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生香》 寒露 仲夏六月,蝉鸣声声,谷雨正打发小厮往夫人屋子里抬冰,将这冰块分别置于屋子的四角,再在放置一些莲花,阵阵莲香伴随着冰爽之气,张夫人来了癸水,淅淅沥沥大半月不散,此时正恹恹的歪在矮榻上小睡。谷雨将一切处置妥当后,来到矮榻前,接过春花手中的羽毛扇,轻轻的给张夫人扇。张夫人张弗,河清郡王嫡出二女,现禁军都虞候正妻。 春花走出内室,撞见寒露端着蓝色玻璃菊瓣碟走来,轻声说到,“呀,你又给夫人做甚小食了。”“不过是些腊脯,给夫人磨磨牙口。”寒露说完正想继续往前走,春花一把再拉着她,磨磨蹭蹭拉到走廊边,说到“好姐姐,你得空能再做一道鳜鱼么,你做的油炸鳜鱼可真真比叁元楼的松鼠鳜鱼好到不止几千倍,现下仔细想想,松鼠鳜鱼的做法可真是糟践了好东西,尽是那调出来的味,可真是一点都尝不见鳜鱼原本的鲜香嫩滑…姐姐你活该是将那叁元楼顶顶的厨师比下去…做爷的小妾可真是…可惜了。”寒露见春花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捂住她的嘴,“行了,这道菜也不复杂,等晚间夫人歇下之后我做给你吃可好,只需将那鳜鱼加花刀,大火油炸,再调制花椒盐蘸取食用,你看我做过一次,还没学会?” “自己也偷偷私下做过一次,但怎就是做不出鱼白肉嫩,外皮酥脆之感。”春花低头说到,“还是姐姐做的极妙!”一抬头,一双秒目春水波澜,一对梨涡巧笑倩兮,看的寒露只能是假叹一声说好,给你做。 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寒露不禁叹道。按说春花这个姿色应当是入得了爷的眼,但这些年也不知春花过于机灵,还是爷也没那意思,倒让她清清白白的在这府中过了好些年,过完年就可以出府去了,家中有青梅竹马的秀才等着她呢!寒露觉着自己这皮相并不出众,可能也就是骨相跟张夫人些许相似,不然还真是放进那一屋子妾中都找不到人影,虽说被抬了妾,却整天还是像个丫头一样在厨房来回转,似乎院中众人也没觉得差异,也还是寒露寒露的喊。元真真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寒露后,迷迷糊糊过了一两月,振作精神与春花交谈后得知,自己也就伺候过爷一回,那时候夫人怀有身孕,爷醉酒后让寒露进去伺候了,妈的,一屋子丫头怎么就赶上时候了,每每想到这里,寒露就气自己穿越来之前的这个榆木脑袋。来这里大半年了,一回传说中的正牌主子爷的面都没见到。穿越前,元真真就喜欢鼓捣食物,现下有现成的食材,多练练手,多在夫人面前示好,兴许过几年也能被放出去,找个旺铺,开个小饭馆,乐哉乐哉的了此一生,岂不快哉。但日子过的越久,寒露越觉得这个想法天真,不过...总归要给自己留点念想啊,不然这日子咋过,一头撞死不成? 张夫人待人是极好的,但就是体弱,大夫总是给开具清淡饮食,少肉多谷的方子,庸医啊,寒露经常想,体弱必定要增强抵抗力,那不就得补充蛋奶鱼肉等优质蛋白质,但这些现代观念又不能跟他们讲,只得是自己想尽办法增加食物中的营养。这张夫人万一有个叁长两短,剩下两位可以被抬正位的姨娘可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寒露想出府的想法可真的成了天方夜谭了。 这一日艳阳高照后院中石板微微发热,空气中的热气也呼呼的吹的寒露双颊泛红,低头想了想,寒露决定将今天刚采买的蛤蜊处理下,晚间给夫人做一份蛤蜊米脯粥,林府自然采买的是上品“紫唇”,贝肉肥美,稍富裕的家庭总喜欢将其盐腌做下酒菜,也利于保存,不过这将军府想要日日吃鲜蛤蜊也不是啥问题。寒露将端来一小盆蛤蜊,拍拍热乎乎的小脸蛋,打算先把蛤蜊泡在加了盐和油的水中泡一会,待它们将泥沙吐尽后再去煮沸后取出贝肉,再将香粳米研碎熬成浓羹,加入剁碎的贝肉,贝肉本身的咸香都不用再调味。寒露盯着盆中的蛤蜊,感觉差不多了准备站起来进屋,却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放眼望去发现谷雨走来,后面跟着大哥儿和一位年轻公子,年轻公子收回了看向自己的目光,寒露听见大哥儿称他二叔,大哥儿是府中嫡长子,那这个二叔自然是将军的弟弟咯,他认识我?听说老夫人膝下有叁子,叁子都成家立业后老夫人才故去,也算是寿终正寝,喜丧,只是她的老头子跟着先帝打江山时多么威风凛凛,现下似瘫痪或似植物人一般将养在西园,拉屎撒尿都要有人伺候,反正寒露也没见过,不操那个心。 寒露见他叁人拐进了内院,应当是去见夫人了,甩甩袖子准备进内厨时却听见谷雨叫住了她,谷雨是最最稳重的人,此时脸上尽能看出一些喜色,哟,寒露不禁想要调侃下。 “呀?这天上也没掉郎君啊!”寒露假装看天。 “去你的。”谷雨假嗔到。“两个好消息,一是大爷要归家了,听二爷说大理边界平定,年前应当可归洛京。”谷雨说完见寒露面色复杂,立刻再接到,“第二,二爷在蜀中游历时遇一神医,虽说疯疯癫癫,但好在医术了得,本打算将其带来给夫人瞧瞧,但好像…二爷请不动。“ “哈?请不动,那这算什么好消息,什么世外高人。” “你听我说完,好在医师知道了府中住宅于何处,表示今年内会找时机来府中,二爷想问具体时候,那医师只道是缘分到了自然就前往了。可真是神神叨叨疯疯癫癫啊,就算做半个好消息吧。” 寒露听完悻悻的,可恨自己前世不是从医的,不过就算是从医,条件受限,估计也做不出个啥名堂。 “寒露?你在听我说话么?” 寒露晃神中被喊醒,“你说,我听着呢。” “脑袋里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了吧!” “我先去把这蛤蜊处理了。” 望着寒露一溜烟就不见的背影,谷雨叹了叹气。夫人四个贴身丫鬟,寒露谷雨春花和...闰夏,闰夏在元真真成为寒露前,难产而亡,一尸两命,自然是爷的种,可叹这个世道医疗卫生系统水平不高,连府中众星捧月的正牌夫人也曾没养活过一个女儿,更别说是那平民百姓家。她们名义上叫贴身丫鬟,其实不过是出嫁前夫人怕自家女儿不方便伺候夫君时,做个备用,女人像物品一样被当作备用。 闰夏命不好,春花福气,谷雨觉得无所谓,只有寒露时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心思太多了。 二爷不适宜在内院留太久,晚饭只大哥儿留下与夫人同用,蛤蜊米脯粥大哥儿吃了两大碗,要不是怕积食被叫住,恐怕是一碗不给夫人留了。夫人一边嗔怪一边满眼笑意,做母亲的就是这样,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就是全部。 “娘亲,今日二叔说的仙道医师我也是听说过的。” “大哥儿说来听听。” “这位医师姓柏,蜀地有夏至吃百家饭避中暑的习俗,可这炎炎夏日讨要百家饭,倒成了中暑的原由,不知哪一日,柏医师对街坊邻居说,百家饭难集,我柏家饭可以当之,万望不嫌弃,于是每年柏医师就会在这夏至这天炊饭送街坊,流传了不少佳话呢。” 一屋子人听完都不免点头。 “这么听来,这柏医师可真是心慈人善了,这样的人多等等也无妨,兴许是我行善不够,还未到时机见真身。” “娘亲可是天下第一善人呢,柏医师可能是事忙,忙过了自然是会来给娘亲诊治的。” 一时间,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看的满屋子人眼热。 饭后,母子两闲聊,询问功课。 “寒露,这是什么?” “回大少爷,这是雪泡缩脾饮,健脾止渴,清凉甘甜,很易入口”,寒露说完将另一盏饮品放至张夫人面前,“夫人,这是紫苏饮,您喝这个,趁热更佳。” 张夫人抿嘴轻笑,这大半年寒露的变化院中的人有目共睹,虽说还是那个低着头干活的性子,但总归是机灵了不少,也总愿意往自己身边凑,变着法的给自己和大哥儿做食,厨娘一个个叫苦不迭,听春花说,厨娘们只要看见寒露进厨房,眼珠子都要瞪上天了。 大哥儿轻轻抿了一口后,砸吧砸吧嘴,然后一饮而尽,大喊一声好,惹得张夫人捂嘴直笑,六七岁的孩子,这模样做派倒真是跟那七八十岁的师傅一样。 “娘亲,秋闱狩猎,孩儿可以带上寒露么...” 寒露是妾,这并不合规矩,七岁的孩子似乎不懂。本朝重文轻武,秋闱狩猎也成为了世家公子哥们一年一度的游玩的项目,要说还有另一层意思,可能也就是相亲大会吧,寒露听春花说过几嘴,自己给总结出来的意思。这是大哥儿第一次参与秋闱狩猎,今年依旧是承王主持,官家是先帝的弟弟,按理说这样的传位过程应当是血海滔天,但事实是风平浪静,一切按部就班的发生了,先帝留下一女两子,长公主长乐在驸马去世后,赡养面首,自得其乐,澧王和承王一个好书画一个好游山玩水,无心朝政。 也许对于百姓来说,这是最好的局面。 “是你屋子里的丫头伺候的不好?还是舍不得寒露做的美食?秋猎也就是半月,娘亲让寒露做满满一桌等着大哥儿回来可好。” “不是...其实,孩儿是想让娘亲一起....” 原来是舍不得娘亲,想退而求其次,带个像娘亲的人。七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离着秋猎还有两月,也许到那时候就不这么想了,张夫人心中暗道。 “娘亲也舍不得你啊,乖乖我的儿,那咱们就先把寒露计划上,到时候看娘亲能不能离得了寒露,如果离不了,乖乖你可不能跟娘亲抢,娘亲离了乖儿又离了寒露,你爹爹也不在身边,岂不是要孤苦死了。” “娘,你可别说死字,呸呸呸,娘亲百岁,”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虽说这在说寒露的事情,但寒露全程插不上嘴,寒露心中止不住的叹气,这吃人的封建主义社会啊,啥时候是个头。 芝姨娘 这一日,寒露等人刚伺候完张夫人早膳,就见谷雨来报,芝姨娘求见。林大爷有两位姨娘,芝姨娘和宋姨娘,芝姨娘不知姓,只有名,怜芝。她是林老爷给林大爷的第一位通房,在这府中已十余载,育一女,乳名贞娘。寒露见过她一次,待人面慈含笑,男人似乎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有不同的感情,即使出身不高,也还是抬了姨娘。寒露正想着,只见芝姨娘已翩翩入了内室,向张夫人恭敬的行了礼,着一身素色襦裙,梳双蟠髻,只挂两串粉桃色璎珞,按理说姨娘的行头不该如此简单,但一抬头冲张夫人微微一笑,眼角含情,让人不忍责怪,听春花说,芝姨娘第一次伺候的时候,侯爷叁天没出房门,小厮送水送了无数次,过后进去收拾的嬷嬷都禁不住涨红了脸。 张夫人招呼芝姨娘在旁坐下,张夫人还未开口,只听芝姨娘软糯糯的嗓音说到,“夫人怜惜我等,免了每日的请安,作为妾室,侍奉主母是本分,如此一来妾倒是不知如何自处了,今天是厚着脸皮过来请个安,还请夫人不要怪妾鲁莽。” 寒露心想,不就是听说大爷要回府了,想多往前凑凑嘛,听说大爷出兵前一年都没怎么见她。 “哈哈你今天来是跟我说这个?我如此安排,倒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只因为自己惫懒罢了。” 芝姨娘见张夫人是这个反应,也立马跟着一起笑了两声,“夫人惯会取笑妾的。” “贞娘今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也许就未见她了。” 叁岁的贞娘,像个糯米团子一样,继承了母亲的圆眼,一笑又像新月,眼下还有两个肉坑。 “贞娘也时常跟妾念叨要来见夫人,前些天暑热疯玩,着了热气,现下怕染病给夫人,就留她在屋内了。” “可怜孩子了,怎么没跟我说请大夫?” “小孩子不碍事,足足睡了一天后,现下好多了,今晨还吃了一大碗牛乳。” “那就好,你也是不该,大爷子嗣本就少,万不可再这般轻视,你可懂?”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妾知晓了。”芝姨娘听出了张夫人的不爽。 “去叫长生请大夫来给贞娘看看。”张夫人转头对寒露说,寒露应是。 寒露退出内室,大早上的就来找不痛快,故意的吧,不过罪恶的源头应该是那男人,子嗣稀少,看过宅斗剧宫斗剧的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吧,这就是叁妻四妾的报应呢。 这林府的东院也真是大的可以,穿过叁进院门才走出内院,还得穿过长廊,才能见到长生平时等候差事的偏门。寒露感觉是绣鞋里进了石子,停下来整理下,正准备起身,彷佛听见长生的声音从墙上镂空的窗户后传来。 “好了,今儿就给你们说到这了,老子也不是闲人,陪你们在这瞎叨叨大半天。”这是长生的声音。 “金元宝,哎,难怪你长生去年跟着大爷秋猎回来之后就娶妻了,原来是得了金元宝。”旁边传来不甘的声音,“今年大爷不在,但听说大哥儿会去,可真是便宜了大哥儿身边的人啊。” “嘿,之前大爷不稀罕去,就只去年去了一次,仔细想来,大爷要是年年都去,我这....岂不是可以把...” “把诗诗姑娘娶回家?”旁边人打趣到,接着传来一阵哄笑声,立马又噤声一般安静了下来。 秋猎?金元宝?难道众位爷要撒钱?寒露思索到。 “一个个不怕死的继续在这絮叨,老子要走了,只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澧王是那最最大方的,发达了可记得请老子吃叁元楼...” 听见长生的声音远去,其余人也细细簌簌从墙后走开,寒露定了下神,看来这个秋猎我是非去不可了,要想出府自立得要本钱啊,不然还没想到回现代的方法就已经饿死了不是,这半年每天数着那存下来的一贯贯铜钱,兴许再过二十年才能够,平时夫人也赏些碎银,但金元宝,一个就够了呀!一想到这里,寒露觉得人生似乎又充满了希望。 招呼长生去请大夫之后,寒露从大哥儿的丫头明珠那打听到,近几日何晏师傅给的功课紧,在屋内用功,估计要明后日才能再去跟夫人用膳。明珠只当是夫人差寒露来关怀下大哥儿。 明后日,寒露复命完回到屋内细想,那还是有机会准备。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正想着,春花敲门,寒露成为妾之后,张夫人给她另安排了一间房,这也是唯一和谷雨春花有差异的地方。 “春花啊,进来吧。” “芝姨娘走了。”春花一进来之后,耷拉个脸,她似乎也很讨厌芝姨娘。 “我走了之后,她又干嘛惹你这般不高兴。”寒露取出一些昨天夫人吃剩下的大耐糕递给春花,“你尝尝,昨晚给夫人做的热的,剩下的我吊在井中一夜,此刻应当是冰爽怡人了。”春花两眼放光的接过来,大咬一口,脸上的阴霾立马一扫而空,这样的性子可真好。 “啊,这这,可惜我书读的少,要是子晋哥哥在他一定有好长一串我听不懂的诗句来夸赞,我只能说好吃好吃好吃,哈哈哈哈哈。” 吃了一口古人的狗粮。 “慢点吃,都给你留着啦。”寒露苦笑一声。 春花吃完两大块,喝了一大口茶,顺了一口气,才继续说到,“哎我刚刚还没回答你,那个女人又要搞幺蛾子,她说她照顾不好贞娘,想让咱们夫人代为照管,说自己没有那个福德啥啥的,我天,这女人为了见大爷,可真是连自己女儿都舍得推出去哦。” “那咱们夫人如何作答的?” “夫人没答应,自然是说自己身子欠佳,跟芝姨娘说要是她照顾不好,就送到宋姨娘那里去,宋姨娘贤惠心细,玥娘身强体壮的。哈哈哈,你都不知道当时芝姨娘那个脸色跟猪肝一样。”洛京贵族府上的儿子似乎都是由嫡母养育,姨娘一般都自己养育女儿。 “小点声,祖宗哎。”寒露劝道,心想着芝姨娘的段位也真是够低的哦,不过一个柔声似水满目含情的女人,这个林大爷居然也舍得冷淡下来,朝叁暮四可真是这男人的通病。寒露看见芝姨娘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浮现她伏在林大爷胸前嘤嘤哭泣的模样,天,这是个男人都该是会沦陷的吧!啊,不能再想,脏东西走开走开!相反,自己也柴火棍子一样的身材,不能比不能比..不过这半年,自己好像把自己有稍微喂胖一些.... “玥娘我倒是很喜欢哦,机灵的不行。”春花继续说道。 “也好久没见宋姨娘了,上月回泉州奔丧,现下回来了没?”寒露问到。 “兴许快回来了吧,也亏得是宋姨娘的父亲曾经是林老爷的得力部下,又救过林老爷的命,丧葬一众花销好像都是咱们夫人让林府出的。这宋姨娘回娘家估计脸上应该是有光的不行.....” “嫁的这山高水远,都没见到最后一面,要光何如。”寒露低声说,一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爸爸最后一面都难说,险些掉下泪来,急忙站起来去假装给春花再倒一杯茶。 “好啦,我不喝啦,吃的饱饱的,你歇息一会,午膳咱们去换谷雨。”说完,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寒露时常怀疑张老夫人给张夫人出嫁选的陪嫁丫头是故意每种性格长相气质选一个,可能这样觉得总有一款是林大爷喜欢的?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哦。 春花离开后,寒露也歪在床边,准备闭目一会,迷迷糊糊间被什么似喘似泣的声音吵醒,细细簌簌好像还有人脱衣服,自己刚刚不是歪在床上的么,怎么站在了床边,床上似乎还有两个人?清风掠过纱帘,这床很大,肯定不是自己房间的床,想往前仔细看看,猛的一只细软的胳膊搭在床沿上,吓的寒露一愣,然后是细碎的被撞的支离破碎的声音传来,片刻后寒露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脸蛋刷的一下通红,我这是醉酒了么?闯进了谁的房间,正想转头离开,一眼瞟见交缠的两人中躺在下方的是寒露自己的面孔!上方是不知疲倦的腰身,健硕的臂膀,侧脸怎么看也看不清,寒露想大叫着离开,可脚下彷佛被冻住。再去看躺在那里的寒露,额间的发丝被汗黏住,眼角有泪,双唇颤抖着发出细细的喘息声,面色潮红,似有欣喜之色,能隐约听到她在唤爷。整个方面弥漫着热乎乎的潮气,这氤氲的潮气让站在那里的寒露憋的大叫,醒来!醒来!赶紧醒来! 哐当一声,寒露滚下床来,靠!寒露心中咒骂一声,摸摸发紫的膝盖,我这是春梦了,还是...寒露之前的记忆?都怪芝姨娘,就不该想他和林大爷的事情,晦气晦气晦气。 “寒露姐姐,夫人要用午膳了。”门外是二等丫头玉霞在喊。 “来了,稍等。”寒露摸摸发紫的膝盖,声音恢复了人前的轻柔。 秋猎 寒露起身整理了下面妆,换了身浅赭白花的襦裙,上身着朱红色背心,换下的亵裤上尽摸到一丝湿润,原本脸上就未散尽的红霞,此刻是又增添了几分神韵。玉霞还在门口等着,管不了那么多了,将亵裤赛进一堆杂乱的脏衣中,就出门去。玉霞年纪不大,顶多也就十二叁岁,上身黄色白花长褙下身前石绿长裤,梳双平髻,带簪花,多好的年纪啊,寒露心想。 “寒露姐姐,夫人让我传话,夫人的嫡姐来府上了,上次和小公子吃了寒露姐姐做的花炊鹌子,似乎很满意,回府后跟相爷念叨此事,相爷似想尝一尝寒露姐姐的手艺,今到府正说起此事,夫人趁相爷夫人漱口之时,遣我来跟寒露姐姐知会一声,一会还请随机应变。”玉霞一口气说完。 孟相爷,那个权势滔天,又荒淫无度的相爷,寒露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张夫人的嫡姐也是个奇葩,各处给他们家相爷搜集各色美女供其享用,每月从相府抬出来的尸首怕是不计其数。是听说寒露厨艺好,觉得自己还没有收纳过厨娘吧,收集癖嘛!寒露虽说心里已经汹涌澎湃,但脸上依旧淡淡的,“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夫人关怀,你忙你的去吧玉霞。”打发走玉霞,寒露一个没站住,靠在了墙边,这恐怕是穿越倒了艰难模式。来了这些个月,寒露见过张弗的姐姐张蕤不下叁次,她似乎总喜欢往林府跑,有时候也会带着她的儿子,她儿子每次看寒露的眼神也让寒露毛骨悚然。孟全是当朝宰相,喜好美色的癖好天下尽知,当权者从来都不怕手下人喜欢钱喜欢美色,怕就怕他们不喜欢这些,不喜欢这些的人可能就喜欢江山。寒露时常是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学习历史,可怪就怪在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哪个朝代!没听说过啊,大炎朝,一个小朝代?历史书上没记住的?还是说现在穿越到另一个平行时空啦。 想的脑袋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寒露上厨房磨蹭了一会,做好了花炊鹌子,想说放下就走。 “寒露。”是孟小公子的声音。 “孟公子安好。”寒露俯身应到。 “你愿意跟我回府么。”小小的个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寒露面前。寒露恨不得一个闪身,消失在人世间。 寒露抬头望向张夫人,张夫人微微一笑说到,“大哥儿最近脾虚,总是吃不下东西,可稀奇的是就吃的下寒露做的吃食,快到秋猎了,预备让寒露伴着大哥儿一起去,至于去孟府的事情,还是等侯爷回来再议吧。”张夫人声音不大,但却是不容人辩驳的语气。 “妹妹,我是听说你们侯爷并不放在在心上,你这满大院多的是丫头啊。她也是咱张府长大的丫头片子,我也算她半个主子,我还能亏待她不成。”张蕤似乎并不死心。 寒露就纳闷了,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张蕤说完望着张弗,张弗依旧微笑着,但没接话,春花适时的往张弗的碟子里夹了一小块肉丸,张弗轻咬了一口,张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着她的妹妹接下句话,张弗吃下丸子,停顿了下,才说到“姐姐你误会了,侯爷没有安置她,也是因为没想好如何安置,通常比较重要的人,都不会随意的。” 张蕤自然是气呼呼的带着孟小公子走了。天上掉馅饼了喂,没想到居然真真的要去秋猎了。 转眼入秋,众府上下开始为大哥儿打点去秋猎的行装。除却寒露,随行人数约摸二十人,做吃食的老妈子,跑腿的小斯,贴身照顾的丫头…张夫人尽量给精简了人数,但还是呼啦啦一群人。 出行前,张夫人也给寒露做了几件素静的秋装,未多嘱咐,寒露出行似乎就像只是陪护的存在。 听春花讲,围场虽靠近蒙景国,但隔一座陡峭山脉,算作天堑,况我国与蒙景国世代友好。毗邻的两国居然没有过战事,也是神奇,寒露心想。需一整日脚程才能到达,寒露虽可以同小主子一同乘马车,但还是换了一身轻便的戎装,裤腿袖口都束起来,照照镜子,也算是英姿飒爽了,莫名的觉得自己应该是此打扮才对。 大哥儿睡的呼呼的,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要去拉弓射箭,杀害小生命,实在罪过。恍惚间,寒露也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车外一阵喊叫,寒露猛然惊醒,随即听到惨烈的叫声,混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寒露心想不好,这洛京城边难道还有山匪不成,一边叫醒大哥儿,一边小心揭开窗帘看,一只羽箭猛的射进窗来,插着寒露的脸庞过,死死的钉在了车里。寒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大哥儿先是惊恐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反倒是拍了拍惊恐中的寒露。突然,门帘被掀开,一个浑身黑衣,头戴面罩的年轻人出现,看了寒露一眼,没作表态,随即看向大哥儿,大哥儿正想喊出声,年轻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上来抱住大哥儿准备下车,大哥儿也未反抗。但寒露一把抓住年轻人,大喊,你要干什么!这一喊不打紧,像是惊动了周围人,寒露明显感觉到马车附近聚集了人过来,大哥儿摇摇头,示意寒露没事,但似乎晚了,还未等年轻人抱着大哥儿下车,马车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过去。 叁个人,叮呤哐啷,在马车里滚了几圈,滚出了车外。 一阵眩晕,寒露抬起头,看着周围好多人,他们在打架么,还有血,一边人穿着黑衣,一边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家丁们似乎都躺在了地上,天,菩萨,我今天是要死了么,那是不是可以回现代了。好的,那么,就今天吧!寒露面前闪过一把刀,刀辟向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哥,寒露拼劲全力往前一扑,后背一凉,随即而来的剧痛,让寒露立刻说不出话来了,昏死过去。 然后是哪?不知睡了多久,寒露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回元真真了吧,但面前怎么还出现了一个男人,剑眉星目的倒是挺好看的,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好热啊,寒露拼命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可是一动背部就好痛呀,一会又觉得好冷,死命的抱住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要取暖。 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大爷林括。 林括看着面前这个丫头,大半年不见,似乎是圆润了不少。混乱中,他带着受伤昏迷的寒露跌下这山崖,来到了猎户打猎建的茅草屋里,自己皮糙肉厚的倒没什么,本来就受伤的寒露此时却是高烧不断,但好在叁弟应该带着大哥儿平安了。 寒露在发抖,林括摸摸她的额头,烧的发烫,但她嘴里却一直在嘀咕好冷好冷,林括叹口气,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叁弟定会带人来救。 林括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寒露身上,并且搂紧了她,闻着寒露头顶清幽的香气,林括居然有种下腹肿胀的感觉,低头一看,怀中的女孩,满面潮热,朱唇轻启,低声说着抱抱我。正在发烧的女孩,虽说是自己的妾,但....这个时候行这事,总觉得是畜生不如。 “抱抱呀...”怀中女孩不听的呢喃到。 “抱着呢,抱着呢。”林括没想到自己也跟着温柔的回应到。 “亲亲..” “....” “嘤嘤嘤...亲亲” “寒露..你发烧了..” 还没等林括林大爷说完,怀中的小人就仰起头,朱唇轻轻的碰到了自己的嘴唇,香软滑嫩,很快怀中的人似乎没有了力气,往下滑去,林括一把搂住她的腰,再次将她的嘴唇送到了自己面前,像是羊入虎口般,含住,吸允,再进入,鼓捣的怀中少女,只能不停的扭动身子,并不时发出呢喃声。林括要是着了魔一样,一把捧住寒露的脸,脸、脖子、再到一口含住胸前花蕊,然后轻轻的将寒露放平在草炕上,仍用外套盖住寒露的上半身,轻轻退下她的亵裤,指尖一勾,晶莹的露珠绕满手指,动情的寒露跟第一次伺候时似乎是判若两人。 “想要么?” “给我...” 早已迫不及待的林大爷顺势而入,茅草屋内的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声音。窗外秋风萧瑟,屋内篝火闪动,映照着两个动情的人温情缱绻,寒露柔软的腰肢,软嫩的胸脯,潮红的面庞,都无不让林括忘情,但同时他又要小心的揽着寒露的背,不让她蹭到伤口,最后干脆扶着寒露的腰坐在自己的身上摇曳。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今天的寒露似乎换了一个人,不再是第一次那个紧张到发抖的小女孩,这一次她会动情的叫,会喊着还要,甚至会揉搓自己胸前的花蕊,还会将它们送到林括的口中。林括不停的吸允,不停的索要,两人连接处早已泛滥,却还是孜孜不倦,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直到林括听到远处有猎狗的声音,直到怀中的女孩沉睡了过去,林括才停下来,灌满女孩的身体。 你是谁(H) 晨光微露,林括放下怀中的女孩,给她盖上披风,小小人儿蜷缩在一旁。刚刚似乎听到猎狗的声音,林括小心地走到窗前,昨夜没注意,这茅屋竟是修在了溪水旁,潺潺溪水,两旁是茂密森林,清凉的风透过草屋缝隙袭来。远处猎户牵着猎狗的身影矫健轻快的进入了森林。 不是叁弟。 昨日夜里沿路留下了暗号,按说叁弟早就该找了过来,难道叁弟路上也遇到了难事。看来不能坐以待毙了,赶紧离开这里。 林括走到炕前,准备叫醒蜷缩的女孩,折腾了一夜,自己的身体自然是没啥问题,以往行军叁天叁夜都不带眨眼。抬手摸了摸寒露的额头,已经不烫了,看来做做运动出出汗是有好处的,轻轻掀开披风想看一眼后背的伤口,没想到动作太大,寒露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寒露迷糊的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杂乱的衣服,抬头看见面前这个微笑的男人,感受到了自己下身的异样。 “啊!!!!!”寒露彷佛是用完了此生最后的力气大喊起来,但立马被林括上前捂住嘴。 林括疑惑的看着寒露,这是什么病犯了,被捂住嘴的寒露依旧是使劲的摇头挣扎,甚至眼角有泪。 “你别再叫了,我就放开你。”林括有些不舍。 “你是谁啊!”林括一放开寒露,就听见她喊起来,这次轮到林括像是被砍了一刀。 “我是谁?我是谁?” “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对你做的是我该做的事情!” “你....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你生不出儿子...你烂jj...你去死吧你...”寒露一连串的谩骂,给林括气笑了。 “我,林括,大炎朝禁军都虞候,被骂下流不要脸...” 林括气的一下抬手,一下叉腰,一下又来回踱步,一下苦笑,一下子又恨不得一木棍拍死面前这个女子。 “林..括,林大爷?” 我的个娘啊,天,菩萨呀,寒露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嗯?怎么,刚睡完爷,就不记得爷了?爷之前还心疼你救了大哥儿,想说回去给你个赏,现如今你咒我生不出儿子....哈哈哈哈寒露啊,爷不在的这半年,夫人给你喂的豹子胆吃吧!” 听到这里,寒露早已腿软,扑通一下子跪在炕上,不住的磕头。 “爷啊,奴婢错了,实在是奴婢之前头受伤了,些许事情不记得了,这个这个...春花谷雨他们都可以作证!”寒露说的眼泪直流,这种武将出生的男子要是发起狠来,能把自己撕了吧,寒露想到这里,更加难过,我是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没有全尸是不是回不去现代了。 “当真?” “当真,奴婢不敢隐瞒。” 林括的声音听上去气消了不少,“行了,起来吧。” 寒露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林括再仔细看这张小脸,五官没怎么变,但眼睛是更有神了,头部受伤还有这种好处? “别哭了,没想把你怎么样。”林括轻轻擦拭了寒露唇边的泪珠,以往从未发现过这小巧的嘴唇如此香甜,一时没忍住,捧过脸,吸允了寒露嘴边的眼泪,“咸的。”林括的这一举动,立马让寒露羞红了脸,林括觉得好笑,顺势扶住寒露的头,吻住了她的唇。 经过了昨夜的缱绻,整个屋子还残留着腥甜的味道。 寒露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可这一举动在沙场上叱咤惯了的林括看来无疑是油上点灯。 “别动!”林括小声的温柔的斥责了一声。 说完,林括一只手顺着寒露胸口剥开本就凌乱的外衣,轻柔的捏着胸口的白兔,指尖不住的揉搓着花蕊。 此时的林括对于寒露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可这个陌生人身上的气息,他的动作,还是让寒露像是一只鱼浸入了水中,畅快。 竟然不自主的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林括还在不停的吸允自己的嘴唇,趁着呻吟,舌尖也顺势进入了寒露的口腔,开始翻涌搅动,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还长驱直下,开始揉捏寒露的细腰。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自己的喜欢的人,寒露一边沉浸在其中,一边不住的想,自己难道天生....淫荡?还是因为林括身上威严的气息,让自己屈服了?寒露还未来得及细想,下身就被一股饱满的力量侵入,寒露惊的向后扬起脖子。身上的男人,顺势开始吻她的锁骨,胸前..... “我轻一点,你别乱动,小心伤口。”林括不忘嘱咐。 说完,林括开始耸动起来。一瞬间寒露彷佛被吸干了空气的鱼,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找不到其它方法来迎合这种快感。 这是昨晚的感觉,是昨晚迷迷糊糊的感觉,寒露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没想到是昨晚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还是从头顶到指尖都畅快的感觉。 “啊....”寒露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叫了起来。 林括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这个深度,寒露只得不停的喘息,头皮发麻的快感一股一股的涌来。林括加大了耸动的幅度,寒露吓得一把抱着林括的肩膀,缓过神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明明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了....寒露害怕触碰视线,低下头,林括坚实的腹肌上汗珠点点,下面是触目的毛...再下面...好大....自己是怎么受的住的!丑陋的东西还有还长一部分漏在外面,也就是他根本还没全进去.... 寒露想到这里,吓得一抬头,刚好对上林括轻笑的表情,林括似乎是看出了寒露心中所想。 “现在湿润的够了,那我可要全进去了哦。” 还未等寒露反应过来,林括便将寒露一把抱起,面向墙壁站好,掐住腰,从身后长驱直入.... 寒露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或者被劈开成了两半吧,巨大的阳具深深的插进去了自己的身体,胀的满满的,明明应该是承受不住很痛苦的,但身体给到的反应确实一股一股的热流往外涌,林括也感觉到了这些热流,轻笑一声,在寒露耳旁似笑非笑的说到“小骚货。” 接下来的时间,寒露觉得自己彷佛一只玩偶,被带到炕上,窗户边.....被骑在下面,抱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最后,寒露只听见自己不停的在对林括说爷我错了,身体承受着一股一股的高潮,一阵阵眩晕,寒露只觉得自己的精气神被全部抽光了,每一次当寒露觉得林括要结束的时候,他总是换了个姿势继续长驱直入,彷佛力量永远花不完。 在长久的耸动中,寒露发现自己的胸口,腰间都被捏出了红印,但之前完全没有觉得是痛的。 “爷我真的错了,今天.....好了吗?我要死了....我没力气了...” “那你还有力气骂我么?嗯?”林括又故意使劲了一下,感觉寒露早已泥泞的下身一股清泉喷涌而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么敏感。 “不骂了不骂了...爷..明晚再来吧...” “明晚还想继续伺候爷?这么舍不得我...”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想伺候爷?” “也不是....啊....不行了不行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括才结束在寒露的身体里,寒露只觉得体内被灌得满满的,摸摸索索穿好衣服,体内都还有东西往下流。抬起头,寒露发现林括不见了,屋外有声音,推开门,寒露吓的一趔趄,整整齐齐站着两列人,看样子是禁军。 早已穿戴好的林括此时正和一个青年男子在交流,道貌岸然,完全看不出前几分钟还在跟一个女子颠倒龙凤,骚话连天。 等等?所以刚刚,他两在屋内,这些人都在屋外等着?听着?寒露想到这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想转身往屋内藏起来,或者钻进哪个地缝里去。 “走吧,磨蹭啥,需要爷抱你走么。”林括看见寒露出来,喊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寒露挺直腰背,硬生生的疼,背上原本的伤,再加上昨晚今早....哎 马车就在不远处,没想到这里有条小道。 一上车,林括说到“脱了吧。” “啊?还要啊!” “你把我当种马了么?我给你擦药!”林括没好气的说到。 寒露伸伸舌头,脱掉上衣,背过身去。 “爷的金疮药,世间难得,还好伤口也不深,回去再涂几次兴许就好了,记住别碰生水。” “是,爷。”当然不能碰水,现在又没有抗生素。 回去的路程不远,两人一路没说话。彷佛两个相处多年的夫妻,又像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男女。 寒露觉得空气尴尬的扣脚趾,但林括似乎没觉得什么,竟然慢慢的靠着马车睡着了。 行吧,想必也是累了吧!运动这么多。寒露没好气的想。 马车在林府门口停了下来,哎?秋猎就这么没了? 梦(H) 寒露只楞了一瞬间,身旁的林大爷就撩起袍子下车,一瞬间,就被门口的一位年轻人迎上来,不知道年轻人低声说了什么,只听见林大爷中气十足的说了声,“换洗一下,进宫。” 现下宫门都快下钥了吧。 寒露不易察觉的叹了声气,身旁的小厮放了矮凳,寒露裹了下身上林大爷的披风踩着矮凳下了车。回院子的路上,寒露一直在回想整件事,是遇到了什么人,劫匪么?不过听林大爷的口气,大哥儿是安全的,还有,这种趁自己发烧期间发生性关系,算不算强奸啊,啊,一想起来背部还有点痛,自己还没仔细看过,希望伤口别太疼。 寒露原想洗漱换了衣服再去见夫人,可还未推开房间门,就听见谷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寒露,可有大碍?”谷雨上前来捏住寒露的手,谷雨的手肉肉嫩嫩,可总是冰冰凉。 “无事。”寒露拍拍她的手。“我目前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让我来传话,叫你先过去。” “立刻?可我总要梳洗一下,不然不敬...吧”寒露有些疑惑。 “无妨,夫人嘱咐了无事。” “好。”看来是发生大事了,寒露心中想到,见机行事吧。 兴许是林括回府的原因,张夫人今天比以往多了分气色,衣裳颜色也鲜丽了不少,胸口还带了金璎珞胸圈,葱白修长的手指扣着玉杯,低头思索。寒露进门拜见张夫人,张夫人像才是被惊醒一般,看见寒露身上的披风以及披风下有些破损的衣裳又楞了一下,随即恢复脸色,并且屏退左右。 “寒露,我记得当初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到郡王府那天是寒露节气,管家也夸你气质清爽,故取名寒露。你在慈幼局呆了两年,十二岁,小小的一个人儿,什么也不会做,原本是打算送去厨房,但我看第一眼就喜欢你,故让母亲留下你与我作伴,再到后来陪我嫁到林府,再就是...随了爷,这一晃...你今年十九了?” 寒露本想着怎么回答,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主多少岁了啊,结果张夫人自顾自的又开始念叨。 “十九,按说也是不小了,你是伺候过爷的,爷不发话,我也不好像春花一样放你出府嫁人。” “奴婢愿意伺候夫人一辈子。” “哈哈,别说这种话,我们女人一辈子活啥,不就是活男人么,自己男人怎么好都行。”张夫人虚弱的笑了两声。 寒露听完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张夫人要干什么,只好继续听着。 “叁弟同我讲了,你救了大哥儿,这一点我是很感激你的,就这一点,你向我讨什么赏都不为过,但现在这个事情还不能宣扬出去,所以赏赐我先给你留着...” “是。”寒露心里捉摸着是不是能给赏一锭金子。 “再有一件,想与你说叨说叨,这世上人都羡慕咱们富贵人家,金枝玉叶,可谁知道这其中的污泥烦事,我从小就明白一件事,身边充斥着各路人马,无论是那打杂的,厨房的还是身边的..丫头,都有可能是别人派来的,他们不一定是要加害你,他们可能只是看着你,好让他们的主子知道这洛京城中的各种大小事,似乎这样也会安心点,从咱们郡王府到如今的林府...哪里都一样,这是我从小明白的道理,寒露你可懂?” 寒露听到这里,心中漏了半拍,背上起了密密的汗,这个张夫人是唱的哪一出,是怀疑我是别人派来的? “寒露愚笨,但寒露知道此生只跟随主子您。” “哪就让你表衷心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听明白没,十二岁,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吧,你以前就不爱去人堆里凑热闹,清清冷冷的,挺好,我也放心,行了,话也说了不少,我也有些累了,你下去洗漱洗漱吧。” 寒露顿悟了,原来是让自己不要去府中的人念叨昨天发生的事情,这弯转的,真是不太明白这些古人。 “是,多谢夫人,寒露告退。” 寒露从屋内退出来,长舒一口气,此刻非常想干掉两瓶啤酒,从穿越到现在,似乎一直是麻木的过,总是抱着在做梦吧或者也许明早起来的就穿越回去的念头。抬头看,今晚的星星真亮啊,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大花有人给喂食么,心中一阵酸楚,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赶紧跑进自己的屋子,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场。 勉强给自己擦完药之后又抱着柔软的被褥开始哭,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两脚蹭掉披风,钻进被窝,先睡一觉再想其他吧。 迷糊间,一双粗糙的大手从腰间滑向了胸前柔软,清梦被扰,寒露身子向后蹭了蹭,想要挤开作怪的手臂,却意外的感受到身后包裹自己的躯体和下面坚硬...的东西。 兴许是哭的太累了吧,真的很困,不想睁眼。 侧身闭着眼沉沉睡着的寒露,眼角还有泪痕,鼻尖和脸蛋都红红的。寒露感觉到有人轻轻的亲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然后是脸蛋,随着脖子也被人轻柔的刮蹭,感觉是胡渣,痒痒的,寒露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这些胡渣。 胡渣的主人好像停止了动作,但立刻,寒露感觉到胡渣蹭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同时在吸允自己的屁股,嘴唇在往下,一直挪到了缝隙处,他在干嘛,睡梦中的寒露来不及细想,只觉得下身一颤,有细细水流流出身体的感觉,是粘腻的,被拿捏的感觉。 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忍不住将自己的屁股往长满胡渣的嘴唇那边送。 彷佛听到了有人在轻声的笑。 寒露依旧侧着身子,但锦被早已被她一扭一扭的蹭到了床下,从上往下看,墨绿色的床单上一具雪白的肉体在不停的呢喃扭动,手臂轻压着胸部,挤出了深深的乳沟,胸前的花蕊因蹭着床单摩擦,早已坚挺,浑圆的臀部上翘,修长笔直的双腿还在交叉着来回蹭,仔细可以看见....双腿交叉处的粘液.... 一室春光。 吸允自己臀部的嘴唇好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壮的肉棍在夹缝中想要往里挤....是滚烫的肉棍。 缝隙太小,棍子太粗,是强迫的感觉,寒露有些害怕,怕疼。棍子挤了一下便停下了,寒露有些落寞,但随之而来的,是棍子一点一点慢慢的往里挤,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寒露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接受这根肉棍,是满足的感觉,想要更多的接纳....寒露想转身对身后的人说,全部都要。 但身后的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点一点挪动,同时也吸允着寒露的脖子,手也揉搓着她的白兔... 寒露开始低声轻喘...身后的人并没有开始耸动,寒露就感觉有电流穿过头皮..倾泻了棍子一身,身后的人笑的比上次大声了一点.. 此时的寒露似乎并不觉得羞愧,她只想要身后的人再快一点,再多进一点。 但棍子彻底进去之后,寒露禁不住仰头轻喘了几声,身后的人也抱着她的脖子开始啃咬,脖子处传来的轻微疼痛,下身因耸动流出的蜜液,胸前因揉捏传来的快感,寒露只觉得自己的感觉系统已经失灵,哪一出都能让她痛快之极,哪一处都能让她极乐登仙.... “啊...爷...还要....” 寒露禁不住开始喊叫,虽然她并没有看清楚身后人是谁,但莫名的脑子里出现的是林括的面容。林括是好看的,是清冷的富贵面容,细细的双眼皮,不笑却可以轻微上扬的嘴角,眼神却是摄人心魄的冷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露感觉到身后的人一翻身将自己按在身下,骑坐在自己身上,开始驰骋,寒露隐约记得春花说过,蒙景国的男人都只会这一种姿势,不把女人当人,而要当马骑...没想到自己今天也被..寒露想反抗起身,很快双手便被擒住,于是变成了更屈辱的姿势... 身后的人变成了身上的人,身上的人不知疲倦的索要,寒露只能一次一次的交出..直至昏迷... 破晓的晨光从窗户透出,寒露猛的惊醒,低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昨晚是..又做春梦了么.... 寒露捂住额头,不敢细想,梦到的还是林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啊...这屋子是风水不太好吧! 这tm还怎么平静的面对林括。 奇怪的是,一连五天,林括都没有回府。 挪窝 而这五天,总让寒露觉得毛骨悚然,外院的人寒露没有接触到,但张夫人内院的人就连一项喜欢说是非的春花都没有来问寒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一如既往的做事,像是被下达了封口令,很严重的封口令。大哥儿也不在府中,谷雨提了一句是郡王妃想念大哥儿接去郡王府小住了。 秋猎也如期举行,一个七岁的孩子没去参加,也不会被人过多的猜疑,只当是偷懒且不原意离开母亲罢了。 到第六天的时候,林括回来了。 彼时寒露正在厨房同玉霞一起准备做一道新菜,寒露将秋笋、枸杞叶、蘑菇焯水后撕碎,放凉后入盐与胡椒少许,再淋上熟油,呼啦啦的响,玉霞巧笑着躲在寒露身后,再滴上几滴酱油与醋,拌匀后将筷子递给玉霞,“尝尝。” 玉霞嫩生生的朱唇一张,捻起一筷,刚放入嘴里便眼里放光,笑嘻嘻的看着寒露直点头。 寒露往往在这种时候最有成就感,还未来得及评说一二,只见厨房掌事林妈妈进来,说到大爷回来了,多备些酒菜。 “寒露姐姐,那我先去了,谷雨姐姐那边兴许用的上我,大爷回来,内院自然是忙些时候。” “哎...好。”寒露浅笑到回答,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手也感觉不知道往哪放。 按规矩是要伺候夫人用饭,逃不过的。 受伤那天晚上不算的话,其实寒露也就跟林括呆在一起一天,那天还是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所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春花跟她闲聊时候的只言片语,作为林府现如今的大家长,林括应当是合格的,不到叁十做到了禁军叁把手,人也长的英武至极,当年求娶清河郡王嫡二女也算作一段佳话。父亲是先帝跟前大功臣,封明威将军,十五六岁的林括无官无职,毛都没长齐,仗着父亲身份在这洛京城里也算是风流了几年,惹下了不少风流债,直至后来林老爷生病倒下,林括才像是突然明白事理了一般。 寒露又走神了,谷雨拿胳膊肘顶了下她,寒露一抬眼发现两位主子已经用完饭了,今天的林括一身玄衣,用饭期间无话。张夫人也只是笑盈盈的轻声用着饭。 林括放下筷子,示意完毕,张夫人在一旁喝完两口汤之后也放下,丫头们鱼贯而进,拿来漱口器皿。 “吾先去静苑了,夫人你休息。” 静苑是林括居住的地方。 张夫人站起来俯身。 林括大步往外走去,身高腿长的两步就走到了门口,忽又停下,撂下一句“让寒露搬到静苑来”,又像风一样消失在院门口。 寒露震惊,谷雨低头悄悄的笑,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挨在了寒露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 “寒露你也听到了,去收拾下吧。”张夫人说完,去内室了。 刚来的还是来了,也没啥好收拾的,拾掇了几件衣服,跟春花谷雨唠叨了一阵子,眼看就傍晚了,寒露打算去跟张夫人禀报一声之后再过去静苑,玉霞却告诉寒露,夫人说自己有点累,让她直接去静苑就行了。 穿越而来的寒露从来没有进来过静苑,拿着自己的小包袱,站在院门口像个刚进城的村姑。正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进去的时候,就有一位姑娘迎上来,五官明艳大气,寒露觉得就算是春花也会给比下去吧,这静苑的人就是不一般呢。 “这位是寒露吧,我是沅芷。”沅芷一笑,眼下两条魅惑的卧蚕,而后又补充一句,“闰夏的姐姐。” “姐姐你好,哦不,沅芷姑娘你好。”寒露一时说顺了嘴。 没想到对方扑哧一笑,说没事,叫我姐姐也是对的。寒露心想,所以她也是妾? “来我领你去屋。”说完上前来亲热的挽住了寒露的胳膊。 一路上沅芷给寒露介绍爷的书房在哪,内院在哪,以及两位姨娘的住处,虽说是离的近,但两位姨娘的住处并不属于静苑,还需要穿过一片竹林。 “那边是摘星楼,爷有时候烦闷是会上去看星星。”沅芷指给寒露看。 嚯,够浪漫的哈。 寒露被安排在东边厢房,后面还连接着一个小院,里边住着其余的一些姬妾。寒露问沅芷那你住哪,沅芷笑笑说,我住爷屋里。 这...似乎是不合规矩,看来是很受宠了。 寒暄了几句,亲热的问了些寒露的身世,沅芷站起身来表示要去厨房看看爷的晚膳做好没,寒露想说自己也干点活,不能白吃别人饭呐,对沅芷说自己厨艺也不错,可以帮忙,沅芷却笑笑说,你歇着吧,你都到了静苑了,不是之前的小丫头了,这里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好大的口气啊,寒露感觉眼前出现了张夫人坐在床边虚弱的身影。所以这边静苑就是沅芷“占山为王”了哦,妈的,进来这静苑是不是就表示不能出府了,不行,不能一直呆在这,得想个法子回张夫人那去。 沅芷笑着离开了,从进院门到离开,沅芷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断过。 正当寒露陷入沉思时,门口出现一张白净的怯生生的小脸,小脑袋犹豫了下才钻进来。 “寒露姑娘?” “嗯,你是?” “我是小柔,是院里的粗使丫头,沅芷姑娘让我过来伺候你。”小脑袋边说边来到寒露面前。 感觉是比玉霞还小的小丫头,黑黢黢的两个眼珠子灵动的转来转去。 “我不用你伺候,今后咱俩作伴就行。” 小柔明显没听懂啥意思,挠挠头。寒露笑笑也没多解释,嘱咐她先去忙别的吧,自己小憩一会,小丫头听完又一步步挪走了。 晚饭也不用自己伺候,那妾的作用是什么,陪床就行了么。寒露正想着发现夕阳已经西下了,正好饿了,想着吃点啥啊,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老妈子,穿着食盒而来。 “姑娘好,我是静苑的老妈子,我姓宋,今后由我伺候姑娘吃食。” “宋妈妈好。” “姑娘别客气,坐坐坐,我来给您摆盘布膳。” 这中午寒露还在伺候主子吃饭,下午就成了被伺候的人。 “也不知静苑的吃食合不合姑娘胃口,姑娘先吃,不合适的地方我去跟沅芷姑娘说。” “没有不合适的,都是极好的。” “那姑娘您先用饭,我去把小柔叫来。” 说话间,小柔就过来了,安静的站在寒露旁边。 寒露别别扭扭的吃饭了晚饭。 林括(H) 话说林括这边正在食用晚膳,沅芷和清宴站在一旁伺候着。 “寒露那丫头可好。”林括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清冷的脸庞,于是向沅芷问到。 “已安排东厢房住下了。” “吃好了,撤了吧。” “大爷不再吃点,这是奴婢亲手做的炉焙鸡....” 沅芷夹菜的手还停留在空中,林括站起来就走了。一旁的清宴翻了个白眼。 “小娼妇...”沅芷低声说到,已然没有之前大气端庄的样子。 清宴懒得和她有过多的交流,忙出门叫了些粗使丫头来拾掇,并嘱咐了一两个丫头过去东厢房,大爷兴许会在那留宿,清宴说完就听见里屋有凳子倒地的声音,“活该”清宴像是自己得了天大好处一样笑嘻嘻的走开了。 寒露这边小柔已经打来热水,准备洗漱睡觉了。满脸是水,寒露接过小柔递来的面巾,习惯性的说了声谢谢。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声音来自一个男子。 寒露还没来及的擦完脸,捧着面巾,睁大眼看着面前的林括,林括倒是穿戴整齐,可自己却是只穿一身中衣。 林括看着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女孩,不禁笑了笑,说到“困了,睡吧”,径自向床边走去,“愣着干嘛,过来伺候爷洗漱宽衣啊。” 寒露内心轻叹一声,放下面巾,向床边走去,刚走两步就听见外屋的小柔同另一个丫头说到,去准备些热水之类的话,听的寒露满面通红。 “好好的,脸红什么。” “没,您看错了。”寒露没好气的说到。 “嘿,以前没发现,你脾气倒是不小哦。”林括突然觉得有点惊奇。 寒露没再回话,只低头给林大爷洗脸漱口宽衣。只着一身中衣的林括径自躺下,宽宽大大的床他竟然躺了一半,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同一个异性睡一起,寒露心里一直打着鼓,感觉心脏随时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寒露放下帷帐,透着外面幽幽的烛火,这小小的帷帐内立马有了让人心痒的感觉。 寒露小心的从林括脚下爬进床内侧,拽过被子脚躺下,刚一躺下,就感觉林括起身,寒露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坐起来的林括抖了抖被子,让它更舒展,这样就完全盖进去了两个人,刚刚寒露只敢盖了一个角.... 林括侧过身,俯下来,寒露屏住呼吸,林括却只是把被子给她理了理,然后就躺下了。 “别把自己憋死了。”就在寒露放下心来的时候,听见林括轻笑了一声说到。 “我....我没有...” “寝不语,闭嘴。” “.....” 这怎么睡!彷佛吵架完才发现自己没发挥好一样,寒露气鼓鼓的转过身去,气啊气的就真的睡着了。 虽说一开始绷着神经,规规矩矩的睡着,但睡着睡着寒露就放松了下来,等到天亮寒露一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林括的怀里,并且一只脚耷拉在他的身上,小腿下面明显感觉到蹭到了什么有点硬的东西,一抬头发现林括还闭着眼,寒露忙收回自己的腿,轻轻的转过身。 一回头发现林括还是没醒,寒露便蹑手蹑脚的下床了去,轻轻推开窗户,外边天气不错,但害怕阳光照进来太多,只敢开了一个小缝。 正准备回头的寒露,突然感觉身后站了人,不用想肯定是林括,寒露刚想开口,一双大手边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托了起来。 “爬好了。”身后的声音低沉的说到。 “啊?”寒露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的爬在了窗台上,双脚稍微离地。 只下一秒,寒露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感觉自己的中裤被迅速的腿到膝盖,屁股一凉,紧接着一根滚烫的器物便抵到了屁股上。 “啊?爷...”寒露惊恐的叫了一声。原本是院门开了个缝,明显是有丫头准备进来送洗漱物品,寒露这一嗓子,院门立马就悄无声息的又关上了。 寒露想回头,被呵斥了一声别动。 然后就是下身被强劲的塞满了,寒露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仰着脖子啊啊的喘息。 太胀了,寒露承认自己起床时发现下身有点湿,但还没有湿到可以完全接纳林括的巨物。 “小骚货,怎么一起床就是湿的。”身后的声音越发低沉,身子也开始用力,“原本想怜惜你轻一点,看样子是..啊..看样子是不用哈。” 说话间,林括双手扶住寒露的大腿开始驰骋,只几下,林括就感觉寒露又有新的汁液流出,越发水润,眼角不禁又深邃了些。 寒露此时脸冲着窗外,面色潮红,整个身子在屋内,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耸动,原本夹在耳后的碎发也凌乱了伏在前方,这感觉来的太快太强烈,寒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无助的承受着一次次的冲击。 寒露的神智一点点清醒,而又一次次迷失,欢愉来的太猛烈,冲的她头皮发麻,无论是现代还是在小木屋那两次,都没有这种感觉。 “爷..等一下...等一下...”寒露憋住劲,吐出几个字,想尽量让自己恢复一些神智。 “等酒等肉啊,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你骨头...这么酥..啊?” 林括一把抱起寒露,像抱着小孩撒尿一般,来到镜子前,啊...寒露急忙捂住自己眼睛,有一根巨物插在她的花丛中不断耸动,像一条巨蟒。 林括哈哈哈大笑几声,将她抱到床上,放下,掐着她的细腰,继续驰骋..... “可以了...可以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寒露虚弱的说到。 “你可以了?但...但我还没够啊...” 寒露感觉自己花心早就泥泞了,双腿也止不住的颤抖。在这个阳光和煦的早晨,窗外是徐徐秋风,屋内是两个男女不断变化姿势的结合,林括不知疲倦的抽插,他感觉自己被吸住了,拔不开也不舍得拔....林括也不时的伏到寒露耳边说着浑话,因为他发现他每次说这些不入流的话,身下的女孩就止不住的流蜜水,冲的他好几次险些射出来,平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女孩,居然爱听浑话,想到这里,林括故意使了两下劲...大笑了两声... 林括将寒露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拨开,轻轻的亲了一口,一只手也顺势抓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感受到胸前的大手后,寒露才发现自己早已浑身赤裸,在身上人的耸动下,自己的胸口也被撞的摇摇晃晃,再一抬头,另一个摇晃中的乳尖已被罪魁祸首一口咬住....寒露一个激灵,又泄了... 林括的先是一口包住嫩乳,大力的吸允,彷佛想要吸出奶水一般,寒露觉得又痒又酥麻,想要去推开,可根本使不上力气,接着男人又开始用舌头绕着乳尖旋转,寒露的媚叫便一声一声的传入了林括的耳中,如果说之前的叫声中还带着点委屈,那现在林括明明白白感受到身下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向他臣服..... 这东西是蚀骨的,谁尝了都忘不掉,何况还是他林括的。 心思 话说两头,林括今日要去军营,清宴与沅芷连带一个小丫头双溪站在寒露屋外,手捧着林括今日的着装。 里头传来的声音,这叁人不是听不到,小丫头早就羞红了脸,低着头,清宴神色淡定,沅芷的指甲深深扎进手掌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叫进去伺候,沅芷白眼一翻,第一个走了进去,清宴望着她的背影翻了老大个白眼,双溪长舒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屋内一股子甜腥味道,林括着一身中衣,双腿岔开坐在床边喝茶,清宴提着热水,热了毛巾递给林括,林括接过来擦了擦脸。之前站得远,清宴并未看清,现下走进才发现,林括身后被子里埋着半具身子,嫩白的肩膀晾在外头,呼吸平稳,像似睡了过去。 林括擦完,清宴接过毛巾转身,对上沅芷一双笑得及其谄媚的双眼,沅芷双手捧着衣服上前,林括站了起来,兴许是那事不久,低眼看去,裤裆那里还微微的撑着,沅芷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彷佛躺在床内累的喘不上气的是自己。扶手上去,刚一触到林括坚硬的手臂,沅芷就觉得自己胯下有潺潺的东西流出,眼波一婉转对上林括的双眼,但林括似乎只是扫了一眼便转过身,对寒露说,起来吃些东西再睡,虚的个什么样子....都受不住爷两回....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沅芷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而又转念想,觉得恨,可恨,凭什么是寒露,自己在这屋里转悠多少年了! 在一旁看清全程的清宴觉得自己一会能多吃两碗饭。 身后细细簌簌,寒露知道是那些丫头在伺候林括洗漱,但道理她应该起来伺候,可她实在是手脚都动不了,她觉得那都不是自己的四肢了,何况,身下还在不停的潺潺的流出东西....大清早的起来,要了两回...直至后来寒露晕了过去,但林括也没有停,寒露迷迷糊糊间听见林括在对自己说浑话,剧烈的晃动一直没有停,还有那双大手,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胸脯,有时候也用嘴... 说老实话,一开始寒露是受不住的,林括是练武之人,下身又大,后来她逐渐跟着入了境之后便能尝出乐趣,只觉得自己的魂跟着上了天,然后又入了地狱。她是现代人,她知道自己更能去真正享受性爱的快乐,说实话,要是她以前,约炮能约到个这样的男子,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如此这般的想,自己也不算吃亏,何苦觉得是林括在强迫自己,看这运动量,明明是自己在占便宜啊!这一堆的心思,林括自然是不知道,他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儿臣服自己了,那媚眼如丝的样子,呢喃着说还要的语气,就连指甲把自己背抓伤的伤口,都是证据!之前把寒露叫到这边来住,不过是想看紧点,免得她嘴没把门,说漏了什么,按说关在这院子里就行了,可脑子里总是出现那天在茅草屋里,寒露红扑扑的脸蛋,香甜的气息,她的臀她的胸好似都生的刚刚好...一寸不差...林括觉着自己屋里的人不少了,再加上年轻时候在外的风流,那勾栏院里的,哪一个不是水水灵灵,从来都是一回头就忘了,可这次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个寒露....连在宫里跟着太子爷办事的时候都差点出错! 话说那头,正屋张弗正在用早饭,吴妈妈轻声走到她身边,将静苑昨晚和今早的情形说与她听。张弗听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静默了一会,然后进了佛堂。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没了声音,寒露转头发现身后没人了,看来是都走了,这才磨磨蹭蹭的坐了起来。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低头还能看见胸前梅花点点,哎,一会多喝点鸡汤补补了。小柔听见声响,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询问寒露是否泡个澡先,寒露想了想是要泡下,起码要解决一下身下的泥泞。可还有个问题,怀孕了怎么办,按道理自己本不属于这世上的人,是生不出孩子的吧,可要真怀了,那是不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或者自己到时候根本舍不得孩子,真是难办,看来得寻个游头去搞点他们这个朝代的避孕药才行。 东宫 东宫内,太子建文刚晨练完,一旁的太监来福立刻上前给建文披上外衣,“殿下,晨起露重,小心着凉。” 建文扯了扯衣裳,虽说此刻浑身是汗,但也不禁感觉到一丝丝凉爽,微风一吹,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呆着时候的孤独的感觉—好像只要天气一冷,他就总能有这种感觉。似乎不能再多呆一刻,建文拔腿就走,来福赶紧跟上,建文的腿长,走的又快,来福小碎步只能不停的摆动方才能跟上。 “哎呦。”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福一头撞上宽阔的背部,还没来得及下跪认错,只听哐的一声,太子关上了门。哎,搞了半天,太子是回自己的寝殿,来福正踌躇着是要进去跟着伺候么,还是....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娇柔的媚叫,紧接着是男子的粗喘。咱们太子爷就是厉害,身强力壮的,来福不禁感叹道,微笑着在门口站直了,彷佛一个门神。 里头的声音一会重一会轻,一会是低吟一会是高唱,从太子爷十四岁开荤—那会还是王府的小世子,到现在十九岁,来福感觉自己是跟着太子爷一起成长起来的,依稀记得头一晚,太子爷急的坐在床边哭,侍寝的丫头也满眼通红的裹着被子哭,按说两位在这之前都被教养嬷嬷“教养”了一番,可临到头才发现理论与现实的差距。那时候的来福一进屋看到这个场景,在一旁轻声安慰到彼时的小世子,第一次都这样第一次都这样的....换来的是建文的大白眼,你试过?时光荏苒,如今的太子爷,胸背开阔,坚实挺立,一双细长的眼睛让这府里的丫头看着都脸红,来福觉得骄傲啊,私下里偷偷觉得这里边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来福用他的小胖手招来几个小丫头,让她们下去备着水,又想提醒下太子爷一会还要去面见圣上,还好太子爷没有误太久时间,只半个时辰就叫人进去伺候。 今天屋里伺候的是林括林侯从大理国带回的女子,前些日子大理国在边界骚扰,林侯被派去平乱,有功而返,大理国前前后后运来了几百箱金银绸缎赔罪,同时挑选了十名大理国绝色一同送来。大理国地处边缘,民族众多,女子也多艳丽,跟洛京女子相比,更多几分娇媚,或者泼辣。屋内的女子唤作阿姿茉,圣上赏了太子爷,圣上自己留下一个,其余的均分给了承王和澧王。 阿姿茉只会说家乡话,但一双大眼睛足够灵动,总能用眼神表达出她想要的意思,一身酮体白的发亮,似豆腐一般柔软,一双莲脚握在手中盈盈一握,放在鼻尖一嗅,盈盈香气,太子爷觉得这几日差点死在她的身上。因是皇上赏的,太子妃也不能说什么,她被母亲教导,将来是要做皇后的,要有皇后的气度。 来福总想提醒太子爷,都说大理女子擅长下蛊,可总也找不到机会说这事。 等到太子爷来到承正殿的时候,林括已经到了,正被赐座在一旁,同皇上说着闲话。太子拜后,也一同坐下。 “明日蒙景国派来的人便到了,烨生(林括的字),这次多亏了你啊。”皇帝笑眯眯的说到。 “臣不敢邀功,多亏太子殿下派人通知臣。”林括起立叩谢。 “这事朕知道,建文与朕讲过,现下要紧的是把这小王子安稳的送回去,我大炎与蒙景世代友好,可不能坏在朕手里啊。你家人的伤势如何了?” “回陛下,已无大碍,犬子受了点惊吓,年幼不记事,其余人...臣都处理..了。”林括低着头说到。 “嗯...”皇帝思索了一下,继续说到,“蒙景国那边太子你去接手,务必将小王子安全交给他们,安全的送离国境。” “儿臣领旨,另外,林侯与儿臣查到,此事,与承王殿下相关....也跟大理国确实相关...” “朕早就料到了,无妨,该安排的都去安排好了。”皇帝挥挥手说到。 “儿臣领旨。” “臣领旨。” “送喜,小王子还在皇后寝宫么。” “是,陛下。” “去通知皇后,打点一下,明日送走小王子。” 皇后寝宫内,一个小糯米团子正黏在皇后怀中,皇后年纪不大,不到四十,看着这个小糯米团子,彷佛看到了幼时的太子,心化了一地。 “娘娘,您这里的棉花糖真好吃,我们蒙景就没有,我想...长长久久的呆在这里...” “你是想吃棉花糖,还是留在这里继续找哥哥啊?”皇后一脸慈爱。 “也找哥哥,也吃棉花糖,都..要..”小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宫女来报,送喜传皇上话来,送喜进屋在皇后耳边絮叨一阵,皇后的脸上一阵忧郁,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小糯米团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吃着一边与宫女们调笑。 “娘娘,刚刚那个人是来告诉你,我的哥哥找到了是么?” “不是,他是来告诉我晚上给你做了糯米鸡呢。” 小丸子一听两眼放光,但接着想起来正事,继续问道“那我哥哥啥时候能找到啊,还有,我的皇伯怕是快找来了吧,娘娘,他要是来了,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我好早点跑掉,我不想回去,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哥哥....” 皇后心软,听见糯米丸子声音带着哭腔,一下子受不住,抱着糯米丸子的头轻轻的揉,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二公子 自从寒露搬来静苑,便不需要做丫头的活计,身边女子都能做到绣鞋绣花绣一整天,寒露不行,会憋死。林括两天未曾露面,今日癸水来了,寒露很开心,打算去找春花叙叙旧,顺便拜见一下张夫人,虽说张夫人早就免了各种姬妾的问安,但寒露总归是她房里出来的。 寒露支开小柔,来到东院正院,这张夫人住的院子原叫春苑,但听谷雨说夫人不喜这个名字,后来大伙干脆就直接到东院了。夫人和大爷不住一个院,在寒露看来不可思议,夫妻本应睡一张床才是,但后来寒露呆久了才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好像都这样,特别是大家族里,正房夫人更像是个CEO,要管全府上下所有的事情,各路的开销,子嗣的教养,各方的打点,各种人情世故.....至于妻子人伦方面的职责一般由姬妾们负责,除了初一十五按照规矩需要睡正房外,其余时间都各睡各的。你要说他们没感情吧,可也算是风风雨雨几十年,你要说有感情吧,却可以欣然接受自己的丈夫夜夜掐着其它女人的腰肢。寒露搞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她只想赶紧回去她的时代,实在实在回不去了,也要出府去,购置自己的小院子,也不要去跟其余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多养几个小白脸。 “想什么呢?寒露姑娘!快要走错道啦!”一张嫩生生俏丽丽的脸出现在寒露面前,寒露回过神来,见是春花,不由得舒心一笑,这怕是这几日最舒心的时刻了。寒露没接话,轻轻拧了春花一下。 “姑娘姑娘姑娘,现在得叫你姑娘了哦。”春花继续打趣到。 “小嘴叭叭叭的,思春了吧,赶明儿求夫人赶紧放你出去,跟你那位良配早日团圆了去,也省得在这里打趣我。” “去你的,你不在静苑伺候大爷,你跑东院来作甚!看我不拿照妖镜来,照出你这个小妖有什么为非作歹之念!” 一阵打趣,两人的笑声回荡在这长廊里,远处一双眼睛盯着两人俏丽的身影,嘴角轻微向上。 “行了行了,你上我屋去,这外头人多嘴杂的,咱们一屋说话去。”春花拉着寒露的手准备往自己屋去,却见小丫头玉霞跑来说,之前二爷提到的柏医师进府了,大爷带人传话,前院事毕便过来东院这边,让好好招待柏医师,谷雨姐姐让来寻春花,一同去正屋伺候。 “你先去,我上屋外等着,等柏医师看过,我再去跟夫人请安。” 春花不敢耽搁,冲寒露点点头后往正屋去。寒露也整了整裙子,紧随其后。寒露看着春花同玉霞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弯处,心想说蜀中出高人,我倒是也去偷听下,高在何处。待寒露走到长廊尽头一转弯,却迎面撞见一年轻男子,旁边跟一小厮,小厮垂头。男子轻摇一纸扇,按说寒露是内眷,外男应当避让,但这男子却是微笑着看着寒露,仿若很熟识的样子,莫非是我穿越前寒露本人的老相好,寒露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垂头的小厮用轻微的声音说到,“此乃林府二公子。”听上去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那男子恍若未闻,轻轻的向寒露点点头,寒露正才看仔细这男子,林府二公子,比起林大爷的身量小了一圈,书生气环绕的翩翩公子,着一身金丝镶嵌的白衣,这男子应当是随他母亲生长的吧,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林括的影子。 “奴婢见过二公子。” “嗯。寒露姑娘请起,是要去拜见嫂嫂么,我也正当去,不如一起。”林二公子的声音春风般和煦,不似林括句句威严。 寒露见林二公子身后的小厮猛一抬头,眼中滑过一丝惊恐,但随即迅速的又垂下头。 “公子见谅,奴婢是准备去厨房为夫人准备药膳。公子您先请。” 那小厮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让寒露很不舒服,甚至像吃了蟑螂般的难受,不能一同前往,这是寒露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那姑娘先请。”林二公子并未表达出一丝丝的不满,身影一闪,让开路。 寒露伏了伏身,迅速离开,身后的眼光看的寒露周身发凉。 待见寒露走远,小厮抬起头说到,“公子,咱们赶紧去正屋吧。” “多嘴。”虽说是责备的意思,但从林府二公子林招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安抚一般,小厮怀恩吐吐舌头,堂堂林府二公子居然对自己大哥的妾生出了情,怀恩觉得自己的命可能应该是活到头了,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第一个没命的可能就是自己,因为自己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 怀恩犹记得那一日,二公子和林大爷醉酒归家,二公子实在走不动道,林大爷就安排下人让二公子宿在自己院中,怀恩伺候好二公子躺下后,便在外屋榻前歇息了。等到半夜他被一阵风吹醒,才发现大门敞开着,走进内室发现二公子不在床上。这是大公子的院子,怀恩不敢大呼小叫,只得自己出去寻摸二公子的身影,这是静苑正屋后的一个小院子,也就是说院子的一头正是正院后屋的窗户,怀恩远远的看见二公子站在院那头,直直地对着窗户。怀恩走近,正想轻声叫二公子,却先传入耳朵的是女子的喘息声,讨饶声,夹着着些许男子的浑话,怀恩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侧头看见二公子,眼神迷离,满脸绯红,直勾勾的盯着窗户里,窗户开着小缝,隐约可见纱帐内翻滚的春色.... “啊...大爷...疼...啊..大爷你放过寒露吧..好疼啊...我不行了...” 男子并未回答,继续发出令人胆寒的喘息声,连带着肉身的撞击声。 屋外的二公子像是着了魔一样,旁边的怀恩觉得自己可能就只能活到今天了,他不敢叫二公子走,看他这个样子,兴许是酒蒙了,但一直站在这,迟早会被人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声音渐渐淡下去,怀恩觉得自己腿都站麻了,一动不动。怀恩撇过头去看二公子,只见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屋内走去,怀恩仿若天降活佛般感恩,轻身的跟了上去。走到内室门口,二公子突然停下,轻声说了句“滚”,怀恩便停下,回到外屋矮榻前,不一会内室传来急促的喘息声音,怀恩虽说是太监,但他知道那是男子纾解的声音,堂堂林府二公子居然自己疏解... 怀恩不敢多想,只想明天早点回去自家主子院中。今晚这一遭,真是要了亲娘的命了,可不敢再有下次了,自家的主子居然有这癖好!此刻的怀恩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真真的只是开头。 不几日,二公子命怀恩以他人名义去洛京城最富盛名的留春阁重金包下一间房,这间房在花魁诗诗房间的隔壁。并且命人在墙上凿了暗眼,平日里藏在画后。自此,二公子便经常留宿于留春阁,林大爷只当是二公子年轻气盛,嘱咐了几句之后从外头买了好些美貌女子送进二公子的院子,二公子并未多说什么,微笑着接受了。后来,林大爷受命去大理平叛,此事便没了后续,二公子去留春阁的也不如以往频繁。府中各人都如同林大爷一般觉得二公子是到了需要旺盛的年纪,于是各种丫头有了非分之想,夜里爬床的,平时里媚眼偷送的比比皆是,二公子也并未动气,只叫怀恩私下里处理了一批丫头,送去了庄子上。 这一切,只有怀恩知道真相,但怀恩不能跟任何人说,怀恩觉得自己心里苦。 出逃 现在已经过去大概3个时辰了吧,寒露不知道现在到哪了,但是心里很踏实,马车的颠簸也毫不在意了。 “嘿,咱们到哪了,他们不会追过来了吧。”寒露捅了捅身边的柏医师,不对,应该叫刘星。 “不知道,我对这地方也不熟啊,我就是按照来时候的路走的。”刘星眯着眼继续睡,“元真真,你害怕什么,被抓住了大不了一死,死了兴许咱就回去了呢,妈的,老子要憋死啦!” 寒露,也就是元真真,一口气泻下去,颓了,不行,死估计也回不去,上次差点死了,那个感觉太不好了,太疼了,万一不是一刀杀了,而是慢慢折磨怎么办。寒露想到这里,想撩开门帘让车夫再快一点,可谁承想车子突然停下了。 停下的一刻,外面好安静,静的吓人。寒露不敢说话,刘星这时也睁开了眼,眼中没有了刚才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是凌厉。 刘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寒露捂住了嘴。就在一瞬间,马车顶上“咚”的一声,像是有一个巨大的东西砸在了上面,又是“咚”的一声,车窗的顶部出现裂缝. “下车!”刘星拉着寒露,撩开门帘,往外走,一下车就看见车夫头身分裂的倒在血泊中,好厉害的刀法。 寒露看见尸体,忍住没呕吐,一抬头发现马车顶上赫然两块大石头,原来车行驶到一个峡谷,石头应该是从山坡上扔下来的。 “是林括追来了么。”寒露有些害怕。 “不会,他不会想要你我的命。”刘星淡定的说到,“他可能只是想抓你回去浸猪笼。” “去你大爷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嘿嘿。”刘星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一把抓住寒露的手,“走!” 窜进了树林,刘星跑的飞快,一直抓着寒露的手,寒露只觉得耳旁的风嗖嗖的刮,也搞不清楚自己脚下踩了些什么,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身后是不是有人在追,但看着前面的刘星和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稍微安心。 时间倒转一天,寒露为了逃开二公子,溜进小厨房,正准备洗刷洗刷,做点什么小食给张夫人,正在思索时,听到身后有动静。 厨房的管事秦妈妈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寒露,上前便问道,“寒露姑娘,你知道什么是肺结核不?” 啊?!寒露心中一惊!“什么,秦妈妈你说什么?”寒露一把抓住秦妈妈的手,“你从哪听来的这个词!” “哎哎,寒露姑娘,你抓疼老身啦,你这是咋了。”秦妈妈疼的整张老脸缩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秦妈妈,我...我...也是好奇...”寒露一时无法自控,她虽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心里还是在发抖。 “我也是听春花说的,刚刚春花出来吩咐说,那个新来的大夫说我们夫人可能是肺结核,让我们多准备点肉食给夫人...我也是奇怪了,这之前的大夫不都说夫人气虚,要多喝粥...可这...肺结核是啥?寒露姑娘..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 寒露听到一半便等不了了,一路往正屋小跑去,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冲的太快,差点被一屋子人看见,还好及时刹住了脚。躲在门后,听见林括留那位医师在府中住一晚,寒露心中一喜。 这男子留宿自然是住外院了,从寒露现在住的地方到外院,是有段距离的,要穿过林括住的正院,还要再穿过一个二进的院子,才到外院。 内眷妇人是不可以去外院的,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那个老爷,我想入个厕,可否方便?” 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想来也是个不知规矩的人了,寒露不禁笑了。紧接着屋内传来林括尴尬的笑声,嘱咐玉霞带着那位医师去茅房,寒露听到这里,新生一计。 一个背影高高瘦瘦的男子跟着玉霞往长廊那边走去,眼看远离正屋了,寒露走上前去,叫住玉霞。 “寒露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玉霞,我正找你呢,你这是去哪啊,这位是?” “这位是柏医师,之前二公子请来的神医,我这是领他去...茅房..” “那...岂不是要去偏院那边的?咱们正院实在不方便。” “哎哟,那实在是搞的有点麻烦啊,在下我也是实在憋不住了。”这位高瘦的男子尴尬一笑。 寒露一偏头,眼前一口大白牙,白净的一位男子,虽白净但并不羸弱,看的出来也算是在外闯荡的人,身上一股子游刃有余的气势,只是这面见主人家要去茅房的请求,实在是.... “我领柏医师去偏门吧,到那块我找长生,让他带着柏医师去,你一个小丫头,在这等我....” “好的好的,寒露姐姐,我在这等你。” 说完,寒露领着柏医师往偏门走,待到玉霞离远了之后,寒露停下来问道“医师哪里人?” “在下来自蜀地。”柏医师奇怪她为何停下,但也先礼貌的回答到。 “哎,我直接问了吧,医师您怎么知道肺结核的。” “啊?这...我...就我们蜀地那边都这么叫的。” “那医师知道利福平么。”寒露追问。 “你是谁,你从哪来,你要到哪去。”这下轮到柏医师惊恐了。 “医师您从哪来,我就是从哪来。”寒露狡黠的一笑。 “卧槽!我就说应该不止老子这么倒霉吧。靠!” “医师是要继续聊,还是先拉完屎了聊。” “先拉屎先拉屎,好tm想念抽水马桶。” 拉完屎一出门,柏医师看见寒露在偏门不远处等他,急忙上前说到,“你咋来的?” “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我能咋回去。” “没用,我试过很多办法。”柏医师叹了口气,“叫我刘星就行。” “元真真。” “幸会幸会。” “你明天走么?我跟你走吧。” “你走的掉么?我看你这大宅大院的,你现在是丫头?还是?” “妾。” “那你跟他们这的人睡了?” “啊,就当约炮了呗,还能掉块肉不成。” “嗯,也是,我啥时候也得去趟青楼,不过他们这不带套,我怕不干净。”柏医师摸摸下巴说到。 “我晚上去找你,这里我比你熟悉,但就是路程有点远...宅子太大了...” “那么麻烦干嘛,我这副身体会武功,轻功,厉害的很,我直接去找你带你走不得了。” “真的啊!太好了!”说着寒露蹲下身去,拿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简单的画了地图,指出自己院子的位置,“我等你啊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好。”刘星微笑着看着寒露,这大概是他来的这些年,最开心的一天了。 铁马 两旁是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身后不远似乎还能听到大批人马的声音,寒露心想好家伙,没白穿越啊,惹出这架势,兴许一起死了还能回现代呢。 “走神?这场景你还能走神?赶紧进去。” 刘星的话惊醒了寒露,一打眼,看见一山洞,“这成么?别是请君入瓮呢。”寒露望着黑黢黢的山洞,不敢进。 “祖宗,快进去吧,马上追上来了,这山洞另一头是个村庄,我熟。” 寒露听完,撩起裙摆,爬了进去,身后的刘星,观察了下身后的黑衣人踪迹,也跟了上来。山洞很小,两人必须爬着才能往里去,寒露身小,刘星也清瘦,这要是林括,估计都爬不进来,寒露心想。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蛇虫鼠蚁,就只是灰大了些,两人从洞中爬出来,扑腾了一下各自身上的灰。 “没追上来吧。”寒露有些不放心。 “不会。”刘星边说,边抱起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洞口,寒露也拿起身边各种石头,塞进洞口。 “ok” “走” 不远处,一群儿童看向了这里,年纪较大一点的男孩冲身边一个扎红绳的小孩,“去跟铁马大哥说一声。”红绳小孩应声跑开。 “话说,你该不会是穿越到这个村子里的吧,我看这里搞不好离洛京城不远?” “我穿越到蜀地的,这里,我之前来这行医过,那个洞口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按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村民们应该还认识我吧,借宿一宿,买些吃的,马车什么的,再走。” “可那些黑衣人不会追来?” “放心,他们沿着咱们刚才的大路追去了,越走离咱们越远。” “那就好….可他们是谁,你有头绪么。” “不知道。”刘星眉头一皱,“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因是逃亡,便不好多生事端,刘星记得村子西北角有对老夫妻,耳聋嘴哑的大叔是个屠夫,大娘平时料理家中,刘星便带着寒露来到了这里,准备花点钱,休整一下。 屠夫认出了刘星,刘星比划了一下想要借宿,并拿出了一锭银子,这远远超出了借宿的价钱,刘星转眼不见大娘在,便问大娘去了何处,屠夫比划了一阵,刘星也没看太明白,大约是给人做饭去了。 屠夫随后将两人带到了旁边的一件房内,屋中布置简单,也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架子,甚至,连椅子都没有。 “凑合下吧。” “嗯,我不挑的。”寒露说到。 正在说话间,一个跟寒露半个个头高的小孩出现在屋内。 “铁马大哥让你们去一趟。” “铁马大哥说你们别想跑,村子附近都是我们的人。” “铁马大哥还说,追你们的黑衣人他抓到了一个。” “铁马大哥还说….”小孩抓了抓头,“我好想有点想不起来了。” 刘星和寒露相对一苦笑,得,刚从狼窝里出来,又进了虎穴不是,什么铁马金马木马,先看一眼了。两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跟着这个小孩出了门。 一出门就跳出两个大汉,将两人眼睛捂住,等到黑布打开,一个魁梧的大汉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我就是铁马。” 倒是干脆,自报家门,寒露心想,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虎的很。 “你们是谁。”刘星刚想着怎么回答,就听见铁马继续说,“你是柏医师,我知道,我夫人刚刚派人来跟我说了,我不为难你,你救过我夫人和孩子。” 刘星心想,原来上次路边难产的是他的夫人。 “那会我在外面….办事,幸亏你啊…”说完,铁马转向寒露,“那你是谁?” “她是我夫人。”刘星抢答到。 寒露皱了皱眉头,行吧。 “可柏医师,按道理你是医师,不该有那么多人追杀你吧,难不成你给人治死了?不瞒你说,我们抓住了个掉队的黑衣人,可他一看被我们抓住,服药自杀了,嘿。”说到这里,铁马气愤的摸摸自己的大光头。 “这实在是误会,在下也不知道如何,他们就追上我们了。” “行,你不愿意说咱也不逼你,江湖道义,我怎么能为难我的恩人,但有一事,你们未来七天内都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等我大事办成,你们才可以走。” “为什么!”寒露气的大叫起来。 “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铁马根本没理寒露的质问,转身走了。刘星拍了拍寒露的肩膀说到,静观其变。 两个大汉又将两人带到一间房内,并转身将门锁了起来,这次的摆设配置明显比之前好了,寒露心中竟然有一丝欣慰,只怪是之前穿越到的是富贵人家。 “你说,他们的大事是什么大事?”寒露轻声问道。 “我猜,是要变天了。”刘星沉吟了一会说到。“那黑衣人并不是来杀我们的,准确的说,他们是来抓人的,但抓的也不是我们…”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听的寒露一头雾水。 “这…都怪你走的时候非要牵走大的马车,那是林括的马车。” “所以他们要杀的是..抓的是林括?” “bingo!” “那他们说的变天是什么?就算是杀了林括也变不了天吧,他才哪跟哪啊。” “我当初在大理行医的时候,听到一个民间传说,大理先王跳湖自尽前,嘴里念念叨叨的说要去大炎找回自己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你想到什么?另外,你再想,为何大炎先皇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而传给了弟弟,你再细想。” “天?这个大八卦。” “我也是猜的啦,无凭无据的,但这也跟咱没关系。” “嗯也是,那咱们就在这呆够七天?” “你不担心你的情郎?” “去你大爷的。” 正在说话间,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位大娘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坐等 “柏医师,吃点东西吧。” “大娘,是你。” 刘星站起身来,送饭的大娘居然是聋哑屠夫的老伴。 “是了,老身我现在在铁大人身边做点活计,铁大人不是坏人,柏医师你放心。”大娘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盒,将菜碗一一摆放出来,有荤有素,寒露不禁肚子咕咕叫起来,从早到现在,可真是一口饭没吃上。 “大娘,您知道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方便说么。” “铁大人啊,是善人,我也不瞒着你,你当初来我们这行医的时候我们为啥这么感恩,是因为我们这个村子是不被允许有人学医....或者从军...我们是...罪人之后...”大娘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我只知道我们的祖先们是守皇陵的,但不知是哪一辈出了孽子,尽然把皇陵给盗了,虽说改朝换代许多年,但我们依旧还是被世人看作是不祥之人,说我们世代都会被诅咒...” “大娘,您别这么说,不关你事啊。”寒露不禁说到,刘星扯了扯她,示意她先别说话。 “所以啊,我们这村子里的人只能是世代守在这里,靠着薄田,靠山上的野物,再自己养点畜生,过活....”大娘明显心情平复了许多,“现在好了,铁大人召集大家,说只要我们替上面的人办成一件事,上面就赦免我们的罪,我们的孩子就能出去从军..去考学..去学医...” 上面?皇家?皇帝还是那些王爷? “柏医师,我跟您说这些,是想让你放宽心,铁大人他只是想等事情做完之后再放你们走。” “大娘,谢谢你,我们没事。” 大娘点点头,出门去,门继续被锁上。 寒露走到桌前,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先,刘星依旧坐在那里思索,不说话。 夜里,寒露睡床,刘星拿着褥子在地上将就一下。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是大娘来送饭,给寒露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但没多说话。 第叁天,依旧如常。 第四天,寒露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怎么办,真的要坐等么。”寒露问到。 “也没别的办法,寄人篱下,不要惹怒他人。” “我想问你,如果林括死了,你会难过吗”刘星突然问道,“或者说我死了你会更难过么?” “我同他正经说话不超过十句,他就是个...种马..”寒露回答,“你,你是我的同类啊,我当然会更难过。” “哎,这都何时了,大娘怎么还没来送饭。”寒露岔开话题,走到门前,仔细听,外面好安静,异乎寻常的安静。 刘星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作出噤声的手势,就在一瞬间,刘星冲上前去,一把拉开门前的寒露,下一秒,门板就被门外的人一脚踹开,弹的老远。寒露惊魂未定的看着躺在远处的门板,又气又后怕,正想冲着进来的人大喊,可定睛一看,这不是....林轼,林括的叁弟! 寒露脚一软,还好旁边刘星扶着。 “放开她。”林轼大喊一声,随即一把把寒露从刘星怀中扯了出来,“带走!” 上来两叁个人将刘星压住往外走,“你们要带他去哪?”寒露着急的问。 “我没事。”刘星温和的说,“放心”,被粗鲁的押走前还冲寒露微微一笑。 “你谁啊你,林括的弟弟是吧,你放开我,我不是寒露,你放开我。”寒露彻底被激怒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轼明显没有料到哥哥的小妾是这般的烈性子,偷情被抓到还一副有理极了的样子。林轼本就少言,哥哥也只是嘱托说,寒露可能在这里,让他遇见了就带回去,想到这里,林轼觉得自己也没有跟寒露解释的必要,直接将其一个手刀打晕,扔上了马车。 话说这边,刘星被带走的路上,一眼望去,整个村子可以说是血海滔天,但仔细看,尸体好像都是年轻人,不见老小妇孺,看到这里,刘星心里好受了一些。 “先跟那些村民关在一起。”其中一个人说到。说话间,刘星就被扔进牢里,果然,牢里只有妇女儿童。 抓走(H) 寒露只觉得脑袋发紧,想抬头,却又是重的不行,尽全力睁开眼,发现眼前隐隐绰绰坐着个人,一个男人,等到寒露彻底清醒开来,发现这个男人是林括,意料之中的惊吓。 寒露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一些,她不想做寒露了,她要做会元真真。原本以为按照自己的想法可以出府去,甚至回去现代,现在看来,这乱世,逃出来也不定能活下去! “你为何要跑。”对面的男人说话了。 “我不是寒露,你放了我吧。” “那个男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林括彷佛没有听见寒露的回答,继续说到。 “我真的....”寒露还没说下去,就见林括走了过来,褪去寒露的外衣。 “干嘛啊,你放了我吧,我是现代人,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 林括低头看见自己的腰带,扯下来,拴住寒露反抗的双手。一瞬间,林括的外褂子也松散了,干脆退了下去,坚实的上身露了出来。 “林大爷,你先听我说好吗。”寒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 “等一会。” 寒露再低头时,自己身上已无一物。 “等...等什么?” 明知故问。 林括解开寒露手上的腰带,轻轻含上因寒气而稍微挺立的乳尖,用牙尖刮蹭着,寒露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这身子,已经完全下意识的在附和林括了。 “我其实叫元真真。”寒露不死心,继续说到,也想以此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投降的晚一点,可酥麻感还是从脚尖窜上来,寒露禁不住的绷紧了脚尖。 “嗯。”林括轻微的回答了一声,也不做别的,就是不停的吸允寒露的乳,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小孩。 “你信我?”林括这么回答,寒露有些惊喜。 “嗯。”像是吸允的稍微满足了一些,林括换了一个乳头继续吸允。 “那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是你的妾啊..啊...” “可你...很受用...” “啊?” “你明明听清楚了。” 说话间,一条巨物插向了寒露,惯满了她的身体,巨物进去之后没有动,似乎在等身体的主人适应下,疼痛过后随即而来的是满足,寒露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涨的满满的。 “舒服吗?”林括问道。 寒露被涨的说不出话来。 巨物的主人开始了插动,先是慢慢磨蹭,磨蹭的寒露双眼发红,泪光盈盈,双手只能无力的攀上巨物的主人。 “是疼么?”林括摸摸寒露的眼角,“哭什么。” 随着磨蹭的加速,寒露只觉得身上千万感官都被完全打开,林括的声音更加温柔,以往没怎么注意的他的眉眼怎么如此清晰,那些他在她身上落汗的夜晚也闯入了脑子里。 寒露咬紧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欣喜的声音,整个内室只听见林括的喘息声,和渐渐清晰的水声。 她又动情了,林括明显感觉到了,禁不住笑了下,这水声也足够让寒露脸红的了。 “够了。”林括闷哼一声。 “啊?什么够了?” “磨蹭的够了。” 林括一把抱起原本躺着的寒露,扬起身的寒露顺势双腿跨坐在林括的身体上,整个巨物全然插进了她的身体。 “哎呀,太深了...” 林括没说话,整个头埋在了寒露的双乳间,双手掐着寒露的细腰,疯狂的开始上下抖动,空气中回荡了剧烈的肉体冲撞的声音。 乳尖被林括舔舐,不经意间还会恶作剧般撕咬两口,下手因巨物的抽查,早已泥泞不堪,只觉得那春水一股股的往下流去,只怕是褥子都湿透了。 从发现寒露出走,到找到寒露,中间还经历了一场宫变,林括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当林轼的人来报找到寒露时,林括脑子只有狠狠的操这个女人的念头,让她下不了地,走不动道,她就不跑了。平时清清冷冷乖乖巧巧的一个姑娘,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情,可真的看到昏睡在榻上的寒露时,那些恶狠狠的想法尽然一瞬间没有了,他只想轻柔的抱起她,亲她,吻她,灌满她,让她舒服,想看她因情欲涨红的脸—好像每次她都会这样,眼神还会迷离,说些胡话,好似灵魂被林括抽走了。 宫颈口如春潮般的巨浪袭来,身体的褶皱越是被巨物冲撞,它似乎越想要去贴合,去紧紧拥抱它,如电流般的快感随着身体的上下晃动,刺激着寒露的大脑,她受不住这刺激,身体禁不住开始抽搐颤抖,不停的掐林括的身体,来抵抗这直冲大脑的快感,“啊....不行啊...放开我...” 林括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并且掐着腰肢的双手更加用力起来。 “真的...不行...要..尿了...” 当快感的高峰迎来时,寒露觉得自己的感觉彻底的崩溃了,像是从云霄中坠落般,一切的控制力都失控了,只觉得下身哗啦啦的开始流水。 我是尿了么,原来潮吹是这个感觉啊。 当控制力完全消散时,寒露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鞘了,只余下一具软绵绵的肉身。身下的禽兽并没有放过这具已经软绵的肉身。 林括将肉身抱起,翻个面,让肉身整个爬在了床上,“没用的东西,这样给你省点力,你想睡也行...我不介意把你操醒...” 刚一刻下身的空虚就又被立马灌满,这一次林括直接坐在了寒露的身上,开始驰骋。 身下软绵绵的肉身,随着自己的抖动,跟着晃了起来,空气中也因为液体的流出,开始出现甜腥的味道,这味道足以让林括发疯。 “起来。” 林括不再让寒露爬在床上,手一提她的腰,让她跪坐在床榻上,重新贯入。 原本还在迷糊间的寒露,再一次被巨大的快感惊的清醒,自己的胸乳也被身后人的大手使劲揉捏成各种形状。 “爷,我错了,可以了...” 快感一次次袭来,让寒露在一次次的兴奋中耗尽心力,林括只有不停的抽动,使劲的抽动,这种真实的触感才能让自己相信寒露找到了,并且就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灌满且很享受。 “啪啪啪...啪啪啪....” 站在门外的侍卫清楚的可以听到里头的动静,只感叹这寒露姑娘一会还能活着出来么。 “啪啪啪....” 过了许久,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林括抽出自己的巨物,整个人突然爬到寒露的腿间,神色朦胧间的寒露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下一秒,就感觉一条舌头灵巧的钻入自己的花茎间,那...是林括么.... “别动...” “啊..” “别动,爷还没有舔过别人...让我尝尝...” “啊....” 谈心 不知过了多久,寒露只感觉眼前漆黑一片,自己整个身子蜷缩在柔软的丝被里,有人拿着湿布给自己擦拭下身。 眼前昏昏暗暗的出现了灯光,听见一声叹息,寒露觉得床沿旁有人坐了下来。 寒露转过身,见一个坚实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坐着。林括穿好了中衣,侧过身,侧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林括声音低沉,只说了这一句,便继续转过头去,背对着寒露。 寒露低头看见自己浑身赤裸,摸索着扯过床尾的中衣给自己穿上,林括似乎也很有耐心,没有催促的意思。 穿好中衣的寒露,爬到床尾,再爬下床,跪在林括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头,说到。 “爷,接下来我说的话要是有一句是假的,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先说说看。”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寒露抬起头,目光所及一张清冷的脸,暖黄的烛光第一次把他浓密的睫毛照的如此显影,下巴处有些青黑,神情中带着少许憔悴。 “我真名叫元真真,我是另一个时代的人,有一天我一觉醒来,便成了成了你的丫头寒露,你可以理解为我的魂魄穿越到了她的身体里,至于她原本的魂魄去哪了,我不知道。”寒露低着头说完,林括没有插话,寒露抬起头,对上林括的眼睛,继续说到,“一开始,我以为是做梦,可过了一两个月我才发现这是实在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只好一边当着丫鬟,一边想回我们那个时代的方法,可都没有用。再就是您回来了。” “那柏医师是怎么回事。”林括没有质疑寒露之前的说法,继续问道。 “他原本叫刘星,也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因为我不小心偷听到他说起我们时代的用词,于是偷偷追问他。”寒露并没有说出秦妈妈的名字。 “于是想让他带你走?” “嗯。”寒露低下头。 林括没再说话,看着面前这个低下头去的丫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向屋外的天,寒露这些日子的变化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一开始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现下她说的这些着实荒唐,但又让人不想去反驳。 “你们那个时代也可以看到这么多星星么。”林括突然问。 “嗯?”寒露惊奇的抬起头,忽而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回爷,有时候看的见,有时候看不见,我们那个时代空气污染严重。”寒露也不知道林括能不能理解空气污染的意思。 “嗯。”林括点点头之后没在说话,只背着手看着窗外,他好像总喜欢背着手,“起来吧,地上凉的很。”过了一会林括说到。 寒露揉揉膝盖,站了起来,仍旧在原地不动。 “还有别的话要说么。”林括突然发问。 “我我可以离开林府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寒露问。 “不行。” “可您已经知道我不是寒露了啊。”寒露有些着急。 “可你还是我的女人。”林括没有转过身,仍旧看着窗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您不讲理。” “你们那个时代,两人同床之后可以分开的么?”林括转过了身,来到寒露身前。 “可以啊,生了孩子都可以分开!”寒露有些气急,仰着头,恶狠狠的瞪着林括。 “可这里我说了算。”林括看着寒露齿牙咧嘴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说到。 这一笑,把寒露看愣神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他的笑声,低沉有力,让人脸红。寒露迅速转过身去,做出生气的样子,其实也是为了掩盖脸红。 林括并没有再走到寒露面前,而是径自走到窗前坐下。 “那个刘星没告诉你,他其实是蒙景国的世子么。” “啊?”寒露瞪大双眼。 “要不是他逃跑,他弟弟跟着找,你也不用挨那一刀。” 寒露惊奇的说不出话来。 “可他说他是来自蜀地” “他叁年前就跑了,可能是在蜀地游历吧。” 所以他是叁年前穿越过来的,寒露在心中想。 “我也是在宫中出事之后才见到了那副画像”林括没多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要被送回蒙景国?” “自然是,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被我杀了,但前提是他没对你做什么。”林括眯了眯眼。 “肯定肯定的,我跟他没做什么。”寒露急忙点头。 林括揉揉太阳穴,这几天也实在是累了,好在都处理了,寒露也找回来了。 “过来。”林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点,过来我跟你说话。” 寒露磨蹭的走过去。 “你现在想跑是不可能了,而且你出来应该也看见了这一路的光景,你觉得你一个姑娘家活得下去么?” 林括一句话说到了痛点。 “一年,你陪我一年,一年后你如果还想离开林府,或者你想去哪,我给你置办产业,让你舒舒服服的,如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原意给我钱,而且这一年您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刚刚不是说了答案了?” “什么答案。” “因为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你用不着害我。”林括笑了笑说到,“我就想有人陪陪我。” 寒露一时有些语塞,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且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就一年,一言为定。”寒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到。 “嗯。”身边传来轻飘飘的回答。 寒露一转身,发现那人已经躺下了,双目都闭上了。“睡吧,困了。” 随即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林括真的睡着了。 寒露轻叹一口气,下床关上窗户,吹熄烛灯,放下帷帐,爬到一边的枕头,躺下。 身边的人似乎睡的很沉,平躺着,双手捂在肚脐处,跟他比,寒露觉得自己睡觉像一条爬虫。 想着想着,寒露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首-发:rousewu.cc (woo17.com) 回府 翌日清晨,寒露迷糊间一侧身,只感觉触到什么硬的东西,猛一惊,睁眼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林括的裤裆处。 还好,对方没有醒。 看窗外,蒙蒙的,时候尚早。寒露裹了裹被子,打算再睡一会。 还未真正进入梦乡,身旁便有了动静。林括起来了,并且整个人凑到了寒露耳边,轻声说到,别装睡了,起来了,回府。 原来他们此处是洛京城郊驿站,浩浩荡荡的玄铁大军整装待发,寒露站在马前,看见不远处林括跟林叁公子说着什么,林叁公子低头领命,一挥手,众将士列队启发。 林括向寒露走来,他也是一身玄铁衣,黑冠束发,棱角分明的脸颊更多几分刚硬。 宸宁之貌,英姿勃发。 林括走到跟前,寒露险些看的有些失神,急忙瞟到别处看了几眼,但林括明显已经感觉到了,轻笑两声。 也没多说什么,扶着寒露的腰,便将她举到了马背上,随后自己也踩着马镫,一跃而上。 寒露就这样被箍在双臂之间,跟着队伍出发了。 “爷,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寒露逐渐适应之后,问到。 “是想问怎么发现你们的么。” 寒露点点头。 “原本也没想着这么大阵仗找你们,是你们命不好,到了反贼的村子里,赶巧了。” “那些村民造反?” “不过是承王澧王的走狗罢了。” 所以是这两王爷造反了。 “他们扮成流民,准备在洛京城内制造恐慌,跟承王澧王的人里应外合。”林括继续补充到,“兵法学的不错,不过还是太嫩了点。” 寒露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刘星回到蒙景国会安全么,比如自己回府后会受惩罚么,比如一年后真的放自己走么,可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开口。 “你的那位蒙景世子回去之后应当是会消停会了,承王的细作哄着蒙景国的小世子来我大炎找哥哥,哥哥没找到,差点小命没了,蒙景与我大炎世代友好,差点毁于一旦。”寒露虽没问,林括确是娓娓道来。“大理这个麻烦是应当要解决了。” “大理?”寒露脱口而出,随即又闭嘴,难道之前听来的那个八卦是真的? “嗯,跟你个小丫头说这么多干嘛。”林括没再往下说。 “那我回去之后会受惩罚么。”寒露害怕皮肉之痛。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林括这一句话声音很沉,胸腔的震动让寒露的背部麻酥酥的。 寒露心想,你不罚我,那张夫人估计也得罚吧。 “你出走得那天早上,城里就出事了,我就说派你去办事了,没人追究你,心放肚子里吧。” 就这样蒙混过关?寒露有些怀疑,但也只能是点点头。 “那那那些村民会如何处置?” “男的砍头,女的发配戍边。” “女的如何戍边?” “营妓。” 寒露听到差点一晃从马上掉下来。 “就不能网开一面?” “造反前应当是想到了有这些结局。”林括的声音冷冷的。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在寒露觉得自己快被晃吐了的时候,洛京城的城门出现在了眼前。 还有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边上站着长生。 “你跟长生先回府,在静苑呆着,别乱跑,等我回来。” 寒露唔了一声。 长生驾着马车往林府,路上寒露撩起半边窗帘,依稀可见一些被损毁的房屋,但明显已经有了秩序,行人面上都还算平和。 有人开始做买卖,也有人扛着木材,在修缮门窗。 “长生,林府众人没事吧?”寒露推开马车半边门,问长生。 长生笑嘻嘻回过头一下,随即继续看向前路,说,“没事,咱们林府是什么样的人家,那些个杂碎也就是欺负大街上的百姓,还随即被禁军给拿下寒露姑娘,爷是派你去了什么好差事啊?” “啊没什么”寒露不确定林括怎么跟下面人说的。 “啊我懂,我多嘴。”长生继续笑嘻嘻的说。 马车停在了东侧们,寒露拐几个弯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前。 远远的,看见沅芷同清宴在说着什么,寒露假装没看见,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内。 就让自己安安稳稳过完这一年吧,寒露在心中对自己默念。 小柔随着宋妈妈跟着进了屋。 “寒露姑娘你这几天”宋妈妈张嘴就想问。 “小柔,我想洗浴,你去准备一下吧。”寒露打断了宋妈妈,冲小柔说到。 小柔点头应是,转身出去准备,宋妈妈也不好再问,也转身去预备寒露换洗的衣裳。 首-发:po18vip.cloud (woo16.com) 春花 一下午时间,寒露都在等着张夫人的召见,可没有什么动静。 沅芷和清宴也没有来,只有小柔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思来想去,寒露有些手痒,准备下厨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正提笔改良一下菜谱,刚写到一半,就听宋妈妈进来的声音。 “寒露姑娘,夫人那边有情。” 寒露看了看自己刚换的衣服,一身翠绿,于是将发髻间的银簪换作了一支珠玉。 来到东院,正厅里坐着张夫人,一副威严的样子,今天是一身桔梗紫立领大襟绣花长衫,外套一件墨色对襟长比甲,明明是叁十不到的年纪,看上去却是老气横秋。一旁的芝姨娘对比下,多了几分亲近的样子,雾粉色长衫配白珍珠色绣花褂子。左边这位寒露看着面生,想必是宋姨娘了,宋姨娘一身的黛蓝色,微笑着,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 “见过夫人,见过两位姨娘。”寒露伏身。 “坐吧,寒露。” “是,夫人。” “前几日你出府去也未跟我通报一声,按理说是要罚的,但先前老爷告知了我缘由,此事就过去了。原本我是想说你就算做了妾,也应当是我房里的人,但如今看,是我误会了。”张夫人慢条条的说到。 寒露听到此处,只得站起来,重新跪下,“请夫人责罚。” 也不说自己做错了,也不跟夫人表衷心,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火上浇油。张夫人有些纳罕,这并不像是原本的寒露。 “我罚你什么呀,刚老爷回府了,嘱咐长生来传话,让你收拾收拾随老爷去大理出征。” 听到此处,寒露惊的一抬头,刚巧对上了芝姨娘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寒露只当是没看见。宋姨娘依旧是淡淡的,张夫人说完也没看寒露,低头喝了一口茶。 “奴婢,觉得不妥....” “这是老爷的命令,大军五日后出发。” “这是福分,老爷多少年都没有要过随军伺候了,大理路途遥远,那地方瘴气也重,寒露你到时候仔细照顾着,不得有闪失。” 寒露在心中默念,行军打仗,要我怎么照顾,替他冲锋陷阵么,那他要死在战场上,我是不是要就地陪葬。 “寒露,我那做了几副护膝,回头给你送过去,你给爷带上。”宋姨娘说。 “你自己给爷不就行了。”张夫人转头对宋姨娘说。 “妾身...想着爷这几日忙,就不上前打扰了。” “你是想着就玥娘给你送终养老么。” “妾身..有玥娘就已知足。” 张夫人不再说话,轻叹了一口气。 一屋子四个女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寒露余光扫过屋子,发现春花不在,谷雨在张夫人身旁站的笔直,眼底有些发青,从寒露进来之后,她的眼睛都没怎么转过。 张夫人又寒暄了一阵,各人不痛不痒的接话,寒露瞟见芝姨娘脸上虽笑着,可手里的帕子扯的紧,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以往都是在书中看到这些高门贵院里的争风吃醋,现下自己感受到了,除了觉得无聊,更多的是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间,今天又是十五,林括按理是要在东院歇息。 寒露猜想,两位姨娘应该会想要留下来伺候两位主子用膳,可张夫人摆摆手,让她们可以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寒露走出正院,正想说找春花说说话,却见玉霞走来,于是一把抓住玉霞问,春花在何处。 玉霞见是寒露,一时两眼含水,“春花她...不在了...” “不在?出府了?” “不是...是没了...” 玉霞一句话惊的寒露说不出话来。 “那个田子晋乌龟王八蛋...跟春花的家里人退婚,春花...一时想不开,回家撞了柱子..没了..” “这才几天的事情啊...” “就在前天....”玉霞哽咽的说到。 “可...” 可明明我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 那么心高气傲的春花,天塌下来都笑嘻嘻的春花。 “寒露姐,我先走了,夫人那边用膳...我...得去...” “你去吧..”寒露声音飘渺。 寒露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小柔上前来询问晚膳可有什么想吃的?寒露只摆摆手说不吃了,小柔还想再问,寒露却关上了房门,把小柔关在了门外。 把自己捂进被子里,寒露的眼泪才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 想着自己刚想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张脸便是春花,后来慢慢的从她口中知道了这具身体的大致情况,她是晕倒在池边,被春花拖了回来。 春花永远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除了在张夫人面前时候安静,其余时间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东西。她的表哥在五年前得张夫人允许,跟春花定了亲,从那以后春花更没有烦恼了。 原来上天给的苦和甜都对等的。 像是这世上唯一的牵绊没了,寒露此时只觉得心里被挖了个大洞,呼呼呼的有寒风往里钻,钻的人心直发慌。 为何无论到哪一世,都有女子要为那薄情寡义之人不顾自己的性命。 记忆 慢慢的,寒露竟觉得哭的有些没有了力气,索性睡了一会。 小柔端着晚膳站在门前,有些踌躇,刚刚看寒露姑娘的样子,甚是伤心,不知该不该上去打扰。 思索间,声旁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没吃晚膳么。” 小柔一抬头,发现是林括,险些有些腿软,但因双手端着餐盘,只得俯了俯身,回答“回老爷,是的。” “给我吧。”林括从小柔手上拿过餐盘,大步走向门前,推开门便进去了。 小柔惊了一跳,现下才缓过来,心想幸好刚刚寒露没有别上门栓。可今天按理老爷不该是歇在夫人房中么,怎么在这。小柔吐了吐舌头,想不明白,正准备回厨房,一转身,撞见沅芷往这边走。 “寒露在屋内么。” “在。”小柔刚说完,就见沅芷要往里走,“可..老爷也在...”小柔一把拉住沅芷的衣衫,顷刻间又觉得失礼,立马放开手,低头。 沅芷见她立刻低下头,心里没好气,但表面上依旧柔柔的说,“既然爷在,我就不进去叨扰了,赶明儿我再来吧。” 说话间又像一阵风一样柔柔的消失了。 人都说静苑的沅芷姑娘最好脾气,可小柔每次看到她都会有些害怕,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大家都说沅芷是林括房里的人,连她自己也没有否认,可小柔从来都觉得林括没有正眼看过沅芷,有时候小柔怀疑可能自己确实是没有眼力见,什么都看不明白。 这头,寒露迷糊间,感觉有人进了屋,虽说没有起床气,但终归扰人清梦是有点讨厌的,寒露感觉自己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到“小柔,我不吃了,你拿走吧,我睡会。”最后几个字,寒露感觉自己含在了嘴里,没吐出来,实在没力气了。 小柔没有走近,因屋内没有掌灯,寒露只模糊的看见她站在书桌前,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寒露没再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柔走到床前,摸了摸自己的头,轻声说到“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寒露没再理,将被子捂住头,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寒露一下子惊了,不是小柔,是林括。 可彷佛在赌气,即使知道了对方是林括,寒露也没再有新的动作,仍旧捂住被子假装睡着。 林括见她没反应,走到桌前,点燃了油灯。 因为只有一盏灯,整个屋子虽说有了亮光,但仍旧是蒙蒙的。 林括脱掉了自己的外衫,扯过被子,钻了进去。 寒露顷刻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包围。 “干嘛...”寒露转过头问道。 像人世间千百万夫妻间的对话,平等的夫妻。 “不干嘛,抱抱你。”林括回答的也很自然。 寒露没再多问,就任由他抱着,转过头继续睡。 “什么事情不开心么,不想跟爷去大理?爷可是安排了好久啊...” 屁勒,寒露心想。 “不是..春花死了,我很伤心。” “嗯,夫人已经安排人去料理后事了,会给她厚葬的。” 说起夫人,寒露问到,“今天不是该睡在夫人那边么。” “嗯,一会就过去。” 林括回答的很干脆,寒露听完,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听得到呼吸声音。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寒露你现在胆子有点大,都开始称呼爷为你了...” “我们那边..都这么称呼..”寒露说完有些后悔,毕竟现在寄人篱下。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林括没再怪罪。 “我想问,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春花家看看,但又觉得要出发了,可能没空。” “嗯,是没空闲,从大理回来后再去吧。” 寒露有些失落,但也没再说什么,人都没了,去看也没有什么意义,只希望春花下辈子投生在了男女平等的现代。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林括从来不知道寒露和春花的交情很深,更何况寒露说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人。 “嗯,她是我来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那你现在还有咱俩第一次同房时候的记忆么。” “没....没有..干嘛突然问这个。”寒露感觉一下子脸红了,突然间也觉得这个被子太厚了,而且身后还覆了一具这么大的躯体。 “要不要,爷给你试着找回点记忆?”耳旁突然吹来一股温热的风。 “不...了...吧”寒露有些结巴。 身后的人起身,扶起了她。 “当时爷喝的有点多了,隐约看到你端着水进来...” 对面这个人自顾自的开始说着话,双手被对方握住,就这么面对面坐着。 “然后我就想起了刚进府的时候,跟在夫人身后,怯怯的,转眼间已经是个大姑娘...当时喝了酒..有些不能自持...” 说到这里,林括彷佛有点不好意思。 “当时就问你,你原意伺候爷么?你低着头说,一切都听爷的意思。” 靠,寒露听到这里心里默默的骂道,手也不自觉地像要往回抽,却被对方握的更紧。 “想起来了?”林括看她这反应,以为她想起来了什么。 “没有。”寒露压抑着心里的不爽。 “然后..你就伺候爷了,第二天大理那边出事爷就赶往了大理...” 林括说完,望着寒露,等着她的回答。 可寒露仍旧低着头,没说话。 林括只得用手抬起寒露的下巴,问道“不想跟着我?” “咱们这个话题已经说过了,就不要再聊这个了,这里我不是很适应....” 寒露说完,明显感觉到林括微微叹了一口气,但今天自己心情就不好,实在没有心思再去跟他讨论这些有的没得。 “行,那你先休息。” 林括放开寒露的手,下床拿起自己外衫,出了门去。 寒露本想叫住他,但忍住了,因为就算叫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过一天是一天吧。 月夜(H) “真真,救救我,我...我不想死....”梦里春花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寒露眼前,她叫的是真真。 寒露猛然惊醒,满脸泪横,胸口像吞了好些刀子一样难受。 寒露捂住脸继续哭了很久,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窗,已经活的不知道是几年几月。 院子里静悄悄,廊下的灯趁着月光照亮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个身影彷佛被定住了,望着天上的一处。 寒露推开窗的声音惊动了他,回头望见寒露,并未显示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招招手唤寒露过去。 寒露在屋里踌躇了一会,披着外衫,慢条斯理的走到林括身后。 林括的个子很高,寒露仰着头望着他的后脑勺,说“您....怎么还没睡...” 林括转过头,双手依旧背在身后,月光倾泻,洒在他的半边脸上,嘴角上扬,说到“怎么醒了?”林括并没有回答寒露的问题。。 明明不久前才有了那样的尴尬,这会又像没事人一样... “做噩梦了,您呢?” “等你呢。” “哦...”寒露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寒露,爷问你件事,你老实回答。”林括低下了一些头,在寒露耳旁说到。 “嗯...”寒露依旧没有抬头,只觉得林括的呼吸在耳旁环绕,还能闻到他嘴里的薄荷气息。 “如果不拘着你,你想去这天下看看么,我的意思是...现在的这个天下...” “您是说?放了我...哦不,让我走?”寒露惊的一下抬起头,对上林括的眼睛,林括的面目俊朗,以往身上都带有凛冽的杀气,此刻在这月夜下,倒是多了几分的温柔。 “嗯。” “为什么。” “因为能自由是一件有福气的事情,爷中意你,想给你这样的福气。” 寒露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一年之约呢?” “不作数了。” “你愿意去游山玩水我就给你盘缠,找人护你,你想要自己住在府外,我就给你置办。” “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就当是希望你了却我的心愿。” “记得跟爷时常联络,写写信。” 林括还想再说下去,寒露却是一把抱着了他的腰身,听她轻声说到,“谢谢您。” 林括低下头,看着这个因睡觉有些凌乱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发丝,继续说到“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两人一时无话,静静的抱在一起。 寒露突然觉得身下有异样,有些生气的抬起头看着林括,“您....明明刚刚还....” “哈哈哈哈哈....”林括也没有掩饰,爽朗的笑出了声,“爷也是个男子啊...这美人送怀...” 寒露还想争辩几句,明明刚刚两人已经朝着文明社会埋进了一大步,可瞬间,头顶的人便弯下了腰,含住了这张不饶人的嘴。 才刚亲舔几口,娇儿便喘着粗气让他推开,“您..等等....我饿了...没吃晚饭。” 说完,果然空气中传来几声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就喂饱你。”林括笑着一把抱起寒露,来到院子中央,将其放在石桌上。 “您...别....” 寒露还未说完,嘴唇再一次被含住,林括在其嘴唇上舔了几口后,伸出舌头翘开了寒露的嘴唇,寒露轻声的呢喃了几声,唇口并未阻止。 这是惯常的反应,寒露也有些恼怒自己身体对于林括的熟悉。 林括的手掌也不老实,缓缓的伸进了寒露的裙摆,轻柔的捏着寒露的细腰,寒露有些发痒,扭动了几下身体。 “痒....有人...看见...”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 “.....” 是不是早就有准备的啊! 寒露听到这句,立马将双腿并拢,有些生气的想要推开林括,每次都这样,感觉自己从来都是被耍的团团转那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出来,我也会再进去的,不想让他们打扰我们而已。” 林括捧着寒露的脸说到,寒露听完脸都些微红。 趁着寒露楞住的一瞬间,林括的手掌又一次的伸进了寒露的衣衫,轻抚寒露的酥胸。 “怎么变大了些。”林括轻笑。 未等寒露回答,林括顺着寒露的脸蛋,亲到了她的耳垂,一口含住,舌尖便开始在耳廓内打转,寒露再一次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林括抽出寒露衣衫里的手,扶住了寒露的腰身,“我扶着你。” 寒露靠着身后厚实的手掌,心中不免一阵热。 林括另一只手,顺着寒露的小腿,摸到了其脚踝,褪去了绣鞋,揉捏了几下嫩足便顺着细长的腿,摸到了寒露的花心。 “唔....” 寒露的嘴被含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今夜是十五,满月,月光透亮,完满的挂在天顶。 月光下的人,做着亲昵的事情。 林括连舌尖都如此韧劲,勾的寒露的舌尖只得随着力道攀附,做不出一丝抵抗,不一会就感觉檀口有液体从嘴角渗出,头脑发涨,浑身发软。 舌尖的主人并未因此放过她,捏住花心的手掌还在乱窜,不一会便捏住了寒露的小核... “你....”寒露只觉得身子跟着颤了一下。 “小时候跟着公子哥们看热火图...今天想要都派上用场....”林括喘着粗气说到,手上加重力道捏了一下,只感觉一股粘液滑了出来,黏在了手上,再低头看怀里的人儿,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仰着头,喘着气... 林括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脖颈,狠狠的嗅了几口她身上香甜的气息,还觉得不够,便咬住了她的肩膀.... “啊....你属狗的啊...”寒露反抗。 “对啊。” 寒露气结,林括没再使劲,而是一口一口的吸着寒露胸口上方的嫩肉,直至吸出了些许红印子,才一把撕开寒露的上衣,狠狠的含住她的乳尖。 “啊...” 热烫的舌尖就在寒露的胸口和心里打转,转的人心痒痒,舌尖轻咬....还不时扯着乳尖,发出啵的声响... 寒露整个上身裸露,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林括从她胸前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 寒露因情动而微闭着眼睛望着自己,刚刚被自己吸红的嘴唇和乳尖在月光下更显的鲜嫩欲滴,她彷佛被渡了一层光,照的林括迷了心智... “真真....”林括轻轻叫了声... “嗯...”寒露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微弱的回应,虽林括已经停止了动作,但寒露依旧觉得全身酥麻...不住的扭动...连被叫名字都觉得有东西从身体里溢出... “我以后就叫你真真,好么。” “好...” 林括用原本扶着寒露腰身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后腰,随后一把掀起她的裙子,整个头钻了进去... 寒露惊的“啊!”了一声... 远远的,大门一侧,有一双丹蔻染红的指甲狠狠的陷进了门柱里...那人呼呼的喘着气,背靠着墙柱...眼泪哗哗的从眼角往下流,全身酥软走不动道,只得缓缓的靠着柱子蹲下身,双臂环抱...等身子有了些力气,才轻声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刚刚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太大了,高高在上的林括居然可以去舔食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卑贱女子的下身...寒露看上去很受用的样子,整个人仰着脖子,发出颤颤巍巍的呻吟,那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场景...可如今却发生在一个自己从来都看不起的女子身上.... 挠心(H) 等到寒露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放在床铺上了,上方的林括沉着眼眸压了下来... 她好像只记得月色下,她体内的热浪一浪接着一浪,扑的她彻底沉醉...林括的舌头搅动着她的花心,像一条蛇一样往里钻,她躺在石桌上,月光如银尘洒向人间,寒露轻轻闭上眼... “老天爷同我开了个玩笑,我不知道我来这里是要干嘛,凡尘俗世不过是一饭一蔬,我想以我的能力也没有家国天下让我去拯救...纵使我要被困在这里一世,我也希望在我离世之前能有所留恋,不枉这一遭。林括,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样叫你...如果说我完全对你没感觉是不可能的,我是有些心悦你,但...你有你的责任在..你的人生,我们可能也只能到这样为止,以后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林括一只手轻抚着寒露的脸,拇指一点点抹着她的泪,听她说完。 “好。” 刚刚在石桌上动情的证据还未消散,林括顺着滑腻进入了寒露的身体。 闻着她香甜的气息,身下是她紧紧的缠绕,林括此生第一次有了想随了她去的冲动。 他没太敢太用力,身下的人儿还在嘤嘤的抽泣。 “弄疼你了?” “不是...” 寒露想说....你使劲呀,但刚刚的哽咽让她有点说不出话来,一个紧张,居然...打了个嗝,这个嗝让她下身一搅.... 林括...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身下抑制不住的打了冷颤,射了出来.... 两人一时尴尬的脚趾抓地,明明才刚刚入进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现下哽咽立马好了,嗝也不打了,望着林括深一阵浅一阵的脸,寒露终究还是没有憋住...笑了出来.... “不准笑!”林括呵斥。 下一秒,林括将寒露整个人翻了个面,扣着腰肢让她做跪爬的姿势,寒露整个脑袋埋进了软枕里..刚想抬头...“哎?你干嘛....” 林括摸着她的腿心,又入了进去,林括低头望见他刚刚的白浊液体也顺势流到了她的大腿根,顿时双眼发红... 寒露仰着头,娇声嘤咛,林括的手也顺着细腰抚上了她的胸,尽情揉捏,还不时扯一扯她的乳头。 使劲入了几下,晃的寒露脑袋疼,连床帏都跟着晃了几下,兴许是在解恨,听到寒露娇气的求饶声,林括才觉得恶气解了叁分。 接着又是一阵极速的冲刺,寒露抽搐着喷了几次爱液...只觉得两人的连接处湿哒哒的,想着床单估计都湿透。 林括使劲往里挤,挤的寒露的头一点点的撞向床头,他从未这么想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想要合二为一,明明已经是这样的距离,却还想要更近一点。 因着情欲,寒露的身子又开始全身泛红,林括低头看着她的细腰,像蜜桃一样的臀,还有自己入的小穴...全都因为自己的努力,散发着诱人的光和香气,这是自己么,以往的风流快活只想着自己爽,可如今总是想着她舒服了没。 欢爱多次,一次比一次入骨,以往想着寒露对自己应当是食髓知味,到如今才发现,上瘾的是自己,有些好笑。 捧着她的脸,让她转向自己,含着她的舌,听她嘤咛求饶,林括只觉得自己是疯了。 就着她的身子,鞭挞了许就,兴许是体里不支,寒露头埋进了软枕里,整个人只剩下喉咙间发出阵阵媚叫....为了让她省力,林括放下她的膝盖,让她整个人爬在床上,像是骑马一样,林括坐在了寒露的臀上,驰骋.... 寒露昏睡了一次,模糊间摸到身边的林括抱着自己,有了些力气之后,寒露抬头说想要喝水。 一旁的林括跨步下床,端来一盏水,看着这个头发凌乱,浑身衣衫不整的人低头一点点轻啄... “真真...” “嗯?”寒露喝完,抬头不解。 “我心痒...” “什么?” “你给我挠挠...” 寒露还未来得及问下一句,就整个人天旋地转,哐当一声,磁盏也摔落在地上。 她整个人被抱坐在林括身上,“你...是狗!”寒露气结,明显感觉到身下的硬物... 眉眼潋滟,因生气蹙眉更舔几分生气,林括轻笑一声,狠狠的吻上了嘟起的唇。 又啃又咬,林括这一次是真正给寒露示范了下什么叫狗,寒露甚至觉得嘴里有血腥气息,她想要狠狠的推开林括,身下的巨龙却顺势入了她的身体,只怪是刚刚没有穿亵裤.... 一入身体,寒露便没有了再推开他的力气,只能是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坐着的姿势比任何姿势都要深... 又凶又狠,林括掐着她的腰,直上直下,比起这次,刚刚那次,林括还真是温柔的像个人... “啊啊啊....”寒露仰着头...细长的脖颈就这么喂进了林括的口中,林括吸着她的脖颈,粗粝的舌头一圈一圈的缠绕...寒露只觉得身下一股股的液体流... “啊啊啊啊....”强烈的冲击直达头皮,寒露绷紧了嫩足,跨坐在林括身上的臀,一边抽搐,一边还在往他的巨根上顶... “妖精...”林括在寒露耳边喘着气说到。 寒露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像是没有了氧气的鱼,只得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可整个人又沉浸在巨大的愉悦感里...百抓挠心.... “又哭...” 寒露的这个毛病被林括看在眼里,这是她极度愉悦的表现。 她可能真的要走,这是他的决定,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他只希望事件再慢一点,自己再让她爽一点.... “你爱我么?”寒露一边哭喘着还一边问。 “爱吧,不然怎么能放你走。” 林括说着,一只手攀上寒露的脖颈,有些凶狠的掐着她...在她稍微有些吃力后,放松了力道,只轻轻的抚着... 他不想寒露成为第二个母亲那样的女人。 母亲 后半夜的林括有些凶狠,寒露几近讨饶,这些嘤咛哭泣在林括看来似有些像上瘾的毒药。 “林括,好了好了,够了....” “叫我烨生....” “烨....烨生...烨生够了....” 寒露的求饶声越来越小,空气中肉贴肉的撞击声越来越大...时不时还伴着怒吼声.... 床铺上,书桌上,地上,到处可见水渍的痕迹.... 寒露昏睡前想着林括可能是疯了,不管了,一头黑的栽下去了... 不知道昨晚林括要了几次,今早醒来的时候,寒露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她后来在撞击的摇晃中似乎看到了窗边投来的亮光。 是天亮了啊,我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打着灯笼来寻我了,寒露心想。 “醒了?” 寒露虽睁开了眼,却不理林括,转头朝向床内,可一转身才感觉身下啵的一声,林括的巨根从自己的体内拔出来了。 “你....太欺负人了....”寒露气的不想再说第二句。 林括没有争辩,只挪过去从背后抱着寒露,轻声的笑着。 这个人好像就很喜欢轻笑。 “昨天看见你放在桌上的食谱,你会下厨?”林括转移了话题。 “下人当然会下厨了。” “我的意思是,你会做你们那里的吃食么?比如汉堡?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寒露瞪大双眼转头,望着林括。 “你?哪听来的?” “我和叁弟小时候,母亲做过。” “所以你母亲?” “嗯,我不想让你和我母亲一样,抑郁而终。” “你父亲不放她走?” “他们曾经也有过一些好的时候,直到父亲领回了七八岁的二弟,才有了嫌隙。” “外室所生?” “嗯,父亲在外征战遇到了解语花吧。母亲受不了,要和离,母家婆家都不能理解母亲,父亲一生没有纳妾,按理说是这洛京城好的不能再好的良人。” “我懂她,我们那个时代的人是一夫一妻的。” “嗯。”林括揉了揉寒露的头顶,继续说到,“后来我和叁弟再大一点,母亲就跟我们说了她的事情,母亲肉眼可见的枯萎了下去,直至临终,父亲在母亲灵堂前哭了一场后,摔了一跤,成了现在这样。” “我以为....宫廷斗争,导致了你父亲....” “不是。”林括笑笑,没再说。 他们相拥了一会,林括接着说,“所以,你如果真心想走....我不愿意你成为我母亲那样的人....” 我时常看见她流泪。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母亲说她真实的名字叫小茶。” 小茶,寒露在心里默念,一定是个可可爱爱的女生。 “起吧,今日还要进宫有正事,你的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林括起身,后一句有些低沉。 林括叫人,小柔后面随着玉霞,趁着小柔给林括更衣的间隙,寒露不解的问玉霞,你怎么来这里了。 玉霞一边给寒露盘头发,一边轻声的对她说,“早上,夫人叫我过来伺候的。” 这事闹的,寒露心中一沉,昨夜十五,林括本应该宿在夫人那,结果跟着自己闹了一宿,现下估计静苑东苑的人全知道了。 林括走后,寒露开始盘算这事情。 既然林括肯放自己走,那后事他自然是可以料理的,可自己得先要过了张夫人今天这一关。 至于自己今后去哪,现下林括要呆着大炎军攻打大理,那自己就先去蒙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