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主他怎么会不爱我: 假期后是同居同居
卓索第二天下午带他们去了五十多公里外的河岸草场。
叶燃晒了一天脸就有点疼,不敢不听话了,规规矩矩戴帽子,出门抬着脸让萧鸣雪给他涂防晒。
卓索见了说萧鸣雪真会疼人,下次也要学着给他媳妇涂,问他这个是什么牌的,他不知道怎么买。
萧鸣雪从叶燃包里拿出一支新的给卓索,在叶燃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之前,说了句收行李的时候。
草场才开始翻绿,草茬还很短,放眼望去油画似的黄绿混成一片,中间点着几小群提前抓过来应付游客的牛羊。
叶燃好像天生和动物对频,走到羊群边上就被追着跑。他没和羊接触过,有点怕地躲到萧鸣雪身后,羊就停在原地不过去了。
这样反复几次,叶燃怕萧鸣雪伤心,过去低声和羊说不准躲萧鸣雪,不然叫卓索把它们毛全剃光。
但毕竟人羊有别,人话羊听不懂,还是见到萧鸣雪就躲。叶燃想了想张开手挡在萧鸣雪前面,等羊过来就叫萧鸣雪快摸。
萧鸣雪比起羊更想摸叶燃,从后面抱着他弯腰,随手碰了一下羊。这次羊没躲,有几只还咩咩叫着聚过来,倒是叶燃在萧鸣雪嘴角亲一口跑了。
叶燃一跑羊也跟着跑,长腿的云朵跟在后面追一般。他觉得好玩,跑出一段又折回去。
萧鸣雪站在原地看着叶燃,嘴角和墨镜背后的眼里带着他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叶燃今天穿了胸衣,走路有宽大的外衣盖着,逆风跑就全显出来。他没遮没掩,跑得自在,朝萧鸣雪过来还张着双臂,像被关许久终于放归天空的鸟,先跑几圈踩点泥土,展着翅膀晒晒羽毛马上要飞。
喂过羊,叶燃和萧鸣雪去骑马,沿着河岸边慢慢走。周围没人,叶燃够着去亲萧鸣雪,萧鸣雪见他转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扯了绳让马跑起来,颠得叶燃只顾得及抓紧他的手。
他们溜了好大一圈,下马时叶燃全靠萧鸣雪接,落地还岔着腿站不直,哥也不叫了,欲哭无泪道:“萧鸣雪,我腿合不拢了。”
萧鸣雪看着叶燃的滑稽样,心情和天气一样好,“能走吗?”
叶燃没亲到他还反被捉弄,委屈道:“不能,要你背。”
萧鸣雪就把叶燃背起来。
叶燃心安理得地趴在萧鸣雪背上,过了会儿道:“你坏我也坏。”
萧鸣雪想问他都快半身不遂了还打算做什么,左耳垂就被舔了。他碰到静电般歪头一躲,警告地捏捏叶燃的腿,“你是真想腿合不拢?”
叶燃嗷了一声,见好就收,“不是不是,你别捏。”
萧鸣雪松开手,“回去吗?”
“不回,”叶燃指着射箭场,“要看你射箭。”
萧鸣雪便朝那边走过去。
射箭场里卓索也在,看萧鸣雪准头不错,和他比了几局。叶燃在萧鸣雪家里看到射箭装备就脑补过他射箭的样子,觉得肯定会很帅,今天一看果然是,坐在一旁拍了好多照片。
最后卓索险胜,畅快得晚上烤羊和萧鸣雪喝酒。叶燃发觉萧鸣雪醉酒就不会拒绝他还会对他主动,这次就没怎么劝,晚上如愿和萧鸣雪一起睡。
隔天萧鸣雪醒来,叶燃就靠着他睡在旁边,看着屋尖玻璃顶外缓慢移动的白云,有些无奈:才计划要拉开关系,三天没过就又亲又睡。
他在叶燃这儿的旗,几乎是立多少倒多少。
来岭安那天他没和叶燃回家,叶燃晚上拿着好吃好玩的来找他献宝卖乖,再问他能不能陪他去山里见家人,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前天晚上也是。他在叶燃睡着后要另去开房,走到门口叶燃醒了,下床来抱他,用叫哑的嗓子问他能不能别走。他想说不能,但想到叶燃在他怀里又睡着都没说出来。
叶燃有时就是会让他说不出不。
萧鸣雪靠起来一点,叶燃循着他也往上移,不放心一样侧身把手放在他身上,抓住他衣服才踏实地继续睡。
萧鸣雪就在无奈中生出点心软。睡就睡吧,亲就亲吧,这几天叶燃这么开心,他就不扫兴了。
在岭安最后一天,叶燃带着萧鸣雪去山里溜了火光和烟花,下午接柴伦和萨满下山,一家人吃了顿饭。萧鸣雪没去,只叫叶燃带了礼。
卓索大夸特夸萧鸣雪,见叶燃笑得仿佛夸得是他,不乐意了,说萧鸣雪也没多好,整天绷着脸不知道在冻谁,喝酒射箭一样不行,到家门口连长辈都不敢见。
叶燃知道卓索是在说他没出息,连着说了好几声是。
晚上叶燃和卓索一起把柴伦和萨满送进山,回来等他们都睡下,偷偷跑出去找萧鸣雪。他进屋就抱着萧鸣雪亲,萧鸣雪把他按到床上抱着滚了半圈,让叶燃趴在他身上。
叶燃坐起来解开两人的裤子,握着萧鸣雪的性器在穴唇上磨了磨,慢慢坐下去,撑在他小腹上小声喘着抬臀吃肉棒。
他撞不到敏感点,弄得穴心和胸都痒,掀起衣服解开胸衣排扣,揉着胸直上直下地坐,软肉拍在萧鸣雪胯上拉起水丝,像蘸了炼乳的白馒。
叶燃用臀画着圆,脱了衣服俯下身,乳尖晃着擦点过萧鸣雪腹胸,从他肩膀吻到喉结,喘道:“哥……帮我。”
萧鸣雪喜欢看叶燃顶着张纯脸自己玩,动几下给他点刺激就停,手从他股沟摸到腰窝,顺着背往上又绕到胸前捏住乳尖。
叶燃嘤着往后缩,乳尖被捏着扯了一下,刺激得他捧胸缩着逼口要叫。萧鸣雪及时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嘘声道:“隔音不好。”
叶燃被撩拨得急喘,颤着握住还在捏他乳尖的手,眼神祈求。萧鸣雪松开,掰着他滑腻的臀轻轻肏。
叶燃得点安抚胆子就大了,吻咬了一下萧鸣雪的喉结,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深吃几口肉棒解了馋,也去捏萧鸣雪的乳尖。
萧鸣雪翻身把叶燃压在身下,拿眼罩绑了他的手又捂住他的嘴,肏得他洗完澡还在余韵未消地发颤。
第二天叶燃乳尖都是肿的,回程路上腰酸得坐不住,靠着萧鸣雪要他揉腰,萧鸣雪就给他揉了一路。林江简直叹为观止。
开心玩了几天,叶燃回槐海的第二天晚上又坐在书桌前心还没收回来,走了好多次神才看完一篇散文,把讲的故事写在用了大半的笔记本上递给萧鸣雪批改,拿起旁边的手机回消息。
卓索给他捎了一堆岭安特产,他寄给齐修和陈柳一份,去花店送了易书和店长一份。刚刚陈柳发消息给她说收到了,他在写东西就没回。
叶燃现在不需要再用拼音替字,都能写个大概,只是还分不清字的横画长短,干脆全写一样长。
萧鸣雪不知道该说他机灵还是萌蠢,检查完圈出四个横画写错的字,把本子推过去。
叶燃放下手机拿起笔,准备抄完错字就睡觉,但一看本子上只有红色的圈,奇怪道:“哥,你怎么不帮我改了?”
萧鸣雪:“帮你改了最后只有我记得。”
叶燃把笔给萧鸣雪,“这次会记得了。”
萧鸣雪不接,他便打开手机搜字,改好关台灯,和萧鸣雪走出书房。
“哥,今晚能和你睡吗?”
“不能。”
“我看了恐怖电影,要贴着你才敢睡。”
“自己开灯睡。”
“待会儿叔叔会给我打视频看火光,烟花也在,她想你了。”
叶燃说着话又往萧鸣雪卧室走,萧鸣雪捏着他后颈,把他揪回他自己房间。叶燃缩着脖子躲,“不给睡那要个晚安吻行不行?”
“不行。”
“晚安抱呢,这个总可以吧?”
萧鸣雪松开叶燃,揉了把他的头发,叶燃会意,自己抱上去,“你也早点睡,祝你明天工作顺利,晚安。”
“晚安。”
萧鸣雪看着叶燃上床,关了顶灯出去,进自己卧室锁上门。在岭安一起睡了三晚,叶燃回来也往他床上跑,完全不在意他说过什么,大半夜都会爬过来。
*
秦竹生七月底才回来,叶燃空出两个多月,打算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他想离萧鸣雪近点,就在他家附近找,最后定在一个面包店。
兼职确定叶燃就开始找房住,但鉴于在清河租房被骗过钱,稳妥起见就去问萧鸣雪有没有靠谱的租房渠道。
萧鸣雪干脆道:“没有。”
叶燃不信:“那你给我租的房哪找的?”
叶燃那点工资再去租房基本是倒贴上班。萧鸣雪没答,只道:“短期房不好找也不划算,住这里,省下钱之后用。”
“我还是想自己找地方住。”
“晚两个月再想。”
“哥,你不说我去问老板了。”
萧鸣雪真觉得没必要折腾,看着叶燃寻思几秒,开始拉网捕他:“不用问了,租我这里,按单间市价的亲友价租。算下来和你出去住的成本差不多,环境还更好,离面包店也更近。这样还能每天见面,我也需要你来照顾花草。”
叶燃听到“我也需要你”的时候,心动地跨坐在萧鸣雪腿上,抱上去答应了,自动忽略后面的照顾花草。
萧鸣雪网才拿起来,叶燃就自己送到他手上。他收网道:“走吧,去书房打合同签字。”
叶燃想着萧鸣雪说的留他的话,心甘情愿地被套路:“好啊。”
那就两个月后再靠自己吧,能天天见萧鸣雪的日子不常有。
面包店工长十小时,分早晚两班,一星期倒一次,除开周末都不算特别忙。最开始那两天叶燃站得腰酸腿疼,脚都是肿的,下班坐在店里都不想走。
这份兼职比花店累,但叶燃干得很开心,因为是他自己找的,同事和店长人也很好,每天下班还能见到萧鸣雪。
叶燃签完租房合同也付过钱,住在萧鸣雪那儿名义上是租,实际却像同居。
早班他下午四点就收工,会提前问好萧鸣雪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下班慢悠悠回去买菜做饭,等他一起吃。晚上要么做木活,要么和萧鸣雪一起看书或电视,隔几天就柔柔缓缓做一场,早早去睡。
晚班就更好了。他早上可以睡懒觉,晚上十一点下班萧鸣雪会来接他。不下雨他们就散步回去,到没人的地方就能牵手,每晚都有夜宵吃,不转班就能放开了上床。
要不是萧鸣雪仍旧拒绝和他亲睡,对他每天的表白视若无睹,叶燃都要以为他们已经是感情稳定的相爱情侣了。
易书在萧鸣雪夹了块不吃的鱼挑干净,放进吃到一半抬碗过来接的叶燃碗里,但两人全程无交流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他爸妈结婚三十年,吃饭夹菜都要叫伸碗,他们俩却配合默契得连眼神都不用对。
要是只吃饭这样还好,可诸如此番脑电波直连的大小事,这一个多月里他在两个人之间见过不少。
萧鸣雪了解叶燃很正常,任何人和叶燃待三天都能大致摸清他,叶燃了解萧鸣雪就不一样了。
萧鸣雪不想给人懂对方就不会懂,不想和对方有瓜葛对方就靠近不了半步。叶燃了解萧鸣雪,其实是萧鸣雪在让他了解——
萧鸣雪不仅让叶燃了解,还放叶燃在家住,用堪称优秀模范男友的规格关心照顾着,生活互相扯在一起分都分不清。
这样的萧鸣雪他前所未见。
萧鸣雪那天晚上跟他聊,他直觉萧鸣雪对叶燃有意思。但萧鸣雪抽离冷静得像是旁观者,还是惯常的冷样,他就觉得也可能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想多,还想得不够多:萧鸣雪就是对叶燃有意思,甚至有点陷进去了。叶燃于萧鸣雪已经不是能不能靠近半步的问题,而是可能就只差最后半步。
叶燃吃完鱼块还想夹,伸出筷子见易书盯着鱼目光深沉,又收了手。
“老板,鱼怎么了吗?”
易书收回神思,“看着挺好吃。”
叶燃笑:“吃起来也好吃。”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易书,易书被看得莫名,这是还要他再夸鱼两句吗?
萧鸣雪:“他等你先吃。”
易书:“……”
他有点理解为什么萧鸣雪会说养叶燃好玩了。
易书哭笑不得地意思意思夹了一筷子,叶燃果然动了手,就是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头都快低到碗里。萧鸣雪微微侧脸看他,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易书看着,心想萧鸣雪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说没和叶燃在谈的?
结账时叶燃去了趟洗手间,易书问萧鸣雪:“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就那样。”
“还要说只是养他玩?”
“不然呢?”
“这话你去问叶燃,看他怎么回你。”易书道:“你是不是寡太长时间,都忘了谈感情是什么样?还是根本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养他玩,是和他两情相悦但不自知。”
萧鸣雪沉默。
叶燃喜欢拿擦脸和戴帽子这类小事向他表亲近,会打报告一样和他讲自己,像只黏人乖顺又没有秘密的小狗,经常围着主人摇尾巴要摸头夸乖。
他乐得叶燃这样,愿意在方方面面做更多,长者站位下就觉得像在养叶燃玩。
但严格来说,他顶多算是投喂。叶燃花自己赚的钱,出门会要求和他轮流付单,住到他那里就揽了家务和部分伙食。他做的都只是饭后甜点性质的事。
两情相悦就扯太远了。他对叶燃的喜欢不是情悦,叶燃现在可能有点,但总体连边都沾不到,还不如说凑一起各取所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道:“我可能不算在养他玩,但和恋情更无关。”
真是别扭,易书摇头失笑:“行,我就看你能无关到什么时候。”
叶燃从拐角出来,易书指尖点了下桌子,“别糟蹋真心。”
“我不会。”
叶燃过来,从萧鸣雪手里拿过手机,“哥,你不会什么啊?”
萧鸣雪:“没什么,走吧。”
他们在停车场分道,易书看着萧鸣雪带叶燃上车先走,心里为他高兴,也有些怅然。
回国后他和萧鸣雪总是一起出去各自玩,从来没有定处,像两个结伴的游魂。现在萧鸣雪有了着落,在夜路上飘忽的人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