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边野记(大肚 孕 甜甜 肉文 ): 罪难低眉
窦逢春毕竟还是收敛着说的。柳顾二人不知道的,还更多呢。
徐卿诺的那封信是血书,百般哀恳,唯求恕罪。
青衿翻身上马,一鞭抽在窦逢春坐骑上,将他一路逼到城郊。直到荒地四顾无人,她才勒马,“徐卿诺的信呢?”
窦逢春也收缰:“烧了。”
见青衿不言,他苦笑道:“师妹,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弄死,你还要去找他?”
“不是他”,青衿的泪滑过脸颊,颤声道,“是我亲手打掉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罢了,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你。”,转身策马,直奔暮色。
窦逢春怔在荒野中央,猛然催马追去,嘶声喊:“师妹,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能包容!”
“我不用你包容。”,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眼见她鞭影如风,坐骑愈疾,几将人掀下,窦逢春只好收缰停步,不再追她。
所谓的清白,青衿不会再向任何男人求赦,她已经见识过了。
一开始,徐卿诺只是生理性的占有,有如兽欲,用精液标记猎物,并没有再多想。直到他发现,青衿没有葵水。她自己倒没发觉,持久的药性,让她不是醉着就是迷着,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个很长很长的美梦。
徐卿诺知道那迷药再吃下去,迟早就能落胎。可那该是窦逢春的种,不如了却干净,何必冒险停药,反让他妻儿双全?于是他加大剂量,亲手一勺勺喂她嘴里,亲着她的红唇要她咽下,那美味佳肴。做爱也自然更加凶狠,夜夜搂着她睡,大半个健壮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坚硬的膝盖钳住她的小腹向内凹去,让胎儿永无生长的空间。
青衿爱他,撑在他腰间,把那肉棒深深坐入体内,颠云覆雨。他听说,孕早期最忌刺激乳头,便捏着那两个乳头揉圆搓扁,翘肿之后,又用指腹在那小眼上反复揉擦。根本没有奶水,但在不断地刺激下,竟有了一星半点儿的湿意,他又惊又愤,直起身子,含住那椒乳死命吸吮,一点儿也不愿留给她肚内的孽种。青衿有些不适,把他推回床上,自己俯身去亲他,穴儿紧紧夹着他的鸡巴,上下套弄,迷声呻吟,”师兄。。轻点。。”
本在她屁股上的双手猛地抓上她腰腹,两个拇指死死地往她肚脐下压按,就这么抱着她上下急剧颠动,红着眼盯着那淫水迷离的交欢处,发了疯地要把那孽种堕下来。见她高潮迭起,欲满还迎,更是恨极恼极,饿虎扑食般把她压在身下,大手狠狠揉的那小腹发红,肉棒一下下顶弄,就是要把宫口撞开,让她那本是情欲的呻吟也有些痛意,却笑着问她,“青衿,师兄操的好么?”
只是那孩子,就是下不来。倒是来了信件,说边线失守,他要亲征平定。与此同时,他终于弄到了,一副不伤身子的落子药。可他终究不敢直面她,想等自己走了之后,再让手下把汤药送去。
青衿想跟他一块儿去,故意道,“师兄也不让我跟着,就像老窦一样,自己一个人走镖,把我撇在家里好几个月。”
恍然,徐卿诺才意识到,他费尽心思要杀死的肉胎,竟是他自己的骨血。
一时激动, 他紧紧抱住她,亲上她的额头,“怎么能一样?青衿可有了我的娃娃了。”,他终于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小糊涂蛋,被师兄操大了肚儿还要去战场呢。”
青衿呆了,一切都不可逆了,“可。。可是。。你。。为什么?”,她想到那些狂风暴雨般的性爱,猛地抬头望着他的脸,想寻求答案。
徐卿诺却只是云淡风轻,”我是怕你担心。咱儿子健壮的很,不会妨碍爹娘快活。”,又蹲下,拨开衣裙,亲上那柔软的肚皮,“乖啊,爹不闹你了。要好好长大,等爹把这江山打下给你。”
青衿颤抖地摸上徐卿诺的发顶,“师兄。。可我们不是夫妻。。这娃娃是。。”
徐卿诺突地站起,紧盯着她,“谁敢说?等我下个月平战回来,就娶你为正妻。我要让你娘和窦逢春知道,你我姻缘天定,上苍赐子!”
既是这般,青衿也走不了了。算了算日子,这娃娃快两个月大了,下个月成亲倒也不至于凸显肚子,真是个令人省心的孩子。徐卿诺为着自己的骨血,停了迷药,春香,酒水,只有冷冰冰的铠甲依旧绕着宅院。怕迷药伤了胎气,徐卿诺走之前,又私下找了好几个郎中,费了些时日,等他快要回来了,才配成一副调养安胎的方子。为确保万无一失,打算自己回来亲自煎药给她吃。
青衿在知道有孕后,谨慎得很,不敢再吃任何汤药,她一想到徐卿诺粗暴地压她肚子,就感到害怕。是以见到了抓来的药材,也心存疑虑,非要去看方子。那仆人收着两张方子,青衿随他去厨房翻查时,就不慎抖出那张落子的方子。
她知道,只有徐卿诺,才会让这方子出现在厨房。一切恰与她最不愿相信的预感一致,他就是要落胎的。
明明是她的身子,她的孩子,他却看不到。他只看到,那是窦逢春的种。
她稳住心神,摘下徐卿诺送的那枚金戒,塞到那仆人手里,“怎么混拿了不知谁家的方子?拿这戒指典当些钱,把自己赎了吧。不然大帅回来,定不会饶你的。”
她拿起那张写了麝香的方子,用徐卿诺早就备好的药材,自己按样熬了一盅,颤抖着手服下,躺回和他曾经云雨恩爱的床上。只说乏了要睡,让所有伺候的人下去,忍着腹痛,一声不吭地任身下鲜血淋漓,洗刷痴缠孽缘。到底是练武的,身子强健,饶是强撑落胎,一夜未眠,倒也留存体力,只让人打了热水,说自己来了月事。
清洗完毕,她换回一开始的粗布衣裳,使了荒废已久的轻功,像一只重获自由的鸟一般,飞走了。
当然是有人追的,可她抱着马颈不放,脸白得瘆人,对后喘道,“再追,就拿着我的尸首去见你的大帅!”只能快马加鞭,通告翌日即归的徐卿诺。他抛下大军,单骑纵马,狂奔回返。
早已是人去屋空,只留床上猩红,刺目惊心。一张皱纸落在床头,本以为是她留下的字句,却是那药方,尚沾着她指尖的血印。
才刚小产,就这么奔逃。她不要命,可他不能让她没命。他不能追,他不能再犯错了。
日日焚香,跪地念经,超度孩儿。月月飞鸽,血书忏悔,割遍十指。
可纵是满天神佛谅宥,也换不得她一人低眉。
那干透的血迹,暗的好生凄凉,被她退回来,一个墨点都不愿留。此后杳无讯息,不知去向。再后来有她的消息,是顾宋章攻下石城,她重孕挂帅,阵中产子。
荒唐,不是永不卷入战火吗?为了个窦逢春,她连她爹唯一的遗愿都违背了。
那么,他呢?就像那孩儿一样,被她一笔勾去了吗?
他倒也想忘的一干二净,可午夜梦回,那满床血迹,让他如何能忘。她私奔赴他,共谋新生,他却一手毁尽。
他恨他自己,也要她恨他。宁为一世仇敌,也要她永不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