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暖婚之星夜物语》 第1节 本书由【miracle8795】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盛世暖婚之星夜物语》 作者:逐云之巅 潇湘vip完结+番外 已有8776794人读过此书,已有16708人收藏了此书。已更新1404278字,作品已完成 本书标签:金品 婚姻 高干 都市 总裁 爽文 楔子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却装饰了别人梦。 选自《断章》——卞之琳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就学过了卞之琳的这首《断章》了,但每次重新去品尝几十个平淡的字眼,似乎总能领悟另一番滋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愁善感了,每次念着这几十个字,眼眶总是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们之间的故事给感动的。 依稀记得,她那双清冷似雨夜里的不甘被阴云遮断的星星一般美丽的双眸,仿佛极地那道最漂亮的流光,洗去了这污浊的空气,还有她嘴边那一抹难得的清冽的浅笑,如深山里那口深深的泉眼里流出来山泉一样,清澈动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坚定与执着。 而她跟他的故事,还是要从这座寂冷而美丽的城市,那座寂寞的小桥,那个烟雨蒙蒙的晚上说起…… z市虽然比不上西藏那般占地面积宽阔无比,空气也没那么好,但很多人依然还是拼破了脑袋想要往这里挤,不管是刚刚踏入社会的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才俊,还是已经在外拼搏了数年的蓝领白领或者企业家,无不想在这里站住脚的。 这个城市不大,但其繁荣的程度却一直被公认为全国最繁华的都市之一,也算得上是全国贸易中心,风景并不美好,听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只是一个荒凉而安静的小镇,随着经济的发展,祖国日益繁荣昌盛,这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绿树荒山已经被一幢幢高楼大厦所替代,清新的气息也渐渐被由那奢靡的贪婪,日益浓郁的竞争的气味给取代了。 但这个城市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涌现出了无限的优秀的企业家,还有许许多多各行各业的年轻的佼佼者。 比如苏氏大集团的掌权者,苏沐哲,那可是一匹十足十的黑马!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是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纪轻轻就从自己的爸爸手里接过了苏氏的大权,将苏氏管理得井井有条,业绩也翻了好几番,并且还有意跟本市的大房地产商温氏联亲,内定的未婚妻,正是本市公认的第一大美人,温沁雅!温氏的掌上明珠,身份高贵无比,是时尚界冉冉上升的新一代设计明珠!z市无数年轻才俊心中的良伴!正所谓的强强联手! 记得,这个联姻的消息刚刚公布出来的时候,整个z市都要抖上一抖,整个城市仿佛炸开了锅,无数羡慕、赞叹的眼光一齐投向这两位天之骄子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膜拜的金色光芒。 还有一匹牛叉的黑马!此人家世显赫,爷爷是从某集团军退下来的军区总司令,奶奶也是退休的老干部,父亲是本市国税局的局长,母亲则是著名的时装设计师,自己经营着一家庞大的服装公司!典型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尊贵的孩子啊! 此人更有一个牛气哄哄的名字——战北城!本市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年仅三十一岁,现任s集团军军区参谋长,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z市最最闪亮的钻石王老五! 这个城市是全国的贸易中心之一,知名的大企业多数都落座在这里。 比如,全国赫赫有名的风氏集团,不过听说,风氏集团的掌权者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风起,那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多传言,他膝下无子,仅有的一个女儿,也死去多年了! 风氏掌权者,风起,一直是本市的一个巨大的谜,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别人只知道他一个人住在一幢大大的高级别墅里,那里戒备非常的森严,别墅里通常不给人进去的。听说,老人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不爱说话,脾气暴虐,动不动就将别人给开除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对这位商场猛将投以深切的膜拜与尊敬,风氏可是本市唯一可以跟苏氏并存的大企业,老人的手段,是远远不是那些企业所能比的!很多人都在赞叹这位老人的同时,又无不为这位老人感到深深的惋惜,立了这么多的丰功伟绩,晚年却无人送终,可怜! 但这些也仅仅是传闻,外面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最近又有传言说,这位老人,其实还有一位外孙女的,记者有在他那豪华的大别墅门外,拍到了一张跟他的女儿极为相似的年轻的女子的相片,而,那张相片也只是仅仅拍到了女子的侧脸,根本没看清楚她的样貌到底如何,是不是那名记者捏造的,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传言中的风氏大千金,那就不得而知了! 风不断,夜微凉,漏断人初静,一切都是从这个城市开始的…… 第一章 放逐归来(一) 战北城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寂静的夜晚,那抹醉人的孤月,他一定不会等不来那场美丽的邂逅,也等不来她,所以,他感激那个夜晚,感激那弯浅月。 清明时节雨纷纷,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纷纷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喧嚣了一整天的城市,终于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夜晚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没有了白天的吵杂声,这个城市,其实还可以算得上一个美丽祥和的地方,尤其是像在这样细雨纷飞的雨夜里。 z市是一个傍水依山的美丽城市,一条奔腾气势宏伟的大江将城市分成了两半,横跨在城市中央,像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这座大江上,建有很多座高大雄伟的桥,形状不一,有弯弯的拱桥,当然也有用绳索吊着的巨大吊桥,桥建成年代也不一,有些是刚刚建成的,当然也有些是年代久远的。 就像眼前的这座桥一样,那是一座石拱桥,很大很大的石拱桥,雕着游龙吐珠的扶栏已经很陈旧,整个桥身带着从远古走来般的沧桑,那微微褪了色的扶栏,就是记录了它经历过无数风吹雨打的见证。 什么是桥?有人说,那是让人从这头走向那头最便捷的通道,也有人说,那是穷途末路时的最后一道美丽的风景。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也许,你认为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吧!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地朝桥头这边驶了过来,车速不大,很慢,忽然,车子就在离桥头不远处停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另一辆吉普车,也跟着前方的车子停了下来。 “参谋长!”只见车前很快的走下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军官,一身崭新笔直的绿色军装,在那微弱的路灯光下,显得分外的耀眼,踏着健稳的步伐,来到车后座,将后车门打开,恭敬的对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很快,后车座上走下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身整洁的,帅得掉渣的绿色军装,肩上简单的披着一件军外套,头上带着一顶威武得呱呱叫的军帽,脚上是一双油亮油亮的军靴。 乍一看,男子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军帽下面,是一张刚毅冷峻而不失帅气的脸,带着几分的刚断果决,浓浓的墨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锐利沉稳,从容不迫,仿佛那搏击长空的雄鹰,泛着幽深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修长的手指,已经被那一双白色手套遮住了,古铜色的皮肤,应着昏黄的街灯,显得无限的迷人,颀长而有魄力的身材,无不彰显着他那一身淡定沉稳,更有他那一身的正义与执着! 那名男子缓缓的从车上下来,抬起尊贵的头颅,刚毅的眼神往前方的石拱桥望了去,然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起脚步,阔步的往前走了去,前面开车门的那位军官立刻跟了上去,从后面的车子下来的另外两名士兵也紧随其身后。 男子走到了桥中央,乍然收住脚步,黑眸灿灿,望向了那波光粼粼,忽闪忽暗的江水。 “参谋长!您在看啥啊?这大雨夜的,天还那么冷,而且您还没吃饭呢!”那名军官顺着那名男子的视线,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往桥下望啊望,除了那一江涓涓东流的水,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男子幽然收回眼神,定定的望着那名军官一眼,低沉有力,带着一份雅致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孟。” “是!”那名军官立刻立正敬礼! “我们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男子低沉问道。 “报告参谋长!是去年五月初五,正好是端午节!回答完毕!”那名军官回完话,才放下敬礼的那只手。 男子黑眸一闪,又望向那一江微微起伏的江水,沉声道,“那我们也将近一年没有回来了。” “报告参谋长,我们已经三百一十七天没有回来了!”那名军官记得很清楚。 男子没有再说话,深深的望着江水,静静的观看着两岸倒影在水里的五光十色的灯光,当然还有天际那抹淡淡的孤月,还真难得,这细雨纷飞的夜晚,竟然还可以看到这样苍茫的月光。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才会匆匆走过那么一两个,都是小跑着擦肩而过的,也来不及注意到桥边站着这么几个人。 ‘呯呯’,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呯呯的东西倒地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声道歉声急切的响起。 男子幽然抬起眸子,往桥的对面望了去,只见桥墩角边的地上倒着一个画架,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白纸,还有一张应该还没有画完的画,看不清画上的东西,只是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上面沾上了一些零零星星的污迹,孤零零的躺在那潮湿的地面上,当然,那幅画的旁边,还掉着两支铅笔还有一个黑色的背包。 一个人拼命的在那里低头道歉着,而他的对面正直直的站着一个女子,男子目光上移,想看清那个女子的模样…… 第二章 放逐归来(二)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一身绯红色的风衣,乌丽顺滑如黑色的绸缎一般美丽的黑发尽数散落在肩头,长长的,铺满了肩头,遮住了那狭窄的后背,一张淡漠如风的脸,洁白无瑕,高雅之中带着一股沧桑,冷漠之中带着一股傲然,美丽如那摇曳在凛冽的寒风里那迎雪绽放的寒梅,漠然的星眸泛着琉璃般动人的幽光,却不带有一丝温度,绯红色的风衣,一直长至膝盖,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靴子,靴子的跟,是平底的,鞋面上已经占有一层薄薄的微尘,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擦掉吧。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没错,但,让战北城心头感到略微惊讶的,并不是女子的样貌,而是因为女子那两弯细细柳眉里所夹着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忧伤,虽然很浅淡,很浅淡,但他依然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看上去应该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但全身充斥着的那股沧桑的淡漠,却仿佛从千年万年般走过来一样,依然凛冽的寒风拂过发梢,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她,周身都在萦绕着一阵风尘仆仆的苍凉。 应该是一米六这样的身高吧,相对于一米八几的他来说,倒显得很娇小了,身段有些单薄,孤零零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身旁的画架已经倒在地上,其他的东西也七七八八的洒落着,雨丝絮絮飘飞,落在女子的身上,她的秀发上已然沾上了些许湿意。 静谧的空气里到处飘荡着那个路人拼命的道歉声,低着头一个劲的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会赔偿!” 而那个女子的反应却很平淡,素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一丝褶皱,眸光甚至没有移开地上那张半完成的画一眼,就这样站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蹲下身去,轻轻地拾起那张画,低着的眉梢渐渐染上了一丝遗憾,洁白的手指擦过衣袋,伸了进去,掏出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小心的擦拭那幅画,将那些零星的污迹都擦了去,然后才慢慢的扶起画架。 “对不起!我来!我来!”那个路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来,帮忙收拾着撒落在地上的纸张,还有铅笔。 “给!要赔多少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女子,路人问道,不经意间仰起头,看了女子一眼,人却瞬间的呆滞了起来。 女子并没回话,将背包一手背在肩上,提起画架,缓缓的转过身,往前迈了去,步伐有些沉缓。 “小姐!小姐!你的笔跟纸!我还没赔你钱呢!”那个路人刹那间的回神,对着女子的背影喊了起来。 而女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步子丝毫没有缓下来的迹象。 ‘呼!’一阵呼啸的寒风乍然刮起,冷意顿时侵袭遍全身。 ‘刷啦啦!’战北城只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飞来,下意识伸手接住。 当一股微微有些坚硬的触感传来,战北城才缓缓的低下视线,朝手上的东西望了去,竟然刚才那张半完成的画,画里面,画的正是黑夜之中,自己脚下的这座桥。 是一张简单的画,画里只有简单的一座桥,还有那条奔腾的大江,几盏孤单的路灯萧条的站在江边,意境很好,画得很不错,但他并不懂欣赏这些画,让他看军事地图,他懂,但是,要他看这些山水画,他有些头疼,可是他很满意画里那婉约柔和的线条。 果然是一张半完成的画,因为,右下角的批注并没有写完,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寂寞古桥寂寞夜,萧瑟寒风萧瑟雨。’下一句还没来得及写完,只是简简单单的划了一笔,署名也没有落下。字刚劲有力,笔锋收放自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娟秀中带着韧性,刚柔并济! 将视线给拉了回来,战北城终于抬起了视线,朝桥头望了去,只见原本渐渐远去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此刻正背对着他,纤瘦的背影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春雨里,带着流浪者特有的孤独。 就在战北城深沉的目光中,女子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淡淡的瞥了空空的手心,轻抬眸光,淡漠的眼神停留在了战北城手上的那张画上,沉默了片刻,眸光上移淡然的望着战北城。 一道冷风袭来,长长的秀发迎风飞舞,几缕秀发掠过了那张洁白的小脸,黑发飘飘,绯红色的大风衣也迎着冷风飘飘洒洒,衣角总有那么一个飞舞的冲动。 将另一只手上的画架移到那只已经空荡荡的手上,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又是一个漠然的转身,前行的脚步又继续了…… 没有停下的意思,昏黄,微冷的路灯将那抹纤小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单薄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那苍茫的夜色里,幽幽的,朦胧的雨帘遮断了眺望的视线,寂冷的寒风不断,他似乎可以嗅到那股莫名的淡淡香气。 低下头,又深沉的瞥着手上的画,还沾着一些微弱的污迹,但,战北城觉得,越是这样,他就更感觉到这幅画,画得好!深邃的眸光又望向那抹已经变成一个小小的红点的身影,刚毅冷峻的脸上拂过了一道细微的松缓。 空气里到处飘荡着一股潮湿的水汽,到底是烟雨三月,初春的风还是会夹着冬天的严寒,稀薄的雾气染着昏黄的灯光,仿佛披上了一身美丽的淡金色柔光,笼罩着整个寂静的黑夜,扑面而来的阵阵清风冲去了战北城近段时间以来的疲惫,令他心头顿感轻松了不少。 绯红色的小红点终于完全没入了那片灰茫茫的漆黑里,而战北城,也默默的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第三章 放逐归来(三) “参谋长,天已经很晚了,您该回去了!”小孟也才从惊叹中收回情绪,微偏过身子,面对着战北城,唤了一句。 战北城淡淡的望了小孟一眼,平静的将那张画折好,放进里面胸前的那只口袋里,沉稳的步伐一转,方向已然向着车子,脚步健稳如飞,流露出来的果决和魄力,总令人感到一股紧张性的压迫力。 溶溶的月光伴着纷纷的细雨,将那座寂寞的古桥笼罩在一片朦胧里,微弱的灯光静静地照耀着这片小小的天地,微凉的光线洒落在地上,或深或浅的小水坑里折射一片美丽的小小的七彩斑斓,像夜空中那一道道交织在一起的灿烂霓虹,只是,不同的是,这一道道的七彩斑斓,略微带着些许的冷意,不像霓虹灯那样伴有浅浅的温度。 ‘嘟嘟!’车子的声音远去了,古桥上顿时恢复初始时的静谧,只留着那个依然不知所措的路人,呆呆的望着女子远去的方向,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惊叹! 风雨不断,淡淡的青草香气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也显得格外的清新宜人,尤其是像战北城这样静静地坐在车里,淡淡的望着窗外的夜景,嗅着这清冽的青草香,你会觉,即使再怎么样的颠沛流离,能换得这样片刻的清闲宁静,都是值得的! 前方的司机将车速控制得很好,不紧不慢的,车窗已经被摇下半截,这样,肩上披着外套,坐在车里,也不算太冷。纵然偶尔迎面而来的几道冷风,也没有将战北城那颗炽热的心吹冷半分,他就是喜欢这样静静地欣赏着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看到这里每一草一木都能茁壮成长,转眼间已蔚然成荫,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脚下的这片土地正一天一天走向繁荣昌盛,人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和战士们所有的汗水,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他们只会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他们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守护国家,守护人民,是他们最崇高的使命。 第2节 一抹绚丽的笑意不期然飞上了那英俊刚毅的脸庞,绷紧的唇线柔和了下来,勾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少了刚才的那分冷厉,不羁的笑意给他增了一分亲和力,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绝对有秒杀大批女子芳心的潜力! “参谋长!您在笑啥咧?”坐在前头的小孟,晃悠悠的转过脑袋,对着战北城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整齐的牙齿,话语间带着浓郁的东北口音,长得东北大汉一样彪悍的体魄!爽朗的笑声给这宁静的夜晚添了一份生气。 战北城缓缓地将视线从车窗外调了回来,凝视着小孟,道,“我笑了吗?” “您笑了!俺敢肯定哩!不信,您问老徐!老徐都在镜子里头瞅了半天了!”小孟伸着胳膊碰了碰司机老徐的胳膊,“你说是不是啊,老徐!” “哈哈,首长,您刚刚确实笑了!我们都好久没有看到您笑得这样开心了!这段时间演习训练吃紧,平时见到您总是紧绷着一张脸,让我们这些下属的,看了也憋屈得慌!”老徐大笑道。 司机老徐跟了战北城将近五年了,从战北城任命某市驻军区的军区军长开始,一直到现在的集团军参谋长,已经成为了战北城的得力助手。 “俺知道!参谋长一定是高兴这次可以调回集团军了,这样就不用长年在外了,可以经常回家了,可是俺却离家越来越远了,部队的假期,又少!”小孟先是兴奋的嚷了几句,后面想到了自己,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暗了下来。 “行啦!都多大了,还整天惦记着家里,念叨着爹妈,想吃奶呢!好男儿志在四方!等你衣锦还乡啊,瞧你爹妈不乐得嘴都合不上,濑蛤子都掉的淅沥哇啦的!转悠来转悠去,天天见你想家,大男人的,那么娘作甚!没出息!”老徐瞥了小孟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轻斥了几句。 小孟脸一黑,扭过头,瞪了老徐一眼,“放p,俺要是没有出息,没志气才会不跟着参谋长回来咧!” “瞧你那揍性!你要不是害怕西北的荒凉寒冷,你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首长回来?” “当然不是!” “是!” “不是!” “狡辩!” “放他娘的p!” 就这样,这一对冤家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战北城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给我安静一下!”无奈的下了一句命令,不然呱噪的吵闹声足以令他头痛! “是!参谋长(首长)!”这回,两人倒是配合的默契,异口同声地回道。 “加快车速,赶在八点一刻回到家!” “是!首长!”老徐正色的回了一声,稳稳地加大了车速。 随车子飞快平稳往前疾驰,穿过宽广的街道,绕过几个红绿灯,车子正往城市的郊区驶去,一条幽静而干净的水泥路映入了眼帘。 “快!快!少爷回来了!快点去告诉老太爷跟老爷夫人!”带着一帮佣人早早等候在路灯下的管家谢元宝,眯着一脸的笑意,望着由远而近的车子,拍了拍身旁的一个佣人,喊道,一面朝着前方驶过来的车子,不停的招手! 车子终于稳稳的停了下来,战北城很快的下了车,转过头,望着整条路两边那已经点上的路灯都连成一条美丽的红线,回过头,望了望眼前这栋灯火辉煌,高大豪华的别墅,眼底闪过了一丝怀念,就这般站了片刻,也没有移动脚步。 “少爷!到家了!进去吧,外面还冷得紧哪!”谢管家一身抖擞,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好久没见,管家一切都还好吗?”战北城淡淡的望着谢管家,低沉的开口。 “一切都还好,劳少爷挂念了!快点回家吧,老太爷、老爷夫人都在家里等着呢!” “嗯!”简单的应了一句,人已经越过谢管家,往前面跨了去。 第四章 放逐归来(四) 阴冷的风雨不断,十字路口那大大的指示牌上的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潮湿的马路上阴森森的,连车都少了!只有偶尔那么一辆辆飞快的从路面上疾驰而过,也不愿意不作一刻的停息。 昏黄的街灯下,湿漉漉的马路上,一辆急速飞奔的黑色吉普牧马人越野车从远处一路疾驰而来,车速之快,令人来不及眨眼,车子已然从眼前飞过,消失在路的尽头,车后飞起的尘埃,一车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明,车子的主人,定然是刚尽享了一段非凡的旅行! 坐在车子驾驶座上的主人,正是刚刚在古桥边画画的那名冷傲的女子,半开的车窗,因为车速过大,寒冷不断地灌了进来,将她那满头的秀发吹得凌乱不堪,淡漠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一丝波澜,仿佛没有感觉到这凛冽的刺骨的寒意一般,方向盘上的那两只手,也仅仅是穿着一双薄薄白色的棉手套,清冽的容颜上隐藏着深沉的神秘,果决毫不犹豫的动作,无不展露着她那飒爽决然的英姿风范! ‘唧!’刹车声刺破了寂静的雨夜。 如同狂风呼啸一般的车子在经过了那个十字路口之后,转了几个弯,驶进了一个平民小区内,在一栋普通的小楼房下停了下来。 车子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女子利落的跳下了车,一把抓过副驾驶座上的黑色背包,往肩上一甩,甩上车门,锁好车,大步的走进了小楼,绯红色的风衣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在这样的安静而令人沉醉的黑夜里,显得异常的令人遐思。 小楼房是属于很陈旧的那种,应该是经历了一番岁月了,楼梯的走道因为光线不足,也是昏昏暗暗的,狭窄的走道纵使开着路灯,也显得阴暗无比。 楼梯是木制楼梯,因为太过于陈旧,所以人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吱’的响声,是扶栏晃动的声音,脚下的木板,还是挺扎实的。 小楼房一共就两层,女子走到第二层,转过一个拐角之后,一扇紧闭的门便映入了眼帘。 脱下手中的白色手套,塞进衣袋里,然后掏出钥匙,正欲打开门,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而亲切的声音。 “星夜小姐!你回来了!旅程愉快吗?” 说话的,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奶奶,苍老满是皱纹的脸,消瘦的身躯,眼神却清明得很。 女子淡然望了老人一眼,很快的拿下肩上的背包,打开,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老人手里,然后鞠了个躬,悄然转身,便打开门闪身进去了,‘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星夜小姐!哎呀!李奶奶不是让你交房租啊!你上次交的房租还有呢!这些钱你拿回去吧!”李奶奶敲了敲门,喊道。 这位星夜小姐非常的奇怪,她在她这里住了最少都有十年了,她们之间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十句!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除了有一两个好朋友偶尔来探访她之外,基本上没见过她跟什么人来往,听说她是孤儿,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生活着!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过,她好像很有本事,一个人开了几家咖啡厅,雇了好多帮手。而且,她好像很喜欢一个人去旅行,经常不见她在家。那房子除了每周会有钟点工固定过来打扫之外,门几乎都是紧闭着。据她观察了这么久,她发现,这位星夜小姐似乎每年都要出好几趟远门,去哪里?当然是旅行!而且还是一人去的!她有些不明白了,你说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驾着车独自外出,长年在外面呆那么久,要是碰到麻烦,那可怎么办啊? 说来也很奇怪,凭她开的这几家咖啡厅看,应该也挣了不少钱,可是为什么还是住在她这个小小的地方,而不干脆买一个好一点房子呢?真不知道,这位星夜小姐是怎么了?这些年来,似乎总是这样,永远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有时候,她感觉她才像是活了八十多岁的人,不管发生了任何的事情,在她脸上根本就激不起半点涟漪。 而她似乎每次都很准时的交房租,像这里规定每半年交一次房租,而每一次这个时候的前一天,她定然准时回来,而且,每一次交的房租都会多出预定的房租一些,任凭她怎么还回去,她就是不要!干脆是连话都不说了。 其实,这孩子心地也很好,平日里见到她们街坊邻居需要帮助的,都会伸出援手,唯一的一点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不怎么说话,人也很冷淡,几乎没见过她跟什么人说话,每次帮忙完,也就是直接走掉,人家道谢,也置之不理! 但左右街坊对这位星夜小姐的评价似乎很高!也许是她素来维护他们,经常帮助他们的原因吧。大家都非常的尊敬她!每一次知道她回来,总会买一些菜,送一些特产到她门口,也不叫她开门,就直接把东西挂在门柄上,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叫她开门了,她也定然不会收下他们的东西,好像只有她帮助别人,却不愿意别人帮助她似的。 总之,一个字!怪! 李奶奶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了一阵子,才一边摇着头,叹着气的离去。 第五章 放逐归来(五) 仿佛没有听见李奶奶在外头急促的敲门声似的,星夜抬手按开门边的灯开关,房内顿时大放光明。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三房一厅的小套房,虽然从外面看,房子有些老旧了,但现在站在房内看,却是不然的。 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去,映入眼帘,自然是那间不大不小的客厅,客厅左边的那面洁白的墙上,画着一幅天堂的阶梯,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和煦的阳光,灿烂的小花,清脆的小草,长长的阶梯构成了整幅画,看上去既和谐又让人心情焕然一新,充满了对天堂的向往,让人忍不住想攀上那道阶梯,爬进云里,看一看。墙的左边,拉有一扇帘子,浅蓝色的帘子,底边绣着淡紫色的花纹,做工很精细。 墙画过来,是一套简单的米色柔软沙发,沙发过来则是一张玻璃茶几,茶几的左边还有一套围棋盘,旁边的两个钵子里装着黑白混在一起的棋子,茶几的右边,放着一套茶具,茶具过来,是一个小小的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几枝不知名的浅蓝色小花,花应该是刚换上没多久吧,正是开得盎然的时候。 茶几过去,便是那一个屏幕不大不小的立体液晶电视,下面还有什么cd唱机或者影碟机什么的,客厅往里,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餐桌,小餐桌过去,是一扇玻璃门,门帘已经被挽起,玻璃门过去,则是一个小阳台。 将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放在门边的鞋架上,换了一双拖鞋,缓缓的走了过去,将手上的背包一把扔在沙发上,再将身上的绯红色风衣脱了下来,随手往沙发上一搁,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米色紧身衣,竟然也不觉得冷,连房内的温度也没有调高,便抓起黑色背包,往卧室走去了。 卧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张绯红色的大床,床的右边是同一颜色的一排高高的衣柜,衣柜跟床之间的靠墙处,摆放着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非常的整洁明亮,一面不大不小的镜子摆在梳妆台的最里面,旁边则是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防晒霜或者小饰品。床的左边是一面空荡荡的墙壁,白色的墙壁已经被浅蓝色的帘子给遮住了,墙的中间开着一扇大大的窗口,窗口外面,正是那条奔腾的大江。床的对面的那面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风景画,画的是一幅夕阳黄昏雨,淡金色的光线笼罩着一场绵绵的黄昏雨,一条美丽的彩虹萦绕在半空中,地上的花草树木沾着薄薄的雨露,生机盎然,画的右下角落款处题了一句,‘萧瑟风雨伴云霞,独爱夕阳黄昏雨。’——北川一粒。 风景画的最上方,还挂着一个大大的钟。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整个房间看起来,整洁大方,虽没有任何豪华的成分,却不影响它的独特美感。 将背包里的东西,慢慢的拿了出来。 一套衣服,一个照相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电脑,一本记事本,几只黑色的签字笔,一瓶护肤霜,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幽然拿起照相机跟记事本,转身就走出了卧室,朝对面的那间房走去。 这是一间书房,洁净宽大的红木书桌稳稳地摆在书房的左边,书桌过去,是一排高高的书架,上边的书摆得满满的,已经装不下书了,书架上的每一层的最左边都标注有每一层书架上的书的类别。书桌的对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左边则是一面空空的墙壁,孤零零的挂着一把木吉他,吉他看上去,很普通,是半旧的。 书桌上放着一台台式液晶电脑,旁边还放着一些文件。 将照相机跟记事本放到书桌上,打开电脑,插上数据线,打开了数码相机里的东西,细细的浏览了起来。 点击鼠标的声音,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轮流的交替,秋水一般清冽的眼神,专注而精锐的锁着屏幕上的每一张相片,修长洁白的手指在灯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泽,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镶有十字架的戒指正映着柔弱的灯光,散放着美丽柔和的光辉。 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了几下,清澈的眼神终于停在屏幕上的那张雪山胜景上,圣洁如雪的容颜,轻轻的划过了一道涟漪,眸光清丽如那从山间潺潺倾泻而下的清泉,明澈动人,不染一丝杂质。 很快,相片便已经上传完毕,毫不犹豫的关上电脑,一阵饥饿感油然而生,摸了摸肚子,方知道,她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今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下起了这般绵绵的细雨,对她来说,对雨这种景物,是最熟悉不过了,常年在外爬山涉水,总会时常遇到雨天,不能下地拉帐篷,只能躲在车上将就着过夜。长途驱车,除了中途下来给车子加了油,停歇了半个小时分钟顺便休息一下,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赶路,直到天黑才回到z市。 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几罐饮料,一无所有。 沉淀着一双流光浅浅的星眸,缓缓的踮起脚尖,仰着头,伸手往冰箱顶上摸去。 ‘呯’一个圆状物圆溜溜的滚了下来,星夜素手立刻一扬,快如闪电的朝那个东西抓了去。 是一碗桶面,她惯用的晚餐!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咱会好好努力滴~ / 第六章 放逐归来(六) 战家的大别墅的饭厅内。 一张大大的饭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看了,也不禁让人顿时口水直往上飙,差点没有滴下来。 餐桌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刚正威严,正气凛凛的年过七旬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每一根的异常的精神抖擞,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的,整洁大方,精瘦的身子,一身半新不旧的绿色军装,腰杆坐得笔直,像一杆标枪似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 这位老人,正是战北城的爷爷,战章!刚从某集团军军区退下来的总司令!手握军权,在军队里混了一生的铁杆正统军人,铁铮铮的汉子,曾经跟着彭德怀总司令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同朝鲜人民一起顽强的反抗美帝国野豺狼侵略的战争,一生戎装,立下无数的战功,流过血,掉过肉,就是没有吭一声的铁血傲骨中国军人。 战章的左手边,则是他的一对儿子和儿媳,也就是战北城的爸爸跟妈妈! 战北城的爸爸,战无极,是本市国税局的局长,一身正气凛然,不胖不瘦的体魄,白皙的肤色,温润的脸庞,使他整个人看是去,十分的温文尔雅,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战北城的妈妈,张清雯,是本市悦凯集团的总裁,一家庞大的服装公司,其也是一位知名的服装设计师,雍容华贵,仪态高雅大方,五十多岁了,风韵尤存,不难看出,跟战北城的爸爸,绝对是一对郎才女貌,不然,也生不出战北城这个人神共愤的俊美人物。 而战北城,则是坐在战章的右手边,腰板子也挺得笔直的,从容不迫的沉稳劲儿十足!标准的军人坐姿。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战章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精锐的眼神,扫了扫坐在自己身旁的战北城。 战北城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轻轻拾起桌上的餐纸,优雅的拭了一下嘴,俊雅的剑眉轻轻一挑,低沉接道,“不走了,演习刚刚完毕,暂时没有什么忙事。” “你的感谢党组织的栽培!能从荒凉的西北调回来任命集团军的参谋长,是上级对你的体恤,老子可没像你这么幸运!我像你这般年纪,还在北大荒里日夜跟风沙作伴!”战章正色道,不忘了让战北城更加努力的效忠党,效忠人民。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担心城儿你会不会终日呆在西北呢,一年到头,连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前几日,你奶奶正念叨着要不要去西北看望你呢,致电给你们军区,才知道,你正在闭关演习,不然,你奶奶定然又白白扑了一场空了!”张清雯温雅的笑了笑,脸上绽放着慈母的光辉,执起筷子,给战北城添了一块大大的鱼肉,战北城酷爱吃鱼,这是众人皆知的。 战北城将碗稍稍移了过去,悠然问了一声,“奶奶呢?怎么不见她?” “她去庙里上香了,过些日子后才回来,都多大年纪了,老是搞这些长毛女人家的迷信活动,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今天去这一山,明天去那一山,要是拜拜就能如愿,老子现在都是玉皇大帝了!老道妇人家!你别管她!”战章挥了挥手,不愉悦的开口。 张清雯粲然笑了一声,“你奶奶给你祈福去了,听说临市的一座庙宇求姻缘很准,她马上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祈求你找到一个如意的女孩,早日完婚,好抱上大胖曾孙!” “对了,你跟飞儿处得怎么样了?”停了一下,张清雯接着问道。 “我看,趁这次时间充裕,你最好跟飞儿好好的聊一聊,看看什么时候尽快的把事情给定下来,这样,我跟你妈妈也不用整天操心你婚事,毕竟也是老大不小了,爸爸像你这么大,你都可以背书包上学了!”战无极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是呀,你看你这么一个不普通的职业,女人跟着你,定然不容易,趁着这些空闲的时光,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人家,妈妈公司忙得吃不开,也没有时间过去替你照顾一下飞儿,你爸爸也忙着,你都将近一年没有回来了,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你们是否保持着良好的联系呢?” 战北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稍稍闪了一下神,锐利如锋芒的黑眸飞快地掠过了一道幽深的光芒,有些不耐烦,刘飞儿长什么鬼样他都记不清楚了,谈什么相处? 绷紧的唇角轻轻扯动,“我有时间会过去看看,爸妈请放心,想结婚,我自然会结,还有,我再次声明,刘飞儿并不适合我,请不要一厢情愿的勉强人家。” 第3节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一厢情愿的勉强人家!人家那是你孟阿姨的女儿,对你心仪已久了!太放肆了你!”战无极不高兴的板起脸,低斥了一句。 “放p!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城儿,你要是不喜欢就别去,爷爷也不喜欢那个娇滴滴的娘们,一个女人,总在电视机前露胳膊露大腿的,她好个p!什么心仪已久,她心仪我们就要娶吗?p话!要是心仪,怎么老子也没见她特意过来关心一下城儿的情况,你当着家里是我们军队呢!坚决服从上级下达的命令,军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城儿,听爷爷的话,这女人婆娘你可得好好的选,跟战略布施没啥两样!稍一出现差错了,那就崩了!战略布施出现大错误,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战章义正言辞的轻叩着桌子,一板一眼的叮嘱着战北城。 张清雯的脸色稍稍一变,略染上了忧愁,迟疑的望了战无极一眼,轻声道,“爸,城儿不小了!我担心……” 听到这话,战老首长灰白的眉一横,差点没拍大腿了,“停!别说了!三十一岁!花开的正是灿烂的时候,你们就让他灿烂灿烂嘛!急个啥劲儿呢!现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吗?我们总得带个头,起模范作用!城儿!爷爷支持你!回去多加把劲儿,把该拿的勋章都拿了,你肩上那麦穗一星跟了你多久了?也该蓄力待发了,是军人,就不能总是原地踏步,也该踢正步了,不然有个p意思!其他人我们姑且不论了!至于媳妇儿,急什么呢!老子就不信了,你能在战场上征服千千万万个敌人,还不能征服一个小女人小婆娘!” 看到没有?战老首长永远都是这么开明!战老首长最喜欢在饭桌上训话了!太久没有给士兵们训话了,老毛病又犯了! / 第七章 放逐归来(七) 一顿晚餐终于在战老首长讲得唾沫横飞的精彩的励志大演讲中拉下了序幕。 晚餐过后,战北城便上了楼。 今天一大清早就从西北乘专机赶了回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军区报到,转了一圈,将相关事宜办妥当了,不免也有些疲惫了。 s集团军,他以前也曾经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的,后来,因为战老首长‘特殊的关照’,美名曰,‘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于是,他很‘荣幸’的被调到了荒凉的西北,在那里呆了些年,前不久,才又被调回了s集团军,虽然职位高了一些,但,在战北城眼里,其实也差不多的!该做的训练,该完成的任务,他还是一样需要认真的完成。 战老首长就是像这样,喜欢没事就咆哮几声,经常喜欢跟战北城卖弄自己的那点破军权!今天咆哮着,放了个p,就把战北城丢到荒凉的西北,明天喝着小酒,吃几颗黄豆下去,又想念孙子了,吊着那副硬朗的身子骨,没事就喜欢往西北那边跑! 战北城觉得挺无奈的,不能反抗,只能服从,不愿意,你也得说你愿意! 窗外阴雨不断的,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了一片苍茫的雾色里,昏昏沉沉的,刚刚还挂在天上的那抹冷月,也早就不见了踪迹。 战北城一手将半开的落地窗帘一把拉上,健美挺拔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睡袍,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大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上那一根根抖擞的墨发。 既然是在家里,也就偶尔可以过一下平民的普通生活,没有了部队里的那股约束力,感觉是自由了不少,然而,即便如此,这样的生活,他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似的。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还没等战北城回答,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城儿,是妈妈,可以进来吗?” 战北城蓦然回过身,淡淡瞥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大步的跨到房门前,一手拉开门,见到张清雯正在站在门前,连忙鞠了个躬,低沉道,“妈,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也许是受战老首长的影响,战老首长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在军队里跌打滚爬了几十年,终于一步一步走上了他人生的巅峰,但是,农村的传统色彩依然还是很浓烈,在他们那里,对待长辈,都是非常恭敬的,所以,战老首长对战无极的教育,当然也染有农村的色彩,耳濡目染,战北城,也被调教成了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张清雯和蔼的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的托盘,道,“快要睡了吧?喝杯牛奶下去再睡,舒服一点!你在西北呆了那么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妈看着也心疼!” 战北城将手上的毛巾搁在自己的肩头上,双手接过托盘,身子一斜,让出一条缝,“进来坐坐吧!” “好!”张清雯点了点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了进去,很快就在偏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今晚,我和你爸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爷爷嘴上说不急,其实心里也是很急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妨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依妈看,飞儿就是一个好姑娘,跟你很配,而且,她现在还是妈公司里的形象代言人,乖巧可爱,善解人意,娶她,你不亏的,城儿!人家出身也不俗,门当户对的,最重要的是,人家还对你有意思!”果然不出战北城所料,张清雯又是因为这事过来当说客了,很多次了!这两年来,磨得他的耳朵都生茧了! 刘飞儿?那个女人!他见过她的次数应该不超过五次!她的妈妈跟自己的妈妈是闺蜜,之前来过他家好几次吧,匆匆忙忙也貌似见过那么几次,据说他们两个原本是打算指腹为婚的,老掉牙的包办婚姻戏码!不过,好在战章有先见之明,及时阻止了这件事情,不然,有得他纠结!私底下,他们根本没联系过,凭什么就认为她对他有意思了?之前甚至都没见过,这一两年才听说这个孟阿姨的千金这么回事,本来,他也试着跟她交往的,每次回来,也特地抽时间陪陪她,回到部队之后,也有打电话慰问一下,可是每次还没有讲几句,两人就意兴阑珊了!不管他们怎么擦,可是就是擦不出火花啊!只有自己的父母才会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们般配!典型的迂腐! “城儿?城儿!”见到战北城似乎在低头寻思些什么,张清雯喊了一声,“妈在跟你说话呢!你在发什么呆呢?” 战北城恍然回神,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烦躁的开口,“妈,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忙你公司的事情就行了,这点小事你就不用理了,我还想过几年自由的日子,至于你说的什么飞儿,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会试着跟她处处,不成,那就一拍两散,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的婚姻,绝对自由做主,请你和爸爸都不要干涉。” 语气越到后面,就越是平静了下来,最后,连一点波澜也没有了,脸上绷紧的严峻神色,让张清雯怎么也不忍心再继续要求些什么,她的这个儿子,一直是她张清雯和战无极最大的骄傲,战北城常年驻军西北,她在家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他,若不是战老太爷的极力要求,她和战无极根本就是极力反对战北城进入部队的,她宁愿他跟着她,成为一个商人,这样,也许会自由一点,至少,不用整天被压着做这个事,完成那个任务,那样真的很累!看着战老太爷身上那数不清的伤疤,她没有哪一次不感到心惊肉跳的! 张清雯是一个很明智的人,也很善解人意,之所以想给战北城娶个媳妇,无非是想有个人可以陪在他身边,在他累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丝慰藉,帮他分担一些疲劳。现在,儿子态度有点硬,她自然也不应当过分的指责或者要求,就稍稍退一步吧,大家都让一步,路总会好走很多。 于是,张清雯叹了口气,望着一脸疲惫的战北城,眼里拂过一丝心疼,终于缓缓的开口了,“妈知道了,请不要让爸妈失望,好吗?城儿?欣然又常年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只有你和然儿这么两个孩子,我们只要你们过得好,就满足了!好了,不说了,快点把牛奶喝了,赶紧睡觉去,看你那两只红红的眼睛!” 最后,轻斥了一句,笑了出来。 战北城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拿过那杯依然还冒着微微热气的牛奶,一口饮尽,拉过茶几上的餐纸,拭了拭嘴,“我知道了,妈也早点休息!” 张清雯很快就端着托盘,出了房门,房内很快就恢复宁静。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难怪张清雯着急,北城今年三十又一了,虽然说是一支花的美好时光,但既然是一支花,你总得要一个花瓶放点水插起来或者椈几坯土养起来吧? 但,那带着水的花瓶在哪里?那几坯土,又在哪里? 第八章 放逐归来(八) 张清雯退下去之后,战北城又坐在沙发冥思了良久,恍惚间回过神来,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最正中的一刻,有条不紊的梳洗了一番,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卧室里,在那柔软豪华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拉好被子,正想伸手关掉床头的灯,忽然眸光一动,无意中瞥到了自己刚刚洗澡从衣袋里掏出来的那张纸,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伸长手,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夹过了那张纸。 ‘寂寞古桥寂寞夜,萧瑟寒风萧瑟雨’,战北城轻轻地低念出了画上的那句诗,深邃的瞳孔里,乍然浮现出了那个身穿绯红色风衣的女子,像雨夜里燃烧的一团烈火,却同时带着凛冽的寒风,美丽精致的容颜,云外清风一般的淡然,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还有,那首还没有写完的题词,到底是什么? 战北城忽然有些不满那个撞上她的路人了,但脑袋里有同时迅速的闪过一道讯息,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事了?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企图拨开眼前的浮光掠影,终于,慢慢地将那幅画折好,拉开床边的抽屉,将那幅画放了进去,然后很快的关上了灯。 后来,战北城常常窝在星儿的耳边,跟她说,“知道不?你天生注定是我的,怎么也跑不掉!不然,你说我们怎么会那么巧,到哪里都能碰上?” 是的,战北城再次穿着那帅得呱呱叫的绿色军装再次遇见她的时候,那是在火车站里,记得,那天依然还是阴雨霏霏,云际未开,天空一片灰色,空气里,到处漂浮着一阵水汽,但那天的风并不大,轻轻地,很柔和。 昨晚接到奶奶打回来的电话,说今天会乘火车回来,还明确的要求,让他这个做孙子的,亲自开车去接她回来! 老佛爷的要求,战北城哪里敢不从?电话这头只有点头答应了,那咆哮的尖嗓门才停歇了下去,没有办法,战家的阶级复杂,老佛爷也是军区以前的领导,讲话的分量,自然也是响当当的,对付人的手段,堪称一流!不然,你以为战老首长当初怎么可能被她霸王硬上弓,搞到后面,不得不憋屈娶了她!结婚后,一直受她的压迫,在她面前,连个p都不敢放!只能像那天晚上,在背后发泄着!不过,老佛爷似乎对军人天生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当初也是她极力挺战北城进入部队的,这样,战无极跟张清雯才被迫妥协了! 不过,这话可千万别让战老首长知道啊,不然,屋顶都翻了天,遍地狂风四起,飞沙走砾了!呼啸的狂风暴雨,足以吞没你! 提前十五分钟来到了火车站,车站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战北城找了个挨近出口的位置,缓缓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过旁边位子上搁着的一份报纸,随意翻看了起来,不必说,腰板肯定是挺得笔直,绷得跟条线似的,军队里带出来的老毛病!尊贵俊美的容颜,再配上这么一身笔直的惹眼的军装,回头率百分之两百都可以拿下!就连从旁边经过的扫垃圾的阿婆,也都忍不住回过头多多瞄上几眼,就更不用说风华正茂,青春盎然懵懂的小姑娘们了!羞红着脸,假装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就是为了能多看上他几眼! 而战北城,却浑然不知此刻自己的行情有多么的高!依然专注的翻看着手上的报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战北城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阵井然有序,铿锵的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淡淡的清香很快的潜入了鼻下,舒服迷人,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暗香,可是,这种香气,他怎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蹬——蹬——蹬!’步伐并不快,错落有致的声音却格外的动听,至少,听在战北城的耳中,给他的,是这么个感觉,很快,脚步声好像走到他的跟前,就戛然而止了。 淡淡的香气似乎有些散了去,于是,他缓缓的抬起头,往对面望了去…… 对面正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披散的长发像一团黑云一样交织的垂落在胸前,头上戴着一顶遮风帽,精致洁白的小脸已经被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只可以看见她那精致的下巴,还有那赤焰般的红唇。一身米色大衣长至膝盖,大衣的纽扣没有扣上,半展的衣襟,可以看到女子里面也就是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紧身衣,跟大衣的颜色一样,也是米色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长筒靴,高跟的!一把黑色的大伞,悄悄地钩在椅背后面,还微微的滴着水。 女子轻轻举着玉手,将那垂落在额前的刘海往耳后拨了拨,宝蓝色的耳钉露了出来,镶在那洁白的耳上,绽放着幽蓝色的流光,像那深蓝色的海洋,很是光彩夺目,但,耳钉好像只有一边,只有左边那只,右边好像没有,战北城眯起眼睛诧异的往右耳望去,这回看得很仔细,也很清楚,右耳,连个耳洞也没有! 女子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显然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人在观察着她。 车站内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很多人从走道里穿过,偶尔隔断了战北城的视线,很快,沉稳锐利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手中的报纸上,没有再望过去…… ------题外话------ 明天就是元旦了,在这里,某云祝各位亲,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九章 放逐归来(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车还是远远没有到站,估计是晚点了。走道里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的人刚刚坐下,也有的人刚刚站起来,离开了!狭窄的走道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你可以很清楚听见那匆忙的脚步声,还有那从眼前一晃而过的身影。 战北城正襟危坐,专注的视线依然投在手里的报纸上,眼都不曾抬一下。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也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也许,跟战北城一样,都在等人吧。 终于,车站广播员那甜美的声音响起了,‘xx车站到了!xx车站到了!由x市开往y市的xx列车已经由前方站开过来了,列车停靠3站台,请车站相关铁路部门做好及时的接车准备工作!’ 广播声刚刚刚落下,久久坐在出口处的人们立刻充满期待的站了起来,一阵噪杂的骚动,人开始往前面挤了去。 很快,下车旅客开始往出口这边涌了过来。 “哎哟!”忽然,一阵痛呼声传了过来,众人才稍稍停下脚步,齐刷刷的扭过头,往身后望去。 一名中年的胖妇女正躺在地上呼天喊地的痛呼着,抱着自己的胳膊,“疼死我了!你这个老太婆是怎么走路的!都把我的手给刮出血来了!我要你赔钱!” 满脸肥墩墩的肉都挤成了一团,脸上画着的浓妆像个鬼似的,廉价的粉底甚至随着她那张倾盆血口的一开一闭,也跟着掉了下来,靛色的大衣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包成了一个圆球。金色的大波浪卷,闪烁着逼人的金光,映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而在她身旁,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奶奶,白发苍苍的,满脸皱纹,此刻,老人正低着头对着那位中年妇女,脸上,呈现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的身旁,还有装得满满的两个蛇皮袋,还有一根扁担,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送我去医院!我的胳膊都被你给划伤了,还有我的这身衣服,新做的!老太婆,你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就在家里呆着行了,出来瞎跑什么!还弄这么大的两个东西,祸害人呢你!真是倒霉!愣着做什么!快点送我去医院啊!要是撞出什么来,我要到法院告你!”中年胖妇女瞪大眼,气势冲冲的指着一脸惊慌失措的老人,肥短的手指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显得很不伦不类。 “对不起!俺给你道歉!对不起!请不要告俺!俺不是有意的!”老人低声的道歉。 “你少啰嗦!不送我去医院也可以!咱们私了!一千块!不然,我就坐在这里了,胳膊还流着血呢,你就等着上法院吧!”胖妇女干脆赖在地上,尖酸刻薄的嘴脸笼罩着咄咄逼人的气息,一副依依不饶的样子。 “俺,俺没有钱,俺是从乡下来的,俺要去看俺的儿子跟儿媳,袋子里面都是一些家乡的特产,真的没有钱……”老人诺诺的开口。 “什么!没钱!不行!我要到法院告你!哎哟!疼死我了!”一听老人这么说,那位妇女立刻瞪大眼了,怒气冲天的大喊了起来。 这时,围观的人群终于有了一些反应,有的人幸灾乐祸的望着那位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的老人!有的人鄙夷那个丝毫没有形象,赖在地上不肯走的妇女。 于是窃窃私语开始传来了,“我说,老太婆就直接给钱她走人算了!摊上这事,只能认倒霉!” “是啊!摆明了敲诈!” “就是!但是,你也没有办法啊!理都在人家那边呢!” “谁说不是呢!这老太婆明眼看就知道乡巴佬一个,唉,可怜了!摊上这事!” 你一句,我一句的热情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走上去,说句公道话! 也难怪他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抱的,无非是这种心理,为了避免麻烦上身,有时候,他们只能躲得远远的,投给老人的,只能是一个同情的眼神! 老人开始有些发抖了起来,单薄的身躯如同秋风里簌簌摇曳的枯叶,无助的抬起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旁的几位路人,可是那几位路人却无不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老人黯然的低下头去,赖在地上的胖妇女还在那里叫嚣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郁顿时笼罩着整个人群,麻木的神情带着看戏一般的趣味,讽刺的流火绕了过来,周围的空气霎时凝结了起来,寂静得可怕! ‘蹬——蹬——蹬!’有节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只觉的一阵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拂来,一个娇小美丽的身影已经越过人群,往包围圈里走了过来。 十张红太阳,一张不少的从空中撒到了胖妇女的身上,轻飘飘的飞到了她的身上,甚至还有一张卡在了她那一头金黄色的稻草上。 老人一惊,连忙偏过身子,往旁边望了去,只见,一名戴着墨镜的,一身米色大衣的美丽而淡漠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旁,女子见到她在望着自己,墨镜下,清淡的眸光轻鸿一瞥,扫过了老人的手指,微微低下头,往自己的衣袋摸了去,两只洁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创可贴递给了老人。 老人乍然惊住了! 女子淡淡的点头,示意老人接下,眼神又往老人的手指上看了看,于是,众人才发现,老人的手也受了伤,长长的伤口,比起那个妇女手上的那点轻微的血丝,一切都变的讽刺了起来! 于是,谴责的谩骂声开始响起,是针对那个妇女的! ------题外话------ 元旦快乐,万事如意!大家有木有出去逛呢?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