玩奴日常(一男多女): 第三十二章各院
您前脚刚踏出府门,偏厅内那份紧绷的、混杂着情欲与敬畏的空气,才稍稍松动了些。
婉奴和晴奴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婉奴温柔地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琉璃和软软,用丝帕擦去她们嘴角的涎丝,轻声道:「好了,爷出门了。你们也回屋歇着吧。」
「是,婉姐姐。」两个小东西乖巧地应着,心满意足地退了下去。
待闲杂人等都退下,厅内便只剩下婉奴和晴奴二人。
「妹妹,爷的吩咐,你看…」婉奴先开了口,她掌管府内庶务,凡事都需思虑周全。
晴奴端起您方才用过的茶杯,将剩下的半盏凉茶一饮而尽,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姐姐还问我做什么?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她站起身,走到厅中,扬声道:「来人,传管事。」
一名中年管事躬身而入。
「传爷的口谕,」晴奴的声音清亮而威严,再无半分在您面前的妩媚,「英奴伺候有功,甚得爷心。即日起,抬为侍奴,赐名英侍奴。月例、份例、衣食住行,皆按侍奴的规矩来。着人将她从奴仆院,迁入东厢的『听风苑』。」
「是。」管事恭敬地应下,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又一位侍奴!这英奴,果然是熬出头了,竟能与丰奴、韵奴她们平起平坐了。
「另外,」晴奴顿了顿,继续道,「赵氏驯良,颇得爷的青睐,特赐封号『舒』,封为舒奴。将西厢的『沁梅阁』打扫出来,让她即刻入住。一切用度,比照有封号的奴主子份例。再者,去库房,挑些上好的伤药和补品,分别送到听风苑和沁梅阁去。记住,要最上等的,别拿那些次货糊弄。」
「奴才明白!」
「最后一件事,」晴奴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府里近来防卫有些紧绷了。让外院的护卫们『歇歇』吧,不必盯得那样紧,免得累坏了,让赵将军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怠慢了他府上的人。」
管事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一听便知其意,这是要对将军府的探子放水了。他连忙躬身:「是,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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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苑**
当晋升的口谕和丰厚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到英奴的面前时,她正由两名婢女搀扶着,艰难地在身上涂抹着药膏。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那些交错的红痕与青紫的掌印,狰狞而艳丽。
听到自己被抬为侍奴时,她先是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混合着酸楚的泪水,猛地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爷…吾主…」她失声痛哭,挣扎着便要下床磕头,却被一旁的婢女死死按住。
「英主子,您可使不得啊!」来传话的是婉奴身边的体面嬷嬷,她满脸堆笑,「夫人说了,您身子要紧,这些虚礼都免了。爷心里疼您呢!」
这句话,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英奴的哭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痴迷的、病态的笑容。
疼她?爷当然是疼她的。昨夜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鞭打,那要将她子宫都捣烂的冲撞,那掐着她脖子逼她高潮的窒息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爷对她独一无二的「疼爱」。
她抚摸着自己小腹,那里还残留着被您填满的、滚烫的余温。侍奴…听风苑…这一切,都是她用身体,用臣服,用最卑贱的姿态换来的。
值得。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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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梅阁**
与听风苑的狂喜不同,沁梅阁内,是一片冰冷的清醒。
赵青鸾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婢女小草为她身上那些骇人的痕迹涂抹着药膏。那些药膏,清凉而芬芳,是宫中御赐的上品,千金难求。她住的房间,窗明几净,布置典雅,窗外便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
一切都很好,好得像一场荒谬的梦。
「主子…」小草看着她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终究是没忍住,泪水掉了下来,「您…您还疼吗?」
「不疼了。」赵青鸾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有些沙哑。
她不是心死了,恰恰相反,她的脑子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过。
昨夜的一切,是地狱。那种被当做母兽般蹂躏的屈辱,身体被强行开启的剧痛,都真实得让她战栗。然而,在那片地狱的烈火之中,却又滋生出了另一种她无法理解、更无法言说的东西。
那种被彻底填满、贯穿的感觉…那种身体不受控制、攀上云端巅峰的战栗…是真实的。
他那恶魔般的低语,与温柔抚摸她泪痕的动作,也是真实的。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他要的,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任人发泄的空壳。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人,用最残酷的手段,彻底摧毁你的骄傲与防线,再用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存,在你崩溃的废墟之上,种下他想要的、名为「臣服」的种子。
这个「舒」字,不仅是给父亲的,也是给她的。它在告诉她,顺从,便能活得舒坦。
赵青鸾缓缓地攥紧了锦被下的拳头。她不甘心,她恨,恨父亲的无情,恨那个男人的残暴,更恨自己身体的可耻背叛。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在这座牢笼里,心死,才是真正的死。她要活下去,她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游戏的规则,看清楚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究竟想要什么。
或许,这便是她新的战场。一个没有刀光剑影,却更加凶险百倍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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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
府中的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婉奴和晴奴正坐在温暖的茶室内,品着新进的春茶。
「英妹妹那边,算是得偿所愿了。」婉奴轻轻吹着茶沫,「这丫头也是个狠角色,愣是凭着一身硬骨头,得了爷的青眼。」
「哪里是骨头硬,」晴奴嗤笑一声,一针见血,「分明是骨头贱。爷越是折辱她,她便越是快活。不过,这也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在这府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廉耻与傲骨。」
她放下茶杯,望向窗外,眼神深邃:「倒是那个舒奴,怕是还要些时日才能想明白。不过也无妨,爷既然赐了『舒』字,便是给了赵将军一个台阶,也是给了她一条活路。西北那份堪舆图,可真是份厚礼,值得爷费这点心思。」
婉奴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只是,那赵家姑娘,瞧着也是个烈性子,昨夜被爷那般…我怕她想不开…」
「姐姐放心,」晴奴端起茶壶,为婉奴续上水,语气笃定,「再烈的马,上了爷的床,也得被驯成温顺的猫。将军府出来的,若只有一身烈骨,早就死在边关了。她会想明白的,她会知道,怎么选一条最『舒坦』的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光洁的地板上,静谧而温暖。这座巨大的府邸,在您的意志下,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继续着它日复一日的、平静而残酷的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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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
在专供琉璃和软软玩耍的暖阁内,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凝滞。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散落着您赏赐的各式精巧玩意儿——会自己翻跟斗的木头小人,镶嵌着宝石的九连环,还有几只毛茸茸的布偶。往日里,这两个小东西早就玩得不亦乐乎了,可今天,她们却只是蔫蔫地坐着,嘟着小嘴,一下一下地戳着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布偶。
「坏舒奴…戳你…」琉璃用手指狠狠地戳着布偶的眼睛,小声地嘀咕。
「就是!大坏蛋!」软软在一旁帮腔,也伸出手指,戳着布偶的肚子,「敢说爷可怕…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才是个可怕的坏东西!」
她们天真单纯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对您的质疑。昨夜赵青鸾那下意识的、充满恐惧的点头,对您而言或许只是一场戏的开端,随手便忘了,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这两个小东西的心里。在她们看来,那是对她们信仰的公然挑衅,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婉奴端着一碟新做的杏仁酪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气鼓鼓的场景。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她柔声问道,将点心放在矮几上,「谁惹我们琉璃和软软不高兴了?瞧这小嘴撅的,都能挂上油瓶了。」
「是那个舒奴!」软软立刻告状,小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婉姐姐,她昨天…她昨天说爷可怕!爷明明那么好,对我们那么温柔,她居然敢那么说爷!她一定是个睁眼瞎!」
琉璃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圈都红了:「爷的鸡巴最好吃了,爷的巴掌最舒服了,爷抱着最暖和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嫉妒!嫉妒爷不喜欢她!」
看着她们俩这副「护主心切」的稚气模样,婉奴不禁莞尔。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们的头,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最心疼爷了。那个舒奴啊,是新来的,不懂事,脑子笨,分不清好坏。不像我们琉璃和软软,是爷最贴心的小棉袄,是不是?」
她拿起小勺,舀了一勺杏仁酪,递到琉璃嘴边:「爷心里跟明镜似的,谁对他好,他都知道。你们呀,犯不着为一个傻子生气,气坏了身子,爷回来了可是会心疼的。」
听到您会心疼,两个小东西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她们乖乖地张开嘴,吃下婉奴喂来的点心,只是看着彼此的眼神里,依旧残留着对那个「坏舒奴」的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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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外的,镇北将军府**
书房内,一身戎装,面容刚毅的赵德,正负手站在那幅巨大的《北狄堪舆图》的复刻品前。他的心腹,一名扮作行商的探子,正跪在地上,低声回报着从王府内传出的消息。
「……王爷昨夜召幸了小姐,今日一早,便赐下封号『舒』,封为舒奴,迁入西厢的『沁梅阁』,一切用度,皆按有封号的奴主子份例。另外,府内的看管,也…也明显松懈了许多,小的才能如此顺利地将消息带出。」
赵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书房内恢复了寂静。他伸出因常年握刀而布满厚茧的手,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地写下了一个「舒」字。
成了。
他长长地、几乎是痛苦地,舒了一口气。
放松的看管,意味着默许他知道府内的消息;丰厚的用度与体面的住所,代表着女儿并未被当做弃子;而这个「舒」字,更是那位喜怒无常的王爷,给他这个办砸了差事的臣子,一颗最明确的定心丸——你的礼物我收下了,我很满意,你可以安心了。
那份堪舆图,是他数十年的心血,是他赵家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如今,他用这份本钱,换来了家族的安稳,以及那位权倾朝野的王爷的庇护。这笔交易,从政治上看,无疑是成功的。
可是…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把女儿自幼便使用的、小巧的梨花枪上。他仿佛又看到了女儿那张倔强而明亮的脸,想起了她满眼孺慕地对自己说:「爹爹,青鸾长大了,也要像您一样,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赵德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丝深刻的痛楚。他亲手折断了女儿的翅膀,将她推进了那个比任何战场都更要凶险的泥潭,用她一夜的承欢,换来了自己的「心神舒展」。
他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一个称职的家主,却唯独,不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