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谋权(父女,np)》 第1章交际花母女 “商沫云!” 随着一声怒喝,冰冷的柳橙汁从脸慢慢流到脖子上,商沫云面无表情地拿起包内的手帕纸,擦干脸上的柳橙汁,看着对面还冒着热气的拿铁,心理跑神的想,这个女人不用咖啡,到底是还有母女之情吗? 周围的视线集中过来,商沫云眉头微挑,声音却异常平静:“商薇薇,你有什么不满,赶紧说,一上来先动手,哪里像你?” 商薇薇将包里的照片丢到商沫云面前,红颜的指甲直直地戳着上面拥吻的男女:“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居然勾引他!”公众场合,不想把事情闹大,商薇薇隐去了男方的姓名。 商沫云轻蔑地瞟了一眼照片:“若是被他知道,你敢派人跟踪,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商沫云!那可是你的继父!”商薇薇终究是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商沫云抿了一口自己的卡布奇诺,嗯,还是苦,为什么商薇薇会喜欢喝咖啡这种东西。 见商沫云漫不经心的样子,商薇薇越发恼怒:“你勾引你的继父,你这是不伦!你这是不孝,你对得起我吗?” 商沫云慢慢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商薇薇,这个女人本是富家千金,非要在高中时候爱上一个生活的社会底层的汽车修理工,为了生下了自己,被赶出家门,而女人的亲生父亲被她气的脑溢血过世。 失去了主心骨的,商家的企业便由于经营不善,申请破产。 商薇薇分文没有跟着商沫云的父亲,然而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千金小姐又岂是一个汽车修理工养得起的,很快因为过劳,父亲便死了。 而商薇薇不会工作,只能被别人养着,寄生于别人生活,她靠着过人的姿色和讨好男人的种种手段,成为了A国上流社会知名的交际花。 而商沫云从记事儿起,就不停地遭遇着,商薇薇分手,搬家,转学,这样无数次不停重复着的经历。 “继父?”商沫云冷笑着,为什么商薇薇对于爱情会这么傻,让自己心理都忍不住可怜她。 “商薇薇,你别白日做梦了,那个人他不会娶你的,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成我的继父。”末了停顿一下,又补充道:“这么多年了,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了。” 商薇薇并非年老珠黄了,但是跟商沫云俏丽的脸蛋比起来,却终究是略逊一筹,她却并不嫉妒自己的女儿,她是生气女儿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女人,跟自己一样,成为了交际花。 “行,咱们不说他,说说你,你想过你以后吗?你难道要跟妈一样吗?”商薇薇心颤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说到这里,商沫云露出了坐在这以后第一个微笑,那是来自胜利者的示威:“我怎么会像你一样?”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随便打开了一个浏览器,热门词条第一#江河集团董事长独子下月举行婚礼#,她点进去,将记者会的视频放给商薇薇看。 商薇薇震惊的盯着屏幕上的人,正是商沫云。 商沫云微微一笑:“商薇薇,别担心,我可不是你。” 商薇薇却越发生气地瞪着商沫云:“你!!!!他们可是父子!”虽然很生气,商薇薇还是压低了声音。 是的,一开始商薇薇丢在桌上的照片里和商沫云拥吻的人,正是江河集团的董事长,而今天在媒体面前宣布婚期的是江河集团董事长的独子。 商沫云觉得好笑,她搅了搅桌上的咖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会成为现在这样,不都多亏你吗?” 笑容敛去后,商沫云眸光一冷:“不是你把我带进他们家的吗?你从把我带进他们家门的时候,就该想过这些!” 含着厉芒的话语说完后,商沫云垂眸忽然慢慢开口:“你一口一个对得起你吗?你真的对得起我吗?” 商薇薇疑惑地看着商沫云转移话题。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走上你的老路的吗?” 商薇薇一怔。 “14岁那年,你带我住在丛生集团老总家里,那个老总在你出门做SPA的那天,强暴了我。” 商薇薇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呆呆地看着商沫云的叙述,听着她讲述她是怎么走上跟自己一样的道路,商沫云出众的外表,根本躲不过男人的视线,回过神来,她发现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听完了商沫云的诉说,商薇薇失魂落魄的站起身,甚至连喜欢的名牌包包都忘了拿,走出了咖啡厅。 商沫云喝下杯子里最后的一口咖啡,拿起了对面商薇薇的包,看着透明落地窗外的商薇薇的背影,莫名地有些不安。 她匆忙结账,紧走几步准备追上商薇薇。 却见远处开了一辆货车,直直地过来,那一瞬间,商沫云没有思考,冲上前推开了商薇薇。 恍惚中,她看到商薇薇绝望的脸,满脸的歉疚叫着自己沫沫。 商沫云无力的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商薇薇的脸颊,她虽然对自己常有疏忽,却仍然尽她所能,给了自己最好的教育环境。 沫云自小渴望的,是商薇薇对自己的爱,可惜商薇薇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外面众多的男人,分到自己身上的,着实少的可怜。 救了商薇薇,她不后悔,就当报答这些年的生养之恩。 商沫云眼眸微微湿润,可惜了,商薇薇好不容易用这样的眼神对待自己,那是商沫云渴望了多年的眼神,她的手指渐渐失去了力气,身下慢慢扩散开的血迹带走了她身体内的所有气力。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轻轻地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妈妈……” 第2章董府招工 天应十五年 商沫云已经投胎到这里十叁年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不过上辈子的种种,终究是前尘往事,眼下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清晨起床,穿好衣服,就去给母亲倒完夜壶,然后开始给母亲洗手挽发穿衣,帮母亲擦干净嘴边的口水。 商沫云才开始自己给自己洗漱,然后做早饭。 早饭也不过是简单的咸菜,馒头,和小米粥。 商沫云拿着汤匙,给母亲喂一口,自己吃一口。一边喂着,一边还微笑着鼓励道:“今天好棒,吃饭没有漏一点儿汤汁哦,母妃。” 天气渐渐热了,眼瞅着到六月,就到梅雨季了,看着天花板的破瓦,商沫云叹了口气,今天还是出去找点儿活儿干,挣点钱把瓦补上吧。 商沫云这辈子的生活,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差的。 大概上辈子,她做了不少善事,兴办的慈善基金会,一直兢兢业业地捐助贫困山区的女孩,遇上重大灾害,她都亲自前往灾区,准备救急物资。 所以她这辈子投生成了真正的金枝玉叶,商国唯一的公主。 然而世事难料,大约是父皇太过偏宠母妃,将不是四大世家出身的母妃,推上了皇贵妃的位置。 天应五年,自己叁岁,母妃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四大世家联合上表,准备了一连串的罪证,构陷外公贪污受贿,蔑视皇族,有不臣之心。 重罪压身,近百年来,士族之力高过王权,父皇无力反抗,只得将外公九族发配流放,外公本人被拖至菜市口斩首。 母亲贵为皇贵妃,自己作为唯一的公主,却被贬斥冷宫不闻不问已逾十年。 被贬入冷宫的当天,就有后妃拿着堕胎药过来,强逼着母亲喝了下去。接连失去腹中孩子和敬爱的父亲,母亲太过悲痛,以致痴傻。 但是母亲在那叁年里给过商沫云的温暖,她是不会忘的,她一直渴望的父爱和母爱在那叁年里都体会过了。 不过,前世今生,商沫云没干过的苦力活这十年里都干完了。 前世母亲游走在上流社会,她尽管是寄居在那些财阀家里,但是家务是一件都没有干过的。毕竟她的母亲是这个家男主人的情人,家里的一切家务都由佣人来做。 而这辈子,她从七八岁起,便经常从狗洞钻出宫,赚些钱买食物和生活用品,来维持自己和母妃的吃穿用度。 一开始,甚至干过小偷小摸的事情,不过后来遇上一个好心的游侠,送自己了一个平民户籍,让自己可以借此去一些大户人家做帮佣。 游侠清闲的时候,还会教自己一些防身的武艺教自己学习这里的文字和诗文,不过神出鬼没的,也经常见不到人。 商国的户籍制度很是严格,因为没有户籍,便没有办法做任何事,而且户籍的管理,也扼制了一些非法贩卖女子到青楼的人牙子,所以从七八岁到现在都在外做事的商沫云也没遇到过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 可见京城的治安,在她那个便宜父皇的治理下相当的太平。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 商沫云换上轻便的衣服,从冷宫后面的一个狗洞,钻出了宫墙。 为了节约宫内内务开支,冷宫从皇城建成后的叁百多年里,也没修过几次,日子久了,就越发破败。 不过从冷宫到内廷,又要经过层层关卡,所以即使有歹人从冷宫这么一点儿疏漏的地方进入皇城也没什么大碍。 蹲在喧闹的皇城前门街市那里,商沫云看着对面摊上的糖葫芦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喂,云丫头你来得正是时候!”平日里经常跟商沫云一起帮佣的大婶扯着嗓子喊道。 “怎么了?今日可是有什么好活计?”沫云不免有些急切。 “云丫头,你之前可是去董家干过活儿?”大婶压低了声音,将沫云拉到身边。 沫云点点头:“去过去过,董家莫不是那个尉墨寒董的董家?” “是的,这可是四大世家里唯一会在外面招帮佣的大府了。”大婶神神秘秘地说着。 沫云心道,董家家风节俭,再加上除了董老太爷以外,几乎家里的男丁都常年在边关带兵守塞,因而家奴并不是很多。 每次儿孙回来,便会临时请些短契的帮佣,等到儿孙走了,帮佣就到期各回各家了,不过到底是四大世家,尽管家风节俭,但给帮佣的日薪对比别家还是相当可观的。 “大婶,这董家几时招工呀?”沫云焦急地问道 “这,这不大家都在等着呢吗?”大婶指了指四周说道。 沫云看看周围比以往都要拥挤的人群,打起了精神,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过了没多会儿,前方的空地响起了锣声,沫云抢占先机,涌向了队伍。凭借瘦小的身躯,挤进了队伍前列。 “你名字年龄,做什么?报上来。”前方董府管事的人,面无表情的发问。 “姓莫名云,年龄14。做粗使丫头,比较擅长洗衣。” 管事上下打量了一下沫云,倒是有些惊讶,眼前的姑娘虽然穿着粗布麻衣,明眸皓齿,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一股灵气,尽管还未长开,但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气质绝佳,俨然不像个常年干粗活的丫鬟,倒像是哪家的千金。 “我们董府此次招工叁个月,每月月银五两,你是否接受?” “接受,接受!”听着这个月银,沫云的喜悦溢于言表。 “那就行,录了,下一位。” 听到这句,沫云紧走几步站到了管事身后。 等到管事招完了这一拨人,他们便被管事带进了董府,交给了内院的老妈子董叁娘。 董叁娘给莫云和一起进府的四个粗使丫头,分发了董府下人的衣服。 经过沫云面前时,不免多看了两眼。饶是是董叁娘阅人无数,在粗使丫鬟里见到如此俏丽的可人儿,也是少有。 “看你们也是豆蔻年华,老身我不免在这里多说几句。咱们府内的几位少爷确实跟你们年龄相仿,不少也确实还未婚配,但他们高门子弟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第3章惹眼的外貌 “你们就不要妄图攀上这样的高枝,老老实实做你们的粗使丫鬟。老身说句实话,给别人做妾还不如当我这种老妈子,做妾可没有几天舒坦日子。好了,我的提醒也就到这里了,老老实实干你的活,董府可不会亏待你们。” “谢叁娘提醒。”几个女孩怯生生的说着,摸着手里棉料的下人服,倒是挺开心。 只是看着董叁娘若有若无瞟向自己这边的视线,让沫云觉得,她刚刚的那些话,似乎在暗示自己。 算算年纪,她再过上几个月就要及笄了。等到及笄,按照这里的习惯,也就到了要婚配的年纪了,既然有着公主的身份,就算自己身处冷宫,无一个外戚强势的母家,但总归还是会嫁入哪户高门,且为下嫁。 她确实也该为自己的婚事考虑考虑,将世家中的好儿郎都好好调查一番,就算只是当个棋子,但是知道执棋人走的哪一步终归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沫云倒是对那几个董府未婚配的少爷们产生了兴趣。 刚安排好住处,沫云便按照进府的方向,摸向了厨房。看着厨房院内的大婶,赶紧朝她招了招手。 “大婶,别忘了。帮我拿些,我洗衣服用的碱面儿和油渣。” 大婶感觉点了点头,示意沫云,自己已经知道。 于是沫云等在厨房的小门口,过了没多久,就见大婶拿了两个小油纸包,递给了沫云。 “云丫头啊,你说你要这碱面儿,但是还能理解。你每次要是油渣做什么?” 沫云笑着说:“平日里倒没什么用,若是哪位少爷的衣服上沾上了油渍,这个油能够化掉上面的油污呢?” 其实这些,都是沫云的谎话。 沫云用这油和碱面儿,是为了做肥皂和香皂的。 这些制作方法都是沫云初中学过的,沫云在前世一直上的贵族学校,学校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要求每个学生必须加入两个社团。 沫云一直都对化学比较感兴趣,而且实验室内一直穿着的白大褂。所以,就一直在化学社待着,对于制作肥皂这种简单的化学实验来说,她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只是,对于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来说。油,实在太稀少了,平日里做肥皂只能用些油渣做。量又少,造价又昂贵,沫云没有成本,很难量产。 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工作上偷偷懒,或者做些奶皂在自己洗头发洗脸的时候用上。 偷偷摸摸跑到了柴房后面空地,沫云打开了两个油纸包,从怀里又取出了另外一个油纸,迭成圆杯状。 把腰间挂着水壶中的水倒进来,进做好的油纸圆筒内。 然后再按照比例,将碱面儿和油,倒了进去。做这个做的次数久了,沫云靠目测,也能做的大差不差。 “喂,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声音,并没有打断沫云手下的动作,她没作声,低着头继续搅拌自己的肥皂水。 “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看着肥皂水搅拌的差不多了,需要等待凝固。沫云在角落里,找了块位置,放好后,才慢慢抬起了头。 视线落在男人的衣服上,不由得愣住。 她常年做洗衣丫鬟,什么人穿什么衣服料子,她自然清楚的很。那人身上穿得深紫色的云锦,被制成了翻折领的胡服,这在京中也算是少有的设计。 眼前男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她仓促的低头行礼,迟疑地问道。 “您是少爷吗?” 公子长得俊秀非凡,眉如柳颜如玉,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肤色白皙如雪,深紫色的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的俊美。 “是啊,在下家中行二,怎么?你想自荐枕席?” 听了这话,沫云一怔,初次见面,居然有说话这般唐突的世家公子。 “并非如此。只是怎么说,我也是董府下人,见到少爷理当行礼。” 沫云垂眸沉思,董家的二少爷,现如今已经是官居四品的武营校尉,这嫩白的肤色难以想象居然是常年在西南边疆打磨的武将。 董家次子董池西,倒是细细打量起沫云来了,一点樱唇,凤眼柳眉,小小的俏脸上紧绷绷地瞧不出一丝情绪。 “你来董府多久了?我倒是从未见过你。”董池西自认对人脸过目不忘,况且沫云如此显眼的一张脸没道理会不记得。 “奴婢今日是第一次来墨府当差,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少爷见谅。” “难怪呢,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张脸,本少爷怎会不记得?”董池西听了,桃花眼微眯,脸上带上了叁分笑意。 瞧着沫云的长相,觉得这般外貌确实惹眼,不过还是个垂髫之岁,就已经有初荷之貌。这样的脸,就应该纳入自己的收藏中,把她收到自己房里做个二等丫鬟也好。 “奴婢是下等丫鬟,之前也偶尔来董府当过一两次差。纵使来过,想必少爷也会不记得,毕竟少爷怎会出没于下等丫鬟出没的柴房和浣洗房呢?”沫云低着头,心里有些着急,她的户籍毕竟是假得,真要惹了上面人的注意,引了事端,只怕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下等丫鬟,看来你只是来董府临时当差啊。” 董池西了然于胸,难怪眼前的少女,似乎并没有一副下人的感觉,从未卖身为奴做再多的苦力也是自己的主人。 “你还未回答我,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呢?”董池西挑眉玩味地看着角落。 沫云没想到转移了话题,他还纠缠于此,实在没办法,才说道:“这是我自己洗衣做了一些秘方,是为了以后还能干的好些,能够做董府洗衣的长工才做的。” 其实并不是为了当长工,而是希望,洗衣的时候能省些力气。只是沫云从小到大,必须将自己的身份的秘密死死地咽进肚子里,磨炼得说起谎话都手到擒来,提到自己的事情,她已经不假思索地扯起了谎。 董池西显然对这些下人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对于沫云这个人起了兴趣。 第4章登徒子 沫云等了又等,也没有见董池西有下文,甚至也没有见他走。 抬头瞟了他一眼,又正好对上他兴味的眼神。 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不由问道:“少爷可还有什么事吗?” 言下之意,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 董池西却装作完全没有看懂的意思,他勾起唇角,又靠近了沫云一步:“少爷我刚从边境回来,你也应该知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怎能见到如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 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吧,沫云在心里默默地把董池西这个人拉入了黑名单,堂堂簪缨世家,怎会教出董池西这般的登徒子。 “少爷,奴婢还有事,能否先行告退?”沫云垂着头,心里头骂着董池西。 “你这丫头该不会在心里骂我吧?” 沫云脸色一僵,抬头瞟了董池西一眼:“奴婢怎么敢呢?” “我看你这丫头挺有趣的,不如我叫你做我的房里的丫鬟。” 沫云听了慌得连忙摆手。上房里的丫鬟都是卖身的,他怎么可能会拿着假户籍去卖身了,更何况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没有户籍,是宫内的的长公主,当朝皇上唯一的女儿。 “少爷我看你是不想卖身吧。” “奴婢,奴婢是觉得下等丫鬟也挺好的。” “你小小年纪倒是挺有想法,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四。” 沫云并非是没有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上辈是个交际花,就已经说明了,她就是个攀龙附凤的人。当然,一来也是因为自己确实什么也不会,二来已经进入那个圈子除了做这个,也不太了解别的出路。 但是这辈子,自己即使是个冷宫的公主,照样等到成年以后,也能有个良配,怎么着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 而且现在国泰民安的,也不流行什么和亲。倒是世家定会希望借迎娶公主,来宣扬自家的权势。 说到底,后天的努力还是比不上先天的出身。纵使自己现在生活再不如意,过得再辛苦,但是至少这辈子,自己有一个对自己很好的母亲。感受过真正的亲情,已经心满意足,功德圆满了。 董池西那厢:“既然拒绝了我,莫不是心有所属?” 何等的自信,何等的自傲。沫云抽了抽唇角,深吸一口气,也是,自己见过那么多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冷静冷静,古代跟现代男人也没什么差别。 “少爷说哪里的话,奴婢只是觉得当个浣洗丫鬟也挺好,西施不也是浣洗丫鬟嘛!”沫云弯弯唇角,言辞恳切的说着。 “西施?是谁?”董池西疑惑的问。 沫云一怔,自己倒是忘了这里是架空:“是奴婢家乡一个出名的美人姐姐,是个浣洗丫鬟,后来嫁到大户人家当了夫人。” “怎么,那位美人姐姐还是你的目标不成?”董池西垂眸瞟了一眼沫云的小脸,确实有成为美人的资本,只是成为大户人家的夫人,唇角微扬透出些许嘲弄的意味。 沫云看着董池西的神情,心理越发不爽。 她缓缓牵起唇角,露出一抹媚笑,明明五官还未长开,一脸的童稚,偏生这抹魅色没有一丝违和感,透着一股成年女人的姿态:“少爷说得极是,哪个女子的目标不是如此呢?” 董池西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总不至于说自己惊艳于对方的笑容,眼前的小姑娘有这么好看来着? 沫云莲步轻移,走上前去,瞧着董池西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置什么气,眼前的人不过还是个男孩儿,何必一般见识。 “少爷,若是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董池西张了张嘴似乎准备叫住沫云,最后却摇了摇头,看着沫云一溜小跑走开了。 董家的活计虽然繁重,但是月银给得很足。沫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况且因为自己急需用钱补房顶的泥瓦,管家还特别给自己提前支了月银。 沫云这天正好遇上平日教她读书识字习武的游侠回来,告了一日假在宫里跟那位先生闲聊,顺便让他帮忙修修屋顶。 “先生,饿了吗?”沫云做好饭,抬头看向屋顶上的男子,如果自己心理年纪跟身体年纪一样的话,说不定会对这么一个无所求对自己好的男人一往情深了,只是对方,从来不向自己透露他是什么样的人,种种隐瞒使两人很难交心。 男人翻身下来,看着桌上的白菜豆腐,米酒蛋花,以及棒面窝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沫云。 沫云接过走向小厨房,将油纸包里的猪头肉切下一部分薄切成片,拌上黄瓜加上些香油陈醋,然后将剩余的猪头肉放在缸里用盖子盖好,端着一盘凉拌的猪头肉走了过来。 先生是个闷葫芦,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叫什么,一开始自己叫的师傅,他不乐意,后来自己就改叫他先生,日子久了,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男人跟沫云对坐着,无言的吃着青菜窝头米酒,吃完后,男人收拾碗筷,去井边洗碗,沫云打开男人的包袱,帮他补着衣服上的破洞。这是沫云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报答对方教自己读书识字照顾自己的唯一方法。 而且,游侠似乎经常打打杀杀,身上的破洞通常都是一些刀枪剑划出的破洞,沫云补完咬断了针线。 平日里,破洞都是擦着过去的,这回这个破洞,沫云抬头瞧着放好碗筷从厨房走过来的男人,她站起身:“你的腹部受了剑伤?” “啊。” 沫云眉头微蹙:“先生,这么多年,您做的什么工作,我也不问,可是您既然受伤了,我刚刚拜托您修房顶的时候,您就该跟我说啊。” 男人一愣:“没什么大不了的。” “腹部受伤会影响运气,轻功是要提气的,万一拉扯到您的伤口,我欠您的够多了,不想再欠您更多了,请您也多照顾一下自己。”沫云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都包好,然后递给了男人。 第5章烈阳少爷是谁? 侧过头,躲开他无辜的视线:“今日不必教我习武,您回去休息吧。过阵子等伤好了,再来吧。” “我可以教你识字。”男人攥住包裹的手一紧,有些焦急的看着沫云。 沫云叹了口气:“识字我学的差不多了,后面的我也自学了一部分,好好休息才能养伤。” 男人从包裹里摸出了几本书递给沫云:“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沫云接过点头看向男人:“我这几日在董府帮佣,你有事可以去董府后门等我,我每日戌时下工。” 男人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沫云翻着手中的书,一本是新出的第一才子的诗选,一本是武侠小说,还有一本是……沫云眉头微蹙,先生定是弄错了,居然留了本春宫图,不过仔细看看还是有剧情的绘本。 放下手中的书,沫云将窝头加了猪头肉,放到了母亲手上,看着母亲默默吃着,沫云慢慢勾起了唇,最近母亲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第二天回去继续做工,沫云洗着床单上的浊液,不由感叹,董府的少爷们还真是平日在军营憋疯了,这都连着几天了,日日精尽啊。 沫云平日除了浣洗外,每天都在变着法儿研究洗涤用品,最近她已经开始研究怎么制作洗衣液了。 而且被她洗过的衣服又香又软又干净,在这个连皂角都很难用不怎么起沫,主要靠怕打洗衣的时代,沫云靠着自己洗衣的功夫在帮佣圈里也算有点儿名气。 其实为了让衣服用得更久,平民百姓通常不怎么洗衣服,普通手动织出来的粗布麻衣包括主子们穿的丝绸都根本经受不住几次拍打就很容易破了,而沫云身上的衣服,夏季基本上都是两日一洗,却能穿很久。 董池西难得能在家里有几日清闲日子,过了好几日想起了前几天见过的小姑娘,又有了戏弄的兴趣。 左右打听了一下,既然那个小姑娘不想卖身进府,可是给她换个工作放在身边也没什么问题。 他叫来了管家,就把沫云调进了他的院子里。 跟着董叁娘迈进董池西的院子里时,沫云就提心吊胆的,想着自己那张假户籍,想着董家的月钱,总归是难以两全,只能见招拆招,想来那位少爷也只是一时兴趣,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换上了软缎面料的衣服,沫云也算是转岗了,董叁娘告诉她若是干得好,月钱也能再翻一倍。 这下她算是没了二话,这么高的月银,她在别的地方,做上一年,也就跟这一个月差不多。 沫云其实并不喜欢缎子的衣服,不过夏天,这种面料虽然穿起来凉快很多,但是却闷汗,穿上一天,背上都会起上一身痱子。 身上浅绿色的襦裙,一下子让原本穿短衣的沫云褪去了稚气,染上了一些女人的韵味。 “莫丫头,二少爷说,让你就负责照顾烈阳少爷就可以了。”董池西房里的一等丫鬟,名叫碧水。长得端庄大气,美的像人间富贵花似的,这要出门,被人认成是大家闺秀都不意外。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笑得很是温婉,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沫云明艳的姿色而刻意刁难她。 “烈阳少爷?”沫云不解,这来董府也有阵子了,董府的几位主子的名讳,她都记下来了,也没听过有哪位少爷叫烈阳啊。 碧水带着沫云朝着后院走,后院的一间偏僻的小院被锁链锁得死死的。 碧水在门口站定,下巴朝着门的方向微微一抬:“烈阳少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有什么需要的,等你伺候完烈阳少爷,就来跟我说,烈阳少爷喜欢在外面玩儿,出了这间小院,右拐就是董府的后门,你带着烈阳少爷去,门房会给你开门。” “从巷子出去,往东走出了城门,跑上一会儿,就带着烈阳少爷回来就行。” 董家离东边的城门口很近,可是听碧水这么说,沫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也实在想不出是哪里怪,刚接过碧水手上的钥匙,就见碧水眨眼间没了人影。 沫云打开木门上的铜锁,取下一圈又一圈的铁链。 掌心落在门扉上,沫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缓缓地推开门。 “吱扭”一声,沫云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有一些看上去相当可疑的血迹。 沫云皱紧了眉头,慢慢地迈过了门槛。 四周静悄悄的,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沫云左右环顾了一下,见确实没有什么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朝着院子里的正房走去。 叁两步走到台阶上,正房的门是敞开着的,门旁放着一条两指宽的铁链。 沫云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迈进了正房,偷偷地朝里面瞟了一眼,里面的床榻光秃秃的,只有一个雕花梨木床的架子,甚至连床帐都没有。 “烈阳少爷?”沫云小声地唤了一句。 忽然听见空气中呼啸而过的声音,沫云下意识地运起内力,朝后一跃,正对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是狼,沫云心里一沉,其实她见过狼,也见过人把狼当宠物养。 可是,像这样连个锁链都没有拴的狼,她是头回见。 她抿了抿唇,紧张地看着那匹狼,双手摊开,取消了备战姿势。 静静地看着那匹狼,它通体雪白,是罕见的北极狼,一脸凶相地凝视着自己,身体重心都放在两只后腿上,这是它这种动物捕猎时惯用的状态。 沫云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起了冷汗,以她的武力,手无利刃跟它单挑,根本毫无胜算。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匹狼是被驯养过的,没有吃人的爱好。 它呲着牙,耳朵直直地竖起,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沫云。 一分钟后,远处响起了刺耳的哨音,浑身戒备的北极狼嗖的一下就坐下了,然后张开嘴,伸长舌头大口喘着气,想来是因为夏天的气候,它本来就热得很。 见沫云毫无动作,它干脆直接趴在了地上,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第6章甚至能看到乳尖的凸起 看到白狼脖颈上的项圈,沫云才意识到,所谓的烈阳少爷,真是眼前的这匹北极狼。 想想那个碧水一口一个烈阳少爷,对于它是狼的事情只字不提,这不是坑自己吗? 沫云叹了口气,捡起门口的扫帚,开始清理院子里被撕咬过的一些碎骨头,还有些布料的残骸,越是清理,越是觉得这个工作还真不好做,难怪月钱翻了一倍,这要是换到上辈子这都是高危职业,哪能就给这么点儿钱就想让人替你卖命。 不过一想到这多出来的钱,还能多买两块肉,给母亲喝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就只能孤注一掷地继续工作了。 打扫完了卫生,沫云翻出了白狼用来喝水的铜盆,她提着木桶往外面走,董府的水井在后院离这里并不远。 沫云提着木桶出去,重新拴好小院的木门。 小小的人儿,提着个木桶,打满了水,回来的路上磕磕绊绊的。 “云儿。”眼前猛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吓了沫云一跳,她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水桶被掀翻在一旁。 沫云微恼地皱紧眉头,咬着唇,压抑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小脸被气得涨得通红。 深吸了一口气,沫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后面的尘土,然后朝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福身:“见过二少爷。” 董池西今日穿了一件翠竹色的胡服,饶有兴致地瞧着沫云表情复杂的小脸。 董池西上前两步,眼含笑意地望着她:“可是见到烈阳了?” 沫云低着头,绷着脸,刚平复了心头的怒火,又被董池西一句话烧了起来。 她咬着牙根,俯身将地上的木桶提起来,抬头瞟了眼董池西脸上欠扁的笑容,桃花眼里带着浓重的调侃。 “见到烈阳少爷了,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我这会儿还要去打水。”说着沫云转过身,朝着刚刚过来的方向走回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交际花,她的忍功一直一流,不过是被欺负,对方是少爷,而她是黑户,闹出什么大动静,吃亏的还是自己。 “诶……别走啊。”董池西叁两步就转到了沫云身前,他微微抬着下巴:“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带烈阳出去玩玩,你快些把活儿干完吧,顺便路上给烈阳买只活鸡,他一定会开心。” 沫云心里默默腹诽,你要是不吓唬我,也不需要拐回去重新打水。 去后院水井的路上,沫云忍受着董池西一句一句的啰嗦。 提着盛满水的木桶只觉得越发沉重,她皱着眉头,步履蹒跚,双手提着木桶中间的提手。 丝毫没有把董池西的那些话听进耳朵里。 董池西不知问了个什么问题,见沫云迟迟没有答复,转过头看着沫云满头大汗的小脸,低头看着她手上的水桶,伸手接过来:“诶,没想到还挺重的,我记得小时候训练的时候还提过这个,有好些年没有提了,看你个头这么小,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沫云没有跟董池西争抢那一提水桶,她双手相互搓揉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然后一步一步跟在董池西身后。 董池西不过是偶尔发现自己有趣,等他没了兴趣也该离开了,所以沫云一直都不怎么理会董池西,只等着他觉得逗自己也没什么意思,赶紧走人。 回到小院,给水盆里放好了清水。 白狼嗖的一下,就窜了出来,舌头卷着水盆里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等白狼喝完了水,重新在阴凉处趴好后,沫云捏着锁链,掰开上面的锁扣,一步一步靠近白狼。 白狼听到动静,睁开眼瞟了沫云一眼,没再理会,继续大口喘着粗气。 沫云在白狼身边蹲下,这栓绳是个技术活儿,为了防止被咬,她首先要确认它不介意自己的靠近。 沫云的小手试探性地摸了摸白狼的前腿,见它没动,顺着毛发摸上了它的脊背,最后摸了摸它的头,见它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稍稍掀开肚皮,沫云才松了一口气。 将锁扣扣到了白狼脖颈的项圈上。 一旁的董池西懒洋洋地坐在树杈上,背靠着树干,看着沫云一步一步的动作,他的桃花眼慢慢眯起,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这个丫头,当真是不简单。 还以为派她来见到这么庞大的动物会被吓得哭叫,毕竟京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狼。 却没想到,她不仅把烈阳的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该怎么亲近狼,她也是一清二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刚把锁链扣好,白狼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就往外面冲。 沫云直接被这力道直接带着出了院门,这头沫云被白狼拖着走,那头见到的下人都纷纷躲避。 不过白狼目不斜视,直奔董府的后门,大概是大老远就瞧见了,门房已经把门打开。 一狼一人迈出门槛,直接冲出了巷子。 约莫躲开了董池西的视线,沫云使出内力,压制住了白狼的冲力,让他放慢了脚步。 “坐!”沫云发出一个指令,白狼歪了歪头,并没有理会,而是高傲地抬着头,如同巡视领地一般继续在前面走着。 沫云叹了口气,想要搞定白狼,明天需要准备点儿自制狗零食,训好了以后,指不定还能凭长公主的身份,把这匹狼要过来。 毕竟是北极狼,这雪白的毛发,好看的要命。 沫云的步子慢,不过白狼也慢慢适应下来,不再继续往前冲。 东门是官道,主要走得是车马,这个时间,很少有人进出这里,所以平常董池西让下人这个时间带烈阳出来玩儿。 顶着盛夏的太阳,穿着一身缎面襦裙的沫云只觉得背后湿哒哒一片,浑身就像是刚从水缸里出来一样,缎面的料子被浸透了,浅绿色染上了水痕,贴在皮肤上。 丝织物,就这点儿不好,容易贴在身上,沫云现在的胸部已经隆起了小笼包,里面也穿着丝质的肚兜,可是都被汗水浸湿以后,缎面贴在身上,甚至能看到乳尖的凸起。 第7章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 走到城门口,沫云小心翼翼地抓紧了铁链,避免白狼惊扰到来往的马匹。 却没想远处的黄土四溅,沙尘后是奔驰着的骏马。 几个少年鲜衣怒马,扬鞭疾驰。 领头的少年,一身红衣,头发高高束起,沫云手中的白狼被滚滚黄沙后噼里啪啦的马蹄声惊到,戒备地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 一声长长的马嘶声后,先头的黑色骏马向上跃起,马背上的少年下意识地夹紧了马腹,身体前倾匍匐在马背上。 骏马在原地来回跳跃了几下,总算被缰绳制住了动作,稍稍恢复平静。 少年翻下马背,拽着缰绳,凑到马面前,小声地爱抚着自己的爱驹。 见几个少年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能招惹的主,沫云拽紧了铁链拉着白狼就往城外走。 “等等,那边那个……闯了祸,就想跑不成?”少年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马爱吃的零食喂给它后,转头看向沫云的背影。 沫云回过头,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少爷,惊扰了您,万分抱歉。” 少年转身把缰绳交给了身旁的一位随从,站到沫云面前,双手环胸瞧着沫云狼狈的模样。 “抬起头,让小爷看看,你是哪家的,胆子这么大,带着董家的白狼就往外跑。”用马鞭的手柄托着沫云小巧的下巴,慢慢使力抬起了她的头。 上下一瞧,少年勾唇一笑:“是董家的下人?” “回这位爷的话,奴婢是董家的帮佣。”沫云不卑不亢地瞧着少年,看着少年满脸晒得通红,脸上却清清爽爽,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鬓角处,俊秀的脸上,透着傲慢,下巴微抬,见沫云面无表情的小脸,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透着几丝兴趣。 “帮佣啊?”少年勾着沫云的肩膀,手臂伸到沫云身体的另一侧,大力地拍着她的手臂:“怎么样?不如来爷的府里做帮佣,就不养狼了,爷的这几匹好马,就交给你了。” “大庭广众之下,挖人墙角,欧阳少爷未免太猖狂了吧?”不远处,董池西一身胡服,用折扇遮着太阳,慢悠悠地往这边走着。 少年挑了挑眉:“哟,怎么,一个帮佣,又不是你们董府的家生子,这选择权也不在你们董家吧?” 董池西站到沫云和欧阳两人面前,蹲下身,摸了摸白狼的脑袋,它此刻蹲在旁边的阴凉处,大口哈着气,见到董池西的时候,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 尽管是盛夏,城墙口的风还是格外凉爽。 几个城内的纨绔站在这里,城门的守卫也都不敢接近。 沫云听到董池西的一句欧阳少爷,也猜到这位少年的身份,想必他的父亲就是商朝叁公之一,手握重兵的南郡公。 南郡公的妻子红颜薄命,只生了一子,就是欧阳域。 因为南郡公常年驻守边疆,欧阳域一个人在偌大的郡公府,没什么人管教,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不过这个少年在市井中的口碑并不差,第一是因为他父亲是商朝的英雄,第二是因为,少年喜好打抱不平,也并不喜欢仗势欺人。虽然性格嚣张了些,放在世家纨绔中,也算是个正经人。 纨绔常有的爱好,他也只占了其二,走马斗蛐,打架斗殴。 沫云没觉得这样的人将来会成为自己的驸马,毕竟,少年在国子监的轶事,在市井都传遍了。 国子监的祭酒据说还被少年气得病倒了叁天。 欧阳域勾着沫云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来,你说,可愿跟我去郡公府?” 沫云抽了抽唇角,稍稍推开欧阳域:“这位少爷,奴婢跟董府还有短契,怕是不能如您所愿了。” 欧阳域原本是打算让牵着狼的下人,给自己道个歉就让她走的,不过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欧阳域改了主意,这个人很有趣,不像个下人,这样的人应该带到自己府里当玩伴儿。 董池西站在阴凉处合上了折扇,用扇骨推开欧阳域搭在沫云肩头的手:“说话就说话,对女孩子这样,先生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欧阳域松开手,打量了一下沫云后,摸着下巴说:“因为她长得比我们好看?” 听了这白痴的话,董池西和沫云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 沫云退到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董池西的视线转移到了沫云身上,看到她紧贴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她胸前的乳头,喉结上下一滚,慌乱地移开视线。 轻咳了两声:“这些事情回家问你爹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家烈阳也要回去了,烈阳惊到你的马,我改天备份儿好礼给你送去怎么样?” “你当我喜欢你的好礼?”欧阳域双手环胸,不屑地瞪着董池西。 董池西年长欧阳域几岁,沙场蹉跎几年,自然不会跟还带着孩子气的欧阳域一般见识,好脾气地笑着说:“那不然,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 身后的那些少年听了,连连起哄叫好:“诶,谢过董少了!” “好诶!” “真得?” 跟着欧阳域的一群少年,都是边疆主将的儿子们。和世家不同,多是寒门,父辈们凭军功上位,在京城中,被世家的孩子们欺压排斥。 只有欧阳域愿意跟他们一道玩儿,寒门武将的孩子基本没什么文化,家境平平,放到现代也不过是个中产。靠着父亲的那点儿俸禄,生活在京城,日子过得实在算不上宽裕。 平常的主要娱乐,也就是马背上的一些活动。 狎妓听曲,这种风雅的事情也一直与他们无缘。 “行,那就今晚,大家在教坊门口见。”董池西答应得很爽快,世家门阀家产充裕,只要在朝中有官职,家族每年都会提供大量的银钱给这些人,以维持家族在朝野的势力。 解决了惊马的事情,董池西看向角落里的沫云,无奈地摇头轻笑:“你啊你,还真是不一般,出个门都能给我招惹到麻烦,这般容貌,若出身世家,只怕是会在京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第8章股沟压在他的命根上 稍稍停顿后,董池西有些玩味的蹲下身,靠近沫云,捏着她的下巴,调侃道:“这次,爷这么大出血,帮你摆平了麻烦,你打算怎么报答爷的恩情?以身相许怎么样?” “您不是帮烈阳少爷摆平了麻烦吗?”沫云黑漆漆的眼眸透着无辜,唇角带着可爱的笑容。 董池西唇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对着这位油盐不进的小姑娘,他觉得挺不一般,拿她下菜,也够打发这段在京中的无聊时光了。 从沫云手中拽过铁链,董池西侧头瞧着沫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见她害怕,莫不是把烈阳当成了普通的家犬? “白狼。”沫云还是头回出京里的城门,好奇地向外张望。 城外是大片的农田,时值盛夏,两侧都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沫云咽了咽口水,不如今天回去的时候,买上一些,回宫煮一煮。 临近京城的农田,皆是世家的土地。不过这些土地上耕作的农户,见临近官道,也都会在闲暇时间,在官道上,摆上一些地摊,兜售他们耕种的农产品。 价钱要比城内的便宜许多。 沫云随便问了几位农户,大致看好了玉米的价钱,便轻轻松松花了二十多个铜板,买了一麻袋的玉米。 扛着一麻袋玉米小跑跟上了前面牵着白狼的董池西。 董池西挑了挑眉:“怎么?都到了我的院子,你还负责后厨的采办不成?” 沫云抬起小脸,兴冲冲地说道:“这刚出的玉米,好吃的很,之前我没出过城,都不知道城外的玉米价钱比城里便宜了一半。这是我买了准备带回家的东西,少爷别见怪了。” 董池西勾起唇:“你可知道这玉米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 沫云下意识的回答:“自然是知道,前朝时候,出使西域的董大人带回了许多西域粮食的种子。” 董池西听了眼眸微微眯起,瞧着沫云的脸,压低了声音:“你读过书?” 沫云一愣,回过神才意识到什么,她索性半真半假地说道:“读过,我年幼时就带着病重的母亲生活,一位游侠见我可怜,一直时不时来教我读书。” 董池西眸光一闪,总觉得要是有别国的细作,也不该派过来当个浣洗丫鬟,稍稍放松了一下内心的怀疑。 “读过书的女娃,在平民里可不多见。”董池西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说着。 “既然贵女能读,平民有何不可?”沫云扛着一袋玉米实在有些重,脑袋都精力去思考太多的东西,董池西说什么,她就下意识的回一句。 听了沫云的话,董池西的唇角缓缓上扬,这可真是,有趣的人,他当真是没看走眼,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这样的女人,或许娶做妻妾不失为是一桩美事。 董池西转过身:“瞧你背着这一袋子玉米累得很,不如本少爷发发慈悲,我们就不往外走,早早回去好了。” “那可真是太谢谢二少爷了。”沫云听了,喜笑颜开。 董池西轻佻地笑着,将折扇朝着沫云的方向扇了两下:“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心里记得爷的好就行了。”说着他合上折扇,用扇子的一头,轻轻地点了一下沫云的心口。 然后,薄唇一勾,笑得想得偷了腥了的狐狸一般,一双桃花眼撩出几分笑意。 沫云嘴角抽了抽,阅人无数的交际花,太了解,怎么样释放出自己的魅力,更了解什么时候男人在勾引自己。瞧着眼前的,董家二少爷,笑得花枝招展,跟开了屏的雄孔雀一般,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 将背上的玉米又往肩头抗了抗,沫云也是看明白了,高位的男人都是被惯坏了,尤其是古代的。 如果是一位绅士,这个时候,就应该靠体贴来展示自己求偶的态度。 沫云在心底叹了口气,对自己未来的婚姻,没了一点儿盼头。 顶着一身汗回到董府,沫云也没有时间去洗澡,转头就被碧水安排去扫董池西的小院。 院子里有一棵梨树,盛夏正结了满树的梨子。 沫云从早上到现在,饿得饥肠辘辘,晒出了这么多汗,却没喝上几口水。 看着树上的梨子,沫云馋的舔了舔唇瓣,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几口水下肚后。 身体脱水的状况,总算好了一些。 洒扫完了院子,沫云悄悄爬上了梨树。 随手摘下一个翠绿的梨子,靠在树干上,沫云悠哉悠哉地啃着梨。 沫云工作,一直都秉持着劳逸结合的方针,之前洗衣服,做肥皂,也是为了更轻松地工作。 梨树很高,站在树上,沫云可以看到董家其他的院子。北边的后院里,有几位少爷在练武,董池西一个人站在阴凉处,喊着口号,看样子在指点他们。 沫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动作,虽然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技能,但是现在他们演练的是拆解动作,说不定也能学到一点儿皮毛,给自己那不成熟的武艺,多一些启发。 沫云看得很专注,回过神的时候,她灼灼的视线已经被那几个人察觉到。 一颗石子直直地朝着自己丢了过来,速度快得不亚于飞刀。 沫云来不及闪躲,脚下一个不稳就朝着树下摔去。 这个姿势,沫云甚至来不及使力,只能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尽量避免重要部位受伤。 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沫云只觉得身下软软的,她坐直身体,小屁股挪了挪,就觉得身下的触感不太对。 “舒服吗?”沙哑的男声透着性感的韵味。 沫云转过头,看到董池西,僵硬地瞪直了眼睛:“二……二少爷?” 董池西倒没有催沫云起身,沫云刚刚坐直的时候,屁股挪了地方,现在股沟压在自己的命根上,一股邪火就直往上面冲。 董池西的眸子变得有些深沉,他的手压在沫云的大腿上,慢慢坐直了身体,把沫云裹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爷这可算又救了你一次。” 第9章打屁股,自然是脱了裤子 董池西呼出的热气烫的沫云耳根有些发痒,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屋檐上站着刚刚那两个习武的少年。 他们看着董池西和沫云的姿势,涨红了脸。 “二哥。”少年凝眸瞧着董池西,目光中透着寒气。 “小八,美人的怀的滋味,怕是没享受过吧?”董池西这么说着,还可以将唇角贴在了沫云的颊面上,使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亲密。 董家八少爷,董寒钰在沙场上素有冷面少将军的称谓,年纪很小,作战上却素来沉稳,与年长许多行军跳脱猛进的董池西大相径庭。 “二哥,你这样有失身份!”另一位身高矮上一些的少年挠了挠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沫云,眸光澄澈,麦色的肌肤透着暗红,瞧着董池西暧昧的动作,又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董池西身体动了两下,张开双腿,干脆缠上了沫云纤细的小腿:“行了,回去让老五继续教你们,你也看到了,刚刚小八那颗暗器,吓到了我的美人,我可要好好地……安慰一下可怜的小美人。” 沫云已经有些听不清董池西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董池西每动一下,那狰狞的阳具就朝着自己柔软的耻丘出挤弄一下。 来回动了两下,敏感的花穴就慢慢溢出了透明的淫水。 刚刚在树上,休息了那么久,身上轻薄的缎面已经干透了。这会儿被这么一折腾,沫云感觉下身的亵裤裆部有些微凉。 沫云担心自己的窘态被人察觉,双手抗拒地拉着董池西压在自己大腿内侧的双手:“二少爷,这样真是太不成体统了,快放开我!” 董池西轻笑出声,他早在心底有把沫云娶进来的想法后,就已经把这个女孩儿纳为了自己的所有物,他全然不在意沫云的推拒,双手反握住了沫云挣扎的双手。 “小云儿,刚刚你可是偷看了我们练武?” 沫云心里一颤,她不能被人发现她的身份,垂眸掩去眸中的惊慌,她稳住了声音反问:“可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董池西挑起眉,特意加重了语气,一派严肃的样子:“这是自然,董家的内门武学功法,只穿董家的男儿,哪能随便被人偷学去?你犯了这么大的过错,不以家法处置,有违祖制。” 沫云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小脸变得惨白,她稍稍转过身,看着董池西紧绷着的脸,跟平日没正形的样子完全不同,只觉得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 她哪里知道,自己光明正大瞧他们练武,根本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就要顶着重罪,接受董家的家法,要是早知道,她绝对捂着眼睛一下都不看。 董池西压着心里的戏谑,瞧着沫云可怜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些不忍,不过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他的欲火又窜上来了几分。 他右臂单手勾着沫云的腰,少女尚且年幼,身材娇小,轻的比不上一袋面粉,单手抱着她就往自己的房里走。 进了屋,董池西就顺手插上了木栓,把门卡死,以免那些不长眼的下人过来打扰。 这么有趣的人儿,他自然要好好享受,逗弄她的乐趣。 抱着沫云,直接坐在了正厅的软塌上,然后将沫云翻了个身,屁股朝上,玩味地勾起唇:“那就按照家法,打烂你的小屁股怎么样?” “哪有这样的家法?”沫云挣扎着要从董池西的身上翻身坐起。她只觉得这些行为都出于董池西的色心,可是武力她比不过董池西,身份又比他低,既然不能正面刚,人在屋檐下,她也不得不低头。 “二爷我定下来的家法,自然要二爷我来执行,不然我把管家请来,监督爷给你行刑?” 听到董池西要把管家请来,沫云就怂了,爬树放到这大户人家里,本来就不合规矩,更何况是偷看主子们习武。 “那二爷您打吧。”沫云绷着小脸,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董池西瞧着面前浑圆丰满的小屁股,慢慢勾起唇:“不亏是云儿,一直都挺识时务。” 他伸手,撩起了沫云的裙摆,夏季女孩裙子里也都只穿了一条亵裤。 看着两条白嫩嫩的长腿,董池西的喉结上下一滚,这到底是是在逗弄她还是在折磨自己,都有点儿分不清了。 沫云的双腿并得很紧,生怕董池西看出自己的亵裤已经湿乎乎一片,她夹着大腿双膝僵硬地贴在榻上。 董池西的掌心,带着薄茧,是这十几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粗糙的掌心从腿窝处慢慢上移,所经过的肌肤都微微颤栗,沫云轻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欲女的潜质,被人摸上两把,下面就泛滥成灾。 董池西的厢房里,放着冰鉴,室温正好,沫云的脸上却因为羞窘,而越发滚烫。 “你要打就打,老摸我干什么?”沫云说的时候,声音甜得跟春天的小猫似的。 好好的一句抱怨,愣是听得董池西心里发痒。 “看来你倒是急了,那爷就尽快满足你。”董池西这话说得淫荡的很,他挑着眉,眸光深沉地盯着那白色棉质的亵裤,水痕从裆部向外晕散。 没想到,这个丫头,倒是早早的,有了感觉。 想到这里,董池西的喉咙就有些发干,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丫头纳入房中,不过不是现在,但是提前吃些开胃菜,总是没什么关系,被他盯上的猎物,从来就没有逃掉的。 他的手往上摸了摸,勾到了沫云亵裤上的腰带。 上面打得活结,抽着绳子就直接拽开了。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引起沫云的注意,知道他拉拉亵裤,露出沫云白嫩的臀肉时,沫云才回过神抓住了董池西的手臂:“不是说要行刑吗?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呵呵呵……”董池西发出好听地轻笑声,他语气颇为温柔:“这打屁股,自然是脱了裤子打的,隔着裤子,打起来多没劲儿。” 第10章让我摸摸蹭蹭,可好? 说着抬起手,啪的一下,掌心和她的臀肉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瞧瞧,要是穿上裤子,打起来哪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董池西声音中透着戏谑,白皙的臀肉被这一掌打出了红印。 屁股上,红白交加的印子,显得十分色情。 沫云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要说也没有特别疼,但是有种酸痒从红印处扩散开。 沫云的小穴下意识地收缩了几下,一股一股的清液慢慢从花穴内流出。 她羞得不行,把脸埋在榻上的锦缎里。 董池西的手掌又朝着白皙的臀肉打了一下,这下更响,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清脆的掌声,和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的巴掌,越来越靠下,最后一下,手指没注意,指尖勾到了粉嫩的蚌肉。 沾了满手湿滑的淫液。 董池西一怔,他为人风流,但阅历属实不多,董家的男儿从开蒙后,就把大把的功夫都放在了习武和兵法学习上。 只有休战期,他才能去两趟教坊,跟美人共度春宵。 董家在边疆,养了大把的家妓,那些女人多是为了犒赏屡立战功的将士,董家老爷自己也经常跟那些女人玩乐。 只是董池西眼光高的很,那些女人他都看不上眼。 能让他看上的,多是一方名魁,那些女人自小在教坊接受调教,拿各种药物滋养着。 可是却也少见如身下这个少女这般,鲜嫩多汁的。 见沫云双腿并得紧,董池西挑了挑眉,食指顺着腿缝往里蹭了蹭:“腿分开些,你夹得爷伸不进去。” “流氓!”沫云咬着唇,忍了半天,终究是忍无可忍,出声骂道! 董池西左手摸了摸沫云的小脸,摸到了一手湿乎乎的水痕,心里顿时软了,他本是想逗一下小丫头,没想到逗出火来,一时没刹住。 他抬手将沫云抱起,沫云才分开腿顺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跟他面对面坐着。 沫云的小脸通红,裙子下面,空荡荡的。屋里温度不高,两腿一张,下面有些凉飕飕的。 董池西的阳具支得很高,夏天衣服的布料很薄,为了便于习武,董池西换掉了平日常穿的胡服,只穿了一身藏青色的短打。 阳具支起得帐篷显得异常显眼。 董池西瞧着沫云的情绪稍稍平复,身上的欲火终究是有些压不住,他回京没多久,近几日去教坊,都赶上京中教坊的头牌已经有约,他就只在教坊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会儿欲火上来,赶上一年多没泄,强压是压不下去了。 于是他抱着沫云,软言跟沫云商量道:“不然,你帮帮爷,你回头儿,让管家给你几块冰可好?” 冰块在夏天,是个稀罕物,下人房里自然是没有的。 更何况是沫云这样的穷人,董池西有这个提议,也是想起今天见到沫云身上被汗浸湿,那诱人的模样。 足见近几日,京中暑气闷得人着实受不住。 沫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刚刚会哭也是被董池西欺负的狠了,这会儿听他一软,她自然也要顺着台阶下,无论如何她一个短契下人也不敢跟簪缨世家的公子硬刚。 “那,你说怎么弄吧?” 董池西听着这软绵绵带着叁分酥麻的声音,恨不得一口把她拆之入腹。 他耐着性子,想着沫云那个颇具歧义的“弄”字,缓缓勾着唇。 慢悠悠的说道:“我不进去,也不会弄疼你,你让我摸摸,蹭蹭,可好?” 边沿性行为这种事情,沫云在上辈子遇到过很多。她微微垂眸,仔细想想董池西长得好看,只要自己大婚前没有破身,算不上吃亏,况且她这个身体,似乎特别的敏感。 只是,虽然沫云知道自己不吃亏,但这种心态自然是不能让董池西知道,她故意皱着眉,抿着小嘴,小脸缩了缩,压着声音,不情不愿地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行吧……” 董池西动作轻柔,指尖轻轻伸向中间的细缝。 少女的蚌肉白嫩光洁,中间夹着一颗凸起的红豆,指尖的薄茧一碰。 沫云的身体就一阵轻颤,她身体微软,爬进了董池西的怀里,倒是挡住了董池西看向那诱人蜜穴的视线。 “裙子太碍事了,我帮你解了。”董池西皱起眉,伸手勾住了墨绿色的腰带。 沫云一手拽着裙摆,还有些不情愿。 “怎么?”董池西瞧着沫云的小动作,莞尔一笑:“害羞了?” 他有些坏笑道:“可是一会儿,弄脏了你的裙子,你岂不是要穿着爷的衣服出门?” 沫云听了,小脸一红,倒是主动扯掉了腰带,把一片式的裙子,随手丢到一边。 这下,董池西不用废话,轻易的脱掉了上面的短衫。 现在沫云浑身只穿着一件藕白色的肚兜,董池西没有脱掉肚兜,大手隔着肚兜单薄的面料揉捏着还是小笼包的椒乳。 沫云腿间的淫液大股的向外泄出,打湿了董池西的裤子。 董池西怕真得忍不住,干脆就一直不脱裤子,隔着两层布料,将阳具抵在了沫云腿间的嫩肉上。 龟头时不时的顶着敏感的小豆,捏着那敏感的豆子来回拨弄。 听着沫云叫得甜腻,董池西挺着腰在沫云腿间来回进出着。 为了进的方便,董池西一双大手捏着她白嫩的臀肉,朝里面又挺了两下。 沫云只觉得穴内痒得不行,她小穴收缩了一下,里面呼啦啦泄出了大股清液。 流了好久,才停下来。 沫云上辈子可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可是A片她还是看过的,这大概就是潮吹,她双腿微微颤抖,万万没想到,只是在外面磨了几下,既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 她咬着唇,看向董池西。 那张俊秀的脸上,染上了欲色,粉面桃腮,看上去极其魅惑。 沫云咽了咽口水,赶紧移开视线,她不能因为沉迷男色,而忘记自己的身份。 花穴此时水盈盈的,董池西哪里见过潮吹,他日常睡得名魁,恩客众多,虽然久经调教,到底因为次数多,而汁液少。 第11章隔着门板激情拥吻 看着满地的淫液,他才想起香艳的春宫上,似乎有过此等绝景。 他搂着沫云的纤腰,轻吻着她的耳根,脖颈。 身下的阳具继续隔着两层布料,在她的腿间挤弄着,时不时的蹭到了那紧密的肉缝中。 里面粉色的软肉被微微顶开,舒服的让董池西压抑不住喉咙里的轻喘。 “嗯……嗯……小云儿……你可真是……让爷舒服的很……” 董池西白皙的脸染满了红霞,双手隔着肚兜,轻轻地捏了捏小巧的乳头,虽然没能看到里面的春光,可是每次吃美人,总是要给自己留点儿悬念才好。 反正这么可口的点心,进了自己的院子,他董池西怎么会让她轻易跑掉呢? “啊……”一声压抑的低吼后,董池西积攒已久的精液都射在了亵裤上。 布料单薄,外面的长裤裆部也晕开了一圈水渍。 董池西轻轻拍了拍沫云光裸的小屁股:“你先歇着,让爷把衣服换了。”说完把沫云抱到了一旁软塌上。 他自己进了侧面的厢房。 这边沫云也没闲着,手忙脚乱地把刚刚丢在一旁的长裙短衫都穿上了。 套上绣鞋,沫云翻身下榻,双腿飞快地就朝着门口跑去。 没想到,手刚摸到门上的木栓,董池西就裸着上身,双手按住了门缝,低头似笑非笑地瞧着沫云:“怎么?爷没伺候好你?让你还有力气逃跑?” 沫云瞪着董池西,咬牙切齿愤愤的说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董池西单手扶着门板干脆把沫云逼得背过身退到了门板上,他弓着背,慢慢靠近沫云的小脸。 瞧着她灵动的黑眸滴溜溜转动,小嘴一张一合,露出里面粉嫩的香舌。 一定很好吃,完全被美色蛊惑的董池西,根本听不到沫云在说些什么,他低头含住了沫云红润的唇瓣,长舌伸进檀口,勾住了她灵活的小舌。 沫云被吻得身体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无力地靠在门上,下巴被董池西的左手托起。 交颈缠绵的吻,浓烈的点燃了室内的温度。 沫云额上浸出了香汗,黑漆漆的眸子里晕开了氤氲的水光。 门板被压得嘎吱嘎吱作响,引来了远处丫鬟的注意。 “有人吗?”碧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隔着一层门板,外面的声音近在咫尺。 沫云的手无意识的抵在董池西的胸膛和小腹上,上面的肌肉都很紧实且柔软。 被沫云的小手这么一摸,董池西下面的阳具就又抬起了头,隔着单薄的绸裤看得一清二楚。 他稍稍分开唇瓣,双唇间扯出了暧昧的银丝,压低了声音把唇瓣凑到了沫云耳边:“别乱摸,再摸出火,一会儿就要失约了。” 沫云听到董池西开口,便浑身僵硬,她可没忘记碧水正站在门外。 碧水轻轻地敲了敲门,温柔地询问道:“二少爷,您在吗?” 董池西玩味地勾起唇,捏着沫云的小脸:“在。” “您有什么事儿吗?需不需要奴婢进去帮您?”碧水听到董池西回应,虽然声音跟平时不大相同,但还是掩去心里的狐疑,赶快追问。 “嗯,我这边不需要人,你去别地儿吧。”董池西刻意放慢了语速,欣赏沫云一脸紧张的模样。 听着碧水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沫云长舒了一口气。 回头双手抵在董池西的胸口:“赶快放开我!” 董池西被沫云的小手摸得很舒服,只是触到她掌心有些硬的老茧时慢慢皱起了眉头,想着眼前小姑娘悲惨的家境,只觉得心里又软上几分。 他攥住了沫云的双手,然后放在唇便,轻轻地吻着。 “你的手也这么香。”董池西嗅着上面的奶香味。 实际上是沫云用牛奶做得奶皂的味道,她平时嘴甜,后厨里的下人时常给她一些剩菜剩饭,还有剩下的牛奶。 沫云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皱着眉头瞧着眼前的董池西,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就这么难吗? 现在被这么难缠的人缠上,后面恐怕没什么轻松的日子过了。 “二少爷,奴婢还有工作没做完,要去干活儿了。”沫云绷着脸,严肃地说道。 她不想直接得罪董池西,是因为不敢让董池西去查她的底细,要是自己公主的身份暴露在世家面前,既然是流落宫外,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董池西如今对她有了兴趣,她知道对付这种人,越躲,他的兴趣反而会越大。索性顺着他,等到他慢慢习惯了,就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慢慢离开董池西的生活,而不会产生什么大动静和不良反应。 “嗯,你都来了爷的院子里,你干什么活儿,也都归爷管,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专门跟在我身边,爷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董池西直起身,倨傲地抬起下巴,瞧着沫云严肃的小脸,心里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顺着她的戏继续演下去,摆出了一副主人的姿态。 沫云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于是这天晚上,按照董池西的要求,沫云换了身小厮的短打,梳了个马尾,用发带系好,跟在董池西的身边,前往教坊。 要说教坊,沫云对这种地方还挺有兴趣,可是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女孩对教坊有兴趣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所以一直按耐住自己对于教坊的好奇,从来没有往里面看过一眼。 如今她当然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跟着她不循规蹈矩的主子瞎胡闹。 董家的小厮都是会些拳脚的,董池西为了不让沫云露出破绽,让她背了一柄长剑在身后。 换上男装的沫云,看上去像个精致的小男孩儿,小嘴一抿,短腿加快脚步,小跑跟在董池西的身后。 欧阳域他们几人就在院子里站着干等,瞧见董池西的时候也都兴奋地站到他面前:“少将军,真带我们去啊?” 第12章欧阳域的奇怪理论 “怎么,我还能诓你们不成?”董池西不以为然,领着一群少爷们就往教坊去了。 教坊临着南城墙,正门有个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写着教坊两个大字。 打头起的两家是官妓院,罪臣家眷多沦落至此。 相对后面的那些,价高质优。 每年花魁也多出自这两家。 董池西,却不敢选打头的这两家,倒也不是怕贵,是怕碰到熟人。 要是碰上身后这群崽子们的爹,多尴尬不是。 在巷子里晃荡了一会儿,就听后面的几个人起哄道。 “董二爷,我们这到底去哪家啊?我看这些姑娘都挺好的。”到底是年轻,还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少年的脸在各家花楼的灯笼下映得红彤彤的。 董池西犹豫了片刻也有些不好意思:“爷我也好些年没来了,要不就这家?”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那栋花楼,花楼外的梁柱,雕刻精细。 按照沫云对于现代夜总会的想法,装修的越好,物价越高。 不过到底花钱的也不是自己,况且董家有的是钱,战功卓着的背后,是库房内积攒着难以计数的战利品。 这还不包含董家年年的封赏,而且董家几代多少男儿战死沙场,每死一个,封赏就跟流水一样送进了董家。 几个人刚迈进花楼,就被妓子们热情地簇拥上了二楼包厢。 这个包厢挺大,居然塞下了包括沫云在内的十来个人。 花楼的妈妈也直接送来了一排的姑娘。 这些姑娘身上都穿着云纱,单薄半透,沫云涨红了脸,只觉得这比现代人都风骚。 她们下面甚至没有穿亵裤,透过云纱制的长裙隐约可以看到她们私处的毛发。 董池西的视线就没落在面前那些姑娘的脸上,看着旁边沫云又是羞臊又是好奇的表情,不由地露出兴味的笑容。 就冲这个,这趟算是没白来。 几个胆大的少年抬手挑好了相中的姑娘。 只剩欧阳域眉头不展地轻哼了一声:“就这些?长得也太难看了吧,还没我长得好,过来陪我,怕是倒给我钱,我都觉得亏。” 沫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姑娘们卖的也不只是脸,还卖服务,就欧阳域这种毒舌少年,一毛钱就赚不到,光招人打才是。 董池西拉起沫云的小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挑着眉看向对面的欧阳域:“那妈妈快给我们欧阳少爷挑个他满意的?” 欧阳域不耐的摆了摆手:“行了,董少,你那天身边的那个丫鬟,我看就不错,跟我年龄也差不多,你还不肯割爱的吗?” 董池西跟沫云也是一愣,沫云其实也没怎么刻意装扮成男人,况且欧阳域也看过她女装,没道理这转眼就不认人了吧? 董池西抬头看向沫云,似笑非笑道:“这丫鬟,是我刚寻到的可人儿,怎么能轻易送人呢?” 欧阳域低下头:“实话说吧,我家连个女人都没,我也挺想知道这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区别的。” 董池西瞥了眼旁边已经衣衫半解的几个少年:“我觉得,不如欧阳少爷瞧瞧他们?” “太丑。”欧阳域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转过了头。 沫云被董池西摩挲着小手,听着那边少年和妓子们的喘息声,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还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况且…… 她慢慢夹紧双腿,她也不是性冷淡,刚刚根本没有洗澡,只是拿帕子擦了擦,换了条亵裤,这会儿只觉得下面的亵裤又被打湿。 董池西看着沫云不自在地低着头,耳根通红,小巧的下巴紧缩,一张小脸含羞带臊。 粉面桃腮,自带一股青涩的春情。 董池西勾起唇,满意地起身,打横抱起沫云,就给旁边的龟公递了个眼色。 哪还理后面一脸不自在的欧阳域。 这头刚进了一间无人的包间,董池西一把将沫云甩到了床上,压着她使劲儿地吮吻着她粉嫩的唇瓣。 大手拉开她的衣襟,露出她胸口白色的裹胸。 “这样不好……”董池西的声音异常沙哑…… “董少,你……喜欢男的?”砰的一声,旁边的木凳被跟着进来的欧阳域不小心踢倒了。 欧阳域一脸地震惊,盯着压着小厮激吻的董池西。 欲求不满地董池西忍无可忍地低声骂道:“你瞎吗?没看是女扮男装吗?” “还能这样?” 听着欧阳域恍然大悟的口吻。 沫云忍不住为那位南郡公鞠一把泪,这位欧阳域的脑子怕是不太够用,可惜了,他爹可是商朝的英雄,偏偏生出了这么一个笨蛋。 难怪,一个纨绔,连怎么玩儿女人,到现在都没学会。 大概投胎的时候,智商加成都加给了家世背景了。 被欧阳域这么一搅和,董池西也没了继续的想法,他慢慢坐起身,看着欧阳域板正地拉过一个圆凳坐到床前,盯着沫云的小脸。 “你看什么?!”董池西有些气,但是偏偏对着眼前的榆木也发不出来。 欧阳域沉默了片刻后:“她长得好看,所以你们继续,我看着琢磨琢磨。” “琢磨什么?” “琢磨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呗。” “……” 沫云坐起身,整理好胸前的衣襟,然后翻身坐到了床边,抬头看向欧阳域,确定了,就冲这个智商,这家伙下辈子也当不了自己的驸马。 大概就是,不开窍的小家伙,不值一提。 “我能跟他一样吃你的嘴吗?”欧阳域歪着头,审视着沫云微肿的红唇,上面泛着水光,看上去异常可口。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也难怪刚刚董池西那家伙吃得津津有味。 沫云摇了摇头:“欧阳少爷,要不楼下您随便去挑个人都行,相信只要花钱,你随便吃。她们口上的胭脂,一定香得很。” 欧阳域皱起眉:“那不成,她们丑的很,我吃她们的嘴,岂不是让她们占我便宜?” 这个逻辑到底是谁教的,沫云觉得欧阳域的说话实在是古怪地很,因此看着他的视线都带着审视:“欧阳少爷,谁跟你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