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超级猫猫侠入侵哥谭》 第1章 [bg同人] 《[综英美]超级猫猫侠入侵哥谭》作者：卡邦的包【完结】 文案: 1. 某天，代号black owl的艾米莉亚被母亲大人扔回了哥谭，扔给了她血缘上的父亲、哥谭某黑暗骑士。 于是蝙蝠家又有了新的蝙蝠崽，于是艾米莉亚就这么水灵灵的失去自己的代号。 “不是，你们这群不听人话的家伙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呸，我在说什么废话。” “总之，别＊＊的再叫我【黑猫】了啊！不要再猫塑我了！！” 艾米莉亚承认，她很像猫。 毕竟她是被猫养大的；毕竟比起人类社会她更熟悉猫的语言；甚至于她从小就会时不时的突然变猫…… 但是、但是，她真的是人类！！ 不要开除她的人籍啊！ 2. ——青春没有售价，bat爆改cat！ 在蝙蝠家众人持之以恒的“努力”下，艾米莉亚不停被“猫塑”、不停被“猫塑”…… 终于，她在某一天成功掌握了自己能将人自由【变猫】的能力。 既然如此……好好好！都拿来吧你们！ 什么黑暗骑士、什么红枣头精什么小红鸟，统统都来变成猫吧！！ 是的，掌握了自身【变猫】能力后，艾米莉亚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哥谭义警们都变成猫来陪她。 3. 不过光有义警们变猫也不够吧？ 仔细思考，为了不给反派们乘机捣乱的机会，艾米莉亚拉上红头罩就冲进阿卡姆把反派们统统【变猫】！ 不过……光有主世界的大家变猫也不够吧？ ——于是最终，“嫌犯”黑猫一夜间潜入地球三。 她非常邪恶的把夜枭、利爪和终极人等人也全都堂堂【变猫】！ 好耶，是猫猫，我们有救了！ 超级猫猫侠入侵哥谭！！ 【一三人称混杂，亲情友情为主，群像，蝙蝠崽文学，日六，固定更新时间为晚上10点。】 【日常，搞笑，地狱笑话——青春没有售价，bat爆改cat。】 排雷： 1.第一人称女主言情，大量其他角色视角的第三人称出没，cp杰森，可能出现阶段性1v1。 2.亲情，友情向为主，群像，地狱笑话搞笑日常。 3.女主人设不完美，是总是被误认为大佬的面瘫社恐，猫系。 4.风格更偏向于《韦恩家的奇妙冒险》，刻板印象大全。 5.保证不了不ooc，只能保证刻意不黑任何原著角色，保证对原著角色的爱，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理解差距那就是我没写到位。 6.入v后日万。 7.专栏中有已完结综英美《给蝙蝠一点海贼震撼》，言情，一句话简介：当海贼世界的幽灵公主佩罗娜成为蝙蝠崽。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超级英雄 群像 吐槽役 迪化流 主角视角:艾米莉亚 视角:杰森 配角:蝙蝠家 超人家 正联 阿卡姆粉丝团 复仇者 其它：dc，综英美，蝙蝠家，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 一句话简介：青春没有售价，bat爆改cat 立意：学会爱与被爱。 第1章 撞上达米安 1. “崽啊，我和你说过你亲爹是布鲁斯·韦恩吗。” “——啊？” 不是，我吗？ 我当蝙蝠崽？ 虽然这年头各种平行世界、各种种族、各种性别的各种蝙蝠崽确实手拉手都能绕赤道一圈还有剩的。 但是，我？ 就我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借用我喜欢的角色的话来说就是“工作马马虎虎，原则马马虎虎，正义也马马虎虎的马马虎虎人类”。 我当蝙蝠崽能干嘛啊？！ 既不能提供医疗或者后勤，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夜巡；既不会魔法也不能成为什么马甲文、虐文或者治愈文的主角…… 这真是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好吗！ ——尤其是我甚至还没有钱！ “没关系，亲爱的，你现在知道了。” 当时，mama这样说道。 于是现在，我带着我心爱的小本本、手机以及非常少的一点行李站在哥谭机场东张西望找来接我的人了。 哈！新生活。 和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我应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蝙蝠侠？” 2. “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艾米莉亚小姐，您可以直接叫我阿福。” “……很高兴认识你，阿福，叫我艾米就好。” fuck！这开场白好逊，这不是完全变成乖乖女了吗？！好没个性啊。 我也想像米傲天一样有个让所有人、尤其是他爹印象深刻的开场白啊！ 众所周知，在蝙蝠崽文学中来接人的一般是阿福加上某个蝙蝠家的孩子，根据剧情需要以性格好的崽和有空闲的崽优先。 不过吧，虽然这个家里性格最好的崽也不一定有多友好，但他们忙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忙的—— 笑死了。 所以今天来接我的只有阿福。 哦，阿福，我们在各种蝙蝠侠相关作品中都承担着养活小布鲁斯，然后养活小鸟们的伟大责任的了不起管家先生。 管家侠天下第一！ 这可真是…… “太好了！” “什么？艾米小姐，我没听清。” “哦，没什么，阿福，我只是在说我认不出这辆车来。” 事先申明，我可不觉得我在说谎，因为我是真的认不出这俩六座四轮黑漆漆但是闪闪发光的豪车是什么。 林肯吗？ 反正好方正一车。 我对车没什么兴趣，主要还是因为穷没有什么考虑的必要。 所以至今为止，我能认出的车就只有某银发top杀手的御用爱车保时捷356a，以及据说性能像坨屎一样但是很结实、很适合“车//震”的本田奥德赛。 但我是真心觉得太好了！ 我其实完全没做好从独生女变成有1234个不止的兄弟和有123个等等姐妹……的大家庭中的一员的准备啊。 话说文学作品里面兄弟姐妹间是怎么相处的来着？ 捅对方的肾、争夺王位，气死老爹然后再意外害死自己最爱的妈妈，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实际上却只是最初想要认可和平等待遇的念头？ 等等，那好像不是我们哥谭的剧本。 私密马喽—— 那就……装成爹的大哥带着小弟把老二关进阿卡姆；然后二哥在被从阿卡姆移到黑门监狱的第一天下毒放倒了监狱里所有13000多个人？ 嘶，虽然因为版权在迪■尼的某个不被jj允许出镜的家伙都在漫威吐槽过：那么黑暗，难道你属于dc宇宙吗？ 但蝙蝠崽文学里的世界一般是接近《韦恩家的奇妙冒险》的那种，合家欢阳间世界吧。 应该是吧？ 我不确定，但我想了半天终于知道我在和我那群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们见面后可以做点什么了—— 3. “我给你表演个在地上阴暗的爬行吧，咪咪宝宝。” 进入韦恩庄园，获得自己的豪华大房间一个，放下行李箱，在等我爹还有其他人见我之前我选择先去撸阿尔弗雷德猫。 然后我就以这只奶牛小猫作为观众排练起了见面要做的事情。 是的，我确信只有在地上阴暗爬行可以准确表达我对自己的新爹、新兄弟姐妹们的感情。 哦～你们是如此的耀眼，光芒万丈。你们就是传说中拯救世界的英雄！ 而我？ fuck，我在你们面前自惭形秽、感觉要被晒化了，所以麻烦偶像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先生女士们，你们也不想看见我手机里那些蝙蝠系义警在韦恩庄园拉上超人家大开impart的邪恶文字吧！ 说的就是你们这群控制狂中的控制狂—— 蝙蝠侠！小红鸟！还有神谕。 哦，神谕大美女姐姐没关系的，你可以和我一起看，反正我会溺爱。 但总之，虽然阿福用韦恩集团、董事会等等作为借口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布鲁斯没在庄园等我。 但我知道为什么的，别担心，我不会误会他不重视我什么的。 【这里是哥谭电台，最新消息、最新消息，谜语人在市区放了81个谜语奖杯。】 来的路上电台不都说了吗。 既然谜语人越狱，那蝙蝠侠抽不出手来那是当然的，而我，我这样的普通人要做的自然就是安分的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添乱。 也正是因为知道没人在我才敢彩排这种怪东西好吧！ “——tt” 什么，什么鬼动静！ 这个声音这个口癖，难道是……不要啊！这种事情不要啊！！ 我抬头、回头向猫房——阿尔弗雷德猫晚上睡觉吃饭的房间——门口看去。 一个棕皮肤、黑发，有着狼一般幽绿色双眸的12岁少年环抱双臂站在哪里俯视着我。 第2章 “fuck！” 我和小猫说的那些怪话他不会都听见了吧！想到这一点，我没忍住、毫无素质的骂了出来。 而当脏话脱口而出后，我反应了过来我在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弟弟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骂脏话——好曹丹的人生啊。 “fuck！” 没忍住，我又骂了一声，骂我自己。 等等，我是不是又在小孩面前说脏话了？ “不是，我……fuck，等等，我没骂你，你听，不是，你别学我！”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僵硬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个习惯会给我带来如此的窘境—— 啊啊啊啊！！！我知道骂脏话不好，我知道的，我早该改的，我不应该仗着脏话是最廉价、杀伤性小的暴力就放任它的！ 什么好人会在见到自己小弟弟之后先连骂三个fuck啊？！ 强忍着嘴边的脏话抹了把脸站起，我抱着阿尔弗雷德猫、托着他的下半身让他可以把两个前爪搭在我的肩膀说站稳。 这是抱猫的标准姿势之一，因为这样可以让猫咪四爪落在实处，增强安全感。 我习惯了这样抱猫了。 然后我对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小孩说道： “原谅我没办法和你握手，达米安，我是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你的姐姐。” “不要学我……就是，脏话什么的。” 我觉得我现在肯定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大人的威严什么完全消失。 但我还是一字一顿道： “不要让你的猫听见你语言里的暴力，你可以理解的吧，这样对他们来说不好。” 4. “tt” 又一次咂嘴用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屑，达米安看着眼前名义上是自己姐姐的家伙，顿了顿，然后一字一顿陈述道： “你太溺爱他们了，凯、艾米莉亚。” “猫都是大自然的战士，他们不会因为这点暴力而有什么不适，你这样做只会使他们变得软弱，丧失攻击力。” 遇见艾米莉亚对于达米安而言是个意外—— 谜语人确实越狱了，但这位反派从来不是喜好杀人的那类，他热衷于展示自己、挑战蝙蝠侠，证明自己才是最聪明的。 所以虽然麻烦，但蝙蝠侠他们能处理，于是想来帮忙的罗宾就被蝙蝠侠勒令继续上学。 上学之后当然得放学。 放学，回到韦恩庄园。 达米安知道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应该已经到了，但他又不是理查德那种总是热情的、甩着不存在的金色尾巴的傻瓜。 他当然不会主动去见她—— 早晚会遇见的，晚饭时又或者其他什么时候，到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评判这位“姐姐”有没有足够的资格加入这个家。 所以他大可以宽容一点…… 是的，宽容一点，毕竟布鲁斯和迪克他们这些年已经让达米安明白了这里是他的家，他是不会轻易被赶走。 他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所以即使是父亲又有了其他孩子也不会动摇他的位置。 于是他选择放下书包先来看看猫。 阿尔弗雷德猫aka蝙蝠猫，一只牛比较多奶比较少、全身漆黑，只有4只爪子带着白手套的奶牛猫。 他是达米安收养的猫，和蝙蝠狗蝙蝠牛还有隔壁氪星狗氪普托一起作为动物义警处理一些动物走私、虐待的案件。 然后达米安·奥古·韦恩就遇上了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 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中，一点点看着这个黑色长发披在肩头的女人轻巧、没有脚步声的走近阿尔弗雷德猫的视线范围内。 然后他看着她继续走近猫，看见她在发觉阿尔弗雷德猫耳朵向后转后蹲下，与猫视线平齐，伸出了右手食指。 “……” 嗅嗅，看着阿尔弗雷德猫闻了闻这个女人的指尖、然后用脑袋两侧去蹭她，在她身上留下猫的气味印记。 达米安首先确定了她是个喜欢动物的女人。 ——虐待动物的家伙是逃不过蝙蝠猫的利爪的，罗宾训练出来的猫就是这么强大的存在，阿尔弗雷德猫可是蝙蝠猫！ 而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伙、不喜欢动物的家伙，那阿尔弗雷德猫也不会喜欢她。 蝙蝠猫配得上他的两个名字，猫就是这样可以看穿人心的。 达米安开始觉得他的这位姐姐或许是个不错的家伙了，或许。 至少她面对猫的时候动作很专业，她很了解猫，那假如某天罗宾和便士一都忙不过来，她至少可以帮忙照顾阿尔弗雷德猫。 正当达米安微微勾起几个像素点的嘴角这样想时，他听见了艾米莉亚抱着猫胡言乱语的声音。 “我给你表演个在地上阴暗的爬行吧，咪咪宝宝。” “tt” 咪咪宝宝是什么？ 忍不住皱起眉来，达米安不屑的“啧”出了声。 蝙蝠猫是战士，战士！是父亲和他的助手！而且她以为蝙蝠猫是那种听不懂人类的话、听完转头就忘的笨蛋小猫吗？ 达米安敢打包票，不出三天，连隔壁大都会的流浪猫都会知道韦恩家刚回来的那位女士喜欢在地上阴暗爬行。 毕竟蝙蝠猫会把这件事情分享给动物正义联盟的其他家伙，而小氪那只被超级小子和他爸惯坏了的氪星犬缺乏训练，是个大嘴巴。 不过……好吧，她似乎不是什么太糟糕的家伙。 在否认了艾米莉亚关于脏话对猫咪影响看法的那番话后，达米安歪了歪头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像布鲁斯还有迪克嘱咐的那样表达一点友善。 ——就当是为了阿尔弗雷德猫。 于是他抬眸看向眼前已经站起的艾米莉亚，啧，她也是蓝眼睛，但是比父亲和德雷克的眸色更深。 然后达米安颔首问道： “你养了很多猫，你怎么没把他们带过来。” 达米安拒绝承认他是想找一个父亲哪怕知道了也会同意的养其他猫的途径，布鲁斯总是觉得家里的动物太多了。 他认为他只是在给阿尔弗雷德猫找一些同伴，是的，只是这样。 然后达米安就看见眼前从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的艾米莉亚动了动嘴角，然后一如既往冷淡的说道： “哦，是的，我养了很多猫。” “但他们都死啦……” “嗯，都死掉了。” “……” “我很抱歉。” 达米安不常道歉，但他确信这个时候他应该这样做。 就像假如十多年后某人问他阿尔弗雷德猫去哪了，他大概也会想听见这句说起来是道歉其实是安慰的话的。 不、不是达米安·韦恩需要安慰，而是他需要确保那些人尊重他和他爱的一切。 “没什么，达米安，你不是故意的对吗？” “所有生物都会死。” “……不过我想我们或许该去吃饭了。” 艾米莉亚在说完话后就走出门了，而看着她纤细背影的达米安却陷入了沉默。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不是她没有脚步声或者身材和德雷克有点像这种不对劲。 对了。 虽然她的态度、语气一直很柔和，但她是不是没有笑过？哪怕是那种用来应付的微笑。 很矛盾。 她的表情和她的态度是割裂、矛盾的。 达米安打定主意晚上要问问蝙蝠侠，布鲁斯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章 家庭晚餐 5. 猫！我的猫猫！！ 呜哇哇哇哇！ 豹豹猫猫都死掉了啊！ 恶魔崽子不愧是恶魔崽子，太地狱了啊，哪怕他没有特别针对我、我都一下子被他戳的伤心死了。 为了防止我在和他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哭出来，我觉得我几乎是跑着和达米安告辞，然后说着去吃饭实际上一转头去我房间最里面的卫生间嚎啕大哭了！ “所以……嗝，为什么大家都会死啊！” 或许我没提过，但我是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凯特森（catson）。事实上，我确实养了几只猫，他们在半年前老死了。 然而细究起来的话，与其说是我养了猫不如说是猫把我养大的。 毕竟我妈是个人渣—— 不，这里的“人渣”不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 那个女人就是那种心里只有自己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的空虚家伙，每天不是忙着毁灭世界就是忙着给她的宿敌添麻烦。 超级反派嘛，性恨是这样的。 所以我长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里几乎没和她见过几次，每次见面也都是她打钱给我然后带着我去四处玩玩，她眼中的“玩玩”。 而当我得知了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后，我其实真的非常认真的思考过蝙蝠侠他是不是被骗/炮了。 毕竟你看，他是蝙蝠侠嘛…… 第3章 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人类、基因没什么特殊的，但造他的孩子或者克隆人反派还都得抢着上，还只有排的上号的一流反派才成功过。 嗯，不过达米安好像也是这样出生的！ 反正蝙蝠侠在这种事情上被骗看起来好像也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实在融入不了这个家的话……大不了我去哥谭自己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去。 于是在纠结了两秒后，我就果断选择了放弃思考。 6. “艾米小姐？到吃饭时间了。” 阿福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好吧，我似乎又怀念并且幻想各种东西然后哭得忘记时间了，居然还劳烦人家专门来请我。 “好的！阿福，我打理一下马上就来。” 从马桶盖上起身，看着眼前镜子中眼角、鼻尖都红彤彤的自己，“哗啦”，我很有经验的捧了把冷水洗脸。 不过无论看几次我都得说—— 啊，伟大的布鲁斯！感谢你遗传这张伟大的脸给我！！ 我这种话痨哭包居然一次次被认为是冰山美人、不好惹什么的，果然是因为我遗传到了蝙蝠侠那棱角分明的面孔以及面瘫技能了吧！ 嘿嘿，我是美女诶～ 美女！ 啊，等等，话说我刚才和达米安尬聊的时候是不是也面瘫没什么表情啊？ 嘶，难不成这次也会被误会吗？ 算了，不管了。 7. “所以……你们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坏消息，我果然又被误会了。 好消息，他们误会的似乎是其他什么东西。 几分钟前，怀揣着不想社交、不想认识新的人类的抗拒，我跟在阿福身后不着痕迹的、磨磨蹭蹭的混到了餐厅。 餐厅的中央是一张长方形餐桌，以及水晶吊灯。 虽然以我浅薄的眼界来说我完全分不清那张桌子是什么木头或者什么石头造的，总之它红棕红棕的看起来很贵就是了。 但我很清楚一件事——造这张桌子的人大概也没想到过在现代社会还有某个家庭，例如韦恩家，他们家的人居然真的可以把这张桌子坐满。 甚至是满到只有一个空位，满到我一眼就能看出我该坐在那。 于是我就在阿福鼓励的目光中走到了桌子上唯一空着的那个位置那里去坐着了，在布鲁斯旁边。 “你好，父亲。” 与布鲁斯那双著名的钢蓝色双眸对视了两秒，虽然他真的很美、笑容也是哥谭宝贝的甜，但我感觉我的社交能量已经到达了一种极限。 我是真的很讨厌和别人眼神相交，但对人类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说话时对视是礼仪。 对着布鲁斯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在头昏脑涨的情况下，为了挣脱出现状，我下意识的模仿了达米安当初和蝙蝠侠见面时说的那句名台词，然后脱口而出： “父亲，你比母亲描述的高一点。” “啪。” 我的话音刚落，达米安的叉子碰到了盘子发出了噪音。 “怎么了，达米安？” 好耶！ 我借此立马转头移开视线，然后一边盯着达米安的餐具一边说道： “难道我说了什么冒犯到你的话了吗？嗯哼，你能原谅我吗，就算先前那件事的礼尚往来？” 我保证我不是有意报复他的，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爱哭而且很敏感而已。 但是我真的社恐，我真是需要一个借口来移开我的视线啊！ 所以，抱歉了，我的兄弟！对于社恐而言，这种情况就算往兄弟两肋上插刀也是没办法的吧！！你能理解的吧！ 而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后知后觉的我才发觉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下来，然后直到又一个笑声的传来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 “噗嗤。” “我记得恶魔崽子见到老头子说的第一句话是父亲你比我想象的矮吧？” “看来某人想要软软的好妹妹的美梦又要破碎了，这表现看起来还真是达米安的亲姐姐。又一个刺头，好样的，我都要有点喜欢你了。” 什么？原来我是刺头吗！ 我怎么不知道？ 红头罩你这是污蔑、污蔑！诽谤！律师呢，我的律师呢，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 再说了我只是一来就接连不自觉挑衅了哥谭黑暗骑士和他的罗宾而已，这哪里是刺头了！ 我只是社恐而已—— 8. 好吧，在阿尔弗雷德来接我的时候我还想着不要留下乖乖女这种印象，结果居然一步到位变成刺头……可恶！ 但是总而言之，好消息，话题打开了，我也不用和布鲁斯大眼瞪小眼了。 坏消息，我得罪达米安了吧，我绝对得罪他了吧！ 我该不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会不会有刺客在我上厕所的时候从马桶里给我捅一刀啊？！这可是历史悠久的刺杀手法了！ assassin！ “所以……你们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我有些僵着脸的这样问道。 救命！ 我真的感觉我现在手也不是手，脚也不是脚了啊…… 所以说为什么我都不出门还能见到这么多人啊！ 蝙蝠侠你能不能反思一下啊，你怎么能让达米安那么小一孩子和家里四到十五个甚至更多的兄弟姐妹争夺父亲的爱啊？ 不过好在我们这群社交能力只点满的“伪装”的阴暗家伙中，还有个名为理查德·约翰·格雷森的黄金男孩存在。 不说脾气好不好吧，至少他的社交能力是实打实的。 于是坐在我右侧的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微笑着说道： “放轻松艾米，对了，我可以直接叫你艾米吗？你直接叫我迪克就好，当然你要是愿意叫我大哥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不过别看布鲁斯一脸平静的样子，实际上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所以才绷着的。你也是吗？那或许你和布鲁斯其实在这方面很像哦。” “对了，你还有个妹妹卡珊德拉、布鲁斯的养女，她今天不在，因为她常年待在香港那边上大学来着。” “总而言之，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其实只是在表示我们是欢迎你的，然后再让你认认人罢了。” “所以即使你什么也不做、不说，你其实也不用有心理负担的。” “放轻松，深呼吸，很好。” “好女孩。” 哦！万幸！！居然真的有人看出来了我是紧张、尴尬，不是臭着脸。 大哥！ 好大哥！ 迪克你是我永远的大哥！以后我再在网上和别人争论说你脾气其实也不好的时候我一定会想到这一天的。 就算“fuck batman”是你带起来的又怎么样，你有情商啊！你长着嘴啊！ 还有二哥……好胸，不是，我是说好帅。 好一个酷哥。 机车夹克超级有品的，还有谢谢你吸引住住达米安的所有火力，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不小心”这么做的，谢谢，真的万分感谢。 无处不在的蟑螂系刺客确实令人害怕，而你当时的那声嗤笑简直是冷场时的社恐人的救世主—— 桶门！ 哦哦哦，当然啦还有我们的咖啡鸭鸭，我亲眼看见了他晚餐的时候背着阿福借我的名义喝咖啡。 他还眨眼暗示我不要告诉阿福和布鲁斯……好的鸭鸭，好的，你是鸭鸭所以你说的对。 不过总的来说，一起背着大家长成为“共犯”什么的绝对是你拉近我们关系的“小把戏”对吧！ 你们蝙蝠家怎么人都那么好啊～就算手段千奇百怪了一点，但你们真的、真的好努力在欢迎我，我简直哭死！ “……” 迷迷糊糊的，最终，我在大家的友好帮助下还是完成了和大家和平的互换姓名、联系方式并且仔细记住对方的脸这些伟大工程。 顺带一提，我还悄悄和芭芭拉以及史蒂芬妮互换一些更私密的……嗯，可以看出对方xp的那种社交网站的账号。 9. “艾米莉亚……” 夜幕降临，大家都各自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当然了，我知道他们是要去准备夜巡了。 而这时，布鲁斯留在最后拉住了我，阿福也在这时巧妙的跨过门去给我们留下了父女谈话的空间。 不是，所以还是到这个环节了吗？ 传说中蝙蝠侠那令超人闻之变色——变得是脸色、不是制服颜色啊——罗宾听了单飞的“we need to talk.” 真的假的啊？ 别说我们之间还有父女这层身份隔着了，就算只是要我和蝙蝠侠谈谈—— 你信不信我随便和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能沉默一晚上，然后我就这么直接拉扯住蝙蝠侠一整晚的时间、达成很多哥谭反派都做不到的成就啊！ 我确实话痨。 但我的话痨对象只有猫猫、关系很好很好的人，以及我自己，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心里絮絮叨叨的啊！ 第4章 “晚安，艾米。” “一夜好梦——” 哎？ 哎哎哎哎？！ 什么什么，为什么布鲁斯会突然上前一步给我一个拥抱，然后就放开我、笑着和我说晚安了。 这，这真的是蝙蝠侠吗？ 还是他又拿出名为布鲁斯·韦恩的伪装来糊弄我这种应当对他们的双重身份一无所知的外人了、普通人了…… 抬头与布鲁斯对视。 我知道的，我现在该这么做了。有些时候即使讨厌对视但我也承认只有抬头我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双钢蓝色的双眸。 所有人都说哥谭宝贝的眼睛是甜蜜的，看狗都深情；所以人也都说蝙蝠侠的眼神犀利，隔着面具也能发现一切蛛丝马迹，抓住罪犯…… 但我却知道摘下一切的伪装，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有着同一双既不柔软也不冷硬的钢蓝色双眸。 只是钢蓝色，只是一直看着你，然后对你缓慢的眨眼。 此刻，看着他不用任何一个片面的身份糊弄我的模样，我突然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 他在说他会给我时间。 给我时间来适应这个家、来逐渐互相信任……毕竟我是他新的家人而不是仇人。 “呼……” 好吧好吧。 我不得不承认，说到底我也只是社恐，不是什么笨蛋或者胆小鬼。就连蝙蝠侠都这么主动的尝试接纳我了，那我又怎么能一退再退呢？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小声说道： “晚安，父、爸爸。” “一路顺风。” 这样说道，也不在乎这句话究竟透露出了多少东西，我轻轻的回抱了这个西装下满是狰狞疤痕的英雄—— 说真的，无论看多少次我都无法赞同某些走“family issues”的蝙蝠崽同人中主角对蝙蝠侠的不满和责问。 他们怎么舍得的？ 不过仔细思考的话他们可能是对拥有他们“父亲”身份的那个人在期待更多吧，孩子对父亲的爱有需求是正常的…… 不过好在我已经成年了，过了想被爸爸爱的年纪了，所以我舍不得。 爱你哦～ 猫在表达喜欢的时候会缓慢的眨眼睛，于是我下意识的看着布鲁斯这样做了。 第3章 夜巡开始 10. “你们看见她当时在餐桌前的表情了吗，我感觉她下一秒不是要过呼吸了就是要变身成阴暗大蝙蝠掏出蝙蝠镖给我们一人喉咙上来一下。” 夜晚，韦恩庄园的地下室即蝙蝠洞内。 回忆起艾米莉亚那张和布鲁斯8分相似，却像死人一样没有表情的脸，红头罩aka杰森·彼得·陶德有些烦躁。 他今天就不该来的！ 他觉得他完全就是猪油蒙了心，完全是在自讨苦吃！ 一个前情提要，杰森今天之所以会按时且好好的坐在韦恩庄园的餐桌进行这种无趣的“家庭聚餐”是因为布鲁斯和迪克轮番上阵邀请他了。 “拜托了，小杰鸟，至少她回来的第一次聚餐你得到场，我们得让她知道我们都有在欢迎她。” “阿福也说他想你了。” “而且你也不想她和布鲁斯的关系变得很差吧？” 当时黄金男孩是这么眨巴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这样说的，于是杰森被说服了。 “——只是为了不让她误会我的态度，只是为了这个。” 冷笑了下，他这样回应道。 说实话，倒也不是杰森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姐姐有什么感情或者期待。 ——当你家因为有一个堪称姑获鸟的父亲，所以逐渐有了十几个兄弟姐妹的时候，论谁也不会升起期待吧！ 哦，迪克除外。 虽然头子的亲生孩子对他们而言确实也是有些不同的，至少他敢确信就连迪克有时都会因为“血脉之子”的特殊意义而嫉妒达米安。 但…… 虽然杰森·陶德对自己和布鲁斯·韦恩现在那见面只能互打省略号的父子关系有些绝望，红头罩实际上也不是很有兴趣给蝙蝠侠带孩子。 但是，好吧好吧，他承认那个迪克头有时候还是会说出些有些道理的话的。 反正他还不至于因为自己和这个家一团乱麻的关系而迁怒到一个人生前二十四年都没见过父亲的女孩身上，所以他也不打算因为他而让这个家再增加些“daddy issue”的含量了。 总而言之—— 不管老蝙蝠之后会和那姑娘相处成什么样，但他们至少不能是因为他的态度而产生误会的！ 于是杰森就来了，于是杰森在餐桌上就因为看不过去那姑娘那副指尖都在发颤的傻瓜模样而开口了。 于是他就和达米安一样发现了艾米莉亚身上那大量的不对劲，并且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说自己的良心、比如说对蝙蝠侠别扭的关心…… 而无法坐视不理。 11. “language！” 随着蝙蝠电脑前布鲁斯低沉的声音响起，杰森没好气的从皮夹克中掏出5美元拍到他专属的脏话罐上。 该死，蝙蝠侠就不会说脏话了吗，为什么这个家一定要有脏话罐这种规矩啊！针对他，这个规矩绝对是在针对他！ 而一旁擦着武士刀的罗宾则隔着绿色的多米诺面具嘲讽道： “陶德，终于有人来和你竞争填满脏话罐速度第一的这个荣誉了，你高兴吗？” “等等，小d你是说艾米她在你面前骂脏话了？” “哦，她不该那么做的。不，我是说完全看不出来，她看上去比较……额，害羞或者说高冷？” 想了想艾米莉亚晚餐时全程没有表情、看起来比现在的达米安还冷硬是神态，已经开始拉伸活动身体的夜翼有些难以想象的抽了抽嘴角。 倒也不是说他没见过蝙蝠侠和罗宾骂脏话…… 事实上，作为这个家最年长的孩子，第一任罗宾见证过蝙蝠侠在哈维变成双面人、杰森死去前的“活泼”岁月。 至少在他当罗宾的时候他见过蝙蝠侠一个人把阿卡姆那一群精神病骂到自闭的盛况，布鲁斯学的那多国语言、多个学位不又是摆着好看的。 所以同理，他也听过当初被他吊在路灯上的达米安的中东脏话。 但是艾米莉亚……还是在达米安面前骂脏话！ 好吧，他们家就真的不能有那种性格平和点，或者说个性没那么“出众”的孩子吗。 ——虽然今天这一餐确实吃的很平静，但他也是真的不想在以后吃晚餐的时候体验到艾米莉亚和达米安互扔叉子和餐刀的这种可怕经历啊。 问就是达米安和家里其他人、尤其是和提姆关系没有缓和的那些年真的很可怕，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等等，所以你们没有打起来，在她对你说了脏话之后？” 突然的迪克反应了过来，达米安目前对艾米莉亚似乎印象和态度都还不错？ 错觉吗？ “——tt，她又没在骂我，她那些脏话完全骂她自己。” 有些无所谓的，达米安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这样说道，然后他又因为众人看他的古怪眼神而有些愤怒的大喊道： “在你们眼中难道我就是什么是非不分、随时随地会和别人打起来的暴力狂吗？！” 【所以难道你不是吗？】 在场的诸位相信其他人此刻都和他/她一样都是这样想的，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口。 【恶魔崽子居然真的学会了耐心去辨认别人的态度……哦，他真的长大了很多。】 “不过准确来说我认为艾米莉亚纯粹是在把脏话当感叹词使用，用来发泄她那些不会在表情上袒露的情绪之类的。” 调出了猫房的监控，红罗宾在重复看了好几次艾米莉亚与达米安的相遇后总结道： “动作很轻巧，身上有训练过的痕迹，但是她对监控监听等电子设备的防范几乎于无，不确定是不在乎、习惯了还是没发现。” “同时她又会本能的在我们压抑自己情感的表达，有些像当初的卡珊。” “但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从语言上来看她情感表达的能没有问题，她就是、就是……额，不会用表情来表达内心情感？” “所以她是个面瘫？” “嗯，但是我得说提宝，我们的新姐姐看起来真的很像只猫。” 搅局者不想去分析艾米莉亚经历过什么；也不想去给她做什么侧写——哦，家里那一大一小两个世界级控制狂会把一切弄好的。 这又不是他们插手了她的案子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那她等着看结果就行了！ 但她确实还是对这个在吃饭的时候表现得异常“冷酷”，不仅挑衅蝙蝠侠和罗宾没有一个笑脸的新家人很感兴趣。 于是已经穿好装备、坐在电脑桌角上晃腿的搅局者看了看视频又回忆道： “她是不是对我和芭芭拉不太一样？” 第5章 “感觉动作上放松很多，像是晒到太阳的猫。” “——我想是的，尤其是她的视线。” “你们注意到她几乎不和任何人有视线接触了吗，除了我和史黛，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坐在轮椅上，前蝙蝠少女现在的神谕这样说道。 而在场几乎对心理学有所了解——就是可能是犯罪心理学——的义警们马上都理解了他们大姐姐的未尽之言。 “好吧，看起来除了观察以外我们还得在融入家庭方面多帮帮我们社交能力极差的新成员。” 红罗宾又一次总结道。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艾米莉亚是什么情况，蝙蝠侠？” 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红罗宾转头看向一直在为今天夜巡做准备的蝙蝠侠，蝙蝠洞里的其他义警们同样如此。 至少在制止老蝙蝠的“不长嘴”行为上小鸟们默契很高。 “啪嗒啪嗒。” 键盘声响个不停，蝙蝠侠则在孩子们的目光“攻击”下依旧动作不停、头也不回。 “啧！” 红头罩承认，在他最讨厌的几个蝙蝠侠行为里“蝙蝠侠的欲言又止”和“蝙蝠侠的什么都不解释”是最令人火大的。 “很好，old man，你今天要么给我们解释清楚，要么就自己去面对你那个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相处的女儿去。” “你别指望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会像你的乖宝宝一样为了你的家庭和睦东奔西走！” 【说得好像你真的能不管一样，要是能，那你今天还会出现在这里？】 背着红头罩，抿了口咖啡的某人此刻在心底这样蛐蛐到，但他也没阻止红头罩的质问。 事实上就是，虽然布鲁斯早就告诉了他们他会把女儿接回来—— 哈，如果在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还敢当据嘴葫芦，还能一声不吭的就往家里捡小孩。别说杰森了，迪克都能再炸一次。 提姆会乘机罢工跑纽约去。 达米安？哦，达米安能直接带着蝙蝠牛和蝙蝠车把整个韦恩庄园给犁了。 但是蝙蝠侠这次虽然说了，却实在是说的不多。 简单来说除了年龄性别姓名以外，他几乎什么都没提！ 所以此刻他们所有人，包括不在家的卡珊、青鸟、蝠翼、信标等等，他们其实都想知道布鲁斯这个已经24岁了的女儿是个什么情况。 12. “还不到时候。” “嗯？”x6 “我会说的，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环视了一周蝙蝠洞，看着他健康的、健壮的、活泼的，最重要是【活着】的男孩女孩们，蝙蝠侠aka布鲁斯最终还是退让了。 蝙蝠侠很少退让，即使别人是为了帮助他他也不愿后退一步，哥谭的黑暗骑士本人就像哥谭本身一样固执。 直到他身边的小鸟越来越多、离巢又飞回来…… 直到正义联盟的大家总是将他从哥谭的阴影中拉到瞭望塔上、拉到可以让他清楚看见他所保护的世界的地方…… 蝙蝠侠学会了接受家人和同伴的帮助，在他付出了很多代价却又幸运的再次拥有很多很多以后。 于是，在他这天夜巡前，他在带上面罩前与他的孩子们直视彼此的眼睛，然后他说道： “我会说的，只是不是现在。” 他想。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真的会和艾米莉亚相处的一塌糊涂吧，就像他曾经完全不知道怎么教育达米安、怎么处理他和杰森的矛盾一样。 他会急于和她“谈谈”，谈谈她母亲、谈谈她自己，再谈谈蝙蝠侠的规矩。 但他今晚像阿福建议的一样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用肢体语言说道“艾米莉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相处，就像我和杰森现在一样。” 于是他的女儿感受到了，并且用说出声的话语回应道： “一路顺风。”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真的。 蝙蝠侠知道艾米莉亚不可能普通，毕竟她有那样一个母亲；而从那句“一路顺风”来看，蝙蝠侠推测艾米莉亚甚至可能也知道他们的另一重身份…… 蝙蝠侠知道他的女儿是被猫带大，不擅长和人交流——这是场外因素了，因为接艾米莉亚回来前他和孩子的母亲勉强和平的谈了谈。 他猜他的学徒、孩子们还没有推理到这一点。 但他乐意看他们绞尽脑汁推理的模样。 而在猫的世界里，交流是靠动作、气味以及声音，没有话语。对视的动作则代表挑衅，所以艾米莉亚很难与他人视线相交。 而当他用肢体语言给她展露了他对自己这些年素未谋面的女儿爱，于是这只小猫就真的用了人类的话语给了蝙蝠侠一份“一路顺风”的祝福。 猫是很复杂又单纯的动物，就像他的女儿艾米莉亚一样，又或者应该说艾米莉亚像猫。 蝙蝠侠这样想到。 所以只要用心，人很容易就能判断那究竟是只好猫还是坏猫。 “开始夜巡。” 将面罩按在脸上，蝙蝠侠将一切情绪掩藏在了黑暗之中，他的声音也从正常的低沉男声变得如同喉癌般沙哑，是变声器。 【所以，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最后，率先翻身登上蝙蝠车的蝙蝠侠对他们今天和艾米莉亚的相处总结到。 ——只要她像她目前展现出的一样友好，只要她不去威胁哥谭的安全。 第4章 我的夜游 13.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夜晚23时37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蝙蝠出洞！！！ “好耶！” 当哥谭义警们开始夜巡后，在我爹和阿福提前给我准备好的大卧室里面，躺在床上的我将被子拉过头顶遮住眼睛一个人悄悄欢呼。 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虽然我不是猴子而是猫、呸，是人。但…… 今晚蝙蝠侠不在家啊不在家～ 嘟嘟嘟嘟，蝙蝠侠今天不在家～ “去夜游吧！” 不停的眨巴双眼，我最后这样想到。 14. 是这样的，我的思维方式和大部分人可能有所不同—— 假如这世界是一个巨大的galgame，而蝙蝠侠在晚餐后选择了“我们谈一谈”，那受到“劝阻”的我会给他增加5点好感度和3点敬畏。 因为好感度不足和敬畏值过高，于是我就会假装乖巧的安分上床睡觉，虽然只有前几天。 可事实是布鲁斯选择了什么选项呢？他选择了自定义下一个选项，并且发出了“一夜好梦”这样的亲情暴击。 于是我对他增加了10点的好感度，2点的信任值和数值为1的敬畏。 所以我就会想做什么做什么！ ——没错，我其实完全不觉得我背着他们偷偷溜去夜游是辜负了蝙蝠侠对我的信任。 相反，正是因为我认为他对我有一个基础的信任值我才会这么做的！ 因为我只是在尝试袒露我的本性啊！ 难道说我还会去当反派给我亲爹找事情干吗？我当然不会。 所以既然布鲁斯说了会给我时间、会信任我，他的动作是这么说的。 那我当然要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然后我们才能最快的、不浪费彼此时间的确认彼此能否合得来；能否接受彼此；能否成为真正的家人吧？ 嘛，都是成年人了，得讲效率啊。 好吧，虽然说了很多废话但硬要一句话总结的话那就是我这个人擅长顺杆子往上爬，爬到上面还要在对方头上趴着打呼噜。 所以，既然蝙蝠侠对我的到来可能造成的影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那我就也不用装乖什么的。 而且虽然我在来哥谭前就已经觉得我将来既不会成为义警们的后勤也不会和他们一起夜巡，但那不是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 事实上我应该还算得上能打。 我有这种想法的真正原因是我这个人，我这个人总体来说“马马虎虎”。 工作马马虎虎，原则马马虎虎，正义也马马虎虎。 我根本不是超级英雄的料！ 所以——出发吧，今晚目的是观察这个城市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的下一个巢穴！ 夜游！ 哦对了，我之所以说自己是在夜游而不是夜巡是因为我不是在夜里巡视而是去在夜晚游荡～ 15. “fuck！闹企鹅了！！”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新泽西州吗？” 在哥谭夜晚游荡的第一天，巨大的滑铁卢，因为我被一群追着我屁股啄的企鹅包围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走地鸡，走开，快走开！” “回你们的房间去，对，就是这样。” “再待在外面小心我就把你们全部炖了吃掉。” 该死，明明在和达米安初遇那一次丢大脸后我已经发誓不说脏话了，所以我晚餐的时候才即使已经很社恐了却也拼命憋着没语出惊人。 第6章 但现在……我忍不住了！ 不是，为什么啊？ 看看我眼前这个养了一堆企鹅的哥谭著名反派企鹅人： 熟悉的一米六小个子，熟悉的鹰钩鼻，熟悉的黑西装黑礼帽加单片眼镜，熟悉的瘸腿……但是为什么你那么瘦而且长得甚至还有点清秀啊？ 【不是，哥们你谁？】 我陷入了沉思，而且下意识说道： “等等等等，兄弟你是哪个版本的企鹅人，肯定不是电影版，那家伙最丑，但是漫画里没有没有那么瘦而且好看的企鹅人变种吧。” 总而言之，这个企鹅人绝对是稀有变体，于是我很快就有了头绪。 “嗨，兄弟，你是那个杀人如麻、呸我在说什么废话，总之你是开局一个钓鱼佬装备全靠杀，先死了妈后死了爹……” “而且还和谜语人有一腿、分分合合纠缠不清的那个企鹅人吗？” 我记得美剧《哥谭镇》里这个企鹅人在第一次成为哥谭之王前落在哥谭河里假死过，然后从郊区爬起来的他先用河边钓鱼佬的小刀杀了可怜的钓鱼佬获得了衣服。 接着他杀了顺风车上嘲笑他走路像企鹅的两个年轻人获得【装备·皮卡】，后面又杀了认出他的帮//派份子获得【装备·钱】。 然后他就用这钱买了一个三明治。 “所以为什么你杀人，但是买三明治付钱？” “还是说这就是哥谭的民风淳朴？” “哇哦，你的脸色变得好快，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你和企鹅一点不像，毕竟企鹅是黑白的就像熊猫一样。” “等等！” “兄弟，我没在嘲讽你！我是真的好奇，而且我只是社恐、不会说话而已——” 对不起，我这里用了一点说话的艺术。 我不会说话是真的，但【社恐】这个得视情况而决定是“社交恐惧症”还是“社交恐怖分子”。 是这样的，虽然我确实比较社恐，但那是在不熟的人面前。 而在完全不认识我的人面前，比如网络上、又或是我现在这种蒙了面的情况，那我是真的会下意识把内心中唠唠叨叨的那部分“倾泻而出”的。 再加上我其实一向比较口无遮拦；对人类有很多东西不能说感到不理解…… 我那看上去可以和他人平和相处的表象，其实也只是我在大部分情况下会为了“合群”考虑而只是选择性的说真话罢了。 所以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攻击力很高，但毕竟我已经在不了解我的家人面前憋了一天了——我总不能对“家人”、额，好人开火吧。 好吧，够了，我就是憋不住了！ 我就只是憋不住了！ 而且我现在其实是穿了我的“制服”的，没人知道我是谁的；企鹅人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真的憋不住话了！憋不住了！ 我真的好多疑问、好想吐槽啊！ 所以，对不起了，企鹅人！ “那你今晚搞事情是因为你姘头、额，朋友？挚友？早上被蝙蝠侠抓了？” “等等，你们不会在互捅对方那么多次刀子、背叛对方那么多次后又和好了一起搞事情了吧？啊，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孩的友谊。” 终于通过一番脑补自己说服了我自己——我应该是可以放肆利用眼前的反派宣泄一下情绪的，于是我蹲在企鹅人的书桌上“咯咯咯”笑了起来： “哦，难道我说错了吗？” “是哪只企鹅宝宝说过——在哥谭，信任很难得，但我信任你爱德～” 我承认我这样可能特别讨人嫌吧，但这样做之后我身上终于没有压力了，所以我笑得肆意，然后我就看见眼前的这家伙举起了他的伞。 “damn it！”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你好玩不起，说好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 16. 哦，对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企鹅人面前？屏幕前的观众朋友，现在，一个重要的前情提要—— 是的，没错，为了这场夜游，几个小时前，我从韦恩庄园中我的卧室中我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了我的【制服】。 不过说是制服，那实际上就是我来这个世界的哥谭前的工作服。 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遮住下半脸的黑色面罩、一个裹住我头发和身材的黑色袍子，以及我穿在袍子里的特种战斗服。 反正我是不可能穿紧身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是永远不可能像夜翼一样给世界展示他世界第一的胡安和吉姆，当然夜翼穿他的紧身衣是好文明，我爱看、多来点。 然后我就出发了，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我还是得发誓我会出现在企鹅人的秘密基地里完全就是个意外好吧！ 谁叫你的房子建得那么像个纸箱，还有各种味道奇怪的箱子运进运出的！ 那我当然会好奇了啊！ 而且我刚到哥谭会想弄清楚这是个什么世界观很正常吧，我见到瘦子企鹅人这种ssr稀有卡问题多了点也很正常吧？ 再说了，就算我忍住了好奇心，就你那大箱小箱的不知名违禁品，蝙蝠侠今晚绝对会来找你好吗！ 不要弄得好像我是刻意找你麻烦、刚来哥谭就迫不及待成为蝙蝠家的义警好吗！ 我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在屋顶跳来跳去一晚上都意外没遇到任何英雄、反派、反英雄或者其他有趣事情—— 因为甚至没人发现我而感到无聊的时候遇上了你而已！ 17. “砰砰砰！” 时间回到现在。 我被该死的企鹅人和他的子弹追得满地乱跑，我发誓我美丽的纯黑袍子绝对被这些子弹弄得染上了一大层灰。 还好开打前我们很有默契的把那群企鹅赶回它们自己的房间了，shift！能杀人却不能不想伤害路边小动物，我们这是什么扭曲的三观。 难不成反派伤了动物都会被动物保护协会上门吗？ 而且企鹅人的伞简直和蝙蝠侠的腰带、夜翼的卡里棍一样是米奇妙妙工具！等等，我能提迪■尼的东西吗，这本书不会被封吧？ 好吧，地表最强法务部应该不会管我这么一个虽然能和丧钟他表弟一样能打破四次元壁但是毫无名气的小角色的。 总而言之，在我被企鹅人那些放子弹、放火还放电的伞撵得满屋子乱跑顺带给他那些运送货物的小弟全部踩晕之后。 在我被我那些有翼目哺乳类动物的家人抓到前—— “最后一个问题，真的，只有这个问题我一定想知道。” “企鹅人，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啊！” 听到我在躲躲藏藏的时候还非常认真的这样说道后，我看见企鹅人举伞的动作迟疑了，于是我乘热打铁的问道： “所以你也有一个冰山餐厅而且被红头罩抢走了吗，你知道，蝙蝠崽文学的世界观里都是这样的。” “……” 好，我夜游第一天就被蝙蝠侠抓到了，但是我还是得到了答案，因为企鹅人在听完我最后一个问题后破防了，破防的很明显。 笑死，冰山餐厅老板又变成我二哥了啊！ 第5章 we need to talk！ 18. “疯子！” “蝙蝠侠，她就是个疯子！！” “你都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吗？她——唔！” 夜晚的哥谭并不安静。 枪声不时响起；下水道中有人和老鼠窸窸窣窣的行动着……乌云遮天蔽日，gcpd顶楼的蝙蝠灯照在云上映出“蝙蝠”的模样。 而蝙蝠侠却很沉默，他总是沉默的行动着。 他在蝙蝠车轰鸣的发动机生中沉默的前往目的地；他在阴影中沉默的融入黑暗、潜入每一个危险的地方…… 然后他也在沉默中将叫嚷着“那个女人、那个疯子，她调查我们！她什么都知道！！”的企鹅人两拳“邦邦”揍晕绑在蝙蝠车的顶上。 “we need to talk！” 通过变声器，蝙蝠侠那喉癌办沙哑、低沉的响起，他对此刻蹲在企鹅人老板椅上不停转圈圈的【新人】怒吼。 而说是【新人】…… 说是来到哥谭的新人；不知道是新的义警还是新的反派的新人……但蝙蝠侠其实知道眼前人是谁。 尽管不知什么材质的纯黑袍子以及面罩遮住了眼前人的大半张脸，但蝙蝠侠看见了她的眼睛。 一双蓝色的眼睛。 不像超人的双眸那般纯净，不像哥谭宝贝的钢蓝色眸子那种风流，眼前人有一双星蓝的双眼，这种蓝很白很亮，在昏黄的灯光中闪闪发光。 所以她为什么这么做？ 看着肢体语言和白天韦恩庄园中的谨慎截然相反的女孩，蝙蝠侠在隔壁房间的企鹅那鸭子般“嘎！”的尖叫声中想了很多。 他当然不会像审讯反派一样审讯艾米莉亚，因为她没做什么坏事。 但他们必须聊聊了，聊聊艾米莉亚知道多少、想做什么、打算怎么做，以及她为什么在反派面前却更放松—— 第7章 虽然他还不知道艾米莉亚今晚出来是为了做些什么，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但蝙蝠侠想到： 但艾米莉亚没有跑，没有心虚，她现在甚至还看着我歪头！ 于是这位经验丰富的义警抓住了那个讯号，他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是故意被我抓住的。” “why？” “哦哦哦，你说这个？” 蝙蝠侠看见眼前的女孩灵巧的从椅子上跳过企鹅人的办公桌、一个跳跃就化作一道弧线落到了自己眼前。 然后他听见布鲁斯的女儿眨了眨眼睛这样说道： “嗯哼，因为我觉得我们总得谈谈？毕竟谈了才能让彼此放心什么的……” “所以既然你这样的控制狂都愿意给出时间啊、信任啊、我们晚点再谈谈什么的这种诚意了，那我还是别让你为难了。” 最后，艾米莉亚眯眼总结道： “意思就是我不介意。” “我想说我其实不介意你直接和我谈谈、直接带我做些检查又或是直接告诉我我不能在哥谭做什么之类的——” “所以我没跑。” 19. “很明显，她不是为了打击企鹅人的犯罪行为才出现在这里的。” 企鹅人被送去了黑门监狱，在夜巡结束后，背着谈话的蝙蝠侠和艾米莉亚，小鸟们谈论起了他们的新家人。 “我找出了她离开韦恩庄园后的行动路线了，犯罪巷、老城区、上东区……她完全没有目的地，就是找了个方向就开始晃悠。” “至于遇上企鹅人，从监控上她完全就是在码头东张西望的时候被某个企鹅人手下运的东西吸引了，然后就跟到最后甚至直接潜入了。” “所以她是怎么躲过韦恩庄园那些安全措施的，我这边的一点警报都没有，我猜布鲁斯那边也是。” 这是在同人中已经快成为电子妖精和咖啡星人的红罗宾，小红鸟。 “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了。” 这是留在蝙蝠洞，但是同样没发现艾米莉亚悄悄溜出去的神谕： “嗯哼。” “她走得路线是ace和提图斯他们的秘密路线，这群小家伙居然有自己溜出去玩的方法，看来就算是动物也会受不了某人的控制欲？” “……提图斯上次身上的氪星狗毛原来是这么来的！” 这是著名的人畜颠倒选手，蝙蝠侠的第五任罗宾。 “等等，小d，氪星狗也会掉毛？那他掉下来的毛也是刀枪不入的吗？” 这是对家里有新成员接受良好——其实是已经完全麻木了的——而且关注点总是不对的夜翼。 但无论如何，夜翼记得超人给大都会的超人纪念馆捐赠了一根头发，而那根头发在纪念馆里面吊起了一个巨大的铁球。 “tt，狗都会掉毛，氪星狗也是一样，这是代谢问题，最多就是没地球动物掉毛多罢了。” “理查德，你不会以为氪星人就不会掉头发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莱克斯·卢瑟做的第一件不应该是给愚蠢的德雷克克隆出他那个愚蠢的超级男孩，而是把自己变成氪星人。” “达米安！不要说得好像卢瑟克隆超人是为了我一样，再怎么退一万步说也应该是为了超人才对。” 红罗宾又被罗宾的“语出惊人”而哽到了，好在他已经掌握了一项名为“达米安·韦恩一开口提摩西·德雷克就放下手中马克杯”的被动技能。 “但是提宝，超人真的知道你像这样退一万步吗？” “这真的能这么退？” 搅局者在笑，狂笑。 而夜翼挥了挥手表示，不能这样退啊！事情真的是能这样退的吗，而且这是不是退太多了？！ “所以超人真会脱发？” 红头罩好奇，他是在场和超人关系最差的那个，所以他还真的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从蝙蝠电脑点资料上显示是会的，不过以超人现在的脱发速度他大概直到死都不会有脱发困扰。” 哪怕在某些奇怪的的地方都有着“侦探”的职业素养的红罗宾想到了他曾经入侵蝙蝠电脑看见的东西，于是他立马有些欢快的回应着。 “啧，说得好像超人活得很久、能活到那个时候一样，他不是也经常死去活来吗。” “——噗。” “咳咳咳，大红，不要随时讲你那些地狱笑话！咳咳，可怜可怜我的电脑吧！” 躲过了达米安没躲过杰森，提姆最终还是往电脑屏幕上喷了一口的咖啡，幸好他的电脑是防水防火防摔的。 不然手上报告上传进度条只拉到一半的韦恩少总今天绝对会和红头罩拼命的。 20. “——好了，企鹅人基地里的窃听和监控切进去了，不是说要看艾米莉亚的表现吗？” “让我们来听听他们谈了什么！” 上传完夜巡报告，胡扯了半天的年轻义警们终于回想起来他们最初聚在这里的原因，了解他们的新家人。 一个蝙蝠系义警的专属小技巧： 想在蝙蝠侠和他们兄弟姐妹彼此身上留下窃听器和定位器很难，但他们可以直接抢了所在场地原本就有的设备的控制权。 有时候，只是有时候，专注于某些事情的蝙蝠侠会对孩子们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芜湖！酷，伙计们，来看老蝙蝠笑话。” 探头看向了红罗宾眼前的屏幕，屏幕中两个黑漆漆的家伙面对面说着什么。 红头罩招呼了一声其他还在忙的家人们后就坐到了红罗宾椅子的扶手上，然后他一边用胳膊戳戳了他小一点的弟弟一边调侃道： “所以小红，你打算什么时候顶替老头子成为世界第一侦探？” 第6章 你还嫩着呢 21. “……” “为什么不介意？” 我看见蝙蝠侠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握拳、声音有些沙哑的质问道。 “？” “啊？” “你在说什么？” 有些疑惑的叫出声来，我下意识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介意？你为什么要在乎我介不介意？” 是因为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们都很介意这个？还是因为你自己也很介意这个？ 这难道是什么很值得在意的事情吗？ 我皱起眉苦思冥想，但无论怎么想我都还是无法理解蝙蝠侠在问什么。 于是我索性将我的疑惑直接说出来了： “就……人是社会性动物吧。” “尝试加入一个新族群，除了要被首领和其他成员接受，我还得遵守当前族群首领的规矩吧？” “人类不是这样的吗？” “——没有吧，你明明也要求红头罩和罗宾在哥谭就得遵守蝙蝠侠的规矩啊！” “所以我主动提出我可以、我愿意遵守你的规矩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吗。” 看到这儿的读者们，我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在这里必须为自己辩解一下了： 因为我真的就他喵的是这样想的啊！ 是这样的，首先，在我的猫咪养父母去世前，我一直在的族群是一个以猫咪成员为主、有部分非人类成员，并且只有我一个人类的族群。 所以虽然我有常识，但是我的那些常识的来源不是网络就是某些不是人的存在教我的。 其次，我确定自己没有接触过平行世界的蝙蝠家。 我对他们的了解都来源于他人口述，以及一些特殊世界里面的文学作品。 众所周知，虽然同样是黑发蓝眼但超人不是蝙蝠崽。 同样的，文学作品中、尤其是漫画原著里面，作者们也一向更热衷于描绘这个家的“理念差异”“战斗过程”而不是这个家中家人们具体的相处方式。 所以我真的以为“蝙蝠族群”这样的说法，这个所谓的“族群”，和我之前所在【族群】是同一个概念来着。 ——我从出生起就是家猫！ 那我现在我给自己找个新的饲主并且听话的不把杯子从桌子上推下去有什么不对啊？！ 这只能说明我善！ 22. “所以回家吗，爸爸。” “你们夜巡结束了吧，我今晚应该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不过事先说明，我以后还是会时不时晚上出来玩的——因为睡不着啊之类的各种原因，所以如果又遇到了有趣的事情我还是会去看看的！” “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那我就搬出来自己住，不过你不用对此抱有什么心理负担，无论是恋爱还是家人，磨合期过不去那都是很正常的。” 听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孩絮絮叨叨的话，蝙蝠侠下意识的拒绝了： “no！” 等等！ 他不是在拒绝对方一起回家的邀请；他也不是在说艾米莉亚给他们添麻烦了…… 他，他只是习惯了拒绝。 他只是刚刚在脑海中给艾米莉亚做人格特写有些过于专注了，以至于他又像以前一样说话只说一半。 第8章 “……” 蝙蝠侠下意识地想解释，但是事已至此，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又闭上了。 “sorry，爸爸，我不太理解你这话的意思。”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这个回答太人机了，蝙蝠侠看见艾米莉亚接着又歪着脑袋疑惑道： “所以你是在no我的哪句话？” “——夜晚的哥谭很危险。” 抓住机会，蝙蝠侠顺着艾米莉亚的话解释了自己的本意。 “你……” 说真的，他真的不是想赶艾米莉亚出去啊！ 无论是从一个父亲还是从蝙蝠侠的角度他都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艾米莉亚住在韦恩庄园是有利于他们拉进对彼此的了解；也有利于他保护又或者是监视这个姑娘的…… “哦！所以你是觉得我晚上自己出来玩很危险？那如果我能证明我很强、我能保护自己那我能出来玩吗？” “总之只要你不是拒绝和我一起回家就行……” “我跑累了，我想坐蝙蝠车！” “可以吗，papa！” “please！” 最后，看着艾米莉亚仰头、星星眼看着自己的模样，蝙蝠侠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只有这一次。” 他这样说道。 只是因为企鹅人现在要送去黑门监狱而不是阿卡姆、没那么危险，所以蝙蝠侠才会同意的。 他想到。 23. “所以我们的新姐姐真的是个甜心！” 而监控现在相连的电脑屏幕那头，搅局者尖叫着： “我快要爱上她了，她怎么可以那么软、那么可爱，她明显是只好猫猫！！” “猫好，蝙蝠坏。” “所以你说她之后会同意我们买衣服给她吗？我有几套喜欢了很久的衣服一定很适合她！” 扭头看向家里的大姐姐，套着紫色兜帽的搅局者有些兴奋。 而神谕则推了推眼镜笑了笑调侃道： “哦，宝贝，你也是个甜心。” “我想我们之后可以问问她，虽然猫都不太喜欢穿衣物，但艾米莉亚或许不讨厌漂亮衣物呢？” “等等等等，所以你们就那么自然把她猫塑了……就因为她像只猫一样的蹲在企鹅人的椅子上；就因为她像猫一样跳过桌子来到老蝙面前？” “好吧，我说不下去了。” “她是很像猫，卡珊也这样，她们俩肯定可以晒着太阳一句话不说光靠脑电波就聊上一天。” 随口吐槽了两句，红头罩试图拉回正题： “但是姑娘们，我觉得我们或许有些更重要的东西可以分析？” “比如什么？” 红罗宾悄悄接话。 “比如她怎么躲过的企鹅人的子弹，还有她刚才那个跳跃……” “well，好吧，和猫一模一样。” 说着说着红头罩说不下去了。 “她真不是猫女的崽子？我记得老头年轻的时候和猫女也有一腿吧。” 因为他越思考越觉得像—— 只要把艾米莉亚和猫女放在一起对比，她俩除了艾米莉亚不用鞭子、没偷东西以外完全是一个行为模式。 一天天猫猫祟祟的。 “tt，陶德你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父亲一点都不老！” 达米安对众人给艾米莉亚猫塑的事情不予评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反对就已经是最大的认可了。 而在怼了他眼中总是对“首领”缺乏足够尊重的红头罩后，罗宾抱着他的武士刀一字一顿道： “而且她对族群的认知很明显比你们这些毫无条理的家伙深刻多了。” “等等等等，小d，你能理解艾米口中的族群是什么！” 夜翼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那是种什么预感呢，大概是种三观会受到冲击的不详预感。 “呵。” “迪克，很明显，某些封建地主又要开始彰显他那腐朽的三观的存在感了。” 已经换下制服、直接穿着睡衣敲键盘的提姆没什么表情的阴阳怪气着。 “闭嘴，愚蠢的德雷克。” 头也不回的怼了提姆一句，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从其他人理解不了的角度解释了艾米莉亚与蝙蝠侠的谈话在他眼中的样子： “她说得很清楚了，因为首领现在是父亲，所以她会按照父亲的规矩行动。” “而如果父亲真的老去了，我会第一个挑战父亲首领的的地位并且在胜利后用达米安·奥古·韦恩的方式来主持哥谭的正义。” “当然了，到时候我也会继承韦恩的一切包括韦恩集团和你们。” “虽然缺乏了挑战的勇气，但是拥有可以认清自己属于什么位置的自知之明同样是难得的。” “所以如果我挑战父亲成功，那我会愿意给艾米莉亚留下一个属于她的位置的，她显然习惯并且乐于受到支配。” 颔首，摘下多米诺面具的达米安明显是对着红头罩这样说道： “陶德，如果你想不按父亲的规矩做事那你最先该做的就是挑战父亲。” “而很明显，你只是个试图得到父亲关注和爱的懦弱家伙。” “fuck！所以这就是你之前一直挑衅我的原因，你觉得我破坏了你爹的规矩——你觉得我作为族群的一员不够尊敬他？” 猛得将大红枣一样的头罩带上，杰森·陶德对着达米安竖起中指有些郁闷的怼道： “你她妈从没说过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讨厌我，但是卡珊说不是，原来她是这个意思……你们这些刺客出身的家伙能就不能不要按照原始人的规矩办事吗！” “tt，别说的你不是刺客联盟的学徒一样。” “所以你最开始针对我也是因为这个？因为你觉得想成为蝙蝠侠的小跟班你得先挑战原本在那个位置的上的人并且胜利？” “……不，我只是单纯讨厌你，德雷克。” “你停顿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该死的，那你不能直接说你要挑战我吗，偷袭，你那段时间偷袭了我439次，平均每天3次！！” “该死的，你知道我那段时间的工作量因为你有多大吗！” 重重的将马克杯砸在桌子上，提姆·德雷克在尖叫： “你要继承韦恩集团那你现在来公司上班啊，怎么你放学就和小乔一起去大都会巡逻了？！” “……” 没有说话但是被所有人看出心虚和不想处理的公务的扭开了头，达米安假装自己此刻的心绪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但不管怎么说，在处理公务和夜巡面前，他们家无论谁都会选择去夜巡吧！ “噗嗤。” “人小鬼大。” 跨上自己大红色的新摩托，杰森嗤笑一声收回了自己鄙视的动作，挑了挑眉说道： “既然你之前一直是这么想的，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而改变了观念？” “我没……” “别不承认，小鬼，我无论是作为义警前辈还是作为尸体前辈的时间可都比你长多多了，你就是变了。” “哒哒。” 敲了敲摩托车车头，红头罩面具背后的脸没什么表情，但他非常细致甚至堪称温柔的指出了达米安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你没发现吗？你对艾米莉亚的到来没感到焦虑，你甚至没有确认她的战斗力或者其他什么就因为她表现出的人格而认可了她。” 不需要回复，作为在场心理学造诣最深的那个，红头罩直截了当的回应了不久前达米安说他懦弱的话语： “你变了，因为什么？” “因为你爱他，因为他也爱你，你才是那个被蝙蝠侠驯服成小狗的家伙。” 丢下这些话，他在摩托车的轰鸣声中扬长而去，还传来了超大声的嘲笑： “恶魔崽子，你还嫩着呢！” 第7章 碰瓷红头罩的猫 24. “好吧，红头罩的红头罩。” “让我看看我们两个红头罩和红头罩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久违的和其他蝙蝠一起夜巡结束，骑着自己的摩托飞驰进入他位于gcpd正下方的安全屋，杰森·陶德aka红头罩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你好，安全屋。” “你好，披萨，不过我现在更想吃意大利面，所以请麻烦你从冰箱里让让、换个位置待一会儿好吗？” “好吗？” “——好的，你没有回复那应该就是默认了。” “哦，披萨，别说我欺负你不会说话，你都不会说话了怎么指责我欺负你，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摘下他987色号的红色头罩随手放在床头——迪奥999色号的那个被达米安偷了——杰森一边嘟哝着一边将自己“埋”进了他柔软的床铺之中。 “你好，床。” “你好，被子。” 睡觉。 第9章 不同于因为普通人的身份和工作而培养出“非人类”睡眠习惯——像猫一样随时补觉、又随时清醒——的提姆和迪克。 因为没有一个真正的社会身份，杰森的作息其实更像阔佬布鲁斯。 夜巡完先吃点东西然后一觉睡到下午。 起床洗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的杰森选择带上两本书前往他在犯罪巷用“彼得”这个名字开的洗衣店消磨一下午。 随着太阳落山杰森又会变成冰山会所的老板，当夜深人静他就又成为了上东区和钻石区的老大红头罩。 而对于现在的杰森而言，虽然他已经和蝙蝠侠和解了。 但其实，在夜巡时隔着月亮远远和对方打个招呼；为了交换线索而靠近彼此……这才是他和这个家以及家里的人相处的日常。 25. “哦，坏猫，你在做什么？” “我的裤子会坏的。” 几天后，白日，杰森在路上遇到了一只不停扒拉他裤脚不放的小黑猫。 “你是个女孩。” 确认了对方是只普通的猫，也确认了对方缠着他不放……杰森低头看了眼自己嘴边巨辣的辣热狗。 最后他选择将小猫一把抄起放在自己夹克与胸膛间兜着，接着他顺路把猫带去了猫女最近的一个投喂猫咪的据点。 26. “嗨，小鸟，你身上怎么多出了那么多陌生猫的气味？” “哦，不对！准确来说只有一只猫，其他味道都是那只猫身上带的。” 抬头。 不出所料，杰森看见了猫女塞琳娜·凯尔蹲在小巷其中一侧的消防架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也是，也只有猫和蝙蝠喜欢待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了。 “嗨，瑟琳娜，下午好，起的真早。” 随意抬手打个招呼，杰森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小猫的背就将她递进了一跃而下站在自己身侧的猫女怀中。 “去吧，找你们的猫妈妈去，她会照顾好你的。”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称呼叫我。我不是他们的妈妈，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一种活下去的方式而已。你知道的，我不适合当一个母亲。”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这种称呼了，我的错。” 顺着猫女的话道歉，接着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些神游天外的杰森才接着问道： “所以你说的我身上有陌生猫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额，我想你这句话应该不是个我没听懂的比喻吧。” “当然不。” 绕到杰森正对面，一只手抱着怀中被rua得开始不停呼噜的黑猫，猫女凑近杰森耸动鼻尖上下嗅了嗅，接着笑道： “地盘意识很强的小家伙，第一次来哥谭，闻起来很焦虑以及隐隐的不安。” “嗯哼，地盘意识很强？” 环抱着双臂，已经理解猫女在指谁的杰森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挑眉问道： “你确定？” 遇见了一只刚来哥谭的猫…… 杰森确信他身边最近唯一符合猫女描述的是布鲁斯刚回家的女儿，艾米莉亚。 虽然说他觉得把人当成猫看有些不好，但是算了，说不定她真的不是人呢？ 老蝙蝠有个猫女儿也很正常吧！至少都是哺乳类动物呢！ 回想了艾米莉亚来到哥谭后的表现，杰森像这样胡思乱想着。 不过她的地盘意识很强？ 回想起艾米莉亚那堪称乖巧的、毫不介意自己的隐私被老蝙蝠掌控的表现，杰森对此表示深刻怀疑。 认真的？ “呵，男孩。” 对此，猫女却只是一边撸着怀中的小黑猫一边轻笑道： “你们不了解猫。” “你们不会以为只有像你们一样遇见新的入侵者就炸毛、嗷呜嗷呜叫个不停的家伙算领地意识强吧？” 看着杰森不自觉皱起的眉间，赛琳娜·凯尔问道： “杰森，你状态不对，因为什么？” “因为你又和蝙蝠们吵架了？” “因为她很快的就被你们隐隐约约接纳了？” “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你是对的——” “就是太快了。” 最后，带着小黑猫离开前，猫女解释道： “大部分猫在成年后都会被猫妈妈赶走去自己打拼地盘，就像你们一样。” “但有些早早失去庇护者的小猫会很乖、很聪明、很讨喜，以此来被其他有余力的猫照顾。” “而这样的猫难道领地意识不强吗？” “不，只是她在等着你们主动把她想要给她。” “典型的家猫策略。” 27. “砰砰砰！” 又是一天的夜晚，红头罩三枪放倒包围他的黑//帮成员，接着他一个正踢蹬到眼前人肚子上直接将这位正面的敌人踹倒。 “你以为自己动作很隐蔽？” 借着踹人的力转身，他头也不回的伸手将身后偷袭的敌人按着脸砸在水泥地上。 “砰。” 被按在地上的敌人开出的那枪完美的从红头罩的头罩左侧划过。 “哇哦，零分！” 红头罩夺过对方冒着白烟的手//枪、用敌人的枪口抵在敌人的额头上欢呼道： “所以你猜我的这一枪会不会命中靶心？” 和蝙蝠侠说开后，蝙蝠侠在正义联盟为法外者的活动进行担保，这个“爱在心头口难开”的家伙难得坦率对自己的儿子、学徒说道： “这个世界已经有足够多的超级英雄了，所以多几个法外之徒或许也没什么。” 蝙蝠侠不会干涉红头罩和法外者在宇宙——准确来说是在哥谭外的行动。 与之相对的，至少在蝙蝠侠老去前，红头罩会在哥谭收敛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他们还是不时吵架。 但现在他们已经清楚就算吵架他们也会和好了，因为爱、因为他们清楚彼此所选择的道路不是全然的错误。 “fuck！！” “红头罩又发什么疯，他是吃了火药了还是又和蝙蝠侠掰了？” 在红头罩追查到底是什么人敢在他的地盘又开始给孩子们卖毒品的时候，与此同时，其他帮//派来探查信息的小弟们被吓了一跳。 说实话，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这位严格来说不是反派而是反英雄的黑//帮老大这副模样了。 【哥谭论坛—内网—蝙蝠区】 【谁知道红色的那只蝙蝠又怎么了？谁又惹他了？（top）】 【一楼 企鹅人小马仔（楼主）： 如固码，我们老大不是又进去了吗，没什么工作我就在今晚上东区闹腾的时候躲角落里看热闹了。 结果我看见红头罩直接将冒烟枪口顶那不知道谁家的倒霉蛋的脑门了，这不得直接烫出个天眼来？不是只有黑面具喜欢b/d/s/m吗。】 一时间，哥谭夜幕下各种消息流动着。 而此时没空上网的红头罩本人也确实像他们猜测的一样心情不太好——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其实那股情绪并不猛烈，不像拉萨路池的疯狂与怒火般一刻不停的熊熊燃烧。 但从那天和达米安互怼后就萦绕在他心头的那股阴霾足够沉重，它就像附骨之疽般一刻不停的啃咬着死而复生者重新跳动的心脏。 因为说实话……虽然吵架吵赢了，但红头罩无法欺骗自己说达米安说得不对。 正是因为总是被蝙蝠侠牵动情绪，所以他以及他的兄弟姐妹们才会聚在一起欢迎艾米莉亚。 他们才会一起笑着、一起假装毫不在意的却无时无刻不试图看清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究竟是否值得蝙蝠侠与布鲁斯的爱。 “嗤，傻小子。” 想到这儿，左脚踩着某个被放倒的敌人胸口的红头罩嗤笑出了声。 他们之中，哪里有省油的灯。 那个迪克头不用多说，黄金男孩，他永远是布鲁斯的第一个，他永远能让所有人都最爱他。 小红，呵，世界第二侦探，小变态一个…… 他们/她们之中大概也只有达米安是没有怀揣这样的念头，出于更纯粹的“了解”的目的来了解艾米莉亚的了。 所以他也是接受的最快的那个。 这样想着，面罩背后冷笑着的反英雄开枪解决了最后一个敌人。 血脉之子…… 他们好不容易习惯了布鲁斯天天往家里拎小孩，结果又冒出个亲生的！ “fuck！” 别误会，红头罩又或者说杰森·彼得·陶德现在只是单纯的在骂自己、在用语言暴力宣泄不知名的情绪。 他们当然会接受艾米莉亚，就像他们接受了达米安一样。 她是个好孩子，他们也不至于迁怒。 但是不可能不妒忌吧，就像他们其实总是会妒忌达米安一样——血脉之子，他们只用活着布鲁斯就会爱他们。 因为布鲁斯、蝙蝠侠，他就是这样的人。 第10章 “喂，你怎么从猫女那里跑出来的？” “不要抓我裤子了，小混蛋！” 一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黑猫跳过了地上的“横尸遍野”蹲在了红头罩脚前，红头罩有些无奈的将她抱起嘟哝着： “你就赖上我了，是不是？” “坏猫——” 哥谭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乌云密布，硝烟和血腥味四溢，红头罩决定养这个小家伙。 他其实早就想养一只猫或者狗了，但他是看缘分的那派，街头或者救助站的小动物们又普遍不太喜欢他。 可能是拉萨路池的缘故。 “哇哦，所以你有一双漂亮的星蓝色眼睛，和某只猫一样。” 双手叉在黑猫的两条前腿下将猫一整只提溜起，红头罩望着黑猫的双眸感叹道： “那你就叫笨蛋了，因为你是只对危险完全没有感应到笨猫，居然有猫会想连着两次碰瓷大坏红头罩！” 28. 然而事实上，如果红头罩经常看社交软件，那他就会发现黑猫大部分都长得九成九相似，除了某些猪咪。 所以他一个从没养过猫的新手去试图分辨两只黑猫是极其愚蠢的行为，证据就是他认错猫了，但是他没发现。 因为跑过拉萨路池之后就没有小动物愿意亲近他；因为他体内的魔法告诉他这就是普通的猫…… 于是他把两只猫认错了。 是的，早上红头罩送去猫女那里的那只黑猫确实是只因为某些原因而愿意亲近他的普通小猫。 而现在这只，是艾米莉亚—— 第8章 到底为什么啊？！ 29. 啊！！！ 啊啊啊啊！！ ——我又变成猫了，为什么啊？ 时间回到半天前，也就是杰森吃着辣热狗走在路上被小黑猫碰瓷的时候。 我，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 明明是只安安分分待在卧室里面刷手机，结果我却突然在“嘭”的一声中、在一阵白烟里面变成了一只猫。 我变成了一只猫！ 变成了一只蓝眼睛的黑猫，虽然是只漂亮、柔软还毛茸茸的猫猫…… 所以我又能撸我自己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的穿着衣服变成了只猫！ “嗷呜嗷呜！” “嗷喵嗷嗷！！” “＊＊！”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啊～ 如果我作恶多端，那就请让上帝或者蝙蝠侠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在加入新的族群还没多长时间后就又闹出这种幺蛾子！ 伟大的蝙蝠侠啊～ 蝙门，我发誓我这几天真的安分守己甚至连韦恩庄园的门都没出去过。 我就是这么乖巧又可爱……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啊！！ 啊啊啊！！！ 30. 气急败坏！ 气急败坏的我开始不停地掏我的枕头，我直接把棉花枕芯掏得一床都是——等等，我这句话是在倒装？ 有人发现了我叽叽喳喳的时候语序出问题了这件事吗？ 以及，这不会是埃及棉的吧？！ 很贵吗？ 总而言之，当时，我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上蹿下跳，把窗帘变成流苏的并且抓着窗帘爬到最高处起飞。 同时我又因为自己突然变成猫而生气的对周边的家具使出了“疯狂乱抓”。 所以我＊＊为什么又变成猫了啊！ 正当我像这样想着，同时在彻底疯狂中试图尖叫出声时，我最后发出的声音却只是非常狂放的“嗷呜嗷呜”的猫叫。 “嗷！” 又不是夹子音小猫，每次都这样，差评！ “喵嗷！”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又变成猫了啊？！ 明明自从那天和布鲁斯以及蝙蝠侠用白天和晚上的两种方式都坦诚过后，我这条喜欢混吃等死的咸鱼就连韦恩庄园的大门都没出过。 是因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又变猫了？ 31. ——难道是达米安干得？ 因为我每天晚上背着达米安把阿尔弗雷德猫强行抓进我的被子里面陪我睡吗？ 因为我在被达米安发现了这样的行为后大声认错、坚决不改？ 还是因为我昨天晚上被他抓到“带坏蝙蝠猫”后，我抱着蝙蝠猫和他超大声宣布“我才是蝙蝠猫最喜欢的人类！” 可恶，我才不是在带坏蝙蝠猫呢，猫和猫贴一起睡觉在同一个族群中是很正常而重要的社交行为啊。 而且就我们现在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我不和蝙蝠猫贴贴难道和你这只恶魔崽子贴吗？ 我倒是想，你愿意吗！ 反正我变成猫总不能是我在发现布鲁斯能接受我、愿意养着我之后，我就不想去工作，还天天以一种“韦恩作息”晚睡晚起，顺带在韦恩少总面前闲晃的缘故吧？ 不能吧…… 我原本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对社会很有价值的东西啊？ 谁会因此诅咒我变成猫啊！而且变成猫是诅咒吗，猫猫分明是祥瑞！ 更何况我工作的时候一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遇见看不顺眼的工作就撂担子不做…… 没有人会因为马马虎虎的我不去做那种狗屎工作而感到可惜吧？ ——所以，这难道是提姆的诅咒？！ 就因为我这几天总是在他工作的时候抱着麦片、薯片、肉干和手机走来走去还问他吃不吃？ 还是说是因为他问我要不要去韦恩集团工作的时候我拒绝了？ 不可能吧！ 刻板印象，这都是刻板印象！ 邪恶咖啡鸭子韦恩少总都是刻板印象，就像米傲天一样是刻板印象一样。 虽然提姆确实会喝“过量”咖啡，达米安也确实总是一副拽上天的模样，但就我这几天相处下来的真实情况看啊…… 有些小细节和蝙蝠崽文学的刻板印象是不一样的！ 32. 就比如说，这个家的成员中杰森、史蒂芬妮、芭芭拉和杜克等等不太喜欢被蝙蝠侠时刻注视的兄弟姐妹其实是在哥谭其他地方自己住的。 他们偶尔会回来吃个饭，但是也通常不在这里过夜。 而虽然杰森确实是和他给人的“家族黑羊”的印象一样，他过来韦恩庄园的频率是最低的，除了最初见面那这天这段日子他只回来过一次。 但我觉得这应该是大宇宙意志的力量作祟，就是设定上杰森会不常回家之类的。 反正总不能是因为我刚好遇上了他和蝙蝠侠吵架，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他刚好不想回来之类的吧？ 哈哈哈哈，不可能吧。 不过他们这段时间去过多少次蝙蝠洞我倒是不清楚。 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晚上出去玩，我也没兴趣在彼此信任度还不够高的情况下主动去蝙蝠洞碍彼此的眼。 ——当然了，蝙蝠侠也没像我一开始建议的一样直接带我去做检查然后植入定位之类。 我坚定的认为这是我们对彼此信任增长速度那么慢的根本原因。 这群蝙蝠哪哪都好，就是他们一边多疑一边又不愿意按照我给出的友好方案做令人感到有些烦躁。 效率真低，可恶！ 该放窃听器、定位器什么的你们倒是放啊，这种时候你们又开始尊重隐私问题了？为什么啊？ 明明我都说了我不介意了！ 至于迪克，他则是平常在隔壁布鲁德海文白天拿钱当警察晚上自费当义警，主打一个热爱，同时他周末会回来住。 正因如此夜翼周末有时就也会在哥谭夜巡，上半夜哥谭下半夜布鲁德海文的那种。 这只大蓝鸟简直就像迪克·格雷森的暗恋者一样，每个周末都先把迪克送回家再回布鲁德海文夜巡—— 在一知半解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嗯，我这两天混进哥谭内网论坛上看见那些黑//帮混混们是这么猜测的。 不过我还是得说，虽然提姆在这个蝙蝠崽文学的世界确实是也韦恩少总，但他不是一整天都在进行集团的工作的啊！ 他有自己的团队，就是少年正义联盟。 他除了在哥谭也会时常飞去纽约和旧金山的。 反正就我这段时间就不止一次看见他为了案子把工作和会议甩给布鲁斯了，虽然那些工作似乎本来也是属于布鲁斯的。 至于咖啡，我问了，直接问了。 提姆说他喝咖啡是为了提神，所以有时候他也会选择茶或者功能饮料来着。 不过根据我的记录——别问我记录这个干嘛——懂得都懂，提姆杯子里咖啡的出现频率确实很高就是了，看上去是“致死量”。 然后就我这段时间看见的，布鲁斯则大概是经常性处于一种处理了一些韦恩集团事物就奖励自己去处理两个案子的状态。 是的，我愿称之为布鲁斯·韦恩拯救哥谭的小把戏。 做一段时间完美的哥谭宝贝搞搞哥谭的基础建设，我爹他就奖励自己去当一段时间蝙蝠侠打击打击罪犯。 第11章 嗯……好怪的爱好。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热衷于分离自己的这两个身份并且无论何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哥谭啊？ 哦，是我爹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啊！ 那没事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在家当个米虫偶尔出去玩总之绝不添乱的——在我解决完这该死的“毛茸茸”的小问题之后！ 33. “喵嗷！” 好！ 通过一阵胡思乱想和肆意发泄，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一边舔舔爪子然后用爪子洗脸，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这样的，我是人类。 真的。 至少在我至今24年的人生中，我90%的时间里都看上去是人类、没有魔法也不会超能力。 这随便想想也是吧！我亲爹是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除非是些很特殊的世界，不然绝大多数情况蝙蝠侠连超能力者都不是。 那我从物种上来看怎么会是非人类啊？ 蝙蝠侠艹猫吗？！ fuck！我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对不起，爸爸，我不会把我这个吐槽告诉任何人的，没人会怀疑你有些什么……额，奇怪的癖好的！ 总而言之，虽然我不知道我妈究竟是不是人类，因为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一样，我和她不熟。 但我知道她看上去是人类，也没有变成的猫能力。 而我，我在过去这二十多年中，我有10%的时间会像这次一样莫名其妙的变成猫然后又在几天之后变回来。 说实话，我至今没有总结出我变猫的原因和规律。 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我每次和我妈出去玩回来后都会变猫，所以我曾经以为这是她的恶作剧来着。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不是…… 啊！ 啊啊啊！！ “嗷嗷嗷！” 因为以前我一直是由猫以及其他非人类照顾的，所以就算我不定时变成猫也没影响。 我只要和其他猫一样的生活就行了。 但现在，这个蝙蝠洞，这个蝙蝠家只有杜克一个超能力者啊！ 难不成我要去找杰森那位魔法少男吗？！ 无敌的蝙蝠侠，快用你无所不能的万能腰带想想办法啊！ 我不想当达米安的宠物！ 就算我一向是像家猫一样的生活，但我不想吃没有多少盐的猫饭！就算是猫咪舌头也觉得重油重盐的东西更香啊！！ 我才不要过达米安那种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我才不要想蝙蝠猫一样只有营养健康的食物吃！ ——被恶魔崽子养什么的，这种事情不要啊！！！ 34. 好，我跳起来把房门打开然后躲着达米安去找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吧。 幻想了一下被达米安斥责我不能吃炸鸡腿、汉堡和很多很多猫条，只能每天好好吃猫粮、罐头和猫饭的未来生活。 两眼一黑，我决定躲着达米安解决我变回来前这段时间的生活问题。 然后下一秒，我失去了意识。 第9章 蝙蝠觉得 35. “布鲁斯老爷，我想有件事情您有必要知道。” 夜幕降临，才刚开始夜巡，蝙蝠侠面罩中的通讯就收到了来自蝙蝠洞内的阿尔弗雷德的消息。 “……” 沉默了一秒，驾驶着蝙蝠车飞驰往港口的蝙蝠侠猜到了阿福在这个时候联络他只能是为了什么。 “黑猫不见了。” 他下结论的口吻斩钉截铁。 蝙蝠侠确信他没有猜错便士一口中那“他必须知道的事情”的主人公： 毕竟哥谭今晚还算平静。 除非蝙蝠侠错过了什么线索，不然今夜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案件都是他们可以通过入侵gcpd内部的通讯频道来获得情报的那种。 所以这次夜巡本该没有什么值得蝙蝠洞内整合情报、辅助提示义警们的便士一专门出声提示的事情才对。 ——除了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的行动可能成为不确定因素。 同时，待在韦恩庄园的“地下室”的阿尔弗雷德发觉她有所动作的速度是可能比他们这些飞出巢的蝙蝠更快的。 【但这不对劲。】 世界第一侦探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于是蝙蝠侠一边用蝙蝠车可以电飞被撞者同时让他们不死的功能一个飞车甩尾创飞了小巷口一位抢劫者，一边在瞥了眼毫发无损的被抢劫者后低声肯定道： “还有什么。” “黑猫不会这个时候就有所动作，你的语气也不对劲。” 他问道： “便士一，你还发现了什么？” 艾米莉亚的代号其实不是black cat，但是蝙蝠家的大家都觉得这样称呼她更合适。 当然，他们这样称呼她也有她主动给他们称呼的那个代号有些容易令蝙蝠系的义警们联想到某些不太好的东西的缘故。 至于蝙蝠侠为什么觉得艾米莉亚今晚不在韦恩庄园不对劲，那这就要从他们这段时间对这姑娘的观察和相处说起了—— 没错，除了第一天，艾米莉亚这段时间都没像她所说的一样在夜晚出去游荡玩耍。 她只是宅在韦恩庄园里、甚至连房间都不怎么出。 【大概是为了让我们安心。】 蝙蝠侠是这么推测的。 因为虽然艾米莉亚从来到哥谭的第一天就和他们开诚布公过，但是蝙蝠侠却没有像女孩希望的那样通过严格监控她的行为等等来让双方放心。 因为他没有选择“控制”她，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选择自己约束自己。 所以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毫无缘由的夜晚离开韦恩庄园。 她会忍耐到蝙蝠侠愿意“控制”她；她会忍耐到她和他们更加互相信任，无论是通过什么手段……之后。 又或是她不愿忍了于是彻底离开为止才对。 ——蝙蝠侠对女孩的想法和行为暂且不作评价，因为他在观察。 蝙蝠侠仍然在观察，并且越观察越能发现艾米莉亚内在心理想法和外在行为表现上一些的不对劲。 所以他才处于某些考量没真的像艾米莉亚对他们的了解一样变成“控制狂”。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楚艾米莉亚不应该在今晚就有所动作。 便士一那里绝对还有其他的情报，除了艾米莉亚消失以外的其他情报。 36. “是的，艾米莉亚小姐不在她的卧室里。” 对于蝙蝠侠可以快速猜出自己的目的阿尔弗雷德没什么意外的，但他的发现确实就像蝙蝠侠所猜测的一样不止这些。 于是这位英伦绅士理智、清晰的阐述着： “她没有叠被子、没有穿制服，也没带任何通讯工具，看上去就像突然被人带走了一样。” “但是艾米莉亚小姐的卧室中同时也没有战斗或者挣扎过的痕迹，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原地消失。” 码头，从蝙蝠车上一跃而下的蝙蝠侠看着这一地被红头罩放倒的黑//帮用他沙哑的声音言简意赅道： “蝙蝠猫？” “哦，老爷，你不能总是像小学生的扩句作业一样让我们来猜你的意思。” 对蝙蝠侠一专注或者焦虑就开始“不长嘴”的习惯表示了不满，老管家肯定的回复道： “不过是的，您猜得没错，蝙蝠猫他们都在家但是小动物们的秘密通道就像上次一样有使用过的痕迹，我发现了不属于蝙蝠猫的黑毛。” “咳咳，我很抱歉，阿福。” 虽然蝙蝠侠总是保持警惕，不会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们一样一切到队内通讯就代号和真实名字以及外号混着使用。 但每当他因为做了什么而被家里食物链顶端的“管家侠”拿捏住时，他总会用布鲁斯撒娇般的一句“阿福”来让老管家心软。 “所以你认为是魔法？” “你认为她变成了一只毛比蝙蝠猫长的黑猫，她还用这样的形态离开了韦恩庄园。” “——那么便士一，联系扎塔娜，同时将这个消息告诉夜翼他们所有人。” 很快的切断了通讯，蝙蝠侠冷冽的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着的黑//帮们，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一个额头上被烫出一个圈的家伙身上。 扯着衣领将其拎在半空中，蝙蝠侠用他喉癌般的声音嘶吼道： “告诉我，头罩都问了你些什么。你们都做了什么！” 一边审问，蝙蝠侠同时还有空对艾米莉亚的情况进行着分析： 所以如果她真的是因为魔法而变成了猫，那么她现在有自我意识吗？她又是为什么要离开韦恩庄园？她要去做什么？ 以及…… 想到艾米莉亚往常和普通人有所差别的行为习惯，面具背后的蝙蝠侠抿了抿嘴。 这真的是她第一次变成猫吗？ 这是她自己的魔法又还是别人诅咒了她？ ——本来蝙蝠侠虽然对艾米莉亚的情况感到有些不适，但他想着他们会有很多时间相处，然后他们会一起帮她，让她变得更好。 第12章 就像他们帮达米安一样。 就艾米莉亚目前的表现来看，他们和她的相处总不会比当初达米安的情况更糟了。 这是很好的开始…… 但是，魔法。 一想到这个，蝙蝠侠就越发对艾米莉亚的母亲感到烦躁以及恼怒。 那个女人真的意识到了她的女儿是个人、需要在人类社会生活吗？ 她怎么，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得能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养得像寻求庇护的家猫一样呢？！ 37. 是的，家猫。 艾米莉亚被养得像家猫一样，她会攻击居心不良的家伙，她有自己的爱好等等，她不舒服会跑。 但她在寻求一位为她做主、掌控她的“家长”。 她的底线很低很低，而似乎只要没达到她的底线，“家长”要求她不用家具磨爪子那她就会照做。 蝙蝠侠观察然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所以他才没像艾米莉亚对他们的认知一样放很多蝙蝠特色的“小玩具”在新成员身上。 ——好吧，他承认，他就像艾米莉亚说得一样就是控制狂。 他有这个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他过强的控制欲他的小鸟们也不会到了一定年纪就坚定了离巢单飞。 所以，是的，艾米莉亚这样做这样要求当然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但正因如此，正因他知道这些……蝙蝠侠才无法坦诚的按照艾米莉亚所说的那样做。 因为没有任何人应该习惯被掌控。 即使这样能让他们和她都感到舒适，但是不行。 艾米莉亚越适应这个，越不介意，越说明她身上的问题的严重性。 可以接受被控制；可以接受被监视……艾米莉亚的底线似乎只是不被杀死又或者是不受伤？ 这并非正确的，她太过看轻自己了。 她会因此而很容易受伤。 而从一开始蝙蝠侠就看见了她试探和他们成为家人而做出的尝试；他看见了她的善意。 他们想和彼此成为家人，真正的家人。 所以蝙蝠侠才确信他必须做些什么让艾米莉亚改变—— 她很好，她是只好猫。 但她得成为人。 她得成为一个人格独立的人才行。 她是，艾米莉亚·韦恩。 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她很好，她值得更好的。 第10章 我是猫 38. “喵嗷！” 我是猫！ 我是只仅仅记得自己叫艾米莉亚的黑猫，一只自由的猫。 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蹲在一个黑漆漆脏兮兮的小巷子里面，我的爪子底下还按着一只猫崽那么大的老鼠。 但是这些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很快就不是只绝对自由的猫了。 因为我捡了只人类！！ 家猫们，他想和我回家～ “好吧，伙计们，我还以为我好运的直接抓住她了，但这确实只是只普通的黑猫。” 夜晚，艾米莉亚“恢复意识”的几小时后。 哥谭gcpd的“地下室”内。 把我从一条的拎起的姿态变成放在在胸口着环抱，红头罩这样对他头罩中那些叽叽喳喳还有电流声滋滋作响的声音这样说道： “但这真的很巧，艾米莉亚刚失踪我就捡到了只无论是外貌何时还是性格很像她的黑猫。” “不过说起来也是，嗯哼，一只蝙蝠崽子变成猫了来找红头罩做什么？” “来找一顿胖揍吗。” “不过既然大种姓之刃说她只是只普通的猫，那么现在，她是我的猫了！” 红头罩通过队内通讯向他的兄弟姐妹们高声宣布道。 而已经理解了一切的我用尾巴尖不停在红头罩粗壮的小臂上轻轻的上下怕打着，同时伟大的我这样想到： 愚蠢的人类以为他捡了猫，但实际上却是猫捡了人才对。 39.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的呢？ 是这样的，几个小时前，我醒来后既不饿也不困。 我不知道该干嘛，于是我就去找乐子。 ——然后我就在踹了路边两只无辜的两只蠢狗的屁股、咬了三只试图攻击我的猫的尾巴，并且随机抓了十只幸运儿耗子成为我的一次性玩具后追着云上那只的长翅膀大耗子到了港口。 “喵～” 说实话我讨厌港口，这里离咸咸的水太近了。 而水会让我漂亮的毛发湿哒哒的，一晚上都舔不干的那种。 水坏，猫好。 但是今晚的港口似乎很热闹，于是我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的，我听见了他们那群两脚兽玩游戏不带我的声音了！ 可恶！ 猫好人坏！ 人怎么可以不带猫玩？ 虽然两脚兽都喜欢发出奇怪叫声、动作一惊一乍，但是懒惰不去捕猎的两脚兽们总能想到很多有趣的游戏。 虽然他们不去捕猎…… 但是游戏好玩！ 好，没关系的。 经过一番纠结，我彻底想通了。 我是喜欢两脚兽的。 而且两脚兽不狩猎也是可以的，因为只要两脚兽每天好好陪猫玩那猫也可以是养两脚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与影子融为一体。 然后我就在码头的一个角落里旁观完了这场两脚兽间的“狩猎游戏”，并且我全程没被任何一个人发现。 好耶！ 结局是一个把垃圾桶倒扣在脑袋上的健壮两脚兽获得了胜利！！ 话说他为什么要在脑袋上扣个垃圾桶，cos路障僵尸吗？ “喵嗷。” 不过算了，他是老大！ 所以他能有奇怪爱好。 好耶！ 红色两脚兽在游戏里面教训了所有挑战他权威的低级两脚兽，他是胜利者！ 他是两脚兽老大！！ 而我，伟大的艾米莉亚是今晚打赢了路上每一只猫咪、蠢狗以及食物的猫王。 我也是老大！ 我们绝配！！ ——我要养他！ “老吴！！” 一只了不起的猫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两脚兽。 这样想着，我一边叫着一边踩着地上那群两脚兽“刷”得一声就蹿到了红色垃圾桶脑袋的人类腿旁。 “咪。” 可紧接着，还不等我做什么，我闻到了这个两脚兽身上那令猫熟悉的气味。 这只两脚兽身上有我的气味标记！ 难道说他本来就是我的人类？！ 真的假的，难道我原本是那种随便抛弃两脚兽的渣猫吗？ 可恶，我记不得了…… 所以不会是因为我忘了他、没有养他，他现在才在外面和其他两脚兽打架的吧？ 在一阵奇怪而又微妙的愧疚中，作为肩负着养活两脚兽的有担当的猫，我放任了他双手放在我两条前腿下面把我一条拎起的无礼动作。 ——虽然从后续他经常像这样把我拎起来来看我当时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我放任了两脚兽的无礼。 但是……好吧，这是我养的两脚兽，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两脚兽就是这样毫无距离感，每天叫猫的名字八百遍还离不开猫的存在。 “咕噜咕噜。” 我是只有家室的猫了，我有只两脚兽要养！ 这样想着，当我被红头罩放回地上后，我从喉咙与胸膛中不断发出着摩托车引擎般的轰鸣声。 同时我不停用的额头去蹭着眼前这个人类的大腿，加重着我的气味标记。 “那你就叫笨蛋了，因为你是只对危险完全没有感应到笨猫，居然有猫会想连着两次碰瓷大坏红头罩！” “喵～” 假装自己是在回应他，我夹子嗓子叫了一声。 但我实际上却是仗着人类听不懂、看不懂猫在表达什么而快速标记了一个人类，同时我的叫声是哄小猫专用的语调。 【好好好，你是宝宝你说得对。】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可以正确翻译猫的意思的翻译器，那红头罩会发现我的夹子音其实是在敷衍的哄他。 而虽然记不得我有没有带过小猫了，但我可是养过人类的成熟大猫！ 所以他对我动手动脚还起奇怪的名字什么的……哼哼哼，猫会溺爱自己养的人类的。 “kneel！” 跪下！ 感恩戴德吧，愚蠢的两脚兽！ 40. 于是就这样，击败了敌人并且得到自己想要情报的红头罩将猫放了自己夹克里、自己胸前。 然后他跨上摩托在蝙蝠侠来到码头前——插手他的案子前——回到了他在gcpd下方的基地里。 带着他新养的猫。 然后他接到了来自蝙蝠侠的通讯： “黑猫失踪了。” 喉癌般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说实话，红头罩清楚自己会接到来自蝙蝠侠的通讯，但他以为蝙蝠侠的来意和他手上的这个案子有关。 第13章 ——蝙蝠侠总是试图插手他手上那些和新流入是毒品有关、和妇女儿童有关的案子。 【呵，他总是担心我。】 红头罩现在总是这样想，但他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已经明白了蝙蝠侠不止是在担心他失控。 蝙蝠侠…… 红头罩的导师和父亲更多是在担心自己的孩子因此遭遇不好的事情，所以他那过度的控制欲和保护欲总会发作。 红头罩至今因此而不爽。 但他清楚蝙蝠侠好意以及那被扭曲的行动来源于他对他的爱，所以不爽归不爽，但他们却不再像多年前一样打生打死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唠唠叨叨一堆废话了，然后我们就又会吵架、比谁先解决案子，最后再和好。” 而这天，直到蝙蝠侠把艾米莉亚现在的情况阐述清楚并要求他们帮忙寻找后，红头罩都没听见蝙蝠侠试图插手他案子的说辞。 但他知道蝙蝠侠在他之后其实去了那个港口寻找情报来着。 于是红头罩一边rua着猫，一边挑眉挑衅道： “嗯哼。” “所以比起防止红头罩的失控，还是寻找失踪的新家人更重要？老头子，你可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 但红头罩的话说道一半就被打断了—— “是比起我们的小游戏，你们的安全更重要。” “……” 什么，小游戏？ 所以蝙蝠侠是这么看待他自己现在总是不停尝试插手红头罩的案子的行为的？ 不是因为、不是因为…… 一时间，红头罩愣在了原地。 然后他气得想笑。 基地内冰冷屏幕白而亮的光线从四面八方照射而来，在新的一天来临前，这个年仅二十四岁却已经有近十年义警经验的青年没能说出任何更多的东西。 深呼吸，杰森·彼得·陶德将脑袋埋进了猫的肚皮里。 而通讯那头的声音却变成了布鲁斯·韦恩低沉却悠扬的本音： “杰伊，不管你在想些什么我现在都能告诉你我不是这样想的。” “……” 同样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蝙蝠侠用一种有着晦涩的声音说道： “不，我这样做从来不是因为担心红头罩的失控或者其他什么的……” “担心你们受伤是永远的，但你们是选择了自己道路的义警，我不可能一直把你们装在瓶子里面保护起来。” “超人都做不到。” “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而你因为被我插手了某些案子而生气后会说出心里话。” “……” “fuck！” “old man你＊＊就是个傻＊！！”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红着脸，杰森快速切断了通讯。 但在通讯彻底按下去前他还是用一种音量不大但是蝙蝠侠绝对能听清的的程度快速说道： “我会记得找我们那位小只的姐姐的，你也别太担心了……她可没看上去那么听话，她没那么容易出事。” 接着，红头罩接通了兄弟姐妹们的通讯和他们聊了聊艾米莉亚的失踪。 他还掏出了大种姓之刃再次确认了他捡回来的“笨蛋”就是只普通的猫。 然后他就将猫放在基地，开了基地的防误触模式——别问他为什么有这个模式，这其实是用来放入侵者的——又出去夜巡了。 41. 而我？ 我就是只猫。 所以我当然是纵容我的人类犯傻、贪玩，并且在他出去做些猫理解不了的事情的时候缩在他的某个头罩里面呼呼大睡。 说实话，玩了一晚上我也确实累了。 【所以究竟是人捡到了猫还猫捡到了人？】 彻底睡着前，猫这样想到。 不过管他的呢…… 总之艾米莉亚不是没人要的野猫，而杰森也不是没猫要的野人了。 第11章 红头罩猫（看作话） 42. “嗷呜！！” 啊！ 啊啊啊！！ 经典场景复刻之“一只由人类变成的猫在床上吱哇乱叫”。 “喵嗷！！” 【fuckbatman！ 为什么？！ 救命！ 为什么我＊＊也变成猫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夜巡结束没多久的红头罩意识到了不对劲。 原因是他一睁眼就发现世界突然变得巨大，天花板格外的高，而他自己还被可怕的厚被子封印了。 所以他最终是靠着“蠕动”的力量在床铺上拱了半天才探出头去、呼吸到新鲜空气的。 泄愤般的抓了自己被子两下结果被挂起的丝线缠住爪子，低头，疯狂甩手。 看着自己黑色的、毛茸茸的爪子，红头罩没忍住去舔了两下，然后他就因为自己这一系列的本能动作而愣在了原地。 靠，他真的变成了只猫，还有了猫的本能，甚至舔毛还让他感觉很好。 ——是的，堂堂黑//帮大佬红头罩在捡回一只猫后就这么响当当的变成了一只猫。 “喵呜！” “嗷嗷嗷！！” 不是，为什么啊？ 经典的剧情不都是捡回猫之后发现猫第二天变成了人吗，怎么到他这里剧情就是人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也变成了猫？！ 第一时间去努力学习了怎么用四只脚走路，虽然艰难但是他成功了。 而在凭借自己的体重及体型“放倒”了两个杯子以及一张放书的小矮桌后，终于勉强可以摇摇晃晃地行走了的红头罩蹿向了卫生间。 在一路很不干净的骂骂咧咧中，红头罩猫两条后腿一曲、一个大跳飞到了洗手台上。 可结果却是他没刹住车、直接给自己冲进了洗手池中变成了一池猫。 “嗷……” 下意识有些有些无语的哼哼唧唧，红头罩猫努力反转身体将一团的自己从水池中拔出来。 而当他抬头，瞪着眼睛努力去看时—— 不出所料，红头罩从镜子看见了一只猫。 那是一只绿眼黑猫，更确切来说那是只玄猫，他的毛色不仅黑而且黑中发红。 而有着这样一副神气外貌的黑猫配上红头罩那副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似乎刚刚驯服四肢的模样…… 这一切都使得他看上去尤为的辟邪。 所以红头罩猫是一只看上去能把僵尸打回六尺之下的神气猫，大概和他真的当过僵尸有关吧。 fuck！ 艾米莉亚！！ “哈。” 尝试深呼吸稳定情绪失败，死死盯着镜子中的倒影，红头罩被他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给气笑了。 不是，他怎么就变成猫了呢？！ 用屁股想想都清楚，他周围最近唯一的异常是变成猫消失的艾米莉亚。 而在他把和艾米莉亚长得一模一样的猫带回家一天之后，他也变成了猫。 ——那这一切变故的“罪魁祸首”是谁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 “喵呜！！！” 去你的蝙蝠崽子吧艾米莉亚！ 43. 气急败坏！ 在确认了自己和自己的便宜姐姐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后，红头罩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联系蝙蝠侠。 他反而选择了飞奔回卧室，接着就一个大跳将看似无辜、乖巧坐在床舔毛的艾米莉亚用“坚硬脑袋”头锤撞倒—— 【你知道吗艾米莉亚！无论什么动物头盖骨都是他们最坚硬的部位之一啊！】 “喵！！” “喵嗷！！！” fuckbatman！ 别问红头罩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骂蝙蝠侠。 问就是哥谭一切都和蝙蝠侠有关，再问就是他习惯了遇事先嘴一下混蛋老爹…… 总而言之，猫飞喵跳，黑色与黑红色的长短猫毛漫天飞舞。 没一会，艾米莉亚和杰森就像两团毛线团一样缠在一起，你的后脚狂蹬我的肚皮而我的前爪也按着你的脑袋不放。 【我真傻，真的。】 在和艾米莉亚激情互殴并且最终被这只更有做猫经验的家伙按住动弹不得后，杰森这样想到。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终于有猫愿意亲近他了，却没考虑过能克服拉萨路池的刺鼻味道亲近他的猫能是什么正经猫吗？！ “喵啊！！” 你＊＊的别舔了！ 再舔下去我就要秃成莱克斯·卢瑟了！ 战斗失败，红头罩非常眼神死的躺在他那已经乱糟糟的床上看着艾米莉亚一副胡须和耳朵都前倾的兴奋样子。 好好好，你倒是打爽了啊？！ 废话，因为你是赢的那个你当然爽了！ 然后就在红头罩思考——艾米莉亚接下来不会打算揍他一顿吧——这样的事情的时候…… 他眼前这个自我认知看上去完全变成猫了的家伙按着他的脑袋就开始给他舔毛，劈头盖脸的一顿舔！ 第14章 每个地方都舔！ 仔仔细细的舔！她甚至还会用牙咬开红头罩猫毛打结的部位！ “喵！！” 不准舔了！ 听见了吗？听懂了吗？你不准继续舔了啊！！ 原本抱着一种猫能对自己做什么的蔑视，红头罩已经打算躺平等着蝙蝠侠或者其他小鸟来找他、解救他了。 但是艾米莉亚做得真是太过火了，所以他就只能奋起反抗！ “嗷呜！喵呜！！” 不准舔我的鼻子，感觉好怪！ 等等等等，你在干什么，不要舔脑袋，舌头、舌头伸进来了啊！ 不准舔我的嘴巴！！ 又羞又恼的红头罩猫在气急败坏中一跃而起，试图蹿出安全屋躲开艾米莉亚那劈头盖脸的“爱”。 但是失败！ 礼尚往来，艾米莉亚学着红头罩之前拱翻她的动作一样，一个“猪突猛进”就撞红头罩肚皮上把这只和自己四肢不太熟的“壮”猫创翻了。 “咕噜咕噜……” 肚皮朝上，完全逃脱不出魔爪的红头罩用自己一只黑色的爪子挡住自己的双眸。 他就这么一脸生无可恋的瘫着，同时假装着只要自己看不见就什么都发生。 “咕噜咕噜咕噜。” 不自觉从喉咙以及胸膛中发出摩托车发动机般的轰鸣声，红头罩猫彻底躺平了。 舔吧舔吧，你有本事就给他洗个澡，免费洗澡还是他赚了呢。 “咕噜……” 区区舔肚皮上的毛而已，他已经不是之前的红头罩了，他无所畏惧。 蝙蝠侠，他红头罩不做人了！ “喵嗷！！” 唉，等等等等，不准继续往下舔了！ 你到底有没有点猫德啊？！ 然而猫是行动难以预测的动物，尤其某头罩也不了解猫。 于是下一秒，在艾米莉亚继续往下舔、试图舔完红头罩的全身时，仍然对自己自我认知是人类男性的杰森像触电般一跃而起！ 不行！他还是得快点变回人来—— 如果被自己完全忘记自己是人的的便宜姐姐先＊＊再＊＊是不做人的代价的话，那他还是做人比较好。 被艾米莉亚疯狂追逐的杰森一刻不停的狂奔着，同时他这样想到。 第12章 他绝对是喜欢我 44. “咕噜咕噜。” 天啊！妈妈呀！蝙蝠侠啊！超人啊！ 等等，超人和蝙蝠侠是谁？我在说什么？不管了！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总之—— 是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啊？！ 大家好，我是猫猫艾米莉亚。 就在我屈尊、友好地跟着我养的两脚兽住进他铁方块的巢穴之后，大事发生了！ “咕噜咕噜。” “咪呜～咪呜～” 别跑，让我给你舔舔毛！！ 那是对于猫而言很平常的一个白天，我睡睡醒醒、总之就是非常善良的配合着我懒惰的两脚兽的作息，同时我也会时不时起来伸个懒腰。 然后，突然，我听见了“嘭”的一声！ 于是我跟着我耳朵的转动而抬头，然后我就在一阵白烟中看见了一只超漂亮的猫。 “咕噜咕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得承认，不、我必须承认…… 我此时此刻从胸膛、喉咙中发出的——发自内心且不由自主的——呼噜声是因为一种纯粹的高兴。 是因为我眼前的他。 我看呆了并且忍不住叫唤出声。 “老吴！！” 哦，看啊，他真美！ 他幽绿的双眸像翻滚的哥谭湾；而他那身不长不短的黑毛柔顺蓬松，甚至他的胸前还有一小撮可爱的白毛…… 当然了当然了，他最吸引猫目光的还是他蹿去卫生间时以及来找我打闹玩耍时那矫健的身姿、细而长的纯黑尾巴以及宽大的爪子！ 虽然不同猫对猫的花色有不同审美，但对于我这种黑猫来说当然是有着和我毛色相似的黑的猫长得最漂亮。 黑色就是最棒的！它利于我们猫隐蔽，然后将猎物一击致命。 而长尾巴则代表平衡能力好、野性强；大爪子代表着只要食物充足他的体型还能变得更大，体型就是力量…… “嗷呜～嗷呜～” 受不了，这真是令猫受不了！ 他甚至还那么热情的来找我玩追逐游戏……所以我当然不能辜负美人的好意！！ 先是忍不住对他缓慢地眨眼，接着我超级兴奋地和他在这个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勉强算是宽阔且安全的巢穴中蹿来蹿去，你追我赶。 顺带着我们打碎了三个杯子、俩个碗以及一个装牙签的小木盒。 ——当然，追到最后还是我胜利了。 于是我就开始给他舔毛，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舔毛。 从他湿润的黑色鼻尖；从他虎牙傻乎乎漏出的嘴角到脆弱的脖颈以及柔软的肚皮…… 然后他就会浑身上下都染上我的气味，这是胜者的特权，和性别无关。 “哈嘶！” “喵呜喵呜！” 很好，虽然杰森最开始在我舔毛的时候还是尝试了反抗——这很正常，说明他还不够服气——但他最后还是乖乖让我舔毛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我是老大！！我是猫，我才是这个族群的老大！ 以及家猫们，这说明一个猫猫都应该知道的道理：虽然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天上会掉美猫！！ 天啊！蝙蝠侠啊！ 还有什么情况是比这个更美妙的吗？ 一觉醒来，我捡得两脚兽居然就从丑丑笨笨的直立秃毛猴变成漂亮猫猫了！ ——我确信这代表着我应该组建我自己的族群了。 是的，自然之母已经承认了我是一只足够强壮、足够成熟的猫，我将成为mama，一位更伟大的族群首领！ 所以自然之母仁慈的将我的两脚兽变成了一只猫、一位家人，我的责任。 虽然两脚兽总是以为我们猫是独居动物，但很明显，他们是错误的、是极其愚蠢的。 猫是社会性动物！ 我们有自己的朋友，就是我们不一定想常常见到对方而已。 我在捡到杰森之前的游荡和观察中就和一只长得很像两脚兽、两脚兽们叫她“猫女”的黑猫交了朋友。 不过她体型太大了，即使是强大的我经常见到她也会焦虑到脱毛的。 所以我以后多半只会偶尔去她的地盘游荡一会儿、和她追逐一会儿并且吃两口她的零食就离开。 当然了，很明显，猫女就是一只足够强大、有着自己的族群自己的家人以及足够宽广的地盘的mama。 她就是我想成为的那种首领，不过我会做得比她更好！ 45. “喵嗷！嗷！！” 我该行动了！ 突然，在我给杰森舔完毛后，在杰森反过来舔我时—— 哦，我当然会让他舔我的毛的，关系好的猫猫间都是会互相舔毛的，所有猫都知道只有压制的动作加上舔毛才是宣誓主权。 所以杰森现在的动作代表了他喜欢我！ 他绝对是喜欢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舔得好用力，还还一直哼哼唧唧的，奇奇怪怪。 他想表达什么？他在撒娇吗？ 把疑惑抛到脑后，我躲开杰森舔毛的动作从他的肚皮上起身，然后我抖了抖毛、不自主甩了甩尾巴，打起精神来。 好！ 作为一个新族群的首领，我不能沉浸在温柔乡中了。 我得去确定我们领地的范围；确认领地中的食物来源和水源；找一些新的族群成员，当然得是在我们领地可以供养的成员数量内…… 以及最最重要的，我得把我们领地里不属于族群的危险因素通通驱赶！ “喵呜喵呜～” 等我回来，我会养你的——看在你是两脚兽变成的猫猫，在我教会你狩猎前我都会肩负起责任养你的！ 不停蹭着快被我蹭倒的杰森，我一边发出轻柔而低沉的叫声一边不自觉缓慢眨着眼睛。 然后我就出发了！ 虽然我完全记不得杰森是带我怎么进来的了，没办法，那条路上没有灯或者其他什么亮晶晶的标志物，所有猫都会因此迷路的。 我又不是把记忆力总用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的笨狗，谁知道为什么狗要把所有看见的东西都记下来，明明记住标志物就能找到路了。 但是这个巢穴有猫道！ 虽然两脚兽好像叫它们什么通风管，真是意义不明。 于是我就在杰森亮晶晶、崇拜的目光中开始履行自己作为首领的责任了！ “老吴！！” 冲啊，我，艾米莉亚，我就是最伟大而且富有责任心的猫！ 46. 红头罩觉得他度过了非常惊悚的、令人难以理解的，极其莫名其妙的一天。 第15章 首先，他为什么会变成猫？ 他就不应该在魔法有关的事情上信任只对【邪恶】有反应的“大种姓之刃”的，他真傻，真的，有些专业的钱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拿。 算了……至少他能确认老蝙蝠的新小鸟是个好人、额，好猫。 其次，为什么在他反舔回去之后艾米莉亚没有感受到他的挑衅还直接在他身上躺下了？ 不是，为什么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确定艾米莉亚的自我认知就是猫——别问他是怎么确定的，问就没有“人类”会做那么羞耻的动作。 但既然自认为是猫，说实在她本来当人的时候已经很像猫了，她绝对了解猫的行为习惯。 那她为什么没被他挑衅到啊！ 网上都说猫是地位高的给地位低的舔毛，和狗反过来。 红头罩确认自没记错，结果他舌头都舔累了艾米莉亚还躺在他肚皮上咕噜咕噜！ ——以及，他当然只舔了艾米莉亚额头！！！ “咕噜咕噜。” 自己也不自觉的发出摩托车引擎般的声音自我安慰，红头罩得到了一个结论： 【tiktok上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等他变回来了、等他变回来了……他一定要去研究清楚猫舔毛到底是在干什么！ 最后，艾米莉亚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啊？！ 不，他当然看见那只黑猫是像液体一样的从通风管道里面出去的。 但就是这样他才会愣住，他才会像个没脑子的丧尸死罗宾一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仰视那只爬到天花板上面去的猫好吗！ 不是猫居然可以爬那么高的问题，虽然不是常常上网的类型，但红头罩也刷到过奶牛猫在吊顶上爬来爬去的治疗低血压视频。 更何况艾米莉亚是只做人的时候能在企鹅人的子弹丛中跳舞，做猫能从各个角落都覆盖着监控窃听设备的韦恩庄园离奇失踪的“魔法猫咪”。 但是……红头罩这个位于gcpd正下方的安全屋安全设施是最顶级的。 所以他的通风管里当然有用来防止他小只的兄弟像蟑螂一样入侵的电网等等设备！ 而红头罩在昨天夜巡结束、自己入睡前是有把安全设备全开，锁死的——为了防止他的猫在他睡觉的时候碰到什么机关把他们俩都炸了。 结果现在，红头罩把自己锁在了安全屋里，毕竟他在装这些设施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让猫来完成“解除最高级戒备”的指令。 所以他联系不上蝙蝠侠。 然后，他原本想用来防的那只猫自己溜出去了啊！！ 而他这个基地真正的主人被自己的锁锁在了自己的笼子里。 瞪大双眼，同时瞳孔因为他内心的悲痛而变得细长。 红头罩：fuck！ fuckbatman！ 你看看你都养了些什么崽子啊？！ 47. “老吴！！” 大家好，我是一只猫，我是猫猫艾米莉亚。 我失忆之前好像真的是只渣猫—— 不是，为什么？ 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我标记过的小鸟、长翅膀的耗子…… 不是，我是异食癖吗？！ 为什么一只被我标记过的猫都没有啊！！……好变态的爱好啊，失忆前的我。 第13章 第二个受害者 48. 第二个受害者是红罗宾—— 虽然在普遍印象中，这只小红鸟是最像蝙蝠侠的学徒，同时他也是因为谨慎而不是轻易中招的类型。 但反过来来想，会被形容为最像蝙蝠侠的他即使伪装得再好其实本质上也和蝙蝠侠同样的控制欲强、偏执。 作为一个父亲，出于想让艾米莉亚变得更好的想法，蝙蝠侠没有同意艾米莉亚说得“她不介意”。 但是红罗宾是听见了他们的这番谈话的，所以他放了。 是的，他是往艾米莉亚身上放了窃听器和定位器的。 虽然这些蝙蝠特殊的“小玩具”在喵咪艾米莉亚离开韦恩庄园后很快就被她当做“跳蚤”通通甩掉了，但红罗宾也因此有了艾米莉亚的部分行踪线索。 当然，一开始在看见艾米莉亚的行踪轨迹以及移动速度时他确实还是有过些许的疑惑的…… 就，艾米莉亚的移动轨迹直接无视了哥谭的墙，是能直接把牛顿棺材板气起的那种程度，虽然牛顿是火化的没有棺材板。 而虽然说他们义警夜巡的时候其实也无视了墙的阻拦，但要说她的行动方式是和他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那看上去好像也不对。 毕竟一个人在天上飞来飞去不可能不被任何人看见，但从他在发现艾米莉亚有动作后收集的情报来看，没人发现她，一个没有。 ——至于定位器和窃听器很快被扔这件事红罗宾反而对此没什么反应，反正这种东西被发现了然后被扔是很正常的。 往兄弟姐妹们身上互相扔新型的、更不容易被发现的“小玩具”然后被发现、被扔掉，这已经要成为他们家心照不宣的小游戏了。 至于艾米莉亚说的“她不介意”，红罗宾不相信她真的不介意。 蝙蝠崽子不可能出现真正的阳光变异种！就算是他们种看起来最阳光的迪克那个家伙其实也是个偏执狂…… 所以红罗宾更愿意相信那番话是艾米莉亚对于她会在哥谭约束自己的行为的一种保证，不能单纯从字面上去理解。 再说了，他这位新姐姐只是说她不介意，她又没说过她发现了不会扔。 然后蝙蝠侠就告诉了他们所有人艾米莉亚疑似身体变猫，心理状态未知的情况。 这确实解答了部分红罗宾的疑惑，比如艾米莉亚那连起来完全是条流畅线条的行动路线。 但是新的迷题也产生了……比如说艾米莉亚变成了猫为什么要离开韦恩庄园？她现在在哪？她在做什么？ 当时，夜巡结束去往一个个小巷回收自己的定位器、窃听器的红罗宾走了一遍艾米莉亚猫走过的路线，然后他遇见了猫女。 “嗨，塞琳娜，我们家的猫走丢了，你见过她吗？” “是一只中长毛的黑猫。” 事后回想，红罗宾承认他当时大意了，他应该更在意猫女当时那个神秘而优雅的微笑的。 但是猫女总是那么笑啊！ 在他的统计中，偷到心仪宝物的猫女总是这么笑，而那天猫女新养了一只猫，所以她那么笑很正常啊！ 他是红罗宾，他是个人，实在不行也是只红色的小鸟或者翼手目哺乳类动物，他怎么会知道猫女一模一样的笑容底下藏着“毛茸茸的麻烦”。 49. ——那确实是个毛茸茸的麻烦，猫的恶作剧。 红罗宾在猫女提供的线索帮助下查到了红头罩的钻石区，同时他没告诉蝙蝠侠这件事。 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个会在他没有定时给指令时自动报告蝙蝠侠的程序，毕竟不想分享线索是他们的传统，但planb也是。 说起来红罗宾当时还想着要是自己能在大红地盘上先他们抓马的兄弟一步找到艾米莉亚，那他就可以用这件事笑红头罩一整年。 结果，因为红罗宾动作足够快、手中的线索足够多…… 世界第二侦探在红头罩之后第一个变成了猫！ 50. “喵嗷～” 呦，这不是世界第二侦探吗？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抢在世界第一侦探前面被关进猫笼子里面了？ 红头罩位于gcpd正下方的安全屋里，在艾米莉亚出去不知道多久后，她叼了只猫回来。 谁知道她怎么出去怎么回来又是怎么叼得动那么大只猫的？！总之，是魔法吧！ 而她带回来的是一只看上去刚刚成年、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小猫。 “嗷！” 红罗宾是只奶牛猫。 看着眼前有着熟悉眼神的小家伙，红头罩有些幸灾乐祸的这样想到。 那是只非常标准的奶牛猫，也是俗称的鸡掰猫。 从脸上看，他黑色的那部分毛像面具一样遮住了上半部分却又在鼻子上方像遇到岔路一般分开。 从身体上看，他的肚皮是白色的但是他又像穿了件西装一般被从背部蔓延出的黑色包裹住躯体，只漏出白色的口水巾和柔软肚皮。 “喵喵喵！” 红罗宾是只鸡掰猫！他的脸上有个迪克！ 哈哈哈哈哈！ 经过艾米莉亚的磨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红头罩了，他有更大的心脏和更加拟人的操作。 于是他就在艾米莉亚把试图逃跑的红罗宾猫又一次按住、开始舔毛时非常顺畅的融入其中。 奶牛猫，奶牛猫～ 有奶没牛、有牛没奶都不算纯正奶牛，有牛有奶、多少牛多少奶才算是纯正奶牛猫？ 秉持着不能只有自己经历这一切的“邪恶”念头，红头罩猫在红罗“震惊、疑惑、沉思、无语”的眼神变化中快乐的给他的兄弟舔毛。 第16章 劈头盖脸、从头到尾的一顿舔！ “喵嗷……” 大红，你是有什么大病吗？！ “咕噜咕噜。” 你知道的，鸟宝宝，泡了拉萨路池水之后我的脑子就一直不太正常了！ 明明这两只假猫对彼此发出的都是艾米莉亚只能理解为“撒娇”、“贴贴”的动静；明明现在说不了话…… 但红头罩和红罗宾就是凭借着一种奇怪的蝙蝠默契，靠眼神和对方交流然后互损了起来。 “喵呜！” 所以说大红你是怎么变成猫的？ 哈，你是第一个中招的！ “喵嗷！” 那你又是怎么变成猫的，小红？ 笑死，你才是真正的猫，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吗！我是被艾米莉亚主动找上门的，所以你才是第一个！ 互相给对方发眼刀，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忙着想办法改变情况了，交给下一个倒霉蛋吧。 现在，这对兄弟正拼命试图将“第一个中招的家伙”这种会被兄弟姐们嘲讽一辈子的称号甩到对方头上。 结果拼命互相嘲讽之后他们越想越气，最终大打出手。 于是黑色的猫毛满天飞舞，猫飞猫跳。 第14章 真相 51. 一个好消息，蝙蝠侠找到他的女儿和儿子们了。 一个坏消息，他还没变猫，但是也快了。 所以，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说实话，在哥谭找到一个失踪的人对于蝙蝠侠而言不难。毕竟这里是哥谭，而他是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 就是在哥谭被确认为失踪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因为在哥谭，失踪者的下场通常比单纯的死亡更惨。 而尽管在哥谭寻找一只失踪的猫比找一个失踪的人更难，但对于蝙蝠侠而言，只要有线索这一切就不成问题。 毕竟他是世界第一侦探。 because he is batman！ 至于线索，以他对孩子们的了解来说他确信他的三儿子手里会有的。 即使红罗宾这次依然会试图瞒着他的导师自己查，但蝙蝠侠也可以通过入侵红罗宾的电脑来直接地寻找线索。 所以对于蝙蝠侠而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很明确了： 绕过红罗宾的防火墙；找到线索；做出艾米莉亚现在多半没有人类意识的判断…… 很快的，在红罗宾用于提醒蝙蝠侠自己出事了的定时邮件都还没发出时，蝙蝠侠就已经追踪艾米莉亚到了红头罩的钻石区。 而在他看见一只有着星蓝色双眸的黑猫对着试图入侵红头罩安全屋的红罗宾一顿蹭后，蝙蝠侠看清了红罗宾突然变成了一只猫的全过程。 红罗宾真的是非常“突然”地就变成了一只猫…… 明明那只疑似艾米莉亚的猫只是对他叫了叫、蹭了蹭，但在红罗宾为了安全起见而试图把这只魔法猫咪打晕再带回蝙蝠洞检测时—— “嘭！” 一阵白烟映入躲在角落的蝙蝠侠眼中。 而等雾气散去，他看见红罗宾原本站着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只一脸懵的奶牛猫，一只非常非常奶牛的奶牛猫。 虽然为了不放过任何线索蝙蝠侠通过他的面罩记录了他这次外出全程的录像，但那一刻，看着被猫猫艾米莉亚叼着后脖颈的提姆猫猫…… 蝙蝠侠还是快速特写、连续的拍了好几组照片。 总是冷静自持的小红鸟搞不清状况的照片，稀有度ssr，初代鸟妈妈决定进行一个收藏！ 是的，蝙蝠侠不仅有战利品收藏展示柜、死罗宾展示柜、机器霸王龙等等奇怪的东西。 他还有一个只有他和阿尔弗雷德能看的相册，里面全是小孩们的黑历史/珍贵童年记忆。 这个相册中的照片包括但是不限于把水晶吊灯睡塌的迪克；缩在一起睡觉的史蒂芬妮和卡珊；和猫说话被杰森发现于是炸毛的达米安…… 当然了，看自家小孩的乐子是一方面。 但蝙蝠侠也不会忘记他得尽快解救他那“失了智”的女儿、无辜变猫的三儿子以及多半早就中招了的犟种二儿子。 于是在艾米莉亚将红罗宾叼进红头罩位于gcpd正下方的安全屋后，为了接下来的行动顺利，蝙蝠侠悄悄从阴影中溜出来研究了一下安全屋现在的安全性。 “——？” 不是，所以红头罩这一次不求助不是因为他又在“死犟”了，而是因为他把自己“关笼子”里了？ 通过线索很快地推测出红头罩是如何从“防猫”到把自己“关笼子”的，蝙蝠侠沉默了。 红头罩的安全屋得升级了，蝙蝠侠这样想到，至少蝙蝠侠的安全屋和蝙蝠洞是已经升级出了可以让变成猫的义警求助的功能的了。 别问他为什么要升级出这样的功能……问就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多的和垃圾堆里的蟑螂一样，防不胜防。 而蝙蝠侠永远有planb，planb不行就上planc到planz！ 总之，为了防止这三只猫继续乱跑出事，也为了防止自己中招，蝙蝠侠沉默了两秒后选择手动把红头罩的这个安全屋彻底封死。 至少在他这通加固后艾米莉亚也没法通过通风管爬进爬出、到处溜达还到处捡人了。 然后蝙蝠侠扭头就走—— 对，蝙蝠侠扭头就走，因为他选择回蝙蝠洞带上被他喊来帮忙解决魔法问题的扎坦娜一起面对这个“毛茸茸的魔法”。 蝙蝠侠不会变成猫！绝对不会！！ 在确认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没事——没死就算状态还行的范畴——后，蝙蝠侠咬紧的牙关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 虽然依旧警惕，但蝙蝠侠确实在接下来的计划中加上了给变成猫的孩子们在变回来前多拍照这个事项。 同时，蝙蝠侠不会变成这种柔软的小东西，绝对不会！……反正他还不打算让自己变成猫的照片在孩子们那里“流传百世”。 52. 然后和蝙蝠侠一起进入了红头罩安全屋的扎坦娜就在研究了好一会儿艾米莉亚的情况后告诉了他一件事： “你还是得变一次猫，蝙蝠侠。” “我没办法。” 据擅长“反语魔法”的扎坦娜所说，艾米莉亚的情况严格来说不是法师能解决的范畴—— “她在长身体。” “人类在生长期的时候会因为缺钙而抽筋，艾米莉亚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面对蝙蝠侠探究的眼神，扎坦娜举了几个例子解释道： “戴安娜说过她在生长期的时候会因为神力的增长而总想战斗，复仇者联盟的那位雷神在成长期时多半也有过漏电的表现……” “所以艾米莉亚变成这个样子并且影响周围的人在她能力稳定下来前都是无法避免的。” “你想说艾米莉亚不是人类，或者她身上拥有某种没被她掌控的力量。” 不知为何，艾米莉亚对于蝙蝠侠的“入侵”没产生剧烈的反应，相反，她任由蝙蝠侠抱着她给扎塔娜检查。 “这不该问我，蝙蝠侠，是你和她母亲生的她，说起来我还没祝福过你又有了新的家人这件事呢。” 面对一脸调侃的青梅竹马，看着对方的黑色高礼帽，蝙蝠侠沉默了下来。 “……” “艾米莉亚的母亲……好吧，我不能肯定她是人类。” 可以说是僵住了，但蝙蝠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和艾米莉亚的母亲就是一夜/情的关系。 ——不过他的防护措施一向做得很好！不然以布鲁斯·韦恩的前女友数量，达米安早就有一打的兄弟姐妹了好吗！ 所以直到艾米莉亚的母亲联系他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他对艾米莉亚的过去的理解也完全是他从艾米莉亚的母亲那里挖出来的。 “总而言之，你可以理解为这是艾米莉亚的力量外溢的结果，而她的力量外溢是因为压力没有及时疏导或者遇到危险。” “按照你提供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发自内心的觉得她不能很好的融入你们，她很焦虑。” “所以她在力量外溢后去找了她自认为的现在对她接受度最低的家人，也就是红头罩。” “至于这份力量的效果为什么是变成猫……” “说实在的，艾米莉亚身上的这股力量是混沌的、可塑型的，所以会变成猫完全是因为你们这些家人和她自己都觉得她像猫罢了。” 扎塔娜说魔法效果之所以会是变成猫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在心里“猫塑”了艾米莉亚，而蝙蝠侠无法否认这点。 红罗宾会很快被变成猫是因为他试图打晕艾米莉亚，这个行为被艾米莉亚身上不自主外溢的力量判定为了“伤害”，所以他被攻击了。 而红头罩会变成猫，是因为艾米莉亚潜意识里想和他关系关系变好，所以在被外溢的力量感染了一段时间后他也变成了猫。 第17章 最后，在扎塔娜用魔法帮着蝙蝠侠在不让他们也变成猫的情况下把孩子们带回家后，她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案： “放着不管也行，等过两周她彻底发泄完压力她就变回来了，不过红头罩和红罗宾也得等那么久。” “但要说真正的解决的办法话，那当然是你们顺着她潜意识所认可的可以拉进你们关系的方法——” “她现在是猫，那只要你们都变成猫让她舔一遍，她自然会觉得你们关系变得很好了，然后你们所有人一天左右就都能变回来了。” 第15章 女孩男孩们和猫 53. “啪嗒。” “所有人都注意看这儿！” 在接回艾米莉亚猫、红头罩猫和红罗宾猫后，又一整夜的夜巡结束。 史蒂芬妮·布朗aka搅局者用她不知从哪里摸出的教棍击打着蝙蝠洞里莫名出现的白板，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韦恩家族第327次家庭会议】 【议题：关于我们究竟是要选择所有人一起变一天的猫，还是要选择放任大小红和我们的小姐姐一起当两周的猫。】 白板上写着这样一些龙飞凤舞的花体字，熟悉的人一看就能明白这又是搅局者的特发奇想。 “所以为什么这次家庭会议的参与人员除了你、我、芭芭拉、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小d、卡珊，还有蝙蝠猫？” 看着鬼鬼祟祟摸了芭芭拉眼镜戴上、假模假样假扮法官的史蒂芬妮，迪克疑惑的问出声。 ——由于红头罩和红罗宾现在的特殊情况，以防万一，蝙蝠侠叫回了夜翼和遗孤一起夜巡。 不过今晚大家关注点的重心都不在人类身上，而是在蝙蝠洞里的一只真猫和三只假猫上。 “tt，无聊，布朗你真是闲得慌。” 知道这次的家庭会议和以往的那几百次的“闹剧”一样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罗宾对搅局者的行为表示了不屑。 但他却转头就直接顺着搅局者刚才的话对夜翼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理查德，你对蝙蝠猫有什么意见，蝙蝠猫当然可以参加我们的家庭会议，她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达米安一向抗拒亲密关系，所以他对大部分人的称呼都是称姓。 而他虽然没用昵称称呼过迪克却从很久之前就改口直接喊迪克的名字了，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超喜欢他的大哥哥的。 ——如果只在人类中算的话，所以他现在还是在为了蝙蝠猫向他最爱的大哥“发难”。 “不，小d，我当然对蝙蝠猫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你看，既然蝙蝠猫都能来参加这次的家庭会议，那这对蝙蝠牛以及ace、提图斯他们是不是不太公平？” 夜翼的关注点一向偏得令大家惊讶，大概是从小双关冷笑话说多了，也可能是当罗宾的时候一直漏着小腿脑袋的都被冻傻了（杰森语）…… 总之，假如提姆有一天“毫无征兆”地宣布了自己出柜—— 那迪克是那种会首先去思考鸟宝宝是0是1，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并且开始震惊、开始思考提姆到底喜欢上哪个男人了的类型。 “嘶哈！！” 抱着红头罩猫，迪克一试图去亲他的二弟就会被这只体型巨大、有7kg重的匀称大型猫用猫猫拳疯狂拍脸。 但大哥他永不言弃。 “哦～杰伊，没对我伸爪子，你真是只好猫猫！” “而且你爱我！！” 面对迪克日常肉麻的“胡言乱语”，变成猫的杰森此时倒是无力嘲讽了。 因为他正在全身心的尝试从这位怪力罗宾是“魔爪”下逃脱，但是失败。 毕竟他现在只是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杰森的底线已经一退再退，他的底线从刚回韦恩庄园时的不准碰他、不准给他梳毛变成了现在蝙蝠洞里的不准亲他。 同时，显而易见，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所以红头罩现在已经开始思索着，他要不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直接给黄金男孩那张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女孩的脸来次“整容的前置准备”好了。 “咕噜咕噜。” 此时，黎明将近。 提姆正趴在他们的大姐姐芭芭拉的膝盖上享受来自姐姐的梳毛服务，同时他欢快地叫了起来、愉悦地看着红头罩的笑话。 “喵嗷～” 这就是对迪克心软的下场，红罗宾一向很有先见之明。 所以这位猫猫世界第二侦探早在迪克试图抱抱他的弟弟妹妹们时就果断抛下红头罩逃走、跳到了行动不方便的芭芭拉腿上趴着。 而她们的大姐姐虽然会给他们拍非常多的照片，但她不会像迪克一样毫无距离感的对猫做奇怪的事情，比如亲亲抱抱举高高。 算了，就当做用照片和黑历史换清静吧，提姆是这样想的。 54. “肃静！” 在蝙蝠侠阻止了试图把蝙蝠狗和蝙蝠牛一起带来开家庭会议的达米安后…… 在迪克和红头罩“斗法”时溜去达米安和卡珊中间一只摸艾米莉亚一只手摸蝙蝠猫的搅局者鬼鬼祟祟的又回到了白板前，然后她又开始了她的“辩论游戏”。 “夜翼的诉求驳回！” “这是有关猫的家庭会议，只有蝙蝠小鸟和猫咪可以参与，牛和狗以及氪星人禁止入内！” 神气的拍着白板，搅局者一句话安抚了认为他们在排挤蝙蝠牛和蝙蝠狗的达米安。 “正方是我们不变成猫，反方是我们也变成猫。” “现在请双方辩手依次发言——” “我想变成猫。” 出人意料，首先发表看法的是刚从香港飞回哥谭的遗孤。 “我的论据是我想变成猫。” “哇哦，卡珊，你是个天才吧！” “因为我想变成猫试试，所以我支持变成猫的那方，无法辩驳的理由！” 本来角色是主持人的搅局者这时反而先坐不住了，于是她蹦蹦跳跳的又来到达米安和卡珊德拉中间一只手摸艾米莉亚一只手摸蝙蝠猫道： “那我就是反方二辩了。” “我也支持我们变成猫，因为我们都得变成猫的话老大也逃不过，所以我们就可以见到真正的蝙蝠侠猫了！” “tt，父亲就算变成猫也会是最强的，这根本不能算在你们黑历史收集大赛的素材里。” 低头看着史蒂芬妮rua自己怀中的蝙蝠猫的手，看着她手法还不错的份上达米安没什么动作。 但一直看上去对这种愚蠢的游戏不屑的他却同样开口道： “反方。” 达米安没解释他支持变猫的原因，但大家都瞬间心领神会了。 达米安嘛……著名人畜颠倒选手，说不定他早就想试试变成猫是什么感觉了。 “嗨，伙计们，那这样不就没有正方辩手了。” 而在达米安开口后，迪克突然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不会我们都想试试变成猫吧？” “我也支持变成猫啊，我还挺好奇我们都会变成什么猫的。” 说着，大家都看向了蝙蝠侠。 要说如果有谁不想变成猫，那一定就是蝙蝠侠了，毕竟他无时无刻都在维持他作为哥谭的恐惧应该有的“威严”。 猫咪什么的，还是太柔软了…… 第16章 catman与爱 55. 【超人的特殊观察报告：catfamily】 【一、蝙蝠猫，这个家唯一的真正的猫，本名阿尔弗雷德猫，奶牛猫，牛多奶少，只有四个爪子上带着白手套。 二、蝙蝠侠猫，我到底应该用catman来称呼他还是应该用bat cat 来称呼他呢……】 克拉克·肯特记者在星球日报的工作请假了一天，请假理由是他生病了，但真实原因却是超人有事。 小记者克拉克要变成超人替蝙蝠家族在瞭望塔以及哥谭巡逻一整天而蝙蝠家族需要他帮忙的原因正是他们都变成了猫—— 除了决定不变成猫、以便更好的照顾他们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 再次落笔，向绿灯侠学习了“英雄无畏”精神的超人趁着他们的联盟顾问还没变回来继续记录着会让他受到“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的东西： 【蝙蝠侠猫是一只体重10kg的蓝眼睛烟灰色缅因猫，他有别得猫三倍大的爪子、以及不加上尾巴接近一米二的体长。 拉奥啊，他真是我见过的体型最大的猫了。 而当你长时间抱着他、他不高兴了，他就会用他强而有力的扫帚尾巴不停拍打你的胳膊。】 【我曾在自己中了变成动物的魔法后想象过b如果变成动物会是什么，是猫，那时候我思考得出的答案也是猫。 但具体是什么颜色的什么猫我那时却得不出一个具体的结果……毕竟猫的毛色和种类都太丰富了。 而烟灰色缅因猫，拉奥啊，当然了，蝙蝠侠变成的猫就该是这样。】 第18章 【缅因猫是猫中巨人，高贵而神秘，但它却也是温柔的巨人，虽然有着庞大的体型，但他们总是会帮助同类。 而烟灰色……说实话，这真是非常神奇的一种颜色。 明明毛尖色是漆黑的，毛根色却是白色的，两相叠加，最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迷蒙的雾气，就像哥谭的黑夜传说。】 【至于蓝眼睛，钢蓝色，当然了。 布鲁斯·韦恩最出名的就是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曾有小报将其形容为看狗都深情。 不过缅因猫很少出现蓝眼睛，蓝眼睛的烟灰色缅因猫更显得b他有些、有些神秘的过分了。】 56. “老吴！！” 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呸，我是猫，那应该是猫生中最棒的一天才对。 是这样的，我是猫猫艾米莉亚，在我拥有了第一个家人、决定组成我自己的族群后，我决定履行起我作为族群首领的职责。 于是我外出捕猎，于是我在巢穴外面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两脚兽。 而这只两脚兽，他身上也有我的气味标记！ 蝙蝠侠啊！我失忆前居然是只渣猫！！ 我居然养了不止一只两脚兽还放着他们不管，最后还得让两脚兽来找我。 罪大恶极，我真是一只罪大恶极的猫！ “喵呜～” 话说，你也能像杰森一样变成猫吗？ 既然杰森都能变成猫了，那我养得其他两脚兽说不定也能变成猫？毕竟我是这么伟大的一只猫，我养得两脚兽都会变成猫也不奇怪。 “咕噜咕噜。”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对这个乍一看是鸟实际上是两脚兽的家伙蹭蹭蹭，我疯狂用我额头两侧的气味腺给他蹭上我的标记。 然后，好事发生了！ 果然他也变成猫了唉，还是只傻乎乎的奶牛猫。 “喵呜～” 算了，奶牛猫是这样的，他们一向神经兮兮、不太聪明。 看着愣在原地而且没有驯服自己四肢的红罗宾猫，伟大的艾米莉亚陛下，也就是我，我大发慈悲的将他叼进了我们的巢穴。 57. “嘶哈！！” 啊啊啊啊！！！ 他们两个打起来了！ 杰森，你怎么能和你愚蠢的弟弟打架，你是只强大的黑猫，可他只是只傻瓜奶牛猫啊！ 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出这么危险的、不安分的响声，我感觉我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嗷！！” 于是我跳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红头罩猫和红罗宾猫分开，然后我按住红罗宾猫不由分说就一顿舔。 “喵嗷～” 蠢弟弟！ 我怎么会养一只会变成奶牛猫的两脚兽呢？这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而且奶牛猫都是笨蛋！ “猫嗷！” 不过算了，养都养了，而且他和杰森看上去确实很熟，我没认错猫。 那就舔毛吧！ 看在他乖乖让舔毛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养……而且奶牛猫、奶牛猫也是很不错的，他们很有精力，一天天有使不完的牛劲！ 58. “咕噜咕噜。” 一个坏消息，我们的巢穴被入侵了，就在我给提姆舔完毛、杰森和提姆追逐打闹的时候。 一个好消息，入侵者好像是我们族群的成员诶！ “魔法……” “成长期……” “无可避免……” 在蝙蝠侠和那个黑发女人交谈的时候，我在这只看上去是飞天大耗子但是仔细研究还是两脚兽的怀中不停打呼噜。 可恶！我应该把他赶出去的！ 我们难道很熟吗，你就这样摸我？！ “咕噜咕噜……” 但是、但是，明明他的胸硬邦邦的、怀里也很冷，但是我就是很想让他抱我！我就是很喜欢他啊！！ 只是看见他我就忍不住开始呼噜呼噜了，奇怪，太奇怪了，难道我以前认识他吗？难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不过杰森和提姆也在不停扒拉他的裤腿，所以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绝对不是！ 而且他身上也有我的气味标记啊……可恶，为什么我标记了那么多的两脚兽？！ 总而言之，我们都跟着这个飞天耗子两脚兽去了他的家—— 我靠，满地满屋子都是我们的气味！ 原来如此，原来我们之前是和这些两脚兽一起住在这个大领地的。 很好，你们伟大的艾米莉亚陛下回归了她忠诚的韦恩庄园！ “喵呜！” 领地扩大，领地安全性上升，领地成员增加……我兴奋的上蹿下跳，闻来闻去。 这个杯子还有那个沙发上都有我的气味诶！ “嗷～” 你好你好，阿尔弗雷德猫，我是艾米莉亚，你好你好，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气味不会说谎。 和一只不太奶牛的奶牛猫互相蹭了蹭，我们加强了彼此留在对方身上的气味，然后我就跟着她、跟着布鲁斯的脚步走进了韦恩庄园的地下室。 ——蝙蝠洞。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有杰森、提姆和其他家伙的气味唯独没有我的！ 这不可能、这不科学，我才是老大！ 非常气急败坏，我在那些身上有我味道的大小两脚兽说着些奇怪的东西的时候开始标记这个没有我味道的地盘。 蹭蹭桌子脚、挠挠墙……等等，这个黑发黑眼的小两脚兽身上也没有我的味道！ “喵嗷！！” 不可以，怎么可以有没有我味道的两脚兽出现在我的地盘。 不可以！ 这个家里也不可以有人不喜欢我，不可以！！ 于是，我没发出一点声音的走到了这个叫做卡珊或者遗孤的两脚兽面前。 我要试试她会怎么对我—— “咕噜咕噜。” 唉？ 她蹲下来冲我眨眼睛唉，她还伸出手给我闻她的味道唉…… 很好，你喜欢我！你是个好两脚兽！ “喵呜～” 猫猫征服世界！猫猫征服两脚兽！ 艾米莉亚征服卡珊德拉！ 这样想着，我后腿一曲就跳进了卡珊德拉怀中，她也毫无犹豫的就托住了我。 “咕噜咕噜。” 好吧，我宣布，这个家已经彻底变成了艾米莉亚的家！你们这些两脚兽都好，你们都可以摸我超油光水滑的毛！ 猫喜欢卡珊，猫也喜欢其他人…… “咕噜咕噜。” 达米安很会梳毛，好评。 史蒂芬妮的摸摸很舒服，好评。 59. 关于究竟要不要变成猫只有蝙蝠侠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了，于是夜翼这样问道： “布鲁斯，你怎么想的？” “如果我们都变成猫了，会影响明天的夜巡。” 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坐在蝙蝠电脑前的蝙蝠侠头也不回的这样说道。 “得了吧，b！世界没我们一天毁灭不了，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拜托克拉克和戴安娜他们帮忙代班。” 翻了个白眼，发觉老爹其实抗拒情绪不高，夜翼一句话就给蝙蝠侠嘴硬的说辞堵了回去： “再怎么麻烦也不会比要给杰森、提姆代班大半个月他们的地盘更麻烦了。” “tt，所以我说了布朗你的这个游戏完全没什么意义。” 又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达米安总结道： “最后又没有支持正方的人了，我们最后支持的都是同一个答案，毕竟最优的选择只有这一个，而父亲不会出错。” “——不，达米安，蝙蝠侠不是无所不能的。” “你知道的。” 说着，布鲁斯摘下了蝙蝠侠的面罩。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始终没从8岁珍珠泼洒一地的小巷中走出的男孩一直在试图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 蝙蝠侠是黑夜、是复仇，他的胸腔中永远燃烧这愤怒。 “我很抱歉，为了我没能做到的一切，也是为了你们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但他没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杰森的死、史蒂芬妮的死、达米安的死、迪克单飞那年所遭遇的那些等等等等，以及艾米莉亚的过去。 于是他在失去与收获中学会了更多…… “我现在所说的话，是对你们所有人说得，我的孩子。” 露出一个不属于蝙蝠侠也不属于布鲁斯·韦恩，换句话来说既属于蝙蝠侠也属于布鲁斯的真正的微笑，他以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我爱你们，爱你们所有人、哦当然了还有猫。” 蝙蝠侠的袒露真心是少见的，而还不等大家震惊的说些什么“蝙蝠侠是不是中魔法了”之类的废话，下一秒，他真的中了魔法。 “嘭”的一声，一阵白烟突然出现。 而等白烟散去，原地只剩下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烟灰色的缅因猫。 第19章 第17章 cat family 60. “老大！你是只大肥猫！！” “和世界上真的存在外星人一样一个等级的史诗级大发现——蝙蝠侠猫是只肥猫！” 看着变成缅因猫的蝙蝠侠，史蒂芬妮尖叫着一个健步冲上前将他们的导师用一种“狮子王辛巴”的姿势举起。 但由于蝙蝠侠猫实在太长一只了，被举起的蝙蝠侠猫的后脚还搭在地上，所以他就这么“一条猫”的被举起两个前爪。 “愚蠢的布朗！放开父亲！！” 说真的，迪克原本以为他会听见达米安指责搅局者这样做不尊重父亲，然后他就会看见他们的小弟弟挥刀向其活泼的金发姐姐。 但下一秒他却听见了达米安非常“离谱”的怒吼声： “父亲才不是什么大肥猫，他是只缅因猫，缅因猫的体型就是这么大！父亲只是健壮！” “而且只有我才能抱变成猫的父亲！！” “放开这只猫让我来！” “嗨，你们都知道布鲁斯现在还有自己作为人类的记忆和意识的吧？” 开始疑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魔法师的嘱托，但迪克左想右想都记得扎塔娜说得是变猫的时间越长他们越容易忘记自己原本是人。 ——当然了，这些小小魔法的副作用只要他们变回人来就会逐渐消失了。 “巴布斯？” 突然，听见摩擦的稀碎动静，迪克回头看向开始移动轮椅向蝙蝠侠猫靠近的芭芭拉·戈登。 接着疑惑中的迪克就看见将明艳红色长发披在肩头的女孩像这样笑得前仰后合道： “哦，迪克，你知道那是蝙蝠侠变成的猫吧？” “那可是蝙蝠侠！” “就算会被他记仇、加训，但我想我们中也没人可以拒绝抚摸一只蝙蝠侠变成的猫的诱惑吧？！” “……” “你说得对！！” 瞬间被拥神谕的“惊世智慧”所说服，迪克眨眼间就将自己作为大哥的沉稳和蝙蝠侠作为导师和父亲的威严抛到脑后。 笑话，迪克是谁？他可是唯一能让蝙蝠侠在案件上让步、引领着一代代小鸟们开启叛逆“fuck batman”潮流的初代罗宾…… 反正该干的不该干的他都对蝙蝠侠做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嗨，你们也给我抱抱啊！” 想通了，迪克将之前被他强行按在他怀里抱着、不准走的红头罩像泼水一样扔到一旁的地上。 接着他就一个飞扑，速度极快地加入了争抢蝙蝠侠猫的“战斗”队伍中。 而一旁虽然靠猫的跳跃本能完美落地了，但还是因为迪克突然的动作而一脸懵的红头罩猫： 不是，迪克头他有病吧？ “嗷呜！喵呜！！” 之前是我叫你抱我的吗？前一秒还死死按住我不让我走，结果下一秒你看见蝙蝠侠就把我转头扔了？ 不是，你tm有病吧！ 没参与进去抢夺蝙蝠侠猫的“战争”，芭芭拉在距离不近不远的地方一刻不停的拍着照、记录着蝙蝠侠变猫的每一刻。 艾米莉亚则因为对领地内出现新猫而从十分好奇地卡珊德拉怀中跳下，接着她就和卡珊以一种无言的默契一起悄悄地靠近着蝙蝠侠猫…… 她们试图“偷家”。 而骂骂咧咧的红头罩猫则受到了来自一旁的难兄难弟红罗宾猫的安慰—— 因为芭芭拉嫌他挡着她调试摄影设备拍蝙蝠侠猫了，所以红罗宾猫同样被“无情抛弃”了。 人类忙忙碌碌，小猫吵吵嚷嚷。 红头罩猫超大声吼叫：“喵嗷！！嗷嗷嗷！！” 红罗宾猫不急不缓呼噜：“咕噜咕噜。” 61. 因为这些破坏力极强的义警对蝙蝠侠猫的争夺，一时间，本该肃静的蝙蝠洞内猫飞人跳，猫毛和头发乱飞。 ——乱套了！现在整个蝙蝠洞都乱套了！！ 而这一切乱套了的事情会发生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受人爱戴的黑漆漆导师蝙蝠侠变成了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之一： 一只猫！ 而变成猫、变成一只烟灰色缅因猫的蝙蝠侠甚至在被抱起的时候真的会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喵呜”咕哝着…… “这真的，真的可爱的有些过分了！” 搅局者从蝙蝠侠变成猫之后就没能停下她的尖叫。 “哦～老爸，你这样比披着你那黑漆漆的披风可爱多了。” “嘎嘎嘎嘎嘎！” 迪克一边踹开试图和他抢猫的达米安一边这样说道，然后下一秒，在他下意识地想推开来偷家的艾米莉亚猫时—— “嘭！” 迪克过于难听的笑声吓得艾米莉亚瞬间原地弓起身体炸毛跳的老高，他的笑声就这么被判定为攻击行为了。 于是，一阵熟悉的白烟，迪克也被艾米莉亚外溢的力量变成了一只猫。 “老吴！！” “嘭！”“嘭！”“嘭！”“嘭！” 有些事情有了开头就不会停下了…… 在艾米莉亚因为被吓到、因为舔不到蝙蝠侠猫的毛而气急败坏的“仰天长啸”后，接二连三，蝙蝠洞里的大家都变成了猫。 首先是搅局者，接着是罗宾、遗孤，最后是坐在轮椅上的神谕。 “哦，老爷少爷小姐们，你们这副模样可真是可爱极了。” 于是，最终，等端着一盘小甜饼的阿尔弗雷德从韦恩庄园下到蝙蝠洞的时候，这位慈祥的老人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地毛茸茸。 迪克变成了一只暹罗猫，暹罗猫体型纤细却健壮有力、俗称猫中之狗，是极其热情而黏人的猫。 同时这中只有脸蛋、爪子和尾巴黑漆漆、其他地方都很白的小家伙有一种有趣的特性—— 它们遇热毛色变白、可一旦长时间待在寒冷的地方就会黑的像挖煤工一样。 “嗷？” 发出些不像猫的奇怪叫声，迪克和其他刚变成猫的蝙蝠系义警们开始驯服他们全新的四肢了。 而这个家真正靠谱的大家长阿尔弗雷德也就微笑着，将小甜饼放在电脑桌上开始给他过分活泼的孩子们收尾了。 打开蝙蝠电脑，阿尔弗雷德将蝙蝠侠编辑好却没有发出去的消息通通发给了对应的人。 “哦，艾米莉亚小姐，如果我也变成了猫就没人给你们做饭了。” 低头看向因为鼠标而一跃跳上电脑桌、试图扑屏幕上的白标的艾米莉亚，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他们这位新家人毛绒绒的耳朵。 不知道是艾米莉亚被压下的人类本能发挥了作用还是她外溢的力量足够智能，总之，专心给蝙蝠侠请假的阿尔弗雷德在艾米莉亚的呼噜声中真的没有变成猫。 然后没过多久，超人从瞭望塔上向蝙蝠洞内发出的视频申请被管家先生通过了。 62. “拉奥啊！” 瞭望塔内，因为蝙蝠侠的请假申请而发起视频通讯的正义联盟主席看着巨大屏幕那头的蝙蝠洞发出了不由自主的感叹声。 “所以这就是b请假的原因，因为他和孩子们都变成了猫。” “发生了什么，蝙蝠洞被魔法师袭击了吗？” 在不由自主离地飞起的超人背后，正义联盟的其他超级英雄和他们的主席一样满脸恍惚。 第18章 我是老大！ 63. 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随着一阵白烟，蝙蝠侠猫堂堂出现，这又是一场震撼人心的“大变活猫”！ “喵呜～” 而目睹了一切的我则下意识地感叹道： 布鲁斯变成了一只好大好大的猫哦，他看起来有我两个长！ ——这原本是件好事，是的，蝙蝠侠猫很强壮这件事意味着即使我不在也有猫可以保护好我们的领地。 但…… 这么强壮的一只猫真的愿意成为我族群的成员吗？ 我会不会打不过他啊？ “咕噜咕噜。” 抱着这样的忧心忡忡，在迪克、史蒂芬妮他们还没有变成猫、拼命争抢他们老爹的时候，我轻快的从卡珊德拉怀中跳下了。 是的，我要前进，我也要参与进他们争抢蝙蝠侠猫的动作中。 我要偷家。 然后我得悄悄问问布鲁斯…… 在变成了这么强壮的一只猫后，他究竟还愿不愿意留在我的族群里？ 而如果他不愿意，那他能不能安静地离开而不是和我打一架赶我走、或者抢了我老大的位置之类的…… 就，他太大只了嘛！我有点怂…… 我不是说我肯定会输，我艾米莉亚就是最厉害的！但是和这么大体型的猫打架一看就会受伤吧！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再说了，猫猫的事情怎么能算怂呢？这明明是战略性撤退！ 这是我机智的提现！ 而且而且、呜哇哦啊！ 好吧！我就是不想被揍嘛，我就是又不想失去一个家人的同时又不想让出老大的位置嘛！ 第20章 怎么了，不行吗？！ 我就是想当老大！ 然后，在一场头发与猫毛齐飞的混乱中，我听见了迪克口中发出了一种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声音——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啊，像鸭子一样“嘎嘎嘎嘎嘎”的，还叫得真难听，着实吓猫一大跳！ 他不会是在笑吧？ 不是，怎么会有人这么笑啊，小丑笑得都没他吓人好吗？！ “斯哈！” 下意识地，被迪克笑声吓一大跳的我弓起背炸毛嘶吼着。 “老吴！！” 然后下一秒，在我的尖叫声中、在熟悉的“嘭”“嘭”“嘭”中，蝙蝠洞里所有人都变成了猫。 64. 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喵嗷！！”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我的蝙蝠侠老爹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啊？我怎么会这么幸运啊？！ ——失忆前的我居然有那么大一个族群！ 我其实一点都不孤单！ 好耶！！ 大家好，我是艾米莉亚，又一件好事发生了。 在我跟着蝙蝠猫他们去了蝙蝠洞之后，在经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那些身上有我气味标记的人类就都陆续“嘭”的一声变成了猫唉～ 而虽然已经这样说过一次了，但我还是得再欢呼很多很多遍： 好耶！ 这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咕噜咕噜……” 好猫，好猫！ 好猫把兄弟姐妹变成猫，好猫让家里所有人都不用上班！ 好猫，好猫～ 究竟是那只猫、什么人的族群里有八个，至少八个成员啊？ 究竟是究竟是那只猫、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族群啊？ ——是我！艾米莉亚！ 等等，我好像是叫，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 “咪呜～咪呜～” 把我突然想起来的重要信息抛到一旁。 趁着迪克猫他们还在驯服他们的四肢，我一个“猫突猛进”拱开他们这些挤在布鲁斯身旁的猫开始下意识地撒娇。 “喵喵喵！” 布鲁斯猫，蝙蝠侠猫，好猫！我的好家人！ 我想给你舔毛！ 我不停地从蹲在地上、四肢着地的布鲁斯猫左侧蹭过去，又从他尾巴和身体右侧蹭回来。 “咕噜咕噜……” 拜托了拜托了，虽然我看起来就打不过你，但是布鲁斯你就让我舔舔毛嘛！ “咕噜咕噜。” 变成猫的蝙蝠侠也像往常一样沉默少语，活生生一只哑巴猫。 但由于他巨大的体型，所以在他身上有些猫控制不了的生理反应也显得格外明显—— 比如他从胸膛和喉咙中发出的巨大呼噜声，以及他那鸡毛掸子般的蓬松尾巴的尾尖在不时上下怕打。 在猫的世界里，呼噜声是代表舒适，当猫感到舒适的时候我们会打呼噜、当我们很难受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的时候，我们也会打呼噜。 但是尾巴尖…… 只有高兴的时候我们才会慢悠悠的晃动尾巴尖，相反生气的时候我们会用力挥打整个尾巴。 所以—— “喵呜！” 好耶，布鲁斯也喜欢我！他果然也喜欢我，所有人所有猫都喜欢艾米莉亚！ 爸爸他喜欢我！！ 唉？等等，爸爸？ 爸爸是……猫，两脚兽，人类…… 布鲁斯是我的爸爸？ 所以，我其实不是只猫或者不止是只猫吗？ “咕噜咕噜。”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我本能的开始“呼噜”，同时头晕晕的愣在原地。 而就在这是，我感受到了额头的部分有种温暖湿润的触感、很熟悉…… 好像在不久以前又或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有猫会这样轻轻的舔我的额头。 他、她……它们，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离我远去，却不是去往某个远方，而是去往彼岸，再也不回来。 也再也不会这样把我当成一个小孩、一只小猫崽的舔毛，抱在怀里。 “……” 65. 好吧，我想起来了，我是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是个愚蠢的两脚兽。 我从小被一群猫和几个类似人的非人类长大、有时会和血缘上的母亲一起出游……直到半年前。 半年前，族群中的最后一只猫也老去了，于是我被母亲带走。 但我至今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嫌烦的母亲就把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压力变大、就哭哭啼啼的我丢给了布鲁斯。 【“既然无法放下，那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新家。”】 母亲当时是这么说的。 说实话，我当时一点也不想去我生理上的父亲家、我根本不认识他——就算他是蝙蝠侠！ 【你不能成为我新的家人吗？】 我当时其实想这样问母亲，但我张嘴、闭嘴，最后还是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我的母亲是个人渣、反派，她的心里连她自己也没有，能记得并且专门把我送去一个合适的家可能已经是她全部的爱了。 所谓人渣的真心的嘛，就是这样了…… 所以，现在—— 在我突然因为加入一个新的家庭而压力倍增并且还因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能力而造成这么大的乱子后，布鲁斯猫选择轻轻地舔舔我的额头。 好吧好吧……是的，他爱我，他们爱我，我看出来。 他们刚刚开始爱我，并且不嫌麻烦的打算更爱我一点。 所以我当然也会爱他们！ 66. 于是我回应了变成猫的父亲，我同样不含任何宣誓地位含义的试图给他整理一下他那围脖办的脖子上的一大丛毛。 结果因为我的舌头不够长，我在舔这只长毛猫的毛的时候直接“仰”了过去，差点摔倒。 可恶！ 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他变成猫之后的毛居然会打人！ 于是我在阿尔弗雷德下来蝙蝠洞处理我造成的烂摊子、帮蝙蝠侠发没发完的邮件的时候跳上了电脑桌，没有把他也变成猫。 你说得对，阿福，如果你也变成猫了就没人给我们今天做饭了，除非我把我们变回来。 是的，我现在能控制这个“毛绒绒的魔法”了，我觉得我能，比扎塔娜预计得要快。 并且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把人变成猫又变回人。 ——但我没那么做。 既然布鲁斯、既然我的爸爸和兄弟姐妹们都愿意变成猫来陪我并且把我们变回去，那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是属于我的！ 仅限今天一天，我们是cat family！ 我是老大，听见了吗？ 我是人、我是猫，蝙蝠家的老大是蝙蝠侠，但是仅限今天一天，猫猫家的老大是我！ “喵嗷！！” “kneel！” 第19章 超人与猫 67. “拉奥啊，迪克你不能这么做！！” “还有b，别扒拉我的裤子了，你知道我现在是穿着制服的吧，氪星材料会把你的爪子弄伤的！” 蝙蝠洞里，身边围着一大群猫的超人对着在他怀中“踩奶”的迪克猫和脚边捣乱的蝙蝠侠猫手足无措道。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蝙蝠侠变成猫之后，这个家里唯一永远靠谱的成员、管家阿尔弗雷德将蝙蝠侠事先编写好的短信安排一条条发了出去。 然后瞭望塔那边担心蝙蝠侠情况的众人就发出了视频通讯请求，而管家也抱着某种微妙的好心情直接接通了。 于是当时在瞭望塔的所有超级英雄就都看见了蝙蝠家族大变猫咪家族的“盛况”；于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给蝙蝠侠他们代班—— 与之相对的，他们想要的报酬是代班的那个人可以来哥谭摸一摸变成猫的蝙蝠侠。 “……” “嘶哈！！” 本能的炸毛弓起身体，蝙蝠侠猫拒绝支付这种莫名其妙、毫无理智可言的“报酬”。 这群超级英雄们总是像一群没长大的小孩一样，一个个闲得慌……加训。 呵，通通加训。 但很可惜的是猫咪没有人权，与此同时那些热衷于看他们顾问热闹的义警们宁愿被黑漆漆阴暗大蝙蝠“记恨”上也要作这个死。 再加上家里食物链顶端的管家侠一直希望他的老爷能多和朋友接触接触，而不是总待在他阴冷的地下巢穴中扮演蝙蝠…… 所以作为联盟大脑的蝙蝠侠的意见第一次被忽略。 而在蝙蝠侠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通讯那头的英雄们直接开始“不择手段”地争抢起了“rua蝙蝠侠猫的资格”。 “我先提议，我们中最先到蝙蝠洞的那个人可以给顾问代班怎么样？” “——嗨，巴里！你可是闪电侠，你这是作弊！” “哦天才！！我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在穿着制服的时候喊我的名字！而且通讯连着呢，蝙蝠侠肯定听见你又忘了代号原则了，哈，你完蛋了！” 第21章 除了总待在瞭望塔的钢骨，其实一般而言正义联盟每天来瞭望塔执勤的人是没现在那么多的，他们是轮流执勤的。 但因为瞭望塔的设施过于齐全，所以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在没什么事的时候都会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自己帮忙的，再凑在一起聊会天。 所以，在蝙蝠侠变成猫难得请假的那天—— 又一次把捣乱的无赖帮塞回监狱，闪电侠因为饿了上来“扫荡”瞭望塔的厨房。 于是刚从oa星述职回来的绿灯侠发现了好友在太空中的瞭望塔里，所以他就直接从宇宙进入他们的太空基地开始发伴手礼。 火星猎人则是原本执勤的那个人，而在超人刚巧来换班火星猎人的时候他们就收到了蝙蝠侠的假条…… 于是，最终，正义联盟的主席、我们的人间之神、明日之子超人卡尔·艾尔获得了最终的胜利，靠石头剪刀布。 是的，靠石头剪刀布。 说实话，在提出用“石头剪刀布”决胜负的时候超人是有点心虚的。 毕竟他是这个游戏的高手，他甚至能做到从他认识露易丝到结婚以来这么多年他就没让露易丝输过一次，同时他也没让布鲁斯赢过一次—— 拜托，看b不可思议的眼神真的很有意思啊！ 总而言之，在石头剪刀布这个游戏上超人一向是想让谁赢谁就能赢的。 所以他平时是不参与联盟大家与石头剪刀布有关的游戏的，渐渐的大家就就都以为他不擅长这个游戏了。 于是，在他提出石头剪刀布决定后，其他人敬佩的、“不愧是主席居然能在蝙蝠侠猫面前忍耐住”的目光真的有点令超人感到心虚。 但是超人一如既往阳光的笑着，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发现他的心虚，于是他就赢了。 他既赢得了摸蝙蝠侠猫的权利，也赢得了被蝙蝠侠记小本本上的权利。 ——不过他为了摸他搭档变成的猫都使用了他绝对不会输的比赛方式了，那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又算什么啊？！ “拉奥啊！” 好吧，情况最终还是出乎了超人的意料。 因为当他带着绿灯侠友情提供的“小礼物”进入蝙蝠洞后，迪克猫直接跳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胸膛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踩奶”。 68. 低头看着暹罗猫一上一下、揉面团一般缓缓按压着的黒爪子，超人一边耳根都燥红了一边放软了自己的胸防止伤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迪克！你不是一只真正的猫，我也不是……哦，拉奥啊，你小子肯定是趁着变猫放飞自我！” “b，你管管他！” “喵嗷！” 【我敢说迪克头那个家伙早就像试试超人的胸的手感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旁，红头罩猫尾巴甩来甩去、胡乱叫着、嘲笑着夜翼，但他既没有去帮超人也没有去和迪克“同流合污”。 呵。 无论是超人还是夜翼他都不喜欢，所以无论是谁的笑话他都不就是一个看！ “咕噜咕噜。” 而看懂了杰森眼神的提姆却只想表示“这不是很正常吗？” 谁不想知道超人的胸是什么手感啊？！没有人！ 这和性取向、年龄、性别以及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谁没有关系，迪克会在变猫之后忍不住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可是超人啊！ 他可是那个拥有古希腊雕塑般完美面容和躯体、阿波罗般俊美的男人。 很明显搅局者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红罗宾猫在杰森不知道是嘲笑谁的嘲笑声中看见一只粉色的德文卷毛猫开始往超人身上爬。 然后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把这些猫放下还是抱起的超人就只能手忙脚乱的腾出一只手抄起精灵般甜美的小猫，同时他还得用另一只手搂好还在实施“恶行”的迪克。 “b！救命！” 迪克不懂超人在面对他亲近的动作、以及蝙蝠洞内围上来的这大大小小一群猫时为什么表情茫然，手足无措。 毕竟超人救下树上的猫的新闻每天都有，而且超人在明日之城用不消失的阳光照耀下抱着猫高兴笑着的照片也不止一次在社交网络上疯传。 那可是超人！ ——但蝙蝠侠知道为什么。 一个氪星人小秘密，超人其实不受氪星犬小氪以外的动物欢迎，因为他太强了，而单纯的小动物们往往最能直觉出危险。 所以那些网络上疯传的超人抱猫照片如果再往后拍两帧，那所有人就都能看见人间之神是怎么被挣扎的猫抓、他又是怎么为了不让猫受伤而专门放软自己的皮肤。 是的，蝙蝠侠知道超人非常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却又不被他家氪普托以外的动物欢迎。 所以这是学习过无数种抱猫手法但只实践过怎么躲开猫抓的超人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猫猫踩奶，第一次。 所以蝙蝠侠一眼就看出超人泛红的耳根不是因为被“占便宜”了，而是因为他怀中温暖、柔软而且“咕噜咕噜”的毛绒绒。 “b——” “咕噜咕噜……” 超人还在求助，但蝙蝠侠却只是呼噜着走到超人脚边开始把他当做大号猫爬架用。 磨抓磨爪，蝙蝠侠猫用超人的裤子磨爪子。 反正蝙蝠侠是不会给一心想看他笑话的搭档解围的，虽然他觉得超人完全乐在其中就是了。 第20章 我和超人 69. “老吴！！” 我靠，究竟是什么三原色的东西飞在空中而且还那么帅、那么强？ 是超人！ 那为什么闪闪发光的超人会出现在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阴暗”蝙蝠洞？ 哦，原来超人和蝙蝠侠是世界最佳搭档，而蝙蝠侠是我老爹啊。 那没事了。 “喵呜！！” ——没事才怪吧？！ 我激动地在超人脚步走来走去，尾巴时不时甩在这位穿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形状完美的小腿上。 我靠，虽然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家了，但是我还是得说……我爹居然是蝙蝠侠！！ 啊！！！蝙蝠侠天下第一！ 啊！！ 超人怎么能长得比漫画和电影里还帅啊，我以为登超已经够绝了！我想要签名！！ 不过作为一个蝙蝠崽，即使我也掺和进了迪克猫以及史蒂芬妮猫对超人的“扑袭”，但我首先要在这里要庄严宣誓一件事—— 比起超人，我绝对绝对更喜欢蝙蝠侠！ 这是原则问题！ 别的蝙蝠崽是怎么想的我不管，毕竟大家经历不同想法不同，但在我这里我爹就是最厉害的，我不管，他可是我爹！ 他爱我，所以我当然就是会溺爱！ 所以就算我们蝙蝠老爹没有超能力、凶巴巴、不长嘴……但那又怎么样？ 懂不懂什么是反差萌？ 懂不懂什么是普通人系超英们以凡人之躯并肩神明的含金量啊？！ 不懂也没关系，毕竟大家审美不同。 但是再见了，没品的家伙！！ 当然啦，我更喜欢蝙蝠侠不仅是蝙蝠侠是我爹的缘故，其实也有他俩行事作风差异的缘故…… 正义联盟的主席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一点，但是他太好了。 所以我这种在影子与黑夜中阴暗爬行的生物有的时候在看完《与超人一起冒险》之后总觉得自己尸体暖暖的，同时心头有点发闷。 而蝙蝠侠……哦，了解完蝙蝠系义警们的故事后我也就只是会跟着也死一次而已。 区区断背、死亡、理想破碎以及失去一切等等等等，洒洒水啦，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正好我可以先会回棺材里再躺会儿。 非常好的蝙蝠，非常棒的精神状态，非常符合我这种总想阴暗爬行的扭曲生物的“死人微活”状态—— 话说我喜欢“找虐”、自讨苦吃的爱好是不是遗传啊？ 布鲁斯·韦恩，在这里我作为女儿就不得不悄悄在心里说你两句了——主要是不敢当面说： 明明作为首富你可以远走高飞却执着于用自己的肉/体凡胎去拉扯不断下坠的哥谭，你不是蝙蝠侠谁是？ 你不是英雄谁是？ 70. 不过我还是得在这里声明一下： 是的，我在来哥谭以前其实是没有某个特别偏爱的超级英雄的，其主要原因则是我有个身为反派的母亲大人。 因为有这样一位可怕的母亲，所以在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爹是谁的时候；所以在我总调侃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时候…… 我总是觉得我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需要我这个小废物来祸害她伟大事业”的妈早晚有一天会疯得更厉害。 她会彻底疯狂，最后逼我继承她的衣钵。 别说我是杞人忧天，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因为意外在想做的事情没做完前突然去世，于是自顾自把自己的愿望压在后代/后辈身上什么的…… 第22章 这种剧情在电视剧、电影里什么时候都不少见吧？ 只是一般这种剧情中都是前辈们把某种正义的理念传给后来者，而到我这里行动主旨就变成了“不能让那个超级英雄好过”。 离谱。 不过既然那么多个平行世界里的小丑在死前都要创造出一个新小丑继续纠缠蝙蝠侠，比如狂笑之蝠啊、小丑提姆啊等等—— 那假如我妈有朝一日在她的宿敌死之前就要死了，她也绝对也会这样做。 别期待人渣的良心！他/她就没有那种东西！！ 再说了，我妈那种满脑子只有给她宿敌找麻烦的空虚反派会把我生下来绝对是有这个打算的吧，留个后代作为后手什么的？ 反正总不可能是因为爱吧！ 我妈可不是塔利亚那种反派，她是小丑和卢瑟那种毒唯、性恨的类型！ ——等等，既然这样说那我说不定会和康纳有点共同语言呢？ 总而言之，就…… 我以前经常认为既然我早晚会变成我妈的小狗腿，然后我们母女俩一起在某次多元宇宙战争中被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打败。 那我还是别太喜欢他们了，喜欢敌人什么的，悲剧、一看就是大写得悲剧！ 虽然结果是我还在不停看超级英雄漫画和电影，我只是勉强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没有特别偏爱某个英雄。 不过，现在，既然我已经是蝙蝠家的一份子了、既然我妈大发慈悲决定给我一个正常点的人生…… 我靠！ 那我岂不是真的能去了解然后接近我以前在其他宇宙悄悄观察、偷偷看相关漫画小说同人的那些超级英雄了？！ “咪呜～” 好耶！ 这样想着，我自认为有点狗腿的、一颠一颠地就跑去超人另一条腿旁追随蝙蝠侠的步伐用氪星人的制服磨爪子了。 “喵嗷！” 唉，你还真别说，超人制服用来磨爪爪感真棒！ 是很坚韧的材质，不会起丝勾爪子，就是怎么爪都留不下痕迹有些令人挫败。 说起来我现在是不是能悄悄给超人留一个气味标记啊，反正超人也不会警惕一只猫的吧？ “咕噜咕噜……” 嘶，虽然完全不知道我打这么个标记能有什么用—— 毕竟我又不是反派、不用追踪超人，再说了，就算我实在有什么需要找超人的让我爹吼一嗓子超人不是更快吗？ 但是、但是…… “咪呜咪呜～” 我宣布，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终于理解了蝙蝠侠为什么总在他的装备上留下蝙蝠作为记号了。 那可是蝙蝠镖、蝙蝠车、蝙蝠战机！ ——同理，这可是超人！ 哪只猫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啊？！ 反正我不行，我能在超人身上留下一个可以用来追踪的标记什么的……说出去好有面啊！ 就是是我的错觉吗，磨爪子也是猫咪标记气味的一种行为，而我为什么感觉我爹已经在我之前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不过算了，蝙蝠侠到处印蝙蝠的行为本来也就很像猫了。 蝙蝠侠，我的老父亲、我亲爹，难怪你是我亲爹呢！ 我是猫，我的兄弟姐妹们也是猫，而你也是猫，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我们全家都是老头子你亲生的！ 嘿嘿嘿，蝙蝠侠猫，我一定要吸到蝙蝠侠猫的柔软肚皮！！ 第21章 猫咪们的恶作剧 71. 首先，超人来哥谭是为了给蝙蝠家族的夜巡代班，顺带撸一撸猫——尤其得rua到他的好友蝙蝠侠变成的猫才行。 其次，蝙蝠家族需要超级英雄帮忙代班的原因是他们被新成员艾米莉亚“爆改”为了猫咪家族。 所以，根据以上信息，我们最终获得了一个坏消息： 超人认为他的代班业务即将难以开展了，原因是这满蝙蝠洞的“坏猫”。 “拉奥啊！” 是的，坏猫。 暹罗猫迪克和德文卷毛猫史蒂芬妮毫无疑问是坏猫，他们毫无猫德地袭击路过无辜人类、随地吸人。 但超人却没意料到其他蝙蝠猫猫也是坏猫，他大意了，猫咪们可爱的外表令他忘记了这些猫的内核是黑漆漆大蝙蝠。 于是，继迪克猫、史蒂芬妮猫对超人的“超级大胸”的袭击后…… 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其他蝙蝠家族的成员也以猫的形态出击、非常“邪恶”地缠上了超人，他们像反派一样地“阻止”超人去拯救世界。 而超人没闪。 72. 首先是蝙蝠侠猫。 他在超人因为迪克猫的热情而向他求助的时候走到了超人腿边，可接着他却选择了用超人的制服磨爪。 这只蝙蝠侠猫看上去完全是一副不顾自己搭档死活的“邪恶”模样—— 哦，蝙蝠侠猫是只坏猫，超人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然后艾米莉亚就也加入了她父亲的邪恶行动中，毫不犹豫、毫无缘由。 坏猫的数量增加了！ 这位对与超人而言是第一次见面的蝙蝠家族新成员一边“咪呜咪呜”的撒娇般的叫着，一边露出了她黑漆漆的蝙蝠内核。 她站在超人的另一条腿旁、直立起前半身，然后她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超人腿上磨着爪子。 拉奥啊，b的这个孩子真像他，虽然变成猫之后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是艾米莉亚也是一只黑漆漆。 而且艾米莉亚猫也是只坏猫，只不过她是只像迪克猫一样会用撒娇来掩饰自己“邪恶”行径的坏猫。 已经两只手臂、双腿上都各“挂”着一只猫的超人下意识这样想到。 但邪恶蝙蝠系猫咪对无辜氪星人的袭击、征服行动还没有结束。 ——出乎意料，在杰森和提姆之前行动的是芭芭拉和卡珊德拉这两姐妹。 芭芭拉变成了一只火焰色的布偶猫。 火焰色是一种比橘色更淡、比粉色更深的颜色，这种颜色接近红色就像芭芭拉的发色，而布偶猫的长毛也像芭芭拉·戈登的长发一样飘逸。 当然，芭芭拉变成猫这件事中最最重要的一点是—— 在小丑那枚击中脊柱的子弹作用下、在小丑的“致命玩笑”中下半身瘫痪多年，最终只能借助外骨骼行动的神谕…… 她在变成猫后身体是完好无损的！ “老吴！！” 猫在兴奋的时候会本能“喵呜”叫，而兴奋到一个极点、某些过于亢奋的猫叫声会变形成谐音“老吴”的嚎叫。 而在发现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后，神谕情不自禁地嚎叫出了声。 同时，靠着多年适应外骨骼的经验，她快速适应了这具和外骨骼一样一般情况下不属于她的躯体。 冲啊！！恢复自由的兴奋使现在身体是只猫的芭芭拉本能的、真的像猫一样蹿了起来。 她从蝙蝠洞这头飞蹿到那头，最后盯上了因为其他猫而愣在原地不动的超人。 “喵呜！” 先蹭了蹭变猫的“罪魁祸首”艾米莉亚，接着蹭了蹭欣慰又自责地看着她的蝙蝠侠，芭芭拉在迪克探头“喵嗷！”的一道呼唤声中欣然加入恶作剧。 当然了，就像超人认为对严肃的蝙蝠侠和他的孩子们恶作剧是件有趣的事情一样，老蝙蝠和他的小鸟也喜欢看氪星人愣住的样子。 于是芭芭拉扒拉着超人制服的裤腿就把这位超级英雄当树一般向上爬，然后她就也挤进了超人宽广的胸怀中、挤在史蒂芬妮和迪克中间。 “嗨！我要抱不住了，你们数量太多！” “拉奥啊，b，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孩子，哥谭人不都说batman works alone吗？” “明明蝙蝠家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蝙蝠洞里全是猫咪！” 坏猫！毫无疑问芭芭拉猫也是只坏猫！ 她幸灾乐祸、助纣为虐！ 而做出这样判断的超人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怕摔到芭芭拉、他也怕伤到这个日常行动有些困难的孩子的心。 所以超人完全被这群坏猫拿捏住了，所以他只能一点都不像无所不能的人间之神反而更像会被主编骂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般的口头抗议： “卡珊，不要往上爬了！我是个氪星人，我不是猫爬架！！” 没错，紧跟着大姐姐的脚步，擅长感知他人情绪的遗孤被芭芭拉以及大家现在这种纯粹、轻松的快乐所感染。 于是她一边像摩托车一般从喉咙和胸膛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一边加入了大家。 即使她其实没那么热衷于恶作剧，但她知道大家此刻是高兴的，包括超人，所以她沉默而快速地加入。 73.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真的抱不了更多的猫了，而且抱着你们玩就完全腾不出手去摸b了啊！” 还记得吗，超人来哥谭的两个原因是代班以及摸到蝙蝠侠变成的猫。 第23章 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是代班了，他连摸蝙蝠侠猫都做不到，因为他现在怀里有四只猫！整整四只猫！！ 是的，短毛狸花猫卡珊德拉最后还是无视了超人的口是心非挤进了超人怀中—— 卡珊和艾米莉亚认为超人在口是心非，因为超人的动作明明表达出的是愉悦以及一种幸福的苦恼。 蝙蝠侠也看出来了，但他“呼噜”的哼唧两句什么都不说，就让那个氪星人在毛绒绒海洋中晕头转向。 呵，超级大脑！ 不过不管超人现在的心情有多好，他最想摸的毛绒绒是蝙蝠侠猫这件事是没错的。 于是，为了可以腾出手去rua自己难得“柔软”且“温暖”的搭档，超人做了个决定，一个他今天在蝙蝠洞里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坐了下来。 超人坐到了地上，然后放开了怀中的猫咪们。 第22章 一场战斗 74. “喵嗷！！” 接招吧，超人，这就是我们蝙蝠家族牢不可破的羁绊啊！ 随着超人的超级屁股与蝙蝠洞光洁的含铅地面发生亲密接触，超人被蝙蝠猫咪们所包围的局面发生了变化—— 搅局者率先出击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变成德文卷毛猫的搅局者，哦，当然会是她了。 毕竟她可是少有的、热衷于恶作剧的活泼金发蝙蝠崽！ 而虽然说大哥才是“fuck batman！”的叛逆先驱者…… 但是实际上，据哥谭内网上的某些普通好事网友统计，和蝙蝠侠有一定理念冲突的搅局者和红头罩才是真正意义上说这句话频率最高的家伙。 所以，一个大都会人所不了解的冷知识： 史蒂芬妮·布朗aka搅局者，曾经的第四任罗宾…… 作为杰森的死罗宾俱乐部的会员之一，她实际上本来就超会玩！ 而脑袋中永远有新鲜点子、并热衷于将这些想法付诸实际的史蒂芬妮现在变成了猫…… 天啊，她变成了猫。 她现在是一只明明有着白色卷毛，却看上去却莫名粉粉的精灵小猫！ 她现在居然是一只肆无忌惮的，可以合理合法不听人话并且捣蛋的将桌子上的玻璃杯全部“拍”到地上砸碎的猫。 伟大的猫，毛绒绒猫；做了什么都会被人类原谅的猫；征服了无数两脚兽的猫…… “喵！” 随着“蝙蝠的邪恶力量”的封印被猫猫的形态解锁，冲锋的号角正式打响了！ 搅局者猫那又圆又大的天蓝色双眸中黑色的瞳孔瞬间变得尖而细，像看见了有趣的猎物，同时她精灵般又大又粉的双耳转向两侧、压低。 而她只是一个眼神、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叫嚷声，蝙蝠洞里的其他猫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一场战斗！ 一场针对人间之神的战斗，一场蝙蝠系义警与超人的遭遇战！ 谁说蝙蝠侠和他带出的孩子没有准备的遭遇战的都会输，而有准备的埋伏战都会赢的？ 就算没有氪石辅助、没有提前准备，今天这场战斗他们蝙蝠系也赢定了！ “老吴！” 于是，第一个响应号召的是fuck老蝙蝠二人组之一的红头罩。 对吸人没兴趣但是对恶作剧超人感到兴奋的大黑猫随意用身旁芭芭拉的轮椅轮胎磨了磨爪，然后他就迈着“老子能滑铲一只老虎”的步伐出发了。 所以，在搅局者像兔子一样一跃而起，像蜜袋鼯一般平铺的四肢滑翔而下。 最后当她像抱脸虫一般死死扒在超人脸上，让这个大块头失去视觉时—— 全场第二重的杰森踩着超人的肚皮跑到他胸上调整位置趴下，然后他用屁股对着超人，前半身趴在超人肚皮上揣起了两只前爪。 “咕噜咕噜。” 杰森的尾巴不自觉轻甩着。 而他当意识到他的尾巴有时甩到了史蒂芬妮有时甩到了超人的侧脸时，他胸膛中摩托车般的呼噜声变得更大了。 战况激烈！超人已经失去了视角和他美好的腹肌，所以接下来该乘胜追击了！！ “咔咔咔。” 没忍住，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防止自己被德雷克准备的摄像头等留下丑照的达米安张着嘴开始“发电报”。 猫是大自然天生的杀手，达米安了解猫也了解他自己，所以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代表了什么…… 他在兴奋。 他的狩猎欲在这具猎杀者的身躯中跃动着，就像家猫在看见窗外的鸟飞过时仍然会“咔咔咔”的学鸟叫试图引诱猎物一般。 常言道：猫想要，于是猫得到。 但哥谭人也常说，因为达米安·韦恩想要，所以达米安·韦恩得到。 由此可见猫和达米安的共同点除了危险、神秘而优雅以外还有一种骨子里的理所当然。 而出身刺客联盟的现任罗宾本来也一贯都不屑于伪装自己，他本来就是生来应当拥有一切、应当征服一切的“凯撒”。 于是他也参与进来了“布朗愚蠢的游戏”。 于是他迈着无声的脚步走到已经被迫躺下的超人身旁，低头眨了眨眼像是审视着什么。 75. 达米安猫像是找到了配得上自己的王座。 于是他拱了拱史蒂芬妮和杰森挤进了他们俩中间，然后他像有什么坏主意一样趴在了超人的胸和脖子上。 ——蝙蝠侠看见他那变成一只豹猫的小儿子这样做了，于是他开始怀疑罗宾是否有给超人喉咙上来一口的打算。 【罗宾应该没有忘记超人的钢铁之躯可以将任何生物的牙崩坏。】 蝙蝠侠这样冷眼旁观着。 不过，哦，豹猫。 是的，豹猫。 布鲁斯·韦恩早该想到的。 达米安·奥古·韦恩当然会变成一只豹猫，一只棕色皮毛、有着豹子块状斑纹、足够矫健的身躯以及幽绿色双眸的豹猫。 毕竟豹猫的最显著的特点其实是野性。 毕竟宠物豹猫是由家猫和野生豹猫杂交而来，甚至国际上规定只有与家猫杂交过四代后的孟加拉豹猫才可以被称为宠物而非野生动物。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那达米安明显应当被称为野生动物，因为他只是二代。】 一个纯粹的奥古和一位韦恩生下了达米安·奥古·韦恩，所以现任罗宾当然会变成一只豹猫。 所以达米安才成为了达米安，一个不仅仅代表了征服也代表了现在这位会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闹、恶作剧的孩子。 孩子，是的，孩子，哦～ 蝙蝠侠在看着超人身上他那堆毛绒绒的孩子时恍然意识到了他的现任罗宾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初中生。 让一个孩子从事义警这样的危险活动是他身为大人的失职，他的竹马托尼·斯塔克aka钢铁侠已经因为这事不仅一次嘲讽过他了。 他本该为此感到羞愧。 但此刻，他身为布鲁斯·韦恩的那部分，那曾经被蝙蝠侠亲手埋葬又被大家勉强拼起的那部分正在作为一个父爱欢呼着： 【看啊！他是一个孩子了！】 【我们让奥古和拉萨路池的疯狂出品的完美作品变得柔软而强大，我们让他成为一个人、一个孩子、一位英雄。】 “咕噜咕噜。” 蝙蝠侠没能控制住自己这样的想法从脑海的每一个角落冒出，于是他的呼噜声开始溢出。 【是的，我们可以做到，他们也可以。】 【达米安可以，艾米莉亚也可以。】 【——他们都是好孩子。】 第23章 一首“猫歌” 76. “喵嗷！！” 我靠，小红你是天才吧？！ 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做呢？好简单有效！ 大家好，我是艾米莉亚。 虽然我们公共的非野生老父亲，哥谭的著名姑获鸟蝙蝠侠先生，他此刻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但是作为这群蝙蝠猫咪里面“最地道”的一只猫，我当然不能错过这场有趣的“家庭活动”。 ——毕竟猫当然会被有趣的事情吸引，我也是！ 于是我就开始思考我现在还能对被三只猫埋着、失去视觉和行动能力的超人造成些什么“毛绒绒的麻烦”。 然后红罗宾的动作比我的动作更快！ “喵呜～喵呜～” 小红，小红，聪明的小红！ 鸟宝宝，鸟宝宝，可爱的鸟宝宝！ 提姆啊，请你原谅我。 我将会像杰森他们一样用“小红”和“鸟宝宝”这些昵称来称呼你，毕竟我怎么说也是姐姐。 我是真的喜欢这些昵称，它们很可爱。 况且作为世界第二侦探，你这只小红鸟也太可爱了一点吧？！ 你究竟是怎么想出来“封印”超人的【听觉】这种天才主意的—— 没错，在超人身上几乎要被猫挤满的此时，世界第二侦探还是找到了突破口。 第24章 他选择骚扰超人的超级听力，通过【喵喵叫】。 不，这里的“喵喵叫”不是种可爱的形容词而是对事实的客观描写。 红罗宾就是选择去蜷缩在超人离秃头还早的头顶变成一个“猫球”、肚皮贴着人家头皮的那种，然后他就开始扯着嗓子叫。 红罗宾现在是只猫，他那些没有具体信息表达的叫声自然就是“喵喵叫”。 “咪呜～” “喵呜～” “喵嗷！” “嗷呜！！” 如果说一开始红罗宾还试图装乖，试图遮掩一下自己的真实意图以及在超人心目中的“乖宝宝”形象，于是他夹着嗓子“喵喵喵”。 渐渐的，大概是嫌麻烦，他直接不装了！ 奶牛猫提姆像一只——在两脚兽面前就“咪呜咪呜”、娇娇的、连猫条都要人喂到嘴边，但背着人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叫”的双面小猫一样。 “喵嗷！！嗷！” 随着时间流逝，说实话也没过去过久，但红罗宾猫的叫声越来越狂野了。 “老吴！！” 旷野，人是猫生的！ ——提姆有没有这么叫我不知道，毕竟从猫的角度来看，这只奶牛猫是在日常发神经乱叫。 奶牛猫嘛，也正常。 但从人类的思维来思考，我猜韦恩少总现在正在闭眼唱歌，唱一首小猫歌。 而他甚至仗着大家现在语言不互通在瞎唱，扯着嗓子唱！ “老吴！喵喵喵！” 欢快的，我在红头罩猫身旁、超人的腰侧趴下，然后我也加入了这场堪称“奇迹”的合唱。 “喵嗷！！” 小红鸟，小红鸟，蝙蝠家族聪明可爱又调皮爱偷懒的红罗宾啊～ 别以为我猜不到，你绝对是觉得这个“恶作剧”最简单、省力，甚至都不用动，你才这么做的吧！ 对不起，我以己度人了，但是，可恶，我也想躺在超人头顶闭着眼睛、前仰后合的唱一首“小猫歌”！！ 77. “喵！”“喵呜！”“喵嗷！！” 在自然界，猫科动物本来是不会像犬科动物一般通过此起彼伏的嚎叫来交流感情的。 但是默契十足的蝙蝠家族在变成猫后可以！ 此时，在只有氪星人和猫咪们的巨大底下基地中，或粗或尖的猫叫声高高低低的重叠在一起。 不是，这给人干哪来了？ 这还是蝙蝠洞吗？！ 继艾米莉亚之后，蝙蝠侠看见卡珊德拉跑去超人另一侧的腰旁像她的姐妹们一样趴下了。 顺带的，这位一向内敛的女孩这次居然像是吃了猫薄荷一样高兴、兴奋地用她湿漉漉的黑色鼻尖和灰色胡须“拱”超人的腰窝。 “……” 虽然他还是两只前脚放在身前、两条后腿蹲着的直立起身体，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但蝙蝠侠敢保证，那边那堆猫中正笑个不停、不时惊呼出声的蓝色傻大个绝对已经忘了自己的来意了。 【超人，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氪星材质制作的制服足够紧身、甚至能将猫胡须的摩擦感以及猫的呼吸不打折扣的传递过去。】 蝙蝠侠原本是想这样嘲讽他那似乎永远长不大的搭档的，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现在是猫、超人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于是他就只是胡须向前翘起，瞳孔微微收缩的打起了呼噜。 “咕噜咕噜。” 而接着，蝙蝠侠又看见了迪克挤过众猫爬到杰森身旁、超人胸上，他甚至差点把他弟弟挤下去就为了和红头罩共享超人宽广的胸膛。 “嘶哈！！” 看着红头罩对夜翼飞机耳、嘶吼威慑，但最后还是挪动他尊贵的屁股给迪克让了一半位置出来，蝙蝠侠心中更加苦恼了。 “咕噜咕噜。” 【该死！超人的胸就有那么吸引人吗？！】 【迪克你就一定要趴那里吗？不择手段、挤你的兄弟也要趴在那里？？】 蝙蝠侠胸膛和喉咙中摩托车办的呼噜声变得更大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因为愉悦还是因为想要变得愉悦才这样响亮的“咕噜咕噜”的。 ——然后芭芭拉·戈登就证明了超人的胸膛就是那么有吸引力。 “咕噜咕噜。” 该死，神谕拿出她长姐的威严对着红头罩和夜翼一顿“眼神杀”，然后将这两个男孩都从超人身上赶走了。 【该死，巴布斯！你记得拿出你长姐的威严，那你就不能拿出你长姐的稳重吗？你平常不是这样的！！】 该死的超人，该死的氪星人。 虽然永远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但是本来就因为超人来看热闹的行为而不满的蝙蝠侠现在更看不顺眼这个外星人了。 他的孩子们，他辛辛苦苦叼回来、好不容易才都活下来、在他黑色披风中长大的小鸟们，怎么可以那么亲近那个该死的氪星人？！ “咕噜咕噜……” 越想越气，秉持着要给这个氪星人一个“蝙蝠教训”的念头，蝙蝠侠叼着史蒂芬妮的后脖颈将这只抱脸虫挪走。 然后他就自己爬到了超人的脸上，试图用自己庞大的体型和超规格的体重将这只两脚兽“捂死”。 而先前被赶走的夜翼猫、红头罩猫和搅局者猫又呼应了他们老大的计划，在超人的身上躺下，俨然超人是给自热的真皮猫窝。 于是，因为阿尔弗雷德去“蝙蝠洞的阁楼”给大家准备食物了，有些害怕超人的蝙蝠猫阿尔弗雷德也跟着管家离开了…… 最后，超人彻底被蝙蝠洞里的所有猫给埋住了，他在这篇毛绒绒的海洋中笑出声来，然后忍不住感叹道： “拉奥啊。” 第24章 阴谋论 78. 漆黑的房间内，手机屏幕的光亮从圆型餐桌大而宽的酒红色餐桌布下不时泄露而出。 是的，我是艾米莉亚·韦恩，而我现在正拿着我的手机躲在圆形餐桌和它巨大的桌布底下。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说来话长，我也没办法长话短说。 总而言之，我今晚穿着礼服长裙蹲在一个既不是韦恩庄园客厅，也不是我温馨而柔软温暖的小窝的地方偷看手机—— 【哥谭论坛—内网—蝙蝠区】 【帖子：扒一扒新的那位韦恩！（top）火焰.jpg火焰.jpg】 老话说得好，普通人是不会上暗网玩耍的，而在这个暗网几乎是fbi钓鱼场的网络时代，不一般的人就更不会去暗网当“翘嘴”了。 但是哥谭内网是不一样的。 是的，你没看错，排外的哥谭人甚至有一个只有“哥谭老人”/地道哥谭人才会、才配知道的内网。 而且因为他们哥谭人的独特“习性”、精神状态以及用词等等，fbi、cia特工什么的外地人一混进来就会被发现。 ——嗯，哥谭内网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运气够“好”你还能在这碰上在阿卡姆上网的谜语人。 所以蝙蝠家的人都超喜欢偷窥、实则监控其动向的，所以我这个新晋蝙蝠崽、新晋哥谭人自然也不能错过！ 不过我家这些义警是上去搜集情报、监视危险人物的，而我就纯粹是找了个借口上去吃粮、听八卦而已。 哈哈哈哈，不过理由什么的不重要，嗯，究竟是去干嘛也不重要。 反正能发现有用的东西就好，你看我为了逃避宴会而躲着刷手机，结果我就真的找到了和自己有关的帖子了嘛！ 【一楼-小企鹅人马仔（楼主）： 如题，大家都在前两天宴会的报道上看见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了吧？ 有没有知情人来说两句，她到底是不是bw彻底暴露出他和bm一样试图统治哥谭的邪恶真面目的象征？】 【二楼-小企鹅人马仔（楼主）： 如固码，楼主我也不是什么没见识会大惊小怪的大都会蠢蛋，但这个新的韦恩她看上去…… 反正是我总觉得她和达米安·韦恩那个知名恶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及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她那张照片上笑得完全就像个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比被疯帽匠控制的玩偶看起来还人机！】 【三楼-小企鹅人马仔（楼主）： 楼主这里先上结论：一句话，反正我是觉得bw这是彻底不装了。 众所周知，韦恩的二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三儿子和他一接触就成孤儿了；小儿子更是知名炸药桶…… 所以bw绝对把他生的、领养来的孩子都送给那个蝙蝠怪物做成小怪物了！】 79. “……” “？” 不是，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不是，我那天的笑看起来有那么奇怪？ 不是，为什么连哥谭内网都开始阴谋论这些鬼东西了！ 我当然知道帖子里说得宴会和照片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就是当事人本人。 其实就是几天前啊，布鲁斯在一场专门的宴会上宣布了我的身份，把我介绍给所有人。 第25章 钢铁侠那天也来露了个面，不过他只是嘲笑了一下自己竹马又喜当爹就走了，后来我听说他是赶着去捣毁九头蛇的基地。 而如果说事情到这里都很正常，那事态后续的发酵就是我现在在一场新的宴会中途直接躲着的根源了。 没错，就是媒体给我和布鲁斯拍的那张合照： 一张普普通通的——盛装出席、胸前还别着朵蓝玫瑰的哥谭宝贝搂着他穿着黑色珍珠鱼尾裙女儿，俩人一起看向镜头微笑的——照片。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风评越变越奇怪了啊？ 不是，我也没像达米当初安一样一露面就大肆整顿韦恩集团那堆董事会成员啊。 到底是谁在传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不是，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啊？ 我就是个家里蹲，在大家都从猫咪的状态变回来后我甚至没想着去做我的工作，毕竟我爹有钱养得起我，我连门都不怎么出！ 啊啊啊啊啊啊！！ 笑得标准一点、笑得人机一点，看上去高冷一点又怎么了嘛？！ 我那是营业性微笑啊，是礼节，毕竟我总不能在媒体面前臭着一张脸吧？而且我社恐啊，人那么多我一紧张可不就笑成那样了！ 为什么你们能凭着一张照片把我传成恶魔崽子第二；蝙蝠侠用布鲁斯·韦恩制造的硅基生命；卢瑟窥视哥谭宝贝美貌制造的新超人克隆体…… 为什么你们要把我传成以上等等等奇怪但是总之听起来不是人的东西，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啊！ 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你们就算是和家里那些家伙一样猫塑我、做猫饭的时候还会给我留一份，我也认了。 毕竟我真的能变猫，杰森、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的特制猫饭也是真的好吃。 我被猫塑了至少也还有自制猫饭吃！你们这样阴谋论我我能得到什么，来自哥谭人的敬畏嘛？ 所以你们现在到底怎么又不猫塑我了啊？ 因为我这张脸真的很唬人吗？ 我知道啊，但我还以为你们哥谭人和蝙蝠侠一样能洞若观火知道我其实就是个爱吃饭的小女孩呢！ “啊……” 累了，别问我为什么只是在心里尖叫而不是真的叫出声来。 问就是我这两天在各种小报、网络媒体上看见这些离谱阴谋论，在被兄弟姐妹们调侃的时候已经尖叫累了。 80. “所以为什么连哥谭内网都开始流行这种阴谋论了啊？” 看着那个帖子已经熟练的、极具哥谭特色的转到“我就说蝙蝠侠和布鲁斯有一腿”“哥谭人，哥谭魂，蝙蝠侠揍完韦恩的医院治”…… 【1923楼-小企鹅人马仔（楼主）： 总结，果然bw和bm这些年就是在联手统治哥谭！ 韦恩亲生的那俩个看上去就不普通的孩子出现在公众面前，果然是他们不装了！！】 “……” 做不出什么表情，我只能颤颤巍巍的回了一句： 【1924楼-骑士和玫瑰天生一对： 我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艾米莉亚只是单纯在营业性微笑。 以及，楼主，你的固码“小企鹅人马仔”究竟是在说你是企鹅人的小马仔还是在内涵你家老大小小一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固码前两天这个“小”还是放在“马仔”，前而不是放在“企鹅人”前！】 气急败坏，我在思索怎么才能挽救我逐渐不当人的风评时，我突然想到杰森之前在看见这些留言时出的一个馊主意： “往好处想，你现在只要在他们面前变一次猫他们就不会再脑补些奇怪的东西了。” ——好，我决定了，逃离宴会！ 我一定得骚扰到这个嘲笑我、看乐子的臭弟弟想出能解决事态的办法才行！！ 布鲁斯让韦恩集团告那些乱写的小报根本就不是解决办法，这些哥谭人只会把阴谋论的脚步从外网移到内网！！ 啊啊啊啊！！ 不是我说，真的，我就不能当个人吗，实在不行当猫也行啊？！ 第25章 平平无奇哥谭人 81. 鲍勃是哥谭街头最常见的那种小混混，从他平平无奇的名字就能听出来，哥谭从不缺他这样混日子的家伙。 而作为□□马/仔，鲍勃他既不是维卡多·萨斯那个变态光头一般的大佬副手，也不是小丑女一般的超反搭档。 但，哥谭人永不服输！ 大概是出于一种“我已经地狱模式开局了，难道人生还能更糟？”的地狱笑话般的理念，作为马仔，鲍勃有一个独特的地方。 ——他跟过的老大特别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至今还活着。 是的，鲍勃已经不算年轻了，换句话说他是那种从蝙蝠侠出道前就在做小混混的黑/帮马仔。 蝙蝠侠出道前他跟的老大是“罗马人”；蝙蝠侠出道后他跟的老大是双面人；而等第一任罗宾出道时他已经混入了小丑帮…… 不，别误会，鲍勃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也算不上无恶不作。 他混过那么多帮/派还能一直活下来，纯粹只是因为他第一次当马仔时的一位早死前辈教会了他一个道理： 【拿多少钱，干多少事。】 前辈为小丑鞍前马后，然后被那个绿藻头疯子随手一枪给崩了的死不瞑目还在鲍勃眼前回荡。 是的，给哥谭这群精神病人们当小弟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反正正常人是没法像他们一样浑身粉碎性骨折后两个月就活蹦乱跳的—— 这也是鲍勃的亲身经历，他上次被蝙蝠侠揍得“八分死”进医院，最后他是过了整整一年才完全康复的！ 虽然这也是因为蝙蝠侠和罗宾等等哥谭义警早就眼熟他了，他这些年也一直没做过太过线的事情——给他放水过的结果了。 所以他才没被揍成“九分死”和“死人微活”。 【哥谭论坛—内网—蝙蝠区】 【帖子：论蝙蝠侠的不杀原则真相究竟是什么？！（top）火焰.jpg火焰.jpg】 【一楼-企鹅人小马仔（楼主）： 楼主这里先上结论，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其实是只要没有死、没有变成植物人一样和死了没区别的状态，那就往死里揍！ 没有人不知道蝙蝠侠是审讯高手吧？我盲猜他不杀其实是为了震慑！他在威胁罪犯们“我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 ——虽然他这个手段对那些疯子无效就是了，但新泽西州的法律都不能让死刑对疯子们生效们，所以这能说是蝙蝠侠的问题吗？！】 82. 夜晚，冰山餐厅的地下赌场人生鼎沸，而没有参与进那群疯狂赌徒行动中的鲍勃一边在黑暗的角落里喝他的酒，一边发论坛。 没错，哥谭内网的红人博主【企鹅人小马仔】就是他，虽然他这两天叫【小企鹅人马仔】来着。 不过自从前几个小时有网友看穿了他调侃自家boss“娇小”的念头，他就立马从心的将网名改回来了…… 以防万一嘛！ 虽然哥谭内网的维护人员格外强势，至今没人可以通过哥谭内网直接“开盒”对面网友的真实身份—— 因为这件事，也有人猜测过哥谭内网绝对是在蝙蝠侠控制下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鲍勃作为一个底层小混混他也有一个黄金般的梦想！ 他要成为黑/帮巨星——好吧，这是他在和无数哥谭年轻人一样刚刚踏入更深处泥潭时的理想，但在被蝙蝠侠揍了那么多年后他已经放弃了。 鲍勃现在的理想是从“马仔”转职“狗仔”，而且不是一般的狗仔，是研究蝙蝠系义警以及哥谭宝贝的狗仔！ “哈！” 将杯底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鲍勃有些头晕脑胀的想到： 说实话，他一开始完全没想到做这个、也从不在内网上发帖子，毕竟谁都知道在哥谭被关注就等同于危险。 直到去年，当他从韦恩投资的医院——因为蝙蝠侠的暴揍而受伤、住院——出院以后，他发现自己又变穷了。 是的，他又一次穷得裤兜里只剩下5美元和手机。 于是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学习tik tok上的五美元过一个月的教程，还是去找一份新的工作。 回到家，翻箱倒柜的又找出五美元以及被他藏在各个角落的各种蝙蝠“小道具”——他当马仔的这些年捡的。 “蝙蝠侠啊！好极了，现在我有10美元了，我又能活两个月了！” 把开了不知道多久的啤酒当水喝，鲍勃当时在气急败坏中将手中的一枚初版蝙蝠镖向墙面砸去。 最后因为他那极其不正确的手法，那枚蝙蝠镖弹射回来、从他耳尖擦过并且砸在保险箱上，被砸钝了一个蝙蝠尖尖。 别问鲍勃为什么家徒四壁，家里只有一张破烂二手沙发、一张铁架床床垫还不软，他却有一个高规格的保险箱。 问就是哥谭！ 第26章 不过鲍勃那时已经顾不上心疼他的耳朵、泼洒一地的酒或者出现凹陷的保险箱了。 “蝙蝠侠啊！我究竟是做了些什么，那可是初版的蝙蝠镖！” “哈，好极了，我至少我现在有钱了，因为我可以把这枚蝙蝠镖挂出去了。” 作为看着蝙蝠侠出道，甚至见证过蝙蝠侠和罗宾、罗宾们夜晚大吵一架，什么蝙蝠侠“周边”都凭实力捡到复数的“老人”。 鲍勃此前其实不怎么关注蝙蝠侠“小道具”在哥谭内网的回收市场，毕竟他什么都有。 直到这次，他挂出了他自己无法容忍的瑕疵藏品，结果他不仅一夜暴富还受到了很多追捧。 【我靠，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一个哥谭超英超反自媒体，从此走向人生巅峰？！】 说干就干，已经厌倦了将所有钱花在医疗费以及酒钱上的鲍勃在仔细研究过市场后一边混去了企鹅人手下当他的小混混，一边在哥谭内网开始当情报、分析博主。 83. 企鹅人前段时间才因为走私违禁品被蝙蝠侠抓回黑门监狱，他的律师还在努力中，所以鲍勃今晚来冰山餐厅是做什么的？ ——他来当马仔，他早就听闻冰山餐厅的老板杰森和红头罩有一腿了，所以他想找点独家的东西。 “……？我靠！” “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鲍勃就看见冰山餐厅的老板和前不久被他蛐蛐过的那位新的韦恩挽着手进入赌场…… 喃喃自语： “我的直觉开始跳了，今晚绝对有大事要发生。” 第26章 我有一个好主意 84. 红头罩aka杰森·彼得·陶德，今年24岁的他有很多身份，包括但不限于韦恩早死的二儿子；法外者成员…… 以及冰山餐厅老板。 当然了，众所周知，冰山餐厅原本是属于哥谭的一位一线超级反派，即企鹅人的。 冰山餐厅、冰山餐厅……没错，这位因为走路像企鹅而代号企鹅人的训鸟大师真的在餐厅中央造了一座冰山，为了养他的企鹅。 而在红头罩占领这里后，杰森自然也获得了那些企鹅的所有权，虽然企鹅人最后还是花了大价钱把他的企鹅赎回去了。 对，就是艾米莉亚之前在企鹅人的据点见过的那群小家伙。 只能说虽然企鹅人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也是真的喜欢他养的那些小鸟，就像艾薇总是计划着给哥谭来些“城镇绿化”一样。 ——而现在，新的一天，新的夜晚。 大坏红头罩原本的计划是以冰山会所的老板的身份杰森去巡视一圈餐厅以及赌场，然后他就会带上头罩化身为黑夜中的大红鸟。 他有那么多的头罩，全包裹的、遮住下半脸的，不同色号的，光是挑选头罩就能花上他三分钟并让他获得三分钟的快乐。 啊，这本来会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猛踹抢劫犯的屁股；给□□犯下面来个狠的；“不小心”用力过猛让今晚闹事的反派不躺个半年起不来…… 哦，对了，对于大坏红头罩而言这样美好的夜晚自然也少不了和蝙蝠侠在别人屋顶“吵架”。 当然当然，如果有某些家伙想趁着蝙蝠侠父子吵架的时候偷袭，那他就会被这对不约而同把“钓鱼”当成亲子互动的师徒混合双打。 【我甚至会在揍完那个蠢货后温柔的用枪管拍拍他或她愚蠢的脸，告诉他/她：“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蠢货。”】 杰森原本是这样期待的。 但现在，他知道他会失败的。 他总觉得今晚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不会那么平静—— 因为一个人，一个杰森最近想躲着的傻瓜家伙。 “你来我的地盘做什么，黑猫崽子。” 有些咬牙切齿的，穿着纯白西装的杰森在“我的地盘”这个词上用力吐字，重点突出。 可还不等他质问更多，看着那个穿着身黑色礼服长裙就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像溜出家门玩的坏猫的艾米莉亚…… “喂！你要干嘛！” “你知不知道自己穿着裙子？！” 在他自己有些无奈的呼喊声中，杰森最终还是选择了在艾米莉亚从屋顶向下跳时伸手，然后他将人猛得扯到怀中—— 他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按住他这位便宜姐姐像花朵般绽开的裙摆！不然能是为了什么？！ 为了爱吗？ 嗤。 85. “我好无聊，杰森。” “所以我就从宴会上溜出来了，不过卡珊和达米安还在那个吵死人的地方，是的，我丢下他们跑了！” 谁去宴会是靠抽签，不过布鲁斯亲自去应付那些名流的时候效果一个顶俩，所以小孩们就可以少去两个。 而今天布鲁斯靠着“正义联盟有事”这个作弊理由逃过一劫，所以我们几个就不得不一齐上阵。 提姆？哦，他有拒绝宴会的特权。 懂得都懂，毕竟他是韦恩少总，总不能真让他忙到猝死，所以他除了必须出场的那些场合一律拒绝。 我们提姆可还在常青藤上大学呢！ ——不过好像自从我能帮忙出席宴会后，布鲁斯就以一种“放飞”般的姿态逃宴会。 可恶，我也逃！！ 难怪我们是亲父女呢？！ 而如果说刚才那番话是我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那接下来的话就是我此时此刻真正想说的了—— “还有，你得喊我姐姐！” 对，我现在最想说得就是这个！ 没忍住叉着腰，我抬头看向杰森那双幽绿色双眸大吼道： “我从布鲁斯书房里面看见文件了，我比你大两个月的！” 我是姐姐！！只大两个月也是大！ “所以你要陪我出去玩吗？我们可以一起变成猫，这样提米还有老爹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看着杰森一脸嫌弃我幼稚的模样，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想证明我不幼稚，然后放弃，好吧，我就是很幼稚。 我就是很想和杰森一起玩！！ 啊啊啊啊！ 好吧，我完全知道杰森最近为什么躲着我，他躲我是因为我最近热情的不正常、我最近总是有什么最先想到他。 然后试图去贴贴。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知道我这样很突兀，毕竟们是半路家庭、便宜家人。 但是、但是…… 杰森他可是我在哥谭的第一个家人啊！！他让我舔毛了，他是只和我一样漂亮的黑猫。 我想和他一起玩。 86.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这样很不讲理，而且有种把布鲁斯遗忘了的白眼狼感。 或许我就是在胡思乱想，但是有没有血缘关系本来就注定了大家成为家人的难度不同。 也许有人因为个人经历不在乎甚至这个，但我在乎，很在乎。 对于我来说，从我知道布鲁斯是我爹那天起，只要我爹不是狂笑之蝠或者罗宾王那样的家伙；而我对于他们也没有很糟糕…… 那我和布鲁斯还有达米安就是总有一天会成为家人的，是的，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血缘真的是种只很神奇的东西，相连的血脉最开始会通过责任、激素等等东西伪造出相爱的幻觉。 而相处久了，或许我们之间就从幻觉中会诞生出真实的爱。 这样的爱因为血缘产生的幻觉诞生，却超脱在了现实的相处中。 当然了，没有看穿那幻觉背后彼此真实面貌的亲子自然会遍体鳞伤，因为你会对一个并非真实存在的父亲/母亲/孩子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是一把双刃剑，是机遇也是危机。 ——我始终认为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厉害的一件事情就是认清了我妈是个什么人，我看清了真实的她。 于是我不再对她抱有超出她的真实，却符合母亲的期待。 而说实话我最初也是这样对布鲁斯的，我不想用对“父亲”的期待去强求“布鲁斯·韦恩”这个人。 但因为蝙蝠侠就是个圣人，即使他不完美但他已经足够好了，所以即使我不去要求他他也会自觉得、努力的做一个父亲。 “……” 说真的，比起最近网上的那些阴谋论还是布鲁斯这份父亲的态度更让我惶恐。 这是真实的吗？这是正确的吗？ 蝙蝠侠是不会错的，他可是蝙蝠侠，那个在我童年中总是出现在漫画深处的超级英雄，他是个真正的英雄…… 可如果这才是正确的，那难道我一直以来的想法错了吗？是母亲错了吗？ 难道我应该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对amy、对她，对一个真实自我是超级反派的家伙要求一些“母亲与孩子”？ ……而如果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那我算什么？ 我的过去算什么？ 在【蝙蝠系义警集体变猫事件】几个月后，越是融入这个家庭，我越是惶恐。 第27章 我，说实话，大家已经那么照顾我了，我却身上又冒出新的问题。 我们真的可以磨合成功吗？ 也许我有还算不错的武力值和能力，但我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心。 于是我感到了压力，于是我又想逃了。 我想变成一只猫，对，就像那次一样，大家都是猫、都可以什么都不想。 于是我想到了在变成猫后愿意被我舔毛的杰森——他真的很好，而且很包容我，所以我下意识想找他一起玩。 87. 【如果我能变得像超人一样无坚不摧，坚韧又强大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又一次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不得不告诉我自己： 艾米莉亚，你不能继续这样想下去了，会出事的，别想了，去找点什么乐子吧，就像猫玩玩具一样。 于是我在红头罩问我究竟来干嘛的时候笑道： “唉，我有一个主意，我现在不是可以自由控制把人变猫、变回来的能力了吗？” “你今晚要干嘛带上我嘛，我们把敌人都变成猫怎么样！” 第27章 恶作剧同伙 88. 对于哥谭而言，那本不是一个多么特别的夜晚。 毕竟这里可是哥谭，哥谭，神秘而美丽的代名词。 在这里，任何一个普通市民都可能是民间的化学大师，并且靠着在便利店买的材料自制“笑气”乐/毒死自己那“黄赌毒”聚齐的全家。 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见证过蝙蝠侠刚出道时没落稳的钩抓枪；旁观过光明骑士与黑暗骑士的堕落…… 也一直注视着他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跌落与爬起，于是他最终在战斗与永不熄灭的怒火中从此永不陷入泥潭中。 所以，对于这样的哥谭而言，无论是抢劫杀人还是放火，没有什么不是她的日常，就连阿卡姆疯人院的集体越狱也不过是阵大些的瘙痒。 所以这本来是个很平常的夜晚，硬要说特殊之处便是哥谭那终日不散的阴云这天路过了月亮。 皎洁的月光略过云层的薄弱之处铺撒而下，看着艾米莉亚那像昙花般只在特定时间绽放的笑容与漆黑裙摆…… 难以将视线从那双蓝色很淡的双眸上移开，杰森最终还是同意了这姑娘的“坏主意”。 ——出于一些他的“独特”考量。 89. “行啊，等会儿我们就冲进阿卡姆里把小丑变成猫然后再给他绝育了送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还有，别叫我小杰鸟，你知道上一个这样称呼我的家伙被我用rpg轰出哥谭去了吗？” 对，他就是在内涵贱兮兮、死不悔改、就是要用这种肉麻昵称的军火库。 不过军火库确实是红头罩的挚友，永远的。 挑了挑眉，红头罩接着对他名义上的姐姐伸出了手： “然而我得在这很遗憾地通知女士您，amy，虽然你逃过了宴会但是你还是不能换掉这身衣服。” “因为我们得先去冰山会所转一圈才能开始夜巡，你现在得充当一下我的女伴。” “蝙蝠侠的崽子，你被征用了！” “喊吧，你喊破喉咙，你的蝙蝠老爹今晚也没法救走你了。” 玩笑得逞，得意洋洋，没带头罩的红头罩昂头看向眼前人挑眉。 而因为自认为除了喊了个昵称没有说错什么，所以杰森看着在自己话后有些呆在原地的艾米莉亚有些疑惑： “还愣着干嘛，麻烦大小姐你挽上挽我的胳膊。” “好吗？好的。” “这可是你提出的恶作剧计划，别想临阵脱逃！说谎的坏孩子可以会大半夜会被屋顶上的老蝙蝠抓走变成一次性罗宾的。” “……” “——fuck！好地狱！杰森你为什么永远有那么多的地狱笑话。” “而且你才说谎呢，你居然同意我的计划了，我们这样把敌人变成猫才会被蝙蝠侠找麻烦吧。”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流浪动物救助中心的猫狗超过一段时间没人领养是会被安乐死的！” 虽然杰森的笑话一如既往地狱，但他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成功让之前笑得很古怪的、看起来就不妙，还提出恶作剧计划的艾米莉亚恢复了那副在外人看来很高冷的正常模样。 “走吧，别一天天想那么多了，既然想玩就去好好玩一场，我会帮你的。” 也不管艾米莉亚之前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愣住的，杰森抓起她的胳膊放进自己胳膊中就继续走向他的原定目的地—— 冰山会所距离这个小巷也就几十米了。 90. 是的，杰森其实知道艾米莉亚在【变猫事件】后快乐的当一段时间的家里蹲，以及她现在又有些不对劲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果断的答应艾米莉亚这个“把敌人通通变成猫”的、会被蝙蝠侠指责为轻率的计划。 而杰森找到的证据是她态度的转变—— 在【变猫事件】后最初那段的时间里，虽然艾米莉亚不会因为在当猫时狂舔了红头罩猫的肚皮毛而害羞，但她也不会刻意寻找杰森的踪影。 大概是她知道别人回想起来会害羞，杰森是这么分析的…… 而最近，杰森总是躲着艾米莉亚，因为艾米莉亚总是想找他。 当然了，杰森躲着她不是因为讨厌她，也不是因为抗拒善意。 他当时只是单纯怀疑这个姑娘又压力大了、又想变成猫了，她甚至还想让他也一起变成猫！ 他才不要再来一次！尤其是没有其他是受害者陪他变猫，那就更不行了！ 【那真是一场灾难！】 至今，杰森·彼得·陶德在回忆起当时的盛况时都会一脸“这什么黑历史”的嫌弃说道。 不，他不讨厌猫，变成猫的感觉也没那么讨厌，而且对超人恶作剧也很有趣。 但是当来哥谭代班的超人离开蝙蝠洞后，他那些变成猫的兄弟姐妹的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叠猫猫——因为杰森是蝙蝠侠猫以外体型最大的，所以他们就把杰森压到最底下！ 可恶啊，凭什么啊？ 你们就不能把逃窜了的蝙蝠侠追回来、把他压在最底下吗？你们不敢、你们做不到？ 你们废物就废物，你们祸害他一只无辜、可怜的红头罩猫干嘛啊？！ 至于阿尔弗雷德给他们所有人都拍了照，还拍了合照什么的…… 算了，大家都有那就等于谁都没有黑历史！ 毕竟阿福想拍照留念，那他们也不能不同意不是。 不过杰森觉得当时最过分的还是老头子，对，就是蝙蝠侠。 这个家伙遇到什么他会遭殃的游戏比如叠猫猫就全都跑开，他仗着腿长身体长当时还真的没有猫拿他有办法。 而等大家都打闹累，这个家伙居然一点蝙蝠侠的样子没有的开始给他们舔毛。 对，当时杰森在艾米莉亚之后又被蝙蝠侠猫舔毛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舔！ 而且杰森总觉得这个老头子针对他——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其他猫不怎么反抗，所以蝙蝠侠舔两下就算了。 但总之，当时红头罩猫越反抗蝙蝠侠猫舔得越起兴，那个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他甚至用自己死重的身体压着杰森不准他跑！ 然后舔毛，劈头盖脸的舔！！ 91. 第一个被变成猫；不像蝙蝠侠他们有变猫的心理准备；被兄弟姐妹们“欺负”还被两只假猫劈头盖脸一顿舔毛…… 杰森自认为他是【变猫事件】的最大受害者！ 虽然他不至于因为这个而特意躲着艾米莉亚，毕竟艾米莉亚这个还没被“带坏”的蝙蝠崽子或者说猫崽子也不会像鸟宝宝和恶魔崽子他们一样抓住这件事就调侃、嘲讽他个不停。 但当他察觉了—— 一个已经掌握可以把人变猫的能力的家伙盯上他了，他会躲也很正常吧！ ——不过如果艾米莉亚是想用这个能力祸害别人那就另说了，他加入。 第一个，果断的加入！！ 红头罩会非常快乐的指出小丑在阿卡姆的病房，并且亲自领着人进去，就主打一个畅通无阻。 至于艾米莉亚又有压力了，她会不会又因此力量外溢造成什么其他结果…… 杰森原本是打算躲到艾米莉亚的情绪又一次平稳，让布鲁斯·韦恩这个当爹的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但既然她执着的就是要找自己，她居然还像当初变猫一样找到了，那好吧、好吧。 她那么执着于找红头罩或许有她自己的理由？ 没关系，不知道的原因也没关系的。 红头罩不介意给他那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但是心理年纪难说的家人一点开导，通过一些实践…… 就像他当初开导因为小丑而瘫痪的神谕“你不适合杀人这条路，尝试过后你我知道了，你太好了”一样。 ——以同样是小丑受害者的身份。 第28章 92. “同样？” 冰山会所由上面的餐厅和下面的赌场共同构成，和今晚的领班打了个招呼，在众人有些探究的眼神中挽着韦恩的女儿步入赌场。 “杰森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看里面那边——” 停下喃喃自语，这位擅长一心多用的蝙蝠系义警瞬间发觉了那位伪装不过关、但周围人熟视无睹的“不速之客”。 “amy，你觉得他作为你今晚的第一个受害人怎么样？” 对了，同样。 杰森终于想通了，如果说艾米莉亚上次感到压力变猫后下意识去找他是因为这姑娘潜意识认为红头罩目前最不接受他，她想获得认可。 那这次…… 艾米莉亚现在可是人，她下意识去找红头罩恐怕是处于某种寻找同类的潜意识想法。 恍然大悟，杰森觉得他那心理学的学位简直是学到狗身上了，因为艾米莉亚真的能变猫、大家都习惯性猫塑她了，杰森觉得他居然没想到这个。 【所以她觉得我们是哪里相似？】 杰森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没关系，他们现在是恶作剧的同伙，他会有很多机会来观察的。 就是艾米莉亚表情不多这个习惯会有一点影响。 “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大名鼎鼎的反派先生。” 看着最里面那张赌桌旁——筹码最大的那张桌子旁——坐着的“熟人”，红头罩上下审视了对方独特却笔挺的西装。 “对了，你会紧张吗，第一次做像夜巡一样的事情，说起来这段时间你好像只是会偶然在蝙蝠洞给阿福打打下手？” 第28章 93. 第一个被变猫的反派是黑面具。 原名罗曼·西恩尼斯, 是布鲁斯·韦恩小学同学的那位—— 话说哥谭宝贝同学名单上的反派含量是不是太高了？那句地狱笑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把哥谭学校毕业的学生拉出来全部杀了，那肯定有杀错无辜的；但是如果是隔一个枪毙一个，那枪口下绝对有漏杀的人渣。 】 94. 不过虽然最先遭殃的是黑面具, 但是事先说明, 杰森主观意愿上是想首先去迫害小丑的，准确来他说如果可以把小丑杀了就更好了。 奈何黑面具自己出现在了红头罩的地盘，自投罗网。 ——不过是的、是的，红头罩确实一直都想杀了小丑。 即使他为此和蝙蝠侠不断争执、大打出手过很多次,但只有这个想法这些年一直在他脑海中久久徘徊,像黑夜中的梦魇，毫不动摇。 而红头罩想杀小丑也从来不仅仅是为了给他和神谕或者其他受害者复仇，他更多的是想让他们付出的一切牺牲有所价值…… 他是想让下一个受害者不再会从小丑的致命游戏中诞生, 让其他无辜者不会像他、她以及他们一样死去或者生不如死。 但很遗憾, 红头罩答应过他的导师： 【只要他还在哥谭、只要蝙蝠侠还没有老去，那红头罩就会遵守蝙蝠侠的规则，尽量的。 】 杰森·彼得·陶德会像一个即使不理解也会遵守首领规则的族群成员一样,就像猫或者其他什么动物,就像杰森口中刺客联盟那种的原始人。 所以红头罩不会杀了小丑，只要小丑没有为了他的什么阴谋离开了哥谭并且被他发现。 【但是,究竟为什么啊？ ！他们凭什么啊！ 】 在黑面具因为做了某些事情而被变猫前,看着眼前这位随便伪装了下就大摇大摆来到自己地盘的“老熟人”…… 作为接受了蝙蝠侠的善意并成长至今的哥谭人之一，红头罩真的越想越气。 虽然阿卡姆中某些家伙确实还有救，他们或者她们也是确实疯了、被洗脑了……或许他们中的某些人还有赎罪的可能性。 但是某些无可救药的家伙比如小丑，他们根本不配蝙蝠侠的善意和努力好吗？ ！ 【因为蝙蝠侠真的太好了，是的，虽然他臭脾气还不张嘴，但他简直是个圣人。 】 如果说人人在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后都能成为小丑,那为什么蝙蝠侠不一样？ 为什么在那个随着枪响珍珠撒落一地的八岁夜晚过去，蝙蝠侠诞生了。 为什么他披上披风飞上了哥谭阴霾密布的天空，并且穷尽一生都在做着减缓哥谭下坠速度的无用功？ 他甚至、蝙蝠侠甚至想救每一个还有救的家伙。 就像他一次次试着给双面人联系整容医生；试图治疗鳄鱼人的返祖病；一直照顾着急冻人仍然在冰冻中的妻子劳拉…… 哦对了，他还给哈莉联系心理医生，给艾薇建植物园。 虽然红头罩永远怨恨小丑曾让他和蝙蝠侠、让他和他的父亲与导师天人永隔；他也曾埋怨过自己的父亲不愿为自己复仇。 但他很清楚一件事情： 义警、义警…… 所谓义警，无论是超级英雄还是反英雄，即使名头再响亮，可归根到底他们都只是贴钱上班的义务警员。 只不过别人的志愿活动是拜访社区独居老人，而他们的志愿活动是在夜晚猛踹罪犯的屁股。 世界上从来没有要求一个人去杀了另一个人的道理，蝙蝠侠从没享受过权利，所以这也不是他的义务。 这是法律该干的。 蝙蝠侠已经义务帮助很多时候拿反派们没办法的警察和政府将这些人渣投入监狱了，那接下来给罪犯们判死刑就应该是法律和政府的职责了。 只可惜哥谭虽然有死刑，但精神病人却不在执行范围内。 而杰森也是在回到哥谭很久后才反应过来，蝙蝠侠曾经再三阻止红头罩杀死某些罪有应得的人渣不是因为他在乎那些家伙，比如小丑。 在那一次次的争吵后他才逐渐了解到蝙蝠侠那张不善言辞的嘴、那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开开合合其实是在担心他。 是的，蝙蝠侠那一切阻止的行为都是因为他在担心。 布鲁斯·韦恩在担心杰森·彼得·陶德；一位父亲和导师在担心他的儿子与学徒…… 而蝙蝠侠也在警惕着红头罩。 那时杰森刚从拉萨路池中复活，红头罩刚刚回到哥谭，所以蝙蝠侠担心杰森选择的这条路不是出于他的本心和理智的思考。 蝙蝠侠在防止红头罩被拉萨路池翻滚的幽绿色怒火所操纵，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将自己逼上一条难以回头的路。 蝙蝠侠在哥谭的阴影中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比如哈琳·奎泽尔和小丑女。 被小丑洗脑的女孩做过太多的错事，所以她在清醒后格外痛苦，因为她必须割去自己被绿色污染的灵魂然后活着为她犯下的错赎罪。 现在，在朋友们和蝙蝠侠帮助下，哈莉·奎茵现在已经和小丑分手而且加入了自杀小队，有了新同伴和新朋友。 尽管在阿曼达手下也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阿曼达·沃勒的天眼会属于政府。 虽然无法做回那位前途无量的年轻心理医生哈琳·奎泽尔，但她也已经不是小丑女了，她现在只是哈莉·奎因。 她为了自己活着，为了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而尽管哈莉为此付出了很多才找回了自我，可她也已经无法回头了，她必须向前走、她的未来会是没有尽头的赎罪之旅。 【“no！”】 在杰森的记忆中，从他当罗宾起，蝙蝠侠总是这样严肃拒绝着。 ——蝙蝠侠不想让他的儿子走上这样足够艰难、痛苦的道路，所以他曾经总是在阻止。 直到他意识到红头罩已经长大了，杰森比他记忆中更高大也更优秀，他甚至窜到了一米八多，两百多磅…… 天啊，看着红头罩那夹克都遮不住的“宽广胸膛”，蝙蝠侠曾经深刻怀疑过拉萨路池里面是不是有泡发剂或者说酵母之类的。 不然他那个怎么吃都长不胖、身高至死也没怎么变动过的二儿子怎么突然就像发酵的面包一样变成那么一大“座”了。 但既然红头罩选择这条走错一步、杀错任何一个无辜者都会万劫不复的路是出于自我的意志—— 那蝙蝠侠只会也只能接受，并且送上祝福。 因为蝙蝠侠终究是明白的，他明白杰森同样是哥谭的孩子，这个孩子在哥谭街头长大，后来被韦恩收养。 杰森既见过犯罪巷角落肮脏砖石上的呕吐物和精/液，也见过夜晚庄园与宴会间的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当然，蝙蝠侠不是没有尝试过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去改变哥谭的法律或者其他什么的，但他失败了。 在这个哥谭的各方资本、猫头鹰法庭等等都在想尽办法不让韦恩成为市长，不让一名韦恩接触权利的时代…… 红头罩自愿成为那个法外之徒。 他会用某些法律之外的手段处理蝙蝠侠不擅长的东西，直到蝙蝠侠老去、直到他们有足够的积累以及力量彻底改变哥谭。 第29章 蝙蝠侠知道他的孩子们都是英雄，所以他只能看着长大的小鸟离巢走上自己的路。 而既然杰森选择了一条过于危险的路，那蝙蝠侠会引导他、盯着他，在他可能做错事时将人强行逼停。 【这个世界上已经有足够多的超级英雄了，所以多几个法外之徒或许也没什么。 】 95. 小丑在艾米莉亚来到哥谭前不久才被蝙蝠侠狠揍过一次，所以他现在还呆在阿卡姆里，杰森没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借口。 但他还是越想越气！ 好，大坏红头罩已经单方面决定了，就算找不到理由他也要带着艾米莉亚潜入阿卡姆把小丑变猫绝育再扔去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说不准他们真的能在蝙蝠侠察觉前让小丑被安乐死呢？ ……好吧，他们不能，即使他们真的能不被蝙蝠侠抓住他们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们答应了蝙蝠侠。 自问自答，红头罩脑海中的念头过的很快但他适应良好，他刚从拉萨路池中爬出来的那段日子才是真的、真的混乱。 他那时脑袋中杂乱的念头多到让他无法控制身体，所以他当时一度被小小一只的达米安形容为傻子刺客。 “fuck！” 【所以他们到底哪配蝙蝠侠因此受伤、断背，一点点杀死作为布鲁斯·韦恩的自我的啊？ ！ 】 想到这儿，下意识向前半步挡住罗曼对艾米莉亚观察的注视的红头罩没忍住骂出了声。 好，他或许知道他和艾米莉亚的一个相似之处了。 “你就是个不择手段试图博得爸爸关注的小女孩！”杰森回想起来了黑面具曾经对他的嘲讽。 “典型的家猫策略”这是猫女前不久对艾米莉亚的评价。 【——是的，我们都是会被爱驯服的那种可悲而幸福的人。 但这样很好，是的，因为某些家伙比如黑面具就可悲到没有被爱的烦恼。 】 96. 至于黑面具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冰山会所，红头罩确实对此有所猜测： 黑面具其人，是个杀死自己父母的变态反派；是个贩毒、杀人、走私，无恶不作的黑/帮教父；却也是个商人。 这位毁容了的超级反派在作风上比起精神病人们更接近传统黑/帮，当然，和同样老派作风的企鹅人对比黑面具明显更不正常一点。 至少企鹅人犯罪一般会被押送黑门监狱，而黑面具多数时间会去阿卡姆疯人院。 ——不过说起这个红头罩就想吐槽哥谭没救了，企鹅人因为曾经在阿卡姆被雨果洗脑的经历而否认自己是精神病，但他也没被判死刑。 哈，因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有钱，他能找好律师并且收买地检官！ 所以布鲁斯才会尝试当市长，可惜韦恩在哥谭本来就是经济命脉的地位了，所以哥谭其他权贵不会容忍韦恩更进一步。 言归正传，作风老派就代表了黑面具的稳定性在反派中还行，毕竟他要经营生意，虽然不是什么合法的生意。 不过罗曼确实完全不擅长正常的商业经营，据布鲁斯所说他曾经差点把祖传的公司干倒闭，直到他找到了现在这位全能秘书。 而黑面具的那些“白的/毒品”“红的/器官”的非法生意，在哥谭这个“市场”足够广泛的地方，即使是黑面具自己也一个人吃不下。 所以他需要合作。 黑面具，企鹅人，以及红头罩，他们各自的地盘有各自的规矩、对下面底层黑/帮的抽成，他们的主要业务也不同。 黑面具更多经营军火、毒品，而企鹅人更多经营烟酒、走私工艺品等等。 至于红头罩，他则对底下黑/帮抽成最少，只要四成，而收了这些钱的代价是他会维护他地盘内的治安等等等等。 他也有不准卖毒品给未成年人的绝对准则，在他的地盘违规的人会被他大半夜拖到厕所里把脑袋锯下来。 因为企鹅人最近忙于找律师给自己脱罪，而等他蹲一段时间大牢出来，处理地盘上的乱子也要耗费他的好一阵功夫。 所以黑面具估计是来寻求合作的，侵吞企鹅人的势力、生意等等。 到此为止这些都是红头罩很轻易就能推测出的东西，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黑面具究竟是想和他合作想做什么生意，吞了企鹅人的走私线吗？ 罗曼可是个惜命、甚至会给自己找替身的家伙，而现在他居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冰山会所了？ 来者不善。 ——想到这，杰森的神色暗了暗，不过他还是走上前不走心的笑道： “罗曼，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你就来了？” 作为黑面具的老对头，红头罩完全清楚这个火烧了自己父母、用父亲棺材板给自己做了个面具的虐待狂在毁容后宣称过他只是黑面具。 黑面具讨厌别人用“罗曼”这个软弱的过去称呼他，依旧这样喊他的人多半被他杀了。 不过这些人不包括红头罩。 对，杰森就是故意的，他在试图激怒黑面具，谁叫这个老变态一找上他来多没有好事。 这个家伙口口声声杰森是成为他的继承人、他们可以一起合作，但他实际上却转头违背红头罩的底线将违禁品流入钻石区和上东区。 他或许确实欣赏红头罩的能力，但他也从来都瞧不起反英雄的底线、不把红头罩的自我放在心上，所以他们处不来。 所以杰森不止一次在揍了对方一顿后流着血给黑面具比中指“老子有爹，你有多远滚多远。” 而红头罩现在还愿意搭理黑面具多半的原因是这老变态出手大方，有的时候一点点情报他就能换到不错的武器。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喜欢黑面具出现在他的地盘。 97. “麻烦让让，谢谢。” “咚咚。” 随着黑面具与红头罩的交流真实开始，我看见杰森他直接就走上前去俯身杵在赌博上敲了敲桌子让黑面具对面那个赌场玩家让位。 “啊？你谁啊，凭什么要我让！我现在手感正好，还能再赢两个小时好吗。” 这是冰山会所的底下赌场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也是赌的最大的那张桌子。 而和黑面具同一桌一起玩的那位青年穿着一身精致的顶置意大利西装，一副不差钱同时精于此道的模样。 “——噗嗤，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对面是谁，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赌吗？” “别没赢到钱，最后把命一起丢了，还是说你觉得黑面具输了之后会像个乖宝宝一样交钱而不是送对家一枚子弹。” 随着杰森的嘲讽般的好意落下，我还来不及看那个差点变成黑面具玩具的倒霉蛋是什么表情，一阵皮肉拉扯的声音就先传入耳中。 “撕拉。” 转头，自觉跑去荷官位、让荷官让了凳子的我看见黑面具揭下了脸上的伪装。 那是类似人皮面具般的东西，薄薄一层—— 不过我去荷官位的主要原因是如果我让侍者单独给我拿个椅子，那在等椅子的时候我不就得一直站着！ 我现在又不能玩手机，就算理智上知道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根本不会有人盯着我看，但是干站着还是怎么想怎么尴尬啊！ ！ 再说了，谁小时候看电影时没幻想过自己成为那个发牌的人，悄悄出老千，将全场玩动于鼓掌之中。 圆梦了啊，家人们！ 正好我今天还穿了一条超酷的黑色长裙，配上我那张很能打的脸，我现在一定酷毙了！ 不过说真的，黑面具这个伪装真的…… 骷髅般的五官，枯木般焦黑的面庞，仿佛闪着血色的双眸，这就是黑面具在与蝙蝠侠的某场战斗中因为火灾而毁容后的模样。 黑面具，人如其名，自从那场让他舍弃了英俊容貌和名字的火灾后，他的脸彻底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杰伊，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吗，她是你的新女朋友吗？” “您好，西恩尼斯先生，我是艾米莉亚，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至于我和杰什么关系管你屁事！” 听出了黑面具口中伪装成调侃、其实令人不适的某些意味，我下意识“礼貌的笑着”，然后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不过我的内心却在尖叫，是的，尖叫。 我不是为了自己怼了黑面具这种大佬的行为而情绪波动，毕竟要说哥谭的no.1那当然得是我亲爹！ 蝙蝠侠世界第一，不容反驳！ ！ 那我在叫什么？ 我在叫黑面具那张大晚上能把人吓死的脸，和他那可以把自己“变回”帅哥的伪装。 不是，怎么真的有活人能长成骷髅样啊，破次元了啊，你这张脸也太漫画了，而且如果连黑面具都能长成这副尊称，那九头蛇的粉骷髅？ 决定了，既然这是个综漫世界那我总得在灭霸打响指前去看看粉骷髅是不是也长这种样子，哦对了，还有浩克那条伸缩自如的短裤。 第30章 话说回来，这伪装到底哪里敷衍了啊？ ！明明是大变活人的程度了，我不理解，这就是蝙蝠系义警眼中的敷衍？ 蝙蝠标准是哥谭标准，是双重标准～ 我要在哥谭唱一首属于蝙蝠的歌～ ——至于我怎么知道杰森觉得黑面具的伪装敷衍的，不，我当然不会读心。 但还记得吗，我和某威尔逊男子、丧钟表弟一样有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就是这个能力向来都是时灵时不灵的。 不过在我前不久在意识——杰森又迁就了我的情绪，他甚至还加入我的恶作剧，他人真好——后。 因为给别人、给甚至比自己小的家伙添麻烦了，我以一种想逃离这个世界的逃避心理成功把自己大脑连上了作者的存稿箱。 “逃离这个世界”，人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想法。 我这怎么不算成功逃离了呢？ 我什至怀疑我会觉醒这样的能力就是因为我总是觉得尴尬，我真的“社恐”—— 而换个角度想，说不定作者就是因为给了我社恐的设定所以才给了我这个能力呢？ 不过说实话，通常而言能看见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像某威尔逊姓男子的脑袋中就永远有至少三个声音在打架，所以他出了名的疯。 而很多读心者都走上了毁灭世界的道路，比如麻仓叶王和x教授的双胞胎姐妹。 至于x教授，他是稀有的正面案例，嗯，说不准是因为他挚友先他一步成为反派的原因呢？ 漫画中不是有这样的常见剧情嘛，双人组的其中一个率先成为了反派，另一方就因此会坚定的做好人并努力尝试把对方拉回正道。 不过我艾米莉亚其实完全没有这种被过量真相干扰的困扰哦，因为我能看见的东西很少很少。 某些人能看见整个世界作为漫画在另一个世界的情况，但我只能“黑进”我的创造者的存稿箱。 所以除了一些小秘密，比如说身边人现在的心理活动之类的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自然也就谈不上会因此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了。 虽然我平常就经常感到压力然后像来到陌生环境的猫一样“应激”了，哈哈哈哈，没办法啊，我比较废物，心理素质上的那种。 哈哈，如果能一辈子都不出门将会是一件多么的美事啊～ 98. “tt。” 哥谭难得不错的月色本来会使达米安·韦恩的心情不错，因为他喜欢自然。 他也喜欢在夜巡之余坐在哥谭最高的那个滴水兽上看月亮一点点落下，看太阳初升。 “愚蠢的陶德，艾米莉亚是可悲的逃跑者。” 达米安习惯喊人的姓，但是艾米莉亚和他一个姓，喊别人韦恩很奇怪。 毕竟达米安自认为会继承韦恩和蝙蝠侠的一切，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逐渐也习惯了喊他这位姐姐的名字。 不过在蝙蝠侠看来达米安那过分包容的态度不像是对自己的姐姐，他更像是真的把艾米莉亚当成猫养了。 证据是他给蝙蝠猫做猫饭永远不会忘了艾米莉亚的那份。 虽然在蝙蝠侠看来艾米莉亚那有什么吃什么、给猫饭也真的吃的态度也很有问题，她的行为明显纵容了达米安错误理念的滋长。 但是，算了……蝙蝠侠一般不会算了，但他的这群问题儿童们能和谐相处就好。 其他的他作为父亲会负责处理的。 而达米安把艾米莉亚当做猫来对待就导致了一个后果—— 刺客联盟出身的现罗宾不会在乎红罗宾突然从宴会离场是去干嘛，反正没死就好，反正真的需要帮忙德雷克长了嘴。 这是种信任，虽然这会显得他们的兄弟情有些“塑料”。 但达米安甚至不承认他和提姆之间有感情存在，所以塑料兄弟情就塑料吧。 没事的，死不了。 但他会关注艾米莉亚提前离场是去干嘛了，他总怀疑这只胆小的猫又应激了。 所以他在发觉不对后换制服、找着线索跟了上去，然后他潜入了红头罩的冰山会所。 “ tt ，黑面具，长得丑还出来吓人。” 一如既往嘴毒、没礼貌，却格外犀利。 像蟑螂一样躲在无人发现的角落，罗宾观察着四周。 那个被红头罩和黑面具吓得跌跌撞撞跑走的赌客是真的普通人，会匹配到和黑面具一桌除了他不缺钱、玩得花，就是纯倒霉。 【赌博的下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罗宾如此在心中锐评道，然后他移开了视线继续观察。 陶德和黑面具开始一边打牌一边谈生意，发牌的荷官是艾米莉亚。 【啧。 】 罗宾觉得红头罩尽会带坏小孩，而且艾米莉亚什么时候学得这东西，或者说她居然还会玩牌？ 再说了，就她这种非必要门都不出的生活习惯，她能和谁玩牌？ 而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长点脑子的家伙都已经在看见冰山会所的老板和黑面具开始交谈就主动退场了。 不过还是有些满脑肥肠的家伙因为那张桌子赌得最大、看着最刺激围了上去—— 两个，罗宾最后做出了结论。 那群围观群众中大部分都是红头罩和黑面具的人，只有两个蠢货是真群众。 证据是那两个真的因为红头罩和黑面具越赌越大而面红耳赤，而其他黑/帮打手们则把手放在枪上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这些容易成为大佬斗法中牺牲品的家伙们主打一个出力，但最好不被注意到。 第29章 99. 对于达米安而言, 红头罩和黑面具的这场交易、谈判又或者说是试探，其绝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趣。 反正也就是荷官发牌，他们俩跟注, 掀开比大小, 然后继续下一轮的发牌。 虽然客观来说红头罩和黑面具赌得很大，在旁人看来确实心惊肉跳、容易气血上头失去理智，但对于达米安而言这些东西也不过如此。 而如果硬要说这场游戏中唯一有点意思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他们的荷官其实是艾米莉亚这件事了。 艾米莉亚在发牌, 她不像其他拿工资、得认真应对工作的荷官们一样站起发牌。 她是坐着的,她黑色的花瓣裙摆也顺势搭在光洁的脚踝上。 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在冰山餐厅那同它名字般带着寒意的灯光下，她看上去同样同冰山般高冷，像木偶也像仿生机器人。 也难怪最近哥谭的那些小报总在胡编乱造,或者试图深入挖掘艾米莉亚·韦恩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了。 【但她明明是在兴奋,她还玩得很高兴。 】 阴影中，达米安颔首，接着他不怎么困难的就做出了判断。 毕竟即使艾米莉亚的外貌或许的确很容易就能吓唬到陌生人,可熟悉她的人都能从她闪闪发光的星蓝色双眸中看出她内心时而摇摆时而熊熊燃烧的火苗。 就像猫, 猫的尾巴尖会悄悄拍上你的胳膊，像在打呼噜。 ——昏黄的灯光是温暖和亲切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激情。 而这些独特的灯光是有利于赌徒们在一次次的疯狂中彻底丢掉脑子的,所以大多数的赌场都是配着暖光灯或者霓虹灯的。 但冰山会所的地下赌场现在用得却是水晶灯，冷白的光芒会在宫廷风的水晶折射下熠熠生辉。 而这样的灯则是在冰山餐厅归杰森后才换的。 虽然杰森老板本人这样做的真实意图外人不得而知，但他曾对外宣称是为了格调。 当时，一身有些骚包的淡粉色西装、没穿衬衣露出部分胸膛，并且配着黑色红底皮靴的冰山餐厅新老板第一次露面在公众面前。 硬底的黑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时发出“啪嗒”的清脆响声。 当然了，冰山餐厅新老板的身份不是哥谭宝贝的二儿子，他只是和那位杰森·陶德-韦恩重名而已。 毕竟谁都知道布鲁斯·韦恩的二儿子早就是个死人了, 说不定现在他的坟头草都比小孩当年的个子高了。 而面对着记者的问题，当时，杰森用一种表面上和哥谭宝贝有些相似，实际上却截然不同的风格挑眉笑道： “嗯哼～为什么我在成为新老板后要把赌场的灯换成了巨大的水晶灯？” “你在开玩笑吗记者女士，奥斯瓦尔德的审美土炸了，冰山餐厅怎么能用暖光灯呢？” “你不觉得三角形的冰山的正下方是倒三角的水晶灯和醉生梦死的赌场很有欧亨利的感觉吗，虽然他本人不是这种风格但是我们得看作品、看作品。” 似乎是和哥谭宝贝一样轻佻，但哥谭的媒体却评价冰山餐厅的老板更像一位王子，哥谭王子。 这个评价不是说杰森看起来比布鲁斯更帅之类的，它是指两人的风格不同。 冰山餐厅新老板身上既有种亡国王子流落街头带来的痞气，却又有种艺术工作者的神经质和抓马感。 第31章 这一切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相处的格外融洽，所以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 一个比喻，如果说哥谭宝贝是甜得恰到好处、人人都爱的云朵糖果，那冰山餐厅的新老板就是甘草糖。 苦涩与回甘，还带着特色的中草药味…… 爱他的人爱死，恨他的人同样也恨死。 100. 此时，艾米莉亚正坐在椅子上充当她的一日荷官。 灯光很白，而她飞速切牌、洗牌并且流畅发牌的指尖也很白，她的指甲则将将地修剪到可以把指尖包裹起来的程度。 所以说猫真的是种看上去很唬人的家伙啊～ 两脚兽永远无法猜到十多斤的布偶可能是美丽废物；威严霸气的缅因是个夹子；而狸花猫、花臂大佬其实是个超级黏人精…… 但表里不一放在猫身上却是它们的迷人之处。 而出于这个严谨的“唬人猫废物论”，达米安严重怀疑是艾米莉亚弄不清楚其他更复杂的游戏玩法，所以陶德才提出了这种傻瓜式的玩法—— 切牌比大小，而每轮输的人要回答胜利者一个问题。 “tt，她勉强还算聪明吧。” 虽然他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是种完全相反的意味了，像轻蔑，不过达米安却是在对艾米莉亚“出老千”的行为表达认可。 是的，艾米莉亚在出老千。 比大小游戏最简单而高效的一种老千，这是一些只要足够灵巧就能很快上手的小技巧—— 荷官可以通过记牌、切牌，将自己想要的牌发到对应的“肥羊”手上。 你以为你赢是因为你运气好，可实际上却是赌场打算先给你点好处再让你在一场all in中赔的倾家荡产。 而你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寄一切期望于赌赢，你想赢回一切甚至发大财，于是等在赌场外面、甚至就是赌场自己放的高利贷就会出场了。 你借了一大笔钱作为自以为的“本金”，可你却会目瞪口呆的发现，幸运女神在这一刻已经诅咒了你。 你从此没有再赢任何一场。 ——你又一次将底裤都输出去了，你也还不上这笔大额债务…… “怎么办？怎么办啊！” 被欲望控制着亲手葬送自己一切的赌徒是在哀嚎他究竟要怎么才能活下去，而黑/帮熟练马仔鲍勃则是在纠结他是不是该跑了。 情况不对啊，大事不妙啊！ 虽然冰山会所老板和红头罩他不熟，但是黑面具他熟啊！ ！ 他就是去年在黑面具的假面会所负责收债，然后被蝙蝠侠揍得浑身粉碎性骨折还没死，最后他才住了一年韦恩医院的。 ——当然了，他选择韦恩的医院主要是因为哥谭宝贝会给他姘头的暴力行径、公共设施破坏等等报销部分。 别问他为什么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姘头，谁不知道bw和bm有染啊，不吃蝙布的家伙全部开除哥谭籍。 蓝玫瑰和他的黑暗骑士就是最x的！ 顶流！ ！力量！顶峰！ ！ 蝙布szd！ 至于收债人的工作啊，怎么说呢，这是份很微妙的工作，收益很高、也没多危险，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都愿意做的。 反正在哥谭，除非是值得信赖的老手，不然那个人是不会被派去收债的。 因为上面不管你的收债手段，只管你能不能按时把足够的钱交上来的。 换句话说，作为收债人，你可以选择在欠债者房子门口泼鸡血、拦着人威胁…… 你当然也能选择逼对方卖器官、卖身体、卖孩子/老婆/老公，或者把对方发展为自己运毒、贩毒的下线—— 只要你没被gcpd或者蝙蝠侠抓了。 被抓了？上面会派其他人继续讨债，而你等出来就会被追责了，大概是一枚子弹的事。 当然了，蝙蝠侠会保护你的，只要你还能从监狱中出来。 综上所述，鲍勃作为一个被所有哥谭系义警眼熟却至今活蹦乱跳还继续当黑/帮马仔的熟练工，他其实是有一些小技巧的。 比如说他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一般会在火/并时积极报名，然后他在开始战斗后前期躲在人群边缘，至于后期他更是原地躺下装死甚至是主动冲到蝙蝠侠面前被揍。 装死怎么嘛？ ！ 为了活着，不磕碜！ 被蝙蝠侠揍就更是了，虽然大黑蝙蝠、夜翼也就是初代罗宾、二代罗宾以及现在这个暴躁小跳蚤萝卜揍人格外的疼，但是他能活着啊！ 鲍勃觉得他非常聪明啊，他这样又能不变成会被蝙蝠侠扔进门面监狱的人渣，他又能保持着街头名声、不被杀的活着。 所以同理，从鲍勃当了假面会所的收债人后只是住院而不是进监狱可得他的收债手段其实“颇有巧思”。 智商超过90％哥谭人的鲍勃先生选择“拆东墙补西墙”—— 当时他是被他在双面人手下混的时候得罪的一个伙计坑了才变成催债人的，而黑面具又是出了名的对部下残暴。 黑面具甚至还有一个代号no.1 ，被他随手杀了随时换的“牺牲品”下属！ 破罐子破摔，鲍勃在成为黑面具手下的催债人后选择又去应聘了好几个哥谭的私人企业、财团家族等等的催债人。 别问他们为什么也放高利贷，问就是除了韦恩、凯恩和德雷克，哥谭的大部分家族私底下都有这个“业务”。 而他给自己身上增负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各方的交钱时间不同，而鲍勃现在手上有了大量欠债人的名单。 所以他就“挪用公款”，利用时间差先把交不上会要了自己命的那几家比如黑面具交上去了，然后他又慢慢磨、磨到把手中的指标还完。 至于他怎么又被蝙蝠侠揍了，他只能说是天意，他当时在做准备想杀了坑他的那个混蛋—— 说实在的，鲍勃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毕竟火/并中谁知道谁是被谁发出的子弹杀了的……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去谋杀一个人，主观意愿上的、理智的，做足了准备的。 然后他就被蝙蝠侠发现而且揍了。 因为坑他的那个家伙碰了当时新流入哥谭的毒品，蝙蝠侠在追查来源然后发现了鲍勃，查出了他的杀人计划。 101. “砰。” “行了，罗曼，你什么时候从黑面具改名匹诺曹了，你真的相信你自己口中那所谓的和我一起拿下企鹅人新的那条线的合作。” 突然，在鲍勃纠结自己是跑路为上还是为了转行尝试蹲一个“大新闻”时，他看见冰山餐厅的老板发难了。 ——虽然鲍勃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底气和黑面具对峙，他想：换你背后的红头罩来还差不多。 不过冰山餐厅的老板和红头罩是什么关系？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那种关系吗？ 或许这是个新情报，先记下来好了。 但总之，鲍勃看见杰森突然将牌往绿色的椭圆桌子上一甩，然后这位年轻帅气的boss就抬脚将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了。 等等，他这双皮鞋也是红底鞋，哥谭小报没说错，他是个闷骚！ “罗曼，我们来换一个新游戏吧，纯靠运气的游戏。” 这边鲍勃关注点奇奇怪怪，那边，杰森说着说着就从腰侧掏出了把枪、枪管像玩具般在他指尖旋转。 而他的指甲同样将将地修剪到包裹指尖的程度。 运气的游戏啊？所以是什么？ 说实在的，只论运气的话鲍勃一向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他很幸运所以他才能在哥谭活着而且能做一抹灰色，而不是变成淤泥般的黑又或是变成尸体。 在哥谭人中，虽然不能说天真但鲍勃绝对是理想主义的那种。 所以在蝙蝠侠揍了他、等他清醒后通过韦恩的口告诉他那个坑他的混蛋已经进黑门监狱了后，他有叫韦恩给蝙蝠侠传达他的话。 【“谢谢。”】 很简单的一句话，浅显易懂，鲍勃是在向蝙蝠侠表达他的谢意。 虽然至今有些人觉得蝙蝠侠多管闲事、有人想杀他就是得偿命，但鲍勃却不觉得那个混蛋值得他为此改变自己的一生。 他当时想杀人只是他觉得自己必须那么做，毕竟他想活而有人想他去死。 而蝙蝠侠又一次帮了他，甚至可以说救了他，又一次，一次次。 【“哦对了，韦恩，你还得帮我骂蝙蝠侠一句！他下手真的太重了，我感觉和死过一次没什么两样了啊！！”】 不过感谢归感谢，抱怨还是得抱怨的，他和蝙蝠侠都单方面认识那么多年了，这只大蝙蝠下手的力度打个折又怎么样啊？ 这只大蝙蝠根本不懂得手软、友情分等等等等，他只会给人直接打骨折！ “俄罗斯转盘，罗曼你不经常玩这个吧？毕竟你是个那么惜命的混蛋，所以既然我们都不想说真话那就直接来吧。” 第32章 “直接开启你最爱的审讯环节——” “fuck！” 没忍住，鲍勃的情绪化作脏话从嘴角溢出，不过此时人群中像他一样张嘴就是骂的人不在少数。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我的小少爷啊，你和黑面具玩什么“俄罗斯转盘”啊？ 不是，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和超级反派玩这种东西，他们胸口中了一弹也能蹿起来把你杀了而且他们隔天就好了。 而你，一个普通的涉/黑老板，你胸口中了一枪你就当场暴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吗？ ！ 啊！ ！ ！ 我还想靠你来个大新闻好在企鹅人出狱前转行呢，你不要死这了啊！ ！ 102. 不管习惯性作死的围观群众鲍勃是怎么想的，但是红头罩他很爽。 哦，他现在还不是红头罩，他没带他的红头罩。 不过没差了，反正他的真实社会身份是个死人，现在的这些身份都是假的，所以就算经常被蝙蝠侠“教育”他也没那么在乎身份暴露。 总之，红头罩他现在感觉很爽，因为罗曼那张死骷髅脸上的震惊表情真的太好笑了。 想不到吧？ 是不是觉得红头罩又发疯、又打算杀人、又和蝙蝠侠闹掰了？ “怎么了，罗曼，你是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吗，但是你不是哥谭知名虐待狂吗？” “哦～等等，你不会是担心我对枪动手脚吧？” 对只要有艾米莉亚在今晚就不会有人死亡这件事心知肚明，但红头罩就是在黑面具面前演得起劲。 他的抓马之魂熊熊燃烧着！ “我们各自找周围人借把左轮不就行了，虽然现在周围的人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了，但是随身带这种老/式手枪的家伙很少吧。” “没机会动手脚的。” “至于游戏规则嘛……” “嗯哼，就定成各自的枪管中只有一枚子弹，拨乱弹管后我们就轮流向对方开枪，直到某个倒霉蛋倒下怎么样？” 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杰森像舞台剧的主人般悠悠的跳下了桌子。 然后他就用他那双美丽的幽绿色双眸巡视一圈周围人，嘴里时不时冒出个像是评价却又让人听不懂的单词。 最后他眼前一亮的向缩在人群中、存在感极低的某人伸手道： “鲍勃，我记得你有随身带左轮的习惯吧？” “借我用用，老伙计。” 103. “啊？我吗？” “那把枪只是个护身符，很不好用了啊，没关系吗？” 不是，我在说什么啊？ 他到底为什么认识我啊？ ？而且我为什么直接就把枪递出去了啊！ 嘴上很怂，心理在尖叫，而鲍勃的身体则非常不听使唤的、非常适应命令的执行了起来。 一边唾弃着自己的不成器，鲍勃的思绪却久久落到刚才那双冲他眨眼的双眸。 “……” 似乎，有点眼熟？ 鲍勃隐隐约约回忆起了一双蓝色的眸子，那双眼睛在哥谭的夜晚中很漂亮，因为他神采奕奕的就像月亮。 ——哦，当然了，蝙蝠系义警的多米诺面具都是带着互眼的，理论上他们看不见罗宾们眼睛的颜色。 但是这些超级英雄们在战斗中总是会受伤，又时会打碎护目镜，所以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一样喜欢黑发蓝眸的小男孩。 至于哥谭宝贝就是蝙蝠侠？ 不，绝对不可能！ 你能想到哥谭的黑夜、哥谭的恐惧、哥谭的都市传说像一个傻乎乎的甜心一样跑去冰山会所喝醉然后跳脱衣舞的画面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比起相信蝙蝠侠是布鲁斯，他们不如相信蝙蝠侠不是人然后蝙蝠侠给布鲁斯生了八个！ ！ 但总之……好吧，鲍勃相信他不用纠结是去还是留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走不了，他被注意到了，所以他最好得想好退路、想好怎么跑。 “tt，蠢货，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被揍。” “还有，我不接受你对蝙蝠侠的指责，不想被蝙蝠侠揍你就早点转行，抱着这样半吊子的心态再有能力你也早晚会死。” 突然，正当黑面具和杰森不知道争吵起了什么，最后黑面具还是找人“征用”了一把同型号的枪时。 有些心不在焉、偷偷观察四周，并且疯狂想跑路的鲍勃听见了熟悉的口癖。 是爆炸小跳蚤！ “罗宾！” 下意识喊道，又本能降低声音的鲍勃心道好险，他差点把大家在晚上给现任罗宾起的外号喊出来了。 “爆炸”，这当然是形容现任罗宾那火药桶一般的个性。 而“小跳蚤”嘛……就，这位穿披风斗篷的现任罗宾的身高在历代罗宾中也排倒数第二呢。 哦对了，虽然网上很多人是罗宾是会自己变小的妖精派，但鲍勃是罗宾换代派的。 问就是亲身经历。 每代罗宾打人的习惯和力度都不太一样，而夜翼有着和初代罗宾一样的“怪力”。 “……总感觉你又在想什么愚蠢而幼稚的东西，停下你的脑子，不准想了！” “拜托，你讲讲道理啊罗宾，我怎么可能停下我的大脑，脑死亡人就直接死了好吗？” 鲍勃下意识反驳道，是的，他敢还嘴罗宾，毕竟很熟，是被揍出来的交情。 鲍勃曾经还想过，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大了，而且他也不是黑发黑眼，那他说不定也会被蝙蝠侠逮走当罗宾呢。 这可是几十年揍人与被揍的交情，反向过命交情！ 所以罗宾他究竟又藏哪儿了？他是蟑螂吗！ ！ 为什么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他人啊，甚至其他人好像连声音都没听见。 “抬头。” 鲍勃闻声抬头，然后他就看见了像一只壁虎一样扒在墙头视觉死角处的罗宾。 “？” 不是，罗宾你待这里多久了？你手脚不酸吗？ 你到底怎么上去的啊！ ！飞上去的吗？果然蝙蝠侠和他的崽子们都不是人吧！ 而且那个别人听不见的传声又是怎么做到的，蝙蝠声波吗？ “等会儿如果打起来了你就躲这儿。” “—— ok收到，马上执行，谢谢关心。等等，我又要怎么上去！” 鲍勃很困惑，但罗宾冷酷无情： “不想死就自己想办法，我知道你能做到，别想偷懒。” “还有你刚才说话的方式太恶心，你最近又学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啊？” “我最近卖你们的周边，刚才那是客服当多了吧。” “对了，罗宾制品卖价还挺高的，你能给我个二创授权吗，我保证不毁坏你的光辉形象。” “……滚！” “——yes， sir！” 104. “砰！” “砰！” 而突然，那边枪响了—— 鲍勃下意识转头，然后他就就看见举起手/枪、用枪口指着彼此心脏并且同时开枪的杰森和罗曼。 冰山会所的地下，冰冷的光线照射在两人都笑得有些狰狞的脸上。 你们要不然还是别笑了，你们一边开枪一边笑的样子真的很鬼畜，像精神病。 虽然谁都知道黑面具本来就是个精神病，但是冰山会所的boss你那么帅一张脸就不要做这种动静了啊！ ！ “砰！” “砰！” 又是一轮枪响，仍然是空弹。 鲍勃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赌鬼赌上头时的飘飘忽忽，就像走在云端一般。 他的脑海中一会开始想象两人胸口分别绽开血花的模样，一会一片空白，像宕机了一般。 然后鲍勃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 抬头，杰森和罗曼中间、赌桌上刚刚的那个荷官，其实就是艾米莉亚·韦恩一直盯着他看。 “fuck！” 脱口而出，鲍勃瞬间感受到一股从天灵盖凉到脚底的寒意。 不是，为什么一张和韦恩那么像的脸可以看起来、看起来那么……恐怖谷？ “咕噜。” 咽了咽口水，鲍勃在心中开始忏悔。 大小姐、那什么大小姐你能不能笑一笑？ 就像宴会上那样笑笑。 鲍勃发誓他再也不吐槽这姑娘笑起来像假人了，她不笑更可怕啊！ ！ 喂喂喂，你看起来真的已经两眼无神了啊！ 发生什么了？ ！ 第30章 105. “……” 啊！ ！ ！啊啊啊！ 我是艾米莉亚, 我在尖叫，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我的内心的确在持续的尖叫。 猫猫抱头尖叫摇摆.jpg 太尴尬了！ 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在这种时候会坐在这里啊？我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坐在你们中间啊？ 就因为我今晚过足了扮演出老千的坏荷官的戏瘾,老天和红头罩就要以牙还牙吗？ 第33章 不是,你们两个要进行什么教父间的“奇妙交流”前到底能不能等我先走开啊？ ！ 你们真的不觉得我碍事吗？ 我不想在你们用枪对着对方的时候，我不想在如此刺激、炫酷而且激动人心的时候当故事背景板里的那个花瓶啊！ 而且故事背景板的花瓶一般是真的花瓶，所以它不会尴尬而我会！ fuck red hood！ ！ 杰森你就是个戏瘾上头就不顾别人死活，也不顾我快要挖出个地下城堡的大脚趾的混蛋！ 我要去大脚趾身心保护协会告你！ ！告到中央！ 蝙蝠大老爷啊～红头罩就是一坨狗屎！ ！他强迫我的大脚趾为他在冰山会所挖掘地下二层！ 他甚至不发我工资和精神损失费！ ——当然了当然了,哪怕不去作者存稿箱看剧本我都知道杰森他来这出大戏是为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但是杰森觉得先被子弹击中的不会是他。 所以红头罩确实没想着杀了黑面具，他只是想着让我在罗曼快要被子弹击中的那刻把人直接变成猫！ 啊！ ！ 狗屎！ ！ ！ 啊啊啊！ ！ ！ 我就知道能提出把小丑变成猫然后阉了这种“天才”主意的家伙能是什么正经人！ 不是，我的弟啊,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实在不行我叫你哥行吗？ 你想临时来场什么“大坏红头罩突然疯狂”的戏码我没意见，好吧，我也挺想看的……莎士比亚的魅力！ 但是, fuck！ shift！ ！ 你tm的在做这个决定前就能不能给我个眼神让我躲远一点吗？ ？ 你是主演我是什么,我是舞台上那棵可以全程睡觉的树吗？ 但是你见过哪家树站c位的啊？ ！ 精灵母树吗？ 精灵母树在文学作品中的通常结局都是枯萎，然后机缘巧合下重生成种子。 而我, 我枯萎了就不会再绽放！ 我就像实验室培养皿中的真菌, 你今天左脚先踏入实验室我都能因此原地暴毙。 啊！ ！ ！救命啊！ ！ 我不想站在这种尴尬的位置好吗？ 哦不对，我现在甚至依旧是坐着的，主演们都站起来了而我还是坐在荷官的位置上—— 不是，稍微想想这个画面我就要尴尬到窒息了好吗。 我现在能不能举手申请暂停，然后等我离开你们游戏的范围内了你们再继续开枪啊？ 我知道我的关注点在很多人看来或许都很偏，但是、但是……我社恐啊！ ！ 我真的好怕这种被聚光灯照射到的感觉！ 就算现在应该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会在我身上…… 但我只要想想自己顶着一张神似布鲁斯的脸、面无表情地坐在两个玩俄罗斯转盘的黑/帮大佬中间…… 好诡异的画面啊喂！ ！ 如果这一幕被什么记者或者黑/帮马仔拍了下来，它会被命名成什么？ 《教父们为了博美人一笑赌上性命》？ 然而事实却是我只是这场大戏中的那棵树, 我只是情侣和史蒂夫中的史蒂夫。 and史蒂夫！孤身一人的史蒂夫！ 所以说红头罩习惯性和男反派调情关我艾米莉亚什么事情啊？ 有没有人能告诉夜翼他合拢大腿也能打击罪犯啊！ 对不起，刚刚脑子岔劈了，重来重来。 有没有人告诉红头罩，就算不和男反派调情你这个甚至doi会哭的大胸猛男也能打击罪犯啊？ ！ 可恶的红头罩，你知不知道看过你们的漫画、动画，还能黑进作者存稿箱的艾米莉亚大人手上其实有你们最多的黑历史啊！ 你等着，我早晚要让我们家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爱会哭！ ！ 虽然我完全没想好这件事情要怎么暴露，我总不能去听杰森他床脚吧？ 不过即使我清楚什么才是真相，但是我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无良小报肯定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们一向是什么东西热度高就编什么。 所以，救命！ 救救！救救孩子的街头名声吧！ ！你们就真的不能游戏暂停等我挪走吗？ 现在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游戏不能暂停啊？ 差评！差评！ ！ 再说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啊，我不会躲多远的，我只要能和那些吃瓜群众们一样平平无奇、不引人注意就好了。 而且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提前跑的，是我想跑、但是没来得及。 所以说我会沦落到现在的这个境地完全就是混蛋红头罩的错，他怎么也没“ action”就直接开演了？ ？ 就因为我当时想当荷官也是悄悄的摸过去替换荷官小姐姐？ 但是这明明是你默认的，荷官小姐姐是看了你这个老板的眼神后才移步的！ 106. “砰！” “砰！” 又一轮枪响，没戴头罩的红头罩和没戴面具的黑面具同时打出了空枪。 啊啊啊！ ！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众所周知，俄罗斯转盘这种游戏是越到后面越刺激的，毕竟中弹的几率越来越大了。 但玩家和旁观者越是觉得刺激，我就越是感觉尴尬啊！ ！ 救命啊！ ！啊！ 不会我就得站在这等到子弹发出吧？ ！ 不是，为什么啊，从目前的测试来看我那个变猫的能力对目力所及范围内的所有两脚兽来说都是生效的，包括氪星人。 所以我就不能在人群中操作吗？ 而且我这样会不会直接暴露能力啊，就算现场已经没有什么无关者了但是能力不能在那些黑/帮打手前暴露吧？ 我们现在也没带面罩，没穿制服。 这样下去我事后绝对会被蝙蝠侠骂的，而没有合理引导我的红头罩也会逃不走。 不是，杰森的计划是不是少了些什么，比如对秘密身份的掩护？ 还是说他其实有什么与变猫有关的详细计划，只是我没发觉？ 察觉到不对，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我内心的尴尬，我开始偷瞄人群并试图发现不对。 最后我目光落在个某个棕发棕眼的中年人身上—— 鲍勃。 我记得杰森刚刚就是找他借得枪，同时鲍勃这人的资料是有存在蝙蝠电脑里的。 虽然我只会看蝙蝠电脑中一些不怎么需要权限，而且有趣的资料，比如蝙蝠侠对正义联盟众人可能受到“美人计”影响的类型之类的。 好吧，我就是在用蝙蝠电脑看八卦、吃粮。 但总之，因为足够有趣，鲍勃其人的资料和生平被我看了不止一次。 盯着鲍勃脸上的雀斑，我开始比对起了资料和他这个人真实的模样： 鲍勃，生理性别男，性别认同男，但是在网络上他的性别是武装直升机。 嗯，他有时会用魔法打败魔法。 就比如如果有人在网上说他歧视某些群体，他就和反问对方是不是歧视性别认同是武装直升机的群体。 很有趣一人。 而他经历中最传奇的部分大概是他几乎在哥谭的每一个黑/帮都混过，他真真正正把打手变成了工作，这份工作令人不满就换下一个。 啊，难怪蝙蝠侠总是关注他。 光看这个“光辉”的履历，鲍勃完全有潜力成为下一个阿卡姆的vip住户。 而且在哥谭鲍勃这样的人很少见吧？ 不是所有犯罪巷的孩子都像当年的杰森一样上进，他们中的大多数别说想上学了，他们只会想着尽快加入某个黑/帮摆脱被欺压的地位。 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成为欺压者，或者应该说很多人就是想成为欺压者。 毕竟这就是他们能看见的“最好”了。 所以说，有着哥谭人特色癫狂精神状态却生机勃勃、没有失去快乐的鲍勃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人。 这样想着，我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观察鲍勃、思考和鲍勃有关的事情上。 107. 这是超人在知道我社恐后交给我的一个小技巧—— 因为超人不是可以听见整个地球的声音吗，这样嘈杂的世界在他刚觉醒能力时差点将他逼疯。 他必须学会过滤些什么，他必须学会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给自己的听力设置了关键词，并靠着听某些特定的人的心脏跳动声来转移注意力。 【“虽然我们的问题不一样，但我想某些技巧是共通的。” 那天，蝙蝠侠叫来了超人测试我变猫的能力，而超人在和我的闲聊中得知了我有些社交困难这件事。 于是他热情、积极的和我分享了他认为可能有用的技巧。 “谢谢你，克拉克。” 真诚的表达了感谢，我努力笑了笑，然后在超人因为我的笑容而表情有些微妙的时候转而好奇道： “那你一直听着哪些人的心跳？” “嗯，很刁钻的问题，或许你可以尝试成为一个记者，艾米莉亚。因为每个问了这个问题、听到答案的人最后都会问我在到底想些什么。” 第34章 “不过是的，我听着我所有家人都心跳声，以及——” 像是回答过很多次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超人熟练的给我打起了预防针。 “以及？” “以及布鲁斯还有莱克斯。” “哇哦，我是说哇哦，每时每刻？” “每时每刻。” 我很好奇，于是我抬头有些得寸进尺的问着，而超人却一点都不生气，他只是略有些懊恼的详细回答了我连珠炮般的疑问。 “所以你听爸爸和卢瑟的心跳是因为他们分别是你的搭档和宿敌？” “拉奥啊，艾米莉亚你居然直接喊b爸爸，你真可爱。” 我看见超人因为我对蝙蝠侠的称呼惊讶了一下，然后他笑得更灿烂的温柔回答我道： “不过不是的，我一直倾听他俩的心跳是因为他们分别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以及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所以我的笑容真的很奇怪吗，超人？我看见你刚才笑得有些奇怪。” “不，没有这回事孩子你只是还在学习，所有人都有这样的阶段的。你只是很敏锐所以才会过度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很可爱。” “相信我，你笑得很可爱。” 超人当时笑着这样向我说道，于是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把他当做“人间之神”看，他很强大关键是坚韧。 而且超人真的，笑得很可爱，真正可爱的那种。 】 108. 好，虽然鲍勃因为被我一直盯着而表情逐渐奇怪，但我终于发现了那些隐藏起来了的计划。 罗宾！ ！ 达米安，我的小弟弟！我们的蟑螂刺客！ ！你在干嘛啊？你为什么像只壁虎一样扒拉在墙上？ 而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和杰森联络上的啊？ 不是，这是什么谜语吗？ 为什么就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要把黑面具变成猫，真的子弹出膛时那不同的声音是我动手的信号。 那达米安是负责干嘛的？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你要怎么做啊，就算是罗宾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么大群的打手们全部放倒吧？ 等等，好像是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要借助些工具。 比如吸入性麻药之类的？ “砰！” “砰！”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红头罩的计划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突然，又一轮枪响，我意识到自己该动手了。 ——不，这轮他们俩仍然是发出了空弹，双方都是。 但是这是第五轮了啊！ ！ 不是，你俩怎么都作弊了！ 这种枪一共也就6个子弹位，你们明明都是借的枪，怎么你们就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发出空弹、什么时候发出子弹？ 这个游戏现在和运气还有半毛钱关系吗！ ！ 而且你们这是什么默契啊，同时给对方大拇指向下的默契吗？ 这怎么不算是格外有默契呢！ ！你们的关系真的好塑料啊！ 109. 鲍勃觉得事情变得奇妙了起来了。 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第五轮枪响的瞬间，罗宾戴着兜帽从天而降落到了他身旁，悄无声息，而对面的韦恩小姐也猛得拍桌起身。 诶诶诶？ 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又一轮空枪吗？ 而且韦恩小姐你为什么要拍桌啊？ 一开始，鲍勃有些懵的这样想着。 但与此同时他身体极其自然的动了起来，他果断将罗宾护至身前。 “罗宾！！罗宾来了！” “砰！” “砰！” 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整个赌场瞬间暗了下去，而接着在一片漆黑中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但也只是几乎同时。 鲍勃听出了这次有人开枪更快，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对于这种一共只能放六枚子弹的老式手/枪而言，五轮空弹是什么意思。 那么小的几率，而且两个人都遇上了？ 不是？ “你们俩都作弊啊！！那你们之前还表现的那么郑重，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在博命呢！” 没忍住扯着嗓子吐槽到，鲍勃在一片漆黑和两派黑/帮打手乱糟糟的脚步声中一边嚎一边后退。 顺带他还低着头摸了摸兜确保自己的枪和手机都在—— 枪不必多说，但凡有条件哥谭人就不会出门不带枪或者只带一把枪。 而手机，那可是鲍勃用来记录情报、拍照、发博客的重要工具啊！ ！ ！ 至于他不买专业相机，则纯粹是因为他没那个扛着“大炮”还能追踪义警或者明星的技术。 他听说有些专业代拍甚至能扛着大炮一样的摄影机，然后在隔壁山上对片场或者战斗现场拍出清晰照片。 听说有个叫彼得·帕克的号角日报记者就是这么拍出最好的蜘蛛侠照片的，而哥谭内网有个匿名博主同样也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拍蝙蝠侠。 这两位都是鲍勃成为专业超英博主上学习的对象—— 说远了，回到冰山会所下方的赌场。 从赌场正中央的水晶吊灯、赌桌上的标识灯等等都突然在同一刻熄灭起，整个空间就都乱了起来。 嘈杂的脚步声、忙碌的枪支上膛声不绝于耳，但却没人开枪。 因为大家都看不见，人类的双眼在从光亮环境突然都一个漆黑环境中后会有一段时间什么都看不见。 而在这段适应的时间中，无论是黑面具还是红头罩的手下都没有收到命令，没人知道天黑时的那俩枚子弹最后有没有击中目标。 “啪！” 突然，随着一道开关被按下般的声音响起，整个赌场又猛得亮如白昼。 刚刚适应黑暗的打手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量光线刺得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哀嚎和怒骂声此起彼伏并且以问候罗宾全家的脏话居多。 “tt，一群白痴。” 鲍勃倒是没有陷入短暂瞎一下的困境，原因是他在摸黑爬去罗宾之前藏身的位置时摸到了一个眼罩。 罗宾肯定不会犯弄丢东西的错误，所以这就是那位说话难听但是人其实还不错的罗宾故意留给他的。 这样想着，趴在房梁上的鲍勃快速给自己带上了眼罩，直到灯亮后才适应着摘下，然后他就被他拍的照片震住了。 ——是的，适应光线时他看不清但是手机拍照没这个问题啊。 然后他就在相册里、在划过他之前下意识拍的两人举枪对峙的照片后看见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那张熟悉的绿色赌桌旁，穿着黑绿相间披风的罗宾用他武士刀的刀剑指着红头罩的喉咙。 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红头罩则蹲在赌桌上，用他漆黑的枪管顶着趴在赌桌上的一只灰色无毛猫。 “恶魔崽子，你是只要是动物就行吗，好荤素不忌啊，这可是黑面具，噫，好恶心！” “——红头罩！你在说什么恶心的东西！！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忘了蝙蝠侠的规矩！”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了红头罩口中的无毛猫是黑面具，但他们的老大确实不在冰山会所了，于是假面会所的打手们几乎是一个比一个快的溜了。 废话！罗宾一个他们都解决不了，现在红头罩也来了！ 而且他们老大也不在，那就更没有拼命的理由了，况且他们本来就连黑面具今晚到底带他们来这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没人下命令那他们就撤，反正也打不过。 而红头罩的手下也在正主出场后被这家伙挥挥手赶走了，于是现场就剩下了无毛猫、罗宾、红头罩…… 为了防止误伤提前躲墙上，然后现在有点下不来的鲍勃。 以及一个戴着黑色面罩、披着纯黑斗篷的陌生人。 “那个，罗宾，红头罩，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头也不回，红头罩回答的飞快。 我靠，这人谁啊！ 而鲍勃全程没注意到这位陌生的义警，直到对方出声而他被吓一跳。 不过她应该是义警吧，毕竟和罗宾他们认识？鲍勃这样想到。 红头罩有很多头罩，他有的头罩像个红色的胶囊、有的像个红色垃圾桶，而他今天带的这个是被评为最好看面罩前三之一的半覆面面罩。 这个大红的面罩只遮住了红头罩的下半脸，而他的眼睛被黑色的护目镜或者说面具遮住。 而那位新人的黑色面罩虽然也是下半脸半覆面的，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她的面罩更像口罩，纯黑的口罩。 她的斗篷也和罗宾那种可可以遮住上半脸的刺客式斗篷不同，他的黑斗篷更像故事中的死神。 “她的代号会是什么？死神吗？她用镰刀吗？” 对着新人一顿连拍，鲍勃知道他要发了。 蝙蝠系的所有义警在被大众所知前遗留的武器、面具碎片等等都会被炒到很高价格的。 第35章 “所以韦恩小姐和冰山会所的老板呢？被提前送走了吗？像蝙蝠侠总是会先把布鲁斯从宴会上救走一样？” 喃喃自语着，鲍勃凭借着一种天生的直觉对着赌桌上飞机耳、想炸毛但是没有毛的无毛猫又是一组连拍。 然后他就和那位陌生的黑色义警四目相对。 “……额，你好？” 有些犹豫，但鲍勃最后还是这样主动招了招手问好，他招手的时候还差点把手中的手机“飞”出去。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另一只手招手，问就是他有点恐高，他不敢放开那只扒拉着房梁的手。 而虽然鲍勃没有收到问好的回应，但那个黑色的陌生家伙应该没有恶意，因为她转回头去看向赌桌上的无毛猫。 然后她就通过变声器以一种机器人般无机质的声音说道： “坏消息，我用力过猛，他直接进入了中期，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有记忆而且完全觉得自己就是只猫。” “那好消息是什么？” 把枪流畅的甩回大腿上的枪袋中，红头罩从赌桌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 “好消息是变猫的保护效应也增强了，所以他现在没那么容易死了，而且受了致命伤的话会提前变回来。” 黑衣服的新人这样说道，而红头罩则“啧”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反了。” 110.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鲍勃又一次这样想到，为什么他现在会在这里负责给红头罩拍他揉捏黑面具猫的的照片呢？ 他只是想从墙上下来，所以呼喊了一下罗宾并且受到鄙视。 然后红头罩就来救他了，别说，动作不算很粗暴，就是红头罩索要的这个报酬让鲍勃有点想爬回去自己重新爬下来。 “老大，我拍照水平真不行，你要不考虑考虑别人吧？” 鲍勃试图反抗，因为他不想被黑面具事后找麻烦，但他失败了。 义警是这样的，一向不讲道理的很！ 破罐子破摔，鲍勃突然有了个好点子： “唉，老大，举高点，对，像狮子王辛巴一样来一张。” “对了，我能和你混吗，这样黑面具就会来找你麻烦而不是找我麻烦了。” 第31章 111. 好,既然现在黑面具已经被我变成猫了，那么新的一个问题出现了—— 我们该怎么处理他？ 毕竟他现在是只无毛猫，而且是黑紫色的那种。 说实话,杰森的第一反应还是想给黑面具猫随便扔哪儿,比如说路边或者流浪动物救助站，反正也死不了。 但是最后他放弃了这个主意。 主要是，当时，我看见红头罩一脸嫌弃的说：“罗曼那老家伙本来就阳/痿, 绝不绝育差别也不大了, 那还是别浪费流浪动物救助中心资源了。” 所以你还在想你那个把小丑变猫送去安乐的主意啊喂！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红头罩！ 红头罩！ ！ 你一天天就光思考着让反派们怎么死比较抽象可以比较解气了吗？ 而且你真的好双标，黑面具变成的猫原来连绝育都是在浪费资源啊？ ！ ——这可真是太棒了啦！ 说得好啊, 臭弟弟。 看在我之前身心都变成猫的时候你态度不错,至少比对黑面具的态度好太多了，那我就勉强不计较你之前让我尴尬的脚趾扣地的事情。 虽然本来这个东西一开始也就是我单方面在尴尬、单方面在记仇而已。 可恶，这样一说显得我好小气哦！ 可恶！ ！ 不过即使变成猫的黑面具因为我的能力的缘故不会死——重伤了会变回人。 但让他变成街上自由的猫的话,他要是伤到路边的狗狗鸟鸟、花花草草什么的就不好了吧？ 因为就算黑面具活该,毕竟他犯过那么多罪，而且他今天也绝对是不怀好意才来到红头罩地盘的；但路边的花花草草是无辜的啊！ 于是, 把反派变成的猫送去流浪或者送去流浪动物救助中心的主意就都被放置了。 “所以红头罩你怎么知道黑面具阳/痿？” 鲍勃一脸好奇,而我也同样。只是鲍勃从心，所以他假装自己不好奇，而我将表情藏在了面具背后。 所以仗着带了面罩没人知道我究竟是谁，我非常英勇无畏的问出口了。 “啊？我不知道啊，但是虐待狂普遍都阳/痿啊，因为自己不行所以就折磨别人什么的。” 好，破案了, 红头罩就是在口口花花，黑面具风评无故被害。 但是没关系的，罗曼现在身心都是猫，他反应不过来的，他没办法揍我。 而我因此获得了快乐，鲍勃因此获得了“造谣”的灵感和素材。 所以这一切皆大欢喜，无“人”受伤！ 不准有异议！ ！ 不过说起我这个可以将广义上的人（包括氪星人）变成猫，又自由变回来的能力。 在上次蝙蝠系义警集体变猫事件后，我基本掌握了这个能力。 而我爹，哦，对不起，蒙面的时候要叫代号。 总之，蝙蝠侠带我全方面测试和实验了我的能力，蝙蝠侠甚至还叫来了超人作为“该能力的作用对象为人”这一生效条件的对比实验组。 所以在测试了包括能力起效范围、生效条件和效果等等复杂而必要的项目后，我们最后得出这个“人”指的是广义上的两脚兽。 也就是说我这个【变猫能力】—— 对不起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笨蛋，我还起名废、起不出高大尚的招式名，所以这个能力就叫做【变猫】。 而我这个名字普普通通，听起来格外朴素，效果似乎也很无害的能力其实是【规则类】的。 对，【变猫】这个能力是【规则类】的。 在我目力所及范围内的所有两脚兽，我都可以将他们连同他们的衣服和贴身物品一起瞬间变成猫。 很神奇吧，超人会在实验中中招我的能力不是因为他的魔抗低。 纯粹是因为氪星人也是“两脚兽”。 而火星人在人型时会中招，但如果他们在中招前就变成了其他动物，那他们就不会中招了。 就是也不知道我和洛基那个变青蛙的魔法谁的发动速度更快，而如果我们两个同时把对方“变形”，那会不会出现这种离谱情况啊： 就是因为我变成了青蛙没办法把他从猫变回来，所以他也没法把我从青蛙变回人再让我把他从猫变回人。 我靠，这什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循环了，完美！ 至于洛基堂堂欺诈之神为什么不能自己把自己从猫变回人来？ 是这样的，我好像、也许、大概，多半也被开除人籍了。 这个开除人籍不是说我本体是猫啊！ 这里指得是神奇女侠、海王，还有渡鸦的那种情况……就，某种人型生物和人类的混血？ 反正在蝙蝠侠的描述中，我的变猫能力是我身上那些极速成长的能量的一种使用方式。 而我身上的这种能量类似魔法又不同，是类似于阿斯加德雷神的神力的概念。 所以虽然【变猫】很无害，但这个能力无解。 因为接触变猫的状态只能靠我手动收回能量，或者等着时间将能量全部消耗。 目前来说我唯一掌握的释放我身上能量的方式就是把人变猫，所以蝙蝠侠其实也建议过我可以时不时把自己变猫的。 毕竟要是一直不宣泄，等我哪天压力大了说不定我又会憋出种新的能力来使用我身上增长中的能量，倒时候可能又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112. 【“那蝙蝠侠，我能把别人变猫吗，也是释放能量啊。” “no！”】 蝙蝠侠觉得我随意或者是不随意地把别人变猫不好，毕竟我不该对普通人下手，而对反派下手会增加我被盯上的几率。 虽然从目前看来我其实不怎么容易死，但是蝙蝠侠当时还是像他冰冷的蝙蝠洞一样冰冷的拒绝了我。 ——不过没关系的，我会悄悄叛逆，我会悄悄和叛逆弟弟一起做出让老爹高血压的事情。 比如把反派们变成猫，又比如开个反派猫咖。 好吧，实话实说我不是出于叛逆才把反派变成猫的。 纯粹就是我最近压力有点大，对，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对着天花板思考人生给自己压力思考大了。 我直觉自己其实快憋出个新能力了，但是我又怕引发什么乱子，所以最后我提出了一个绝妙的“恶作剧”。 【“我们去把反派都变成猫吧！”】 没记错的话，我当时是这么和杰森说的。 我简直是个天才！因为把反派变成猫可以宣泄我的压力、消耗能量，以此延缓我弄出新乱子的时间。 同时，怎么防止在我弄出乱子的时候阿卡姆那群反派也弄出乱子？ 第36章 只要我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变成猫不就好了！ 我是个天才～ 而这样天才的我在红头罩查黑面具此行的真实目的时想出了个更天才的主意，关于怎么处理黑面具猫的。 “红头罩，我们开家猫咖吧！” “什么？” 杰森低头看了看被他有些嫌弃的拎着包里的黑面具猫，然后他抬头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对我语重心长道： “黑猫，我们不用欺骗顾客，如果有人知道他们摸的猫其实是这种恶心的老男人，他们会把一周的晚饭都吐出来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开一家反派猫咖，里面的猫都是反派变的，同时这家猫咖只接受某些被邀请的顾客来玩。” 说到这，我晃了晃脑袋举了个例子： “就比如说，邀请哈莉来拍她前男友变成猫的丑照？” “……” “fuck！” “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狂笑。 “艾米，你真是个天才！” 一想到哈莉之前给小丑后脑勺的那几棒球棒，大坏红头罩没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 顺带着他添油加醋道： “或许我们应该提供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如果真的有人想看小丑猫穿粉裙子的话，呕，好恶心啊。” “不过我们的猫咖标语可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虽然这间猫咖不准杀人和任何虐待行为，但我想，总有某些反派对头、前男友前女友什么的愿意来消费点什么？ 笑死，这样多好，还不用祸害普通人了，而且如果有猫恢复作为人的意识了想跑，顾客们还会自发把猫捉回来。 虽然他们可能更想杀了他们手无寸铁的敌人，不过不会成真的，因为我这个变猫的能力有个【保护机制】。 是的，这个【保护机制】也是红头罩敢于提出俄罗斯转盘游戏，以及让黑面具猫去流浪这些“天才”主意的原因。 如果一个人重伤了，我把他/她变成猫，他/她变猫的时间会变短很多，同时变回人后他/她的伤会好起来。 反过来，如果被变成猫的人重伤了，他同样会短时间变回人同时伤势好很多。 其实挺擅长打游戏的世界第二侦探形容： 中了这个能力后，相当于一个人有了两个身体，两份血条，而你可以用一个身体的血条去修复另一个身体的伤。 直接多了条命。 113. 做好了怎么处理黑面具猫的决定，红头罩继续夜巡。 而我则趁着蝙蝠侠还没从瞭望塔回来，一个视频电话过去找人帮我物色店铺，最好是装修好可以用的那种。 “喂喂喂，芭芭拉在吗，这里是艾米莉亚，我想找一家大点的店铺，可以开猫咖的那种，对了，得瞒着爸爸！” 虽然提姆也很靠谱，但是他最近比较忙，于是我找上了神谕。 而视频那头，红发的大姐自如的从轮椅上起身走到电脑前开始敲击键盘道： “亲爱的，你又有什么坏点子了？不带上史黛的话她会闹的。” “不过我会帮你的，嗯哼，就算是瞒着蝙蝠老爹。” 虽然对外还是坐着轮椅，但是，是的，她那哪怕用氪星科技也不好治疗的脊椎和神经问题，被【变猫】治好了。 知不知道什么是血条的力量啊！知不知道什么是规则类能力啊？ 管你三七二十一，能好，就是能好。 第32章 114. “噗！” 嘴中没咽下的功能饮料喷了出来, 红罗宾摸了摸嘴惊讶喊道： “大红，艾米莉亚，你们两个绝对会完蛋的！b说不定会直接给你们关两周的禁闭。” 115. 说干就干, 为了反派猫咖的正式开业, 我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可惜芭芭拉姐姐在外仍然伪装自己下肢瘫痪，所以有些东西她没法帮忙。 于是我最终还是麻烦了总是很忙的提姆弟弟—— “拜托了，小红！” “谁是世界第二侦探？谁是无所不能的红罗宾？” 我极其殷勤的吹捧着，可刚刚夜巡回来、抱着一个马克杯的小红鸟不为所动。 “no！” 红罗宾这句拒绝看起来很有蝙蝠侠的风范, 即使他不像哥谭骑士一样黑漆漆冷冰冰的但他非常的斩钉截铁。 “你们就是在找无偿的帮手, 我快要变成韦恩的劳工了。” 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很明显，提姆就是在无孔不入的表达自己对工作的不满。 即使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很快就能结束, 他精力的大头实际上是放在学业和少年正义联盟上。 但就像蝙蝠侠作为侦探更喜欢破案一般, 红罗宾是世界第二侦探，他也同样更想去追踪自己案子的后续线索而不是被困在电脑桌前。 哪怕只有一会儿。 而且为什么这群家伙可以什么都撒手不管啊？ ！ 提姆越想越觉得他的家人们都是群“混蛋”，明明除了迪克他们个个都有处理公司事物的能力, 但他们就是开会睡觉宴会溜走, 公务更不用提！ 难道因为他爱操心他就是天生的劳碌命吗？ ！ 不！搭嘎，口头哇路！ “而且我是不会陪你们被骂的, 这个锅我一点都不会碰。” 同时,不用怎么推理红罗宾都知道艾米莉亚其实有在心虚，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明确违反大家长指令的事情，于是他自然的回应道： “至于你的情绪问题，大红在这方面更有经验，或许你应该叫他开导你的。” 看着红罗宾抿了口杯子中不是咖啡但是同样颜色有些“混沌”的不明液体，我有些好奇的探头看了眼。 然后在被提姆用手背挡回来后，我吐了吐舌头心虚道： “但杰森他不是在找企鹅人嘛, 不出意料的话下一个变猫的就是那家伙。” “而且你知道的……” “我们俩个年纪相差不大，明明我是姐姐但是我却总是被他照顾，再加上前不久我还时不时就骚扰他，所以我现在看见他就感觉有点尴尬。” 是的，我不会因为变猫后给杰森的舔毛而尴尬，但是我确实会因为自己傻瓜的行为而尴尬的。 就比如我总是不自觉缠着红头罩什么的……啊，感觉自己傻死了。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找了那么多借口说服自己也要去找红头罩贴贴啊！傻死了。 “大红现在是在找企鹅人？他不是还在诉讼阶段吗，他越狱了？为了什么？” “你和红头罩之前解决的是黑面具。” “——原来如此，企鹅人进监狱的这段时间大红动作太大所以黑面具和企鹅人合作了，用企鹅人新的那条线？” 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红罗宾“哒哒哒”敲打着键盘，并通过艾米莉亚和红头罩的行为倒推出了黑面具去冰山会所的真相。 罗曼这个家伙说着自己是来和红头罩合作的，但他在此之前已经和企鹅人合作了。 因为红头罩这段时间入侵企鹅人的势力太过，有点破坏规矩。 所以黑面具这趟行为的真实目的是让红头罩停手，至于红头罩的停手是靠达成合作做到的还是靠打一架做到的那对黑面具而言都没有差别。 【想得倒挺美，就算是要打他又哪来的自信能让红头罩让步？ 】 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散发银白光线的屏幕，红罗宾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至于艾米莉亚和杰森的相处什么的啊，他则不做评价。 侦探的智慧就在于多看、多听、少说、少评价。 反正他是不打算告诉艾米莉亚他看出了些什么不对劲的，让这家伙自己想去吧！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发觉、学会的东西印象更深，这会更有利于蝙蝠侠帮助艾米莉亚适应人类社会的计划。 绝对不是因为又一个韦恩撒手不管韦恩集团的原因哦。 “所以你打算怎么让我帮你们瞒着蝙蝠侠？” 最后，红罗宾在逐客令之前端起杯子最后问道。 116. 而我则…… 没错，我来找提姆寻求的帮助就是这个，我们需要有人拖住即将从瞭望塔回到他忠诚的哥谭的蝙蝠侠。 蝙蝠侠对哥谭的掌控力强大到可怕！而我还不想被骂、被拎回去关禁闭…… 最主要的是干都干了，那我总得先玩够本再被罚吧？ ！ 于是我几乎是趴在提姆的电脑桌上、趴在他面前，抬头超大声的喊到： “但是除了红罗宾哪里还会有人可以拖住蝙蝠侠吗？” 对不起，可能是看漫画留下的刻板印象，但红罗宾在我眼中是一款蝙蝠侠lily。 简单来说他和蝙蝠侠都等同于偏执与靠谱，同时在众人意见冲突时他们总是最先发现真相的那个。 第37章 就像当年只有提姆坚信蝙蝠侠在经历omega射线后还活着一样。 说起来这个世界也发生过这件事来着，那提姆的脾脏还在吗？ 嗯，不过即使没在了，在变猫后他的脾脏也应该恢复了吧。 没理由芭芭拉的脊柱都恢复了提姆的脾脏却没回来，应该没问题。 “嗯，很有说服力。” 抿了一口马克杯中的不明液体，红罗宾神色莫测的说道： “但是这是捧杀，你知道的，因为没人可以拦住产生了疑心的蝙蝠侠。” “难道伟大的世界第二侦探觉得他自己也拦不住蝙蝠侠？” 看着油盐不进的提姆，我换了个方式垂死挣扎。 “典型的激将法，你看到了庄园书房左边第二个书架上的书了，用得不错。” 微笑着看着我，我看见这只邪恶的小红鸟轻松的点了点头泯灭了我最后的希望：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红罗宾确实做不到，至少现在的红罗宾还做不到。” “如果你只有这些想说的，那你现在可以从我的公寓离开了。” “记得走门，不要跳窗。” 随着我的激将法失败，我听见红罗宾下了逐客令。 不过是的，这里不是韦恩庄园，这是提姆·德雷克位于哥谭中央的公寓，一人一层的那种。 真好啊，有钱人；真好啊，我也变成有钱人了！ 说远了，但我真的不能直面蝙蝠侠可能存在的怒火或者其他什么眼神啊！ 你知道的，毕竟我是第一次有爹，我当初也发过誓只要蝙蝠侠接受我我就绝对要当个好孩子。 结果我现在一边因为我爹对我的好一边有压力，而为了缓解压力我又要去捣蛋、辜负我爹对我的好…… 我其实对自己现在的行为、选择等等感到了迷茫，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迷茫。 所以我在做出自己不知道是对是错的行为时只能尽量不要让任何流血事件发生，这样即使我真的做错了，那也不会错的离谱。 就当做是以防万一吧……哎。 “所以真的不行吗？” 努力眨巴自己的双眼展现自己的真诚，来到哥谭后连自己原本工作都没碰过的我沉痛的开出了自己最大的筹码： “就算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帮你去宴会并且处理公司的事物也不行吗？” 天啊！ ！ 我说出来了吗？我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 工作啊工作，为什么我爹是亿万富翁我也要工作？天啊天啊天啊，我也要当老板了吗？ ！ 那我能不能要求韦恩集团在员工入职的时候发猫？ 韦恩大厦可以公费养猫吗？ “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但是我拒绝。” “还不够——” 看着如此清清秀秀、文文静静的漂亮男孩黑心的笑着，一脸成熟资本家的嘴脸，我忍不住想吐槽我爹“害人不浅”。 你看看，你看看！ 看起来多么乖巧的男孩子怎么那么狮子大开口啊？ 居然还不够！我这种从来到哥谭就全靠我爹养的米虫、家猫还能给出什么条件啊！ “你撸猫吗？我变成猫给你撸怎么样？” “不行，艾米莉亚，我的好姐姐，难道我平时想撸猫你就会拒绝我了吗？你不能拿我本来就有的待遇当做谈判筹码吧。” “好吧好吧，提宝～拜托了！” 灵机一动，我选择模仿我爹作为布鲁斯宝贝时的微笑，眨巴着眼睛从下往上看的真诚道：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很感谢你的，而且以后你想让谁变猫我就变谁！” “哪怕是达米安？” “……” 面对被我爹抓回去和被小弟弟气急败坏的追杀，我停顿思考了一秒，然后做出了决定： “哪怕是达米安！” 对不起！ ！达米安！我出卖了你，我对不起我们深切的友谊！ ——如果我变成猫给你rua你能原谅我吗？ ！ 斯密马喽，我最亲爱的弟弟酱，我现在和提姆天下第一好。 117. 好！ 现在，芭芭拉去联系店铺了；史蒂芬妮和卡珊去挑选饰品宠物衣服了；提姆去准备引开蝙蝠侠，哪怕只有几个小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的反派猫咖现在只差大量员工了！ 黑面具，企鹅人……嗯，去找杰森汇合吧！ 虽然我现在面对杰森总有种我这个姐姐还需要他照顾、我仗着他人好麻烦他的心虚感。 但是这次恶作剧我可是主力。 把反派变成猫什么的，没我当然不行！ 这样想着，我找到了捉住企鹅人的红头罩，接着我非常顺畅的把企鹅人变成了一只橘猫。 不过变成猫后的品种和花色可不是我决定的，是由这个人本身的特质决定的。 就是我现在还没法控制【变猫】的治愈能力，所以便宜他们了，企鹅人的瘸腿和黑面具的毁容估计都会好。 但为了变成猫这个强控技能也没办法，有舍才有得嘛。 于是，在把企鹅人猫安置后，我在红头罩带领下进入阿卡姆aka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 然后、然后…… 我嘴欠问出了一句令我后来无论回想多少次都觉得尴尬、半夜想猛得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的话—— “你们平常是把罪犯送到医院门口，还是送到病房啊？” 说真的，我挺好奇的，毕竟漫画里秘密再多，它也不会画出义警们的吃喝拉撒以及一些生活细节吧。 弄清这种小细节有助于我分清漫画和现实，能打破第四面墙有时就是会遇见这样的问题。 “我原本觉得应该是送到病房的，毕竟他们太危险了，但是转念一想能被送过来人已经昏了吧，送门口会更快吧。” 絮絮叨叨的，跟在红头罩身后半步的我直到把那句话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不过你好像很熟悉阿卡姆内的环境？” fuckfuckfuck！ ！ 我在说什么啊？我是没长脑子吗？ 我怎么能说话不过脑子啊！ ！这就是嘴比脑袋快的下场吗？ 不要地狱笑话、不要地狱笑话！ 不要阿卡姆骑士！ ！ 我不想听见你和阿卡姆的不解之缘啊！ ！ 事与愿违，红头罩在某个病房前突然停下了，并且抬手指给我看： “一般都是送到病房的，毕竟有时候他们会提前醒过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那么熟悉阿卡姆的结构嘛，嗤，作为义警的答案是常来，作为红头罩的答案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有一个病房。” “小丑旁边的第6个病房。” 第33章 118. “没错没错, 大坏红头罩就是在阿卡姆有一个房间，毕竟他是个连蝙蝠侠都敢揍的超级大坏蛋。” “黑猫，别用你那双漂亮眼睛傻乎乎的瞪着我,我是不会吝啬于谈起这件事的,这是我经历的一部分、我的来路、我的思考。” “还是说你难道以为这会引起我的什么不好回忆吗？” “哦，该死的蝙蝠崽子，我还没那么脆弱。” 抓马头罩刻意而戏剧性的扶额。 “——嗨，我才是姐姐！” 艾米莉亚瞬间叫嚷着反驳了起来,可惜一米七五65kg的她看起来远没有一米八三两百磅的红头罩有气势。 而不管自己私底下对对方的看法是什么,但在拌嘴的时候两人的动作和神情却都自然极了。 就是隔着面罩他们无法解读对方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彼此的情绪。 好在他们一个擅长心理学一个善于解读语言背后的情绪，所以他们交流起来不常误解彼此的意思。 但正因为不容易误解,杰森现在其实对艾米莉亚的某些行动和情绪产生了疑惑。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 每当艾米莉亚不由自主地凑上来的时候,杰森都会产生这样的疑惑，然后他就会开始希望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毕竟艾米莉亚看起来没那根弦。 “我才是姐姐！”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大两个月, 你说过很多次了。” 又一次拌起了嘴。 “嗯哼, 不过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说着,将脑袋中的疑惑放置,红头罩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轻哼了两声。 接着，他就用钥匙直接打开了那间病房或者说牢房的门。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关进阿卡姆，红头罩像旁观者一样、以一种讲故事般的语调悠扬的阐述着： “那时蝙蝠侠被认定为死亡，哥谭乱作一团。” “而夜翼接过了披风，刚从刺客联盟来到哥谭的恶魔崽子则在成为老头子的罗宾前先成为了夜翼的罗宾。” “知道为什么那个坏脾气的小小鸟最喜欢他的好大哥了吗？” 第38章 “他是夜翼的罗宾，所以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关系就最好。” “至于我嘛……” “当时红罗宾一个人去找被认为是死无全尸的蝙蝠侠了，因为我们没人相信世界第二侦探的推理, 虽然最后事实证明鸟宝宝就是对的。” “而我则在猪面教授趁乱作案的过激了一点。” “好吧，不是一点，是很过激。” “夜翼想让我冷静冷静，所以第二天他又给我移去黑面监狱了，而我一过去就下毒把监狱上下一万三千的罪犯全部都给放倒了。” “那个家伙那段时间差点忙死了，嗤，不过当时的我是真的想杀了哥谭所有罪犯的。” 回忆自己曾经的“光辉战绩”，红头罩表示虽然黑面具喜欢泥塑他，但他获取蝙蝠侠关心的方式大概是俩人直接大打出手吧。 毕竟红头罩不是达米安—— 他真的不是吃素的。 在长大、拥有力量后他就很少被欺负，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被欺负而毫不反抗，所以他对阿卡姆其实也就没什么不好的回忆。 而且夜翼当时甚至没给他穿束缚衣，他只是纯粹被关进来了一天。 再说了，事后他也报复回去了，证据就是夜翼差点因为黑门监狱的大规模中毒事件而忙死。 “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情报知道我住过阿卡姆，但你真的不用一副我是易碎玻璃的模样。” “等等，你面罩没掉、别整理了，我不是看你的表情看出来的，是眼睛。” “你不知道吗？你的眼睛和布鲁斯的眼睛一样会说话。” 出于安全性考虑，红头罩其实应该建议艾米莉亚遮住她那双令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的双眼的。 但当他看见那双闪闪发光的星蓝色双眸时，他会忍不住想勾起嘴角。 他也因此想起了过去，从他当罗宾时起，他每次看向蝙蝠侠的双眼却只能看见黑漆漆护目镜的经历…… 行吧，艾米莉亚也不是需要保护的幼崽了，她的制服没有护目镜或许有她自己的理由？ 决定好不再多嘴，红头罩最后对自己的这段经历总结到： “那段时期我的理念确实比较极端，但是当时到处割人脸皮的猪面教授真的很恶心！！你见过人脸上没有皮只有肉的模样吗？” “除了小丑，就是那个自喻为艺术家的家伙最恶心了，呕。” 119. “好了，门已经开了。” “你与其在这儿偷摸着好奇不如直接进来看看，不过我事先和你说清楚，里面没什么特殊的，这只是间牢房而已。” “你会失望的。” 病房的门是实心的铁做的，其顶部有个栏杆拦着的小窗用来透气透光，而门外侧、中间部分的板子上写着房号。 而因为保养得当——毕竟保养不好可能会导致罪犯越狱——所以这扇结实的银黑的铁门干净到亮得反光、感觉可以拿来当镜子。 说起来虽然阿卡姆是栋老建筑了，保留着复古的高塔和阁楼，它从外形上来看也既像乌云密布下的古堡又像废弃的试验场。 但阿卡姆的病房却和恐怖故事中锈迹斑斑的疯人院形象截然不同。 这间精神病院的内部干净、结实还敞亮，消毒水的气味清晰可闻。 这里简直就像是普通医院加上了很多铁丝网和监控，而这样的阿卡姆则是韦恩集团这些年投入的大量资金的成果。 企鹅人现在时隔多年再次进来了都要骂一句他当初可没这待遇！当年维克多·雨果那个疯子当他主治医师的时候阿卡姆可不是这样的！ 当时他还被维克多·雨果用来做洗脑实验了，于是他就一下子从“哥谭之王”变成了别人试图杀他他也不会反抗的“废物”。 用那时刚出道的谜语人的话形容就是： “朋友，现在的你友好的让我感觉有点恶心，我还是更喜欢教我怎么杀人的那个你。” ——好在天道好轮回，人体实验做多了的雨果博士被蝙蝠侠制裁了，所以他现在自己也成为了阿卡姆vip病房中的一员。 “看吧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好奇了绝对会自己偷溜进来玩，啧，你们这些猫啊，好奇心一个比一个重。” “猫女上次也，明明警告过她别偷那个、别凑热闹了，最后她还是差点死那……” 又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语，红头罩先一步走进门内然后他侧身让开，留出足够的视野给身后的艾米莉亚观察。 虽然他还是觉得这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了，毕竟这就是个房间，还很小。 就算又是病房又是牢房的，但总归不过那么大点的位置。 又一次将视线从艾米莉亚那双星蓝色的眼睛上移开，红头罩靠在白墙上双手环抱着胸，接着他扭头看向了那张打理整洁的床。 一床白色的被子，一个白色的枕头，没有束缚衣，除此以外这个房间空空如也。 “砰砰。” “你知道这面墙背后是什么吗？” 等了一会儿，在感觉艾米莉亚应该观察的差不多后红头罩抽出一只手、自然垂下，接着他用右手食指敲了敲其身后的墙。 和敲公寓房间墙壁发出的响声不同，此时，在红头罩指头底下的墙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响声。 就像这堵墙是承重墙一样。 “墙后面？另一个病房？” 艾米莉亚有些疑惑的猜测着。 看见这姑娘一脸疑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啧”了一声，红头罩更详细的介绍起了这栋监禁着整个哥谭、乃至全世界最危险人物的建筑。 “墙后面是其他病房没错，但为了防止罪犯越狱阿卡姆在几次翻修重建后的墙里加了很多东西。” 如数家珍，红头罩颔首报菜名般的介绍着： “钢筋铁板之类防止罪犯像肖申克一样挖出去的东西不用多说，墙里还有报警器、电网……” “这里连砌墙的材料都是难以发生剧烈氧化反应比如燃烧、爆炸的材料。” “是前车之鉴，你能想象吗，小丑曾经用墙灰引发了一场爆炸越狱吗？” “顺带一提，阿卡姆的改建资金政府出了部分，但是大头还是韦恩的资助。” 除了建筑材料和建筑方式，红头罩自认为这个什么都没有、还被他长期锁着、不给别人用的病房有什么好参观的了。 于是他招呼着艾米莉亚继续去做他们计划的事情： “走吧，去拜访一下我们可悲而可恨的邻居顺带让他们变得毛茸茸而且可爱。” “所以我们不先去找小丑？” 先后转身从——没怎么用过但是却没落灰，明显是被人定期打扫过的——病房中走出。 两人的皮靴在走道软而不易于行走的地面上碰撞发出微弱的响声，和大多数人想得不一样，阿卡姆在多数时间很安静。 即使不时有病人失控的尖叫、呢喃声响起，却也和黑/帮片中会对狱警和新人起哄的监狱不同。 说到底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即使病人是罪犯，但他们确实是精神病，所以他们身上自然也具备所有精神病人会有的特质。 就比如说，病人们在被关进自己的病房后、在经历过电击治疗后，他们都更愿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杀手鳄泡在水里鼻孔朝天的吐泡泡，不时咆哮；双面人自言自语且一刻不停的上下抛接手中的硬币…… 急冻人则坐在床上、靠着墙翻看手中的书，时不时他还会留下笔记。 而小丑？ 哦，小丑被穿了束缚衣，介于他那总是不配合治疗的行为，所以他一如既往只能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扭来扭去。 而他们会保持这样沉浸的状态直到吃饭、放风，或者某个罪犯有了新的“天才主意”。 又或者是蝙蝠侠的到来。 红头罩曾有幸见过那样的盛况。 当蝙蝠侠来到阿卡姆时罪犯们会惊人一致的停下手中动作并且像看见美人的混混一样敲打房门，试图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可以说一旦蝙蝠侠有什么变故这些阿卡姆的罪犯们发觉的速度绝对是仅此于蝙蝠系义警的，他们甚至能在正义联盟前发现不对劲。 至于去不去先把小丑变猫，红头罩是这样回复的： “……” “不，小丑放最后，一想到他会变成猫这种可爱的生物就让我感觉好恶心。” “先去双面人那里。” 思考片刻，红头罩下定了决心，出于某些私心。 第34章 120. 双面人。 阿卡姆疯人院有足够多的罪犯,出名的或者不那么出名的都有，毕竟进入阿卡姆就只有【哥谭】【精神病】【罪犯】这三个条件。 而开家反派猫咖或者是利用把反派变猫的行为来缓解艾米莉亚的压力，他们可选择的反派其实很多。 ——当然,反派多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只有罪犯中最麻烦的那批会被称为反派。 第39章 但，为什么？ 为什么杰森放弃了他最痛恨的小丑选择了先去找双面人？ 双面人，哈维·登特。 哈维·登特曾经是哥谭律政的良心；他曾被认为是哥谭的光明骑士；他和蝙蝠侠以及哥谭警察局的局长詹姆斯·戈登曾被称为铁三角…… 那是哥谭政治最清明的时期，蝙蝠侠曾坚信能为哥谭带来黎明的人不是他, 是哈维。 哥谭的问题从来不止是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高犯罪率的背后是无数无家可归者。 有些人无家可归是因为他们生于贫困又找不到工作；有些人无家可归是因为黑/帮、毒品和人口贩卖；而有些人无家可归是因为冤假错案…… 比如初代捕鼠人，他最开始从未想成为一个罪犯，他只是能和鼠类说话。 但他被关进了监狱, 几十年, 于是他最后真的成为了罪犯，为了他从没等到的公平和正义。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好也不坏,不坚定也不软弱,所以他最终被推着成为了坏人并无法回头。 基础建设、就业岗位、治安…… 哥谭像是深海的巨鲸，即使还能前进却伤痕累累, 满身顽疾, 无数的问题如附骨之疽般化身鲸鱼身上的藤壶。 于是这只庞然巨物下坠，不停的向更深处落下。 蝙蝠侠试图拯救哥谭，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为此努力—— 为了维护哥谭的治安，他曾周游世界学习一切他能学的。 最后他成功变成了哥谭的恐惧，所有罪犯在看见晃动的影子时都会恐惧突然出现的蝙蝠。 同时，为了掩饰蝙蝠侠的身份也是为了改善哥谭的基础建设和就业问题。 消失多年的布鲁斯·韦恩在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回归后快速掌控了韦恩集团董事会，接着他将韦恩的商业版图越做越大…… 介于蝙蝠侠和布鲁斯在外人眼中的“亲密关系”, 总有罪犯调侃自己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早起，在韦恩补助的租房中用从韦恩的商店买回来的用品洗漱；中午，去韦恩旗下的珠宝店抢劫。 晚上，因为抢劫韦恩被蝙蝠侠揍，在韦恩的保险帮助下住进韦恩的医院然后进韦恩赞助改建的监狱。 滑稽的现实。 呵，哥谭人～ 那种语气.jpg 而虽然韦恩家族一直和凯恩、埃利奥特以及科波特并称为哥谭的四大家族，这些最早开发并建起这座城市的家族一直具有不俗的社会影响力。 但直到布鲁斯·韦恩接手哥谭，韦恩才在短短几十年间彻底成为了哥谭的经济命脉。 他做到了他父亲留在密室中从未达成的计划。 另外，或许在很多外地人眼中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经常上热搜、经常泡封面女郎的哥谭宝贝，漂亮草包。 但在哥谭，鲍勃在论坛上发的那些阴谋论才是主流。 【我就说bm和bw在联手统治哥谭吧！ 】 这几年，哥谭人总说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在联手统治哥谭，因为他们从韦恩手里赚得钱又花在韦恩的店里。 他们就算死了也得去韦恩的火葬场！ ——但事实却是，这些像是自己口袋出又流回自己口袋的钱最终养活了无数的哥谭人。 韦恩掌握了哥谭的经济命脉，他花钱去修建福利院、改造街道等等等等，于是工作岗位也增加了，有点力气的都能去搬砖。 是的，蝙蝠侠是哥谭的恐惧，但所有哥谭人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不是喊超人而是找gcpd开蝙蝠灯。 哥谭宝贝是很轻浮、长不大般的喜欢游戏人间，但哥谭人却从不讨厌他。 在哥谭，如果你公开说你喜欢蝙蝠侠和韦恩你会被翻白眼骂傻x ，因为哥谭从不流行标榜自己。 但如果你公开骂蝙蝠侠和韦恩，那你走到下个路口就会被套麻袋。 ——当然，看韦恩八卦或者磕蝙布cp不算骂。 曾有人说过，哥谭是座下坠的城市，而蝙蝠侠和他的小鸟们飞了起来，他们用力向上拽着这只老去的巨鲸、减缓它向下的速度。 但这只是减缓，即使是一位英雄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于是蝙蝠侠抓住了布鲁斯·韦恩的手。 相辅相成，一切似乎都在变好，但只有一件事情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做不到的。 是的，哥谭的政治再也没回到过铁三角的时期了。 那是昙花一现的光明。 总有人问蝙蝠侠为什么不杀了小丑，蝙蝠侠说罪犯应该由法律审判，但精神病人却不在哥谭死刑的审判范围内。 于是有人又问，那这个法律不可以改吗？ 这就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都做不到的事情了，因为他们做了太多了。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和警察维持哥谭的治安，他们尽量让人不因为罪犯和反派而死去；所有人也都知道掌握了经济的韦恩让他们得以活下来。 于是有人害怕了。 当哥谭在极高的犯罪率中每年死亡人数被控制在200以内，当哥谭人有地方住可以吃饱穿暖时，有人怕了。 由哥谭权贵组成的猫头鹰法庭；又或是其他单纯觉得水清不好摸鱼混蛋……他们怕了。 于是，尽管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曾经成为过哥谭的市长，但是布鲁斯·韦恩却失败了。 因为没人敢让韦恩，或者韦恩的人填上那一块拼图，即使这能使哥谭被拯救。 但这会妨碍他们赚钱，或者说妨碍他们的剥削。 121. 红头罩其实不认识哈维·登特，这个家伙是在迪克做罗宾的时候成为双面人的，但他看见过布鲁斯和哈维的合照。 在那张被藏在蝙蝠洞的老照片上，布鲁斯笑得不像个花花公子。 眯起眼睛的布鲁斯是真的在高兴，他也是真的认为他们和哥谭的未来会有希望，他们能做到。 直到一场绑架，一场大火，一个小丑的阴谋。 小丑总是想让蝙蝠侠失去理智甚至是杀了他，因为所有人，包括一个普通的喜剧演员和光明骑士在经历过糟糕的一天都会成为小丑和双面人。 那蝙蝠侠怎么就飞起来了呢？ 所以小丑一次次对蝙蝠侠和他身边的人下手，为了让蝙蝠侠经历那所谓糟糕的一天。 曾经，在刚刚复活的红头罩在知道自己被替代、蝙蝠侠没为他杀死小丑时，他几乎被怒火掩埋。 但后来，在彻底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在和父亲和解后，听说了蝙蝠侠当时想杀了小丑只是超人阻止了他的红头罩却在感动中有些后怕。 他真的瞬间就理解了蝙蝠侠这些年对他的警惕和阻拦，因为在理智中踏上这条路的他清楚的理解到了这条杀人的路代表着什么重量。 就像蝙蝠侠曾经所担忧他的，他不能杀错任何一个人。 蝙蝠侠见过这条路可能的走向。 因为上一个决定杀死罪犯却犯了错的还是哈维·登特，那时毁容的哈维理念变得极端，他决定用私刑杀死罪犯。 而不够理智，或者说无法再怒火中保持理智的他最终还是犯了错。 于是他从哈维·登特变成了双面人，并没法回头了。 “双面人……” 呢喃自语着，红头罩走向了那个现在只能靠硬币决定一切的男人。 那是一间有些特殊的病房，病房的墙壁被划分成了两半涂成了两种颜色，床单和被子也是。 而双面人就这么坐在床上，坐在两种颜色的拼接线上，而他的手中是硬币，一面印着哈维一面印着双面人的硬币。 “你知道双面人得了什么病吗？” 微微停下脚步和艾米莉亚并肩，红头罩也不需要回复，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重度的强迫不用多说，离开硬币他甚至没法生活；精神分裂症导致的幻听幻视也是基础的；狂躁；双向……” “但是他最严重的问题是分离身份障碍。” “——did？” “对，俗称的人格分裂或者说解离性人格障碍。” “导致人格分裂的原因很复杂，通常和创伤有关，这部分很复杂，但有一点是已经确认了的……” 停顿了一下，红头罩面罩背后表情有些奇怪的继续说道： “我看过阿卡姆医生的报告，双面人的情况很严重，治疗的第一步就得通过整形和移皮治好他的伤，让他和创伤和解。” “蝙蝠侠肯定也看出来这一点了，所以他一直试图帮双面人联系医生。” “但是双面人很抗拒，毕竟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双面人的人格而非哈维的人格占上风。” “而且以现有医学技术来说，他那半身的烧伤几乎没法治，除非在他刚伤的时候就给他塞超人或者蝙蝠洞的治疗仓里。” “就和芭芭拉当初的脊椎问题一样，时间隔太久了，那些碎片、畸形生长的骨骼几乎已经嵌在他的身体里了。” 说到这，红头罩侧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艾米莉亚。 第40章 虽然她更在乎这个能力的控制效果，但从一个义警的角度来看这个不讲理的治疗效果才是最可怕。 证据是在前不久蝙蝠侠的强制集体检查中，报告显示他们的身体有了不小的变化： 首先，这个能力是能治疗烧伤还有烧伤后遗症的，因为搅局者身上的那些爆炸烧伤痕迹都消失了。 其次蝙蝠侠在被贝恩断背后他脊椎里留下的铁钉，以及他这些年无法通过治疗仓和医生治好的其他暗伤都消失了。 而红罗宾缺失的脾脏也回来了。 等过段时间激素水平恢复正常小红就终于能摆脱每天那些弄成咖啡一样的免疫力药物了，对，红罗宾的提神饮品里面其实有大半是药。 至于夜翼，他心脏前的那些痕迹都消失了。 哦对了，他好像后脑勺也硬了点？ 不是，他后脑勺的问题是天生的吗，他那里也没受过伤啊。 但是之前检查也没发觉异常啊。 而红头罩自己，那些在他当“僵尸”时长歪的骨头恢复到了正常形态，而他胸前的“ y”字型伤疤也消失了—— 那是尸检的痕迹，即使他被拉萨路池复活都没消失。 说实话，红头罩不知道双面人身体上的创伤好起来后他精神上的问题能不能好起来，但…… 如果这是蝙蝠侠所期待的，那他会去尝试。 第35章 122. 我是艾米莉亚, 是这样的，我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 是不是我这个能力的“治疗”效果其实比【变猫】更有战略意义啊？ ！ 我靠，我有这样的疑惑会不会显得我有点蠢？ 但是, 就, 真的……我是在杰森说双面人的烧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123. 当然，我必须得自我辩解一下关于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治疗”效果的强大这件事： 是这样的，首先…… 说实话吧，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确实不是一个擅长保护或者说善于拯救些什么的人。 毕竟没人教过我怎么做一个保护者,所以我对治疗能力不是很上心。 我觉得这是观念问题。 ——毕竟你想嘛,再怎么说我妈都是个反派，她不教我做坏事就都好了。 虽然她确实教了我怎么做一个合格反派的，只是我不认真学、糊弄了一下。 但总之, 家庭和童年总是会给人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的。更不用说我和我妈关系其实还行, 所以我其实没有太多的正义感。 所以说，虽然我的战斗力应该还行，但我什至连饭都不会做, 我在来到哥谭前也从没做过给猫铲屎以外的照顾类工作…… 那就更不用提我在拥有了一个带“治愈”效果的能力后会去仔细思考些什么了。 我现在能想到最多也就是给家里人都来一套治疗, 毕竟他们身上的暗伤、没好全的老伤太多了。 不过加入这个义警含量爆棚的家后我的生活确实有了些变化： 比如说现在我倒是偶尔会给阿福打打下手做做蝙蝠洞的后勤，时不时做点端茶送水之类的小工作啦。 毕竟他们是我的家人, 所以我也是愿意帮忙的。 不过我的这些行动倒是和我马马虎虎的正义感无关, 我只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这样的事业，所以我也选择了给予支持而已。 家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即使没那么理解，但是也会支持什么的。 我猜。 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同样没那么支持布鲁斯做蝙蝠侠的阿尔弗雷德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默默背后支援的，所以我就拙劣的模仿了一下。 不过因为我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在这方面还是个新手，所以我经常做出把咖啡豆和可可豆弄错这种帮倒忙的事情。 于是他们就也不给我进厨房，说是“厨房重地, 韦恩禁入”。 可恶！ 明明只有可怜的提姆喝过我弄混豆子泡出来的奇怪苦涩液体，凭什么不准我进厨房大展身手啊？ ！ 就因为布鲁斯会用微波炉热鸡蛋吗？就因为我也是个韦恩，所以你们就怀疑我也是个厨房杀手吗？ 那达米安为什么能进厨房！ 而且我再怎么没有生活常识也知道微波炉热鸡蛋会炸的好吗！ 124. 扯远了，关于我对这个能力“治疗”的逆天效果没什么敏感度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 没错，就是因为我自己其实很少有需要治疗的时候。 是这样的，虽然至今没和布鲁斯他们提过——毕竟有我爹养我我是不想去工作的——但我以前的工作其实是靠战斗赚钱的。 对，就是某威尔逊男子和另一位威尔逊男子干得那行。 我是个雇佣兵。 当然了，因为我这个人以前一向原则马马虎虎、工作马马虎虎，所以我不是什么知名的雇佣兵。 反正我以前肯定是达不到世界第一雇佣兵丧钟的那种程度的，我就是个混子。 所以我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玩玩。 钱用完了我选择首先去找我妈要，如果她不给，那我再出门工作赚钱。 而值得一提的是，我战斗是不用什么武器的，所以我除了少部分用来保养制服的钱，大部分赚到的钱都被我一点点在生活里用完。 用完钱了我就再重复以上要钱、被骂，不得不出门工作的步骤。 而因为我花钱的地方少，花钱速度不算快，所以我接任务就少。 再加上我一向只接事少、钱多、离家近，最好还不要太难，也不能为难我良心的工作…… 我受伤的几率本来就已经很少了。 在此基础上我的自愈能力又很强，于是我就更不需要治疗了。 因为我至今没有遇见过会留下靠身体自愈能力治不好的伤——当然，我的自愈能力没到罗根和某威尔逊话痨雇佣兵的强度。 我的治愈能力大概是小丑那种程度？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小丑的自愈能力，但我能做到今天骨折明天出院。 所以我对【变猫】这个能力的治愈效果其实没有太多实感。 在红头罩刚刚开口提双面人的烧伤前，我的想法其实还停留在——企鹅人的瘸腿会好？便宜他了——这种无所谓的状态。 但是双面人…… 嘶，双面人在反派里面算是起源故事很有意思的那类，他用硬币决定命运的理念也很有个人特色。 但是、但是，好吧！ 我反应过来杰森的状态怎么奇奇怪怪的了，毕竟哈维·登特可是布鲁斯曾经最好的朋友啊！ ！ 如果我真的能治好他的烧伤……好吧，肯定能的，史蒂芬妮身上那些爆炸留下的烧伤在变了一次猫后连印子都消失了。 所以双面人的伤，至少物理层面的那些能好。 而如果他的伤好了，他精神上的病也因此一点点治好了，那接下来呢？ 是的，我在纠结这个。 理论而言，以哈维成为双面人后犯下的罪，等他病好了当然得判死刑。 我不是在纠结这个，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做错了事情要被惩罚也是当然的。 但是布鲁斯…… 蝙蝠侠当然愿意让他的老友接受惩罚，如果双面人能好起来那他或许也是愿意接受惩罚的。 但是我爹肯定会伤心的吧！ ——对，我就是纠结这个啊。 我其实不是正义感那么强烈的类型，毕竟有一个反派老妈，正义感强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早自己给自己气死了。 如果我是那种类型，我早在来到哥谭第一天就该冲去阿卡姆给小丑杀了或者一顿胖揍，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出于各种原因来一场“恶作剧”。 我以前一直不觉得“马马虎虎”有什么不好，正因为我比较随波逐流，所以我现在能遵守蝙蝠侠的规则并且表面上没事的在哥谭生活不是吗？ 但是…… 和蝙蝠侠他们这些英雄相处久了，我确实好像变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不会犹豫的。 我在意识到这可能会导致让我在乎的人伤心的结果的时候就会停手，毕竟我没什么原则，我没什么一定要做的事情。 但现在，我就站在双面人的牢房门口。 门开了，但是红头罩打开了另一个机关，这个机关会降下厚重的单面玻璃。 所以我们现在能隔着玻璃清晰的看见牢房中上下抛接硬币的双面人。 抬头，我与双面人四目相对，但他其实看不见我，他只是知道有人来了。 而我看见的双面人也就像他的代号一样，他是“two face”。 他的右脸英朗帅气，他的左脸却没有一点皮肤、肉眼可见红色的肌肉和青紫的经络。 一张脸上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就像双面人的两个人格一样。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现在好像没法停下这场“恶作剧”的脚步了。 第41章 为什么呢？ 明明阿卡姆里的反派们没法被法律处理的情况已经维持很久了不是吗？ 就算我不管情况也不会更糟了啊，只是维持原状而已。 而且明明布鲁斯也会因为哈维的死而伤心吧？ 但是、但是，这好像是正确的？ 我感觉很奇妙，我什么时候有能力去判断一件事情是否是正确的了？又或者说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是正确的？ 好像是因为蝙蝠侠，因为红头罩……因为这个家里所有心中有正义的人。 因为我在乎家人，而我的家人是英雄。 ——是的，我是个马马虎虎的家伙，就算有能力、没那个毅力的我也会随波逐流而不是主动选择去做什么。 但是，现在我身边的家伙好像都是正义的伙伴，于是我就被一种善意裹挟着前进了。 善意就像遇见阳光雨露的枯草，它会无限滋长。 明明我以前也是个只考虑得到自己和周围人的利己主义者，但我现在身上居然有了可以分享出去的善意。 好奇妙。 好奇妙好奇妙好奇妙好奇妙啊…… 我就这么变了吗？因为我这个人马马虎虎，还是因为他们真的有着爱我？ 125. 好吧，我想清楚了，不用再犹豫了。 虽然布鲁斯可能会因为朋友的死而伤心，但如果一直找不到治疗双面人的方法，他其实早晚也会找上我帮忙的吧？ 他就是会，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就像杰森现在会带我来找双面人一样—— 因为这是正确的。 正确的爱，正确的选择。 他们会选择帮助一个人变得更好、让做错事的坏家伙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所以、所以，我也应该做正确的决定吗？ 我也应该做正确的事情吗？ 说实话，我还是没那么清楚。 我脑袋还是有些雾蒙蒙的，但我好像没有那么焦虑和犹豫了。 因为我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想做些什么…… 因为我发现，原来在我因迷茫而乱窜的时候，其实一直有人默默地看着我。 那些家伙不会让我做出无法后悔的事情，因为他们是英雄，因为他们爱我。 所以这才是爱吗，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正确的爱吗？ 就像蝙蝠侠曾经不想红头罩走错路，最后却又放手让长大的鸟自己飞一样。 原来爱不仅仅是能缓解孤独、让人感到痛苦，却也会让人能同时也想变得更好。 好吧好吧，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晚安，一夜好梦。” “做个毛绒绒的美梦吧，而等醒来你会好的，就像我们一样。” 像我，像曾经的红头罩。 哈维，你会好起来的，因为有人一直爱着你、没放弃你。 伸手摸上干净透明的玻璃，最后，我不由自主的笑了，我笑着发动了能力。 可能我这样做还是有些冒昧了吧，毕竟双面人自己都在抗拒治疗，他自己拒绝了蝙蝠侠的帮助一次又一次。 但是帮助一个人变得更好永远不会是错的。 即使这可能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毕竟做一个坏人或者说没那么好的人要自由的多…… 但是做一个好一点的人感觉很不错。 ——安心，这是曾经的我内心从没拥有过的宁静与自由。 因为我知道，我是正确的，我在做一件好事，所以我的良心以及其他的一切都不再会被自我拷问。 于是我不仅不会后悔，同时问心无愧。 第36章 126. 双面人变成了一只嵌合体猫。 嵌合体, 两个受精卵在发育过程中融合形成的特殊个体，它的另一个称呼是奇美拉，神话中鸡身蛇尾的合成怪物。 而具体表现在猫身上就是“阴阳脸”。 双面人变成的猫左脸是黑色, 绿眼睛；而他的右脸是白色, 蓝眼睛。 而现实中的猫所做不到的一点是，双面人所变成的猫像是由两只猫左右拼成的一样，其半半分的严丝合缝。 他的左半身没有一丝白毛，他的右半身也没有一丝黑毛。 有一就有二, 在下定决心后红头罩和艾米莉亚的行动速度很快。 他们一个人在前面带路一个人在后面跟着,而且他们也不用通过慢慢放下玻璃来满足【变猫】这个能力只能变“肉眼可见”范围内的条件了。 “一，二！” “干得好，下一个。” 非常默契的, 红头罩一数拍子他就弯下腰伸手而艾米莉亚往上跳。 借着蹬他双手叠一起做出的“台阶”往上二段跳的那瞬间,艾米莉亚顺着铁门的栏杆往里面看一眼就发动能力把反派立即变猫。 而在反派变猫后他们也不急着把门打开，把猫带走—— 即使艾米莉亚控制了力量专门把这些家伙都弄成了完全记不得自己是人的状态，但是那么多的猫一只只拎他们也拎不下。 所以他们决定了, 先把所有反派都变猫, 然后他们再把要带走的那几只单独拎出来。 其他反派？ 哦，就劳烦他们在牢房当一天的猫了。 正好, 隔绝他们越狱的可能性。 “我看看, 急冻人之后，先去找鳄鱼人吧。” 急冻人因为一次实验的意外体核温度急剧降低，所以他只能在零度以下存活。 而急冻人的那些抢劫、实验等等都是为了治疗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在患绝症后被他冰冻了起来，所以他想等自己找到治疗那种病的方法后再将妻子解冻，同时他经常抢劫作为研究所需。 另一边，很贴心的，红头罩是先关了急冻人那冰柜一样的病房的制冷后才让艾米莉亚把他变猫的。 这样急冻人在变成猫的时间里, 以及他的体核温度被恢复后就不会被冻死了。 ——就是牢房的温度突然升温时急冻人的表情很“精彩”。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大红。” “大红？你也打算这么叫我了？也行吧，不过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嗤，我明明是有意的！” 看着艾米莉亚戳了戳自己机车夹克，红头罩翻了个白眼回答了女孩的好奇，同时他却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躲开艾米莉亚有些过界的动作。 倒也是不是他反感艾米莉亚的举动，但是……算了。 “走吧，下一个下一个，再不快点老头子要赶过来了。” “我们得在半小时里把他们都变猫，然后带走我们要的那几个。” 瞟了眼急冻人变成的西伯利亚森林猫，估摸着牢房的温度不至于把这种有三层毛的寒地猫热死，他扯着艾米莉亚黑袍的一角就继续向前。 127. 鳄鱼人，这家伙因为返祖病浑身鳞片、尖牙、巨力，而被视为怪物，于是他就真的像怪物以及一只鳄鱼一样生活在下水道中。 一个笑话，哥谭的都市传说都是真的，哥谭的下水道里不仅有利爪、鳄鱼还有所罗门·兰迪。 当然，即使在反派里面鳄鱼人也是独树一帜的，毕竟他过去甚至吃人！ 除了被fbi追捕的那位著名心理学家汉尼拔，大概也只有鳄鱼人吃人了。 不过这个大块头的坏家伙没有烂透，他会照顾那些被迫掏下水道为生的流浪儿童，也救过当时失去一切的军火库。 只是大部分时间他真的作为一个人类像一只鳄鱼一样生活，视人类社会的规则如无物。 “啧。” 看在他救过的那些人的份上，红头罩觉得至少得让鳄鱼人以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的姿态站在法庭上接受审判。 这也算是对他那因为不幸而走上歧路，最后害过无数人的人生一个交代。 ——而这些反派能站在法庭上接受审判本来也就是对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属的一种交代了，虽然要红头罩来说来得太晚了。 但只有不会有新的受害者诞生，他们的一切努力就是有意义的。 就是红头罩估摸了一下，这一切不会太顺利…… 毕竟即使是急冻人、鳄鱼人这种勉强还有点救的家伙，在解决他们执念后他们或许愿意站上法庭迎接审判。 但会被称为反派的罪犯都是很有能力的人，所以总有某些家伙会想留着他们的命利用。 到那时猫头鹰法庭以及其他权贵多半会出手用某些人、某些东西威胁这些家伙为他们办事。 比如急冻人的妻子劳拉女士，又比如鳄鱼人地盘里的那群孩子。 而且哥谭的反派们是有自己地盘和下属的，虽然这些地盘和手下多数是用来给他们敛财、提供金钱和其他各种资源的。 但这些东西已经成体系了，老大突然彻底消失会引起动乱的……这也是红头罩至今没有肃清他地盘上的毒品和肉/体交易的原因。 红头罩本人对毒品深恶痛绝。 他至今记得母亲凯瑟琳最后在浴缸中死去时苍白的手臂以及她手臂上青紫的针孔，密密麻麻。 第42章 但就是这样的红头罩在回到哥谭后也只是锯了四个黑/帮副手的脑袋用以威胁，并定下他的地盘上这些东西不能卖给未成年的规矩。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在哥谭，无数人就是靠着卖这些东西活下去，同时他们也会成为买家和受害者。 如果他禁了毒品，无数人就会失去收入来源饿死；同样，如果他禁止红/灯区生意，他也无法安置那些无法靠其他东西活下来的女孩们。 一刀切在哥谭只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 比如因为没有收入而去加入帮派、持刀抢劫，并最终造成伤亡。 在蝙蝠侠和他们这些年的努力下，哥谭每年的死亡人数已经很少了，是纽约的百分之一甚至更低，但哥谭的犯罪率至今居高不下。 归根到底，除了政府没人有提供那么多工作岗位的能量，所以他们只能慢慢来。 所以除了警察和义警在明面上对这些空出来的地盘的治安维护，这些地盘地下的那些生意其实最好也有人管控才行—— 毒藤、猫女和哈莉可以帮忙，但她们都不是适合当老大的安稳性子。 而红头罩也不能把地下这些东西交给蝙蝠家的其他人，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是他们就不应该碰这些东西。 他们是超级英雄而非反英雄，或者超级反派。 当然，其实要他说，如果罗宾现在打算单飞了的话，达米安的性格、能力各方面都挺合适的。 但是达米安还太小了，他也不想干涉自己小弟弟对未来道路的选择。 而且就算达米安杀过人，但这不是条轻松的路。 这小孩之前也悄悄找迪克倾诉过他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的愧疚，很明显，他在变得更好，他也想变得更好。 罗宾，超级英雄，超凡双子。 红头罩觉得达米安这样就很好了，所以他不必也不能、不该把一个好不容易飞起的孩子拽回地上陪他。 毕竟罗宾鸟总是陪蝙蝠侠飞在天上的，杰森曾经也是，直到他被扯入了六尺之下，直到他看见了更多…… 于是，在从地狱爬回人间后，红头罩决定留在地面上。 留在他长大的地方，留在那砖石肮脏、散发着下水道臭气的犯罪巷和上东区贫民窟。 他能飞起，他却落在了地上，他要做一些只有在地上才能做到的事情。 作为红头罩，他是黑/帮教父。 但他也定期组织起街头儿童教给他们能让自己堂堂正正活下去的一技之长；定期给红灯区的女孩们发放各类药物…… 他会做很多，做那些飞太高的英雄们难以够到的事情，做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即使红头罩做了很多，拼尽全力去做，但他终究只是个凡人。 他没法靠晒太阳活下去，也不能真的进化掉睡眠，所以他能做到的事情是有限的。 小丑帮和双面人的地盘暂时不用管，毕竟他们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也死不掉，只要地盘名头上还有人其他罪犯和反派就会蛰伏。 乱不起来。 但是鳄鱼人和急冻人他们的地盘必须尽快找人接手处理，可只有红头罩一个人的话，他就算像红罗宾一样被调侃血液里流淌着咖啡也做不到。 “蝙蝠女侠？” 红头罩考虑过布鲁斯的这位表姐。 这位凯恩家的女孩没有不杀原则，同时她曾因为在军队公开自己是同性恋而被开除。 她的性格和能力都没问题，但还是不合适。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有很多英雄都杀人的，英雄与反英雄的区别从来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 硬要举例的话，红头罩认为自己是有一颗正义之心的，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温柔。 但他会用温柔去形容蝙蝠侠和夜翼。 因为他们，有一个足够温柔的、足够包容的心，他们总是想救下除了自己的所有人，即使对方不值得。 “什么？蝙蝠侠来了？！” 而在听见红头罩的低语后，艾米莉亚几乎像是炸毛的猫一样瞬间给自己弓起了身体。 同时她试图躲在红头罩身后，好像只要这样蝙蝠侠就看不见她了。 “噗。” 没忍住笑出声了，红头罩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眼前就有一个合适的帮手啊。 一个足够强，不会背叛，有正义，同时没有那么温柔的家伙。 没错，红头罩不认为艾米莉亚是温柔的，反而他认为这姑娘有性格不一样的足够冷硬的一颗心。 证据是她当初对蝙蝠侠说得那些话，她说她不介意被监视、被控制。 这是从心理学来说这是反常的，她只是为了自我保护她才会做出一副敞开心扉模样，类似于只有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所以即使不了解艾米莉亚的过去，但红头罩却不认为她真的乖巧或者温顺。 她是成年后才来到蝙蝠侠身边的，她有自己奋斗的过去。 当然了，就像他不会主动引导达米安走上他这条路一样，红头罩是不会引导任何人走上这条道路。 毕竟即使这条路不算错误，可它也不够正确。 但原本就在这条路上的家伙又另说了，他最好先弄清楚—— “没有，蝙蝠侠还没来，你听错了。” 就在艾米莉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若有所思，红头罩极其突然的问了一句： “黑猫，你对我怎么看。” 环抱着双臂，明明是个问句，他却用肯定的语气脱口而出。 第37章 128. “我是怎么看你的？” 在杰森“嗯哼”的鼻音中, 我有些愣住了，所以我在沉默沉思了两秒后只是有些磕磕绊绊的反问道： “我能不能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啊？” “什么？” “——我是说我没想好，我能不能下次再回答这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废话,当然可以啊,你甚至可以直接拒绝回答我这种突兀的问题。学学你爹，不想回答的时候就直接假装自己没长嘴好了。” 面对我的问题，红头罩顺嘴diss了蝙蝠侠，同时他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就好像是他听见我问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靠！ 所以你也知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啊！ ！我还以为突然发问是现在的什么社交潮流,我跟不上时代了呢！ 虽然我的社交一向局限于网络和理论…… 不过你既然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突兀，那你就不要一副那么理直气壮的样子了好不好？ 我真的会怀疑自己的！ 我就是在这些方面这么不自信！ ！有本事你就喊警察来抓我啊！ “啧！” 气急败坏，我先故意用力地发出气音语气词表示自己的不满,接着我又超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红头罩, 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 “？” “红头罩是个混蛋的事情难道你是今天第一天才知道吗？” 更气了。 我看见眼前这个面罩遮住下半脸、面具遮住眼睛的家伙毫不心虚，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坦然接受了我的所有气话。 他甚至还挑眉！他还挑眉！挑眉！ ！ “你是在挑衅我吗？” “我会当真的，我会马上把你变成猫, 然后把你送给罗宾照顾！” 于是我就在一边一个个牢房的将反派变猫时一边和他聊天,我“狠心”地威胁着我的家人。 “罗宾会给你准备放了牛肉、三文鱼、鸡肉和猫草却少油少盐的营养猫饭，但是不给你碰一点人类食物和零食。” “而且他还会每天抽半个小时给你梳毛,接着他在你梳完毛昏昏欲睡的时候会残忍地给你赶去跑步机上锻炼,说什么维持生存能力。” “所以你的味蕾会受到没有美味辣热狗的生活折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背着便士一和蝙蝠侠加餐，你每天都至少要吃一顿高热量的快餐，我都看见了。” “而且你的精神也是会遭到折磨的，因为你想睡觉他却赶你去训练！” “——所以这是你的亲身经历？” “ amy ，真是强有力的威胁，我承认你吓到我了，被恶魔崽子梳上一下午的毛确实是很恐怖的经历。” “不过原来你居然还能被梳毛梳到昏昏欲睡啊, 难道说其实他的梳毛手法很好而你表面上抗拒实际上却是喜欢的？” 越说破绽越多，虽然我喜欢和杰森吵嘴但事实就是我从来没赢过他。 可恶！ 不说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存档存档，大红，那个是小丑的房间吧？我闻到了很难闻的气味——” 戳了戳红头罩的机车夹克权当示好，在我决定“存档吵架进度”的时候我们俩就和好了。 什么我们对彼此的看法究竟是什么样的；什么我其实很喜欢变成猫被家里人梳毛……不重要！ 第43章 这些东西通通不重要！ ！ 重要的是我们得在蝙蝠侠赶来揍我们前把小丑变猫并把这家伙偷渡走—— 129. 布鲁斯·韦恩有了个新女儿。 是的，小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总有蠢货愿意主动给j叔叔些小小的帮助，为了钱又或者是权力之类的可笑理由。 hahahahaha！ ！ 但是j叔叔对布鲁斯·韦恩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和他的小蝙蝠在哥谭的夜晚追逐打闹！ 哦～至于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件事的？ hahahahaha！ ！ 不不不不，那不一样，不一样的。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但蝙蝠侠却不是布鲁斯·韦恩。 毕竟韦恩只是蝙蝠侠的一个面具，就像j叔叔在成为小丑前也有个名为杰克的皮囊和假面。 世界上那些傻蛋都说蝙蝠侠都不杀人，这位黑暗骑士甚至不杀他的死敌小丑…… hahahahahaha！ ！ 但是他们都错了！蝙蝠侠当然杀了人！ 明明蝙蝠怪物第一个杀死的人就是那个八岁失去父母的可怜男孩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为了他那可悲的理想将这个可怜的男孩活埋在了六尺之下。 蝙蝠侠才是哥谭最恐怖的怪物！ 怎么会有人像疯子小丑叔叔一样对待自己一半的灵魂呢，所以蝙蝠侠才是最应该被关进阿卡姆的病人！ “哈哈哈哈哈——” 夜晚，四肢和躯干都被绑在束缚衣里的小丑一边蠕动着身体一边无法停止颤抖的发笑着。 如果有人可以像超人一样透视，那他就能看见小丑的笑容咧到了耳根，而他血色般鲜红的牙龈在捂住他嘴的布条上摩擦出了血。 在束缚衣里强行压着血肉骨骼动弹疼吗？ 牙龈被摩擦出血疼吗？ ——或许？ hahahaha！ ！ 他只是在笑，一直笑，像那些中了他笑气的受害者一样笑个不停。 但说实在的，小丑对疼痛的感知是正常的，只是除了昏迷以及注射了大量镇静剂的时候，他全身无时无刻都是疼的。 这是他这十几年人生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他已经和这些如影随形的痛苦融为一体了。 至于这种骨骼肌不自主过度收缩带来的疼痛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阿卡姆的医生们猜测这是在小丑落入ace化工厂的化学池后的事情，毕竟那场事故的后遗症至今留在小丑的每一寸皮肤上。 他现在的皮肤比尸体和白纸更苍白，同时比枯叶更敏感和脆弱。 但答案是否定的。 hahahaha ，其实小丑自己也记不清了。 毕竟事情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几乎想不起自己曾经也有过为了妻子儿女努力生活的日子。 但这些附骨之疽般的痛苦确实是在他掉入化工池而蝙蝠侠没拉住他前就开始的了，哈哈哈哈，所以他早就说过了嘛，蝙蝠侠是救不了他的。 蝙蝠侠救不了任何人，小丑一向是这样坚信的。 毕竟蝙蝠侠救不了自己披风下的小鸟；救不了那些j叔叔游戏中丧生的的人；甚至也救不了他自己的半身…… 毕竟这就是哥谭！而小丑就是因为哥谭而诞生的！ ！ hahahahaha！ 同样都是因为哥谭而诞生的怪物，为什么总是有人觉得输的会是小丑而不是蝙蝠侠呢？ 真有趣，哈哈哈哈哈！ 而小丑也知道他自己这段时间都没对布鲁斯·韦恩的新女儿下手的原因： 因为这不是一只在夜间飞翔的小鸟。 他等了很久看看新小鸟会是什么样的人，可这只小鸟却没有前往哥谭的夜晚。 所以…… 哦～basty想要保护他的女儿～ 或许小蝙蝠想养一只乖宝宝，他想把新的女儿像超人保护大都会一样塞进玻璃瓶。 所以他为此甚至假装自己是个好父亲，假装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 “hahahahaha！！” 虽然阿卡姆的隔音做得很好——毕竟时不时狂笑并且还会讲冷笑话、唱独角戏的小丑太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了。 阿卡姆没有普通病人，也就是说这里的病人都是高攻击性的，所以放任不管的话会让他们在放风的时候和小丑打起来。 而小丑又是其中最不简单的那个，于是小丑又会挑唆其他住的远的人加入进来，最后这场放风就会发展成混战。 但小丑还是听见了来者的脚步声，凭他的一些独特技巧。 其实他也就是在用肌肤去感知震动，毕竟他的皮脆弱到一撕就掉，却又没像双面人那样彻底裸露在外、神经失效。 走廊上进步的震动传来他也会感知到和往常不一般的疼痛，所以他已经能熟练利用这些来发觉周围的动静。 “hahahahaha！！” “让j叔叔看看，哦，来的是红色的那只小鸟，虽然你已经一下子变得超大只连j叔叔都快认不出你啦！” “哦，等等，你身边的新朋友是谁？不给j叔叔介绍一下吗，小丑叔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其实束缚衣对小丑的约束一向近乎于无，通过脱臼等等他可以很轻易把自己从绑带中“脱出来”。 但阿卡姆现在的牢房太结实了，除非有人呼应他，不然他从束缚衣里出来了也出不去阿卡姆，还要被拉去加强镇静剂效果。 而虽然这些药物确实会让小丑的脑袋和身体短暂轻松一下，但他讨厌自己被药物控制，所以他选择继续在束缚衣中躺着。 虽然他没书看、没硬币抛……毕竟这些东西小丑都能用它们来越狱。 但小丑脑袋中有一刻不停的绿色雾气和奇妙幻想，所以在他不决定做些什么比如越狱时，小丑不常主动脱掉束缚衣。 当然，像现在，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小丑有聊天的需求了，于是他就通过让手臂脱臼的方式缩出一只胳膊恢复了自己说话的能力。 130. 走廊中除了小丑的笑声没有其他东西响动了，红头罩和艾米莉亚都没有回他的话。 ——说实话，无论是小丑还是艾米莉亚都没意料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他们还以为这次见面会更戏剧、更宿命一些，毕竟一个蝙蝠家的新成员代表着小丑又有用来刺激蝙蝠侠的选择了。 而小丑原本也是打算再等等的。 他想等蝙蝠侠因为这个女儿变得柔软、软弱，然后他就能找机会再一次的去试图逼疯蝙蝠侠。 小丑其实挺想要蝙蝠侠杀人的，而且蝙蝠侠杀的第一个人只能是他…… hahaha！ 如果蝙蝠侠能被他拉下天空、扯进泥潭中，他们能变成彻彻底底同类人就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就算小丑会因此会死，但小丑每一次刺激蝙蝠侠那岌岌可危的精神时都不在乎自己会因此死去。 hahahaha！ 或者说或者说、小丑一直期待的就是蝙蝠侠杀了他，堕落，并成为下一个小丑！ 但在这场初遇中，没有问好、没有交谈。 小丑只是透过降下的玻璃看见了黑袍中的一双星蓝色双眸，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嘭！” 一阵熟悉的白雾，然后小丑就彻底失去意识变成了一只狼猫。 而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小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双眼睛的形状和蝙蝠侠很像，但它的颜色却寡淡得让人感到无趣。 第38章 131. 如果说双面人变成嵌合体猫是意料之中——毕竟他总不能变成两只猫吧——那小丑变成狼猫就是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的了。 毕竟狼猫…… 就和总有一天软骨病会发病的折耳猫；天生容易得扁平胸、心脏病的短腿猫一样。 狼猫，狼人猫，是无毛猫和有毛猫在极小几率下诞生的后代。 它们的脸上像狼人一样有一圈黑毛, 身体上大部分的地方时有毛是没毛。 所以理所当然的, 它们极度的怕光怕冷。 而虽然说没到折耳猫那种必定发病、只是发病时间早晚的区别的程度，但狼猫的皮肤性状在自然界中像短腿性状一样并不占优势。 而且不仅是自然状态下狼猫无法生存，说实话，自然状态下狼猫也很难诞生。 好在狼猫稀有归稀有但外表算不上讨人喜欢,没有市场,所以很少有人会去特意繁育狼猫。 “fuck，所以还有长成这样的猫？” 听见红头罩的诧异声，我确信他此刻面罩下的嘴巴一定张大了。 毕竟五官像人类婴儿的猫咪是很符合人类审美的, 你很少能在猫中找到人都觉得丑的类型。 ——不像人, 人在猫眼中都挺丑。 不过人类在绝大部分动物眼中都长得挺丑的就是啦，也只有海豚鲸鱼那样的变态会像人类喜欢猫一样喜欢人类。 ……等等，那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会觉得其他物种可爱的人类也是种变态咯？ 第44章 “狼猫确实是长这样的, 没想到小丑居然会变成一只狼猫，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狼猫。” 在心理吐槽了两句,接着,我毫不吝啬的在口头上附和起了红头罩： “不过说实在的，就算在猫的审美里狼猫也长得很怪。” 对于猫而言，长得和自己一个色的最好看；其次是三花玳瑁那种五彩斑斓的，因为易于隐蔽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性别。 所以除了狼猫自己，大概没有其他猫会喜欢狼猫。 至于小丑会变成狼猫这件事，怎么说呢，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 毕竟人会变成什么猫完全是由他们自身的特质决定的,所以小丑……果然人嫌狗厌，根本没人会喜欢现在的他吧！ 对不起！狼猫，对不起，你们还是可爱的！ ！毕竟你们是猫，就算长得奇特了一点！ 小丑猫会不讨人喜欢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灵魂是小丑啊！ 究竟什么人会喜欢小丑啊？ ！ 你说哈莉？哦，她那是喜欢小丑吗，她以前的恋爱观念连小丑有时候都受不了，她完全是在喜欢一个能接受她扭曲恋爱观的人好吗！ 笑点…… 额，她眼光不行，嗯，而且她作为小丑现在的女朋友她不是以前的小丑女的那种类型啊。 她不是小丑的下属，她只是认同小丑的理念所以两人互相利用搭伙犯罪而已。 话说哥谭也真是哥谭，听说过生活搭子、学习搭子甚至是自杀搭子，怎么到哥谭这里还有犯罪搭子了！ 你们也真是不担心对方反水给自己肾上捅一刀！ 什么，你说你自己才是先反水的那个？ 哦，那没事了，半斤对八两，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 132. 所以说我究竟对红头罩怎么看呢？为什么我不敢立马回答他的问题呢？ 对，我就是不敢啊。 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又或者说是我对他想法复杂之类的…… 纯粹只是，我说不出口。 ——毕竟我曾经的理想、年少时的理想，其实就是想成为一个红头罩一样的人。 133. 以前在其他世界的时候，我会通过漫画、电视电影等等看超级英雄的故事，但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最喜欢的角色。 事实上，不知道是理念问题还是血脉的缘故，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一向更喜欢蝙蝠家的英雄。 而我最喜欢的英雄其实就是蝙蝠侠和红头罩。 即使漫画中总是偏向于描述他们俩的理念冲突，但我就是同时喜欢他们。 因为虽然我非常非常崇拜蝙蝠侠那超越人类极限的执着，但我知道我做不到，我是个很少特别喜欢什么也很少特别讨厌什么的人。 或者说，真是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才崇拜永不言弃、无论多少次跌倒都会爬起来的人。 而红头罩，我对他的喜欢来自于一种类似憧憬的情感吧？ 就，明明布鲁斯那么爱他，他却能坚定的、理智的走上自己认为正确的路而不是蝙蝠侠认为更好的路，他甚至绝不后悔。 所以，真的，酷毙了！ 反正在我对自己的理解里，如果我妈像布鲁斯爱杰森那样爱我的话我即使不认同她的理念也会跟着她去当反派的。 所以说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妈没有那么爱我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毕竟我确实期待了很多年我妈有一天可以爱我。 我曾经想着，她就算像卢瑟爱康纳那样——“你和别的孩子的唯一区别是你的诞生花了我好几亿”——也好啊。 但她好像只是像养宠物一样喜欢我，时不时找我玩、带我出去玩。 而我真正意识到她居然有爱我还是因为她最后选择了把我送来布鲁斯这里，即使她不是个好人，她最后却决定给我一个做好人的可能性。 哎…… 爱，好复杂，爱一个人也好复杂。 区分这种爱是什么就更困难了！ 而要我说我对红头罩的看法，那当然只有我爱着他这一个答案。 但我也爱布鲁斯、阿福、达米安、提姆和史蒂芬妮他们这些我的家人啊。 所以这种爱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我为什么不敢说出口了呢，明明我一向是个有话说话的人吧？ 说真的，我感觉不太对劲，但是我又不清楚不对劲在哪儿，不对劲在我总是不自觉去找杰森而杰森他包容了我的任性吗？ 奇怪，好奇怪…… 算了，不想了！反正等我想清楚再回答杰森的问题不就行了，他看起来也不急！ 134. 红头罩现在有点急，很急。 事情是这样的，在艾米莉亚把小丑也变成猫之后，他们很快的一猫一个袋子带走了黑面具猫、企鹅人猫、小丑猫和双面人猫。 而提姆还在糊弄蝙蝠侠。 当然因为蝙蝠侠已经起疑心了，所以他们向阿福坦白了他们在做的事情并深切的恳求了这位真正站在家中食物链顶点的老人帮忙。 “所以这是一个恶作剧，既然是对坏蛋们的恶作剧为什么要瞒着你们可怜的父亲呢？” 阿福不赞同他们瞒着蝙蝠侠的行为，管家不觉得蝙蝠侠会怎么样，但他也理解孩子们搞破坏想背着父亲想法。 所以他最终还是帮忙了——在孩子们保证他们没有人会因此受伤的情况下。 而因为芭芭拉、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已经把猫咖的店面和陈设准备好了，她们甚至给艾薇、哈莉和猫女等等对此感兴趣的家伙发了邀请函。 作为客人来“撸猫”的那种邀请。 所以红头罩和艾米莉亚带着猫就风风火火冲去了店里。 说真的，芭芭拉的店面选址很有水平。 店就在奈何岛上，阿卡姆也在奈何岛上。 这座岛一向是哥谭藏污纳垢的重灾区，各种小偷、抢劫犯等等都会在岛上的底下市场倒卖并且洗钱，这里的黑市甚至卖重型武器。 ——这里从布鲁斯还小的时候这里就一直是这样了。 所以一般人根本不会住这座岛上，哪怕是黑/帮马仔都更愿意选择上东区贫民窟而不是阿卡姆隔壁。 所以说，神谕选址选在岛上不仅是因为这里空房子多，也是因为在这处理事情方便。 换个角度想，他们就连把小丑关回去都可以少走两步路了。 同时，因为蝙蝠系义警都不缺钱。 准确来说凡人义警一般都不缺钱，毕竟他们必须靠着大量装备和训练才能应对有千奇百怪能力的反派。 无论是装备和训练都是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的，没钱普通人就算有心也没法当义警。 而因为不缺钱——就算是看上去最缺钱、月光的迪克也只是工资月光而已，算上布鲁斯给他的信托他也是个富豪。 所以芭芭拉大手一挥买了一家刚刚倒闭的、曾经隶属于某个黑/帮的酒吧，稍微改装了一下就直接能用了。 这里的改装指改个招牌，并且安装防止猫跑的栅栏门。 一切如此顺利，红头罩又在急什么呢？ 是这样的，就，突然，“嘭”的一声，又是一阵熟悉的白烟，艾米莉亚大变活人直接消失了。 对，消失了。 红头罩倒是不担心变成猫的这些反派，毕竟根据他们对艾米莉亚能力的了解，只要能力没消耗完这些家伙就变不回来。 而能把人变得直接失去作为人类的意识，艾米莉亚绝对是用上了正常状态下这些家伙几个月都变不回来的能量的。 但是、但是，艾米莉亚消失了啊！ 理智上红头罩知道这是应该艾米莉亚觉醒新能力，她也没那么容易出事，毕竟攻击她的人都会变成猫，氪星人都免不了。 但是她这是去哪了啊？ ？ 红头罩甚至开始思考艾米莉亚是不是没有消失或者说传送去其他地方了，她是不是只是变成了只老鼠或者蚊子之类的小东西飞走了。 别说他在乱想，都能变成猫了，就算她哪天变成氪星人都不奇怪好吧！ 于是红头罩把四只猫交给来看热闹的猫女，稍微介绍了一下情况就开始联系蝙蝠侠—— “赛琳娜，我有点事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也不用太仔细了，没死没跑就行。” “这个是黑面具，这个是企鹅人，那个双拼是双面人，最丑的那个是小丑。” “等等，你给一只猫起名叫小丑？” “红头罩，你有病吗！！” 只是听到名字的瞬间猫女就难以忍受的尖叫了起来，她真的无法忍受她最爱的生物和某些污染物联系到一起。 但刚刚赶到，听见了红头罩的话而且看见小丑猫样子的哈莉立马反驳了起来： “不！赛琳娜！他就是小丑！！” “天啊，你们怎么做到的，把小丑变成猫，你们是天才吧，我能不能把他带去做绝育？” 第45章 “就是你想的那样，亲爱的，柜子里面有照相机和各种首饰衣服，玩得开心。” “不过绝育不行，你知道的，蝙蝠侠不准。” “顺带一提，哈莉，你也是个天才！” “嗨，艾薇，哈莉和赛琳娜都在里面了玩得开心，我有事情得先出去一步。” 酒吧门口，红头罩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毒藤女打了个招呼，然后他立马走到角落里联络蝙蝠侠。 该死的，他还在想把反派们变猫的发泄能不能让艾米莉亚晚点觉醒什么新能力呢，结果还是不行。 好在他们已经提前把最大的危险因子控制住了—— 怎么说呢，虽然还是忙，但是很明显，处理能力暴走的艾米莉亚比处理小丑的致命玩笑轻松多了，至少不会有无辜者死去。 就是担心家人的心情也算不上轻松就是了，好在他们全家都是义警，他们也义警习惯对家人的担心了。 第39章 135. “喵嗷！！” fuck！ 这究竟是给我整哪来了？ 耳旁的风在呼啸,我的四肢离地，同时我无论是背部还是腹部都没有压住什么的踏实感。 是的，我此时在空中。 我还在一刻不停的下坠。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只记得自己突然变成了猫的形态,同时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我就出现在这不知名某地的半空中了。 所以这到底是哪儿啊？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谁不知道你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而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是突然出现在哪里了，我什至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我原本在的那个世界—— 毕竟我突然变猫消失的时候哥谭都凌晨了，而这里是深夜。 但有一件事情我是彻彻底底清楚的！ 我看见、听见了，我的下方是个歌剧院, 而歌剧院里正在打架的双方疑似是这个世界的小丑和某个猫头鹰装扮的家伙。 小丑身上那股化学池的臭味本来就熏鼻子,更不用说我现在还是猫的状态了。 所以接下来做什么还用疑问吗？ 直接帮小丑对面的那个不就好了！ 反正除了乐高小丑，哪里还有什么好小丑？ ！ 抱着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干啥的迷茫感，我决定了： 我不如直接靠着大家共同讨厌的对象小丑来获得另一方的好感度,然后我再想办法弄清现状、想办法回家吧！ “喵呜！” 你给我也变猫吧！ 我一眼就看出你也是个小丑！ ！你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我就早想吐槽了,脏兮兮的绿藻色到底是什么审美啊，你对面那个金光闪闪的猫头鹰都比你好看太多了！ 这样想着，我在半空中调整身体的方向然后像凭空出现的炮弹般“砸”翻了小丑。 “砰！” 由于重力加速度,从足够高处以足够快的速度落下的我直接将这个疑似小丑的家伙“嵌进”了地板里,地面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大坑。 “嘶哈！！” 想不到吧，就算今天的天气不是倾盆大雨天上也会下猫！ 天降正义, 猫打小丑, 猫好！ ！ “嗷呜！” 抬起头，我站在这个小丑的身体上趾高气昂的四下张望。 和在达米安面前连续三个“fuck”的初见不同，我在这个疑似异世界的登场超酷！ 我就说嘛，蝙蝠崽文学的的主角出场就该这么令人印象深刻嘛—— “滴答。” 下一秒，还不等我认出和这个小丑打架的人是哪个熟人的同位体，我在爆炸声响起前就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触觉感到了剧院木板的震动。 我靠，这家伙在地下埋了什么？他想同归于尽吗？ “boom！！” 似乎没有思考, 我直觉的做出了最优反应： 在爆炸的那瞬间，我在飞溅的木屑和热浪中头也不回的抛下“小丑”向外、向猫头鹰装扮的家伙跑去。 先是四肢着地，后退还没落下前脚就抬起，猫优秀的爆发力让我像拉满弓弦的箭般蹿了出去。 两米、一米…… 通常而言没经过训练的人在接近重点线或者目标物体时会下意识的减速，但在逃命或者狩猎时那瞬间的减速就是致命的。 “别反抗！” 看向比我慢了一笔却同样高速向剧院外跑去的“猫头鹰”，我在与他擦肩而过时将他变成猫、把自己变回人。 然后我就伸手将猫捞在怀里，接着一个驴打滚借着爆炸的热浪“飞”出了随时会倒塌、燃烧的剧院。 “fuck！” 背好痛，这绝对是烧伤了，史黛、杰伊、布鲁斯……你们好不容易，做个多管闲事的好人好不容易！ 而且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们身上那些火焰般漂亮的伤痕是由什么样的痛苦带来的了，是爆炸热量的灼烧以及飞溅的碎片啊！ 好疼啊！ ！ 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啊—— “我的裙子！！” 我漂亮的黑色花瓣裙也绝对毁了吧？我背上那里一定已经烧光了！ ！ 我的裙子！我的漂亮裙子！ ！ 我的伤还能好，但是我的裙子没了就是没了啊！ 这可是布鲁斯专门买给我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这是我爹对我的爱，更不用说哥谭宝贝审美那么好，我超喜欢这条裙子的！ “啊！！” 我是智障吧，我为什么会把裙子裙角塞塞就在外面套上制服了。 我就不该舍不得换！不该仗着我瘦、我在里面穿裙子外面套制服也没人看得出来就不换的！ “你——” “哈，不管你是谁，记住，你欠我条命还欠我条裙子，你欠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一条裙子！！” 不自主蜷缩起身体，我对着怀里的奶牛猫撂下狠话。 下一秒，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了一阵熟悉的白雾。 136. “……” 穿着金色猫头鹰制服的男孩名为理查德·约翰·格雷森，在大部分世界他会在幼时成为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的助手罗宾。 不过在这个世界，他是夜枭aka托马斯·韦恩的助手利爪。 而因为某些原因，利爪在夜枭不在哥谭的时候追寻着夜枭的死敌小丑侠来到了这个剧院，并得知了他这段时间一直追查的消息。 这个他寻找已久的真相令他心神震撼，再加上他本来也就独自打不过小丑侠，于是他落入下风、没有及时发现那个狡诈家伙的埋伏。 ——本来他会死在这里，理查德很清楚这个。 但他不清楚自己在死后会被小丑侠分尸为六块，头、躯干、四肢，作为小丑侠送给夜枭的圣诞礼物。 而他现在活下来了。 【是的，我活下来了。 】 因为他眼前这个因为面罩而看不清面孔的女孩，或者说是因为他眼前的这只黑猫。 在艾米莉亚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一阵白烟弥漫，理查德从未成年奶牛猫变回了17岁少年，而他眼前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神秘人则变回了猫。 变回了他第一眼看见时的模样： 一只全身漆黑、毛发半长不短，但有着一双美丽星蓝色双眼的黑猫。 不过他看见她的第一眼这只猫可神气了，因为她当时趾高气昂的站在小丑肚子上“喵嗷喵嗷”扯着嗓子却格外可爱的叫嚷着。 同时她那时毛发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精心呵护、教养着的好猫。 而现在呢…… 她为了救他，为了救一个和她素不相识的蒙面人而满身是伤的蜷曲在灰黄的沙土上，那美丽的黑色皮毛也变得黯淡了。 “笨猫……” 像这样嘟囔着，神色不明的理查德最后却还是蹲下，有些笨手笨脚的扯下他那稀有材料做的披风将不算尾巴80厘米长左右的猫抱起。 而利爪那代表着死亡、恐惧，也可以说代表着昂贵的披风此刻像条平平无奇的毛毯。 好吧，所以他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呢？ 在今天以前，理查德当然是不假思索的回韦恩庄园。 毕竟他是哥谭的无冕之王小托马斯·韦恩的义弟，那里是他的家，而夜枭在韦恩庄园底下的洞穴也有足够的技术和准备能治好他们的伤。 虽然利爪发现他自己身上那些皮外伤已经不知为何好了，他已经不用治疗了。 但……那个让他失去理智落入小丑侠陷阱的消息正是他父母的真正死因。 他在这五六年间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就是死在□□手底下，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人渣，格雷森夫妇也是。 他们曾经所在的马戏团就是一个巨大的流动贩毒据点，所以理查德从不怀疑格雷森夫妻的死因。 直到不久之前，格雷森夫妇生前的熟人或者说是狐朋狗友提醒他小心夜枭。 第46章 于是心生怀疑的利爪查了下去，最终他被小丑侠引到这个剧场并且得知了杀死了他父母的人其实是夜枭这个消息。 ——因为小托马斯需要一个助手、需要一个死去弟弟布鲁斯的替身，所以他需要他看上的男孩无家可归主动选择他。 说实在的，小丑侠的话不可信，毕竟哥谭谁不知道这个精神错乱的疯子最擅长挑拨人心，而且这个家伙和夜枭作对也从不是为了正义什么的。 只是夜枭是犯罪辛迪加的超级反派，所以小丑侠才会加入卢瑟那个伪君子所谓正义的联盟。 但理查德此时却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毕竟，会那么容易的心生怀疑不就是因为他早就感觉到了不对了吗。 早就察觉到夜枭把他当做布鲁斯的替代品，早就察觉到夜枭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弟弟而不是“理查德·格雷森”。 毕竟这是个邪恶为主流，正义与美好等等被嗤之以鼻的世界。 坦白来说，夜枭和利爪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哥谭的统治者、独裁的暴君，所以利爪也从来不会对他们彼此有什么过多的期待。 ……但就连那些被他视为“家”的东西都是假的吗？ 低头看向怀中伤势快速恢复的黑猫，理查德骤然想起了曾经被他称为家人或者说父母的“格雷森夫妇”。 毫无疑问，那也是俩个人渣，毕竟在这个世界好人才是少数派，所以理查德的童年没有“迪克”或者“罗宾”的昵称。 他也从未在深夜的床头听过母亲轻声哼唱的摇篮曲，他童年的夜晚充斥的是马戏团帐篷中混乱的尖叫与腥臭味。 所以在理查德还很小的时候，那时他会在深夜最闹腾的时候悄悄溜出帐篷蹲在草丛边数蚂蚁，或者看一看石头上蹲着的猫。 那也是一只黑猫，夜晚似乎遇到黑猫的几率格外高，但理查德并不喜欢它。 因为它在理查德尝试摸它的时候给了小孩一爪子，它也没有利爪此时怀中黑猫漂亮的星蓝色双眼。 那只猫跑着远离了他，所以理查德再没靠近过猫。 而利爪此时怀中的这只猫主动跑向了他，就像当年主动伸出手的夜枭一样，所以理查德抱起了这只烂好心的笨猫…… 然后啊然后，理查德在听着胸口毛绒绒逐渐平稳的心跳声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查清当年的真相、查清到底是不是夜枭杀了格雷森夫妇，同时他要报复夜枭。 别误会，这两件事情是同时进行的。 他不是要查清杀死格雷森夫妇的是不是夜枭再决定要不要报复，而是他要一边查一边报复。 他当然要报复，他得报复夜枭对他的轻视和玩弄，至于格雷森夫妇的死那是另一件事情了。 至于猫，至于他怀中这只自称“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的笨猫，利爪当然也会照顾好她的。 ——不过他要先让这只猫变成他的猫，彻彻底底。 第40章 137. 说是说要报复夜枭,但说真的，理查德一时半会儿没想到有什么切入口。 毕竟夜枭是统治世界的组织犯罪辛迪加的顾问，这个被形容为没有心的男人强大而冷漠。 而小托马斯·韦恩作为哥谭实际的掌控者也从没有什么可以被称为软肋的东西,哥谭是他的一言堂。 思来想去,理查德在找了一个自己确信夜枭不会发现的安全屋安置了还是猫猫状态的艾米莉亚。 然后他就溜回了歌剧院。 ——按照利爪对夜枭的认识，去犯罪辛迪加开完会的夜枭应该会和超女王或者其他什么人厮混一整夜再回来。 所以理查德趁这个机会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对，他决定伪造自己的死亡并且嫁祸到小丑侠身上。 当然, 这也不能说是嫁祸, 毕竟如果不是那只意外的猫他确实会在今天死在小丑侠手上。 顺带的，在伪造自己的死亡时他发现了小丑侠没死—— “啧。” “他是蟑螂吗。” 怎么有人那么能活呢？ 在爆炸中心躺着还被废墟掩埋居然没死，就离谱。 好在小丑侠已经失去意识和行动能力了, 于是利爪在拆了这家伙身上和心脏绑定的□□和其他各种“小玩具”后果断放弃补刀。 既是为了保证小丑侠死得不能再死,也是为了误导夜枭，理查德选择先把小丑侠的脑袋割了下来。 接着他再一边分尸处理小丑侠的尸体，一边将被分尸的尸体特征替换成了自己的。 因为利爪的身体是被改造过的, 比普通人的恢复能力强太多, 所以理查德给自己放了常人眼中致死量的血。 他要确保夜枭推理出的结果是利爪被小丑侠引来这里、战斗、爆炸，最后利爪被小丑侠分尸。 然后他就“借了”萤火虫的燃烧设备,带着他的战利品回安全屋了： 一个被处理过、泡在瓶子和福尔马林里的小丑侠脑袋, 以及一罐骨灰。 瓶子会成为利爪新的收藏品放进展示柜，骨灰的用处他还没想好…… 但总之，无论是处于感情还是出于权威被冒犯了这样的原因，夜枭都会在误以为理查德死亡的情况现在追杀一段时间小丑侠。 但因为小丑侠才是那个死人，于是无所不能的夜枭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无能为力，而这就是理查德行动的最佳时机。 “哼哼哼～” 心情终于好起来点了。 想到自己既杀了小丑侠又能坑到夜枭，伪装过的理查德哼着古怪的小曲回到了安全屋。 味觉不太敏感也不怎么进食的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吃点麦片,他喜欢麦片，不过他喜欢的是麦片干嚼的口感。 毕竟他味觉一向不敏感。 “咔。” 门打开了，然后利爪就被一只黑色的毛绒绒撞了满怀。 “喵呜！！” “唉？” 看着不停用额头两侧气味腺蹭自己的猫，理查德开始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艾米莉亚？没被掉包吧？” 虽然不了解猫，但利爪了解人类。 反正他不觉得艾米莉亚现在这种不停蹭蹭还“喵呜喵呜”像是在抱怨什么的表现，是自我认知为人类的家伙做得出来的。 “失忆了？” 通过艾米莉亚被血糊成一片的毛确认了猫的身份，理查德金色的双眸瞬间亮起来了。 失忆好啊！ 失忆了猫不就是他的了，他在路边捡到只猫，猫想和他回家！ 138. “嘶哈！！” 我讨厌这个陌生的地盘！它不仅没有我的气味也没有其他气味！ ！ 我是猫，我是艾米莉亚。 太奇怪了，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我那个有超大族群、超大地盘和很多家人的洞穴了。 猫讨厌自己一个待着，猫讨厌这里！ 而就在猫找到离开这个讨厌洞穴的方法前，有人回来了，是我熟悉的两脚兽！ 虽然他变小只了一点、气味淡了很多，但他身上猫的气味很重，而且他的声音没变。 猫可不蠢，除了气味猫也会靠声音和模样认人的！ “喵呜！” 你怎么才回来，你是个坏两脚兽！ ！这个地盘超级糟糕，居然都没有我和你们的气味。 而且一只猫守地盘是很危险的，大个头两脚兽就应该经常待在地盘里面才对吧！ 而就在我再三加强了自己的气味标记，并且用他的裤子磨了磨爪子之后，这只愚蠢的两脚兽开始给抚摸我的毛。 哼哼哼，看在你是我族群的一员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老吴！！” 等等等等的！ ！为什么我的毛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漂亮又柔顺的黑色毛发会黏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丑！ ！ 我开始尖叫，于是这个自称理查德——明明之前自称迪克——的家伙就带我去洗澡了。 “嗷呜！！呜！！” “喵！” 猫讨厌水！猫不想洗澡！ ！ 但是不洗澡身上的毛就很脏，感觉舔半天都舔不干净，会很丑…… 所以我就一边嚎叫一边被那个奇怪管子里冒出来的水淋湿，啊，洗澡，猫不喜欢毛上有水，会影响猫用毛感知风的！ “哗啦！！” 终于洗完了，看我一个旋风大转头！ 我把身上所有水都甩两脚兽身上去了，他气急败坏骂我坏猫却连打都不打我一下的样子好好笑哦。 明明你超喜欢猫的～ 别以为猫没看见你悄悄收集猫掉下的胡子的动作，你笑了的，我就说嘛，你明明很喜欢笑结果今天一直没笑。 原来你是在想猫！ “哄——” 虽然有些胆小的猫会怕吹风机的声音和风吹到身上的奇怪感觉，但我是胆子超大的猫，我不怕！ “咕噜咕噜……” 哼哼哼，任由理查德给我吹完毛，我有些困了，所以我就探头去喝了他桌子上的水，然后再趴回他的膝盖上睡觉。 第47章 “咕噜咕噜。” 就是有点奇怪啊，迪克身上比这个暖和吧？ 为什么理查德他今天这么冷，他出去捕猎受伤了吗？可恶，他身上全是火和刺鼻的怪味，闻不出来。 猫想了很多东西，但猫真的很困，所以她很快睡着了，睡在理查德的膝盖上。 而第一次接触活着的小动物的理查德此时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的膝盖被猫封印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一下。 139. 另一边，时间将近凌晨，夜枭回到了哥谭，而这个世界却没有早晨的阳光亮起。 因为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家伙是代号终极人的氪星人卡尔·埃尔，他是犯罪幸迪加的首领，他在黄太阳下会失去力量同时他以氪石为食。 所以在他统治这个星球后，他搬来了一个星球为地球永远遮住了黄太阳光，于是这个地球就不再有太阳升起了。 而现在，在会议后和终极人的妻子超女王厮混了一整夜的夜枭回到了他的哥谭，回到了韦恩庄园。 尽管亲手杀死并埋葬了自己的父母，但小托马斯·韦恩却一直和管家“局外人”阿尔弗雷德住在这座古老的庄园之中。 “阿尔弗雷德，理查德还没有回来吗？” 冲了个冷水澡清除身上的酒气，得到管家否定答复的夜枭穿上战衣来到他底下的基地查看了他放在理查德身体中的定位。 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两个……” 没有情绪的数着，夜枭知道他放在利爪血液中的纳米定位器在什么情况才能尽数失效。 ——利爪此时的肉/体还有血吗？ “咔哒。” 猫头鹰般遮住上半脸的面罩被按下，夜枭脸上的笑容消失。 说实话，夜枭其实挺爱笑的，他张狂的笑、侵蔑的笑，然后他极其偶尔会看着利爪叽叽喳喳的背影在哥谭夜色下轻柔的微笑。 “轰——” 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但底下洞穴内却没有蝙蝠被惊动。 因为猫头鹰吃蝙蝠，而小托马斯的韦恩庄园养着太多猫头鹰了。 太阳一如既往没有升起，阳光一如既往被从这个世界剥夺。 在哥谭格外冷冽的寒风中，夜枭很快追踪着定位器失效前发出的信号来到了歌剧院的废墟之上。 “……” 爆炸的热量和暗火还没有散去，鼻腔中被铁锈般的血腥味以及硝烟味充斥。 “小丑侠。” 不需要更多的什么线索夜枭就能从那藏在血腥之下的腥臭味认出人来，他讨厌小丑侠，但他从未将这个丑角放在心上。 毕竟这里是他的哥谭，这里的每一桩交易无论有没有罪都属于夜枭。 所以利爪呢？ 小丑侠不在废墟里，利爪又去哪了？ 他、理查德·格雷森—— 不自觉勾住了爪尖，夜枭没有一丝迟疑和颤抖的踩着他的战术靴踏上了有些烫脚的废墟。 他一步步、每一步间距相同的走向血泊，而他因为宿醉隐隐作疼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这个世界，他们是挥霍着家产同时没有任何养活自己能力的虐待狂。 于是小托马斯·韦恩精心谋划了一场谋杀，他接过了局外人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双亲，他想照顾好小布鲁斯。 但他愚蠢而心软的弟弟还是心软了，小布鲁斯拼命恳求着他的哥哥放过父母毕竟那是他们的父母啊。 小布鲁斯以为这次和他以往闯的那些祸一样，只要他用他钢蓝色的眸子眨巴着撒娇就能得到哥哥无奈的笑和无限包容。 “砰！砰！” 但是他错了。 “砰！” 两声枪响了，小托马斯最后却不得不再补上一枪，因为他乱动的弟弟被误伤了。 不过没事的，没事的，他有钱，他可以找最好的医院去治他最爱的弟弟。 他了解布鲁斯，布鲁斯是个很心软的孩子，所以他会对父母心软，但他当然也会在生一段时间的气之后对他最爱的哥哥心软。 “……” 血流了满地，布鲁斯·韦恩死了，死在了小托马斯·韦恩的枪下，死于误伤。 【或许我应该先去查看布鲁斯的情况而不是补上那一枪的。 】 跪在血泊中，抱着弟弟尸体的小托马斯·韦恩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这样想到，但他却也清楚不是这样的。 误伤的子弹击中的位置是随机，布鲁斯是否会因此死去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答案……一切，都是命运。 “理查德、理查德，我心爱的弟弟……有时候我总会忍不住这样想，世界太广博了，平行世界也有无数。” “我们只是无数平行世界中渺小的一份子，所以总有一个我会没有扣下扳机也总有一个我做出和现在的我完全相反的决定。” 蹲在地上，已经通过这常人所达不到的出血量推断出什么的夜枭低着头摘下了右手的手套，伸出了他那张满是茧子的手。 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有一个朴素的铁戒指，而他此刻就这么用大拇指左侧的肌肉蹭了一层地面的血举起。 “没有意义啊，一切都，一切都是命运。” “无数个我，而我总是其中做出最糟糕决定的那个。” 话音落下，夜枭沉默的盯着手上不断向下滴落的暗红血液很久。 然后他选择将手凑近嘴边，轻轻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唇齿相接，他满嘴都是那和任何人一样无法辨认出差别铁锈味。 【对了，理查德被小丑侠分尸的时候我在干嘛呢？ ——好像是在和超女王厮混吧，记不清了。 】 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的弟弟。 所以他才说，没有意义啊，一切都。 第41章 命运,夜枭讨厌这个词。 即使作为无限平行宇宙中的一员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总有一个同位体会做出他没做出的选择。 换句话来说，一切一切的可能性在某个不知名的宇宙其实可能是事实, 只不过那些可能性没有选择这个世界的他。 换句话来说,一切或许都是命运的安排，他们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但是夜枭讨厌命运，所以他亲手扣下了扳机，亲自终结了哥谭所有反对他统治的声音。 所以他自然也会亲自为他的兄弟复仇。 他当然会杀了小丑侠。 然后他会让这个哗众取宠的丑角以他应有的模样,丑陋的、悄无声息的落幕在无人发现的角落中。 ——不过夜枭其实并没有将理查德的失踪认定为死亡。 毕竟他并没有亲自见到尸体不是吗？ 这里可是哥谭, 别说没有见到尸体了，就算是亲手下葬的死者也有可能苏生。 于是，夜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追杀小丑侠, 同时寻找利爪的踪影。 换而言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哪怕歌剧院废墟上不自然的划痕显示有人曾在这里被分尸，而熄灭的火焰之上已经覆盖满了利爪暗红中隐隐闪着金光的血液。 但，夜枭不相信任何人和任何可能被伪造出来的线索。 毕竟只有死人会闭嘴, 只有失去呼吸的尸体是可信的。 所以即使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利爪被分尸,但只有像当初注视着布鲁斯咽气般亲眼见证了理查德的尸体或者说尸体碎片，他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追杀小丑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寻找可能存在的利爪踪迹同样不简单…… 好在夜枭有他自己的特殊办法—— 141. 另一边, 暂时卸下利爪身份的理查德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是这样的, 他捡回来的猫，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你就一定要躺在我的腿上睡觉吗？” 看着自如躺在自己腿上享受膝枕的女孩，理查德勾起嘴角、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恼却又没有挪动身体的这样问道。 没错，这个叫艾米莉亚的家伙在身上的伤好后变回了人形，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家伙似乎出了点问题。 特指脑袋方面的问题。 “不要！！我就要压着你！” “我才是老大！” 停下她那用人手而不是猫爪虚空擦脸、像招财猫一样挥手的动作，艾米莉亚在理查德的抗议后的行为更加过分了： 为了宣告自己的地位,她直接揪着理查德的衣领将这位还有三个月才成年的少年掼倒在了床上。 然后她就像冬天寒冷时叠叠乐的猫一样趴在了理查德的胸上，“咕噜咕噜”。 “我是猫，听见了吗，我是猫！” “而且我才是老大！！” “所以你不准反抗——” “……”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 “真没想到我还有一天会喊别人老大……” 第48章 理查德其实在很久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再加上他因为优秀的外表和表面热情的性格一向受欢迎，所以他对于和女性相处向来并不苦手。 但此刻，他还是沉默住了。 ——大概是因为此前没人把他按倒是为了趴在他身上“咕噜咕噜”吧？ 毕竟能按倒他的家伙不是想杀了他就是想x了他，过去的某些不太好的经历一度使利爪怀疑自己会ed。 【但与其说是被女性按在了床上，不如说我现在是被一只人形的猫压住了吧？ 】 无语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理查德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揉了揉艾米莉亚并没有猫咪形态那么柔软的头发。 然后他在身上的女孩“哼唧”了两下就没有反抗的动作中沉下双眸，一点点、一点点的将手挪到了艾米莉亚后脖颈的位置。 【很好。 】 像盘玉石一样轻轻抚摸着女孩光滑的后脖颈，利爪觉得艾米莉亚身上出现的“小问题”正合他意。 她这样就很好。 没有第一面那么聪明，像家猫。 但是却同样生机勃勃，星蓝色的双眸闪着光。 利爪最喜欢的就是这只猫那双足以成为他收藏品中第一位的漂亮眼睛，当然他也考虑过趁着猫没有防备将这双漂亮眼睛永远收藏的。 可惜眼睛离开了人体会越来越黯淡，所以利爪还是更愿意看见它们在她身上傻乎乎的眨巴着的模样。 【好在这是他的猫了。 】 他捡到的当然就是他的了！ 理查德这样想到，然后他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虽然他还是介意夜枭把他当替代品、当宠物一样豢养的态度，但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像夜枭一样喜欢养个人或者是养只猫了。 【夜枭看见终极人犯蠢的时候也是这样有意思的心情吗？ 】 “艾米莉亚，爱丽，你这样我会被压麻的，不能换换吗？不能我在上面吗？” “拜托了～” 眯起眼睛撒娇般的用脑袋拱了拱艾米莉亚的颈窝，理查德想了个昵称然后收获了来自猫“爱的一巴掌”—— “啪！” 女孩不重但是声音清脆的一巴掌拍在了查理德那张逐渐长开、从俊美过渡向英俊的脸。 “不行！” “我才是老大！只能我在上面！！” 猫超大声的叫嚷着，而一向会把所有冒犯自己的家伙都脑袋割下来当众扔下的利爪此时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容忍度。 “爱丽！你打我！我好伤心！！” “我要哭了哦，我会闹的，绝对会的！！” 男孩哼哼唧唧的抱住了他捡回来的猫，然后因为想起猫没有狗那么听话、那么容易训而夸张的叹了口气。 他以前还总是吐槽为什么夜枭总是包容终极人那样的蠢货，眼光不行。 但现在看了，夜枭不愧是夜枭利爪的前老大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那个氪星人蠢归蠢了点，但很明显，他强大、漂亮、听话而且好哄啊！ 而且作为宠物来说，蠢或许是种优势才对。 142. “终极人。” “？死猫头鹰，你找老子什么事？” 虽然面上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几乎不会像超人一样监听全世界以方便随时救人的终极人却在夜枭在空旷处呼喊他的代号时瞬间出现了。 很明显，虽然在这个善恶颠倒的世界里终极人和夜枭不像超人以及蝙蝠侠一样是世界最佳搭档，但终极人仍然时刻监听着夜枭的心跳。 说实话，终极人都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毕竟他一天恨不得掐死那只猫头鹰八百次，而且这只猫头鹰作为见过伟大的终极人因为失去氪石而软弱哭泣模样的人…… 夜枭甚至和超女王有一腿！超女王是他的女人！ ！ ——可事实确实明明他总是想杀死夜枭，只要他杀了看见他无力模样的所有人终极人就还是那个伟大、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氪星人首领！ 但结果却是这只猫头鹰一天天好好活了下来、势力越来越大，他有时候还会在露易丝和夜枭厮混的时候…… 该死！ 终极人越想越气，他开始气他自己一天天那么在意夜枭干什么，夜枭又不能帮他生个儿子重振氪星。 他甚至开始气自己自己为什么来的那么快。 是的是的，无所不能的终极人当然有这个世界最快的速度，他要是来晚了说不定还会被夜枭嘲笑是不是昨天玩疯了还没缓过来。 但是来得这么快不就显得他很在意夜枭一样吗！ 终极人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在夜枭开口前离开比较好，很明显，只有高中学历的氪星人不太理解“欲盖弥彰”的含义。 但紧接着，夜枭开口说的东西却让终极人一个激灵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终极人，用你的超级视力找找小丑侠和利爪的踪迹。” 韦恩庄园空旷的后花园中，尽管夜枭看上去依旧是那个冷漠到不会将任何东西放到眼中的男人，但是终极人却瞬间回应道： “夜枭，你在求我？” 夜枭，在求他终极人！ 终极人瞬间像接住飞盘的哈士奇一般趾高气昂了起来，他那包住眼角的黑色眼线也不自觉上翘。 “猫头鹰，你求老子老子就帮你。” “……哈。” 看着眼前飘在半空中，双臂环抱胸膛同时洋洋得意的蠢货，夜枭勾起嘴角发出了轻不可闻的气音，然后他像是讲故事帮悠长而缓慢的诉说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欠了我很多人情的那个人是你，终极人。” 在终极人这个词上着重咬字发音，夜枭难得温柔地笑道： “克拉克啊克拉克，你的氪石吃了多少了？上次我给你找到的氪石还剩下多少。” “氪石、披风……” 哥谭暗影般的国王温柔的笑了。 而作为为数不多见过小托马斯·韦恩这种笑容却活下来的人，终极人此刻却不寒而栗地开始飞。 他得飞离韦恩庄园，飞出这只死猫头鹰的地盘！ 该死！ ！也没人告诉他死猫头鹰今天心情这么差啊！ ！ 而且夜枭这两天心跳就没变过，谁知道他又突然发什么疯啊？ 他不会又想起他之前放弃的那个量子炸弹计划了吧？就是用量子炸弹把地球炸上天的那个！ “砰！” ——瞬间闭嘴，终极人动作很快但是早有准备的夜枭动作更快！ 只是一道蓝色的荧光闪过，终极人瞬间在剧烈疼痛中被砸进了地里，满天灰尘飞舞。 “艹你x的！” 该死的猫头鹰！ ！ 不停向外冒出不堪入耳的脏话。 终极人一边扯着披风、手肘撑在地面上，一边拼命远离着夜枭手中可以让他失去所有力量的蓝色氪石和那只可怖的猫头鹰。 该死该死该死！ ！ 终极人简直怒火中烧，他又不是说不帮忙，夜枭怎么能这么对他？ ！ 而且帮他找氪石、将失去力量的终极人笼罩在披风之下算什么见鬼的人情啊！ 他是犯罪辛迪加的老大，夜枭的老大，所以这些这不就是这只猫头鹰理所当然该做的！ 而夜枭居然还用之后的氪石供应来威胁他！ “夜枭！” 终极人还想放什么狠话，可下一秒，夜枭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他立马安静了下来。 “终极人，你弄坏了我的花园。” 是的，终极人毫无防备的落到了地面上，所以他在给花园砸出了一个大坑同时将花园中冬天那层枯黄的落叶砸得满天都是。 “花园花园！你现在还在在乎你那什么见鬼的花园！你还想让我赔你不成吗？” “不就是找那个小丑和你养得小猫头鹰吗，我找就是了，快把蓝氪石收起来！不对，你给老子把它直接毁了！！” 虽然拥有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但这个世界正义联盟的主席卢瑟却评价终极人为最弱的家伙。 因为终极人没有和他与生俱来的力量所匹配的意志力，所以在失去提供力量的绿氪石后他就只是个会缩在黑色披风下暗自哭泣的废物。 夜枭清楚这一切，他同样清楚一条野心勃勃的狗在主人流露出弱点时会有怎么愚蠢又可笑的表现。 比如说挑战主人的权威等等。 所以他主动开口了。 然后他拿出了蓝色的氪石，于是终极人就又像一只被打后可怜兮兮呜咽的狗般蜷缩在地上哭泣并且主动完成任务了。 所以说……他纵容终极人这个漂亮的蠢货一直高高在上不就因为这些东西吗。 夜枭这样想着。 然后他就在将蓝色氪石塞回万能腰带后主动伸出手拉起终极人，同时他低声说道： “帮完我这个忙，终极人，你会有新的氪石，很多很多。” “……绿色的？别想用蓝色的糊弄我！” 第49章 “当然，终极人，我可是夜枭，没有夜枭做不到的。” 第42章 143. 我是猫！我是艾米莉亚！ 家猫们, 大事不妙了！ ！我洗完澡、舔完毛居然变成一只两脚兽了！ 两脚兽的毛好少，好丑！我现在怎么能那么丑！ ！ ——不过我的小弟可爱！ 他不仅不抗拒和我贴贴，还会乖乖让我标记气味,就是他时不时问我两句能不能换他趴在上面有点烦。 很明显, 他还没看清自己的族群地位！他欠教育！ 所以为了教育好他，我压在他身上睡了一觉。 等睡醒他果然就乖了很多了，就是他一直用爪子抓着我的爪子是为了什么？ 两脚兽为什么总是喜欢这种奇怪的行为？ 不过看在他是我在这个陌生地盘唯一的小弟，我纵容了他。 我真是只宽容的猫！ 猫好！ “迪克迪克, 我饿了, 我想吃鸟！” “别叫我迪克！谁会用这种傻透了的昵称啊？” 虽然小弟最后弄来的大鸟——好像是叫做“鸡”——很好吃，但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以前他就是被其他两脚兽喊这个发音的啊？而且迪克怎么了吗？ 迪克见不得人吗？ “好吧，那我叫你什么？理查德？我不要！！一点都不亲密！” “……dickie, 爱丽你叫我迪基就行。” 好, 据迪基所说这里也是他的地盘只是他不常来所以才没气味。 所以我现在有了同伴，也有了新地盘！ 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了—— 吃饭！ ！ 迪基弄来的大鸟当然很好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饱。 太奇怪了, 这就是两脚兽的神奇之处吗？ 为什么我会吃了那么大一只鸟还饿啊？是只有我这样还是大家都这样？ 而且迪基留在屋子里的各种食物，那些对于两脚兽来说是食物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 我就是知道我吃那些东西吃不饱！ 太可怕了！ ！所以说我的领地里面居然没有食物了！ “我出门了, 爱丽你记得不要乱跑, 我回来会检查的。” “……咕噜咕噜。” 所以最后，在迪基出门之后我也出门了。 我可不是乱跑，我是有目的的进行狩猎！而且我答应迪基说我不出门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咕噜咕噜！我知道的，对于人类来说“好”才是答应，猫可聪明了，所以猫没有食言！ 144. 终极人这两天过得很难受。 准确来说不止是终极人，犯罪辛迪加和哥谭等等会被夜枭辐射到的地方大家这两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原因是夜枭,这位世界级的超级反派这两天在发疯。 倒也不是说夜枭往常不疯，毕竟他是哥谭名副其实的暴君。 任何反对他统治的家伙都可能在某个阴影中被猫头鹰割下脑袋公之于众，当然好一点的结局则是在港口被他亲手一枪崩掉，水泥沉底。 但是暴君不等同于昏君，事实上历史上很多的暴君都是因为独裁而非昏庸而被文人墨客口诛笔伐的。 毕竟独裁的君主手下没有臣子的发挥之处，官员集团的利益被严重损害了；同时独裁可能会出现一个决策错误全盘皆输的结果…… 但夜枭确实是个暴君，彻彻底底的暴君。 和冷漠高傲的外表不同，小托马斯·韦恩手底下的人只有跪下、亲吻他右手大拇指上的朴素戒指——听从命令。 或者脑袋接枪子——死，这两个选项。 所以在利爪和小丑侠双双失踪后，在夜枭的一通电话下…… 都不需要过多的会议或者是文件，以韦恩集团为核心的哥谭乃至整个美国东海岸就这么动了起来。 像一个巨大而精密的机器，报纸、监控、街头的流浪汉，一切一切的情报都在每一分每一秒被筛选并传递到韦恩庄园的桌子上。 而夜枭这样过大、过于疯狂，堪称烧钱的情报收集动作当然也引起了包括美国总统斯莱德·威尔逊在内的各方注意力。 附近纽约绝境病毒之上的钢铁侠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然后他在从夜枭手中拿到一大笔钱后默许并帮助了夜枭的行动。 “所以老子要去哪里给他找他的小猫头鹰去啊！” “还有那个小丑侠，那个恶心家伙绝对已经死在哪个角落里了才能消失得那么干净吧！” “呸。” 毫无素质的用热视线烧死了路边一只无辜爬行的老鼠。 也不在乎路人是否会被误伤或者受惊，终极人飞在大都会的上空环抱着双臂。 他那和超人配色极其相似的制服胸膛上是个巨大的“ u” ，虽然只是和地球的u字母恰巧长得像，但这个标志在氪星代表了“征服”。 【“发发您的善心吧，无所不能的克拉克老爷，想来你也不会介意帮你可怜的同伴找找他失踪的弟弟的，毕竟你可是最伟大的终极人啊！” “而且你会得到足够多的氪石，你很快就能拥有足够堆满堪萨斯破旧谷仓那么多的漂亮绿色辐射石头了。”】 虽然当时终极人立马吼了回去：“不要用那个愚蠢的人类名字叫我！” 毕竟曾经被一对人类强盗夫妻收养的经历在终极人眼中是不堪回首的过去，那象征着他软弱无力的童年时期。 但最终。 不是很能理解——在阿尔弗雷德这个英国人照料下长大的韦恩大少爷的阴阳怪气——的终极人，他最终还是在夜枭面无表情的凝视中帮忙了。 而毫无疑问，他没有一点收获，所以他这两天才会过得那么难受。 毕竟再迟钝他也意识到了： 夜枭那些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是又让人莫名难受的话就是骂他！ 夜枭甚至说什么终极人不如把长屁股、长的能量用去补补脑这种屁话，这只死猫头鹰绝对是在内涵伟大的终极人蠢吧！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 他面前可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终极人！ ！ 但是无论内心有多么的气急败坏，事实就是不用睡觉的终极人这两天一直用他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满世界找着人。 虽然终极人说他这是为了那仓库的绿氪石，绝对不是因为那只猫头鹰看起来疯的又要炸地球了。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不吃饭就会死。 终极人一向是饿了就吃氪石，从不考虑能量消耗等等，所以他的氪石存货见底很快。 所以他会需要新的氪石也很正常吧！ 接着，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小猫头鹰或者小丑侠的踪影，但是终极人看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是，那是什么，野人吗？” 满脸问号，终极人飞速飞向了哥谭。 145. “咕？” “唔在狩猎，吃饭，额了，你为什么肿样看着我？你也想吃？” 几秒后，终极人落到了一个漆黑而肮脏的小巷中。 虽然他一向懒得记路或者其他什么他两秒就能记住并学会的东西，但是终极人认识这里。 这里是犯罪巷，夜枭的父母和弟弟就是在这里被他杀死的。 说实在的，终极人一向觉得夜枭的想法很难理解。 比如他弟弟，他既然在乎他弟弟那就保护好啊，为什么要杀了之后又照顾替代品，是不是有病？ 还有平行世界什么的……死猫头鹰简直神经，平行世界会怎么样管他屁事！他在意平行世界的自己做了什么选择干嘛，闲得慌吗？ ！ 不过眼下，终极人更在意的还是他眼前这个蹲在垃圾箱上、嘴巴里叼着一只带毛麻雀的黑发蓝眼女孩。 这个有着漂亮星蓝色双眼的女孩嘴角满是新鲜的血迹，同时她一边嚼嚼嚼鸟脖子一边口齿不清的对目不转晴盯着她看的终极人打招呼。 “李好，克拉克。” “你也饿了吗？我好饿，怎么都吃不饱！”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反驳脱口而出，终极人紧接着才意识到不对、皱着眉问道：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对于终极人而言，艾米莉亚长得很眼熟，但他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眼熟，想不起来这姑娘长得像谁。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会忘记有这样一双眼睛的漂亮女人——超级大脑不是吃素的，他记性很好。 “？” “我们不是在韦恩庄园见过吗？你不是爸爸的朋友吗？” 终极人看着艾米莉亚一脸心疼的放下嘴里的麻雀，他终于在眼前人的话语中反应了过来—— 对了，是夜枭！艾米莉亚这张脸和小托马斯·韦恩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那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只那么大而且看着就不太像人的女儿的？而且他们什么时候在韦恩庄园里见过？ 第50章 难道说死猫头鹰背着他单方面让这崽子认过人？那为什么不把她亲自介绍给他？ 终极人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但他此时还是有些高兴的。 他就说嘛，他和夜枭什么关系，他们可是能一起抢银行然后一起吃汉堡的地关系！ 夜枭还是知道关键时候谁最靠谱，崽子应该向谁求助的嘛！ 不过夜枭不是只是丢了个弟弟吗，怎么把女儿也丢了？ ？ “你在这干嘛？” 落到离地面很近的地方，终极人让他飘在空中的脚尖将将避开犯罪巷的地面。 然后他就看见眼前茹毛饮血，和那个杀人都要注意飞到身上的血迹的鸡毛大少爷做派的夜枭作风看上去完全不同的女孩一脸疑惑的反问他。 “？我是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你忘了？” “而我说了我在干嘛了啊，你没听清吗？” 很好脾气的，艾米莉亚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在狩猎，我在进食……额，用人类的话来说我在吃饭？” “对啦！克拉克叔叔你有没有什么吃的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天总是吃吃不饱，无论吃什么都觉得饿，就是那个词什么说来着……” “缺少、缺少——” 在艾米莉亚支支吾吾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时，同样光吃人类食物总是觉得饿的终极人在身边没有夜枭的情况下聪明的超级大脑占据了高地。 灵光一闪，他精准的形容到： “能量不足？” “对对对！两脚兽是这么形容的！” 此时，这两个看上去都很危险但是同样不太聪明的家伙异常的电波同频了。 “所以你有什么高能量的食物吗，克拉克叔叔？” 一直想找人陪他吃绿氪石、吐槽夜枭的终极人甚至都顾不上反驳艾米莉亚的称呼了。 他从制服的暗袋里掏出了他今天的下午茶——暗袋是为了他英勇的形象不被影响才设计的，掏出氪石纯粹是他日常做事不过脑子。 终极人是这样一个逻辑： 死猫头鹰的崽子代表不容易死，氪石等于能量多的美味，茹毛饮血的艾米莉亚约等于不是人。 ——所以万一这丫头能吃呢？ ！ 终极人自认为想法完全没有问题，于是掏出了绿氪石，然后出人意料的。 下一秒，艾米莉亚几乎像是看见猫薄荷的猫般蹿了上来从终极人手中叼走了氪石。 “咕噜。” 嚼都不嚼，直接咽下来，这是饿的眼睛发绿的艾米莉亚。 “等等，你真的吃啊！我在炫耀我有下午茶啊！！” 这是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大惊失色的终极人。 不是，要是这崽子死了，死猫头鹰不会让他变成死氪星人吧！ ！ 正当终极人这样想时，他抬头看见跳到墙沿的艾米莉亚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而且完全没被氪石的辐射毒死。 “？” “啊？？” 终极人彻底傻眼了，不是，这合理吗？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不是最后的氪星人吗？世界上还有以氪石为食的种族？ 第43章 146. 不是,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是…… 因为艾米莉亚瞬间张嘴叼走、吞下那几毫克绿氪石的表现，瞬间，终极人陷入了一场剧烈的头脑风暴。 首先, 已知氪石是氪星爆炸后的碎片。 虽然现在也能人工合成了, 但这种具有强辐射的石头对于人类而言是会致癌以及导致秃头的，所以人类的食谱上不可能有氪石。 其次，终极人也确定世界上至今也没有发现其他以氪石为食的生物。 尽管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重视的模样，但这毕竟涉及到自己的伙食,所以终极人在这方面还是少见的下过功夫的。 就比如说他曾做过这样一个打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其他种族会和他抢氪石吃,那伟大的终极人就会去将那个种族所有活着的个体全部杀掉。 于是，综上所述，现在, 已知除了氪星人根本没有生物会吃氪石。 而艾米莉亚吃氪石！ 此时,终极人想起了夜枭书架上的某本书里有过的这样一句话：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 那都是真相。”＊ 这是他去韦恩庄园找那只猫头鹰,结果夜枭实验进行到一半不见任何人时——他闲着没事翻看见的。 那时终极人还没统治地球，地球还有太阳和昼夜之分。 那是一个黄昏,讨厌黄太阳光的终极人拉上了窗帘,但就是时不时有光线会从北风吹起的缝隙中渗透进来。 于是终极人烦闷的从夜枭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砰”，接着他连人带书的将自己缩在沙发照不到光的一角中，权当解闷。 “所以你觉得味道怎么样？那可是老子的下午茶，高纯度的天然绿氪石，根本不是合成品可以比的！” 皱起眉头，嘴唇上下不停碰撞。 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终极人双臂环抱前胸,最终，他只是飘在了空中低头俯视着艾米莉亚这样问道。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艾米莉亚就是个氪星人或者半氪星人，因为她吃绿氪石！ ！ ——根本没有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的终极人轻易的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而作为最后的氪星人，终极人首先认定了艾米莉亚不会是一个纯粹的氪星人。 毕竟他才是最后的氪星人啊，如果艾米莉亚也是氪星人那他终极人氪星遗孤的称号又是什么东西！ 总不可能当时氪星的飞船不止一艘吧还时隔那么多年才降落吧？哈！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这位犯罪辛迪加的老大已经基本认定了他眼前的女孩是个半氪星人，像康一样。 但就这引发出另一个问题了，终极人和超女王至今还没有生出过孩子，所以这个半氪星人又是怎么出现的？ 艾米莉亚是类似康的存在吗，又一个克隆体或者成功的实验品？ 而说到氪星人克隆，终极人本该第一时间怀疑有过前科的卢瑟。 但艾米莉亚自称是韦恩，她长得和小托马斯·韦恩几乎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时她还说她在韦恩庄园见过终极人，她甚至知道终极人的人类名字是什么！ 尽管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做事一向不讲证据的终极人凭借这些零散情报就敢断定艾米莉亚的诞生和夜枭拖不了干系。 【那夜枭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干？ 】 陷入沉思的终极人此时忍不住这样怀疑到： 那个死猫头鹰不会像卢瑟一样搞出了一个他的克隆体或者说是孩子用来对付他吧！ 没错，终极人觉得夜枭搞出一个半氪星人一定是为了对付他！ 完全忽略了拥有提取蓝色氪石技术的夜枭想对付自己有很多更简单、方便的方法，终极人觉得自己怀疑得很有道理。 毕竟谁都知道氪星人的强大，谁都会羡慕这样的强大。 所以有人——比如说卢瑟——想要掌控一个氪星人确实是种非常愚蠢却又可以被理解的！ 至少终极人能理解，毕竟这不就是对他力量认可的表现吗？ 至于他们这种用终极人的基因和他们自己的基因造个孩子的行为会不会太过分了什么的…… 只能说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这远算不上过分。 终极人只会觉得他们有病，而且过于基佬了点。当然，毕竟他是伟大的终极人，所以他会被不分性别的仰慕也是正常的。 终极人就是这么自信。 147. 好吧，所以他得怎么对待这个新的孩子呢？ 等待艾米莉亚回应的时候，终极人超级大脑中飞快思考起了对策。 他开始庆幸自己发现她的时间足够早了。 毕竟当初他发现康的时候，这个遗传到卢瑟愚昧基因笨蛋孩子已经被哄骗去当无偿的救援小狗了，虽然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超级英雄。 但终极人一向觉得会去做对自己完全没好处的事情的家伙都蠢透了！ 好在他终极人就是足够有领导魅力、足够强大和残忍的，而康也遗传到了他这部分的基因。 所以终极人在连续几个月天天抢头猪——主要是猪个头大，容易让他们吃饱——还带着氪石去找康之后，他的儿子最终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从终极人还在飞船中、还没落到地球的时候，他父亲留下的ai就一直在告诉他他生而高贵。 他注定会征服这个世界，并且重振氪星。 对于终极人而言，征服世界没有那么难，但是重振氪星就不是很容易了。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氪星总不能只有一个人啊！ ！ 他需要后代，很多的后代。 为了生出后代，也是为了后代的质量考虑，终极人交过很多女朋友并且最终和邪恶残忍又强大的超女王露易丝·莱恩结婚。 第51章 可是他们至今没有生出一个孩子——据夜枭的实验报告来看，似乎是因为他和超女王都才进入适合生育的年纪的关系。 没办法，有时候寿命长就是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不过他们还没有孩子这句话换个意思来说就是，虽然终极人一直想要孩子、想要很多的孩子，但他至今只有康这一个孩子。 而且他总觉得康难成大器，因为康多少遗传到了卢瑟那所谓的正义，即终极人眼中的软弱。 所以，尽管出乎意料，但在终极人眼中，艾米莉亚就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哦，终极人其实更想要儿子的，因为他总是觉得女人更软弱些，而“埃尔il”家族可不是“艾尔al”，他们代表的是“u”，是征服！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在超女王面前说，因为超女王说足够强大却也足够残忍无情的女人，她像尾刺带毒的蝎子般美丽。 等等，这样一想终极人突然有想法了。 既然这样，他可以有一个像超女王一样残忍又强大的女儿啊！ 他可以让超女王教育她怎么变得残忍而强大，说不定她会比康更有出息呢，毕竟她继承到的是终极人和夜枭的基因里面没有愚昧的软弱。 而且说不定她可以和康在一起呢？ 都是半氪星人的话，他们或许很合适。 ——不过他得先让艾米莉亚站在他这方而不是夜枭立场上才行，越想越远，终极人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过他擅长这个的，没看见康在和他聊了一段时间的天就选择了他吗！ 想到这，终极人很自信，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不错的爹。 而在不知不觉规划了很多后，终于，终极人终于反应过来就算他思维速度很快艾米莉亚也很久没动静了。 于是他将自己沉浸于内心世界中的注意力聚集在艾米莉亚身上，然后他就看到了新的令他困惑的东西—— 148. 白皙的脸颊满上是淡淡的红晕，黑发蓝眸的女孩双眼有些雾蒙蒙的抬头看向了终极人。 而终极人则是满脸的疑惑： “？你醉了？” “就这么几毫克的氪石？？” 终极人强大的身躯使他几乎不受酒精的干扰，除了他在黄太阳光下变回普通人的时候。 所以通常，只有一口气摄入了大量绿色氪石的时候他才会出现类似于人类醉酒又或者说晕碳的症状。 而对终极人而言，这个大量的标准大概是以百克为单位的，毕竟他日常一日三餐摄入也不过是几克。 不到十克的绿氪石已经足以支撑终极人完成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了，日常摄入除非他嘴馋还能更少。 所以他兜里作为下午茶的绿氪石也就一克不到…… 但无论怎么说这也太少了！ 艾米莉亚怎么就醉了呢？ 她平常不会根本没怎么吃过氪石吧？ ！ “等等，你以前吃过氪石吗？” 突然，回忆起艾米莉亚这一系列表现的终极人面色凝重的问道。 而艾米莉亚则慢吞吞的、歪了歪头，疑惑道： “……氪石？什么是氪石？” “你刚才吃的那个就是绿氪石。” 握紧双拳，终极人因为他的某些猜测要气死了！ “哦，那我没吃过啊，以前。” “绿氪石，好吃，甜甜的，像巧克力！” “哈！” 没忍住鼻子喷出气音，终极人觉得事情一切都已经明了了。 很明显！那只该死的猫头鹰、那个掌握着无数绿氪石踪迹的小托马斯·韦恩虐待他终极人的女儿！ ！ 不然怎么解释她从没吃过氪石？ 不然她怎么会吃这么几毫克氪石就醉成这样？ ！ 天杀的夜枭！他虐猫！ ！ 如果不是他不给氪石、艾米莉亚吃不饱，她又怎么会像流浪猫一样在路边吃麻雀！ 他以前去找康至少都带着几头猪呢！ ！ 想起夜枭动不动就掏蓝氪石——忽略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优先挑衅的——终极人越想越气。 本来他人生中绝大多数的滑铁卢就都是因为那只猫头鹰了，夜枭绝对是揍终极人次数最多的那个！ 结果他现在还敢这么对待一个氪星人，一个伟大的、强大的氪星人！ “跟着我，艾米莉亚，我现在就去杀了夜枭！” “飞起来，飞快点。” 这样想着、这样说着，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极大挑衅的终极人又一次决定去杀了夜枭。 虽然这天是12月31号，而终极人已经是第45次决定要杀了夜枭了。 但终极人此时脑海中的杀意是实打实的，于是他看了眼艾米莉亚、喊她跟上。 然后他就飞速飞向韦恩庄园了。 149. 而被嘱托飞起来跟上的艾米莉亚—— “？” 我吗，原来我是会飞吗？ 这几天第一次吃饱，甚至可以说一次摄入能量过量了，艾米莉亚眨巴着她星蓝色的双眼看向空中变成一个点的终极人。 她向左歪了歪头。 她在思考，她在烧烤。 即使她的脑袋在“自我认知为猫+晕碳”的双重buff下几乎已经宕机了，但她还是在努力思考。 已知“克拉克叔叔”被允许出现在领地，所以这个画了全包眼线还笨笨的“克拉克叔叔”可以信任。 可以信任，等于他不会骗猫！ “好耶！” 约等式，秒了！ 双腿蹲在墙头上、双手自然下垂，像猫一样蹲在犯罪巷墙头的艾米莉亚举起了双手，她逐渐理解了一切。 “原来我会飞！” 一跃而起，此前从未有过飞行能力的艾米莉亚模仿着终极人趴在天上飞行的姿势飞了起来。 虽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换了个世界，但韦恩庄园在大部分世界都是在同一个位置，不会找错。 于是她真的跟着终极人来到了韦恩庄园。 第44章 150. “你是谁？” “——我是猫！” “……你不是氪星人？” “——氪星人是什么,吃氪石的人吗？我也吃氪石，但我是猫，所以我是氪星猫！” “……” 看着眼前分外熟悉的面孔,对着那双眨巴不停的星蓝色双眸,夜枭一时间无言以对。 就，通常而言，会出现以上傻瓜对话的傻子应该是终极人和快客，这样的场景尤其容易出现在他俩无聊的时候。 所以他夜枭现在为什么会像幼师一样,这么好脾气的在这哄小孩？ ——尤其是他的利爪还在失踪状态中。 哦, 原来是因为艾米莉亚身上有利爪特制的定位器啊。 哦，原来是因为自称“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的女孩，和他长得非常相似啊。 哦, 原来是因为她疑似是个半氪星人啊。 “终极人, 把你打碎的玻璃自己安回去。” 用冷漠像利刃一般的眼神“刮”了终极人一眼，夜枭颔首对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道： “阿尔弗雷德，给艾米莉亚来杯……算了, 热牛奶就好, 记得加糖。 ” 短短一句话中，夜枭经历了从——局外人是典型英国人厨艺,别让他进厨房了,倒酒或者咖啡吧。 不行，孩子还小，喝酒伤身体喝咖啡睡不着。 那就牛奶，还得加热加糖。 ——这样复杂的心路历程。 所以他对局外人欲言又止主要是和蝙蝠侠的管家阿福不同，在这个善恶颠倒的世界，阿尔弗雷德厨艺很差。 这位管家的厨艺就是初级土豆中级土豆高级土豆，皇家土豆以及仰望星空派, 的这种水准。 他日常更多的工作是负责帮夜枭缝合伤口，处理战甲。 不过夜枭对艾米莉亚的照顾，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他，更是因为他认出了一件事： 与其说艾米莉亚长得像小托马斯·韦恩，倒不如说艾米莉亚是典型的韦恩长相。 她长得像小布鲁斯性转。 几乎只是一瞬间，夜枭这段时间为了找利爪而搜集的情报和线索都在他脑海中练成了一条线： 利爪为了知道格雷森夫妻死因而找上小丑侠是真的，但利爪的死亡确实伪造的。 真实死在那个歌剧院、真正被分尸的，应该是小丑侠才对。 ——所以几乎在哥谭布满眼线的夜枭才会找不到小丑侠，因为这是一个死人。 对于普通人而言，杀人容易藏尸难，但对于他们这种专业的反派，处理一具尸体才是最容易的。 夜枭用找活人的方法去找一个死人，他自然找不到。 至于他为什么迟迟没有找到利爪…… 因为就像他了解利爪一样，利爪也了解他。 当利爪刻意躲着他、他还不确认利爪是死是活时，他自然不好找。 当然当然，夜枭也清楚利爪在正常状态下是斗不过小丑侠的，更不用说利爪是被算计着找上小丑侠的。 第52章 所以利爪伪造的自己被分尸的情况，其实说不定就是原本的事实——如果没有艾米莉亚插手的话。 没错，夜枭基本能肯定是艾米莉亚的插手使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活下来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如果不是她，利爪又为什么会像标记地盘的狼一样，在艾米莉亚身上放了那么多“小玩具”？ “理查德……” 对着艾米莉亚，更是对着她身上的窃听器，小托马斯·韦恩没有犹豫、却叹了口气说道： “我很担心你。” 和两个身份性格相差极大，甚至被怀疑人格分裂的蝙蝠侠不同，夜枭从未将他的两个身份分的过开。 毕竟他要做的是统治哥谭，无论是黑夜中猫头鹰带来的恐惧还是白日里韦恩的金钱权势带来的压迫都是他的工具。 所以他一向擅长甜言蜜语。 不过他此刻只是开口，然后冷静的陈述着： “先回家，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要处理。” “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冷静到显得有些冷漠，夜枭用他一如既往没什么语调变化的声音最后激将了一句： “就算要散伙，我想你也不会想一直留着利爪的代号、被所有人认为是夜枭的小跟班吧？” “还有……艾米莉亚。”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只有他们之间可以理解的含糊话语谜语人般道： “如果你确定了的话，我会帮你。” 151. 说起艾米莉亚，夜枭觉得终极人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虽然终极人大多数时间带来的都是惊吓和烂摊子，但这次确实是惊喜。 至于终极人弄碎韦恩庄园的一扇的玻璃闯进来，还又想杀了他？ “哈！” 在被终极人掐着脖子拎到半空中时，来不及拿出蓝色氪石的夜枭只是扯了扯嘴角。 然后他似笑非笑般，一边咳嗽、边呢喃着： “终极人、终极人……” “你又怎么了？因为超女王这两天和卢瑟勾搭在一起了？因为权戒和快客挑战你的权威？” “你知道我一向站在你这边吧。” “只要你想，把他们都杀了不就好了，我会帮你的。” “咳咳！” “对，就像你现在要杀了我一样，为什么不继续了？” “咳咳咳！咳咳！！” “想想，想想……” “终极人，无所不能的氪星人，是什么让你总是想杀我却容忍我活到今天的。”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终极人下意识放松了他掐住夜枭的动作。 ——是啊，他总是想杀夜枭却为什么容忍他活到了现在？ 因为作为犯罪辛迪加的首领，终极人需要他的顾问。 他需要夜枭去制衡超女王，超女王那个野心勃勃的■■总是想取代伟大的终极人。 恐怕等她真的怀上了一个孩子，她一直想要的、足够强大的后代的，不再需要终极人、不再需要她的丈夫的超女王就会动手。 还有底下那些蠢货！ 他们以为为什么终极人才是犯罪辛迪加的老大？当然是因为他是最强的！ ！ 但是这些东西处理起来会很麻烦，所以他需要夜枭。 再说了，夜枭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一点超能力。 夜枭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呢？绝对的实力会打破一切阴谋诡计。 只要他想，只要他真的想杀了夜枭，他终极人当然就能像现在这样掐住这只猫头鹰的脖颈。 然后他只要手上再用一点力……普通人的脊椎很容易就会断掉。 终极人在听见夜枭的话后下意识这样想到，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傲慢、强大的蠢货。 夜枭对此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不是吗？ 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对终极人有用、一直有用吗？ 不不不不，总是被怒火和尊严受损导致的恼怒控制的终极人从不是那么理智的家伙。 终极人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蠢的彻头彻底。 他在上头的时候才顾不上什么有用、什么价值呢！ 但正是因为他是个蠢货，足够强又足够蠢的蠢货，所以夜枭才能抓住系在这只蠢狗脖子上的项圈。 因为终极人真的太容易被弄懂了—— “砰！！” 所以下一秒，在终极人松懈的那一刻夜枭就掏出随身的蓝色氪石。 然后他扯起终极人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屈膝用力，瞬间，他将这个大块头一个过肩摔摔了出去。 “呵。” 夜枭能在终极人手下活到现在从来不是因为他对这家伙伏低做小。 正相反，他是唯一一个杀死过终极人的恶棍。 右手手心攥住三克重的蓝色氪石——虽然不够大，但是突袭够了。 另一只手缓慢而优雅的拉拢自己敞开、被弄乱的睡袍，夜枭或者说小托马斯·韦恩一步步走向了倒在花园中的终极人。 “终极人、终极人……” “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无论是你毁了我的花园，还是你又一次上当、被我揍一顿。” 记吃不记打。 夜枭总觉得终极人记不住教训，明明每一次被放倒都会疼得哭出来，但他似乎就是坚信自己能杀死夜枭。 他好像也坚信夜枭不会真的杀了他。 “你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还记得吗，终极人，你死过三次，其中一次是因为露易丝，另外两次是因为我。” “明明每次都在同一个坑中倒下，为什么你就是这么、这么……” “蠢？” 在他们这样的恶棍间谈情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从没被爱过的人会去爱谁？ 更不用提终极人永远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永远不了解什么是担当和责任。 ——但是终极人似乎就是信任他。 而且只信任一件事，他信任夜枭不会杀了他，或者说他信任自己能杀了夜枭。 想起终极人因为失去一切能力而缩在自己披风下啜泣的可笑模样，夜枭又想感叹了。 感叹这是个蠢货。 也感叹他确实养了条狗，他抓住了徒有其表但是格外漂亮的恶犬的项圈。 于是踏过满地破碎玻璃走到花园的夜枭又一次向终极人伸出了手，像前两天一样。 像他们每一次的争执、终极人每一次的犯蠢一样。 “所以，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又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语气一如既往不急不缓，除了有些沙哑的嗓音，没人听得出来夜枭差一点又被终极人杀死。 没有恐惧，没有生气。 空无一物，这就是那个永远冷漠的夜枭。 所以……是的，他没生气，他当然没有生终极人的气。 终极人一天能发800次脾气，终极人一年想杀他800次都不止。 当然，作为回敬，终极人现在不是已经蜷曲在那里了吗？ 152. 然后，终极人刚起身，一个人就飞进了韦恩庄园。 落到地上，她有着令小托马斯·韦恩感到无比熟悉的面孔，但她此时的表情也蠢得令夜枭感觉熟悉而窒息。 “对了！我就是想来问这个事情来着！” 被教训了一顿，终极人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短时间内的。 然后他语出惊人： “这是你给老子生的孩子吧？！” 夜枭：…… 6，老子也是男人，老子不能生孩子。 “终极人，蠢死你算了。” 第45章 153. “……” “所以说, 你这次想杀我是因为你觉得我虐待你女儿？” fuck！终极人是智障吧！ 在艾米莉亚也飞来韦恩庄园后，在夜枭喊终极人去修窗户前，皱起眉头,小托马斯·韦恩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 但他转念一想, 终极人智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终极人蠢成什么样都是正常的，他早该习惯这个蠢货了，对终极人的智商抱有期待是他夜枭的失误。 “啧。” 但是习惯不了，无论多少年他都习惯不了一点！ 谁能习惯蠢货啊？ 而且说到底, 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孩真的是终极人的女儿吗？ 就算是,你终极人的女儿关他夜枭什么事！ 花园风大，夜枭没有披着睡袍在花园吹冷风的习惯，所以他瞥了终极人一眼示意他们跟上。 “进客厅来谈。” 而一走近,夜枭彻底看清了艾米莉亚和布鲁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以及她身上那些利爪留下的小装备。 于是他们间就出现了“你谁”“我谁”的那一幕傻瓜谈话。 154. “所以你是说她吃了那几毫克绿氪石就醉成这样了？” 第53章 冲着艾米莉亚身上的窃听器喊完话，确信利爪在“玩够了”后会回家，夜枭开始处理他身边这两个笨蛋了。 终极人的眼睛是天蓝色的。 虽然不像超人那般纯净,但是这双眼睛配上终极人那桀骜不驯的表情、全包眼线,意外的显得终极人有些“清澈”。 ——清澈的愚蠢。 终极人的愚蠢总能在夜枭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趣时使他发笑，所以夜枭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对终极人那双眼睛的喜爱。 夜枭有很多用来展示战利品的玻璃柜。 他也曾考虑过, 或许他能让让终极人这双漂亮眼睛变成他巨大地下洞穴中的其中一个展示品。 可惜终极人曾经的那几次死亡让夜枭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因为终极人每次死后那双眼睛都变得非常丑陋, 那双眼都会因为主体的死亡而浑浊、黯淡。 【“夜枭，你在做什么，好恶心！” “我想知道……眼睛离体也会变丑吗。”】 夜枭对着几个在哥谭违反他命令贩毒的家伙试了试，结论是眼睛离体真的会变丑，虽然这些家伙的眼睛本来就毫无美感可言。 但是从那天起，夜枭以及当时好奇旁观了的利爪就决定不挖别人眼睛作为收藏了。 虽然通常而言他们也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但,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他们本来就是恶棍。 而艾米莉亚的双眸则是星蓝色的，一种非常白、非常淡的蓝色，那是种不常出现在人身上的魅力。 同样的，夜枭记得的，布鲁斯小时候的眼睛也是蓝色，是钢蓝色。 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那双眸子傻乎乎眨巴的模样至今会出现在夜枭梦中。 只不过他梦中永远不止有小布鲁斯漂亮的眼睛，也有犯罪巷遍地的血泊，所以他每次梦到布鲁斯看见的都是那双钢蓝色眸子逐渐黯淡的过程。 “你眼睛的形状很像你的父亲。” 【不过颜色不太一样。 】 小托马斯·韦恩其实知道的，身为男性，如果小布鲁斯长大，那么他的眼睛形状也一定会逐渐变得细长才对，就像他自己一样。 但大概是年纪还有性别的原因，艾米莉亚的眼睛形状比小托马斯本人的更圆，也更像小时候的布鲁斯。 庆幸着疑似是布鲁斯女儿的家伙——来自平行世界的。 当然、当然，毕竟他们这个世界的布鲁斯早已死在他怀中——是因为“醉氪石”而变蠢的。 想起布鲁斯小时候偷偷喝酒，然后他因为醉酒而满脸通红、傻笑，最后还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的可爱模样。 半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夜枭注视着那双星蓝色眸子，像看见了偷酒喝的孩子，神色格外温和。 说真的，这是在他最美好的梦中都从没出现过的画面。 布鲁斯的女儿…… 原来布鲁斯有一天也会长大成人，远离危险的哥谭夜晚，像普通的小王子一样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吗？ ——当然，夜枭是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的，他去过平行世界，他也见过达米安，他就是在那次放弃了他用量子炸弹将主世界炸上天的打算的。 但蝙蝠侠不是布鲁斯啊。 平行世界中那些哥谭的黑暗骑士都是蝙蝠，是黑夜，是恐惧，是踩在他弟弟的尸体上诞生的……怪物。 像夜枭，也像小托马斯·韦恩一样的怪物。 所以夜枭厌恶蝙蝠侠，也没有那么喜欢达米安，毕竟罗宾是蝙蝠侠的小鸟、学徒。 虽然夜枭倒是不介意自己有一个那样的儿子，如果他真的会有想要生孩子的那天的话。 但作为布鲁斯的孩子来说，夜枭总觉得达米安太像蝙蝠侠了。 他的这个念头或许会让达米安感到愉悦，但夜枭也确实因此不时有些不爽。 因为他总会想起蝙蝠侠杀死了他的弟弟，像他一样。 可是明明那些世界的命运是让布鲁斯活下来不是吗，那蝙蝠侠又凭什么杀死布鲁斯，而布鲁斯甚至是自愿的。 而还不等夜枭决定好要怎么处置、或者说迎接这份“意外之喜”—— 毕竟艾米莉亚现在醉着、有些傻的模样反而不像蝙蝠侠，她这样像哥谭宝贝，像布鲁斯·韦恩。 所以夜枭觉得她这样就很好。 然后终极人就又开始犯蠢了： “我靠，死猫头鹰你的表情好恶心！” 说话不过脑子就算了，关键是终极人还有他那泥石流一样清奇的脑回路。 所以当终极人看见了夜枭身上的冷漠逐渐消散，一拍脑袋，他像是想到什么了，于是他又一次的语出惊人道： “老子不管死猫头鹰你生她出来是为了什么，我发现了她那她就是我闺女了。” “我会叫超女王教她的，她会成为露易丝那种狠毒的女人，你别想给她抢回去！” “……” “哈。” 夜枭又一次被终极人给气笑了。 他真的有很多东西想说，但他又觉得自己说出来也是白费功夫。 毕竟终极人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 “呼……” 深呼一口气，最后，为了自己的风评着想，夜枭还是面无表情的阐述着： “首先，不是生，终极人你的英语是学到体育老师肚子里去了吗？” “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不，男人就不能生孩子。” “难道卢瑟制造了康的行为你也用生来形容吗，你不恶心吗？” “所以实验室出品，那叫制造。” “其次，艾米莉亚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 “她更不会被超女王那个疯子教导——” 【以及，如果你不想让她属于我，那你从一开始就该藏好她，不让我见到。 】 155. “来做个体检。” 无视了终极人在他耳旁“不可能！她吃氪石！”“死猫头鹰你就是想抢我闺女！！”这些吵闹的傻话。 夜枭牵起艾米莉亚的手就往地下走。 “你不好奇我是带你去哪儿、去干嘛吗？” 低头看着毫不反抗、回握住他的手就跟着走的艾米莉亚，夜枭有些高兴又有些疑惑的低声问着。 而艾米莉亚的回应则为夜枭推测她的来历提供了新的线索—— “难道你会害我吗？” 艾米莉亚抬起头和长得有些不一样的“布鲁斯”对视，她眨巴眨巴眼睛，神色有些迷蒙的笑道： “你爱我，爸爸。” 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爱我”。 夜枭瞬间有些愣住了。 他的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姑娘怎么能……能那么的自信？ 她就那么确信自己被爱着，会被爱着吗？ 不过她好像把小托马斯·韦恩当成布鲁斯·韦恩了，所以她是那么的确信自己会被布鲁斯爱着吗？ 她是在爱中长大的吗？ ——这个想法使夜枭感到了一丝嫉妒。 嫉妒、妒忌，多么遥远的词汇。 夜枭无需嫉妒任何人，因为只要说他想要的，哪怕是犯罪辛迪加的老大，他也有办法把对方扒拉到自己的披风之下，就是手段不会很光彩。 不过哥谭以及这个规则为“正不胜邪”的世界本身也就不光彩，所以夜枭从不在意这些。 ——而大概就是他太过不在意这些“光彩”了，所以才会有利爪这次的“叛逆”吧。 突然，夜枭这样想到。 不过没关系的，只要没有死、只要他的弟弟还活着，夜枭总会说清楚、总有办法让利爪回到猫头鹰的巢穴。 而且就算是为了艾米莉亚利爪也总得回家一趟的，夜枭无比肯定。 毕竟他了解他养大的孩子，理查德·格雷森从不是个会因为所谓“救命之恩”而产生吊桥效应的家伙。 夜枭能养出什么好孩子呢？ 所以他确信，理查德绝对是因为某些他不确定的原因对艾米莉亚上心了，就像他因为布鲁斯而将艾米莉亚看进眼中一样。 他们这样的人很少在乎什么，但只要看中了，他们绝对不会放手。 而不等夜枭再继续沉溺于他无限的思绪中，艾米莉亚突然松开他的手就一蹦一跳的向前了。 ——她是向混乱记忆中通往蝙蝠洞的某个密道的方向走去的，好在作为蝙蝠侠的同位体，夜枭与蝙蝠侠相似的地方足够多。 所以那里真的有一个通往猫头鹰洞的机关。 然后夜枭就看见黑色袍子有些烧焦痕迹，背上被爆炸烧穿、烧伤部分随便缠了些白色绷带的女孩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在疑惑我怎么知道吗？” “我看得出来，你爱我，因为你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就是那么说的！” 【她应该有一条花瓣一样散开的黑色裙子。 】 看着艾米莉亚微微勾起嘴角，足够温柔也足够喜悦的笑容，脑海中骤然冒出这样想法的夜枭听见了她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第54章 “你在笑。” “我？有人说过，我很爱笑。” “——不不不，我是说，我也在笑。我不擅长笑，我笑起来很丑，但我在模仿你的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 艾米莉亚眯着眼睛这样说道，而夜枭则缓慢地摸上了自己的嘴角。 【是吗，是我在笑吗？我像这样笑着吗……误会终极人了啊，如果我真的在这样笑，那难怪他会觉得我笑得恶心。 】 明明自己在心中是这样想的，小托马斯脱口而出的却是赞扬和安慰： “但是艾米莉亚，你不用笑得很好看也足够好了。” 夜枭不知道艾米莉亚说自己笑起来难看的话是真是假，但他不在意。 因为她这样就很好，因为她是布鲁斯的女儿，所以她怎么样都很好——只要不像蝙蝠侠。 第46章 156. “不不不, 不是这样的。” “很重要哦很重要的，笑容什么的，就比如说——你不是我的那个布鲁斯爸爸吧？” 脑袋还是好晕, 但是我奇妙的不觉得难受。 我只是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而且有种什么敢想、什么都敢做的冲动。 【反正这个爸爸也是平行世界的，那我过分的一点也没关系吧？ ！ 】 脑袋中的记忆很混乱；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人一会儿觉得自己是猫…… 有的东西想起来了；有的东西又没想起来…… 同时我因为小托马斯的话而有些不高兴了，所以我颔首直接这样说道： “知道我怎么认出来的吗？” 笑了笑，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率： “你的笑。” “你和布鲁斯的笑很不一样。” 作为蝙蝠侠的时候, 布鲁斯很少笑；作为哥谭宝贝的时候, 布鲁斯总是笑得很甜蜜…… 但像这样真诚而温柔的笑，布鲁斯总是吝啬于此。 除了我刚刚到哥谭的那个拥抱以及微笑，我很少看见爸爸这样笑。 而他上次这样笑是对杰森—— 从猫的形态变回来,没好气给蝙蝠侠一个拥抱的红头罩,他收到了来自布鲁斯真诚且很快消失的笑。 在他们拥抱的时候，在杰森自己看不见的角度。 “……” 不知道怎么说起才能让我显得没有那么小心眼，停顿了一下,我像很久没喝水一样有些生涩道： “爸爸不会像你这样一直对我笑,他也不会一直这样看着我。” “因为，因为, 他有很多孩子, 他有很多家人。” “也许我也重要，毕竟他很好，但我只是他们几分之几，但我只有他一个爸爸。” “我本来没想那么、那么矫情的。” “呼……” 将一直压在心底的某些东西释放出来了，我深呼一口气，感到格外的轻松。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从我来到这个家之前我就知道蝙蝠侠并不孤单, 是我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我。 毕竟他已经有一个大家庭了，还是志同道合的那种。 所以或许我能融入其中，毕竟有血缘在，非常奇妙的血缘，但我不应该要求一个往前很多年都没和我相处过的家伙爱我更多。 我今年甚至24岁了，因为不同世界时间流速不同，所以39岁的布鲁斯此前应该是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个这么大的孩子的。 我不该用对父亲的期待去要求他的，他没有准备，这不合理…… 我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这个家。 而因为没有怀抱太多期待——毕竟我已经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了，一个人也死不了——所以他们的每一份善意都是珍贵而闪闪发光的。 我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我喜欢爸爸喜欢他们所有人。 他居然真的有在努力成为我的父亲；他们竟然真的有把我当成家人…… 正是因为在预料之外被接纳和包容了，所以我忍不住开始期待更多。 我很贪心，想要更多。 更多的关注，更多的爱……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这样，似乎不太好？ 因为贪心似乎总是不好的，大家都是这样说的，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某些贪念把自己变成母亲那样的家伙。 而且能拥有本来无法拥有的东西本就是个奇迹了，还想索取更多的话说不定会把现在美好的一切都毁掉。 再说了，我应该自己爱自己。 书中都说自己爱自己是最重要的，期待不可控的他人会一直爱自己并不明知。 因为人类并不是被养在家中的猫狗，他们总是不可控、会随时离开的。 但明明我以为我本来已经学会了如何爱自己，如何不让自己受委屈，但现在，这些爱似乎又不够了。 我变得更贪心了。 ——就像我记事后，母亲第一次带我出去玩时一样。 当时我好像傻乎乎的期待着母亲带我走，或者是她明天、后天，总之很快她就来带我走。 但她没有，当然没有。 因为她最爱她自己，接下来是她的宿敌。 或许她只有我一个孩子，她也确实爱我，但我只是她的几分之几，微不足道的几分之几。 我记不得自己当初怀抱着这样贪恋的幻想多久了，但总之，大概就是某个普通的午后。 在抱着怀中几乎有我一半大的猫睡午觉的时候，面对着洒满我全身的阳光，躺在有些湿漉漉的草地上，我突然就不期待了。 没有什么误会，也没有什么争吵，那是非常宁静而且安详的一个午后。 我将脑袋埋进了猫的肚皮中，然后我突然想通了，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因为所有人最爱的都是他/她自己。 【我也应该这样首先爱我自己……】 这些年，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猫，因为我就是猫的全世界。 直到我回到父亲的身边，直到我发现他也爱我。 157. “你好，我是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平行世界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大概是能量被消化了的缘故，我感觉自己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应当是被称呼为夜枭的男人——小托马斯·韦恩，一个和我有密切联系，却…… 却没有蝙蝠侠那么好，会对我好也是因为布鲁斯的家伙。 【一个某些方面和我很像的家伙。 】 想到这，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不太好，却能让我从此被爱、却又不会被这些爱所困扰的办法。 “介意我到这种时候才和你进行自我介绍吗？” 我又笑了起来，模仿着哥谭宝贝那有些轻浮，却又因为格外甜蜜而能让人忽视一切不好的笑容。 “无论是监视、定位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都不介意的。” “所以我能像喊布鲁斯一样叫你爸爸吗？在我回家前，或者也可能回不去。” 和我预想的一样，最终，我看见夜枭神色变化了一瞬，然后他同样笑道： “小托马斯·韦恩，我的名字。” “你当然可以这样喊我，一直都可以。”虽然他笑得不再那么、那么温柔了，但他这样的笑对我来说才是更让人感觉舒适的。 而且我也知道，夜枭他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潜台词—— “你也最爱布鲁斯对不对？” 我又一次确认到，然后我收到了理想的答复。 “当然、当然。” 叹了一口气的夜枭语气悠长的回应着。 158. “你都叫死猫头鹰爸爸了为什么不叫我爸爸！叫父亲也行！” 这是飞着，就是要跟着我，还叽叽喳喳的终极人。 “所以爱丽你真的不回去啦？” 这是很兴奋，直接一个拥抱的利爪。 “嗯……” “我也没法保证，毕竟他们肯定回来找我的，但我的想法确实是不回去了，等他们来我会说清楚的。” 这是我，脑袋已经绝大多数时间变得清醒，但是偶尔还是会怀疑自己其实是只猫的艾米莉亚。 是的，我之前在检查前和夜枭达成的默契就是这个。 我或许不会回去了，艾米莉亚的韦恩也可以是小托马斯·韦恩的韦恩嘛！ 好吧好吧，我其实知道我这个选择也太懦弱、太逃避了。 但是爱使我痛苦。 无论是我对他们的爱，还是他们对我的爱……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我无法忍受他们没有那么爱我，或者没有我爱他们一样爱我；同样的，如果他们比我爱他们更爱我，我也会愧疚。 我并不擅长爱人与被爱。 我敢保证我尝试过了，所以我才会掌握这个变猫的能力。 但是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无论是我还是他们，我不善长应对这个，所以这些爱会给我带来压力，而压力又会使我本就不稳定的能力爆发。 第55章 这很危险，真的，无论是对他们的义警事业还是对我和他们的心理状态来说都很危险。 所以我应该远离他们了。 当然，我不会让他们一直担心我怎么样了、也不会不告而别的，夜枭已经答应想办法帮我联系他们了。 倒时候我会说清楚，并且亲自告别的。 这是为了他们好，也是为了我好。 ——至于为什么我是选择留在这个世界，而不是回我妈那里…… 首先，我最近不太想面对我妈，理由懂得都懂，尤其是当我意识到她不是不爱我，而是她只会这样爱我之后。 想起来就糟心，不回去了！ 等我情绪安定下来我再回去看她，当然，布鲁斯那边也是。 而且这个世界有夜枭，利爪和终极人。 虽然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但他们对我那好像是爱的东西让我享受。 大概是因为他们也并不懂正常的爱吧，他们的“爱”不会让人孤独却又不会过分真诚和炽热，就连这份扭曲的感情中的刺痛感都是我所适应的。 就比如说终极人，他爱我吗？ 不不不，他只是爱任何一个有他基因的孩子，而且他的爱是为了重振氪星。 所以他会爱我是因为我现在这个还没稳定下来、疑似让能我变成氪星人的能力。 所以他对我的一切关心都不是因为我这个人，他的关爱也来得有理有据。 利爪？ 利爪似乎喜欢我，但他只是想养一只猫，而我刚好是那只漂亮、聪明、强大而且听话，甚至还救过他的猫。 说实话，我没谈过恋爱，对一夜/情也不敢兴趣。 但是利爪这样的追求并不会让我感到不适或者恐惧，因为他喜欢的是能满足那些要求的猫，不一定是我。 所以我不必因此逃避，因为他没有看见真正的我，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能随时脱身逃走，所以这样就很好。 至于夜枭……是的，他似乎看见真正的我了。 在我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大概是发现我不仅仅是布鲁斯的代餐了，毕竟我主动提出了认识彼此。 我主动暗示了可以留下。 但是我们的相处毫无问题！ 因为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啊！ 毕竟，我们爱的都是布鲁斯，我的父亲、他的弟弟。 我们对彼此的爱、或者说是那些像爱一样的关心，归根到底到底都是因为我们都爱着布鲁斯·韦恩。 因为他是布鲁斯的哥哥，因为我是布鲁斯的女儿…… 不是因为我是艾米莉亚。 159. 【被爱过，也爱着某个人。 】 这样就很好了，我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 ——不必见面，也不必继续相处直到离别和失去，这样自然也不必承受期待破碎时那剧烈的痛苦。 这样我们在彼此眼中就永远是最好的模样了吧？ 说到这个，我又突然想起了杰森或者是红头罩。 文学作品中总说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最好的白月光永远是死了的白月光，当初的二代罗宾大概在蝙蝠侠心中这样的存在吧。 但事实却是，杰森选择爬到六英尺之上，爬回人间。 他亲自选择成为红头罩，并且亲自打破自己在他最爱的父亲心中的形象。 是的，他就是变了。 他杀人了，他有了新的道路了，他活了过来。 然后他让蝙蝠侠依旧爱着这个不再完美，却活着的他。 或许文学作品错了吧，我每次看到红头罩都会这样想。 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未来。 而红头罩亲手选择了这样不完美，他却绝不后悔的未来。 这是我无论再怎么幻想却永远也不敢去做的，所以我得说，是的、是的，我妒忌他。 妒忌、嫉妒，怎么说都好，红头罩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模样。 而我终究无法成为他，于是我逃跑了，逃离了令我痛苦的一切，哪怕那是爱，珍贵的爱。 第47章 160. “咔。” “砰。” 开门,把试图蹿出去的猫踹回去，关门；开门，把藏在天花板上的猫拽下来检查,关门…… 不停重复以上流程, 没有一丝松懈。 阿卡姆中，身穿机车夹克、带着红色半脸面具的红头罩正在查房。 ——说实话，这本来不是他的工作，毕竟阿卡姆的警卫也不是白拿工资的。 但是介于把反派们变猫是他陪艾米莉亚去的；艾米莉亚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的…… 既是为了防止红头罩在找回艾米莉亚前的这段时间没事干,胡思乱想,甚至“胡作非为”；也是蝙蝠侠在表明自己不赞同的态度。 于是，红头罩被蝙蝠侠和蝙蝠系的其他义警们联手扔来时刻注意这些反派们变成的猫的状态。 他们还美其名曰“收拾烂摊子”，或者说是“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解决”。 “嗤。” 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虽然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但红头罩觉得不管再来几次他都还是会选择参与进这个“天才的恶作剧”的。 毕竟他又不是把小丑杀了！ 他甚至不仅放弃了带小丑猫去绝育的决定, 他还阻止了也想这样做的哈莉。 说真的，有时候杰森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蝙蝠侠的好。 即使对面是小丑，那可是一点道义都没有的小丑,可哥谭的黑暗骑士也依旧不会想着去羞辱自己的敌人。 啧,一个过分正直和合格的敌人。 难怪就缠着你的神经病最多呢，一天天的,真是烂好心过头了。 还哥谭恐惧呢, 呵，也就偏偏不了解的人了！ 谁对敌人这么正直啊！ 超人都会在莱克斯·卢瑟从楼顶掉落的时候不想救人呢，结果反而是以“阴暗”出名的蝙蝠侠永不放弃。 而且说什么“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解决”？ 明明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被找回来啊！ 你有本事就让他去把那只蠢猫逮回来，再让他们一起处理这些反派变成的猫啊？ ——红头罩是这样想的，而且红头罩最近有些烦躁。 但他的这些负面情绪却不是对抛下这一切突然消失的艾米莉亚的，他的矛头指向了至今没有把人找回来的自己。 毕竟他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和他一起恶作剧的姑娘突然消失，而他对此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所以他很烦躁。 这总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还在犯罪巷生活时。 那时威利斯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所有人都说他死了；而凯瑟琳染上了毒品，杰森想阻止母亲却无能为力。 幼小的他甚至没法像威利斯一样强行按住脑袋变得混乱的母亲，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将所有钱拿去换毒品。 所以，是的，现在是艾米莉亚失踪的第三天了。 说起来有些虎头蛇尾，但艾米莉亚和红头罩的反派猫咖计划确实破产的很快。 因为红头罩确实在通知了蝙蝠侠——“艾米莉亚失踪了”这个消息——以后。 在心不在焉的帮哈莉她们三位女士拍了些反派们变成猫后的“有趣”照片后，他就扭头把那几只假猫扔回了阿卡姆对应的病房中了。 毕竟作为一个年仅二十四就有将近十年义警经验的熟练工，还是蝙蝠侠手下练出来的，红头罩知道轻重缓急。 他看上去的暴躁和鲁莽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事实上他连最疯狂、被拉萨路池水影响的那段日子中都少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只有事情不涉及蝙蝠侠。 所以对艾米莉亚消失时那一刻的红头罩而言，一切和反派们的私人恩怨都得往后排。 他首先要做的是把艾米莉亚，把他玩得还行的伙伴和蝙蝠崽子找回来。 而且哪怕艾米莉亚没有以上任何身份，就算她只是个普通哥谭市民，红头罩只要撞上了也就不能不管，他就是这样的人。 而既然要找艾米莉亚，那这一切少不了蝙蝠侠——无论是从技术、人脉，还说他和艾米莉亚的关系来说，他都理应知情。 所以红头罩果断的拨通了蝙蝠侠的通讯。 然后结果就是三天，整整三天了，他们还是没能把艾米莉亚找回来。 在超人和雷神那边的守界人都没看到艾米莉亚的踪迹后；求助魔法侧也无果…… 蝙蝠侠果断开始想办法定位，定位平行世界、和不知道在哪个世界的艾米莉亚。 161. 这真是哥谭这么多年以来最平静的三天了…… 总是会搞些大事情的反派们不仅出不来阿卡姆，他们甚至没有人的意识、没法和手下沟通。 于是察觉到不对的□□安静了下来；消息灵通些的哥谭灰色老伙计们也同样开始装死。 于是剩下的就只有零散的抢劫等犯罪，而这些案件中的大部分都是gcpd自己能解决的。 第56章 而因为定位平行世界是个工程量很大、很麻烦的事情，蝙蝠侠在求助了正义联盟的情况下仍然需要全力以赴。 所以蝙蝠系的义警们他们也各自被分派了自己的任务： 比如说红头罩，他的任务就是检查阿卡姆里面病人的情况。 ——当然，红头罩其实是明白蝙蝠侠这个指令的含义的： 这既是对反派们的警惕，也是观察。 警惕什么？警惕他们恢复自我意识越狱。 谁都知道小丑最喜欢二选一的游戏，但很少有人知道成熟的义警从不二选一。 没错，他们一向最贪心，他们不仅两边的人都要救下，他们甚至还会想着让恶棍改邪归正。 所以他们不仅要带回艾米莉亚，他们还要保证没有无辜的人因此死去。 好在艾米莉亚把反派们提前变成猫的决定不算错误，哥谭很安静，他们也就能定下心来找他们失踪的女孩了。 至于蝙蝠侠要红头罩观察什么？ 那自然观察谁最先恢复记忆和自我意识，观察谁最先变回来。 并且记录这些过程中的能量变化。 而虽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令人庆幸，足够大量的实验样本有利于蝙蝠侠增进对艾米莉亚身上的理解。 所以通过对反派们变成的猫的观察、能量检测，蝙蝠侠现在也已经成功确认了艾米莉亚现在的状态： 【没死，没重伤。 】 以及，【不在这个世界。 】 虽然这是两个看上去有些废话的结论，但它们其实很重要。 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如果方向错误了，那后续的一切努力都是无用功。 前期正确的准备有利于争取到后期关键的时间，是的，经常做救援的他们都知道，这急不来的。 红头罩当然知道蝙蝠侠是正确的，蝙蝠侠总是正确的。 但红头罩就是、就是，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因为他总是想起一件事。 他总是想起在上次艾米莉亚觉醒这个变猫的能力的时候，受蝙蝠侠之托来检查的扎塔娜说过的话： 黑色礼帽的魔法师说，她的能力是她外溢力量的一种具象化。 她的力量会外溢是因为她在成长期，有压力或者力量突然增长都会使她失控。 但这份力量会具象化为什么能力其实是不确定的—— 换而言之，艾米莉亚上次觉醒的能力和变猫有关，一是因为她熟悉猫、她像猫、她总被周围的人“猫塑”。 二则是因为她自己可能也想变成猫，远离人类社会，或者说是“逃避心理”。 毫无疑问，红头罩猜过艾米莉亚下次失控会觉醒什么样的能力。 他们都觉得会有这天的，毕竟人活着就会积攒压力，更何况艾米莉亚本身能量也在自然增长。 所以这天的到来在他们意料之中，不过或早或晚就是了。 所以虽然说有些不礼貌，但是他们其实背着艾米莉亚和蝙蝠侠开了个盘。 一是赌她什么时候觉醒新能力，而是赌她新觉醒的能力是什么。 当时，参考着【变猫】这个能力，达米安名为猜测实则许愿的赌艾米莉亚的下一个能力会是变龙。 幻想生物的那种龙，很明显，即使有一个动物园、养了两只霸王龙，罗宾还是没有放弃他龙骑士或者自己变成龙的“梦想”。 “恶魔崽子，你这不叫梦想，叫妄想。” “就现在这个舆论还有她和超人火速升温的关系来看，她一觉醒来变成猫头鹰法庭的老大或者氪星人的可能性都比变成龙大。” 当时，蝙蝠洞里，红头罩坐在电脑桌上这样嘲笑他们小弟弟“童心未泯”。 而现在，红头罩承认，他嘲笑早了。 【穿越平行世界】的能力还不如变龙呢，谁知道这滚能力在她能控制住之前她还会“穿”去些什么地方？ 要知道，不提未知的危险，单单平行世界间不同的时间流速就已经回导致很恐怖的事情了。 是的，他就是在说超级小子，罗宾搭档的那个。 即使是对于义警而言，那小子被抓去和平行世界的爷爷一起坐十年牢，结果回家后家这边才过了三个月的经历也倒霉透顶了！ 而且艾米莉亚她——她到底是有什么心路历程觉醒的能力才会是这个啊？ ！ 红头罩是真的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就，知道她喜欢逃避、知道她社恐，但是他们做了什么让她甚至潜意识里想逃离这个世界的事情吗！ 作为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别得不说，红头罩自认为还是擅长解读人心的。 就他这段时间对艾米莉亚的观察来说，他明明看见的都是好的东西，她明明总是开心的。 可逃避总是有原因的，最常见的逃避的原因就是痛苦。 那到底是什么使她痛苦？ ——红头罩列了张表做了个排除法，最后这张表上只什么都没剩下，或者说什么都剩下了。 换言之，所有的东西都既让她高兴又让她痛苦。 可通常而言，会给人带来痛苦的东西不该给人带来愉悦。 这是种认知扭曲，就像恋痛一样，这种情况常出现在一个长期处于大量压力和被伤害的境地中的人身上。 而如果是反过来，是给大部分人带来愉悦的东西会给她带来痛苦的话…… 那这是边缘性的下意识回避，说明她从未得到过，她害怕失去，她在逃离可能存在的失望和痛苦。 习得性无助。 红头罩很难说这两种情况哪个情况更好，他也很难说自己更希望艾米莉亚身上是哪种情况。 毕竟都是两坨屎，为什么他必须选其中一个吃下去？ ！ 他又不是有病！ ——不过介于他发现的这些问题，有一件事情红头罩倒是对此十分清楚了： 那就是蝙蝠侠不能再对艾米莉亚的过去避而不谈了。 在艾米莉亚来到哥谭的第一天他们就好奇过这件事情，但蝙蝠侠当时说还没到时候。 而等后来，在日渐相处中，他们已经看清了艾米莉亚不是什么糟糕的人，于是他们也就对探究艾米莉亚的过去失去了兴趣。 而现在，到时候了。 红头罩想起了那双星蓝色的双眸，于是他决定，至少这次，蝙蝠侠逃不过去。 他得问清楚。 第48章 162. 说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却是艾米莉亚在夜枭他们的这个世界过得还挺好。 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很擅长“逃避”吧—— 163. 早晨，八点左右，我从熟悉的韦恩庄园起床。 我在这个韦恩庄园的房间还是熟悉的那个, 没错, 我什至选了我在布鲁斯那个世界的房间的“同位体”。 哈，同位体！ 这个世界对同位体的定义真的非常微妙而又精准，就比如说我一直在思考小托马斯·韦恩作为布鲁斯的哥哥为什么会是蝙蝠侠的同位体一样。 直到我真正认识了夜枭和蝙蝠侠后，我才骤然明白过来： 夜枭是蝙蝠侠的同位体,但是小托马斯·韦恩却只是布鲁斯·韦恩的哥哥。 非常的微妙, 从dna上来说这毫无疑问不对，但从灵魂上来说这又如此的精准。 不过正因如此，我也才能和小托马斯达成一致并且留在这个世界不是吗？ 说远了, 我其实也觉得我这样真的很逊啦, 就像是在到处乱吃代餐一样。 但是那个房间就是很舒服啊！ 它光线充足，一整天都有阳光撒进来却又不会一直被直射，不热、不晒, 但待在这个房间里我总是觉得很温暖。 开着窗户感受着微风,我什至能坐在床头看一整天的书，所以我这次仍然选了布鲁斯和阿福他们当初为我挑的这个房间也不奇怪吧！ 这个房间真的住着挺好的。 即使在韦恩庄园的那么多房间中,我也敢说它的位置是首屈一指的,所以继续住在这的我很快适应了环境。 而如果硬要说我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话，那首先就是小托马斯和局外人不会像布鲁斯和阿福一样在意一些细节吧。 比如装饰什么的。 毕竟他们自己就过得挺、挺“糙”的。 当然，那倒也不是说他们的日子就不符合韦恩那“奢华”的日常了，小托马斯一看就是个不会委屈自己和自己人的家伙。 但是从某方面来说，我总觉得吧…… 和布鲁斯相比，他们要没有生活情趣的多。 164. 【“布鲁斯老爷，这是？” 那是变猫事件前平平无奇的一个傍晚。 从韦恩集团回来并准备夜巡的布鲁斯随手将一束白中微微泛黄、带着水珠的小雏菊塞到了餐桌上的花瓶中。 “哦, 阿福，是路上遇见有个小女孩送我的。” “她比达米安还小一点，却和我说她感谢韦恩基金会的医疗救助，所以我就带回来了。” 第57章 那本来是很平常的一天，但我至今将其留在记忆深处。 因为第二天，花园中那刚刚枯萎的玫瑰被全部换成了各色的雏菊，带着露珠的雏菊盛开，而阿福只是笑着对我说道： “有时候韦恩庄园也需要这样一些小小的生机不是吗？” “——你不累吗，每天做那么多。” 不爱做家务的我有些沉默的问道，而在这个家当了几十年管家的老人却只是慈祥的看着我： “不，怎么会呢？我在装饰我的家，我希望老爷少爷和小姐们在结束他们危险的夜间工作后能稍微喘口气。”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说到这，他还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 “而且这些不是我一个做的啊！艾米莉亚小姐，我可不是超人，没有超级速度，我会花钱请人帮我的啊。”】 漫画中不会画出来的，和布鲁斯一起在韦恩庄园生活的细节在那段日子里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所以当我睁眼看见的不是那被人精心挑选过的温暖米色窗帘，而是古朴且笨重的黑紫色蕾丝雕花窗帘，我得承认，我是有过一瞬间的失落的。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也正因如此，一想起我为什么做出留在夜枭这里的这个决定——我不想在更爱布鲁斯，更爱他们之后接受更大的失落和伤害了。 所以我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更“冷漠”的家。 没什么的，这没什么。 这个房间比我遇见布鲁斯他们以前的房间已经舒服太多了，毕竟它足够大、位置足够好。 我以前的房间就是很普通的那种，没有多漂亮也没有多舒服，却也不难受的那种。 只是回到以前的状态而已，甚至这可比我以前的小房子要舒服的多了。 ——明明理智上我能这样说服我自己，但我确实会隐隐约约感到不舒服。 就好像、好像这个房间没有那么暖和了？ 明明还是同一个房间，但我的感知上出现了差异，我真的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我没法让提图斯、ace和阿尔弗雷德猫陪我睡觉了吗？ 是因为窗帘和挂画等等不再是暖色调给我带来了错觉吗？ 我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这个房间睡着还是很舒服，但当我清醒时，我没法像在布鲁斯那里时一样宅上一整天了。 我不想在醒着的时候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了，所以住在夜枭的韦恩庄园时，我更多的时间会在客厅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总之，是有人的地方。 所以这天，普通的一天，我照常在醒来后换了套休闲服就下楼去往客厅。 165. “爱丽！你早餐要吃什么？” “我煎了吐司和鸡蛋，但是盐和黄油得你来放了，你知道的，我味觉不是很敏感。” 大概是我没有刻意掩饰脚步声的缘故，即使我的动作一向很轻，但五感敏锐的利爪还是发现我了。 于是他第一时间拎着锅从厨房探出头来和我打招呼，他笑着，和这些天每个早上的笑容一样灿烂。 “呼……”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我似乎都是在走出房间、看见花样给我做早餐是理查德后才醒了过来。 我偷偷喘了口气。 然后我同样笑着，像镜子一样模仿着理查德的笑容说道： “迪基，早上好！” “锅要翻了，我可不想饿到中午，你先去把饭做好啊，等会儿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小托马斯的韦恩庄园和布鲁斯的韦恩庄园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伙食，因为局外人阿尔弗雷德不擅长做饭。 用夜枭的话来说就是： “要我吃一位英国管家做的饭，那我还不如自己去做。” 所以，是的，小托马斯和理查德手艺不错，不然这些年他们很难在这么大个庄园里活下来，毕竟天天吃外卖也是会腻的。 据我观察，理查德和小托马斯一向是轮流做饭。 一个负责早饭，另一个就解决中饭，晚饭则纯靠外卖。 而虽然说利爪在我决定留下那天后回来了——回来前还炸了夜枭两个基地——也不知道他回来到底是因为夜枭的哪句话。 但他很明显还在和夜枭吵架，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和夜枭冷战。 并且他最近又在得知我不会做饭后，总是孔雀开屏一样的展示自己的厨艺，每天不重样的给我做早餐。 ——虽然我得说他的口味真的很重，总是做重油重盐的食物。 所以，最终，夜枭失去了他的早餐。 嗯，因为利爪还在生气嘛，他也没弄清楚格雷森夫妇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甚至不和夜枭说一句话，把夜枭当空气。 所以理查德最近做早饭的时候优先考虑我想吃什么，偶尔问问阿尔弗雷德，饿了顺手给自己也做一些，但就是没有夜枭的份。 不过今早是吐司和煎蛋吗？ 啊……想吃肉！ 于是我小跑进厨房，在刚刚关火、拿出调料方便我调味的理查德耳旁理直气壮道： “再煎个培根，我想吃肉了！” “话说冰箱里还有番茄吗，要不然我们做三明治吧？” 第49章 165. “三明治？” 一边收拾着锅碗,理查德一边嘟囔着一边说道： “可以啊……但是三明治有什么好吃的。” 后半句利爪“蛐蛐”得很小声。 很明显，尽管他因为自己的味觉不行，所以他不喜欢口感软趴趴的东西。 但他也知道的, 其他人对同一种食物的感受多半和他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大部分喜欢麦片的人, 他们对麦片的偏好大概都不是像他一样喜欢干嚼。 “嘎吱嘎吱”的那种嚼。 【但是麦片泡牛奶的口感就是很难受啊，黏黏糊糊还软趴趴的！ 泡酸奶倒是好一点。 】 无论被夜枭和少年辛迪加的伙伴们“无语的”注视过多少次；无论被多少人吐槽过口味奇怪……但利爪就是要抬着头大喊： 他就是喜欢干嚼麦片！ 这样口感好，而且不会像薯片一样油腻！ ！ 不过介于现在他是在为了别人做早餐，所以仅此一刻, 对他而言这位“尊贵”的食客的感受更重要一些…… 好吧, 尊贵是他对艾米莉亚挑剔味觉的夸张吐槽。 但毕竟他是在给他正在追求的对象做早餐—— 如果不是因为等着吃早餐的家伙是他的猫，没人可以在他这里点餐。 利爪可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家伙，所以即使常常哽住夜枭,他最常做的早餐也都和他喜欢的麦片有关。 他最多就是会给夜枭准备些用来泡麦片的牛奶、酸奶,或者蜂蜜水。 至于说利爪的长兄、导师，兼boss有没有在他这里点餐的权利？ 曾经有过，不过夜枭也在几年前他们的一次吵架中失去这项特权了。 而现在他们在冷战中,他甚至不准备夜枭的饭,那利爪就更不可能允许夜枭点餐了。 “不过三明治只有培根和蛋不够吧？会腻的吧。” 于是最终，抬头对身旁有着星蓝色双眸的女孩这样笑道,理查德还是转身去冰箱中翻出了几个西红柿以及生菜。 166. 焦香的面包片上涂了薄薄一层咸甜的黄油,煎过的培根上萦绕着脂肪和蛋白质熟透的香气，流心蛋被夹在最中间。 配上随手切的新鲜番茄，以及生脆的绿色菜叶…… 一口下去，香而不腻，酸甜裹挟着肉香，一种原始的满足感充盈满全身。 “迪基，你的手艺好像变好了。” “——是吗？那大概是因为我最近都是在给你做饭吧, 给喜欢的人做饭是这样吧，爱丽。” 尽管他不是故意的，但理查德还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类似调情的话语。 “噫，好肉麻的话。明明是因为你最近做饭的频率上升了，所以手艺才变好了……”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你的手艺变好倒也确实是因为我，好吧好吧。” “哼哼哼，感激我督促你增进做饭手艺吧！” 而艾米莉亚却完全忽视了利爪口中隐含的意味，她只是为了她美味的早餐而兴高采烈的笑道。 “……嗯。” 没有继续回话。 坐在餐桌前、艾米莉亚面前，理查德身前并没有一份属于他的早餐。 毕竟他不爱吃东西，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靠能量棒以及营养液获得足够能量的。 但他最近喜欢上坐在餐桌旁，趴在实木的餐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他喜欢的女孩“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他做的早餐。 风卷残云……对，理查德就是这样形容艾米莉亚吃早餐的动作的。 大概是受到猫的习性的影响吧，一口热牛奶一口三明治的艾米莉亚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堪称“暴风吸入”。 第58章 但同时，理查德从没觉得过她粗鲁。 她只是、只是，只是太喜欢吃东西，太喜欢吃他做的饭了而已。 情不自禁的，理查德在心中这样为他的猫辩解到： 而且艾米莉亚吃饭的习惯确实没有很差啊，她不咂嘴、不漏嘴，动作也很轻快而优雅——除了她不爱咀嚼就不断吞咽。 不爱咀嚼确实影响消化，但是猫的习惯就是撕碎肉片、不咀嚼、直接吞咽的啊！ 她是猫，这样很正常。 理查德这样想着，但他还是在艾米莉亚下意识探出舌头舔掉食指、中指上白红相间的浓稠不透明酱汁时愣住了。 “……真的那么好吃吗？” 【真漂亮啊。 】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将自己部分的心里话说出口了，但艾米莉亚却有些惊讶般的挑眉、瞪大双眼望着他欢呼道： “当然了，迪基，你是个大厨！” “你绝对是你所有同位体中厨艺最好的那个，迪克调味还行但是对火候的把控一塌糊涂，他总是做出带着糊味的食物。” “所以他自己总是弄些方便调味的素食来吃，比如说一锅炖或者是往麦片里面加各种东西。” “——不过他做的东西只能叫用来填饱肚子，而不是用来享受吃饭的快乐。” 听着艾米莉亚最后斩钉截铁般的总结，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的理查德下意识歪了歪头。 明明看上去是一副天真可爱而且甜美的模样，但大猫头鹰养大的利爪就是利爪啊。 他是会把老鼠连着头颅、皮毛以及血肉都通通吞噬“贪心”进肚，最后再把消化过后剩余的无用之物通过“食丸”吐出的小猫头鹰。 于是，他眨巴着眼睛、故意般的说出了堪称“残忍”，瞬间令艾米莉亚愣住的话： “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啊。” “什么？” 看见艾米莉亚那马上疑惑起来，怀疑自己说错话，并且愣住了的可爱模样。 理查德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了起来，然后他一字一顿道： “咯咯咯咯。” “因为，对我们来说都没区别啊，厨艺都好坏。” “你想啊，爱丽，他能品尝出食物的好坏，却自己没有做出美食的天赋。” “咯咯咯。” “而我呢？” “我大概是很有做饭的天赋吧，从你们一贯的表现来看？” “我总能直觉般的控制住完美的火候；虽然不擅长清淡口味，但是重口味的调味我也能做得很棒……” “但是爱丽，所有人里面只有我自己尝不出我做的东西的好坏啊。” “只有我享受不到的天赋有什么用呢？” “——或者应该这么说吧，我自己的天赋却完全无法让我高兴、愉悦甚至是幸福。” “所以还是我比较可怜吧。” “所以所以啊～爱丽，艾米莉亚，我可爱的猫……你就不能忘了他们，至少忘了我的同位体，然后更在乎我一点吗？” 杵在桌子上抬头向前、向上看，几乎从不向人低头的利爪像淋雨后的小狗般眨巴眼睛恳求着，实则要求着。 167. 不过，是的是的，利爪当然知道什么是高兴、愉悦已经是幸福。 因为他虽然是个超级反派，但他却也是个人。 因为他知道什么是痛苦，所以即使无法那么细化的分辨出自己究竟感觉到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什么能让人不再痛苦。 ——那就是幸福。 不会再让他感到痛苦的东西，对利爪而言就是幸福，足以称之为【幸福】。 足以称之为“爱”。 那是很久以前，在被小托马斯接着放学时，并不热烈的夕阳照射在身上的感觉。 明明那种感觉就像浑身爬满蚂蚁般奇怪，但他就是暖洋洋的。 就像当然夜枭对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像当年小托马斯对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兄弟了。”的时候…… 就像他在必死的时候看见向他飞奔而来的猫的时候，也像前段时间夜枭低声、温和的喊他回家的时候。 ——对于这个规则天然奇怪的世界而言，对于利爪和夜枭他们这样的而言。 足以被他们称为幸福和“爱”的东西太少，但能够给他们带来痛苦的东西又太多了。 所以他们不会放手也不会后退。 只要是他们想要的，即使没能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即使这会让自己还对方都受伤，但他们就是会去弄到手。 去偷、去抢，以及去骗—— 是的，他在骗艾米莉亚。 没错哦，利爪怎么会觉得自己可怜呢？ 哦，且不提他的自尊。 作为韦恩的义弟，作为一个超级反派，他几乎拥有一切，包括但不仅限于金钱、权力和地位。 如果这样的他都算得上可怜，那么那些连饭都吃不上，冬天冻死在犯罪巷巷底的家伙又算什么呢？ 理查德·格雷森不会可怜那些可怜人，因为生死有命、因为物竞天择，因为这个世界至少他们的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 他不会怜悯弱者，同样的，如果他成为了弱者，那他的死亡同样不必被人在意。 但有时，只是有时，确实有人会在意他的死亡，也确实有人会在意他吃的好不好。 比如夜枭，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比如艾米莉亚，因为她是只心软的笨猫。 所以利爪自然不会放走这些能越过世界的规则看见他、在乎他的人，或者其他什么存在。 因为这就是他仅有的、不容被毁灭的，大概会被称为“爱”和幸福的东西。 ——利爪恨小丑侠，尤其的恨。 除了恨他差点杀死自己外，利爪还恨这个家伙挑拨了他和夜枭的关系、在留下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后就死去了。 【他居然想触碰我的、我的……】 利爪作为强盗、恶棍精心收藏的宝藏！ 【他怎么敢的？ ！ 】 利爪当然知道是他自己果断杀死了昏迷中的小丑侠，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是正确的决定，毕竟小丑侠活着就可能导致新的变化。 更糟糕的变化…… 但是利爪无论多少次想到小丑侠告诉他的那些消息，他就会想要把小丑侠复活了再碎尸万段很多次。 他最近是在和夜枭冷战，但说是在冷战，更确切的说法却应该是—— 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导师了。 如果小丑侠说得是真的，那他要怎么办呢？ 他应该杀死欺骗他、侮辱他的夜枭吗？ 可他在夜枭主动示好、示弱后，堪称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啊。 这是有艾米莉亚作为掩饰也解释不了的，利爪仅有的真心。 而如果小丑侠说得是假的……那为什么夜枭任由他自己被误会呢？ 他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呢！ 夜枭难道还指望着他主动去问吗？ ！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知道要怎么和夜枭相处…… 所以利爪最后选择把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长兄和导师当做空气，用冷战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因为他已经在从小丑侠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不知所措过了，所以他不打算再展露自己真正的软弱了。 不行，那样不行。 他是夜枭的搭档利爪，所以他不能在透露出自己的弱点了。 即使对方是夜枭、即使他就是因为夜枭的教导才决定掩饰起自己的弱点，那也不行。 168. 不过……让自己看起来软弱和可怜确实足够好用的手段。 尤其是在面对能被称为好人的傻家伙时—— 这是康教他的办法，利爪一向对此嗤之以鼻，他怎么会认识能被这种拙劣手段撬动的“正义”家伙呢？ “爱丽……更在乎我一点吧。” “更爱我一点好吗？” 但现在眼泪和示弱确实排上用场了，所以理查德像要哭出来般歪着头对艾米莉亚这样说道。 “……” “好。” 然后如他所愿，他得到了艾米莉亚久久沉默后肯定的答复。 只是，是他的错觉吗？ 他总觉得那双星蓝色的双眸，那双一直注视着他、只是注视着他的双眸的主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为什么他会这样觉得？ ——大概是因为理查德看见艾米莉亚几乎是垂眸，然后她有些无奈的笑着，笑着弯下腰来亲吻了他的额头。 那是一个真的很轻的吻，吻在额头中央而且一触即分。 而明明这是他认识艾米莉亚以来他们间最称得上与“性”有关的一个亲密互动，但理查德却没感受到一丝暧昧。 第50章 169. “你知道猫、狗, 或者说宠物最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吗？” “在于他们或许对我们很重要，他们可能会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但是、但是但是啊——” 第59章 “他们不是人。” “所以, 他们对这个世界永远无关紧要。” 170. “当然, 我说得并不是宠物保护法。” “我指的是我养大的猫永远不可能冲去街上随机杀死一个人，但我养大的孩子却有可能这么做。” “就像哥谭警察局长的局长戈登是个永不屈服的斗士，但他的小儿子却在母亲死后、在姐姐瘫痪后成为了一个反派。” “——养育、养育，除了物质上养好还得精神上教育。” “没人敢说自己绝对能教好一个孩子, 哪怕是蝙蝠侠也不行, 因为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意识的存在。” “只要有自我意识诞生，六岁，五岁甚至三岁, 从自我意识诞生的那刻起我们就已经无法成为他人理想中的形象了。” “而且大家都是第一次当人呢, 我们自己都不一定已经成为了一个人格独立的人，那就更不用提教育了。” “同时，综上：” “你不教育一只猫或者一只狗, 那你也只是会被说没素质, 你的宠物只会造成一些小麻烦……” “好吧，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听起来不像布鲁斯的作风, 反而像你们一样了。” “但事实就是, 至少不会死，在我这里不会死、不会永久残疾，能用钱和各种能力解决的就只是小问题。” “而绝大多数时候，人类养的宠物都不会致人死亡，但是你养大的孩子会。” 地球三，或者说是多元宇宙中某个和地球三极其相似的世界，午后, 韦恩庄园的书房里。 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男女坐在沙发上，一个坐正面、一个坐侧面的聊着什么。 黑发蓝眼对着黑发蓝眼。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他们的膝盖上摊着一本书，而他们身前桌上的马克杯中冒着些带着可可脂香甜味道的热气。 “可能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而这就是养一个孩子和养一只猫的本质性区别，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生孩子。” “因为我承担不起养育一个孩子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影响，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社会的。” “——所以没错，我是丁克。” 171. “哒。” 杯子与木桌轻触发出稀碎的响声，说完上面那些话，我抬起了我的热可可却不急着喝。 因为我在用我手心里的暖意、鼻尖萦绕着的甜味，和我张嘴口呼吸而吸进体内的大量氧气来缓和我手脚不自觉发抖的症状。 当然，我现在除了发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因性的。 因为我说出了我从没对任何人、哪怕是布鲁斯和杰森说过的心里话。 早上，中午，晚上好，我是艾米莉亚！ 在我们结束早餐后，利爪出门了。 而我则在一通“摸鱼”，以及午饭后来到书房后小托马斯进行我们每周一次的“读书会”。 我们的“读书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 而上面那些听起来挺不“尊重人权”的话也确实是从我，而不是从小托马斯·韦恩口中说出来的。 ——当然不是小托马斯说的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统治哥谭的夜枭，他难道会在意他的狗随便咬人吗？ 或许会的，但他所在意的绝对是他养得狗没有听从他的指令，而不是有人死了。 不过说真的，虽然不是和布鲁斯，但是我确实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似的活动。 ……互相分享自己最近读书、读报的心得，并说说心里话什么的。 感觉，真奇妙啊！ 完全不出所料的，即使这是第二次了，但我还是手脚发麻、发冷，同时必须将腹稿一口气“宣泄”出去，不然就张不开口。 我嘴唇开开合合的动作也只是在用口水试图“淹死”我自己而已—— 啊！ ！ 啊啊啊！ ！ 好丢人！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不一口气说完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我上一次读书会的表现就是这样的！ 可恶！ ！ 所以说人类为什么要通过语言、要通过开口说话来表达自己的内心啊！ 语言真的很有力量，语言真的可以准确表述很多其他动物所无法理解的细致东西。 比如说猫的沟通就是靠彼此肢体、声音中的情绪来表达： 所以一只猫可以知道另一只猫在痛苦，但它们却很难向人类一样表达“我感冒了，难受死了。” ……当然了，虽然有时候语言无法让我再次装傻、逃避了。 但它确实、确实，让我一点点理解了人类和野兽的不同，我得承认人类基于语言诞生的文字以及文化等等都是极具魅力的。 ——不过它再有魅力，这也不是我主动踏出舒适圈进行这种“心理咨询”一般的“读书会”的原因！ 毕竟布鲁斯以前邀请我进行读书会被我拒绝了，是的，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布鲁斯当然也邀请过我。 当然了，毕竟他可是布鲁斯、他可是蝙蝠侠，他是最好的，所以他当然会这样邀请我。 不过我当时通通拒绝了，每一次，每次我都拒绝了。 而不提表面上敷衍的拒绝原因，我真正不愿意阐开心扉的原因也正是他可是布鲁斯啊！ ——这样一想我会拒绝布鲁斯的邀请是很正常吧？ 首先第一点，毕竟那个家人太多了。 虽然大家都很好，但如果读书会来了很多人，那我到时候绝对会社恐、难堪到说不出话来的。 对，我什至会表现得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样子更窒息。 就是会的！ 只有在这方面我敢很不争气的发誓，因为我就是这么逃避、恐惧亲密关系啊！ ！ 而如果只有我和布鲁斯两个人的读书会，啊，那这怎么想都是布鲁斯为了迁就我或者为了引导我而减少了人员数量吧？ 会愧疚。 当然了，虽然我没有到作为女儿对着父亲说不出一点话来的地步，但是我爹可是蝙蝠侠！ 看看吧，只要看看明明是文艺青年，但这些年从不回来参与读书会的红头罩就知道了吧—— 当你爹是蝙蝠侠的时候，光是尝试说出某些东西，你就已经会觉得自己拙劣不堪，会让他失望吧？ 那什么“娇子文学”是怎么说的来着？ “长子走稳，次子走险”，呸！不是这句，是这个： 【我至今没法面对他失望的眼神，也无法接过他肩上沉重的担子。 】 网友两室一厅论父子君臣固然可笑，但如果你爹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韦恩集团、玛莎慈善基金会、阿卡姆…… 想想吧，蝙蝠侠肩膀上是真的有整个哥谭，甚至还有正义联盟的啊！ 所以即使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差，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没那么好。 我当然知道蝙蝠侠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谈心就对我失望，但我也真的、真的不愿意去承担一丝一毫他对我失望的可能性。 毕竟我不是个英雄，我什至也不是个反派。 我从没找到过自己的位置，说到底，我以前连自己属于哪个世界都不清楚。 “马马虎虎”，我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只有这个，反正我随波逐流就好，我曾经是这样想的。 ——而直到我遇见了蝙蝠侠他们，我什至正义感也变高了，于是我连最后对自我的锚点和定位也消失了。 迷茫…… 说真的，在突然能力暴动穿越到这个世界前，我真是迷茫的不行，但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反而好一些了。 两个原因： 其一大概是因为当我远离，布鲁斯他们反而可以作为“最美好”的一份回忆成为新的锚点吧。 好吧，我知道用其他人等等作为锚点确实挺好笑的，毕竟自己不自救谁会一直救你？ 但是，啊，算了……我就是软弱！我要接纳真实的自我！ 而其二大概就是，因为在这个善恶颠倒的世界，认为善良才是好的东西的我一下子变成高素质、高道德人群了耶！ 没错，所以我才敢和夜枭谈心！ 因为就算他不理解我、不想理解我，又或者是嘲笑我的软弱，但这是他的问题啊！ 老大也别说老二了—— 反正如果他笑我，我可以说这是因为他坏、因为他是个没人爱的xx，然后我就可以和他吵一架或者打一架了啊！ “呼……” “咕噜咕噜。” 吹了吹杯子里加糖、加棉花糖的热可可，我一口气仰头喝下大半杯，同时我那种心慌、心悸的感受终于开始消散了。 因为甜食，因为心理包袱变小了。 反正夜枭骂我就是他蠢！嘲笑我也是他蠢！ 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 ——像这样不停的劝告着自己，我终于逐渐安定了下来。 而这时，像是接受到了什么讯号——这只猫头鹰绝对察觉到我状态变好了——于是他同样端起杯子里的热可可抿了下。 第60章 吐气： “艾米莉亚、艾米莉亚……布鲁斯是怎么喊你的，我和理查德一样喊你爱丽吧？” 172. “啪。” 同样轻轻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夜枭双手合拢了摊开放在膝盖上的硬壳书。 接着他颔首问道： “所以爱丽，为什么你觉得你变得更好布鲁斯就会更爱你呢？” “为什么你觉得他爱你是因为你的价值呢？” “——就像你所困扰的，因为他是布鲁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你担心自己不够好。” “但正是因为他是布鲁斯，所以他当然会爱你。” “他爱你但是他爱你的原因与你无关，他这样做只是他愿意而已，他可是个成年人了，他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他思考的。” “知道吗，爱丽，你不自觉说出了布鲁斯那些养子会妒忌到发疯的东西。” “你是从什么时候确信布鲁斯一定会爱你的？从知道他是蝙蝠开始？啧，为什么你父亲也是只蝙蝠。” “好吧……说远了，但我猜是一开始，你从一开始就确信布鲁斯会爱你。” 夜枭斩钉截铁道： “我们和布鲁斯和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只是存在，他就会来尝试爱我们。” “这是只有韦恩才有的特权。” “所以你无需为自己生而具有的东西而焦虑，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 “因为你只是存在的，布鲁斯就会试着爱你，即使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方式。” “我理解你的焦虑。” “但，我亲爱的弟弟，你的父亲，不就是这样一个、这样一个……笨蛋吗？” “你可真是傲慢。” “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一见面就想留在我这里了，因为你是终极人那样的直觉派，同时你直觉的发现了某些我们的共同之处。” 最后，夜枭抬头对上那双星蓝色的双眸，他缓慢的开口道： “爱丽，你想听个故事吗？” “我不会说那不是我的故事，但那确实是有点长的故事。” 第51章 173. 在失去了黄太阳后,在靠着其他能源提供光与热的地球三世界中。 原本靠着反射太阳光而发出光亮的月亮，它现在因为太阳的变化而白的有些刺眼。 ——像白炽灯，也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而夜枭则语气有些轻巧,神态、动作也自然轻松地讲了个漫长却又简短的故事： 一个有关“韦恩”, 有关【特权】的故事。 “爱丽爱丽、你真傻，真的。” “傻得有些可爱了，亲爱的，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天真却又不会像终极人那个蠢货一样被称为愚蠢。” 说到这儿,夜枭勾起嘴角对自己喃喃自语道： “是的是的，天真却又不愚蠢……” 【布鲁斯原本长大应该是这个样子，可惜他从没有长大的机会过, 无论是哪个世界。 】 “所以你不会到现在了——好几周了。” 突然收回神游天外的思绪,夜枭颔首对女孩——对他来说是女孩——质问道： “你还觉得我愿意留下你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布鲁斯的女儿吧？” “嗯哼。” “难道说我在你这里、你觉得我是这么心软的人吗？” “这可真的有点不像你，是什么蒙蔽住了你漂亮的双眸,是什么变成了迷雾遮住了你的大脑？” 此时, 巨大的猫头鹰有些狡诈却又有些高高在上的笑了起来： “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 他那双比钢蓝色更深的双眸都因为放肆的笑容而被“挤压”地有些弯起, 像月牙。 而艾米莉亚这段时间也确实发现了一件事，和某些版本漫画的内容一样： 夜枭很爱笑。 而且和布鲁斯哥谭宝贝迷人的笑，以及蝙蝠侠抿起的嘴角不同。 他爱笑，大概是因为小托马斯·韦恩确实不常掩饰自我。 夜枭经常放声大笑，就像现在这样—— 他只是感到了好笑，于是他就双臂敞开放在沙发背上，他本人则半躺在柔软的高级真皮沙发中笑得前仰后合。 他甚至笑得眼角都出现了晶莹的泪花。 “好吧好吧, 别生气，别那副表情，我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觉得只是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甜心。” 控制住他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膛，夜枭笑着、想喝醉酒般眯起了双眼——可明明他和艾米莉亚一样喝的是热可可。 而出于某些私心，夜枭在艾米莉亚入住韦恩庄园后就再没有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迷幻成/瘾药物”，带进过庄园了。 甚至在某猫敏锐的闻到味道、嘟囔了两句“臭死了”之后，他最近甚至都没有碰过那些东西。 “爱丽，你恐怕从没意识到韦恩这个姓氏对哥谭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着，夜枭艰难的将自己从沙发贴合身体的凹陷中“拔”出来，然后他手臂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叠在自己下巴上。 “韦恩、凯恩、埃利奥特以及科波特，这是哥谭的四大家族。” “我想你知道这个，但我猜你绝对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接着，他像一只半夜蹲在荒郊野岭树枝上，突然180度扭头盯着慌不择路的路人“咕咕”叫的猫头鹰般，他轻轻歪头道： “我看得出来，爱丽，你身上有哥谭人的特质、那种骨子里的东西，一种腐烂物的魅力，但你绝对不是在哥谭长大的。” “——哦，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夜枭又笑了，像少年一样洋洋得意，少见的。 “我可是夜枭、我是猫头鹰，我不是蝙蝠侠、不是大侦探，所以我不需要那么多的证据，我只用看你的表现就好了。” “所以我也看得出你……你从一开始知道布鲁斯——我的布鲁斯——是死在我手里一样。” “不不不，别笑了，艾米莉亚。” 看着艾米莉亚下意识像布鲁斯宝贝一样勾起嘴角掩饰自己名为尴尬或者其他什么的负面情绪，夜枭皱起眉头阻止了她。 “不想笑就别笑了，我知道你不善长这个，看得出来的。但你不必讨好我，就算你的心思被戳破了你也不需要这个。” “你可是一个韦恩，你能做你想做的一切，你也能拒绝你不想要的所有。” “没错，韦恩，韦恩和哥谭，艾米莉亚你没理解这点。” 夜枭一字一顿强调到。 174. 所以是的，这样的夜枭所讲述的故事，就是从他如何杀死了他血脉相连的弟弟开始的—— 【杀死】 在有的平行世界中，某些夜枭确实是因为蠢弟弟临阵脱逃的行为，而在杀死父母时“捎带”上了小布鲁斯。 也算是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圆了？毕竟就什么都反转的地球三来说，说不定人间才是地狱呢。 但至少这个世界小布鲁斯的死是误伤，但夜枭的用词依然是“杀死”。 因为即使是“误杀”，但那枚子弹就是从被他扣动扳机的枪口中飞出的；因为无论如何，小布鲁斯就是死了…… 因为愧疚，因为失望，因为迷茫。 ——说实在的，对于夜枭而言，他会因为对自己或别人表现的不满意而恼怒，但愧疚在他身上却是种极其罕见的情绪。 因为他既不会在杀死父母时愧疚。 他也不会在享受“韦恩”这个姓氏和势力带来的便利，并且整合猫头鹰法庭、统治哥谭的时候感到愧疚。 就像他不会因为暴揍了终极人一顿，或者在误会了终极人的时候愧疚一样—— 不对，不能用这个举例，因为终极人被揍大部分时间都是终极人他活该。 夜枭反应了过来。 但总之，即使按照他想法统治哥谭的结果是尸山血海，毕竟所有敢反抗夜枭统治、甚至只是口头试探的家伙，都被夜枭一枪崩了。 但夜枭对此不会有什么波动。 事实上，小托马斯·韦恩从小就不是情感浓烈、情绪波多大的家伙。 他看起来表情很多，也只是因为他不会将自己仅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而大部分人、即使是终极人，他们都会因为难堪等想法而藏起自己的某些情绪。 所以，是的。 即使是从记事起就经常性被他的那对虐待狂父母苛待，比如鞭子或者蜡烛什么的，他也只是会忍耐。 忍耐，然后随便给出些能糊弄过去韦恩夫妇的反应，于是一切就能很快结束。 于是小托马斯最终低下头、垂眸，然后他一次次的在事后喊从不参与但也不阻止的局外人为自己包扎好。 这就是夜枭的童年。 只有一点，他从不让小布鲁斯知道这些——即使布鲁斯已经到了反应会足够“有趣”的年纪，但这些小托马斯习以为常的东西从没找上布鲁斯。 第61章 因为小托马斯很聪明。 小布鲁斯的哥哥很聪明，他聪明的明白这对无能的虐待狂夫妇迟早会将家产挥霍光，都不用流落街头就被催债的人杀死。 又或者在那更之前，他们会因为又惹上了什么靠钱摆平不了的麻烦而被杀死。 但是小托马斯不在乎，至少最开始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家产会怎么样，他也不在自己、父母以及哥谭的未来会如何，所以他不会去阻止寻欢作乐的蠢货。 他只是会不时动些小手脚，让他们的目光“恰巧”从布鲁斯身上移开。 175. “知道吗，爱丽，哥谭的四大家族中科波特是后来才加入的，因为企鹅人足够聪明和强大，虽然他是个瘸子。” 说到企鹅人。 说到这个在这个世界依旧身体残疾、依旧靠智商吃饭，却反转成慈善家的正义商人，夜枭有些不厚道的轻笑出了声。 “不，爱丽你别学我，左脚残疾也不影响企鹅的能力，你别轻视他。” “只是世人总把残疾和孱弱混为一谈，一想到那个企鹅人可能会因为残疾而被轻视，我就忍不住发笑。” “不过企鹅人的实力确实还不错，无论是脑子还是枪术方面。” “——现在说回我们这堂课的正题。” “哥谭原本的四大家族是韦恩、凯恩、埃利奥特以及阿卡姆。” “这四个家族最初率先来到了美国东海岸，建立了哥谭这座城市，并且在踩哥谭之上成为权贵、成为了所谓的特权阶级。” 左脚叠在右脚之上，夜枭食指交叉摆在大腿上，然后他恢复了优雅的微笑道： “而为了防止财富和权势的外流，在最初的那些年，四大家族不停的相互联姻。” “当然阿卡姆家族并没有参与，因为他们自己在自己家族内部通婚，一代又一代。” “但很明显，虽然回/交在动物的遗传繁殖和育种方面有着重大作用，对人类而言，近亲繁殖是弊大于利的。” 又像是嘲讽又像是感叹，夜枭意味深长道： “所以你看，他们家最早死的差不多了。” “至于剩下的活下来的那些？哦，剩下的都是住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疯子。” “阿卡姆建的疯人院，最后真的关着阿卡姆了。” 176. 【——近亲结婚的结果是优势和缺陷都容易被遗传，因为选择变少了，变异的可能性变小了。 】 “那这不就和彩票一样吗？” 年幼时，偶然从藏书架上看见这段话的夜枭在书架与书架的夹缝中低声自语着。 【不，也不对。 】 【彩票最多是不中奖，能把所有一切变糟的东西……是赌博啊。 】 被风吹起的窗帘透过了光，而直面了骤然入侵的光线的夜枭眼睛猛得被刺，于是他一边流泪一边眯起了眼睛。 所以说他们赌出了什么？一群蠢货吗。 清楚母亲来自凯恩家族、父亲来自韦恩家族，而两人其实也有不算远的血缘关系…… 回想了一下他俩的表现，虽然认可理论的正确性，但夜枭觉得这根本不靠谱，因为他就没在大家族的宴会上遇见过几个聪明人。 但很快，当天晚上，外出回来晚了一点的夜枭就知道疯狂的大家族中究竟赌出了什么了—— “你回来了，汤米？” “对不起啊，妈妈和爸爸动了你的小布鲁斯，说好他归你的，但是谁叫你回来那么晚嘛，妈妈很无聊啊。” 【疯子。 】 大家族们为了防止金钱和权势外流的近亲联姻最终早就的，是疯子，大大小小的疯子。 有些人是虐待狂，有些人是杀人犯，但他们都是疯子。 而他们所有人的血脉中都流淌着共同的疯狂，包括小托马斯·韦恩。 即使他是未来的夜枭、哥谭的实际统治者、犯罪辛迪加的顾问。 但这也就是说，他在这场疯狂的基因赌博中同时开除了特等奖以及让人倾家荡产的坏数字。 他是疯子，也是天才，他是疯狂的天才。 “……” 人在某一个时刻自我觉醒前总是随波逐流、浑浑噩噩的，但那天，夜枭突然决定做些什么了。 第52章 177. “既然知道, 那就从布鲁斯身边让开。” 所以是的，那天晚上小托马斯只是冷冷地瞥了韦恩夫妇一眼，他们就让开了。 他们很轻易的就让小托马斯抱走了哭到喘不过气来的布鲁斯,而韦恩夫妇那么轻易的让步,大概是因为疯子也是会害怕的。 毕竟小托马斯虽然会“放任”他们进行他们那见不得人的游戏，可是已经很多很多次了，他们惹上的麻烦都是他们的大儿子帮他们摆平的。 他们畏惧他，同样的, 他们试图用亲子关系和血缘捆绑住小托马斯。 然而事实上, 如果小托马斯想停，从很多年起他们就已经逼迫不了他了。 ——而那时夜枭其实还不准备做些什么，只是出于天赋,他只是本能知道,他得让人敬畏他。 他可以接受，但只有他想拒绝，他也得能拒绝才行。 所以即使不在乎, 但他确实也做了一些事情和一些准备。 “局外人, 帮我准备枪和子弹，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些就够了。” 不过这对疯子夫妇大概早就在夜枭的纵容中忘了,小托马斯·韦恩体内同样流淌着疯狂的血液。 而他们的大儿子是个方方面面超越他们的天才, 以及疯子—— 所以不需要什么过多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一件事，只要一刻钟不到的思考，小托马斯就决定要杀死他的父母。 这是一场临时起意，但其实也蓄谋已久的谋杀。 【毕竟小布鲁斯还是太弱小了。 】 夜枭这样想到，虽然他能保护布鲁斯，但最好还是把危险因素从布鲁斯身边去除吧。 尤其是如果那些危险因素还套着名为“父母”的皮囊来哄骗他天真可爱的弟弟,那就更不需要留下了，已经没必要继续留着他们了。 【不过布鲁斯比他们重要在哪里呢？ 】 当时，小托马斯没有得出结论，但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他要控制住韦恩集团、掌控哥谭。 然后他会将他那有着漂亮蓝色双眸，笑起来像蜜糖般甜美的小小玫瑰花养在绝对安全的玻璃罐中。 “小托马斯少爷，我想您知道我忠诚于韦恩家族，所以我想我恐怕不能帮您做出伤害老爷和夫人的事情。” 而当时，听到命令的局外人这样回应着。 可年幼的夜枭却只是用几句话就说服了他： “嗤，当然当然，毕竟你是韦恩的管家。但只要他们死了，你不就只是忠诚于我和布鲁斯了吗？” “你不会阻止我的，因为我也是你的主人，你也阻止不了我，所以他们一定会死去，而你打算听两个死人的话吗？” “更何况我没指望你动手，你递枪给我就好。” “你没有伤害一个韦恩，你只说递枪给一个韦恩了……至于他用枪来做什么了，与你无关。” “……” “既然如此，遵从您的命令。”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局外人确实按照他一贯的风格执行了小托马斯·韦恩的命令。 当然，他也并没有背着韦恩夫妇做准备，从未试图过隐瞒。 可蠢货就是蠢货，他们至始自终都没有发觉异常。 178. 然后夜枭就买了四张当时最贵，看上去最能凸显韦恩家族气质的歌剧票——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的四大家族之一，早就在韦恩夫妇手下被败的差不多了。 但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招百试不灵。 于是韦恩夫妇欣然赴约，至于小托马斯究竟是怎么弄来的票，反正花的不是他们的钱，他们不在乎，他们只要快乐。 “哥哥，我不想去。” 出发前，深呼吸好几次给自己鼓劲，小布鲁斯缩在托马斯身后、牵着他的衣袖说道。 “没事的，布鲁西，有哥哥在。” 头也不回，小托马斯熟练的抓住了弟弟没有张开的手，然后他与弟弟十字相扣发誓道： “从今天起就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布鲁西，我会杀掉所有想伤害你的家伙。” “咯咯咯。” 似乎是因为哥哥挠他手心的动作而发痒，也像是被哥哥的“大放厥词”逗笑了。 小布鲁斯向前走了半步，冒出了半个脑袋，他压下对父母的部分恐惧玩笑道： “那爸爸妈妈呢？他们打我，明明我什么没做错！” “哥哥你也会杀了他们吗？” 汤姆、汤米……托马斯这个名字的昵称很多，韦恩父母会叫他汤米，后来的终极人和利爪往往直接叫他托马斯。 但是布鲁斯，在夜枭几乎模糊了的记忆中，布鲁斯一直是叫他“哥哥”的。 第62章 明明不相信自己那个会给他讲睡前故事、给他焗龙虾，除了掉进蝙蝠洞那次从来不对他发火的哥哥能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 但在夜枭记忆中，布鲁斯当时的双眸就是闪闪发光的。 ——因为他，因为小托马斯·韦恩，因为哥哥。 似乎在小布鲁斯心中，他的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哥哥就是能不让他再次被父母伤害。 “是的，我可以。” 小布鲁斯已经跳去车的后座上了，而小托马斯这时才缓缓对自己这样说到。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回应布鲁斯问出口的那个问题，还是在回应布鲁斯心中的信任。 啊，信任。 对于他们这样天生的恶棍来说，信任像是违反天性般的存在，它就本不可能诞生。 但夜枭确实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中一直相信着某些人，和某些东西…… 比如说他从小就相信阿尔弗雷德是局外人，阿尔弗雷德是不会参与进韦恩夫妇的游戏。 比如他相信他养大、教导好的利爪不会轻易被杀死，即使他确实对理查德隐瞒的格雷森夫妇死亡的真相。 比如他相信终极人那个蠢货永远不会变得聪明，也永远不会变成平行世界正义联盟主席那样的好人。 又比如说，小托马斯·韦恩相信布鲁斯·韦恩，他看着长大的弟弟永远不会离开他。 ——毕竟那是他看着的、一点点养着长大的，会像玫瑰花一样对他笑的弟弟。 所以即使天真，但他夜枭不会称之为愚蠢，因为他的弟弟只要知道在遇见麻烦的时候会跑来找他就够了。 不过事实证明，夜枭从没信错人，但他却总是会信错某些事情。 布鲁斯早早死去；终极人居然能机缘巧合下发现，并阻止他炸了主世界的想法；以及利爪差点死去。 似乎，在他的生活中，只有阿尔弗雷德是永远可靠并且不会改变的。 179. “艾米莉亚，韦恩这个姓氏在哥谭代表了很多东西。” “它见证着哥谭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甚至有很多人为了制衡它而成为了所谓的猫头鹰法庭。” “但无论是金钱、权势，这些特权都不过是针对其他人的。” 说到这儿，夜枭抬起头看向了艾米莉亚那双星蓝色的双眸，然后他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道： “但你知道一个韦恩在另一个韦恩那里会有什么特权吗？” “看着我的眼睛，孩子。” 四目相对，一抹极浅的蓝色和一抹极深的蓝色同时出现了这两张至少八分相似的面庞上。 “——很多年，我用了很多年才想清楚为什么布鲁斯对我而言是不同的。” “我想想……大概是在捡到理查德，认识克拉克之后吧。” “哦，那时小小一只的理查德防备心理可严重了，终极人那个时候比现在还蠢，很难想象吧。” 虽然把遇见利爪和终极人说得像在街头捡了条猫狗一样，但是夜枭还是笑了。 笑得很温柔、笑得很淡，就像他第一次见到艾米莉亚——并且从她身上得知了理查德没死这个消息一样。 “是爱。” “我可能只会说这一次，所以想听的都听好了……” 不知道是在打什么预防针，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夜枭低头嘀咕了两句，然后他最终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听好了，虽然由我这样的恶棍来开导你真的像终极人能一天不吃氪石一样。” “但是爱丽，单论父亲是布鲁斯·韦恩这件事，你真的很幸运。”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一份无法选择的血缘关系而去爱一个人的，就像我杀了我的父母，而你们世界的罗曼好像也这样做了一样。” 笑了起来，夜枭带着些欢呼道： “不过大概是因为无论蝙蝠还是猫头鹰都眷恋巢穴吧，韦恩都这样，所以即使是我，我也是爱过玛莎的。” “本来凭借这份爱，他们可以在我这胡作非为很久的。” “可惜他们违反了我的规则，他们伤害了布鲁斯——而我显然更爱我养大的男孩。” 180. “所以你爱着理查德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也是你养大的男孩。” 而在这周“读书会”的尾声，夜枭突然看见——从他关上书开始讲“现实”故事起就格外沉默的——艾米莉亚突然开口了。 “……”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简短，却有力，夜枭下意识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回应着。 “那格雷森夫妇是你杀的吗？” 仍然是没头没尾的问题，但对彼此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心知肚明的夜枭只是格外好脾气的、仅此一次的回答着： “我当时选择了袖手旁观，但我并不为此后悔。” “那……” “——那除了布鲁斯、除了我们都爱布鲁斯，你放任我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看见艾米莉亚犹豫了半天，还以为她要问什么难题的夜枭有些气笑了。 感情他这大半天的“故事会”这小孩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了喽？ ——原谅他用“小孩”来形容一个成年女性吧，但夜枭确实很难用看待女人的方式来看眼前找不到回家方式的呆瓜。 于是他最终用一种戏剧般的方式反问了回去，也挑明了他们从这场故事会开始时就默契不说的东西： “爱丽，你知道理查德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的吧。” “而你在明知道这些的情况下，依旧在自己紧张的不行的时候问我格雷森夫妇是怎么死的。” “我，我不……” 艾米莉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夜枭却很快的打断了她“不知所谓”的反驳。 “就是这样，你知道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看你好得像个圣人，简直像蝙蝠侠一样吗？” “哦，天哪，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吗？” “即使你糟糕透顶、就像我一样，布鲁斯依旧会往深渊中伸手，更不用说你其实很好了。” “所以为什么你能接受自己的缺点，却接受不了自己的优点，甚至害怕被夸赞？你母亲究竟是怎么养你的！” “还有，你别站在门口当木桩子了，进来，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扭头对书房的门吼了一声，一直表现的很优雅的小托马斯·韦恩对艾米莉亚一字一顿道： “好姑娘，说实话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很像布鲁斯但是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好人。” “不过你不太一样，你是个好人，但你没有那么正义，你也不是个总是出风头、仿佛世界离了他们就活不下的英雄。” “而且最近的事情让我想明白了，无论是恶棍还是好人，反正我都能护住你们，所以你和理查德想做什么样的人都没关系的。” “你这样很好，已经足够好了，我和理查德，当然阿尔弗雷德也很喜欢你。”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 “只要你想，我可以当你的父亲，你也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第53章 181. “理查德, 过来。” 叫偷听、还在门口当了半天木桩子的利爪进来。 夜枭废了一点力气将“因为感动”——那小子说不定就是趁机贴贴，小托马斯眯眼恶意揣测着——而粘在艾米莉亚身上的利爪“撕”了下来。 “你是八爪鱼吗。” 把疑问句说成肯定语气。 夜枭说着，然后他从书桌上抽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利爪,同时他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离爱丽远点。” “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难道说我平时教你的那些礼仪都通通被终极人给吃了吗，你是氪星人吗？” “注意绅士风度，注意社交距离，她是你追求的对象而不是敌人。不要死缠烂打, 很难看。” 夜枭翻白眼既是为了艾米莉亚,也是为了理查德。 毕竟作为夜枭和作为小托马斯·韦恩，他对孩子（包括艾米莉亚和理查德）的恋人的要求是不同。 一夜/情的那种不算。 当然当然，比起其他人他当然觉得利爪和艾米莉亚在一起更好。 但,啧,理查德目前的表现他越看越不满意，越看他越觉得他养大的小猫头鹰希望不大，完全就还是个毛头小子。 可他和超女王她们厮混的时候也没避着这小子过啊,这家伙怎么就没学着点呢？ 182. “……托马斯。” 与此同时,在“读书会”开始前就在艾米莉亚身上放了窃听器的利爪，他不用单独交谈利爪都知道夜枭递给自己的文件是什么： 这是格雷森夫妇遇害的始末,夜枭说他袖手旁观了的那个。 “明明爱丽是我给艾米莉亚起的昵称,你怎么也这么叫她！” 有些干巴巴的，不急着去看文件的利爪此时只能这样说着。 第63章 毕竟知道夜枭说得多半就是事实，毕竟他被夜枭养大。 他们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所以夜枭有多了解他，他就有多了解他的导师和长兄。 所以他知道的，夜枭是个不吝啬任何阴险手段的超级反派,这家伙当然会说谎，并且擅长说谎。 但他可是夜枭，所以他当然只会用能达到自己目的、一击毙命的手段。 利爪毫不怀疑，夜枭就是会为了让他的助手留在他身边而说谎的那种混蛋，毕竟他也是，夜枭教的。 所以当初利爪才会背着夜枭去查，结果一脚陷入小丑侠的陷阱中。 ——但不是现在。 你可以怀疑夜枭根本不存在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他的实力、智慧，以及他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决心。 利爪清楚夜枭——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的夜枭——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他会说真话。 】 夜枭当然会说真话，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因为现在根本不是个说谎的好时机；因为黑色的大猫头鹰已经将金色的小猫头鹰骗回巢穴了…… 只要夜枭想，已经被导师用难得展露一下的温情“哄骗”回到韦恩庄园的利爪根本逃不出去。 所以利爪确信，这种情况下夜枭不会说谎。 因为夜枭不会做出蠢决定——会让事态往自己不想的方向发展的那种。 于是理查德就只能没什么底气的——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的——质问小托马斯怎么用他起的昵称。 然后他下一秒就被夜枭一句： “哦，但是艾米莉亚就是可以喊作//爱丽啊，亲爱的，我真的不能这样喊吗？”给ko了。 “哈哈哈哈哈哈。” 而最可恨的是旁边那只已经恢复了精神的猫，艾米莉亚在嘲笑他！她笑得超大声的！ 该死的，难道你父亲对你眯眼温柔笑着、还歪脑袋，就是为了和你喊同一个昵称的时候，你会忍心拒绝吗？ ——该死，小托马斯以前不会这招的，他从哪学来的？ 他堂堂犯罪辛迪加的二把手，一天天好的不学净学些什么歪门邪道啊？ ！ 不对，他们才是恶棍，反了。 总之你究竟学些什么东西呢！ “迪基。” “什么？” “……我说，既然如此，那你也和爱丽一样叫我迪基啊！” 反正已经没什么脸好丢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完全忘记、或者说刻意忽视了夜枭会安装监视器的可能性。 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利爪向前一步猛得抱住夜枭。 接着他脑袋埋在大猫头鹰的黑色西装领口中，让人看不清表情的感叹道： “你知道吗，我在庆幸。” 183. “……庆幸什么。” 夜枭直觉他不该问的，但是举起自己不知道是否应该回抱过去的双臂，两项选择中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问出了声。 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理查德的接下来那句话中的某个词—— “庆幸我不用亲手杀了你。” “哥。” “算了我还是叫你汤米吧……总之，虽然我对你的那些多元宇宙理论不感兴趣，但是我想你不是其中最倒霉的那个夜枭。” “至少我不用杀了你，而你也不必因此杀了我。” “哈。” “我想你说得是正确的，利爪，你究竟因为什么变狡猾了？” 笑了笑，夜枭最终还是抬起双臂，给了利爪一个久违的拥抱。 对了，说是理查德是他的弟弟，但他上次抱他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他收养理查德那天吧。 “你好像不知不觉长大了。” “——我不长大还能暂停或者变小吗？前者那叫死了，后者那叫魔法。” “行了，害羞就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明明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最容易因为什么而害羞，明明知道对方在害羞，但夜枭还是点出了这一点。 然后他拍了拍利爪的背低声道： “去看吧，看完也该工作了。” “你不会忘了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吧？别指望我给你搞得那些破坏收拾烂摊子。” “不过你或许可以去试着邀请艾米莉亚陪你一起，她不是想做点什么吗。” 话音落下，夜枭把利爪和艾米莉亚都赶出了书房，他自己则前往了他的底下秘密基地。 184. 说真的，夜枭没在这次“读书会”中说谎，抛开血缘不谈，他也是真挺喜欢艾米莉亚的。 虽然没有那个血缘作为“契机”，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认识就是了。 但在有了个机会实际相处后，夜枭的心态从最开始的——对布鲁斯的女儿的纵容、观察——变成了真的想把她留下来了。 她挺可爱的，而且是夜枭和女伴调情时说的那种可爱不同。 说人话就是，夜枭喜欢艾米莉亚身上那些远离人类的痕迹。 虽然有些过分在意别人的情绪了。 但是她什么都吃；吃饭速度永远很快；还有她下意识想把周围环境变成能让自己安心的巢穴的小动作……这些地方都很可爱。 当然了，她对自我对克制也是夜枭所欣赏的，只有终极人那样的蠢货才会毫不节制。 “咚。” 【不是吗？ 】 分心这样想着，夜枭在巨大屏幕的前敲打着键盘、计算并调试着平行世界的数据。 所以为什么要想着改变她呢？因为那样对她更好？ ——夜枭能猜到蝙蝠侠的想法。 毕竟那个该死的蝙蝠怪物是从他可爱的弟弟的尸骨中长出的，毕竟夜枭可是蝙蝠侠的邪恶同位体。 要他说啊，这就是好人的共性，好人都喜欢这样自讨苦吃。 一串又一串黑色的字符从冰冷的屏幕映入夜枭深蓝色的双眸中，遮住上半脸的猫头鹰面具下，夜枭勾起嘴角笑着。 大概是他们这个遵守“弱肉强食”原始规律的世界离所谓的正常太遥远了吧，而且他可是夜枭，恶棍中的恶棍。 所以即使能理解，但夜枭不尊重。 为什么要改变她？改变她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更好？ 哦，别开玩笑了，夜枭是个和“ nice”毫无关系的人渣，而且他完全可以保护好她的啊，他足够强。 再说了，艾米莉亚又不会想利爪一样青春期叛逆、自己偷偷作死。 “啊，对了，利爪身上的定位器该升级了。” “让我想想，加点魔法？” “出现生命危险就传送怎么样呢？哦，但是利爪的生命危险和常人不太一样。” 用带着工作手套的右手食指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的夜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虽然他说了让利爪自己处利爪为了给他添麻烦而破坏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他就放过了利爪背着他搞事的行为。 不听命令的坏孩子是需要长点教训的，利爪想必也清楚这点。 不过夜枭还没想好怎么惩罚利爪。 ——身体惩罚对他们来说太低级了，他们是猫头鹰、不是怕疼怕的要死的笨蛋氪星人。 至于精神操纵……哦，夜枭原本是想在解开他和利爪间的误会后这样做的。 如果艾米莉亚没有打岔，如果艾米莉亚没有带着利爪的窃听器来开“读书会”的话。 “计划真是完全被打乱了啊。” 起身朝着离开地下洞穴的台阶走着，嘴上这样说着的夜枭却看不出一点烦恼。 “爱丽爱丽、艾米莉亚啊，怎么办呢……” 自从艾米莉亚来到这个韦恩庄园，夜枭觉得他的巢穴逐渐变得温暖，像从黑白变得五彩的照片。 他和理查德以及阿尔弗雷德的关系也发生了些变化，就像一个反应极其缓慢的试剂管中被加入了小丑以外的催化剂。 而且这种催化剂还不会像某些怪东西一样让反应瞬间“变质”。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哼哼哼～” 说起来艾米莉亚还提过她本来的代号其实是black owl ，但是那群蝙蝠更喜欢叫她黑猫，那是外号来着。 当然当然，蝙蝠的天敌就是猫头鹰，蝙蝠怕猫头鹰是当然的。 轻哼着古怪的童谣，夜枭感觉一切都很好—— 他和利爪间的误会解除了；对艾米莉亚的世界的寻找进度也一切顺利…… 虽然他得换个法子让利爪长教训了，但是不管是养猫还是养小鸟，他当然会遇到这样毛绒绒的烦恼，其实也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实话实说，夜枭其实并不讨厌温暖的巢穴，就像有时他也会想念黄太阳还在这个时间高悬时的午后一样。 第64章 他只是没有能力、不，应该说他没有追寻不靠掠夺就能得到的东西的欲望。 比如那被风一吹就散，但是会在午后反射七彩光线的泡沫。 毕竟掠夺的效率要高的多，他能靠抢到获得更多更多，不必因小失大。 但他也不是视这些为无用之物、软弱象征的终极人，毕竟夜枭是在复杂人性中铸就的阴谋大师。 夜枭挺擅长操纵人心的，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这么耗心耗力。 ……但既然蝴蝶自己飞入了蜘蛛的网中，他当然不必退让。 “真是抱歉了，蝙蝠侠。” 在去过一次平行世界后，放弃统治平行世界也放弃炸毁主世界的夜枭一直在经营他的哥谭。 而现在，他有了个新的阴谋。 第54章 185. 我面前是一个人, 敌人。 “砰！” 当一个人拥有超人般的力量时，无论他究竟坚强还是软弱、善良还是邪恶，杀死一个人对于她而言都会变得无比轻松。 就像我眼前的这个脑袋。 ——它突然像注水过多的水球般在某一刻骤然四分五裂, 红色的血液则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四散、炸裂开来。 而我在此之前做的只是将手放在了他头上,接着稍稍用力地向下握。 “啧啧啧，爱丽你有时还是会控制不好力量啊……听着，不要在意他说得那些狗屁东西！” “终极人就算每天都被夜枭气得要死，但他威胁夜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失手把夜枭当成摔地上的西瓜过。” “拜托, 爱丽, 这是你的力量，你能掌握它的，加油！” 我的身旁则是利爪,此刻的利爪像只真正的猫头鹰一样蹲在路灯上对我叽叽喳喳着。 我则是飘在了半空。 我猜我此时是面无表情的, 虽然表情挡在面罩下也看不出就是了。 但是、但是……我陪利爪来处理某些在利爪挑拨下、在哥谭尝试着兴风作浪的家伙。 于是我杀了他。 于是我飞了起来，我在敌人的脑袋炸开的那刻就下意识的飞了起来。 而他那些粉色的脑浆与血液混合物——说不定还有毒品——没有一点沾到了我黑袍的下摆。 虽然沾了大概也看不出来吧，毕竟我选黑袍作为制服的一部分也就是为了这个。 所以,我对此,对着这一副惨状应该说什么呢？ 我杀人了，还是用这种“骇人听闻”的方式, 我敢说蝙蝠侠即使想象过我有这样的一面, 他也没想到过会是这样“惨烈”的场景。 但是我…… 好吧好吧，我以前杀过人，不少，但我也没有这样“粗暴”的杀人过。 毕竟我以前当雇佣兵混饭吃的时候通常是靠速度，狙击什么的自然不必多说，而一旦近身，我会靠我像猫科动物一样的爆发力将对方绞首。 而虽然说我绞首敌人还是用手吧——因为我在近战的时候不像蝙蝠系的义警们一样会用卡里棍、长棍和撬棍之类。 但那时,我战斗确实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因为我一向是习惯用手，或者说是用爪子的。 我当时虽然没有自如掌握变猫的能力，但因为一些事情，准确来说是和母亲有关的事情。 最终，我早早学会了在战斗时将手脚变成猫爪。 手指变长，指甲猛得变长、变锋利、变硬……然后我就能将拇指以外的四个指头“嵌进”敌人的脖子中。 于是我的目标通常死于窒息动脉血和静脉血流入气管的那种，窒息。 摊开双手，低头。 我下意识以为自己手掌上应该有肉垫来着，我的肉垫是灰色的，英短蓝猫的那种。 毕竟猫的肉垫颜色是和毛色相对应的，而我在变成猫的时候总是变成黑猫。 “所以，没血啊。” 我以前的战斗方式很利落、灵敏，但是坏处是每次任务结束手上都会染满血。 粘在手上、干掉的血黏糊糊的。 186. “利爪，还有吗？” “没有我就回去了。” 抬头看向理查德琥珀半的金色双眸，我这样说道。 说真的，我没有杀人的爱好。 虽然也谈不上厌恶，但是，就，工作吧。 其实把杀人当工作也挺扭曲的就是了…… 不过我不会辩解说我从来不杀老弱病残和无辜者，虽然我确实不杀这样的人，我挑选任务一向谨慎或者说挑剔。 但杀人就是杀人。 会杀死一个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想杀了他。 ——所以在和夜枭的谈话后，利爪邀请我来帮他处理哥谭市这算时间野心勃勃的犯罪分子和阴谋家，我就同意了。 这和我以前作为雇佣兵出任务没有任何区别，杀的都是我道德底线上的家伙。 报酬则是利爪的贴贴啊、点餐的晚饭啊，还有钱。 当然，我杀人自然只是因为我必须得这样活下来，我只能这样活下来。 毕竟我母亲是个超级反派，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包容，但是我能选择的未来方向却一向很狭窄。 她是不准我去当个普通群众的，尤其是遇见超级反派们时生死会不由自己的那种。 她甚至没想起来送我去上学，她只是会教我读书。 完全社交废，也没有一点正常生活的经历。 所以我在成年，在18岁人类成年的那年——反正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人类来着，在她允许的范围内挑了个最灵活的工作。 而虽然我这样做是在钻空子，但不出我所料，母亲同意了。 毕竟她是个反派，她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后代弱小或者善良。 但她不是小丑那样的变态，好吧，她也变态但是不是这方面的，但总之她不会做出逼着我杀人或者杀死自己从小养大的动物这种事情。 然后我就一直这样生活…… 只有还有钱就所在家里和猫猫还有其他非人类待着，上网，网购。 然后等没钱了，我就找我妈要，或者不情不愿的去出个任务。 ——我一直这样生活，直到养大我的猫猫们逐一老死后。 我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把我甩给了我爹。 “啊？” “还有最后两伙人吧，你累了就先回去嘛，我一个人也行的。” 而大概是看出来我没什么性质，利爪这样说道，我则只是摇了摇头。 “速战速决吧。” 谁知道晚一点这些家伙又能做出些什么来，我是这样想的。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我能做出的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让坏蛋和我一样下地狱了。 】 嗯……说真的，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对于我来说有点莫名其妙。 毕竟我也是有自己的骄傲，或者像夜枭所说的一样，我是傲慢的。 所以我说自己“普普通通”，主要是指精神、意志力方面的。 至于战斗力啊、学识啊…… 我所说的普普通通大概是打不过达克赛德换灭霸、博士学位的数量比不过稻草人，这样的普普通通。 而是真正“普普通通”的地方，比如说意志力和正义感之类的—— 我以前挑任务谨慎也只是不为了让自己杀了好人，让自己良心过不去而已。 但现在，我的想法却不知不觉变成了“惩恶扬善”？ 就是让坏人无法再犯罪，于是好人就能活到善终是那种。 “……” 说真的，我觉得自己现在伪善的有点恶心了。 明明还是同样的行为，怎么一会儿是邪恶的一会儿又变得正义了，就因为主观目的不同？ 但是杀人就是杀人，那是不一样的。 “利爪。” 我有点想找人诉说我现在的困惑了，但是找利爪他们好像不太行，因为杀人就是他们的日常，他们对此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而我爹……很好，著名拥有“不杀原则”的蝙蝠侠恐怕不太愿意我这么做，他会严厉地看着我然后说“ no ！” 我得承认，我这个时候有点想红头罩了。 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多出了共同点，不过杰森当初开解过想要走上以杀止杀这条路的芭芭拉，他又是犯罪心理学专家。 所以他大概知道我在思考些什么吧？可能？ 出于利爪给不出我想要的东西的想法，嘴唇开开合合，我最后只是问了另一个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很在乎的问题： “除了这些外来的家伙，哥谭好像没有毒贩？” 而回应我的则是金色猫头鹰满不在乎的声音： “对啊。” “虽然夜枭自己也抽这个，但是他讨厌自己的地盘乱糟糟的，所以敢在哥谭做这种买卖的都被他杀了。” 利爪回答的很轻松，我却有点震撼住了。 所以，这个哥谭的“干净”是这么达成的，靠把反对的人全部杀了？ 第65章 哇哦，我是说哇哦。 这大概是只有统治了世界的人干做的决定吧…… 187. 据利爪观察，艾米莉亚那个能力真的很像把她变成了氪星人。 超级力量、超级速度、飞行…… 虽然没有完全测试过，但是就看这个表现难怪终极人会把她当做氪星人。 尤其她甚至还能吃氪石！ 虽然她说只有是富含能量的她都能吃、都能转化。 不过是错觉吗？ 利爪总感觉这两天艾米莉亚有点、额，有气无力的？就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虽然艾米莉亚面瘫这件事让利爪的判断多出了些难度，但他就是觉得艾米莉亚心情不太好。 算不上不高兴，但是她绝对也不是很高兴。 她甚至连吃饭胃口都变小了，虽然是从一顿五碗变成了四碗，但是这可是五分之一的差距呢！ ——而她这样的状态，好像是从她和夜枭的“读书会”之后开始的？ 说真的，利爪不理解，夜枭那天说了什么会让人不高兴的东西吗？ 夜枭好像是在夸艾米莉亚，然后告诉她无论是她父亲还是他们都会接受艾米莉亚。 “哎。” 某天，利爪在少年辛迪加训练，然后他趴在桌子上扭来扭去，唉声叹气。 “？” 洗完澡，一身热气的终极小子疑惑了。 不是，利爪怎么了？ “你不懂。” 利爪这几天都为艾米莉亚食欲下降而苦恼，所以他当时对康·埃尔这样说道： “你不懂。” “这就是养猫的苦恼啊——” “猫真是很容易应激的动物，感觉她很爱胡思乱想。” 然后利爪就收到了来自终极小子的白眼，以及超级不服气的反驳： “谁说我不懂的，我们家养狗的好吧。” “小氪一般不吃东西都是因为无聊了，你有好好陪你的猫玩吗，话说你们家什么时候养了猫？” 没有解释、满足康的好奇心，利爪当时只是“嗯嗯嗯，对对对”的随便敷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但事后，他越想越觉得康说得有道理。 艾米莉亚不高兴总是有原因的吧！ 反正试试又不要钱。 【不过终极人不是觉得艾米莉亚是他女儿吗，他最近闹腾成这样字了，他居然都没想起来和康说一声？ 】 【……好，就他那个脑子，他绝对没想到这回事吧。 】 总之，利爪觉得艾米莉亚可能是无聊了，于是原本打算自己出任务的他叫上了艾米莉亚一起。 然后他就遇上了来抢猫的—— 不是，你谁啊？ 利爪想过终极人说不定会叫上终极小子搞点事情；他也想过蝙蝠侠作为艾米莉亚亲爹会来抢猫…… 但是但是但是，你谁啊？ 利爪第一时间给夜枭发了讯号，但他觉得他可能等不到他boss了。 第55章 188. 能让利爪束手无策的事情不多, 但它确实发生了。 比如说，在他和艾米莉亚将猫头鹰法庭的旧基地逛了一圈后；在他们将最后的反叛者杀死后： “砰！！” 哥谭下水道内，利爪被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 头戴一个黑色面罩——像是由黑色缝合线缝住上下部分一样的面罩——的女性义警缠住了。 “爱丽, 跑！” 利爪是战斗的专家。 但很明显，他的对手是杀戮的专家，他此时的对手比他要更甚一筹。 “砰砰！” 抬手格挡，肢体互相击打的声音此起彼伏。 利爪想带走艾米莉亚却一次次被缠住, 对方甚至每一次都是在对人体的致命之处下手。 而如果不是利爪被琥珀金改造后算得上不死——面对绝大多数攻击时是这样的——遭遇这样的战斗, 他早就应该已经死了。 所以现在，他只来得及呼喊艾米莉亚飞去找夜枭，无论对方是谁,夜枭总有办法的。 ——做好自己该做的, 接下来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不是，所以说她究竟是谁啊？ ！ 利爪真的恼怒，且一头雾水。 首先排除终极人, 和终极人的下属, 他们是一脉相承的“粗暴”。 而考虑蝙蝠侠那边的话……虽然蝙蝠系义警里穿黑色的不少，但会杀人的只有蝙蝠女侠以及红头罩。 可从这身制服、从她胸口黄边的黑蝙蝠来看,她是黑蝙蝠/遗孤卡珊德拉·该隐。 如果是她, 那利爪打不过是正常的。 毕竟她是世界顶级杀手大卫·该隐和西瓦夫人的女儿，蝙蝠侠曾亲口承认，单论战斗水平，蝙蝠侠会输。 但无论是怎样作为一个杀手被培养大的，遗孤不杀人是事实，她在被父亲派去杀第一个人时就果断的逃离了。 她当初正是因此遇见了蝙蝠侠的，虽然是作为杀手被培养长大的, 但因为她内心的勇敢和正义，她确实一个人都没杀过。 不对劲、不对劲！ 所以这才不对劲啊！ ！ “嗨，你是遗孤吗，你是来找爱丽的？” “其实我们没有战斗的必要不是吗，你可以和艾米莉亚好好谈谈，她是自愿留下来的，我们没对她做任何事！” “砰砰。” “砰！！” 抬手挡住对方向下击打的胳膊，偏头躲过飞镖，下一秒，不断后退的利爪踩着下水道的墙壁跳起。 他向一只轻盈的鸟儿般飞起，然后他又在重力加速度中猛得落下，骑到了敌人的肩膀上。 “咔！” 裸绞！ “哦，天哪，你真厉害。” 大失败！ ！ 利爪刚落上去，他就被遗孤抓住脚踝甩飞了出去。 “我真该叫汤米去找找你的，我是说我们这个世界的你，如果有你这样一个姐妹那绝对是酷毙了！” 嘴上是一点不空闲的，手脚动作也是一点不停的。 事实上就是，无论在哪个世界，在战斗中出声并借此吸引敌人注意力并找机会进攻都是理查德·约翰·格雷森的拿手好戏。 可惜他的好把戏现在不是很有用，因为他的对手是为了不被影响到战斗力曾经不被允许学习语言的卡珊德拉。 【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 】 短短几秒内就来回试探了好几回合，利爪逐渐抓住了他直接不对劲的的地方的头绪。 ——首先，遗孤是不杀人的，所以她不应该那么直接、狠厉的进攻的。 除非……除非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杀不死对手。 所以他们不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或者说遗孤此时出现在这并不是时空穿梭的巧合。 他或者她，总之他们是计划好了的让遗孤对上利爪，因为利爪不容易死，所以卡珊可以放开手脚，起到最大的作用。 可是遗孤的作用是什么？ 蝙蝠侠他们给遗孤了什么任务，他们对遗孤寄予了什么期望？ “嘣！！” 还不等利爪获取更多的信息、推测出真相，下一秒，随着一个红枣汤一样的人从天而降。 一道剧烈的光闪过，所有人、或者说没有一点准备的利爪和艾米莉亚都骤然失明。 “不、不对！” 凭借着足够的战斗经验，利爪在被遗孤借此机会放倒前发觉出了更多的东西——这不是强光弹！ 他们的制服、面罩上都有防范这些“小道具”的装置，至少强光弹是没法让他的护目镜失效的。 强光弹不会让他失明，除非、除非…… 这个装置在短时间内反复放出、吸收再放出了大量的强光？ “爱丽！！” 这个装置真正的针对对象不会是他，利爪几乎说在洞察出这个装置本质的那瞬间就扭头向艾米莉亚的方向看去。 为什么利爪认为他的短暂致盲只是被波及了？ 一个很简单的推理，这个攻击方式的针对性太强了，就像在对超人用氪石；对火星猎人用火…… 如果是对付利爪，蝙蝠侠理应有更多更高效的手段，更不用提他们一开始的目标也就不是利爪。 而可能是琥珀金的作用，也可能是他对视力的依赖本来就更小，利爪视力恢复的比想象的快。 而他抬头、回头，他看见的就是被红头罩打晕扛肩上带着走的艾米莉亚。 189. “？” 不是，你的超级力量、超级速度还有把人变猫之类的能力去哪儿了？ 你是超人吗！一颗氪石就倒下的那种！ 不是，你怎么就被放倒了？为什么、凭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克制你？ 你究竟是什么种族啊！是不是世界上所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种族，你们都会有致命的弱点？ ！ ——没错，这一整个事件中，最令利爪感到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甚至堪称玄幻的地方就是这一点。 第66章 艾米莉亚你，怎么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打晕了啊？ 不是，你怎么就这么被抢走了？ 我们究竟是差在了哪里，因为我们不在乎家人的过去、没有去了解，所以错过了你的弱点吗？ 190. 蝙蝠侠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不过更细致的说起来，红头罩现在是背着蝙蝠侠行动的。 对，他又和蝙蝠侠吵架了，在艾米莉亚的问题上。 所以遗孤是他自己说服、拉扯起来的队友，而这个能短时间内极高频放射光线的装置，事实上也是他背着蝙蝠侠自己带上的。 至于把艾米莉亚敲倒先带走在说什么都，毋庸置疑，这是他被蝙蝠侠毙了的方案。 唉，没关系的，和蝙蝠侠吵架怎么办？ 背着他自己干不就好了！ 当然了，红头罩并不是打算强行把艾米莉亚带回去，他尊重别人的自我意愿。 实际上，他只是打算抢在蝙蝠侠前面和艾米莉亚好好谈谈而已。 对，弄出这么大动静他就是打算谈谈。 因为他是这样想的： 他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谈。 而合适的标准是什么？ 没有危险是自然，但他也得排除一些影响艾米莉亚做判断的“不良”因素。 比如说外面的野爹、野兄弟和野男人什么的。 ——别问他们怎么知道艾米莉亚出来一趟给自己找了一大堆野爹野兄弟野男人的，问就是他们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天了。 而他们之所以可以超乎预计的、快那么多的，且悄无声息的潜入这个世界。 主要是他们在找艾米莉亚的时候干了另一件事情： 对，他们去找了艾米莉亚的妈妈。 不同世界间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而这一趟确实让他们收获不小。 至少他们了解到了艾米莉亚过去的一些事情；在艾米莉亚母亲的帮助下，蝙蝠侠也更快的——比夜枭更快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因为时间流速的问题，他们即使在这个世界待好一段时间，回去时他们的世界也不会过去几天—— 在他们搜集情报、查到艾米莉亚已经出现在这个哥谭有两个月时，他们确认了这一点。 而蝙蝠侠和红头罩的分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了，虽然他们都认同应该让艾米莉亚自己做决定。 决定去留之类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看上去似乎过的不错，甚至还常常出门、混出了点名声。 但是红头罩一点都受不了蝙蝠侠那副过于谨慎，不，不是谨慎，是在感情上“怯懦”的模样！ “你觉得艾米莉亚过得不错，甚至可能说这样更好，所以你就不需要打扰她了？” “不，杰森，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是艾米莉亚的决定，所以我们不需要把他们当做这种意义上的假想敌。” “——我们应该更重视夜枭新的那个阴谋，我们找到了线索。” “哈！” 看着蝙蝠侠那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红头罩又被气笑了。 “你觉得她会选那只黑色的邪恶猫头鹰，而不是选你？你确定这说她发自内心的抉择？” 或许艾米莉亚会选择夜枭；或许艾米莉亚是发自内心这样决定的，没有洗脑也没有其他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是这只老蝙蝠这又是什么态度？ 他在干嘛？自卑吗？ 而且说什么更应该注意夜枭新的那个阴谋，正义联盟不轻易干涉平行世界的规则不是蝙蝠侠定的？ 不就是又想和艾米莉亚、和夜枭谈谈，又害怕、想找借口罢了！ 经验之谈，红头罩也是在艾米莉亚来到哥谭之后，就是那次变猫时，和蝙蝠侠谈心他才理解了蝙蝠侠有时插手他的案子是为了什么。 为了合理、自然，有理有据的和他谈谈！ 但很明显这一套行不通！ 想想吧想想吧，他们以前的谈话多半以一场战斗作为开始或者结束。 难道蝙蝠侠以为他给夜枭脸上来两拳，他们就能好好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了吗？ 说得好像他们两个黑漆漆的家伙有爹妈，知道应该怎么当爹是的！ 于是最终，在蝙蝠侠执行他的计划的时候，红头罩拉起了一只小队执行了他的计划。 他当然会和艾米莉亚谈谈，好好的谈谈。 ——通过他从艾米莉亚的母亲那里知道的某些东西…… 但他们谈话的时候周围不能有任何干扰艾米莉亚思绪、影响她做决定的要素。 “该死的，这个仪器好难用。” 有些咬牙切齿，扛着艾米莉亚，红头罩对追上来的遗孤回头道： “走，我们该换地方了。” 准确来说是换个世界—— 夜枭啊、昏迷的利爪啊还有终极人什么的，通通交给他们的蝙蝠老爹去应付吧！ 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和艾米莉亚开展一场谈话，兄弟姐妹间、或者说是同类间的那种。 至于遗孤为什么会成为红头罩“鲁莽”计划的队友、同谋？ 哦，因为她也被红头罩说服了。 因为虽然相处时间比较短，但她也有话想和她的猫猫姐妹说，而且她一向很好。 第56章 190. 对于卡珊德拉·该隐而言,去其他世界拜访艾米莉亚的母亲，这其实是件有些奇妙的事情。 毕竟她和艾米莉亚的关系并没有特别、特别……经过时间验证？ 这并不太好形容，说到底, 她们最开始是因为她们都是布鲁斯的孩子才认识, 并且逐渐成为了姐妹的。 但谁说感情都是在轰轰烈烈中得到验证的呢？ 细水长流或许也不错？ 就像每一次购物后她悄悄掏出的小礼物；就像夜巡结束后她总是刚刚热好的牛奶…… 哦，不过奶牛还是算了，卡珊和布鲁斯他们一样讨厌牛奶的腥味！ 不过，大概是因为记忆有这些温暖而琐碎的片段, 所以对卡珊而言, 做这件事情的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家里养的小猫喜欢玩巡回游戏，喜欢捡树枝一样。 那不是你的小猫，而是家里的猫。 是家里可以陪你玩、陪你午睡的小猫,是爱好与众不同的小猫。 这本没什么不可以、没什么不对的,但就像你总是会笑眯眯的叫它“小狗咪”一样。 你经常一边一副“你一点都不像小猫”的模样嫌弃着，你却又一边忍不住看着阳光下、草坪上叼着个小树枝跑来跑去的傻猫猫傻笑。 而卡珊的这种奇妙、微妙，却又不算糟糕的感觉, 大概是来源于她和他们, 他们去拜访艾米莉亚的母亲是为了找回艾米莉亚： 就是，无论对方是否是只不喜欢舔毛、爱在雨后泥巴地里打滚的小猫；又或者, 她其实是只会抓蟑螂放进爸爸碗里的超级大坏猫…… 但因为她是家里的小猫。 因为她曾经在晚饭后趴在你腿上、强迫你待在客厅暖炉旁不准动,让你抱着毛绒绒的她陪她午睡。 因为是家人，被认可了的家人。 所以即使对方有很多的不良的生活习惯，或者与众不同的地方，即使你现在需要为了她的走丢而多出很多额外的工作…… 但她的一切，即使是造成的麻烦，这些东西对卡珊而言就都不是不好。 因为那是“毛绒绒的烦恼”，是可爱, 是贴贴。 而艾米莉亚也真的就和某些人预测的一样，在和卡珊见面后，她迅速的和卡珊关系好了起来。 非常好。 虽然她从没和遗孤以及搅局者她们一起去夜巡过，但她总是会来着女孩子们所在沙发里、捧上一杯热腾腾的甜奶茶。 191. 当然，最初在红头罩质问蝙蝠侠艾米莉亚的过去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在蝙蝠侠为了更快的找回迷路的猫，而决定去“拜访”艾米莉亚时…… 蝙蝠侠是不打算带上他们的。 是的。 无论是他、她还是它，蝙蝠侠不打算带上任何一个人。 哥谭的黑暗骑士又打算自己解决这一切，又或者是他有自己战略、战术上的顾虑，他想让自己的学徒去做些其他事情—— 反正，总不可能是因为拖家带口去拜访布鲁斯·韦恩曾经的暧昧对象很尴尬吧？ 别开玩笑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蝙蝠侠甚至是审讯自己的前女友的熟练工。 而当时，虽然决定了自己一定会参与进找回艾米莉亚的行动。 但卡珊德拉什么都没说，她其实并没有对蝙蝠侠独自拜访艾米莉亚的母亲的计划发表看法。 ——其一是因为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 二是因为，由于大家各自和艾米莉亚相处的方式不同，她其实并不清楚蝙蝠侠这个决定背后的真正目的。 但她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她通过肢体动作、语调以及下意识的眨眼等等方面看出了某些人的不同： 第67章 比如说红头罩那不同寻常的焦虑。 他似乎过分焦虑了，虽然杰森本就不是平静的类型，但在血的教训以及死而复生的奇迹后，他并不鲁莽。 换而言之，红头罩确实总是愤怒，但是这种愤怒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当然涉及到蝙蝠侠的事情例外。 所以他在焦虑什么？ 在卡珊德拉看来，以艾米莉亚的性格和能力来说，她不是会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的类型。 因为她对大部分事情都没有什么执念，所以她不容易被诱惑、也不容易落入陷阱。 红头罩发现了什么？卡珊德拉当时陷入了这样的沉思。 而说是沉思，她却确定红头罩发现了什么。 毕竟以红头罩对这个家若即若离的态度来看——即使他认可了一个人；即使艾米莉亚在他面前消失…… 他也不该表现得是现在这样，他简直像只护崽的母狮一样在炸毛。 就像他曾经面对达米安的挑衅和提姆偶尔的失踪一样，他不会态度过激，因为他不会在乎自己兄弟们有些什么小冒险或者是小危险。 除非是他/她会死。 会死，或者是遇到某些在特定环境中比死亡更糟的事情。 ——这才是红头罩会在意的。 越推理越疑惑，但卡珊从蝙蝠侠身上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她只是看出了蝙蝠侠隐藏情绪，一种藏在冷面下的自责。 自责？ 这真的给卡珊德拉搞迷惑了，艾米莉亚究竟会遇见什么才会让红头罩表现得焦虑，而蝙蝠侠表现的自责。 而他们甚至并不愤怒，也没有超出常规的担忧。 192. 他们究竟瞒了什么？ “ b……” 当时，蝙蝠洞内，卡珊德拉正打算开口支持红头罩，毕竟红头罩的主张是让蝙蝠侠把藏着的事情说清楚。 可她的话被打断了，被两段声音同时打断了。 “父亲！！” “蝙蝠侠！” 是达米安和提姆，他们俩个同时开口了。 如果将这副场景画成“什么样的默契大挑战”，那第五任罗宾和红罗宾之间的默契一定是“同时给对方向下竖大拇指”的那种。 证据是他们在发现对方和自己同时开口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瞪了对方一眼。 不，说是瞪了对方一眼也不确切。 是达米安像个点燃的爆竹一样猛得窜起、瞪了提姆一眼，然后提姆就一边面无表情的抿了口咖啡，一边冷冷的“呵”了一声。 “父亲，你应该带上我。” “蝙蝠侠需要罗宾，而且我们才是和艾米莉亚有血缘关系的那个。” “蝙蝠侠需要罗宾”这个理论最开始是提姆提出的吧，达米安居然能在“引经据典”的时候忽视这个了？ 哦，他和提姆现在关系真好！ 注意力飘走了片刻，感慨了两句，下一秒，卡珊德拉的心神又被红罗宾说得东西给吸引了—— “你没有说过艾米莉亚的母亲是个多元宇宙级别的超级反派，你之前说是还没到讲清楚时候。” “我猜现在或许是时候了，一个合适的时候。” 如果说刺客联盟出身的罗宾开口是出于一种野性的直觉，那世界第二侦探所说的东西就都是有证据的了。 “啪哒。” “不，布鲁斯，我当然绕不过你对资料的防御，艾米莉亚的手机和电脑你也改装的严严实实。” 通过将装满咖啡的马克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产生一点动静——打断了蝙蝠侠的质问或者拒绝，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红罗宾以一种冷静到恐怖的语气，大气不喘地说出了一些确实细思极恐的东西： “我翻了艾米莉亚的日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就是她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个本子。” “恕我直言，蝙蝠侠，你知道特别的父母是会给孩子带来特别大东西的，比如说我们在场的很多人都受此影响。” “嗨，提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在说我，虽然你说得是对的，但是你这个真的很欠揍。” “卡珊，我们揍他！” 插混打磕了两句，父亲是哥谭反派线索大师的搅局者却没有否认红罗宾的说法。 顺从，或者反抗。 她们的人格必须在父母的教导与自己的真心中做出决定，即使有过温情，但那也只是短暂而虚假的和平。 “fuck！红罗宾你有病啊，太可怕了你这个家伙。” “——谢谢。” “x的，老子没在夸你！” 而转头看向红头罩，遗孤则看见他有些目瞪口呆了。 别问他带着头罩了，遗孤是怎么看出来的，就算不用她解读肢体语言的本事她也看得出来。 因为他今天戴的这个头罩有脸，是传说中可以变幻表情的魔法头罩。 而红罗宾这时则又端起马克杯慢悠悠抿了一口，然后他一脸微妙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想说些什么，是的是的、隐私，人权，不用再提醒我了。” “有什么想谴责的，不如把我排在布鲁斯之后？是他先一直瞒着我们的。” 而在所有人轮番的攻势下。 答应过会在合适的时机解释有关艾米莉亚的事情、她的过去什么的……的蝙蝠侠，他最终退让了。 他在搅局者和夜翼直接抱着大腿、不说不给走——而且如果你敢说写不好听的，我们下一秒就暴起“父慈子孝”——的动作中同意了。 “带上屏蔽心灵感应的装置，记住，不要随便和她搭话。” 出发前，蝙蝠侠再三这样强调着。 而红罗宾也趁机抽空为自己的风评辩解了一下： “等等，我不会随便看别人日记的，我没毛病！” “我只是发现了蝙蝠侠的不对，需要证据来逼他像这样带上我们，这是为了艾米莉亚！好吧……我还是等她回来骂我吧。” 193. 不过虽然有了艾米莉亚的母亲应该不太正常的心理准备，但当他们真的落地平行世界的时候，所有人、包括遗孤都还是愣住了。 因为他们面前的人，以及那个人正在做的事情。 ——她在挖坟。 准确来说，她在一块墓地上挖坑准备造个新坟。 而这块坟的墓碑上写着： 【艾米·凯特森，一个超级无敌厉害但是也坏透顶了的恶棍。 （顺带一提，这个墓志铭就是我自己写的。）】 “啊？你们谁？” “等等，你们有点眼熟……蝙蝠侠，啊，你是蝙蝠侠！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你们长什么样了，好久不见，布鲁斯。” 正在挖坟的女人杵着铁锹站起，然后她以和艾米莉亚九分相似的动作歪了歪头疑惑道： “你们来我的世界做什么，平行世界的蝙蝠们？” “等等，你们不会是小艾米的那几只蝙蝠吧，她出事了？哦，当然当然，不然你们来找我干嘛，她当然是出事了。” 旁若无人的自问自答，名为艾米的女人最后越过所有人看向蝙蝠侠，斩钉截铁道： “你们来的太早了。” “你们给小宝宝吃了什么，致死量的爱吗？” 第57章 194. “醒了？” 再次来到这个满是墓碑的世界, 属于艾米莉亚的母亲艾米的世界。 杰森对很快醒来的艾米莉亚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知道你们这个种族本来就是靠吸收情绪成长的吗？” “所以你会想跑、你会不舒服，就会饿久了人胡吃海塞一样……会想吐，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好吧, 你不知道。” “很明显你不知道,但也不要用这种走在路上被泼了盆水的表情看着我啊！” “啊哈，真要命，我想想我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不能让蝙蝠侠来说这个，不然绝对会出事的。” 叹了口气, 伸手摘下头罩, 杰森踩在空无一人的黑红土地上皱了皱眉道： “听着，艾米莉亚，接下来我会说很多东西,但这不是你的错,一点都不是——” 195. 时间回到蝙蝠侠一行人第一次见到艾米莉亚的母亲的那天，落地，入眼是千疮百孔的世界以及扛着铁锹正在挖坑的女人。 不同人的关注点不同, 而至少在红头罩这里, 他所注意到的是女人肩上那把铁锹。 那是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铁锹。 而明明黑色如此的不显色，那把铁锹上却仍然有着肉眼可见的褐色痕迹——久远的血迹。 那当然是她的铁锹了, 红头罩很快确定了一点。 因为当眼前的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改变了姿势,当她把铁锹抖掉土扛着肩上一会儿又把铁锹拿下来当拐杖杵之后…… 红头罩观察到那把铁锹并不是笔直的，它轻微的向一侧弯曲了。 ——所以这把充满血迹的铁锹不仅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还是她用惯了的、类似武器的存在。 第68章 而正是因为她经常把铁锹扛着肩头，又因为力量过大，所以这把铁锹才会出现弯曲。 于是当时，红头罩的脑海中甚至因此推倒出了一个画面： 女人在夜里挥舞着铁锹砸倒了所有敌人，而战斗结束后,她也不擦擦血迹。 她哼着歌、将满是血液的铁锹扛在肩头就走，然后她就这么轻松的跨过了遍地尸体。 ——她很危险。 看着眼前这个在满地墓碑、毫无生机的世界中唯一活着的存在，红头罩在红色的全包裹头罩中下意识的皱眉。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眼望过去只有墓碑和黄土？ 而她，名叫艾米的女人，她又是怎么回事？ 这天灾一样的结果是她导致的吗？ 而还不等红头罩思考多久，在和蝙蝠侠确认了来意后，名为艾米的女人扔出了个小册子给蝙蝠侠。 然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下盘腿坐在了墓碑上，她给她自己建的那个墓碑上。 接着，她歪了歪头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你们来得真的比我想的早很多，本来你们只能找到我留给小艾米的那个本子的，结果你们居然直接找到了我。” “还活着的我。” “你们真的很努力啊……毕竟她在我这里二十多年了才迈入成长期，结果去你们那里不到半年就长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哎，虽然我知道我不擅长爱人，但是这个差距也太大了，显得我好像虐待小孩一样。” “虽然说从事实来看我就是虐待小孩了吧，算了，差别不大……” 嘟囔了两句，艾米最终对蝙蝠侠一行人说道： “我时间也不多了，谴责我什么的废话就暂且先放放，实在不行等我死了躺地里了，你们再往我坟头蹦迪都行。” “但是现在，我给你们解释一下我们这个种族的特性，省得什么时候小孩跑了你们还找不回来。” “听好了——” 196. “说是种族，但据艾米女士所说，就算是在多元宇宙中这个种族也只有你们两个成员，甚至于连你的诞生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听着杰森的话，我想和他还有身边的卡珊说好久不见，但我却说不出口。 因为我的注意力此时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 墓碑，或者说是坟墓。 我是艾米莉亚，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 而我眼前这个墓碑上却写着那个我无比熟悉，又、又莫名感到陌生的名字： 艾米·凯特森。 【艾米·凯特森，一个超级无敌厉害但是也坏透顶了的恶棍。 （顺带一提，这个墓志铭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写的。）】 什么鬼啊。 我没忍住在心中吐槽道，妈妈她的品味一如既往烂透了！ “哈！” 说真的，艾米她，妈妈她，她真的彻头彻尾的是个超级烂人。 超级反派、杀人之类的老生常谈就不说了…… 妈妈她不仅总是因为一些完全不值得骄傲的东西沾沾自喜，她还总是要把这些东西炫耀的所有人都知道！ 就像这个坟，这个墓志铭，还有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杀人的时候。 啊，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我八岁，她带我去旅游，然后她就一脸血的笑着问我“妈妈厉不厉害啊，宝贝？” ……厉害，你是真厉害！ 我只是不在你身边了半年，就算时间流速不同，这个世界也就过去了一年半左右？ 你那么厉害怎么就厉害到把自己厉害死了啊！ ！ 还有这个世界，虽然说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你经常带我各个世界乱窜，但我还是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最长。 我们的家也是在这个世界。 不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一片死寂的墓地啊？ 谁干的，你吗？ 不是，一直说着要毁灭世界但那么多年你也没认真过啊，怎么这次就真的毁灭世界成功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啊？ ！ “……” 颔首看着灰色的墓碑，我原本就挺混乱的脑子瞬间变得更混乱了。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杰森你们又怎么知道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她见过面的？ 你们又为什么要去见她？为了我吗？ 太多太多想问的东西在我一片迷雾的脑袋中盘踞了，但我此时心中甚至没有升起悲伤，或者是那种面对蝙蝠侠时的自惭形秽。 我只是、只是…… 有些释然，和恍然大悟？ ——毕竟，她会死，她早晚把自己作死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就算这一天到来的比我想得更早、更猝不及防，但是她这样的反派某天突然因为什么而死在某个角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对此一清二楚，并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只是…… 原来，她送我离开这个世界、她把我送去布鲁斯那里，不是因为我在猫猫们老死后我一蹶不振吗？ 所以说她把我送走是因为她要死了吗？ 还是说她送我走是因为她决定去死了吗？ 又或者，她把我送走是因为她又一拍脑袋决定要毁灭这个世界，并且这次她是认真的。 然而她却不打算让我陪她一起死？ ——不是，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啊！ 就算她很坏而我没那么坏，但是她就有那么看不上我吗？ 明明她小时候总是调侃我们是大坏蛋和坏蛋的小跟班、小尾巴…… 恐吓我说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大英雄打败，大坏蛋直接死掉，小尾巴则会被关进黑漆漆的监狱里面。 所以她为什么她不让我陪她一起啊？ ！ 她凭什么不让我和她一起啊？ 你难道真的是有病吗！ 我还有布鲁斯他们是家人……但是艾米你、妈妈你，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家人了吗？ ！ 就算是毁灭世界、就算是去死，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呢！ 197. “凯特森……杰森，我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姓这个，我用这个词当我的中间名存粹只是因为我真的是被猫养大的。” “但现在事后想想好像也正常。” “到底是什么人会把女儿送去给猫咪还有些非人类养？除了神经病，那当然是同样被猫养大的家伙。” “多巧，她既是神经病也是猫养大的孩子。” 我冷笑出了声。 “在知道我爹是布鲁斯之前，我一直自称是艾米莉亚·凯特森的，虽然是个巧合，当我居然和她姓了那么多年。” “但是她从没告诉过我，即使是我告诉她我给自己起了姓的时候她也没说过。” 什么啊，我现在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呢？ 是的，她从没告诉过我这个，所以那又怎么样了呢？ 因为我突然发现她让猫养我不是因为她不在意我，而是因为她觉得这样更好吗？ 那又怎么样了呢？ 这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 我明明一直、一直是恐惧她的力量和她的邪恶；妒忌着她的我行我素、自说自话；憎恨着她的冷漠，对我的轻佻态度…… 又，渴望着她的爱；爱着爱我的她……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是死了，我对她的恐惧、妒忌和憎恨就好像通通消失了？ 就好像因为她死了，所以我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只是爱着她。 为什么，就因为她死了吗？ ——还是因为只有她死了我才恍然大悟： 她不是不爱我、也不是她没有那么爱我；只是她无法用我想要的、世俗眼中健全的方式来爱我。 啊……怎么她都死了，我还在一直想这些有的没的呢？ 我是应该先为她哀悼、超度，还是应该先声泪俱下的表演一场“离别”？ 好奇怪，太奇怪了。 想说、想问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最后我只是有些恍惚的问道： “所以杰森，我们是什么？她又是怎么死的？她没告诉我……” “从来没有。” 197. 眼前是密集成林的墓碑，有十字的、有方形的，离我最近的那个则是我母亲的。 即使生前是被无数人恐惧的超级反派，但她死后也和所有普通人或者超级英雄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然后我就听见杰森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远到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传来—— “是影子。” “艾米女士说，她是从哥谭的某个滴水兽的影子中诞生的。” “她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该做什么、要怎么活下来……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发现她其实是影子。” “她发现自己以别人对她的情绪为食，并且被这些情绪塑造、改变。”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或者说是遗书。” 杰森这样说道。 第69章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自己愣在了原地多久，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是很难看还是面无表情…… 我只是随着冻住的身体一点点热起来后才扭头，后知后觉我被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卡珊和史蒂芬妮一人牵住了我的一只手，杰森拿着信封站在我的斜前方。 不知道什么来到这里的蝙蝠侠像堵墙一样的站在我身后，他还侧着身体、用他壮硕的躯体挡住了身旁夜枭。 而达米安和提姆则离得很远的，从两个方向盯着夜枭和利爪。 第58章 198. “爱、艾米莉亚, 不想笑是可以不用笑的。” 看着转头对他们笑了笑的艾米莉亚，蝙蝠侠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然后他抢在夜枭之前开口这样说道。 “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无论是和我们回家, 还是留在夜、小托马斯这里。” 至于他的犹豫, 则是因为他不知道用哪个昵称称呼艾米莉亚比较好。 毕竟爱丽这个称呼是夜枭他们叫惯了的，而艾米又是她母亲的名字，至少在这里并不合适。 而虽然说蝙蝠侠现在说的这话在众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谁都知道，蝙蝠侠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做个坏人,他也不相信夜枭这种反派的真心。 蝙蝠侠也清楚他们的看法, 他们绝对是不信的。 说的就是你迪克·格雷森，别和利爪同步的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很吓人；杰森你也,啊,你别冷笑了，别不屑了…… 还有夜枭，你又在阴恻恻的大笑个什么？ 但无论众人是怎么想的、怎么看的,内心有很多话面上却一副的平静的蝙蝠侠却是真心的。 他只是话还没说完, 他只是……该死的，好吧, 他承认, 他就是不擅长做一个父亲。 即使在养大这么多孩子、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或许在做父亲这件事情上有所进步，但他仍然无法轻易的成为一个好父亲。 他总是做出不合时宜的决定，明明在战争中他是了不起的战略、战术大师。 ——他说得就是他之前觉得得让艾米莉亚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他得教导他的这件事。 因为在见到艾米莉亚的母亲后，蝙蝠侠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因为他和艾米莉亚相处过好而被他忽视的事情。 就是这件事使他做出的决定出了错, 或者说是不够妥当。 “看着我，孩子。” 摘下头罩，还顺带小心眼的将带炸弹的头罩扔给他身侧落后半步的夜枭——对，往头罩里塞炸弹是蝙蝠侠和红头罩学的。 虽然危险，但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手段。 所以蝙蝠侠稍微改了改在自己的面罩上也放了一个，不过是用原有设备加上电磁引爆功能改的、微型的。 “嘭。” 然后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就在一阵爆炸声中伸出双手捧住艾米莉亚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道： “对不起。” 199. “什么？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可是蝙蝠侠！” 不出所料，蝙蝠侠清晰的看见眼前的女孩有些懵的眨巴眼睛，接着她地下意识反驳了他的话。 而此刻已经从在艾米莉亚身前，变成在艾米莉亚身后的红头罩和搅局者则把卡珊挤在中间，一人一句地“小声”蛐蛐着： “天哪，老大居然主动张嘴了！” “是啊，老蝙蝠之前不还挺逃避的吗，完全是消极策略，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在夜枭那里受刺激了？” “他和夜枭打了一架，是蝙蝠侠输了。” 因为搅局者和红头罩的声音实在不小，在夜枭身后、靠近红罗宾和夜翼他们的利爪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插嘴道。 很明显，他在回应蝙蝠侠受刺激这件事。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蝙蝠侠和艾米莉亚说开、其乐融融什么的，但他不介意给窘境中的蝙蝠侠落井下石。 至于夜枭？ 哦，被小心眼蝙蝠侠丢了个炸弹的夜枭在接着研究这个炸弹低头不知道回避、又或者说谋划什么。 利爪保证夜枭不安好心，但他对此喜闻乐见并且主动帮忙分散这群大大小小蝙蝠的注意力。 话说夜枭的同位体为什么孩子那么多？不是说蝙蝠侠独自工作吗！ 该死的，如果不是他们人多，也不能给他们找到机会偷走艾米莉亚、把事情走到这一步。 “愚蠢的格雷森，父亲才没有输！” 至于罗宾，很明显他对利爪的话存在严重不满，所以他甚至开始拔刀、跳脚。 “嗨，罗宾，你知道你这样会误伤我吧？” 作为利爪的同位体，夜翼像路过猫身旁的狗一样，无辜被踹。 而红罗宾只是一边保持警惕盯着利爪和夜枭，一满不在乎的随口回应道： “知足吧，至少他没像大红一样来句愚蠢的迪克头。” 200. “但我确实得道歉，艾米莉亚。或许这句对不起我在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低头，用自己钢蓝色的双眸长久注视着那双形状相似颜色却截然不同的星蓝色眸子。 蝙蝠侠以一种既不严肃也不温和，就像在午睡后下午茶时聊天的语气说道： “你没做错什么，或许我也没做错什么。” “但我仍然要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不仅仅是蝙蝠侠或者是布鲁斯·韦恩，对你说一句i'm so sorry——” “为了我没能参与进的你人生的前二十四年，也为了你现在迷茫、受伤的那颗心。” “哭也好笑也好，艾米莉亚，先看看你手里的信吧。” “虽然我没拆开看过，毕竟是留给你的信，但是有些事情或许和你想的不一样。” “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并不相爱，但我们确实都分别爱着你，你是在爱中诞生的。” 最后，蝙蝠侠伸手揉了揉艾米莉亚的脑袋说道： “所以你当然的、理所当然的，可以向我们索取更多，无论是爱又或是其他什么。” “因为我不仅仅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我也是你的父亲。” 201. 而对于一直注意在场所有人情况的蝙蝠侠来说，有一件事情他清楚孩子们说对了： 他确实是受到刺激了。 不，当然不是他和夜枭打了一架他才受刺激了。 因果弄反了，应该说，是正因为他对夜枭的所作所为感到了恼怒，所以他才会和夜枭打了之前那一架。 而夜枭做了什么？ ……啧，在红头罩和遗孤“绑架”艾米莉亚的时候，蝙蝠侠发现夜枭在移动这个世界的坐标。 疯子。 蝙蝠侠完完全全的确认了，这个夜枭和他见过的那个、想要炸毁主世界的夜枭一样，彻头彻尾的是个疯子。 他是在黑夜中杀死其他鸟类，然后占领他人巢穴的猫头鹰。 ——不过是的，虽然蝙蝠侠也认识一个夜枭，但不是这个。 这就要从多元宇宙的结构说起了。 无数的宇宙就像无数的玻璃球，小号球里装了一个拥有标号的地球和其他星球，这就是俗称的地球一、地球三、地球五十一之类的宇宙。 而这是个最小的单位。 一个名为【光明多元宇宙】的中号球里会装着地球1到地球51这一共51个小号球，也就是小宇宙。 一个名为【黑暗多元宇宙】的中号球里则对应着，会装有地球负一到地球负五十一这51个小号球。 而一组【光明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的外侧，则还嵌套着一个名为【多元宇宙】的大号球。 大号球是目前已知的宇宙最大单位，每个大号球里都有一个特殊的【主世界】和一个特殊的【起源宇宙】。 而这样的大号球实际上有无数个。 也就是说，艾米莉亚认识的这个夜枭确实属于地球三，但这个地球三和蝙蝠侠的地球不在同一个“大号球”内。 所以蝙蝠侠认识的夜枭是试图砸毁主世界，最后在一个空星球上拒绝救援、和量子炸弹一同爆炸消失的那个。 而这个夜枭…… 据蝙蝠侠的资料搜集，他和终极人在领导着犯罪辛迪加入侵主世界后，因为发现了他们宇宙主世界的规则是【邪不胜正】。 所以他们最后回到了他们规则为【正不胜邪】的地球三，统治了这个世界。 不过这些都不是令蝙蝠侠恼怒的原因，令蝙蝠侠不得不去和夜枭打一架、打断夜枭阴谋的是蝙蝠侠发现这只猫头鹰在条换世界的位置。 不仅仅是试图藏起艾米莉亚、藏起自己世界的坐标那么简单—— 他试图将这个地球三的宇宙，和蝙蝠侠他们宇宙的地球三，直接调换！ 202. “夜枭，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夜枭的基地中，蝙蝠侠怒吼着。 “嗖——” 第70章 “铛！” 蝙蝠镖的破空声响起，可紧随其后，夜枭同样扔出飞镖击飞了试图破坏“量子空间转换器”的蝙蝠镖。 “夜枭，你总要在凝视深渊的时候眨眼是吗？” 不必解释更多，知道彼此情报的蝙蝠侠和夜枭都清楚“凝视深渊”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意义。 “你知道这样做失败的几率有多大，你知道一旦失败整个世界都会给你陪葬，而你还是自说自话的这样做了！” “嘭嘭！” “你总是想去死，你也总是想找什么陪葬，艾米莉亚对你来说很特殊吗？像你想炸毁主世界一样，你要带着她去死吗？” 拳拳到肉，在围绕那台仪器的攻防战中，一时间绝不出胜负的夜枭和蝙蝠侠越打火气越打。 他们甚至在打斗中逐渐远离了即将运行中的仪器—— 虽说夜枭是在拖延时间、等机器运转；而蝙蝠侠则是在转移夜枭的注意力，等他的后手生效…… 但他们对彼此的嘲讽，以及那越来越以伤换伤的架势不是假的。 “所以你就很好了吗，蝙蝠侠啊蝙蝠侠，哈，你这个布鲁斯血肉和灵魂中长出来的蝙蝠怪物！” 侧脸躲过蝙蝠侠迎面的一拳，夜枭勾起嘴角嘲讽着： “不，你不在乎，你什么都不在乎。” “你真正在乎的只是你的哥谭，你虚妄的、永远无法成真的、葬送了你和布鲁斯还有你那么多家人的理想。” “哈哈哈……” 低沉的笑着，夜枭摇了摇头： “难道让所有爱你的人看着你去死就很高尚吗？” “不，蝙蝠侠，承认吧，你爱人与被爱的能力甚至不如我。” “啊……证据，对，你是侦探，和你讲话是要讲证据的，证据证据，让我想想……” 像喝醉了一般，夜枭自言自语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有些神经质的在战斗中放弃抵挡某些伤——并以此为机会将猫头鹰尖利的爪子嵌入蝙蝠侠的战甲与血肉中。 然后他突然颔首尖啸道： “对了，最好的证据不就是你此刻出现在了这里吗？！” “蝙蝠侠啊蝙蝠侠，你此刻为什么出现在了我这里、来阻止我的阴谋，而不是去找艾米莉亚？” “——你是抱着即使会死也要阻止我的决心来的吧，就像所以蝙蝠侠一样，就像你以往所有生死危机时一样。” “嘭。” 抓住机会冲着蝙蝠侠的下巴来了一拳，夜枭格外温柔、像蒙了层雾气般微笑道： “你真是个混蛋，蝙蝠侠，为什么布鲁斯·韦恩没有阻止你？” “你也像某些蝙蝠侠一样杀死了他吗？” “看啊，你甚至能让第一次拥有父亲、拥有你这样爱着她的人死去。” “蝙蝠侠，除了你难道还会有人那么无条件的爱着她吗？又或者，她会相信除了你还会有人愿意这样爱这她吗？” 203. 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反驳，但也不用反驳。 下一秒，随着红罗宾改好了“量子空间转换器”的发动目的。 夜枭、敢来却和罗宾打成一团的利爪，还有蝙蝠侠他们就都被瞬间转移到了艾米莉亚和杰森、卡珊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 “夜、小托马斯，我和你不同。” 而在转移的那瞬间，随着眼前变暗，蝙蝠侠只是抬头、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我无论何时都知道他们爱我，但你却永远看不见离你最近的人。” “当你的脑袋又一次被虚无占据理智的时候；当你想着你的小布鲁斯和艾米莉亚的时候……你又把利爪、阿尔弗雷德和你自己忘了。” “又一次，小托马斯·韦恩。” “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混蛋，你也并不比我好。” 在有了这么多家人和朋友后，虽然有时还是会做错、说错些什么，但至少在此时蝙蝠侠能坦荡的说出这句话： “你甚至不爱你自己。” 又一次光亮，蝙蝠侠看见了前方的艾米莉亚、卡珊和杰森。 不知为何，夜枭此时没有笑也没有其他动作，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依次看了眼利爪、艾米莉亚和蝙蝠侠。 然后他就在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前突然开口道： “所以你没有杀了你的布鲁斯，蝙蝠侠？” 而蝙蝠侠则是扭头说了个冷笑话——蝙蝠侠那饱受诟病、能把小丑逼疯的冷笑话——或者说参考了某红头罩的地狱笑话： “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个，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他死了，蝙蝠侠亲自活埋了布鲁斯·韦恩。” “但是在很多年以后他又复活了，他从坟里把自己挖出来了，无论蝙蝠侠怎么填土都没成功的那种。” “因为他有群不省心的家人和朋友在墓地玩死去的父亲通灵大挑战。” 第59章 204. 我打开了母亲留下的信, 或者说是遗书。 而它开篇就是一段很轻佻的，符合我对妈妈刻板印象的的问候： 【宝宝！我的小艾米！ 你好，或者说好久不见—— 我是你的大艾米, 而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确定以及肯定的死了。 不是假死，是真死；不是玩笑，是可笑…… 总之，我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死掉啦～】 “咔。” “哗啦。” 将被我下意识捏成一团的遗书再次展开,拉平整。 我本来想骂她, 骂她多大人了没个正行。 我也想吼她，吼她这种事情是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吗…… 但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我的怒火了，所以我只能揣着一肚子气,抱着种“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狡辩些什么”的心态继续往下看。 【不过不必为我哀悼, 毕竟我注定要下地狱。 也不必对此感到悲伤，因为我的人生远比你用双眼所看到的长得多的多，我已经好几百岁了。 】 悲伤个屁, 哀悼个屁！ 你就是个混蛋！ 究竟是什么人会偷偷死掉啊？ 因为你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动所导致的结果而感到悲伤,那我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白浪费感情吗？ ！ 至于你已经好几百岁了这件事，真是有意思呢, 我居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还是在你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哈！ 谁在乎啊？事到如今谁会在乎这种东西啊？ ！ 我以前那么好奇、每年生日都问你，也不见你告诉我一次，怎么现在就能说了？ 就因为你死了，所以可以了？ 我们只能在你死之后谈爱吗，我们之间就是那么可悲的关系吗！ 难怪你能和蝙蝠侠搞到一起去啊，怎么，超级反派也像超级英雄一样感情便秘吗？ 哦, 原来你还有正常人的感情啊？ 那你怎么不在你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呢，你是见不得人吗，就算你见不得人，那我们的爱也见不得光吗？ 205. 【而我在我这并不短暂的一生中，也已经经历过了足够的多彩阳光，虽然那些日子也并不都是欢欣就是了…… 但，死亡，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 所以为我欢呼吧，祝福我吧！ 】 “……” 欢呼，欢呼你大爷的！ ——我真的被我妈这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但是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态度无语住了，她纯纯有病吧！ 或许、或许或许，或许死亡确实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但那又是谁准你开始新的冒险不带上我的？ 而且除了我，难道你这个邪恶的、众叛亲离的……可恶的超级反派，还有可以一起踏上旅途的同伴或者同谋吗？ 你不会连死去都要孤身一人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这么的，这么的……可悲啊！ 就算是我离群索居的童年，你也从没有让我孤身一人过吧？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你自己，这么残忍的对我啊！ 就凭你是个混蛋、人渣、恶棍，以及超级反派吗？ 你不是最爱你的宿敌、你自己，然后最爱我了吗？ 你不是，只是…… 你不是只是竭尽全力来爱我但是仍然做的不好，所以你才把我扔给布鲁斯和蝙蝠侠，扔给你认为对的人吗？ 而正当我越看越恼火，越想越生气的时候，我又往下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不过虽然我说是说叫你不要悲伤，但那是不可能的吧。 】 【看到这你已经生气了吧，我猜……嗯，我很少猜错呢。 所以再让我猜猜，宝贝，你现在在哭吗？ 你有在为我流泪吗？ 】 流泪？ 似乎没有吧，我不太确定。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玻璃屋中，可以看见、听见外界，却又看不听不真切。 第71章 明明我还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但是玻璃屋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但无论我有没有因此流泪，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死了就是死了。 活着或许会痛苦，但是死了就绝对没有未来，所以抛下我突然独自去往彼岸的母亲毫无疑问就是个混蛋。 混蛋！人渣！ 彻头彻尾、自说自话……莫名其妙的大混蛋！ 206. 【哎呀，如果你真的因此痛哭流涕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毕竟我们艾米莉亚已经长成了和她父亲一样出众的大美人了呢。 我可不舍得让美人流泪，会变丑的。 】 所以关键是会变丑吗？ 你这个舍不得的原因真够离谱的，到底是什么人会觉得你是个合格的情人啊？ 【而且虽然在有了你之后我时常觉得养小孩好麻烦，我也时不时会想，你那敏感细腻的心灵又是遗传到了谁呢？ 但光是看见你那张韦恩式的漂亮脸蛋我就能一下子将所有烦恼抛到脑后，更不用提我们小艾米还是那么贴心的宝贝了。 】 贴心？ 呵，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有烦恼是因为烦恼的人是我啊？ 有没有可能，你才是总是给我带来烦恼的那个人啊！ 【——所以唯有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艾米莉亚，我从不后悔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反倒是有我这样的母亲很辛苦吧，毕竟我也清楚自己就是个人渣、混蛋嘛。 对了，你看到这里是不是又偷偷骂我了？ 还是在骂我是人渣和混蛋？ 不要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啊，攻击性不够强，我和你爹可都是能把敌人骂自闭的那种，你有的时候真是过于好懂了。 】 “所以你也知道你混蛋啊……” 下意识的嘟囔出了声，我没有对母亲所说的“从不后悔有你这样的孩子”评价些什么。 我只是下意识低声说道： “但是说脏话也不好啊，是语言暴力，真是的，虽然我们的暴力也不缺这一份就是了。” 而还不等我感动几秒，我那不干人事的母亲接下来又一句话把氛围通通击碎，让我从虚假的温柔中落回地面： 【欸～不过我不改！我就是不改！ 对不起啊宝贝，我不打算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哪怕是你。 】 207. “？” 我靠，所以你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吗？ 当我打出这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知错不改，明知故犯，还专门炫耀给别人看你就是不改，专门在这里气人。 你知道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了啊！ 【所以即使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我还是伤害到了你吧？ 深深伤害的那种。 不过放心吧，我的小猫崽，我已经死了，所以你自由了！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 忽视了小猫崽这个肉麻的称呼，毕竟我妈总是很肉麻，我下意识念出了声： “啊？自由？” 什么自由？ 我什么时候不自由过了？ 你不让我出门了，还是说你阻止我做什么了，没有吧。 【不用再说自己“马马虎虎”，也不用再为了我逼你自己变得“马马虎虎”了。 无论你是成为一个正义的人，又或者是变得邪恶都不再有任何问题了。 因为不会再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母亲和爱”来逼迫，或者是胁迫你了。 至于“父亲和爱”或者“家人和爱”那就是你自己要处理的事喽，我不管，也管不了了，毕竟我已经死了嘛。 】 等等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 艾米·凯特森，我的母亲，不是，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 “哈……” 下意识的深呼吸，我的眼睛和脑袋还在继续往下读，可我的直觉和理智却同时告诉我我不应该继续往后看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艾米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啊？ 她写这封遗书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究竟想做什么？ ——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她是那么一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自说自话去死的她一定要告诉我，甚至需要她留下遗书的…… 我真的应该继续看下去吗？ 我真的应该知道这个吗？ 我，又真的需要、想要知道这个吗？ ！ 208. 【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认为自己“马马虎虎”吗？ 对不起，我在这里超大声的和你道歉： 宝贝，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 “？” 等等，我的日记？ 我在日记里都写了些……什么、来着？ 【在你去哥谭前，你写得每一篇日记其实我都有偷看！ 文笔不错，就是感觉你青春期烦恼怎么总是在探讨人的啊正义啊之类的哲学啊？ 多去看看美人啊宝贝，什么性别的美人都行。 去谈谈恋爱嘛，很爽的！ 至于结不结婚，随你，我不管。 】 “……” 靠，所以她是真看了啊！ 她，真的，看了我，什么都写了的日记？ ！ 恋爱什么的再议，关键是我的日记，我把所有东西都写日记里了啊！ 包括我对我妈的猜测、认知和人格侧写；包括我对我和我妈关系的分析…… 不是，你怎么能看完这些东西一点表现都没有，什么都不说的？ 你又是怎么做到像看了给故事一样，给出文笔不错的评价，现在还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你做了这件事的？ ！ 我的亲娘啊！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 ！ 还有我也是，我早该知道的，什么正经人会写日记啊？ 我究竟为什么要写日记啊？ 我以前都在里面写过些什么青春伤痛、青春中二话语啊！ 好尴尬！ 我的怒火已经要被尴尬打败了！ 如果这就是你提起这件事情的真实目的，那你成功了，妈妈，真的，你成功了！ 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在日记里面写过什么东西，我就尴尬的想离开这个世界，什么方式都行！ 【不过总而言之，对不起！ 为了我偷看你的日记；为了我没有照顾你长大、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或许也为了些其他的东西。 】 唉，等等。 她是在道歉吗？ 我没看错吧，我妈在和我道歉，为了她偷看我日记的行为，也为了、为了其他什么东西…… 等等等等，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 这是我妈会做的事情吗？ 这真是她的信？ 她果然给我憋了个大的吧？ ！ 209. 【当然，你不原谅我也一点都关系，但你先别急着尴尬和生气啊！ ！ 把我这封信一口气看完再说！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不看你就、你就……你就看不到了！ 】 【这可是遗书哦遗书，人一辈子通常只有一封正式的遗书的，除非你想像你爹他们一样死去活来，不过算了吧。 人活了为什么要活过来，多痛苦，好不容易才能死掉诶。 】 【——所以你先看完再生我的气！ 看完看完！ ！ 】 “……” “fuck！” 该说我妈就是我妈吗？ 在我因为她的话而情绪一团糟，脑袋像被猫挠过的毛线球一样找不到出路——然后下意识想逃避时。 也就是我想收起遗书下次再看的时候，我马上看到了妈妈她关于“一定要看完”的那段话。 “fuck！fuckfuck！！”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说是收起来下次再看，但是就我这习惯性逃避的性格，下次可能就是几十年后了，说不定我还会想办法让遗书不小心“遗失”。 但是妈妈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啊！ ！ 而且既然知道我会这么做，就不要让我走到逃避的这一步再逼我继续看下去啊！ 你这前半段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吧—— 你就是在絮絮叨叨的讲废话；炫耀你是个偷看孩子日记的坏蛋；还说什么你最爱的人是我……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肉麻的开始讲什么“从来不后悔生下我”，还问我什么“你有在为我哭泣吗”…… 好讨嫌啊！ 你是什么非得把水杯打翻在电脑上，然后再故意装乖卖萌的猫吗？你是鸡掰猫吗？ ！ 猫猫抱头尖叫.jpg 而且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啊？ 你甚至和我道歉…… 你活着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个肉麻款式的啊，虽然也很肉麻，但是你不是见谁都喊宝贝、美人的吗？ 第72章 再说你死都死了，我还能把你从坟里刨出来谴责吗？ ！ 虽然我真的有太多的东西想说，但我确实是被艾米她说服了。 所以我在平复后心情后，深吸一口气，以一种多半会被“创”的悲观心态继续看这封遗书的后半部分： 【哎呀，稀碎的、一直想和你说但是没说出口的东西一不小心说太多了。 现估计你已经骂我了吧？ 那我们开始讲点正事吧！ ！ 】 “……有病。” 非得到别人不耐烦的时候才说正事。 翻了个白眼，我接着往下看： 【首先是关于我的死，很遗憾哦宝贝，我不是被任何人又或者是疾病杀死的。 所以你不需要为我复仇，也绝对绝对不要想办法复活我。 】 【至于我是怎么死的嘛～还有是是不是提前知道自己会死；是不是故意把你送走的…… 是的！ 我，艾米·凯特森人生第一次对一个人和一件事情供认不讳，我就是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 】 210. “……” “不要用这种语气炫耀你做的好事啊……” 有些无力的这样吐糟着，已经习惯了的我只是悄悄咬紧牙关笑了。 我猜我现在肯定笑得很美、很很灿烂，只是我的笑容或许会让人幻视盛开的大片黑色百合花。 因为我这辈子就没有如此的、真诚而发自内心的像这样想笑过，当然我是被气笑的。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而已，把你送去你爹那里则不仅仅是出于我快死了这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我的死因。 】 【我是饿死的。 没想到吧！ 我就是我，独一份的烟火，你第一次见到饿死的超级反派吧？ ！创纪录了啊，我。 】 “……？” “饿、饿死的？” 把信塞给旁边的杰森让他帮我拿一下，我腾出双手揉了揉眼睛，但是我这次看到的结果还是没变。 不是，虽然我还没研究清楚我们这个种族、我们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但是连氪石都能吃的种族，这能饿死？ 好在我妈说正事的时候还是认真的，所以她接下来就开始解释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饿死；我这和我把你送走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那群大小蝙蝠应该已经告诉了你我们不是人这件事情吧？ 】 “……” 嗯，影子，不仅不是碳基生命连矽基生命都不是。 这真的是非常超乎我想象，估计也超乎蝙蝠侠他们想象的种族。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光的地方才有影子，所以影子不应该脱离本体才是。 【没错没错没错，我们不是地球动物界哺乳类灵长类人类的那个人类。 我们是影子，或者严格来说我们是一种能量生物。 我们是以他人对我们的情绪为食的——】 211. 情绪？ 嘶，所以这就是杰森说的，我会下意识想跑其实是吃多了想吐？ 因为我不怎么出门见人，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在加入人数众多的蝙蝠家之后撑得头晕眼花？ ——啊，杰森他们绝对有照顾我想法避重就轻了吧。 毕竟且不提这个情绪的定义是什么、对来源有没有限定，谁会因为吃饭想吐就直接跑去另一个世界啊。 或许生理因素确实有，但是还是心理因素占比更大吧。 我会想躲着蝙蝠侠…… 啊，现在想想纯粹是因为我不适应被那样爱着，也是因为自卑和傲慢吧。 就像小托马斯说得那样： 我就是傲慢的、固执的、单方面的把我想要的来自家人的爱放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够不到，我同样也因此告诉我自己我争取过了，我只是做不到。 但其实我就是被吓跑了，非常丢人的。 【哎呀，不过尽管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能填饱肚子。 但毕竟我们是影子而不是魅魔，所以这些不同情绪对我们来说，“吃”下去的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 继续往下看，妈妈告诉了我一些我从不知道、令人大为震撼的东西： 【就像人类吃多了辣椒会便秘一样，告诉你一个秘密，蝙蝠侠也会因为吃多了龙虾而拉肚子哦。 】 等等，我不是在因为蝙蝠侠也会拉肚子而震惊，就算是超级英雄也要上厕所的啊！当然，靠晒太阳就能活的超人除外。 【不过同理，因为我们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影子，所以不同情绪会影响我们的性格和能力等等。 而同一种情绪吃多了，很自然的，你就会拥有某种固定的能力或者形态。 】 “……” 所以我掌握的第一个能力才是“变猫”？ 我是什么吃多了，猫对我的爱还有其他人对我的猫塑吗？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醒宝宝你一句了，垃圾食品固然美味，但是别吃太多，会变质的。 例子就是我！ 】 212. 而在这封遗书的后半部分，我第一次知道妈妈过去的事情—— 【说真的啊，我当初其实没想当超级反派的。 我最初遇见的人是蝙蝠侠来着，蝙蝠侠什么性格你也知道。 】 【当然，我的蝙蝠侠不是你爹。 我和你爹那纯粹是我当时刚和蝙蝠侠决裂，又喝多了，然后这样那样……你就出乎意料的诞生了！ 】 嗯，这样那样啊…… 【扯远了，总之我的那个蝙蝠侠比你爹说话难听多了，感情便秘也不是一般严重。 然后我就跑出去乱吃东西，还吃上瘾了。 嗯，结果我就莫名其妙认识了一大群反派、莫名其妙喜欢上杀人的感觉，然后哗啦啦的变成了你看见的样子。 】 “……” 好草率的总结，所以你最开始其实没那么人渣，但是因为乱吃东西、乱用力量，最后就被力量影响性格了？ 好典型的黑化过程，什么香火成神最后被信徒污染的模板。 这就是为什么蝙蝠侠要警惕所有超能力者了，真是典型案例啊，艾米女士，被力量控制的典型案例。 【所以宝贝，事实证明食品安全是很重要的，不然你会受到那些情绪来源的想法影响变得奇形怪状的。 就像我，我能变成滴水兽，虽然挺强的，但是真的丑。 所以自从你出生，自从我发现你人类形态长得和布鲁斯一模一样之后，为了不让你变得奇形怪状，我发誓我做出了努力的！ 】 “呼……” 嗯，看出来了，你确实努力过了。 我没变成滴水兽变成了猫、疑似氪星人的存在，真是谢谢妈妈你了。 【嗯…… 所以虽然让你发育的很慢，因为你吃的着实不多，显得像我虐待你不给你吃饭一样，但是只吃爱长的影子就是宝贝你啦！ 】 ——等等，所以只吃爱长大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个食物的来源到底是怎么算的，除了人类、长得像人类的外星人，连猫猫狗狗都行？ 【我的爱你是吃不了的，因为你和我是同族，反过来也一样。 不过好在这些情绪也不一定要来源于人类，而且人类的情绪本来也就很复杂，所以这些年我把你扔给猫猫去养了。 】 “原来如此。” 所以，她不养我、只是时不时来看我，或许也不是她不在意我？只是她给不了我需要的食物？ ——算了吧，解释不了，她明明可以和猫一起养我的。 只能说她确实是为我考虑过的，但她也确实、确实比起和我待在一起更愿意去给她宿敌添麻烦。 213. 【然后事实就证明了，虽然我是个人渣，但是我简直是个天才啊！ 宝贝，你变成猫真的太可爱了！ 】 【至于再往后嘛，因为你也进入成长期了，定型了，不会像当初幼年期就到处乱吃的我一样变得奇形怪状的…… 哎呀，真没想到吃爱长大的小孩会是宝贝你这样的，简直好过头了。 这不是看上去和我完全不像了嘛～】 【但总之，是的，因为我快死了；因为我在你身上的实验已经出了个结果了…… ——嗯，毕竟也算是执念了吧，我被自己的力量影响结果和最爱的那群人闹翻什么的。 】 【我很感谢你，艾米莉亚。 你变得很像你爹，变成了好的超乎我想象的样子。 所以事实证明，我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吃错东西了！ 】 【所以你自由了，宝贝。 你自由啦，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 】 【我放过你了，艾米莉亚。 你不用再偷偷躲在被子里面看超级英雄的漫画了；你也不用因为有我这样一个母亲而自卑…… 第73章 你不用再为了我而克制自己的本性，努力让自己不变成一个好人。 】 【不过说真的，我也从没说你不能做一个好人或者超级英雄啊。 你怎么就觉得你不能？你怎么就会为了不让我为难而抑制住了自己的本性呢？ 明明我完全不知道克制是什么，或者说我早就放弃了克制，结果你的自制力强大的简直像蝙蝠侠！ 】 【——说起来，艾米莉亚，我确实经常觉得比起我，艾米莉亚你更像蝙蝠侠。 毕竟我当初可狂了。 】 【我当时因为一些误会以为自己作为影子有个人类本体存在，于是我就一门心思的想杀死本体、代替本体。 然后成为人。 所以我真的为此做了很多很多疯狂的事情，最后还被蝙蝠侠警惕、被做了张表。 】 【结果我的本体其实是哥谭的一个滴水兽雕像就离谱……但艾米莉亚你好像就从来不在乎这个。 哎呀，是因为你天生有一半是人吗？是因为你的本体就是你的人类躯体的原因吗？ 】 【还是因为我选择了在幼年期只让你进食名为“爱”的情感？ 小猫的爱真存粹啊，可惜我的小猫死去很多很多年了，而我在她死去后、在脱离幼年期前就进入了人类社会。 】 【——所以说啊，成为人类真难啊，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却到头来只是虚妄。 我始终就是学不会爱与被爱，但宝贝你好像天生就有这个能力，真是令人妒忌呢，虽然我也不是人就是了。 】 【所以说我们的区别到底在哪儿呢，哎，疑惑啊疑惑，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接近爱这个能力大概就是怀上你那次吧，毕竟在我们的繁衍方式中基因什么的在其中不是最重要的。 】 【重要的是情绪、情感。 所以大概是因为我爱过什么，于是你诞生了。 】 【但也只有那一次，我那天还喝的烂醉…… 所以我真的到现在都没弄清我到底是爱上了什么，诞生了你。 】 【当然了，你爹确实是给你提供了人类躯壳的基因也没错，他确实是你爹。 ——但如果他让你感到了困扰，那你就把他当成饲主、饭票就行了。 说到底，我们不是人类嘛！ 如果有人用人类的道德感、规则来束缚你，只要你不愿意，你就揍他。 实在不行就杀了！通通杀了！ 】 214. 【好了，这真是我有史以来写过最长的一封信。 而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相信聪明如宝贝你一定从我的故事里提取出了人生经验以外的一些“硬知识”： 比如我们应该吃什么；我们怎么才能变强；我们的繁衍方式…… 这些可是我这些年亲身经历，然后总结出来的！ 不过如果你要是没有弄懂那也没关系，更细致的情报我已经告诉你爹了，你问他。 】 【最后，在说再见前，我只有一件还要告诉你了： 关于这个死去的世界，以及死去的我。 】 【虽然我很想和你炫耀这是我的杰作，但很显然我这次依旧没法下定决心毁灭世界。 你知道我的，我其实更喜欢给某些笨蛋找麻烦。 所以我选择了袖手旁观，我只是在一场世界毁灭级的战争中选择了袖手旁观——】 【哎呀，然后？ 然后这个世界的人就死光了，这个世界也死了，敌人拿我没办法于是他们就离开了。 】 【不过说真的，就算是我，埋葬这个世界、挖那么多坟也好累的。 再加上除了你以外最后爱我的人也已经因为我的袖手旁观死了——哎，虽然也不是不能换个世界轻易获得爱以外的食物。 但你也长大了，熟人也死光了，费劲活下来也挺没有意思的，所以我就给自己挖了个墓。 】 【等着饿死，又或者说是自杀，总之就是这样啦。 不过你爹他们还真是挺努力的，他们居然能在我死之前就找上来，所以遗书我就改了改托他们给你了。 可恶，我原本可是打算让你亲自挖了我的坟找这封信的，你失去了一个惊喜和游戏！ 】 “……” “谁会把这个当成惊喜啊！神经啊，还是纯金的那种！！” 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我低头看见了遗书的最后几行字： 【最后的最后，再见了宝贝。 再也不见！ 】 【你自由了，我放过你了！ 所以你也赶快放过你自己、去做你自己吧！ 】 214. “再见。” 事到如今，我能说什么呢？ 我能对一个人死亡说些什么，我又能对这个不靠谱、不负责，但是确实是我的母亲，确实爱过我的女人说什么呢？ “再见，以及一路走好。” 没有花、没有祭品，我只是在母亲的坟头将这封信彻彻底底的烧成灰，然后转身离开这个已经死去的世界。 ——大概是庆幸吧。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我庆幸这个世界的毁灭不是母亲她亲自下手的。 所以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袖手旁观生养自己的世界杯毁灭的呢？ 她又是怎么看着自己的宿敌又一次义无反顾的赴死的呢？ 说起来，我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妈妈她的宿敌是谁啊。 她只是告诉我他是宿敌，她有一个宿敌。 所以为什么是袖手旁观呢？ 为什么作为超级反派她没有站在敌人那边为毁灭世界的进程添砖加瓦，她不是天天嚷着要毁灭世界吗？ 她又为什么、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最爱的人去死呢？ 这到底是她的善意还是恶意，还是说她只是一如既往的想一出是一出？ ——至于她说得她最爱的人是我什么的，听听就算了，可能她确实不爱她自己，但她也是第二爱的是我才对。 毕竟她也说了嘛，她是在某一刻爱过什么、爱过谁，然后又刚好和我爹上床了，所以机缘巧合下才有了我。 “好吧好吧，妈妈……” 说实话，在看到遗书的后半段时，在看到那些我一知半解、从没听过的过去时，我的尴尬或者怒火都消失了。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的内心格外的宁静。 没有妒忌、没有恐惧，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只是听着自己的心脏“嘭！嘭！嘭！”的稳定跳动着，不快也不慢。 可这个心跳声却又那么的响亮，就像妈妈第一次带我去游乐园的那个晚上。 我在摩天轮上看着天上五光十色的烟花，耳旁只有风声和烟火“嘭嘭嘭”发射的响声。 【你说得对，妈妈。 】 虽然我似乎从她死后才真正开始认识艾米·凯特森这个人；虽然我还是觉得她神经的独具一格…… 但是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吧。 或许妈妈袖手旁观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终于决定放过她的宿敌，也决定放过她自己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或许我和妈妈的区别，只是我们差了一个只给我吃“爱”的妈妈，以及愿意无条件爱我、即使我变成坏蛋也会一边阻止我一边爱我的父亲。 ——所以我最后还是感到庆幸的。 庆幸她不是一个人上路的…… 庆幸她放过了我，也终于放过了她自己。 第60章 215. “你知道的,无论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没有原因……只要你来，我永远欢迎，我也会永远给你留着你的房间。” “爱丽。” 离别前,当着蝙蝠侠和其他小鸟的面,夜枭和利爪对视一眼，然后他们狡诈的、各自怀着邪恶小心思的、特意给了艾米莉亚一个拥抱。 接着，小托马斯·韦恩用悠扬、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我不介意做你的父亲。” 而利爪则趴在艾米莉亚肩头咬耳朵, 像是一个秘密般, 他挑衅的看了蝙蝠侠和小鸟们，然后他用只有他和艾米莉亚能听见的声音蛐蛐道： “那个红头罩绝对心里有鬼，你想想,爱丽,他怎么那么焦急的找你？他为什么要为你做那么多？” “盯住他，爱丽，死死盯住他！” “——哈哈哈哈,所以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可怖的眼神看着我,蝙蝠侠，你是在吃醋吗？” 黑色的大猫头鹰低头轻轻吻了艾米莉亚的额头, 一触即分, 就像那天早晨艾米莉亚对金色小猫头鹰做的一样。 最后，在蝙蝠侠的死亡注视下，夜枭笑得超大声。 216. 所以，是的，艾米莉亚决定回到那个世界——她决定回到她的父亲和家人们身旁了——在看过她母亲的遗书后。 而尽管夜枭并不清楚艾米莉亚想了些什么，又想通了些什么。 但在见了一面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或者说是在见到了他的弟弟布鲁斯后…… 第74章 夜枭知道有什么又不太一样了,不仅是艾米莉亚，也是他。 哥谭的天气一如既往阴雨连绵，淅淅沥沥地，像英国的地中海狗屎天气一样，带着些化学物刺鼻气味的雨持续打在这座愚人村的每一个角落。 平等的自然、平等的雨，所以它的目的地当然也包括韦恩的家族墓地。 “啪嗒。” 轻手轻脚的。 或者说，对于夜枭来说是难得小心翼翼的，这位哥谭黑夜的帝王躬身将一束纯白的玫瑰放在了连着的三座墓前。 “滴滴答答……” 雨还在下，身着纯黑西装的小托马斯·韦恩不用担心淋湿，因为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会给他撑住、撑好伞的。 无论他会在这里站多久。 ——但墓碑前的祭品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雨只是一直不停的下，而墓碑前那束早已枯萎发黄的白色雏菊就这么被轻巧的雨滴砸进地中，溺于那已经湿透的土壤。 不过这束雏菊并不是他放的，雏菊不是他会做的选择，小托马斯·韦恩他本人也…… “啊，阿尔弗雷德，原来你还会定期来扫墓和祭拜啊。” 头也不抬，夜枭一边长久注视着许久未见的坟墓，一边对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叹息道。 “似乎只有你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是因为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安稳吗？” 夜枭当然知道韦恩的老管家会来洒扫，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准确来说是夜枭很久没有来扫墓，也很长时间关注这个了，所以他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但转念一想，如果是阿尔弗雷德的话，他会保持着这样的习惯似乎又很正常。 “毕竟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托马斯老爷。我为韦恩服务，而韦恩现在的家主似乎没有禁止我去做这件事。” “不过要我说，之所以我这个老人家还得一直注意这个，是因为布鲁斯少爷有个年轻却心狠的哥哥。” “小布鲁斯少爷的哥哥似乎永远不会考虑他是否寂寞，托马斯老爷您对此有什么头绪吗。” 表情没什么变化，局外人不咸不淡的将夜枭的话刺了回去。 虽然他知道夜枭那不太好听的问候是因为不满，不满他的自作主张，但局外人从不担心这个，他也不在意自己的话是否会让主人生气。 毕竟他的老爷，他看着长大的韦恩，从某个角度来说反而是个格外念旧情、执拗，并且帮亲不帮理的家伙。 于是，在小托马斯·韦恩低头沉默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只是弯腰像往常一样放了束雏菊—— 因为这个动作，小托马斯的肩头被雨淋湿了一瞬。 不过管家先生是故意的。 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为他的韦恩老爷撑好伞的阿尔弗雷德问道： “您现在想回去了吗，老爷，雨要变大了。” 对一个常年住在哥谭的老管家而言，学会判断天气是必须技能，尽管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打理过韦恩庄园的花园了，毕竟夜枭不需要。 “……” 而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什么都没思考，夜枭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哀叹般无奈道： “不……不不，你说得对，我太久没有看小布鲁斯了，他该怪我了，他总是这样，只要我陪他的时间变少，他就会不高兴的吵吵嚷嚷。” 217. 所有人都知道罪恶之都“哥谭市”方方面面都浸在黑暗和阴影之中，但只有真正来过的人才知道哥谭连气候都是阴沉的。 但或许正是因为习惯了彻夜的黑，在犯罪辛迪加彻底统治这个世界后，哥谭人最早适应了靠人造的光与热迎接新生活。 【“来吧，庆祝！额……庆祝我们今天还活着，庆祝犯罪辛迪加的统治，庆祝管他＊的什么东西！” “老大说了，今晚酒水全部他买单！！”】 夜枭至今记得那天，犯罪辛迪加宣布他们彻底统治了世界的那天，世界各地都静悄悄的。 或许他们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吧；也或许他们关着屋子在胆战心惊…… 但是，哥谭灯火通明，哥谭人彻夜欢呼，而夜枭就站在韦恩塔顶低头看着那五光十色的夜晚和人群。 而此刻，站在小布鲁斯的坟前——布鲁斯·韦恩的坟在玛莎和托马斯中间。 毕竟他是为了他亲爱的父母才乱动被误伤的，所以小托马斯在下葬时还是心软将他天真可悲的弟弟安置在了他自以为的爱中。 夜枭，或者说小托马斯·韦恩则又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布鲁西，我见到了其他世界的你，长大的你。” 沉默了很久，小托马斯·韦恩突然这样说道，却也只说了这一句。 夜枭当然见过他们宇宙的蝙蝠侠，他和犯罪辛迪加曾经入侵过这个宇宙的主世界，不出所料，那是个很无趣的世界。 不仅是“邪不胜正”的规则很无趣，蝙蝠侠也很无趣。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尼采在《善恶的彼岸》中这样说道。 而本来按照计划，应该是超女王对阵蝙蝠侠的，但最后夜枭还是和蝙蝠侠对上了。 而在犯罪辛迪加撤出那个世界前，蝙蝠侠对夜枭说：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眨眼了。” 或许有人会从这句话中看出人性与自我反思；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是在说当一个人执着于一件事过久时会被问题吞噬…… 但当时，夜枭只是觉得好笑，气笑的。 蝙蝠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他执拗呢？ 不，他绝不承认蝙蝠侠是他的弟弟。 那只是布鲁斯尸体上开出的罪恶之花，蝙蝠侠的存在本身便是布鲁斯·韦恩死去的象征。 但直到过去了这么多年，直到遇到艾米莉亚——不，应该说直到利爪差点死去而布鲁斯的女儿救下了他。 毕竟夜枭承认，他无法脱离救下利爪的人、布鲁斯的女儿这两个身份看待艾米莉亚，虽然艾米莉亚这个人本身在经历过这些后也被他看见了。 但总之，当再一次遇见蝙蝠侠—— 在夜枭遇见一个是蝙蝠侠，但是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家伙后，在他又一次被质问“你总要在凝视深渊时眨眼吗？”后。 小托马斯·韦恩突然想到了尼采那句话的后半部分： 【所以，保持内心的纯净才能不被黑暗吞噬。 】 不不不，夜枭当然与“纯净”这样听起来就傻乎乎的词汇无缘。 他是黑夜中黑色的猫头鹰，他是占据猎物巢穴的猎手，是黑夜、复仇与蝙蝠侠的双生子。 但他突然就明白蝙蝠侠，蝙蝠侠们，尤其是他这个宇宙主宇宙那只没张嘴的蝙蝠是在说什么了： “我想救你。” “放过你自己，你本该放过你自己，你早该放过你自己了……哥哥。” “说真的，布鲁斯，蝙蝠侠们都是群混蛋，他们绝对在和反派游戏的时候学到了尼格玛的恶习。” 爱德华·尼格玛，谜语人的本名，当然在这个善恶颠倒的世界，他依然在gcpd做他的鉴识课成员。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说对了……” 颔首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这，夜枭静静看着雨滴从黑色伞面的边缘滑落，最后“滴答”一声打在他放下的白玫瑰前。 “我确实才是更恶劣的那个混蛋，毕竟我是夜枭，世界一流恶棍。” 说到这儿，一刻无法暂停的，有什么东西从夜枭口中、脑海中乃至灵魂中倾泻而出： “但你知道吗，布鲁斯，我爱你，我却同情蝙蝠侠。” “布鲁西，你是浪漫的白玫瑰，你是那么纯洁与天真、令人尊敬而高贵……可蝙蝠侠，哈！” “哥谭的黑暗骑士有着纯白的灵魂，他是白色、是精神上的爱，他把自己变成了希望和哥谭永不坠落的道标。” “哈，蝙蝠侠，高尚的蝙蝠侠啊～” “布鲁斯，我不恨他了，我同情他，我为他哀悼。” 或许有人会说他无可救药；或许有人觉得他不知悔改…… 但夜枭，他只觉得蝙蝠侠是如此的可悲又可笑，他甚至想救他，他甚至爱他，这一切的荒谬以至于夜枭无法再恨蝙蝠侠了。 至于艾米莉亚会选择回到蝙蝠侠身边，哈，不出意料的决定。 不是吗？ 布鲁斯总是最好的，尤其是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 ——当然当然，夜枭在分别前对艾米莉亚说的那些话也并不作假，他永远欢迎那只可爱的猫。 只是，不用多么思考他都知道，或许艾米莉亚会来看望他们、来玩来短住，但除非她因为什么坠落，她不会再真正的回来了。 “可惜，布鲁斯，捡来的猫被监护人带回去了，我还以为她总有一天能加入我们呢，她有那个潜质……” 在叫阿尔弗雷德动身回庄园前，夜枭最后微笑着、有些轻飘飘的嘟囔了两句： 第75章 “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等待、等待，等待某人将薛定谔盒子彻底揭开，然后才知道猫是死是活。” 艾米莉亚始终是和蝙蝠侠不一样的，夜枭清楚这一点，所以开始走出自己路的猫会怎么做呢？ black owl，这才是艾米莉亚原本做雇佣兵时的代号。 “哦，如果爱丽能给蝙蝠侠带来什么麻烦就好了，我们会很惊喜的。” 218. 而最终，当夜枭离开墓地的时候，地球三还是没有太阳；哥谭还是没有停止下雨；夜枭也还说夜枭…… 但是夜枭却回头对局外人说道： “或许我们的花园里应该种点什么了？” “或许。” 局外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应声到。 “所以这次又不嫌弃每天帮我缝伤口、清理装备就足够累了？” 夜枭问道。 而局外人则只是平淡的说道： “不，托马斯老爷，我想你知道我只是不愿意做无用功。” “如果您真的需要的话，那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做到的。” “……”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道理的。” 说不过，难得吃瘪的夜枭开始思索起他和理查德约好的电影之夜。 第61章 219. “达米安？阿福？” “早上好！” 早晨,韦恩庄园，我穿着布鲁斯和小托马斯同款的深紫色丝绸睡衣下楼。 注意，是亮度很低的那种紫, 不丑。 ——然后, 我就碰巧撞见了准备去上学的达米安。 没错，我通常都起床时间是达米安的上学时间。 说起来达米安又要夜巡又要上学，他到底怎么保持住他那每天四点半就起来练剑的作息的？ 他还是素食主义…… 真的不会营养不良吗？他长大又是怎么变成两米壮汉的？ 这究竟是哥谭的空气中飘荡着蛋白粉，还是拉萨路池里充满了酵母！ 看看杰森吧,他只是泡了一趟池子回来,结果布鲁斯和迪克都要指着红头罩尖叫： 这还是他家那怎么吃都长不高、也长不胖的小小鸟吗？ ！ 又或者说，这其实就是出生就4岁、13岁不到就掌握多国语言，拥有复数博士学位, 还是四国混血的米傲天的威力？ 毕竟按照定律, 身高不过一米八的统一开除霸总籍！ 220. “你的起床时间还算勉强。” 而看着没什么表情地颔首，却礼貌的向我问好、并且勉强表达夸赞我了的小小霸总达米安。 对比着我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象，我几乎是瞬间就觉得哈特软软。 哦, 宝宝, 你真是一个小小的老子！ 于是我哼哼唧唧的回了个笑脸，然后超大声的叫达米安等我一分钟。 “嗯哼, 一分钟, 就一分钟，拜托了！” “是惊喜！” 我决定了，我今天的日程要进行一点“微调”，只是一点小小的调整。 这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达米安将在今天成为第一个收到我礼物的对象！ “……这是什么？” 我飞速跑回房间拿了个小毛球下来，为了赶时间，我什至是杵着楼梯扶手“飞”下来的。 然后我就在达米安看上去像是质问、其实是疑惑的“凶恶面孔”中, 不由分说的把“小毛球”挂在了达米安的书包上。 “是我的猫毛做的小猫，我像戳羊毛毡一样亲手戳出来的！” “是谢礼！” “很可爱吧。” “是谢谢小d你之前和爸爸他们接我一起回家，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犯浑……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再犯浑啦！”是的，在我经历了落在夜枭那边并且不打算回来；母亲突然死掉；全家出动接我回家……这些事情后。 我还是跟着蝙蝠侠回家了。 家，啊～ 我现在能坦率的将这里称呼为我的家，而不是我爹的家了。 为什么呢？ 也不知道我是受到了我妈那突然的、临死前给我搞出的那番名为惊喜的惊吓——遗书——的影响。 又或者，只是单纯因为他们去找我了的缘故。 总之，我回来了，发生了一些改变，并且开始了新生活。 “上学要开心哦，除了生命，没什么比开心更重要了！” 这是我最近的感悟。 虽然我不打算把它写在我那谁都能看的日记里了，我再也不写日记了，但我决定把这个道理留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而且我还想把这个道理告诉我那些同样别扭、配得感缺失的家人们。 嗯，这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二次磨合了？ 于是，看着一只手捏着我送的小挂件，低头不语，还对它翻来覆去观察个不停的达米安。 突然的，我一个健步上前、拥抱了上去。 一个大大的拥抱，作为常年锻炼的人达米安体温意外的高。 “所以你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倒也不是我不想像举辛巴一样把我的小弟弟举起来，也不是我做不到。 主要是我担心一口气做得太过分会弄巧成拙，让达米安追着我砍。 所以我就只是抱了上去。 我喜欢拥抱，我喜欢亲密接触，一直都很喜欢。 但之前我一直在忍耐，因为我总觉得蝙蝠侠他们是英雄、是了不起的家伙。 是照顾我的人，而非亲人。 但这次回来，我改变了一些想法和做法。 他们就是我的家人，就算他们很好，但是他们愿意来找我，而我也只有他们了。 所以我的真实——在杀不杀人、是不是个好人以外，我会展现更多，在细节上。 221. “丑死了，哪有猫会长得像个球。” 达米安低头仔仔细细检查了这个小挂件半天。 这是一个被大小两个黑色毛球拼一起，还有艾米莉亚同款星蓝色圆眼睛的“猫挂件”。 很快，达米安确认了上面没有窃听器和定位器等等小玩具，于是他收下了。 不过临走前，他首先的做一件事情是推开他这个自从上次“失踪”后就越来越黏人，还像迪克一样喜欢动手动脚的姐姐。 “ tt ，这只猫也不像你，你的眼睛没有那么圆。” “就是清澈愚蠢的眼神很生动，和你犯傻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你对自己确实有个正确的认知。” 话音落下，转身离去——明明是去上学，但是步子迈得像要去杀人一样——的达米安勾了勾嘴角。 但他没让艾米莉亚看见。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如果他真的反感，那在艾米莉亚抱上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像个爆竹一样的“炸了”。 而艾米莉亚擅长解读动作，所以她也背着达米安偷偷笑了。 222. 不过说起解读动作，卡珊德拉才是专家，至少我做不到像她一样抓住每一个细节并且正确理解。 卡珊卡珊卡珊，说起卡珊，单纯作为朋友和家人，卡珊才是我在这个家关系最好的！ 本来在我穿越到平行世界前我们就已经是可以一起午睡，不说话、纯靠肢体动作度过一个宁静下午的搭子关系了。 而经过我离家出走不打算回来这件事后，嗯，我们关系更好了。 主要是卡珊她真的过分的直率了！ 除了和红头罩一起“绑架”我、使我直面内心以外，在我看完遗书后她还和我“谈了一次心”。 是，别开生面、独具一格，她要求我把她也变成猫，然后再谈的那种…… 猫猫抱头尖叫.jpg 虽然都没用尽全力，但是我这个经常做猫的家伙居然被没怎么当过猫的卡珊德拉·该隐揍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她居然按着我给我从头到脚的舔毛，舔得非常非常认真。 而杰森和提姆他们当时还在旁边看笑话！ 不过因为卡珊答应可以经常变成猫陪我，不能说话对她影响很小，所以我们又和好了，还更好了。 我要和卡珊世界第一好！ ——就是史黛会抗议，因为她觉得她和卡珊才是世界第一好。 不过既然想到了卡珊，这个时间卡珊应该也已经起床了，那我接下来就去给卡珊送礼物吧！ 没错，我今天的日程就是去给家人们挨个送礼物。 我亲自做的，做了好久呢。 223. “卡珊！” 蹲在蝙蝠洞的训练室门口半天，卡珊的晨练终于结束了。 于是我从后面偷袭，猛得扑向了卡珊，试图给她按倒。 结果听见动静的卡珊瞬间转身，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接住了我。 “可恶！” “卡珊德拉·该隐，大魔王，早晚有一天我会打赢你的！” 虽然希望渺茫，但我还是“抛下狠话”，然后我就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了礼物。 第76章 “猜猜在那只手？” “右边。” 几乎是我开口的同一瞬间，卡珊歪了歪头给出了她的答案。 “可恶，你会读心术吗？！” 虽然我知道我对卡珊来说是格外好懂的那类，毕竟我也依赖动作大于语言，但是她怎么一点惊喜都不给我留啊！ “猫猫发卡，这个猜到了吗？” 摊开双手，双手都是空的，但是下一秒，我从右手的袖口中甩出了一个扁扁猫头的发卡。 那是个蓝色的发卡，就是我眼睛的那个蓝色，而发卡造型毫无疑问是只小小黑猫。 不过这只黑猫不是立体的，是毛毡一样的，就是拼接饼干人的那种。 只要你想，你甚至还能给这只小猫脑袋粘个蝴蝶结上去。 “记住了，卡珊，如果你看扁我，那我就会扁扁的走开！” 说着，我自然地把发夹别在了申脑袋过来的卡珊衣领上—— “快去洗澡快去洗澡，锻炼完你湿淋淋的，我就不给你夹脑袋上了。” “对了，我最近又研究了一下我的能力——” “所以我现在可以用我身体的部分制作出能把人变猫一次的道具，而且用完之后只用找我再充电一下就又能用了。” 说完了注意事项，担心卡珊感冒的我飞速把年龄比我小但是比我靠谱的多的小妹妹赶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然后我就又要掐着时间去找史蒂芬妮了。 昨天是电影之夜，所以大家都来了。 而我挑今天送礼也就是因为今天送礼可以一口气送完，不让他们互相剧透、破坏了期待值。 当然迪克工作那边请假了，不然他就得一大早赶过去了。 说起来，他以前其实能不请假就不请假的，但是现在，大概是债多不愁了吧？ 224. “所以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刚刚起床的史蒂芬妮在吃早午餐的时候被我抓住了，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坐下又吃一份早餐，并且在这顿饭后递出了一条项链。 毫无疑问，还是星蓝色的，可以算我是标志色了，不过这是个钻石项链！ 我可是专门请教了克拉克叔叔怎么手搓钻石，然后找了半天感觉、还偷吃了蝙蝠侠几块氪石…… 最后才变成那个疑似球三氪星人的状态，一点点手搓出来的。 而现在，看着史蒂芬妮灿烂的笑脸，我默默点了点头，我就说我没记错，史黛绝对会喜欢的。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搅局者的古灵精怪—— “那你说，爱丽，我们能不能趁你送礼物的时候让蝙蝠侠再中招一次？” “！” “你果然是天才吧，史黛！” 还会有人不想rua蝙蝠侠猫吗？ 说实话，就之前变猫事件的那短短一天，大家自己有大半天也都是猫，我们摸到蝙蝠侠猫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少了。除了被猫包围的超人，大家其实也都才摸了蝙蝠侠猫几下，我这种最早变猫的更是完全没摸到！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现在就去给其他人的送礼物，然后和他们商量好。” 在恶作剧老爹这件事情上，孩子们总是过分的默契。 “等今晚夜巡结束，给爸爸变半小时猫，大家拍照都拍够了再变回来。” 快速拍板决定“恶作剧细节”，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找了迪克和提姆。 考虑到迪克没有披风和腰带，制服真的非常非常紧身，所以我给他准备的是发带，用来扎头发的。 因为夜翼真的很骚包，根据心情不同，他时不时就会留个长发，这时我的发带就有用武之地了！ 正好，既和夜翼一样是蓝色系，但又不是同一个蓝。 而且就算他最近不留长发，发带也好携带。 至于提姆……嗯，我准备的礼物是个袖扣！ 手搓钻石做的，作为红罗宾可以放在腰带里，作为韦恩少总可以随身带着。 ——我就不信了，随时带个第二条命，他们还能再把自己弄死！ 是的，虽然我能送的礼物选择很多，但是对于一个义警家庭，在生命垂危时刻会给人治伤的小物件绝对是最合适的礼物。 等过两天我还得去给夜枭他们也送两个。 反正……嗯，虽然我理解我妈为什么会选择那个时候去死。 但是你们这些理想都没实现的家伙想都不要想！ 不准自说自话、随随便便去死啊！ ！ 第62章 225. “爱丽！我好感动！！” 风水轮流转, 早上我狠狠的拥抱了达米安，现在迪克就像抱抱熊一样抱了我。 “……肋骨疼啊，大哥。” “你轻点！” 这就是巨力罗宾的含金量吗？ ！ 我感觉这个拥抱能给人骨折, 你是熊吗！ ——我可不像氪星人时时刻刻都是钢铁之躯啊, 我得“调频道”的。 “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忘了。” “不过你下次别突然失踪了啊，至少和阿福说一声。” “我真的不能再请假了！” 在迪克有些幽怨的注视中，送完礼物的我猫猫祟祟溜走。 确实,无论家里出什么事情感觉都是迪克最遭殃,毕竟警察也不是个可以天天请假的工作。 “sorry，sorry！” 心虚.jpg蹑手蹑脚.gif “所以杰森一定被你放在最后了对不对？” 而不久之后，去给提姆送礼物的我收获了来自世界第二侦探的挑眉, 以及奇怪的问候。 “谁说的！” “爸爸才是最后！”虽然是为了恶作剧…… 不是,等等，所以我在反驳什么啊？ 越反驳不是越说明我心虚吗？ 最后送杰森礼物又怎么了，很奇怪吗？ 杰森为了带我回来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我专门放在最后感谢又怎么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 “所以, 提宝……”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最后送礼物给杰森？” 纠结了好一会儿，我最终还是抬头看向提姆,这样问道。 而提姆却只是端坐在书桌前,一只手举着马克杯，同时嘴角勾起明显是在看好戏的弧度。 四目相对，我发现提姆那比布鲁斯眼睛颜色浅，但是比我眸色深的双眼几乎是亮了起来。 非常熟悉的神情，简直就像—— 像发现真相的名侦探柯南！ “你好，谢谢，再见。” “不用告诉我你发现什么了！” 我怎么能忘记呢,这可是小红！ 之前为了找到我，他不是偷看过我的日记吗？ 作为凭一己之力逼迫我改掉持续了十多年的写日记习惯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前不久才被我处以了“变猫陪我一整天”的刑罚！ 日记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没错，但是他看过我日记，所以他绝对从中推理出了很多东西。 说不定有那种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那种！ 我拔腿就跑，但我不是闪电侠，也不是快银，我没切状态的时候没有超级速度，所以我没超过声音。 恶魔小红的恶魔低语声比我跑路速度更快的传入了我耳朵内： “你喜欢大红。” “什么？” “我没有！” 不行，我得解释！ 既然躲不过了，那还是得把话说清楚。 于是我又非常没有骨气的、灰溜溜的折返回来，并且在红罗宾面前据理力争。 “红头罩只是我的偶像，偶像懂不懂！” “你也知道的，大红一向是个勇敢的家伙，而且我们还有些相似的daddy、mommy issues，但他总能做出我不敢做的正确决定。” “我只是因为这个憧憬他而已。” 只是憧憬！ 我再三向红罗宾强调这一点，并且还举了提姆自己对活力双雄还有前任罗宾的憧憬作为例子。 但提姆只是放下杯子，然后以一种音量不大不小、语气却斩钉截铁的模样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潜台词是，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我看过死神。” “但我不是基于你的日记或者你的人格侧写做出判断的。” “？” 不是，不是基于这些那你又是怎么做出判断的？靠现实相处？ 我和杰森的相处有什么不一样吗？ 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我的直觉像我当时看妈妈遗书看到一半时一样“滴滴”作响。 提姆不是无的放矢的家伙，再听下去，我绝对能从他这里听到什么我不想听见的东西。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杰森了？” 不，我偏要听！ 确实，听从我的直觉遇到危险就躲起来确实会很安全，但是一时的安全可能会埋下更长久的隐患。 ……就像母亲的遗书一样。 回来这段时间我也不停的想过，如果我没看、或者没看完那封遗书；如果我在看到一半，感觉不妙的时候就止步…… 第77章 或许我就不会因此痛苦了吧。 毫无疑问的，母瞒着我选择结束这一生就是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因为她的隐瞒，因为她那不尽如人意但是仍然尽力的爱，因为她突兀的死。 或许我恨过她，因为她不是个好母亲，她在我童年所缺失的日子，以及她那些不靠谱行径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不会。 所以我不会原谅她，至少在这些事情上不会。 但我已经无法去恨她了—— 可能是因为即使她不幸福，她也试着让我能比她幸福多活着。 可能是因为她的死和遗书给我带来了新的影响，就像她说的，她放过我了，所以我也放过我自己了。 ……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死了。 因为她死了，所以她和我没有未来了，所以所谓的爱和恨都没了意义。 我的胸膛中只剩下了永远跳动的心脏，以及我和她那少的可怜，却不仅仅只有痛苦的回忆。 226.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吧，你还不知道吗？” “你当时回避了和杰森说话的机会，但是你的视线总是落到他身上，尤其是大红的胸。” 随着我的质问，世界第二侦探开始列证据了。 但是这个证据是什么鬼啊！ “不是，不是%，我+【/%” 第一秒，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并且我相信，如果不是体质问题那我此刻一定耳尖发红、满脸害羞了。 好在我是面瘫、棺材脸，天生queen圣体，queen never cry——虽然我泪腺不是一般发达——但是，总之，我不能胡思乱想了啊！ 于是下一秒，我反驳了回去： “谁＊＊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胸能忍住去看啊！” “fuckfuckfuck！！” 虽然我发过誓，绝对不能再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说脏话了，但是你看他像个弟弟吗？ 这个臭弟弟！ 不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能把我逼到哑口无言，一点姐姐的威严都没有啊？ ！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我那只是对美好肉//体的欣赏好吗？ 那是对性感，不带色情意味的，纯欣赏！ 而且你真的不觉得杰森，以及你们这群大小义警的身体弧线都很适合用来做人体素材吗？ 做为自割腿肉吃的同人女，我是会画画的好吗！ 我看见帅哥美女以及身材特别好的家伙，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个角度适合来张速写”啊！ 正当我准备和提姆进行一场非常严肃的辩论——关于同人女、偶像、画画人的事情不算“喜欢”——的时候。 像是漆黑雨夜的一道惊雷，我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样说道： “嗯哼，我该说什么，谢谢欣赏？” “啊？” 不是，我是个社恐啊，既然知道我社恐命运你就不要总让我遇到尴尬场面了好吗？ ！ 你不要过来啊！ 这个熟悉的、带着些戏谑但是很好听的声音，不会是来自某位杰森·彼得·陶德吧？ 不要啊！ ！ “啊，大红，你什么时候来的？” 随着提姆对杰森的问候，像很久没上润滑油的卡顿机器，我缓缓转头。 不出所料，我看见一个额头有着白色挑染的黑发健壮帅哥环抱双臂靠在门槛上，他还笑！ 他居然、甚至还在笑！ 救命！你那句谢谢欣赏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 我问是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我真正想知道的其实是你听到了多少。 你不是心理学博士吗，看出我很尴尬了，那这种时候你就识相一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动给我个台阶下啊！ 但是不知为什么，杰森好像直接把还在房间的提姆忽视了。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着我、盯着我……然后突然笑道： “好奇手感吗，要不要亲自试试？” “？？？” “——好！” 啊啊啊？ 手什么感，什么手感，杰森·彼得·陶德，你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而且亲自试试是什么意思？ 不是，是我想的那个亲自试试的意思吗？ 是我想多了吗？ 妈妈，有人勾引我！ 妈妈，我没谈过恋爱啊，没人教过我这个！ 我该怎么做？ 答应吗，拒绝吗？ 答应会不会显得我很轻浮，拒绝会不会显得我很不识好歹？ 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杰森，他那双地狱火焰般的绿色眸子像暗潮涌动的拉萨路池。 救命！妈妈，有魅魔！ 他是不是会什么魔法？ 等等，他好像确实会魔法，但是大种姓的力量能让他勾走我的灵魂，让我像喝多了一样晕乎乎的吗？ “嗯哼，那你要现在来我房间？” 等等，我刚才是不是立马就回答了“好”？ fuck！ 啊！ ！ ！ 我在做什么啊，我究竟在干什么？ “嗯？啊？” “不是，那个我去给阿福送个礼物再去找你。” 等等等等，我在说什么啊，我要去找杰森干什么啊？ 而且我真的要去他房间吗？我真的要摸、摸那什么？ 不是，那是非礼吧，男孩子在外面怎么能轻易说出这种话啊，你得保护好你自己啊！ 我觉得我可能是真的晕了，不然我怎么能有“红头罩他要保护好自己，防止他被坏女人占便宜”的想法。 说到底，只要他不愿意，那谁能逼他？ 红头罩不是一向蝙蝠侠一巴掌，超人更是两巴掌吗？ ！ 等等，所以他邀请我是因为他愿意？ 他愿意、愿意…… 他愿意什么啊！他在愿意什么东西啊？ ！ “不是，我是说我有礼物要给你，大家都有。” “我等会把礼物给你。” 我等会来找你这个说法总感觉怪怪的，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赶忙解释了一下。 是送礼物，我找杰森是去送礼物。 但是刚说完我就发觉了不对，大家都有是什么鬼啊，说得好像杰森之前那么努力找我是自作多情一样。 这年头可不流行傲娇了！ 而且我给杰森准备的礼物确实有所不同啊—— “等等，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啧，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比较特殊，当然我不是说我给其他人的礼物就不特殊了……” 救命，救救孩子吧！ 明明这段时间、重新回来后，我在经过了仔细的思考后决定开始新生活，所以我又是考虑新工作又是积极接触家里的东西。 明明我都去了那么多场宴会了；明明我现在都能正常应酬了…… 为什么我现在又不会说话了啊！ ！ 而正当我的脑细胞剧烈燃烧、整个脑袋都要烫得能烧热水时，突然，我听见了一道轻笑声： “噗嗤。” “什么嘛，你这不是会笑吗。” 抬头，我看见杰森有些前仰后合的笑着，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摸上了嘴角。 什么？ 原来，我在笑吗？ 啊……妈妈，我感觉我没救了，彻彻底底的。 我是不是要坠入爱河了？ 第63章 227. “阿福！这是礼物, 我准备了好久的！” “嗯……阿福你可以把它挂皮带上，也可以挂手机上。” 所以，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去找杰森；也不知道自己去杰森房间到底要做些什么……的时候。 我首先晕乎乎的、超迅速地溜去厨房, 然后我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阿福。 而那是一只蝙蝠。 是的, 我给阿福准备的礼物是一只“蝙蝠”，因为我认为“蝙蝠”会是一份受到阿福所喜爱的礼物。 “非常感谢，艾米莉亚小姐。” 结果最终也不出我所料。 眨了眨眼就把礼物收下的阿尔弗雷德虽然看起来有些惊讶，但他明显还是很喜欢这只用我的猫毛扎的“蝙蝠”挂坠的。 “所以艾米莉亚小姐你是在准备和杰森少爷dating time吗？” “——诶,什么？！阿福,你在说什么啊！！！” 啊！ ！ ！ 啊啊啊啊啊！ 不是，我知道人类，尤其是这个国家的人都习惯先约会然后再确认对方合不合适, 最后确定身份 但是但是但是！ 我和杰森约会什么的…… 真的假的, 我吗？ 天啊，我完全没想象过，我也想象不出那会是副什么样子！ 而且提姆说我喜欢杰森就算了, 他误会很正常, 毕竟他是侦探。 大概是某些人让我对侦探产生了奇怪的刻板印象吧，我总觉得大侦探处理不来感情是很正常的。 但是怎么连阿福也这么认为啊？ ！ 第78章 难不成, 我其实真的表现得很喜欢杰森？ ？ 不会吧,我做了什么吧？ 不是，到底为什么啊？ ——啊，好吧。 我确实是在杰森的礼物上费了很多心思的；我也确实在不久前因为他那双绿色的眸子盯着我看而心脏砰砰直跳…… 他们好像是对的，我似乎就是喜欢杰森的。 但这又究竟是种什么喜欢呢？ 是憧憬，是敬佩，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我从未接触过的情感？ “阿福，我……” 面对连解释都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也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开口是要说什么的我,阿福最终却只是很快将我送的毛绒绒黑蝙蝠挂在腰间。 然后他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安慰道： “不用向我们解释什么，弄不清楚的事情您也不必立马弄清楚。” “顺其自然就好，孩子。” “不管是爱啊，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您只要顺其自然并且记得回家吃饭就好。” “……” 回家吃饭啊……是了，一切已经都不一样了。 我也有会等着我回家吃饭的家人了。 说实在的，本来我是想为了我之前的突然失踪以及不告而别的道歉的。 尤其是阿福，作为这个家的大家长，家里所有人对于他而言都是孩子。 本来我失踪就够让人担心了，结果其他人还得去找我……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这个道歉这一刻就是有些烫嘴，以至于说不出口。 我也莫名感觉阿福他们所需要的、我应该说的，其实是另一句话： “好。” 228. “好！” “——杰森，我答应了阿福会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然后我也答应了他会来喊你的。” 想不明白就之后再想，给阿福送完礼物，我带着要送给杰森的礼物如约冲入了他的房间。 然后我就放空大脑、变回凭直觉做事的笨蛋闭眼超大声开口道： “所以，杰森，我喜欢你！以后我也会一直记得来喊你回家吃饭的！” 我确信这一定是世界上、不，是整个多元宇宙中最逊的告白了。 究竟什么人的告白会是承诺以后一定会来喊对方回家吃饭啊？ 哦，是我啊，那问题可真的大发了！ 但是说真的，我现在完全腾不出脑袋去想更合适或者优美的告白词。 因为我在弄不清楚自己的繁杂思绪、只是确认了自己确实喜欢杰森后，我完全是鼓着一口气就冲上来表白的！ ——是的，我敢打包票，但凡我冷静下来了。 不管我是因为思考要怎么告白又或者是约会什么的我才冷静下来的，只要这股劲泄了，我就绝对不敢表白了！ 我就是这样的胆小鬼啊！ 自从来到哥谭后经历那么多，我已经完全看清楚我自己了，我在感情上就是又胆小又爱逞强罢了。 ……但是，喜欢。 我就是喜欢杰森！ 既然喜欢，就像阿福说的，那就顺其自然吧，想不通又怎么了，总之我先冲上去试试好了！ 反正杰森看起来也不像是没那个意思一样，而且就算他拒绝了，还是阿福说的，我们无论如何就是还得回韦恩庄园一起吃饭啊！ 这样想着，我在告白后把我给他准备的礼物——小鸟球。 一只用我的猫毛做的小鸟球，同时他一双有用我的猫毛捏出来的绿色钻石双眼。 我把小鸟球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塞进了杰森的手里，然后我说道： “当时你们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 “明明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告诉你们我不回去了，毕竟我是个擅长逃避的人，不管是爱还是恨，只要会让我痛苦那我就会本能逃走。” “但我就是很高兴。” “很高兴你们会来找我，很高兴你们爱我……” “我也很高兴，我确实爱着你们，以至于只是看见你们的身影灵魂就开始欢呼雀跃。” “所以杰森，在我确认我似乎真的喜欢你之后，我能想出的告白似乎只有你们教会我的那些东西。” “——我只能保证，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你在哪里，我都会像你找到我一样找到你，然后告诉你阿福和布鲁斯喊你回家吃饭。” 229. 所以幸福究竟是什么？ 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是他的家人都好好的，在一个好好的世界之中。 “喵嗷！！” ——当然，孩子们联合起来，借着送礼物的这个机会又把他变成猫这种事情还是算了。 说得就是你，艾米莉亚，幕后主使，别再和卡珊一起变猫给我舔毛了！ 迪克、杰森、史黛也是，放下你们手里的逗猫棒！ 所以果然，上次大家是一起变猫你们没能有机会施展自己绝妙的恶作剧才华是吗？ 你们也是真的觉得蝙蝠侠会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去像一只蠢猫一样扑逗猫棒吗？ 认真的？ 这样想着，被变成猫、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自己闹腾的孩子们的蝙蝠侠猫下意识用后爪挠了挠耳朵。 “咔咔咔！” 然后提姆和芭芭拉抓住机会就是一组连拍。 “嘶哈！！” 蝙蝠侠猫原本想用眼睛去瞪那俩个疯狂记录蝙蝠侠黑历史的坏孩子的，但很快他就应接不暇了。 不是因为那几个拿着逗猫棒的家伙；不是因为变成猫的那俩个；也不是因为拍照的那俩个…… “嘶！！！” 达米安！ ！放下你手里的猫薄荷！ “——罗宾，你今天应该先写完你的作业。” 一大家子就这样闹腾了一个下午。 而等到了夜晚，变回人、化作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保证自己不是报复的对达米安·韦恩aka罗宾命令到。 然后？ 然后蝙蝠夜巡。 蝙蝠侠和小鸟们飞在他们的城市的漆黑夜空中巡逻着他们的城市，一道道影子落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之上。 而即使这个世界还不够好；即使哥谭的黑暗骑士还没能让这个美丽的地方彻底好起来…… 但好在，蝙蝠侠的同伴、学徒以及孩子们会和他一起奋斗在永无止尽的黑夜，直至天明。 等天亮了，他们又会一起回到家里吃饭。 230. 至于杰森·彼得·陶德aka红头罩和艾米莉亚·凯特森·韦恩的那次告白最终又怎么样了呢？ ——杰森没有答应。 他也不知道他和艾米莉亚未来的相处模式是会像迪克芭芭拉、提姆史蒂芬妮，又或者是都不一样。 但他和艾米莉亚确实开始约会了。 “所以说，别叫我黑猫了！” “或者说，我喜欢黑猫这个昵称，但是我的代号从最开始就是black owl好吧！” 不过除了白天会约会，每当夜幕降临，终于勇敢的要回自己真实代号的艾米莉亚也直面了自己想要变得更好的那颗心。 她开始从雇佣兵转行。 不过蝙蝠侠的那条路对一个接受过超级反派老妈教育、并且也承认自己不够好的前雇佣兵来说确实太难了。 于是在哥谭许多超级反派都因为艾米莉亚变猫能力的治疗效果而无暇搞事，甚至是开始认真治病的时候—— 艾米莉亚开始在杰森的教导下接手了部分反派的帮//派，以及地盘。 “嗯……不过如果我的代号就是会让你们想起猫头鹰法庭和夜枭，那我也不是不能换个代号。” “正好我也不是雇佣兵了，换个代号再换套制服？” “让我想想……诶，我有一个好点子。” “你看我有能变猫又能变氪星人一样的生物，那我叫超级猫猫侠怎么样！” 某个夜晚，已经正式在哥谭出道的艾米莉亚坐在蝙蝠洞那个巨大机械霸王龙的顶上晃着腿突发奇想到。 不过她还是开玩笑占比多，毕竟这个代号听起来有点像小氪的代号，超狗什么的。 然后摘下头罩的杰森就一边向上伸出双臂，一边嗤笑道： “天才般的代号，爱丽，老头子听见一定会气得用眼睛去瞪超人，即使他知道这完全是迁怒。” 话音落下，艾米莉亚像不久前她觉醒穿越时空能力的那个晚上——或者说是她逃出宴会去找红头罩玩的那个晚上一样。 黑发蓝眸的女孩从高处纵身一跃，然后她变成一只有着漂亮星蓝色眸子的黑猫落在红头罩怀里。 就想那个晚上一样。 她找到了他，然后他接住了她。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