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们的故事: 33(剧情,一点点小暧昧)
夜已深,但楠兰白天睡了好久,此时并没有什么困意。再加上药效过去,身上的伤开始突突跳着疼,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摸着放在床边的皮箱边缘,眼前不停闪过陈潜龙和昂基说话的画面。
她不想恨他,但每每想到是他把自己又送回去,心就堵得喘不上气。静下心细想,她明白当时那样的情况,他是在救她,否则当众驳了昂基的面子……楠兰打了个冷颤,不敢细想。
但为什么是他!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揪着头发。她还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那个无数次帮她解围的人,过两天就要亲自送她回到火坑。
一门之隔的客厅,陈潜龙坐在地上,身边摆满了空酒瓶。他歪靠在沙发边,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着窗外被云彩遮住一半的月亮。
前一天楠兰被人折磨时的惨叫、她看到箱子里塞满金子时的震惊,还有听到他要亲自把她送回到昂基身边时的不解和愤怒,在他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不停闪过。
“咔擦”一声,啤酒罐在他手中瘪下去。一声冷笑从喉间溢出,陈潜龙嘲笑自己,总看不上那些畜牲,到头来,不也和他们一样。
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和细微的窸窣声从身后传来。他缓缓扭头,那个总惹事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惹事精。”
他张开手臂,楠兰咬着烟走到他面前。他想抱她,但她躲开了。陈潜龙把头搭在沙发边,楠兰低头和他对视时,一缕白烟吹到他的脸上。“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皱了皱眉,把面前呛人的烟扇走,也顺手从她嘴里抽走了燃烧的香烟。
没什么犹豫,他直接咬住微湿的烟嘴,手臂一弯,把她带入怀中。
清冷的月光中,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地上。他怕她着凉,把沙发扶手上的毯子拽下来,裹在她的身上,手指捏住她凉凉的耳垂轻轻摩挲。
他身上的檀香味逐渐被呛人的烟味掩盖,楠兰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子,抢走那根烟,用力在地上的烟灰缸中撵灭。然后又胡乱扯着他的衣服,陈潜龙静静看着她胡闹,偶尔配合着抬起胳膊,方便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直到她趴在他肩膀上反复嗅过,确认喜欢的檀香味又回来时,才老实地躺回他怀中。他晃晃头,深呼吸了几次,把刚刚一时冲动产生的龌龊想法压下。
“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他声音沙哑地问,同时把那条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扯出一个角落,垫在她的屁股下。
“有烟味。”楠兰转身,面对着她,把脸埋在他的锁骨处。“不好闻。”腿盘在他腰间,两团软肉在他们之间挤变了形。他清清嗓子,身体往后仰,试图和她隔开些距离。
“龙哥你……”楠兰不解地抬头,但屁股下的硬物逐渐清晰。就算有毯子隔开,她也可以感受到那抹滚烫。
“我去洗个澡。”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推开她往卧室跑,踉跄的步伐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楠兰看着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红着脸笑出声。
冷水冲散了不该有的欲望,被酒精扰乱的头脑也逐渐清醒。当陈潜龙推开浴室门看到床边坐着的楠兰时,揉了下她的头顶就径直走出卧室。
一切像是回到了最初。客厅的岛台边,他和她保持着距离。
但又不完全像。楠兰趴在桌边看他时,那双冰冷的眼睛,她不再害怕。借着月光,她似乎还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些许的温度。
“困吗?”陈潜龙把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
楠兰摇摇头,指尖轻触他随意搭在桌边的手指。感受到搔痒,他扯扯嘴角,捏住了她的手腕。
“去换衣服,带你出去。”
说完他松开她,转身就要离开。但胳膊却被她拉住,扭头时,发现她坐在凳子上,手臂张开。他轻笑一声,用勾起的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惹事精。”然后弯腰把她从凳子上抱起来,她的腿也习惯性地盘在他的腰间。
在她不停在他肩头轻轻嗅的时候,他侧脸问,“你闻什么呢?”
“我喜欢的味道。”她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他胸前,但鼻尖依旧在他的锁骨上乱蹭。
“傻瓜,”他揉乱了她的头发,“就是洗发水的味,有什么好闻的。”
他忘了她是赤裸着身体来的,但楠兰无所谓,在陈潜龙面对着衣柜发愁时,她踮着脚尖,从他的一排白色T恤中随意拿了一件,跳过那些过于正式的西服长裤,把一条黑色男士短裤放在自己面前比了比。
他略带歉意地捏捏她的脸,“一会儿给你买衣服。”随即拿了件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就往浴室走。
出发前,他看着她又冲着门口的佛像虔诚鞠躬,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尊佛是佐敏吞送他房子时候,特意为他请来的。但陈潜龙从不信这些,手上的佛珠,也是为了和他们有些共同话题,硬着头皮去寺院请回来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从不上心的东西,在楠兰眼中这么神圣。他想了想,掏出打火机,抽出积了一层灰的香点燃,仔细插好。
之前的车,难闻的味道还未散尽,陈潜龙换了一辆不常开的墨绿色跑车。这车过于扎眼,佐敏吞送他之后,就被他放在车库,很少碰。在楠兰好奇地上下打量时,他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按在副驾驶位置。帮她系安全带时,顺手往她微微张开的口中塞了块糖。
和白天相似的甜味在舌尖蔓延,她在陈潜龙上车后,主动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他也扯扯嘴角,但依旧是生硬的。楠兰笑着想去捏,但被他躲开了。
“坐好,开车了。”他按着她的肩膀,不安分的身体暂时安静,但却在他转弯看外后视镜时,对着他不停勾起嘴角。
“傻笑什么?”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搓了搓有些热的脸,但下一秒,楠兰就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僵了一下,在她主动把手塞到他掌心时,带着老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刚应付完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白砚辰赶走了还想留下的几个女孩。他斜靠在自己车边,让咸腥的风,吹散身上的酒精和香水味。难得的独处时间,他翻出手机,反复读着几个小时前收到的信息。
【墓地的草该剪了,一起?】
恰巧,一辆墨绿色的车从面前驶过。白砚辰看着熟悉的车牌号,轻笑了一声,“这么巧。”悬在半空的拇指按下通话按钮,几声嘟嘟后,清冷的男声从话筒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