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论魔法攻占哥谭的可行性》 第1章 [bg同人] 综英美同人）论魔法攻占哥谭的可行性》作者：木月夏【完结】 本书简介：罗莎兰德的天才魔法师西莉亚一朝濒死跌落超英世界。 开局一人一龙，倒欠一个亿。 “所以你确实把布鲁斯挂在了天花板上” “呃，一个意外。” “红罗宾也没逃开你的毒手，他变成了一只罗宾了。” “另一个意外，我其实是瞄准了毒藤女。” “那后来杰森、迪克、卡珊还有我呢？” “哦，那全是达米安的错。” “那隔壁的纽约、大都会是什么情况？甚至迫害对象不是人了！” “……呃，或许斯塔克先生他们并不介意？” “那阿卡姆和小丑总是你炸的吧！” “……是杰森！一定是杰森干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没有那种力量。 在一切结束后某日的晚餐，所有人都到齐了。 杰森挑眉，“你们不觉得今天的座位顺序有些微妙吗？” 史蒂芬妮：“哦，我知道这个，我们这一边，杰森、达米安、西莉亚和我。” 迪克：“！史蒂芬妮，no！拜托，别说了！” 杰森：“我猜是因为我们都死过一次。” 西莉亚：“或许我应该换个座位，我是说鉴于我死过不止一次。” 所有人：“……！！！” 提姆在13岁时遇到了惊艳了他年少光的一朵花。 那朵花坚韧美丽、骄矜又孤独，那时他无法将她留下。 他一次次在时光中错失。 终于数年后将那朵花栽入自己的星球。 满级大佬白切黑疯批魔法师x冷静理智暗恋多年小红鸟 —————————————————— 内容标签：英美衍生 西方罗曼 超级英雄 正剧 主角视角西莉亚。格林提姆配角布鲁斯杰森史蒂芬妮卡珊 其它：超级英雄 一句话简介：魔法师和小红鸟的爱情 立意：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第1章 达成布鲁斯挂墙成就 1 西莉亚。格林——罗莎兰德的天才魔法师，目前正在绝赞等死中。 不出意外，她会在一个小时左右死去。 除非碰巧有个爱心泛滥又多管闲事的家伙，但在这里，爱心泛滥是贬义词。 2 退一万步讲，干脆利落地死去怎么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呢？西莉亚想。 活着虽然很好，但死亡带来的长久平静也很不错。 回首她这一生，实在没有什么遗憾，真要说点什么，那大概只有—— 天杀的罗莎兰德！天杀的异兽！！！ 好了，累了，赶紧的，毁灭吧。 呼吸时胸口的钝痛，失血过多带来的寒冷，以及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阵阵疼痛，好在西莉亚对此早已习惯。 3 “见鬼！她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的！！”那声音里带着震惊、沉痛、不可置信，以及……一种“死了全家”的关切。 不好意思，她全家就她一个，也就她一个死了：p 西莉亚感觉到一根手指在试探她的呼吸，伴随着不明显硝烟的味道和轻微的颤抖。 以及一点由此传来的温度。 听那个暴躁哥们的语气不像是会被这场面吓到手抖的人，但—— ‘不然老兄你一会儿帮我收个尸吧。’ 魔法师丝毫没觉得一点良心不安，心中只有对被收尸的渴望。 按理说人都死了，也无所谓尸体什么样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她生前毕竟也是个体面人：d 4 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或许是那位暴躁老哥手上的硝烟味，西莉亚看到了罗莎兰德—— 一朵开在荒凉墓园，花心逐渐腐烂的红玫瑰。 那是一个充斥着绚丽奇异的魔法和一切冰冷残酷的地方，死亡在那里最常见不过，在异兽入侵这片大陆之后，它变成了混乱与动荡本身。 刻骨的寒意在她身上肆意蔓延，女孩渐渐开始失去知觉了，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期盼这一次她终能抵达死亡的彼岸，她甚至愿意为此虔诚祈祷。 天知道，她这辈子从没这么虔诚过！ 5 啧，破防了。 她还活着。 所以真的有人在棺材里，又仰卧起坐活过来了？ 西莉亚怀疑是不是她忘了说——活着很好其实只是客套话来着：d 见鬼了……到底是哪里来的大善人多管闲事！ 哥谭，哈，给她干哪来了？什么民风淳朴的好地方！这还是她老家罗莎兰德吗！ 西莉亚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之后要面对的是更加惨淡的人生。 先说个好消息，她现在身价过亿了^＿^ 坏消息是，她欠了布鲁斯。韦恩至少一亿美金。 哈哈哈！没想到吧！是这样的身价过亿……哈哈，orz。 6 更妙的是，这还是她治疗费用抹了零头后的优惠价格。 缘，妙不可言。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欠钱，可恶的韦恩，你怎么就那么爱心泛滥呢！！ 你怎么就管不住那双手呢！ 你是有什么随便捡人的毛病吗？！ 钱，她是没有的；老家，也是回不去了。 7 在弄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后，西莉亚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真硬。 字面意思上的硬。 比如说砸穿了几层奢侈品店铺，甚至引发了爆炸，好在是夜晚没有造成伤亡，但不幸的是她也还活着。 这真的很不幸了。 顺便一说，那些店铺都是韦恩名下的。 活着没什么好的，只除了给你增加一笔巨债。身无分文的落魄魔法师西莉亚冷漠地想着。 或许她能给那个韦恩阔佬打工还债，无论是当保镖还是仆人她都无所谓，哪怕是去窃取对家商业机密她也在所…… 这个不大擅长，但教练，她可以学！ 没什么能难倒一个即将去要饭的魔法师，她确信！ 8 只除了给自己添加一个具有法律效力的父亲这一点。 “容我拒绝，韦恩先生，事实上我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了。” 西莉亚暗暗警惕着，调动着体内微弱的魔法，尽管她没有在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好心人身上感受到恶意，反而是真切的关心。 那双蓝眼睛看起来温和又包容，实在过于迷人，像是流淌着的蜂蜜味的阳光，过于甜蜜和温暖。 “好吧，女孩，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那栋楼有太大压力。” 他朝她眨了眨那双甜蜜的蓝色眼睛，那实在是好看的过分，什么大阵仗没见过的魔法师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 韦恩又露出一个包容的笑，“那不会比你的生命更珍贵，不必担心，女孩。” 这个韦恩难道有什么魅魔血统吗？西莉亚合理怀疑。 她看着男人难掩关切和体贴的蓝眼睛，可耻地动摇了，连手中的魔力都差点…… 不是？等等！她刚刚用了什么魔法来着？救命！她还不想给本就可怕的负债雪上加霜！ 9 之后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西莉亚无意间使用了魔法，结果魔力还没恢复稳定，魔法失控了。 大水漫进了病房，可怜的哥谭甜心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跌进水里，之后她尝试拯救一下他和他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 咳咳，然后韦恩先生就飞上天花板了……但至少人好好的了。 就是享受了一把甩干机里的衣服的待遇。 她有罪，对不起！orz。 好在身形灵活矫健的卡珊德拉，及时拽住了他…… 卡珊小姐，你是我的亲姐！感谢！ 而人美心善的韦恩先生没有把她扔出哥谭而是接回庄园养伤，他真的，太善良了！ 10 “所以你真的用水差点淹了整个病房！” 史蒂芬妮。布朗，她救命恩人家的女孩子，非常友好、活泼且俏皮。 “一个意外。”西莉亚十分愧疚，毕竟那些医疗器具看起来就不便宜。 “干得漂亮！” 史蒂芬妮朝她眨了一下眼，她漂亮的蓝眼睛看上去闪闪发光，像阳光下深蓝的海，又像午后撒了糖霜的天空。 “尤其是后面把他挂在天花板上那一段。”这足以承包她一年的笑点了！ 史蒂芬妮不得不承认西莉亚是个天才，用魔法把浑身湿透的布鲁斯挂在空中甩干！ 她至少打败了哥谭百分之九十九的反派！ 提姆那里有备份视频，这别想瞒她！那天卡珊带着提姆的微型监控，录下了全部过程。 “呃…另一个意外。” 西莉亚更加愧疚了，几乎要把头埋到被子里了，当时，她只是想做点什么补救一下，当然事实证明有的时候魔法并非万能。 第2章 ‘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哪怕是氪星人！’史蒂芬妮想。 11 史蒂芬妮已经开始遗憾那天没有出现在现场了。 god！当着蝙蝠侠的面拍他的黑历史，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 有，比如亲手把蝙蝠侠挂在墙上，哈哈哈哈哈！ “亲爱的！毫无疑问，你是个天才。” 史蒂芬妮快乐地眨眼，她已经开始期待更多的笑料了，是的没错，互相收集黑历史是他们蝙蝠家传统项目了。 “没错，我就是天才。” 原本心虚的西莉亚语调平静，理直气壮地接受了这个称赞。 女孩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你很有眼光’的俏皮表情。 毕竟她过去的设定她至少算是热血少年漫主角团里的战力天花板。 后面是什么来着？唔，‘队友祭天，法力无边’，虽然祭天的是她自己，有点地狱了，她道歉，orz。 “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说吧说吧，她可以不收钱^^。 史蒂芬妮很喜欢女孩的直接，说真的，她真的不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姐妹吗？ “虽然我很想看看你的魔法，但你的伤还没好。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其他有趣的事。” 12 史蒂芬妮察觉到她一丝微不可查的拘谨，她贴心地没有指出这一点。 女孩们的愉快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和史蒂芬妮约好几天后一起看电影后，西莉亚目送了她的离开，房间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西莉亚喜欢看向窗外，黄昏下的花园十分美丽带着让人心安的感觉，灿烂、绚丽又带着宿命般的平静。 她喜欢这种平静静谧的氛围。 13 “叩叩。”敲门声响起，唤回了西莉亚飘远的思绪。 “西莉亚小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是阿福温和的声音，他是来给她送晚餐了。 “噢，阿福请进。”或许韦恩家的人身上都有那么一两个疑点，但那又和阿福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老人一直慈祥、温和、真诚而且体贴，她想，等她离开了这里，她会想念阿福的。 阿福看出了女孩有几分心不在焉，这个睿智的长者很快就分析出了原因，“西莉亚小姐，你不必担心，无论何时，这个庄园都欢迎你留下。” “但是，为什么？”西莉亚对这些没有缘由的善意感到不解，她能感觉到这个老人所说的全是出于真心，但这更让她疑惑。 “就当作是魔法吧。”阿福笑了笑，他的眼睛里带着慈祥和包容。 14 蝙蝠洞里只有机器运行的声音，寂静而又冷清。 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女孩们其乐融融交谈的那一幕，画面上的女孩鲜活、美丽、生机勃勃看不出一点濒死时的苍白和冰冷。 很快，青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迅速切换到哥谭市的监控画面。 晚了一步，来者还是看到了。 “我得说，这有些变态了，提姆。”史蒂芬妮倚靠在不远处的墙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既然你很担心她，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她呢？”尽管她看起来不认识我们。 第2章 介意收养一条龙吗？ 1 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又继续了之前的工作，像是在无声否认。 史蒂芬妮并未放弃，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姿态闲适。 “我想你还没有忙到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如果真是这样，布鲁斯不介意代劳。” 提姆一脸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终于，他像是受不了身旁的炽热目光，无奈地停下手头工作。 “好主意，史蒂芬妮，需要我提醒你吗，至少一半的工作都是我代替布鲁斯完成的，我想至少应该用到‘归还’这个词。” ‘所以他完全没否认他想要见她，哇哦！’ 史蒂芬妮挑眉，蓝眼睛里满是兴味，她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这个时候史蒂芬妮不介意这时候放过这只可怜的鸭子。 “说真的提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迪克会很乐意帮助你的。”史蒂芬妮随口说道。 “认真的吗史黛，在今天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和芭芭拉分手后的第三天。”提姆只思索了不到三秒，便下定决心不放过每一个兄弟。 “哪怕是问恶魔崽子和大红呢，前者至少还看过丰富的少女漫画呢。”至于后者，不提也罢。 提姆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饮料，这才把脑海中‘兄友弟恭’的可怕场景消除。 “好吧，我会转告你想要要休假的想法给布鲁斯的，但愿你能如愿。” 2 史蒂芬妮离开了。 但她说的确实没错，提姆不得不在心里这么承认。 她确实看透了他，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冷静，从他接到杰森通讯的那一刻，从他看到西莉亚毫无知觉、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的那一刻，自此之后每一秒都好像被无限拉长了。 他单手捂住了脸，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着，仿佛耗尽了力气才终于从那些焦躁、凌乱的情绪中抽出身来。红罗宾需要时刻冷静、理智、忍耐，但偶尔他想回到他作为提姆。德雷克的生活中去。 3 今晚的哥谭还算平静，只有三起抢劫案、一起谋杀案、两起入室抢劫，阿卡姆疯人院还算一切正常，无人越狱。在处理完大部分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后，提姆做好决定，这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了。 喝下阿福送来的牛奶后，提姆终于昏昏沉沉地一头栽在键盘上。 这或许是老管家迟来的制裁，提姆在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的想着，或许是老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他这几天通宵工作休息不足的结果。 最终他在感觉到有熟悉的人将他搬到床上后，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4 西莉亚并不喜欢做梦。 按照她导师的说法，‘魔法师的梦境往往和普通人不同，虚无缥缈、捉摸不透，往往沟通着过去和未来。’ 梦境中是她太过熟悉的地方——那是一切开始之前的罗莎兰德，并不全然繁荣、和平，它阶级森严、压抑而又问题频出。 等到异兽出现在这片大陆上时，它很快陷落了，只剩小部分人还在抵御挣扎，和大部分人的麻木沉沦。 西莉亚从不觉得自己属于二者中的哪一种，她不同情自甘堕落的那部分，也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上层组织的起义军。 比起那些儿戏般画地为牢、偏安一隅的防御和抵抗，她更期盼哪天罗莎兰德自己和外来者同归于尽。 梦境里是战火纷飞的模样，到处是死去的异兽的残肢，但更多的是属于人类的。 死亡在这里得到了最全面的诠释。 和梦境主人有着相同却更加稚嫩面容的女孩在战场四处奔走，魔法的光芒闪烁不断，将伤者传送走，又在下一秒用防御罩挡住有着狰狞模样的魔兽的攻击。 ‘太弱了。’西莉亚面无表情，灰绿色的眼睛兴不起半点波澜，像是在评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对接下来的戏码肉眼可见地感到无聊了。 仿佛印证了她的评价，下一秒，巨大的利爪从女孩胸口刺出，那张沾着血迹的脸上还带着怔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画面就此定格，两双相同的灰绿色眼睛仿佛隔着时空对视着。 西莉亚的手放在胸前，那里完好无损没有血迹，但刻骨的疼痛似乎还残留着，于那些梦魇加身的午夜缠绕着她。 梦境的画面还在继续 跳转，但—— ‘这没什么，她会一次次死去再活过来的，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尽管那确实很疼。 19 清晨唤醒西莉亚的是阿尔弗雷德，她说的是韦恩家那只可爱猫猫，这只聪明又可爱的猫猫自己会开门进来。 除了胸口有点闷之外，猫猫甚至避开了她的伤口，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猫猫！她吸！！ 西莉亚宣布猫猫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知道发现睡衣上沾着的猫毛，这个上一秒还在沉迷吸猫的女孩，下一秒就冷酷无情地拒绝了猫咪的蹭蹭！ “kitty，你有一点掉毛了。”西莉亚坐起身将阿尔弗雷德猫轻轻抱下床。 这张床上实在不适合有第二个掉毛的生物了！西莉亚颇有些心虚地想着。 猫咪的到来将梦境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净，西莉亚习惯性的将体力的魔力运转一周，顺便检查自身恢复情况。 比起以往恢复的要慢一些，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这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她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看着清晨阳光下的韦恩庄园，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韦恩家的人都起这么早的吗？她好像看到远处有个小矮子在修建灌木？ 哦，被他发现了！ 西莉亚迅速后退，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来源于‘小个子’这个词吧？ 第3章 6 如果要问西莉亚魔法师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一定是她的珍稀魔法材料和高级魔法器具。 她的魔法储存空间能用了，魔法器具还在！魔法材料还在！成品魔法药剂还在！除了攒了几年积蓄的卡不能跨世界使用一切都很完美。 就是养龙有些烧钱……龙？龙！！！我勒个光明神啊，希尔芙也过来了？！ 是的，是龙，不是什么其他毛绒绒的小动物。 恍恍惚惚的魔法师小姐忽然有点想穿越回过去好同意韦恩先生的收养提议了，什么开局一人一龙，倒欠一个亿。 7 ‘我真该死啊！’ 西莉亚下楼时碰到阿福了，年长的管家一如既往的体贴、慈祥，甚至准备给她安排身体检查。 西莉亚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会对一个老人家造成多大的冲击，就更加愧疚了。 或许她应该先冲击韦恩……咳，先告知韦恩先生，毕竟他看上去就像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人，西莉亚一脸麻木地想着，又或者她可以找个山洞和希尔芙住进去。 “阿福，韦恩先生在楼下吗？”西莉亚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事实上今天早晨韦恩家的所有家庭成员都在，或许你不介意和他们一起用餐。” 阿福对这种团圆的场景乐见其成。 “当然不介意，呃…我正好有事情想要和他们商量。”好极了，西莉亚简直要笑出来了，但愿他们不要以为是我疯了，毕竟那是一条龙。 不过，真的吗？不会吧！不会有人能拒绝龙吧？ 8 餐厅里的人似乎也很惊讶她的到来，连那些大龄儿童的打闹都停止了，这让同时被七双眼睛注视着的西莉亚更加紧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布鲁斯。韦恩。 哥谭甜心依然用一双能流淌出蜂蜜的蓝眼睛温和地看着她，面上带着亲切的笑，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笑笑笑，你就笑吧！西莉亚面无表情地想着，等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韦恩先生，我认真考虑了关于你收养我的想法。”她知道她要提出的请求是多么荒谬，但没有办法。 餐厅里的氛围更加凝重了，她好像看到年长的青年死死拽住了那个小男孩，史蒂芬妮打开手机在做录像吗？ “你介意在庄园里收留一下我和我的伙伴吗？我是说希尔芙……呃，她是一条漂亮的银龙。” 她略带犹疑地用手指绕着头发，此刻只觉得尴尬得能让她用脚趾头扣一座芭比梦想豪宅了！她发誓那是史蒂芬妮带她一起看的电影。 为了养希尔芙，她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或者可以收养希尔芙顺便收留一下我。”是的，是的，毕竟她的饭量比不过一条龙，她可以做那个买一赠一中赠的那个！ 给自己找个养父是不可能的，西莉亚对此无比确信。 但可以给希尔芙找，再说了，她不信谁能拒绝一条龙！至于希尔芙，她不会介意的，她说的^＿^，诶嘿！ 第3章 银龙希尔芙 1 “哗啦——” 有人失手摔碎了自己的杯子，这在一家子都是义警的情况里显得格外不正常。 但现在，无论是再收养一个女孩还是再收养一条龙，带给蝙蝠家的冲击都不小。 2 史蒂芬妮稳稳抓住了手机，记录下鸡飞狗跳的一切，真可惜，小芭没来。史蒂芬妮在内心为小芭遗憾，不然小芭会拍得更好。 可怜的布鲁斯甜心看上去十分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眨着他那甜蜜的蓝眼睛让西莉亚再重复一遍。得到西莉亚更加愧疚的眼神和一句‘或许我可以在外面展现给你看。’ 杰森笑的快要岔气了，‘老头子你也有今天’，哦，可怜的迪克不仅腿要被他拍肿了，还在艰难的试图阻止一只蠢蠢欲动的达米安。 “我能现在就看吗？”这个可爱的小奶音是达米安发出来的！？史蒂芬妮庆幸自己一早打开了录像。 “no！达米安！”难以想象这严肃拒绝的语气竟然来自哥谭甜心。 “哦不，小d，餐厅里不适合召唤龙！阿福会杀了我们的！”迪克试着说服达米安。 “父亲，我想要养，我会为法夫纳准备好一切的！”达米安甚至已经起好了名字！ 史蒂芬妮几乎要被这甜蜜的小奶音迷惑了！该说不愧是韦恩吗！ “嘿！男孩，希尔芙有名字，她是我的女孩。”就算小奶音很可爱，小男孩亮晶晶的样子也很可爱。 但‘希尔芙’就是最好的！没人可以质疑她的取名水平！ “银色，这个名字…好吧，还不错。”达米安在西莉亚不赞同的目光里勉强改口。 卡珊看起来也十分意动，毕竟那可是龙，谁能拒绝一条龙！ 3 至于可怜的提摩西。德雷克，他十分恍惚的打碎了一个自己常用的杯子。 但看上去碎掉的好像是他自己，毕竟喜欢的女孩看上去不仅完全不记得他了，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法律意义上的姐妹了。 史蒂芬妮十分不走心的同情了这个咖啡鸭子几秒钟顺带拍下了几张黑历史照片。 好了，史蒂芬妮心满意足的录完像拍完照，并上传到二十几个云端和十几个群里。 一切都很完美，史蒂芬妮已经开始期待和她的新姐妹以及一条龙一起的生活了！ 4 早餐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看上去不是很符合所有人的胃口，西莉亚不确定的想着。 毕竟布鲁斯和提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而看起来最不好惹的两个都出乎意料的很好相处。 “你得到我的认可了，格林，如果你真的能召唤出你的龙。” 小一点的那个这样严肃的说着。 西莉亚看出来了，他真的很想养龙，ok，fine，但愿你能说服你的老爸，我们的龙就靠你了，兄弟。 而大一点的甚至更好说话！ “杰森。陶德，直接叫我杰森就好，我能叫你莉亚吗？我习惯了。”让西莉亚惊讶的是，他甚至十分自来熟地喊起了简称！ 除此之外…即使穿着外套，他的身材真的…哇哦！她欣赏这个！西莉亚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收回她欣赏的目光。 杰森挑了挑眉，他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比起十分阳光热情同样帅气的迪克，提姆。德雷克更让她好奇。 他看上去似乎不过分热情又不会让人觉得受到冷待，明明表现得内敛，西莉亚却好像从那双海水一般的眼中看到了海底几欲喷发的沉睡熔岩—— 永远炽热，永远不会冷却，但几秒后便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是错觉。 提姆看上去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说了，“提摩西。德雷克，叫提姆就好。” 西莉亚有几分在意那未竟之言，但和布鲁斯的交谈迫在眉睫。 她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一旁振作起精神，欲言又止的布鲁斯身上。 5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 脑海中的应对各种危机的计划可以从a排到z，但从没想过考虑过有一天要在自己的庄园养一头龙！ 哪怕是氪星人呢！ 他目前正在紧急思考各种方案中。 打断他思绪的不是小儿子想要在餐厅看龙的暴言，也不是他的二儿子狂放嚣张的笑声，而是不对劲的三儿子。 思绪缜密、观察力一流的蝙蝠侠将所有疑点串联起来得出了他的答案，一个他以往从没察觉到的答案，该说提姆不愧是最像他的罗宾吗？他藏得太好了，或许是他的失职，他没往那方面想过，他的关心少了。 想起平时提姆身上的担子和他的可靠，布鲁斯自我谴责了几秒，‘或许要重新考虑收养的事情。’ 离了提姆，谁还能代他去公司开会。 6 “西莉亚，我觉得可以重新考虑收养的事情。” 几乎是在布鲁斯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得到了全家人谴责和不赞同的目光，是的，全、部、甚至包括达米安、提姆和阿福。 他看上去像是那种冷漠无情、无理取闹的人吗？ 把一个身无分文，重伤初愈带着一头危险生物的大魔法师赶出庄园让他们在外游荡吗！ 为此有些受伤的老父亲十分冷漠的想着。 不！他不会！他只会冷漠无情地把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监管起来！ “我是说，韦恩庄园十分欢迎你和你的伙伴住在这儿。”布鲁斯眨了眨眼，他看起来十分真诚，“当然我很乐意成为你法律上的父亲——” 西莉亚惊讶发现韦恩家有几个孩子几乎同时被牛奶呛住了。 布鲁斯满意的看着男孩们的失态，接着说道，“当然这要建立在你的意愿上，而不是因为你和你的伙伴需要一个住处。” 西莉亚立即被说服了，她甚至看上去十分羞愧了，“你是对的布鲁斯，我很抱歉。” 第4章 她真该死啊！人傻心善的布鲁斯是真心想收养她，而她只想利用这个条件在他的庄园来养希尔芙，西莉亚甚至觉得她不存在的良心都开始痛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西莉亚还是不了解狡猾的成年人，而此时一箭多雕、最后的赢家——布鲁斯。韦恩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养子养女们的谴责目光。 在这之前西莉亚可以和希尔芙放心的住在韦恩庄园。 7 终于到了达米安期待已久的环节。 魔法真的很神奇！韦恩庄园够大够偏僻真的是一件好事。 银白色的巨龙展开双翼，银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鼻翼急促的喷出白色的冷气。 她像是在发脾气似的拍打了几下爪翼，万幸这里离庄园建筑较远，终于泄气般的垂下脑袋轻轻触碰了女孩的手掌。 “希尔芙，乖孩子！变小一点吧。”西莉亚抚摸着银龙的脖颈，“抱歉，我以为契约会终止，而你会得到自由，并不是忘了你。” “酷！这个姑娘可真漂亮。”杰森吹了声口哨，他注意到之前西莉亚用的是‘她’。 杰森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超出人想象的美丽，但同样危险。 尽管此刻蝙蝠家的义警们都清楚蝙蝠侠的计划估计已经排到z了，但至少此刻，五只罗宾鸟加上一只黑蝙蝠已经被她征服了。 ‘她从没和我说过这个！！！’这次异口同声的不知道都是谁的心声。 希尔芙原本庞大的身体在白色的光芒下缩小到和一头牛差不多的大小，西莉亚知道她大概是还在生气，但好在还肯理她。 银龙围绕着西莉亚转了两圈，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8 在一系列的和龙互相介绍的魔幻事件结束之后，希尔芙看在西莉亚的份上，甚至勉强让新认识的人类幼崽上手抚摸她。 是的，‘幼崽’，在她眼中哪怕是这个家的长子迪克都是幼崽。 而在银龙得知是阿福体贴照顾了西莉亚之后，他成了第一个得到希尔芙点头表示尊敬的人。 唯一被排挤的只有布鲁斯，他不在希尔芙眼中的‘幼崽’行列，甚至迪克都能被允许触摸银龙的鼻翼。 至于达米安，他与众不同、非同凡响、志向远大，他想要上天。 9 字面意思上的那种，这个男孩看上去完全被希尔芙迷住了！对此西莉亚十分理解。 而骑着龙飞上天空这个念头因过于引人注目而被布鲁斯打消了，史蒂芬妮觉得这很难说是不是嫉妒。 但西莉亚实在不忍心看到小男孩失望。 西莉亚：“下次吧，至少等你得到希尔芙的认可。而且还要等我弄出一个隐形装置。” 达米安，达米安的耳朵都红了！ 史蒂芬妮从没想过还有看到达米安别别扭扭表示谢意的一天，她眼疾手快的录下了这一幕。 对所有人来说，大概这都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第4章 将红罗宾变成小鸟团！ 西莉亚在韦恩庄园过上了几天平静的生活，托魔药的福，她的伤都好全了。 最近她在考虑准备礼物的事。 敏感的魔法师隐隐觉得他们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一个一起生活很久的家人，而非一个相识不久的人。 这让她疑惑的同时也有些感动，她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所以，西莉亚开启了观察计划，毕竟只有了解了韦恩家的成员们才好准备礼物。 首先是管家阿福，他总是能井井有条的打理好这个偌大的庄园的每一件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西莉亚几乎要怀疑阿福是不是也会魔法了—— 一些关于英国的刻板印象，嘿嘿。 “所以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西莉亚小姐。” 慈祥的老人十分体贴，他的面容不再年轻，布满岁月流逝过的沧桑痕迹，却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谢谢你阿福，我在思考魔法的事情。”她眨了眨眼，开了一个小玩笑，“你知道的，或许我只是需要一杯黄油啤酒来给我点灵感。”* 阿福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一直知道西莉亚是个好孩子，“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我总会在这里的。” 西莉亚习惯将想法用精灵语写在记事本上，以防万一，比如现在—— “莉亚，你在写什么？噢，我完全看不懂。”史蒂芬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一些关于魔法的新灵感。”西莉亚面色镇定，撒着小谎，“我习惯了用精灵语书写。”她坦坦荡荡的展示了自己写了几行字迹的记事本。 “好吧。”金发女孩看了两眼后收回目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狡黠地眨了眨眼，“如果有什么有意思的点子，一定要告诉我。” “没问题。”西莉亚正色回应，她觉得或许可以给史蒂芬妮准备一些魔法道具—— 专用于恶作剧，毕竟她看起来就和乔治、弗雷德很有共同语言。* 告别了史蒂芬妮，西莉亚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里，看得出来这里的灌木经过阿福的精心打理，只除了…… ——唰！ 西莉亚堪堪闪身躲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只除了这边的灌木都被修剪的光秃秃的，她想她完全明白原因了！ 闪着寒光的刀刃停在距离她脖子两厘米远的地方——她刚用魔法开的防御盾前。 好吧，尽管她的盾保真的，她还是要说—— 她永远讨厌速度流的刺客！ “你需要更多训练，格林，如果我使出全力，你的脑袋就不在你的脖子上了。” 大概是看在希尔芙的面子上，达米安没有说出更不客气的话。 “同样，如果我用了全力，韦恩庄园大概现在不存在了。”西莉亚挑了挑眉，看在希尔芙的份上，她原谅他刚刚的行为了，不过现在的小男孩都这么酷炫了吗？ “你在观察什么？”达米安几天前就察觉到她自以为隐蔽的观察了，准确说这个家的人都发现了。 拙劣的手法，大概只有她自己觉得隐瞒得很好，而他恰巧不想像其他人那样配合她。 “真敏锐。”虽然被小孩子发现有些丢人，但西莉亚不得不承认达米安确实很厉害，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搞了？ “没什么，就当做是我的个人习惯。”她随口敷衍。 赌一块小饼干，达米安不会追问。 尽管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信’，达 米安的确没有继续追问，他选择继续晨练。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西莉亚碰到了准备去逛街的女孩们，被她们以‘更好的了解这个城市’为由一起拉走了。 这就是为什么两个小时后女孩们蹲在货架后面面相觑了。 西莉亚终于见识到了这座城市的特色了，以亲身体验一次的方式：） 她们恰巧碰到了一批歹徒抢劫商店。 “我已经发出信息了。”芭芭拉小声道，“警局已经通知义警了，很快会派人手来。” “或许我可以用魔法……”魔法师蠢蠢欲动伸出试探的小手。 “不！这里有监控，我们不能让你暴露。”史蒂芬妮将她的爪子按了下去，“在哥谭引起注意不是一件好事。” 卡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吧。” 但没多久，芭芭拉面色凝重的放下了手机。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惹到毒藤女了，她的植物已经蔓疯狂延到这个区域了，我们不用头疼外面的小喽啰了。” 她露出来一个苦笑，“我们遇上更大的麻烦了。” 芭芭拉简单的将毒藤女的信息告知给西莉亚。 “所以要注意的就是她的吻还有她制造的植物会产生的气体、花粉之类的。”西莉亚了然。 “没错，总之离她和她的植物远一点总没错。”史蒂芬妮及时补充。 “但现在我恐怕不能了。” 从地底冒出的植物瞬间将这里的货架和柜台毁坏。 卡珊德拉迅速拎起西莉亚躲过一个倒塌的货架。 史蒂芬妮推着芭芭拉的轮椅，像游走球那样灵活地穿梭在货架和植物之间。 “我原以为这里民风淳朴来着。” 西莉亚趁乱在‘不经意间’将监控顺利破坏掉，现在她可以使用魔法了。 “哥谭一直这样吗？”她适时的给女孩们加上一个防御罩，又让倒塌的天花板延迟了掉落。 “哥谭是这样，当然，通常可能比这还疯！” 她们总算逃了出来，找到了一个还算能喘口气地方。 史蒂芬妮笑了，“我是不是还没对你说欢迎来到真实的哥谭。” “谢谢？”西莉亚一脸迷茫，不确定道，她的反应逗笑了女孩们。 “但愿义警们能一切顺利。”暂时无法行动的‘搅局者’史蒂芬妮和‘黑蝙蝠’是如此真切地期盼着。 但比一切顺利结束的消息先到来的是一只摔了过来的红色知更鸟。 第5章 ‘这一下摔得看着真疼’ 西莉亚看着不远处戴着多米诺面具的义警，完全没注意身后姐妹们的加密沟通。 ‘看上去提姆的状态不太好’卡珊用唇语示意道。 ‘他来之前熬了多久没休息了？噢，他在碰到毒藤女之前还和几伙人交手了’芭芭拉一边回复，一边给通讯频道里的其他人发送定位。 ‘他看上去可不妙。’史蒂芬妮已经开始担心了。 “让我去帮他。”西莉亚没等她们的回复，她随手一挥，三只浑然不觉的小鸟就这样被关在了透明的结界里。 西莉亚做了简单的伪装，她套上了一件很符合魔法师刻板印象的兜帽的袍子，打算加入这场斗争。 好在她还记得蝙蝠侠不杀人的原则，快想想办法，快用无敌的魔法想想办法！ 西莉亚沉思，西莉亚恍然。 红罗宾现在感觉有些不妙，或许是之前芭芭拉的讯息，总之，他失误了。 他迅速处理了两起抢劫案，但因一个小的失误受了一点轻伤，又紧急来到了这里。 红罗宾的动作带上了一丝滞涩，躲过毒藤女藤蔓的攻击。他怀疑自己中了一点毒藤女的毒素，尽管在路上服用了以前研发的解药。 现在他由衷的希望b他们随便谁都好，能够快点过来。 毕竟他真的不想当着莉亚的面被毒藤女强吻！ 藤蔓紧紧地缠住了红罗宾，这只可怜的小鸟蔫蔫地垂着头，看上去像是完全放弃抵抗了。 毒藤女收拢藤蔓将猎物缓缓提至身前，她已经决定好送蝙蝠侠一个礼物了。 此刻，西莉亚动了，她抓住了这个机会，她的手迅速挥向毒藤女，蓝色光芒一闪而逝。 ‘会赢的！’她确信！ 同时红罗宾也等到了这个时机，在距离毒藤女足够近时，他用绑带里的除草剂杀死控制他的植物，猛地攻向毒藤女。 这下巧了不是，蓝色光芒击中了红罗宾，他消失在原地，变成了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鸟团子！ 西莉亚眨了眨眼，哦～红罗宾，你是一只可可爱爱、圆圆滚滚的肥啾！ “我从没想过这样。”尽管有些心虚，但西莉亚手上薅团子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变都变了，还能咋滴，还不赶紧多薅一会。 “我们也没想过这个！” 史蒂芬妮几乎忘了眼前的危险局面，好在西莉亚及时把毒藤女变成了一只兔子，并成功用魔法变出笼子抓住了她。 “天才。”卡珊德拉面不改色的同意了这个观点，迅速拍照发送到通讯群里。 ‘兔子——毒藤女，罗宾鸟——红罗宾’ 简洁明了、一目了然，卡珊德拉十分满意。 ‘哈哈哈哈哈！小红也太逊了，我得说莉亚是个天才！多拍几张照片给我，回头请你们吃大餐。’ 家大业大的冰山饭店老板大手一挥表示不差一顿饭！ ‘我很担心，你们都还好吧，提姆还好吧？呃顺便说一句…照片也发我一份。’ 人美心善的布鲁德海文小警官丝毫不觉得冒昧，提出了这个请求， ‘德雷克太懈怠了，他需要更多的训练…我认可了西莉亚的能力，ps：魔法可以是永久性的吗？’ ‘嘿！小d……’ 不去管频道里的鸡飞狗跳，卡珊德拉加入了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的拍照行列，丝毫不去管小红鸟的意愿。 第5章 关于动物药剂的邪恶计划 西莉亚动作轻柔地用手捧起了这个毛茸茸的小鸟团。 “他真的很可爱！”她几乎快要爱上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了。 毒藤女已经被芭芭拉带走了，哥谭警局的人很快赶到，相关后续被芭芭拉主动揽下，她坐着戈登局长的警车先一步离开了。 西莉亚十分庆幸没有看到蝙蝠侠和罗宾，毕竟她刚把他们的同伴红罗宾变成一只小鸟，尽管只是无心之举。 至于红罗宾，他看起来像是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后顺从本心靠在西莉亚的肩膀上，十分放松地蓬成一个毛球睡着了。 回去的路很幸运的没有再遇到什么突发事件。 “他看上去像是几天没睡了。”西莉亚不由得放低了声音，“或许可以等他睡醒再处理之后的事。” 魔法师小姐决定看在他实在过于可爱的份上，放过这只小红鸟，不对他使用关于记忆的魔法。 睡梦中的红罗宾若有所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西莉亚沉浸在小鸟团子的可爱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卡珊德拉对着小鸟一言难尽的眼神。 “希望阿福他们不会介意，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西莉亚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小鸟圆滚滚的身体，她灰绿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手感！她已经开始遗憾魔法的效果只有几个小时了。 布鲁斯和阿福已经等在庄园门口了，更让西莉亚惊讶的是达米安居然也在。 西莉亚没注意到达米安的目光已经牢牢的钉在了红罗宾身上了，鸟团子几乎是瞬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机炸毛醒了过来，他黑豆子般的的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谢天谢地，你们没事，那群没用的义警和警察，我每年投资了一大笔钱可不是为了让那群罪犯逍遥法外的。”西莉亚没有注意布鲁斯的话，她正在思考该怎么委婉的告诉他们，她把蝙蝠侠的助手变成小鸟带回来了。 阿福细细的打量了她们一圈，在发现她们确实完好无损后终于放下心来，这时他注意到西莉亚肩膀上圆滚滚的胸脯上带有红色羽毛的罗宾鸟。 “西莉亚小姐，这是你带回来的新的伙伴吗？”阿福的话将在场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那只过分可爱的小鸟身上。 布鲁斯已经了然，这大概就是他那第三个养子。 西莉亚十分心虚，西莉 亚欲言又止。 西莉亚将目光投向她的两位同伴。 史蒂芬妮十分乐衷于看戏，她不打算帮忙，至于卡珊，她平静的错开了与西莉亚对上的眼神。 “呃……一点小意外。”西莉亚讪讪道，“我不小心把红罗宾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红罗宾’。” 尽管知道有些不合时宜，但女孩们都没忍住了笑了，甚至包括据说‘十分讨厌蝙蝠侠’的韦恩先生。达米安几乎是立刻表示了对西莉亚行为的赞同。 “明智之举。”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几乎黏在了罗宾鸟身上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当时情况紧急。”西莉亚有些丧气，“好吧，但愿我没有给你们惹麻烦。”小鸟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沮丧，他轻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指以此来安慰她。 “不会的，亲爱的。”布鲁斯眨了眨眼，“我每年给那个蝙蝠怪人投资那么多钱，你只是不小心把他的同伴变成了小鸟，这没什么，我想他会谅解的。” 西莉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蝙蝠侠不要把我列入危险名单，我在论坛上刷到过，蝙蝠侠让那些外来危险分子滚出他的哥谭什么的。”虽然来哥谭不久，但西莉亚已经成功摸清本地论坛，了解了不少信息。 布鲁斯的表情看上去带着些许欲言又止，“不，我保证他不会这么做的。” 西莉亚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又像是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她对上史蒂芬妮的眼神，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像是对上了频道。 ‘所以蝙蝠侠和布鲁斯是真的？’ ‘没错！有品！’ 这或许是哥谭蝙布人的独有信号吧。 一切圆满解决，西莉亚在晚餐后将罗宾鸟交给了阿福安顿，又在庄园的森林里和希尔芙待了一会，恰巧碰上了每天都会过来和希尔芙相处的达米安。 他看上去欲言又止，西莉亚想起了之前答应的隐形装置，或许达米安正想问这个？“达米安，你是要问隐形装置吗？” “不是这个。”男孩顿了一下，“我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稳定使人变成动物吗？” 好吧，毫无意外，毕竟之前他知道红罗宾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后，看上去有十分遗憾。 “有，但容我拒绝。”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里带上漫不经心，“毕竟出了乱子，蝙蝠侠会狠狠的踢我们的屁股。”尽管她这么说着，却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西莉亚想到什么她假笑着补充道，“哦，你还是个小孩子，到时候受伤的只有我。” “除非是你想自己体验变成小动物？”西莉亚眨了眨眼，灰绿色的眼里此刻写满了狡黠，“我猜即使是蝙蝠侠也不能阻止一个善良的魔法师，替一个男孩实现他变成动物的梦想的行为对吧。” 达米安犹豫了一下，认下了这种说法，“tt，没错，是我想自己体验。” 他们达成了一致。 西莉亚笑了，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愉悦和狡黠，就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女。 “那么合作愉快！我会给你准备一些短效的动物药剂，你记得给我用户体验。”西莉亚几乎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乐子了。 第6章 “tt，成交。” 比起西莉亚和达米安这边的一派祥和，提姆。德雷克显然并不好过。 可怜的小红鸟翅膀都快抡冒烟了也没躲过他身形矫健灵活的大哥迪克。格雷森。 而现在他正被他的二哥抓住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完美，不愧是我。”说话的青年正是杰森，他利落的给小红鸟套上了一件印着蝙蝠标志的迷你红色小马甲，显然这件迷你马甲的来源不可深思，不然提姆对二代罗宾的滤镜会碎，虽然现在也没剩多少。 他的两个姐妹显然正沉迷于给他换装拍照，天啊！就没有哪个好心人来拯救他吗！ 一旁喝茶看报纸布鲁斯是不能指望了，布鲁斯的报纸都拿反了！他明显在关注这边。他敢用布鲁斯后半辈子的单身发誓！他只能期望等会儿阿福能来拯救他。 万幸的是恶魔崽子不在，这是唯一能安慰到提姆的了，但达米安怎么会放弃这个嘲笑他的机会？ 小红鸟不解，小红鸟深思，提姆确信其中有什么邪恶的计划！ 但提姆现在什么也说不了，只是一味的被迫换装拍照，他从没发现他的兄弟姐妹们竟也有这么团结的时候，上帝啊，他甚至开始期待来个反派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走了，退一万步讲，阿卡姆监狱越狱很难吗？ 一只小红鸟将要悄悄的黑化了。 “杰森、迪克，你们在做什么？”天使，不，西莉亚的出现打断了两个大龄儿童的动作，她走上前让他终于挣脱了恶魔的束缚，“放过他吧，他现在只是一只可怜的罗宾鸟。” 提姆十分感动，他甚至看到达米安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觉得达米安看起来这么亲切！ “没错，鸟儿需要的不是束缚，我可以训练他。”很好，红罗宾撤回了一份感动。 “莉亚，但这真的很可爱。”杰森扬了扬手机，给她展示史蒂芬妮刚发过来的照片，“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是人变的不是吗。” “噢，我们只是觉得他太可爱了。”比起杰森的理直气壮，迪克的话语明显带着几分心虚。 小红鸟愤愤地啄了啄杰森的手指，他停在了西莉亚的肩膀上。 罪魁祸首西莉亚没办法表现出对此十分心动，毕竟这都是她的原因，但她可以理直气壮的保存下一堆照片，并且在心里赞美杰森。 这几件迷你马甲看起来就是手作的，而阿福明显刚知道这只罗宾鸟的事，她合理怀疑是有着强大动手能力的杰森制作的！ 西莉亚轻轻抚摸了小红鸟圆滚滚的身体，她悄无声息的留下一个祝福魔法来作为这次意外的补偿，细微的光芒在她指尖一闪而逝。 终于，这只可怜的小红鸟被阿福再次带去客房安顿好了。 并且阿福在离开前淡淡警告了一下他家不安分的少爷小姐们，以及明显纵容、吃瓜看戏的布鲁斯老爷，如果他们不想失去一个星期的小甜饼的话。 西莉亚已经可以预见达米安的小甜饼被扣掉的画面了。 在她见识了一段时间韦恩家兄友弟恭的场面后，达米安得到药剂之后会发生什么简直毫不意外，而且很有可能她的小甜饼也会被扣掉，鉴于她也是帮凶。 第6章 和提姆的夜空飞行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西莉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距离天亮还早。 但她不想再回到梦境里了。 ‘这与恐惧无关’她在心底重复着，她只是讨厌疼痛。 希尔芙已经休息了，西莉亚不愿去打扰她。 最后带着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缘由，西莉亚轻悄悄地来到了一楼的客厅，蜷缩在了沙发上。 白天的韦恩家的客厅好像永远热闹、鸡飞狗跳，充满一种让人想要一直停留的氛围，但到了夜晚，却过分空旷和冷寂了。 西莉亚惊奇地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留恋这里，尽管她只待了二十几天。 “莉亚？”一道带着倦意与疲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响起，她差点以为是疼痛带来的幻觉。 那是看上去刚刚睡醒的提姆，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黑色的发丝凌乱地翘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睡醒后的茫然，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提姆不久前刚从罗宾鸟变回了人，也因此从睡梦中醒来，他刚换上阿福留在客房里的睡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注意到了客厅里细小的动静。 “你还好吗？”提姆注意到西莉亚不对劲的状态了。 她的脸色苍白又疲惫，灰绿色的眼眸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助，发丝有些凌乱。 他从未看到过的这样西莉亚，于是下意识般地，他想要靠近她。 “不用在意我，我只是…好吧，我只是梦到死去的场景了。” 西莉亚看到了那双包含关心与担忧的蓝色眼睛，不知不觉间就说了出来。 “我并不恐惧，也很难死去，只是…”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只是有点疼…”西莉亚努力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没什么，我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很多次了。” “莉亚。”提姆打断了她的话，他认的表情认真执着，“没必要这样说，那一定非常痛。” 她看着他的眼睛，在魔法微弱的光下像是破碎的蓝水晶，西莉亚几乎要以为他眼中的蓝色冰晶在融化破碎。 他在伤心，他的眼睛在因为她而难过，这发现让她心中有什么破碎融化。 “我无法说些让你‘放下过去’或者‘我能理解’之类的蠢话。” 青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坚定，“我只是想说，我不会让你再次死去了，尽我所能。” 他的眼睛带着过度执着的认真，那些蓝色的水晶没有融化也并不易碎，反而无坚不摧。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身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她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是认真的’ 在那一刻，西莉亚真切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为什么呢？这太奇怪了’ 这种无从解释、不问缘由的关心，西莉亚忽视了心底一瞬间的异样。 “我觉得至少这个世界世界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伤害到我。”女孩的语气有几分不自然。 提姆笑了笑，眉眼柔和，“就算这样，我也坚持我的说法。” “好吧，作为感谢你想体验一下魔法吗？” 西莉亚眨了着眼，不打算再去探究那些对她而言过于渺远的东西了。 她朝着青年伸出了手，扬起一个得意的笑，“我保证，绝对很值。” 提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最后无奈地笑了，“当然，我的荣幸。” 于是他轻轻握上了她的指尖，带着些微灼人的暖意。 他们在哥谭的夜空下畅快而自由的飞行，像极速划过夜空的流星。 从高楼大厦间迅速穿梭，又掠过幽暗的小巷，在海面短暂驻足停留，打散一汪醉人的皎月，最终落在了一座废旧的钟楼上。 西莉亚早在飞行的快乐中将那些痛苦抛之脑后，她的眼睛欢快又明亮，像跳跃的灰绿色火焰，耀眼而美丽。 “通常，我喜欢和希尔芙一起兜风，但现在也不差。”她随手一挥，一团带着暖意的蓝紫色火焰漂浮在他们身边。 “确实。”提姆顿了顿，看向她，“所以你现在有变好受一点吗？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西莉亚看着冻到脸都有些发红的青年，这让他在此刻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了，像只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小狗。 “不了，太冷了，如果你感冒了，明天大概只能让布鲁斯替你去工作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介意再多来几遍吧。”提姆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个人因这说法一起笑了出来。 “太傻了，我是说无论是哪一方面。”西莉亚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真的太傻了，不睡觉在这里吹冷风。”尽管这么说，她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清透的橄榄石。 “但这值得不是吗。” “没错，所以下次我会记得先施加一个保暖的魔法，或者带上外套。” 对话声渐渐消散风中。 第二天毫不意外，二人都感冒了，这一点引起了阿福和迪克的注意。 阿福明显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一昧地在生姜煮可乐中加入了更多的姜片—— 这是他从一款种花国软件上学来的，据说对风寒有奇效。 而迪克，他只是怀疑最近是不是开始了什么流感，提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关心弟弟的好大哥将不赞同的眼光投向布鲁斯。 提姆如愿以偿的看到一家之主去开那些本该就由他——布鲁斯。韦恩出席的会议。 他和西莉亚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姜汁可乐，几乎是瞬间他的脸立刻痛苦地皱了起来。 阿福终于制作出比华夫饼威力更大的东西了。 第7章 西莉亚瞬间了然，她悄悄使了一个魔法。 然后，在提姆和迪克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一口喝完了整杯的热饮，并得到阿福一个欣慰、赞扬的眼神。 “这个家总算出现了像西莉亚小姐这样乖巧的孩子，提姆少爷，需要我提醒你，即使再搅拌这也不会变成咖啡吗？” 阿福提醒道，“鉴于你不是一个魔法师。” “阿福，相信我，魔法也有基本准则的，我做不到的。” 只除了短暂消除我的味觉和嗅觉，嘿嘿：d 魔法师会老实喝这个吗？那必然不可能的！：p 西莉亚忽略了仅需一瓶魔药就可以瞬间治好这个普通感冒。 事实证明看提姆视死如归的一口喝下姜片热饮更有意思。 西莉亚看着青年的眼睛立刻被辣出泪水了。 现在他的蓝眼睛看起来更加清澈、透亮了，那似乎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蓝宝石还要美丽动人。 她发觉自己过于在意那双漂亮的眼睛了，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西莉亚总算有点理解那些贵族收集名贵珠宝的行为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为那双蓝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睛心动。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的灰绿色的眼睛过于暗淡而普通了。 看完热闹的西莉亚继续上楼研究她的魔法装置。 事实上，魔纹她已经计算和构思好了，但她缺少合适的载体用于刻画符文，比如各种宝石之类的，而她恰巧——一无所有。 西莉亚已经在想怎样可以合法获得一堆宝石了，毕竟哥谭很危险，但韦恩家遇上危险的概率更大！ 布鲁斯。韦恩一年不仅遇到多起绑架，更是会遇到多次天灾人祸。 更别提从事警察行业的迪克，疑似从事黑｜帮的杰森，看起来就不像前两个兄长能打的提姆，以及女孩子们还有达米安和阿福，他们更需要自保手段了。 西莉亚决定平等的给这个家的每个成员制作一个防护装置，至少这样危险发生时即使无法逃脱也不会出现意外，现在唯一缺少的只有载体了。 西莉亚看了看储备量充足的秘银和各种式样的锋利武器，那是矮人打造的刀剑之类的，以及不多的的饰品。 或许把刀剑上的宝石扣下来作为载体也算合适，又或许她可以尝试把武器熔了？ 西莉亚实在不忍她的收藏品们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或许我该拓展一下我的副业’尤其是在她还欠了一个亿的情况下。 魔法装置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她已经做好了几份魔药，只等最后冷置好。 橙色的魔药看起来和橙汁没有区别，事实上，连味道也很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五颜六色的药剂，有备无患。 西莉亚甚至开始考虑去黑市卖魔药了，或者可以提供给正义者联盟，鉴于她的债主投资了正义者联盟。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西莉亚除了用餐时间几乎全泡在了研究中，终于在晚饭过后将达米安定制的魔药改进好了。 现在这瓶橙子味的魔法药剂完成了，可以变成的动物充满了随机性，西莉亚在其中增加了罗莎兰德魔法生物的可能性，这样更有趣了不是吗？ 还是同样的地点，西莉亚在希尔芙附近看到了达米安，此刻他刚好结束对希尔芙的投喂。 达米安注意到她的到来，抱胸站在了原地。 “魔法药水做好了，药效十二个小时，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自行探索。” 说话间西莉亚拿出那瓶‘橙色魔药’随手递给了他，“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使用。” 达米安对此十分满意，“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7章 韦恩庄园爆改动物园 达米安是一个言而有信的男孩，两天后的早晨，西莉亚意识到了这一点。 韦恩家的客厅变得前所未有的拥挤，毕竟容纳了一只头顶有一撮特殊的白毛的小浣熊、一头灰黑色的狮鹫、一只带着蓝色v型花纹的黑色兔子、一头有着金色鬃毛的飞马、和一只有着翡翠般绿眼睛的黑猫。 西莉亚下楼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动物全都看了过来。 “哇～哦！”西莉亚不得不承认达米安的想法很是天才，虽然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也没逃过一劫。 布鲁斯没有中招，此刻他正一边揉着猫猫蹭过来的脑袋，一边微笑着看向女孩，“莉亚，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都变成了这样。” 如果只是普通的动物布鲁斯或许还不会百分百肯定与西莉亚有关，但狮鹫和飞马这类的魔法生物，让蝙蝠侠确信幕后黑手大概是西莉亚，达米安 大概也参与了，并且是主谋。布鲁斯在心底默默赞同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但蝙蝠侠决定好好教育这两个孩子！ 天要亡我！狡猾的达米安，他一定是提前算好了，所以变成了动物不用面对布鲁斯和阿福的‘不赞同的目光’，太狡猾了！此子狡猾如斯！ 当务之急是先搞定布鲁斯和阿福这关。 “布鲁斯，我承认变成动物的魔药是我提供的，但怎么使用是达米安的事。”西莉亚一脸无辜，“我只是无法拒绝一个天真的小男孩想要体验变成动物的想法。” 这让原本还算平静得动物们瞬间炸开了锅，西莉亚略显心虚地移开目光，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点私心，但这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不是吗。 布鲁斯挨个安抚了他生气的孩子们，很难说他们是不是也很享受变成动物的过程，毕竟身体总是比语言更诚实，西莉亚肯定她看到了他们的尾巴摇动得很欢快了，就连那只兔子都抖了抖他的耳朵和尾巴。 “所以他们多久会变回来？” “这次的时效并不长，只有十二个小时……可能……保留部分动物的本能，我猜。”说到后面西莉亚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布鲁斯：“……” 布鲁斯无奈：“ok，没有下次了，莉亚、达米安。” ‘你管这叫不长？！’动物们几乎都在脸上写上了这句话，只除了在布鲁斯身上和小浣熊互挠的小黑猫，他显然对这个时长还不够满意，很明显这个家里除了会是达米安不做他想。 而和达米安菜鸡互啄的大概是杰森，西莉亚已经可以熟练的总结了，偶尔也有提姆，但那撮白毛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她也没料到杰森看上去那么壮实会变成一只小浣熊，这实在是……有点可爱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大概都抱着这种想法，而阿福已经不知何时拿出相机在拍摄了，用他的话来说‘一个老人总是喜欢看到一些合家欢的场景。’ 很快他们都认命了，习惯变成了这样。 漂亮的飞马扇了扇翅膀，差点撞在了吊灯上，这熟悉的配色和活泼的性格，西莉亚立刻断定这是史蒂芬妮。 剩下的兔子和狮鹫西莉亚还暂时判断不出来。直到兔子分开了打成一团的小浣熊和小黑猫，又在下一秒灵活的躲过了浣熊杰森和黑猫米的双重攻击，他甚至用了个后空翻！好了，这一定是迪克，西莉亚曾听史蒂芬妮和芭芭拉提到过，迪克曾在宴会上灵巧的倒挂在吊灯上。 那么那头优雅、漂亮、强大的狮鹫就是卡珊了！天啊！她没想过卡珊变成的动物是他们中间最强大的动物！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吗？西莉亚不语，只是一昧的沉浸在撸漂亮的毛茸茸中。 所以提姆呢？西莉亚实在有点好奇他会变成什么动物。 提姆。德雷克aka红罗宾此刻怀疑自己熬夜太久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在韦恩庄园看到这魔幻的场景，但很快他就推理出了前因后果，这一定是达米安干的！他自然的忽视了最重要的帮凶魔法师小姐，默默庆幸自己熬过了头，得以逃过一劫。 “早安，提姆！”西莉亚和他打了招呼，有点遗憾。 布鲁斯在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惬意地带着变成动物的孩子们一起去散步了，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也为了阿福的好心情，布鲁斯得阻止他们破坏掉那些家具。 小黑猫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两人，利落地跳上了布鲁斯的肩膀，优雅地坐了下来。 提姆对此有些警惕，他合理怀疑恶魔崽子一定做了什么手脚，此刻眼前的早餐让他迟迟不敢动。 “阿福，我能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动物的吗？”提姆问道。 西莉亚也有些好奇，她漫不经心地喝了口温热的牛奶。 “达米安少爷大概是将西莉亚小姐提供的魔药加到早餐里了。”阿福答道，“但不用担心，提姆少爷、西莉亚小姐，时效只有短短的十二小时。”老管家似乎是在用西莉亚的话来打趣。 “所以这两份早餐里没有魔药是吗？”提姆松了半口气。 “事实上，我也不确定。”阿福话音刚落，还在用餐的西莉亚在提姆惊讶的表情下变成了一只浅黄色的耳廓狐，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提姆：“……！！！” 第8章 “哦，现在我们知道了，提姆少爷。”阿福的语气带着一种波澜不惊的优雅，“我会为你重新准备一份早餐，或者你也想体验一下，提姆少爷。” “不用了阿福，哦，我是说请帮我重新准备一份早餐，谢谢你，阿福。” 提姆此刻有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可爱的耳廓狐身上，此刻他有些理解达米安了，这太可爱了！谁能拒绝这个魔法呢？ 提姆已经掏出手机开始连拍了，耳廓狐歪了歪脑袋，迅速蹿到他的肩膀上，她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是想要看他拍的照片。 提姆：“！！！！” 在阿福不赞成的目光下提姆只好放下手中的耳廓狐去吃早餐。贴心的管家甚至额外准备了西莉亚的早餐，事实上在魔法生效后不久，阿福就开始准备额外的早餐了，这让西莉亚有些愧疚。 于是早餐过后，在提姆有些羡慕的眼神下，阿福得到了耳廓狐主动的亲切蹭头。 “好了西莉亚小姐，我没有怪罪你，偶尔，再乖巧可爱的孩子都会有调皮的时候。”老人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确实不错，“而当一个家有七八个孩子时，我早早就习惯这个了。” 西莉亚莫名的从阿福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沧桑，而提姆更是不得不承认这其中其实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尤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更是个大龄男孩。” 早餐过后，提姆不得不去代替布鲁斯去韦恩集团工作，哦，布鲁斯用了‘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们’作为理由。 至于他的兄弟姐妹们，小浣熊杰森正在花园里乱逛，狮鹫正在阻止他和黑猫达米安互相试图把对方送进喷泉里的行为，呵，幼稚。 飞马史蒂芬妮已经绕着花园飞了一圈了，他猜她是故意突然贴近地面的，就为了故意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呵，十分幼稚，他一点也不羡慕，他也曾飞过。 至于那只狡猾的兔子，提姆希望他不要把韦恩庄园的地底挖穿了，要是哪天韦恩庄园塌了那一定是迪克的错，尽管他知道迪克什么也没做错，但这只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人刻薄的迁怒。 提姆上楼准备去换一身西装，鉴于刚刚这件已经沾满了飞马带过的灰尘和树叶了。 无辜的西莉亚只是在草地上晒太阳，却被飞过的狮鹫带了起来，真没想到卡珊也会有恶作剧的心思，她合理怀疑是史蒂芬妮撺掇的，狮鹫飞得很稳，爪子抓得并不紧，这让她很是悠闲的享受着飞行时光。 下一秒，飞马从对面突然撞了过来，狮鹫紧急转变方向却恰巧和飞马心有灵犀地撞到了一起！好在两者很快稳定住了身形。 卡珊德拉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飞行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耳廓狐呢？？她那么大一只的耳廓狐呢？！ 耳廓狐落在了喷泉里。 冷！！！西莉亚几乎被冻了个激灵，这种小小的生物实在过于怕冷了！ 连带着被她带下去的还有在喷泉边菜鸡互啄的兔子、猫和浣熊。 等等，兔子会游泳吗？ 刚爬上岸的耳廓狐无奈地跳下去，废力分开水中还打在一起的猫和浣熊，哈，幼稚的男孩们，她一口叼住兔子的耳朵拖着他爬上岸。 最后又认命地叼住小黑猫的后颈将他带出喷泉。 布鲁斯显然在岸边看够了热闹，看看他那蕴满笑意的蓝色眼睛，西莉亚不得不承认哥谭甜心的称号名不虚传，如果不是他用相机拍下她现在的丑照的话。 黑猫达米安似乎对被叼着后颈这件事恼羞成怒了，他愤愤地甩了西莉亚一脸的水。 浣熊和兔子似乎也加入了这个幼稚的游戏。 西莉亚毫不认输，几只毛绒绒互相甩水，芭芭拉是对的，呵，男孩，无论是什么年龄的男孩都是幼稚的！除了阿福！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莉亚。” 是提 姆，他皱着眉从车的后备箱里掏出了一条毛巾，弯下腰，动作温柔的帮这只湿漉漉的耳廓狐擦干毛发。 “我猜你的耳朵可能受不了吹风机的声音，你要多晒一会太阳了。”他朝她笑着眨了眨眼，“然后，离他们几个幼稚鬼远点。” 不远处正在被阿福擦毛的黑猫瞬间炸了毛，他蓄势待发，转过了头，却又立刻被阿福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耳廓狐在他擦的差不多后，蹭了蹭他手背，提姆是对的，她可不想下次又被牵连，所以…… “你想和我走吗？”半蹲着的男孩在阳关的照耀下十分温柔英俊，他朝她伸出了手。 耳廓狐歪了歪脑袋，甩着头打了个喷嚏，但那双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了青年的手心。 第8章 绑架韦恩总裁的可行性 或许因为阳光太好，或许因为风太温柔，等西莉亚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汽车后座了。 耳廓狐无奈的把脑袋搭在了毛茸茸的尾巴上，旁边的提姆大概是在补觉，她已经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了。 西莉亚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脑袋上温热的手甩开，计划失败，手掌滑到了她的脖子那里。 耳廓狐试着挪了挪，下一秒手掌准确的落在了她身上，将她捞进怀里，抱紧了。 耳廓狐试图挣扎，耳廓狐看了看价值不菲的西装放弃了。 “别闹，阿尔弗雷德猫……”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过来。 西莉亚：“……” 车子里的温度实在过于温暖，又或许汽车行驶的确实过于平稳。耳廓狐终于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至少这一次连梦中也有着阳光、微风和那些美好的东西。 等到西莉亚睁开眼时，已经是中午，她伸展了一下前肢，抖了抖耳朵。 提姆正在一旁的办公桌前表情沉静的处理文件，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动静。 “莉亚，你醒了，我让助理准备好了午餐，我想或许你饿了。”提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向她的方向。 于是她跳下沙发窜了过去。 午餐不错，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耳廓狐西莉亚很是满足，而之后的时间就是看打工人干活了。 挺好的。 看别人干活比自己不用工作更爽！ 但待久了，说真的，有些无聊了。 尤其是现在她的本能就是十分好动！在办公室内跑酷的耳廓狐如此想道。 提姆无奈的一把按住她，“ok，莉亚，我知道你有些无聊了，但你几乎忘了你不是一只真的耳廓狐了。” 在见识够了耳廓狐的调皮好动后他也快忘了，该说什么？魔法可真神奇。 最后是一只逗猫棒解决了这个问题。 仅仅是一根逗猫棒，此刻小耳廓狐已经累得趴在沙发上喘气了。 西莉亚几乎无地自容了，她拒绝承认那只被逗猫棒吸引而玩得精疲力尽的耳廓狐是自己，还有比这更蠢的吗？一只耳廓狐陷入深深的自闭中。 提姆再一次的庆幸他的兄弟姐妹们往办公室里塞了几个微型监控，而他还没拆除。 他是说谁能拒绝一只可爱的耳廓狐版西莉亚的珍贵影像呢？红罗宾也不能。 提姆坐在办公桌前熟练的侵入监控系统，默默的保存再上传到十几个加密端，最后熟练的销毁监控资源。 如果此刻他的兄弟姐妹们还是人类形态一定会大骂这只狡猾的咖啡鸭子！——他不仅盗取了这次的影像资料，一点也没给他们留，还黑进了他们的电脑，挖出了更多的黑历史资料！！！这只邪恶的咖啡鸭子！！ 而这都是后话了。 很快到了下午六七点，工作了一天的咖啡鸭子准备带着耳廓狐小姐回庄园，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会在七点到达庄园并吃上晚餐。 当然，通常出现这句话的时候一切就不会顺利了。 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的绑架率有目共赌，即便他投资了整个正义者联盟，甚至和超人、蝙蝠侠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而同样备受绑匪喜欢的还有看起来性价比也很高的韦恩少总——提姆。德雷克。他甚至更受绑匪欢迎，毕竟比起他那四处度假，经常下落不明的养父，他就更好抓一点，就像现在。 在坐进车内的那一瞬间，带着迷药的手捂了过来。 提姆顺势倒在了车后座，他身边的耳廓狐立马炸毛弓背，蹲守在他的身边，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人。 接着毛发的遮掩，提姆轻轻用手指碰了碰狐狸的后爪。 西莉亚了然，稍微放下心来，然而现在她无法使用魔法，这让她有些焦躁。 “好了，绑好他，我们怎么处理那只畜生。” 提姆内心一紧，他只希望西莉亚能赶快躲起来或者跑走，但他知道她不会。 “嘿，伙计，别这么称呼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它可是一只耳廓狐！世界上最小的狐狸，一种濒危野生动物。” 这个声音让提姆一时之间犹豫起了要不要提醒西莉亚离开，现在的绑匪也这么有爱心了？或许比起担心西莉亚他更应该担心自己，鉴于他现在不是什么可爱的濒危物种。 第9章 “你怎么知道的？”第三个声音响起，于此同时他们粗鲁的将提姆拎了起来，又干脆利落的用绳子随意绕了两圈绑了起来，摔了回去。 “哦，我有动物学方面硕士学位。” “……” 耳廓狐和剩下两个绑匪都陷入了沉默。 “老天，你从没提过这个，那你为什么干这个？！成为一个绑匪！！” “嘿，声音小点。”之前第三个发声的绑匪小声道，他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去捂他们中的老大的嘴，“这种事情难得光彩吗？而且别吓到那个小家伙！” “因为学贷，没办法，所以只能赌一把干票大的。”他耸了耸肩，“而且成为绑匪怎么了，你不能有职业歧视！” “安静，两位老兄，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闭嘴，你在教我做事？！”他们老大看起来更加愤怒了。 西莉亚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可能过不了多久会自己打起来。 终于，在提姆的殷切期盼中，他们发动汽车启程了，提姆真担心再听下去会笑出来。好在定位已经发送出去了，虽然目前没人能支援，没人？！老天，他忘了他们还是动物！ 提姆只能在内心祈祷今晚不会有太多反派搞事，不然他只能做一件违背所有哥谭人的事了——呼叫超人，在那之后，他大概会被所有的兄弟姐妹嘲笑到老！！ 半个小时后，缓缓‘醒来’的精英少总略带迷蒙的睁开眼，他先是打量了一眼周围和自身情况，立即做出一副强装镇定又略显害怕的模样。 “你们想要什么，韦恩集团都会满足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们平安回去。”英俊的青年面容略带忧郁，蓝色的眼睛微微下垂，带着真诚和祈求。 西莉亚不经为他的好演技目瞪口呆，好在她现在只是一只弱小、可爱的耳廓狐。 “非常简单，打电话给你的家人，不许报警，准备五百万美金打到这个账号。” ‘真便宜’西莉亚不禁算起起自己的身价值几个提姆，‘整整20个！’狐狐震惊！ 提姆微微蹙眉，或许有被绑匪带偏思路的原因，他第一时间竟然是怀疑自己怎么已经开始沦落到五百万这个价格了。 上次布鲁斯被绑架是多少来着？十个亿，虽然他们没成功，但和布鲁斯比起来他简直就像是超市活动里买一送一都不要的赠品！这些绑匪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他们甚至都没查过他的身价！ “五百万是不是少了。”不知是那个绑匪道出了提姆的心声，哦，是那个说‘不光彩’的家伙。 “闭嘴，笨蛋，你没看到他皱眉吗？他一定是觉得高了，这群该死的资本主义！”这次说话的是他们的老大，至于那个动物学家，他正沉迷于观察西莉亚。 提姆无辜的笑了笑，刚想表示五百万没有问题时，就看到那个老大一脸严肃道，“四百万美元，不能再少了！” 耳廓狐开始笑得想打滚了，但下一秒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动物学家惋惜的目光里，一溜烟的窜走不见了。 提姆：“……” 提姆撤回了一个微笑，他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地喊道，“救命，超人，帮帮我。” 他选择呼叫超人来踢这几个可恶的反派的屁股，超人来哥谭救人，丢 人的是蝙蝠侠和哥谭义警，关他韦恩少总提姆。德雷克什么事呢。 他的语调平稳，心跳平稳，内心十分平静。 不平静的只有绑匪三人组，他们简直露出了好似看见父母宣布双双出柜当场感情破裂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竟然喊一个外地人来管我们哥谭的事！”他们的表情好似被背叛了，这让提姆瞬间舒服了很多。 “你知道超人是蝙蝠侠的情敌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蝙蝠侠？” “你**的在说什么鬼话，超人和蝙蝠侠才是一对好吗？让那个该死的傻白甜阔佬离蝙蝠侠远点，他除了抹黑蝙蝠侠还会做什么？” 提姆发现渐渐有点跟不上这群绑匪的脑回路。 “布鲁斯和蝙蝠侠才是一对！你们两个虚假的哥谭人！！” “他们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 窗户外的氪星人和带着兜帽的魔法师面面相觑，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感。 “或许你们可以当面问问超人，不过我猜他已经全听到了。”一脸平静的精英总裁甚至抽空露出了一个假笑，“事实上我也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们知道的。”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于是超人和魔法师都浮现在了他们跟前。 “这又是谁？你是哥谭本地人吗？”绑匪老大疑惑的看向戴着兜帽和长袍的魔法师。 “不，我来自别的世界。”西莉亚毫不介意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我是他的朋友。” “呃！”绑匪发出了一声怪叫，“**的外地人和氪星人能不能滚出哥谭，蝙蝠侠呢？就算韦恩少总不值一个蝙蝠侠，那罗宾呢？或者是红头罩啊！” 提姆深深的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于是—— “能帮帮我吗？魔法师小姐。”他在绑匪惊讶的眼神下装出一副可怜害怕的，甚至用带着笑意和祈求的蓝眼睛朝她眨了眨。 他在明目张胆的犯规，西莉亚如此想着。 于是魔女的唇角微微上扬，声音神秘又轻快“如你所愿～” 第9章 不用魔杖的魔法师才是好魔女…… 魔法师径直向他走去，黑色长袍浮动间，三人昏睡倒地。 戴着兜帽的魔法师只露出白皙的下半张脸，她微微屈身，纤细的手指按在绳索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我帮了你，所以你该怎么回报，德雷克先生。” 提姆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迷茫。 “这取决于你，小姐。”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好像用尽了全力克制着心跳、呼吸，以免泄露了一丝情绪。 那双西莉亚有些许在意的眼睛，好似永远专注、炽热、真诚，西莉亚几乎觉得那温度触及灵魂。 那太奇怪了不是吗？他们甚至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他的眼神却好像他们相识已久。 魔法师指尖微动，绳索断裂的那一瞬间，步调轻快，退后一步，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胜利意味的笑。 “一个承诺，如何？” 提姆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没法拒绝不是吗。” 他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清澈，像一朵半开半阖的蓝色鸢尾，又像划过夜幕的流星。 旁观了一切的可怜超人只觉得自己来的有点多余。 即便是听到了好友养子的呼救。 拉奥啊，那甚至算不上一个求救，提姆的心跳都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这几分钟…… “所以，我猜你们需要我帮忙把他们送去警局。”超人面带微笑的打断了这略微奇怪的气氛。 但提姆看过来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你居然还在这里吗！’ 克拉克确信他没看错，拉奥在上！他已经开始想念露易丝了！ 然而善良体贴的氪星救难犬选择了原谅这个小年轻。 “好吧，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们该尽快回去了，或许……” 超人的话还没结束，便被一阵快门声和闪光灯打断了。 破门而入的人正是《哥谭公报》的著名记者和摄影师—— 维姬。维尔，她曾怀疑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同一人。 “还算不错的照片，所有我们哥谭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和韦恩关系匪浅的义警？” 漂亮的金发女人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她看向穿戴着兜帽长袍的魔法师，她已经开始好奇这个人和韦恩家，和哥谭义警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我想我没有必要对你汇报我的私人社交圈，维尔小姐。” 青年拂开身上断裂的绳索，快步上前挡住了维姬投向魔法师的探究目光，脸上挂着疏离的假笑。 “她是我的朋友，和那些义警没有关系，所以你没必要把目光放在这里。” 青年趁维姬没注意时使了个眼神示意超人尽早离开。 心领神会的超人拎起昏睡的三个绑匪圆滚滚地飞走了。 这细微的眉眼官司并没有人察觉，除了一旁隐入黑暗中，观看提姆和维姬。维尔打交道的西莉亚。 提姆和超人很熟吗？不过韦恩集团投资了整个正义者联盟，有些熟悉也很正常，她将疑惑按下。 提姆费了一番功夫打发走了维姬。维尔，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早已过了韦恩庄园的用餐时间。 “所以我们怎么回去，开车回去太慢了。”西莉亚不知从何时往嘴里放了一块糖果，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递了过去。 “谢谢，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提姆接过放入口中，两人走向仓库外边，提姆顺便发了消息。 第10章 西莉亚漫不经心的嚼碎了口中的硬糖，“试试传送魔法如何，反正韦恩少总有一个魔法师朋友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西莉亚停下脚步，转身挑了挑眉，唇角漾起一个清浅的笑，“没错吧，麻瓜先生。” ‘太甜了！’不知是在指化开的糖果，还是那个微笑。 “ok，魔法师小姐。”他无奈笑了笑，认同了这个玩笑般的称呼。 繁复的蓝色魔法阵出现在他们脚下，光芒越发耀眼直到将他们笼罩，下一瞬，他们和汽车一同出现在韦恩庄园门口。 是的，朴素且勤俭的魔法师没有忘记汽车，不然明天大概是不可能找到了。 “我得说这个魔法真方便。”提姆打开手机点了几下，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 “我用魔法做过定位，所以能传送到这里。” 夜晚的韦恩庄园格外寂静，但客厅的灯依然亮着，显然有人在等他们回来。 这奇异地给西莉亚带来一阵温暖的恍惚，这样的场景对她太过遥远了。 “哦，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们接到gcpd的通知，超人已经把那三个绑匪送过去了。” 杰森一脸正色，正拼尽全力使自己不要笑出来，尽管此刻他的内心笑得像是有一百只鸭子在叫。 小红真是越来越逊了！身为义警竟然沦落到呼叫超人的地步！但凡他喊夜翼和红头罩，他都当他努力过了！ 太给哥谭丢脸了！噗哈哈哈哈哈！ “太晚了，阿福已经休息了。” 其实并没有，因为他们变成动物，今晚夜巡的只有蝙蝠侠，阿福作为便士一协助他。 好在今晚哥谭还算平静，老头子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差点忘了，还有小红喊来的氪星人，超人也跑来凑热闹了，真想看看老头子什么表情？ 杰森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机上的讯息。 “所以出去吃东西吗？史蒂芬妮发了定位，他们在唐人街。” 哥谭的唐人街，一个本地混混和反派都会默契绕开的神奇地方—— 据传言，唐人街的人各个都深藏不露，会神秘的种花功夫，也是少数哥谭晚上还在营业的地方。 两个刚回来的人对视了一眼，“当然。” 距午餐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此刻西莉亚和提姆早已饥肠辘辘，原本他们还以为只能翻翻迪克藏在厨房的麦片。 杰森挑了挑眉，“我们走吧。” 杰森的开车风格相当豪放，西莉亚久违地体验到了第一次和希尔芙一起飞行的感觉—— 那种魂魄紧紧抓着身体不放的感觉实在很难 让人印象深刻。 西莉亚在楼上小包间看到了史蒂芬妮和卡珊他们，连芭芭拉也在。 “莉亚，你一定要试试这家的美食。”史蒂芬妮极力安利。 “我以前觉得阿福做的菜很好吃了，后来才知道还是见识太少了！” “别这么说，阿福会伤心的。”杰森随手打开了一瓶啤酒，“不过这里确实不错。” 西莉亚坐在了史蒂芬妮和卡珊中间，和她们一起看起了菜单。 “我们都在这儿，那达米安和布鲁斯呢？”她随口一问。 “布鲁斯有他自己的夜间生活。”提姆丝毫不介意抹黑一下布鲁斯的形象，“至于达米安，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如果不早点睡，我猜会长不高。” 史蒂芬妮翻了个白眼，“提姆，你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了。”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我赞同。” 他们都清楚提姆在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熬夜偷拍蝙蝠侠和罗宾了。 其收藏的丰富程度恐怕阿卡姆那些蝙蝠侠激推见了都自愧弗如。 哈，这只斯托克鸭子！ “或许我们应该帮莉亚准备一副刀叉，毕竟不知道莉亚是否应付得来他们的筷子。” 迪克不知从哪拿出了几支叉子，“我特意找老板要的。” 提姆和杰森已经勾选好了，闻言杰森说道：“我觉得莉亚可以试试筷子，毕竟魔杖和筷子看起来差不多。” “莉亚不需要魔杖，我们都见过她使用魔法，你知道的杰森。”芭芭拉补充道，此时菜单被卡珊递交了。 “没错，过于依赖魔杖一旦被敌人近身或者失去魔杖就会很被动。”西莉亚顿了顿，“尽管大部分普通魔法师都依赖魔杖，但我不同。” 她微微仰着头挑了挑眉，带着一丝骄傲，灰绿色的眼睛里绽放着动人的光彩，“我可是天才！” “哇哦，所以我们天才的莉亚小姐是怎么做到的。”迪克十分捧场。 “魔杖是用来引导魔力的工具，一旦它承受过于强烈的魔力或者外力就容易裂开。”她拿着一个筷子随意比划着。 “但我的双手不会。”她接着补充—— “我只需要把适合作为魔杖芯的材料用魔法移入我的双手手臂中，再加一点魔纹。” 女孩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像一只昂着头等待夸奖和摸头的猫咪。 她伸出了手，红黑色魔纹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流动着，又暗暗隐入衣袖中，看起来危险又神秘。 “真疯狂…”史蒂芬妮轻声喃喃着，“你真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哥谭人了！” “这听起来有点危险。”说话的人是迪克，但在场的几人都表示了担忧。 “这没什么，这连毛茸茸的小问题都算不上。”西莉亚成功用筷子绕了一圈面条，放入口中，眼神瞬间亮起，她宣布—— “我喜欢这个！”她不动声色地转换了话题。 “嘿杰森，那块鸭肉是我先夹的！”迪克眼睁睁地看着杰森熟练的用筷子夹走了他先看中的鸭肉。 “哈，它可没写你的名字。”杰森利落往嘴里塞了一块脆皮烤鸭，转眼看到有人在偷家，“提姆，放下你手里的肉夹馍，那是我点的！” 提姆不为所动躲过了杰森伸来的手，“这也没写你的名字。” 他咬了一口，瞬间红脸，急急忙忙喝了一大杯可乐，“上帝！你让他们加了多少辣酱！” 杰森一脸不以为然，“特辣，我提醒过了。”他早就好心警告过了。 男孩们的幼稚战斗差点波及到了女孩这边，不过被卡珊德拉一手镇压了。 西莉亚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卡珊德拉变成了狮鹫，她确实是武力值最强的！ 女孩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无奈感叹：“oh，boys！” 夜宵时间很快过去，迪克主动接过了送芭芭拉回家的任务。 剩下的人一同回庄园，让西莉亚感到高兴的是，杰森喝了酒，不幸丧失了驾驶权，这一次开车的是提姆。 第10章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达米安…… 第二天韦恩庄园的早餐是阿福特制版华夫饼和蔬菜汁。 事实上那看起来更像是一盘浆糊，如果不是迪克一脸沉痛的指了那是阿福做的华夫饼。 西莉亚清晰地看到即使是达米安也一脸抗拒的表情。 但达米安依然坚定地、乖巧地、一言不发地主动咽下一勺浆糊。 “啪嗒！” 勺子落在餐盘上，面无表情的黑色小猫一脸苍白，看起来快要掉色了—— “呕——yue！” 西莉亚一脸惊恐状，别吓自己，莉亚，别吓自己…… 这也很正常，毕竟猫猫吃了猫草，会吐毛很正常。 毅力非凡的小黑猫依然默默用完了早餐，安详地、脚步虚浮地飘走了。 只是离去的背影透着一丝狼狈。 剩下的小鸟们对视了一眼，眼中划过深深的恐惧。 “阿福，魔药明明是莉亚做的，而背后主谋明显是达米安，所以……” 杰森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精准到位地推出了西莉亚和达米安作为挡箭牌。 ‘哈！杰森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友谊！’，西莉亚的谴责眼神差不多快把小浣熊的刘海点着了。 “我恐怕不能杰森少爷。”阿福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放下牛奶杯。 “你在迪克少爷的魔药生效后，和卡珊小姐一起给达米安少爷灌下了加了魔药的牛奶。” 阿福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我想这可不是一个友爱的兄长该做的。” 当时场景一度十分混乱，就连杰森自己也不记清给谁灌了加了料的牛奶，又被谁使了绊子给灌了牛奶。 但很不幸，阿福全都看在了眼里。 会变成那个局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无辜，即使是第一个变成兔子的迪克 ——灵活矫健的兔子一个完美的后连翻，成功偷袭并放倒了一旁光顾着拍照看戏的史蒂芬妮，于是受害人仔添一员，飞马拦住了达米安的退路。 小鸟们一时间互相看看，最后眼观鼻鼻观心，十分心虚，认命面对浆糊一样的华夫饼。 “哦，阿福，我和提姆全然无辜，或许……” 布鲁斯看了眼让人毫无食欲的早餐，蓝眼睛里带上一丝不明显的抗拒。 第11章 他下定决心要争取自己应得的美味早餐，甚至也没忘了经常替他工作的提姆。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份早餐？”哥谭甜心布鲁斯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容我拒绝，布鲁斯老爷，您当时没有制止不是吗？”阿福顿了顿。 “而且您成功的不留痕迹的使杰森少爷被绊倒，也让卡珊小姐喝下牛奶，哦～蝙蝠侠见了都得赞叹一句高明的手法。” 阿福的话巧妙地给布鲁斯拉了两个仇恨值。 布鲁斯移开了目光，闭上了嘴，圆滚滚、灰溜溜地坐在了位置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杰森和卡珊往那边看了过去了，坐在一旁吃瓜的西莉亚不得不惊叹：好一招祸水东引！ “那我呢？阿福，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提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糟心的兄弟姐妹牵连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哦，很抱歉提姆少爷，我觉得为了家庭的和谐，一家人整整齐齐是很有必要的。” “噗……”餐厅里传来一阵憋笑声，接受惩罚固然痛苦，但看别人无辜受牵连那可就太快乐了！ 是吧，演都不演直接笑出来的杰森、史黛，还有没憋住的迪克！ 提姆愤愤地一个一个盯了回去。 直到对上一双漾着溪流和月光的灰绿色眼睛，青年不自在地别开了头，耳畔微微发热。 西莉亚笑得十分开心，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有魔法可以作—— “西莉亚小姐，我向正义联盟申请了一个反魔法装置，我恐怕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屏蔽味觉了。” 不嘻嘻。 作弊失败……猫猫叹气.jpg 提姆立刻用一种被背叛了的眼神看了过去，仿佛在谴责那晚作为共犯的她竟然抛弃了他！ 飞行有趣吧！那当然有趣！这可是他拿两天特浓姜汁可乐换来的！！ 他下次绝不……好吧，他下次还会去。 西莉亚心虚地垂下头，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的盘子，好似在考究盘子上的花纹来自哪个时代。 和上次一样，她选择了果断地吃 下去，一生要强的魔法师绝不可能认输！ 事实证明话说早了。 她感觉她的嗓子和味觉已经被这可怕的料理糊住了。 ‘愉快’的用过早餐后是惬意悠闲的晨间时间，今天是周六，难得所有家庭成员都在。 这或许还要感谢帮助蝙蝠侠加班的超人，只是据芭芭拉后来回想，那一天搞事的家伙们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布鲁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但那一定不重要！什么重要的事情蝙蝠侠会忽视？小事阿福会提醒他，公司的事情有福克斯和提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直到电视新闻开始播报莱克斯。卢瑟最新的发布会，以及他那老生常谈的外星人有害论。 他想起来了，他忘了今天肯特一家要来拜访了。 哦，阿福已经将他们请进客厅了。 此时电视里的卢瑟仿佛和克拉克对上眼神，他正在说—— “我始终认为超人的存在是一种威胁，来自外星的生物和我们不同，掌握着堪比神的力量，人类的生死在他们眼中渺小如蝼蚁，这难道不值得警惕吗？” “我赞同他说的。”西莉亚的脸色有些过分平静和冷淡，“掌握如何杀死外星生物，有时非常有必要。” 魔法师冷酷无情的‘咔吧’一声嚼碎了嘴中的糖果。 站在客厅门口的肯特有一个算一个都听见了这句话。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韦恩庄园。 杰森简直想吹个口哨了，下一步是什么？买氪石吗？那不用了，老头子的仓库里包够的，毕竟蝙蝠电脑能显示全球的氪石分布。 迪克随手切换了一个频道，“近日得克萨斯州多地动物出现出现大规模迁徙、暴乱袭击人类行为……” 谢天谢地，迪克松了一口气，这个频道不是展示卢瑟锃亮的脑门了。 “西莉亚小姐，这是肯特一家，他们是韦恩庄园的朋友，我想他们会很乐意认识你的。”介绍的是阿福，他完全不知道三个肯特都听到了西莉亚刚说的话。 西莉亚很快认识了肯特一家，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克拉克。肯特的脸在哪里见过。 她狐疑地打量了两眼，得到记者先生一个朴实腼腆的微笑，那个微笑看起来真像昨晚见到的超人啊！ 不确定，再看一眼？ 西莉亚的几次打量早已引起了韦恩们和肯特们的注意，尽管他们现在正在各自交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小乔和达米安不知道跑去了花园哪里，哦，迪克和康纳欣慰的赞叹了小男孩之间的友谊，得到了提姆和杰森双双一个白眼。 “嘿！别这么刻薄两位！”康纳的不赞同声音很快被他们俩无视了。 史蒂芬妮和卡珊还有芭芭拉正在和肯特夫人交谈着什么，哦，她们过来带走了西莉亚。 男孩们似乎也聚在了一起，偶尔还有打闹。 阿福着实对着草地上其乐融融的场景感到欣慰。 不一会儿，西莉亚以拿些饮料为由，来到了布鲁斯和克拉克那里，她装作无意打量了一眼，越发觉得超人和克拉克。肯特的相像。 ‘这太奇怪了！这么久没人发现吗？他们认识了这么久真的没有发现吗？’西莉亚心中十分疑惑，她生平第一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力是不是出错了。 与此同时，达米安正在角落里用手机打字，毕竟现在他打算瞒着剩下的两个氪星人说服小乔纳森加入他的计划。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达米安。’小乔将手机上的字展示给他看。 ‘是我们。’达米安飞快地纠正，‘你难道不好奇你的父亲会变出什么动物吗？’达米安的话使得他有一丝心动。 ‘那你呢？总不能只有我爸爸和康纳，这可不公平！你不好奇布鲁斯叔叔会变出什么动物吗？’小乔纳森开始反击。 ‘父亲自然会变成最威猛的动物。’ ‘我爸爸才是！’ 这边的小学生吵架结果尚未分明，那边还在怀疑的西莉亚再次被打断怀疑了。 她对克拉克。肯特的几次不经意的打量早已引起高度关注，大概只有她自己觉得不明显吧。 熟悉克拉克的人早已发现这个小记者快要尴尬得撑不住了。 好在露易丝女士及时发现了丈夫的异样，史蒂芬妮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伸出了援手，将西莉亚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哦，我们刚刚聊到约会的趣事，该你了西娅。”史蒂芬妮带着一丝好奇，眨巴眨吧眼，“可别告诉我没有人追求过你。” 第11章 坏心眼的小黑猫！ ‘有的……姐妹，包有的’，西莉亚沉默了。 但，‘活的’、‘正常的’连在一起却是没有了。：d 好奇的不止有坐在一起的女士们，不远处的某位男士同样竖起了耳朵。 西莉亚在思考。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有些不大够了。 她该怎么精准描述，关于一名吸血鬼看中了她，想要囚禁，结果被她反杀的事。 又该怎么描述另一位亡灵法师看中她的躯体和魅魔一起设下仙人跳的局…… 还好她一眼看出那不是人。 还有一位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变成了一头一口能吞下她的巨型毛绒绒。 在薅走一把狼人的毛之后，西莉亚婉拒了这个追求者，毕竟跨种族恋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总之除去那些‘很刑’的追求者外，西莉亚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 “有是有，但我一个也没看上。” 西莉亚耸了耸肩，但魔法师也不过是在强撑罢了，事实上那些追求者作为魔法材料是很让人心动的。 话题就此打住，某位知名不具男士在兄弟调侃的目光下狠狠松了一口气。 难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六上午的布鲁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 达米安呢！？他怎么把达米安给忘了！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深谙此理的蝙蝠侠布鲁斯深觉一阵不安！！ “阿福，达米安和小乔纳森在哪里？”无助的布鲁斯猫猫选择向阿福求助。 “他们去了花园。”阿福镇静回复道，“大概是往森林那边走，走了有十几分钟了。” 森林里能有什么，布鲁斯缓缓送了一口气，除了西莉亚那头龙……龙？！ 见鬼的达米安！！！他早该知道的。 老父亲布鲁斯简直操碎了一颗心，此刻再多的懊恼也无济于事，好在西莉亚的龙脾气还算不错，可那也是一头龙啊！ 而小乔对于希尔芙算是陌生的人类，哦，半个人类，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刚准备去做点什么，便看见他刚刚念叨的小儿子骑着龙飞过来了。 第12章 是的，骑、着、龙。 “达米安！！！下来！！！” 无能狂怒的老父亲还站在草地上面色可怕地等待着过于皮实的小儿子和那头龙的降落。 至于其他的小鸟们，他们同样义愤填膺，达米安居然偷跑！！！ 达米安居然成了他们当中第一个坐着希尔芙飞行的人！ 输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正如此刻的达米安只觉得他们嫉妒的眼神实在过于吵闹了。 连此刻的肯特们的注意力都被那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美丽银龙吸引了，完全忽视了他们家的小儿子并不在龙身上。 此刻的西莉亚完全没想到达米安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希尔芙过来了。 “我发誓，这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西莉亚一脸真诚，对身边的卡珊和芭芭拉她们解释道。 当下要解决的问题是不是应该先搞定知道了她身份不一般的肯特一家？西莉亚漫不经心的想道。 “一条龙！！！天啊！！”质朴的小镇男孩康纳发出惊叹，他立刻用一种被背叛了的眼神质疑地看向提姆—— “提米，你居然从来没告诉我韦恩庄园有一条这么美丽、令人惊叹的龙！”他的眼神正无声控诉提姆的冷酷无情。 但冷酷无情的提姆总会有办法，“希尔芙是西莉亚的伙伴，无论如何我不应该在没有她允许的情况下说出这件事，换成你，你也会这样。” ‘不’，康纳在心里否认，‘换成是他，他会立刻在征 求好友的同意后分享给值得信任的人。‘无论如何他被说服了。 西莉亚并未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此刻她正在思考怎么做掉肯特们。 先打晕再混淆记忆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西莉亚信步走到布鲁斯的身旁，神情自若、态度坦然，她小声的问道：“需要我把他们放倒吗？鉴于希尔芙被暴露了。” 在场的两个氪星人差点一脚踩塌了韦恩庄园的草地！！蝙蝠侠，看看你带的好头！ 康纳面色震惊地看向提姆，小声道：“你知道她刚刚说什么了吗？你喜欢这样的女孩！” 提姆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 “我假设她说的只是放倒而不是‘杀了’，想想卢瑟吧，莉亚比他温和多了。” 这下连一旁看戏的杰森都诧异的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过来，那分明在说，‘小红，我没想到你这么恋爱脑啊。’ 提姆：“……” 提姆抱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相机去给希尔芙拍照了，但谁知道他照片的主角是谁呢？ 毕竟就连蝙蝠侠和罗宾也不能察觉提姆。德雷克的偷拍。 提到了卢瑟，克拉克和康纳头上的小卷毛都要蔫了，但愿西莉亚不会像卢瑟一样针对超人吧。 克拉克的情绪有些复杂，虽然他其实有些高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克制他、注视着他，防止他失控，但再来一个卢瑟还是算了！ 至于小乔纳森……拉奥啊！小乔呢？！他那么一点大的儿子呢！总不能是迷路了吧？他不是一直和达米安在一起的吗？一个后知后觉的氪星人这才发现好一会儿没看到小乔了！ 时间倒退五分钟前，达米安终于安排好了小乔和自己的计划，由他带着希尔芙去吸引注意力，是的，没错，聪明美丽的希尔芙加入了他的行动！！ 而超级小子去韦恩庄园厨房搞定魔药事宜，达米安相信他能做到。 小乔觉得达米安是对的。 韦恩庄园的食物链顶端是阿福，就像肯特家是妈妈和玛莎奶奶一样。 达米安告诉他只有搞定了阿福才能成功的看到爸爸和布鲁斯先生变成什么动物，他原以为阿福不会同意。 但达米安表示上一次他是在阿福的放水下才成功将魔药加入牛奶中，不然谁能在这个家中对家庭成员下手？ 或许等他长大后可以，坏心眼的小黑猫如是认为。 ‘阿福，我和达米安很好奇爸爸和布鲁斯变成什么动物。’男孩将手机中的文字展示给老人看，他湛蓝而圆润的蓝色眼睛让人很难拒绝。 ‘哦，拜托了先生，这次的魔药达米安已经稀释过了，不会有太久的。’ 小乔没有表现出想要比较一下两位到底是谁会变成更加威猛的动物，这些小男孩幼稚的攀比心被他掩瞒了。 阿福：“……” 阿福犹豫了几秒点头同意了，很难说不是对小乔话中透露出的信息的心动。 比如，他也很想看看自己家的老爷会变成什么动物。 阿福毫不意外这次的主谋是自家的小少爷，并且难得的对肯特先生有了一丝愧疚—— 那大概是自家调皮孩子带坏人家乖小孩的愧疚吧。 小乔自然没有迷路，他和阿福一起推着餐车来了，这让克拉克送了一口气。 看看别人家乖巧可爱正在帮阿福将餐盘和酒杯放到草地餐桌上的儿子，再看看面对自己训话一脸桀骜还在顶嘴的达米安，老父亲多少有点心塞。 “达米安你不能在庄园里骑龙，你明白了吗？”布鲁斯带着头疼的表情说道，“万一暴露了希尔芙和西莉亚的身份，这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父亲，你应该信任我，希尔芙飞得很低，韦恩庄园在岛上，四周的监控设备连着韦恩的卫星。”叛逆绿眼小男孩反驳道。 “无论如何，我们说好，没有下次了。”布鲁斯认真的注视着他，这让筹划了一场‘不尊敬父亲’活动的男孩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 “好吧，下次我会等到格林的隐形装置做好。”达米安还一直惦记着西莉亚说的隐形装置，他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垂下头，将脑袋凑过来试图安慰他的希尔芙。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各退了一步，倒是深知达米安本性的杰森疑惑地打量了着他，“恶魔崽子吃错药了，今天转性了？他从前有这么好说话吗？” 杰森总怀疑恶魔崽子是不是准备搞个大的。 “嘿，杰伊，别这么想小d，他其实挺好的。”迪克发出了不赞同的声音。 杰森冷笑，“我假设你还记得前两天是谁变成了一只灰兔子。” 他敢肯定小红那里存了不少那天的照片了，鉴于他也留下了微型监控设备，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迪克像是回忆起来了，他略带痛苦的捂住了脸，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只兔子！god！难道魔法还能传染，鉴于有一次他曾以夜翼身份被扎坦娜变成了一只兔子。 “哦，别这么想小d，他其实挺好的～” 此刻，迪克幼稚刻薄的二弟正贴脸开大，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刚刚的语句，这让他更头疼了。 西莉亚和女孩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唱念俱佳的一番表演。 “男孩们是生来就一直这么幼稚，还是长大后就会变得这么幼稚。”语气犀利的魔女小姐问出了这个刁钻的问题。 “我可以作证，”芭芭拉一脸正色，无奈地朝她笑了，她的红发此刻都因此格外耀眼了，“他们从小就是一直这么幼稚，always.” 卡珊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我同意。” 庄园里的气氛十分欢快，虽然布鲁斯总觉得有什么他忽视的地方，但阿福总会提醒他的。 第12章 蝙蝠变成猫的可行性 阿福很快将午餐准备好了。 午间时光风平浪静，除了男孩们偶尔互相打闹。布鲁斯仍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今天的达米安看起来有些过分安静了。他注意到达米安偶尔看向桌子上的鲜榨果汁，这让他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在布鲁斯惊疑的目光下，克拉克和康纳甚至史蒂芬妮和芭芭拉都都喝下了一些果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无事发生。 这或许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布鲁斯松了一口气，他放松地享用了这次午餐。 热闹的午餐时光刚要结束，布鲁斯便看见康纳变成了一只蓝湾牧羊犬，而克拉克也在下一秒变成了一只白色的萨摩耶！ 达米安！！这一定是达米安干的！虽然不清楚达米安怎么做到的，但布鲁斯直觉和达米安逃不了干系。 老父亲还没来得及将质疑的话说出口，便觉一阵头晕目眩，于是一只黑薮猫出现在了布鲁斯的位置上。 哇哦！！！ 这个严肃可爱的小家伙看起来可太蝙蝠侠了！！小鸟们果断选择了‘蝙蝠侠’这个形容词。 熟知布鲁斯身份的小鸟们无不在内心发出惊叹，就连一旁的萨摩耶也甩着尾巴兴奋地跑了过来，却被他的老朋友一爪子无情地推开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这个魔法？！”史蒂芬妮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了，“谁能拒绝这个魔法！！！” 西莉亚无辜的笑了笑，“但这一次真的与我无关。” 小乔纳森一时有些犯难，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的爸爸更酷了。 但很快他就不必为此烦恼了，因为他变成了一头雪白的长着翅膀的独角兽幼崽！ 第13章 “哦，亲爱的，你是一个可爱的独角兽宝宝！”露易丝完全没有想道自己的孩子会变得这么可爱！尽管在她眼中他平常就已经够可爱了！ 至于克拉克变成了一只萨摩耶。好吧，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犬系了，她是说，各种方面。 女孩们很快都被这漂亮的生物吸引了，围了过去，就连韦恩家的男孩们也十分心动。 萨摩耶克拉克和蓝湾牧羊犬围着独角兽宝宝快乐的地甩着尾巴，女孩们已经开始上手了！无论是独角兽、牧羊犬还是萨摩耶手感都是超级一流的！所以超人系英雄在这方面也要超级吗？ 小乔怎么也没料到达米安居然坑队友！！他都按照他的安排把爸爸和布鲁斯叔叔变成动物了！ 小乔委屈，独角兽宝宝用它那并不特别长或者锋利的小尖角挪开了达米安伸过来的一只手，但没躲掉另一只。 一旁的黑薮猫见状想要趁机离开，却被一旁的阿福一把捞了起来，黑薮猫被拉成了一个长条。 手快的提姆迅速按下了快门！他发誓会把这张照片上传到他那十几个云端加密保存的！这绝对是珍藏版！ “布鲁斯老爷，我认为在庄园里还有客人拜访时离开是很不明智的行为。”阿福及时制止了他的逃跑计划。 黑薮猫布鲁斯瞪大了蓝眼睛控诉地看着阿福，这短短几分钟他已经推理出了大致作案过程。 然而最重要的一点——阿福默许了！甚至提供了帮助！想道这里黑薮猫的耳朵略微垂下一点。 相比较不停拍照的提姆和女孩们，杰森的反应让布鲁斯欣慰了许多。 黑薮猫不停地扒拉着达米安的外套，试图从小儿子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被达米安一把握住了毛绒绒的爪子，顺手按了按粉色的、手感不错的肉垫。 猫猫的尾巴像炸开的蒲公英，蓬松又柔软，他甩了两下尾巴，趴着不动了。 “西莉亚，你知道这次能持续多久吗？”让老父亲感到欣慰的杰森一脸正色地问着。 西莉亚看了一眼达米安，伸出手放在黑薮猫面前感应了几秒钟。 “一个小时，不会比这更久了。”西莉亚收回手，这话让原本生无可恋的黑薮猫好受了些许。 “真遗憾！”杰森于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黑薮猫，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将黑薮猫捞了起来，西莉亚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一阵风带了过去。 “陶德！放下父亲！！！” 愤怒的绿眼小男孩像一只豹子一样迅猛地冲了出去，而杰森以与他体型不符的灵活多开了达米安，这好身手出乎了西莉亚的意料。 西莉亚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她想想该怎么起名，‘父亲争夺战’如何？ 卡珊德拉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偷袭，掳走了毛发略有些凌乱、一脸茫然的黑薮猫！ 就连迪克也有些跃跃欲试，尽管现在他还在试图说服他的弟弟妹妹们放下布鲁斯。 “卡珊、杰伊、小d，我想我们应该放下布鲁斯，我们都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猫。”迪克正色劝说，然而弟弟妹妹们完全不买账。 ‘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是真正的黑薮猫，他们反而没那么感兴趣。’ 看透了一切的西莉亚嚼着糖果这样想着，显然在场的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说真的，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想吗？”杰森发出了灵魂质问，很遗憾，迪克没有扛过去。 “你是对的。”迪克一脸严肃的表示赞同，所以他加入了这场混战。 直到一旁看戏拍照良久的提姆趁乱抱走了黑薮猫。 青年像是邀功一样将黑薮猫布鲁斯交给了阿福，期间按了多少次肉垫暂且不提，好在这场玩笑般的混战总算是结束了。 在场韦恩家的男孩和女孩们中大概没有输家。毕竟谁能否认自己没有吸到帅气又可爱的黑薮猫布鲁斯呢，他们甚至都不约而同地捏到了肉垫。 唯一觉得受到针对的大概只有被吸的黑薮猫布鲁斯了，但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蝙蝠侠真的会逃不走吗？ 最后一切以四人回复人形，布鲁斯要求达米安上交魔药而告终。 至于达米安有没有私藏？ 西莉亚看着只剩三分之一的魔药，思考了一两秒，灰绿色的眼睛带上几分认真，一脸严肃道：“差不多就剩这些了。”如果不算上达米安私藏的话。 是的，她选择了包庇。 “是吗？”布鲁斯接过了瓶子，并没有表示相信或者不信。 这件事就此翻篇。 对肯特们而言大概是一个愉快又难忘的周末。 至少露易丝女士收获满满，因为芭芭拉答应等她将今天的照片洗出来后送她一份，除此之外韦恩家的男孩女孩们人手都预订了一份。 西莉亚一直在思考怎样在这个世界赚钱早日还钱债务，现在魔药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启发。 她完全不必按照这个世界的人的赚钱方法来，她可以提供魔法援助！ 比如说超级英雄的战损，只要超人多砸几栋楼，她很快就能还清欠款，甚至再赚他一笔！ 灰绿色眼睛眨了眨，她已经打好主意了。但此刻布鲁斯和肯特夫妇还在聊关于专访的事，她实在不便打扰。 此刻安静坐在一旁用电脑处理一部分收尾工作的提姆倒是一个不错的询问对象，西莉亚丝毫没意识到这只是换了个人选打扰。 “提姆，正义者联盟的战损是都由韦恩集团负责吗？” 说真的，如果真是如此，韦恩集团这么多年没有破产真是不容易，她甚至要心疼几秒看起来比布鲁斯对韦恩集团更上心的提姆了。 “并不全是。”提姆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复道，“事实上，韦恩集团和政府还有正义者联盟有合作，由政府相关部门和韦恩集团共同负责。”他的语气顿了一下，看向坐了过来的女孩。 她灰绿色的眼正带上几分探究看着他，于是他只好微微别开眼，“甚至卢瑟集团还会负责一部分超人在大都会造成的战损。” “所以莱克斯。卢瑟其实是超人的扭曲黑粉？”西莉亚的语气有些惊讶。 “没错。”提姆几乎被这种说法逗笑了。 西莉亚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蓝眼睛真的很美丽，澄澈的天空、脆弱的水晶、清冽的溪流、包容又温柔的海洋诸如此类一切美好的东西。 这让她有些失神。 克拉克抽了抽嘴角，这就是超级听力的坏处了，有的时候他能让你听见一些你完全不想听的东西，比如卢瑟。 “所以你问这个做什么？”提姆或许察觉到西莉亚的微微走神，又或许没有。 西莉亚回过神，“为了给予一些魔法援助，就像这样。”说话间她手中闪烁着蓝色的微光，茶几上一个透明描金玻璃珐琅彩花纹瓶应声碎裂。 “哇哦，要我说这可真不错，你想用这招给哪个反派挠痒痒？”杰森挑了挑眉，他不知何时注意到了这边，“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是阿福非常喜欢的花瓶。” 西莉亚别过脸，不为所动。 “别这么刻薄，杰森，还没结束呢。”她再次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微微摆动，花瓶渐渐变得完整，就像时间倒流。 “哇哦，所以一个‘恢复如初’。”史蒂芬妮好奇地看了过来。 “没错，所以只要超人多砸坏几栋楼，我很快就能还清欠款。”西莉亚半开玩笑似的眨了眨眼。 “……好主意，莉亚。”卡珊脸色有些古怪，真是个天才的想法，她是说，当着超人的面让他多砸点楼？ “谢谢？”西莉亚不确定的道了声谢。此刻三个肯特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好在肯特夫妇结束了他们的专访，他们很快便回去了。 迪克也打算送芭芭拉回去后回布鲁德海文，但在她们离开前西莉亚叫住了芭芭拉。 “怎么了，大魔法师。”红发女性看向她，眨了下眼，神情温和而友好。迪克也略带好奇的看了过去。 “芭芭拉，如果有一种魔药可以修复好你的身体，但过程非常痛苦你会想要尝试吗？” 第13章 端倪初现 芭芭拉的脊椎曾被小丑用枪射中，这导致了她下半身的瘫痪。 在这之后尽管她振作精神了起来、表现得乐观、不去在意这件事，但她确实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作为蝙蝠女孩自由的飞翔在哥谭上空了。 她无数次希望能够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的夜空，甚至憧憬羡慕着同伴们。她以‘神谕’身份重新加入了伙伴们，这让她觉得自己从未远离那些在城市楼林间飞翔的生活。 芭芭拉从来都知道那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小丑的。但它就像一根刺横亘在布鲁斯、杰森、迪克、还有她自己心中。 甚至在未来或许会横亘在更多人心里，除了伤害他们自己外没有其他可能。 但现在她有了一个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机会，甚至她可以再次作为蝙蝠女孩和同伴一起飞跃在这座钢铁森林里。 第14章 她想，无论过程多么痛苦，只要有希望，她总要去尝试。 “事实上我不擅长任何治愈魔法。”西莉亚说道。 这让杰森有些奇怪的看了 她一眼，连卡珊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但魔药还算擅长。”西莉亚补充了一句。 “但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就像打碎你的骨骼和血肉，然后让他们重新长出来一样。”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微微出神像是在回忆，她又看向了芭芭拉。 “但愈合比毁灭更痛苦，一旦选择就无法终止，这过程不会比一个昼夜短暂。” 西莉亚的语气带着一丝缥缈，像习惯用谜语掩饰话语的女巫，她缓缓地眨了眼，“即使这样你也要尝试吗。” “如果仅是这样那么是的。”她的绿眼睛闪耀着坚定的光，“我不会被这打倒，即使再问一遍也是相同的答案。” 迪克为此有些动容—— 芭芭拉是飞鸟，一直如此，勇敢、聪慧、坚定而且一往无前。 他想，他永远会为这被吸引。 而现在，那把轮椅或许再也无法困住飞鸟了，又或许一直以来被困住的是他自己。 “但不用担心，我可以屏蔽痛觉。”西莉亚眨巴眨吧眼睛，看起来无辜又真诚。 “魔药快要制作好了，但后面需要加入几滴希尔芙的龙血。” “这对她没有影响吧？”芭芭拉微微皱着眉问了一句。 “对希尔芙毫无影响，不会比被蚊子叮一口还严重。”西莉亚对着芭芭拉眨了眨眼，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好意，回以一个温柔明媚的微笑。 布鲁斯和阿福对芭芭拉可以痊愈感到十分欣慰。 “老爷，无论多少次我都很庆幸我们有西莉亚小姐。”阿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欣慰和慈祥。 布鲁斯看着客厅内鲜活的、生机勃勃的，打闹中的孩子们，不禁为此动容，他的眉目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点温柔的弧度。 “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杰森拿好机车头盔准备离开了，据他的说法，他还有自己的事业要打理。 但看他的气势，西莉亚合理怀疑是哪个哥谭黑色组织老大出去巡街了，这并不妨碍她对此肃然起敬，他都有自己的事业了。 毕竟相比较杰森，西莉亚前段时间还只能算是无业游民，欠了巨债的那种。 “下次带你兜风，今天就算了。”杰森干净利落的扣好头盔，又姿态潇洒随意地挥了挥手，“回头见。” 芭芭拉和迪克也准备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芭芭拉显然有话要对西莉亚说，很体贴且有眼力的迪克先行一步去开车了。 “我真的很感谢你莉亚，或许你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芭芭拉笑了，漂亮的绿眼睛含着泪光，闪闪发亮，像一切生机勃勃又坚韧的植物，就像她本身。 泪珠并没有落下。 芭芭拉拉住了西莉亚给了她一个带着感激和香味的拥抱以及一个脸颊吻。 西莉亚看起来像是完全宕机了，她反应过来时脸已通红，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带着一丝羞涩，十分动人。 提姆只恨走廊里的微型监控不够清晰，或许他该去精修绘画或者换掉一批监控设备。 他当然没有忽视心底那些细小的酸味。 “回回神，莉亚，我知道你很喜欢芭芭拉了。”史蒂芬妮抱胸挑眉道，“你完全忽视了我和卡珊了。” ‘这听起来可太像一个吃醋的抱怨了。’西莉亚想。 但，她会出手的！ 水是要端平的！ “不用吃醋史黛，你和卡珊都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西莉亚眨了眨眼，她毫不吝啬地给了她的两个女性好友一个拥抱附加一个脸颊吻，步伐轻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上楼了。 史蒂芬妮和卡珊几乎为这有些可爱的行为笑了出来，她转眼看到傻站在一旁的提姆。 “看起来似乎某些人的运气不太好。”史蒂芬妮走到卡珊身边故作遗憾道，“今天有谁没有得到莉亚的拥抱和吻呢？哦，提姆我不是说你。” 金发女孩张扬而又灿烂的笑了，她的蓝眼睛闪着清澈又狡黠的光，“我是特指除了我和卡珊之外在场的人加上不在场的也可以。”但事实就是在场的只有提姆了。 “收敛点吧，史黛，不然——”卡珊在一旁劝说道，她有了不妙的预感。 黑发青年于是露出了一个精英味十足的假笑，“史黛，关于你磕初代罗宾和二代罗宾这件事或许迪克和杰森很感兴趣。” 卡珊露出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无奈的摊开手，她就知道。 “你是怎么——” 惊讶的史蒂芬妮自己暴露了出来，随即她意识到没有什么能瞒得住这个好奇心过重的家伙。 史蒂芬妮翻了个白眼，“嘿！请注意一下个人隐私。” 提姆摊了摊手，“我以为这个家没有隐私是常识。” 虽然这确实如此，但…… “别忘了，你也要把柄在我手里，我是说那些照片。”史蒂芬妮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们扯平了。” 她拉着卡珊匆匆离开了，毕竟再晚一点就该到夜巡的时间了。 夜里，西莉亚喜欢待在房间里很少出门，在阿福关注了一段时间西莉亚的习惯后，蝙蝠系义警每次都能很顺利的通过蝙蝠洞去夜巡再回来。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不过留在蝙蝠洞支援的是提姆。 他熟练而冷静地安排着各项不同的支援活动，包括呼叫救护车、gcpd、安排路线等等。 电脑屏幕上清楚的显示着同伴的定位以及发生事件的地点。 一切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提姆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他继续一边支援同伴的活动，一边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调出各种数据。 这一周的犯罪率和以往没有太大区别，甚至降低了不少。但不知为何，提姆总觉得这平和有些反常里。 或许没有问题或许就是最大的问题，侦探的直觉告诉提姆一定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 提姆看着显示一切正常的数据微微皱眉，于是他继续调查着，另一边甚至开始查看起哥谭各个街头小巷的监控。 直到他发现一丝端倪，这一周流浪汉人数似乎变少了很多，青年微微皱眉，他立刻将通讯切到红头罩。 “大红，你能调查一下东城区失踪人口数吗？包括流浪汉的，有些事情很不对劲。”红罗宾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紧紧咬住到手的线索。 “这背后可能没那么简单，我们要盯紧了。” 无论是人口或是器官贩卖，还是什么别的非法实验，他们都需要渠道将这些人运输出去，他已经可以预料是一项大工程。 “我知道了，小红。”杰森顿了顿，他刚将几个混混邦邦打晕，他活动了几下手指，眼神犀利冷冽，“我会关注的。” 另一边，西莉亚正在进行一瓶魔法药剂的调配。 突然，一阵带着不详的心悸传来，银色的试管摔碎在地板上，红色的液体飞溅着，像血液溅落在洁白的花瓣上。 第14章 魔法师的行动 西莉亚神色淡然地挥了挥手，破碎的试管和残留在地板上的魔药边很快消失了。 她眉头紧锁，有些心神不宁，灰绿色的眼里带上几分不安。 魔法师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发生了，尽管她偶尔对那些所谓的‘魔法师的直觉’嗤之以鼻，但这确实救过她。 西莉亚打开了魔法储存空间，终于在扔出了半个卧室杂七杂八的东西后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指针。 指针悬浮在她的两手之间，泛着忽明忽灭的蓝紫色光芒。她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灰绿色的眼眸从漠然渐渐回温。 “我发现了。”于是女猎手露出一丝带着冷漠的微笑，势必要狠狠将猎物格杀在地。 另一边红罗宾已经开始调查哥谭各个关口的大型车辆进出记录了，于此同时远程协助同伴们的打击犯罪的行为。 “这很奇怪。”提姆在频道内说道，“我没查到任何可疑的目标，除非他们不是通过车辆被运输出去的。”青年眉头紧锁，眼下带着些微青黑色，目光冷冽而专注。 “大红你们有人在哥谭港附近吗？”红罗宾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动，“我需要你们有人去那边探查一下，我已经在调查哥谭港船只货物出入记录了，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我会去那里，不超 过十分钟。“卡珊德拉。该隐aka黑蝙蝠回复道，她干脆利落的踢掉一名混混的手枪，又灵敏的躲过另外两个人的偷袭，最后轻松的放倒了围殴的几名混混，整个过程大约十几秒。 她发送了一个定位，神谕会让警局的人来降他们带走，或许需要叫个救护车，黑蝙蝠不确定的想，鉴于刚刚她好像用力过猛了一点。 “ok，注意安全各位。”神谕加入了通讯，“毕竟你们也不想像b一样编造各种各样奇怪的受伤理由吧。b就算了，他一直这样，但你们，我猜西莉亚会察觉到的。” 第15章 通讯内安静了几秒钟，“事实上，别告诉我，没人想过要坦白吗？”搅局者拢了拢她紫色的披风，在天台停留了片刻，“天哪！可怜的魔法师小姐她那么信任我们，却被隐瞒到现在。” 通讯频道内是一片心虚的沉默。 “我倒是想，但是老头子不同意，我猜他会说他不想将莉亚扯到危险中去。”红头罩跨上他那辆红色的摩托车，他的黑色手套上还带着深色的痕记，“但要不了多久，她肯定会发现的。” “我赌两个月内。”说话的是芭芭拉aka神谕，她接着补充道，“莉亚很聪明，但怎么说呢，据我调查她到了晚上几乎不出房门，要察觉到估计还早。” 听到这话的红罗宾心虚的喝了口咖啡，“我同意，我也选两个月。”虽然不久前那个夜空下的飞行还让他记忆犹新。 “哦，那我押一个半月好了。”搅局者保守地报了这个数字，“赌注是什么？总不能还是穿迪克那件迪斯科舞服一样的连体衣吧！” “tt”达米安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他是不会加入他们无聊的赌局的。 “嘿！史黛，我能听见。”日常一个人夜巡布鲁德海文的夜翼今天也在频道内潜水，“而且那是阿福亲手做的！” “我们都知道阿福有的时候也会做出不完美的东西。”卡珊顿了顿，说了一句公道话，“比如华夫饼和夜翼的迪斯科紧身衣。” “噗哈哈哈哈……”搅局者在揍晕一个试图强迫女性的人渣后放松地笑了出声，“如果莉亚也能加入，我猜我们会增添不少乐趣。”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史黛，我们都知道的，这几乎不可能。”至少现在他和蝙蝠侠都不希望如此。 “我不能冒险，尤其这涉及到小丑了。”低沉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说话的人正是旁听了许久的蝙蝠侠，“我不能让她暴露在小丑眼中，这太危险了！” 原本有些轻松的氛围瞬间凝滞了。 “看吧，和我说的一样，要我说小丑早该带着他的笑话去见鬼了。”杰森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但你猜怎么着，在他**的害死了这么多人后，甚至未来伤害更多的人的情况下，蝙蝠侠还是**的想让他活着！fuckbatman！！！” “tt，陶德！” “大红……”/“嘿……小翅膀” 频道里的气氛一时之间降到零点，史蒂芬妮也不禁有些后悔，好在卡珊的话打破了这僵持的氛围。 “红罗宾，你是对的，港口确实有情况。”黑蝙蝠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灵活地避开巡视人员，轻巧地落在货箱顶部，紧紧贴着身下的货箱观察着不远处。 “目测大约有五十人。”黑蝙蝠说道，“他们大概是在准备交易些什么，我看到企鹅人了。”说实话在一群人里，企鹅人的小矮个还是挺显眼的。 “先等等，大红他们在去的路上了。”红罗宾清楚了解卡珊德拉身手非凡，但这不是让他姐妹冒险的理由。 除此之外最好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免打草惊蛇将线索追丢了，虽然他肯定蝙蝠侠能通过审讯得到他想知道的，但他真的不想再加班了。一只怨念深重的小红鸟顶着眼下青黑的眼圈，熟练的打开了一份定位显示。 红罗宾眨了眨眼，怀疑是熬夜过多带来的幻觉，不然他怎么看到西莉亚的定位出现在了韦恩塔附近，并且直直朝着哥谭港的方向极速前行！！！ god！她甚至短暂的和史蒂芬妮的定位重合了，但她们显然没发现彼此，各自进行着各自的路线。 红罗宾不信邪的打开韦恩庄园周边监控，手指在键盘上几乎敲出残影，终于他发现了端倪。 十分钟前，韦恩庄园西莉亚的房间方向似乎闪过一阵阵的光芒，而她的定位也是在那时变化的。提姆于是更疑惑了，西莉亚也发现了什么？或许是与魔法侧相关的事。 现在卡珊盯着港口那边暂时没什么好担心的，剩下的就等b和大红到了。不过他得先告知一下他们西莉亚的事。 “我刚刚看到莉亚的定位正在去往港口方向。”红罗宾波澜不惊的扔下一枚炸弹。 “什么！？” “tt，格林终于不想活了吗？” “见鬼！她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她不知道哥谭晚上有多危险吗？！” “我会关注港口这边动静的。” 西莉亚也不清楚自己飞到什么地方了，她庆幸自己留了魔法印记，至少回去可以直接传送。 码头那里似乎有人在交谈着什么，西莉亚只能听到细碎的伴随着海浪的风声，而指针告诉她的方向也在那边。 西莉亚手指微动，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一个高级的隐蔽魔法加上迅捷魔法，她总得去调查指针告诉她的危险来源。 “我接受不到她的信号了！”红罗宾的语气语气慌张了一瞬，随即他冷静了下来“那是皮下定位，她一定是用了什么魔法。” “我到附近了。”红头罩说道，“我会留意的。” 西莉亚跟着指针的指引，左弯右绕到达了她的目的地——一个并不起眼的集装箱，她在那里感受到了微弱的魔法波动。 她将魔法撤去，试探性地扯了扯集装箱上的锁杠，很不幸，就像蚂蚁试图搬动大象那样，西莉亚对自己的力量太过了解。 锁杆纹丝不动，或许她该考虑施加一个叠加的魔法？她冷静思考着，总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她不想打草惊蛇。 “需要搭把手吗？”一道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刻正专心致志研究怎么开门的西莉亚被吓得一愣，她往后退了一步差一点绊倒，好在一双手扶住了她，而她的手一只搭在来人的胸前，另一只手则在腰腹处。 “手感不错。”这么说着的西莉亚故作不经意摸了一把线条明显的肌肉。 ‘真辣！’西莉亚在心里狠狠给哥谭论坛上关于红头罩身材的暴言点了个赞。 原以为那些嚷嚷着想要‘大腿…绞杀’的家伙是抽象派，没想到……他们对肌肉和身材的描写……竟是写实派。 ‘好腰！’大拇指.jpg “就是不知道和夜翼的吉姆和胡安相比如何了。”西莉亚随口将心中所想说得一清二楚！等她反应过来说了些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频道内史蒂芬妮的笑声已经压不住了，而那个曾经的‘黄金男孩’似乎对此颇为自得。 迪克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哦，我得说莉亚眼光不错！”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打趣道，他刚完成一个完美的用大腿绞杀反派的动作。 红罗宾不语，只是默默的思考怎么把健身计划加进本就可怕的计划表里。 “你喜欢夜翼那款？”红头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疑惑，像是在质疑她的审美。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西莉亚颇有些自暴自弃了，有些人活着，她已经死了。 她十分平静且安详地说道：“不，我更喜欢红罗宾那种肌肉紧实、分布均匀的那款。” 一只红罗宾快乐的撤回了多余的健身计划。 “我猜你应该不知道我的频道开着的。”红头罩哼笑了一声，“顺便提一句，能撤回你的魔法吗？我没有恶意。” 一个魔法师小姐想要悄悄黑化了，她大概没料到相爱相杀的蝙蝠系义警是这样子的。 而她，俨然没有清白留下来了。 “不，你现在有恶意了。”西莉亚微微眯眼，面色严肃，带着杀气，“说真的你觉得我能放倒几个义警？” 说吧，她倒要看看她能打几个！（^＿-） “认真的吗？我恐怕你一个也不能。”红头罩双手环在胸前，语气悠闲，姿态放松，丝毫没把西莉亚的威胁放 在眼里。 “放松点小女孩，我猜我们应该先解决眼前的事。” 西莉亚撇撇嘴，撤下了手中的魔法。 红头罩接着说道，“我猜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如先交换一下情报。” 第15章 红头罩这个玩弄杰森感情的渣…… 西莉亚侧开身，示意红头罩看向自己身后的集装箱，“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帮我打开这个。”她顿了顿道，“我怀疑里面有我们想知道的。” 红头罩打量了一眼集装箱的锁杠，从身后抽出一把撬棍，“让开一点。” 于是魔法师走到了一边看着红头罩的动作，把玩着悬浮在手中的指针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你选择撬棍作为武器之一。” “或许因为我死于撬棍，而且它很好用。”红头罩随口答道。 “好吧，不理解，但尊重。”西莉亚随口说道，好像他们不过在说一个普通的话题。 红头罩微微停顿了一下，三下两下弄开了锁杠，他没有打开集装箱而是看向身旁披着黑色长袍的魔法师，“我们最好先放倒里面的家伙，如果他们闹出动静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第16章 红头罩似乎笃定女孩有完美解决这个的法子，于是魔法师无奈的从长袍里掏出一瓶魔药，“原版足以放倒一头巨龙，这个我兑了水。”她顿了一下期待地看了过去，“蝙蝠侠会报销材料费吗？” “你很缺钱吗？”不仅红头罩，义警们也有点不解。 “我欠了他老情人布鲁斯一个亿，他现在还没让我滚，大概是对布鲁斯是真爱了。”魔法师一本正经，没有丝毫迟疑地说了出口。 ‘布鲁斯的老情人’蝙蝠侠沉默不语，只是差点没注意好揍人的力度。 频道内义警们的此起彼伏的笑声有些过于吵闹了，像是有一百个夜翼穿着迪斯科制服在他脑子里蹦迪，他几乎怀疑头罩里是不是有回声了！！ “事实上我一直很好奇‘滚出我的哥谭’是哪个家伙造的谣。”红头罩语气有些古怪的问道，“蝙蝠侠从没说过这话，倒是超人好像说过‘滚出我的城市’之类的话。” 西莉亚挑了挑眉，“哥谭论坛上，或许是哪些小道谣传，但这不重要。” 红头罩没说什么，试图接过装魔药瓶子却被西莉亚躲开了，他略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却见她拿出一小截晶莹剔透的银色树枝递了过来。 “老兄，你准备把自己也放倒吗？”魔法师的语气颇有些肉疼，“精灵圣树的枝桠，足够抵御所有魔药的效果。等解决完了记得还我和魔药的钱一起。”是的她还没忘报销费呢。 “ok。”红头罩吹了声口哨表示感激便将枝桠塞进了他的夹克衫的内衬口袋里，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做好了准备。 集装箱内部没有什么货物，或者说货物就是以流浪汉为主的失踪的人，大约有二三十人。他们大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是这个城市最底层的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人，现在他们像是牲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此刻已经全部昏睡。 红头罩愤怒的踢了一脚笼子，“那些混蛋，看样子是想念我的撬棍了。” 魔法师看起来不为所动，她只是默默张开了手感应残留在此的魔力波动，灰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冰冷又像无机质的玻璃。 “他们的生命力被窃取了。”西莉亚说道，“但还不严重。”西莉亚收回了探查的手。 “如何拯救他们。”红头罩经过电子处理后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失真了，“你一定有方法，你表现得对这个太熟悉了。”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信任，至少没表现出怀疑我。”西莉亚看了他一眼，“等你见多了生命力耗尽的尸体后就会熟悉了。”她的语调带着司空见惯后的平静与冷漠。 “找到幕后黑手，解决了他，或许他们的生命力会回来，或许不会。”西莉亚拿出了一瓶银白色的魔药，那看起来像水银但更像流动的月光，“稀释十倍后给他们喝下，至少可以慢慢恢复。” “谢了，魔法师小姐。”红头罩接过药剂妥善放好，又像是想到什么，“如果你身边的人遭……” “我不会让任何我身边重要的人受到伤害。”魔法师的语气平静却直接打断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她的眼神执拗，又带着一种决然又清醒的疯狂，念出一段晦涩又有着优美韵律的陌生文字。 “即使我的血已流干、尸骨化为灰烬、灵魂早已荒芜腐朽，我的爱恨和遗憾永不消散，诅咒会杀死任何试图僭越的宵小之徒。”红罗宾听出了这段精灵语，他语气有些干涩。 ‘哇哦……’史蒂芬妮喃喃道，‘真疯狂……’ ‘这听起来像是诅咒。’一向冷静理智的红罗宾也不禁为这文字后的深刻情感暗暗心惊。 红头罩跳下了集装箱顺便将西莉亚扶住，“听起来……你背了多少遍。”他随口问道。 “你发现了，也就三十几遍。魔法师的悼亡诗，不会有人想知道伤害我身边人的后果。”西莉亚缓缓站稳，“你们有别的线索吗？现在这里没有什么魔力痕迹了。” “我们盯住了交易的人，或许会有什么进展。”红头罩没说的是黑蝙蝠和罗宾、蝙蝠侠已经将企鹅人他们一网打尽了，剩下的结果等蝙蝠侠的审讯了。 红头罩略有些不爽，这让今晚只是热了个身的他有些气闷。 “我有方法，一种时间魔法。”魔法师亲手给他展示了集装箱上锁杠复原的过程，“我可以用这个找出残留的魔力踪迹。”她又挥了挥手将锁杠变成被破坏的样子。 “那么用在人的身上会怎么样？”红头罩好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那岂不是死不了了。” “我不知道，或许有人成功了。”西莉亚的语调带着几分随意又故意拉长了语调，缥缈悠远又有点幸灾乐祸“试图欺骗死亡者会被死亡缠身，妄图愚弄时间者会迷失于时间中，或许那个倒霉蛋被死亡缠绕着迷失在了时间中。” “哦，那可真是相当倒霉了。” 西莉亚伸出手，蓝紫色的魔力落在了地面上，莹白的手臂上红黑色的魔纹像是有生命一般若隐若现。 片刻后，她收回了手，地面上多出一条不祥的暗红色痕迹，他们对视了一眼，“我们走。” 痕迹若隐若现，似乎指向哥谭市的方向。红头罩骑来了他那红色机车，西莉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坐上了机车。 “你和杰森什么关系？”坐在后座的西莉亚冷不丁来了一句，红头罩差点手滑差点撞到路边的垃圾箱，好在及时控制住了，摩托车以一种惊人的角度转了方向继续向着地面暗红色的痕迹疾驰而去。 “什么！！”红头罩故作听不清。 “呵，你们开车风格都这么相似。”西莉亚以一种看透了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这辆车是杰森的，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就在杰森和义警以为西莉亚就要猜到答案时，而压了最短时间一个月内的夜翼也为此有些期待，如果他赢了，他就让每个人穿一遍那件迪斯科制服让他们好好对着阿福手作版制服道歉！！！ 一只黑化的蓝色大鸟如此邪恶地想着。 “我猜你一定是杰森的男朋友，天啊！”西莉亚几乎为这推理结果痛苦的捂脸了，不是她歧视男同，而是这个红头罩……怎么说呢？ 他似乎格外喜欢和老男人调情，这是她从论坛上看到的，ip地址显示在黑面具的地盘，甚至有黑面具的小弟现身说法……上帝光明神梅林啊！他不会玩弄杰森感情吧！ 红头罩：“……”他甚至想过掉马，但没想过是这个答案，史蒂芬妮平时都给她看了些什么。 夜翼：“……”总感觉虽然没赢但好像又赢了，有点想笑但又怕让伤害到杰森的小心脏。 红罗宾：“……” 一只红罗宾颤抖着手把哥谭论坛清理事项加入日常待办事项中，不是多么关心他的兄弟们，而是害怕自己的风评被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最猖狂的是吃瓜的史蒂芬妮，“哦，可怜的大红，我早说过你该改改你那调情一样的审讯方式了。”不是她说，谁家好人坐在反派大腿上用枪顶着人下巴问话，要不是她不磕，高低得约些稿子 尝尝咸淡！ 蝙蝠侠，蝙蝠侠已经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和潮流了。 “你就没想过别的可能吗？”一只抓狂的红头罩疯狂试探，就差明着告诉西莉亚他是杰森了。 “你真的在玩弄杰森感情？！你们只是情人、床伴？总不能只是一夜情吧！他都把他心爱的娜塔莎给你了？！”西莉亚发出不可置信的尖锐爆鸣。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变化多端、阴阳怪气，最终变成了荡气回肠的对渣男的谴责。 红头罩杰森本人的心情跌宕起伏，无数次后悔今晚为什么要骑这辆机车！听听头罩里回响的笑声！他回头就去把那群家伙的车轮撬了！说的就是你，笑的最大声的搅局者！红头罩指指点点.gif 蝙蝠侠的车库里那么多蝙蝠车，他骑哪辆不行，哪怕是偷撬了搅局者的小电驴呢？！ 他真傻，真的。 “我们只是朋友。”红头罩几乎要放弃解释了，但至少让他的风评听起来别像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哦，我知道了，你们只是朋友。”西莉亚用那种语气重复了一遍，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可怜的杰森，她回头就让他别吊死在红头罩一颗树上，看起来红罗宾都比他好，再不行夜翼也不错啊？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是一个gay呢？” “呃，或许你们超级英雄也有政治正确呢？”西莉亚的语气带上一丝笃定。 “god！就算红罗宾因为政治正确眼瞎喜欢上黄毛路人，我也不会喜欢上男人的！”一个红头罩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西莉亚几乎为他精彩的举例震惊了。 “嘿！大红！我今天可没惹你。”红罗宾不满地控诉，“哪怕是拿夜翼举例呢？！”明显夜翼更讨人喜欢不是吗？ “我能听见！！！” “你怎么觉得这辆车是你认识的人的。”不死心的红头罩显然没有放弃挣扎。 第17章 “我在他们的车上面下了高级防御术，至少可以抵御一吨的炸药。”西莉亚的声音十分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哥谭这么危险，他们只是脆弱普通人，遇到危险至少可以跑快点。” 唉，她能怎么办呢？毕竟他们只是脆弱的普通人。 但没关系，你永远可以相信天才大魔法师的含金量！ 莉亚：骄傲.jpg 其实她还在准备贴身防御装置的材料，但这就没必要和红头罩这个外人说了，如果哪天杰森带红头罩回家了她倒是可以考虑给他准备一个。 通讯频道再次沉默，这次连红头罩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他看起来完全放弃去撬轮胎这件事了，他是说万一防御术是在轮胎上呢。 蝙蝠系的小鸟们决定回去好好保养自己的车车。 第16章 抱住一只小红鸟的可行性 “到了。”红头罩将机车停在了一旁。 暗红色痕迹最终消失在一个并不起眼的下水道入口处。 西莉亚蹲了下来，用魔力进行探查。 “它最后消失的地方，超过我的探查时限了。”西莉亚的脸色有些凝重，冰冷的风暴在她眼底翻涌滚动。 “真该死！”红头罩说出了西莉亚的心声，“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一种最低等的异兽。”西莉亚语气冷漠得如同冰川下的寒流，“像蟑螂一样能快速繁殖爬得到处都是的恶心玩意。” 西莉亚从没想过会在这个世界看到异兽，这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红头罩沉默了几秒，线索断在了这里，他打算之后从企鹅人那里入手了。 “我送你回去吧，女孩。”现在并不早了，放任西莉亚一个人回去杰森有些不放心。 西莉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惊奇红头罩的友好程度，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关心一个陌生女孩有没有安全到家准时睡觉的男妈妈类型。 女孩别过了脸看向下水道入口，“再等一会，我还有没做完的事。” “我和你们义警不同。”西莉亚拿出了一瓶装着火红的液体的玻璃瓶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杰森震惊的目光下利落的割破了手腕。 鲜血顺着手指蜿蜒流下，滴入玻璃瓶中，火红色的液体立刻翻腾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你的手！”红头罩实在没料到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 魔法师的眼神里清楚地写着‘别大惊小怪’之类的意思。 繁复神秘的魔法阵在她脚下缓缓成型，那瓶加了血液的药剂漂浮在空中，形成一串串神秘的字符落在魔法阵上。 西莉亚擦干了手腕上的鲜血，随手拿出一条绷带绑好，“花费一点小代价，让那些恶心的东西暂时无法停留在哥谭这片地面上，很划算不是吗？” 灰绿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解，“如果你能做到，你也会这么选择不是吗？” “我会，但你没必要。” 西莉亚几乎瞬间明白了红头罩的言外之意，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不在意这座城市的死活。”她随意道，“但有人在意，有人还在这里，我是自愿的，你不必觉得愧疚，先生。” “就当作是利益交换。”黑色的兜帽遮住了西莉亚的脸，看不清神色。 频道那头的义警们像是猜到了什么陷入沉默。 “阿福如果知道了恐怕会很生气。”黑蝙蝠此刻已经结束了今晚的夜巡。 “你是对的，卡珊小姐，我总是希望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不受伤。”阿福幽幽叹了口气，“很显然西莉亚小姐并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但我会帮她纠正这一点。” 无所不能的便士一突然在频道内说话也没让小鸟们太过惊讶，他们只是默默为西莉亚深吸了一口冷气。 就……祝她好运。 西莉亚原本还打算用魔法直接传送回去，红头罩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你还想用魔法？！我送你。”红头罩没好气地说着，顺手丢给了她一件外套，这是他从离得最近的蝙蝠侠的安全屋里拿顺手薅过来的，很显然，他习惯这么干了。 “走吧，送你回去。” 西莉亚只能无奈坐上机车，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史蒂芬妮原本觉得今晚的夜巡到此结束了，但显然她运气不太好，或者运气太好了。 她看着地上被她用飞镖射杀的几只模样恐怖狰狞的老鼠，犹豫了几秒，还是蹲下身十分嫌弃地回收了飞镖，毕竟飞镖的成本也不低，她也是很勤俭持家的。 ‘回去至少消毒十遍！’ 生活不易，小鸟叹气，十分节俭的小鸟甚至考虑要不要写蝙布文学赚一些外快，至少哥谭的大小反派挺喜欢看蝙蝠侠的虐恋文学的。 是的，芭芭拉查过蝙布文学下面评论的ip地址，争吵得最激烈的地方甚至在阿卡姆疯人院！ 好吧，她承认有的时候蝙蝠侠惹她生气了她也喜欢看蝙布虐文！！ “我得谢谢你救了这只小可爱，蝙蝠家的紫色小鸟。”说话人的语气自带着一种慵懒的妩媚，她像一只猫一样灵活地落在了搅局者的身后。 史蒂芬妮紧紧握着三节棍看向来者——赛琳娜。凯尔aka猫女。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瞬间了然，“我猜你有话想要告诉我或者说是蝙蝠侠。” 猫女轻笑出声，“没错，聪明的小鸟，猫咪总是能很快察觉到环境的变化。” 她轻柔地抱起那只被搅局者救下的小黑猫，“告诉那个世界第一大侦探，老鼠变多了，它们变得更疯狂了，甚至敢反杀猎手了。” “小心点，女孩。” 她的绿眼睛看起来神秘又美丽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女人伸出手指缓缓点在了搅局者的下巴上，“落单的小鸟容易被毒蛇盯上。” 说完这些捉摸不清的话语后，猫咪的身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搅局者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谜语人。”下一秒，钩爪枪发射，紫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无人注意，黑暗的角落里原本死去的‘老鼠尸体’挣扎了几秒迅速的爬上了墙角，好似地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捕它。 韦恩庄园内，西莉亚正在找自己房间的窗户，她万分庆幸走时打开了窗户而不是直接传送。 毕竟她走的时候也不清楚楼下客厅大门是开是关，而且万一吵 醒了人……那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此刻西莉亚正猫猫祟祟地顺着凹凸的外墙往上爬，光明神在上！早知如此她该让红头罩给她一把钩爪枪的！ 西莉亚沉默不语，只是一昧地爬墙。 她重复着将两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插进墙壁再拔出来的过程，此刻她只觉得矮人出品的匕首贵是有道理的。 女孩靠在窗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这才看了一眼地面，不愧是她！（^o^） 骄矜自得的魔法师完全忽略了自己一身狼狈、伤口裂开、灰头土脸的现状。 ‘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哪里逃难出来的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整理好今晚报告的提姆。德雷克刚迈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回到房间，就发现了窗台上那个不期而至的女孩。 此时魔法师还没意识到她爬上了隔壁窗台。 “莉亚？你还好吗？”提姆等到女孩来到阳台里才出声打扰，毕竟她看上去就像是会被吓掉下去。 “等等？！”如他所料，女孩看上去一脸疑惑还没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在我的……” “……房间” 西莉亚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内物和装饰和自己的房间截然不同，她一脸木然地捂住了脸。 ‘或许此刻提姆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病，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打扮得奇奇怪怪在那里爬墙！’一只西莉亚悄悄碎了。 “抱歉提姆，我打扰你休息了。”西莉亚的脸上露出一个干笑，随后那又变成了破罐子破摔的摆烂，“但我真的不是那种半夜不睡觉爬到别人窗子上的变态！” 提姆因这话沉默了，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也没想到女孩一句话将他们义警全针对了一遍。 西莉亚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还是跳窗来的快一点？但看起来很困的青年并没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青年微微皱着眉，女孩手臂上的伤口包扎简陋甚至血还在往外渗，他以一种不容分说的态度将西莉亚拉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过看起来略深的伤口，这让西莉亚感觉一丝温暖。 提姆的面色有些严肃，他细心地给她处理好伤口再上药，又一言不发地包扎好伤口。 西莉亚这才后知后觉这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年大概是生气了，因为她受伤了，可让她略微有些不自在。 “谢谢你，提姆，我猜我应该可以从门出去而不用爬窗了吧。”她随口开了个玩笑，幅度很小的挥了挥包扎好的左手。 第18章 提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打开了门看向女孩。 那双蓝色的眼睛好似盛载着1300光年外的蓝色星光，深邃、遥远、过分美丽而又难以触及。 那是仙王座ngc7023鸢尾花星云，它拥有一颗炽热的蓝色恒星作为中心。 西莉亚不记得从哪看到的描述，此但刻用在提姆的眼睛上却是恰到好处。 有那么一瞬间魔女想要那片蓝色星云只独属于她，但她只是眨了眨眼放弃了这个念头。 像她这样的魔法师实在无法拥有一片过于光明、美好又遥远的星云。 “照顾好你自己，别再受伤了。”提姆的声音低沉，带着她不愿细想的复杂情绪。 “很快就会愈合。”西莉亚站在门外移开了目光，遮掩着那一丝心虚。 此刻他们面对着面离得那么近，就像这咫尺之间交融的光暗。 又离得那么远好像隔着一条过于明显的分界线，泾渭分明、清清白白。 这一刻，至少此刻提姆想将他眼中那些过于压抑汹涌的无声思念、不安、担忧、甚至一丝复杂的怨恨宣泄出来，但他没有。 垂下的眼睫似乎遮住了那些过多的情绪，“早点休息吧莉亚，晚安。”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此刻他只想好好休息缓解一下过度用脑带来的头痛，再将那些此刻与她有关的情绪埋藏起来，至少不是现在表现出来。 但一个带着几分冷意、微末血腥味以及花果香的拥抱打断了提姆的思绪，他差点没控制住义警的本能条件反射的想将她扔出去！！！ 好在他及时收住了手，这让他在女孩的拥抱下显得全身僵硬。 “你也是提姆，你看起来很累，做个好梦吧。”她轻柔地抱住了他的腰身，青年身上的暖意似乎让她有些眷恋。 西莉亚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显得过于亲密的拥抱。 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些过于破碎的情绪，她不懂青年眼神中过于细碎和悲伤的情感，但她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西莉亚觉得这个时候或许提姆需要一个拥抱，于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像风抱住云朵一样，她抱住了他。 提姆全身僵硬地接受了这个拥抱，他还没来得及回抱，夜莺也已飞走。 徒留一只红罗宾似回味似懊恼地站在了原地。 “好吧，晚安。”他无奈地笑了。 第17章 魔女的不安 西莉亚并没有去休息，异兽的出现让那些并不遥远的、充斥着血色记忆再度被撕开又血淋淋的扔在了她面前。 那些恐惧、愤怒、悲伤和无力像还未褪色的黑色梦魇紧紧包裹着她，她几乎要溺死在绝望的潮水中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画面了—— 那些由悼亡诗、诅咒、战争和死亡组成的支离破碎又满目疮痍的画面。 所以熬了个通宵才做好几个魔法装置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唉，毕竟她的朋友们是柔弱的普通人。 但没事，大魔法师西莉亚永远值得信赖！竖起大拇指.jpg 西莉亚迷迷糊糊地飘下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差点一脚栽下去，幸好一只手拽住了她。 “谢谢你，达米安。”拽住她的正是晨练完回来换衣服的小男孩达米安。 “tt，你看起来像是和德雷克一样走上猝死的方向了。”这熟悉的冷嘲热讽西莉亚并没有在意，她只当是小男孩别扭的关心了。 “我知道你是好意，达米安，谢谢关心。”看破直接说破的西莉亚微笑着道过谢继续下楼。 好在她成功抵达了餐厅，一路上没有磕到、碰到哪里，毕竟随便一个花瓶或者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她真的赔不起。 卡珊正坐在桌子边吃早餐，史蒂芬妮打了哈欠坐在了她身边。 “莉亚……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穿着紫色卫衣的金发女孩一脸欲言又止。 “你看起来一晚上没睡。”在她刚消耗了大量魔力的情况下，这一点让卡珊有些担忧。 卡珊面色有些严肃，她微微蹙眉试图用她犀利的眼神让魔法师小姐认识到错误。 但很显然她没能会意，“我没事卡珊，谢谢关心，我准备了东西要送给你们。” 此刻布鲁斯和提姆、达米安都来了餐厅了，阿福的早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西莉亚准备解答她的疑惑。 “最近哥谭不太安全，所以我准备了一些小玩意。”西莉亚在早餐后宣布道。 于是下一秒，她凭空拿出一件件要送的礼物。 给女孩们的三条设计精美的银色手链。 “精灵的工艺，秘银材质，我在上面刻了魔法阵，有保护作用。”这是她折腾了好久刻好的魔法阵，好在手链本身就是良好的魔法材料。 “谢谢，莉亚。芭芭拉的我会给她捎过去。”史蒂芬妮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手链，她的蓝眼睛暖融融的，“但这个没必要这么急，亲爱的，你看起来没休息好。” 西莉亚笑了笑，拿出了剩下的给提姆的腕表和布鲁斯的银色袖扣，杰森和迪克不在，不过也是差不多的秘银装饰品，连阿福也被她赠送了一块怀表。 唯一不同的是达米安。 “所以，为什么到了达米安就是一把帅气的匕首！！”史蒂芬妮以及开始嫉妒了，她的眼睛瞪大了几分，“而且匕首太危险了不是吗？” 连卡珊也不免对此有些在意，手链是很不错，但武器更让人心动。 “因为饰品用完了，而我之前的都是找现成的。”西莉亚心虚地挠了挠脸，她才不会承认其实她有些偏心达米安。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只口是心非的傲娇小黑猫呢！ 原本西莉亚打算送一把长剑，她见识过达米安不错的刀法，但剑实在不方便携带，所以选择了匕首。 刻绘魔法阵已经够耗费时间了，西莉亚自认为没有做饰品的 天赋。原本可以动用魔法来制作饰品，但昨天魔力实在所剩无几了，而异兽的事迫在眉睫。 她将那把看起来古朴又森冷的匕首收回鞘内递给了达米安，得到了男孩一声带着一点别扭的道谢。 看傲娇的小男孩红着耳朵别扭道谢，真的很有趣不是吗？ “浸过龙血，锋利非常，你可以随身带着，但小心别伤到你自己。”西莉亚不知为何很放心达米安使用那把匕首。 “我得回去休息了。”终于放下心的魔法师小姐打了个哈欠，再一次差点绊倒在地，好在被布鲁斯拎猫一样拎住了黑色卫衣的帽子。 西莉亚似乎没反应过来，她看起来就要保持着被拎的姿势睡着了。 于是操心的大蝙蝠无奈的叹了口气，“辛苦你了，kitty。” 操心的老父亲动作僵硬又小心的将困的睁不开眼的女孩抱在怀里送回房间了，就像他偶尔照顾他的其他孩子那样熟练。 阿福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楼上方向，妥帖的将怀表放置在胸前的口袋里。 放松，阿尔弗雷德，这没什么，你早就知道这个家的孩子们没有省心的，而现在看起来西莉亚小姐也一样。 往小的方面想，西莉亚小姐只是划破了胳膊加熬了个通宵。 “莉亚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史蒂芬妮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手腕上的手链。 “显而易见，她很担心我们。”卡珊赞同了史蒂芬妮说的话，“昨天那些老鼠如果也是莉亚口中的异兽，那么……” “那么很有可能整个哥谭的动物都有可能……”提姆没有将接下来的话全部说完，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好在西莉亚设下了一个大型魔法阵，至少控制住了一点，地下不会在传播了。 “猫女似乎已经和那些东西对上了，至少我们已经知道那玩意会对人和动物做些什么了。”史蒂芬妮补充了一句。 “但大红昨天忘了问那种生物的弱点了？”提姆在笔记本上敲击记录着，“我们需要搞清楚这个，哪怕是活捉一个带回来。” 卡珊展示了她手机上的聊天页面，“事实上红头罩已经和魔法师交换了情报了，他把一下信息发到频道内了。” “？？！！”提姆摩挲了一下刚刚戴上的银色腕表，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毕竟他们也算是一同战斗的战友了。”史蒂芬妮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说真的，我觉得你的进度太慢了，提宝。” 提姆：“……” 提姆微微别过了头，“毕竟在她看来我们只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 史蒂芬妮耸了耸肩，“事实上，我一个月都能换两个男友了，杰森暂且不提，布鲁斯和迪克一个月也能换好几个女友了。” 一只路过的布鲁斯甜心无辜躺枪，他扁扁地走过来，用那双蓝眼睛无辜又疑惑地看了过去。 邪恶的金色小鸟扬了扬唇角，刻薄地说道，“没什么布鲁斯，我们只在讨论是你还是迪克的恋爱经验能给这个可怜的男孩一点微薄的经验。” 第19章 “或许杰森阅读文学著作的经验能帮到他。”卡珊不急不缓的补充了一句。 被可怜的针对的小红鸟默默地抱着笔记本电脑飘走了。 “哦，坏女孩们。”吃瓜看了全程的布鲁斯蓝色的眼里蕴藏着笑意，他象征性地谴责了一下女孩们的行为。 “我们只是想帮他，不说这个了，关于异兽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布鲁斯？”史蒂芬妮正色问道。 “没有，企鹅人的目的与此无关。”男人面色严肃，“他看起来并不清楚那些东西的存在。” “我已经找了扎坦娜，她很快会来哥谭。”布鲁斯别好了女孩送的那对银色的袖扣，那在他的袖扣里过于普通了，但他的眉眼却柔和了不少。 “不必担心，女孩们，我们能应对好。”这不多见的带着安慰意味的话语让两个女孩略微惊讶了一瞬，但她们很快便释然了。 “好吧，我们都知道蝙蝠侠的计划可以从a排到z。”史蒂芬妮眨了下眼开了一个小玩笑，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 “走吧，卡珊，我们得给芭芭拉她们送温暖不是吗。” 女孩们订下了之后的计划，心情还算不错的出门了。 而被独自留在庄园里的老父亲选择了去蝙蝠洞整理资料以及准备新的装备，至于韦恩集团的工作？提姆和卢修斯会处理好的，他确信。 西莉亚直到快要到晚餐时间才被饿醒过来，她睡了差不多八个小时，这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 但即便是晚餐时间，餐桌上也没有什么人，除了她和达米安。 据阿福告知，卡珊和史黛在布鲁德海文，提姆在公司加班，布鲁斯大概又去和哪个女伴出门约会了，而杰森最近大概在忙他自己的事业。 这些都和平常没有太多区别，但异兽的出现让西莉亚无法放松警惕。 或许她应该打听一下义警们的计划，好早点将这些虫子清理干净。 西莉亚准备上楼继续研究她的魔法装置，但阿福叫住了她。 “阿福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西莉亚略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慈祥的老人。 阿福看向她左手腕上纱布的位置。西莉亚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拽了拽卫衣袖子，好吧，没挡住。 “你应该照顾好自己，西莉亚小姐。”管家顿了顿，目光带着慈祥。 “我们——我是说这个庄园的所有人都会担心的，你应该意识到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 这个睿智慈祥的长者看破了西莉亚内心—— 她的患得患失、不安脆弱、以及对自己的不在意，她习惯通过更多的付出和牺牲来确保自己真的拥有被关心和爱护的资格。 阿福很早发现了这一点，他原本以为只要她在这里再多生活一段时间就会习惯，但显然她需要更直接明确的被告知这一点。 西莉亚似乎有所触动，她灰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幽绿的潭水泛起一圈圈涟漪，轻轻笑了，“关于这个，我从没有怀疑，我只是……只是害怕会失去。” 在无数次的悼亡诗中，她曾真切的希望那主角是自己，而不是一次次的被提醒她又失去了什么。 她想，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再经历这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了。 在她苍白荒芜的前段人生中，所能拥有的过于温暖美好的东西实在不多。于是，只要她还拥有着，那些不安和患得患失便永远无法褪去。 在阿福的眼神下，西莉亚败下阵来，“我知道了，阿福，我会尽量不再受伤了。” 手机通讯声在客厅内响起，是卡珊略带着焦急的声音—— “出事了，阿福，史蒂芬妮晕倒了！我喊不醒她！帮我联系汤普金斯医生。” 第18章 “礼尚往来，魔女小姐”…… 西莉亚接过了阿福递过来的手机，她的手有些颤抖，声音干涩。 “你们在哪？卡珊，发生了什么？”她竭力保持冷静，尽管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 “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到了。”西莉亚听到电话那头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那掩饰不了卡珊语气中的焦急。 “她会没事的，卡珊，我送的手链会保证这一点的。”西莉亚安慰着卡珊，然而她自己的心情同样并不平静，她的拳头攥得太紧，关节处都有些泛白。 电话被挂断了，西莉亚沉默不语，她完全忽视了掌心的疼痛，直到阿福拿出了药箱。 “谢谢你阿福，不用在意它，我想想需要准备些什么，史蒂芬妮需要我。”西莉亚皱着眉，几乎陷入焦虑中了，“这太奇怪了，我刚把手链送给她……” “西莉亚小姐，你需要先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伤口。”阿福打断了女孩的话，他打开了药箱。 迎着阿福不赞同的目光，她老老实实地让阿福替她处理了伤口。 “谢谢你，阿福。”西莉亚低垂着头。 老管家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他要去联系汤普金斯医生以及为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他总是这样，默默支持关心着每一个家庭成员，做好后援工作。 西莉将所有可能用上的东西全都从魔法储存空间内拿了出来，然后便是熟悉的、令她心悸的等待。 她不喜欢等待，那往往意味太多诸如告别、死亡之类的冰冷字眼。她想，她永远不会习惯这个。 客厅大门打开了，是提姆和布鲁斯，他们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哪里赶过来，他们的出现让西莉亚镇定了许多。 卡珊很快回来了，史蒂芬妮被他们安置在了一楼的客房里，医生还没有到达，但西莉亚已经准备好了。 她检查了史蒂芬妮手上的秘银手链，魔法阵被触动了，这发现让她微微皱眉。 西莉亚伸出手，洁白的光芒包裹住了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金发少女，那是一个用于探查的魔法，很快她便得出了结论。 “是昨天出现在哥谭的异兽。”西莉亚的目光转向房间内的其他人，“它昨天寄生在了史黛的身上，很巧，今天史黛带上了手链。” “手链保护了她，但……” 西莉亚将左手伸向史蒂芬妮，在空中虚虚一握，一滩暗红色的黏液状的东西挣扎着浮在了空中，她的右手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那些像是沸腾的黏液被她迅速装了进去封好。 ‘或许蝙蝠侠他们需要这个。’ 一切结束后他们离开了客房，史蒂芬妮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是异兽吗？”布鲁斯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是，不过是最低级的，没有智力，只受到本能驱使的，弱点就是阳光、火焰、光系的魔法和武器。”西莉亚微微皱眉。 “我在哥谭布置了一个大型魔法阵，他们会在这里失去生机，但……” 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现在看来我迟了一步，它们寄生在动物和人体内，魔法阵的作用有限，只能遏制，一旦魔法阵的力量变弱了或者被破坏……” 那么像史蒂芬妮这样的情况就会在哥谭上演无数遍，就像罗莎兰德那些失陷的城市。 这样的类比让她失神了，她甚至一时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她的梦境，这真的不是她的一个幻觉或者其他什么吗？ “莉亚？你还好吗？”提姆注意到了她的失神，他的目光饱含关切和担忧，像一片浩瀚的海。 “我没事。”西莉亚勉强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她的思绪因那双眼睛停滞了一瞬。 西莉亚尚且还分不清她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想要得到的心情，但她确实想要能够一直看到那双眼睛。 “接下来的事，我会想办法告知蝙蝠侠。”布鲁斯——蝙蝠侠本人说道，“所以放松，甜心，他们会解决好的。” 走神了的西莉亚完全被布鲁斯他们误解了，她眨了眨眼，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事实上她并不决定将事情完全交给义警们，她打算加入，这些她并不打算告知只是脆弱的恶普通人的布鲁斯和提姆他们。 西莉亚决定晚一点去找红头罩，是的，她在红头罩身上下了一个魔法标记。 “莉亚你在想什么？”卡珊德拉微微眯眼看穿了西莉亚的一丝心虚，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狐疑，“别告诉我你打算晚上出门。” 西莉亚咽了口口水，她丝毫没料到，这第一步就快迈不出去，“怎么可能？我打算晚上研究一下光系魔法装置。”顺便做好后给义警送过去。 “据我所知，莉亚小姐，你在昨晚耗费了大量魔力并且没有好好休息。”阿福的语气带上浓浓的不赞同，“或者是您的记忆力差到连我这个老人家都不如了？” 阿福的阴阳怪气虽迟但到，他顿了顿，“我想哥谭不会因为西莉亚小姐您一晚上的休息就全灭了的。” 西莉亚被说服了，她只得老老实实地和提姆一起去了二楼。 这一次她在房间内，他站在房间外。 第20章 她依然被黑暗包围，他还在光明下。 他站在那没有动，欲言又止，于是她朝他靠近了一步。 西莉亚轻歪脑袋，挑了挑眉，灰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看起来似乎带上了魔力，格外摄人心魄。 “提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的手放在了门框上，“如果没有……” 那是一个毫无预兆的拥抱，并非出于礼节，而是一个真真切切十分亲密的拥抱，好像连心跳都交融在一起。 西莉亚愣住了，直到提姆松开后才感到一丝不舍……和怅然若失。 而主动拥抱的那个人看起来倒是很愉快，青年温柔笑着，愉快说道：“礼尚往来，好好休息，魔女小姐。” 等西莉亚差点真的躺在床上时才意识到她的计划还没完成。 ‘美色误人！提姆一定是故意的！’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西莉亚猛地坐了起来。 ‘探查异兽魔力波动的装置蝙蝠侠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了——by红头罩’，收到红头罩信息的西莉亚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这群义警真的很靠谱！ 消除异兽并不难，但寄生人类的异兽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有了探测装置会给他们省很多事，她真的不想再放一次血了！ 谢天谢地她手上的那批魔法装置倒腾倒腾还能用，完全把阿福说的话放在一旁的西莉亚准备速战速决，尽快解决异兽的事。 ‘你现在有空吗？——by西莉亚’ ‘现在有空，怎么了？’ 红头罩很快就知道怎么了，因为下一秒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魔女出现在了他的安全屋内。 就很突然。 他该庆幸她还很有礼貌的知道提前打声招呼吗？（^＿-） 所以她在他身上放了和魔法有关的定位？红头罩百无聊赖地想着，这又是跟谁不学好的？ 但下一秒他就该头疼了。 因为他的朋友兼同伴、队友——罗伊正站在他身边用武器对着西莉亚。 而魔女小姐的话更是恨不得让他穿越回几秒钟前撤回那条信息。 “所以你和别人同居杰森知道吗？！” 西莉亚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震惊，那个拿武器指着她的家伙明显穿着家居服！看看他那和红头罩熟悉亲密的样子，她几乎要为杰森不值了！ 而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的罗伊。哈珀aka军火库更是一脸状况外的火上浇油，“什么？这关杰森什么事？这里就是杰森的地盘，他要和别人同居了？” 刚和女友星火公主吵了一架被赶出来的军火库只担心小伙伴和别人同居自己就无处可去了。 “什么？！”西莉亚的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这是什么哥谭版的燃冬吗？ 乡下来的土妹子西莉亚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红头罩深深吸了口气，他敢用他的撬棍发誓这只小鸟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杰森现在只想在韦恩庄园装他百八十个反魔法装置，到底是谁没有盯好家里的小崽子？！蝙蝠侠都不管管吗？！ “无论你在想什么，那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心累这个词在他脸上已经快要写不下。 “好吧……你们三个过好就好……”西莉亚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所以你不在家睡觉来找我做什么？乖宝宝。”红头罩环胸打量着她，她甚至穿的很单薄！ “看来你们认识。”军火库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收回了武器把空间留给看起来有话要说的二人。 西莉亚并没有立刻回答，“异兽的源头你们有头绪了吗？” “最开始的异常在得克萨斯州。”红头罩的话让西莉亚想起那天肯特一家来韦恩庄园拜访的新闻播报，德克萨斯州动物出现异常，但…… “这太快了！从那里到哥谭，这怎么可能？除非是——” “是人为的。”他们异口同声。 第19章 “一个承诺如何？”…… 杰森头罩下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显而易见是一场针对哥谭的阴谋。 “你们怎么调查到异兽的源头的？”西莉亚皱了皱眉，“仅凭一个新闻？”一天时间这群义警就把异兽的源头揪出来了，这听起来简直像是被资本主义压榨的996打工人了。 “有这个的原因，主要是蝙蝠侠在正义联盟瞭望塔根据最近魔力波动调查出来的。”毕竟蝙蝠侠有好几个卫星。 西莉亚了然，她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哐当——” 杰森甚至怀疑他安全屋的地板是不是被 西莉亚的东西砸裂了，但等他了解完用途后那一丝微弱的不满便消失了。 一批水晶球般的净化装置，据她介绍可以杀死寄生在人或动物体内的异兽，西莉亚没多久前刚检修完毕。 一些冷兵器，主要是刀剑、匕首之类的，来自精灵的工艺，对杀死异兽很有用，西莉亚倾情赞助给义警，当然她强调了要蝙蝠侠买单。 红头罩率先挑了一把，那剑刃泛着幽幽寒光，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最后一个是装在瓶子里的异兽——那滩看起来暗红色的黏液状的生物。 “我猜你们需要这个。”西莉亚将瓶子递给了他。 红头罩吹了声口哨，接了过来，“谢了，魔女小姐。” “不客气，一场交易，我需要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以及后面的一切同步线索。”她对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追查线索的事还是交给他们专业的人去做吧。 “哇哦，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魔女小姐。”一道声音打断了两者的对话。 西莉亚转身望了过去，从窗台利落翻身进来的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红罗宾。 哦，就是上上次被她变成罗宾鸟，上一次隔着通讯被她调戏‘肌肉紧实，分布均匀’的那个红罗宾，啊哈，哥谭这么小的吗？真是好巧。 红罗宾就知道西莉亚不会老老实实待着庄园里，所以他顺便在夜巡时路过一下杰森的地盘，是的，看了定位的那种顺便。 “你只需要提供一些情报和装置，可我却要抽丝剥茧熬夜调查，这可不公平。”虽然觉得将情报分享给西莉亚不是什么大事，但不妨碍红罗宾顺手为自己争取一点好处。 西莉亚的眼睛眯了眯，她看向不请自来的红罗宾，“所以你想要什么？” 红罗宾嘴角扬起，他知道他成功了一半，“我还没想好，但这取决于你，你知道我不缺什么。”这只狡猾的小红鸟以退为进，却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旁的红头罩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红罗宾，什么也没有说，他倒要看看他的兄弟能玩出什么花来。 “但你上次说过喜欢我这一款，看在这个和我可怕的工作量上。”红罗宾顿了顿，拉长了语调，“你得对我仁慈些，魔女小姐。” 被迫回忆一遍社死经历的西莉亚甚至想要反问一句，那被调侃的夜翼屁股怎么算上？但她没有，毕竟她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这种经历来一次就够了。 有些恼羞成怒的魔女小姐只想快点将这件事翻篇，“一个承诺如何？一个不危及他人、不触犯道德的承诺。” 红罗宾十分爽快地同意了，“成交。” 看着红罗宾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西莉亚深深怀疑是不是被坑了？不是？蝙蝠侠带出来的小鸟都是这样八百个心眼子吗？ 一只红头罩心情复杂的看完了小红鸟坑蒙拐骗的全部过程，他到底还是没说些什么。 “所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西莉亚看了看两个义警。 红罗宾不赞同，“不是‘我们’，你得回去了，哥谭晚上可不太安全。” 红头罩表示赞同，他拎起了一对短刀比划了一下，“我同意。” 西莉亚并不放在心上，她一边拿了几个净化装置，一边抱怨，“这算是过河拆桥吗？不过我觉得可能遇到危险的不是我，小红鸟～” 魔女扬唇，略微幸灾乐祸的提醒红罗宾他曾被她变成小鸟的事实。 红罗宾：…… 红罗宾不为所动，“你不了解哥谭的反派，这一点会导致任何意外发生。” 西莉亚停下动作，“然而你也并不了解我，不是吗？红罗宾。”只觉得被质疑了实力的魔法师深觉不满。 气氛就此僵住，红头罩看了看一个靠在窗边，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两人，深觉头疼，“听我说……”他的话很好的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既然你们都无法说服对方，你们俩一起行动得了。”杰森觉得自己提了个不错的主意，而看起来两人对这个建议有些心动。 “就这么定了。”魔法师一锤定音，像是怕人会反驳一般迅速定下计划。 红罗宾只得哭笑不得的接受，他拿出一个掌上电脑，敲击了几下迷你键盘，一个哥谭的地图投影出现在了空白的墙面上。 “我们得做好计划，一个净化装置的有效范围是多少？” “50平方公里。”她报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 第21章 红罗宾在键盘上敲击着，很快他就在地图上标出需要放置净化装置的点位，“好了，大红我们承包七个点位，剩余十一个点位发给你了，你和黑蝙蝠他们负责。” “ok.”红头罩看了一眼红罗宾发过来的点位，接受了这个安排，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将那个装着异兽的瓶子带回蝙蝠洞。 红罗宾的审美似乎和红头罩有异曲同工之处，比如说，他们都喜欢红色？西莉亚看着眼前的红色改装车百无聊赖的想着。 说起来，提姆也很喜欢红色，她不止一次看见他穿了红色的衬衫搭配西服。 很快她就没有心情去走神了。 她完全明白红罗宾和红头罩都是蝙蝠侠教出来的了！ “god！我难道一定要坐在这辆车上吗？！”她从没想到这比起红头罩的机车还要可怕！ “它是在舒适性上有所欠缺，但弥补在了马力上。”红罗宾是不会承认他的蝙蝠车‘红鸟’有什么不好的，只是默默减缓了一点速度。 好在他们的目的地不远，西莉亚默默的将背下哥谭地图和哥谭魔法印记盖章计划加入待办事项中。 她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太过一般的原因。 他们来到了哥谭老城区的钟楼上，这让西莉亚想起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让她难免恍惚了一下又鬼使神差的召唤出一团温暖的蓝色火焰。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钟楼上的时间，红罗宾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将水晶球固定好了。 魔法师定定的看着蓝色的火焰，随口问道，“你们在想什么？” 红罗宾有些不解，“什么？” “一切，你们在做这一切保护这座城市的事情时，在想什么？”魔法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也没有。”红罗宾笑了笑，“那个时候想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西莉亚不以为意，“那重复徒劳无用的事就是有意义的吗？”她不知是在问红罗宾还是义警，或者久远记忆里的其他存在。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我不知道。” “至少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了，我只知道，如果我没能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后悔。”红罗宾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低沉，“因为我没有去做而导致的结果，都将是我的过错。” 西莉亚看出了红罗宾心情有几分沉重，她有些后悔问出这个话题了，“好吧，为了我们小红鸟不会被自责淹没，我们该去下一个地点了。” 魔法师恶作剧般的拉着他向地面跳下，出乎她意料，好吧，意料之中的这位义警先生没有丝毫害怕，尽管他没有使用钩爪枪。 他们极速下坠着，冷冽的风迎面扑来，就在快要摔到地面的前几秒悬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落在了地面上。 恶作剧失败，没有吓到人的魔女显然有些失望，或许下次可以换个人试试。 他们一路上的进展还算顺利，除了偶尔要停下来看红罗宾踢罪犯们的屁股，如果只是偶尔一两次倒也还算有趣，但发生四五回这种事情，西莉亚也开始后悔或许应该接受红罗宾的提议了。 另一边红头罩早已将瓶装异兽带回了蝙蝠洞，接下来的实验、测试之类的蝙蝠侠全部承包了，看蝙蝠侠的样子，他大概打算再熬个夜。 至于红头罩，他顺走了一辆蝙蝠车、一个试图偷偷开蝙蝠车的恶魔崽子，和一个刚准备夜巡的黑蝙蝠。 他把红罗宾发给他的定位图打包发送了出去，又顺手将净化装置分发了出去。 “夜巡的时候顺手放一下，对那种恶心的玩意有用。”红头罩一脚踩上油门，“酷！我喜欢这辆车！”顶着恶魔崽子愤怒的眼神，杰森觉得心情畅快极了，要是能把这个漂亮的姑娘带走就更好了，他是说蝙蝠车。 “应该轮到我来开了，陶德！”同样对开蝙蝠车 很感兴趣的还有今晚被截胡了的达米安，他就差一步！ 红头罩不以为意，“哈，别告诉我你要站着来踩油门？” 毫不意外的，黑蝙蝠看着他们又要打起来了，好在他们没动真格。 她大致看了一眼要去的地点，默默计算着今晚的夜巡路线，最终还是把罗宾加入自己的路线。 她只是怕这两个家伙放在一起影响效率，绝对不是怕两人在罪犯面前内讧太丢人了！ 第20章 红罗宾的糖果 安装净化装置的速度比西莉亚想的还要快，她和红罗宾这边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韦恩塔。 他们停在了塔下，西莉亚打量着这座塔的高度，刚准备说什么，下一秒她的身体已然悬在半空中了，是红罗宾突然抱住了她跃往韦恩塔。 “你是在报复吗？幼稚的红罗宾先生。”被红罗宾的动作吓了一跳的魔法师不得不靠在他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这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胸腔因低笑带来的震鸣，近到能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咖啡的味道，哦，声明一下她真的不是变态！只是嗅觉太好了。 魔法师微微别过了头，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她猜这位红罗宾或许和提姆很有共同语言，她今天是不是想起提姆太多次了？ “是礼尚往来，魔法师小姐。”红罗宾笑了笑，他一只手抱住了怀中的女孩，一只手将钩爪枪准确的发射到韦恩塔上，然后像一只真正的小鸟那样灵巧的在空中荡了上去。 当他们落在塔顶上后，西莉亚差点没站稳，果然自己飞和被人带着飞的感觉根本不一样。好在红罗宾及时抓住了她，而她梅开二度又抱住了红罗宾的腰！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真的很好奇义警们的好身材！不过红罗宾的腰比红头罩的腰要细一点，手感不错，嘿嘿。 西莉亚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拿出了净化装置，他们最后一点工作就完成了。 “现在就只剩下等待了。”魔女坐在了塔的边缘，眺望着下方带着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它诞生于罪恶又被罪恶塑造，罪恶成就了它，却又给他塑造出一种独特的韵味，“真美，你们看到的哥谭也是这样的吗？” 红罗宾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递了一颗橘色包装的糖果过去，西莉亚眨了下眼接过了糖果。 “是啊，有的时候会这么觉得。” 比如说他第一次作为罗宾在夜空中飞行的时候，那个时候即使不能熟练使用钩爪枪他也会觉得这片哥谭的天空属于他。 ‘柑橘味的？’她有些惊喜，她最喜欢这个口味。 “但更多时候我们无暇打量她。”哥谭似乎永远都有层出不穷的罪犯，他们也永远在处理案件和罪犯的路上。 看在糖果的份上，西莉亚不吝安慰一下这只小红鸟，“至少你们的出现让她变得更美好了，不是吗？” 红罗宾苦笑了一声，“或许。”偶尔他也会怀疑这一点，很少的时候。 气氛逐渐有些沉重。 西莉亚嚼碎了糖果，漫不经心道，“有的时候我也挺敬佩你们义警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不管如何，你们坚持了这么久去阻止这座城市变得更糟了。至少对很多人来说，它变得有希望了。这一点很重要不是吗。” 西莉亚觉得有些尴尬了，光明神啊！为何每次她和红罗宾聊天都能把天聊死！她真的不会安慰人，这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了！ 红罗宾似乎察觉到了她生硬的安慰，低头闷闷笑了，“……谢了，魔女小姐。” 这只坏心眼的小红鸟！“还有糖果吗？”西莉亚伸出了手，是的，她要吃光他喜欢的糖果。 红罗宾从他腰带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果全部放在魔法师的手上，“好了，全部都是你的。” 西莉亚近乎被蛊惑地收回了手，有那么一瞬间提姆的身影好似和红罗宾重合了，但她又好像反应过来一般欲盖弥彰别过了头。 灰绿色的眼睛带着几分纠结的看了眼手中的糖果，最终，她挑出一块粉色糖纸的糖果放在了红罗宾手上。 魔法师矜持道，“同伴要分享，至少我们现在是。” 看透了一切的红罗宾笑着接过了那块唯一的桃子口味的糖果，“好吧，感谢魔法师小姐的慷慨分享。”他到底没再接着逗了下去，虽然魔法师带着一点恼羞成怒的绿眼睛看起来格外动人。 红头罩那边也很快搞定了剩下的装置，于是西莉亚起身使用魔力激活装置，若隐若现的银色光线交叉缠绕，哥谭被笼罩在了魔法阵的范围之内。 西莉亚放下了手，“好了，哥谭的异兽很快就会被清理了。”她顿了顿，“但是魔法装置只有这些，要制作新的不会很快，我是说其他地方……” 红罗宾似乎并不对此特别担忧，事实上他们有处理类似情况的经验，“不必担心，蝙蝠侠已经在研究相关装置了，事实上哥谭的情况最严重。”就像是被人故意针对的，虽然现在线索还在调查当中，但红罗宾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第22章 西莉亚自认为作为半个哥谭人，能理解哥谭人对蝙蝠侠的天然信任了，她现在就很放心。 魔女认真地看着他，“好吧，等你们查到线索记得及时通知我。” 红罗宾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知道了，所以今晚夜巡到此结束吧，小姐。” 西莉亚点了点头，“ok，我用魔法回去，别想让我做你的车了。”话音刚落，魔女摆了摆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红罗宾利落的从塔上落了下来，他打量了一会儿自己的改装车，十分怀疑，“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如果是体会过的搅局者和黑蝙蝠在场，她们会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就是这么糟糕。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的西莉亚难得的睡了个好觉，至少今天她没有从楼梯上栽下去。看上去今天熬夜的另有他人，她没在餐厅看到布鲁斯和提姆。 史蒂芬妮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不过她还是被阿福安排去做了个全面检查，西莉亚对此十分赞成。 不过在史蒂芬妮和卡珊离开之前，金发女孩给了西莉亚一个拥抱，“我都知道了莉亚，我得感谢你送我手链。”她蹭了蹭黑发女孩的脸，又像是随意道，“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做得比这更好了。” 史蒂芬妮感受到女孩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松弛下来，金发女孩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自责。 史蒂芬妮能理解这种感受，或者说这个家中所以的义警大概都有这样的时候，偶尔他们会把发生的事当作自己的责任。 “放松点吧，莉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救了我，还救了哥谭的其他人不是吗？”金发女孩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温暖和包容，她永远都想太阳一样能轻而易举的散去人心中的阴霾。 ‘但我本可以更好处理完，只要我再考虑的周全一点。’ 西莉亚无奈地笑了，“好吧，史黛，你总是对的。”她现在多少可以体会一点义警的心理了，但她比他们要自私一点，她只在意身边重要之人的安危，如果这座城市的阴暗面伤害到了她身边的人…… 那么她会想个办法让这座城市没有阴暗面。 早餐后西莉亚习惯性在庄园散步，顺便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没做好。 给芭芭拉准备的魔药已经制作好了，希尔芙慷慨的让她放了一大瓶龙血，西莉亚打算等异兽的事情结局完了再去治疗芭芭拉。 哥谭的异兽看起来清理的差不多了，至少今天新闻上没有报道有上百人突然无故晕倒，今天看新闻才得知那些人都差不多醒过来了。 这让她送了一口气，现在只剩下等待义警那边的线索调查了，按照他们的高效率这不会太慢。 等这些事情结束后她或许可以骑着银龙希尔芙去飞一圈，西莉亚百无聊赖的想着，希尔芙只在韦恩庄园后面的森林偶尔飞一下也太憋屈了。 或许她还可以去捉弄一下那只小红鸟，十分记仇的魔女小姐在心里暗暗记了下来。 突然，她停了下来，她想起来她忘了什么了，隐形装置，她答应了达米安在做好隐形装置之后让他能和希尔芙一起飞行来着！西莉亚捂住了脸，她上次将这件事放在一边之后完全忘了！ 好在前段时间达米安玩动物药剂玩得很开心，但他肯定还记得 这件事！看看他天天去看希尔芙就知道了！她怀疑希尔芙都被他喂圆了一圈！ 放了小男孩鸽子的魔女小姐十分有罪恶感。 ‘或许我应该给他改良一下动物药剂，改成喷雾的。’ 于是魔法师悻悻的回到了房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好了一开始准备的隐形装置，又花了十几分钟做出了动物药剂升级版。 晚餐前史蒂芬妮和卡珊一起回来了，她的身体确确实实的没有任何问题，这让西莉亚彻底放下了心。 提姆和布鲁斯还是没有回来，韦恩集团这么忙吗？这让她由衷的对负责赚钱养家的两位产生了敬佩之情。 她刚准备告诉达米安隐形装置已经做好了，就收到了红罗宾的通讯信息了。 ‘来源已获悉，详情夜晚告知。——红罗宾’ 第21章 和红罗宾的潜入行动 夜晚，佛罗里达州，塞格纳特生物科技公司。 “小罗，魔法师小姐，我们走。” 胸前有着s字母标志，带着墨镜穿着皮衣的超级小子康纳。肯特探出头。 红罗宾：“……” 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一切或许要从半小时前说起。 半小时前，他刚和西莉亚发好信息，准备将收集好的线索告诉她。 康纳便从窗口来了，他打算今晚和超级小子一起去佛罗里达州调查一下那家生物公司，毕竟氪星人队友真的很好用，滴滴打超也真的很方便，蝙蝠侠认证的那种。 他黑进了生物公司的电脑，查到了一些东西，甚至有一笔来自莱克斯集团的资金转账记录！这更是加深了他的怀疑。 到这里一切都很正常，他们讨论了一下潜入计划，然后…… “我参加。”空气中像是有水波纹一圈一圈荡开，不知道听墙角听了多久的魔法师小姐主动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半氪星人差点跳了起来把天花板砸个洞，红罗宾更是差点反手甩了一个蝙蝠镖。 “这位……”超级小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红罗宾。 “魔法师。”红罗宾无奈解惑。 “好吧，魔法师小姐，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没多久，比你早了一秒。”西莉亚挑了挑眉，带着恶趣味，“所以，我还是想说我要去。” 魔女从窗外走了进来，她轻巧地落在那只沉思中的小红鸟身旁，弯下腰，戳了戳他，他能感觉到那纤细手指带着些微凉意。 她这次戴着黑色的半脸面具，于是他清楚的看到那双蕴藏着狡黠的灵动的灰绿色双眼。那是一汪跃动的清泉，而他恰巧沉溺其中。 ‘god！谁教她这样凑近一个男士的！’一只红罗宾几乎控制不了他的目光和心跳了，此刻他无比庆幸戴着的面具既可以遮住脸又无法让人看见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有魔法，你摆脱不了我的红罗宾。”魔女立刻抽身，转了过去，带走一圈涟漪，她略微歪了歪头，“所以最好带上我，我可以辅助你们。” 康纳。肯特aka超级小子，多少觉得自己来得有点不是时候了。 噢，他是说之前不该来早，现在也不该在这里，他甚至开始想念乔纳森和小氪了——他家那只可爱的氪星狗狗。以及兄弟你该控制一下了，你的心跳吵到他耳朵了：） 但超级小子贴心地没有说出来。 “我赞同。”这可是魔法师哎！超酷的好吗！做队友更有安全感了，一个魔抗低的半氪星人发出想要组队的感叹！ “二比一，你得同意了。”魔女抱胸站在一旁，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红罗宾只想心累的捂脸，“好吧。”我弃权。 最后氪星人准备带着他两个拖后腿的人类队友极速飞行来到了佛罗里达州，魔法师记得在开始前给每个人贴心的加了一个保暖的魔法，得到了小镇男孩惊奇的赞叹。 “这真的很神奇！”看看吧，这个氪星人已经迷恋上魔法了，他甚至有这么多超能力。 天地可鉴，他们不是出来春游的！ “是吧，小罗，这真的很神奇。”被超级小子cue到的红罗宾有些措不及防。 “是的，很神奇。”上帝啊，他难道还能说不神奇吗。 “魔法师小姐，你之前使用的是隐身的魔法吗？”超级小子若有所指，想要体验的想法就差写在脸上了。 西莉亚无奈，她真的不想开口说话，不是不喜欢，主要是他们在飞行，她不喜欢冷风灌到肚子里的感受，或许氪星人不担心冷风灌进肚子会难受。 “是一种隐形装置，等我们到了会让你体验。” 很快他们到了目的地，被超级小子拎猫一样带到佛罗里达州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原本还觉得超级小子有些面熟的西莉亚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么阳光自来熟的家伙，至于和他有些相似的康纳。肯特，他们不熟，只仿佛记得被达米安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蓝湾牧羊犬。 或许她可以试验一下动物药剂进阶版？不，算了，还是等熟一点吧，她还不想引起超人系英雄的注意。毫不知情的魔法师完全不知道上次在庄园的说法早已引起了超人一家的注意。 超级小子扫视了一眼就得出结论，“装了铅板，百分百有问题。”铅可以隔绝氪星人的视线和听力，但除了哥谭也就卢瑟喜欢在建筑里加铅。这里都加了铅了诶，这件事一定和卢瑟有关系，除了蝙蝠侠，谁家好人闲着没事往建筑里加满铅。 好在红罗宾很快黑进大楼的系统里，找到了通风管道的路线。 西莉亚不禁感叹，“哇哦，你看起来很熟练。” 第23章 “走吧，我带路，超级小子殿后。”红罗宾做好了安排。 三个人猫猫祟祟的爬进了通风管道，管道有些狭小，好在万能的红罗宾打开了一个照明装置，这让准备用魔法的西莉亚尴尬地收回了手，好在没人看见。 他们通过通风管道左绕右绕很快到了大楼内部的一个走廊那里，红罗宾熟练地敲击掌上电脑替换了一段时间的监控，于是三个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那里。 西莉亚渐渐发现红罗宾真的是一个很好用的队友！他们一路上遇到的门禁、电子锁根本拦不住他，这显得她来得有点多余了。一路十分顺利的西莉亚甚至想要发出长期组队请求。 红罗宾觉得这里很是不对劲，事实上他和康纳都觉得有点顺利过头了，这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他不觉得那些需要破解得锁算是阻碍。 他在来之前报备过行程，蝙蝠侠和超人去处理得克萨斯州的异兽了，红头罩他们在巡视哥谭，红罗宾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需要再研究一下大楼内部构造。”他们已经在这里绕了一圈了。 “小罗！” “等一会儿再说，我在思考。”别吵，他在思考。 “好吧，红罗宾，魔法师小姐不见了。”超级小子无奈的摊开双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红罗宾放下了手上的活。 “就在刚刚你说你在思考的时候，我发现了。”康纳无奈地皱了皱眉，“我在这里听不到她的声音。” 红罗宾的面色越发凝重了起来，“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他们的目标不是哥谭而是魔法师。” 他们用异兽对付哥谭引出魔法师，把事情闹大，蝙蝠侠和超人被引走了，而西莉亚一定会来，但幕后之人怎么知道西莉亚，又怎么知道西莉亚和异兽之间的关联的…… “总之，我们现在得先找到她。” “她不是被带走的，她是主动的，直到她消失前我们也没察觉到任何动静。”红罗宾冷静总结，“她一定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什么人主动让她走。” 红罗宾打开了掌上电脑，敲击了几下键盘，不出所料，定位在这里失效了。 但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牵引力，这让他表情变好了一点，“她的魔法，我想她解决了我们绕弯子的事了，跟着我。” 西莉亚并非主动要消失的，她只是察觉到了一阵魔力波动，刚 停下看了两眼，人就被传送了，好在她在靠谱的红罗宾身上放了一个双向感应魔法。 实验室里是被浸泡在浑浊溶液里千奇百怪、狰狞可怖的各种生物，这多少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了。 西莉亚悠闲的四处打量着，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猜你引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来参观的吧？卢瑟先生。”她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有些空寂的实验室里，只有培养仓里的液体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 “聪明的小姐。”那是带着一丝傲慢和不以为意的腔调。 西莉亚转过身，她最先注意到的是来着锃光发亮的脑门，然后是来人，和他们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卢瑟在其中插了一手或者说他就是罪魁祸首。 “所以哥谭的异兽是你安排的？”魔法师挑了挑眉，“我不理解你这么做的意义。” 莱克斯。卢瑟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步调走了过来，他似乎对此时发生的一切毫不意外。 “我的目的是你，外来者魔法师小姐。”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嘲讽和冷淡，下一秒，一个透明培养仓将西莉亚罩住。 “先是超人、再是你、异兽，这个世界总是吸引一些不需要的存在，不是吗？”这个极致的人类至上主义者的神情似乎染上了一丝疯狂，“我会让人类知道，他们不需要超人，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存在。” 西莉亚看起来并不意外，“所以你拿异兽作为实验品，而现在是我。”魔法师笑了，脸上带上几分了然，“我猜你打算从我们身上得到外来的力量好去和超人作对，是吧。”这个超人过激黑粉。 卢瑟并不意外女孩此刻的推理，他的神情带上几分自矜和傲慢，“答对了，小女孩，你应该为成就人类的伟业感到荣幸。” 西莉亚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灰绿色的眼里仿佛凝结了冰霜，“就因为这个，你知道你会害死多少人吗？” 卢瑟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不以为然，“一些必要的牺牲。” 魔法师笑了，她的笑带着嘲讽和一丝轻蔑，灰绿色的眼睛像幽深的碧潭“你根本不在意超人是不是会带来危险，你只是在嫉妒他。”她顿了顿，不顾卢瑟阴沉到可怕的神情，“你只是嫉妒备受推崇的那个人不是你。但在我看来，你无法胜过任何一个超级英雄。” 卢瑟走到了培养仓旁，他露出一个阴冷蔑视的笑，灰眼睛里带上危险，“比起超人，你更不讨喜，小姐。” “多谢夸奖。怎么？伤到你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了？”魔法师神情自若。 “不劳费心，小姐，你笑不了多久了。”这间实验室被他布置各种反魔法装置，他准备了很久，也等待了很久。 卢瑟信步走向操作台，“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你。” 第22章 魔法师的反击 魔法师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在等你的同伴吗？真遗憾，或许他们也自身难保了。”卢瑟不介意在实验开始前和她多说几句。 “不，我只是在想该结束了，卢瑟先生，你不该在我最擅长的领域看轻我。” 西莉亚露出一个冰冷而带着嘲讽的笑，她将不知何时划得鲜血淋漓的左手放在了培养仓玻璃上。 卢瑟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快步上前想要按下麻醉按钮。 然而，太迟了。 “哗——” 沾着鲜血的玻璃碎片迸裂飞溅，西莉亚从破碎的培养仓中缓步走出，破碎四散的玻璃碎片割破了她身上多处地方，带着鲜血和冰冷。 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刚划开伤口的血迹和一个冰冷的微笑。 她轻轻挥手，男人被她轻松禁锢在了空中，卢瑟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但热心的魔法师不介意给他解惑。 “你太自大了，先生，魔法师的魔力可以来源于血液。”她的语气中带着冷酷的讥诮和讽刺。 一个红色的魔法阵迅速在她手下成型，散发出炽热而耀眼的光芒，有什么猛兽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和恐惧感，他看见了，那是一条大概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龙。 银龙拱卫在魔女身旁，愤怒地咆哮着，而衣袍略微破损的魔女则看起来十分亲密的凑近了男人。 “我不在意你和超人的爱恨情仇，但不要把手伸到哥谭来，我没有不杀原则。”她顿了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这是威胁不是警告。 魔女说完便利落转身，她的同伴已经到了。 红罗宾和超级小子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带着奇异美感的画面。 有着绝佳听力的超级小子也没错过魔女的威胁，好在现在魔法师小姐没打算对卢瑟做什么……大概？ 西莉亚打量了一眼两人，略有狼狈，但没有外伤，这让她放下了心。 至于莱克斯。卢瑟，那重要吗？反正他还挂在空中动弹不得。 “你们收集好资料了吗？”西莉亚的语气恢复一贯的平静。 “没什么要收集的了，只剩下销毁那些实验体了。”红罗宾略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西莉亚抚摸着银龙的鼻翼，“这很简单。”她顿了顿念出一个音调陌生的词语。 “龙焰！” 银龙怒吼着，翅膀挥舞着张开，苍白泛着蓝光的火焰肆意蔓延开来，同时一个魔法阵迅速成型，他们立刻被传送到了楼外的半空中，落在了龙背上。 是的，好心的魔法师小姐十分不计前嫌的带上了卢瑟，她总不能真的当着两个义警的面杀了卢瑟吧。 “你们收集的资料可以让他进监狱多久？”令人感动，魔法师小姐先想的是法律手段。 然而红罗宾欲言又止，超级小子面色古怪，他们都知道这关不了他多久。 卢瑟似乎也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他的脸上挂上十分虚假的微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魔法师小姐，我猜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西莉亚看向身旁两人，他们的沉默大概是说明了这一点，也难怪卢瑟和超人作对了这么久。 “好吧，那我们今晚多少给他造成了一点损失了吧。”西莉亚刚说完就眼疾手快的给卢瑟来了一个禁言魔法，她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怒意的假笑，“我希望不需要赔偿。” 超级小子摊了摊手，“事实上这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魔法师背对着大楼伸出手，无数花纹繁复，色彩各异的魔法阵出现在大楼外的各个地方，下一秒。 “砰！！！” 火焰与爆炸将她背后的大楼吞没，她的长发在爆炸产生的气流中飞舞，魔法师的绿眼睛映照着火光熠熠生辉，她扬起唇角。 第24章 “现在呢。” “哇哦！酷！！” “我得把监控全部清除掉，这是额外的加班！”红罗宾单手捂住脸，他觉得自己快疯了，那样的火光与爆炸下的魔法师，他竟只觉得很让人心动，代价是加班。 魔法师心情变好了很多，连带着卢瑟……好吧，依旧看不顺眼。 红罗宾庆幸这家公司是在郊外，附近没有什么人居住，这让他的工作量减轻了许多。魔法师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希尔芙身上一直带着隐身装置。 他们降落在了不远处空旷的地方。 “所以超级小子负责带走卢瑟处理后续吗？”西莉亚挑了挑眉，把一个氪星人和卢瑟放在一起？她真的很担心超级小子半路的安危。 红罗宾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卢瑟身上没有氪石，而且，“你不是对他施了魔法吗，超级小子不会出事的。” 西莉亚的眼神中有些纠结，她最后同意了，不过。 “先等一会儿。”魔法师一脸正色，看上去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完成。 超级小子疑惑的将拎在手里的卢瑟放了下来。 只见魔法师走了过去，冷不丁的给了卢瑟腹部一拳，这着实惊呆了旁观的两人。 红罗宾还想伸手劝阻一下，毕竟魔法师小姐已经拳脚并用了，但魔法师看起来来势汹汹。 “你***，你这***，你**知道割手腕有多疼吗？” “我***几天没睡好了！***” 更要命的是红罗宾竟然觉得张牙舞爪的西莉亚生动又可爱！他完了！他毫不怀疑这一点，他几乎想要捂脸叹息了。 超级小子看到红罗宾脸上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了，他露 出一个古怪又纠结的表情。 “你不阻拦一下吗？”超级小子提议。 红罗宾露出一个礼貌的假笑，“不，我不加入已经够人道了。” “你知道我这几天熬到几点，做了多少工作吗？！”红罗宾深吸了一口气，“而且别告诉我你不想揍卢瑟，想想吧，你在得克萨斯州抓了一整天的动物了。” 是的，超级小子在得克萨斯州抓了一天一夜的动物，就为了检查异兽！就算他有超级速度，就算蝙蝠侠提供了精确的仪器！如果不是怕控制不好力度，超级小子也想补两拳，谁会不想揍卢瑟呢。 超级小子别过了脸，眨了眨蓝眼睛，“噢，恰巧，为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出完气的西莉亚神清气爽，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原本准备送给达米安的动物药剂喷雾版，她想达米安应该不介意她先帮他实验一下。 红罗宾疑惑的看了西莉亚一眼，他没想过西莉亚打完还帮疗伤的？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原本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莱克斯。卢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秃鹫！ 这下超级小子康纳也明白这药剂是什么作用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几步！ 拉奥啊！这个魔法师小姐不是魔鬼吧！ 不过现在一件别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 西莉亚好奇的打量着秃鹫卢瑟，“原来他的秃头变成动物也无法改变吗？这就是基因吗？” 这让有着一半卢瑟的基因的超级小子十分惊恐！他开始真情实意地担心未来自己会不会也变成秃头，毕竟有一半的可能性！ “你怎么把他变成动物了？”红罗宾一边问着，一边一脸正色的拍照，他还拍了卢瑟鼻青脸肿的样子，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西莉亚不以为然，“现成的实验素材，况且万一我的禁锢魔法失效了，这家伙又拿出氪石对付超级小子怎么办。”魔法师一脸无辜。 超级小子缓缓眨了一下眼，他们都知道这是借口，不过他们都不在意。 “谢谢了，魔法师小姐，我带他回大都会了，再见。”超级小子挥了挥手很快带着秃鹫消失了。 只剩下红罗宾和西莉亚，氛围有些过于寂静了。希尔芙垂下头蹭了蹭她的脸。 于是魔法师爬上了龙的背部，朝着他伸手，“走吧，红罗宾，你想体验一下骑着龙在夜空飞行吗？” 红罗宾下意识的按下快门，于是这张过于动人的画面便保留在了他的掌上电脑里，又在几秒后飞速加密上传到了各个云端上。 红罗宾握上了她微凉的指尖，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我的荣幸。” 西莉亚再次恍惚了一下，这一刻提姆的身影仿佛又和眼前之人的身影重合了。 红罗宾坐在了她的身后，礼貌的没有过分贴近，只是虚虚的用胳膊环绕着她。 西莉亚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不过她不介意逗逗这个年轻的义警。 于是下一秒银龙希尔芙疾速飞往高空，又在飞到云端时迅速俯冲，如此循环往复。 毫不意外的，红罗宾的身体紧紧绷住了，而恶作剧成功的魔女小姐笑的十分开心。 “抱歉了，我才发现你恐高了，我会让希尔芙飞稳一点的。” 如果这样他还发现不了魔法师是故意的，那么他就不是红罗宾了。 “没关系，魔法师小姐，希望你不介意我靠近一点。” 他没有否认魔法师的说法，只是故意将胳膊贴近了她几分，看上去就像她靠在他怀里。 西莉亚有几分后悔了，尽管这距离算不上冒犯却也有些太近了，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耳边的呼吸了。 god！这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好在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不在这儿了，因为用了隐形装置的他们被撞上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交通事故呢？西莉亚陷入沉思。 第23章 眉间雪 希尔芙飞得并不太高，他们的路径也不在飞机航线上，按理说应该不会撞到什么，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用了隐形装置，连声音也一并屏蔽了，于是很不巧被飞得比较快的超人和蝙蝠侠撞上了。 是的，是超人和蝙蝠侠。 这对世界最佳搭档大概是刚处理完德克萨斯州的异兽问题，蝙蝠侠选择了滴滴打超服务回哥谭，超人正拎猫一样带着蝙蝠侠往哥谭方向飞行。 事故发生得太快，西莉亚只好顺手关闭了魔法装置，此刻他们几人正大眼瞪小眼，而唯一与两方都比较熟悉的红罗宾眼疾手快的拍下了此刻的超人和蝙蝠侠，并在两秒内上传至多个云端加密保存。 毕竟，‘这可是蝙蝠侠被超人拎猫一样提着飞行的珍藏影像！’这谁能拒绝，哪怕是那群阿卡姆的蝙蝠侠毒唯也不能！ 而刚炸了一栋楼顺便把卢瑟教训了一顿的魔法师总有种干了坏事被叫了家长的心虚感。再想想身后坐着的红罗宾，嚯！好家伙，还有一种带坏了别人家好孩子的感觉。 再加上异兽的问题归根结底也有她的责任，导致这两位超级英雄连夜加班，西莉亚更加心虚了。 魔法师小姐硬着头皮朝两位超级英雄挥了挥手，“晚上好……” 人美心善的超人大概是看出了魔法师的尴尬，他选择了接话，化解尴尬，“晚上好，魔法师小姐和红罗宾，你们这么晚了怎么在这？” 接话接得很好，下次别接了。 魔法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呃，事实上，我们刚把卢瑟在佛罗里达州的生物公司给炸了……” 什么？哪个卢瑟？什么炸了？！哦，炸了卢瑟的公司啊，那没事了，超人甚至想夸一句干的漂亮吗？老实的氪星人突然意识到他的搭档还在这，眨了下眼，咽下了快脱口而出的夸赞。 蝙蝠侠倒是不像超人那样震惊，他只是看向红罗宾，声音低沉，“红罗宾，把今晚的行动整理成报告发给我，我需要知道所有的资料。” “ok。”他就知道，这个班是非加不可了，一只小红鸟瞬间蔫了几分，虽然他早就做好加班整理报告的准备了。 这让魔法师对红罗宾更加歉疚了，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去了，毕竟再多耽误一会，红罗宾就要多熬一会儿夜了，“先生们，我们先走了。” 蝙蝠侠看向女孩，他注意到她身上的深色血迹和她伤口干涸的手，这让他的神色更加严肃了几分。 “记得处理好伤口，女孩。” 西莉亚怔愣了几秒，她笑了笑，“好的。” 银龙拍动着翅膀，身下的风景飞速变化着，魔法师的心情意外的不错，红罗宾从她口中的异乡小调里听了出来。 “你哼的是什么？”他没有问她原因，那大概与蝙蝠侠有关，毕竟谁能拒绝蝙蝠侠呢？就连小丑都深深为他着迷。 西莉亚随口道，“我以前同伴教我的精灵族歌谣。” “你的伤口……其实你可以再等一会儿，我，我和超级小子很快就赶来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又难掩失落，“你本来不用受伤的。”只要再多信任他一点，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沮丧。 西莉亚停下了哼唱，她随口道，“或许，但这个世界还没有我可以信任到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 第25章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在你之前的世界有这样的同伴吗？”他心中有些许酸涩。 夜风呼啸着，将这过于遥远的话题带到了西莉亚耳边，她这才恍然发现，那已经称得上算是遥远的过去了。 西莉亚沉默不语，久到提姆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飘渺悠远声音又传来了。 “没有，他们都死了。”西莉亚怔然，她也可以轻描淡写无足轻重的道出他们的死亡，就像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人。 “我很抱歉……” 西莉亚笑了，“这与你无关，”她顿了顿，笑声里带着一丝讽意，“毕竟是我下的手。” “为什……”红罗宾止住了口中的未竟之言，他突然理解了，倘若不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死去比起活着是一种解脱时，西莉亚才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那是她亲口承认可以将生命交付依托的同伴。 他突然意识到在久远的过去，时光的来处，他曾惊鸿一瞥的那个惊才绝艳又满身孤寂的魔女从何而来了。 或许她也曾年少张扬、意气风发，又或许深陷泥沼、披荆斩棘，那都是他不曾参与的构成她全部模样的过去。尽管支离破碎、尽管满身伤痕，但那 都与他无关。 那是他深深遗憾与嫉妒的不争事实。 那是隔着时间与空间的妄念。 红罗宾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甘与渴望，他没有看向她，只是轻声道，“或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可以互相交付生命的同伴。” 西莉亚笑了笑，灰绿色的眼睛带着空寂的星火，眉眼处凝结着经久不化的霜雪，“这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提姆也笑了，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几分随意，“或许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呢。” 魔法师没再说什么，她不理解他语气中那微不可察的执着来源于什么，也并不想深究。 于是一路无话，他们很快抵达了哥谭，银龙停在了红罗宾安全屋的楼顶。 红罗宾利落地跳了下来，蓝眼睛直直地注视着魔法师，眼神里带着不易觉察的认真，“回见，魔法师小姐。”他顿了顿，带上一丝笑意，“我猜我们迟早会成为同伴的。” 魔法师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玩笑道，“我不给人免费打工，蝙蝠侠发你工资吗？在我们那里魔法师的雇佣费不低。” 事实上只有当罗宾时被雇佣，甚至每周只有5美元，而现在还是他给布鲁斯工作，从未想过工资的提姆。德雷克陷入深深沉默。 “我可以给你开工资。”提姆表示自己不缺钱，甚至当年布鲁斯每周给他的五美元都被他用更加昂贵的纪念册妥善保存着。 魔法师挑了挑眉，“好吧，我会考虑的。”大概率就是没有后文了，丝毫没有一点敷衍人的心虚，魔法师摆了摆手毫无留恋的和银龙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总会成功的。”轻声的呢喃随着风声消散了。 西莉亚很快回到了韦恩庄园，楼下客厅的灯还亮着，这让她有些好奇，她原以为这个点他们都休息了。 事实上蝙蝠系的义警们刚结束夜巡不久，他们正在厨房弄些吃的，好在他们都换成常服了，以防被西莉亚发现身份的事。 杰森今晚也在夜巡后就近回来了，他正在试图使用微波炉加热他夜巡结束试顺手买的炸鸡、汉堡还有辣热狗这类的阿福眼中的垃圾食品。 史蒂芬妮一脸感激，“真好，至少不用吃迪克藏着的那些麦片。” 卡珊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汽水递了过去，不出意外应该是提姆的储藏，他就喜欢喝些能量饮料、汽水什么的，只是偶尔困到不行会选择咖啡。卡珊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习惯，鉴于现在炸鸡配汽水真的不错。 杰森将热好的吃的拿了出来，毕竟夜巡结束太久了。至于素食主义者达米安，他或许可以提供给他迪克的麦片，杰森坏心眼的想着。 不过尽管这么想着，杰森还是准备给他做一份意大利面，算是看他今晚夜巡还算安分的份上。 “好香，我能加入吗？”一道幽幽的声音传过来，正在煎蛋的杰森差点把煎蛋颠飞了出去。 女孩们转过身看到了厨房门口一身黑袍的西莉亚。 卡珊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她立刻皱了眉，“莉亚，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达米安更是讥讽道，“她看上特别擅长把自己弄成这样。”但他们都知道他别扭的关心。 西莉亚耸了耸肩，“我被卢瑟抓走了，不过他也没占到好处，我炸了他一栋公司。”全然没提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事。 史蒂芬妮拉着了她，“你需要处理伤口，我可以帮忙。” 西莉亚眨了眨眼，接受了这个想法，不过，“杰森，给我们留点，我快饿死了。” 于是她们来到了客房，史蒂芬妮已经拿出药箱了，西莉亚只能无奈地脱掉了外衣，这几乎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比起那些细密的划伤，她的后心处那道看起来狰狞的陈年疤痕更让史蒂芬妮在意，而从事义警这个事业后她不难看出这曾是多么致命的伤口，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细心的将她背部细碎的伤口处理好了。 “好了，莉亚，我还有一些去除疤痕的药膏。”史蒂芬妮眨了眨明亮的蓝眼睛，“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有的时候药膏也不管用。” 西莉亚换好了衣服了，她笑着接受了这份善意，“我会注意的，没关系，一个幻术就能遮住。”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实上卢瑟更惨，我有红罗宾分享的照片，你要看吗？”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蓝眼睛里带上兴味，“哇哦。” 西莉亚几乎开始感到一丝心虚了，但她很快转移了话题，“走吧，姐妹，我快饿死了。” “ok，等下分享给我图片。” “……” 第24章 救治芭芭拉 有些人外表是个酷哥，其实意外的厨艺不错。杰森已经给他们每个人准备好一份煎蛋了，甚至包括看起来刚回来的布鲁斯、迪克和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提姆。今天是周五，因此平时忙碌的迪克难得回来了。 最后，杰森买的那些高热量食品完全不够，毕竟青壮年人正是能吃的时候。好在布鲁斯没有出乎人意料的发动了钞能力，点了炸鸡汉堡的外卖加急送来了。 ‘阿福看到肯定会生气的’愉快吃着炸鸡的西莉亚如此想到。 大概是抢来的食物更香，明明外卖盒里还有很多炸鸡，但男孩们还是能因为一块鸡腿抢起来，女孩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连素食主义的达米安都跃跃欲试想掺合一脚。 直到杰森差点打翻了卡珊的饮料，三个大男孩被她一人压制了。 “我们得毁尸灭迹，不然阿福明天大概会不高兴。”史蒂芬妮一脸正色，她真的不想喝蔬菜汁。 对此心有戚戚的众人利落的收拾好了厨房。 不过毫不意外的，阿福还是知道了，看着早餐是一人一杯的蔬菜汁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个家什么事都很难瞒住他。 西莉亚注意到了缺席的提姆和布鲁斯，她疑惑开口，“阿福，布鲁斯和提姆也喝了蔬菜汁吗？” “他们还没有起床。”阿福顿了顿，“不过蔬菜汁还有很多。”言外之意少不了他们的。 于是西莉亚面色自如的用餐了，“哦，那我就放心了。” 卡珊和史蒂芬妮听到这句话差点呛住，她们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她。 杰森更是送上一个赞赏的眼神。 西莉亚不以为然，“别告诉我你们不想让他们喝蔬菜汁。” 史蒂芬妮想了想正色道，“事实上我觉得一杯太少了，或许迪克不在意这个。” “我能听见，史黛。”迪克正面色痛苦的将蔬菜汁一饮而尽，他眨了眨眼，他的蓝眼睛看起来生动而真诚，“事实上我觉得布鲁斯应该多喝点，鉴于他付钱他下单点的外卖。” 刚刚下楼准备和他的孩子们一起吃早餐的布鲁斯：？？？ 哥谭甜心带着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坐在了餐桌前，“你能重复一遍吗，迪克，我怀疑是不是我没睡醒。”他的钢蓝色眼睛看起来无辜又迷人。 看够了热闹的杰森嘲笑到，“就算再多重复几遍结果也是一样的布鲁斯。”他顺手把自己杯子里的蔬菜汁倒了一半进老父亲的杯子里。 被儿子们狠狠伤透了心的布韦恩立刻朝阿福控诉，“阿福，我杯子的蔬菜汁……” 年长的管家又给杰森加满了蔬菜汁，但他并没有管布鲁斯杯子中多的那一部分，这一局庄家通吃。 用过早餐后西莉亚想起了自己半个房间的杂物，还是之前处理异兽时翻出来的，而她一直没有空整理。 不如趁着现在人都在…… “你们等一下有空吗？”西莉亚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我需要有人帮我整理一些东西，并不多。” 她顿了一下，眨了眨眼做出无辜的祈求状，“拜托拜托，我真的很需要你们。” 第26章 在魔法师小姐的请求下，女孩们没有扛住火力，但她们很快就要后悔了。 “你管这个叫不多！”史蒂芬妮打量着这个带着浓烈魔法师风格的房间。 大概是用魔法延伸了，这个房间快赶上原本的三四倍大了，没有太多的家具，光是那些看起来奇奇怪怪十分繁复的魔法道具就占了小半空间，还有几个 架子的魔法药剂。 她的床和衣柜被她单独隔开了，那边看上去倒是整洁一点。 卡珊面色复杂道，“或许，你可以单独用一间房间来做你魔法方面的事。” 史蒂芬妮对此十分赞成，“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准备，不过你为什么不用魔法收拾呢。” 好问题，西莉亚几乎想捂脸，“因为有些道具和魔法会产生剧烈反应……”言外之意，她还暂时不想炸了韦恩庄园给自己再添一笔负债，“找东西的时候全弄出来了……” “好吧，我们开工吧？有什么注意的吗？” 西莉亚翻出了两双手套，“以防万一。”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防止什么？黑魔法道具吗？”她开了一个玩笑，但看西莉亚严肃的神色，她有些不确定了。 “你说的那些在我的魔法储存空间里，我只是担心里面有一些恶作剧的道具。” 很快她们就开始了，大概是按物品大小、类型分的，她找出了几个魔法口袋，她们看起来对这项寻宝一样的活动很感兴趣。 什么狼人的牙齿、巨龙的鳞片、独角兽的羽毛、海妖的眼泪，各种魔法材料都不算什么了。 各种奇怪的魔法道具也见了不少，甚至还有西莉亚那离谱的冷兵器库！说真的，她不是法师吗？卡珊和史蒂芬妮对此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史蒂芬妮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古老精美的盒子。 “音乐盒。”西莉亚示意她扭动盒子上的齿轮。 空灵的歌声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带着飘渺悠远的意味。 “精灵的歌声，海妖的应该在另一个盒子里。” “这真不错！精灵们是什么样的？”史蒂芬妮对此有些好奇。 “美善化身、寿命漫长、热爱艺术、擅长各种工艺及各种武器锻造。”西莉亚思索着，“哦，他们都是从树上出生的。” “他们的心脏太过脆弱，太炽烈的情感会让他们心碎而死。” “真不可思议。”史蒂芬妮将盒子放进口袋中，“这是什么？”史蒂芬妮的注意被另一件奇怪的小玩意吸引了，这让西莉亚几乎松了一口气。 大概因为她还不想解释关于她怎么得到、怎么和精灵熟识、又是怎么见证他因挚爱死去而心碎而亡吧。那些太过深刻的记忆和情感就像是海底的火山沟壑，他们隐蔽却又真实存在着。 “一个幻形和留影专置，用这个可以布置大型幻术。”西莉亚用魔力启动了它，于是下一秒这里便成了广袤无际的宇宙，她们仿佛置身在星空中也成了一颗微渺的尘埃。 “god，我爱死这个了！”史蒂芬妮喃喃着久久无法回神。 很快女孩们就整理好了，为此西莉亚特意找了几个恶作剧装置送给史黛，包括那个模拟出宇宙星河的装置，卡珊也挑了几个不错的音乐盒。 “我打算顺便去把芭芭拉治好。”西莉亚清点了一遍架子上的魔法药剂又顺势罩上防护罩，她看向她的好友们，“你们要一起去吗？鉴于我完全不认识路。”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四个人去了戈登家，是的，迪克来开车。 开门的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莎拉。戈登，戈登局长的现任妻子，芭芭拉的继母。 ‘她们的关系大概不错。’西莉亚注意到她的手上带着的那条秘银手链，那是她送给芭芭拉的，对此她不是很在意。 “下午好，快进来吧。”莎拉微笑着招待着他们，她多看了两眼西莉亚这个新面孔。 魔法师对上了她有些探究的眼神，女人带着歉意笑了笑，“哦，抱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人。” 芭芭拉坐在轮椅出来了，她的面色不错。 “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了。”西莉亚扫了一眼莎拉，用眼神询问芭芭拉。 “莎拉是值得信任的，别担心莉亚，这件事我爸和莎拉都清楚，布鲁斯也安排好了后续。”芭芭拉说道。 西莉亚拿出了治愈药剂以及生命药剂，一个蓝紫色的魔法阵笼罩着了芭芭拉，她在芭芭拉的身上施加了一个强效持续屏蔽魔法，芭芭拉也因此失去知觉被迪克扶住了。 无人注意的地方，莎拉的眼中划过一丝动容，那魔法阵于她而言是太过痛苦与血腥的噩梦中唯一一点温暖的光辉了。 西莉亚先给芭芭拉喝下了两种药剂，“好了，送她回房间吧，等她醒来就好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漫长，女孩们心不在焉地聊着天，西莉亚总觉得莎拉对她太过热情了，但或许是她想多了，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 至于迪克，他早就坐在芭芭拉的床边等了。 等到西莉亚喝完了差不多三四杯水，芭芭拉的房间里传来了声响，女孩们立刻反应了过来。 芭芭拉醒了，她看起来气色不错，并没有经历痛苦。她们看向芭芭拉，史蒂芬妮甚至捂住了嘴。红发女孩缓缓起身站在了床边，但没坚持多久便坐了回去。 即便这样也足够激动人心了。 “god！小芭，你好了！”史蒂芬妮直接截了迪克的胡，率先抱住了芭芭拉，卡珊和西莉亚也坐在了床边。 “芭芭拉，你有没有什么不适？”西莉亚的神情带着几分担忧。 红发女孩笑了笑，她的眼睛里荡漾着喜悦的光，“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除了腿部有些没有力气，但我想那是正常的。” 西莉亚彻底放松了下来，“那就好，你要慢慢适应，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联系我。” “好，西莉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芭芭拉给了她一个拥抱。 时间已经不早了，女孩们准备回去了，她们告别了芭芭拉，转身时西莉亚注意到了一点细碎的反光，那正是她送出去的那条秘银手链，它被放置在芭芭拉的桌子上。 第25章 黑影 西莉亚眨了眨眼，那条手链确实好好的待在芭芭拉的桌子上，她没有问什么只是和史蒂芬妮她们一起离开了。 莎拉。戈登送她们到了戈登宅门口。 西莉亚再次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手链，熟悉的秘银材质，相似的精灵手作风格，甚至更加精妙的魔纹绘制，只除了上面点缀着几颗宝石珠子。 这发现让她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你的手链相当精致，戈登夫人，我能知道在哪买的吗？”她表现的就像一个对漂亮饰品感兴趣的女生。 莎拉将手链展示出来，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和笑意，“你说这个吗？上面的珠子是我自己搭配的，至于链条，那是以前一位朋友送的。” 西莉亚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此刻卡珊他们已经好奇的准备过来了。 西莉亚挑了挑眉，只好和她道别了。 夕阳早已将天空染红，在汽车启动的那一刻，灰绿色的眼睛再次看向了戈登宅的方向。 卡珊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拍了拍史蒂芬妮，示意她看向自从从戈登宅出来后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孩。 史蒂芬妮故作不经意道，“莉亚你刚刚和戈登夫人在聊什么，我看到你们聊的很开心。” 正在思考要不要找机会试探莎拉。戈登的西莉亚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就只是一些饰品。” 闻言史蒂芬妮的面色古怪了一瞬，“饰品？我以为你完全不感兴趣。”史蒂芬妮顿了顿，“毕竟你看起来……非常简约，甚至一直穿着几套差不多的黑色卫衣，说真的我们可以抽空再去逛个街。” “我可以陪你们逛街。”一直沉默开车的迪克插了一句，“不必给布鲁斯省钱。”一直靠自己薪水养装备的小警察积极发言道。 西莉亚对此毫不在意，“黑色没什么不好，而且在哥谭逛街我总担心又跳出一个超级反派。” 闻言车上的三位义警陷入沉默，直到卡珊艰难开口，“这算是一种对哥谭的刻板印象了，平时并不是这样……” 话音刚落，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们紧急停下了，只因前方出现了一片路障。 西莉亚挑了挑眉，“哦，刻板印象？”她的灰绿色的眼睛满是戏谑。 毫无疑问，前方是一群小混混，大概是为了拦住车辆好抢劫。 迪克已经打开车门了，准备下车给他们一个教训，比如狠狠踢他们的屁股，但显然有人快了一步。 是西莉亚的老熟人红头罩，这里比较接近他的地盘。 看着红头罩碗口大的拳头，拳拳到肉，邦邦给混混们两下锤晕了，西莉亚忍不住 吹了两声口哨。 迪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颇有种见到自家乖巧妹子被黄毛带坏了的错愕，他完全没见过西莉亚这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做派，他面色纠结，“莉亚，你跟谁学的。” 第27章 卡珊和史蒂芬妮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西莉亚挑了挑眉，微微抬头点了点走过来的红头罩，“跟头罩哥学的，他真的很辣不是吗。”说着又当着红头罩的面吹了声口哨。 于是那个科技感十足的头罩表现出得意的表情，说实话，西莉亚对这个能作出表情的高科技头罩好奇很久了。 杰森自然听到了她的赞美，“很有眼光，你们可以走了。” 西莉亚耸了耸肩。 车子重新启动了，史蒂芬妮一脸复杂，“莉亚你喜欢红头罩那种？”并不是觉得杰森不好，史蒂芬妮只是不想她真情实意追的cp直接be了。 “不，我更喜欢半覆面系。”西莉亚的回答完全没和史蒂芬妮在一条脑回路上，“我更喜欢搅局者那种兜帽加面罩，相当帅气。” 史蒂芬妮……史蒂芬妮：！！不是，这谁能顶得住！ 卡珊挑了挑眉，是谁被钓成翘嘴了她不说。 “哦，是吗？”金发女孩挑了挑眉，她的嘴角实在压不下来，“喜欢搅局者，很有品！” 这让一旁的迪克有些在意。 “我也觉得，我很喜欢蝙蝠女孩们。”魔法师小姐不知不觉打出一发直球。 迪克发出一丝不甘的提问，“那夜翼呢？蓝色大鸟不帅气吗？” 西莉亚纠结了一瞬，“他毕竟是隔壁布鲁德海文的，不熟，而且他都没有披风！” 看到了迪克的败北，这让史蒂芬妮笑了出来，她不介意再加把火，“没错，没有披风就像小鸟没有翅膀！那就失去了灵魂！”史蒂芬妮眨了眨眼笑得十分得意。 在这样的交谈声中，他们很快回到了韦恩庄园。 月上中天，浓重的夜幕早已笼罩了这座城市。 戈登宅，莎拉。戈登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来到客厅，月色下一个身影似乎已经等她多时。 莎拉的神色有些紧张，她将一只手放在了桌下，“你是谁。” 来人似乎对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她缓步走来，衣角带着令人窒息的浓重的黑暗。 来者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戴着一块面具。 “别紧张女士，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那是一道带着沙哑与沧桑的声音，莎拉确信她从来没有听样的声音。 她的身体紧绷着，却在思考怎么拖延时间，“但很显然，我从没见过你。” 那道身影靠近了她，戴着皮质手套的手轻轻放在了她脸上，莎拉看见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那里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只有浓重又深不见底的死寂与空洞。 “没关系……”那道声音变得缥缈虚无，“我总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支古朴的魔杖。 莎拉想要挣脱，但此刻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杖里紫色的魔力朝她射来。 她能感觉到脑海中飞速闪过的一幕幕的记忆画面，它们就像是一本上锁的日记被人暴力打开又将每一页粗略撕扯着。 ‘砰——’ 枪声响起，黑影敏捷的闪身，没有击中，但足够芭芭拉将莎拉从那里拉了过来。 “有趣，你的身上也有一些小玩意。”黑影这样说着，信步朝他们走了过去，并不把芭芭拉视作威胁。 芭芭拉神色冷静，她的腿目前还支撑不了她长时间的站立，“你最好赶在蝙蝠侠来之前离开，或者你想在监狱走一圈？” 黑影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于是芭芭拉手中的武器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她还打算靠近芭芭拉，却在下一秒被击飞了出去。 秘银手链闪烁着浅蓝色的光芒，黑影盯着那不起眼的首饰，眼中划过一道忌惮的光芒。 芭芭拉挑了挑眉看向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的人影，“我恐怕，你恐怕不能如愿了。” “哗——” 窗户玻璃应声碎裂，一个黑色的身影应声跳了进来，正是蝙蝠侠。 ‘幸好只是客厅的玻璃’一旁的芭芭拉腹诽道。 蝙蝠侠并不给黑影反应的速度，他的拳头如骤雨一般袭来。而本就受了轻伤的黑影反应不及，下一秒直直的被砸到墙壁上。 ‘真疼，看起来至少断了几块肋骨。’ 蝙蝠侠还待继续制服她，一阵黑烟袭来，他用身后披风抵挡了几秒，黑影却消失了。 “她溜了？”芭芭拉不确定的问道。 下一秒，水波纹荡开。 “唰唰——”蝙蝠侠迅速射出几枚蝙蝠镖。 “咝——噢！”只是过来看一下芭芭拉这发生了什么触动了魔法阵的西莉亚差点被蝙蝠镖射成了筛子，好在只有两边肩膀负伤。 再说一遍，她真的讨厌这种速度流。 “我以为我们没有私人恩怨。”西莉亚抱怨道，“但你看起来想把我串到烧烤签上。” 这玩笑一般的抱怨让芭芭拉放松地笑了出来，不过她没忘记她受伤的好友。 “你还好吗，莉亚。” 西莉亚挑了挑眉，“我能说我的肩膀已经是伤上加伤了吗？” 一只在一旁警惕的找了一圈黑影的蝙蝠侠顿住了，“抱歉，但你不该来的，也来的不巧了。” 西莉亚皱了皱眉，并不服气，“我觉得正是时候。” 魔法师正色伸出了手，凌乱的客厅很快恢复如初，但她还没有停止动作，知道看到一丝丝正在消散的紫色魔力。 “我找到了。”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里染上一丝冷肃，“我去追她。”不过在这之前她要确保她朋友的安危。 思索了片刻，西莉亚掏出今天刚整理完的一个魔法道具，一个刻了高级守护魔法阵的水晶球。 她顺手塞进芭芭拉手中就要离开，但被蝙蝠侠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他拽住了魔法师的兜帽，就像拎住了猫脖子一样。 “你受伤了，回去吧女孩，这件事义警会负责。”低沉的声音响起。 魔法师挑了挑眉，“你管这个叫受伤？”她顿了顿，看向蝙蝠侠，“芭芭拉是我的朋友，而我——” 西莉亚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不是你家的小鸟宝宝！我可不归你管。”蓝光闪过，魔法师利落切掉了兜帽，愉快地传送走了。 而旁观了许久的芭芭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哦，抱歉，但你看上去就像是被家里养的小鸟啄了一口的鸟爸爸。”芭芭拉很清楚此刻的鸟宝宝们大概都在通讯频道里听见了，但亲眼看蝙蝠侠吃瘪还是太有趣了。 蝙蝠侠不语，只是一昧提醒自己把反魔法专置随身带着。 第26章 西莉亚。格林——一个偏执狂…… 西莉亚的追踪魔法给她清晰的指明了道路，夜风中带着海浪咸涩的气息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魔法指引着她来到了废弃的钟楼，这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个过于微妙的地方，只是她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她停在了楼顶，手中闪烁着蓝紫色的光，灰绿色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倏忽一瞬，紫色的魔力迎面而来，蓝色的光在中途拦截，两股魔力碰撞在一起，造成一圈一圈激荡的魔力。 下一秒，她们几乎同时消失在原地，又伴随着魔力碰撞的光芒再次出现，繁复绚丽的魔法阵层出不穷，几乎照亮了这一整片的街区，只有魔力的对撞交缠能看出她们的行迹。 几番回合的试探，西莉亚惊讶的发现她只能和那个家伙打个平手，在蝙蝠侠已经打伤了她的前提下。 更让人疑惑的是她的魔法路数几乎让她怀疑自己的老师是不是又收了个弟子，而那个倒霉蛋和她一样来到了这个世界，但这几乎不可能。 这片刻的分神在战场上总是十分致命，尤其当对手不仅是一个魔法师还是一个刺客时。 西莉亚堪堪躲开了突然从脸颊旁刺过来的带着森冷寒意的匕首，又弯腰躲避黑影的近身攻击，一个传送躲过了她的魔法。 她真的不擅长近战。 黑影停下了动作，“我没有恶意，你不必跟着我。” 西莉亚嘴角挂上一丝嘲讽的笑，“你管下死手叫没有恶意。” 黑影耸了耸肩，“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西莉亚的手中亮起蓝光，黑色的面具挡住了她的神情，但灰绿色的眼睛里宛若深不见底的森寒深渊。 黑影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语调里带着讥讽的意味，“你生气了，小女孩。”她停顿了一下，带上几分愉悦“因为你自己的弱小吗？” 西莉亚还没来得及反应，黑影已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冰冷的匕首轻拍在她脸颊上，西莉亚惊讶的发现她动弹不得。 苍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你太鲁莽也太自信了，你以为你能解决一切。”匕首不时拍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黑影似乎在借此警告她。 西莉亚面色平静，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你在找什么？你和莎拉。戈登是什么关系？”西莉亚看向眼前的黑影，她在等待着能发现一丝破绽。 第28章 压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紧了几分，“这与你无关，我要确保你遗忘了今天的一切。”沙哑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缥缈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意味。 鲜血缓缓渗出，形成一道血线，西莉亚的眼睛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砰——” 剧烈的爆炸使得她们两败俱伤，但至少她的魔力回来了，灰绿色的眼底带着肆意的疯狂，西莉亚对此并不后悔，即便她的肋骨大概率是断了。 黑影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怎能会……你是谁？！” 她看起来似乎比西莉亚好一点，但血迹依旧濡湿了她的衣服。黑影并未放弃，仍旧一瘸一拐地走向西莉亚。 西莉亚的手上闪烁着蓝光，她在防备着，额头因撞伤流下的鲜血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此刻无暇去在意，一瞬间，数个魔法阵即将在她身边成型。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腿部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西莉亚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莽了，但她更无法忍受魔力被封无能为力的感觉。 黑影怔怔地看着她，像是看到什么无法置信的东西，那是西莉亚无法理解的复杂又浓重的情感。西莉亚脸上的黑色面具早已碎裂成一块块落了下来。 “或许你死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黑影喃喃着，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带着密不透风的冰冷杀意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西莉亚几乎为她身上的深深矛盾所疑惑了，她能体会到其中过于复杂的情感，却不明白它的来源。 数个魔法阵成型了，带着无数的杀机朝向黑影。 “唰唰——” 飞镖闪着银光，打断了黑影的动作，西莉亚的魔法也因此中断了。 西莉亚惊奇地发现在看到那熟悉的红黑配色后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此刻还不明白这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魔法师。”红罗宾紧握着手中的长棍，警惕地看向黑影，黑蝙蝠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另一边。 西莉亚缓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她断裂肋骨的哀嚎了，“是的，非常及时。” 西莉亚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哦，是罗宾，是哥谭超绝暴力小义警，那个带刀小猫。她等会问问能不能要个签名，或许向达米安那样的酷小孩喜欢这类小英雄。 黑影深深的看了西莉亚一眼，在罗宾的飞镖攻势下化为烟雾消失了。 魔法告诉西莉亚她此刻已经离开了，她应该追上去，但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且红罗宾拦住了她。 面具遮挡了青年的脸色，但那拉直的唇部线条充分体现了青年的糟糕心情，“你需要治疗，魔法师。” 好吧，他肯定生气了，西莉亚确信，他都没有加上小姐。 西莉亚无奈，“你生气了，因为黑影跑了？”她顿了顿，灰绿色的眼中带上几分理解，“那你不应该拦着我，我还能追过去再拖一会。” 红罗宾简直要被她的发言气笑了，“不，我没有……我是说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黑蝙蝠看不下去了，径直走了过去，“你的身体需要治疗。” 西莉喝掉了一瓶魔药，她对此早已熟练，“我没事，现下更要紧的是先找到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不必担心，我们有检测魔力波动的仪器。”红罗宾看起来胸有成竹，“那个人的目标是戈登夫人，后续有什么进度我会告诉你的。” 黑蝙蝠赞同地点了点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西莉亚看了一眼身旁的罗宾，“但你们队伍的小孩子都在熬夜调查不是吗？” 一旁的罗宾对此很想反驳，但只是用眼神狠狠瞪着她。 毫无威慑力：）她甚至觉得像只炸毛的小黑猫，西莉亚甚至走神想如果对他用了动物药剂……打住，蝙蝠侠揍人看起来不是一点的疼。 “不……”红罗宾点了点通讯器，“罗宾是偷跑出来的，现在他也要下班了。”是的，就在刚才他把罗宾的定位发给了b，以小孩子熬夜长不高为由让罗宾下班。 “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用魔法。”魔法师干脆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她的绿眼睛灵动地打量着他，即使脸上带着血污也难掩光采，“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工作量吧。”话音刚落魔法师消失了。 “她刚刚算是关心吗？”红罗宾问向一旁他的同伴和家人。 “tt。”罗宾冷哼了一声，利落地甩着钩爪枪离开了，至于黑蝙蝠，她发动了蝙蝠家‘转头没’技能，在红罗宾看向罗宾时就消失了。 “好吧，我猜答案是‘是’。” 回到韦恩庄园的西莉亚并没有去休息，黑影的出现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觉到威胁，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她现在并非孤身一人了。 这个让人感到温暖和快乐的结论，此刻就是她的‘阿喀琉斯之踵’，她不想去思考任何一种失去他们的可能。 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带着倔强与偏执，她眼中灰绿色的火焰像是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西莉亚消失在了房间内，她没有去做无谓的搜寻工作，只是来到了韦恩庄园的花园里。 花园后方有一片带有草地的空地，西莉亚拿出了一截金色的树枝，她将树枝插入土地。 一些精灵族圣水，三滴独角兽的眼泪再加上祈祷者的鲜血。 魔法悄无声息的运转着，树枝抽枝发芽很快长成一棵有着银白色枝叶的茂密树木。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怀念和恍惚，那是精灵族的冬之树，著名的‘庇护之树’。 她的魔法并没有停止，巨型的繁复魔法阵泛着洁白的光芒在她脚下成型，以冬之树为核心，魔法阵将整座庄园纳入了保护范围，这是一个大型的守护和防御的魔法阵，只要圣树存活，它就会永远庇护着这座庄园。 西莉亚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个魔法耗去了她大半魔力，但好在她成功的将精灵族的圣树种好了，这让她的焦灼与不安平定了几分。 ‘承认吧，你就是个偏执狂和疯子。’西莉亚定定的看着冬之树圣洁的枝叶，叹息声消散在枝叶的拂动间。 第27章 一个意外的吻 第二天，圣洁美丽的冬之树引起了韦恩家的关注，甚至杰森看着垂下的枝条沉思片刻，跃跃欲试想要折下一根，但被最小的弟弟阻止了，西莉亚确信达米安没有手下留情。 不过很快，达米安要去上学，杰森也出门了，女孩们倒是没有什么事，她们在客厅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但显然西莉亚并不这么想，比起享受……史蒂芬妮觉得用受刑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西莉亚摁亮了十几下手机，如果目光有温度，她的目光简直快赶得上超人家的热视线了，放过可怜的手机吧，再摁下去它的开关键都要抛光了。 明显有心事的魔法师小姐终于放过了手机，她选择了左右踱步来打发心中的焦虑，谢天谢地，地上有地毯，阿福至少不用担心地板被走秃噜皮了。快被她的朋友绕晕的史蒂芬妮在心里吐槽着。 卡珊和史蒂芬妮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莉亚，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西莉亚这才发现自己焦虑的状态已经影响到了朋友，她直接丧气的躺在了沙发上，拿起一本书盖在了脸上。 “没事，什么也没有！”嗡声嗡气的回答声从书下传来。 史蒂芬妮几乎因朋友的行为笑了出来，卡珊选择了直球，“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在想什么。” 书本下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久到布鲁斯和提姆都下楼了，史蒂芬妮都怀疑她是不是睡着时。 “我在想那个可恶的红罗宾！”沙发上的女孩猛地坐直了身体，她几乎是喊了出来。 客厅里一片沉默，西莉亚并未注意到她的话造成了怎样的结果。 可怜的提姆。德雷克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不然他怎么看不懂现在的发展，他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准备静观其变。 “哇…哦…”史蒂芬妮几乎为女孩的气势所震住了，“你因为他感到苦恼？”奔波在吃瓜第一线的史蒂芬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西莉亚瞬间泄气了，发丝可怜地耷拉在眼前，被她沮丧的吹开了，“没有，他没有任何错……是我太焦虑了。” 书本被她再次盖回脸上，重重的躺平了，“我在等他的线索，是我太没用了……我的魔法……”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好似要碎了。 看够了戏的布鲁斯决定安慰一下女孩，“莉亚，要知道即使是蝙蝠侠也会有做不到的事。”他的声音包容而有说服力，带着真诚的关切，“这没什么。” 西莉亚挪开了书本，灰绿色的眼睛带着不容侵犯的质疑，“布鲁斯，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众所周知你是蝙蝠侠黑粉，而且你根本不了解蝙蝠侠！” 虽然刚来哥谭不到两个月，西莉亚确信自己大概算得上小半个哥谭人，至少她是蝙蝠侠的粉丝，凭这一点难道还不能算半个哥谭人吗？ 第29章 布鲁斯难得被噎住了，他的脸上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当然……” 西莉亚正色打断了他的话，就像猫咪全然听不进半点教导依旧我行我素地推下水杯那样，“我是蝙蝠侠的粉丝，我确信我比你更了解他！”她顿了一下，眼睛里带着笃定，“你对他的了解程度连‘抛硬币爱好者’都赶不上，更别提我和‘世界第二大侦探’了。”在她的网友‘世界第二大侦探’的安利下，她垂直入坑了蝙蝠系义警。 哥谭甜心难得一脸茫然，他怎么不懂蝙蝠侠了！？‘抛硬币爱好者’和‘世界第二大侦探’又是谁？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会是双面人和提姆吧！ 老父亲将目光投向一边镇定喝水的提姆，哈，世界第二大侦探。‘完全不了解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一眼就看出提姆平静外表下的心虚。 卡珊和史蒂芬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是谁？莉亚。”很显然她们知道是谁，但看鸭鸭侦探热闹的机会可并不多，而这只可恶的鸭子手里可是有所有人的黑料！！ “侦探是我认识的网友，他真的很懂蝙蝠侠，甚至一些典藏版照片都有！”讨论起喜欢的超级英雄，西莉亚漂亮的绿眼睛都闪烁着光了，“至于另一个，也算是蝙蝠侠粉丝，但侦探显然不怎么待见他，他们总是互相找茬。” 布鲁斯再次看向他的养子，他毫不怀疑典藏版照片里也包括他的黑照，哈，韦恩家传统项目是什么来着。 是互相收集黑历史！眼疾手快的史蒂芬妮早就录下了，这真的很有收藏意义！ 不过经过这一遭，西莉亚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好吧，谢谢你布鲁斯，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这话让已经是五个孩子父亲的老父亲布鲁斯难得的在心里感叹女孩总是更贴心。 “但下次可以直接点，而且不用黑蝙蝠侠。”她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带着狡黠的笑意，“我会怀疑你在嫉妒蝙蝠侠的，要知道你也不差，毕竟你是哥谭甜心。”她眨了下眼，笑意流淌成蜜糖的味道。 女孩也可能不那么贴心，心梗了一下的大猫布鲁斯小心眼地撤回了那句评价，孩子就不会有一个省心的，这事从迪克离家出走开始他就领会了，等等，他们家的孩子还有谁没有离家出走过？ 布鲁斯的心酸暂且无人得知，卡珊和史蒂芬妮决定带西莉亚去做些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她们真担心魔法师一个心血来潮直接去找红罗宾然后……他们所有人都会翻车。 韦恩庄园有她们的运动场所，女孩们一致选择了射箭。 史蒂芬妮和卡珊的动作十分漂亮利落，箭矢带着凛冽的气势明晃晃地插在了了靶心处。至于西莉亚，她的箭还没碰到靶子就掉了下来。 “莉亚，你不专心。”女孩们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西莉亚没有否认，她微微皱了下眉，“抱歉，我只是有些纠结。” “当你纠结时，我猜，你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偏向了。”卡珊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黑色的眼眸里带着了然和温柔的鼓励，“那就下定决心，然后别回头。” 西莉亚的眼中划过动容，随即坚定了下来，“你是对的，卡珊。”她举起弓箭，对准靶心，箭矢直直的射中靶心，但依然脱靶了。 史蒂芬妮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的力气太小了。” 西莉亚连试了十几次，终于在最后稳稳射中靶心，她的额头沁出一点细汗。 西莉亚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这就是为什么我是魔法师而不是弓箭手，同样要求准头，魔法师可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我已经决定好，直接去找红罗宾了。” “什么？”所以你纠结了半天还是在想红罗宾吗？ 卡珊和史蒂芬妮面色有些古怪，西莉亚被她们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找他有些事情要查，等一切结束……”她会告诉她们的，“你们最近一直带好手链，防止遇到危险。” 史蒂芬妮欲言又止，她们还什么也没说，她就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样了？真的不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史蒂芬妮挑了挑眉，没去反驳后半句关于危险的定义。 “你去哪？”史蒂芬妮随口问了一句，问出口才发觉问多余了。 魔法师头也没回的回答，“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史蒂芬妮转向卡珊，“太妙了，她见个红罗宾还要洗澡吗？” 卡珊挑了挑眉，“我猜你不是在嫉妒。” “怎么可能！”金色猫猫极力否认，湛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恼羞成怒。 至于红罗宾，熬夜查线索的提姆今天果将布鲁斯送上去公司的车，翘了韦恩集团的班，换上红罗宾的装束以防魔法师的突然袭击了，上一次就是。 果不其然，在他表示现在有空时，魔法师就直接传送过来了，她随手塞魔法定位的习惯也是被他们蝙蝠家传染的吗？一只小红鸟陷入深深疑惑。 “所以，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魔法师单刀直入，“如果她的目标是我，我可以……”当诱饵 “不，别想。”红罗宾直接打断了她的说法，蓝眼睛里带上深深的不赞同，“我找到了她第一次出现的录像，但之后，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事实上昨天的魔力波动只检测到你的。”他顿了顿，“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存在过。” “但这不可能。”魔法师反驳，她谈了一口气“或许昨天就该跟上去。”气氛开始渐渐有些凝滞。 红罗宾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后我们就能找到两具同归于尽的尸体！或者一个半死不活的魔法师？” 话音出口，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 结果一双纤细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嘴，伴随着一丝无花果的香气。 “能别说了吗。”魔法师简直要气笑了，她气的直接上手物理消音，哈，反正说的没一句她爱听的。 红罗宾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结果魔法师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还施了一个定身魔法。 “你在质疑我的魔法水平！我的同伴可不会质疑。”魔法师半 弯着腿，凑了过来，恼怒的瞪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灼人的火焰，红罗宾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折磨还是奖励，或者二者都有。 “嘿！再质疑我，我要给你下个恶咒折磨你！”魔法师虚张声势的说着吓人的话，像只毫无威胁力却张牙舞爪的猫咪，哦，她正威胁着要用爪子将水杯推下桌呢！红罗宾显然没被吓到，他的蓝眼睛清透澄澈，蕴含着细碎的笑意。 ‘不会比现在更折磨人了’他离她那么近，近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他却无法动弹，连一个拥抱也做不到。 魔法师没得到任何想要的反馈，红罗宾只是直直看着她，这让她开始自我谴责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难得的他戴的面具能看到颜色，哥谭的蓝眼睛浓度真高。 西莉亚完全忘了后面该说些什么了，她微微蹙眉，他的蓝眼睛是不是也过于好看了？她不自知地凑近了几分，直到察觉手心温软的触觉那是红罗宾的唇瓣！她像被烫到一般飞速地收回了手。 “咔——”门被推开了，西莉亚想要起身，却因腿弯的太久直接靠在了红罗宾身上，而后者因为被施了定身魔法只能被魔法师压在了操作台上。 她的头直直磕在了他的下巴上，温软的唇划过他的喉结，蹭到了他的脖颈上，这算不算一个意外的吻呢？ 于是心跳轰鸣，爱意恣肆生长，有什么东西在此刻轰然碎裂。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看着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超级小子沉默着决定下次来之前至少发个信息。 第28章 她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尴尬的了。’西莉亚的呼吸落在青年的脖颈上，烫意在那蔓延开来，泛起一片片涟漪。 红罗宾只觉得脖颈那里烫得厉害，但他动弹不得，只能嗅到她发间浅淡的无花果香味。他的心随着那些香味飞远和林间的微风、清澈的溪流撞了个满怀。 那是谁的心跳声？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西莉亚一时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声，近到她几乎要陷落在那片蓝色的深海里了。 西莉亚知道超级小子刚刚打开了门，此刻，她应该若无其事的当作只是一个意外，然后干脆利落地站起来。 而不是沉溺在一个脸都看不清的人的眼眸里。 那片幽蓝的海，深邃又包容，有那么一瞬间西莉亚几乎要觉得那就是名为喜欢的感觉，她在那片海中看到了自己。 她一时分不清，他们是否真的透过身躯看到了灵魂，这目光过于炽热而通透，又令人心悸，西莉亚终于回过了神。 魔法师收回意外按在红罗宾胸口和肩膀处的手，利落起身，当然她也没忘了解开红罗宾的定身魔法。 “所以你们……”超级小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魔法师打断了。 第30章 “什么也没有，这是个意外。”魔法师庆幸在兜帽下面戴了面具，至少挡住了面上的热意。 康纳摊开了手，眨了眨眼，“我要问的不是这个，当然或许你们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聊聊这个。”他不介意，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能吃到红罗宾的瓜，康纳实在感兴趣，这不比看卢瑟倒霉和克拉克吃瘪有意思多了。 “我们该聊聊线索的事了。”红罗宾及时转移了话题，他怕再迟一秒，魔法师就要对康纳下手了。 红罗宾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着，“我调查了莎拉。戈登的所有信息，但她的过去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能看看资料吧。”魔法师接过红罗宾递过来的平板，飞速浏览着，她沉吟片刻，“她的手链，你查了吗？” 闻言红罗宾的手指微顿，复又继续按在键盘上，“不，那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什么。”对此魔法师并不意外，“那么那个家伙找上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通过戈登夫人知道一些事情，但后者对她毫无印象。而在看到你之后，她的目标就变了，她认识你。” 这个年轻的侦探皱了皱眉，“最奇怪的是，之后一些监控被修改的毫无异常。”手法漂亮到让他有些眼熟。 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但越接近，反而越让他觉得充满迷雾。 魔法师对此也很无奈，“我的侦查魔法没用，昨天还能查到魔力的痕迹，但今天……” 超级小子叹了口气，“而我因为这个跑遍了红罗宾觉得可疑的地点，但一无所获。” 房间内的氛围有些低迷，魔法师看了看两人，“没事，她总会现身的。” 红罗宾条件反射般补上一句，“别让自己当诱饵，也别直接单独行动。”一旁的超级小子挑了下眉，眼中满是兴味，他甚至用超级速度拿了一包薯片坐在一旁角落里看起戏来了。 魔法师被人堵上了后路，她双手抱胸，面上有一丝不满，“你管的有些宽了，小红鸟。” “我以为从今天你来找我，我们就是同伴了。”他平静的语调加上看过的眼神，难得让魔法师品出一两分委屈来。 这让她罕见的心虚了片刻，“当然，我们是同伴，但我的行动并不影响这一点，你对同伴都管这么宽？”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不，他们可不会让我这么担心。”红罗宾微微皱着眉随口说道，房间里一时安静了起来，就连超级小子吃了一半的薯片都放下了。 西莉亚再次庆幸她带了面具，又再次懊恼超级小子在这里，至少这一次她能确定是谁的心跳声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我做不到。”她垂下眼帘，神情低落下来，但不安和恐惧早已如附骨之疽早已潜伏多时。 “我不能让我的……好吧，我单方面以为的家人们处于危险中。”她像是溺水中的人放弃了挣扎，灰绿色的眼睛是一汪沸腾的碧潭，“我不能！尤其这危险是我带来的，你能理解吗？” 魔法师并不在意答案，也并未察觉她在红罗宾面前说着那些本该被她深藏心底的不安和焦虑，“魔法不能万无一失，只有主动将危险斩草除根。” 她的眼底深处带着无人察觉的冷漠和肆意的疯狂，那是一汪照不进一丝光亮的幽暗深潭，只有深处燃烧着不熄的火焰，很快她垂下眼帘，将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掩盖住。 魔法师略有些不安地在房间内走动着，“我不能拿他们冒险，拖得越久，谁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对他们出手。” 红罗宾欲言又止，他眨了下眼，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或许他们没那么脆弱？”然而，魔法师看过来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们只是脆弱的普通人，别提布鲁斯了，他每年不知道因为意外受多少次伤了，活到现在纯粹靠命大。至于其他人也只是普通人的体格，和你们义警不一样。”魔法师叹了一口气，真情实感的为韦恩一家担心。 这下连超级小子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了，‘你们还没告诉她你们的隐藏身份吗？’红罗宾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这样的话。 “你过于担心了，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天知道红罗宾面具下是怎样无语的表情。 “等到了那一步就晚了，我去当诱饵，至少……”至少，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红罗宾几乎要叹气了，“再等等，我有些想法了。”他认真的看着她，蓝眼睛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他无声承诺着。 于是魔法师只好缴械投降，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半脸面具递了过去，“这上面带了防护魔纹，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同伴了。” 红罗宾的嘴角几乎要浮现一个笑容了，却看见西莉亚又掏出了一把面具，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原来不是单单给他一个人准备了面具啊。 “这些是给其他义警的，你毕竟熟，交给你了。”魔法师甚至考虑到了超级小子不带面具给他准备了一个带有s型的徽章！ *超级小子清楚的感受到红罗宾投来的炽热目光，就落在他拿着徽章的手上，他眨了眨眼当作什么也没察觉，“谢谢你，魔法师小姐。”墨镜下的蓝眼睛活泼的眨了一下。 魔法师今天的任务已经完 成了，“所以，我先走了。”她难得的选择了和红罗宾告别而不是直接传送走。 “好，记得别主动涉险。”红罗宾再一次提醒，他真怕一个不留神这家伙又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 “……好。”她尽量。 离开红罗宾秘密基地的魔法师并没有直接回韦恩庄园，而是装作普通人的样子在哥谭闲逛，她没有主动涉险，最多算是等危险来找她，玩了一个文字游戏的魔法师如是想。 但即使等到天都黑了，她依旧一无所获，好像那晚的黑影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幻梦。坐在钟楼上的魔法师不甘的嚼碎了口中的柑橘味硬糖，这是她走之前从红罗宾那里顺的，或许下次可以问问他在哪里买的。 空气中有魔力在涌动，西莉亚的手心有蓝色的光闪烁着，她等待许久的身影缓缓浮现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等我出来很久了不是吗？别心急，我们来谈一谈吧。”她的语调平静，无视了警惕的魔法师，缓缓落在她身边。 红罗宾在西莉亚离开的那一秒就顺手把定位发给了红头罩。 ‘大红，如果莉亚没有回去，帮忙把她送回去。’——来自红罗宾 红头罩挑了挑眉，接过了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直到他开着机车找西莉亚，结果魔法师滑不溜秋的在哥谭四处乱窜，定位简直就像土拨鼠一样出现在哥谭各个犄角旮旯里。 他几乎要怀疑魔法师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故意遛着他玩！他机车轮子都要跑出火星子了！ 十分烦躁的红头罩狠狠揍了不长眼的罪犯们一顿，再次开着机车轰鸣而去，徒留罪犯在原地哀嚎。 于是今晚夜巡的其他小鸟们意外的发现红头罩几乎骑着机车把哥谭几个街区犁了一遍…… 搅局者疑惑的看向黑蝙蝠，“所以，谁又惹他了？”天知道，他们几个夜巡的地盘都默认划分好了。 “不清楚，但b今天没碰到他。”黑蝙蝠也有点疑惑。 另一边的蝙蝠侠沉默不语，他回想了一遍最近干的事，确信不是自己的原因。 定位停了下来，红头罩狞笑着加快了速度，‘回头小红不给他一个t的其他人的黑历史，这事没完，他说的。’ 红罗宾只觉得背后升起一阵凉意，他扫了一眼通讯频道里众人疑问的态度，十分心虚的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没办法，他总不能让西莉亚以为他是一个在她身上放定位的变态，而去他只是借用了b的定位。 钟楼上的两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机车轰鸣声，她们的交谈已然到了尾声部分。 “我得走了，别忘了。”黑影的声音带着冷漠和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 魔法师沉默了几秒，“你到底是谁……” “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她顿了顿，“你已经有了猜测了不是吗？”黑影轻挥手中的魔杖，于是她的身影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散了。徒留停在原地的西莉亚像是被喂了一嘴空气的猫。 魔法师看着手中的指针，依旧原地乱转无法指清魔力的方向，她泄气地将它收好来到了钟楼下。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头罩哥。”魔法师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向明显不是巧合出现在这的红头罩。 追定位追上头了，完全忘了找理由的红头罩几乎愣在当场。 “这一片是我在巡视，我看到你在钟楼上看看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红头罩十分平静的编造着理由。 别问为什么这么远也能看得清，问就是眼神好。也别问为什么恰好巡视到这，这哥谭他哪里去不得，阿卡姆他都能杀个个六进六出。 第31章 魔法师笑了笑，“ok，我确实有事需要你。” 红头罩带着不明显的期待看向她，魔法师眨了眨眼补充道：“我饿了，头罩哥。” 第29章 同时对红罗宾和提姆犯了错…… 西莉亚不去追究红头罩出现在钟楼下的原因，就像红头罩也默契地没有问为什么她晚上在哥谭四处闲逛。 红头罩只是买了份热狗递给了她。 最后实在忍不住，他还是问了出来，甚至想好好教育教育她，“你为什么不回家？哥谭的夜晚总是不安全。” 西莉亚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譬如：‘那是我暂住的地方，我没有家。’，‘遇到我的人会更危险。’，‘你们义警是不是都这么过于好心。’ 但最后她只是坐在石阶上安静吃完了一份热狗。 她看向一旁大概是在等待什么的红头罩，掏出两块糖果递给了他权当感谢，“哥谭的西北方向怎么走？” 红头罩闻言随时将糖果揣进兜里，带着诧异和疑惑看了过去，像是看到小丑终于想通了，自己开枪自杀了那样不可思议。 “你要去阿卡姆疯人院做什么？再炸它一回？！” “什么？”西莉亚的脸上带着实在的疑惑和茫然，“炸了什么？我看起来有这么残暴吗？” 得到红头罩一个肯定的点头，“卢瑟名下那栋楼现在还没清理完。” “那是他自找的。”魔法师摆了摆手又转眼正儿八经道，“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哥谭的风土人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去阿卡姆打个卡都不算是正经哥谭人。” “什么风土人情？体验什么？哥谭地狱一日游吗？那里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危险。”红头罩并没相信她乱七八糟、鸡零狗碎且十分不走心的胡言乱语，“老实交代吧，我会酌情考虑。” 魔法师露出一个‘败给你’的表情，“好吧，我在实验一个新的魔法阵，那个方位不可或缺。” “……ok，那就走吧。” “你之前为什么说‘再炸它一回’？” “……因为上一回是我和一个朋友一起炸的。”甚至差点把小丑送上天了，字面意思上的那种上天。 “里面有你的仇家？”魔法师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她比划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下次再请我吃热狗，我可以替你把他给做了。” 红头罩沉默了片刻，“我的仇人竟还能值一个热狗？”不，还是别把小丑和一份辣热狗划上等号，他怕以后再也无法面对热狗了。 “你不会想白嫖吧？！头罩哥。”魔法师的语气带着荡气回肠的不可置信，仿佛确认后的下一秒就要昭告全哥谭红头罩是一个喜欢白嫖的渣男。 红头罩紧急刹车，面色狰狞，转身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是的，那个神奇的头罩可以清楚的表现他此刻的表情，“你的语言是和谁学的？给猴子带个翻译器都比你会用词。” 捂着脑袋的魔法师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仇，恶狠狠地决定下次把这个红头罩变成他口中很会说话的猴子，但现在，“我错了，哥，你是我亲哥。” 机车的轰鸣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而另一边看着红头罩和西莉亚定位移动方向的红罗宾有些疑惑，从哥谭老城区到韦恩庄园的方向是不是有些偏了？西北方？或许只是他们闲着没事想再兜兜风？ 但不到两秒，深知二人秉性的红罗宾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吧，他们俩去炸小丑的可能性都比这大一些。 他实在是对这沆瀣一气同样喜欢搞事的两人有太多了解了，但愿今晚不要加班，有加班也最好让蝙蝠侠来吧：）莉亚就算了，如果是杰森惹的事让布鲁斯扫尾不是应该的吗？双标的红罗宾默认了是红头罩带的头。 有熟人带路就是方便，顺利到了阿卡姆外围的西莉亚在心底给了红头罩一个好评，但她还想进去瞅两眼，就被红头罩拎了回来，她不解地看了过去。 红头罩却一脸理所当然，“我猜到这里就可以了。”他的眼神分明写着：‘别想进去’ 于是西莉亚和红头罩像饭后散步一样绕着阿卡姆疯人院走了一圈。是的，用走的，体力废物西莉亚下午已经走了她一个星期的运动量了，现在再走那么大一圈简直要了 她的命。 此刻她只觉得让红头罩带路的自己简直脑子进了水。 西莉亚默默在心底又记上一笔，像他这样的直男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哈，她说的：） 根本不知道被红头罩带着多绕了不少远路遛了一圈的西莉亚此刻只想回去泡个澡然后睡觉。而红头罩只觉得自己一箭双雕，既将之前的事报复了回来又成功让西莉亚累的只想回去的自己实在聪明绝……咳，聪明过人。 西莉亚很快回到了庄园，她确实很累但又实在太饿，那一份热狗早在她绕着阿卡姆走得头晕眼花时消耗完了，然而厨房实在没有什么吃的。 西莉亚嫌弃的看了一眼橱柜里的麦片陷入沉默，或许她可以自己热个鸡蛋弄点吃的，这不可能比复杂的魔药更难，不可能的！ “砰——！！！” 西莉亚眼疾手快的加上一层防御咒，god！她从来不知道一个鸡蛋也能迎来它蛋生的巅峰——堪比一个中级爆炸咒的威力！很好，甚至差点成功暗算到一个大魔法师了！ 微波炉冒着黑烟，西莉亚尝试用魔法恢复，成功地引发了第二次爆炸，好在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施加了一个隔绝罩，至少不会再有声音传出去。 西莉亚决心放过那个可怜的微波炉，也放过阿福的厨房，由衷希望阿福不会因此而生气。 正在她收拾完微波炉的残骸准备回去睡觉之后，好心的冤大头……咳，好心的布鲁斯先生来到厨房了，西莉亚和他对视一眼后，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跃跃欲试。 很好，现成的顶锅人选来了。一分钟后，西莉亚面色复杂的看向杵在一边手脚无处安放的布鲁斯，虽然浑水摸鱼有人顶锅是好事，但她完全没想到布鲁斯能把剩下的微波炉和烤箱一起炸了，她明明提醒过了微波炉不能热鸡蛋。 再看看这堪比一个大型爆炸咒碾过的厨房，西莉亚陷入深深沉默，救不了，到时候把布鲁斯卖出去吧。 厨房里的动静成功吸引来了下一个倒霉蛋。 “god！布鲁斯，我假设你知道这是厨房而不是韦恩集团新型武器研发部？你在厨房里制作了什么新型炸弹吗？”提姆自动忽略了一旁看起来欲言又止的西莉亚。 现在布鲁斯看起来面色变得复杂了，他用那种眼神看了过去，“这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已经开始收拾的田螺男孩提姆闻言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让莉亚在阿福那给你背锅吗？” 西莉亚庆幸自己正低着头收拾残局，不然她大概会憋不住笑，没错，她只是偶然路过准备好心帮忙的无辜魔法师罢了，布鲁斯都炸了那么多东西再稍微多加一个微波炉怎么了。 三个人废了一点功夫收拾好厨房后，提姆又下好了三碗面条，得到了布鲁斯一个不敢相信的眼神。 “布鲁斯，你应该记得以前父亲节我有给你做过汤，这两者没太大区别。”提姆表情有些无奈，“但愿明天阿福不会太生气。” 西莉亚低头闷笑，布鲁斯欲言又止，提姆无动于衷，好在很快夜宵时间结束了，老父亲直接把剩下的工作交给了养子离开了，西莉亚倒是有些心虚留下了帮忙了。 “事实上，有个微波炉是我炸的。”西莉亚指了指一旁的微波炉残骸大方承认了，眼眸里带着清澈的笑意。 “我知道，布鲁斯不可能连着用两个鸡蛋炸坏两个微波炉。”提姆熟练的洗着碗又将洗净的碗递给西莉亚由她擦干，“但你也想让他顶锅，不是吗？”他的眼里同样带着狡黠的坏心眼的笑，湛蓝的眼睛因笑意而格外动人。 西莉亚略有些心虚和羞愧的别开了脸，此刻她只觉得同时被提姆和红罗宾的蓝眼睛蛊惑到的自己是个花心渣女。或者说她只是喜欢蓝眼睛？！ 听听这像话吗？！她一时分不清是花心还是恋眼癖更让人好接受一点了。 好在碗中最后一滴水也擦干了，于是她强装镇定的和提姆道过晚安便步伐急促的离开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躺在床上也没理清自己到底更喜欢哪一个的西莉亚在梦里也没分得清。 尤其是梦里的提姆带着委屈和大度的表示明明是他先来的，而红罗宾却态度强硬地和提姆争论，表示魔法师更喜欢他。而被质问的自己居然十分花心的表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我们仨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之后的梦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只记得最后她被护短的蝙蝠侠和布鲁斯混合双打。西莉亚被这离谱的梦境给吓醒了，她完全不想再去回忆，只是一脸麻木生无可恋的疑惑着—— 她竟然真的是如此花心下流、卑鄙无耻的人吗？ 西莉亚沉默的捂住了脸，她只是同时对提姆和红罗宾犯了错而已，罪不至死啊…… 第32章 梦里的提姆和红罗宾实在过于美……咳，想想混合双打吧！顶着黑眼圈的西莉亚梦游一般来到餐厅，她十分庆幸此刻提姆不在，不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史蒂芬妮一如既往的直接，“莉亚，你没睡好吗？你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梆梆揍了两拳。” 西莉亚幽幽的回道，“那可能是在梦里被蝙蝠侠和布鲁斯一人一拳揍的吧。”她的脑子里现在还能听到蝙蝠侠和布鲁斯拳头的声响。 卡珊差点手滑将牛奶打翻了，她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能让他们联手揍你？” 看起来像是梦里脑袋同样被砸得不太清醒的西莉亚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我对红罗宾和提姆犯了错吧。” 她又幽幽地补了一句，“同时。” 第30章 “能和我跳一支舞吗” 史蒂芬妮和卡珊因这套‘犯错言论’愣住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史蒂芬妮不确定地喃喃道。 西莉亚看起来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她痛苦地捂住了脸，恨不能回到一分钟前捂死自己的嘴。 但最后她只是自暴自弃地补充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也只是梦里快要同时和两个人交往而已……”又停顿了几秒给自己找补，“不是还没成功就被蝙蝠侠和布鲁斯揍醒了吗。” “所以你还挺遗憾的？”卡珊面不改色，脸带笑意，挑了挑眉。 “那毕竟是红罗宾和提姆……”西莉亚的目光漂移了一瞬，“谁能拒绝呢？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但我真的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人。”西莉亚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又坚定了起来，“我更怀疑我只是被蓝眼睛给迷惑了。” 女孩身上的果香味幽幽传来，一双清澈的蓝眼睛水灵灵地凑了过来，“就像这样？”她的身体贴上了西莉亚，她们的脸凑得极近，远远看去像是倾诉爱意亲密无间的情侣，这距离有些过于暧昧了。 至少在提姆眼里是这样。 西莉亚眨了眨眼，她并没有后退而是深情地捧住了史蒂芬妮姣好的脸庞，“亲爱的，你美丽的眼睛当然举世无双，但还没有美到让我心动的地步。” 卡珊看着两位戏精的好友有些无奈，她默默补充道：“看来你遇到一个彬彬有礼的达西先生了，史黛。”她不介意给她们加点戏，尤其是另一个主角将要到场的情况。 史蒂芬妮故作恼羞成怒，“但我可不是伊丽莎白，我是莎乐美。” 她一甩头发继续演了下去，动作潇洒恣意，伸手捧住了西莉亚的脸，“亲爱的，我要像咬一颗熟透的水果一样咬住你的唇，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史蒂芬妮顿了顿，她已经把词给记串了，她看向卡珊，而后者无动于衷甚至还在录像。 “只要你看到我，就一定会爱上我。我知道你一定会爱上我的，爱比死亡还要神秘。”低沉而又带着含蓄感情的声音完美地接上了后面的句子。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松开了手，看了过去，眼里带着十足的感兴趣。 西莉亚也看了过去，那是她的女主角吗，她狡黠地笑了，像一 只无辜的猫咪，“所以你要给我跳一支七重纱之舞吗？莎乐美。”灰绿色的眼睛像海妖的歌声一般神秘、危险又蛊惑，“要是你愿意跳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哪怕是这个王国的一半。” 好一个昏庸无能为美**惑的希律王，卡珊的面色有些复杂，她眼睁睁地看着西莉亚从圣人约翰无缝衔接到希律王，这……不像演的。 有那么一瞬间提姆差点在那双绿眼睛下点头同意了，他们注视着彼此，目光交汇，势均力敌。 提姆笑了，好看的蓝眼睛里流淌着天空和海洋的温度，“不，我不是莎乐美，我宁愿是失去头颅的俄耳浦斯。”他顿了顿，自然地略过这一点，“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对戏剧这么感兴趣了？” 卡珊倒是没有被提姆的话转移话题，她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过去，失去头颅的俄耳浦斯终于在冥界和他的妻子欧律狄刻重逢了，她该说什么，天才的想法——一个隐晦而又深情的告白。 但是很遗憾，因为过于混乱的男女关系西莉亚一开始就放弃了希腊神话，她最近钟爱王尔德，恐怕他等不到她反应过来。 “就在今天早上，有的时候生活比戏剧还有意思。”史蒂芬妮没有注意到那个‘俄耳浦斯’，“或许下次可以喊上杰森，毕竟他很有戏剧天分。” 早餐在互相调侃中度过了，之后西莉亚犹豫了一段时间还是将她见到黑影的事告知了红罗宾，不出意外的得到一顿说教，她知道她有点鲁莽了，但她都主动交代了，红罗宾居然还是生气了。 西莉亚决定对她和黑影的谈话暂时闭口不谈，谁知道红罗宾又会发多少信息甚至打电话过来说教。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不小心将抱怨发出去的西莉亚开始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撤回键。 于是她发了几条别的信息，借此将消息刷到上面去。 但在这之后的几天红罗宾都没有给她再发一条信息，西莉亚只当他太忙了就和出差的提姆那样。 正好关于她对红罗宾、对提姆，她还没有理清，或许应该花点时间弄清楚，顺便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恋眼癖，虽然西莉亚自认为见到的蓝眼睛已经够多了。 “莉亚，韦恩集团的晚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史蒂芬妮的蓝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布鲁斯承包了礼服，晚宴虽然很无聊，但甜品还是很不错的。” 西莉亚已经闲在庄园几天了，除了偶尔会和达米安争夺一下和希尔芙的飞行权。 是的，自从隐身装置做好了，达米安几乎天天想要上天，除了前面几次她不放心和他一起飞行，现在在她加上防护和传送魔法后，他的胆子更大了！而希尔芙早早被他收买了，现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骑着龙飞上天了。 除此之外最近实在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于是西莉亚点头接受了史蒂芬妮的邀请，但她很快就后悔了。 史蒂芬妮是个热情、活泼、开朗漂亮的女孩，所以这样的女孩如果一脸真诚期待的看着你，那么她的请求也很难拒绝吧！ 以上便是西莉亚为什么一脸麻木坐在高级定制服装店的原因了，她深深怀疑史蒂芬妮只是想玩换装游戏了，而她和卡珊大概是被迫害的对象，毕竟芭芭拉看起来乐在其中。 没错，芭芭拉已经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能跑能跳了，她也会和她们一起去。照史蒂芬妮的说法，她并不喜欢参加宴会，但享受和朋友一起的时光，这句话成功堵住了西莉亚的出路。 最终西莉亚选中了一件深蓝色吊带裙，它完美地展示了她优美流畅的锁骨弧线。当她转过身来，纤细的背部整个暴露出来，尤其是带着哥特风格的黑色花纹自上而下隐入礼服中，又带上了一种诡谲的美感。 “哇哦！”史蒂芬妮挑了挑眉，“你的背部是什么？真漂亮。” 西莉亚不以为意，“我不知道，在我有印象时就存在来，这没什么。” 女孩们很快挑好了礼服，卡珊已经十分熟练的掏出了黑卡了，之后就是预约的造型师，等到一切弄完后天也差不多黑了。 但好在她们有专属司机——迪克，他今天穿了宝蓝色的西装外套和芭芭拉的蓝色礼服很搭。 就连杰森也被薅了过去，破天荒的穿着酒红色衬衫和西服外套，西莉亚眨了眨眼，她没看到提姆和布鲁斯他们，不过她很快被桌子上的甜点吸引了。 西莉亚不动声色地朝着目标前行，宴会上的人太多了，卡珊早就不见了人影，大概是找了一个清净的角落。 迪克和芭芭拉在舞池里跳舞，他看上去如果不是芭芭拉牵着他，他就要开心地飘起来了。史蒂芬妮也不见了，而在她去往甜品区的路上总有人好奇的和她打招呼，西莉亚只能微笑着应付着，尽管他们都互不相识。 就在她终于抵达甜点区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能有这个荣幸邀你和我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小姐。”那声音里带着西莉亚熟悉的温和笑意。 西莉亚看了过去，依旧是清澈透亮，温暖得好似午后天空的蓝眼睛，于是她的眉眼弯弯，细碎而动人的笑意在眉梢绽放。 “提姆，是你啊！”女孩挑了挑眉，嘴角带上生动的笑“你找到我了。” 西莉亚故作认真地打量着他，最后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灰绿色的眼睛里蕴满狡黠的笑，“非常完美，我答应了，但至少等我填饱肚子。” “当然，无论等多久。”青年依旧是温和耐心的模样。 于是西莉亚转身开始挑选起那些精致诱人的小蛋糕，提姆这才注意到她的背后是怎样的风景。 那些黑色的花纹在雪白光洁的背部蜿蜒曲折，带着强烈的对比和动人心魄的美感，正好又能看到她姣好的侧颜和玲珑美丽的曲线。 第33章 提姆靠近了过去站在她的背后，挡住那些过多的烦杂视线，西莉亚的头发被盘了起来，于是形状优美的脖颈也展示了出来。 “别动。”提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呼吸打在她脖子上，带起一阵阵春雨般的涟漪，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一条冰凉的项链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还有带着些许暖意的手指在她脖子上轻缓的动作。带着薄茧的手指每一次划过都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西莉亚有些不自在，她很快就明白了，手中的甜品被她放了下来，“好了吗？提姆。” 青年于是这才松开手中项链，“好了。” 少女转过了身，这条绿钻项链在她身上非常合适，和她的灰绿色的眼睛相得益彰，于是提姆温柔地笑了，“非常合适，和你的眼睛十分般配，莉亚。”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真的吗？”她缓步走上前，“低下头，看着我。” 于是青年总裁乖顺的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眼中的温柔像融化的糖霜。少女带着笑意凑近了，此刻好像被无限拉长，提姆几乎以为有千万只蝴蝶将要从他的胃里振翅飞走。 那双漂亮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是全心全意的注视着她的，西莉亚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柑橘加上木质调，在加上海洋的清新和自由，那是她嗅到的来自提摩西。德雷克身上的味道，就像他本人，就像他的眼睛，西莉亚略有些失神地想着，好在她反应过来她看着他太久了，久到她快要感到心跳失控了。 狡猾的魔女眨了下眼，“你是对的，我在你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非常合适。”她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可我没有给你准备一份礼物。” 但聪明的猎人适时拦住了她的退路，“这不是礼物，这是一个交换，作为我今晚的女伴。“他的双一向温和的蓝眼睛此刻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鉴于你收下了，所以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我的小姐。”他用炽热而又克制的眼神注视着她，却轻轻吻上她的手背，就像月光落在湖面上，蝴蝶吻上花瓣，却又在松手时用指尖轻勾她的掌心。 第31章 十二点的仙度瑞拉 西莉亚缓缓地眨了眨眼，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那是蝴蝶振动翅膀还是羽毛落在了水面？或是一朵花悄然绽放？ 烫意从她的手背蔓延，直到在她心底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每一圈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她飞速地收回了手，掩耳盗铃似的放在身后，又欲盖弥彰地拿起身边的小蛋糕。 柑橘味？海盐味？不，蛋糕明明是青柠芝士味。她忽而觉得她大概又要犯错了。 提姆还在一旁带着笑意悠闲地看着她，这让西莉亚略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睛毫无威胁地瞪了过去，“你没有别的事了吗？德雷克先生。” 提姆随手拿起一块小蛋糕，他看出大概是柑橘味的，于是他放了下来。他并不讨厌柑橘的气味，但也并不太喜欢柑橘的味道。那些柑橘味的糖果是他漫长等待过程里唯一的执着了，好像等待着有人将它们一捧一捧地拿走，再恋恋不舍的放下两颗。 想道这里他的嘴角又挂上一个温柔的笑。 “我在等我的舞伴，西莉亚小姐。”于是他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低垂着，看上去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坏小狗。 西莉亚可耻地心动了，但她不打算缴械投降，而是故作镇定地品尝着蛋糕。 “宴会上的女孩至少有一小半在看着你，那边那个黑头发的女孩看过来了。”西莉亚半开着玩笑，青柠芝士带着些微清爽的酸味像汽水在她胃中冒着泡，她忽然觉得有些没有胃口了。 “同样至少有一半的男士目光都被你吸引了。”提姆笑了笑，贴心的递给她一张纸巾，“而我比较幸运，我站在了这里。” 于是西莉亚大方承认了，绿眼睛带着狡黠的意味，“当然，你的荣幸。”她将手搭在他挽着的臂弯上，裙摆翩迁间那些点缀的碎钻像闪烁的星河。 他们走向舞池，数道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敌意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来，她几乎想要一一看过去。 “——砰！”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他们还没开始的那支舞，同样打断了宴会上言笑晏晏的氛围，不安紧张的情绪迅速在人群里蔓延发酵着。 “——砰！”大厅的水晶吊灯被击落下来，所幸未造成什么伤亡，提姆皱着眉面色沉着地护送着西莉亚走向休息区，中途他们还扶住了一个摔倒的女士。 宴会厅的门口有几个持枪的歹徒守着，几个持枪歹徒正在朝人群迫近。 到了此刻，西莉亚心里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毕竟是在哥谭，她大概已经习惯了哥谭总会有突发事件了，只是有些惋惜。 她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史蒂芬妮他们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过他们带了她送的手链，不会有事。 “提姆，你在这里！”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打断了西莉亚的思绪，她挑了挑眉，看了过去。 “是你啊，塔姆。塔姆这是西莉亚。格林，莉亚，这是塔姆。福克斯。”提姆简单给两人互相介绍了。 西莉亚挑了挑眉，那个女孩欲言又止明显有什么想单独和提姆说，但却看向了她这边，于是西莉亚十分识趣地后退了一段距离去了休息区。 “提姆，义警们要来了吗？”塔姆。福克斯——韦恩集团执行总裁卢修斯。福克斯的女儿，对提姆他们的义警身份有所了解。 “我知道，事实上我联系不上他们。”提姆的面色同样有些凝重，他的时间不多。 “那么红罗宾应该出现了。”塔姆果断道。 于是西莉亚就得到了提姆准备从盥洗室爬出去报警的消息了。 很快歹徒中的领头人大步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空洞，带着一丝瘆人的癫狂。 “——砰！”枪声响起，人群跌跌撞撞的四散着。 “安静，谁再发出声音我就给一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除了一些低微的啜泣声。 一个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走上前，“你…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只要你放我离开。”说到后面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微乎其微的勇气，人类在生存的威胁面前总是会有一点勇气。 这也让人群里的人镇定了下来，这里的人大概最不缺的就是金钱、权力和地位。 西莉亚几乎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人生命受到威胁时能做出什么她都不奇怪，但对面的家伙显然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亡命之徒，他的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说不定他想拿这些人的命干票大的。 ‘他会死。’她近乎冷漠地在心里给男人判定了死刑。 “你在侮辱我吗？”那声音带着愤怒与疯狂，“不不不，我不需要那些那些，我只要蝙蝠侠的命。这一切全都拜他所赐！！！”他几乎咆哮着吼了出来。 ‘又一个蝙蝠侠的偏激粉。’西莉亚已经不会意外了，自从她在论坛了解了一下哥谭反派，最终得出结论——他们几乎都是蝙蝠侠的粉，最扭曲的疯子还在阿卡姆好好关着呢，看样子或许又要诞生一个。 “——砰！”枪声响起，出乎她意料的，没有人死去，红罗宾从天而降瞬间制服了领头人，他的枪射空了，领头人似乎还想挣扎被他熟练制服，轻松打晕了。 剩下来的小喽啰们甚至有的主动放下武器，大概是想少挨顿揍吧。 哥谭警局也十分及时的在一切结束后赶到了，除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吊灯以外没有任何伤亡，整个过程不超过5分钟，就连提姆也从盥洗室爬了回来了，西莉亚没有关注他和那个叫塔姆的女孩在聊些什么，只是领头人空洞的眼神让她有些在意。 警局的人押着他起身时他已经清醒了，西莉亚走了过去打量了他几眼，他现在眼神清醒，和之前癫狂的模样完全不同，西莉亚别过了身陷入沉思。 男人清明的眼神在看到她背影的那刻又变得浑浊空洞了，他瞬间挣脱了两名警员，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冲了过去。 还在思考眼熟症状的西莉亚对背后的危险一无所知。 “快躲开！”/“——莉亚！”警员的声音和提姆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西莉亚疑惑看向背后。森寒的匕首几乎朝着她的脖子刺来，她知道她无法躲过了。 ‘来不及了吗？’ 她好像从来没有畏惧过死亡，甚至曾对死亡渴求已久。她的动作顿住像是被人为删减，只剩下原地等待这一个选项。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她想要活下去了。 她想到了那支还没开始的舞。 西莉亚尽力在被刺中前调整身形，至少，她不想那么轻易地接受它。 匕首在距离她的肩膀几厘米处停下了，一双修长有力十分漂亮的手握住了锋利的刃，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却稳稳握着，滴落的血在她锁骨开出血花。 警员们和提姆一起制住了那个陷入癫狂的人，不远处媒体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着，西莉亚愣愣的看着提姆包扎好的手掌，眼中满是自责。 第34章 但他只是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西莉亚低垂下眼帘，没有说什么，默默跟着他回到了车上。 韦恩家的司机已经发动了汽车，他们坐在后座，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心情低沉，车内一片寂静。 一路无话，直到他们到了庄园下了车，只剩下他们两人。 提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莉亚，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不要自责了。” “但我不应该那么放松警惕，更不 应该背对着，如果我再……“西莉亚的反驳脱口而出。 “好了，小魔女。”他不等她继续说完，轻轻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视着她，打断了那些过于苛刻自责的话。 西莉亚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蓝眼睛里流淌着温暖晴朗的天空和清澈的湖泊。 “我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样可没法和你跳一支舞，满足我这个小小愿望吧，魔法师小姐。”他眨了眨眼带着动人心魄的浅淡温柔。 于是她终于轻轻笑了，这让提姆终于松了一口气。 西莉亚珍重地捧住了他的手，又拿出一瓶魔药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纱布。几乎在看到泛白伤口的瞬间她蹙起了眉。 提姆静静地看着她像对待什么易碎品一般小心地处理着他的伤口，这让他的心口奇异地涌现一阵暖流，伤口立刻恢复如初了。 “谢谢你，你的魔法总是那么神奇。” 西莉亚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又缓步上前，提姆确信他闻到了熟悉的无花果香味，他们靠得很近，她却还在靠近。 提姆几乎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眼睛里的每一颗星星了，他开始后悔是不是之前在宴会厅做得太过了，但魔女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贴近了他的脸，在他以为能得到一个吻时，她握住了他的手。 “asyouwish.” 于是他们出现在那棵皎洁清冷如月亮般冬之树下，魔法的光芒涌向四周，星星点点的金色火花像阳光的碎屑漂浮在四周，恰逢其会，星光正好。 于是他们有了太阳、月亮和星星。 魔女笑着伸出了手，礼服裙略有褶皱但她依旧美得让人心动，“所以我能和你跳一支舞吗？仙度瑞拉小姐，鉴于现在还没到12点。” 误闯入仙境的爱丽丝——提姆也笑了起来，“我的荣幸，魔法师先生。” 他们在星光下、在魔法的花火中、在精灵圣树的见证下，轻快地跳了第一支舞。没有音乐、没有观众，舞姿也不那么完美，但所有快乐美好的情感在他们周围流淌着、发酵着。 第32章 “我们没打扰到什么吧。”…… 深夜，看守所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暗了下去。黑暗中，简易床铺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他还来不及发出声音，蓝紫色的光芒包裹了他的头部。 西莉亚翻阅着男人脑海中的记忆，但一无所获，好似他从未受人控制，一切都是巧合。 魔法师泄气松手，男人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床铺上。又是一阵魔力波动，那个消失了有一阵子的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他的记忆被篡改了。”女声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你就算把他脑中的记忆翻遍了也没用，说说你的猜想吧。”黑影淡然地倚靠在墙边。 “那很像丹特利安的杰作。”西莉亚的语调变得格外冰冷，她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垂下来的手颤抖着。 “异兽母神的第三子，擅长窥探和玩弄人心的傀儡魔法。”黑影似乎对此毫不意外，“清醒点，他身上没有魔力波动，你要是在这里失控了会很麻烦。” 西莉亚看向她，面色微愠，“你知道的可真多，伊里斯。”那是在上次她们交流时黑影随口说的一个代称。 伊里斯嗤笑了一声，“知道什么？关于你那可怜虫一般的悲惨往事吗？”她带着近乎叹息般的语调讥讽道，“我说过你太弱了。” 她缓缓走到西莉亚的身边，苍白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又挑起一缕黑发，一阵幽香传来，伊里斯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耳边。 “但你似乎不放在心上，反而看上去像是坠入爱河了。”她黑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波澜却亲密地凑近了西莉亚，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我的魔法无法长期存留在这个世界，可要是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好杀了你再取代你了。” “哇哦～”一道女声传来，是西莉亚有过一面之缘的义警搅局者，“我们没有打扰到什么吧。”搅局者的语调轻快，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 毕竟现在的场景实在过于暧昧。 “但你们不觉得看守所不是一个烂漫的选择吗？”搅局者的语气里带着调笑，身旁是面无表情的红罗宾和看戏的红头罩，不知为何西莉亚有些心虚。 伊里斯哼笑了一声，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带着浅淡的笑意，西莉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我们的目的和你们相同，但你提醒了我，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地点。”伊里斯带着独特韵味的声音刚落下，便感觉脸颊一凉，她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伊里斯垂下眼帘。 “我先走了，老地方见。”伊里斯恶趣味地笑了笑转身消失了，徒留西莉亚木然留在原地。 ‘她疯了吗？！’ “哇……哦……”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栅栏外的搅局者和看起来被震住了的红头罩，至于红罗宾，他还陷在沉默中。 搅局者总算回过神，她眉眼弯弯，似乎对她的八卦很感兴趣，“那是你的女朋友吗？” 西莉亚一脸麻木，“不，一周前她还想杀了我。” “相爱相杀？！有点好磕！” “咳！”一旁的红头罩咳了一声，搅局者反应了过来，“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今晚好几个地方同时发生差不多的案件，有些蹊跷。” 西莉亚感激地看了一眼红头罩，“我怀疑他被什么控制了，但他的身上没有魔法的痕迹。”这一点让她有些疑惑。 红头罩了然，“那大概是疯帽子干的，他有一种脑电波装置可以控制人。” 什么？什么装置？你们哥谭反派是不是把技能点科技上了？ 西莉亚带着疑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那就是你们的能力范围内里了，那我该走了。” “去见那个危险的家伙吗？”沉默许久的红罗宾总算开口了，搅局者挑了挑眉和红头罩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伊里斯是有些危险，但她确实没有恶意。”西莉亚不知该怎么解释，“如果她想杀我无需大费周折。” 她离开了牢房来到他们面前，“她能帮到我。” “我不理解，我们不能帮到你吗？”红罗宾停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她太危险了，你不应该……” “不。”西莉亚打断了他的话，她能在伊里斯的身上感觉到同类的气息，她们都是一样的人，也因此她不想在红罗宾的口中听到更多的警惕与防备。 “你不了解她。”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却又好像和他们隔的很远，“你也不了解我。” 红罗宾并未察觉到她语气里细微的异样，只是被她语气中的淡漠刺痛。红头罩和搅局者欲言又止，却又到底什么也没说。 “你和她认识多久？一周不到，而她第一次见到你就要杀了你，她是一个不安定的危险因素。”他的语气有几分激烈，带着担忧和愤怒。 “我也是不是吗？”西莉亚带着淡漠的语气开口，“我和她一样危险不是吗？” “不，你是我的同伴……” 西莉亚想起她准备当面去找红罗宾道歉时看到的文件夹——关于迅速制服她的计划a、b、c，她能理解义警的谨慎，无论如何她是他口中的不安定危险因素不是吗。 此刻她忽然不想再去和他纠结下去，“那就让她杀了我吧，或让我杀了她，我不在意！”空气中有波纹荡漾着，原地已经没有了西莉亚的身影。 红罗宾沉默着单手捂住了头，“我搞砸了……” 他们很快离开了看守所，那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们来到了楼顶的天台上。 搅局者看向他无奈摊开了手，“你看起来就像是面对一个叛逆女儿的老父亲。”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害怕女儿被黄毛拐走的老父亲，我在社交软件上看到过这种。” “……谢了，但你可能不大适合安慰人。” 红头罩闷笑出声，他伸手拍在他的肩上，“小红，我还以为你们今晚进度还算不错。” “……那是提姆，不是红罗宾。” “你还没打算告诉她？好吧这不重要。”红头罩顿了顿继续道，“你要理解有的时候女孩就是这样，她们的朋友比男友更重要。” 于是红罗宾更加消沉了。 搅局者有 所猜测，她挑了挑眉试探道，“你该不会没有告白吧？所以你们晚上在树下跳舞是太闲了吗？多好的机会！” cp粉头子恨铁不成钢地看向红罗宾，恨不能当场给他摁头表白。 第35章 红头罩对此倒是对此持不同看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正的告白不需要语言，它存在于每个克制的凝望’”*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单身的原因。”搅局者一边毫不留情地吐槽着一边将提出馊主意的杰森推开，“你得让她清楚的知道，女孩们需要安全感。”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红罗宾的语气带着风暴降临前平静，毕竟当你的家人是一群超级英雄时，你很难有什么事能真正瞒住他们，但他还是低估了他们。 搅局者和红头罩这才意识到他们说漏了嘴，于是两个还在幼稚争论着的义警瞬间哑口无言。 沉默几秒后，搅局者率先开始甩锅，“是迪克，他十分好奇！他先提议的。”大哥的作用在此时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我能听得见！……好吧，提宝，我确实很好奇，但不是我，是杰伊提议调的监控！’频道内传来迪克的声音，他迅速找到了下一个背锅人选。 红头罩没想过其中还有他什么事，“什么？好吧我承认，但投影用的平板是恶魔崽子拿来的。”杰森毫不犹豫地想好了迫害谁。 “……你们居然还投影了？！”小红鸟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众人背后一凉。 频道里一片寂静，卡珊默默补充了一句，“毕竟是八个人观看，用平板看太小了，不够清晰。” 沉默是今晚的蝙蝠家群聊…… 最后达米安打破了这片寂静，“tt，监控是神谕调的，你太逊了德雷克。”平时喜欢看少女漫的达米安对他的进度有些不满。 红罗宾几乎要捂着脸痛苦呻吟了。 “我得说一句，监控设备是布鲁斯安装的，投影仪和平板也是他的。”芭芭拉将最后一个锅成功地甩到了一直默默暗中听着消息却沉默不语的布鲁斯身上。最终到底还是蝙蝠侠承担了所有。 红罗宾已经一脸平静了，“好吧，视频记得发我一份。” 事已至此，不如多保存一份珍贵视频。 于是蝙蝠家的小鸟们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只蔫坏的小红鸟掌握了他们太多黑历史影像资料。 另一边，西莉亚来到了钟楼上，此刻她开始后悔是不是说得太过了。红罗宾本是好意，但他的话让她有种自己被放在他面前剖析得一干二净的感觉。 那时意外点到的文件夹似乎还在嘲笑着她的天真。 伊里斯悠然地坐在边缘，黑发在空中飞舞着，她听到了来者的动静。 “你和你的小男友吵架了吗？babygirl”伊里斯看了她一眼。 “不，红罗宾不是我的男友。”或许提姆会是，但现在，西莉亚幽幽叹了口气，“我只是……没什么。” 伊里斯沉默了片刻看向尚且不会掩瞒情绪的女孩，“你没有生气，你在害怕，你想要的太多了。” 西莉亚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你是对的，我只是想要那些真实的感情，我不想被欺骗隐瞒，但事实总不会如此。那就永远欺骗我吧，我本来是这么想着。”她顿了顿看向伊里斯，“但你出现了，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属于这里。” 夜风掩盖了她们的交谈声，黑色的袍子仿佛渐渐和黑暗融于一体。 第33章 红罗宾干的事和他提姆。德雷…… 尽管昨天红罗宾和魔法师算得上不欢而散，新的一天提姆却能自然地和西莉亚打招呼。 毕竟红罗宾和魔法师闹掰了关他提姆。德雷克什么事。 预想中西莉亚带着羞涩的甜美微笑没有出现，她有些匆忙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便上楼了。 提姆脸上的微笑逐渐消散变成疑惑，他确定昨天没有掉马，难道红罗宾让她不高兴了提姆还要被连累了？！ 这可真不公平！ 一旁的卡珊看起来同样疑惑，“你惹到她了？” 提姆皱着眉迟疑地咽下口中牛奶，“不，那是红罗宾，我昨天还和她跳了舞呢！” 史蒂芬妮的面色毫无波澜，“是啊，只是跳了一场舞而已，你甚至忘了告白！” 她耸了耸肩停顿了一下，“你知道这听起来像什么吗？” “什么？”猫猫疑惑.jpg 卡珊无奈地对上史蒂芬妮暗示的眼神，接过了话茬—— “一个只是想玩玩的花花公子，毕竟有布鲁斯这个现成的例子在这里。” 坐在餐桌前的老父亲差点一个手没拿稳牛奶，被贴心的管家阿福握住了杯子，收获阿福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他并未点破布鲁斯想要逃避牛奶的小心思。 于是哥谭甜心不得不无奈地喝完一直和他不大对付的牛奶。 “苍天可鉴，我不是。”提姆无辜地放下手中的牛奶，“我只是……只是想做一个更完美计划，再找一个机会。” 史蒂芬妮翻了个白眼，“你不能和蝙蝠侠学点好的吗，计划？！哈，让我猜猜你把多少人做成表了？”她差点现场表演如何用餐刀切开盘子了！ 提姆感到一阵心虚，目光短暂漂移了。 至于布鲁斯他正无辜地吃着他的早餐，蝙蝠侠干的事和他布鲁斯有什么关系。 理直气壮.jpg 不过……听听他的孩子们说的这是什么话？布鲁斯突然觉得这早餐有些吃不下去了。 史蒂芬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活像恋爱新手背后绞尽脑汁地出谋划策却惨遭背刺的军师。 毕竟认真算起来，她谈的恋爱次数比较多，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就连布鲁斯的也没有几段正儿八经的恋爱。 帮不了了，没救了，就这样单着吧，哈，毕竟主角之一表示他有自己的节奏，但现在看来连告白都还没影。 她只是想磕个cp就那么难吗？而另一个主角…… 楼梯那传来了步伐声，于是众人噤声，正襟危坐、正儿八经、装模作样地开始享用各自的早餐，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和谐。 西莉亚穿了一件比较休闲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背着一个帆布包，看起来像是要出门，但她最终坐停在了他们面前。 于是一家之主布鲁斯扬起微笑看向她，蓝色的眼睛实在过于迷人了，“你要出门吗？莉亚。” 西莉亚点了点头，眼中带上认真和感激，“是的，布鲁斯。你之前说过资助我上哥谭大学，所以我打算去图书馆学习，之后准备考试。” 是的，即使在罗莎兰德拿过一次学位证，在这个世界她还是要重新考试上学，好在布鲁斯没打算把她送去再上一遍高中。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希望以后能帮到你们什么。”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看向西莉亚，“但韦恩庄园的图书也足够多，为什么你打算去图书馆？” 西莉亚笑了，灰绿色的眼里弯成月牙的形状，绿眼睛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溪流，“在庄园我可能无法专注学习，这儿可有太多诱惑了。”她顿了顿若无其事道—— “阿福做的甜品、阿尔弗雷德猫、希尔芙、女孩们还有…蓝眼睛…”到了后面她的声音微不可闻。 “总之，我和芭芭拉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布鲁斯十分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ok，去吧女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叮嘱，“你什么时候准备回来，可以提前通知我们。” 西莉亚犹疑地点了点头，和他们告别，目光短暂地在提姆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收回，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提姆还在犹豫说些什么时，那只夜莺已经轻快地飞 走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女孩离开的方向。 餐厅寂静了一瞬。 “噗！”史蒂芬妮在阿福不赞同的眼光下缓了过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提米，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这下就连卡珊和布鲁斯眼里也染上了笑意。 “我突然想起上次迪克和芭芭拉约会，他差点把窗台踩塌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吧，史蒂芬妮不确定地想着，但……管他呢。 “没关系。”提姆一脸平静麻木，他看起来像是完全认命了，“即使是迪克也不会比我更惨了，至少他还在和芭芭拉约会，而西莉亚，她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昨晚的事。” 这只鸭子看起来快要碎了。 卡珊淡然地补充了一句，“或许她的世界里跳支舞没什么特别的。” 吃完早餐的布鲁斯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份报纸继续在一旁旁听。 史蒂芬妮毫不留情地补刀，“别这么刻薄，卡珊，即使在这里跳一支舞也没什么特别的。” 布鲁斯刚决定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愁云惨淡的儿子，“提姆……” “我得去公司了，我记得今天好像有几个会，疯帽子那里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芭芭拉也在帮忙……”提姆看了一眼腕表，那是西莉亚之前送给他的，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 “布鲁斯，你刚刚准备说什么？你打算去公司吗？” 于是哥谭甜心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我只是想说一路顺风。” 第36章 去公司是不可能去的，上班也是不可能的，他都这么勤勤恳恳地上夜班了，白天休息一下怎么了？让让他怎么了？ 理直气壮.jpg 两个女孩目送这个承担了太多的青年匆匆离去。 “可怜的提姆。”卡珊平静地说道。 “他很快就要忙得没功夫去想他的计划了。”史蒂芬妮无奈，“指望他的完美计划，还不如指望莉亚主动呢。” 于是客厅再次陷入沉默，卡珊试探地开口，“可能吗？” 布鲁斯也竖起了耳朵。 史蒂芬妮看着一脸期待等自己回答的两人十分无语，“这我怎么知道？！” “因为你表现得像情感大师？”卡珊平静补充。 “……” “……所以昨天那几起突发事件是疯帽子干的吗？”史蒂芬妮转移了话题，面色有些古怪，“在多个地点……他的脑电波装置又升级了？” 布鲁斯面色微沉，“或许，但看起来他这次把他自己的脑子玩坏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顿了顿，“或许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我还在调查。” 报纸被随意合上，首页赫然是昨晚提姆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布鲁斯隐隐有些不安。 另一双带着惨白肤色的手随意地翻开了报纸，像是看到什么有趣内容一般，手的主人停止了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这只漂亮的小鸟，哦～是那只小黑翅鸢！！！”那张涂得苍白的脸上挂着夸张的笑。 “多浪漫的剧目啊！怎么能少了j叔叔啊！哈哈哈哈哈——” 阿卡姆的走廊内回荡着哥谭苍白之人疯狂肆意的笑声，他过于惨白可怖的脸似乎都因此显得更加扭曲，带着瘆人的疯狂。 “谁又招惹那个疯子了？” 鼻青脸肿好不悲惨的疯帽子只觉得晦气倒霉，他昨天晚上刚被蝙蝠侠揍了一顿扔进来，此时还没睡醒便又被发疯的小丑吵醒了，哈，他真是受够了这些疯子。 芭芭拉平时在哥谭图书馆工作，在她的帮助下西莉亚很快找到了需要的书，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莉亚，我有点事，需要离开图书馆。”芭芭拉有些愧疚，但疯帽子的事尚有疑点，加上哥谭总是有些事件需要神谕来处理。 “没事，我自己就好。”西莉亚告别了芭芭拉准备去她推荐的店解决午餐问题。 哥谭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阴云在累积，等她准备离开时已经下着细密的雨了。 哥谭的人像是早已习惯这潮湿多变的天气。 西莉亚原本还在躲雨直到她看到行色匆匆的人流中的一抹黑色身影，那个人周身的孤寂好像和雨一起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 但没有人看到她，没有人在意她，她不需要伞，也不在乎下不下雨，她站在那就是一个孤独的阴雨连绵的世界。 西莉亚的心微微被触动，她蓦然打开了门，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她瑟缩了一下，但她仍快步走向街头。 伊里斯好似并未察觉她的到来，已然转身朝街角走去，西莉亚追了上去。 “伊里斯——”西莉亚没在意行人奇怪的目光，也没在意淋湿的黏在脸颊的发丝。 带着黑色半脸面具的女人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霎那间雨水悬停在了空中，同样停滞的还有时间。 “你不该在这里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她露出一个苍白的苦笑，“西莉亚……” 西莉亚还没搞清楚她话中的意思，雨水滴落在她的身上，时间重新恢复了流淌。街边人影憧憧却不见了伊里斯的身影，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奇怪的人影缓缓转过了身。 红头罩心情不太好，任谁知道仇人越狱了心情都不会太好，尤其是他还放走了一批疯子，这其中还他妈的包括昨天好不容易逮到的疯帽子。 哈，红头罩几乎要狞笑了，上帝保佑，最好让小丑落到他手里，他会好好招待那个疯子的！ 飞驰的机车溅起一串水汽，机车的轰鸣声越发激昂与愤怒。 第34章 “你背叛了她！” 冰冷的雨水打在西莉亚白皙的脸上，她本能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劲，魔力悄无声息地在掌心聚拢。但还没等她做些什么，那个人影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是一个落魄潦倒的流浪汉，在哥谭再常见不过。 直觉带给她的预警并未消失，西莉亚警惕地看了看街道两边的巷子，确认没有危险后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商场大楼。 红罗宾刚将正在布置奖杯的谜语人揍了一顿，又顺手把谜语人绿色的领带拴在了他的嘴上。真的不是出于私怨，他确信，只是他不想再听谜语人说一个字了。 “好了，让我看看下一个地点。”顺手将打包好的谜语人交给赶来的警察。他抹了一把脸上潮湿的水迹，打开通讯频道查看芭芭拉发过来的下一个地点。 说真的，阿卡姆的警备需要加强了。同时有多个超级反派越狱这种事再多来几次他真的会猝死！ 虽然心里抱怨着，红罗宾还是飞速地发动了他的超跑，‘红鸟’的速度在改造后再一次得到了提升，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见鬼！小丑这个***藏哪了！？” 红头罩暴躁的声音从通讯频道内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频道内沉寂了一秒，那是倒霉蛋疯帽子，他昨天刚被红头罩和蝙蝠侠揍了一顿，今天被小丑放出来又落到这个煞神手里啦！ 疯帽子暗叹晦气！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学学隔壁的毒藤待在阿卡姆，倒霉！ “放过他吧！大红。”芭芭拉顿了顿，“别给哥谭医院的医生增加工作量了。” 红头罩又补了两下才停下，“ok，小芭，你那边还剩几个？”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了一瞬，“有小丑下落吗？” 芭芭拉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修长好看的手指正在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剩下稻草人、双面人、杀手鳄和贝恩。”她顿了顿，眉心微蹙，“卡珊和史蒂芬妮正在去解决双面人，蝙蝠侠和罗宾正在去往杀手鳄的方向，所以……” 红头罩随意地坐上机车，“那就把贝恩的地点发给我。” 芭芭拉刚准备调出地点，却像看到了什么，面上划过一丝惊讶，“等等，那是纽约的蜘蛛侠吗？他怎么跑来哥谭了？他在和贝恩对战！” “如果我没猜错，中城高中和哥谭最近举办的一次数学竞赛。”红罗宾的声音在频道内突然响起，“看来我们只能去会会老朋友稻草人了。” “你又知道了？”赶路的史蒂芬妮发出惊讶的声音，“好吧。” “需要把那个家伙拉进 通讯频道里吗？“红罗宾顺口问了一句，“他似乎还没发现贝恩的弱点，神谕，稻草人所在地点查出来了吗？” 芭芭拉无语了一瞬，“你不是已经把他加进临时频道了吗？稻草人……再等等。” 屏幕那头突然听到对话声的蜘蛛侠差点没抓住自己的蛛丝摔了下去，所以哥谭的义警们都是这种风格的吗？ “呃……嗨。”一直有些尴尬的小蜘蛛灵巧躲过贝恩砸来的拳头，“所以这个大块头的弱点是什么？”彼得看了看被砸得扭曲变形的汽车有一丝心虚，希望车主买了保险，尽管大部分保险不包这种……但愿不会给斯塔克先生添麻烦。 “切断他背后连接的管子。”红罗宾好心提醒了一句，他顿了顿随口道，“不用客气，帕克先生。” 刚刚用蛛丝将管子全拔下的蜘蛛侠差点宕机，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斯塔克先生提起哥谭和蝙蝠侠会是那种语气了。 “噗！哈哈。”芭芭拉没忍住笑了出声，“小红，你吓到他了。” 尽管如此，蜘蛛侠仍然认真将瘫倒在地的贝恩用蛛丝挂在了路灯上，只是刚挂好便对上了哥谭警察欲言又止一脸古怪的表情，所以……哥谭的警察都是上门回收……咳，“不用谢老兄，我知道你们很忙。” 警察欲言又止还是问出了口，“所以这个玩意怎么拆下来？” 以为他们是想说感谢的话但身为哥谭人不好意思的小蜘蛛：…… “……等大概30分钟，它会自行分解。”彼得有些尴尬和愧疚，“抱歉，没给你们工作添麻烦吧？” 这回警官直接笑了，“不，干的漂亮，好小子。”他眨了眨棕色的眼睛神情愉悦，“我知道你蜘蛛小子，就是30分钟太短啦！要是能挂他个十天半个月就更好了。” “听起来像是会和罗宾有共同语言。”卡珊悠然补充了一句，她刚和史蒂芬妮一起解决了双面人。 蝙蝠侠和罗宾那边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不那么危险的小反派，这让义警们送了一口气，或许速度快一点今晚不用熬夜。 芭芭拉伸展了一下肩部，长期保持电脑工作让她的肩膀和脖子有些酸痛。突然，她的面色沉了下去，镜片上映出屏幕冰冷的光芒。 “该死！稻草人在商业区释放他的恐惧毒气！因为下雨，大部分人都在商场躲雨！”她的绿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第37章 “定位发给我们。”是红罗宾冷静理智的声音，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神谕发过来的定位了，“……那里是不是离哥谭图书馆很近？” 另一边的芭芭拉却没有回答他，半晌，他听到她略有些艰涩的声音，“我联系不上莉亚了！距离我离开图书馆才过去不到三个小时……” 红罗宾没再发声了，汽车加速的轰鸣声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边。 “如果莉亚陷入恐惧中……”史蒂芬妮喃喃着，面色越发难看，但车速却在飞快飙升。 卡珊皱了皱眉还不等她说出什么便听到频道内传来低沉严肃的声音，“那就是面对一个失控的魔法师了，她很危险。” 好在芭芭拉早已在之前和蜘蛛侠打过招呼将他移出了频道，不然或许蝙蝠家也要面临一波掉马风险。 “头罩和小红已经赶过去了。”芭芭拉此刻的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又像想起什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小红车子上有防毒面具吧？他之前注射地解毒血清还有用吗？” 频道内一片寂静。 另一边提姆将车速提升到了最快，他现在有些理解那些坐上‘红鸟’的人吐槽它的舒适性了，但他只觉得还不够快。 雨下得愈发大了，他有点看不清车前方的情况，好在定位还很清楚，路上也没什么人，他不用担心撞到别人。 他几乎在车刚停下时，便开始找出有用的装备——防毒面具、麻醉枪还有他的长棍。 红头罩的机车几乎和他同一时间停下，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向商场跑去。 但前方一个眼熟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挡住了去路。 红罗宾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魔法师小姐’，但他生生止住了，尽管那个人穿着相似的黑色斗篷长袍，他就是可以感觉出那不是她的魔法师小姐。 那是伊里斯，想到这，红罗宾的面色越发难看了，最坏的可能，这些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棍。 身影缓缓摘下来兜帽，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半脸面具没遮住的下半张脸苍白如纸，红唇却像冰冷的火焰，有种奇异的哥特式美感。 搅局者微微挑了挑眉打量她几眼，将脸转向卡珊，“你不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吗？” 伊里斯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停在了十几米的地方，“有什么？”她的声音奇异地有了一丝波澜，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又像是好奇。 搅局者看了过去，那双黑眸过于空洞死寂，又像是沾染着无数亡魂的深渊，于是她怔愣地开口，“有种死了伴侣的孤寡美感……” “呵……”等到伊里斯轻笑出声，史蒂芬妮才从那双黑眸里回过神来，此时在场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搅局者只觉得太过丢脸。 一旁的黑蝙蝠十分无奈地将史蒂芬妮扯到了身后，只觉得头疼，她戒备地看着缓缓收敛笑意的女人。 “我们需要过去。”红罗宾率先开口，他的武器被他握在身前。 “不。”伊里斯微笑着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如果是想救那些普通人，我已经用魔法让他们昏睡过去了。” 这让搅局者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陷入迷惑，既然都救下人了为什么不让他们过去？ 红头罩和红罗宾很快反应了过来，“普通人……那么莉亚呢？”红罗宾质问道，“她信任你！但你却背叛了她！” “别和她废话那么多，打进去吧。”红头罩已经取下了他身后的对魔圣剑——大种姓之刃 伊里斯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魔杖，“那是她的事，我无意与你们为敌，但现在你们不能过去。” 战争一触即发，分不清是红头罩还是红罗宾谁先动手的，但等史蒂芬妮和卡珊加入时，魔力和长棍差点误伤他们。 伊里斯的身形十分灵活，完全不符合义警对魔法师的刻板印象。她甚至能躲过红罗宾长棍的同时还不忘用魔法制造屏障格挡住红头罩的攻击。 大种姓之刃不愧是对魔圣剑，一刀劈开了伊里斯的防御罩，黑蝙蝠随即一个飞踢接了上去，但原地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众人警惕着四周，下一秒，数条光链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似是想要将他们禁锢在原地，义警们纷纷散开闪躲着。 “这东西简直比毒藤女的藤蔓还要缠人！”搅局者抱怨着借着杰森挥过来刀刃闪身解决一条光链。 “时间太久了……”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红罗宾的面色很不好。 “——轰！”商场大门应声倒地，他们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第35章 不是友军是背刺 一个小时前。 西莉亚迈进了商场，外面的雨太大了，她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去图书馆。显然商场里不少人是这样想的，好吧，她在心里为之前的哥谭人下雨不打伞的刻板印象道歉。 ‘这是幻境吗？’西莉亚还未察觉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环境剧烈变化着，像油画 颜料溶在水中。 ‘莉亚，活下去……’朦胧的声音响起，那是中年男女的声音。 紧接着她好似听见一道清晰的青年的声音，带着坚定，带着一往无前孤注一掷的希望，‘活下去……无论多么艰难，有人在等你……’ 场景固定了，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她变成了六七岁的样子，所以她六七岁在做什么？西莉亚思考着这幻境的目的。 火焰炙热的温度几乎让她怀疑这幻境的真实性，火刑架下燃起熊熊烈火，火舌几乎舔上她的小腿。 女孩稚嫩的脸上带着冷静，她的手脚被绳子捆住，她将身体躺下，调整方位，好让火焰先烧断手上的绳子。 烈火炙烤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在她终于在被烤熟前脱身了，说个笑话，她现在闻着味都快饿了。 ‘所以这个幻境是来折磨我的？’在经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死法后，西莉亚已然无聊了，而随着她在幻境中年龄的变化，魔力似乎也回来了。 于是等待已久的魔女选择了一个高级空间撕裂咒加上爆炸咒。 “哗——轰！！”幻境被打破了，西莉亚看到了熟悉的哥谭场景原本烦躁不耐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但高楼已然倒塌，熟悉的城市街景变成废墟。不远处似乎还有她的熟悉的人躺在废墟中，这发现几乎让西莉亚的心狂跳不止，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废墟边。 ‘这儿发生了？为什么……’ 她的朋友红罗宾、红头罩甚至其他义警们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呼吸微不可闻。西莉亚第一次那么后悔不擅长治愈魔法，她的手颤抖着，却无法使出任何魔法。 “不…不！怎么会！…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她哽咽着，颤抖着，只觉得心口像缺失了一块让人疼得发颤。 她用左手紧紧握住颤抖的右手，不断尝试使用魔法，但一无所获。指甲划破了手腕，有鲜红的液体在缓缓滴落。 她无力地跪坐在潮湿的地面上，手臂上鲜红的鲜血像是提醒了她什么，于是死寂空洞的灰绿色眼睛也亮了一瞬。 西莉亚从地上拿起一块玻璃碎片果断地将伤口划得更深。 只要有魔力、只要一点魔法，她就能拿出治愈魔药，只要一点点！ 鲜血溅洒在地面上，西莉亚浑不在意，仍旧固执地等待着魔力的波动。她眼睛中的微弱光芒随着血液的流淌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没有用？没有用……她近乎绝望了，那么要怎么救他们？无论什么代价，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汽车的轰鸣声停在了这里，西莉亚木然地看过去，那是面色严肃的布鲁斯、达米安和阿福，她几乎觉得看到了希望。 “西莉亚小姐，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了，现在请让我来做些急救。”阿福一如既往的沉稳语气让她平静了许多，他们走了过来。 就在她以为事情不会更糟糕时，变故发生了。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西莉亚冰冷苍白的脸颊上，她几乎被烫到无法呼吸产生幻觉了，不然怎么看到阿福和布鲁斯他们倒在了那里。 她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那个甚至不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一个眼神空洞如傀儡般机械动作的人。 “不……不！”西莉亚喃喃着，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在此刻彻底崩断了。 魔女找回了力量，无论是仇敌还是这座城市都要为她的悲伤和愤怒付出代价。 商场大门倒塌，西莉亚从废墟中走了过来，连一旁的伊里斯也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红罗宾快步走上前，早在得知西莉亚危险处境时悬起的心脏此刻终于能落回原处……了？ “——砰！”搅局者咽下了口水，她眼睁睁地看着西莉亚轻轻挥了手，红罗宾便飞了出去，好在有西莉亚以前送的防御装置，他看起来伤得不重，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上次惹她生气，她还没消气？”红头罩随口开了个玩笑，还有心情吹了声口哨，“我们没有误入什么家暴现场吧。” 第38章 红罗宾略有些狼狈的站起身，“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起效了，她失控了。”他看向伊里斯的方向面色微沉，“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后者沉默不语，只是静立在一旁。 “别废话了，先打晕莉亚。”黑蝙蝠话音刚落便如闪电般迅疾地跃向西莉亚。 魔法师眼神死寂带着亘古不变的浓重黑暗与绝望，眼中倒映不出一点光亮，她平静地待在原地好像在引颈就戮。 黑蝙蝠几乎以为她能一击得手时，西莉亚从原地消失了，等他们戒备着看向四周时，魔女悬浮在了空中，地面在震动开裂，高楼晃动着轰然倒塌。 “她醒来会哭的。”搅局者灵巧躲过地面上冒出来的土刺，“她至少要打几十年工了。” “所以她准备震塌哥谭吗？！”红头罩一边躲过远程魔力攻击，一边寻找合适的掩体。 伊里斯的魔杖挥动，帮他们抵挡了一波攻击魔法，拦下了西莉亚使用的大型魔法。 义警们面色有些复杂，实在不明白她前后矛盾的行为。伊里斯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无声地使用着魔法。 水汽在西莉亚周围聚集着，霎那间水流将他们全部包裹住，搅局者奋力从水流中缓过来。 “god！她想淹死我们吗？”搅局者抱怨道，“这已经不是一个u盘的黑历史能解决的了。” “真的，举蝙蝠爪爪发誓。”一旁敏捷跳上制高点的红头罩随口应了句。 “她想淹了这座城市……”黑蝙蝠喃喃着，水位上升得太快了。 搅局者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水位已经上升到她的胸口了，“太疯狂了……” 红罗宾的面色很不好看，他对上了伊里斯的视线，后者在沉思什么。 “她在试图用冰封这座城市。”不等义警们说些什么，伊里斯的魔杖带着紫色的光芒袭向西莉亚，被她躲过，但魔法落在了水面上，像是时光倒流，水位飞速退去。 伊里斯缓步走向西莉亚，黑蝙蝠和搅局者也在一旁协助，她们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清醒点，babygirl，你所看的事情没有发生。”伊里斯知道她此刻听不进任何声音，她的话不知在说给谁听。 紫色的魔力骤然爆发，西莉亚身手抵抗，就在此刻一双手禁锢住了她，一支冰冷的液体被注入她的体内。那是不知何时消失的红头罩和红罗宾，他们绕到了西莉亚的后方。 西莉亚不断挣扎着，但前有攻击魔法不得不应对，禁锢她的人更是死死抱住了她。 “好了，解毒血清，再等一会儿。”红头罩将注射器拔了出来。 西莉亚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过于真实可怕的噩梦——哥谭沦陷在丹特利安的手下变成了废墟，她在一瞬间失去一切重要的存在。 她终于从这过于残酷的梦中清醒，睁开眼看清了周围的……废墟？ 于是那眼中的星点光芒瞬间便要破碎了，她朦胧间感觉好像停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像是提姆。 “是你吗？你还活着吗？提姆。”她的手带着明显的颤抖死死地抱住身旁的人，却不敢看过去，她将头埋在熟悉的怀抱里，“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你们都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鼻音，红罗宾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制服上，他伸手安抚地抱着她。 “没事了，所有人都没事，放松，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他声音温柔又耐心地哄着情绪几乎崩溃的女孩。 西莉亚终于察觉到衣服上的特殊触感，等她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红罗宾……谁懂啊！她脑海中几十万字虐恋情深的替身文学几乎要播出来了，她以后可怎么面对提姆和红罗宾！ 义警们看到她情绪稳定了，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没事了，千万别再出事了女孩。”红头罩把手放在西莉亚头上狠狠揉了一下，“……还是把稻草人焊死在阿卡姆吧。” “所以……稻草人呢？”黑蝙蝠平静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好问题，他们光顾着和伊里斯打架，打完了又和西莉亚打，所以稻草人呢？ “稻草人已经送回去了，所以……你们这边解决了？”蝙蝠侠看着这边的一片废墟陷入沉默，西莉亚几乎立刻明白了废墟的来源，她的双颊染上羞愧的颜色。 “我很抱歉！让我用魔法来恢复吧。”西莉亚几乎立刻要使用魔法却被一个人阻拦了，是伊里斯拦住了她。 氛围凝滞了起来，义警们的神色说不上多好看，只是带着几分古怪和几分戒备。 伊里斯没在意他们的态度，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复又放下，无声地挥动了魔杖，很快这里就恢复如初。 蝙蝠侠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在来的过程中了解了大概，他的目光直直看向一旁漫不经心的伊里斯，“……你是谁？稻草人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伊里斯……”西莉亚面色纠结，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对我的幻境里做了什么？” 伊里斯这才饶有兴趣地看了过去，“这是你的恐惧，我只是把她提前了。” “我不明白……”西莉亚的神情带上一丝疑惑，“为什么？” 伊里斯缓缓笑了，魔法阵在她身后成型，“你知道的。”她的身影消失了。 第36章 他们在坠落中亲吻 西莉亚之后便坐上了搅局者的小电驴回去了，感谢好心的蝙蝠女孩。 毕竟无论是红头罩还是红罗宾的车，大概都对她现在的心脏不太友好，至于蝙蝠车……她当然很想坐！谁能拒绝蝙蝠车？！但真坐上去给她一种下一秒就被扔进监狱的错觉。 细数她干过的那些违法行为……还真能给她关进去，但要认真算起来，哥谭每个义警的刑期都比她长……大概？ 当她终于在韦恩庄园看到阿福时，她的心才终于有了落回实处的感觉。 “阿福，能看到你实在太好了。”性格一向算不上热情外向的女孩主动抱住了老人，好一会儿才红着脸，红着眼圈退了出来。 “莉亚小姐，见到你平安无事我也觉得很好。”贴心的长者没有细问只是露出了一个包容的微笑。 在用过晚餐后，西莉亚坚定的留在了客厅，尽管知道自己的担忧或许有些多余，她仍固执地想要亲眼确认每个人的安全。 好在他们很快就三三两两的回来了，西莉亚像小狗一样绕着他们转圈左看右看，终于在确认他们的安全后满意地上楼了。 “所以我没记错的话……耳廓狐是犬科动物来着。”史蒂芬妮随口开了个玩笑。 “显而易见。”卡珊一脸平静地补充，“我觉得你上次说的可能是对的了。” 史蒂芬妮一脸疑惑，“什么？” 卡珊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 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后，西莉亚实在不想继续躺下去，房间里的熟悉布置提醒着她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可梦魇就像是张口等待着的捕兽夹，一旦咬住，一定要鲜血淋漓不死不休。 西莉亚叹了口气，她来到了庄园里的冬之树下，好像在那里可以给她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她检查了几遍庄园的防护阵这才安心地坐在了树下。 最终她靠着冬之树睡了过去。 早晨，西莉亚是被晨练的达米安叫醒了，好在她记得用了魔法没有被冻感冒再喝一次姜汁可乐plus版。 韦恩家的小鸟们大抵都察觉出西莉亚这几天的不安和过度担忧，她几乎每夜都在树下待着。甚至醒来后在史蒂芬妮的目瞪口呆下给了达米安一个熊抱，而后者没有躲开这件事更让史蒂芬妮惊讶。 但很快史蒂芬妮就没空想这些了，西莉亚同样给了她一个拥抱，好吧，好吧，不安的小狗，她懂，她轻轻拍着西莉亚的背，表情十分柔和。 充电完毕，满血从噩梦中恢复的西莉亚又表现得如以往那样了，但他们都知道阴霾一直没有从她心底散去。 不等西莉亚走出噩梦，史蒂芬妮和卡珊已经养成了贴贴的好习惯，唔，怎么说呢？就像吸猫一样，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 史蒂芬妮发现她还是小看了西莉亚的贴贴瘾。 “杰森哥，能抱一下吗？”明明一起回来的有三个人，但西莉亚就是先喊了杰森而不是提姆或是布鲁斯，眼睁睁地看着她磕的cp要塌，史蒂芬妮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一把熊抱住了西莉亚的杰森、眼里写满感兴趣的布鲁斯和过于平静的提姆。 提姆，你上干嘛？快愣着啊！ 西莉亚从这个过于窒息的拥抱里缓过来，没什么别的想法，活生生的，好胸……咳，好腰，下次还来。 布鲁斯闪着兴味的蓝眼睛扫过沉默不语的提姆，又看向西莉亚，他决定帮提姆一把。 于是哥谭甜心布鲁西宝贝堂堂上线，眨着甜蜜的蓝眼睛，声音低沉带着温和，“所以轮到我了吗？甜心。” 西莉亚……西莉亚当然无法拒绝！这谁能拒绝？哪怕是蝙蝠侠也不能！！！ 第39章 布鲁斯的怀抱十分宽厚，肌肉结实，身材大概也很不错，她没好意思细摸…咳错了是细品，这让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蝙蝠侠吃得真好，当然布鲁斯也不亏就是了。 顺理成章的，提姆成了最后一个，西莉亚犹疑地看向提姆，而后者轻轻笑了，这使得他本就清俊的脸庞更加好看了。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不等她犹豫，将她轻柔又郑重地拥入怀中，那是她熟悉的温暖可靠的感觉，好似再多停留片刻便会沉溺其中。 提姆的手指抚摸着她微卷的发丝，无花果的香味像是网一般将他包裹住了。 他们很快就分开了，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史蒂芬妮一眼便觉得他们中出了什么问题，她决定先从莉亚这边出手。 事实上这两天因为小丑的事，他们加了几天班，但那个家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踪迹。好在目前还没出什么大乱子，但也因此小丑可能正在筹备一更大的阴谋。 西莉亚被史蒂芬妮拉入了女孩们的夜谈会，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 “所以你对红罗宾和提姆有什么想法吗？”史蒂芬妮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西莉亚，“你至少喜欢其中一个吧。” “……”她能说她都很喜欢吗？但那样听起来太渣了。 “他们报上去感觉都很好西莉亚选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说辞。” “嘿，你在耍赖！”史蒂芬妮扑了过去直接上手挠她胳肢窝。 “……放过我吧！史黛，你最好哈哈哈，我最喜欢你还不行。” “不，你得说实话！” “我可以举着爪子发誓，你才是我的真爱了！”西莉亚挥了挥手，笑着作深情状，灰绿色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必须是异性！” 史蒂芬妮几乎趴在了她身上，两个女孩打成一团。坐在一旁的卡珊和芭芭拉好笑的看着她们的打闹，好一会儿她们才狼狈地坐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喜欢提姆。但……”西莉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道，“那不代表什么。” 史蒂芬妮看了过去蓝眼睛十分生动，“那代表你们可以有一段甜蜜的恋爱！”代表她磕的cp是真的！ “无论如何，你自己的感觉最重要。”芭芭拉和卡珊对视了一眼十分包容地说道，“你自己开心最重要。” 史蒂芬妮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是很确定……”她的内心仍有犹疑，但，“我知道了。”她的朋友们都太好了这点毋庸置疑。 夜晚，西莉亚还是来到了冬之树下，银白色的落叶在地面上十分美丽，有道人影站在树叶上在等待她。 “布鲁斯？你怎么在这里？”也和她一样失眠了？ “我只是试试看你会不会来。”布鲁斯的表情带着温和，他认真地注视着西莉亚。 “你在等我？”西莉亚有些疑惑。 “不，我希望你不会出现，”他蓝色的眼睛带着关切和担忧，“我希望你能忘掉噩梦，而不是继续这样煎熬。” “你不能……”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 西莉亚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但是……我在害怕。”她顿了一下，像是终于如释重负，“我看到你们都不在了，那太真实了，我害怕睁开眼那些就变成真的了。” “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布鲁斯带着鼓励看向她，顿了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莉亚，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就算有危险，我也相信你能处理好。” 他露出 一个带着包容和温暖意味的笑，又眨了眨眼，“你的魔法无所不能不是吗？” 心脏上的阴霾终于裂开了一道裂缝，西莉亚无奈地笑了，“好吧，你总是对的，布鲁斯先生。”她顿了顿，眼神中微不可查的渴望一闪而逝，“我真希望我有你这样的父亲。” 布鲁斯没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他的眼睛弯了，“那我一定是世界上最骄傲的父亲了，因为我有这样优秀的女儿。” “难怪你被所有的哥谭女性喜欢。” 冬之树银白的叶子在风中微微摇摆，带着清脆的‘沙沙声’掩去他们融洽的交谈。 第二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女孩们便趁着天好出去逛街，主要是史蒂芬妮终于忍受不了西莉亚衣服清一色的单调色彩。 “你简直像是从黑白电影里跑出来的。”这是史蒂芬妮的原句。 但等到挑选衣服颜色时西莉亚再次纠结了，最后她索性报起了喜欢的颜色。 “蓝色、金色、红色、黑色” 史蒂芬妮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过去，“莉亚，你在报颜料盘吗？” “没有。”西莉亚笑了笑，她只是挑选了最好看的颜色——她朋友和家人身上的颜色。 不经意间，西莉亚看到不远处街角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身影似乎陷入麻烦了。 她看向店内的好友们，纠结了一瞬，便决心隐瞒下来，“我出去买瓶饮料，马上回来。” 那是塔姆。福克斯，提姆的朋友，之前她们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无论如何，西莉亚无法坐视不理。 黑发女人无助地倒在了地上，歹徒的刀就要刺下，却在下一瞬飞了出去，几名歹徒还没反应过来便无声倒地了。 塔姆抬头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兜帽长袍的人，她感激地笑了，“谢谢你救了我，能拉我一把吗？我的腿使不上力。” 红罗宾最近有些许烦躁，因为小丑，事实上他不是最烦躁的，蝙蝠侠和红头罩因为小丑已经把哥谭都快翻个底朝天了。但小丑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蟑螂，恶心、擅长躲藏，你还弄不死他。 红罗宾在搜寻间隙偶尔看一眼西莉亚的定位以此让自己心安，如往常一般他随手打开了她的定位。但现在他的面色浮现一种恐慌——他失去了她的信号。 他不死心地再次尝试，无一例外没有信号，在这种时候，在小丑还没落网的时候。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但仍旧在极力保持冷静，直到他拿出通讯器，听到了卡珊的声音。 “提姆，西莉亚不见了。现场有泥巴的痕迹，我们怀疑是泥脸，但……”她顿了顿，脸色很不好，“我怀疑和小丑有关。”带着泥泞痕迹的地面赫然放着一张joker牌。 像是宿命般的，他早在失去信号时做出的最坏设想应验了。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冷静的出奇，此刻他觉得自己正在分成两部分，一半在燃烧着、无声嘶吼着，另一半带着惊人的冷静，理智分析着所有可能的地点。 通讯频道内一片寂静，偶尔夹杂几句红头罩的脏话，提姆浑不在意只想找到西莉亚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红罗宾只知道泥脸是走下水道带走了西莉亚，但哥谭的下水道口太多了，下水道路线更是四通八达。 西莉亚对于自己短短一周两次翻车十分无奈，所以她以后是不是得带上面罩、手套再去行侠仗义比较合适？ 哦，她还得小心近战速度流刺客。她只是一个远程法师！谁家远程法师擅长近战啊，又不是甘道夫。 两只手像是灌了铅一般完全举不起来，除此之外她一点魔力也感应不到，所以麻醉剂和反魔法装置？这次又是哪个疯子？ 耳边有呼啸的风声，她打量四周，她在一个搭建简易的棚子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不远处有人在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活像她看过的恐怖片现场。 有人进来了，西莉亚错不及防对上一张夸张怪诞的脸，那是一张格外惨白，妆容怪异，神情疯狂的脸再加上绿油油的头发简直能给人造成视觉污染，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 “你口红颜色不错，什么色号？”就是涂得很不均匀，给猴子一支口红涂得都比这样好。 小丑似乎因这发言愣了几秒，随即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瞧这只可爱的小夜莺，小丑叔叔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他的语气带着戏剧般的夸张咏叹调。 他口中的鬼话，西莉亚一个字也没信，“所以你为什么抓我？我完全不认识你，先生。” 那张夸张怪异的笑脸霎时变了，变得冷酷又阴沉紧接着变成疯狂的大笑，“你说你不认识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只小伯劳鸟居然不认识j叔叔了？！” 老实说，他的表演实在有些吵着眼睛了。演员不好看，演技也一般，一点感情都没有，全是空洞浮夸的表演，唯一好看的口红像是在他脸上蜿蜒攀爬的蜈蚣。 但西莉亚只能一边在内心吐槽着一边不得不接着看下去。 “所以你做了什么值得我记得你吗？”西莉亚面色有些复杂，说得她好像什么翻脸不认人的渣女一样，天地良心，她明明只对红罗宾和提姆浅渣了一下！ 小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她身上，“真奇怪！真奇怪，你抢走了j叔叔的小鸟，还差点把我炸上天了，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不记得了。” 第40章 西莉亚挑眉，对他口中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她迟疑了一下，“那我真是干的漂亮？！虽然我完全没印象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丑脸上的笑容突兀消失了，“真是有意思，让我们来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红头罩已经捣毁了几个小丑帮的据点，神谕也在用电脑调查着任何有用的线索，蝙蝠侠和搅局者他们在调查着泥脸的线索。 红罗宾的屏幕前，多个监控显示器正在倍速播放着，他的手指正在飞速敲击着键盘。 “我们抓住泥脸了。”通讯频道内突然传来红头罩的声音，“伊里斯差点把他烤成砖了。”红头罩脸色有些复杂，这是第一次有反派看到他之后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他很像是什么悲天悯人的神父之类的好人吗？ “所以有小丑下落了吗？！”搅局者有些焦躁的声音传来了。 “……不，他只是把西莉亚带到了小丑交代的地点，但那里现在什么也没有！”红头罩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了。 “我们发现了一些炸弹的流通记录。”那是蝙蝠侠低沉的声音，“神谕，我需要你查到那些炸弹的下落。” “ok，我收到文件了。” 气氛再次凝滞，直到黑蝙蝠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小丑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那是韦恩集团名下商业大楼的广告屏，除此之外电视屏幕上也出现了小丑那种怪异疯狂的脸。 “哈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哥谭的老朋友们，你们想念你们的好朋友小丑先生了吗？”他顿了一下，紧接着那张脸变得更加扭曲夸张了，“我可是想死你们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们玩个小游戏吧！” 屏幕失去了信号暗下去了。 “该死！”红罗宾猛地捶在了控制台上，就差一点，他就可以追踪到那个疯子的信号了！ “冷静点，红罗宾，愤怒改变不了任何事。”蝙蝠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从电视台那边查，那边一定有人帮了小丑。” “b，我查到一些炸弹可能出现的地点，发给你们了。”神谕冷静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真见鬼！他从哪边搞来这么多炸弹？他想把哥谭炸上天吗？” “我们收到了，那么现在先分头找炸弹了。”夜 翼的声音出现在频道内，他得知哥谭发生的事，刚好今天周末于是特意从布鲁德海回来帮忙。 除此之外义警们还要处理因小丑带来的混乱而趁水摸鱼的混混和罪犯们。 但很快他们就了解到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除了红头罩和罗宾，义警们今天打人比平时疼太多了，至于红头罩和罗宾，他们不是一直都那么凶残的吗？ “虽然我不赞同过度暴力，但有的时候暴力意外的挺好用。”搅局者踢了踢脚下的‘尸体们’将定位发给了神谕。 红头罩直接恶狠狠地用撬棍打倒了一片试图抢劫的混混，“我会让他们知道，在今天搞事的下场。” 神谕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头罩，下手稍微轻一点，哥谭的医生会因此感谢你的。” 等到义警开始处理炸弹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小丑再次上线了。 “惊喜！小丑叔叔回来了，现在让我们开始之前的游戏吧。”他神情夸张地出现在屏幕上，穿着紫色的西装，依旧是那副疯癫的表情。 随即他故作绅士地拉开了身后的黑布，带着面具的西莉亚赫然出现在屏幕里。 “一个简单的选择，投票决定这个女孩的死活，十分钟内只要超过十万，这只小鸟小丑叔叔就会送她上天～boom！” 小丑做出一个爆炸的夸张动作，“但如果没有，伤心的小丑叔叔就只好随机炸掉一个地方了。” 投票链接在他说话期间被发到每个哥谭市民的手机上，神谕面色不太好地合上了手机，“这太疯狂了，直播被疯狂转发，你们的炸弹还剩多少？” “该死！”频道内传来红头罩骂骂咧咧的声音，“他设置了多个定时炸弹，小丑这个******” 红罗宾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我追查到地址是假的，再等等。” 屏幕里的小丑仍在动作夸张的表演着，西莉亚渐渐觉得有点无聊了。 “哦，差点忘了我们今天的主角了！哈哈哈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小丑故作绅士地将屏幕对准了西莉亚的方向，“你不和你的小鸟同伴们打个招呼吗？”他的脸上带着扭曲疯癫又得意洋洋的报复成功的快感，随即他的表情冷漠而危险了起来。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为什么你不笑呢？” 西莉亚十分平静，“虽然我也不想以你口中的方式飞上天，但真到了这种地步，我想从哥谭最高的地方上天。”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语气诚恳而认真，有种黑色幽默。 “哈哈哈哈哈——”小丑疯狂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目光阴沉地锁定西莉亚，这让她有种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缠住的感觉。 “你别想耍滑头，小丑叔叔要改变游戏规则了，哈哈哈哈哈。” 红罗宾紧紧盯着屏幕的女孩，像在沉思什么，“她在楼顶，能看到韦恩塔的地方。” “罗宾，你去庄园找希尔芙，除了莉亚，她和你最亲近。”红罗宾果断开口。 “tt，我知道。” “神谕，我已经启动了多辆无人机在搜寻，帮我留意。” “ok” “剩下的炸弹地点范围，我已经标记出来了，交给你们了b。” 红罗宾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条条指令，迅速安排好了计划。他仍在破解着小丑的地址。 “10分钟到了～让我们来看看～”小丑故作惊讶捂住嘴，放下手时已经是夸张的悲伤表情，“多么不幸啊！有十几万人想要你死去。” 西莉亚不为所动，“那只能说明他们选择了对这座城市更小的损失。” 小丑似乎感到无趣了，但又像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我现在把决定权放在你的手上哈哈哈哈！” “你可以选择自己活下去，但会有地方随机爆炸。”他蛊惑道，“你只是想活下去，而且他们也背叛你了不是吗？” “或者你自己死去。” 此刻无论是义警们还是哥谭的市民都在默默关注着女孩。 西莉亚扬起唇笑了，“我弃权。” “小红，我和你一起去。”红头罩的声音坚定又低沉。 “好，再等一等。” 西莉亚没有给小丑说话的机会，她缓缓开口，带着蛊惑和劝诱的意味，“你不是恨我坏了你的好事吗？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呢？” 她扬起雪白脆弱的脖颈，带着一种诱人凌虐的脆弱美感，“想想吧，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你只需要轻轻地用刀划开我的脖子……” 她顿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带着蛊惑看向小丑，“你就会听到血管破裂的美妙声音，而现在我根本无法挣扎不是吗？” “或者你想要先折磨我作为前菜。”她的眼睛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疯狂，语调平静带着天真和诱惑的意味，“你最喜欢折磨人不是吗？为什么你不下手呢？” “这里有这么多刑具，你真不试试吗？”那鲜红的唇瓣好似在诱人堕落，“你不想知道划开魔女的皮肤是什么感觉吗？” 西莉亚比小丑更精彩的表演震惊的不止哥谭的市民、小丑、还有蝙蝠系的义警们，通讯频道内一片诡异的沉默，直到夜翼开口。 “之后要给莉亚找个心理医生吗？”毕竟这看上去不像是演的，布鲁德海文小警察也是专业对口了，真心建议查一查。 红头罩嗤笑道，“哈，像哈莉。奎茵这种的吗？” “她以前没有这么疯吧……”搅局者喃喃着差点剪错了炸弹上的线，好在黑蝙蝠阻止了她。 “对付小丑这种疯子，这也是正常的。”红罗宾开始为喜欢的女孩疯狂找补，“而且，她的血带着魔力，她只是想借此脱险。” 另一边西莉亚的蛊惑失败了。 “我差点就着了你的道，狡猾的小鸟。”小丑再次笑了，“哈哈，要不是小丑叔叔在大都会得到了一点消息，现在就是要被炸上天喽！” 西莉亚明了，所以现在反派都会互通消息了？他们大都会的反派勾搭哥谭的反派干什么！一个超人还不够你们霍霍吗？！ 计划失败的西莉亚演都不演了，直接不去看小丑辣眼睛的表演。 “哈哈哈，被小丑叔叔发现了吧！坏心思的小鸟。”小丑亲密的语气古怪而浮夸。 “所以你不敢杀我了，哦，小丑，你原来就是一个没有的懦夫啊。”或许激将法有点用，就算没用她也不想让小丑好过。 “原来你在害死那么多人后，也不过是个怕死的普通人。”她的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是的，连普通人都算不上的小丑，一旦没有了观众，就什么也不是。” 第41章 西莉亚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歪了歪头，开启她的嘴炮模式。 “你的审美很差，表演也很假。” “你根本不敢伤害我，哈，胆小的小丑、怕死的小丑、你根本不行啊。” 西莉亚语气悠然，接着发力，“你最在意的是蝙蝠侠，抓我也不过是想引蝙蝠侠出现，可是他根本一点不在意你！” “闭嘴！”那个一直大笑的脸终于愤怒地扭曲了。 西莉亚知道她踩到雷点了，她眨了下眼，挑了挑眉。 “蝙蝠侠甚至更在意我！你什么也不是，你伤害不了任何人。” “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漠，“看吧，到时候你连死也无法引起蝙蝠侠的在意，太可悲了！” 西莉亚恶劣地笑了，眼中带着冰冷的讽刺，“你所渴望的所有盛大闭幕都不会有，你会像只小虫子死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真可怜。” 红头罩对着屏幕吹了声口哨，“我要爱上她了，很少有这么对我胃口的女孩。” “嘿！别撬墙角。”搅局者不满道，她刚刚放倒了几个小丑帮的成员，“所以红罗宾什么时候告白？” “堵一个月的小甜饼，莉亚先告白。”红头罩启动了机车离开了仓库，定位已经被神谕发给哥谭警局了。 “我赌提姆先。”搅局者咬了咬牙她准备了个大的，“输的人穿夜翼迪斯科制服夜光pro版夜巡一周！提 姆，你给我争口气啊！” “……成交。”红头罩沉默了片刻，不那么果断地应下了，大不了把所有看到的反派揍到失忆。 “什么夜光版？！你们对我的制服做了什么？”大哥沉默，大哥质疑，大哥不可置信！ “好吧，我追加一个提宝的。”夜翼接受了这个不幸的消息，顺便一个大腿绞杀打倒了一名罪犯。 “还有人追加吗？”搅局者问道，“罗宾、神谕、黑蝙蝠、b你们人呢？”说实话她有些期待蝙蝠侠穿那件魔改后的制服，哪怕他选的和自己一样，她也期待！ “tt，我选西莉亚。”罗宾的回答让人不是很意外，但让搅局者意外的是黑蝙蝠，“我选莉亚那边。” “怎会如此！卡珊。”搅局者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她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十分平静地揍完人的黑蝙蝠。 于是原本准备选莉亚的蝙蝠侠默默改了一下选项，“我支持红罗宾。” 于是神谕迅速记下这次赌局，“我记下了，顺便一提我支持莉亚。” 落后一票的搅局者颇有些不甘，她狠狠在通讯频道内威胁，“提宝，这次结束了你就给我去告白，别逼我摁头。” 红罗宾没有回答，此刻他正开车飞驰前往他预测的地点，“大红，地点我发给你了，就在这范围内。” “ok，我很快就到。”红头罩看了眼地图，将撬棍固定在背后，启动了机车。 “罗宾，你和希尔芙就位了吗？”红罗宾语气沉着冷静地问道。 “我们带了隐形装置，一会儿就飞到。” “小红，放心去吧，炸弹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神谕的话总是十分可靠，让人心安。 就连夜翼也在打趣，“是啊，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 另一边西莉亚仍旧咄咄逼人地嘲讽着小丑。 “闭嘴！！！闭嘴！！”小丑几乎失去理智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丢在了地上。 “你也就只能这样了！”西莉亚脸上带着轻蔑，“你也只能对弱者动动手，你甚至不敢和我单挑，你觉得蝙蝠侠看得起你吗？” 西莉亚继续刺激着这个疯子的神经，“他不会，没有人真的看得起你，你所渴求的他人的关注就是笑话。” “在蝙蝠侠心里，你什么也不是。”西莉亚踉踉跄跄地站起了身，这是一个好兆头，虽然她控制不了双手，但至少还能走路。 她趁着小丑情绪不稳定在那发疯，一把撞开了他，往棚子外面跑去，但那是天台。 小丑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终于拔出了枪朝停在不远处的西莉亚走过去。 “……哈哈哈，是我赢了！回来吧小鸟，看看吧，真正没人在意的是你。”他像是终于找回一点可怜的理智，带着报复的快感，面色扭曲道，“你猜怎么着，蝙蝠侠他们忙着拆炸弹，根本不在意你！可怜的小鸟，哈哈哈哈，快来j叔叔这边吧。” 西莉亚正在沉思，她在思考从这里怎么落下去可以划伤自己，至少要在落地前将希尔芙召唤过来，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她摔成肉泥。 她想，赌一把吧，赌赢了她能活下来，她目光沉静地走向天台边缘。赌输了，那就带上小丑吧。风扬起她的发丝，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冷静疯狂的灰绿色火焰。就当作日行一善吧。 另一边神谕接收到了西莉亚身上定位的信号，“小红，我有莉亚的定位了，已经发过去了，离你不远。”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她果断将最近的无人机飞向西莉亚的方位。 红罗宾此刻正在楼顶飞速赶路，他离西莉亚的定位越来越近了。 小丑举着枪来到了西莉亚的不远处，女孩背对着她看着楼底，大概是在绝望。小丑对此十分满意，他享受这种置他人于绝望的感觉。 而恰巧这只小鸟他还没有失去兴趣，说不定可以从小蝙蝠那里把这只小鸟变成他这边的，这样小蝙蝠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又大笑了起来，“可怜的小鸟，你的鸟爸爸就要失去你了！” 西莉亚转过了身，看着这个笑容夸张神情疯癫的男人，很好，就是现在！她迅速冲了过去，带着向死而生的疯狂撞向了他，终于在她的微笑里小丑带着不可置信和疯狂的笑意从楼顶往下坠落。 西莉亚同样没有幸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丑距离她有点远，她可不想和小丑死在一块。下坠时的风带着凉意，或许是白天天气不错，夜晚的星空也很美，在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只余平静。 红罗宾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但他仍然能飞速计算距离，稳稳地将钩爪枪发射出去，然后在心脏跳出来之前，抱住他的女孩。 “……我抓住你了（icaughtyou）”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只手死死的搂住了她的腰，像是在宣泄他的恐惧和不安。 无人机飞旋在他们的上空。 西莉亚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她睁开了眼看见了这只濒临崩溃的小红鸟，笑了出来，“是的，你抓住了我。” 她靠近了红罗宾，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但我也抓住你了，提姆。” 红罗宾的手差点因为这意外没抓稳，但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比羽毛还要轻、比晚风还要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动人的光芒，她的面具已经落下了，于是那一分羞涩绯红在白皙的脸上形成了十分的美丽动人。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提姆，我的灵魂记住了喜欢你的感觉。”她忍着羞涩仍旧带着笑意看向他，眨了眨眼，“所以，我要吻你了？” 提姆怔怔地看着她，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后怕还在他的心脏处发酵充盈，但下一秒那些全变成了扇动翅膀的千万只蝴蝶，每扇动一下都带着千万次的悸动。 西莉亚还在等她的回答，他们的声音大概是传到通讯频道里了，无人机也在真实记录着这一切，罗宾的定位正在附近。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全都不在乎了，他吻上了他思慕已久的人。 于是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在此刻化为具象，震耳欲聋。像是饮鸩止渴，像是在沙漠追寻海市蜃楼，他们在坠落中亲吻，向死而生。 “哦，我喜欢这个！”芭芭拉的声音好似要融化了，她将无人机拍摄的录像分享到了频道内，“真好！” 搅局者面色有些纠结，“所以我输了，god！我以为莉亚不想恋爱！”输了赌约的史蒂芬妮想到自己率先提出的夜翼迪斯科夜光制服，更是悔不当初。 “哈哈哈哈，现在让我们看看需要几套制服？”红头罩的无情嘲笑声十分响亮，“你们一起夜巡的话，我会记得录像……哈哈哈哈，那些罪犯们不会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吧！” “闭嘴！头罩。”“嘿！小翅膀！” 一只沉默的大蝙蝠十分后悔临时改变了决定，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躲掉赌约。 “没关系，我记录了所有人的选择，随你们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应该不会有人想耍赖吧。”芭芭拉十分及时的发言堵住了三人最后的退路。 第37章 这也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 罗宾带着希尔芙接住了下落的两人，带着面具的酷男孩轻哼一声，“tt，德雷克，你真的太逊了。” 但提姆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随口应道，“至少你不用特意订做一件迪斯科夜光制服去夜巡了。” 第42章 他看向他身旁的女孩，她的面色绯红，目光闪躲，全然没有了主动吻他时的勇气。提姆忽然注意到西莉亚的唇角有些红肿，于是连他也有些不自在了，但他显然还没忘了正事。 “你怎么敢的！莉亚，如果我没有赶上……”一向温和的 提姆难得话中带着怒气，提姆几乎不敢再回想那一刻的窒息感受。 他的眼神有些微涣散，怔怔地注视着她，带着还未消逝的后怕，“我会疯的，莉亚……你可以尝试多去信任我们，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西莉亚难免有些心虚，“抱歉，我只是习惯了……”她的眼帘低垂，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脖子上的红肿掐痕格外触目惊心，于是提姆无奈地叹气，“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没有下次了。” 坐在前面指挥希尔芙飞行的罗宾翻了个白眼，“tt” “见鬼！小丑还活着！”红头罩不可置信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响起，西莉亚眯了眯眼，灰绿色的眼睛闪过危险的光芒，但很快消失了，“所以头罩哥就是杰森对吧！” “没错。”提姆顿了一下像是不解，“所以你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西莉亚可疑地沉默了几秒，想了想说道：“我的记性很好，红罗宾未被面具遮住的部分，多观察几次和提姆很像，而且你们给我的感觉很像……” “我就知道，头罩才是最好的！”在频道内听完刚出炉的小情侣全部对话的红头罩不忘安利他的头罩。 西莉亚当然不会说红罗宾闻起来和提姆太像了，这可是来自魔药大师的嗅觉认证，除此之外，她还擅长炼金，眼睛和手能准确估量尺寸，提姆和红罗宾腰的尺寸和肌肉形状、分布一模一样。 这两个理由听起来也太不正经了！ 提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西莉亚强装正经波澜不惊，他到底是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并认真思考起全包式头罩的必要性，直到一眼看穿的西莉亚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觉得你现在的面具很好，半覆面系就是最帅气的。”西莉亚一脸正色确信及肯定。 提姆眨了下眼，反应过来什么，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我也觉得。”好了，这个面具就焊死在红罗宾身份上了。 通讯对面的红头罩无声的踹了一脚地上半死不活的小丑，“……fuck！我的头罩也是你们小情侣的play的一环吗？！” “tt”罗宾轻哼了一声，他都没说什么，红头罩有什么好说的。 乍一听到‘小情侣’一词，提姆和西莉亚略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们那样大概算是正儿八经的告白？ “所以……我们算是情侣了？”虽然用着肯定的句式，提姆的语气仍有几分不确定。 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当然，除非你确实是一个只想玩玩的花花公子。” “不，我抓住你了，你决不能放手”他的神情认真，迅速地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坐在前方的罗宾十分坏心眼地指挥着希尔芙加速，前者已经十分精通和龙的相处沟通了，而后者完全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将这个人类幼崽当成自家的，十分配合地疾速向天空飞驰，全然不过后面两人的死活。 “哈，所以，需要我把小丑送去火化吗？”红头罩用撬棍随意地戳了戳地上的‘尸体’，“我可以不收路费。” 通讯频道内一片寂静，很难说不是因为对这个主意太心动了。 “好主意！如果他真的没气了，那真的很难拒绝。”率先打破寂静的是夜翼，他总算将他负责的这片区域的炸弹处理完了，“但……如果没死透的话……你知道我们不杀人的对吧？” 红头罩沉默不语，只是一昧思考怎样确保小丑在火化前都失去呼吸。但很快他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 小丑呛出了一口血沫，睁开了眼，看清站着的人后，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是你啊，差点死在小丑叔叔手里的小罗宾鸟。”他的面容带着夸张瘆人的小，血迹溅满了半张脸，“你的鸟爸爸又没赶来吗，为什么你不动手呢，小罗宾鸟。” “大红。”“小翅膀……”夜翼和红罗宾担忧的语气响起，但红头罩并没有失控，也没有对近乎残废的小丑做些什么。 “你尽管说吧，她说的是对的，你什么也不是，小丑。”他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布鲁斯对他证明什么，他知道布鲁斯是爱他的，正如他也爱着他的父亲那样。 西莉亚听着频道内的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她有一些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提问的好时机。 红头罩在哥谭警局来临之前打晕了小丑，那声音听得夜翼脑袋都疼了，很难说其中没有私人恩怨，但义警们权当一概不知。之后的事只剩下炸弹事件的收尾工作了，包括一系列琐碎线索的处理，但义警们都送了一口气，毕竟最重要的事——保护这座城市救出家人，他们已经做到了，正如以往上千个日子里那样。 任劳任怨的罗宾充当了龙骑士，将他们带到了庄园，阿福早已在庄园等待许久，看到西莉亚的身影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西莉亚青紫一片的脖子上——那是小丑掐她脖子留下的痕迹，这个优雅温和的长者目光严肃了起来，他又打量起了西莉亚，确认她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你需要处理脖子上的伤，莉亚小姐。”老人顿了顿，“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的饭后甜点取消了，鉴于你跳楼的行为，不管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一个老人家的心脏，都太不友好了。” “让我来吧阿福，他们快回来了。”红罗宾接过了阿福递过来的药膏，老人的眼睛里瞬间划过一道了然和欣慰，于是他十分‘忙碌’地去准备义警们的晚间夜宵。 西莉亚被提姆按在了沙发上，当他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认真眼神看向她时，她就知道自己恐怕无法拒绝。 冰凉的药膏涂在有些红肿青紫的脖子上，西莉亚并不觉得疼痛，但当提姆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那双带着细细茧子的手指轻柔的揉在她的脖子上带起一丝一缕细密的痒意时，还有柑橘味从他间传来时，她无可避免地脸红了，god！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提姆，我……”她刚想表示可以自己来，那双带着认真和炽烈强硬的眼神止住了她未说完的话，她只能悻悻地闭上嘴看着他，更要命的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只觉得他好看得过分。她以前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见色眼开过。 完了，没救了，西莉亚就这样看着提姆细心地替她处理脖子上的伤，完全不想收回目光。至于提姆，义警敏锐的感觉早在提醒西莉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怎样的重量，好在最后一点药膏也抹好了。 于是他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下，他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蓝色的眼睛带着温柔细碎的月光，美好到让人迷醉，“扯平了，魔女小姐。” 西莉亚缓缓地眨了下眼，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个狡猾的小偷又恢复成了一本正经温和善良的模样。 厨房门口的阿福十分庆幸自己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会。 西莉亚瞪了他一眼，可罪魁祸首不以为意，“你得习惯这一点。”他眨了下眼，蓝眼睛里的坏心思昭然若揭。 西莉亚挑了挑眉，对着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又趁他不注意顺手将一个柠檬硬糖塞进他嘴里。待到看到他酸得五官皱在一起才幸灾乐祸笑出来，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我不记得我买了这种口味的。”提姆不满地抱怨着。 事实上，西莉亚那里的糖果大多数都是从红罗宾那里顺的，他对自己有哪些口味的硬糖再清楚不过，大部分是西莉亚喜欢的柑橘和草莓之类的，还有一些提神的薄荷糖。 西莉亚只是狡黠地笑着，“我从桌子上拿的，但我不喜欢……所以”她剩下的话并不说 了，但显而易见，她就是把自己不喜欢的糖果给他，他也无法拒绝。 西莉亚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于是义警们演都不演了，直接穿着制服来到了大厅，当布鲁斯摘下面罩的那一刻，西莉亚脸上的不可置信和震惊几乎转变成了实质。 “布鲁斯就是蝙蝠侠？！”西莉亚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更令迪克和红头罩疑惑的是她脸上的无奈。 ‘有那么不可置信吗？’迪克给杰森使了个眼色，杰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表示‘我也不清楚’ 大概清楚原因的史蒂芬妮难得的有些心虚，毕竟是她让莉亚在磕蝙布的路上越走越远的，那一大串蝙布文链接还是她发过去的。 布鲁斯自己也有些不解，他是蝙蝠侠这么让人不能接受吗？他疑惑地看向西莉亚，后者有些心虚地避开了。 “我只是太震惊了。”西莉亚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god！所以我之前拒绝了蝙蝠侠的收养吗？！”她的脸上满是呆滞的后悔，喃喃出声，“成为蝙蝠侠的女儿啊！我勒个光明神啊！我现在同意……” 第43章 “不，你不想。”提姆假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但未来可以是daughter-in-law.” 第38章 糖果的报酬 等到提姆反应过来说了些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杰森早在西莉亚面色不对时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了。 恐怕现在视频早已被上传到多个云端加了密了，这就是他们互相看热闹的一家，虽然偶尔觉得吵闹，但更多…… “tt，没用的德雷克。”达米安挑剔地看向他，他自认作为希尔芙家人，西莉亚也算是他的家人了，那么随意说出婚约的德雷克怎么看都不够格。 “噗！哈哈哈哈哈！”杰森他们显然也没放过可怜的提姆。 好吧，他承认后面的话他编不下去了，他的家人们没有一个是善茬，他说的：） 女孩们也挤眉弄眼、眉飞色舞地笑了，连原本不在意的西莉亚也眉眼弯弯。 好吧，提姆，这没什么的，提姆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反正是迟早的事。 好在及时出现的管家侠成功地拯救了他。 “先生们和小姐们，我想你们或许赏脸光顾一下可怜的餐厅。”这个优雅温和的长者顿了一下，“鉴于我准备的晚餐看起来已经无法吸引你们了？” 于是奔波劳碌了一整天的义警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阵饥饿。 “阿福，你的厨艺永远是我们的最爱。”迪克笑了笑，当然，只除了可怕的华夫饼糊糊。 阿福为他们准备了肉酱意面和烤鳕鱼，当然，达米安的那份是罗勒意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水果和饭后甜点。 而被阿福取消了饭后甜点的西莉亚连一块布丁也没有，更别说她无法拒绝的阿福自制的奶糖。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就连卡珊和史蒂芬妮也被她这次跳楼吓到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看过来，于是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男士那边。 很好，迪克略笑了笑看了一眼阿福表示爱莫能助，达米安和布鲁斯权当没看见。 至于杰森，你猜怎么着，哈，他宁愿把他的奶糖分享一些给提图斯，而被达米安教训，也不愿意分一块给她。 嗜糖如命，钟爱甜食的西莉亚终于意识到阿福在这个家说一不二的地位，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眼不见为净，回房间好了。 但正当她准备起身时，一颗她心心念念的糖果在桌子底下被塞进了她的手心里，那双手的主人轻轻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 她看了过去，原本一脸正色的提姆对上了她的眼神，他眨了眨清澈的蓝眼睛，于是西莉亚的眼睛再也藏不住笑意，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西莉亚努力正色，还不想那么快将糖果暴露在阿福的面前，“我去休息了，晚安各位。” 和他们道过晚安，西莉亚便故作平静却又难掩雀跃，步子轻快地上了楼。 餐厅沉默了几秒，“她知道她的小动作和提姆的动作我们都能察觉到吗？”史蒂芬妮随手拿了一颗奶糖，没看到另一位主角，“说起来，提姆呢？” 杰森面色复杂地放下了手中的甜点，他看上去像是撑了，“在莉亚刚上楼，他就坐不住了。”他忽然觉得今天的甜点有点太甜了。 “他们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迪克和小芭有这么……呃”他的面色纠结了一瞬，竟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史蒂芬妮露出了‘我懂’的表情。 夜宵时间很快在吵吵闹闹中结束了，即使是蝙蝠侠也在这样的氛围里柔和了眉眼。 西莉亚在房间门口纠结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奶糖，有些不舍就这样拆开了，或许是因为过于稀少而显得珍贵，又或许是送给她的人让它变得嗯……意义不同？ 她暂时还明白究竟是哪一种心情还是都有，但她无论如何她无法在现在拆开这枚糖果了。 人终会为年少不可求之物困囿一生，就像糖果之于她，就像哪些甜如蜜糖的感情之于她。 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挣扎，终是将糖果施加了魔法收在了储存空间里，那里有千万颗不同口味的糖果，但唯有这一颗与众不同，至少值得一个单独的玻璃罩。 “莉亚——”楼梯口的提姆叫住了准备开门的女孩，他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空无一物的手。 “我已经吃掉了。”对着提姆说谎的女孩低垂下头，绿眼睛里划过一丝慌乱和心虚，提姆却并未察觉，只以为她觉得自己吃得太快而不好意思。 很可爱，心虚的样子也很可爱，他的手指微动，最后将手握成拳伸到她眼前。 西莉亚略有些不解地看了过去，提姆张开了手，那里赫然是一把奶糖，于是灰绿色的眼睛瞬间亮了，很好，两块收藏，两块晚上吃掉，再有两块明天吃，唔…可以给提姆留一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于是提姆忍不住笑了，“别给布鲁斯他们看见了。”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轻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毕竟是我从他们的份例里偷来的。” 女孩瞬间瞪大了好看的眼睛，随即像是害怕憋不住笑，捂住了嘴，但那双眼睛已经藏不住那些喜悦的笑意和甜蜜。 她无声笑弯了腰，眼中都因这笑意带上水光，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于是那洁白的脸上也变得红彤彤的，“提米，你太坏了！”女孩不知不觉换了一个更加亲密的称呼，“但我太喜欢了！” 这只快乐的夜莺一把跳了起来抱住了他，扬起的发丝都在诉说着她的喜爱，那些精美的糖果落在地上她也不去在意。 在提姆还在期待什么时西莉亚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花瓣落在水面也不会比这更轻柔，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提姆轻声笑了，还不够，那还不够，但狡猾的小鸟已然拾起糖果准备飞走了。 在猎物即将成功逃脱的那一刻，猎人拉下了机关闸门。 提姆成功地拦住刚打开门的西莉亚，那扇未彻底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西莉亚疑惑地看了过去，忽而恍然，递了一颗糖果过去，“报酬，够了吗？” “不。”他紧紧靠近，在西莉亚快要撞上门时，一只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远远不够，我可是把我所有的糖果都给你了，魔法师小姐。”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俯下身，于是她慌乱地眨着眼，小声咕哝道：“你这是得寸进尺！” “我就想要得寸进尺呢？魔法师小姐。”他低下去的语调带着难言的亲密和蛊惑意味。 提姆垂下头，好笑地弯起了眼像是在欣赏猎物挣扎的恶趣味猎手，随即他又悄然改变了想法缓缓 眨了下眼。他总不能把她逼得太紧不是吗？ 于是另一只手轻轻地覆上他喜欢的那双眼睛，他怕他看着这双眼睛会忍不住想要更过分些，随后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西莉亚感受到那份过于温柔又过于炽热的珍爱，她的眼睫忍不住轻轻颤动着，当眼睛看不到时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灵敏，她能听到两颗渐渐加速的心跳声，它们正在共鸣。 提姆感觉到手下带来痒意的颤动，于是他将手收回，又在那双眼睛睁开前轻轻吻在了眼睛上。 “晚安吻和报酬，我都拿到了。”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和一丝微不可查的骄傲，最后他又理了理西莉亚的发丝，“晚安，莉亚，梦里见，鉴于我一定会梦到你。” 夜莺总算从猎人的糖果陷阱里逃了出来，她毫不留恋地逃回到自己的领地。但等西莉亚洗过澡躺在床上时，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两个……不，魔女懊恼的捂住羞红的脸，今天的吻实在太多了！ 前几秒还摸着额头偶尔浅笑的魔法师小姐总算是反应过来什么，大脑彻底宕机了，她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将头埋进了被子，‘都怪该……咳’连狠话都舍不得骂的西莉亚在心里迅速改口，‘都怪可恶的提姆！’ 她看着手上握着的包装好看的糖果，又忍不住轻声笑了，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她未曾察觉的甜蜜和柔和。最终她握着糖果沉沉睡去了，那是一个难得没有阴霾、没有亡灵的梦。 第二天天气不错，难得好好休息了一晚的西莉亚心情十分不错，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打开房门。 “早上好，莉亚。”打开门突然看到门边站了个人还是很吓人的，好在她反应过来那是她新鲜出炉的男朋友，于是她无奈地关好门。 “早，提姆。”西莉亚狐疑地看了过去，“你在门口等多久了？” 提姆笑了笑，蓝眼睛带着漫不经心，“没多久，我只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你了。”确实没在门口等多久，但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音，算好了时间打开了门。但这些没必要说，提姆不以为意地想着，也许史蒂芬妮说对了，但他还不想让西莉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餐厅里的人同样在他们到来后，很快到齐了，虽然大家用早餐的时间有早有晚，但总会默契地在餐厅多待一会儿，等到人都到齐了，互相拌两句嘴再各自去干各自的事，这或许就是这样心口不一的韦恩家吧。 第44章 卡珊看到她明显比前几天好了不少的脸色，放松了不少，看起来提姆总算派上用场了。 “早啊，莉亚。”史蒂芬妮总是活力满满，像她的发色一样阳光且甜蜜，她眨了眨眼，眼中带着调侃，“所以你们一起下来的吗？哦～” 西莉亚对此还有些不自在，但提姆就要闲适得多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女孩，尽管他们离得很近。 “好吧，没错。”西莉亚微红着脸，无奈承认，她像是不经意般随口道，“或许你们以后会习惯，鉴于我男朋友就住我隔壁。” 第39章 是你，提姆 早餐时光很快过去，不过很显然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在客厅多待一会儿，哪怕是互相拌嘴。毕竟是周末，即使是布鲁斯和提姆也不想去公司。 “所以你今天不去公司吗？提姆。”西莉亚挑了挑眉看向身旁专注地把玩着她的手指的韦恩少总裁。而后者不满地咕哝了一句，“这是周日！莉亚，你太残忍了！” 青年清澈的蓝眼睛里带着半真半假的抱怨，随即想到了什么，十分得意地挑了下眉，眼中带着狡黠，“而且我后面请假了。” 另一边单人沙发上拿着报纸竖着耳朵听的布鲁斯默默放下报纸，眼中划过一丝疑惑，“我没收到任何请假的批示？” 于是提姆漫不经心地将西莉亚的手放下，挂上假笑，“布鲁斯，哦，我差点快忘了，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韦恩集团的总裁？” 闻言布鲁斯难免有些心虚。他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提姆身上的工作是多了那么……亿点点，但他不也没闲着吗？想到这他又有了那么一丝底气。 但提姆显然没给他机会，“所以我的请假条我自己批准了。” 布鲁斯听着他用37度的嘴接着说出了后面冷冰冰的话，“一个星期，而且我把你的几个私人一点的号码提供给了我的秘书和卢修斯。” “毕竟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休假了！无论是红罗宾还是提姆。”提姆看了一眼因背刺而处于震惊的布鲁斯，拉着他的女朋友准备离开，“阿福会监督你的。” 一旁的史蒂芬妮和杰森终于憋不住笑了出声，而迪克则有些好奇地眨了下眼，“所以你们准备出门？”是约会吗？是约会吧！ “不，只是熟悉一下庄园。”提姆补充了一句，“地下那部分，关于蝙蝠洞。”这让西莉亚看了过去，不过提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离开了。 “所以你真的给自己批了假吗？韦恩少总。”西莉亚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好笑和调侃，全不在意自己还在被提姆牵着的手。 提姆放慢了步伐，和她并肩，蓝眼睛里带着无奈，“事实上这世上本没有韦恩少总，不过是我代替布鲁斯工作得多了就成了所谓的‘韦恩少总’，放过我吧莉亚。”他小声抱怨了两句，西莉亚忽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提姆带她来到了书房，书架上分门别类放着珍贵的书籍，西莉亚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一架钢琴，她走了过去，有些疑惑。 这间书房十分宽阔，放一架钢琴并不拥挤却也有些奇怪，毕竟韦恩庄园并不缺放钢琴的地方。 提姆一眼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布鲁斯曾经考虑过依靠按下钢琴键的方式打开蝙蝠洞*，但后来放弃了。”他坐在了钢琴前看向她，却带着要融化在阳光里的温暖笑意，“之后就闲置在这里了。” 他低垂下眼帘随意地按动着琴键，于是柔和、温暖又干净的声音充满了这件书房。 西莉亚站在了钢琴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大家伙，又看向提姆，“所以你会弹吗？” 提姆看了一眼那架黑色贝森朵夫，又将目光投向西莉亚，蓝眼睛带着内敛深沉的神秘，“略通一二，但愿你不要嫌弃。” 他从书架上随意地拿出一本曲谱翻了几页，停在了钢琴曲中李斯特的降a大调第3号夜曲，s.541 钢琴声婉转动听又浪漫甜美，既含蓄深沉又热烈炽热，最后的柔情和纯美如歌如诉。那完全不像他口中的略通一二。 她在他的钢琴声里好像看到了他自己——一个执着等待着的人，她忽然有些嫉妒那个不存在的被等待的人了。 一曲终毕。西莉亚挑了挑眉看向提姆，他的神情带上一丝小得意，像是写满了‘快来夸我’，蓝眼睛似乎也因此熠熠生辉。 人美心善的魔法师小姐不介意满足他的小小期待，她灰绿色的眼里蕴满了笑意，“非常动听，至少在我听过的演奏中数一数二。” 于是‘大钢琴家’心满意足，起身带着她去打开蝙蝠洞的机关。 关于钢琴的插曲就此过去，西莉亚当然不会说她用留声魔法将声音完整复刻了下来，以免德雷克先生的尾巴翘上天了！ 蝙蝠洞确实令人惊叹，巨大的机械恐龙、巨型硬币、巨型小丑牌，尤其是在得知那是蝙蝠侠的战利品或是纪念品后，喃喃道：“蝙蝠侠难道有收集癖吗？” 提姆有些哑口无言，其实说到收集癖，他们这几个罗宾多少都有点，而他尤甚。但提姆不语只是一昧地领着西莉亚四处介绍。 “god！” 西莉亚对蝙蝠洞的构造叹为观止，除了各种实验室、手术室、研究室还有训练场、武器库、车库和……飞机库？！除此之外下意识使用魔法做定位标记的西莉亚 惊奇地发现这里无法使用魔法！ “今天差不多了。”提姆笑了笑，“以后的时间还长，我们还要经常来这里。” 西莉亚反应了过来疑惑问道：“我们？我也要经常来吗？”还是不了，这里连魔法都禁止，她今天参观了一大半地方都走累了，她真的不想走路！ 提姆一眼看出了西莉亚的小心思，“是的，毕竟你这次遇到危险也有短板比较明显的原因，所以我们一致同意给你特训。” 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懒惰的魔法师小姐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她对上提姆坚定的眼神便知此事大概逃不过。 于是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提姆式的假笑，“我能知道你说的‘我们’是指？” 提姆好笑地看着眼神逐渐危险的西莉亚，弯了弯眼，“好吧，是包括阿福在内的所有人。” 西莉亚泄了气，她不满地瞪了一眼还在笑的提姆，扭头就走，却在几秒后被提姆叫住。 “莉亚。”提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你走错方向了。” 好吧，她撤回上一句关于‘温柔’的评价，这就是一个坏心眼的家伙，还有……蝙蝠洞这么弯弯绕绕不能设置路标吗？西莉亚十分不解。 “可能布鲁斯也没想过会有人在里面……咳迷路吧。”听到提姆后面没憋住的笑声西莉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小声抱怨了出来。 提姆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珍重而认真，“我们只是害怕你再遇到危险。”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蓝色的眼睛里像是深邃迷人的海，“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受伤了。” 本就不排斥只是抱怨两句的魔法师彻底妥协了，“好吧，不过你也要参加。”西莉亚不想就这样干脆认输，果断拉提姆下水。 青年却像是早就知道那样毫不意外，“本来就是我负责你的体术训练。”他狡猾地眨了眨眼，“所以你得贿赂我。” 西莉亚露出一个假笑，扭头就走，这次任凭提姆喊了两声也没回头。 这才觉得玩过头的提姆连忙追了上去，“你生气了吗？走这么快不累吗？” “不，我一点也不累，我走得快是突然想到重要的事了。” 西莉亚只觉得妥协得太快的自己是个笨蛋，而提姆更是一个……擅长蛊惑人心的家伙！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就无法拒绝了。西莉亚深深觉得自己为美色而诱惑实在太丢人了。 “什么重要的事。”提姆故意挡在了她的身前，懊恼的西莉亚不得不停下，她怎么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只是随口提的。 “准备考试。”西莉亚总算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所以特训的事可以推后了吧。 很快他们离开了蝙蝠洞，韦恩庄园里没有什么人，只除了阿福。 所以当西莉亚疑惑地看向阿福时，他告知了他们其他人的行踪。 卡珊去练习芭蕾舞了，史蒂芬妮和她新交的男友去约会了，芭芭拉和迪克同样出门约会了。杰森有他自己的黑｜帮事业，而达米安和小乔约了出门，至于布鲁斯，他不得不去公司了，鉴于前一位总裁刚给自己批了假。 “所以你要在这个假期去学习了？”提姆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嚼着糖果的女孩。 西莉亚不满地皱了皱眉，“所以你有什么高见？德雷克先生。” 提姆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不能太过了，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想帮你，我们可以在书房学习。”是的，他甚至愿意为此牺牲宝贵的休假时间。 西莉亚挑了挑眉，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连嘴角也扬起一个好看的笑，“不。”她冷漠无情无情地拒绝了提姆的提议。 第45章 “为什么？”提姆的眼睛带着不解还有湿漉漉的委屈，西莉亚几乎想要松口，但她早已识破，这个狡猾的家伙惯会装可怜。 魔女眨了下眼，灰绿色的眼睛里带上慵懒的魅惑和浅浅的笑意，“我说过了，庄园里的诱惑太多了。” 这下提姆更加不解了，“阿福禁了你这周的甜点了。”这话让西莉亚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份。 “史黛和卡珊都不在，至于阿尔弗雷德猫和希尔芙，他们完全进不了书房。”提姆的脸上几乎带上胜利的笑意，他挑了挑眉胸有成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诱惑会让你无心坐在书房和我学习。” 他在等她同意，至少他们还能在书房待在一起。 西莉亚无奈笑了，她的绿眼睛看向提姆，“我早就说过了，提姆。”灰绿色的湖泊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是你，蓝眼睛。” 她趁着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无声离开了。 第40章 庄园日常 等他回过神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西莉亚的身影，提姆准备去二楼找西莉亚，鉴于这仅仅是他们交往的第一天，他就被女朋友冷落了！ 丝毫没有反省自身的提姆顺便拿上一盘阿福特制的苹果派，而后者‘恰巧’转身去往花园方向。 毫无意外，西莉亚的房门紧闭，提姆敲了敲门，“莉亚，你在吗？”他顿了顿，眼中划过狡黠的笑意，“我猜你不会拒绝阿福刚做好的苹果派。” 房门凭空打开了，提姆看了过去，趴在懒人沙发上的魔女小姐还没收回施魔法的手呢。 “阿福刚烤好的。”提姆把盘子放在了矮桌上，看见了桌子上的书籍和草稿纸，他挑了挑眉，“所以你真的在学习？” 西莉亚拿起了一块还带着浓郁香味的苹果派，“而你在干扰我。” 提姆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想陪我的女朋友而已。”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而且，我恰巧数学学得还算不错。” 西莉亚挑了挑眉，“所以呢？” “所以刚好看到，你这里带错了公式，这里算错了结果。”提姆脸上带着自信的笑，继续指了指她的书本，“这里，你的思路是错的，连辅助线都画错了。” 西莉亚惊讶地看着提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十分认真地点出了她那该死的数学题上的问题。 “好吧，靠你了，提姆教授。”西莉亚郑重地将书本和习题塞进了男友手中，她现在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帮忙了。 于是提姆好笑地收下了书，坐在了她的身边。 有个学霸男友是种怎样的体验？尤其是数学很好的那种？好吧，更烦数学了。 西莉亚深深体会到当年和她一届的魔法师是什么感受了，就像她现在明白有一种会叫做听会了一样：） 听的时候，眼睛、大脑：懂了！完全懂了！ 写的时候，眼睛、大脑、手：这是什么！完全看不懂！ 这个数学是非学不可吗？！非学不可！因为可恶的提姆拿苹果派做质，她写不出来或者写错只能失去苹果派！她没办法，毕竟阿福禁了她一周的甜品。 至于提姆，他则是悠闲地托着腮坐在那笑着欣赏女孩绞尽脑汁、苦大仇深被数学深深折磨的样子，实在好不惬意。 “我真的不能理解？我有学这个的必要吗？”西莉亚咕哝了一句，瞟了一眼盘子里硕果仅存的那块苹果派，原本是有三块的，但她每写错一题就要失去一块。 “所以你们魔法师施法时不需要计算吗？”提 姆随口问了一句。 西莉亚漫不经心地在纸上涂涂写写，“大部分人会，但我是天才，我靠感觉从来没错过。”她的灰绿色眼睛里闪过骄傲的光芒。 提姆十分好笑地点了点她，“好吧，天才的小姐，你这道题写错了。”西莉亚脸上的笑僵住了。 提姆作势要拿盘子里的苹果派，事实上他只是恶趣味地想吓吓莉亚，吃了两块他已然觉得有些甜腻了。 但被数学搓磨了一上午的西莉亚将甜品视作最后的救赎了，无论如何，堵上魔法师的尊严！她果断伸手去够苹果派。 提姆察觉到了她的动机，这时候红罗宾的灵活与矫健就体现出来了，他迅速地拿过了苹果派，故作无辜，“我真的不想吃了，但是没办法，某人输了。”他眨了眨过分好看的蓝色眼睛，“莉亚，你刚刚不会是想耍赖吧。” 听听，这说的像话吗？ 西莉亚这才发现自己的男友竟然也可以这么幼稚，她几乎气笑了出声，“幼稚。” 提姆放下了苹果派凑近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好笑，“这可是你先作弊的，莉亚。” 西莉亚别过了脸，并不理会，一副被数学题深深吸引的模样，乱七八糟地在纸上七零八落地胡乱涂写。 “你生气了吗？”青年托着腮坏笑着挑了挑眉又凑到另一边，他的眼睛像是潺潺流动的溪流，带着过于动人的笑意。 这她还怎么生气？西莉亚的脸上划过犹疑，最后果断地将书本盖在了他的脸上。 “不，我一点也没生气。” 提姆拿走了脸上盖着的书，又坐回她的身边，他将那盘苹果派递给了她，“是你的了。” 西莉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捉弄我了吧？你今天总是捉弄我。”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几乎变成了控诉。 提姆瞬间被这话噎住了，他只能带着一丝歉意和一丝不好意思笑了笑，“抱歉，我只是想你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的语气逐渐变得理直气壮，“但你甚至宁愿去写数学题也不想和我待在一块！” 结论和原因全错，但现状确实如他所说，西莉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那么冷漠无情，但在往前追溯明明都是提姆的错！这只狡猾的咖啡鸭子！ 哑口无言又愤愤不平的魔法师捏住了他脸揉搓着，“你完全在诽谤！在扭曲事实！” 提姆捉住了她的手，蓝眼睛里染上笑意却故作控诉的语气，“所以你现在在威胁我，在以武力胁迫我吗？” 以前的提姆有这么多坏心眼吗？西莉亚有些想不起来了，但现在，她倒是看到了一肚子坏水，“没错，我确实在威胁你。”西莉亚一脸正色，她想起之前被史蒂芬妮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自认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迅速地扑了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腰间准备挠痒痒，但入手是紧实分明的几块腹肌。提姆挑眉，用意味深长的幽深眼神看向她，西莉亚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心虚地收回了手，“所以你完全不怕痒吗？” 她忽然觉得这样看着她的提姆有种压迫感，直觉让她不由自住地想要后退，但身后是柔软的沙发背，身前是直直看着她的提姆。 “不。”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无奈的笑意，“但男士的腰不要随便碰。” 西莉亚缓缓眨了眨眼，好像感觉警报解除了，于是她放松了下来，看向他随意问了句，“随便碰会怎样？你们又不怕痒。”她像是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而且之前杰森也没说什么？” 提姆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些许，他几乎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笑了，于是决意要给她一点教训，他缓缓欺身向前，蓝色的眼睛幽深而晦涩像是正在酝酿风暴的深海。 “就会这样。”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刚落，西莉亚便感觉落入到一个带着海洋柑橘香味的怀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沙发上，然后她看到了那双原本内敛温和的眼睛——此刻炽热激烈的情感几乎将她淹没。 但她没有，因为她可能会先窒息。 那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吻，过于炽热、过于浓重的感情在他们唇齿纠缠间缠绕着彼此，她只能生涩地回应提姆的贪婪索取。她当然知道可以通过鼻子呼吸换气，但即便如此，这个吻几乎让她呼吸不了了。 好在提姆短暂的放过了她，他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脖子上，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了脖子的淤青上。小丑留下的掐痕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此刻提姆的触碰却让她感觉一阵阵的痒意，所以伤口还没恢复好吗？ 西莉亚不自在地想要用手碰碰脖子，却被提姆拦住了，他轻轻吻上了那里，于是那一片都变得滚烫。 她看见他直直看着她的脖子上的淤青，眼神变得幽深而深沉带着，“提姆。”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句，于是青年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只是对着她无奈而温和地笑了，好像又恢复成那个温和稳重冷静理智的精英青年了。 “没什么。”他顿了顿，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你的脖子记得按时涂药。”提姆根本没提他打算找杰森去阿卡姆揍小丑一顿的事。 “我知道了。”西莉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她的眼帘低垂又抬起头看向他，“我很快会好的，所以你的心情有变好一点吗？”即使没有察觉出他因为什么心情变差，但西莉亚还是顺从直觉问出了那句话。 于是青年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似乎也因此消散了，自此冰雪消融，惠风和畅。 第46章 “yes”他顿了顿认真地注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收入眼底，“我只要看见你，就不会有坏心情。”他眨了眨眼说了一句俏皮话。 西莉亚灰绿色的眼里划过一丝打趣，“即使是连续加班两个月吗？” 提姆：“……” “…莉亚你学坏了。”可怜的韦恩少总眨巴着眼睛好不可怜，又像想到了什么，“当然，如果你来陪我也不是不可以。” 西莉亚还准备说些什么，阿福上楼通知他们下楼去吃午餐了，于是繁忙却并不充实的上午就被他们这样打发掉了。 下午的时光西莉亚不准备再学习数学了，尤其是在提姆的教导下。 她懒洋洋地窝在单人沙发里翻出了王尔德的作品集，但另一个人毫无自觉地同样窝进了沙发，她只能和他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 “你在看王尔德的作品？”提姆随手接过了西莉亚递给他的书，翻了几页，“你想听哪一篇？” 西莉亚闭着眼睛惬意地靠在了他的怀中，“夜莺与玫瑰花。” 于是温柔带着一丝低沉和慵懒的声音响起了，西莉亚并不在意他读的内容，只是享受着此刻的平静与满足。 等提姆念到，“……那卓绝的白色花心终于变得鲜红。”西莉亚已然睡着了，于是他悄然放下书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了两人身上，也闭上眼，在这个阳光明媚过分美好的午后睡去了。 第41章 夜巡，天使和恶魔 提姆睡得很沉，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西莉亚先睁开了眼，入目便是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唇。长而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西莉亚坐起身托着脸细致打量着，这就是他的眼睛总看起来深邃迷人的原因吗？她忍不住想要触碰那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在她真的触碰到眼帘时，那双眼倏地睁开了，带着冷冽的警惕和防备，她的手已经被紧紧握住了。 但等提姆看清楚后，那些冰冷和冷冽瞬间褪去了，那双眼又带上刚睡醒的茫然和倦意，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西莉亚略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她被那双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手顺势捞进了怀里，青年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那，她缓缓 眨了下眼，青年带着鼻音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莉亚，再睡一会吧。” 所以他是在撒娇吗？是的吧！西莉亚忽然觉得提姆这样有些令人心软的好笑。他大概是真的很累了，于是西莉亚轻轻抬手，窗帘无声合上，房间内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 等提姆完全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睁开了眼，大脑难得有些反应迟钝，还有些睡得太多的混沌。 “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睡美人，我的肩膀都麻了。”西莉亚揉了揉肩膀，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 而发丝有些凌乱，人也睡蒙了的提姆木木地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听话地挪开了。 西莉亚几乎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怎么说呢？有点太可爱了！她后悔没有及时用什么录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半晌，大脑重启成功的提姆总算回过神了，“……抱歉，你的肩膀还好吗？” 西莉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是很好。”她挥了挥手，窗帘拉开了，夕阳洒了进来。 提姆缓缓眨了眨眼，“好吧，我不介意下次给你靠回来。” “……” 西莉亚顺手将手边的糖果塞进了他嘴里，“没有下次，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浪费了一整天。”她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所以我早该意识到的……” “但现在后悔是不可能的了。”青年的眼里划过一丝好笑和得意，“我可不会放手。” 他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这颗糖味道不错，你怎么不尝尝？” 西莉亚俨然一副‘看穿你了’的表情，“很不巧，我还有很多。” “真遗憾，但我仍然坚持。”提姆眨了下眼，飞速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嘿！提姆！” 傍晚的时候，韦恩庄园的成员们都出现在了餐桌上，西莉亚特意选择坐在了卡珊和史蒂芬妮中间，以避开她小动作不断的幼稚男友。 史蒂芬妮看了一眼不时看过来的提姆，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西莉亚，她实在搞不懂这对小情侣在整什么猫腻。 好在晚餐很快结束了，他们都闲适地分布在了客厅各个沙发上，史蒂芬妮率先一步拉着卡珊走开了。 “所以，你们晚上要去夜巡了？”西莉亚轻轻拍开男友的手问道。 “没错，所以你也想加入？”杰森很快懂了西莉亚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我猜老头子不会那么容易松口同意的。” 史蒂芬妮点头表示赞同，“至少你得搞明白夜巡和哥谭的意义，你懂的。” 西莉亚不确定地试探道，“就像龙巡视自己的地盘？” “噗哈哈哈哈！”杰森十分给面子的笑出来，“很形象！” 而达米安显然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不错的说法，我认可你的说法。”达米安一脸严肃，显然对此十分赞同。 即使是卡珊眼中也划过笑意，“你得保证，你不会在夜巡的时候带着希尔芙一起。”西莉亚可以发誓她看到达米安的眼睛突然亮了！ “我保证，但你能保证罗宾不会吗？” 好问题，客厅一片寂静，事实上大概不止达米安对这个提议心动。 最后是已经暴露了身份的布鲁斯驳回了她的夜巡申请。 “我可以帮你们！”她有些不满，“我都没有因为你们隐瞒身份而生气，这可真不公平！” 西莉亚控诉地看向布鲁斯，后者不得不眨着甜蜜的蓝眼睛试图蒙混过关，“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中。” 西莉亚差点心软了，“那我之前真情实意地担心脆弱的韦恩一家算什么呢？！” 杰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了下眉，补充了一句，“算你人美心善，babygirl.” 然后不出意外地得到他老父亲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于是他又补了一句，“至少现在你不必担心了。” 听到这，西莉亚几乎气笑了，“我不觉得义警要比阔佬的生活要更安全。” 这话布鲁斯没法反驳，他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卡珊打断了，“所以你要和我还有史黛一起夜巡吗？”卡珊顿了顿，状似不经意，“你可以带上希尔芙，反正可以隐身。” “卡珊！爱你！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在提姆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西莉亚果断地投入卡珊的怀抱。 “……重要的是保护你自己。”卡珊眉眼柔和地补充着。 布鲁斯还想说些什么，被眼疾手快地杰森塞了一片饼干进嘴里。 而提姆，他控诉地看向了西莉亚，“莉亚，你也可以和我一起！” “下次吧！”西莉亚不为所动，挑了挑眉，“我猜你是赞同布鲁斯那边的。” 于是女孩们的夜巡计划果断定下了。 布鲁斯不得不眨着他深邃的钢蓝色眼睛叮嘱道：“好吧，注意安全，女孩们。” 对西莉亚来说今晚大概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哥谭夜巡，连芭芭拉也难得作为蝙蝠女孩复出了，红罗宾来进行网络上的支援。 西莉亚十分庆幸至少搅局者骑上了小电驴，她可以蹭个车，毕竟蝙蝠系的义警最擅长转头没，她差点几次跟丢了，最后只好放弃了飞行选择蹭车。 夜巡还算有趣，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欣赏女孩们漂亮灵活的打斗，唔……譬如卡珊就像只神出鬼没灵活矫健的黑猫，而搅局者揍人看起来很有力量感，大概揍人特别疼，芭芭拉的动作看起来十分优美漂亮。 至于西莉亚自己，她在旁边进行魔法支援，譬如给她们加上防御护盾或者上buff。最为明显的是黑蝙蝠一脚踢空了将墙踢塌了，对面的罪犯惊恐地放下了手上的铁棍、棒球棍等武器，自觉地抱头蹲下了。 于是搅局者痛快地将人打晕留下定位发给哥谭警方。 “你这个魔法真的很神奇！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关于蝙蝠女孩地谣言了！”搅局者十分好笑，“你怎么不给自己用？” 西莉亚十分无奈，“它是基于一个人本身基础地加成，所以0x200%也是0。” 搅局者忍不住笑了，“好吧，近战为0的大魔法师。别担心，他们在准备你的体术训练计划了。” “……好吧”魔法师无奈叹气，近战法师，这听起来可真耳熟，是你吗？白袍巫师甘道夫。 “或许可以减少对我们提升的魔法。”沉默许久的黑蝙蝠提出建议，“我们不能依赖魔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罪犯的生命安全。”毕竟在这种buff下她稍微没注意好力度，罪犯们可能就要进icu了。 “ok”魔法师表示理解，“我会使用其他的魔法帮忙。”搅局者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蝙蝠侠大概也会说类似的话。 第47章 通讯频道内响起了红罗宾的声音，“黑蝙蝠，一辆黑色林肯车正在前往你们的方向，预计三分钟内达到，帮忙拦下他们。”他顿了顿又补充到，“他们是跨洲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注意安全。” “收到。”女孩们对视了一眼，搅局者率先发射钩爪枪，“走吧，去最近的路口。” 等她们来到路口时，汽车差不多还有100米抵达，西莉亚果断用魔法将地面变成沼泽，又加上一层伪装魔法，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 等黑色林肯车的轮胎陷在了沼泽里时，西莉亚收回了魔法，车子被死死固定在了路中间只剩瓮中捉鳖。 “哇哦，我喜欢这个！”搅局者发出赞叹，如果每次抓阿卡姆那些超级罪犯也这样简单就好了。 西莉亚却皱了皱眉，“我看到他们身上亡灵的气息，所以他们恐怕就是凶手，小心点。”西莉亚熟练地给二人套上防御盾，那些令人心惊时浓重黑暗和怨恨实在太过熟悉。 黑蝙蝠和搅局者对视了一眼，那里已经被堵死了，车内的两人正在试图通过两边的窗户爬出来，他们的手上攥着手枪警惕地看向四周，什么也没有，下一秒黑蝙蝠和搅局者从天而降一脚一个踢晕了一个嫌犯。 “我得说他们选择来哥谭实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搅局者无奈耸肩，“总有外地的罪犯以为哥谭是个容易出头的地方。” 通讯频道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好了，剩下的等哥谭警局接手了，戈登局长会和负责案件的bau交涉。” 剩下的话西莉亚没有注 意到了，她看到远处的楼顶一个有着黑色翅膀和一个有着白色翅膀的‘人’正在注视着这边，他们注意到了她，西莉亚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那大概是惊讶，因为—— “那边有什么吗？”搅局者疑惑地问，“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那边。” 西莉亚回过神，挑了挑眉，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她半开玩笑道，“我猜可能是天使和恶魔在接引亡灵。”她顿了顿，“鉴于这里有些灵魂属于地狱，有些属于天堂。” 第42章 图书馆里的天使 西莉亚再看过去时，楼顶什么也没有了，她莫名地对此有些在意。 “魔法师，我们该走了。”搅局者叫住了有些心不在焉的西莉亚。 “ok.”在离开前西莉亚转过头再看了一眼楼顶，一对黑色的翅膀一闪而逝，所以哥谭继超级反派、超级英雄、魔法师之后又有了天使和恶魔？ 她们很快结束了夜巡，天使和恶魔的事也被西莉亚放置脑后，因为女孩们已经在讨论……她的制服了？ “莉亚，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觉得紫色就很不错。”史蒂芬妮已经坐在餐桌前品尝阿福特制松饼了。 卡珊有不同的看法，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牛奶，“黑色也很不错，你忘了她有一打黑色卫衣了吗。” “……我觉得我现在带兜帽的斗篷很好了。”西莉亚补充了一句，她干笑了一声顺便趁阿福没注意，猫猫祟祟地将一份布丁扒拉到跟前，“这很魔法师不是吗？” 史蒂芬妮十分无奈，“当你揍人的时候它就会变成累赘了。” 卡珊对此十分赞同，“你需要利落一点的制服。” 西莉亚终于尝到心念已久的布丁，她的眼睛瞬间幸福地眯了起来，闻言她放下勺子看向两位好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法师，不是战士也不是刺客。” “……我差点忘了。”史蒂芬妮无奈扶额，但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但你的体术训练计划已经在路上了。” “我知道……”西莉亚淡然地咽下最后一口布丁，托起了下巴，用一种悠然又沧桑的语气说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估计强得可怕。想想吧，既能近战又能远程魔法攻击。攻占哥谭，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她在女孩们惊讶的目光下顺手悄咪咪地将手伸向另一份甜品，然后被一双手轻轻拍开了。 “在你攻占哥谭之前，你就被阿福的甜品俘获了，魔法师小姐。”不出意外，阻止了她邪恶甜品消灭计划的正是那个红罗宾，但他身后的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蝙蝠侠、红头罩还有罗宾，哈…哈，就差夜翼人就齐了，“晚上好，看来夜巡很顺利，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tt”达米安轻哼了一声坐在了餐桌前。 杰森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让西莉亚预感不妙的笑，“就在你说‘攻占哥谭，易如反掌’时。”他一脸正色，严肃地看向西莉亚，“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喊上我。” 听到这话女孩们都笑了，“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第一个找你。”西莉亚眼神微妙地看了过去，嘴角挂着笑，“我用阿福的甜品发誓。” 提姆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从西莉亚那拿走了一盘软糖，“私藏甜品，你也不想被‘阿福’一下吧。” 虽然不知道‘阿福’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动词，西莉亚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提姆顺手从她兜里掏走了几颗水果糖、两颗手作巧克力、以及两块被包好的特制曲奇。 “你今天吃了太多甜食了。”提姆难得露出了一副不赞同的眼神。 女孩们的目光已经从目瞪口呆变得微妙了起来，“……莉亚，你简直像只松鼠！”史蒂芬妮言简意赅地总结，而且提姆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莉亚了？她是说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西莉亚藏下了那些甜食。 西莉亚只能别开头不去看那些被上交的甜食，她很快想到了别的事情。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的表现如何？”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带着满满的期待看向布鲁斯，以及顺便看向了另外两个大男孩。 她几乎把‘快夸我’写在了脸上，绿眼睛十分生动闪亮，这实在很难让人拒绝，于是年长的管家率先开口了，“我得说很不错，你们都安全回来了。”阿福对于他们表现不错的定义大概就是平安回来，无论是哪一个家庭成员。 布鲁斯的眉眼也带着柔和，“很不错，但不能过于依赖魔法，你们做得很好。”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所有的人，我一直为你们而感到骄傲。” “！！！” “我录下来了，录音分享到通讯频道里了。”提姆永远不会在这方面让人失望，他的语气十分冷静，但要仔细看会注意到他的耳朵有些红。 西莉亚扬了扬手中的水晶球，眉眼弯弯，绿眼睛里是狡黠的得意，“而我用水晶球录下了所有的细节！可以复刻，想要的私聊。”她眨了下眼半开玩笑道，“不要648，不要328，只要一颗巧克力或者一块曲奇你就能带回家。” “噗！”史蒂芬妮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猜没人能拒绝这个，哪怕是648个巧克力球。”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眼中带着期待，“所以我能有648个巧克力球？！” “我恐怕你不能，莉亚小姐，我希望你不会让我有去请牙医的机会。”阿福发话了，西莉亚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她还是准备给每个人复刻一份水晶球，哪怕是布鲁斯，他难道不想保留下来小鸟们又开心又别扭的神情吗？唔，或许她下次可以把迪克的反应也录下来加进去。 即便韦恩家的小鸟们前一天晚上还在为老父亲的发言动容，但到了第二天还是没有人代替布鲁斯去韦恩集团，他今天有好几场会议甚至晚宴，但一个愿意陪他去的孩子也没有，这让老父亲十分无奈地去了公司。 西莉亚也终于换了一套浅紫色的外套，不再是黑色的卫衣，她背着包准备出门，沙发上的提姆注意到了这一点拉住了她，“你要去哪？要我送你吗？” 西莉亚挑眉看向他，“图书馆，在庄园里我的效率太低了。” 提姆眨了眨他好看得过分的蓝眼睛正色道：“那你因该在自身找原因，而不是换个环境。” 西莉亚坐了下来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 “我们都知道原因，dear.”西莉亚无奈极了，“你尤其知道原因。”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交往不满两天的女朋友抛下了他好不容易休假的男友选择去图书馆。”好在客厅除了西莉亚没有别人，于是西莉亚红着脸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当作贿赂，送我去吧，提米。”西莉亚眨吧着眼，绿眼睛里带着期待和仍未褪去的一丝羞涩，于是提姆不得不缴械投降，他好看的蓝眼睛里带上无奈，“ok，你赢了。” 和提姆约好回去的时间顺便附赠一个吻安抚了不满的男友后，西莉亚总算在10点前抵达图书馆。 这里十分静谧，西莉亚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除了准备考试，她也喜欢一些其他书籍。她按照记忆去了之前去过的书架找曾看过的一本书，但一无所获，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她注意到身旁出现的人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带着纯善和温和气质的人，他仿佛一个来自上世纪英国的保守绅士，有着比金色要更浅的头发和湛蓝干净如天空的眼睛，这让西莉亚放松了警惕。 第48章 他手里正拿着西莉亚正寻找的那本但丁《神曲》中的《地狱》篇。 西莉亚几乎扬起一个笑，这 场景过于黑色幽默了，一个来自天堂的天使手中拿着《地狱》站在了一个被亡灵缠身的魔女对面。 是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家伙不是人了，他身上的光明几乎能闪瞎她的眼。 “所以真的存在地狱吗？先生。”西莉亚没去思考问一个天使地狱的存在是否过于离谱了。 亚茨拉斐尔露出一个友善的笑，事实上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魔法师打交道，她身上的光和暗实在过于让人好奇了，“或许呢，说不定也存在天堂，我是亚茨拉斐尔。”他伸出了一只手。 “西莉亚。格林，幸会。”他们轻轻握了握指尖便松开了手。 “所以我昨天看到的是你和你的朋友吗？”西莉亚直奔主题。 “没错。”提到克劳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几分，“事实上，我们没能料到在那时有人能看到我们。” 西莉亚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或许因为我是魔法师，所以你今天出现是想做什么？” 天使有些慌乱了，像是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真的没有跟踪你，我来图书馆看书，这只是一个巧合。” “what”西莉亚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后者带着善良耀眼的笑接着补充，“我们只是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顺便开个书店。” 亚茨拉斐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事实上，你很特别，我的朋友对你很感兴趣。” 西莉亚更加不解了，她皱着眉疑惑地看向他，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说的话有些歧义了，“他是对你的身体……不，我是说”天使有些过于头疼了，“等他见到你，你就知道了，他没有恶意。” 西莉亚几乎要满头雾水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朋友是恶魔，你是说一个恶魔没有恶意吗？”西莉亚将声音压低了，她真不想被人误以为这里是什么邪教分会，尽管她也没有信仰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神。 “他真的是一个好恶魔。”亚茨拉斐尔极力解释，他清澈的蓝眼睛让他的话带上极高的说服力，“我能保证，你自己也清楚你身上的与众不同不是吗。” 西莉亚几乎被那双眼睛说服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眼中划过犹疑，“我知道了，下一次吧。” 她缓缓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去，但很快，空气中有什么在波动，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放荡不羁带着墨镜的人出现在了她的另一边，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克劳利。”天使的话让西莉亚立刻明白这个家伙大概就是他的那个好恶魔朋友，比起恶魔，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明星。 “我没来晚吧。”那个叫做克劳利的恶魔耸了耸肩。 西莉亚打量着四周，天使和恶魔一人一边，默契地挡在了两边，她实在没有什么退路，‘但愿他们像天使说得那样没有恶意’西莉亚百无聊赖地想着，‘或者她只能挑看起来更好对付的天使那边下手。’ 她的眼神随意地划到亚茨拉斐尔那边，但克劳利几乎瞬间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如有实质的窒息感瞬间包围了她。 西莉亚放在身侧的掌心有蓝色的光芒在闪烁着，她也不想对上他们。 亚茨拉斐尔似乎察觉出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氛围，但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一道略带质疑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古怪氛围。 “你们在做什么？” 西莉亚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略显瘦弱的青年，他的头发略有些长，穿着灰色格子衬衫，斜挎一个棕色帆布包，像是一头过于天真单纯的小鹿直直闯入了这个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危险的地方。 第43章 最喜欢你 斯潘塞。瑞德，美国联邦调查局高级特别探员，行为分析部侧写师。目前正和霍奇来哥谭图书馆调查一些档案，霍奇去找图书馆工作人员了，而他恰好遇到了这起事件。 “我们没有恶意。”率先开口的是亚茨拉斐尔，克劳利不得不在他的眼神暗示下收敛了危险气质，漫不经心地无辜耸肩，准备和他的老朋友离去。 亚茨拉斐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可能是顾虑到瑞德在场，他只是将一张名片递给了西莉亚。 “如果你之后有什么疑惑或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天使的蓝眼睛实在过于温和、包容且和善，西莉亚鬼使神差地收下了名片，全然没在意恶魔克劳利墨镜后面虎视眈眈带着警惕的眼神。 “谢谢你，亚茨拉斐尔先生。”她看了一眼名片上天使的名字，后者和善地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克劳利。 “你生气了，拉斐尔？好吧，好吧，我会回去跳‘我认错舞’。” 两人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非常感谢，先生？”西莉亚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斯潘塞。瑞德。 瑞德有些疑惑地开口，“但似乎是我误会了什么，我没帮到你什么。”他看了一眼手机，不出意外没有收到霍奇的信息。 西莉亚笑了笑，“你是刚来到哥谭的外地人吧，大部分哥谭人不会…这样见义勇为，但无论如何谢了。”她看向青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之后的事对瑞德来说就顺利过头了，他刚认识的格林小姐恰好认识哥谭图书馆的主任芭芭拉。戈登，她和芭芭拉打过招呼后，将她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所以当亚伦。霍奇纳在芭芭拉的帮助下查到了他需要的档案准备找瑞德时，后者已经和西莉亚相处得很融洽了。 毕竟瑞德有化学、数学、工程学三个博士学位，以及好几个其他学士学位，对付西莉亚的高中数学和物理实在绰绰有余，即使他像百科全书一样的科普也没让西莉亚觉得乏味，反而觉得小博士还是太全面了！他甚至记得知识点在具体的哪一页，她只要记下书名和页数就好了。 万分感激的西莉亚没忍住悄咪咪地送了一个防护魔法给他顺便不忘提醒这个看起来有些社恐单纯的青年在哥谭晚上不要出门，不过很快小博士的同伴来了，腼腆的小博士在和她告别后很快离开了。 在图书馆的时光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下午快要闭馆的时间。西莉亚刚起身准备收拾东西，一双手便率先帮她收拾好了，是不知道来了多久的提姆，于是西莉亚笑着看他拿过她的书包。 “走吧。”提姆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他们走向图书馆外。 西莉亚笑了笑，只是顺势和他十指相扣，“我抓住了。” 他们走在阳光下，前途光明璀璨，西莉亚恍惚觉得关于恶魔、天使之类的事好像都不再重要了，只有此刻是她真实握在手中的。 回去的途中，西莉亚犹疑了片刻还是打算将天使和恶魔的事情说出来。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唔，真实存在的那种，这在哥谭应该也很正常吧？”西莉亚不确定地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昨天晚上拦住嫌疑人时我就看到他们了。” “但你昨天完全没提。”提姆的语气有些不满，“所以真的存在天使和恶魔？” “我忘了。”西莉亚的语气颇有些理直气壮，“而且连隔壁市都有雷神，正联有神奇女侠、海神，哥谭有个天使和恶魔也很正常吧。” 提姆面色冷静地把控着方向盘，“当然，所以他们找上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西莉亚一时有些沉默，她打算开口，但又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毕竟不是什么美好温馨的童话故事。车内的氛围一时有些沉寂，好在他们恰巧到了庄园。 史蒂芬妮和卡珊恰好也在此刻回来，她们凑了过来，这让西莉亚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难言的纠结，她看向提姆，后者只是背着包神色平常的走在她们身边。 ‘或许他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西莉亚很快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了，女孩们迫不及待又兴致勃勃地给她分享今天的趣事，甚至聊到了今天的瑞德小博士。 “我听芭芭拉说的，你认识了一个fbi的探员，一个侧写师？”史蒂芬妮眼里的兴趣简直掩藏不住一点，“你还帮他找了芭芭拉。” “没错，瑞德博士，一个很特别……”西莉亚思考了一下措词，“就像小鹿一样，非常单纯、善良而且 腼腆的人。” 史蒂芬妮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哇哦～他听起来真不错！”她打量了一眼一无所觉的西莉亚，又看了一眼陷入思索的提姆，忍不住笑了笑，“你对他的评价真高。” 西莉亚闻言笑了，“没错，他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在哥谭也敢见义勇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史蒂芬妮眨了下眼，她察觉二人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了，她决定换个话题，“所以你今天在图书馆的学习还顺利吗？”这听起来真怪，史蒂芬妮几乎为自己拙劣的转换手法扶额了，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关心孩子学习状况的好母亲。 第49章 西莉亚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事实上，瑞德博士真的十分博学多才，他帮了我很多。” ‘完蛋！’史蒂芬妮看了一眼依旧一无所觉的西莉亚，就连卡珊也察觉出来些什么，但西莉亚仍旧状况外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别的事，‘西莉亚你好自为之吧，我尽力了！’ 晚餐过后，是关于夜巡的安排，一切照旧，不过今天神谕作为后援，“莉亚和我一起吧。”红罗宾提出了这个建议，西莉亚对此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同意了。 魔法师和红罗宾组队其实不止一次了，西莉亚对此也算熟门熟路，只是……她还是习惯不了他的车子的速度。 “为什么不在你的机车上加上机翼，这样我们能直接飞行了！”魔法师不得不紧紧抱住红罗宾的腰，她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红罗宾轻扬嘴角，“你怎么不知道它不能呢？”事实上改造后的机车确实有短暂飞行能力。 闻言魔法师简直要翻个白眼，“我不是在夸你，天才的红罗宾！” “……比那个叫瑞德的家伙还天才吗？”红罗宾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不过魔法师还是听出了大致内容，所以这有和瑞德博士有什么关系？ 魔法师有些疑惑，总算捋清楚了一点，“……所以你很在意我夸瑞德博士的事？”她的语气从疑惑转变成恍然又变成不可置信，这可是红罗宾哎，那个红罗宾啊！怎么说呢，就有点可爱！ 还不等红罗宾回答，魔法师的轻笑声就传了出来。 “嘿，这很好笑吗？！”红罗宾略带不满地咕哝着，魔法师的笑声并未消散，但眼下红罗宾没有时间和她争论什么了。 他将车随意地停在了一旁，对上了不远处的几名罪犯，但等他将他们都利落解决了，魔法师脸上的笑意也没能消散。 “这真的很好笑吗？”红罗宾十分无奈地看了过去，魔法师坐上车后座，熟练地抱紧他的腰，“咳，并不好笑，只是……” 机车发动了，他在机车轰鸣声中听到了后半部分和他同样轰鸣的心跳。 “……我很开心，因为我最喜欢你，你也同样在意着我。”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机车的速度相较之前渐渐地平稳了很多。 “比喜欢蝙蝠侠还要多吗？”风中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呃，那倒也没有。”魔法师有些心虚，下一秒机车的速度骤然加快，惯性之下，魔法师下了一跳死死地抱住了红罗宾。 “嘿！你别太过分了！”机车的速度不减反增，“好吧，好吧，你最多！我最喜欢你！蝙蝠侠也比不过你！”她无奈地抱怨着，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璀璨的笑意。 等过了片刻魔法师才反应过来，“通讯频道关着吧……” “关着的。”红罗宾平静的语调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我录下来了，分享了出去。”语调里的得意和轻快几乎不做一点掩盖。 魔法师只想回到几分钟前，但罪魁祸首还在笑着，呵，幼稚的男孩！ 夜巡结束不出意外地对上了史蒂芬妮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在他们都没说什么，西莉亚权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无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提姆，便上楼了。 后者在史蒂芬妮和卡珊欲言又止的眼神下笑了笑，也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我假设你也到了想要找女朋友的年纪了。”管家阿福看向了一旁的布鲁斯，“赛琳娜女士到现在也没成为这个庄园的女主人，或许布鲁斯老爷你该反省一下了。” “哦，阿福。”布鲁斯眨了眨无辜的蓝眼睛，“我想我过了提姆这个年纪了，毕竟我已经有几个孩子了。” “是的，没错，但我假设我还没老到记忆模糊的话，您到现在也没成功举办一场婚礼。” “……” 西莉亚回到了房间，天使交给她的名片被她反复摩挲着，凸起的字符早已被她印刻在脑中，她将名片收好，砸在了床上，不去想那些繁杂的事。 *‘是不是人生总是那么痛苦，还是只有童年如此？’她恍惚想起幼时被送上火刑架上，那时她曾在记忆中这样问过，答案早已模糊不清，也早已不重要了，她已经抓住了最想要的一切。 ‘一直如此，但……’她好似恍恍惚惚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回答。 第44章 睡前故事 不等西莉亚彻底熟睡，她便感应到了一阵魔力的波动，还没睁开眼，来者直接拎着她一个传送魔法离开了。 西莉亚终于在感受到夜晚冰冷的空气后清醒了过来，她们来到了一个略有些荒凉的公园里。 “伊里斯？你有什么毛病吗？！”西莉亚的脸上带着醒后的茫然和愤怒，她疑惑地看向一旁穿着黑色外套和暗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伊里斯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层结界瞬间形成。 “我来检测教你的魔法。”伊里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一种独特的慵懒、漫不经心的韵味。 西莉亚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在凌晨两点？！”她顿了顿，“老师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家伙作为学生。”西莉亚带着打量的目光投向伊里斯，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魔法。”伊里斯的红唇轻轻勾起，魔杖在指尖随意转动，“不然，首席大魔法师的位置也让我坐坐啊。” 丝毫不知这个疯子大晚上又发什么疯的西莉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应对眼前之人，好在她犯病大概是间歇性的，终于在西莉亚的魔力还剩三分之一时，伊里斯像是乏味便停手了。 她们坐在了草地上，“老师从没提起过你。”西莉亚像是随口说了一句，却默默注意着伊里斯的反应。 “哦，她年纪大了，大概记性也不好了。”伊里斯依旧是那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你最近没有怎么练习魔法啊。”她伸出手，绸缎质地的手套轻抚在西莉亚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看起来有什么别的事情夺去了你的注意力。” 伊里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西莉亚却几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灰绿色的眼睛带着动人的神采，“或许，但……好吧，我以前从来不相信爱情，但他不一样。”她的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顿了一下，开了一个玩笑，“或许因为他不是魔法生物，不能作为魔药原材料？” 伊里斯索然无味地收回了手，“我不在意那些。”她看着远处的黑暗不知在想什么，“记得练习好我和老师教给你魔法。” 西莉亚分明看到她有些恍惚闪烁的眼神，但伊里斯明显一副不愿谈论的样子，于是西莉亚漫不经心道，“我最近遇到了天使和恶魔，他们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伊里斯收敛了漂浮的思绪，定定看了过去，“所以呢？”她歪了歪头，好像终于提起了一分精神，“你在试探什么呢？”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所以你知道他们吗？”她没回答伊里斯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呵……”伊里斯随意地笑了笑，声音里带上几分蛊 惑的意味，“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关于你自己？关于恶魔？” 伊里斯站起来身，“继续练习你的魔法吧，小女孩。”她顿了一下，将一本厚厚的书扔给了西莉亚，“按顺序背好魔法阵。” 就像来时那般，伊里斯消失的也很快，西莉亚只得无奈捡起书，再传送回去。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西莉亚没有休息好，等她出现在餐厅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同样不出意料的，西莉亚得到了阿福不赞同的眼神，不过阿福还是给她准备了不那么早的早餐，呜呜她离开了阿福可怎么办！ 到现在还没起的只有布鲁斯和提姆，前者即使今天要去公司开几个会也还在赖床，后者大概是习惯性熬夜了，昨晚西莉亚传送回去的时候提姆房间的灯还没关。 史蒂芬妮和卡珊注意到了西莉亚的黑眼圈，“所以，你还有夜巡之外别的夜班吗？”史蒂芬妮有些疑惑，“你看起来简直和期末熬夜复习七八门功课的大学生一样。” 可不就是熬夜复习吗，而且导师还是个魔鬼，凌晨两点来论文答辩，哈，什么时候论文答辩也这么卷了吗？ 西莉亚没说什么，只是拒绝了卡珊的点奶茶提议，虽然唐人街的奶茶真的很不错，但…… “不了，卡珊，熬夜后再喝奶茶或咖啡，总感觉下一秒我就会猝死。”西莉亚一脸肉痛，十分不舍地拒绝了奶茶。 “会吗？”卡珊疑惑地看了一眼点单页面，那提姆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记得他经常熬夜后点咖啡来着，或许人的熬夜能力各有参差吧！总之下次别让提姆点咖啡好了。 “所以你昨晚做贼？不，不大可能。”史蒂芬妮顿了顿，“总不能真的熬夜学习吧？我记得你的考试还有几个月。” 西莉亚在史蒂芬妮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但是学习魔法，就当作是被我的老师在梦里暴力喊醒去学习魔法吧。”西莉亚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脸。 第50章 史蒂芬妮欲言又止，“我觉得你的魔法水平已经足够了。”想想吧，上次在恐惧毒气下失控的西莉亚已经足够棘手了。 “啊，或许吧。”但西莉亚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伊里斯时不时检查一次进度，要是落得太多了岂不是要被笑话了！可恶！ 十分争强好胜且绝不认输的魔法师眼里燃起熊熊火焰，当即掏出那本厚厚的看起来有几百岁的魔法书回房间了。 “她受什么刺激了？”史蒂芬妮指了指西莉亚离开的背影。 卡珊看了一眼，“不清楚，但愿你追得连载小甜文不会变成女主无cp。” 连续几天，在史蒂芬妮狐疑、犹豫、转变成欲言又止的眼神下，西莉亚依旧在和魔法书作斗争，她简直像是走火入魔了，史蒂芬妮完全无法去打扰。 除了阿福定时去喊西莉亚用餐，其余时间她都焊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哪怕是他们义警也不能撬门或者爬窗啊，西莉亚甚至戒掉了夜巡这项晚间‘娱乐’项目，这让史蒂芬妮更加不解了。 “我记得她当初不是染上夜巡了吗？”甚至直接和她们组队出道首秀诶！史蒂芬妮实在想不通。 “或者女生就是这么善变……”提姆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史蒂芬妮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更可怜的家伙，想到这，她和卡珊的眼神都更加怜爱同情了。 “是的，在这之前她才刚说过最喜欢你，结果转头就投入到魔法的怀抱里了。”史蒂芬妮故作沧桑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可怜的鸭子侦探，虽然你当时炫耀的样子吵到我眼睛了，但我还不想刚吃到糖的连载直接烂尾或者变成无cp，所以你加油吧！” 卡珊同样淡定地点了点头捞走了一旁的史蒂芬妮离开了。 “噔噔！”提姆敲了敲门，“莉亚，你能开下门吗？”已经连续几天没和莉亚贴贴，严重莉亚不足的提姆选择直接出击。 “……呃，提姆，太晚了你不休息吗？我很累，已经睡了。”很好，莉亚选择了转移话题，十分生硬、拙劣的手法。 提姆无奈地回到房间，他走到了窗户边，旁边的阳台窗户显然没关，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蓝色幽光。睡了？呵，提图斯都不会信！ 好在阳台之间的距离对红罗宾来说轻而易举，他轻松地翻进了隔壁。 而那个据说已经睡了的魔法师正坐在地毯上，看上去备受打击，神情怔愣，于是提姆的那一丝本就不多的不满烟消云散了。 “你还好吗？”他坐在了她身边，后者似乎对他的到来还没察觉。 “不。”她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提姆，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提姆略有些无奈地捧起她的脸用两只手轻轻掐了掐，“你还说。”他将她捞进了怀里，“我们有几天没有好好说话了。” 西莉亚被他闷在怀里，青年将头埋在了她的发间，“god！明明我们就住隔壁，却像异地恋一样，后者甚至还能视频通话。” “抱歉，我最近在研究的魔法阵一直失败。”西莉亚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我也不想的。” “……我原谅你了，但你不能拒绝我们了。” “好。”女孩原本沮丧的声音平静了些许。 最后的结果变成了西莉亚靠在了提姆身边继续研究她的魔法阵，提姆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十分无奈，抽走了她的魔法书。 “你需要休息了。”他用湛蓝的眼睛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看向西莉亚。 西莉亚闻言挑了挑眉，绿眼睛终于带上久违的生动，“认真的吗？你的黑眼圈不比我的轻。” 两人在对视中忍不住笑了。 西莉亚最终还是妥协了，或许是魔法阵实在太过繁杂让人没有头绪，又或者实在是美色误人，她就在提姆的眼神攻击下乖乖上床了。他甚至顺手帮她关了灯，或许月色太好，她还是能看清他。 “晚安，我的女孩。”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但在起身前被女孩拉住了指尖。 “所以只有晚安吻没有睡前故事吗？”她的眼神带着期待，丝毫不觉得说出的话有什么不对或是过于幼稚，“我听说过这个，但从来没有体验过。是用来催眠的吗？我能尝试这个吗？”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跃动的期待，西莉亚对所有不曾拥有的美好事物都带着纯然的好奇和期待。 于是提姆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他支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如你所愿。”他的目光温柔如月色，“所以你想听一个什么故事。” 西莉亚的眼睛似乎更加雀跃了，“可以点故事的吗？”她压下了眼中的兴奋和跃跃欲试，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那我要听一个魔女和男孩的故事。” 提姆欣然同意，“ok.” 第45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难道因为…… 第二天清晨，史蒂芬妮依旧没有在餐桌上见到西莉亚。 她对此毫不意外了，“所以莉亚又半夜被她的恶魔老师叫起来学习了？”史蒂芬妮无奈地开了个玩笑。 “不。”卡珊平静淡然地喝下牛奶，“显然她老师的跨界传梦技术不到位，她和提姆已经吃过早餐了。” 史蒂芬妮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我以为我起得够早了。” 卡珊放下了空空如也的玻璃杯，眼神里带点无奈，“他们八点就下来了，而且九点半起床实在算不上早。”她也是八点钟准备去晨练碰到了西莉亚和提姆，所以他们约好了一起早起？哦，黏糊糊的小情侣。 史蒂芬妮毫不在意地嚼了口煎蛋，“比起布鲁斯，九点半已经够早了，而且我是八点多醒了，只是没有起来。” 卡珊耸了耸肩，“那布鲁斯也可以说他三点钟就醒了，我猜他那个时候应该也是清醒的。”可能还没睡。 “所以莉亚今天还在啃魔法书吗？”史蒂芬妮眨了下眼，用一种略带夸张的语调咏叹道，“她有意识到她的行为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吗？” 卡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很想翻个白眼，但她忍住了，“不，她被提姆拎去训练了。”她顿了顿，不介意给史蒂芬妮浇点冷水，“甜蜜恋爱要没啦，各种约会现场也没有了，你嗑的cp要be了。” 她顿 了一下，展示了手机聊天页面，继续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平静地棒读：“就在刚刚，莉亚问我能不能换掉男友，她现在宁愿和我在一起。” 史蒂芬妮陷入深深沉思，史蒂芬妮不可置信，“what！为什么是你？我是说我和她关系难得不好吗？”清澈明亮的蓝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真情实意的疑惑，“明明是我先来的，难道因为我不争不抢吗？” 这一下卡珊终于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因为你没睡醒。” 史蒂芬妮当然是开玩笑的，她和卡珊现在正紧挨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调取训练室的监控。 西莉亚完全没想过提姆在训练她时像换了一个人，十分严厉且不放一点水，难怪她的网友‘世界第二大侦探’曾因‘红罗宾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在论坛和人争论！她可以作证，他训练时的态度很‘蝙蝠侠’！ 在做完一堆热身动作后，就是枯燥无味的训练、纠正动作、保持动作、然后不断重复。 西莉亚合理怀疑提姆是想让她累到连手也抬不了、累到连思考魔法阵的精力都没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他甚至把糖果分开放在她保持动作的手上，是的，动作错了用这一招来加深记忆！ 西莉亚灰绿色的眼睛实在过于明亮了，提姆的眼里染上笑意，但面上仍旧是严肃认真的模样，他迅速地在西莉亚唇上啄了一口，又在女孩不可置信染上恼意时开口，“保持住，还差一分钟，动一下加三分钟。” 西莉亚几乎要气笑了，她露出一个假笑看着这个装模作样、衣冠楚楚的可恶家伙，“我知道了。” 之后的训练，西莉亚累得半死，蝙蝠洞禁止魔法，她逃都逃不了。好在借着休息的时间将抱怨和求救全都发给了卡珊，换个人吧！卡珊和史蒂芬妮一定会更适合的！ 而看完视频的卡珊和史蒂芬妮除了对西莉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同情，一点对提姆的谴责和无语外，还觉得有一点撑，或许是早餐吃多了。收到了莉亚的求救，二人决定之后去训练室凑个热闹，顺便嘲笑一下被嫌弃的提姆。 磨洋工和偷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实战时只会各种闪躲加光速认输也是混不下去，提姆总会笑着把她拎起来，哪怕是躺在地上不起来也没用，提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怕痒的弱点！可恶！魔法师最重要的命脉就这样被拿捏了！再笑得喘不过气后，西莉亚终于不住地求饶。 “你等着！”不甘不愿地从训练场地上狼狈爬起来的西莉亚眼睛明亮、脸上带着恼怒的红润，但还不忘放狠话，就像一只炸毛后也不忘张牙舞爪再哈个气的绿眼小猫。 恶趣味的提姆眼睛里的笑意从未止过，像是欢跃的溪流遇上林间的阳光和微风，带着惬意和悠然，“ok，我一直等着。”他眨了眨眼，眼帘像是蓝色鸢尾花上扇动的蝴蝶翅膀，自带神秘和动人的色彩。 第51章 午餐时间被放到休息时间了，在这之后仍要训练。 西莉亚继续苦哈哈地训练，提姆依旧不忘在严肃的同时乘机偷个吻。而放置在胳膊、手上的糖果有增有减，一些被提姆用来安抚炸毛的猫咪了，一部分则被用来逗猫咪炸毛了，是的，他吃掉了一些，毕竟猫咪愤怒地瞪大眼睛实在很可爱！ “幼稚！” “嗯哼。” “你等着！” “嗯嗯，糖果不错。” “我要和你分…唔！” 剩下了的话被一个带着酸甜味的吻堵住了，西莉亚瞪大了眼，但提姆的蓝眼睛不知何时变得幽深，她看了过去，却被他用手捂上了眼。半晌，他才松开了她，蓝眼睛依旧包容又温和，带着清浅动人的笑意，像天空、溪流和风中的蓝色鸢尾。 “休息一会吧，你大概累了。”提姆将一条毛巾递给她，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些糖果，于是记吃不记打的西莉亚全然被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吸引了，她的灰绿色的眼睛也快乐地弯成了月牙状。 “都是我没尝过的口味。”她打量着那些糖果，“樱桃味？”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味。”提姆随口一提，打开了一瓶能量饮料。 “你怎么知道？我从没尝过这个。”西莉亚拆开了红色的糖纸，红色的糖果尝起来不错。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提姆注意到了训练室门口走进来的卡珊和史蒂芬妮，挑了挑眉看向西莉亚，“是你叫的救兵吗？” 西莉亚强压下心底那一丝心虚和底气不足，“没错！”看起来十分理直气壮。 西莉亚对卡珊和史蒂芬妮挥了挥手表示欢迎，她果断提出了暂时换个教练的请求，全然没管一旁微笑的男朋友。卡珊德拉爽快地同意了这个请求，西莉亚立即被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史蒂芬妮的欲言又止。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问题并非出在教练身上，但人有的时候还是要努力从教练身上找问题，说不定就找到原因了。西莉亚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太晚了。 “朝我进攻！你躲什么？！”卡珊冷声喝道，大概是被西莉亚认输的速度郁闷到了。至于西莉亚，她有种黑蝙蝠还在追着她打的感觉，这也是一种哥谭特色了吧！ 在被卡珊几次以不同姿势单手撂倒后西莉亚果断躺平了，但严厉冷酷的女教练直接上手拎猫，失败，被猫扒住裤脚了。 “训练还没结束。”西莉亚怎么也想不出卡珊37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冷漠的话的，她简直比提姆更严厉、更无情。 “不！”西莉亚死死抱住卡珊的腿欲哭无泪，坚决不起，“卡珊，你是我姐，我的亲姐，放过我吧！再练下去我的胳膊和腿要断了！” 或许人总是要失去了才会珍惜，西莉亚真想撤回半个小时前的话，和提姆训练有什么不好呢！问就是后悔，这个姐坚持在实战中训练，全然不顾她只是个柔弱的魔法师！ 卡珊十分无奈，“我下得手还没到这种程度。”从来都是在实战中学习格斗技巧的卡珊并不十分懂怎么训练他人，但实战总没错，史蒂芬妮不也这样被她训练了吗。 眼看就要无路可退，西莉亚注意到了一旁笑着看戏的提姆，果断跑到了他身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卡珊辛苦你了，但后面让提姆接着训练吧！”她眨着好看的绿眼睛，“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训练我这个小废物了，交给提姆吧！” 暂且不知道史蒂芬妮训练人是什么样，但看她和卡珊十分默契的样子，西莉亚实在不敢冒险了。 卡珊有些犹疑，“好吧。”或许这是小情侣的什么情趣呢，卡珊从不内耗，丝毫没觉得是自己打人太疼的原因。 “我不……”提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西莉亚捂住了嘴，她故作凶狠的目光直直扫过来，“不，你还想训练我。” 提姆只得好笑地眨了下眼点了点头，女孩这才松开手。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他不觉得她是小废物来着。 之后的训练仍由提姆负责，这次西莉亚没有救兵了，好在按照提姆的训练计划今天的内容不多了，总算捱到训练结束，西莉亚感觉自己的胳膊和腿差不多废了。 好在她出了蝙蝠洞可以用魔法，记仇的魔法师立刻传送回去将提姆留在了原地，全然不顾他将她半背半扶拉扯出蝙蝠洞的恩情。 等到她洗完澡靠在沙发上，四肢的酸涩感渐渐涌上来，西莉亚只觉得连魔法书都翻不动了，啊，她果然是个体力废啊，她就说嘛，那有几个法师擅长近战的。 “莉亚，开个门。”门外是提姆的声音，西莉亚挥手开门，再次感叹魔法就是更好用。 提姆的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和果木的香味，他手上拿着一管药膏，“你摔了很多次，胳膊估计有淤青了。”他将药膏打开了，“毕竟明天还要接着训练。” 西莉亚接过了药膏，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不需要我帮忙吗，我是说，你还有力气抹药膏吗？” “不，谢谢。”假笑女孩西莉亚再 次上线。 “不用客气，我很乐意帮你。”他挑眉，眉梢带着笑意，“你生气了？。” “我没有。”西莉亚瞪了他一眼。 “那我先走了，一会儿晚餐时见。” 第46章 达米安，一款随时随地暴起…… 西莉亚艰难捱过几天体术训练。不过好在韦恩集团离不了提姆，布鲁斯在接连几天去韦恩企业打卡后终于决定摆烂了，这个破班他不上啦，会也不想开啦，更别提那些批不完的文件！ 他选择和提姆学习给自己批了一张假条就不见了踪影。徒留提姆一头雾水地接了卢修斯打来的电话不得不替布鲁斯把活干了。 伊里斯依然会选择在某个夜晚将西莉亚拎出去检测学习进度，她越来越沉默了，不再像以往偶尔和西莉亚说笑。 西莉亚偶尔怀疑自己是否看见了一具灵魂早已腐朽的尸体，伊里斯眼中的阴雨早已停歇，只剩下一望无际干涸开裂的荒凉河床。 “给你的。”西莉亚忍不住递给了伊里斯一块糖果，就像无数次她在想要放弃的时刻吃一块糖，无论那是否是劣质廉价的甜味还是珍贵难得的美味，那样就好像还有什么值得她再多支撑一秒。 伊里斯愣了一下，到底接过了糖果，她皱了皱眉，任凭过于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融化蔓延。 偶尔西莉亚偶尔觉得自己能共情伊里斯，即使她对她的了解实在不多，她们大概都是生长在荒漠里的野草，只是她等到了雨季，伊里斯没有，她在汲干血液之前长成了一丛刺破月光的荆棘，带着一往无前的孤独和绝望。 偶尔西莉亚也会觉得她们都是碎得千奇百怪的镜子，照映着各自破碎的人生，只是她的边缘被掩盖了，露出一个完好的表面，而伊里斯依旧扎手、拼凑不成型。 “我不喜欢糖果。”尽管这么说着，伊里斯还是从善如流地接过西莉亚递过来的另一个有着精致外表的糖果。 西莉亚托着腮漫不经心道，“那你喜欢什么呢？”她的目光永远带着探究和打量，像是注视着纸盒的猫咪，好奇且跃跃欲试。 伊里斯并未在意，她死寂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像是寒冷极夜下碎裂却并未融化的冰湖。 “那不重要了。”她的声音沙哑疲惫，或许沙漠长途跋涉的旅者的声音就是如此。 “那当然重要，伊里斯，拥有喜欢的东西至少会让我们这种人……像是一个活人。”西莉亚看向她，灰绿色的眼眸里带着动容那或许是共鸣又或者是同情，但那对伊里斯没有区别了，她的红唇微微颤动着，就连那双像亘古不变的深渊一般的眼眸里似乎也有星火在明明灭灭。 “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她低声嘶吼着，那只熟练使用魔杖的手同样稳当迅速地掐着西莉亚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你觉得我们是同类么！你根本不知道！” 西莉亚利落反制，“那就告诉我！”她的眼里同样燃烧着绿色的火焰，声音变得讥讽而冷漠“我以为我们是同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为什么你现在这样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你的仇人呢？！去杀了他！去他妈的复仇！去同归于尽，我就会这么做。” “我不信你这个疯子没有毁掉一切的能力！”西莉亚露出了一个冷笑，她挑了挑眉，绿眼睛里带着挑衅和嘲意，“毕竟我都差点成了你的手下败将，如果你输了，那不是显得我太他妈的没用了！” 伊里斯像是被抽去灵魂了，她无神又颓丧地垂下了头，“没有意义了。”她的黑眼睛直直看向了西莉亚，那里倒映出一个倔强骄傲的灵魂，她看着那双永远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眼睛，“那些都不重要了。”那里倒映出一个残缺不全的幽灵，孑然一身。 “西莉亚。”那是伊里斯第一次用这种认真的语气喊她的名字，“你记得老师曾说过她的前任吗？” 第52章 西莉亚挑了下眉，“那个使用了禁忌魔法的恶魔？噢，那个倒霉蛋！” 伊里斯点了点头，“是的，我见到过他，就在这个世界，我会带你见他一面。” 谜团就像沙漠里的风滚草，越滚越多，越来越大，西莉亚对她这个师姐越发好奇了，但她总是来去匆匆。 大抵算是休够了一周假，韦恩少总只得认栽，继续回去苦哈哈的去上班了，他最近甚至要去纽约出个几天差。但他显然没忘了西莉亚的体训，在他提出将训练交给谁之前，预判了他想说的话的西莉亚直接将他塞进了汽车里。 大抵是和提姆相处久了，西莉亚也将他那套礼貌假笑学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训练，别想了，再见！”假笑女孩西莉亚果断关上他的车门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 “她真的很可爱不是吗。”提姆微笑着对身边的秘书说道，后者看在丰厚薪水的份上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是的，德雷克先生。她能送你回来工作，这一点就足够了。”谢天谢地，她上门堵人真给她堵到了，小的这个总裁比大的那个好搞多了，卢修斯真应该给她多发一份加班费。 杰森和达米安也加入到西莉亚的训练中，尽管她嘴上说着不想训练，但杰森提出时她没有拒绝。杰森教她组装木仓支和射击，达米安教她格斗，她欣然同意。 “所以你记下了吗？”杰森拆掉了一把玫瑰金色的鲁格sr22p，示意西莉亚组装好。 “……当然，我记性很好。”西莉亚有些犹疑，她有些不确定，但两分钟后她看着面前的一堆零件无语凝噎。 “我试了，它又散架了。”西莉亚看向杰森，“或许你能再演示一遍？” “是的，你尝试了，但她散架得比苏联解体后还要碎。”杰森无奈地再次拼了一遍。 好在这次西莉亚成功地拼好了。 接下来的射击练习，西莉亚的表现出乎了杰森的预料了。 “你学得很快。”杰森看着她几乎满分的射击成绩顿了顿，“至少这次速度赶上苏联解体了。” “……这是夸奖吗？”西莉亚的语气有些犹疑。 杰森吹了声口哨，随口道，“当然，你的准头不错，你以前拿什么练过？” 西莉亚沉吟了片刻，“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能说的，那太地狱了。”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杰森，“……那就当我没问吧。” 之后和达米安的学习让西莉亚有种从新手村直接进了终极boss老家的错觉，她深深怀疑达米安是想继承她的龙，不然她怎么感觉像是来到了地狱。 但她说出这个疑问后得到了达米安一声饱含无语和轻蔑的“tt”好吧，是她太弱了。 达米安，一款随时随地暴起的带刀小猫，她早在他变成绿眼小猫时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他虽然个子不高，但身形实在灵活轻盈，擅长弹射起步，哪怕他该用无刃刀，打人也还是太疼了！ 不过西莉亚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两天，绝不能让小孩子轻易看扁了！虽然她真的很菜：） 相比较达米安，即使是卡珊也还是太温柔了，此刻西莉亚无比想念她出差在外的男友。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了，伊里斯又一次来了，这次是在上午，刚好她今天休息不训练，如果不是西莉亚根本没有日程表这个东西她几乎要怀疑伊里斯是不是偷看她的日程表了。 “我们得走了。”伊里斯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好在西莉亚对此早已习惯了。 “我们走多久？我得给阿福他们留个便条。”西莉亚放下了手中的魔法书，她也进不了，至少在训练后还有力气翻开魔法书。 “不会太久，不会让你死在外面。”伊里斯翻了个白眼， 看着西莉亚写了张便条又去发讯息了，像极了第一次出门给家长报备的乖宝宝。 “我该说谢谢吗？”丝毫没察觉到恶意的西莉亚继续编辑着短信，“虽然我有能力足够自保。” 伊里斯顿时丧失了继续阴阳怪气的力气，“……不客气。” 但伊里斯的目的地和西莉亚想得完全不同，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 “所以西泽尔。阿加雷斯开了一家服装店？总不能是他在服装店打工吧？”西莉亚的面色有些古怪，这年头恶魔这么接地气吗。 “不，他举办了一场化妆舞会，之后两天要办拍卖会，我们得换个造型。”伊里斯的语气有些无奈，“没人会穿黑色卫衣去化妆舞会，拍卖会也不能。” 西莉亚顿了一下，“或者可以穿黑袍，就像一个女巫。”她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期冀的光芒看向伊里斯，后者丝毫不为所动。 “我假设那至少是个舞会，乖宝宝。”她顿了顿，“而不是什么哈利波特同好会或者万圣节？” 西莉亚耸了耸肩，“或许恶魔就喜欢女巫呢，他不是老师的男友吗？” “……是前男友，别逼我骂人了，进去！”伊里斯不再说什么，直直将扒住大门的西莉亚拎了进去。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下午五六点，这或许就是西莉亚不喜欢参加晚宴舞会的理由之一，她们得先不停地折腾自己。 “所以这个恶魔还继承了一个爵位，阿加雷斯侯爵，哈，他就差直说我是恶魔了。”西莉亚撇了撇嘴。 伊里斯翻了个白眼，“也有个魔鬼叫路西法。晨星，这年头的恶魔都这么傻白甜，可能年终指标kpi在折磨盆栽上。”* 她打量了两眼西莉亚希腊风格的长裙，挑了挑眉，“所以你直接在恶魔的地盘打扮成女神？你指望能又点神光给你壮胆吗？” “我只是觉得这件穿着比较舒适。”西莉亚看向伊里斯，“所以你打扮成恶魔？也是，毕竟你的嘴已经毒到谁吻上一口下一秒就会毒死的程度了。” “所以你认识他，收到了邀请函。”她们站在阿加雷斯庄园门口的远处打量着那座看起来古典宏伟的府邸。 伊里斯在西莉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摇了摇头，“如果差点杀了对方算熟，那我和他倒是有七分熟了，但其他方面，刚切下的牛排都比我们熟。” 西莉亚：“……”那不是完全不熟甚至有仇吗？ “那我们怎么进去？”西莉亚几乎想要扶额了。 “我从一些渠道搞到了两张邀请函。”伊里斯不紧不慢地拿出两张黑色邀请函，黑色的纸面上还有繁复的暗纹，是那种恶魔会喜欢的花里胡哨和五彩斑斓的黑的风格。 西莉亚翻了个白眼，“你赢了，天才。” “多谢承让。”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女人语气悠然，“舞会后我会通知你，在这之前别惹祸，然后玩得开心。” 西莉亚面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眨了下绿眼睛，“伊里斯，你看起来就像是不放心女儿第一次去春游，反复叮嘱的老母亲。” 伊里斯总算明白有时候在心里说坏话也是会有报应的，只是早点和迟点的区别。 伊里斯露出了一个假笑，红唇扬起漂亮的弧度，她挑剔地打量了一眼西莉亚，“如果我真的有你这样的女儿，那我一定会做提前好防护措施。” 第47章 “出轨想瞒过红罗宾有点难”…… 西莉亚和伊里斯一路互相拌着嘴，到底还是成功混了进去。 和看起来低调奢华的邀请函不同，宴会厅内部的风格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让西莉亚忍不住怀疑那个恶魔祖上是否有恶龙血脉？ “……这里的非人生物浓度是不是有点过高了。”她们在周围施了一个隔音魔法，“吸血鬼、狼人、恶魔、堕天使。” 她又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和一群误入仙境的爱丽丝？”她是指剩下的那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类。 伊里斯嘴角抽了抽，“不，糟糕的比喻，你的文学是和矮人学的吗？” 她随手端起一杯香槟，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政客、商人、骗子，他们带着各自的欲望，这里恐怕更像地狱，亲爱的，毕竟宴会主人是个地狱公爵。” “我以为你说的是一种人。”西莉亚看了她一眼，“你和杰森会很有共同话题的，我是说在地狱笑话方面。” 她们待在了一个角落里，随意地打量着宴会上相谈甚欢、如鱼得水的人类和非人类。 “所以我们就在这等一晚上？”西莉亚挑了挑眉，有些疑惑，虽然这里的甜点真不错，或许可以在走的时候要个配方当作出差给阿福带的伴手礼？ 等等那边那个人是不是钢铁侠？！他旁边那个带面具的红发女人难道是黑寡妇吗？什么时候复仇者流行在恶魔老巢团建了，不然远处那个金发男人的背影怎么感觉像是美国队长呢？ “不，我们还有事要做。”伊里斯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明天他才会举办拍卖会，有几块魔石在其中。”她顿了一下，眉眼弯了几分，“你得想办法弄到足够的钱，不然我们只能去闯恶龙的宝库了。” 第53章 西莉亚刚从超级英雄带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她喃喃道：“这和从达克赛德和毁灭日里二选一有什么区别？” “死一群和死一个的区别？”伊里斯翻了个白眼，“哦，我忘了超人后来又复活了。” 够了，真的够了，地狱气息过于浓厚了。 西莉亚选择吃块甜甜圈压压惊，眼神闪烁，面色严肃，“唔，退一万步讲，我真的不能问西泽尔。阿加雷斯要食谱吗？！” 伊里斯微笑着打发走一位闻言好奇看过来的男士，她差点绷不住脸上的假笑，“别表现得像一个乡下来的土妹子，韦恩们饿着你了？” 西莉亚优雅地咽下最后一块甜点，“没有，什么大城市人能称呼哥谭为乡下。”它的犯罪率虽然高了一点，但毕竟也是国际化大都市，哥谭的反派们不要排面的吗？ 伊里斯将西莉亚的身体转去一个方向，“看到那边那个快要死的家伙了吗？”西莉亚看了过去，那边有一个白发苍苍但西装革履的老者，“我看到了。” “等一会，去靠近他，然后蛊惑他，和他交易…” “然后卷走他的钱？这是杀猪盘吧！”西莉亚眼神微妙地看向伊里斯，实在无法想像伊里斯竟然是这种人。 “不了，不了，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伊里斯陷入沉默，她终于翻了一个白眼，“闭嘴……我是让你给他治病。” “……什么魔药能延长寿命吗？他看起来脖子都进棺材了。”西莉亚又捻起一块甜品，或许来这里的最大收获就是美味的甜点，“或许我可以给阿福制作一瓶。” 西莉亚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家要是没了阿福可怎么办。 伊里斯终于明白这个家伙大概是看岔了，“看你三点钟方向，去吧，我得去看看恶龙宝库的路线了。” 西莉亚被她轻推了一下，等她站稳回过头时，原地已经没有了伊里斯的身影了，所以她什么时候和蝙蝠系义警们学了‘转头没’技能？ 三点钟方向，确实有一个青年，他的身影带着一种熟悉的精英气质，单看背影几乎让西莉亚以为那是提姆。 但再看到面容和眼睛，冷漠颓丧和忧郁矜持的气质同时在他身上矛盾地体现出来，那又完全不像了。 而那个倒霉蛋被一个低等级的恶魔缠住了，恶魔看中了青年的灵魂，而青年似乎对他开出的条件 带着一丝犹豫和心动。西莉亚抿了抿唇，灰绿色的眼睛里划过不悦，那可不行，伊里斯和她先来的。 “嘿！我找到你了！”西莉亚颇为自来熟地朝青年走了过去，她的指尖有炽热耀眼的蓝色火焰在跳跃着，从指尖绕着手腕，又蜿蜒跳跃到另一只手上。 “你的交易不公平吧，一点魔药可以解决的事，你却要这个倒霉蛋的灵魂。” 她的脸上挂上假笑，蓝色火焰带来的冰冷温度让那个伪装成女性的恶魔不甘地退却了。 哈利。奥斯本被人拦住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他找了不少门路才得知这里可能有解决奥斯本家族遗传病的方法，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即便抱有怀疑的态度，那也无妨了，直到被女孩阻止那一刻，他才从恶魔的蛊惑中清醒过来。 “我能帮你。”蓝色的小火苗在她指尖随意跳到着，“你快要死了。”灰绿色的眼眸里带着漫不经心和笃定，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青年。 “所以，你想要什么呢？”哈利无声打量着她，眼里划过好奇和迟疑，“我看不出来你和刚刚那个家伙的区别。” 西莉亚的嘴角扯平了，“嘿，别把我和恶魔相提并论。”她几乎想翻个白眼，“明天帮我拍下几件东西，我救你的命作为报答。”她能看出他身上的生机在流失，但她总还有一些珍贵的魔法药剂。 西莉亚沉思片刻道：“只是几块石头，应该不难吧，又不是氪石。”除非这里会冒出一个偏激的超人黑粉来，万一他觉得这种石头可以拿超人试试呢。 这确实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哈利。奥斯本果断点头同意，“成交。” 哈利看向西莉亚，他被女孩身上那种独特的冷漠又神秘的气质吸引，就像那双冰冷而美丽的灰绿色眼睛。 或许出于救命之恩，或许因为点别的什么，他被她吸引到了，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 “所以你要做我这两天的女伴吗？拍卖会我们得一起去不是吗？”哈利状似随意道，只是有些不自在地搓了两下手指。 西莉亚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想快点等宴会结束解决这里的事情，“ok.”她随口答应，准备找个借口脱身。 “或许我们能先熟悉一下舞步，我是说，所有人都在跳舞了……”哈利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但西莉亚微微皱了皱眉，于是他准备好换个说辞了，“或许我们该互相认识一下。” 西莉亚并不想和这个临时搭伙的倒霉蛋跳什么舞，她随意扫了一眼周围，试图寻找伊里斯的身影，但她消失得太干净了，就像广岛的霓虹人一样蒸发了。 啊，她被伊里斯带得过于地狱了，罪过罪过，或许该回去敲两下电子木鱼。 但她看到了另一个眼熟的人，那个上次再韦恩集团晚宴见过的女孩，她笑得很开心，在她对面和她跳舞的好像是提姆？ 酸涩得情绪在她心里发酵，又像喝了几瓶没加糖的柠檬汽水。 “ok，我同意。”西莉亚噙着假笑果断将手搭在哈利的臂弯上，“在这里不跳舞太奇怪了，我会尽量不踩到你的脚。” 西莉亚的眼神看起来十分诚恳，好像她完全不是一时生气之举，于是那个忧郁颓丧的青年露出一个算得上明朗的笑。 西莉亚这才注意到这个青年有一双好看的棕色眼睛，这让她想到了韦恩家的蓝眼睛，或许离开哥谭她才注意到不是大多数黑头发的人都有一双漂亮蓝眼睛。 “没关系，放松跟着我的节奏。”青年的声音温和又低沉，像大提琴深沉的奏鸣。 上一次听到差不多的话还是在和提姆跳舞时，西莉亚的眼睫微动，难免有些分心，恰巧到了旋转的时刻，西莉亚在舞蹈中最喜欢的那一部分。 她曾在潮湿阴冷的晦暗角落艳羡地看着穿着温暖漂亮的女孩在干净温暖的街道上快乐地旋转，在她还无法填饱肚子，无法分清什么是幸福的年纪。 是不是只要那样不停地旋转就会像那个女孩一样快乐？但可惜幼年的她连一条打满补丁的裙子也没有。 西莉亚恍惚着旋转了两圈，对上不远处的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啊哦！他们短暂地四目相对，西莉亚立刻确认那就是她的男友提姆。 女孩快速移开目光，一个分神踩中身边男伴的脚，西莉亚不确定提姆是否认出了自己，她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她又没做什么。 “抱歉。”她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关系。”哈利只是笑了笑，他注意到远处投来的探究视线，于是不动声色地借着舞步挡住女孩的身形。 青年不经意地带着女孩远离那道视线的范围，“你累吗？”他记得不远处有休息区。 “有一点。”西莉亚随意地看了看四周，她看到熟悉的红色长裙了，“我得走了。”说完她便打算离开。 “等等。”哈利叫住了她，他在一张便条上飞快地写好了一串数字递给了她，“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治疗？” 西莉亚接过了纸片，伊里斯已经在对她摆手了，于是她只好说道，“明天，我会联系你。”她快步走向红裙女人，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 “你想要出轨了？”伊里斯沉默了片刻，“老实说想要瞒过红罗宾有点难，需要我帮忙吗？” 西莉亚几乎想捂脸了，“……不，那是你让我找的倒霉蛋不是吗。” “或许，你知道找蝙蝠系的义警做对象很难瞒住这种事情吧。”伊里斯随意说道。 “我不会……” 伊里斯握住西莉亚的手，二人瞬间消失，看到这一幕的哈利。奥斯本还是会觉得惊讶，即使今晚他早已见证了太多神异了。 西泽尔。阿加雷斯看上去比西莉亚想象中的要内敛沉默得多，他静静坐在书桌前看书，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恶魔。 西莉亚实在想象不出伊里斯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家伙打起来，但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毕竟伊里斯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下死手。 “西莉亚。格林，我等待你许久了。”当她看清西泽尔的眼睛时她又忽然理解了，那里面有一种平静的吞噬一切的疯感。 他的脸庞是带着沧桑的俊美，金色的蛇瞳定定地注视着西莉亚，伊里斯则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那个只能当作摆设的壁炉边。 “我从没见过你。”西莉亚早已披上了黑色长袍，蓝色的光芒缠绕在她兜袍下的指尖上，带着深深的戒备。 “但我见过你，在你还没前往罗莎兰德那个世界之前。”他像是陷入了回忆，连表情也带着温和的恍惚，西莉亚不得不承认用‘温和’形容一个恶魔实在让她觉得别扭。 第54章 西泽尔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非常有趣，我想起来了。” 恶魔走了过去，冰冷的手指落在她的后背上，那是带着死亡和绝望的足以穿透布料的寒冷，“你的身上有一个恶魔的契约，那是一个成功了一半的契约。” 他又转过身，用那十足冰冷的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你的父母在死之前和恶魔做了一场交易，他们欺骗了恶魔利用规则保下了你的命。” 他的眼里带着十足的笑意和嘲讽，“命运可真是太有趣了，他们原以为拯救了你，甚至付出了灵魂，但……” 西莉亚陷入了一阵冰冷荒谬的窒息中，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灰绿色的眼眸像无机质的玻璃珠，伊里斯看了她一眼，又随意地收回了目光。 “然后呢。”西莉亚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 西泽尔于是笑得更加愉悦了，恶魔的恶劣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人类总是如此，愚蠢、自作聪明，完全没有想过恶魔的毁约。” 他懒洋洋地坐了下来，“恶魔按照约定放过你，但也诅咒了你，你不会死直到和他再次见面，他会取走你的灵魂作为被戏耍的后果。” 西莉亚笑了，“你是那个恶魔吗？！”她身上的杀意几乎掩藏不住了，但西泽尔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就要说到命运的有意思之处了。”他把玩着桌子上的骑士剑，却在下一秒将利剑搭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他死了，死在时空乱流里了，连灰都不剩了，哈哈。” “……是吗？那就没有意义了。” 死去的人和过去的事物，本该在他们逝去的那一瞬间就失去任何意义， 但这一次西莉亚的并不如她的语气那样平静，她攥成拳的双手上有血珠缓缓滴落。 “我倒是觉得很有趣，人类成功地戏耍了恶魔的故事可不常见。”西泽尔收回了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二人。 伊里斯看向他，“你那几个石头没什么用，能提前给我们吗。”伊里斯双手抱胸，“开个价如何。” “不，我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恶魔翻了个白眼，“没别的问题你们可以滚了。”他倒了一杯酒。 “……他们在哪？”西莉亚的语调像沙漠里飘落的雪花，冰冷又破碎，“他们总有个墓地或者葬身之地吧？” 她的语调颤抖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那是洋流冲破海面碎冰的声音。 第48章 “超级英雄甚至凑不齐几对完…… 西莉亚知道指望一个恶魔记住两个普通人类无异于异想天开，她只是在宣泄着什么，就好像她还能做点什么。西泽尔。阿加雷斯确实对记住两个蝼蚁般的人类没什么兴趣，但—— “你的名字确实是西莉亚。格林。”恍惚中她好像听到恶魔这么说。 她们离开了阿加雷斯庄园，来到了一栋大楼的天台上。 “我该哭泣吗？我没经历过这个。”西莉亚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表情，“这太奇怪了。” 颠沛流离充满苦痛的童年曾让她一度怨恨父母的抛弃。再长大一点，她无法死去的奇异体质更是成了她的恐惧，她的噩梦。 等到她终于释怀了，同自己和解了，她不在意他们的抛弃了。然后告诉她，他们是为了她死去的，他们选择让她活下来，她所有痛苦、噩梦和恐惧的根源来自她父母无私深刻的爱。这多讽刺啊！这就好像一瞬间她经历的苦难都成了笑话。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她无法选择要不要接受他们的牺牲，也无法选择死去。幼年时的火刑架无法烧死她，痛苦无法摧毁她，她像一个怪物，身体在毁灭中痊愈，灵魂却愈发千疮百孔。 女孩坐在天台边缘大口喝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酒，喝出了喝水的气势。 伊里斯只是走了会神，便来不及阻止她，“你到法定饮酒年龄了吗？” 西莉亚顿了顿，“好问题，或许该问我的父母，毕竟只有他们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的。” 伊里斯沉默着坐在了她的身边，拿走了她手中的酒，“……你还好吗？” “什么？没有比今天更好的了，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西莉亚的眼神带着些许恍惚，“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很好，她完全确信她醉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伊里斯无奈地扶住西莉亚，却被她七歪八扭地躲开了。 “为什么要替我选择呢？”她轻声说着，眼睛却一眨不眨，泪珠正从她脸上无声滑落，“他们知道我会经历那些吗？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呢？我不想的。” 夜风吹开了西莉亚的长袍，她轻微瑟缩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他们知道活着会那么难吗？”她的声音带上委屈和明显的鼻音，“他们会失望后悔吗，我甚至不是一个好孩子。” 她是小偷、骗子、干过坏事、甚至现在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血迹，有人类的也有异兽的。就像有人曾对她说过，她活着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那是假的吗？那为什么她一直在带来死亡。 伊里斯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见证着另一个女孩的崩溃，她甚至要在喝醉后才敢像蜗牛一样伸出触角。 “我可以为很多人死去，伊里斯。”西莉亚开口道，“那应该是我的选择。” 她灰绿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伊里斯，“人可以改变过去吗。”虽是疑问句，但西莉亚的语气带着笃定。 “我不知道。”伊里斯别开了视线，看着远处的黑暗，她眼中的星火明明灭灭，又好似空无一物。 “你知道。”西莉亚上前了一步，她走的并不稳，脸色也过于红润，带着一种天真的神情，“你一定知道……” 女孩露出了一个笑，“现在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什么？” 西莉亚的眼睛带着几分迷蒙，“你不想杀了我？我可以帮你。” 西莉亚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体，“我猜只要在诅咒恢复前死去……那就彻底结束了。” “你喝醉了。”伊里斯的语调依旧平静毫无波澜。 “你只要推一下我，或许我们的愿望都能达成了。”西莉亚的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绯红，她的眼睛里有破碎的星光。 “赌一把吧。”西莉亚站在天台的边缘，张开了双臂，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伊里斯定定地看着她，神情莫测。 对提姆来说，今晚有些不顺心。蝙蝠侠得到消息，这次的拍卖有一些危险的外星科技，正好这两天他来纽约出差可以顺便去调查。结果他就在宴会上看到他本该在哥谭的女朋友——她甚至在和别人开心地交谈和跳舞！ 他不得不承认西莉亚穿着那件白金配色的古希腊风格长裙很美。他因此差点踩到了塔姆——他带来的女伴的脚了，但就一会儿功夫她怎么就不见了？！ 好在他还可以去查定位，他在庄园门口等待了许久，结果下一秒西莉亚的定位直接不在这里了。很好，手机依旧是联系不上的，提姆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他直接回到车上，迅速用掌上电脑连上蝙蝠电脑查找西莉亚的定位。 汽车启动的轰鸣声响起，目的地离大概几分钟的路程，他果断踩下油门。 西莉亚在坠落，或许几秒后她会变得血肉模糊，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痛苦，或者死去，伊里斯还站在天台边看着她，看不清表情。 但她没有死去，也没有变得支离破碎，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她依稀看到了红色的制服。 “提姆？”她从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捡出这个名字。 “呃，那是你男朋友吗？”彼得。帕克aka蜘蛛侠荡着蛛丝落在了地面上，西莉亚总算反应过来她大概是被纽约路过的超级英雄救了。 她看了一眼那看起来十分结实的蛛丝，“谢谢你不是用蛛丝接的我，毕竟那看起来就不好洗。”她身上的礼服应该不便宜，尽管是伊里斯买的单。 “原本我是想用蛛丝的。”一个心虚的蜘蛛侠补充道。 “不，绝对不要，尤其是接女孩子。”西莉亚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对着一边的路灯面色十分认真严肃地说道，“如果接你的女朋友，你至少能单手抱住她。但最重要的是别给她带来危险。” 彼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十分无奈地应下，“ok，你看起来醉得不轻，你家在哪里？” 西莉亚还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她一只手扶住了路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我父母那里，我不知道他们的墓地怎么走！我找不到路！” 她缓缓坐下来，泪水从她脸颊落下，带着迷茫和无措一起撞碎了呼吸的节奏，“我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样？”她终于忍不住在陌生人面前崩溃大哭，“但他们因为我死了，我一点也不想活下来！”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样，不停地用手锤着路灯。 蜘蛛侠不得不抓住了她的手腕，防止她接着伤害自己。他实在不知道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只得蹲下来拍拍她的背。 第55章 “嘿，嘿，没事了，会好的，会找到的。”他只得干巴巴地安慰着，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笨嘴笨舌，或许他该打电话问问格温，god，他可以抓抓小偷，帮老奶奶过马路，甚至接住坠楼的猫咪，但这个他实在不擅长。 好在他也用不着头疼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谢谢你，我来带她走。” “伊里斯……”西莉亚叫出了她的名字，于是蜘蛛侠让伊里斯扶起了女孩，下一秒她们就消失了。 “哇…哦…”所以他遇到了一个女巫还是变种人什么的？ 红色超跑紧急停在了路边，车门开着，提姆一步撞进冰冷的路灯下，他看向那个穿着红色制服的蜘蛛侠，“她在哪？” “如果你是说刚刚那个跳楼被我接住的女孩……” 明明每个单词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却让提姆不懂了，他的女朋友 什么时候染上蹦极了？无绳的那种？ “她和她的朋友咻——的一下离开了。”蜘蛛侠用手比划了两下，“就像传送门那样，但看不到的那种。” “能详细说说全部过程吗？”提姆挑了挑眉，一脸疑惑。 “ok！” 至于伊里斯，她毫不手软地将西莉亚仍在了浴缸里，西莉亚合理怀疑她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鉴于她差点被呛死。 “每天都有人在死去，复联和正联的超级英雄甚至凑不齐几对完整的父母。”她注视着西莉亚，“他们死了，所以呢，在他们死去的时候，抛弃了你还是爱着你没什么区别了，都不重要了。” 西莉亚任凭冰冷的水流从头上淋下，她缓缓开口，“那对我很重要。” “那很重要。”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真的觉得死去的人不重要了吗？伊里斯。为什么你让我活下来？” 西莉亚分不清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从天台跳下去，是她感受到命运的讽刺之处，觉得这一切都太可笑了，就好像她之前的人生全都是笑话失去了意义，或者是存着一点试探伊里斯的态度，还是二者皆有。 “因为还有值得你活下去的人。”伊里斯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点沙哑，“你不能等待别人接住你。” 西莉亚垂下了头，眼帘颤动，“噢，那太难了。”她可以为很多人死去，但从来没有为了谁去活下来，以前死亡无法带走她，但现在她可以自己选择了，那真的很难拒绝。 伊里斯转过了身，西莉亚只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她离开了。 在躺上床后，西莉亚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哦，她那在魔法空间里关禁闭的手机。但她现在实在太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可是纽约，天塌下来还有钢铁侠他们顶着呢。 另一边，扑了个空的提姆失去西莉亚的定位信号只能回到酒店，他发誓要弄出一个魔法也屏蔽不了的定位。以及，这几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迟早要找西莉亚问清楚。 第二天西莉亚确实感觉到天塌了，当她挽着哈利。奥斯本的胳膊在阿加雷斯庄园门口恰好碰到提姆时。韦恩少总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她深深怀疑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实质，奥斯本的胳膊和她的手估计和十字架上的耶稣的手掌差不多了：） 伊里斯之前说什么来着，瞒住蝙蝠系的义警真的很难，即使她并没有出轨。她还是心虚地收回了手，如果昨天提姆的女伴还在的话，那他们就扯平了？ 第49章 “哪怕是我用复仇者联盟成员…… 来都来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撤退可言了。西莉亚准备先下手为强。 “你知道这里很危险吗？提姆。”西莉亚挑了挑眉看向青年，说话间他昨天的女伴走过来了。 很好，这下扯平了，尽管她心底有些不爽。 “god，原来你知道什么是危险的。”提姆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昨天从几十层高的楼顶跳下去是为什么？” 哈利。奥斯本和提姆的女伴塔姆都将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西莉亚不得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那不重要，至少我还活着，但你不应该来这。” 哈，青年简直气笑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委屈，“我昨天找了你一晚上，结果你就和我说这个？！”他无奈叹气，“我来这里有我的目的。” “ok.”西莉亚了然点头，“那就这样吧，我不想等会和你在这吵起来。” 西莉亚看了两眼提姆，硬着头皮头皮跟上哈利。奥斯本的步伐进了庄园，不去在意背后灼人的目光。 等他们都进了拍卖会，西莉亚随意地扫视了一圈，她没看到伊里斯的身影。西泽尔大概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庄园内部设置了禁魔装置，妙极了，但愿她今天不需要用到魔法，虽然她准备好了匕首和几瓶魔药。 “怎么了。”哈利扭头略带关切地问。 “没什么。”伊里斯没有必要和她报备行动，尽管她在去给奥斯本看病前跟伊里斯报备了。西莉亚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围的座席，他们在二楼一个小包间，不巧的是提姆和他的女伴在他们两点钟方向。 拍卖魔法石的过程还算顺利，它们被制成了各种精美的首饰，大部分人不大感兴趣。这就显得接连拍了五六件的哈利。奥斯本十分显眼包。 尤其是那是在她提醒哈利之后拍下的，大部分人的看法简直显而易见，但更显而易见的是提姆的脸色。 至于提姆，他也没少给奥斯本的拍卖添堵，他让哈利。奥斯本几乎花了比原本高了一倍的价格拍下东西，这让西莉亚对哈利有些歉疚了，但后者毫不在意。 但没等她给使绊子的男友发条信息，西莉亚便先收到了伊里斯的信息—— ‘来一楼盥洗室。’ 和男伴打过招呼后，西莉亚便起身离开，阿加雷斯庄园很大，但好在她来了两趟，大致记得路线。西莉亚漫不经心地在走廊里找着盥洗室的位置却被一双手迅速拉到了一件空房间内，略带薄茧的手掌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是换了一身紫色衣裙的伊里斯，她竖起食指在嘴边，又指了指门外。果不其然，西莉亚听到一道不仔细听并不明显的脚步声和。来者在走廊上徘徊着，西莉亚不得不屏紧了呼吸，好在他很快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西莉亚十分不解，“我假设，你还没有老年痴呆到忘了我们在一个高阶恶魔的庄园里。”这可比那些简单好杀的低级异兽之类的难对付，尤其在庄园有禁魔装置的情况下。 伊里斯她扯了扯嘴角，“好问题，你该去问问西泽尔了。”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个见鬼的恶魔不准备把魔石给我们，他做了手脚。” “我昨天在魔石上做了定位标记，他恐怕以为我们看不出来，等我们拿到手他也可以不认账。”伊里斯一脸木然摊开了手，似乎对这种套路十分熟练，像极了被无良商家坑过数次后终于吸取教训的冤大头。 “我们只能换种方式智取了。”伊里斯一脸悠然。 西莉亚欲言又止，艰难开口，“我真的不想去偷东西。”语气中带着疲惫的惊讶，就像发现阿福的创新菜——埋在土豆片里的姜片那样。 “多来两次就熟练了……”伊里斯语气里带上沧桑，“拿出你昨天跳楼的气势来。” “那是我喝多了……”西莉亚一脸麻木，“就不能善待一下我这个二旬老人吗？” 尽管这么说着，西莉亚还是接过了伊里斯的地图，“你认识路吧？” “至少比你清楚路线。” 提姆在拍卖会上等待许久没有等到西莉亚的回来。他打开了手机，定位显示她在庄园别的地方，他迅速记下方位，合上手机准备去看看情况。 另一边西莉亚她们的潜伏行动还算顺利。伊里斯十分擅长潜行，相比较之下西莉亚就显得偷感很重了。而更离谱的是伊里斯依然可以在庄园不受影响地使用魔法。 “我看不出来你带上我的必要。”西莉亚喃喃着看着她利落地拔出一把银剑放倒了一个吸血鬼，“就像看不出**向企鹅收税的必要。” 伊里斯沉默不语，只是一昧地解决敌人。直到她们来到了保险库的大门前，那儿有一 个奇特古老的罗盘装置，西莉亚记得曾在哪本魔法书上看到过。 “好吧，我说怎么那么容易就让我们来了这。”西莉亚挑了挑眉上前检查装置。伊里斯则倚在了一旁，“这是你的回合了。” 装置确实有些复杂，西莉亚花了几分钟才想到破解方法，“没有魔力根本无法破解，西泽尔那个狡猾的老东西。”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得意，“好在我们是两个人。” 伊里斯按照西莉亚的指示很快解除了装置，大门缓缓打开了，但门内立即喷出一种红色气体，伊里斯中招了，不过几秒钟，她便软下身瘫倒在地。 难怪她提前西泽尔一副咬牙切齿切齿的样子，原来真的中过很多次招，在后面的西莉亚侥幸逃过一劫，但—— 第56章 “谢了，甜心。”穿着紧身制服的红发女特工从暗处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西莉亚在认出来人身份的那一刻便知要遭，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她真的打不过黑寡妇娜塔莎，唯一有几分胜算的那一个还躺在地上。 两人对峙着，西莉亚陷入沉思，“你能给我一个签名吗？”她眼睛亮亮地看了过去，“我昨天还看到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了！所以他们也在吗？”想要集邮！谁能拒绝美国甜心的蓝眼睛和钢铁侠的焦糖色眼睛？反正她不能！ “我猜我们的目的并不重回，我被阿加雷斯算计了，我只想拿到原本就被我拍下的东西。”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尽量使得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一点，放在身侧的手却不动声色地任凭指尖划破掌心。 “我恐怕不能。”娜塔莎的语气略带遗憾，虽然她还挺高兴遇上复仇者的粉丝，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场合。她迅速冲了过来，一个横扫。 “真遗憾。”西莉亚竭尽全力躲开，还是无法避免的被踢到一脚，但她的魔药瓶也扔了出去，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西莉亚趁着女特工躲开的空档划开了手臂。说真的，这真的很疼。 好在娜塔莎大概也吸进去了一点魔药，她的身体软了下来，西莉亚知道这招对她拖不了多久，她果断给伊里斯喂下一瓶魔药，就去找拍卖品了。 剩下的时间实在不多了，不论是西泽尔反应过来的时间，还是其他的复仇者找来的时间又或事娜塔莎恢复的时间。西莉亚趁着还能短暂使用魔法。果断选择了全拿了。 来都来了，偷都偷了，干脆全拿吧，反正没时间仔细找了，她在伊里斯和娜塔莎惊讶的目光下直接使用魔法阵包裹了整个外围。 看着空了大半的保险库，伊里斯短暂陷入沉默，同样沉默的还有一旁的娜塔莎，她们大概是被这简单粗暴的做法惊到了。 “你还挺有天赋的……”伊里斯艰难开口，她扯出一抹愉悦的笑，“完美，这下那个老东西得损失多少钱！剩下带不走的不如炸了吧！” 伊里斯难得积极开朗地提出建议，“将阿加雷斯炸成一朵烟花，我猜只有炸了阿卡姆能超过这个了！”她的语气难掩兴奋，西莉亚对此也颇为心动，但到底考虑到这里还有个正经人——复仇者联盟的黑寡妇，她只好强忍着遗憾拒绝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从阿加雷斯庄园出去了，西莉亚和伊里斯顺手带上了失去行动能力的娜塔莎，总不能真把人丢在保险库里。后者一路上试图从西莉亚那得到外星武器科技，但惨遭拒绝。 “不，是你先拒绝我的。”西莉亚的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委屈，被再次闻了魔药的娜塔莎察觉到了，她的绿眼睛划过一丝笑意。 “哪怕是我用复仇者联盟成员的to签交换？”娜塔莎自认不像队长，她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跟得上潮流的九旬老人。 西莉亚：！！！这真的很难拒绝！如果不是伊里斯盯着她，她恐怕会当场叛变。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犹豫了，被掏空了保险库的西泽尔终于来了，虽然保险库里的财产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被魔法师挖空老家的耻辱太过深刻，上一次还是在他被天使撅了的时候。 “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他愤怒地张开了翅膀，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伊里斯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哦，有些人玩不起还作弊了，现在输了又恼羞成怒了。哈，老师当初多眼瞎才会看上你？” 西莉亚对上高阶恶魔的紧张缓解了些许，看伊里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应该能应对？ “去吧，西莉亚！我魔力还没恢复。” 西莉亚：？？？6，不是，你放狠话那么有气势，你魔力没恢复？那我魔力就恢复了？放血真的很疼！ 西莉亚伸出了手，风暴在她手底蔓延，但她伤口的血液也因此迅速流失着，西泽尔对迎面而来的风暴没有丝毫畏惧，他张开翅膀冲了过去，然后变成了一只黑山羊。 “噢，我没忘了，得智取。”魔法师洋洋得意，就算她们现在被其他低级恶魔和魔法生物包围了又怎么样！风暴所到之处都给她变成动物吧！ 直到一声熟悉的“莉亚？”传了过来，西莉亚及时收手，但还是来不及了，夹杂着动物药剂的风暴已经蔓延了过去。 第50章 “哦，提米你是全世界最酷的…… 风暴快要停下了，这情况是西莉亚没想到的。她密切关注着风暴中心，带着几分好奇。娜塔莎已经趁乱离开了，而无人注意的角落，黑山羊缓缓消散了。 “提姆？”西莉亚迟疑地开口，烟雾遮挡了她的视线，加上天色暗了下去，她只能看见一点模糊的轮廓。 “别担心，你的小男友出不了什么事。”伊里斯正在尝试着使用魔法，“老实事，有点顺利过头了，我得带走西泽尔。” 伊里斯环顾四周却连一根羊毛都没看到，她面色有些凝重，防备地看向四周，“你的药剂时效多久？”这超过一分钟了吗？不会是什么过了期的伪劣产品吧。 西莉亚这才转过身，“一两个小时。”她顿了顿补充道，“但我没对恶魔实验过。” 伊里斯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们得做好防备，或者现在就……” 箭矢破空声传来，她们看了过去，是密密麻麻黑色鸦羽朝她们射来。西莉亚撑起一个防御魔法阵，一手使用火系魔法。她的脸色不算太好，禁魔装置仍在限制她。西莉亚意识到这一次或许有些棘手。 “吼——！” 龙的愤怒咆哮声打断了西莉亚的思绪，她有些疑惑，显然她还没空出一只手召唤希尔芙，这声音也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那是一头红色的巨龙，鳞片犹如燃烧的熔浆又带着宝石的光泽，他张开了巨大双翼拢在了西莉亚的身前，那些锋利的鸦羽射到鲜红的龙翼上便掉了下去，连一丝划痕也没有留下。 西莉亚看着巨龙熟悉的湛蓝色眼镜心中浮现一个猜想，“提姆？”她疑惑开口，绿眼睛里犹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巨龙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低垂下脑袋，凑到了她的身边，带着一丝熟稔和亲昵。西莉亚伸手抚上龙的鼻翼，眉眼弯弯。 “上帝，所以你的‘德雷克’是龙的意思！”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哦，提米你是全世界最酷的龙！” 巨龙无奈地轻蹭了她的手，西莉亚抱住他的脖子，利落地翻到龙的背上，眸光锋利，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我的骑士。”巨龙扇动翅膀，他们远离了地面，西莉亚感觉到禁魔装置对她的限制在变小。 原本站在西莉亚不远处的伊里斯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西莉亚浑不在意，魔法的光芒伴随着金红的龙焰在阿加雷斯庄园肆意蔓延，龙焰焚毁了恶魔的宝库，魔法挡住了会伤害龙的箭矢，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本该如此默契。 这场龙和魔法师的狂欢美国多久就结束了，只因恶魔消失了，西莉亚想要集邮的复仇者们出现了。 西莉亚果断放出一个传送魔法，带着龙传送到她最近的魔法锚点——某个大楼的楼顶。没办法，带着大型魔法生物传送会耗费更多的魔力。 “所以我们回哥谭？或者你还有其他事？”西莉亚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猜你的目标被我拿到了。” “呜？”巨龙歪了歪脑袋，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ok，我们回哥谭。”西莉亚对着他们施加了一个隐身魔法，毕竟多灾多难的纽约人民虽然已 经习惯了外星人但估计还没习惯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巨龙载着她在月下飞行，他飞得很快却也平稳，西莉亚连续两天的复杂心情在夜风下像是被一缕一缕吹顺了。 她手下的背鳍和鳞片带着火焰和太阳的温度，从她的指尖一路蔓延。 “我从阿加雷斯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西莉亚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无波无澜的湖面，“但现在想想，或许他骗了我，毕竟他是一个恶魔。” 说实在的或许她该找机会和伊里斯抓住那个恶魔，用魔法得知真相，仔细想想，昨天丝毫没有怀疑就相信的自己实在太愚蠢了。 “吼呜？”西莉亚在这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了疑惑，她还在组织着语言，思考怎么将那些命运的荒谬和讽刺娓娓道出。 “按照恶魔的说法，我的父母为了救下我的命和恶魔做了交易，成功骗过了恶魔，让我活了下来。”她缓缓垂下眼帘，掩下过多复杂的思绪，良久，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希望他在骗我。” 那就是她曾渴望的毫无理由的爱吗？是否只有足够痛苦才代表深刻？从未有过和得到后失去哪一种会更深刻？西莉亚不想去思考那些早已无解的问题。幼年靠着愤怒不甘努力活下去的女孩终于在自己的尸骸上长成一棵被蛀了心的树。 “那太奇怪了。”西莉亚的语调依旧，“我说服自己，因为没有价值，我被抛弃，被放弃了。我憎恨过，理解过，所以我放弃他们了，但现在……”巨龙安静地倾听着，只是默默降低了速度。 第57章 夜风带来了模糊不清的单词，“他们爱我……提姆，我希望阿加雷斯的话全是骗我，但也希望那是真实的。”西莉亚顿了顿，恍然道，“好吧，这听起来有点奇怪。” 西莉亚停下了他们之间单方面的交谈，他们到了韦恩庄园了，并且带来了不小的动静。至少等他们停在庄园草地上时，本该空寂的夜晚中的庄园，蝙蝠系的义警大部分都在场，大概是夜巡结束没多久。 达米安的眼睛不出意外地粘到了那头酷炫的红色巨龙上，他全然不过一旁一脸麻木的老父亲的脸色，“父亲，我要养他，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蝙蝠龙——法夫纳！”他久违的小奶音再次上线了，这让西莉亚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三分心虚，三分愧疚，和四分纠结。 史蒂芬妮早已掏出手机开始拍照，令她惊讶的是巨龙也十分配合地凹出帅气的造型，甚至史蒂芬妮还看出了他人性化的骄傲和得意洋洋。 布鲁斯看出了西莉亚的欲言又止和纠结心虚，上一次还是在她帮达米安制作了动物药剂的时候，所以……他再次打量起了这条漂亮的龙，等看到似曾相识的蓝眼睛是他几乎是立刻得出了结论——那是他的三儿子提姆。 同样喜欢红色的杰森也十分欣赏这头外表强悍美丽的传说中的生物，“你从哪弄来这个大家伙，他看起来比希尔芙大太多了。”卡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是提姆，是动物药剂的效果。”西莉亚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她好笑地挑了挑眉，“也不会比希尔芙能吃，阿福能松一口气了。”巨龙骄傲地高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得意。 闻言众人面上都有些复杂，“这可真不公平。”杰森的语气有些古怪，大概是想到当时他变成小浣熊的事了。但最失望的要数达米安，他直接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tt”就径自离开了。 西莉亚对杰森的话不以为意，“动物药剂效果都是随机的，或者你可以再试一次？” “不。”杰森果断拒绝。 很快提姆变了回来，依旧是穿着笔挺西装，一身精英味的韦恩少总。布鲁斯再次打量了一眼西莉亚，她穿着适合参加晚宴的绿色丝绸长裙，但裙子上沾着灰尘和血迹，再看她的手臂，还有残存的干涸血迹和伤口。 哥谭甜心露出一个十分‘布鲁西’的甜蜜微笑，但西莉亚直觉不妙，只见他直直看向两人，“或许我的孩子们之后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我是说所有。” 三堂会审被安排在两个小倒霉蛋洗漱加上吃完夜宵之后，好在还有阿福的松饼给人安慰，西莉亚苦中作乐地想着。认真算起来，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吧？ “混到恶魔的庄园里，和恶魔私下交流，洗劫了恶魔的保险库，还烧了恶魔的庄园……还有要补充的吗？”卡珊德拉语气艰涩，止言又欲，史蒂芬妮目瞪口呆，至于提姆，他露出一个笑，这很难说这不是幸灾乐祸，相比较起来只是混进恶魔的宴会的提姆简直就是一个乖宝宝。 西莉亚合理怀疑提姆还在为之前的事记仇。 “我还放倒了复仇者联盟的黑寡妇，之后挟持了她……”一段时间，西莉亚还没说完就被杰森的口哨声打断了。 他的目光带着惊讶和欣赏，“说真的，莉亚，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法外者？” 西莉亚，西莉亚十分心动，头罩哥除了开车不好，其他方面堪称完美，“我可以吗？” “她的训练还没结束。”好吧，她的男朋友驳回了这个请求，她就知道。 西莉亚想起在保险库看到的东西了，那里面或许有提姆的目的，她思索几秒，留下自己需要的魔石将其他东西全都放在了餐厅桌子上。 她漫不经心道：“或许里面有你们在意的东西，我走的时候全薅过来了。”之后的事就是蝙蝠侠和义警们该考虑的，自觉帮了忙的魔法师果断溜了，留下一堆要加的班给蝙蝠侠和他的小鸟们。 之后的几天西莉亚按部就班的重复去纽约之前的日常。看似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变了。 提姆依旧会在有空时教她体术，偶尔布鲁斯、杰森他们也会来了兴趣教上一段时间。她的身上有越来越多的他们的痕迹，无论是作息习惯或是其他。 西莉亚偶尔也会陷入恍惚，但提姆的训练总是会累到让她没空想那些。杰森会在她走神时出言提醒，布鲁斯要严厉多了，西莉亚真的觉得布鲁斯指导她实在太大材小用了。不过她不会说出来，而后者宁愿教小菜鸡一个下午的体术也不想去公司开会，于是他们默契地没有提。 很多时候她在和布鲁斯相处时会陷入恍惚，偶尔她会想，她的父母也会像布鲁斯那样吗？他们是更温和还是更严厉，更幽默还是更严肃，但这些好像都没有意义了，她忽然迫切地想要去验证恶魔的话，去找到他们。 当西莉亚向提姆提出想要学习电脑技术时，提姆有些惊讶，但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原因，事实上他和芭芭拉可以帮她找到父母，但她坚持，于是提姆欣然应允。 “foryou.anytime.”他眨了眨蓝眼睛，于是西莉亚转头就把训练过程中的一肚子不爽忘到九霄云外了，西莉亚承认自己沉迷于提姆的美色，但她觉得这实在是人之常情，谁能拒绝那双蓝眼睛呢？ 提姆不是一直有空，事实上他相当忙碌，准确来说这个家大部人都很忙，哪怕是达米安空闲时也要训练提图斯和阿尔弗雷德猫，带希尔芙放风呢。所以西莉亚也向芭芭拉学习电脑方面的技术。 西莉亚通常会去图书馆找芭芭拉，她不忙的时候是一个耐心温和的好老师，但偶尔她要去支援义警们。 哥谭市图书馆或许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西莉亚在内心疑惑，毕竟她有好几次在这遇到突发状况了，就像现在。 “嘿，是你吗？”西莉亚的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她看到前方芭芭拉朝她走了过来。 第51章 ‘有二手坟墓出租吗？’…… 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 的熟稔和亲密不似伪装，但西莉亚确信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她还没开始疑惑就见芭芭拉风一般地走了过去，带着来人去了室外。 好吧，她耸了耸肩，应该是来找芭芭拉的。 但没过多久芭芭拉便回来了，她姣好的脸庞上带着微笑，红头发似乎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莉亚，一起去吃午餐吗？我有一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她停顿一下，绿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像清晨带着露珠的绿雏菊，眨了眨眼，“你会喜欢她的，我是说，你们都是魔女。” 西莉亚自然没有拒绝，毕竟谁能拒绝芭芭拉对你眨眼呢，但她万万没想到那句‘魔女’是写实。 “旺达。马克西莫夫。”她伸出了手，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微笑，这使得她那头红发更加耀眼了，她的绿眼睛里带着温暖的笑意，“我很高兴认识你，鉴于我们都是绿眼睛的‘女巫’。”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西莉亚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所以芭芭拉你认识复仇者？”那她那天放倒黑寡妇的事……不会是复仇者让人追过来了吧。 芭芭拉随意道，“那是另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事实上复仇者的好几位成员和我们很熟。”当然，不是提姆单方面在群里爆了蜘蛛侠马甲的那种。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许真让芭芭拉说中了。她和旺达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她们在很多方面太过相似，有很多共同语言。西莉亚很快加上了旺达的联系方式，甚至打算抽空好好聊聊关于魔法的见解。 三个女孩在午餐结束后决定去附近逛逛，但一个小男孩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他捧着鲜红的玫瑰花束打量了三人片刻，最终将花束递给了最右边的西莉亚，“有人让我把花送给你。”他的棕色眼睛带着几分怯懦和犹疑。 这让西莉亚犹豫了几秒还是微微皱眉接过了花束，“谢谢。”她递给这个看起来生活得并不好的男孩几张面值不大的钞票，她了解这个，如果给太大面值，或许不等他平安到家，钱便会被抢走。 男孩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羞涩骄傲的笑，他挠了挠头，“谢谢你，女士，他让我一点钟准时送给你，但我就知道早点让这些美丽的花送到美丽的你手中”。男孩说完便跑开了，徒留三人对着这过大的花束。 如果在别的地方接到陌生的花束或许会是一件浪漫的事，但在哥谭，不，芭芭拉只会怀疑是不是哪个反派想要通过这个搞事。 “莉亚……”她刚想提醒西莉亚当心，便见她快步走到街角的垃圾桶毫不留情地将花束扔了进去。 西莉亚看向一旁沉默的旺达和欲言又止的芭芭拉，“芭芭拉，你刚刚打算说什么来着？”西莉亚疑惑。 “不，没什么？你不……”芭芭拉话音未落，便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的震感，火光和热浪几乎近在咫尺迎面扑来，被两位魔女拦下了。 第58章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礼物！”旺达面色有些复杂。 西莉亚面色倒是淡然依旧，“哦，这毕竟是哥谭。”她已经习惯了，看看对面那些行人，甚至都没多看两眼。 “感谢上帝，我们运气比较好。”芭芭拉皱着眉，如果在她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炸弹爆炸了……看看街角的大坑和断裂倒塌的路灯吧，她不觉得她们有什么隐藏的氪星基因。 西莉亚吹了声口哨，“感谢那个可爱的男孩，感谢我自己？”她炸了下眼。 这次的事件被芭芭拉很快整理成一份报告提交给在蝙蝠洞值守的红罗宾了，至于蝙蝠侠他在瞭望塔。是的，他们默契地翘了韦恩企业的班。 红罗宾的手指在电脑上飞速地敲击着，他的身旁坐着恰好来蝙蝠洞补充物资的杰森，“我猜，这次又是我们老熟人？这太凑巧了。” 红罗宾沉默不语，只是片刻后他的动作停止了，“那个男孩大概率来自东区。”后面的监控就不那么容易调到了。 “我会留意。”杰森利落起身，拎起了他放在一旁的头罩看向红罗宾，“我得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小红。”杰森挑眉，“你有注意到你过于关注莉亚的定位了吗？而且你的训练……” “我毫不怀疑你会训练出另一个红罗宾。”杰森停顿两秒，面色有些古怪，“会魔法的那种，这听起来太怪了，这是什么养成游戏吗？”他真不懂现在的小情侣。 红罗宾默默切掉西莉亚的定位显示，他面前除了一些其他的报告外，赫然就是一份西莉亚的训练计划，“毕竟她只是一个脆弱又不擅长近战的魔法师。” 杰森，杰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算了，反正莉亚之前也以为他们是脆弱的普通人来着。他将那个小男孩的照片保留了下来，准备今晚夜巡去东区找找线索。 但显然今晚的哥谭没有给杰森这个机会，哥谭港口又有黑｜帮交易和集火事件，正好红头罩离得近，他直接骑着机车先行一步。 “大红，等一会，这不是一把枪能轻松解决的事。”红罗宾在频道内喊道，他加快了机车的速度，“我和魔法师几分钟就到。” “所以我带了两把枪。”红头罩吹了声口哨，不是很在意。 红罗宾和魔法师赶来时，红头罩已经和那些罪犯在战斗了，他利落用长棍挑翻一个正欲从背后偷袭的人，又一个横踢，踹倒两人。魔法师伸手直接将所有飞射过来的子弹悬停在空中，它们又很快直接落了下来，没办法，她总不能让它们原路返回。 在三个人配合下，很快放倒了这群倒霉蛋，而被交易的军火也得带走，不能落到别的反派手里，后续还有一堆收尾工作。魔法师悠闲地跟在互相拌嘴的两人身旁。 “你应该多等一会，大红。”红罗宾的语气里带上不赞同，“你当然身手不错，但没人想看到你被射成筛子。” 红头罩边检查货物，还不忘怼一句，“真的吗？我看企鹅人就挺乐意的。好吧，感谢思虑周全的红罗宾不吝支援。”他顿了一下，头罩上形象地浮现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上帝，小红你真的越来越啰嗦了。” 魔法师看得津津有味，哈，幼稚的男孩们。 但不远处的集装箱突然打开了，她注意到那个人过于偏执的眼神，带着让她感到熟悉的空洞意味，她几乎要疑惑地怔住了，听不到几米外同伴的呼喊声。一枚子弹朝着她的眉心射来。 子弹在距离她眉心不到十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住，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小小的金属蕴含的灼人温度。但这一次没有落在地上，西莉亚条件反射地让它原路返回了，它射中了持枪人右边的胸口。 “你刚刚在做什么？！”红罗宾没有去确认那个人的状态，他快步走到了魔法师的身边打量了她一圈，蓝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他注意到那个瞬间西莉亚的愣神，“你差一点就去见上帝了！” 红头罩刚确认完倒地的家伙的状态，他不得不紧急给这个倒霉蛋处理了伤口，顺便给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现在看起来是这个家伙差点见上帝。” 魔法师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沉默的红罗宾，“所以你们这的天堂门槛这么低？”她挑了挑眉随意道，“我以为至少得是下地狱……”但看起来她的笑话效果并不好。 红头罩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红头罩看向她，“你刚刚忧郁得简直就像是一只被剃了毛的边境牧羊犬。” 魔法师几乎绷不住嘴角的笑，听听，这说得像话吗？她听见耳边通讯频道里搅局者的笑声了，就连红罗宾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哈，精妙绝伦的比喻。”魔法师翻了个白眼，“真好，我也想像你这样刻薄地活着。” 红头罩不以为意随口道，“或许只要死过一次就无师自通了，哦，我说的不是染发。”* 频道内的欢笑声瞬间消失了，西莉亚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杰森差点死过？ 好在救护车的声音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西莉亚也不用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用自己的地狱笑话解围。比如—— ‘好巧，我也死过’，或者，‘坟墓位置可以提前预订吗？’但她看了一眼表情不太美妙的男友，到底将口中那句‘有二手坟墓出租吗？’咽了下去。 医护人员看向红头罩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又是你干的啊。’，等他再看向红罗 宾时似乎变成恨铁不成钢的‘兄弟，你怎么不拦着点！’ 而罪魁祸首西莉亚清楚了解到自己给二人添了麻烦，自觉地乖乖站在红罗宾身后充当一个社恐自闭的新义警。 之后的夜巡，两人一直沉默，西莉亚没有解释那片刻的怔愣，就像她很少解释她和伊里斯一起的行动。红罗宾也没有再次主动询问，就像他没有询问西莉亚为何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太轻。 西莉亚不习惯这种沉默，她在红罗宾再次提速时不得不紧紧抱住他，毕竟他的气势看起来像是下一秒他们就要一头扎进海里了。 “你能开慢一点吗？！”西莉亚不得不大声喊着，不然机车的轰鸣声会掩去她的声音，她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可以直接传送回去。 “我以为你不怕死。”红罗宾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还有什么是你害怕的吗？”他还没忘记蜘蛛侠说的跳楼事件呢！ “我不会死去。”魔法师在他耳边说道，“只要……” “什么？” ‘只要你一直抓住我，而我绝不会松手。’西莉亚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就像她从没有告诉提姆，他招惹到了一个偏执的疯子，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西莉亚只是向他承诺：“提姆，我会活着的。” 第52章 “那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 和红罗宾以及魔法师迟一步到达韦恩庄园不同，搅局者、黑蝙蝠以及蝙蝠侠他们早已回到了庄园。 按照惯例，没人受伤，所以阿福为他们准备了刚出炉的松饼，西莉亚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往常觉得美味的松饼，如同嚼蜡。史蒂芬妮和卡珊似乎看出了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就连布鲁斯也‘不经意间’看了过来。 但西莉亚自觉已经给出承诺了，但提姆似乎还在等她的解释。他想要追根溯源，想要知道所有的原因，他是一个敏锐的侦探，而她恰好有太多谜题。 西莉亚知道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第二大侦探’会解开谜题，但至少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或者她该说什么？ ‘劳驾给我在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预订一个空房间？’这还是太超过了，倘若结局注定有一天会失去，她漫不经心地想着，至少在这之前她曾真切地拥有过那些弥足珍贵的情感。 “我吃好了。”提姆放下叉子利落起身离去，西莉亚依旧在史蒂芬妮疑惑又不解的眼神下不紧不慢地吃着盘子里的松饼，很快他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布鲁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他的手掌粗粝宽大，带着温暖，轻轻拍了女孩的肩膀，“不管怎样，我相信你们。”他的蓝色的眼睛像雨后铅华洗净的午后天空，碧蓝、清澈流淌着焦糖浓香甜蜜的味道。 “保护好自己，你也不想我们担心对吧。”他眨了下眼，“坏小猫。” 等西莉亚将盘子送到厨房时，阿福拒绝了她留下帮忙的请求，于是她没有理由在楼下不上楼了，她在楼梯口磨蹭了一会，谁知道楼上有没有一只气呼呼的小红鸟在等她……没有的话……那是不是更惨了：） “莉亚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忘了吗？”阿福已经洗好盘子了，“不然总不是你忘了怎么走上楼，或者忘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的话一如既往是正确的，犀利的，一针见血的。 西莉亚无法，她像猫咪落地那样轻盈的步伐，猫猫祟祟地来到二楼。 好吧，提姆的房门紧闭，看起来他真的很生气。西莉亚在门口停了会最后选择了不去打扰，毕竟他真的很需要休息时间不是……好吧。 第59章 但等她打开房门回到了房间，沙发上赫然坐着那只不请自来，气呼呼的小红鸟。 他的发丝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润水汽，眼睛里的蓝色不再平静包容，变成炽热沸腾的海水。 “假如我没记错，你的房间在隔壁。”她眨了下眼，绿眼睛里的笑意溢了出来，足以溺死一尾鱼，“提姆。” “谁知道，毕竟你也走错过房间。”提姆随手放下手中的书，“我以为你会说些别的。” 他的蓝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锐利，那一瞬间西莉亚恍惚以为自己被什么捕兽夹牢牢锁死在原地，又像被藤蔓紧紧缠绕住了。 她的目光移开，垂下的眼帘挡住多余的情绪，“我以为我在路上说过了。” 青年几乎为这话笑了，他站起身，缓步走向她，“我算过了，你真的很擅长把自己放在死亡边缘。” 心虚在那片绿色的湖泊里稍纵即逝，“我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努力使得自己的话语变得更有说服力。 “就算卢瑟那次和稻草人那次不算。”提姆顿了顿，他眼中的星火像硫化氢在氧气中燃烧，明明是最冰冷的颜色却有着炽热的温度，一明一灭间燃烧着他的理智和冷静。 他的面色几乎算得上冷下来了，“小丑那次你是想和他一起同归于尽吗？” “我没办法。”西莉亚回答，她不得不后退着。 提姆唇边划过一丝冰冷的弧度，“而我差点就要看着你摔死在我面前。”他顿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近乎要气笑了，那些担忧、后怕和其他情绪像潮水一般，一寸寸地将他淹没。 “之后呢？我还要想办法怎么把你和小丑的尸体分开再拼起来？” 西莉亚有些想笑，提姆他自己估计也没想过他也有说地狱笑话的天赋吧。她干咽了一下，眼睛睁圆了几分，像明知犯错却仍然理直气壮的黑猫，“我的魔法会在那之前恢复。” ——其实她也不能确信，但她知道死亡从不会眷顾她。 “在纽约那次，蜘蛛侠看到你坠落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蓝眼睛带上一丝笃定，“别说没有证据，我调了监控。” 西莉亚这能硬着头皮回答，她几乎要退到门板上了，“我刚知道我父母的事情，而且喝多了。”上帝啊，那个好心的纽约好邻居蜘蛛侠啊，这个仇她记下了，她迟早要送他一份好礼！ “那这次呢？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躲不开。”提姆盯着她灰绿色的眼睛，每个字都在心中翻烤过一遍，他完全意识不到他现在有多么严肃，“在蝙蝠侠和一系列义警的教——” 西莉亚却不想再听了，她主动吻上了他，像猫咪吻上柔软的花瓣。他的面色是冷的，但唇却温暖柔软。 上帝啊，他的唇还是现在比较讨人喜欢。起初她像只猫一样毫无章法地啃咬，然后变成一点点的深入到吮吸，再之后变成一点食髓知味，半晌他们微微喘着气分开了。 西莉亚很满意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的提姆，虽然说生气时的蓝眼睛也很漂亮，但算了吧，诶嘿^^。 提姆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懊恼，他的蓝眼睛里还是带上一丝后悔，但他能怎么办，那只恼人的猫咪无辜又故意地推开了毛线团，在他的心里漫不经心地挠了两下，他花了五六秒钟才勉强找回自己还未丧失的语言能力，“这不应该是用一个吻解决的。” 西莉亚带着慵懒和漫不经心，她捧住了他的脸，在脸颊上印上一吻，灰绿色的眼眸里满是狡黠，“好了，两个了。别抱怨了男孩，不要得寸进尺了。”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笑了，“我总是拿你没办法。”他顿了一下，“而你一直知道这一点。” 西莉亚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眨着灰绿色的眼睛，“没错，所以原谅我吧，提米。”她鸦羽一般的眼帘垂了下来，“我答应你，我不会死去。” 灰绿色的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注视着他，就像刚刚打翻水杯，推倒花瓶的小猫乖巧安静地歪头看着他。于是青年只得缴械投降选择妥协，“ok，同样不要受伤。” “……我尽量。”西莉亚打开了房门，带上微笑，示意他离开，活像显而易见的哄完就送走。 提姆无奈走出门外，“晚安。” “晚安。” 等到西莉亚洗好澡时，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哥谭的夜晚似乎也将唯一一 点温柔发挥到了极致，夜色被她藏进血腥和混乱的缝隙里，雨中的哥谭似乎一切都暂停了一般，带着加了薄荷叶的鸡尾酒那样冰冷的味道。 空中荡开熟悉的波纹，伊里斯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西莉亚随手关上窗户，她转身看了过去，“伊里斯，你怎么来了？” 伊里斯穿着的红色连衣裙上早已被雨水淋湿，带着冰冷锋利的味道，她身上的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格格不入的深色印记。 “我有西泽尔。阿加雷斯的下落了。”伊里斯定定的看着她，墨黑色的瞳孔里带着比夜色还浓的翻涌波涛，又想平静无波的深潭，“但我无法抓住他，最多杀了他，我猜你还不想杀了他。”她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谈论哥谭的天气，而不是杀死一个恶魔。 “不，我只是想得到他关于我的记忆，至于杀死他——”西莉亚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至少不是现在。” 她沉吟了片刻，但最近实在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个恶魔的事情。她想到了什么，手中悬浮着一张名片，那是她在图书馆认识的那个天使给她的，但愿有用。 “这是一个天使的联系方式，他还有一个恶魔朋友，你可以找他们帮忙。”西莉亚顿了一下，“报酬和条件你可以看情况，我来付。”尽管她没什么钱，但她还有一堆对神秘侧来说价值不菲的东西。 伊里斯接过了名片准备离去，但西莉亚握住了她准备施展魔法的手腕。 “你想要什么呢，伊里斯？”西莉亚的神情带上几分认真，像是看到鸟雀的猫咪，“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想要什么呢？” 她深信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什么一定要用什么交换，就像幼时忍受恶犬的狂吠或者运气差时的毒咬来捡一块面包店门口过期的面包来活下去。 伊里斯深深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情绪，但深邃宽广，有未熄的炉灰在明明灭灭，“不是现在，我会得到我想要的报酬。” 西莉亚眨眨眼睛，眼尾上扬，“但愿我能付得起，我现在可还是负债未还清呢。” “你会付清的。”伊里斯随口答了一句，她的身影消失了。 比伊里斯的行踪更加难以摸清的大概是提姆的想法，西莉亚确定她哄好了她的男朋友，但在训练时还是被微笑的男友狠狠教会面对现实了。 她以为接近一个月的训练，她的体术不说有质的变化，至少在蝙蝠侠、罗宾、红头罩、黑蝙蝠等超级英雄的教导下怎么也算进步飞快，但还是在红罗宾手下没撑过几招。 她承认，是她菜了，她对不起父老乡亲了！但被打击到快自我怀疑的魔法师很快调节好了心情，没有办法，在这方面提姆就是比她厉害，但她的魔法也很厉害！ 自信的猫猫从不在这方面内耗，就像她发现自己实在学不懂计算机后果断放弃一样，她把调查的事情交给了芭芭拉，没人比她在这方面更擅长了，或许提姆可以，但他太忙了。训练结束后他就换了衣服去韦恩集团了。 西莉亚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了电话，是芭芭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害怕呼吸再重一些便会将什么打碎，“……莉亚，我找到你想调查的东西了。” 电话那头，芭芭拉看着电脑显示屏，那里是一份十九年前的新闻报告——《格林夫妇车祸身亡，两岁独女下落不明疑似坠崖》 屏幕内是一对微笑着的夫妻，女子有着和西莉亚极其相似的面孔，而男子，西莉亚有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灰绿色眼睛。 西莉亚眼中的笑意慢慢收敛了，像潮水退去露出满目狰狞的礁石，她的指尖微微颤动，“谢谢你，芭芭拉，我一会儿就过去。” 她关掉了通话，最新的讯息是在半个小时前，‘我得到记忆了——来自伊里斯’ 第53章 星星不闪包退换 西莉亚没有犹豫太久，她立刻感知了伊里斯的定位直接传送过去了。 西泽尔被银白的咒文束缚在原地，他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金色的竖瞳里恶意有如藤蔓肆意攀爬蔓延，他冷硬的嘴角浮现一点弧度，“西莉亚，你和你的老师一样谨慎又大胆，不择手段但软弱。”他死死盯着她，忽然轻松地笑了，“女孩，为什么又要追着我呢？我说的那些难道不足够动人吗？” 西莉亚没有多说什么，她早已将答应好的报酬给了那对天使和恶魔，这个废弃的地下室只剩下伊里斯、她以及西泽尔。她的唇角拉的很直，灰绿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冰冷的月色。 第60章 伊里斯并没有将他的记忆直接提取出来，大概是想让她自己去看。在这种情形下翻看恶魔的记忆比在图书馆学习该死的数学还要简单。 记忆是褪了色的水银，裹着晦涩的外表，掩盖着有毒的内里。 西莉亚从未想过再次见到生身父母会在这种情况下，她想过千百种狗血的起承转合，预演了无数次找到父母后的场景，没有一种是她所渴盼奢望的结果——他们爱着她且因她而死。 西泽尔没有骗她，或者说至少结果没有骗她。但杀死她父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为她的灵魂而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西莉亚露出一个像是在哭泣的笑，他在规则上输了，又因为一些意外他带着她来到了罗莎兰德，至此开启了她饱含苦痛的一身。 西莉亚没有哭泣，尽管她眼中的微光早已被撕碎踩烂流淌成一汪悲伤的泉。 但她还是要笑，至少在现在，在得知她的父母的不幸源自自己，而她这个罪魁祸首无法在另一个凶手面前悲伤，她甚至无法杀死他——那样她将彻底远离死亡。 西泽尔也在笑，他的笑和西莉亚冰冷凛冽的笑不同，他仅仅只是觉得这出戏码过于经典有趣了，“我说过了，至少我的故事更加动人不是吗？”金色的眼眸里，嘲讽和恶意像融化的蜜糖，一层一层将她浓浓包裹着。 灰绿色的眼睛里，细雨不再，风雪却骤然降临。西莉亚伸出素白的手，小臂上红黑色的魔纹浮动着，她不能杀了他，却有千种万种折磨他的方法。 恶魔的面色并不好，却依然带着笑，像是她的那些小手段不值一提。 “他们的灵魂在哪里……”她的眼里带着执着和微小的期盼，像夏夜湖泊边的萤火虫，又像荒凉坟茔上细微的磷火，带着一切不切实际的微弱希望。 恶魔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可置信地弯起了眉眼—— “你在问一个恶魔会怎么处理他得到的灵魂吗？哈哈哈哈！”他不停地笑着，“你以为我是神话故事里的摆渡人卡戎吗？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足以过河的金币。”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打碎了女孩最后一点希望。 旁观了许久的伊里斯挥了挥手，恶魔便失去了意识。 西莉亚得到了她想要的真相，于是那些不久前的纠结、痛苦像是昙花一现的无病呻吟，像风吹上云朵那般全都消散了，她该走了，芭芭拉或许还在等她，运气好一点，她或许至少能知道她的归处、她的故里、她未来的埋骨之地——她父母的坟冢。 “我该怎么谢你，伊里斯。”西莉亚看了过去，灰绿色的眼睛里是破碎的、不成形的凄凉月光，它们碎落在无人在意的沟渠中，一片一片像流泪的冰。 “凡你想要，凡我所有，你都可以拿去。” 伊里斯没有说什么，她的嘴唇依旧是冰冷的弧度，但终是微微动了动，“我知道了。” 等西莉亚来到芭芭拉的位置已经距离芭芭拉的那通电话过去了一个小时。红发女孩只是担忧地看着她，但她怎么也无法在那张过于平静的脸上找到一丝多余的情绪。 西莉亚看到芭芭拉让她看的资料了。那两张脸她 刚从恶魔的记忆中见过，一张和她十分相似，另一张有着和她相同的灰绿色眼睛。她飞速地浏览者那些信息。 她的父亲是哥谭一家玩具公司的总裁，而母亲则是声名远扬备受尊敬的外科医生。 或许原本她可以像所有普通的孩童那样快乐而不知忧愁地长大，谈一场带着酸甜的恋爱，长成为她父亲那样给儿童带来欢笑的人，或者她母亲那样治愈病痛的人。 原本应该如此，但可悲的是，她好像没有继承她父亲十分之一的天赋，最终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幸福。 她没有安逸无忧的童年，在本该玩着各种可爱玩具的年纪她已习惯去骗或者一点吃的或是足以买一两个面包的硬币。 也没能继承她母亲的任何一点可贵的品质，学不会任何关于治愈的魔法，好像生来就该在泥潭里和所有黑暗的东西拼个鱼死网破、鲜血淋漓。 就是那样两个足够好的人用灵魂换她在那个并不好的世界，苟延残喘。就是她这样冷漠、自私、偏执，且总会带来不幸的人从一开始就将不幸带给了他们。 她的心像棉花糖一般被放在冰上、放在火中炙烤，在融化和凝固中将要变成一滩流淌的黑色糖渍，冷硬、脆弱带着发苦的味道。 “谢谢你，小芭。”西莉亚将资料收好便提出告别了。 芭芭拉没有什么挽留她的理由，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光亮处，像是要和空气融为一体，就像那些轻盈的、自由的，将要在海面破碎的泡沫。 西莉亚记住了墓地的位置，但她没有去那里，只是在广场上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和那些停歇的白鸽共享一片难得的午后静谧。 事实上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不清楚墓地的方向。或许她该像大多数人那样再买束花，哥谭的出租车司机总会知道路的。但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去，就像被宣判死刑的罪犯或许并不期待执行的那天的到来。 或许哥谭的鸽子也较别处更为胆大一些，大概是见惯了罪犯和义警们的那些风风雨雨对普通的两脚兽生不出一点恐惧之心，它们分外不识眼色地停留在了西莉亚的身边。 并非一只两只，而是三五成群鸠占鹊巢地落在了长椅上。 倘若不是西莉亚长得足够好看，而那些又确实只是鸽子不是企鹅，或许胆大的哥谭人还能猜测一下是不是企鹅人心血来潮换了女装来广场。 西莉亚对喂鸽子这种浪费食物和金钱的活动没有丝毫偏好，哪怕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肥美鸟类不轻不重地啄了她几口。这时候她开始羡慕氪星人钢铁般的皮肤了。 它们以为啄的是谁的手？一个魔女的手，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当场做一个鸽子宴！但西莉亚还没有小气到要和一群鸽子计较的份。 “是你，小姐！”一道雀跃的声音打断了西莉亚脑海中关于鸽子的几种做法，她看了过去，是之前给她送花的男孩，也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孩子——他差一点就带着炸弹和玫瑰一起上天了。 西莉亚看到他拎着的花篮，百合、桔梗、满天星、山茶花，真的有人卖花的时候这样卖吗？不过没有玫瑰花，于是—— “你在卖花？这些我全要了。”这怎么不是一个好主意呢？她不清楚他们会喜欢什么花，索性买下这些，任他们挑选喜欢的好了。 男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谢谢你，善良美丽的小姐。”他顿了一下，长着雀斑的脸上划过一丝犹豫，“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西莉亚将身上不多的钱全递给了他，这些买下所有的花绰绰有余，她本想随意打发他离开，毕竟再迟一点，天黑下来，危险就会像问道肉味的豺狼那样扑过来。但她确实有个小问题，但愿他知道墓园怎么走。 事实证明在哥谭跑腿的男孩确实清楚大部分地方怎么走。西莉亚弄清了方向，拎着那篮杂七杂八的花准备走过去，她不清楚有多远，但总归能走到的。 西莉亚带着那些花朵和她七零八落的心终于在天黑前找到她父母的墓地。 没有那些电影里的阴雨天只有鎏金一般的夕阳和细碎的金屑一般洒下的阳光，只有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拎着一篮五彩斑斓的花。 西莉亚放下了花篮，定定地注视着墓碑上的人，这下她终于是等到死刑的罪犯，再也没有多余的结果了。 “我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了，已经长成这样了。”她顿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里翻涌着莫名的光，那是冰块融化成了一滩柔软细碎的月光，“或者来告诉我，我也不会听的。”她笑了，眉眼弯成皎洁的月。 “再见，下一次我在换成其他的花。” 她在原地停了片刻，像是等待丧钟敲完的遗孤。 在那之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西莉亚如幽灵一般在墓园找着来时的路。 但墓碑森然林立，它们包围着她，夜色也纱幕那样笼罩着她，她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墓碑了。 于是西莉亚终于蹲了下来，像第一次在商店迷路连认领台也找不到的小女孩那样嚎啕大哭了，她迷路得太久了，不是十几分钟，也并非几个小时，是近乎她的一生，接近十九年。 墓园的风声凄凉又冰冷，但她全然不在意，她只知道或许世上再无人像他们那样爱她了——她终于在失去父母十九年后弄清她幼时渴求之物。 眼泪混杂着鼻涕全部沾到外套上，她的眼圈和鼻子一片通红，好不狼狈，但至少今晚在这里，无人在意。 直到一双修长有力带着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将她包裹在怀里，带着熟悉的木质香和柑橘的味道。 “抱歉，我来得太晚了。”有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这样说。 第61章 第54章 他此刻的眼神大概算不上清白 提姆是在一个小时前收到芭芭拉的信息的，在看清信息的内容后，他的眉头便紧紧锁上。然后，推迟会议，留下布鲁斯的联系方式，给布鲁斯发信息，去车库，踩下油门。 十九年前的墓地相较现在，位置有些偏僻了，加上高峰期的堵车，他花费了近五十分钟才到达这里。 在暗淡的夜色下，提姆一头闯进这过于静谧的亡者的世界，他走得匆忙，连可以看清定位的手机也没有带上。 墓园荒凉又死寂，每一块树立的墓碑都像是一棵沉睡的树，他想他不需要定位了，西莉亚蹲伏在落叶间，像是这座孤寂森林里的唯一一点雪色。她像一抹苍白的游魂，又像是为森林恸哭的精灵，好像下一秒就要化作静谧的山泉随那些树木一起沉睡。 他心里飘渺的恐慌在此刻抵达临界点，蓦然变成一种虚无的预感。 就好像西莉亚会和那些自由的月光、微风融为一体，所有缥缈的、虚无的、难以把握的都会成为她的一部分，顷刻间变成月光里细碎的星尘，在暮色破晓之前都是自由的。 于是他打碎了那副静谧的画，将他的女孩抱在怀里。直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才将心脏安回原处。提姆的脖颈被晚风吹得冰冷，但她的眼泪却是滚烫的。那些烫意一直从脖颈处蔓延，直到他的心脏也被烧开一个洞。 提姆安静地陪伴着西莉亚，偶尔轻轻拍拍女孩的背，以防止她哭得喘不过来气。 西莉亚终于在将身体里的水分全部耗尽前缓了过来，她接过提姆递过来的纸巾，别过脸，在整理好所有的狼狈后在转了过来。 她注意到提姆衣领那里一片深色的水渍，这让她的脸上漫上一阵不自在。但提姆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用那双快要融化了的蓝色结晶一般的眼睛关切地注视着她。 他们离开墓地的路有些过于沉静，除了西莉亚偶尔不受控制地打一个哭嗝。提姆没有问她什么，只是那双紧密相握的手将他的温度传递过来，让她不至于溺死在冰冷的潮水里。 直到提姆帮她打开车门，西莉亚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了韦恩庄园。 “提姆，能帮我转告一下阿福吗？”西莉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帮我说声抱歉，我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她转过了身，在青年还未开口时便消失在了原地。 西莉亚的缺席和提姆眉目间的掩饰不了担忧都让韦恩家的成员带上忧虑。 布鲁斯早已通过这几天的事推理出缘由，史蒂芬妮和卡珊则不掩担忧和疑惑。 “莉亚今晚不会参与夜巡了。”提姆没有解释缘由，只是在饭后这样说。事实上他除了那些纸质资料又了解多少呢？她的过去，她的泪，他现在触碰到的不过是冰山掉下的一点碎屑，想到这提姆不免有些挫败。 阿福对于提姆的到来有些意外，事实上除了学生时期父亲节时准备一些简单的菜肴，提姆很少这样带着目标来厨房。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吗？”阿福有些惊讶，又在沉思后了然了。 提姆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阿福，我想给莉亚准备一些菲式鸡丝粥，她没吃晚餐。”他顿了一下，“或许她晚上会饿。” 但直到他夜巡结束，西莉亚也没有下楼找吃的。提姆不确定她是否已经睡着，但从阳台那看，她的房间一片漆黑。 西莉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中，她在清醒时一遍遍自虐般地回忆恶魔记忆里的每一个细节，再用目光细细临摹他们的脸，终于在沉沉睡去后再一次在梦境中见到他们，再被梦魇惊醒。 如果他们的灵魂尚在，或许她会用尽方法将他们的灵魂召来人世。那些繁杂晦涩的魔法对她而言就像呼吸那样简单，但恶魔吞噬了他们的灵魂，她没有任何方法。 西莉亚的身躯泛起细密的疼痛，她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就好像又回到了八岁，她的灵魂还停留在记忆中冰冷的黑湖里。 她闭上眼，尝试入睡，冰冷和梦魇，像湿腻腻的水草将她死死缠绕。 赤着脚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夜风驱不走那些梦魇和寒冷，但至少可以让她清醒一点。 隔壁的灯还亮着，西莉亚有的时候实在理解不了提姆的作息，但至少此刻，光是看着那点光亮便足以给她带来少许温暖了。 或许她应该去找提姆，他还没睡不是吗，她这样想着，便准备这么做，连一秒也不想等待。 女孩翻出窗，悬浮在空中，又轻巧地落在了隔壁阳台上。 提姆确实没有睡，无论是前两次西莉亚遇到的炸弹和木仓，还是最近其他小反派的事，又或者韦恩集团的事。 它们按照轻重缓急排成队等着他来处理，好在虽然多却也并不繁杂，或许只要再有一两个小时他今晚就能处理得差不多，至少在听到阳台上轻微的声响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但听到声音后，他下意识地以为有什么势力入侵了韦恩庄园，但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韦恩庄园的安保不会差劲到这种地步，而且，他已经看到入侵者了——一只有着灰绿眼睛的小黑猫。 “莉亚？”提姆将笔记本电脑合上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西莉亚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她磨蹭着走了过去，“我能留在这吗？”她的声音有些闷，“我没有办法……”大概是感受过温暖，她实在无法去独自忍受那些潮湿的、绝望的，如附骨之疽的冰冷。 “……没问题。”提姆转过身整理床上的其他杂物——他的电子设备之类的，他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大概算不上清白，他确实渴望拥有她，但至少这个时候西莉亚需要的是陪伴。 “需要留一盏夜灯吗？”提姆问道，他深邃的蓝眼睛里划过一道紧张和不自在。 “不用了。”西莉亚摇了摇头。 但等到灯熄灭后，突如其来的黑暗带着恐慌像潮水般包裹住她时，还是让她心悸。她抱紧了身边的热源，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听着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闭上了眼。 现在失眠的人快变成提姆了，他被当成抱枕一样抱紧了，她和他贴得那么近，发丝交缠，心跳声似乎都重合了。他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西莉亚恬静的脸，无花果的香味混合着糖果的甜香将他包裹住了。 西莉亚抱得并不特别紧，但呼吸全落在了他的脖颈处，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将这过于甜蜜的烦恼挪开一点距离，但他没有，他只是将她抱紧了一点。 提姆睡得比较浅，他听到女孩口中细碎的呢喃声，眼泪从她眼角划过，在他胸口洇湿一片。他不得不柔声安慰那个困在梦魇里的女孩，亲一亲她的脸庞，再轻拍她的背部，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等她再一次安然入睡。 这样下来和平时熬夜也没有区别了。 等到第二天，史蒂芬妮和卡珊再看见西莉亚看到她的面色还算不错，总算送了一口气。西莉亚看见她们担忧的目光勉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在这个家里聊关于父母的话题太像在说一个撕开伤疤的地狱笑话了，而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布鲁斯倒是发觉了提姆面上掩不住的困意，他不禁反思最近交给提姆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反思过后的布鲁斯决定替他分担一些，全然忘了这其中有很多是他原本的工作。 中午时，杰森回来了，西莉亚将之前送玫瑰花炸弹的小男孩的下落告诉了他，他大概是找到线索了。义警们的高效率不得不让西莉亚咂舌。 “我听芭芭拉说了这件事。”史蒂芬妮将目光投向一旁平静的西莉亚，“所以幸好莉亚你当时仍了那束玫瑰花。” 她湛蓝澄澈的眼眸里带着好奇，“所以你是猜到玫瑰花里有问题？” 西莉亚嚼碎了口中的糖果，“不，我只是单纯的讨厌玫瑰花而已。”她顿了一下，像扔出线团的猫咪，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杰森，你查到线索了？” 青年桀骜的面容上难得带上严肃，“我查到给他花束的人和小丑帮的人有关。”他的蓝色眼眸像凛冽的冰霜，却又燃烧着最炽热的温度，“我不清楚这件事和小丑有没有关系，但你要注意了。”或许他该去阿卡姆找小丑好好聊聊，比如揍他一顿。 卡珊和史蒂芬妮意识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严重性，最坏的可能是小丑这个疯子又一次盯上了西莉亚，她们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严肃，显然比西莉亚更在意这件事。 相比之下，西莉亚毫不在意的态度有些平静过头了。 卡珊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些不对的破绽，但什么也没有。 “答应我们，别主动去找危险。”卡珊直直注视着她，西莉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史蒂芬妮和卡珊之后在芭芭拉那里打听出了西莉亚的事。但接连几天，她表现得很正常，好像全然不受影响，坦然得就像被征收关税的赫德岛企鹅。 她一如既往地研究魔法、学习格斗术甚至还有了进步，得到了布鲁斯的夸奖。 第62章 但只有提姆知道那些梦魇并未远离她，她依然会偶尔在半夜惊醒，依然会有眼泪落下。但频率在降低，这或许是唯一的好事了吧。 西莉亚觉得这大概是提姆的功劳，她已经渐渐习惯提姆陪在身边了。或许等她再回到一个人，梦魇又回如期而至，她说不上来这是好是坏，但她依恋着他已是不争的事实。 第55章 藤蔓缠绕蔓延（含车）…… 等到西莉亚从那些灰色的记忆里摆脱出来时，距离她得知看到那些记忆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人类似乎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又坚强的生物。 她加入了夜巡，和蝙蝠女孩们一起在楼宇间跳跃。史蒂芬妮和卡珊为此对罪犯的下手力度都更加干净利落了几分。 她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谜语人会在哪个街巷，打定主意在他安放奖牌前给他套个麻袋揍一顿。在话题开始时，旁听的红罗宾就神不知鬼不觉将唯一可能会反对的蝙蝠侠踢出了群。事实上，蝙蝠侠依然听到了全部对话，他权当没有听见。 只是揍个谜语人而已，红罗宾十分赞成，谜语人就该滚出哥谭，哪怕是她们想去阿卡姆揍小丑一顿，他也可以提供技术支持。 而芭芭拉甚至一心二用地再双开查找谜语人位置，这段时间哥谭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有一些抢劫案、入室 盗窃案、黑｜帮火拼之类的。唯二两个越狱的反派，一个谜语人暂且不说，另一个疯帽子又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洞里了。 大部分街区还算平静，夜巡结束得很快，谜语人抓得也很快，史蒂芬妮和卡珊对谜语人积怨已深，想想遍布哥谭的几百个谜语奖杯之类的吧。 伊里斯自此上次联系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了。这让经常被突然出现的伊里斯吓到的西莉亚略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被人用魔法狠狠教训？西莉亚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念头。 忽然，西莉亚微微蹙眉，就在刚刚她察觉到一阵微弱的魔力波动，但再仔细感应时又什么也捕捉不到了，这几乎让她感觉是个错觉。 西莉亚随意走了几步，再往前只有空旷的巷子，什么也没有。 “莉亚，我们得走了。”已经揍完人的搅局者神清气爽，喊了一声神游天外的友人。 “好。”或许只是一个错觉吧。 今天夜巡结束得比以往早，这让西莉亚有了一段空闲时间研究魔法阵，她几乎吃透了伊里斯给她的那本书。除此之外她还在思考今晚要不要去打扰提姆。 毕竟那是提姆的房间，但她似乎养成习惯了。西莉亚咬着笔，面色带着纠结，她确信不会再做噩梦了，但……不做噩梦就把人踹开也显得太…无情了，而且，提姆真的手感很好，咳，她是说作为抱枕。她灰绿色的眼睛里艰难地划过一丝渴望，主要…主要是养成习惯了，真的很难戒掉了。 这边西莉亚还在努力劝说自己，另一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女孩的提姆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他的嘴角浮起一些弧度，笑意不达眼底，等几秒后又是那个温和俊朗的提姆。德雷克了。 手机讯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西莉亚的纠结，是提姆发送过来的信息，他问她为什么还不过去，甚至表示他养成习惯了可能会睡不好？她好似在文字间听到了委屈的控诉。 提姆给她找好了理由，这下西莉亚不必纠结了，蓝色的魔纹在墙壁上浮现，西莉亚径直穿过了墙。她之前为了方便设置了这个，不过提姆从不用。 提姆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又在看到她手中的魔法书时眼中划过笑意。说实话，西莉亚有些失望没有看到带着一丝委屈表情的提姆。 不过她很快将那些想法抛到脑后，熟练地靠在青年的腰腹间看起魔法书了。 蓝色的眼睛幽深了几分，提姆移开了视线，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平板上的事务中，但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将她拎直，“莉亚，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坐好。” 西莉亚一脸茫然，只得坐在了他的身旁，但魔法书上早已熟悉掌握的知识没有一点吸引力。她后悔没有带手机了，史蒂芬妮分享给她的ao3链接——一堆超香蝙布文她还没有拜读完。 此刻，她就像一只闲不下来的猫咪，很快就被毛线团吸引住了——认真工作的提姆。他冷静带着一丝严肃的表情，澄澈透净的蓝色眼睛，带着淡色的唇，和留下光影的眼帘。 她近乎被这场景蛊惑了，直直地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赞叹和一丝碧潭深处的渴望。她喜欢他吗？是的，她渴望他吗？是这样，她想要占有他吗？魔女这样问自己，没错。 那就是魔女的爱和欲望，她想要，她渴望，她占有。 提姆察觉到西莉亚的眼神了，但他并未在意，但西莉亚并未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再次靠进他的怀里。 “我不在看书了。”西莉亚带着笑意堵上了他的话，“你可以干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 真的吗？提姆已经有些无心处理事务了。西莉亚噙着笑意看着他，那片幽绿中闪过一只狡黠的狐。 提姆此刻还并未意识到什么，直到他被狡猾的狐咬住要害——她生涩地舔舐他的喉结，又轻轻含住，动作生疏，不知轻重，像猫咪戏耍猎物那样逗弄啃咬着。 提姆完全不知道她从哪里学会了这个，他原以为还要走一段纯爱的路，结果莉亚直接打破了赛道，她像一只过于天真的猫，在危险面前毫无警惕。 提姆唯一确定的是那些事务要推后了。 猎手和猎物的身份瞬息调转，他噙住她鲜红的唇，舌尖勾缠，呼吸交融。 提姆从很早起就发觉她的肤色过白了，浓白的肌肤，夜色般的黑发，灰绿的眼，红润的唇，拼凑成一幅过于动人惊艳的画，他分不清她是海妖、魅魔还是诱惑人心的魔女。 西莉亚的脸上漫过绯红，她毫不怀疑她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暗色的魔纹在雪色上疯狂蔓延，像藤蔓肆意攀爬，带着动人心魄的诡谲美感。 “那是什么？”提姆的眼睛看着她，幽深又晦涩难明。他的呼吸带着热意落在她微凉的脖颈处，西莉亚看到有汗珠从他鬓角处滑落。 “魔纹，情绪波动太大会无法遮掩。”她微微喘着气，垂下浓密的眼睫。 “是吗。”提姆的视线带着难以忽视的热意追随着藤蔓一起蔓延着。 西莉亚终是忍不住羞涩将灯灭了，她不自在地想要蜷缩起来，已然有几分后悔了。 但猎人还没捕获猎物，即便看不清，机关笼网却早已布下。 青年埋在她的脖颈处，像她之前那样舔舐啃咬着，但比起她的生涩试探，他像一个盯准猎物的吸血鬼，很快就在脖子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但这还只是开始，大概是夜巡久了，义警的夜视能力较常人强上几分，他还记得那些雪地里蔓延的藤蔓，只有黑白二色未免过于单调，他是最有耐心的画家，务必要在每一棵藤蔓上添上娇艳鲜红的花朵。 “提姆……唔！” 西莉亚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她能清晰地触碰到那些恰到好处紧实有力的肌肉，以及手下那些疤痕，由它们的位置和深浅大概能推断出他曾经历过怎样大大小小惊心动魄的危险战斗，他曾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 她的心为那些动摇揪紧，她捧住他的脸，吻在了他的唇角处。 提姆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蓝色的眼眸深处流淌着早有预谋的笑意，他早就预料了这个发展。他依稀记得在哪看过——要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提姆握住了她的双手，吻上她带着湿意的眼睛，又吻住她柔软的唇。在雪白纸面作画这件事占据了他大半的心神，他总是最有耐心的画家，他笔下的鲜红的马蹄莲沿着山川丘陵一路开了下去。 提姆的眼里带着明明灭灭的蓝色火焰，像是不休不止地燃烧着。 西莉亚已经困得不行了，直接闭眼安然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西莉亚发现提姆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用平板处理着原本早该完成的事务。但他大概是习惯了一心多用，很快察觉到她的醒来。 “早啊，莉亚。”他的蓝眼睛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意，漂亮得像是刚打磨好的蓝宝石，但西莉亚已然不会被这美丽表象所欺骗了。 “早。”她的声音带着干涩和一丝沙哑，提姆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西莉亚接了过去，全然没注意这个杯子并非自己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到更深处，提姆莫名觉得有些渴了。但刚起床的莉亚拒绝了他的索吻，她绝不能接受自己在没有刷牙的情况下接吻。就算他的蓝眼睛看起来再好看也没用。 提姆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冷酷无情头也不回地从墙边离开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怅然若失——这就是得到后就不会珍惜了吗？ 但在换衣服洗漱的西莉亚全然理解不了他此刻的心情，她只是对照着浴室里的镜子深深怀疑男友是不是狗，好在这个天气穿长 第63章 袖卫衣也没有问题。 西莉亚打开门便看见了提姆，他在等她一起下楼，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她，或者说她一直黏着他需要他。想到这里好像刚刚在浴室的无奈都散去不少。 他们自然地走在一起去了餐厅。 史蒂芬妮注意到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了然。倒是卡珊，她的眼神有些疑惑。 “现在这个季节已经有蚊子了吗？”她的眉微微皱着，似是真情实意地为此头疼。 迪克的眼神在提姆和西莉亚之间打转，蓝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刚想说些什么被史蒂芬妮用吐司堵住了嘴。 西莉亚面色有些尴尬，她确信卫衣领子遮住了，是在提姆的脖子上？她盯了过去，只对上了提姆带着笑意的眼睛。 “别找了，莉亚，在你的耳朵后面。”史蒂芬妮无奈提醒。 第56章 男友衬衫get 希尔芙最近大概是到了褪鳞期，银白色的鳞片像下雪那样呼啦啦地掉了一地。这一点差点吓坏了达米安，他直接在晚餐后将西莉亚喊去看看他心爱的龙伙伴怎么了？他的表情严肃得让她怀疑是不是到了世界末日 西莉亚哭笑不得地发现希尔芙几乎将达米安当作了第二个家人，银色的龙通过舔达米安一脸口水这个方式安慰她喜爱的幼崽，但即便如此达米安也没有丝毫不快。 同行的史蒂芬妮眼疾手快地拍下这一宝贵画面，并十分慷慨地分享在群里。 ‘哦！可爱的小d！谢了，史蒂芬妮。’迪克十分喜欢这张照片，立刻积极回馈，他的声音像是融化的枫糖。 “她没事，就是生长期换鳞片了。”西莉亚在达米安质疑的目光下笑着补充，“她还没有成年，这很正常。”新生的鳞片过于透明，能看到银龙皮肤下的红色血管。 在三承诺今晚就给希尔芙调配药剂之后，达米安总算放下了心离开了。西莉亚轻轻抚摸着银龙的翅膀，不知在想什么。 魔法师笔尖的咒文就像作曲家乐稿上跳跃的音符，同样晦涩难明又同样带着澎湃的灵感和魅力。 各种魔法书被她堆在身侧，敞开的书籍漂浮在一旁。西莉亚在找寻关于恶魔、关于诅咒的典籍。但即使是最博学的历代魔法师在书籍中对恶魔也是讳莫如深。 他们光明圣洁，不屑与恶魔、亡灵为伍，或许她该找一个臭名昭著的擅长禁忌类魔法的黑魔法师，西莉亚随手放下一本魔法书，这眼熟的形容词让她哼笑出声。 西泽尔。阿加雷斯还在伊里斯的手里，但从他那入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她身上的诅咒或者说半成品的契约就像是被他握着的死穴，他现在无法取走她的灵魂，全因另一个契约。 人类排除异己的本性，西莉亚早在幼时的火刑架上领悟透彻。烈火烧不死她，最冰冷的黑湖也无法带走她的灵魂或**。她在数次追杀与逃命中，终于学会一套上好的苟延残喘、东躲西藏的方法，直到等来了一次转机。 ——同另一个魔神订下的交易。 西莉亚皮肤上的魔纹是魔神在自己中意的容器上留下的印记。和她做下亏本买卖的父母不同，西莉亚是个天生擅长空手套白狼的骗子，在意识到过于弱小就是原罪后，她从魔神骗取了足以让她在罗莎兰德活下去的东西。 杀了恶魔确实不难，西莉亚非常乐意那么做。但那样她就真的成为日复一日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不远了，她的人生将再也看不到尽头。 西莉亚有些烦躁地躺在地毯上收敛了魔力，任凭书籍卷轴如雨般砸了下来。 她恍然意识到她原来不想死。 罗莎兰德的首席魔法师西莉亚。格林可以为很多事物死去，甚至是那个烂透了的罗莎兰德王国。魔法师清楚自己不是英雄，但她可以毫不介意将自己放在最优解中，去换取那点微渺的希望，她的过去未必全然光明但也算问心无愧。 现在，哥谭市的西莉亚。格林不想死去，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只是她自己的了。 她的父母爱着她，尽管结局是深刻的痛苦，但爱和痛的界限本就模糊不清。唯有痛苦才能代表深刻，就像她记不清死去多少次了，依然会清晰地记得火焰带来的强烈灼烧感和烟雾带来的窒息。她的眼睛缩水熟掉，血管和神经暴露出来，一阵微小的气流经过也会让人生不如死。 但西莉亚还是活下来了，在潮湿的冰冷的沟渠里感受那些死去的身躯再度活过来，焦化的外壳一片一片慢慢褪去。然后，她在夜色掩盖下，忍着新生带来的剧烈痛意，和那些途经的老鼠一起，从沟渠一寸一寸地爬到野外。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像是一颗颗卡在软肉里的石子，无论西莉亚再怎么欺骗自己，也知道那不会变成珍珠那种光明璀璨的东西。至少现在，西莉亚已经等到想要的阳光了，找到了一片刚好的绿洲。她总要去看看太阳，然后再灿烂自由地活着。 西莉亚的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着，天花板被她变成了无垠的星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片蓝色火焰——鸢尾花星云，明明是那种冰冷的颜色，但事实恰好相反，蓝色的恒星有着所有恒星中最炽热的温度。就像提莫西。德雷克的眼睛那样。 那些翻找典籍带来的烦躁被柑橘味的糖果抚平了，她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柑橘味的糖果。最让她想不通的是罗莎兰德似乎并不盛产柑橘。 义警们的夜巡很顺利，最近阿卡姆的超级反派们集体老实了不少，这让蝙蝠侠甚至产生了几分怀疑，比如他们准备搞个大的。 等他调出阿卡姆的监控，毫不意外地看到被他二儿子红头罩揍了一顿的小丑后忽然清楚了原因。但杰森只是揍了小丑一顿而已，于是蝙蝠侠沉默地、不动声色地清理掉监控，权当从未看到还顺便帮杰森收个尾。 比起被溺爱的杰森，被布鲁斯拍了拍肩膀说了什么提姆就尴尬多了，上帝啊，明明不懂防护措施的是布鲁斯自己吧，看看现在的达米安就知道了。 说真的，达米安刚来那会。他真的很想报警，也很想穿越时空回过去，给布鲁斯邮寄成箱的生计用品，好让他记得随身携带。 疯帽子的踪迹像是彻底消失了，杰森怎么说来着，‘见鬼的疯帽子，他消失得比夜翼的厨房还干净。’，‘我能听见！小翅膀。我也不是只会泡麦片！’ 红罗宾用蝙蝠电脑打开了哥谭各个地区的检测系统感应特殊电波随时做好防备。好在最近没有什么失踪人口，疯帽子还没开始动手。 屏幕暗了下去，伊里斯终于在西莉亚发送消息两个小时后，查看了西莉亚发过来的图片。她挑了挑眉，图片的内容西泽尔那个恶魔大概会很熟悉，他在十九年前在西莉亚的背部留下了这个宛如诅咒的半成品契约。 她只是有些意外，西莉亚也会主动向她求助，她的门路多，获得线索的可能性更大，西莉亚辉找上自己似乎并不意外。伊里斯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她准备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女孩，顺便看看西莉亚魔法阵的学习进度之类的。 至于西莉亚在做什么？她的魔药和魔法阵早就研究完了。 她应付完她的男朋友已经够疲惫了，自然不会翻看早已。 和提姆过于温和的外表不同，他就像是鸢尾花星云中心的那颗蓝色恒星，有着最炽热的温度。光是依偎在一起，便能带给她足够的温度和能量。 西莉亚在昏昏沉沉间感受到了熟悉的魔力波动，那是伊里斯在找她，这让她猛地清醒过来，应该是关于那个印记的事。但，她要怎么过去？西莉亚陷入沉默，轻手轻脚地将自己从男友怀里抽出来，又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还要注意着不会弄出动静。 她看了眼提姆，很好，没有醒，随后蹑手蹑脚地穿过魔法墙去了隔壁，并未注意到青年睁开的眼，蓝眼睛里带着困意和疑惑。 伊里斯正随意坐在沙发上，蓝紫色的光球漂浮在她的指尖，另一只素白的手 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看起来像是习惯了熬夜，精神得就像是昼伏夜出的蝙蝠……她不是影射谁，但伊里斯的作息实在比蝙蝠侠还要蝙蝠侠。 “我确实有一些门路，本来打算今晚带你去的。”她打量了一眼西莉亚，光洁的脖子上红色的印记实在显眼。 “容我提醒，今晚还没到，现在是凌晨了。”西莉亚脸上浮现一抹假笑，伸手接住掉落的烟灰，“阿福会不高兴的，所以。”她拿走伊里斯手上的烟，直接在手掌中掐灭了。 “抱歉。”她看上去漫不经心，“所以你的魔法阵学完了吧，后续的工作容不了一点误差。” “只要不是个蠢货，半个月都能学完。”西莉亚随意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魔石的符文雕刻还顺利吗？” “差不多，剩下的部分交给你。”伊里斯顿了一下，看向她，“所以隔壁是你的小男友？我以为你喜欢红头罩那种？” 西莉亚欲言又止，面色古怪地看向了伊里斯，“真奇怪，你也会聊起这种话题？”她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虽然大红的身材确实不错，腰的手感很好。” 第64章 伊里斯的脸上浮现了点点的笑意，“我也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魔鬼。”‘不，你就是。’西莉亚在心底无声否认。 伊里斯挥了挥手，将第一步雕刻工作完成的魔法石留了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 伊里斯离开后，西莉亚收好了那几块魔石。和伊里斯的胸有成竹不同，她的心中有太多不确定，谁也不能确保魔法阵是否能生效。 “提姆？你什么时候来的？”西莉亚看到走过来的提姆，不知为何有几分心虚，好在伊里斯已经离开了。 “没来多久，在你点评大红身材的时候。”青年顿了一下，目光从她身上红色的衬衫上划过，“衬衫很适合你。” “没关系，我不会记仇的，也不会在意你说大红的腰手感好的。” 这不是超级在意吗？西莉亚在内心腹诽，但她并没表现出来，只是笑着哄幼稚的男友，“别生气了，我最爱你了。” 提姆眨了下眼睛，蓝宝石里流露出温和动人的笑意，“我收到了，魔法师小姐，我也爱你。” 第57章 夜翼和红罗宾的女装照 伊里斯将一些地址发给了西莉亚后又不再回复任何信息了，自闭得像是上世纪住棺材里的吸血鬼。 西莉亚查了一眼，最远的地址甚至在新西兰，连一些她从没听说的地名都出现了，好在最近一点的在布鲁德海文。 早餐时难得迪克和杰森居然都在，西莉亚刚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被一旁的提姆拉了过去。 杰森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注意礼貌，杰森少爷。”阿福将餐车推了过来，纠正了他的行为，西莉亚和卡珊见状帮忙分发早餐，看看那些吵吵闹闹的大男孩们吧。 “他们可能正是应该去幼儿园的年纪，阿福，你理解一下吧。”史蒂芬妮刚好走过来。 和周末休息回庄园的迪克，不用上班的杰森不同，提姆周六也要去一趟韦恩集团。尤其在其他人都休息的情况下，这就显得更为凄惨了。 “我想放假。”一只丧失了工作热情，头顶上的小花都蔫掉了的可怜鸭鸭如是说。 西莉亚对此十分怜爱，“或许你可以期待五月份的法定假日。” 杰森哼笑了一声，“那还不如期待我们在英国，至少英国女王去世的时候又一天假期。哦，我无意冒犯，阿福。”杰森接过阿福倒了牛奶的杯子，“考虑到查尔斯的年龄，甚至可以期待下一次放假了。” 好想法，提姆一脸麻木地咽下一口牛奶，但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路易吉成功越狱再顺便成功刺杀总统呢，毕竟都有人认为他是蝙蝠侠了。 至少卢瑟担任了新任总统不会向企鹅征收关税，当然超人可能会有些小麻烦。 早餐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提姆没有去韦恩集团，这次迪克回来除了休假还有别的事务需要提姆他们的帮忙。他们几乎在蝙蝠洞待了一整个中午。 西莉亚在傍晚到达布鲁德海文，这同样是一个港口城市。鎏金般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像是裹了枫糖的海盐冰淇淋带着清爽和甜蜜的味道在夜色降临之前流淌融化。 怎么说呢，像是夜翼口味的冰淇淋，或许回去可以和阿福提一嘴。 西莉亚看着广告牌上夜翼熟悉的剪影，‘布鲁德海文欢迎你！’顺遍，握住一位摔倒在她身旁瘦弱女性的手腕。 “这不是一个好决定。”西莉亚挑了挑眉，“虽然我是外地人，但我来自哥谭，女士，你挑错人了。”她侧过身又躲过另一位匆匆跑来的小孩，显而易见，民风十分淳朴。或许她不该在路边看手机。 等她兜兜转转找到目的地，夜色已然降临，伊里斯给的地址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西莉亚挑了挑眉，绿眼睛里划过一丝兴味。 “晚上好，小姐。”使者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眼底却是一片冷漠和轻蔑。他不清楚这是他今晚接待第几位女性了，这位足以让人印象深刻，但那也不过一块漂亮的口粮。 “我要去地下三层。”西莉亚扫了一眼大厅，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家酒店前台，但谁能想到前台甚至是一个吸血鬼呢？ 哦，布鲁德海文真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连吸血鬼都来给人看大门了，狼人知道了能笑一百年。 “你确定。”男性侍者眼里划过一丝疑惑，他原以为是哪位大人物送上门的小甜饼。他从见过这张生面孔，或许…… “唰——”银色的匕首划破侍者的脸颊，泛起一阵白烟，深深刺入他身后的木板。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只余惊恐，她简直是个魔鬼。 穿着黑色抹胸裙的女人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那张白皙得像是他同类的脸上带着冷漠的微笑，“抱歉，准头差了点。”她伸出手，那把他无法触碰的匕首飞回了她的手中。 使者微微弯腰，不顾还在冒烟的脸颊，态度尊敬又礼貌，“请跟我来。” 他们进了电梯，西莉亚状似无意道，“我猜你来这没有太久。” “两个月，所以你怎么知道的，小姐？”侍者有几分好奇。 西莉亚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没什么。”这么蠢的吸血鬼也是不多见，现在还活着大概是还没碰到铁板。或许她回去得提醒一下迪克当心吸血鬼。 和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不同，这里要更加奢靡、纸醉金迷。 西莉亚灵活地躲开几个醉鬼，浓烈的香水味和人身上的汗味几乎熏得她头痛，尽管她对这种场合还算得心应手。 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抬起一杯鸡尾酒，墨色的眼睛无声注视着楼下的女孩。 “你不去帮忙吗？伊里斯，你的小朋友遇到麻烦了。”克劳利随手带好了墨镜，惬意地靠在了座椅上。 “她自己能行。”伊里斯顿了顿，“就是偶尔下手不太狠。” “嘭——” 她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一阵巨响。 “哦，下手不太狠？”克劳利挑了挑眉，金色的竖瞳里带着调侃。“你在拍照？” 伊里斯不以为然，“我以为只有活着都不算太狠，拍下来有用。”穿着漂亮，动作也干净利落，不值得拍下来吗？红罗宾会感谢她的。 西莉亚现在无比感谢在蝙蝠洞训练的日子，至少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她狠狠给了那个烂醉如泥的家伙一个过 肩摔，感谢达米安！虽然当时她被摔得很疼。 她要去的地方在更高的楼层，但在那之前，她必须赢下足够的筹码。 西莉亚坐在桌子前，荷官已经开始翻牌。幸运女神今晚似乎也格外眷恋她，她跟注了所有筹码，然后赢了下来。 二楼角落里的目光似乎不加掩饰，西莉亚忍住不耐，她的筹码还差很多。 伊里斯观看了一会儿，直到女孩赢下足够的筹码。西莉亚的身上带着不安定的因素，她喜欢在死亡的边缘跳舞，反复品尝死亡和危险的感觉。 就像楼下正在进行的俄罗斯转盘，只有她一个人类参与者。所以她从义警那里学来的射击是来对准自己脑袋的吗？ 伊里斯微微蹙眉，但西莉亚也没料到这一点，去更高的楼层要支付更多的代价，她的眼睛里划过冷光，倘若结果配不上代价，她就炸了这里。眼下得先想办法混上去，西莉亚再次庆幸这一幕大概只会停留在她一个人的记忆里。 手枪里有五枚子弹，西莉亚有六分之五的概率会射穿自己的脑袋，这个玩法实在过于地狱，不愧是非人类的玩法。 “所以，到我了。”她略带犹疑接过了手枪。伊里斯的脸上划过冷笑，照片早已被她打包发送到蝙蝠系义警的通讯群里了。 提姆。德雷克原本今天最后悔的事是没有趁早去韦恩集团，结果为了调查一通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走私线不得不和迪克一起做出了违背他的羞耻心的决定。 “哦，所以你今天是凯瑟琳还是卡洛琳？”说话的声音明明是个青年男子，但外表却是一位红发的迷人女子。 提姆绝望地捂着脸别过头，但好怪，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女装的迪克，不，现在是黛西了。 比起已经抛弃了羞耻心十分爽朗认真地做下这个决定的迪克，提姆尽管不是第一次女装还是觉得一阵浓浓的不自在。 “卡洛琳。”提姆显然已经认命，金色的长发配上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实在是过于美丽迷人。他只能庆幸这个样子没有被西莉亚看见，虽然他毫不怀疑迪克那里有备份照片。 迪克之前追查到一点走私的线索，恰好大红那里的线索也指向这个赌场。所以他们打晕了两名两名女性侍者，乔装成了她们的模样，混了进去。 但他们才刚刚混进来，他就收到了信息，搅局者和卡珊今晚还有闲工夫发信息吗？看来哥谭还算平静。提姆带着疑惑走到一个监控死角打开了手腕上的通讯设备。 哥谭平不平静提姆不清楚，但他的心情就像是被谜语人用上百个连锁谜语奖杯在哥谭遛了一遍那样。或许杰森会赞扬西莉亚那愚蠢的勇气，但他…… 第65章 ‘她疯了吗？！’红头罩很快在群里回复了，或许他们该感谢那个好心的伊里斯黑进了他们的通讯频道？ 好在下一张图片西莉亚的枪对准了裁判，等等？！她脸上溅到的是谁的血？ ‘红发的女性’迪克拍了下提姆，示意他看过去，提姆走了过去，眼熟的装饰无一不昭示着西莉亚就在这个地下赌场里。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中年男性粗旷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他皱着眉，带着不耐，“快去二楼，别让人等久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低眉顺眼地端起吧台早已准备好的酒水，踏上一旁的楼梯，但等他们来到二楼后，提姆仿佛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那是莉亚？ 提姆将饮料放在一旁，准备去一探究竟，迪克接过了他的工作，示意他不必担心。 西莉亚成功地在轮盘游戏里爆了其他参选者的金币。都是非人类，她没有丝毫愧疚，只是血有点脏，抹开后看起来就像刚从凶杀现场回来。 长筒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带着金属链碰撞的特有质地，西莉亚在四处闲逛，头顶的灯光带着阴冷的温度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间间房间地试探，但结果就是没有人，西莉亚脸上带着冷漠和不耐，蓝色的火焰在手中跳动着，她没有什么耐心了，那就数到十吧。 ‘一……二……’ “莉亚，你怎么在这里？” 西莉亚转身，提姆正快步走过来，红色的衬衫上还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蓝眼睛像深沉暗浊的海，西莉亚挑了挑眉，任由青年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身上带着一种冰冷的甜香，嘴唇落下时带起一阵战栗，西莉亚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她带着温和无害的微笑，但下一秒—— 在青年错愕的眼神中，有什么洞穿了他的胸膛。 第58章 在死亡边缘跳舞 温热的鲜血浸湿了她的手，西莉亚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淡漠得像是冰川下的寒流。那双眼里却有绿色的冷焰在跳动。 “为什么……”青年的眼里带着纯然的不可置信，有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溢出。他踉跄着退后了几步，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面，鲜红的血迹从墙面一路蔓延下来像妖冶的红色树藤。 西莉亚只是松开了手，任凭他重重倒下，鲜血很快沾湿了她的鞋子，她皱了皱，“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的身影，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演完了吗？” 西莉亚看到青年的那一瞬间也差点以为那是提姆，但哪怕外表再怎么相似，那双蓝色的眼睛也太过浑浊了——傲慢、自大，带着浓浓的欲望，只让人想要撕破他的假面。 她的男孩有一双世间无二的蓝眼睛——清澈透亮、温和坚定，像夜空下的蓝色星云，又甜蜜得如同小熊饼干上那层刚撒上的糖霜。 她绝不会认错。 除此之外，提姆那件红色衬衫已经报废进了垃圾桶了。就算进一万步，她的男友真的在这里，西莉亚百无聊赖地想着，哪怕他穿着女装也不可能穿红衬衫。 西莉亚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愤怒了，这些傲慢的非生物总是喜欢弄出一套一套的戏码。好在她还没有徒手将这只魅魔的心脏拿出来，那样她身上的血腥味可能会掩盖不掉，她回去了实在不好解释。 她依靠在墙边，漫不经心地用软布擦拭着短刀上的血迹，雪白的刀面晃得刺眼，同样刺眼的还有她嘴角噙着的讥笑。 伊里斯早在那两个过于显眼的‘女性’上楼时就注意到他们了，虽然骨架看起来较别的女性要大一些，但并不影响他们的美貌，凹凸有致的身材为他们增添了许多魅力，带着几分英气但线条流畅的脸颊。 伊里斯几乎想吹声口哨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路过的几名男性已经吹了。伊里斯实在压不下嘴角了，看看那个可怜的‘红发美人’吧，几乎大部分路过的人要将他们的眼神落在他的臀部了。 至于另一位‘金发甜心’，谁能拒绝他的金发碧眼呢？伊里斯放下手中用于摄影的手机，或许她该去看看那只迷途的小黑翅鸢了。 “去找你的小女朋友了？”克劳利慵懒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那可不是我的。”伊里斯微微偏头，浓密的黑色卷发流水般倾泻下来，挡住了光洁的背部。 克劳利随意耸了耸肩，满不在意，“看起来有人觉得是，不然怎么走过来了。” 与此同时伊里斯注意到侧面走过来的迷人女性，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 “西……” “好久不见。”伊里斯上下打量了一眼金发女性，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又挥了挥手机，“巧了不是，我刚刚在给朋友分享自拍，恐怕拍到你了。” 提姆没去在意她的话语，只是皱着眉，“所以你知道莉亚在哪？” “你来这的目的恐怕与这无关。”伊里斯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你还是去帮帮你的……‘姐妹’吧，在这里找东西并不容易。” 她的嘴角浮现一个优雅又虚假的微笑，像镶嵌华贵珠宝的精致面具，“至于莉亚，我恐怕只能说那不在你的能力范畴内。甜心。” “那与你无关，伊里斯。”提姆深深地看了一眼慵懒坐着的女人，“你的目的谁也看不透，我实在无法信任你。” 伊里斯倒酒的动作微微顿了 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慢走不送。” 提姆有些挫败，她说的确实没错，调查线索的事很重要，但莉亚也在这里。 他太了解莉亚吸引危险的能力和在危险中沉沦的态度，她和杰森一样从来不惧将自己放在任何危险的境地，他们一样喜欢品尝在死亡边缘跳舞的感觉。是的，‘一样’，这让他感到无奈又苦涩，但他又确实为这所深深吸引。提姆无法，只能尽快调查线索。 ‘金发甜心’略带无奈地离开了，又在角落里和红发美人说了些什么，两人随即很快离开，收获不少遗憾的目光。 伊里斯脸上假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克劳利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西莉亚的处境并不大好，她没想过这个魅魔还有后手——一个在暗处埋伏的吸血鬼。 吸血鬼的速度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扔了出去，重重砸到墙上。西莉亚一个翻身躲了过去，银色的匕首撞上吸血鬼的手掌泛起一阵阵烟雾。 但那个魅魔缠了过来，她不得不用传送魔法躲过去，她咳出几口血，毫不意外地看到吸血鬼更加深邃的红色眼睛。 魔法阵在西莉亚周身浮现，火焰包围着她，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两个鼻涕虫一样恶心又粘人的家伙了。 魅魔在魔法阵的威压下逃走了，但那个被鲜血冲昏头脑的吸血鬼并不打算放弃。他的速度很快，西莉亚的魔法很难瞄准他，而大型魔法阵实在太过高调，因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着。 到了后面她像是魔力耗尽一般放弃了魔法，任凭吸血鬼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看起来像是无路可走了。 至少在隔着在回廊对面的迪克和提姆眼里是这样，但他们没有钩爪枪，无法立刻飞过去，只能飞快地在回廊里奔跑。 西莉亚会让自己处于束手就擒的状态吗？不，她只会把自己当作诱饵选择最优解，那通常是最简单又最快捷高效的方法。 西莉亚的嘴角划过笑，这个吸血鬼不就上当了吗。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身份出现，而现在可以收网了。 银色利剑破空的声音传来时，吸血鬼正在撕开猎物的皮肤，他向来喜欢看到猎物惊恐绝望的表情。 当他听到声音时，骤然意识到了不对，那一瞬间，慌乱的吸血鬼只来得及将位置调转，用猎物挡刀。 他成功了，他的速度永远够快，快到足以超越生死。 处于弱势猎物带着狡猾的笑死死抱住了猎手，银色的利剑穿透她的胸膛刺进吸血鬼的身体，又死死钉在了墙上。 “蠢货！”西莉亚的眉眼弯弯，利落地用手中匕首将惶恐的吸血鬼钉在墙上。火焰熔断了身前的剑刃，西莉亚将断剑从背上拔出，冷汗不断地从苍白的脸颊沁出来，但她还在笑。 断了的刀剑滴着鲜红的血，身前的衣裙洇湿一滩深色的印记。西莉亚几乎快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的战斗在什么时候了，或许在这个世界还是过得太安宁了，好在和义警们学过的格斗技巧让她更快结束战斗，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吸血鬼的哀嚎声过于凄厉，西莉亚冷漠地施加了一把蓝色火焰加速了他消逝的过程，提姆和迪克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飞散的烟灰。 两人的突然出现让西莉亚一脸戒备地看了过去，那一瞬，灰绿色眼睛里的冷漠和杀气让人心悸，好在女孩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打量了二人片刻，眼中漾起笑意，“老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哈哈…哈…咳咳…真该让史蒂芬妮她们也看看。” 第66章 西莉亚丝毫不知，慷慨大方、善解人意的伊里斯早已把拍好的照片分享到蝙蝠家的群聊里了，或许此刻她们正在哪里大声嘲笑。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提姆皱着眉上前一步扶住了西莉亚，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挫败和无声翻涌的熔浆。 “呃……”迪克的目光在开始喝魔药的西莉亚和沉默不语的提姆之间打转，上帝啊，为什么要让他应对这种场景。 “我们来这里调查一些线索。”提姆的语气带着过度的理智，平静得像是被征收关税的无人岛企鹅，他无声叹了口气，“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受伤？” 西莉亚这才从看见提姆和迪克女装后的好笑中转变了态度，现在她只希望来个好心人捞一捞，“我也不想。”她无辜地眨眨眼，“真的不是我先动手的。” 西莉亚觉得自己简直比被拉进美国白宫机密聊天群，看到战争计划的记者杰弗里还要无辜。 好在好心人出现了，不知看了多久戏的伊里斯出现了，她对这个场景挑了挑眉，“走吧，莉亚。”语气亲密而又旁若无人。 西莉亚犹疑了几秒，提姆握住她手的力度紧了几分，“我需要解释。” 迪克一脸尴尬想要离开又想要继续吃瓜，这个场景他怎么没有一份爆米花。他的蓝眼睛里带着一丝尴尬和浓厚的感兴趣，反正线索已经调查到了，不影响正事。 “我们得走了，莉亚，现在可不早了。”伊里斯似乎一点不急，带着成竹在胸的态度不紧不慢地说着。 西莉亚听出了她的无声提醒，垂下了头，默默将提姆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像是留恋，又像是歉疚。 “抱歉，我会告诉你，在一切结束后。”西莉亚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冰冷的吻，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到伊里斯身边，在提姆未竟的眼神里如同湖面涟漪那样消失无痕了。 迪克看完了全程，他带着几分同情和安慰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得到后者一个无情的拍手。 和伊里斯的平静不同，西莉亚有些气闷。 “所以，你知道我会来却看了半天戏？”无论在何时，西莉亚毫不怀疑伊里斯想看她热闹的心情。 “不，我只是喜欢这里的酒。”伊里斯扫了她一眼，她熟练地带着西莉亚东走西绕，闲适得像是走在自己家后花园。 有了伊里斯的带路西莉亚很快到了目的地，这让她深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们要见的人是个有着预言能力的先知，哈，神乎玄乎的预言。 西莉亚听着伊里斯和先知云里雾里的寒暄只觉得头大，天知道她其实是个哥谭人，没有谁会比哥谭人更讨厌谜语人了？ “我该怎么解决我身上的两种诅咒？”西莉亚终于在她们的对话结束后问出口。 年长的女性深深看着她，手指点在她的眼皮上。 第59章 她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提姆和迪克很快回到蝙蝠洞整理收集到的资料，他们花了一会儿功夫整理好线索。 迪克带着他们整理出来的线索走了，他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种命很苦的打工人模样。但提姆实在无暇同情上班当警察处理案子，处理不了的案子交给下班后的夜翼的理查德警官。毕竟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理完今晚的事务后，提姆随手打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内又有几个不同命名的子文件夹。 但路过的杰森可以用他的好视力发誓，一个文件夹里全是西莉亚照片，他曾无意间黑进去过，或许从他看到提姆能随手拿出不同时期的蝙蝠侠和罗宾的剪报时，他就该意识到这点——这是一只斯托克鸭子。 “所以你又要补充照片了。”杰森将头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伊里斯的拍照技术真不错！我是说你和迪克的女装。”他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吹了声口哨，“真可惜我不在。” 提姆的手顿住了，他退出了文件夹，“不，我在做别的分析计划。”事实上是关于西莉亚的侧写和剖析，以及……克制计划，提姆猜测蝙蝠侠或许也做了差不多的计划。但这件事还是不必和杰森说了。 “好吧，计划。”杰森随手拎起头罩，看了一眼时间，“走了，现在可不早了。” “ok.” 西莉亚是什么时候回到庄园无人得知，但等提姆再看到她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像想什么也没发生那样和史蒂芬妮 、卡珊有说有笑地讨论他和迪克女装的照片。就好像她不曾被捅了个对穿，钉在墙上。 “早，提姆。”西莉亚微笑着和提姆打了声招呼，她察觉到提姆的心情有些不好，西莉亚和女孩们对视了两眼，“你在因为那些照片不高兴吗？” “但事实上它们很好看。”史蒂芬妮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要我们说，伊里斯的拍照技术还不错。” “不。”提姆的眼神带着几分严肃看向西莉亚，“是关于你，我们得谈谈，或许不是现在。” 西莉亚挑了下眉，绿眼睛直直看向他，“我向你承诺过，在结束后会告诉你，但现在还早。” 提姆的面色冷了几分，蓝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焰火，“不是这个，莉亚。”他认真地注视着她，海底深处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卷入其中，“为什么你总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哈，和吸血鬼一起被钉在墙上，别说我没有证据，我收到了照片。” 在一片死寂中，西莉亚听到他这样说—— “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接住你。”事实上他只接到那一次坠落，他在想，那么他没能接住的时候要怎么办？ 史蒂芬妮和卡珊似乎品尝出事情的几分严重性，她们紧紧地关注着他们。 西莉亚脸上的怔然消失了，她缓缓笑了，她已经独自坠落太多回了，或许只有提姆还傻乎乎地想着接住她吧，这实在是一个过于温暖的质问了。 于是她顺从心意搂住了他的脖子，绿眼睛里带着过于灿烂的笑意，像沾着露水的山毛榉嫩芽，又像冠冕上的绿宝石。 “我错了，提姆，原谅我吧。”她笑得实在无辜又灿烂，简直比打翻水杯的猫咪还要理直气壮，他忘了，阿尔弗雷德猫不会打翻水杯。 提姆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怎么能每一次都用这一招来糊弄过去！他下定决心要和她严肃地谈谈，但…… “咔擦——” 史蒂芬妮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包薯片，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西莉亚恍若未闻，甚至打算用两个亲吻来让他消气，当然被提姆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一个。 “好吧，这个我一样之后解释可以吗？”西莉亚无奈地坐回了餐桌前，眨巴着眼，“我能申请死缓吗？” “你得保证没有下次了。” “我承诺。”她承诺会在一切解决后将她的一切告诉他。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亲密无间，至少史蒂芬妮看到的是这样。 但西莉亚甚至裂缝或者隔阂似乎早已存在，不管是她现在无法言说的过去，还是在一些和义警不同的观念。又或者红罗宾保护欲、控制欲过头的态度。 西莉亚知道她只能努力让裂缝不再扩大，至少在她找到填补裂缝的方法前，让这美好表现持续得再久一点。但西莉亚没想过裂缝扩大的时机来得太快了。 义警们探测到疯帽子的踪迹了，准确来说，是探测到疯帽子控制了部分市民。 他们虽然不清楚这次疯帽子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一次他控制的市民在哥谭各个地方，义警们不得不分头行动，甚至由阿福作为便士一在蝙蝠洞支援。 “上帝，疯帽子估计得意坏了，让他赶上这么大的排面。”搅局者正在驾驶着她的蝙蝠机车飞速赶往她的目的地，“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见鬼！”红头罩的声音在频道内响起，“上一次还是小丑，哈，疯帽子真是出息了，他以前有这么志向远大吗？” “注意言辞，小翅膀。”是夜翼的声音，他请了假来哥谭支援。 红头罩哼笑了一声，机车的嗡鸣声更响了，“我说错了吗？” 西莉亚面具下的脸上有些不好，她察觉到熟悉的魔力波动了。几乎是在察觉到的那一瞬间，魔力波动消失了，快得让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想想她前前后后遇到的那几次针对刺杀，在宴会上的，藏在玫瑰花里的，在哥谭港口遇到的。这真的全是巧合吗？ 她清楚地记得在哥谭港口那个人开枪时眼中熟悉的空洞。西莉亚深吸了一口气，但愿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 红罗宾和魔法师来到了教堂，明明是庄严神圣的婚礼，但现场太过混乱。来宾们厮打在一起，血肉模糊，眼神空洞。新娘像是吓傻在原地，像是完全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新郎已经和神父扭打在一起，礼服破败，面容狰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红罗宾面色有些凝重，他们并没有戴帽子，但还是被疯帽子控制了。他对这次的事没有什么头绪，眼下应该先控制住那些失控的人。 第67章 红罗宾将一个麻醉喷雾扔到了人群里，喷雾很快起了作用，但神父和新郎的目标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愣在一旁的新娘。 刀刃被高高举起，红罗宾顾不得那么多，径直冲了过去，一个横踢将二人击倒。魔法师立刻补上两道昏迷咒。 “谢……谢，我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棕发女人看起来十分无助崩溃，她捂住了脸。 “别担心，女士。现在外面得先离开这而。”红罗宾吸入了一点麻醉喷雾，他清楚他们必须马上离开了。 “好，好的。”但女士像是被吓到了，双脚完全使不上力。 红罗宾微微皱眉，“冒犯了。”他直接抱住了女士的腰，直接将她扛起，飞速地朝教堂外跑去。大概是这样比较快？ 不远处的西莉亚看到这一幕实在想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她看到女人身侧突然出现的匕首，刀面亮得晃眼。 “松手！” 庞大的魔力笼罩住了他们，女人被击飞了出去，她在地面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白色的婚纱上滚满落叶和灰尘显得十分狼狈，但女人脸上却浮现一个带着浓浓恶意的笑，她直直看着朝她走来的西莉亚，“好久不见啊，大魔法师。” 西莉亚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克制着不去杀了女人，“丹特利安。” 红罗宾走来过来，西莉亚伸手拦住了他，地上的女人扫了一眼二人，她的嘴角勾起，眼神蛊惑，“你又给自己找了同伴了？你早该知道，你不属于他们，加入我吧。” “然后变成你那些傀儡中的一员？”西莉亚扯出一抹讥讽的笑，蓝色的火焰在西莉亚的手中缠绕着，像是准备随时舔舐上敌人的躯壳。 “那也是迟早的事，西莉亚，这座城市就快属于我了，你也一样。”女人的眼中缠绕着浓厚的欲望，那是她见过的最合适的躯壳，她志在必得。 火焰终于将丹特利安包裹住，但起不了任何作用。 “莉亚！停下，那个人是无辜的！”红罗宾早已查出那个可怜的新娘不过是个被无辜挑中的人。 西莉亚收敛了火焰，丹特利安早已逃窜，徒留一具面容完好却了无声息的尸体。她恍惚回到丹特利安进攻蒙丘城的那天，无数被控制住的人杀死所爱、至亲之人，又在绝望中自戕。 傀儡魔法无解，又像瘟疫一般蔓延传染。西莉亚几乎不愿再去回想那场过于惨烈的战争。 红罗宾蹲下身，将手放在女人的鼻下，“她已经死了，今天原本是她最幸福的一天。”他的语气低沉，听不清情绪。 西莉亚几乎为这氛围感到窒息了，但她依旧十分平静，早在几年前她就无数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了，“她的魔法无解……” “不。”红罗宾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我们再快一点，如果你没有……你不应该那么快动手。”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西莉亚几乎喘不上气了。 “你不知道。”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连红罗宾都在心中震撼她 怎么能如此平静，在她几乎间接结束一条生命之后。 提姆蓝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和陌生，几乎让西莉亚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停留在七岁时的大火中，在他的目光下她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每一道目光都是宣判死刑的刀子。 “你不知道所有中了傀儡魔法的人只能活在那个魔神的控制下，或者死去。”西莉亚垂下眼帘，“这是我的错，丹特利安的出现就是我的错，但重来一百遍我还是会这么做。” 西莉亚的眼睛像是破碎的绿水晶，却冰冷固执得如同南极的冰川，永远也不愿融化，“为了更多人能活下来。” 第60章 如何杀死一只荆棘鸟 “但我们不杀人！”争论似乎注定无法避免，“在你加入我们的时候就应该了解到，‘蝙蝠标志’意味着我们不杀人。” “在她被丹特利安控制的那一刻。”西莉亚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结局就注定了。” “我们可以尝试别的办法！蝙蝠侠和我们总会有办法。” “然后让更多人死去吗？！提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会发生什么。”西莉亚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红罗宾低垂下脑袋，气氛逐渐凝滞，“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迷失，你会因此痛苦、后悔，莉亚，这是不正确的。”他顿了顿，“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伤害他人。” 西莉亚只觉得血管中的血液在那刻好似冻上了，她的心脏沉得像是要坠下去。伤害别人？她的过去充斥着太多伤害了，蓝色的冷焰烧遍了蒙丘城的傀儡。她的好友、同伴和其他无辜的人，他们的生命在那一刻没有什么区别。 西莉亚确实因此痛苦，但她从不回头。战争在那一刻没有意义了，可是让剩下的人活下去和释放那些傀儡的灵魂，有意义。 但他否定了那些，就像否定了她的一部分，她的坚持，她的灵魂。 西莉亚轻轻笑了，那眼睛在笑，却好像在流泪，“你怎么知道我不清楚后果呢，提姆。” 在一片寂静中，提姆听到那样让他心悸的声音—— “就在两年前，我的火焰燃烧了半个城市，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将那些过去、不堪、最真实的一面，血淋淋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带着从容与破碎的笑。 “或许会痛苦，但提姆，我从没后悔过，哪怕被诅咒。”在哥谭，她或许会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魔法，但她最擅长的从来不是那些。 西莉亚的冷漠、理智、对生命的漠视以及……危险，每一点都让他心惊。 那些话早已一字不落地传到通讯频道内，但安置好大部分失控人群的义警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们并不足够了解我。”她垂下头，轻声喃喃着，“或许，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提姆终于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西莉亚的打算，“不，你不能……”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离开！我们总能想到解决方案。”他知道再迟疑一秒，西莉亚可能就会消失，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手。 最终在这场算不上愉快的对话后，在他们处理好教堂的人群后。他们回到了蝙蝠洞。 所有的义警都到场了，西莉亚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史蒂芬妮他们略带些许复杂和担忧的眼神，蝙蝠家族没有秘密，她大概习惯这点了。 他们讨论着后续的搜寻工作，以及之后的被控制的人该怎么办，周全地制定着各种计划，商量着怎么解除丹特利安的控制。 “我们需要找一个对象来尝试解除控制。”红罗宾得出结论。 “不。”西莉亚几乎是立刻开口否决了这个决策，这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太过危险了，他随时可能失控，而且会传播。” “你了解多少。”蝙蝠侠沉声问道。 “我不清楚傀儡魔法的传播原理，只能辨别一个人是否中了这种魔法。”但那都太迟了，迷失者永远不会再醒来，徒留清醒的人绝望。上一次对战丹特利安是老师耗费所有的魔力炸毁了她的真身，现在看来她还是逃走了。 “或许和疯帽子使用的电波有些关系。”芭芭拉提出了她的观点，“她带走了疯帽子不是吗。” 西莉亚对此仍有担忧，“或许。”她顿了一下，“带好我给你们的魔法物品，或许有点防御作用。” “如果我们中了魔法会怎么样？”杰森将头罩放在了桌子上，随意地坐在一旁。 西莉亚有些无奈，“这不是玩笑杰森，会死。” 青年吹了声口哨，“没事，我是说这对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是第一次了。” “噗！”史蒂芬妮被这话逗笑了，她该感谢杰森为打破这凝滞气氛做出的气氛，“是的，我们甚至还成立了一个‘死罗宾俱乐部’。” 迪克阻止了史蒂芬妮接下来的话，“别说了，史黛。”他真的不想再听他们俩的地狱笑话了。 之后的计划被蝙蝠侠迅速安排好了，一边使用蝙蝠电脑查找丹特利安的魔力波动，在之前她们对峙时，蝙蝠侠的卫星和魔力感应装置捕捉到一部分信号。 另一边，他们要尽快解析被控制的人的情况做出方案，以及搜寻疯帽子的下落。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在往好的方向进展，西莉亚因此送了一口气。 但她没有选择和提姆一起留守在蝙蝠洞，而是和红头罩一组出外勤。毕竟她才刚和红罗宾吵了一架不是吗，而且她更适合在外面搜寻。 搅局者几人的目光在她和红罗宾脸上来回游走。 杰森挑了挑眉，嘴角划过一丝了然的笑，“走吧。”他甚至不知从哪扔给西莉亚一个黑色带着猫耳的头盔。在西莉亚的背后他对提姆比了个口型，那分明是‘真逊。’ 虽然很不情愿，杰森大概清楚他还得充当一下心理导师的作用，说真的，他长得很像心理医生或者神父吗？在哥谭心理医生可不是个安全的职业，看看小丑女就知道。 第68章 至于神父，那可不在他的职业规划内，总不能每个差点见了上帝的人都适合当神父吧？他只会想着怎么把人送去见上帝！哦，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称职？！ 西莉亚久违地感受了一把红头罩的超高速飞车，但这次大概是心情不同，她竟不觉得有什么。事实上他们只是在夜巡，毕竟疯帽子和丹特利安的下落还未摸清。 杰森顺手买了两份汉堡和可乐，他一向钟爱这类会被阿福不赞同的垃圾食品。他们找了个滴水兽停留在上面。 “我以前和老头子吵架后喜欢坐在上面。”杰森像是随口一提。 西莉亚咬了口汉堡，“我和提姆没吵架。” 杰森挑了挑眉，“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不打自招了，要知道韦恩家没有秘密。” “好吧，吵过了，短暂休战了。”她吸了口可乐，“他觉得我杀人是错的，或许他担心我会失控。”灰绿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惆怅。 “好吧，我能理解。”杰森顿了顿，“但总会证明他是错的。” 西莉亚将包装纸不断地团在一起，“我不知道，或许他的担心是对的。” “如果真有那天，蝙蝠侠第一个就会阻止你。”杰森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像他在失控边缘也会有人将他拉住。 西莉亚没再说什么，她的心情因此确实好了一点。 “等回了蝙蝠洞，你一定要看看小红的文件夹。”杰森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他不信等西莉亚看到那些照片后她还会生气，就像他看到小红拍到的那些二代罗宾和蝙蝠侠照片后的反应。说真的，这种工作或许应该让芭芭拉或者夜翼来。 “什么文件夹？”西莉亚有些好奇，她庆幸此刻他们的通讯频道都是关着的。 “你看了就知道了。” 红罗宾将疯帽子的地址发了过来，二人离开动身前往目的地。 抓到疯帽子的过程比他们预料得简单太多，他完全被控制了，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发条小人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台词。 红头罩毫不留情地打晕了他。 “我猜用他来尝试接触那个见鬼的魔法再合适不过了。” “好吧，你们得确保做好保险措施。” 疯帽子被随意挂在机车后面，西莉亚好心地施加了一条光链防止他被甩飞出去。 今天的哥谭罪犯似乎对他们的组合十分诧异。 “见鬼！怎么和魔法师一起的是揍人巨疼的红头罩！她和红罗宾分手了？！” 揍人巨疼的红头罩哼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揍晕了他。 一个混混见势不妙干脆举手投降，“我能申请魔法师的昏迷咒吗？”这些义警里他更喜欢手段温柔一点的魔法师，或许也有他是外地来的原因，欣赏不来同伙们各推各的暴力小鸟，他更推魔法师。 西莉亚微笑着成全了他，平平无奇的昏迷咒被她使出了击飞的效果，很难说和红头罩的拳头比哪个更温柔一点。 “完美复刻哈利波特的场面了。”红头罩吹了声口哨，他们一起看向了最后一个罪犯。 在逃命和投降里，他选择了吃瓜，“我能知道蝙蝠侠的对象到底是韦恩还是猫女？有人看到他和猫女接吻了，damnit！” “你上还是我上。”西莉亚示意杰森。 但红头罩完全不急，“我还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这难道不是个吃瓜的好机会吗。 好在没过一会那人说渴了，红头罩遗憾地给了他一下，西莉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很快他们带着帽子来到了蝙蝠洞，杰森似乎铁了心要让西莉亚看看提姆的文件夹，他递给了她一个u盘。 “等一会我会把他喊走，这个u盘大概能破解他的电脑程序，至少够你打开文件夹，我猜你的黑客课程学得也没那么糟糕。”他挑了挑眉，眼里带着兴味， 杰森确实叫走了提姆，西莉亚等到了那个机会，他的电脑来不及关，u盘根本没用上。 西莉亚心动了几秒但还是没忍住诱惑，她在芭芭拉那里学到了一点东西，至少她很快找到了那些隐藏文件夹。 红罗宾很快回来了，他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西莉亚，她不是回去了吗？ “莉亚？我以为你已经去休息了，你怎么在这？” 她转过身，灰绿色的湖泊无波无澜，“我在看你的针对计划，比如，如何杀死失控的魔法师。” 第61章 一朵花正在变成另一朵花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动，但提姆知道并没有，是他的心在此刻坠入谷底，艰涩得不知该作何解释。 西莉亚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神情自若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可以理解这个。”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被吹散的雾，“我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你们不信任我是正常的。” “不是这样……”提姆还准备解释。 “听完说我，提姆。”西莉亚打断他带着焦急的话语，“你们是英雄，而我太喜欢停留在危险边缘了，我是不安定因素，冷酷、危险、淡漠生命。所以你做出什么措施我都能理解，就算前一秒我们还在相爱，后一秒你就想出了这个计划我都能理解。” “尽管那很伤人。”西莉亚依旧看着他，绿眼睛平静得看不出一点内在不断扩大的碎裂痕迹，“但更让我难受的是你爱的那个‘西莉亚’真的是我吗？” 那些绿色的水晶终于在顷刻间碎裂崩塌，像是在下一场细碎的雪，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捧流泪的月光。 提姆的眼睛里划过不解，蓝色的海洋再也无法平静。 “我不理解，莉亚，你在说什么？”他好像有一种会失去她的错觉，恐慌在此刻无限放大，灼烧啃噬着他的理智。 “你不清楚吗？”她缓缓笑了，“那些照片，那不全是我，提姆，我没有那些记忆，也没有失去任何记忆，或许有无数个‘西莉亚’，但你很久之前遇到的那一个不是我。” “如果一个人和你爱的人拥有相同的外貌性格，但没有和你相处的经历，她真的是你爱的那个人吗？” “不，我不会认错的……”提姆几乎被她绕糊涂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局面，西莉亚只是失去了那些记忆，就像此前他们相遇时那样。 西莉亚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了，那对提姆和自己或许都太过残忍，如果她得到的所有幸福来源于他们对另一个女孩的爱，这是否对她和另一个‘西莉亚’都过于不公。 心口好像有什么被连带着血肉一起扯去，漏着冷冰冰的风，西莉亚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提姆，你还记得照片里的星星吊坠吗？” 提姆恍然想起了什么，眼中亮起希冀的光，他直直地看着她，“你还记得？这是你送给我的。” “不。”她打碎了水面属于他们的虚假月亮，“那是一个禁忌魔法，和灵魂有关，所以我不是她，提姆。” 西莉亚顿了顿，眼帘垂下，“提姆，我是真情实感爱着你，以及你们的，但这都是错误的。”来源虚假的情感和幸福会真实存在吗？西莉亚不清楚，但她知道，或许是命运，名为‘西莉亚。格林’的存在注定无法获得幸福。 提姆死死盯着她，他的眼里有受伤和疑惑，但从未有过动摇，尽管莉亚的话全盘否定了他的爱意，但他总会证明他没有错，他的灵魂不会认错人，他会找出这一点。 通讯器响起，传出史蒂芬妮的声音—— “莉亚，阿福出事了！” 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他们瞬间从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中抽身而退。 等他们从蝙蝠洞来到韦恩庄园时，义警们都到场了，气氛凝滞死寂，那个以往慈祥优雅的老人静静躺在病床上。 来的过程中西莉亚了解了情况，阿福只是经过关押疯帽子的地方，回来便晕倒了。 这一切大概是丹特利安的手笔，她想重复两年前的事，像夺走她的同伴和好友和蒙丘城三分之一的生命那样对待阿福，而这一切只因为阿福是她重要的人，只因为她。 她想，这一切，是她的错。 ‘你注定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厄……’诅咒依然在她耳边响起，亡灵依然没有放过她，浓重的绝望和疲惫像涨潮的海水终会将她包围吞噬。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想。 “莉亚？莉亚！”卡珊的喊叫声唤回了她的思绪，西莉亚回过神。 义警们的表情十分凝重，史蒂芬妮的眼圈泛红，卡珊似乎也是同样。杰森和达米安看起来像是想当场就去杀了丹特利安，芭芭拉面色凝重，迪克看起来也十分不好受，布鲁斯垂着头面色沉寂如水。 西莉亚知道阿福中了丹特利安的傀儡魔法，她颤抖着伸出手，提姆似乎想伸手阻止她，这刺痛了她。 “我会尝试我所有的方法。”她露出一个苦笑，“你用不着担心，我只是没那么在意无关之人的生命。”有着柔和白光的魔法包裹住了阿福，她希望这能延缓傀儡魔法的生效。 第69章 西莉亚率先离开了，或许她该离开这里去找伊里斯，这里不属于她，她总得去别的什么地方。 提姆犹疑了几秒，他还是去了蝙蝠洞，搜寻丹特利安的工作迫在眉睫，或许他们可以在那之后好好捋清。 “你和她吵架了？”史蒂芬妮带着不解站在他的身旁，“我以为杰森帮你开导了她，你们之前不是说开了吗？” 提姆坐在屏幕前，蝙蝠电脑正在分析丹特利安的位置。 “别提杰森了。”提姆心中十分无奈，“莉亚没有过去的记忆，她一口咬定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她，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但……” “但你得证明她不是她自己的替身？”史蒂芬妮幽幽地补充着，“这听起来真的很狗血，不管是不是。” 布鲁斯并不好受，阿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但他几乎做不了什么。他们在蝙蝠洞几乎查了一晚上，但收获不大，提姆直接在蝙蝠洞睡着了，卡珊在照看阿福的情况，迪克、杰森和达米安也在和卡珊轮班。 布鲁斯准备去阿福的房间看看他，但刚来到客厅他就看到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莉亚？不，你是伊里斯？”他有些疑惑和戒备，想不明白伊里斯怎么会正大光明地坐在韦恩宅的客厅里。 但等她抬起头后，他忽然就明白了。 那是一张和西莉亚别无二致的脸，只除了更加成熟一点，以及更加疲惫和破碎的眼睛。 她的灰绿色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怀念和悲伤，“好久不见，老……布鲁斯。”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个词是‘老头子’。但伊里斯知道她的那个布鲁斯已经死去了。“莉亚喊我来帮忙，她或许猜到了什么。” 布鲁斯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很抱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似乎经历了太多的女孩，她看起来失去了太多了。 伊里斯露出一个清浅的笑，这让她看起来更像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莉亚了，“不用，该说抱歉的是另一个你，我还是分得清的。我是说，他甚至没有亲自和我道别。” 布鲁斯清晰地看到女孩那双灰绿色的眼里淅淅沥沥地落着苦涩的阴雨。 他的反魔法装置随身携带着，所以伊里斯正如他所想那般—— “或许我该做个正式一点的自我介绍，我是另一个世界的西莉亚。”她顿了顿，眼里笑意更深也更加真挚，眸光却更加破碎，“能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吗？‘dad’。” 布鲁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点，亲耳听到那个称呼的那一刻远比他想象得要更加震撼。 “ok，女孩。”他的心在此刻柔软了片刻，他像安慰一只迷路的女孩那样轻轻抱住了她。 蝙蝠洞内，提姆休息了一段时间，在醒来后又继续投入到搜寻工作中，好似这样可以让他的心不再那么焦躁。同样参与搜寻工作的还有芭芭拉，但她太累了，迪克将她送去休息后接替了一部分的工作，西莉亚或许也在搜寻，提姆不经意地在这一点上停留了几秒。 史蒂芬妮同样回到了蝙蝠洞，她正在看提姆的那些文件夹，关于西莉亚的那些，当然不是那些克制、杀死魔法师的计划，而是那数量庞大的照片。越是看着照片她越是感叹提姆的斯托克程度。 摄影师眼下的照片往往会倾注他本人投射的情感，只要认真去看，就不难发现拍摄者本人投入的目光中带着怎样的情感。 但史蒂芬妮没空去细细品味其中情感，她忙着找一些证据证明两个‘西莉亚’是一个人，但她们有太多不同了。她忽然就理解了西莉亚，那样真挚细腻的情感如果原本是属于另一个人的，那后来者怎么会不嫉妒。 尤其是那个女孩自卑又骄傲，柔软敏感却又执拗固执。西莉亚将那份从他们这过于轻易得到的感情看得太过珍视，以至于容不得一点虚假。 但好在史蒂芬妮看到了什么眼熟的东西——那条复杂缠绕在她手腕上的手链。她再次确定了一下拍摄时间，是几年前。 “这个。”史蒂芬妮放大了照片，“这个绿钻手链。” 提姆看到了那个手链，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那时他还是罗宾，他曾经问过那个魔法师为什么那么珍视那条手链，‘那是我的爱人送给我的。’ 他只记得心里翻涌的酸水就像吃了几十个柠檬一样，他记住了那个绿钻的成色，只想着以后势必要送她一条更好看的取而代之，于是他终于在那场舞会上给她戴上绿钻项链。 “哦，那有什么特别的吗？”提姆放下手头的工作，他的语气有些微小的别扭，史蒂芬妮没有察觉，她只是打开了手机。 “你还记得送给项链吗？”史蒂芬妮挑了挑眉，蓝眼睛里带着胜利意味，那一刻提姆好像接触到真相了，他怔住了—— “莉亚用魔法将它改造成手链的样式了，她不喜欢在脖子上挂东西，你看。” 照片上的女孩在微笑，挥手时手链在眼光下十分耀眼。 “我得告诉她，她是错的！”那双蓝眼睛再次染上清澈的笑意，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么明显连史蒂芬妮只是看了十几分钟就发现的事，西莉亚真的不知道吗？她远比他们所预料得更加敏锐，在她推断出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份时，他就该意识到这一点！ “她知道。”他的面色立刻平静了下来，又变回那个冷静聪明的红罗宾，“她知道她就是那个‘西莉亚’！”所以西莉亚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通讯声响起了，史蒂芬妮和提姆都有些意外，是杰森，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好和卡珊换好班，难道阿福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面色有些担忧。 “见鬼！老头子昏迷了，我查了监控……”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是伊里斯干的，我是说，见鬼的伊里斯和莉亚长得一模一样。” 第62章 世间孤独的灵魂终将重逢…… 找出伊里斯的位置并不难，她没有离开韦恩庄园，也压根就没打算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韦恩庄园的花园里。 提姆和史蒂芬妮看见她对着监控方向笑得肆意，像妖冶的曼陀罗花。他还是难以相信她们有着相同的面容，尽管他早有猜测。 西莉亚站在她的身旁似乎对一切并不意外，这让提姆的眉头紧锁，他立刻往那个位置赶过去。 等他们赶到时，翱翔的银龙正降落在她们身旁，带起的气流直接将灌木和绿植连根掀起。 ‘阿福醒来一定会生气的。’这几乎是西莉亚看到后下意识的想法，但她没空想那么多了，提姆和卡珊追过来了。 “莉亚，我想知道你的解释，你打算做什么？告诉我们，我们能帮你。”提姆走上前，神情关切带着疑惑，“我以为我们是同伴、家人以及爱人。”莉亚根本没有对布鲁斯下手的原因，那一定有什么是她隐瞒的。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西莉亚转过了身，她直接走到了提姆的身边，像是有所动容。 西莉亚毫无预兆地抱住了他，但下一秒提姆听见她在耳边轻声道，“但现在不再是了。”提姆恍若未闻，在那一秒他似乎被定在了原地，错愕和荒谬像藤蔓从他心口处不断蔓延又被冻结。 “呃！——”西莉亚没有解释，只是给了他腹部一个膝击。 “在看到那个计划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了。”西莉亚挑了挑眉，干脆转身，“我们结束了。” 坐在银龙背上的伊里斯带着笑意吹了声口哨，西莉亚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伊里斯朝她伸来的手。 伊里斯眨了眨眼，用那张和西莉亚一样的脸对着提姆的方向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笑。 她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用咏叹一般的语调念道：“走吧，我的半身，我的灵魂。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银龙带着她们迅速离开了，徒留提姆独自在原地的身影。他像是想起什么迅速打开了掌上电脑，但原本会显示的西莉亚的定位也如水珠归于大海般了无痕迹。 她们停在了钟楼楼顶，希尔芙变成巴掌大小落在了西莉亚的肩膀上。 “伊里斯，上上次在这里的时候你还打算杀了我。”西莉亚顿了顿，“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改变了想法？”如果换做是她，她想要杀死的人，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不会放弃。 伊里斯坐了下来，“在我意识到你不是过去的我时。”她认真地注视着西莉亚，眸光流转，笑容温和包容，“总得有一个西莉亚能得到幸福吧，鉴于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那个世界，结局过于悲伤了。”伊里斯或者说【西莉亚】垂下了头，她想起被蝙蝠女侠凯特杀死的布鲁斯。 她了解到一些内情，布鲁斯那时已经时日不多，他和凯特商讨出这个计划。 ——那是【西莉亚】平生第一次深切憎恨自己无法使用治愈系魔法。 在这之后是迪克在接任蝙蝠侠身份一段时间，但他之后放弃了，他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杰森失去了一只眼睛腿也瘸了，但她离开前留下了魔药，现在应该没事了。 第70章 达米安成为蝙蝠侠后差点将哥谭夷为平地，后来发生了什么……【西莉亚】几乎陷入恍惚了，达米安陷入狂乱，提姆想要超人乔纳森做出选择，之后乔纳森失控了，数 百万人死去。好在这个世界的乔纳森。肯特体内没有太阳耀斑。 最后是【提姆】。 仅仅是想到这个名字便足以让【西莉亚】感到心悸。 她看到了他的英雄主义，他的自甘牺牲，他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和疲惫走上了一条过于孤独且偏僻的道路，拒绝了所有人。 他拒绝了她，在她看到他的未来想要陪伴在他身边，想要阻止他时。 和这个世界的西莉亚不同，她要幸运得多。她更早从罗莎兰德来到哥谭，和杰森成为家人然后一起被蝙蝠侠布鲁斯收留了。于他们而言，布鲁斯就是他们的父亲。 但厄运不会就此远离她，在死神夺取布鲁斯的生命后，阿福也出事了，丹特利安的出现成了让这一切分崩离析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西莉亚】在最后让她付出了代价。 伊里斯陷入良久的沉默中，西莉亚同样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或许刚开始看到提姆文件夹里的照片和针对计划她确实伤心和难过，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她会抵达过去。那或许恰好验证了她在先知那里看到的未来——那个获取自由解除一切诅咒和契约的方法。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丹特利安的傀儡魔法很快会蔓延到整个城市。”尽管西莉亚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去吧，莉亚。”伊里斯带着温和的笑眨了眨眼，而这看起来让她和西莉亚像是调换了身份，“我会成为你的矛，你的盾，为你扫清一切，没有什么能阻拦你。” 西莉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是另一个她—— 另一个由钢铁铸就脊椎，由坚韧填充血肉，又在英雄们的教导下长成一株笔直荆棘的女孩，伊里斯远比她优秀，所以她也不能逃避不是吗？ “谢谢你，莉亚。”西莉亚对另一个【西莉亚】这样说着。 她们分开了，去完善最后的步骤。 伊里斯准备去处理了那个被她关押多时的恶魔，但等她回到安全屋时却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我找到你了，莉亚。”那熟悉的带着低沉的声音来源于屋内穿着蝙蝠侠制服的人。 伊里斯皱了皱眉，那身制服让她想到不愉快的画面，譬如布鲁斯的死去，她总是无法接受这一点。 她面色平静地关上门，还准备说些什么，青年已然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带着熟悉的极浅的木质香和一丝血腥味。 “那实在过去很久了，莉亚。”青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力度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伊里斯忍受了几秒，终于在一分钟后挣脱，她转身要将青年撂开，却又被他中途格挡。 他们格斗的动作带着相似的风格，于是连打斗都带上几分缱绻缠绕的暧昧氛围，他们的呼吸离得那么近，打在对方的脸上，交缠在一起，连心跳似乎都在同一频道。 “松手，提姆。”伊里斯不喜欢双手被禁锢的感觉，即使对面是她许久未见的……前男友。 青年扯下了头罩，那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那是属于提姆。德雷克的脸，“不，绝不，我早该意识这一点。” 他的眼里带着一种平静的疯狂，深切的偏执在不见天光的海底肆意涌动，如水中之火，静谧幽冷。 【提姆】直直地看着她，伊里斯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丝嘲意，“所以你找过来了，在你准备带着你那个‘兄弟眼’过一辈子，将我抛下之后？你又后悔了？” 这确实让【提姆】无法否认，关于兄弟眼的事他不久前才在另一个世界意识到他是错的，他被兄弟眼欺骗了。 “抱歉，是我的错，我被他隐瞒了。”他低垂下脑袋看起来可怜又真挚像无辜的幼犬，但很快他的语气变了，“但你不该离开我的！”恶犬露出獠牙，他死死地盯着她，“但没关系，无论如何你绝不能离开我，我会找到你。” 【提姆】并不等她回应，只是恶狠狠地用唇封住了她的唇。 先是试探地轻吻，在之后如骤雨般地啃咬，以鲜血换鲜血，舌尖带着血腥味交缠着，像是要将所有的呼吸夺取。 【西莉亚】搂住了他的脖子，在那之后他们确实分别太久，以至于只是一个吻，那些隐藏在深处的思念便如熔浆一般喷涌而出。 良久，他们依靠在门板上，微微喘着气。 “所以，兄弟眼是怎么解决的？你怎么找来的。”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杰森的眼睛和腿恢复了吗？阿福还好吗？” 她用了一点小把戏将本该死去的人救了回来，尽管她自己也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他们都很好，莉亚。”他的目光如蛛网将她包裹住，“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西莉亚】笑了，像是听到什么过于天真的话语，“提姆，你在用你的方式想要改变过去，不巧，我也是。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过去，但我无法看着另一个悲剧发生而什么不做。” “我会在一切结束后离开。”但不会回去，她不会放弃找寻改变未来的方法，“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 “去阻止蝙蝠侠的小鸟们做的任何事。”她有预感，她们的计划不会顺利，【提姆】的到来同样是一个变量，或许把变量放到变量那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帮我拖一段时间。” “你知道的，我无法拒绝你的。”【提姆】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但你想要做什么？” 【西莉亚】眨了下眼，灰绿色的眼睛里是纯然的无辜和真挚，“拜托了，提姆，我会在结束后告诉你的。” “……好。” 蝙蝠洞内，提姆在找寻西莉亚的位置，但很快屏幕上的一点熟悉身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她在韦恩塔的顶部。 “她想做什么。”卡珊皱着眉，神情不解，她有一种近乎恐慌的直觉。 “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去阻止她。”杰森提起了头罩，“她总不会是想cos圣诞老人，离圣诞节还早呢。” 史蒂芬妮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轻声喃喃道：“我恐怕未必……” 银龙载着西莉亚飞上了天际，迅速变得巨大无比，它投下的阴影好似要将哥谭笼罩。 “希尔芙，将这座城市彻底冰封吧。” 魔法的光芒从这座城市的几个点位亮起，那是她和伊里斯从恶魔西泽尔那里弄来的魔石刻录的魔法阵，说起这个，不知道伊里斯那里进展如何了。 昏暗的地下室内，伊里斯站在了她的俘虏恶魔西泽尔面前，她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灰绿色的眼睛早已成了两点幽绿的鬼火。她的双手各握一把短刀，寒光从西泽尔的脸上划过，照映出那双惊恐的眼。 “该说晚安了，西泽尔，愿你的灵魂能经受圣水的洗礼。” 冰层以极快的速度在城市蔓延，义警们注备去阻止，但一道身影落在了他们面前，那是一个穿着蝙蝠侠制服的人，那是【提摩西。德雷克】 “有人请我来阻止你们，但……”他的嘴角扯了扯，看向了红罗宾，“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去阻止莉亚。” “我是说我的那一个，还有你的那一个，提姆。” 第63章 让她降落 地面冰层蔓延的震动传到了蝙蝠洞，义警们不得不立刻采取行动。 【提姆】在手腕的装置上点了几下，蝙蝠洞内便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他控制了两架蝙蝠战机。他对于其他世界的蝙蝠洞武器早已轻车熟路。 蝙蝠洞内的其他义警互相对视了两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戒备，但【提姆】没有解释什么。 “我们得出发了。”他沉声提醒着。 “这真的很怪。”杰森顺手戴上头罩。 提姆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我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tt。”达米安的语气大概是默认了他们的话。 他们各自登上了蝙蝠战机，【提姆】熟练地在驾驶座操控，很 快屏幕上出现一个点位。 “我在【莉亚】身上放了定位。”【提姆】说道。 红头罩吹了声口哨，“现在我相信你成了蝙蝠侠了。” 监控上银龙和西莉亚的身影消失了，只能看到夜色中迅速蔓延的冰层，在悄无声息中将大楼全部冰封。 提姆皱着眉，他实在不理解西莉亚为什么要这么做，被冰封的地方甚至察觉不到生命的波动了。她难道认定这座城市已经被傀儡魔法控制，无药可救了吗？ “这真的很疯狂。”史蒂芬妮看着监控中城市的模样忍不住喃喃出声，“她到底想做什么？！”她差点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第71章 他们不经意将目光投向另一个【提姆】，他是唯一有可能猜出些什么的人。 “她想杀死那个魔神——丹特利安。”【提姆】操纵着战机并没有多说什么了。 蝙蝠战机停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定位显示他们的目标就在附近。 【西莉亚】穿着一身劲装背对着他们，她看起来早已等待许久。 义警们几乎是一下飞机便察觉不对，他们无法动弹了。 【西莉亚】吹了声口哨，姿态闲适，神情自若，“送货上门，我能给你一个五星好评！【提姆】你真是从来不让我失望。” “嘿！提宝！你居然骗我们！”夜翼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受伤。 “不，他被摆了一道。”提姆显然对自己很了解，哪怕是另一个。 【提姆】的行动似乎没有收到影响，他走上前，无意间挡住了【西莉亚】的视线，身后红头罩正在拔大种姓之刃。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他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西莉亚】挑了挑眉，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亲爱的，我太了解你，所以一开始就没指望你。”她只是想将他打发走。听到这话【提姆】拉平了嘴角，【西莉亚】眨了下眼，绿眼睛狡黠又灵动，“我在你的舌头上下了魔法，就在我们接吻时。” 杰森吹了声口哨，“她可真辣！小红鸟，你的女朋友比你更擅长小花招。”他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便拔出大种姓之刃，猛地跃起，和【提姆】一同朝【西莉亚】攻去。 留在飞机上的达米安也在配合他们。 “注意语言，杰森，是前女友。”【西莉亚】利落地躲过了杰森的攻击，踩在了刀刃上高高跃起，顺势借力踢向【提姆】。 “我从没同意，别想分手！”【提姆】的动作同样干净利落，下手狠厉且灵活多变。 杰森翻了个白眼，“真逊！小红，我是说两个世界的你都是。” 【西莉亚】应对两人的攻击有些吃力，即使有魔法辅助。魔杖出现在她的手中，魔法阵迅速在她周边成型，数道攻击魔法射向二人。 【提姆】和杰森不得不分散躲开，【西莉亚】借此机会离开了二人的包围圈。 “一打二可有些不公平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嘲意的笑。 “你可以把莉亚喊过来。”提姆顺势见缝插针，“你们打底在计划什么？” 【西莉亚】看见他眼底的疑惑不解和一丝微不可察的质疑，她挑了挑眉，“说不定就是像你想的那样将所有感染傀儡魔法的人‘净化’了，毕竟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做了不是吗？”她的眼睛直直看向提姆，几乎让他内心的想法一览无余，他曾这样怀疑吗？或许是的，但…… 没等他的犹疑落在实处，【西莉亚】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眼中的轻松毫不掩盖，“我们不在意，而现在，她的目的要达到了。” 她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西莉亚】没去管那些义警的反应，甚至大发慈悲松开了他们的禁锢。她看上去既疲惫又轻松，踉踉跄跄地走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提姆】快步走了过去，他带着不解和担忧扶住了她。 “我们一起回家吧，【莉亚】。” 灰绿色的眼中划过动容，那是幽潭终于得见天日，绝望的旅者得见绿洲，萤火的光辉点亮黑夜。她笑了，“我不能，【提姆】，至少现在不能。” “我不理解？” “因为……”她的身形像闪着雪花的电视中的人物，逐渐模糊，像是要被驱逐出这个世界。【提姆】抱紧了她，他的脸上满是恐慌，双手还在颤抖着，他实在不想再一次失去他的女孩了，在渺茫时光中的漫长寻找，孤独得要让他发疯了。 “抱歉…我…”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像信号不好的老旧收音机，陈旧得快要在这个时代褪去色彩。 义警们有满腔疑问却无法说出口，但很快他们注意到冰层已然退去，就像来时那样突然。 【西莉亚】在那一秒笑了，她看向远方，那里似乎有胜利之后燃起的绚丽蓝紫色焰火。 “抱歉，【提姆】。”再原谅她最后一回吧，她轻轻吻了他的唇，指尖却按在了他手臂上的仪器上，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她微笑着送他回到了原本的时代。 “西莉亚在哪？”提姆的心中不知从何处升起的紧迫感，他看着逐渐褪色将要消失的【西莉亚】。 在【西莉亚】消失前，她看向了东方。 提姆按耐住心底的焦急，回到蝙蝠战机上。 “往东方搜寻！” 半个小时前，西莉亚停在了某处广场前，不久前她曾在那里买过一篮鲜花放在她父母的墓碑前。但现在，这里什么人也没有。 她不知道这一次做得是否是对的，就像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在亡灵的诅咒中她也曾怀疑那半座城的代价是否过于沉重。 ‘一切都是为了更多人活下去。’那死去的生命呢？ 她是否可以欺骗自己他们被丹特利安的魔法控制了，她这么做至少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西莉亚不再去想那些过于复杂难言的事，冰层将整个哥谭冰封，丹特利安要不了多久便会现身。 时间一秒秒过去，冰层带着寒流蔓延至哥谭每一个角落，西莉亚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 “你这个卑鄙无耻、手段下作的家伙！”丹特利安怒吼着，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冻上我所有的容器，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杀不了我的，魔法师！” 如同水中黑纱一般的灵体带着可怕的威压浮现在西莉亚的身前，绚丽的魔法阵亮起，魔法堪堪将她禁锢住。 “小女孩，你的魔法和你老师的比起来实在不堪一击。” 意料之中，魔法阵没撑住太久，西莉亚的眼中划过幽光，没有实体的魔神实在滑不溜手。她被轻易击飞了出去，就好像她和伊里斯的努力毫无意义。 西莉亚吃痛地皱了皱眉，爬了起来，仍没有放弃这场单方面的猫鼠游戏，魔神像是摆弄玩具一般轻易抓住又放过她。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 “真无聊，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魔神停在了她的身边，“你的天赋确实不错，魔力也十分强大，但还是不够，除了这具不错的身体适合作为容器几乎没有别的优点了。” 西莉亚几乎爬不起来了，人类和魔神之间如同横亘一条天堑。闻言她笑出声了，灰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点希冀的光。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丹特利安，你拿走这具身体，换那些人自由。”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但灰绿色的眼里还带着从容和势在必行，“你甚至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这是一笔还不错的交易不是吗？” 丹特利安有些狐疑，“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魔神对于凡人的善变和狡猾早有体会。 西莉亚沉默了片刻，“我总得试试，但我打不赢你，而且……”她顿了一下，沾着血迹的脸上露出一个过于悲伤和怀念的笑，“阿福，一个我很重要的长辈，你控制了他，我只是希望至少你能放过他。” ‘是人类无用又过于软弱的感情啊。’魔神轻而易举得出了结论，她轻瞥了一眼狼狈到无法起身的女孩，“好吧，我允诺了。” 魔神准备接手这具身体，无数丝线洞穿了她的心脏和腹部，那一刻，西莉亚却露出一个笑。 “你为什么会笑？”丹特利安有些不解。 “我只是遗憾，原本…咳…准备了一场焰火……”血液从西莉亚的身体各处不断溢出，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留恋，“我…原本想…之 后给他一个…惊喜。” 告诉他，她真的很喜欢他，还要求他原谅，这通常不很难，她对此还算擅长了。 那应该会是一场盛大的魔法焰火，所有魔法师都喜欢用这个给喜欢的人表白，原本西莉亚准备了许久。 她的父母呢？布鲁斯呢？她真的很抱歉，她从不是超级英雄，这一次，她会成为他们的骄傲吗？ 或许早在两年前，她背上蒙丘两万五千七百零三人的生命时，她就无法成为他们的骄傲了吧，西莉亚平静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魔神，她的思绪早已飘远。 另一个灵魂进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在这一刻，西莉亚知道她所有的布局成功了。 她选在这个位置，又在城市里的各个点位布下魔法石，以整个哥谭作为魔法阵，赌上她的灵魂和身体，换一个可能。 一个无人伤亡的可能。 魔法阵的光辉将西莉亚笼罩其中，灵魂和肉｜体每一次拉扯分裂都产生巨大的疼痛，那远比被烈火灼烧还要疼，但西莉亚没有时间犹豫害怕了。 ‘你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丹特利安愤怒慌乱的声音在西莉亚的脑海中响起，她的灵魂试图挣脱牢笼。 西莉亚几乎想笑了，她也确实笑了，原来魔神也会感到恐惧。 第72章 “丹特利安你小看人类的力量了，另外——”她扯了扯嘴角，“我比我的老师疯多了。” “所以，和我一起死去吧。” 西莉亚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是25703人，蓝色的冷焰解除了他们灵魂的禁锢也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即便她在之后拯救更多人的生命，他们也回不来了。 ‘他们本可以平淡地活着的。’即便平凡普通，但丹特利安和她一起剥夺了这种可能。 早在第一个傀儡出现时西莉亚便意识到，哥谭很快会成为第二个蒙丘城。布鲁斯或许会有办法对付丹特利安，但傀儡魔法无解，所有因此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 于是她和伊里斯一起刻下这个大型魔法阵，为了击杀魔神，也为了将一切回溯到傀儡魔法出现前。 大魔法师西莉亚。格林最擅长的从来是禁忌魔法，这一次她会得到一个无人伤亡的幸福结局。 代价仅仅是一个孤独降落的魔女，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人会接住她了。 蓝紫色的焰火如约绽放，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西莉亚恍惚想着—— ‘我成为你们的骄傲了吗？’ 教堂里的新娘能如约和她的新郎走完全程了吗？ 阿福大概和布鲁斯醒过来了，他们还有卡珊她们会怪她吗？ 那么最后…… 提姆会原谅她吗？ 对不起啊，她真的很想活下去的。 ‘原谅我吧，提姆，我真的最喜欢你了，再原谅我一回吧……’ 西莉亚不知道，她的星星正朝她奔来，尽管那太迟了。 第64章 迷失的人迷失了 在蝙蝠战机上似乎会更快感受到哥谭的变化，冰层在城市中飞速褪去，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提姆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成残影，他在确定西莉亚的位置，芭芭拉同样在帮他。 但很快他们意识到不需要了，龙的哀鸣声从高天传来，他们立刻确定了方位。 蝙蝠战机的速度很快，但提姆心中的焦灼无法放下，他只恐还不够快。 史蒂芬妮和卡珊也是一脸凝重和严肃，不详的预感似乎在所有人心头蔓延，驾驶战机的达米安戴了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直到现在他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们很快看到了银龙希尔芙的身影，她独自停留在空旷的广场上，声音充满了悲伤。银龙不知疲倦地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哀鸣，但再得不到一声回应或者一个温柔的抚摸了。 广场的地面上有希尔芙熟悉的气息，但她低着头再怎么一遍遍的寻找也找不到西莉亚了，她的鼻翼只能沾到一些冷却的鲜血、一些衣服的碎片和零星一点的血肉。 希尔芙不断尝试在那找到她最喜欢的那个人类，她的鼻翼刚蜕换鳞片，尚且脆嫩的皮肤已经磨得流出鲜血，但废墟和沙砾里什么也没有。 茫然的、悲伤的龙只能一遍遍无助哀嚎，声音悲凉得如同深冬的寒风。希尔芙不理解，只是一次如往常一样的放风，只是这一次的飞行没捎带上西莉亚，怎么回来就找不到了呢？ 她停留在了气息最浓的原地，茫然得像是迷失在街头的无措孩童。 再等一会儿她的人类就会回来了吧，银龙这样想着，趴了下来。像是在休憩，只是那双碎冰一样的眼睛死死睁大着，不愿错过一点，那冰霜融化了，流淌出苦涩的泉水。 蝙蝠飞机停留在了广场的不远处，但这一回即便是她最喜欢的幼崽达米安也无法分去希尔芙半分注意力了，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等那个喜欢躲迷藏的人类回来了。 这个昔日的广场，如今变成废墟了，地面的裂痕上还能依稀看到魔法阵的影子。再往中心走去，还留有鲜血的痕迹。 提姆带着半颗破碎的心走在那，他能感觉到一半的心脏好似已经停止跳动，另一半还在被什么死死攥紧着。 义警们分散开来，他们徒劳地想要从这找到些什么，但只有零星的衣袍碎片——沾着血迹和灰尘。 提姆在计算，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流出多少血液，在那之后她还会活着吗？他带了足够的药物，或许有用，无论如何，他总要找到她，再尝试所有的方法，她总会好过来的。但，什么也没有。 他找不到她了。 他翻边所有的石块下面也没有找到，地面没有裂缝，废墟也很浅。广场中心血迹最深的地方或许是最后的战场了，但依然什么也没有。 “提姆，别找了，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史蒂芬妮的眼睛在悲伤地流泪，她不忍心，但这已是事实，即便他用手掌翻过每一粒沙砾。 “不……”他的声音轻得他们几乎听不见，“她一定在哪里等我。” 迪克和芭芭拉走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深切的悲痛和欲言又止，“提宝，我们在一个角落里的监控中看到了这个。” 掌上电脑里是略有些模糊的视频，画面赫然是无数丝线洞穿西莉亚的身体以及心脏的画面，提姆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直到最后—— 带着孤注一掷的果决，带着破釜沉舟的冷漠，有森寒又炽热的火焰在她眼底熊熊燃烧，像是即将坠落的流星。提姆看清楚了，在最后那是一个从容赴死的微笑。 她预谋了她自己的死亡。 他死死盯着视频中的每一帧画面，像是等待死刑的囚犯，直到魔法的光芒将她彻底吞噬。在那过于刺眼的光芒下，在他不敢置信的绝望眼神下，她就这么和魔神同归于尽了，像是化作了破碎的月光，从未存在过。 “不——这不是真的……”提姆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明明几天前他们甚至还在月光下交换了一个带着柑橘味的吻。 “不……” “我很抱歉，但……”迪克不忍再说下去了。 倘若出事的人是芭芭拉……不，光是想想迪克便觉得过于窒息和绝望，那么提姆呢？他只知道提姆喜欢一个女孩很多年了，但魔法师像风一样神秘和飘忽不定，他们好不容易…… “咚！”杰森一个利落手刀敲晕了这个即将崩溃的人，又将麻醉剂扎进了提姆的脖子上。 杰森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面色并不平静，“我们得带他们回去了。”他的语气有些喑哑，他将那些混杂着血液的泥土捧了一捧，用他的夹克包了起来。 “我们得带她回家。”那是他的家人，他的姐妹。 现在剩下的只有希尔芙了。那头银龙和她的同伴一样执拗倔强又任性，任凭达米安用尽方法也不愿挪动一步，卡珊甚至思考要不要使用麻醉药了。 “回去吧，希尔芙，我知道你能听懂，西莉亚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杰森的语气带着平静，他抚摸上银龙 沾着血迹的鼻翼，展开了手中的夹克，“看吧，她只剩这些了，你别装傻了。” 希尔芙对着他咆哮了一声，声音愤怒又悲切。 “杰森，你不该那么说。”卡珊的语气里带上不赞同，她还没从西莉亚已经死去的事实中缓过来，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 杰森嗤笑了一声，那捧沾着血迹的土洒了出来，“那我**的该说什么，西莉亚死得连快能埋在墓里的遗骨都没有！”他顿了一下，蓝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却又飞快地消失了转变成愤怒之类的什么。 “见鬼的！我***该告诉这条蠢龙，那个人不会回来了！还是看着她一直停在这直到被什么见鬼的政府或者研究机构弄死吗？” 史蒂芬妮的眼泪已经决堤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捂住了脸小声抽泣了两声，达米安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声，卡珊欲言又止，她走到银龙的身边触碰上龙的鼻翼。 “希尔芙，回去吧，莉亚如果回来了，她一定会先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卡珊的动作十分温和，她几乎要这样说服她自己了，“莉亚的家在庄园，我们回去等她吧。” 银龙疑惑地看着她，最后像是信了这番说辞，轻轻地蹭了下女孩又将她送到背上，带着她一起飞往了庄园的方向。 “你还好吗？杰森。”史蒂芬妮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睛像一汪过于破碎的月光。 杰森看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糟糕得就像躺进棺材里那样了。”虽然他还没躺过，杰森下意识地还是这样说了。 迪克背起了昏迷的提姆，他们回到了飞机上，广场上的废墟也在不断地复原着，或许等到太阳升起后那里连一丝残留的血迹也不存在了。 很快他们回到了韦恩庄园，希尔芙停在了西莉亚种下的冬之树那，她像是冬眠了一般趴在了树下再也不愿睁开眼。 布鲁斯醒来的速度很快，大概是魔法消失了的原因，阿福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或许明天他就会醒过来。 尽管曾经历过太多失去，布鲁斯似乎也因西莉亚的死去怔住了，他久久没有回过神。 迪克和芭芭拉的目光带着伤痛和担忧，他们关切地看了过去。 “伊里斯，我是说另一个世界的【西莉亚】她和另一个我的关系大概是父女。”布鲁斯的语气有些艰涩，“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我确实把莉亚当作了自己的女儿。” 第73章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迪克在他身旁，他看起来十分自责，“抱歉，布鲁斯……” “那不是你的错，迪克，那是我的错……”他没能察觉出西莉亚和伊里斯的计划，也太过信任自己的装备以至于被伊里斯放倒。 但现在再讨论这些早已没有意义了。 阿福在第二天醒来了，最后史蒂芬妮和卡珊一起告诉了他这个令人悲痛的事实，在那之后，他看起来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 提姆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两天了，他像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等到迪克准备从阳台翻进他的房间时，他又若无其事西装革履的下了楼。 史蒂芬妮和卡珊对视了两眼，刚准备说些什么，布鲁斯便先开口了，“我们准备明天给她举办葬礼。” 氛围瞬间凝滞了，史蒂芬妮看到提姆的唇不自觉地颤动了两下。 “在我们连她的身体都没找到她的情况下？就要举办……”提姆甚至不愿说出尸体和葬礼这两个过于沉重的词。 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溢满了悲伤，那里承载了一颗流星的坠落。 “提姆，我们都知道。”史蒂芬妮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他固执地打断了。 “上一次，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无法回来时，你们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眼神带着最后一丝执拗的坚持，像星星点点的破碎萤火。 “提姆……”卡珊同样想说什么，但她深知这个兄弟偏执倔强的本性，她无法说服他的。 “所以你准备去哪？”卡珊转移了这个话题，提姆一身正装看起来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提姆的笑有些苦涩，“去参观一场婚礼，那是丹特利安曾附身的一个新娘。”他曾在那之后指责莉亚的冷漠，结果证明他是错的。 教堂里的人们都在祝福那对新人，明明是十分幸福的时刻新娘却笑着泪流不止。 “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能和你在一起实在再好不过了。” 他们拥抱在一起。 牧师注意到门口的俊美青年，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在看什么？先生。” “哦，没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悲伤的年轻人。” “在这么幸福的地方？真是奇了怪了。” 第65章 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西莉亚原本以为这一次会有答案。 但现在她却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坠落，还有带着凉意的夜风。 伊里斯杀死了恶魔，按照契约，西莉亚将再也无法死去，但要杀死丹特利安还远远不够。在哥谭飞速蔓延的傀儡魔法更是一个棘手的麻烦，西莉亚想起那个禁忌魔法，那就用她和丹特利安的灵魂来作为能量吧。 之后便是请君入瓮。 那似乎更简单了，丹特利安垂涎她的身体作为容器已经很久了，她只需要打消魔神的疑虑作出败者的姿态，高傲自大的魔神便会出手夺走她的身体。 最后用灵魂将魔神困住，启动魔法阵献祭她们的灵魂让一切回到原本的样子。 她和伊里斯早已作好了一切计划，早在她们预见那个未来——西莉亚从先知那里看到的未来，也是伊里斯经历过的过去。 西莉亚的老师曾说过，时间的魔法永远不能轻易对生命使用，任何试图愚弄死亡和时间的人终究会迷失在死亡和时间中。 但，想到这西莉亚还是略有得意。至少这一次她看见自己拯救了很多人，只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坠落的过程有些漫长。西莉亚想，这一次大概没有一只小红鸟接住她了。 西莉亚尝试着使用一点魔法，好让坠落到地面后不那么狼狈。尽管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到了可以预定一块墓地的程度了，只除了她拿不出一美元。 一个好消息，这一次西莉亚没有砸穿韦恩集团的商铺了。 一个坏消息，她好像砸坏了别人庄园里的温室花园顶了，顺便砸坏了几盆玫瑰之类的花。更糟糕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上帝啊，遗忘魔法怎么用来着？她只记得电影里的‘一忘皆空’了。 西莉亚打消了使用魔法的念头，大概是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小孩子用这种魔法的程度。 “你是从星星上掉下来的吗？”男孩的眼睛带着几分童稚天真的色彩，更像是他口中的星星，“我看到你的身上在发光！” 魔法师轻声笑了，绿眼睛蕴含着轻松的笑意，“是的，我来自b612，小王子。” 她几乎在看到那双眼睛时便认出了这个半夜呆在花园里的男孩了，那是年幼时期的提姆。德雷克，那双幼圆可爱的眼睛会在经年以后变成一片深邃的海洋。 “我看过那本书！”年幼的男孩争论道，透亮的蓝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满，不满她的随口敷衍。他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在地上捡起了一片散发着浅淡白光的碎片，蓝眼睛里满是惊奇，“这是掉下来的星星吗？” 西莉亚的指尖有蓝色的光芒萦绕，那片碎片漂浮了起来，被蓝光包裹住变成了一个带着星星形状的吊坠，“送给你了，男孩，你该回去睡觉了。” 她利 落地喝掉一瓶苦涩的魔药，挥了挥手，一片狼籍的花园很快恢复如初了。 “我不想去睡觉。”男孩有些不情愿，握住了她的衣角，像一只看起来高傲又可怜巴巴的蓝眼睛的猫咪，“我做了噩梦。”自从他在马戏团目睹了格雷森夫妇的坠落，小提姆时常在梦中看到那一幕。 被握住胳膊和衣角的魔法师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贴纸硬控了的猫猫那样不知所措。 西莉亚实在无法，她想不到该怎么去应对这个男孩。给小孩子讲晚安故事她实在不擅长，天知道她知道的故事大多过于血腥了，或许提姆擅长，但她又没办法让长大后的提姆来哄小时候的他自己睡觉。 或许她该用些小魔法弄些小把戏，但西莉亚一时之间还没法从她满是禁忌魔法、大型攻击类魔法的大脑内找出那么一两个花里胡哨没什么用的魔法。 西莉亚下意识地遗忘了不管男孩直接走人的选项，最终她想起那个没能让提姆看到的魔法焰火，那也确实是一种花里胡哨的魔法。 但她放弃了这个念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 蓝色的火焰浮现在西莉亚的手掌上，在男孩惊奇的目光下，火焰跳跃着、变化着，在他周身飞舞，变成一颗颗流星，又变成了蔚蓝神秘的海底，这座温室花园变成了缤纷绚丽的海底，但很快海水越来越浅，他们又好似置身于浩瀚宇宙中。 男孩好奇地试图握住身旁的一颗星星，但它调皮地从男孩指缝溜走了。 “那是真的吗？！”男孩看向身旁的魔法师。 “不，那只是魔法的幻影。” “哦……”他的语气带着太过明显的失落，“我原本想带走一颗星星的。” 魔法师轻声笑了出来，“别太贪心了，我不是已经送你一颗了吗？” “那是真的星星？！我以为……谢谢你，魔法师小姐！” 西莉亚因这称呼微微顿住了，她看向男孩的目光带着一些他不理解的悲伤和其他什么，“太晚了，男孩，你该回去休息了，不然会长不高。”这当然不是，未来的提姆有一米八几的身高。 男孩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情愿，他撇了撇嘴，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神秘绚丽。他终于没忍住迟来的困意打了哈欠，看向那个连脸都看不见的魔法师。 “我下次还会遇到你呢？” 魔法师沉默了，她的指尖微动，“等我送你的星星再一次闪耀时。” 离开德雷克庄园后，西莉亚有些不知该去往何处，她换了一身黑色的卫衣走在哥谭的街头上。她来到了过去的哥谭，连提姆都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布鲁斯他们大概也不认识她。 或许她可以试试去碰瓷布鲁斯，鉴于他后来都收养了那么多孩子。 不，她现在的年龄是不是太大了？而且她都没有蓝眼睛成功率大概不高，西莉亚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虽然以后能听到杰森、提姆、卡珊他们叫姐姐实在有些让人心动。 或者她可以学杰森那一套去拆蝙蝠车的轮子？不，西莉亚否认了这个想法，她没有杰森的天赋，恐怕还没成功就会迎接蝙蝠侠的拳头。 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时候夜晚的哥谭总是不大太平，被几个小混混堵住的西莉亚终于反应过来这可是哥谭啊。 所以……她可以再揍了他们一顿之后在抢走他们的钱吗？ 兼职过一段时间义警的西莉亚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他们揍了一顿，就在她准备搜刮钱包时蝙蝠侠带着罗宾出现了。 西莉亚咽了口口水，在蝙蝠侠和罗宾的注视下松开了手，钱夹顺势落在了地上，她干笑了一声，“我可以解释。” 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后，西莉亚听到罗宾清脆的声音这样总结—— 第74章 “所以你是说，你在揍了一顿这些犯罪未遂的家伙后准备拿一点精神损失费，对么？”罗宾似乎有些震惊，大概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将黑吃黑说成这样一个合法合理的样子。 连地上的罪犯们都因这个说法哀嚎声更响了，但蝙蝠侠并未在意，只是默默拿出一条绳子将几人的手绑紧了。 罗宾在看到女孩清澈无辜的眼睛后又忍不住想，或许她只是想要教训那群混蛋一下。女孩甚至都坦诚交代只打算拿一小部分钱，她能有什么坏心思，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西莉亚不清楚罗宾和蝙蝠侠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因为夜晚的寒冷瑟缩了一下，所以罗宾穿着小短裤真的不冷吗？西莉亚欲言又止地扫了一眼罗宾的腿又看了一眼正在绑绳子的蝙蝠侠到底没问出口。 “是的，我也没办法，我身无分文流落到这里，正准备找个公园长椅将就一晚。”西莉亚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无辜真挚，她耸了耸肩，“但巧了不是，他们盯上了我，而我刚好会一些防身术之类的。” “哦，抱歉……”罗宾甚至因为她的话真情实感地感到抱歉，他想起了什么从蝙蝠腰带里掏出了几张钞票。 蝙蝠侠看了过去，“你怎么会随身带钱？”他对此有些疑惑。 罗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最近，我是说有家新开的冰淇淋店的冰淇淋很好吃……” “这就是你好几次中间人不见了？”蝙蝠侠的嘴角扬起一个笑，“下次可以带上我，我也想尝尝罗宾都觉得好吃的冰淇淋。” 西莉亚被塞了一手的纸钞，罗宾笑了笑，“但愿那个店员不会被你吓晕过去。”他拉长了声音，“要知道蝙蝠侠可是一个蝙蝠怪物！” 他们再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蝙蝠侠甚至建议西莉亚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布鲁斯。韦恩。 西莉亚于是挑了挑眉笑了出来，绿眼睛像是眼光下的清澈湖水，“谢谢，所以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有一腿是真的？” 正发射钩爪枪的罗宾差点没握住绳子，“哈哈哈，你从哪看到的小道消息？” “我忘了。”西莉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蝙蝠侠沉默了，但也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罗宾倒是笑的很开心，得到了蝙蝠侠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西莉亚只是笑了笑，尽管那不是她所熟识的人，但在此刻也让她感到了一丝安心。 魔法师带着那些纸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譬如她大概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怎么回到原来的时间，接下来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哥谭的街道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了，年幼但已经懂事的男孩睡眼朦胧地关上了窗户。他好像看到什么人影飞了过去，或许是蝙蝠侠吧，他想着，直到他听到母亲的咳嗽声，去给他的母亲倒了杯温水。 第66章 糖果和童话 西莉亚在哥谭一家甜品店工作了几天，考虑到哥谭的混乱程度，甜品店老板甚至十分人性化地提出工资日结。毕竟在哥谭也经常有人活不到结算工资的那天。 工作日常大概是帮忙打包、找零、打冰淇淋之类的。 甜品店的工作很好，蛋糕边角料很好吃，冰淇淋味道也很好，糖果也很诱人，连午餐和晚餐都承包了。甚至还能偶遇罗宾，西莉亚算是知道让罗宾念念不忘的冰淇淋在哪了。等老板走了她要给自己打三个球，嘿嘿^^。 西莉亚给迪克的冰淇淋加好酱料和甜点、麦片，又下意识地做成了一个兔子造型，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夜翼兔’呢？ “好了，男孩，你的超人冰淇淋。” 哦，她忘了说了，迪克点的是一款蓝色的中西部口味的冰淇淋，店长坚称它原本就叫做超人冰淇淋，绝对不是他碰瓷超人的热度，而且他是在哥谭，就算要碰瓷也该出一款‘蝙蝠侠’冰淇淋。 “谢谢你，漂亮的小姐。”男孩笑着接了过来，蓝眼睛看起来像是融化的糖霜。 布鲁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郁闷，西莉亚想或许和冰淇淋的名字有关系，但……蝙蝠侠配色的冰淇淋还是太超过了。迪克倒是很开心，在尝了一口冰淇淋后蓝眼睛瞬间亮了。 布鲁斯熟练地递出了他的黑卡，但—— “抱歉，先生。”另一个店员有些尴尬，“店里的pos机坏了。” 迪克立即看向男人，“布鲁斯，你应该带了现金吧？！”他的眼睛都因此蹬圆了。 “不。”布鲁斯有些懊恼，他在早晨出门时拒绝了阿福带现金的提议，“或许我们可以把账记在韦恩集团上……” 西莉亚的眼睛弯了弯，“或许，可以让我请你们。”她顺手递给布鲁斯他点的冰淇淋，绿眼睛里带着清澈的 笑意，“看在那位嘴甜的男孩的份上。” 但最后布鲁斯坚持下一次会带现金来。 “但愿韦恩先生记得，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店员诺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这样说道，“如果能和他约会，哪怕是倒贴店里所有的甜品我也愿意。”她一脸陶醉道。 “那对店长太不友好了。”西莉亚顺手从盘子里拿了块碎蛋糕，“以后他恐怕得在门口竖一个‘禁止韦恩入内’的牌子。” “好吧，不过……”棕发女子看向西莉亚，冲她眨了眨眼，“我觉得他记住了你，或许你可以下次和他约会。” “咳！！咳咳……”西莉亚喝了一大口水没让自己因为一块面包噎死，“不了。”上帝啊，这是什么可怕的设想。 诺拉的面色有些古怪，大概是疑惑怎么有人能拒绝哥谭甜心，“好吧，或许你们小姑娘喜欢年轻一点？但他的儿子年纪还是小了点，还得过两年。” 西莉亚笑了笑，没说什么，一件很刑的事，她喜欢的那个男孩现在大概在上小学。 诺拉又看向西莉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说起来你成年了吗？莉亚。” 西莉亚恍惚了一秒，她好像是成年了吧？虽然她没有印象了，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了？“或许吧，我记不清了。” 诺拉没有再问了，毕竟是在哥谭，不清楚自己是否成年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简单而普通的一天很快过去，西莉亚用牛皮纸袋包了一点不要的面包和蛋糕，也没忘带走几颗柑橘味的糖果。 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或许是她收拾得太慢的原因，天色已经暗了。 西莉亚现在落脚的地方在犯罪巷，不为别的，只因房租便宜。倘若有人看她好欺负，西莉亚想，她倒是不介意让他们见识见识蝙蝠系义警们教出来的学生。 屋子内空荡荡的十分冷清，没有什么装饰。西莉亚知道她的魔力十分不稳定，或许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和时间相关的魔法大都是禁忌魔法，魔法书对此鲜有记载，西莉亚也没有什么离开这个世界的头绪。 忽然，西莉亚感应到她送给小男孩提姆的碎片传来异动了，几乎是下一秒，她便直接传送到了碎片所在的地方。 提姆。德雷克研究了那个星星碎片几天了，无论他怎么尝试，它就是不发光。他几乎以为那是魔法师骗他的了，可明明之前星星发光了？ 提姆有些不解，他略带不满地咬了一口，然后出乎他意料的，碎片发出了柔和的光，男孩尚在惊讶便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所以，你做了什么？” 男孩略有些心虚，幼圆的蓝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我什么也没做！”他将星星藏在了身后。 西莉亚十分无奈，无论如何她实在没法拒绝一只用无辜又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你的猫咪。所以哥谭的小孩都这么……胆大吗？还是说只有她的男朋友小时候这样？ 如何快速搞定人类幼崽？西莉亚想起优美动听但繁杂多变的精灵语，或许她可以试试用一门枯燥无味的外语课来将男孩哄睡。 但西莉亚看向将手藏在身后时不时偷瞄自己一眼的男孩，圆乎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好吧，她妥协了。 “所以，你如果没有事我就回去了。”西莉亚挑了挑眉，兜帽下的脸上带着笑意，她想逗逗这只可爱的猫咪幼崽。 “我，我又做噩梦了。”男孩的脸都憋红了，西莉亚以为他是羞愧，全然不知他是因为撒谎而心虚。事实上，自从提姆戴上那条项链后就很少做噩梦了，他的梦里多半是关于那天的绚丽魔法。 “好吧……”魔法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先说明我不擅长讲故事。” “没关系！所以是魔法世界的故事吗？”男孩对此十分期待，蓝眼睛像跃动的蓝色的泉水，又像夏日河边的萤火。 “关于一个精灵和恶魔的故事，不过，这个恶魔是一个好恶魔。” “哦……” 魔法师的语调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很容易让人产生困意，但男孩显然还忍着困意惦记着故事的结局。 “所以，恶魔将自己的一颗心脏送给精灵，他不会死去吗？” 第75章 “你忘了，他有两颗心脏。” “……唔，既然精灵爱上恶魔就会心碎，她为什么要爱上他？”男孩似乎有些不解。 西莉亚想起那个曾在冬之树下教她精灵歌谣的好友，那些不谙世事的精灵从来不会体验到爱情，他们从精灵圣树的果子里诞生，有一颗纯洁无瑕又过于脆弱的心，承受不了过于炽热的感情。 但阿尔芙因为和她的友谊来到了人类的世界，她遇见了迪兰卡。心脏脆弱的精灵和拥有两颗心脏的魅魔，和他们一样，西莉亚也曾以为他们注定是天生一对，魅魔的心脏会永远在精灵的胸膛内跳动。 但，罗莎兰德不是什么童话世界……结局并不尽善尽美，西莉亚的挚友死在了她的手中，迪兰卡选择了和阿尔芙归于一处。 “因为爱意无法控制……”西莉亚顿了一下，“好了，最后精灵被坏人害死了，恶魔放弃了另一个心脏，他们永远长眠在一起了。” “……你该睡觉了。” “这个结局一点也不好。”男孩嘟嘟囔囔着，不情愿地说道。 “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擅长说故事的魔法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那个魅魔的心脏还在我这里。”考虑到给小孩子看心脏实在过不了审，魔法师咽下了‘不信我可以让你看看。’ “……”幼年提姆蹬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魔法师，就像是第一次听到奥特曼不存在的幼童。 这真的是体验极差的晚安故事了，可惜小提姆无法撤回一个魔法师。 “……我说了。”魔法师耸了耸肩，“我不擅长讲故事。” 她想到了什么拿出两颗糖果递给了男孩，“送你了，当听我故事的补偿吧。”西莉亚对自己讲故事的水平心知肚明，或许两块糖果可以抚慰一下男孩备受摧残的心灵。 男孩皱了皱眉，“好吧，但我不喜欢柑橘味，可以换一种吗？” 魔法师兜帽下的表情凝滞了，那为什么……她第一次就在红罗宾那里发现了很多柑橘味的糖果，甚至她怀疑提姆好像有种能随时拿出柑橘味糖果的超能力。 她眨了下眼，缓缓明白了什么。 “我只有这种，下次再给你带其他种类的吧。”魔法师收回了糖果，“晚安，男孩，我该走了。” 男孩眼睁睁地看着魔法师消失了，灯光也随即灭了。 提姆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是他第二次见到西莉亚，魔法师干巴巴地讲故事的场景实在让他印象深刻。这是他在莉亚消失之后难得做的一个如此清晰又真实的梦。就好像刚刚发生，就发生在他看不到的那个世界。 青年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现在时间尚早，但他不打算接着睡了。 另一个世界的【提姆】曾传给他一份资料，直到最近他才去研究，那是和穿越时空相关的技术，另一个自己可以做到，那么给他一 些时间，他也可以做到。 尽管布鲁斯他们认为莉亚已经死去了，提姆仍旧不相信，西莉亚一定在某个地方，他总要去找她，无论多久，无论多远。 史蒂芬妮和卡珊有些担心提姆，他表现得太正常了，像以往那样去公司然后夜巡，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女孩们知道这正是不正常的地方。提姆似乎不是在韦恩集团就是在蝙蝠洞，一直处于工作的状态，看起来很忙，但她们能看出他的疲惫和难过，他最近似乎又在忙别的东西，看起来有些累，有些将自己绷得太紧。 西莉亚再一次梦到了提姆，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说实话，西莉亚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提姆，她很想念他，也很愧疚。或许她救了哥谭，她可以坦然面对布鲁斯甚至阿福他们。 但唯独对提姆，西莉亚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甚至是‘我们结束了。’，关于时空的魔法她已经有一些头绪了，现在只差一些验证。 第67章 哥谭会随机掉落蝙蝠侠和罗宾…… 伊里斯曾经让西莉亚学过许多魔法阵，伊里斯自己就是通过魔法阵来到异世界的，尽管她也说了会传送到哪一个世界全凭运气。 但让西莉亚烦恼的是这个概率简直比抽出乐高盲盒里的粉色仙子蝙蝠侠还要低！上帝啊，天知道她之前为了集齐粉色仙子蝙蝠侠买了多少蝙蝠汉堡，又开出了多少个限量版的红罗宾和其他义警但永远拆不到想要的。 最后是提姆在网上动用了钞能力高价收购了一个粉色仙子蝙蝠侠，是的，其他人甚至蝙蝠侠本人也没有抽到，这实在很不合理！ 西莉亚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尝试一下，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去看看杰森。前两天她回去时有些晚了，又遇到一些街头混混了，杰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出来，推倒了一些木桶拉着她跑了。 西莉亚这才在这个世界认识了杰森，他的家离她住的地方不远。 而为了报答杰森，在他的母亲去世的这段时间，西莉亚已经投喂他一个星期了。 这也是西莉亚有些犹豫的原因之一，或许在她离开之后杰森自己也能想办法活下去，但他的年龄还不大，一个人在哥谭生活总是会很艰难和孤独的。 “你在想什么？西莉亚。”男孩杰森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西莉亚看向了他，男孩仍带着稚气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到几分将来桀骜的影子了，“我有和你说过我是一个魔法师吗？”西莉亚尝试告诉男孩。 “所以你在马戏团工作？”男孩有些疑惑，“就是那种变鸽子的魔法？” “……不。”西莉亚决定直接上手演示，“是变天鹅的这种。”她直接挥了挥手，椅子变成了一只天鹅，拍了拍翅膀从窗户那飞了出去。 “不……”杰森喃喃着一脸木然。 西莉亚倒是眼睛弯了起来，“是这种魔法。” “不……” 西莉亚疑惑地看了过去，男孩面色扭曲了几分，他要气笑了。 “上帝啊！西莉亚你能把它弄回来吗？这是家里唯一一个还能用的椅子了！！”男孩赶忙跑到窗口张望，天鹅或是椅子的身影早已不见了，“我承认你是我的仙女教母了，只要你把椅子弄回来。” 西莉亚面色有些尴尬，“我也不清楚它飞到哪里了。”她顿了顿，“不过一会儿魔法就会失效了。”至于仙女教母还是算了，这凭空涨的辈分还是算了，西莉亚唯一后悔的是她忘了录下来了。 杰森一脸无语，“那不是更糟糕吗？！它从天上掉下来万一砸到了什么！” 西莉亚瞬间面色严肃了，“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去找吧。”但愿那只天鹅没有飞远。 杰森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带着坐在了一张飞毯上，西莉亚当然可以自己飞行，但带小孩子玩还是选择一个更保险的方法吧。 初次体验飞行的男孩显然十分激动，“天啊！这太酷了！我敢说即使是蝙蝠侠和罗宾也未必体验过！” 哥谭哪个小男孩不是梦想成为罗宾呢，哪怕是杰森。陶德，这个来自犯罪巷的男孩。 不过，西莉亚想到超人熟悉的‘拎猫’动作，或许蝙蝠侠早已体验过了，至于罗宾，超人甚至会帮他写家庭作业，怎么想也早就体验过飞行了吧。 超人代写这件事还真不是西莉亚道听途说，就在前两天，罗宾和蝙蝠侠在买冰淇淋时还因为这件事小小争吵了一下，好在西莉亚及时将冰淇淋递了过去，堵上了两只猫猫的嘴。 不过此刻面对杰森…… “没错，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用飞毯带人。”西莉亚顺手给他施加了一个保暖魔法，这个在母亲去世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男孩总算露出一点笑容了。 但杰森却在之后沉默了，“所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男孩总是十分敏锐，他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打算离开了吗？” 西莉亚察觉到了那么一丝微弱的不舍，“还有大概一个星期。” 刻画魔法阵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但西莉亚还要抽空和她认识的人告别，比如那个总能在快要睡觉前将她召唤过去的鸭子男孩，又比如会随机掉落的蝙蝠侠和罗宾、布鲁斯和迪克。 除此之外再打一个星期的工也能多攒一点钱，她还打算找个黑市去卖掉一些东西，至少让小杰森在被布鲁斯捡回去之前过得不至于太艰难…… 等等，如果杰森之后没有撬蝙蝠车的轮子的话，他还会被布鲁斯收养吗？西莉亚陷入了沉思。 “杰森，如果你的面前有一辆蝙蝠车的话……” “我能坐进去吗？！”男孩似乎对蝙蝠车颇为向往。 “不，它上锁了。” “哦，好吧，那我一定会撬掉它的轮胎，我是说，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坐上蝙蝠车了！”男孩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主意，记得你说的话。”西莉亚忍住了笑意，正色点了点头。所以这也是杰森撬蝙蝠车轮胎的理由之一吗？ 第76章 “看！那是那只天鹅，我家的椅子！”杰森眼尖地看到了阳台上停着的天鹅，更巧的是蝙蝠侠在楼下教训一名罪犯！而天鹅已然变回了椅子正要掉下去。 上帝啊！西莉亚眼疾手快地丢了一个魔法过去，她试图把椅子变成什么别的很轻的东西，或者—— 椅子在落地前飘了起来，同样飘着的还有蝙蝠侠和罪犯，他飘在空中一脸懵住的样子实在有趣。 大概是被红罗宾影响的，西莉亚眼疾手快地用留影魔法记录下了这个画面。 “哈哈哈哈哈！”两道笑声同时传了出来，一道来源于西莉亚身边，另一道来自刚刚到场的罗宾。 西莉亚和杰森降落在他们身边，她收回了椅子，让蝙蝠侠他们落了下来，“抱歉先生，家里的椅子不小心变成天鹅飞走了。”她耸了耸肩，看向身旁的椅子，笑得有些尴尬，虽然听起来有些扯，但她和杰森的椅子真的都是无辜的。 显然以前的蝙蝠侠比后来的好说话得多，至少没有当场表示自己的不信任，或者把她做成表。 直到西莉亚带着杰森坐着飞毯离开了，罗宾才想起来忘了说什么。 “哦……我忘了问她能不能载我一程了，坐飞毯看起来就比钩爪枪有趣多了！”罗宾看起来有些沮丧和后悔。 一只大猫的嘴角略微往下撇了几毫米。 “不过那也没什么，我还是更喜欢和你一起夜巡，蝙蝠车也很酷不是吗。”罗宾很快将自己哄好了。 大猫的嘴角又重新扬了回来，“或许我们夜巡结束之后可以再去买一份冰淇淋。”蝙蝠侠不经意地提到，“罗宾，你最近表现得很好不是吗？” 不等罗宾作出什么回应，通讯频道内传出阿福的声音，“容我提醒你一下老爷，迪克少爷今天已经吃了两份冰淇淋了，我想，你们应该会接受为了预防感冒喝一杯姜汁可乐吧。” 这下小鸟耷拉着脑袋，大猫的耳朵似乎也垂了下来。 ‘阿福从哪学来的姜汁可乐？’罗宾用唇语问一旁的蝙蝠侠。 ‘记得上次我们没带现金吗？’蝙蝠侠同样用唇语回道。 “我得说，格林小姐是一个十分友善的女孩。”阿福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我猜迪克少爷正在好奇这件事，我很乐意直接告知你。” “哦……”迪克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脸，所以继阿福的华夫饼之后又多了一个姜汁可乐了吗。 迪克完全不清楚，因为淋过雨，尝过姜汁可乐的西莉亚选择撕碎别人的伞，干脆让他们提前尝尝吧！ 西莉亚是体会不到迪克的痛苦了，她正在加班， 没有薪水的那种，已经是合格996打工人的西莉亚实在听不得一点。不过好在教小男孩精灵语不算太难，也算是命没有那么苦了。 西莉亚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小时候的提姆也十分聪明，很有天赋，至少她教得很轻松。 自从他听过西莉亚讲的那个干巴巴的精灵和魅魔的故事后就对精灵很感兴趣，不过她准备离开的事也准备告诉男孩了。 “下周我就要离开了。”西莉亚在离开前这样说道，“所以之后你就不用找我了。” 小提姆有些不开心，“我们是朋友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次看到你？”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西莉亚顺手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不得不说手感很好，“我也不清楚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 “好吧……”男孩对此有些不情愿，“所以你是要回家了？” 西莉亚顿住了，随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是啊，我要回家了。” “你的家不在哥谭？”小提姆的蓝眼睛里划过不解，“为什么你不用魔法来找我。” 西莉亚将教授精灵语的书籍合上，“不，我的家甚至不在这个世界，魔法很难过来。” 小提姆撇了撇嘴，蓝眼睛像融化的蓝宝石，“我会想你的。” 西莉亚笑了笑将那本书递给了他，“送给你了，我猜下次见到你，说不定你就学得差不多了。” “下次见到你，我请你看魔法焰火。”西莉亚伸出手，“我们可以击个掌作为约定。” “好吧。”尽管小提姆仍旧不大开心，但西莉亚看到他的眼睛亮了几分，一大一小两个手掌对在了一起。 之后的几天西莉亚没有感受到男孩的召唤了，她对此甚至有些不习惯，也许是他在闹别扭，西莉亚这样想着，时间很快到了即将离开的那天了。 魔法阵早已被刻画好，该道别的人也都道过别了，西莉亚启动了魔法阵，耀眼的白光在房间内亮起。 “——等等！” 西莉亚听到了小提姆的声音，所以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他一个人跑来了犯罪巷？等等，她在屋子内画了魔法阵！ 男孩不知怎么进了这件房子，“别过来——”西莉亚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就那样直直冲进了魔法阵！ 第68章 提姆。德雷克的奇幻漂流1 求助：已经和德雷克家的小男孩一起在租的房子消失，会被蝙蝠侠当成诱拐犯吗？ 事实证明，穿越时空需谨慎，西莉亚开盲盒还是开不出她想要的仙子蝙蝠侠，再说个恐怖故事，她开出了小丑典藏款，带着小提姆一起来到了天杀的罗莎兰德，这怎么不算是抽中了小丑！！ 窒息.jpg 而无意卷入的小提姆对此接受良好，甚至拿着相机准备去拍照，西莉亚顿时更加心塞了。 “提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西莉亚正色看向男孩，“无论是你一个人来到犯罪巷还是闯进了魔法阵都太危险了！” 男孩眨了下眼，“我通过你给我的糖果找到那家甜品店。”他的脸上带上一丝骄傲的神情，“柑橘味的糖果，那天只有店里的员工你带走了一点。” “而顺便打听到你是什么时候来甜品店又刚好在最近辞职，就更简单了！”小提姆的表情颇为骄傲。 西莉亚有些无奈，“好吧，小侦探，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 男孩顿时更加得意了，蓝色的眼睛又圆又亮，耀眼得像阳光下跳跃的海浪。 “我找到了杰森，用一张珍藏的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以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换到了。” 西莉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同情被杰森小小宰了一笔的小提姆，还是被轻易出卖的自己，但提姆还真是小小年纪就开始拍蝙蝠侠了？ 西莉亚的目光在他脖子上的相机上停留了一瞬，所以这里面也有古早典藏版的蝙蝠侠和罗宾的照片？ 猫猫渴望.jpg 不过当务之急先是解决他们在罗莎兰德的问题。 “我们先说好，小侦探，在这个世界你不能乱跑，一切都听我的。” “没问题！”小提姆爽快地答应了，圆圆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看，“所以你家在这里吗？这里有精灵？” 西莉亚不确定男孩听见去了多少，但，“……不仅有精灵，甚至还有矮人、海妖和龙。”她顿了一下随口补充了一句，“我的家不在这里。” 西莉亚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他们在森林里。当务之急是在天黑前找一个城镇住一晚，之后要去收集魔晶矿之类的材料，然后送这个聪明过头的男孩回家。 和西莉亚的思虑过度不同，小提姆只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童话世界，他庆幸自己的相机电量充足也刚换了胶卷没多久。 “嘿！莉亚，这是什么？！我能带回去养吗？”小提姆指了指身旁一朵小巧可爱花型像猫咪一样的植物。 “……别动。” 小提姆眼睁睁地看着猫咪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带着利齿的花朵，“……所以这是食人花？”男孩下意识按下了快门，下一秒，西莉亚拽着他迅速后退，防御罩挡住了食人花的獠牙。 “现在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了吧，男孩。”西莉亚手中的蓝色火焰迅速将植物击退，它又变回了无害的模样。 “保险起见……”西莉亚话音刚落，男孩便被她变成了一只小黑猫幼崽，“这次的盲盒不错！” 小黑猫还茫然地愣在原地，相机还挂在他的脖子上，西莉亚尽情地薅了一把毛茸茸，她不得不承认达米安是对的，有的时候动物比人可爱多了。 之后的速度要快多了，她在下午就到达一座小镇，小黑猫正好奇地将头从她的兜帽里探出来。 即便是个不大的城镇也能在街上看到各种种族，操着一口粗话骂骂咧咧的矮人，快和房子差不多高的巨人，看似平凡的几个普通人头上突然冒出猫耳、兔耳了，还有几个没有冒出奇怪耳朵的人下半身其实是蛇、马之类的。 小黑猫只是遗憾相机被没收了，在这里他们看起来反而是最正常的。好在这里又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西莉亚准备去黑市弄两个假身份，偏远小镇很难集齐她要的魔晶。她得去大城市的拍卖会试试运气，或者去黑市买，两者都需要一个能出面的身份。但现在，在这个时间点上，西莉亚。格林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黑户。 第77章 但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去黑市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哪怕他现在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西莉亚只得对小黑猫施加了一个睡眠魔法。软乎乎的黑猫幼崽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虽然在之前的世界西莉亚是个身无分文的魔法师，但在这里—— “这几个身份证明，我全要了。” 假的身份还是越多越好，有多次通缉经历的魔法师表示不差钱，甚至十分大气地买下几套有着各种种族特色的男童女童服饰，她相信小提会喜欢的：） 魔法师习惯性地看一眼赏金猎人工会的各种悬赏，从最高价格往下走，从她不感兴趣的猎龙组队申请，到三枚金币骑士代打仇家包催债包各种业务，西莉亚只花了几分钟。 说真的三枚金币真的很让人心动，西莉亚揉了一下猫咪油光水滑的皮毛，或许她可以给它请一个贴身保镖？鉴于他迟早会变回来 但一个寻人启事的悬赏让她有些在意，猎人公会的寻人启事能同步到整个罗莎兰德。先不提寻找黑发灰绿色眼睛叫西莉亚的失踪女友这个并不常见的搭配，再看看署名——莱特。马龙？ 西莉亚面色越发古怪，她听卡珊他们说过布鲁斯有个假身份叫做火柴。马龙，所以这个莱特。马龙是她想的那样吗？打火机。马龙？某个来到异世界的小鸟起的假名？他怎么不干脆叫卡洛琳呢？他不是挺喜欢女装的吗？ 现在好了，他是没啥事了，西莉亚 自己只觉得社死了，幸好她买了假身份现在不叫西莉亚了。 所以如果多来几个他们要怎么命名？煤油灯、手电筒之类的？西莉亚有些好奇。 西莉亚记下悬赏地址，离这个小城镇还很远，在她的目的地暮色城——精灵的领地和人类的城池接壤之处。 接悬赏看样子是接不了了，西莉亚只匆匆卖掉了一批成色不错的魔药，她急着去找火柴……错了，是‘打火机’。 休息了一晚，小黑猫变回了小提姆。 西莉亚带着他坐上了去下一个中转站的列车，是的，尽管这里有精灵、龙、矮人像个西幻世界，但这里也有科技。不然西莉亚也不会看到那个让她仿佛社死的寻人启事，见鬼！ “所以，我之后叫你丽芙？”男孩眼中有些不解，连车厢外的奇幻场景也不去看了。 西莉亚点了点头，“没错。”她压低了声音，面色严肃，一本正经，“毕竟我们在这里都是黑户。”虽然她的嘴角快要压不住了。 小提姆撇了撇嘴，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可爱的洋娃娃，“所以我就得是达芙妮？你的妹妹？！”小提姆总觉得穿了裙子十分不自在，下面总是凉飕飕的，谁会喜欢这种感受？！如果不是天气有些热，他打算加条长裤。 西莉亚压下嘴角的笑意，一脸严肃，“没错，不然你就只能成为我的儿子了，就算你不介意，但我不想。”主要原因是小提姆穿着裙子太可爱了！她算是体验到换装养成小游戏的快乐了。 男孩依旧有些不开心，他鼓着腮帮子看着车厢外，只用余光瞥一眼身旁的‘丽芙’，看到她正在用相机不断拍照顿时更加生气了，他干脆将整个身体转了过去。 西莉亚的眉眼弯弯，心情很是愉悦，除此之外她还用留影魔法记录了下来，回头只需要买一些显形纸，就能复刻到纸上，且水火不侵，能保存一个世纪的那种。 小提姆显然不清楚他的好朋友准备将他的黑历史完整记录下来还要装成相册保存起来。 “别生气了，到了暮色城我可以带你去看精灵。”西莉亚蹲下身小声对他说着，顺手戳了一下软乎乎、气鼓鼓的脸颊，然后又轻轻戳了两下。 沉迷吸猫，无法自拔.jpg 几个小时后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列车的技术是魔法和科技结合的结果。 从某种角度来说罗莎兰德的一些科技和技术十分进步，但另一方面又封建落后得可怕，先进技术只掌握在上层贵族和皇室手中，平民无法使用。 就像这次，她买的假身份就是某个城市的小贵族，而这些不过是贵族们默许的规则，一方获得金钱，一方获得便利。 这个世界并不像小提姆想的那样奇幻美好，好在这是异兽出现之前的时间点，大概算得上安宁。 暮色城和它的名字一样，带着吟游诗人风琴声里的浪漫和美丽，又兼有精灵的和平和自由。不同于首都之类大城市的等级森严秩序井然，也不同于底层城镇的混乱无序，这里自由散漫又有一套自己的规则。 “我们到了，达芙妮。”西莉亚笑着提醒身旁的‘女孩’，后者气呼呼又不情不愿地握住她的手，任谁看到都觉得这是一对漂亮的姐妹了。 西莉亚早在之前就预订了旅馆，这座城市的郊外森林再往西方走上几里就是精灵的国土，西莉亚准备晚一点带男孩去集市碰碰运气。 夜晚热闹的人类集市偶尔会吸引一两个与众不同喜欢热闹的精灵，甚至有精灵会在人类的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用舞蹈和歌声或是一块上好的宝石抵酒钱。 酒馆本不该带小孩子去的，西莉亚当然很喜欢暮色城酒馆里的特色葡萄汁，但她更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魔法师，除了偶尔被通缉的时候不那么遵纪守法。 酒馆里更常见的是矮人、巨人、魔法师以及恶魔，偶尔还有几个味觉不大正常的吸血鬼，属于西莉亚不会拔了獠牙做魔药那种。 这一次或许她不得不带着小提姆去酒馆了，西莉亚再次确认了寻人启事上的地址，是暮色城最大的酒馆没错了，所以有没有可能西莉亚只是个常见的名字，而那个女孩刚好男友叫莱特。马龙？无论如何她总得去一趟，小提姆也得随身携带。 “所以，谁是那个叫做莱特。马龙的？”西莉亚不得不一脸无奈地牵着小提姆走近了酒馆。 自带柔光特效的银发精灵打量了一眼西莉亚，又打量了一眼黑发蓝眼的‘小女孩’，面色由恍然转为一丝不忿。 “莱特，你从没告诉我你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可爱的人类幼崽！”精灵放下酒杯，轻巧地从椅子上跃起，风风火火地走向二楼。 “——等等！！”什么……什么女儿？西莉亚和小提姆大眼瞪小眼均是疑惑。 第69章 提姆。德雷克的奇幻漂流2 比西莉亚和小提姆更加疑惑的是精灵口中的‘莱特’，西莉亚远远就听见他的声音了。 “伊莱文，那不可能是我女儿，这是这个月第几个骗子了……”声音由远及近，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看向楼梯口。 精灵优雅动听的声音响起了，“老兄，你只需要看一眼就清楚了，或许是你的女友给你的惊喜呢？！”精灵伊莱文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我在很多人类的书籍中了解过这个。” 了解过什么？你看的是什么正经书籍吗？莱特。马龙看着精灵那张圣洁美丽的脸实在无奈，“你只需要打发走她们…”就好了 剩下的话语在他见到熟悉的人时自动被他吞进口了。 “就像那些百般刁难的男主角的恶毒母亲那样？”伊莱文嘟嘟喃喃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情愿，但再一看好友已经不说话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所以我可以自己填支票吗？”西莉亚笑着接上了精灵的后半句话，却用那双绿眼睛盈盈笑着看向‘莱特。马龙’。 提姆和原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换做了罗莎兰德的游侠装扮。暗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皮质绑带加上灰色的披风斗篷，再背上箭囊带上宝剑看起来和当地游侠就没什么区别了，还是有一点区别。 西莉亚想，提姆看起来比他们干净整洁也好看多了。 莱特。马龙或者说提姆，他停在了西莉亚半米左右的地方，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确认那不是一个幻觉。 西莉亚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小提姆也疑惑地打量着两人。 “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像是沙漠中孤独行走太久的旅人。 “呃，我也以为是……”西莉亚一不小心将心里话顺嘴秃噜了出来。 “你怎么敢的！你……”青年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音，那双蓝眼睛几乎被悲伤和愤怒溢满。 “那也是我该问的。”西莉亚想到提姆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由得一阵后怕，穿越时空这么危险的事，他怎么想的？！“你知道会有多少危险吗？！” 伊莱文顺手薅走他想手痒了很久的人类幼崽，如新叶般嫩绿的眼睛冲着‘女孩’眨了下，“走吧，我带你去看矮人和巨人掰手腕。” 小提姆还想回头看向他们，却被精灵单手夹在了胳膊下，他的朋友莱特正和他的女友亲得难舍难分，这种场面还是别让小朋友看了。 矮人自然没有在和巨人掰手腕，但精灵伊莱文原本打算和矮人拼酒，却也因为身边的人类幼崽打消了念头。 小提姆好奇地看着酒馆内载歌载舞的吟游诗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看向伊莱文，“我从书上看到，精灵是最好的歌唱家、作曲家和演奏家，这是真的吗？” 第78章 可爱的幼崽用圆润的蓝眼睛带着期待看向你，伊莱文想大概没有哪个精能拒绝得了，月神在上，他也想要一个差不多可爱的精灵幼崽吧！可惜精灵母树结果效率太低了。 “当然…”伊莱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有着耳鳍的貌美女性打断了，她用那双如海波一样的蓝眼睛朝小提姆眨了眨。 “别听他的小家伙，我们人鱼的歌声才是最好听的。”人鱼顿了顿看向精灵，“伊莱文，你从哪拐来的幼崽。” 精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指了指一楼里面的位置，“莱特和他女友的孩子。”他无视了身旁小孩不满的反驳‘我不是！’ 精灵顺手呼噜了一把幼崽毛茸茸的脑袋，“好了，你想听我演奏吗？”精灵的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三连句话的功夫小提姆差不多忘了自己为何在这里了。 人鱼女性翻了个白眼，哦，喜欢装模作样的精灵，她势必要把他比下去！ 精灵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里拉琴，悠扬的琴声缓缓流淌出来，吟游诗人不自觉停下了舞蹈和演奏，矮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连窗口的鸟雀也为之驻足。 精灵的琴声神秘又优雅，轻快又流畅，小提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直到—— 人鱼的歌声加了进来，她迈着轻盈动人的舞步在精灵身旁旋转歌唱，小提姆听不懂歌词，但那应该是一首欢快的曲子，精灵的琴声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之后就像是什么神奇的魔法一样，矮人敲着桌子和酒杯，吟游诗人吹着双簧管，连半人马也用蹄子打着拍子加了演唱。 等西莉亚和提姆去找他们时，小提姆已经敲着小鼓加入他们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圈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 “他喝了酒？！”西莉亚疑惑问道，她用手掌感受了一下男孩额头的温度，并不烫。 伊莱文的表情疑惑极了，“不，没有，他只喝了一杯果汁。”他们已经发现小提姆是个男孩了，从男孩摇头晃脑地把假发甩掉了之后。 “那可不是果汁。”人鱼的声音幽幽传来，“那是果酒，大概只有你觉得那和果汁没什么区别，心大的蠢精灵。” 精灵带着自责看向他们，“抱歉，莱特，我没有照顾好你们的儿子。” “他不是我们的儿子。”提姆解释道。 “他是她的弟弟。”/“他是他的弟弟。”两人不约而同地解释，但，毫无默契度，说的内容恰恰相反。 二人对视了一眼，再次不约而同地开口。 “好吧，他是我的弟弟。”/“事实上，他是我的弟弟。” 伊莱文挑了挑眉，用一种‘我已经看透了’的眼神看着二人，连一旁的人鱼也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理解。”伊莱文点了点头，精灵一脸正色，“我知道你们人类经常把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弟弟妹妹接回家，你们是私奔在外需要隐瞒身份之类的？” “不，并没有。”提姆面色十分古怪，“所以你都看了些什么书？！”上帝啊，史蒂芬妮的书库都没这么狗血！ 伊莱文耸了耸肩，“一些精灵书库里的人类的爱情小说，毕竟当年精灵长老就是靠女王偷偷放的爱情小说，才开窍去追求她的。” 西莉亚面带惊讶，“我以为你们精灵不……” “不谈恋爱对吧。”伊莱文眨了下眼，“当然，恋爱，狗都不谈。”他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抱歉两位，我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 “毕竟女王和长老直接结婚了，当然不算恋爱。”伊莱文悠然饮尽杯中的蜂蜜酒，“当然，他们的感情百年如一日的稳定，自然不会热烈到让心脏破碎的程度。” 关于精灵女王的八卦实在不常见，嘈杂的酒馆都因此安静了几分。 “月神在上，伊莱文，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录下来了，但愿你能想好怎么在女王面前解释。”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传了进来。 西莉亚听见这道声音瞬间只觉得血液都被冻上了，更有细小的裂痕在她心底蔓延。 来者是一个穿着利落的女精灵，她箭囊里的箭羽还带着微凉的露水。 “阿尔芙？你怎么来了？”伊莱文的话打断了西莉亚飘远的思绪。 女精灵放下了兜帽，露出一张明媚耀眼的脸，金色的发丝在酒馆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应女王的吩咐前来邀请她的客人。”精灵走到了西莉亚的对面，这下她无法装作看不见了，提姆察觉出西莉亚的沉默和不对劲，他无声握紧了她的手。 “这位…魔法师小姐，请同我们一起回去吧，女王让我转告你，‘精灵的国土有你要的答案’。”阿尔芙眨了下眼，朝着她伸出手，“除此之外，我总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我是阿尔芙，意为‘受太阳祝福之子’。” 西莉亚犹豫了几秒，握上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叫我格林吧。”好久不见，阿尔芙，如果知道这双手在多年之后会用火焰带走你的灵魂，你好会握上吗？ 小提姆被两人安置在了旅馆，提姆和他一个房间正好方便照顾小时候的他自己，西莉亚在道过晚安后独自离开了旅馆。 夜晚的暮色城热闹又美丽，到处都有不熄的灯火，更有魔法师在城墙上放魔法焰火向心爱之人表白。 “你在想什么？”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西莉亚已经不会惊讶了，她早已习惯了蝙蝠家的小鸟们的神出鬼没。 “你怎么来了？那个小家伙一个人在旅馆？”西莉亚微微皱眉。 “他睡着了，伊莱文在隔壁，精灵的听力很好，他会帮我注意。”提姆略带不满地握紧了西莉亚的手，“别管那个小鬼了，又麻烦又讨厌。”天知道看到那个讨厌的小鬼缠着莉亚不放、想听睡前故事、不让莉亚离开时他的心情。 提姆只想把他丢到伊莱文那，尽管那是小时候的自己。 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快四个月了，加上原本世界的时间，提姆差不多有半年没见到莉亚了，他只想从现在到回去一直陪在莉亚的身边，当然，最好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扰。：） “那是你自己。”西莉亚眉眼弯弯，有些哭笑不得，她细细把玩着青年修长的手指，每一处都是她熟悉的触感，那熟悉的温度实在心安得让她几欲落泪。 “提姆，陪我去一个地方吧。”她没有说去哪，提姆也没有问，只是握住了莉亚的手。 很快，他们落在了暮色城不远处一座小城镇外围的湖边。 这里没有多少灯火，但他们还是清楚看见被挂在架子上、泡在水中的女孩，那是年幼时的西莉亚，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像一朵还未盛开便早已枯萎的矢车菊。 “我想知道最后是谁救了她。”/“我们得去救她！” 西莉亚在此刻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她恍然笑了，灰绿色的眼睛里是明亮的星火，“提姆，再等一下。” 第70章 提姆。德雷克的奇幻漂流3 等到西莉亚和提姆再次回到旅馆时，怀里便多了一个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小女孩。 年幼的女孩在手中藏了一块有着锋利棱角的碎片，她大概用这个磨了很久绳子，终于在他们来到湖边后不久解开了束缚，但她自己也晕了过去。 西莉亚在女孩顺着水漂远之前救下了她。 “我的记忆里缺少了这块，以前，我一直想知道谁救了我。”西莉亚笑了笑，她用魔法烘干了女孩的衣服又用斗篷包裹住她。 “我原本以为会是阿尔芙，鉴于我在夏收节前一天遇到了她。”西莉亚又拿出来一瓶魔药。 她垂下了眼帘，嘴角带着笑，“但最后我知道了，那是我自己。”西莉亚看向身旁的青年，眼神明亮，“提姆，就算我们没有过来，她也能救下自己，尽管之后或许很艰难，但……” “她真的很了不起，比谁都坚强、勇敢。”提姆的蓝眼睛直直注视着她，接上了后面的话语。 西莉亚笑了，但那完成月牙的眼睛里有闪动的泪光，“我记得，记忆深处有人和我说了什么。但现在我们在这里，所以我听到的话是我们说的。” “我们带她回去吧。”提姆握了握她的手。 等他们回到旅馆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在旅馆里碰到了同样刚回去的金发女精灵阿尔芙。 女精灵显然有些疑惑，“她是……” “阿尔芙，我能请你帮个忙吗？”西莉亚想起了精灵大多擅长使用治愈术，“我们在水边捡到了她，她太虚弱了，你能帮忙对她使用治愈术吗？” “没问题。” 使用过治愈术后，女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西莉亚将女孩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好方便照顾她。 大概是很久没有睡个好觉，女孩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西莉亚洗漱过后准备去吃早餐她也没有醒。为了防止意外，西莉亚在离开前施加了魔法。 但等她和提姆回来时，原本熟睡的女孩不见了踪影。 第79章 西莉亚思索了几秒，“她还在房间内。” 他们检查了床底和房间内的所有柜子，但依旧没有找到女孩，直到提姆注意到窗帘上有些不对的影子。他的蓝眼睛瞬间划过了然，染上浅淡的笑意。 西莉亚也注意到了，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提姆已经拉开了窗帘。 “哗啦——” 提姆灵巧地躲过兜头砸来的花瓶、烛台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女孩警惕地看了过去像浑身炸毛、龇牙哈气的猫咪幼崽。 她正欲跳下逃跑，却被提姆提了起来，提姆清楚她就那样跳下去一定会划伤脚。 但女孩没有领他的情，眼见自己‘被俘’干脆利落地咬上青年的手腕。 “嘶——”即便被咬，提姆仍旧忍痛将女孩轻放到沙发上。 ‘好牙口……’提姆在心底无奈感叹，无论是小时候的莉亚还是现在的那一个，要知道他的舌头昨天刚被咬破。 “我们将你捡回来，将你治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吗？女孩。”西莉亚看了看提姆的手腕，将一点药剂喷洒在上面，又看向沉默的女孩，“说真的，你身上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骗你的。” 女孩大概因此放松了一点警惕，灰绿色的眼睛平静得像起了晨雾的森林，她不时看一眼青年的手腕，眼里划过一丝歉意和不知所措。 提姆察觉了这一点，温和地对她笑了，蓝眼睛像山间清澈的溪流，“没关系，是我先吓到你了，看，快好了。” 女孩垂下了脑袋，像是某种飞机耳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对…不…起…”她的声音沙哑又带着艰涩，像是许久没有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快忘了如何发音。 “没关系。”青年依旧微笑着，他身上的柔和暖意美好得几乎让女孩怀疑是否是一场梦。灰绿色的眼睛愣愣地瞪大了，像是‘啪唧’一下脸着地的猫咪，懵懵地看着青年。 “好了，换件衣服，穿上鞋子下去吃饭吧。”西莉亚将提姆请出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当时给小提姆买的小裙子。 女孩有些太瘦了，裙子穿上略有些大，好在鞋子还算合脚。 等他们来到楼下餐厅时，伊莱文和阿尔芙也带着小提姆过来了。 “月神啊！你们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吗？！”伊莱文顿时觉得手边的小提姆不香了，被松开手的小提姆鼓着腮帮子‘蹬蹬蹬’地跑去牵住了西莉亚的右手，而她的左手牵着那个小女孩。 “不，这是我们捡的。”西莉亚一脸平静地回答。 伊莱文一脸严肃，“方便问一下在哪捡的吗？我也想捡。”他的眼神直直看向穿着可爱裙子的小女孩，后者十分不自在地躲到了提姆的身后。 阿尔芙无语地给了他一手肘，看向他们，“别管他，她的状态看起来不错，不过作为幼崽有些营养不良了。”女精灵皱了皱眉正色补充，“不如带去精灵族养养吧。” “……” 精灵对幼崽的沉迷程度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两个加起来有一千岁的精灵一眨不眨地看着幼崽小口小口的吃东西。 小女孩原本还有些不自在，没过多久便也习惯了，毕竟填饱肚子更重要。 “像小仓鼠。”阿尔芙看着女孩鼓起的腮帮子有些手痒，她别过了脸，“她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回答她的是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的女孩，大概是精灵身上友善温暖的气息让人放松，她主动接过话。 “叫西莉亚。格林怎么样？”西莉亚看向女孩，“一种罗莎兰德十分常见的浅绿色花，非常坚韧。” “好。”女孩点头同意了，她对于叫什么名字没有看法。 “但是你…”小提姆十分不解。 西莉亚笑了笑，戳了戳男孩气鼓鼓的脸颊，“别在意，我也可以是丽芙。怀特或者伊莉西亚。布兰德。” 提姆对此有些感兴趣，他挑了挑眉，“你有多少假身份？” “不多。”她眨了眨眼，“刚好够我自由地活下去，毕竟通缉令只管记录名字。” 他们和精灵商量了一下去精灵领地的事，但精灵们对此一点也不急，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拥有漫长的生命，早已习惯了慢悠悠地去生活。 “今天可是暮色城最热闹的时候，一年一次的夏收节诶。”阿尔芙似乎对此十分期待，“我可是为此日夜兼程才赶来的。” “我赞成，你们一定要在这里体验夏收节。”伊莱文冲着小提姆眨了下眼，“运气好的话甚至能看到独角兽和龙哦！” 他的法子生效了，男孩全然被这句话吸引了，他睁大了双眼，那双幼圆的蓝眼睛水灵灵地看向西莉亚，“拜托了，姐姐，这一定是我一生最重要的请求了！” 一旁的提姆只想捂脸，而他坏心眼的女友早已用留影石录了下来。 “我猜史蒂芬妮他们会很高兴看到这个的。” 小提姆的脸上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他羞涩地挠了挠脸颊。 “事实上我本来就打算夏收节之后出发。”坏心眼的魔法师小姐悠然补充了一句，而羞涩的男孩干脆把脸捂上了，大概还在为自己的撒娇不好意思。 大只的那个提姆一脸正色，但熟悉他的西莉亚知道他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发丝后面通红的耳根就知道了。 西莉亚笑意盈盈，提姆一脸正色，桌子下的手却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小提姆依旧在为自己的撒娇害羞懊恼，小莉亚还在沉迷于漂亮的女精的零食投喂。 他们各忙各的，只有伊莱文觉得有点牙疼，纯粹是被好友的恋爱齁到了，在看了一眼沉迷吸猫的同族，算了，这个更不懂这些。 暮色城会在傍晚庆祝夏收节，大约因为这是重要的节日，人们也会选择在这天举办婚礼。 篝火被燃起，穿着白色衣装的新郎和新娘和他们的亲朋好友围在一起歌唱舞蹈。 小提姆似乎被这场景吸引了，无论是那些鲜艳美丽的服装、带着异域风格的舞蹈歌声、又或者是哪浓烈的欢快幸福的氛围。 “他们在做什么？”男孩转头问像博闻广识的精灵。 “人类的婚礼，你没有见过吗？”伊莱文接过一朵祝福的花，顺手别在男孩的小披风上，“一种仪式……用于约定永远相伴。” 精灵对人类的感情了解不多，他在书中见多了分分合合波澜曲折的感情，实在不理解人类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的种种行为，但，欢乐幸福的氛围确实触动人心。 “是这样吗？”小提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沉默了一会，很快得出结论——“那我和丽芙能结婚吗？” 西莉亚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丽芙’是自己，她笑着刚准备说些什么。 “别想了，小鬼！”提姆假笑着果断拒绝，“那是我的女友。” 小提姆有些不快，“但我比你年轻多了！我妈妈说了女孩子喜欢长得更好看的男孩子！”他用求证的目光看向西莉亚。 “丽芙，等我长大了，他就老了。”男孩在她带着笑意的眼神下继续道，“放弃他吧，我比他好看年轻多了。” 西莉亚终于没忍住和两个精灵一起笑弯了腰。 魔法师在青年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我等你长大。” “哈哈哈哈！”伊莱文爽朗地笑着拍了拍一脸震惊的好友，“莱特，你需要精灵制作的护肤品吗？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大只的那个提姆看起来沮丧得要掉色了。 一直静静吃着糖的小莉亚戳了戳青年。 “莱特先生，我不嫌弃你老。”女孩顿了一下，灰绿色的眼睛像静谧的湖泊，却又带着认真，“所以你能等我长大让我来娶你吗？” “我会赚很多钱，不会让你变丑的。” 第71章 提姆。德雷克的奇幻漂流完 这让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了，小孩子很容易被其他新奇的事物吸引走注意力。 伊莱文眼疾手快地捞住差点被眼花缭乱的各种神奇生物勾走的小提姆——他差点就跟着巴掌大的绿精灵们一起走向郊外的森林。 而另一边看似安静的小莉亚，她完全被糖果店的各种诱人的糖果迷住了。 她的人生中大概实在没有什么机会接触那些甜蜜美好的东西。 但小女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盯着那些亮闪闪的糖果，差点化作一块‘望糖石’。 伊莱文和阿尔芙合理怀疑只要一点糖果就能诱捕一只小莉亚，鉴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小莉亚为了几颗糖果乖乖巧巧地喊她的情敌‘丽芙’为姐姐。 在这之后两个精灵和提姆成功地用糖果诱惑小女孩改口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尽管是面无表情地喊着‘哥哥、姐姐’，但他们对此心满意足。 夏收节的花冠五花八门，年轻男士会在这一天赠送精美的花冠给他心爱的女孩，一些摊位会用这个作为奖品吸引顾客，比如弓箭射击—— 第80章 “等等，禁止精灵参赛？！这是种族歧视吗？这是种族歧视吧！”伊莱文不可置信地看着摊位上的牌子。 阿尔芙嘴角抽了抽，“需要我提醒你吗？伊莱文，你前两年在暮色城干的事？”调换十几个身份赢走老板十几个花冠还射坏了靶子，虽然最后留下了一块宝石，但谁家好精会这么干，真的很给他们精灵丢脸了。 和他们同行的提姆倒是轻松射中了靶心，但花冠只有一个，阿尔芙挑了挑眉，很是期待后续的发展。 了解到这个传统的提姆还在努力射箭，西莉亚却不见了踪影。愤愤不平的精灵伊莱文准备去找下一个摊位，毕竟爱美也是精灵的天性之一，是的，伊莱文连拿十几个花冠纯粹因为它们都很好看。 小莉亚眼睛亮亮地盯着提姆手中的花冠，后者却还没看到西莉亚的身影。 提姆无奈地笑着，将花冠放在小女孩的头上，这大概只是为了满足女孩的愿望——像其他小女孩一样戴上花冠的愿望。 提姆正准备带着小莉亚去找其他人顺便争取下一个花冠时，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带着花朵和草木的清香。 “我赢下的花冠，卡洛琳小姐～”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提姆立刻意识到那是谁。 西莉亚的绿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花环戴在提姆头上刚好合适，明媚美丽又不艳俗，非常合适。 “我在找你。”提姆的手刚准备拿下花环却被西莉亚阻止了。 “别拿，我可是花了一段时间才赢下的。” 但提姆已经注意到她身边的小提姆了，略有些大的花环被他拿在了手里。提姆瞬间觉得头上的花环不香了，上帝啊，就不能想个法子送那个小鬼回去吗？ 西莉亚挑了挑眉，眼中带着戏谑，她伸出了手，“所以，我的呢？” 就…就很突然…… 汗流浃背.jpg “在下一项……”他一本正经，不见丝毫心虚。 最后凭着高超的记忆力，提姆在和星象有关的摊位上赢得了一顶花冠。 伊莱文和阿尔芙也在夏收节快要结束时和他们在城墙上会和了，这里是看烟花的绝佳位置。 小提姆还在鼓捣他的相机，今天他拍到太多神奇的魔法生物了，伊莱文和他一起在看那些照片。 “提姆，我说要请你看焰火，你还记得吗？”西莉亚轻声问她身边更大只的那个提姆。 后者脑海中终于浮现出相关的记忆，那应该是他第一次闯进魔法阵，之后的事仍然模糊不清，或许因为他正在经历着。 “我想起了。”他的蓝眼睛像一颗温暖的、闪烁的蓝色星辰，“那迟了很多年了。” 一个魔法师会怎么表白？西莉亚曾在很多年前了解过。 用大量的魔力在天空制造一场毫无意义的‘浪费行为’。 或者一把包含生命、灵魂、禁忌魔法的匕首，一种意味着‘你随时可以来到我身边杀死我。’的愚蠢做法。 那就是魔法师们的爱，阴暗的、潮湿的、像疯狂又肆意攀爬的藤蔓，势要死死缠绕住它的猎物，危险且夹杂着血腥味。 ‘罗莎兰德的魔法师都是一群难缠的疯子。’——西莉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再真实不过的话了。 她将手伸向了天空，蓝紫色的魔力从她手心射向天空，又在黑色的幕布上蔓延着。 魔法的焰火确实宏大又绚丽，那是几乎照亮了一整片天空的蓝紫色焰火，像缠绕蔓延的玫瑰花藤，又像成群燃烧的流星。 焰火在天空跳跃舞蹈，神异又惊艳。 银色的匕首同样精美神秘，泛着森冷锋利的寒光，西莉亚到底成了她口中最不屑的魔法师。 小提姆听到了身边人的惊讶声，他刚准备抬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身旁的精灵捂住了眼。同样被捂住眼的还有看了一会儿焰火的小莉亚。 两个百年老精坚决认为人类幼崽不该看这个。 伊莱文看了一眼一旁的主人公，声音像是融化了蜜糖，“我喜欢这种圆满的结局。”他顿了顿，“就是有种撑到的感觉。” “那就是人类的情感。”阿尔芙陷入沉思，“太过炽热了，是因为短暂所以炽热？还是因为炽热所以短暂？” “无论是哪一种。”伊莱文打断了她之后的话，“那都与精灵没有关系。”精灵的生命实在过于漫长，漫长到所有的情感都平淡得起不了一点波澜。 小提姆最终也没有弄清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哪怕他的相机无意间被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一幕—— 在漫天的焰火下，那对在亲吻的爱侣。 夏收节结束了，他们决定出发去精灵的国度，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得想好怎么处理一些不那么毛茸茸的小问题。 “所以，你是说你们捡到了这颗龙蛋？！” 伊莱文满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明白，回去的时候转个身的功夫，两个小家伙就不见了。 小鬼们消失了十几分钟，他们也找了十几分钟，然后这两个小鬼就捡到了一颗龙蛋了？！月神在上啊！龙蛋是能满大街捡到的？！ 小莉亚看了眼一脸真诚点着头的小提姆，犹疑了几秒，点了点头，“是我们捡到的，它被落在草丛里了。” 精灵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转向看戏的两人，“你们两家有什么擅长捡东西的传统吗？” 阿尔芙翻了个白眼，“这个龙蛋是被放弃的，大概率它们遇到猎人了，这个是被淘汰的。”精灵迅速下了判决书，“它的温度太低，大小也小了，恐怕很难孵化，即使是它的母亲，也会放弃它。” 小莉亚略有些怔愣地看着莹白的龙蛋，“我想养 着它。“他们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小莉亚想要它活下来，这样就好像他们赢了。 精灵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西莉亚像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打算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希尔芙。” 出发去精灵国度的路上，他们还算悠闲，西莉亚开始教导女孩魔法了，她一反常态地对女孩格外严厉，甚至直接让她对付小型魔兽。 精灵和提姆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前者只觉得她过于严厉了，后者却从她的行为中察觉到一丝紧迫感。 在两个小孩都在帐篷中睡着后，提姆拉着她坐在火边聊天。 “你在当心什么？”提姆将目光投向她。 西莉亚微微垂下眼帘，“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会在之后经历很多痛苦。”那些与她而言已是过去，而对于小莉亚而言是不久的将来，她下意识地将她们俩的身份分开了。 灰绿色的眼睛里有跳动的火光闪动着，“过去无法改变……我希望她能拥有更多自保的力量，至少能少一点痛苦。”西莉亚怀疑她将女孩带回来的行为是否是对的了。 倘若小莉亚注定要失去现在这份美好的生活，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曾拥有更好接受，她说不上来哪一种更不那么残酷。 “嘎吱——” 那是树枝断裂的声音，女孩走了过来，灰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带着几分了然。 “人生总会一直痛苦吗？还是只有童年如此？”小女孩定定地看着她们。 提姆和西莉亚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直如此，但……” “你会经过很多痛苦，西莉亚。”西莉亚已经意识到女孩发现了什么了。 女孩的眼睛里泛起波澜，“我经历的还不够多吗？”她的声音没有什么重量，轻得像朵风一吹就会散去的云朵。 西莉亚的眼睛中微光闪了闪，“还不够，但别害怕，那很快就会过去，比眨一下眼还要快。”她停顿了一下，朝她露出一个笑。 “然后在那之后，你会得到比之前的痛苦还要多的幸福。” 女孩的眼里划过了然，“所以你得到了那样的幸福，你是未来的我对么？” 在那一刻，西莉亚的周身有光芒亮起，她知道那是时间的法则，这个时空开始排斥她了。 小提姆不知何时也走出了帐篷了，他揉着眼睛走到了西莉亚他们那，像是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 但西莉亚和提姆知道，这或许是他们离开的时刻了。 “是的，但你可能不会记住。”西莉亚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人生总是痛苦的，但……” 她和提姆对视了一眼。 他接上了后半句话，“但你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你一定会做到的，因为在未来会有很多人爱着你。” 第72章 小鸟叠叠乐 在白光彻底包裹住西莉亚之前，她将小提姆抱在了怀里，又握紧了提姆的手，男孩的周身同样有白光，这或许是他们的时间到了的表现。 很快原地只剩下提姆和小莉亚，提姆并没有随着他们一起消失。 女孩看着青年，他看起来怅然若失。 “所以，你也是爱她的那部分人中的一个吗？” “是的……”提姆看向女孩，他的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像一朵忧伤的鸢尾，“我要走了，去找她了。” 第81章 小莉亚了然地点了点头，“那看起来未来的我最终会很有钱。” 其实并没有，甚至还欠下韦恩集团十个亿，提姆好笑地想着。 “而且，会成功娶到莱特先生你吗？”小女孩天然地对这个温暖包容的青年抱有好感，或许她在幼时已具备魔女的潜质——想要且一定会得到那些闪闪发光的美好的一切。 提姆蹲下身，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他在女孩的额头郑重落下一吻。 “你会幸福的莉亚。”他承诺道。 提姆和匆忙赶来的精灵们简单道过别，便按下装置按钮——那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提姆’提供的技术。 另一边西莉亚将小提姆成功地送回了原本的时空，但她停留不了太久，这个时空已经开始排斥她了。 好在她在罗莎兰德补充了一批存货，西莉亚同样在精灵阿尔芙和伊莱文那买下不少矿石。 感谢阿尔芙喜欢收集亮晶晶的宝石的好习惯。 西莉亚依稀记得她记忆里碰到阿尔芙是在她花光了钱买各种宝石，结果忘了付房费被旅店请了出去，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阿尔芙宁愿睡树上也不想用卖掉任何宝石。 这一次的时空魔法很顺利，没有一个小男孩突然闯进来了。 西莉亚已经从小提姆那里知道了，他能成功闯进来也是多亏了杰森—— ‘我收了你的钱，当然要帮你成功进去。’十分有契约精神的小杰森在撬锁方面同样天赋异禀，三下两下就弄开了房门，小提姆这才能进来西莉亚的房子。 但西莉亚的运气一如既往的不好，她大概是又来到别的世界了，鉴于她看到了一个十分幸福的一家三口—— 那是大概十五岁的西莉亚和她的父母，那个少女活泼又开朗，脸上带着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甜蜜的笑。 西莉亚站在街道对面默默注视着他们离开了。 在她还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眼中便酝酿出一个温和、欣慰的笑意。 真好。 或许是魔法阵无法频繁使用，又或许是西莉亚抱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情，她选择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 西莉亚很快去黑市弄了一份证件，顺便打听情报。她的姿态熟练老道十分能唬人，至少在她一把匕首插在情报贩子两个手指指缝间时他被吓住了。 “你的准头真好。”中年男人心有余悸。 “事实上，我失手了。”带着兜帽的西莉亚吹了声口哨，姿态随意地拔出了匕首。 之后的过程就简单多了，西莉亚不得不承认红头罩大佬是有点东西的，活到老，学到老啊。当然，坐在反派大腿上这种东西就不用学了，说的就是你，杰森！ 指指点点.jpg 坏消息是这个世界的哥谭同样不平静，和他们世界一样，一堆超级反派。 好消息是，也有蝙蝠系超级英雄，不出意外的话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人。从情报贩子那里薅走他收购的蝙蝠系英雄照片的西莉亚一眼就认清那些义警。 她在情报贩子喜极而泣的目光下离开了。 走吧，走了好，再待下去他藏着的手办怕是不保！都薅走他蝙蝠侠周边了能是什么好人，又一个要出道的反派？ 还敢白嫖！连证件都没有，能有学位？够上超反门槛了吗？！ 情报贩子在心里骂骂咧咧，无助得想要报警，却终是咽下所有。 没有学历的西莉亚还是干上了老本行，在甜品店帮忙。 甚至还是那家之前干过的店铺，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这个世界老板不认识她。 甜品店的生意不错，西莉亚早有预料，毕竟在前一个世界那可是罗宾严选，甚至不定期掉落蝙蝠侠。 以至于在这个世界，西莉亚在快要关门时，看到大蓝鸟带着像是穿了花瓣底罗宾服的罗宾一起来这里也不会意外了。 西莉亚用她5.0的好视力发誓，在看到冰淇淋被做成猫咪形状时，罗宾的嘴角上扬了那么几度！ 小小罗宾，还不是轻松拿捏。 眉眼弯弯的西莉亚又给大蓝鸟一份蓝色兔子的冰淇淋，得到他一个带着爽朗微笑的感激。 不一会儿，在她再一次准备关门时，又迎来了新的小鸟，三只色彩不同的蝙蝠女孩。西莉亚很高兴这个世界的芭芭拉是健康的。 给三个女孩打好冰淇淋的西莉亚转头又看到了罗宾。 不是，罗宾怎么又来了？ 女孩们正准备给罗宾也点一份冰淇淋，被西莉亚严词拒绝了。 “如果罗宾只有这一个的话，容我拒绝。”西莉亚义正严辞，“他 和他蓝色的哥哥来过了，小孩子晚上不应该吃太多冰淇淋。” 下意识代入家人视角的西莉亚忘了，这个世界他们都只是陌生人。 不过蝙蝠女孩们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感谢她的提醒。 但得到了黑色小猫一声不高兴的“tt”。 这回终于可以关门了！西莉亚实在不懂，为什么连义警们都要下班了她还在加班。 但这场随机掉落小鸟的限定活动显然还没结束，第二天布鲁斯和达米安出现了。 “我要一个猫咪形状的。”大概是年纪不大，西莉亚清楚地听到了达米安限定出场的小奶音。 至于布鲁斯，西莉亚承认她打的冰淇淋分量很多了，可谁能拒绝他的蓝眼睛呢？ 等到了下午，西莉亚庆幸自己用魔法改变了面容了。 那是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西莉亚和提姆。 高中生莉亚看起来对这里很是熟悉。 他们点了一些糖果和冰淇淋便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西莉亚偶尔会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这真的很神奇，存在一个西莉亚平凡普通但又很幸福的世界。 提姆的目光看了过来，西莉亚恍然意识到她的目光停留得太久了，义警的敏锐让他将目光看了过去。 西莉亚笑了笑，将他们点的食物送了过去。 她们相似的眼睛让男孩的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两眼。 “怎么了？提姆。”清楚男友义警身份的高中生莉亚对此有些疑惑。 “没什么。”提姆笑了笑，“只是你们眼睛很相似。” 女孩打开了一粒包装纸，熟练地将一粒糖果塞进他的嘴里，“很正常吧，毕竟韦恩家的蓝眼相似度也很高了。” “但你总能分清楚不是吗？”蓝眼睛里蕴含着得意洋洋的笑。 莉亚拿出一沓资料，略带懊恼地拍在了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上，“我整理出来的下周课程重点，放过艾夫斯吧，在教授眼皮子底下提醒你也不容易。” “谢了，莉亚，帮大忙了。”男孩顺势接过资料，笑容灿烂。 “……你还是尽量减少熬夜吧，提米。”莉亚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脸色微红。 西莉亚毫不意外地在角落里看到了迪克、史蒂芬妮、卡珊、杰森以及易容成一个小老头的达米安。 这个店还是太拥挤了，但小鸟叠叠乐实在过于有趣了：p 不过他们一大群人到底是怎么塞进不大的花瓶后面的？ 以及，不要仗着达米安个子小让他在最下面，看把孩子给压的，会长不高的吧！ 话说回来，她的世界的达米安个子也不是很高，这真的没问题吗？ 西莉亚默默用手机和魔法录下了这个画面。 “约会进展还算顺利。”这是一脸严肃观察情况的史蒂芬妮，直到她发现—— “上帝啊！他们准备在这里写作业？！” “tt，德雷克太逊了！”小老头达米安发出了嘲讽的小奶音。 “……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呢。”迪克还想替提姆说两句，“提姆应该有他自己的节奏。” “呵，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杰森惟妙惟肖地复述了一遍，“你看看他们前桌——” 那是一对看起来还在初中的男孩女孩，他们甚至在分一杯冰淇淋，甚至男孩趁机亲了一下女孩。 而反观提姆那里，他们已经开始水深火热地写上习题集了。 卡珊不幸地发现那甚至是数学题。 迪克绝望地发现提姆甚至在纠女孩的错。 史蒂芬妮摆烂地发现女孩已经开始露出一个愤怒的假笑了。 累了，没救了，下一个吧。 西莉亚笑了笑，沉默不语，只一昧地录下这些有趣的场景，直到她在一旁的电视上看到了阿卡姆疯人院越狱的消息。 怎么说呢，好像味对了，有种回到老家的亲切感，又有种熟悉的心累。 西莉亚一边无奈想着，一边给正好来全的义警们加上防护魔法，一会儿就去请个假去看看吧。 第73章 天凉了，送小丑上天吧！…… 还在花瓶后面猫猫祟祟的小鸟们自然知道了阿卡姆又双叒叕被越狱了！尤其是在他们现场吃瓜八卦提姆尚未成功的恋爱时。 ‘该死！这次罪魁祸首是谁！别让我看见。’史蒂芬妮率先动作敏捷地溜出了甜品店，甚至有空在‘今天提姆表白了吗？’群里发送消息。和她一前一后离开的是卡珊。 第82章 小鸟们不清楚那只鸭子侦探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跟踪，但只要没有被抓包就算没有。 光明正大离开甜品店的是易容成小老头的达米安，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易容天衣无缝，但西莉亚清清楚楚地看到座位上的提姆扫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 熟悉这只鸭子的西莉亚清楚，他又在想怎么报复回去了。 ‘尚且不清楚罪魁祸首。’芭芭拉在群里回复，‘所以提姆今天表白了吗？’ ‘tt。’达米安的回复十分简短，但让人一眼就看懂了。 ‘哈，隔壁桌的小孩都比他会，或许等小丑没了他都没有告白。’众所周知，小丑的生命力堪比某种蜚蠊目蜚蠊科的昆虫，简称蟑螂，怎么都杀不死，杰森这样的说法实在…… ‘太刻薄了……小翅膀。’ 迪克很清楚小丑的生命力，当年杰森出事之后，迪克几乎杀死了小丑，但要不了多久他又活蹦乱跳了。 ‘别那么悲观，万一哪天天降正义小丑很不幸地没了呢？’ 迪克和杰森没有走寻常路，布鲁德海文警花先生凭借迷人的微笑征得后厨店员的同意，带着他满脸写着拒绝的弟弟从后厨爬窗走了。 管道在两个身材健美壮硕的青年脚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沉痛呻吟声。 两个体重平均在180磅左右的青年对自身的分量一无所知，他们还以为自己还是身体轻盈的罗宾吗？！ 大蓝鸟甚至想表演一个倒挂在窗台上，但被他不那么可爱的弟弟一脚怼脸踢了过去，好在只是在二楼，这‘兄友弟恭’的画面没发生什么意外，就是楼下的棚子大约是烂了…… 不过谢天谢地，无论是窗台还是管道，都坚强地撑了过去。 提姆自然也收到阿卡姆被越狱的消息，他带着歉意和莉亚说明了情况，很快就离开了。 原本就是出来买个糖果，顺便让成绩不错的朋友帮忙补个数学的莉亚对此并无太多意见。 即便她和提姆确实互相有好感，可目前谁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很快女孩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西莉亚没过多久找店长请了假，她当然相信义警们的能力。 但哥谭的普通人太多，在这种混乱又危险的时刻，西莉亚无法不做些什么。一个无人在意的普通人的生命或许就能让一个家庭分崩离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尽管普通又平凡，但他们有权利品尝这份普通的幸福直至最后，而不是被剥夺。 西莉亚想，她在意这个。 她恍然发现，早在不知觉间她已经受到她的家人、朋友们的影响了，她对这座城市有自己的期待，就像那些义警们那样。 哥谭人很清楚阿卡姆疯人院被越狱这件事的严重性，明明是傍晚时分，街上却没有什么人。 另一边，西莉亚好巧不巧碰到了谜语人，她挑了挑眉，灰绿色的眼睛里划过兴味。 巧了不是，谜语人还是那个熟悉的谜语人，无论哪个世界的都很讨厌。他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正十分专注地布置谜语机关和炸弹。 等到她神清气爽地离开巷子时，谜语人已经鼻青脸肿地被挂在了路灯上，当然炸弹被魔法师顺走了，上交是不可能上交的。 “哇哦！我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迟了一步的红头罩拿出手机拍下‘不知名好心人’的杰作，被安排对付谜语人的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小心点，头罩，监测到了不知名魔力波动，我们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后援人员神谕出言提醒，尽管她也很 想说一声干得漂亮。 但很快他们就了解到这是友军了，哥谭警局门口的路灯到底还是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重量！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哥谭警局门口的路灯挂过多少罪犯。 好心的魔法师动作实在迅速，哥谭市的罪犯们一串接一串地被挂在路灯上，嘴中都是在称述罪名，更夸张的连小时候拔光了邻居的花，偷了同伙私印的红头罩周边都交代了。 红头罩的脸色不太好，交接罪犯的警员隔着面罩都能察觉到。就是不清楚是‘路过的魔法师’干完了他的活，还是罪犯团伙私印他的周边没付他版权费的原因。 通讯频道内笑声一片，杰森不是很想清楚原因。 他只想知道还有没有私印其他义警周边的罪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苦！ 但多亏了‘路过的魔法师’，小鸟们有了更多空暇追踪从阿卡姆越狱的逃犯。 和心情尚且不错的义警们不同，西莉亚的心情目前不大美妙。 天知道她只是顺路去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西莉亚他们一家，结果看到了什么？ 屋子内一片狼藉，甚至有零星血迹，女孩和她的母亲被人挟持，她的父亲被揍得鼻青脸肿。 魔法师几乎控制不住体内的魔力了，但她不能失控，她不能伤害……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家人。 女孩的眼圈早已通红，手腕被绳子锁在身前，嘴巴也被封住。 好在她的手机在卫衣口袋里没有被收走，她小心谨慎又十分吃力地在桌子的掩盖下打开手机，感谢提姆，教过她怎么在被绑的时候在手中间留下缝隙。 时间紧迫，女孩打开了提姆的通讯界面，只来得及发送一串乱码，绑匪们便看过来了，她匆匆将手机推进了柜子底。 即便是一串乱码，也足够了，她确信提姆会明白她的意思。 但比红罗宾先来的是愤怒的魔法师，罪犯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击破窗户跌倒了户外。 罪犯们尚且没缓过来，身体便已浮空三四米，下一秒又被扔了出去，撞到了庄园粗壮的树干上。只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和他们的哀嚎声。 魔法师面具下的脸色很不好，“抱歉，玻璃的钱我会出的。”几个罪犯总能凑够两扇落地窗的钱。 客厅内的三个格林缓了过来。 “谢谢你，小姐，没有你的话克劳德不知道会怎么样。”开口的是莉亚的母亲，尽管脸上有些许淤青和伤口但也不会折损她温和的气质，即使她的语气仍旧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 魔法师顿住了，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能和异世界她的母亲，以这样一种方式沟通，尽管这见面并不尽善尽美。 “没关系，你的女儿已经联系人了。”她没去管那群罪犯的死活，即便他们刚好状况凄惨地摔到了红罗宾和红头罩的身前。 义警们来了，西莉亚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但她仍为这短暂的相处而眷恋不舍。 ‘再等一会吧，他们还没进来。’ 魔法师将魔药喷在了二人的伤口上，但莉亚身上却看不到明显的伤口。 女孩撕下了嘴上的胶带，感激和内疚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我没事。” 西莉亚大概清楚是她的父母很好地保护了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留下了魔药准备离开。 “谢谢你，孩子，你看起来比莉亚大不了几岁却在做这些了不起的事。”中年男人的眼圈尚带淤青，但眼神却温动容和少许微不可察的担忧，“我想你的父母知道了会为你骄傲……和担忧的。” 魔法师顿住了，她一时间甚至忘了该怎么说话。 男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抱歉，我说得太多了……”他和身旁的女人对视了一眼，目光同样温和，“说来有些奇怪，但我和卡特琳娜都对你感到亲切，或许是因为你救了我们。我们真的很感激你。” “没事。”西莉亚的声音有些轻，像一片逸散的云，“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我是说，他们不在了，如果他们会像你说的那样想……我很高兴。” 格林先生几乎有些后悔了，他怀疑今晚他是睡不着了，好好的，多嘴什么呢。 魔法师到底在义警们进来时离开了，红罗宾几乎是飞奔到了他们身边。 幸好有面具，红头罩想，不然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眼神是黏在那个女孩身上了。 “你们还好吗？”他的声音里的焦急和担忧不作掩饰。 格林夫妇没想太多只以为义警们都是如此热心。 莉亚对上少年直白炽热夹杂担忧的眼神，她摇了摇头，“我们没事了，一个会魔法的女孩救了我们。” “哦，那就好。”红罗宾几乎为自己来得太迟懊恼自责了，或许他该送给莉亚一个可以定位加上发送紧急讯息的装置。 红头罩几乎无语了，他捞着红罗宾离开了，再多待一会儿，瞎子都能看出来红罗宾对女孩的不对劲了！ 后续工作交给了哥谭警局，但义警们也会关注任何不对劲。 西莉亚使用了隐身魔法停在了格林庄园里的一棵树上，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格林一家。那是对她而言过于温暖又遥远的地方。 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多年前躲在沟渠里的小女孩，在黑暗又阴冷的角落里贪婪地看着不属于自己的阳光。 直到被拥入一个带着熟悉木质香的怀抱。 第83章 “你找到我了，提姆。”西莉亚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意外，“你不应该频繁地跨越世界。”她的语气里带着担忧和责备。 提姆笑了笑，“你的动作可不是这么说的。” 魔法师几乎将整个人嵌在他的怀里，手也紧紧抱着他，提姆能感觉到有湿润又滚烫的泪水落在他脖子上。 “你哭了？”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柔和隽永。 “没有……”西莉亚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们……”她知道，这里没有她的家，她的家在另一个时空。 “他们也很想你，我也是……” 西莉亚很快从那些情绪里缓了过来，她分得清这不是她的父母，这是另一个平凡一点的西莉亚所拥有的幸福。 尽管另一个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足够让她羡慕甚至嫉妒，但，她也对自己所拥有的知足了。 西莉亚准备离开，但大脑传来一阵晕眩，她恍惚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些或许是和这个世界有关的画面。 “你怎么了？莉亚。”提姆的目光带着焦急和担忧，“你刚刚差点掉下去了。” 西莉亚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突然想把小丑送上天了。 天杀的小丑！她的眼睛！毕竟看到一只笑得格外‘小丑’的蝙蝠侠还是太超过了！ 第74章 撤回一个狂笑之蝠 “我们得尽快找到小丑。”西莉亚面上带着担忧，“我看到一些可能是未来的片段。” 尤其是这个节点小丑和其他超反们都越狱了，这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不准备搞一波大的。 虽然不清楚布鲁斯是怎么变成那样一副‘过分开朗’的恐怖模样，西莉亚清楚其中大概是少不了小丑的作用，那阴间的样子实在太‘小丑’了！ 西莉亚当然没说自己的打算，无论是切除脑前额叶（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想法，西莉亚尚且疑惑）还是干脆解决小丑，都不大适合告诉她的义警男友。 不过……或许可以问问这个世界的杰森有没有兴趣干票大的，毕竟切除脑前额叶对小丑是否有用尚未可知，但将小丑炸成烟花或许更加一劳永逸。 “我会尝试黑进蝙蝠电脑的系统。”提姆立刻提出了这个目前最快、也是忘本的决定。 西莉亚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们直接去蝙蝠洞吧。”直接摊牌吧。 提姆有些惊讶，他只是想黑进蝙蝠系统借用一下他们的情报，结果莉亚却想直接占领蝙蝠洞吗？也……也不是不行。 蝙蝠洞拦住侵略者很容易，却很难拦住一只对它再熟悉不过的红罗宾，而这个世界的魔法屏蔽装置甚至对西莉亚不起作用。 蠢蠢欲动的小红鸟和黑翅鸢甚至挑了一个蝙蝠家的义警们大概都在蝙蝠洞的时间，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当然，用了屏蔽魔法。 要问西莉亚是什么感受？ 爽！尤其是想到接下来小鸟们可能表现出的惊讶表情。 嘿嘿！终于也轮到她装一波了！期待.jpg 理解伊里斯，成为伊里斯，超越伊里斯！ 两只小鸟暗戳戳地在蝙蝠洞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只除了还在外面的蝙蝠侠和罗宾。 彼时杰森正在卸蝙蝠车的轮子，这或许是最近他又和蝙蝠侠吵架了？西莉亚不禁这样猜测。 少年提姆拿了一瓶可乐，迪克正在蝙蝠洞里泡麦片，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麦片放在了蝙蝠洞。 卡珊和史蒂芬妮正在一旁休息，今天那些超反越狱着实耗费了他们许多精力。 芭芭拉正在电脑前，她的面容尚带着几分严肃，“我还没找到小丑的踪迹。” 空气中有水波纹状的魔力波动，小鸟们几乎是立刻警惕地就近提了武器巡视四周，除了杰森，他随手捡了一旁的撬棍。 “我们没有恶意。” 穿着斗篷的魔法师和明显同少年提姆撞造型的红罗宾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哈，我都想报警了，你们违法擅闯民宅了吧。”杰森挑了挑眉，另一只手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木仓“或者现在对于‘恶意’的定位这么狭隘了？” 尽管他们对一旁和提姆撞造型的另一人有些好奇。 “所以你们还cos了义警来？”史蒂芬妮的棍子还指着他们，但表情却有些轻松，“cos得挺还原的。” 西莉亚却笑了笑，在众人越发警惕的目光下直接摘掉了兜帽，顺便摘掉红罗宾的面具。 “我们是来自异世界的西莉亚和提姆。”西莉亚如愿看到了小鸟们惊讶的表情，“因为一点毛茸茸的小问题，我们暂且留在这个世界了。” “所以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迪克虽然仍有警惕但放松了许多，“平行世界竟然是真的，真不可思议！” “不，不是我们。”西莉亚注视着他们，绿眼睛里带着认真，“是你们需要帮助，我看到了一些画面，这或许和未来有关。” 蝙蝠洞的义警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未立刻表态，西莉亚对此毫不意外，事实上没被立刻围攻已经是他们够友好的了。 西莉亚掏出了一块水晶球，以前她也用这个招摇撞……咳赚些零钱。 脑海中的画面被她投放到水晶球内，只有几幕，但实在令人深刻，画面定格在那张让人一言难尽的身影牵着几个……男孩脖子上的锁链…… 义警们的面色都十分复杂，他们陷入一种恍惚中尚且还没回过神。 史蒂芬妮一脸呆滞地喃喃着：“我以前有的时候觉得布鲁斯太严肃了。” “但现在想想，严肃…都严肃…严肃点好啊……”一只小红鸟的魂魄几乎从嘴里吐出来了，他无缝衔接，续上了史蒂芬妮的后半句话。 他虽然日常讨厌达米安，但看到‘罗宾犬’的存在后，突然觉得现在的罗宾也挺顺眼的。 提姆的表情同样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莉亚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西莉亚却有种淡淡的欣慰和愉悦，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想要一双没看过的眼睛：p而且不是她一个人被创真的太好了！ “我早就说过了，小丑就应该和他的那些笑话一起上天！” 红头罩的话说到了西莉亚的心坎里了，甚至很可能这是她唯一的盟友了，或许她可以找他进行一场友好会谈。 “所以，我们想加入你们。”提姆看向众人，“我们要尽快找到小丑，并且联系上蝙蝠侠。” 之后原本不准备下班的义警们选择了通通加班，这让坐在电脑前的少年提姆没忍住笑了一声。 红头罩和夜翼他们选择去找线索，西莉亚将几个小装置递了过去。 “魔法防御装置。”她解释道，当然，西莉亚没说的是还有定位的功能。 定位怎么了？蝙蝠家谁不随手放定位器，她身上保不齐有三四五六个定位了：）除了她男友放的，其他几个大概是这边的义警们放的。 蝙蝠洞里只有一大一小两只红鸟和芭芭拉在查监控。 “我很好奇，你和提姆什么关系？”芭芭拉一脸严肃，丝毫看不出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尽管这边还在工作，但丝毫不耽误芭芭拉顺便八卦……咳，收集异世界情报，毕竟是能精准收集到蝙蝠家每个人小秘密的女人。 当然同样竖着耳朵听的还有通讯频道内的小鸟们，毕竟这个世界的提姆还没成功向这个世界的西莉亚表白。 西莉亚挑了挑眉，“就是你想的的那种。” “哇哦～”芭芭拉的绿眼睛里划过一丝兴味，“所以，你们是谁表的白？”不是她不看好提姆，虽然芭芭拉在赌局里压了莉亚先告白的注。 隔壁桌的少年提姆都竖起了耳朵，显然他对异世界的自己和莉亚的感情线同样很感兴趣。 “我先的。”西莉亚淡定回答，“非常浪漫，在我把小丑创下楼顶之后。” “tt，德雷克真逊。”这是不知潜了多久水的达米安。 “哦no！”看样子迪克应该压了提姆，“提宝，你可千万争气点！”毕竟前方可是深渊。 这次的赌注可是阿福的华夫饼和布鲁斯的料理，或许他可以期待一下布鲁斯成功炸掉厨房，这样阿福也无法做华夫饼了。 笑得比较欢的是史蒂芬妮和杰森。 “但是我八岁就向你求婚了。”提姆对此持不同看法，“你没算上在罗莎兰德的事。” 西莉亚的眼里划过好笑，“但那是我们在一起之后，而且严格算的话，七岁的我先的。”不好意思，你要这么算，小莉亚比小提姆年纪还小。 “认输吧，莱特。马龙。”西莉亚得意地挑了挑眉，“而且我赌这个世界依然是我先。” 提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好吧，魔法师小姐，我永远心甘情愿输给你。”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蝙蝠洞。 “啧……”红头罩的声音打破了频道内的沉默。 第84章 “啧……”芭芭拉附和了一声。 “啧，我是说，有些撑，这个世界提宝还是迟点告白吧。”迪克同样附和了一句。 “啧……楼上破坏阵型了，叉出去！”史蒂芬妮的声音依旧十分活泼。 “tt。” 西莉亚依旧在试图看到更多的画面，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些画面，但既然能看到一次，那一定能看到更多。 她闭着眼睛试图感应到更多的画面。 火，漫天的火，哥谭警局和慈善医院都被大火吞噬，只有小丑的脸在大笑着。 她看到很多人死去，蝙蝠侠被抓住了，一对父母死去，小孩子的脸上却挂起天真到可怕的笑容。 西莉亚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哥谭警局还有医院，小丑会烧了那些地方！我看到很多人会死。”西莉亚匆忙说道，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却燃起灰绿色的火焰。 “我知道了，大红，你们去排查一下。”芭芭拉神情专注、有条不紊地安排。 正在路上的义警们三三两两分组行动。 “……我看到戈登局长出事了，很多超级反派死去了。”西莉亚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艰涩凝滞，“蝙蝠侠在哪……我看到他被抓住了……” 那是不幸的开始，小丑想要针对的就是蝙蝠侠，正是他将蝙蝠侠逼迫到失控。 芭芭拉的面色逐渐从严肃从容转变成带着一丝焦急—— “……我联系不上蝙蝠侠了。” 正如西莉亚所看到的那样，没过多久监控画面被火光染红。 “该死！”少年提姆的面色并不好看。 好在小鸟们动作高效，早已做好准备。 但一直无法联系上蝙蝠侠加上没有找到小丑，这让西莉亚有些不安。 ‘该死，早知道一开始就该在所以人身上下定位！’ “我找到他们了……”提姆的声音响起，监控画面被瞬间放大，“定位已经发送，各位注意安全。” 画面中蝙蝠侠的状态并不好，他被小丑用身子束缚着，在地上挣扎。 小丑还在笑着，手枪却指向巷口的一家三口，他们身后有更多被小丑帮挟持的一家三口。 “哦，亲爱的，快看这是什么？……” 小丑还在说这什么，西莉亚全然听不见了。 她只知道 小丑要毁掉一个又一个温馨美好的家庭，剥夺那些人平凡又普通的幸福。 就像已经失去一次家人的她，就像同样在被挟持队伍里的格林一家。 红罗宾显然看到了莉亚，他急匆匆地骑上机车从蝙蝠洞里冲了出去，就好像竭尽全力不去错过什么。 “快要来不及了……”芭芭拉眼中尽是焦急担忧，她意识到小丑打算做些什么了，他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他想彻底毁灭蝙蝠侠。 红头罩和夜翼他们刚刚解除警局和医院的危机，此刻距离他们抵达现场尚且需要一段时间，但小丑已经准备动手了，他的枪…… 西莉亚笑了，嘴角的弧度比山巅常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冰冷。 魔法师的身影在下一秒便消失了。 “你不担心吗？另一个世界的提姆？”芭芭拉看了看一旁的提姆，他看起来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装备。 “担心什么？小丑吗？”提姆准备去弄一辆蝙蝠车。 “这听起来有点恶心了老兄。”频道内传来红头罩的声音。 “但现在我们确实该担心小丑了……”芭芭拉看着监控画面喃喃着。 第75章 小丑不值这个价 西莉亚很早以前就知道，并非所有的女孩都是由奶酪、砂糖、香草，这些美好的东西组成的，就像她，就像伊里斯—— 她们早已在淤泥中滚了一圈，黑暗并不让她们恐惧，那些阴暗和晦涩的一切就像是她们的底色，滋养着她们的生命。 命运早已剥夺了她们太多的幸福，于是剩下那一点她们拼尽全力也要死死握住。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的莉亚不一样，她是由那些甜蜜美好的东西组成，她有平凡又幸福的家。西莉亚希望她能幸福，像所有普通的女孩那样一直幸福下去。好像这样，她也获得了那种幸福。 这是给她最好的童话了。 然而现在小丑却要摧毁这种希望，摧毁其他孩子的希望……他怎么敢！ 时间停滞在子弹射向红发女孩父母的那一秒，一家三口的脸上满是无措和绝望。 蝙蝠侠的神情还定格在愤怒和不可置信，小丑的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但下一秒。 魔法师的长袍无风自动，子弹悬停在她的手掌前方，另一只手对着小丑—— 他像是被什么掐住脖子一般悬在空中。 “砰——”小丑重重飞了出去，又被魔法师控制着浮在半空中，他的手脚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武器早已落了下来。 蝙蝠侠依旧被束缚着躺在地上，西莉亚不准备很快放他自由，她还有些事要解决。 毕竟她要做的事……在没有什么别的阻碍时，蝙蝠侠就是最大的阻碍，：p 在此之前还得解决小丑帮的事。 “小心！” 莉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和其他呆滞恐惧的人不同，她在看到那些恶徒将枪指向魔法师时，立刻出言提醒，即便那会使她置身于危险中。 子弹直直射向魔法师，穿透了她的兜帽，带走一缕发丝，在魔法师的颊边留下一丝血痕。 西莉亚转过身，小丑的那些手下们正将枪对准无辜之人——出言提醒她的莉亚 她几乎为那些跳梁小丑们不怕死的精神感动了。 魔法师一只手折磨着小丑，另一只手对付小丑帮的家伙。 子弹被她全部控制着射进了小丑帮成员的关节。 所以……如果不能鲨了他们的话，切除脑前额叶怎么样？不，还是先放倒蝙蝠侠再把他们都鲨了？ 好似有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循循善诱——他们杀过那么多人，凭什么还能活着？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了，却让罪人活着，好让更多的人在以后死去吗？ 魔法师的兜帽早已落下，脸颊带着血痕，眼神愈发冰冷，嘴角却挂着一丝笑。 这场景实在过于惊悚，处于恐惧中的人们纷纷逃离，全然忘了眼前如同女鬼般的人刚刚救了他们的命。 蝙蝠侠看出了女孩的不对劲，他太能理解了，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失控。 “清醒一点，女孩。” 我说呢，怎么差点把你给忘了啊，布鲁斯。 西莉亚突然想起来这还有一个差点失控变成小丑的大蝙蝠，不管她打算做什么，总之得先解决蝙蝠侠，西莉亚早在原本的世界就深谙这个道理。 魔法师扬起一个笑，时间不多了，义警们很快就会来了，她得加快动作。 蝙蝠侠最后的记忆便是一团朝他飞过来的蓝紫色光团。 “睡个好觉吧。”她说得温柔极了，脸上还带着十分真诚的笑，但动作却干脆利落，一个睡眠魔法下去不到明天怕是醒不来。 再一次摔倒在地的小丑还在笑着，血液不断从他嘴边溢出。 “你打算怎么对他。”喊住她的是莉亚，她的父母也和她一起走了过来。 西莉亚能感觉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带着怎样的担忧和怎样的温度，就好像她也是他们的女儿，而非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尽管其中或许夹杂着一丝害怕。 “孩子，你可以再等一会儿，我们都没事，义警和警察们很快就过来了。”处于私心，格林夫妇并不希望这个和他们的女儿十分相似的女孩手上沾上人命。 “你没必要让你的手上沾上肮脏的血，义警们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他们不在乎小丑的死活，只是不想女孩的手上沾上鲜血，一旦轻易打开那扇门，有些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那些关切实在过于炽热，像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背上，但西莉亚没有回头。 红罗宾赶来了，红头罩和夜翼他们也赶到了，他们检查了一番蝙蝠侠的状况，松了一口气。 “魔法师，你能放下小丑吗？”夜翼用商量的语气开口，毕竟他看起来全身骨折了，再让她继续下去…… “死了就算了，还活着就太浪费医疗资源了。”红头罩随意说着，收到了兄弟姐妹们一致不赞同的目光。 “好吧，我们义警不杀人，我猜你知道，所以小丑也算在内。”红头罩昧着良心说道，但他终于意识到这样不好，补充了一句—— “当然，小丑算不算人有待商榷。”反正要杀小丑他可太赞同了。 红罗宾别开了头，“而我恰好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他会出手，所有的监控他都会删掉。问，就是没看到。 红罗宾很快就去送莉亚一家回去了，女孩一家这个夜晚实在过于惊险。 第85章 蝙蝠女孩们对视了一眼，“我们觉得不能让小丑帮的人跑了。”哦，尽管他们大多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西莉亚看向夜翼，微微眯眼，后者挠了挠头，突然觉得同伴们的背叛来得太快，但说道解决小丑，作为义警他应该阻止！ “呃……我算是布鲁德海文那边的，所以哥谭的反派我就不管了。” 但作为杰森、布鲁斯以及芭芭拉他们的家人、爱人，他不想阻止，尤其是这一次的情况……大不了布鲁斯跟他们争执时，他回布鲁德海文。 夜翼顿了顿，目光带着几分关切，“小心点，我是说，他身上有病毒。” 至此，义警们都各忙各的，即便是虚假的忙碌，直到提姆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来阻拦我的吗？”西莉亚问。 “我阻拦不了你。”这一点，早在西莉亚多次置身危险边缘时，提姆便意识到了。 “我只希望你不会因此迷失。”提姆的眼神认真且专注。 “我不会。”西莉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青年却沉默着用纸巾温柔擦拭掉她脸颊的血迹，又轻柔地贴上有些过分可爱的hellokitty创口贴。 尽管他们都知道或许要不了几分钟伤口就会恢复如初，但他在乎。 西莉亚别过身，她要看看小丑冷静一下，不然她的脸就太红了。 好了，冷静过头了，该杀猪……bushi，该解决小丑了。 曾带着小丑一起跳楼的西莉亚对他的顽强生命力再清楚不过，他身体的自愈能力有些强得离谱了。 ‘那就抽走他的灵魂吧。’她的脑海中蹦出这样的结论。 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小丑的身体里剥离而出，被西莉亚锁在水晶球里。 小丑的身体软了下去，但西莉亚没有放松警惕，几乎是立刻，那里的空间被封锁，紫色的厉火爬上他的身体，短短几秒钟那里什么也没剩下，只除了一捧灰。 “……哇哦。”红头罩也没想过，那么轻易，小丑就这样死了，他的心情有些许复杂。 西莉亚大概猜到了几分，“所以，有什么火箭炮吗？” “……你要那个干嘛？”红头罩倒是有，他有点好奇。 “把小丑的骨灰和灵魂一起送上天……如何？”西莉亚挑了挑眉，将决定权交给了红头罩。 红头罩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个够么？不够我去蝙蝠洞再薅几个过来。” “够了。” 其余几个处于虚假忙碌中的义警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小丑从死亡到火化的全部过程，现在连丧葬仪式也被红头罩承包了。 “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快……”搅局者喃喃着，“上帝啊，我开始喜欢那个女孩了！” “我赞同。”遗孤（卡珊德拉）在一旁加了一句。 “或许我们该想想等b醒来后该怎么解释……”夜翼想得更远，他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争论了。 “只要他看过那只狂笑的蝙蝠侠。”搅局者眼睛转了转，闪过狡黠的光，“他就理解了，或者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没道理只有他们被创飞，史蒂芬妮迫切希望身为主角的布鲁斯也被创！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不过是希望布鲁斯吸取教训引以为戒罢了！ 这次事件的收尾工作很快结束了，西莉亚甚至施加了一个魔法用以模糊那些看到她面容的人的记忆，但出于私心，她没有模糊掉格林一家的记忆。 红头罩最后也没找来火箭筒，毕竟—— ‘小丑还不值这个价钱。’红头罩的原话。 但他们从唐人街买来了堪比大型军火的烟花，西莉亚在水晶球上施加了魔法，确保它会在升天的瞬间送小丑的灵魂去地狱。 义警们一起坐在滴水兽上欣赏着大型烟花表演。 “大红，那是我的薯片！” “哈，那又没写你的名字。” “tt，受死吧德雷克！你动了我的薯条！” “哦，上面写了‘最好的罗宾’，我以为是我。” “迪基鸟，松开你的爪子！” “嘿！那是我请的客！” 男孩们嗷嗷咪咪打成一团滚远了。 女孩们确实不约而同地笑了，“哦～男孩们！” “虽然很吵，但都还活着不是吗？”西莉亚笑着补充了一句，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些地狱了。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是啊，没什么比都好好活着更好了。” 西莉亚想，那就有意义。 第76章 杰森发出尖锐爆鸣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哪怕蝙蝠侠再能睡，他总会醒过来找他们的。 是时候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了，战术性转移吧！ 溜了溜了，嘻嘻，她就不信，她带着提姆一起还能逃不走！ 不嘻嘻……真没溜成。 西莉亚看着不远处的格林一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觉得应该来见见你。”说话的是卡特琳娜。格林，这个世界西莉亚的母亲，她温和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几乎是瞬间，西莉亚看到他们的记忆了，从卡特琳娜看过来的温暖眼神里—— 她看到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在阳光明媚的花园散步，女孩笑嘻嘻地将气球塞进父亲的手里，撒着娇骑在父亲的肩膀上，格林夫人温柔地在床边为女孩讲故事，贴在墙上的，带着童稚的全家福画像—— 那些都成了夜幕下绚丽的烟火，一点一点照亮了罗莎兰德被遗忘的废旧沟渠。 西莉亚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灰绿色眼睛怔怔地近乎贪婪地渴求看到更多—— 那实在过于美好了，幸福得即便是梦她也不敢拥有过，就好像只需要一点点便足以点燃她整个灰蒙蒙的过往。 “小姐？”格林先生有点疑惑女孩的愣神。 西莉亚听到自己的心脏鼓动带来的震颤，那是溃不成军的逃亡，她几乎要怀疑阳光是冷的了，不然为什么明明在灿烂的阳光下，她却觉得如坠冰窟。 “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吗？”西莉亚语调平静，微微垂下眼。 提姆微微皱眉，他握紧了她的手，西莉亚终于凭此汲取到一点可怜的温度。 “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孩子。”格林夫人语调平静地说着。 西莉亚无法拒绝，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家隐私性较高的餐厅。 “我们想要郑重感谢你，无论是在格林庄园还是小丑那里。”格林先生说道，“……所以你是谁？我是说你和莉亚、卡特琳娜长得太过相像了，孩子。” 格林夫人和莉亚也同样好奇地看了过来。 “……你不用多想，先生，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和她声音的平淡不同，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留下红色的痕迹。 少女似乎猜到了什么，“你是另一个世界的……” “或许。”西莉亚打断了她后面的话，她释怀地笑了，“所以你们没必要觉得欠我什么，我只是不想有遗憾。” “也没必要……”她顿了顿，“没必要害怕我……” 人在面对未知的力量时大抵都会恐惧，尤其她还在他们面前不听劝，干脆利落地杀了小丑。 但，在感受到他们的一丝害怕时，西莉亚仍觉得有些受伤，尽管这行为本没就有错。 室内的氛围一度尴尬了下来，格林夫妇看上去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任何语言在此刻苍白无力。 她成长成现在的模样或许已经说明了很多——她一定受过很多磨难和挫折。 “我们很抱歉，孩子。”格林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尽管我们不是你的父母，但，父母爱着孩子的心情大都相似。” “所以，你过得还好吗？”格林夫人神情带着一丝担忧，“别迷失了自己，莉亚，我能这么叫你吗？” 在面对小丑时，她在女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对于杀人的抗拒，这令她感到心惊。尤其是她长得和莉亚过于相似，这让格林夫人忍不住关心更多。 西莉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因她的长相，因她杀人而担忧，那……如果知道她的手上曾经沾上那么多无辜人的鲜血呢？ “我不会，谢谢。”西莉亚简短地回了一句。 之后的用餐，他们几乎没再多说什么了，直到他们道别后—— 少女莉亚看起来有话要说。 于是，包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我在那时听到了一个声音。”莉亚开口。 “它告诉我，可以给我力量。” 西莉亚猛地抬头看向她，嘴唇微微颤动，“告诉我，你拒绝了她。” “我回应了她。”少女的表情十分 平静。 “……你疯了吗？！”西莉亚几乎不敢置信。 “或许，但那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人们死去要好。”少女的语调依然十分平静，“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然后等死，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选不是吗？”她顿了一下—— 第86章 “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知道，力量不可能那么轻易得到，你会付出代价。” “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太年轻！太蠢了！” 少女莉亚瞬间呈鹌鹑状缩了缩脑袋，好像突然对桌面盘子上的花纹产生了浓厚兴趣。 西莉亚几乎气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森冷的、湿哒哒的、女鬼一样的恐怖微笑。 ‘女鬼’在莉亚惊恐的目光下开口：“让我感应那个契约。” 遵守契约是不可能遵守的，那就解决掉制定契约的家伙！ 反正她就是年轻，年轻人就是不讲武德，就是要靠骗、靠偷袭、来半路反杀！ 别管那么多了，会赢的！ 莉亚没有拒绝，毕竟魔法师的眼神太坚定了，她深深怀疑她要是不同意，魔法师能当场把她送上天：d 毕竟小丑连灰都不剩了。 这就是平行世界的她自己吗？那很帅了。 差不多的契约，订下契约的是某个老熟人。 西莉亚直接用冷冽的魔力抹消了那个契约，虽然仍有一堆问题仍待解决，结果回头就对上莉亚眼巴巴的眼神。 就很无奈。 “你解决了？那……我还能用魔法吗？” 小狗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圆溜溜的眼睛湿淋淋的，像是刚被水洗了一般。 “……可以，你本来就有魔力天赋。” “哦！那太好了！”小狗猪突猛进，一把抱住西莉亚，十分开心地在她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 而早在莉亚身上放了窃听器，担心许久的少年提姆早就在楼下大厅按捺不住冲了上来—— 刚好看到这十分扎眼的一幕。 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莉亚和魔法师，后者立刻明了，她挑了挑眉。 于是，在少年震惊的眼神里、在女孩茫然的眼神里，她凑得十分近。 在她耳边轻语：“魔法书之类的我会送你一份。” 看起来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毕竟少年看起来眼睛里能冒火了。 西莉亚有些遗憾，但转眼就看到少年衣服上的窃听器们，她明白了，蝙蝠家一如既往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西莉亚离开了包厢，留下一个窃听的魔法。 “你怎么能亲她！”少年的声音九曲回环，还带着一丝委屈和不高兴。 “为什么不能？她帮了我大忙，而且我很喜欢她！”毕竟魔法师很酷！ “你喜欢她…但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你自己。”少年脑子快宕机不够用了，大概是关心则乱。 西莉亚看见了在大厅等待的提姆，以及蝙蝠家的小鸟们……和布鲁斯。 但小鸟们明显无暇关心他们，他们正在光明正大、聚精会神地偷听。 提姆似乎也无缝衔接，十分丝滑地加入了他们，大概对看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热闹也同样热衷。 “那个女孩亲了你。”他状似不经意道。 “那是我自己……” “别这么说，我可不会亲另一个我。”他皱了皱眉。 “……别说话，你吵到我偷听了。”西莉亚直接捏住男友的嘴物理消音。 那一头高中生们正争论得激烈。 什么，“那个魔法师很危险！”西莉亚挑了挑眉看向男友。 “嘿，那不是我说的。”提姆只觉得无辜。 “你不觉得像极了你评论伊里斯的腔调吗？” 小鸟们几乎要为那一头的提姆无奈，直到—— “我知道那个契约可能很危险，但我也没那么多选择。”少女停顿了一下，“我想要保护我的家人，和……你，我知道你那危险的副业，我也想帮到你。” “那个时候，我没有时间考虑太多，但有我父母和你的原因……” “提姆，我喜欢你。” 杰森挑了挑眉，表情带着洋洋得意，像是一只嚣张的打赢了胜仗的比格，“我说什么来着，格林会先告白，哪几位输了？” 布鲁斯的表情有点臭，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靠谱的提姆会让他输了。 史蒂芬妮更直接了，“我赌赢了，我记得卡珊、迪克、布鲁斯堵了提姆会先告白。”她在布鲁斯痛心的、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果断出卖了他。 “赌注是什么？”杰森这会儿更加得意了，他演都不演了，笑得十分嚣张。 一直沉默的卡珊补充道：“赢的人拥抱所有赢和输的人5分钟。” 杰森：“……” 杰森发出了抓猫洗澡时的尖锐爆鸣声：“见鬼的！谁tmd的要和老头子拥抱！” 不是，哥们，这么多人你就只记住了布鲁斯是吧，你这不是很期待吗？别不好意思了，承认吧！ 毕竟想和老爸拥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想出这个奖励的人实在是天才！ 西莉亚看向身旁的提姆挑了挑眉，“所以这个世界，你又慢了一步。” 提姆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彼此身边。 新鲜出炉的高中生小情侣下来了，大厅沙发上的众人立刻拿报纸的拿报纸，看书的看书，全然一副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 红罗宾自然注意到沙发上的一窝小鸟和蝙蝠们，但既然他们假装看不见，那正好他可以和莉亚去约会！ 期待.jpg 约会失败，莉亚去找魔法师了，啧。 西莉亚挑了一些实用的魔法书递给了女孩，后者两眼放光，珍而重之地拿好了。 ‘真的很像小狗。’西莉亚有些手痒，但小心眼的红罗宾带着女孩离开了。 是时候该离开了，或许还要顺便去解决一些问题，西莉亚百无聊赖地想着。 “我认为，或许我们需要谈谈。”布鲁斯aka蝙蝠侠严肃地看向她。 第77章 是英雄救美吗？是心动！…… 和蝙蝠侠的对话很快就过去了。 一些关于灵魂、迷失、之类的话题，当然她也没放过蝙蝠侠：） 只需要一个狂笑的蝙蝠就足以让布鲁斯沉默了，成功创到人的西莉亚默默将嘴角微小的弧度收了回去。 之后便是该准备离开那个世界，尽管西莉亚不清楚下一个盲盒会是什么，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差点变成小丑的蝙蝠侠她都见识过了，总不能还有变成毁灭日的蝙蝠侠、变成绿灯侠的蝙蝠侠、变成海王的蝙蝠侠、变成半人半机械的蝙蝠侠之类…… 的吧…？ 西莉亚照着正义者联盟的成分小小地联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能吧，不能够吧？这又不是什么阴间漫画的地狱剧情。 而且，她打蝙蝠侠，真的假的？ 打不过的，包打不过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没有那种力量。 但在这之前，西莉亚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做。 和提姆将这座城市逛遍。 在他们原来的世界，尽管他们生活在一起，一起去夜巡，但并没有几场正儿八经的约会。 那就在下次离别到来之前再留下足够多的回忆吧。 清晨的广场上总是会停着鸽子，偶有浪漫的音乐家在拉小提琴，卖花男孩的篮子里依然盛着鲜艳的花朵，喷泉里的硬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提姆去给他的女孩买一支花了，西莉亚留在了喷泉边。 尽管这并不是罗马许愿池，西莉亚也从不将希望寄托在外物上，她还是拿出了几枚硬币。 “哗啦——” 三枚硬币接连从她左肩那划过，落入喷泉。 “这看起来，你会心想事成。”青年浅笑着，手中捧着一小束精致美丽的蓝星花。 花束被送到西莉亚的面前，她笑了。 “提米，你送的花颜色也太像你的眼睛了吧。”她笑 着抱怨着青年的‘夹带私货’。 此刻阳光正好，风也温柔，捧着花的女孩笑容明媚如阳光。 他想吻她，但找不到一个理由。 青年移开了目光。 “你许了什么愿。”他只能找一个不那么无聊的话题。 西莉亚眨巴眨吧眼，灰绿色的眼里满是无辜，表情却带着一丝得意，“什么也没有。” “我不相信这个。”她看着青年说道，灰绿色的眼睛像一汪融化的月光。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递给了三个硬币，“扔吧，包过的，无所不能的魔法师看着你呢！” 她故作严肃，又忍不住露出一个骄矜的笑，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得意洋洋和狡黠。 提姆也忍不住笑了，眉眼间带着轻松和愉悦。 他眨了眨眼，蓝眼睛像温柔的晚风、皎洁的月和一个甜蜜醉人的吻，“那就感谢万能的魔法师小姐了。” 硬币落水的声音唤回西莉亚被他的美色所诱惑的思绪。 她略带懊恼地蹬了青年一眼，“我确定你在诱惑我。” “是的，那么诱惑到你了吗？”提姆笑着看向她，“事实上，我想吻你。” 第87章 西莉亚的脖子绯红一片，那红色蔓延到脸上，她仍故作镇定看向他，“那为什么不呢？” 喷泉边偶尔有快乐的、搂在一起的情侣，这世界很残酷，但他们仍会相信爱，如果不相信爱，那她为什么活着呢。 她的指尖微动，于是地面上出现了两行字——“应在此处接吻。” 她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但青年如愿了。 之后他们来到了教堂，那里正在举行婚礼，欢迎所有友好的来分享喜悦和幸福的人。 提姆想起了那个死而复生的新娘。 在离开教堂的路上提姆忽然说道：“那个新娘后来举办了婚礼。” “那很好。” 他停下了步伐，“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没有死去……”如果代价是用莉亚来换取的话，他想自私一回。 她根本不清楚，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来说服自己，去找寻证据，去证明心爱的人没有死去。 为什么她总是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他的眼帘垂了下去，那片蓝色变得深深沉沉，明明暗暗。 是不是只有将她牢牢看住，用尽方法锁在身边……她才能好好地在他身边不离开。 那些暗沉的、不见天日的念头他大概永远不会诉诸于口，他只能压下那些繁杂的念头露出一个温暖柔和的笑。 ‘没关系的，他总能找到她的，无论她在哪。’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提姆问道。 “很快。”西莉亚顿了顿，“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提姆。” 她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的装置是定位到我的魔力吗？穿梭时空对你有影响吧。” 她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这次我还是没能回去……” “提姆，别来找我。”西莉亚犹疑了几秒钟，“或者，我只能用魔法……”她不想任何人因她有所牺牲，爱人尤甚。 西莉亚的眼神十分坚定，坚定得仿佛下一秒能直接入党。 但提姆显然不能接受，“不！你不能替我决定这个。” “但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置身在危险中。”她的眼神直直看着他，语气却轻了下来，“提姆，你会迷失在时空里的。” “答应我好吗，我不想你遇到危险。” “……那你呢，你不会遇到危险吗？”他顿了顿，眼睛如同悲伤的溪流，声音越发轻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继续不停地穿梭在宇宙中。 “我不会有事。”她站在青年的面前，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伊里斯杀死诅咒我的恶魔，所以……我现在无法死去。”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成功反杀丹特利安。 “至于回去，我差不多想到办法了。”西莉亚的表情看起来太过真诚，但她有太多前科，在这方面，提姆无法全然相信她的话了。 西莉亚无奈叹了口气。 下一秒，她吻上了措不及防的青年。 然后，一团白色的光涌入了提姆手腕上的装备里，他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西莉亚选择这么做。 上一个这么做的是伊里斯，被送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他想，他或许应该做好提防。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了白光里，西莉亚的眼神依然停在原地。 “可别把我看扁了啊。” 她将一块碎片带去了那个世界，那么等他再次定位时，装置就会失效，无论他再重新制作多少个装置，那都无法定位到她了。 经常在时空中穿梭，必然会对他的灵魂产生危险，西莉亚无法接受这一点，尽管她却是喜欢提姆陪在身边的感觉。 但有些路只能是她自己去走的，有些战斗也只能是她自己去面对的。 再一次使用时空穿梭的魔法，西莉亚毫不意外再一次失败了。 她看见了那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异兽母神，尽管只是在时空洪流中的一瞥。 ‘祂发现我了。’这个认知让她心悸。 好在，在消除祂留下的契约印记后，魔神不会定位到莉亚所在的世界。 她总会想出办法去对付那个魔神，西莉亚想。 当务之急或许是捞一下不远处的小鬼？ 【提姆。德雷克】没想过今晚的运气会那么差，他如往常一般抱着相机蹲守在固定的几个地点以期能拍到更多罗宾和蝙蝠侠的照片。 在五分钟前他还在感谢杰森。 是的，杰森。陶德，他的朋友，自从知道了他在跟踪偷拍罗宾和蝙蝠侠后，表情很是奇怪。 但之后却是加入到他的‘蝙蝠侠和罗宾会出现的地址推断’中。 杰森甚至扭扭捏捏、红着耳朵提出了几个地点。 【提姆】很能理解，喜欢蝙蝠侠和罗宾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拍了拍小伙伴的肩膀表示理解。 后者差点噎住了。 之后，他在杰森说的地址他真的拍到了蝙蝠侠和罗宾的身影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宾的动作有些僵硬，差点没抓稳钩爪枪。 拍完照，猫猫祟祟的【提姆】抱着相机满足地准备回家，却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了，少年不由得抱紧了手中的相机。 相机是不可能给他们的，或许他可以想办法拖一会。 在他们的拳头落下来之前，蓝紫色的魔力先一步抵达了。 罪犯们被悬浮在空中。 【提姆】看了过去，魔法师摘下了兜帽。 西莉亚眉眼处还带着看到魔神之后的冷漠和戒备，灰绿色的眼睛像冰冷的潭水，带着幽深和清泠泠的冷冽。 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击中了他，让他愣在原地，木木地看着魔法师将晕过去的罪犯挂在了路灯上，又往天上放了一个‘蝙蝠’状的烟花。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十二岁的少年这样愣愣地说着。 西莉亚挑了挑眉，唇边扬起一个浅笑，于是那些原本的寒冰融化了，“或许。”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西莉亚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紧紧抱着的相机上，她瞬间了然。 蝙蝠侠和罗宾私生粉跟踪正主拍照来了。 但放他一个人走还是太危险了。 “我送你回家吧。”魔法师没给他拒绝的选择，径直走到了一旁。 一只纸鹤落在地面，很快，它变成两三米长，魔法师示意少年上前。 【提姆】瞪大了眼，迈着轻飘飘的步子坐在了纸鹤上，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浅淡的果香从他身后传来。 “抓好了。” 纸鹤带着他们飞向了天空，【提姆】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或许在梦中曾经见到过。 “这是魔法吗？太神奇了！”少年兴奋地拍着夜幕下的街景。 不远处姗姗来迟的蝙蝠侠正在联系警局，而罗宾正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撇嘴。 虽然不想承认，但纸鹤比魔毯更酷一点，莉亚是不是偏心？ 第78章 第78 章杰森：我打算去找我的亲…… 之后几天的夜晚，【提姆】没有碰到魔法师，更糟糕的是他也没拍到罗宾。 同样糟糕的还有他的朋友杰森最近的心情。 他懂，他可太懂了。：d 【提姆】虽然经常用杰森喜欢蝙蝠侠和罗宾打趣他，但他当然知道杰森就是二代罗宾！ 从他发现迪克就是罗宾之后，那么顺理成章的推断出杰森就是二代罗宾并非什么难事！ 猫猫骄傲.jpg 得意.jpg 现在，他合理怀疑罗宾是被蝙蝠侠禁足了……鉴于他在前几次的跟踪中发现罗宾和蝙蝠侠在吵架，虽然那并不妨碍他们狠狠地踢罪犯们的屁股。 好在几天后的夜晚提姆总算又一次拍到了罗宾的踪迹。 穿着黄色披风和绿鳞小短裤的少年捧着一个冰淇淋坐在了滴水兽上，甚至心情不错地晃着腿。他身旁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是魔法师。 少年眼疾手快地拍下了这一幕。 ‘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是熟人这一点让少年有些在意，【提姆】在魔法师的魔法作用下显然忘了年幼时那次冒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杰森显然还记得几年前曾照顾他一段时间的西莉亚，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前几天。”西莉亚笑了笑。 杰森当然知道，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西莉亚带着提姆坐上纸鹤头也不回地走了！想到这他有点不高兴。 大概类似于……他两个比较好的朋友瞒着他关系更好了，又有几分他的姐姐被别的臭弟弟抢走了的意味！ “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找我！”杰森用那双湛蓝的眼睛愤怒又控诉地看了过去，他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大半个冰淇淋球。 西莉亚无辜地眨巴眨吧灰绿色的眼睛，“抱歉，我得处理一些事情。” “看在我请你吃冰淇淋的份上。” 第88章 杰森：“……” “……好吧，所以你回家了吧？”杰森咬掉最后一点冰淇淋下的脆筒，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不清楚……”罗莎兰德能被称作是她的家吗？她的前半生全都遗留在那片土地上，那里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不那么美好，却塑造了现在的家。 她想起此刻杰森已经被布鲁斯收养了，“你觉得什么样的地方算是家？”西莉亚随手拨弄着手腕上的手链。 “这听起来像是什么情感专栏的老掉牙的话题……”少年默默吐槽着，面色有些许扭曲和不好意思。 “……呃，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他当然不想承认那是他自己的想法，“那应该是一个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的地方。” 比如，韦恩庄园，尽管这两天他确实和布鲁斯在一些问题上吵架……但，阿福和布鲁斯都是他的家人。 西莉亚耐心地听着少年的话，神情放松，“听起来，你现在过得很好。” 西莉亚曾无意间窥见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她看到了杰森的死亡，尽管不知缘由，但……蝙蝠侠怎么会让他死去呢？ 在窥见命运的那一刻，她就被裹挟在其中了，西莉亚预感那不会太遥远了，她打定主意再多停留一段时间，无论如何她想要改变命运。 有的悲剧尚未发生，还来得及挽回，尽管她知道这是过去。 有的故事却已经永远结束了。 西莉亚尝试着想要说出她所看见的那个未来，但有什么让她无法开口，最后她只是无奈地提醒少年注意安全，毕竟—— 她刚见到杰森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姐姐！”被她录下来了！ 西莉亚：（^o^）！她爽了！ 等她回去了她要找那个两百磅的大只杰森炫耀！她要让其他人都知道——她，西莉亚，可是得到小杰森亲口认证的姐姐！ 但没等她得意许久，好大一只的蝙蝠侠落在了他们身边，好悬没给西莉亚吓出心脏病。 这就是蝙蝠侠的秘技吗？教练，我想学这个！ 随意和蝙蝠侠打了个招呼后，西莉亚看了看还在别扭的两人果断遁走，她决定让这别扭的父子二人好好聊聊，顺便把还在附近的【提姆】拎回去。 这个熊孩子，显然是偷拍跟踪干习惯了。 魔法师的神出鬼没着实吓到了【提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原本还在远处滴水兽上的魔法师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湛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茫然，像是不解蝙蝠侠和罗宾都未曾察觉，魔法师是怎么发现的。 西莉亚如果知道少年在想什么大概会回一句——‘和长大后的你和蝙蝠家成员学的。’ 特指放定位这种事。：p 但现在她只是好笑地看着尚处于震惊和不解中的【提姆】。 “我送你回家吧。”她朝他伸出手。 少年尚有不解，但还是握住了魔法师的手。 于是他们像流星那样划过哥谭的夜幕，耳边是迅疾的风声，但却并不太冷。 他们很快落在了德雷克庄园的花园里，让【提姆】不解的是魔法师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提姆】似乎为这过于短暂的相处感到遗憾，他对身旁的魔法师有太多疑问、好奇了。 西莉亚习惯性地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链，绿钻的颜色和她眼睛的颜色太过相似。 原本还想问些什么的【提姆】不经意间改了口，“很好看的手链，很衬托你的眼睛。” 当然，他觉得如果是项链一定会更合适，但，他从他妈妈那里学到，夸人总没错的。 果然，西莉亚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我也觉得，这是我男朋友送的，他的眼光总是很不错。” ‘哦……’【提姆】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觉得又撑，又像喝了一杯柠檬汁，酸酸涩涩的气泡在他胃里翻滚着。 他还以为，魔法师对他足够特殊呢。 【提姆】犹豫着，还是问出了一开始就想问的话，“我下次能在哪儿见到你？” 狡猾的男孩甚至没有问会不会见到，而是想直接预定下一次见面的地点。 花园里很静谧，【提姆】看着魔法师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也不清楚……”时空总是过于神秘，她也说不准下一秒她会不会再一次迷失在时空里。 但，“我们总会有下一次相遇的。” 命运早已书写了他们的轨迹，他们终会在时光里重逢，就像北冰洋和太平洋的水，终会在某朵湿云中不期而遇，久别重逢。 西莉亚庆幸身上带着的纸币在这个世界还能用，她找了一个花费并不高的住所。 她要盯着杰森的动静，主意他的安全，同时还有不安分的某个鸭子侦探。 自从【提姆】发现他在危险时会有魔法师和罗宾随机掉落，偶尔还会掉落稀有ssr蝙蝠侠时，他的夜游更明目张胆了。 但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听，杰森和西莉亚很为少年头疼了一段时间。 最后西莉亚决定用红罗宾教给自己，自己学得稀烂的体术教这个尚未长大的小红鸟。 当然，罗宾会提供技术性指导。 这也很难说里面是不是夹杂了报复小红鸟的私心。：p。她当时可吃了不少苦头，那就从现在的【提姆】身上讨回来！ 理直气壮.jpg 罗宾固定的每天停个十几分钟对【提姆】进行指导，尽管这段时间他被停职了，心情不好，但【提姆】和西莉亚是无辜地，他不会迁怒除了布鲁斯之外的人。 偶尔，也会停一只大蓝鸟，西莉亚就知道那大概是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回来了。 他总是一脸欣慰，一副‘弟弟长大了’的表情看着小浣熊圆滚滚地教小熊猫怎么做更有效，偶尔大蓝鸟也会提些建议……咳，顺便展示一下他完美的四连后空翻。 就很无奈，所以迪克知道因为这个后空翻他马甲掉了吗？ 这就是管不住自己腿的下场！ 当然，被霸凌……咳，被孤立的蝙蝠侠偶尔也会落在远处默默盯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仿佛安装了‘蝙蝠侠雷达’的【提姆】总能顺利发现自己偶像，露出一个‘幸福得快要昏过去’的表情，成功暴露蝙蝠侠的位置。 西莉亚对这样的吃瓜看戏生活很满足。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连西莉亚在广场上的魔术表演，也固定的每天差不多赚个饭钱。 西莉亚原本以为一切会这样不急不缓地发展下去，一切尚有时间。 知道杰森某天下午在他们三个会面时宣布说—— “我要去找我的母亲！” 【提姆】一脸茫然，西莉亚也十分疑惑，直到少年开始解释凯瑟琳是他的继母，他尚且没弄清谁是他的生身母亲。 纸上记录着三个名字—— 沙琳。罗森、希瓦。沃森、希拉。海伍德。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或许你可以像韦恩先生寻求帮助。”【提姆】提出建议。 但显然，杰森并不打算采用。 “我不打算告诉他。”得到西莉亚一个不赞同的目光，杰森总觉得那目光很像阿福，但他还是坚定地说完了后半句话。 “我打算自己去找我的母亲。” ‘布鲁斯也不会关心寻找我的生母，他只关心抓坏蛋，他恐怕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想找到她。’* 好在他这里还有布鲁斯给的卡。 西莉亚只觉得不妙，“答应我们，别自己一个人跑过去。”至少她也可以跟过去，就算……就算她没钱买机票，她可以用魔法偷渡。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少年表面乖乖答应，却在内心打定主意一个人去，但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没有必要麻烦西莉亚，她平常已经够忙了。 西莉亚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她留下一个带着防御和定位功能的魔法。 第79章 死手，快动啊！ 但很快西莉亚和提姆便得知了杰森离家出走的事，这也是她和【提姆】在韦恩庄园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原因了。 好在看起来十分面善的管家告知他们布鲁斯碰巧遇到了杰森，让他们不用担心。 他没有告诉他们杰森和布鲁斯在哪，而距离太远，西莉亚的魔法甚至不起作用，这让她有些不安。 于是，西莉亚和【提姆】溜溜达达地离开了。 “你在担心吗？莉亚。”这太显而易见了，【提姆】想，她一直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 “是的……或许是魔法师的预感。”西莉亚没有否认，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将会发生。 但蝙蝠侠在杰森身边，或许不会有问题，她压下心中的不安。 【提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事实上……我知道杰森现在的位置。” 西莉亚的目光移了过去，带着一丝疑惑。 少年不自在地笑了笑，他有些不好意思。 “呃……一些简单的小手段，我做了一个小程序……”他做了一个发送定位的小程序，好吧……听起来有点奇怪了，但他发誓，他只是把这个用在拍罗宾照片上了！ 第89章 西莉亚毫不意外，挑了挑眉，“所以？” 【提姆】笑了，蓝眼睛像是雨后初晴的天空，澄澈又透亮。 “你可以跟过去看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他顿了顿，“毕竟你是魔法师，我是说，如果你不愿意，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我查了，今天下午就有一趟航班。如果你决定好了，我可以把信息都发给你。” 西莉亚笑了，绿色的眼睛十分明亮，那绿色像初夏的洋桔梗，又像被春日溪流洗涤过的野水芹。 “谢谢，提姆，你帮了大忙了。” 西莉亚很快收到少年发过来的信息，她不禁感叹不愧是提姆，现在已经有了红罗宾的风范了，她是指定位。 而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坐飞机的西莉亚也在少年的帮助下买好了机票。 【提姆】对此有些担忧，甚至想要跟过去，但西莉亚拒绝了他，她看起来跃跃欲试、信心满满。 “别担心，下了飞机后我可以用魔法去感应，回来就更不用担心，我会和杰森他们一起回来。” 杰森，杰森正和布鲁斯准备去他亲生母亲那里，是的，他也没想过世界这么小，他就在黎巴嫩碰到了布鲁斯。 又在布鲁斯的帮助下确定了前两名女士并非是他的母亲，之后他们去了埃塞俄比亚。 在他准备坐上从贝鲁特到埃塞俄比亚首都的飞机时，杰森完全不知道他的行程已经被一只无辜的小熊猫摸的透透的了。 他亲口认证的姐，正在坐飞机来教训他的路上了。 但杰森尚且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想，这会是他除了成为罗宾的那天之外，最高兴的一天了。 事实上西莉亚抵达亚的斯亚贝巴的时间只比他们晚了一两个小时。 西莉亚刚下飞机便感应到魔法的波动了。 魔法就是这点不好，距离太远就会失效，早知道她应该给杰森留下炼金产品，不然也不会出现她刚到这，之前失效的魔法现在就被触动了。 机场内，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杰森从未想过，或许同他迫切地思念、渴望着母亲不同，他的妈妈没有那么在意他，于她而言，他不过是一个认识不过两个多小时的青少年。 背叛似乎因此显得理所当然。 他想，他不恨她，没有法律规定父母必须爱着孩子，尽管那个拥抱实在温暖，尽管那个时候他真切地感到幸福。 即使那太过脆弱、太伤人了，当他面对着母亲指过来的枪口时。 ‘碰！啪！’那是撬棍打碎他身上骨头的声音。 小丑似乎打定主意要置他于死地，但杰森清楚，他要撑住，或许布鲁斯正在赶来的路上，或许只要再等一会儿。 虐打停止了，小丑没有检查他是否还活着，但他留下了炸弹，他的妈妈被绑在了这里。 痛……或许断了好几根骨头，杰森想，他或许快要死了，无论是那些过于严重的伤还是炸弹。 但快来不及了……他得……他至少得救她离开…… 西莉亚突然出现在了仓库。 她看着仓库地上蜿蜒的血迹，看着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完好地方的杰森，感觉好像有什么糊在了喉咙里。 愤怒和内疚像火焰燃烧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小丑把门锁起来了！！”金发女人正在费力拉门，她转头对杰森说着，去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魔法师，“你是谁？” 西莉亚听到了炸弹声，防御罩瞬间成型包裹住他们。 在那一瞬间，时间停滞了，西莉亚听到某种声音在警告她—— 死亡是早已书写好的命运，她不该试图改变它。 可当西莉亚出现在这个世界时，她就知道，她注定要改变这些了，是她选择了命运。 她想，她还是喜欢美好的结局更多一点。 西莉亚几乎用尽了魔力，防御罩却停留在成型和破碎的间隙，在时间开始流动的那一秒，魔法师带着两人瞬移了出去。 她成功了，尽管受了点微不足道的伤。 他们三人摔在了赶来的蝙蝠侠跟前。 蝙蝠侠扶住了浑身是血的罗宾，他的嘴唇颤动着，像是想说些什么…… “让让。”西莉亚吐出一口血沫，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罗宾跟前。 紫色的魔力看起来神秘又带着危险，但被包裹住的杰森伤势肉眼可见得变好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西莉亚刚准备开口交代些什么，她感觉到一阵来自灵魂上的拉扯感，她无法在这停留了。 消失前的最后一秒西莉亚忽然想起来，她是不是和【提姆】说了，她会回去来着。 那没办法了，她就是这种擅长说谎的魔法师了。 蝙蝠侠眼睁睁地看着西莉亚消失了，他甚 至还没开口说上一句‘谢谢’。原地只留下了一两块散着柔和光芒的碎片，那看起来像是童话里的星星碎片。 蝙蝠侠收起了那带着魔力的碎片，准备找时间研究一番。 眼下，还是将杰森先安顿好。 而在世界另一端的【提姆】瞪大了眼睛，只因西莉亚的信号消失了。 魔法师失约了，他想。 但没关系，魔法师答应了他，下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也会来找他。 他总有耐心等待，就像跟拍罗宾和蝙蝠侠那样，毕竟有的时候等一两个小时也未必会等到他们。 但比他等到魔法师更先到达的是一个星期后流传起来的小道消息——这一任罗宾死了，就和第一任罗宾那样。 【提姆】自然知道那是假的，但他还是匆匆忙忙地跑去了韦恩庄园。 管家将他引进了客厅，他松了一口气，杰森身上绑着许多绷带坐在了轮椅上—— 没事，没事，人还活着就好。 虽然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大概是又和蝙蝠侠吵架了？ “这件事，你们居然瞒我到现在！” 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从楼梯上气呼呼地走下来的迪克，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和自责。 但看到欲言又止的杰森是还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离开了，大蓝鸟决定单方面和罗宾鸟断交一天，只因他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却和布鲁斯一起瞒着他。 也没事，初代罗宾和蝙蝠侠吵架也很正常。 彼时【提姆】还没想过，他会成为三代罗宾。 在关心过杰森的伤势之后，【提姆】想起了来的另一个目的。 “杰森，你看到莉亚了吗？她之前说过要去找你，你有什么头绪吗？”他面带微笑，乖巧地坐在杰森身旁，看起来无辜又礼貌。 杰森：“……” 他该有什么头绪，他连看都没看到西莉亚，那时候他差不多躺进棺材了。 但硬是被莉亚拽着做了个仰卧起坐，杰森庆幸，还好那时候晕了过去，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莉亚会怎么骂他。 他能有什么头绪，每天晚上在梦里被西莉亚骂的头绪？ 小浣熊甩了甩脑袋，将脑海里不大美好的记忆甩了出去。 “或许是她回家了，她上次不就是？”杰森顿了顿，眼神带着疑惑，“你怎么问我，上一次你可是和她一起消失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提姆】完全懵住了，像是刚睡醒的小熊猫，脸上还带着茫然，“我什么时候和她……” 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偶尔闪现一点涟漪，像羽毛落在了水面上，聪明的少年已经推断出大概是魔法师又做了什么。 西莉亚在做什么？ 她在时空的间隙中漂流，她的魔力不足以让她撑起一个魔法阵，她不得不重复受伤再恢复的过程。 然后躲避魔神的追击，在间隙时间恢复魔力，等待时机，即使再次掉落别的世界。 西莉亚想起老师说的话了，‘试图欺骗死亡的人会被死亡缠身，妄图愚弄时间的人，会迷失在时间中’。 原来她就是这个倒霉蛋啊。 但，这波不亏，至少救下杰森了，虽然他还是被撬棍揍了，但至少没有再经历炸弹了。 是她晚了一步…呜呜…太失败了…… 等她回去就查查，是谁…对她柔弱的弟弟…做了这种事…… 她要……把那个家伙……搓成烟花…… 但在此之前西莉亚不得不应付着想要杀死她的魔神。 麻了，罗莎兰德还在追她。 西莉亚抹掉了脸上的血迹，猩红在她偏白的脸上晕开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眼底却冰冷一片。 打……那现在是打不过的，但这个仇她记下了！溜了溜了，下次一定。 魔法师匆匆撑起一个魔法阵，身影消失得飞快。 但眼前的场景着实让她有点混乱。 啊啊啊啊！救命，那个大块头举着蝙蝠侠是要干嘛！时间手怎么使来着？死魔药快动一动！赶紧掏几瓶魔法！ 第80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虽然语言中枢已经乱成一团，西莉亚显然没忘了正事。 第90章 先将时间暂停，再扔出一打沉睡魔咒，这下来几个仙女教母也没用。 最后，英雄救美！救出蝙蝠侠！ 西莉亚忙着给蝙蝠侠塞药水，他看起来很疲惫，受了太多、太重的伤。她也不确定他现在的状态。 幸好她带了各种魔药。 一切都很顺利，但，时间停滞的间隙，西莉亚看到了一些画面—— 她看到那个叫作‘贝恩’的大块头折断了蝙蝠侠的背…… “no—”她几乎在瞬间喊出这个字眼，但又将后面的声音咽了下去，捂住了嘴，像是心脏跳得太剧烈让她无法发出一点声响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什么—— 她看到有一个年长的人被贝恩扭断了脖子。 他死了…… 那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她想。 尽管在时空中穿梭的后遗症让她几乎忘了那是谁，她的灵魂仍然为他的死而战栗。 ‘我应该鲨了他，以绝后患。’她想。 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西莉亚从血腥的、冷漠的念头里醒过来，她怔愣了几秒。 她压下脑海中时不时莫名其妙蹦出来的‘烧了大脑前额叶’，‘鲨了他’之类的想法。 西莉亚微微皱眉有些遗憾，有人来了，来得太不巧了，哪怕再等个两分钟呢，但在这之前……把贝恩的背拧成麻花总没问题吧？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可她都没鲨人欸！也没想着切脑前额叶了，那…让让她怎么了。 她只是把贝恩想做的放在了他自己身上而已。 魔法球包裹住了晕倒在地的贝恩，魔力被西莉亚灌入贝恩的身体，又叠加了几个昏迷咒。 等到声音靠近时，她早已停下了动作，正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面色十分平静。 “……莉亚？！” 西莉亚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红绿灯’？ 西莉亚犹疑了几秒，带着些许不确定，试探开口，“提姆……？” 现任罗宾【提姆】有些疑惑，布鲁斯和贝恩都晕倒在这？所以发生了什么？或许，他可以一会儿去调查一下蝙蝠洞的监控。 “是我……好久不见，所以……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前阿福找到了他，他们甚至弄了一辆救护车，但现在的情况……或许不需要救护车了，或许这辆救护车要给贝恩用上？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 西莉亚眨了下眼，所以蒙对了？！ “没什么，我救下了蝙蝠侠。”她顿了顿准备找个理由将贝恩的状况圆过去。 “就是魔咒反弹了伤害……所以这个家伙受伤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无辜且真挚，只是绿眼睛里偶尔划过的一丝遗憾让她的说法极其没有说服力。 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懂的吧？’，‘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扫尾工作交给你处理没问题吧！’ 西莉亚的嘴角扬起一个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总之，贝恩那边你帮我糊弄过去吧。” 【提姆】缓缓点了点头，得到了魔法师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明白了，大概是天降正义，魔法师小姐恰好出现在这，顺手救下了布鲁斯。 至于其他的，他恰好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监控？哦，他会处理的。 哥谭发生了太多混乱，小丑、稻草人、谜语人，蝙蝠侠早已被耗去太多精力，经历了过于频繁的战斗。 【提姆】十分庆幸，莉亚及时出现救下了布鲁斯，魔法师误伤了贝恩，那也是救人心切。 【提姆】看着地上晕过去的贝恩，从不知道原来他那个体型身体也能弯曲成那样……嘶，看起来真疼！ 罗宾鸟心有戚戚，看了眼神情无辜的西莉亚，默默将话咽 了下去，总之……他会在布鲁斯醒过来之前处理好监控。 毕竟布鲁斯大概会不赞同这种疑似故意伤害…的行为，虽然他没什么意见。 【提姆】只觉得夹在布鲁斯和西莉亚中间的自己很是命苦，像极了夹在婆媳矛盾里被质问“先救我还是你妈？”的倒霉蛋。 他来糊弄蝙蝠侠？真的假的？布鲁斯没那么好糊弄的。 对上西莉亚带着期待，亮晶晶的绿眼睛，【提姆】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毕竟他是罗宾，甚至靠自己的观察力破解蝙蝠侠的身份……也是可以试试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通知阿福，然后……顺便把贝恩送上原本为布鲁斯准备的救护车上，啧…… 至于西莉亚，她转头戴上了兜帽和面具跟在了这只罗宾鸟的后面。 连蝙蝠侠都被她施了一个悬浮魔法跟在他们后边。 ‘幸好蝙蝠洞的反魔法装置失效了。’她想，‘等等，什么反魔法装置？’西莉亚对于脑子里面总是莫名其妙冒出一些词语有些疑惑。 ‘或许回头该用魔法检查检查脑子了。’魔法师陷入深深自闭，十分怀疑在时空里漂流里脑子出了点问题。 她注意到一路上这个穿得像信号灯的少年似乎有话要说，该说还好这个制服不是绿磷小短裤，等等…… 西莉亚瞳孔地震，什么玩意？她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绿磷小短裤’这个词？她是什么变态吗……魔法师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莉亚，你是回家了吗？”【提姆】不疾不徐地拖着贝恩，丝毫没管是否对他造成二次伤害，“杰森说你回家了？” 西莉亚眨了眨眼，“他还说了什么？” 少年停下动作，用控诉的眼神看了过去，“你对我的记忆动了魔法，我到现在都记不清一些哪时候发生的事！” 这，这确有其事，西莉亚在见到少年的那一秒就感觉到自己留下的魔法痕迹，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自己也察觉不到了。 于是，凭着直觉，下意识地说出了‘提姆’这个她印象最深刻的字眼，好在蒙对了。 或许是她意识还正常的时候交的人类朋友？西莉亚陷入沉思，不是总有那种魔女和小男孩的童话故事吗。 西莉亚笑了笑，带着一丝心虚，“抱歉，但是我也忘了。”虽然心虚，但气势不能输，她几乎是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她顿了顿，“看在你是我朋友，而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原谅我吧，至于你的记忆……” 【提姆】眯了眯眼，“你不会不想恢复吧？别告诉我你连魔法也不记得了。” 罗宾鸟穷追猛打，魔法师节节败退。 她可怜巴巴地望了过去，“我自己的记忆都恢复不了，你的……” “算了吧，朋友，算了吧。”西莉亚小声嘀咕，“万一把你脑子弄坏了，蝙蝠侠会鲨了我的。” 她依稀记得，蝙蝠侠打人邦邦作响，很疼。 所以……她当时为什么那么急着救下了蝙蝠侠？蝙蝠侠是她亲爹吗？ 西莉亚沉思，算了，想得脑壳痛，救都救了，她还想找个机会把贝恩处理了，总觉得……此子断不能留，得想个办法。 还要想想怎么搞定那个紧追不舍的魔神。 【提姆】几乎气得哭笑不得，所以他脑海里关于西莉亚的印象是什么？是他滤镜太厚吗？他总觉得她变得更加…… “无耻！不要脸！” 【提姆】正在惊讶自己的心声就这么被人念了出来。 正在破口大骂魔神的西莉亚丝毫没注意到。 他们走到了蝙蝠洞的车库。 管家阿福接到了【提姆】的信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西莉亚眼睁睁地看着贝恩被放上了救护车。 她的眼里明晃晃地划过一丝可惜，【提姆】无奈地对着阿福笑了笑。 后者接过了睡得十分安详的蝙蝠侠，叹了口气。 “如果杰森少爷还在，他会担心的。”阿福和他们打完招呼就推着睡得很沉的蝙蝠侠离开了。 西莉亚心里猛地一跳，“他说的那个杰森还活着吧？”她看向【提姆】，眼神微微颤动。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们都应该好好活着，无论是刚刚那个让她觉得熟悉的老人，还是蝙蝠侠、杰森、提姆。 那是他们应得的幸福。 这几乎让她有点迷茫了，罗莎兰德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她早已习惯这些，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他没事，你救了他，”【提姆】顿了顿，“他和布鲁斯吵了一架，选择退休了。” 活的、活蹦乱跳的、像比格犬那样骂骂咧咧的，他是说二代罗宾。：d 甚至有空和蝙蝠侠打了一架，至于现在，杰森可能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打架，按照他的性格。 但【提姆】有些在意，在意莉亚对杰森的关注，尽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偶尔他会想，是否杰森比他更加优秀，无论是之前面对布鲁斯还是现在面对莉亚。 他想，对布鲁斯，他不想让他失望，那么对莉亚呢？ 第91章 杰森比他大，似乎天然的在异性前比他有优势，至少……对莉亚来说如此，她或许还把自己当成小男孩。 但面对杰森，她把他当成同龄人了。 【提姆】想，他无法不在意这个。 但，他想起记忆里那些模糊的画面了，只有偶尔清晰的片段。 少年笑了，那酝酿着笑意的蓝眼睛像是沾着晨露的鸢尾花，美丽又动人心魄。 西莉亚默默在心里念着，这还是个未成年，还是打人很疼的蝙蝠侠家的小鸟。 魔法师也是有底线的，但显然少年不这么想。 “我记得你以前答应我的事。”他看向西莉亚，“你答应下一次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朋友？谁的女朋友？西莉亚一脸复杂，欲言又止。 以前的她一定是在糊弄小男孩，哄小男孩的，总不能真的很刑，答应小男孩了…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未成年有什么想法，她以前……是这种变态吗？ 第81章 “我们做个约定”…… 少年的控诉尚且无果，魔法师已然准备遁走。 逃避可耻，但实在有用，西莉亚更是个中好手。 但很不幸，她遇到了安顿好蝙蝠侠的阿福。 “西莉亚小姐，现在实在太晚了，或许你不介意在韦恩庄园留宿一晚。” 老人家一把年纪这么晚还在来回折腾，这让西莉亚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这当然不是因为她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她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却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但愿他们不会被吓到，她想，她只是用了屏蔽痛觉的魔法，现在放松了下来……忘了喝魔药了…… 恍惚中，西莉亚看见两张皱紧眉头的脸。 和带着担忧和不安度过了夜晚的【提姆】和阿福不同，西莉亚难得睡了个好觉。 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沦落到在时空中漂流的地步，但魔法师向来有种随遇而安的乐观心态。 不然还能怎么办。 西莉亚安详地想。 就算天要塌下来，也先等她吃完早餐再说，阿福做的荞麦煎饼真的很香。 然后不出预料，她等到了一个溜溜达达走过来的布鲁斯。韦恩，和昨晚见过的【提姆】。 他们左顾右看互相使着眼色，欲 言又止、表情严肃。西莉亚合理怀疑他们的动作再大一点足以掀起一阵台风了。 她平静地咽下了最后一口煎饼，看向两人。 总不能是发现她把蔬菜汁喂给狗狗了吧。 哥谭甜心眨着他好看的蓝眼睛，面色真诚，“我想，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还有上次救了杰森的事。”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她差点想问一句‘能不能变现？’ 但比她脑子反应更快的是嘴——“不客气。” 西莉亚哑然无语，遗憾自己一时嘴瓢，失去狠狠宰阔佬一笔的好机会。 这真的很不像她，她是这么善良的人吗？西莉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那被她狠狠宰了一笔的希尔算什么？ 西莉亚打算在这个世界休息一段时间，她的记忆就像水中的月亮，早已被打散、混淆。 下一次会抵达什么地方？ 那些因时间而扭曲混乱的记忆会不会变得更加稀碎？ 那些重要吗？不重要吗？ 西莉亚。格林早该迎来她的结局了，她想，早在她和希尔签下契约时就注定了。 她帮助希尔打败罗莎兰德的敌人，而她为她凑齐材料打造一把匕首—— 一把足以杀死她的利器。 尽管她还没来得及用，匕首就下落不明了，啧……总觉得亏了！ 【提姆】口中的‘以前’真的是她的‘以前’吗？ 西莉亚很怀疑。 她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缺失的部分，至少在他们即将打败梅菲尔那里，都是完整的。 所以她是在那之后遇到了少年？ 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不会对她的想法有任何影响。 “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西莉亚’那么执着。”彼时他们正在夜巡结束后停留在滴水兽上吃着冰淇淋，西莉亚下意识地将自己和【提姆】口中的‘西莉亚’剥离开。 “她只是恰好特殊了一点，或者外貌吸引了你，又会一点魔法方面的小把戏。”她顿了顿，“等你以后就会发现，这世上有很多女孩，她也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特别的。” “你固执地想要个结果，但你说的约定或许只是她哄孩子玩的。”西莉亚眨了眨眼面色真诚但话里行间又恶意满满，她知道这或许很伤人，那也总好过固执地喜欢一个不会有回应的人。 她真心实意地希望男孩不要将太多目光放在名为‘西莉亚’的人身上。 【提姆】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但西莉亚是独一无二的。”他反驳。 “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西莉亚悠悠然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他闷闷道，“但，我不是因为你的特殊，我……” 少年顿了顿，“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我偏偏遇到了你。” “我想因为我喜欢你，你才对我而言不同更加特殊。”他近乎剖析着自己的想法。 “你不能！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即使你不接受。”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带着深深的不赞同。 她几乎被说服了。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炽热的、真诚的，像不熄的熔浆，又像是虚幻的萤火，西莉亚眨了眨眼，那双像雾一样的绿眼睛里带着迷茫—— 她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种关于喜欢、关于爱的过于青春美好的话题，她从没学过，也没人教过她。 她那些思想极端又扭曲的追求者实在算不上什么正面教材，更别提不少被她当成魔药材料包了。 这实在不适用于眼前的情况。 毕竟少年的告白真挚又坚定。 西莉亚只好别过了头。 “一个人，没有以前的记忆和情感，那还是原本你喜欢的那个人吗？”她这样说，“那个西莉亚早已被时光带走不复存在了。” “你的喜欢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的，她总会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忘记这个人。 这听起来真的很奇怪，她在选择死亡之前遇到了一个过分年轻的男孩，他在连自己的人生都还没搞明白的年纪来告诉她喜欢和爱。 ……这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他的语气坚定又果断，【提姆】隐隐觉得，如果不说些什么，他或许会永远无法再对她说些什么。 他有一种即将永远失去她的感觉。 敏感警觉的少年选择遵从自己的直觉，他拽住了那朵即将坠落的花。 “我喜欢的是我遇到的那个西莉亚，也是眼前真实存在的你。” “你还是那个你。”【提姆】的目光炽热又专注，像耀眼的星，又像滚烫的火。 西莉亚一时间竟无从反驳，她像是被烫到般移开了目光。 “我说不过你，但时间会证明那是错的。”她的声音平静如往昔，但心底有多少不平静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提姆】的目光里划过了然，他笑了笑，“时间会证明那有意义。” 他的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像是将要带着他意气风发地在夜色下翱翔。 尽管是夜晚，但他的光芒足够耀眼，西莉亚想，好像只要他站在那，就足以耀眼得让人忽视那些千万年来一直闪耀的星辰。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吧，西莉亚想，少年的喜欢像一团炽烈的火焰，仅仅靠近便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说的话，罗莎兰德最厉害的魅魔也不过如此了。 西莉亚眨了眨眼，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再迟一点，她或许灵魂和躯壳都已消散了。 她太累了。 西莉亚实在擅长逃避，她的前半生都在逃避，光是活着已经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然后是等待，漫长的、没有目的的等待，她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却还依稀记得脑海里的‘要等待下去’。 这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的苟延残喘找个理由，但她又确实等了下去。 等待什么呢？她花了不短也不长的几年时光等待着，又在之后的几年里失去了想要坚持的一切。 她等到了友谊，英姿飒爽的少女义无反顾地用天价雇佣金将她从深塔里砸了出来，带着她和其他同伴毅然走上一条和所有人不同的路。 “我不喜欢等待。”她笑了，难得的，眼神柔和了下去，“你还太年轻了男孩。” 【提姆】撇了撇嘴，看起来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你没比我大几岁……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不满地嘟囔着。 西莉亚身上的锋芒卸去了，她靠在了滴水兽上，“所以，你来等待吧，或许你每一次遇到我，我都不会记得你，或许我又会记起不同时期的事。” 她看着这个少年，“所以……放弃吧。” 第92章 放弃吧，她想，在她找到那把匕首之前。 但那双灰绿色的、像林间晨雾的眼睛里又带着星星点点破碎的祈盼—— ‘拉住我’，【提姆】从那双眼睛这样读到—— ‘然后，别让我坠落。’ “好。”他眨了眨眼，魔法师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地，满脸、全身都写着茫然。 少年露出一个得逞的、得意洋洋的笑，“我们做一个约定，所以有这方面的魔法吗？” “我没作出任何承诺……”西莉亚尚且没搞清楚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明明是想说服【提姆】放弃的，怎么自己被说服了？ “但你明明答应了！” 她答应什么了？西莉亚一头雾水，就算把上下文翻遍了，她也没有答应什么！ 但少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向来会把握时机。 “总之，我们约好了，你要等到我长大之后。”他表情认真又严肃，西莉亚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被黏住了，无法移开。 他像只圆滚滚，绒毛都炸开的团雀，骄傲又可爱，“而我会证明——我喜欢的那个西莉亚就是你。” “好，我等着你放弃。”西莉亚别开头，嘴角微扬，带着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柔和和恶趣味，她可太喜欢看这只小知更鸟变脸了。 她不清楚少年时的喜欢是否可以坚持多久，但她确实又一次轻易许下了等待的约定。 她仍需要继续苟延残喘，来证明等待仍有意义。 她仍需要用最擅长的逃避，逃避来自魔神梅菲尔的追杀。 和西莉亚这边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同，正在偷听的两只小鸟心情各不相同。 “哦～真好！”大蓝鸟的声音像融化了的薄荷巧克力冰淇淋那般——那是他喜欢吃的口味。 “啧……”杰森的心情就要复杂多了，有种自己家养的小香猪会拱白菜了，结果转头拱了自己家养的水灵灵的小白菜的憋屈感。 第82章 鸢尾花 但很快，像她来时那般，西莉亚又很快消失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没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在此见面，就像她仍然对他抱着一种没那么相信的态度，【提姆】想。 而更让人失落的是，连他自己偶尔也会怀疑她的说法或许是对的，他甚至连验证都无法做到。 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时间和空间。 之后的生活对【提姆】来说一如既往，依旧是在夜巡和上学之间，偶尔还有少年泰坦 的任务、偶尔有学校的活动。 偶尔，大概隔个几个月，他会遇到突然出现的魔法师，但也只是遇到了一两回。 她的表情愈发冷漠，带着深深的戒备，魔法师会在看到他之后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最终她的表情变成恍然—— “提姆……没错吧。” 在那之后，她总是眨一下眼，带着些许得意，俏皮又灵动得不可思议，那像是在骄傲地宣告着—— ‘看，我还记得你。’ 和魔法师的相处似乎很简单，就像他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了，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在夜巡里完美配合。 当然，他们并是都在夜巡，偶尔无聊的魔法师会用魔法制造一场流星雨，就像现在，他们身旁也有一台天大型文望远镜。 “嘿！莉亚，别捣乱了。”被干扰了的少年不满地抱怨着。 女孩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那些星星千万年都在那，还不如看流星。” 少年只是继续着调节望远镜的工作，“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挂着露水的蓝色鸢尾花，带着期待，不炽热却温暖。 “女巫扫帚星云。”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静静显示着那如雾如纱的优美景象。 西莉亚注视着那画面，眨了下眼，“很美……” “那是八千年前恒星爆炸后形成的。”少年顿了顿，脸上带着笑意，“如果你感兴趣，还有其他的。” 虽然用蝙蝠电脑和韦恩的卫星上的空间望远镜来观测星云有些大材小用了。 西莉亚对那些绚丽得如同魔法一样的星云十分感兴趣，【提姆】似乎也对给魔法师补习天文知识很有耐心。 “那是什么？” 她在其中看到了一朵蓝色的鸢尾花，那本该是冰冷的带着薄荷味道的蓝色，在她看到的那瞬间却觉得像是团燃烧的蓝色焰火。 “鸢尾花星云。”少年这样介绍，“它的中心有一颗蓝色的恒星，这代表它的温度很高。” 像是预料之中的，它拥有炽热的心。炽热到她甚至为此吸引而萌生了一种想要占有它的想法。 但她做不到，那太过遥远了。 之后，在少年温和悦耳的声音里，魔法师悄然睡去。 她像是一个流浪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一片暂时歇脚的地方。然后在短暂停留后，再继续漫无目的地漂流。 梅菲尔没有放弃追捕她，异兽们一如既往的像黏糊糊的鼻涕虫那样恶心难缠。 西莉亚不清楚自己还要和他们周旋多久，她无法在一个世界停留太久—— 梅菲尔还在追着她，这个世界也在排斥着不属于这里的异乡人。 可悲的是，她好像也看不到自己的终点、目的地，无论是这一个还是下一个。 少年已然放轻了声音，他看到西莉亚睡梦中依然紧紧皱着的眉、眼睛下方的青黑、带着深色痕迹和浅淡血腥味的衣袍。 ‘我什么也帮不了她。’【提姆】在此刻深深意识到这一点，‘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提姆】找来毯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可毯子落下去的瞬间，那双眼睛陡然睁开，带着凛冽的冰一样的温度射过来。 同样射过来的还有紫色的光芒，好在罗宾鸟敏捷多了过去。 不远处被射中的木质书桌俨然变成了一堆齑粉。 西莉亚看清了来人，舒了一口气，她看见了那堆齑粉，面上划过一丝心虚，“抱歉。” “没关系，是我惊扰到你了。” 之后，两人陷入沉默，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该说什么。无言的沉默蔓延在他们周围。 “太晚了，或许阿福还保留着我的房间？”西莉亚笑了笑。 “……当然，我是说……晚安。”【提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布鲁斯帮忙研究出了和魔法有关的定位装置……” “我是说，如果你遇到危险，那就来我们这，我…我们会帮忙的，我是说我们毕竟是朋友不是吗。” 西莉亚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沉默了。 “好……”那当然是更不可能了，如果明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将危险带给他人，那就太卑劣了！ 事实上，来到这个世界甚至纯属巧合，她只是凭着记忆使用魔法阵，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会带她回家，尽管她脑海中十七八年的记忆里没有这一地方。 早餐阿福注备了羊角包和牛奶，西莉亚倒是不排斥牛奶，早点的生活让她养成了不挑食的习惯。 倒是布鲁斯，他盯着牛奶苦大仇深的表情让人几乎怀疑里面是不是安了炸弹。最后，在阿福的眼神下，布鲁斯收回了将牛奶偷渡给狗狗的动作，视死如归地一口灌下了。 偶尔，他们会在厨房遇到一大只猫猫祟祟翻冰箱冷藏小浣熊—— 当然，是超大只的那种。 【提姆】和西莉亚都不大理解，不过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一年，杰森的变化就那么大了。 ‘或许这就是生长期的男孩？’西莉亚不禁怀疑。 但在看到杰森三下两下做出三份还不错的意大利面后，西莉亚和【提姆】都惊讶了，后者甚至想找找看是不是有个控制了杰森的‘小老鼠大厨’。 杰森几乎受不了两个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了。 “这很意外吗？我以为比起布鲁斯炸掉厨房的行为，这没什么。”他自然地顺路吐槽了一下某些经常试图炸厨房得阔佬，神情不以为然。 【提姆】止言又欲，目光复杂，“呃……你要知道，当你习惯了之后，那就没什么好惊讶了。”他是说布鲁斯的行为。 说话间，穿着睡衣的布鲁斯悠悠然地出现在厨房门口，“你们在吃夜宵？”他看了一眼，眨了眨湛蓝的眼睛，“哦，我也饿了。” “那你得问杰森，他做的。”西莉亚随口补充。 之后，又是熟悉的震惊眼神，恼羞成怒的杰森差点没把布鲁斯轰出厨房。 自觉的【提姆】和布鲁斯留下来收拾厨房，西莉亚却被杰森在楼梯上叫住了。 “我还没有正式感谢你，谢谢你莉亚，谢谢你救下了我和我的……母亲。”说到这他的神情有些复杂。 “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进棺材了。”他耸了耸肩，表情随意，“那样就真让小丑如愿了……” 布鲁斯和迪克在这之后甚至差点杀死小丑了，但他实在命大，从爆炸的飞机上掉到海里也还活着。 第93章 莫名地，西莉亚对小丑这个名字有些在意，尽管她对怎么救了杰森毫无印象了。 但，“我有点想把他炸上天。”西莉亚表情纠结，略有些不自在，“但我们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 杰森挑了挑眉，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想法很是心动，“没事，红头罩没有这个原则，我打算用的新代号。” 他没说，那是小丑最开始出场用的身份。 “……你喜欢就好。”西莉亚顿了顿，“你知道蝙蝠侠会不赞同的吧。” “……没事，反正我现在单干了。” 西莉亚和新出炉的‘红头罩’愉快决定瞒着蝙蝠侠偷偷去炸了小丑。 计划的实施是在第二天晚上。 至于怎么去？杰森否决了西莉亚使用魔法的提议。 “我怀疑老头子针对你做了魔法波动定位。”他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我们坐机车吧。” 但没过多久西莉亚就要后悔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头发能抓得那么紧！” “它们平时掉得那么欢，我还以为它们很想死呢。” 西莉亚恨不能回到三分钟前阻止那个鬼迷心窍答应下来的自己。 “没办法，我们得赶在老头子和提姆发现之前。”他顿了顿，“在里面跟紧我，那里很危险。”虽然他确信魔法师有自保的能力。 但几乎在他们看到阿卡姆疯人院的同时，杰森收到了罗宾的讯息。 “杰森，你们怎么去了阿卡姆了？蝙蝠侠已经注意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总感觉……比起指责 更像是通风报信。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杰森嘴角扯出了一个笑，眼神犀利又危险，“让我们看看老熟人小丑在哪。” 他们确实得加快速度了，西莉亚想，她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又开始排斥她了。 在这个时候，正好，打完她就溜了，让杰森一个人面对蝙蝠侠吧！西莉亚坏心眼地想着。 好在杰森的情报丰富，小丑牢房的位置难不到他，他们很快找到了。 “哈哈哈哈哈，是你！坏了小丑叔叔好事的小鸟。”那个惨白和浓绿配色的人这样大笑着说着。 “怎么？你们要来杀小丑叔叔吗？”他的表情扭曲又夸张，“哦～真让人伤心啊。” “啧……”西莉亚手中已经亮起蓝光，“我们直接在这儿动手吗？” 西莉亚的眼里闪着寒光，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小丑，也没有别的一些东西。 只有淡漠，好像杰森点头的下一秒她就能毫不手软地利落动手。 杰森微微皱眉，她这样的状态对吗？他们来到这里，是不是做错了？ 小丑还在大笑着，如果笑声有污染等级，那这里应当是被隔离的无人区。 杰森还在犹疑，他打算以自己动手为借口。 但有别的人来了，“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停下。” 啧，他想，差点把老头子忘了。 第83章 月亮可更换 但西莉亚的速度显然更快一筹。 在听到蝙蝠侠声音的那一刻，她的手抖了一下，一个魔咒落在了牢房内。 措不及防的魔法师只来得及在他们跟前施加一个防御咒以确保除了小丑之外的人不会被波及到。 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就是，阿卡姆修补一下大概要很多钱吧。 在被排斥出这个世界的前一秒西莉亚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废墟上蝙蝠侠在和杰森相顾无言，指导后者哼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在蝙蝠侠沉默的眼神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没等他说出任何杰森不爱听的话，只留给蝙蝠侠一串机车尾气。 虽然西莉亚炸完就溜的行为有些不厚道，但看在小丑的份上（他已经开始为这说法感到恶心了）他原谅她了。 而蝙蝠侠，他还得为两个小混蛋干的事收尾。 杰森回了蝙蝠洞，夜巡完的罗宾鸟还在处理报告，动作是重复过无数次的熟练，眼下的青黑也没淡下去过。 杰森默默在心底同情了三秒可怜的【提姆】，他随意地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纸质报告，皱了皱眉。 “所以莉亚知道你们有她的身体检查报告吗？”他拣起报告翻了两页，眉头愈发皱紧。 她看起来比他更适合用棺材了。 “……我知道，事实上我和她说过这个问题了。”【提姆】皱了皱眉。 “然后呢？她说——她活不到那个年纪？”杰森放下报告，随口接了一嘴，但【提姆】沉默了。 “……我随口开的玩笑，事实上是我说自己的。”杰森解释道，“谁知道我们哪天会不会死在小丑、双面人或者某个无名小卒手上。” 【提姆】幽幽地注视着杰森，这下他不得不改口了。 “好吧，我道歉。”虽然他的想法没变，“说说你的打算吧？希望我不会某天得知你把莉亚打晕送去治疗了。” 【提姆】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好吧，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但在那之后是西莉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提姆】时常为此皱眉苦恼，他在担忧，担忧西莉亚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以应对的危险。 再之后，布鲁斯将卡珊德拉带了回来，还有和他互相看不顺眼的达米安。 自最后一次遇到西莉亚已经过去太久了，偶尔【提姆】会处于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态打开他建立的关于西莉亚的资料库。 几年前的检测报告被他完整地录了进去，【他】漫不经心地将页面划拉到最后，那里还清晰记载着分析出来的17岁年龄。 时光在她身上似乎没有流逝过，他想。 她的年龄和他幼时拍下的照片里的年龄相差无几，那么，在之后她就不能以年龄作为借口了。 但，时光的流逝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提姆】再也没有等到那个神秘的魔法师小姐。 她像是夜空里划过的流星，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便是距离最近的时候，之后便只剩下燃烧后的余烬和渺远的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她或许是对的。’【提姆】无奈地想，西莉亚和他隔着太过遥远的距离，而他似乎除了等待毫无办法。 彼时蝙蝠侠被所有人认定已经死去，迪克、达米安、杰森他们都不相信他关于‘蝙蝠侠还活着’的说法。少年人只能孤独地踏上了寻找蝙蝠侠还活着的证据的道路。 他的满心失落、愤怒、悲郁都无人可以倾诉。甚至早已认定魔法师早已将他遗忘。 直到暖黄色的魔力包裹住他，挡住了砍向他的刀。 她救了我，【提姆】看这浮在身前的‘星星碎片’——那是她在他幼时送给他的。 黑鳏夫被防御罩弹得飞了出去，不然那一下他可能会失去他的脾脏，【提姆】在心底默默评估着。： 散发着柔光的碎片黯淡了下去，再一次消失在【提姆】身边，但他知道，她会和他同在。 之后的事件更是惊心动魄、危险丛生，但那块碎片总会在关键时刻保护他。 一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涌入了他的心脏，【提姆】甚至忍不住想在战斗时露出一个笑……好吧，他不会这么做的，但他的动作却也因此更加大胆了。 最后，【提姆】成功带着塔姆。福克斯逃了出来，女孩甚至激动地抱住他想要给他一个吻。 但比那更线到达的是一阵让他感到心悸的魔力波动—— 那是他等待了两年的西莉亚。 西莉亚脸着地的，她受了很重的伤，该死的梅菲尔就和一只疯狗一样紧咬着她不放。 她打量了几眼周围的环境，再次疑惑传送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看到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奇装异服，戴着光溜溜的黑色头罩的男人，另一个女孩大概是准备亲那个男人来着。 所以她是不是来的不巧了，老天，罗莎兰德的小孩都知道打扰人谈恋爱会被巨型泰坦兔踢的。 西莉亚缓缓眨了下眼，讪讪笑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能不能劳驾搭把手……扶我一把。” 【提姆】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他快步走了过去，这才发觉魔法师的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而腹部，鲜血正汩汩流淌着。 西莉亚已经坐起来，她拉起袍子遮住脸伤口，面罩男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自在。 那应当是看在意关心之人的目光，对一个陌生人，可以是怜悯、担忧、疑惑，但不该是这样。 “抱歉……但，我们认识吗？”喝完魔药后，西莉亚疑惑地问道。 “……你认识提姆。德雷克吗？”沉默的【提姆】最终开口，全然没管身边塔姆带着惊讶、疑惑的眼神。 西莉亚的眼神更加疑惑，她像是认真思索了一番。 然后，在漫长的揪心的煎熬后，【提姆】终于等到寒冰蔓延上他的身躯—— “抱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那是你的名字吗？” 第94章 “……没关系，所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西莉亚看了过去，那眼睛里是如林间野草一般清新的绿色，“可以……我是莱塔，莱塔。马龙。”她下意识念出了这个名字，挠了挠脸颊。 “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所以，我得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西莉亚笑着眨了下眼，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提姆】站在那，久久不语。 他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会有一天像莉亚说的那样，她会忘记他，然后再等到下一次再认识吗？他能用什么将一朵云挽留？ “你认识她？”塔姆问道。 “……她不认识我了。” 女孩眨了眨眼，像是看透了什么， “但你喜欢她。”她挑了挑眉，眼神带着调侃，“你为她着迷。” “……我们得离开了，塔姆。”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在那之后，空气中像是有水波纹荡开，一道穿着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那，静静地伫立在那，凝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那双如溪流般清澈的眼睛此时只余复杂，那灰色是苦涩又经久不散的，像是幽林的瘴气。 西莉亚捂住胸口，闷不作声地擦掉唇边溢出的鲜血，这一次太紧急了。 她感应到了碎片的异动，于是紧急来到这里，尽管不知道为了什么人而来，所幸运气不错，她没有走错世界，但……她似乎没有来的必要了。 那个应该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很安全……而且有同伴在身旁，并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魔法师。 ‘他会有很好的未来，而魔法师会逐渐在他的时间里褪色。’ 只是，有无法说出缘由的细密疼痛从她心口处传来，那像是无数根针接连着扎进她的心脏，肚子也痛，不然她怎么感觉有什么酸涩的情绪在她肚子中叫嚣着想要涌出来。 西莉亚默默消化着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这真的很奇怪。 明明她的大脑，她的眼睛，她的记忆都在告诉她，那个人于她而言陌生无比。 但她的灵魂却在为此疯狂颤动着，她的心在告诉她，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就好像她认识了他很久，也爱了他很久？ 那是一种爱吗？那又为何带着如此强烈的痛苦？ 尽管如此，西莉亚并没有打算去找他，魔法师只是疑惑纠结了一会儿，便压下这些情绪再次设下魔法阵离开了。 她还有她的事没做完，等到一切结束后，她再来思考那些于她而言过于陌生复杂的情感吧。 在这之前，她不打算逃避了。 西莉亚再次回到时间的间隙里了，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西莉亚，我等你很久了。”一道空灵的缥缈的声音响起。 西莉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但眼底冰冷一片，带着刻骨的讽意，“等我杀了你吗？梅菲尔。”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绿钻手链，又停顿了几秒，将手链放在了魔法空间内，“我以为你在身体被希尔封印后会老实一点呢。” “你杀不了我的西莉亚，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声音无悲无喜毫无波澜。 那个身影逐渐显现了，西莉亚脸上的笑却冻结在了那一刻，眼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你变成谁的样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西莉亚的笑容越发灿烂，又越发冰冷，“但别顶着我的脸出现。” “你不喜欢这样？”那声音里带着纯然的疑惑和茫然，“好吧，你不喜欢，我尊重你的意见。”祂变成了透明的灵体模样，静静地落在了她的身旁。 西莉亚皱了皱眉，“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互相尊重的地步。” 灵体并不在意，祂的眼里从未存在过其他生命，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尊敬不过是西莉亚对祂而言足够特殊。 “你快要死了，你的灵魂快要撑不住了。”祂自顾自地说着，“按照契约，我来取走你的躯壳。” 那是西莉亚和魔神的交易——用躯壳换取的足以活下去的力量。 第84章 终章 “什么时候，背信弃义者也会说遵守契约了？”西莉亚顿了顿，眼神淡漠，语气冰冷，“生之神祇。” 她戒备地退离了几米，手指在衣袖下微动。 灵体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你不叫我梅菲尔，我很喜欢你当初给我取的名字，莉亚。” 祂上前几步，伸出手似乎想抚摸西莉亚的脸庞，被她避开了，蓝紫色的魔力穿透了祂的手，没造成任何伤害。 “别提这个！”西莉亚的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像是要将眼前的魔神燃烧殆尽，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却死死盯着灵体。 “——我宁愿当初死去。” 神祇不解，“为什么？你还在因为当初的事情生气吗？莉亚，可明明他们得到了永生。”祂的语气带着近乎天真的残忍，和纯然的疑惑，可再细细品味，那里什么也没有，一片空茫。 魔神是无法共情人类的，西莉亚想，她当初要是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就好了。可那时她太过天真，真心实意地将梅菲尔当作亲密的友人。 “成为我的一部分吧，莉亚。”祂的声音空灵又缥缈，带着生涩的喜悦，“我对此期盼已久。” “你快要死了，成为我的一部分和我一起活下去吧。” “走开！”西莉亚猛地旋身退了一步。 “我有点难过了，像以前那样对待我不可以吗。”祂飘了过去，“梅菲尔是春天的花藤，我还记得那是你说的，你的身上还留有我的魔力印记，西莉亚明明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西莉亚暗自施展着魔法阵，在这之前她要先拖住梅菲尔。 “你会难过？我很怀疑，我以为花藤是没有心的，你理解人类的情感吗？”她笑了，那是一个不带讥讽的苦涩的笑。 “梅菲尔，你不爱任何存在，你不理解也从未尝试去了解人类的情感。” 所有的生命在祂眼前没有什么区别，祂平等地赐予着异兽、魔兽力量，人类在祂眼中微不足道，所谓‘活下去’不过是异变成没有灵魂的异兽。 是她的错，妄图让神祇复活死去的人，她该让错误就此停止，终结这所有不幸的根源。 “我了解过也见过人类的情感，复杂又自私，在于占有、在于夺取，又脆弱不堪。”祂思索了片刻，像是恍然，又像是纯然的懵懂，“我以为我是爱着你的？” 西莉亚没有理会，她的魔法阵快要成型了，但比魔法阵更快的是梅菲尔德，祂察觉到了。 魔法师被祂轻易控制住浮在空中，她的手臂就像草芥一般轻易就被折断了，软软地耷拉着。 魔神并未愤怒，只是疑惑，为何她现在不愿和祂永远一起，明明当年那个女孩是那样坚定地说着要和梅菲尔永远在一起。 “莉亚，你们人类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但没关系，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永恒相伴的存在。”祂伸出手指虚虚点向西莉亚。 不详的黑色藤蔓在她的皮肤上蔓延，像是什么活过来的纹身，又像是什么枷锁紧紧缠绕住西莉亚。 窒息感伴随着藤蔓的蔓延越发明显，西莉亚几乎无法呼吸了，“上一个……这么做的丹特利安……已经死了，梅菲尔……你不害怕吗？” 窒息感减去几分，西莉亚大口呼吸着，她笑了，“真有意思，你和丹特利安，你们还会害怕。” 梅菲尔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我知道，丹特利安我的孩子，她的灵魂回归我的身体了。”祂的语气淡然，“是她僭越了，但你的魔法无法伤害到我，那来源于我，你忘了吗。” 祂语气里的冷漠让人心惊，似乎丹特利安于祂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西莉亚微微皱眉。 “你是属于我的，莉亚，任何存在都不该试图将你从我身边夺走。”魔神的语气带着生硬的温和和不自然，像是设定好程序的仿生机器人。 祂在笨拙生硬地模仿着人类，如果不是情况不对，西莉亚几乎想要笑了，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在她落在梅菲尔手中失去所有反 抗手段，在她的手臂被折断几乎用不了魔法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魔神并不理解她的笑，“你在笑什么？” 西莉亚自己也想不明白，在她遗失了大半记忆、把自己的脑子搞得一团乱、人也快要死了，说不定连片破碎的灵魂也不会留下的情况。 她在笑什么呢？ 她越笑越开心，像是这世间在也没有什么能束缚她，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忧愁烦扰。 “梅菲尔，我在笑你，你在模仿人的行为举止。”她顿了顿，笑意不减，“但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你是一个没有灵魂和情感的空壳，你在渴望什么？用人类的灵魂填补你空荡荡的胸口吗？” “看起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西莉亚苦笑，她的灵魂早已走到尽头，破碎不堪，梅菲尔说的没错，她确实快要死去了，真正的连灵魂也消亡的那种死去。 第95章 她的一生大抵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或许有，但……如果想不起来那或许就不算了…… “哗啦——” 青年猛地坐直身体，引来蝙蝠洞里其他人的目光。 “提姆，你怎么了？”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藏得极深的、微不可察的担忧。 提姆揉着太阳穴，慢慢平复着呼吸，“我做了一个噩梦。”接下来的话似乎都不用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早已习惯青年做着太多有关西莉亚的噩梦。 “那只是一个梦，我们要相信她。”芭芭拉说着连自己也不大相信的鬼话，但他们没有办法，时空实在是一个过于广袤又危险的课题，尤其是她自己垄断了去找寻她的路。 无论他们怎么尝试，之前那个‘提姆’提供的技术造出来的装置就和死了一般根本无法定位到西莉亚，芭芭拉对此十分无奈，这算什么？魔法侧直接改变了科技？ “我总觉得不安……”提姆深深皱着眉，面色并不太好，他下意识地拿出在另一个世界，在焰火下，莉亚送给他的那把匕首，像以往那样仔细打量、把玩着。 但这一次，匕首颤动着，提姆几乎握不住它。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确实在手抖？”杰森挑了挑眉随口问了一句。 提姆死死握紧了它的鞘，“不，杰森，它在试图挣脱我！” “……等等？！”尚不明情况的杰森和他一道握住了刀鞘，“上帝，这东西……成精了？”他想起自己以前看的中文小说。 “我有些猜想。”提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先帮我撑住，我马上回来。” 说完青年快步离开了，杰森差点被这个疯狂的匕首带着一个踉跄，“真是个暴脾气的姑娘……”他咕哝了两句。 好在提姆回来的很快，杰森注意到他的神情认真了几分，带着他自己尚未察觉到的执着和……希望，通常，那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杰森想。 “大红，松手吧。”青年平静说着，像是会料到发生什么。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匕首消失不见了，但提姆的脸上没有难过，更多的是一种了然，他像是看到未来的祭司，过早了解到命运的必然和悲哀。 “我记录下它的魔力波动，用魔力装置可以定位到它去了哪。”提姆露出一个笑，那双蓝眼睛里却不见多少喜悦，“我……” 提姆没有说下去了，他的呼吸急促，嘴唇颤动着，终是没有将那句，‘为什么她要对我如此残忍？’说出口，能回答他的人不在这里，他的问没有意义。 “那还等什么。”杰森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去把她带回来。” “好……” 他还记得在焰火下，莉亚将匕首递给他时，手心的温度、发间的柑橘香味、以及嘴角上扬的弧度。 ‘提姆，我将我的软肋交给你了。’她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又像月下的溪流那般潋滟，‘罗莎兰德的魔法师会把能轻易杀死自己的武器交给挚爱之人。’ ‘那意味着——你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 在那之后，他们在焰火下拥抱、亲吻，好似再也没有比他们更幸福的人了，暮色城——这座终年都在庆祝什么的城市好似也在为他们高兴，他曾经是那么幸福。 所以他还能带回他的女孩吗？提姆不敢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又像是早已心知肚明。 匕首划过了时空，带着冷冽的寒风和一往无前的决绝刺入西莉亚的身体。 她的身体里，灵体剧烈挣扎着，嘶吼着、声音凄厉—— “——西莉亚，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西莉亚浅浅笑了，眼里划过了然，“这是由你所轻视的人类打造的作用于灵魂的匕首。” “遗留千年的陨石、三滴亡灵绝望之泪、一颗魅魔的心脏、精灵的血液、人鱼的鳞片……希尔费了一番功夫才打造完。”她顿了顿。“这是她答应好的，原本我用来自戕的。” 但匕首没有对她的灵魂造成任何伤害，那是希尔送给她的礼物，所以，希尔像让她活下去，但……那太难了，她什么也等不到，什么也不想等。 西莉亚满足地笑了，她看着灵体脱离她的身体开始渐渐逸散，表情难得柔和了下来，“梅菲尔，你遇到我时太早了，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懂的情感自然无法教给你……” “我或许没有那么恨你……”祂什么也不懂，或许恨的大概只有自己，她太过贪心，想要友人活着，于是到了最后连他们完整的身体也无法保留。 “我不理解……”逸散的灵体愣愣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透明的液体从祂眼角滑落，还没落地便已化作流光消散了，“我做错了吗……可是我的权柄本该……” 灵体消散了，西莉亚怔怔地看着祂消散的方向，那么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 梅菲尔死去了，她的魔力和诅咒都会消失了，她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在时空的间隙中等死，西莉亚百无聊赖地想着，她是不是和另一个神明做了约定？ “你做到了，西莉亚。”那是另一道苍白又脆弱的身影，属于时间的神祇，“按照约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我可以让你活下去。” 西莉亚看向这个较上一次见面更加苍白脆弱的女神，她的神力用于重启那个被异兽入侵的世界了，所以希尔多了一份记忆，找到了自己和其他人，试图拯救那个破烂不堪的世界。 也正因如此，本不该出现在那个世界的自己被神祇注意到了，因此她认识了希尔和其他同伴，也因此，她几乎失去了过往的一切。 命运是否太过冷漠，要在所有甜蜜的糖果上都撒上砒霜？短暂的陪伴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她想，她或许不该贪心也不该期待的。 “好，我确实有愿望。”西莉亚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 “你能让他们回来吗？而不是连灵魂都无法保全。”西莉亚近乎祈求地说出口。 她是自私的，西莉亚想，她宁愿将离别的痛苦留给别人，宁愿死去的是她自己，也不想品尝那份痛苦。活下来的那个人总是最痛苦的。 就应该把他们从坟墓里叫起来，让他们好好活着，西莉亚畅快地想着，几乎要笑出声来，也该让他们尝尝送别友人的感觉，让后痛哭流涕着送她离开。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会……” 另一边，提姆和杰森他们这一次总算搞定了装置，这一次他们成功定位到了匕首的位置，几乎蝙蝠系的义警们都出发了，除了作为后援的芭芭拉，连康纳都来帮忙了，甚至达米安默不作声地带着变小的希尔芙试图混进去。 最后被布鲁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了。 “无论如何，注意安全，然后平安回来。”阿福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他们抵达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了无人烟的地方，魔法师就静静地躺在被鲜血染红的白色石头上，她的四肢毫无声息地耷拉着，那把沾着刺眼血迹的匕首被她握在手上。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像是睡着了很久。 “上帝啊……”史蒂芬妮喃喃出声，眼里蓄满泪水，她从没想过，西莉亚会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他们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的地方。 “提宝……”迪克还想再说些什么，提姆已经一头冲进那几乎于他而言太过残忍的现实了，一种巨大的窒息般的感觉笼罩住他，他几乎无法呼吸了。 不长的距离，他踉跄了几次，险些摔倒，好像地面在他脚下是失衡的，但依旧跌跌撞撞地扑在她身边。 提姆手指颤抖着去探查她的呼吸，在那一刻他放佛整个人坠入冰窟。 他察觉不到她的呼吸。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的……你会回来的，你承诺过的。”提姆的声音近乎哽咽，像是无法相信，他几乎怀疑这又是一个噩梦，不然，莉亚怎么会没有一点生息的躺在那。 康纳阻止了提姆试图用刀划拉自己手掌试图证明这是梦的行为。 史蒂芬妮已然忍不住靠在卡珊身边哭泣了，她们才认识多久，她就要送别这个友人。 希尔芙落在了西莉亚身边，用鼻翼轻拱女孩的手，她轻声吼着，像是疑惑，又像是试图叫醒主人。 杰森和迪克的眼圈也微微红了。 “希尔芙，别动了，我的手断了……很疼的。”一道微弱的呻吟声响起，提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那。 “莉亚……你还活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缓缓睁开眼的西莉亚，连呼吸都快忘了。 “……是我，我还活着，呼吸——提姆。” 西莉亚有些心虚了，为她遗失了记忆之后做的事——那时的她想要死去，并且真切期盼着死亡道理。 她忘了还有人在等她。 时间的女神告诉她，他们的灵魂早已不在世间，她也无能为力。 第96章 心灰意冷的西莉亚并没有选择活下去，她只想带着愧疚和他们重逢，神明恢复了她的记忆，在那之后她才想起她早已不是黑塔上孤独等待的魔法师了。 她拥有爱的能力，在另一个世界有她的家人、朋友在等待着她，总是在等待着的西莉亚知道那时怎样一种感受—— 既抱着希望，又绝望。 西莉亚选择了活下去，她想回到他们身边。 “你还活着！这真的太好了！”史蒂芬妮和卡珊跑了过来，她们看着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气，“还活着就好。” 而杰森看起来难受得像是有一百句脏话憋在口中不能骂出来，他大概是怕他话重一些给她说出个好歹，最终他瞪了一眼心虚地笑着的女孩，恶狠狠地威胁道：“我想阿福很乐意给你准备一个月的华夫饼的！” 提姆动作尽量放轻将西莉亚抱起，他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我们回家吧，莉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