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绿茶美人》 勾引出轨1. 清风吹起,骄阳似火。 林绿绿无聊地摆弄手指,这种无聊的局真没意思。为了不崩她善良温柔的人设,肯定是不能提前离席的。 “绿绿,这是刘洋。”旁边的朋友介绍道。 刘洋?王丹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 林绿绿面上不显,带着一抹温柔含蓄的笑意朝他点点头。 传言当中的模范男友,有点儿意思。都说经历爱情长跑的人都走不到婚姻的殿堂,林绿绿看着刘洋的样子,倒想看看这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忽然起了个念头。 刘洋不知道林绿绿对他是什么印象,反正他被她黑发红唇的样子晃了一眼,又纯又欲,惊艳至极。 无聊的聚会还在继续,刘洋今天没有带他女朋友。朋友问起,隐约透露出在吵架的消息。这可方便了林绿绿干坏事。 林绿绿一边好似全心全意扮演倾听者,一边暗暗留意着刘洋的动向。绿茶的基本技能而已,游刃有余。 看着刘洋离开去往了洗手间,林绿绿假情假意安慰着一直在诉苦的朋友,不动声色地巧妙结束话题。朋友倾诉一通加上她的软言细语的话,已经没有那么痛苦烦躁了,拉着林绿绿的手感动地说:“谢谢你,绿绿。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林绿绿温柔地撩起朋友耳边的碎发,娇嗔:“傻瓜。”不再给朋友插话的机会紧接着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羞涩地开口:“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可以吗?”朋友连忙放开她的手,“怪我怪我,快去吧快去吧。”林绿绿可不想刷了这么半天的好感度一下掉下去。站起来轻柔的摸摸朋友的头,像是怕她难过不能单独一人的样子,“没关系哦,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不用看朋友的反应,胸有成竹地离开,准备攻略刘洋。留下朋友在座位上发愣,等林绿绿走远才绽放出宠溺的笑容“真是,到底谁是姐姐啊。” 掐好时间,林绿绿在洗手池旁略微侧过一点身体,弯腰俯下身去擦鞋子上刚刚故意沾上的蛋糕污渍。 刘洋出来被眼前的景象看得一愣,身体本能发生了反应,有些发热。 林绿绿穿了一身白色套装黑丝袜,看起来清纯可人。但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就贴身的包臂裙把她浑圆丰满的臂部包得更紧,翘臀蜂腰。更要命的是胸前那对大白兔露出一半,仿佛要从衣服里跳脱出来。偏本人不自觉,刘洋慌张的移开眼,转身面对镜子,喉头滚动。 林绿绿暗地笑了笑,趁着刘洋转身的时候站了起来。没人欣赏那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吗,何况该看到的已经让他看到了。 靠近刘洋,好似才认出他来。 “啊,是你啊!刘...刘先生?” 刘洋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刚才聚会上的那个女孩,毕竟身材相貌太过惹眼了。 转头的一瞬间,眼神不自主地下移。 林绿绿不喜欢戴首饰配饰,所以没有项链的遮挡,微卷的长发被她不经意拨弄到肩后,现在脖颈到胸口的位置露出一大片。 锁骨,酥胸。珠圆玉润,白得发光,诱着人想去舔弄。 刘洋似乎被眼前的美景迷了心窍,忘了回答。 林绿绿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微微侧了身子,把头发往前拨了拨。 刘洋看她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硬要假装随意其实很刻意的样子,心知对方给他留了面子。心里不禁暗恨自己的劣根性。 回过神,开口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叫我刘洋吧,刘先生听起来好奇怪。” 因着刘洋略微调侃的话,林绿绿放松下来应了一声。 洗手间的灯光朦胧,气氛暧昧。 刘洋再次不着痕迹的打量观察着面前的人,单从仅有的语言动作来看,很是单纯善良,性格还有些腼腆。 性格和面貌身材很契合但又觉得反差极大,确实是个极品。 该是自己多心了吧,这样的人想找比他更好的男人都行,怎么会花费那么多心思来勾引自己。 两人一同出去,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刘洋伸手揽住了林绿绿的肩,帮忙让她站稳。 软香如玉,离得近了才闻到她身上还有很难让人察觉的暗香。 真是和女朋友王丹完全不一样的人啊,刘洋想。 两人一同回到座位上,原本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只好坐到了一起。 此时有人打趣道:“这俩俊男靓女的,看起来还挺般配。”另一个则是刚刚对着林绿绿一直倾诉的那位,立马为林绿绿打抱不平:“说什么呢你!刘洋有女朋友了!” 林绿绿猜测那人应该是刘洋的朋友,有意思的却是他对刘洋的女朋友态度,很厌恶的样子。 “切,开个玩笑而已嘛。可别让王丹听到了,不然又该找阿洋闹了。”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威胁在场听到的人。 “小庆。”刘洋喝止他。 那位叫小庆的人撇撇嘴,没再说话。 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刘洋注意到林绿绿的动作,不禁好笑。这个姑娘真的是很...可爱?总以为自己做的动作毫无痕迹的,偷偷的离他远了点,似乎是想要保持距离。 第二次了,应该是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想要避嫌吧,但也不至于把他当洪水猛兽。 刘洋这样想着,心里竟有一丝不舒服。 林绿绿的朋友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不太会和生人打交道。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出来的,心疼她,于是跳开话题。 “绿绿,你不是跟我说你最近辞职了在找工作吗?” 说着问朝刘洋扬扬头。 “你旁边不是正好有个老板吗?试试啊。” 林绿绿面红耳赤,按照她的性格怎么好意思当着老板的面推荐自己,还是在这样的场面下有走后门的意思。 刘洋看着身边的人的小脸,映着和在洗手间一样的红,咬着下唇,极为羞耻的样子。更想让人欺负,逗弄。 这样的女孩不可能还单身吧,刘洋突然很好奇。 朋友看林绿绿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继续为她争取道: “刘洋,绿绿可是个大宝贝。百威那个项目就是绿绿设计的,你们公司不是正缺项目设计经理吗?” 百威那个项目确实很出名,没想到居然是她设计的。刘洋本以为她只是个美女花瓶,这下倒是认真的考虑想留下林绿绿了。 随后主动要了林绿绿的联系方式。 聚会结尾时,林绿绿拉着朋友的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问她:“秦秦,你为什么要我去刘洋哪里啊?” 秦秦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头,回答她:“傻瓜,我知道有其他大公司在挖你。但是你太单纯了,需要些历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百乐项目也是你设计的吧,结果被你前公司的上司抢了功劳。” 林绿绿低下头还想挣扎辩解:“不是,我....” “行啦,你听我说,刘洋公司刚起步,正好缺人。你的能力只会让他的公司更好,没必要不好意思。以你之前项目的知名度也会让他的公司在市场的知名度更高一些,这项目经理你当之无愧,说不定还绰绰有余呢。” “我也算了解他的为人,有野心有能力,你跟着他会前途无量的。” 林绿绿将头抵在秦秦肩上撒娇,“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熟悉之前的环境,我害怕。” 秦秦怜爱的摸摸她乌黑的秀发,宽慰她。 “我们绿绿这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不过,我倒是有些担心刘洋他那个不懂事的女朋友...” 等她们聊完,阿伟和刘洋刚好抽完一支烟。两人不是故意偷听的,这地方真是他俩先来的。 要说留人的心思原本有七分,听了秦秦的话,成了十分。 林绿绿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亲热的挽着秦秦的胳膊,发梢跳动。 好戏要开场了。 勾引出轨2.(微h) 林绿绿不听劝告,还是坚持要走正常面试流程。结果理所当然的被任用,又刷了一波刘洋的好感度。 林绿绿刚来公司,发现还真的挺忙的。不过,这并不耽误她送温暖,玩儿勾引人的把戏。 公司还小的好处就是,她的办公室离刘洋的办公室很近,几步路的距离。 林绿绿在镜子前面整理衣着,把该拉下来的地方拉下来,一切都刚刚好。 拿着项目计划书,敲门进去。这个时间,刘洋都会让人送杯咖啡来喝。 林绿绿一边给刘洋讲着项目,一边留意着那杯咖啡。终于,刘洋让她详细说说重难点的时候林绿绿绕过办公桌走到刘洋身边。刘洋拿着计划书,任由她玉指芊芊在上面比划解释。 林绿绿讲着讲着,不经意碰倒了咖啡,慌忙去接,还是没能接到。 两人遭殃,一半倒在了林绿绿的胸前,另一半因为林绿绿的手滑撒在了刘洋裆部的位置。杯子摔在地板上,声音清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林绿绿没空关心自己,连忙拿起计划书检查,一点事情没有。 刘洋看了看林绿绿毫不犹豫的去检查计划书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裤尴尬的位置,有些发懵。 林绿绿这才注意到他,直接跪在了刘洋的双腿间,徒手擦着刘洋被咖啡弄湿的地方。小兄弟因为这样刺激的摩擦,渐渐抬起了头,裤子隆起了一个大包。林绿绿毫无察觉,还想继续。 刘洋没忍住爽得闷哼出声,看向自己双腿间的可人,姿势动作太容易让人犯罪了。 控制住自己的喘息声,抓住林绿绿的手,制止住她。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室收拾一下,看烫伤没有。” 虽然咖啡已经没有太大温度了,但刘洋还是有些忧心的看向林绿绿被咖啡泼到的胸口。 林绿绿不知所措,喃喃的向他道歉,“对不起。” 刘洋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把她的秀发撩都耳后。弯了一下身子,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拍拍她的腰,“快去看看。” 林绿绿只好转身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林绿绿脱了外套和衬衣,想了想又把湿掉的内衣脱下放在了一边,又穿上外面的衬衣,系上几颗扣子。 丰满的乳房半遮半掩,两颗粉嫩的樱桃挂在上面摩擦着衬衣。 林绿绿想起刚刚碰到的肉棒,又硬又大,小穴有丝瘙痒,怎么可能让它硬了又软呢。 惊呼出声,假装在看自己流血的手指。 外面的刘洋无奈的看向自己还立起的下半身,半年时间里王丹总是不饶人的找着他吵架,工作已经很忙了但她丝毫没有心疼他的意思。 没了女朋友的抚慰,生活过得跟和尚一样寡淡。以前用手也过得去,看见美女也没有太大反应。但自从遇见林绿绿以后,他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后来发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想离她远一些,好歹守着一点道德底线。但是工作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压根避不开。 或者说小刘洋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心吧,他想他应该是喜欢上林绿绿了。知道自己的心思以后最近便不躲着她了,还想离她更近,表面上正经跟她聊着工作,脑子却在叫嚣着狠狠插进她的身体,插入她的小穴干得她聊工作的声音支离破碎。但最后也只能唾弃自己,难堪的挡住自己发硬的肉棒不让她察觉。渐渐沉迷于这种背叛女朋友,喜欢上她的隐欲感。 听见林绿绿惊呼,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反应,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进去了。 “怎么了?” 林绿绿听见声音转身,那场景刺激得刘洋胯下的肉棒狠狠跳动一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刘洋下意识的就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看到林绿绿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应该是刚才被杯子的碎片扎伤了。心脏微疼,叁两步上前,拿起她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含住。 林绿绿惊讶地想要抽回手,突然对上刘洋的眼睛。深邃暗沉,眼里的欲望快要喷涌而出。林绿绿不自在的移开眼睛,好似突然想起自己还衣衫不整的样子,用左手拉住衬衣。却低估了自己的力气。 扣子崩开了。 崩开的一瞬间,像打开了一个按钮。 刘洋吐出被他含得湿淋淋的手指,凑近林绿绿的脸。距离极近,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林绿绿的唇。发现她没有反应,心里一喜,欺骗自己想没有反应那就不算拒绝。 刘洋把林绿绿逼倒在床上,随即俯身下来深吻住她。趁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接着攻略城池,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丁香小舌。与她纠缠,吸得咂咂作响。 林绿绿反应过来想要把他从嘴里赶出去,却更方便了他的纠缠。同时伸手在他的胸膛作出推拒的样子,柔软的身体却不停扭动触碰他早就滚烫不已肉棒。 刘洋因着她的挣扎,动作变得更疯狂渴望了起来。抓住了她不断作乱的手,一手分开十指相扣压在她的头顶。另一手粗暴拉开本就半遮半月的衬衣,让胸乳完全向他敞开。 不再满足于唇舌,吻随着脖颈往下延伸,刘洋一口含住左胸的顶端吸弄,另一只手抓住右胸狠狠揉弄。 “啊,不要...嗯...不要...”林绿绿感觉小穴已经湿透了,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刘洋察觉。 对着有妇之夫还想强暴自己的男人,湿透了小穴像话吗。 今天只是想刺激一下他,有点玩儿过火了,虽然很想做。但要得让他身心完全都在自己身上之后才行,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宝贝,你叫得好好听。”刘洋小鸡啄米一样的吃着她的乳头,对这对巨乳爱不释手。 白嫩的乳房上全是他的口水和被狠狠允吸过的红痕。 身下的肉棒隔着布料不自觉的在林绿绿的大腿边顶弄,不一会儿被顶弄的位置就红了起来。 刘洋想,绿绿的皮肤也太脆弱了些,小穴也是这个样子吗,明明抱着她抚摸着她,却越来越着急渴望。 他眼眶红得快要滴血,肉棒不停的叫嚣。林绿绿忍住自己的空虚,挣扎着打了他一巴掌。 刘洋被打得一愣,渐渐清醒过来。 看着林绿绿满脸泪痕的脸,心疼不已,却并不后悔。 起身下床想拉好自己裤子的拉链,但肉棒硬得发胀卡住了。没空想那么多,任由裤子掉落下去,小心翼翼的蹲在床边,把林绿绿拉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轻柔的给她擦着眼泪。 “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林绿绿眼泪流得更狠了,还哼出了声。 “我错了,我错了,绿绿不哭了好不好?” “我不碰你了,不碰你了。” 刚说完不碰她,再低头看她半裸旖旎的样子,全是他的痕迹,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哭哼声抓得他心痒,搂着腰的手控制不住往浑圆的臂部摸去。 刘洋抵不住诱惑,突然拖住林绿绿的屁股一把把她抱了起来。他站立着,强行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挂在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只能依靠自己才不会掉下去。将她的裙子往上撩,露出还剩丝袜包裹的私处。隔着内裤,抵着她柔软的地方狠狠顶弄,一下又一下,肉棒抽插进小穴,好像真的在干她。 这种感觉让人发狂。 “对不起绿绿,啊哈..我受不了了,嗯..哦..马上..哦..好爽..马上就好。” 林绿绿的身子被他顶得上下颠动,舒服不已。哪里还想着白莲花的人设,只顾娇喘。 “啊..不可以..你...啊...” 刘洋将头靠在她的颈边亲吻着她的锁骨,抱住她的屁股狠狠压向他,在她腿间私处不断抽插戳弄。 突然,刘洋把单手抱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脱掉内裤。光裸的肉棒继续贴在私处顶弄。 “啊..绿绿..哦..我的宝贝..射了..射给你..哦..” 林绿绿感受到小穴旁有湿润的痕迹,她舔舔唇,看向那里。他的阴毛很多,肉棒并不好看,颜色深深的,青筋环绕着又长又大。射了好多,还在射。 肉棒感受到她的目光,吐出的液体更多了。刘洋从尾椎骨而上的快感麻痹了大脑,他快要抱不住绿绿了。 射完之后,刘洋舍不得放开她,把她往上颠了颠,粗重的呼吸在林绿绿耳边响起。 “宝贝,我去趟厕所,我还有一套衣服在里面。你先穿我的衬衣,好不好?” 林绿绿还在想这个样子是好还是不好。 “嗯?” 林绿绿调整好面部表情想从他身上下来,刘洋顺势放开她。 林绿绿一落地,立马背过身去。因为看见了刘洋的肉棒还在半软不软的立着。 没管他的反应,林绿绿几乎是落荒而逃,去了休息室里面的厕所。 出来时已经穿好了刘洋的衬衣,手上拿着他的另一条西裤。 呜呜呜,发现有两个小天使收藏了这篇文文。我还不太会用popo,另外肉文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尺度掌握得可能不太好,看文的友友们可以跟我疯狂交流。还有这章写得会让你们看起来觉得不舒服吗? 勾引出轨3.(微h) 中途林绿绿忍住羞耻出来想找自己的湿掉的内衣穿上,却怎么也没找到。 刘洋炙热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随即放弃了问他的想法,想着还有一件外套穿上应该看不出她没穿内衣。 两人收拾好出了休息室,无论刘洋说什么林绿绿都没搭理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路上林绿绿还在想,刘洋是不是拿着自己的内衣自慰,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快速地撸动着属于女朋友王丹的大肉棒,浓稠的精液射在了她的内衣上。 想想小穴就一股骚动,赶紧回去把湿掉的内裤换掉。 之后的几天林绿绿一直躲着刘洋,从不给他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刘洋在茶水间堵住了她。 “绿绿,我...对不起。” 或许是想起上次自己也一直道歉,但还是侵犯了她。 林绿绿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他。刘洋见状立马跟上去,干脆贴近她的身子,双手撑在茶水柜上让她无路可退。 刘洋舍不得再逼她,低声下气地央求她“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嗯?” 越凑越近,想看清楚绿绿的脸色神态。 林绿绿被逼得只好抬头看向他,满脸不知所措。双手犹豫来回了几下,还是轻轻的在刘洋胸膛推了一把。 “你别靠我这么近。” 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像是要求,更像是撒娇。刘洋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顺从自己的内心抱住她,不敢太使劲怕吓着她。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柔的哄着。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不然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对个屁。 林绿绿微微挣扎起来,刘洋不容她逃脱,将她抱得更紧。他生得高大又常年健身,林绿绿这点力气怎么挣得开。 林绿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吧,动都动不了,拒绝了有用吗。昨天你那个死样子,简直就是色中饿鬼。 这下林绿绿真的有些恼了,伸手去掐他腰侧的肉。 “你有女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 “我..你听我说!” 刘洋看林绿绿压根就不听他的话,还在奋力挣扎。 语气重了些。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早就打算和王丹分手了,只是最近...” 最近什么?最近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不能这样说,不然以绿绿的性格肯定羞愤死。 “最近太忙了。” 啪。 又是一巴掌。 林绿绿短短时间就赏了刘洋两个巴掌了,她仔细控制住力道,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对刘洋来说挠痒痒似的。 “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就是你对你七年感情的态度吗?” 林绿绿边说眼泪边往下掉。 刘洋才从被打又被骂的景象下反应过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俊脸上布满怒意,刚想发火就瞧见林绿绿梨花带雨的样子。 哭得见我忧怜,泪珠滑过脸庞砸在他的心上。刘洋知道这个时候他硬了真是太不要脸了,可他控制不住。 刘洋扣紧她的腰往自己跨下带,双手捧住林绿绿的俏脸,用唇舌将泪珠舔弄干净。 嘴唇在脸庞上滑动,渐渐移到小嘴处,狠狠吻住。 “刘洋...唔...你...你放开...唔...”林绿绿因为被吻住的原因,声音断断续续的。 “你要是跟王丹分手..我就立马辞职..唔..啊哈..” 舌头被他咬得一痛。 知道林绿绿自己给自己背负了巨大愧疚感,不想让她对自己产生厌恶情绪,所以他一忍再忍。 但她居然想离开他,真是让人恼恨。 刘洋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不再怜惜她。勾住林绿绿的舌头纠缠不放,用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夹住她的身子,手伸下去重重的揉搓着她的胸,另一只手转向她的臂部撩起裙子狠狠掐弄。 今天林绿绿没有穿丝袜,更方便了刘洋脱掉她的内裤。 林绿绿意识到他真生气了。 还没想出办法怎么应对他,突然她扬起脖子,叫出了声。 是刘洋的手不断的拨弄着她的阴唇,时不时去挑逗阴蒂。 “啊...不要不要...刘洋~啊..” 刘洋听着喜欢的人这样叫着自己的名字,再忍就真他妈不是男人了。 “怎么不要,你看你都流水了。小穴想要属于别人男朋友的大肉棒插进去吧?” 连刘洋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话里话外背德感十足,刺激感翻倍。 林绿绿委屈无助的摇头,胸乳早早就被刘洋掏了出来,随着她的摇头跟着晃动,色情萎靡。 刘洋拨开阴唇想往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探去,门口恰好传来了声音。 “刘总,你在吗?” 刘洋喝住他:“在。别进来。” 助理不敢深想里面发生了什么,暗地里抹汗。硬着头皮传达消息。 “王小姐来了。” 勾引出轨4.(微h) 刘洋没打算停下,因为王丹的到来,让他更想欺负林绿绿。 他把林绿绿挂在脚上的内裤扯了下来揣进了裤兜里,掐腰抱起让她坐在茶水柜上。 “你要干嘛..还给我!” 林绿绿简直被这个无底线的男人折腾疯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苦心经营的人设就崩得没边了。 刘洋没理她,现在满眼都是欲望。 他用力的掰开林绿绿的双腿,让花穴暴露在两人眼前。因为之前的逗弄花穴露珠已经充血,粉嫩得不像话。刘洋从来没看过这样好看的小穴。 林绿绿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那处看,眼神的炙热仿佛有了实质触感让她身体渐渐发软。花穴吐出一泡液体,林绿绿害羞的想要伸手去挡,被刘洋一手拂开。 刘洋喉头剧烈滚动,很口渴。他将林绿绿的双腿用力分开,整个头埋进她的双腿间,粗鲁地在花穴允吸。 林绿绿不自觉地想要闭上腿,被刘洋眼疾手快的按住。 “嗯...不能舔..嗯..啊..” “宝贝..你好甜啊…” 刘洋不再说话,专心唇舌。茶水间很安静,所以他在她腿间的允吸声格外响。 刘洋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含着花穴恨不得就这样吃下去。 他把舌头卷起,想要进去那条缝隙里。实在是太紧了,连舌头进去都费劲。 “宝贝,你放松一点好不好,让我进去。” 刘洋的要求越提越过分,这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吗? 林绿绿在刘洋看不见的地方渴望的看向他立起的肉棒,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茶水间突然有了脚步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刘洋将林绿绿小心抱下来,赶紧分开。 是王丹。 “你怎么在这里?” 质问的声音让林绿绿觉得浑身发麻,刚才只来得及整理内衣,内裤还在刘洋那里。 现在她下半身完全真空,小穴还滴着水,刘洋的口水夹着她的蜜液。 “没干嘛,你怎么来了。” 林绿绿不敢相信地看向刘洋,他怎么可以如此镇定的回话。 他跟王丹吵架冷战拖了半年多了,刘洋早就不耐烦了。他得承认自己的心狠,因为林绿绿的出现他恍然明白原来自己是真的不爱王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林绿绿越来越着迷,任由自己在欲望的深渊里沉溺。 刘洋的手借助两人面前的桌子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又伸进了她的花穴。 刘洋好不容易挤进一根手指,当然得继续。 “这女的谁啊?” 刘洋的中指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花穴插松了些。 林绿绿看刘洋没说话,害怕动作被发现,回答她。 “我叫林绿绿,是这里的项目经理...啊!” 这家伙快速的插着她的穴,林绿绿怀疑自己的淫水都要溅出来了,快感一波一波随着尾椎骨冲上大脑。 王丹奇怪的看向她,糟糕了,林绿绿面红耳赤地把手悄悄伸下去试图阻止刘洋。 刘洋顺她的意抽出来一点以后,又猛的插回去。 “唔...我...我知道您...是刘总的女朋友吧?”故意转移王丹的注意力,天知道她根本就站不稳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刘洋一本正经的侧头询问林绿绿。 林绿绿看着他的样子,咬紧了后槽牙,带着警告性的眼神跟刘洋对视。嘴角勾起一摸嘲讽的笑,“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刘洋意识到她生气了,还真有些发怵。老实地收回了手,随即不耐烦的把气撒在了王丹身上。 “有事吗?” 王丹被这奇怪的气氛搞得一头雾水,当着外人的面刘洋也这样冷漠的跟她说话,难堪委屈。 强行镇定下来,反正自己也不是来找他的。 “林...绿绿?”王丹趾高气昂地问林绿绿,完全将正室的立场踩歪,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脸。 林绿绿没开腔,横了刘洋一眼。 “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这让林绿绿始料不及,没听错吧,请谁? 以不变应万变,掂量了一下自己在刘洋心里的分量,还是没作声。 果然,刘洋说话了。 “你发什么神经?你先出去,我们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林绿绿真的没有太多心思花费在他们身上了,下体真空泛起了凉意,流出的液体干了黏得下半身到处都是,很不舒服,想快点去收拾自己。 她跟刘洋能在茶水间处理什么事情,白痴。唯恐刘洋找王丹提分手,她应了王丹的邀请。 “可以,不过你稍微等我收拾一下。” 王丹立马答应“好,那我在咖啡厅等你。”说完也不敢再看刘洋的脸色,慌忙转身离去。从进来到现在她的情绪都不太对劲,简直称作神经大条。 王丹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般走远,把他们两人之前明显不对劲的感觉都抛掷脑后。 刘洋看王丹出了门,按住林绿绿的肩膀,担心的问她。 “你答应她干嘛,万一有什么事呢?”林绿绿很烦躁地挣开他的手,表现出对他很失望的样子。 勉强整理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走了。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倒回去,拿起茶水间的空水瓶子往刘洋身上扔。 “变态,不是偷内衣就是偷内裤,变态变态变态!” 说完又气呼呼的走了。 那边刘洋被砸了还留在原地傻笑,绿绿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难得的孩子气。 不管绿绿答不答应,都应该跟王丹说清楚了。 勾引出轨5. 林绿绿和王丹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气氛尴尬。 林绿绿心里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拘束腼腆,绿茶又一基本技能,装模做样。 王丹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闪过丝丝妒忌。 她知道她,百威的项目圈子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林绿绿,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名牌大学毕业,连性格都被身边的人吹赞。 今天一见,看见刘洋驻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挫败。 “刘洋最近好吗?” 这叫什么问题,林绿绿看着她憔悴的脸又无精打采的样子,暗自嗤鼻,她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她在害怕刘洋,今天过来也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林绿绿因此放松了下来。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刘洋这个优质男谈了那么久。 林绿绿喝了口咖啡,慢慢悠悠地说道,“嗯...好...也不好吧?” 她想套一套她跟刘洋的过去,这样也好方便接下来攻略的深入,不给这位马上是前女友的现女友一丝机会。 王丹听了这句话,盯着面前的咖啡杯失神很久。林绿绿没有催促她,难得忙里偷闲,傻子才回去被压榨。 “我跟他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明明我们很相爱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林绿绿安静的摆出一个倾听者的样子,她最拿手的角色。 “他很忙,每天都很忙。可是我不信,怎么会忙到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连信息都不回。” 声音渐渐哽咽,可惜坐在她对面的是林绿绿而不是刘洋。 “后来我们连互相的纪念日都不记得了,慢慢的争吵多了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我有感觉他要跟我永远的分开了,可我...好不甘心啊。” 王丹相信了林绿绿出门在外保持的人设,温柔善良,体贴聪慧。坚信着她绝对与刘洋没有什么关系,不然她不会透过她去了解刘洋的近况了。 很俗套的剧情,很无聊的炒冷饭。 还真有人用耳朵和谣言就轻信另一个人,不过世界上这样的事情若是少一点,林绿绿也不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爱情这座塔里面的人们啊,被重力强迫压在地上透不过气的时候,就变得自私起来,互相责怪对方的无能。 爱一直是双向的奔赴,大家把无理取闹互相指责的时间节约起来,多点理解多些耐心,用嘶吼拉扯的力气来更努力的在一起很难吗? 林绿绿多少有点感触,她永远不会告诉王丹其实刘洋记得他们互相的纪念日,记得她一切的喜好,记得他们那样的相爱。而她只要在刘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默默端上一杯他喜欢的咖啡,只要在刘洋酒局应酬后帮他按按穴位煮点清粥,只要在早上记得帮他捎带一份早餐,安静温柔又坚定的陪伴着他,现在的他们就不会是这样了。 不过没关系,她没做到的林绿绿都帮她做到。当然那些没必要的纪念日和习惯也被她潜移默化的让刘洋忘记改掉了。 现在刘洋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正好缺个契机把这份喜欢变成爱。 林绿绿不需要他爱她多久,只要彻底爱上她就行了。 林绿绿表情惋惜同情,痛心的劝王丹,“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再努力一下呢?万一他还爱你呢?” 林绿绿的话给了王丹当头一棒,是啊,他也没有喜欢上其他人不是吗,自己应该再做些努力挽留。 说多错多,林绿绿让王丹自己去消化情绪准备行动,这样才有意思嘛。 傍晚,沙滩酒局。 相熟的朋友几乎都在场,所有人都被刘洋的话砸得震惊不已。 “什么?” “你喜欢上绿绿了?” “吼这么大声干什么,不可以吗?”刘洋烦躁地推开小庆吃惊的脸。 “刘哥,你和嫂...王丹姐分手了吗?”有人冒险出声,事情做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就算是兄弟,这出轨可真够不光彩的。 刘洋被戳中了心事,灌了自己一口酒。 “绿绿不让我跟王丹分手,不然就辞职不干了。” “王丹还是那个疯样子吗,不是我说,林绿绿真的比她好多少倍。” “我靠,牛啊,林姐还是林姐,清醒人。” “不是,我说刘哥,人绿绿根本就不喜欢你吧?” 刘洋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滚蛋。” 在林绿绿有意的铺垫下,由刘洋出口承认出轨这件事,比之后如果真在一起了,到时候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会更好一些,反正自己是被逼的。 谁会相信平时软糯的腼腆的人会上杆子勾引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呢,连王丹都不信,就是黑的林绿绿也要给他说成白的。 勾引出轨6.(h) 刘洋找了王丹说分手的事情,没想到会遭到拒绝。王丹一直是骄傲的人,他不明白,或者说在他们那些疲惫的日子里她就变了。 王丹挽留的样子让他恍神,楚楚可怜的样子跟绿绿好像,绿绿如果这样会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王丹这样强势的性格和相貌,东施效颦。 成年人的世界,单方面分手也是结束。 可王丹不觉得,时常纠缠令刘洋烦不胜烦,林绿绿那里也丝毫没有进展。 林绿绿晾了刘洋几天,对他的态度渐渐缓和。暗地里琢磨套出王丹和刘洋的进展,有了新计划。 正好公司有个应酬饭局,机会来了。 饭桌上,项目设计经理通常会被敬酒的。林绿绿以前待在大公司,这种局她根本就不会出席更别提灌酒了。 可惜这是在刘洋刚起步需要投资的公司里,刘洋一直在帮林绿绿挡酒,他跟林绿绿喝过,知道她是个滴酒不沾的一杯倒。 林绿绿要是真不会喝酒,早不知得罪多少人了。 “张总,我们经理真不会喝酒,还是我...” “张总盛情,绿绿敬您一杯,再多我怕自己等会儿项目都不说明白了,得罪了您我们老板可要扒了我的皮。” 林绿绿打断刘洋的话,在桌下轻踩了一下他的脚。 刘洋还想阻止,就见林绿绿豪爽的一饮而尽。 “好!林经理果然如传闻那样爽快!冲你这份耿直,项目书不用看了,这顿饭吃完就签合同!” 张严本就是个爽快人,多次劝酒都被刘洋拦下多少有些不爽。要不是看在刘洋父亲的面子上,哪里还会给合作机会。 林绿绿留意到刘洋眉毛蹙起,脸色有点难看。 好似就只冲着林绿绿合作来的一样,男人的自尊心收到打击。 这时她开口“实不相瞒,如果不是我们老板抬举我,我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找着工作呢。这个项目要不是他相信我,我哪里有跟您喝酒吃饭的时候。” 张总听了感慨万分,轻拍刘洋的肩膀。 “是啊,小刘比他爸更出色。识人用人的能力可比他爸强太多了,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小刘以后做大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啊。” “张总哪里的话,咱们继续。” 刘洋脸色缓和下来,他自诩手腕能力不比任何人差,骄傲的人往往自满。 好不容易结束饭局,张总说到做到当场签了合同。 饭局已散,众人走远。 刘洋发现,林绿绿也在众人中。 刚才那个小插曲过去后,刘洋担心她被灌酒,早早叫另一个经理替了她的位置,不经意间让她坐远了些。 看着林绿绿摇摇晃晃的样子,刘洋暗叫不好。 立马冲出去,在人群中抓住林绿绿的手,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往自己的车上带。 边走边揉声哄道,“绿绿,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林绿绿脸颊粉红眼眸含情,碎步踉跄惹人怜爱。 “不用,我自己可以。” 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如菟丝花一般绵软无力,刘洋搂她更紧。 “你喝醉了,乖乖的好不好?” “我哪里醉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你没醉。” ........ 晚风吹过,刘洋跟林绿绿暧昧的话语和纠缠的身体被一同裹进清凉的柔风里。 刘洋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把林绿绿带上了副驾驶。 他坐在驾驶位上,没急着发车,平息着刚刚被林绿绿折腾出来的邪火,敏感位置渐渐抬头。 绵软的臀部,纤细的腰肢,让人蠢蠢欲动的酥胸,刘洋不敢再往旁边看。 林绿绿看见他忍得青筋爆起,准备再添点火。 她整个身子探过去接着酒疯非要靠在刘洋身上,嚷嚷着要抱。 早前经过一番的拉扯,林绿绿早就衣冠不整了。 “好热,我不要穿了,我要你抱抱我。” 一边说着醉话一边把女士西装外套往下拉,想要脱掉。算计好了今天的一切,连内衣都是无痕抹胸。 刘洋来不及阻止,香肩半露。伸出去的手刚好握住粉白的肩膀上,滑嫩柔软。 他有点忍不了了。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林绿绿的手,不知不觉间就移到了发胀的肉棒上。 她隔着布料,缓缓摩擦。 带着懵懂的眼神,说着无比清醒的话。 现在还装对性无知的少女,也太说不过去了。不如直接承认对他的渴望,不过得把握好尺度,林绿绿一边动作一边暗暗思虑。 刘洋被她摸得闷哼一声,手掌贴上她白皙柔美的脸,一手拉住林绿绿的手往下面带。 刘洋的眼眸暗了暗,声音嘶哑。 “帮我拿出来,我就抱你。” 仿佛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 林绿绿脸色坨红,哼哼唧唧的,她觉得自己的内裤已经被她的液体弄湿了。 拉开拉链的过程顺畅,林绿绿被刘洋狼一样的眼神看得难耐。 来吧,快来征服我。 内裤拉下的瞬间,巨根跳了出来,前列腺已经有液体渗出。 刘洋情不自禁地抬腰,肉棒跟着晃动。 “…嘶...绿绿...绿绿...嗯...” 刘洋被林绿绿猝不及防附身亲吻肉棒的动作刺激得差点射了,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离开。 不过在光裸的肩头上滑动的手和轻轻配合耸动的腰让想法变了个味。 林绿绿忍着腥臊味吞吐肉棒几下,牙齿故意咬到肉身。听到刘洋吃痛的声音,连忙吐出来将肉棒从下到上轻轻允吸,爽得刘洋头皮发麻。 刘洋闭眼拼命忍住射意,任由林绿绿动作。 突然快感戛然而止,刘洋睁开眼就看见林绿绿嘴角挂着几缕银丝,黑发红唇,像个要吃人的妖精。 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让人销魂蚀骨的女人。 “弄疼你了吗?我不会...” 林绿绿委屈的看向刘洋,撒娇的腔调让人甜腻。 刘洋重重呼出几口气,把住她的腰,怕她磕到哪里,小心护着她的头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车内驾驶位空间狭小,两人的身体几乎重迭在一起,密不可分。 伸手轻点她的俏鼻,责怪她。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很脏的,你含着我心疼。” 说完下一秒嘴就被林绿绿的唇舌堵住,刘洋立马反守为攻,伸出舌头汲取她口里的津液,匝匝作响。 两人难受难分的唇舌追逐,林绿绿舌头被他吸得有些麻木了,想要分开。 刘洋感受到她的退意,霸道的按住她的后脑勺继续深吻。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使劲揉捏着林绿绿丰满的臀肉,示意她抬臀。 林绿绿被吻得恍惚,积极回应抬臂,任由刘洋作乱的手拉下她的蕾丝内裤。 刘洋往小穴探了探,放过林绿绿的嘴,性感调侃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宝贝,你湿了。” 怕她不承认,还勾起小穴的银丝给她看。 不能林绿绿喘息回答,刘洋掐着她的腰将肉棒往小穴里挤。 终于要插入了。 真他妈紧。 两人心思各异,都沉溺在欲望的世界里。 刘洋努力了半天,肉棒堪堪进去了一个龟头。 这点动作已经让他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想要更多,想要再进去一点,把这根肉茎完全插入这个销魂窟。 “嗯...啊...疼...刘洋...” 林绿绿的娇喘声回荡在车里,双乳摩擦着他的胸膛。隔着布料不时对上他的乳头,神仙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刘洋咬紧后槽牙,将林绿绿的花唇掰开,揉弄着那颗立起的肉粒。 央求林绿绿,“好宝贝,我的心肝儿...嗯...放松一点..哦...你太紧了。” 强烈的快感让刘洋知道,他在不进去就要被夹射了。 林绿绿控制住自己的小穴不再夹他,两人的淫液滴得刘洋的裤子湿了大片。 肉棒终于插进了,刘洋感觉自己的魂都没了。 “啊哈...好爽...好紧...哦。” “嗯...啊...嗯...” 刘洋按住林绿绿的屁股,疯狂抽插,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深。 刘洋没尝过这种极品的穴,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像一个淫荡的女人一般发出叫床声。 压抑住自己的闷哼,低头吃着林绿绿的乳肉。享受小穴像有无数张小嘴一样亲吻肉棒的快感。 “这车是不是在动?” “不会吧,不像有人的样子啊?” 路人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一惊。 居然在路边行人来来往往的地方车震,简直荒唐。 林绿绿惊慌失措,想起身离开刘洋的肉棒。 刘洋早就被小穴勾得干红了眼,精虫上脑,不愿意讲自己的肉棒拔出来,还在狠狠地抽插。 “看吧...哦...让他们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哦…好会吸的小穴...宝贝喜不喜欢...哦...” 林绿绿被插得浑身泛软,跌倒在他身上。 快感冲顶的时候不忘自己还是醉酒状态的人设,不能阻止刘洋停止抽插也害怕让路人发现车震。 只能拼命狠夹刘洋的肉棒,让他快些射出。 刘洋感受到更紧的吸力,更加张扬疯狂。剧烈挺动着腰身,胯骨撞得啪啪作响,要干穿林绿绿的样子。 林绿绿控制不住的高潮了,“唔...啊...不要了..我...啊啊啊...” 剧烈收缩的洞穴,狠狠插动的肉棒,车身摇晃得更加剧烈了。 “别夹...哦...啊...给你给你...射给你...啊哈...宝贝宝贝...” 两人同时抖动,刘洋紧紧抱着林绿绿因为高潮受精而抽搐的身体。 刘洋分出心思暗自皱眉,这次射得好快,果然碰上绿绿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靠,真有人在车震!” “这车看起来不便宜,有钱人的生活吗?” “太恶心了,快走快走。” ....... 刘洋听见这些话,心里有些微妙的刺激感。 刚刚自己的样子,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林绿绿是他的,只有他能干她,思想因为欲望越来越黄暴。不过他不在意,甚至喜欢自得。 肉棒还插在小穴里,堵住精水。刘洋不舍得放开她,安抚地亲吻林绿绿的脖颈,留下片片红痕。 勾引出轨7.(h) 一切结束以后,刘洋简单的两人收拾了一下。 终于驱车离开。 “我不想回家。” 激情过后,车窗缓缓降下,吹散了一车弥漫的气味。 冷风将狂热的两人都吹得降温,林绿绿仿佛清醒了。 带着一身被刘洋恩爱过的痕迹,低着头揪着手指把玩。 刘洋不时侧头看她,留心着她的反应。 林绿绿知道刘洋在看她,将纠结的反应表现得淋漓尽致。 开口软糯却坚定,“我...我不想回家。” 说完被刘洋咬出牙印的耳朵更红,羞怯地跟朵花骨朵儿一般。 刘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余光扫了一眼林绿绿。 他用力咬了咬后槽牙,脸色平静,语气不明。 “林绿绿,你别招我。” 林绿绿有点惊讶,这反应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好奇的向他看去,也不是没有反应。 起码小刘洋又站起来了。 她回过头,像是被拒绝的无措,语无伦次。 “那...那我...算了...你送我回去吧。” “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刘洋不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又想把关系退回原点,他不想再偷偷摸摸了。 舌头顶顶左腮,把方向盘左打,临时停在了路边。 探过身,捧住林绿绿的脸,轻轻含着她的唇闷哼一声。 没有深入,抓住她的手按上了发胀的肉棒,色情的摆弄。 “别多想,嗯?回我家好不好?” 林绿绿对上他炙热的眼神,主动错开他的唇,抽回手,侧过头轻声答应了。 刘洋看见眼前粉红羞涩的脸,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讨人喜欢的人。 暂时放过她,规矩地回到驾驶座,车辆再次隐入马路。 刘洋得到暗示以后,两人之间暧昧缭绕。 一进房门,灯都没来得及开。 刘洋一把抱住林绿绿按在怀里亲吻,林绿绿被动承受着。 衣物从客厅散落到卧室。 林绿绿生涩回应着刘洋,月光透过窗户,身影忘我纠缠。 啪。 不知是谁的手按开了开关,灯光亮了起来。 刘洋被眼前的美景恍了神。 黑色蕾丝内衣裹着饱满的嫩乳,裙子早就被脱下,浑身透着粉白。 同款内裤遮着隐秘的地方,刘洋喉头滚动。手慢慢划过肚子,伸了进去。 将脸埋进丰乳之间,左右晃动。 林绿绿敏感地娇喘,本就经过一次性爱的身体更加无力绵软。 刘洋拨开花唇找到那颗小豆狠狠摩擦,惹得林绿绿的娇躯颤抖。 “唔..” 再次挤进小穴,水润有吸力。不给林绿绿反应的机会,快速地用中指抽插着。 林绿绿一条腿失力地挂在刘洋身上,身体一阵阵抖动,发出破碎的呻吟。 刘洋感受到小穴的剧烈收缩,突然停下来用力扯下内裤,蹲下身把埋在丰乳里的脑袋又埋进了林绿绿两腿间吸弄。 林绿绿挣扎着却抵不过剧烈的快感,脑袋白光闪过,泄了。 刘洋卖力的吞咽着蜜汁,刺激得林绿绿两手伸进他的发里,松松拉扯着。 “刘洋...刘洋...” 底下的人一直没有回应,林绿绿百般难耐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天旋地转,刘洋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刘洋的眼神凶狠野性,定定的看着林绿绿,裸着上身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和内裤。 把林绿绿的双腿拖动到自己腿侧两边,扶起自己的肉根,在花穴处滑动,让龟头肉身都沾上蜜汁。 林绿绿被欲望驱使的大脑恢复了几丝清明,眼泪说来就来。 “刘洋,我们不可以这样。” “你跟王丹还没分手。” “你别这样...” “啊...” 肉棒经过千山万壑进入了甬道,刘洋双手把住林绿绿的双腿,让这具美好赤裸的身体在他身下呈现。 “嗯...哦...我跟王丹早就说清楚了。” “宝贝你哭得太早了,我还没开始呢。” 说完用力的抵着小穴抽插,肉体相撞啪啪作响。 “你不想要吗?小穴流那么多水,还咬着我不放...哦..” 啪。 刘洋轻拍了一下林绿绿的屁股,惩罚她突然的收缩。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刘洋越来越用力。 欲望的野兽苏醒,这才刚刚开始。 勾引出轨8.(h) 林绿绿身体敏感,没几下就被刘洋干得高潮了。 刘洋打桩一般在林绿绿体内冲刺,不停用肉棒撞击着小穴的敏感处。 林绿绿被干得浑身无力,控制不住的发抖。 “唔...不要了...啊...刘洋...呜呜...” 刘洋注意着林绿绿的表情,低下头怜惜的轻吻她脸上的泪痕,腰身却并没有停下。 “宝贝...舒服吗...嘶...” 刘洋看见林绿绿红红的眼眶和鼻头,白皙的肤色与之形成反差,勾得内心的野兽更加不平静,想狠狠蹂躏她。 “哦...宝贝...别夹...” 刘洋停下轻吻低喘,肉棒重重击打。 林绿绿受不了将手伸到刘洋的胯部想轻轻推他,让它出来。 “呜呜...刘..刘洋...啊...求求你了...呜呜...啊...” 刘洋不理会林绿绿的求饶,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惩罚般戳弄几十下,撞得林绿绿乳波晃荡,连连摆头。 似乎是知道了越求饶刘洋欺负她欺负得越厉害,林绿绿趁着刘洋重重地撞击,悄悄将身子往后躲。 刘洋察觉到她的意图,抓住她的双腿往他身下拖拉,不让她逃反而让肉棒进得更深。 “嗯...宝贝你别躲...” 林绿绿快要崩溃了,已经开始后悔今天勾引刘洋了。 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她又爽又难过,抽噎起来。 刘洋见林绿绿被她干得受不了了,心软得不得了,小穴已经红肿起来,但肉棒还没有射意,欲望越来越强。 探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停下抽插,面对面抱着她哄。 “好了好了,我不动了,你来好不好。” 控制住自己挺腰的冲动,让林绿绿坐在他的肉棒上,女上姿势。 林绿绿娇滴滴地低泣,抬腰缓慢地套弄着巨根。 随着林绿绿的低泣,小穴跟着收缩。还没套弄几下, 刘洋爽得发出声音。 “哦...宝贝...哦...快点...” 林绿绿的体力根本做不到快速的动作,刘洋也发现这一点。 他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双手掐着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上下挺腰狠狠撞着小穴。 房间里明晃晃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娇喘低吼声和啪啪声交替。 林绿绿被干得趴在刘洋身上,主动亲上刘洋,把泪水送进他的唇里。 “我真的不行了...唔....呜呜...” 刘洋尝到她的眼泪,甜甜涩涩的。 意识到林绿绿真的不行了,抱起她换了个后入的姿势,疯狂干起来。 “哦...给你...宝贝都射给你...” 林绿绿双膝跪得通红,泪眼婆娑,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刘洋搂着林绿绿在床上温存,温柔地亲了亲林绿绿的肩头。 确实过火了,浑身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林绿绿还在抽噎着,无力地推开他,害怕他还有精力再折腾她一次。 刘洋的却还有精力,可怀里的可人儿太脆弱了,看她防备他的样子,苦水只能往肚里咽。 “绿绿,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轻柔地拍打她的背部安慰,毕生的温柔都给了她。 “可...可是...我觉得...对...对不起王丹姐姐。” 林绿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断断续续的,给今天这场性爱画上完美的句号。 刘洋听了微微蹙眉,王丹最近频繁的骚扰已经让他厌恶了。 喜欢的人还在为她感到愧疚,两相对比立见高下。 刘洋将林绿绿从他胸膛拉出来,宠溺地看向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傻瓜,是我强迫你的,是我太喜欢你,你别想那么多。” 林绿绿移开视线,明显心不在焉。 刘洋叹了口气,知道不好好哄她,恐怕会在她心里留下疙瘩。 他想跟她在一起很久,事情必须得慢慢解决。于是转移话题,“这么说,你也喜欢我是吗?” 林绿绿眼神飘忽,带着高潮后的红潮,刘洋看她犹豫了一番肯定的恩了一声。 这一声回答炸在刘洋的心脏上,烟花般灿烂。 半软的肉棒又支棱了起来抵在林绿绿的大腿根处。 他很难说明心理与身体双重愉悦的感觉,他矫情的想,遇见林绿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勾引出轨9.(h) 日子如白驹过隙,流逝飞快。 自从刘洋和林绿绿互通心意以后,两性生活分外和谐。 刘洋觉得他迟早会死在林绿绿的身上。 林绿绿又一次在办公室勾得刘洋找不着北,刘洋将林绿绿抱坐在办公桌上,埋首在她的脖颈处允吸啃吻。 林绿绿面色酡红发出娇喘声,抱住刘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走神。 真没意思,该收尾结束了。 怎么样才更有意思呢,林绿绿心不在焉的琢磨。目光漫无目的地飘渺,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再走神,双腿重新夹住刘洋的腰,轻轻拉扯他的黑发,重新投入性爱中。 “嗯...宝贝...别夹...别夹...哦...” 门外助理听见自家老板的爽哼声,不小心从虚掩的办公室门缝看见妖娆白皙的女体。犹豫半天还是放下了手,快速揉了一把抬头的肉棒。 神色不明,暗骂一声,用手里的文件挡着裆部,姿势别扭地离开了。 — 一个很平常的午休时间。 林绿绿避开刘洋的视线,趁着他还在会议室跟上一个项目做总结的时候溜进他的办公室,故技重施。 林绿绿将外面的女士西装外套脱下,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打底,把准备好的咖啡胸口上倒。 门口响起脚步声,林绿绿连忙把杯子往地下摔,整个人蹲了下去好似在收拾残局。 包臂裙悄悄往上移了几分,入眼便看得见丝袜包裹着的小部分软肉。 刘洋脚步声近了,林绿绿一脸慌张惊恐的转过头去捂住胸口。 好一副天可怜见,娇美可人的样子。 “我...我...” 林绿绿满脸通红,说不出个所以然。 刘洋向她身后望去,明白了大概。看人没有伤着的迹象,不那么着急过去。 转身把门轻轻带了一下,他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用的力气太轻门没有关紧,又弹开了。 刘洋走过去从背后抱起林绿绿,用了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裙子彻底滑了上去,腿间暴露。 刘洋将她抱上办公桌,双腿挤进林绿绿暴露的腿间。 “你...你...你要干嘛?” 刘洋按住她的腿,叁两下抽了皮带,裤子半褪将肉棒掏了出来抵住花穴口。 他俯身靠在林绿绿耳边轻语,“小骚货,不是你在勾引我吗?嗯?” 嗓音因为欲望性感磁性,林绿绿觉得自己内裤都湿了,不自觉想夹腿。 啧,这男人。 刘洋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的动作,暴力地将腿间的丝袜撕开,狠狠地抓了几下她的屁股,拉下了粉白的内裤。 刘洋本想再给她舔舔,让她湿一点防止受伤。 他的动作一顿,在林绿绿的腿间摸了一把,将手上的粘液给她看。 低笑出声,“宝贝,想要我是不是?” 林绿绿羞耻地捂住脸,剩下还通红着的耳朵争辩。 “我...我没有...” 刘洋不信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强硬地脱下她根本挡不住什么的小吊带,还有已经松垮的内衣。 两只白兔被放了出来,刘洋迫不及待地含住舔弄,吃得匝匝作响。 下身动作不停,拨开花唇扶着冒着青筋的肉棒挺了进去。 “唔...” “嗯...”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声音。 做过那么多次,刘洋进入的时候还是咬紧了牙关。 林绿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小穴绞得特别紧,激得刘洋什么都不顾,只想埋头苦干。 林绿绿在这方面从来表现得不算主动,今天也应该是这样。 她的手软弱无力,不经意间滑过刘洋发硬的乳粒。 “啊...嗯...” 刘洋一个激灵,射了。 林绿绿一反常态小穴还含住刘洋的肉棒,让他内射在小穴里。上半身娇软地挂在刘洋的脖子上,双腿还夹在他的腰上。 怀里绵软的身体让刘洋爱不释手,揉搓着乳肉,半软的肉棒又硬了。 勾引出轨10.(完) 刘洋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一下又一下,打桩机般撞深重地插入窄小的甬道。 林绿绿被撞得既舒服又难受,快要受不了了。 她想着,王丹这会儿应该在公司楼下了吧。不敢再闹刘洋,尝试放松自己的身体,让刘洋插得更深。 没一会儿,门口有高跟鞋得声音。 林绿绿拖着撒娇的腔调,好似焦急地推拒着刘洋。 “别...别动了...刘洋...刘洋...” “嗯...嗯...啊哈...外面有人...” 刘洋早就没了理智,腰部快速耸动,分心回应林绿绿的话,亲上她的唇。 “别怕...哦...门关了的...嗯...” 身体相撞的啪啪声传入门外,高跟鞋声近了,门被推开了。 林绿绿媚眼如丝地看过去,王丹不可置信地看着赤裸交缠的两人。 林绿绿和王丹四目相对,眼神露出轻蔑嘲笑。 刘洋没有全身心投入在怀里的人身上,丝毫没发觉有人在门口。 林绿绿看着王丹,樱红的嘴唇开开合合,好似在对待蠢笨的孩子。 她无声挑衅,“傻瓜。” 说完忍不住扬起笑意,立起身子挂在刘洋耳边,浓情满满地说着情话。 “我爱你。” 刘洋耸动的身子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绿绿,浑身被暖意包裹。 他知道他不是林绿绿的最佳选择,所以总觉得对她不够好,内心惶恐不安有一天她会离开。 这样的想法甚至不敢清醒的时候坦白,只能借着酒意传达。 “之前我有失败的爱过别人,我怕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我对你的爱不过如此。” 当林绿绿的这叁个字像烟花一般炸在他的耳边,让他都忘了那天她的回答。 “我也爱你。” 情绪波动起伏大了起来并反映在他的身体行动上,激动得满脸涨红,更加用力地进入,恨不得融为一体。 林绿绿反应娇羞,埋在刘洋的脖颈处娇喘,似是无力承受,眼睛却看着王丹。充满恶趣味地想,你最爱的男人在你面前跟另一个女人做爱,把以前对你一个人的承诺爱意通通给了她,内心崩溃吧? 可是他的肉棒插得好舒服,不想还给你呢。 “嗯...刘洋...慢点...我受不了了...啊...” “宝贝...我插得你舒不舒服...哦...插死你好不好?” “不可以...啊哈...会坏的...嗯...” 王丹手中的包被主人突然重重扔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绿绿看见她发白的脸色,还觉得不够。 她把夹在刘洋身上的双腿放下来,双脚成M型撑在桌上。两腿向着王丹的方向大张,随着肉棒的抽插,小穴吐出的蜜液已经成了白沫,泥泞不堪。 王丹没经受住刺激,跌坐在地上。 林绿绿有心捂住刘洋的耳朵,主动坐在肉棒上套弄。 刘洋已经被林绿绿今天的主动迷昏了头,现在就是她拿把刀杀了他他都心甘情愿,更别说这类似情趣的小动作了。 王丹想张嘴嘶吼,发现自己无力出声。刘洋以前在床上话很少,更别说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欲望。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那对不停晃动的男女。 两人的呻吟还在继续。 她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绿绿从来不在手机上联系她,为什么她每周都会出现在那家咖啡店里。 原来是在等她啊,等她的自投罗网,等着愚弄她,等着看她的笑话。 是她自己把刘洋推得越来越远,是她会相信林绿绿是个好人帮她。 “刘洋...不要...唔...有人...啊啊啊...” “小骚货...哦...别夹那么紧...” “嘶...是不是喜欢我当着别人的面干你?哦...” 王丹崩溃痛苦地抓住脑袋,无助地摇头。 她错了,错得离谱。 攀高枝儿1. 晋安元年,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成了铁律。 朝廷为门阀士族所控制,连皇位都被左右。世家豪族中又以琅玡王氏、姑苏谢氏为首,而兰陵萧氏这支皇族却渐渐衰落。 王谢两家分庭抗礼,各不相下。不过,近年王氏出了一位有着盖世之才的公子,两家平衡的局面隐隐有打破的痕迹。 王培风,家中排行第五,字临之。貌比潘安,文武双全,乃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上至高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没有哪家姑娘小姐不想嫁他。 “诶,喜儿!你来一下!” “你跟小姐去诗会的时候有看见王公子吗?他怎么样?是不是如传言那般?” 喜儿手里端着给沉听筠的燕窝,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不知道,小姐不让乱看。” 说完径直走开,进了房间放下托盘,走到窗边那人的身后。 沉听筠听着院子里婢女们叽叽喳喳的八卦声,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盆兰花,想起在诗会上远远看到的王培安。 无论是容貌身姿还是才情气质,当世仅有。 沉听筠眼里的欲望贪婪,赤裸裸的。 琅琊王氏未来继承人的夫人,泼天的富贵,无上的权势啊。 天之骄子如何?跟平乐公主有婚约又如何?她还非得争上一争。 沉听筠,沉氏嫡女,已故医师女大夫贺姜之女。沉夫人出自医官世家贺氏,贺氏无辜,被一场不知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的火灾灭族,仅剩已出嫁的大女儿贺姜得于幸免。那天下闻名的医术,也唯有贺姜传承了。如今贺姜早已离世,这贺氏医术只有她沉听筠一人知悉。 听筠取竹子的意思,正直高洁之意。 沉听筠打小就满肚子坏水,毫无单纯高洁的品质。她瞒得很好,直到生身母亲贺姜去世她的满腹心机也没被发现一丝一毫。 “小姐,长安已经出府了。” 喜儿看着眼前的人,眉眼如画五官精致,衣裳下令人神魂颠倒的曼妙身躯,竟然走起了神。 沉氏祖上以教书先生起家,最辉煌的时期也不过是沉听筠的祖父当过太学太师,教导过皇族世家子弟,被这些人尊称一句先生老师。因着这个原因,沉氏虽是小族,但在贵族世家之间多少还是能说得上话。 夫人去世以后,没有母亲的爱护日子过得不算舒心,受宠的秋姨娘在旁边虎视眈眈觊觎着继室夫人的位置。 喜儿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不嫌她木讷,待她如亲姐妹一般,还放原本永远为奴的长安出府让他去经营一家酒楼。 心思深沉,手段高明,在这深宅大院里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况且小姐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人,菩萨心肠。 她想,小姐这样的人只有那传言中久负盛名的王家公子可堪配,甚至还有点差强人意。 沉听筠见喜儿露出心疼的眼神,心下明白几分,抓住机会再让主仆情谊更深厚一些。 “喜儿,你记得我为何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喜儿回过神,眼神有泪花闪动,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知道。” “那你别崩着个脸呀,多笑笑。” “好。” 沉听筠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喜儿,“听元儿说王家招他去给王老太太看诊去了?也不知道遇没遇见难处?”沉听筠眉头轻蹙。 “小姐放心,元公子是您亲自教授的,放眼这晋安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行,这王家可不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能走的。万一有个叁长两短的,这可如何是好!” “喜儿,你托人悄悄给他带个话,让他如果遇见难处就差人来寻我,万万不可勉强。” “小姐...” “去啊!” 喜儿原本认为小姐多虑了,转念又想起前段时间京中有多少郎中医师进了王家的门,出来身上却见了血,还有的竟断了气是被抬着出来的。于是白了脸色,连连答应,不敢再耽搁。 沉听筠看着喜儿领命匆忙离开的背影,脸上焦急的神色不再,慢悠悠转过身继续拨弄着那盆兰花。 她当然知道元生没那个本事治好王老太太的病,指不定连什么病都诊不出来。之前得的消息是连宫中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被她假意教导谋划多年终于扬名在外的医师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养在闺阁的小姐,怀有天下无二的医术。隐姓埋名的培养弟子,无私的善待百姓。身世坎坷,貌美如花,慈悲心肠。只有人设立住了,才走得进那些眼高于顶的上品贵族眼里。 这盘棋,她布置好久了。 王家,进得了最好,进不了她也要进。 攀高枝儿2. 琅琊王氏,巨大的古宅坐落在晋安城内。 王家后园里古柏参天,十分茂盛,各色怪石点缀在园内。 与之不符的是王家老太太房里寂静无声的诡异气氛,元生趴跪着行着大礼,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砸出声响。 王家四房老爷皆都在场神情不耐,隐隐对这个久负盛名的医师动了杀心。 王培安默默叹气,因为祖母的病叔伯们杀了多少医师大夫,再这样下去朝中谢家弹劾的奏章恐怕都要堆满皇帝的御案了。 他上前几步,冷声漠然地问,“听说你治好过天花?” 元生将头压得更低,方才他就琢磨出可能会命丧此处,控制住颤抖回答,“回公子,有这么一回事。” “这样有才,连我祖母的病都瞧不出来?”王培安最恨这种无才无德,作假虚荣之人。 “不满公子,小人师从...师从沉氏。” 元生脑内小人不断撕扯,本不该将老师扯进这是非来,但...是他无能,愧对于她的教导。 话音刚落,大房老爷拍案而起,怒声呵斥,“一派胡言!那沉氏谁人不知是个书香世家,哪里来的神农扁鹊!” 元生这会儿反而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立起了腰杆,语气自豪。 “小人的确师从沉氏,沉家嫡叁小姐沉听筠,其母为贺氏大女儿贺姜。那场小规模的天花得以好转便是老师的手笔,我只不过学了老师的皮毛而已。” 听完这番话各有所思,这贺氏医术倒也真不愧于那闻名天下的名声,只叹仅有一人担当起这传承重任。 王培安却有些愕然,不出差错的话这沉叁姑娘不过才二八年华便收徒看诊了,倒是个有才情的。 元生还在继续,“老师因不愿透露出身,行医授课时受过多少质疑委屈,尽管这样还不计前嫌尽自己所能传道授业。这偌大的晋安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她沉听筠,但你随便拉一个医师普通老百姓谁人会不知道朱雀巷的沉叁娘。” 等元生把沉听筠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在场的人心里早有了数。 “来人,去把沉家的叁小姐请过来。” 元生反应过来,重重地磕头求情。 “大人公子,小人不才粗鄙,请求你们善待老师。她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望不要过多苛责于她。” 王培安觉得有几分趣味,轻蔑地看向元生。 “你当我王家的人都是吃人老虎不成?” 元生不敢言语,按他的意思退下离开。 —— 老太太身边的亲信王嬷嬷亲自去请了沉听筠,初见时多少为她的容貌气度所惊艳,不过世家便是世家,嬷嬷的礼仪分寸丝毫不差。 派长安去经营她花费多年心思才成为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是假,搜集满家情报却是真。 沉听筠敢说,她知道的与那从小就待在王家的家生子所知道的相差无几。 王嬷嬷一路上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沉叁小姐,暗叹还是自己见识少了,下品门第竟能养出这样的姑娘,比之自家的七小姐还胜几分。 尽管沉听筠有过心理准备,但还是暗暗咂舌不愧是老牌王族的富贵。 从大门进入以后,跟着王嬷嬷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项耳房钻山。(注1) 好一个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毕竟是位未出阁的小姐,等沉听筠看诊时,房里只剩下一位坐着木椅似双腿有疾的貌美妇人和些嬷嬷婢女。 这夫人气质忧愁,神色淡漠,很是眼熟。 沉听筠不敢多看,行了礼,走到床前细细为王家老太把脉。 一刻钟过去了,连那位神色淡淡的夫人都有了着急之色。沉听筠心里大概有数了,默然地跟夫人对视了一下。 “女公子,可是诊出什么来?有何不妥?” 这时沉听筠想起来,这位恐怕是王家五公子王培安的母亲,王家叁房夫人,于敏。 “夫人莫唤我女公子,实在是愧不敢当。敢问夫人老太太可是时感倦怠,全身乏力还有些厌食?” 王叁夫人吃了一惊,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回应。 沉听筠了然,果真是坏血症。(注2) 交代好医治的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以后,作出一副完事走人的样子跟主事的王叁夫人告辞。 “夫人,老太太这病需要悉心照料,如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导致下肢瘫痪。” 王叁夫人白了脸色,自身本也是个瘫痪之人,婆母如此好的人怎会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沉听筠看着她的脸色,心知这火根本不够,就这样还得不到她想要的。于是诚心建议般,宽慰她, “夫人莫过担忧,让医师留在府中按方子上每日治疗便可,若有什么难处再来寻我就是。” 王叁夫人听了连忙道谢之后没有再言语,愣神的功夫,沉听筠拜托旁边年轻俏丽的丫鬟带她出府。 路上沉听筠自信还未出府便会被人拦下,那番话不过是在告诉那王叁夫人,这病只有她沉听筠能治,只有她住在王府日日看顾治好病才有可能。 心里大石落下,放松下来欣赏这沿路的美景。 不过,这个丫鬟倒有些奇怪。 年轻俏丽是没错,但气虚无力。她是医者,能看出她因何而亏空的身体。不过这无关王培安的世家大族的腌臜之事她没兴趣知道。 离府门还有一段距离,便有小厮请她去正厅。 如今王氏的族长大房的老爷王广亲自接待了沉听筠,表达了留府之意。沉听筠拒绝无果,无奈答应。 此后,沉家叁小姐是那朱雀巷的沉叁娘且住进王府为王老太太诊病的消息像是长了脚似的在晋安城里传遍了。 Ps:注1:取自《红楼梦》林黛玉进贾府 注2:剧情出现的医学方面全是我胡编乱造安上去的,没有逻辑。 剧情节奏咋样啊各位,慢了点不?反正我不会承认是我更新太慢了( ?? ω ?? )? 攀高枝儿3. 沉听筠入府不过一两日,便将王府上下摸了个透。 如若喜儿在身边,还能再省半个时日。 为了防止她那糊涂的爹被秋姨娘吹枕边风,沉听筠将喜儿留在了沉府替她管家。 沉听筠支开服侍的婢女,在偌大的王府里似是迷路的晃荡着。 “沉姑娘。” 路上有遇见王府的下人向她行礼,次数多了,沉听筠觉得自己快要没有耐心了。既然见不到想见的人,何必多次一举,来日方长。 预备穿过这片竹林时,忽而听见男女的粗喘声伴着淫言碎语。 “二爷~嗯~” “小骚货,干了你这么久还不满足?” “啊~二爷射给我吧...啊...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沉听筠向前几步看清了人,果真是之前那个丫鬟。 裙摆被推高堆在了腰间,上身双乳裸露在外被王二爷用力抓弄,双腿被掰成一字形成一个极其浪荡的姿势被王二爷肏弄。 反观王二爷身着整齐,年近中年依旧壮阔的身躯背对着沉听筠压在丫鬟身上随意耸动着。衬得那被肏的翻着白眼的丫鬟更像个勾栏里的下贱妓女。 “行啊,你能给我怀个大胖小子,爷我立马抬你做妾...哦...爽...”王二爷毫不怜香惜玉,男人的大掌拍得姣好的脸蛋啪啪作响。 “毕竟你是我母亲房里的人...哦...嘶...多少得看我母亲的面子不是。” 沉听筠想这王二爷跟传言无差,真是个好色的混子。没兴趣听这对野鸳鸯的叫床戏码,想要折身返回。 忽而瞧见远处王培安带着他的小厮往这边来,沉听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脑子飞快转动着。回身探头再瞧了一眼那边,战局不知何时结束的,王二爷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那丫鬟从快感中回过神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整理着衣裙。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听筠身体比脑子更快,已经做出了反应,她得让王培安好好的记住她。 王培安身边的小厮阿庆停住,请示的看向他的主人。 王培安凤眼瞧去,不远处有位明黄色春袄同色长裙的姑娘。 “你是...前几日给我带路的那位?” 随着说话动作间,身姿摇曳,肤光胜雪。如瀑顺滑的青丝,两弯似蹙非蹙的笼烟眉,露出一张惊艳的美人脸。 “嘶...这是那位沉叁姑娘”阿庆自认见过的美人不少,如此这般的还是头次见,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王培安没吭声,只是略显晃神的神色出卖了主人的心绪。 沉听筠没空猜测他主仆二人的反应,正专注的演着戏。好像认出那个丫鬟以后,才注意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不顾自己的裙摆拖地,急急帮她整理着敞开的衣襟。 “这是怎么了?” 不料被一把抓住手腕,丫鬟因为表情过于用力让原本还有几分颜色的脸庞变得恐怖丑陋。 “沉小姐!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我想要个孩子,我想要嫁给二爷,二爷答应我了...他答应我了...只要有孩子...” 沉听筠被她魔怔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暗恨自己非要立白莲花的人设。她咬咬牙,换了个计策。 “你可知道,你用的那些药早就把你身体掏空了,如今你...”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能当上姨娘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求求...” 沉听筠还未说完的话被她打断,心下不爽,那知这疯女人越说越离谱,竟将她的野心摆出来招摇过市。心下有几分慌乱,毕竟她跟她的目的殊途同归。 但终究是不一样的,沉听筠想。 根据丫鬟的反应,路过的她应该可以猜到事情的大概了。于是伸手果断打了她一巴掌,控制着力度,雷声大雨点小。 不再扶着她,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怒斥,“攀龙附凤,痴心妄想!你是王家的婢女,我以为你懂得些规矩!毫无礼义廉耻!今日说的话,我权当没听过,算是还了你的恩情。” 丫鬟从沉听筠的反应知道她已经猜到之前的苟且之事了,难堪羞恼地怒吼,“你生来便是贵族小姐,没吃过苦受过难!你怎会知道我的苦楚!” “我虽未经历过你的苦难,但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位置!” 沉听筠不想再和她纠缠,再争论下去就是自降身份了。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哭泣声,沉听筠将自己的脸抬了起来。轻咬粉唇,脸上带着同情与可怜,出声却冷漠无比。 “你再这样糟蹋你自己,就是城西的李郎中也救不了你。” 明是恼她不顾身体,实则为她指了个能对症下药的郎中。 身后的哭泣声不减反增。 那边的主仆二人将这边的景色尽收眼底,阿庆有些心情复杂。 “公子,这沉叁姑娘真...特别。惊艳的容貌,善良有底线,还有些大胆出格。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是以用了特别二字。 “嗯。” 王培安笑笑,并没有否定阿庆对她的评价。倒是阿庆心里起了波澜,打小服侍公子的他知道,公子这是对沉叁姑娘起了心思。 攀高枝儿4. 看完戏的两人没打算出声给人尴尬,想要折身返回。连那下人都走得老远了,却没想这沉叁迷了路兜转半天又回到了原地。 王培安看着沉听筠的步伐渐渐透出了着急,似乎还瞧见她鼻尖沁出的汗珠,让原本画中人落了俗,透出几分可爱。 “阿庆,你去给她带带路。”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公子破了例。 阿庆的突然出现把沉听筠吓了一跳,像只受惊了的兔子。 待阿庆半遮半掩地解释一番后,一直注意那边的王培安与她瞧过来的目光碰个正着。 心头陡生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 此情此景,王培安忽然想起这句诗来。 沉听筠冲他感激一笑,眼睛弯弯像月牙。屈膝行了谢礼,身姿绰约。 她向来知道该如何展示自己。 王培安掩饰住内心泛起的波澜,侧身只受了她的半礼,并无其他多余的动作表情。 沉听筠跟着阿庆离开时,暗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否哪里出了差错,为何这王培安不苟言笑? 没一会儿她便想开了。 是了,这贵族公子见过的美人无数,看来得换个法子。 —— 在沉听筠的看顾下,王老太太不日前便清醒了过来。 这天,沉听筠穿了身淡粉色齐胸襦裙,头上插了一只蝴蝶状的流苏步摇。 去王老太太房中时不少下人偷偷抬头看她,沉听筠带着几分慌乱,问王嬷嬷, “嬷嬷,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王嬷嬷感叹,接触沉家叁姑娘有些日子了。连严苛漠然的她都喜欢上这位聪慧娇怜的可人了,更何况是多受她恩惠的府中下人。但她终归是个外人,对王府的禁忌秘辛丝毫不知。 王嬷嬷摸着腰间沉听筠花费力气为她做的安神香囊,看着她想,如果老夫人发作起来,她能护着一些就护一些吧。 怜爱地回答她,“叁娘多虑了,只是大家少见你穿粉衫,艳羡娘子的貌美罢了。” 沉听筠脸红地低下头,“嬷嬷不要打趣我。” 这支流苏步摇前几日也戴过,粉衫她虽少穿,但也不至于如此惊讶。 沉听筠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流苏步摇淡粉衫裙,这是已夭折王家老太太的小女儿最爱的装扮。 她只是想赌一把。 怎料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 王老太太的反应让王嬷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让沉听筠觉得奇怪。 自从王老太太清醒过后,精神状态反而更差。 沉听筠按照常例给王老太太把着脉,极力忽略她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王老太太时常用慈爱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好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又好像不是。 沉听筠暗暗着急起来,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没有外力的借助,与王培安的见面少之又少,他眼里对她的情愫在不温不火的几次相处中渐渐淡了下来。 沉听筠心不在焉地准备着糖拌番柿,突然听见旁边婢女不拿她当外人的八卦声音。 “你说老夫人真打算让各房分家?” “我哪知道,老夫人管了这么多年又生了这样一场大病,恐怕是累着了。” ....... 沉听筠茅塞顿开,麻利地处理好食材,端到了王老太太的面前。 王老太太正在用餐,没吃几口,放下了碗。旁边王嬷嬷准备劝两句,突然看到了沉听筠,忙让开位置让她上前。 王嬷嬷想,多亏沉姑娘的特别的食疗法子。老夫人才多点胃口和耐心。 鲜红的汁里泡着金色的籽,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 王老太太边吃边跟王嬷嬷聊着分府的意图,聊着聊着又兴致缺缺,周身又呈现出死气沉沉的样子。 沉听筠望着王老太太已经放下的勺子,好奇地问她, “老夫人,您觉着这好吃吗?” 老太太打起精神带着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味道很是不错且这做法倒是有趣。” 沉听筠自作主张地拿起了老太太方才放下的碗筷,双手递给她,意有所指地又问她, “既如此,那又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有趣的事情呢?” 老太太被问得愣住,是啊,人生当中有什么比吃喝玩乐更让自己愉悦的事情呢?她此生为王家鞠躬尽瘁,未了疲惫不堪竟存了死志想随着这病就这样去了。 豆蔻之年许下的此生随心长乐的愿望消逝在时间长河里,不该,着实不该。 攀高枝儿5.(加更1)微h 王老太太接过沉听筠递过来的碗筷,精气神突然好了不少。 “丫头吃过了没,坐下一起吧。” 沉听筠乖巧地摇摇头,低下头突然瞧见了污渍。随即揪起裙摆的一边,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老夫人可否让我先下去换身衣裳?” 众人视线移到沉听筠揪起的裙摆上,不过是沾染了些汁液,该是准备食材时不小心落下的。 王嬷嬷看了看王老太太的眼色,替她回答道,“去吧去吧。” 看着沉听筠落荒而逃的背影,与平时端庄沉稳的样子形成反差,更显娇怜。 王老太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锦绣阁给沉听筠做的衣裳还未来得及给她,今日恰好撞着机会,侧身吩咐了大丫鬟几句,笑着调侃道,“这丫头,竟也有冒冒失失的一面。” “是啊老夫人。” “不过,说起来这沉叁姑娘的性子本也该和咱们小小姐一样活泼烂漫的,哎。” 王老太太对沉听筠上了心思,自然也爱多听一些,王嬷嬷不亏是身边的老人。 “哦?那是怎么一回事?” “沉家的嫡夫人贺氏” 那边王嬷嬷在王老太太面前给沉听筠刷着好感,这边沉听筠和婢女正打算回自己的听筠苑换身衣裳来。 听筠苑是王家专门腾出来安置沉听筠的地方,为了留下沉听筠堵住外人说他王家以势逼人的口还是王家大房老爷亲自题的字,可见对她的重视。 走着走着沉听筠的脚步生生顿住,拿过婢女手上王老太太刚赏下来的衣裳。与婢女交谈商量, “风荷姐姐,老夫人的药材我忘了去药材铺取了,如今我这样得麻烦你去取一趟了。”柔和又谦逊的声音如春风拂过,风荷哪里有不答应的心,何况主仆有别。 “姑娘莫急,奴婢这就去取。不过姑娘这样还是先别回听筠苑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旁边的厢房整理一下。” 与婢女分别后,沉听筠却没进旁边的厢房而是转进了耳房。 王培安隔叁岔五的会来看望王老太太,所以与他见面的地点无非就是这几处。沉听筠暗中观察下来发现王培安总是会让身边小厮先他几步去通报老太太,而后他才从耳房经过到主屋请安。 与往常无异,王培安边走边思索着该如何跟父亲开口番奴屡犯边境之事。路过耳房时,思绪被一声娇呼打断。 原本打算不做理会,可那声音听着耳熟。不再犹豫,推门跨步进了去。 少年公子风清明月般的人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样一副销魂美人图。美人青丝滑落在半边裸露的肩膀上,美背柳腰赤裸裸的映在他的眼里。 白皙光滑的脖颈,线条优美的蝴蝶骨,王培安觉得身子有些热,鼻下还有液体流过的错觉。 眼前的人毫无知觉,或许是听着了动静,没有回头着急地呼唤。 “是风荷吗?快来帮我一下,头发好像被衣服勾住了。” 王培安鬼使神差的上前,握住她白嫩光滑的肩膀,轻柔地动作解开了被衣珠勾住的青丝。 沉听筠被肩上的触感吓得一震,明显不同于女子的小巧的手。随着视线看去,掌心宽大干燥,手指挺直而骨节分明。 分明是个男人的手! 沉听筠下意识的转身看,不料半敞的衣衫缓缓滑下,丰乳半露。 “公子!” 王培安眼疾手快的捂住沉听筠的嘴,冲她摇摇头。沉听筠双手伸了上来碰到他的手,点点头示意,又指了指他的鼻子。 王培安松了手后,沉听筠没急着整理衣衫反而急着帮他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沉听筠半露的丰乳全都展现在他眼前。 那对乳儿丰盈圆润,粉滴玉芽,脂凝暗香。 王培安的身体早在看见美背时便起了反应,身下那处更是烫如硬铁高高的立起。 没等沉听筠碰上他的鼻子,王培安就着急忙慌地伸手帮她拢住敞开的衣衫。不小心碰到那团绵软,收回的手生生顿在那里。 沉听筠瞧他的反应在心里笑开了,按理说世家贵族的公子束发之时便会差人教导房中之事,更有甚者早早就有了通房。 这王培安倒像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有些可爱。 沉听筠忍着笑,装作刚回过神与被轻薄的小娘子反应无异,飞快转过身去,攥住被王培安拢好的衣襟,羞怯地低呼,“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这声把王培安的魂儿唤了回来,强装镇定恢复了清贵公子的样子。当然,得忽略他那张通红的脸和通红的耳。 “等等!你你将鼻血擦擦!” 沉听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起阵阵余波。娇嗔的嗓音,好闻的暗香,让这血流得更欢畅了。 首-发:epo18.com (woo17.com) 攀高枝儿6.(微h) 这样的小插曲发生得太过突然,王培安一直找不着机会给沉听筠赔礼道歉。试探几天之后,王培安发现沉听筠在故意躲着她。 是以从不在王老太太房里用晚膳的王培安出现在了席间,沉听筠刚踏进房门时就瞧见了他。两人眼神相撞,沉听筠没坚持住,不知回忆起了什么,脸上飞起了几朵红晕。 王培安眼见她想趁着还未被王老太太发现有溜走之意,于是他稳稳地坐在位置不慌不忙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沉姑娘。” 王老太太本就因孙子的陪伴而笑容满面现下更灿烂几分,高兴地冲她招招手。 “筠儿,来,快来。” 沉听筠忽略掉王培安那道炙热的目光,硬着头皮坐到了王老太太的左手边,与右手边的王培安正好相对而坐。 席间几次王培安随着她的筷子走,她夹什么他就夹什么。这种幼稚的把戏弄得沉听筠恼怒极了,在王培安又一次夹走她想吃的菜时狠敲他的尾指。 真该让外面的人瞧瞧这王五的温润如玉,还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全都是狗屁! 王培安被敲得一痛,松了夹起的菜,终于安分了。 王老太太与王嬷嬷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等晚膳用完,两人分别告辞了王老太太,一同出了门。 “这个临之,喜欢的姑娘哪里有这样逗弄的?”王老太太带着笑意与王嬷嬷打趣道。 王嬷嬷面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有些不安,试探道,“老夫人可是看出来了?” “他这样大的动作,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况且我看着筠儿这孩子哪哪都好,当得起。” 当得起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离开的沉听筠脚步飞快,后面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 王培安到底是个男子,不用怎么费力便赶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筠儿,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沉听筠听得美目喷火,做了如此莽撞无礼之事竟还敢这般招摇过市。 “王公子,请慎言!你可知我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 王培安听出了她话里的羞恼和认真,正经了脸色,向她袒露心事。 “筠儿,此事是我不对,可我当时也不知你”又想起白日的旖旎,王培安红了耳根停了停又继续道“我会对你负责的,再说我不信你不知我心悦与你。” 沉听筠没再咄咄逼人,与寻常被心上人表白的女子一般,红了脸颊。 暧昧的枝蔓在两人身上缠绕,一时谁也没有讲话。 王培安安静下来,等着她开口回应。不过,沉听筠越来越不对的脸色让他发慌。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对那个婢女说的话。 沉听筠红晕褪下,犹豫的神色明眼可见。 “我” 生怕听见沉听筠的拒绝,毫无经验的王培安放开了一直禁锢着她的手,扔下一句希望和她一起过花灯节后落荒而逃。 沉听筠看着王培安走远的背影,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发丝。好像也不过如此? 没有在原地过多的停留,径直离开。 —— 丑时,夜深人静。 王培安只着了一件亵衣,胸膛处大大敞开。脑海里香艳的场景久久不散,粗喘一声,半坐起来,脱下了亵裤。 肿大发硬的肉棒直直跳了出来,单手握住肉身上下滑动着。 俊秀的脸上布满了情欲,与平日高不可攀的样子相差甚大。如若是下午的沉听筠在这里,或许要暗讽一声俗人。 王培安满眼都是那日衣衫下毫无遮挡的玉乳美背,越想越难受,恨不得能立马伸手去抓揉舔弄。 “嗯嗯唔嗯” 手逐渐快了起来,快感刺激得他不断发出闷哼声。王培安一面唾弃自己小人行径,一面又享受着快感的累积。 “筠儿筠儿哦” 想着沉听筠的脸到达了高潮,精液喷射得很远,马眼随着手的用力还在不停地吐露着。 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王培安握着还半软的东西,失神半响。感官的愉悦向心理蔓延,他想,自己这样到还像是个毛头小子一般。 沉听筠的一颦一笑仿佛刻在了心上,没有再比她更合他心意的人了。 想通以后,王培安低笑一声,笑劝自己认命罢了。 Ps:追-更:yuzhaiwu.pw (woo18.vip) 攀高枝儿7. 那晚之后王培安再见着沉听筠便没有以前那样坦然,总是遮遮掩掩地不敢和她对视。弄得沉听筠一头雾水,以为前几日那场堂而皇之的告白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可阿庆不时送来的小玩意儿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以防王培安不知她心意沉听筠常把那些东西拿在手上把玩。 王老太太的病已经好得六七分了,没了自己和长安在沉家,沉父如今在太学任职也少有功夫管理后院家宅之事,这就便宜了秋姨娘在家狐假虎威。 喜儿这些年跟她学会的东西不少,七七八八玩弄人的手段不输于秋姨娘。但是她愚忠,沉听筠不开口吩咐的事绝不动手。要不是府中婢女来报信,还不知道这丫头还要哑巴吃黄连多久。 可这边王培安已然对她动了情,此时再走恐怕再难顺理成章登这王家大门了。 衡量一番,还是准备按计划行事。 她不会在那小小的沉府呆一辈子,不愿,更不甘。 打定主意后,心思动在了王叁夫人身上。沉听筠穿过长廊,到了前院的主事书房。 还没等走近,便听见叁老爷吹胡瞪眼地拿着茶盏往王培安身上砸,像是气急了眼。沉听筠瞧得清楚,这茶盏本是用了巧劲儿,看似砸向了王培安,实则只是砸向了他的脚边而已。 不知是在争论什么,引得王培安为此主动上前据理力争,这就刚好被砸个正着。 很快他额前就破了个口子,鲜血立马溢了出来。 沉听筠转了转眼珠,思量着自己在他们面前有几分体面,几秒后决定上前劝劝。 开口又急又慌,“这是怎么了?” 王叁老爷还不够出气,四处找着还能打砸自己儿子的东西,不见半分斯文。 沉听筠惊了又惊,这父子俩是在玩儿真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怕被误伤再缩回去可就难看了。 “叁老爷,您先别动怒,咱们有话好好说。”上前几步,挡在了王培安的身前。 “沉叁你别护着这逆子!外人竟把他夸上了天去,我看他就是个混球!” “王培安我告诉你,今日这事你想也别想!胆敢再提,让你大伯收拾你!”说罢不愿再听王培安的纠缠,甩袖离去。 沉听筠心下松了松,拿出帕子帮王培安擦了擦血迹,打量了一下他酷似王叁老爷的表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劝他。 “公子,这里离听筠苑不远,咱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路上沉听筠发现两人不亏是父子,吵起架来就像是降了智般跟七岁小儿无异。王培安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也不知道跟谁堵着气,一路都无话。 到了听筠苑倒是乖巧地坐在榻上,任由沉听筠摆弄,还是一言不发。 沉听筠离他不足一尺,身上独特的暗香将他的火气扑灭不少,很快便没了方才的脾性。 委屈地开口,“筠儿,这晋安如此之大,我竟找不到一个知己。” 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困惑,沉听筠听着他因为失意而钻了牛角尖的话,有些哑然。 将掐头去尾的情况分析了一番,她慢慢开口。 “公子可是想亲自出兵番奴?” 王培安猛地一抬头,看向沉听筠。 沉听筠为他包扎的动作不慌不忙,包好以后停下手,坐在了他的旁边。 “晋安朝重文轻武已久,公子又是叁老爷叁夫人的独子,王家上下将你看得比什么都重。” 王培安蹙眉,欲想说些什么。又听沉听筠继续道,“公子可知年纪轻轻便卸甲归田的将军武士在朝外有多少?” 王培安愣了愣,点点头。随即不满地指责她,“筠儿为何与我如此生分?你可唤我一声临之听听?” 听着王培安跳脱不满的控诉,沉听筠想说的话被生生打断,立马调整表情,娇羞软糯地唤了一声临之。 两人的关系,算是在这亲密无间的称呼里定下了。 王培安满意地摸了摸她的青丝,沉听筠不过几句便点醒了他,对话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但他还是想听听她想说的话。 “你继续说。” 沉听筠知道王培安已经醒悟过来了,踌躇着还要不要继续。 王培安却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沉听筠表情木木的,像是没有反应得过来。王培安得寸进尺,再次凑近她。 含住她的下唇轻扯,王培安失神地想,竟比梦境里更软。 沉听筠不得已,呢喃出声,“叁国刘备..唔...” 只来得及吐出四个字,突然猛烈的攻势让她未说完的话又咽下了。 王培安勾着她的丁香小舌,追逐含弄。等到沉听筠喘不过气来时,王培安终于放过了她。 浓情过后沉听筠坐在王培安的腿上,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两人发丝相缠,亲密无间。 “公...临之。”亲密的称谓让沉听筠不自然,双目含情地看着王培安。 知人善用人尽其才,两人心知肚明。 事情算是翻了篇,沉听筠想起来要办的正事欲言又止,想来与王叁老爷讲和与王培安讲效果都相差无二。 “夫人的腿疾,我或许有办法。” 王培安惊喜地看着她,“当真?” “你先别着急,我...也只是有几分把握。” “筠儿,你也知道为着母亲的腿父亲和我花了多少心思,但都未有成效。” “无论怎样,我都希望能试试。”王培安正了神色,带着几分谈论朝事的严肃。 “可是...夫人好像并不希望...” 王培安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处不是腿疾本身,是母亲抗拒的心病。 叹了口气,收缓了脸色,轻柔地把沉听筠搂进怀里,亲昵地跟她鼻尖相对。 “别怕,有我呢。” 沉听筠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份差事。 四目相对,沉听筠所触之处尽是滚烫,气氛又开始暧昧起来。 攀高枝儿8. 桃月走在雨水和惊蛰的节气之间,花开满枝。 王培安的母亲王叁夫人房里分外热闹,一片和乐。 沉听筠眼看时机成熟了,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王培安,王培安冲她点点头。 她小心地对王叁夫人开口,“夫人,接下来我想说的事有些冒昧,您多担待。” 王叁夫人嗔怪地看了一眼沉听筠,笑道,“这么些日子了,我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筠儿现在怎么还是跟我如此生分?” 王培安立在一旁听见母亲的话皱起了眉头,想要发作她话里错误的称谓。沉听筠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开口,“夫人,您这腿疾,筠儿或许有办法。” 话落在了地上,王叁夫人没有接。王培安欲想说些什么,余光瞧见沉听筠冲他微微摇头。 静谧无声。 “夫人,公子知道这消息可是高兴得一晚没睡好还赏了我好多东西哩。”话引到了她的亲生子上,总会有几分心软。 王叁夫人慈爱地望向自己的亲子,但还是摇摇头。只是这些年折腾太久太过,总是失望而归,她实在是累了。 沉听筠语气难过,“夫人可是信不过我?” “你这孩子,尽是胡说,这天底下还能有比你更好的?” 不是不信,也不是不想,那就好办了。 沉听筠将王叁夫人推到窗边,指着不远处另一扇从未关过的窗户。 “夫人可知道那扇窗户是哪位小姐夫人的?” 王叁夫人摇了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这窗,早在我第一次来拜访夫人时我就注意到了。” “从这里看过去视野并不算好,可从那边实实在在地能将夫人房中的物件看个清明。” 王培安在一旁吃了一惊,随即就想发怒,又被母亲晦涩不明地回答冲散。 王叁夫人自从患了腿疾以来便躲着丈夫,一躲就是好几年。她受不了自己这副样子,也不愿同房。态度恶劣,甚至有轻生之举。之后丈夫便不再有作为,冷漠的态度让她以为他们的夫妻情分好像就到此了。 “是老爷吧。”府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沉听筠不再多说,悄悄招呼着愣神的王培安出了去。这就成功了七八分了,得留点时间给王叁夫人自己想清楚。 一出门还未等说些什么,沉听筠便被王培安一把抱住。高大的身躯包裹住她,带着暖意。她挣了挣,没挣动。 王培安埋在她的颈处,呼吸炎热,沙哑的声音隐在肌肤之间。 “谢谢。” 天上的星辰忽然离她很近很近,她有些动摇。 越拥越紧的窒息感让她回过神来,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回应他。 王培安,还不够,这远远不够。 * 桃月的灯会不比正月的花灯节,没有东风夜放花千树,也没有宝马雕车香满路。却也有璀璨烟火,游人如织。 沉听筠与王培安约好酉时在供月桥边见,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沉听筠瞧见了早早在那等待着的人。 王培安少有的穿了件红衫,墨发朱唇,原来世人爱说公子临之貌比潘安是有出处的。 恰巧沉听筠也着了件红衣,如若站在一处确像一对璧人。 莲步轻移,准备过了去。 还未踏出一步,便瞧见有位清丽高贵的姑娘走到了王培安的面前,甚是熟悉。 沉听筠停在原地,细细打量着来人。 那位姑娘周围不少婢女侍卫,正是当朝皇帝的小女儿平乐公主。 王培安与平乐打着招呼,他们两人自幼被定下了婚约,王培安以为自己或平乐都对对方无意。想来做个相敬如宾的夫妻也不错,况且平乐性子温和,该是容得下筠儿的。 若不是筠儿身份太低... 平乐看着王培安走神的样子,心里起了波澜,那样子似是在念着心上人。 很快她否定自己的想法,他虽不喜欢自己但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忽而,王培安透过人群对视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沉听筠目露失望,神色难过,竟是转头就走。 王培安这才明白过来,筠儿这是误会了。 草草结束与平乐的寒暄,慌张地找着沉听筠的身影。 沉听筠逃得飞快,方才思量了半晌,还是认为此刻暴露在平乐公主眼下太冒险了。 妾有情郎无意的样子她看得分明,但平乐是个公主,她是个什么地位?早早对上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攀高枝儿9. 离开供月桥的沉听筠,吩咐车夫换了个方向。马车生生拐了个弯儿,驶向长安楼。 长安楼虽不是晋安城里最奢华的酒楼,但也称得上数一数二,更别说那特别的食疗菜系。 沉听筠整理了一下衣着,低调的从侧门进了去,直达长安的厢房。 没有差人通知,沉听筠直接推门而进。 “老板,这个月咱们酒楼生意....” 长安酒楼的掌柜正与长安商量着,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给打断。 “不是说了没有吩咐不许...” “老板娘!”掌柜一声惊呼,对面的长安站了起来。 长安生得高大健壮,模样周正硬朗。掌柜下意识的称呼让他耳根发烫,好在黝黑的皮肤看不出一丝异样。双拳紧了紧,又怕这样的称呼惹得沉听筠不高兴。 沉听筠没对称呼作出纠正, 对掌柜道,“劳烦你先下去,我找长安有些事。” 等掌柜离开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以后,长安因沉听筠没有否认称呼而暗自欣喜,眼神紧跟着她略显局促。 他喉头滚了滚,干涩地叫她,“小姐。” 沉听筠嗯了一声,在桌边坐下,温柔地跟他讲着话。 “坐呀,今天怎么没有出去逛等会呀?” 长安顿了顿,绕开她身侧的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沉听筠对面。还未来得及应答,就听她继续道,“是我糊涂了,这会儿正是酒楼忙的时候。最近累吗?” 长安望着她姣好的面容,贴心的问候,一时不敢看她炙热的眼神。一如不敢直视她的一腔情意,不敢深想... 皎若云中月的人啊,哪里是他敢妄想的,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长安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丑恶的太守差一点就碰到她了,他考虑不了那么多。 捅溅的液体喷射,到处都是,他仍不满足于此。 淋漓的鲜血,寂静的黄昏。 他家本是良民,因父亲得罪权贵而全家获罪,辗转间入了沉家做马奴。初见小姐时,也是个黄昏。 夕阳西下的余晖洒落在她身上,恍若九天神女。 良籍,财富,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就这样给了。 她穿了身素白色的衣裳,跌坐在地上,裙摆沾上许多红色。她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腰。明明害怕得不行,却挪过身子面对着他,温热的手挡住了他冰凉的眼睛。 一边抽泣一边安慰他别怕。 后来天色渐渐暗了,拥着他的人不知何时离去的,身边来来回回的人很多但都不是她,只留他在原地看着血迹发愣。 深渊在不远处龇牙,黑暗即将吞噬他。 门缝有光照进来,他清醒了。循着光瞧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目眦尽裂。 优雅端庄的贵女在为了他下跪求人,用她引以为傲的智慧和医术掩饰他的罪行。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长安!” “怎么了?”娇蛮的声音把他从痛苦而欲罢不能的回忆里拉扯出来。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可是病了?”抓着他的手细细查着脉,外人从不会看见沉听筠这副样子。 长安趁她低头宠溺地看着她,没有答话,打量着她那些没来的日子过得是否安乐。在她抬头那刹那,收回了眼神。 他们两人当中,总要有个清醒的人。 * “筠儿可回来了?” 王培安焦急地寻找着沉听筠的身影,阿庆仔细询问了府上的下人,大家都摇摇头。 “公子,叁小姐或许是还在灯会上?” “流连忘了时辰也是可能的。” 王培安理智回笼,想来也是,何必自乱阵脚。说起来,他与长乐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事。 想通之后,王培安便去了书房,好像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阿庆看着自家公子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刚刚劝说的话到底对与不对。望了望王府大门,想着久久未归的人,心里有丝不祥的预感。 这天好似要变了。 攀高枝儿10.(加更2)微h 沉听筠从王叁夫人房里看完她的腿出来,边走边研究着药方。一时间要负责两个病人,让她有点疲惫。 实在是有些烦闷,沉听筠在长廊边停下,眺望着那边的景园。 从长安那里回来,她就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已经深陷局中了,想要收手也并非难事,走一步是一步吧。沉听筠这样想着,折身返回。 走走停停,看见了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自那天灯会起,她没再主动找过王培安,偌大的王府只有一人花费心思想见面那也是遇不上的。 “公子。”礼仪周全,全无不妥。 王培安远远看见她的惊喜被她冷淡的语气冲得淡了些,“筠儿,最近可好?” “还好,公子呢?” 灯会的事,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及。 没有唤他临之,好像是还在恼他。可语气又过于平静,还带关心之意。王培安心下怪异,心里堵着一团气。想开口服软,朝堂上的事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了,他不想两人再这样闹别扭了。 “我” “沉姑娘!正找你呢,来看看是不是这味药啊?” 沉听筠借此跟王培安委身告辞,王培安看着她不达眼睛的笑意,好若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头一次在这种事上跌跟头,王培安面上不显半分,其实背地里是手足无措,不懂怎么哄自己欢喜的姑娘。 * “姑娘!沉姑娘!” 两叁刻钟过后便是亥时,沉听筠早早就躺下准备入睡了。 阿庆的着急的声音将她吵醒,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像是为了避开耳目,拍门的声音急促,沉听筠猜测着王培安是出了什么事。 简单的披了一件外衣,开了门。 “姑娘,快去看看公子吧。”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阿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沉听筠听得头大,脚步不停地往那边赶。 青丝散落在肩头,白皙的肌肤胜冬雪一般点缀在黑夜里。 娇艳的容貌,婀娜的身姿,阿庆不敢再看。 等到走近王培安的房里,阿庆上前推开了门,这才吐露出一句。 “姑娘得罪了,公子可能被下了药。” 沉听筠猛地回头,来不及阻止阿庆关门的动作,门就被上了锁。 漆黑的房间里,王培安倚靠在床边,额角冒着细汗。喘着粗气,身上衣裳早被自己扒了干净,只剩下一条亵裤。 阿庆找到沉听筠原也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是王培安吩咐不许声张,非要找沉听筠。 沉听筠隐隐约约看见王培安的身影,踌躇着走近他。 药料下得够足,忍得他青筋暴起。沉听筠向他伸过手去,半途就被牢牢抓住。 王培安像是干渴的人找到水一般,沉听筠冰凉的小手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上,舒服惬意极了。 沉听筠听见阿庆的那句话就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她只是在筹谋着怎么利益最大化。 她像一个赌徒,只是这次堵得更大些。 刻意问,“公子,你放开我。”说话间动作挣动着,“我帮你配些药就好了。” 王培安一把拉过她,搂进怀里,脱下她已经滑落到手臂的外衣。薄唇贴着沉听筠的脖颈轻吻,意识开始涣散。 “没用的。” “筠儿,别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别再唤我公子了,这声声的叫得我心疼。” 抱着眼前的人,忆起之前误打误撞看见的美人图,光滑的背裸露的肩。下身涨得难受,手掌下滑碰到了沉听筠丰满的臂部。 理智的弦松松垮垮的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王培安的大手用力地揉捏着臂部,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贴得更近,另一只手快速地脱下自己得亵裤。 粗硬的肉棒直愣愣地弹了出来,王培安自己狠搓两把,拉着沉听筠的手往下。 “不要不要唔” 沉听筠拒绝的话被王培安一口吻住,唇舌就交缠起来。 这点反抗,无异于调情。 沉听筠的手被王培安带着握在了肉身上,王培安迫不及待地教她上下滑动。 快感刺激得他眼眶发红,放过沉听筠的唇舌,两人鼻尖相抵,喘着气。 王培安随着手上的动作发出声音,“嗯啊哈筠儿嗯快一点” 喘气声响在沉听筠的耳边,红晕从脸上炸开般蔓延至全身。朦胧的夜色下,沉听筠半遮的娇躯尽显粉白。 沉听筠坐伏在王培安的身上,红唇欲滴,媚眼如丝。 首-发:rourouwu.vip (woo17.com) 攀高枝儿11. 王培安难耐地闷哼一声,拉开半掩的衣襟,掏出那对饱满的乳儿来。 沉听筠被含得突然,尖端被含弄得立了起来,她浑身犯软。 “嗯...你别含...嗯...” 没人看顾的肉棒不甘寂寞,王培安耸动着它在沉听筠腿间滑动。 “筠儿...筠儿...”因吞吐的动作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沉听筠高昂起自己的颈,让王培安更好的允吸双乳。 似泣非泣的声音喊着王培安,更添一把火。 “嗯...临之...临之...” 乳头被吸得红肿,王培安抬首大力地脱光沉听筠身上的衣物,两人光裸的面对面。 王培安看着吐出露水的花穴,色欲冲昏了头脑。 将沉听筠抱起来放上了床榻,两手抬起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肩膀上。 粉嫩的花穴一览无遗,扶起坚挺的肉棒就想往里冲。 毫无经验的动作在花穴旁边撞击,始终没找到入口。反倒把沉听筠撞得快感连连,花穴流出一股又一股水渍。 她快要高潮了。 狠抓床褥的双手,受不了他这般折腾,移到了花穴前挡住。 “不可以...啊...临之...我们不能...” 王培安满头大汗,汗水滴落在沉听筠的乳上,烫得她一抖。 王培安还在努力着,终于进了去。 “筠儿别怕...我会娶你的...别怕...嗯...” 肉身不过进去一小截,就被里面得媚肉绞得寸步难行。 沉听筠紧咬贝齿,又开始后悔这场豪赌。 异物入侵的感觉逐渐强烈,王培安猛力一顶,情潮褪去,沉听筠的脸色由红转白。 有什么被撕裂了,痛楚清晰地传遍全身。 “王...培...安...” 该死。 这时的王培安早被身下的销魂窟迷了心智,不停地耸动着腰身。 沉听筠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恍若想起了那人。 王培安好似感受到身下的情绪,强忍快感,慢下节奏轻柔地吻去了沉听筠满脸的泪珠。 “筠儿,不哭...痛吗?我轻一点好不好?” 王培安温柔的动作,轻柔的话语,昭示着胜利。 “筠儿,我爱你。” 沉听筠抛开脑内的杂念,重新投入这场交融之中。 * 事毕。 王培安简单地披了件外裳,走到门外,向一直守在不远处的阿庆招招手。 “这事若是露了一丝一毫的风声...” 凌厉的眼风扫过几个进出打水收拾的下人,语气狠厉,“我拔了他的舌头喂狗。” 路过的下人脚下脚步不敢停,阿庆的点头,腰弯得更深。 “是。” 里间的沉听筠并未睡熟,她动了动自己散架的手脚,思索着王培安的一系列动作。 王培安吩咐好一切,又轻手轻脚地回来亲自替沉听筠收拾好,搂着她沉沉睡去。 亲密动作之后更深更浓的情意,王培安表现得一览无遗。 沉听筠看着身边的人安稳舒适的睡容,下一步她该怎么做,全看他了。 王培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终于扛不住浓浓的倦意和疲惫,沉沉睡去。 攀高枝儿12. 那日之后,沉听筠没有再明确地询问王培安会如何规划他们的未来。只是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身心皆付给情郎的热恋少女情态,坚信着心上人床第间的承诺。 春日热烈,晴空万里。 王培安与王老太太在一块聊着闲话,少有的将沉听筠支开去。沉听筠动了动脑筋,截住丫鬟手里要递上去的清茶。 靠近里间,没有贸然闯进,移了步子在屏风后面偷听王培安和王老太太的谈话。 “你可是有意?” “是的,祖母。” “你和长乐早有婚约,皇室公主岂能说退就退?”王老太太语气平静。 “你是知道的,筠儿的身份当不得王氏妻,只能许她妾位。” “她那样的性子,怎会答应?” “孙儿明白,祖母恩准便好,我会好好安抚她的。” ....... 沉听筠贝齿轻咬下唇,妾位虽在意料之中,但她非得争上一争。 安抚?王培安,你的情爱也不过几分浅。 离开王家,以退为进的最后一招,沉听筠终归是下了狠心。 如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不要也罢,跟风情明月般的公子情爱一场不算亏。 反正,她也不爱他。 * 暴雨如瀑的夜晚,外面响着轰隆隆的雷声。 沉听筠面无表情地帮喜儿包扎着棍伤,喜儿在沉家被蹉跎好些日子,今天终于将她接了来。来时下人抬着已经昏迷的她,沉听筠头一次起了杀人的念头。 秋姨娘,打狗都需得看主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几日后,不知道是谁家的姨娘因与车夫私通被灌了猪笼,据说还是生了庶子庶女的。知情者议论着发生这种事,那庶子庶女是谁的都还未可说。 沉太师亲自下令处罚,消息也封锁的及时,按理说知道的人少有一二。但还是被小范围的传播着,好在那些闲人没猜测到自家头上。 谋的是父亲说一不二的腐朽思想,借的是她身边婢女的手。 沉听筠在暗处看着王培安的探子递给阿庆的书信,那里面或许就写着自己的这场恶行,一字不漏。 暗处无光,显得沉听筠莹莹的肌肤如玉。逗留了几秒后便悄悄离开,没有人注意。 午间,府中主子大都在小憩,王培安与沉听筠坐在一起说着话。 王培安看着沉听筠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沉了沉,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不是在意她隐藏的手段,而是不甘心原来她心中早已有了不择手段都要保护的人。 不过是两个卑微下贱的婢女马奴,居然能让善良柔弱的人举起沾血的屠刀。 他没有爱过谁,所以他嫉妒占有了沉听筠全部偏爱的人。 “筠儿,你那贴身婢女的伤可好些了?” 他问这个做甚! 沉听筠被吓着一般,猛地站了起来,碰翻了茶盏。 “好...好些了。”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又悻悻坐了下去。 “筠儿,一个奴婢而已,值得你花费这么多心思吗?” 意有所指的话听着让人不舒服,王培安接着道,“甚至不惜花重金去买通鸳鸯楼里的头角冯叁。” 冯叁便是那个车夫,此刻沉听筠才明白过来,王培安是什么都知道了。 从王培安的角度看过去,沉听筠的脸色苍白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却没有开口解释。 怒火一下上了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如何不说话了?帮一个马奴赎身,为一个婢女杀人!荒唐!这些若是被外人知晓,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我王家的大门,更别说与我为妾了。” 昏了头,口不择言。将还未来得及修饰的话,全都说了出去。 “王培安,你是要纳我为妾?”消息砸得突然,难听的话都顾不上听。 身边的人突然熄了火,哑口无言。 “王培安!我问你呢!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不是是娶我为妻的娶啊…” 被欺骗的委屈,波涛汹涌的情绪扑面而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眼泪落在他的手臂上,他一下慌了。 沉听筠失望地打开他试图帮她擦眼泪的手,站了起来。 “原来你一直便是这样想的...呵呵...我告诉你,我宁愿嫁给东市卖猪肉的,也绝不给你做妾!” 许是语气太过绝对狠戾,王培安失去了理智,挑了最刺人恶心的话来说。 “你将身子都给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沉听筠鼻头眼眶红极,雨打芭蕉,见我忧怜。 话刚落下王培安就后悔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脏阵阵刺痛。双手握拳紧紧攥住又松开,掩饰得极好。 王家的公子生来就有高高在上的资本,英俊的眉眼似乎在说你本该如此的淡薄。 面色如常仿佛是在与下属谈论公事一般。 “筠儿,你别说胡话了。” 沉听筠嘲讽地笑了笑,定定地跟他对视,擦干了眼泪。平静地望向他, “王公子。” “你不是知道吗?我有的是手段。” 说完摔门而去,身后王培安脸色阴沉得吓人。茶盏被摔得噼里啪啦的,人也没有回头。 “沉听筠!你敢!” 沉听筠听见后面怒火中烧的声音,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手臂,暗骂他有病。 攀高枝儿13.(woo18) 沉听筠端着一碗莲子羹吃着,自从王老太太的病治得八九分后,她便常有空闲。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撩了撩眼皮,放下莲子羹。 看清来人问,“喜儿,不是让你在床上多休息几日吗?” 沉听筠从她中规中矩的步子里中看出急促。 这些日子在她亲自照料下,喜儿的伤已大好,她未着王家奴仆统一的常服,穿着一身沉听筠亲自帮她挑的绣了清荷的青衫,显得精神极好。 “小姐!” 喜儿喊了她一声,未接下句,似是请安。 “这羹味道不错,你再下去盛一碗罢。”沉听筠顺手放下瓷碗,轻柔地吩咐一直服侍她的王家婢女。 “是,姑娘。” 待她走远,沉听筠看向沉默在一旁的喜儿,问她, “怎么了?” “小姐,长安病了。”踌躇了一会儿,喜儿还是告诉了沉听筠这个消息。 小姐与长安与她相识更早,她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敢问。但这么多年来,她也瞧得清楚。 小姐待长安是不一样的。 “病了?” “怎么会病了?” 沉听筠着急万分,百思不解向来身体强壮的人怎会生病。如若不是控制不了病情,他身边的人是不会传出消息到喜儿耳边的。 “元郎中有去瞧过,说是普通风寒。” 这个蠢货,沉听筠心里暗骂,想来也怪自己。在王府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得腾不出手,便差了元生去帮长安看看。 “可不知为何,长安的风寒越来越重,听说这几天甚至都下不了床。” 沉听筠听得忧心万分,好看的眉毛蹙在了一起。 原本举棋不定的想法,定了下来。 她得先出了这王府。 “喜儿,你去拿纸墨来,我给父亲写封信。” “待写完你快快催人交到我父亲手里,我去王老太太那里辞别,以全两策。” “是,小姐。” 两人动作很快,等喜儿拿着沉听筠刚写好的书信退下的时候碰巧与方才端莲子羹的婢女撞上。 喜儿反应极快地藏好信,对着她笑了一下算作打了招呼。 “先放下吧,我突然想着有些事找老夫人,你与我一起吧。” 婢女听话地放下托盘,忽略心头的那抹怪异,陪着沉听筠去了王老夫人的院子。 * 王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人,礼仪周全,模样可人。如果不是来辞行的话,更称人心意。 “丫头,可是在这府中不习惯?” “回老夫人,不是的。” “那是这府中有人欺负你了?” 王老夫人眼光如矩,看清了沉听筠脸上极力掩饰的不自然。 “没有。” 王老夫人和身边站着的王嬷嬷两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丫头,你别怕,有什么给我这老太婆说,老太婆给你做主。”话未说完,接着道,“可是临之那混小子干的好事?” “没有。”这次的回答带了几分明显的委屈。 想起在这府中发生的一切,相知相识。 沉听筠眨了眨眼睛,把眼眶泛起的泪光憋了回去。 “这臭小子!我定是要他好看!” 沉听筠听王老夫人语气含怒,倒也不知道是真假。 “老夫人,公子是位风清月般的人,能与他相识,已是我的荣幸。” 随后扯开话题,指着旁边的笼子,“您瞧这笼里的麻雀,被小丫鬟们喂得胖乎乎的,看着格外喜人呢。” 上扬的语调低落了下来,“可它知不知道,这春都到了好久了。” 几句话好像毫无关联,场面却一下冷了下来。 在场的人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浅浅的。 王老太太吃惊于沉听筠的坦诚从容,又遗憾她的退却拒绝。 是啊,这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知世故而不世故,少有的清醒。 不过,那一身医术和容貌 罢了,在别家当个正妻总能过得平安顺遂,这么好的姑娘别折在了她王家。 叹了一口气,“筠儿啊,我王家欠你的。” “老夫人可别这么说,说句冒犯您的话,筠儿一直把你当祖母看待。虽然时日不长,但您对筠儿的好,筠儿是知道的。” 王老太太听了这番话,张了张口,忽然发不了声。 她这一生多少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纯良的孩子。 王家是否逼她进府治病尚且不究,但她久住王府在外的名声多少受到影响。何况,这还经了一番情爱苦楚。 王老太太招她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是真的不舍得。 首-发:rourouwu7.com (woo16.com) 攀高枝儿14. 从王老太太的房中出来,沉听筠意外事情的顺利,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吩咐喜儿快些收拾着行李,明日就出发。 她已经让以往结交的大夫医师去看长安了,但还是不太放心。 想了想,理应去跟王叁夫人告别一声。 * “夫人放心,每过一段时间我便会回来查看恢复的情况的。” “筠儿啊,我” “夫人!公子来了!” 王叁夫人的话被门口的下人的惊呼打断,只得先作罢。转眼一看,王培安面无表情的走近。 “母亲。” 王叁夫人被他的气势唬住,一时不敢拦他。 王培安双眸隐含怒火,转过头来本想直接拉住沉听筠。手伸到一半,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恢复彬彬有礼的模样,对她道, “沉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沉听筠被他吓得退了一步,显出惊慌,向王叁夫人求助。 王叁夫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次看见自己儿子在她面前失态的样子。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想开口劝说。 “临之,你” “沉姑娘,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离府之后我母亲的腿疾之事而已,你在犹豫什么?” 离府两字咬得格外重,沉听筠甚至听出几分狠厉。 “好好” 两人在王叁夫人不明就里的眼神打量中,一前一后的离开。 王培安看沉听筠被吓着的样子,缓了脸色,软了态度。 “为何要离开?” 沉听筠觉得好笑,“公子这话说得奇怪,我不过是在府上为王老太太治病而已。王老太太的病好了,我当然得离开了。” 王培安没说话,俊眸里盛满深情看着沉听筠。 “筠儿,你就非得如此吗?” 沉听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王培安已经见识过多回。 “临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好吗?” 王培安好不容易克制住得怒火,又被沉听筠激了起来。发狠地问她,似悲似吼。 “算了?如何叫做算了?” “沉听筠,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你可曾爱过我?” 沉听筠也带了哭腔,回他,“王培安,我生平第一次欢喜一位男子,为他不顾礼义廉耻,什么都做尽了。” “身心皆付,你还想要什么?” “你说,我到底要如何爱你?” “嗯?” 王培安上前两步,想抱她。他原也不想惹她伤心难过的,只是实在不敢相信她如此果决。 他前进几步,沉听筠便后退几步。 难掩失望的神色,继续道, “你想怎样作贱我?一边说着爱我,一边让我看着你和长乐公主夫妻恩爱吗!是不是你八抬大轿的时候,我还得在一旁看你洞房!” “不是不是这样的” “筠儿,你听我说” 沉听筠背过身,整理好自己失态的面容。 “王培安,你做不到的事,总有人能做到。”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 王培安被她最后一句话震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着沉听筠毫不留恋的背影,他收起了那份强迫心思,缓了又缓。 站在原地神色不明,他倒要看看,谁敢。 这边沉听筠处理好事情后,吩咐喜儿先回沉府交差。她调了个头,马不停蹄地赶去了长安酒楼。 长安病得有些糊涂,少有这么病弱的时候。 他混混沌沌地想着,她怎么还没来。他都病成了这个样子,按理说不管是天大的事她都会来的。可能是他太心急了吧,希望睡醒时就能见到她了。 后来实在撑不住药效,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多躺了一个人。明衫墨发,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躺在他身边。玉臂揽住他的腰,似醒非醒。 长安看着她,野兽渐渐冲破笼子,他小心地靠近她的额头,干裂起皮的唇在上面亲吻摩挲。 也仅敢如此,多一步都是妄念。 沉听筠睫毛颤了颤,不敢睁眼,怕吓着这个胆小的人。 镜花水月一样短暂,温存不过片刻,门就被喜儿敲响了。 一切回归了原位,额头的触感似不存在过。 “小姐,该回了。” 沉听筠缓缓睁眼,给足了他时间反应。看着长安装睡紧闭的面容,叹了口气,仿佛在喃喃自语。 “你知道的,只要你想,我总会留下的。” 等了一会儿,无人答话,该怎么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啊。 喜儿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沉听筠只得作罢,下了床开了门。 长安听着她在门外细细嘱咐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安心。 直到沉听筠离去,他才睁开眼,这满屋都是被她点燃的光。 悲切地沉默。 小姐。 长安不能阻止你去喜欢你所喜欢的东西。 首-发:lamei3.com (woo17.com) 攀高枝儿15. “退婚?荒唐!” 王叁老爷指着王培安的鼻子怒不可遏。 门外阿庆听着自家老爷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颇为汗颜。低下头和旁边的侍从一样,不敢回头。 王培安看着自己动不动就对他横眉冷眼的父亲也有些无奈,老实听训。 “你真当那皇权是个摆设不成!” “萧氏无能,坐不稳皇位。他居然拿五十万大军去儿戏,损兵失信荒唐不已。” 王培安退后几步作揖,抬头回话。肆意且嚣张,冷然道出皇室的昏庸。 “我王培安仅用二十万兵力就替他平了番奴的北犯,按说文臣不该掌兵权,我也还了他去。如今这桩小小的婚事,如何退不得?” 王叁老爷神情复杂地看向他的爱子,欣慰之余却也忧虑重重。 “临之啊,你可还记得祖训?” 关乎一族兴衰荣辱,王培安敛了气焰,严肃庄重起来。 “父亲,临之不敢忘。公主千金之躯,临之并非有意折辱。您放心,来前我已经找过公主商讨此事了。” 此话一出,王叁老爷没再接他的话。王培安看沉默许久,正打算告辞,又听见出声。 “你可是有意那沉家的叁姑娘?” “听你祖母说有意纳了她?” “是。” 王培安顿了顿,决定与父亲坦诚相待。 “她不愿为妾。” “她不愿为妾?可她这身份着实低了些,我们家....” “你这意思是你要娶她为妻?” 王培安凤眸低了低,这些爱恨纠葛本不该说与旁人听。 “嗯。” 王叁老爷回想起这段时间他在朝中不停的动作,攒了那么些功就是为了快些掌王氏的权。 “混账!你得知道你以后的正妻可是整个王氏的主母!得是个什么门第什么手腕才能进我王家的门?” 啪,一个茶盏落地。 “那个沉叁娘且不说出身,人善得跟个兔子一样!能担什么大任!” “我不同意!” 啪,又是一个茶盏落地。 王培安不是脑子里只有儿女情长的,想起那日在书房里沉听筠与他不谋而合的计谋和处置内宅雷厉的手段,他微微笑开。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沉听筠更合适他的人了。 “父亲,昨日二叔才把掌印给我。” 我才是现下王氏掌权的人。 王叁老爷被气得直翻白眼,“逆子!逆子!” “滚!” 王培安不再触他霉头,乖觉地退下。 待休息些时日再联系筠儿吧,最近为了这些事忙得焦头烂额。 * 沉听筠自从回了沉府,没了秋姨娘和在王家要伺候的老佛爷,她肉都多长了两斤。 风和日丽的下午,撑着头在旁瞌睡。 “小姐!小姐!”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喜儿责备下人的声音传入沉听筠的耳里,昏昏沉沉的脑子还转不动。 “怎么了?” “小姐。”喜儿与那大嗓门的下人交谈了几句,上前回话。 “公主来了,长乐公主。” 沉父常年不在府中,如今大小事全是沉听筠拿着主意。 长乐公主?来找她? 沉听筠狐疑地猜测着她的来意,吩咐下人先好生招待着。 换了身衣裳,忙往正厅赶。 长乐公主与那日桥边看着的没什么不同,只是人格外憔悴了些。 按理说,她们不熟。 沉听筠恭敬地给她行了礼,隐约能猜到她的来意。 短短时间接触下来,沉听筠不禁感慨地想,如果不是她来横插一脚,王培安和长乐公主的婚事不失为一桩美事。 寒暄过后,长乐公主的来意跟她的敌意显了出来。 “本宫原未不相信话本里的神仙娘子,瞧见你,本宫倒是信了。” “原来临之哥哥喜欢这样的人啊。” 沉听筠一时分不清她是在说给她听还是在喃喃自语,适时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困惑。 长乐看她茫然的表情,恰似真的不知,心下有了嫉妒。 不过很快,她便释怀了几分。 以她的身份,王家不可能娶她做正妻的。 那日王培安找她退婚时说的话,仿若儿时情谊都是作假。 只是为了交易,皇权和世家平衡的交易。 出口试探她,“沉姑娘在王府可曾见过临...王公子?” 沉听筠心思乍起,不显半分。 “公子?公主说的是...” “和您有婚约的王五公子?” 长乐不禁嗤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直接还是故意戳人痛楚。 “您可是忧心他?” 表情不似作假,想来,退婚的消息还未传出来。长乐嘲讽的想,也算是给了她脸面。 “公主放心,观公子面相,他身体很是安康。” 长乐摇了摇头,王培安说他已有心仪之人,看来他心仪之人并不是想要这滔天富贵的人更不知道他的那份情。 这时,她不知道到底该同情谁。 攀高枝儿16. 四月谷雨,牡丹花开。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今日便是与王叁夫人约定好的日子。 连绵的雨珠将马车棚顶砸得作响,喜儿想为沉听筠撑伞被她摇头拒绝。 沉听筠今日着了件墨绿色青衫,从喜儿手里拿过一把雅致的油纸伞撑开,细语吩咐她莫要将自己的衣裳打湿就好。 “你家小姐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点出来给你。” 嗔怪的声音如空谷幽兰又婉转柔和,行走间好似水墨画里的仕女下了凡。 向前来迎接的嬷嬷颔首微笑,带着喜儿入了府。 “沉姑娘好些日子不见,我怎觉得她又漂亮了些?” “谁说不是,如今像她这样体贴下人的主子能有几个?” “倒跟我们公子有些相配。” “哎,听说公子和长乐公主退婚了?” “真的假的...” 沉听筠向来耳力不错,听着远远传进耳边的话,莲步轻顿,微微错愕。 退婚? 王培安和长乐公主退婚了? 为什么? 揣着这个消息一路琢磨到王叁夫人房前,进了去,发现这里还挺热闹。 一家叁口,整整齐齐的。 王叁老爷和王叁夫人坐在一处,旁边王培安身姿挺拔站在一旁。 沉听筠按耐不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王叁老爷一双锐眼带着审视不断扫量沉听筠,见她礼仪周全,容貌绝有,进退得当,实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王叁夫人见自家老爷表情古怪,用手肘不着痕迹的捅了他一下让他收敛些。 沉听筠诊完腿,按往常一样仔细吩咐后告辞。 “老爷,夫人。”侧眼看王培安毫无波动的脸,还是唤了他一声。 “公子。” 后退叁步,行了礼。 “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听筠就告辞了。” 王叁夫人打破不对劲的气氛,招呼道,“好好好,麻烦你了。” “春艳!快送送筠儿。” 末了沉听筠再次看了一眼王培安,他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暗暗皱了眉头,任她有万般心思也猜不出今天这怪异的场景。 这雨说停就停,雨天行路虽慢些但也顺畅。 不想走到半路,被人叫住。 “你下去吧,我带她出去。” 沉听筠看清来人,不着痕迹地后退叁步。用藏了情的眼睛看了王培安一眼,像是没听见一样转身。 王培安受到的那一眼,似嗔似怪,似情似怨。 “我和长乐退婚了。” 离开的脚步定在远处,沉听筠不敢置信地转回身看着他。 王培安看着她,笑若朗月入怀。 “那...那又如何?” 声线颤动,内心的波动全表达在了上面。 王培安想,她知不知道她真的一点都不适合说谎。 脚步缓缓迈开,一步,两步,离沉听筠越来越近。 “我娶你。” 雨后的风尽是微凉,拂过脸庞更显沁人。两人距离极尽,发丝被吹得缠绕到了一起。 沉听筠张了张口,干涩的问,“你说什么?” 不再犹豫,王培安一把抱住了她。用了点力气,想把她揉碎在怀里一般。 “我说。” “沉听筠,我要娶你。”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叁书六礼,一样不少。” 有什么重重撞过心脏,沉听筠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花费了心思,算计了这么久,原以为最后一招也没办法挽回时,突然告诉你,你赢了。 “临之...值得吗?” 她没有问为什么,却懂他的奋力谋划。 “你值得。” 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搂住她的腰,王培安对上她不知何时水汽弥漫的眼睛。 “你...你就不怕...” “不怕。” 爱便爱了,落棋不悔。 沉听筠心神恍惚,眼前的郎君,真的如诗一般。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长安番外 权倾朝野的中书监王培安竟要娶一个毫无实权的太师之女为正妻,已经下了聘书。 是这段时间晋安城内大小饭馆,琴楼酒楼的最热门的饭后谈资,连那小皇帝登基做傀儡的政治大事都比不上。 一间房,两个人,习以为常的见面。 沉听筠站在离长安不远不近的距离,问他,“长安,你怎瘦得如此厉害?” 长安头一次觉得恼恨,她总是喜欢问些明知故问的问题。 罢了,他不也总是答非所问的拒绝吗。 “夏日炎热,没太大胃口。” 这次沉听筠沉默了很久,长安忍不住抬眼看她。 “长安,我把医术传给你吧。” “只传给你。” 长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今天的她跟往常不同。 “小姐...我...” “长安,我求你。” 嫁入王家之后,做事只能更加小心,她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希望能从一而终。 她已经浪费了他好多时日,不想他后半生也被她困住。 如今,她没有了心愿,唯愿他长乐平安。 长安喉头滚动,应了一声好。 沉听筠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没用晚膳,就这样走了。 走的时候带上了门,木门嘎吱一声关上了。晚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桌上仅燃着的蜡烛被吹灭。 门前区域一片漆黑,靠近窗户的那边却有早早的月光映进来。 可惜,长安站在暗处。 末世1. 末世的第七个月,丧尸入侵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全国,Z城未能幸免。 曾经繁华热闹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到处都是丧尸撕咬留下的血迹。 任姚疲惫不堪地解决掉最后一只围攻的丧尸,体力用尽,倚靠在破烂的矮墙后面。下一波丧尸不知何时还会再来,得养足精神。 物资短缺,水电不通,活着便是一种幸运。 末世来临,多的是没有觉醒异能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 觉醒异能的人里分两派,一派是解决生活资源的水系,土系等辅助类异能,但异能使用时间不长且身体会遭到反噬。另一派是强横的战斗系异能,雷电、焰火等。 任姚的水系异能虽说在末世算稀缺,但用到战斗上着实鸡肋。好在她是个罕见的双系异能者,坚冰能化作利刃,比不上顶尖的雷电,焰火系,但也绰绰有余了。 自己的水系异能自带净化,也没有其他同系一样的问题。洗干净了自己沾满丧尸粘液的手,再自产喝了几口。任姚顶着惹眼的容貌单打独斗不是个办法,最近一直在寻找着庇身之所。 名声显赫的十六团最近刚从Y城迁移到了Z城内,近日一直在探点寻找仓库。 任姚从某个逃亡者那里知道消息之后,就近选择了个仓库落脚,守株待兔。 “嘶—嘶—” 丧尸又来了,堵在了仓库大门口,不堪负重的铁门摇摇欲坠。 任姚从矮墙处冷眼看着那群丑陋的东西,不耐烦到了极点。丧尸身上弥漫着恶心的粘液,嘴里嚼着还在滴血的鲜肉,首当其冲的那个丧尸手上还挂着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家伙的肠子。 画面血腥暴力,气味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过惯千金小姐生活的任姚是不会愿意去碰这些恶心人的东西的。 给自己留了一些缓冲时间,想等铁门破了她再出手。 门口丧尸越来越急躁,将铁门撞得砰砰作响。大约叁两分钟后,丧尸的嘶叫声变了,叫声含着呜咽痛苦。 电击和火烧的焦味连带着呼啸的风声传得老远冲鼻,木藤穿过一只丧尸的胸膛狠狠拍在铁门上。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终于掉了。 “我说队长!就不能让我试试吗!” “贺言,要是用你那才觉醒几天的异能,咱队早就被啃得渣不剩了。” “嘿,胖子你看不起谁呢!” “贺言,别吵。” “哥!怎么你也不相信我!” “队长!周老大!周炎!”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走了进来,肆意而嚣张。 接着便霸道地四处搜索着这所仓库的物资。 任姚看着为首被唤做队长的那人,一身黑衣,脸庞棱角分明,黑眸幽深至极,浑身上下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看起来就不太好骗,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五人搜得欢欢喜喜,一个劲地往队长身上扔,毕竟他身上有储存空间嘛。 任姚还在暗中观察着,猛地一下感觉被人盯住。连忙躲了回去,不过好像没有太大用处。白生的异能是变异而来,能勘测几百米甚至上千米外的景象。 白生透过矮墙,走到周炎身边。 “阿炎,那边有个女人。” 周炎漫不经心地看向任姚的方向,又扫了扫物资,差不多要结束了。不想节外生枝,没打算搭理。 “女人?!” 年纪较小的贺言兴趣满满,刹那间便将那矮墙烧成了灰烬。 “看来小爷这火” 看清任姚的那一瞬间,众人默契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任姚一身白色莲花裙,杏眼樱唇。托自身水系异能的福,浑身上下洁白如雪。在肮脏暗色的背景里,端的是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模样。 胖子的眼神在她胸臀处流连,久久拉不开眼神,任姚眼角抽了抽。 “这位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 任姚咬着下唇,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好似一朵菟丝花,娇弱可怜。看得几个大男人直生怜惜之心。 “你一个人吗?要不,跟我们回去吧?”胖子的垂涎的心思一览无遗。 “我”任姚正想答应就被周炎冷漠的声音打断。 “张辉,别惹麻烦。” 末世没有异能的女人下场大多可怜,何况是这样的尤物竟然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太过怪异了。 周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英挺的剑眉微蹙。 末世几个月来,兄弟之间形成的默契不用多说。张辉遗憾的看着任姚,叹了口气。 其他人纷纷散开准备撤退,心里暗声说了声抱歉。 周炎走在最后,离开的脚步慢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扔了些面包和纯净水在任姚的脚边。 众人的身影缓缓脱离视线,任姚有些发懵。 就这样走了?! 不行。 捡起地上的面包和水,咬了咬牙,任姚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 胖子边走边抱怨,引得周炎不耐烦的想动手收拾他。 没人注意旁边大树上的漏网之鱼,丧尸扭曲的脸注视着下面的一行人。等到路过正下方时,猛然跳了下去。 “阿木小心!” 该死,来不及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着。 突然,一道巨大的水墙将丧尸和阿木隔了开。或许来人对自己的异能使用还不熟练,水瀑淋得众人满身,一时怔神。 “快弄死它啊!” 周炎从突变中回过神来,快速解决了丧尸。 “姑娘,你” “啊好痛” “遭了,是毒液渗到伤口里了。” 任姚叁两步上前,用异能冲洗着阿木的伤口。 “我之前也沾过毒液,只要程度不深,用我的水洗洗就好了。” 大家看着任姚的动作倒也没有阻止,刚刚大量的输出水量都以为回头会看见脱力晕倒在地的人,却没想人还面色红润的啥事没有。看这样子,还能解毒。 乖乖,这是个宝贝啊。 贺言捅了捅周炎,向他使眼色。 周炎考虑了几秒,问她, “我们是十六团的,我是队长周炎,这些都是我们队的队友。” “你愿意跟我们回基地吗?” 任姚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认真严肃。手上不停地动作着,犹豫了一下,吐出一句, “我我不伺候人。” 各大基地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异能者有责任保护基地里不超人数的普通人类。 不过,黑暗的世界里肮脏的交易也屡见不鲜。 Ps:追-更:po18bl.vip (ωoо1⒏ υip) 末世2. 十六团基地地理位置优越,占地面积也不小。 任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基地里普通人占人口五分之叁住在C区,异能者在B区,A区则是十六队周炎他们。不过…她挑了挑眉,有些佩服周炎,短时间内竟然能安排得如此妥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分工,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末世里倒显得格外和谐平静。 好地方啊。 任姚按耐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眼神定在最前方高大挺拔的背影上,神色莫名。 “炎哥,这是…” 基地大都是从Y城迁过来的旧人,并且十六团是出了明的不接纳新人。除非你能有特别的价值利益交换,否则只能等里面有人死了腾个位置出来。 实力至上,残忍又现实。 开口说话的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邻家大姐姐的模样,比任姚大不了几岁。 “文莲姐姐,她也是水系的异能者。以后你就可以轻松一点啦!” 文莲笑起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目光看着任姚闪烁了几下。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俨然一副惊喜的样子。 任姚看着两人亲近插不上第叁个人的样子,也没有贸然上前搭话。 在他们还在叙旧的时候周炎低声吩咐了其他人几句,大家叁叁两两的都散了。 “姑娘,你…” “你能叫我名字吗?叫姑娘感觉很奇怪呢…”任姚已经不满意这个称呼很久了。 声音软甜,语调慌张生怕误会她的意思,“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 “任姚,谢谢你。” 阿木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涨红了脸,或许是很久没有与人打交道了,她说话总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与刚刚保护他的样子形成反差,阿木心头塌了塌,连带着身上大块的肌肉都软了几分。 “我说,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任姚看着眼前的大块头,被突然的道谢弄得一愣,随后咧开嘴灿烂地笑了笑。 “不用哦。” 女孩的容貌本身就极具冲击力,再这样笑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阿木招架不住地移开视线,手悄悄攥了攥,又圈成拳轻轻咳了一声。 “走吧,我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嗯嗯。” 任姚乖乖地跟在阿木的身后,不乱看也不乱问,懂事极了。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任姚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交谈的两人。不巧正与文莲的眼神碰个正着,对视了几秒后文莲先移开了视线,带着几分轻蔑。 任姚想起贺言在路上跟她说过的事情。 基地里有一个温柔如水的大姐姐。 小队的人一回来就被她贴心地问候着,胖子张辉叁番五次想要介绍她都插不进去话。 亲切善良?真有意思。 来日方长嘛,不着急。 就这样,任姚在十六团基地住下了,也算正式成为了一份子。 熟悉环境的这段时间,任姚把阿木和张辉攻略了下来。温水煮蛙一样想打入十六队,想抱个大腿。 因着两人的照顾,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任姚咬着隔壁一个叫山果的辅助类异能者送她的水蜜桃,甜甜的气味仿佛沁在了身上。 喜滋滋地啃完最后一口桃肉,她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自己装乖扮软好不容易让基地里的人接纳了她,最近几天又听见有人在嚼舌根说她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任姚暗暗翻了个白眼。 基地和南城那边在抢一个肥沃的地盘,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远处文莲使用异能产水过量又倒了,就这个地步了依旧不给她派点工作,还有功夫排挤她呢。 行吧,本来她也没打算怎么着,只是想找个地方落脚。但是你这个样子就让人看不惯了好吧,整个基地多少人等着用水,你不懂事总有人懂事。 任姚慢慢悠悠地走向十六队的房间区域,像他们这样的异能者不用多远就能觉察到她的靠近。 周炎今早跟一团的交了手,腹部受了伤,被十六队的其他几个人勒令在房里休息,他也没有再去出任务。 感觉到任姚在门口踌躇半天却又不敢敲门的动作,皱了皱眉。 “你进来。” 门外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任姚吓了一跳,她狠狠心,开了门。 入眼便是周炎裸着的上半身,腹肌倒叁角线条分明,横在腹部的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添了性感。 任姚脸红到了耳根,站在门口扭扭捏捏地不敢上前。 周炎有些好笑,她真的很爱红脸,一副没经过情事的样子。 捞起旁边的白T往身上套,分神打量她。 回想起她跟几个队员的交流,或许还真的没做过,估计恋爱都没谈过。 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危险怪异? “等…等一下!” ? 任姚也不顾羞了,直愣愣地冲上去,撩开他白T的下摆。 空出一只手聚集出异能,将水小心控制好覆在了伤口上。 “你这伤口是怎么…嗯…伤口没有毒液吧?我的异能只给自己和阿木使用过,水量可能控制得不是很好,等下要麻烦你去换条裤子了。” 周炎顺势看了眼被水打湿的两腿间,又看了眼任姚。刚刚还能看见绯红的脸不见了,她头低得不能再低,柔顺光泽的发顶冲着一簇呆毛。 挠得周炎心里痒痒的。 “痒。” “啊?哦,可能是这水有治愈功能吧,还好没有毒液。伤口快恢复结痂了,你再忍忍好不好?” 听着她哄小孩一样的轻柔语调,嘴里吐出的热气打在他两腿间。 “不用管C区的人,明天搬到B区去。你只负责AB区的异能者。” 文莲凭借着自己比普通水系异能者的高天赋一直负责管理全基地的水系异能者,无形的分出了等级高低。 任姚想着文莲知道消息以后僵硬的脸就觉得爽快。 “嗯,很快了。” “啊?你说什么?” 任姚没听清,想离周炎更近些听他说话。整个身子往前蹭了蹭。 周炎咬了咬后槽牙,手上青筋凸起,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了头。 清澈无辜的眼睛,水润粉嫩的樱唇,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能任人宰割。 硬了。 末世3. 自从任姚搬到B区以后,日子清闲而自在。在他们很劳累疲倦的时候,默默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从不多话。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新来的水系异能者很不一样。她穿着一袭纯白色连衣裙,干净得不可思议。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可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治愈感。有人看见C区的人找她帮忙,她也不计前嫌的帮了。久而久之,基地里的人排她尖锐的气氛好了很多。 由于基地的扩大,各基地对十六基地虎视眈眈。按不成文的规则迫使十六基地的平民无异能者又增加了一倍。以文莲为首的几个异能者勉强能应付,但持续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们不可避免的供水缓慢。 任姚站在C区冷眼看着人来人往,并不打算出手相助突然被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住。小家伙被养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B区异能者的孩子。 他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向文莲那边。场面乱糟糟的,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个小孩子。任姚抬眼看了眼文莲因为得不到休息而渐渐不耐烦的脸色,算好时间大步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 “我说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这些人从来不知道轻重,把她的手臂抓得生疼。文莲恼怒地一挥手,终于怒了。 “小心!” “嘶…” 小团子被文莲大幅度的动作推倒,眼看就要脸朝地摔了下去。任姚不着痕迹地收回掐住文莲的手,改向扶住孩子。 用干净的衣袖擦了擦小团子的肉脸,好看的眉头蹙在一起。 “没事吧。” “文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孩子!不能使用异能了也不能…”任姚清甜的嗓音带上了怒气。“也不能推他呀。”语气缓了缓,心疼的看着小团子。 “不是..我…”文莲也认出了这个小孩子是B区两位电系异能者的孩子,脸色青红交加。 “文莲,你行不行啊?” “我们知道你累,但是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任姚看着愈演愈烈的场面,温温柔柔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因为紧张,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咬着下唇,声音轻柔,“如果…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 “我也可以帮帮忙…” 不远处出任务回来的周炎看着这边,神色不明。 到现在,他还是看不懂任姚。那天任姚拒绝了他,既然人家姑娘不愿意,他也不能上赶着做些没品的事。 看着任姚的精致白皙的侧脸,周炎将烟叼在了嘴边。示意队友先走,自己站在一边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不久嗤笑一声。 这姑娘想要什么,他突然明了。 逐月1. 元庆帝五年春。 国子监集贤门,现下正是散学的时辰。人群熙熙攘攘,学生们叁叁俩俩的告别回家。 “咦,怎么不见嘉乐公主?”户部尚书之女李湘生得一副圆脸杏眼,很是讨喜。 “莫不是又被父亲留下来罚抄了吧?” “你说公主五艺门门优秀怎么就那算术一窍不通呢?”赵琳儿也疑道。 “笨,公主是人又不是神,要是样样精通,还用来国子监吗?走啦,我们去寻寻她。” 少女的裙摆微扬,笑容明媚,她们的关怀是最纯粹温暖的。 嘉乐公主,已故嘉惠皇后的遗腹女。谢贵妃继后位来也未有一女,至今萧逐月都是元庆帝朝唯一的嫡长公主。高雅华贵,国色天香。 太学门旁站立着一女子,身边叁五个婢女跟着,乌发秀眉。 萧逐月看了看将黑的天色,再看了看身边的婢女,轻柔地吩咐道“水墨,你们先走。” “公主!这天都要黑了,不行!”水墨还未回复,青花就嚷嚷起来。水墨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箫逐月,无奈她一脸固执的模样,只好问,“公主可是想等齐家公子?” “嗯。”提起那人,萧逐月情绪低落下来。 水墨是看着箫逐月长起来的,青花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公主与齐恒的事情她们都知道,只心疼公主喜欢上了个木头闷子,何况他那身世... “哎。”水墨不知道是答应她的吩咐还是叹气。 等身边的人都走开了,箫逐月思绪也跟着飘远。 齐恒,齐大将军的孙子。自白原之战战败后,齐家便被罢黜国公之位。元庆帝昏迷六年,王谢两家把持朝政,如日中天。齐家这几年来早衰败之象只增不减,齐恒进国子监,有为齐家博未来的野心。 “嘉乐公主。”思绪被一道清冷温润的声音打断。 萧逐月看着眼前这位霁月清风的少年人。侧了侧身子,避开了他的礼。 “我说过了你不用向我行礼。”沉默了一下,抿抿唇,还是想反驳他,“叫我逐月。” 齐恒依着她的意思立起身子,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恼了。 可如今他没有那份心思再哄她高兴,也论不到他。 这十几年来头一次放下顾虑防备,本以为遇见了此生的知己好友。与她谈天说地,倾诉那些不与人知的心事。没成想,人是高贵的公主。说不定自己只是她一时无聊的乐趣,天上地下,对牛弹琴。 萧逐月瞧着他脸上挂着一抹自嘲,无名火起。 “齐恒,你与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你非得这样吗?”腔调幽怨。 齐恒被她问得一愣,逐月时时在他周围寻他讲话,他倒是不觉得他们有分开过,这种情况有几分以前闹别扭的意思。 “公主,男女有别。”他肩上的担子很重,没有心思陪她玩这样的游戏。人的真心不是拿来践踏的。 萧逐月看他又恢复成了之前冷淡不可接近的样子,有些头疼,思索着要不要再换一个好掌握控制的寒门子弟来攻略拉拢。 这几年的时间算是白白浪费了。 齐恒等了许久对面都没有回话,终于正眼看她。手攥得下裙两旁皱巴巴的,整个人被低落的情绪笼罩。 粉腮红润,楚楚可怜。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开口,“走吧,天色已晚,我送你。” 萧逐月愣了愣,猛地抬头,冲着齐恒惊喜的笑开。 笑靥如花的脸猝不及防地撞进眼帘,齐恒喉头有些发痒,不自觉滚动一下。别过头去,也不等她,大步离开。 逐月2. 明明一路沉默,气氛却诡异的和谐。 箫逐月悄悄侧眼,有心试探。 “齐恒,明年科举....”箫逐月有意试探他的打算,不料被打断。 “公主!公主!”李赵两人终于看见箫逐月的身影,兴奋不已。待她们走近些,都愣了愣,规矩行礼。 “起来吧。”箫逐月无奈地开口。 李湘打量着两人相熟已久的样子微微皱眉,踌躇几秒,也向齐恒行了礼,“齐公子。”赵琳儿跟着行礼。 齐恒错开两人并肩的距离,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落后一步,作辑离开。 “公主,你怎么和齐恒在一块儿?”李湘疑惑地问道。 箫逐月听她直呼齐恒的名字而微微皱眉,忍了下来。 “碰巧遇上了。”错开话题。“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围着她,李湘理所当然的回话,“平日我们都是一起散学的,公主今日突然失约,我们怕...” 赵琳儿不明白为什么李湘话说一半,呆呆的接了下句,“怕公主又被父亲留下来抄书了。” “赵琳儿!”李湘绕过箫逐月,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湘湘,好啦。” 赵琳儿结结实实被敲了一下,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委委屈屈地唤着她,“呜呜,公主...” 叁人吵吵闹闹地走远,谁也没敢多问为什么齐恒会跟嘉乐公主走到一起。 第二天清晨,休沐日。 难得的一个休息日,箫逐月却起了个大早。她默默地注视水墨在一旁整理着钗裙,想着一会儿去给父皇请安之后,要不要去给谢皇后请安。虽不为亲母,父皇也特许过。想着父皇清醒来后的所作所为,她想,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一个没有母亲疼爱又失去父爱的孩子来说,形势比人强。 “走吧,公主。” 穿过一座座金顶红门的宫殿,想进来的人觉得这些宫殿精致神秘,箫逐月只觉得腐朽殆尽。 “长公主到。” 随着内侍的唱声,箫逐月踏进了殿内。 这座宫殿,无论来过多少次,还是会觉得刺骨不适。阖家欢乐的昔日仿佛从未有过,小月亮的无忧与自由早就被母亲一同带走了。 俯下身子,磕头行礼,挑不出错处。 殿内的金雕漆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九岁前,他只为父。九岁后,他先为君,后为父。 “嘉乐来了,快过来看看朕这副字怎么样,来。” 元庆帝仿佛生来就是帝王,龙威燕颔的长相,多疑敏感的性格。加上昏睡六年之后,人近中年,皇权被削,大权旁落“忠臣”之手致使他愈发疑神疑鬼。 闯祸之后他来看她的第一眼,唤的一声嘉乐,箫逐月便知道她多年来在这深宫中受过的欺负委屈不能再说与他听了。 她还是那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 箫逐月走近了些,认真瞧了瞧,将要说出口的话琢磨了一番这才开口。 “恕儿臣愚昧,在儿臣心里,父皇的字比之赵先生的字更胜一筹。” ...... 久久没得到回话,箫逐月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坐。” “儿臣不敢。” ..... 又是一阵沉默,箫逐月开始后悔方才的回答。 听着元庆帝放笔走动的声音,她开始后背冒冷汗。下意识地回想起侍奉刚恢复的元庆帝,她为了喂药方便坐了龙床,不知怎的触怒了他,接着便被呵斥目无尊长。藐视君王,多大的罪过,那十棍终于打得她从父女情深的假象清醒过来。 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她还是不敢抬头。 “朕已经让人着手公主府的安排了。” 箫逐月抬头,不可置疑地问“父皇是要我现在就离宫开府?” “这不合礼制!” 元庆帝看着已经出色大方的长女,神色不明。 “王谢两家为左右相,掌六部。昔日忠臣为奸相,朝廷一片乱象。” “箫逐月。” “儿臣在。” “朕,能信你吗?” 君问臣话,臣不得不回。君授臣命,不得不从。 “儿虽为女身,可为甚少,恐不才,但愿分忧。” 接下里的一番交谈嘱咐,箫逐月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记忆,却不免恍惚。 脚下飘忽着踏出殿门,这一趟与她所想相差甚远,可喜还是可悲没有人会给她答案。 他的最后一句话像一句魔咒盘旋在脑中,引起阵阵耳鸣。 “小月亮,出宫吧。阿爹想着,你或许会快乐些。” 逐月3. 春去冬来,小雪将近。公主府门前冷清,只剩几片雪花孤零零,慢悠悠地飘落。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是由当今圣上龙飞凤舞的题字—嘉乐长公主府。 别致素雅的游廊里,箫逐月驻足,空了的荷花池被洋洋洒洒落下的大雪打扫得干干净净。 “青花,这几日可是小雪?” “是啊公主,后日便是了。说起来,今年这雪来得可真早。”青花仔细地帮箫逐月擦拭着水渍。 “难得见你瞧见雪景还不高兴,这可奇了怪了。”箫逐月打趣道。 “您别说,最近因着后日在府上办冬宴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哪儿还有心思赏雪啊!” “水墨帮着家令司做事,怎的又忙到你了?” “公主!我...我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好不好!” “公主最近累坏了吧?”青花被逗弄着回过神,担忧地打量着箫逐月明显倦怠的面容。 箫逐月摇摇头,“走吧。” 这场冬宴,只盼着能顺利不出错。天不管怎么变,终归是那一个人的。 —— 丝丝竹声,高朋满座。 受得君恩圣眷,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宴会来的多是国子监的同窗好友,尽是少年人。但细细观察,王公贵族的公子小姐也几乎在场。 宝马香车,锦衣华服。 “齐公子,这边坐。”水墨抽出身来,招呼着只身前来齐恒。边说边将他往高处引,“怎的未见竹青?公子一人可需几个伺候的小厮?” 齐恒淡淡地笑了笑,婉拒,“不必麻烦了,竹青挺好马车就来。” 水墨见齐恒丝毫没有勉强局促的样子,不由地多瞧了他一眼。高大挺拔的身躯,墨黑色的衣袍,不卑不亢,周身隐忍蛰伏的气度,他当真如公主所信的是个非池中之物? “是。” 齐恒发觉位置离主位安排得过于接近了,向前得脚步慢了下来,心里犹豫着。 “哟,齐兄!”高亢的语调被拖得很长,尖细难听。 箫逐月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望着那声音的主人,暗自皱眉。王家的旁支,王茂,仗着主家的得势嚣张不已,多次冒犯齐恒。箫逐月不着痕迹的结束话题,将客人安顿好。 “齐兄之前的那篇策论,可是救了那大理寺手下的逃犯啊。恭喜恭喜啊,这齐家可是出来个男菩萨?” “可惜这太平盛世无仗可打,齐兄弃武从文,齐大将军在地下怕是也要哭的吧?” “那原本就是一件冤案,何来救字一说。” “谈及家父,请慎言。”齐恒呵斥,眼风冷冷地扫了过去。 王茂丝毫没有眼力劲儿,神态宛若一个无赖。他上前两叁步,附在齐恒的耳边轻语,“我知道你跟长公主的那些事儿。”接着又后退两步,直起了身子。 “齐兄可是想当驸马爷?” “哈哈哈哈哈哈” 王茂阴恻恻地看着齐恒恼怒的神色,冲着他摇头晃脑。接着捧腹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侧头注意过来。 “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呵呵呵,齐兄~”语调难听刺耳。手指着齐恒得鼻子骂到,“还真是没出息,大家都知道驸马官位虽高,但非实官无权啊。你这是,想醉倒温柔乡吧?哈哈哈哈哈。” 齐恒听得额角青筋暴起,抓住王茂指着他的那根食指狠狠往后折。 “咔哒。”王茂听见了自己骨裂的声音,随后整只手呈扭曲状。他痛呼着往后退,想把自己的手从齐恒手里解救出来,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 齐恒学着方才王茂的样子,也轻声耳语,“我虽从文,却也擅武。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难听得字,我便将你的骨头捏碎了喂狗。” “住手!” “大哥,救我!” 王茂虽然荒唐,但王家的面子不是谁都可以冒犯的。王嘉看着眼前这一幕,齐恒非但没住手还更用力了些。他拉下脸来,示意跟着他的侍卫带走齐恒。 叁五个人一拥而上。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公主府上放肆!”箫逐月脸上布满了怒意。 “参见公主。”众人停下看戏的目光,小心行礼。 “王茂,妄议皇室,杖五十。” 杖刑五十,正合适,打的便是王家的脸。 “公主殿下,您这有些武断了。”王嘉是嫡长子,虽还未入朝,但明年科举过后总是快了。在权力顶峰成长起来的孩子,无畏自信。不过,却是虚长了箫逐月叁岁,笨得可以。 箫逐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到,“本宫叫你起来了吗?” “顶撞公主,礼仪不周,王嘉?重罚叁十。” “王茂,杖一百。” “都起来吧,青花,去准备开宴。” 箫逐月路过齐恒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还是将他亲自扶了起来。 众人心思各异,场面安静地出奇,不敢妄动比来时更注意几分。 歌舞升平。 没人再敢触公主的眉头,没有再挑事儿的人,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箫逐月望着主动跟其他人换座的齐恒,心下微微叹气。这一换,虽换得远了,却将他的姿态神情看得更清了些。 心里回想刚才的闹剧,一石二鸟,帮了齐恒也替皇帝敲打了王家。可她经营多年温柔可亲的形象也倒得差不多了,况且齐恒怕是把王茂的话听进去了。 箫逐月心烦地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只要有人上前敬她,她便喝。水墨招呼着客人,回头看见这副景象忙不迭的劝阻着。 “公主!你可不能再喝了。” 箫逐月不以为意,摆摆手指着另一处东倒西歪的人,“你派个人去看看李湘那个死丫头,敢把金玉镯子当喝酒赌注,那可是我给她的嫁妆。” “好好好,这赵姑娘在旁边也不劝着点儿!” “赵琳儿这小尾巴,李湘说东她哪儿敢往西啊。” 两个人都喝得小脸通红,脸上带着轻松惬意得笑容,很久没有这么安逸了吧。 “快结束了吧?齐恒喝醉了,你去找两个人帮着竹青送他回去。” “公主怎么知道齐公子醉了?”箫逐月不答。 “再帮我带封信给他吧。” 逐月4. 积雪渐融,春天快到了,国子监已经开学几日了。 “李湘!怎的好几日没见着公主了?”一道清润的男声打断了李湘的瞌睡。 “我说姜二爷,你能不能别这么怂包啊!自己喜欢公...唔唔...”赵琳儿在一旁捂住了李湘的嘴,想给他留几分面子。 “你...你...你别乱说!” “得了吧你,公主提早结课了,她那么忙....” 李湘假装不满大声说道,确保后排都能听到。 后面的话齐恒听得并不真切,神情平静的望着书本,只是手里的书本被他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书页因为过度用力,一点点裂开。 李湘瞧见撇了撇嘴,继续骂着怂包。 —— “公主在想什么?”青花趴在箫逐月的膝头,懒洋洋的问。 “在想齐恒。” “公主想他做什么!冬至那天好大的雪,公主等了他好久他都没来!” 他来了。 箫逐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有将话说过她听。 “公主,您还喜欢他吗?” “喜欢啊。” 我将以情爱为利刃,以身份为助力。要一庇护之所,容身之地。 “那...他喜欢您吗?” 箫逐月想起偏僻的朱雀巷里有家字画店里,有块小区域全是她的不同画像。她并未觉得冒犯,只是那笔墨画法很熟悉。青花特地问了店员,店员却说是店主的亲笔出多少价都是不卖的。 “喜欢。” “那为什么呢?” “小青花,你知道,爱要怎么样才会好看吗?” “公主问得好奇怪啊。” “爱要爱上不能爱的人才好看,爱要爱而不得才好看。” —— 烟花叁月,春意浓浓。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科举放榜,大家都在惊讶于今年的探花居然是个寒门出身。 金銮殿上,元庆帝喜形于色,看来是对今年的科考成绩很是满意。 箫逐月因治理水患有功,今日恰好听赏在朝。 “陛下,这...让齐恒入内阁恐怕不妥...” “左相这话说得奇怪,齐恒绝才,乃陛下亲点的状元,将相本无种,怎的不妥。” “右相这意思王嘉身为榜眼,任户部郎中的职位。也不怕被说家族庇佑!” ....... “这榜眼任正五品,状元入内阁怕是不合适。” “那不还有个探花入了内阁吗?”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都知道内阁受命于皇帝,如今早已荒废没有实权,不是个好去处。 看着朝堂上的这些人,王谢两家为首争论不休。好像个个都求贤若渴,惜材爱材。箫逐月看着眼前得这群人几乎要指着皇帝的鼻子说内阁无权,讽刺地笑了笑。 不经意间对上了齐恒的视线,冲他点点头,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齐恒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上朝前两人碰到了一处。她收回了对他的偏爱与特例,受了他的礼,平淡地说了句恭喜。 看着她的绰约的背影,他咬紧了后牙,既震惊又无措。 他是罪人。 “嘉乐,你说。”元庆帝开口了。 朝中大臣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元庆帝与箫逐月无声地对视,片刻,箫逐月垂下眼帘。 “父皇,儿臣认为,王公子任户部郎中更为合适。王相爱子,所教的应都是自己熟识之物。王公子高才,或许继承王相的衣钵更好。” 王嘉扭头,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会为了他说话。 “那便这样定了。” 这样的结果,似乎,能让许多人满意。 逐月5. 还是那座金顶红门的宫殿,对话的人换了。 “齐大人慢走。” 齐恒踏着泥土做的台阶却恍若觉得这是个登云梯,只有他自己知道,箫逐月为他布了多大的局。 从皇宫到公主府有着不远的距离,齐恒走到了天黑。走近公主府,便见着水墨等在门前。齐恒似有所感,不敢再向前。 “大人,你拿着吧,公主亲手做的酥饼。” “公主说,她没有刻意等你,只是有点遗憾。” 阳春叁月,齐恒却觉得刺骨的冷。 他不信。 她只是把爱意藏了起来,对吗。 后来,箫逐月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坊间甚至传闻嘉乐长公主在府上养了面首。因着治理有方的好印象,百姓大多爱戴她,认为此举合理。 元庆帝十叁年,废左右丞相,皇权集中内阁。 庆帝问内阁首辅:何事急报? 答曰:臣欲尚公主 庆帝大笑又问:驸马无权,汝何敢为驸马? 答曰:吾为君最忠干之臣且君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