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狂兵》 第1章监狱我曹哥，人狠话不多 廉价的蓝牙音箱年久失修，时不常丝丝拉拉的响，只能勉强播放：“时间都去哪了？” 这问题其实挺搞笑，你整不明白自己怎么花费了时间，却来问别人。 音箱的主人叫曹震，周围的人听这歌都快耳朵出茧子了，却没谁能回答，因为全是洋人听不懂。 南太平洋，塔希提附近。 天堂般景色之下，有个如同地狱的小岛，在任何地图上都没标注。 很多军人把守这里，带着蓝色头盔，侧面有两个字母“un”。 这是联合国的缩写，这些军人隶属联合国常设部队，这个岛则联合国直管的秘密监狱，专门关押背景特殊的犯人。 此时在歌声之外，不断传来惨叫，一个高大的黑人站在场地正中高喊：“还有谁？” 这个黑人太魁梧了，足足有一米九十多，身上肌肉块块堆垒棱角分明，黧黑的肌肤表面布满汗珠，在南太平洋炽热的阳光下烁烁发光。 在他脚底下，躺着好几个人，全部身负重伤，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犯人分穿两种囚服，多数是蓝色，包括这个黑人，属于普通管制，缴纳巨额保释金就可获得自由。 曹震等少数犯人穿橘红色囚服，这是严格管制的重犯，永世被关押于此。 “这特么是什么该死的语言，太难听了……”高大的黑人再也没有对手，终于注意到歌声：“为什么不放一段金属摇滚，庆祝我成为这里的王者！” 曹震缓缓站起身，突然纵身一跃，直接来到黑人身前。 周围犯人立即向后退去，拉开跟曹震的距离。 一个白人远远的喊了一声：“喂，曹震才是这里的王者，是一代兵王！” “你们竟然让黄种人成为一代兵王？”黑人哈哈大笑起来，挥起拳头轰向曹震面门：“看我怎么把黄皮扒下来！” 黑人的拳头几乎大过曹震的脑袋，似乎这一拳能把曹震打碎。 然而，曹震侧身就躲过了，紧接着纵身一跃，刚到半空中，右腿向旁边一迈，搭在黑人的胳膊上，左腿从另一侧夹住，等到落下来，竟骑在黑人的大臂上。 黑人没料到，曹震真就像猴子一样，把自己胳膊当成树干，然而这猴子有齐天大圣的本事。 曹震双手抓住黑人手腕，用力向肘部反方向一掰，关节当场粉碎性骨折，随后从黑人胳膊上跳下来。 黑人惨叫了一声，胳膊垂了下来，就像面条一样柔软无力。 曹震再次纵跃而起，这一次在半空中，冲着面门捣去一拳，力量似有千钧。 黑人听到自己鼻梁骨粉碎的声音，身体缓缓向后倒下，还没等躺在地上，曹震已经绕到身后。 曹震右臂向前伸出圈住脖颈，黑人下颚正好落进肘窝，同时右手抓住左大臂，跟着左手按住黑人后脑勺，用力向前推去，右臂肘窝同时向反方向，用力勒住黑人的下颚。 这样一来，黑人整个头部被固定在曹震双臂之间，这是裸绞。 懂得格斗的人都知道，裸绞一旦成招，无从破解。 由于曹震在背后，黑人双臂和双腿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的在空气中胡乱挥舞。 这一招要命之处在于，下颚处于肘窝当中，大臂和小臂刚好压住颈部动脉，无法向头部正常供血，最多十几秒钟就会让人休克。 黑人很快就口吐白沫，一个劲翻白眼，双手高高举起，做出投降的样子。 曹震多少松了一点力气，换做其他人，这会已经昏迷了，黑人的身体果然结实，竟然还清醒着，只是身体不能动。 曹震蹲下来，挖了挖耳朵，似笑非笑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错了，你才是，王者。” “不，我不是说这个，你管我叫黄皮猴子？”曹震指了指那个蓝牙音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长得很像黑猩猩，还有，那歌是华夏语，全世界最古老的一种语言。”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双手突然重新加力，相反方向一较劲，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黑人的颈椎瞬间粉碎。 就在这个时候，大批联合国士兵列队冲进空地，把枪口对准了在场的犯人，不断吼着：“后退！” 犯人们高高举起双手，齐刷刷向后退去。 曹震松开手，黑人已经死了，由于生物电反应，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在场地正中开出一条通道，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白种男人，在保护之下快步走了过来。 他是典狱长，这里的最高领导者，看着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又在惹麻烦……我觉得你应该例外一次，因为你在这里的生活结束了，还是留点美好的回忆吧。” “我被判死刑了吗？” “不，正相反，你获释了。”狱长看了看周围的犯人，缓缓摇了摇头：“来我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在重兵押解之下，曹震被带到了典狱长办公室，这里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子，穿着一身非常肥大的西装，样子有些滑稽。 “曹震，因为特殊原因，你被重点看押……”典狱长拿出厚厚一摞材料，放到办公桌上，里面全是曹震的档案：“由于某些原因，就在几个小时前，你被降为普通看押，支付两千万美元保释金就可以获得自由，恰好有人愿掏这笔钱。” 那个矮胖子马上起身，向曹震伸过手来，非常热情握了一下：“你好，曹先生，久仰大名……我叫徐玉财，是你的粉丝，是我缴纳的保释金，我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一个人。” 曹震觉得这个矮胖子的手出汗太多，滑溜溜的就像条鳝鱼：“我非常讨厌别人替我做决定，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会去给人当保镖？” “你是一代兵王……”徐玉财更加紧张了：“可你知不知道，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了，战争模式也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传统军人正被无人机和各种智能装备所取代。一个黑客在四个小时时间里，可以用手机制造的损失，超过你这样军人战斗四天。如果你留在这里就会成为古董，一代兵王也会成为传说，当保镖至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曹震本来准备走人，突然转身快步回来，身上带出一股杀气，徐玉财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 曹震很认真问了一句：“什么是智能手机？” “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徐玉财太紧张了，整理了一下情绪：“我是naiz集团执行总裁，你的任务是，保护我们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林温雅女士。” “乃子集团？”曹震非常惊讶：“你们这名字起的挺彪悍呀！” 第2章你这是当老板还是走维密？ “是naiz，这是英文缩写……”徐玉财有点尴尬的介绍了一下，集团当年是几个朋友联手创业组建，包括林温雅的父亲和徐玉财，主营高档化妆品以及服饰。 林温雅之父是集团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半年前不幸逝世，林温雅继承了股份和职务。 最近围绕林温雅，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件，徐玉财怀疑有人试图谋杀林温雅。 甚至于林温雅父亲之死，现在回想也颇为怪异，不能排除被人谋害。 徐玉财先前请私家侦探进行调查，然没任何结果。naiz集团跟国外有很多来往，因为经营很多高端品牌，在国外高层有些人脉。 很偶然的，徐玉财得知联合国监狱的存在，还知道了这里关押着一代兵王曹震，刚好狱方准备把曹震降级，才有了刚才一幕。 曹震突然间发现，自己如果留在这里，真的会被时代淘汰：“这个任务我接了，咱们可以签合同！” 徐玉财非常欣慰的长呼了一口气：“签合同就免，我对你做充分了解之后才来面谈，你答应的事不会反悔。曹震一言，驷马难追。”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除了保释金，我另外支付两千万美元佣金，你给个账号，我立即转账。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追加！” “好。”曹震管典狱长要了一张便签，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汇丰银行，这是我的账号。” 徐玉财马上拿出手机进行操作，然后把转账记录拿给曹震看。 曹震转而告诉典狱长：“给我办理出狱手续吧。” “没问题。”典狱长长呼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这个瘟神终于要走人了，这样自己以后能轻松点。 “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曹震告诉徐玉财：“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五天之后，早晨九点三十分，你在办公室等我，你带我去见林温雅。” “好。”徐玉财一个劲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我们不见不散。” 五天之后。 临海市，南华夏经济重镇。 市中心cbd有一座高耸的写字楼，楼顶是直升机停机坪，在停机坪周围竖着四个字母“naiz”，这里是naiz集团总部。 早晨上班之后，徐玉财在办公室不安的走来走去，有点担心被曹震放鸽子，否则不只是两千万美元打了水漂，林温雅的问题更没办法解决。 到了九点三十分，一楼前台打来电话：“徐总，有一个叫曹震的人，想要见你。” 徐玉财急忙吩咐：“快请进来。” 前台接待人员，带着曹震来了徐玉财的办公室，徐玉财一见曹震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换身衣服？” 曹震下半身穿的是有些军事风格的休闲裤，上半身竟然还是囚服。 不知道曹震这几天做了什么，衣服有点破破烂烂的，有的地方都露肉了，整个人看起来像个乞丐。 “你是找我来做事的，不是让我来走秀的。”曹震淡然说道：“赶紧带我去见正主儿吧。” 几分钟之后，在集团最顶层的办公室，曹震见到了正主儿林温雅，心中的第一感觉是：“naiz集团……嗯，这nai子还真挺大。” naiz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林温雅，富二代兼白富美，不只非常有钱，长得还很漂亮。身高一米七十多，有着网红标配的瓜子脸，长得非常漂亮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气质非常之好。 由于经营珠宝和服饰，林温雅非常有品味，穿着打扮都很考究。一件灰白色制服款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翡翠项链，翡翠和衣服的颜色形成奇妙的对比，看起来赏心悦目。 林温雅的胸部确实很大，紧紧撑着连衣裙。 这让曹震很奇怪，到底有意选择naiz衬托林温雅，还是这个企业名字影响了林温雅。 这样的女人必然圈粉无数，林温雅的微博有百万粉丝，不知多少男人拜服在石榴裙下。 然而，所有人都会有烦恼，穷人富人各有各的不快，林温雅最近就挺上火，似乎有人想要暗杀自己。 徐玉财相当于伯父，也是集团股东，张罗聘请贴身保镖。 本来林温雅挺高兴，结果得知这个保镖竟是刚从监狱放出来，虽然徐玉财一再保证，曹震不是因为普通事情坐牢，而且关押的也不是普通监狱。可林温雅还是感觉有点恶心，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刑满释放人员，安排在自己身边合适吗？ “你好，徐叔给我安排保镖，本来我是拒绝的，但你人既然都已经来了，先留下吧。你的工作很简单，服从我的一切安排……”林温雅跟曹震握了握手，只是客气一下而已，声音很冷漠：“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一下，我们从事时尚行业，所以员工的style非常重要。希望曹先生注意形象，你的衣服太破了。” 林温雅的话不好听，曹震也懒得计较，只说了一句：“你牙齿里有根青菜！” “我今天根本没吃青菜！” 曹震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天的！” “你是想要骗我照镜子吗？”林温雅有些火大：“没想到你穿的朴素，智商更朴素！” 两个人的战火立马升级。 曹震反唇相讥：“你的衣服也挺破，胳膊大腿全露在外面，是当老板还是准备走维密，穿的这么sexy是打算色诱谁吗？” 林温雅对员工一向刻薄，从来没谁敢反驳，被曹震这么一怼顿时无语。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清洁工服装的大妈，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了。 林温雅的办公室面积非常大，有不同功能区，还有独立卫生间，清洁工大妈就是来打扫卫生间的。 卫生间的门打开之后，从曹震所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曹震跟林温雅说话的同时，目光把周围一切收在眼底，注意到清洁工大妈用洁厕灵清洁马桶之后，又拿起消毒液准备消毒。 曹震突然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进卫生间，抓住清洁工大妈的手腕：“谁派你来杀人？” 清洁工大妈吓了一跳：“我……我就是个打扫卫生的……” 徐玉财看到这一幕，非常尴尬：“曹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大妈全集团上下都认识，已经工作十来年了。” 曹震并不理会徐玉财，只是质问清洁工大妈：“回答我！” 清洁工大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助的看向林温雅：“林总，这是咋回事儿呀，我啥都没干呀……” 林温雅本来就觉得曹震这人挺讨厌，此时进一步认定曹震是个疯子：“你有什么毛病，她每天都来打扫卫生，你竟然把她当成杀手？” 第3章这好像是怀孕症状吧？ 徐玉财走进卫生间，仔细检查了一下清洁工大妈推进来的小车，上面全都是各种清洁用品，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她只是正常的操作流程，连一把刀都没带来，怎么可能会杀人……曹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疯子！”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徐叔，马上让保安进来，把这个疯子给我撵出去！” 曹震毕竟是徐玉财请过来的，真被保安给撵出去了，徐玉财也没面子。徐玉财只能劝林温雅：“还是听一下曹先生怎么解释吧。” 曹震的回答非常简单：“她要在这里制造毒气，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你就会感觉头疼浑身无力，恶心想要呕吐。” 徐玉财很困惑：“这好像是怀孕症状吧？” 曹震又道：“等你感觉身体不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呼救了，几分钟之内就会送命。” “笑话！简直就是笑话！”林温雅本能的就不相信：“曹震，别故弄玄虚，我知道你的底细，几天前刚从牢里放出来，我不管你因为强奸还是诈骗坐的牢，总之我根本不想把你这么个人放在身边。我之所以答应，仅仅看在徐叔叔的面子上，如果你在这里胡作非为的话，徐叔叔也保不住你，现在你就得跟我滚蛋！” 清洁工大妈听到林温雅的话，顿时有了底气，大声嚷嚷起来：“林总，徐总，你们是知道的，我就初中文化，哪会制造什么毒气，这人肯定是个疯子！” 曹震，走过去拿起84消毒液，在大家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把这东西倒进马桶里，然后请这位大妈在卫生间待上一分钟，如果大妈安然无恙的话，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这个保镖我还不干了呢，保释金一分钱不少还给你们，我回去接着坐牢。”曹震说到这里，冲着清洁工大妈呲牙一笑：“怎么样？” 清洁工大妈瞬间面色惨白：“我……” “你不敢对不对！”曹震撇了撇嘴：“因为你知道自己会没命！” 徐玉财意识到了什么，质问清洁工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洁工大妈支支吾吾的，根本不敢正面回答，曹震代为解释起来：“84消毒液和洁厕灵混合一起，可以产生氯气，上过初中化学课吧，氯气是一种致命毒气。” 林温雅有些发傻：“这……真的吗？” “如何杀掉一个人，多数人首先会想到用刀或者用枪，事实上，生活当中很多常见的东西，只要加工一下就会成为致命武器，尤其各种化工品。”曹震看着清洁工大妈，冷冷一笑：“84消毒液和洁厕灵不能混用，别人不知道可以原谅，但你干了这么多年清洁工，这点经验应该是有的。” “对不起……”清洁工大妈噗通一下跪下来：“我也是没办法，有人逼我这么做的……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一大堆赌债，我当清洁工赚的这点钱，根本还不上。对方说了，要是我按照他们说的做了，不但赌债能够抵消，还能再给我一大笔钱。”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这么对我，报警处理吧。“ 徐玉财倒是有点不同意见：“毕竟是集团老员工了，我看还是私下处理吧……” “不行。”林温雅果断的拨通了报警电话，同时告诉徐玉财：“任何人违反集团工作原则，都必须得到严肃处理，更何况这是谋杀，还是准备谋杀我。” 清洁工大妈一听这话，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林温雅一点不留情面，警方到了之后，做了笔录，然后带走了清洁工大妈。 林温雅这才告诉曹震：“经过考验证明，你还是可以胜任眼下工作的，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让我失望。” 徐玉财倒是松了一口气：“林总你满意就好。” 林温雅吩咐徐玉财：“咱们公司有工装，徐叔你带他去挑后勤部挑一身，不要再穿这套了。” 林温雅所谓的“工装”，其实就是员工们上班的西装，可能因为是时尚企业，裁剪和质料都非常不错，只不过毕竟是统一配发，所以彰显不出个人风格，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是不穿的。 曹震换了一身工装之后，徐玉财又特意帮忙摆弄了一下头发，随后嘉许的点了点头：“还真别说，你这一捯饬，看着挺帅气的。” “是吗。”曹震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我自己也这么想。” “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徐玉财打量着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林总没什么情商，没有什么幽默感，甚至平常也没什么业余生活，唯一的兴趣爱好只是工作。所以，你不要跟她说工作之外的事情，否则很容易把她惹怒。” 曹震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惹怒林温雅是小事，你最好提醒一下林温雅，别惹怒了我……对了，我住什么地方？” “林总家里，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这份工作没节假日或者休息日，如果你临时有事，倒是可以请假外出。” “这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找到合适的房子，可以搬出去住……”徐玉财发现曹震神色不悦，立即补充道：“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只要能保证林总安全就行。” 等到下班，徐玉财亲自带着曹震，跟林温雅回到家里。 这是一处位于近郊的别墅，附带的院子很小，但建筑的面积非常大，装修更是奢华。 曹震很是惊讶：“这里是被抢劫过吗？” 进门之后是客厅，非常之乱，到处都是各种物品，沙发靠背上搭着几条裙子，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和香水，地上还掉落了好几本书，大都是跟企业管理有关。 林温雅对这种混乱习以为常：“佣人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等她回来之后，会收拾干净的。” “虽然佣人有事，但你自己也可以收拾一下吗，有手有脚的。” 林温雅冷冷说了一句：“我的时间用来做更重要的事。” 曹震在沙发上找了个空位，正准备坐下，发现上面扔着一块半透明黑色布片，有蕾丝花边。 曹震展开一看，发现t型，非常薄：“这是什么，口罩吗……”曹震说着，把这款布片戴在脸上：“话说，临海市的空气太差了，刚一下飞机感觉有些辣嗓子。不过，这东西这么薄，能过滤空气吗……” 林温雅看到曹震把布片戴在脸上，脸色瞬间一红，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抢了下来：“你……不要乱动东西。” “一个口罩而已，干嘛这么激动。”曹震很不理解：“越是有钱人越抠门。” 林温雅把那个布片团起来拿在手里，冲着徐玉财嚷了一句：“这就是你找的保镖？”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徐玉财看清楚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很是尴尬：“那个……还真不是口罩。” 第4章这是女孩子的玩意儿 徐玉财很尴尬的解释：“那个……是女孩子的玩意儿……” 曹震顿时明白了：“就是裤衩吧？” 徐玉财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要这么大声！” 林温雅不知道找了什么地方，把内裤藏好后转回身来，斥责曹震：“粗俗！” 曹震摇了摇头：“我是很粗，但不俗。” 曹震语带双关，把林温雅说的脸色更红，转而对徐玉财说道：“徐叔，我不想用这个保镖，你马上给我换人！” “当下的形势确实需要给你配备一个保镖。”徐玉财夹在中间很为难：“除了曹先生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先生？”林温雅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抬举他！” 徐玉财很认真的说道：“曹先生的一生是个传奇……” 林温雅见徐玉财一再坚持，只能接受了：“好吧，那就先暂用一段时间……曹震是吧，我有几个要求，首先是你住在我这里，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必须贴身对我二十四小时保护，跟我一起上下班，名义上是我的助理；其次是这份工作全年无休，如果你有事情需要离开，可以跟我提前请假；第三是我们之间必须有界限，这栋房子除了你的房间之外，你不要去任何地方，尤其不能去我的房间。”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你应该明白，我并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因为你坐过牢，而且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我只是碍于徐叔的面子才不能不答应，所以你如果违反其中一条，我会随时让你开路走人。” “你的要求提完了吧。”曹震耸耸肩膀：“现在开始提我的要求，首先是可以全年无休，但我随时可能出去做自己的事情，而且可能任何时间。如果我能找到你，我会跟你请假，如果不能，那就算你运气不好。” 徐玉财紧忙提出：“曹先生这恐怕不合适吧，我们先前说过，要贴身保护的。等到查出真凶，曹先生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不过是要保证林温雅的安全。”曹震打了一个响指：“你尽管放心，就算我暂时离开，也能保证林温雅没有任何闪失。换言之，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然后再离开。” 徐玉财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 曹震反问：“你忘了我是谁？” 徐玉财想了想，同意了：“好吧。” “还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要过问我在外面做什么事情，不要打听我的个人隐私……”曹震说到这里，指了指林温雅：“尤其是你，不允许碰触我的个人物品，如果我的内裤丢了，我一定找你算账！” 林温雅听到这一番话，完全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可以用来形容曹震的无耻程度：“你要不要脸？” 徐玉财答应了下来：“行，没问题。”顿了一下，徐玉财转而对林温雅说道：“小雅呀，我刚才想了一下，出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你留在原来的办公室好像不太合适。做生意要讨个彩头，有人在那个办公室想要杀你，你要是继续在那里办公，对企业来说不利。” 林温雅确实是把徐玉财当成长辈，言听计从：“徐叔你说该怎么办？” 徐玉财提出：“我这不是刚换了办公室吗，原来的办公室空了出来，刚好就在你隔壁，不如你搬过来？” “行。”林温雅同意了：“反正你的办公室采光更好，明天早晨我就搬过去吧。” “那么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徐玉财看了看曹震，又看了看林温雅：“你们两个别吵架。” 林温雅送走了徐玉财，白了一眼曹震，随后随便给曹震安排了一个房间。 林温雅家里总共三层楼，林文雅自己住在最顶层，佣人最在第一层，曹震跟佣人是一个待遇，也住到了一楼的佣人房。 佣人房布置很简单，面积倒还可以，刚好可以供一个人休息，并且容纳日常生活用品。 曹震已经很累，上床直接休息，第二天早晨起床，来到客厅，林温雅已经坐在那里喝咖啡了。 林温雅打扮的非常漂亮，抬头看了一眼曹震，冷冷的道：“你有空给自己买套衣服，我们公司是讲员工形象的。”顿了一下，林温雅又问：“你会开车吗？” “会。” 林温雅直接把车钥匙甩给曹震：“开车送我去公司吧。” 林温雅的车是一辆宾利欧陆，原本配备有司机，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温雅今天没让司机过来，而是让曹震开车。 到了公司之后，就开始忙活换办公室，把林温雅所有东西，全都搬到了隔壁办公室。 新办公室采光确实非常好，两面非常大的落地窗，外面没有任何遮挡。办公桌后面就有一扇落地窗，向远处看过去，可以看到一栋很高的楼。 曹震指了指那栋楼，问徐玉财：“那座楼是什么？” “cbd的一座写字楼。”徐玉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栋楼叫什么。” “是什么企业的办公地点？” “很多家企业。”徐玉财告诉曹震：“写字楼公开对外招租，内部企业规模不一，有的用一间办公室，有的用两层，加起来上百家是有的。” “明白了。”曹震等到办公室整理完毕，告诉林温雅：“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干嘛去？”林温雅很是不满：“上班第一天就请假？” 曹震没回答，只是告诉林温雅：“等一下，如果你听到窗户突然啪的响了一声，千万不要回头，别管出了什么事，立即钻到桌子下面去。” “钻桌子？”林温雅不理解：“大概你有这种癖好，我可没有。” “听我的话，能保命。”曹震没有解释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 “喂，你干什么？”林温雅立即说道：“我还没批准你请假呢！” 曹震回头看了一眼林温雅：“其实我挺同情你的！” “同情我？”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世界变了，屌丝开始同情富二代了！” “你是富二代没错，可你的压力，也不是屌丝能有的。”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么年轻，生活应该无忧无虑，到处血拼，但你却接过了这个企业，等于挑上一副沉重的担子。这里的每一个人，不是跟你父亲创业的元老，就是混迹职场多年的油条，没有一个好对付的。于是你天真地认为，想要当他们的领导，就只能装作很强势，让他们畏惧。然而你错了，领导这样一家企业靠的是手腕……” 曹震的话没有说完，扬长而去，林温雅傻傻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反应。 第5章屌丝开始同情富二代了 曹震开着宾利欧陆，在附近逛了一圈，大致搞清楚了周围地形。 徐玉财所说的cbd是临海中央商务区，毫无疑问，是临海最繁华的地方，各种高层建筑鳞次栉比，云集各种企业和高级商场。不过，虽然名为中央，因为是后开发的，实际地理位置并不在临海中心，而是市区比较边缘的地方。cbd周围有两个开放式公园，naiz集团有自己的一栋小办公楼，在cbd边缘，比邻着一个小公园，周围环境非常好。 虽然cbd的高层建筑很多，但由于公园树木的遮挡，能够从集团总部看到的高层建筑，也就只有那么一栋写字楼。 写字楼没有门禁，曹震直接进去，坐电梯来到顶层，又通过防火通道来到天台。 天台上面到处都是中央空调的冷区塔，还堆放着不少杂物，视野并不开阔。 曹震蹑手蹑脚的穿行在冷却塔之中，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靠近了面向集团总部的那一侧。 果不其然，在天台上面趴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就像上班族一样，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步枪，瞄准了集团总部方向。 曹震刚注意到这栋写字楼就意识到，是一个绝佳的狙击点，所以才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真的发现了狙击手，而且竟然已经准备就绪。 也就是曹震刚看到这个狙击手，狙击手已经扣动了扳机，随着“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激射而出。 狙击步枪没有装消音器，天台上的风非常大，掩盖了枪声。 曹震发现自己晚了一步，健步冲上去，一脚踹在狙击步枪上，阻止狙击手开第二枪，结果狙击步枪马上飞了出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里，林温雅决定不跟曹震这个屌丝生气，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处理公务，突然听到了“碰”的一声响。 曹震先前叮嘱过，如果听到响声，不要回头，不要有任何犹豫，立即钻到办公桌下面。 然而，林温雅这个富二代，怎么可能把屌丝的话放在心上，竟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落地窗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下，碎开了一个圆点，周围裂开了许多纹理，就像蜘蛛网一样。 事实上，这是狙击步枪子弹留下来的，林温雅却不明白怎么回事，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保安：“马上来我办公室！” 等到保安来了，林温雅指了损坏的落地窗，随后斥责道：“你们怎么搞的安保，竟有人往我办公室扔石头，马上到周围搜查一下！” 保安很小心的提出：“林总，你的办公室在最高层，什么人能把石头扔这么高？” 林温雅也觉得奇怪，这要是石头的话，对方力气太大了：“我不管怎么回事，你们马上下去给我查，发现可疑人员就报警。” 与此同时在天台上，狙击手正要开第二枪，哪里想到曹震突然出现，立即就地一滚，伸手从腰中掏出一把手枪。 狙击手通常会带两把枪，一把战斗用的狙击步枪，但因为狙击步枪的枪身太长，不方便调转方向，而且瞄准起来太麻烦，也不适合突然的近战，所以通常还会携带一把自卫用的手枪。 曹震对此早有预料，又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再次飞起一脚，把手枪也给踹飞了。 这个狙击手没想到，曹震的脚法竟然这么精准，一脚踹飞一把枪，华夏足球对要是有这水平，早就杀进世界杯了。 很遗憾，曹震不是足球运动员，而是要命的阎王，一拳轰向狙击手面门，狙击手顿时一阵眼花，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 紧接着，曹震俯身一记扫堂腿，正扫在狙击手的脚踝上，狙击手站立不稳，仰面栽倒在地。 这个狙击手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反应非常快，从脚踝抽出一把匕首，随后就地一滚，刺向曹震的小腿。 曹震往后退了一步，让开对方的匕首，随后弓下腰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往关节反方向一掰。 狙击手感到手腕一阵酸痛，几乎都拿不住匕首了，曹震把手腕又往回一掰，直接把匕首刺进对方的右胸。 干掉这样一个狙击手，对曹震来说不需要费什么力气，狙击手毫无能力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匕首刺中了自己，表情凝固在了脸上，随后目光渐渐无神，胸口停止了起伏。 曹震拿起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看了一眼，发现狙击手瞄准的正是林温雅的办公室。而林温雅此时站在办公桌前，不知道正跟谁发脾气。 曹震拿出手机，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你今天穿的是三角形的裤衩吧？” 林温雅这会儿正在跟保安发脾气，接到曹震的电话才想起来：“我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保镖呢，有人袭击我的办公室，你马上回来处理一下！” 曹震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穿三角形的裤衩吧？” “你这是性骚扰你知道吗？”林温雅虽然很恼火，却也有点想知道，曹震怎么发现内裤形状的。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复杂，今天林温雅穿着一天白色紧身短裙，此时林温雅双手撑着桌子，正在对保安发火，臀部呈现出了非常明显的三角形。曹震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听到响动，马上钻到桌子下面？” “你有病吧？”林温雅实在不能理解曹震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从昨天到现在，你已经连续两次对我进行性骚扰，如果你对女性内衣这么感兴趣的话，我们这里有专门的内衣部门，我可以调你过去当个库管。” 曹震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办公桌上有一个水杯是吧。” “你的思维跳跃幅度太大了吧，一会儿内衣，一会儿水杯，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这个水杯马上就会碎掉。”曹震说着，扣动了扳机，“碰”的一声枪响，林温雅办公室的落地窗顿时粉碎，办公桌上的水杯也跟着也炸碎开来。 这一次，林温雅终于意识到什么，愣怔了一下，马上钻到办公桌下：“开枪……有人对我开枪……” “恭喜你，终于学会抢答了……”曹震冷笑着告诉林温雅：“有人用狙击步枪这个瞄准着你！” 林温雅大惊失色：“什么？” “不过，已经解决了……”曹震把狙击步枪扔在原处，站起身来说道：“等我回去再说。” 曹震离开写字楼，回到集团总部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到处都有人吵吵嚷嚷。 曹震到了林温雅的办公室，却没发现人，徐玉财刚好这会儿也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曹震四下看了看：“林温雅呢？” 从办公桌下面伸出了一只手：“这里……” 第6章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收尸 曹震叹了一口气：“已经解决了，出来吧。” 落地窗碎了之后，保安们一哄而散，林温雅一直躲在桌子下面：“真的吗？” “当然。”曹震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不过，你想继续躲在里面也可以，晚上睡觉你可以躺在地上，饿了可以叫份外卖，不过上卫生间就不太好解决了。” 徐玉财赶了过来，很惊诧：“曹先生你能不能说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刚来到这间办公室，就发现那里是最佳狙击点……”曹震指了指对面那栋写字楼：“于是我就过去看了一眼，本来只是看一下，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个狙击手。” 徐玉财大惊失色：“狙击手现在哪里？” “死了。” “被你杀了？” 曹震反问：“难道是被你杀了？” 林温雅听说狙击手已经死了，终于从办公桌下面出来了：“那个……刚才不是有人砸窗户，而是开枪？” 曹震冷冷的问了一句：“我让你听到玻璃响，就马上钻到办公桌下面，为什么你还傻站着？” 林温雅很是尴尬；“你又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不能听了。”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办公室的窗户高强度钢化玻璃，普通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击穿玻璃之后，冲击力会被严重削弱，没什么杀伤力了。所以，狙击手一定会先开一枪打碎玻璃，然后第二枪在射击你本人，我让你听到响声就马上躲到办公桌下面，如果你照做了可以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很遗憾你没有照做，而是站在办公桌前晃来晃去，连裤衩的形状都看得清清楚楚。” 徐玉财急忙问：“狙击手的尸体现在哪里？” “全都扔在原地，你最好马上派人过去收拾一下，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收尸。”顿了一下，曹震又对林温雅说了一句：“幸亏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其他保镖，你这会儿已经挂了！” 林温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第二枪是你开的？”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给你点教训。” 林温雅本来对曹震有点改观，毕竟曹震刚刚救了自己的命，然而想到刚才枪击的场面，整个心脏都好像被人攥紧一样难受。这让她又开始憎恨起曹震：“疯子！”丢下这两个字，林温雅迈步寻速离开。 徐玉财非常感慨的对曹震说道：“看来我聘请你是正确的。” “你聘请我当然是正确的。”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希望你别后悔。” 徐玉财楞了一下：“为什么会后悔？” 曹震没正面回答，而是告诉徐玉财：“昨天那个清洁工制造氯气，其实仔细想一想有点奇怪，因为当时办公室里是我们三个人，而且氯气这东西不但颜色鲜明而且还有刺鼻的味道，只要有氯气从卫生间飘出来，一定第一时间被发现。虽然氯气确实是剧毒，但马桶里那点84消毒液和洁厕灵生成量不是很大，只要及时离开办公室，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清洁工……不，应该说那个清洁工大妈的幕后老板，真正用意并不是用氯气毒杀林温雅。” 徐玉财急忙问：“那又是什么？” “让林温雅换办公室。”曹震指了指远处那栋写字楼：“在这个狙杀林温雅，才是对方真正要做的。”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既然有人想要谋害林温雅，其实办法还是很多的……”徐玉财很困惑的道：“完全可以在林温雅上下班途中派人枪杀，或者在林温雅家里制造一场火灾，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先是通过清洁工制造毒气，迫使林温雅换一个办公室，然后通过狙击手全程狙杀，难道不嫌麻烦？” “这不是麻烦，而是谨慎。”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是你说的这两种方式，那么杀手必须要离林温雅很紧才行，而一旦距离太过靠近，就容易留下很多痕迹。比如纵火使用的材料可以分析出来源，上下班途中的枪杀则会容易留下很多目击者，那么事后可能被追查出来真凶。像这种方式就很妥当了，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就能让林温雅一命呜呼，然后杀手可以从容收拾现场然后离开。警方追查到开枪地点，什么都不会发现，连弹壳都不会找到。相信我，狙击手使用的弹头都是自制的，一般来说通过子弹可以追查出枪械来源，但这种自制弹头你没办法追查。” 徐玉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功夫，林温雅去而复返，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告诉曹震和徐玉财：“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还是要谢谢曹先生，其余事情就交给警察解决吧。” 曹震微微一怔：“交给警察？” “对。”林温雅告诉曹震：“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报警怎么说的？” “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一遍。”林温雅理所当然的道：“按照你的叙述，一字都不会差。” “你知不知道我杀人了？”曹震冷冷的道：“你报警会给我惹来不小的麻烦！” “如果我不报警，我还能怎么办？”林温雅摇了摇头：“这可是一条人命，有一个人要杀我，而这个人现在尸横天台。”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想让你静悄悄的把尸体处理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静悄悄处理？”林温雅非常费解：“怎么处理？” “比如在地上铺一张保鲜膜，在上面把尸……”曹震觉得林温雅就是个弱智：“多简单点事儿，这么处理一下就得了，谁都不会有麻烦！” “把尸体分解开？”林温雅大惊失色：“你……变tai吧？” 很快的，警察到了，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天台寻找狙击手的尸体，另一路来了集团总部，既是勘察一下现场，同时也是要对曹震进行调查。 带队警官先是告诉林温雅：“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我们现在需要带你的保镖回去协助调查。”随后警官告诉曹震：“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第7章你这娘们是不是虎啊？ “走就走吧！”曹震倒是也没反抗，只是看着林温雅问了一句：“你这娘们是不是虎啊？” “我作为守法市民，发现犯罪活动，报警是一种义务……”林温雅理所当然的道：“更何况这一次受害者是我！” 曹震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报了就报了，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林温雅的声音非常冷漠。就像平常一样：“不要问我为什么报警，也不要问为什么我当时没钻桌子，这些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不，我是要问，昨天晚上那个黑了吧唧的东西，真是裤衩吗？”曹震一脸认真：“那就是一条细绳呀，穿身上不勒屁股吗？” 听到曹震这个问题，在场的警察想要笑，然而碍于身份又只能憋着，结果脸色憋得通红。 林温雅也是脸色通红，但是因为又羞又气，她急忙告诉警察：“警官先生，麻烦你们马上把他带走。” 事实上，林温雅也应该跟警方回去，作为本起案件的受害者，应该做一份详细笔录。 但有钱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警方没把林温雅带回局里，而是直接在办公室做笔录，然后还很客气的告别：“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走了。” 徐玉财把警方送走，转回身来问林温雅：“你为什么要报警？”还没等林温雅回答，徐玉财又道：“曹震毕竟杀人了，你报警会让曹震有很大的麻烦。” 林温雅冷冷一笑：“你还真没说错，我就是想要让曹震有麻烦吗。” 徐玉财愣住了：“为什么？” “徐叔，我是说了吧，我同意你给我安排一个保镖，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安排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我答应让这个保镖来，实在是给你面子……”顿了一下，林温雅又道：“但这个曹震刚一出现，面相上就让我非常讨厌，他的语言和行为又很轻佻，把这样一个人安排在我身边实在不合适。这一次让警方教训他一下，也不是坏事，反正他对监狱轻车熟路了，进去之后应该也不会遭罪。” “曹震救了你的命，而且是两次！”徐玉财伸出两根手指在林温雅面前晃了晃：“你就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林温雅闻言非常尴尬：“这个吗……” “不管曹震这个人多么吊儿郎当，看起来让你多么讨厌，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徐玉财再次强调了这一点，随后长呼了一口气：“还有，曹震并不是普通的刑满释放犯，坐牢是因为谋杀了东南亚某国要员。” “什……什么？”林温雅被惊呆了：“他杀了别国要员？” “你去搜索一下新闻，几年前某国要员被暗杀，当时轰动整个东南亚。但这个案子后来就没有下文了，知道为什么吗……”徐玉财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曹震本来是特种兵，专门负责在国外执行特种任务，这个要员当年策划了一场暴乱，这个你在新闻上同样可以看到，当时死了很多人。曹震激愤之下，单枪匹马冲进总统府，不只是杀了这个要员，还顺带着消灭全部卫队。在曹震撤退的时候，对方主力部队追上来，动用大批兵力团团包围，这才抓住曹震。这件事情引发了严重的外交纠纷，咱们这边高层很多人认为曹震是英雄，于是施加压力想要保住曹震，要求由联合国方面出面解决。双方交涉几次之后，最后对方妥协免除死刑，转而把曹震监禁到联合国监狱。这两年对方做了不少友好表示，降低曹震的看押等级，只要支付巨额保释金，曹震就可出狱。我还是得到了消息，才赶去支付保释金，把曹震换了出来，虽然说金额实在不少，但我觉得能够用这些钱换来一代兵王，还是非常值得的。” “等一等，既然曹震是华夏特种兵，为什么国家没掏这笔保释金？” “对方既然让步，咱们国家也让了一步，开除曹震军籍，并且销毁全部个人资料，从此这个人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徐玉财摇了摇头，又道：“这些事儿过去好几年了，当事双方很有默契的秘而不宣，再加上没留下任何资料，如今高层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曹震其人的存在，我也是通过一些非常特殊的渠道才打听到这些。” 林温雅对曹震的态度有些转变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我想对你说，可你根本不听，我刚一提曹震坐过牢，你就连连摆手。”徐玉财拿起电话，给法务部打了过去：“刚才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马上派两个律师去警局，一定要保证曹震的人身安全和自由。这个案子，要打成自卫杀人，也就是说曹震是出于自卫，才把那个杀手给打死了，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认。” 再说曹震这一边，到了警局之后，被要求交出身上所有物品，然后带去了一间讯问室。 曹震坐在正中间，对面有一张桌子，坐着两个警察，讯问没有马上开始，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讯问室的门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察快步走进来，坐在了两个警察正当中，用非常机械的声音问道：“姓名。” 曹震瞥了一眼这个女警察，顿时眼前一亮：“真大啊！” 女警察没听清：“你叫什么？姓真？叫大？” 旁边一个警察低声对这个女警察说了一句：“他……好像是说你……” “说我大？”这个女警察表情扭曲起来：“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曹震还真不知道这个女警察是谁，姓姚，单名曳，叫姚曳，技能是擅长殴打犯罪嫌疑人，临海警局著名的暴力警花。 第8章性别？你看着办吧！ 姚曳不只以暴力出名，还以身材出名，有着迷倒无数男人的大长腿，和饱满的胸部。更重要的是，姚曳很清楚自己的身材是什么样，而且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关注自己的胸部，听到曹震这句话当然马上明白，这是夸奖自己的胸大：“你！死！定！了！” 曹震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果然很大！” 姚曳把拳头捏的直响：“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脾气很大，有问题吗？”曹震一脸无辜：“我说你脾气大，你就这么激动，不至于吧！” 姚曳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我脾气大？” “难道不是吗？”曹震很认真的说道：“你从进来之后，从语气到表情就非常不耐烦，我感慨一下你脾气挺大的，有问题吗？你以为我说你什么大？” 旁边男警察急忙低声对姚曳劝道：“上面说了，这个案子很重要，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姚曳听到这话，不得不把火气压了下来，冷冷的问道：“姓名。” “曹震。” “性别。” 曹震很是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你说什么？”姚曳又有些火了：“你找茬是不是！” 旁边的男警察再次打了一个圆场，急忙做起了笔录：“性别：男……很显然，这是一位男同志。”顿了一下，这个男警察告诉曹震：“你把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 曹震倒是也没隐瞒，讲了一遍经过，不过做了一点小加工：“我是保镖，要对林温雅的安全负责，担心那个高楼可能有问题，所以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确实发现了一个狙击手。这个狙击手当时也发现了我，掏枪就要对我射击，被我反杀了……”曹震刻意强调，是狙击手先对自己开枪，这是因为曹震知道，让自己摆脱麻烦的最佳办法，就是把整件事情说成为是自卫：“然后我回到naiz集团总部，告诉了林温雅，再然后就报警了。” 姚曳质问：“你发现狙击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报警？” “我发现狙击手的时候，狙击手也发现我了，请问我来得及报警吗？” “我的意思是说，那你怀疑那座楼上有狙击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报警？” “我只是怀疑，但没有任何证据，我怀疑楼上有狙击手，如果报警你们警方能受理吗？”曹震耸耸肩膀：“如果这都能受理的话，你们实在太为老百姓办实事了！” “你为什么认为那座楼可能会出现狙击手？” “因为我受过专业训练，既然要保证雇主的安全，就需要考虑到各种因素。我担心那座楼有问题，只是过去勘察一下，哪里想到还真的发现狙击手了……”曹震又耸耸肩膀：“难道是我太幸运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警察，附在摇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刚刚国际刑警组织发来一个通告，说有一个境外职业杀手最近两天潜入临海，让我们提高警惕。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资料，就是天台上被打死那个狙击手。” 姚曳微微眯起眼睛：“境外来的职业杀手？” 这个警察点了点头：“而且非常有名气，据说出手一次要七位数，而且是美刀，否则国际刑警组织也不会这么关注。” “我知道了。”姚曳点了点头：“你出去吧。” 等到这个警察离开，姚曳问曹震：“你知不知道被你打死的是什么人？” “杀手。” “还有呢？” “我只知道是杀手。”曹震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完全不认识。” “他持枪，你空手，然后你们两个打起来，你把他给打死了？”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赤手空拳打死持枪的职业杀手？”姚曳确实没办法想象，一个赫赫有名的职业杀手，而且手里还拿着枪，竟然被曹震徒手杀死。 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我说过我受过严格训练。” “你当过兵？” 曹震自从来了这里，一直表情淡定如水，唯独听到这句话，却是非常明显的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曹震才回答：“没有……” 姚曳听出了曹震的犹豫：“怎么好像你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曹震没有回应姚曳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我是在专业保镖公司受训的。” “什么专业保镖公司？” “在米国，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米国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市斯卡迪纳维娅镇。” 姚曳哪里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你为什么是在米国受训？” “我算是华侨，常年在国外，回国的时间很少，在米国受训很合理呀。”曹震恢复了刚才的镇静：“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里人？” “本地人。” “什么时候当了华侨？” “已经有几年了。”曹震淡淡说道：“我的个人情况，你们不难查到。” “我们会核实的。”姚曳瞥了一眼曹震，低头看了一眼电脑。 也就是曹震被带进来的同时，有关曹震个人资料，在警方系统当中已经调取出来。 事实证明曹震说的是事实，曹震刚成年之后就出境去了其他国家，此后就一直没有入境记录，还是几天之前才回到临海。正因为曹震一直在国外，所以在国内的记录一片空白，什么都查不到。正常来说，曹震在国外期间，国内记录空白很正常，然而在曹震出国之前的记录也是空白，甚至连曹震父母信息、原来家庭住址、毕业学校全查不到，正常来说这些记录应该是有的。 姚曳指了指空白的地方，低声问旁边的警察：“这是这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警察摇了摇头：“按说不应该是空白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讯问室的门推开，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制服衬衫，说明级别很高。这个警察问姚曳：“怎么样了？” “笔录做完了。” 中年警察从头至尾把笔录翻了一遍，随后告诉姚曳：“放人吧。” “什么？”姚曳非常不理解：“这可是凶杀案呀！” “不是凶杀，而是自卫杀人……” “那也需要进一步核实才行。”姚曳坚持道：“还得进一步调查。” “naiz集团那边已经办了取保候审。”中年警察告诉姚曳：“我们会继续调查，但曹震先生已经恢复自由了。” “这怎么能行？”姚曳一个劲摇头：“怎么能这么办案！” 第9章警花，虎娘们，谁的更大？ 中年警察瞥了一眼曹震，随后告诉姚曳：“你出来一下。”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曹震的面说，所以中年警察把姚曳找出来，刚出了讯问室的门，中年警察就质问：“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杀人案。” “姚曳同志，我怎么办案还不需要你教！所有的手续，都合乎法律规范。”这个中年警察很是不耐烦：“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接受命令，然后放人！” 听到中年警察的话，姚曳气的脸色通红，两只眼珠子都要冒出火光来了：“案子不能这么办，我会向上级反应的。” “我知道你在上级有什么关系……”中年警察看着姚曳，叹了一口气，缓和了态度：“我们在现场检索发现过的痕迹，与曹震的笔录完全对应，而且死者还是来自境外的职业杀手，身份上本来就有问题，自卫杀人完全成立。就算你向上级反应，上级也会告诉你，处理一个案件要考虑诸多因素……” 姚曳皱了皱眉头：“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有其他原因。” “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林温雅是naiz集团董事长兼总裁首席执行官，你们女同志比我们更了解这家集团。”顿了一下，中年警官又道：“也就是你把曹震带来的路上，naiz那边已经准备庞大的律师团队，调集大量精英律师准备给曹震辩护。这个案子如果想要公诉想要报请检察院，检察院那边未必批准，就算是检察院批准了，拿到法院去也未必打得赢。还有，副市长刚才打电话过问，要求我们认真处理，这话外的意思你应该听得出来吧。” “看起来naiz集团要死保这个人了！”姚曳虽然不服气，却还是只能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放人！ “这还差不多。”中年警官点点头：“取保之后，曹震暂时不能离开，如果案件有新发现，也可以把曹震带回来及时调查！” 曹震回到讯问室，直接告诉曹震：“不过你别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我会盯着你的！” 曹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不屑一顾，气的姚曳胸前的波动更大了。 “妈的，有些晕啊！”曹震忍不住揉了揉脑袋：“啧啧，也不知道这个警花，和家里那个虎娘们比起来，谁的更大一些。” 曹震一边抬起双手，让一个年轻警察打开手铐，一边心中思索着对比。 “你别得意！”姚曳冷笑着说道：“事情还不算完。” “对了，这位警官，提醒你一句，自己可要控制着点儿。太大了对身体不好呦，影响生活的！”临出门前，曹震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转头对姚曳嘱咐了一句，让姚曳更是牙根痒痒。 虽然说她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又要狡辩说自己说的是脾气，但是那嘴角挂着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猥琐。 “就这么让他走了？”看着曹震被带离了讯问室，姚曳终于忍不住，朝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警察问道。 “从各方面来看我们都只能放人。” “可是……这个家伙明显有问题，最近几年的时间，他自称一直在国外，但在此之前所有记录竟然一片空白！”姚曳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人身上有很大的问题，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档案记录空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联网之前的记录，没有完全整理出来录入电脑。另外一种可能吗……” 姚曳急忙问：“是什么？” “可能被人为抹去了，至于为什么被抹去，跟我们没关系。”中年警官摇了摇头：“既然境内记录是空白，如果想要知道曹震在境外做过什么，需要联络曹震曾经去过的国家警方，但我们眼下没这个能力。各国司法体制不同，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理由的话，对方国家警方完全可以不配合。更重要的是，曹震出境之后去过哪些国家，没办法调查出来，就算能够调查出来，我们甚至没途径联络。” 姚曳非常失落：“真的没办法了吗！” “如果一定想要知道，曹震在国外到底做过什么，倒是也有一个办法……”中年警官告诉姚曳：“可以联络一下国际刑警组织。如果曹震在国外有重大刑事犯罪，国际刑警组织的数据库应该有记录，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姚曳不明白：“为什么？” “有些事不能深究！”中年警官说完之后，也不等姚曳的反应，先一步出了讯问室。 但是，这个中年警官提到国际刑警组织，却是提醒了姚曳。 姚曳不打算轻易放过曹震，果然开始着手联系国际刑警组织，调查曹震在境外是否有犯罪活动。 曹震带离讯问室之后，两个身穿黑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像卖保险的人，一脸严肃迎了过来：“曹先生你好，我们是naiz集团法务部的，现在全权负责您的自卫杀人案件。请在这里签个字，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这两位其实不是卖保险，而是律师，其中一位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份文件到曹震的手里。 简单的瞅了两眼，是一份取保候审的手续。曹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痛痛快快的签字。 回到公司的时候也就是中午左右，满打满算曹振在警察局待了的不到两个小时，不得不说徐玉财办事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放弃了去找林温雅的打算，转身拐道去了集团食堂。 曹震早饭就没吃，现在真的是有些饿了，虽然说作为强大的单兵之王，曾经创下了四十八小时水米未进的潜伏狙杀记录。 但这并不代表曹震不会饿，毕竟是血肉之躯。 不得不说，naiz集团的食堂伙食还真的是不错，比起之前联合国监狱的大餐，实在要好太多了。 曹震正吃着饭，目光一瞥，正好看见林温雅和徐玉财。 他们两个也在吃饭，竟然跟普通员工用同一个食堂，也不知道算不算与民同乐。 食堂有一个餐区，全是公司的高层，虽然高层就这样坐在那里，但也没几个底层员工往那边凑合讨好。 林温雅和徐玉财不知道曹震已经回来了，警局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律师，他俩也没看到曹震。 曹震正要跟他们两个打个招呼，忽然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家伙，抢先一步，一脸骚包坐到林温雅旁边：“温雅，我坐在这里可以的吧？” 对方虽然嘴上貌似客气的询问，但身体已经很诚实的坐下了。 林温雅暗自撇了撇嘴，很显然对这个白西服并不感冒。不过，大家面上也不好弄得太僵，这个骚包家伙叫骆世杰，其父跟自己爸爸是不错的朋友，当年一起创业的伙伴，眼下自己掌握集团，需要得到这些老股东们的支持。 眼见着林温雅没有说话，白西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优雅的拿起刀叉：“比说，咱们食堂这牛排啊，还真是有点法国味儿……” 白西服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哥们儿，你能不能让让，这里是我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不仅仅是那个白西服，林温雅和徐玉财也都朝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曹震正端着堆得高高的餐盘，站在白西装的身后，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 第10章二十四小时贴身的那种哦 徐玉财急忙打了一个招呼：“曹震，你回来了，我正打算吃过饭，给律师打个电话。” “你……你是谁？这里怎么成你的位置了？”骆世杰觉得曹震就是一个瘪三，也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竟然敢找自己要位置，这还能不能整明白水是大王谁是小二。 “我啊，我是林小姐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的那种哦！”曹震淡淡然的告诉骆世杰：“任何未经我允许，出现在林温雅身边的人，都可能被看做潜在威胁。” 林温雅讨厌骆世杰，也讨厌曹震，事实上不让林温雅讨厌的人还是非常罕见的，两相比较了一下，觉得似乎骆世杰更讨厌一些。因为曹震毕竟刚刚救了她一命，而她又把曹震送进警局，所以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于是她告诉骆世杰：“这位曹震先生，你认识一下，他是我的保镖和私人助理，我的个人事务都要经过他之手。” “我跟林总住在一起。”曹震笑着告诉骆世杰：“这几天佣人放假了，就连洗衣服都是我负责……说到这个衣服呀，我可能out了，还真不太理解。” 曹震这话摆明了就是要开始耍流氓了，按说骆世杰要是知趣的话，就应该什么都不说，问题是骆世杰不知趣：“你有什么不理解的？” “你说现在女人穿的衣服哈……”曹震用手比划了一个形状：“你说现在女人穿的衣服，就这么小，透明的，两根带子，你说这穿身上能起什么作用。” 林温雅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够了！” 骆世杰听到这话则是脸色煞白，搞不清楚曹震到底给林温雅提供保镖，还是提供其他特殊服务。 林温雅咳嗽两声，告诉骆世杰：“我跟曹先生有话要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骆世杰虽然不情愿，不过还是应了一声，拖拖沓沓的走开了。 林温雅低声恨恨不已的对曹震说了一句：“我告诉你，曹震，在其他人面前，请你尊重我的形象，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哦。”曹震把饭盘往前面一推，没理会林温雅，而是告诉徐玉财：“我有事找你，先去你办公室等你。” 徐玉财急忙道：“正好我也吃完了，咱们一起回办公室吧。” 曹震和徐玉财起身走了，林温雅担心被骆世杰骚扰，也回了自己办公室。 曹震在前面走，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倒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徐玉财则是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之后，曹震往原本属于徐玉财的位子上一坐，伸手掏出一把手枪，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坐！” 徐玉财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让你坐下。”曹震冷冷的说道：“还有，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徐玉财关好办公室的门，胆战心惊坐到曹震对面：“你要说什么？” 曹震把枪扔到桌子上：“是你派人杀林温雅的吗？” “当然不是！”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其实昨天，我已经把整个办公楼走了一圈，结果发现如果从外部攻击的话，没有非常合适的地点。唯独林温雅的那间办公室，从对面写字楼看过来，简直就是最好的狙击地点……”顿了一下，曹震补充了一句：“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你对吧？” 徐玉财愣住了：“这……” “昨天清洁工大妈的毒气事件，事后我想一下其实挺怪异……”曹震一边观察徐玉财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当时办公室有三个人，并不适合制造毒气，而且氯气不仅有鲜明的色彩，还有刺鼻的气味，第一时间就可以发现，只要毒气涌出来并且被发现，只要打开办公室的门迅速离开，就会安然无恙，只多咳嗽几声。所以，制造毒气这事儿，其实只是烟雾弹，目的是掩盖对方真正企图，那就是让林温雅换一间办公室。巧了，刚好你腾出一间办公室，给了林温雅，你让我怎么想？” 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是我雇了你！” “我没忘。”曹震冷冷的道：“但是，只要我接了这个任务，不管凶手是什么人，我都会干掉。如果，凶手真的是你，那么你就要后悔，为什么去塔希提请我出山了。” “我雇佣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连其他国家要员都能杀，杀掉我这样的小人物当然易如反掌，如果凶手真的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去雇佣你？” 曹震点了点头：“继续说。” “还有，你被警方带走之后，是我马上联络法务部，组成精英律师团队，帮你打赢这场官司！”顿了一下，徐玉财又道：“如果凶手是我的话，我不可能这么做，而且我可以保证，这场官司一定能够打赢，现在警方已经认定属于自卫杀人了。” “说对的。”曹震没有从徐玉财神态之中发现任何异样，于是把手枪收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我接了这个任务，就会执行到底。” “我要的就是你的这个劲头……”徐玉财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为了保护小雅，真的是把自己都豁出去了！” “你好好想一下，到底有什么样的仇家或者商业对手……”曹震冷冷的道：“买通清洁工制造毒气这是小事，但动用了职业杀手远程狙击，这可就不容小觑了，对方是下了血本的。” “我会好好排查的。”徐玉财很小心的问道：“你的手枪……哪来的？” “杀手的。”曹震告诉徐玉财：“杀手带了两支枪，一支狙击步枪，一把自卫手枪，从武器配备就可以看出来非常专业。正好我需要一支枪，就把手枪藏了起来，没告诉警方，警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把枪存在。” “可你回公司之后，就被警方带走了，警方搜身的时候没发现？” “我进了公司的门之后，就把手枪藏进了卫生间……”曹震冷冷一笑：“因为我猜到林温雅那个娘们会报警！” 徐玉财非常尴尬的说了一句：“这……真是太对不住了。” 第11章我不想总看到那个娘们 “如果觉得确实对不起我，就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曹震吩咐：“距离林温雅别太远，但不要让我给她一起办公，我不想总看到那个娘们。“ 徐玉财马上答应了，给曹震安排了一间办公室，林温雅遭遇枪击之后再次换了办公室，曹震的办公室就在林温雅隔壁。 曹震再见到林温雅，什么都没说，林温雅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下班之后，两个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去停车场找到林温雅的车。 曹震看了一眼林温雅：“回家？” 从下班之后，林温雅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心不在焉的：“临时有一个宴会需要去参加，告诉你地方，开车吧。”林温雅说了一个地址，是一家非常高档的酒店：“记得中午吃饭的那个骆世杰吧，其实找我就是为了今晚的宴会，本来我不想去，但这个宴会的举办方是秦家。” “那又怎么样？” “秦家，可是临海真正的龙头，家族势力遍布整个城市，毫不夸张的说，秦家那位老人一句话足以让整个临海都抖三抖。” “这么说，你是想和对方攀上关系，对你日后的生意有着很大的帮助。” “当然。”林温雅吩咐道：“前先去一趟商场，给你买一身衣服，你现在穿的工装，一看就是便宜货，出席那种场合的人穿着没有low的。” 林温雅说着话，乜斜了一眼曹震，怎么都不愿承认这混蛋曾经的辉煌。 曹震对此完全不在意：“你活得也挺勉强，不得不去做不愿做的事，换做是我，别说秦家，禽兽家都不行。”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没兴趣讨好任何人……”曹震在路过商场的时候，都没停车：“我这身衣服挺好，就这么直接去！” 林温雅气急败坏，但又没有办法，曹震直接班车开到宴会地点，林温雅下车的时候忍不住狠踩了曹震一脚，随后气哼哼的进入了酒店。 林温雅因为不太高兴，胸口不断起伏，曹震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女人，真是太大了……” 两个人刚一进入酒店，两个门迎就非常热情的走来，脸上都是带着甜甜的笑容：“欢迎光临！” 门迎长得很漂亮，穿着旗袍，开衩非常高，都快到胳肢窝了，这让曹震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两双白皙笔直的美腿，一双眼睛都呆了，心理不住感慨：“现在的小姑娘，果真都这么开放了吗？” 林温雅走在前面，曹震惦记着看美腿，结果慢了两步。 林温雅已经上了电梯，曹震发现自己落后，赶紧小跑两步。 林温雅看到曹震落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之中还有幸灾乐祸，嘀咕了一句：“一代兵王，原来就这点出息，早就out了！” 曹震赶着上电梯，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对方一声尖叫坐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女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嗔怪道：“你走路小心一点嘛，还不快点把人家给扶起来！” 声音娇媚且性感，传到曹震的耳朵里面，让曹震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那种感觉就像撒尿的时候，快要尿完了的感觉，这种生理现象学名尿摆子。 这女人给曹震的第一感觉就是骚，而且是骚到骨子里的那种，但凡正常的男人见到此女都会兽血沸腾，曹震自然也是不例外。 只是，这个女人有点太嗲了，否则曹震也不会打个尿摆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注意到电梯角落里，有一个奇怪的男子，整张脸都埋进衣领。 电梯的门行将关上，一个客人慢了一步，伸手拦住了电梯。这个奇怪男子看到电梯被人给拦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曹震敏锐的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慌张。 曹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似乎同样有些紧张，这让曹震确定事有反常。 曹震不理会地上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电梯门前，然后一个闪身走了进去，非常自然的站在林温雅的身边，很是巧妙的挡住了那奇怪男子的视线。 林温雅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只顾着责怪曹震：“你有没有点公德心，把人撞到了都不道歉！” “所以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很明显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曹震很认真的说道：“她肯定是贪图我的帅气故意撞过来的，这样我就会因为愧疚请她吃饭，日久生情之后她就会将我占为己有，那样的日子想想都可怕，还好我机智。” 林温雅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的脸皮被狗吃掉了吗，所以没皮没脸？” “我们毕竟刚认识，你还没发现我的魅力，以后你会发现的……”曹震说着话的同时，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那个怪异男子。 那个人目光复杂的看着曹震，一动不动站着，如同雕像一般。 随着电梯不断上升，电梯乘客陆陆续续离开，直到最后林温雅安全离开电梯，曹震这才算是安心。 那个怪异的男子始终都在，没有做出什么威胁性举动，既然如此，曹震也没办法对对方出手。 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曹震主动出手杀人，想要再弄成自卫，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无论如何，似乎这一次的宴会，并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想要杀死林温雅的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待会进去之后你少说话……不对，你还是不要说话了，这一次来的人都是商界的精英，你没能力参与他们的话题，如果你感觉无聊的话可以去吃点东西。”临近会场，林温雅忍不住叮嘱一番曹震，这次宴会或许能给集团带来不小的利益。 “你确定？”曹震突然露出的诡异笑容，这让林温雅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到会的有很多大佬，此时开始入场，林温雅也没有时间去理会曹震了。 骆世杰当然也来了，远远的看到林温雅的身影，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接走了过来：“温雅，我打听到秦总会亲自出席宴会，我们快点过去吧。” “秦总还有多久入场！”林温雅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异常激动，看起来这位秦总身份确实不一般。 第12章下一颗子弹，会出现在哪里 在骆世杰出现的时候，曹震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在会场之中来回晃荡。 可以想见，曹震一身廉价的服装，不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到场的人全都衣着华贵，曹震如同在一堆昂贵衣料当中绽放的奇葩。 曹震巡视了一周之后，脸色逐渐阴郁起来，这次的宴会似乎很不简单。 从一开始，曹震至少感受到五双别样的目光在窥视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全是杀手，这是曹震多年戎马生涯锻炼出的直觉。 不过，曹震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人，但凡能被自己发现的目标都算不得威胁，现在曹震担心会场之中有没有爆炸物。 如果有人放了炸弹，到时一股黑烟腾起，别说曹震这一代兵王，就算神仙来了也没辙。 “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么多人想要杀她。”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窗台边点燃一根香烟，默默的抽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走入曹震的眼角余光之中。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袭嫣红的晚礼服，将高挑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无论身材气质还是容貌上，都不输林温雅。 两个女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只是这个女人从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忧伤，比之林温雅的强势多了几分娇柔，可谓我见犹怜。 曹震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目光直视从这个美女身上掠过，没做任何停留。 而这个美女居然朝曹震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清冷的问了一句：“能借支烟吗？” 曹震掏出一支烟递给女子，更是非常绅士的点燃，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称呼？” “唐佳婉。”这个女孩说着，抽了一口烟，马上咳嗽起来。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不会抽烟。” “你说对了，我从来没抽过烟，只是心烦，想放松一下……” “这是香烟，不是da烟，抽了da烟，那才是真的放松了。”曹震自己吸了一口烟，然后走到一旁的餐桌前，端起一杯鸡尾酒递给了唐佳婉。 “谢谢！”唐佳婉注意到，曹震选择的是那种度数很低的蓝色玛格丽特，非常适合女性饮用，于是一饮而尽。 “方便知道出了什么事吗？”曹震有点八卦，按说这场宴会既然非常重要，尽管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当中也得挂上笑容，哪怕是硬装出来的。 唐佳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没回答曹震的问题，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一下心情，似笑非笑说了一句：“里面那些人都在推杯换盏，你却独自在这里抽烟，你看起来也很奇怪。” “我和你不同，我是个打工的，只是陪老板一起来。”曹震说着，捻灭烟头丢在了垃圾桶里，目光也是透过落地窗欣赏着临海的夜色：“我只是打发时间。” 突然，一道寒光从曹震的视线中一闪而过，虽然短暂但还是被曹震捕捉到了。 曹震立即心生警觉的望向了对面的大楼，几乎是本能，找到了那抹寒光的位置，对在对面一栋大楼的楼顶上。 此时夕阳西下，曹震背对着西方，太阳从曹震背后的角度，投射到了对面的楼上，正因为对面对着夕阳，所以才会有什么东西反光。 同样因为夕阳投射过去，把对面的一切都染成金黄色，曹震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况。 “快趴下！”曹震下意识冲着唐佳婉喊了一句，同时整个人朝唐佳婉的方向扑去，硬是把唐佳婉给推了出去。 唐佳婉猝不及防被推开，随即摔倒在地上，有些吃痛的揉着自己的手臂，然后愤怒的看向曹震：“你有什么毛病？” 唐佳婉没发现的是，就在曹震将自己推开一瞬间，身前的窗户传来“碰”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孔，而那个小孔正对着唐佳婉所站的地方。 反光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当下主流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全都有防反光镀膜。 但是，华夏毕竟是严格管控枪械的，能够弄来一支枪已经不容易了，不可能配备太多先进附件。 曹震听说，很多职业杀手来华夏接活儿，都会自己改装制造一些装备，可能这瞄准镜就是自己改装制造的，所以才没有防反光镀膜。 这个酒店的窗户材质，跟naiz集团不同，没有太高的强度，一发子弹就可以直接射穿。 若不是曹震及时出手，唐佳婉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但唐佳婉并不知道，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断的咒怨着：“你这人有什么毛病？” 还没等唐佳婉把话说完，曹震再次扑了过去，紧紧地贴在唐佳婉的身上。 两个人紧紧相拥靠在一根石柱上面，看上去十分的暧昧，唐佳婉甚至能感受到曹震喘气的热气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唐佳婉羞愤不已，奈何曹震的力气太大无法挣脱，只能恶狠狠的冲着曹震说道：“臭流氓你快放开我，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尽管乱动，我保证下一颗子弹，会出现在你的脑袋里。” 曹震冰冷的语气和肃然的表情，让唐佳婉楞了楞，她想不明白曹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片刻之后，唐佳婉认定这是曹震编出来的借口，目的是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花瓶突然传来“碰”一声，炸裂开来。 唐佳婉被吓了一跳，经叫了一声，忍不住抱住了曹震，整个人紧紧地贴上去。 而唐佳婉觉察到了曹震的反应：“混蛋，我要杀了你……” 唐佳婉恼羞成怒，已然要暴走了，曹震非常无奈的说了一句：“有人要杀你，你想要杀我的话，得让自己先活下来！” 唐佳婉愣住了：“什么？” 唐佳婉话音刚落，又是“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依靠的柱子轻微震了一下。事到如今，就算唐佳婉再笨也能明白，这是有人在向自己开枪。 第13章女人，你很危险 有人想要暗杀自己！ 这是唐佳婉的第一反应，清醒之后，她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还没等曹震回答，唐佳婉又质问：“你跟杀手什么关系？” “我跟杀手没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我不会救你。”曹震心不在焉的说着，同时很小心伸出头去，注意着对面楼顶上的情况：“我事先不知道有人想要杀你，只是凑巧碰上了，你别误会。”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曹震见对方没再开火，这才放松了下来，轻轻地将唐佳婉从自己的怀抱里推开，然后自己小心翼翼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曹震注意到对面楼上的反光消失了，这说明狙击手已经离开。既然接连几枪都没有击中，再加上此时周围这么多人，狙击手已经失去最佳时机，也只有离开。 “安全了。”曹震招了招手：“出来吧。” 唐佳婉当然不相信：“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一般来说，职业杀手在一击未果的情况下，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这种远程狙杀，暴露自身位置是致命的危险。”曹震有一些话没告诉唐佳婉，从射击时机的把握和精准度来看，对方绝对是一个高手，若是没曹震的干涉，第一枪就会直接穿透唐佳婉的头骨。 唐佳婉见危机解除，也从石柱后面走出来，神情十分的复杂，有感激，也有疑惑，还有更多的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为礼貌，在询问别人身份之前，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曹震从餐桌上拿起一把餐刀，来到柱子前面，找到枪击的位置，非常利落的把弹头挖了出来。 “我叫唐佳婉。”唐佳婉不敢站在窗前，胆战心惊往外瞥了一眼之后，站在了窗旁的墙后。 “你刚才说过自己的名字了，这自我介绍太简洁了。”曹震无奈的笑了笑，抬脚缓缓走到唐佳婉的面前，将弹头放到了手中：“这是你的。” “你到底是谁？”唐佳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远方的情况，尽管她根本不知道狙击手在什么地方开枪，但还是担心自己会被下一枪击中。 “我叫曹震，只是一名保镖，我只是顺手救了你，如果你想要报答我，不妨以身相许。” 曹震样子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很不着调，让唐佳婉满头黑线：“你以为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嘛？”刚好这个时候，一帮身穿西装的人向这边走过来，一路上焦急地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唐佳婉看到这些人急忙喊了一声：“快来救救我！” 这些穿西装的人，正是在找唐佳婉，听到这一声喊，呼啦啦围了过来，把曹震和唐佳婉围在正当中。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问：“小婉你去哪了，大家一直都在找你。”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唐佳婉差点哭了出来：“我差一点就要死了！” 这个时候，只有曹震一个人跟唐佳婉在一起，唐佳婉这句话说出口，马上的，所有人都认为曹震要对唐佳婉不利。 曹震立即高举双手：“别看我！我什么也没干！” 一个看起来比较帅气的小伙子，一把揪住曹震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你对唐家大小姐干什么了？” 曹震对唐佳婉叹了一口气：“姑娘，你可要还我清白！” 唐佳婉一把拽开那个小伙子，立即对这些人解释道：“刚才有人要开枪杀我，是这个人救了我……”为了让这些人相信自己，唐佳婉还指了指窗户上的弹孔。 这些人发现这里刚发生过枪击，顿时哗然，有人吵吵着：“马上报警！” 最先对唐佳婉说话的那个老者，很感动的对曹震说道：“都说现在这个社会非常冷漠，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热心肠，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曹震没有理会这个老者，而是微微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这么多人站在这里，狙击手没有再开枪，看起来是真的溜走了。 这让曹震有些费解，这个狙击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曹震重新观察了一下窗户上的弹孔，又回忆了一下唐佳婉刚才所站的位置。以这个狙击手的枪法来说，其实唐佳婉刚走过来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射杀唐佳婉，似乎是故意把子弹射偏了，那么狙击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曹震心中马上涌起一个念头：“见鬼！这是调虎离山！” 曹震过来抽烟，跟唐佳婉说话，整个过程当中，始终确保林温雅在自己视线之内。 然而，也就是唐佳婉的家人围过来之后，曹震发现林温雅不见了。 唐佳婉的家人，围着曹震还要表示感谢，曹震一把推开他们，二话不说，冲到林温雅刚才站立的地方，向周围看去。 直到这个时候，曹震才注意到，就在林温雅身旁不远处，有一扇不太大的防火门，外面应该是防火通道。 这扇防火门平常应该是不怎么用，所以装修成跟墙壁完全一样，不仔细看还真就很难发现。 曹震立即推开防火门，进了防火通道，果不其然，马上传来林温雅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 有人低声呵斥：“老老实实听话，你不会受到伤害，否则你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声音是从脚下传来，隐隐还能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有好几个人在走路，看起来林温雅是被挟持了，对方正押着林温雅下楼。 曹震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向楼下追去，尽量不弄出一点声音，悄悄靠近了。 很快的，曹震从楼梯上探出头，已经可以看到林温雅。 此时有四个人正挟持着林温雅，三男一女，为首的正是电梯里的怪人，女的那个则是在一楼跟曹震撞在一起的那个，至于另外两个人看着也有点眼熟，好像是跟曹震和林温雅一起坐电梯上楼的。 曹震先前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个女人故意跟自己撞在一起，是为了拖住自己。对方在电梯里已经布局，准备直接挟持林温雅，但没想到被自己觉察到，只能更改原定计划，在会场里面再次动手。 第14章干坏事的时候一定要锁门 对方挟持林温雅继续下楼，穿过一楼之后到了地下一层，这里连接着地下停车场。 在地下一层与停车场之间，有一条不太宽的过道，两旁有很多库房。 对方显然事先侦查过地形，对这里的情况非常掌握，直接打开一个库房的门，把林温雅带了进去。 曹震始终没有暴露行踪，悄悄贴在库房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与曹震撞在一起那个女人，声音最先响起：“林大小姐，我们跟你无冤无仇，我们也是受人委托，不得不把你请过来。”顿了一下，这个女人又道：“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这样大家都省事儿。” 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应该就是电梯里那个怪人：“你把这个签了。” 林温雅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电梯怪人冷冷的回答：“股权转让协议。” 林温雅不明白：“什么股权转让协议？” “交出你在naiz集团全部股权。”电梯怪人回答道：“如果你签了，反正你已经足够有钱，后半生可以尽情享受生活。如果你不签，我们可以把你的钱变成冥币，烧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林温雅非常愤怒：“naiz集团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给别人？！” 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股权，性命，哪个重要？” “你确实应该好好想一想哪个更重要。”电梯怪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千万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人，这一次我们来找你，就已经豁出去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林温雅质问：“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电梯怪人催促道：“别废话！赶紧签字！” “我不签！”林温雅非常固执：“杀了我吧！” 电梯怪人一声冷笑：“那么我就杀了你。” 紧接着，林温雅惊呼了一声，应该是电梯怪人拿出了凶器，不过林温雅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否则就不是惊呼而是惨叫。 曹震不能再等下去了，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竟然没锁，悄悄把门打开，然后溜了进去。 对方四个人全都围着林温雅，背对着房门，根本没有注意到，曹震已经进来了。 果不其然，电梯怪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林温雅的太阳穴上：“长得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还真挺可惜。” 曹震抬起手掌，劈在最前面一个人的后脖颈上，这个人卒不及防，眼睛一翻白，直接瘫倒在地。 也就是这个人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对方其他人，电梯怪人惊慌的向曹震看过来：“谁？” 曹震几个健步冲过去，到了电梯怪人身前纵身跃去，提起右腿把膝盖撞向对方面门。 电梯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闷哼了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匕首也就脱离了林温雅。 曹震落到地上之后，另外一只脚高高抬起，就像离线的箭一样射在对方咽喉上。 电梯怪人一声闷哼，仰面栽倒在地，曹震又是一脚踹在太阳穴上，电梯怪人闷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那个女人慌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曹震没回答，抬手一记耳光，抽在太阳穴上，结果这个女人当即昏死过去。 这样一来，对方只剩下一个人了，这个人自知不是曹震的对手，赶忙说了一句：“不要杀我！” “说着话有什么用？”曹震叹了一口气，一拳轰在对方的面门上，两颗门牙光荣下岗，从口腔里飞落出来。 曹震紧接着又是一记勾拳，打在了对方太阳穴上，对方跟自己的同伴一起昏死过去了。 林温雅此时看到曹震，不再像之前那么反感了，因为她知道曹震是自己的大救星：“你刚才去哪了？” “抽烟。”曹震弓下腰来，把对方腰带解下来，然后把对方双手反剪捆绑起来。 “你作为我的保镖，应该随时跟着我，可我竟然被人绑架了，你怎么解释？” “我好想跟你说过吧，我不会随时跟着你，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曹震一边捆绑对方四个人，一边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方式有意见，可以解雇我，反正我特么也干够了！” “我……”林温雅确实想要解雇曹震，奈何底气不足，只是短短两天时间，曹震已经证明了确实可以保护自己。于是林温雅不得不把语气软化下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更尽责任一些，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及时发现我被绑架了。” “你以为这是幸运？”曹震摇了摇头：“你唯一幸运的事情是遇到了我！”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让你这么狂妄？” “自信源于实力。” 林温雅被曹震激怒了：“我就不相信了，除了你之外，我还找不到更有实力的保镖。” 说着话，林温雅就要迈步向外面走去，曹震问了一句：“干嘛去？” “重新雇一个保镖。” “那你可要当心了。”曹震淡淡然的告诉林温雅：“外面现在还有一个狙击手，如果你这会儿出去，可能直接被爆头。” 林温雅瞬间面色惨白：“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报警。” “我没听错吧？”林温雅非常费解：“你不是最反对报警吗？” “我从来没有反对报警。”曹震觉得林温雅的智商有些可怜：“该报警的时候才能报警，不该报警的时候绝对不要报警，上一次就是不该报警，而这一次则是应该报警，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懂吗？” 林温雅傻傻的点了点头：“懂了！” “看你这表情根本就是不懂。”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也就是善于投胎，有幸成为富二代，如果自己上社会上打拼，你的智商已经让你死上n次了。” “我是你老板，为什么你总是挖苦我？” 曹震懒得多说什么：“你赶紧去报警吧，拖得时间越长，越是解释不清楚。” 林温雅拿出手机，却发现这里没信号，想要出去拨打电话，又担心出门遇到狙击手。 犹豫片刻，林温雅觉得不能被这个该死的保镖看扁了，于是鼓起勇气走出房门，拨打了110。 这个仓库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摞文件，曹震看了一眼发现是《股权转让协议》。 趁着林温雅没注意，曹震拿起这一摞文件，踩着杂物爬高，悄悄藏在天花板里面。 第15章你也不想我是什么人呐？ 基于某些原因，曹震不想让林温雅看到这份转让协议，虽然曹震眼下是林温雅的保镖，但曹震有自己的打算。 曹震藏起股权转让协议的同时，那几个人始终昏迷在地上，没有看到曹震的动作。 很快的，林温雅打过电话归来了，告诉曹震：“警方马上就到。”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又得让你跑一趟局子了。”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吗？” 林温雅冷冷的问：“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我又得进局子。” “听好了，上一次报警可能是我欠考虑欠周，但这一次可是你让我报警的。”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还有，别忘了，我是你的雇主，你的活动必须由我来安排，我认为你有必要进局子，那么你就必须进去。” “你这是用老板的态度压我？” “我给你钱了。” “你以为我缺钱？” “我当然认为你缺钱。”林温雅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你是谁，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刑满释放犯，但我知道关于你的故事之后，实事求是的说，你的人生经历还真是一段传奇。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你真的足够有钱，为什么还要在塔希提那座小岛上荒度余生，你完全可以给自己缴纳保释金。” 曹震笑了笑，没说话。 “你没能给自己缴纳保释金，说明你没有钱，既然是我掏钱换取了你的自由，你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林温雅傲然问道：“明白了吗？” “如果我不服从呢？” “那么你就得把保释金还给我。”林温雅断然说道：“弥补了我的损失，你愿意干什么就随便，不过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掏出来这么多钱。” 曹震又是笑了笑，没说话，正因为曹震什么都不说，反而让林温雅心里有些打鼓。 如果曹震在这里炫富，信誓旦旦说自己有钱，或者干脆用手机调出银行页面，展示存款余额给林温雅看，林温雅反倒不会当回事。 正因为曹震什么都不说，让林温雅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林温雅混迹商场也算什么人都见过，从曹震身上能够感受到一种高度的自信，似乎曹震并没有把自己的财富放在眼里。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曹震足够有钱的话，为什么没有用钱去换取自己的自由。坐牢的滋味很不好受，林温雅都不敢想象，监狱里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没再说话，很快的，警察到场了，把绑架林温雅的几个人全部带走，随后把曹震和林温雅也带回局里，因为曹震和林温雅都是当事人，所以要去笔录。 说巧不巧的是，给曹震去笔录的竟然又是姚曳，姚曳看到曹震就是一声冷笑：“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曹震很是无奈：“真是孽缘。” 姚曳冷冷的吩咐：“现在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吧。” 曹震把个经过，从头到尾全都说了一遍，包括唐佳婉遭遇枪击，自己发现对方可能是调虎离山，如何追踪到林温雅，唯独略去了自己藏起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曹震告诉姚曳道：“既然我是林温雅的保镖，就要对林温雅的安全负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保镖的职责。千万不要质问，为什么我没有报警，等到你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该发生的早就都已经发生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姚曳怎么看曹震这个人都觉得碍眼：“我告诉你，上一次的案子，还没有了解，不能认定你就是自卫杀人，然后今天你又添了新案子。” “我也没想到这个保镖当的这么麻烦。”曹震耸了耸肩，摊手说道：“话说我是不是该走了，如果有问题，去跟我的律师谈。” “你还有律师了？”姚曳觉得曹震就是一个屌丝，屌丝自称有律师日常可笑，屌丝最熟悉的应该是法师。不过，姚曳转念一想，曹震还真就有律师，naiz集团强大的法务团队，现在已然成了曹震的私人律师。姚曳不好意思再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转而说道：“咱们还是谈点别的吧，我查过你的资料，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 “看上我了？” “你要不要脸？”姚曳一个劲摇头：“我现在跟你说非常严肃的问题，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如果你看上我了，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话，难道这个话题不严肃？” “除非我眼瞎了！”姚曳努力要把谈话拉回到正轨上：“你过去的生活经历，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一定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就是你曾经长时间在国外。你在国内的记录是一片空白，我们已经联络道国际刑警组织，在数据库里查询了一下，发现你的记录同样是一片空白。这也就意味着，不管在国内国外，你都是一个普通人。”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普通人的话，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点案底。” “既然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凭什么给林温雅当保镖？”姚曳一个劲摇头：“你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对啊，没这个能力，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蒙事儿的？”姚曳用了一招激将法，把曹震贬低的一无是处，也许曹震激动之下，有意无意会说出一些信息。 “蒙事儿又怎么样？”然而曹震根本不上当：“你也不想我是什么人呐？” “你是什么人？” “我是，狼人杀首轮聊爆，打麻将闭门点炮，斗地主连2都没有也敢叫，0杀10死还敢在中路乱跳……”曹震一脸认真的说道：“别说是当保镖，就算是当保姆，只要给足了钱，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推门进来，附在姚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姚曳给曹震做笔录的同时，警方也给林温雅做了笔录，当然还审讯了那几个绑架犯。所有这些人的口供，已经形成了对照，跟曹震的笔录没任何出入，可以印证曹震说的是实话。尤为重要的是，警方在酒店那里勘察了一下现场，确实在窗户上找到了一个弹孔，可以证明先前确实发生了枪击，只可惜狙击手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第16章我是，狼人杀首轮聊爆 虽然表面看起来没问题，但姚曳是谁，从所有这些笔录当中，硬是找出来了一个问题：“你说当时你去的时候，那帮人正胁迫林温雅，签署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那么这份协议现在哪里？” “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我把他们打倒之后，看守着他们防止逃走，同时林温雅打电话报警，再然后你们就赶过来了，我没在意那份协议。” “在这起案件中，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是重要物证……”姚曳仔细打量着曹震的神色，缓缓说道：“很奇怪的是，在现场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份协议。” “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的工作只是保护林温雅，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关心！” “你提过有这么一份协议，林温雅那边的口供也提到了，几个犯罪嫌疑人同样承认了，然而这份协议偏偏却找不到。”姚曳冷冷一笑：“这应该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你该不会怀疑我串通犯罪嫌疑人，把那份协议藏起来了吧？”曹震淡淡然的说道：“你可以去问一下这些犯罪嫌疑人，他们到底是不是认识我，然后进一步调查是不是存在证据，证明我跟他们有勾结。” 姚曳一时无语：“这……” “还有问题吗？”曹震似笑非笑的提出：“如果没有问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里面内容可不少，放在那必然是厚厚一摞，然而这么一份重要的文件竟然凭空蒸发。姚曳本能的认为，曹震可能是做过手脚，可另一方面，曹震自己说的也没有错，曹震断然不可能串通犯罪分子，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把协议藏起来。姚曳冷冷一哼：“你这人还真挺有意思！” “我不是说了吗，狼人杀首轮聊爆，这就是我，做事总能让别人无语。” 姚曳一咬银牙，默然片刻之后，对着曹震恶狠狠的说道：“你别以为，用黑客手段就能把你的信息藏起来，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查到底。” “你认为我是用黑客技术抹掉了自己的信息？”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脑洞开得很真大。” “我做警察已经有些日子了，锻炼出一样最重要的技能是，对犯罪分子有一种直觉。不管你是打麻将闭门点炮，还是斗地主连2都没有也敢叫，我敢打赌你身上一定非常有故事，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才给林温雅当保镖……”姚曳还真就是这么认为的，曹震一定是一个顶级黑客高手，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曹震：“我就不信查不到你的信息。” 曹震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姚曳，侵略性的目光如同实质：“不用费事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比如说我有什么特长？”耸耸肩膀，曹震补充道：“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缺点，或许我的特长，刚好能弥补你的缺点。” 姚曳被气的不行，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曹震话里话外，总是能把姚曳骚扰一下，但又不是那么的露骨，让姚曳生气之余却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既然笔录已经取完，姚曳也只能放人了，她没有理由继续滞留曹震。 也就是曹震才刚一离开，姚曳直接跑去找支队长了，也就是上一次穿白衬衫的那个警察。 姚曳隶属刑事侦查支队，是警务系统专门负责大案要案的，曹震这两次经历的全算是大案要案，因而接连两次遇到曹震。 支队长正一脸严肃看着电脑屏幕，似乎正在查看资料：“你已经联络过国际刑警组织，调查曹震这个人？怎么样？查到了吗？” “什么也没查到。”姚曳摇着头：“就像国内一样，那边对曹震这个人的记录，也是一片空白。我现在怀疑，曹震可能是顶级黑客，黑进系统抹掉了自己的档案。” “你为什么对曹震这个人这么感兴趣？” “当警察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身上很有故事。” “而我当警察的直觉告诉我，如果继续调查下去的话，可能涉及到一些机密。” 姚曳愣住了：“什么机密？” “总之你就不要胡闹了！”支队长没有详细解释：“我有一种感觉，关于曹震这个人，其实还是有档案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权限不够。如果真涉及到什么高等级的档案，也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查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你该不会认为，曹震是什么特殊人物，来自特殊部门，承担特殊工作吧？”姚曳一个劲摇头：“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国内了，此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过，这说明在国内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身份。” 支队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很多事情比你想象更加复杂。” 姚曳觉察到，似乎支队长知道点什么，但不想告诉自己。支队长毕竟是领导，当领导的不愿意说，姚曳自然没办法追问，只有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的说了一句：“那么眼下的案子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支队长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只调查这个案子本身，没必要去调查曹震这个人，一码归一码，懂吗？” “这个案子本身事实清楚，犯罪嫌疑人供认不讳，各方面口供都能对的上，不过有一个问题……”姚曳告诉支队长：“作为本案最重要的物证，几个犯罪嫌疑人强迫林温雅签署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竟然不见了。” “这份物证可是相当重要的。”支队长皱起眉头：“现场找过没有？所有当事人，包括犯罪嫌疑人，怎么说的？” “问题就在这，所有当事人都提过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然而所有人全不知道去了哪，现场也没有找到。”说到这里，姚曳的面色更加阴沉：“我有一种感觉，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失踪，可能跟曹震有关。” 支队长问了一句：“那么在曹震身上发现这份协议了吗？” 按照警方办事程序，做笔录之前需要交出身上所有东西，曹震当时带着什么一目了然，没有这份协议。姚曳很无奈的回答：“没发现。” 第17章打麻将闭门点炮 “警察不能依靠直觉办案，还是要依靠证据。”支队长问了一句：“话说那份股权协议，是让林温雅把股权转让给谁？” “不知道。”姚曳不住摇头：“这事儿很搞笑，根据林温雅的口供，当是她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来得及细看那份协议。至于几个犯罪嫌疑人，因为欠了赌债被胁迫才绑架林温雅，他们并不知道围绕naiz集团都发生过什么，也没有看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具体内容，所以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支队长这会儿只想尽快结案：“虽然股权转让协议不见了，不过其他人证物证已经足够定罪，准备一下直接交给检察院，然后提起公诉吧。” “这是一个案中案，围绕林温雅被绑架是一个案子，但宴会上有人枪击则是另个一案子……”林温雅分析道：“我认为曹震先前给我分析过，对方知道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于是故意安排狙击手开枪，拖住曹震的同时，让其他人绑架林温雅。这个狙击手当时根本就没想把人打死，因为宴会上有太多宾客，如果当场有人被打死的话，现场秩序一定大乱，反而不方便他们继续接下来的计划，所以狙击手开了两枪之后就撤走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现在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这个狙击手吗？” “没有。”姚曳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唐佳婉，这一位跟林温雅一样，都是临海赫赫有名的富二代，家族势力非常庞大。狙击手目的只是为了拖住曹震，但差一点让唐佳婉陪葬，唐家不会轻易算了的，一定会追查。我觉得只要盯住唐家，也许就可以发现线索……” “好。”支队长同意这个设想：“那么你就盯着唐家吧。” “对了，关于曹震这个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姚曳确实是一个优秀的警察：“我们先前走错了路，如果想要查清楚曹震的底细，根本不需要去警务系统里找档案，也根本不需要联络国际刑警组织，只需要问一下徐玉财就行了。据我了解，是徐玉财聘请曹震，充当林温雅的保镖，徐玉财不会随随便便请什么人来，一定事先已经掌握了曹震的底细。他们这些有钱人知道的很多事情，是我们警察都不知道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案子可以就此了结……”支队长有些不耐烦了：“不要总是盯着一个曹震，如果你觉得最近工作太闲了，我可以给你另外安排点工作。” 姚曳想要说点什么：“可是……” “没有可是。”支队长打断了姚曳的话：“事情就这么决定吧。” 再说曹震这一边，离开刑侦支队之后，回到naiz集团，直接去找林温雅。 林温雅已经另外换了一间办公室，此时林温雅已经回来了，跟另外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一个是徐玉财，另一个则是法务部部长王飞雷。整个naiz集团，凡是跟法律有关的事务，全部都是王飞雷负责，上一次曹震自卫杀人的案子，也是王飞雷负责组织律师团队。 “你来的正好。”徐玉财看到曹震，赶忙说道：“王部长在警方内部有很多关系，刚刚已经打听到了案件调查进展……” 王飞雷意味深长的告诉在座几个人：“事实真相基本已经查明了，绑架林董事长的几个犯罪嫌疑人，此前互相不认识，他们全都是赌鬼，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几天之前，有人找到他们，要求绑架林董事长，胁迫签署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然后他们的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林温雅微微皱起眉头：“这几个人跟那个清洁工大妈，完全是同一种情况。” “没错，他们都只是走卒而已，不知道整个案子涉及到什么背景，更不知道幕后boss到底是谁。”王飞雷有些无奈：“这几个犯罪嫌疑人，肯定会接受法律的严惩，不过从他们身上只怕也很难发现有用的线索了。这个幕后boss藏的非常深，非常不好对付，林董事长，你要多加小心了。” 徐玉财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情：“犯罪嫌疑人让小雅签署股权转让协议，这摆明了是冲着naiz集团来的，那么股权受让人是谁？” 王飞雷急忙问林温雅：“股权转让协议上，至少要有两方，一方是股权出让人，也就是林董事长你，另一方则是股权受让人，林董事长你是否记得这份协议上另外一方是谁？” “我……不知道。”林温雅尴尬的摇了摇头：“对方提出让我转让股权，我就只顾着生气了，根本没看协议内容。” 王飞雷很认真的提出：“林董事长，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能想起来受让人是谁，这案子没准就破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林温雅轻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根本没想太多，连一眼都没看，怎么可能记住什么东西！”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这就不好办了……”瞥了一眼曹震，徐玉财提出：“曹先生有什么看法吗？” 曹震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不奇怪。” 徐玉财愣住了：“什么不奇怪？” “从常理来说，一个人如果被强迫签署某份文件，只要有一点脑子，就会看一下文件是什么内容。”曹震耸耸肩膀：“林董事长一眼没看，这并不奇怪！” 林温雅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曹震拐着弯骂自己：“你是说我没脑子？” 曹震撇了撇嘴：“我没这么说。” 林温雅又羞又气，一时间脸色通红：“可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就是这个意思……”曹震坦然承认了：“其实你只需要低头看一眼，可能整件事情就会到此结束，但你竟然连一眼都没看，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林温雅很是尴尬：“好吧，我确实疏忽了，最近公司工作太忙了，我每天累成狗，然后突然遭遇绑架，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曹震又是摇头：“你太狂妄。” “我怎么狂妄了？” “你说自己累成狗。”曹震很认真的告诉林温雅：“狗可没你累，所以我说你太狂妄！” 林温雅傻傻坐在那里看着曹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曹震是不是跟杀手是同党，杀手不能开枪把自己打死，就把曹震派过来气死自己。 “好了，都别吵了，一人少说一句……”徐玉财担心曹震和林温雅打起来，急忙打岔：“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现在哪里？” “事情就奇怪在这里。”王飞雷回答：“警方赶到现场之后，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失踪了，完全找不到在哪里，几个犯罪嫌疑人也表示不知道。” 林温雅急忙问曹震：“股权转让协议去哪了？” 曹震面无表情地回答：“你自己都整不明白，却来问我？” 第18章斗地主连2都没有也敢叫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那也得是挺厚一摞纸，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呢？！”顿了一下，徐玉财问曹震：“曹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曹震耸耸肩膀：“不过就是几张纸，混乱之中弄碎了，或者被某个犯罪嫌疑人吞进肚子里，这都有可能。”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问他还不如不问。” 曹震很认真的提出：“如果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可以马上把我解雇！” 如果是四十八个小时之前，林温雅会毫不犹豫喊上一声：“你现在就给我滚！”但此时林温雅却张不开嘴，因为曹震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徐玉财那两千万美元花的值，曹震竟然接连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林温雅是一个女强人，性格强硬，但这不等于不怕死，事实上，林温雅还真就希望与偶一个强大的保镖在身边，只是曹震虽然足够强大，为人却太讨厌了。 “看来案子短时间内没什么进展……”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告诉林温雅：“我先回去忙了，有事叫我一声。” 林温雅点了点头：“好。” 徐玉财出门之前，冲着曹震使了一个眼色，曹震立即会意，告诉林温雅：“我也去忙了。”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可忙的？” 曹震不管林温雅说什么，径自离开，去了徐玉财的办公室。 徐玉财给曹震的眼色，意思是单独谈话，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林温雅的面说。 “曹先生，请坐……”徐玉财对曹震一直以来那是相当客气：“喝咖啡吗？抽烟吗？” “咖啡就算了。”曹震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首先我要对曹先生的工作，表示衷心的感谢，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厚望。其次是……”徐玉财说到这里，困惑的摇了摇头：“股权转让协议怎么就能失踪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曹先生你怎么看？” “失踪就失踪呗，没什么大不了。” “但这是破案的线索呀……”徐玉财提出：“只要找到受让人的名字，案子不就是破了吗。” “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按说应该很精明，怎么这会儿就犯糊涂了？” 徐玉财愣住了：“我怎么糊涂了？” “股权转让协议上的受让人是谁，根本不重要，这个人只是幕后boss推到前台的炮灰，自己可能根本不知道这起绑架案。”顿了一下，曹震详细分析道：“如果，当时林温雅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结果会怎么样，林温雅的股权真的就归对方了吗？当然不会！林温雅签字是被迫的，从法律层面来说，正因为林温雅处于被绑架状态，所以并不具备完全的行为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签署的任何文件，一概没有法律效力。事后，林温雅只要反悔，起诉要求推翻股权转让协议，法院方面一定会同意的。你以为幕后boss会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吗，这份股权转让协议的真正作用是制造矛盾，也就是说林温雅必然怀疑受让人才是真凶，于是两个人之间必定爆发战争，幕后boss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原来如此。”徐玉财恍然大悟，同时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这么说起来，股权转让协议丢了也是好事，如果真看到上面的名字，只怕小雅就要给自己盲目树敌了。”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从我介入整件事情之后，看到的一些迹象，可以判断幕后boss做事非常有韬略。先前让清洁工大妈制造毒气，目的只是让林温雅换办公室，然后远程狙杀。狙杀计划失败之后，对方又炮制了今天的绑架案，就像毒气事件一样，绑架其实不是目的，只是迷惑我们的视线。” “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曹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naiz集团股权构成情况是怎样的？” 徐玉财给曹震大致介绍了一下，就像先前说过的一样，这个集团的前身是六个人一起创业，包括徐玉财本人。林温雅的父亲、骆世杰的父亲，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当年从小型服装厂起步，到后来给国外知名服装品牌做代工，后来申请注册了自己的品牌，再后来拿下很多国际知名品牌的国内代理权，才有了今天的naiz集团。 当年共同创业的六个股东，每人持股百分之十五，加起来这就是百分之九十的股权，另外还有百分之十的股权是集团自持。 林温雅虽然是董事长，实际上股权并不比别人多，只是因为其父当年是几个人的大哥，备受尊重才被推举为董事长，在其父过世之后，林温雅顺势接任。 naiz集团的诞生过程，很是有点江湖结义的味道，于是naiz集团的股权构成，也就有些江湖色彩，按照股权章程规定，任何股东如果不幸逝世，如果没有立下遗嘱的话，就由其子女继承股权。如果这个股东没有直系子女，那么所持股权就由其他股东平均继承，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亲属。如果先前立有遗嘱，那么遗嘱也只能交代个人事务，集团股权仍然必须交给子女，而不能由其他亲属继承。 曹震从这一番描述中，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漏洞：“也就是说，一个股东如果死了，股权不是交给自己的子女，就是交给其他股东，没有第三种选择？” “对。” “但这个股东在世的时候，并不是通过遗嘱的形式，而是直接把股权转让给其他人，股权章程有相关规定吗？” “这个还真没有。”徐玉财摇了摇头：“说起来，这是一个疏忽，当年拟定股权章程时候，大家心里想的是，这个集团是一辈子的心血，怎么可能轻易交给别人呢，将来也必须是自己家孩子继续把集团经营下去。所以，大家谁都没有想到过，会把股权转让给别人，股权章程里也就没有相关规定。” “你们没约定好活着时候的事情，却约定好了死了之后的事情。” “是这么回事。”徐玉财有些尴尬：“小雅父亲在世的时候，提出来要对股权章程进行修改，但还没有来得及着手，就不幸过世了。” 第19章0杀10死还敢在中路乱跳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很好。” “好？”徐玉财不明白此话怎讲：“怎么好了？” 曹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个骆世杰又是怎么回事？” “骆世杰他爸很早就过世了，骆世杰接过了父亲的股份和生意，这不小雅现在也是接班了吗，骆世杰就一直在追求小雅……”呵呵笑了笑，徐玉财又道：“当然了，小雅漂亮而且身材好，不知道多少男人动心，骆世杰动心也很正常。只不过嘛，大家也都能看出来，骆世杰真正想要的是集团的控制权，如果骆世杰真的能迎娶小雅，等于是控制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集团以后就是他骆世杰一个人说了算的。” “我看林温雅好像没什么兴趣。”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一笑：“确实没什么兴趣。” “你大概也不太喜欢骆世杰。” “这个骆世杰吧，毕竟是我老友的孩子，我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重，我只能说骆世杰还是做个公子哥比较合适，做不了什么大生意。就算把naiz集团接过来，他也管不好……”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再说了，小雅是什么人，那可是目高于顶，怎么会看上一个公子哥呢。非常有意思的是，我觉得骆世杰也不是真的喜欢小雅，有空就约一下小雅出去吃饭逛街唱歌，每一次小雅都会拒绝，骆世杰也无所谓，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过段时间再来约小雅。” “看起来，这个骆世杰其实对集团也不怎么上心，能够拿到股权是最好的，但拿不到也无所谓……”曹震很好奇的问了一句：“话说naiz集团很赚钱吗？” “当然了。”徐玉财不无得意的说道：“这会没外人，再加上我又格外信任曹先生，所以不妨说点实话……这年头做什么生意最挣钱？当然就是做女人的生意了！女人经常用的各种化妆品护肤品，小小一瓶就要几百块甚至几千块，其实成本也就几块钱而已，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十块钱，你想一些化学原料能用多少钱！” 曹震非常费解：“几块钱的东西，卖上几百块钱，也有人买？” “当然了。”徐玉财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宣传说，这种化妆品有多么神奇的效果，早找两个流量明星做上一些广告，有的是女人愿意为此买单！女人为了自己那张脸，可是相当舍得投资的，所以才有了naiz集团的辉煌！naiz的利润率高的惊人，作为商业机密不对外公开的，曹先生如果多少了解点商业就会知道，这年头不管什么企业只要有了点规模，也不管赚钱不赚钱就想要上市，上市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圈钱吗，拿草民股东的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来，集团始终不考虑上市，因为我们不需要圈钱，而且我们也不想把利润分配给其他任何人……不过，曹先生，今天这一番谈话，咱们哪说哪了结，可千万不要传出去，关于集团的营收情况，只有我们这些高管才知道，连普通中层干部都不了解！” “明白了。”曹震点了点头：“麻烦你把当初创业六个股东的全部资料，包括你自己的，全部发到我手机里！” “你要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曹震冷冷一笑：“正常人做事都是要有动机的，尤其是谋杀这么重大的事，那么谋杀林温雅的动机是什么？” “我原本以为可能是商业对手，毕竟集团太赚钱了，让人眼红……” “商业对手可能不是外部的，也可能是内部的！” 徐玉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 “围绕林温雅的谋杀，可能是为了争夺股权。”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因为林温雅没有子女，死了之后，股权会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像你说的一样既然集团这么挣钱，为了这么多股权杀几个人实在太正常了。” “当一起谋杀发生之后，谁是受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连我也是嫌疑人。”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曹震直接提出：“你把资料发给我就好。” “我需要整理一下，然后会发过去。”顿了一下，徐玉财很感动的说道：“无论如何，我对曹先生非常感谢，事实证明我请曹先生出马是对的，否则小雅可能早就死于非命了。”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就帮我一个忙。” 徐玉财急忙道：“曹先生尽管吩咐。” “你有途径打听到我这个人的存在，但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曹震拖着长音告诉徐玉财：“如果把我的个人信息泄露出去，你的后果会非常严重！” 徐玉财立即点头：“没问题！曹先生尽管放心！” “那就先这样。”曹震站起身来告辞了：“我还有事，要出去忙。” “不跟小雅请个假吗？” “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不满意的话，解雇我就好了……”曹震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正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第一次去林温雅家里的时候，那个布条不是口罩，是内裤对吧？” “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徐玉财也觉得曹震这个人有些奇葩：“没错！确实是！” “那个卖多少钱？”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我怎么知道，小雅是我的晚辈，我怎么可能去打听人家平常穿什么内裤……” “你可以推测一下吗。”曹震一脸严肃：“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小雅平常穿用都是集团自己的产品，而且肯定是最顶级的品牌，如果那条内裤也是的话，怎么也得两三千块吧。” “这么贵？”曹震表示非常惊讶：“那么一块布条，竟然卖这么多钱，你们还不如出去抢！”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时尚产业就是这样。” 曹震离开徐玉财的办公室之后，直接赶去林温雅被绑架的那间地下仓库，那份林温雅被强迫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还在仓库，曹震要去拿出来。 因为是案发现场，所以仓库已经被警方封锁，不过因为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封锁措施也很简单，只不过就是拉了一条警戒线。 曹震掀开警戒线钻了进去，进到仓库里面，踩着桌子上去掀开天花板，找到了自己先前藏好的东西。 先前曹震不只是把那份股权转让协议藏进去，还有自己从狙击手那里弄来的手枪，警方封锁现场之后进行了仔细搜查，唯独忘记了查看一下天花板，所以根本没发现。 曹震把手枪插在后腰，然后把合同收起来，藏在了怀里。 原本曹震通过地下车库进到仓库，刚要回到车库，却发现两个警察迎面走了过来，很显然是准备进一步勘察现场。 曹震担心自己被警察认出来，为免麻烦就没走车库，而是顺着楼梯上了楼，准备通过酒店大厅离开，却没想到在酒店大堂又遇到了警察，而且为首的竟然还是姚曳。 姚曳是来进一步勘察现场，如果没有什么新发现，准备就此结案了，却没想到碰见了曹震。 “站住。”姚曳喝了一声，随后快步走过来，质问曹震：“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20章女老板、女警花 曹震耸耸肩膀：“这里打开门做生意，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姚曳玩味的打量着曹震：“这里刚刚发生过罪案，而你又是案件当事人，你来这里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怀疑我也是涉案人？”曹震轻叹了一口气：“上一次做笔录，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这一次来，是给我们老板取点东西。她上一次在这里被绑架，遗落了一些个人物品，就这么简单。” 姚曳一伸手：“东西呢？” “没找到。”曹震耸耸肩膀：“她发神经，折腾我过来，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找到。” “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表面上吊儿郎当，内心却一点都不轻松，倒不是因为那份股权转让协议，而是因为自己身上带着枪。如果姚曳这会发起疯来，又要带自己回去做个笔录，顺便搜一下身，结果在自己身上发现手枪，那么只怕连徐玉财也摆不平了。华夏你可是严格控枪，私藏武器是重罪，如果姚曳真的发疯，曹震这会儿是人赃并获：“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去找林温雅问。” “林温雅让你找东西，你什么都没找到，不怕林温雅不高兴？” “不高兴是最好的。”曹震呵呵一笑：“本来我也不想干这个保镖，让林温雅把我解雇好了！” 姚曳仔细看也没发现曹震有什么问题，于是摆了摆手：“行了，没事儿了，你走吧。” “拜拜！”曹震片刻不想多留，刚走出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姚曳，一脸的困惑：“女老板、女警花，谁的更大？” 姚曳目光冰冷：“你说什么？”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我说谁的更大。”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性骚扰？”姚曳下意识的就认定，曹震肯定是拿自己的胸部跟林温雅比较，虽然姚曳也知道自己胸部规模惊人，但非常讨厌别人这样品评自己：“你敢性骚扰警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拷了你？” 曹震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还是你大。” “你再说！” “我是说你的脾气更大。”曹震撇了撇嘴：“难道我说错了吗？” 姚曳愣住了：“你……说脾气？” “我说的当然是脾气，我们那个老板脾气就够大了，所以我早就干够了……”曹震叹了一口气：“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够大？” 姚曳被气得脸色煞白：“你……” 曹震走开之后，姚曳来到那座仓库进行最后调查，也就在这个时候，姚曳发现桌子上有一个鞋印：“你们谁踩桌子了？” 其他警察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没有啊。”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 “原则上不应该有。”一个警察回答：“普通人看到警戒线，也就不进来了。” 姚曳又质疑：“为什么不留人看守？” “这只是案发现场，也没什么重要线索了，所以只是拉了警戒线。”另一个警察很尴尬的告诉姚曳：“你也知道，咱们人手不够用，总不能留两个兄弟，二十四小时盯着这么个仓库吧。” 姚曳踩着桌子站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头顶：“天花板被人动过。” 姚曳身高不够，让人弄来一张椅子，把椅子放到桌子上，又踩着椅子站起来，掀开了天花板，把头探进去之后，打开手机上的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天花板里面。 这种仓库也有那种悬空的天花板，构造非常简单，成本低廉，在天花板和真正房顶之间有不太大的空间。落成之后，天花板就没人动过，里面到处都是积灰，姚曳马上就注意到，有一处地方的积灰有拖曳过的痕迹。 “见鬼！”姚曳从椅子上跳下来，健步向外面冲出去：“给我抓住曹震！” 其他警察不明就里，跟在后面冲出仓库，来到酒店大堂这里，然而曹震早就已经走了，哪里还见得到人影。 一个警察很费解：“出什么事了？” “曹震在仓库里藏了东西……”姚曳恨恨不已：“根本不是林温雅派他过来，他回来是取东西的。” “他能藏什么？” “我怎么知道。”姚曳一个劲摇头：“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曹震肯定是隐瞒了什么，果不其然……见鬼，刚开始勘察现场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到检查一下天花板？” 一个警察低声说了一句：“你不是也没想到嘛……” 姚曳一瞪眼睛：“你说什么？” 这个警察哪敢重复自己的话，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应该马上去naiz集团，找到曹震，问清楚到底藏了什么。” “没用的。”姚曳冷冷一笑：“就算我们找到曹震，曹震也完全可以不认账，藏起来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想要搞清楚，就要当时人赃并获，既然曹震人都已经走了，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另外一个警察挠了挠头：“曹震能藏什么东西呢，整件事情他跟林温雅都是受害者，他要是隐藏什么东西，难道是为了给犯罪嫌疑人开脱？” “曹震肯定是不想开脱犯罪嫌疑人。”姚曳意味深长的分析道：“曹震藏起来的东西，是有一些细节不想让我们知道……无论如何，曹震这个人很有问题，我们要盯住。” 姚曳分析的是正确的，曹震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所以才会藏起来。 离开酒店之后，曹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致翻看了一下，发现受让人赫然是“骆世杰”。也就是说，如果林温雅先前在这份转让协议上签字，那么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就会转入骆世杰名下。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徐玉财把集团六个股东的资料全部发了过来，其中包括林温雅以及徐玉财本人，当然也有骆世杰。资料内容其实非常简单，包括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其实没有什么重要信息，从中很难看出哪个人做过什么样的事，就像警务系统里面的个人资料记录一样，而一个人最重要的事情往往是私下进行，不可能留在任何档案里面。 不过，只要有住址就足够了，曹震要的就是这个。 第21章反正我这里床也够大 曹震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骆世杰的家，这是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 这是一处非常高档的住宅小区，门禁非常严，曹震设法混了进去，围着骆世杰家转了一圈，摸清楚了大致的布局和建筑构造，随后在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正好可以观察到骆世杰的家门，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 曹震要找机会跟骆世杰谈一谈，但还没等到骆世杰本人，先等到了林温雅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办点事儿？” “你跟我请假了吗？”林温雅非常不满：“我现在要下班了，竟然找不到你人在哪！” “你下班就下班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谁给我开车？” “你不是有司机吗？”曹震非常不耐烦：“听着，你雇佣我就只是保镖，不包括当司机，想让我开车得另加钱！” 林温雅妥协了：“好吧……你想要多少？” “我还没说完呢，这不只是钱的问题，我不想给人当司机，加多少钱都没用！”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让你自己的司机去开车！”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温雅不住摇头：“你别忘了我才是boss。” “不高兴就解雇我。”曹震吐了一个烟圈：“正好我还不想干了呢。” “好吧，我不需要你给我当司机……”林温雅的态度缓和下来，竟然不再发火了，尽管她觉得曹震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讨厌，然而事实已经不止一次证明，曹震确实能够保护她的生命安全：“我现在要下班了，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这是你作为保镖的职责，do you understand？” “放心。”曹震大大咧咧的道：“短时间不会有人再谋杀你。” 林温雅很不理解：“你根据什么这么说？” “对方接连暗杀失败，绑架也失败，那么就必须重新调整计划。”曹震告诉林温雅：“你现在就算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对你不利的！” 林温雅还是不放心：“那也不行，你快点回来吧，送我下班。” “好吧。”曹震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职责，也就只能答应了：“等我吧。” 林温雅先前发现有人要暗杀自己，本来还没怎么当回事，接连真正经历两次暗杀之后，是真的怕了。 曹震只能放弃跟骆世杰谈一下的打算，回到公司接林温雅下班，林温雅专职司机负责开车，曹震则坐在林温雅身边。 这一路上，林温雅不住东张西望，就算时不常冲出来一辆车或者一个行人，都会轻轻的惊呼一声。 毕竟，发现自己正面临暗杀，没谁不会紧张。 等到了林温雅家里，曹震发现客厅里分外整洁，有点好奇：“你的裤衩呢？” “我的东西已经收拾过了。”林温雅黑着脸说道：“休息一下吧，准备吃饭，佣人还没回来，咱们就叫外卖。” “不用了。”曹震直接回到自己房间：“我累了，要睡觉。” “我等一下还有处理工作，你这就睡觉，不保护我了？” “你不是说了吗，我除了自己的卧房，不能去其他房间……”曹震懒洋洋的道：“要不然你来我卧室办公，反正我这里床也够大。” 林温雅一时语滞：“你……” 转过天来，曹震又跟林温雅一起去上班，到了公司之后，就跟林温雅分开，去找徐玉财了。 徐玉财看到曹震急忙就问：“曹先生昨天有什么发现？” 曹震笑着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认为我昨天有发现？” “你昨天下午一直不在公司，我估计是出去调查了。” “确实是出去调查，暂时没什么发现……”曹震冷冷一笑：“不过真凶快要浮出水面了。” “曹先生已经有线索了？” “集团这几个股东，你就挨个想一下吧。” 徐玉财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当年大家一起创业的时候，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赚到钱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集团几个股东各揣心腹事，谁也不知道谁是怎么想的，其实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好些年了，但如今却感觉完全像陌生人一样。”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小雅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怀疑，可能是集团内部人在搞鬼，但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到谁嫌疑最大。” “你认为骆世杰有嫌疑吗？” “他啊……”徐玉财呵呵一笑：“他的嫌疑还真就能排除，很简单，他就是一个公子哥，最擅长的是吃喝玩乐。别看平常都是狂拽炫酷的，其实胆子非常小，哪有能力策划谋杀绑架。”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徐玉财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骆世杰从外面走进来了。 “徐叔，我找你有事儿……”骆世杰正要说话，看到曹震也在，立即又补充了一句：“能不能让这个臭保镖出去？” 徐玉财赶忙道：“曹先生不是外人。” “他还真就是外人。”骆世杰坐到徐玉财对面，懒洋洋的说道：“咱们爷两个谈事儿，无关的人就不要在场了。” 骆世杰的话让徐玉财非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震倒是非常自觉：“那就这样，徐总，我先出去了。” “好。”徐玉财点了点头：“有事咱们及时沟通。” 曹震告诉徐玉财：“我要开始忙一些自己的事情了，经常可能不在公司，如果林温雅要找我，不是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你就帮我挡一下。” 没想到的是，曹震这话虽然是说给徐玉财，却激怒了骆世杰：“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我们花钱雇你当保镖，怎么你反而跟老板似的，吆五喝六让我们做这个做那个？” 曹震笑着问：“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样？” “我告诉你应该怎么样！”骆世杰伸出手指指着曹震的鼻子：“既然你是保镖，就给我二十四小时待命，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整些没有用的，你个臭保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徐玉财赶忙对骆世杰说了一句：“小杰你别这么跟曹先生说话。” “我这么说怎么了？”骆世杰重重哼了一声：“就是个臭保镖啊，难道我说错了吗，实话告诉你，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特别的不顺眼！” 曹震却是不以为意，对着徐玉财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了。” 第22章牛可不是这么吹的！ 曹震离开徐玉财的办公室之后，并没有远走，而是留在不远处，盯着徐玉财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骆世杰跟徐玉财说了些什么，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办公室的门打开，骆世杰得意洋洋从里面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曹震立即跟上，也就是骆世杰刚一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曹震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只手推了一把，直接把骆世杰推进办公室，另一只手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骆世杰没想到曹震突然出现：“你个臭保镖要干什么？” 曹震挥起一拳打在骆世杰的脸上，骆世杰惨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骆世杰挣扎着要站起来，曹震冲着腹部来了一脚，骆世杰又是一声惨叫，重又倒在地上。 曹震走到办公桌前，坐到骆世杰的位子上，掏出一根烟点上：“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揍。” “你……你这个疯子！”骆世杰站起身来，擦了一下嘴角，发现流血了：“你……你这个臭保镖，竟然敢打我，你特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你老板，我一句话就能砸你的饭碗！” “你不是我的老板，连林温雅都不是，徐玉财才是。”曹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摞材料，扔到办公桌上：“你不但砸不了我的饭碗，正相反我能给你送进牢里去！” “疯了！你还真是疯了！”骆世杰怀疑曹震精神不正常：“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牛可不是这么吹的！” 曹震指了指桌面上的材料：“你先看一看那是什么。” 骆世杰拿过来一看：“股权转让协议……受让人骆世杰？” “前几天林温雅被绑架的事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曹震懒洋洋的告诉骆世杰：“当时绑架者要求林温雅签署这份股权转让协议，而这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受让人就是你！” 骆世杰脸色瞬间惨白：“你的意思是……难道是我让人绑架了林温雅？” “你是整件事情唯一的受益者。”曹震冷笑着问：“你认为呢？” “这跟我可真没关系……怎么能是我让人绑架小雅呢？”骆世杰磕磕巴巴的解释：“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等一下，你这股权转让协议，到底是哪来的？” “林温雅被绑架之后是我救出来的，不管警方还是林温雅时候都想要找到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因为是整个案子最重要的物证之一，但谁都没找到。”曹震告诉骆世杰：“因为被我藏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曹震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我没藏起来，你这会儿可能已经在牢里了！” “这份股权协议是不是你伪造的？”骆世杰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小雅被迫签署的，根本就不是这一份！” “要不然咱们报警，让警方检测一下，看上面是不是有林温雅和绑架者的指纹，就知道这是不是协议原本。”曹震拿出手机晃了晃：“怎么样？” “不要……”骆世杰此时丝毫不怀疑，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是真实的：“你为什么把这份协议藏了起来？” “我藏起协议是给你帮了忙……”曹震淡淡然说了一句：“我打你两拳，难道你很委屈？” “可是跟我真的没关系！”骆世杰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真的不是我让人绑架小雅的！”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骆世杰听到这话，愣住了：“你知道？” “林温雅被绑架，然后签署这份协议，把股权转让到你的名下，这么一来，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幕后真凶了，你等于是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曹震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你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对啊！”骆世杰忘记被曹震打得很疼，坐到了曹震对面，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份协议上，竟然会出现我的名字！” “这是栽赃给你。”曹震抽了一口烟，淡淡然说道：“针对林温雅的谋杀，很显然是争夺naiz集团的股权，由于先前对林温雅的暗杀失败，所以幕后主使者策划这么一起绑架，其实真正目的并不是让林温雅交出股权，而是故意把水搅浑。这份转让协议一旦曝光，必然在你和林温雅之间引发争执，集团内部局面必然更加混乱，那么幕后主使者就可以浑水摸鱼。换句话说，这一次绑架只是烟雾弹，幕后主使者并不是真的要达到什么目的，是让自己继续能够躲在幕后。” “对啊！”骆世杰拍了一下桌子：“曹先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 曹震笑呵呵的问：“现在管我叫曹先生，不叫臭保镖了？” “对不起，曹先生，以前是我不对……”骆世杰赶忙起身，给曹震倒了一杯水：“这事儿曹先生你可不能不管呀！” “我确实要管……”曹震点了点头：“我告诉你，现在面临暗杀危险的，不只是林温雅，还有其他人，包括你骆世杰。” 骆世杰听到这话，脸色更白：“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我事先已经了解了一下，按照集团股权协议，如果某个股东不幸死亡，而又没有直系后代的话，那么所持股权要平均分配给集团其他股东。”曹震冷冷一笑：“全集团六个股东，只有你和林温雅没有结婚当然也没后代，如果你们死了，结果会怎么样？” 此时，骆世杰不只是面色惨白，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怎……怎么会这样……” “林温雅是集团首席执行官兼任董事长，如果林温雅死了的话，不只是所持股权要给其他股东，更会让集团会陷入混乱。这才是林温雅成为暗杀目标的原因……”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成为保镖之后，对方暂时没机会杀林温雅，如果你死了的话，股权也一样会被平均分配。” “你可要保护我呀！” “我不是你的保镖！”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其实就连林温雅的事情我都不愿意管，如果不是徐玉财非要来找我帮忙，我这会儿还在海边晒太阳呢！” 骆世杰讷讷的问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有一个办法。” 骆世杰急忙问：“什么办法？” 第23章八千万美元，这么少？ 曹震直接告诉骆世杰：“把你的股权转让给我！” “什么？”骆世杰火了：“你这是要趁火打劫吗，你跟幕后主使有什么区别？” “我不占你的便宜，你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把股权给我……”曹震淡淡然说了一句：“我是要真金白银把你的股权买下来。” “买下来？”骆世杰根本不信：“你有钱吗？” “你的股权值多少钱？” “怎么说也得八千多万美元吧。” “这么少？”曹震耸耸肩膀：“我给你一亿美元！” “你开什么玩笑？”打死骆世杰也不相信，曹震能够拿出来这么多钱：“你要是有一亿美元，还至于给小雅当保镖？” “我做事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钱。”曹震告诉骆世杰说道：“我花钱把你的股权买下来，你不但可以多赚一千万多美元，还把危险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岂不美哉？” “可是……”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曹震打断了骆世杰的话：“你想要把林温雅追到手里，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那么自己就是全集团最大股东。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无法实现，林温雅那样子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靠近，你觉得自己有机会追到？” 骆世杰一时无语，觉得自己确实没机会。 “你考虑一下吧。”曹震满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我推测下一个被暗杀的应该不是你，而是其他股东，你排在第二位。” “什么？”骆世杰惊慌失措的问：“还有其他人会被暗杀？” “幕后主使者要的是股权，你认为呢？”曹震已经看过集团股东资料：“集团六个股东，除了你和林温雅的父亲，以及徐玉财之外，还有潘敬、刘开宇和范晓峰。下一个被暗杀的，就是后面这三个人当中的某一个，应该在几天之内发生，你可以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全集团股东只有我和林温雅才没有结婚生子，其余股东都已经有孩子了，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 “有孩子又怎么样？”曹震淡淡然说了一句：“可以全家一起死吗！” 本来骆世杰的面色有些恢复了，听到这话再次变得惨白：“你确定杀的不是我？” “因为你没有结婚生子，所以你才会被留到下一个……”曹震给骆世杰分析起来：“我已经看穿幕后主使者的用意，但幕后主使者并不知道我已经看穿，还要继续隐藏自己的真实图谋。因为你没有结婚生子，如果这个时候把你也给杀了，傻子都能看出是为了集团股权，所以他一定会挑选其他人下手。” “徐玉财有危险吗？” “暂时没有。”曹震重复了一遍：“下一个被暗杀的，将会是潘敬、刘开宇和范晓峰中的一个。” “为什么不会是徐玉财？” “你很希望徐玉财去死？” “当然不是。”骆世杰一个劲摇头：“徐叔是一个很厚道的人，平常对我们这些晚辈没少操心，我最怕的就是他出什么事儿。” “他还真没什么事儿，知道为什么吗？”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骆世杰：“因为我是徐玉财请过来的，幕后主使者已经见识过我的厉害，连林温雅都没办法暗杀，当然不敢对徐玉财下手。” “原来如此。” “话说你对另外三个股东有什么了解？” “没什么了解……”骆世杰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吧，集团当年创业主力是林温雅父亲和徐玉财，我父亲尚且是后来加入的。至于另外三个股东，则是因为各种原因，在我父亲之后入股的，我跟他们不是很熟。尤其是刘开宇和范晓峰，我总共都没见过几面，不了解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告诉骆世杰：“你再观察几天吧，如果这三个股东真的有一个死了，那么下一个被干掉的就是你，你想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让股权给我。” “你知道会发生谋杀，难道不采取措施？” “我怎么采取措施？” “至少你可以告诉这些股东加强个人安全啊！” “你怎么还没明白？”曹震觉得骆世杰的头脑实在太简单：“幕后主使者的目的既然是拿到集团股权，这意味着他本人就是集团股东之一，潘敬、刘开宇和范晓峰被暗杀的可能最大，但如果真凶也是他们其中一个。如果我把事情泄露出去，真凶必定会更改原来的计划，那么接下来还会做什么，我们就无从判断了。” “这……也不能看着一个人，就这么被谋杀呀。” “没办法。”曹震语气冷然：“就算我已经知道真凶是谁，我，只有一个人，而股东是六个人。每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们什么时间会去做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没有办法采取足够的保护措施，所以我只能看着这起谋杀发生。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对这次谈话保密，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下一步可能会发生什么。” 骆世杰仍然存有一线希望：“至少可以提醒大家也雇佣保镖。” “外雇的那些保镖，只能给杀手增添了两个靶子……”曹震不屑的告诉骆世杰：“第一次狙杀林温雅的人，从身手来看是水平非常高超的职业杀手，幕后主使者这一次是下了血本的。从我这个角度来说，既然我是被雇佣保护林温雅，那么我只需要保证林温雅自己的安全就好，其他人的死活不关我的事。正相反，如果有其他股东被杀，那么嫌疑范围就进一步缩小，只剩下的两个人了，找出真凶也就更容易。” 骆世杰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你……竟然没怀疑徐叔有问题？” “我宁愿相信林温雅想要自杀，也不相信徐玉财是幕后主使。” 骆世杰不理解：“为什么？” 曹震这个人存在，本身就是高度机密，既然徐玉财知道曹震的存在，还能找到联合国监狱缴纳保释金，这意味着徐玉财很清楚曹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曹震没有对骆世杰解释太多，只是说了一句：“如果幕后主使者是徐玉财，然后徐玉财还请我给林温雅当保镖，这等于是徐玉财自己作死。” 第24章他们下一个杀的是我！ “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骆世杰对曹震所有这些话产生怀疑：“你就是一保镖，怎么能把事情查的这么清楚，警察都没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 曹震淡然说了一句：“让事实来证明。” 这一天无风无浪的过去，转过天来就出事了，曹震一语成谶，集团股东潘敬死了。 潘敬年事已高，准备培养儿子接班，所以经常带着儿子一起上下班，结果在上班途中遭遇车祸，父子双亡。 集团上下都已经知道，有人暗中试图谋杀林温雅，现在潘敬遭遇不测，使得整个集团笼罩上了一层恐怖氛围，人人自危，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my god！”林温雅得到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为什么潘叔叔会死……这是谋杀！一定是谋杀！” “说谋杀要有证据。”曹震懒洋洋的问：“有证据吗？” “警方说是交通肇事逃逸，现在正在追查肇事者，目前没有迹象指向是谋杀。”林温雅不安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先是有人接连试图谋杀我，现在潘叔叔遭遇不测，这绝对不是巧合！” “你慢慢寻思吧，我出去了。” 林温雅急忙问：“你干什么去？” “抽根烟？” “你……能不能留下，别走？”林温雅虽然很讨厌曹震，但现在曹震是自己唯一的生命保障，所以林温雅非常希望曹震时刻留在自己身边：“你是保镖，必须时刻陪着我，ok？” “放心，短时间内，你不会有什么麻烦。”曹震额呵呵笑了笑：“他们下一个杀的是我！” “why？”林温雅愣住了：“怎么这么说？” 曹震反问：“先前对方接连暗杀你都没得手，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了。”林温雅略有些尴尬的回答：“我必须坦率的说，其实我对你印象不好，因为我不希望把一个刑满释放犯，放在自己的企业里面。但你用实际行动证明，徐叔把你安排在我身边，是一个正确决定。” “因为我，对方没办法暗杀你，如果还想要杀你，就必须搬开我这个绊脚石。”曹震告诉林温雅：“所以，他们下一个杀的是我，你自己倒是安全了。” 林温雅没料到竟然会这样：“那么你自己该怎么办？” “不用你管！” “喂！我可是你的雇主呀！”林温雅很不满：“你有什么事，当然我要负责！” 曹震冷冷一笑：“你负责的起吗？” 林温雅本来认为曹震只是一个屌丝，屌丝的事情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但她马上想起徐玉财提起过曹震的真实身份，眼前这个男人的事情，自己真的负责不起。 结果，林温雅不再说什么了，曹震离开之后，去了徐玉财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徐玉财办公室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气质儒雅，看起来很斯文，他是首席运营官刘开宇，同时也是集团的持股股东。 曹震也没敲门，直接走进去，刘开宇这个时候正对徐玉财发牢骚：“我总觉得老潘的死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谋杀，老徐，你可得想办法调查一下……”刘开宇听到门响，回头看了一眼曹震，颇有些不满：“你怎么来了？” “我有工作向徐总汇报。” 刘开宇不太高兴：“进来怎么不敲门？” “忘了。”曹震淡淡一笑：“要不我现在出去，重新敲一下门？” 徐玉财赶忙告诉刘开宇：“老刘，你也是知道的，这个曹震先生，是我请来专门保护小雅的，他的工作直接对我负责，所以跟我也不见外。” 刘开宇听到这话，长叹了一口气：“我看现在咱们每个人都要配个保镖。” “我也这么想……”徐玉财点了点头：“但曹先生只有一位。” 刘开宇很好奇：“这位曹震很特殊？” 徐玉财正要回答，曹震立即丢过去一个颜色，徐玉财立即会意，没有说出曹震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刘开宇：“他是非常出色的保镖。” “看出来了。”刘开宇看了一下时间，告诉徐玉财：“我先不跟你说了，那边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咱们两个有事儿及时通气儿。” 徐玉财点了点头：“好。”徐玉财知道曹震为什么来找自己，刘开宇才刚一出办公室，徐玉财立即道：“我刚才跟警方联系过，目前初步认定是肇事逃逸，但现场有些迹象，看起来颇为诡异。肇事车辆是从直路上冲过来，完全看得到潘敬父子的车子，然而笔直撞了上去，看起来有谋杀的嫌疑。但是，如果没有进一步证据，警方还是会认定为普通交通肇事逃逸，因为警方办事是需要证据的。” “那个清洁工大妈，还有先前绑架林温雅那几个人，有处理结果吗？” “他们都是因为欠了赌债，结果被人胁迫做事，至于胁迫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从来没有表明身份，更没有说起过自己的姓名……”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大陆是严格禁赌的，但临海这里却有非常发达的地下赌业，警方倒是也打击过几次，但各种地下赌档还是顽强生存下来。他们做事诡秘，行踪不定，很难掌握线索，因为赌钱而欠下巨款的人不在少数，这几个犯罪嫌疑人也只是其中之一。想要抓住是谁指使他们犯罪，等同于起获这些地下赌档，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警方如果有能力起获这些地下赌档，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因为欠下赌债，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这个道理。”徐玉财问了一句：“话说，潘敬这事儿，你怎么看？” “谋杀。”曹震直接给出答案：“在我预料之中。” “你已经预料到了？” “潘敬、刘开宇、范晓峰这三个人，肯定要死一个。”曹震点了一下头，讲了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我早就已经猜到了。” 徐玉财非常吃惊：“既然你猜到了，为什么不采取措施？” “因为你没有雇我保护他们。”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让我保护林温雅，我就只保护林温雅，其他人的死活不在我考虑之中。” “可这毕竟是人命呀！” “你放心。”曹震很轻松的又道：“你是雇主，林温雅之外，你的性命我也是要保住的。” 第25章在权力面前，钱算得了什么？ 徐玉财不住摇头：“难道其他人你就真的不在乎了吗？” “真的不在乎。”曹震面无表情的回答：“一个任务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只需要把这件事情做好，除此之外的一概不管。几年前，我做了任务之外的事情，结果你也看到了，在塔希提坐了好几年的牢。我就被一个人扔在那里，从来没人在乎过，甚至也没人探监，对这个国家来说，好像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你想说的是杀掉某要员那件事儿吧……”徐玉财从长呼了一口气：“不管上面的人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但在我们这些百姓的心里，你是英雄！” “你什么时候成百姓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身价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亿，你要算是普通百姓的话，只能说当百姓的门槛也太高了，这些年来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这么好了吗？” “在权力面前，钱算得了什么？”徐玉财怆然一笑：“在强力的政治权力面前，不管有多少钱也只是普通百姓，我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我经常出国，在东南亚被边检勒索过消费，在欧洲遇到过专打华夏人的小流氓，所以我更加认为你是英雄了，真心是让咱们国人出了一口恶气。” “是吗。”曹震点了点头：“看起来我那几年牢也没白坐。” “当然没白坐，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保释出来，其实保护林文雅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做点什么事，表达我们对你这个英雄的支持。”顿了一下，徐玉财很感慨的说道：“但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你不再是传说中的那个热心肠了，而是变得非常冷血，竟然坐视一起谋杀的发生。” “我坐视这起谋杀的发生也是有原因的。”曹震告诉徐玉财：“现在嫌疑范围已经缩小了，所有这一切的策划者，不是刘开宇就是范晓峰。我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如果我试图保护所有人，结果必然是所有人都得死。” “真没想到，当年一起创业的人，竟然想要害死自己！” “你对这几个股东了解多少？” “我最了解的还是林温雅和骆世杰他们两个的父亲，我们三个人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摇了摇头，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补充道：“至于潘敬、刘开宇和范晓峰这三个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加入集团。有的是可以提供某方面的资源，有的则是在集团需要用钱的时候提供融资……以前我可以说自己还算了解大家，但我现在不敢说也了解他们三个了。” “我在集团这两天，把几个股东的情况，基本也都搞清楚了。潘敬和刘开宇我先前都见过……”曹震很奇怪：“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范晓峰？” “我不是说集团需要用钱的时候，有人提供融资成为股东吗，范晓峰就是这种情况。”徐玉财告诉曹震：“几年前集团急于开拓海外市场，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偏偏手头又没有足够的钱。正好林温雅的父亲认识了范晓峰，认为范晓峰这个人非常有实力，于是就引入集团。范晓峰提供的融资解决了集团燃眉之急，不过其他股东在集团都有职务，他跟其他股东不一样，不担任任何职务，平常也不怎么管事儿。听说他好像身体不是很好，这几年时间专心养病，对外面的事情也不关心。” “范晓峰本行是做什么？” “听说这个人涉黑……”徐玉财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也不清楚具体做些什么偏门生意，林温雅的父亲最了解他。” “好吧……”曹震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 “我负责集团海外业务扩展，所以在东南亚国家的高层，有一些人脉。” “那么关于我的身份你告诉过别人吗？” “只对林温雅一个人说过。” “那就好。”曹震点了点头，叮嘱道：“关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你和林温雅要尽可能保密，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徐玉财急忙点头：“这没问题。” 两个人正说话的功夫，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骆世杰跌跌撞撞的进来了：“徐叔，你说潘总这事儿是不是谋杀……”说着话的功夫，骆世杰看见曹震也在，急忙说道：“太好了，你也在。”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小杰，你先别着急……” 骆世杰看到曹震，根本顾不上徐玉财了，拉起曹震的手，急急忙忙的道：“走，曹先生，咱们去我办公室坐。” “好啊。”曹震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现在去。” 徐玉财有些惊讶，骆世杰本来看不上一个保镖，这么这会儿对曹震这么客气。 骆世杰把曹震带到自己办公室之后，直接就提出：“曹先生，你先前说的收购，还做数吗？” 曹震反问：“你同意转让了？” “当然同意了，虽然naiz集团挺赚钱，但我也得有命花才行，我怕潘敬之后就是我了。”眼珠转了转，骆世杰很小心的提出：“如果你聘请曹先生你做保镖，曹先生是不会答应的吧？” “当然不会答应了。”曹震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林温雅一个人我都受够了，再加上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骆世杰长呼了一口气：“我也觉得你肯定不答应。” “我对naiz集团未来还是很看好的……”曹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我先前说的话作数，一亿美元收购你的股份，你还能多赚一千多万美元。我不在乎风险，对方能杀潘敬，杀得了你，但杀不掉我！” “好！”骆世杰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性命重要：“虽然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企业，不过我最近研究了几个项目更赚钱，正好需要资金投入，你要是拿的出来一亿美元，股份全部转让给你！” “我有一个条件。” “你该不会要压价吧？”骆世杰一惊：“一亿美元可是事先说好了的呀！” “曹震一言，驷马难追。”曹震告诉骆世杰：“我不是要跟你压价，而是要求你对股权转让保密，我会以一家海外公司名义收购股份，自己不亲自出面。你转让之后呢，不要做出任何解释，最好干脆离开临海市，跟集团这帮人断绝联系。如果有人问你什么的话，不要说我才是真正的股东，就说是一家实力雄厚的海外企业，尤其对林温雅一定保密。” 第26章我只是想揍你，不行吗？ 骆世杰有点不明白：“你既然拿的出来一亿美元，为什么还要给小雅当保镖？” “我的人生你无法理解。”曹震懒得解释：“这两天就办手续吧，整个过程务必保密。” 骆世杰急忙点头：“没问题。”顿了一下，骆世杰补充道：“不过，正规合法的股权转让，需要不少时间。” “这我知道。”曹震看着骆世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你很喜欢林温雅，一定要留在集团，把林温雅追到手里。” “我有自知之明，林温雅对我没兴趣，而且我想了一想，如果真把林温雅这样的女人娶了，只怕日子也不太好过……”骆世杰很是尴尬：“追求她还不是为了集团的股份吗，现在看起来这股份能特么要人命，外面那么多生意可以做，我何必非赖在naiz集团。” “你能这么想就好。”曹震打量着骆世杰，提出：“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现在潘敬父子全都死了，那么股权会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换句话说，这一次事件其实让你有很大收益，你现在持有的股权不只是百分之十五。” “我知道。”骆世杰急忙摆摆手：“我不要了行吗，我的小命更重要。” “那么我没其他问题了。”曹震拿起手机，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未来两天，我有很多事情，可能经常不在集团，你要是有事儿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这怎么能行？”林温雅下意识地提出：“现在形式这么复杂，我需要你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你怎么能请假？” “放心，至少最近这些日子，你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林温雅：“潘敬父子死后，对方需要时间消化胜利果实，短时间内不会再动手杀人。” 林温雅一时之间没明白：“什么胜利果实？” “股权。”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潘敬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自己并没有后代，眼下跟潘敬一起遇难，按照集团股权协议，潘敬持有股权没有后代可以继承，那么就会平均分配给集团其他股东，这就是对方的胜利果实。” 林温雅一惊：“对方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集团股权？” “你的脑回路直接连接输卵管吗，现在才反应过来？” 林温雅很不高兴：“喂，我是你老板，你怎么跟我说话？” “先这样吧。”曹震没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随后就跟骆世杰一起办理股权转让手续了。 曹震要求骆世杰把股权转入一家名为海龙控股的企业，骆世杰则提供了一个账号要求曹震转入一亿美元，由于双方已经有共识，没有任何争议，交易很快就完成了。 骆世杰很奇怪：“这家海龙控股是一家什么企业？” “这你就不用管了。” “是你的企业？”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既然交易已经完成，记住我先前告诉你的，你要对整个交易过程保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股权真正持有人是我。” 骆世杰急忙点头：“我现在就买票去枫叶国，远远离开这里的是非，我可不想横尸街头。”顿了一下，骆世杰奇怪的问：“但股权转让这件事，集团的人肯定会知道，如果追查海龙控股，不是还会追查到你头上吗？” “不会的。”曹震摇了摇头：“海龙控股注册地是开曼群岛，没有人知道企业真正所有人是谁，一切信息都不公开。” “话说你竟然拿的出来一亿美元？”骆世杰很惊讶的看着曹震：“既然你这么有钱我，为什么还要给小雅当保镖？” “我说过我的生活你没办法理解。”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骆世杰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凶手，原来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是栽赃我，为什么当时去我办公室还把我给打了？” “我只是想揍你，不行吗？” 骆世杰看着曹震，苦笑两声：“行……” 骆世杰履行约定，马上在集团离职，飞去了枫叶国，离开临海这里的是是非非，同时跟集团其他人中断了联系。 集团股权转让，这么重大的事情，集团其他股东不可能不知道。 曹震早晨去上班的时候，感到整个集团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林温雅始终紧锁眉头也不说话。 徐玉财来找林温雅了：“这个骆世杰到底怎么回事，转让集团股权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 “我们集团股权管理协议有漏洞。”林温雅沉声说道：“正常来说，某个股东的重大股权转让，应该获得其他股东同意，然而我们集团没有这样的规定。虽然集团要求股东本人不幸逝世之后，股权要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却没要求股东在世时不得把股权转让其他人……骆世杰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这一次股权转让协议有效，集团迎来大变局了。” “潘敬和儿子一起遇难，按照股权管理协定，潘敬的股权由儿子继承，既然儿子跟着遇难了，那么股权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顿了一下，徐玉财继续说道：“骆世杰的股权受让人是海龙控股，跟我们一样享受潘敬股权分配权，原本骆世杰持股百分之十五，现在是海龙控股跟我们一样全部持有百分之十八。” “这个海龙控股什么来头？” “不知道。”徐玉财一个劲摇头：“这家企业注册在开曼群岛，一切信息都无从追查，目前他们那边跟我们也没有任何联系。” “骆世杰怎么说？” “我找不到他。”徐玉财一脸为难：“他的手机好像把我拉黑了，怎么都打不通，我听说他已经去了枫叶国。” “该死！”林温雅恨恨不已的道：“他怎么能这么做！” 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骆世杰跟你我不一样，对集团没什么感情，眼下局面这么微妙，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其实倒也不奇怪。不管怎么说，集团毕竟有他爸的心血，我想他肯定也是经过慎重选择，才决定转让给海龙控股的，对方必定是一家相对比较靠谱的企业。” 林温雅和徐玉财哪里想到，其实集团新股东就在自己身边，表面上是林温雅的保镖。 第27章曹震一言，驷马难追 林温雅很是无奈，同时有些惊恐：“徐叔，你跟警方那边保持联系，一定要彻查到底是不是谋杀。” “好。”徐玉财点了一下头，告诉林温雅：“我已经召集集团全部股东，今天下午一点三十开会，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儿，我觉得大家应该坐在一起，把事情说一下才好。” “范晓峰来吗？” “来。”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我给他打电话，说股东们开个会，他就说自己身体不好，不想参加。还是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过来一趟，自称就是听一听，也没什么意见要发表。” “这个范晓峰从来不管事儿……”林温雅费解地摇了摇头：“我就不明白了，现在有人要杀集团股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徐玉财又叹了一口气：“可能因为他没什么野心，所以也就没什么担心的吧。” 曹震坐在旁边，悠闲地玩手机，对林温雅和徐玉财的对话充耳不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这个时候，曹震突然说了一句：“越是看起来没什么野心的人，越可能有着更大的野心。” 林温雅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呀，集团几个股东都是什么人，你根本不了解。” “好，你不让我说，那么我就不说了。”曹震耸耸肩膀，继续低头玩手机。 林温雅不想让曹震发表意见，但曹震这会儿真不说话了，林温雅看到曹震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喂，你别傻坐着，倒是说点什么呀。” “我一保镖，有什么可说的……”曹震头不抬眼不挣的说了一句：“我刚才说了，你不让我说。” 林温雅摇了摇头：“ok，集团股东情况你不了解，但我个人安全问题，你总应该有点设想吧？” “需要我有什么设想？”曹震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要你没死，我工作就算完成。” “你花这么多钱请你过来不是为了玩手机！”林温雅上班的时候，穿着一件博柏利风衣，这会儿把风衣脱下来，换上了一件职业小西服。这件小西服平常就挂在办公室里，林温雅有时上班的时候会换上，有的时候则直接穿着从家里穿来的衣服：“你的主要工作是负责我的安全，但平常在集团的时候你也没什么事儿，我考虑过了，不如安排你兼任一些其他工作。” 曹震随口问道：“待遇呢？” “我不是已经支付给你薪水了嘛。”林温雅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拿了这么多钱，做多一点工作，这有什么？！” “你还真是会压榨别人。”曹震把手机扔到一旁，打量着林温雅：“你是不是觉得，给我的这份薪水有点太高了，那么我必须告诉你，就这点钱根本买不来你的命！”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只要曹先生能保护林总，我就放心了。” 林温雅问了曹震一句：“你能够胜任自己的职务吧？” 曹震直接回了一句：“曹震一言，驷马难追。” “既然曹先生这么有把握，我觉得还是要让曹先生再做点别的，知不知道我在国内雇佣一个顶级保镖才花多少钱？”林温雅在小西装里面，穿了一件淡蓝色绸棉修身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两粒，正中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如此丰盈可人，倒是衬托出naiz集团的照片，不得不说林温雅确实是够大的：“你知不知道我付给你的薪水，能够雇多少个顶级保镖？” 曹震的目光，很自然扎进林温雅的沟壑当中：“你能请的所谓保镖，没有我这么优秀。” “喂！你在看什么！”林温雅怎么可能不注意到曹震的目光：“拜托你不要这么屌丝好不好，很low的！” “看一看你的胸怎么了。”曹震站起身，来到林温雅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这么一看还真就挺有收获。” 如果林温雅不是考虑到，曹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会儿已经一记耳光抽过去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out，给我出去！” 曹震突然伸出手来，在林温雅胸前迅速摸了一把，一脸猥琐的笑容。 林温雅卒不及防，顿时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徐玉财也没有想到，曹震竟然干出来这么一件事，顿时大惊失色：“曹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不看什么。”曹震把手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随后长呼了一口气：“真香！” 林温雅看着曹震猥琐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你是我的保镖，竟然……你竟然会性骚扰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报警的话，你就要被拘留！” 徐玉财急忙出来打圆场：“别，你先别报警，我相信曹先生刚才是无意。” 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我就是有意的！” “有意袭胸？”林温雅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别人怎么对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你保镖，就要对你尽到责任……”曹震说着，一摊手，把一样东西扔到办公桌上。 林温雅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西装纽扣，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西装，这才知道刚才曹震伸手摸自己的时候，拽走了自己的一个纽扣。 徐玉财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把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先别出声。 接下来，曹震把纽扣掰开，露出了两根非常细的电线，直到这个时候林温雅和徐玉财才发现，原来这个纽扣里非常巧妙的藏了一个窃听器。 林温雅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又把食指竖到唇边，示意林温雅先别出声，随后把窃听器拆开，又拿过来一个玻璃杯，倒扣在这个窃听器上，随后才告诉林温雅：“现在可以说话了。” 林温雅依然不太放心：“不会被人听到？” “我已经断开供电，窃听器暂时停止工作……”曹震回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窃听器马上恢复工作。” 林温雅立即阻止曹震：“别！千万别！” 徐玉财则很费解：“曹先生你怎么会发现有窃听器的？” 第28章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因为我发现这件衣服上纽扣新旧程度不一，有一个纽扣明显是后缝上去的……”曹震淡淡然的解释道：“我第一天来集团报道，林总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所有纽扣新旧完全一样。” 徐玉财及时惊讶，又是有些赞叹：“真没想到曹先生观察竟然如此细致入微！” 林温雅也是很惊讶：“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林温雅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很多事情应该自己拿主意，不要总来问别人。”曹震摇了摇头：“如果凡事都让我来做决定，会显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林温雅觉得曹震的话虽然非常难听，但又不是没有道理，这么点事情，确实可以自己做决定。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从杯子里面拿出窃听器扔到地上，随后抬起脚来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得粉碎。 曹震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希望自己被人监控。”林温雅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让对方知道，我已经发现窃听器了，以后不要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对付我。” 曹震黑着脸道：“可你知不知道这个窃听器能够派上大用场？” 林温雅愣住了：“什么用场？” “对方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窃听器，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窃听器传播假情报，让对方上当……”曹震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多么难得的机会，竟然被你浪费了。” 林温雅目瞪口呆：“是你让我自己拿主意的！” “我没想到你的主意这么弱智。”曹震一个劲摇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女人那个什么大就无脑。” 林温雅听到这话，脸上变颜变色，这是暴雨来临之前的预兆。 曹震才不想看林温雅发火，站起身来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出去了。” 徐玉财急忙提出：“下午股东会议，曹先生可要过来。” “我又不是股东，干嘛要去？” “观察一下谁有嫌疑。”徐玉财很认真的提出：“我原本聘请曹先生，只是想要保护小雅，没想到的是曹先生除了有无匹的战斗力，心思缜密、头脑机智也非常人所能及。想要找出真凶，还是要依仗曹先生你，其他人都不行。” “好。”曹震点了点头：“那么我下午准时参加。” 到了约定的时间，曹震直接去了会议室，不过晚了几分钟，集团现在四个股东都已经到齐了，林温雅、徐玉财、刘开宇和范晓峰。 其他三个股东经常在集团看到，曹震是第一次见到范晓峰。 本来曹震也不认识范晓峰，只不过会议室里就只有一个陌生面孔，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范晓峰今年五十多岁，据说这个人涉黑，但看起来气质非常儒雅，穿着一身唐装，脖子上挂着一串星月菩提，手里把玩这两个文玩核桃，双目微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完全不像老炮儿，正相反的是如果这会儿开口讲点子曰诗云老庄孙子什么的，倒是有点国学大师的范儿。 范晓峰看到曹震，没有任何表态，倒是刘开宇很不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曹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会呀。” “这是集团股东会议，没有外人在场……”刘开宇摇了摇头：“你在场不合适吧？” 徐玉财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是我请曹先生来的，你也知道，当下情况特殊，有人试图谋害小雅，所以需要曹先生二十四小时提供贴身保护。” “贴身保护没问题，但可以等在门外……”刘开宇提出：“股东会议涉及到的很多事情都属于商业机密，如果被外人听去加以利用，造成了什么损失，谁来负担后果？”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我相信曹先生的职业操守，保密是最起码的，一定能做到。” 刘开宇又是摇头：“你很了解曹震吗？” 徐玉财急忙回答：“当然。” 林温雅告诉刘开宇道：“就让曹震在场吧，这是我允许的，如果真的因为商业机密泄露，造成任何损失都由我来负责。” 尽管林温雅都这么说了，刘开宇还是不太满意：“会议室里没有外人，小雅在这不可能有任何危险，没必要让一个保镖在场。”顿了一下，刘开宇又道：“我知道小雅你很担心自己的安全，但也不能因为你自己的安全，就把集团商业利益置之度外。” 林温雅很尴尬：“刘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震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好吧，刘总不愿意让我在场，我就出去好了。”摇了摇头，曹震补充了一句：“你们集团这种几个亿的小生意，我还真懒得关心。” “几个亿的……小生意？”刘开宇目瞪口呆：“你好大的口气，几天没刷牙了？” 这个时候，范晓峰说话了，呵呵笑了笑：“老刘啊，你说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跟一个保镖过不去呢。” 刘开宇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是老徐请来的这个曹震，相信已经做过充分的背景调查，曹先生的人品是靠得住的……”范晓峰笑了笑，对着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曹先生还是请坐吧。” 曹震似笑非笑的问：“那么我就留下来了？” “没人赶你走。”范晓峰点了点头：“其实我先前已经听说过曹先生，好像接连几次救了小雅的命，今天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幸会，幸会。” 曹震坐了回来：“我也幸会。” 范晓峰试探着问了一句：“曹先生表现这么优秀，应该是当过兵吧？” 关于曹震的真实背景，全集团上下只有徐玉财知道，徐玉财又告诉了林温雅。但曹震要求对自己的身份保密，所以徐玉财和林温雅也没有说给别人，包括范晓峰在内并不知道。曹震自然也不想让范晓峰知道太多：“没有。” 范晓峰表面看起来身体虚弱，然而目光矍铄：“那么应该是受过专业保镖训练吧？” 曹震继续摇头：“也没有。” 范晓峰很是奇怪：“那么曹先生有什么专长？” 曹震反问：“什么玩意儿是专长？” 第29章路边摊学来的二手太极拳 范晓峰更奇怪了：“曹先生没当过兵，也没有受过相应训练，还没有什么专长……那么是怎么当上保镖的？” “你问他呀。”曹震指了指徐玉财：“他主动找到我，说有这么一个当保镖的差事，正好我在找工作，于是就答应了。” 范晓峰很奇怪的问徐玉财：“你是根据什么聘请曹先生的？” 徐玉财对曹震心里这个恨，一方面曹震不让自己说出实情，另一方面是现在范晓峰问起来，自己应该怎么解释为何聘请曹震当保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人才市场门口随便拽来的吧。不过，徐玉财也是纵横商场多年，很快就编了一个谎：“是这样的，我通过朋友渠道打听到曹先生，过去成功执行过几次保镖任务，雇主都非常满意。至于曹先生是否受过相应训练，这个我还真不太了解，我只看成效，不问先前过程。” “原来如此。”范晓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曹先生是一个优秀的保镖，只是不知道这份技能，是从何而来？” 曹震张口就来：“我在路边摊学过几天二手的太极拳，所以还是比较擅长打架的。” 范晓峰嘴角抽搐了几下：“二手的……太极拳？” 林温雅对范晓峰说道：“范叔，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个人就这样，没个正形……”叹了一口气，林温雅又道：“现在没有外人，so，我们可以正式开会了，考虑到集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觉得股东有必要聚在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很显然林温雅想让曹震留下，既然如此，刘开宇也不好意思继续对曹震发难，谈话直接切入议题：“我是万没有想到，潘敬竟然会遭遇不测，而且竟是父子双亡……”长叹了一口气，刘开宇继续说道：“按照集团股权协议，潘敬父子持有股份，将会平均分配给在座的每一位，说实话，我并不开心，我更希望集团像过去那样，大家各司其职，全都平平安安。” 范晓峰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不只是潘敬父子，还有骆世杰，在未经我们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转让了集团股权，然后远赴国外，现在没人找得到骆世杰在哪。”摇了摇头，范晓峰又道：“很显然，骆世杰是害怕了，担心下一个轮到自己，但他转让股权之前，总应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刘开宇重重哼了一声：“我早就看出来，这个骆世杰不成器，做事不负责任，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摇了摇头，刘开宇继续说道：“骆世杰的受让人是海龙控股，我找人打听过，这家企业非常神秘，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没人知道企业实际情况，也不了解企业拥有者是谁。目前为止，这家企业跟我们也没有取得任何联系，按说新股东总应该查看一下账目，派两个人过来担任高管，但对方没这么做。” 徐玉财跟着说道：“现在看起来，集团股权管理规定存在极大漏洞，首先是股权转让不需要通过其他股东许可，那么骆世杰的这次转让完全合法；其次是如果一位股东身亡没有继承人，所持股权平均分配其他股东，注意，只要持股就是股东，而不是集团创始人才有分配权，换言之，这个海龙控股虽然刚拿到股权，但如果在座有人又遭遇不幸，那么同样享有分配权。” “呸！呸！呸！”刘开宇连连摇头：“老徐你这乌鸦嘴，可别说什么都说！” 徐玉财愁眉苦脸的道：“我只是这么说，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儿……” “我觉得有必要修改一下股权管理协议……”刘开宇提出：“首先是股权转让必须征得其他股东同意，其次是只有集团创始人，也就是在座几位，才享有股权分配权，通过其他任何方式获得股权的股东，都不享受这种分配。” “我觉得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徐玉财认为这根本是一番废话：“修改股权管理协议，必须得到海龙控股的认可，问题是海龙控股根本不跟我们接触，也不做任何表态。就算他们跟我们接触，也有足够理由拒绝这次修改，所以事情现在陷入僵局。其实，股权管理规定早就应该修改了，但由于各种事情始终没有提到日程上来，结果就错过了最佳时机。” 曹震看了看在座几个人，冷冷一笑：“你们还真是商人，一个个全都掉进钱眼里了。” 刘开宇楞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很显然，有人针对集团股东接连制造谋杀，为的就是夺取集团股权，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讨论一下各自安全问题……”曹震摇了摇头，又道：“但你们好像对自己的死活完全不在意，只是惦记着股权应该怎么分配！” 刘开宇颇为尴尬：“这个吗……目前看起来，潘敬父子的惨剧只是交通意外，没有证据表明是谋杀。当然了，小雅最近有些麻烦，但也不能认定跟集团股权有关，也可能是有人因为其他事情，试图谋害小雅呢。”顿了一下，刘开宇补充道：“曹震你只需要保护好林温雅就行，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你以为我想管？”曹震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看着你们一个个不知死活的样子，我还真懒得多说什么。” 林温雅听到曹震的话，也不高兴了：“不管怎么说，刘叔叔也是长辈，我都要叫一声uncle的，曹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我也就不留下来了……”曹震说着，站起身来：“我回自己办公室了，有事情招呼我。” 范晓峰打了一个圆场：“既然曹先生都来了，还是再坐一会儿吧。”顿了一下，范晓峰对在座的其他人说道：“我觉得曹先生刚才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以后确实需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有人惦记集团股权呢。” 刘开宇直接来了一句：“如果真的有人谋夺股权，肯定也是在座这几个人。” 随着刘开宇这句话说出口，会议室的气氛立即变得诡谲起来，在座的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什么。 第30章回首向来萧瑟处（一） 刘开宇这一句话的含义就是，在座当中有某个人为了谋夺股权，准备谋害其他人，谁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结果就是大家觉得其他人全都形迹可疑。 过了好一会儿，徐玉财才打破沉默：“我觉得嫌疑人未必就是在座的吧，我看这个海龙控股就非常可疑。” “没错。”林温雅急忙点头：“我也有这样一种感觉，谋夺股权的未必就是集团股东，也可能是某个外部势力。突然之间，这个海龙控股收购了骆世杰的股权，到底是怎么收购的，没有人知道，不能排除骆世杰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或许海龙控股就是要拿到骆世杰的股份，然后拥有其他股东的股权分配权，再然后逐个谋害这些股东……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海龙控股的底细。” 刘开宇长呼了一口气：“细思恐极呀。” 徐玉财说了一句：“我倒觉得海龙控股倒是没什么可疑的。” 刘开宇和林温雅齐刷刷看向徐玉财，刘开宇更是直接质问：“为什么这么说？” “诸位，骆世杰单身未育，如果个人遭遇不测，那么股权就要拿出来分配。这也就是说，其实谋杀骆世杰的难度，比谋杀潘敬父子低得多……”一摊双手，徐玉财质疑：“海龙控股谋杀潘敬父子，却只是胁迫骆世杰交出股权，为什么要舍易求难？” 范晓峰笑呵呵看向曹震：“曹先生你的意见呢？” “我没有意见。”曹震面无表情的回答：“集团内部管理问题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保镖，只在意林温雅的生死。” 范晓峰缓缓摇了摇头：“曹先生太谦虚了，我倒认为你非常有见解，对当下局势看的很清楚。” “我看的一点都不清楚。”曹震很认真的说道：“我发现自己已经out了，比如说，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当下女人穿的裤衩，竟然只是那么窄一条布！” 林温雅火冒三丈：“你够了！” 毫无疑问，林温雅本能的认为，曹震说的是自己的内裤，然而曹震有另外一番解释：“我确实挺好奇的，平常在公司看到不少时尚杂志，上面的女人穿的内衣外衣，真的让我很难理解。” 徐玉财很尴尬的咳嗽两声：“那个……曹先生，现在开会呢，还是不要讨论这种问题吧。” “但我只会讨论这种问题。”曹震耸耸肩膀：“我想说的是，我对当下这个社会完全不懂，至于你们有关股权的事儿，不要来问我，我真没什么想法。” 范晓峰轻呼了一口气：“既然曹先生不想说什么，我也就不问了。” 会议继续，没有再讨论女人裤衩的问题，大家面对当前局势，都想要摸清线索找出嫌疑人，然而却没有任何头绪。 林温雅、徐玉财和刘开宇专注讨论，没有在意曹震的在场，范晓峰倒是时不常瞥了一眼曹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最后，会议结束，也没有拿出个把饭，应对当下这种局面。 徐玉财很无奈的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未来大家各自安好，一定要保证好自身安全。” 刘开宇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只有保证好人身安全，才能再说其他，我最近也准备配备保镖了。”顿了一下，刘开宇问范晓峰：“你有什么安排？” “我好说。”范晓峰很轻松地一笑：“虽然我已经淡出江湖多年，但身边还是有些兄弟的，有人要是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刘开宇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那就散会吧。”徐玉财叹了一口气，随后告诉曹震：“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曹震点了点头，离开会议室之后，直接去了徐玉财的办公室。 徐玉财进门之后就对曹震说道：“我希望你去开会，是想让你观察一下，现场谁最可疑。”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似乎大家都认为海龙控股嫌疑最大。” “我还真不觉得海龙控股跟这一系列谋杀有关系。”徐玉财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集团这些烂事儿目前已经传遍了，如果这些谋杀真的是海龙控股策划的，这个时候接盘骆世杰的股权，岂不是主动往头上扣屎盆子？”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骆世杰会突然转让股权，也不跟我们这些人联系，就突然跑去国外？”徐玉财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早知道这小子不成器，该不会是被眼下的局势吓住了吧？” “林温雅被绑架的那天，绑架者强迫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后来失踪了……”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徐玉财：“其实是被我藏起来了。” 徐玉财一惊：“为什么你要藏起来？” 曹震反问：“你知不知道股权转让协议上的受让人是谁？” 徐玉财非常精明：“该不会是骆世杰吧？” “就是他。”曹震不让骆世杰跟集团其他股东联系，主要是不想让骆世杰说出去，自己才是集团股权真正的受让人。海龙控股是曹震自己的企业，但没人知道这件事，曹震万万没想到的是，海龙控股的这种神秘性，反而引来了怀疑，导致集团其他股东怀疑海龙控股才是嫌疑人。所以曹震只能多多少少向徐玉财透露一些实情：“我发现受让人是他，才把股权转让协议藏了起来，就是不想让这件事情曝光。因为我相信，骆世杰是无辜的，幕后始作俑者故意在股权转让协议上落骆世杰的名字，目的是把水搅浑。” “骆世杰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我跟骆世杰谈了一次，估计骆世杰也是害怕了，这才卖掉股权匆匆走人。” “曹先生你的做法是对的，那份股权协议不能曝光，一旦被人知道受让人是骆世杰，肯定在集团内部引发滔天巨浪，那么幕后操纵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叹了一口气，徐玉财很失望的补充了一句：“但骆世杰也不应该卖掉股权就这么走人啊，不管怎么说他父亲当年也是跟我们一起创业的，他就不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应对吗？” “他是不是留下来不重要。”曹震摇了摇头：“幕后操纵者是谁，我已经知道了，就在会议室里。” 第31章回首向来萧瑟处（二） 徐玉财一惊：“是谁？” 曹震直接给出答案：“范晓峰。” “你怎么知道是他？为什么不是刘开宇？”徐玉财不理解：“我发现刘开宇好像不太待见你！” “刘开宇不待见我，只因为我是保镖，他这种大老板，当然不会把底层员工放在眼里。”曹震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所以，刘开宇的表现是非常正常的，范晓峰就不太正常了。刚才开会讨论的时候，刘开宇专注跟你们交谈，范晓峰却经常瞟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他一个大老板，为什么对我一个保镖如此在意，你没有考虑过吗？” “让你这么一说，范晓峰确实挺可疑……”徐玉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范晓峰想要谋害林温雅，那么必须先除掉你，因为先前几件事情已经证明，只要有你在就没人动得了林温雅。” “所以接下来范晓峰会先杀我。” 徐玉财一惊：“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曹震满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范晓峰很偶然提供融资，才成为集团股东，虽然你们在一起共事几年，但你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既然现在已经发现他就是幕后boss，我要求你必须彻查有关这个人的一切，能够找到什么资料就全都提供给我。” 徐玉财急忙点头：“好！” “还有，眼下形势微妙，你和刘开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但暂时问题还不大，因为范晓峰肯定会先干掉我……”曹震问了一句：“你有子女吗？” “一个儿子，在英伦上大学，还有一个女儿，在枫叶国上中学，我家那口子陪着女儿。” “很好。”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范晓峰想要把你们家一窝端，可就非常困难了。” “所以我还是很庆幸的。”徐玉财告诉曹震：“还有，刘开宇差不多也是类似的情况，可能因为是干掉我们两个太难了，所以才挑潘敬下手。” “看起来是这样。”曹震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提出：“没什么事儿我就出去了。” “等一下……”徐玉财突然注意到了一样东西：“曹先生你戴的是什么手表？” “你是说这块呀？”曹震把腕表摘下来，递给了徐玉财：“当初看着挺好看就买下来了。” 这是一只银色手表，上面镶了很多碎钻，看起来颇为耀眼，表盘是矩形带有弧度，指针正下方有陀飞轮。徐玉财很是吃惊，因为这是一块江诗丹顿马耳他系列腕表，作为时尚产业集团的领导者，他不但很清楚各种腕表的价格，而且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块真品，绝对不是市面上流行的所谓复刻：“这边……折合华夏货币要一千多万，曹先生，我付给你的佣金，你该不会拿来买表了吧？” “你开什么玩笑？”曹震呵呵一笑：“这表陪伴我好几年了，在监狱里面一直戴着。” 徐玉财仔细看了看，发现表盘和表链有很多地方已经磨损，整块表看起来确实挺旧：“曹先生看起来很有钱吗，否则不会买这么昂贵的腕表。”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谁告诉你我没钱了？” “我就是觉得吧……曹先生如果足够有钱，就应该自己支付保释金，何必留在那里坐牢呢？！” “我坐牢的地方是塔希提，又名大溪地，四季温软如春，物产丰富，号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从国内去塔希提旅游一次，得花上将近十万华夏币，而我常年住在那里……”曹震很认真的告诉徐玉财：“而且我在监狱里是主宰者，没有人敢惹我，连典狱长也要看我脸色行事，我坐牢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么惬意。” 徐玉财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曹先生其实不想离开那座监狱？” “答对了。”曹震点了点头：“如果我想离开的话，不但可以支付保释金，还可以直接杀出去，联合国部队那几个虾兵蟹将根本拦不住我！” “那么曹先生为什么不想离开？” 曹震笑着回答了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太深奥了，我不懂……” “其实意思很简单，我从一代兵王，沦落到了阶下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去我有哪些事情做对了，又有哪些做错了，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徐玉财道：“其实我在监狱里住的真挺舒心，但你去了之后让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如果我继续舒服下去的话，就可能要被时代淘汰了。” 徐玉财颇为吃惊：“你是跑到监狱里修身养性去了？” “可以这么说。”曹震告诉徐玉财：“经过这几年的整理之后，我发现自己过去做事方式有些太极端了，就比如某要员，我何必亲自动手呢，完全可以雇佣职业杀手，或者制造车祸之类的意外，那么自己就成功置身事外，不至身陷囹圄。但是呢，过去所有这些经历，都成为宝贵的人生经验，让我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个复杂纷扰的世界，所以，过去错的未必错了，对的其实也未必就是对的。” 徐玉财很是感慨地说了一句：“曹先生不只是一代兵王，也是一代哲人。” 也就是曹震跟徐玉财交谈的同时，范晓峰离开集团，回到自己的住处。 在集团开会的时候，范晓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妈被撞死在面前，他只会很佛系的说一句：“善哉！善哉！” 但回到家里之后，范晓峰就是另外一番嘴脸，面容阴沉，语气狠厉：“这个曹震太麻烦了，必须干掉！”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从后面走过来，笑着问了一句：“怎么麻烦？” “我原计划干掉林温雅，拿到林温雅的股份之后，再干掉其他股东，最后控制整个集团。没想到，徐玉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了这么一个曹震，搞得我现在没办法暗杀林温雅。于是我只能派人绑架林温雅，炮制出来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上面写着骆世杰的名字，只要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曝光，肯定会有很多人认为是骆世杰在暗中操控了这一切。那么我就把水搅混了……”叹了一口气，范晓峰非常无奈的说道：“但是，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竟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受让人是骆世杰，那么我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我怀疑是被曹震给藏了起来，曹震准确看穿了我的每一步棋，本来林温雅是全集团最容易干掉的股东，现在反而成了最难的……” 第32章回首向来萧瑟处（三） 红衣女人笑着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泰山还是把潘敬父子干掉了。” “虽然潘敬父子死了，刘开宇和徐玉财必然成为惊弓之鸟，做出各种防范措施……”范晓峰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们两个的子女不止一个，而且还都不在一个国家，想要全部干掉本来就非常难。接下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安顿家事，接下来想要再出手就更难了。” “话说那个海龙控股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范晓峰缓缓摇了摇头：“先不管海龙控股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马上出发，给我杀掉曹震。只要曹震死了，我就可以从容收拾林温雅，之后再说怎么处理刘开宇和徐玉财，还有那个特么什么海龙控股。” 红衣女人立即点头：“明白。” 再说曹震这一边，下班之后，曹震跟林温雅坐车回家，可能考虑到曹震劳苦功高，所以林温雅没再让曹震开车，负责开车的是林温雅原本的专职司机。 车子快到林温雅家里的时候，司机突然说了一句：“有一辆车子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林温雅非常紧张，急忙回头：“在哪？” 司机指了指倒车镜：“就是那辆黑色轿车。” “见鬼！”林温雅担心再次出现杀手：“要不要报警？” “没事，只是误会……”曹震淡淡然的说道：“我一直观察周围，其实不是同一辆车，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像，没人跟着我们。” 林温雅仍然不太放心：“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曹震很轻松的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曹震从来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常还用语言骚扰林温雅几句，然而这会儿却非常正经。 正因为曹震笑得太正经了，甚至都没有看自己的胸部，这反而让林温雅感觉不托底，总觉得好像曹震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但曹震保证没事儿，林温雅也没办法追问什么，只有暂时不去理会那辆黑色轿车。 林温雅的车子到家之后，直接停进车库，至于那辆黑色轿车，在半路上开到其他地方去了。 曹震告诉林温雅：“我出去溜达一圈。” “溜达？”林温雅不太明白：“你是说散步吗？” “对。”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天天在集团里面待得太闷，出去换一下新鲜空气！” “but……” “but什么呀，放心好了，至少今晚，没人杀你。”顿了一下，曹震用非常低微的声音，补充了一句：“他们要杀的是我！” 林温雅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曹震摆了摆手：“回见。” 林温雅家住高档小区，这意味着配套非常好，有大量的绿化，还附属一个小型公园。 曹震信步来到公园，找了一把长椅坐下，一边抽烟，一边望着面前的小湖出神。 突然之间，随着“咔咔咔……”一阵皮鞋的声音响起，旁边的石头小路上，走过来了一个人，带着一股极为浓郁的杀气。 所谓“杀气”，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有人存着要杀你的心思，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这股杀气来得毫无征兆，突兀间就出现了，曹震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皮大衣的男人。 这个男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帽子，一副墨镜，嘴巴上也戴着口罩，脚上是一双纯黑色的皮鞋，鞋子前端是钢板，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原来是乌鸦！”曹震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个老板挺舍得花钱呀，竟然派你这个金牌杀手来对付我！” “咯咯咯……”乌鸦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沙哑难听，仔细一听，还真的有点像是乌鸦的声音：“你认识我？” 曹震依然面带笑容：“当然听说过你的大名，能在有生之年见到顶级杀手，也实在是我的荣幸。” 这时，不远处另一条长椅上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一件修身的红衣长裙，曼妙突出的极品身材，以及那娇艳的红唇，如果此刻有路过的人，肯定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曼妙的身段，以及迷人的长腿。这个女人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我们也没有想到，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传奇的一代兵王，你不是在塔希提那边坐牢吗，什么时候刑满释放了？” 曹震扭头瞥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连红娘子也来了，看来真的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红娘子倚在长椅的靠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了一个二郎腿，那雪白的美腿仿佛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价钱给到位，我自然就来了。” 曹震笑问：“你认识我？” “我们刚接到命令的时候，说是要杀一个叫曹震的人，本来没当回事。”红娘子嘻嘻一笑：“不过，我听说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看到你本人的时候马上认出来了，此曹震并非彼曹震，而是传奇的一代兵王曹震。” 红娘子话音刚落，第三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代兵王，面对我们这样的顶级杀手，谁会胜出呢？” 曹震抬眼看向面前的一条小路，那边走过来了一个极其强壮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强壮的上半身像是一座山。 “连泰山也来了，看来今天是要有一场血战了！”曹震目光开始变冷。 泰山用着浑厚的声音说：“你放心，好歹我们是同行，我们不会以多胜少，会用车轮战术解决你！” 接着泰山扫视了一眼另外两人，冷笑着说：“也许不用他们两个出手，我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你！到时候所有的酬金就都是我的了。” “咯咯咯……”乌鸦古怪的笑了一声：“你胃口倒是不小，关键就是没那个能耐，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你只是金牌杀手，实力差距可是很远的。” “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吃独食，我们团结合作才是最好的策略。”泰山很反感乌鸦说话时候的古怪声音，皱着眉头说：“我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合作，劝你还是抽时间去医院整整你的嗓子吧，别整天跟哭丧的弦一样烦人！” 乌鸦也不恼怒，默默的站在一边，准备伺机而动。 红娘子也起身站了起来，那曼妙的身段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更加的迷人了。 第33章一代传奇兵王VS顶级杀手 曹震跟面前的红娘子、泰山和乌鸦，过去从未见过面，但彼此却听说过对方，因为大家都非常有名气。 曹震起身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王者气势，傲慢的扫视着面前的三人：“就算你们一起上，我也不放在眼里！” 泰山冷冷的盯着曹震：“有魄力！不愧是一代兵王！” 紧接着，泰山暴喝了一声，大山一样的身躯就扑了上去。 曹震盯着即将要扑过来的泰山，同时也在小心的防备着另外两人，早就听说过泰山有惊人的力量，无人可以匹敌，所以自己必须智取。 泰山不仅力量大，速度也是相当的快，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曹震面前，粗壮犹如树干一样的双臂，瞬间就抓住了曹震的肩膀，接着用力的开始向两边撕扯，那架势就像手撕鱿鱼一样。 “你妹的，真把我当鱿鱼了。”曹震心里骂了一声，双肩往下一低，娴熟的缩矮了身形，轻松挣脱了泰山的双手。 然后曹震左手托住泰山的腹部，右手抓住泰山的头发，直接猛然一个发力，泰山那大山一样的身躯就被举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 地面上的地板砖瞬间碎裂，泰山被摔的不轻，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泰山的身体素质很好，这一下还不足以要了命，马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挥拳砸向了曹震。 曹震快速后退，躲开了泰山的重拳，右手轻轻一甩，袖子里飞出一把小刀，甩手对着泰山的脖子挥了一下。 泰山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作为一名职业杀手，感觉必须敏锐，危急时刻能够救自己一条命。 既然察觉到了危机，泰山就不再进攻，立刻飞身后退。但他那庞大的身躯不如曹震灵活迅速，还是被曹震手中的小刀刮到了脖子，顿时感觉到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痛，鲜血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泰山盯着曹震手中的那把小刀，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小刀的刀刃上面有很多奇怪的纹路，那种纹路仿佛是放血槽一般，只要被划破一个伤口就很难缝合，被划中的人就会血流干而死。 见到曹震在第一个回合就占据上风，乌鸦和红娘子两人目光也是微微吃惊，本来还准备伺机而动的他们，现在决定暂时缓一下。 泰山毕竟是征战多年的杀手，平日里受伤无数，有几次险些丧命，但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他自然有他的保命手段。 很快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截防水胶布和一块纱布，将纱布用力的按在脖子伤口处，再用防水胶布缠紧，虽然这样会觉得勒脖子，但总比送了命强。 “真不愧是一代兵王！”泰山由衷的佩服了一句：“一上来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曹震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你们死！” 红娘子呵呵笑了一声，声音极为的魅惑，让人听了忍不住骨头发麻：“看来我们的一代兵王还是挺自信的，也不枉我把你当成我的偶像，如果今天我不是来杀你的，也许你我可以找个地方缠绵几晚。” 泰山现在心里有些着急，刚才简单的几个照面已经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一代兵王的强大，他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于是泰山盯着红娘子和乌鸦质问：“你们两个真打算在那里袖手旁观吗？” 乌鸦没有吭声。 红娘子倒是回答：“是你自己要用车轮战术的，刚才还嫌弃乌鸦的声音难听，我们两个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思呢！” 泰山咬牙切齿：“好！有本事你们就别出手！” 接着泰山扭头看向了一边的湖面：“水壶，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杀了他如何，酬劳我们对半分！” 曹震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杀手未出面，水壶的名声自己也是听说过的，那可是比红娘子差不了多少的顶级杀手。 更重要的是，水壶不是独自一个人，经常跟一个叫火焰雀的杀手在一起，两个人一直形影不离，每次都是共同执行任务，所以如果水壶在这里的话，那么火焰雀也一定在这里。 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再加上三个顶级杀手，曹震心里开始犯起了难。 其实在林温雅的司机发现黑色轿车之前，曹震就已经注意到被人跟踪，而且料定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曹震让林温雅放轻松，自己跑来公园抽烟，就是想要独自面对杀手，然而没想到对方竟然动用了如此强大的阵容，就算今天能够赢了这一战，自己也不会好受。 现在曹震只能祈祷，今天来杀自己的只有这些人了，如果再出现几个，恐怕自己真撑不住了。 几人都很吃惊的看着湖面，突然后面发生了爆炸，一股强大的水流朝着曹震冲了过来。 水壶是个爆破专家，非常了解各种炸药的使用方法和威力，能够做到精确的对目标造成打击。 这一声爆炸就是她在水底引爆了炸弹，炸弹引起的水柱冲向了曹震，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炸弹的弹片。 曹震立刻迅速卧倒，躲过炸弹的冲击力，但还是有几颗碎片划过了后背，险些伤到脊椎骨。 曹震咬牙忍着后背的伤势，爬起来向着前面飞奔，水壶往往会在一声爆破之后就展开攻击，所以自己不能在原地呆着。 果不其然，曹震刚离开原地，立刻就有一个手榴弹落在了那里，几乎刚落地就爆炸了。 那条小路是石子铺成的小路，瞬间被炸出来一个大坑，数不清的碎石向着周围扩散，其他杀手早已经远远的躲开了。 曹震向前飞奔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道肉眼很难发现的细微红光，正朝着自己飞射过来。 曹震心中一紧，知道这是火焰雀的绝招，淬了剧毒的飞针。 曹震立刻矮身一躲，结果左边的方向又出现两根细微的光芒，激射而来直接穿透了肩膀。 曹震捂着肩膀后退了几步，感觉左边的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湖边的石墩上，与此同时，曹震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名火红头发的少女。 这位少女正是火焰雀，一头火红色柔顺的秀发，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皮衣，那傲人的身材让人恨不得把她就地推倒，来一个直捣黄龙。 第34章曹震，你曾经是我们的不败男神 水壶也跟着现身了，是一个萝莉型的美女，一头金色的秀发梳成了两个辫子垂在脑袋两边，洁白的脸蛋上竟然还抹着腮红，手里把玩着两个手榴弹，一脸玩味的看着曹震：“大名鼎鼎的一代兵王也不过如此嘛，才这点程度的攻击就受不了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退位让贤了。” 曹震冷笑了一下，直直的站起了身体，身为一代兵王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会被打倒。 突然之间，曹震左手用力一握，手臂上的肌肉突然壮大了一分，一股强横的力量挤压着伤口，接着自己的左臂用力弯曲右臂，逼迫伤口处的毒血流了出来。这种做法非常痛苦，而且要求有超强忍耐力以及意志力，一般人做不到，可曹震不是一般人。 做完这个动作，曹震的脸色白了几分，但依然目光炯炯有神的站在那里，丝毫看不出来实力衰退的迹象。 火焰雀盯着曹震说：“还不错，竟然可以不用医疗救治，用最简单的办法把毒血逼出来，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水壶微笑着看了一眼火焰雀，然后对曹震说：“其实我们姐妹当年听说过你的大名，一直把你当成我们心中不败的男神，也曾经想过要和你缠绵几晚，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现，我们就要对你刀兵相见了。” 火焰雀跟着说了一句：“如果你不着急去送死，不如我们先把这件事办了再说！” 一边的泰山着急了：“喂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做那事，他可是一代兵王，杀人的手段数都数不清，难道你就不害怕他把你送上了巅峰，然后趁机杀了你？” 水壶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也对，不能因为逍遥快活就让自己死了，我们还没活够呢，帅哥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此言差矣！”红娘子站出来说：“帅哥虽然有的是，但能力像他这样强大的人，全世界可就只有他一个，老赵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了，那可是个极难满足的主，多少人都降不住她，只是一个晚上，曹震就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么难满足的人都满足了，你说他该有多强大？” 老赵也是一名金牌杀手，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女人，她在杀人之前如果遇到帅哥，会用迷惑的手段先榨干帅哥。 说把男人榨干而死，听起来好像有点神奇，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那就在床上把男人的体力耗尽。 男人，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作为耗费体力，在女人不断索取之下，任凭你原本生龙猛虎，最后也会变成毛毛虫一条，任人宰割。 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中，有极大多数都是被她榨干而死，她号称阅尽男人，没有一个能达到她的要求，然而这么难伺候的女人，却被曹震整得服服帖帖的。 好半天没开口的乌鸦开口了：“我们今天是来杀了他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找对象，他可是一代兵王，我们如果不杀了他，你们觉得他会放我们离开吗？” 乌鸦的话让众人回到了现实，而曹震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再留手：“我允许你们一起过来。” 泰山走了过来，对水壶问：“老赵不是应该也要来吗？怎么没看到她人？” 水壶回答：“她当然不能来了，你忘了她现在已经被曹震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如果她来这里，她肯定会站在曹震那边，我们到时候会更加难做。”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曹震心中已经选好了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曹震不能真的同时对付所有这些顶级杀手，必须各个击破。 猛然间，曹震一个侧身踹向了冲过来的泰山，这一脚正好踹在腹部。 纵然泰山的腹肌再怎么结实，也无法抵挡曹震这极具穿透力的一脚，整个人直接被踹飞了出去，身体擦着地面滑出去好远。 见到曹震率先出手了，水壶和火焰雀立刻也出手了。 她们两人刚才已经对曹震构成了伤害，这次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只能尽全力去攻击，杀了曹震。 水壶依旧用她手中的手榴弹进行攻击，先拉开拉环，等到快要爆炸的时候再扔出去，每次扔出的位置都是曹震的落脚点。 手榴弹的威力很大，会产生很强大的冲击波，以及横冲的弹片。 曹震用假动作避开了水壶的手榴弹，故意引导她先扔出来手榴弹，然后再选择下一个落脚点。 几个假动作之后，曹震已经躲过了数十个手榴弹。 曹震非常吃惊，真心不知道水壶是从哪儿整出来的这么多的手榴弹，她身上没有背包，也没口袋，几乎就像是在变魔术。 火焰雀找了一个机会，直接一记膝盖撞向了曹震，想要把曹震的脸撞成两半。 曹震刚躲开一颗手榴弹，迎面就看到火焰雀的膝盖，直接二话不说，一拳就轰了过去。 这时候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生死攸关的关头，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曹震的铁拳重重的打在火焰雀的膝盖上，火焰雀立刻被打得后退了一段距离，整个人站在原地，就感觉右腿膝盖仿佛碎了一样疼痛难忍。 又躲开了两颗手榴弹，曹震还是把目标选在了泰山身上，径直朝他冲去。 泰山见到曹震朝自己冲了过来，暴喝了一声：“奶奶的！把老子当成软柿子了，让你见见老子的厉害！” 泰山高大的身躯再次冲了过来，硕大的拳头砸了过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 曹震侧身躲过他的重拳，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咔嚓一声响，泰山的下巴被打碎，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嘴里全是血。 火焰雀趁机来到曹震身后，洁白的双腿盘住了曹震的脖子，腰上一用力，就想拧断曹震的脖子。 还是老办法，曹震再次施展了缩骨功，脖子一下变小，从火焰雀的双腿之间抽了出去，同时反手一拳打在火焰雀的后背上。 火焰雀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接着她一个翻身滚落在地，头上的秀发忽然一甩，从里面飞出好几根飞针，朝着曹震刺了过去。 曹震向后翻了一个跟头，躲过了那几根红色飞针，然后侧身向着旁边一跳，刚落下的地面就发生了爆炸，但曹震及时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 水壶吃惊的看着曹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耗光了我的手榴弹，但你不要以为我就这点本事。” 第35章泰山、水壶和火焰雀 水壶忽然一抬长腿，从腿上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直接冲向曹震，随即曹震和冰壶厮杀了起来。 水壶看着身材苗条，力量着实不弱，和曹震正面对抗，一时间也不处于下风。 曹震因为左肩膀和后背都有了伤，身上一用力，伤口就更加疼，因此跟水壶纠缠起来，竟然没能马上取胜，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水壶的身体软得就像面条似的，而且地面缠斗本领很强，像是一条蛇一样缠绕着曹震，时不时的还来一个反关节技。 曹震毕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名声可是许多场战役积累起来的，保命的手段多的是，经常是猛地一缩身形，很轻松化解了水壶的反关节技，然后重重一拳回敬给水壶。 很快的，水壶腹部中了一拳，险些岔气，但意志力很顽强，说什么也不肯认输。 这时火焰雀也冲了过来，加入了这场地面缠斗。 曹震刚压制住了水壶，好不容易直起了身体，水壶猛然间扑向了曹震，双手搂住了曹震的脖子，用力的向后勒。 曹震再次猛缩身形，并无大碍，此刻反而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泰山见到曹震的行动已经被限制住了，赶紧也冲了过来，猛然间跳到空中，然后双腿膝盖往下，准备来一个泰山压顶。 曹震注意到了泰山的这一招，这一招可是大有来头，是泰山的必杀绝技之一，如果被砸到，骨头也会跟着碎掉。 曹震用力把双手抽了出来，抬腿两脚踢飞了水壶和火焰雀，迅速离开了原地。 泰山扑了一个空，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坑。 泰山从坑里爬出来，气急败坏的看着一边正在看热闹的红娘子和乌鸦，恨恨不已的说道：“你们两个还在那里看热闹，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场仇算是结下了，我们如果摆平不了他，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红娘子和乌鸦互相看了一眼，但仍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泰山见到指望不上他们两个，也就不再浪费口舌。 接着泰山从腰上抽出来一根铁鞭，上面全是倒刺，这一鞭下去少说也得刮掉半斤肉，随即他抡圆了铁鞭，朝着曹震再次冲去。 曹震用手中的匕首挡住了泰山抽过来的铁鞭，小心的避让着铁边上面的铁片。 水壶挥舞着他的匕首开始攻击曹震的下盘，火焰雀也冲过来攻击曹震的上盘，再加上外围有泰山的铁鞭控制着局势，他们三人一时间竟然配合的默契了很多。 曹震被牢牢的压制在中间，一时间难以突破重围，心中开始有些着急，另外两名高手还没有参与，自己就已经这样狼狈了，如果再加上那两个顶级杀手，场面恐怕就更加不好控制。 曹震认真观察对手的攻击，很快找到了一个空档，侧身一闪来到火焰雀的身后，直接一个肘击砸昏在地。 “搞定一个！”曹震冷漠的看着泰山和水壶说道，这让泰山和水壶顿时感觉压力倍增，没想到曹震竟然那么轻松的就搞定了火焰雀，接下来他们两人更难对付曹震。 两人对着周围一招手，顿时周围又出现了几个人，他们都是泰山和水壶的手下，算不上是顶级杀手，但也比较高等了。在这一战当中，他们原本负责外围，阻止有人增援曹震，也就是负责打援，同时也要阻止有人靠近现场，以免给这一场战斗留下目击者。 也就是说，这几个外围杀手的任务，是尽量保证泰山和水壶能够专心对付曹震，原本泰山和水壶没指望让这些杀手出击，直接对付曹震。但现在他们两个顾不上了，只恨自己没能再带几个手下过来，利用人数优势怎么说也能打垮曹震，泰山暴喝了一声：“给我上！” 很快的，几个杀手一拥而上，包围了曹震，试图用群殴赢得胜利。 然而这些杀手甚至都没能拖住曹震的行动，曹震冷静的面对，一刀一个，很快全部解决。 那些人都是泰山亲手培养出来的杀手，没想到全都死在了这里，顿时一阵心疼，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硕大的拳头夹杂着拳风，铁鞭也被用的恰到好处。 曹震迅速躲开泰山的铁鞭，快速来到面前跟泰山近身战，铁鞭属于远攻武器，这样就没了用武之地，威力就发挥不出来了。 曹震一脚踢在他的右手手腕上，咔嚓一声响，泰山就惨嚎了起来，手中的铁鞭也飞了出去：“啊！我的手！” 趁着泰山惨嚎的功夫，曹震直接一记膝盖撞在面门上，泰山重重的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血，当场断气了。 “又解决一个！”现在曹震已经被完全激发了身上的杀气，王者气势散发在周围，让水壶倍感压力。 水壶直到今天这一战自己已经没了退路，甩手就是几根雷管扔了过去。 一阵巨响过后，曹震早就已经不在原地，不知何时来到水壶身后，手中的那把匕首直接刺进了水壶的身体里。 水壶很不甘心的扭头看着曹震，嘴里全是血，含糊不清的想要说些什么。 曹震用力的拔出匕首，鲜血狂飙，水壶也跟着倒在地上。 水壶身上喷出来的血有一部分喷在了曹震身上，现在曹震身上带着血，整个人看上去更像一尊杀神。 红娘子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血腥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没多少感觉，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很迷人的笑容：“现在到了是我上场的时候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希望你能对我好一些。” 红娘子虽然这样说着，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可动作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弱女子。她一耸肩膀，身上穿着的一件外套直接滑落，接着被她用手托向天空，从衣服里抽出两把快刀，迅速的就冲向了曹震。 红娘子的刀法着实不错，每一刀都直奔要害，攻击非常的凌厉。 曹震一边小心闪躲，一边用手中的匕首阻挡着她的快刀，最后轻松的绕到她的身后，一刀划破了她肩膀上的吊带。 长裙滑落，一抹无限的风景展现在曹震面前，然而红娘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抬腿一个侧踢踹向了曹震的腹部。 第36章人家这么漂亮，真舍得杀吗？ 曹震伸手抓住红娘子的长腿，往后用力一拉，红娘子整个人就被带了过来，随后曹震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红娘子的脖子上。 红娘子没有丝毫的慌张，整个人直接椅在了曹震身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的望着曹震：“人家这么漂亮，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吗？” 曹震是个定力很强的人，一般的漂亮女人很难让他这样情不自禁的有反应，由此可见红娘子是有多么的吸引人。 曹震近距离的看着红娘子，更加觉得红娘子十分迷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真想把双手放上去。 但现在毕竟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曹震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盯着红娘子说：“漂亮又有什么用？今天你必定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红娘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含情脉脉的看着曹震说：“周围没有别人，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以身相许。” 曹震感觉到丹田处的那一团真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了。 红娘子脸色一变，白皙的小脸更加红了：“你这是暗示我什么吗？” 曹震强忍着内心中的冲动，咬着牙说：“不是！” 一边站着的乌鸦看着呆了，很无语的说：“你们两位不是要进行生死决斗吗？别在这里跟我开玩笑，别打着打着最后你俩成夫妻了！” 红娘子对着乌鸦笑了笑：“借你吉言，没准我俩真的能走到那一步。” 看着怀里美艳不可方物的红娘子，曹震一时间真的很难下决心杀了红娘子，既然现在杀不了红娘子，那就先对付乌鸦吧。 乌鸦平时虽然默不吭声，而且行事低调，实际是一个狠角色，比泰山和水壶他们难对付多了。 曹震瞬间推开红娘子，朝着乌鸦冲去。 红娘子意外的看着曹震，没想到曹震竟然没有趁刚才的机会杀了自己，这让她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这只是一个微小的念头，红娘子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一个闪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双手绕到身后，将吊带系在了身后。 一件吊带裙就变成了抹胸裙，更加衬托着红娘子的洁白皮肤，和美丽的锁骨。 乌鸦见到曹震对他动手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右手一翻，一个铁爪钩飞了出去，直接抓向了曹震的面门。 铁爪钩上面有很多细小的倒刺，只要被抓到，就会带掉很大一块皮肉，甚至有可能连骨头也会被拽下来。 曹震知道乌鸦的武器非常残忍，立刻停下脚步，手中的短刀直接飞了出去，从铁爪钩的缝隙中穿了过去，直刺乌鸦的面门。 那把砖头上面带着一根细线，细线的另一头就在曹震的手中。 曹震的速度要比乌鸦快上几分，这简单的一个照面，乌鸦心中瞬间就判断出来，他的铁爪钩还没有碰到曹震，他就有可能会被曹震的短刀刺伤，甚至杀死。 赔本的买卖，乌鸦可不会做，他立刻向下低身，同时铁爪钩改变了方向，向着曹震的心脏位置抓去，想要一击必杀。 曹震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手上微微用力，短刀在空中就改变了方向，朝着乌鸦的心脏刺去。 曹震的速度还是要比乌鸦快几分，如果就这样比拼，最后死掉的肯定是乌鸦。 通过交手，乌鸦真正领会到了曹震的厉害，知道速度不是曹震的对手，立刻收回了铁爪钩，换一种方式进攻。 乌鸦收回了铁爪钩，曹震可没有要收手的打算，短刀仍然飞了过去，在乌鸦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乌鸦迅速后退，看着飞快流血的伤口，冷笑着盯着曹震：“没想到你比我还冷血，我已经收手了，你竟然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曹震冷哼了一声：“收手并不代表你不再杀我了，今天既然你已经准备要杀我，那我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曹震挥舞着短刀再次冲了上去，乌鸦连连后退，左手出现了一把金色手枪，对着曹震就开了几枪。 曹震迅速停下速度，很巧妙的避开了那几发子弹，那几发子弹几乎是擦着曹震身体穿了过去。 乌鸦心中一惊，没想到曹震已经厉害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连子弹都能躲得过去，这下他开始害怕了，速度不是曹震的对手，手枪也不管用，这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曹震了。 曹震是铁了心的要杀了乌鸦，攻势一直没有减少，全力的对付着乌鸦。 乌鸦被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破绽，他因为身上伤势太重，速度上慢了半拍，漏了一个空档出来。 曹震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一刀挥了过去，锋利的短刀斩断了乌鸦的一条手臂，并且划断了乌鸦的脖子。 一抹鲜血飙了出来，乌鸦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曹震对着乌鸦的尸体呸了一口，然后转身看向红娘子。 此刻红娘子正在盯着曹震。 曹震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红娘子站在湖边的小路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抹胸裙，洁白的皮肤，俏丽的容颜，整个人是那样的美丽单纯。 很可惜这样的美人是来杀自己的，曹震心里一阵惋惜，并且下定了决心，看着红娘子说：“轮到你了！” 红娘子微微点头，露出了一抹很迷人的微笑：“好。” 曹震很意外的看着红娘子：“刚才你为什么不帮乌鸦，如果你帮忙的话，他不会死得这么快！” 红娘子微微一笑说：“刚才他也没有帮我的忙，况且我也不想和他一起联手对付你，算是报答你刚才的不杀之恩吧！” 曹震看着红娘子说：“可是现在你一个人面对我，有很大的几率会死！” 红娘子淡然的笑了笑，似乎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我这一生也杀了不少人，早就够本了，也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第37章曹震VS红娘子 曹震心中有些微微的触动，忽然觉得像红娘子这样漂亮的女人，不应该做杀手这样的工作，也许她应该有别样的人生。 红娘子看着曹震，一副英雄一去不复返的模样，豪迈的说：“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别忘了我今天是来杀你的，你不能对我心慈手软，要不然最后死的人可是你。” 曹震心中很清楚这一点，随即点了点头，将短刀握在了手中。 正准备动手，之前被打昏的火焰雀爬了起来，一边的水壶也爬了起来。 曹震吃惊的看着水壶：“原来你没死！” 水壶冷笑了一下：“废话，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接着水壶看了一眼红娘子，冷笑道：“你终于愿意出手了，现在我们三个人联手，还是有机会除掉他的。” 红娘子皱起了眉头，不太想以多胜少，后退了几步：“你们上吧，我不想和你们联手。” “你！”水壶被气的快要吐血了，然后咬牙切齿的说：“好，我们两人杀了他，酬劳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红娘子笑了一下：“这个当然没问题，关键就看你们能不能做到了。” 火焰雀看着水壶：“怎么办？真的让我们两个去上吗？” 水壶低声说：“我觉得红娘子很有可能是想等我们打的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这样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曹震，任务的酬劳也就成她的了。” 火焰雀看向了红娘子，眼神中带着怒火，十分看不惯红娘子的这种作风：“那我们怎么办？出手还是不出手？” 水壶咳嗽了一声，嘴角有一丝鲜血流了出来：“还是先动手吧！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实在杀不了他，我们也只能放弃这个任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火焰雀点了点头，率先朝着曹震冲去。 水壶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也跟着冲了上去。 这次两人一个负责攻下盘，一个负责攻上盘，配合得更为默契了。 曹震小心的应付着她们两人，同时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远处站着的红娘子，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她没有参与对自己的围攻。 红娘子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曹震，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心软了，如果真的要下定决心杀了曹震，红娘子觉得这一刻她无法狠下心来。她在心里问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已经喜欢上这个曹震了？ 水壶和火焰雀虽然配合极为默契，但她们身上的伤势比曹震更加严重，战斗力大大受到损失，已经很难和曹震抗衡。 很快曹震一拳就打在水壶的腹部，水壶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火焰雀一记粉拳打向曹震面门，曹震伸手轻松接住她的拳头，然后手上一用力，向后一拉，同时抬起膝盖就要撞向火焰雀的脑袋。 火焰雀一甩头发，立刻就又是几根火红的飞丝射了出去，朝着曹震的眼睛刺去。 曹震不得已只好松开了她，同时向后倒翻了一个跟头，躲开了那几根飞针。 火焰雀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后退，和曹震拉开了距离，然后就不断的用飞针攻击曹震，看火焰雀这架势，似乎是准备拼命了，祭出了全部看家本领。 曹震左右转换挪动自己的位置，躲开了那些致命的飞针，很快就找到了一块太湖石躲藏了起来。 火焰雀赶紧向着旁边移动，继续用飞针攻击，这种飞针体积非常小，虽然淬毒但剂量很小，所以就依靠数量取胜，反正一次可以携带很多。 当火焰雀来到太湖石的后面，却发现后面根本没有人，曹震已经不在这里了。 火焰雀心中一惊，立刻转过头来，曹震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一拳打在了火焰雀的脸上，火焰雀那娇美的身子就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半张脸已经被打残了，看上去让人心疼不已，很有可能会毁容。 水壶快速来到火焰雀身边，劝道：“大势已去，这个任务我们是完不成了，还是就此收手吧！” 火焰雀点头，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曹震，曹震马上健步冲上来，试图阻击火焰雀撤走。 水壶甩手就是几个烟雾弹扔了过来，顿时周围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曹震绕到了浓雾的后面，发现水壶和火焰雀两人已经离开了，只好叹息了一声，转身看向一边的红娘子：“现在就只剩你我了。” 红娘子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也就不再退却，挥舞着武器就朝着曹震冲了过来。 曹震很迅速的躲避着他的攻击，心中让自己下定决心，这次千万不能再怜香惜玉。 很快红娘子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一刀刺向曹震的脖子。 却没想到这是一个陷阱，这是曹震故意露出来的破绽，来让红娘子上当。 曹震很轻松的抓住了红娘子的手，然后一个旋转，轻松的就把红娘子制服住了。 红娘子叹息了一声：“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曹震松开了手：“我下不了这个手。” 红娘子扭头看着曹震：“为什么？” 曹震思考了一下：“我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一抱吧，我忽然觉得抱着你很踏实，也许我们不一定要彼此互相残杀。” 红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好，那我们就不互相残杀了。” 曹震惊讶的看着红娘子：“你不准备杀我了吗？” 红娘子微笑着看着曹震：“只是一单生意而已，我不差这点儿钱，况且我也无法下定决心杀了你，也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在你怀里我会觉得很踏实。” 曹震认真的看着红娘子，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我们就不要彼此伤害。” 曹震话音刚落，突然周围想起警笛声，曹震立即意识到：“有人报警了！” 高档小区附带的这个小公园，虽然环境非常不错，但却没什么人，因为这种小区本来人口密度就非常低，这个时间很多业主在外面应酬，所以这个公园根本没有人。 至少曹震跟几个杀手交手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人，但水壶刚才引发的一连串爆炸，很可能引起周围业主的注意，于是报警了。 第38章曹震，你真的是我的男神 水壶的那些炸弹都是自行研制，跟普通军用或者土制炸弹完全不同，通过对炸药各种配方的不断调整，可以达到各种效果，曹震早就听说过水壶这个杀手，精擅配置各种炸药并且制造爆炸品。比如说火焰雀刚才扔出的几个手雷，不知里面加入了什么成分，爆炸声音非常低，不过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红娘子拉起曹震的胳膊：“快跟我走！”随后带着曹震从刚才那块太湖石的后面，穿入了一小片树林，通过这一小片树林来到一堵红墙的后面。 红墙非常低矮，红娘子告诉曹震：“跳过去！”随后率先从墙头翻了过去。 曹震也从墙头翻过去之后，发现红墙另一边也是小区，周围全都是住户，不过已经离开了公园的范围，警方赶到公园之后，肯定看不到曹震和红娘子。 曹震靠着墙边坐了下来，长呼了一口气，从身上摸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动手杀人之前，当然要充分踩点。”红娘子从曹震那里拿过来一根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口：“不过踩点也没用，这一单生意已经做砸了，如果消息传出去，我在杀手这一行，也就没办法混了。” “为什么？”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你们输给了我，实在太正常了！” “输给你这个一代兵王当然正常，但是……”红娘子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无法下定决心杀了你，作为职业杀手，我可以失败，但不能犹豫。既然我犹豫了，这就是背叛了雇主的委托，作为职业杀手是不称职的，水壶和火焰雀逃走之后，肯定会把消息传出去，以后谁还愿意雇佣我？” “那就干脆别做杀手这一行了。” “不做杀手还能做什么？”红娘子怨艾的叹了一口气：“话说你知道我们是谁？” “没错。”曹震淡淡的告诉红娘子：“我曾经是一代兵王，非常了解地下世界，包括你们这些顶级杀手，刚看到你们的样子，就猜到你们是谁了。当然，不是所有顶级杀手我都知道，刚好你们属于我知道的范畴。” “你并非曾经是一代兵王，而是一直都是一代兵王。”红娘子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塔希提了！” “其实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反而很高兴……”红娘子非常认真地说道：“曹震，你真的是我的男神。” “我们没见过面，而且我应该也没留下照片，怎么就成了你的男神了？” “虽然我没见过你，但外面有很多关于你的传说，对你这个人的容貌身形和身手，也有很多描绘。”红娘子告诉曹震：“所以我刚一看到你就认出来了。” 红娘子的这个说法站得住脚，曹震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出来你们的。” “我不得不说，你真是让国人在外面大大的扬眉吐气……”红娘子看着曹震，非常敬仰的说道：“真是难以想象，你竟然能单枪匹马，在那么多军队之中杀进杀出，虽然最后你被俘虏了，但虽败犹荣！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话说你什么时候离开塔希提监狱的？” “没几天！”曹震耸耸肩膀：“出来给人当保镖！” “当保镖？”红娘子非常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人有资格，竟然让你当保镖？” “不说这个。”曹震懒得解释：“既然我们已经不再互相伤害，你可以离开了！” “你就让我这么走？”红娘子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是谁雇佣我来？” 曹震直接给出答案：“范晓峰。” “你已经猜到了？”红娘子略有些意外：“没错！就是他！” “你对范晓峰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说实话，还真没什么了解……”红娘子摇了摇头：“他通过深层网络，把我们雇佣而来，只是分派任务让我们杀人，从来不对任务做任何解释，我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过就是为了naiz集团的股权吗。”曹震从红娘子的话中，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懂的词汇：“什么是深层网络？” “看来你真的out了，虽然你坐牢没几年，但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红娘子笑着说了一句：“等有空我把这个世界的变化全部告诉你！” “反正我知道如今的女人变化可是挺大。” “话说，要不要我回范晓峰身边，潜伏下来帮你打听情报？” “绝对不要！”曹震摇了摇头：“水壶和火焰雀肯定已经出卖了你，就算她们两个没有回到范晓峰身边，范晓峰这个人也非常狡诈，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很可能会觉察到你已经叛变！” 红娘子轻呼了一口气：“说的也对。”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自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注意别被范晓峰发现。”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任务失败，范晓峰很可能恼羞成怒，反过来杀了你！” 红娘子有些恋恋不舍：“真的就让我这么走？” 曹震反问：“你认为我应该让你怎么走？” 红娘子很认真的提出：“杀手这一行，我已经混不下去了，不如我给你当手下？” “这个可以有，但不是现在……”曹震摇了摇头：“我自己都是寄人篱下，眼下没地方收留你！”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曹震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手下：“算是吧。” “那好。”红娘子随手给曹震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那么我就先自己安顿起来，等你召唤我，怎么样？” “可以。”曹震点了点头：“真没想到，我还挺有人格魅力，竟然能让你放弃任务。” “你相当有魅力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红娘子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刚才决定要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反抗的，能够死在自己偶像的手下，简直就是我的荣幸！” “如果是过去，我真的会杀了你！” “对啊……”红娘子有些奇怪：“早就听说过你杀伐果断，做事毫不留情，为什么你会放过我们？” 第39章我实在不忍心杀美女 “我跟过去已经不一样了，更重要的是……”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实在不忍心杀美女，不管是水壶、火焰雀，还是你。” “看起来长得漂亮确实有用。”红娘子听到这话，马上想起泰山死于当场，说明曹震并不是真的心慈手软。 “回见。”曹震见红娘子不愿意走人，只好自己主动离开，踉跄着步伐，回到林温雅的别墅，而红娘子并没有跟上来，悄然离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此时，林温雅正不安的走来走去，看到曹震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死哪去了？” “确实差一点死了。”曹震长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对这一战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自己先前并没想到，范晓峰竟然一次雇佣了五个顶级杀手。要知道不管是水壶和火焰雀，亦或是泰山和乌鸦，一个就已经很难缠了。 林温雅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曹震满身血渍，顿时一声惊呼：“oh。my god，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等曹震回答，林温雅急忙又问：“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你毕竟是我的保镖，我需要对你负责……快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负责不起。” “你这是什么话？”林温雅一个劲摇头：“whatever，你说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已经解决了……”曹震长呼了一口气：“还有，明天我请假一天，在家里休息，你自己上班下班吧！” “这怎么能行？”林温雅本来很担心曹震的伤势，听到这话之后，马上开始担心起了自己：“你不在我身边，怎么确保我的安全？” “至少明天不会有人杀你的。”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曹震懒洋洋的道：“我说的话，你无需质疑，你也没有资格质疑，只需要听着就好。” 林温雅非常恼火，从来没有一个手下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而曹震偏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看在曹震受伤的份上，林温雅决定暂时不计较：“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送你去医院，还是让私人医生？” “全都不需要。” “可我看你伤得很重。”林温雅匆匆找出家庭药箱，里面有一些常用药物，还有消炎包扎用品：“至少你也要给自己处理一下。” 曹震把药箱接了过来：“看起来你这人也不是太坏。” “太坏？”林温雅被这句话说愣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对手下人一向刻薄，我不知道你还会关心别人……”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晚的事情，你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守口如瓶，不要问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人向你问起，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林温雅并不笨，听到这话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来杀我，被你反杀了？” “总之你什么都不要问。”曹震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我做事有我的方法，不希望别人干预。” “说到你做的事情……”林温雅的语调变得非常柔和：“其实，我还真挺有兴趣知道，你都做过什么样的事儿。” “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曹震根本不想回答：“整件事情的真相，差不多快要浮上水面，等我在这里的任务完成，就是咱们两个告别之日，今生可能无缘再见，对于我的事情你也没必要知道太多。我跟徐玉财有约定，我在你这里的任务只是查出凶手，然后就结束了。” “好吧。”林温雅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我刚开始的时候，对你产生了一些偏见，但我必须承认，你的工作非常尽责，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已经凉透了……” “你不想知道真凶是谁？” “我……”林温雅犹豫了一下，反问：“你确信你能够收拾掉这个人吗？” 曹震轻轻一笑：“当然。” “那么暂时不要告诉我。”林温雅断然说道：“我担心知道太多，会遏制不止自己的情绪，破坏你接下来的计划。” “你很聪明。”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我想象那么蠢。” “你把我想象的很蠢？” “没错。”曹震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因为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夹在着很多英文单词，难道中文不足以表达你的思想？这只能说明你没有学好自己的母语，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林温雅一时无语：“你……” “我去一趟卫生间。”曹震起身去了卫生间解手，方便过后，发现地上有一个衣物筐，里面放着很多女性衣服。 林温雅家里有几个卫生间，其中一楼这个面积最大，兼具洗衣房，林温雅的衣服经常会在这里清洗。 曹震在其中发现了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很好奇的拎出来看了一眼，有点像是内裤，但不像曹震之前不小心套在头上的那么小，更像是一条裤子，却又比普通裤子短很多，最多也就到膝盖部分。而且也不像是普通短裤，因为材质看起来有点像是丝袜，实在无法遮羞，可又不是丝袜，集团女员工经常穿着形形色色的丝袜，从来没见过这么短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温雅蹭的窜了进来，看到曹震手里拿的东西，脸色一红：“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了？”曹震被吓了一跳，撒尿的时候很平静，这会儿被吓得打了一个尿摆子。 林温雅为什么进来，因为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洗，就对在卫生间里，其中有不少贴身的小物件，担心被曹震看到，这才急吼吼冲进来。结果林温雅的担心应验了，曹震果然在摆弄自己的内衣，这怎么能让林温雅不生气：“你呢你更不能学会尊重别人？” 曹震一脸委屈：“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什么。” “是什么跟你都没关系。”林温雅一把把东西抢了回来，丢进衣物筐里，然后把曹震推出卫生间：“我警告你，如果以后你再随便碰我东西，我宁愿死也要解雇你！” 第40章那娘们是曹震的粉丝 曹震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好回自己房间休息了，这一战过后，需要尽快恢复体力。 躺到床上之后，曹震拿出手机，把集团股东资料调出来，研究了一下范晓峰。 这份资料太简单，看不出什么重要信息，连范晓峰的子女信息都没有，大概也就是住址原本还有点用。但也只是原本而已，曹震如果现在杀上门去，肯定找不到范晓峰。几个杀手全部铩羽，范晓峰必然慌若惊弓之鸟转移住处，而且接下来很可能不会公开出现在集团，不要说现在，就算今后想要找到范晓峰，只怕都不容易了。 同一时间里，范晓峰正安心等着前方传回来的消息，一次出动了五个顶级杀手，范晓峰认定曹震这一次死定了。 刚开始的时候，范晓峰并没把曹震放在眼里，正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信心，能够雇来这么多顶级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也就是范晓峰正在得意，突然火焰雀和水壶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脚步踉跄，很明显是受了伤。 “怎么回事？”范晓峰一惊：“你们怎么回来了？红娘子和泰山呢，还有乌鸦呢？” “加钱！”水壶气喘吁吁的对范晓峰说道：“你必须给我们加钱！” 范晓峰很是不满：“我给你们的报酬已经很优厚了，可你们什么都没做，就让我加钱？” 水壶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你线卡你没告诉我们，需要对付的……竟然是曹震！” “当然是曹震了！”范晓峰没明白：“我先前不是告诉你们，要杀的人到底是谁吗，怎么你们给忘了？！” “我们先前只是知道一个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曹震……”火焰雀喘了几口粗气，又道：“结果我们事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什么？”范晓峰非常惊讶：“这个曹震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水壶重重哼了一声：“别废话了，反正你要给我们加钱！” “我会给你们加钱的！”范晓峰左右张望起来：“泰山、乌鸦和红娘子呢？” “泰山和乌鸦已经死了，至于红娘子吗……”火焰雀重重哼了一声：“那娘们是曹震的粉丝，临阵叛变，差点反水对付我们！” “什么？”范晓峰的表情扭曲起来：“竟然敢背叛我？” 火焰雀冷笑着说道：“我倒觉得红娘子很聪明，背叛你的代价小得多，好过死在曹震手里！”顿了一下，火焰雀叮嘱道：“我建议你马上换一个地方，最近一段时间躲起来别出门了，曹震已经知道你是幕后boss，接下来肯定会来杀你！” 水壶跟着说了一句：“曹震想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大概区别也不大！” “说得对。”范晓峰被这话提醒了，马上吩咐手下，准备转移藏身之地。随后范晓峰又问：“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火焰雀回答：“我们要先修养伤势，等到康复之后再说。” “好吧。”范晓峰点头表示同意：“你们想去什么地方修养，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我们信不着你……”火焰雀冲着范晓峰微微点了一下头：“咱们还是就此告别吧。” 范晓峰微微眯起眼睛：“你们就这么走？” “当然。”水壶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原先不知道对手是曹震，所以计划要调整，暂时不能给你当手下了！” 范晓峰看着火焰雀和水壶，突然呵呵一笑：“你们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还没等火焰雀和水壶回答，范晓峰直接给出答案：“因为我要得到naiz股权，那么你们又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股权这么感兴趣？” 火焰雀和水壶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其实这些股权不知很值钱，我手里原本的百分之十五，大概也就是七八千万美元。但这个集团有着非常惊人的利润率，高到都让我不好意思说出口，这八九千万美元相当于一台印钞机，可以不停的制造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收入。当年，naiz集团遇到资金困境，我能提供足够的资金才成功入股，原本我没多想什么，但最近这几年集团发展蒸蒸日上，让我发现这是有生以来最划算的一笔投资。”顿了一下，范晓峰继续说道：“如果整个集团归我一个人该多好，你们必须明白这里面潜藏的商业利益实在太大了，为此死上几个人甚至几百个人都不是问题。那个，我一定想办法干掉，没人能阻挡我。” “这些话跟我们说不着……”水壶不耐烦的道：“总之你快点支付余款，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接下来怎么报复曹震，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现在是不是只有曹震知道真相？”范晓峰呵呵一笑：“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真相，我希望全世界都以为，集团股东是接连遭遇不测，才让我很幸运成为唯一的股权持有者。我宁愿继续躲在幕后，等到我杀了曹震之后，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水壶闻言一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范晓峰伸出两根手指，在火焰雀和水壶面前晃了晃：“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你们两个必须留在我身边，可以是活着，也可以死了。”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范晓峰这是准备灭口了，也就是随着范晓峰这些话说出口，从旁边悄无声息走过来几个人，全都是范晓峰的手下，把火焰雀和水壶包围在正当中。 然而，火焰雀毕竟是顶级杀手，警惕性非常高，而且反应速度极快，猛地一甩头发，一排飞针射了出去，落在范晓峰手下的身上。 针，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根本不足以成为武器，一般来说，人被针扎了也就是会痛一下，有时甚至都不会流血。但火焰雀的飞针毕竟淬毒，虽然剂量可能不足以致命，却会带来剧烈的疼痛感。 第41章难道你对打击犯罪势力没兴趣？ 范晓峰的手下被飞针射中之后，接连惨叫起来，颤抖着身体倒在地上。 水壶的反应速度同样非常快，也就是火焰雀射出飞针的同时，迅速扔出一颗手雷，骨碌碌滚到范晓峰的脚下。 范晓峰很是机敏，纵身躲到了一张桌子的后面，随后把桌子掀翻在地，桌面正好挡住了手雷爆炸的冲击波。 手雷同样是水壶自制的，因为加入一些化学成分降低爆炸音量，导致爆炸威力不足。而桌子是实木的，非常结实，手雷爆炸后传来剧烈的震颤，但范晓峰躲在后面毫发无伤。 当范晓峰从桌子后面出来，火焰雀和水壶已经逃走了。 “见鬼，不但杀不了曹震，连这两个娘们都没杀掉！”范晓峰也没让人去追，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手下，呵斥：“别特么这么没出息，赶紧给我爬起来，赶紧换个窝子！” 再说曹震这一边。 转过天来，林温雅果然没难为曹震，让自己开车送自己去上班了，一大早晨就出发，没有打扰曹震。 不过，林温雅这一整天都胆战心惊，唯恐自己再遇到什么危险，虽然林温雅非常讨厌曹震，但发现曹震在身边的时候，能够让自己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而是曹震通过实际行动建立起来，以至于林温雅内心不得不承认，徐玉财聘请曹震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曹震毕竟是一代兵王，昨天受伤也不是很重，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差不多也就复原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温雅还没下班回来，徐玉财给曹震打来电话：“我听小雅说你昨晚受伤了？” 曹震反问：“她没告诉别人吧？” “当然。”徐玉财急忙道：“小雅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我跟她父亲是多年好友，所以小雅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我，至于其他人当然要保密。而且，集团里认识你的人也非常少，如果是其他重要人物没来上班，大家会推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但对你不会。” “那就好。” “能不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还没等曹震回答，徐玉财叹了一口气：“算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没必要告诉林温雅……”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昨天有职业杀手袭击我，这是预料之中的，因为有我在，对方就无法杀掉林温雅，那么再次动手杀林温雅之前，就一定要搬开我这个绊脚石！” “你这是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了。”徐玉财很奇怪的问：“你用自己的安全，保护了小雅，为什么不让小雅知道？” “林温雅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喜欢林温雅，如果我把这些告诉林温雅，倒是显得我在邀功。”曹震淡淡然的回答：“我来这里的任务，只是惩治凶手，然后任务就算完成了，今后可能跟林温雅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所以林温雅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与我而言都无所谓。” “原来如此。”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曹先生做事有着自己的一套风格。” “凶手已经浮出水面，就是范晓峰……”曹震一字一顿的叮嘱道：“你必须倾尽全力，调查有关范晓峰的一切，包括子女信息。” “然后呢？” “然后直接杀了他，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徐玉财有些意外：“不交给法律惩处吗？” “袭击我的是顶级杀手，而且不止一个，老实说我没想到范晓峰会有这样的实力。如果由法律惩处范晓峰，不可能直接就把范晓峰枪毙，这么重要的案子必然要经过非常复杂的取证、诉讼、辩护和审判，耗时相当之长。范晓峰在这个期间，完全可能利用自己的实力反扑，到时会让我们非常麻烦，所以还是直接杀了省事儿。”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 “你说的没错。”徐玉财很是认同：“更何况，交给法律惩处需要哟足够证据，而搜集证据有相当困难。” 曹震跟徐玉财通过电话之后，刚好林温雅下班回来了。 林温雅倒是有点关心曹震，问了一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一副月经不调的样子，好像还在记恨曹震昨天动了自己的贴身衣物。 曹震回答了一句：“明天我就跟你正常上下班。”曹震语气倒是悠然自得，说着话还抬手闻了一下手指，好像上面残存着林温雅的体香。 转过天来，曹震跟着林温雅去上班了，林温雅进了办公室，曹震正准备去自己的办公室，迎面走过来一个女警察，赫然是姚曳。 姚曳穿着警服，带着配枪，手里捧着一摞材料，看起来是要去找姚曳。 曹震一把抓住姚曳的胳膊，直接把姚曳拽进办公室。 姚曳看到曹震，还没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可恨的家伙，一转眼就赢在曹震办公室里了。姚曳心中一惊，手中文件掉落在地上，不知道曹震要干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摸配枪：“你放尊重点！” “美女，你今天真漂亮……”曹震盯着姚曳的脸蛋：“你好像还化妆了。” 姚曳平常素面朝天，其实她也用不着化妆，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人为装扮什么。不过，今天姚曳破天荒的化妆了，原因是今天晚上要去相亲，而且男方还是老领导介绍给自己的，姚曳实在是推脱不掉，为了在对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才对自己略施粉脂：“我警告你，我是来你们集团执行公务，你现在这种做法，已经构成妨碍公务。” “不，我不是妨碍公务，而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姚曳冷冷一笑：“你以为警察是你的家丁吗，可以任由你差遣？” “难道你对打击犯罪势力没有兴趣？” “曹震你自己就是犯罪势力，想让我打击你吗？”姚曳冷笑着说道：“曹震，把话说开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一次去酒店绑架现场，应该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吧？” 曹震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第42章曹震你自己就是犯罪势力 “绑架现场的桌子，原本干干净净，但你去过之后，上面留下了两个鞋印。”姚曳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绑架发生的那天，你应该是把什么东西藏到天花板里了，然后回到现场再把东西取出来。” 曹震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不慎之间竟然留下马脚：“那么我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整个绑架案最重要的物证，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消失不见了。”姚曳直接给出自己的判断：“应该就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曹震笑着问：“我为什么要藏起来？” “因为上面有受让人的名字……”姚曳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我事后想了一想，就算这份股权协议找到了，可能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上面的受让人肯定是假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炮制了这么一份虚假的股权转让协议，目的是转移视线，上面的受让人可以是任何人，比如集团其他股东，又比如是你。而你藏起来是不想让这个受让人曝光，因为一旦曝光，必然会在集团内部引发混乱，股东们互相攻讦，幕后主使者反而可以躲起来了。换言之，你藏起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其实就是破坏了幕后主使者的计划，幕后主使者本来也没指望林温雅当时会签字，目的只是制造混乱。” 曹震笑着点了一下头：“继续说。” “骆世杰是集团股东，前几天匆匆变卖了股份，跑到其他国家去了……”姚曳分析道：“受让人该不会是骆世杰吧？” 曹震冲着姚曳一挑大拇指：“聪明！” 姚曳质疑：“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股权转让协议没曝光，骆世杰怎么知道自己是受让人？” “你说的没错，是我把股权转让协议藏起来了，然后我拿给骆世杰看，骆世杰当时就慌了……”曹震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但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那就是骆世杰把股权转让给了自己：“大概骆世杰不想卷入集团的各种纷争，所以变卖股权走人了！” “骆世杰的股权转让给谁了？” “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提醒他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如果能够找到骆世杰这个人，仔细闻一下的话，或许会有很多发现……”姚曳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这个人去了国外之后不知所踪，我们国内警方完全没办法联系到。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否则就会在机场，直接把骆世杰拦住。” 曹震懒洋洋的提出：“你还是让骆世杰安安静静的离开吧，他这个人根本不重要，也不掌握任何重要信息，自始至终都是被人利用而已。” 姚曳冷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妨碍公务？” “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我是不是藏起来，对这个案件有任何影响吗？”曹震耸耸肩膀：“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是不是无关紧要，应该由警方决定，你把重要物证藏起来就是妨碍公务。” “谁证明我把物证藏起来了？” “我呀！”姚曳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刚才对我亲口承认了！” “我对你承认什么了吗？”曹震一脸无辜：“我自己怎么不记得，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 姚曳没想到曹震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你……曹震你是不是不想认账？” “对啊，我就是不认账……”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刚才什么都没跟你说，我就是不承认跟你说过任何话，你能把我怎么样？” 姚曳一时无语：“我……” “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自己虽然听到了，然而没有任何人证。虽然你是警察，但如果正式办案的话，必须有其他警察在场，也就是说，两个警察全听到了我说的话，才能作为证据。你一个人听到了什么不作数，我完全可以否认，反称你故意陷害我，你能把我怎么样？”曹震说到这里，坏笑了几声：“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刚才没有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只是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姚曳听到曹震这些话，还真是被提醒了，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把手机录音功能给打开：“你别得意！我一定能够找到你的违法证据！” “我没什么违法的地方。”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保镖，任务是确保雇主的安全，在这个大前提之下，其实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 “合作揪出真正的罪犯……”曹震说到这里，把声调压低了：“我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 “调查一个人——范晓峰。”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动用你全部关系网，调查有关这个人的全部信息，越详细越好。” “难道你怀疑这一切案件的真凶是范晓峰？” “不是怀疑，而是确认。”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姚曳：“真凶就潜藏在集团股东当中，我分析过所有股东的个人情况，最后锁定范晓峰嫌疑最大。” 姚曳顺着曹震的思路自己也分析起来：“林温雅当然可以排除，因为她是受害者。徐玉财同样可以排除，因为是他聘请你当保镖。骆世杰已经远遁国外，明显不想参与集团的事情，同样可以排除……加上潘敬父子已经不幸遇难，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两个，刘开宇和范晓峰，你凭什么认为刘开宇没有嫌疑？” 曹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起来你对集团股东的情况了若指掌。” “当然。”姚曳轻哼了一声：“别忘了，我是警察，如果你低估警察的办案能力，会付出沉重代价的。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跟林温雅有关的一系列案件，可能是集团股东内部争权夺利，所以详细调查了集团每个股东的资料。” 曹震微微点了点头：“那么深入调查范晓峰吧。” 姚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凭什么认为刘开宇没有问题？” 第43章没想到，你有胸又有脑 “直觉。”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我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姚曳轻哼了一声：“你这么自信？”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说过，你我的大方向一致，所以完全可以合作。” “如果你只是凭借直觉，而没有证据，哪怕你的直觉一向正确，我也很难帮你。” “如果你一定要证据，我有两条，第一是集团其他股东底子干净，只有范晓峰过去涉黑；其次是其他股东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股权很有兴趣，偏偏范晓峰总是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曹震冷冷一笑：“naiz集团不同于普通企业，利润率相当惊人，面对这么赚钱的生意，范晓峰竟然一点不上心，你认为正常吗？” “确实不正常。”姚曳思忖片刻之后，最后同意了：“好！我答应你！” 曹震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出去了……”姚曳看到曹震办公桌上有便签，于是拿过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微信和电话号：“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儿找我，可以直接联系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如果还有第二次的话，我就告你袭警。” “好。”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没想到，你有胸又有脑。” “你说什么？” “这是称赞你。”曹震一脸的认真：“人们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但你成功打破这条规律。” 姚曳听到这哈，很想撕烂曹震的脸，不过忍了又忍，最后决定不一般见识。毕竟她是在执行公务，过去她因为自己的脾气已经惹了很多麻烦，实在不能再添麻烦了。 姚曳去找林温雅，把案件后续工作处理完毕，然后回支队找支队长汇报工作。 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叫陈志英，听姚曳把工作汇报完之后，点了点头：“虽然重要物证不见了，但不妨碍我们结案，这个案子可以到此为止了。” “物证是被曹震给藏起来了。”姚曳把自己跟曹震的对话经过说了一遍：“曹震亲口承认。” “曹震这么做，固然妨碍警务工作，不过从曹震自身立场来看，倒也无可厚非。” 姚曳非常惊讶：“支队长你竟然帮他说话？” “你也是老警察了，也想到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只是幕后主使者的烟雾弹，所以是否曝光其实并不重要。”顿了一下，陈志英又道：“曹震藏起股权转让协议，只是为了维护集团内部稳定，所以我才说无可厚非。” “这个吗……目前倒是看不出来，曹震在集团股权争夺当中，是否存在什么个人利益。”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有一个新的案件需要跟进……”陈志英说着，拿出一摞资料放到姚曳面前：“是一起杀人案！” 姚曳只看了一眼资料，就皱起眉头：“这不是林温雅家的那个小区吗？” 陈志英交办的这个案件，正是曹震跟几个杀手那场血战，当时周围住户有人听到爆炸声就报警，属地派出所赶到现场之后发现了好几具尸体，于是就交给了刑侦支队，这种重大刑事案件都由刑侦支队处理。陈志英告诉姚曳：“现场几个死者，身份目前已经核实，都是职业杀手，其中有两个绰号泰山和乌鸦，在道上可以说是赫赫有名。一帮职业杀手，死在了一个公园里，而且先前爆发过激烈战斗，这个案子有点耐人寻味。” “也没什么耐人寻味的。”姚曳冷哼一声：“很显然，他们是被派去杀什么人，结果被反杀了，问题是这个案子发生在林温雅住的小区，会不会跟曹震有什么关系？” “有人试图谋杀林温雅或者曹震，结果被曹震给反杀，这个可能是存在的。”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真是要谋杀林温雅或者曹震，应该直接杀到林温雅家里去。案发的这处公园，是该小区的一个配套设施，为什么战斗会发生在这里？” 姚曳同样感到费解：“确实奇怪。” “所以，我们也不能认定曹震就是凶手，先顺着这些职业杀手的身份调查下去再说……”陈志英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住在那个小区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案子无论如何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我们警方的压力会非常大。但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曹震涉案，所以暂时先不要去接触曹震，除非是能够发现实质性证据。” “明白了。”姚曳还是有点不甘心：“其实，只要把曹震带回来，关上二十四个小时，各种手段一用，我就不信不开口交代。” “你这样对方普通人可以，曹震不是普通人……”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暗中观察过，可以肯定曹震其人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想要击溃曹震的心理防线，老老实实把事情说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姚曳捏了捏拳头：“我倒是很有兴趣试一下。” “你这是要打人吗？”陈志英轻哼了一声：“我不是告诉你了吗，naiz集团背景非常强硬，曹震作为林温雅的保镖，我们必须谨慎对待，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难道我们警方要向权贵让步？”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理论上虽然如此，但也只是理论上……”陈志英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实际情况是有些人要更平等！” “看起来这个曹震，不只是犯罪嫌疑人，还是万恶资本家的狗腿子！”姚曳这会对曹震的厌恶，已经上升到阶级仇民族恨了：“如果被我找到证据，一定搞死他！” “你还是先把这个案子处理好再说吧。”陈志英对姚曳这个手下颇感头疼；“我倒觉得这个案子是好事儿，如果不是发生在有钱人的住宅区，必须要给出一个说法，完全可以设法把案子压下来。” “队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姚曳对这番话颇为惊讶：“死了好几个人，你竟然认为是好事？” 陈志英类似所当然的回答：“死的全都是职业杀手，职业杀手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他们没有死的话，不知道以后又要杀多少人。” “这……”姚曳一时无语，因为突然间觉得，陈志英说的很有道理。 第44章我要去撩妹儿了 再说曹震这一边。 林温雅是工作狂，经常加班，不过今天却提前下班了，等到姚曳离开之后，才下午四点多钟，就让曹震跟自己回家。 曹震能看出来，林温雅精神状态不佳，应该是被集团各种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所以想要早点回家休息。 等进了家门，林温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长呼了一口气：“真想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那就放假好了。” “现在这局面，你认为我敢出门吗？”林温雅冷笑着摇了摇头：“再者说集团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呢！” “你要设法在工作和休息之间取得平衡，适当放松一下自己，一昧忙于工作反而降低效率。” “其实你有的时候说话挺有道理的……”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别说出去度假了，就算有机会去酒吧街买醉，我也挺满足了。” 曹震不明白：“酒吧街是什么地方？” 林温雅给曹震简单讲了一下，原来临海老城区有那么一个地方，云集了大量的酒吧、ktv和娱乐场所，所以被称为酒吧街。其实酒吧街并不是固定某一条街，而是一个地区，面积还不小，这里是销金窟，也是无数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这片地区基础设施落后，街道非常狭窄，有着很多破旧的小巷，本地居民大都已经搬离，按说并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最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开了一间文艺范儿的清吧，因为在老城区里位置比较隐蔽，结果吸引了很多文艺青年。有人看到了商机，在这里又开了快捷酒店，方便文艺青年文艺之后有地方滚床单，接下来又有人开设ktv之类的场所，结果这里就渐渐兴盛起来。 林温雅轻叹了一口气：“听说那里是艳遇的好地方，这个时间那边刚好热闹起来，正因为沾上艳遇两个字，我反而不太愿意去了，还不如另外找个地方可以彻底的放松。” “你在家呆着吧。”曹震看了一下时间，提出：“我要去撩妹儿了！” 林温雅愣住了：“你要去酒吧街？”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反正没什么事儿，过去溜达一圈。” “你什么毛病？”林温雅非常不满：“你是我的保镖，我现在面临危险，你竟然要去酒吧撩妹儿？” “对啊。”曹震很奇怪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是不是应该先保护我的安全？”林温雅一字一顿的道：“我的security，这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你死不了……”曹震呵呵一笑：“对幕后主使者来说，在杀掉我之前，不会找你的麻烦！”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曹震点了点头：“我们先前已经说好了，我想请假就请假，想干嘛就干嘛，那么我现在想撩妹儿！” 林温雅气得面色通红：“你……” 尽管林温雅不高兴，一个小时之后，曹震已经身处在一家热闹的酒吧里，坐在高脚凳上，淡淡的品着酒杯里的酒，眼睛无神的望着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 这里有很多帅哥和美女，一个个尽情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表情也是极为疯狂，极为的放松。 也许在这里他们可以释放自己的灵魂，卸下身上所有的疲惫，忘记生活上的烦恼。 曹震轻轻晃动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继续盯着舞池里的那些人，心中若有所思，想到了很多事情。 这时门口走进来了一位大长腿美女，这位美女看上去气质高贵，似乎是富贵人家的子女，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傲娇。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衣服，很宽松，几乎像床单围在了身上，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位大长腿美女的身材可是极品，俏丽的容颜，乌黑的秀发，耳朵上戴着纯金的漂亮耳坠，衣服上的吊带也是纯金的，牢牢的撑着衣服，完全不用担心衣服会滑落。 大长腿美女来到舞池跟前，见到舞池里的男人都在盯着她看，顿时忍不住一脸的厌恶，显然瞧不上那些男人。 大长腿美女很小心的绕过了舞池里，那些对自己垂涎欲滴的男人，走到吧台跟前，对里面的调酒师要了一杯酒。 吧台的调酒师也是一位男人，这位调酒师在这里工作几年了，可以说是见惯了各种美女，但像大长腿这样有气质的美女，而且找不到缺点，如此完美的美女，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这么漂亮的美女拥有心高气傲的性格也可以理解，毕竟她身边的追求者一定多的可以建立一座城市。 调酒师短暂的失神了片刻，被这位大长腿美女迷得神魂颠倒，但调酒师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接着就很熟练的调制出了两杯烈酒。 大长腿美女皱着眉头望着调酒师：“我只要了一杯酒，你为什么要给我两杯？” 调酒师微微一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大长腿美女锁骨下面那深深的沟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两杯酒是我调制最好的酒，免费送给你，算是我请你喝的，还望美女能收下我的心意。” 说完，调酒师的目光开始往下看去，那一双迷人的大长腿，白的像雪，交叠起来更为迷人。 大长腿美女有些厌恶调酒师的目光，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转过身去轻轻地抿了一口。 顿时大长腿美女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了杯里的烈酒，这杯酒符合她的心意：“还不错，的确是一杯好酒。” 调酒师见到大长腿美女对他调制出来的烈酒极为满意，立刻俯身看着大长腿美女说：“只要你愿意，我以后愿意为你每天都调酒，并且不是重样的，这样你每天就可以喝到不一样的烈酒了。” 虽然调酒师非常殷勤，不过大长腿美女并没什么兴趣，没有继续说话，起身站了起来，伸出白玉一样的手臂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酒，直接朝着一个人少的角落走去。 第45章当女神变成女神经病 调酒师望着长腿美女那美丽的背影，这么迷人的身材，如果真的有幸成为她的老公或者男友，那每天晚上可真是爽歪歪了。 美女很快来到角落里，这里只坐着一个人，就是正在慢慢品酒的曹震。她看了一眼曹震，曹震也扭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两人彼此目光相望，只是对视了片刻，然后就各忙各的。 很显然，这位长腿美女对曹震没什么兴趣，将另一杯烈酒放在身后的吧台上，依旧品尝着手里的烈酒。 不管她到任何地方，总是有很多男人过来搭讪，然而曹震却始终不跟她说话，这倒让她开始有些好奇了，再次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曹震。 几乎所有的男人看到这位美女，都会露出贪婪的目光，而曹震从刚一开始见到她，就只是淡淡的看一眼，那种眼神只是在打量，并没有贪婪想得到的意思。 长腿美女心里冷哼了一声，觉得曹震应该是有耐心的美女猎人，现在应该是欲擒故纵，表现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之后肯定会想方设法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于是，她继续慢慢品着杯里的酒，半个小时过去了，身边的曹震依然一点动作没有，也没再扭头去看她。 在这半个小时里，差不多已经有几十个男人，过来要长腿美女的联系方式，全部被拒，唯独曹震波澜不惊的在那里坐着。这让长腿美女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曹震，心中猜测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不感兴趣吗。 一杯烈酒喝完，长腿美女脑袋有些微微的发懵，整个人有了些许的醉意，她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压力。 长腿美女起身站了起来，往下拉了拉身上的裙子，这个动作又吸引来了不少男人的目光，整得那些男人连连吞口水，眼神更加的肆无忌惮。她直接无视了那些人的目光，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开始尽情的释放自我，扭动着腰肢，跳了一支极为美丽的舞蹈。 本来长腿美女想要跳一支舞，出一些汗，就直接离开，但这跳舞的样子太过惊艳。她本就十分性感漂亮，立即压住在场的所有美女，无人能够与之抗衡。尤其是她火爆的身材，迷人的臀部摆时更是吸引眼球。 这么一个极品的长腿美女在那里跳舞，顿时很多男人忍不住了，过来跟着一起跳。 很快的，长腿美女身边已经全是男人，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男人在跳舞时，眼神盯着长腿美女的身体不停看，一些大胆的男人开始和长腿美女拉近距离，甚至已经有人试图吃豆腐。 长腿美女突然之间转身，一个巴掌打在了身后的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原本戴着一副眼镜，结果眼睛直接被打飞了。 “有病吧你！”长腿美女生气的吼了一句，也没了跳舞的心思，直接就开始推开面前的男人，准备到吧台那里继续去喝酒。 但是那些男人根本不给长腿美女让路，纷纷用结实的胸膛挡住了长腿美女，并且不断的向前走，想要贴在长腿美女身上。 长腿美女看出来这些人的意图，虽然非常生气，同时却也明白，面前的这些男人因为喝了酒，一个个胆子大了很多，都已经失去理智，自己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有很多放肆的男人，开始在长腿美女身上送上了自己的手掌。 长腿美女心中又急又气，同时也害怕极了，开始对着周围大声喊道：“救命啊！快点来救救我！” 酒吧里的音乐声音放的很大，再加上那些男人跟着起哄，长腿美女的求救声根本传不了多远。 围在周围的那些男人胆子越来越大，动作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长腿美女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并且蹲下了身体，整个人又羞又怒，屈辱的眼泪划过脸庞，让长腿美女后悔今天来这里了。 这位美女刚出现的时候，本来就像女神一样，似乎这里所有男人，都应该跪下来给她舔脚，为什么情况突然之间变了，被逼的就像女神经病一样。 很简单，很多男人都有这样一种心理，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他们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本来就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当然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这时突然空中飞过来了十几个酒瓶子，每一个酒瓶子都准确的砸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 “砰砰砰……”，酒瓶爆裂的声音连续响起，那些围着长腿美女的男人一个个都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蹲下了身体，每个人的脑袋都流血了，用手捂着也不管用。 剧烈的疼痛让那些男人清醒了很多，同时也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 “狗日的！谁用酒瓶扔我？” “哪个龟孙子扔的酒瓶？给我滚出来！” 曹震起身站了起来，将桌子上摆好的酒瓶一个一个的又扔了过去，刚好砸在那些人的脑袋上，每个人又挨了一个酒瓶。 本来那些人的脑袋就有些晕旋，有的更是被打出来了一条伤口，现在又挨了一个啤酒瓶，本来晕旋的人更加晕眩了，脑袋上有伤口的人伤口变得更大了。 大部分人都倒地不起，剩下几个比较能扛揍的人，叫嚣着朝着朝着冲了过去：“奶奶个腿儿！反了你了还！” 一个光头男人用袖子抹了一把头顶的碎玻璃渣，十分气愤的就冲向了曹震。 曹震抬腿一脚就踹在了那名光头男的身上，光头男立刻被踹了一个跟斗，后面追上来的人直接被光头男绊倒了。 接着曹震一拳轰向了一个冲上来的男人的脸庞，直接将那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一脚踹飞又冲上来的一个人，很轻松的就解决了几个想要动手的男人。 第46章女人，别装得太过了！ 顿时间很多男人在地上哀嚎着，这时候酒吧的经理走了出来，见到那么多客人被打了，而且看曹震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他微笑着走了过去，对曹震说话态度倒是非常客气：“这位先生，您在这里打伤了我的客人，这让我怎么和他们交代呀！万一他们拿这个说事，以后我的酒吧就没办法开了。” 曹震明白酒吧经理的意思，自己在这里打伤了那么多人，多少也应该给点赔偿，要不然酒吧经理也没办法摆平那些受伤的顾客。事情固然是这些顾客挑起来的，但他们毕竟是受伤了，这会儿是弱者，酒吧经理为了维护酒吧内部秩序，通常要帮着弱势的一方说话。 还没等曹震表态，长腿美女迈动着漂亮的大长腿快速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曹震，然后对酒吧经理说：“所有的损失我来付，至于医药费，完全是那些人咎由自取，如果他们要纠缠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吧！” 酒吧经理也没有收长腿美女多少钱，毕竟他这里也没损失什么，也就几十个酒瓶子而已。 既然长腿美女愿意负责那些被打伤的人，酒吧经理也就不跟着掺和了。 等到酒吧经理走后，长腿美女看着曹震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为了答谢你，你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可以算在我身上，而且我想好好的和你喝几杯。” 现在长腿美女对曹震算是有了一个初步印象，曹震对长腿美女并没有别的男人那种厚脸皮，整个人比较正常，不会肆无忌惮的盯着长腿美女看。 而且曹震还是一个很仗义的人，在别人袖手旁观的时候，只有曹震挺身而出帮了长腿美女，因此长腿美女很想和曹震交个朋友。 曹震盯着面前这一位美女，觉得既然美女请客，于是就点了点头：“好啊，一起喝点……” 长腿美女和曹震找了一个安静点的位置坐下，桌子上摆了几杯酒，长腿美女端起其中一杯酒，很豪爽的对曹震说：“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的仗义出手！” 接着长腿美女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很干净利落的喝完了。 曹震盯着长腿美女那迷人的锁骨，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长腿美女喝完了那杯酒，脸色有些微微的红润，嘴唇也红润了很多，看上去更加迷人了。 长腿美女见到曹震也喝干了一杯酒，微微一笑说：“酒量挺不错的嘛，我喝酒从来没有怕过别人，今天觉得和你挺投缘的，我们就pk一下怎么样！” 接着长腿美女又端起了一杯酒，再次一仰脖子一饮而尽，把杯中的酒喝的干干净净。 曹震非常淡定，不慌不忙的端起了一杯酒，很轻松的喝了下去，整个人看不出有一丁点的醉意。 长腿美女见到曹震又喝干了一杯酒，而且看样子似乎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忍不住有些后悔了，后悔刚才吹嘘自己能喝了。但话已经说出了，她不甘示弱，再次拿起一杯酒，咬了咬牙，直接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喝了下去，长腿美女就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胃里也是特别的燥热，其实她的酒量很普通，这会儿完全在逞强，此时已经到临界点。 她不想在曹震的面前出洋相，强忍着浑身燥热，对曹震说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长腿美女起身站了起来，就感觉脑子一阵晕旋，周围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着旁边倒去。 曹震迅速起身接住了长腿美女，近距离的看着问道：“你没事吧？” 曹震居高临下，更加觉得这一位美女实在漂亮，但美女却觉得自己有点丢人了，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我没事，只是地有点不平。” 长腿美女刚才喝的太猛了，而且那些都是烈酒，劲头很大，整个人脑袋晕的很，就好像原地转了几百圈似的。她这么一挣扎，非但没有起身站起来，刚刚直起身子就又倒了下去：“这家酒吧我经常来，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碰上这些扫兴的货色，往常都挺正常的。” “你平常来这里，别人都把你当成女神，于是你很傲娇！” 长腿美女点了点头：“对啊！” “那么出了今天的事情也很正常……”曹震一直在用手扶着美女，美女想要起身，曹震的手本来已经收回去了，结果只好再次伸了出来，想要把美女扶住：“女人，别装得太过了！” 美女愣住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如果你只是来这里正常娱乐，有人跟你搭讪，礼貌的拒绝一下，那么本来不会出刚才的事情。但因为你太傲娇了，激起别人的好胜心理，于是就把你给调戏了，别忘了他们可是都喝酒了……”曹震说着话，看了一下周围，被自己打倒的那些人，此时已经离开了，没继续过来找麻烦。一方面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曹震的对手，另一方面是酒吧经理带着保安赶了过来，酒吧经理经常应对各种打架斗殴，只一打眼就能看出来谁是谁非，直接让保安把那几个挨揍的请了出去。那几个人要是留下来，不但不是曹震的对手，还要面对酒吧保安，已经完全落在下风，就只有讪讪离开。 美女听到这话确实不太高兴：“你说我做的不对？” “难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全都对？”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其实有些时候我挺费解你们这些女人，有话就好好说呗，非要装作高人一等的样子，难道真把自己当女神了？” 美女听到这话，很是不甘心，顿时间酒醒了一半，想要站起身来跟曹震好好理论一番，然而站起来这一下太仓促了，高跟鞋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结果一时之间没站稳，再次向曹震倒了过去。 曹震急忙伸手抱住，柔软的极致触感，让曹震意乱神迷。 曹震立刻就感觉到，丹田出一团火燃烧了起来，而且越烧越猛，有股想要挣破束缚的冲动。 第47章美女就是每一个女人 长腿美女整个人愣住了，白皙的脸更加的红润了，没想到竟然被曹震碰到，顿时害羞极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碰到那里。她又羞又怕，连忙挣扎着就要推开曹震，结果手忙脚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最终两人扑通一声同时倒在地上，曹震和美女彼此互相望着。 曹震收回了手掌，两人都挺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 美女先开了口，诱人的红唇极为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太冒失了。” 曹震也觉得特别的难为情，脸上也感觉火辣辣的：“没事，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话说的太耿直了，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位美女轻哼了一声：“你说的确实是太耿直了，我知道自己是美女，但我没要求那些臭男人把我当成女神，他们非要贱兮兮的来巴结我，我有什么理由给他们好脸色？” “你确实是美女。”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不过在这个时代，美女就是每一个女人。” 美女愣住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在一家时尚集团工作……”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发现如今的女人，只要会穿着会化妆，看起来都不算难看，也就是说，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成为美女，关键只是在于，每一个女人的美是不同的，这个女人是否懂得展现自己美的一面，同时男人又是否懂得发现这个女人美的一面。虽然你先天条件不错，但美女真的是太多了，所以也别自视太高。” “你说话确实耿直……”美女表情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个环境，赶紧努力的挣扎着站起来。 但刚才那一下，美女扭到了脚踝，曹震见到美女摇摇晃晃的，有再次摔倒的可能，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 曹震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即将要伸出去的手，赶紧又缩了回来，唯恐被人误认为非礼。 这次美女成功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朝着里面的卫生间走去：“不跟你说了，我去下卫生间。” 见到美女离开了，那股尴尬的气氛也就消失了，曹震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在高脚凳坐了下来。 此时，曹震喝了不少酒，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清醒，于是过了一会儿，也去卫生间，准备用清水洗洗脸。 与此同时，美女已经来到卫生间，找了一个没人的格子进去，脸色红红的坐在马桶上。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美女仍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觉得特别的难为情，更重要的是曹震刚才说的那些话，让她感觉非常难为情。一直以来，周围男人都用各种美丽的词汇恭维自己，从来没有人像曹震这样，竟然把美女说成每一个女人，看来自己今天不适合来这里，有可能是水逆的关系，打算待会儿就跟曹震道别。 很快美女解决完了，就准备离开卫生间。 忽然旁边一个格子的门重重地关上，接着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此时曹震也来了卫生间，发现卫生间门上竟没有挂男女的牌子，而且一点指示也没有，仔细一看才发现，门上有被破坏的痕迹。 这家酒吧鱼龙混杂，经常有打架，似乎此前有人在这里打斗，把门破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理。 现在曹震有些为难了，门上没有任何的指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男卫生间。 曹震耐心的等了几分钟，希望有人可以从里面出来，这样根据从里面出来的人的性别，就可以判断哪个是男卫生间了。 但是一连等了两分钟，曹震有些着急，肚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不舒服了，而且咕噜噜得越来越着急。 曹震无法容忍拉在裤子里这件事，决定主动进去看看，一般卫生间都是男左女右，曹震先朝着左边的门走去。 轻轻的推开了左边的门，曹震看到里面空间很大，有很多的格子，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空间。 仅仅从外面看，曹震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不是男卫生间，就准备到里面去看看。 这时已经解决完的美女推门走了出来，脚下的地板砖有些潮湿，美女本来就摇摇晃晃的，结果一个不稳就向前扑去，刚好扑到走过来的曹震身上。 曹震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卫生间里有人主动扑他，加上地面潮湿，脚下也是一滑，普通一声就仰面倒在地上。 美女压在曹震身上，两人目光对视，美女的脑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隔壁的事，忽然脑子一阵发昏，这让美女瞬间慌了，想也不想来了一句：“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可报警了！” 第48章曹震你真是个怪胎 曹震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呆了，面对如此漂亮的美人，曹震也没办法抗拒，只好顺从美女，双手绕到美女的身后，轻轻拍了拍美女的臀部：“麻烦你一件事情。” 美女气喘吁吁的问：“什么？” “麻烦你站起来……”曹震同样有些气喘吁吁：“你有点沉，我喘不上来气……” 这位美女之所以摔倒，也是因为刚才扭了一下脚踝，这会儿正行动不便，听到曹震的话，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你……真是个怪胎！” 曹震很认真的告诉美女：“我叫曹震。” 美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曹震你真是个怪胎。” “你说是怪胎，那就是怪胎……”曹震站起身，进了卫生间解手，不再理会这位美女。 至于这位美女，赶忙离开卫生间，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怎么想都觉得曹震这人太奇葩。 过了一会儿，曹震解手出来，坐到了美女身边，淡然问了一句：“还喝吗？” “你这人真的很怪……”这个美女一字一顿的道：“你知不知道平常有多少人想要接近我，现在你有机会了却没句好听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感觉当下人的审美观都有问题，所谓美女全都是锥子脸大眼睛，就好像一条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一样，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多姿多彩，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一样，这样一来，美女不但成了没一个女人，而且也快成贬义词了！” “你刚才说你在时尚集团工作？”美女试探着问：“你在哪个时尚集团？” “很重要吗？” “很重要。”美女点了点头：“很显然，你虽然在时尚产业工作，但对时尚并不了解，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不能打击一大片，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那样。” “是吗。”曹震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要干什么？” “你有透明指甲油吗？” “有。”美女打开随身的包包，拿出一瓶透明指甲油，交给曹震：“你要干什么？” 曹震没回答，只是打开透明指甲油的盖子，用指甲油涂抹了两个手掌，随后等指甲油风干。 “你这是干什么？”美女很不理解：“怪胎原来真的有怪癖！” “无论如何，很高兴认识你……”曹震见指甲油差不多干了，起身告辞：“再见。” “你……这就要走？” “我今天晚上来这里不是为了艳遇。”曹震笑了笑：“我这会儿不走，难道留下来跟你去开房？” 美女脸色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曹震笑了笑，再不说什么，转身向就把外面走去。 这位美女倒是也没跟曹震再说话，觉得曹震实在是一个怪胎，离自己远一点倒也好，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曹震要用透明指甲油涂抹手掌。 曹震没有告诉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自己留下指纹，指甲油干涸之后就会形成隔绝层，手掌不管触碰任何东西都不会留下痕迹。 曹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注意到酒吧里面始终有两个人盯着自己看，料到难免要有一场恶斗，所以做了一点准备。 刚开始的时候，曹震以为这两个人是跟刚才闹事那几个是同伙，但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并不是，这两个人明显是后来的，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总是盯着自己。 果不其然，曹震向外面走去的时候，有两个人马上跟在后面，如同鬼魅一般，紧紧贴在曹震身后。 曹震出了酒吧的门之后，突然转回身，看着两个人，微微一笑：“你们有事儿？” 这两个人没想到自己行踪已经暴露，齐刷刷的一怔，随后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马上反应过来，非常礼貌的笑了笑：“请问你是曹震先生吧？” “对。” “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谈一谈。”这个人说着话，打了一个响指，马上的，一辆灰色宝马轿车从远处开来，好像是听到了这一声响指。 曹震淡淡然的问：“你们老板是谁啊？”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对方另外一个人用挑衅的语气问道：“怎么曹先生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对方第一个人跟着说道：“曹先生可以放心，我们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正相反，我们老板还要对你表示感谢。” 曹震不太明白：“感谢我什么？” 对方第一个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既然对方说要对自己表示感谢，那么就可以排除范晓峰，因为范晓峰都快恨死自己了，不可能派人和颜悦色的过来请自己。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曹震不上车，倒是显得怕了对方，于是曹震大大方方打开车门上了车：“开车。” 对方两个人马上也上车，让司机把车子发动起来，开向近郊。 这一路上，对方两个人，再加上一个司机在内，始终没有说什么。他们对曹震也没什么戒备，似乎并不担心曹震突然逃走，目光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 至于曹震，也没有问什么，显然这两个人只是走卒，不知道什么事情，自己有任何问题，都要见到正主儿再说。 最后，车子来到近郊一处农户庄院，看起来就像普通农民住的地方。 周围停着很多车子，而且不发高档车辆，这个农户庄院似乎已经被人包了下来。曹震早就听说过，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到近郊，包一处农户庄院加上一片土地，时不常过来享受一下农家生活。 宝马车停下来之后，对方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帮曹震把车门打开：“曹先生，请。” 曹震从车厢下来，让这两个人带着自己，走进农户庄院，进了一间房子。 此时，在这间房子里有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 在房子正中间，则吊着两个人，上半身赤果，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有两个人拎着棍子，不断敲击在这两个人身上，发出“碰碰”的闷响，而这两个人已经没了半条命，连惨叫都没力气了。 第49章要想长命百岁，就少管闲事 在不远处有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中式服装，手里拿着两个文玩核桃来回搓着。 “差不多行了……”这个中年男人发话了：“别把人打死了，我还有用处呢。” 曹震从来没见过这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道：“是你请我来的？” “曹先生。”中年男人看到曹震，赶忙起身相应，笑呵呵的说道：“匆匆把曹先生请来，事先也没打个招呼，希望曹先生别见怪。” “你是哪位？” “鄙人唐知秋。”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不过跟小女先前倒是见过面。” 曹震马上明白了：“该不会是唐佳婉吧？” “正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先前秦家举行家宴，曹先生偶遇小女，我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我没在场。重要的是，当时小女被人枪击，非常感谢曹先生及时发现，救下了小女。” 曹震指了指被吊着的两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就是他们开枪的。”唐知秋冲着旁边点了一下头，马上有人走过来，把两把枪放到地上，一把是狙击步枪，另一把则是手枪。 “你找到他们了？”曹震一眼就发现，这把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明显是临时拼凑的，镜片没有防反光镀膜，所以当时才会被自己看到反光。 “当然。”唐知秋点了点头：“唐佳婉是我掌上明珠，突然之间遭遇枪击，我这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可以理解。”曹震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明白了，这几天以来，唐家一直没什么动作，并不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其实是在暗中进行调查，很显然已经调查出了真相。 “唐家不是好欺负的，不可能有人对我女儿开枪，就随便算了的。我本来以为，是有人要对唐家或者小女不利，但真正调查下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唐知秋说到这里，瞥了一眼被吊起来的两个人：“他们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小女，而是瞄准的是你曹先生，目的是拖住你创造机会，让同伙绑架林温雅。因为曹先生你是林温雅的保镖，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其实并不是你救了小女，而是差点连累了小女。” 曹震笑着问道：“那么你把我找过来为了问罪？” “不管他们开枪本来是要杀谁，毕竟差点伤到小女，所以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顿了一下，唐知秋又道：“我还查到，林温雅近期遭遇一系列暗杀，起因则是集团股权之争，这两个人是受到某个股东的指使。按照naiz集团的股权管理协议，如果林温雅不幸身亡，那么所持股权就要平均分配给仍然在世的其他股东，那么对方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不过，很抱歉的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个股东是谁。” “为什么？”曹震耸耸肩膀：“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 “跟我林温雅父女没什么交情，跟naiz集团也没有任何业务往来，也就是说，所有这些事儿与我无关。”唐知秋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会帮小女出这口恶气，这两个枪手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但是我也不想去蹚naiz的浑水。” “你不想介入naiz集团股权之争。” “出来混的人，要想长命百岁，就少管闲事。”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曹震指了指那两个人：“他们两个是范晓峰雇来的。” 唐知秋颇有些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你以为林温雅为什么要重金聘请我当保镖？”曹震呵呵一笑：“从刚一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事情跟集团股权有关，经过逐步排查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 “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保镖。”唐知秋嘉许的点了点头：“我本来想要跟范晓峰当面谈一谈，我不去管naiz集团的闲事儿，范晓峰也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处理掉这两个杀手之后，大家之间就扯平了。不过，范晓峰眼下失踪了，没人知道在哪里，谁也联系不上。” “因为范晓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需要蛰伏一段时间重新规划，然后再出现。” “范晓峰的事情先放下不说……”唐知秋看着曹震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是你连累我女儿，这又该怎么说？” 曹震淡淡然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连累你女儿，只是你女儿碰巧出现在我身边，而凑巧出现在我身边的也可以是其他人，只能说这你女儿运气不好了。” 曹震话音刚落，唐知秋的一个手下突然掏出手枪，把枪口对准了曹震：“怎么跟我们老板说话呢？” 曹震根本无视枪口，冷冷的质问：“你不是说，请我过来是表示感谢的吗，难道这就是你感谢的态度？” “我对你的感谢就是既往不咎。”唐知秋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救了我女儿，为了表示感谢，我不追究你连累我女儿，怎么样，我这也算恩怨分明吧！”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唐知秋摇了摇头：“可以走了。” “你把我请过来，就是为了说上这么几句话，然后展现一下自己的势力？”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挺希望的，本来以为你来头有多么大，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唐知秋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曹先生你自己同样是泛泛之辈！” 曹震听到这话，倒是没生气：“此话怎讲？” “你作为林温雅的保镖，没有时刻守在林温雅身边，而是出来泡吧撩妹儿。我的手下已经盯了你好一会，你竟然完全没发现……”唐知秋冷笑着摇了摇头：“我对你毕竟没有敌意，正相反的是，如果是敌人暗中盯梢，曹震你这会儿已经丧命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就凭你的这几个手下，会把我怎么样？” “你说呢？”唐知秋冲着自己手下的枪努了一下嘴：“想好措辞再说话，你可是在枪口下，我随时都能要你的命！你大概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保镖，但我认为你完全不够格，能查出范晓峰是真凶又怎么样，你连自己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 第50章如果我想杀人，没谁拦得住！ 唐知秋这话刚落地，曹震突然转身，抬掌唐知秋手下的手腕一劈，随后也不知怎么动作了一下，就把手枪夺到了自己的手里。 唐知秋顿时大惊失色，本来是曹震在自己手下的枪口下，转眼变成自己在曹震的枪口下。 唐知秋的其他手下愣住了，等到反应过来，准备掏枪，曹震已经把枪口瞄准了唐知秋：“我不是说了吗，你这几个手下，没能力把我怎么样！” 唐知秋硬挤出一丝笑容：“曹先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怕了？”曹震说着话，突然调转枪口，接连扣动扳机，随着“碰碰”两声枪响，两发子弹随之击发而出。 不过，曹震射击的不是唐知秋本人，也不是唐知秋的手下，而是被吊起来的两个杀手。 在曹震来这里之前，两个杀手已经被唐知秋折磨了很久，在那里痛苦的哼哼着。这两发子弹，准确射进他们的头部，痛苦的哼声戛然而止，两个杀手立即魂归西天。 也就是曹震开枪之后，唐知秋的其他手下迅速掏出枪来瞄准了曹震，但是没敢开枪。曹震距离唐知秋太近，如果唐知秋的手下开枪，很难确保不伤到唐知秋。 曹震打死两个杀手之后，并没有把枪再瞄准唐知秋，而是垂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死这两个人呢？” 唐知秋脸上变颜变色：“曹先生请说！” “我这是在告诉你，如果我想杀人，没谁拦得住！”曹震耸耸肩膀：“如果我是对着唐知秋你本人，或者在场其他任何一人开枪，那么你们已经死了！反正这两个人必死无疑，我就用他们两个的性命，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唐知秋轻轻拍了拍手：“曹先生好身手！” “我的身手当然不错。”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这几个手下，根本拦不住我，如果我愿意，可以把这里所有人，全都杀的干干净净！” “杀了之后呢？”唐知秋似乎并不害怕：“曹先生，就算唐家不报复你，死了这么多人，警方也不会放过你！” 曹震笑着问了一句：“我不会留下一个活口的，既然没有人证，警方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 “没有人证，但有物证，这里到处都是你的指纹。”唐知秋指了指曹震手中的枪：“枪上，还有车里，全是你的指纹，曹先生你就算想要清楚，也来不及了！” “你确定我留下指纹了？”曹震抬起一只手，张开来把手掌在唐知秋面前晃了晃：“仔细看一下！” 唐知秋发现曹震手掌表面亮晶晶的：“这是什么？” “指甲油。”曹震笑着告诉唐知秋：“你的人刚一出现，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刚开始我不知道是你派来的，只以为是某个仇家找上门来。所以我用指甲油涂抹了手掌，确保自己不会留下任何指纹，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唐知秋顿时面如死灰：“曹先生已经准备大开杀戒了！” “算你聪明。”曹震笑着说道：“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想要做什么，只取决于我是不是愿意，没有人能够阻止！” “曹先生果然厉害。” “如果不厉害，敢给林温雅当保镖吗？”曹震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那把狙击步枪，又道：“在场所有人，除了你唐知秋本人之外，还有十二个人，包括带我来的两个人，其余的有两个人把手入口，有两个陪在你唐知秋身边，其余的围着这两个杀手。从身形上判断，其中五个人有武器，应该都是短枪，除了这两个杀手曾经用过的枪械，现场也就只有这么五把枪。其中两把枪，属于门口那两个人，我如果真的想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刚才会第一时间冲向入口，果断干掉看门的两个人，夺取他们的枪械，然后退出到门外。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房门作为依托，跟你们进行持续交火，将你们逐个干掉。相信我，我的枪法非常准，如果我想要打瞎你的右眼，就绝对不会打到你的左眼。更重要的是，我有房门作为掩护，而你们没有任何掩护，这间房子空荡荡的，你们置身其中就是一个个最好的靶子。其实你们不应该选择这样一个房间跟我谈判，因为这里只有一扇房门，而且没有窗户，也就是说没有任何退路，对我来说就是瓮中捉鳖。” 唐知秋听到这话，心情非常复杂，刚才曹震进来的时候吊儿郎当的，他不以为意。哪里想到，曹震也就是才刚一进来，就把这里的环境观察的清清楚楚，包括自己手下有多少人，配备了什么武器，而且曹震还制定了非常完备的战术。唐知秋强打精神勉强笑了笑：“但曹先生没这么做，说明不想撕破脸，咱们还是可以谈的。”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和你没有恩怨，所以不想把事情做绝，我只是要对付范晓峰，等到解决了范晓峰，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你，我只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要以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每一个曾经对我指手画脚的人，手脚最后都断了，我希望唐先生不要重蹈覆辙。” 唐知秋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曹先生救了我女儿，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对曹先生不利呢。”唐知秋顿了一下，又道：“好了，曹先生，玩笑开过，希望你别忘心里去。” 唐知秋这句话，时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于是曹震点了点头：“是玩笑就好。” “玩笑要适可而止。”唐知秋向曹震伸过手来：“这枪，是我手下的，他们太没用，回头我会教育的，希望曹先生能把枪还给我。” 曹震毫不犹豫把手枪递给唐知秋：“那就还给你。” 唐知秋对曹震的举动颇有些惊讶：“曹先生你……真的就这么还了？” “当然。”曹震类似所当然的回答：“你不是管我要吗，那我就给你好了。” 唐知秋把玩着这把手枪，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把枪给我，可就赤手空拳了，难道不怕我骗你，对你不利？” 第51章聚上一坨屎，散开满天稀 “不怕。”曹震非常果断的说道：“你只要试图对我不利，我只需要用两秒钟，就可以把枪抢回来，然后挟持你作为人质，保证自己安全离开这里。” 唐知秋轻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曹先生对自己很有信心！” “如果对自己没信心，从一开始我就不会上你的车！” “好，我敬曹先生是条汉子，愿意跟曹先生交个朋友……”唐知秋把手枪交给手下，没有对曹震不利，而是很认真的提出：“小女的事情，我要真心表示感谢，曹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出来。” “好啊。”曹震当仁不让：“帮我干掉范晓峰。” 唐知秋明显有些犹豫：“这个吗……” “不愿意是吧？”曹震呵呵一笑：“你刚才也说了不想蹚浑水！” “曹先生，是这样的，一方面我确实不想介入naiz股权之争，以免被人认为我图谋人家产业；另一方面呢，我也是没什么机会帮你……”顿了一下，唐知秋详细解释道：“范晓峰这几天躲了起来，音讯全无，就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去了哪。本来我想先跟范晓峰谈一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因为范晓峰不见了，我才把这两个杀手抓了。他们两个是范晓峰从境外雇佣的，正准备离境回去，跟范晓峰的合作已经结束，被我在机场带了回来。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范晓峰在哪……” 曹震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好吧。” “不是我不帮忙……”唐知秋有些尴尬的道：“不过，林温雅那边暂时倒是可以放心了，范晓峰暂时绝对不敢动手。” “我知道，范晓峰肯定要躲一段时间，所以才会放心大胆出来喝酒……”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不如曹先生换个要求？” “没必要。”曹震淡淡的对唐知秋说了一句：“如果你感觉过意不去，就先把这份人情记下来，以后我如果有其他事情要你帮忙，你别推脱就是。” 唐知秋急忙点头：“没问题。” “送我回去吧。” “好。”唐知秋答应了，招呼手下：“送曹先生回去。” 唐知秋的手下规规矩矩的开车，把曹震直接送回林温雅的家门口。 曹震回到林温雅家的时候，刚好徐玉财也来了，林温雅告诉徐玉财：“我有点事情找范晓峰，可电话无论如何都打不通，问了几个认识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我这几天也联系不上范晓峰了。” 曹震问了林温雅一句：“你找范晓峰干什么？” “我着急想要修改股权管理协议，把先前的各种漏洞堵上……”林温雅觉得这事儿曹震肯定不明白，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股权管理协议，虽然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归属海龙控股，但我们可以利用一些章程避开海龙控股，现在这四个股东自行决定修改。者必须获得范晓峰的支持，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范晓峰竟然联系不上……” “很正常。”曹震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你们集团的股东，聚上一坨屎，散开满天稀。” 林温雅被这一番话弄愣了：“太粗俗了！” “事实如此。”曹震不屑的一笑：“你们在一起做生意好几年了，彼此之间却完全不了解，甚至缺乏最起码的沟通。聚在一起只讨论怎么赚钱，分开之后互相之间联系不上，这样一个团体如果是军队的话，在战场上必输无疑。” 林温雅无语了，因为曹震虽然说得非常粗俗，然而却是事实。 徐玉财也感慨的说了一句：“集团股东如果不是如此混乱不堪，小雅也不至于遇到眼下这些事。” 这个时候，林温雅接到了一个电话，起身去一边通电话。 徐玉财趁着这个功夫问曹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曹震反问：“你能找到范晓峰吗？” “找不到。”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尝试联系过几次，但这个人消失了，他平常就神神秘秘的，经常让人找不到。” “那就没办法了。”曹震耸耸肩膀：“我在临海资源有限，你们找不到的人，我更找不到。” 徐玉财一边摇头，一边感慨的说道：“我觉得现在形势有些怪异，一方面是我们都知道范晓峰是凶手，另一方面却没有证据证明，如果范晓峰大模大样出现，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正因为没证据，就算是范晓峰来了集团，也一定要保持往日的和谐，绝对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撕破。”曹震一字一顿的叮嘱道：“当面摊牌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明白了。” “说起来这个林温雅倒也不笨……”曹震说着，瞥了一眼林温雅，此时林温雅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背对着曹震和徐玉财。这让曹震发现，其实林温雅不只是胸部大，臀部规模同样不小：“她应该猜到我们已经查出凶手是谁，但根本不问，说明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难以控制情绪。她一旦知道凶手，就可能当面跟对方对峙，把整件事情搞砸。” “没错。”徐玉财深深的说道：“现在看起来，范晓峰可能图谋集团股权已经很久，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故意隐瞒各种个人信息，所以我们才一无所知。” “对了，今天警察去找林温雅，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就是上一次的绑架，准备结案了。虽然股权转让协议失踪，也没有查出来幕后主使者是谁，但这个案子本身已经可以了解。”徐玉财回答了曹震，随后又道：“话说，我在警方倒是有两个朋友，咨询过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回答是必须找到足够证据。如果没有切实证据证明范晓峰涉案，从警方这个角度来说也无能为力，甚至无法对范晓峰展开调查。” 第52章曹震原来你还是个学霸 曹震跟徐玉财又聊了几句，刚好林温雅也打过电话，徐玉财起身告辞回去了。 曹震告诉林温雅：“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出去了……” “你怎么又要出去？”林温雅非常不高兴：“你作为保镖，经常开小差，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没人杀你！” “不行！”林温雅决定行使自己作为雇主的权利：“我是你的老板，我允许你离开，你才可以离开，现在我不允许！” 曹震很感慨的提醒了一句：“我是一个男人……” 林温雅讥讽的摇了摇头：“我也没说你是女人呀！”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也吃五谷杂粮，也有七情六欲，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曹震一字一顿的对林温雅说道：“如果你想找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一心一意保护你安全的保镖，这种保镖学名叫做孙悟空，你得穿越进《西游记》才行，而且孙悟空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猴儿！” “我看你还不如一个猴儿！”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你除了撩妹儿还懂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你说我不如一个猴儿，那么你明白孙悟空这个猴儿是怎么回事儿吗？如果你不明白孙悟空是个什么猴儿，你又凭什么说我不如一个猴儿？” 林温雅赌气的问：“难道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曹震很认真的告诉林温雅：“如果我能给你讲清楚，孙悟空这个猴儿是怎么回事，那么你就让我出去，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别跟我磨磨唧唧，行不？” “好！”林温雅答应了：“说吧！” “那么我就开始说了……”曹震一本正经的问道：“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孙悟空曾经被太上老君关在炼丹炉里，炼了七七十四九天，硬是没有炼化，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温雅哪里回答的出来：“为什么？” “古代的路子烧的是煤炭，最高温度也就一千二百度，而孙悟空这个猴儿是石猴儿，石头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二氧化硅的熔点要一千六百度。也就是说，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根本就无法达到足够的温度……”曹震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缓缓讲了起来：“但二氧化硅在一千二百度的高温下，会发生玻璃化，于是孙悟空的眼睛对光线的折射能力就增强了，看远处和细微的东西更加清楚，这也就是所谓火眼金睛。作为石猴儿，孙悟空身体主要成分除了二氧化硅，还有一部分是碳酸钙，碳酸钙的形状是非常坚硬，如果遇到高温之后会产生氧化钙和二氧化碳，在太上老君炼孙悟空的过程当中，大量二氧化碳聚集在炼丹炉里，导致气压增大，炼丹炉爆炸，导致孙悟空逃脱。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孙悟空会大闹天宫呢？” 林温雅更没办法回答了：“为什么？” “因为身体里的碳酸钙变成氧化钙，而氧化钙的化学性质非常不稳定，容易吸收空气中的水蒸气，释放出大量热量，所以孙悟空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再后来，如来佛祖把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让孙悟空受尽风吹雨打，历经了五百年的时间，导致身体里的氧化钙充分和水发生反应，生成了性质更加温和的氢氧化钙，所以孙悟空的脾气变得温顺起来。你看孙悟空后来护送唐僧去西天取经，跟大闹天宫的时候完全判若两猴儿，偶尔去了天庭也不再大吵大嚷大作大闹，根本原因就在这里。那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孙悟空又变成斗战胜佛了呢？”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不知道。” “因为在取经路上，孙悟空身上的氢氧化钙，吸收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又生成了非常坚硬的碳酸钙。所以到了西天，孙悟空终于恢复了金刚不坏之身……”曹震很认真的的问了林温雅一句：“听懂了吗？” 林温雅非常惊讶：“吴承恩写书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些。” “所以，你说我不如个猴儿，那么我要告诉你，就算原作者都不如我更懂这个猴儿。” “曹震原来你还是个学霸！”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我还有另外一面。”曹震站起身来，淡淡然的提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问题是……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更好履行保镖职责！”林温雅此时彻底被曹震的学霸之气压制住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你总是保证没有人能杀我，但你又不是幕后主使者，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 “我还从来没错过。”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曹震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你没有其它问题，我就走人了！” “干嘛去？” “酒吧。”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昨天发现了一家酒吧，环境挺不错的，今天打算再去！” 林温雅冷冷一笑：“你是去撩妹儿吧？” “没错。”曹震很坦率地承认了：“我又要去撩妹儿了！” 林温雅被气得无语了：“你……” “你能把我怎么样？”曹震摆了摆手：“回见！” 虽然林温雅很不愿意，但也根本拦不住曹震，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曹震已经到了酒吧。 曹震细细的品尝着一杯烈酒，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将手机拿出来一看，脸上微微动容，决定接这个电话。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但酒吧里实在是太吵了，在这里接电话根本听不清楚，曹震只好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酒吧外面的一条巷子里，曹震拿出手机正准备按下接听键，巷子口那里走过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黄头发的青年一脸坏笑的盯着曹震：“我们在这里一直在找你，你小子终于露面了！” 曹震盯着这些出现的人，发现他们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曹震觉得这些人有些眼熟。 见到曹震在打量他们，那个黄头发的青年说：“怎么？不认识我们了，昨天你用酒瓶砸了我们的脑袋，今天来找你算账了！” 第53章我又要去撩妹儿了！ 曹震盯着这些人，发现脑袋上果然都包扎着纱布，的确是之前被自己收拾过的那群人：“之前是你们罪有应得，如果你们不去欺负那个女人，就不会有那样的下场。” “你以为你是谁呀？多管闲事！”对方扬起脑袋，一脸傲娇的说：“我告诉你！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既然你喜欢多管闲事，那我们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代价！给我上！” 黄发青年双手一挥，身边的那些人就气势汹汹的朝着曹震走去，他们全都拿着武器，有的是砍刀、铁棍和球棒，明显有备而来。 曹震直接收起手机，这时候也没办法接听电话了，只能待会儿再打过去，紧接着迅疾向前冲去。 那群人没有防备，惊讶的发现曹震竟然主动冲来，都是一愣，把曹震当成楞头青，分不清楚眼前的形势，根本不知死活。曹震只有一个人，对方二十多个人，曹震怎么可能打赢。 但是，曹震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们明白了，曹震真有能力打倒二十多个人。 曹震来到最前面的一个人跟前，矮身躲过对方挥过来的一棍，直接一拳打在下巴上。 那人“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双手捂着嘴巴，下颚已经脱臼，带来巨大的痛苦，在地上翻来覆去。 对方更多的人冲了上来，长刀，铁棍一顿挥舞，全都朝着曹震招呼了过去。 曹震后退一步，躲过那些攻击，一个侧踢踹向身边的一个男人，直接把那男人踹飞了出去。 接着曹震又是左勾拳右勾拳加刺拳，每一拳都能放到一个人，而且曹震的力量极重，凡是被打中的人，都倒在地上很难起来。 不远处站着的黄发青年，看到这一幕，心中特别震惊，原本以为曹震只是酒瓶子扔的准，却没想到曹震打架也这么厉害。 说起来，这个黄发青年也是一个打架好手，平时靠着心狠手黑，在附近地区打出了名声和地位。昨天他们吃了曹震的亏，本来想要找回场子，但酒吧经理已经出面调解，这家酒吧的老板很有背景，他们招惹不起，不敢在酒吧里面闹事儿，于是就纠结队伍在酒吧外面围堵曹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队伍纠结起来的时候，曹震已经走了，黄发青年扑了一个空，今天就带着人在附近晃荡，希望再次碰见曹震，结果还真就如愿了。 黄发青年有他自己的一套经验，觉得打架这件事，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如果一个人连不要命都不怕，那简直可以称作为无敌了。 黄发青年咬了咬牙，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从怀里抽出一把锃光瓦亮的砍刀，大吼了一声，壮了壮气势，然后就朝着曹震冲了过去。 这时候曹震已经放倒了一半的人，突然杀出来一个黄发青年，完全是不要命的攻击，手中的大砍刀拼命的向曹震挥舞。 曹震快速后退了几步，然后轻松的绕到了黄发青年的侧面，直接一拳轰在了黄发青年的侧脸上。 黄发青年立刻向着旁边倒去，感觉自己一阵头脑发懵，这一拳把黄发青年打的耳朵嗡嗡响，半张脸几乎没有知觉了。 黄发青年身体不听使唤的倒在地上，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但脑海中一片轰鸣，双腿使不上力，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在黄发青年倒地的功夫，曹震一拳一脚轻松的收拾着剩下的那些人，几乎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点儿也不费力。 过了不到五分钟，二十多个人全部倒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的哀嚎着。 “你想收拾我，我更想收拾你！”曹震来到黄发青年的身边，蹲下来看着黄发青年：“我就瞧不起你们这些有手有脚，没本事碰硬茬儿，却要欺负女人的人，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教训，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做坏事，见一次，打一次！” 黄发青年忍着半边脸的疼痛，仍旧很嚣张的说：“你先别得意，有本事让我打个电话，我保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曹震也是来了脾气，微微一笑说：“好啊，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现在你就打电话吧！” 黄发青年伸手去掏口袋，很快将手机拿出来，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就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海哥，小弟被人欺负了，你过来帮小弟出口气吧！什么？五万块？这也太多了吧……你别挂电话，我同意了，你快点儿来吧，出完气就给钱！” 挂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黄发青年对曹震得意的笑道：“你小子就在这里等死吧，待会有你好看！” 曹震抬腿一脚踢在黄发青年的肚子上：“你小子现在还在我手里呢，狂妄也得挑个时候。” 黄发青年疼得脸都青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捂着肚子，脸上的得意表情全消失了。 黄发青年也知道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现在得意的越狠，就有可能被揍的越狠，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等着救星来。 不到五分钟，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走进了巷子，这个胖子的架势很嚣张，双手放在裤兜里，昂首挺胸的迈着步子，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脑袋高高昂起鼻孔对着夕阳。 看到这个穿西装的胖子，黄发青年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条家养的狗似的，摇着尾巴就来到胖子身边：“海哥，就是那小子，之前他在酒吧里用酒瓶砸了我，今天又把我的手下全部打倒了，还把我揍了一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海哥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发现二十多个人竟然全躺在地上，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曹震，对身边的黄发青年说：“放心，拿你钱财，替你消灾，这小子就交给我吧，你最好心里默算一下，这小子一共打你们多少下，我全部帮你们还回来。” 黄发青年现在就想着，让海哥狠狠的收拾一下曹震，所以想也不想就说：“不用算了，他一共打我们十万下，海哥你就照着这个数双倍打回去就行了！” “十万下！还双倍打回去？”海哥一听就生气了，黄发这小子说话也太夸张了，这是让自己过来减肥来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算清楚这笔账，如果真的是十万下，还要双倍还回去，那我们之间的价格就要好好商量一下了，一口价，十五万！” 第54章丑成这个德行，你就别吃饭了 “十五万？”这次轮到黄发青年不淡定了：“这个价格也太高了，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呀！” 海哥不满的看着黄发青年：“你小子别不乐意，按照行情，我已经给你打折了，原价可是二十万，我直接给你便宜了五万！” 黄发青年现在觉得海哥实在是太黑了，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黄发青年觉得这口气不出也罢，有那么多钱还不如拿去潇洒呢。 黄发青年正准备拒绝，海哥直接脱掉西服：“你小子也别婆婆妈妈的了，我既然已经来了，你就别想让我空手回去，我今天就算是不打，你这十五万也得给我，要不然那么多下就落到你身上！” 听到海哥的威胁，黄发青年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觉得今天这个电话真是打的太贵了，一下子十五万就没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让海哥好好收拾曹震，能出心里的一口恶气，多少也会好受点。 曹震咳嗽两声，很认真的问：“你们两个在这讨价还价，难道是为了对付我？” “废话！”黄发青年觉得曹震很弱智：“你以为我把海哥请来干什么，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你们两个把我当成一样商品了，为了几万块钱不停争执……”曹震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我很是没有存在感！” “小子你确实死定了！”海哥脱掉西服，又将白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然后一脸嚣张的盯着曹震：“看你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能这么轻松的放倒这么多人，看来你也是个练家子，正好我许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今天就和你过过招！” 曹震盯着海哥，虽然看着是个胖子，但是海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这让曹震认真了几分。 海哥瞬间出手，馒头大的拳头直接朝着曹震招呼了过去，瞧那势大力沉的架势，就知道海哥的拳头有多重。 曹震不甘示弱冲了上去，躲过海哥的一记重拳，直接一个勾拳打在海哥的肚子上，就感觉这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竟然被卸去了力量。 海哥微微一笑，看着曹震说：“老子的棉花肚可是名不虚传，你这点力量根本不够看！” 接着海哥一用力，海哥的肚子突然像是吹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迅速膨胀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曹震的拳头顶了回来。 曹震略微惊讶的看着海哥，明白了这个胖子为了不同于常人，很简单，他身上丰厚的脂肪层形成了一种保护，别说自己一拳打过去，就算是普通匕首刺上去，很有可能也会陷入脂肪当中，而不会伤到他的重要脏器或者骨骼。 胖人在格斗的时候有一定优势，就是因为仗着丰厚的脂肪层不太容易受伤，这倒是让曹震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所谓社会人全都是脑袋大脖子粗。 海哥得意的笑着看着曹震：“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白白把自己养这么胖？！” 曹震觉得海哥的肚子不好攻击，这次就把目光瞄准了海哥的脑袋，冷冷一笑：“你肚子上面的肉厚，就不相信你脑袋上也一样！” 曹震直接一个飞膝冲了过去，用膝盖撞向海哥的脑袋。 海哥立刻用他那粗壮的双臂交叉抵挡，曹震的飞膝被挡住之后，直接来了一个左勾拳，从侧面打在了海哥的脸上。 海哥整个人向旁边倒去，脚步踉踉跄跄的，整个人有些腿脚不稳。 找到了海哥的弱点，曹震立刻乘胜追击，双拳避开海哥身上的脂肪层，不断的寻找头部弱点，一有机会就是重击。 渐渐的海哥就吃不消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脑袋也被打得微微发懵，脚下踉踉跄跄，最终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海哥立刻伸出肥大的手掌，颇有气势的喊道：“等一下！让我缓一缓！” “给你脸了，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吗？”曹震直接一个低扫腿踢在海哥的面门：“还让你缓缓！我让你缓个够！” 海哥一屁股倒在地上，曹震对着海哥的脑袋就是一顿猛踹，海哥连忙求饶：“哎呀妈呀！别打脸呀！我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 “丑成这个德行，你就别吃饭了！”曹震继续猛踹。 海哥一声惨叫，张嘴吐出两个大门牙，随后又一口鲜血喷出来，眼睛一翻白就昏死过去。 海哥算是这一片儿比较有名的金牌打手，要不然黄发青年也不可能找海哥过来助战，而且海哥的出场费不便宜，教训一个人怎么也得十万八万。 让黄发青年没想到的是，海哥才刚一出场，竟然就变成出殡了，在曹震连续打击之下，有出气没进气，眼看就没命了。 黄发青年哪里知道，即便是在非洲死人堆里面杀戮而出的军阀，在曹震面前也走不上三个回合，海哥的下场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黄发青年担心搞出人命，那么自己也得承担责任，急忙喊了一声：“再打就出人命了！” “放心，我很有分寸……”曹震停手了，惬意的拍了拍手：“现在只剩你了，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黄发青年外强中干的喊了一句：“我告诉你，我兄弟很多的，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要你小命！” 曹震往前进了一步：“你说真的？” 黄发青年往后退了一步：“当然是真的！” “这么说起来，我今天还不能放你活着离开……”曹震呵呵一笑：“要不然你会让人找我麻烦的！” 这个黄发青年倒是能屈能伸，眼看曹震好像是真要动手杀了自己，顿时怂了：“大哥……其实吧，我是开个玩笑……” 曹震一挑眉头：“开玩笑？” “对啊……”黄发青年急忙点点头：“我哪敢要你的命呀，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你不是有很多兄弟吗？” “都在这了……”黄发青年指了指躺了满地的那帮人：“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你对手……” “还有呢？” “还有……你以后来这一片儿玩，报我的名字，好使！”黄发青年彻底怕了曹震：“打折，免单，都行！” 第55章你的女人，我要了 曹震捏了捏拳头：“你以为我差这点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性的声音传了过来，显得有些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正是昨天晚上那个长腿美女，今天换了衣服装扮，下半身是紧身牛仔裤配小白鞋，上半身则是一件宫廷风格的t恤，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好像没化妆。这位长腿美女昨晚出场的时候，一身华贵的装束，看起来就像走秀一样，今天就显得低调了很多，曹震差一点没认出来。 黄发青年也差点没认出来：“你是……是你？” 曹震指了指长腿美女：“你说这是你的女人？” “对不起……”黄发青年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我吹牛b了！” “可我当真了！”曹震径直走过去，伸手拦住了长腿美女的纤腰：“你的女人，我要了。” “大哥你随意。”黄发青年一个劲点头哈腰：“大哥，你想咋玩都行，要不要我去给你开房？” 曹震觉得黄发青年已经这么怂，自己再计较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懒得再理会黄发青年，搂着长腿美女，转身向旁边走去。 这位长腿美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任由曹震搂着自己，低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我来喝酒，刚好碰上他们了……”曹震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昨天我教训了他们，很显然他们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晚上在这堵我呢！” 长腿美女吓了一大跳：“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曹震轻松地耸了耸肩膀：“你已经看到了。” 长腿美女当然看到了，黄发青年的同党躺了一地：“你……一个人把他们，全打倒了？” “对啊。” 长腿美女更加吃惊：“你这么厉害？” “我有些方面更厉害，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让你领教一下。” “我没跟你开玩笑。”长腿美女非常惊讶的问道：“他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是怎么全打倒的？” “这个不重要。”曹震懒得解释太多：“重要的是，有了今晚的教训，他们以后就得收敛点。” “幸好你这么厉害……”长腿美女此时有点后怕：“如果被我碰见了，他们肯定要找麻烦……” 曹震打量了一眼长腿美女：“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来干嘛？” “泡吧。” “昨天差点泡出事儿，今天还来？” “我工作压力很大的……”长腿美女很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干我们这一行的，工作压力非常大，每天都要紧绷着神经，我只有在劲爆的音乐和酒精的麻醉之下，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但你今天穿着风格不太一样呀。” “我事后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长腿美女很认真的说道：“我昨天来这里，可能是穿得太高调，表现也有点太高傲，所以才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我今天想要低调点。” “那就一起去吧？”曹震又打量了一眼这位美女，觉得虽然穿的很低调，但其人实在难以低调，主要是身材太好了，尤其是这一双大长腿，不要说男人看见了会痴迷，只怕女人都会心动。 “好啊，一起喝点……”长腿美女理所当然的提出：“只不过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手放开？” 曹震故作糊涂：“我的手怎么了？” “你已经快要摸到我屁股了。”长腿美女非常认真地告诉曹震：“我当然不是那几个混子的女人，所以你别拿我报复他们。” “好吧。”曹震讪讪的松开了手：“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何梦瑶。” “我叫曹震。”曹震向何梦瑶伸过手来：“正式认识一下吧。” 何梦瑶微微一笑，跟曹震握了握手：“你好。” “你刚才说你平常工作压力很大？”曹震有点好奇：“你从事什么职业？” 何梦瑶不答反问：“你说自己在时尚产业工作，能不能说一下，是哪家企业？” 曹震楞了一下：“你要干嘛？” “也许大家有合作的机会。” “合作？”曹震咳嗽两声，很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是这样的，美女，哦，何女士，你从事什么职业呢，这完全是你的自由，我不发表评论。但我是一个正经人，我不会去给你介绍生意的，这真是难为我了……” “你说什么呢？”何梦瑶被曹震的话说愣了：“你……难道把我当成失足妇女了？” “失足妇女这个说法，有些太主流了，我更愿意称呼你们为身体产业工作者……”曹震很认真的告诉何梦瑶：“你放心，我对你们这个行业，没有任何歧视。正相反我还很尊敬，因为你们用自己的身体，宽慰了无数男人寂寞的心灵……” 何梦瑶想也不想，抬手一记耳光抽向曹震：“去死吧你！” 曹震后退了一步，就躲开了何梦瑶的巴掌：“你这是干什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何梦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瞪着曹震：“我是正经人好不好，从事正经职业的，你竟然以为我……是干哪行的？” “你不是要跟我合作吗？” “你不是从事时尚产业吗？”何梦瑶非常诧异地看着曹震：“难道……你是在什么不法机构工作？” “哦，是这样的，有人邀请我去时尚企业工作，我目前还没决定。”曹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是时尚产业，反正就是觉得美女好像特别多，不由得让我产生联想。” “好，我告诉你什么是时尚产业，内涵非常宽泛，不是一个独立的产业领域，而是通过各种技艺、创意、传播、消费的因素，对各类传统产业资源要素进行整合、提升、包装和组合之后，形成的一种较为独特的产品，也是商品运作模式。从人们穿着的服装、使用的化妆品，以及各种电影电视剧，都是时尚产业的产品。这个产业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还有很多副产品，用来指导人们消费，比如时尚杂志，也能够成为一种赚钱的商品。”顿了一下，何梦瑶非常认真地告诉曹震：“无论如何，这是合法生意，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第56章长腿美女 曹震虽然在naiz集团工作了几天，而且还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不过对所谓时尚产业，并没有明晰的概念，让何梦瑶这么系统性的解释一下，这才明白：“说穿了就是制造流行的产业。” “可以这么理解。”何梦瑶很费解地打量着曹震：“你自称从事时尚产业，竟然连起码概念都不懂？” “其实我吹牛了，我不是从事时尚，而是干小时的。” “什么小时？” “就是小时工。”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按小时出卖劳动力，搬砖、编程、代写家庭作业，我都行，如果钱给到了，提供特殊服务也不是不可以。” 何梦瑶咯咯笑了起来：“你还真幽默。”叹了一口气，何梦瑶很感慨的说道：“其实，上一次咱们两个见面，你说的话让我很反感，不过仔细想了一想，似乎不是没道理。” 曹震耸耸肩膀：“那就请我喝点酒吧。” “请你喝酒没问题，不过有些话我要说明白……”何梦瑶非常郑重的告诉曹震：“可能你觉得我非常傲娇，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围绕我身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让我烦不胜烦。更重要的是，我很清楚这些男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只是看我长得漂亮而且身材好，想要睡我而已。至于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兴趣爱好，他们根本不关心。换言之，他们只是看到了我的外在，却没有看到我的内心，这才是让我最厌恶的原因。外在只是短暂的，一个女人的红颜维系不了一生，但内在才是长久的，所以我平常最在意的就是修炼自己的内功。非常遗憾的是，现在是一个靠脸生存的世界，男人们一个个都是这么的肤浅，就像被你教训的几个痞子，他们当时看我的目光如狼似虎，几乎都快钻进我的屁股里了，怎么能让我不恶心？”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正相反，如果我是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同时又有满腹才华，你认为这些男人会过来当舔狗吗？”何梦瑶不需要曹震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当然不会，他们见了我会恨不得绕路，所以我才说他们肤浅，那么请问我对这样肤浅的男人，难道要满面笑容吗？” “你认为我是肤浅的男人吗？” “还不知道。”很显然，何梦瑶对男人的态度非常谨慎：“需要进一步观察才知道，我不会轻易对别人做出评判。” 也就是曹震跟何梦瑶聊天的同时，在城市另一个方向的角落里，范晓峰正不安的来回踱步：“我的计划，完全坏在曹震这个人的手里，如果不是曹震突然出现，现在我至少可以掌控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重重哼了一声，范晓峰又道：“林温雅、骆世杰和潘敬父子，他们掌握的股权全都应该属于我。” 一个亲信没算明白账：“如果这三个股东全死了，加上你已有的百分之十五，应该持股百分之六十吧？” “你是不是傻，他们仨个如果死了，持有股权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刘开宇和徐玉财也有份。我从他们每个人那里，只能得到百分之五的股权，加上我自己的，你算一下应该是多少？”范晓峰非常费解：“你说你们这帮糊涂玩意儿怎么就给我当小弟了？” 亲信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老大会做生意！” “我计划的本来挺好，现在倒好，鸡飞蛋打，真不知道徐玉财到底从什么地方，请来了曹震这么一个丧门星。”范晓峰越想越来气：“你们要不是这么废物，我还能跟曹震正面刚儿一下！” 另一个亲信很小心的提出：“现在曹震肯定已经觉察到，老板你才是真凶，徐玉财和林温雅应该也知道了，大家只差最后摊牌……” “这不是废话吗！还用得着你嘚吧！”范晓峰被这句话激怒了：“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我看应该直接干掉曹震！”亲信急忙提出：“或者趁着曹震不在，杀了林温雅，只要 范晓峰虽然躲了起来，但对集团那边并没有放松，派人暗中监控曹震和林温雅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一个亲信回来汇报，语气很是有点兴奋：“最近两天晚上曹震都没跟林温雅在一起。” “什么？”范晓峰很是有点意外：“曹震作为保镖，应该二十四小时守着林温雅才对。” “曹震偏偏就没这么做。”这个亲信笑嘻嘻的汇报：“林温雅回家之后，曹震就一个人离开去泡吧了，林温雅自己一个人在家里。” “什么？”范晓峰很是意外：“我没听听错？“ “没听错。”亲信急忙解释道：“咱们现在有兄弟，就跟在曹震后面，曹震在酒吧外面，还跟人打了一架，这会正在酒吧里喝酒呢。” “林温雅在家里？” “没错。”亲信一个劲点头：“林温雅回家之后，就一直没出门。” 范晓峰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可是杀了林温雅的好机会呀。” “没错。”亲信又是不住点头：“所以我赶回来向老大你汇报，如果想要杀了林温雅，这会儿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林温雅死了，股权落到我手里，曹震能奈我何？”范晓峰哈哈一笑，随后指了指先前跟自己说话的两个亲信，还有来跟自己汇报的这个，吩咐：“你们马上去林温雅家。” 三个亲信一起点头：“明白。” “稳妥起见，你们到了之后，先别着急动手。”范晓峰叮嘱道：“先侦察一下周围，确保没什么问题，林温雅确实是在自己家里，另外也要确保曹震在酒吧喝酒，然后向我汇报，我让动手，你们再动手！” “是！”三个亲信马上出发了，设法混进小区之后，先是在林温雅家周围逛了一圈，发现林温雅家里亮着灯，看位置应该是书房。林温雅只要在家，在书房的时间最多，不是看书，就是处理公务。 一个亲信马上向范晓峰汇报：“林温雅就在家里。” “知道了。”范晓峰派手下盯着曹震，在曹震去泡吧之后，就跟着曹震一起去了酒吧，范晓峰马上给盯着曹慎的手下打电话：“曹震在哪？” “还在酒吧里。”手下回答：“好像在撩妹儿呢，正在兴头上！” 范晓峰颇有些兴奋：“你确定？” 第57章曹震其实也挺蠢的吗 “当然确定。”手下急忙回答：“我暗中跟了曹震这么久，太清楚曹震什么样子了，绝对不会认错人。” “曹震其实也挺蠢吗，作为保镖竟然自己出去喝酒撩妹儿，把林温雅一个人放在家里。”范晓峰顿时感到胜券在握：“去杀了林温雅！立刻！马上！” 手下很小心的问：“怎么杀？” “这不是废话吗！”范晓峰很不耐烦的吩咐：“直接冲进去，只要看到活人就直接开枪，如果能直接杀了林温雅就最好了……不，就算是看到蚂蚁也要踩死，总而言之，林温雅家里不能留下一样能喘气儿的东西！” 手下马上点头答应：“是。” 放下范晓峰的电话之后，三个手下检查了一下手枪和弹药，随后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一下头，准备杀进林温雅家里去。 曹震自己在喝酒，林温雅家里的佣人还在请假，除了林温雅本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这三个人杀进去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偏偏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妩媚的女性声音，在范晓峰三个手下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准备去杀人吗？” 三个人立即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了自己身后。三个人齐刷刷打了一个哆嗦，因为这一位是红娘子，他们三个人很清楚，红娘子是范晓峰高薪聘请的顶级杀手，先前范先锋派遣红娘子去杀曹震，红娘子就此失联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据水壶和火焰雀传回去的消息，红娘子好像归顺曹震了，把范晓峰吓得连夜转换住处，唯恐被曹震找到门上来。 “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红娘子说着话，掀开了自己的裙袂，露出一段雪白细嫩的大腿。千万不要以为，红娘子这是在卖弄风情，在她大腿根部绑着一个刀套，她右手一伸从中抽出了一把匕首：“让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到底应该怎样杀人。” 话音未落，红娘子把匕首刺向范晓峰的一个手下，刀尖从下颚穿入，又抽出。 范晓峰的这个手下并没有死，而是双手捂着脖子，慌忙向后退群，目光惊恐的看着红娘子。他想要给自己止血，然而无论手指怎样用力按住伤口，鲜血仍然止不住向外喷洒，片刻之后，他仰面倒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红娘子也就是刚刚抽出匕首，手腕一翻，把匕首刺入范先锋另一个手下的太阳穴。 只是一转眼功夫，红娘子就留干掉了范晓峰两个手下，第三个手下回过神来，举起手枪就要对红娘子开火。 但红娘子动作更快一步，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抽出来一把匕首，右手匕首刺入范晓峰手下太阳穴的同时，另一只手向前一扬射出了匕首。与此同时，红娘子还说了一句：“杀人这事儿，你们真的太外行了，虽然说我给你们提升了一下技能，不过你们在人世间已经用不上了。” “真没劲。”红娘子信步走过去，从范晓峰手下的脑袋上抽出匕首，随后用范晓峰手下的衣服，把匕首上的血渍擦干净，同时低语了一句：“范晓峰啊，就凭你养活的这些废物手下，也想要对付一代兵王曹震，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红娘子收回匕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迅速离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被刺中下颚和太阳穴的两个人，其实还没有死，但他们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无法给自己止血，最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就是说，必死无疑。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在死前要经受剧烈的折磨，相比之下倒是第三个人比较幸运，被红娘子一刀就给结果掉，罗了一个干脆利落。 红娘子干掉范晓峰的这三个手下，前后至多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里杀掉了三个人，这就是顶级杀手的实力。范晓峰很清楚红娘子有这样的实力，花了重金才把红娘子招募到自己手下，哪里想到红娘子竟然叛变投靠了曹震。 红娘子作为顶级杀手，很清楚一个道理，就是杀人之后要尽快离开现场，而且绝对不要回到现场。 离开了很远一段距离，确定已经没有任何问题，红娘子这才拿出手机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干掉了。” 曹震这时候正跟何梦瑶聊天，看到是红娘子的电话，接起来之后，走到一旁才问了一句：“几个人？” “三个人。”红娘子告诉曹震：“对我来说只是一转眼的功夫。” “你一转眼把三个人全干掉了？” “对啊！”红娘子很是得意：“还不快表扬我！” 曹震黑着脸说了一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最好抓一个活口，问清楚范晓峰现在什么地方。” “这……我给忘了。”红娘子好不尴尬：“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曹震非常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机会，被你给搞砸了！” 红娘子撇了撇嘴：“对不起……不过，老娘可是免费给你帮忙的，多多少少肯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所谓便宜没好货吗。” 曹震讥讽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自己也是便宜货？” “便宜没好货，女人也一样。”红娘子一脸认真：“不过，老娘价格还是相当高的，也就是在你面前才便宜。” 第58章便宜没好货，女人也一样 曹震为什么接连两天出去泡吧，并不是真的为了撩妹儿，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圈套。 范晓峰躲了起来，没人知道知道在哪，然而范晓峰却知道别人在哪，如果在不经意之间突然狠咬一口，将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于是曹震心生一计，把范晓峰引诱出来。 曹震料定范晓峰肯定派人暗中监视林温雅，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范晓峰发现自己不在林温雅身边，就一定会对林温雅下手。 于是，曹震出去泡吧之前，暗中交代红娘子，在林温雅家附近埋伏，发现范晓峰的手下出现，就拿个活口问清楚范晓峰的下落。 红娘子对曹震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然而让曹震没想到的是，红娘子竟然把事情搞砸了。这让曹震很是无奈：“今晚的事情之后，想要找到范晓峰就更困难了，这货肯定更不敢露头。” “抱歉，我毕竟是职业杀手，杀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红娘子长呼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过要拿活口儿！” 红娘子终究是义务给自己帮忙，所以曹震也不好责怪太多：“算了，我想一想办法吧……” “那么我呢？”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曹震挂断电话，转回身来告诉何梦瑶：“美女，我这边有点事儿，需要马上处理一下，咱们回见。” “好啊。”何梦瑶点了点头：“回见。” 曹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倒让何梦瑶有些意外：“不留个联系方式吗？” 曹震好像没听到，加快脚步离开了。 这样一来，何梦瑶对曹震产生更浓厚的兴趣，普通男人遇到自己都要想方设法加个微信，然而曹震却一点都不普通，自己主动提出留个联系方式，曹震竟然都没当回事儿。 没有联系方式，还怎么“回见”，何梦瑶困惑的摇了摇头，低语了一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男人……” 曹震回答林温雅家里，刚好林温雅从书房出来，叫了一些外卖正准备吃晚饭。 林温雅看到曹震就讥讽了一句：“看起来你碰壁了！” 曹震没明白：“什么碰壁？” “你不是要去撩妹儿吗……”林温雅冷冷一笑：“如果成功撩到妹儿，今晚你就不应该回来，看起来是没有妹儿愿意搭理你，而且是接连两天都碰壁了。” “本来吧，不是没有妹儿可以撩，但想到家里还有你这个妹儿，我就急忙赶回来了。”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酒吧里的妹儿都没有你大！” 林温雅似乎已经习惯了曹震的调戏，破天荒的没生气，只是翻了翻白眼，其实她也生不起来气，毕竟她的生命安全全系于曹震。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姚曳打过来的。 曹震不想当着林温雅的面接听，于是立即回了自己的房间，林温雅倒是问了一句：“你不吃晚饭吗？” 曹震并不回答，直接关上房门，这让林温雅很是不满：“什么态度吗！” 曹震往床上一躺，把电话接起来：“说！” 曹震说话很干脆，姚曳回答同样干脆：“我查到范晓峰的资料了……这个人涉黑，早年经营赌场为生，临海这个地方曾经号称赌城，地下赌业非常发达。有一次高层领导视察，偶然发现之后颇为震怒，严令予以打击。警方扫荡了几次之后，各种地下赌档基本被扫荡一空，有漏网之鱼活动起来也更隐秘。范晓峰就在这个时期洗手上岸了，成为naiz集团的股东，此后以生意人面目出现，但除了投资naiz之外，好像也没做过其他什么生意。有消息说，其实范晓峰暗中经营者地下赌场，只不过一直没找到什么证据……”顿了一下，姚曳又告诉曹震道：“范晓峰这个人做事一直非常谨慎，不留痕迹，跟他同时期经营地下赌业的，基本上都被抓起来了，唯独他成了漏网之鱼。原因很简单，警方找不到证据证明，范晓峰确实参与经营地下赌场，法律面前要靠证据说话。道上只是风传说范晓峰经营地下赌场，但如果进入正式司法程序，还是需要有确凿证据。” “看起来这个人做事手段很高明。”曹震冷冷一笑：“这样一来，所有事情就都对上了，在林温雅卫生间制造毒气的清洁工，在酒店绑架林温雅签署股权协议的那几个人，全都是负债累累的赌徒。什么人能够控制这么多赌徒，当然就是赌场老板了。” 姚曳认同曹震的分析：“这些人欠的都是高利贷，利滚利已经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为了偿还债务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于是就铤而走险。”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现在看起来，围绕naiz集团的一系列事件，本质都是为了争夺股权，而幕后操盘手正是范晓峰。问题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对付范晓峰呢……” 曹震没有回答姚曳的问题，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摇了摇头，曹震问道：“范晓峰的家庭情况查到了吗？” “几年前他离婚了，前妻移民去了澳洲，他只有过这可一次婚姻，跟前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叫范兵兵……” “什么？”曹震愣住了：“你说的是李晨那个媳妇，前段时间被补税好几个亿，一线大明星范冰冰？” “这个范兵兵，是士兵的兵，范晓峰早年当过兵，可能是缅怀部队生涯，才给长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他的次子叫范伟齐，不过不是唱歌那个范玮琪……”摇了摇头，姚曳讥诮的笑了起来：“话说这个范晓峰，还真是演技派人物，把戏演的这么好，结果一直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这两个儿子，名字很容易跟演艺圈沾边，可能他内心深处有一颗想要出道的心。” “他要是出道演戏，演技可比那些鹿什么晗、吴什么凡之类的小鲜肉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曹震试探着问了一句：“他这两个儿子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姚曳很无奈的回答：“我能够查到的只有这些，他这两个儿子行踪非常神秘，就像他自己一样。” 第59章在大数据面前任何人都没有隐私 曹震有些失望：“难道没什么办法吗？” “警方的系统能够查到的信息其实很有限，包括他们两个的出行记录，结果发现他们经常乘坐飞机和高铁，去往全国各地的都有，也不知道去当地干什么。此外，还有频繁的出入境记录，估计是去境外探望母亲吧，至于他们两个此时身在何处，实在没有任何信息可供判断……”摇了摇头，姚曳很无奈的告诉曹震：“我们系统里有范兵兵和范伟齐的联系方式，按说通过手机信号可以查出人在什么地方，但我查验了一下，联系方式是假的，并不能直接找到他们两个。”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找到这两个人也不可能。” “眼下没那么容易，未来大数据技术成熟，别说他们两个，任何人都可以分分钟找到。” 曹震听到了一个不懂的名词：“什么是大数据？” “简单地说，就是把捕捉和搜集所有数据，集合到一起进行综合分析。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伴随着大量数据，不只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乘坐飞机高铁和出入境，包括你的水电费缴纳、银行账户交易、网购等等。过去所有这些数据分属不同平台，如果把所有这些平台打通，对一个人的数据交互分析，就可以发现很多事情……”姚曳一字一顿的说道：“比如说范兵兵，只要掌握他全部银行账户，监控他在什么地方提过现金，就知道他人在哪里。如果没有提取现金也没关系，现在所有人都会网购，查询他的网购交易记录，知道收货地址就能找到他。此外，范晓峰肯定经常跟两个儿子通电话，对范晓峰的所有通话记录进行分析，找出来通话最频繁和通话时间最长的号码，当中很可能就有范兵兵……可以说，只要你接触任何跟网络有关的事儿，那么就会形成一份大数据，在大数据面前任何人都没有隐私。” “明白了。”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坐牢几年，世界发生这么大变化……” “坐牢？”姚曳愣住了：“你是刑满释放犯？” 曹震发现自己说走嘴了，立即圆了一下：“我说的坐牢，不是普通意义上那种，而是蹲移民监。” “什么移民监？” “就是申请其他国家永住权的时候，该国往往要求在特定时间内，必须在本国领土内住满多长时间，就跟坐牢一样，所以通常说移民监。” 姚曳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笑着说道：“你肯定查过我的个人资料，发现过我有被判刑的记录吗？” “这倒没有。” “没有就对了。”顿了一下，曹震提出：“我先不跟你说了，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 “等一下……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曹震很所谓的说道：“现在没有人知道范晓峰父子在什么地方，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既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对策。” “真的吗？” “当然了。”曹震略有点讥讽的说道：“你现在也怀疑，范晓峰是一切事件的主使者，然而却不能采取任何措施，因为你没有证据。我只是一个保镖，我又能怎么样？” 姚曳觉得曹震说的挺有道理：“这倒是。” 曹震放下姚曳的电话之后，又接到了徐玉财的电话，徐玉财直接告诉曹震：“范晓峰有两个儿子。” “范兵兵和范伟齐对吗？” 徐玉财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你之外，我还委托别人进行调查了……”曹震告诉徐玉财：“我对你本来也没寄予太大希望，你跟范晓峰怎么说也是同僚，然而几年下来对其人一无所知，所以我不指望你能打听到太多信息。” “对不起……”徐玉财很是尴尬：“我平常专注事业，对其他事情很少关系，哪里想到集团内部竟然出现这样的事儿。” “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范晓峰以前开过地下赌场……”徐玉财打听到的信息，跟姚曳差不太多，但比较粗略，没有姚曳那么详细：“这样一来，所有信息就全都对上了，很遗憾，没人知道范兵兵和范伟齐在哪，范晓峰平常对个人信息保密非常好。” “知道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曹震对徐玉财没什么可隐瞒的：“杀！” 徐玉财非常惊讶：“你要杀掉范晓峰？” “不只是范晓峰，还有他的两个儿子……”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按照股权管理协议，范晓峰父子死后，所持股权就会分配给其他股东，你和林温雅都有份儿，这是最好的结果。” 徐玉财试探着问：“为什么不交给法律处理？” “因为麻烦。”曹震给徐玉财分析道：“范晓峰做事太谨慎，以至于你们共事几年，都不知道他过去做过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发现证据，指控他制造了针对林温雅的谋杀，何其困难。完全没有必要费这个事儿，直接把人干掉最省力，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还有，表面功夫要做足，等到范晓峰死后，你们还可以举办一个追悼会，缅怀他给集团做出的贡献，让大家觉得集团有情有义。不要对别人提起，范晓峰这个人有多么坏，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如果说太多了，还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和怀疑，认为范晓峰的死可能跟我们有关。” 徐玉财很是放心不下：“这毕竟是人命呀，要杀人的……” “杀人对我来说还不是家常便饭……”曹震知道徐玉财担心什么：“放心，我手脚会干净击落，绝对不会留下马脚，更不会连累到你和林温雅。不管到任何时候，你们两个与范晓峰之死都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连这点小事我都做不到，当初就不会接受你的雇佣。” 徐玉财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同一时间里，姚曳放下曹震电话之后，去找陈志英汇报工作。 “你来的正好……”陈志英叹了一口气：“又是一起凶杀案，这一次是三个人，又是发生在林温雅家附近。” 第60章我的手下被曹震杀光了 “什么？”姚曳非常惊讶：“又死人了？” “没错。”陈志英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三个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了，全都是职业杀手，但属于很低级那种。” 陈志英提到这个案子，就是被红娘子杀掉的三个范晓峰手下，红娘子杀人之后迅速离去，就如同没出现一样。 姚曳有些费解：“职业杀手还分低级和高级？” “当然了，还有顶级呢……”陈志英告诉姚曳：“一般来说，这种低级职业杀手接到任务之后，就会直接去把人杀掉，然后自己跑路。他们的手段很粗糙，干活不干净也不利落，很容易落下什么痕迹，而且成功率也不是太高。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三个死者每个人身上都只有一处致命伤，而且受伤时间几乎就是同一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也就是说，有人在极短时间内把这三个人全部杀掉，而且一招致命，都没有用第二招。三个死者没有反抗或者逃跑的迹象，应该是看到凶手之后，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结果掉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杀掉他们的同样是职业杀手，而且是顶级。” “对。”陈志英缓缓点了一下头：“林温雅附近接连发生凶案，死者全是职业杀手，目前为止，我们甚至没一点证据能用以侦破此案。” “曹震。”姚曳立即提出：“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这些杀手的死跟曹震脱不掉干系。” “我也有类似的推测，这些职业杀手本来是去杀林温雅的，但被曹震发现之后，直接就干掉了。”缓缓摇了摇头，陈志英补充道：“然而所有这些都只是推测。” “我认为应该先把曹震带回来调查一番再说。” “曹震的背后是naiz集团，如果直接进行调查，会让我们蒙受很大的压力。”陈志英否决了姚曳的提议：“这样做实在太冒失了！” “可是……” “没有可是。”陈志英打断了姚曳的话：“如果你想对曹震本人进行调查，那么就要掌握充足的证据，否则在我这里就不能批准你擅自采取行动。” “我会找到证据的。” “好。”陈志英果断的道：“但我要再提醒你一次，这一系列案子非同小可，你必须慎之又慎，如果像以前那样任意妄为，只怕我都保不住你！” 姚曳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同一时间里，在范晓峰那边，三个手下排出去之后就没了动静，范晓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到曹震回到林温雅家里，原本负责跟踪曹震的手下汇报，那三个人全都死了。有人发现尸体已经报警，现场被封锁起来，警方正在调查。 范晓峰得到消息以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如同一座雕像，一动都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晓峰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喂，兵兵，你在哪？” 范晓峰说的这个“兵兵”，就是范晓峰长子范兵兵，范兵兵告诉范晓峰：“我在临海呢……” “事情搞砸了，naiz集团的事情，彻底搞砸了……”范晓峰把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为父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局面，你知道吗，为父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为父有什么想法，手下竟然无人可用，我的手下被曹震杀光了。” 范兵兵很是惊讶：“这个曹震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 “我不知道……”范晓峰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乌鸦、泰山、水壶、火焰雀和红娘子，五个顶级杀手竟然一次全折了进去。水壶和火焰雀没死，不想再给我干活儿，竟然滚蛋了，重点在于，我感觉她们好像认出了曹震是谁，但没有告诉我。” “难道这个曹震有什么来头？” “这不好说……”范晓峰摇了摇头：“我让人调查过，这个曹震既往经历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什么人。” “如果继续聘请顶级杀手，对曹震出手的话，结果很可能一样……”范兵兵若有所思的提出：“我们还是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范晓峰急忙问：“怎么解决？” “聘请一个最顶级的人，战斗力举世无双的，可以对曹震形成碾压优势！”范兵兵有了一个想法：“反正我们有的是钱！” “你这个想法我也有，问题是上哪去找这么顶级的人？” “这事儿要问老二。”范兵兵说的老二，就是范晓峰的次子范伟齐：“他认识的朋友多，路子也广，或许有办法！” “你们两个别在外面忙了……”范晓峰提出：“老爸身边现在没什么人了，你们两个过来陪陪老爸，正好集思广益，商量下一部对策。” 范兵兵点了点头：“好。” 两天以后，范兵兵和范伟齐全去了临海，到范晓峰藏身的地方会面。 这几天时间里，范晓峰好像苍老了很多：“本来我指望干掉几个股东，拿到他们的股权之后，控制整个naiz集团……当年我刚入股这个集团的时候，其实没怎么上心，但几年来集团发展非常顺利，生意越做越大。我过去做梦也没想到，卖女人的内裤和各种化妆品，竟然能这么挣钱。如果可以控制整个集团，那么我也就可以正式退休了，不用再经营地下赌场，那玩意儿风险实在太大，哪像naiz的生意完全合法……”顿了一下，范晓峰很是无奈的苦笑起来：“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曹震，给我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这事儿好办。”范伟齐冷冷的道：“我哥给我打过电话，说过这些事儿，我跟几个朋友联系了一下，结果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 范晓峰急忙问：“什么人？” “一代兵王。”范伟齐冷笑着说道：“这个人一旦出手，对付曹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怕十个曹震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第61章让一代兵王去干掉曹震 范兵兵很好奇：“什么一代兵王？” “多年以前，华夏制定了一个计划——简称海龙计划，培养一些特种兵，在海外从事各种特种任务维护国家利益。这个计划后来由于各种原因终止了，主要是因为引发了不少外交冲突，高层有人担心会反而带来外部压力，而且计划参与者大多数都因为各种原因牺牲。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计划当中诞生了一个超强特种兵，被称为一代兵王。”范伟齐确实路子非常野，朋友多，因而消息面儿也广：“这个人叫肖战。” 范晓峰被这番话吸引了：“继续说。” “肖战是本省的广厦人，退役之后回到临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可能是因为厌倦了各种争斗，去了大马的亚庇过上了隐居生活。反正肖战足够有钱……”顿了一下，范伟齐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海龙计划非常特殊，普通军人过着严格的纪律生活，但海龙计划特种兵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并没受到什么约束。一般来说，他们只要完成作战任务，高层不管他们在外面干些什么，于是他们全都成了雇佣兵，而且是收费非常高的雇佣兵。这也就是为什么肖战足够有钱，其实就是靠着兼职雇佣兵赚来的。” 范晓峰很自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既然是雇佣兵，咱们就可以聘请他，出来对付曹震。” “我就是这么想的。”范伟齐点了点头：“虽然肖战已经退隐江湖，但只要我们给出足够高的价格，我就不信肖战不动心，活着就要花钱，我不相信有人对钱不感兴趣。” “老爸这些年来，通过地下赌场也赚了不少钱……”冷冷一笑，范晓峰恶狠狠的说道：“只要能干掉曹震，不管花多少钱都行，我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范兵兵急忙问范伟齐：“你能联系到这个肖战吗？” “当然了。”范伟齐不无得意的一笑：“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跟你们说这些事儿。” “你马上把这位肖战请过来……”范晓峰还没等范伟齐回答，马上摇了摇头：“不行，必须我们亲自登门拜访，人家这么牛的一位人物，怎么可能来找我们。必须是我们主动登门，拿出三顾茅庐的架势来，诚恳的请人家出手。” 范伟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老爸我跟你一起去。”顿了一下，范晓峰告诉范兵兵：“我跟你弟弟去大马，你留在国内主持局面。” 范兵兵点了点头：“没问题。” 范伟齐提出：“老爸，咱们两个应该用假身份出境，现在你做过的事情已经暴露，不只是曹震已经知道，可能条子也知道了，条子可能已经暗中对你布控，如果发现你出境，没准会采取什么措施，所以还是用假身份，静悄悄的离境。” “就这么定。”范兵兵同意了：“我用假护照出去。” 第二天，范晓峰把范兵兵留在国内，自己则跟范伟齐飞去了亚庇。 马来这个国家的领土，本来位于马来半岛，后来并入了加里曼丹的两个州砂劳越和沙巴，于是合称大马。亚庇是沙巴州首府，著名旅游胜地，有着极为美丽的海水。 父子两个人乘坐航班抵达之后，范伟齐带着范晓峰租了一辆车，自己驾驶开到了近郊的一处度假村。 范伟齐告诉范晓峰：“这位肖战居无定所，这几天就在这个度假村，过几天去什么地方，就不好说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肖战在这里？” “这个肖战朋友非常多，在这里经常迎来送往……”范伟齐回答：“我朋友也多，跟肖战朋友圈有一些重叠，所以我听说了。” 这是一座海边度假村，这个季节没有什么客人，沙滩上面向大海有一排遮阳伞，遮阳伞下面有很多躺椅，只有一个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 范伟齐能认出来肖战，也不需要别人介绍，径直走过去，直接跟这个男人打了一个招呼：“你好，肖先生。” 范晓峰跟在范伟齐的身后，偷偷打量了一眼，但见这个男人穿着一条短裤，上班身赤果着，可以看到，身上满是各种伤疤，有些是刀伤，有些明显是枪伤。 尽管只是打量了一眼，范晓峰就非常满意，这个男人身材健硕，看起来精明干练，虽然只是这样静静躺在那里，却也带着强大的气场。 这个男人就是肖战，好像没听到范伟齐的话，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也不出声。 “你好，肖战先生……”范伟齐咳嗽两声，提高了嗓门：“我叫范伟齐，和家父过来跟你谈点生意。” “真烦。”肖战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在这里晒几天太阳，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天天都有人来烦我，看起来我要换个地方了。” 范伟齐笑着说道：“别人因为什么烦你，我不知道，但我来找肖战先生，却是为了一笔大生意。” 肖战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一闲云野鹤之人，不懂经商，没什么生意可谈。” “我知道肖先生你是一代兵王。” 肖战斜睨了一眼范伟齐：“你知道？” “当然。”范伟齐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当然知道肖战先生你是什么人，所以我才知道你在这里，还能一眼认出来你。” “我只是一个退役军人，多年已经不问世事，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可谈的。” “肖战先生，我希望请你出手帮我对付一个人……”范伟齐非常认真的说道：“以你的实力想要干掉这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肖战冷笑一声：“你把我当成雇佣兵了？” 范伟齐很小心的回答：“我知道你出身海龙计划，而海龙计划的成员们，在外面都干过雇佣兵的活儿。” “你知道的事情还真挺多。”肖战轻哼了一声：“不过，我告诉过你，我已经退役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范伟齐急忙道：“我可以出钱。” 肖战赶到这话非常好笑：“你以为我缺钱？” “我知道肖先生非常有钱，但我给的价格会非常高……”范伟齐一边观察肖战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人生在世，只要还能喘气，每一分钟都要花钱，又有谁会嫌钱多呢。尤其肖先生这么 第62章我现在退休了，不再是一代兵王 肖战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你能出多少钱？” 范晓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千万。” “才一千万华夏元？”肖战轻轻一笑：“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么点钱，放弃自己的退休生活？” 范晓峰慌忙解释：“我说的是美元。” 肖战还是摇头：“美元也太少了。” 范晓峰一咬牙一跺脚：“两千万美元。” “还是太少。”肖战轻叹了一口气：“你就别磨叽了，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退休了，不再是一代兵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肖战嘴上说“另请高明吧”，然而表情和语气却像是，嫌弃范晓峰给的钱太少。范伟齐可比范晓峰大方多了：“三千万美元。” 肖战继续摇头：“我没时间。” 范伟齐很是无奈：“那么肖先生你说多少钱？” 肖战不答反问：“让我杀的是什么人？” “这个人叫曹震……”范晓峰告诉肖战：“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吧，我还真说不好……” 肖战冷笑一声：“你都不了解对方，就让我去杀了？” “是这样的，这个曹震是我一个商业对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请来的保镖。刚开始我没放在眼里，但这个曹震接连干掉我的手下，搞得我现在都没人可用了。我调查过曹震的背景，非常奇怪的是，竟然一片空白，没有人知道这个曹震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说到这里，范晓峰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反正呢，这个曹震非常厉害，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求助肖先生你。” 范伟齐跟着也说道：“不管曹震怎么厉害，在一代兵王肖战你面前，那还不就是个战五渣吗。” “既然只是一个保镖，那就很容易办了……”肖战淡淡然的说道：“只要你舍得多花钱，请几个顶级杀手围攻上去，还收拾不了他？” “不瞒肖先生，我已经这么做了，结果这几个杀手，死的死、逃的逃，竟然还特么有叛变的……”范晓峰提起这些事情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这个曹震到底有什么人格魅力，我花重金请来的杀手，竟然去给曹震干活儿了！” “哦？”肖战似乎对事情有了些兴趣：“你请来的杀手都是谁？” “乌鸦、泰山、红娘子，还有水壶和火焰雀姐妹。” “这五个人确实不错。”肖战眸中精光一闪：“全废了？” 范晓峰沉重的点了点头：“全废了！” “好吧。”肖战似乎终于对曹震产生兴趣了：“四千万美元，一口价，这活儿我接了。” 范晓峰对这个价格有些心疼：“这……有点太多了吧？” “不多。”肖战不耐烦的说道：“我已经退休了，不想再为了钱打打杀杀，接你这个活儿，只是我对曹震这个人很有兴趣，能够一次打败五个顶级杀手，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战斗力如何。” 范伟齐急忙说道：“看起来肖先生特别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四千万美元不是问题，但我们不能一次性支付。” “你想怎么支付？” “我先给你两千万美元。”范伟齐试探着提出：“等到曹震死了，其余两千万美元一次性支付，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否则你来杀我好了。” 肖战同意了：“好吧。” 范伟齐急忙问：“肖先生接了这活儿？” “接了。”肖战深深的点了一下头：“而且我想你保证，曹震必死无疑，你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 “太好了。”范伟齐如释重负的长叹了一口气：“只要肖先生同意出手，钱这事儿，完全不是问题。” “好。”肖战拿出便签，在上面写了一个银行账号：“现在把两千万美元给我打过来吧。” 范伟齐立即拿出手机操作，按照肖战的银行账号，转过去两千万美元：“然后呢？” “然后你们可以回去了。”肖战看了一下时间，告诉范晓峰和范伟齐：“我手边有点事情要处理，三天之后，我会去临海市找你们，给我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范伟齐答应了：“好。” “你们可以回去了。”肖战摆了摆手：“别耽误我晒太阳。” “那么我们告辞了。”范伟齐一个劲点头哈腰：“肖先生，三天后咱们再见，我们告辞了。” 范伟齐带着范晓峰，离开肖战这里，上车直奔机场，准备买票回国。 也就是这个时候，范晓峰开始责怪起了范伟齐：“四千万美元，这也太多了吧，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老爸，做大事呢，就要舍得投入……”范伟齐笑呵呵的说道：“四千万美元确实挺多，但如果你能够控制整个naiz集团，以现在集团的盈利情况，把这笔钱赚回来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 范晓峰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眼下曹震是我们控制全集团最大的阻碍，只要能清除这个阻碍，四千万美元我认为不贵。” “问题是你直接就给了两千万美元，一点凭据都没有，万一肖战不认账怎么办？” “不会的。”范伟齐告诉范晓峰：“这些雇佣兵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做生意都是靠着信用，你信得过他们就把钱给他们，他们自然会给你做事。如果不想给他们钱，他们就不会跟你合作，这种事儿也没办法留下什么凭据。我先前打听过肖战这个人，声誉非常不错，收了钱就一定办事儿，他说三天后去临海市，三天之后肯定到。” “但愿如此吧。” “老爸，我知道你不放心……”范伟齐笑呵呵的说道：“在我看来，四万千美元请来一位兵王，还是挺划算的。” “你说他是一代兵王，他到底有什么战绩？”范晓峰摇了摇头：“总不能只是当过几天特种兵吧！” “他杀了某要员。” “什么？”范晓峰隐约有些印象：“几年前，我好像在新闻上看过这么一件事儿！” “没错。”范伟齐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肖战才把他给杀了，你知道吗，当时肖战孤身一个人，杀入总统府犹如无人之境，干掉这个要员之后全身而退，到现在都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你以为那边不想报仇吗，但人家天天就在这里晒太阳，他们要是派人过来图谋报仇，肯定就是有来无回。” 第63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范晓峰更加惊讶了：“消息确凿吗？” 范伟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传奇人物。”范晓峰意味深长的一笑：“像你说的一样，四千万美元，花的值！真没想到，一代兵王，竟然给我打工！” 范伟齐不无得意地说了一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如果早知道，你能来找到这样的高手，我何必去雇那几个杀手！”范晓峰长呼了一口气：“回国。” 父子两个飞回国内，范晓峰等着肖战来找自己，至于范伟齐则跟范兵兵忙去了，他们兄弟两个共同经营了很多生意，经常需要一起处理。 同一时间里，在naiz集团这边，林温雅怀疑曹震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每天上班之后，曹震就躺在椅子上打瞌睡，除了中午吃饭之外，一动都不动，一直到下班的时候。 曹震就是在上班和下班的时候，护送一下林温雅，平常也不跟林温雅在一起，到了林温雅家里之后。 曹震就宅进自己房间，林温雅也不知道曹震在房间里做些什么，好像还是在睡觉。 一个正常人，睡眠时长不可能这么长，所以林温雅担心曹震的身体出了状况，毕竟曹震是在给自己打工，如果真的患上什么重大疾病，这可算是工伤，自己需要负责。 于是林温雅跟法务部那边打听了一下，如果曹震提前得了老年痴呆，到底算不算是工伤。法务部那边回答很明确，由于曹震只是从事临时性工作，再加上并没有跟集团签署正式用工协议，所以不管曹震身体出现任何疾患，集团方面都不需要负责。 这样一来，林温雅算是放心了，只是也不免有些遗憾，好好一个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就提前得了老年痴呆呢。 这一天早晨，林温雅很早上班，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处理。 曹震把林温雅送到办公室门前，打着哈欠正转身准备离开，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不少人走了过来。 林温雅也听到这阵脚步声，看了过去，马上打了一个招呼：“瑶瑶你怎么来这么早。” “林老板有约，我当然要提前了……”一个女性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有点耳熟：“希望林老板没有久等。” “我刚好也是才到。”林温雅笑了笑，笑的非常勉强，这是因为她这个人本来就不太会笑，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好像全天下都欠着她的钱。 曹震背对着来的这几个人，听到那个女性声音非常熟悉，于是转回头看了一眼。 说巧不巧，那个女人也刚好向曹震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说了一句：“怎么是你？” 来的这个女人是何梦瑶，也就是曹震先前在酒吧，认识的那个长腿美女。 跟何梦瑶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全都是西装革履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像是卖保险的，应该是何梦瑶的手下。 何梦瑶穿着修身型乳白色连衣短裙，裙袂非常短，看看包裹住臀部，把白皙细嫩的大腿大半露在外面，脚上踩着黑色漆皮高跟鞋。 何梦瑶确实漂亮，不只是身材很好，气质也非常出众，让周围那几个疑似卖保险的人如同众星拱月，这么一衬托让何梦瑶显得像个大明星。 林温雅很奇怪：“你们……两个认识？” 曹震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何梦瑶没想到曹震竟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怒：“我们先前见过两次面，难道你忘了？” “这个吗……”曹震咳嗽两声，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呢，很容易做出一些丧失理性的行为，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过去的就过去吧。” 何梦瑶听到这话，一脸的黑线，因为曹震这话太耐人寻味了，在不了解的人听起来，好像是她跟曹震偶然相遇，喝多了之后发生一夜情。 林温雅看出来何梦瑶非常尴尬，马上打了一个圆场：“瑶瑶，让你的人留在外面，你跟我来办公室谈。” “好。”何梦瑶黑着脸点了点头，随后告诉曹震：“你也跟我进来。” 曹震摇了摇头：“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不参与不行。“何梦瑶一字一顿的说道：“咱们两个的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如果传出去的话，我的声誉可就毁了。” “那么我现在解释一下……”曹震转而告诉林温雅：“先前我不是接连两天出去泡吧了吗，刚好认识了这位……叫什么名来着我忘了，反正我们在一起喝了几杯，我承认，当时我确实是有点喝多了……” 曹震这些话，简直就是越描越黑，坐实两个人有过一夜情，何梦瑶很想撕烂曹震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对曹震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办公室。” 曹震耸耸肩膀：“哦。” 林温雅在先，何梦瑶在后，曹震则在最后，三个人鱼贯进了林温雅的办公室。 林温雅请何梦瑶落座，还让秘书去给泡咖啡，显然是当成了贵客。 至于曹震，林温雅才懒得管，曹震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倒是也不在意。 何梦瑶最先发问，指了指曹震，问林温雅：“这一位是……” “是我的保镖。” “原来如此。”何梦瑶恍然大悟：“他先前跟我自称从事时尚产业，但对这个产业却一无所知，原来是给你当保镖。” 林温雅很好奇：“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何梦瑶倒是也没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这人实在太可恨了，先是在酒吧把我喷了一通，然后刚才又说那些话，让人以为好像我跟他发生了什么……” “确实可恨。”林温雅感同身受：“先前接连两天，他跟我请假说出去撩妹儿，原来在酒吧认识了你，世界有时真的很小。” 曹震看着何梦瑶很认真的问：“话说你是什么人呀？” 林温雅听到这话很惊讶：“怎么你连何梦瑶是谁都不知道？”林温雅马上想起，曹震先前一直在坐牢，应该接触不到外部信息，于是补充说道：“瑶瑶可是名人！” 第64章你知道维多利亚的秘密吗？ “我哪里算什么名人。”何梦瑶很谦虚的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个模特。” “不是一般的模特，而是超级模特。”林温雅马上说道：“模特实在是太多了，这个行业竞争非常激烈，而超模则是这个行业的金字塔顶，代表着业界的最高水准。不要说是在国内，就算是在全球，真正称得上超模的，其实也寥寥可数。很多所谓超模，其实都是炒作出来的，名不符实，而何梦瑶则是名副其实。” 曹震不以为然：“模特，穿衣服走两步而已，有时还不穿衣服，需要什么水准？！” “当然要水准。”林温雅觉得曹震就是个土鳖：“这里面有先天性因素，比如一个人的身高、三围、身体各部位比例，头身比、躯干和腿部比例，等等这些都非常重要，这个真的要会投胎才行，要万里挑一。此外还有后天因素，比如气质和台风，尤其是台风需要积年累月的勤学苦练，良好的台风意味着每个肢体动作都要经得住考验，不同的人之间差别太大了。不同的两个人，同样的身材和同样的衣服，到t台上走两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这就是台风上的区别。” 曹震原本对这些确实不太懂，听林温雅这么一说，仔细打量起何梦瑶，发现还真就像林温雅说的一样。很多人认为，模特就应该很瘦，否则穿不进去衣服，其实这是一种片面误读，真正优秀的模特讲的是身材比例，不只是各个部位之间的比例，还有胸部、臀部和腰部等围度的比例。何梦瑶的身材之所以够好，不只是因为个子够高，身材各个比例也非常完美，所以视觉效果非常好。虽然何梦瑶似乎很瘦，实际上胸部和臀部都很饱满。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你那么傲娇。” 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告诉林温雅：“你的这个保镖，一直喷我太傲娇，不过我回头想了一下，他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 “瑶瑶有足够傲娇的资本。”林温雅问了曹震一句：“你知道维多利亚的秘密吗？” 曹震一个劲摇头：“不知道。” “看看这个。”林温雅扔给曹震一本杂志：“上面有关于维多利亚的秘密的专题报道。” 曹震翻开来，只是看了几眼，顿时明白了：“我以为是一部电影，或者小说呢，原来是一个品牌，卖女人裤衩的。” 听到曹震这种措辞，林温雅和何梦瑶都有些尴尬，林温雅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粗俗！”顿了一下，林温雅告诉曹震：“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一线国际女性内衣品牌，以性感著称。这个牌子算不上是奢侈品，当然也谈不上顶级，其实真正昂贵的女性内衣品牌还有很多，只不过相对来说比较小众，知道的人不多。知名度跟价格，往往不成正比，这是时尚圈的一条规则。那么维多利亚的秘密为什么出名呢，有一个杀手锏是维密天使，简单地说就是培养了超模团队，每年固定举办一场大秀，让这些模特穿着本品牌的内衣进行展示。成为维密天使，条件相当苛刻，需要层层选拔，几乎是模特最顶级水准，被看作是业界标杆。维多利亚的秘密，就是靠着维密天使打开知名度，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维密天使基本都是白种人，后来加入几个黑人模特，但鲜有黄种人面孔。实事求是的说，其实我们东北亚女性比起白种女性，在身材上比较弱势，比如说头身比不是很好，腿部相对较短，并且太瘦了。超模从来都是白种人的天下，但还是有华夏女性成功打入维密天使，其中就包括何梦瑶。今年四季度，瑶瑶第一次走上维密大秀舞台，获得了空前成功，只是我们华夏女性的骄傲，白种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同样能够做到。” 曹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瑶瑶，我可得批评你两句……”林温雅转而又对何梦瑶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名人，日常生活上可得注意一些，不要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不要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何梦瑶急忙说道：“我觉得曹先生虽然做事不循常理，但人品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年头愿意见义勇为的人太少了，曹先生绝对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我说的不是曹震。”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你们在酒吧碰到的那些痞子，幸亏他们没认出来你是谁，如果认出来的话，只怕就要传出乌七八糟的绯闻了。” “这倒是。”何梦瑶表示认同：“其实我就是去放松一下，本来没想太多，当时确实是穿的有点太高调，被那些痞子注意到了。”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我这个保镖去泡吧，竟然还帮了你。”林温雅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原本对曹震其人挺鄙夷，却没想到曹震有古道热肠的一面：“我对曹震的工作能力，一项是肯定的，只是他在生活方式上，我有点难以接受。” 曹震根本不在意林温雅怎么评价自己，只是问了一句：“何梦瑶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这样的，何梦瑶将会成为我们集团的签约模特……”林温雅回答：“我们集团有很多签约模特，而且我们在时尚行业有着非常丰富的资源和经验，何梦瑶的加入将会让我们如虎添翼。” 曹震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何梦瑶以后是我们的花魁了呗？” 林温雅不太明白这个词什么意思，正好手边有电脑，于是搜了一下：“花魁……旧时比喻有名的妓女，如古代青楼女子中的头牌……” 林温雅下意识的把百度百科的内容念了一遍，等到念完了才发觉自己根本不该说出来，可后悔已经晚了，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何梦瑶的脸色也黑了：“曹先生你还真会开玩笑。” 第65章你裙子里穿的是什么？ 林温雅郑重告诉曹震：“今后，何梦瑶将会成为我们集团旗下，多种女性服饰和化妆品的形象代言人，而且将会拍摄大量广告，也就是说，今后大家有的是机会见面。我希望你以后再见到何梦瑶，能够管好自己的嘴……”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还有，鉴于何梦瑶是我的员工，希望你对我提供保护的同时，也能对她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防止她受到任何骚扰和对人身不利的威胁。” 曹震好像没听到林温雅的话，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弓下腰来，向何梦瑶裙子里面看去。 男人看何梦瑶的目光，经常是色眯眯的，甚至还有如狼似虎的，但曹震不一样，好像是在研究什么东西，如同科学家碰见了难解的科学谜题。 无论如何，何梦瑶发现曹震往自己裙子里看，还是感觉非常不自在：“你看什么呢？” 曹震非常认真的问了一句：“你裙子里穿的是什么？” 林温雅听到这话顿时目瞪口呆：“曹震你有病吧？” 曹震反问了一句：“你有药呀？” 何梦瑶站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当坐下来的时候，裙袂向上提起一块，并没有进一步露出大腿，正相反的是露出一抹黑色的东西，半透明，紧紧包裹大腿，下缘刚好隐藏在裙袂当中。 那么曹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因为想起来在林温雅家里的衣物筐，见过类似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丝袜，实际上又不是丝袜，倒有点像是丝袜改成的短裤。 何梦瑶本人倒是挺冷静：“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曹震指了一指那一抹黑色的东西：“我不是问内裤，而是你在短裙和内裤之间，又穿了什么。” 何梦瑶顿时明白了：“你是问打底裤？” 曹震也明白了：“这东西叫做打底裤？” “对……”何梦瑶告诉曹震：“这是一种女性内衣，穿在裙子和内裤之间，有点像是短裤，但是贴身的，比较薄，透气，主要作用是防止走光，现在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 “知道了。”曹震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同时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林温雅，眼神里的意思就是，原来你穿的那是打底裤。 林温雅也明白曹震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曹震还惦记着自己的内衣：“你还真是敏而好学求知不倦，只是希望你能用在正地方。”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我刚才说，何梦瑶今后是我们集团正式员工，你也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听明白没有？”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有些担心，被他这么一保护，我反而不安全了。” 曹震本来不愿意兼职给别人做保镖，但听何梦瑶这么一说，自己还非要兼职不可：“放心好了。” 林温雅点了点头，对何梦瑶说了一句：“现在咱们可以签合同了。” 何梦瑶今天来集团，主要是为了正式签署合同，林温雅马上打电话把法务部的人叫过来。 合同事先已经准备好，而且双方已经商定了细节，法务部把合同送过来，双方直接签字就可以了。 就像林温雅说的一样，何梦瑶跟集团正式签约之后，拍摄了一系列广告，包括服装和化妆品。 naiz集团内部面积非常大，不过曹震去过的地方很少，基本上就是林温雅和徐玉财用过的两间办公室。事实上集团不只有地上建筑，地下还有非常大的空间，建有摄影棚和录音师。 林温雅对何梦瑶的工作非常关注，经常去地下摄影棚观看拍摄，曹震随行。 何梦瑶面对照相机，摆出各种姿势，或者魅惑，或者清纯，或者一身职业范儿，不管是哪种都充满了魅力。何梦瑶不愧是顶级模特，也难怪那天在酒吧吸引了那么多人，不要说男人看了很享受，就算是女人都觉得她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曹震对别的倒是没怎么关注，倒是学到了不少跟女装有关的知识。 有一次，何梦瑶拍摄内衣广告，也就是那种非常紧身状若t字的，很像曹震第一次去林温雅家见到的那种。曹震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用手托住下巴，一副沉思状。 林温雅发现曹震好像遇到了问题：“你怎么了？” 曹震皱着眉头回答：“我有一个问题想不太清楚。” “什么问题？” 曹震一脸认真：“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布，怎么就不露呢？” “我发现我真是嘴欠！”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就不应该来问你，早知道你不可能有任何好话！” “我真的挺好奇，你想如果在镜头前面，露出了什么毛发，岂不是非常不美观，影响品牌形象？” “模特一般都是要修建的……”林温雅很无奈的告诉曹震：“事实上不只是模特，很多生活讲究的女性，也会进行修剪，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如果不小心露出点什么确实很不美观。” “原来如此。”曹震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的女性，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看你是坐牢坐傻了。” “有点。”曹震诚实的点了点头：“那座监狱什么都有，就是女人太少。” “女人太少？”林温雅不明白：“这么说还是有女人的？” “那里坐牢的有些土豪，跟监狱方把关系搞好了，会从外面弄进来女人短时间住上几天，解决一下生理需要……”曹震耸耸肩膀：“当然，价格可就相当昂贵了，毕竟那是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方圆几千公里之内没有陆地。想要弄一个女人进来，单单是船票和机票，就得掏上一大笔钱，而且找到女人愿意去监狱住两天也不容易。” “what？这是什么鬼监狱呀？”林温雅突然想起，曹震坐牢可是在联合国监狱，那里跟全世界其他所有地方都不一样。 “那座鬼监狱的特点就是，内部没有法律可言，只要你不离开监狱的围墙，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事实上狱方鼓励犯人们自相残杀。” 林温雅不明白：“这又是为什么？” 第66章我，是浮华尘世间无与伦比的存在 “凡是被关押在那座监狱里的，很多人都是应该杀，但基于各种愿意能不能杀的……”曹震告诉林温雅：“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这些人互相残杀好了，然后对外界就说死于斗殴，或者干脆说是得了什么病。这样一来，大家都省事儿了……” 林温雅非常好奇：“什么样的人是想要杀而不能杀？” “比如一个非洲军阀，多年来割地为王，压迫当地百姓，可以说罪行累累。该国有自己的政府，后来把这个军阀给抓了，但军阀仍然有很多余部活动在各处，该国政府不敢公开处决，谁下令处决谁就会被报复，所以干脆送到联合国监狱去……”曹震说的这个军阀，就是被自己用锁臂技干掉的那个：“军阀死在监狱里，对外就说是被监狱里犯人给杀了，当地政府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如果军阀余部想要报仇，就需要漂洋过海到几万公里之外去那个监狱，但他们肯定没有这样的能力。” “原来如此。”林温雅感觉非常惊心：“那么监狱里岂不是就是地狱。” “对！”曹震点了点头：“就是地狱！” “在那里生活真是难为你了……”林温雅很感慨的说道：“你应该感谢徐玉财不是吗，把你给捞出来了……” “你省一省吧。”曹震打断了林温雅的话：“你真以为我不能离开那座监狱？” “那么你为什么一直待在里面？” “我有我的原因。”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又出来？” “因为我担心会被时代淘汰，而且……”曹震呵呵一笑：“有人帮我掏钱这不是挺好的吗，不用我自己费事儿了！” 林温雅听到这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因为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完全不了解曹震这个人。即便徐玉财先前介绍过曹震过去的光荣事迹，但只是曹震这个人的一个侧面，这个男人如同深邃的海洋，无法一眼看到底。 刚好这个时候，何梦瑶结束拍摄，走过来休息一会儿：“你们聊什么呢？” 林温雅直接就说出来了，丝毫没给曹震隐瞒：“曹震在问，为什么你们模特在拍摄时，不会露出某种毛发。” “你啊你……”何梦瑶也算是认识曹震了，丝毫不奇怪曹震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你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是什么样的男人？”曹震很认真的告诉何梦瑶：“我，是浮华尘世间最无与伦比的存在，是广袤星河中最与众不同的烟火，我能激荡你的心灵，洗涤你的灵魂，让你为世界的和而不同而感慨，让你为人生中的无所不能而折服。” 何梦瑶和林温雅异口同声说了一句：“曹震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同一时间里。 范晓峰躲在藏身之处，有手下来报告：“有一个叫肖战的男人想见你。” 范晓峰豁然站起：“快快有请。” 马上的，肖战从外面信步走进来，淡淡然告诉范晓峰：“我来了。” “太好了。”范晓峰可是激动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都仰仗肖先生你了。” “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曹震吗……”肖战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两天之内就能解决！” 范伟齐也在旁边，急忙问：“我们能做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肖战摇了摇头：“你们兄弟两个，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范晓峰急忙问：“那么我呢？” “你也一样。”肖战呵呵笑了笑：“难道你想亲眼看着，我怎么杀掉曹震？” “能行吗？”范晓峰提出：“我真的可以亲眼看到吗？”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肖战摇了摇头：“不是不能让你看，只是对我来说，会有点麻烦！” “虽然有点麻烦，还是希望肖先生成全，让我亲眼看到你怎么杀掉肖战。”范晓峰恨恨不已的说道：“这个曹震给我带来太大麻烦，不亲眼看到曹震怎么死，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范兵兵跟着说了一句：“是啊，肖先生，家父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还希望你能成全。” “没错。”范伟齐点了点头：“我们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全都被这个曹震给破坏了，我当然相信肖先生能够干掉曹震，但如果只是从肖先生这里听说曹震死了，之于我们来说有点失落。” “既然你想亲眼看着？”肖战眼珠转了转：“倒也不是没办法！” 范晓峰急忙问：“肖先生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可以。”肖战点了点头，告诉范晓峰：“接下来两天时间，会观察曹震的活动迹象，然后选择合适的时间地点，直接把曹震干掉。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你的安全。” 范晓峰颇为惊喜：“真的？” “当然。”肖战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在我出手之前，还可以先跟曹震说两句话，等到你该说的全都说了，我再出手干掉曹震。” 范兵兵不太放心：“这样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肖战傲慢的一笑：“如果你们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雇佣我来。” 范伟齐急忙说道：“我们对肖先生你绝对有信心，只是担心家父的人身安全。” “放心。”肖战告诉范伟齐：“我确保你们父亲安然无恙，如果出了任何问题，尽管来找我报仇好了。” 范晓峰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儿虽然有些危险，但能亲眼看着曹震被杀，不亦快哉，于是答应了：“就这么定了，我带两个手下，行吗？” “可以。”肖战答应了：“只能带两个手下，如果人太多了，会影响我行动。” “好！”范晓峰向肖战伸过手来：“有劳肖先生了！” 接下来两天时间，肖战开始观察曹震的行踪，范晓峰就耐心等着肖战传回来消息，至于范兵兵和范伟齐则去忙自己的生意了。 曹震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早晨跟林温雅上班，晚上跟林温雅下班，等到了林温雅家里之后，就会去小公园抽烟发呆，没有再去泡过酒吧。 第67章我，是广袤星河中与众不同的烟火 肖战一连跟踪两天，等到曹震到了林温雅家里之后，就去找范晓峰去汇报。 到了第三天，肖战跟踪过后，去了范晓峰那边，发现范兵兵和范伟齐都不在。 于是肖战问了一句：“你那两个儿子呢？” “刚走，出去忙自己的生意了……”范晓峰问道：“你那怎么样？” “动手吧。”肖战很简单的回答：“现在就让我们把一切全都解决。” “马上就去杀曹震？” “对。”肖战点了点头：“你要是想亲眼看着，就跟我一起出发。” “好。”范晓峰立即叫上两个手下，跟着肖战一起走了。 肖战带着范晓峰及其手下，到了林温雅家所在的小区，下了车之后，步行去了公园。 曹震到家之后，直接去公园抽烟了，这个公园就是上一次遭遇杀手的那个，警方发现尸体之后原本进行封锁，不允许别人入内。 调查几天之后没发现什么痕迹，警方就把封锁撤掉，允许公园正常使用。 这个公园本来就很少人来，死了人之后消息传开，结果更少人来了。 范晓峰进了公园之后，就感觉这里实在是太适合杀人了，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看到曹震死在面前，他感觉无比兴奋，心跳都加速了。 曹震来了公园之后，找了一条长条凳，坐在上面抽烟，除了喷云吐雾之外，就跟雕塑一样，如果林温雅看到了，会更加坚定认为自己的这个保镖得了老年痴呆。 肖战等人远远的，已经看到了曹震的背影，范晓峰急忙告诉肖战：“是他！就是他！” 肖战微微点了点头：“我先过去，控制曹震之后，你再过去，到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但是把握好时间，别太磨叽了。” 范晓峰对曹震的身形实在太熟悉了，先前集团召开股东会议，范晓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曹震，把曹震的形象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肖先生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肖战用极低的声音回答：“当然没问题。”看了看周围，确定再也没有其他人，肖战补充了一句：“这会儿没有目击者，让我们抓紧时间。” “好的。”范晓峰急忙点头：“我们等你。” 肖战带着范晓峰及其两个手下，从背后接近曹震，肖战把范晓峰及其两个手下留在原地，一步步向曹震走了过去。 上一次那几个杀手刚一出现，曹震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而曹震这一次竟然没半点觉察，因为肖战没发出一点声音，甚至都屏住自己的呼吸。 肖战掏出手枪，抵在了曹震后脑勺上：“别动！”， 曹震明显楞了一下，随后缓缓举起双手，果然不敢动了：“你是谁？” “来杀你的人。”肖战冷冷一笑：“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曹震呵呵一笑：“谁派你来的？” “你最近得罪了谁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曹震当然有数：“范晓峰？” “没错。”肖战点了点头：“本来我现在应该开枪了，不过范晓峰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所以让你多活一会儿。” 曹震和肖战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范晓峰在远处多多少少能听到一点，这让范晓峰非常兴奋，没想到曹震如此轻易就被肖战制服了。 肖战看向范晓峰：“你们过来吧。” 范晓峰听到这话，马上带着两个手下，屁颠屁颠跑过来，站到了曹震面前：“没想到吧！” “是你？”曹震呵呵一笑：“确实没想到，我现在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竟然来送死！” “曹震你别得意，这一次你死定了！”范晓峰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我可是请了高手！” 肖战听到这话，走到曹震面前，枪口始终对着曹震：“听范晓峰说你很厉害，今天这么一过招，你也不过如此！”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总是这么冷不丁的搞偷袭，谁都有中招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范晓峰代为回答：“他叫肖战。” “叫肖战是吗……”曹震轻叹了一口气：“你敢不敢把枪放下，咱们两个面对面较量一场？” 肖战还真就要把枪放下：“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 “不要！千万不要！”范晓峰急忙阻止肖战：“我们都已经赢了，干嘛还要跟他较量？！” 肖战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要赢得光明正大一点！” “我们现在已经光明正大了！”范晓峰很认真的说道：“只要咱们能赢了曹震，那么就是赢了，不管用任何手段，作为军人你应该知道，在战场上可以使用任何方式，只要能获得胜利那么就是最优秀的军人！” “军人？”曹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肖战：“你是军人？” 还没等肖战回答，范晓峰颇为得意的告诉曹震：“肖战，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一代兵王，当年出身于国家海龙计划……至于什么是海龙计划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肖战身为一代兵王，从来没有过任何拜祭。他最辉煌的一段经历，就是杀入某总统府，灭了要员府整个卫队，当然也干掉了某要员。我知道你曹震很厉害，竟然干掉了我请来的顶级杀手，但你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代兵王的对手。” 曹震似笑非笑的看着范晓峰：“你确定？” “当然确定。”范晓峰十分肯定的说道：“你现在被肖战用枪口指着，只要肖战动一下手指，你丫就得一命归西，还有什么不服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起来你是承认了，所有事情都你做的。” “我当然承认了！”范晓峰笑呵呵的问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你派人几次试图谋杀林温雅？” “没错。”范晓峰点了点头：“其实我想要杀掉林温雅有很多机会，毕竟大家都是集团股东，但正因为大家太容易接触，如果我近距离谋杀的话，很容易落下什么痕迹，所以我才想到远距离杀掉，最佳办法是用狙击手。先前我让清洁工，在林温雅办公室制造毒气，目的并不是杀掉林温雅，而是让林温雅换一间办公室。刚好徐玉财办公室空了出来，从对面楼顶上非常方便狙击，我推测林温雅一定会换到徐玉财办公室去。没想到啊，事情竟然被你觉察到了，连我的狙击手都被你给干掉了……” 第68章我能激荡你的心灵 曹震点了点头：“因为暗杀林温雅失败，你只能调整自己的计划，上一次林温雅遭遇绑架也是你做的，对吧？” “对。”范晓峰又是点头：“我本来没想绑架林温雅，那几个绑架者拿的股权转让协议，也只是虚晃一枪，上面的受让人当然不是我，我的目的只是搅乱视线，让别人搞不清楚水才是真凶。毕竟狙杀失败了，按照集团股权管理规则，如果林温雅死了，所有股东都是受益者，那么所有股东自然也就都是嫌疑对象，所以我必须撇清自己的干系。” 曹震叹了一口气：“股权转让协议的受让人是骆世杰。” “听说警方到场之后，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失踪了，应该是被你藏起来了吧……”范晓峰冷笑着说道：“没错，受让人就是骆世杰，按照我原定计划，股权转让协议一旦曝光，林温雅和徐玉财肯定会对骆世杰发难，到时候骆世杰百口莫辩，整个集团都会陷入混乱，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了。” “林温雅被绑架那天，现场还出现了一个狙击手，对着我开枪了，也是派来的吧。” “没错。”范晓峰继续点头：“我当时准备了两套方案，如果有机会打死林温雅，那么就直接动手。很遗憾，林温雅始终没走到窗子前面，狙击手根本看不见林温雅，所以就只能执行后备方案，让人绑架林温雅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至于狙击手的任务，则由打死林温雅转变成为对付你，通过清洁工制造毒气和先前那个狙击手的死，我就看出来你这个人不好对付，想要绑架林温雅就不能把你留在身边。狙击手能一枪把你打死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要拖住你，让几个绑架者有充分的时间。” “然而，当时在场的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唐佳婉，我要是没说错，她的家庭应该有点实力。” 曹震提到这件事情，让范晓峰很有些尴尬：“狙击手本来要对你开枪，没想到唐佳婉偏偏凑了过去，我是认识唐佳婉的，但那个狙击手不认识。结果狙击手当成普通女人，当时开枪了，其实这个本就是个误会，我没打算伤害唐佳婉。”顿了一下，范晓峰很无奈的补充道：“唐佳婉的父亲当然不能坐视女儿被枪击，开始调查事件真相，结果插到了我头上，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 “当然说清楚了，你派去开枪的那个狙击手，被唐佳婉的父亲活活打死了。” 范晓峰更加尴尬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人家当爹的想要个说法，我就只能给一个说法，这个狙击手自己没长眼睛，活该被打死。办事不得力，就应该死……”说到这里，范晓峰困惑的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那个狙击手被唐佳婉的父亲打死了？” “唐佳婉的父亲跟我见过面。” “然后呢？” “没然后了。”曹震耸耸肩膀：“大家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 “我猜也是。”范晓峰满意的点了点头：“唐佳婉的父亲忙着自己的事情，没心思管这些闲事儿。” 曹震嘿嘿一笑：“你很害怕唐家帮着我对付你吧？！” 范晓峰还真就有点害怕，不过装作不在乎：“唐家这不是没帮你把。” “先不说唐家，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不管是清洁工大妈，还是绑架林温雅的那几个人，原本互相并不认识，而且身份各不相同，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欠下了巨额赌债。考虑到你先前经营过地下赌场，你应该是用赌债控制了这些人，逼迫给你卖命。” “你知道我经营过地下赌场？” “我早就怀疑你了。”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对你进行了很多调查。” “你说的没错。”范晓峰非常坦率：“确实是我用赌债，让这些人给我做事，没想到这些赌鬼做事一点都不得力，全都给搞砸了。” “不只是这些赌鬼，你其他手下做事也一样……”曹震笑着告诉范晓峰：“只能说我太厉害了！” “曹震你到底是什么人？”范晓峰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曹震：“徐玉财从哪把你请过来的，我先前找人打听过，但没人知道。” 曹震看了一眼肖战，随后笑着回答：“我是一代兵王。” “你疯了吧？”范晓峰哈哈一笑，指了指肖战：“他才是真正的一代兵王！” “谁是兵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听说一件事情，林温雅父亲的死也非常可疑。” “这个跟我真没关系。”范晓峰的态度很明白，做过的事情一概承认，凡是否认的都是没干过：“林温雅的父亲一直身体不好，得了急病突然挂了，因为挂的太突然了，所以有人怀疑是谋杀，其实还真就不是，至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但潘敬父子的死，跟你可是有关系的。”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真正目的是控制naiz集团，我跟林温雅没私仇，杀人只是为了股权。也就是说，不只是林温雅，集团其他股东也是我的目标，我原计划杀掉林温雅之后就干掉骆世杰，他们两个单身未婚没有后代，死了之后股权很自然会分配给其他股东。结果你把我的计划给破坏了……”说到这里，范晓峰非常失落的叹了一口气：“有了你这么一个保镖，我继续对付林温雅不太容易，所以就想要另外选择一个目标。本来我考虑干掉骆世杰，但正因为骆世杰和林温雅全都单身未婚，如果骆世杰死了，肯定有人怀疑这一系列谋杀是为了股权，那么我为了转移视线就只能对别人下手了。刚好潘敬经常带着儿子上下班，而且他们家里那个司机的驾驶技术实在太差，所以我干脆制造一起交通事故，送他们父子一起上西天。”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只是林温雅和骆世杰，你本来也要干掉潘敬父子，从长远来说，徐玉财、刘开宇也是你的谋杀对象。这样一来，你就能控制整个集团，而naiz集团当下的盈利情况，简直就是一台印钞机。” 第69章我能洗涤你的灵魂 “事实上，刘开宇和徐玉财，我可能会留下来一个人，跟我一起掌控naiz集团。”范晓峰告诉曹震道：“如果全集团股东都死了，用脚趾头都能怀疑到是我干的，最好把刘开宇和徐玉财全都留下来，他们两个能够帮我分担嫌疑。反正我这个人做事非常干净利落，不会留下来任何证据把柄，到时外界会怀疑集团股东死亡是为了争夺股权，但没人能够指证到我头上来。接下来我就可以退休了，就像你说的一样，naiz集团盈利非常不错，不用说我可以养老，传给儿孙都不是问题。” “可惜你的计划破产了。”曹震有些惋惜的说道：“现在海龙控股拿到了股权，就算你现在把其他股东全杀了，也没办法对付海龙控股，因为你甚至不知道这家企业到底什么来头。” “这没关系。”范晓峰冷冷一笑：“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干掉林温雅，接下来我会查清楚这个海龙控股，有一代兵王肖战给我帮忙，想杀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曹震瞥了一眼肖战，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请来一位高手。” “不只是高手，更是一代兵王。”范晓峰很认真的纠正了一句：“你知道吗，我花了四千万美元，才请肖先生出马，肖先生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 曹震又瞥了一眼肖战：“没想到你这么值钱。” “当然。”肖战呵呵一笑：“本来四千万美元，也不足以让我重新出山，不过听说杀的人是你，我就有些心动了。” 范晓峰这会儿颇为得意：“高手出马，果然不同寻常，蹑手蹑脚走过来，一个动作就把你给制服了。我早就听说过，真正的高手出招，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了。我现在有点后悔，早就应该请肖先生出马，何必花了那么多钱，请来一帮废物杀手。”说到这里，范晓峰更加得意了：“怎么样，曹震，你是不是后悔了，不该跟我作对。”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曹震根本不在意范晓峰的得意：“就这样让肖战杀了我？” 范晓峰理所当然的回答：“本来肖先生想要直接出手把你干掉，但我希望亲眼看着你死，因为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太大了，如果不能让你死在我面前，我简直寝室难安。”冷冷一笑，范晓峰又道：“好了，该说的全家都说过了，你可以去死了！” 曹震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真的觉得肖战能杀了我？” “难道不能？”范晓峰看了一眼肖战，确认肖战的枪口确实对着曹震的脑袋，于是继续说道：“你别指望跟肖战较量一场，就算是肖战答应了，我都不答应，我没兴趣看你们两个pk，虽然说场面一定非常精彩，但我现在只想尽早解决所有事情。” 曹震又问：“你确定肖战一定会听你的？” “为什么不听？”范晓峰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我才是老板，是我花钱雇佣肖战，不听我的还能听谁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实在太自信了。” 肖战也是叹了一口气：“别说人家了，你也是够自信的了，曹震，我从背后摸上来，你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到，甚至没回头看一眼，警惕性如此之差，早晚要送命。” “老家伙，你真以为，我没发现你？”曹震轻哼了一声：“你到我身后的时候，湖水已经映出来你的影子了，我知道你在身后。在你掏枪的时候，只要我突然倒在躺椅上，然后一脚踹过在太阳穴上，直接就可以把你放到在地。” 曹震坐在她躺椅上，正对面就是湖水。 因为这个公园并不大，所以一切都修得非常精致，尺寸尽可能进行压缩，湖水距离躺椅非常近，曹震只要把脚往前伸远一些，就可以碰到湖水。 而且湖面非常平静，这样一来就成了一面镜子，肖战听到曹震这句话，这才往湖水张望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动作果然清清楚楚，投射在了湖水当中。肖战颇有些意外：“原来你一直在观察周围。” 至于范晓峰站立的地方，则是在曹震和湖水之间，在躺椅和湖面之间有一条非常窄的过道，范晓峰就站在这条过道上，在曹震侧面的前方，跟曹震距离非常之近，因为过道实在太窄，两个人的腿几乎就要碰到一起了。范晓峰听到曹真的话也挺惊讶：“既然你发现了肖先生，为什么不动手反抗？” 曹震没有回答范晓峰的话，而是对肖战说道：“我的警惕性一点都没降低，真以为我坐牢坐傻了吗。” “还好。”肖战满意的点了点头：“没让我失望。” 范晓峰听到曹震这句话，更加惊讶了，现在回想起来，自从肖战出现在曹震面前，两个人表现得就非常熟稔。这让范晓峰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两个……认识？” 曹震叹了一口气，对肖战说了一句：“动手吧，还等什么。” 肖战立即调转枪口开枪了，不过不是射击曹震，而是对着范晓峰的两个手下，接连开了两枪。 肖战的枪口安装了消音器，只发出轻微两声“噗噗”，范晓峰的两个手下根本没来得及反抗或隐蔽，就直接被击中了额头，仰面倒在了地上。 说起来，范晓峰这两个手下是最倒霉的，还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已经一命呜呼，而范晓峰本人还有机会搞清楚真相。 肖战调转枪口，指向范晓峰：“该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范晓峰非常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肖先生，是我花钱把你请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人？” 肖战看向曹震：“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先前有人问，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回答她说，我能激荡你的灵魂，我能荡涤你的心灵。”曹震笑着回答：“现在让我来荡涤一下你的灵魂。” 第70章让我来激荡一下你的心灵 范晓峰那里能听明白这个梗：“什么意思？” “来，坐。”曹震往旁边让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告诉范晓峰：“你岁数也不小了，总是站着说话，挺累的。” 范晓峰哪里敢坐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肖战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让你坐，你就坐。” 范晓峰战战兢兢，坐到了曹震身边：“你们两个真的认识？”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曹震不用范晓峰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多年前国家制定了一项绝密计划——海龙计划，想必你已经听说过了，这个计划后来终止了，原因有多方面，一是在外交上带来极大风险；二是海龙计划成员越来越难以控制，经常不按照命令做事；三则是海龙计划在历次战斗中损失惨重，多数人都已经殉国，而我就是出身海龙计划，成为一代兵王。我最辉煌的战绩，就是杀进某总统府，手刃该国要员。” “什么？”范晓峰听到这些话，完全糊涂了：“不对啊，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肖战吧，曹震出身海龙计划，杀了某要员，怎么变成你了？” 曹震笑着问了一句：“难道你没想到肖战可能是在吹牛？” 范晓峰傻傻的问肖战：“你吹牛了？” “当然没有。”肖战很认真的告诉范晓峰：“我不知道你儿子，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无论如何，他关于我的事情，说的基本正确。” 范晓峰立即质疑起了曹震：“那就是你在吹牛！” 肖战缓缓摇了摇头，告诉范晓峰：“他也没有吹牛。” “那我就不懂了，你们两个……难道是一个人？”范晓峰越来越糊涂：“到底是谁参加海龙计划？又是谁杀了某要员？你们两个谁才是一代兵王？”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们两个都是。” 范晓峰是个聪明人，听到这句话，又仔细打量了一眼肖战和曹震，发现两个人年岁差了许多，顿时明白了：“你们……是父子？” “不是父子，不过也差不太多……”肖战耸耸肩膀：“师徒如父子吗。” 范晓峰彻底明白了：“原来肖战你是曹震的师父。” 接下来的话是肖战说出来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海龙计划，相比已经听说过海龙计划多数人员都已经阵亡，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顿了一下，肖战继续说道：“我在海龙计划当中成为一代兵王，尽管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但我还是继续执行了一段时间任务。但是，兵王是什么，是兵中最强者，战争则需要团队才能完成，我一个人其实没办法继续捍卫国家利益。于是我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曹震，我一手把曹震培养出来，帮助我一起完成任务。在后来我就渐渐退居幕后，曹震接替我成为新一代兵王，所以我们两个都是兵王，只不过是新老两代兵王。” 曹震接过肖战的话题，继续说道：“我和肖战虽然是师徒关系，而且全部出身海龙计划，但我们两个情况完全不同。肖战是国家招募的，海龙计划的正式成员，在国内高层那里有秘密档案。而我则是肖战私下招募的，虽然我加入了海龙计划，实际上并不是正式的国家特种兵，没有编制，在军方也没有任何档案记载，某种程度上我更像雇佣兵。”摇了摇头，曹震补充道：“海龙计划只活下来一个人，然而真正的兵王却有两个，也正因为如此，外界往往搞不清楚我们两个谁是谁。关于兵王的传说，有的确实跟我有关，有的则是我师父的功劳。” 范晓峰讷讷的问：“那么那个要员到底是谁杀的？” “是我们两个。”曹震指了指肖战，又指了指自己，告诉范晓峰：“那天是我们两个，肩并肩杀进了总统府，而且把整个总统府杀得连老鼠都没剩一只。后来我们撤退的时候，主力部队追了上来，虽然新老两代兵王并肩作战，但两个人终归没有能力对抗一整支军队。所以我们两个商议了一下，只能分头撤退，其中一个人吸引敌人主力，另外一个人则悄然匿踪逃走。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不能全部逃走，必须牺牲一个人，确保另一个人的安全。” 范晓峰虽然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起来：“你们两个……谁牺牲了？” 肖战告诉范晓峰：“本来我想牺牲自己，毕竟我年纪比曹震大，今后曹震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享受，没想到曹震这小子不听话，把我打昏了之后藏进地洞里，然后自己吸引了军队的注意。”长叹了一口气，肖战很感慨的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挺亏对这个徒弟，竟然为了我这老家伙冒死。” 曹震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我曾经是一个纯纯的屌丝，没有一技之长，身无长物，浪迹街头，是我师父收留了我，发现了我的潜质，把我培养成为一代兵王。我们华夏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士为知己者死，师父把我一个落魄青年培养成为一代兵王，我觉得以性命回报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是挺幸运，军队把我包围之后，并没有把我杀了，只是俘虏了。再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就不跟你啰嗦了，反正最后是我被扔进了联合国监狱，在那里呆了好几年。” 肖战长呼了一口气：“我有能力把曹震救出来，曹震自己也有能力逃出来，没想到的是曹震在监狱里的生活还挺享受，竟然不愿意出来了。” 曹震耸耸肩膀：“我是想要充分整理一下自己，休养生息，当时海龙计划已经决定结束了，而我除了打仗之外不会别的事情，所以我也需要时间找好今后的方向。” 肖战有些不高兴的问曹震：“难道你现在整理好了？” “还没有。”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我倒是觉得，自己在监狱里待的时间够长了，如果继续待下去，会跟社会脱节。” 第71章接下来洗涤一下你的灵魂 话说到这个地步，范晓峰彻底明白了：“在那之后，肖战就退隐江湖，曹震则安心坐牢，江湖上留下了你们两个的传说。”摇了摇头，范晓峰又道：“所有传说都是对的，只不过涉及到的是两个人，但外界却以为是同一个人。” “没错。”肖战讥讽的一笑：“有人认为，杀掉某要员的是我，还有人认为是曹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找到我头上，花钱请我杀了自己的徒弟，这尼玛也太搞笑了。” 范晓峰快要哭出来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是师徒关系……” “我确实已经退隐江湖了，不再问世事纷争，区区四四千万美元，不足以让我出山。听说你要杀我的徒弟，我这才答应下来……”讥讽的笑了笑，肖战又道：“今天晚上来杀曹震，其实就是要跟你摊牌，我是故意让你跟我一起来的。你好好回想一下，我刚开始的时候说直接杀掉曹震，但你不答应非要亲眼看着曹震去死，我犹豫了一下才同意带上你。自始至终这都是我欲擒故纵，我知道你一定想要亲眼看着我杀死曹震，越是不愿意带你去，你越是想要跟着来，结果你最后真的上当了。” 曹震笑着问范晓峰：“还有什么遗言吗？” 范晓峰张望了一下，希望有人能够来救自己，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一个人，周围的业主都不愿意再来这个小公园，就连地上两具尸体都不见了。这让范晓峰傻了，自己那两个手下被打死之后，明明就躺在地上，怎么就突然之间蒸发了。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肖战看出了范晓峰的疑问，解释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出戏，演给你一个人看。曹震在这里抽烟是在等你，而我也事先在公园里埋伏了人，如果你带来的手下实在太多，我的手下就会出现了，刚才也就是我们跟你说话的同时，我的手下已经把尸体带走了，而且还会妥善处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范晓峰听到这话，隐隐回想起来，刚才周围的树后似乎有人影闪动，只是自己专注跟曹震和肖战聊天，完全没当回事。 事实上，肖战埋伏的手下就都在树后，在范晓峰的手下被打死之后，肖战的手下立即出来带走了尸体，整个过程不仅非常迅速，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范晓峰想到这些，顿时脊梁沟冒凉气，知道自己今晚难逃一死：“你们不能杀我，如果我被你们杀了，我的儿子会为我报仇……” “刚才已经荡涤了你的灵魂，接下来激荡一下你的灵魂……”肖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播放出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车祸现场，一辆车子被重型卡车撞成了废纸团，范晓峰只是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因为这辆被撞的车子赫然是两个儿子的。 随着视频进展，两具尸体从车里抬了出来，正是范兵兵和范伟齐。 “儿子……”范晓峰顿时泪如泉涌：“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刚刚的事儿。”肖战告诉范晓峰：“我们跟你摊牌的同时，我已经让人对你的儿子下手了，制造了一起车祸，送他们哥两个上路。我来临海之后，本来第一时间就可以跟你摊牌，然而却等了两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范晓峰整个人如同五雷击顶，脑海当中一片空白，哪里还有精力回答肖战的问题。 肖战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我需要寻找一个机会，一次性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杀掉你非常容易，难的是你两个儿子在一起，能够让我一次性干掉。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精力，所以能够一次性解决的话，就不要继续拖延。正好今天晚上机会来了，你两个儿子一起出门，于是我就让人直接跟了上去，制造了这么一起车祸。” “难怪啊……”范晓峰这会儿面色如同死人一样：“今天晚上你看到我，先问兵兵和伟齐去了哪，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出门了，这才告诉我要动手杀了曹震。” 肖战笑了笑：“其实，你们父子三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我监视当中，范兵兵和范伟齐刚出门就被我的人跟上了。” “你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肖战突然从怀中掏出手枪，冲着范晓峰的太阳穴，就扣动了扳机：“你死了之后，股权会平分给其他股东，当然其中也有我一份儿。”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一边太阳穴射入，瞬间洞穿了范晓峰的头部，带着鲜血和脑浆从另一边太阳穴炸出。 范晓峰还真没想到，曹震会突然之间开枪，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一命呜呼，脑子瘫软在了躺椅上。 曹震抬起范晓峰的右手，把手枪交到范晓峰右手当中，然后用范晓峰的手紧紧握了几下手枪，在上面留下来范晓峰的指纹。 接下来，曹震就这样把手枪留在了范晓峰的手掌里，从范晓峰握枪的样子，还有瘫软在椅子上的姿态，怎么看都向范晓峰是自杀。 肖战看了看周围，仍然没人出现，于是告诉曹震：“可能已经有人听到枪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曹震点了点头：“跟我来。” 随后，肖战带着曹震迅速离开现场，按照先前红娘子带着自己走过的那条路，翻过公园的院墙之后，到了小区另外一边。 “没事儿了……”曹震在路边坐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又递给肖战一根：“师父，真不好意思，这么点小事儿，竟然麻烦你出山。” “谁让你是我徒弟了……”肖战长呼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那把手枪美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曹震抬起手掌，在肖战面前晃了晃，手掌上面亮晶晶的：“先前，我已经把手枪上的指纹全部擦掉，而且在自己手上涂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那么就不会留下任何新的指纹，这还是当年师父你交给我的。更重要的是，那把手枪还是我从狙击手那里抢来的，也就是说这把手枪本来就跟范晓峰有关，追查起枪支来源，很容易找到范晓峰的头上。等到警方调查，物证确凿，很容易认定范晓峰是自杀……” 第72章杀人就要杀全家！ “没错。”肖战放心的点了点头：“突然之间，两个儿子全部车祸而死，范晓峰经受不住打击，绝望之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从常理判断这也完全站得住脚。自杀动机有了，物证也有了，想不认定为自杀都难。” “范兵兵和范伟齐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肖战告诉曹震：“我让一个手下，在工地偷了一辆重型载重卡车，撞死范兵兵和范伟齐之后，这个手下第一时间飞去暹罗，然后我其他手下偷偷拍摄了刚才那段视频。没人知道谁撞死范兵兵和范伟齐，更没人知道这个人已经去了暹罗，同样不会有人发现原来是我的手下。我们完全可以跟范兵兵和范伟齐之死撇清干系，警方调查起来可能会怀疑是谋杀，但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范晓峰那两个手下的尸体怎么处理？” “这个更简单了，师父以前不是教过你吗，如何让一个人直接蒸发掉……”肖战阴冷的一笑：“把尸体切成块，每一块包裹在保险薄膜里，里面放上一块石头增加重量，然后趁着夜深无人出海，一块块全都扔到海里。从此之后，这个人就彻底蒸发了，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法律上只会当做失踪来处理。” “那就有劳师父你了。” “我的手下会处理好的。”肖战摇了摇头，又道：“其实对范晓峰完全也可以这么处理，不用现在这么费事儿。” “范晓峰的手下可以人间蒸发，但范晓峰父子本人，必须公开死亡，因为我想要股份。”曹震给肖战解释道：“如果这父子三人全都人间蒸发，范晓峰所持股份就会悬置起来，根据集团目前股权管理规定，还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但只要他们父子三个人死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所持股权就会平均分配给其他股东。” “事情就这样落下帷幕？” “这是最好的结局。”曹震从怀里掏出手机：“刚才所有谈话，我全都录音了，我会播放给林温雅听，给所有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肖战急忙提醒：“你这录音可要加工一下再放出来。” 曹震知道肖战今晚会带着范晓峰来，所以手机一直处于录音状态，把三个人对话经过，全部记录下来。范晓峰在这段录音里，亲自承认自己策划了先前一切事件，问题是这段录音也证明是肖战谋杀了范晓峰的两个儿子，曹震亲手杀了范晓峰本人。曹震点了点头：“当然要加工一下，我会把前后所有记录全部删除，只保留范晓峰亲口认罪的内容，中间还有一些涉及到唐家的内容，我准备模糊化处理，也就是听起来像是信号受到干扰丝丝拉拉，完全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所有这些事情，跟唐家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不想牵扯进来，否则会凭空多出来很多麻烦。” 肖战点头表示同意：“这样不错。”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也不想继续给林温雅当保镖，安安心心做个幕后股东就好。” “你想把naiz集团作为长久事业经营？”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现在也出狱了，既然获得自由，就应该找点事情做，不能总是闲着。” “范晓峰算是倒了血霉，到死都不知道，徐玉财从哪把你这个瘟神请出来……”肖战讥讽的一笑：“结果现在父子三个人全都死了。” “杀人就要杀全家！”曹震冷冷一笑：“根据我从各方面搜集到的信息，范兵兵和范伟齐虽然都结婚了，却没有子女。这样一来，范晓峰的股份就无法传给儿子，按照集团股权管理规定，这两个儿子的配偶没有股份继承权，因为没有继承人，那么股权只能交给集团其他股东。” “那就这样吧。”肖战长呼了一口气：“我要告辞了，回大马钓鱼。” “师父你真的就这么退休？”曹震提出：“你这么有能力，难道不想做一番事业？” “我和你不一样……”肖战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你是我招募来的，所以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很少，但知道我的人就非常多了，我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眼睛暗中盯着。我如果去大马那边钓鱼，会让很多人放心，因为他们盯着我就会忽略了你，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做更多的事儿了。” “这么说，师父你把自己摆在台面上吸引火力，方便我暗中做事？” “难道不好吗？”肖战很感慨的长呼了一口气：“师父跟你不一样，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安度后半生。” “好吧。”曹震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个人选择。” “话说，我实在不明白，本来咱们师徒有足够能力让你出狱，你却不答应，反而让这个徐玉财把你保释出来。” “如果强行越狱，那么我一辈子都是通缉犯，而且还是联合国的通缉犯，没有哪个国家愿意庇护我。所以，我要出狱必须是大大方方的……”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随着我们国家综合国力日渐增强，某国很多事情有求于我国，再加上现在的要员跟死掉那个不属于同一阵营，必然会降低我的看守等级，允许保释出狱。其实这是我预料之中的，还有这几千万美元的保释金，既然有别人愿意，我们何必自掏腰包？” “说得对。”肖战又是轻呼了一口气：“你小子一直都挺有生意头脑。” 曹震得意的一笑：“那当然。” “无论如何，先前你出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望师父我，为师还是很高兴的……”看了一下时间，肖战提出：“我现在要走了，今天半夜的红眼航班，我第一时间回大马，后续事情我会让手下处理好的。我在国内停留时间不能太久，否则会被人注意到……” “我送你。” “不。”肖战摇了摇头：“你，我，尽可能不要一起出现在任何场合，我们的师徒关系要尽量保密，不让别人知道。” 第73章曹震可能得了老年痴呆症 “好吧。”曹震同意了：“一直以来保密，结果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范晓峰沾沾自喜找了个高手，哪里想到其实撞在枪口上了。” 先前徐玉财把曹震保释出来，曹震说自己要先处理一些私事，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望师父肖战，当然曹震没有告诉任何人。 肖战一个人离开，去了机场，曹震则回到林温雅家里。 林温雅正在客厅看电视，曹震进来之后一句话不说，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这让林温雅越发认定，这个保镖可能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事实上曹震是回房间整理录音去了， 第二天，曹震和林温雅刚上班，整个集团就传开了，范晓峰全家死光光。 徐玉财急忙跑到曹震办公室：“范晓峰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曹震没回答：“事情处理如何？” “我打听了一下，范兵兵和范伟齐的死，警方认为是蓄意谋杀，但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肇事车辆是偷来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嫌疑对象。至于范晓峰的死，警方初步认定是自杀，得知两个儿子死讯之后，精神无法承受打击才走了极端……”摇了摇头，徐玉财补充道：“范晓峰这两个儿子虽然都结婚了，但你都没生孩子，这一家就此绝后，范晓峰自杀动机很充足。而且我听说警方内部朋友说，范晓峰自杀用的手枪，好像跟先前那个狙击手用的枪，来源完全相同。狙击手既然是范晓峰请来的，范晓峰手里当然有来源相同的武器，当然从警方角度来说，也只能这么怀疑而已，没有证据证明狙击手跟范晓峰有直接关系。” “哦。”曹震点了点头：“那就这么结束了。” 徐玉财试探着问：“你不想说点什么？” “确实应该说点什么。”曹震告诉徐玉财：“你让林温雅过来一下，我们一次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好的。”徐玉财答应了，虽然林温雅办公室就在曹震隔壁，不过徐玉财没有直接过去，而是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小雅，你现在空吗，来曹震办公室一趟。” 林温雅明显怔了一下：“有事儿？” “范晓峰父子这不死了吗，很多事情大家应该说清楚。”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曹震想要说清楚，完全可以来我办公室。”林温雅很是不高兴：“我毕竟是他的上级，怎么能让我去他办公室，他这个保镖也太能摆谱了！” “这个吗……”徐玉财倒是不在意什么上级下级，但林温雅非常在意，徐玉财就不得不想办法解释一下：“我先前跟曹先生说的很明白，针对你的暗杀阴谋解决之后，曹先生在集团的工作就算完成了。现在范晓峰全家都死了，曹先生的工作也快结束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谁去谁的办公室不是一样。” 林温雅听说曹震要离职，这才答应：“好，我现在过去。” 一分钟之后，林温雅来了曹震的办公室，第一句话不是讨论范晓峰，而是告诉曹震：“集团有一个公共和政府事务部，通常称为公关部，听名称就可以知道，是负责外部关系的。我们企业跟其他企业之间的关系，跟政府各部门之间打交道，还有处理各种公共事务，都是这个部门负责，很多时候也需要负责营销策划和宣传。”顿了一下，林温雅提出：“这个部门一直人手不够，我看你挺闲的，不如去那边当个公共专员？” “你先前说要跟我安排工作，原来是认真的……”曹震摇了摇头：“不过，我马上就要离职了，你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都不接受。” 林温雅质疑：“你为什么离职？” “范晓峰全家都死了。”曹震告诉林温雅：“安全警报已经解除，今后你彻底安全了，已经不需要我这个保镖。” 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范晓峰是幕后主使者，目前只是怀疑，缺乏实质性证据。” “证据是有的。”曹震拿出手机放到桌子上，告诉林温雅和徐玉财：“我现在要开始播放证据，但你们必须记住，所有内容只能停留在这间办公室，绝对不能带出去，你们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后，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份证据。” 林温雅和徐玉财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曹震开始播放录音，当然是经过剪辑的版本，没有之前和之后的内容，只有徐玉财亲口承认如何策划一系列阴谋，涉及到唐家的内容也完全听不清楚。 等到录音播放完毕，林温雅整张脸都白了：“这……你怎么得到这份录音的？” 曹震反问：“你能不能确认录音是范晓峰本人？” 林温雅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能！”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曹震点了点头：“这份证据已经证明，范晓峰就是幕后主使者，现在范晓峰全家都死了，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 徐玉财有同样的疑问：“曹先生你如何获得这份录音的？” “这你不要管。”曹震摇了摇头：“总之，这份录音绝对不能拿出去，更不能交给警方，我之所以留下这段录音，只是想要向你们证明范晓峰是凶手，如果录音流传出去会带来很多麻烦。” 林温雅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顿时惊慌失措：“难道……是你杀了范晓峰全家？” 曹震淡淡然说了一句：“警方不是认为范晓峰是自杀吗。” “那么范兵兵和范伟齐又是怎么死的？”林温雅继续质疑：“是不是你杀了人家儿子，逼迫人家自杀？” “范兵兵和范伟齐死的时候，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中间出去抽了一根烟，也就用了半个小时。”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根本没办法赶到范兵兵和范伟齐那里，制造车祸然后再回家。” 林温雅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这倒是。”顿了一下，林温雅提出另外一个疑问：“但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范晓峰自杀的地方，竟然是我家小区的公园里，他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自杀？” 第74章系统学习到了女性内衣的知识 曹震笑了笑：“你只有问他自己才能知道。” 林温雅对这个回答当然非常不满意：“人都已经死了，难道我去阴间问吗？” “可以呀。”曹震很所谓的点了点头：“既然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了。” 林温雅一时无语：“你……” 徐玉财倒是提出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昨天晚上范晓峰本来要去杀小雅，结果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离职崩溃之下就自杀了？” 林温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别说，这个可能还真存在……” 曹震却不说话，不管林温雅和徐玉财怎么想，完全无所谓，任由他们两个随便推测。 林温雅看着曹震，试探着问：“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跟你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曹震把手机收了起来：“同样的，我也不会解释这段录音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事情已经结束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难道曹先生真的就想要这么走？” 林温雅突然之间也有点不舍的，虽然她很反感曹震吊儿郎当的样子，平常说话总是口无遮拦，而且近期好像还得了老年痴呆症，但曹震确确实实保护了自己。每当林温雅在办公室处理各种事情，想到曹震就在自己隔壁，会安心许多。现在曹震要走了，林温雅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把曹震留下来：“我觉得你应该再待一段时间，虽然范晓峰确实是幕后主使者，虽然范晓峰全家都死了，但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还是等到完全结束之后再走吧。”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林温雅马上又想到一个理由：“难道你确定想要杀我的人就只有范晓峰？” 徐玉财也想要把曹震留下来，跟着也说道：“对了，先前不是在小雅办公室发现窃听器吗，范晓峰没有提过窃听器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安了窃听器？” “我就有这种担心。”林温雅急忙点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谋杀我的真正目的是集团股权，既然范晓峰打坏主意，敢肯定其他人也不会？” 曹震还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能找出这样的借口：“集团股东如果还有人心存歹意，也就只有刘开宇了。” “你忘了海龙控股吗？”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海龙控股到现在不露面，我们都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也许来者不善呢。” 徐玉财表示赞同：“我对这个海龙控股也心存疑虑，突然之间半路杀出来，很可能就是为了集团股权。”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范晓峰父子死后，股权受益人包括海龙控股，如果我、小雅或者刘开宇遭遇什么不测，这家企业同样可以分得股份。我现在非常担心，海龙控股入股naiz集团，就是冲着股权来的，虽然范晓峰全家都死了，就怕按下葫芦起来瓢。” 海龙控股的真正所有者是曹震，曹震当然不会谋害集团股东，问题是徐玉财和林温雅都已经对海龙控股产生怀疑，而曹震又不太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组建了海龙控股。于是，曹震想了一下，决定妥协了：“既然你们不放心，那么我就再多待几天，确定林温雅确实没安全问题，我再离开。”叹了一口气，曹震出一个要求：“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林温雅急忙问：“什么？” “首先是我不想继续住在你家里，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咱俩同居也不太方便，生活上容易产生很多问题。比如说你的裤衩什么的没放好，万一被我看见了，你说我是装作没看见呢，还是提醒你收好？”曹震好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在你家里也有收获，那就是系统学习到了女性内衣的知识。” 林温雅听到这话，脸色先是一红，随后一白，又羞又气：“你可以搬出去，但你找到房子了吗？” “我会找房子的，在找到房子之前，暂时住你家里。”顿了一下，曹震提出另外一个条件：“还有，我不会按时护送你上下班，也不会随时守在你身边，反正你已经安全了，我也要忙一些自己的事情。”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可忙？” 曹震很客气地回答：“跟你没关系。” “我可以答应着两个条件……”林温雅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看起来已经安全了，总是把一个大男人带在身边，确实不适合方便：“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去公关部履职。” 曹震摇了摇头：“你所有费用都是用来保护你的，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才不会在集团兼职。” “我给你正常发薪。”林温雅急忙提出：“跟你做保镖的费用分开计算。” 曹震轻蔑地笑了笑：“你觉得我缺你这点薪水？” 林温雅根本不懂曹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徐玉财跟曹震打交道比较多，多少揣摩到了曹震的性情。于是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对曹震说道：“曹先生你肯定是不缺钱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在集团任职能带给你的收获，可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能有什么收获？” “融入社会。”徐玉财想起自己是怎么说服曹震，来给林温雅当保镖，于是用了一套类似的说辞：“曹先生在监狱待的时间太长，已经跟社会脱节了，现在的社会是什么样子，曹先生并不了解。当下人们怎么生活，流行些什么，曹先生同样不清楚。既然曹先生将要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还是需要对这个社会多少有些掌握，公关部那边跟外面解除非常多，能够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对曹先生的社会认知是有很大帮助作用的。” “这个理由倒是站得住脚。”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有点跟社会脱节了，原本连什么是女人的打底裤都不知道，还是最近才了解。” 第75章原本连什么是女性打底裤都不知道 林温雅听到这话很是尴尬，但也不算意外，已经习惯曹震总是拿自己的内衣出来说事儿。 徐玉财权当没听到曹震这句话，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一个原因，为了相信曹先生非常有抱负，想要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么就需要在各方面积累足够资源。公关部正好可以提供这样的机会，曹先生在公关部任职能够接触到各方面资源，积累下来足够人脉之后，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心思。” 徐玉财确实比较善于把握曹震的心里，结果曹震被这一番话说动了：“那么我就先去公关部干几天。” “好。”徐玉财一个劲点头：“实在太好了，谢谢曹先生。”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那就是有关今天的录音，绝对不要说出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警察，既然范晓峰身为集团股东，警方很可能会来集团进行调查，你们跟警方说话的时候，一定把握好自己的言辞。”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边曹震话音刚落，警方还真就来了集团。 其实警方没什么大事儿，也不是怀疑集团什么人是嫌凶，只是例行程序过来搜集一下证据，看一下集团是不是有人能够提供破案线索。 集团主要人员，包括曹震在内，凡是跟范晓峰有过接触的，全部都是问话对象。 警方文化过程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做个记录，都不需要被问话人签字，因为这只是搜集线索，而不是做出正式法律文书。 不过，姚曳可没那么容易对付，她亲自负责询问曹震，直接就来了曹震办公室。 做笔录的时候，按说应该有两个警察在场，但这种线索调查就无所谓了，所以姚曳只是一个人：“曹震真有你的。” 曹震一脸委屈：“我好好在办公室待着，做错什么了吗？” “你让我调查范晓峰的底细，结果回头范晓峰就死了……”姚曳冷笑着质问：“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 “没什么可解释的。”曹震耸耸肩膀：“你们警方已经认定，范晓峰死于自杀，如果有他杀迹象，你们早就把我给抓了。” 姚曳急忙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认定为自杀？” “集团很多人，在警方内部有关系，当然打听得到。”顿了一下，曹震又道：“毕竟范晓峰是集团股东，集团的人关心案件处理经过，也很正常。” 姚曳眸中精光一闪：“我们内部竟然有人泄露侦破线索……” “怎么你还想调查？” 姚曳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是谁泄露的。” “首先呢，我是从集团其他股东哪里听说的，如果你去问其他股东，人家肯定不承认在警方内部有关系；其次呢，就算查出来是谁透露信息，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能把人家怎么样呢？” 姚曳一时无语：“这个吗……” “记住，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该你管的事情还没管好，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姚曳嘴角抽搐了几下：“你这是在挖苦我？” “没错。”曹震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这人活的有点错位，经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情你都想管，你管的过来吗？” 姚曳再次无语，面色灰白，因为曹震说到点子上了，这让她很尴尬。 “接着说我们刚才的话题，虽然范先锋死在林温雅家附近，但你们已经认定范晓峰是自杀，我当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至于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吗……”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打听了一下，车祸地点距离林温雅家非常远，而我昨天下班之后就一直在林温雅家里，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杀人。也就是说，范晓峰两个儿子的死，跟我同样没有任何关系，林温雅可以充当我的时间证人。” “但是，也就是你打听范晓峰其人之后，范晓峰就这么死了，你怎么解释？” “我只能解释说是巧合。”曹震说的话中，其实隐瞒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昨天下班之后，并没真的一直在林温雅家里，而是出去抽了一根烟。当然，抽烟只是曹震告诉林温雅的借口，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必须把现场伪造成自杀，如果警方认定是他杀，曹震一定逃脱不了干系，姚曳早就抓人了。 姚曳多少有些冷静了：“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对范晓峰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曹震回答：“我只是通过种种迹象，怀疑范晓峰有嫌疑，所以才请你帮忙调查一下。如果我了解范晓峰是什么人，根本就不会请你帮忙，既然我请你帮忙了，如果我杀了范晓峰，岂不是主动让你怀疑我？”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保镖，责任是保护林温雅的安全。我跟范晓峰没有私仇，事实上范晓峰继续活下去，对我来说作用更大，因为我可以继续给林温雅当保镖，赚更多的钱。这不，刚才林温雅来了我办公室，准备给我另外安排一份工作，去公关部当什么专员，这待遇可就低多了。她同样怀疑范晓峰是真凶，眼下范晓峰已经死了，她认为自己的安全没什么问题，不愿意花那么多钱养活我这个保镖，不信你可以去问林温雅。” 姚曳细想了一下，觉得曹震这番话从常理上站得住脚，可惜姚曳并不知道曹震不是按照常理做事的人。 曹震继续说道：“范晓峰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很难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结果人家拿他儿子开刀。” “那么范晓峰为什么偏偏死在林温雅家附近？” “这就要去问他自己了。”曹震摇了摇头：“可能昨晚他本来是要去杀林温雅。”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在林温雅家附近，这已经是第二起命案了，先前还死过好几个人。” 曹震望了一眼新来的警察：“请问你是哪位？” 第76章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搞得太清楚 姚曳介绍了一下：“这一位是我们支队长陈志英。” “哦。”曹震站起来跟陈志英握了握手：“你好。” 陈志英坐到了姚曳身边，笑着问曹震：“先前的案子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曹震点了点头：“死的都是什么人？” 陈志英直接回答：“职业杀手。” 姚曳非常费解的看向陈志英：“支队长，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曹震又不是警察，没有知情权！” 陈志英好像没听到姚曳的话，只是问曹震：“你有什么观点？” 姚曳更加费解了：“支队长你怎么问曹震的意见？” 曹震也当做没听到姚曳的话，而是反问：“这个案子影响很大吗？” “非常大。”陈志英缓缓点了点头：“现场毕竟死了好几个人，而且还有爆炸痕迹，说明动用了火器。案发小区住着很多有来头的人，发生这样的案子让他们人心惶惶，担心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要求我们尽快破案。” “既然是职业杀手就好办了……”曹震告诉陈志英：“我们都知道是范晓峰试图谋杀林温雅，当然这只是怀疑，根本找不到证据，但既然有了怀疑，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几个职业杀手死在了林温雅家附近，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出现在林温雅家附近，有没有可能是范晓峰派去杀林温雅呢？” “没错。”陈志英深深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破案思路。”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曹震提出：“仔细调查这几个人跟范晓峰之间的关系，查证他们之间是否发生过来往，最好把跟范晓峰有关的人全部盘问一遍，问他们是否在范晓峰身边看到过这几个杀手。如果这些人回答是，那么就基本可以肯定，这些杀手肯定是范晓峰雇佣的。” 陈志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个思路不错，但没有解决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这几个人杀手为什么会被杀。” “内讧呗。”曹震提出：“很显然他们内部分赃不均，结果互相残杀起来，真正的凶手也是杀手中的某个人，只不过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而这个人显然已经逃离现场。” 陈志英打了一个响指：“同样是这个逃走的杀手，跟范晓峰产生利益冲突，于是设计谋杀了范晓峰的两个儿子。” “没错。”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不管杀手是怎么死的、范晓峰儿子是被谁杀的，还有先前集团针对林温雅的谋杀，真想全部水落石出，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志英笑着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 “怎么就这么定了？”姚曳却是很不高兴：“队长你怎么能这么办案？” 陈志英反问：“这么办案怎么了？” 姚曳质疑：“太草率了吧？” 陈志英理所当然的说道：“然而很显然事实真相就是这样。” “如果深入调查，发现其他线索，真相根本不是这样呢？”姚曳继续质疑：“曹震说的所有这些话都是基于推测！” 陈志英摇了摇头：“我们办案往往也是基于推测。” “可是……” “没有可是。”陈志英打断了姚曳的话：“其他同事那边，问话已经结束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 “赶紧走。”陈志英有点不耐烦了：“我们很忙，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陈志英说罢，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姚曳不敢违拗只能跟上。 也就是离开曹震办公室之前，姚曳突然转回头来，看着曹震恶狠狠说了一句：“如果被我发现，你利用了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的好看。” 曹震耸耸肩膀，很无所谓的回了一句：“那我就等着好了。” 等到离开曹震办公室，姚曳再次质疑起来陈志英：“曹震又不是警察，只是凭借推测说出来这么些话，你怎么就能作为依据定案？” “曹震推测的思路很不错。”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回答：“就像曹震自己说的一样，照此定案，各方面都能获得满意的答复，有何不可呢？” “直觉告诉我，曹震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个案子一定还有隐情。” “直觉？”陈志英轻蔑的一笑：“你的直觉，跟曹震的推测，有什么本质不同？” “我是警察，曹震不是。” “我倒觉得曹震比你更适合当警察。” 姚曳听到这话非常惊讶，也非常失望：“你真的这么认为？” “没错。”陈志英缓缓点了点头：“曹震这个人心思缜密，头脑聪慧，反应机敏，不管是做警察，还是做其他任何行业，一定都会非常出色。我倒不是有意贬低你，只能说曹震太优秀了。” “你跟曹震只是简单交谈了这么几句，竟然就认为曹震很优秀？” “一个人是否优秀，只需要通过简单几个动作，简单几个眼神，已经足够可以判断了。” 姚曳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曹震这个人确实很难对付，是不是优秀不好说，但肯定是狡猾大大滴。于是姚曳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质疑陈志英：“陈队，为什么我觉得你态度很怪异，总是想要匆匆把这个案子了解，难道我们不应该查出所有真相吗，这跟你一直以来的作风可不一样。” “虽然咱们两个没在学校当过同学，不过在警校的时候曾经是从一个老师，所以我算是你的学长……”陈志英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接着说道：“作为学长，我给你讲一点道理，很多事情，还是不要搞得太清楚，否则大家都麻烦。” “为什么？”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认为可能是曹震杀了范晓峰的儿子，还有那几个凶手。如果想要追查下去，要先确定这几个杀手来自什么地方，他们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顶级杀手，还是来自境外，有可能隶属于某个犯罪组织，请问你怎么调查？” 姚曳当然没办法调查：“这个吗……” “还有，naiz集团股权已经发生很大变化，据我了解新进一个股东是海龙控股，是骆世杰把股权转让给了海龙控股。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个海龙控股都很可疑，甚至不能排除是曹震的同谋。否则，为什么曹震揭穿股权转让书真相之后，骆世杰是把股权转让给海龙控股，而不是其他人？”陈志英平常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已经做了很多调查工作，对所有线索尽在掌握：“从常理来说，骆世杰想要转让股权，应该是让给自己熟悉的人，比如集团其他股东。然而，集团其他股东根本不知道这个海龙控股是哪来的，骆世杰是怎么联络到海龙控股进行股权转让的。答案只有一个，这个海龙控股跟曹震有莫大的干系，很可能曹震拿出股权转让书，骆世杰发现上面受让人是自己，明白自己已经被人设计陷害，不想卷集团这些阴谋，干脆就把股权卖给曹震。” 第77章人，都有私心 姚曳听到这些，恍然大悟：“难怪曹震藏起股权转让协议，其实是想用来威胁骆世杰，得到股权。也就是说，曹震在整件事情当中，起到的作用可不只是一个保镖，其实曹震有自己的私心。” “人，都有私心，曹震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整个过程合理合法。”顿了一下，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样，你是不是没有发现，其实曹震跟海龙控股有关系，所以说办案不是盲干就行的，一定要理对了思路。” “既然我们都知道曹震干过什么，难道就不采取什么措施？” “单说曹震拿到集团股权这事儿，违法了吗？” “这……好像没有。” “更重要的是，如果深入调查所有这些事情，就要把所有相关人员和企业的背景，先调查的一清二楚。而我调查过海龙控股，发现注册地竟然在开曼群岛，这家企业在国内没有办事机构，甚至都不知道联络方式，一直以来也没任何人跟naiz集团接触过。”缓缓摇了摇头，陈志英问道：“难道我们要去开曼群岛调查这家企业？” “如果可以批一笔经费，我可以去开曼群岛。” “还有那几个杀手，同样来自境外，查清楚这些杀手的来历，同样需要去境外调查，而局里没有这个经费。”陈志英立即摇了摇头：“所以我刚才告诉你了，这个案子深入调查难度太大，还不如照此结案，这样大家都省事儿。” “但是，如果曹震真的涉嫌犯罪，我们这么做，可是放过了罪犯。” “你觉得范晓峰这种人死了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当然是好事儿了。”姚曳想也不想就回答：“他本身就是个犯罪分子，可惜法律一直没能把他怎么样，现在死了对社会来说有益无害。” “这不就得了嘛。”陈志英点了点头：“整个案子发展到如今，我看是好事儿，死了一些该死的人，不管范晓峰还是那些职业杀手，正常来说，其实我们还真没办法把他们怎么样，有人替天行道是好事儿。” 姚曳猛然之间发现，陈志英说的挺有道理。 陈志英一字一顿告诉姚曳：“总而言之，这个案子不要深入追究，就按照眼下的推论结案，这会把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如果深入调查下去，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会可能牵扯出一些更加复杂的人和事。”顿了一下，陈志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补充：“这是命令，我不允许你提出任何质疑。” “好吧……”姚曳妥协了：“如果正式结案，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我看应该充分调查一下范晓峰。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调查起来没什么难度，把过去那些违法犯罪活动，全部公布于世。” “好。”陈志英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思维方式终于进入正轨了。” 一转眼，过去一周的时间，各方面都风平浪静。 所有这些案件，警方已经形成结论，正式对全社会公布，而这个结论跟曹震和陈志英商量的完全一样。姚曳对范晓峰进行调查，还真就搜集到了不少范晓峰违法犯罪的证据，包括经营地下毒场。如果范晓峰还活着，有很多办法抗拒警方侦查，并且毁灭证据，但范晓峰既然已经死了，调查起来就很容易。 关于范晓峰的背景，经由警方公布出来之后，让所有这些案件的定论显得更有说服力，同时在集团内部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至于曹震这一边，已经去公关部履职，用这一周的时间，正好熟悉了自己的工作。 那么曹震的工作是什么呢，简单的说就是打杂，并不是说工作不重要，事实上有很多重要事情需要曹震处理，只是曹震并没特定的工作内容，只要有工作就得去干，不管什么工作。 公关部部长赵彦博，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也是当下所谓那种油腻男，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没事儿就摘下来盘，头发总是梳得油光锃亮。没什么事的时候，赵彦博会端着保温杯，挨个部门到处溜达，保温杯必定泡着十几粒枸杞。 这个赵彦博似乎无所事事，实际上非常重要，因为拥有广泛的人脉资源，他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什么人都不得罪，曹震能看出来他相当善于为人处世，难怪会被安排到公关部。 曹震保留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不跟公关部其他员工一起办公，所以公关部门有事儿找曹震，需要打内线电话。 这一天下午，赵彦博给曹震打来电话：“你现在来一趟会议室，跟我见一个客人。” “好。”曹震不以为意，放下电话去了会议室，却没想到这个客人，自己竟然认识：“是你？” 这个客人看到曹震也是一愣：“是你？”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而是唐佳婉，虽然曹震和唐佳婉只见过一面，但彼此留下太深的印象。 今天唐佳婉没穿上次那种礼服，而是一身职业装，看起来精明干练，带着两个助理。 赵彦博有点意外：“你们两个认识？” “是啊。”唐佳婉略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先前见过一面。” “原来是这样。”赵彦博笑哈哈的点了点头：“那么咱们沟通起来，也就更容易了。” 曹震问赵彦博：“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赵彦博解释了一下，曹震这才明白，唐佳婉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先前跟naiz集团签署了一份协议，唐佳婉负责给naiz设计策划一系列广告营销。今天唐佳婉过来，是因为手头已经形成几个方案，想给集团这边看一下。 公关部负责集团的营销推广，最近曹震已经比较了解集体团工作，赵彦博让曹震过来是想给出一些意见。 曹震事先并不知道广告营销这事儿，赵彦博是希望曹震根据产品本身的特点，想一下都有什么营销方式，这也是对曹震工作能力的培养，却没想到曹震竟然认识唐佳婉。 赵彦博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了，沟通起来更加容易。” 第78章这年头没人愿意管闲事儿 “是啊。”唐佳婉马上拿出策划方案，开始讨论起来，没跟曹震谈任何有关私人的话题：“这是我们的方案，你们看一下……”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讨论策划方案，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临近下班的时候，所有方案都已经讨论落实。直到这个时候，唐佳婉才对曹震提出：“方便晚上一起吃个饭吗？” 还没等曹震回答，赵彦博抢先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的饭局，我岁数大了就不参加了，你们自便，我现在办公室准备下班了。” 随后，赵彦博就离开了，这是创造机会让曹震和唐佳婉单独在一起。 曹震也没什么事儿就答应了：“好啊。” “那就附近吧。”唐佳婉告诉曹震：“我知道有一家牛扒馆不错。” 曹震同意了：“那就吃牛排吧。” 唐佳婉把自己的助理打发走，带着曹震去了附近一家牛排馆，跟曹震面对面躲着，点了两份牛排喝一瓶红酒。 这家牛扒馆档次非常高，虽然唐佳婉要的东西非常简单，但价格可是一点都不低。 唐佳婉的职业套装下半身是齐膝裙，刚好到膝盖那里，腿上套着透明丝袜。她坐在那里，小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大腿则是平行的，这样一来大腿之间就有很大的空隙，只可惜她穿的不是短裙，所以什么都没露出来：“你不是林温雅的保镖吗，怎么去了公关部？” “集团的事情已经解决，林温雅没什么事儿了，但又不想放我走，所以给我另外安排了一份工作。” “既然范晓峰已经死了，林温雅确实安全了。”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真凶是范晓峰？” “我上次参加宴会遭遇枪击之后，我父亲进行了一些调查……”唐佳婉告诉曹震：“虽然没有特别明确的证据，但还是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范晓峰搞出来的。我跟naiz集团有些合作关系，本来我想提醒一下林温雅，但我父亲说不要管这种事情，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跟林温雅不是朋友吗？”曹震有些难以理解：“朋友既然遇到危险，我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提个醒吧。” “我跟naiz集团只是商业伙伴。”唐佳婉很认真的解释起来：“要说我们是不是朋友，也算是吧，反正互相之间认识，其实临海市比较有名的商人，互相之间都认识，说起来都可以算是朋友。但朋友跟朋友之间可不一样，有的朋友关系近，有的朋友关系远。”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跟林温雅只是泛泛之交，除了有些商业交易，没什么私下往来。所以你今天来集团谈工作，林温雅也没有亲自接待，只是交给赵彦博。” 唐佳婉笑了笑：“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说出来？” “因为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唐佳婉理所当然的回答：“再说了，你毕竟是林温雅的保镖，我相信你已经查出真相。” 曹震深深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查出来了。” “这年头没人愿意管闲事儿，希望你别见怪，更何况naiz集团的股权，可是涉及到几亿美元的纠纷。” “你父亲跟我说的时候，言里言外也是这个态度。” 唐佳婉颇有些惊讶：“你见过我父亲？” 曹震也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唐佳婉一个劲摇头：“我父亲先前就是跟我说，所有事情他都会解决，让我不用担心。以后我的安全也没问题，杀手不是冲着我来的，可以放心大胆出入。” 曹震顿时明白了，唐知秋根本没告诉唐佳婉全部事情，唐佳婉不知道唐知秋做过什么，更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死了多少人。既然唐知秋没说，曹震也不多说什么：“你父亲主动找过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对我表示感谢，救了你一命。” “还有呢？” “没有了。”曹震摇了摇头：“经过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唐佳婉相信了：“我父亲完全没跟我说过。” “只是一件小事，说不说都无所谓。”曹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打了个岔：“关于naiz集团，我有一件事挺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家华夏企业，但说起钱来全都是以美元计价，经常让我觉得好像是在米国工作，有点太装了吧。” “你不明白？” “当然不明白。”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只是一个保镖，对集团情况不了解，还是最近才换了工作岗位。” “临海虽然经济非常发达，跟国外经贸往来非常之多，但不是所有企业都是国际化的。naiz集团算是本地最早国际化的企业……”唐佳婉给曹震解释起来：“临海很多出口加工企业，给国外代加工生产各种各样的东西，虽然跟国外联系很多，说起来还是产业链的下游。naiz集团却不一样，一开始就是走国际化路线，用平等的姿态跟国外企业合作，而且代理的多数品牌都是来自国外，国际贸易结算都是用美元，所以他们内部也习惯用美元计价。” “原来如此。”曹震有些感慨：“裤衩生意做得还挺大。” 唐佳婉没听懂：“什么裤衩生意？” 曹震赶忙换了一个措辞：“我是说女性内衣生意，我早就听说很赚钱，没想到规模还很大。” “这项生意当然赚钱了。”唐佳婉倒是没指责曹震太粗俗，而是很认真解释起来：“就比如你说的内裤，很多人指责现在临海的房价太贵，要掏空六个钱包用三代人的积蓄，才能买上一套差不多的房子。其实这就看怎么比，内裤比房子贵多了。好内裤上千元，面积仅为0.02平米。即一平米内裤超过五万元。目前临海商品房均价三万左右，内裤相当于房价两倍多。如考虑内裤使用期限只有一年，而商品房平均寿命约四十年，内裤实际价格相当于房价百倍。然而，房屋建设成本又多高，内裤生产成本又是多高，naizi集团的生意当然赚钱了，简直就是暴利。” 曹震被说得目瞪口呆：“你这个解读很精辟呀！” 第79章裤衩生意做得还挺大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其实我特有才？”唐佳婉很是骄傲：“很多人都没发现，就是觉得我是普通富二代，我也没什么机会发挥自己的才华。” “现在发现了，如果林温雅的生意让你来做，可能会做得更好……”曹震很是感慨：“我说嘛，都认为房产行业是暴利，然而林温雅坚持卖裤衩不卖房子。” “别说我了，还是说一说你吧，你当过兵？” 曹震毫不犹豫的否认了：“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给林温雅当保镖？” “林温雅难道一定懂得怎么生产裤衩？”曹震很认真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懂，但照样卖裤衩，同样的道理，我难道非要当过兵，才有资格当保镖？” “你这是什么歪理？”唐佳婉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说得也有一定道理，没想到你也挺有才。”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没指责我粗俗？” 唐佳婉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指责你粗俗？” “因为我用裤衩这样的措辞，难道不显得粗俗？” “确实有一点。”唐佳婉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不过我不在意。” 这个时候，曹震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肖战打过来的。 曹震告诉唐佳婉：“你等我一下。”随后站起身走到一旁，把电话接了起来：“老家伙找我有什么事儿？” “两天后，我要再去一趟临海，这一次是用假身份入境，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能跟你个小兔崽子见一面！”肖战和曹震这对师徒，有事没事儿就互相挖苦，肖战对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是不客气：“没想到咱们师徒马上又能见面了，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小兔崽子，还真有点想念！” “你不在东马好好钓鱼，来临海嘚瑟什么？” “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肖战告诉曹震：“当年我离开临海，留下了不少产业，这几年也没怎么打理。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东马这边的环境，临海那边的产业也没什么时间经营，所以不如直接处理掉，把钱投资在东马。” “你不想要了可以留给我呀。” “想要钱？”肖战冷冷一笑：“自己去挣呀，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你爹！” “这年头赚钱多难呀！”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肖战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教出来的徒弟，不但是一代兵王，做其它事情同样拔尖！” “你可拉倒吧！”曹震很不耐烦：“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大大方方给我几十个亿，让我出去尽情挥霍，非要让我自己出去赚钱，还说什么对我能力有信心，这是掩饰你自己抠门吝啬吗？” 肖战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对啊！我就是这么抠门！” 师徒两个斗了一会儿嘴，曹震挂断电话之后，回来找唐佳婉：“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你在说林温雅的裤衩生意。” “哦，对……”曹震点了点头：“我也是加入naiz集团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同了，穿着各种莫名其妙的衣服，画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妆。尤其是我们集团里很多女人，说起话来嗲声嗲气，开口之前先冲你抛个媚眼，但又装作很害羞腼腆的样子。其实我挺怀念过去的时代，那时裤衩还能包住屁股，说话还是很正常的腔调。” “你说的那种女人是绿茶婊。” 曹震听到了一个完全不懂的词汇：“什么绿茶婊？” “绿茶婊，英文是green tea bitch，指外貌清纯脱俗，总是长发飘飘，在大众前看来素面朝天，在人前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岁月静好，同时病多灾、多情伤感，然而背后善于心计，玩弄感情的女人。”唐佳婉很认真的给曹震解释起来：“男人看到绿茶婊柔弱可怜的样子，总是本能想要去保护，于是绿茶婊非常善于利用男人，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记住，男人千万别被绿茶婊蒙骗，这年头绿茶婊到处都是，简直防不胜防……” 唐佳婉正说着话，突然一个清冷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小婉你怎么在这？”随着话语声，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看起来挺昂贵的西服，挺有派头：“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唐佳婉看到这个男人明显就是一愣：“乔志强？怎么是你？” 这个叫乔志强的男人个子挺高，二十多岁的样子，不只是足够有派头，而且也挺帅，只是一脸傲慢的神情，看着让人挺讨厌：“我跟几个朋友过起来吃饭，刚好看见你……”正说着话，乔志强看到了曹震，顿时很不高兴：“这小子是谁啊？” “什么叫小子？”曹震呵呵一笑：“这是在问我吗？” “当然是在问你了。” 曹震不耐烦的反问：“我跟朋友在一起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未婚妻。”乔志强指了指唐佳婉，再次问道：“小子，你怎么跟我未婚妻在一起吃饭？” 乔志强对曹震有很明显的敌意，唐佳婉急忙出来打岔：“志强，你别误会，他是我们公司客户，我们出来谈一下业务。” 乔志强不相信这个解释：“谈业务在办公室不行，非要出来边吃边谈？” “我做生意，有我自己的方法，不需要向你解释。”唐佳婉对乔志强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不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吗，现在去跟朋友吃饭吧，不要打扰我们。” 见唐佳婉要赶自己走，乔志强的语气软化下来：“小婉，现在做生意这么难，你没必要亲力亲为，等咱们结了婚之后，你安安静静当个居家贤妻，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这不是挺好的吗。”虽然乔志强对唐佳婉比较温柔，提起曹震依然很是不客气：“有我养活你，何必出来跟乱七八糟什么人吃饭，万一对你有恶意怎么办？！” 曹震冷冷的告诉乔志强：“听好了，我的名字不叫小子，也不是乱七八糟的人，我叫曹震。” 乔志强冷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曹震，你为什么跟我未婚妻在一起，小婉也是你能约的女人嘛？” 第80章曹震，你为什么跟我未婚妻在一起 “不是我能约的女人嘛？”曹震倒是没生气，嘿嘿一笑：“可我们两个现在偏偏就在一起，怎么，你不服？打我呀！” “这可是你让我打你的！”乔志强听到这话，想也不想，挥起一拳，打向曹震面门。 乔志强哪里想得到，这是曹震故意刺激他动手，像他这种公子哥，武力值比起曹震差了不止一个次元。 乔志强的拳头，还没等碰到曹震的脸，突然之间悬停住了。 曹震抬起手来，用手掌直接挡住了乔志强的拳头，随后手掌一包，把乔志强的拳头给裹住了。 下一秒钟，乔志强的脸色就涨得通红，这是疼的。 虽然曹震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手掌暗中发力，如同老虎钳一样，把乔志强的拳头紧紧夹住。 乔志强想把拳头收回来，然而却一动都不能动，同时感觉到力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压迫着手掌上的每一块骨头。 曹震淡淡然的对乔志强说了一句：“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呢。” “是啊，乔志强，你为什么要动手……”唐佳婉豁然站起，很不高兴的对乔志强说道：“难道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我……”乔志强感到整只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万万没想到曹震力气这么大，本来想要用另一只收回击曹震，然而却根本抬不起来。此时乔志强浑身无力，差一点就要瘫软在地，完全没能力反抗：“放……你快放手呀……” 这个时候，乔志强的几个朋友也过来，没发现乔志强吃亏了，于是只是打圆场：“就是误会，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曹震也没有继续为难乔志强，适时地把手放开，淡然一笑：“就是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唐佳婉跟着呵斥道：“乔志强，你闹够没了有，如果你闹够了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你玫闹够我就要给你爸打电话了！” 乔志强恨恨不已的问唐佳婉：“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 “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呢。”唐佳婉义正辞严的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赶紧给我走。” 乔志强自觉留下来没什么意思，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唐佳婉，随后恨恨不已的给曹震丢过来一句：“你……你给我等着！” 就这样，乔志强捂着自己的手，跟朋友一起离开了：“咱们换个地方吃饭，这地儿倒胃口！” 等到乔志强离开，唐佳婉无力的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后半生可怎么办……” “他真的是你的未婚夫？”曹震也坐下来，淡然说了一句：“你口味挺重呀！” “父母之命，我能有什么办法？！” 曹震挺意外：“这年头还有包办婚姻？” 唐佳婉犹豫了一下，最后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经过并不复杂。 唐佳婉家族是从事广告行业的，这可不是一家公司，任何行业都有整条复杂的产业链，家族覆盖了整个广告行业链，唐佳婉当下负责的公司只是其中一家。 表面看起来唐家似乎很光鲜，但也只是表面如此，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单子越来越少，结果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负债居高不下。 唐佳婉告诉曹震，广告行业属于轻资产重投入，所谓轻资产是指不持有高价值的固定产或者工业设备，但投入的资金量却非常巨大也就是重投入。比如说请大明星拍摄一支广告，广告本身是轻资产，不像高价值重资产那样可以升值，但为了聘请明星却要花上很多钱。 当然，广告是为某个品牌或者企业拍摄，虽然自身不存在升值，却以卖上很多钱，赚上两倍甚至更高的利润。可这是在经济景气好的情况下，最近这几年广告价格越压越低，各路代言的明星却不肯降低代言费，结果就是成本越来越高，利润越来越微薄，而且合作企业和品牌还经常拖延款项。 前段时间，唐家终于彻底陷入流动性危机，也就是说，手头没有什么可以动用的资金了，虽然说手头还持有不少资产，但这些资产变现需要时间，不可能随时变成钱拿出来用。 只差那么一点，唐家就只能宣告破产，这个时候，乔志强的家族出现了。 乔志强的家族跟唐家一直都有很多生意往来，双方已经合作很多年，这一次，乔志强家里愿意提供资金，帮助唐家解决燃眉之急，条件是唐佳婉必须下嫁给乔志强。 刚开始唐知秋有些犹豫，后来觉得如果唐佳婉嫁过去，就等于唐家和乔家形成商业联盟，唐家不但可以度过这一次危机，事业还能上一个新台阶。 而且，乔家实力雄厚，家底丰厚，唐佳婉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于是最后同意了。 先前曹震跟着林温雅去参加活动，在酒店碰见唐佳婉，当时唐佳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就是因为这件事。 正是在那一次活动上，唐知秋正式答应了乔家的求婚，同意把唐佳婉嫁过去，唐佳婉反对无效，只能跑到一旁抹眼泪，再然后就是意外遭到枪击。 曹震若有所思的问：“你不喜欢乔志强？” “我们家跟乔家有很多来往，我早就知道乔志强是个什么货色，简单地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没有任何上进心，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唐佳婉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摇头：“而且，我听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生活作风一谈糊涂，我要是嫁给这样一个人，那不是作死吗？！” “有所耳闻，但没证据……”唐佳婉不住摇头：“比如说吧，乔志强最近好像包了一个小明星，大家都是这么说，但乔志强跟这个小明星到底什么样子，别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到！还有，我父亲最关心的是家族的事业，根本不是我的幸福，还劝我对乔志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像是阴谋。” 唐佳婉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家遇到流动性危机，乔志强家里马上表示愿意提供融资……”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听起来好像乔志强家是故意设计想要把你娶进门！” 第81章狂拽炫酷的公子哥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唐佳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过去乔志强追求过我，但我没答应，没准他就是故意制造这么一个机会，让我不得不嫁给他！” “听起来他对你倒是真爱。” “但我对他无爱。”唐佳婉很不高兴的说道：“他就是一个狂赚炫酷的公子哥，我找不到有什么优点，更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曹震跟唐佳婉又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分开，曹震回了住处。 曹震的住处当然就是林温雅家里了，目前曹震还没找到自己的房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去哪找房子。 不过，曹震既然不再担任林温雅的保镖，至少不用跟林温雅一起上下班，曹震跟唐佳婉出来吃饭的时候，林温雅自己让司机送回家里。 曹震进门之后，发现来了客人，是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人，林温雅正跟这个客人聊天。 “你回来了。”林温雅看到曹震，介绍了一下：“这一位是孟祥锐，孟先生是咱们的邻居，就住在斜对面不远。这一次是过来道别……” “道别？”曹震以为孟祥锐得了什么绝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绝大多数病都能治好，你可别放弃治疗！” “我才没得病！”孟祥锐听到这话，脸色涨的通红，这是被气的：“我是要把房子卖了搬走，不是要离开人间！” 曹震尴尬的笑了笑：“我会错意了。” “是这样的，孟先生已经移民了，国内资产都要全部处理掉。”林温雅告诉曹震：“包括在这个小区的房子，过段时间也要卖掉，所以孟先生才过来跟我道别，以后大家就不再是邻居，你可别想歪了！” 曹震耸耸肩膀：“是你没把话说明白。” “这人是谁呀？”孟祥锐对曹震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小雅你谈恋爱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林温雅急忙解释道：“哦，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而是保镖。”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我们集团先前出了一些事儿，想来你也听说过，叙述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才聘请曹震来保护我。” “哦，原来只是个保镖啊……”孟祥锐顿时非常不屑的笑了起来：“我说嘛，小雅，你的眼光不可能这么低，随随便便找男人当自己的男朋友。” “我现在已经不是保镖了。”曹震对这个孟祥锐本来没什么兴趣，准备要回房间玩手机，发现孟祥锐好像对自己的身份非常不屑，觉得还是应该说明一下：“我现在已经调任公关部。” 孟祥锐斜眼看着曹震：“负责什么？” “公关专员。” “就是个打杂的。”孟祥锐也是企业家，听到职位名称就知道，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这得算是最基层员工了，连中层干部都算不上，我说你还不如继续当保镖呢，至少经常可以跟高管们打交道。” “是这样吗？”曹震急忙问林温雅：“只是基层员工？” 林温雅有点尴尬的解释：“这个吗……只要你工作表现优秀，是有升职机会的，别说是中层干部，当高管也不难呀。” 孟祥锐很不屑的说了一句：“保镖，一介武夫而已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看小雅你也别太有信心了，能够做到中层干部就已经不错了。” 林温雅也看出来了，孟祥锐不待见曹震，于是努力想要岔开话题：“对了，孟叔，你这套别墅卖出去了吗，价格怎么样？” “还没卖出去，明天我就准备挂到中介……”孟祥锐摇了摇头：“我跟朋友打听了一下，好像情况不是很乐观，这种高级房产成交量越来越低。原因很简单，普通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人现在都在向境外转移资产，更热衷在其他国家购置高档房产。” 曹震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那套房子什么样？” 孟祥锐翻了翻白眼：“跟小雅这里完全一样。” “你准备卖多少钱？” “卖多少钱跟你有关系吗？”孟祥锐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你一当保镖的，又买不起！” 曹震问了一句：“如果我买得起呢？” 孟祥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那么我就把这个杯子吞下去！” 曹震点了一下头：“你说吧，准备卖多少钱。” “按照市价怎么也得三千多万吧。” “华夏货币？” “废话！”孟祥锐又翻了翻白眼：“美元你更买不起了！” “我买了。” “你开什么玩笑？”孟祥锐根本不相信：“你有三千多万？” “具体是三千多少万？” “先前评估过，市场价应该是叁仟肆佰贰拾五万。“ “我给你三千五百万。”曹震觉得林温雅这套房子格局不错，面积也足够大，自己买一套同样的房子，应该可以满足日常需求：“卖给我吧。” 孟祥锐根本不相信：“你有三千五百万？” “当然有。”曹震点了点头：“如果我现在拿出三千五百万，你不但要把房子给我，而且还得把这个茶杯吃下去。” 林温雅这会儿心里暗暗替孟祥锐叫苦，这个孟祥锐根本不知道曹震是有钱人，徐玉财已经支付了保镖费用，这种等级的别墅差不多可以买四套。 于是，林温雅想要拦住孟祥锐，千万不要跟曹震大度，然而却晚了一步。 孟祥锐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只要现在有一个账户，里面金额超过三千五百万，我的房子就归你了，而且我还把这个茶杯吃下去。” 林温雅急忙告诉孟祥锐：“孟叔，开个玩笑就好了，千万不要当真。” “不，我就要当真。”孟祥锐一个劲摇头：“一个小保镖竟然还出来跟我叫板，我就不信了，他要是拿得出来三千多万，还需要去给别人当保镖？” 曹震很认真的问：“你看不起保镖？” “我也有保镖。”孟祥锐懒洋洋的回答：“一个月给他们发一万块钱，他们都乐的屁颠屁颠，话说回来，一个月一万，我都觉得贵。保镖这活儿，有点力气，肌肉结实点，是个人都能干，低技术工种凭什么赚这么多钱。” 第82章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 曹震很认真的追问：“保镖既然是低技术工种，你认为什么人应该赚大钱？” “我们这种人。”孟祥锐傲慢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真正能够赚钱的是我们这种依靠脑力吃饭的。” “是吗。”曹震点了点头，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银行，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存款余额：“你看这点钱够不够买你的别墅？” 孟祥瑞傻眼了：“这是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难道是你的钱？”曹震指了指那个喝水杯：“来吧，请！” 孟祥瑞求助的看向林温雅：“这是怎么回事？” 林温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孟祥瑞解释，曹震可不是一般的保镖，足够有钱。林温雅只能干笑几声：“大家都是开玩笑，何必当真呢……” “是啊，是啊。”孟祥瑞一个劲点头：“就是开玩笑。” 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可没开玩笑。”顿了一下，曹震指了指那个玻璃杯：“要不要给你加点调料，孜然辣椒面啥的，只要能帮助你顺利吃下去，咋样都行。” “啊？”孟祥瑞欲哭无泪，这玻璃杯个头不小，又不是大腰子，撒多少孜然辣椒面都吃不下去。 林温雅只能从中劝和：“算了，曹震，孟叔没有恶意，也就是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曹震其实也没兴趣真的让孟祥瑞把玻璃杯吃下去，否则自己还得帮忙送去医院：“我也是开玩笑，玻璃杯就不用吃了，不过，这位孟先生是吧，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要随便看不起任何行业的人。” “知道了，我知道了……”孟祥瑞一个劲点头，反正只要别吃玻璃杯，怎么样都行。不过，他也确实挺好奇，曹震只是一个保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玻璃杯虽然不用吃了，我刚才说的话，可不是玩笑。”曹震告诉孟祥瑞：“你的别墅我买了。” 孟祥瑞急忙问：“三千五百万？”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三千五百万。” “成！”孟祥瑞果断的答应了：“明天咱俩就办过户手续！” 孟祥瑞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转过年来，孟祥瑞一大早过来找曹震，曹震跟林温雅请了一天假，就跟孟祥瑞去办过户手续。 孟祥瑞很乐于把别墅卖给曹震，虽然说曹震让自己吃瘪了，但给出的价格却非常合理，比市场价能让孟祥瑞多赚一些，孟祥瑞当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不过，这么大一栋别墅的转让，可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曹震用了好几天的时间，跟孟祥瑞跑了好几个部门，最后才算把别墅落到自己名下。 也就是办理手续的同时，孟祥瑞就着手搬家，等到别墅落到曹震名下，属于孟祥瑞的所有东西，已经全部搬走。 孟祥瑞倒是个场面人，还把别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扫了一番，让别墅焕然一新，曹震直接搬进去就可以住。 这一天晚上，曹震接收了别墅，溜达了一圈之后，就去林温雅家里，准备告辞了：“我要搬家了。” “这就要走？”林温雅挺失望：“新房子刚买到手，总应该先放一段时间吧，这么着急过去住干什么？” “我问了一下，房子已经落成有些日子，又不是刚装修的，不存在甲醛问题。”曹震淡淡然的说道：“我总是在你这里住着，估计你看我也挺闹心，我还是早点搬走吧。” 林温雅看曹震确实挺闹心，问题是曹震在这里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不太愿意让曹震搬走：“其实你要是愿意可以给我继续做保镖。” “我不愿意。”曹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同样不愿意，因为我不是你雇得起的。” “好吧……”林温雅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把你新家啦，我应该表示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提出来好了。” “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没什么需要的……”曹震正说着，突然想起来，还真有一样自己需要的东西：“你不如给我提供点洗漱用品吧。” “什么洗漱用品？” “洗头的，洗脸的，洗澡的。”曹震耸耸肩膀：“我刚才忘了买了。” “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不过都是女士型。” “男士女士又有什么区别？”曹震不理解：“难道男人和女人皮肤构造不同？头发成分不一样？” “香型不一样。”林温雅告诉曹震：“还有，每个人的肤质不同，头发的发质也不一样，所以需要用到的产品也不同。有的人是油性发质，有的人是干性发质，皮肤也一样，所以不能乱用。” “我不讲究那么多。”曹震耸耸肩膀：“有用的就行。” “女士的也行？” “没什么不行的。”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还真是从事时尚产业的，不过我不是，我只是保镖这样的低技术工种，不挑剔。” “好吧。”林温雅叫过来佣人：“去卫生间里，把我日常用的东西，整理一下拿给曹先生。” 林温雅家里的佣人，已经结束休假回来了，听到林温雅的吩咐，就马上去了林温雅的卫生间。 这个佣人是菲律宾人，所以请假回去探亲，才用了这么长时间，她的中文水平不是很好，平常林温雅跟她交流都是用英文。 偏偏刚才林温雅跟佣人说的是中文，林温雅说的也不清楚，下意识的就认为，自己日常用的那些东西，肯定是各种洗漱用品，因为自己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然而，菲佣却不是这么理解的，这个菲佣也不知道是真的理解错了，还是故意搞事，准备的根本就不是洗漱用品。 林温雅特意强调是自己的卫生间，也就是林温雅卧房配备的卫生间，而不是客厅和其他卧房配备的卫生间。林温雅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自己卫生间里，同时还有不少其他东西，菲佣去了卫生间之后，把东西收拾到一个黑色袋子里，拿到客厅交给曹震。 “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曹震拎着袋子站起身来：“你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再说了，咱们住这么近，有什么事儿你招呼我，也来得及。” 第83章你还不如把女儿嫁给我 “好。”林温雅对自己的保镖非常客气，亲自把曹震送出门去，还说了一句：“有空常来玩。” 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你要是靠在门框上，手里那条毛巾挥舞着，嘴里再说这句话，很是有点八大胡同的感觉。” “八大胡同？”林温雅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你说的是京城历史上那处烟花柳巷？” 曹震点了点头：“对啊！” 林温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来好话！” 曹震拎着袋子回到自己家里，越看这套房子越满意，位置比林温雅家更好，因为房子周围有很多树木，把院子里面遮挡的严严实实，不但从外面看进来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院子里发生点什么事情，声音也不会传播太远。 曹震在客厅坐下来，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唐知秋的电话。 “曹先生你今天看到小女了？”唐知秋笑呵呵的说道：“小女回家，说今天去naiz集团谈项目，负责接待的就是你。” 曹震同样是笑呵呵的说道：“我估计你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为了集团项目，而是乔志强。” “曹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我也是真没想到，你跟小女在一起吃饭，竟然碰见了乔志强。说起来，这个乔志强也真是不省心，竟然试图对曹先生不利，这个我倒要道歉了。” “你不需要道歉。”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需要做的，还是赶紧换个女婿，不要害你女儿一辈子。” “你对乔志强很有成见？” “我对他谈不上什么成见。”曹震淡淡然的说道：“首先是此人目空一切，恃财傲物，如此是要吃大亏的；其次是其人脚步虚浮，面色晦暗，可见常日沉迷酒色，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令爱嫁给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有幸福，所以还是另作打算把。” 唐知秋长叹了一口气：“曹先生想听实话吗？” 曹震点了点头：“请讲。” “乔志强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说到这里，唐知秋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但为了帮助家族渡过难关，也就只有牺牲一下唐佳婉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能幸福的。” 唐知秋这句话里，有两个措辞耐人寻味，一是说唐佳婉只是“暂时”牺牲，二是说自己希望女儿获得幸福。于是曹震明白了：“你不希望唐佳婉嫁给乔志强。” “乔志强家里，先前向我们家求亲过，我知道乔志强是什么货色，所以就拒绝了。结果我们家族遇到流动性危机，乔志强家再次求亲，很是有点乘人之危的意思……”冷冷一笑，唐知秋又道：“我倒是希望退婚，问题是现在家族危机还没度过，如果等到家族危机完全平稳度过，到时再悔婚的话又对家族声誉不利。” 曹震没太明白：“为什么对生育不利？” “人家帮我们家里度过危机，说好了我们把女儿嫁过去，现在事情解决了，女儿不嫁了，我们唐家成什么了？”摇了摇头，唐知秋又道：“如果说乔志强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我们悔婚倒也站得住脚，问题是这个乔志强虽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也找不到什么把柄说，他真的就干了什么坏事儿。他的那种生活方式虽然一塌糊涂，但在富二代圈子李倒也很常见，就算公开说出来，别人也会不以为然。” “明白了，原来是荣誉含义的那个‘声誉’，我以为你说‘生育’是要为家族基因考虑，那么你找乔志强这么个女婿是准备退化成猴儿了！”曹震冷冷一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随便一说。” “未必。”曹震意识到唐知秋另有目的：“你该不会想让我，帮忙摆平乔志强吧？” “曹先生有这个能力。”唐知秋立即说道：“在曹先生帮助之下，林温雅才平安度过危机，解决了集团内部股权之争。始作俑者范晓峰全家身死，我深以为正是曹先生的手笔。” “你可别这么说，你认为我杀了范晓峰一家，可有证据？”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唐知秋呵呵一笑：“范晓峰全家之死，我当然没有证据证明跟曹先生有关，不过就算是有证据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毕竟这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说，naiz集团你这么复杂的股权纠纷，都能被曹先生摆平，摆平一个乔志强难道还是问题？” 曹震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你摆得平范晓峰，还摆不平乔志强？” “我有什么好处？”曹震直接提出：“你知不知道，林温雅请我当保镖，花了多少钱？” “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们唐家的事情跟我没任何关系。”曹震冷笑着说道：“就像你不愿意介入naiz集团股权纠纷，我也不愿意介入别人家里的闲事儿！” 唐知秋狡猾的一笑：“只怕你不想介入，也已经躲不开了，你已经彻底得罪乔志强，以我对乔志强其人的了解，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是吗。”曹震很无所谓的说了一句：“随便他。” “你想要怎么做？”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唐知秋：“乔志强来惹我，我怎么应对，这是我的事儿。我帮你对付乔志强，这是另外一件事，我没必要介入你们家里的事情。”摇了摇头，曹震补充了一句：“也就是说，我没理由义务给你帮忙，我的时间很宝贵。” “你想要多少钱？” “我对钱没兴趣。”曹震直接就道：“你想要收买我，就不要提钱，你还不如把女儿嫁给我。” “曹先生，你这么说话，可就说崩了。”叹了一口气，唐知秋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要跟乔志强开战，不如我暗中协助你，你能赢得更容易。” “就算没你帮助，我同样赢的很容易。” “那么曹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暂时没想好。”摇了摇头，曹震告诉唐知秋道：“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吧。” “好吧。”唐知秋再次强调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小婉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了，小婉对乔志强的了解其实没有我多，我敢断言乔志强肯定会报复你。” 第84章他敢惹我，就杀他全家！ “他敢惹我，就杀他全家！”曹震丢过去这句话，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咔嚓”一声响，院门打开了。 曹震进来之后，没把院门反锁，这样一来，从外面就可以打来。 院门开启之后，从外面走进来八个人，他们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可还是被曹震注意到了。 曹震走出去站在几个人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对方为首一个人长得非常强壮，上下打量着曹震：“你是这儿的主人？” “对。” “你叫曹震。” “对。”曹震冷笑着问了一句：“看来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壮汉掏出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随后递到曹震面前：“我们老板要跟你说话。” 曹震把手机接了过来：“哪位？” 电话里马上传来一个声音，竟然是乔志强：“没想到你个臭保镖还特么挺有钱。” 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是你？” “是我。”乔志强哈哈一笑：“没想到吧，我竟然能找到你家去，” “确实没想到。” “本来我以为你住在林温雅家里，后来听说你自己买了房子，我又以为可能是卧室都没我卫生间大的鸽子笼，没想到你竟然买了一套顶级豪宅……”乔志强的语气确实显得有些惊讶：“看起来林温雅给你发了不少钱吗！” 曹震冷冷的问：“找到我家来干什么？” “很简单，教训你一下。”乔志强非常得意的哈哈一笑：“你以为跟我装个逼，就没事儿了？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成傻b！” 那个八个壮汉，似乎听到了乔志强的话，马上往前走了几步，成半月形队形，把曹震包围在正当中。 乔志强接着说道：“没人能跟我装b之后不付出代价！” 曹震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是吗。” “我知道你挺能打。”乔志强在牛排馆，通过简单的交手，已经看出来曹震不是自己恁个对付的：“巧了，我这几个哥们都是转业兵，而且全都是练家子，我跟朋友还开了一个赌局，赌的是他们能把你多长时间打趴下。”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只是把我打趴下？” “难道你想死？”乔志强笑呵呵的说道。“你要是想死，也不是不可以成全，我就算弄死你，也没有半点麻烦，你信不信？” 曹震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信！” “那么你就去死吧！”乔志强懒得再跟曹震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而那八个人，又往前进了一步，一个个捏了捏拳头，全都是一脸的冷笑，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把曹震撕碎。 也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身形悄然从外面走进来，把院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来人是肖战，先前肖战给曹震打过电话，说要来临海处理一些产业。 曹震跟肖战约好了，让肖战今晚来自己新买的房子，这会儿肖战恰巧过来了。 乔志强派来的人，背对着院门，根本没看见肖战进来，肖战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以他们也没听到。 而曹震是正对着乔志强的手下，也是正对着院门，第一眼就看见了肖战。 肖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发现好几个人围着曹震，而且各个架势不善，就猜到这些人要对曹震不利，于是想曹震投过来问询的目光。 曹震冲着肖战微微点了一下头，于是曹震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然后又拿出一个消音器，非常从容的装在手枪枪口上。 曹震把手机扔回给对方：“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双倍的钱，你们回去把乔志强打一顿。” 曹震挂断电话之后，这帮人本来马上就要对曹震出手，却没想到曹震说出来这么一句话，顿时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为首那个壮汉，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问了曹震一句：“怕了？” 曹震反问：“你说呢？” “小子，这可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壮汉告诉曹震：“不管你给我们多少钱，我们都只能给乔少办事儿。” 曹震故作糊涂的问：“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乔少是富二代。”对方很认真的告诉曹震：“你又算什么玩意儿，听说就是一个保镖，妈的，就算我们愿意给你干活儿，你给得起乔少的价格吗？” “看到这套房子了吗？”曹震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别墅：“我要是没钱，会买这么大的房子？” 对方质疑：“你怎么证明这房子是你的？” 曹震很诚恳的提出：“要不我把房本给你看看？” “免了。”对方缓缓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想使缓兵之计，我告诉你，没用，几天这顿痛揍，你是逃不掉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你给我们机会？”对方听到这话就是一征：“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曹震冲着肖战点了一下头：“可以动手了。” 对方听到曹震这话，为首按个壮汉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对方另外一个人，下意识回头张望，正好看见了曹震。 曹震跟对方对话的时候，肖战一直站在对方身后，先是装上了消音器，随后又检查了一下弹药。 曹震抬起手枪，冲着回头这个人，就扣动了扳机，在消音器作用之下，枪口只发出非常轻微一声“噗”。 子弹射出，从额头射入，从后脑炸飞出来，带着脑浆和鲜血，落在不远处的树丛里，这个人一般白眼就直接倒在地上。 对方其他人搞不清楚，怎么自己人突然之间就倒下了，又有两个回头看过去，结果肖战又是非常从容的两枪，直接把这两个人爆头。 与此同时，曹震也动手了，突然健步冲到对方一个人身前，先是冲着小腹一脚，这个人吃痛捂着小腹弓下腰来，曹震双手顺势按住对方的脑袋，用力一拧就折断了颈椎。 这个时候，对方终于发现，自己身后出现其他人，慌忙回身就要对付肖战。 其中一个人刚往前冲了一步，曹震一你射在胸口上，这个人直接向前扑倒在地。 第85章坏人死于话多 对方另外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怪叫着向肖战扑了过去。 肖战开枪对着最右，这个人从最左侧扑过来，再加上这个人速度非常快，按说肖战来不及调转枪口。 但肖战是有着丰富临战经验的一代兵王，从容往后退开了两步，一下子跟对方来开距离，紧接着又是一枪，给这个人做了开颅手术。 对方总共八个人，这才一个回合，就已经被干掉了五个。 这几个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物，跟范晓峰高价聘请的职业杀手不同，他们就只是一帮混子，平常帮着乔志强打架斗殴，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他们哪里想到，现场不但出现其他人，而且手里竟然还有枪，更重要的是，竟然还敢开枪。 其中一个人马上怂了，高举双手：“别杀我，求求你，我就是个卖手腕子的……” 肖战没有对这个人开枪，而是调转枪口，射中另外一个人的胸口。 曹震从后面冲向这个人，双手按住脑袋，就想刚才那样，把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颈椎当场断裂。 这样一来，现场只剩下一个人，也就是为首那个壮汉：“别……别杀我，我告诉你，我是出来混的，手下小弟多得是，你要是杀了我……” “杀了你怎么样？”曹震淡然一笑：“你的小弟会为你报仇？” 壮汉外强中干的点了点头：“乔少也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自己在乔志强那算个什么吗？”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特么只能算一个狗腿子，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乔志强，会给你这个狗腿子出气？” 壮汉一时无语：“我……” “还有，乔志强本人，我也会算账的……”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壮汉：“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哥，我错了。”这个壮汉还真是能屈能伸，竟然双手高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就饶了我吧！” “你平常不看电影电视剧吗，所有电影电视剧都表明了一个道理，坏人死于话多。”曹震从肖战那里拿过手枪：“你们刚进来的时候，如果直接出手，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或许还有一线胜利的机会。但你们没这么做，非得啰里啰嗦说这么多废话，现在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曹震说罢，扣动了扳机，一发子弹洞穿壮汉的头部，壮汉仰面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曹震要把手枪还给肖战，肖战摇了摇头：“你自己留着吧，我要是没说错，你手头现在也没有给力的武器。”肖战说着，又摸出几个弹夹，递给了曹震：“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好了。” 曹震收起了手枪和弹夹：“谢谢师父。” 肖战冲着地上的尸体努了一下嘴：“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把经过说了一遍，又道：“八具尸体，我实在处理不了，得麻烦师傅你帮忙。” “没问题。”肖战点了点头：“我马上让手下过来，大卸八块之后趁着天黑，扔到海里喂鲨鱼，从今天开始，这几个人就会人间蒸发，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曹震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要这样。” “话说我还真是没想到啊……”肖战呵呵一笑：“刚解决了范晓峰的麻烦，你又跟富二代结了梁子，你跟为师一样，还真是杀破狼的命格，到哪都不消停。” “别说富二代，什么样的二代，我都要给他打成屎二代。”曹震冷冷一笑：“我还就打算在临海长期住下去了，这里风景好、经济好、美女也多，有谁看我不顺眼，就让他放马过来好了。” 曹震走过去，在壮汉身上搜出手机，用壮汉指纹给手机解锁，然后找到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很显然就是乔志强的电话。 曹震把电话给乔志强拨了过去，乔志强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以为是那个壮汉给自己打过来的，马上就问：“怎么样，我要打断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你丫的可别给我偷工减料。” “只是一条胳膊一条腿？”曹震对乔志强的话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乔志强听出是曹震的声音，很是惊讶：“怎么……是你？” 曹震反问：“为什么不是我？” 乔志强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我手下的人呢？” “死光了。” 乔志强吓了一大跳：“死光了？” “对，死光了，一个都没剩。”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请你发表一下感想。” “你吹什么吹！”乔志强本能的就不相信：“我就不信你敢杀人，再说了，我的手下可是久经考验的，八个人打不死你丫的！” “可他们却是死了。”曹震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你的手下还真不怎么样，你说他们酒精考验我信，是喝的那个酒精，一个个独自挺大，确实没少喝！” 乔志强立即质问：“你怎么证明我的手下全都死了？” “你这个问题太幼稚了。”曹震摇了摇头：“他们要是没死，我怎么会有他们的手机，这几个人从今天开始就会彻底消失，你再也见不到他们，这就是他们已经死了！” “你敢不敢给我拍个照片看一看？” “当然不行。”曹震继续摇头：“我要是拍照片给你发过去，那岂不是成了最好的罪证，证明我杀了人吗。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要告诉你，既然你敢来惹我，恭喜你中大奖了！今天死的是你的八个手下，下一个我杀的就是你！” “你……”乔志强听到这话，顿时感到有股寒气，由内而外浸透全身，本来他很看不起曹震这个保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后意识到曹震真的能有能力杀掉自己。 “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吧。”曹震没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曹震给乔志强打电话的时候，肖战走到一旁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马上过来清理现场。 等到曹震打过电话，肖战对曹震说道：“应该留两个活口，问清楚乔志强在哪。” 第86章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吧 “我给忘了。”曹震有点懊悔的说道：“知道了乔志强本人在哪，直接杀上门去，来个一了百了。” “不知道也就算了。”肖战淡淡然的说道：“看乔志强接下来怎么出招，要先断其羽翼，再慢慢玩死他。” “没错。”曹震跟肖战想到一起去了：“一次就把对手玩死，少了很多乐趣。” “需要我帮忙吗？” “要是需要你帮忙，我怎么接替你，成为一代兵王？”曹震指了指别墅：“别站着了，进来说吧。” “好。”肖战跟着曹震，进了别墅里面，一楼就像林温雅家格局一样，是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客厅。 肖战也不用曹震招呼，径自坐了下来：“至少你也需要我帮你处理尸体。”顿了一下，肖战继续说道：“我对你的个人能力没有一点疑虑，毕竟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问题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背后往往有一个优秀的团队。很多人天真地认为，优秀的军人可以是独狼摆平一切，这种观点不是错的，但也不全对。你不可能亲力亲为做所有事情，需要集中精力和时间去处理重要问题，问题偏偏就是你在国内目前没有手下，所以不如我派几个手下给你，全都是非常靠谱而且得力的。” “不用，我会慢慢发展自己的手下，现在已经有一个了。”曹震告诉肖战：“你应该听说过——红娘子。” “很好。”肖战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一个顶级杀手，发展成为自己的手下，当年师父都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不是运气，而是实力。”曹震嘿嘿一笑：“你不觉得我的实力远远超过你吗！” “你就继续吹吧。”肖战嘴上这么说，不过内心对徒弟还是很满意的：“有了这么一个职业杀手，想要干掉什么人就很容易了。” “说的对呀。”曹震被提醒了，马上拿出手机，给红娘子打了过去：“你们作为职业杀手，应该非常善于寻觅别人的行踪，调查别人的日常起居生活习惯。” “对的。”红娘子很坦率的说道：“这是作为职业杀手的必备功课。” “那么你帮我调查一个人——乔志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红娘子告诉曹震：“你提供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富二代，其他信息目前不掌握……”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查到行踪之后，暂时先不用动手，汇报给我。” 红娘子点了点头：“好的。” “另外，给我做事不是白做的……”曹震淡淡然的说了一句：“我会给你非常优厚的奖金。” “我已经不是职业杀手了……”红娘子长叹了一口气：“我没能完成任务，就已经不配做杀手，已经退出这一行，以后就给你当手下。不过呢，我也不用你养我，钱，我还是有一些的，可以过上钟鸣鼎食的日子。” “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儿，我给不给你酬劳，这是我的事儿。”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红娘子：“给我做事必须有酬劳。” “好吧。”红娘子嘴上说不要，但曹震坚持要给奖金，她还是很高兴的：“我现在就着手调查。” 曹震放下红娘子电话之后，给唐知秋回了过去：“你想让我怎么摆平乔志强？” “怎么摆平都行。”唐知秋非常干脆的回答：“只要别让他再来纠缠小婉，随便你怎么处理他就行，我再重复一遍，我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这个人，只是迫于无奈才同意婚事。” “一口价——五千万！” “什么？”唐知秋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钱？” “一个富二代的性命不值这么多钱吗？” “难道……你要杀了乔志强？” 曹震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不，我可不想杀人……”唐知秋一个劲摇头：“我只是想要摆脱乔志强，但在乔志强这个人是背景的，没那么容易对付。像范晓峰雇佣的杀手，干掉也就是干掉了，干掉乔志强这个人，必然会有很多严重后果。” “不管有什么后果，我开扛……”曹震冷笑着说了一句：“你只需要把钱准备好。” “问题是五千万也实在太多了。”唐知秋很无奈的说道：“不怕让你笑话，我现在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如果我流动性充足的话，还需要答应乔志强的求婚？” 唐知秋倒不像是说谎，如果唐家足够有钱的话，乔志强也没办法乘人之危。于是曹震让了一步：“那就一千万。” “也是有点多……” “如果你这你都嫌多，那么就把唐佳婉洗干净，准备送去乔志强家里吧。” 唐知秋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给我账号，最迟明天晚上，一千万准时到账。” “好。”曹震留下了一个账号，又告诉唐知秋：“把乔志强的个人资料，整理一下给我发过来，越详细越好。” “其实我对乔志强知道的也不太多……”唐知秋叹了一口气：“咱们两个加一下微信吧，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我能够想到多少，就全给你发过去。” “好。”曹震放下电话之后，通过手机号添加了唐知秋，随后微信上显示唐知秋的状态是“正在输入”，很显然唐知秋是把所知一切临时编辑成文字，手头并没有关于乔志强的现成资料。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下已经到了，他们不需要交代，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在院子里铺开塑料布，然后把尸体放到上面，用无齿锯开始分割。 肖战注意到，茶几上有个一个黑袋子，问了一句：“里面装的是什么？” “洗漱用品。”曹震回答：“刚从林温雅家里哪来的，” “正好，坐了一天飞机，我去洗个澡。”肖战说着，就把袋子打开，准备拿着去洗澡。然而，袋子才刚刚一打开，肖战顿时就愣住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曹震不明白：“都是洗漱用品啊，怎么了？” 第87章你家里哪来这么多女士内衣？ 肖战从袋子里拎出两样东西，拿给肖战看：“你家里哪来这么多女士内衣？” 曹震愣住了：“你哪弄出来的？” “就在你的袋子里。”肖战一伸手，又从袋子里掏出两条文胸：“你家里哪来这么多女士内衣？” “这里面装的明明应该是洗漱用品呀……”曹震走过去，在袋子里面翻了一下，又发现了两条内裤，此外还有两条丝袜。 丝袜一天是纯黑色的，另一条则是浅灰色的，曹震想起来，前几天好像见林温雅穿过这条浅灰色的丝袜，问题是这条丝袜怎么会在这个袋子里。 “都是没洗过的。” “拿错了……”曹震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林温雅吩咐菲佣去卫生间拿平常自己用的东西，林温雅说的自然是洗漱用品，问题是卫生间里除了洗漱用品，还有别的东西。很显然，林温雅平常去卫生间换内衣，原来的内衣脱下来之后直接就丢在那里，然后穿上新的。因为佣人一直在休假，所以没来得及及时清洗，结果越积越多。 这个菲佣也不知道真的是缺心眼，亦或是戏弄自己的雇主，把这些内衣给曹震打包拿来了。 “这可怎么办？”曹震把事情说了一下：“我现在给她拿回去，换点洗漱用品回来！” 肖战把一条内裤扔到了曹震脸上：“你有病呀？” “你干嘛？”曹震急忙把内裤拿下来：“我要这些玩意儿没用呀！” “白富美的贴身内衣，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你不要就算了，还要送回去？”肖战很认真的质问：“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曹震很认真的提出：“可我要这东西没有用啊！” “好，你说古玩有什么用，各种化石有什么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收藏？”肖战不需要曹震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把玩吗，难道就是有古玩和化石可以把玩吗，凡是有欣赏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把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欣赏的东西就是美女，跟美女有关的一切都是艺术品，这可比什么古玩和化石有价值多了。” “我待着没事儿玩一些裤衩？”“ “不是不可以呀。”肖战很认真的道：“但必须是美女的，不能随便什么女人都行，如果是矮树墩子的，就算倒找钱都不能要。” “师父……”曹震很惊讶的看着肖战：“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丫的这么猥琐。” “你要是不想要，就给我……”肖战理所当然的提出：“顺便给我发几张林温雅的照片！” “算了，我还是自己留着吧……”曹震急忙抢回肖战手里的内裤，放回到袋子里：“万一林温雅来找我要呢？！” “她不会找你要的。”肖战缓缓摇了摇头：“徒弟，师父再教你一件事情，但凡是有钱的女人，对内衣都特别讲究，而且她们内衣数量也多，多一些少一些根本注意不到。” 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几声，是唐知秋终于编辑好微信，给曹震发了过来。 通过这段微信可知，乔志强家里还真是挺有背景，早年是放高利贷，后来开了一连串小额贷款公司，专门从事套路贷。 他们家运气非常好，也非常有眼光，总是在一个行业兴起时，狠狠赚上一笔，然后再转型。通过套路贷赚到足够钱之后，乔志强家转而向企业提供各种融资业务，有些融资合法，有些则是灰色，看利率的话仍然是高利贷，反正比银行贷款利率高得多。问题是很多企业没有办法通过正常渠道，从银行获得足够贷款，企业运转又经常急用资金，就只能进行高利融资。 也正因为如此，乔志强才能给唐家提供融资，因为他们家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 同样因为如此，唐知秋不想把女儿嫁给乔志强，因为这一家人的发迹史血迹斑斑，做了太多有损阴德的事情。 唐知秋在微信末尾加了一段自己的评论：“这年头出来做生意，多多少少都得干点不是很合法的事情，细查起来其实每一个人都有问题，但做事还是要有底线。套路贷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坑人了，而且害人全家，相当于毒品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家，我实在是寝食难安。” 曹震回了一句：“那么你就赶紧把钱准备好吧。” 在唐知秋这一段描述当中，曹震遇到了一个不太懂得词汇，问了肖战一句：“什么是套路贷？” “这个时代，很多东西跟过去都不一样了，就比如高利贷，跟历史上的高利贷也不一样，而是演化成了各种各样的形式，披上各种各样的外衣，套路贷就是其中一种。”肖战给曹震详细解释起来：“套路贷是对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假借民间借贷之名，诱使或迫使被害人签订借贷，或者变相的、借贷、抵押、担保之类协议，通过虚增借贷金额、恶意制造违约、肆意认定违约、毁匿还款证据等方式形成虚假债权债务，并借助诉讼、仲裁、公证或者采用暴力、威胁以及其他手段，非法占有被害人财物。这个是法律定义，理解起来不太容易，我举一个更加简单的例子，唐佳婉手头缺钱了，向乔志强借一万块钱，约定一个月之内连本带息偿还一万一。表面看起来，一千块钱利息似乎不是很多，但乔志强会借口手续费之类，从一万块钱当中再扣一两千，也就是说，唐佳婉实际拿到手的只有八九千，那么这就是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利息，已经相当高了。而这不还是重点，套路贷只是才刚刚开始，一个月以后，唐佳婉还不上一万一，怎么办？乔志强借款给唐佳婉，是一家小额信贷公司，那么乔志强就会把唐佳婉带去另外一家小额信贷公司，借新还旧。” 第88章危楼愚夫 “明白了，也就是唐佳婉从第二家小额贷款公司借钱，偿还第一家小额贷款公司的欠款。由于手续费的存在，事实上唐佳婉需要拆借一万三，才能偿还一万一的欠款本息，而这一万三本身的本息合计可能是一万五……”曹震何其精明，肖战只是这么一说，就已经明白什么是套路贷了：“只需要滚动这么几次，原本的八九千块，就会变成一笔巨资，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表面看起来完全合法。因为高利贷不受国家保护，所以他们以手续费的名义收取额外费用，名义上收的并不是利息，而且每次借款都跟一家小额贷款公司单独签订合同，其实所有小额贷款公司都是一个老板，但每一份合同在法律上都是独立存在，受害者就算是想要维权也非常困难，需要逐一起诉每一家公司，这个维权成本太高了。” “没错。”肖战告诉曹震：“因为表面上合法，所以很多受害者到法院起诉，结果官司打输了。而且我说的这种还是比较简单的套路，他们还有很多更加复杂的操作，几千块钱最后变成几十万，受害者只能卖房卖地偿还。一般来说，套路贷都包装成各种小额贷款产品，借款金额倒是也不多，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每一个借款的人都没想到，最后等待自己的是如此沉重的利滚利。” “这个行业太缺德了。”曹震冷冷一笑：“不过，我觉得这些借贷人也有问题，他们不是借一大笔钱，只是几千几万块，说明这钱也不是用来办什么大事儿。” “借这种小额贷的，大多是用来消费，买一部新手机，或者名牌包包和化妆品。当下年轻人，已经彻底被消费主义所迷惑，也就是说，把物质上的快乐和满足放到第一位，不断追求新的消费品以获得精神上的快乐，消费本身变成了目的，为了消费而消费。他们不断追赶流行，苹果手机刚出新型号马上就换，关注时尚品牌当季推出什么新式服装……”肖战很感慨的说道：“很多毒鸡汤文，诱导他们陷入消费主义陷阱，大谈什么钱赚来就是为了花。当这些人的收入，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支出，最后就走向了小额贷。” “坐了几年牢之后，我发现这个社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能理解。”曹震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今天又多了一样事情。” “我在来的飞机上，看了一部罗刹国的电影《危楼愚夫》，给我的启发非常大……”肖战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部电影的主人公是一个工程技术员，非常偶然的发现有一栋楼将要倒塌，然后他就报告给了有关部门。问题是这栋楼本来有修缮资金，这笔钱被各方面的领导私下瓜分掉，如果楼真的倒了，必然有人质疑钱去哪了。结果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挽救这栋危楼，而是要把这个技术员灭口，因为技术员只要死了，楼就算倒了也没人知道怎么倒的。这个技术员侥幸逃生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回到那栋危楼，挨家挨户告诉每一家居民，这栋楼可能要倒塌。结果就是没有一个居民相信，他们反而认为技术员是一个疯子，把技术员打了一个半死。” “那么这座楼最后倒了吗？” “这座楼最后倒了没，不是重点，反正倒掉是一定的，因为这是专业结论。并不是说，发现这栋楼存在问题，接下来这栋楼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塌掉，这里面存在一个过程，可能要过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重点在于，这部电影虽然是罗刹国拍的，但具体情况放到其他国家，尤其我们这里，也是一样。大多数民众是愚昧的，安于眼前的小日子，如果你告诉他们，有一场灾难即将来临，他们并不会感谢你，反而会恨你。”深吸了一口气，肖战非常感慨的说道：“徒弟，师父真正想要告诉你的是，当你发现这个社会上有太多不理解的事，多数人是如此蒙昧无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置身事外，像我们这样的强者，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坐视别人生老病死；第二个选择就是做危楼愚夫，想要唤醒这些人，需要承受极大的风险，不但不被理解，这些人反而可能会背后给你捅刀子。” “我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像我们这样的强者有充分的选择能力，而那些危楼里的人根本没有，如果我们不去唤醒他们，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接着说唐知秋吧，你想怎么处理？” “难怪唐知秋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乔志强，不过这个唐知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摆明了就是借刀杀人。” “没错，想要利用你解决乔志强，进而解除唐佳婉的婚约。” “所以我必须敲他一笔。”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根本不缺这一千万，但我不能让他白占便宜，必须付出点什么。” “说得对。”肖战呵呵一笑：“唐知秋想要借刀杀人，哪能那么容易，我们的身价，他还真雇不起。” 很快的，肖战的手下就把现场处理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肖战当晚住在肖战家里，第二天早晨出门办自己的事情，当天晚上又乘飞机回了东马。 同一时间里，乔志强那边正惴惴不安，他本能的相信曹震说的是事实，自己的手下全都死光了。另一方面他又想不通，自己的手下非常厉害，怎么可能八个人全被杀光了。 接下来等了三天时间，这八个手下仍然踪影不见，而且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联系上，乔志强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全都死了：“我艹……这个曹震到底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么能打！” 一个亲信很小心的说了一句：“听说他是林温雅的保镖，既然能被林温雅聘用，肯定武力值超高。” “高个屁！”乔志强站起身，来来回回不安的走着：“不过就是一个臭保镖，顶多当过几天大头兵，还能上天了不成！” 第89章裤衩太多，想不起来了 亲信哀叹了一声：“但咱们这八个人，全都人间蒸发了，显然已经不在人世。” “他就是一个臭保镖！”乔志强不愿意相信曹震能把自己的手下杀光：“我这几个小弟，跟着我混了好几年，帮我摆平了不少人，曹震有什么本事能把他们杀光？” “我觉得，武力值超高的人，一次对付十几个不成问题，更何况曹震万一有枪械呢？”这个亲信缓缓分析道：“乔少，你好好想一想，这个臭保镖买得起顶级豪宅，哪来的钱，说明林温雅给的佣金非常高。如果曹震不止这个价格，林温雅那么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花钱？！” 先前乔志强在牛排馆，知道了曹震的名字之后，再加上唐佳婉声称曹震是客户，顺着这条线索很容易就查到了曹震的背景。 当然，这不是曹真的真实背景，乔志强只知道是林温雅请曹震当保镖，曹震最近买了一套房子跟林温雅是邻居，所以乔志强才对曹震非常不屑：“就算再怎么能打，也只是一个臭保镖，我有的是钱，不信请不来高手，把曹震给我灭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这个亲信眼珠转了转，有了一个坏主意：“咱们这几个哥们，是去曹震家里的，对吧，如果曹震真把他们全杀了，那么曹震怎么处理尸体？” “说的对啊。”乔志强被提醒了：“一两具尸体倒是好说，找个地方挖坑埋了，但八具尸体根本没办法处理！” 亲信继续说了下去：“而且现场肯定遗留下很多痕迹，这个没办法遮掩，只要发现了尸体和痕迹，曹震就逃不掉谋杀罪，到时法律就会收拾曹震。这事儿要是正常报警，警方肯定没办法受理，乔少在条子那里不是有些关系吗，这个时候可以利用一下了。” “说得对。”乔志强哈哈一笑：“让警察找上门去搜查，就说有人报警说，几个朋友进来曹震家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乔志强马上安排去了。 再说曹震这一边，既然已经不再给林温雅当保镖，曹震也就不用跟林温雅一起出行，每天都是自己单独上下班。 倒是林温雅考虑周到，中午的时候把曹震叫来自己办公室，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曹震：“这是你的。” “你给我买了一辆车？” “对。”林温雅点了点头：“考虑到你曾是特种兵，对车辆性能肯定有要求，所以我给你买了一辆顶配的路虎，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了，感谢你对这段时间的工作。你每天上下班都是叫网约车，挺不方便的，应该自己有辆车了，不用谢我。” 曹震直接把车钥匙收了起来：“本来我也没打算谢你。” “啊？”林温雅愣住了：“你接受别人礼物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谢谢吗？” “我给你解决了这么多麻烦，你给我一辆车，难道很亏？”事实上，曹震此时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车，而是那一袋子裤衩。肖战走后，曹震就把那些东西收回到袋子里，然后放到了卧室，准备哪天林温雅来要，自己直接还回去。问题是林温雅根本就没要，这几天两个人之间见面如常，林温雅似乎根本没发现，自己有一堆贴身物件让费用打包给了曹震。 林温雅淡淡然的说了一句：“好吧，你说的也对，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这辆车？”曹震试探着问：“没别的事儿了？” 林温雅反问：“你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事儿？” 曹震算是看出来了，林温雅的裤衩太多，这是想不起来了。问题是那一堆女性衣物放在自己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何况还都没洗过，于是曹震决定提醒林温雅一下：“你好好想一想。” “没什么其他的。”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就是想给你一辆车。” 今天林温雅穿的是白色针织修身连衣短裙，依然是满满的职业范儿，曹震坐在林温雅对面，两个人中间隔了办公桌。 曹震低头看了一眼，通过办公桌下面，发现林温雅穿的是亮黑色丝袜，表面看起来亮晶晶的，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曹震先前还真没见林温雅穿过这条丝袜。 林温雅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虽然裙袂非常短，但把正中挡住了，看不出来到底是连裤袜，还是分体式丝袜。 曹震这么一看，倒是把林温雅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看一下你穿的什么丝袜。” 林温雅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看内裤？” 曹震点了点头：“你要是想给我看一看也行。” “你有病吧！”林温雅按捺不住有些火了：“我好心给你一辆车，你却骚扰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曹震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有不一样的地方？” 曹震本意是提醒，有没有发现内衣少了，然而林温雅却理解错了：“我的身体健康的很，没有妇科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曹震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你的丝袜和裤衩是不是经常换？” “内裤，再说一次——内裤，不要用那么粗俗的词汇。”林温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当然要经常换，至少一天换一次，或者一天换两次也有可能……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你又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么你的丝袜和内衣是不是特别多？” “当然非常多了。”林温雅更加不耐烦了：“我是很有品位的好不好，有品位的女人必然准备很多内衣和丝袜，何况我本来就是从事这个行业。凡是攒几个月现汇买名牌服装，穿上就觉得自己变漂亮很多的，全都是地地道道的女屌丝。真正的品味不是外在，而是由内而外，每一样东西都上档次……不过，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公关部难道很闲吗，你跑来关心我的内衣和丝袜？” 第90章我可以骚，你不能扰 曹震算是明白了，林温雅的内衣和丝袜确实很多，根本没发现丢了好几件，既然如此，自己索性也就不提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确实非常欣赏你的美貌，你长得漂亮还不算，难得的是非常有品味。而且这品味是从里到外的，从丝袜的脚尖一直到你的头发稍，都透着一股别样的美。你穿衣服也非常有品味，有一次，你脱了高跟鞋，我发现丝袜大母脚趾部位有些磨薄了，露出了些许肌肤。我注意到你角质上的肌肤如此柔嫩白皙，用一句烂俗的话形容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个女人，面部皮肤好很正常，现在网上各种各样美女，一个个那张脸就像抛光了一样。平常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样，才能说明自身条件到底如何，你连脚趾肌肤都这么好，一点老茧都看不到。” 林温雅愣住了：“我……什么时候脱过鞋？” “你平常下班回到家，经常把高跟鞋一脱，穿着丝袜赤足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林温雅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都被你注意到了。” “我是你的保镖，观察当然非常细致，要把你身上每一个细节尽在掌握。”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了起来：“再说眼下你脚上这双丝袜，款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材质独具匠心，这表面一层亮晶晶的好像是铺了一层钻石，让你这个人看起来就想会呼吸的人民币。” “你吃错药了吗？”林温雅目瞪口呆看着曹震，虽然搞不清楚曹震为什么说这些话，不过听在耳中还是很受用的。 “没什么事儿，我先出去了。”曹震不想再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办公室，到了门前突然回头，对林温雅说了一句：“但你今天看起来确实挺骚。” 林温雅正色回应：“我可以骚，你不能扰。” 前脚曹震刚出去，徐玉财后脚来了林温雅办公室，问了一句：“车子给曹震了吗？” “曹震刚从我这出去。”林温雅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有用没用的说了一大堆话。” “曹震应该有一辆车，虽然名义上他不再是你的保镖，但你万一遇到什么问题，还是需要让他帮忙的。问题就是如果曹震没有车，不管做什么就会非常麻烦……”正是徐玉财提议给曹震买一辆车，反正这点钱对林温雅来说不算什么，事实上徐玉财这么安排有私心，如果自己和林温雅遇到危险，可以让曹震及时过来帮忙。不过，徐玉财发现林温雅神色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害羞：“曹震都说什么了？” 徐玉财是长辈，林温雅也就没隐瞒，把曹震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个曹震吊儿郎当，成天也没个正形，而且还喜欢骚然女性，真让人难以想象，过去竟然是精锐特种兵。”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一笑：“曹震经常用语言调戏女性，但行为上有过骚扰吗？” “这个吗，还真没有……”林温雅被提醒了：“现在回想起来，曹震好像没跟任何女性的关系特近，咱们集团里各色美女非常多，但曹震平常根本不留意。我注意到，曹震就算跟其他女员工走了面对面，也只是简单点头打个招呼，目光一触及开，平常在集团里出入，目光也不会在女性身上多加停留。甚至于，曹震好像都没跟那个女员工说过话，反正我我是从来没看到过。我知道很多屌丝来了咱们集团之后，只恨自己只有一双眼睛，完全不够用，到处不停的瞄来瞄去，用目光把看到的所有女性全部睡一遍，这样看起来曹震跟那些屌丝还真不一样。” “曹震的骚扰是表面的。”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能看出来，曹震内心静若止水，不会轻易被外界扰动。” “那么他为什么骚扰我？”林温雅一摊双手：“如果他外表也像内心那么精锐止水，我也就没这么讨厌他了！” “不对，曹震应该不会好端端关心你的内衣……”徐玉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林温雅急忙问：“能有什么事儿？” “我说不好。”徐玉财一个劲摇头：“可能是喜欢你吧，或许有其他什么事儿，我说不好。” “喜欢？”林温雅目瞪口呆：“算了！我宁愿被阿猫阿狗喜欢，也别让曹震来喜欢我！” “可能是有其他事儿吧，但曹震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只能侧面提醒你一下，但我说不好到底是什么事儿。”徐玉财跟林温雅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去找曹震了。 徐玉财作为集团股东，还有林温雅的长辈，一心想的是保证大家安全，让集团平稳运营。然而这一次徐玉财却起到了长舌妇的作用：“你刚才去关心小雅的内衣了？” 曹震板着脸问：“林温雅跟你告状了？”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徐玉财急忙摆了摆手：“我就是觉得曹先生是做大事业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关心起小雅的内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没事情。”曹震实在没办法告诉徐玉财，林温雅有一堆裤衩和丝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里，只能敷衍道：“我就是发自内心觉得吧，林温雅确实是盘靓条顺，穿丝袜都那么有品位。” “我听小雅说了。”徐玉财笑着点了点头：“很显然，小雅对你的恭维，还是很受用的。” “平常恭维林温雅的人应该非常多吧，我觉得她对各种恭维话应该已经麻木了！”曹震不太理解：“为什么我恭维她就非常受用？” “没错，小雅条件这么好，不知道多少追求者，平常各种恭维话没少听，早就已经麻木了。但是……”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曹先生你恭维得立意奇特，要知道普通的恭维肯定入不了小雅的耳，偏偏是立意奇特的恭维才能留下深刻印象！看起来曹先生不单是一代兵王，在情场上必然也是无往而不胜，曹先生你现在还是单身吧，如果想要谈一场恋爱，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被你倾倒。” 第91章不是谁都能恭维女人到脚趾 “你说我恭维林温雅立意奇特，你恭维我同样立意奇特。”曹震被说得一脸懵逼：“别人都说我在战场上无往而不胜，这样的话我早就听腻歪了，你却说我能在情场也无往而不胜，这还真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恭维女人，可是一门技术，不是谁都能恭维女人到脚趾。”徐玉财笑呵呵的说道：“刚才小雅都跟我说了，你夸奖她脚趾的皮肤特别好。” 曹震愣住了：“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骂我！” 当天晚上。 曹震刚刚下班回家，刚进院子，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曹震转身打开院门，发现外面站着几个警察，其中为首的一个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业主？” 曹震点了点头：“对。” “你一个人住？” 曹震又点头：“对。” “你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曹震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你把态度放好点！”为首的警察把眼睛一瞪：“我告诉你，现在怀疑你在家里从事违法活动！” “你开什么玩笑？”曹震呵呵一笑：“我刚下班回家，就算想要从事违法活动，也得有这个时间。” 另外一个警察是协警，态度比较好：“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家里传来打斗和惨叫，所以我们过来看一看。” 曹震点了点头：“可以看，出示一下证件。” 为首的那个警察面色比较黑，一看气色就不太健康，说起怀来同样不太健康：“你懂不懂法律，警察执行公务的时候，身穿警服就相当于证件，强行要求警察出示证件可以被拘留。” 曹震也不知道这警察说的有没有道理，不过看这几个警察来势汹汹的样子，明显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正面硬刚：“好，你们进来吧，随便检查。” 曹震说着，就让到了一旁去，让几个警察进了院子。 接下来，这几个警察把整个别墅搜了一个遍，连墙根树下都没有放过，始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肖战的手下做事干净利落，把现场处理得相当完美，没留下一点痕迹。 从警察角度来说，如果这个院子确实发生过什么事，多多少少应该会有点痕迹，只要他们能够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就有足够理由对曹震深入调查。但他们哪里能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新老两代兵王，曹震杨威海外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小警察，当然现在仍然也是。 “有问题吗？”曹震满面笑容：“如果没问题，就请回吧。” 那个黑面神重重哼了一声：“你给我加点小心！” 既然什么都没发现，而且曹震也没阻碍执法，这几个警察就离开了。 曹震重又把院门关上，面色一沉，拿出手机给姚曳打了一个电话：“把你们支队长陈志英的电话给我。” 姚曳楞了一下：“你要我们支队长电话干什么？” “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曹震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这娘们太彪。” “你……”姚曳被气坏了：“曹震你是不是找死？” “我刚说你彪，你就说这种话，这不是自证很彪吗？！” 姚曳刚想发火，可又觉得曹震说的不是没道理，只能强行把火气压下来：“我们支队长的电话，不是随便就能给人的。” “你至少问一下你们支队长，也许人家愿意给我呢。” “我没时间。”姚曳不耐烦的道：“不如你直接来我们支队，亲自找他要号码。” “我可是有重要情况，如果你耽误了，造成任何损失你负责。”曹震很认真的告诉姚曳：“至于什么重要情况吗，我肯定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级别不够！” 姚曳很想掐死曹震，可又担心自己真的影响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能恨恨不已说了一句：“你等着。” 姚曳这会儿刚好在支队，直接去找陈志英，把曹震的电话说了一遍。 陈志英要来了曹震来电号码，打发姚曳回去忙工作，然后给曹震回了过来：“听说你找我？” “刚才我这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曹震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我想知道他们的做法合法吗？” “这个吗……”陈志英尴尬的笑了笑：“表面上看，倒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 “我是警察，你现在认为其他警察执法有问题，所以才来问我。”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你认为我应该出卖同事吗？” “临海这么多警察，其中必然有害群之马，而且也不是个个都有资格做你陈志英的朋友。” “你很会说话。”陈志英笑了笑：“不过，只是这么一个理由，还不够。” “难道你不想清除害群之马？” “好吧……”陈志英似乎是被曹震的理由打动了：“一般来说，如果警方接到报案，说某个地方听到惨叫或者殴斗声，按照工作程序是应该出现场的。不过，这种出现场也只是大致看一看，如果没有发现特别可疑的迹象，也不会采取进一步调查。这几个警察的行为，显然已经越界了，再没有发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你的住处进行如此搜查，摆明了就是故意过去找毛病，你可以投诉的。” “我对投诉没有兴趣。” “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陈志英轻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你在现场还是很冷静的，处理非常得当，没有上套。” “上套？”曹震微微眯起眼睛：“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有些东西是行业潜规则，按说我不应该告诉外人，不过我对你这个人非常欣赏，所以还是说了……”陈志英无奈的笑了笑：“其中有人是不是态度非常强横？” 曹震点了点头：“对！” “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故意刺激你的情绪，很幸运你当时克制了自己的情绪。”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如果换做是脾气大点的人，当时就可能会发生冲突，这样一来就属于袭警了，本来事情只是小事，但袭警一定会被拘留。所以，出警这几个同志，带着很强目的性，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好轻易揣测了，反正他们肯定不是按照正常程序来处理。” 第92章因为这娘们太彪 曹震冷冷的问：“我能不能知道他们是谁？” “如果确实有人报警，通常是拨打110，然后由110分派给相应派出所。如果确实是有人暗中搞事，同样要经过属地派出所……”陈志英告诉曹震：“因为这种事情就应该归属地派出所，如果由其他部门出现场，程序上是有问题的，没人愿意在程序上落下把柄。” “我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可以直接找上门去。”陈志英给出了一个主意：“大门里面一定有公示板，上面有照片和姓名、联系方式，涵盖全所所有人员，你找一下就知道了。” “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本来完全不懂，多谢你给我指点。” “我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愿意指点，这些话我不会轻易对别人说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陈志英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你有姚曳的联系方式，为什么刚才不去直接问姚曳，反而要让姚曳来找我？” “因为这娘们太彪。”曹震非常干脆地回答：“姚曳自己就是暴力执法的典范，肯定认为今晚的事情没问题，我问她等于白问。” “你说的还真没错。”陈志英有些感慨的长呼了一口气：“反正咱们已经认识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私人号码，你可以记下来。如果遇到法律方面的问题，欢迎随时来问我。” “谢谢。”曹震放下电话，通过手机地图找到了属地派出所，刚一进门还真就找到公示板，而且在上面找到了那个黑脸的名字，这个人叫孙军。 曹震是开车来的，就停在大门外不远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自己，迅速离开回到自己车上，接下来就死死盯着大门。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孙军果然从里面走出来，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按说早就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孙军今晚也不像加班的样子，一直留到这个时间才离开，很显然是为了曹震的事情。 孙军自己有车，就停在曹震不远处，上了车子发动起来，很快就开走了。 曹震也把车子发动起来，尾随在孙军后面，不保持固定距离，而是时远时近，以免被孙军发现。 很快的，孙军的车子来到一条小街，这里白天的时候很繁华，不过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所以没什么行人。 曹震的车子突然加速，突然超过了孙军的车子，紧接着一打方向盘，横在了孙军车前。 孙军猝不及防，急忙猛踩刹车，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车子堪堪停了下来，差一点就撞在曹震的车上。 “艹！”孙军这人脾气非常大，怎么可能不发火：“你特么怎么开车的？长眼睛没长？” 曹震打开车门，跳下车去，冲到孙军车前，直接来开驾驶室的门。 “是你？”孙军一眼就认出了曹震：“你特么敢拦我的车，你特么是不是找死？” 曹震二话不说，挥起一拳，轰在孙军的太阳穴上。 孙军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感觉满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你……你特么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哎呀，竟然没昏过去，身体挺结实呀！”曹震呵呵一笑，冲着太阳穴又是一拳。 虽然孙军的身体不怎么健康，不过还真就挺抗揍，挨了这一拳，还是没昏过去，挣扎着想要反抗。 但是，曹震的拳头岂是等闲，虽然孙军勉强保持着清醒，然而浑身无力，反应非常迟钝，挥舞了两下拳头打在曹震身上，对曹震来说感觉就像挠痒痒。 曹震又把第三拳打了过去，这一次孙军没撑住，眼睛一翻白，昏死过去。 曹震把孙军从驾驶室里拽出来，然后关上了驾驶室的门，把孙军拖到了自己的车子这里，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孙军塞进车子。 接下来，曹震回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直接开去郊外。 就这样，孙军被曹震给绑架了，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就算周围碰巧有人路过，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震把车子开到郊外之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把孙军从副驾驶位上拽下来，然后踹了一脚：“醒一醒。” 孙军哼哼了一声，仍然昏迷着，曹震又踹了一脚，过了好半天功夫，孙军这才醒过来。 孙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曹震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肯定不是干你，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气：“只是想找你唠一唠。” “唠什么？” “今天晚上为什么去我家？” 孙军张嘴就来：“因为有人……” 曹震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抽在孙军的脸上，抽的孙军满眼冒金星。 孙军下意识要反抗，可浑身酸痛不已，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哪有力气。 “别跟我说官话……”曹震冲着孙军吐了一个烟圈：“我都知道，你今晚出现在我家，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现在要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 “我是正常工作……” “还跟我说官话？”曹震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孙军另外一边脸上，因为曹震第二巴掌比先前用力，结果孙军两边脸肿胀程度不一样，非常不对称。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孙军有些底气不足了：“你打我，后果很严重……” “我不但可以打你，还能杀了你！”曹震冷冷的道：“月黑风高，荒郊野外，简直是杀人的最佳时间地点。” 孙军圆瞪眼睛看着曹震：“你……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曹震很轻松地一笑：“而且，我还可以完美的处理掉你的尸体，连一根头发都不留下，就像你这个人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当然会有很多人找，但他们永远都找不到，千万不要怀疑我非常擅长干这个。” 孙军傻傻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老实回答什么。”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这个人很佛系，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如果你不说，我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调查。” 第93章我这个人很佛系的 曹震表面上装作很佛系，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如果你孙军不说，今晚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孙军从警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形成了一种直觉，看到一个人，能揣摩出来这个人会干出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孙军觉得曹震真的会杀人，于是磕磕巴巴的，把经过说了出来。 孙军有个上级领导叫赵东升，两个人原本是同学，赵东升是市局的一个处长，对孙军颇多关照。 今天中午的时候，赵东升给孙军打来电话，要求带人去曹震家里检查一下，尽可能找出点问题来，然后把曹震办了，于是孙军就去了。 至于赵东升为什么交代这么一件事，曹震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军一无所知。 “曹老弟，咱俩无冤无仇，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孙军哭丧着脸说道：“赵东升为什么这么交代，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一问他本人？” “你以为我不敢？”曹震呵呵一笑，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像，对准了孙军：“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赵东升给你打电话，让你带人到我家里搜查。” 孙军没想到，曹震竟然要给自己拍视频，马上噤声不语了，原因很简单，现在是曹震对他构成人身伤害，只要今晚能活着离开这里，他可以想办法报复回来。 但是，如果曹震掌握了证据，可以证明赵东升跟孙军存在非法交易，整个过程完全没有按照法定程序，到底谁是谁非可就要另说了。 最后就算曹震要付出代价，他孙军的日子也别想好过，所以孙军不能说。 曹震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军：“不想说是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现在让你重复一遍。”曹震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后果非常严重。” 孙军外强中干的嚷了一句：“难道你还敢杀了我？” 曹震暂时关掉视频，冲着孙军的咽喉就是一拳。 孙军完全没躲闪开，一时间差点背过气去，好像咽喉被堵上了一块石头，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一瞬间，孙军脸色涨的通红，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唾沫混合着血丝不断从嘴里飞溅出来，差点连肺叶都咳出来了。 “我刚才告诉你了，我有能力让你凭空蒸发，所以你最好配合点。”曹震冷冷的问了一句：“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我说。”孙军一个劲点头：“我全都说。” 曹震重又打开手机视频：“把你干过的事情全都说一遍，一个字都别漏。” 孙军只好详细重复了一遍，最后强调：“我只是奉命行事，我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儿，赵东升这么交代，我就只能这么做……” “也就是说事先没有人报警？” 孙军摇了摇头：“没有。” “整件事情你的处理方式符合执法程序吗？” 孙军又是摇头：“不符合。” “你还知道什么？” “我真的都说出来了……”孙军急急忙忙的道：“你跟赵东升有什么仇，你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参与这事儿，就饶了我吧……” “问题就在这，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赵东升是什么人，当然也谈不上有仇。”曹震关掉了手机摄像，然后告诉孙军：“不过，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咱们两个之间的梁子就算了。” 孙军感激涕零：“谢谢。” 曹震冲你这自己的车努了一下嘴：“上车。” 孙军打了一个哆嗦：“干嘛？” “当然是送你回去了。”曹震不耐烦的道：“难道我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外的？” 孙军再也不想看到曹震这个人，最好曹震马上开车离开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荒郊野外的连个计程车都没有，自己要是步行回市区得走到天亮。 于是，孙军战战兢兢上了副驾驶位，曹震也上了车，把车发动起来，一直开回先前阻拦孙军的地方。 孙军的车子还横在路中间，毕竟这是一条背街，过往车辆非常少，平常就被周围居民当成停车场，所以孙军的车也没怎么引起注意。 曹震让孙局下车，自己也来到孙军车前，然后告诉孙军：“把车门打开，把你所有东西，包括身上带的，还有车里准备的，全给我拿出来。” 孙军不敢违拗，马上打开车门，把自己所有东西全拿出来，摆放在车座上。 曹震并不满意，又对孙军进行搜身，把孙军身上所有东西全部找出来，一起扔在了车座上。 “滚远点。”曹震不耐烦的呵斥孙军：“我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的东西。” 孙军不明白，为什么曹震检查自己的东西，要让自己滚一边去，他也不敢问什么，只有战战兢兢站到一旁去。 孙军的东西还真不少，不过没什么有价值的，有两部手机、一些零用钱、几张银行卡，此外就是证件。还有一个记事本，曹震打开仔细看了起来，上面全都是各种琐事，同样没什么价值。 虽然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但曹震足足检查了半个小时，这才把东西扔回到车座上，然后告诉孙军：“过来。” 孙军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还有啥事儿……” “今天咱俩的事情就算了。”曹震看了看孙军脸上的瘀伤，觉得自己的气也算是出了：“如果有人问你怎么受伤了，你就说自己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你从小到大就是小脑发育有问题，身体平衡能力不好，懂了吗？” 孙军一个劲点头：“懂了。” “你平常耀武扬威惯了，今天被我教训这么一顿，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一定会设法报复我。”曹震冷冷一笑：“如果你报复我的话，我就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去，你应该知道被你的上级看到了，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更重要的是，只要我愿意，你们根本抓不到我，我有好几个国家的永居权，随时都可以买张机票飞过去。但是，等到我离开之后，会在不经意的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到那个时候我对你可就没有这么仁慈了。” “我知道……”孙军毫不怀疑曹震干得出来这种事：“我不会报复你的……” 第94章不杀你，只因为你是小人物 “这还差不多。”曹震上下打量了一眼孙军，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 孙军战战兢兢的问：“为什么？” “不杀你，只因为你是小人物。”曹震冷冷丢过去一句：“杀你这种人辱没我的威名。” 随后，曹震再也不理会孙军，径自驾车离开。 孙军上了自己的车，坐在驾驶位上，长呼了一口气。 曹震走了，看起来不会杀了自己，孙军也就是心理上刚一轻松，孙军顿时感到全身到处传来剧痛，连动一下都很费事。 刚才在巨大的恐惧支配下，刚才孙军暂时忘记了疼痛，这时所有疼痛加倍涌上来，孙军差一点当时就昏死过去。 非常奇妙的是，曹震打的只是孙军的太阳穴和咽喉，可不知道为什么孙军痛的是全身，连痔疮都跟着发做了。 孙军喘了好半天粗气，勉强稳定了一下心神，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赵东升的，赵东升接起来就问：“曹震那事儿怎么样了？” “我被曹震给削了……”孙军哭丧脸把经过叙述了一遍：“也不知道这个曹震，怎么就找到了我，把我拉到郊外，给我这顿揍呀。赵处，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这可是给你办事儿，才吃了这么大的亏……” “我艹！”赵东升火冒三丈：“这个曹震想要造反是不是？他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还敢打你？” “他不但把我给打了，还给我拍了视频……” “什么视频？”赵东升把事情想歪了：“你当时找小姐了？” “你想到哪去了……”孙军一个劲摇头：“他让我把经过整个说一遍，然后给我拍了下来……” 赵东升一愣：“提到我了？” “对啊。”孙军非常无奈：“我不是想要出卖你，而是我当时要是不说……曹震肯定不会放我活着走人！” “艹！他一个臭屌丝，还敢杀人不成！” “我觉得他敢……”孙军很认真的解释道：“这个曹震吧，我刚见到第一面，就觉得非常不简单，肯定很有来头。尤其是刚才，我有一种感觉，他真的能杀人……” “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怎么这么这么一个屌丝，就给你吓成这样？”赵东升根本不在乎：“我告诉你，这件事儿咱们是给乔少办的，曹震把乔少给得罪了，乔少才让我帮忙整治一下曹震。本来我也就是敲打一下曹震，既然曹震把你给打了，这是想要把事情闹大，那么咱们就陪着曹震闹大。” “你要怎么办？” “曹震既然把你给打了，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这口气必须得出！” “但曹震手头有那个视频，如果真在网上曝光，对我肯定不利！” “你怎么这么胆小？”赵东升非常不耐烦：“咱们可是掌握权力的人，对付曹震这种屁民，还不是动一下手指的事儿！我告诉你，就算曹震把视频挂到网上，也屁用没用，我肯定能给你摆平就是了！你也就是没怎么遵照执法程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曹震袭警这可是大事儿，事情闹大了最倒霉的肯定是曹震！”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东升发现孙军怂了，知道指望不上孙军，于是又道：“你请个假吧，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我帮你办了这个曹震！” 孙军感激涕零：“谢谢赵处！” 孙军等着赵东升报复曹震，赵东升则开始构思怎么报复曹震，他们哪里想到，曹震可不是把孙军打一顿就算了，事情根本就没结束。 赵东升这个时候已经下班，在家里刚好吃过晚饭，孩子住在学校，家里只有赵东升和他老婆。 赵东升刚放下孙军的电话，家门被人敲响，赵东升老婆走到门前问了一声：“谁啊？” “供水公司。”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看一下水表。” “前几天不是刚看过一次吗。”赵东升的老婆说着，就把房门打开了。 赵东升家住一处比较高档的封闭式小区，这种小区有极高的防火要求，入户门是全封闭式的，没有猫眼。 事实上，现在很多新建小区都不配备猫眼，正是为了防火需要，一旦出现火情，这种全封闭式入户门，可以迅速隔绝火源。 这也就是说，赵东升的老婆根本看不到，外面到底是什么人。 入户门才刚刚一打开，从外面突然窜进来一个身影，抬掌冲着赵东升老婆的脖颈一劈，赵东升的老婆一翻白眼昏死在地。 赵东升听到响动，赶忙走过来：“怎么回事？” 这个身影马上又冲到赵东升近前，冲着赵东升太阳穴就是一拳。 人的太阳穴如果遭遇打击，很容易当场昏倒，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并不是说，太阳穴只要遭到打击，就一定会昏倒或者死亡，关键取决于力度和具体部位。 无论如何，只要攻击太阳穴，至少可以让人丧失反抗能力。 赵东升倒是没昏死，而是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身影则往前进了一步，冲着赵东升的小腹就是一脚，赵东升仰面向后倒去，正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赵东升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身影并不答话，又往前进了一步，冲着赵东升的下巴就是一记勾拳，赵东升的脑袋随着拳头的力道高高飞扬而起，下巴尖都快指向天花板了。 由于头部仰角过大，颈椎不堪重负，发出轻微一声“咔嚓”，继而压迫头部神经，赵东升好悬昏死过去。 “你……你……”赵东升喘了半天粗气，好容易匀过气来，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对方倒是没再出手：“你不认识我？” 赵东升傻傻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对方讥讽的一笑：“让孙军去搜我家，竟然不认识我是谁。” “你是……曹震？”赵东升顿时明白过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知道我是谁了？”来人正是曹震：“很好，只要你不装糊涂，咱们就可以很好的谈话了！” 第95章我可能会灭你满门！ 赵东升知道对方是谁，多少有些冷静下来，干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我让孙军去搜你家，孙军只是我的一个同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必须告诉你，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曹震拽过一张椅子，坐到了赵东升对面：“咱们最好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你就不要跟我装糊涂了，我知道你跟孙军干过什么，如果你继续装糊涂，我就把你剁碎了放到锅里加水煮成糊涂粥。” 赵东升不敢再装糊涂，只能换了一套说辞：“曹震，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我都知道。”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孙军吗，因为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你的来头比他大得多，让我很有挑战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可能没有孙军那么幸运！”曹震见茶几上面有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我只是把孙军打了一顿，对你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我不但可能会杀了你，还可能灭了你满门！” 赵东升听到这话就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曹震能干出来这种事儿：“您冷静一下……曹震，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你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曹震听到这话感到非常好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坐过牢？” 赵东升傻眼了：“啊？” 曹震又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杀过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小小一个处长，身份很了不得？”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我了，你现在最好端正态度，老老实实跟我配合，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还能争取让我宽大处理。如果你不想争取宽大处理，我马上就可以满足你求死的愿望，你准备好当烈士了吗？” 赵东升一个劲摇头：“没准备好。” “哪儿就配合点。”曹震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赵东升颤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跟乔志强之间的全部交易。”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越详细越好，少一个字都不行。” 赵东升看了一眼曹震的手机：“有必要录像吗？” “有。”曹震点了点头：“为了防止你们找我的麻烦，我手头必须留点证据，证明你们干过违法的事情。” 赵东升不敢不听，把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啰啰嗦嗦说了好半天。 其实经过非常简单，乔志强这种富二代，认识不少官面上的人，其中就包括这位赵东升。 先前乔志强一个亲信，给赵东升打电话，说是有一个叫曹震的人，敢不把乔少放在眼里。乔少派了几个人过去教训曹震，然而这几个人全都失联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让赵东升帮忙想办法调查一下。 不管乔志强还是赵东升，都没以为那几个人全部被曹震杀了，毕竟这么多条人命，曹震既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能力。 乔志强怀疑，手下是被曹震给收买了，赵东升则怀疑，也有可能是被曹震给抓住软禁起来。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赵东升都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要摆平曹震这样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于是就拍孙军去曹震家调查了。 然而，孙军调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查到，离开曹震家之后，给赵东升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赵东升仍然没多想，也没怎么当回事儿，觉得乔志强的推测是对的，有可能这些手下确实是被曹震收买了。 正因为没当回事儿，所以赵东升正常生活，也没联系乔志强，准备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给乔志强打个电话说清楚。 曹震得到这份供述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们被富二代收买，来找我这汇总小老百姓的麻烦？” 赵东升非常尴尬的点了点头：“对……”咽了一口唾沫，赵东升非常紧张的说道：“那啥，曹先生，这事儿完全是乔志强策划的，跟我真是没什么关系啊。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乔志强算账好了，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放屁！”曹震不耐烦的打断了赵东升的话：“你以为是谁在养活你们，是我们这样的纳税人，而不是乔志强这种富二代！你不能为民做主，反而替富二代张目，对得起自己的职责吗？” “对……对不起……”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赵东升哪敢说不知道：“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但不管怎么说我真就是个跑腿的，事情责任人还是乔志强……” “我跟乔志强的帐会算的。”曹震冷冷的告诉赵东升：“先说咱们两个吧，我这样冲到你家门，把你打了一顿，你肯定不甘心，一定会设法报复我！” “不会的……”赵东升一个劲摇头：“我绝对不敢！” “你最好不敢。”曹震关掉了手机录像：“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动作想要报复我，在你动手之前我肯定会想干掉你，然后我会迅速而且平安的离境去其他国家。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我说什么你都点头答应，先把我忽悠走了，然后让人去抓我。” 赵东升还真就是这个想法，没想到被曹震看穿了，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曹震冷冷一笑：“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盯在眼里，你没有这个机会。” 赵东升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曹震耸耸肩膀：“你想知道？” “孙军告诉你的？” “不是。”曹震摇了摇头：“孙军肯定不会说，所以我干脆就没问。” 赵东升当然想知道了，虽然孙军出卖了赵东升，但孙军没提过赵东升的家庭住址，曹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赵东升家。 如果是孙军透露了地址，刚才孙军打电话，必然会让赵东升出去躲一下。虽然孙军这个人太怂，但赵东升毫不怀疑对自己的忠诚，孙军应该很清楚，如果他赵东升遇到麻烦，孙军跟着也要倒霉。 第96章惹了我的后果最严重！ “这个还不简单吗。”曹震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正是刚才赵东升和孙军的电话：“根据你的手机信号，锁定了你的位置。” 赵东升立即明白了：“你在孙军的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赵东升猜对了，曹震让孙军交出所有东西，然后让孙军站到一边去，自己在那摆弄了半天，其实就是给孙军的手机装窃听器。 曹震上了自己的车之后，并没有开远，而是打开接收终端，监听起孙军的电话，因为曹震料定孙军肯定会打电话给赵东升。 果不其然，孙军当时慌了神，下意识想找赵东升帮忙，还真就打了电话过去，结果被曹震清清楚楚录了下来。 进一步的，曹震通过赵东升手机信号，准确锁定了赵东升所在位置，直接开车赶了过去。 那么曹震哪来的窃听器和其他设备，答案很简单，自己造的，千万不要以为，曹震作为一代兵王，就只是会玩枪而已。 曹震懒得跟赵东升解释太多，正要说点别的什么，突然发现了一处异样的地方。 沙发是贴墙摆放的，在赵东升坐着的位置上方，墙上挂着一副十字绣，主题是招财进宝的摇钱树。 曹震讥讽的一笑：“你这房子装修挺高档的，偏偏要摆上一副廉价的十字绣，顿时格调就下来了，也说明你这人没什么文化。” 赵东升很尴尬的回答：“这是我老婆绣的。” “打开。” 赵东升愣住了：“打开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曹震指了指那副十字绣：“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吧，马上给我打开。” 任何东西在墙上如果挂的时间长了，围绕着这个东西的轮廓，墙壁上就会形成一圈黄色的污渍，这种污渍是怎么形成的暂不讨论，重要的是这幅十字绣周围的污渍不均衡。 十字绣左侧一道颜色深，右侧那一道的颜色要浅很多，说明这幅十字绣后面藏这什么东西。 果然，曹震这句话说出口，赵东升的面色非常慌张，曹震知道自己猜对了：“你要是自己不动手，我可就帮你打开了，要是让我亲自动手，你这后面的东西一样都剩不下。” 赵东升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把十字绣打开了。 这幅十字绣的左侧，固定在墙上，就像是一扇窗户，可以从右侧打开。 也就是十字绣打开之后，后面露出了一个保险柜。 曹震往地上弹了一下烟灰：“打开。” 赵东升心痛的看了一眼地板：“这可是实木的……” 曹震把烟头扔到地上，也不踩灭：“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给你点了？” 赵东升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信……” 曹震又拿出一根软中华点上：“别废话，赶紧打开。” 赵东升颤抖着手，把保险柜打开了，里面堆放着大量现金，有华夏货币也有外币，以及几本房产证，此外还有几根金条。 曹震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就这点钱？” “啊……”赵东升很惊讶，这保险箱里的东西总值过千万，竟然被曹震说的不值钱。 “我还以为，你家里床铺下面塞的全都是钞票，没想到就保险箱里这点！”曹震很是感慨：“看来你还是很清廉的吗！” 赵东升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曹震讥讽的一笑：“又或者，并不是你太清廉，而是想搂更多的钱，却没机会。”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赵东升哭丧着脸道：“我将来指望这点钱养老了！” “我不要你的钱。”曹震拿出手机，重新打开摄像功能，先是把保险柜里全部东西清点了一遍，包括几本房产证上面的详细信息全部都拍下来，然后问赵东升：“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赵东升根本没办法回答“我……” “既然你自己不好意思说，还是我来问吧……”曹震冷冷一笑：“你的合法收入能攒下这么多钱吗？” 赵东升摇了摇头：“不能。” “这几本房产证，面积最大的那套房子，足足有三百多米。按照临海的房价水平，就算是在市区边上，这样的房子也值千万……”曹震继续发问：“你可别跟我说这房子不是你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你的合法收入买得起吗？” 赵东升又摇了摇头：“买不起……” “也就是说你的财产来源不合法对吧？” “对。” “你给乔志强办事儿，应该也不是免费的吧？”曹震吐了一个烟圈：“别跟我说乔志强没给你掏钱！” 赵东升犹犹豫豫的，不太想说。 “不说是吗？”曹震冷笑着告诉赵东升：“不如这样吧，把你家里的这些东西，交给有关部门……” “别，我说……”赵东升怂了：“你这事儿，乔少给我拿了十万……” “乔少？”曹震讥讽的质问：“你还真把他当成少爷了！” 赵东升急忙更正：“乔志强给我拿了十万！” “你跟乔志强，应该不止这一次交易，过去还有什么交易，全都给我说出来。”曹震越来越看不起眼前这个赵处长：“如果你的态度足够好的话，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你还可以继续在这个位子上蹦跶！如果你拒绝配合的话，我相信有很多人愿意跟你谈一下，你家里所有这些东西，只怕也都要充公了！” 赵东升试探着问：“你能给我留下吗？” “我可以给你留下一部分。”曹震冷冷的回答：“不要指望我全给你留下，这都是不义之财，哪来的就应该回哪去。” 赵东升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了起来，讲起了自己之前跟乔志强的一些交易，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乔志强给赵东升送来一笔钱，然后赵东升按照乔志强的要求办事儿。 至于都是些什么事情，跟曹震是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赵东升所有这些供述，全都被曹震拍摄下来。 曹震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这些内容全部公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赵东升整个人都已经瘫了：“后果很严重……” “当然很严重，不过最严重的还是你惹了我……”曹震又冲着赵东升吐了一个烟圈：“惹了我的后果最严重！” 第97章不义之财，哪来的就要回哪去 赵东升丝毫不敢怀疑：“知道了……” “房子卖了太费事就留着吧，还有金条你也可以留下，将来养老足够了。”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赵东升：“明天把这里的现金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我估计折合成华夏货币，总额应该在一千万以上，我必须要看到新闻报道。只有新闻上说了，有好心人捐款一千万，我才当做你真的就是捐了。如果你没捐，我把这段视频交给有关部门，你手头可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什么？”赵东升有些意外：“你……让我捐给希望工程？” “没错。” “你不是要自己带走？” “我为什么要带走？”曹震非常轻蔑的看着赵东升：“如果换做你，你肯定要全部带走，留在自己的口袋里。可我不是你，你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可比你高尚多了。” 赵东升更加尴尬了：“看出来了……” “不义之财，哪来的就要回哪去……”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捐给希望工程就是回到本来应该去的地方，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东升很尴尬的道：“但是吧……我如果直接以个人名义捐款，虽然说媒体肯定会报道，但也肯定会有人质疑这些钱都是哪来的。” “这个很简单。”曹震吩咐道：“你把所有钱放到袋子里，放到希望工程办事处门前，然后附上一张纸条，上面就说自己打拼多年有了些积蓄，想要拿出来回馈社会。但是呢，你这个人又不喜欢出风头，所以就不用真实身份了，不过还是希望能够让媒体报道一下，这样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帮助失学儿童。”“ 赵东升此时既是有些惊恐，也是有些惭愧：“好。” “接下来，你把乔志强的事情全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两清了。”曹震说到这里，笑了笑：“想必你也不愿意看见我，只要你别再来找我麻烦，我肯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赵东升连小金库都被发现了，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曹震问什么就说什么，何况曹震问的还不是自己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有任何隐瞒。 不过，赵东升提供的信息，跟唐佳婉基本差不多，都是说乔志强家里是做套路贷发家，赵东升只多说了一件事情：“你是在naiz集团工作对吧，你们集团总部在一个小公园里，公园东侧有一排门市房，其中有一个叫金典小额贷款的公司，就是乔志强家里的。” 曹震对这家公司隐约有点印象，因为自己先前侦查过集团总部周围的情况：“继续说。” “这家公司成立好多年了，乔志强家就是通过这家公司发财的，到如今还在经营……”顿了一下，赵东升详细解释道：“想必你也知道什么是套路贷，这家金典小额贷款是乔家生意的第一环，也就是说，凡是有想要贷款的人，都会先被带到这家公司，签署借款合同。在这家金典小额贷款之外，乔家还设立了一连串小公司，作为套路贷的其他环节。如果有人在金典小额贷款借到的钱无法偿还，就会被带去其他小公司，而这些小公司其实就是皮包，除了一块匾和一张办公桌之外就没别的了……” 唐佳婉详细解释过套路贷是怎么回事，所以曹震马上就明白了乔家的操作策略：“也就是说，对乔家的生意来说，金典小额贷款是重要，其余那些小公司则是次要的。” “没错。”赵东升一个劲点头：“乔家在那边派了不少手下，因为担心有人去闹事儿，不过这几年乔家转型向企业提供融资服务，对小额贷款这一块业务投入的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大。” “难怪乔志强会认识你。”曹震冷笑着说道：“乔家的这门生意，你应该暗中提供了不少掩护。” 赵东升没回答，不过表情分明表示，曹震猜对了。 “你跟乔志强的合作必须终止。”曹震告诉赵东升道：“不怕让你知道，乔志强死定了，你要是继续给乔志强做事，我就只能让你陪葬了。” 赵东升一惊：“你……要杀了乔志强？” “你以为呢？”曹震弹了一下烟灰，缓缓说道：“其实，我跟乔志强之间，只是一点小事，我本来没放在心上，我很忙的，没空关心这帮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乔志强竟然动用公器对付我，那么我就不能再惯着他了，他想把事情闹大，我就必须让他体会到闹大之后的后果！” 赵东升看着曹震，丝毫不敢怀疑，乔志强要倒霉了：“我保证不跟乔志强来往了。” “这差不多。”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断绝跟乔志强的关系，我保证你可以安享晚年。” 赵东升很有些惊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为什么是假的？”曹震冷笑着问：“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赵东升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我今天之所以不杀你，只因为你是一个小人物，杀了之后收拾现场太费事儿，对我来说划不来。” 赵东升松了一口气：“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乔志强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就说你让孙军去我家里查过了，什么都没发现……”曹震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乔志强给你打电话，能不接就不接，乔志强找你办事，能推掉就推掉。” 赵东升哪敢不答应：“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曹震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事儿，回聊……不对，只要你别惹事，咱们不会再见面。” 赵东升急忙保证：“我肯定不会惹事！” “别忘了把这些钱捐了。”曹震指了指保险柜：“还有，永远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自己藏着掖着干的那点龌龊事儿，永远不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了，对你就是灭顶之灾。” 曹震丢下这句话，径自离开。 赵东升急忙跑过去，把老婆搀扶起来：“你没事儿吧？” 赵东升的老婆这会儿刚好悠然醒来：“这是咋的了，出啥事儿了，好像有人把我给打了……” 第98章人在做，天在看 曹震出手太快，赵东升的老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失去知觉。 赵东升给老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一下我再给你详细解释。”随后，赵东升急忙拿起手机，给孙军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什么？”孙军极为惊讶：“曹震竟然找到你家去，把你也给削了？” “听我说，以我的社会经验，咱们这一次遇到岔子了。”赵东升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个曹震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那就吃哑巴亏？” “只能吃哑巴亏。”赵东升算是彻底怂了：“这一次咱们还没伤筋动骨，如果这个哑巴亏不吃，只怕要吃大亏！” “我就不信乔志强还对付不了这么个屌丝！” “不管能不能对付，接下来是曹震和乔志强两个人的事儿，咱们就别掺和了……”赵东升很无奈的告诉孙军：“我家的保险柜被曹震发现了，曹震让我老老实实交代里面的钱都是怎么来的……” “你交代了？” “废话！”赵东升不耐烦的道：“我要是不交代，这会儿还能活着跟你说话吗？！” “那么咱俩还真就得认怂……”孙军很清楚其中利害干系：“要是曹震真把东西公开出去，咱们两个就彻底完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先把命保住，不管这一次有多大损失，以后都有机会补回来……”赵东升正说着，突然想到了曹震的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结果，赵东升又打了一个哆嗦，更加觉得还是认倒霉比较好。 赵东升又叮嘱了孙军几句，大意都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千万不要声张。今天晚上的事情，尤其不能让乔志强知道，否则会被乔志强看扁了，而且赵东升相信乔志强也不会给自己报仇。 等到赵东升挂断了孙军的电话，乔志强打了过来：“赵处，我的事儿怎么样了？” 赵东升咳嗽两声，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回答：“我已经让孙军去查过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什么？”乔志强很意外：“好几个人大活人总不能凭空蒸发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赵东升一个劲摇头：“也可能，他们被曹震收买，直接跑路了。” “妈的，让我找到他们几个，一定打的他们皮开肉绽！” “反正曹震家里，没有任何可疑迹象，我也帮不上什么了。”顿了一下，赵东升赶忙又道：“乔少，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先不跟你说了，有空再打电话哈。” 赵东升急急忙忙挂断了电话，随后带着老婆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结果证明确实没什么大碍。 转过天来，赵东升就像曹震吩咐的一样，把所有钱全都装在了一个袋子里，然后在里面放了一张纸条。 临海有一个希望工程的办事处，早晨办事处才刚开门，赵东升直接走进去，把袋子交给工作人员。 赵东升带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让别人看不清楚相貌，不管工作人员追问什么，一句话都不答，快步离开。 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员非常费解，怎么一大早晨有人就送过来一个黑袋子，刚开始担心是炸弹，但摸了一下感觉又不想，等到壮着胆子打开顿时惊住了，里面都是钱。 看到赵东升留下的纸条，工作人员明白了这是捐款，马上联系到了新闻记者进行报道。 曹震在naiz集团上班，刷了一下新闻，果然看到这样一篇报道《善心人匿名向希望工程捐款千万》。 赵东升确实把钱捐了，这让曹震很满意，这也说明赵东升彻底认怂，不敢再来找曹震的麻烦。 到了中午的时候，曹震没有去吃午饭，而是离开集团总部，穿过公园来到东侧，果然找到了那家“金典小额贷款”。 这家公司门面不大，也不见有什么人进出，似乎非常冷清。 但是，根据唐佳婉和赵东升的供述，这家看起来很冷清的公司，却是乔家的生财宝地。 曹震走过去打开门，直接进了这家公司，发现里面的布局跟普通公司一样，设有一个前台。 前台设有一个女接待，长得很漂亮，只是气质略显庸俗，倒是胸前那两坨肉规模不小。而且，她的衬衫纽扣故意多解开一粒。 这个女接待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倒是挺有职业范儿，看到曹震进来，马上站起身：“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曹震干笑着回答：“我来贷款……” 女接待显然接待多了这样的客人，直接就问：“打算借多少？” 曹震本来张嘴就想说：“来个三五千万！”但又想起唐佳婉先前的解释，这种套路贷刚开始借款额都很低，于是曹震转而告诉女接待：“三万。” “请问你借款是干什么用呢？” 曹震很费解：“怎么连这个都问？” “我们是一家非常正规的公司，必须先了解客户的贷款用途，然后才能决定是否放款。”女接待的这一番解释，却是非常正规，看不出来这是一家黑店。 曹震敷衍道：“这不苹果刚出新手机了吗，好像叫……iponex吧，我挺喜欢的，暂时手头又没有钱，所以打算借款买下来。” “iponex是去年的型号，而且也用不了三万块呀。” “不光是手机呀，我打算把苹果的平板和笔记本也买下来，我的同事们全都是苹果三件套，看得我心里刺挠的。”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别人能有的东西，我也应该有，我也不差啥，你说对吧！” “像你的这种情况，属于消费贷，我给你联系我们的贷款主管……”女接待说着，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只是说了一句：“有客户。”根本没提曹震借款的目的。 过了一分钟，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壮汉，就是所谓的“贷款主管”。 女接待多少有点职业范，这个贷款主管则是一身社会范儿，穿着紧身牛仔裤，上身是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 第99章那个女招待，看着挺带劲的 这种人就是所谓的社会人，社会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肚子特别大，这个贷款主管的肚子就很大，整个一坨肉超过女接待胸前的两坨。 “你就是客户呀……”这个主管张嘴就是东北口音：“来吧，跟我来办公室，咱哥俩慢慢唠。” 曹震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看样子还挺兴奋，被这个主管请进了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主管自我介绍：“我叫张海雷，你可以叫我雷哥，说一说吧，你打算贷多少钱，要干嘛？” 曹震指了指门外：“我要干那个女招待。” 张海雷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我是说，你们前台那个女招待，看着挺带劲的，磕一炮要不少钱吧。”曹震很认真的告诉张海雷：“我兜里又没有钱，就只能来贷款了！” 张海雷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你搁这儿跟我没屁搁捞嗓子呢？！“” “不是啊！”曹震的表情依然很认真：“我真的想干她！” 张海雷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 “知道啊。” 张海雷觉得曹震要么是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不知道这家公司背景有多大：“那你说一说这是什么地儿？” “这里是乔志强家发家的起点，更是套路贷的起点……”曹震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多年来，乔志强家在这里设立套路贷，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同时给自己积累起了巨额财富，我说的没错吧？” 张海雷听到这话就知道曹震不是客户：“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本来是，不过现在改主意了……” “害怕了？” “那倒不是。”曹震抬手又指了指门外：“我真挺想干她的！” “艹！”张海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敢在这闹事儿，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 还没等张海雷把话说完，曹震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张海雷的天灵盖上。 烟灰缸是玻璃的，非常厚重，曹震用力又非常猛，结果烟灰缸直接碎裂开来，跟着一起碎掉的还有张海雷的头盖骨。 玻璃碴混合着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张海雷惨叫了一声，失足摔倒在地上。 曹震抬起脚来，冲着张海雷腹部踹了一脚，这一脚更加用力，张海雷肥硕的身躯差点直接从地上飞起来。 张海雷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喊道：“快来人，有人闹事儿……” 没等张海雷把话说完，曹震冲着太阳穴又是一脚，结果张海雷眼睛一翻就昏死过去。 从外面进到这家公司，只能看到前台接待一个人，事实上，公司里面有很多人。 就像赵东升说的一样，乔家把很多精干的手下派在这里，这些人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张海雷这么一喊，马上就知道出事了。 几秒钟之后，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三个壮汉如狼似虎冲了进来。 小额贷款坑人不浅，很多人发现自己上当了，都会来这里讨个说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乔家会派很多手下在这里，防的就是有人闹事儿。 遇到有人闹事儿，通常是打一顿直接扔出去，这一次乔家的手下就把曹震当成这种受害者了。 但曹震不是，正相反的是，曹震会让他们变成受害者。 曹震抓起身边一把椅子，冲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劈头砸了下来。 这是一把实木椅子，非常沉重，搬一下都费事，曹震却能轻若无物举在手里。 结果被砸中的这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已经失去知觉。 对方第二个人冲过来，一拳轰向曹震的太阳穴。 曹震侧身让过这一拳，随后伸手抓住对方的拳头，向关节反方向用力一掰。 对方顿时感到一阵酸痛，胳膊上的力道泄去不少，曹震趁着这个功夫，抓着拳头把对方胳膊一翻。 对方这一拳打过来的时候，是肘窝对着曹震，曹震这么一翻，把肘关节对着自己，紧接着另一拳轰在了肘关节上。 曹震这一拳本来就是实打实的，直接打在骨头上面，更重要的是，这一拳的去向正好是肘关节的反方向，结果对方肘关节受到冲击，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就骨折了。 一拳就能把人打成骨折，不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还要精准的拿捏角度和位置，需要非常了解人体结构。 对方惨叫了一声，捂着胳膊后退开来。 第三个人飞起一脚，踹向曹震的腹部。 曹震并没有躲闪，而是抬起右脚踹向对方的脚面，必须说明的是，曹震的动作太快，虽然是后出脚，但脚的高度却要超过对方。 曹震这一脚是从上到下，直接踹在对方的脚面上，结果对方这一脚没有踹出去，被曹震硬生生给挡了回去。 对方的脚落地，正要重新抬起来，曹震已经收回右脚，把左脚踹向对方的膝盖。 对方正面对着曹震，刚好把膝关节正对着曹震，这也就是说，曹震这一脚踹过去，正好是向膝关节反方向使力。 如果对方是正常站立，这一脚踹过来，腿部可以向后移动，多少缓冲一下。 然而，对方此时是要踹向曹震，这脚才刚刚抬起来，根本没有向后退的空间，结果硬生生挨了曹震这一脚。 又是一声轻微的脆响，对方的膝关节当场骨折，小腿和大腿几乎向身后弯曲过去，形态非常骇人。 只是简单两招，对方一个肘部骨折，另一个膝盖骨折。 不过，对方第二个人还真有几分韧劲，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趁着曹震不备刺向后心。 曹震正面对着对方第三个人，并没有睁眼看第二个人，然而曹震恰到好处的一侧身，就让过了这把匕首。 随后曹震抬掌在对方手腕上一劈，对方感到手腕一阵酥麻，下意识松手掉落了匕首。 也就是匕首掉落之后，曹震用脚一踢，踢在匕首刀柄上，匕首飞了起来，曹震稳稳拿在手里，旋即反手刺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对方躲闪不开，只能发出一声惨叫，曹震冷冷的告诉对方：“我非常了解人体结构，这一刀没有刺中重要脏器，而是刚好给你做了一个阑尾炎手术，不用谢我。” 第100章让你们见识一下断骨功 对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嘴说了一句：“我……割过阑尾了……” “那么我就给你加工一下其他器官。”曹震说着，抽出了匕首，一股血箭随之喷射而出。 下一秒钟，曹震把匕首刺在了另外一个部位，同时告诉对方：“这一次是十二指肠。” 也就是曹震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又冲进来好几个人。 乔志强家里靠着这家公司发家，当然不可能只安排三个手下，此时听到打斗声，其他手下也赶了过来。 曹震本来可以再把匕首抽出来，对付对方其他人，但曹震没这么做，而是推了一把被自己刺中的那个人：“你可以倒下了。” 这个人果然仰面噗通倒下。 “来得好。”曹震拍了拍手，对着刚冲进来的几个人，笑着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断骨功。” 对方哪里有心思听曹震说什么，看到同伴被曹震打伤，暴叫着冲上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一拳打向曹震面门。 曹震往后退了一步，抓住对方的手腕，随后猛地把对方胳膊一翻，紧接着另外一只手按住对方肘关节，把对方小臂向关节反方向一推，结果是又多了一个肘关节骨折患者。 曹震飞起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上，对方身体倒着飞了出去。 对方另一个人冲上来，飞起一脚踹向曹震。 曹震一伸手，抄住对方的脚踝，先是往前松了一下，对方另一只脚急忙跳了两下，想要重新找回身体平衡，却不防曹震随后抓着对方脚踝猛地往后一扯。 对方卒不及防，双腿一百八十度劈叉，一下坐在了地上。 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不管是舞蹈训练还是搏击训练，双腿可以一百八十度劈叉，问题是对方只是普通混子，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更重要的是，曹震是突然发力，对方这么一坐下来，双腿韧带重度拉伤，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转眼功夫，曹震放倒了对方两个人，虽然占据上风，却没向前冲，而是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后背靠在墙壁上。 一个人面对众多对手，不只是需要有高超的身手，正确的战术同样非常重要，而曹震背靠墙壁就是正确战术。 因为有了墙壁作为依托，所以没人能从背后偷袭，只能正面进攻曹震。 而这些人正面进攻又怎么可能是曹震的对手。 随着一声一声的惨叫，对方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倒下，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对方才明白曹震刚才说的“断骨功”是怎么回事。 曹震出招，专门打击关节，严格的来说，这是反关节技，俗称“断骨功”，因为凡是中招的人全部骨折。 没过多一会儿功夫，所有冲进来的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不已。 曹震对着办公室外面喊了一声：“还有人吗？” 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再冲进来，这让曹震非常失望：“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曹震迈步离开办公室，在公司里面逛了一圈，确实没找到其他人。 最后，曹震来到前台这里，发现桌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两条大白腿。 女接待知道发生了打斗，也听到了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惊恐之下就直接钻到了前台下面。 前台下面的空间非常小，只能勉强容纳上半身，结果两条腿和屁股全都露在外面。 女接待穿的职业套装，裙子非常之短，再加上前台下面非常低矮，不得不把屁股高高翘起来，结果裙子向上掀起，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曹震好奇的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红色的……” 女接待听到曹震的话，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就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头。 “慢点。”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往后趴两步，然后直起上半身，再然后双腿站起。” 女接待听了曹震的话，两条大白腿往后挪了挪，退出前台下面的空间，这才站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女接待惊恐的看着曹震：“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是乔志强的地盘，我今儿是来砸场子。” 女接待傻眼了：“啊？” “我有个问题很奇怪……”曹震又看了一眼女接待衬衫里面，很费解的道：“女人穿内衣，难道不是一套一套的穿吗，为什么你上身是蓝色，下面是红色……” 女接待没想到曹震竟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我……早晨出门太着急，随便穿的，没按套穿。” “哦。”曹震看了一眼，发现女接待站起来太匆忙，裙子翻起来在腰间，把两条大白腿全部露在外面，而两条腿正中间则是火红色的三角形。 女接待胆战心惊的问：“大哥你有啥事儿？” “我真是来贷款的。” “买苹果？” “我改主意了，对苹果没兴趣了，对你有兴趣。”曹震很认真的告诉女接待：“我想贷款跟你来一炮，没想到那个张海雷不答应，还跟我大打出手，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吗？” 女接待欲哭无泪：“我……我替张海雷向你道歉。” “你道歉没用。”曹震叹了一口气：“现在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我要亲自跟他说。” 女接待明显一怔：“我们老板？” “我知道你们老板是乔志强。”曹震满面笑容：“现在给乔志强打电话，我要投诉！” “投诉什么？” “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曹震很是不满的看着女接待：“我要贷款干你一炮，张海雷不答应还打人，所以我必须投诉！” “我……我打电话……”女接待战战兢兢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 在任何企业当中，前台接待都是职位最低的员工，不可能有高管的电话。 但金典小额贷款不是普通企业，这个前台接待负责监视公司其他员工，以防吞没好处，所以还真就有乔志强的联系电话，曹震算是问对人了。 乔志强马上把电话接了起来：“什么事儿？” 女接待战战兢兢的回答：“乔……乔少，有人找你。” 第101章我给骨科医院添了不少生意 “到你们那去找我？”乔志强很费解，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很少去金典小额贷款那里，认识的人都知道：“谁啊？” 曹震听到乔志强的声音，一把把电话枪了过来：“是我。” 乔志强没听出来：“你谁啊？” 曹震很失望：“这么快你就把我的声音忘了？” 乔志强还真听出来了：“你……曹震？” “对啊。” “你这是在哪？”乔志强马上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公司？” “我听说你家是放高利贷的，正好我想要借一笔钱，于是就过来了。”叹了一口气，曹震继续说道：“咱们两个这不认识了吗，我寻思着，怎么说也能给个利率折扣，没想到你家员工，不但不给我折扣，还打人。”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给骨科医院添了不少生意。” 乔志强可不笨，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曹震你够狠！” “我当然够狠！”曹震淡淡然的说道：“乔少，不是我批评你，这家金典小额贷款，可是你发家的根基，怎么说也得认真经营，找几个高手放在这看场子，你现在派过来这些玩意儿太废材了！” “曹震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曹震说着话，瞥了一眼那个女接待，下意识伸过手去：“你又是派人去我家截杀我，又是收买警察去我家抄家，手段有点黑呀。” 女接待不知道曹震要干什么，慌忙往后退了两步，曹震立即说了一句：“别动。” 女接待果然不敢动了。 其实，曹震没别的意思，只是女接待的裙子就这么翻着，两条大白腿加上红裤衩在面前晃来晃去，实在让自己分神。 曹震现在跟乔志强谈判，需要集中精力，于是抓住裙袂，把裙子给拽了下来。 裙子拽下来之后，虽然还是非常乱，但盖住了臀部和大腿。 女接待这才明白曹震要干什么，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 乔志强不知道曹震是在跟女接待说话，愣了一下：“你让我别动？” “我没跟你说话。”曹震不耐烦的解释道：“是跟你这里的前台……话说你这里的接待长得挺带劲，能不能说说一下价格？” 乔志强顿时火冒三丈：“曹震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呀。”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让你的前台别动，你说我干什么呢？”曹震很认真的告诉乔志强：“我不喜欢女人动，更喜欢自己动。” “好啊，曹震……”乔志强恨得咬牙切齿：“咱俩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本来也结下来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但你非要闹成大事，那么我就给闹的更大。”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还有，你别光顾着关系前台，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小弟。” “他们怎么了？” 曹震没有回答：“我不是说了给骨科医院添了不少生意吗！” “你敢惹我，你麻烦大了，你死定了！” “我的死活，你无权决定，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乔志强：“从今天开始，你家这个金典小额贷款不要再营业了，只要开门一次，我就给你砸一次！” 曹震丢过去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然后问女接待：“这里有没有监控？” 女接待很小心的点了点头：“有。” 曹震吩咐：“带我过去。” 女接待哪敢不听，带着曹震找到了监控终端，曹震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家公司的监控系统非常严密，基本上覆盖了公司的每一个角落，而且很多摄像头都是藏在暗处。 包括刚才曹震大打出手，一番断骨功放倒张海雷等人，全部被监控记录下来。 越是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反而越发注重安全。 曹震在终端上，删除了全部视频，没有留下一点证据，然后挥起椅子把终端砸得稀烂。 曹震干完这些之后，轻轻拍了拍衣服，然后告诉女接待：“我还会再来的。” 女接待听到这话，差一点哭了出来，希望曹震这个瘟神永远不要再出现，奈何这事儿她没法决定。 曹震离开金典小额贷款公司之后，来到公园里面，拿出手机给唐知秋打了一个电话：“上一次你请求的事儿，我答应了。” 唐知秋急忙问：“乔志强的事儿？”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会帮你收拾了乔志强。” “谢谢曹先生，太谢谢了……”唐知秋如释重负：“乔志强这人就是这样，看谁不顺眼，一定去找麻烦。所以我才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否则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不要以为可以利用我跟乔志强的矛盾，你能坐收渔人之利。”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我帮你办了事情，你就应该有一定的表示。” “我不是已经支付一千万了吗？” “乔志强这人比我想象的麻烦，身份半黑半白，各方面都有人脉，你觉得一千万够吗？” “那么曹先生想要点什么呢？” “不如你把女儿嫁给我？” “曹先生太会开玩笑了……”唐知秋干笑两声：“我觉得没有看扁曹先生的意思，只不过儿女之事我还是尊重女儿本人的意愿，她想要嫁给谁，我绝对尊重。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愿意，我也不会想请曹先生解决乔志强，所以曹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想嫁呗。” “这个取决于小婉自己的意思。” “好吧。”曹震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我也想不好管你要点什么，不如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唐知秋急忙点头：“没问题。” “还有，在我对付乔志强的过程中，你不能站在旁边装没事儿人。你可以不公开得罪乔志强，但是私下必须给我提供全面帮助……”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现在要搞清楚乔志强身边都有哪些重要人物。” “这个我了解的还真不是很多，就知道金典小额贷款那边，是一个叫张海雷的人负责。另外还有一个叫李春明的，也是乔志强的亲信，这两个人一起负责整个套路贷。”顿了一下，唐知秋补充道：“虽然乔家靠着套路带起家，但我说过现在生意做得很大，有好多条业务线，套路贷只是其中之一。其他业务线上，有什么重要人物，我也得打听一下才知道。” 第102章你干什么，色诱曹震吗？ 曹震点了点头：“那么你尽快去打听吧。” “对付乔志强这样有一定势力的人，必须先断其羽翼，让他变成孤家寡人，再对本人动手。” “如果直接对付乔志强本人，不仅难度非常大，而且可能会被乔志强的势力报复。”唐知秋马上明白了曹震的意思：“曹先生果然高明。” 也就是曹震跟唐知秋通话的同时，乔志强已经赶到了金典小额贷款。 虽然乔家现在扩展多方面业务，但金典小额贷款毕竟是发家的起点，这里出了事情，乔志强当然重视。 结果，乔志强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包括张海雷等手下在内，一个个骨断筋折，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嚎什么嚎？”乔志强带了另外几个手下过来，吩咐：“把他们全送医院去，别特么在这制造噪音！” 一帮人互相搀扶着，呼呼啦啦的向外面走去，张海雷受伤比较轻，走在最后面， “站住！”乔志强冷冷喝住了张海雷：“到底怎么回事？” 张海雷急忙把经过说了一遍：“那个曹震，根本不是来贷款的，就是来砸场子的！” “废话！”乔志强火冒三丈：“这特么还用你说！” “乔少，咱们得把场子找回来，否则以后面子往哪放！” “这个面子我当然要找回来！”乔志强嘴角抽搐了几下：“你们这么多人，就被曹震一个人全给打了？” “那个曹震太厉害了，只要出手，必定让我们伤筋动骨……”张海雷哭丧着脸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知道了，赶紧滚去医院。”乔志强又把前台女接待叫过来：“你把事情说一下。” 女接待把经过又讲了一遍，跟张海雷的供述基本差不多，整件事情的脉络也就清楚了。 乔志强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女接待衣冠不整：“你掀开裙子干什么，色诱曹震吗？” 虽然曹震把裙袂拽下去了，但女接待的衣服仍然非常凌乱，一走路就能看到下面的那抹大红色，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没想到有人竟然把高利贷的场子给砸了，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听到乔志强的话，女接待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又把裙子往下拽了拽，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个……我刚才……” 女接待实在没办法解释，自己刚才钻桌子了，结果乔志强误会了：“曹震把你给干了？” “没有，这个真没有……”女接待一个劲摇头：“我当时拼命反抗，曹震没得手……” “曹震不是过来砸场子的吗，竟然还有心思玩女人，妈的，还真特么心大。” 乔志强正说着话，走过来一个人，低声问了一句：“眼下这局面怎么处理才好？” 问话的这个人是李春明，也就是在张海雷之外，同样负责套路贷的乔志强亲信。乔志强反问了一句：“你认为呢？” “报警处理。”李春明直接给出答案：“借刀杀人，让警方收拾曹震，这一次曹震砸我们的场子，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损失，严重的话判刑都够了。” “报警恐怕也没什么用……”乔志强的面色阴沉下来：“上次我派去曹震家里的人，一个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音讯全无。我让赵东升那边想办法，派人去曹震家里调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李春明仍然坚持自己的提议：“如果能够借助警方的力量，咱们自己不就省事了吗。” “我先问一下赵东升吧。”乔志强说着，拿出手机，拨打赵东升的号码。 赵东升那边一看乔志强打来电话，急忙挂断，然后直接拖入黑名单。 结果，乔志强这边不管怎么拨打，赵东升那边始终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乔志强没想到这是赵东升把自己给拉黑了，非常不满的骂了一句：“这个死黑皮，平常拿了我那么多钱，关键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人！” “不用赵东升，怎么直接报警也行……”李春明又给出建议：“关键是保留证据。” “说得对，要有证据……”乔志强急忙问女接待：“监控还在吧？” 女接待尴尬的摇了摇头：“不在了……” “去哪了？”乔志强又火了：“我花了那么多钱，安了那么多摄像头，还特么4k高清，全坏了？” “不是坏了，是被曹震删了，然后又给砸了。” “什么？”乔志强表情扭曲起来：“也就是说，咱们现在还没证据，证明曹震砸了咱们的场子？” 女接待很是尴尬：“好像是……” 李春明长叹了一口气：“这可就麻烦了。”顿了一下，李春明继续说道：“如果能找到赵东升，可以让赵东升直接帮忙立案，既然找不到赵东升，咱们就只能自己报警。但咱们得有证据，警方才能受理，只是咱们自己的人说，曹震冲进来打人，这远远不够，需要有物证，警方才能抓人。既然没有物证，警方接到报警之后，正常程序是找到曹震核实，是不是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如果曹震是口否认还找了两个人证说自己当时不在场，那么警方就只能进一步调查寻找物证，事情也就僵持起来了。别忘了，曹震可是naiz集团的人，他们那边在政界也有不少资源……” 乔志强勉强压住火气：“继续说。” “naiz集体肯定袒护曹震，如果动用资源死保曹震，案子只会继续僵持下去。”李春明已经把各种可能性都想到了：“这样一来，就变成我们跟naiz集团互相斗法，就算我们最后能胜出，只怕也要投入不少资源。” “那么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们只对付曹震一个人，尽量不把naiz集团拖入，不要树敌太多……”李春明冷冷一笑：“不管怎么说，曹震毕竟是一个小人物，如果没有了naiz集团的袒护，乔少你弄死他还不容易吗，只要干掉他让乔少你出了这口恶气，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你说得对，最好别去招惹naiz集团，只不过……”乔志强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现在越来越感觉曹震这个人来头不小！” 第103章杀人的时候，最怕被打扰 李春明同样有这种感觉：“咱们上次派去的兄弟，只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曹震真的能一下杀了八个人？”乔志强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就算曹震能杀人，这么多尸体怎么处理？” 李春明咽了一口唾沫，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我觉得应该先调查清楚，曹震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觉得一定很有来头。”顿了一下，李春明补充道：“他不是林温雅的保镖吗，林温雅那么会算账的女人，不会轻易让别人挣自己的钱。” “那么暂时先不要报警？” “我们没空跟naiz集团扯皮。”李春明给出另外一个意见：“不如先调查曹震的真实背景，同时找机会干掉曹震本人，做两手准备。” “那就这样。”看到公司被砸成这样，乔志强不只是恼火，还有些沮丧：“我先回去了，你去医院看一下兄弟们，乔家不差钱，该给汤药费要给。” 李春明点头答应：“好。” 李春明和乔志强就这样分开了，留了几个手下在这里清理现场。 至于那个前台女接待，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紧张干脆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不管李春明还是乔志强，都忘记了清点一下现场，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于是他们也就没发现，有一把匕首不见了。 乔志强的手下抽出匕首要刺曹震，结果被曹震夺过反刺回去，后来曹震把匕首抽出来，悄悄带走了。 李春明去医院，探望了一下受伤的兄弟，支付了医药费，然后叮嘱多多休息，也就离开了。 张海雷伤势不算重，简单包扎一下，就离开了医院。 本来张海雷想要找两个兄弟喝酒，但医生一再叮嘱近期不能喝酒，所以只能作罢，拦了一辆计程车，回自己家去。 虽然张海雷在乔志强手下风光无限，实际上手头没什么积蓄，到现在也买不起好点的房子，蜗居在旧城区一处老楼里。 这楼属于开放式小区，没有配备监控系统，单元也没有门禁，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 张海雷家在二楼，掏出钥匙刚刚打开门，突然有人从身后冲进来，推了一把张海雷。 张海雷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前扑倒，正好摔倒在房门里。 紧接着，推搡张海雷的人也进来了，冲着张海雷一笑：“又见面了。” 张海雷大惊失色：“是你？” 来人是曹震。 曹震跟唐知秋通过电话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去取了自己的车子，回到金典小额贷款门前，远远盯着里面的动静。 等到张海雷等人去了医院，曹震开车远远尾随，到了医院门前之后，继续盯梢。 曹震不认识李春明，只认识一个张海雷，等到张海雷从医院出来，曹震又开车跟着张海雷回了家。 “是我。”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你大概没想到吧，我会突然出现。” 张海雷确实没想到：“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曹震在跟上来之前，在脚上套了两个塑料袋，曹震指了指塑料袋问道：“看到这个你还不明白？” 张海雷傻傻的摇了摇头：“不懂……” “这是为了防止留下脚印。”曹震觉得张海雷的智商非常可怜：“我是来杀人的，当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证明我出现在这里。” “你……要杀我？”张海雷彻底慌了，因为知道自己不是曹震的对手，自己根本没任何反抗的可能：“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手下两个亲信，一个是你，另一个李春明。” “你跟乔志强有仇，那么就去对付乔志强好了，干嘛要杀我？” “因为你是乔志强的亲信，我在干掉乔志强本人之前，必须先干掉乔志强周围所有人。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曹震嘿嘿一笑：“你猜什么是主要的？” 张海雷下意识的追问：“什么是主要的？” “主要原因还是该死！”曹震非常认真的告诉张海雷：“如果你很无辜，就算我跟乔志强有仇，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一个军人，知道军人跟军阀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是真正的军人不会对平民开火。” 张海雷愣住了：“你当过兵？” “可你不无辜。”曹震没有回答张海雷的问题：“这些年来，你们设计的套路贷，坑了多少人，心里没点b数？” “大哥，我知道错了，不如这样，我给你当小弟！”张海雷急忙提出：“我在乔志强这里卧底，向你提供情报，你看怎么样？” “我不需要卧底。” “你肯定需要……”张海雷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我知道乔志强很多事情，如果我给你帮忙，你对付乔志强太容易了！” 曹震摇了摇头：“我没有马上杀你，不是为了让你效忠……” 曹震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鬼，方方面面我都考虑到了，唯独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杀人的时候，最怕被打扰。” 曹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红娘子打过来的，于是接了起来：“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有重要的事情。”红娘子嘿嘿一笑：“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在磕炮呢？” 曹震很认真的纠正：“我在杀人。” “哦。”红娘子点了点头：“那我就长话短说。” 先前曹震让红娘子出去打探乔志强的情况，红娘子虽然一直没有回馈信息，实际上红娘子一直都没闲着。 红娘子告诉曹震，乔志强家算是黑白两道皆通，方方面面都有不少人际关系，目前主要做两门生意，一门生意是套路贷，另一门生意则是向企业提供融资，这些曹震都已经知道了。 负责套路贷的两个人叫李春明和张海雷，红娘子接下来说的事情，就是曹震不知道的了。企业融资这一块业务，过去是乔志强父亲负责，因为乔父身体不是很好，前些日子退休去了国外，把这一块业务交给乔志强。 非常有趣的是，乔父移民的时间，刚好就是唐佳婉和乔志强订了婚约。这样看起来，乔志强订婚之后，就是了却心头一件大事，此后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红娘子打听到，乔父对两家联姻高度重视，认为只要有了唐家辅佐，乔志强独力经营事业不是问题，所以乔父才能放心退休。 第104章二主之臣，决不可留 乔父哪里知道，唐家一点都不待见这个女婿，巴不得自己儿子早点死。 无论如何，乔志强现在正式主管家里的生意，手下应该还有其他几个亲信，目前红娘子没打听到具体都有谁。 曹震略有点失望：“就知道这么多？”还没等红娘子回答，曹震又道：“乔家的套路贷生意，公开名义叫做金典小额贷款，平常张海雷坐镇那里。” 红娘子颇有些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我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须先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充分了解这件事情的所有信息。”曹震告诉红娘子：“除了让你调查，我还问过别人。” 充分了解信息，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让红娘子调查的同时，还会让唐知秋也去调查。红娘子不知道曹震的信息源是哪里，也没问：“果然是一代兵王。” “能找到李春明吗？” “当然。” “送他一程。” 红娘子又问：“然后呢？” “然后等待我的指示。”曹震吩咐道：“乔志强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等到完全暴露再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知道了。”红娘子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张海雷清清楚楚听到了曹震跟红娘子的通话内容，本来张海雷想趁着曹震不注意设法逃走，听到曹震连李春明都要干掉，吓得双腿一软，动弹不了。 “听到了吗？”曹震笑着告诉张海雷：“我对乔志强了解的已经很清楚，除了刚才说的这些之外，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乔志强买通了一个叫赵东升的人。这个赵东升暗中充当保护伞，为乔志强的所作所为提供掩护，对吗？” 张海雷万念俱灰：“你全知道了……” “我当然全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只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今往后赵东升不敢跟乔志强扯上半点关系，只怕在街上偶然碰见了都要绕路走。” “你真的要杀我？” “当然。”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背叛乔志强，投靠到我这边，那就是二主之臣，二主之臣，决不可留，今天你能背叛乔志强，当然明天就可以背叛我。” 张海雷犹带有一丝希望：“为什么你在公司的时候不动手？” “你没发现吗，我砸了金典小额贷款，整个过程没留下任何证据，没有指纹、没有视频、也没有其他物证。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报警，所以才这么做……”曹震笑着耸耸肩膀：“这只是一起普通打砸，如果警方追究起来，我有的是办法摆平。但如果当时我把你杀了，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场毕竟还有那么多人，事发又是闹市区，警方认真追究起来，我难逃责任。” 张海雷完全明白了：“所以你才跟着我来家里。”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可不想因为干掉你这样的小人物，给我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你……”张海雷又要说点什么，才刚一张嘴，曹震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在了张海雷的咽喉上。 张海雷被一刀封喉，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翻滚起来，试图要把匕首拔出来。 但张海雷只要碰一下匕首，就会感到强烈的窒息感，结果不敢动匕首了。 过了一会儿，张海雷停止挣扎，无力的躺在地上，胸口渐渐停止起伏，目光也渐渐变得无神，鲜血从喉咙里涌出，在地板上摊开形成鲜艳的一滩。 此时，张海雷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杀你，只是想问一下怎么找到李春明，因为在你之后我下一个要干掉的人就是李春明。”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已经有人能找到李春明，所以我也就不用费这事儿了。” 丢下这句话，曹震打开门径自离开，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也就是曹震离开没多一会儿，张海雷也彻底断气了。 必须一提的是，曹震刺杀张海雷的匕首，就是从金典小额贷款带走的那把。 不管是去金典小额贷款砸场子，还是刺杀张海雷，曹震的手掌一直涂着透明指甲油，没留下一点指纹。 半个小时之后，李春明也死了，在家中的床上被人勒死，现场同样没留下一点痕迹。 两个亲信接连被杀，乔志强当时并不知道，还是过了两天之后，警察找上门来才知道。 这两天时间里，乔志强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张海雷和李春明，打电话没人接，派人去家里找，敲门又不开。 后来是张海雷和李春明的亲戚朋友，过来串门才发现出事，然后报了警。 因为张海雷和李春明的公开身份，都挂在金典小额贷款这里，所以警方找到乔志强了解情况。 警方登门倒也无他，只是了解一下这两个人日常生活，在外面有没有结下什么仇家，做了笔录之后就走了。 两个亲信被杀，乔志强有些慌了，急忙又联系赵东升，然而电话仍然无法打通。 这个时候，乔志强的另外一个张彦民，提出了一个建议：“赵东升有可能是在躲着你，我看还是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一下两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乔志强一愣：“为什么赵东升要躲着我？”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张彦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在警方也有两个朋友，虽然级别没有赵东升高，不过可以帮忙打听一下。” “那就让你的朋友去打听……”乔志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死了……两个人一起死了，这特么是谋杀，是有人专搞我乔志强！” 张彦民走到一旁，开始拨打电话，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打听了一些信息，回来告诉乔志强：“两起凶杀案，全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明显是高手所为。警方想要通过凶器寻找线索，结果发现……” 说到这里，张彦民顿住了，乔志强追问：“凶器怎么了？” 张彦民非常尴尬的回答：“刺死张海雷的那把匕首，是咱们一个小弟的，现在警方已经把这个小弟给抓了……” 第105章曹震这个人一定非常有来头 那把匕首原本的主人，同样受了伤，本来在家养伤，结果被警方给抓了。 因为这个小弟地位比较低，远远不如张海雷和李春明，所以乔志强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曹震砸场子的时候，这个小弟也在场，被曹震给打伤了。我估计曹震就是那个时候，把匕首给带走了……”张彦民分析道：“毫无疑问，张海雷是曹震杀的，凶手不可能是咱们的小弟。曹震用咱们自己人的匕首，杀了咱们自己人，这是故意把水搅浑，让咱们就算报警也没办法破案。” 乔志强听到这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那个小弟进去之后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张彦民无奈的摇了摇头：“人进了警局之后，就会处于完全隔绝状态，跟外界不能有半点联系。这个小弟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咱们没法知道。” “他要只是说出曹震砸场子的事儿，倒还好，正好可以让警方调查。但他如果把公司日常经营一些事情也说出来……”乔志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怕咱们要有麻烦。” “套路贷这玩意儿，平常咱们对外都是高度保密，具体操作手法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目前上面正在打击套路贷，最难的是找到证据……”张彦民同样非常焦虑：“如果这个小弟在里面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警方正好得到证据，对咱们确实不利！” “必须灭口！”乔志强立即做出决定：“这小子肯定要被关进拘留所，安排及个人进去送他一程，不管他是不是把事情全说出去了，我们都不能留着这张嘴！” 张彦民立即点头：“是！” “如果张海雷是曹震杀的，那么李春明肯定也是，摆明了是要干掉我最得力的手下……”乔志强费解的道：“话说这个曹震吃什么长大的战斗力这么强！” 张彦民立即说道：“李春明的死，肯定跟曹震有关，但未必是曹震亲自动手。” “为什么？” “张海雷和李春明都是死在家里，前后相距半个小时左右，而这两个人的家距离非常远，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曹震不可能从张海雷的家，赶去李春明的家。”顿了一下，张彦民又道：“所以，曹震应该有同伙，不过曹震跟同伙到底是谁杀了谁，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曹震的同伙同样不是等闲之辈。张海雷死亡现场，出了一把匕首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春明的死亡现场同样没有任何线索，出手如此干净利落，警方初步认定是职业杀手所为。” 乔志强顿觉脊梁沟冒寒气：“曹震手下还有职业杀手？” “乔少，我们确实轻视了曹震这个对手……”张彦民很无奈的道：“曹震这个人一定非常有来头。” “曹震到底有什么来头，可以让唐家去打听……”乔志强突然想到一件事：“唐佳婉的公司，最近接了两个naiz集体团的单子，可以让唐佳婉从侧面了解一下，林温雅到底怎么雇了曹震这么个保镖。” 张彦民很小心的提醒道：“乔少，这个唐佳婉虽然是你未婚妻，但未必愿意给你做事吧。” 唐佳婉看不上乔志强，这一点，张彦民早看出来了，乔志强自己也知道：“我可以找唐知秋吗，让唐知秋跟唐佳婉打个招呼，从侧面了解一下。” “这个可以有。”张彦民赞同的道：“你是唐知秋的未来女婿，现在别人给欺负了，唐知秋不能不管。” 唐知秋是一个什么人？ 此人是临海商界的演技派巨星，也就是说，此人非常善于表演，让别人看不出自身真实想法。 先前乔志强向唐家提亲，唐知秋非常高兴的接受了，声称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目的当然是为了乔志强这边的融资。 正因为唐知秋表现的太过真实，似乎非常愿意接收乔志强这么一个女婿，结果就是连唐佳婉都被骗住了，以为父亲真的就要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于是才跑到一旁偷偷摸摸抹眼泪。 至于乔志强，当然也相信了，真以为唐知秋以自己这个女婿为傲，结果乔志强有事儿自然要找唐知秋。 不管乔志强还是唐佳婉，都没有发现唐知秋烦透了乔志强，只有一个人看出了真相，就是曹震。 乔志强把电话打过去，唐知秋马上接了起来：“乔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儿吗？” “伯父，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乔少，你看你这话说的，马上就成自己家人了，干嘛这么客气。”唐知秋对乔志强的称呼，竟然是“乔少”，就像其他人一样，没有用任何昵称。事实上，这是一种距离感，唐知秋用这个称呼，已经间接表明了，自己不喜欢乔志强其人：“什么事儿呀？” “有一个叫曹震的人，最近跟我有点梁子……”乔志强试探着说道：“我打听了一下，曹震是naiz集体董事长林温雅的保镖，小婉这不是刚从林温雅那里接了两个单子吗，她们两个之间应该有些接触，能不能让小婉帮忙打听一下，这个曹震到底什么来头？” 唐知秋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一个保镖而已，也需要乔少你这么上心？” “这个保镖很麻烦，不太容易对付，所以我要查清到底有什么背景。” “保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一个保镖。”唐知秋很不屑的说道：“这点小事儿你直接去问林温雅就好了。” “我跟naiz集团没有任何业务往来，对林温雅这个人也只是听过名字，没有过任何接触，谈不上认识。” “那你就直接给小婉打电话吗。” “伯父，你是知道的，小婉对我有些成见……”乔志强很是无奈：“打消这些成见，需要一些时间，反正眼下小婉不会帮我做什么事儿。” “她不帮，我帮。”唐知秋信誓旦旦的告诉乔志强：“我现在就帮你打听一下。” 唐知秋放下乔志强的电话之后，既没有联系林温雅，也没有去找女儿，而是把电话给曹震打了过来：“刚才乔志强来电话，要打听一下你曹震是什么人。” 第106章你去演戏，也会很有前途的 “哦？”曹震饶有兴趣的呵呵一笑：“看起来，我给乔志强造成不少麻烦，现在乔志强不得不重视我这个对手了！” “我应该怎么答复乔志强？” 曹震不答反问：“为什么乔志强会打电话问你呢？” “因为他已经把我当成准岳父。”唐知秋当仁不让的回答：“既然都是自己家人，遇到事情当然要找我。” “乔志强不知道你很讨厌他？” “不知道。”唐知秋摇了摇头：“我在任何地方，都表现的非常欣赏乔志强，不只是乔志强自己没看出来，就连小婉都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难怪那天晚上唐佳婉会一个人找地方偷偷哭鼻子。”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唐知秋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不能得罪乔志强，必须等到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再找机会跟乔家摊牌。” “你为什么不让唐佳婉知道真相？” “小婉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性子太直，心里藏不住事儿，如果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很容易在乔志强面前说走嘴。”说到这里，唐知秋又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就只能暂时瞒着她，这样一来，她表现得不情不愿，反而非常真实，让乔志强看不出来。” “你还真是个老狐狸。”曹震很认真的道：“如果你不做广告生意，而是去演戏，也是很有前途的。” 唐知秋尴尬的笑了笑：“曹先生真会说笑……” “经过这两次交手之后，乔志强暂时应该不敢妄动……”曹震想了一想，吩咐唐知秋：“这样吧，明天你把电话给乔志强你回过去，就说你亲自问过林温雅，结果林温雅回答说，曹震这个人是徐玉财聘请过来的，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背景，貌似当过几天兵吧。” “就这么回答？”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么回答。” “我不知道乔志强是不是认识徐玉财，如果亲自去问徐玉财呢？” 曹震反问：“你认为徐玉财会说吗？” “当然不会。”唐知秋笑了笑：“事实上，我现在也很感兴趣，曹先生过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过去已经不重要了，未来才重要。” 唐知秋很感慨的点了点头：“也对。” 就像曹震交代的一样，转过天来中午，唐知秋给乔志强把电话打过去：“我跟林温雅有些联系，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装作很无意的，问起她是不是请了一个保镖……” 乔志强急忙问：“林温雅怎么回答？” “她说确实有一个保镖叫曹震，但不是她亲自请来的，而是徐玉财。” 乔志强愣住了：“谁是徐玉财？” “naiz集团另个一个股东，论辈分是林温雅的伯父。”唐知秋告诉乔志强：“曹震貌似是当过两天兵，但更详细的信息，得问徐玉财才行。” “伯父你认识徐玉财吗？” “不认识。”乔志强摇了摇头：“我跟林温雅都不是很熟，更别说naiz其他股东了。” 乔志强非常失望叹了一口气：“好吧，谢谢你了，伯父。” 张彦民就在旁边，听到了乔志强和唐知秋的电话，等到乔志强放下电话，急忙问：“唐知秋说的是实话吗？” “我不知道。”乔志强一个劲摇头：“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唐知秋最能配上老狐狸这三个字，别人从来没办法知道唐知秋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唐知秋跟乔少说的应该是实话。”张彦民不失时机的拍起了马屁：“能有乔少爷这样的女婿，这还不是唐知秋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果是过去，乔志强听到这话，肯定喜笑颜开，眼下却没什么心思了：“唐知秋说曹震好像是当过几天兵，我本来也是这么推测的，就是一个臭当兵的，没什么大不了。但我让赵东升查过曹震的资料，结果没发现曹震有当兵的经历，这个人多数时间是在国外度过的，还是刚回国没多久，所以在国内记录一片空白。” “也许是在国外当兵的。”张彦民有了一个推测：“我听说，这些年有不少国人在其他国家军队服役，为的是换绿卡，没准曹震就是这样数典忘祖的渣滓。” “如果曹震真的在国外当过兵，那么还真的要多加小心。”乔志强微微眯起眼睛：“国内的环境你相对比较简单，但在国外却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势力，我们对这个曹震确实有些轻敌了。” “现在该怎么办？” “我得想一想……”乔志强一时之间没什么主意：“无论如何，金典小额贷款，那边必须正常营业，把破烂收拾一下，明天开始正常开门。” “不歇两天？” “不能休息。”乔志强断然摇头：“我们场子被人砸了，应该有很多人都听说了，要是我们关门歇业，会被人笑话怕了。就算是咬牙，也要坚持挺住，给我多派几个兄弟过去。” “好。”张彦民同样也有这个想法：“咱们还真不能关门歇业，就是要让曹震看着，咱们钱照挣。” 同一时间里，在刑侦支队那边。 李春明和张海雷的死，全都是有各自亲友发现然后报警，先是属地派出所介入，认定为谋杀之后转移给了刑侦支队。 杀死张海雷的那把匕首，外形非常有特点，像是带有青藏风格的工艺品，倒不太像是凶器。 因为有特点，所以成了重要线索，警方在道上有很多自己的线人，让这些线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匕首的主人是乔志强属下的一个小弟。 这把匕首价值不菲，据说是在京城潘家园淘来的古玩，这个小弟经常拿着在外面嘚瑟，所以很多人都看见过。 乔志强根本没想到，只是一把匕首而已，警方竟然通过这把匕首，把自己的小弟给抓了。 曹震砸场子的时候，这个小弟正在场，掏出匕首要刺曹震，却没想到匕首被曹震夺走。 之后，整个金典小额贷款一片混乱，这把匕首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个小弟也就没往心里去。 匕首再次出现，是在张海雷的尸体上，这个小弟完全不了解情况，进去之后就把所有事情全交代了。 第107章拔出萝卜带出泥 负责审讯这个小弟的是姚曳，拿到口供之后立即去向陈志英汇报：“杀死张海雷匕首的主人是一个混子，公开身份是在金典小额贷款工作，而张海雷本人是金典小额贷款的负责人，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原本是认识的，这个混子是张海雷的小弟。根据我们调查，暂时没发现两个人有矛盾，也就是说，这个混子不太可能出于私怨，刺杀张海雷……”说到这里，姚曳冷冷一笑：“接下来才是事情的重点，根据这个混子的交代，在张海雷被杀当天，金典小额贷款那边出事了，有人借口贷款去砸场子。这个混子当时被打伤了，张海雷同样被打伤，匕首就是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这个混子一再强调，砸场子的那个人非常厉害，当时公司所有人都被打伤。” 陈志英问了一句：“有证据支持吗？” “我根据他的口供，对照了一下张海雷的尸检记录，可以证明他说的是事实。”姚曳回答道：“这样看起来，这个混子的嫌疑可以被排除了，根据他的伤势，他也没有能力谋杀张海雷。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陈志英饶有兴趣的问道：“重点是什么？” “去金典小额贷款砸场子的人叫曹震。”姚曳一字一顿的说道：“根据这个混子对体貌特征的描述，不是别的曹震，正是你我都认识那个。” 陈志英的目光捉摸不定：“是吗。” “我有一个推测……”姚曳缓缓说道：“曹震砸了金典小额贷款，在现场带走了那把匕首，随后找到张海雷谋杀。” “匕首上面有曹震的指纹吗？” “这个倒是没有。”姚曳有些无奈：“凶器上面除了混子本人，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但这不能洗清曹震的嫌疑，也可能曹震当时手上涂了什么东西，所以没留下指纹。” “没想到啊，这个案子，竟然把曹震牵扯进来。” “还有另一个死者李春明，也是金典小额贷款的人，跟张海雷先后被杀，我认为可以并案处理。”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不过，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两个人住的地方实在太远，而被害事件相隔只有半个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从一个凶案现场，赶去另外一个凶案现场。” 陈志英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这个金典小额贷款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姚曳轻蔑的一笑：“不过，挂着小额贷款的招牌，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不但不正经，而是害人的地方……”陈志英告诉姚曳：“最近这些年，套路贷在本市频发，而金典小额贷款就是很多套路贷的源头。前几天，上面下来了一个文件，要求打击套路贷，不过他们那边做事非常谨慎，目前还没找到什么证据。” “你的意思是借机打击套路贷？” “我倒是想，但不能……”陈志英多少有些无奈的说道：“套路贷，应该归属治安支队或者经侦支队，我们不能越权办案。只不过嘛，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套路贷实在是太害人了，曹震真把那里给砸了倒也是好事。” 姚曳觉得陈志英说的很有道理，但自己不能完全认同：“虽然说砸了金典小额贷款是好事……其实我也挺想砸了的，但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两起谋杀案，案子该侦破还是要侦破的。” 姚曳正说着话，接到了一个电话，刚听了没两分钟，神色就是一变：“什么？” 等到姚曳放下电话，陈志英问了一句：“怎么了？” “出……出事了……”姚曳很尴尬的回答：“那个混子死了！” 匕首的主人被带走之后，姚曳详详细细盘问了一番，最后确认这个混子没有谋杀嫌疑，但也没有把人给放了，而是扔进了拘留所。 按说这个混子既然没有嫌疑，而且身上又有伤，按规矩可以取保候审了，但姚曳哪是按规矩做事的人。 姚曳对这个混子的身份就非常反感，没允许取保候审，而是找了其他理由给拘留了，虽然说混子确实是受了伤，但拘留所也是有大夫的。 万万没想到，拘留所那边打来电话，刚才发生了一场殴斗，这个混子被人给打死了。 “灭口！”陈志英直接作出判断：“这就是灭口！” 姚曳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曹震灭口？” “当然不可能是曹震了。”陈志英冷冷的说道：“而是这个混子的老板，也就是陈志英和李春明的老板，这个混子被咱们抓了之后，老板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不小心说出套路贷的事情，所以干脆灭口。” “灭口杀自己人？” “有什么不可以吗？”陈志英冷笑着告诉姚曳：“如果把套路贷看作一个产业的话，这个产业已经达到惊人的规模，利润率更是惊人，几乎超过军火和毒品。你想啊，一个人本来只是借了万八千块钱，最后却要还上几十万，世上还有什么生意能这么赚钱。为了掩盖其中的秘密，别说是灭口一个混子，就算死上更多的人，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姚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帮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据我了解，金典小额贷款的老板是乔志强……”陈志英缓缓分析道；“很可能是曹震跟乔志强产生什么恩怨，曹震砸了金典小额贷款，至于匕首到底是不是曹震带走，李春明和张海雷是不是曹震所杀，这个先不说。重点是，咱们抓了这个混子之后，乔志强担心说出套路贷的事情，于是买通人进入拘留所灭口……当然，以上全都是我的推测，不能作为正式结论，因为还没有证据。”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把所有人全都带回来调查。”陈志英直接吩咐道：“包括曹震、乔志强还有金典小额贷款的其他工作人员，每个人都要带回来做一份笔录。” 姚曳会意的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这案子已经死了三个人，而且三个人全都跟金典小额贷款有关，按照程序，我们把这家公司所有人带回来调查也是应该的。” 第108章曹震比你想象的更聪明 “没错。”陈志英吩咐：“动手吧。” 姚曳马上调集同事，把所由相关人员带回来问话，当然包括乔志强。 乔志强在曹震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警方既然介入调查，按说应该大倒苦水，要求警方立即正法曹震才对。 恰恰相反的是，乔志强什么都没说，对警方问话一问三不知，全部推卸给其他人。 原因很简单，套路贷作恶多端早就已经引发民愤，金典小额贷款也被人盯上了。 眼下乔志强要尽量撇清跟这家公司的关系，否则真的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出金典小额贷款存在违法问题，乔志强难逃干系。 所以，乔志强把自己说成小白兔，只是金典小额贷款的股东，平常并不参与公司经营，甚至根本都不去，不了解那边都出了些什么事情。 说这些话的同时，乔志强心里很苦，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却要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 突然之间，乔志强有些明白曹震的策略了，曹震正是吃准了自己的心理，才砸了金典小额贷款。 乔志强之外的其他人，包括那个胸脯很大屁股很大的前台女接待，可就不一样了，把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这里面有一个细节，曹震去金典小额贷款的时候，是张海雷负责接待的，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 也就是说，只有张海雷一个人知道，曹震要求贷款泡他们公司的女接待，再加上公司里的监控视频已经全部删除，其他人并不知道曹震因为什么跟张海雷打起来。 当时的情况就是，乔志强的这帮小弟，发现有人在公司里面闹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去打人，哪管对方到底因为什么闹事儿。 当然，那个女接待倒是听曹震说过，曹震准备贷款日自己，但她也只是当曹震调戏自己，并没把这话当真。 因为曹震刚来借款的时候，说的是为了买苹果三件套，而且一脸的认真，女接待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曹震会在张海雷办公室大打出手。 非常重要的是，按照警方传唤程序，找到所有需要传唤的人员，带来之后分别留置在一个个独立的房间里。 这些房间完全隔音，墙壁全部软装，被传唤人员互相见不到面，自然就没有办法串供。 包括乔志强在内，所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警方传唤，所以事先也没有串供，这样一来，他们的供述在最大程度上就能保证真实。 如果乔志强事先知道这么多人会被传唤，那么一定会让手下这帮人准备一套说辞，直接指责曹震就是来砸场子的，甚至可以说曹震进门直接就打人。 正因为他们事先没传统，被传唤之后又没有机会串供，只能拿老老实实说出事情经过，那就是曹震来到公司说是要贷款，然后被张海雷请去办公室，再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样一来，曹震到底因为什么，才跟张海雷发生冲突，就成了关键点。 必须一提的是，关于金典小额贷款的真相，虽然乔志强本人什么都没说，手下的小弟可不是各个嘴严。 有的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传唤，为了自保，说出了很多事情，事实上之于警方来说就是线索，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就能查出这家公司暗中发放套路贷。 姚曳去找陈志英汇报，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关键点，决定了曹震砸掉金典小额贷款，是不是具有合理性。” 姚曳完全不明白：“陈队，不管怎么说，把人家公司给砸了，这都属于毁坏公私财物，轻则要拘留，重则要判刑，你怎么还说是否具有合理性？” “这是一家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公司，如果是张海雷当时先殴打曹震，结果反过来被曹震给打了。然后公司其他人去围殴曹震，同样被曹震给反杀，那么这起案子就变成自卫伤人了。”陈志英呵呵一笑：“曹震的行为，够不上毁坏公私财物，至多也就是防卫过当。” “对啊。”姚曳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所以，曹震到底因为什么，跟张海雷发生冲突，是本案的关键点。这个关键点决定了，这个案子的性质是什么……”陈志英打量了一眼姚曳：“怎么你有话想说？” “我挺矛盾。” “为什么矛盾？” “一方面是，我觉得曹震这个人身上很有问题，我们应该调查清楚真是来历，是不是负案在逃人员；另一方面，这个金典小额贷款既然不是什么正经企业，我觉得曹震砸的好……”姚曳很认真的道：“说实话，知道了这是一家套路贷公司，我都想把这家公司给砸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惩治了曹震，我倒觉得这世上没有公义了。” “先传唤曹震再说吧。” “如果最后各方面证据查实，真的要追究曹震的责任呢？” 陈志英笑问：“怎么你心疼了？” “我为什么心疼？”姚曳脸色一红：“曹震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更希望通过其他事情加以惩治，如果是因为砸了高利贷团伙，那也太划不来了！” “你先传唤曹震再说吧。”陈志英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曹震比你想象的更聪明。” 警方马上传唤曹震，似乎曹震早就有所预料，非常配合的来到了刑侦支队，负责给曹震做笔录的正是姚曳。 姚曳说出金典小额贷款被砸的那个时间，但没提金典小额贷款被砸这件事本身，自然也没说这家公司的人都已经被传唤你了，直接就问：“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想一想……”曹震装作认真回忆的样子，想了一会才回答：“给人打了一架。” 姚曳急忙问：“为什么打架？” “是这样的，我手头最近缺钱，发现我们集团附近，有家叫做金典小额贷款的地方，好像专门提供各种消费贷。于是我就想要过去问一下，像我这种情况，能贷多少钱……”曹震很认真的回答：“结果跟那边的人打起来了。” 姚曳继续追问：“到底为什么打架？” 第109章那个女接待 “是这样的，我进了公司门之后，有一个屁股挺大胸挺大的女接待，问我有什么事儿……”曹震态度依然很认真：“我就说我想要借点钱买苹果三件套。” 姚曳听到这话，觉得曹震这人实在讨厌：“你有事儿就说事儿，别加些没有用的描述。” 曹震不明白：“我加什么没用的描述了？” “什么胸大屁股大的……”姚曳不耐烦的道：“你就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别整些没用的。” 曹震摇了摇头：“可那个女接待确实胸大屁股大呀。” “你有完没完？”姚曳有些火了：“这里可是警局，不容你放肆！” “我怎么放肆了？”曹震很委屈：“我只是如实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做笔录的还有另外一个警察，要看姚曳要发火，急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好了，你就继续说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曹震继续说了起来：“这个胸大屁股大的女接待，听说我要贷款，就找了一个叫张海雷的人，把我带进办公室细谈。” 姚曳实在受不了曹震的措辞：“你能不能把胸大屁股大去掉？” “可这毕竟是事实。”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们警方破案，往往是根据细节，对不对，没准我提供的这些细节，就能成为破案的线索呢。” 姚曳冷笑着说道：“我都能想到你当时满脸猥琐的样子，明明就是你这个猥琐男偷看人家，扯什么破案的细节？！” “怎么是偷看呢？”曹震又是摇头：“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非得让我打脸是吧，好，那我就满足你……”姚曳重重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一般公司的前台，都是一张桌子，后面坐着接待人员。你进来之后跟接待人员对话，这个接待人员是正面对着你的，你确实可以看到她的正面，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知道人家屁股也很大的？” “你看，你也不让我把话说完，我这不是要说下去吗。”曹震解释起来：“我刚一进门的时候，首先惊讶的是胸脯怎么这么大，至于我发现屁股也很大，则是后来的事情。而且，我是在很意外的场合下，才发现她屁股也很大的，真不是我有意偷看。” 既然曹震一再强调，那个女接待胸大屁股大，姚曳的性子也是执拗，非要跟曹震把这问题掰扯清楚：“你到底在什么情况下发现人家屁股也很大？” “我当时跟张海雷打起来了，后来张海雷叫人进来削我，结果全被我打趴下来了。”曹震一边装作回忆的样子，一边给姚曳解释道：“我从张海雷办公室出来之后，在公司里面又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结果我发现在前台下面，有两块肉一动一动的，实在是太肥硕了，我刚开始奇怪什么时候进来了两头小肥猪，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女接待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你说她的屁股有多大吧，往桌子下面那么一钻，远看跟两头小肥猪是的，我真不是故意偷看……” “好，就算你不是故意偷看，这跟本案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这家公司为什么要安排一个胸脯和屁股如此之大的女人，坐在前台呢？” 姚曳下意识回了一句：“我待着没事儿想那玩意儿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警方破案往往通过细节，没准这个细节就有重要意义呢。” 姚曳质问：“能有什么重要意义？” “我暂时也没想到。”曹震摇头回答：“既然你们都把我找过来了，我就要如实说出整件事情的经过，连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姚曳差点就要拍桌子了：“人家女接待胸大屁股大算什么细节？” 一同做笔录的那个警察，听到这番对话，心中很是无奈，这可是在破案，这个案子已经涉及三条人命，然而曹震和姚曳却因为女接待的胸和屁股纠缠不清。 再这么发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问到重要情况，于是这个警察又出来打岔，对曹震说道：“你别说这个女接待了，继续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曹震很认真的问：“我刚才说到哪了？” 姚曳此时非常想要掐死曹震：“你说一个叫张海雷的人把你叫进了办公室。” 曹震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女接待，找了一个叫张海雷的人……” 姚曳实在受够了：“曹震，你要是再说胸大屁股大这几个字，可就别怪我要暴力执法了！” “你能怎么暴力执法？” “你说呢？”姚曳一伸手，不知道从哪拽出来一根警棍，放到了桌子上：“现在开始，注意你每一句话的措辞。” 曹震看了一眼警棍，大义凛然的道：“不管你如何威胁我，我必须如实反映我所看到的一切细节，如果因为我遗漏了什么，你们给我定了一个罪，我岂不是太冤枉？！”顿了一下，曹震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跟着张海雷进了办公室之后，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女接待，就留在前台那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我注意到，张海雷的目光在那个女接待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所以我很怀疑这家公司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姚曳一伸手，又拽出来一把指虎：“继续说，你还真是不怕死呀！” 曹震还真就继续说了下去：“那个胸大屁股大的女接待……” 姚曳又是一伸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一瓶防爆喷雾，同样放在了桌子上：“你现在充分表演，等一下我跟你算总账……” 说着话的同时，姚曳又弄出来一副手铐，往桌子上一扔。 这就让曹震有些吃惊了，姚曳进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制服，上面是衬衫，下面则是裤装，看不出来带着什么东西。 一转眼的功夫，姚曳从什么地方竟然变戏法一样，变出来这么多凶器。 曹震抬手指了指头顶上：“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姚曳的笑容变得阴冷起来：“看起来你是没打听过我是什么人！” 第110章反正就是我贼牛逼！ “这里有监控。”曹震指着摄像头，告诉姚曳：“你只要暴力执法，就会立即被记录下来。” “你都能删掉金典小额贷款的监控视频，难道我删掉我们队里的就很难吗？”姚曳冷笑着告诉曹震：“在这里被我打得骨断筋折的人不止一个！” 曹震立即对另一个警察说道：“我要投诉，她威胁我。” 这个警察此时有点同情曹震，这是真不知道临海暴力警花的威名，这会儿姚曳要是发飙起来，自己是拦不住的。这个警察也没办法，只能继续打圆场：“你可以继续描述所看到的全部细节，但不能再用胸大屁股大这种措辞，实在是太粗俗了。” “好吧，那我继续说……”曹震果然换了一套说辞：“那个什么部位都很大的女接待，留在前台那里，我跟着张海雷去了办公室。” 姚曳紧紧攥紧拳头，呼吸开始不断加快，这是暴走的前兆。 不过，曹震接下来说的话，就引入正题了：“张海雷把我带到办公室，我很认真咨询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小额贷款完全是坑。我是打算贷款三万块钱，差不多一两个月就能还上，结果告诉我要收三千块的利息。这还不算，说有什么手续费，要从借款当中扣除，又是三千块。也就是说，我明明是借三万块，实际上到手却只有两万七，然后还款却是三万三，里外里收了我六千块钱的利息，这尼玛简直就是高利贷呀。” 姚曳有些冷静了：“继续说。” “我质疑这利息也太高了，既不合理又不合法，完全就是高利贷，没想到张海雷竟然骂我。再然后，我反骂了回去，张海雷出手要打我……”曹震耸耸肩膀：“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很快被我给打倒了。没想到，他们公司有很多人，听到声音全冲进来，一起打我，然后我就把他们一起给打倒了。” 姚曳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挺能打呀。” “当然了。”曹震故作潇洒的一甩头：“要不然林温雅能请我当保镖吗，那娘们多抠呀，多余的钱一分都不花。” “别说没用的，我现在问的不是林温雅，而是你跟对方殴斗的全部过程。” “这个真不是几句话说得清楚的，因为当时场面太混乱，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了。”曹震很认真的回答：“反正就是我贼牛逼！” 曹震的这一番口供非常重要，基本上说清楚了曹震跟张海雷的矛盾如何产生，当然这全都是假的。 假，不要紧，关键是看起来像真的，曹震说的这番话，于情于理站得住脚。 知道当时真实情况的，只有两个当事人曹震和张海雷，既然张海雷已经死了，曹震的说法又站得住脚，姚曳也只能姑且相信，双方确实是因为利息问题产生争执。 姚曳提出了另一个关键性问题：“你们殴斗过程当中，动用凶器了吗？” “我是没动用。”曹震一个劲摇头：“你可以去问林温雅，我上班都是赤手空拳的，身上哪来的凶器？” “对方呢？” “对方有人掏出匕首要刺我……”曹震告诉姚曳：“然后吧，我成功的借力打力，让他的匕首刺在了自己人身上。” 姚曳很有兴趣：“怎么借力打力？” “比如说，对方匕首直刺过来，我侧身让过，然后抓住对方手腕，顺着关节方向一掰，然后顺着对方的力道，把匕首刺向其他方向。”曹震的解释依然非常合理：“当时我是一个人，而对方有好多人，那把匕首只要胡乱刺，就能伤到对方自己人。” 姚曳点了点头：“继续说。” “结果就是对方把自己人刺伤了两三个。”曹震耸耸肩膀：“想一想，我真挺牛逼的，这种借力打力的功夫，也就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真正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我跟你说，这要对时机拿捏准确，快了慢了都不行，慢了，自己就会被匕首刺刀，快了，抓不住对方的手腕。接下来，还要精准拿捏好角度和力道，才能成功刺中对方……” “别说没用的。”姚曳受够了曹震自吹自擂：“那把匕首后来去哪了？” “我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刺中对方的人，好像直接留在身上了吧，我没太在意，反正我没碰。” 另外一个警察急忙问：“你一直都没碰那把匕首？”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只是过去借钱，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打我，我当时把他们全打躺下了，这是什么呢，自卫还击呀。当现场出现匕首这种凶器，我绝对不能去碰，如果碰了的话，有些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姚曳冷笑着问：“你认为这是自卫？” “对啊。”曹震点点头：“对方先打我，袭击我，我当然是自卫了。” 姚曳又是一声冷笑：“你还挺懂法的。” 另一个警察追问：“对方还是用其他凶器了吗？” “没印象了。”曹震很所谓的说道“我这么牛逼，就算有其他凶器，也被我借力打力了。反正我自己没有碰过任何凶器，不信你们可以查验一下，凶器上有没有我的指纹。” 姚曳跟另外一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曹震的这一番话疑点重重，但还真找不出来可以反驳的证据。 另一个警察继续发问：“殴斗发生之后你干什么了？” “直接走人了。”曹震根本没承认，自己砸烂了监控终端：“对方围殴我，我干嘛不早点走，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干。” 这个警察不相信：“你没破坏该公司内部任何东西？” “当然没有了。”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只是去借钱的，虽然他们打人不对，也虽然我确实很生气，但我干嘛要破坏人家的东西呢。我本来只是为了自卫，如果我砸了什么东西的话，这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二位，我多少懂一点法律。” 这个警察托着长音缓缓说了一句：“但根据我们的调查，该公司现场发现有被破坏的东西，而且有人证说是你破坏的。” 第111章苹果三件套引发的血案 “那是他们栽赃陷害。”曹震急忙说道：“等我走了之后，他们自己破坏了东西，想要栽赃陷害我，不信你们检查一下，现场能发现我的指纹吗？” 曹震在现场确实没留下任何指纹，不管是任何物品还是凶器上，这当然是因为曹震事先做了准备。 按照曹震的供述，进到公司之后没有接触任何东西，现场确实不应该留下指纹。 当然曹震跟对方发生冲突，按说接触过对方的衣服和身体，但当时是在激烈运动的情况下，就算留下也非常模糊，而且衣物和身体上留下的指纹本来就非常难以提取。 这个警察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根据什么说是对方陷害你？” “你根据什么说不是对方陷害我？”曹震摇了摇头：“他们公司应该有监控录像吧，你们调取一下不就全知道了吗？！” 姚曳冷笑着说了一句：“监控录像全被人删除了！” “那就更有问题了。”曹震理直气壮的道：“反正我是没删除监控，我连监控终端在哪都不知道，不信你们可以查一下，上面是不是有我的指纹。很显然，对方是自己删除了监控视频，然后栽赃陷害我打砸公司，他们不能保留监控，因为上面留存了他们的犯罪记录。包括在张海雷在办公室对我大打出手，包括我如何离开公司，当然也包括他们自己打砸公司，如果留着视频就没办法陷害我了。” 警察又提问：“既然对方准备陷害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那就要问他们自己了。”曹震很无所谓的说道：“也许他们本来准备陷害，后来发现如果报警处理，可能自己也有麻烦。又或者他们可能准备私下解决，发现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匆匆删了监控视频。反正这家公司没什么好人，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们都别信，就对了。” 这个警察没有问题了，倒是姚曳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自卫，没有超出自卫范围之外的事情，那么你离开这家公司之后为什么没报警？” “为什么要报警？”曹震叹了一口气，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回答：“本来吧，我还真想报警，还我一个清白，也严惩这家公司的坏人。但一想，报警之后反而更麻烦，肯定把我带回来做笔录吧，你肯定要像现在这样盘问我一番吧，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实在没时间精力扯这个，所以想了一想还是算了。” 姚曳冷笑一声：“你为了省却麻烦，反而更麻烦，现在还不是来被我们讯问！” “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哪知道你们会找到我……”曹震试探着问了一句：“话说，那家公司报警了吗……不对啊，刚才你明明说，那家公司没有报警，那么你们为什么找我，又出了什么事儿？” 姚曳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曹震表现出一脸的茫然无知：“透露一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姚曳没有回答曹震，而是继续发问：“也就是说，事情的起因，仅仅是你想去这家公司贷款，买苹果三件套？” “对啊。” “到底什么是苹果三件套？” “包括最新的苹果手机、平板电脑和笔记本。”曹震告诉姚曳：“根据我在网上查的价格差不多要三万块左右。” 姚曳不怎么关心流行，还真就不知道价格：“你为什么要买这东西？” “我可是在时尚企业工作，周围所有人用的全都是最新最流行的东西，就比如苹果手机，只要刚出一个新型号，周围的人马上就换。我还用诺基亚呢……”曹震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说道：“我也想赶一赶流行，免得被人看不起，手头又没钱，只能贷款了。” “据我了解，你这个保镖的待遇因该是很不错的，不可能三万块都拿不出来吧。” “买房了。”曹震回答道：“林温雅给我的薪水，加上我自己的一部分积蓄，全都买了一套大别墅，我现在兜里也就只有明天的早饭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告诉姚曳：“你们可以去查一下，房子就在林温雅的小区，房产证落我本人的名字，全款一次付清。” “你为什么要买房子？” “想有个落脚之地呗。” “为了买房子贷款买手机？” “对啊。”曹震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等到下个月，薪水发了，我就能把贷款还清，我哪想到竟然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儿，这就是因为苹果三件套引发的血案。” 这里有一部内部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姚曳接起来：“哪位？” 打来电话的是陈志英，他一直通过监控，观察姚曳对曹震的询问：“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姚曳放下电话，吩咐另一个警察：“看住了他。” 等到进了陈志英的办公室，姚曳直接就道：“曹震肯定有问题，然而口供无懈可击。”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我听到了你们对话的全部过程，不管曹震为什么会去金典小额贷款，为什么当时曹震会跟该公司的人发生冲突，以及为什么监控视频会被删除，曹震的解释完全站得住脚。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出现其他人证或者物证，跟曹震的说法相悖，我们才能怀疑曹震说谎。然而，我们没发现任何有力的物证，唯一的人证张海雷又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唯一掌握的，只是那个前台女接待的证词，她说是曹震要求她带路去监控室，然后曹震删除了全部视频，又砸坏了设备。然而，按照曹震现在的说辞，这个女接待的口供是可以被推翻的……” “陈队你的意思是……” “孤证不立。”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所有证据都对曹震有力，而且曹震的口供站得住脚，如果这个案子公开审理的话，反而是女接待的证词站不住脚。再加上，这家公司是放高利贷的，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在公众和法律面前本来就没什么信用值。也就是说，最后只能证明，确实是这家公司自己删除视频砸坏设备，为的就是栽赃陷害曹震。” 第112章孤证不立 姚曳有些不服输：“难道就这么结案？” “我们调查的，本来是李春明和张海雷被杀，这两个案子因为关联性太强，所以可以并案处理。但是，随着调查深入不断发现新的线索，一个案子最后还是变成了两个案子……”陈志英给姚曳详细分析起来：“第一个案子是李春明和张海雷被杀案，第二个案子则是曹震在金典小额贷款打砸并且伤人。这两个案子需要分开处理，咱们先说第二个案子，如果查实了的话，曹震涉嫌蓄意伤害和毁坏公私财物，重则有期徒刑，轻则刑事拘留。而你刚才的全部问讯，也主要是围绕第二个案子。” 姚曳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儿。” “第二个案子同样可以拆解成两个……”陈志英详细剖析起来：“第一个是曹震砸坏了监控设备，这个属于损坏公私财物，第二个则是曹震打伤了张海雷等人，这个涉嫌蓄意伤害他人……” 姚曳还真没想这么多：“怎么这么麻烦？” “法律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陈志英语气深沉的说道：“砸坏监控设备这个，我刚才说了，孤证不立，女接待一个人的证词，不能拿来认定曹震确实涉嫌。至于打伤张海雷等人，按照曹震本人的说法，还真就是正当防卫，连防卫过当都算不上。而且，也找不到任何人证和物证，可以推翻曹震的说法，所以第二个案子整体只能不了了之，一方面无法认定曹震损坏公私财物，另一方面曹震打人只能认定为自卫伤人。” 姚曳狐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是在偏袒曹震？” “现在咱们回过头说第一个案子，也就是李春明和张海雷被杀……”陈志英没有理会姚曳的话，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起来：“曹震可以撇清楚这两个案子的嫌疑，而且也没有证据显示，曹震当时在金典小额贷款带走了那把凶器，但这还不能证明曹震不是凶手。” 姚曳明白陈志英的意思：“重要的是曹震必须拿出不在现场的证据。” “对。”陈志英缓缓点了点头：“在李春明和张海雷被杀的时间里，曹震必须有足够的人证和物证，证明自己确实不在现场，才能完全排除曹震的嫌疑。如果曹震拿不出来足够的人证和物证，我们仍然需要把曹震当做第一犯罪嫌疑人，深入调查。” “我现在就回去继续讯问。”姚曳瞥了一眼陈志英，意味深长的问：“如果曹震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志英很轻松地一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谋杀可是死刑。” “难道我需要你教我法律？”陈志英笑着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有意袒护曹震，但这个案子你又主动提出侦破思路，好像不在乎曹震成为犯罪嫌疑人。”姚曳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所以我没法理解。” “我明白说了吧……”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李春明和张海雷到底是不是曹震杀的，根本不重要！” 姚曳不明白：“重要的是什么？” “现在开始我说的话，只能停留在这间办公室，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不能传出去让第三个人听到。”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重要的是，曹震必须手脚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曹震做不到这一点却还杀了人，那么活该被法律惩处。如果曹震真的手脚干净利落，就算是杀了人也找不到证据，那么我们依然按照法律法规处理，排除曹震的嫌疑。” 姚曳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我对曹震有信心。”陈志英呵呵一笑：“你，我，查不出来曹震有任何问题。” “这么说起来你还是袒护曹震。” “难道你不是吗？”陈志英打量着姚曳，缓缓说道：“虽然你讨厌曹震这个人，但从这个案子本身而言，你还是支持曹震的！” “没错。”姚曳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些放高利贷的全都该死，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借了几万块，最后需要倾尽家财甚至卖房子卖地，才能把债务还清。这些人就算是被抓了，按照现行法律法规，至多也就是判个有期徒刑，还不如有人行侠仗义直接把他们干掉！” 陈志英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你就去调查吧。” “如果曹震确实有嫌疑……”姚曳还是不太放心：“在金典小额贷款打人，砸坏物品，这些都好说，谋杀可是重罪！”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曹震手脚不干净，那就是活该了。” “好吧。”姚曳对陈志英的态度，隐隐有些失望，如果陈志英坚决袒护曹震，她反而放心了，如今陈志英却认为曹震活该，这让她心里有些别扭。虽然说她确实不喜欢曹震这个人，但因为惩治了几个高利贷而坐牢，这也太划不来了。 姚曳回到讯问室，曹震不耐烦的问：“你干嘛去了？” “跟你有关系吗？” “我很忙的。”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走不了。”姚曳冷冷的告诉曹震：“你的事儿多了，需要慢慢调查。”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打砸任何东西，伤人也只是为了自卫。” “是不是自卫，有没有打砸，需要我们认定，而不是你自己说了算。”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何况还有其他事儿！” 曹震的心里清楚是什么事儿，表面装作糊涂：“还有什么事儿？” 姚曳说出了一个时间，正是张海雷和李春明的时间：“这个时间你在干嘛？” “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姚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必须说清楚，这个时间自己在干什么，而且需要有足够的人证物证！” “这个……让我好好想一想……”曹震寻思来寻思去：“我好像是在跟朋友吃饭。” “什么朋友？” 曹震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姚曳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说不清楚的话，对你来说麻烦会非常大。” 第113章如果曹震手脚不利落，那就活该 曹震笑着问：“能有什么麻烦？” “总之非常麻烦。”姚曳没有正面回答，看着曹震满脸无赖的样子，倒是有点认同陈志英的态度了，如果曹震手脚不够利落，不够干净留下痕迹，那真就是活该。 “那么我就说了吧……”曹震告诉姚曳：“是一个朋友，也算是我们集团客户吧，叫洪雅，请我出去出吃饭，我一直都跟她在一起。” “你们在哪吃饭？” 曹震说出了一个地址：“法兰新概念火锅。” “时间。”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个时间。”曹震回答：“我们大概吃了两个小时左右。” 姚曳马上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这家火锅店，结果发现距离张海雷家很远，不过离李春明家倒是挺近：“你们吃饭是为什么？” “朋友聚会不行吗。” “聚会总应该有个原因吧。” “我这个朋友呢，是大马华人，她的老家那边盛产燕窝……”曹震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回答起来：“她听说我现在时尚集团工作，所以想要跟我问一下，能不能把她们那边的燕窝包装一下，主打护肤养颜这些功效，开辟国内市场。”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本来是集团董事长的保镖，现在调到公关部工作，基本上不负责集团任何产品。反正根据我的了解，集团主要经营化妆品和服饰，没听说有食品……”耸耸肩膀，曹震继续说道：“我告诉她，我有空可以问一下董事长，有没有可能合作，不过我个人觉得机会不太大。” “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洪雅的？” 曹震反问：“你应该也有很多朋友，每一个都能说清楚，到底怎么认识的？” 姚曳理所当然回了一句：“我没几个朋友。” “你这话还真让我没法反驳。”曹震这一次是真的无奈了：“我常年游走世界各地，认识不少朋友，要说这些朋友都是怎么认识的，我还真的好好回忆一下。” “那么你能联系到洪雅吗？” “当然了。”曹震点了点头：“有事儿吗？” “你现在把洪雅的联系电话给我，我会给她打电话，要求来刑侦支队作证。”姚曳告诉曹震：“这个洪雅最好能够证明，当天你们两个确实在一起，否则曹震你可就是涉嫌谋杀了。”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谁死了？” 姚曳没有回答：“把电话给我。” 曹震说出了一个手机号，姚曳离开讯问室这里，回自己办公室，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这里是临海市刑侦支队，我叫姚曳。” “你省一省吧。”接电话的确实是一个女性，说话声音非常妩媚：“你是不是想说，你们那边有一个案子，需要我配合调查？” 姚曳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电信诈骗都是这么说。”对方轻蔑的一笑：“不过呢，普通电话诈骗，都是说着一口难听的普通话，好像嘴里含着一坨翔，你的普通话倒是非常标准，看起来骗子也升级了。” “我不是骗子。”姚曳非常尴尬：“我确实是刑侦支队的警察。” “编！接着编！”对方冷冷一笑：“反正我这会儿没事儿，听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曹震，先前你们两个一起吃饭？” “哎呀？”对方非常惊讶：“现在的骗子都这么先进了，能把我个人社交和日常生活，全都调查出来？” 姚曳说出了一个地址，正是刑侦支队的地址：“现在有一个案子，确实是需要你配合调查，你按照我说的地址过来，仔细看一下我们这里是不是刑侦支队。” “现在的电话骗子都有办公地点了吗？” “我不是电话骗子。”姚曳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澄清：“我们单位的办公地点，在网上在114那里都是可以查到的，不可能作假。你要是还不相信，就给110打个电话，查询一下这个地址到底是不是刑侦支队。” “我会查的。” “你现在最好马上过来。”姚曳有些不耐烦的道：“曹震已经被我们强制传唤，涉嫌两起谋杀，你现在是非常重要的证人，如果你不能出来作证的话，曹震就难以洗清罪名了。” “好吧。”对方似乎是当真了：“反正我没什么事儿，现在就过去。” 姚曳叮嘱道：“你到了之后，告诉门卫，是姚曳警官让你来的，否则不让你进。” “好。”对方告诉姚曳：“半个小时之内，我肯定到。” 姚曳回到讯问室，告诉曹震：“我已经联系到洪雅了，她答应半个小时之内会来刑侦支队，如果她不能给你作证的话，你可就麻烦了。” 曹震懒洋洋的问：“到底谁死了？” 这一次姚曳回答了：“张海雷。” “就是金典小额贷款那个负责人？”曹震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我去贷款的时候，就是他接待了我，然后对我大打出手，再然后被我给反揍了！” “他死了！” “死得好呀！”曹震理所当然的道：“这种人就是败类，活着浪费空气，死了顶多臭块地！” 正常来说，一个人在曹震所处的境况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表示震惊，然后拼命表示跟自己没关系。 没想到的是，曹震竟然大大咧咧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这让姚曳怀疑曹震脑子出问题了：“你知不知道，他这么一死，你是最大嫌疑人。” “我为什么是嫌疑人？就因为我跟他打过架？”曹震耸耸肩膀：“他们这种人坏事做绝，恨他们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不是不是有人暗中报复！再者说了，高利贷这么赚钱，没准他们内部分赃不均，结果内讧了呢！” 姚曳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因为曹震说的确实有道理。 另外一个警察则质疑：“你跟他打过架，结果他就死了，难道你真的觉得跟自己没关系？” “跟我当然没关系了。”曹震撇了撇嘴：“反正人不是我杀的，随便你们怎么调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警察提醒道：“但你毕竟有犯罪嫌疑。” 第114章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嫌疑 “那只是你们认为我有嫌疑。”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嫌疑。” 这个警察无奈的瞥了一眼姚曳，觉得曹震的脑回路很奇特，现在毕竟是两条人命，可曹震从一开始就没当回事儿。 很快的，门卫那里打来电话，告诉姚曳：“有一个叫洪雅的女人要见你。” 姚曳吩咐：“让她去我办公室。”放下电话，姚曳告诉曹震：“你的这个朋友，能不能给你作证，决定你的嫌疑能不能洗清。” 姚曳回到办公室，有一个女人已经等着，姚曳顿觉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中等身材，身下是紧身休闲裤，上身则是红色修身小西装。 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上倒是没有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但她身上带着的气质，却是普通女人不具备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妩媚。 “你好。”这个女人看到姚曳，站起身来：“请问你就是姚曳警官吧。” “我就是。”姚曳跟对方握了握手：“你就是洪雅？” “对。”这个女人点了点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妩媚，连姚曳同样作为女人听在耳中都有点骨酥肉麻。 “你现在可以肯定我不是骗子了吧？” “当然可以肯定。”洪雅笑着回答：“你也别怪我，现在各路骗子实在太多，有的骗子对你知根知底的。接起电话来，有人自称是警察，我第一反应当然是骗子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骗子，那么咱们可以说正事儿了……”姚曳整理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曹震因为涉嫌两起犯罪，现在已经被我们带过来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的回答直接决定了曹震能否洗清嫌疑，所以希望你好好思考和回忆一下，再决定如何回答。” “知道了。” 姚曳开始发问：“你最近跟曹震见过面吗？” “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洪雅说出了吃饭的时间，跟曹震说的时间完全一样，同样是张海雷和李春明被杀的时间：“在法兰新概念火锅，大概在一起吃了两个小时左右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你们吃饭的目的是什么？” “吃饭要什么目的，只是朋友坐一起聊一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洪雅笑着回答：“我家乡那里盛产燕窝，听说曹震现在一家时尚集团工作，还是专门给董事长当保镖，所以我想让曹震联系一下，能不能帮忙开拓国内市场。” “曹震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自己原来是保镖，现在调去公关部工作，并不接触集团产品，对集团运作方式也不了解，只能帮我问一下董事长。”无奈的撇了撇嘴，洪雅补充道：“据曹震所说，naiz集团目前好像没有经营食品，所以这事儿运作成功希望不大。” “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洪雅不以为意的说道：“做生意就是这样，经常跟朋友见一面，聊一聊各方面的情况，或许就能找到商机。千万不要以为，只要跟朋友见了就能赚钱，其实一百件事情里面，哪怕只有一件事情能谈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对曹震这个人了解多少？” “还真不多，好像是当过兵吧，还是曾经当过雇佣兵，可能在海外哪个军事承包商工作过，我就知道他打架非常厉害。”顿了一下，洪雅补充道：“我跟他关系还算不错，但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到可以无话不谈的闺蜜。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人家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追问什么。” “曹震从来没说过？” “从没说过。”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曹震的？” “我在东马山打根度假的时候。”洪雅说起这些话来非常自然：“说起来应该有几年了吧，一直保持联系，关系还不错。” “那么你自己又是什么人？” “我已经告诉你了，大马华人，做一点小生意。” “你跟曹震……”姚曳试探着问：“真的就是普通朋友？当时认识了之后，没有发生什么？” 洪雅冷冷一笑：“你的问题太多了吧？” “这只是办案需要。” “我们认识之后就成了朋友，然后一直都有联系，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一夜情……”洪雅讥讽的一笑：“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没有！” 姚曳有点尴尬：“我不是问这个。” “你给我的态度就是想要问这方面的事情。”叹了一口气，洪雅有点感慨的说道：“男女之间的友谊，未必一定要牵扯到shang床，难道就不能有非常正常的人际交往吗。” “我当然相信男女之间可以正常交往，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非常失落？” “曹震这个人心高气傲，未必看得上我。”洪雅说到这里，暧昧一笑：“其实，我还真想睡了他，要不然你帮一帮我？”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呀……”姚曳一个劲摇头：“我现在是在办案，接着说刚才的话题……我已经知道了，你跟曹震几年前认识，之后一直有联系，你是一个生意人，而曹震是做什么的，你并不知道。” “对。”洪雅点了点头：“我这一次来华夏，主动给他打电话，聊了一下近况，这才知道他去当保镖了。说起来，他打架既然那么厉害，当保镖倒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而且，他工作的naiz集团，我先前也听说过，所以才想看一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曹震去naiz集团之前做什么？” “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做吧……”洪雅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道：“他终日到处游走，好像不差钱，不知道具体做些什么，可能有点自己的小生意吧。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很多事情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既然他自己不说，我也不问。” “好。”姚曳提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说自己当时跟曹震一起吃饭，怎么证明？” “我自己就是人证呀。” “不够。”姚曳缓缓摇了摇头：“还需要物证。” 第115章我们是各回各家，没去开房 洪雅想了一想，试探着问：“支付宝付款记录算不算？” 姚曳眼睛一亮：“有付款记录？” “当然了。”洪雅告诉姚曳：“是我约曹震出来吃饭，自然也是我买单的，用的支付宝，应该是有记录。” 姚曳马上提出：“把记录给我看一下。” 洪雅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果然在支付宝调出了一个付款信息，上面显示在法兰新概念火锅，产生了一笔二百一十元的消费，而且正是张海雷被杀的时间。 姚曳又问：“当时在场的还有谁？” “只有我们两个人。”洪雅淡淡然的告诉姚曳：“谈话主要就是围绕着各种商业上的事情，反正就是寻找商机，有机会的话，大家一起赚点。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么我必须告诉你，我们是各回各家，没去开房。” “我不是关心你们的私事。”姚曳继续发问：“那是一家什么样的饭店？” 洪雅把饭店里的装修布局，还有各方面特点大致说了一下：“就是一家快餐，东西味道一般，没什么值得推荐的，价格也不算特别合适，以后我也不会再去。”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核实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姚曳缓缓说道：“我需要把你手机里的内容记录下来。” 洪雅点了点头：“没问题。” 姚曳仔细对支付宝的付款记录取证之后，又告诉洪雅：“你在这里等一下。” “好。”洪雅点了点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姚曳离开自己办公室，马上去向陈志英汇报：“那个洪雅已经来了，确认自己当天跟曹震在一起吃饭，谈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至于两个人见面地点、谈话内容以及时间，曹震和洪雅的口供完全一致。”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洪雅拿出了支付宝记录，表明当天确实在那里消费过。回头我会联系一下支付宝公司，明确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笔消费，收款人到底是不是法兰新概念火锅，不过这只是既定程序，我认为不会有问题的。这个消费记录，是在支付宝软件里面直接调出，我注意到其他中还有大量其他消费记录，说明洪雅经常使用支付宝，而且不太可能作假。另外，我们也可以去法兰新概念火锅实地调查一下，看洪雅说的到底对不对，不过我估计同样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志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么你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既然曹震足够的人证和物证，说明案发时不在现场，那么就可以放人了。”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不过我说的是金典小额贷款那边，这家公司有三个成员被人谋杀，而且在公司内部还发生过打架斗殴，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暂时查封这家公司。这种地方，只要少开门营业一天，就可能少一个人受害，所以不管案子接下来怎么处理，我们都不能轻易放过这家公司。” “好。”陈志英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姚曳转身出去，按照法律程序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包括取证，还有做笔录，最后去让曹震签字画押：“你没事儿了。” “我可以走了？” “对。”姚曳点了点头：“你的朋友已经给你作证，你的嫌疑初步已经洗清，但事情还不算结束。我们将会继续进行调查，如果认为有必要的话，还会请你回来协助。” “没问题。”曹震点了点头：“作为良好市民，应该配合警方办案。” “你跟我来吧。”姚曳确认曹震可以洗清嫌疑，多少有些松了一口气：“你朋友在我办公室，你们两个可以一起走。” 姚曳把曹震带去了自己办公室，洪雅还在那里等着，曹震走过去对洪雅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这么点事情，麻烦你过来跑一趟。” “到底出了什么事？”洪雅很认真的问：“谋杀吗？” “跟我有仇的一个人死了，所以警方认为我有嫌疑……”曹震瞥了一眼姚曳，笑着说道：“不过现在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洪雅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找个地方吃饭，给你去去晦气。” “好啊。”曹震答应了：“我请。” 曹震也没跟姚曳告辞，直接和洪雅离开刑侦支队，然后就近找了一家西餐厅，坐下来之后点了两份牛排。 可能有人奇怪这个洪雅是谁。 她有一个绰号，在地下世界赫赫有名，那就是“红娘子”。 红娘子的真实姓名就叫洪雅，只不过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她一向是以“红娘子”这个绰号行走。 杀死张海雷的是曹震，杀死李春明的是红娘子，那么法兰新概念火锅那顿饭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归功于红娘子，从一开始就揣测到李春明和张海雷死后，警方肯定会介入，所以做了一系列准备工作，尽可能洗清曹震和自己的嫌疑。 也就是曹震放下红娘子的电话，出手干掉张海雷同时，红娘子正好就在李春明家附近，直接找到法兰新概念火锅，点了足够两个人吃的东西之后付账，把所有菜品摆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装作自己暂时离开去卫生间，然后悄然离开去了李春明家里。 从红娘子去了法兰西概念火锅点菜，再到红娘子赶到了李春明家，正好费时半个小时，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春明在张海乐死后半个小时被杀。 红娘子杀了李春明之后，回到法兰新概念火锅，一个人从容吃过这顿饭，而且一边吃一边打电话，装作很忙的样子，而且故意对电话高声说：“你有空就过来吧，这里我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明明红娘子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但走过路过还有周围就餐的人，不经意之间都会认为，红娘子有同伴。 一个人的这顿饭，红娘子吃了两个小时，然后才从容离开。 在这个过程当中，红娘子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把这家店的一切特点，还有周围都出现过什么人，牢牢记在心里。 所以，不管警方怎么追问，红娘子都会对答如流，不会有任何破绽。 此外，这家饭店是快餐，这意味着点餐之后要先付账，然后服务员才会传菜，这也就是为什么，红娘子在支付宝里的消费记录，刚好就是张海雷被杀前后。 第116章趁着吃饭出去杀个人 也就是说，红娘子趁着吃饭出去杀个人，还可以说是利用杀人的工夫吃了顿饭。 之后，红娘子告诉了曹震，自己做过些什么，跟曹震对了一下口供，不要留下什么破绽，以防警方追查。 这让曹震非常感慨，幸亏自己先前一念之仁，没杀红娘子，而是留作自己手下，这一次就派上了大用场：“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我毕竟是职业杀手。”红娘子理所当然的道：“在杀人之前，我必须考虑到各种可能，以免给自己留下什么麻烦。” “你知道吗，其实我多少有点意外，既然我跟乔志强有仇，那么大家就比拼一下，谁杀对方人多。但我没想到，最多的时间和精力，却不是用来对付乔志强，而是对付警方……”摇了摇头，曹震多少有些无奈的说道：“似乎警方比乔志强要更难对付！” “因为时代不同了。” 曹震一时之间没明白：“怎么讲？” “战争，过去只是比拼谁的武力更加强大，然而如今却是综合实力的较量。”红娘子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更是如此，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最多的是人和人之间的战争，反倒是国家间的战争已经很少爆发。人际战争没有硝烟，然而却要更加残暴无情，这不只是比拼谁的拳头更硬，更是双方所拥有各种资源，包括人际关系、后台、财力，也包括智谋的综合比拼。人际战争之间，可以用到各种手段，包括法律，谁能利用警方为自己做事，水就能赢的更加容易。” 曹震觉得这一番话给了自己不少启发：“你说的很对。” “话说，那个叫姚曳的女警，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没错！”曹震很认真的回答：“她对我一直不怀好意！” “听她说话的意思，很想知道你我之间，是不是有过情史。” “她不像是非常八卦的人，应该是查清楚当事人之间真实关系，更有利于办案吧。”曹震问了一句：“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很遗憾，你我只是普通朋友……”红娘子说到这里，咯咯一笑：“难道你真的不想跟我来一炮？” “我现在确实很兴奋，不过不是两性关系的那个性，而是眼下的局面带来很大的挑战性。”曹震意味深长的道：“乔志强不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对手，但我过去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战斗，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出招。” “你的嫌疑虽然洗清了，但警方还是会继续调查的……”红娘子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虽然说金典小额贷款，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死了两个人，但我估计警方不会饶了他们，至少也要查封一段时间。我能感觉到，姚曳非常痛恨这家公司，准确的说，即便是条子也厌恶这些高利贷，因为太害人了。” “你说的没错。”曹震点了点头：“不过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至于你接下来的战术吗……”红娘子想了一想，然后分析道：“首先要继续查调查，乔志强都有些什么样的背景和势力，赵东升肯定是不敢跟乔志强联系了，这意味着乔志强的保护伞已经被打掉。乔志强目前的生意，主要就是小额贷款和企业融资，只要金典小额贷款被查封，那么就只剩下一条合法的生意，也就是企业融资这一块，如果你能对这一块业务进行沉重打击，那么乔志强就要彻底阳痿了。” 听到红娘子的建议，曹震马上有了主意，立即拿出手机给唐知秋打去电话：“你是不是欠着乔志强的钱？” “对啊。”唐知秋很无奈的回答：“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是没办法，才答应乔志强的求婚。” “欠着多少？” “三个亿。” “借款合同是怎么签署的？”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你不需要解释太详细，只需要告诉我说，最后会给多少利息。” “三千万。” “也就是百分之十的利息，不便宜呀。” “现在企业融资不容易，虽然三千万的利息确实不低，不过也不算是高。”呵呵笑了笑，唐知秋有些无奈的道：“看在是亲家的面子上，乔志强那边给了一些优惠政策，比如说可以提前偿还本金。一般来说，这种企业融资，说是多长时间归还，就得多长时间。如果提前还款的话，倒是也能节省一部分利息，但需要支付违约金。我跟乔志强的融资协议规定，如果我提前还款的话，实际借款多长时间，就支付多少利息，没有违约金。” “好。”曹震想要问的就是这些：“你把所有钱全都提前还了吧。” 唐知秋愣住了：“可我没钱啊。” “我会让一家名为海龙控股的企业联系你。”曹震告诉唐知秋：“你需要多少钱，就从海龙控股这里借，利息绝对不会被乔志强那边高。然后，你把乔志强的欠款全部偿还，从此跟乔志强划清界限。” “这个海龙控股能够拆借几个亿给我？” “当然。”曹震呵呵一笑：“更多钱都没问题。” “如果有人能够借钱给我，当然是最好不过，我先前也是几乎跑断了腿，实在找不到可以融资的地方，最后不得不求助乔志强家里。”叹了一口气，唐知秋很无奈的补充道：“不过，就算是我偿还了欠款，也不能马上解除婚约，否则显得我这人太市侩了。需要钱的时候，把女儿许配给人家，等到不需要用钱了，就解除婚约，这岂不是要让别人当我是卖女儿的？！” “我不需要你马上解除婚约，反正你也没打算把女儿嫁给我，我需要的是全方位打击乔志强。” 唐知秋何其精明，马上明白了：“你要让乔志强的生意蒙受损失？”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根据我的了解，其实放高利贷的人，手头还真没有太多现金，他们只是善于从其他地方找钱而已。融资这回事儿从来都是空手套白狼，哪怕是银行的正规放贷，用的也不是银行自己的钱，而是储户的钱。乔志强借你的这三个亿，肯定不是自有资金，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转腾挪来的，而这笔钱肯定是有成本的。也就是说，乔志强是从别人那里借钱，再借给你，从中间吃个利息差。乔志强允许你提前还款，是因为知道你没有钱，从其他地方也借不到钱，否则不会不要违约金的。只要你提前还款，乔志强这笔生意就做亏了……” 第117章没了老娘，曹震你可怎么办？ “好主意。”唐知秋答应了：“只要海龙控股，可以融资给我，我会立即偿还乔志强！” “不止如此。”曹震继续说道：“你最好在外面散布信息，就说乔志强家里要垮了，让大家尽量别去融资。” 唐知秋明白了曹震要干什么：“你是让乔志强家里的生意彻底做不下去。”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小额贷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了，只要再把企业融资这门生意堵死，乔志强用不了多久就会凉透。” 唐知秋欲言又止：“这个吗……” “怎么你好像有话说？” “我先前跟你说过，其实我最终的目标，是让小婉跟乔志强解除婚约，至于乔志强本人变成什么样我不在乎。”顿了一下，唐知秋又道：“如果你能把乔志强搞破产，从我个人感情上来说当然最好不过，但这样一来婚约却更难解除了。毕竟乔志强是在唐家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虽然乔志强从中赚了一笔大钱，但说出去都认为是乔志强帮了唐家的忙。如果乔志强落魄，说起来我就应该投桃报李了，如果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反而给人落井下石的感觉，只怕外界要非议。” “你既想要解除婚约，又想要保住自己的名声，要求还真挺高。” “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能因为乔志强这么个二世祖，就毁掉唐家的声誉。唐家经商这些年来，从来不亏欠任何人，总不能因为乔志强，落下什么污点吧？！”摇了摇头，唐知秋又道：“我请你帮忙，是想让你设法毁掉毁约，但你现在毁掉的是乔志强这个人，我觉得有点跑偏了。” “那么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解除婚约？” “最好是让乔志强身败名裂。”唐知秋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你只是让乔志强破产，虽然身败了，但名没有裂。如果乔志强的名声彻底破产，全社会都知道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我再宣布解除婚约就是水到渠成了。” “你要求还真高。”曹震冷冷一笑：“这可不是一千万能办到的。” 唐知秋试探着问：“你……还想要多少？” 曹震所关注的可不只是钱：“我就不跟你开价了，你只需要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好，我随时可能要求你还给我。” 唐知秋急忙点头：“没问题。” “就说这么多。”曹震吩咐：“从现在开始去做好你应该做的事。” “知道了。”唐知秋放下电话之后松了一口气，明明曹震是一个年轻后辈，但自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曹震当着自己的面杀了那两个狙击手，曹震在唐知秋这里就建立起了绝对的心理优势。每一次跟曹震说话，都让唐知秋感到很大的心理压力，随着两个人接触越多，这种压力也就越强。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告诉红娘子：“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什么？” “你以海龙控股总裁的身份，跟唐知秋接触，提供融资。”曹震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让唐家跟乔志强切割关系，这是断了乔志强的后路。” 红娘子不明白：“这个海龙控股是哪来的？” “是我的企业。”曹震告诉红娘子：“前些年，也是在我坐牢之前，我手头积攒了不少钱，我整合到一起在开曼群岛注册了这家公司，专门做一些投资生意，也就是不需要我操心什么，只需要坐等分红的。” “原来你有自己的企业，什么时候我成总裁了？” “现在，我刚刚委任的。”曹震缓缓说道：“这家企业一直只是一个空壳，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就想过，等到出狱之后，把这家企业好好经营起来，建立起真正的管理体系和组织结构，欢迎你成为本企业第一个员工。” “你想让我跟唐知秋接触？” “对。”曹震点了点头：“我不方便出面，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家企业实际上归我所有。” “如果不是我在那家火锅店，刷了一次支付宝，怎么能洗清你的嫌疑。”红娘子嘿嘿一笑：“眼下你又需要我帮你管理企业。” “你还真没说错，法兰火锅这事儿，真应该好好表彰你。”曹震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没想到，伪造一个这样的不在场证据。” “我毕竟是职业杀手，干这种事情，最在行了。很快你就会知道，企业经营我也是懂的……”红娘子很调皮的笑了笑：“幸亏你先前没啥了我，如果没了老娘，曹震你可怎么办？” “我这个人还是很宽容的，任何对手只要能为我所用，我都不会赶尽杀绝。”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包括水壶和火焰雀，如果愿意为我效力，我也可以留这对姐妹的性命。” “你很有王者风范，不过我必须提醒你……”红娘子说到这里，面色沉了下来：“乔志强的事情，最好尽快结束，尤其是关于张海雷和李春明之死，这两个案子尽量不要再牵扯我。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是经不住查的，如果我引起警方的注意，对我进行深入调查，发现我其实是职业杀手，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明白。”曹震点了点头：“所以，我安排你做海龙控股的总裁，也有这方面考虑，给你一个公开合法的身份，渐渐淡化过去的职业杀手身份。尽可能让别人把你当成洪雅，至于红娘子就变成传说吧。” 也就是曹震跟红娘子交谈的同时，刑侦支队这边也下班了，陈志英主动找到的姚曳：“走，最近这几天你也挺辛苦，今天我请你吃饭。” 陈志英带姚曳去吃饭的地方，正是法兰新概念火锅，两个人落座之后要了菜品，陈志英笑着问姚曳：“有什么发现吗？” 姚曳观察了一下周围，随后回答道：“我问过洪雅，这里的布局和装修，洪雅的描述跟这里完全一样，说明确确实实在这里吃过饭。” 第118章世上有没有完美的犯罪？ 陈志英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里属于快餐，不是吃过饭之后结账，而是吃饭之前先买单。”姚曳又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这里竟然没有监控。” “对。”陈志英早就注意到了：“监控技术如今已经很先进，而且成本也很低，很多小仓买都装了监控，不过还是有一些地方没有，这家饭店就没有，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姚曳并不笨，马上明白了：“虽然洪雅能说出这家店的详细情况，而且还有在这里的支付宝消费记录，但没人能保证洪雅一直就坐在这里吃饭，中间没有离开过。更没有办法证明，曹震一直洪雅在一起……”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怎么才能证明，在张海雷和李春明被杀的时候，曹震确实跟洪雅坐在这里吃饭，除了需要有消费记录之外，还应该有其他人证和物证。物证自然就是监控视频，从视频留档上看到曹震和洪雅才是最有力的证据，问题是这里根本没监控。至于人证，则是这里的服务员，能够回忆起来，确实接待过曹震和洪雅这么两个客人，问题是这里的生意看起来非常不错，可见平常客流量非常大，服务员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接待过什么客人。” 陈志英笑着点了点头：“没错。” “见鬼！”姚曳轻轻拍了拍额头：“我还是才刚反应过来，我先前完全没想到这些，只是以为有了支付宝消费记录就足够了！”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曹震谋杀张海雷的同时，洪雅用支付宝在这里消费了一顿饭，然后等到服务员传菜的时候，洪雅迅速离开去杀了李春明。非常重要的是，李春明的家离这里非常近，洪雅如果事先已经踩好点，知道李春明家的具体位置，也知道李春明肯定在家，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谋杀，然后回到这里吃饭。”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这顿饭，确实是吃了，但自始至终都是洪雅一个人，曹震根本不在场。事后，曹震和洪雅串供，商量好每一个细节，等到警方追查的时候，就把准备好的口供拿出来，结果就是无懈可击。” 姚曳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 “曹震在做这些之前，应该已经充分踩点，找到了这家饭店。发现客流量非常大，而且没有装监控，非常符合自己的需要，因为这样一来就没有视频和人证，证明曹震根本就没来过这家饭店。”冷冷一笑，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不是曹震安排的，而是洪雅。” “你认为洪雅这个女人有问题？” “是你对她询问的，你认为呢？” “这个吗……”姚曳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对这个人没有太多感觉，就是觉得不管气质还是说话语气，都不太像普通生意人。” “能跟曹震一起的人，来历必不简单。” “上当了！”姚曳急忙提出：“我们应该重新调查整个案件！” “怎么调查？”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曹震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来过这家饭店，但我们也没证据证明，曹震没来过这家饭店。” “曹震是故意的。”姚曳全明白了：“故意找这么一家店，用支付宝证明自己在这里吃过饭，让我们没办法证明其实根本没来过。事实上，正是曹震杀了张海雷，而洪雅杀了李春明。张海雷和李春明的住处距离很远，两个人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死亡，杀手肯定不是同一个人……曹震把一切安排成这样，简直就是个超级罪犯，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搞懂一个问题——世上到底有没有完美的犯罪？”长呼了一口气，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想现在可以做出结论了，其实存在完美的犯罪，曹震这一次就是。所谓完美的犯罪，并不是说可以伪装成自己跟案件毫无关系，而是你明知道这个人就是罪犯，偏偏没有办法证明。” “你的意思是我们放弃调查？” “我们根本没办法深入调查！”陈志英指了指周围：“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曹震和洪雅只要一口咬定，确实在这里吃过饭，我们怎么证伪？” 姚曳一时无语：“这……” “更重要的是，李春明和张海雷这种人的死，对社会来说不是坏事。”说到这里，陈志英冷冷一笑：“这种人就算是被抓住证据，关进牢里待上几年，出来之后也不会学好，只会继续犯案。现在就这么挂了，一了百了，我觉得不错。” “但这可是两条人命，我们总得想办法侦破呀。” “我有一个思路……”陈志英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像小额贷款这种违法犯罪生意，因为利润丰厚，所以经常产生各种争斗，团伙内部因为分赃不均而火拼，也是经常有的。谁能保证乔志强团伙内部，就没有这种内部矛盾呢。” 姚曳明白了：“应该仔细调查谁跟李春明和张海雷有仇。” “没错。”陈志英笑了笑：“跟他们有仇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存在冤枉的问题。” “我明白了。” “还有，金典小额贷款出了这样的事儿，肯定不能允许正常营业，要查封处理。更重要的是，把这家公司的成员，尽可能用一切理由暂时羁押，就算眼下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犯罪，也要找出过去的案底把他们扣下。他们这种人，过去都犯过案子，不难查出来，能拘留多少就拘留多少……”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拘留，本身不是重点，而是要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查清楚整个小额贷款的运作体系和方式，掌握充分证据。平常想查这些案子还没机会，现在既然主动送到门上来，我们没有理由放过。只要掌握充分证据，就把案件移交给经侦支队那边……” 第119章曹震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 姚曳立即点头：“好！” “我对李春明和张海雷的死毫不关心。”陈志英深深地一笑：“对我来说，能够借这个机会，打掉一个高利贷团伙，才是大功一件。” “那么李春明和张海雷的案子就这样？” “否则还能怎么样？”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听着，我刚才所说作案经过纯属推测，如果曹震真的漏了马脚，那么我只能说对不起，照章办事。但曹震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没让我失望，那么……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姚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再说曹震这一边。 有一件事情，曹震始终没意识到，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原本曹震是徐玉财雇来的保镖，工作直接对林温雅负责，也就是说，曹震算是林温雅的私人雇员，不管曹震有什么事情，只需要跟林温雅打个招呼就行。 如今林温雅把曹震调去公关部，事实上曹震已经不再是林温雅的私人雇员，而是属于集团正式员工了。 集团有自己的管理规则，有自己的一整套考勤制度，某种程度上连林温雅都要遵守，曹震如果有什么私事，再跟林温雅请假就不好使了。 但曹震没意识到这些，该不上班还不上班。 负责考勤制度的是人力资源部，部长叫段文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日里非常严厉，员工都挺怕他。 例如说，如果有员工突然有事，提前一二十分钟下班，在很多地方没有人会当回事儿，仍然按照正常上下班。 但在段文波这里可不行，早退一分钟都要扣薪。 曹震最近几天没上班，没跟人力资源请假，段文波当然不高兴了。 这一天，曹震没什么事儿，还真就准时来了集团，刚进一办公室的门，后面跟进来一个矮胖子。 曹震上下打量着这个矮胖子：“你谁呀？” 矮胖子很不耐烦：“段文波。” 曹震对集团人事非常陌生，不了解人力资部，当然也没听过这个名字：“谁是段文波？” “我是人力资源部部长。” “哦。”曹震不以为意：“你有事儿吗？” “昨天，前天，你都没来上班，而且没有请假。”段文波很不高兴的道：“而且我听员工反应你经常旷工。” “还有员工反应我？”曹震听到这话意识到一些事，自己来到naiz集团那之后，主要工作就是保护林温雅，同时分析几个股东谁有凶嫌，基本上不怎么关注集团那其他员工。到目前为止，曹震连公司前台接待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各个部门的领导，但自己不关注别人，不等于别人不关注自己。上至各级高管，下至普通员工，只怕都认识曹震是谁。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给你个毛线的解释！”曹震不耐烦的道：“你有任何问题去问林温雅！” “别拿董事长出来压我！”段文波冷冷的道：“我告诉你，人力资源部负责监督员工纪律和考勤，从董事长、总裁到各个部长，都在我监督之列。” 曹震很好奇：“你咋就这么牛逼呢？” “我也算是集团开国元老了。”段文波告诉曹震：“当年，我是跟着董事长的父亲，还有徐玉财、潘敬等人一起打江山的。我告诉你，就算是董事长在这，也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伯父，更别说你这小崽子。” 曹震有些不悦：“你管我叫小崽子？” “我说错了吗？”段文波根本没把曹震放在眼里：“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董事长的保镖，后来董事长发现你没什么用，就把你扔到公关部。知道公关部是什么地方吗，养闲人的地方，在这里的人全是废物。” 曹震听到这话，呵呵笑了笑：“你既然这么牛逼，怎么都没混个股东当一当？” 曹震这句话，可是戳了段文波的肺管子。 段文波当年跟着一起创业不假，但只是一个打工仔，没什么钱拿出来投资，当然当不上股东。 徐玉财等人可不一样，当年是掏出了真金白银，入股naiz集团，才有今天的地位。 段文波本来指望着，看在自己劳苦功高的份儿上，集团怎么说也应该赏赐点股份。 然而，如果赏赐给段文波股份，意味着要从其他股东口袋里掏钱，毫无疑问，没有哪个股东愿意。 于是，集团就只是让段文波当了这么一个部门领导，有权力监督所有员工，以示优渥，除此之外半点好处都没给。 本来段文波因为这事儿就郁闷，曹震偏往这上面说，段文波更火：“你现在最好端正你的态度，要不然我就炒你鱿鱼！” 曹震本来想告诉段文波，本来自己就不想干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被这么一个不得志的中老年油腻男炒了鱿鱼，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于是曹震往椅子上一坐，双腿搭到了办公桌上，懒洋洋的道：“去跟林温雅说。” “林温雅不是挡箭牌……” 曹震打断了段文波的话：“我让你去跟林温雅说。” 段文波从来没遇到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员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故旷工还有道理了？” “对啊。”曹震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能把我怎么样？” 段文波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安保部吗，马上把保安叫过来，我这边有人闹事儿。” 几分钟之后，好几个保安来了曹震办公室，段文波立即吩咐保安：“把他给我撵出去！”随后，段文波告诉曹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炒你鱿鱼，现在你就被解雇了，知道什么是解雇吧？！” 曹震懒洋洋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就让他知道一下。”段文波对着保安用力一挥手：“把他撵出去！” 两个保安马上走过来，就要拽曹震。 这个时候，曹震明白了一件事，虽然自己是林温雅的保镖，算是领导身边的人，但就地位来说其实非常低，集团上下的人都看不太起自己。 在多数人眼里，保镖这工作跟保安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赚的多一点，保安就是集团内部最低级的员工。 第120章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尽管别人拿自己也当保安，曹震却不能让保安把自己撵出去，伸手抓住一个保安的手腕，用力一拧。 这个人保安猝不及防，立即哎呦呦叫了一声：“放手！” 另一个保安冲过来，曹震冲着肚子就是一脚，这个保安倒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文件柜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曹震你竟然敢打人！”段文波更加恼火：“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曹震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你特么谁啊，跑到我办公室吆五喝六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曹震和段文波这一番吵闹，再加上曹震跟保安动手，顿时惊动了外面，很多人跑进了进来，包括赵彦博。 赵彦博依然端着保温杯，里面泡着几粒枸杞，看了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曹震你为什么打人？” “他想要解雇我，还让保安撵我出去……”曹震指了指那两个挨揍的保安：“所以我自卫还击了！” 段文波转而对赵彦博发起火来：“你怎么管理的员工，一天天不上班，还敢跟我顶嘴，现在竟然又打人！” 曹震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了林温雅做过什么，只有集团最高层几个人才知道，集团普通员工根本没机会接触这些信息。 曹震从林温雅身边被调走，去公关部任了一个闲差，很多人认为这是因为曹震没什么用处，所以给打发走了，段文波就这么想。 但赵彦博可不一样，他是干公关出身，专业就是研究人际关系。林温雅对集团施行铁腕管理，员工表现只要不尽如人意就会直接开掉，更加不会养闲人。可曹震就是一个闲人，林温雅直接派来公关部，也不说安排个工作，就是让曹震在办公室待着，赵彦博由此意识到，曹震这个人的地位非同小可。林温雅并不指望曹震能干出什么业绩，只是要把曹震这个人留在身边，于是赵彦博决定支持曹震：“段总，我们部门怎么管理，有我们自己一套方案，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负责监察纪律的！”段文波眼睛一瞪：“包括赵总你也是我监察对象！” 曹震插嘴问了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权监察所有人？”还没等段文波回答，曹震继续说道：“既然你权力这么大，干嘛不彻底裁掉公关部？” 赵彦博听到这话不高兴了：“曹震，我对你可是不错呀，你竟然认为公关部要裁掉！” “不是我这么认为。”曹震淡淡然的说道：“刚才人家段总说了，公关不是个多余的部门，养的全都是废物！” “什么？”赵彦博转而质问段文波：“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还没等段文波回答，曹震继续说道：“人家段总说，集团要是他说了算，整个公关部就全打发回家，真不知道董事长怎么想的，养这么一帮废物浪费薪资！”顿了一下，曹震又道：“段文波还说，每当来到公关部，就想起昨天拉的屎。他一直都挺想让公关部员工滚回家，把自己老妈叫出来给大家艹一艹，也算是对得起集团发的薪水了……其实我挺奇怪的，段总你这屁股很奇特啊，什么都能拉出来！” 段文波一向不太待见公关部，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经常查公关部考勤。但曹震说的这些话，只有开头一句是真的，后面全都是胡编的。 段文波马上就要解释，然而赵彦博不想听，挥起一拳打在段文波的脸上：“你竟然敢骂我！” 这一拳打得非常重，段文波惨叫了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你……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赵彦博被气坏了，胸部剧烈起伏：“我告诉你，段文波，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今天咱俩好好算账！” 段文波一直觉得自己有特权，其他部门领导见了自己要低头，哪想到自己会挨揍，立即向赵彦博扑了过来：“我跟你拼了！” 赵彦博挥起保温杯，砸在了段文波的脑袋上，热水混合着枸杞子，撒了段文波一脑袋。 紧接着，赵彦博冲着段文波的肚子就是一脚，段文波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本来是曹震最先动手打人，这会儿曹震成么没事儿人，在旁边看着，还鼓掌：“打得好！” 进来的还有公关部其他员工，既然段文波如此贬损公关部，他们自然不待见段文波，马上跟着鼓掌：“打的好！” 那两个保安挨了曹震的打，这个时候准备打回来，向曹震冲了过来。 曹震目光落在段文波身上，实际上把两个保安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一个保安的头上。 烟灰缸是玻璃的，立即破碎开来，混合着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下一秒钟，曹震转身抄起一把椅子，砸在另外一个保安的头上。 两个保安直接躺倒在地，不断惨叫，曹震并不停手，走到近前，冲着其中一个踹了一脚：“狗腿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另外一个保安挣扎着要站起来，曹震冲着面门直接一拳：“给我躺下！” 这个保安还真听话，立马乖乖躺下，再也坐不起来了。 段文波倒是站起来了，要跟赵彦博拼命，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你们干什么呢？” 这一番打斗，早就惊动了公司高层，徐玉财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发现曹震办公室一塌糊涂：“上班时间，不认真工作，在这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徐总！你可要给我们做主！”曹震一个箭步冲过来：“这个段什么玩意儿，来我这把公关部一顿骂，所以我跟赵总才和他打起来！” 徐玉财马上质问段文波：“你骂公关部干什么？” 段文波非常委屈：“我没骂公关部……” 曹震理直气壮的质问：“你没骂公关部，我们为什么要打你？” 曹震的质问还真挺有道理，段文波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这……” “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段总了……”曹震长叹了一口气：“跑到我办公室来，把公关部一顿骂，还让保安把我给撵出去！” 第121章我就是不上班，就是迟到早退 段文波理直气壮：“你天天迟到早退，经常旷工，考勤有严重问题，难道我不应该让你给个说法？” “我有必要给你说法？”曹震顿了一下，转而对徐玉财说道：“你评一评理，我上班上班，早不早退，迟不迟到，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段文波马上对徐玉财道：“我们人力资源部有权检查所有员工的考勤，曹震不但不接受监察，工作一塌糊涂，竟然还打人，我强烈要求把曹震解雇！”顿了一下，段文波补充道：“如果曹震不滚，我辞职……” “那就把我解雇好了！”曹震笑着耸耸肩膀：“我无所谓的！” 段文波爆喝一声：“你被解雇了！” “你没权解雇曹先生。”徐玉财当即告诉段文波：“我今天在这里明确一下，曹先生归属集团最高层领导，工作只需要向我和董事长负责，其他人无权干涉曹先生的工作。” 段文波重复了一遍：“要是曹震不被解雇，我辞职！” “老段啊……”徐玉财看着段文波，长呼了一口气：“说起来，你岁数也挺大了，集团工作越来越累，我也担心你身体情况承担不了，你差不多可以颐养天年了。” “什么意思？”段文波听到这话愣住了：“你让我退休？” “本来我没让你退休，但听段总这意思，好像有点不想干了……”徐玉财呵呵一笑：“那就退休回去吧。” 赵彦博保温杯里的水撒过来之后，段文波的头发湿漉漉的，顺着头发梢往下滴，其实其中混杂着不少冷汗。 段文波本来要炒曹震的鱿鱼，哪里想到竟然丢了自己的工作：“不是，徐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年轻，身体好着呢，能继续干……” “是吗。”徐玉财呵呵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辞职呢。” 赵彦博气呼呼的道：“我看也应该辞职，竟然诋毁我们公关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定要让段文波给我一个说法！” 徐玉财质问段文波：“你到底说公关部什么了？” 这一次，还是没等段文波回答，曹震抢先说道：“其实到底说了什么不重要，只不过大家在一个集团做事，应该互相体谅才对，段总身为人力资源部领导好像对其他部门挺有优越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文波擦了一把脸，擦掉了不少水，但头发里面还夹着不少枸杞子：“你们别听曹震胡说八道，我刚发现这货不是好东西，心眼坏滴很……” 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对赵彦博和段文波说道：“你们两个一把岁数了，还都是部门领导，竟然工作时间大打出手，成何体统。”顿了一下，徐玉财呵斥道：“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 段文波一指曹震：“他呢？” “跟曹先生有什么关系？”徐玉财翻了翻白眼：“我不是说了吗，曹先生的工作，只需要对两个人负责。” 这个时候，那两个挨揍的保安，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个向徐玉财控诉：“曹震打人！” 曹震很认真的问：“我好好的不打别人为什么要打你？”顿了一下，曹震转而对徐玉财说道：“段文波让这两个保安把我撵走！” “他们没有权力撵你！”徐玉财告诉两个保安：“这里没你俩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徐玉财根本不想追究曹震打人这事儿，两个保安眼见自己白白挨了打，却没有办法，在其他保安搀扶之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段文波非常不理解，曹震明明打人了，为什么徐玉财不追究：“曹震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没等徐玉财说话，曹震嘿嘿一笑：“不怎么算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就是不上班，就是迟到早退，你不服？” 徐玉财陪着笑对曹震说道：“曹先生，你也少说两句吧，这事儿在我这就结束了，你继续忙你的工作。”徐玉财顿了一下，转而对其他围观群众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徐玉财把赵彦博和段文波带走了，其他人也纷纷散去，其中有人暗中冲着曹震一挑大拇指。 段文波在集团耀武扬威，不知道多少人暗暗记恨，却又不敢怎么样，这一次曹震打了段文波，也算是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曹震也没有消停，林温雅打过来一个电话，让曹震去办公室一趟。 林温雅今天穿着杏黄色的修身中裙，上身是白色宫廷风格的衬衫，曹震进办公室的时候，林温雅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一副完美的职场丽人形象。 看到曹震进来，林温雅挂断电话，问了一句：“你跟段文波怎么回事？” “他来查岗，质问我最近怎么没上班，有事儿说事儿呗，竟然把整个公关部都给骂了一顿……”曹震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骂他，这个不知廉耻、卑鄙下流、背信弃义的奸诈小人。这就是一个变tai，骂他是人渣，都对不起其他人渣，人渣？他也配？” “监察工作纪律是他的职责，他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叹了一口气，林温雅补充道：“刚才徐叔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今后你的考勤不需要他负责，所有工作直接向我和徐叔汇报。” “这还差不多。” “不过，人家段总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全集团上下这么多员工看着呢，你天天不正经上班，这也不是像话呀。”林温雅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保镖，如果我连自己的保镖都管不好，不能遵守集团工作纪律，我还怎么领导其他人？” “看我不顺眼你可以解雇我！” “你不能好好说话是吧？” “我现在已经好好说话了。”曹震傲然一笑：“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在你们集团工作，只不过暂时没什么事儿，就打发一下时间。事实上，我根本不想给你当保镖，如果不是徐玉财大老远飞去塔希提，我连你们集团的门都懒得登！” “你……”林温雅听到这话，脸色先是涨得通红，随后又变得惨白，这是被气的。 第122章我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领导！ “还有事儿吗？”曹震耸耸肩膀：“没事儿我就去上班了，当然也可以就此离职！” 林温雅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毕竟我是你领导，你却这样跟我说话！” “我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领导！”曹震淡然一笑：“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可以马上走人，但我走了之后，你们集团出什么事儿，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林温雅还真想把曹震炒鱿鱼，全集团上下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可听到曹震的这些话，她不得不怂了。 尽管从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欢曹震这个人，但曹震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确实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虽然集团股权之争告一段落，谁敢肯定接下来会不会出其他事儿，林温雅需要把曹震留在身边：“你是军人，军人是讲纪律的，难道你不知道遵守纪律？” “我这个军人跟别人不一样！”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正是因为我不守规矩，我才能成为一代兵王，守规矩的那些，现在都变成墓碑了！” 林温雅再次无语。 “还有其他事儿吗？”曹震略有点不耐烦了：“如果没事儿，我要去忙了……哦，对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可忙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办公室发呆。” “话虽如此，你也不应该打人呀……”林温雅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段文波毕竟是集团元老。” “元老？”曹震讥讽的一笑：“老倒是挺老，长得挺像中老年人的前列腺，尿尿都分叉了，也不赶快去治一治！” “我发现你不只是打架厉害，骂人也挺厉害！”林温雅被这一番话给惊呆了：“我估计要是对骂的话没人能骂过你！” 这个时候，徐玉财从外面进来了，林温雅急忙问：“怎么样？” “我把段文波和赵彦博叫去我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徐玉财告诉林温雅：“我能怎么办，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每个人都批评两句，要求以大局为重，搞好团结，今后不许发生斗殴这种事！” 林温雅很奇怪：“赵彦博和段文波到底因为什么打起来？” “据说是因为段文波骂了公关部，赵彦博当然不答应……”说到这里，徐玉财瞥了一眼曹震：“我问了他们两个几句，看起来段文波确实是说了一些坏话，不过是不是确实骂的很难听，就不好讲了。” 林温雅明白了：“看起来是有人添油加醋了。” 曹震确实添油加醋了，不过不打算承认，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事我走了。” 徐玉财急忙说道：“等一下……我已近跟段文波说了，不能按照普通员工的考勤要求你，不过今天的事情你算是把段文波给得罪了。”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段文波刚才提出辞职，我直接表示接受，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段文波毕竟是元老，在集团内部党羽很多，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让上三分，我担心以后他会给你穿小鞋。” “没错。”林温雅急忙点头：“而且，人家要求考勤纪律，本来也是工作职责，反倒是你迟到早退不上班还有理了？” 曹震依然不以为意：“没事儿，你们罩我。” “虽然说我跟小雅才是集团最高领导，但我们两个很忙的，不能时刻盯着你，也不能时刻盯着段文波。”徐玉财急忙道：“你们两个如果再出现矛盾，我们未必能及时介入。” 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一个区区部门主管，还能比集团股东更牛？” “这倒是。”徐玉财苦笑起来，其实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点，曹震既然能搞死集团股东，当然也能告诉部门主管。问题是如果曹震真的这么做了，集团死的人太多了，这买卖还怎么做下去，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唐知秋打过来的。曹震急忙告诉徐玉财和林温雅：“我真不能继续跟你们说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曹震离开林温雅这里，匆匆回了自己办公室，这才把电话接起来：“说！” “办妥了！”唐知秋这两天在忙一件事，那就是向海龙控股融资。 曹震派红娘子过去接洽，红娘子办事还真是爽快，很快就跟唐知秋谈妥融资细节。 这让曹震非常满意：“既然钱已经到手了，你可以跟乔志强摊牌了。” “问题是不能马上解除婚约呀……”唐知秋长叹了一口气：“企业经营难免到处融资，欠钱这事儿我倒没往心里去，欠谁的钱还不是一个欠，关键还是乔志强跟小女这婚约。我是忍屎忍尿也忍不下这个乔志强了，有时看着乔志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先切割你们双方的财务关系，然后再说婚约……”顿了一下，曹震告诉唐知秋：“马上联系乔志强吧。” “好。”唐知秋放下曹震的电话，立即给乔志强打了过去：“乔少，有空吗，下午来我办公室坐一坐，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把你身边管事儿的人也带过来。” 乔志强急忙问：“怎么听起来是很重要的事？” 唐知秋神秘兮兮的一笑：“生意上的事儿！” 乔志强不知道唐知秋到底有什么事，于是也就答应了，到了下午，带着张彦民和两个助手，去了唐知秋的办公室。 唐知秋早就等着乔志强了，而且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两个律师，和其他两个工作人员。 乔志强看到唐知秋摆出这么一个场面就是一愣：“伯父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唐知秋笑呵呵的道：“我最近回来一笔钱，本来以为要等一年才行，没想到还挺顺利的，放在手里也没什么用，所以我考虑偿清你这边的欠款。” “不用这么着急。”乔志强急忙摆手：“反正我也不着急用钱，伯父就留在手里用吧。” “那可不行。”唐知秋很认真的道：“我这个人就不 第123章跟曹震是一伙儿的 既然唐知秋都这么说了，乔志强也只有同意：“好吧。” “律师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唐知秋急忙道：“咱们现在就可以履行法律程序，约定还款步骤，并且终止先前融资合同。” 就在这个时候，张彦民插嘴问了一句：“等一下……按照原定合同，如果提前还款，是不是有违约金？” 唐知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不应该没有啊。”张彦民很认真的提出：“我们进行融资的时候，都会在合同里面写明，如果借款人提前还款，需要支付一笔违约金，弥补我们利息上的损失。” 唐知秋并不认识张彦民是谁，因为先前签署融资协议，是直接跟乔志强本人，张彦民并不在场。唐知秋指了指张彦民，笑着问乔志强：“这是谁？” “是我的业务经理张彦民。”乔志强介绍道：“我对外提供的融资服务，基本上都是张总负责，只不过因为伯父将会成为我岳父，所以唐家的融资才是我亲自负责。” “原来是这么回事。”唐知秋笑呵呵的问了张彦民一句：“听到刚才你们乔少说什么了吗？” 张彦民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唐家的融资确实没有违约金。”乔志强现在满腹心事，根本没心思考虑唐家提前还款，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对张彦民解释道：“唐家毕竟跟我算是自己人，所以我没有按照普通合同操作，而且利息上也是给了折扣的。” 张彦民急忙对唐知秋提出：“既然利息上已经有折扣，而且提前还款不需要违约金，那么唐总为什么不考虑过段时间再还款？” 唐知秋有点不高兴的回应：“我不是说了吗，不喜欢欠别人钱。”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经济不太景气，各企业融资本来就比较难，而且需要承受非常高的利息。既然唐先生已经获得我们的融资，为什么不多用一段时间呢……”张彦民很认真的给唐知秋分析起来：“虽然现在唐先生可能不缺钱，但如果扩张生意，肯定需要流动资金，不如把这笔钱放在手里周转，产生的利润足够抵消那点利息了。” 唐知秋不耐烦的提出：“可我偏要提前还款，有问题吗？” “我只是给唐先生分析一下利弊。”张彦民笑着道：“做生意这事儿，如果能用别人的钱，就没必要用自己的钱。反正我们乔少也不着急用钱，这笔借款可以留在唐先生这里。” “我怎么做生意不需要你来教！”唐知秋对张彦民越来越不耐烦，转而质问起乔志强：“到底你做主跟我谈生意，还是你手下说了算？” “我来处理。”乔志强冲着张彦民摆摆手，然后对唐知秋说道：“张彦民跟了我很久，处处都为了我考虑，伯父别见怪。” 唐知秋问了一句：“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乔志强点头同意：“可以开始了。” 唐知秋马上跟乔志强开始履行法律程序，结束了唐家在乔志强这里的全部融资，这样一来，双方关系彻底切割干净。 等到所有法律文书都签了字，乔志强对唐知秋提出另外一件事：“我有一个忙想请伯父帮忙。” 唐知秋点了点头：“说吧。” “有一个屌丝叫曹震……”乔志强认为唐知秋跟自己是一家人，肯定会帮自己办事儿：“真的就只是个屌丝，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屌丝还真有两下子，给我造成不小失。我现在是真不知道应该这么对付这个人，伯父能不能帮忙想一想办法？” “这人什么来头？” “是naiz集团林温雅的保镖。” “一个保镖而已，最多也就是当过几年兵……”唐知秋非常不屑的哈哈一笑：“乔少，这么一个屌丝，你都对付不了，我可真要看扁你了。” “可我现在真是拿他没辙……” “乔少这么聪明，而且势力也不小，对付一个保镖而已，肯定是不难的。”唐知秋打了一个哈哈：“乔少现在肯定是没什么好主意，不如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实在找不到什么办法，我再帮忙。” 乔志强点了点头：“好吧。” 双方又聊了几句，乔志强就起身告辞了，等到离开唐知秋的办公室，张彦民立即低声说了一句：“我觉得唐知秋的态度不对。” “怎么不对？” “为什么唐知秋突然要求提前还款？”张彦民质疑：“钱是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是哪来的……”乔志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人家经营上的事情，我对唐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可能突然做了一单生意赚了一大笔呗。” “我了解过唐家的情况，最近几年生意做得一直不顺当，手头一直都没什么钱。”张彦民一个劲摇头：“所以我觉得这事挺怪异！” “提前还了就还了呗，有什么怪异的。” “乔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唐家提前还款，让我们少收几千万利息。” 乔志强听到这话，下意识停住脚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金典小额贷款那边被条子查封，唐家这一单现在又少了一大笔收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可没什么进账了。” 乔志强提起金典小额贷款的事情就生气：“妈的，这帮该死的条子，到底特么怎么想的，是我们的人被人给杀了，他们不去破案，反而封了我们的公司！” “我觉得警方内部可能有人故意跟我们作对。”张彦民皱起眉头：“能联系上赵东升吗？” “还是联系不上，这货应该是把我拉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躲着不见我！”乔志强提起来就恨：“妈的我特么给他拿了那么多钱，到头来连个电话都不接！” 张彦民对赵东升并不了解，只能继续说唐家的事：“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接受提前还款。” “还都还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彦民突然压低了声音：“乔少，你说……唐知秋有没有可能跟曹震是一伙儿的？” 乔志强愣住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第124章这人长得很有创意呀 “你对唐知秋说，要对付一个叫曹震的人，唐知秋问曹震是谁……”张彦民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唐知秋不可能不知道曹震这个名字。” 乔志强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讷讷的看着张彦民。 “你跟唐佳婉定亲那天晚上，唐佳婉一个人溜到一边，差点遭遇枪击。事后根据了解，枪手本来是冲着林温雅去的，唐佳婉只是不小心出现在了当场……”张彦民一字一顿的提醒道：“当时救了唐佳婉的正是曹震。” “对啊……”乔志强被提醒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唐知秋一向爱护女儿，怎么可能允许女儿被枪击，我听说后来把两个枪手全部干掉了。”顿了一下，张彦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唐知秋已经知道真相，应该也知道其实是曹震连累了唐佳婉，以唐知秋的作风怎么说也应该跟曹震谈一谈，至于谈什么那就不好说了，反正唐知秋肯定认识曹震。但你刚才说，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唐知秋却是一副漫不经心，好像根本不知道曹震是谁。” 乔志强怒道：“你怎么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这些？” “我以为乔少你已经知道了。”张彦民很尴尬的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唐知秋如果认识曹震，不应该装作不认识。而且乔少你现在跟曹震结下梁子，金典小额贷款又被警方给封了，刚好这个时候唐知秋提出偿还借款，我怎么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 “如果汤志奇跟曹震真的是一伙儿的，接下来肯定要设法解除婚约……”乔志强冷冷一笑：“否则唐知秋就必须把女儿送到我家来给我日！” “我倒觉得，短时间内，唐知秋应该不会解除婚约。”顿了一下，张彦民补充道：“当然，从长远来说，唐知秋肯定要接触婚约，不过不会在眼下提出。” “为什么？” “因为没有合适的借口。”张彦民给乔志强分析道：“先前乔少你借款，让唐家度过难关，如果唐知秋现在就提出解除婚约，显然会给人过河拆桥的感觉。唐知秋这人非常要面子，不会给人落下这种话柄，一定会另找机会。” “也就是说他还是会解除婚约！”乔志强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他很高兴有我这么个女婿呢！” “如果他真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早前第一次提亲的时候，他就答应了，不用等到后来你借款给他。”张彦民可比乔志强清醒地多，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唐知秋不待见张彦民，只是掩饰的非常好。张彦民提醒道：“我觉得，这一次唐知秋提前还款，其实是为了切割关系，今后唐家和乔家除了名义上的婚约，再也没有任何来往。” 奈何，乔志强一项非常自恋，认为唐知秋很喜欢自己：“妈的，这个老东西，我愿意娶他女儿，他应该高兴才对！”顿了一下，乔志强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尽快完婚。”张彦民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办了：“既然暂时没有解除婚约，唐佳婉就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我看可以选一个良辰吉日，正式把彩礼送过去，然后选一个日子结婚。只要你们两个结了婚，不管唐佳婉是不是愿意，唐家和乔家就会被捆绑到一起。你乔少的事情，就是他唐知秋的事情，当岳父的不帮自己女婿，难道帮外人吗？！” “说得对。”乔志强急忙点头：“我这两天就准备一下。” 同一时间，在唐知秋这一边。 唐知秋事先做了一些准备，跟乔志强履行还款手续的时候，在一个手下身上藏了微型摄像机，让这个手下把双方会面的全部经过偷偷拍摄了下来。 等到乔志强告辞，唐知秋立即在网上，把视频传送给了曹震：“你不是想要知道，乔志强身边都有什么人吗，仔细看一下这个视频。乔志强能够带过来跟我见面的，必然是手下非常重要的人物。” 曹震立即在其中注意到了一个人：“跟你嘚吧还款手续费的是谁，这人的相貌很有创意呀，长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满口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而且距离甚远。倒是这两片嘴唇，切切能有一大碟子。” 唐知秋知道曹震说的是谁：“这个人叫张彦民，说是乔志强手下业务经理，我推测应该是负责企业融资这一块。”顿了一下，唐知秋补充道：“我跟乔志强的借款，属于合法企业融资行为，不是非法的高利贷。也就是说，张彦民负责的是乔志强的合法生意，不过套路贷那边的事情，张彦民应该也知道一些。” “如果确实是乔志强的亲信，对乔志强的事情肯定全盘掌握……”曹震意味深长的道：“套路贷是谁负责，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张彦民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有什么想法？” “帮我了解张彦民的全部情况。”曹震告诉唐知秋：“我需要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一切。” “没问题。”唐知秋点头答应：“这是小事儿。”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让曹震一愣。 自从集团给曹震配备了这么一间办公室，其他办公室应该有的东西，曹震这里也全都有，包括办公电话。 只不过，办公电话从来没响过，曹震也没用来打过电话，林温雅和徐玉财有事找曹震也是打手机，曹震都不知道这部办公电话能不能用。 原来这部电话好事，曹震很好奇的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你好，是曹震吧……”电话里响起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曹震马上就想起，是集团前台接待。 曹震试探着问：“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这里是前台……”前台不只是声音甜美，而且说话态度也非常恭敬：“有一个人说要见你，是你的客户派过来的，跟一份合同有关。” “我的客户？”曹震没有负责过任何业务，除了唐佳婉那边的广告合同，于是曹震以为是唐佳婉派来的人：“行了，让他进来吧。” 前台立即回复：“好的。” 第125章刀不二 曹震放下电话，感到有些费解，前台这是怎么了，平常看到自己也就是不冷不热的打个招呼，有时甚至干脆侧过头去根本不看自己，为什么今天对自己这么热情。 几分钟之后，曹震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曹震应了一声：“门没锁，进来吧。” 然而，对方仍然只是敲门，就是不肯进来。 曹震咳嗽两声，提高了嗓门：“请进。” 对方仍然只是敲门，好像没听到曹震的话。 “你这是耳聋吗？”曹震有些不耐烦，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你的耳朵只是摆设吗？” 也就是办公室的门才刚一打开，从外面倏忽闪进一条人影，曹震能够看到，穿的是一身西装。 这个人刚进曹震的办公室，还没等转过身来，右脚抬起往后一踢，正好踢在办公室门上，结果门直接关上了。 曹震认为，正常来说，不应该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办公室刺杀自己，毕竟办公室外面有很多人。 然而，还真就有人这么做了，而且这一脚非常及时，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没人能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事情。 对方还是没有转身，下一秒钟，突然抽出一把短刀，直接向曹震刺过来。 虽然这是一把短刀，也只是相对长刀而言，比一般匕首要长得多，刚好可以藏在一个成年人的上身，形制非常像武士刀。 虽然曹震没有料到对方冲进来就出刀，但还是很快就进入战斗状态，只是侧身一让就躲开了。 随后，曹震顺手抄起地上的垃圾桶，倒过来扣在对方的脑袋上。 对方闷哼了一声：“我艹……” 曹震觉得对方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可也顾不上多想，飞起一脚，踹在对方的后腰。 对方踉跄着向前冲去，因为脑袋上顶着一个垃圾桶，看不清楚前面，撞在曹震的办公桌上，这一下撞得不轻，腹部受到重击。 曹震并不停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在对方后背上。 对方刚要直起身，结果后背挨了这么一下，闷哼了一声，身体再次撞在办公桌上。 “别打了……”对方丢掉短刀，慌忙摘掉了头上的垃圾桶：“老大，是我……” 曹震看到对方微微一怔：“刀不二？” “刀不二”是一个绰号，不是真实姓名，从这个绰号能听出来，这个人非常善于用刀，尤其是武士刀用起来出神入化，几乎没有对手。 他是一个职业杀手，有时也会干雇佣兵的活儿，曾经是曹震的手下。 曹震曾有不少手下，都是曹震自己招募的，而非海龙计划的成员，而且基本上都不是固定成员。 每一次接到海龙计划的任务，曹震会根据任务情况，临时招募一帮手下，等到完成任务之后，给钱打发走人。 刀不二就是这种情况，跟曹震执行任务次数最多，所以建立起了感情，一直都把曹震当成自己老大。 对于自己的手下，曹震从来不吝啬，给的报酬要比外面高得多，所以大家也愿意给曹震干活。而刀不二跟曹震如同兄弟一般，哪怕曹震不给钱，也愿意给曹震干活。 曹震看到刀不二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地下世界有两三个高级杀手死在你手里，包括乌鸦、泰山……” “回答我的问题。”曹震打断了刀不二的话：“你怎么找到这了？” 刀不二呲牙一笑：“你猜！” “火焰雀和水壶告诉你的？”还没等刀不二回答，曹震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不，她们两个虽然见过我，知道我在临海，但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刀不二知道水壶和火焰雀这两个人，毕竟大家都是地下世界的杀手，不过也只是见过凉伞面而已，谈不上有任何交情，勉强只能说是认识。刀不二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跟那对姐妹一向没来往。” “那么会是谁？” 刀不二回答了：“红娘子。” “她？”曹震不太明白：“可你跟红娘子也没什么来往呀！” “没来往可以建立来往。” 地下世界各种势力林立，势力之间，以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异常复杂。泰山、乌鸦、水壶和火焰雀姐妹，跟红娘子算是一路人，刀不二则是另一路的，所以曹震才奇怪：“你来什么是约了个炮？” “绝对没有。”刀不二一个劲摇头：“我跟你说，老大，虽然外界风传，红娘子性情放lang，但根据我的观察，其实这都是造谣。她这个人虽然骨子里很骚，实际上为人还是挺正派的，男女关系上不是那么随便。” “你俩肯定睡过了。”曹震叹了一口气：“要不然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如果我俩睡过，我会正面评价她，老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良家妇女。”顿了一下，刀不二很认真的解释起来：“是红娘子不知道从哪，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主动找到了我。说你现在临海，手下需要用人，如果我没什么事儿，可以过来给你帮一下忙。” 曹震马上拿起电话给红娘子打了过去：“是你联系的刀不二？” “对。”红娘子坦然承认了：“我知道刀不二一向是你的好兄弟，所以设法找到他，让他来临海！” “你事先怎么没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不更好吗？！”嘿嘿一笑，红娘子又道：“你现在出狱获得自由了，肯定要干一番事业，干事业就要有人手，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是单打独斗，必须要有整个团队支援！既然刀不二曾经是你兄弟，现在正好让刀不二过来帮忙，有了我们两个人，你能轻松很多！但是，只有我们两个还不够，你必须进一步扩充人手，如果凡是都要亲力亲为，你可就不是上位者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一番事业？” “你肯定会干一番事业！”红娘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否则对不起你的能力！” “其实我出狱之后，完全可以自己联系刀不二，还有其他人……”曹震长呼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联系吗？” 第126章你到底是不是良家妇女？ 红娘子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以为我在塔希提坐牢是为了什么，其实也是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仓皇之间有人把我保释出来，我完全没想好今后做什么。我面临两个选择，或者是重新开创自己的人生，或者就是老守田园做个世外土皇帝，对我来说似乎第二种选择很不错。但是……”曹震拖着长音告诉红娘子：“先前有人请了水壶火焰雀姐妹，还有其他几个杀手对付我，他们刚一见面就把我认出来了。这让我明白一件事，就算是想要与世无争，但过去的恩怨仍然会接踵而至，我必须做好准备……” “明白了。”红娘子咯咯一笑：“你本来也准备把原来的兄弟召集起来。”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所以我需要感谢你。” “不用谢。”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曹震认真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良家妇女？” 红娘子愣住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早就听说你生性风流，但刀不二说其实你三贞九烈，所以我有点好奇。”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永远不要从别人嘴里去认识另一个人！” “好，我知道了。”曹震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准备一下吧，这两天要干活了。” 红娘子颇有点兴奋：“干啥？” “我准备了解跟乔志强的事情。” “好。”红娘子立即点头：“我时刻准备着。” 曹震放下红娘子的电话，正要继续跟刀不二说话，接到了陈志英的电话。 “如果你决定做一个罪犯的话，会是一个天才罪犯。”陈志英开门见山的道：“你解决了一个长时间以来困扰我的问题。” “什么？” “世上到底有没有完美的犯罪？”陈志英笑着说道：“显然有！” “是吗？”曹震饶有兴趣的说道：“详细说一说！” “有人联合同伙，先后在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分别杀掉了两个人。尽管警方认定这个人存在作案嫌疑，然而却找不到证据……”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因为这个人有不在场的证明，是支付宝在一家饭店的消费记录，说明在两个死者遇害的时候，这个人跟同伙正在饭店里吃饭。表面看起来证据没问题，但耐人寻味的是，这家饭店是快餐，需要先结账。也就是说，支付宝产生消费记录之后，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留在饭店吃饭，其实很难说。因为这家饭店没有监控，所以也就没视频可以证明，这两个人一直在饭店里。” 曹震笑了笑，没说什么。 陈志英继续说道：“所以我设想了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其实根本没去饭店，而是直接谋杀了一个受害者。同一时间里，这个人的同伙去饭店点了一桌子菜，然后去杀了另一个受害者，再然后回来把饭吃完。整个过程无懈可击……”陈志英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推测出这个过程，但没有办法证明，当然也是我不想去证明。” 陈志英说的这件事情，当然就是曹振如何杀掉李春明和张海雷，陈志英自始至终没有点透，曹震很清楚，这是陈志英在敲打自己。曹震于是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呢？” “被杀的这两个人都该死。”陈志英立即回答：“但命案需要有一个说法，目前的侦破思路是，团伙内部利益分配不均导致内讧，这两个死者全部属于高利贷团伙。问题在于，我们知道这个团伙是高利贷，然而同样没有办法证明，因为需要足够的证据。” “明白了。”曹震会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包括幕后老板在内，那么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陈志英笑了笑：“没错！而且是造福了社会！” “好。”曹震又是点头：“我知道了。” 曹震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坐在那里思索着。 刀不二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乔志强的事情？” “你知道。” 刀不二点了点头：“红娘子已经告诉我了。” “我改主意了。”曹震断然说道：“本来我打算剪除乔志强的羽翼，然后直接干掉乔志强本人，现在我觉得更应该利用法律，彻底端掉乔志强这个高利贷团伙。从警方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好像已经着手调查这个团伙，但没太大的进展。” “这需要证据。” “没错。”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关键就是去哪找证据……张彦民，一定知道乔志强很多事情，可以从这个人身上打开突破口，从他身上拿到足够证据，帮助警方直接干掉这个团伙，一切事情就全都解决了，不过他不会轻易说什么的。” “没关系。”刀不二阴冷的一笑：“不管他的嘴巴多严实，我都能给他撬开。”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曹震让唐知秋，帮自己调查张彦民，很快的，唐知秋传来消息。 先前说过，乔志强的生意分为两条线，一条是套路贷，另一条是企业融资，其实都是高利贷，区别在于非法和合法。 因为乔志强干高利贷起家，所以身边多得是道上的人，也就是北方所谓“社会人儿”，比如李春明和张海雷，但张彦民还真不是。 这个张彦民是高材生，名校金融专业毕业，按说应该成为企业高管。 乔志强扩展企业融资业务的时候，需要专业人士助力，也不知道怎么，张彦民认识了乔志强，于是就成了乔志强的手下，一直负责企业融资这方面业务。 一直以来，张彦民的业绩非常不错，应该说乔志强把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张彦民居功至伟。 不过，张彦民本质上还是读书人，身边社交圈子也没什么社会人儿，跟张海雷和李春明来往甚少。 乔志强的这两条生意线，极少有交叉重叠，张彦民不怎么接触套路贷业务，也极少去金典小额贷款公司。 所以，张彦民刚开始并没暴露出来，曹震砸了金典小额贷款的时候，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在张海雷和李春明死后，警方以协助调查为名，抓了不少金典小额贷款的人，但一直没调查到张彦民头上，正是因为张彦民跟金典小额贷款确实没什么关系。 第127章哥，是很值钱的！ 除此之外，唐知秋还提供了其他一些信息，比如说，张彦民最近迷上了一家四川涮串，每天下班之后没什么事儿，就会带几个朋友过去吃喝。 “好，我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把事情解决。” “我的要求是让乔志强身败名裂！” “我知道。”曹震又是点头：“这样才能让你合理的解除婚约。” “没错。”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我已经支付了一千万的费用，希望曹先生不要让我失望。” “你开什么玩笑？”曹震讥讽的说了一句：“您是不是把敌敌畏当可乐把您那八毛钱能买十二斤的脑袋喝秀逗了？” “啊？”唐知秋发傻：“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你以为区区一千万，就能请我帮你办事？”曹震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徐玉财请我给林温雅当保镖，总共花了多少钱？” 从来没人敢这么挖苦唐知秋，但曹震偏偏这么挖苦，还搞得唐知秋没脾气：“多少钱？” “前后总共花了四千万美元。”曹震说的事实，两千万美元保释金，另外两千万则是佣金：“折合华夏货币是两亿七千万，你的一千万只不过零头，没想到吧？” 唐知秋确确实实没想到：“这么多……” “你欠乔志强的钱也不过才三个亿，而要我出手一次就要两亿七千万，换句话说，唐知秋你根本雇不起我。”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哥，很值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一下徐玉财，然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如果徐玉财高兴的话，没准还能给你看一下转账记录！所以，我给你帮这一次忙，绝对不是为了钱，千万不要以为给了我一千万，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如果你想要把钱回去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转账！” 唐知秋颇为紧张：“既然你不是为了钱，为什么又要这一千万？” “因为我不想义务给人帮忙。”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唐知秋：“我很忙的，没空管你们有钱人的闲事，但既然我现在已经要管了，就必须让你付出点代价。否则，别人以为我曹震太廉价，以后什么事都来找我帮忙，我可没空奉陪！我要价一千万，是因为知道这已经是你的能力上限，要多了你拿不出来，要少了又显得我太容易说话！” 唐知秋苦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 “我真正愿意给你帮忙，其实原因只有一个……”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看在唐佳婉的面子上！” “我女儿？”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跟唐佳婉接触不多，不过在一起很开心，我不想让这样一个好女孩，嫁给乔志强这样的垃圾富二代，这才是最重要的。” “明白了。” “我要去做事了。”曹震有些不耐烦的道：“有空再联系。” 唐知秋放下电话，坐在办公椅上发傻，刚好唐佳婉推门进来：“老爸你干什么呢？” 唐佳婉穿着一身职业装，跟她活波调皮的气质其实不太符合，但也没办法，家里这两年生意做的不太好，唐佳婉开始给家里帮忙了，这是在外面刚谈完合同回来。唐知秋瞥了一眼女儿：“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乔志强？” “当然不想了！”唐佳婉急忙回答：“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如果让我嫁给这么一个男人，我的人生就毁了！可你为了家里融资，就这样把我给卖了，你这是把我当女儿还是当商品！” “有些话，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告诉你，但现在跟你摊牌也可以了。” 唐佳婉愣住了：“摊牌什么？” “让你嫁给乔志强只是权宜之计。”唐知秋非常坦诚的告诉女儿：“没错，我是为了获得乔志强的融资，但我像你一样不待见乔志强，如果为了三个亿就把你嫁出去了，我肯定不愿意！” 唐佳婉颇为高兴：“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一直想找机会解除这个婚约。”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现在看起来，机会来了，我已经清偿了乔志强的全部欠款，跟乔志强彻底切割关系，接下来只需要找理由解除婚约就行了！” 唐佳婉拉住唐知秋的胳膊，来回的晃悠：“爸，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许忽悠我！” “当然没忽悠。”唐知秋缓缓点了点头：“而且，现在机会已经找到了，永不了几天，就可以正式宣布解除婚约，从今往后我们跟乔志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老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唐佳婉非常奇怪：“家里现在流动性太紧张了，你从哪弄来三个亿？” “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愿意给提供融资，而且利率比乔志强那边低。”唐知秋告诉女儿：“我用这笔新融资，偿还了乔志强的欠款，说起来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接下来我为了偿还这笔融资还得努力工作才行。” “什么朋友这么给力？” 唐知秋以为海龙控股就是红娘子的企业：“一个女人叫洪雅。” “老爸你该不会跟她有什么吧？”唐佳婉顿时非常警惕：“我警告你哦，不许做出对不起我妈的事，否则咱俩连父女都没得做！” “你爸我一把老骨头了，那个洪雅年轻漂亮而且比我更有钱，你觉得能够看上我？”唐知秋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想多了！” 唐佳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个洪雅很有实力，但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不是很了解，也就不评价了。重要的是，洪雅支持我……”唐知秋说到这里，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我估计乔志强最近会犯事儿，到时就有足够理由，要求解除婚约。” “为什么非要等到乔志强犯事儿？”唐佳婉一个劲摇头：“既然咱们不欠他钱，直接要求退婚就得了！” “女儿啊，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唐知秋也是一个劲摇头：“临海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做生意多少还是要讲声誉的，咱家先前为了融资把你许配给乔志强，现在乔志强对咱家没用了就退婚，这要是传出去对声誉有很大影响。所以，最好等到乔志强犯事儿，弄个身败名裂，到时悔婚就合乎情理了。” 第128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唐佳婉非常好奇：“乔志强能犯什么事儿？” “其实我现在也说不好，不过吗……”唐知秋对曹震充满信心，认为一定可以干掉乔志强：“别忘了乔志强是搞套路贷起家，这东西害人无数搞得神憎鬼厌，乔志强肯定要付出代价！” “我也这么想……”唐佳婉侧头打量着唐知秋，微微皱起可爱的眉头：“老爸，我很奇怪哦……” “奇怪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乔志强吗？”唐佳婉确实感到奇怪：“乔志强求婚的时候，你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了，还说我们两个订婚简直是就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锦上添花，我们两个属相合八字合星座合，连相貌都有夫妻相……怎么没过多久你就巴不得乔志强倒霉呢？” “咱们家需要乔志强的贷款渡过难关，我当然要装作很喜欢乔志强，否则拿不到贷款，全家老小吃喝什么喝什么？” 唐佳婉很惊讶：“老爸你装的也太像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到这里，唐知秋很是感慨：“最近这几年，大家生意做得都不太顺遂，咱们家应该谋求转型了，不能总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唐知秋和唐佳婉的话题，马上转移，不再讨论乔志强，而是研究起了生意。 唐佳婉本来想问，唐知秋怎么认识的洪雅，还想知道为什么断定乔志强会出事儿，结果一谈生意上的事情就全都忘了。 也就是说，唐佳婉根本不知道，曹震都做过一些什么。 同一时间里，乔志强正跟一个朋友喝茶，这个朋友叫李亚廷。 两个人算是世交，父亲一代关系就非常好，李亚廷前些日子去了国外，这才刚回来。 “我现在特么的日子难过……”乔志强整个人垂头丧气的：“真特么没想到，碰见了一个屌丝之后，竟然把我搞成这样……” 李亚廷呵呵一笑：“你被屌丝给搞了？” 乔志强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彦民：“还是你来说吧……” 张彦民最近几天，一直跟乔志强在一起，乔志强提起当前的境况就闹心，于是张彦民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我们死了两个人，小额贷款公司被警方给封了，而且企业融资这一块做的也不太好，唐家本来是一个大单结果也丢了。”顿了一下，张彦民补充道：“所有这些事情，都能看到曹震的影子，只是不知道曹震是怎么操作的。现在我们的生意到处被堵，所以乔少才郁闷……” “曹震，一个保镖而已吗，顶多当过两年炮灰，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李亚廷可比乔志强精明多了，马上意识到：“等一等，先别太早下定论，曹震在naiz集团，是一种什么工作状态？” “工作状态？”乔志强不明白：“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乔志强只是知道，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其他的一概不了解。倒是张彦民多多少少打听了一下：“据说曹震在集团里面很牛气的，说是林温雅的保镖，但平常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请假，也没人敢管。” “是吗。”李亚廷意味深长的一笑：“看起来这人来头不小。” 乔志强不明白：“怎么这么说？” “你这么想啊，如果曹震只是个普通保镖，一个月领个几万块钱薪水，甚至只有几千块钱那种，还不得跟在林温雅身边跟条狗似的。咱们见过的有钱人多了，谁身边没个助手保镖啥的，你见哪个当主子的把保镖当回事儿了？”顿了一下，李亚廷又道：“但这个林温雅，一点都没当主子的样，让一个当奴才想干嘛就干嘛，你觉得这正常吗？” 乔志强过去还真没想到这些，听到李亚廷的话才反应过来：“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这个曹震一定有来头。”李亚廷一字一顿的道：“千万不要当成普通炮灰，我看你还是先把他背景整清楚了，再想接下来该咋整！” 乔志强一个劲点头：“有道理。” 这个时候，张彦民看了一下时间，提出：“乔少，要是你没啥事儿，我就下班了。” “行。”乔志强点了点头：“这里没你啥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张彦民离开乔志强这里之后，约上了三个朋友，一起去吃涮串。 这三个人，也算是乔志强的手下，只不过地位没那么重要，平常不会跟在乔志强身边。 这四个人在一起吃吃喝喝，随后一起走出饭店，每个人都喝了点酒，准备叫代驾，各自回家。 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一辆面包车突然挺在几个人面前。 紧接着，从旁边冲出来一个男人，掏出一把枪来，抵在张彦民的后腰：“上车！” 张彦民吓了一跳：“你是谁？” “赶紧上车。”这个男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低声呵斥：“要是不想死，麻溜打开车门上车！” 张彦民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枪，能认出来是真家伙，不敢违抗，打开车门上了车，另外三个人乖乖跟在后面。 这个男人跟着也上了车，坐到了张彦民对面，冷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外号刀不二，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们配合一点的话，还能活着回去见到老婆孩子，如果不配合的话，老婆孩子就只能看着你们的照片哭了。” 随着刀不二的话，面包车发动起来，引擎传来一阵轰鸣声，快速开上了公路，而负责开车的正是红娘子。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张彦民看了一眼刀不二手中的枪，更加断定是真家伙：“我告诉你，我老大是乔志强，你敢绑架我，后果很严重！” “我知道你老大是乔志强。”刀不二从座位下面，掏出几根绳索，扔给张彦民：“我绑的就是乔志强的人，现在，你们互相给对方捆上，然后老老实实闭嘴，等到了地方，有你们说话的！” 张彦民轻哼一声：“不绑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129章犯法的事情我干多了 刀不二微微一笑，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突然抽出一把刀，刺在了张彦民的小腿上。 张彦民顿时一声惨叫：“救命啊……” “我非常了解人体组织结构，我刺的这一刀，能让你很疼，但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而且也不会流太多血……”刀不二抽出刀来，果不其然，伤口一下子涌出鲜血，但很快就止住了，没流太多：“你要是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听话！” 张彦民不敢再说什么了，强忍着疼痛，把另外三个人捆了起来。 刀不二检查了一下，发现张彦民捆的还算解释，随后拿起绳索把刀不二本人也捆上了。 面包车最后来到近郊一处废弃的工厂，这里早就已经停产，白天没有人进来，晚上也没人打更，只等着拆迁。 面包车开进一处厂房停了下来，刀不二打开车门，把张彦民等人从车上拽下来。 此时，已经有一个人等在这里，正是曹震。 曹震望了一眼刀不二：“顺利吗？” “非常顺利。”刀不二得意洋洋的道：“别忘了哥们专业就是干这个的。” 张彦民看了一眼曹震：“是你？” 曹震笑着反问：“认识我？” 张彦民当然认识：“曹震，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绑架我，你这是严重触犯法律知不知道？” “犯法的事情我干多了。”曹震淡淡然的说道：“除了绑架，我还杀过人，有一天晚上，乔志强派了几个人去我家，想要教训我一下，结果这几个人从此失踪，知不知道去了哪？” 张彦民愣住了：“去哪了？” “在海里喂鲨鱼呢。”曹震笑着告诉张彦民：“当然啦，这是一个秘密，原本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你们也知道了。” 跟着张彦民一起被抓来的一个人，顿时慌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别杀我灭口……” 曹震根本不理这个人，只是对张彦民说道：“我要是没说错，乔志强一直很奇怪，自己的手下好端端去哪了。他不相信我有胆子杀人，而且还是杀了好几个人，如果我杀了，该怎么处理尸体呢？”曹震说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我推测乔志强应该是认为手下被我给收买全都跑路了！” 张彦民听到这话，面色变得灰白。 曹震问了一句：“我的猜测对不对？” 张彦民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对……” “那么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虽然我不差钱，但我还真不是舍得花钱，收买几个没用的废物。”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至于我怎么杀人，怎么处理尸体，这个是商业秘密！” 张彦民硬挤出一丝笑容：“曹震，你绑架我干什么，你跟乔少的恩怨，跟我没有关系呀……” “你不是乔志强的亲信吗？”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再者说，我负责的是企业融资，这全都是合法的。”张彦民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就是打工混碗饭吃，乔志强的事情我不参与，也不了解！你就把我给放了吧，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跟我没关系！” 曹震拽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上面：“我不相信你对乔志强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彦民一个劲摇头：“我就是知道些企业融资上的事情，就算告诉你也没啥用啊……” “我请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老实交代，到底乔志强是怎么发放套路贷的。”曹震当然不相信张彦民的话：“你要是老老实实说了，我可以放你一条性命，如果你不说的话，会死的非常痛苦！” “我确实不知道！” 曹震冷冷一笑：“真的？” 张彦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 “好。”曹震长呼了一口气：“那么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刀不二走上前，随便挑了其中一个人，抓着绳索拖到了一旁，随后从一个角落里，找了一把打桩锤。 这个人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救命呀……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刀不二挥起锤子，砸在了这个人的胸口，这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全都咽了回去，随后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刀不二挥起锤子又砸在肩膀上，这一次，张彦民和另外两个人，听出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轻响，这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个人一声惨叫，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刀不二并不停手，又一锤子，砸在另一边肩膀上。 这个人想要哀求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来，只是不停的吐血。 “我最近在网上了解了一下套路贷……”曹震拿出手机，在张彦民面前晃了晃：“这东西挺神奇呀，有的人只是借了几千块钱，周转来周转去变成了几十万，最后不得不卖房子偿还。网上有人分析过，其实套路贷最一开始，就是瞄准了人家的房子。临海是全国经济最发的城市之一，房价一直居高不下，哪怕老城区随随便便一套小房子，都能卖个二三百万。你们巧取豪夺也就罢了，连人家栖身之地都要抢走，普通的抢劫犯都没你们这么狠！” 张彦民试图解释：“我真的只是负责企业融资，套路贷的事情我不知道……” 刀不二又一锤子砸了下去，这一次，被打的人没了声息，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刀不二探了一下鼻息，告诉曹震：“死了！” 曹震点点头：“下一个！” 刀不二另外挑选了一个人，拽到一旁，又是一锤子下去，唤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以为我为什么绑架你？”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我知道你是乔志强的亲信，虽然你确实是负责企业融资，但对套路贷的事情肯定知道！” “负责套路贷的是张海雷和李春明，他俩全都死了，我真不知道……” “你以为他俩怎么死的？”曹震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我杀的！” 张彦民傻眼了。 “如果他们两个还活着，我自然会去问他们两个，可他们两个既然死了，只有来问你。”曹震冷冷的告诉张彦民：“如果你知道点什么，可以换一条活命，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得一起变成肉酱！” 第130章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吧？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刀不二不断挥舞着锤子，很快的，第二个人也没了气息。 刀不二意犹未尽，又拖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已经被彻底吓傻，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裤子瞬间湿透，这是被吓出尿了。 张彦民看到这个场面，也快尿裤子了：“我真啥也不知道……” “我说过我调查过你。”曹震淡淡然的道：“你确实负责企业融资，但经常跟在乔志强身边，对套路贷肯定非常清楚。” 曹震这边话音刚落，刀不二抡起锤子，这一次没砸在胸口上，而是砸在了脑袋上。 随着一声古怪的闷响，头骨当场粉碎，这个人当场毙命。 “你这是干什么？”曹震没想到刀不二会直接把这人杀了：“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吧？” “人都已经吓傻了，连喊都喊不出来，还不如直接干掉，否则也没啥意思……”刀不二摇了摇头，把对方第四个人，也是张彦民最后一个同伴，拖了过来：“这一位我可以多砸几锤！” 这个人倒是勉强保持理智，不住的哀求着，刀不二充耳不闻，不过也没马上动手。 “看到了吧？”曹震冲着三具尸体打了一个响指：“我会一个一个的杀，最后一个轮到你，你现在还有一条人命的时间，决定是不是老实交代。” 张彦民脸色煞白，嘴唇不住的嚅嗫着：“我……” “等到最后一个也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曹震直白的告诉张彦民：“你能说，对我来说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说的话，也无所谓。我会直接把你干掉，然后另外找证据，反正乔志强死定了。” 张彦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也没啥证据呀……” “这么说你确实知道不少事情？” “知道。”张彦民不住点头：“我确实没参与过套路贷，但我毕竟是学金融出身，所以乔志强只要碰到跟钱有关的事，都会来问我。乔志强挺信任我，有什么事也不背着我，所以我知道套路贷是怎么经营的，每一个节点怎么操作，都由那些人参与……但我真的就只是知道，我没有证据。” “你只要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好。” “我说……” “等一下。”曹震走过去，亲手解开了张彦民的绳子，然后把张彦民从地上搀扶起来，还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看你，搞得这么狼狈，图什么，一开始就直接说，不就没事儿了。” 张彦民受宠若惊：“谢谢……” “来，这边请。”曹震搀扶着张彦民，来到自己刚才坐的那张椅子，让张彦民坐下来，然后又给张彦民整理了一下衣服：“你需要上镜，得注意一下形象。” “上镜？”张彦民愣住了：“你要给我拍视频？” “对。”曹震点了点头：“等一下我喊123，然后会开始拍摄，你对着镜头首先向全球观众介绍一下自己是谁，然后说自己自己寝食难安，因为乔志强坏事做的太多，思来想去之后，决定把真相公之于众，然后你就可以说出整个套路贷的全部内部，包括所有节点和涉及到的公司、人员。我不需要你提供任何证据，反正你也没有，你只需要说出你知道的信息，能够帮助追查就可以了。” “追查？”张彦民可不傻，马上明白了：“这份视频是要提供给警方？” “我会放到网上，警方必然能看到。”曹震点了点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彻底打垮乔志强。” “乔少在警方内部有人……” “不就是赵东升吗。”曹震呵呵一笑：“赵东升现在还敢接乔志强的电话吗？” 张彦民再次愣住了。 “我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乔志强的保护伞已经被打掉，不怕老实告诉你，这一次正是警方有人要办了乔志强。”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不过，我不想曝光，所以你在陈述的时候，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只说是自己良心发现就可以了。” “我要是说出来，就没事了？” “对，你可以平安离开……”曹震指了指几具尸体：“当然他们就没办法跟你一起走了，我会从此让他们人间蒸发，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四个人到底去了哪。” “我凭什么相信你？”张彦民颤声问道：“如果我什么都说了，你还是把我杀了怎么办？” “不会的。”曹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说话，一言九鼎。” “你别以为乔志强就只认识一个赵东升，也别以为乔志强的手下都死光了……”张彦民还是有顾虑，苦着脸说道：“很多人靠着乔志强吃饭，我出卖了乔志强，等于砸了这些人的饭碗，他们肯定要找我报复。” “录完视频之后，你马上买票去国外，从此浪迹天涯吧，从此之后不要再回来了。”曹震冷笑着道：“你说的没错，会有很多人想要弄死你，我放过你，不等于别人也放过你。” 张彦民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更白。 曹震又告诉张彦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亡命天涯至少还有一条命，总好过变成一滩肉酱。”顿了一下，曹震又道：“再者说，你这些年跟着乔志强，应该已经赚了不少钱，潜逃境外之后，生活应该没问题，如果头脑灵活，在当地还能做点生意。” 张彦民吞了一口唾沫：“套路贷，我只是知道，真没参与……” “正因为你没参与，我才让你交代。”曹震吐了一个烟圈，随后把烟头扔到了地上，抬脚踩灭：“警方追查起来，你也没什么罪责，虽然你肯定亏过良心，不过考虑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肯定也会宽大处理，不会去境外追查引渡你的。” 张彦民彻底妥协了：“好吧，我说……” “记住我刚才的话。”曹震拿出手机，准备开始拍摄：“只说自己良心发现，准备向公众坦白一切，自始至终不要提到我的名字，等你滚到国外去，也不要对人提起，曾经见过我，明白了吗？” 第131章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张彦民急忙点头：“明白。” “很好。”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二、三……开始！” “大家好，我叫张彦民，是乔志强手下的业务经理，主要负责企业金融。大家可能对乔志强这个名字不熟悉，但肯定知道高利贷是怎么回事，乔志强表面上是一个合法的生意人，实际上暗中经营高利贷，让很多人倾家荡产……”张彦民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用曹震交代太多，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直接在脑海当中形成了一片发言稿，然后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基本上把整个套路贷的过程全部说出来了。 只不过，张彦民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不像是主动认罪，更像是屈打成招。 无论如何，曹震还是非常满意，等到张彦民结束陈述，关掉手机之后说了一句：“你要是早这么配合该多好。” 还没等张彦民说话，跟张彦民一起的同伴，慌忙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在张彦民陈述的时候，刀不二站在一边，没有动手。 那个人躺在地上，也没敢出声，听着张彦民在那说话。 这个时候，刀不二放下锤子，掏出手枪，冲着这个人的额头扣动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洞穿头部，这个人直接殒命。 张彦民听到枪声，如同被电击了一样，蹭一下跳了起来，忘记了腿上还有伤：“饶命……” 曹震很轻松的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张彦民指了指尸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曹震告诉张彦民：“事实上，乔志强身边的人全都该死你，只不过因为你提供了证据，我才决定放你一条生路。至于其他人，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张彦民刚刚从极度恐惧中恢复了一些，这会周身上下再度被恐惧笼罩：“能说的我全都说了，不要杀我……”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曹震刚接起来，乔志强的声音传来：“曹震？” 曹震瞥了一眼张彦民，走到一旁，才说了一句：“是我。” “我是乔少。”乔志强的声音依然非常傲慢：“咱们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 “休战怎么样？”乔志强这会儿还跟李亚廷在一起，因为李亚廷提到，曹震可能背景不简单，所以乔志强决定转变战术，不再跟曹震正面硬刚：“你这段时间，已经给我造成不少损失，就算你对我有一口恶气，这会儿也应该出了吧？！” “休战可以，但要有条件。” “休战就是休战，你还想要什么条件？”乔志强轻哼一声：“我得承认，你确实有两下子，我还真拿你没招儿。可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咱们继续斗下去，大家都没啥好处，何必呢。” 曹震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好像完全不懂什么是谈判，只有在双方完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能平等谈判，各让一步。但我现在是完全占据上风，把你压得死死的，这也就是说，你想要跟我谈判，必须给我足够的利益，才能换取我让一步。” “你想要什么利益？要钱？”乔志强非常轻蔑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屌丝！” 曹震觉得跟乔志强很难说通：“我还真没打算管你要钱，只是跟你阐明一个道理。” “我不需要你讲啥道理……”乔志强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倒是你懂不懂点道理，真以为自己有资格跟我叫板，我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大本事，说到底还是一个屌丝。而我是富二代，懂吗，我的各种资源和人际关系，能把你活活砸死。” 曹震冷冷一笑：“看起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想谈了是吧？”乔志强一向心高气傲，而且认定了曹震是一个屌丝，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好吧，曹震，这可是你逼我的，明天我就让人整死你！”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能把牛吹得这么清新脱俗了。”曹震叹了一口气：“好了，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曹震丢过去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乔志强被曹震挂了电话，火冒三丈，用力把手机摔在桌子上：“艹！” 李亚廷在对面听到了这一番对话，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不该这样。” “我不该哪样？” “你给曹震打电话，应该心平气和，探一下曹震的底线是什么。如果有可能，侧面了解一下曹震的背景……”李亚廷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可你只顾着发脾气，该说的话，一句没说！” “我说李亚廷，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胆小怕事？”乔志强依然不屑：“曹震算什么，就算有点本事，还是个屌丝！咱们是富二代，而且咱家是混社会的，还是黑二代，我们还会怕了曹震！” 李亚廷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社会上，各路大神非常多，你还是不要自视甚高，否则容易吃大亏！” “且！”乔志强非常不屑：“既然曹震不想跟我谈判，那么我也就不墨迹了，明天找一帮小弟，杀到naiz门上去，直接砍死曹震！” “你看你，脾气上来，就不敢不顾，naiz集团是林温雅的企业，你去林温雅的地盘砍人，这不是跟林温雅又结仇了吗？！” “林温雅又怎么样？”乔志强的脾气上来之后，谁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个富二代吗，这种富二代多了去了，她爹死的早，她不得不独立出来做生意，前段时间差点被人弄死，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还能保住别人？！” “你刚才强调自己是富二代，现在又不把富二代当回事，你自己说的话就很矛盾。”李亚廷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太肤浅了：“林温雅不是一个人，还有跟她父亲一起创业的徐玉财和刘开宇，这两个人在社会上都有一定影响力，你得罪了林温雅实际上是得罪了三个人。” 乔志强很奇怪的看着李亚廷：“你怎么这么了解naiz集团？” 第132章明天砍死曹震！ 李亚廷无奈的笑了笑，没回答乔志强，只说了一句：“总之我劝你谨慎。” “我要是一直都像你这么胆小如鼠，家里生意就不能做这么大。”乔志强大大咧咧一挥手：“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砍死曹震！” 同一时间，在曹震这边。 曹震收起手机，走到张彦民身前，冷笑着说了一句：“乔志强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想要和谈，但每一句话都让我讨厌。” 张彦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是吗……” “本来他要是说两句好听的，我也不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我讨厌他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所以他死定了。”顿了一下，曹震冲着张彦民摆了摆头：“走吧。” “去……去哪？” “送你回家。”曹震呵呵一笑：“不是送你回老家，而是送你回真正的家，赶紧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滚蛋。” 张彦民如蒙大赦：“你真的要放了我？”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如果你老老实实滚去国外，那么后半生能够平安。记住，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的长相突破了人类的想象，我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张彦民尴尬的点了点头：“是！” 曹震把红娘子和刀不二留下，负责处理四具尸体，自己开车把张彦民送回市区。 张彦民说出自己家在哪里，曹震把车子停在楼下，然后说了一句：“记住我说过什么。” “记住了！” “赶紧走吧。”曹震甩了甩头：“永远不要再出现。” 现在对张彦民来说，不管给多少钱，都不希望再看到曹震了，不用曹震说什么，自己就会滚得远远地。 本来是朋友五个人出来吃饭，如今只剩下张彦民一个人，另外四个已经凉透了。 张彦民感觉今天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当然是噩梦，既然是噩梦就要赶紧醒过来。 回到家之后，张彦民不敢片刻耽搁，收拾了一下细软，然后定了最近一个航班，急急忙忙去了机场。 至于航班去哪个国家不重要，反正张彦民的护照上面，有的是各国有效签证，反正先离开临海，离曹震远远的再说。 当然，逃离临海这事儿，张彦民没告诉任何人，更没告诉乔志强。 张彦民打算，等到海外落脚之后，再跟国内亲友联系，看谁能给自己提供点帮助。 结果就是乔志强完全不知道，局面已经陡然而变，正安排人手，准备明天杀向naiz集团。 曹震送走张彦民，回到自己家，给唐知秋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手里有一段视频，涉及到乔志强的犯罪证据，我想直接挂到网上去，但我不知道怎么挂。” “乔志强的犯罪证据？”唐知秋颇为惊讶：“你怎么搞到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曹震坐了这几年牢之后，感到自己确实跟社会脱节了，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听说，把事情挂到网上去，只要引起足够关注，有关部门马上会介入。但我不知道怎么挂，是论坛还是其他什么地方，还有，网上信息这么多，劲爆的新闻也不少，怎么能够让公众注意到这一条？” “这好办。”唐知秋告诉曹震：“目前微博的影响力最大，只要把视频挂到微博上，然后发动水军进行大量转发评论，推上热门排行榜，马上就会引起有关部门注意。” “什么是水军？” “这个几句话说不清楚，你可以自己了解一下，简单地说，就是专业在网上给人制造声势的团体。可以是帮你炒作新闻，也可以是帮你推广产品，当然也可以是专业抹黑什么人和事。” “你能联系到水军？” “当然了。”唐知秋笑着告诉曹震：“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广告营销行业离不开水军，我们经常需要动用水军各种造势，而且我们的水军队伍非常庞大。” “那好，我把视频交给你，你马上挂微博上。” “没问题。”唐知秋答应了：“而且，我们技术手段非常高超，可用代理服务器发布，这样一来，就算追查发布视频的ip地址，找出来是什么人发布的，也不容易找到。” “好。”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怎么搞到这视频的？” “我没必要回答你。”曹震淡淡然的说道：“总之，我现在手里有这么一个视频，只要能够引起警方的注意，顺着调查下去就立即会发现乔志强的犯罪线索，接下来你也就有合适的理由跟乔志强解除婚约，所有事情到此为止。至于这视频怎么来的，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如果有人追查到你头上，你就说视频是你自己弄的，也不要说到我头上。” 唐知秋确实是人精，猜到曹震的用意：“你想躲在幕后不出面。” “对。”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唐知秋：“我这个人喜欢闷声做事，不喜欢出风头，如果我想要出风头，可以直接把视频交给警方，而不是交给你。你的忙，我已经帮了，我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 “怎么样？”唐知秋刚问出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得到的肯定不是自己爱听的答案。 “如果你做不到就是再给自己找麻烦。” “没问题……”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把视频给我吧，我现在就让人发。” 曹震把视频传送给了唐知秋，随后唐知秋让人挂到微博上，并且开始大量转发评论，结果没过几分钟立即上了热搜榜。 就像曹震预料的一样，视频当晚就引起了警方的关注。 姚曳正在加班，偶然刷了一下微博，发现这条热搜，立即去找陈志英：“陈队你看微博了吗？” “刚才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了。”陈志英的行动比姚曳更快一步：“这段视频，来自乔志强身边最亲近的人张彦民，那么所属内容应该完全真实。因为张彦民跟金典小额贷款公司，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跟张海雷和李春明也没有明显的朋友关系，所以我们先前没有调查到这个人的头上。没想到他自己主动出来把事情说了，虽然没有提供实质性证据，但每一句话都是线索，顺着查下去乔志强没跑。” 第133章我不信这年头有良心发现这事 “我们必须马上对乔志强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姚曳提出：“乔志强肯定也知道这段视频了，必然会针对视频当中的线索采取措施，会给我们的侦查带来难度，不能给乔志强这个机会。” “这案子不归我们管，别忘了，我们是刑侦，不是经侦。” 姚曳楞了一下：“那……怎么办？” “我已经跟经侦支队那边联系过，他们马上就会派人来，带走全部案卷。”陈志英了一下时间，告诉姚曳：“今天晚上就会对乔志强采取行动。” 姚曳松了一口气：“原来陈队你早就做好准备了。” “当然。”陈志英颇为自得的一笑：“我们作为执法者，行动必须把握时机，只要有了线索就马上动手，拖延一分钟都可能给犯罪分子制造反制的机会。” “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姚曳不需要陈志英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套路贷这种坑人的生意，不是随随便便做的，我们内部很可能存在保护伞。” “你说的没错，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 “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陈志英告诉姚曳：“这一份视频，实在是太重要了，基本上把乔志强的所有事情交待出来，这种情况下，保护伞也保不住乔志强。” “这份视频是怎么来的呢？”姚曳一个劲摇头：“难道真的是这个张彦民良心发现，所以反水？” 陈志英反问：“你认为呢？” “我认为不可能。”姚曳缓缓摇了摇头：“根据目前情况来看，张彦民虽然知道很多东西，但没有直接参与乔志强的违法生意。对金典小额贷款的调查，不过是张海雷和李春明的死，还是套路贷等等，都没有把这个人牵扯出来。从这一点来说，张彦民这个人是安全的，既然没有犯法，而且跟着乔志强应该是赚了不少钱，完全没有理由出卖乔志强。虽然我参加工作不是很久，但也算是见到了不少人和事，说句心里话，我不信这年头有良心发现这事。如今是老太太摔倒了都没人敢扶，怎么会有人愿意砸自己的饭碗，更何况，张彦民不怕被乔志强报复吗？” “你说的没错。”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而且，你要注意一点，张彦民在视频里的状态，可以说很狼狈。这段视频，不是在正常情况下拍摄，张彦民应该是被逼无奈。” “被人胁迫？” “这个不重要。”陈志英早就猜到了，肯定跟曹震有关，但没说：“重要的是现在有证据了结这个案子。” “那么张彦民怎么处理，算是戴罪立功吗？” “不需要处理。”陈志英摇了摇头：“我要是没猜错，张彦民发布这段视频之后，就已经逃到国外去了。而且，他没有直接参与犯罪活动，所以也不存在引渡的必要性。” 姚曳再次提出：“这段视频到底怎么来的呢？” 还没等陈志英回答，经侦支队的人已经到了，开始办理移交手续。 当天深夜，经侦支队直接去了乔志强家里，对乔志强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乔志强根本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张彦民已经出卖了自己，满心等着明天去砍死曹震，然而再也没有机会了。 转过天来，曹震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徐玉财的电话：“晚上有空吗？” “没啥安排。” “去你家吃饭？” “去我家吃饭？”曹震楞了一下：“你这是要让我请客吗？” “不用你请。”徐玉财笑呵呵的道：“我刚托人，从法兰西弄了一批食材回来，有做好的鹅肝酱、蜗牛和鸭子，我在本地最好的法式餐馆请了一个厨师，让他直接去你家里料理。食材、调料都是现成的，有些东西事先还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提供厨房就行。” “这倒是没问题，但为什么要去我家吃饭？” 徐玉财反问：“你搬家之后是不是一直没在新房子里做饭？” “对啊。”曹震本来也不会做饭：“我都是叫外卖。” “搬家到了新房子之后，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做饭，但先期一定要开伙一次”徐玉财很认真的给曹震解释道：“你们年轻人不懂，这房子一定要沾上烟火气，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有了烟火气，你的事业才会旺，要是冷冷清清的一点生气都没有，那可就完了。” 曹震笑了：“你还信这个？” “当然信了。”徐玉财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年轻人不懂，有些东西不信是不行的，我平常非常在意这些东西，所以这些年来生意做得顺顺当当的。我感觉你在临海也没什么朋友，也就我和小雅了，所以我过去帮你开伙。” “好吧。”曹震答应了，反正自己家房子那么大，自己住着确实有些冷清，热闹一些也好。 徐玉财先前已经跟林温雅打过招呼，林温雅也同意了。 到了晚上，曹震下班之后，跟徐玉财和林温雅一起回了自己家。 大家各开各的车，一路上也没有机会交谈，等到进了曹震家门，林温雅这才对曹震说话：“你家里看起来怎么这么乱？” “平常忙，懒得收拾。” “忙？”林温雅讥讽的一笑：“你连班都不正经上，真不知道你忙什么。” 徐玉财打了一个岔：“曹先生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 “话说你在公关部多管点事儿。”林温雅叮嘱道：“自从范晓峰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身边没几个人可信，但我是非常信任你的。” 曹震楞了一下：“信任我？” “对啊。”林温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经过这段时间接触，我发现你这人虽然看起来很讨厌，但做事还是值得信赖的。” “我这人看起来很讨厌？” 林温雅直言不讳的来了一句：“我没认识你之前，我真没发现原来我有以貌取人这毛病。” “虽然我很讨厌，但你可以放心，我对你没任何想法……”曹震反唇相讥：“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 “我追你？”林温雅脸色涨的通红：“你还真好意思说，国家怎么就没拿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 第134章你昨晚领女人回来了？ 曹震和林温雅斗嘴，本来徐玉财想要劝两句，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是预定的厨师到了，徐玉财赶忙去开门。 徐玉财请来的可不只是一个厨师，而是一整个厨师班子，直接带来了徐玉财预定的食材，还有全套炊事工具和调料。 曹震家里只要有煤气灶，其他什么都不用提供，就可以等着吃饭了。 法餐的特点是准备时间特别长，这些厨师来之前，已经对很多食材预加工。 曹震家的建筑格局，跟林温雅那边完全一样，徐玉财知道厨房在哪，直接把厨师带过去，开始准备饭菜。 至于曹震则继续斗嘴：“我是不够完美，但是我坦白自然，你呢？” 林温雅没有回应曹震的话，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眼曹震，随后抬手指了指：“你牙齿里有根青菜！” “胡说！”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今天没吃青菜！” 林温雅非常惊讶：“原来是昨天的！” 这话是曹震当初对付林温雅的，如今被林温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曹震自己发明的段子，当然有办法反击：“你想吃吗，我可以抠给你！” 林温雅又要说点什么，从沙发缝里发现了一样东西，随手掏了出来：“你家里真的太乱了……” 结果，这东西刚拎出来，林温雅傻眼了，曹震更傻眼。 因为这是一条女士内裤，t字型的。 林温雅傻眼，因为这是女士内裤，是在曹震家里发现的，按说自己应该装作没看见。 曹震傻眼则是因为这条内裤是林温雅的，先前肖战在曹震家里，从袋子里发现了这条内裤，随手一扔，掉进沙发缝那里，曹震一直懒得收拾。 “见鬼！”林温雅没发现这是自己的内裤，以为是别的女人的，急忙扔到一旁，非常厌恶的说道：“你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曹震反问：“你说呢？” 林温雅马上有了推测：“你昨晚领女人回来了？” “对，没错……”曹震只能咬着牙承认，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直接告诉林温雅，这是从你家里拿来的。 “你带女人回来过夜？” “有问题吗？”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是正常男人，当然有需要了。” “我很没发现你正常。” “时间长了，你才会发现，男人是水泥，需要时间才会有硬度。” “按说你私生活的事情，我不应该关心，不过……”林温雅很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那条内裤：“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裤衩吗，基本都长那模样……”曹震急忙走过去，抓起内裤塞进自己裤子口袋：“回头我还给人家。” 林温雅很是不屑的打量着曹震：“真恶心！” 徐玉财安排好厨师，走过来笑着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没什么，准备聊点工作上的事儿……”林温雅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曹震家发现女性内裤：“对了，曹震，唐佳婉来咱们集团的时候，你跟赵彦博一起接待的吧。” “对。”曹震点了点头：“赵彦博跟我介绍过情况，咱们跟唐佳婉的合同金额挺大，按说这么大的生意，你应该亲自接待。” “我就免了吧。”林温雅轻哼一声：“我不喜欢这个人，说的不是唐佳婉，而是她父亲。” 曹震很好奇：“唐知秋？” “对啊。”林温雅不屑的道：“唐知秋的商誉不是很好，知道为什么吗，倒不是因为他多么坏，而是因为这个人太狡诈，从他嘴里你就听不到一句实话。” 徐玉财帮着补充了一句：“没错，这人号称临海商界演技派巨星，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然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跟朋友都不说实话，因为生性太狡诈，所以也没什么朋友。” “是吗。”曹震通过跟唐知秋的几次接触，对此也有认知：“唐佳婉呢？” 林温雅告诉曹震：“唐佳婉跟唐知秋完全不同，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为了帮家里分担压力，也开始做生意了。” “原来如此。”曹震点了点头：“我听说唐家前段时间陷入财务危机，到处借钱都借不到，看起来是别人不愿意借给他。” “当然了，唐知秋是地地道道的奸商，跟他做任何生意都有风险，因为他会找出各种借口，扣押应该给你的钱，或者变着法多要钱。”林温雅告诉曹震：“唐知秋这人，黑的白的都会玩儿，而且还擅长操纵法律。为什么说他是奸商呢，就说一件事情，先前他包了一个二乃，最后分手的时候不但一分钱没出，反而让二乃倒赔了九百万。” 曹震非常惊讶：“他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是徐玉财回答的：“这个二乃是一个空姐，唐知秋买了两套房子，一套在空姐名下，在中山区，一套在空姐她爸名下，在滨海区。空姐很漂亮，房价涨得很高，一切很美好。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那两套房子所在地段，房价涨的不像话，于是唐知秋把空姐给告了，要求空姐和空姐她爸返还购房款。空姐家以当初自愿赠予为由抗辩，其实赠与的房子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要回，唐知秋不符合可以要回的情况结果败诉，但事情不算完。唐知秋卷土重来，不知道是怎么把家里的事情给摆平了，竟然以其妻子的名义到城东区法院再次起诉，起诉唐知秋非法处置夫妻婚内财产，因为唐知秋给空姐买房子的钱，属于唐知秋和妻子共同拥有，唐知秋无权单独处置。唐知秋的老婆要求，空姐和空姐她爸返还购房款。这一次，唐知秋赢了，男人赠予二乃的财物，夫妻另一方可以追回，唐知秋妻子的诉求合理合法。” 曹震被这件八卦吸引了：“只怕事情还不算完。” “确实没完，空姐能忍，空姐她爸也不可忍，自己种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怎么说好的大棚补贴现在也要收回，于是空姐和空姐她爸同时分别上诉。”徐玉财的人面比较广，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很详细：“空姐她爸的理由是，自己房子在滨海区，但唐知秋胜诉是在城东区，根据物权法规定，滨海区的房子轮不到城东区法院受理。至于空姐的理由是，她的房子在中山区，城东区法院多管闲事。” 第135章男女关系上的神操作 “有意思。”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 “法院方面的意见是，唐知秋出了钱，要空姐还钱，不是要空姐的房子，这不属于不动产纠纷。唐知秋家住在城东区，当然由城东区法院判决，所以维持原判……”徐玉财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唐知秋真是神操作，我问过法务部那边，为何唐知秋不要求还房子呢？原来，抛开法律层面的考量，真实的原因在于要房子得过户、再售卖变现，手续麻烦还不一定能多出多少钱。不过，不要以为唐知秋就此算了，既然空姐家不服一审判决，唐知秋决定反守为攻，起诉了这个空姐及其名下一家公司。这家公司是空姐自己的，唐知秋声称，自己先前向该公司购买了价值一千六百万的古玩，为此向银行借款九百万付了定金，但物品一直没交割，故要求空姐和公司退钱。” 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听起来是空姐的公司贪了唐知秋的钱，但应该没这么简单。” “没错，这家公司名义上是空姐的，实际上是唐知秋控制的一个壳。唐知秋实际上利用这家公司，左手倒右手跟自己做买卖，假借从这家公司购买古玩，从银行贷款。唐知秋确实贷款了，贷款也划给了空姐公司，但到账当天就按唐知秋的指令，转到了另外一家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则是唐佳婉。无论如何，唐知秋确实是贷款了，而且贷款也确实给了空姐的公司，所以法院判决该公司还款。由于这家公司是空姐独资，不是有限责任公司，所以空姐要对公司债务负全部责任，也就是说，如果公司资金无法偿还这九百万，剩余债务也需要让空姐承担。” “企业组织形式可以分为两种，无限责任公司，也就是股东对公司负有无限责任，除了公司自身资产之外，股东需要用个人资产，偿还公司债务。另一种是有限责任公司，顾名思义，股东对公司负有限责任，股东对公司出资多少，如果公司产生债务，就以股东对公司的出资作为清偿，如果公司资不抵债就需要宣布破产，而股东不需要动用个人资产清偿债务……”冷冷一笑，曹震继续说道：“这样看起来，唐知秋很可能是事先已经挖好坑，以空姐的名义注册这么一家公司，而且故意搞成无限责任公司，为的就是让空姐对公司负连带责任。唐知秋已经做好准备，将来跟空姐翻脸，就反戈一击。” “我也这么想……”徐玉财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空姐据说长得很漂亮，不过估计是没什么脑子，对于生意上的弯弯绕根本搞不清，唐知秋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男女关系上的神操作！”曹震很惊讶：“白白玩了人家这么长时间，还倒赚了一笔！” “唐知秋一向风流，为此跟妻子矛盾非常大，这一次他妻子站出来帮助他，他也不好意思继续风流。”徐玉财告诉曹震：“在这件事情之后，唐知秋收敛了，专心家庭和事业。只不过，他跟空姐这一场官司，虽然赚了一大笔，也把自己名声搞臭了。本来大家都知道，他狡猾得像条狐狸，竟然连女人的钱都坑，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挺为唐佳婉惋惜，摊上这么一个父亲。” “唐佳婉和唐知秋可不一样，跟母亲更像，性子比较简单直爽。”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唐佳婉还是不错的，但跟唐知秋打交道要多加小心，人家两个毕竟是父女，接触一个就必然接触另一个。” 林温雅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唐佳婉什么都不懂，虽然现在自己经营着一个公司，但重大决定都是唐知秋做出，所以唐佳婉受唐知秋影响非常大。我没有亲自去接待唐佳婉，其实跟唐佳婉本人无关，只是想避开唐知秋。” 曹震不太明白：“既然你这么不待见唐知秋，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单子给唐佳婉？” “唐知秋这人虽然狡猾，却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为人非常讲义气。”林温雅告诉曹震：“naiz有那么几年，经营上出现问题，货款迟迟无法收回。时尚跟其他行业还不太一样，必须保持足够高的曝光度，代理和生产的各种产品需要不断投放广告，被公众熟知。如果曝光度降低，产品销量受到影响，那就不是货款收不回来，而是连货都卖不出去了。问题就是集团周转困难，没有足够资金投入，别人怕我们拖欠款，也不敢接我们的单子，唯独唐知秋跟集团全面合作。” 徐玉财点了点头：“唐知秋当时还是很仗义的，告诉我们说广告他们那边照做，至于款项也不着急，等到集团汇款之后再支付。后来集团的应收款项终于回来，结清了唐知秋的款项，说起来也算是唐知秋帮助集团渡过难关。” 曹震明白了：“所以，唐知秋现在经营遇到困难，你们也愿意拉上一把。” 徐玉财呵呵一笑：“做人吗，当然要投桃报李，只是这个唐知秋做人确实太让人头疼，别看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拉你一把，等你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坑起你来也是毫不留情。” “换来如此。”曹震哈哈一笑：“这人倒是挺有意思。” 几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厨师已经准备好饭菜，可以开饭了。 非常有意思的是，徐玉财和林温雅都对唐知秋其人非常头疼，而唐知秋对曹震深感头疼。 徐玉财和林温雅哪里知道，曹震第一次跟唐知秋见面，就把唐知秋压得死死的，此后曹震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唐知秋都无可奈何。 唐知秋一直关注乔家的动静，乔志强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第一时间，唐知秋就已经知道了。 反倒是唐佳婉，对乔志强这人实在厌恶，懒得关心，结果乔志强出了什么事儿，唐佳婉一概不了解。 唐知秋和唐佳婉这两天都非常忙，父女两个一直没碰上面，而唐知秋不想在电话里告诉唐佳婉，所以就等着见面再说。 还就今天晚上，两个人回家都挺早，唐知秋先一步回到家，过了一会儿唐佳婉回来了。 第136章为什么狐狸精都是女的？ 先前，唐知秋执意同意乔志强提亲，让唐佳婉非常伤心难过，唐知秋觉得愧对女儿。 现在可以亲口告诉唐佳婉，乔志强已经被抓了，唐家可以名正言顺解除婚约，唐知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看到唐佳婉回家，唐知秋一脸兴冲冲的，跟喝了尿糖似的：“好消息，乔志强他……” “别跟我提那个奸人！”唐佳婉不耐烦的打断了唐知秋：“奸人永远都是奸人，就算经济危机来了，他也贵不了！” “你所谓的这个奸人倒了大霉！” “什么？”唐佳婉听说乔志强倒霉，很是兴奋：“快说一说怎么回事！” “警方查出套路贷的问题了……”唐知秋把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正常情况下，我没办法突然解除婚约，显得我们唐家国和拆迁。但现在乔志强坐了牢，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牢犯，我公开提出解除婚约也是理所当然！” “太好了！”唐佳婉在唐知秋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你不怪我了？”唐知秋叹了一口气：“听说你要把我嫁给乔志强，你先前可是恨透我了！” “我真的不想嫁给他，你要是喜欢他，自己嫁好了！” “我那是没办法装出来的……”唐知秋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是冷冷一笑：“为了帮家里度过难关，不得不暂时牺牲你一下，不过你可以放心，父亲对你的幸福非常在意，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你嫁给一个渣渣。” “谢谢老爸……”唐佳婉长叹了一口气：“这个乔志强，每次看到都会让我恶心，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你晓得伐，我都不知道平常想些什么。上一次我跟曹震在吃饭，很倒霉正好碰见了他，结果他竟然要打曹震，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他打不过曹震。” “我担心他肯等会找人对曹震不利。” “也不可能。”唐知秋轻哼了一声：“他的能力跟曹震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天一地！” 唐佳婉愣住了：“老爸你对曹震评价怎么这么高？” “曹震这人我见过两面……”唐知秋意味深长的道：“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毕竟我岁数比他大，社会阅历比他丰富。没想到，只是简单几句话，简单几件事，曹震就牢牢占据上风，让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唐佳婉很好奇：“他做什么了？” “其实他还真不是做了什么……”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很感慨的说道：“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气势上，就能牢牢压住别人！” “没想到你这老狐狸对他评价这么高！” 唐知秋愣住了：“你……管我叫什么？” “老狐狸！”唐佳婉理所当然的回答：“外面的人都这么叫你！” 唐知秋一脸黑线：“外面的人这么叫我，你不能这么叫！” “你知道吗，老爸，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狐狸精都是女的？”唐佳婉轻哼了一声：“如果狐狸精有男的，你肯定就是了，当初你跟那个空姐的事儿，你以为我忘了？” “你妈都已经原谅我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 “不许有下一次！”唐佳婉伸出一根手指，在唐知秋面前晃了晃：“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了，如果你还在外面搞三搞四，老妈原谅你，我都不原谅！” 也就是唐家父女斗嘴的同时，在曹震这边，晚餐已经结束了。 林温雅先行一步，步行回了自己家里。 徐玉财多留了一会儿，跟曹震聊了一会天，这才告辞离开。 徐玉财的车停在曹震家门前，离开曹震家之后，徐玉财打开车门上了车，正准备要关上车门，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 “你干什么……”徐玉财吓了一跳，刚要说点什么，这个人猛地把一块毛巾，堵在了徐玉财的口鼻处。 徐玉财感到毛巾上传来一股化学品的味道，随后头脑昏昏沉沉，片刻之后，一翻白眼，就失去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玉财从昏迷当中醒来，感到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捆着。 徐玉财视线有些模糊，用力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儿，总算是恢复过来，看了看周围，发现一切都很破旧，自己好像是在一处废弃厂房里。 一个男性的声音传过来：“你醒了？” 徐玉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随着话语声，一个男人走到徐玉财面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面色阴沉。这个人穿着休闲，腿上是瘦腿小脚裤，上身是紧身t恤，按说这种穿着非常挑剔身材，他偏偏长着一个大肚子，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个陀螺。 “我不认识你……”徐玉财硬挤出一丝笑容：“兄弟，你看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两个无冤无仇，你绑了我干什么！” “我没搞错，你叫徐玉财，naiz集团董事兼总裁。” 徐玉财心头猛然一沉：“你……到底是谁？” “我叫李亚廷？” “李亚鹏？” “不是李亚鹏，是李亚廷。”对方不耐烦的道：“我的名字很难听清吗？” “这一次听清了，我以为，遇到大明星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自我介绍一下……”李亚廷打了一个响指：“我是乔志强的哥们！” “乔志强又怎么了？”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我对这个人不熟！” “真的不熟？” “当然。”徐玉财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他好像是做金融生意的，不久之前跟唐家千金订婚了，我跟他没有生意往来，也没有私交！” “是吗。”李亚廷点上一根烟：“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徐玉财很奇怪：“我跟乔志强没有梁子，而且我也不认识你，那么你绑架我干什么？” “因为曹震。” 徐玉财很奇怪：“这跟曹震又有什么关系？” “看起来你是真不知道……”李亚廷仔细观察徐玉财的神色，发现不想是说谎：“那么我就大致给你说一下吧，先前曹震跟乔志强结了点梁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双方各自出招斗来斗去，把这个梁子越搞越大！” 第137章曹震这个人…… 徐玉财很小心的问道：“然后呢？” “乔志强被抓了。”李亚廷很简单的回答：“至于为什么被抓，不用说你也应该明白，乔志强干的那些事儿，多少都有点犯法。” 徐玉财干笑两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亚廷冲着徐玉财吐了一个烟圈：“乔志强被抓关键是，手下出了一条狗，最信任的张彦民，拍了一段视频把事儿全给撂出去了，结果条子那边有了足够证据。”顿了一下，李亚廷继续说道：“这条狗现在失踪了，据说去了国外，那都找不到。他好好的不应该出卖主子，所以我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人逼的。” “我还是听不出来跟我有关。” “跟曹震有关。”李亚廷张嘴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曹震这小子行呀，让乔志强吃了不少苦头，我估摸着这一次也是曹震，逼着张彦民当狗拍视频。” “这只是你猜的……” “我猜啥事儿都没错过。”李亚廷又抽了一口烟：“今天把你请过来，就是要整清楚，而且把所有事儿全整清楚。曹震到底是个啥样人，是不是曹震让张彦民当狗，咱们一条条的理清。” “然后呢？” “乔志强是我铁哥们……”说到这里，李亚廷重重哼了一声：“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乔志强犯的事儿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条子那边证据确凿，估摸着得来个无期徒刑。乔志强这一辈子就算是废了，我特么可是乔志强的哥们，出来混的最讲义气，哥们出了事儿，你觉得我能不管？” “你要报仇？”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那你直接去找曹震好了，我跟这些事儿没任何关系，何必把我牵扯进来？” “跟你当然有关系。”李亚廷又冲着徐玉财吐了一个烟圈：“曹震，出现在临海这地面儿，是因为你花钱雇过来，给林温雅当保镖，我没说错吧？” 徐玉财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 “也就是说，你最了解曹震了……”李亚廷呵呵一笑：“我挺想知道曹震到底是个啥样人儿？” “我要是不说呢？” “那你今天别指望活着离开这儿……”李亚廷说着，伸过手去，在徐玉财肩膀上弹了一下烟灰：“好好想一想再回答，要是一个字儿说错了，你就得准备上路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徐玉财怒道：“别以为我是好惹的，你今天绑了我已经惹了麻烦，要是敢对我生命安全造成威胁，你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李亚廷哈哈大笑起来：“你吓唬我？” “你是出来混的，没听说过naiz集团的实力？”徐玉财告诉李亚廷：“方方面面都有我们的关系，各个部门的各种头头脑脑，很多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你绑我之前没出去打听一下？” “打听过了，那又怎么样？”李亚廷又是大笑起来：“不过谁知道你特么是死在我手里！” 随着李亚廷这句话，从周围走过来好几个人，围成一个半月队形，把徐玉财包围在正当中。 徐玉财看出来了，今天自己难以脱困：“难道你敢杀人？” “看这话让你说的。”李亚廷笑呵呵的道：“出来混的，谁手上没几条人命，我今天把你绑过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徐玉财一时无语。 “没人知道是我绑了你，我把你在这整死，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我手下小弟会找个地方把你埋了。可能要过上几十年，下了一场大雨，或者挖地基修路盖房，才会把你重新挖出来。”打了一个响指，李亚廷一字一顿的道：“所以，你特别别跟我整些没用的，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到没？”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曹震这个人……” 李亚廷的话没说完，徐玉财立即回答：“他就一保镖，是我雇的，这都没错。” “你哪找来的？” “国外。” “哪个国外？” “米国。”徐玉财没说实话：“你是出来混的，应该听说过，米国有非常强大的雇佣兵队伍，有的是地下雇佣兵，有的是合法的合法雇佣兵。合法雇佣兵被称为军事承包商，他们可以接受各种任务指派，米国政府也经常让他们干一些脏活，其他企业、个人和各种组织只要足够有钱，也可以请他们干活儿。” “曹震就是这种？” “对。” “你请一个雇佣兵当保镖？”李亚廷不太相信：“保镖，雇佣兵，这好像是两回事儿吧？！” “曹震是最好的雇佣兵，在专业公司接受过严格训练……”徐玉财继续扯谎：“我是通过朋友，在国外找合适的保镖，然后朋友把曹震介绍给我。” “过去曹震都干过什么活儿？” “这我不知道，反正朋友说，这人特优秀，我就信了。” “你还真容易相信别人。”李亚廷轻哼一声：“你还知道什么？” “其他我真就不知道了……”徐玉财哭丧着脸说道：“原来有人要谋杀林温雅，曹震的工作表现不错，成功保护了林温雅，所以我觉得这人还挺靠谱。” “曹震是什么地方人？” “好像就是本地人。”徐玉财摇了摇头：“他几年前去了米国，在那边接受了训练，成了雇佣兵，我也不知道他这人经历过什么，从来没问过，他自己也没说过。” “你对这个人毫无了解，只是朋友介绍，就雇过来了？”李亚廷说到这里，阴冷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脑残了，徐玉财，真以为我不知道naiz是怎么回事儿吗，林温雅论辈分是你侄女，你对这个侄女可是相当上心，怎么可能雇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保护林温雅？” 李亚廷这个人确实不容易对付，一眼就看出来真相，事实确实如此，如果徐玉财不是早就听说过曹震的大名，怎么可能把曹震雇过来给林温雅当保镖，而且还花了那么多钱。 不过徐玉财有自己一套说词：“他们这一行，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们有自己的职业道德，拿了钱之后肯定干活。至于他们自己的事儿，别人不能问太多，否则会有麻烦。” 第138章你的老大是二郎神吧 李亚廷的路子没有徐玉财这么广，所以也不知道徐玉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不了解曹震？” “真不了解……”徐玉财苦着脸说道：“我是雇主，他是雇员，我俩就这关系，没别的了。” “好，下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是曹震收买张彦民做狗？” “这个我更不知道了……”这一次徐玉财没有说谎：“我都不知道曹震和乔志强有梁子，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先前发生过什么，至于这个张彦民是谁我根本没听说过，你问错人了。” 李亚廷仔细观察徐玉财的神色：“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如直接把曹震找过来，当面问清楚。” “你以为我不敢找曹震？”李亚廷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让我跟曹震当面谈判，这样自己就可以脱身。你大概认定了，我肯定不是曹震的对手，只要我们两个面对面磕一下，我必输无疑。” 徐玉财干笑几声：“我没这么说……” “你没这么说，但你是这么想。”李亚廷把徐玉财的心态，揣摩的非常准：“你以为我不敢碰曹震吗，我先把你请过来只是打听一下，这个曹震到底是是哪路大神。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听你和么一说，这个曹震好像也没啥了不起。” “既然没啥了不起，你还是当面跟曹震谈吧，没我什么事儿，还是放我走吧。” “不行。”李亚廷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但这些事儿跟我真没关系。” “等我看到曹震再说吧。”李亚廷哈哈一笑：“到时看我心情，如果我心情好了的话，可以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给曹震打电话。”徐玉财立即提出：“我让他过来，你们直接谈。” “不用了。”李亚廷拿出手机，给徐玉财拍了几张照片：“我已经派人去请曹震了。” “你派人了？” “当然。”李亚廷笑着告诉徐玉财：“我告诉你两件事，尽管你可能已经知道了，首先是曹震有帮手，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反正曹震肯定不会分身术，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不可能做那么多事儿；其次是警方内部有人支持曹震，否则案子不可能办的这么快，视频才刚曝光没几个小时，乔志强就被抓了。所以，我可不会大模大样，给曹震打个电话，说上一句你过来咱俩唠一唠，曹震如果真来了可不一定带着多少人，甚至可能带着警察。” 徐玉财很小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把曹震请过来。”李亚廷把烟头扔到地上，张嘴吐了一口痰，正好喷灭了烟头：“没有人知道，我会把曹震弄到这来，曹震没有机会跟同伴联系，就像没有人知道我把你绑架过来一样。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今天曹震死定了，而且没人知道曹震是被我整死的，我做事可比乔志强高明多了。如果刚一开始，乔志强找我帮忙对付曹震，这会儿坐牢的就不是乔志强，而是曹震了。” 徐玉财听到这话，心头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今天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既然李亚廷要杀曹震，也一定会把自己灭口。 李亚廷还真不是吹嘘，他做事的方法，比乔志强高明不少。 同一时间，曹震家里，门铃突然响了。 曹震走过去，直接把院门打开：“哪位？” 外面站着一个小伙子，穿着美团外卖的服装，手里并没有送餐盒，而是拿着一部手机。 曹震冷冷一笑：“你不是来送餐的吧？”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有任何动作，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这个外卖小哥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未经我允许，做了任何一件事情，你朋友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曹震淡然问道：“我什么朋友？” “自己看。”外卖小哥说着，举起手机给曹震看，上面先是一张照片，正是徐玉财被五花大绑。 这个外卖小哥正是李亚廷的手下，刚才李亚廷给徐玉财拍的照片，直接发给了这个外卖小哥。 曹震打量着对方：“你是谁？” “等你见到我们老板就知道了。”外卖小哥一伸手：“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曹震把手机递过去，外卖小哥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关机，扔进院子：“还有你？” 曹震摇了摇头：“我就这一部手机。” “把手武器交出来。” “我没有武器。”曹震耸耸肩膀：“厨房有两把菜刀算不算，要不我拿出来给你？” “别动！”外卖小哥有些紧张，急忙说道：“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耍花样。你朋友徐玉财在我们老板手里，你要是不听我的，徐玉财就会死无全尸！” “好，我听你的，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双手举起来！” 曹震听话的举起双手：“你老大是谁啊，该不会是二郎神吧？” 外卖小哥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曹震在骂自己是条狗。 虽然外卖小哥很恼火，却也没怎么样，他只是负责执行老大的命令，老大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除此之外他没有权力做任何事。 外卖小哥走到曹震近前，很小心的伸出手来，开始给曹震搜身。 曹震打量着外卖小哥，笑呵呵的说道：“你走近了我这么仔细一看，你内张脸长滴比盆骨都标志！” “少废话！”外卖小哥恶狠狠的说道：“你想不想让徐玉财活命，你要是敢耍花样，就得跟朋友送终了！” “我不耍花样！” “那就老老实实举着手！”外卖小哥告诉曹震：“我要搜身，我不让你放手，你的手就不能放下来，不要试图反抗，你特么敢碰我一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已经说过了——我要是敢碰你一下，我就得给徐玉财送终。”曹震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你尽管放心，我怎么敢碰你呢，我怕我买洗手液买穷自己。” 外卖小哥觉得曹震这人说话实在太讨厌了，很想把曹震那张嘴堵上，可是又不敢。 因为李亚廷说过，曹震这个人非常危险，必须高度小心。 第139章曹震你怎么啰嗦的像唐僧 外卖小哥给曹震仔仔细细搜了一遍身，确定曹震身上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包括手机，此外也没有任何武器。 外卖小哥松了一口气，在微信上喊了一声：“过来吧。” 一分钟之后，一辆车子开过来，停在不远处，从上面下来两个人，走过来跟外卖小哥会合：“怎么样？” “搜身了，没问题。”外卖小哥回答：“可以带他走了。” 曹震有点意外：“原来你不是一个人？” 外卖小哥冷冷一笑：“我们知道你是谁，不是挺能打的吗，当然要多准备几个人。” “你来是为了要带走我？” “废话！”外卖小哥理所当然的道：“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是给你送外卖的？” “带我去干吗？” “我们老大要见你。” 曹震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你们老大是谁？” “少废话！”外卖小哥不耐烦的道：“赶紧跟我们走，到地方就知道了！” 曹震耸耸肩膀：“你还是先告诉我吧，至少给我一个名字，让我知道要见谁。” “知道了有什么用？” “见到你们老大至少能打个招呼。”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要不然，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见面你实在太尴尬了。” 外卖小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答了：“我们老大叫李亚廷？” “也就是说，是这个李亚廷绑架了徐玉财，然后利用徐玉财胁迫我跟你们走？” “对。” “谁是李亚廷？”曹震摇了摇头：“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认识这个人吗？” “你不认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可认识你。” “我好像没得罪你们老大吧？”曹震又是摇头：“为什么找我麻烦？” “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话说李亚廷也太看不起我了。”曹震摇了摇头：“才三个人，你觉得是我对手？” 外卖小哥听到这话急忙后退一步：“你想怎么样？” 对方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刚从车上下来的，立即告诉曹震：“想要让徐玉财活命，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曹震长叹了一口气：“你根据什么认为我在乎徐玉财的死活？” 听到曹震这句话，对方三个人立即紧张起来，脸色略有些发白。 李亚廷的做事风格跟乔志强不一样，全面了解过曹震其人，知道曹震砸了金典小额贷款，当时乔志强那么多手下，被曹震一个人全放倒了。 这三个人全是李亚廷的手下，当然清楚曹震的武力值，如果曹震对他们三个出手，他们绝对招架不住。 “我警告你……”外卖小哥只说了半句话，嘴巴嚅嗫了半天，不知道后面应该说点什么。 “其实你算什么呢，不过是一条乱吠的狗罢了，竟然来警告我？”曹震冷冷一笑：“行了，我不跟你们废话了，带我去见徐玉财。” 丢下这句话，曹震大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对方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本来已经做好出手，或者应该说挨揍的准备，没想到曹震突然这么配合。 对方愣怔了一下，随后马上回到车子这里，一个人负责开车，外卖小哥和另一个人则负责看押曹震。 很快的，车子发动起来，曹震懒洋洋的问：“准备带我去哪？” 外卖小哥重复了一遍先前的答案：“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们是不是应该把我的眼睛蒙上？” 外卖小哥不明白：“为什么蒙眼睛？” “让我看不到，你们把我带到哪去，不给我蒙上眼睛，我可能会把路线记下来。” 外卖小哥还真是被提醒了，但想给曹震蒙眼睛吧，还不太敢：“算了，老大没吩咐。” “老大没想到的事情，你要想到，作为一个属下必须为领导分忧，如果什么事儿都要等到领导吩咐才去做，那么你就太不合格了。” “不怕你记住路线。” “这么说我是有去无回了。”曹震嘿嘿一笑：“你们这是准备干掉我。” “老大怎么安排我不知道。”外卖小哥无奈的道：“又不是带你去我们家，就是临时找了个地方，你记住路线又怎么样？！” “临时找地方？”曹震猜到了：“应该是郊外吧，废弃的工业园区，或者农户庄院。” “不知道。” “不管是哪种地方，都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曹震也不管外卖小哥到底知道什么，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分析：“看起来，这个李亚廷找我过去，不是为了跟我谈什么，只是为了杀人。” 对方另外一个人不耐烦的道：“废话！要是想跟你谈什么，我们会绑架徐玉财吗！” 曹震点了点头：“利用徐玉财，要挟我就范，跟你们一起走，根本目的是找个地方把我干掉。” “这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外卖小哥惊疑的看着曹震，很奇怪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横扫金典小额贷款那个：“曹震你怎么啰嗦的像唐僧，你是死是活都是老大决定，跟我们没关系。就算你冤死去了黄泉，找阎王爷告状也别提我们，跟我们没关系！”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曹震长呼了一口气，随后靠在车座上，开始打瞌睡。 对方三人从李亚廷那听说，曹震这个人特别牛逼，李亚廷一再叮嘱他们，面对曹震务必小心。 然而，他们还真就没发现，曹震到底牛逼在哪里，曹震自始至终表现的像个话痨，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一定说还有特别之处，那就是曹震一直表现的非常无所谓，根本不在乎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儿。 曹震这会儿坐在那打瞌睡，外卖小哥本来以为是装睡，曹震肯定暗中观察自己这边，暗暗记下来路线。 很快的，外卖小哥惊讶的发现，原来曹震是真睡着了，竟然还打起了呼噜，嘴角流出了口水。 口水这东西，还真不是想流就能流出来，只能说明曹震浑然忘我，真的是睡到一定状态。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已经到了地方，曹震还没醒。 外卖小哥只能推了推曹震：“到地方了！” 第140章我是石头缝蹦出来的！ “啊？到了？”曹震睁开眼睛，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别说，你们开车技术挺好，这车挺稳当的。” 司机回头看着曹震：“你特么还挺享受的！” “世上的很多事儿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必须学会享受。”曹震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这车怎么开进我们小区的，妈的，这物业也太不像话，外来车辆也不加强管理！明明是封闭式小区，你们竟然能大模大样开车进来绑架，我看今年的物业费我就不用交了！” 外卖小哥被曹震絮叨的越来越无奈：“你能不能下车？” “能！”曹震点了点头，从车上跳下来，发现车子停在一处破旧的厂房前。 还没等曹震走进厂房，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两个。 这个人直接来到曹震面前，上下打量着曹震：“听说你挺牛逼，原来就这逼样！” 曹震猜到对方是谁了：“你就是李亚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手下告诉我的。”曹震笑着说道：“我请我过来，也不说什么事儿，我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不太合适吧？” “请过来？”李亚廷哈哈大笑起来：“这是绑架，懂吗，你还真特么自作多情，你还不配让我用请这个字。” “绑架我干什么？”曹震很奇怪的道：“我又没有钱！”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李亚廷的面色阴沉下来：“你还真不知道我是谁，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乔志强的朋友。” 李亚廷也不用说太多话，曹震听到这一句就明白了，李亚廷是给乔志强报仇：“只是朋友吗，我还以为是兄弟呢，别说你俩长得还挺像，长的都很科幻，长的都很抽象！” “先前乔志强吃了你不少苦头，是你砸了金典小额贷款，是你干掉了张海雷和李明春，对吧？”李亚廷根本不在意曹震说自己什么，因为自己赢定了：“既然你牛逼成那个样子，现在又是玩哪出呢，我让过来，你还就得老老实实的过来！” 曹震多少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还不是因为你绑架了徐玉财吗。” “我知道徐玉财是你的雇主，我本来担心你不在乎徐玉财的死活，就算是我绑架了徐玉财，你该干嘛照样干嘛。我本来想要绑架其他人你来着……”说到这里，李亚廷竟然也无奈起来：“但是，你特么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我真不知道应该绑架谁，只能绑架徐玉财了。” 曹震点了点头：“我是石头缝蹦出来的！” “我才懒得管你到底为什么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李亚廷越说越得意：“还好，徐玉财也挺管用，你曹震既然到这来了，这就是不想让徐玉财去死！” “徐玉财在哪里？”曹震提出：“让我看看他！” “这呢。”李亚廷摆了一下头，示意曹震跟自己进来。 曹震走进厂房，一眼就看到被绑着的徐玉财。 徐玉财看到曹震很是尴尬，一个劲念叨：“对不起……真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曹震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是我个人恩怨，没想到竟然把你连累了。” 李亚廷指了指徐玉财：“你先别说话。”随后李亚廷又对曹震说道：“现在没有其他人，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你先放人？” 李亚廷狡黠的一笑：“放谁？” “当然是徐玉财了。”曹震回答：“我现在人都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徐玉财放走了。” “我为什么要放？” 曹震反问：“你为什么不放？” “曹震你妈生你时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否则你不应该怎么蠢！”李亚廷冷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会放徐玉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曹震来了之后，就没徐玉财什么事儿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好吧。” “现在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李亚廷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让我满意，也许我一高兴会放了徐玉财。” 随着李亚廷这一声响指，从周围过来七八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其中有两个人拿着猎枪，另外几个人则是砍刀，从不同方向把曹震包围起来。 李亚廷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认定曹震绝没有可能逃走，也没有能力反杀，这才提出自己的问题：“张彦民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怎么回事。”曹震耸耸肩膀：“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套路贷太坑人了，于是拍了那么一段视频放到网上了。”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又怎么样？” 李亚廷反问：“你说呢？” “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你今天都不会让我活着离开。”曹震猜到李亚廷会怎么做：“你把我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就是为了干掉我。” “看来你的智商没欠费。”李亚廷微微点头：“没错，你今天死定了，所以你说不说实话，其实都无所谓。” “真要杀我？” “当然。”李亚廷掏出一根烟点上，傲慢的冲着曹震吐了一个烟圈：“乔志强在你身上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他人被抓了，估计后半辈子都得吃牢饭，我这个人当朋友的别的忙帮不上，也没办法把人捞出来，就只能帮他出一口恶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跟你说实话……”曹震非常坦率地告诉李亚廷：“没错，我不但砸掉了金典小额贷款，还杀了张海雷和李春明。我知道乔志强一直暗中从事套路贷，我想用法律作为手段收拾乔志强，那么就必须找到证据。张海雷和李春明对小额贷的事情最了解，但我没有机会审讯他们两个，我必须干净利落的把人干掉，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让人怀疑我是凶手。也就是张海雷和李春明死后，我打听到乔志强身边还有一个张彦民，负责企业融资。虽然张彦民负责合法生意，但对套路贷应该也很清楚，于是我主动找到了张彦民，威逼利诱一番之后，这小子就全撂出来了。” 李亚廷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有呢？” 第141章曹震，我一定宰了你！ “没有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你知道张彦民肯定掌握套路贷的情况，让张彦民撂出来之后，把视频挂到网上，因为知道警方看到视频之后肯定介入。”缓缓摇了摇头，李亚廷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其实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乔志强，为什么要借助条子？” “这是法治社会，杀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需要手脚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以免被警方注意到。当然更不用说还要处理尸体……”顿了一下，曹震又道：“让警方处理，这些都省了，不过这还只是原因之一。” 李亚廷追问：“还有其他原因？” “实话告诉你吧，我认识唐知秋。”曹震事到如今不准备隐瞒什么了：“唐知秋一点都不想把女儿嫁给乔志强，想要找个机会解除婚约，如果直接宣布退婚的话，会对唐家声誉造成影响，所以最好还是乔志强犯事儿，这样一来唐家就有足够理由退婚。乔志强放高利贷，被警方给抓了，这个理由最合适不过。” “没想到你竟然认识唐知秋！”李亚廷非常不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唐知秋还要个狗屁声誉，真以为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不看唐知秋面子，也得看唐佳婉面子。”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如果直接干掉乔志强，唐佳婉就不用嫁过去了，没谁会嫁给死人。问题在于，乔志强就这么死了的话，名义上来说唐佳婉还是乔志强的未婚妻，未等正式出嫁就丧夫，这叫望门寡。广府省比较迷信，各种说道非常多，一个女人如果守了望门寡，会被认为命格太硬，把未婚夫给克死了。这对唐佳婉本人声誉不利，所以还是让乔志强去坐牢最好。” “你考虑的真周到。” “当然了。”曹震点了点头：“怎么样，我安排的这些，是不是很高明？！”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特么好意思承认。”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承认？”曹震讥讽的一笑：“套路贷害了多少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乔志强是罪有应得，后半辈子真就只能吃牢饭了。” 李亚廷嘴角抽搐了几下：“曹震，我一定宰了你！” 曹震指了指徐玉财：“宰了我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他放了？” “你觉得可能吗？” 曹震再次强调：“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 “既然你的事情跟他没关系……”说到这里，李亚廷深深望了一眼徐玉财：“那就奇怪了，我绑架了他，你为什么老老实实的过来，而且你一再要求我放了他？” “事情跟他没关系，不等于他这个人不重要。” “你说他重要？” “当然了。”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李亚廷哈哈一笑：“他不是你的雇主吗？”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告诉李亚廷：“我哪有资格当曹震的雇主，是我请曹震来帮忙的，真的是请。曹震人家愿意来，是给我面子……” “他听到了吗？”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李亚廷：“因为我们两个是朋友，我今天必须保证他平安离开！” “谢谢曹先生这么说……”徐玉财听到这话，真是感动坏了，一代兵王曹震，何曾需要朋友，如今曹震能把自己当成朋友，这真是莫大的荣幸。 徐玉财以为，因为自己先前去塔希提，给曹震办理了保释，所以曹震才把自己当朋友。 然而，曹震的真实想法，跟徐玉财完全不同：“你知道为什么他是我朋友吗？”曹震不需要李亚廷回答，直接给出答案：“你肯定想不到，因为他带着厨师，去我家做饭。” 李亚廷难以理解：“去你家做饭，就成你朋友了，你这脑回路非常奇特！” “以你的智商当然难以理解。”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李亚廷：“多年以来，我过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你们普通人的那种生活，对我来说可望不可即。普通人的生活，大概你们自己习以为常了，可能还觉得非常乏味，但对我来说却非常奢侈。尤其是我在临海这里，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只是孤身一人，表面上我跟普通人一样，实际上根本过不上普通人的生活。” 李亚廷似懂非懂：“然后呢？” “然后就是徐玉财来我家里，带来了一股人间烟火气，突然让我发现，其实普通人的生活距离我并不遥远。”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非常感谢他，所以把他当朋友。你以为是因为他雇佣了我吗，这根本是两码事，如果只是雇佣关系，他给我钱，我给他完成任务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两清了，之于我而言，他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能把牛吹得这么清新脱俗了！”李亚廷既不理解，也不相信曹震的话：“张嘴闭嘴普通人如何，你难道不是普通人，那你到底特么是什么人？” “那你先把徐玉财放了，我慢慢跟你说。”曹震用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着李亚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已经没什么想知道的了，明白说了吧，不管你以前多牛逼，今天必须死在这！”李亚廷毫不犹豫的说道：“而且徐玉财要给你陪葬！” 徐玉财听到这话，哀叹了一声，把头低下去，没再说什么。 “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曹震提醒道：“徐玉财在临海也是有头有脸的，各方面的关系非常广，你今天杀了徐玉财，明天就得付出代价！” “放心，不会的。”李亚廷早就想好怎么办了：“你们两个会静悄悄死掉，我会处理好后事的，没人会发现你们两个死在这里，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了你们，你们两个只能算作失踪人口，连死亡证据都找不到。” “你确定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了。”李亚廷颇为得意：“我手下绑架徐玉财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目击者，而且特意避开监控。尤为重要的是，我手下把徐玉财带走之前，特意搜身找出所有电子设备全部扔掉，尤其是手机。手机只要处于开机状态，通过追踪信号移动轨迹，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去了哪，我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第142章你没本事杀了我！ “是吗。”曹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心里对李亚廷有了评判，这个人比乔志强高明得多，懂得充分了解对手，做事不留痕迹。 “我把你找到这来的时候也一样。”李亚廷认为自己安排的非常妥当：“我俘虏了徐玉财，让手下把照片给你看，你就必须乖乖跟我走。同时，我的手下对你搜身，确保你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通讯装备。我手下去的时候，你那里没有任何人，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你被我带走了，更不会有人知道你来了什么地方。我现在杀了你，你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人知道你去了哪，更没人知道跟我有关。” 曹震看了看李亚廷的手下：“你做的确实很高明。” 李亚廷的手下看到曹震的目光，齐刷刷后退了好几步，尤其是拿着猎枪的两个人，本来枪口有些下垂，立即重新举了起来。 显然李亚廷事先安排过，这几个手下从不同角度包围曹震，而且冷兵器和热兵器全都有，稳稳占据了上风。 李亚廷注意到曹震的目光，冷笑着说道：“你最好不要轻易反抗，否则必死无疑。”顿了一下，李亚廷补充道：“我对格斗多少懂一些，我知道高手可以同时对付好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而且，对方手里就算都拿着武器，对高手来说也没有问题，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方必须是密集队形。这样一来，高手可以解决一个对手之后，迅速转战下一个对手，充分发挥自己的战斗力，不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时间。同时，这个高手必须找到背部依托，可以护住自己的后方，不管谁背后都没长眼睛，没法防住后方突袭。” “说得对。”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 “看到了吧……”李亚廷指了指自己的手下：“他们的队形非常分散，都受过良好的训练，现在你又是站在空旷的地方，后方根本没有任何依托。” “说得对，看来，你还真懂一点。” “当然了。”李亚廷得意的一笑：“否则我为什么敢把你抓过来。” “既然我不反抗是死，反抗还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试一试跟你磕一下呢？” “有区别。”李亚廷说着，往后退了两步，跟曹震拉开距离，他担心曹震会突然出手制服自己：“如果你老实点，可以死得痛快点，如果你不够老实，死的会非常痛苦。” 曹震向着李亚廷走了一步：“是吗？” “当然。”李亚廷一伸手，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曹震：“别动。” 就像李亚廷说的一样，此时曹震处于空旷地带，周围全都是李亚廷的手下。 在正常情况下，即便是高手也没有办法反抗，但这不是正常情况，曹震更不是普通高手。 “你确实很聪明。”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我的对手经常认为，我就是一个单打独斗的屌丝，你倒是准确意识到，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的同伙在哪？都是什么人？”李亚廷还没等曹震回答，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是谁，在哪，不重要，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他们找出来的。真正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你在哪，怎么样，你特么是不是很后悔，不应该得罪乔志强。” “乔志强有你这样的哥们可以瞑目了。” “我很讲义气。”李亚廷一字一顿的说道：“看得出来，你也很讲义气，这年头讲义气的人不多，可惜啊，又要少了一个了。” “确实少一个，但少的不会是我，你似乎忘了一个道理——坏人死于话多。” 李亚廷听到这话，马上紧张的向周围观察起来，然而只看到了自己的手下，并没有其他任何人。于是李亚廷又轻松起来：“别特么虚张声势。”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没本事杀了我！” “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李亚廷说着，把手枪保险打开，把枪口对准了曹震的右胸：“我现在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说一句遗言。” 也就是李亚廷话音刚落，翩然落下一团红色的物体，悄无声息落在李亚廷的身后。 工厂厂房通常有着非常高的举架，如果是在普通房间，向周围张望的同时自然会看到上方，但因为厂房举架太高，如果不特意抬起头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这团红色物体，就是从厂房上方落下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落在李亚廷身后，就像一团红色的火焰。 李亚廷没有听到声音，但是感到身后似乎起了一阵微风，神情顿时一怔。 有一个手下看到这团红色物体，马上招呼了一声：“老大……” 还没等这个手下把话说完，这团红色物体悄然站起了起来，赫然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红色连衣裙，连衣裙的裙袂不是常规裁剪，非常飘逸不是特定几何形状，所以当运动起来就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个女人非常性感妩媚，连衣裙裙袂高高开叉，站起来之后，双腿大大分开，露出两条洁白细嫩的大腿。 裙袂开衩实在太高，似乎只差那么一点，就能露出内裤了。 而且，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性感妩媚，在废弃厂房里面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李亚廷的手下一时之间看呆了，竟然忘记了提醒李亚廷。 李亚廷发现，手下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自己身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什么人，下意识拿着手枪，就要转回身来。 也就在与此同时，这个女人掏出一把手枪，抵在了李亚廷身后：“别动！” 李亚廷立即不敢动了，这个女人伸手拿过来李亚廷的手枪，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坏人死于话多，说的还真没错，我听你嘚吧嘚的都烦了！” 李亚廷颤声问道：“你……是谁？” “红娘子。”这个女人告诉李亚廷：“接下来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猜到，我是曹震的同伙，杀掉李春明的就是我。” 李亚廷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红娘子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确实很聪明，但曹震比你更高明！” 第143章但曹震比你更高明！ 李亚廷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向上面看过去，发现厂房上方纵横交错着建筑龙骨。 这些龙骨支撑着整个厂房，大小长短和规格不一，组成非常复杂的框架。 李亚廷瞬间猜到怎么回事儿，这个红娘子是曹震的同伙，不知道怎么跟了过来，在厂房外面攀援而上，估计是找了个什么地方，直接进入厂房内部，沿着建筑龙骨一直深入厂房，最后来到了自己头顶，直接落到了自己身后。 正因为建筑龙骨实在太高，所以李亚廷这边始终没发现。 想要完整所有这些动作，需要高度的体力和耐力，更要有相当的敏捷度，绝非普通人能够做到。 李亚廷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发现自己已经被挟持，立即冲着一个手下使了眼色。 这个眼色的意思，是让手下立即挟持徐玉财。 曹震来到这里之后，李亚廷的手下赶过来，把曹震给包围起来，徐玉财那边没人看守。 此时，徐玉财就一个人被孤零零的绑在那里，当然肯定逃不掉，不过李亚廷推测，曹震接下来就会释放徐玉财，所以必须抢先一步控制住。 李亚廷的一个手下立即冲过去，把刀子横在徐玉财的脖颈上，对曹震呵斥一声：“别动！” 李亚廷跟着对曹震说了一句：“你和你的手下，要是动一下，徐玉财就得掉脑袋。” “看起来你和你的手下还是挺聪明的。”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确实比乔志强高明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局面僵持住了。”李亚廷笑呵呵的说道：“曹震，如果你杀了我，徐玉财就得给你陪葬。” 曹震很轻松地一笑：“是吗。” “我知道你很讲义气。”李亚廷缓缓说道：“为了徐玉财，你人都已经来了，跟我单刀赴会，如果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让徐玉财死在自己面前，是不是说明你太没用了，只怕你后半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中。” “你想怎么样？” “不如这样吧，今天事情到此为止。”李亚廷让了一步：“让你的人放了我，我的人放了徐玉财，怎么样？” “然后呢？” “然后就再说吧！”李亚廷觉得自己占据上风，此时非常得意：“你我之间不可能和平相处，接下来咱们还得过招，就看谁更高明了！至于今天这局面吗，僵持下去就是两败俱伤，所以不如咱们各自鸣金收兵，如何？” 曹震很是佩服李亚廷：“你想的真美，你的脑袋对着枪口，竟然还敢你跟我谈条件。” 李亚廷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虽然我绑架了徐玉财呢！” “你这脸皮还真厚，可以用来做防弹衣了，你绑架的是徐玉财而不是我本人，所以咱们之间的处境并不对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咱们之间如果交火的话，我是失去了一个朋友，而你则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对于讲义气的人来说，让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还不如自己去死！”李亚廷撇了撇嘴：“我不相信你敢交火！” 徐玉财马上喊了一句：“曹震，不要管我，你该干什么干什么！” 曹震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李亚廷，你确实比乔志强聪明，你说的没错，之于我而言，如果看着朋友死在面前，我后半生都会难以释怀！” “所以咱们两个谁也没占上风！”李亚廷哈哈大笑起来：“要不然咱们交换一下，你自己当人质，我放了徐玉财，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曹震冷笑看着李亚廷：“你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李亚廷笑着问道：“那么你说怎么解决当下局面？” 也就是曹震和李亚廷对话的同时，李亚廷的手下变换阵型，拿着猎枪的两个人，绕到了曹震身后，而且开始一点点向曹震靠近。 他们觉得曹震没有注意到自己，事实上曹震清清楚楚的能够感觉到，李亚廷手下在做什么。 突然，曹震猛地一回头，看着李亚廷两个手下，冷冷说了一句：“别动！” 这两个手下马上不敢动了，但也没后退，始终把枪口对着曹震，丝毫没有怯懦的表现。 “想趁着我不注意，抓住我是吧！”曹震耸耸肩膀：“你这套路太幼稚！” 红娘子在李亚廷的身后，因为她的身材比李亚廷矮，所以被李亚廷的身体遮挡了一部分视线，先前没观察到李亚廷手下的小动作。 很显然，李亚廷清楚掌握每一个所处的位置，知道红娘子看不见什么，才让手下玩这个花样。 这更进一步说明，。李亚廷高明过乔志强，而且手下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知道看着李亚廷的脸色和眼神行事。 红娘子听到曹震的话，探头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他今天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的！”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李亚廷今天能够得手，靠的是出其不意，我不知道他这个人，但他很了解我。今天之后，我知道他的存在，而且他还得罪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徐玉财。我们两个人对他进行报复，他很难招架得住，所以他不会放我们离开。” 李亚廷呵呵一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虽然我过去不认识你，但今天这么一见面，你是什么物儿，我已经很清楚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给李亚廷下了一个评判：“你的智商和喜马拉雅山的氧气一样稀薄，说你比乔志强高明，也只是因为乔志强更蠢。” 李亚廷被曹震这句话激怒了：“你们的性命全都捏在我手里，竟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曹震，你准备给你的朋友送终吧！”紧接着，李亚廷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直接把徐玉财抹脖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翩然落下，悄无声息落在了李亚廷手下的身后。 李亚廷的手下正要动刀子，这个身影亮出一把长刀，从斜上方直批下来，一瞬间，李亚廷手下的脑袋就搬家了，空荡荡的脖腔喷出一股鲜血，如同喷泉一般。 第144章大杀四方 刚落下的这个人正是刀不二，一刀就把李亚廷手下斩首。 斩首，各种电影电视剧有很多描写，然而实际情况跟电影电视描写的并不一样。 首先斩首是斩断颈椎，但颈椎只是很短的一段骨骼，不是那么容易找准，刀子落下来的时候，很容易劈在其他骨头上； 其次是人体骨骼其实很结实，没那么容易被斩断，而且骨骼之间还有很多缝隙，刀子很容易嵌入骨缝，结果落不下去，也抽不出来。 所以，真正的斩首，不只是需要足够的力气，对角度和力道的把握同样重要，更要足够了解人体结构。 刀不二这一刀，让李亚廷及其手下大开眼界，过去哪里见过这样的斩首，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红娘子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李亚廷一个拿枪的手下，扣动了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击中这个手下的额头，又从后脑炸飞出来。 这个手下仰面栽倒在地，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死了。 李亚廷的手下当中，最关键的就是这两个拿猎枪的，其余都不重要。 这两个拿猎枪的手下，本来要对刀不二开火，一个毙命之后，另外一个向红娘子这边看过来，没顾上射击刀不二。 一个人准备做一件事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遭到攻击，一定会看过去搞明白怎么回事，这是一种本能。 结果，这个拿猎枪的手下，发现是红娘子开的火，顿时愣住了。 因为红娘子躲在李亚廷的身后，猎枪打出的又是散弹，不管这个手下有多么高明的枪法，也一定会伤到李亚廷，更何况他的枪法本来就不怎么样。 正是与此同时，曹震突然冲过去，冲着这个手下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这个手下根本没防备曹震，顿觉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曹震一伸手就把猎枪夺了过来。 紧接着，曹震一记扫堂腿，把李亚廷这个手下放倒在地，然后垂下枪口，对着胸口就是一枪。 “轰”的一声枪响，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着，这个手下的胸口整个被炸烂。 同一时间里，刀不二拎着刀冲了过来，迎上李亚廷的一个手下，把长刀从腹部刺入，一直从后背透了出来。 李亚廷另一个手下挥舞砍刀从侧面冲上来，刀不二把手腕往回一撤，抽出长刀，迎上了对方的砍刀。 随着“当啷”一声，两把刀砍在一起，火星四溅。 李亚廷的手下感到身体猛地一震，手腕有些发麻。 刀不二却没有片刻迟疑，把长刀往后一抽，跟对方的砍刀脱离接触，旋即把长刀刺入对方胸口。 刀不二的长刀是穿过肋骨的缝隙，直接刺在了心脏上面。 李亚廷的手下已经无力再出招，仰面倒在了地上。 刀不二利用对方到底的力道，直接抽出长刀，冲向李亚廷另一个手下。 这个手下同样用砍刀，高高举起向刀不二劈落下来。 刀不二侧身让过这一刀，紧接着手起刀落，斩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一刀非常凶狠，直接劈断对方的肩膀，拿着砍刀的胳膊整个掉落在地上。 对方惨叫一声，另一只手捂着肩膀创面，踉跄着向后退去，鲜血顺着手指缝向外喷洒。 按照普通人的思维，肯定认为刀不二会上前结果这个人的性命，李亚廷另一个手下就是这么想的，马上从背后试图偷袭刀不二。 但刀不二不是普通人，没理会那个被砍断胳膊的对手，而是猛地一转身。 刀不二猜到了，有人会从背后偷袭自己，果不其然，跟李亚廷的手下来了个脸对脸。 李亚廷的手下顿时傻了，因为没想到，刀不二反应速度竟然这么快。 也就是对方傻着的同时，刀不二的长刀从左上方，斜肩带背的劈了下来，在对方上半身开出一长条深深的口子。 对方惨叫一声，手中砍刀掉落在地上，刀不二又是一刀，刺在咽喉上，直接让对方毙命。 直到这个时候，刀不二才转回身，走过去从容一刀，结果了那个断臂的对手。 刀不二的表现可以说大杀四方，没过多一会儿，干掉了李亚廷全部对手。 曹震和红娘子杀了两个拿猎枪的对手之后，就没有给刀不二助战，始终站在那里看着，因为他们两个很清楚，这些人根本不是刀不二的对手。 等到最后一个对手倒地，刀不二拎起长刀，看了看上面的鲜血，嘿嘿一笑：“还不够痛快！” 李亚廷面色惨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这……” 曹震走到徐玉财这里，给徐玉财松绑，关切问了一句：“没事吧？” 李亚廷捆绑的非常紧，徐玉财这会儿浑身酸痛，刚被放开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不住喘气粗气。 曹震歉然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徐玉财急忙摆摆手，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不小心……” “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徐玉财就这样坐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我身体还算不错，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到处酸疼，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曹震不太放心：“真的没事儿？” “当然没事儿。”徐玉财很轻松地一笑：“我这人还是很惜命的，真有事儿早就说了。” “那就好。”曹震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徐玉财，不见有明显外伤，显然只是因为捆绑之间太长，造成身体血流不畅。 曹震让徐玉财自己在这休息，回到李亚廷身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红娘子开枪击毙李亚廷那个手下之后，立即调转枪口，对准李亚廷的太阳穴。 所以李亚廷一直不敢动，这会儿更不敢动了：“曹震你冷静一下……” “你特么准备杀我，还让我冷静？”曹震觉得这话太搞笑了：“大概你没想到吧，你的手下全被我反杀了，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其他手下？” 李亚廷尴尬的看着曹震，嘴唇嚅嗫了几下，没出声。 第145章我这个兄弟对杀人上瘾 曹震于是明白了：“看来你没有其他手下了。” 李亚廷脸色更白，因为曹震说对了，全部手下这会儿都已经变成尸体。 曹震指了指刀不二，很认真的告诉李亚廷：“这么几个人也不够用呀，我这个兄弟对杀人上瘾，你能不能再找些手下过来。” “是啊。”刀不二同样很认真：“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能不能让我痛快点？” “曹震，咱们谈一谈……”李亚廷硬挤出一丝笑容：“我输了，彻底输了，但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跟我谈判。”曹震在李亚廷身上摸了摸，找出香烟和打火机：“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我明明是一个人来的，为什么突然会出现两个手下？” “对啊。”李亚廷看了看红娘子，又看了看李亚廷：“他们是哪来的？” 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必须承认，你确实挺高明的，直接让你手下找到我，不给我任何对外联系的机会，然后收走了我全部通讯设备，当然连武器我都没办法带。”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很显然，你知道我有手下，所以故意避开我的手下，直接干掉我本人。” 李亚廷尴尬的笑了笑。 “按照你的计划，确实没人知道我去了哪，我只能静悄悄死在这里，就算有人想要给我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曹震冲着李亚廷一挑大拇指：“你确实高明。”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李亚廷说着，胆战心惊的又看了一眼刀不二，刚才刀不二大杀四方，给李亚廷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你的整个计划，安排的都非常好，唯独漏了一点……”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李亚廷：“徐玉财的车！” 李亚廷听到这话，脸色更加惨白，瞬间全都明白了：“你看到徐玉财的车，就知道徐玉财被绑架了……”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的别墅内部有监控，但唯独门外还真就没有，前几天坏了刚好拆掉，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你绑架徐玉财之前应该踩点过，知道没有监控才动手的，对吧？” 李亚廷无奈的点了点头：“对！” “所以，你的手下绑架徐玉财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徐玉财是开自己车来我家的，你的手下绑架徐玉财之后，却把车留在原地。刚好我出门丢垃圾，发现徐玉财的车停在那里，徐玉财本人却不见了，于是检查了一下徐玉财的车。结果我发现，车门是开着的，东西全在车座上，连手机都留下了。那么徐玉财人去哪了呢，答案只有一个——被绑架了。” 李亚廷猜到曹震做了什么：“然后你通知了自己的手下。”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让红娘子和刀不二迅速来跟我汇合，但暂时不要露面，而是暗中观察。因为我不知道，你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所以不能让自己人暴露出来，而是潜伏在暗处伺机出击。等到你的手下把我带上车，来到你这里，我的手下一路上悄悄尾随，而你的手下全然没发现。” “原来如此。”李亚廷怆然苦笑起来：“我绑架徐玉财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车也开走。” “虽然你确实比乔志强高明点，但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曹震说着，很惋惜的摇了摇头：“虽然你有人的外表，却只有猪的智商，弱智不是你的错，但时常玩一些弱智手段，试图降低别人的智商，就是你的不对了。很遗憾，你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认为自己真的很高明，那么结果就是你需要用性命作为代价。” “别杀我……”李亚廷急忙提出：“我……我有钱，不如这样吧，曹震，我把的财产全部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怎么样？” “不要。”曹震摇了摇头：“我只要你的命。” “我还是有些钱的，真的，三五千万不是问题……”李亚廷慌了：“我全都给你！” 曹震还是摇头：“不要！” “七千万！”李亚廷只能给自己的小命涨价：“我给你七千万，你放了我，怎么样？” 曹震继续摇头：“不要。” “我没骗你，我真的可以给你七千万……”李亚廷担心，这是曹震不相信自己会掏出这么多钱：“你给我一个账号，我现在拿手机转账给你，保证你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收到，如果你收不到的话，再杀我也来得及！” 曹震还是摇头：“不要！” “我真的没骗你！”李亚廷快要哭出来了：“我就在这，用手机就可以转账，难不成你还担心我跑了？我就这么几个手下，全都被你杀了，我就算跑，还能跑到哪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是担心你跑了，也不是担心你没钱……”曹震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只要拿起手机就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转账七千万给我！”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李亚廷傻傻的看着曹震：“你是不是嫌少了？” “你说呢？” “一个亿。”李亚廷继续涨价：“这是我的底线，我真的没钱了，就只有这么多！” “这不是钱的问题。”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李亚廷：“我根本就不想要钱。” “那你要什么？” 曹震很干脆的回答：“我只想要你的命。” 李亚廷的脸色白的如同打印纸：“为什么？” “因为我很讨厌你，不想让你继续活下去，所以，我不要钱，只要命。”曹震说着，冲着红娘子点了点头。 红娘子立即扣动扳机，随着“碰”的一声枪响，直接把李亚廷爆头。 李亚廷还想要继续涨价，却没想到红娘子开枪了，倒在地上之后，嘴唇嚅嗫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不过，李亚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儿，胸口停止了起伏，目光无神的看着曹震，彻底没了声息。 “你完全可以让他先转账，然后再杀了他！”红娘子看了一眼尸体，遗憾的摇了摇头：“一个亿就这么飞了！” 第146章我不要钱，只要命 “我先让他转账，然后再杀他，这么做太缺德了！”曹震告诉红娘子：“我很看重信义这回事儿，不能为了区区一个亿，就坏掉自己的信义！如果我收了钱，承诺放他一条活路，就必须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红娘子一个劲摇头：“反正你也会杀了他，没人知道你不守信义！” “我自己知道。”曹震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种事，但很在乎自己内心的感受！” 红娘子表示惊讶：“你竟然自己给自己设了一关？” “你认为什么是做人的底线？”曹震不用红娘子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底线，就是你在自己心里，给自己设立一套行为准则，不是说必须要做什么事儿，但必须明确什么事儿不能做。不需要有人监督你，你自己去执行这套行为准侧，这就是底线。如果必须依靠别人监督，自己却完全不在意，那就不叫底线。” “好吧。”红娘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一个亿，确实很有诱惑……”曹震瞥了一眼李亚廷的尸体：“不过我更希望杀了这个人！” 刀不二不在意曹震和红娘子说了些什么，摆摆手道：“你们慢慢唠，我要干活了！” 刀不二所谓“干活儿”，就是指处理尸体，场面会非常血腥。 曹震立即走过去搀扶起徐玉财：“咱们出去透透气。” 徐玉财这个时候已经好多了，只是走起路来，步伐还有些踉跄：“这两个人是哪来的？” “我的手下。”曹震很轻松地一笑：“你也知道我是一代兵王，要有兵才能称王，手下没人可用就不是兵王，而是光杆司令。” 徐玉财笑了笑：“说得对。” “很抱歉今天连累了你。” “大家都是朋友，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徐玉财走到厂房外面，长长呼了一口气：“不过，今天死了这么多人，可怎么处理？” “我的人会把尸体处理好。”曹震一字一顿的叮嘱徐玉财：“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李亚廷及其手下就全部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你在外面必须管住自己的嘴，绝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晚发生的事情，连林温雅都不行。” “明白。我跟任何人都不会提起的。”徐玉财立即点头：“今天晚上我跟你吃过饭之后，直接回家看书去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我当然明白。”徐玉财又长呼了一口气：“如果不小心说漏了一个字，被人知道今晚这里死了好几个人，那么大家都麻烦了。” 这个时候，红娘子也从厂房出来了，把手机递给曹震：“有人给你打电话。” 李亚廷的手下把曹震手机扔进院子，红娘子追上来之前，捡起了曹震的手机，一直带了过来，因为担心曹震接不到电话会耽误事儿。 还真就有人给曹震打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红娘子刚才忘了把手机还给曹震，听到铃声才想起来。 曹震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陈志英，于是走到一旁，把电话接了起来：“有什么事儿吗？” “乔志强的案子就算这么了结了。”陈志英告诉曹震道：“案子已经移交给经侦支队，根据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乔志强只能在牢里安度余生。我刚才跟经侦支队通了一个电话，他们调查发现乔志强团伙内部还真就有不少矛盾，成员因为分赃不均有过好几次火拼，而且还真就涉及到张海雷和李春明。先前乔志强把事情压下来了，所以这些成员暂时还算安分，现在大家全都被抓了，进去之后开始互相咬，都想把同伙扔进去，给自己减轻罪责。就算我们不动用什么手段，这个案子也很容易侦破，更重要的是，他们内部矛盾可以很好解释张海雷和李春明之死，我打算把这两起凶杀案模糊处理，对外宣传和对上级汇报重点强调打掉套路贷团伙。” 曹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真没想到，这个案子这么容易就了结了……”陈志英非常满意的笑了笑：“你干得漂亮！” 陈志英没多说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知道张彦民视频是曹震搞出来的，正是这段视频成为警方侦破的重要线索。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陈志英：“我答应过给你一个交代，就一定会给你交代。” “好。”陈志英点了点头：“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也能这么顺利。” “合作？”曹震对陈志英这个措辞很好奇：“你该不会想要招我去当警察吧？” 陈志英同样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了一句：“我有一种预感，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打交道，所以我希望合作愉快。” “说到合作……”曹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能不能安排我，跟乔志强见一面。” “见面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去得意一下。” “案件处于侦查阶段，原则上不能让乔志强接触出了律师和家属之外的人，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安排一下……”陈志英想了想，随后告诉曹震：“明天乔志强要被带来刑侦支队，我们这边有一些法律文书还没做完，需要乔志强签字画押。你下午五点来我们支队，我可以安排单独见一面，之后乔志强将会继续被羁押，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好，一言为定。”曹震点了点头，挂断陈志英的电话之后，告诉徐玉财：“我送你回去吧。” 徐玉财指了指后面的厂房：“这里怎么办？” “我的手下会处理好。” “好吧。”徐玉财也确实想要离开了：“我得回家休息一会儿。” 曹震送徐玉财回到自己家，徐玉财的车还停在那里，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没人动过。 徐玉财上了车子，曹震站在车外，问了一句：“不需要我送你吧？” “没事儿。”徐玉财很轻松的道：“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别以为这点事儿能吓住我。” 第147章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那就好。”曹震挥了挥手：“回见。” 徐玉财发动车子，正准备要离开，突然对曹震说了一句：“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曹震笑着问：“干嘛突然这么说？” 徐玉财很认真的回答：“能够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是荣幸！” 曹震点了点头：“也谢谢你让我尝到了人间烟火。” 徐玉财确实是见过大场面，这次被绑架虽然遭了些罪，倒也没太过惊骇。 转过天来，曹震去集团上班，进门就看见了徐玉财。 徐玉财神色如常，跟平日完全一样，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见到曹震还打了个招呼：“早啊。” 这一天无话。 下午还不到下班时间，曹震就离开集团，去了刑侦支队。 陈志英知道曹震要来，已经准备好了，看到曹震就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这十分钟，我希望高度保密……”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不要录像，也不要有任何人在场，给我找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 “我也不能在场？” “当然。”曹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还有姚曳，更不能在场，她会坏事儿的！” 陈志英打趣道：“听你这话好想要跟乔志强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哥是直的！”曹震非常郑重的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么我就更想知道你跟乔志强到底要说些什么。” “我没说吗，我要得意一下……”曹震敷衍道：“乔志强一心想要弄死我，结果他现在自己坐了牢，难道我不应该挖苦几句？”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曹震耸耸肩膀：“我还真就这么无聊。” “好吧……”陈志英叹了一口气：“满足你的要求。” “给我专门找个房间，绝对不能有监控。” “就我的办公室吧。”陈志英非常大方：“在我的办公室，你可以绝对放心，不可能有任何监控，我怎么可能自己监控自己！” “好。”曹震答应了：“就你的办公室。” 陈志英让人把乔志强押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带着曹震也去了，叮嘱了一句：“你只需要跟他谈话就可以，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 “我能做什么事情？”曹震笑着问：“难道我会帮助乔志强逃走？” “当然不会，你好不容易才把乔志强走进来，当然不能又帮着逃走。”陈志英不无担心的道：“我是担心你揍他！” “这你可就多虑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 “那就好。”陈志英点了点头：“如果乔志强在我这里出了任何问题，我对上级和兄弟单位，都没法交代。” 曹震进了办公室，冲着陈志英点了点头：“放心好了。” 陈志英也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随手把办公室门关上。 乔志强被带进来之后，正在忐忑不安，发现曹震来了，顿时一愣：“怎么是你？” “果然是你！”乔志强睚眦欲裂：“是你害我，是你串通张彦民拍视频，对不对？” “对。”曹震十分坦然：“是我干的，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已经是秋后的蚂蚱，难不成还要找我报仇？” 乔志强听到这话，眼神充斥着绝望，因为他很清楚曹震说的事实，但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曹震，你别得意，我的哥们会给我报仇的！” “你说的是李亚廷吧？”曹震嘿嘿一笑：“他已经死了！” 乔志强彻底傻眼了：“死了？”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人吧，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所以我本来挺犹豫，到底怎么处理他！后来一向，反正咱们国家这么辽阔，也不差那么点土地，还是杀了吧！” “你杀了李亚廷？”乔志强完全没办法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曹震笑着提醒了一句：“我原本不知道李亚廷这个人的存在，你也没让李亚廷对付过我，现在我突然说出这个名字，难道你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乔志强目光无神的看着曹震：“到底怎么回事？” “他为你报仇，找到我门上，然后……”曹震打了一个响指：“他就灰飞了！” 乔志强一时之间没明白：“怎么灰飞？” “也就是说，这个人从此之后人间蒸发，再也不会出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当然，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几个手下！” “你全给杀了？” 曹震反问：“你说呢？” “我不信！”乔志强一个劲摇头：“证据呢？” “没有证据。”曹震笑着告诉乔志强：“而且，你也不要妄图向警方检举我，正因为没有证据，你我现在说的话，没有第二个人听到！就算你检举我，我也完全可以否认说过这些话，我根本就不认识李亚廷这么一个人，李亚廷的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志强听到这些话，面容显出一种非常怪异的颜色，不是死人一般的惨白，倒像是腐烂的尸体。 “近距离这么一看，你的长相和智商都挺哈韩的……”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又道：“李亚廷略微比你高明点，但也高明不到哪去！” 乔志强嘴唇不住嚅嗫着：“死了……就这么死了……” “你已经彻底陷入绝境了，没人能救你，也没人能给你报仇！” 乔志强怆然一笑：“你来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我在网上进一步了解了套路贷……”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套路贷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整条产业链，而你乔志强也只是这条产业链的从业者之一，也就是说，临海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做套路贷。你们同行业之间，互相应该有一定了解，我想要让你说出来，临海还有那些套路贷。”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乔志强深深的望着曹震：“我以为你来见我，只是为了挖苦一顿！” 第148章我不想留着这种人为祸人间 “我对警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没那么无聊……”曹震挖苦的告诉乔志强：“你是已经被我击败的对手，我对输掉的对手不会多看一眼，既然你都已经输了，我没必要再挖苦一顿。” “没错。”乔志强沉重的点了点头：“临海不是只有我一个套路贷，只是我做的比较有名……” “还有谁？” “调查这些的应该是警察吧？”乔志强质疑道：“你来问我算什么回事儿？” 曹震阴冷的一笑：“真想知道？” “当然。”乔志强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跑来问我事儿，就应该说出来，到底为啥要问。” “当然可以交给警察处理，但警察需要有漫长繁琐的调查过程，就像对你这样。我是另外一个思路，找到就直接干掉，岂不是更省事……”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解释道：“而且，好像套路贷极少有判死刑的先例，基本上都是有期徒刑，我倒觉得还是直接杀了好，我不想留着这种人为祸人间！” “你……要杀人？”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把你交给警察，而不是我直接解决掉，这样你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让我感谢你？” “不然呢？”曹震笑着问了一句：“难道让我杀了你更好？” 乔志强不说话了，因为这个问题真没办法回答，他不想坐牢，但更不想被杀。 “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把你交给警察，还真不是一念之忍。”曹震坦率的告诉乔志强：“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所以我才把你交给警察，如果直接杀了你的话，解决不了问题。” “什么问题？” “你跟唐佳婉的婚约。”曹震丝毫不准备隐瞒：“如果你死了，唐佳婉就成了未过门的寡妇，只有你坐牢了，唐家才能理所当然的解除婚约。唐知秋找到我的时候，希望我保全唐佳婉的声誉，于是我才这么安排……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落到今天的局面，其实有唐知秋一份功劳。” 乔志强睚眦欲裂：“他也参与了？” “当然。”曹震呵呵一笑：“他非常讨厌你，根本不想把唐佳婉嫁给你，怎么样，你是不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也发现他这个人非常善于演戏，别人往往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这一次，乔志强的面色终于像个死人了，而不是刚才那么怪异：“这个老王八蛋！” “你是不是一直指望着，有人可以捞你出去，至少请个好律师可以帮你打官司？”曹震讥讽地笑了：“你哥们李亚廷死了，你岳父唐知秋巴不得你倒大霉……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知道你有一个保护伞赵东升。最近赵东升是不是不接你电话，因为我找他深入交流过一次，他向我保证以后跟你划清界限。” 乔志强嘴角不住抽搐：“你……找到了赵东升？”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弃所有幻想吧，没有人能救你了。” 此时此刻，乔志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因为他发现处境对自己是如此不利，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老老实实把回答我的问题……”曹震告诉乔志强：“不要再做任何幻想，你已经彻底没机会了。” 乔志强怆然一笑：“既然我都要把牢底坐穿了，为什么回答你的问题？难道你还能帮我跟警方求情，给我争取一个缓刑？” “当然不能。”曹震断然回答：“你做多少年牢，让法律来决定，这是你罪有应得，我不想干涉。” “那么我回答了有什么好处？”乔志强缓缓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好处，我为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我倒是可以跟警方打个招呼，让你过得舒服点，比如单间牢房，又比如吃个小灶。” 这句话倒是打动了乔志强：“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点了点头：“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乔志强有些犹豫：“这个吗……” “同行是冤家。”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说起来，你也没必要帮助其他人隐瞒什么了，大家做的都是一样的生意，你这会儿在这坐牢，他们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凭什么你这么倒霉？” “所以我要让别人跟着一起倒霉？” “没错。”曹震非常清楚乔志强的心理：“我估计你这几天很费解，这么多人放高利贷，为什么唯独你翻船了，不是别人！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别人比你更倒霉，你心里能多少平衡一点！” “出来混是要讲义气的……” “确实应该讲义气。”曹震缓缓说道：“所以，我不要求你出卖朋友，这个圈子里有没有什么人，跟你关系不太好，你把这个人提供给我。” “然后你会杀了他？” “我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少一个是一个……”曹震说着，拿出手机，调出一篇新闻报道：“看了这个之后让我决心杀掉你们这帮高利贷！” 这篇新闻内容很简单，乔志强只看了一眼，就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事儿。” 新闻说的是一个女大学生，先前跟同学在外租房，后来因为家里财务出了点问题，她一时间交不起房租。 后来，这个女大学生偶然得到一张卡片，上面说有无抵押低息贷款，专门面向大学生。 女大学生按照上面联系方式，联系到了一个放贷人，借了两千块钱，约定十天内还清。 虽然只是两千，每天还款利息却达到了二百元，结果十天后该女大学生未能还清，放贷人立马又追加违约金两千元。 两千元的债务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女大学生更无法偿还了。 结果，套路贷团伙开始上门催收，而且骚扰女大学生的朋友家人，随后将这个女大学生的借款合同，卖给另一家公司。 另一家公司买下女大学生的借款合同后，又加上了转让费之类各种名义，进一步放大女大学生的债务。 这样一来，女大学生更没办法还清了，这家公司开始让女大学生从事有偿陪侍活动。 可尽管如此，女大学生赚的钱连还利息都不够，期间逃走过，后又被套路贷团伙抓了回来。 第149章714高炮 “这篇新闻这是让我大开眼界……”曹震冷笑着说道：“我刚开始以为，你们也就是逼人卖房子，没想到竟然还会逼人卖身，那真就留你们不得了！”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乔志强一个劲摇头：“我做买卖有底线，虽然放高利贷，但别人卖了房子把账还上，我也就算了。新闻里的事儿，是其他人干的……” “谁？” “这个人叫李东升。”乔志强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了：“每一行都有规矩，干我们这一行也有规矩，我放高利贷有一整套计算公式，一个人应该还多少本息那就是多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多要。李东升这种人，做事完全没规矩，你要是欠了他的钱，这辈子都别想还清，他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断放大你的债务。你要是想摆脱这个人，就只有死了，否则他一辈子都缠着你……” “说话别你、你的，虽然我知道你是打比方，但这种事不可能落到我身上。”曹震嘿嘿一笑：“李东升要是惹到我，保证死无全尸。” 乔志强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 “继续说。” “这篇新闻出了之后，警方抓了几个人，也算给这个女生伸张正义了。不过李东升没啥事儿……”乔志强告诉曹震：“李东升做事非常谨慎，所有犯法的事儿都交给别人，绝不亲自出头。我听说警方一直盯着他，但拿他没办法，因为没证据。” “你跟李东升关系不好吧？”曹震冷冷一笑：“否则你也不会痛痛快快把他撂出来！” “我跟李东升不是一路人。”乔志强缓缓摇了摇头：“你可能不信，我和很多玩套路贷的，都不待见李东升，就是因为他实在太黑了！” 曹震深深的点了点头：“我相信。” “一般来说，做偏门生意的，赚了钱之后都会洗手上岸，转做正行生意，漂白自己。”乔志强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对李东升很是厌恶：“但他不一样，人家根本就不做正行，一直放高利贷。而且还玩起了714高炮……” 曹震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懂的词：“什么是714高炮？” “是套路贷的一种形式，也是最狠的形式……”乔志强给曹震详细解释起来：“这种套路贷以网络为平台，期限基本上是七天或者十四天，所以称为714高炮。至于具体操作策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跟我们差不太多。不过，比起我们玩的套路贷，期限更短，利息更高，赚得更多，当然害人也更惨，实际年化利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一千五。” “你对这个李东升还有什么了解？” “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了解也不多……”事到如今，乔志强索性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了：“不过，我听说这个人非常好赌……” 说到“赌”这事儿，曹震很自然回想起范晓峰，问了一句：“是在地下赌档？” “原来他在地下赌档玩，不过最近这一年，警方对地下赌档打击非常厉害，所以他转到公海去玩了。” “公海上有赌场？” “应该说是赌船。”乔志强告诉曹震：“临海滥赌的人非常多，经常会有船开到外面的公海去，本地赌客坐快艇上船。因为赌船是在公海，而且行踪诡秘，所以警方很难掌握，就算发现了也很难打击，因为已经超出国内法律管辖范围。” “这种赌船是那种非常豪华的游轮吗？” “这个倒不一定……”乔志强摇了摇头：“赌船有很多种，有你说的那种豪华游轮，但这种游轮实在太招摇，开到哪都很容易被发现，国内警方总是盯着，所以不太方便。而且，这种游轮造价太高，不是一般人能搞得起的，而且有这种游轮就算做合法生意也很赚钱，没必要冒险去搞赌场。所以最常见的赌船，其实都是中小型船舶，有货船也有客运船，能放几张赌桌就行，内部装修的豪华点，配备点娱乐设施就可以了，基本上他们只接熟客的生意。不过，李东升也不是什么赌船都上，我听说最近专门在其中一艘赌船上玩，俗话说远嫖近赌，毕竟赌博这事儿风险太大，必须找个知根知底的地方玩。” “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赌船什么时候来，通常开到什么地方，李东升也不是天天都出去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赌船。我只知道，他们如果出去赌的话，会在龙华码头上快艇，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钟那样……”乔志强摇了摇头：“此外再不知道什么了。，” “好好想一想。” 乔志强还真就又想起点什么事儿：“对了，那艘赌船没几个客人，基本上就是一些熟客，多多少少都跟套路贷这一行有关。” “也就是说船上的人都该死。” 乔志强尴尬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好吧，看起来，你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那么我也就不难为你了。”曹震看了看时间：“咱们就此别过，如无意外，今生无缘再见。” “那个……你能不能跟警方打个招呼，给我点优待？”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答应了的事情，我一定会做。”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我在提醒你一下，管好自己的嘴，李亚廷的事情不要提，就算你告诉警方了，也没有证据。” 乔志强苦涩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曹震把时间计算的非常准，刚好过去十分钟，陈志英推门进来了：“聊得怎么样？” “聊完了。”曹震站起身，告诉陈志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 “给他一点优待。”曹震回头指了指乔志强，告诉陈志英：“不管住宿还是饮食上，让他过得舒服一点。” 陈志英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给他争取优待？” 曹震笑了笑：“因为我发现在套路贷这一行，乔志强做事还算是挺规矩，讲规矩的人应该有奖励。” 陈志英答应了：“这没问题。” 乔志强十分感动的点了点头：“谢谢。” 曹震没再说什么，直接告辞了，陈志英也没有问曹震什么。 第150章这个社会最可怕的是 也就是曹震刚一离开，陈志英就对乔志强发问了：“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没聊啥。”乔志强一个劲摇头：“就是瞎聊。” “瞎聊也应该有个话题吧。” 乔志强尴尬的笑了笑：“真就是瞎聊……” “曹震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排你们两个见面，我可不相信曹震是为了找你瞎聊，因为曹震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陈志英略带威胁的道：“如果你真想获得优待，就老老实实回答我。” 乔志强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小命捏在陈志英手里，自己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他问我套路贷还有啥人在干……” “还有什么人？” “我告诉他李东升……”乔志强很无奈的回答：“不过，我也没啥证据，我就知道李东升做事儿挺黑的，其他的全都不了解。”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陈志英仔细想了一想：“前段时间曝出，女大学生那个案子，好像就跟李东升有关吧。” “就是李东升手下干的。”乔志强告诉陈志英：“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但也就是知道，没有证据证明跟李东升有关。” “确实没证据。”陈志英点了点头：“那个案子在媒体上影响非常大，如果有证据，早就抓人了。” “曹震来问我，我就说了李东升，除了这个人之外，其他人我不了解。” “你应该跟李东升关系不太好吧，所以把李东升出卖给曹震。” “没错。”乔志强坦然承认：“没谁跟李东升关系好。” “除了李东升之外呢？” “再没有谁了。” “不是没有谁，而是你不想说吧……”陈志英冷冷一笑：“反正李东升跟你关系不好，你就把李东升撂出来了。” 乔志强干笑两声，没说话，很显然，陈志英说对了。 陈志英继续发问：“曹震说没说打算怎么做？” “估计李东升活到头了。”乔志强的回答很简单：“曹震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不会跟李东升磨叽，直接解决掉！” 陈志英淡淡然的点了点头：“是吗。” 乔志强有点惊讶的看着陈志英：“你不准备干点啥？” 陈志英反问：“我为什么要干点啥？” “这是一条人命，李东升可能得死！”乔志强很认真的道：“我的意思是说曹震会杀李东升！” 陈志英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你就这么看着？” 陈志英依然是反问：“我不看着还能怎么样？” 乔志强彻底无语了。 “听着，警方在审讯你的过程中，肯定会深挖犯罪线索，查出还牵扯到什么犯罪团伙。你到时可以把李东升撂出来，不过没什么用，我们早就盯上李东升了，但一直没什么证据。这个李东升跟你还不是一个团伙，你们双方应该没什么来往，你更不可能掌握李东升的犯罪证据……”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掌握了李东升的犯罪证据，进行深入调查需要消耗大量司法资源，而且最后的结果可能只是判上十几年有期徒刑。实事求是的说，我认为李东升这个人该死，如果有人能够行侠仗义，当然最好不过。” 乔志强目瞪口呆：“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如果警方发现犯罪线索，那么就调查下去，照章处理。”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要发现证据，证明出现谋杀案，不管凶手是什么人，都会得到法律的严惩。” 陈志英这一番话没有任何问题，但话里有话，乔志强听出来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证据，那也就不会追查。” 陈志英意味深长的一笑：“法律面前要讲证据。” “你的话，我总结一下，如果曹震杀了李东升，只要发现了证据，然后警方会惩治。但如果没有证据，也就没有然后了……”乔志强很认真的问：“是这意思吧？” 陈志英又是反问：“你说呢？” 乔志强此时，觉得陈志英是条老狐狸，唐知秋更精明。 陈志英说的这些话，从字面上挑不出任何问题，但已经把真实意思，准确传达给了乔志强。 至于陈志英的真实意思是什么，正是乔志强最后总结的那句话。 乔志强长呼了一口气：“看起来李东升死定了！” “别说李东升了，还是说你自己吧……”陈志英冷冷的问：“曹震还跟你说什么了？” 乔志强本来很想告诉陈志英，李亚廷被曹震给杀了，警方应该为李亚廷伸张正义。 但是，乔志强回想起曹震的话，就算自己说出来了，因为没有证据，曹震也不会被怎么样，反倒是自己的日子只怕就难过了。 而且听陈志英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偏袒曹震，陈志英已经揣测到曹震会杀李东升，都不准备采取任何措施，对李亚廷这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陈志英更没有必要做什么了。 于是，乔志强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决口不提李亚廷的事情：“没再说啥，就是说了一下李东升……警察同志，我跟李东升可不一样，我们完全是来过那种人，李东升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是一点都没参与。” “这我知道，你要是参与了，也不会把李东升撂出来。”叹了一口气，陈志英补充道：“你可以放心，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也没问题。” 乔志强等的就是这句话：“谢谢警察同志。” “提起这个李东升，我倒觉得你这人也不可恨了……”陈志英冷冷一笑：“至少你只是逼人卖房子，钱到手了也就算了，哪像这个李东升，就算把人逼死了，也要把骨头榨出油来！” 乔志强急忙说道：“对啊！我这人做事很讲规矩的！” 陈志英呵呵一笑：“怎么你还觉得挺骄傲？” “没有！”乔志强转而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已经够坏的了，现在出现比你更坏的，这是我最担心的！”陈志英非常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个社会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第151章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乔志强一个劲摇头：“请警察同志明说。”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陈志英一字一顿的道：“一个社会，如果呈现这种状态，那才是最可怕的！” 乔志强干笑两声：“警察同志说的真有道理！” 再说曹震这一边。 原本曹震以为，公关部就是负责跟人打交道，陪吃陪喝陪玩，也许还得提供点特殊服务。 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曹震来了一些日子之后，没参加过一个饭局酒局，反倒接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工作。 事实上，公关部的职责范围非常广，负责工作不仅多，而且杂，包括商务谈判、活动策划、市场营销等等。 凡是不归其他部门的事，全塞到公关部。 正因为如此，林温雅平日非常关注公关部。 这一天，林温雅过来给全体员工开会，过问一下各方面工作进展，同时交代下一阶段工作。 曹震就是个打杂的，没什么专门负责的工作，对这个会也就不上心。 林温雅在前面滔滔不绝的讲，曹震坐在底下发呆。 曹震先前在林温雅家里住的时候，经常会表现出同样状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 林温雅看到曹震的样子，担心真的得了老年痴呆，等到该说的全说出来，咳嗽两声，问了一句：“曹震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曹震虽然在发呆，听到林温雅的声音，马上反应过来：“还真有。” “说来听一听。” 曹震拿出手机晃了晃：“咱们集团wifi密码多少？” 听到曹震这话，别人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林温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我是说跟工作有关的问题。” “那我没问题了。” “任何人在工作上都会有一定问题。” “我没有工作，当然没问题。” 林温雅愣住了：“你没工作？” “没什么事情专职让我负责，所以我没工作。”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没工作也就没问题。” 林温雅马上问赵彦博：“你没给曹震安排工作？” 赵彦博心里叫苦，曹震是林温雅安排下来的，一般来说，曾经在领导身边工作过的人都大有来头，这样的人下放到各个部门基本就是养着。 赵彦博哪敢给曹震安排工作，可林温雅既然问了，又不能不回答：“是这样的……目前，还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曹震。” “曹震你有什么特长？”林温雅不打算让曹震闲着：“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 “我腿特长。” 林温雅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不说你脸长？” “我脸不是长，是大。” “看出来了。”林温雅深表赞同：“你确实脸大。” 赵彦博看林温雅和曹震要斗嘴，马上插了一句：“那个……曹震啊，咱们不开玩笑，正经的说，你看你擅长什么事儿，给你安排一份合适工作。” 曹震张嘴就来：“我擅长速算。” 林温雅饶有兴趣地问：“什么速算？” “你只要给我一组数字，不管多么长，我在心里就可以进行加减乘除。” 林温雅有心考一考：“那么你回答一下，1658952乘以25545等于多少？” 曹震依然张嘴就来：“4455454545！” 林温雅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自己计算了一下：“你计算的结果也不对呀！” “对不对，不重要，你看快不快就完了。” “好。”林温雅抬起头来，看着曹震竟然微微一笑：“真是个人才，我知道你适合干什么了，马上给你升职，高管职位。” 曹震急忙问：“什么样的高管职位？” “去工地开塔吊！” 曹震很不满意：“那算什么高管职位？” “你说高不高就完了。” 曹震冲着林温雅一挑大拇指：“还是你高！” “曹震，你这工作态度也不行啊……”林温雅觉得自己毕竟是领导，继续跟曹震斗嘴，有失身份，于是很正经的说了起来：“我们集团的目标是永争第一，这要求每一个员工，必须拿出全部热情和精力，全力以赴投入工作。” “为什么永争第一？”曹震对这番话很不理解：“当个二不也挺好吗！” “告诉你，这是因为全世界的人，只会记住第一是谁，而不会记住第二和第三。” “是吗？” “举个例子……”林温雅一本正经：“世界第一高峰是哪里？” “珠穆朗玛峰！” “第二高峰呢？” “乔戈里峰。” 林温雅有些尴尬：“那么……第三高峰呢？” 曹震继续回答：“干城章嘉峰。” 林温雅继续发问：“第四高峰呢？” “洛子峰。”顿了一下，曹震告诉林温雅：“你也不用一个个的问了，我还是直接全说出来吧，第五高峰是马卡鲁峰、第六高峰是卓奥友峰、第七高峰是道拉吉里峰、第八高峰是玛纳斯鲁峰、第九高峰是南迦帕尔巴特峰、第十高峰是安娜普尔纳峰……回答完毕！” “全世界最深的海沟是哪里？” “马里亚纳海沟。”曹震也不用林温雅继续发问，索性把后面答案全部给出：“第二深是汤加海沟、第三深是千岛海沟、第四深是菲律宾海沟、第五深是日本海沟、第六深马克德克海沟、第七深是波多黎各海沟、第八深是新赫布里海沟、第九深是布干维尔海沟、第十深是雅浦海沟……回答完毕！补充说明，这十座海沟当中任意一座，都可轻易淹没珠穆朗玛峰。” 曹震和林温雅这一问一答，把在座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赵彦博举起手来，差一点要给曹震鼓掌了，想起这是林温雅在发问，赶忙又把手放下，嘀咕了一句：“曹震简直就是学霸。” 林温雅更加尴尬了：“你能说出世界十大沙漠吗？” “面积最大的是沙哈拉沙漠。”曹震叹了一口气：“从第二到第九，我全都能说出来，不过估计你也记不住，我就省略了，直接告诉你，面积第十的沙漠是我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林温雅一指会议室的门：“你给我出去！” 第152章曹震简直就是学霸 曹震满不在乎，还真就起身出去了：“再见。” 等到曹震出去之后，林温雅整理了一下情绪，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开会。 至于给曹震安排工作这事儿，也就此放下，没再提起。 曹震公开跟林温雅斗嘴，很多人私下认为，曹震可能要被解雇了，要知道林温雅可是眼睛不容沙子。 没想到的是，此后一直风平浪静，林温雅根本没再提这事儿。 这样一来，大家更加坚定认为，曹震肯定是跟林温雅有特殊关系，否则林温雅不该这么袒护曹震。 曹震依然不负责任何工作，每日在集团游手好闲，既然部门负责人赵彦博都不管，其他人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一天下班，曹震开车回家的时候，路上极度拥堵，车子堆在那里，半天都没办法前进一米。 曹震最讨厌的就是等待，索性一打方向盘，拐入岔路，绕了一个大圈回家。 也就是这么一绕圈子，曹震就来到了酒吧街。 这个时候的酒吧街，还没有到黄金时间，街上不是很热闹，车辆和行人都不太多。 曹震正开着车，突然前面闪过一条黑影，有人从路旁边冲了过来。 曹震急忙踩住刹车，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车子稳稳停了下来。 很多人遇到这种突然情况，第一反应是猛打方向盘，让车子绕开前面的人。 实际上，这样非常危险，因为转向之后，很容易撞上其他车。 正相反，如果自己是正常行驶，此时继续向前行驶，就算撞到人，其实也没太大责任。 这一瞬间，是考验人反应能力的时候，而曹震的反应能力必然一流。 曹震车停下之后，距离冲出来的那个人，还有一米左右。 虽然曹震没撞到人，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曹震大吃一惊。 只见那个人往地上一躺，直接骨碌到车轮下面，然后就高声喊起来：“撞人了，疼死我了……我骨头断了……” 曹震开门下车，看着那个人很费解：“我没撞到你呀。” 一个老大爷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来低声对曹震说了一声：“这是碰瓷儿的。” 曹震不明白：“什么是碰瓷儿？” 老大爷看着曹震就像看着外星人：“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曹震很诚实的回答：“我是真不知道。” “就是有这么一路人，你好好的开车，他突然往地下一躺，硬说你撞到他了……”老大爷叹了一口气：“就是为了讹钱呗！” 曹震恍然大悟：“明白了。” 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听到老大爷跟曹震说的话，立即呵斥起那个老大爷：“老不死的，你特么活腻歪了吧，在这多管闲事儿！” 老大爷非常尴尬：“对不起，我随口一说，跟我没关系。” 这个壮汉转而对曹震道：“你的车把我弟弟给撞了，看这样，不躺上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你看这事儿咋整吧。” 曹震指了指自己的车：“有行车监控！” 壮汉走到车子前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摄像头：“吹啥牛逼，监控在哪呢？” 曹震确实没安行车监控，没想到对方不傻，竟然知道核实。曹震也是无奈：“你想怎么样？” “十万块！”壮汉气势凌人的道：“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弟弟往我车底下这么一趟，你张嘴就管我要十万块，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壮汉理直气壮：“我弟弟被你撞得不轻，不知道过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这医药费加上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管你要十万都便宜你了！” 壮汉这一叫嚷，吸引了不少人，周围瞬间聚了好几十人，呜呜泱泱的把曹震和对方围了起来。 时不常有人低语：“这是碰瓷儿呀……” “可不是吗，最近这伙人经常在附近碰瓷儿，时不常就有人倒霉。” 虽然周围的人都这么说，一眼能看出来对方是碰瓷儿，但也只是私下议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这帮人。 我们这个民族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特别喜欢看热闹，但绝不敢伸张正义。 看热闹的时候，看客们对是非曲直倒是也有一番评论，只不过这评论却也只是私下说一说，却没胆量公开大声喊出来。 小学有一篇课文，鲁迅先生的《在仙台》，里面谈到日军枪毙国人的时候，其他国人站在旁边麻木的看着。 这一幕让鲁迅深受刺激，从此弃医从文。 然而，百多年来，这个民族似乎没有什么本质变化，熟悉的配方，原来的味道，遇到事情依然是站在那里当着麻木的看客。 经常有人痛惜，我们丢弃了自己的传统文化，文化上的事儿暂且不说，单说传统，从热衷看热闹这一点上来看，我们对传统的保持还是相当好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诉那个壮汉：“哥们，你这是碰瓷儿，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麻溜滚蛋，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特么吓唬谁呢！”壮汉一把揪住曹震的衣领：“告诉你，麻利赔钱，要不然，我给你打出屎来！” “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拦我车之前就没打听过我是什么人吗？！”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麻木的看客，刚才那个老大爷又对曹震说话了：“小伙子，赶紧报警吧，你跟他们牵扯不起！” 壮汉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老大爷呵斥：“老不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特么还敢管闲事儿，等我收拾完这小子，我特么就拆你两根骨头……” 壮汉的话还没说完，曹震猛然一拳，捣在壮汉面门上。 “碰”的一声闷响，壮汉两颗门牙光荣下岗，和着鲜血咽进了肚子。 壮汉感到一阵头晕，根本没能力反击，下意识松开曹震，往后退了两步。 曹震往前走了一步，冲着壮汉面门又是一拳，这一次打掉两颗后槽牙。 “你……”壮汉勉强站直身体，挥起拳头就要打向曹震：“你特么的竟然敢打我……” 第153章你特么的竟然敢打我 曹震的拳头岂是等闲，壮汉挨了这么两拳，武力值大打折扣，这一拳轻飘飘毫无力气。 曹震只是一侧身就躲过，紧接着第三拳轰过去。 这一次，传来了骨骼破裂的声音，壮汉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弓下腰：“我的鼻子……” 壮汉的话没说完，曹震直接帮着说了下去：“你的鼻梁骨断了！”顿了一下，曹震告诉壮汉：“你碰瓷儿，我可以忍，你欺负老人，我绝对不能忍！” 壮汉又是惨叫了一声：“我艹……” “骂人？”曹震再次一拳轰过去，这一次又让壮汉掉了两颗牙：“我特么最讨厌骂人！” 壮汉很委屈：“你……也骂人了！”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以骂人，你不能骂！” “你敢打我，你麻烦大了……” 曹震冲着壮汉太阳穴就是一拳：“是吗？” 壮汉又是一阵晕晕沉沉，站在那里都站不稳，差一点就要倒在地上。 曹震打的这几拳，每一拳都是力道十足，没有任何技巧，纯是力量的极致发挥，拳拳到肉。 结果就是这个壮汉连一拳都没打到曹震，就已经失去战斗力。 曹震冲着壮汉腿窝来了一脚，壮汉站立不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正好对着那个老大爷。 “道歉。”曹震冷冷的告诉壮汉：“只要能痛痛快快道歉，我就能让你少遭罪！” 壮汉傻了吧唧问了一句：“道啥歉呀？” “你刚才骂这位老人了，而且是两次……”曹震指了指那个老大爷，一字一顿告诉壮汉：“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那个老大爷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曹震看起来平淡无奇，竟然几下子就放倒了一个壮汉。 老大爷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无意之间看到曹震身后，急忙喊了一声：“小心！” 就算不用老大爷喊，曹震也已经觉察到，脑后恶风不善，立即侧身一让。 一根棍子从上方落下，直奔曹震的天灵盖，也就是曹震这么一侧身，这根棍子落空了，直接打在地上，“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曹震看了一眼才发现，偷袭自己的正是钻到车下的人。 这个人好像还真是壮汉的亲兄弟，相貌颇为相似，身材同样魁梧。 他在车底下躺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叫骂声，还有壮汉的惨叫声，知道壮汉是被曹震给打了，于是从车底下钻出来，也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根木棍，过来偷袭曹震。 木棍断了之后，还剩了半截，这个人抄起向曹震腹部刺过来，竟然当成刀用。 但是，曹震的拳头更快，还没等对方的木棍刺过来，抢先一拳轰在对方下巴上。 对方闷哼了一声，拿着木棍踉跄向后退去，哪里还能再刺中曹震。 接下来，曹震一转身，冲着壮汉太阳穴就是一拳。 那个壮汉本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被这一拳直接打蒙了，保持跪姿在那里，一时没了反应。 今天曹震对付这些碰瓷儿党，不用任何复杂的招数，只是拳拳到肉。 曹震走过去，一拳打在对方手腕上，对方感到手腕好像断掉了一样，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半截木棍脱手而飞。 不过，对方这个人比壮汉强韧的多，挨了曹震两拳之后，竟然迅速反击，另外一只手攥拳打向曹震胸口。 对方的动作挺迅速，曹震没来得及躲开，正中了这一拳，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很是有点力气，曹震感到胸口有些作痛。 但是，曹震根本不在乎，重又往前买了一步。 对方又是一拳打过来，再次打中曹震的胸口，这一次曹震完全来得及躲闪，但偏没有，故意接下对方这一拳。 这一拳又带来了一定的疼痛感，可曹震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变化：“小子你还有两下子吗，比你哥强多了！” 说着话，曹震一拳捣过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中对方胸口。 对方闷哼了一声，身体有些摇晃，差一点就要向后退去，但立即稳住身体重心，仍然站在原地。 “该我了！”对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掺着不少血丝，旋即一拳轰向曹震的腹部。 曹震依然是硬接下来这一拳，腹部绷紧，强化肌肉。 虽然对方受了伤，这一拳力道仍然不小，带来一阵疼痛。 这让曹震有点后悔，或许自己不应该逞强，迎接对方的拳头。 不过，曹震硬接了这么三拳之后，让对方心理处于崩溃边缘。 因为对方对自己很有信心，知道自己力量足够大，拳头杀伤力很强，然而三拳打过去，曹震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对方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也就在于此同时，曹震一拳打过去，正中对方面门。 这一次，对方没能站稳，仰面栽倒在地。 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掌声，那些麻木的看客终于不在麻木，看到曹震教训这些碰瓷儿党，开始给曹震鼓掌。 更有人高喊：“打得好！” 曹震走过去，冲着对方腹部就是一脚，对方刚想要爬起来，挨了这一脚，重又趴下，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 曹震回到壮汉这里，刚好壮汉清醒过来，恶狠狠的看着曹震：“你把我兄弟咋的了？”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曹震指了指那个老大爷：“你到现在还没道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能赔礼道歉，我就拆你两根骨头！” 壮汉唾沫横飞的嚷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你敢打我们，你麻烦大了……” “看来你是不想把握这个机会了！”曹震一拳打过去，这一次轰在壮汉胸口上。 壮汉惨叫着，捂着胸口，向前弓倒身体，以头杵地。 “道歉！麻溜儿的！”曹震捏了捏拳头：“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这还只是刚开始，如果你继续嘴硬，我可以继续揍你！” 壮汉喘了半天粗气，勉强直起身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曹震：“你……你……” 曹震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是你们的地盘，我敢打你们，麻烦大了？” 第154章打的就是你们呀！ 壮汉外强中干的喊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打的就是你们呀！”曹震又是一拳打在胸口上，壮汉这一次仰面倒在地上，身体扭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这一次，壮汉终于不再嘴硬了，看着曹震的目光很是惊惧，因为从没见过如此残暴的人。 曹震冷冷的说了一句：“道歉！” 壮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曹震冲着腿窝又是一脚，结果壮汉“噗通”一声，重又跪倒在地。 曹震笑呵呵问了一句：“还不道歉是吗？” 壮汉彻底怂了，嘀咕了一句：“对不起……” “你说什么？”曹震掏了掏耳朵：“大点声，没听见！” 壮汉只能提高嗓门：“对不起！” “你这是在跟谁道歉？”曹震摇了摇头：“在场这么多人，你要是不说清楚，大家也不知道呀！” “跟他……”壮汉颤抖着手，指了指那个老大爷：“对不起，大爷……” 曹震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壮汉：“你为什么要跟这个大爷道歉？” “因为我刚才骂他了……” “你骂他对吗？” “不对。” 曹震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对？” “我……”壮汉实在搞不懂，曹震哪来这么多问题，反正自己已经道歉了，非要让自己说明白为什么道歉，问题是自己也特么整不清楚为啥道歉。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道歉？” 壮汉闷声闷气的回答：“因为我骂人了……” “其实根本原因不是你骂人。” “那是因为什么？”壮汉傻了：“我是真不知道……” “首先，你不应该骂一个老人，其次，你不应该骂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曹震很感慨的说道：“我特么算是看出来了，如今这年头没人愿意管闲事儿，既然有一个愿意管闲事的人站出来了，我们就应该保护，不能让人家寒心，懂吗。大家不妨设想一下，如果今后所有人都不愿意管闲事了，我们这个社会将要变成什么样子。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哪怕是国家领导人，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会干，什么东西都明白，同样需要人协助。如果大家都不敢管闲事儿，老人摔倒了没人搀扶，有人生病了没人捐款，有人失足落水没人愿意救援……诸位，连动物都知道团队协作，都知道救援遇难的同类，如果我们这个社会没人敢管闲事儿，要说退化成动物都是抬举了，我们根本是连动物都不如！” 壮汉现在有点佩服曹震了，不仅能打，还能说，嘚吧嘚讲了一大堆道理，反正他是没心思去听。 曹震低头问了壮汉一句：“那么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要道歉了吗？” “明白了。”壮汉本来不太明白，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还真就明白了：“以后我们遇到不公不义的事情，要勇于站出来说不，任何敢于站出来的人，我们要支持和保护，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曹震带头鼓掌：“说得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围观群众外面，又挤进来好几个人，其中带头一个不住嚷嚷：“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壮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老大，快来帮我呀，我让人给削了！” “啥玩意儿？”一个人马上冲到壮汉面前：“你怎么让人给揍成这b样？” 壮汉快要哭出来了：“我让人削了……” 这个人一瞪眼睛：“谁特么敢削你？” 壮汉抬起手来，颤抖着指向曹震：“他！” 难怪这个壮汉有恃无恐，声称这一片儿是他的地盘，原来上面还有老大。 看来他们是一个团伙，平日没少坑蒙拐骗。 更重要的是，壮汉的这个老大，曹震竟然认识。 曹震非常热情的打了一个招呼：“这不是海哥吗！” 先前曹震来酒吧街泡吧，跟几个人结了梁子，那几个人找帮手对付曹震，而帮手正是海哥。 上一次，海哥被曹震教训了一顿，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曹震再没来过酒吧街，自然也就没机会碰见海哥，没想到今天竟然又碰上了。 海哥也认出来曹震了，顿时有些发傻：“是……是你？” “看起来你今天有兄弟在。”曹震看了看海哥带来的人：“来吧，我让你们一起上，抓紧时间，别磨蹭！” 海哥看着曹震，片刻之后，突然挤出一丝笑容：“开啥玩笑！”顿了一下，海哥转身对着围观群众嚷道：“都特么看什么看，别看了，就是一场误会，我们是哥们！” 曹震一时之间没明白：“我特么什么时候跟你成哥们了？” 海哥没回答曹震，而是吩咐手下：“把人全都撵走！” 海哥的手下立即行动起来，开始驱赶围观群众，不过态度还算客气。 围观群众看到对方这么多人，也不敢停留，纷纷离开。 那个老大爷也走了，临走之前远远看着曹震，招呼了一声：“小伙子加点小心！”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放心。” 海哥把壮汉从地上搀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你看你着b样！” 壮汉哭丧着脸道：“老大你要给我报仇呀……” “报个屁仇！”海哥长叹了一口气：“你今天可特么惹到岔子了，你面前这位，咱们就算一起上，也是个废废！” 虽然壮汉挨了好几拳头，脑子有些迷糊，不过还是明白过来了，海哥先前曾跟曹震较量过，而且吃了大亏。 曹震靠在车子引擎盖上，掏出一根烟点上，冲着海哥吐了一个烟圈：“没想到，这一片儿还真是你地盘，竟然又见面了。” 海哥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在这一片儿混的……”顿了一下，海哥又道：“事儿呢，我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我手下碰瓷儿，碰到你头上来了。” 曹震点了点头：“没错。” 海哥试探着提出：“碰瓷儿是他们的不对，不过人也已经被你给打了，你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行！就这么算了吧！”反正自己也没吃亏，曹震也懒得追究什么了：“不过，你们一帮人年轻力壮的，就算去工地搬砖也能挣点钱，为什么非要碰瓷儿？” 第155章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做事 “搬砖？”海哥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尴尬的笑了笑：“碰瓷儿这买卖，看来也干不下去了，以后还真得去工地搬砖！” 曹震轻蔑的一笑：“原来你们一个个混这么惨。” 海哥苦着脸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曹震难以理解：“我怎么了？” 海哥掏出烟来，扔给曹震一根：“换一根吧。”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一根。 曹震本来也在抽烟，已经只剩半截烟蒂，扔在地上抬脚踩灭：“说一说我怎么害了你们？” 海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他本名蒲胜海，有那么几个兄弟，常年混迹酒吧街，主要营生是给人当打手。 曹震听到这些就明白了，难怪上次跟自己有梁子那几个人，会打电话把海哥叫过来，还当场讨价还价，因为海哥就是干这一行的。 一直以来，海哥生意不错，靠着敢打敢杀，有一身蛮力，在酒吧街也闯出了些名声。 然而，上一次跟曹震交手，让蒲胜海吃了大亏，不知道怎么事情传了出去，蒲胜海声誉一落千丈。 本来蒲胜海长了个棉花肚，还是挺抗揍的，结果没抗住曹震的揍，眼下身上还有点疼。 大家都知道蒲胜海让人揍了，于是也就没人找蒲胜海当打手，结果蒲胜海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只能带着小弟在街上干点坑蒙拐骗。 曹震点上蒲胜海扔过来的香烟：“看起来还真是我害了你，你不准备找我报仇？” “报个屁仇呀！”蒲胜海苦笑两声：“我让你给打了，是我技不如人，说别的都没用，我蒲胜海认栽了！” “合法的生意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坑蒙拐骗？” “我啥也不会，就是有把子力气……”蒲胜海又是苦笑：“我倒是想干合法买卖，但也得有技术才行，你说我是能干it还是金融？这年头，技术不断进步，看没看新闻，机器人和ai技术已经高度成熟，人能干的事情很多它们都能干！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取代人类了，尤其是那些不需要太多技术的活儿，以后就算去工地卖苦力都没机会，像我们这种啥都不懂的人越来越难生存喽！” “虽然你这人没什么文化，不过倒是很聪明，你说的这些我完全认同。”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话说，既然你什么都不懂，可以学习吗，谁也不是刚生下来就懂！” “我得先解决生存！”蒲胜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见没，我都瘦了，就是让你愁的！” “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倒霉……”蒲胜海撇了撇嘴：“我输了，还能说啥……” “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见屎壳郎的一天，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今天的自己有太多担忧。” 蒲胜海很尴尬：“你这是埋汰我吗？” “既然你生活有问题，我给你个差事吧。” 蒲胜海愣住了：“你给我找活儿？” “对啊。”曹震叹了一口气：“跟你这么一聊，觉得你这人倒也不错，正好我现在需要用人，所以你就给我干活吧。” “你要削谁？” “我不需要削谁……”曹震试探着问了一句：“知道龙华码头吗？” “知道啊。”蒲胜海点了点头：“那地方说是码头，其实根本没用过，早就荒废了，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要在那修码头。” “没用就荒废了？” “龙华那地方吧，滩涂太多，水底子太薄，稍微大点的船都没办法开进来。前些年，市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采用政府和企业合作的方式，要在那修建码头，说是准备建设成为国际港口。当时有人就说了，那地方不适合修码头，但市里根本就不听，说是有技术可以解决。结果呢……”讥讽的一笑，蒲胜海继续说道：“技术根本就不好使，水太浅了就是太浅了，船都开不进来还整啥码头，结果等到码头建起来之后，才发现根本没办法用，直接就荒废了。” 曹震挺惊讶：“这也太浪费了吧！” “不管啥事儿吧，领导一拍脑袋就决定了，小老百姓有啥办法，谁敢告诉领导说你错了。如果这事儿整错了，领导再一拍大腿，来一句：以后吸取教训。”撇了撇嘴，蒲胜海既是讥讽也是无奈：“一拍脑袋，再一拍大腿，荒唐事儿多了，龙华码头还不算啥。” “有更离谱的？” “当然了。”蒲胜海又讲了一件事儿：“外海有个太阳岛，没啥风光，搞不了旅游，前两年宣传发展环保能源，于是就在那边搞了一个风电站。等到电站建起来才发现，那地方根本不刮风，要是刮风那就是台风，结果就是刚建起来又扔在那了。” 曹震发现这个社会确实有自己太多不懂的现象：“这些东西，应该不是真的那么随随便便建的，里面应该有一些暗箱交易，普通百姓看不到。” “那是肯定的。”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的差事很简单……”曹震告诉蒲胜海：“带着你的兄弟们埋伏在龙华码头，记住，是埋伏，不能暴露自己，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在那里。你们要分班倒，二十四小时盯着那里，出现过什么人，出了一些什么事儿，都要牢牢记住，然后告诉我。” 蒲胜海问了一句：“你是想要找那帮耍钱的？” 曹震没听懂：“什么耍钱的？” “就是赌博的，赌徒。”蒲胜海告诉曹震：“临海有不少人喜欢耍钱，我听说外面的公海经常开过来赌船，临海这的赌徒就在龙华码头上船。虽然龙华码头进不来大船，但快艇还是没问题的，他们就是先上快艇，开到外海之后再上赌船。” “这你都知道？” “我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蒲胜海略有点得意：“只要是道上的事情，多多少少我都知道点。”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还真没说错，我就是要找到这帮赌徒，然后再找到赌船。” 蒲胜海急忙问：“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跟你没关系，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赌徒的行动规律。”曹震身上正好带了一些钱，掏出来清点了一下，大约有两万块。曹震出门习惯使用现金，所以身上没有缺钱的时候，给自己只留了一百块，其余的全都给了蒲胜海：“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做事。” 第156章这是给你们的汤药费 蒲胜海有点意外：“这么多……” “别误会，这不是给你们的报酬，而是汤药费。”曹震指了指壮汉兄弟，说道：“他俩被我打得也挺惨，我打他们是应该的，因为他俩嘴不好。不过，看在你这么明白事理的份上，我打了他们我负责，这是汤药费。” 蒲胜海更意外了：“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的。”曹震走过去，直接把钱递给壮汉：“该看伤就去看伤，要是钱不够用，再跟我说。” 壮汉有点傻眼，看着曹震，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震转回身，告诉蒲胜海：“带着你兄弟去龙华码头，每天二十四小时给我盯紧了，我给你们一万块钱补贴。” “真的吗？” “真的。”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一言九鼎。” “那就这么定了。”蒲胜海实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自己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带着几个兄弟猫在码头踩点，还能赚这么多钱，何乐而不为。 “把你微信二维码给我……”曹震加了蒲胜海的微信，然后又道：“每天晚上五点半，你把当天和昨晚情况汇报一下，我准时给你们结账。” “成。”蒲胜海一个劲点头：“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事儿办好。” “我对你们放心。”曹震看了一眼时间，提出：“既然没什么事儿，我就告辞了。” 曹震告别蒲胜海，开车回家，发现刀不二在门口等着。 “你怎么才回来了？”刀不二看了一下手表：“你不是早下班了吗？” “路上发生点事情……”曹震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出去办点事，路过你这。” 曹震打开门：“进来说吧。” 两个人进了房间，在客厅坐下，刀不二很奇怪：“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 曹震把经过说了一下，刀不二听罢，圆瞪双眼：“别人拿你碰瓷儿，你最后不但没怎么样，反而还给了他们钱？” “对啊。” “得！”刀不二赌气的道：“我现在去你车边撞一下，要是不掏二十万，你可别想轻易把我的打发了！” 曹震谈了一口气：“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当然了。”刀不二很费解的道：“你让人讹诈了，难道还无所谓？” “如果是我被迫把钱给他们，那是我被讹诈了，但是我主动把钱给他们，那就是打赏！”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何况我还需要他们做事。” “他们一帮混子能做什么事儿？” “成大事者，必须善于用人，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拖着长音，曹震缓缓说道：“你不可看不起这些城狐社鼠，有很多事情还真就只有他们能干，你我恐怕都不行。” 刀不二仔细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去龙华码头盯梢，确实让他们去做合适，总不能咱们哥们二十四小时在那蹲着吧。咱们的时间可都是钱，盯梢的时间会错过多少商业机会，真就不如咱们挣钱，然后雇人去干。” 曹震点了点头：“没错。” “问题是这个蒲胜海靠谱吗？”刀不二质疑道：“万一背后害你怎么办？” “他敢害我，我会让他死无全尸……”曹震淡淡然的道：“不过，据我观察应该不会，蒲胜海这帮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做事还是很讲义气的。他们拿了钱，就一定给我办事儿，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给我办事会有好处。” 刀不二赞同的点了点头：“大家出来混说到底都是为利益！”顿了一下，刀不二又问：“你是不是想干掉李东升？” “当然了！” “找到他在哪，直接杀了，不就得了？！” “杀人容易，善后太难。”曹震告诉刀不二：“从李春明和张海雷之死，就应该可以明白，现代法治文明社会，杀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幸亏红娘子苦心布局，做足了各方面的证据，最后才让我摆脱责任，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这一次对付李东升，我可不想这么费力了，直接干脆利落点。赌船不是在公海上吗，把人杀了之后，一把火烧掉，就算警方发现了，也没办法追查。” 刀不二急忙问：“船上的人都杀？” “对。”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说过，那艘船上的人全都该死，所以干脆全都干掉。” “你有没有考虑过，乔志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刀不二有些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其实李东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碰巧给乔志强有仇，乔志强想要利用你干掉李东升！” “本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这两天下来，这个可能可以排除。” “为什么？” “我是在刑侦支队跟乔志强见面的，而这个见面是陈志英安排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在警方的地盘，跟犯罪嫌疑人私下谈话，你认为警方会一点都不关心，我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也就是说，陈志英已经知道，乔志强把李东升这个名字提供给你。” “对。”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可以骗我，但绝对不敢骗陈志英，原因很简单，他现在需要争取宽大处理，也需要警方对自己关照一些。”曹震冷笑着说道：“如果他栽赃了无关人员，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如果他告诉我是李东升，对陈志英却说是其他真正的套路贷，陈志英只要跟我对一下，很容易就知道，他以后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他很清楚这里的利害，一定会对陈志英说实话。” 刀不二彻底明白曹震的思路了：“所以，乔志强如果刚开始撒谎，说李东升是套路贷，陈志英知道了之后，一定会及时告诉你，免得你伤及无辜。既然陈志英什么都没说，这个李东升肯定不委屈，死有余辜。” “没错。” “话说这个陈志英很袒护你吗！”刀不二嘿嘿一笑：“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我跟他没亲戚关系。”曹震从一开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陈志英想要借我之手，铲除这会上的黑暗势力，这对他们警方来说，能省下不少力气。他会暗中配合我，但我必须手脚干净利落，如果不小心留下证据的话，他也只能照章办事。” 第157章现实很残酷 “明白了。”刀不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小心留下证据，陈志英从身为警察的角度来说，会非常难办，只能依法办事。” “现实很残酷。”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自己必须把一切做好，否则没人会给你擦屁股。” “这样看起来，你这么安排倒是不错……”刀不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走了之后，陈志英肯定会询问乔志强对吧，你跟乔志强说过李亚廷吗？” “说过。”曹震点了点头：“我告诉乔志强，李亚廷死了，唐家解除婚约了，他只能老老实实在牢里待着，没人能救他。不过，李亚廷的事情，乔志强应该不会告诉陈志英，因为说了也没什么用。” 刀不二会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证据。” “陈志英问起来，乔志强肯定得说点什么，否则陈志英不会善罢甘休。陈志英用脚趾都能想到，我找乔志强可不是为了许久……”摇了摇头，曹震继续说道：“但是，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乔志强自己心里必须有数。李亚廷的事情不能说，李东升的事情可以说，要是乔志强搞不明白这一点，往后没有好日子过。” 曹震的推测完全正确。 蒲胜海那边，把被打伤的两兄弟送去医院，随后亲自带着几个人，去了龙华码头。 他们开了两辆破旧的面包车，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停下来，在车子上面盖上树枝树叶，从远处看过来根本没法发现。 随后，他们全员驻守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轮班倒，隐藏在树丛里，监控龙华码头。 也就是当天晚上七点整，两辆轿车停在了龙华码头，上面下来了几个人，用手电对着海上晃了晃。 几分钟之后，一辆快艇从海上开过来，停靠在码头上。 这几个人上了快艇，把车子留在原地，消失在夜色茫茫的海上。 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快艇回来了，几个人从快艇上下来，回到车子这里，开车扬长而去。 蒲胜海等不到晚上，到了早晨，就给曹震打电话，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很显然，这就是去赌博的，是不是李东升我不知道，反正这人我也不认识。” “很好。”曹震点了点头：“继续监视。” “还要监视？”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摸清楚他们的行动规律。” 蒲胜海答应了：“好。”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在微信上给蒲胜海转了一万块钱过去。 赌船出现是星期一，此后两天时间里，再也没有出现。 到了星期五，那几个人又出现了，依然是晚上七点整，上了快艇之后离开，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才回来。 蒲胜海再次给曹震打电话：“已经很明白了，他们就是星期一和星期五去赌，我看不用监视了。” “嫌我给钱少？” “那倒不是。”蒲胜海急忙摇头：“你能给我安排这么一个活儿，我们还挺高兴的呢，只不过我觉得没必要继续监视了。” “有必要。”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必须继续监视，直到我允许你们离开，每天我都会按时打钱给你。”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有点浪费。”蒲胜海有点不太理解：“每天这么多钱，就为了查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去赌博，我觉得划不来呀，而且现在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放心，我不在乎钱。”曹震告诉蒲胜海：“不要以为已经查清楚了，我可以告诉你根本没有，警方肯定也知道有赌船，虽然是在公海上没有办法打击，但参赌人员可是从境内出发的，完全可以在出海前拦截。但赌船仍照样开过来，说明没有固定时间，不信咱俩打个赌，下个星期一，赌船肯定不会来。”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到了下个星期一，蒲胜海亲自在草丛里爬了一夜，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早晨，曹震给蒲胜海打来电话，直接就问：“赌船是不是没出现？” “还真让你说着了……”蒲胜海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可能警方先前打击过两次，因为不知道赌船出现时间，所以最终不了了之。再加上赌船又是在公海上，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每年去澳门赌博的人有得是，大家都知道去澳门旅游是干嘛的，多这么几艘赌船也无所谓了。”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你手下有没有水性特别好的人？” “有啊。” “虽然赌船出现没固定时间，但也不是完全没规律，参赌人员都是晚上七点出发。”曹震想了一想，继续说道：“我给你送一样东西过去，每天晚上七点之前，让的兄弟潜伏在码头下面的海水里，如果快艇出现就把这个东西贴在快艇上。记住，一定要在吃水线以下，最好是船底，绝对不要被快艇上的人看到。如果当天晚上，快艇没出现，就第二天继续。” “啥玩意儿？”蒲胜海马上猜到了：“是追踪器吗？” “没错。”曹震告诉蒲胜海：“装上追踪器之后，你们再蹲守几天，这件事儿就差不多可以解决了。” 蒲胜海一个劲点头：“明白。”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就去了龙华码头，找到蒲胜海等人，给了一个追踪器。 这个追踪器是曹震自己制造的，体积有点大，因为是要放在水下，单是防水层就占了很大体积。 曹震教给蒲胜海等人，怎么开启这个追踪器，然后就离开了。 追踪器应该有个接收终端，才能时刻掌握快艇位置，不过蒲胜海这边没有。 曹震准备亲自追踪快艇，蒲胜海只需要安装，其他不需要负责。 离开蒲胜海这边，曹震给刀不二打了一个电话：“你现在去买一艘快艇，一定要多引擎的，速度越快越好。如果有可能，对引擎进行一下改造，尽可能遮盖引擎噪音。” “没问题。”刀不二点头：“卖快艇的地方，就跟卖车的一样，多少都能进行一些改造。” 第158章你逗我？ 曹震又提出：“还有，给快艇喷涂一层海洋迷彩，这个你会做吧？” “这个不用我做。”刀不二很轻松的道：“海洋迷彩什么样我知道，上网找几张图片，再找几个好点喷漆工，就能鼓捣出来。” “明晚之前，必须把这些搞定，现在是早晨九点钟，也就是说，你有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 刀不二想了一想：“迷彩油漆需要风干，二十四小时差不多够了。” “然后在龙华码头附近，找一个地方，把快艇藏起来，要处于随时可以发动的状态。”曹震继续吩咐道：“听着，一定能要把快艇藏好，外面披上一层伪装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你这是准备盯住他们，开快艇追上去？”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表面看起来，他们的行动似乎没什么规律，但我发现从来都是单号出发，周一、周三、周五和周日，这四天都有可能。他们一个星期，只会去一两次，就在这四天当中挑选，不一定具体是哪天，但不会周二、周四和周六去。既然昨天没出现，我推测本周三他们会出现，咱们两个去快艇那里会合，等到蒲胜海装上追踪器，我们就直接跟上去。” 刀不二立即答应：“没问题。” 今天是周二，没什么事情，曹震放下电话之后，还得忙自己的工作。 当然，其实曹震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忙，主要就是待在办公室发呆。 临近中午的时候，曹震接到林温雅的电话，要求过去一趟。 反正离得非常近，曹震也就去了，开门之后，先看到了一个屁股。 一个女人站在办公桌前，正面对着林温雅，后面则对着曹震。 她穿着乳白色修身中裙，配饰有点宫廷风格，本来裙子就非常紧，因为她的身体向前倾，臀部把裙子撑得更紧。 无论什么样材质的裙子，只要被紧紧撑起来，多少都有点透。 曹震从后面，清楚的可以看到肌肤的颜色，而且在裙子正中还微微显示出一个t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女人还有两条大长腿，笔直站立，脚踝交错，姿态非常优雅。 曹震一看背影就认出来了，不是何梦瑶还能是谁。 只是何梦瑶这么一撅屁股，曹震才发现，她除了引人称道的大长腿，原来腿部上面两块肉也挺好看。 何梦瑶听到办公室门响，回头看了一眼：“你来了？” “我来了。”曹震看着何梦瑶的屁股，咽了一口口水：“找我过来什么事？” 林温雅咳嗽两声：“找你过来的是我，你盯着梦瑶干什么？”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没有啊，我就是在看你呀。” “你明明就是在看梦瑶。” 曹震的目光始终落在何梦瑶的后身：“我确实是在看着你。” 林温雅很不满：“你斜视？”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才知道。”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真想立马把我37码的鞋pia到你42码的脸上！” 曹震不相信：“你鞋码三十七？” “你认为应该是多大？” 曹震摇了摇头：“目测应该有四十三吧。” “我哪有那么大的脚！”林温雅质问：“你要测量一下吗？” “好啊！”曹震虽然是在对林温雅说话，目光却还是在林温雅的屁股上：“你把脚伸过来吧！”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有时候我真挺佩服你，我就没有你这么厚的脸皮，请问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三层外三层的，少几张应该没关系吧。”顿了一下，林温雅告诉何梦瑶：“我建议你还是坐下来吧，你再继续这么站着，曹震的目光就要把你的裙子扒下来了。” 何梦瑶侧脸看着曹震，还真没注意到，曹震一直观察自己的屁股。 听到林温雅的话，何梦瑶急忙坐下来，咳嗽两声，缓缓的道：“曹先生，林总请你过来，是有事情。” 眼看着如同蜜桃形状的物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曹震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事儿？”还没等林温雅回答，曹震又对何梦瑶说道：“不管林总说了我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我根本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何梦瑶尴尬的笑了笑：“是吗。” “说你是那种人？”林温雅反唇相讥：“你是我见过的容量最大的铅笔盒了，装那么多笔你不累吗？” 曹震摇了摇头：“不累呀！” “那你厉害，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理解装13的真正含义。” “我也很佩服你，看到了你，我突然就明白了毕加索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林温雅没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你长得很抽象。” “什么？”林温雅听到这话，又羞又气，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一向非常有自信，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迷倒，而曹震竟然敢挖苦她的颜值：“总比你好，你长的外形不准，比例没打好，你需要回炉重造。” “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卖化妆品卖裤衩太浪费仁慈啊了，怎么不去什么怡红院啊？” 林温雅脸色涨的通红：“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早就把你打死了！” “打死我？”曹震冷冷一笑：“你很了不起么。不就是有动物保护协会撑？” 林温雅听到这话，脸色转而变得煞白：“好，曹震，好……” 好了两三次，林温雅也没接着说下去，因为找不到词汇反击了。 曹震和林温雅在这里斗嘴，结果全然没提正经事儿，何梦瑶在旁边看着很尴尬：“那个……咱们是不是应该谈一下工作了？” “对。”林温雅既然说不过曹震，正好可以转移话题：“谈工作。” 曹震问了一句：“啥工作？” 林温雅理直气壮的问：“让你加两个班，没加班费，你愿意吗？” 曹震哈哈一笑：“你上班根本不要薪水！” 这怎么可能，林温雅下意识就质问：“你逗我？”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是你先逗我的！” 林温雅冷冷一笑：“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我当然不愿意了。”曹震的态度也是理直气壮：“凭什么没有加班费让我加班？！” 第159章是你先逗我的！ “得了，曹震，全集团上下，数你最清闲，除了发呆、抽烟、喝茶就是玩手机。”林温雅很是不满的道：“现在让你加两个班很过分吗？” “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发呆、抽烟、喝茶和玩手机。”曹震很费解：“那你让我加班干嘛？继续发呆、抽烟、喝茶和玩手机？” “当然不是了。”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有很重要的事。” 曹震很好奇：“什么事？” 何梦瑶咳嗽两声：“还是我来说吧……” 原来，集团近期给何梦瑶安排了一系列外拍计划，宣传应季新品。 这一次主推的新品，以旅行为主题，主要是一些旅行服装，所以外拍就要选一个风景非常好的地方。 临海不只是经济重镇，同时还是旅游胜地，风景名胜非常多，按说外拍本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主创人员选了嵩海区。 嵩海区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行政区，只是那么一片地方，面积不小，统称嵩海区，由一堆自然村组成，有农业村也有渔村。 为什么选择嵩海区呢，因为嵩海区非常偏僻，交通不发达，所以原汁原味保留了生态，环境非常优美，很像东马的仙本那。 因为是旅行服装，所以外拍主题要多少有点异国风情，如果直接去仙本那拍摄的话，毫无疑问成本有点太高，还不如就近选择嵩海区。 当地既然有旅游资源，原本也打算开发旅游，但面对两个障碍，一是当地自然环境非常复杂，在现有基础上扩展道路，施工成本非常高；二则是当地民风彪悍，先前因为修路征地，当地村民跟有关部门和企业发生一连串冲突，造成很多人死伤，结果开发计划也就搁置下来。 事实上，现在去那边旅游的人也不少，有本地也有外地的，当地旅游业已经颇具规模，只是没有得到有效规划，处于无序的野蛮生长状态。 而且当地治安一直不好，各种针对游客的坑蒙拐骗时有发生，经常就会有曝光，但一直没法根治。 正因为民风太差，去当地进行任何商业活动，都面对很大的风险。 先前集团去那边外拍，被当地混混勒索不菲的保护费，当时集团在现场的负责人拒绝缴纳，结果当地混混打伤了集团好几个工作人员。 集团负责人事后倒是报警了，因为交通不方便，过了两三个小吃，才有两个警察来了现场，而那帮混混早就跑得不见人影。 被勒索过的不只是naiz，其他广告公司、影视公司只要去了嵩海区，基本上都会出一些状况。有些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掏钱，有些不愿意妥协就被殴打。 当地混混是机动作战，看到有人进行商业活动就去勒索，勒索不到就打人，然后迅速逃走。 至于这些混混到底哪来的，没人能整清楚，警方声称查不出他们是那个村子的，结果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说起来，就算是警方及时赶到现场，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混混有十几二十人，警察却只有两个，别说把这些混混抓捕归案，能不能阻止混混打人都是问题。 这就是基本情况，何梦瑶介绍完毕，林温雅补充了几句：“这一次过去外拍，百分之百要被找麻烦，所以我想让你跟过去，以你的武力值对付几个小混混不是问题。”顿了一下，林温雅又道：“既然警察不能解决，我们自己解决。” 曹震有些奇怪：“这跟加班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是何梦瑶回答的：“我们外拍工作，在一个外拍项目结束之前，没有休息时间，节假日也一样要工作。” 曹震点了点头：“哦。” 林温雅试探着问：“怎么样，你能跟组吗，帮忙保护安全？” 曹震答应了：“可以。” “啊？”林温雅颇有些意外：“你真同意了？” 曹震反问：“难道是假的？” “你不是逗我？” “你看我认真的表情像是逗你吗？” “真是怪了。”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以为你要跟你唇枪舌剑一番，拿出各种理由说服你，才能让你答应。” “你是不是奇怪我答应的太痛快？” “对啊。”林温雅点了点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经常换，要是能被你猜到我会做什么事儿，我也就不是曹震了。”曹震耸耸肩膀：“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办公室了，等外拍的时候招呼我。” 曹震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赌船的事情。 到了周三晚上，刀不二已经把快艇安排好，距离龙华码头不太远有一处悬崖，快艇就藏到了悬崖下面，曹震则赶过去跟刀不二会合。 蒲胜海那边，挑了水性最好的一个兄弟，在晚上七点之前，带着追踪器，潜伏在了码头下面。 过程很复杂，也非常辛苦，幸运的是用不了太长时间。 根据先前的经验，这帮赌徒会在晚上七点出现，如果过了这个时间还没出现，当天也就不会来了。 结果，到了晚上七点整，两辆轿车停在了龙华码头，上面下来了八个人，手里都拎着小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赌资。 快艇也到了，八个人上了快艇之后，直接向公海而去。 这艘快艇加装了引擎，速度非常快，而且船身涂了一层海洋蓝，就算是白天远看过去也很难发现，更何况是在漆黑的夜里。 毫无疑问，快艇专门接送赌客，为了避免被警方发现，必然要做一些伪装。 也就是在快艇离开之前，蒲胜海的手下把追踪器贴在了船底， 与此同时，蒲胜海跟曹震发去消息：“来了。” 曹震立即打开追踪器终端，马上就收到了信号，清晰显示出快艇的位置。 “快船吧！”曹震叮嘱刀不二：“远远跟着，别被发现。” “好咧。”刀不二发动快艇，根据追踪器终端的指引，向对方的快艇追了上去，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追踪器的信号有一定距离限制，所以不能跟的太远，否则会失去信号。 但如果跟的太近，又可能会被对方发现，所以跟踪距离必须适当。 更重要的是，曹震追踪对方快艇，只能通过追踪器信号，无法通过目视。 也就是说，曹震根本看不到对方快艇在哪里，本来距离就超出目视范围，更不用说还是夜晚，海上除了月光之外没有任何光线。 第160章你永远是一代兵王 等到了公海之后，追踪信号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开始移动，驶向另外一个方向。 刀不二急忙问：“怎么办？继续追快艇？” “不用了。”曹震直接做出决定：“锁定刚才快艇停留的地方，直接过去。” 刀不二不明白：“为什么？” “根据先前了解的情况，这些赌船排水量都不大，属于中小型船舶。反而用来接送赌客的快艇，排水量倒不小，我猜赌船没能力携带这种快艇……”顿了一下，曹震继续分析道：“也就说，快艇不是赌船自己的，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特定时间来接送赌客，然后去干别的。” 刀不二会意的点了点头：“快艇做过伪装，而且引擎也得到加强，不可能专门用来几天接送一次赌客，有可能本职是走私，兼带给赌船干活儿。” “对。”曹震点了点头：“所以直接去刚才停船地点就好。” 刀不二操纵自己的快艇，开向刚才的停船地点，结果远远就看到海上有灯光。 曹震猜对了，真正的赌船就在快艇停船地点，快艇送走赌客之后就离开了。 运送赌客的快艇虽然低调，但赌船却非常高调。 这是一艘私人游船，排水量不是特别的大，有完备的生活设施，甲板上附属有吧台、跳水板等娱乐设施，一次可以容纳三五十个人左右。 整艘船上灯会辉煌，还响着劲爆的音乐，可能因为是在公海上，赌船无所顾忌。 刀不二准备了一个望远镜，交给曹震，曹震拿在手里向赌船看去，发现甲板上有四个壮汉，正不断地来回走着，看着周围的海面。 这几个壮汉显然是放哨的，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但仍然要注意周围的动静，至少有人如果接近赌船，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刀不二问：“老大你准备怎么做？” “你先操纵快艇停在这里……”曹震也只是看了这么一眼，马上形成了一个作战计划：“我泅渡过去，上船之后，先干掉四个放哨的，尽量不惊动船里的人，然后给你发信号，你开快艇过来。等你也上船，咱们两个杀进去，干掉所有人。” 刀不二准备了两个信号弹，直接递给曹震：“老大，晚上在远海泅渡，可是挺危险呀，你得多加小心。” “真以为我坐牢几年就退步了？” “那倒不会，你永远是一代兵王……”刀不二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用什么武器？” 曹震拿出一把手枪晃了晃：“有这个足够了。” “好。”刀不二点点头：“我等你信号。” 曹震把手枪塞在腰间，然后把信号弹揣在胸口，为了避免惊动赌船上的人，没有直接跳到水里，而是顺着船舷缓缓滑落海中，随后向赌船游了过去。 赌船上的灯光投射范围之外，其实赌船上的人看不到海面情况。 曹震接近灯光投射范围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赌船具体位置，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潜泳向赌船靠近。 曹震的游泳技术相当高，在海里就像一条鱼，快速前行的同时，没在海面带起一丝水花。 渡船上的几个壮汉，依然来回巡视，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从水下正在接近赌船。 说起来，这四个壮汉也算是受过训练，他们没有凑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每个人观察不同方位，这样一来，彼此也就是把后背留给同伴。 曹震身上，除了手枪和信号弹之外，就再也没其他任何工具，连根绳子都没有，那么又怎么上船呢。 其实很简单，这种私人游船的干舷都很低，而且船尾通常会有伸缩梯，这是方便游船上的人下海玩。 曹震潜泳之前观察赌船，就是为了锁定伸缩梯的位置，到了游船这里之后，在伸缩梯后面把头探了出来，肺部空气在潜泳过程中已经逐渐排出，此时又深吸了一口气。 伸缩梯探出穿线一段距离，在伸缩梯尾部和船艉之间，有一个不太大的空间，曹震就躲在这里。 曹震头顶上就是伸缩梯，如果这时有人从船艉看下来，也很难发现水下有人。 因为灯光是从船身向周围投射，这几个壮汉沿着船舷巡视，必然会遮挡灯光，留下投影。 曹震根据投影，发现刚好有一个人从自己正上方经过，于是暂时离开伸缩梯后面的空间，飞快像上面看去。 果不其然，有一个人刚走过伸缩梯的位置，向另外一边走去，这会儿侧对着曹震所在的方向。 曹震双手扳住伸缩梯，弓着腰顺着伸缩梯，迅速攀援上了赌船。 头顶那个放哨的人，走了两步之后，转回身又要向回走，刚好曹震已经上了赌船。 对方刚一转身，正好看见曹震，顿时傻住了。 曹震如同鬼魅一般，突然之间出现，换谁都要吓一跳。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曹震掏出手枪，直接扣动扳机。 随着“碰”的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洞穿额头，对方还没看清楚曹震长什么模样，仰面倒在甲板上毙命了。 紧接着，曹震调转枪口，对着不远处另外一个人开了一枪。 这个人是背对着曹震，更加倒霉，根本不知道后面出现袭击者，子弹就已经从后脑勺射入，从前额穿了出来。 曹震再次调转枪口，对着对方第三个人扣动扳机，这一次子弹是从太阳穴射入，从另一边太阳穴穿出。 连开了三枪，干掉了对方三个人，与此同时从，曹震感到身后恶风不善。 在曹震身后还有一个人，听到了枪声，向曹震冲了过来。 曹震侧过身，往后一退，堪堪让过对方攻击，随后把枪口往上一顶，正好顶在对方腹部。 下一秒钟，曹震扣动扳机，子弹射入对方腹部，对方惨叫了一声，无力再攻击曹震。 再下一秒钟，曹震把枪口往上一抬，对准了对方右胸，又是一枪，子弹直接穿透心脏，对方身体沉重倒在地上。 曹震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甲板上再也没有其他人，从胸口掏出一发信号弹，点燃之后扔在甲板上。 这种信号弹主要成分是可燃物质，点燃之后会发出高亮。不同信号弹加入一些不同成分，可以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战场上不同颜色的光，则代表不同含义。 绿色信号弹的意思就是场地已经被我方控制，刀不二看到之后，马上把快艇开了过来。 第161章小人物没资格跟我说话 借助甲板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曹震的枪声完全被掩盖，对方根本没发现。 这种私人游船的布局基本差不多，驾驶舱在甲板上面，船舱通常在甲板下面。 甲板靠后方，正中有一条通道，向下可以进入船舱。 刀不二看到曹震的信号弹之后，立即把快艇开过来，停在游船尾部，然后向船上抛过来一根绳索。 曹震接住绳索，缚在了游船上，这是为了固定住自己的快艇。 海上波浪很大，而且海流方向变幻莫测，如果不把两艘船固定在一起，等到曹震和刀不二结束战斗，自己的快艇不知道会漂去什么地方。 固定好快艇之后，刀不二从船艉伸缩梯上了游船，从身后抽出两把刀来：“动手吧。” 这两把刀都有些近似于武士刀，但刀身要更直一些，而且也要短一些。 这是东瀛武士刀的老祖宗，华夏唐代流行的横刀，刀不二根据自己的习惯，对形制做出了一些改进。 曹震点了点头：“动手。” 两个人顺着甲板通道，吓到了船舱里面，远远就听到有人在骂：“妈的，今天手气太差，又特么输了三十多万……” 这个时候又响起一个声音：“上次你赢了我一百多万，也应该吐回来一点了！” 说话的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曹震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沿着通道下到船舱，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似乎准备从通道上到甲板，结果正好撞见曹震，顿时一愣：“你是谁？” 曹震抬手一枪，子弹从额头射入，从后脑透出，这个人仰面倒了下去。 音乐是在甲板上面播放，船舱这里听不到太大的声音，结果曹震这一声枪响，惊动了所有人。 从通道下来之后，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舱房，近似于客厅功能，占绝大部分的船舱空间，设有吧台、卫生间和影音娱乐设施，这是游船内部主要活动空间。 这个舱房里面摆放着四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坐满了人，不是在玩麻将，就是扑克。 发现曹震开枪杀人，马上有一个人从侧面冲过来，试图抢夺曹震的手枪。 曹震收回胳膊，把枪口往旁边一挑，由下至上抵在了这个人的下颚。 这个人马上不敢动了，但曹震没有放过他，下一秒钟就扣动扳机，子弹从下颚射入，从天灵盖透出。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掏出手枪，就准备要向曹震开火。 曹震速度更快，直接一枪射过去，正中对方右胸。 吧台后面有一个人，正在倒酒，看到这一幕，把酒瓶往旁边一扔，从吧台下面拿出一把猎枪。 这个人距离曹震比较远，所以曹震接连开了两枪，一枪打在脖颈上，另一枪则打在胸口上。 这个人倒在吧台后面。 从吧台又冲出来一个人，曹震正要开枪，却发现手枪没子弹了。 曹震按动了一下弹夹释放榫，弹夹从手枪里退了出来，同时曹震另一只手取出一个弹夹，飞快推入手枪。 对方发现曹震没了子弹，又有两个人冲过来。 曹震往后退了两步，没跟对方正面交手。 刀不二则立即向对方迎了上去，左手一把唐刀从腹部刺中其中一个人，另外一把横刀斜着一劈，正中另外一个人的脖颈。 鲜血飞溅，两个人几乎一起惨叫起来。 刀不二收回唐刀，这次把两把刀的出招换了一下，左手唐刀劈向对方，右手唐刀则从另外一个人的胸口直接刺了进去。 从吧台冲过来的人，此时已经来到曹震近前，而曹震也换好了弹夹，冲着胸口就是一枪。 曹震和刀不二才刚出现，连一分钟都不到，结果了对方六个人。 在场的所有人，不只是惊呆了，也被吓坏了，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 一个赌桌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外强中干的喊道：“你们哪来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敢来这闹事儿？” 曹震抬手一枪，射中对方的脖颈，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个肥头大耳的人坐在那里，圆瞪双眼看着曹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没过多一会儿，整个上半身被鲜血染透。 曹震并不停手，又是两枪，打中了这个肥头大耳旁边的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死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就在于此同时，现场有人认出曹震，惊呼了一声：“怎么是你？” 曹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呵呵一笑：“原来是赵处长。” 说话的不是别人，赫然是乔志强的保护伞赵东升，刚才说对方赢走一百多万的也是他，难怪曹震听着声音有点耳熟。 曹震拎着枪走过去，笑着说道：“原本是你呀。” 赵东升旁边一个人呵斥：“你特么到底是谁？” “小人物没资格跟我说话。”曹震举手一枪，直接给对方爆头。 赵东升颤声又问了一句：“曹震你怎么会在这？”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再跟套路贷来往，为什么你会在这？” 赵东升急忙回答：“我……确实不跟乔志强来往了啊，我今天来这就是为了玩两把！” 曹震冷笑着问了一句：“你确实不跟乔志强来往了，但今天晚上在这条赌船上的，有不少其他套路贷，我没说错吧？” “我……”赵东升脸色煞白，嚅嗫嘴唇，没说出话来，很显然，曹震说对了。 “听起来，这条船上玩的还是挺大的，都是百八十万的输赢。”曹震冷冷一笑：“赵处长，你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参赌本来就已经错了，更重要的是，你哪来这么多钱，合法收入够吗？” 赵东升再次无语。 “上一次，我让你把保险柜里的钱，全都捐给希望工程，本来以为你能消停点……”曹震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你还有钱！” 赵东升慌忙提出：“曹震，那啥……我把所有钱全给你，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就当没见过面。” “没见过面？”曹震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虽然你不跟乔志强来往，但也不能给其他套路贷继续当保护伞！” 第162章替天行道 赵东升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就是过来玩两手，没别的。” “我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曹震拽过一把椅子，坐到了赵东升对面：“这种赌船，时不常就会开来公海，只接待熟客，也就是说，今天在这耍钱的，互相全都认识。赵处长，我知道你罩着乔志强，现在看起来不单是乔志强，你暗中给很多套路贷充当保护伞。” 赵东升咽了一口唾沫：“曹震，你听我解释……” “我没空听你解释。”曹震打断了赵东升：“看见了你，差点把正主儿给忘了……谁特么是李东升？” 在座的没有人出声，过了一会儿，一个又高又瘦的人举起手：“我是！” 曹震走过去问了一句：“怎么证明你是？” “你特么谁啊？”李东升上下打量着曹震，底气不足的说道：“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曹震抬手一枪，没有射击李东升，而是打中旁边一个人。 这个人很倒霉，根本没想到曹震会对自己开枪，瞬间毙命，身体倒在地上，鲜血和脑浆淌了一地。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曹震冷冷的道：“我今天来就是找你的。” 李东升有些慌了：“你……找我干啥？” “先证明你是李东升！”曹震打了一个响指：“身份证带了吗？” 李东升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了曹震。 曹震看了一眼：“你还真是李东升！” 曹震专注跟李东升说话，有人以为曹震没注意到自己这一边，也就是李东升掏身份证的同时，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手枪。 这艘游船上面，很多人都带着武器。 但曹震怎么可能疏忽大意，连看都不看，还没等对方把枪口抬起来，直接一枪爆头。 这个人拿着手枪，坐在椅子上，仰面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曹震身后一张赌桌，有人突然抽出一把猎枪，就要瞄准曹震。 这一次不需要曹震动手，刀不二冲了过去，一刀刺在了的对方的腹部。 对方发出一声惨叫，等到刀不二把刀抽出来，一股血箭从伤口喷射而出。 刀不二又是一刀，刺在了对方的心脏位置。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后面冲过来，双手架住刀不二的肩膀。 刀不二把另外一把唐刀掉了个方向，冲着自己身后刺去，洞穿了对方的腹部。 刀不二面前一个人也要发难，刀不二手中另外一把唐刀，直直刺在了对方咽喉上。 一转眼功夫，刀不二解决了三个人，但赌船上还有人试图反抗。 从旁边一个舱房里，冲出来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守卫，手里全都拿着枪。 曹震抬手两枪，这两个人还没等冲出舱房，就已经倒在了舱门旁边。 “不要试图反抗。”曹震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看向李东升：“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李东升当然不知道：“为……为什么？” “我前几天跟乔志强见了一面，想知道临海还有哪些套路贷，结果乔志强把你供出来了！” 李东升被气坏了：“乔志强这个王八蛋！” “先别着急骂人！”曹震笑了笑：“你不问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李东升下意识的问：“干什么？” “你们这些套路贷简直就是敲骨吸髓，本来我以为乔志强已经够坏了，原来你要更坏！”曹震缓缓摇了摇头：“逼迫女大学生出去卖yin那个就是吧！” 李东升质问：“你有证据吗？” “听说你一直安然无恙，就是因为警方没找到证据，不得不说警方太没用了。但是……”曹震阴冷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警察，要个屁证据。” “那个女学生……到底是你什么人？” “不是我什么人。”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李东升原本以为，肯定是被自己放贷的某个人，跟曹震有亲戚关系，所以曹震来找自己报仇。然而并不是这么回事儿，所以李东升很奇怪：“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替天行道！” 李东升没明白：“什么意思？” 曹震看到桌子上有烟，抽出来一根，给自己点上，冲着李东升吐了一个烟圈，“唉，这么简单的词你都不明白，回去读点书吧，你看，整条船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摇了摇头，曹震补充道：“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已经没读书的机会了。” 旁边一个人听出来曹震是什么意思了，讷讷的对李东升说了一句：“他……要杀我们……” 李东升慌忙问曹震：“咱们两个难道有仇？” “没仇。”曹震摇了摇头：“我都不认识你是谁。” “你跟那个女大学生没关系，咱们两个又没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曹震不耐烦的回答：“不是告诉你了吗——替天行道！” 李东升觉得曹震是个疯子：“跟你有啥关系呀，你就多管闲事儿！” “这年头，谁都不愿意管闲事儿，谁都想要明哲保身，于是社会变成这几把样了！”曹震叹了一口气，很感慨的说道：“我坐了几年牢之后，回来之后最大的感慨是，如今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这么冷漠。老太太当街摔倒没人敢扶，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就敢在街上碰瓷儿……不是我不明白，世界变化快，但是，虽然说如今的社会禽兽越来越多，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为了保住尊贵的禽兽地位而更禽兽。从古至今，逼良为娼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所以今天我才要替天行道。” 李东升硬挤出一丝笑容：“商量一下，既然事情跟你没啥关系，你何必多管闲事，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你就当没来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你要给我钱？”曹震笑了笑：“等我把你们全杀了，这船上的钱，本来就都归我了！” 李东升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惨白：“我给你更多……” “不要！”曹震断然说道：“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考虑到我们地大物博，倒是空气被污染的不像话，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第163章你们一起升天吧！ 李东升听到曹震的话，又要说点什么，但曹震却不给机会，直接一枪做了开颅手术。 曹震打死李东升之后，回到赵东升这边，冷笑着问：“赵处长今天兴致不错？” “是这样的，我吧……” “你什么你？！”曹震不耐烦的打断了赵东升：“本来我是来找李东升，没想到碰见了你赵东升，你们两个名字一样，就是姓氏不同，说起来还挺有缘分的，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一起升天吧！” “啥……啥意思？” “你们两个要一起死。”曹震更加不耐烦了：“这艘船上的人都怎么了，为什么我说的话全都听不明白，要我一遍遍的解释。” 也就是曹震跟赵东升说话的同时，在后面有一个人，悄悄摸出了手枪。 这个人正面对着曹震的背部，自己的背部则对着刀不二，这样一来，手枪就被他自己的身体挡住，刀不二没见看他掏枪。 不过，刀不二没看见，赵东升却看见了。 因为赵东升是正对着这个人，也就是说，赵东升和这个人之间，正好跟着曹震。 这个人只要从背后，突然给曹震一枪，那么所有人都解脱了，一切都结束了。 赵东升暗暗松了一口气，面容微微有些得意。 然而，也就是赵东升的这一丝得意，被曹震捕捉到眼里。 曹震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站在那里，突然把手枪调转，从腋下穿过，冲着身后就是一枪。 刚刚掏枪出来的人，正好被命中额头，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一命呜呼。 赵东升顿时傻眼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被曹震发现了。 曹震冲着赵东升微微一笑：“我的枪法准吗？” 赵东升苦涩的点了点头：“准！” 曹震提高了嗓门，对周围的人缓缓说道：“如果还有谁想反抗，尽管可以试一试！” 赵东升咽了一口唾沫：“曹震，你没必要这样……咱们两个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再也不跟乔志强来往，你就放过我……” “我确实放过你了。”曹震点了点头：“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情，要另外说。” 赵东升急忙问：“怎么另外说？” “我今天上这条船，是要杀掉每一个人，不留一个活口。”顿了一下，曹震又告诉赵东升：“本来我已经放过你了，谁让你今天出现在这，只能说你活该了！” 曹震这一番话，不只是吓坏了赵东升，也让赌船上其他惊恐万状。 有一张赌桌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既然大家都要死，干脆拼了！” 紧接着，这个赌桌上的人，就要向曹震扑过来，然而刀不二抢先一步动手，直接杀了过去。 刀不二的刀，不只是狠，还非常快，刀刀致命。 刀不二才刚一冲过去，就不断传来惨叫声，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时不常的，还会传来一种怪异的“碰碰”声，这是刀锋砍在大骨骼上发出的。 在武侠电影当中，刀剑击打在人体上，往往发出轻声的“噗噗”。 其实都是因为配音成本太低，再加上配音人员想象，胡乱配上的。 大家只要想象一下，在家里用菜刀剁排骨，大致就能明白，到底应该是什么声音。 没过多一会儿，整个赌桌的人，全被刀不二斩杀干净。 刀不二意犹未尽，向另外一个赌桌冲了过去。 这个赌桌有人反应比较快，突然把桌子掀翻，砸向刀不二。 刀不二纵身跃起，从赌桌上面跳了过去，也就在落下来的同时，唐刀劈头盖脸砍了下来。 掀翻赌桌的人，整个头部被一分为二。 刀不二非常享受杀戮的快感，赵东升看在眼中更感绝望，知道没有人能救自己了。 赵东升原本就知道，曹震战力无双，实在想不到，曹震这是从哪又找来这么一个如同杀神一样的帮手。 “我把钱全给你……”赵东升的心理彻底崩溃了：“我家里还有钱，我全给你，一分不留，饶了我吧……” “我饶不了你。”曹震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今天可以留下活口，也绝对不能留下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东升傻傻的问：“为什么？” “你能出现在这，证明跟套路贷还有勾结……”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让我恶心的，并不是勾结乔志强，而是身为公职人员，给违法犯罪分子充当保护伞。你今天会出现在这艘船上，已经说明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你也不用辩解了，我不想听。” 曹震说罢，直接扣动扳机，一枪给赵东升做了开颅手术。 这张赌桌上有人怪叫一声，要过来抢夺曹震的枪。 对他们来说，既然必死无疑，还不如放手一搏。 曹震从容开枪，把赌桌上的其他人全部射杀，然后又从容换了一个弹夹，开始射杀其他人。 刀不二同样继续出刀，一个活口都不留。 两个人把所有人杀掉之后，又搜索其他舱房，最后确定所有人全都死了。 这些人参赌，带的全都是现金，死了之后，留下成堆的钞票。 刀不二看了一眼这些钞票：“怎么处理这些钱？” “全都带走。” “你不是说过吗，要钱不要命，要命不要钱。” “有的时候，可以既要钱，又要命。”曹震告诉刀不二：“这艘船不能留，连通所有尸体，一把火全烧掉。这些钱如果我们不带走，最后也是付之一炬，烧钱可是犯法的，所以不如我们带走。” “说得对！”刀不二哈哈一笑：“老大说的太对了！” “这些钱我不要，全给你了。” “啊？”刀不二楞了一下：“老大你真不要？” “真不要。”曹震十分肯定的告诉刀不二：“这里所有钱就当给你的酬劳了。” 刀不二很是意外：“这里的钱可不少呀。” “不管有多少，也全都给你。”曹震毫不犹豫的道：“你不是不知道，给我干活的人，我从来不会亏待。” 船舱里的钱，少说也有一两千万，刀不二没想到能有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很是惊喜：“那就谢谢老大了。” “手脚干净点。”曹震叮嘱刀不二：“先把钱归拢一下，全都拿到快艇上，然后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再然后就放火。” 第164章有的时候，可以既要钱，又要命 “知道了。”刀不二想起一件事：“老大，咱们好像疏忽了……” “什么？” “你来是为了杀李东升，顺带着干掉其他人，结果只顾着杀人，没问明白这艘赌船是怎么回事。”刀不二提出：“咱们连赌船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确实疏忽了。”曹震叹了一口气，百密一疏，如果不是刀不二提醒，自己还真没想到：“赌船老板肯定不在船上，否则刚才就会直接站出来，以老板的身份跟我们当面谈判。如果对方时候查出是我们血洗赌船，肯定要进行报复，我们应该知道老板是谁，也好有个防备。” “现在该怎么办？” “反正人都已经杀光了，想去搞清楚也来不及了。” “也许能够找到什么物证呢。” “找不到。”曹震摇了摇头：“这种赌船的经营，肯定都是高度保密，老板必然躲在幕后，不会留下什么东西，让别人可以找到他。” “那就这么算了？” “再说吧。”曹震吩咐：“你先把钱弄走吧。” “好。”刀不二马上去归拢所有钞票。 曹震则去引擎那里，撬开油箱，找了几个塑料桶，又一根塑料管，用塑料管从油箱往外抽油到桶里。 刀不二把所有钱全都搬到快艇上之后，又把整个赌船搜查了一遍，结果了几个还没断气的人，不过这还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刀不二有了新发现。 刀不二本来想要找到线索，查出赌船老板是谁，结果没有找到线索，倒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塑料袋，里面包裹着颜色各异的药丸。 “老大，你看这个……”刀不二把这些药丸递给曹震：“藏的非常隐秘，如果不是我足够仔细，还真就没法发现！” 曹震微微一怔：“难道是毒品？” “可以肯定是毒品。”刀不二毫不犹豫的说道：“是摇头丸，我对这玩意太熟悉了，从颜色、味道、气味都可以判断出来，而且这里面还有好几种类型，效用各不相同。” 刀不二曾经沉迷ke药，曹震冷冷问了一句：“你戒了吗？” “早戒了。”刀不二告诉曹震：“这些药丸加起来，价值可比赌资高得多，开赌场不过就是从赌资当中抽水，这艘船的主人要是卖药丸，挣的可比抽水多太多了。” 曹震微微皱起眉头：“这艘船上怎么会有药丸？” “老大，我觉得，这不是一艘普通的赌船。”顿了一下，刀不二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准确的说，这里开着赌场的同时，肯定还做着别的生意，老大你仔细想一下，那艘快艇把赌客送上来之后，开出去干嘛了？” “把赌客送上来之后，带着药丸离开，不知道送去什么地方。”曹震冷冷一笑：“你说得对，这不是一艘普通赌船，还做别的生意。既然这船是从境外开过来的，有可能是从其他国家带药丸过来，偷偷送到临海去卖。话说，这船的老板挺会做生意，用这么一艘船，赚着两份钱。” “现在怎么办？”刀不二有些担心：“我们不知道赌船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刚才肯定不在船上，咱们把人全都杀了，这个老板肯定会报仇。如果他只是开赌船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是毒贩子，那可就是另一种存在了。” 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什么存在？” “所有毒贩子，都是既有枪，又有钱，做事不讲任何规矩，手段狠辣不计后果。”刀不二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曹震微微一挑眉头：“怕了？” “当然不怕。”刀不二急忙摇头：“跟老大混，我特么怕过谁呀，我就是没想到，这事儿看起来比咱们预想的要复杂。” “确实更复杂。”曹震冷冷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们血洗赌船是一回事，但劫掠了运毒船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开赌场的跟贩毒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存在，不过无所谓，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 “这船怎么处理？” “一把火烧干净。”曹震把那些药丸扔回到赌船上，又把桶里的柴油，泼洒在赌船上，连边边角角都没落下，随后跟刀不二回到自己的快艇上。 刀不二解开绑在赌船上的绳索，把快艇发动起来，向远处开了几米，然后就停了下来。 曹震在游船找到了一个zippo火机，拿着点了一根烟，随后把zippo一丢，扔到了赌船上。 随着“轰”的一声，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向整个赌船迅速扩散开来，很快的，整个赌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曹震吩咐刀不二：“撤！” 刀不二操纵快艇，向海岸驶去，周围的海水，被赌船的火焰映射的通红。 快艇速度非常快，没过多一会儿，就把赌船甩在后面，火光已经不是那么刺目。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是一声“轰”的巨响，声浪沿着海面迅速扩散开来。 赌船燃烧成的火球，突然之间扩大了数倍，火光也随之增大数倍，似乎差一点就要追上曹震的快艇。 这是赌船的邮箱燃爆了，在这等爆炸之下，用不了多一会儿，赌船就会被烧成一个空壳子。 等到快艇快到海岸，手机已经有了信号，曹震给蒲胜海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蒲胜海一愣：“没我什么事儿了？” “对。”曹震点了点头：“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见识了，带着你的兄弟们回去吧。” 蒲胜海颇为失望：“是吗……” “怎么好像你不太愿意？” “实不相瞒，这是我这辈子赚的最轻松的钱……”蒲胜海干笑几声：“我们在面包车上，每天啥事都没有，就是吃吃喝喝打扑克，轮班睡觉。到了晚上，就躲起来观察码头，然后每天都能赚一万块……这活儿让我干上几年都行呀，要不你让我们再干一段时间？” 曹震感到有些好笑：“但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继续盯梢了，事情已经解决，你们留在那，也没什么意义。” “原来是这样啊……”蒲胜海试探着提出：“要不然这样吧，以后我们就专门给你干活，不在外面干些乱七八糟的买卖了，你给我们当老大，怎么样？” “好！”曹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自己手下正好也需要用人：“以后我只要有活儿，就交给你们，我只有一个条件……” 第165章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小弟 曹震说到这里就顿住了，蒲胜海急忙追问：“啥条件？” “你们必须随叫随到。”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蒲胜海：“如果我给你们安排什么工作，不管你们是跟女人在床上、坐在马桶上拉肚子或者生病，必须马上给我起来，立刻到位。” 蒲胜海急忙点头：“没问题！” “那么就好。”曹震满意的道：“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小弟。” “太好了。”蒲胜海非常兴奋，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跟了曹震，就是跟了财神。他跟一票兄弟，过去到处晃荡，也没什么正经营生，收入不稳定，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今后就能过上土豪生活了。 “还有一件事，我交派给你们的任务，必须高度保密。”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潜伏在龙华码头盯梢，你们更不能告诉任何人。” 蒲胜海点了点头：“没问题。” 曹震冷冷一笑：“给我干活儿，必须嘴严。” 蒲胜海试探着问道：“那个……老大，你让我们盯梢，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嘴严？”曹震冷冷的说道：“嘴严，有两层含义，一层含义是对外界什么都不要说，另一层含义是不要什么事儿都来问我，很多事情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蒲胜海急忙点头：“知道了。” 等曹震放下电话，刀不二问了一句：“这快艇怎么处理？” “随便怎么处理都行。”曹震耸耸肩膀：“这艘快艇，只是为了这次任务，任务完成也就没什么用了。一把火烧了也行，留着以后开着出去玩一玩也行，不过要去掉表面的海洋迷彩，否则让警方看到就会猜到，这船干过见不得光的营生。” 刀不二立即答应：“我明白了。” 我们前面说过，海洋洋流无法捉摸，船只停下来的时候必须下锚，否则不知道会被洋流冲去什么地方。 同样的道理，刀不二开着快艇接近赌船的时候，需要用绳索把两艘船连接在一起，否则快艇不知道会漂去什么地方。 这艘赌船被曹震一把火烧了之后，并没沉没，因为船舱没进水，而是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在这一点上，曹震盘算错了，原本以为这一把大火会直接把赌船烧沉，没想到的是赌船建造质量还真不错，尽管有油箱发生猛烈爆炸，但船体没进水，主要结构没受损。 结果，这个空壳子在海上漂来漂去，没几天的时间，到了暹罗。 这一天早晨，姚曳到单位上班，就被陈志英叫了过去：“你收拾一下，明天去暹罗出差。” “啊？”姚曳很惊讶，出差常有，毕竟现在很多刑事案件都是跨地域，但跨国出差还是第一次。姚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让我去哪个县出差吗？” “不是哪个县，而是暹罗，看一下地图，就是东南亚那个著名旅游国家。”陈志英告诉姚曳：“事情非常突然，市局让我派人过去，考虑到你最近没什么事，我把你和另外两个人报上去了。现在市局那边正在订机票，要是没有意外，明天晚上，你们三个就要启程去曼谷。” “为什么让我去暹罗出差？”姚曳很不理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跨国办案了？” “随着交通事业的发展，我国与东盟国家经贸和人员往来越发频繁，跨国犯罪案件也呈现递增趋势，前几天局里开会的时候还强调，今后大家要做好经常出国办案的准备……” “陈队，大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把我派去暹罗。” “是这样的，暹罗海警在进行巡逻的时候，在海上发现了一艘船。这艘船应该是私人游船，排水量不大不小，可以出远海但没有太久自持力。这艘船发生过一场大火，基本上被烧成了一个空壳子，按说应该已经沉了，没想到这船质量还真不错，竟然就这么一直漂着……”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暹罗海警登船检查之后，发现船上有三十多具尸体，全部死于枪杀和刀伤。此外还有一些武器、赌具，看起来像是一艘地下赌船。” “我听说过地下赌船……”姚曳说道：“据我所知，东南亚那边对赌博业态度各不相同，暹罗属于严格禁赌，连公共场所打扑克都不允许。狮城和大马有赌场，但每个国家只有一个真正持照赌场，只有赌场内部的赌博才合法。只有菲国才完全把赌博合法化，大大小小各种赌场遍地开花。那边有不少土豪好赌，基本都是华人华裔，为了逃避本国法律管制，就把私人游船改成赌船，开到公海上去赌。后来有人发现商机，干脆经营起专门的赌船，在任何国家境内都不接ke，而是直接开到公海上去。到了公海之后，参赌人员通过快艇上船，再然后就开赌了，好像有几艘赌船经常来临海外海。”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这些赌船行踪诡秘，时间不固定、航线不固定，咱们的海警打击过两次，结果全都扑了空。因为在境内也没造成什么危害，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不怎么管了。” “难道这就是一艘来过临海的赌船？” “答对了。”陈志英打了一个响指：“船上几乎所有东西都被付之一炬，但也只是几乎而已，暹罗警方发现了很多物品的残骸，而这些残骸可以提供很多信息，其中包括一些残缺的证件。这些证件残骸表明，多数涉毒人员是华夏公民，另有少数人是暹罗国籍，这些暹罗人应该是赌船上的工作人员。此外，船上gps也没有完全被烧毁，暹罗警方抢救出来一部分数据，证明这艘赌船经常来临海。根据gps数据记录，再加上被焚烧的时间，初步可以判断，这艘赌船来了临海的外海，然后临海这边有人上船参赌，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船上所有人全都死了，整条船也被人放火烧了。” “是故意纵火？” “对。”陈志英点了点头：“是有人谋杀然后纵火，绝对不是意外，因为牵扯到很多华夏公民，所以暹罗警方联络到我们，希望我们派人过去共同办案。” 第166章被血洗的赌船 姚曳微微皱起眉头：“这个案子很棘手呀！” “确实棘手，但也很锻炼人，所以我才派你过去。”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这些年，临海跟暹罗之间人员和经贸往来非常频繁，所以双方警方已经建立工作协调机制，过去我们需要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调工作，如今可以直接联络。你到了那边之后，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暹罗警方提出，如果暹罗警方无法满足，你马上跟国内联系，我这边来想办法。” “我很担心……” “什么？” “这个案子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姚曳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案子不只跨国，而且牵扯到非常复杂的背景因素，其中可能有诸多势力参与。” “没错。”陈志英冷冷一笑：“有一些信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对了，你听说了吗，赵东升失踪了。” “赵东升？”姚曳想了一下，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市局的一个处长吧！” “对。”陈志英告诉姚曳：“几天前，这个赵东升突然失联，没人知道去了哪，家人报警之后，市局到处找人，始终没找到。根据其家人叙述，赵东升晚上下班，说是有一个朋友聚会，要晚点回来，之后就一去不回，再也没有出现过，跟任何人都没有联系。技侦支队对他手机信号进行定位，发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龙华码头，他到了龙华码头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也就没办法追踪之后的行动轨迹。” “赵东升该不会就在那条赌船上吧？” “没错。”陈志英又是一声冷笑：“暹罗警方把发现的所有物证，全部拍照传真给了我们，其中有一张被烧掉一半的华夏身份证，正是赵东升所有。不过，船上的尸体已经面貌全非，具体哪一具是赵东升，需要进行dna比对才知道。” “龙华码头那个地方我知道，很多临海的赌客都在那里偷偷上快艇，去公海上的赌船……”姚曳有些惊讶：“这个赵东升该不会也是赌客吧？” “赵东升去过龙华码头，然后又死在赌船上，看起来经过就是你说的这样。”长叹了一口气，陈志英颇为不屑的说道：“我早就听说，赵东升喜欢耍钱，有事没事儿就会玩两手，这一次算是玩大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简直就是败类！”姚曳也非常不屑：“身为公职人员，私下参赌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人在赌船上给杀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会对我们有非常大的负面印象。” “其实不只是一艘赌船，上面还有别的东西……” “还有什么？”姚曳一惊：“该不会还有毒品吧？” “暹罗警方发现了一些化学品残迹，化验之后确认，是摇头丸。”陈志英也是觉得赵东升的所作所为太丢人：“这不只是一艘赌船，还偷偷运毒，不过我估计陈志英应该不知道，否则借一个胆子也不敢上船。” “上级怎么说？” “上级的意见是低调处理，主要媒体不予报道，网上就算有消息传出来，舆论疏导也要尽量引向其他国家。也就是说，尽量让公众认为，这是一起发生在境外的犯罪活动，是境外犯罪势力所为，跟国内没有关系，只是其中有遇害人员来自国内……”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毕竟赵东升的身份太敏感，也只能这么处理了。” “赌船上还有其他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目前还不知道。”陈志英无奈的摇了摇头：“根据暹罗方面提供的信息，目前能够确认身份的，就只有赵东升。其余人要么根本没带身份证件，要么是身份证件已经被焚毁了。” 姚曳试探着问：“陈队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各种可能都有……”陈志英说出了几种可能：“因为赌博，或者因为毒款，船上的人分赃不均，有人杀害其他人之后，放火焚烧逃走。也有可能是有其他势力，悄悄接近这艘船然后劫掠，根据暹罗方面说，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钞票残迹。按说这样一艘赌船，上面至少也得有几千万现金，但连一张纸片都没剩下，说明是被人带走了，这就不能排除黑吃黑的可能。” “既然是黑吃黑，为什么把钱带走了，没带走药丸？” “这个倒是很好解释。”陈志英缓缓分析道：“现金这东西，哪怕有个几千万，想要洗干净成为合法收入，也不是太难。但摇头丸这东西，哪怕只是价值几百万，也很难变现。必须是这个行业里的人，才有能力把药丸散出去，普通人根本没这渠道，所以带走也没用。” “说的也对……”姚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是警察，倒是抓过毒贩子，但让我参与贩毒，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你直接去暹罗那边，尽可能搜集情况，能把案子办到什么地步，就办到什么地步。”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案子短时间内无法侦破。” “那也不能无限期拖下去呀！” “真凶用不了多久就会浮出水面。”陈志英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推测赌船老板应该不在船上，自己的好好这么一艘船被人给烧了，这个老板不会善罢甘休，应该比我们更着急，找出来凶手是谁。而且，这个老板实际上还是毒枭，能量必然不小，我们警方办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办不到。” “明白了。”姚曳点了点头：“我们只需要暗中观察，等各方面接连出招，案件的真相自然就会呈现。” “是这个道理。”陈志英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我倒觉得，这个案子也不坏事。” “怎么讲？” “船上的的每一个人都该死。”陈志英斩钉截铁的说道：“赵东升这种人当然该死，贩毒的更该死，说起来倒是我们工作疏忽了，早知道公海上有赌船，那里知道赌船竟然还会藏毒，烧了这艘赌船是给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也许烧掉赌船的人，比毒枭更可怕……”姚曳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回家收拾行李，明天去暹罗。” “好。”陈志英点头：“一路顺风。” 第167章你化妆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 再说曹震这一边。 集团筹备了一段时间之后，何梦瑶的外拍计划终于开始了，曹震挂了一个助理的名义跟组，实际上是何梦瑶的保镖。 通过这一次外拍，曹震倒是进一步了解了集团业务，naiz集团代理国外很多服装和化妆品品牌，同时还有自有服装品牌就叫naiz。 徐玉财和林温雅父亲等人当年创业，经营的服装工厂，发展到今天，就是naiz品牌，由集团旗下一家公司趋美负责生产经营。 这一次何梦瑶的外拍，也是给naiz品牌做宣传，前面已经说过，主要是一些应季主打的旅行服装。 整个外派工作组，总共有二十来个工作人员，分乘几辆保姆车，前往嵩海区。 早晨出发，晚上回来，要连续拍摄好几天。 曹震和何梦瑶乘坐同一辆车，两个人早晨在集团会合，然后一起出发。 何梦瑶是素颜，上了车之后，就坐在那化妆，足足用去半个多小时。 曹震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 何梦瑶化好妆之后，瞥了一眼曹震：“看够了吗？” “你化妆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曹震很认真的道：“你的化妆技术也太高明了。” “我的化妆技术，可是跟国际顶级化妆大师进修过的。”何梦瑶丝毫不认为，别人称赞自己化妆技术高超，是一种挖苦，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不化妆素颜同样非常美：“说起来，如今的化妆和拍照技术太先进，让人们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如果你看到女孩子照片很漂亮，千万别当真，她本人未必长这样。如果你看到一个女孩子本人很漂亮，也不要当真，卸妆之后也未必是这样。” 曹震有些难以理解：“差距有这么大？” “那当然了。” “我发现这个时代我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多。”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有那么几年，算是吧……” “你原本是林温雅的保镖哈！”何梦瑶转过身来，正对着曹震，问道：“林温雅从什么地方把你雇来的？” “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好奇。” “我从什么地方而来不重要……”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真正重要的是，我正是担心自己会跟社会脱节，才会答应林温雅的雇佣。” “你本来不想当保镖？” “当然了。”曹震冷冷一笑：“我本来就没兴趣保护别人，更何况是林温雅。” “林总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像是三鹿喝多了。” 何梦瑶咯咯笑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林总呢。” “林温雅最大的问题在于，对自身和周边环境的认知，有着本质上的错误。”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自从到集团工作之后，每天都看到她玩命工作，没有业余生活，没有社交应酬，似乎她的人生就只是为了工作。我能理解，这是为了把集团经营的更好，但不管做任何事情，仅仅付出努力是不够的，需要多方面资源配合。仅仅靠着自己玩命工作，在外界不积累足够人际关系，不观察社会形势怎么发展，怎么可能把企业经营好。幸运的是，眼下毕竟还有徐玉财和刘开宇，可以分担相应工作，如果林温雅独立经营集团，只怕距离破产就不远了。” “你……”林温雅愣住了，似乎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 “外部的事情不在意，内部的事情也不在意，林温雅根本不了解集团员工都是什么人，甚至对集团股东都不了解。先前针对林温雅的一系列暗杀，其实只要了解集团股权管理规定，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是内部股东所为。”曹震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然而，林温雅竟然丝毫没觉察，我问了一下才发现，她甚至根本不知道，集团股东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我都很费解，她到底怎么活到今天的，这人看着好像挺精明，然而天下之大，都大不过她缺的那块心眼。” 何梦瑶被曹震说的目瞪口呆：“整个集团没人敢这么评论林总。” “可我偏偏就要这么评论。”曹震很无所谓的说道：“你可以把我的话，原样转达给林温雅，顺便告诉她，她应该感到庆幸，徐玉财性情忠厚，如果徐玉财也存了什么坏心思，她可真的就小命不保了。” 何梦瑶还是刚跟集团签约没多久，先前听说过围绕集团股权，出了不少事情，但不了解具体情况。何梦瑶还是很聪明的，非常清楚一个道理，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就不要问：“你放心，我嘴没那么快，不会告诉林总的。” “我是真的希望你告诉她。”曹震很认真的提出：“她把我解雇了才好。” “如果你实在不想在集团工作，可以主动向林总辞职。” “我暂时留在集团，跟林温雅没关系，而是给徐玉财面子。” “你跟徐玉财关系不错？” “我对这个人印象确实不错。”曹震点了一下头：“如果先前不是徐玉财满带着诚意去找我，我才不会来当这个劳什子保镖。” 何梦瑶对曹震这个人渐渐产生兴趣：“那么你说一下，如果你来领导集团，又应该怎么做？” “首先要搞清楚当下这个社会的形势，然后确定下一步发展方向……”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时代瞬息万变，跟过去完全不同，一年之内发生的事情，可能比历史上一百年发生的都要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必须保持高度敏感性，不断观察和学习新生事物，才能生存下去。一种做事的方法，或许过去几十年都管用，但很可能明天就不好使了，不管经营企业还是做其他事情都是这个道理。” 何梦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说。” 曹震指了指车窗外：“你看外面……” 车队刚好路过一片荒地，其实原本不是荒地，而是工业园区，现在已经荒废了，厂房杂草丛生，入口处悬挂的“工业园”三个大字已经脱落，只有遍地垃圾证明这里曾经辉煌过。 何梦瑶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第168章海漂女或土著女 “最近我在临海，经常可以看到这种荒废的工业园区……”曹震给何梦瑶分析道：“这些工业园区过去生意不错，而且这种园区肯定很受欢迎，否则当年也不可能建这么多园区，那么为什么现在全都荒废了。因为这几年景气不好，传统企业受到极大挑战，现在大家都在谋求转型，naiz这种时尚企业必然也会受到波及。林温雅以前卖小裤衩可以赚取暴利，但不能完成自身转型，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何梦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了一句：“你这个人蛮有头脑的，跟林总说的不一样……” 曹震嘿嘿一笑：“怎么听起来好像林总背后说我坏话了？” 林温雅发觉自己说漏了，连忙摆手：“其实也没设么啦……” “说来听听，她到底说我什么了？” “真的没什么。” “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林温雅，你背后说她坏话。” 何梦瑶愣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曹震反问：“我怎么就不可以这样？” “其实……林总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一天到晚只是发呆，看起来好像有点老年痴呆。”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我回头会告诉林总的，这些都是对你的误解，其实你非常有头脑。” “别。”曹震摇了摇头：“还是让她继续把我当老年痴呆吧。” “这又是为什么？” “她要是没把我当成老年痴呆，而是认为我是聪明人，说明我的智商跟她处于同一水平。” 不管怎么说，林温雅毕竟是自己的老板，何梦瑶不想背后议论太多，于是岔开话题：“话说你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 “太挑剔？” “倒也不是。”曹震耸耸肩膀：“只是没碰到合适的。” “集团有很多女孩呀？”还没等曹震回答，林温雅又道：“算了，最好别在工作的地方找女朋友，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我认识的人还是蛮多的。” 曹震觉得自己也应该结束单身了：“那就谢谢你了。” “你想找什么样的，先说一下客观条件吧，海漂女还是土著女？” 曹震又听到了自己完全不懂的词汇：“什么是海漂女土著女？” “大城市本地户口就是土著，土著女就是本地姑娘，不过临海是移民城市，随着改革开放发展起来的，严格意义上的土著其实很少，所有广府本省人都可以说成是土著。至于海漂女就很容易理解了，就是外地来临海这里打工的女孩……”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内地各个地方的年轻人，有太多到大城市谋生的，因为像浮萍一样没有根，所以就被称为各种漂，在京城的就是京漂，在魔都的就是沪漂，临海就是海漂。” “我无所谓。” “别无所谓呀，这两种女孩，区别可大了。” 曹震有些好奇：“大在哪？” “一般来说，海漂女不会太多的谈感情，更在意世俗条件，因为她们想要在大城市扎根，而婚姻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所以，她们非常在乎能不能落上本地户口，你的居住条件如何，能够让她们过上什么样的生活。至于土著女，就比较多样了，其中很多更加看重的是是才华，因为她们不需要为户口发愁，通常自己也有房子，不用操心居住问题。”何梦瑶很认真地给曹震解释道：“所以，你先想好自身是什么样，然后考虑哪一种更适合自己，我可以给你介绍。” 曹震觉得自己的条件适合任何一种女性：“我无所谓。” “真的？” “当然。”曹震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你随便介绍。” “你还真别说，我手头有个姑娘，目前正空窗……”何梦瑶拿出手机，掉出一张照片，给曹震看：“这是前几天我们吃饭时候拍的，她是我的一个助理，不过最近有其他工作，所以没跟组。” 曹震看到这张照片就愣住了：“这是一个人吗？” 何梦瑶也愣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这分明就是一个树墩子。”曹震惊讶是因为照片上的姑娘实在太胖了：“这体重怕是有二百斤吧，虽然说我身体素质挺好，但弄这么一个玩意儿回家，也得把我压垮。” “她就是最近胖了，瘦的时候很好看的，更重要的是，人品非常不错。” “人品不错可以当朋友，但当女朋友就不合适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摆这么一个树墩子在家难道当工艺品吗？” 毕竟这是自己的助理，所以何梦瑶有些不高兴：“你太粗俗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你要是认为我粗俗，我就换一个方式……”曹震很感慨的说道：“这个姑娘，身高常函数体重幂函数，站着是个五阶完全图躺着是个梅氏三角形，每年被那张脸吓死的人数能排个斐波那契，人生处处都失败广度堪比朗兰兹纲领深度像π一样永无止境，拉格朗日插值恒等式都换不出她的光明前程……” 何梦瑶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数学呀。”曹震很认真的回答：“你说我太粗俗，我就换个高雅点的方式，天下最厉害的攻击方式，就是用数学公式来侮辱对方。”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车队已经到了嵩海区。 先前有人踩过点，挑了一处海滩，工作人员下车之后马上开始布景。 何梦瑶刚下车，就接到了林温雅的电话，林温雅非常关注这次外拍：“你们到了吧？路上没什么问题吧？” 何梦瑶很轻松地一笑：“已经到了，当然一路顺风了，这又不是去其他国家，连其他城市都不算，距离又没有多远。”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放心，因为很多人都反映，嵩海区那里不太平，否则那么好的景色早就开发旅游了。”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所以我才把曹震派过去保护你。” “曹震很厉害吗？” “当然了。”林温雅点了点头：“虽然我实在不 第169章两个女人的八卦 何梦瑶很好奇：“你聘请曹震花了很多钱吗？” “当然。” “花了多少？” 林温雅不太想回答：“你猜。” “私人保镖吗，我也不是没请过，好点的月薪也就两三万，顶级的可以达到十万左右。”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说到底其实也就是工薪阶层。” 林温雅非常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曹震可不是普通工薪阶层。” 林温雅一怔：“难道你给他的待遇更多？” “相当之多，多到了我根本不想说……”摇了摇头，林温雅告诉何梦瑶：“曹震是徐叔聘请的，整个过程都是徐叔做主，连佣金都是徐叔自掏腰包。如果让我自己决定的话，我不可能花这么多钱，请一个保镖。” “这么说我倒是把曹震给看扁了……”何梦瑶有些尴尬的道：“刚才我提出给曹震介绍女朋友，是我的一个助理，曹震竟然嫌弃人家身材不好，看起来好像挺在意颜值的。我原本以为，曹震也就是工薪阶层，找女朋友还是应该侧重人品，挑一个能好好过日子的。既然曹震赚的钱实际上更多，那么对女朋友肯定非常挑剔，难怪看不上我的助理。” “你那个女助理特别胖吗？” “虽然说确实胖了点，但人很好呀……”何梦瑶很是不满的八卦起来：“曹震看不上人家也就罢了，还用数学公式挖苦人家。” “什么数学公式？” “我根本就没听明白，反正就是一大堆数学术语，估计都是挖苦我的助理又胖又难看。”顿了一下，何梦瑶很是惊讶的说道：“这些数据还怎不像是随口瞎掰出来的，原来听说曹震是你的保镖，我还以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呢，没想到脑子还很好使。” “不奇怪。”林温雅摇了摇头：“我早就知道曹震是个学霸。” “他是那个大学毕业的？” “这我不知道，反正挺有学问……”林温雅告诉何梦瑶：“他要是愿意的话，说出来的话让别人一句听不懂，反正我是经常听不懂。” “既然是学霸，靠头脑也是可以吃饭的，为什么要当保镖？” “因为当保镖赚的更多呗……”林温雅有些心痛徐玉财的钱：“相信我，曹震还是很有钱的，不久前刚买了一套大house，他找女朋友是不是看人品不好说，但肯定是要看颜值的。男人嘛，你懂的，有钱了就要找漂亮女人……” “我当然懂了。”何梦瑶非常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身边的有钱男人太多了，就像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走。” “话说你真没遇到合适的？” “有钱的没有人品，有人品的又没钱，有钱又有人品的往往已经结婚了，好不容易离婚或者死老婆的岁数又太大了……”何梦瑶非常怨艾的叹了一口气：“姐也难呀！” “你现在事业蒸蒸日上，感情问题过两年考虑，倒也来得及。” “女人青春有限，要是能早早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我才不想继续等下去呢。”顿了一下，何梦瑶转而关心起了林温雅：“你的感情问题怎么样？” “从没考虑过。”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觉得自己不需要感情生活，只要有事业就足够了，我的唯一追求就是把naiz做大做强，成为世界第一线的时尚企业。我们这个行业，很多人都是终身未婚，比如大名鼎鼎的加布里埃可可香奈儿，她就是终生单身，同时创造了大名鼎鼎的香奈儿品牌，世界品牌五百强当中位列第四十四。” “香奈儿虽然一生没结婚，但还是有很多风流韵事的，谈过几次恋爱，只是无果而终。”何梦瑶非常感慨的告诉林温雅：“等到你再大几岁，就会发现女孩是需要有个伴儿的……” “几岁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眼下先把集团经营好。” “说到集团，刚才曹震有一些评点，我觉得很有道理。” 林温雅很好奇：“曹震说什么了？” 何梦瑶把曹震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我作为维密天使，其实也有这种感觉，最近几年，维多利亚的秘密大秀，收看率逐渐下滑，每年都创下历史新低。要知道，维密大秀一直都是时尚界的盛典，如今看的人越来越少，说明时代真的变了。” “有道理。”林温雅微微皱起眉头：“真没想到曹震在这方面竟然还有见解。” “像你说的一样可能真的是学霸。” “你该不会真的要给曹震介绍女朋友吧？” “当然是真的。”何梦瑶告诉林温雅：“我手头有很多单身姑娘。” “都没对象？”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干我们这一行的，接触人非常广，但优质单身女是常有，优质单身男实在罕见。” “这是为什么？”林温雅很难理解：“咱们国家明星是男多女少，我前几天看新闻，说是未来要出现两三千万光棍。” “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过我知道一个现象，那就是光棍大多都是在二三线城市和村镇，像临海这种一线大城市还是单身女人多。” 林温雅和何梦瑶在这八卦，东拉西扯，话题无边无际，从何梦瑶的工作安排，聊到曹震这个人，接着又聊到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光棍。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布景完毕，只等着何梦瑶开工了。 但何梦瑶就这么在这打电话，似乎把工作给忘了，工作人员也不敢过来打扰。 别人不敢的事情，曹震敢，走过来直接告诉何梦瑶：“别嘚吧了。” “啊？”何梦瑶愣住了：“你在说我？” “当然在说你了。”曹震指了指工作人员：“看到了吗，这么多人，就在等你一个，你有什么话就回家再唠，不要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 “好吧，我知道了……”何梦瑶有些尴尬，跟林温雅说了声“回聊”就挂断电话，投入工作。 何梦瑶八卦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工作起来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全身心投入，表现非常专业，也非常敬业。 曹震在旁边看着，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林温雅腰花高价，把何梦瑶签下来。 第170章小妞，给大爷乐一个！ 何梦瑶的专业水平确实是一流的，台风稳健老练，举手投足都非常优雅。 摄影师想要拍摄什么主题，只要简单说一下，何梦瑶马上就能领悟，直接表现出相应状态，根本不需要摄影师多做交代。 静态摄影，拍出来之后发现，有瑕疵、模特状态不对，又或者角度、采光之类的有问题，结果不能用的照片，被称为废片，何梦瑶的废片率极低。 曹震进一步发现，工作人员都愿意给何梦瑶干活儿，就是因为效率非常高。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何梦瑶依然元气满满，倒是工作人员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沿着海滩走过来几个小青年，穿的流里流气，有两个头发还染成黄色。 他们皮肤黧黑，应该是常年在海边被太阳晒的，这样看起来，应该是本地人。 “哎呦，有人在这拍片儿……”一个小青年马上跑过来，笑嘻嘻的问：“你们那个公司的？” 一个工作人员随口回答：“naiz。” “番号是啥？”小青年满面猥琐：“回头我上网下载！” 林温雅不明白：“什么是番号？” “你连fan号都不知道？”小青年很惊讶的看着林温雅：“你不会是刚入行的吧？” 另外两个小青年也走了过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林温雅，其中一个还说了一句：“这妹子不错呀，这大长腿，啧啧，能玩一年。” 林温雅听到这话，很是不悦：“我们在工作，麻烦你们走开。” “让我们走开？”一个小青年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艹！这是我们的地盘！” 另一个小青年点了点头：“对，是我们的地盘，应该你们走开才对。” 一个工作人员赶忙说道：“我们的拍摄计划，已经上报给有关部门去……” 其中有一个黄头发，看起来是这帮小青年的头领：“有关部门是个屁，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允许了吗？” 工作人员质疑：“你们又是哪的？” “去你妈的！”小青年抬手给了工作人员一拳，正打在面门上：“我特么跟你说话了吗，我在跟这个妹子说话，给我滚一边去！” 工作人员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开来，鲜血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鼻梁骨很可能骨折了。 何梦瑶厉声质问：“你们为什么打人？” “我们的地盘，我们想干嘛就干嘛……”黄毛青年嘿嘿一笑：“在我们的地盘拍片儿，要交拍片儿费，你们交了吗？” “要多少钱？” “一百万。”黄毛青年狮子大开口：“一分都不能少。” 何梦瑶吓了一跳：“还不如去抢。” 曹震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们本来就是来抢的。” 黄毛青年根本没在意曹震，因为此时注意力已经全被何梦瑶的大长腿吸引了：“不过，看在美女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打个折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一个小青年嘿嘿一笑；“小妞，给大爷乐一个！” 黄毛青年拍了同伴一巴掌：“乐一个哪够，你丫的怎么这么便宜？”顿了一下，黄毛青年转而告诉何梦瑶：“不如，你陪我来一炮，保护费我给你打个一折，给十万块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何梦瑶被气坏了：“你们……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 黄毛上下打量着何梦瑶，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我艹，敢说我不要脸，你们来我们地盘拍片儿，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你们就要脸了？” 何梦瑶质疑：“你说这是你们的地盘，怎么证明？”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这，祖坟就在山上，要不你过去看一看？”黄毛青年说着，伸手挠了挠裤裆：“别废话，麻溜掏钱，要不然就跟我来一炮！” 何梦瑶指了指那个挨打的工作人员：“你打了我们的人，这怎么算？” “谁打他了？”黄毛青年问同伴：“你们看见我打人了吗？” 其他小青年一起摇头：“没有！” “我明明没打人嘛！”黄毛青年一摊双手，理直气壮的道：“我特么怎么知道，他鼻子流血了，可能自己眼瞎，不小心撞了！”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围上来，指责起那些小青年：“明明就是你打人了，打人不算，还骂人！” “都特么给我闭嘴！”黄毛青年指了指那帮工作人员：“都特么打听一下我是谁，别在这跟我叭叭，要是把我惹了，你们特么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嵩海区！” 工作人员马上不出声了，他们看出来这些小青年来者不善，毕竟只是混碗饭吃，没必要往身上惹麻烦。 黄毛青年转而又对何梦瑶说道：“听见没有，在我们地盘拍片儿，一百万的保护费，要是跟我来一炮，可以只收十万。” “你们这帮无赖！”何梦瑶掏出手机：“我要报警！” “那就报警好喽，不怕老实告诉你，这片儿派出所的人，我全都认识，不是我三叔，就是我四大爷。”黄毛青年嘿嘿笑着说了一句：“我特么倒要看看谁能管我！” 何梦瑶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如果黄毛青年说的是真的，自己报警确实没什么用。 “行了，别废话了……”黄毛青年又伸手挠了挠裤裆：“咱俩抓紧时间来一炮，我这还有事儿要忙呢，我看旁边小树林就不错。” 何梦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帮小青年，只能转而求助曹震：“你倒是说两句话呀！” 曹震叹了一口气，问黄毛青年：“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儿？” 曹震很认真的告诉黄毛青年：“麻烦你出门带个面具，别让城管和市容看到。他们多辛劳啊，一天到晚辛劳，为了咱们这个城市能创建文明城市，你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曹震这是挖苦黄毛青年长得太难看，然而黄毛青年竟然没听懂：“你说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 对方既然没听懂，曹震也没办法，只能问道：“你们刚才让这位女士给你笑一个对吧？” “对啊。”黄毛青年理直气壮的又对何梦瑶说了一句：“小妞，抓紧的，给大爷乐一个！” 第171章大爷，不如哥给你乐一个吧 曹震冲着黄毛青年挤出一丝非常难看的笑容：“大爷，不如哥给你乐一个吧。” “我艹！”黄毛青年被吓了一跳：“你笑的也太特么难看了，赶紧哪来的滚哪去，这没你的事儿！” “你让我滚一边去？”曹震很不高兴：“你是不是看到我们这样身心健康没有性病的市民就打心眼里愤恨呢？” 黄毛青年懒得跟曹震废话了，挥起一拳向面门打过去：“我去你妈的！” 曹震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曹震的动作多快呀，还没等对方拳头过来，鞋底已经印在对方的胸口。 这一脚的力道，让黄毛青年倒着飞出去，摔在了沙滩上。 因为沙滩毕竟松软，所以黄毛青年没受伤，马上就一个高跳起来：“给我揍他！” 其他小青年一哄而上，要对曹震出手。 毫无疑问，冲在最前面的人，也是第一个倒霉的。 曹震一记刺拳，捣在最前面一个人的面门上，鼻梁骨直接粉碎，塌陷进面部。 另外一个小青年冲过来，曹震还没来得及收回拳头，索性俯身一记扫堂腿，扫在对方的脚踝。 小青年仰面倒在地上，曹震另外一只脚踹过去，正中腹部。 这个小青年的身体平地飞起半米，随后重重摔在沙滩上。 又有一个小青年冲过来，曹震依然是简单的刺拳，轰在面门上。 这个小青年后退两步，一张嘴，吐出两颗门牙。 曹震并不停手，往前跟了一步，又是一记刺拳，捣在对方咽喉上。 紧接着，曹震第三拳打过去，这一次轰在胸口上。 小青年身体比较弱，哪里经得住这么三拳，身子一软就瘫倒在沙滩上。 被曹震打碎鼻子那个，这会儿倒是来了精神，哼哼着向曹震冲过来。 曹震一拳轰在眼眶上，小青年随着曹震拳头的力道，身体竟然转了半圈，侧对着曹震。 曹震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这个小青年身体摇晃了几下，差一点就要摔倒。 对方又有人向曹震冲来，曹震飞起一脚，踹在这个小青年的腰间，小青年直接撞向同伴，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曹震觉察到，自己身后有偷袭者。 一个小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曹震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曹震后腰。 曹震往前蹿了一步，就躲开了这把匕首。 结果这个小青年一下子落空，站立不稳，顿时一个趔趄。 曹震转回身来，冲着小青年腹部就是一脚。 小青年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捂住腹部，把匕首掉落下来。 曹震捡起匕首，刺在小青年肩膀上，又猛地往外一抽，一股血箭顿时飚射而起。 曹震收回匕首，从下三路刺过去，正中对方左腹。 这一次，曹震没有把匕首抽出来，而是留在对方腹部，随即一脚踹过去，把对方踢倒在地。 为首的那个黄毛青年，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没有出手，看着同伴跟曹震较量。 黄毛青年原本以为，自己带着好几个兄弟，对付曹震完全没问题，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兄弟竟然全被曹震给打倒了。 曹震向黄毛青年走过来：“轮到你了。” “你别过来……”黄毛青年赶忙后退两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曹震满不在意：“我管你是谁，别以为你出身名门什么的，你以为你爸是天蓬元帅啊？” 黄毛青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何梦瑶倒是听明白了，冷笑着给黄毛青年解释道：“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爸是天蓬元帅，那么你就是一头猪。但你爸不是天蓬元帅，你连一头猪都不如。” “她的解释是正确的。”曹震点了点头，告诉黄毛青年：“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真是很久没看到你这么蠢的人了！” “你敢打我……”黄毛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全都躺在沙滩上：“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嵩海区！” 何梦瑶冷冷的质问：“你有这么大的能量？” 曹震跟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本地人，也知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还知道你们家祖坟就在山顶上，那又怎么样？”撇了撇嘴，曹震很不屑的告诉黄毛青年：“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蛋，否则我一把火点了你们家祖坟！” 杀掉赌船上几十人，然后一把火烧掉赌船，这种事情曹震都干得出来，一把火烧了全是死人的祖坟当然更没障碍。 但黄毛青年不知道曹震是什么人，以为是吹牛逼：“我爸是村长！” “哎呦，原来是村长的公子……”曹震轻松的笑了笑，突然之间一个健步，冲到了黄毛青年面前，随后一记勾拳打在黄毛青年的脸颊上。 黄毛青年本来想躲闪，但曹震速度这么快，哪里躲闪得开。 他一声惨叫，往后退了两步，半张脸肿了起来。 曹震往前跟了两步：“村长的公子很牛逼吗？” “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家地盘……”黄毛青年底气不足的嚷道：“我马上找人过来，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走！” “本来我也没打算走。”曹震笑了笑：“土地都是国家的，你说是你们家的，就跑过来收保护费。我现在说你们家祖坟用了我的地，马上给我拿一百万占地费，要不然我把你们家祖宗挫骨扬灰。” 曹震根本没把这帮青年当回事儿，但何梦瑶比较谨慎，附到曹震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看差不多行了。” “就这么算了？” 何梦瑶乜斜了一眼黄毛青年，低声说道：“像这种穷乡僻壤，村长的势力非常大，就是一方土皇帝，如果你打的真是村长的儿子，咱们难免会有些麻烦，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想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对不对？” 何梦瑶点了点头：“对。”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抱着这种心理，才把这帮玩意儿给惯坏了……”曹震冷冷的道：“张嘴就要一百万，今天我可以把钱给你，倒要看你有没有命花！” 曹震说话声音故意很大，黄毛青年听得很清楚，急忙道：“你有本事让我走，你有本事留在这，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了你！” 第172章大爷，你去给小妞乐一个！ 曹震冷冷的道：“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走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办了。” 黄毛青年很紧张：“什么？” 曹震指了一下何梦瑶，告诉黄毛青年：“你刚才不是让小妞给你乐一个吗，看起来小妞不太愿意乐，不如这样吧，大爷，你去给小妞乐一个！” 黄毛没想到曹震提出一个这么古怪的要求：“你说什么？” “听不懂我说什么？” “你去吃屎吧！”黄毛青年骂道：“你特么精神病呀！” 曹震一记勾拳，打在黄毛青年另一边脸上：“你说什么？” 黄毛青年另外一边脸也肿了，不敢继续嘴硬，只能认怂：“我……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曹震点了点头：“我就是精神病，所以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黄毛青年有些傻眼：“啊？” “我刚才说什么你忘了吗？”曹震从下方来了一记勾拳，捣在黄毛青年的腹部：“赶紧去给小妞乐一个！” 黄毛青年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曹震把黄毛青年从地上搀扶起来：“你怎么这么不抗揍？” “别打我了……”黄毛青年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不是曹震的对手，而且曹震确实是精神病：“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别废话了。”曹震又指了指何梦瑶：“赶紧去给小妞乐一个，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看你这模样我就恶心，一脸磕碜样，满脸大疙瘩就像非典时期带口罩捂出的痱子！” 黄毛青年没办法，只有冲着何梦瑶，挤出一丝非常难看的笑容：“对不起，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原谅你了，带上你的人，赶紧滚蛋。” 黄毛青年赶忙跑过去，把一个同伴搀扶起来，随后又搀扶起另外一个。 这些小青年，互相搀扶着，踉跄着向远处走去。 等到离开足够安全的距离，黄毛青年觉得曹震追不上来了，转回身冲着曹震喊了一声：“你特么给我等着！”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我等着。” 黄毛青年没再说什么，还是加快步伐，很快就消失在曹震的视线里。 何梦瑶非常不放心：“我看今天的拍摄任务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到这吧，先收工。” “为什么？” “你确实很能打，但你好像没明白，这帮人是地头蛇。”叹了一口气，何梦瑶很无奈的说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一点都没错，你把他们给打了，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报复！” 一个工作人员听到何梦瑶的话，赶忙点头：“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乡，咱们在人家地盘上，肯定要吃亏的！” “对啊！”何梦瑶劝曹震：“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找来人，咱们赶紧溜走，他们总不能追着咱们去市区吧，就算真的去了市区，那就是咱们的地盘了，容不得他们耀武扬威！” “就算今天拍摄工作结束了，明天呢？”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再不来嵩海区？” 何梦瑶确实没法保证。 “这一次咱们要是怕了，就这么溜走，以后就只能再也不来嵩海区。”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要勇敢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何梦瑶苦笑两声：“可他们如果来报复怎么办？” “有我在。” “你一个人能对付所有人？” “有什么不行？”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刚才那几个不是也被我打跑了！” 何梦瑶质疑：“如果对方来人更多呢？” “同样没问题。”曹震的表情和语气非常轻松：“你是不知道我武力值有多高，不管他们再来多少人，也只是给我送人头！” 何梦瑶本能觉得，曹震是在吹牛逼，就算曹震武力值真的很高，但怎那么可能一次对付几十上百人。有这能力的，都去修仙了，还当什么保镖。 但转念一想，何梦瑶觉得曹震有些话挺有道理，毕竟拍摄工作还要继续，而且拍摄计划早就已经订下来了，改变拍摄地点也不太现实，也就是说，自己还是要来嵩海区，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不过何梦瑶还有一个疑虑：“你刚才好像把人给捅伤了！” 曹震满不在意：“没问题。” “怎么没问题？” “顶多也就是让他吃点苦，流点血，躺在家里休息几个月，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咱们来这是为了工作，我可不想闹出人命官司……”何梦瑶很认真的说道：“如果真有麻烦的话，我现在就得想办法早做准备，看发动什么样的朋友关系能帮上忙。” “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非常了解人体结构，知道致命部位在哪里，也知道什么部位不会死人，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如果我想要杀人，这会儿沙滩上已经躺满尸体，还能让他们有机会夹着尾巴滚蛋？” 何梦瑶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你打伤了这么多人……” “你怎么这么磨叽？！”曹震不耐烦的打断了何梦瑶的话：“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不管打伤多少人，我都罩得住场子！林温雅把我派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麻烦，让你安心工作！” “我是担心你……”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毕竟动手打人的不是我的，如果对方报复的话，肯定也是报复你！” “对方报复我，难道那就跑得掉？”曹震冷冷一笑：“他们会直接把你拖进小树林来一炮！”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众人物……”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曹震打断了何梦瑶的话：“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这种穷乡僻壤，其实法律没什么用，他们能够决定这里的一切！所以，他们就算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也没有办法阻止！当然，你只要离开这里，可以发动社会资源报复，他们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这毕竟是后来的事情，能够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是说你的亏已经吃了！” 何梦瑶大惊失色：“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还这么做？” 第173章我这强龙偏要压地头蛇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价值。”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何梦瑶：“既然有我在，就不会出这种事儿。” 何梦瑶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没有可是。”曹震第三次打断了何梦瑶：“地头蛇又怎么样，我这强龙偏要压地头蛇。” “好吧……”既然曹震这么说，何梦瑶也不再坚持，转而吩咐所有工作人员：“大家原地休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继续拍摄。” 不只是何梦瑶不放心，这些工作人员也不放心，担心那些黄毛青年随时回来报复。 但曹震坚持留下来，何梦瑶也同意留下，工作人员不能擅自离场，只能跟着一起。 这帮工作人员一个个胆战心惊，哪有心思休息，不住地观察周围，唯恐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人。 何梦瑶没心思休息，走到一旁，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 林温雅听到事情经过之后，吓了一大跳：“果然出事了！” “人们都说嵩海区是穷山恶水，果不其然，谁来谁倒霉。” “这个曹震是不是疯了，把人家打了不算，还把人家给捅伤了……”叹了一口气，林温雅补充道：“算了，曹震做事风格一贯如此，我都见怪不怪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认为应该迅速离开这里，但曹震坚持留下来。” “为什么？” “曹震认为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能摆平！” “你问问曹震，几天没刷牙了，这么大的口气！”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那几个小青年，如果真是嵩海区本地人，咱们肯定会有麻烦。嵩海区那边的人非常团结，一个村子内部都有各种亲戚关系，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了，整个村子都会动员起来。而且，几个自然村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起出动也不是不可能。” “这可怎么办？”何梦瑶更担心了：“报警吧！” “报警没用！”林温雅摇了摇头：“当地人这些年来进入各个政府部门，包括当地警方，而且当地宗族势力非常大，这些人全都在宗族领导之下。当地警方就算出警，肯定也是偏袒当地人，不会帮着咱们这些外人。” “要不给曹震打个电话，劝曹震赶紧走人？” “没用。”林温雅又是摇头：“曹震这个人性子非常倔，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底。而且，咱们要是就这么逃走了，就等于是认了怂，这辈子都别想再去嵩海区了。” 何梦瑶真是没想到，这一次林温雅竟然和曹震想到一起了：“难道我们就坐等着当地人来报复？” “你先别急。”林温雅想了一想，提出：“我现在把集团保安全派过去支援你们。”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等集团保安到了，我们也凉透了。” “还有，我会发动有关部门的朋友，让他们想一想办法。”顿了一下，林温雅继续说道：“警方那边也有朋友，我让徐叔打个招呼，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最好让市里直接接手，别让当地警方介入。” “这么安排不错。”何梦瑶想了一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能就这么走人：“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众人物，要是今天在这里吃了亏，这辈子都不能再来嵩海区，我这面子往哪放？！” “就是这个道理。”林文雅冷冷一笑：“当地人既然想找麻烦，那么我们奉陪到底。” 何梦瑶同样很倔强，马上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当地人来找麻烦，我马上拍视频发微博，我微博上怎么说也有两千多万粉丝，马上就能引起关注。” “这个可以有。”林温雅表示赞同：“如今不管什么事儿只要上了微博，引起足够的关注度，各个方面第一时间就会作出反应，没准有关部门行动起来，还能把当地恶势力铲除呢” 何梦瑶一个劲点头：“是这个道理。” 何梦瑶放下林温雅的电话之后，去找曹震：“我准备发微博了。” 曹震弄了一张躺椅，正躺在沙滩上抽烟：“发什么微博？” “就说我在嵩海区外拍，被当地恶势力威胁……”何梦瑶提出：“我的微博那么多粉丝，一旦炒作起来，我不信不会引起有关部门关注。” “没用。” “看来你还真是跟时代脱节了。”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些自媒体平台的影响力有多大，有多少问题通过微博得到解决。” “我确实不太了解，微博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我了解少儿寓言。” 何梦瑶觉得曹震脑回路很奇特：“这跟少儿寓言有什么关系？” “你小时候难道没听过这样一条寓言吗，有两个人在路上走，有一个人口渴了，看到不远处有一颗李子树，上面全都是果子，于是准备去摘。另外一个人则说，这棵树长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上面还能结满果子，肯定是因为果子又苦又涩，否则早就被人摘干净了。第一个人不信，去摘了两个，结果确实没办法吃……”曹震指了指周围的海滩，又道：“这里环境这么优美，不知道多少人来取外景，企业机构拍电影电视剧或者个人拍婚纱照，你绝对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公众人物，更不是第一个在这里遇到麻烦的，你以为他们先前没有发过微博吗？” 何梦瑶马上搜了一下微博，还真就被曹震说中了，先前有两个影视明星，发过微博说在嵩海区被恶势力勒索。 当时有关部门迅速做出反应，表示一定会严厉打击，之后嵩海区确实太平了一段时间，然而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没过多久就涛声依旧了。 何梦瑶难以理解：“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不会这样。”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管这个时代如何变化，有一些道理永远不会变，靠着任何单一手段解决问题，只能是孤立的个别事件。比如说，你在某个饭店吃饭被宰客了，如果你影响力足够大，可以让这个饭店彻底关门歇业。但嵩海区的问题跟这些不是一个层面，这些本地人在这里可能已经生活几百年了，几百年来他们祖祖辈辈都这样，你觉得发一条微博就能改变？” 第174章我不喜欢美队，更喜欢钢铁侠 何梦瑶一时无语：“这个吗……” “如果不管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公众人物发条微博就能解决，那么世界也太美好了，遇到问题发微博就行了呗。同时也太可怕……”曹震冷冷一笑：“如果公众人物影响力这么大，岂不是你们想要怎么样，事情就会怎么样。你能保证每一个公众人物的要求都公平合理吗？” 何梦瑶再次无语。 “要慎用你的影响力。”曹震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用你的影响力去解决能够解决的事情，不要试图解决你无法解决的事情。” “那么怎样才能解决？” “很简单，这里的人信奉丛林法则，想要让他们屈服，就要比他们更加强大。”曹震直接给出答案：“只要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你的对手，自然不敢再来找麻烦。” 何梦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顿了一下，何梦瑶质疑：“但我们没有他们强大，整个组就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其他人都只能在旁边围观。他们是化妆师、摄影师和助理，根本也不会打架，而这里的人看样子个个都不是善茬！”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不管你多么厉害，也不可能对付几十上百人吧，你当自己是美国队长吗？” “我不喜欢美国队长那种肌肉男。”曹震吐了一个烟圈：“你看人家，玩的全是高科技，而且还有钱。” 何梦瑶对曹震很是无语：“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曹震一脸认真：“你没发现吗，其实我跟钢铁侠都挺帅，我最近也在寻思着研究点高科技玩意儿。” “你省一省吧。”何梦瑶简直哭笑不得：“耍酷装帅有用的话，人类就可以无性生殖了。” “我今天偏要装酷耍帅。” “我倒要看你怎么解决眼下的麻烦。”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还有，林总刚才说了，这里的宗族势力非常大，渗透进各个政府部门，就算报警也没什么用……”何梦瑶始终是有些担心：“我觉得你太轻敌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那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何梦瑶还真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当地人肯定人多势众，曹震对付不了，但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喊了一声：“来了！他们来了！” 曹震扔掉烟头，往远处张望了一眼，只见沿着海滩，也就是刚才黄毛等人过来的方向，密密麻麻走过来很多人。 黄毛青年也在其中，而且走在最前面，步子迈得非常大，一瘸一拐，气势汹汹，跟刚才逃走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些人穿着各异，很多人还穿着那种老式迷彩服，看起来就是当地百姓。 全组工作人员顿时紧张起来，看起来难免一场恶斗。 等到这些人走近了，组里的人就更紧张了，因为对方人数比预期还要多。 对方走到组前，立即散开组成一条长长横队，然后兜过来，把全组包围在正当中。 用军事术语来说，这是一条散兵线，看起来当地人非常善于打架，善于互相配合，还知道摆队形。 很快的，曹震往周围一看，到处人头攒动。 而且，对方手里全都拿着家伙，不是锄头就是镐把子，此外还有各种没见过的农具。 跟黄毛青年在一起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中山装，已经有些谢顶了，天灵盖正中油光锃亮，周圈只剩下稀疏的一些头发，偏偏留着的一抹胡子倒是挺茂密。 何梦瑶微微一怔：“这人长得有点像谢广坤。” 曹震不明白：“谁是谢广坤？” “象牙山首富。” “象牙山是哪？”曹震很奇怪：“没听说临海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看过《乡村爱情故事》吗？” 曹震摇头：“没看过。”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没法解释了。” 冒牌谢广坤带着黄毛青年，走到近前，恶狠狠的质问：“谁把我儿子给打了？” 黄毛青年一指曹震：“他，爸，就是他把我给削了！” 冒牌谢广坤一个健步冲到曹震面前：“咋的你把我儿子给打了？” 曹震把烟头扔到地上，抬脚踩灭：“没错，是我。” “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冒牌谢广坤一把揪住曹震的衣领：“马勒戈壁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你敢打老子的儿子，你他娘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周围的村民发出一阵叫嚷：“揍他！” “打断他腿！” “不能便宜了丫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凡事绕不过一个理字，我们在这里拍摄，是经过有关部门批准的，你儿子过来就要一百万保护费，还骚扰我们的女性，这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冒牌谢广坤恶狠狠的说道：“这特么是我的地盘，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特么没打听一下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谁！”曹震点了点头：“你是谢广坤！” 冒牌谢广坤不知道谁是谢广坤，黄毛青年倒是知道：“你特么才是谢广坤！你全家都是谢广坤！” “你不是谢广坤？”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是谁呀？” 冒牌谢广坤恶狠狠的说道：“我特么是村长！” “好吧，谢广坤村长，咱们把事情捋一下……”曹震缓缓说道：“我们来着拍摄，你儿子出言不逊，还打了我们的工作人员，甚至还要跟我们的女士来一炮，这不只是伤害他人身体，而且还涉嫌强jian，这笔账怎么算？” “去你娘的！”冒牌谢广坤一口浓痰吐在曹震脚边：“别几把跟我整些没用的，你特么打了我儿子，这事儿不给个说法，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我算听出来了，你们根本不讲理，也不讲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打别人可以，别人打你们不行！” “废话！”冒牌谢广坤理所当然的道：“我们祖祖辈辈住在这儿，祖坟就在山上，这地方的事儿，我说啥就是啥！” 第175章曹震打了村长的儿子！ 黄毛青年已经按捺不住，一个劲摩拳擦掌：“爸，别跟他废话了，揍他！” “慢着！”曹震急忙后退了一步，伸手阻止对方：“有话好好说，法治社会，别打打杀杀的！” 冒牌谢广坤冷笑着质问：“你还想咋好好说？” “我赔钱！”曹震高高举起双手：“就算你们把我给打了，也就是出了一口气，啥也没捞着！我赔钱，你看怎么样，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大家和平相处！” 冒牌谢广坤一瞪眼睛：“你以为我差钱？” “你不差钱，你是象牙山首富……哦，不对，是嵩海区首富。”曹震干笑着说道：“但是，谁嫌钱多呀，我既然愿意赔钱了，你说你把我打一顿又有啥必要？！” 一个村民在旁边叫嚷：“你特么把人白打了能行吗？” “当然不能行！”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说这事儿咋办吧！” 冒牌谢广坤低声问黄毛青年：“你说呢？” 黄毛青年颇为不屑：“刚才可把他牛逼坏了，这会儿怎么就傻眼了呢！” 冒牌谢广坤提出：“我感觉吧，就算把他揍一顿，你这顿打已经挨了，还不如弄点钱花一花！” 嵩海区这地方，虽然风景非常好，却非常落后，当地人都很穷。 黄毛青年旁边一个村民跟着也说道：“我看也是还不如弄点钱花一花！” 何梦瑶非常无奈，看着曹震，苦笑不已：“你就这点本事呀？” 曹震非常费解：“我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们死磕到底呢！”何梦瑶一个劲摇头：“结果你这么快就怂了，要赔钱就你赔，我可没钱！” “我也没打算让你掏钱，我有钱！” “原来你说自己很厉害就是因为有钱赔给人家？”何梦瑶目瞪口呆：“你带了多少钱？” “这会儿身上几千万是有的！” “林温雅说你老年痴呆，我本来不相信，现在看起来你确实不是老年痴呆……”何梦瑶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根本就是精神病！” 曹震很委屈：“我怎么了你就说我精神病？” “就算你很有钱，但几百万现金可是很大一堆，你连个手包都没拿，能把钱放在什么地方？” “网银或者支付宝转账，很方便的。” 何梦瑶实在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你还真有出息！” “我确实挺有出息。” “你要点脸吧！”何梦瑶这会儿非常想要掐死曹震：“刚才你把话说的那么满，我还以为你有办法搞定呢，原来就是赔钱呀！既然你要赔钱解决问题，刚才干嘛打人，直接把钱给人家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呀！”曹震指了指周围：“我以为也就一二十人呢！” 这个时候，足足有四五十人把拍摄组包围起来，基本上都是青壮年，看起来冒牌谢广坤是全村出动，把老弱妇孺留下来看家了。 曹震和何梦瑶正说着话，冒牌谢广坤和黄毛青年已经达成共识，决定让曹震赔钱。 “二百万。”冒牌谢广坤狮子大开口：“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曹震挠了挠头：“太多了吧……” “这会儿嫌多了？刚才打人的时候想啥了？”黄毛青年暴跳如雷：“你特么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些钱真的太多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们整个拍摄项目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冒牌谢广坤气势汹汹的说道：“告诉你，在我们这地儿做买卖，场地使用费就得交一百万，你把我儿子给打了再掏一百万医药费，管你要二百万一点都不多！” “能不能打个折？” “打你麻痹折！”冒牌谢广坤寸步不让：“麻溜儿拿二百万，要不然别想活着离开！” 曹震干笑着问：“你还敢杀人？” 黄毛青年哈哈大笑：“真把你们整死了，找个地方埋了，也不是不行！” “二百万真的太多了……”曹震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们看我态度这么好，多少给便宜点！” 黄毛青年抬手指着曹震的鼻子，唾沫横飞的骂道：“你特娘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问题是二百万我也拿不出来呀，你们多少给便宜点，我立马掏钱。”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要的钱数，我既然拿不出来，你们继续难为我，也没啥意思，是不是？！” 冒牌谢广坤冷冷的问：“你能出多少？” “一百五十万！” “不行！”冒牌谢广坤一个劲摇头：“告诉你了，我不差钱，要是你非得给一百五十万，也不是不行，留下一条推吧！” 这个时候，何梦瑶的手机响了，是林温雅打过来的：“你那边怎么样？” 林温雅后退两步，低声回答：“曹震把村长的儿子给打了！”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然后呢？” “人家现在把我们给包围起来，足足有四五十人……”何梦瑶看了看周围，感到非常无奈：“曹震还则是够奇葩的，刚才那么强硬，这会儿竟然怂了，跟人家讨价还价呢！” 林温雅没明白：“什么讨价还价？” “人家要二百万赔偿费，曹震表示只能出一百五十万。” “这个曹震有毛病吧？”林文雅非常惊讶：“原来他根本摆不平！” 何梦瑶点了点头：“对！他摆不平！” “既然他摆不平，为什么还打人？”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你去问他呀，我哪知道？！” “那就让曹震掏二百万赔偿费吧。”林温雅做出决定：“反正他足够有钱，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 何梦瑶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不管怎么说，曹震也是因为工作惹了麻烦，不能让曹震自己摆平吧？！” “我让他打人了吗？”没等何梦瑶回答，林温雅继续说道：“我当然没让他打人，我只是要求保护剧组安全，既然他把人给打了，那就自己负责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林温雅断然说道：“我要的，只是拍摄能够顺利完成，其他一切我都不管！” 尽管林温雅态度很坚决，何梦瑶却觉得这样不合适：“算了，先不说了，我看他们谈的怎么样……” 曹震和冒牌谢广坤父子，经过反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一百八十万成交。 第176章象牙山首富谢广坤 冒牌谢广坤颇为得意的说道：“小兔崽子，我特么就是看你态度不错，才让了你二十万，要不然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曹震一个劲点头哈腰：“谢谢。” “艹，看你这怂样……”黄毛青年颇为不屑：“刚才的牛逼劲儿去哪了？！” “我刚才不知道你能找来这么多人！” “你特么不是还说要烧了我们家祖坟吗？”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那是吹牛逼，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何梦瑶走过来，低声告诉曹震：“一百八十万是吧，我掏一半……” 曹震一个劲摇头：“怎么能让你掏钱！” “事情毕竟因我而起，我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虽然何梦瑶略有有些怕事儿，不过还是很有担当的，虽然林温雅不管曹震，她决定帮忙：“只不过，早知道你要掏钱解决，干嘛不刚一开始就直接掏钱，人家刚开始只是要价一百万，这会儿贵了八十万！” “区区八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事儿。”曹震信誓旦旦：“总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惹得麻烦，我自己能解决！” “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要是摆不平麻烦，刚开始就不会惹麻烦！” 冒牌谢广坤有些不耐烦的嚷道：“你俩别搁那叽叽喳喳的，麻溜掏钱！” 黄毛青年掏出手机：“你是支付宝，还是网银，我给你账号！” 曹震拿出手机，看起来像是要转账，不过马上又把手机收了起来：“不用这么麻烦，我身上有钱。” “你有钱？”冒牌谢广坤仔细打量着曹震，怎么看都不像带着很多现金：“你的钱在哪？” 曹震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了冒牌谢广坤：“这呢！” 谢广坤接过这叠钱，看着有些傻眼，因为这根本不是华夏货币：“这是什么钱？” 黄毛青年拿来一张，发现钞票上面印的人，自己完全不认识，钞票上面印的文字，自己同样不认识：“这好像是外国钱……” “没错，有眼力。”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这是委内瑞拉货币，叫做强势玻利瓦尔，你们仔细数一下，刚好一百八十万！” 这种钞票面额特别大，上面一长串的0。 黄毛青年数了一下，还真就是一百八十万。 冒牌谢广坤问儿子：“这玩意值钱吗？” “我搜一下……”黄毛青年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结果鼻子都气歪了，委内瑞拉的强势玻利瓦尔，是全世界最不值钱的一种货币，在委内瑞拉本国扔的满大街都是，当地人都懒得去捡。 这一百八十万强势玻利瓦尔，兑换华夏货币也就是几十块钱。 这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种小币种，国内银行根本不予承兑，也就是说拿去任何一家银行，都没办法换成华夏货币。 黄毛青年气的浑身发抖：“你耍我？” “没有啊。”曹震摇了摇头：“我确实想要和平解决，这不跟你们都谈好价格了吗，但你们也没说这一百八十万到底是什么钱，那么我就用强势玻利瓦尔支付了！” 冒牌谢广坤也被气坏了：“你……你还狡辩！” “我说的事实。”曹震一摊双手：“你们要是刚一开始就说明，必须用华夏货币支付，我也就没办法钻空子了！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想到，还是商业经验浅薄呀！” “妈的，敢耍我，你别想活着离开！”冒牌谢广坤一个劲跺脚，招呼村民：“给我削他！” “慢着！”曹震急忙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我这是想要和平解决，不过看起来你们是想要动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冒牌谢广坤觉得曹震这人脑子有问题：“你特么还跟我们不客气，我现在就让你求饶！” 曹震看向那些村民，用力一挥手，同时高喊：“给我削他们！” 冒牌谢广坤一愣：“你让我的人来削我？” 何梦瑶看到曹震的表现，立马掩面走开。 她觉得曹震太丢人了，自己跟曹震在一起，实在丢不起人。 曹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没办法摆平眼下的局面，却要一步步彻底激怒对方。 更要命的是，明明对方已经把自己这边包围起来，曹震竟然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手下，要他们去削冒牌谢广坤。 何梦瑶更加认定，曹震一定是脑子秀逗了，这事儿必须让林温雅负责，派这么一个精神病跟着自己，这不惹出麻烦了。 也就是曹震这么一嗓子，马上就传来一声惨叫，但这声惨叫不是曹震发出的，而是村民。 紧接着，惨叫声越拉越多，村民一个跟着一个倒了下去，一时间队形大乱。 冒牌谢广坤愣住了：“咋回事儿呀？” 何梦瑶听到惨叫生，急忙转身看过来，马上就明白了。 有一帮人，从村民后面突然发动攻击，一个接着一个，把村民打倒在地。 这帮人其实早就已经来了，趁着曹震和冒牌谢广坤讨价还价，从外面把村民围了起来。 村民只顾着看曹震和冒牌谢广坤，哪里想到自己身后来人了。 至于何梦瑶这边，被村民们挡着，也没看到又出现了一帮人。 那么这帮人是哪来的？ 是蒲胜海，曹震担心今天可能会出事儿，让蒲胜海叫上所有兄弟，随时准备支援自己。 蒲胜海为了避免被发现，原本距离曹震比较远，知道曹震这边出事儿之后，趁着曹震和冒牌谢广坤讨价还价，带着兄弟们匆匆赶了过来。 也就是说，曹震刚才的讨价还价，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蒲胜海赶到。 蒲胜海凑齐了手下所有兄弟，大约能有二十人左右，虽然人数上还是比村民少了一半多，但靠着突然袭击，直接占据了优势。 而且，他们这帮人早就有准备，下手非常狠辣，专挑要害。 曹震并不参战，只是站到一旁，点了一根烟，似笑非笑看着， 没过多一会功夫，村民躺了一地，没有被打倒的，多多少少也受了些伤。 “别打了！别打了！”很多村民怂了，高高举起双手：“我们投降！” 冒牌谢广坤气得直跺脚：“艹！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 第177章我今年六十了，你敢打我？ 曹震健步走到冒牌谢广坤面前：“你说谁没用呢？” 冒牌谢广坤从黄毛青年那里听说，曹震这个人非常厉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顿时有些害怕：“我说我们村的人呢，没说你……” “你们村的人怎么没用了？”曹震义愤填膺的道：“你儿子在外面调戏妇女，结果被人给打了，他们为了给你儿子出气，跑过来帮你撑场子！这年头，人和人之间多冷漠，他们有这份仗义，你就应该知足了，你竟然还认为他们没用，你丫的还是人吗？” 冒牌谢广坤非常尴尬，一时无语。 “我说的你听明白没有？”曹震非常气愤的看着冒牌谢广坤：“人家是为了你儿子才挨揍，你应该心存感激，懂吗？” 黄毛青年呵斥：“别跟我爸这么说话！” “去你妈的！”曹震飞起一脚，踹在黄毛青年的腹部：“长辈说话，小孩别插嘴！” 黄毛青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冒牌谢广坤赶忙搀扶起来：“你没事儿吧……” 黄毛青年委屈的快哭了：“爸，他打我……” “你爸？”曹震看了一下这对父子，缓缓摇了摇头：“别说哈，你太像你爸了，根本不像是买来的孩子。” 黄毛青年急忙道：“我才不是买来的，这是我亲爹。” 冒牌谢广坤跟着也说：“这是我亲儿子！” “你生了这么一个亲儿子，我真替你惋惜……”曹震一边摇头，一边缓缓说道：“你这个亲儿子，就是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祖先为之蒙羞的祸害，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10倍石油浓度的沉积原料，被毁容的麦当劳叔叔，喷出来的口水比sars还致命，白痴可以当他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他说人话，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如果人类要移民火星，也是为了要离开你这个亲儿子。” “你说完没？”冒牌谢广坤气呼呼的道：“你敢打我们村的人，你死定了……” 曹震耸耸肩膀：“你们村的人全躺下了，你还能怎么样？” 冒牌谢广坤再次无语。 “接着咱们刚才的话题说，这些村民为了给你儿子出气，全都被打了，你觉得对得起他们吗？”曹震质问：“难道你对他们不应该做出点补偿？” 冒牌谢广坤下意识地问：“啥补偿？” “医药费应该给吧，精神损失费也得掏点吧……”曹震理所当然的告诉冒牌谢广坤：“人家可是为了你儿子挨揍的，你要是不给点补偿，也说不过去呀！” 冒牌谢广坤听到这话有些发傻，本来是准备好好讹诈曹震一笔，把钱拿到手里之后，象征性给村民分点。 没想到，一转眼，事情全变了，变成了冒牌谢广坤要掏钱赔偿村民，这让冒牌谢广坤难以接受：“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儿，你别管！” “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这个败家儿子一条到晚不务正业，估计是在外面没少惹事吧，惹了事儿就让村民出来帮自己摆平，请问这些村民欠你谢广坤的吗？” “我不叫谢广坤……” “你到底叫啥不重要，我说你是谢广坤，你就是谢广坤。”曹震其实也不知道谢广坤到底长什么模样：“养子不教谁之过，你之过，你当爹的有责任，你晓得伐？” 让冒牌谢广坤和黄毛青年都没想到的是，曹震这句话说出口，在场的村民竟然有几个微微点了点头。 很显然，曹震说对了，黄毛青年平常在外面没少惹事，而这些村民经常要助拳。 黄毛青年终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这些村民其实挺反感，有人甚至私下说道：“以后自己儿子的事儿自己整明白，别总把别人叫上挨揍……” 这话声音非常低，黄毛青年和冒牌谢广坤都没听到，曹震却听得清清楚楚。 曹震于是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全都说对了，接着又对冒牌谢广坤说道：“你作为一村之长，不能带领村民致富，而是帮你儿子胡作非为，你这个村长称职吗？”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别废话了，回去之后，把你家存款全拿出来，补偿所有村民，听到没！” 冒牌谢广坤怎么舍得掏钱，张嘴来了一句：“你特娘去死吧！” 曹震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我最讨厌别人问候我母亲！”顿了一下，曹震转而对黄毛青年说道：“我现在相信了，你绝对是你爸亲生的，不然你爸怎么会养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跟你爸简直太像了，一对混账东西！” 黄毛青年厉声喊道：“不许骂我爸……” 曹震又是一记耳光：“别跟我喊！” 冒牌谢广坤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想要跟曹震拼命：“我他妈弄死你……” “别张口闭口的就带着你爹你妈，既然你这么孝顺，还带出来得瑟什么。”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看到你儿子被我打成什么b样了吧，你很羡慕？” “咋的你还敢打我？” 曹震反问：“咋的我有啥不能打你的？” 冒牌谢广坤颤声说道：“我今年六十了，你敢打我？” 曹震撇了撇嘴：“八十多的都打了好几个了！” 冒牌谢广坤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看出来了，曹震是真敢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冒牌谢广坤觉得自己应该认个怂，先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 于是冒牌谢广坤软化了态度：“那啥，这位小伙子，其实所有事情都是误会……你说你们来拍片儿，那就拍呗，干啥打人呀！” 曹震看向黄毛青年：“对呀，你干啥打人呀？” 冒牌谢广坤非常尴尬：“是我儿子先动手的是吧，这样吧，我们这边也伤了不少人，咱们扯平了，你看咋样？” 曹震又问黄毛青年：“你说呢？” 黄毛青年急忙摇头：“你们说，别问我！” “真没有担当。”曹震非常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而告诉谢广坤：“你真是白养活这个儿子了！” 冒牌谢广坤垂头丧气：“得了，别说没用的了，这事儿就这么滴吧，你看行不行？” 第178章八十多的都打了好几个了！ “真就这么地了？”曹震笑着问道：“咱们扯平了，我们继续在这拍，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冒牌谢广坤点了点头：“成！” “我们在这的拍摄，还要进行几天，不希望任何人来找麻烦。” “没问题。”冒牌谢广坤继续点头：“把事情说清楚了，咱们和平相处，谁也别来招惹谁！” “回去要给村民赔偿。”曹震指了指挨打的那些村民：“他们不能白白为你挨揍。” 一说到掏钱，冒牌谢广坤就有些犹豫了。 “不愿意？”曹震捏了捏拳头：“你儿子惹的祸，你当爹的需要负责，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以后好好约束你儿子别再胡作非为！” 冒牌谢广坤妥协了：“好吧……” 曹震提高嗓门，对着在场所有村民喊道：“大家听到了吗，今天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村长儿子引起，是村长儿子出来惹事儿才让大家挨打，不过我这个人做事非常公平，不能让大家白白挨打！”顿了一下，曹震宣布：“我刚才跟村长达成一致意见，今天大家的全部损失，包括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全部由村长一个人承担。” 冒牌谢广坤傻眼了：“怎么多了一个误工费？” 曹震没理会冒牌谢广坤，自顾自的说道：“既然是村长儿子惹祸，就应该让村长来收拾局面，大家都听到了吗，等一下回村里之后，都去村长家里要钱。”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总而言之，大家这顿打不能白挨，必须让村长给出一个说法！” 冒牌谢广坤气坏了，偏偏有没有办法。 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诉冒牌谢广坤：“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冒牌谢广坤没明白曹震什么意思：“羡慕我啥？” “羡慕你遇到我这么讲道理的人。”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管管儿子了，下次要是遇到不讲理的对手，你可没这么轻易过关！” 黄毛青年听到这话，很想破口大骂，可是想到自己不是曹震的对手，又只能强忍下来。 至于冒牌谢广坤，苦笑两声，望了一眼黄毛青年，没说话。 曹震非常大度的摆摆手：“行了，没事儿了，大家都回去吧。” 冒牌谢广坤搀扶着黄毛青年，父子两个踉跄着向远处走去。 其他村民也跟上，互相搀扶着。 曹震跟冒牌谢广坤谈话的同时，蒲胜海等人就站在旁边看着，如果村民还有人试图反抗，蒲胜海就会立即带兄弟们镇压。 这个时候，村民们离开，蒲胜海没有阻止，只是问曹震：“接下来干啥？” “没啥需要干的。”曹震很轻松的道：“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要是还有事儿的话，我招呼你们。” “好。”蒲胜海点了点头，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何梦瑶看着蒲胜海的背影，非常诧异：“这些人哪来的？” 曹震回答：“我朋友。” “你朋友是哪来的？” “当然是我带来的。”曹震告诉何梦瑶：“咱们来嵩海区的路上，我的朋友一直跟着，只不过距离比较远，所以你没看见。” “你为什么会带朋友来？”何梦瑶不需要曹震回答，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你猜到今天会出事儿，所以才带人过来！”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曹震点了点头：“我让他们距离远一点，刚开始的时候别露面，以免被人发现。如果这一天下来平安无事，当然最好不过，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他们突然杀个出其不意，对方肯定招架不住。用军事术语来说，这叫做伏兵，我为什么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你应该明白了吧。” “因为你有所依仗。”何梦瑶当然明白了：“你刚才跟对方讨价还价的，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你的朋友们赶过来。” 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你越来越聪明了，看来跟我在一起，能帮助你提升智商。” “我本来也很聪明的好不好！” “你要是真的很聪明，刚才就不应该把我当成精神病……”曹震嘿嘿一笑：“就算老子真有精神病，也不可能吃这种亏！” 何梦瑶尴尬的撇了撇嘴：“好吧，我现在知道了，你没有精神病。” “有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你没搞懂……”曹震很认真的告诉何梦瑶：“精神病和智商高低并没有必然联系，精神病只是做事不遵循常理，就算我有精神病，也不等于我就傻。事实上，很多高智商的天才都有精神病，如果你不够疯狂，只能说明你智商还不够高。” 何梦瑶本来已经排除曹震的精神病嫌疑，不过听到这些话又开始认为，曹震可能真的有精神病：“我不关心精神病跟智商是不是有必然联系……话说，你带来的这些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看起来挺社会的。” “要说我怎么认识这些人的，其实跟你有点关系。” 何梦瑶愣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记得你先前去泡吧遇到混混吧，这些混混后来报复我……”曹震把经过说了一遍：“结果他们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来给我当小弟，本来我不想给他们当老大，毕竟我这个人非常低调，可他们非要给我当小弟。正好今天你这不是来外拍吗，于是我就告诉他们，给你们一个机会表现一下，现在看起来听他们的表现还算可以，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算还可以吧。”何梦瑶有点难以想象，曹震把混子给打了，却成了这些混子的老大，她把曹震从头看到脚，都不觉得曹震像是如此有人格魅力。但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相信，此时她觉得自从认识曹震之后，自己先前对社会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曹震问了一句：“你还有问题吗？” “你刚才让那些村民，回去管村长要钱，这是一招离间计吧？”林温雅还真就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些村民挨了打，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这么说也得拿点赔偿。既然他们打不过你，就只有去找村长算账，毕竟他们是为了村长儿子才挨打，怎么说村长也应该有所表示。” 第179章女人跟我在一起有助提高智商 曹震打量着何梦瑶，对自己表示非常钦佩：“女人跟我在一起有助提高智商。”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话说，既然我有这样的技能，你说是不是应该开班授课，专门给女性开光……哦，不对，是专门给女性提高智商。” “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快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都说你智商被提升了。”曹震点了点头：“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挨揍之后忍气吞声，我就是要让这些村民回去找村长的麻烦。接下来，村长忙着应付这些村民，也就没空来给咱们捣乱了。” “可是当地人很团结呀，你确定能内讧？” “当然能确定。”曹震拖着长音，缓缓分析：“当地村民确实团结，但一个群体的团结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获得胜利，至少也没有遭遇太大的挫败。如果这个群体遭遇重大挫折，那么团结立即会就被撕裂，对外界已经没有能力开战，内部就会互相厮杀。这是一条规律，他们会互相指责，互相抱怨，互相挖苦，进而就会全面内讧。” 何梦瑶打量着曹震，一时间没说话。 “你好好想一下周围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一群往往因为内讧而衰败，内讧往往有两个起因，一是我刚才说的遭遇挫败，另一个则是正好想法，获得了太大的胜利，内部分赃不均，结果内讧起来。” 何梦瑶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确实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所以，这帮村民暂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咱们该干什么就继续。” “你这招高明呀！”何梦瑶很惊讶的看着曹震：“给他们内部制造矛盾，然后我们看热闹就可以了！” “没事儿了，继续拍摄吧……” “怎么可能没事儿了。”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那个谢广坤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不能发动村民继续打架，肯定要从其他方面着手。” “你不用管了。”曹震摆摆手：“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来解决就是。” “好吧……”何梦瑶还想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是林温雅的电话。 林温雅非常关心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林温雅很是意外：“你掏钱给当地人了？” “是曹震解决的……”何梦瑶把经过说了一遍：“曹震不但不是精神病，而且做事非常有章法，我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如此落下帷幕。” 林温雅也有些发傻：“怎么……会这样？” “落下帷幕是暂时的……”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何梦瑶低声告诉林温雅：“那个村长肯定会报复，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警察！”林温雅马上想到一种可能：“他一定会动用过警方的力量，这种地方的村长就是一方土皇帝，方方面面都有影响力，就连政府部门也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何梦瑶点了点头：“他会动用当地派出所的力量。” “我有办法。” “你在警方有朋友？” “当然不是我，而是徐叔……”叹了一口气，林温雅告诉何梦瑶：“徐叔已经给警方的朋友打过招呼，嵩海区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就让是治安支队直接接手，越过当地派出所。只要市里接管，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运作的空间也就大了，正相反如果是当地处理，那么怎么处理就是村长说了算。” “这样不错。” “真没想到啊……”林温雅很是意外：“曹震竟然这么有手腕，给对方内部制造矛盾，估计这个村长以后再也不能带着全村出来打架了。” “所以我觉得，你以后不能再说曹震是精神病了，精神病人才没有这样的智商。” “你说错了。”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是否精神病，跟智商高低，没有必然联系。” “咦？”何梦瑶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刚才曹震也是这么说，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 “谁跟他心有灵犀呀！”林温雅吓了一大跳：“你可不要胡说！” “可是曹震刚才真的是这么说的。” “他怎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他的做法让我很满意，就看接下来怎么处理了。” “是啊……”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偶然瞥了一眼曹震，顿时一愣：“他在哪干什么呢？” 只见曹震举着手机对着自己，非常兴奋的嚷道：“各位手机前的朋友大家好，我在临海市著名时尚集团nazi工作，大家猜一猜我跟谁在一起……你们肯定猜不到，我正跟国际超模，维密天使，何梦瑶在一起。”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我原来不知道什么是维密，就是觉得挺高大上的样子，后来搜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就是卖裤衩的。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维密天使代表了t台模特的最高水准，能够成为维密天使至少在国内也是顶级模特。” 曹震说话声音太大了，林温雅都听到了：“曹震在嚷嚷什么？” 何梦瑶走过去，很小心的问：“你跟谁说话呢？” “我在直播。” “直……直播？”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还是最近才知道，原来现在流行看直播，也就是在手机面前表演节目，实时给网友们看。我觉得挺好玩，但也不会表演什么节目，不过这不有你吗，来，跟网友们问声好。” 曹震说着话，就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何梦瑶。 何梦瑶哪里想到，曹震竟然玩起了直播，而自己完全没有上直播的准备，举着手机楞在了那里。 “你赶紧说句话呀！”曹震叹了一口气：“向网友们证明，你确实是何梦瑶，不是假冒的！” 何梦瑶非常尴尬，本来想要躲到一边去，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挥了挥手，勉强一笑：“hello，大家好，我是何梦瑶，正在给naiz外拍今年主打服饰……” 何梦瑶说着话的同时，林温雅在电话里质问质问：“曹震到底在干什么？” 何梦瑶一只手向网友挥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回答：“他正在直播……” 第180章老铁们，双击666！ “直播？”林温雅非常惊讶：“是网上那种直播？” 何梦瑶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是！” “他怎么开起直播了？” “你去问他呀！”何梦瑶很无奈：“我哪知道！” 何梦瑶和林温雅说话的同时，曹震继续在那吆喝：“看到了吗，维密天使，国际超模何梦瑶，就在你们面前，各种礼物刷起来，老铁们，双击666！”曹震顿了一下，又对何梦瑶道：“来！跟大家说点什么！” 何梦瑶被一连串事情搞得非常头疼，哪有心情上直播，更不用说，还是被迫上的。她非常生硬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诸位网友，我现在要去工作了，你们跟主播慢慢聊哈。” 说着话，何梦瑶转身离开，然而曹震跟在后面，举着手机拍摄何梦瑶的屁股。 林温雅听到曹震的吆喝声，非常不高兴：“小瑶，你把手机给曹震，我要跟他说话。” 何梦瑶转身要把手机给曹震，却发现曹震弓着腰，手机正对着自己的屁股。 何梦瑶也不知道，曹震开的这个直播有多少人在看，反正肯定是有一些人，所以何梦瑶不好意思发火，因为要顾忌自己的形象。 何梦瑶强忍着怒火把手机递给曹震：“林总要跟你说话。” 曹震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手机拍摄何梦瑶，另一只手接起林温雅的电话：“干啥？” “谁让你开直播的？” “也没人不让我开直播呀。” “可你为什么要开直播？” “赚点外快呀！” 林温雅愣住了：“赚……外快？”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是真不理解，这社会变化太快了，竟然出现直播这种行业，对着手机镜头唱歌跳舞，讲个笑话或者扯会犊子，竟然能赚钱。这钱赚的太容易了，我也能啊，所以我就开直播了。” “你是在工作知不知道？”林温雅质疑：“你怎么能在工作时间干别的呢？” “你让我保护好何梦瑶的安全，我已经成功完成自己的工作，那么利用闲暇时间赚点外快有什么问题吗？！”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承担额外工作，你先前问我能不能没有加班费加班，我当时答应了。堤内损失堤外补，我现在用直播赚点加班费，也不用你掏腰包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林温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怎么样，林总，是不是有点后悔？”曹震嘿嘿一笑：“你让我无偿工作，以为是赚了便宜，没想到我能从其他途径把钱赚回来！如果你先前同意，老老实实给我加班费，也就没有现在这节目了！” 林温雅恨恨不已的问道：“你能靠直播赚来加班费？”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又有一个老板给我刷了十个穿云箭，你要不要看一下？” 林温雅勃然大怒：“我看你个头！” “你不看就算了。”曹震把手机还给何梦瑶，然后对着直播又嚷道：“还有没有刷穿云箭的了？” 何梦瑶有气无力的问林温雅：“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是普通员工这么玩儿，林温雅早就炒鱿鱼了，但对曹震不能。今天的外拍，再次证明曹震的价值，林温雅发现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确实需要曹震的存在，于是只能妥协：“他愿意播就播吧，你就当他是个精神病，不用理他……你正常工作，只要别让他影响到就行。” “好吧。”何梦瑶叹了一口气，随后告诉曹震：“你可以继续直播，麻烦跟我保持五米以上距离，不要影响我的拍摄。” 曹震答应了：“没问题。” 何梦瑶转而又对工作人员说道：“好了，大家休息差不多了吧，现在继续拍摄吧。” 曹震继续嚷嚷：“看到了吗，国际超模开始工作了，老铁们快双击666！” 何梦瑶对曹震实在太头疼，但还是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拍摄组准备了一个便携帐篷，在沙滩上支起来，供何梦瑶换衣服。 naiz应季新品非常多，不只有旅行服装，还有鞋帽和各种配饰。 每一套拍摄完毕，何梦瑶就会进帐篷换上另外一套，同时化妆师和助理会给何梦瑶改妆，配合新一套服饰。 每一套新服饰，在拍摄之前还要仔细整理，对周围环境和布景也需要调整，以达到预期的视觉效果。 所以整个外拍工作非常繁琐，而且工作量非常大，绝对不是按几下快门那么简单。 这让曹震很感慨：“不跟组不知道，原来模特拍照这么麻烦，赚钱不容易呀……”叹了一口气，曹震又道：“老铁们，看见没，这大长腿，漂亮吧，naiz为宣传应季新品，不惜血本请来这位超级名模，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企业才能有的实力，大家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 虽然何梦瑶觉得，曹震的直播对自己构成骚扰，但曹震确实保持了五米远的距离，并不靠近何梦瑶，只是始终把镜头对着。 何梦瑶如果努力忽略曹震的声音，倒也不会被曹震构成什么影响。 更重要的是，曹震的话刚开始不正经，说着就有些变了，明里暗里开始给naiz做起广告。 如果曹震不说，网友只看见何梦瑶本人，谁知道何梦瑶是来干什么的，更不会知道何梦瑶是给naiz外拍。 现在曹震这么一说，网友就全都知道了，何梦瑶已经是nazi的签约模特，而且naiz将会推出很多应季新品。 从何梦瑶作为模特的角度来说，当然希望自己参与拍摄的项目，能够获得更多的关注，而曹震的直播毫无疑问起到了作用。 原本何梦瑶觉得，曹震不只是疑似精神病，可能还有点缺心眼，现在却发现曹震非常有生意头脑，不管自己还是林温雅先前都没想到，可以在外拍的时候拍个直播，帮助宣传一下。 更进一步的，何梦瑶隐隐的有了一种感觉，表面上曹震做事不循常理，但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用意。 曹震这会儿开直播，绝对不是为了赚加班费，似乎曹震根本看不上加班费那仨瓜俩枣。 也就是说，曹震开直播是另有目的，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何梦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第181章曹震要求不得滥杀无辜 何梦瑶的感觉是正确的。 也就是曹震嘚嘚瑟瑟开直播的同时，在不远处一条路上，发生了一件事。 两辆警车鸣着警笛，从路上疾驰而过，目的地正是外拍组所在的沙滩。 通往沙滩有两条路，一条路连接着市区，也就是拍摄组过来的那条路，这条非常不好走，但至少还算宽敞。 另外还有一条路就窄很多了，其实只能勉强说是“路”完全由渣土铺成，连接着附近的村子，两辆警车就是从这条路上过来。 警车正在行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正好站在路中间。 正因为这条路太窄，警车没办法绕过去，不得不停下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警察从车上下来，走了过去：“你干嘛挡在路中间？” 这个人呲牙一笑：“我要报警。” “报警打110。” “本来要打，这不碰见你们了吗，我就直接报警了。” “你有毛病啊？”肥头大耳这位很不高兴：“我们有公务，不要耽误我们，否则以抗拒公务逮捕你！” 这个人双手并拢向前一举：“那就逮捕我好了。” 肥头大耳立即掏出手铐：“你以为我不敢？” 警车上另外一个人下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人拦路的人：“你到底有啥事儿？” “我要报警。”这个人很无奈的说道：“我和朋友去海滩上玩，当地有流氓收保护费，说我们占了他们家祖坟，不交保护费就不让我们走。” 刚下来这个警察懒洋洋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不交，他们就打人。” “你身上也没伤呀？” “我跑的快，这会儿我的朋友还在沙滩上呢，全都受伤了。”这个人很委屈的说道：“我们只是普通游客，什么都没干，他们不能这么打人。” “行了，我们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走？” 对方反问：“不然怎么样？” 这个人发现刚下的来这个好像级别挺高，于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称呼？” “王凤强。” “王同志，你们得把打人的流氓抓起来呀，不能让我们这么受欺负。” “我们现在就要去海滩处理一件事儿。”王凤强提了提裤腰，懒洋洋的道：“如果看到有流氓的话呢，我们会带回去问一下的。” “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个人坚持提出：“我可以帮你们指认。” 王凤强一个劲摇头：“不用。” “我要是不跟你们去，你们怎么知道打人的是谁……”这个人说着，就走到警车那里，要打开后面的车门：“我必须跟你们一起去！” 王凤强有些火大：“我们的车哪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我现在是报警，难道你们不处理吗？” “我不是答应处理了吗？”王凤强冲着肥头大耳那位使了一个眼色：“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方法，你赶紧让开，别阻碍公务！” 肥头大耳拎着手铐走过去，抓着这个人的胳膊，就要拖到一旁：“你是不是耳朵有毛病？” 不管王凤强还是肥头大耳，哪里想到拦路这一位，是职业杀手，手上有数条人命。 这一位就是刀不二，如果刀不二出刀，他们还没看到刀，就得一命呜呼。 后面那辆警车，看到刀不二在这拦路，上面两个警察也下来了：“怎么回事儿？” 刀不二固执的质问：“我报警为什么不受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王凤强走过去，一把揪住刀不二的衣领：“小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是不是已经跟你说明白了，赶紧让开别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执行公务？”刀不二看了一眼王凤强的胸口，嘿嘿一笑：“执行公务应该佩戴执法记录仪，为什么你没有？” 王凤强一瞪眼睛：“跟你有关系吗？” 刀不二又问：“我听说刚才在沙滩上，当地有几个流氓被人给打了，你们这会儿过去不就是处理这事儿吧？” 王凤强的肚子太大，裤子一个劲往下掉，说着话，伸手提了提裤腰：“既然有人打人，我们当然要处理。” “你们就是去处理这事儿？” 王凤强不耐烦：“废话！” “那么你们要处理谁？” “当然谁打人就处理谁了！” “不抓当地的流氓？” “当地哪有什么流氓？！”王凤强一瞪眼睛：“警告你啊，说话注意点，要不然我真抓你了！” 刀不二笑着问：“你们认识那些流氓是吧？” “你说什么？”王凤强指着刀不二呵斥：“我告诉你，你现在想走也不行了，不是想要坐警车吗，我成全你！” 肥头大耳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抓住刀不二的手腕，就要上手铐，然而动作瞬间定格了。 王凤强催促：“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肥头呆耳没说话，身子往旁边一歪，随后栽倒在地。 这个时候，王凤强才发现，刀不二手里拿着一把刀，上面全都是鲜血。 也就是肥头大耳要上手铐的同时，刀不二突然抽出一把刀，直接刺进心脏部位，肥头大耳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已经一命呜呼。 刀不二出刀，是在自己跟肥头大耳之间，由于自己和肥头大耳的身体挡着，所以王凤强和后面两个人都没看到这把刀。 王凤强顿时慌了，下意识就要掏枪，与此同时，刀不二一扬手把刀射了过来，正中心脏位置。 王凤强一声不吭倒在地上，仍然保持着掏枪的姿势，人却已经死了。 刀不二又抽出一把刀，转身向后面两个人扑去。 这两个人哪里想得到，刀不二会突然出刀杀人，慌忙向后退去，摸索着就要掏枪。 刀不二的动作相当迅捷，他们两个既没有机会逃走，也没有机会掏枪，就已经被刀不二杀掉。 而且，刀不二每杀一人，只用一刀，直接命中致命部位。 刀不二检查了一下，确定所有人都已经死了，然后从王凤强身上抽出刀，用尸体的衣服擦干净血迹。 再然后，刀不二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打火机，分别塞进两具尸体的口袋里，这才收刀顺着小路向远处走去。 这两个打火机是怎么回事呢？ 是那艘赌船的，上面有很多打火机，属于专门定制，外观非常精美，跟普通一元一个那种完全不同。 刀不二当时觉得，以后可能会用到，于是带走了几个。 这条小路上，平常基本没车辆或者行人通行，刀不二没遇到任何行人车辆。 小路尽头，有一辆车在等着，开车的是红娘子。 刀不二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走吧。” 第182章我最欣赏曹震做事有原则 红娘子把车发动起来：“解决了。” 刀不二点头：“解决了。” “几个？” “四个。” “四个人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红娘子呵呵一笑：“按说你十分钟之前就应该过来了。” 刀不二叹了一口气：“我需要先明确一下这四个人是不是该杀。” 红娘子不明白：“有什么该不该杀的？” “曹震要求不得滥杀无辜。”刀不二详细解释道：“如果人家只是正常出警，或者路过，那么我就不能杀。如果对方确实是受了那个谢广坤的指使，过去找麻烦，那么就该死。” “这么说还要区别对待？”红娘子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只是正常出警，怎么处理？” “曹震会有办法解决的。” 红娘子仔细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么安排到也对，公职人员徇私枉法就该死，但人家如果是正常工作就不应该被杀。”顿了一下，红娘子又道：“你知道吗，我最欣赏曹震一点就是做事有原则，一件事情，该怎么样就必须怎么样，不该怎么样就绝对不能怎么样。该杀的人一个不放过，不该杀的人绝不牵连。” “没错。”刀不二点了点头：“正因为做事有原则，我才让曹震当我老大。” “话说你又是怎么确定那几个人该死的？” 刀不二大致讲了一下。 事实上，曹震今天的安排非常周密，不只是把蒲胜海那帮人带过来了，还让刀不二和红娘子跟着一起来。 所有人都潜伏在暗处，没有直接出现。 等到蒲胜海突然出击那帮村民，刀不二悄然跟上，但距离比较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只是那帮村民，就连蒲胜海自己，都不知道刀不二的存在。 等到那帮村民离开，刀不二悄悄跟上，一直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 也就是村民回到了村子之后，整个村子都炸锅了，因为青壮年全都受了伤，挨家挨户出来都出来接伤员，又哭又吵又闹吵成一片。 同样是这个时候，曹震的离间计发挥作用。 这些村民不愿意摆摆受伤，相约集体去冒牌谢广坤家讨说法，要求冒牌谢广坤支付医药费。 冒牌谢广坤当然不答应，结果双方吵了起来，很多村民堵在冒牌谢广坤家门前，要是冒牌谢广坤不掏医药费就不走。 原本刀不二是远远跟着，进村之后不断拉近距离，在双方吵闹过程当中，跟村民混在了一起。 刀不二相貌平平，穿着也非常普通，混在人堆里，没引起注意。 如果有人路过看到刀不二，很自然就会认为，刀不二跟村民是一起的。 至于那些村民，把注意力都放在冒牌谢广坤身上，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一个陌生人。 冒牌谢广坤无奈之下，只好打了一个电话，十分钟之后，王凤强带着三个警察来了。 也就是说，事实上刀不二在拦车之前，已经见过王凤强其人。 王凤强管冒牌谢广坤叫舅舅，这可不是乱叫的，王凤强他妈也来了，管冒牌谢广坤叫哥哥。 王凤强本身也是村里的人，帮着冒牌谢广坤说话。 当时王凤强保证，大家不会白白挨揍，他一定会严惩凶手，让凶手承担全部损失。而且王凤强还威胁，如果村民继续堵门，就给拘留。 王凤强软硬兼施，施加压力把村民撵回家，然后就带着人去找曹震了。 刀不二在王凤强离开之前，就直接离开村子，堵在路上。 前面说过，沙滩只有两条路，从村子到沙滩就只有那么一条渣土路，所以刀不二算定了王凤强一定会经过这里。 那么为什么刀不二要混在村民当中？ 这是曹震安排的。 曹震对今天所有事情，有全盘规划，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继而自己应该怎么做。 曹震预料到冒牌谢广坤回村之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让刀不二跟上去，就是观察冒牌谢广坤会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冒牌谢广坤决定动用司法力量，这一点还是在曹震预料之中。 曹震先前交代过刀不二，如果冒牌谢广坤的力量，确实渗透进入各个方面，连警方内部都有人帮忙做事，那么就直接铲除。 正相反，如果冒牌谢广坤是正常报警，那么自己用另外一套方法处理。 既然王凤强是冒牌谢广坤的外甥，那么刀不二自然按照前一种方法解决。 为了防止自己搞错，乱伤无辜，刀不二特意拦车，明确一下王凤强倒要干什么。 结果，王凤强没有佩戴执法记录仪，明显不是正常工作，而且言里言外对当地村民很是偏袒，这样一来，就算曹震没有下令，刀不二也想杀人了。 等到刀不二说吧，红娘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曹震一向妙算如神，这点小事儿，曹震一开始就安排好了。” “我觉得吧，只是对付当地几个混混，动用这么庞大的力量有些划不来。”轻叹了一口气，红娘子有些感慨的说道：“你我都是顶级杀手，出手一次要很多钱的，当然我们给曹震做事不要钱，但让我们一起对付这么几个混混，简直就是资源浪费吗。” “虽然有点资源浪费，却能把事情处理到最好，不留任何后患……”刀不二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外衣，又脱掉裤子和鞋。 刀不二一直都戴着透明手套，在衣服里面还另外穿了一套衣服，而且事先准备了另外一双鞋，把脱下来的放到一个塑料袋里，准备找地方销毁。 这么做非常重要，因为刀不二的鞋在现场留下足迹，衣服也可能在周围物体上留下纤维，如果警方严格追查起来的话，衣服鞋帽都可能成为刀不二的罪证。 红娘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其实只是一两个人，也能把问题解决了，问题是解决之后怎么善后，如果被警方追查到头上可就麻烦了。”叹了一口气，红娘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毕竟时代不一样了，司法力量非常强大，对我们来说杀人很容易，难的是如何查不出我们杀了人。” 刀不二拿着塑料袋晃了晃：“找个地方帮我销毁。” 第183章曹震你应该给我拍片儿酬劳 红娘子问道：“不给曹震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你糊涂啊？”刀不二讥讽道：“打电话不是留下痕迹了吗！” “哦，对……”红娘子没有责怪刀不二挖苦自己：“王凤强之死，警方追查起来，曹震肯定是有嫌疑的，所以不能留下痕迹。警方和可能会调取曹震的通话记录，查出在案发期间有哪些人给曹震打过电话，只要查出来你的号码，进一步再查出曾出现在案发地区，那么曹震的嫌疑可就大了。” “没错。”刀不二嘿嘿一笑：“所以我根本没带手机。” “咱们谁都不能给曹震打电话。”红娘子马上道：“走，马上找地方，销毁所有物证。” 再说曹震这一边。 何梦瑶的外拍总算结束了，换上一身便装，走过来问曹震：“你是不是可以停止直播了？” “诸位网友，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明天我们继续。”曹震立即在直播里宣布：“还有最后一分钟，穿云箭刷起来……谢谢这位大哥送的法拉利，谢谢这位大哥送的游艇……” 最后，曹震结束了直播，何梦瑶总算松了一口气：“多少人观看？” “我看一下……”曹震的心思事实上根本不在直播上，也就没在意到底有多少人在线，这会一统计吓了一大跳：“四百多万？” 何梦瑶也是意外：“这么多？” 曹震挠了挠头：“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没几个人啊……” “你又不是职业主播，就这么直接开了个直播，刚开始当然没人。”何梦瑶轻哼一声：“后来，大家发现你是在直播我，于是人气就慢慢涨起来了，这三百多万粉丝都是我的功劳。” 曹震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这我相信，毕竟男人都喜欢看大长腿。” “你赚了多少钱？” “这玩意还能赚钱？” “别说你不知道。”何梦瑶又是一声轻哼：“你开直播不就是为了赚点外快吗。” “我看一下……”曹震叹了一口气，开始统计后台数据。 “咱们两个分成。” 曹震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成？” “因为这些钱都是依靠我赚的。”何梦瑶理直气壮：“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就在那拍我，你赚的钱，靠的都是我的影响力。我在那不停的换衣服，你以为网友们为什么看你的直播，还不是为了看国际超级名模穿着不同的衣服，在那走来走去。”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今天把我这顿拍呀，我自己在微博上的所有视频和照片，加起来都没有你今天拍得多。”何梦瑶毫不犹豫的提出：“曹震你应该给我拍片儿酬劳，所以咱们两个必须二八分。” “我八，你二。”曹震答应了：“挺好。” “是我八，你二，我最辛苦好不好。” “我才辛苦。”曹震一个劲摇头：“要不然你一直举着手机试试看。” “你认为我今天的外拍，摄影师能赚多少钱？”何梦瑶重重一哼：“当然远远没我多，一样的道理，所以你必须把七成给我，这是行规。” “五五分。” “不行。”何梦瑶不答应：“必须二八。” “一人让一步，四六分吧。” “行。”何梦瑶点了点头：“四六也行，我六，你四。” “给我个账号，我给你转过去。” “等一下……”何梦瑶眼珠转了转，告诉曹震：“今天直播赚的所有钱，等到外拍工作结束之后，你再给我就好。到时只需要给我五成，另外那一成就算我给你的佣金。” “什么佣金？” “保证我能圆满完成外拍工作。”何梦瑶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知道，林温雅把你派过来保护我，还不给加班费和补助，其实挺不合理。不过，林温雅不给你的，我可以补偿给你，你通过我直播已经赚了四成，我额外再奖励你一成，怎么样，够敞亮吧？” 曹震还真没想到何梦瑶这么大方：“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完成自己的工作……”何梦瑶长呼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希望你能充分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曹震呵呵一笑：“其实你这是收买我。” “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想要安全完成自己的工作，能不能做到？” “一言为定。”曹震向何梦瑶伸过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曹震跟何梦瑶握了握手之后惊叹：“仔细看你的手也挺漂亮。” “你现在最应该关注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何梦瑶一直忧心忡忡：“那帮村民接下的来还会找麻烦！” “不会的。” “你确定？” “当然确定。”曹震神秘兮兮的一笑：“他们今天已经吃足了苦头，就算再来找麻烦，也肯定铩羽而归。” “你是这么想，他们自己未必这么认为。” “如果还敢来打跑就是。” “其实我仔细一想，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何梦瑶看着曹震，若有所思的说道：“对这些混混，讲道理没用，直接打服就行了……” 曹震笑了笑：“再来就再打，打到他们不敢来为止。” “但我还有一点担心……万一他们动用其他方面力量怎么办？”何梦瑶不用曹震回答，又说了下去：“林总说了，已经让徐总跟朋友打招呼，这边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直接让市里接管。” 曹震没表态，只是应了一声：“哦。” “还有，我现在有点后悔……”长叹了一口气，何梦瑶说道：“原本说好了，这一次外拍去仙本那，不知道为什么，林总突然变卦，说嵩海区这里也不错，风景差不多还能节约不少成本。如果真的去了仙本那，也就没有这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搞得我始终提心吊胆的。” “去哪都一样。”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何梦瑶：“不管任何地方，都有本地势力，如果我们的行为，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利益，那么难免要发生冲突。只不过，其他地方多少讲点道理，谢广坤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第184章对，老娘就是财迷 何梦瑶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我倒是有点担心……”曹震微微皱起眉头：“既然原计划要去仙本那，林温雅突然却要节约成本，是不是集团财务状况出了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何梦瑶满不在意的道：“只要林温雅如数支付我的酬劳，别的东西我一概不关心。” “财迷！” “对，老娘就是财迷……”何梦瑶理所当然的提醒：“别忘了跟我分成。” 曹震和何梦瑶说话的同时，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了现场，把所有道具全搬上车，启程回市区。 外拍不是一天就结束的，还要再进行三天。 原本何梦瑶准备就近找个酒店，直接在嵩海区住下，就不用往返市区了，因为这一路上也挺折腾。 但何梦瑶搜了一下发现，嵩海区根本没有酒店，只有招待所。 而这招待所的岁数，似乎比何梦瑶非的父亲还要大，落成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内部装修和设施就不用提了，非常陈旧落后，倒是价格便宜，一天也就五六十块。 何梦瑶哪是差钱的主儿，才不愿意委屈自己，于是就只能每天来回往返。 第二天的外拍工作非常顺利，没任何人来捣乱，不见冒牌谢广坤的踪影。 到了第三天，外拍还是很顺利，可也就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大批警察赶去了嵩海区。 王凤强出发去抓曹震，在路上被刀不二截杀，但当时没被人发现，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失联了。 也就是说，王凤强离开村子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没回村子也没去其他地方，所有联系方式都无法联系。 第二天过了一整天，到了第三天有人经过那条渣土路，结果发现了凶案现场，立即把电话报警。 110指挥中心把案子转交刑侦支队，因为被杀的是警察，而且还是四个，陈志英非常重视，亲自带队过去。 刑侦支队把现场包围起来之后，仔细检查了现场全部痕迹，尽可能搜索物证，用了足足几个小时。 一个叫杨雷的刑警，最后向陈志英汇报：“是高手干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有死者都是一刀致命，而且完全没有反抗痕迹，说明没预料到凶手会杀人。能在这么的短时间，一刀一个杀了四个人……”顿了一下，杨雷又道：“现场没能提取指纹、没能发现其他物证，目前我们能够掌握的只有一些足印，此外周围植物上发现了一些衣物纤维。回去化验一下，可以找出鞋子和衣物的来源，顺着追查或许可以锁定范围，但这个范围必定非常庞大，想要从中找出嫌疑人就太难了。” “分析足迹倒还相对简单一些，分析衣物纤维找出衣料来源，这可就相当麻烦了，需要投入巨大的时间精力……”陈志英对这种局面也是无奈：“要是淘宝爆款的鞋子和衣服，那可是几十几百万的销量，调查如此庞大的群体，确实太难了。” “我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 “死者遇害事件应该是前天中午。”杨雷非常不满的说道：“四个警察失踪了，竟然没人知道，当地派出所也没找人。过了四十八个小时，还是有人路过发现尸体才报警，这也太不合清理了。” 陈志英沉声道：“现在我们就去派出所看一看。” 一批刑警留下来保护现场，陈志英带着杨雷和另外两个警察，去了当地派出所。 追查凶手，从死者工作单位开始，对人际关系进行排查，寻找嫌凶，这是正常程序。 由于遇害者本身就是警察，陈志英觉得应该很顺利，万没想到，这是整个调查最难的一环。 派出所警察看到市里刑警队过来，先是问有什么事儿，陈志英把案子说了一下，对方表示不相信，当场拨打王凤强的电话。 王凤强死了，当然不可能有人接听，于是对方又表示会自行调查，不需要刑侦支队介入。 陈志英非常不耐烦：“你们这里的人死了，难道你们竟然不知道？” 对方还真就不知道，坚持声称刑侦支队无权在嵩海区执法，陈志英质疑：“你们自己有调查凶杀的技术和经验？” 对方很坦然表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于是陈志英继续质疑：“如果不归市刑侦支队，那么你说应该归哪个部门？” 接下来，很荒唐的一幕出现了，对方竟然表示不知道到底应该归谁管，必须请示副所长才知道。 王凤强本人是所长，这会儿既然已经死了，就应由副所长主持工作。 这里倒是有两个副所长，但全都不在所里，没人知道他们在哪。 于是，对方又开始给副所长打电话，过了足足两个小时，常务副所长才赶过来。 这位副所长叫陈春华，头发湿漉漉的还冒着蒸汽，好像刚才在洗澡，但洗得不太干净，陈志英注意到他脖子上还挂着泥卷。 陈春华听说王凤强的死讯，先是表示极度愤怒，咒骂凶手不得好死，接下来竟然也表示说，这案子不应该归刑侦支队。 陈志英坚持自己有管辖权，陈春华想了一想，认为有必要请示上级领导，于是往市局打电话。 有的时候，一件本来应该如此的事情，如果非要说清楚为什么非要如此，还真不太容易。 市局方面表示，凡是临海发生的刑事案件，都应该归属市刑侦支队。 陈春华则认为，刑侦支队全程叫临海市刑侦支队，而不是县刑侦支队，所以管辖范围限于零公里之内，也就是市区，而嵩海区已经超出市区范围，行政区划归属县里。 市局表示，郊县和市区，全都归属市里统一领导，何况县里也没有相应刑侦力量配备。 陈春华要求拿出依据，于是市局方面又开始查阅内部各项管理规章制度，明确不同部门的分工和权限。 这通电话打了一个小时，杨雷在旁边听着，满头冒白毛汗：“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他们这里的人被杀了，竟然不让我们破案！” “他们才不傻。”陈志英冷冷一笑：“只不过他们有自己的考虑。” 第185章这个谢广坤毕竟是冒牌的 杨雷不明白：“什么考虑？” “我早就听说，嵩海区交通不便，所以成了独li小王国，本地所有部门都被当地人垄断。有时，上面派人下来任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当地人排挤走，他们自己决定各方面政策，外面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摇了摇头，陈志英继续说道：“其实他们很清楚，这个案子应该归我们管，但如果让刑侦支队侦破，那么就是打破了这里的成例，说明市里的行政和执法力量可以介入当地，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明白了。”杨雷恍然大悟：“说到底就是为了保住权力。”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相比之下，到底王凤强怎么死的，完全不重要。”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最后市局方面终于查实，刑侦支队确实有权管理。 只是这么点事情，已经用去好几个小时，千万不要以为麻烦到此为止，接下来陈志英再次大感头痛。 这里的各项工作一塌糊涂，各项资料乱七八糟，没有任何头绪。 王凤强带着三个人两辆车，在路上被人截杀，陈志英怀疑当时可能是出警。 于是，陈志英想要查一下出警记录，结果发现根本没记录，没人知道王凤强去干什么了。 既然所里一无所获，陈志英只能转移调查方向，去王凤强家里，也就是冒牌谢广坤的那个村子。 这个时候，冒牌谢广坤正焦头烂额，王凤强答应把曹震抓回来，赔偿所有受伤人员，然而王凤强一去无踪。 村民没见到曹震，更没见到钱，等了一天之后，不想继续等，又去找冒牌谢广坤要医药费。 冒牌谢广坤认为自己不应该出医药费，而且自己也没钱，这个谢广坤毕竟是冒牌的，不是真正的象牙山首富。 于是，冒牌谢广坤跟村民僵持起来，现在村子里乱成一锅粥，这也就是为什么没人再去找曹震的麻烦。 医药费还没解决，谁有心情出去打架。 陈志英到村里的时候，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因为冒牌谢广坤拒不支付医药费，村民们已经快要动手了。 就像曹震猜测的一样。 当地人一直以来都非常团结，凡是到嵩海区来的，不管是旅游还是从事其他活动，都要被他们讹诈一番。 而他们之所以能得手，主要还是仗着自己在本乡本土，地面儿够熟，人面儿也熟。 正因为一直得手，他们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如今遭遇这么大的挫败，打架打不过人家，连警察都没法处理，村民的团结瞬间崩溃了。 陈志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村里的秩序稳定下来，然后开始调查。 同样因为是在本乡本土，村民说起话来毫无顾忌，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这是陈志英调查整个案子最轻松的环节，没用多一会儿就把所有事情全问清楚了。 随后，陈志英收队，回到刑侦支队。 现场那边，主要物证已经搜集整理完毕，尸体也得到处理，也就只剩下一个现场，暂时还要封锁。 必须一提的是，陈志英根据在村里获得的线索，已经知道村民曾跟一个拍摄组发生冲突，而王凤强就是去找这个拍摄组的麻烦。 毫无疑问，这起冲突就成了破案线索，王凤强既然是在去找拍摄组的路上被杀，陈志英就必须调查这个拍摄组。 但是，村民并不知道这个拍摄组哪来，更不知道成员叫什么名。 如今影像设备很便宜，各种取景拍摄非常多，不只有正规影视剧和广告，还有各种微电影、网剧，更有发烧友玩票和网络直播。 陈志英根据村民提供的信息，陈志英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企业，派人过来拍摄宣传影像。 因为这个拍摄组规模非常大，而且道具准备齐全，不像是普通人能搞的。 至于其他线索，陈志英还需要调查。 陈志英在办公室坐下，刚安排人调查近期有什么企业去了嵩海区，姚曳的电话打了过来。 姚曳已经到了暹罗，给陈志英打电话，主要是汇报一下调查进展：“我已经整理所有物证，全部拍摄照片，现在全都给你发过去……” “好。”陈志英打开电脑，姚曳的e-mail已经到了，附件是一个压缩文件，非常庞大。 陈志英下载下来，解压缩之后得到了数百张照片，一张一张浏览起来。 毕竟陈志英没在暹罗，其实就算是看这些物证，也很难有什么发现。 这只是陈志英的习惯，既然案子归自己管，至少应该掌握一些情况。 没想到的是，陈志英在几天之后，根据这些照片有了意外发现。 姚曳很关切的问了一句：“陈队你那边忙吗？” “忙。”陈志英叹了一口气，把案子说了一遍：“我早就听说，嵩海区那边什么事儿都是一塌糊涂，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你知道吗，我获得这么一点线索，竟然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当地干什么都不行，唯独擅长添乱。” 姚曳长呼了一口气：“这个案子可非同小可。” “确实非同小可。”陈志英很无奈的说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回来帮一帮我，不过你还是先把暹罗的工作搞好吧。”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地民风彪悍，各类案件一直非常多，根据我在村里获得的情况，这个王凤强也不是好东西，平常没少吃喝嫖赌……”陈志英告诉姚曳：“我准备先调查，这几天是什么人去嵩海区外拍，因为什么跟当地村民起了冲突，不过我估计这跟王凤强遇害关联不太大。嵩海区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这起冲突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是当地村民勒索对方造成的。只是一起打群架而已，对方没有必要杀人，更何况，对方也不知道王凤强会过去，不太可能在半路设伏截杀。这只是履行程序，接下来就要调查王凤强的人际关系了，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我估计王凤强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从中或许可以找到线索……” “好吧。”姚曳点了点头：“如果你那边工作需要人手，就把我从暹罗调回去吧。” 陈志英答应了：“可以。” 第186章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转过天来，陈志英又去了嵩海区，自己开车找到事发沙滩，结果远远看见一组人在那拍摄。 陈志英原本以为，外拍组结束工作已经回市区，所以知道村民跟拍摄组有冲突，没马上过来。 今天，陈志英只是想看一眼，找下有没有留什么痕迹，可以说明这个拍摄组来自什么地方，没想到外拍仍在继续。 更重要的是，陈志英在其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曹震。 对曹震来说，这几天的拍摄工作非常顺利，完全在自己预料之中。 至于何梦瑶，越发感到惊讶，觉得曹震有点诸葛亮转世的意思。 这个时候，拍摄组正在休息，何梦瑶由衷赞佩曹震：“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被你给解决了。”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你能够打倒那帮村民，我并不惊讶，惊讶的是他们时候竟然没找麻烦……”何梦瑶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原本我和林总都担心，他们会不会动用当地政府部门报复，结果也没有，不得不说你确实很厉害。” “现在是不是对我有点崇拜感？” “你不要这么自恋……”何梦瑶发现一件事，自从第一天开了直播之后，曹震就再也没有摆弄过直播。拍摄组忙的时候，曹震就在一边抽烟，这让何梦瑶很费解：“对了，我还没问你，上次直播赚了多少？” “去除平台分成，到我手里的，大概二百多万。” “这么多？”何梦瑶有些惊讶：“没想到我这么有号召力！” 曹震同样很惊讶：“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脑残！” “人家给你打赏，你还说人家脑残？” “他们不是打赏给我，而是打赏给你。”曹震耸耸肩膀：“为自己喜欢的事情买单，这很正常，问题是总得有点回报吧，他们给你打赏能得到什么回报！还不如去打赏网络写手，至少可以看到很精彩的小说！” “人家就只是想要打赏的感觉。” “只能说是烧的。”曹震摇了摇头：“他们如果真的钱多的没地方花，打赏给我也算是均贫富了，不过多数并不是有钱人，有打赏看直播的钱还真不如给父母买点好吃的。他们刷刷这么花钱，能够得到什么，只是看着你扭屁股走来走去，所以他们的行为才让我非常费解。一支穿云箭价值将近三百元，可以去洗浴中心做一次快餐了，二十支穿云箭都能做一次帝王套餐，那多享受呀。” 何梦瑶刚开始没明白，什么是快餐，什么又是帝王套餐，联系到这是洗浴中心里的事情，这才明白过来：“你说的……都是那方面的服务吧？”何梦瑶面红耳赤：“你的思想也太脏了！” “那么咱们就不说洗浴中心。”曹震一本正经：“这么多钱，就算扔到海里，都能听个响，可他们什么都没得到。” “其实我也有点费解……”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同样的钱，他们可以获得更好的物质和精神享受，为什么要浪费在直播平台呢。” 曹震很是感慨：“不是我不明白，时代变化快。” “话说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直播了？” “因为这钱赚的有些亏心。”曹震没有告诉有何梦瑶的是，自己第一天开直播，本就不是为了钱。 就在这个时候，陈志英走了过来，直接跟曹震打了一个招呼：“曹震你怎么在这？” 曹震反问：“你又怎么在这？” “当然是为了工作了。”陈志英看了一眼何梦瑶，笑着问：“看起来好像你们在拍什么东西？” 陈志英没穿警服，何梦瑶并不知道陈志英是什么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警察。”陈志英拿出警官证，在何梦瑶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何梦瑶有些警惕：“什么问题？” 陈志英提出第一个问题：“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给naiz集团拍摄应季新品。” “你是模特吧，我好像在媒体上见过你的照片……”换做其他男人，目光一定流连于何梦瑶的大长腿，但陈志英却没有，只是观察何梦瑶的神色，判断何梦瑶话语的真实性：“也就说这是一次企业行为？” “对。”何梦瑶点了点头：“集团有全套工作计划和方案，如果有必要可以给你看一下，我们是正规企业的商业活动，整个过程完全合法，而且注重环保，没有留下任何垃圾。” 陈志英提出下一个问题：“你们在这里拍了几天？” 何梦瑶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陈志英再次发问：“你们拍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意外吗？” 何梦瑶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曹震。 曹震马上回答：“我们跟人打了一架。” 陈志英笑着问曹震：“我是在问这位女士，为什么你要回答？” “咱俩都认识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曹震耸耸肩膀：“我是保镖，跟着何梦瑶来这里，就是为了保卫安全，既然跟人发生冲突，当然我是直接责任者了。” “好。”陈志英点了点头：“你现在跟我们回队里一趟，我需要给你们做一份笔录。” 何梦瑶质疑：“你可以现在问我们呀？” “这里的环境不合适。”陈志英看了看周围，又道：“这只是例行调查，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只是打架，没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吧？” “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原因。”陈志英笑了笑，没有说附近发生了谋杀案，只是告诉何梦瑶：“你可以放心，我跟曹震也算是朋友，绝对不会故意刁难你们的，真的只是履行一下调查程序。” “好吧。”何梦瑶妥协了：“但是，能不能等我们结束今天拍摄，然后跟你回去？” 陈志英想了一下：“可以。”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必须每一个人都跟我回去，因为你们全都是事件经历者，都需要做笔录。”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警官，我们是受害者，本地流氓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打人也是自卫还击。” “本地民风是什么样，我也听说过。”陈志英告诉何梦瑶：“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第187章曹震你都有小弟了？ “好吧。”何梦瑶转身告诉工作人员：“大家不要休息了，继续工作，抓紧时间完成今天工作，等下警官要带我们回去做一份笔录，因为前两天打架的事情。” 工作人员倒是无所谓，虽然混混冲拍摄组而来，但他们自始至终只是旁观，没参与斗殴。 而且，其中有一个人还挨过对方的打，警方如果追究起来的话，他们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于是，拍摄工作马上开始，早早的完成了，接下来，陈志英带着整个拍摄组回到刑侦支队。 何梦瑶也就是到了刑侦支队，才明白为什么陈志英要让大家来这里做笔录，而不是在沙滩上直接把事情说清楚。 所有人到了刑侦支队之后，立即被分开，连曹震和何梦瑶都不能在一起。 这样一来，大家也就没有办法串供，只能老实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拍摄组其他工作人员是次要的，陈志英交给其他刑警做，自己亲自给曹震和何梦瑶做笔录。 陈志英找了个房间，让曹震等着自己，然后先找何梦瑶发问：“把事情整个经过说一遍。” 何梦瑶如实说了一遍，又强调：“警官，我们是受害者，还有工作人员被打了，我们打这帮村民纯粹是自卫还击。” “不对。”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根据你的说法，是这帮村民来要赔偿的时候，突然出现另外一帮人，把这些村民给打了，实际打人的并不是你的拍摄组。” “不管谁打的，都是自卫还击。” “突然出现那帮人，是曹震的小弟？” “曹震自己是这么说的。”何梦瑶回答道：“曹震说，担心当天可能会出事，所以带了一帮小弟跟过来，只不过刚开始我不知道。后来那帮村民耍赖，曹震的小弟就冲上来，把村民全都给打了。” “你过去见过曹震的这些小弟吗？” “没有。”何梦瑶摇了摇头：“我对曹震本人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还有一帮小弟。” “打人之后呢，那帮小弟去哪了？” “村民回村之后，那帮小弟也离开了，不知道去哪了。”何梦瑶继续摇头：“这就要问曹震了。” 陈志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会问曹震的。” “是不是事儿了？我可以走了吧？” “还不行。”陈志英摇了摇头：“冲突发生之后，那帮小弟就直接走了，曹震呢？” “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没跟自己小弟离开？” “没有。”何梦瑶回答：“曹震把那帮小弟打发走之后，就一直留在拍摄租这里。” “一分钟都没离开过？” “绝对没离开！”何梦瑶斩钉截铁的说道：“直到当天拍摄工作结束，曹震才跟我们一起回了市区，在这个过程中始终跟我在一起。” “结束拍摄是几点？” “下午五点三十。” “你怎么能证明曹震一直跟你在一起没有离开？” “这个吗……”何梦瑶想了一想，马上想到：“对了，曹震当天开了直播，对着镜头一直嘚吧嘚的，直播应该留存有记录，你们看一下直播就知道了。” “我会看的。”陈志英点了点头：“麻烦你等一下，我现在要去给曹震做笔录。” “警官，只是打架而已，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 陈志英沉声道：“现在不只是打架，而是凶杀。” “什么？”何梦瑶吓了一大跳：“那些村民回去之后，有人死了？” “不是村民死了，而是附近有人被杀，被杀者跟这些村民有一定关系。考虑到你们距离凶杀现场非常近，再加上先前跟村民发生冲突，所以我要对你们进行调查……”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案件目前还在调查，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这些。” 何梦瑶讷讷的点了点头：“好吧……” 陈志英离开这里，又去找曹震：“把当天全部事情说一遍。” 曹震说了一遍，内容跟何梦瑶差不太多：“只是打架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陈志英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打架发生之后，你一直跟拍摄组在一起，始终没有离开过？”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你怎么证明自己一直跟拍摄组在一起？” “我开直播了！” 陈志英故作糊涂：“什么直播？” “就是网络直播。”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我一直拿着手机进行直播，而且一直都在说话，镜头对着何梦瑶，没有离开过，用掉了我好几个充电宝呢。” “你为什么要直播呢？” “赚点外快呀。”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这一次跟着出来外拍，按说是本职之外的工作，还需要占用业余时间，但林温雅却不给我补助。我听说开直播挺赚钱，于是就试验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真就赚钱，而且还赚了不少。你说现在这社会也是挺奇怪啊，有个人在手机里说点什么，同时拍摄点什么，就能赚到钱。这钱简直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谁说现在景气不太好，赚钱还是很容易的嘛。” “你怎么证明？” “有留底。”曹震拿出手机，登陆直播平台，调出当天直播内容，然后递给陈志英。 陈志英接过手机，快速把视频浏览俄了一遍，果不其然，从冲突发生之后，一直到拍摄组收工，曹震一直都在直播，始终没离开过。 曹震懒洋洋的问：“还有问题吗？” “殴打当地村民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殴打当地村民。”曹震很认真纠正：“而是自卫还击。” “好吧，当时自卫还击的，都是什么人？” “我的小弟。” 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曹震你都有小弟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非要让我当大哥，于是我就收下了。”曹震告诉陈志英：“拍摄组要去嵩海区，我听说当地治安不太好，就把这帮小弟带上了。如果有人来找麻烦，就让这些小弟出马。” “也就是说你早有准备？” “对。”曹震点了点头：“注意，我的小弟出手打人，是在当地村民袭击我们工作人员之后，我们还击是为了防止对方进一步伤害我们。” 第188章这是我们的风俗习惯 陈志英继续发问：“你的这帮小弟叫什么？” 曹震说出了几个名字，排在第一的就是蒲胜海。 陈志英微微点了点头：“你跟你的这些小弟是怎么认识的？” “起因是我出去泡吧……”曹震把经过如实说了一遍：“跟他们发生冲突之后呢，他们可能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非要提出来跟我混。” “也就是说不打不成交。”陈志英若有所思的问：“你能联系到你的小弟吗？” “既然是我小弟，当然能联系。” “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陈志英告诉曹震：“我需要给他们也做一份笔录。” “好。”曹震立即给蒲胜海打电话：“你们马上来一趟刑侦支队。” 蒲胜海急忙问：“啥事儿呀？” “就是前几天打架的事儿。”曹震大大咧咧的道：“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陈志英在旁边补充道：“当天参与斗殴的人，全都要到场，一个不能少。” 曹震立即把话复述了一遍：“把所有兄弟全都叫过来。” 蒲胜海答应了：“好。” 等到曹震放下电话，陈志英告诉曹震：“你需要继续留在这，调查还没结束。” “只是打个架，没必要搞得这么认真吧？” 陈志英似笑非笑的问：“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只是打架吧？” “真的就只是打架。”曹震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出了其他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陈志英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没有发现说谎的迹象，于是叹了一口气道：“总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陈志英回答：“等蒲胜海来了再说。” 半个小时之后，蒲胜海来了，陈志英又找了一间屋子，给蒲胜海及其手下小弟做笔录，没让蒲胜海等人跟曹震见面。 “你想问我们那天在嵩海区打架的事儿？”蒲胜海大大咧咧的告诉陈志英：“我们老大说要去嵩海区工作，那地方不太平，让我们跟着保护拍摄组，我们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啊，当地还真有混混来找麻烦，让我们全都给打跑了。” 蒲胜海对整个经过的描述，跟曹震和何梦瑶基本一样，都是强调当地人勒索拍摄组并且打人，自己这边才出手还击。 而陈志英根本就不关心大家的事儿：“之后你们干什么去了？” 蒲胜海回答：“喝酒吃饭。” “你们刚打过架，就直接去喝酒吃饭？” “对啊。”蒲胜海很认真的回答：“这是我们的风俗习惯，开片儿之后必须好好喝一顿，预祝下一次也旗开得胜！” 陈志英很想骂人，狗屁风俗习惯，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不过陈志英现在是调查案件，不能粗口，只能问：“你们当时去那吃饭了？” 蒲胜海说出了一个饭店地址：“在市区。” “你们回市区了？” 蒲胜海点头：“对。” “你们直接离开嵩海区，难道不担心，曹震那边还会出事儿？” “不担心呀。”蒲胜海理所当然的回答：“老大告诉我们了，这些村民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我们不用继续在那耗着，该干嘛就干嘛去，所以我们才回市区喝酒。”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在喝酒？” 蒲胜海回答：“饭店应该有监控录像吧。” 陈志英拿起电话，安排一个警察，马上去蒲胜海说的那家饭店，把监控录像拿回队里。 然后陈志英吩咐蒲胜海等人：“你们所有人身份证给我。” 蒲胜海等人很配合，陈志英拿到身份证之后，又吩咐：“你们在这里等着，暂时还不能离开，等我们完成调查，会让你们走的。” 陈志英回了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之后，装上秘钥，打开警务系统，逐个输入蒲胜海等人的身份证。 结果陈志英发现，蒲胜海和这一帮小弟全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各个在警方这里都有一大堆案底。 不过，蒲胜海他们犯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基本都是些打架斗殴和偷鸡摸狗，最近还有几起碰瓷儿。 蒲胜海本人的供述，以及其人的个人资料，与曹震的笔录形成完美对照，没有任何出入。 很快的，被陈志英派去的那个警察回来了，带来了饭店的监控视频。 陈志英按照蒲胜海所述时间查找，果然在视频当中找到蒲胜海一干人等，一直都在饭店里面吃吃喝喝，到了晚上六点左右才离开，当时一个个全都喝多了，脚步踉跄。 陈志英根据村民供述，推测出斗殴发生的具体时间，距离蒲胜海等人进入饭店开始吃喝，中间有一个时间差。 陈志英估算了一下，这个时间差刚好足够从嵩海区，赶到市区这个饭店。 也就是说，对于王凤强之死，看起来跟曹震无关。 首先曹震本人没有作案时间，其次是曹震手下这帮小弟也没有作案时间。 王凤强被杀是在村民斗殴之后，曹震在忙着直播，蒲胜海等人则在吃喝。 这个时候，陈志英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警察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陈……陈队……” 陈志英不高兴：“怎么不敲门？” 这个警察根本顾不上敲门：“孙……孙局来了。” 陈志英急忙道：“快请进。” 不用陈志英请，马上的，从外面进来一个警察，穿着白色制服衬衫，从肩章上看级别很高。 这个人是市警局常务副局长孙博程，已经快六十岁了，头发花白。 陈志英立即招呼：“孙局请坐。” “坐就不用了。”孙博程叹了一口气：“我是刚好路过你这，进来看一眼，马上还得走。” “孙局有什么交代吗？” 孙博程直接问：“你是不是在调查王凤强的案子？” “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看起来是进入死胡同了。”陈志英非常无奈的回答：“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差不多已经梳理出脉络，naiz集团派了一个摄制组去嵩海区，给应季新品拍摄宣传片。当地村民认为占用了自己的场地，去向拍摄组索要费用，而且还出手打人。拍摄组当中有一个成员叫曹震，专门负责安保，当时带了一帮小弟过去，跟村民发生冲突。曹震的小弟叫蒲胜海，当时占据上风，打伤了不少村民。村民方面主要当事人是村长，据了解索要费用的就是村长的儿子，这些村民回到村子之后，村长联系了王凤强。王凤强跟村长有亲戚关系，自己也是村里的人，听说村子里的人被打，带了三个同事去找拍摄组，结果在路上被杀……” 第189章拍摄组的嫌疑非常大 孙博程点了点头：“这样看起来naiz拍摄组的嫌疑很大。” “我现在就在调查这个拍摄组。”陈志英更加无奈：“跟村民发生殴斗之后，曹震本人一直都在忙着直播，始终没有离开拍摄组。至于曹震带去的所谓那帮小弟，则回到市区找了家饭店喝酒……所有这些都有足够证据支持，也就是说，不管曹震本人还是那帮所谓小弟，都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无法跟王凤强的死联系一起。” “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 “目前看是这样。”陈志英回答：“我还调查了曹震的所谓小弟，全是街头混子，其中为首的蒲胜海似乎练过一点功夫，常年在酒吧街那里给人充当打手，倒也没犯过什么大事儿，这跟曹震本人和他们自己的供述一致。根据王凤强死亡现场的调查，凶手应是职业杀手，四个死者都被一刀毙命，蒲胜海等人也没这种技能。” “你只说蒲胜海没有这样的能力？”孙博程质疑：“你怎么没说曹震？” “我相信曹震有这样的能力。”陈志英直接就道：“但曹震没有作案时间。” “继续说。” “再就没什么了……”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根据我掌握的情况，naiz集团对当地情况并不了解，不管曹震还是其他人，也不知道当地村民跟王凤强的关系。换句话说，这些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王凤强会去现场。” “我来是想告诉你，naiz集团这几天到处在做工作，通过各方面朋友跟咱们打招呼。” “打什么招呼？” “他们知道当地治安不好，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希望警方能帮一下忙。”顿了一下，孙博程补充道：“这样看起来，凶手还真不像是跟naiz集团有关，否则他们不会搞得这么张扬。问题是除了naiz这个拍摄组，也就没有其他嫌疑对象了。” 陈志英苦涩的点了点头：“问题就在这。” “你调查过王凤强本人吗？” “调查过。” “结果呢？” 陈志英反问：“嵩海区是什么地方，孙局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孙博程笑着点了点头：“穷山恶水多刁民。” “这个王凤强本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跟他死在一起的那三个同事，基本上也都一样。”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当地赌风很重，因为赌徒非常多，放收高利贷的人也多，我在村里调查的时候，有村民反应王凤强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考虑到王凤强身份特殊，似乎这笔赌债已经欠了很长时间，没人敢跟王凤强追讨，不过这一点目前我还没进行调查。” “当地民风一直不好，很多人好吃懒做而且滥赌，有点志气的年轻人都已经离开当地。”孙博程轻哼一声，很不屑的说道：“嵩海区的风景那么好，这些年来一直没发展起来，跟当地民风有直接关系。而且由于当地的地势比较封闭，时间长了内部自成体系，市里的行政力量也很难介入，难以进行有效监督和控制，出现王凤强这种腐化堕落分子倒很正常。” “孙局说得对……”陈志英苦笑几声：“我这一次去王凤强工作单位，算是领教了……” “领教了什么？” 陈志英立即把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就这么一点事情，用去了我几个小时的时间，整体工作可以说一塌糊涂，如果我的手下这么干工作，我早就让他们开路走人了。” 孙博程看了一下表：“我这还有点时间……你让人把王凤强案的全部卷宗和物证拿过来，咱们两个一起分析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志英马上让人拿物证和卷宗，几分钟之后，就有警察送过来了。 陈志英接到手里，偶然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现场发现的所有东西，包括王凤强等人带的私人物品，都被分门别类装入物证袋。 陈志英注意到的是两个打火机，跟普通一次性打火机完全不同，做工精美。 孙博程也注意到了：“这打火机很漂亮呀……” 打火机的外形跟一次性打火机差不多，不过是金属的，可以反复充气，遍体金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镀金了，上面刻着一艘船，背景是碧海蓝天，船上方有四个字“一路妈宝”。 “妈宝？”陈志英对这个词很费解：“这个打火机，该不会是给当妈的女性专门是用的吧？” “你理解错了。”孙博程告诉陈志英：“妈宝这个词，是从澳门赌场流出来，传遍整个东南亚的一句黑话，真实意思是翻倍。英文双倍double，南方人发不出来卷舌音，就变成妈宝，这是这个词的起源。” 陈志英明白了：“一路妈宝就是一路翻倍。” “对。”孙博程点了点头：“对东南亚那边的赌徒来说，这是一句祝福的话，每赌一局都翻倍的赢。” “我说看这个打火机这么这么眼熟，想起来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了。”陈志英立即在电脑上，调出先前姚曳发过来的那些照片：“孙局应该知道暹罗赌船那个案子吧，姚曳现在那边调查，搜集了一些物证，其中就有这个打火机。” 在姚曳拍摄的物证照片当中，真就有两张跟打火机有关的，跟眼前的打火机完全一样。 只不过，姚曳拍的照片实在太多，陈志英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孙博程马上提出：“这种打火机，其他地方有没有？” “我搜一下。”陈志英用识图功能，在网上检索了一下，结果没发现任何类似的照片。在警方内部已经登记的各种案件照片中，同样没发现一模一样的的打火机，于是陈志英得出结论：“高级赌场都会专门定制打火机，让客人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这种打火机应该就是赌船专门定制的。” “王凤强滥赌，身上又带着赌场的打火机……”孙博程一笑：“你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第190章穷山恶水出刁民 “我觉得可并案处理。”陈志英回答：“王凤强之死，跟赌船被血洗，可能有直接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孙博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现在已经发现线索，可以顺着继续调查下去，如果王凤强跟赌船真的有关系，那么后续处理相对也就容易一些。” “naiz集团那边怎么办？” “还不能完全排除曹震的嫌疑……”孙博程想了一想，问道：“这个曹震到底什么背景？” “根据我们的调查，没有任何背景。” “不能掉以轻心。”孙博程意味深长的道：“也不能排除这么一种可能，曹震认识职业杀手，而且预判王凤强可能会去找自己的麻烦，于是让职业杀手在半路上伏击王凤强。” “那么怎么查证这一点？” 孙博程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继续说道：“曹震不太可能认识王凤强这个人，只是推测当地村民会动用某些关系，来找自己的麻烦。由于从村子到拍摄的那片海滩，只有那么一条渣土路，所以有人要去找拍摄组的麻烦，就必然通过渣土路，让职业杀手埋伏在渣土路上并非难以理解。”顿了一下，孙博程继续说道：“曹震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推测，不可能完全确定，会出现王凤强这么一个人。从常理判断，杀手发现王凤强，动手杀人之后，应该给曹震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陈志英马上明白孙博程的思路了：“当时凶手肯定就在嵩海区，只要检索曹震的手机通话记录，看在当天都跟哪些号码有过通话，这些号码又有哪个曾经出现在嵩海区，就知道曹震跟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有关系。” “没错。”孙博程点了点头：“只要发现任何线索，可以把曹震跟这起案子联系在一起，就对曹震进行深入调查。正相反的是，如果实在没有线索，我们必须抓紧放人，我可不想让naiz集团和何梦瑶拿来做什么文章。” 陈志英明白孙博程的意思，都不用说naiz集团了，哪怕是何梦瑶发一条微博，以如此之多的粉丝数量而言，这个案子就会立即引起轰动，进而引起上级关注。 如果没足够证据，陈志英还把人留在这里进行调查，不仅公众不答应，只怕上级也要问责。 对刑侦支队来说，调查手机通话记录，实在太简单了，曹震手机的详单马上就被列了出来。 陈志英发现，曹震手机非常闲，一天下来都没有几个电话，所有曾经通话的号码，都跟naiz集团有些关系，而且所有号码都不曾出现在嵩海区。 孙博程并不放弃，进一步提出：“再查曹震的微信和其他社交app的记录。” 所有社交app的聊天记录，都能在运营商服务器里查到，结果陈志英发现，曹震的聊天记录很少，同样非常干净，多少都是跟naiz集团工作有关。 陈志英倒是注意到，曾经有那么一些日子，曹震每天都通过微信给蒲胜海转账，积累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金额。 不过，这倒是也能解释的痛，毕竟蒲胜海是曹震的小弟，怎么说曹震也得拿点银子出来养活，要不然蒲胜海凭什么当小弟。 “一无所获。”陈志英告诉孙博程：“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孙博程点了点头：“那就先放人吧。” “他们毕竟跟当地村民发生殴斗，一点不需要处理？” “没必要处理。”孙博程摇了摇头：“当地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如果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没必要深入追求。更何况，naiz集团影响力非常大，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让我们自己蒙受很大压力。” 陈志英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这一次外拍的主角是何梦瑶，我查了一下，国际顶级模特，微博上有千万粉丝。” “既然案件涉及到这样的企业，又涉及到这样的公众人物，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孙博程说到这里，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嵩海区这民风真的应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整顿一个地方的民风，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我现在关注的还是王凤强这个人……”陈志英说到这里，颇有些气愤：“如果他真的是因公牺牲，能追认成烈士，我们直接惩治凶手就好了。但如果真的跟渡船有关，这事儿如果传播出去，会对我们的形象构成严重负面影响。” “我们现在的局面已经很被动，那艘赌船上已经有一个赵东升，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王凤强，也只是数量的区别。”摇了摇头，孙博程同样很气愤的说道：“他们死了倒是干净，却要别人擦屁股。” “赌船的案子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就算让我们擦屁股，也找不到方向。” “这个案子不能高调宣传。”孙博程想了一想，回答道：“不管最后能不能破案，这个案子都要尽量淡化，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这跟湄公河案不一样，那起案件是国内船员被无辜射杀，然后又被栽赃fan毒，我们当然要伸张正义。这一次则是我们自己的同事不干净，传播出去只会让我们难堪，我倒是有点感谢凶手帮我们清理了队伍，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内部有这样的赌徒。” 孙博程跟陈志英又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刑侦支队，去忙其他工作了。 陈志英先是打发走了蒲胜海，又释放了何梦瑶，最后去找曹震：“你可以走了。” “没事儿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事儿了。”陈志英用耐人寻味的语气告诉曹震：“如果我们发现了新证据，随时都可能带你回来继续调查。” “不过就是打架斗殴而已，要处理就直接处理，别拖着等什么新证据。”曹震耸耸肩膀：“而且打架斗殴这么点事儿要什么新证据？”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就只是打架斗殴吧？” 曹震反问：“难道不是？” 陈志英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始终无法发现任何说谎的迹象：“你好好想一想在打架斗殴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儿？” “直播。” “还有呢？” “没有了。”曹震很奇怪的看着陈志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么神神秘秘的？” 第191章也可能曹震是一个犯罪高手 陈志英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先回去再说吧。” 打发走了曹震之后，陈志英回到办公室，继续对比赌船案和王凤强案的各种物证，结果马上又有了发现。 赌船上的尸体大都被焚烧，但有几具没有被完全焚烧，正好姚曳带过去了一个法医，于是进行尸检。 在没被完全烧毁的尸体当中，有两具死于刀伤，陈志英根据姚曳发过来的验尸报告，发现创口形状、长度以及深度，跟王凤强等人的刀伤相同，完全可以断定是被同样的凶器杀死。 刚好这个时候，姚曳打过来电话：“陈队你那边怎么样了？” 陈志英把自己的调查过程讲了一遍：“是不是很有意思，又是凶杀现场，又看到了曹震的影子。” “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凶杀案牵扯一起，我觉得不是偶然。金典小额贷款的案子刚了解，又出来一个王凤强案，曹震难逃干系。”姚曳冷冷一笑，随后有些又有些无奈的道：“但现有证据完全可以排除曹震，这就没办法了。” “可能曹震只是倒霉，碰巧遇到这些案子，也可能曹震是一个犯罪高手。” “孙局什么意思？” “赵东升和王凤强之死，会让我们很没有颜面……”陈志英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孙局的意思就是尽量低调处理。” “能怎么低调？” “根据现有证据可以得出这样的推测，这艘赌船牵扯到国外犯罪集团，可能是因为团伙内部分赃不均，又或者是该犯罪集团的敌对势力进行报复，杀光了赌船上的人。王凤强也上过赌船，所以被牵连其中，在执行工作过程中，被人找上杀掉，另外三个同事不幸成了陪葬品……”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打击国际犯罪集团，可不是短期工作，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怎么才算低调？” 陈志英这一次给出答案：“所以这个案子极可能会悬置起来，对外界绝对不提，就当没发生过。” 姚曳明白了：“也就是说，上面只是要我们对这个案件给一个定论，至于是否能抓到凶手，并不重要。” “没错。” “就这么放过凶手，我很不甘心……”姚曳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尤其是这两个案子，遇害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同事，这要是都不能破案，简直证明我们无能。不过嘛……” 姚曳欲言又止，陈志英追问：“你想说什么？” “不管赵东升还是王凤强都是死有余辜。”姚曳非常尖锐地说道：“这两个人的存在，败坏了队伍风气，让我们跟着丢脸！” “你说的没错。”陈志英讥讽的一笑：“要不是因为这两个案子，还真不知道这两个玩意儿的真实面目，当然我本来也不认识他们两个。” 既然陈志英跟自己观点一致，姚曳说话就更加大胆了：“我倒是觉得，不管是谁杀了他们两个，都已经发一个大大的奖状。” “发奖状之后呢？” “然后法办。”姚曳毫不犹豫的回答：“凶手杀了应该死的人，所以应该给予奖励，但杀人毕竟属于恶性犯罪，必须接受法律的惩处，一码归一码。” “说得好。”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就算是国际犯罪集团也总应该有个名称吧。” “暹罗警方这边正在调查船只的建造商，通过谁买了这艘船，查出真正船主是谁，也就能查到是谁在经营这家海上赌场。”顿了一下，姚曳继续分析道：“既然赵东升和王凤强之死，全都跟这个海上赌场有关，只要找出赌船真正经营者，凶手也就会随之浮出水面，不过就像你说的一样，这恐怕不是一个短期工作。” 陈志英赞同的点了点头：“东南亚有很多国际犯罪集团，知道了到底是哪一个集团，我们再策划下一步行动。” “话说，陈队你现在好像已经认定，凶手就是国际犯罪集团。” “我只能这么认定。”陈志英多少有些无奈：“国际犯罪集团内讧，导致这两起案件。” “你真觉得跟曹震无关？” 陈志英笑了笑：“你说呢。” 陈志英这一句话，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句，姚曳急忙问：“难道陈队你有其他推测？” “曹震不在场的证据，源于当天进行网络直播，说是为了赚点加班费。而这一次网络直播确实非常成功……”陈志英说到这里，耐人寻味的一笑：“然而，尽管曹震通过直播赚了很多钱，第二天和之后却没有继续直播。” 姚曳急忙道：“听起来好像曹震是故意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陈志英缓缓点了点头：“这段直播持续了几个小时，在这个过程中曹震一直不停的说话，不只是证明了曹震不再凶杀现场，也证明了曹震没做其他任何事，连打电话都没有过。” 姚曳恍然大悟：“这么说曹震还是有嫌疑！”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陈志英呵呵笑了笑：“这一点不足以成为线索，对曹震进行更多调查，你还是先忙好暹罗的工作再说吧。” 姚曳很无奈的答应了：“好吧。” 再说曹震这一边，走出刑侦支队的大门，发现何梦瑶站在门前等着自己。 至于拍摄组其他成员，早就已经回家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们今天已经很累，不想再为工作耽误更多时间。 还没等曹震说点什么，林温雅也来了，跟何梦瑶站在一起。 曹震淡然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林温雅冷冷地回答：“集团的顶级签约模特，被带到刑侦支队好几个小时，你说我能不过来吗？” 何梦瑶非常费解的说了一句：“真不明白，只不过一起打架斗殴，为什么警方会这么重视。” “不只是打架斗殴。”林温雅告诉何梦瑶：“徐叔跟警方朋友联系过，说是距离我们拍摄现场不远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了四个警察。” “什么？”何梦瑶大吃一惊，她从陈志英那里知道发生了凶杀，却不知道遇害的竟然是警察：“你没开玩笑吧？” 第192章为什么坏事都想到曹震头上？ “你认识我有段时间了，觉得我想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林温雅把自己获得的信息，详细讲了一遍：“由于凶手现场距离拍摄地太近，再加上这几个死者跟当地村民有亲戚关系，所以警方才会调查这么久。” 何梦瑶完全明白了：“原来是把我们当成嫌凶了。”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没错。” 何梦瑶非常忧心：“见鬼！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会的！” “你确定？”何梦瑶脸色铁青：“我可是公众人物，如果卷入谋杀案，我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了，事业也完蛋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们真的有嫌疑，早就被拘留了，警方不会放我们出来。” “曹震说的没错。”林温雅点了点头：“一次死了四个，而且死的还是警察，只要有一点证据，警方都会调查到底。既然警察能让你们出来，说明没有不利于你们的证据。” 何梦瑶很不理解的摇了摇头：“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滞留那么长时间？” 曹震淡然说道：“因为我们毕竟出现在凶案现场附近，而且先前跟我们发生冲突的村民，跟死者多少有点关系，所以才会调查我们。这也只是例行调查，不会影响你今后穿个小裤衩满世界嘚瑟。” “你这是什么话？”何梦瑶瞪着眼睛看着曹震：“什么叫穿个小裤衩满世界嘚瑟？” “你在t台上走秀穿的可不就是小裤衩吗。”曹震一脸认真：“维密大秀影响力非常大，我搜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在全世界有很多观众。” 何梦瑶黑着脸纠正：“内衣，那叫内衣懂吗，不要说小裤衩这么粗俗的词！” 曹震还是很认真：“内衣里面不就包括小裤衩吗。” 林温雅的脸也黑了下来：“曹震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曹震耸耸肩膀：“在我看来你们女人穿在下面的布条就叫小裤衩。” “我说的不是小裤衩……呸！连我都跟你变得粗俗了！”叹了一口气，林温雅又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你对内衣的理解，而是凶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凶杀案是怎么回事？”曹震圆瞪双眼看着林温雅：“你该不会认为我杀人了吧？” 林温雅试探着问：“真的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就跟我有关系呢？”曹震感觉非常委屈：“首先我一直跟何梦瑶在一起，根本没有杀人时间；其次是我的工作只是保护何梦瑶，有人来找麻烦直接打跑就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林温雅想了一下，觉得曹震说的也对：“真是奇了怪了，我为什么会怀疑跟你有关系呢？”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何梦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为什么坏事都想到曹震头上？” 曹震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因为你们两个有毛病。”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 “正常完成拍摄。”林温雅做出决定：“明天是最后一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次拍摄完成，你们尽管可以放心，不管中途出现任何问题，集团都会负责到底的。” “真的吗？”曹震讥讽的一笑：“还真没发现你负责什么！” 何梦瑶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曹震确实是尽心尽力。” 林温雅轻哼一声：“所以我就决定不追究直播的责任了。” 曹震马上问：“直播怎么了？” “在工作时间，利用集团的资源，搞直播赚钱，这是违反工作纪律的，原则上来说你的直播收入归集团所有。”林温雅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表现不错，所以我决定不追究。” “利用集团的资源？”操着嘿嘿一笑：“我当时拍摄的可是何梦瑶，难道何梦瑶是集团的资源？” 林温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吗……” 曹震马上对何梦瑶说道：“听见没有，林总没把你当人，而是把你当成资源。” 林温雅有些恼火，曹震实在太会挑拨离间了，不过她马上就想到应该怎么解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资源，人本身也是人力资源，不只是小瑶，你我也是人力资源，这一次让你保护林温雅，本质就是人力资源的一次调配。”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你最近口才见长，吹牛的本事确实是一流的。” 何梦瑶担心两个人吵起来，急忙岔开话题：“也就是说明天还要继续拍摄？” “只差最后一天了。”林温雅很无奈的说道：“如果明天不能坚持下来，只怕我们一切前功尽弃。” 何梦瑶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但愿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状况了。”林温雅宽慰何梦瑶道：“最近这几天，当地人都没来找麻烦，明天应该也不会。” 何梦瑶苦笑着问：“警方会不会找麻烦？” “也不会。”林温雅信誓旦旦的道：“我已经让徐叔跟警方打过招呼，会给咱们提供一定关照，如果有什么事情，也会提前跟咱们打个招呼。” 何梦瑶多少有些放心了：“那就好。” 曹震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些对外联系，对政府部门的运作，全都是徐玉财负责？” “对啊。”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徐叔的人际关系很广的。” 曹震轻哼一声：“那么你这个董事长是干什么吃的？” 林温雅愣住了：“你这是什么话？” “你是董事长兼任首席执行官，我一直以为企业里面总裁级别最高，原来你的级别还在总裁之上。既然如此，你掌握的社会资源也应该是最丰富的，然而所有这些事情你都要交给徐玉财，徐玉财作为总裁级别可是比你低的。”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你可以说，徐玉财毕竟是你的长辈，当年跟你父亲一起创业，但徐玉财不能给你帮一辈子忙。他有退休的那天，到时所有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你，你负担的起来吗？” 林温雅愣在那里，完全没办法回答。 第193章曹震老大你有点太狠了吧？ “表面看起来你确实很敬业，每天都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平常基本没什么应酬和社交活动。然而工作从来都不是玩命能干好的……”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掌握资源，没有社会关系，只善于处理各种文件和教训员工。而且你不了解每项工作到底怎么处理，如果工作出了问题，不分青红皂白先把人训一顿，你这样怎么引领集团走向正轨？” 林温雅无话可说：“我……” 曹震冷冷的道：“我就说这么多，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林温雅被曹震说的无言以对，很想要反击，却不知如何开口。 何梦瑶适时打岔：“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把直播的钱分了？” “现在。”曹震拿出手机：“账号给我。” 何梦瑶报上账号，曹震按照分成比例，立即转账过去。 林温雅看着两个人分钱，站在那默不作声，曹震乜斜了一眼林温雅：“你确定不追究直播这事儿了？” “确定。”林温雅被曹震训了一通，有点无精打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其实这一次直播效果不错，给集团起到了极大的宣传作用，这是先前完全没想到的。外界普遍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当季新品，甚至都不知道何梦瑶已经跟我们签约，结果你直播之后全都知道了，现在已经有了很大关注度。等到我们的广告正式推出，肯定会引起一轮热潮，在正常情况下，广告不可能引发这种热度。” 曹震嘿嘿一笑：“也就是说我其实有功呗。” 林温雅很不情愿的承认了：“可以这么说。” “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拍摄呢。”曹震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时间，就像领导安排工作一样说了一句：“有些话不是一次能说明白的，以后再说吧。” 曹震丢下这句话，再不理会林温雅和何梦瑶，自顾自的离开。 曹震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就是刀不二和红娘子。 他们两个都在门外，曹震下车之后看到他们两个，把门打开使了一个眼色：“马上进来。” 进门到了客厅，大家坐定之后，把各自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看起来我们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我干掉那几个条子用的刀，跟我在赌船上杀人用的刀，是同一把。警方验尸的时候，根据凶器就会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同时，我还把赌船上拿走的打火机，留在了那几个条子的现场，警方发现打火机之后更会直接认定跟赌船有关……”顿了一下，刀不二补充道：“这样一来，警方会把两个案子并案处理，认为那几个条子牵扯到赌船案，才被人灭口。”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你考虑的非常周到，打火机这个主意，我都没想到。” 刀不二颇为得意：“所以，老大，你需要有人帮你，你不能一个人面面俱到把所有事儿做好。” “再也没有什么人，比你们这些职业杀手更擅长杀人，同时不留下一点痕迹。”曹震淡然一笑：“果然是顶级杀手，警方拿你们完全没办法。” 红娘子却没有刀不二那么得意，反而有些困惑：“杀人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过我总觉得吧……曹震老大你有点太狠了吧？” 刀不二楞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跟几个村炮打了一架，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解决，犯不上杀了四个条子。”红娘子其实是有些担心：“当然我们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周密，但谁敢肯定一点不留把柄，这一次杀的毕竟是条子，警方如果全力破案真的发现了把柄，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刀不二非常不屑：“老娘们做事就是胆子小，你要是怕就不要跟老大混。”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其实红娘子说的很有道理。” “啊？”刀不二愣住了：“老大你也这么认为？” “对。”曹震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可以用其他手段解决，而且相对简单一些，不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直接动手杀人需要考虑周密，把证据链做得非常完善，只是一件小事确实是划不来。” 刀不二很费解：“老大你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杀人？” “因为这些人该死。”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身为公职人员，可以不伸张正义，可以坐在办公室每天只是喝茶看报纸，但绝对不能助纣为虐。公仆如果变成公害，那就是死有余辜，王凤强等人就是这种公害，今天我们不除掉他们，今后会造成更大危害。” 红娘子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其实你不只是为了一己私愤，实际上是在惩恶扬善。” “对。”曹震冷冷一笑：“这样的人，以后碰到一个杀一个，杀到所有他们这样的人，都不敢再胡作非为。” 红娘子长呼了一口气：“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全力支持你！” “大家回去吧。”曹震看了一眼时间：“如果没有必要，你们不要在我这里待太长时间，更不要让别人看到。” 刀不二和红娘子起身告辞，曹震收拾一下，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时间已经很晚，休息时间其实已经很短，到了早晨起床之后，曹震跟何梦瑶集合，带着拍摄组前往嵩海区进行最后一次拍摄。 何梦瑶这一路上，始终打量着曹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最后曹震被看的不耐烦了：“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你这一次直播真的是为了钱吗？” “你是不是嫌少？”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不是说好了对半分的吗，这是你工作之外的额外收入，有这么多你就知足吧。以前我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儿，就算掉下来也是个铁饼，没想到还真被你碰上了馅饼，多亏你认识了我。我都有点羡慕你了，竟然认识我这么优秀的人，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呢？！” 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你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搞直播真的是为了钱？” 曹震反问：“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 第194章天上还真能掉馅饼 “如果为了钱，为什么你直播了一天？”何梦瑶立即质疑：“之后几天你为什么没直播？” 曹震搞直播只为有不在场证据，既然证据已经有了，当然不会继续直播。不过曹震对何梦瑶不能说实话：“因为我懒。” “啊？”何梦瑶愣住了：“懒？” “对啊。”曹震坦然说道：“我这个人对财富的态度是，有心情就赚钱，没心情就花钱。我第一天有心情，所以开直播，之后就没心情了，所以就没开。” 何梦瑶呵呵一笑：“牛逼。”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你还有其它问题吗？” “我倒觉得你开直播可能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那个王什么凤强被杀，直播成了你不在场的最好证据……”何梦瑶一字一顿的道：“警方调查起来，通过这段直播可以证明，你不但没有出现在凶案现场，而且自始至终没跟任何人有过联系。” “难道你认为真的是我杀了人？” “那倒不是……”何梦瑶试探着问：“但这事儿不会真的跟你有关系吧？” “你说呢？” “这……我说不好。” “说不好就不要说。”曹震淡淡然的道：“没必要把什么事儿都搞清楚，安安静静吃的馅饼吧。” 何梦瑶意识没明白：“什么馅饼？” “就是你从我这拿走的那笔直播钱。” “那是我应该得的。”何梦瑶轻哼一声：“你知不知道我随随便便接一个代言，就能得到多少代言费？！” 说着话的功夫，车队已经到了海滩，开始了最后一天拍摄。 先前几天都是平安无事，何梦瑶原本以为最后一天也会安然无恙，实际上却没有。 临近中午的时候，拍摄组刚准备休息，准备好了盒饭准备吃午餐，从远处呼呼啦啦走过来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当地村民完全一样，但也有不同，那就是要更加精壮。 这些人走过来之后，围成一圈，冷冷看着摄制组，倒是也没做什么。 何梦瑶颇有些警惕，看着这些人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对方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了：“你们谁管事？” “我负责。”曹震走过去：“你哪位？” “刘东亮。”说话的这个人身高一米八十多，长得非常壮实，皮肤晒得黧黑：“咋的就是你把我们村的人给打了？” “你是本地人？” “没错。”刘东亮指了指远处：“听说你挺牛逼，打了我们不少人，所以我们过来会一会你。” “你也是那个村的人？”曹震看了一眼刘东亮指的方向：“怎么上一次没见到你们？” “我们当时没在村儿里，听说把你牛逼坏了……”刘东亮这人没什么文化，说起话来没有逻辑性和条理性，呜了哇啦说了一大堆，曹震勉强理出了头绪。 原来，当地很多人平常在外面务工，并不在村里。 冒牌谢广坤带着村民，在曹震吃了亏之后，整个村子已经乱套了。 但凡是家里有人在外打工的，全都接到了村里的电话，要求马上回村子，村子出事儿了，被人给欺负了。 于是，刘东亮这帮人回来了，昨天晚上才刚凑齐，今天就直接过来找拍摄组。 冒牌谢广坤带来的人当中，也有不少青壮年，但刘东亮这帮人跟村里留守那些人比起来，明显不同。 由于没什么文化，他们在外面不可能搞技术工作，基本都是从事重体力劳动，因而身体素质格外的好。 不只是刘东亮本人，其他人也都是个个牛高马大，身上带着很强悍的气势。 何梦瑶走过来，告诉刘东亮：“你讲不讲道理，是你们村的人来讹诈我们，才被我们给打了。” “我不管那个！”刘东亮摇了摇头：“反正我们村的人，被你们给打了，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何梦瑶平理直气壮的质问：“你们还打了我们的人呢，难道白打了？” 刘东亮同样理直气壮：“你来我们这做买卖，不给钱就得挨揍！” “不用跟他说了。”曹震告诉何梦瑶：“他们不会跟你讲理的，在他们的世界观当中，谁能把别人打赢了，谁就最有道理！” “没错！”刘东亮捏了捏拳头：“你要是能打赢我，再跟我讲道理！” 何梦瑶非常生气：“你让我一个女人跟你打架？” “我才不跟老娘们动手！”刘东亮指了指曹震：“这不是你负责吗，来吧，咱俩会一下，别说你不敢！” 曹震淡然一笑：“那么你想怎么样会一下？” “两个办法……”刘东亮深处两根手指晃了晃：“第一是赔医药费，而且赔礼道歉。” 曹震摇了摇头：“直接说第二个吧。” “第二个办法……”刘东亮指了指身后那些人：“你跟我们再打一架，要是你输了，就赔偿医药费，还得赔礼道歉。要是你赢了，那就算我们活该倒霉，不用你赔医药费也不用你赔礼道歉。” 曹震对这个方法很满意：“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东亮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要是能把我们所有人打赢，说明你确实牛逼，我们挨打我们也认了，别说医药费啥玩意儿的，以后嵩海区你想来就来，保证没人找你麻烦！” 何梦瑶立即质疑：“可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公平吗？” “谁说我们要围攻了？”刘东亮一瞪眼睛：“告诉你，我们嵩海区的人办事儿讲究，别看我们今天来这么多人，不会一起干你的，要不然成我们欺负人了！” 曹震明白了刘东亮的意思：“你们一个一个上？” “对！”刘东亮冷冷一笑：“咋的你不敢？” “敢！”曹震笑了笑，侧头告诉何梦瑶：“躲远点，别迸你一身血！” 何梦瑶确实有点害怕，可看到曹震始终站在最前面，自己想要躲到一旁去，也不好意思。 但是，曹震不需要何梦瑶留下，推了一把，让何梦瑶离自己远一点。 这个时候，拍摄组的其他人也过来了，但只是远远地看着，并不走到近前。 这帮人只是混薪水，而且都非常懦弱，不想惹来什么麻烦，所以不可能帮着曹震一起打，当然曹震也不需要他们帮忙。 第195章躲远点，别迸你一身血！ “一言为定，你们一个一个的上！”曹震冷冷的说道：“这一次要是你们还干不过我，那就说明你们村儿的人就是不行，嵩海区以后我想来就来，你们要是还特么敢找麻烦，别怪我铲平你们整个村子！” 刘东亮一个健步冲上来，一拳捣向曹震面门。 曹震立即向后退了两步，很轻易躲开这一拳，紧接着一脚踹向刘东亮的小腹。 刘东亮攻击曹震上盘，哪想到曹震同时在下盘还击，根本来不及躲闪，正中了这一脚。 曹震一脚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刘东亮的表情立即扭曲起来，可见痛苦至极。 而曹震并不停手，往前进了一步，一拳轰向刘东亮的咽喉。 格斗这事儿，谁抢占先手，谁就可以占尽上风。 刚一开始如果错失先手，想要把局面扭转回来，占据上风，就太难了。 刘东亮又挨了这一拳，捂着咽喉往后退去。 不过，刘东亮的身体素质还真是不错，并没有丧失战斗力，正相反的是，马上重新调整状态，向曹震反冲过来。 曹震正要进击过去，刘东亮主动迎上来，两个人迎面撞在一起，刘东亮一拳轰在曹震肩膀上。 这一次，是曹震躲闪不及，硬生生接下来这一拳。 与此同时，曹震一拳轰向刘东亮面门，刘东亮踉跄着再次向后退去。 曹震往前跟了一步，刘东亮慌忙对曹震出拳，但曹震躬身躲了过去，紧接着用双手环绕保住刘东亮的腰盘。 接下来，曹震硬是把刘东亮给抱了起来，然后身体向后倾倒。 曹震是个弓腰抱住刘东亮的腰盘，当把刘东亮抱起来之后，刘东亮的身体高度在曹震之上，准确的说，刘东亮的胸部刚好抵在曹震的肩膀上。 这样一来，当曹震向后倒去的时候，最先撞击在地面上的，并不是曹震自己，而是刘东亮的胸口。 这一招是摔跤中常用的过背摔，对方身体在地面上刚好环绕一百八十度，在重力加速度之下撞击在地面上，会受到重创，尤其是颈部和颈椎会受到严重伤害，甚至可能造成死亡。 在摔跤比赛当中，一旦出现过背摔，差不多也就可以分出胜负，因为多数人中了过背摔之后，已经没有战斗能力。 但是，这一招虽然杀伤力很大，却也非常危险，如果不能正确使用，会对自己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例如说，自己的后脑或者颈椎，先于对手撞在地面上，这样一来，对手没太大事儿，只怕自己要受重伤。 而曹震这一招过背摔，自然相当标准，差不多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 当然，曹震并不想杀人，所以留了分寸，毕竟这是在沙滩上，地面比较松软，至多会重创刘东亮，倒还不至于闹出人命。 果不其然，刘东亮落地之后，闷哼一声，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躺在沙滩上无法站起。 曹震跟刘东亮交手的同时，其他人就站在旁边看着，没上来给刘东亮帮忙，倒是有点武学精神。 也就是刘东亮被放倒之后，另外一个高喊一声，向曹震冲来。 曹震感到身侧恶风不善，直接一拳打过去，正中对方面门。 随后，曹震另一拳自上而下，一记勾拳，轰在对方下巴上。 这一拳让对方下巴立即脱臼，瞬间承受极大痛苦，无力再战，只好向后退去。 第三个人冲过来，刚到曹震近前，曹震一记左勾拳打在太阳穴上。 对方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曹震给打蒙了，身体站在原地摇晃起来，一时间没了反应。 曹震又是一记右勾拳，同样打在对方太阳穴上，再紧接着还是一记左勾拳打向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体要害之一，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攻击，这个人也一样，眼睛一翻白就昏死过去。 第四个人冲上来，从曹震身后出手，他以为曹震没注意自己，其实曹震已经觉察到了。 也就是放到第三个对手的同时，曹震右腿突然想后勾起，脚跟重重撞在第四个对手的小腹上。 对方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下意识捂着小腹，弓下腰去。 曹震并不回身，右臂抬起，肘尖向后捣去，正中对方鼻梁骨。 一声古怪的轻响，对方鼻梁当场粉碎，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曹震收回右臂，左臂又后捣去，这一次击中对方额头。 对方仰面倒在沙滩上，这时曹震才转回身，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胸口。 对方就像刘东亮一样，身体蜷缩在沙滩上，一时间站不起来了 曹震一连放倒四个人，而且时间非常短，动作干净利落，极大震慑了对方。 一时间，其他人没继续进攻，而是神色复杂的盯着曹震。 “就这点本事？”曹震讥讽的一笑：“看起来你们也不怎么样嘛，以后嵩海区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方一个人马上呵斥道：“你别得意，我们这么多人，你能全打趴下吗？” “能啊！”曹震笑了笑：“既然我能打倒四个，就能达到四十个！” “别特么吹牛逼！”说话的人被激怒，立即向曹震冲了过来，到了近前之后，抬拳击向曹震的面门。 不过，对方的这一拳太仓促，曹震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两个人面对面站立，曹震就在侧身的同时，把右腿伸入对方双腿之间。 如此一来，两个人的位置就变成九十度角，曹震的右肩正对着对方胸口正中央。 在搏击当中，这样的角度比较怪异，因为双方似乎都没办法出招，反正对方是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 然而，曹震却知道怎么出招，这是一招必杀技。 紧接着，曹震的右脚绕到对方左脚后面，勾住了脚踝。 再接下来，曹震左手抓住对方胸口，右臂抬起，手肘抵住对方咽喉，紧接着右脚用力往前一勾，同时双手往后推。 曹震下半身把对方向前带，上半身把对方向后腿，同时在对方身上施加相反的力，对方必然失去平衡，仰面向地上倒去。 也就是对方倒下的同时，曹震右肘狠狠抵住对方的咽喉，结果对方的后脑勺砸在沙滩上。 后脑是人体一大弱点，对方痛苦的哼叫一声，随着“碰”的一声闷响，后脑止不住流出鲜血。 与此同时，曹震的手肘仍然压在对方的咽喉上，这一招是柔道当中的河津挂，身体运动幅度没过背摔那么大，但杀伤力却要更大。 第196章河津挂 正因为这一招杀伤力太大，所以在竞技性质的柔道比赛中禁用，属于柔道禁技之一。 曹震当年从肖战那里最先学到的东西，就是柔道四大禁技，还是后来才练的过背摔。 曹震挤压着对方咽喉，对方呼吸困难，很快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曹震从容从沙滩上站起来：“还有谁？” 又一个人向曹震冲过去，结果曹震又是一记河津挂，直接给放倒在地。 这个人倒地最痛快，时间之短，打破同村记录。 对曹震来说，接下来的战斗时间也不长，对方一个接着一个冲过来，基本上都在三回合之内，直接击倒在地。 也就是曹震击倒最后一个对手，刚好刘东亮醒了过来，坐在沙滩上，傻傻的看着曹震。 “你们村儿也不怎么样吗！”曹震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东亮无言以对。 “刚才你怎么说的，没忘了吧，从今往后，嵩海区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能找麻烦。”顿了一下，曹震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们找麻烦我也不在乎！” 刘东亮挣扎着从沙滩上站起来，长呼了一口气：“好！你厉害！你牛逼！” 曹震撇了撇嘴：“现在知道这一点还不算晚！” “我说了什么，当然记着……”刘东亮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到各个关节都疼得厉害：“以后嵩海区你随便来，如果还有人找你麻烦，报我刘东亮的名字！” 留下这句话，刘东亮跟其他人互相搀扶着，沿着沙滩离去了。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人还是挺讲道理的！” “他们当然讲道理，但他们的道理跟我们的道理不一样……”曹震告诉何梦瑶：“按照我们的道理，这里属于公共场所，既然已经获得有关部门许可，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拍摄，但按照他们的道理，这土地是他们祖传下来的，你想要在这里干点什么，就得给他们交钱。如果不交钱也可以，我们得证明自己比他们厉害，说白了，就是能把他们打服了。” 何梦瑶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么说起来他们活该挨揍！” “其实……”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们的道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如果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看，这么做并非不对！” “啊？”何梦瑶一愣：“你怎么帮他们说话？” “一片土地的主人是谁？”曹震不需要何梦瑶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一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当地村民的祖坟都在这，他们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其实没毛病。换位思考，如果有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去你家里要去拍个电影什么的，你会答应吗？” 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吗……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你不理解，可以换一个说法，你祖祖辈辈生活在一个地方，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说，以后这地方的事情你说了不算，要由别人决定。你心里肯定不愿意，嵩海区的人就是这么回事，我行我素该怎么就怎么样。我们出于自己的立场，当然不能任由他们讹诈，但对他们的立场我能理解。”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些道理。” “当然了，当地人确实有些问题……”曹震指了指周围，缓缓说道：“他们思想观念落后陈旧，风景这么美的地方竟然发展不起来，结果守着金饭碗要饭吃。如果有人来嵩海区，他们就会狠狠敲上一笔，至于人家以后来不来，他们根本不在乎，做的全都是一锤子买卖。只看到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却没长远规划，不能发展旅游业，连像样点的住宿都没有。” 何梦瑶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 “不说了，继续开工吧。”曹震转而对其他工作人员说道：“把剩下的抓紧拍完，然后回市区，打架你们不行，但本职工作总要做好吧。” 曹震跟当地村民的冲突，拍摄组的工作人员一直都是看客，没有一个上手帮忙的。 听到曹震的话，工作人员不免有些尴尬，纷纷忙碌起来，工作效率也提高了，结果今天手工非常早。 何梦瑶做东要请客吃杀青饭，有些工作人员另有安排没参加，曹震和何梦瑶带着其他工作人员回了市区，找了一家海鲜酒店。 大家在停车场停车，刚从车上下来，一辆白色超跑风驰从前方电掣而过。 市区里面刚好下了一场雨，地面有很多积水。 虽然说，有关部门一再保证说，市区排水系统经过升级改造，已经不存在积水问题，简直就像护舒宝一样，然而这场大雨证明护舒宝是山寨的。 超跑这么一过，激起地面积水，迸溅在大家身上。 何梦瑶很不高兴的嚷了一声：“会不会开车呀？” 超跑好像听到何梦瑶的话，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突然之间停了下来，随后一路倒车回到众人身前。 紧接着，超跑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街头风格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 这个男人走到何梦瑶身前，很认真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何梦瑶？” “你怎么回事？”何梦瑶没有回答对方，指了指那辆白色超跑：“在停车场把车开得那么快，你有没有点公德？” 对方嘿嘿一笑：“刚才有点走神，忘了在哪，还以为在飙车呢。” 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是嗑药了吧？” “你到底是不是何梦瑶？” “是我，你有什么事儿？” “我就说我不会看错吗！”对方打了一个响指：“我叫马岩！”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开车？” “生那么大气干什么。”马岩嘿嘿一笑：“我老喜欢你了，没想到能在这碰上，加个微信呗。” 何梦瑶对马岩没什么好感，当然不可能同意：“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给我们道歉，不是加微信。” 马岩好像没听到何梦瑶的话，自顾自的掏出手机：“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扫你个头呀！”何梦瑶更加不高兴了：“我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没听见，你应该给我们道歉！” 第197章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尊严 马岩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 何梦瑶没想到对方突然换了个态度，而且说话这么难听，顿时愣住了。 “我要你微信号是给你面子，你特么竟然跟我装上了！”马岩脾气非常不好，见何梦瑶不愿意用微信加自己，顿时火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卖笑的，好听点说模特，难听点说就是特么个婊子！” 何梦瑶被气得满面通红，眼圈跟着也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你给我道歉……” 马岩哈哈一笑：“我道歉你个头呀！” 马岩这话刚一说出口，曹震突然往前冲了一步，一拳轰在马岩的面门上。 “唉呀妈呀……”马岩惨叫一声，捂着脸弓下腰去。 曹震踢腿把膝盖撞向马岩胸口，马岩又是一声惨叫，顺着曹震膝击的力道，身体竟然又直了起来。 “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尊严。”曹震冷冷的道：“模特怎么了，也是靠技能吃饭的，有本事你也穿个小裤衩上t台上走一圈！” 马岩破口大骂：“你特么算什么玩意儿竟然敢打我……” 曹震一记勾拳打在太阳穴上：“你刚下车的时候，我看你就不顺眼了，步子迈得那么大，腿劈那么开，不怕蛋蛋受凉啊！” 马岩连声惨叫起来：“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曹震呵呵一笑：“看你这么狂妄，应该是认二郎神当主人了！” 马岩虽然说话恶毒，其实口才倒是一般，被曹震这么一挖苦，完全不知道怎么回怼。 曹震冷冷的说了两个字：“道歉。” “道什么歉？” “给这位女士道歉。” 马岩非常不愿意：“你让我给一个biao子道歉？” 曹震抓住马岩的手腕，先是往前一推，随后往后一拽，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马岩的手腕就脱臼了。 马岩惨叫起来：“救命呀……放手，你快放手……” 曹震仍然抓着马岩的手腕没松开：“道歉。” “我……我……” “你个头你！”曹震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要是不道歉，你会更疼！” 马岩疼得快要哭出来了，万般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你跟谁说对不起呢？” 马岩抬手指了指何梦瑶：“她。” “她是谁？” “何梦瑶。” 曹震点了一下头：“把话完整的说一遍，你向谁道歉。” 马岩气喘吁吁的回答：“我向何梦瑶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刚才骂她了……” “你骂她对不对？” 马岩只有摇头：“不对……” “现在回到我最后一个问题……”曹震的语气缓和下来：“何梦瑶的职业是什么？” “是模特。” “什么模特？” “国际顶级模特。” “这还差不多。”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一个职业，是你可以随便羞辱的，明白了吗？” 马岩哭丧着脸说了一句：“明白了。” “滚吧。”曹震把手腕轻轻往前一推，只是一瞬间，马岩的关节复位了：“你的手没事了。” 马岩长呼了一口气，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虽然还是挺疼，不过正常活动不受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何梦瑶突然走过来，抬手抽了马岩一记耳光。 随着“啪”一声脆响，马岩的脸肿了起来：“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骂我。”重重哼了一声，何梦瑶又道：“不过，你骂我，刚才有人帮我出气了，你给你这一记耳光，是因为你侮辱了模特这个行业！我们是模特，懂吗，不是卖笑的，你真以为自己有两个糟钱，就可以耀武扬威吗！” 马岩恨恨不已的看着何梦瑶，虽然不甘心挨打，却也没办法。 “行了，你可以滚了……”曹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记住，下次出门，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别让人看得太清楚了，要不然挺恶心的。” 马岩瞥了一眼苍浩和何梦瑶，没再说什么，快步上了车，发动起来远遁而去。 “好了，去吃饭吧。”曹震揉了揉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一行人进了酒楼之后，何梦瑶点了一桌子菜，还特意要了几瓶好酒，给曹震满满倒了一杯：“我必须敬你一杯！”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帮我出气了。” “那个马岩太嚣张。”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任何人看见了，都得教训一下。” “这年头的人都不愿意管闲事。”何梦瑶说着，看了一眼拍摄组的工作人员，这帮人除了当看客之外，就没帮忙做过一件事。 这帮工作人员也知道惭愧，故意装作没听见何梦瑶的话，只是低头吃东西。 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正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管闲事，社会才变成这个鸟样子，会有马岩这种人。” “让他去死吧！”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你帮我出气，我非常高兴，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还是少喝点吧。” 何梦瑶勇气激将法：“你酒量不行？” “跟酒量无关。”曹震告诉何梦瑶：“那个马岩不会这么算了，会报复我们的！” 何梦瑶愣住了：“啊？” “马岩开车没有远走，而是围着这里兜了一圈，只是离得比较远，所以你们没注意。”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马岩看到咱们进了这儿，知道咱们在这儿吃饭。” “他会安排人过来报复我们？” “这是一定的。” 何梦瑶马上拿过手机：“真特么以为我好欺负！” “你干嘛？” “码人呀！”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我在社会上也有很多朋友的，这个马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我要是不让人把他打成猪头，我特么以后随他的姓！” “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 “只是一点小事儿而已，何必麻烦社会上的朋友呢。”曹震淡淡然的说道：“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 “你准备怎么解决？” 曹震没正面回答：“到时看情况再说。” 何梦瑶急忙问：“你是不是准备把上次跟村民打架那帮小弟全叫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这么点小事儿没必要麻烦社会上的朋友……”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年头哪有人会免费给你做事，你只要让别人给你帮忙，那就是欠了人家的人情，早晚要还的。” 第198章听说过闫芳太极拳吗 何梦瑶又问：“你该不会准备跟马岩较量一下吧？” “今天有点累了。”曹震又是摇头：“懒得动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何梦瑶对曹震的态度非常费解：“如果那个马岩真的找来一帮人，堵在饭店门口找麻烦，怎么办？” 曹震根本不在意：“到时再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曹震端起酒杯：“来！喝酒！” 何梦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曹震这个人，不知道曹震到底在想些什么。 曹震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套自己的规划，从来不告诉别人，而且最后一定让人出乎意料。 何梦瑶觉得自己的社会经验比较丰富，一般人和事差不多都能看明白，但曹震是一个例外。 既然曹震什么都不说，何梦瑶索性也就不问了，问了也没什么用，于是跟曹震干杯喝了一口酒。 至于摄制组的其他工作人员，来这里就是为了吃吃喝喝，别的才不管。 先前跟嵩海区村民冲突，这些工作人员不介入，等一下遇到任何问题，这些工作人员同样不会管，他们始终是看客心态，认定对方也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何梦瑶始终忐忑不安，坐在那里吃吃喝喝，总是魂不守舍。 原本何梦瑶以为，曹震肯定会找人过来帮忙，然而曹震还真就没找人，吃饭过程中没给任何人打电话，也没发微信，甚至都没碰一下手机。 这让何梦瑶怀疑难道曹震真的要独自对付对方。 尽管何梦瑶亲眼见识到了，曹震战斗力非凡，但还不知道马岩找来多少人，如果真有几十上百人，不管曹震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摆平。 曹震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何梦瑶楞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 “我看你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坐在那拧来拧去的……”曹震很认真的提出：“你就别强忍着了，赶紧去卫生间吧！” 何梦瑶一时没明白：“我去卫生间干什么？” “换一条卫sheng巾呀！” “我没来大姨妈！”何梦瑶黑着脸说道：“我现在身体舒服的很，我只是担心等一下，万一有人来找麻烦怎么办！”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你不找人过来，也不准备亲自动手，你这是要咋样？”何梦瑶费解地摇了摇头：“你该不会是打算隔空发功击败对手吧？”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听说过闫芳太极拳吗，我只要一吆喝，不管来多少人，都得趴地上。”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拿过自己手机：“算了，看来这一次指望不上你了……” 曹震抢过何梦瑶的手机，放到一旁：“你要干嘛？” “当然是找人设法解决了。” “不用。”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万一有事儿呢？”何梦瑶怎么可能放心：“曹震，我现在关心的不只是自己，也包括你！别忘了，刚才是你打了马岩，马岩如果报复的话，肯定第一个找上你！” 曹震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 “算了，不跟你争了……”既然曹震不让自己打电话，何梦瑶索性也就不打了，拿回自己的手机，提出：“买单走人。” 曹震觉得自己还没吃饱：“这就走？” “马岩的人可能还没到！”何梦瑶说道：“咱们马上离开这，走得远远的，让马岩找不到，这事儿也就算了！”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看把你吓这样！” “我没你这么大胆。”何梦瑶轻哼一声：“我还是很惜命的。” “看出来了……”曹震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说走，那就走吧，我总不能自己坐这吃，让你一个人走。” 反正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何梦瑶买单之后，大家起身向酒楼外面走去。 也就是刚走出酒楼，接下来的一幕，可以说一点不意外。 马岩果然来了。 路边停着十几辆车子，其中有几辆是超跑，还有一些普通车子，足足有三十多人站在车前。 马岩本人站在所有人正当中，看到曹震就是哈哈一笑：“我艹！等你半天了，怎么才出来！” “你想要见我，就必须要有耐心，这顿饭我已经吃得很快了！”曹震抬手指了指酒楼的门：“要不然我回去再吃一会儿？” “少特么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是明星呀，我来找你不是要跟你合影！” “那你要干什么？” “你忘了刚才你干啥了？”马岩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麻痹，你竟然敢跟老子动手，老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你别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想报复？” “废话！”马岩理所当然的道：“你特么刚才怎么弄我的，我现在就要加倍整回来！” 马岩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带来的那帮人立即发出一阵阵咆哮，冲着曹震怒吼道：“艹你妈，整死你信不信！” 还有人招呼：“别特么废话，干他！” 下一秒钟，马岩带来的这帮人，就要向曹震冲过来了。 何梦瑶有些慌了，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等一下……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马岩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老子要你的微信号，是特么给你面子，你特麻痹太不识抬举，夹个逼跟我装紧！” 马岩的一个同伴哈哈大笑起来：“装啥装呀，模特不就是出来卖的吗，没准下面都被人玩烂了！” 何梦瑶实在被气坏了，脸色涨得通红，可又没有办法发作，毕竟人多势众：“咱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没啥可谈的！”马岩下了一个响指：“俩选择，要么你跟我来一炮，要么就让这小子……叫什么来着，管他叫什么玩意儿，让我们兄弟好好打一顿，这事儿也就算了！” “你想动手？”曹震嘿嘿一笑，又抬手指了指酒楼正门上面：“看到了吗，那里有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 马岩还真没注意到有摄像头，马上提出：“你敢不敢换一个地方？” “不敢！”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站在这，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就会被摄像头拍下来，这是你蓄意伤人的最好证据！” 曹震这话一说出口，马岩那帮人发出一阵哄笑，有人不停地嚷着：“真特么怂！” 第199章文明社会，何必打打杀杀 “我就是这么怂。”曹震笑着说道：“我才不跟你换地方呢。” 马岩冷冷一笑：“好啊，那我们就在这堵着，我特么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出来。” 这个时候，曹震和何梦瑶等人站在酒楼正门前，马岩等人则在路边把酒楼正面包围起来，双方之间距离大概有三五米左右。 马岩顾忌到摄像头，暂时没敢靠前，所以双方没发生冲突。 但是，马岩这帮人把酒楼包围的死死的，曹震这边也别想离开。 酒楼有保安，发现外面出了事儿，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双方爆发冲突的时候，不要损坏酒楼的东西，否则这帮保安才不管。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累吗？” “累你麻痹！”马岩眼下不会说什么，只剩下骂人了：“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原来这么怂，怎么着不敢换个地方，跟我们较量一下？” “文明社会，何必打打杀杀……”曹震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现在要离开，麻烦你让路。” 曹震此时跟刚才就像换了一个人，马岩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有病吧？” “你不让我们走是不是？” “废话！”马岩理所当然的道：“你不让我们打一顿，就别想离开这儿！” “没办法……”曹震拿出手机：“那就只好报警了！” 听到曹震这话，马岩愣住了：“报警？” 何梦瑶也挺惊讶：“你要报警？” “当然了。”曹震呵呵一笑：“现在有人威胁到我们人身安全，当然要报警处理了。” 110马上接通了，曹震立即告诉接线员：“你好，我们是naiz集团员工，正在会餐，突然出现一些人，不让我们离开，还对我们发出人身威胁。” 110接线员问道：“位置？” 曹震说出酒楼的位置：“麻烦你们马上过来，看样子他们要打人了！” “对方有多少人？” “好几十人呢！”曹震一脸认真“看着可吓人了，麻烦你们快点来……对了，多来两个警察，要不然处理不了，他们的气焰贼嚣张！” 110接线员答应了一声，曹震放下电话。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难怪你刚才那么镇静，原来是准备要报警……” “对啊。”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社会治安，交给警方处理正合适，何必麻烦我们自己。” 何梦瑶微微一怔：“好像……你说的也挺有道理。” 虽然曹震报警，马岩却根本不在乎，笑哈哈的说道：“报警有几把毛用！” “就是吗。”马岩的一个朋友跟着说道：“我们没打人，什么也没干，就是在这闲聊，条子能把我们怎么的？！” “报警吧！”马岩抬手指了指曹震：“我特么在这等着警察来，有本事你让警察保护你回家，要不然你这顿打逃不掉！” 马岩的这些话提醒了何梦瑶，急忙对曹震说道：“他们说的对，他们只是围聚在这里，没有做出什么实质行为，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一下。” “调解一下也行。”曹震耸耸肩膀：“只要让他们滚蛋就行。” “你确定他们会滚蛋？” 曹震反问：“要是警察不能把他们撵走，那么警察来还有什么意义？” 何梦瑶觉得曹震的脑子可能是坏掉了：“就算警察把他们撵走了，警察自己也得走，他们等到警察走了之后，如果再回来又怎么办？” “那就再报警。” “难道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 “你很累吗？” “我当然累了！” “看来你真的来大姨妈了！” “去死吧你！”何梦瑶脸色很红：“我现在很神奇，也很上火，没空跟你开玩笑！” 何梦瑶话音刚落，随着一阵警笛声，两辆警车开了过来，上面下来四个警察。 看到眼前的场面，警察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其中一个直接问：“谁报警？” “我！”曹震马上举起手：“警官先生，这里，是我报警！” 为首的警察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曹震指了指何梦瑶，告诉警察：“我们是naiz集团员工，过来聚会，碰见一个叫马岩的人，骚扰我们集团的签约模特，被我们撵走之后，找了一大帮人过来要揍我们！” 警察又问：“谁是马岩？” 曹震指了指：“就是他！” 警察转身走到马岩身前：“你叫马岩？” “对啊。”马岩点了点头：“啥事儿？” “有人报警说，你骚扰女性，还对别人进行人身威胁，这是真的吗？” “他刚才说什么我听见了……”马岩瞥了一眼曹震，满不在意的说道：“警官，我们就是朋友聚会，这会儿酒楼里没有空位，所以在外面买等一会儿，这不犯法吧？”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聚会，你必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没有骚扰女性，有没有对别人人身威胁。” “当然没有了。”马岩哈哈一笑：“我特么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不知道他在那说些什么玩意儿，警官你可别相信！” 何梦瑶往前走了一步：“我作证，经过确实是这样，他们不仅骚扰我个人，还对我们进行人身威胁！” 何梦瑶这句话一说出口，集团其他工作人员纷纷点头，跟着说道：“他们要打我们！” 这帮工作人员毕竟不是死人，虽然说不能打架，但关键的时候还是会帮腔的，七嘴八舌指责起对方来。 “都别吵！”警察不耐烦的问马岩：“人家说什么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马岩撇了撇嘴：“他们撒谎！” 何梦瑶真是被气坏了：“你要不要脸，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干过什么事儿，好意思不承认吗？！” “好意思呀！”马岩哈哈一笑：“我特么根本你不认识你是谁，干嘛要威胁你，你特么太做做多情了吧？！” 马岩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同伴立即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还有人不停的起哄。 为首的警察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难办。 他对马岩这个人毫无好感，马岩一说话嘴上就甩脏字，所以他相信曹震和何梦瑶说的都是真的，问题是没办法证明这些是真的。 从警方角度来说，既然双方没有爆发冲突，马岩这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举动，那么也就不能采取进一步措施，只能给双方调解一下。 第200章只能说我的视力比你们都好 为首的警察回身走到曹震和何梦瑶这边，低声说道：“你们不用说什么了，怎么回事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们也没办法采取什么措施……不如这样吧，我护送你们离开，他们不敢怎么样。” “你送我们回家？”何梦瑶提出：“如果以后他们再找我麻烦怎么办？” “那么你就只有再次报警。” “能不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听着，这位女士，我相信你们是好人，那帮人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警察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从事违法犯罪活动，所以我们无法采取措施，否则属于违规执法。我不能因为保护你，而违反我们自己的工作规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梦瑶知道警察说的没错：“这个吗……真的没别的办法？” “没办法”警察缓缓摇了摇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送你们各回各家，如果你们同意就马上出发，我们还有很多工作，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曹震咳嗽两声，低声问：“那个……警官啊，如果他们身上带着违禁品，你是不是可以采取措施？” 警察立即质问：“什么违禁品？” “我也说不清楚……”曹震又咳嗽两声，神秘兮兮的说道：“对方为首那个马岩，刚才有人过来悄悄递过去什么东西，马岩接在手里马上塞进口袋，然后非常得意的跟周围人说什么，等这边完事儿了找个地方好好嗨一下。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我眼神很好，看起来像是一些药片……” 曹震把那些药片的样子描绘了一下，分明就是摇头丸，为首的警察愣住了：“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懂，但看他们当时那德行，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梦瑶听到这话傻住了，自己一直跟曹震在一起，根本没看见马岩他们摆弄什么药丸，这曹震怎么就信口开河呢。 偏偏那个为首的警察问了何梦瑶一句：“你看到了吗？” 何梦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但总不能当中拆曹震的台，想来想去只能告诉警察：“我……我才没盯着他们看，那个马岩张的样子让我恶心，我干嘛要看他们。不过曹震既然看到了，那肯定就是有这事儿。”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以人格担保。” 另外一个警察提出：“难不成让我们过去搜身？”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搜身当然是最好的了。” “只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就去搜身？”这个警察一个劲摇头：“如果什么都没搜到怎么办？” 曹震立即回答：“那就是我报假警，你们可以追究我的责任，是拘留还是判刑都行。” 为首的警察有些信了：“你真的看见他们摆弄药丸？” “当然！”曹震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是不知道那些药丸都是什么东西，不过看他们当时那副猥琐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首的警察叹了一口气，低声对同事说道：“听起来有点像摇头丸。” 一个警察提出：“药片这东西也不都是有问题吧，也许人家身体有病所以随身带着药，谁敢肯定就一定是违法物品？” 曹震提出：“如果是正经药物的话，至少应该有个包装吧，再者说了，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交给马岩，何必偷偷摸摸的。”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我赶脚吧，你们至少可以检查一下，马岩身上到底是不是有药丸，然后判断这药丸到底是不是违法。你们警察办案要求配合，他们必须配合，如果真的是清白的，他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说一下，这些药丸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警察问道：“都谁身上有药丸？” “就马岩自己。”曹震回答：“反正我只看见那个人，把药丸给了马岩，其他人没注意。” “是什么人把药丸给马岩的？” “我没看清楚。”曹震想了一想，又道：“那人把药丸递给马岩之后，飞快就走了，这会儿不在这。” 为首的警察又问：“药丸在什么地方？” “反正我看到马岩是装在裤子右边口袋里。” “好吧。”为首的警察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可以过去检查一下，马岩裤子右边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真的有药丸。如果确实什么都没有，我们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明白了吗？” 曹震一个劲点头：“明白了。” 何梦瑶提出：“如果确实发现了什么东西呢？” “如果是非法物品，我们会按照法律法规，对马岩进行惩处。如果是合法的东西吗……”为首的警察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他身上携带可疑物品，有权检查一下，就算他不愿意也得配合。至于你吗，说的既然全是真的，我们也不会追究什么。” 留下这句话，为首的警察向马岩走了过去，何梦瑶立即质问曹震：“你跟警察胡说八道什么？” 曹震很委屈：“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我怎么就没看见什么药丸？！”何梦瑶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报假警是要拘留的！” “我知道啊。”曹震十分肯定的道：“可我真的看见马岩手里拿着药丸。” “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就没看见……”何梦瑶转身问其他员工：“刚才你们看见那个马岩干什么了吗？” 这帮员工就像木偶一样，听到了问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何梦瑶再次质疑起了“大家都没看见，怎么就你看见了？” “只能说我的视力比你们都好。”曹震讥讽的笑了笑：“怎么算是视力足够好，哪怕你双眼都是五点几，也只是浮云，能够看到别人没看到的东西，那才是真的好。” 为首的警察已经走到马岩身前：“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手机！”马岩懒洋洋的回答：“咋的你想看一看？” “还有呢？” “还有就是钱和卡！”马岩哈哈大笑：“你想知道我有多少钱？” 第201章跟我在一起，总是神转折 马岩越是这么说话，警察越是厌恶：“你裤子右边裤袋里装的什么？” “啥也没有！”马岩不耐烦的问：“你问来问去到底要干啥？” 警察冷冷的提出：“把你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你有毛病吧？”马岩非常不耐烦：“不是告诉你什么都没有了吗！” 警察本来就非常反感马岩，抓住马岩的手腕，用力一拧，让马岩背过身去。 马岩“哎呀呀”叫唤起来：“放手！赶紧放手！” 马岩的朋友立即冲过去：“你们干啥玩意儿？” 另外三个警察马上挡住马岩的朋友，呵斥道：“都不许动！我们正常执行公务，你们配合一下！” 为首的警察一字一顿的告诉马岩：“现在，把你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动作慢一点！” 马岩不住挣扎：“我裤子里啥也没有……” “我让你掏，你就掏！”警察一字一顿的告诉马岩：“否则我给你上手铐！” 马岩屈服了，一只手被警察抓着，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了一把。 马岩裤子口袋里，本来确实没东西，然而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本能往外掏。 尽管马岩明知道裤子口袋里没东西，却摸到一堆零零碎碎的，就顺手拿了出来，结果是一堆药丸。 马岩有点傻眼：“这是啥？” “我正想问你呢，这是啥？”警察一只手抓着马岩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拿起一个药丸，简单检查了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是摇头丸！” 马岩慌了：“这不是我的！” 警察冷冷一笑：“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马岩的朋友冲过来要救马岩，其他三个警察本来只是徒手阻拦，但现场既然发现违禁物品，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这三个警察立即掏出配枪。 也就是警察这么一掏枪，马岩的朋友全站住脚步，不敢继续往前冲了。 他们不傻，既然马岩身上有摇头丸，而且当场被人赃并获，这就是涉嫌贩毒。 警察对毒品可是相当警惕，既然已经掏枪，如果他们这时再冲上去，可就是找死。 警察真的有可能开枪。 马岩也傻眼了：“你这是栽赃陷害……” “我带着执法记录仪呢。”为首的警察把马岩手上的药丸，全都拿过来，暂时装进自己的口袋，随后拿出手铐给马岩戴上了：“执法记录仪清清楚楚显示整个事件过程，记录下来你自己从裤子口袋掏出东西，如果你不承认，可以投诉！” 接下来，为首的警察转过身，呵斥马岩的朋友：“所有人留在原地，不能离开，每一个人都要搜身，准备好你们自己的身份证件。” 听到警察这句话，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嗖”一下就上车逃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被吓到了，还是身上真的有违禁品，担心会被查出来。 毕竟警方人少，对逃走的也没办法追，只能尽量控制滞留现场的人，对每一个都进行搜身，然后检查身份证是不是有案底。 曹震在旁边看着，笑了笑道：“警察不是说吗，没理由采取进一步措施，现在理由有了。” “这可真是神转折。”何梦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确实视力有问题，为什么没看到有人给马岩送药丸：“看起来咱们没什么事儿了，马岩这一把药丸，重则判刑，轻则拘留。” 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跟我在一起，总是神转折。” 何梦瑶还是不理解：“你到底什么时候看见有人给马岩送药丸的？” 曹震没有回答：“没事儿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拍摄组工作人员马上点头：“对！该回家了！” 结果，曹震这话刚一落地，拍摄组呼呼啦啦全散开，该干嘛就干嘛去了，把曹震和何梦瑶留在原地。 至于马岩那一边，当然没有能力阻止，正忙着应付警察。 马岩本人被塞进警车里，警察对马岩带来的这帮朋友搜身，没再发现药丸，倒是发现了不少管制刀具。 毫无疑问，携带管制刀具也是违法的，结果警察又给好几个人上了手铐。 至于其他人，身上没发现违禁品，本人也没什么案底，就被警察给打发走了。 前前后后，警察总共抓了九个人，而在场的警察却只有四个。 这也就是说，警察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曹震这边。 曹震再次对何梦瑶提出：“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哦，走……”何梦瑶浑浑噩噩的向停车场走去：“帮我叫一个代驾……” “叫代驾这点事儿还用帮忙？”曹震讥讽的道：“你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不挖苦别人就就没法说话？”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好吧，算你牛……”何梦瑶轻哼了一声：“反正完成今天的拍摄之后，咱们两个也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你还是去挖苦别人吧！” 曹震如释重负：“最好别见面！” “你还不想见面？”何梦瑶听到这话很不服气：“你忘了拿我直播赚了多少钱？” “我不是分了一半给你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跟在我身后工作？” “这个我不知道。”曹震耸耸肩膀：“我倒是想知道，你遇到的这些麻烦，有多少能摆平。” “你是不是以为我社会上的朋友摆平不这些麻烦？” “我知道你朋友很多。”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但是，这年头你找谁帮忙会是完全免费的，你的社会朋友可以帮你摆平，但这个人情你早晚得换给人家。而我对你毫无所求，像我这样义务给你帮忙的朋友，你还能遇到多少？” 何梦瑶一时无语：“这个吗……” “你这个人的麻烦还真是不少，只是这么几天的外拍，就一波三折。”曹震叹了一口气：“以后大家不见面倒也好。” 曹震说着话，加快脚步，向自己车子走过去。 何梦瑶突然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曹震回头看着何梦瑶：“你还有事儿？” “我想到了！”何梦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指了指曹震的鼻子：“马岩的摇头丸是你的！” 曹震笑了笑，没说话。 “我就说吗，我不可能看错，明明没人给马岩递东西，怎么就突然出来摇头丸了！”何梦瑶很是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其实是你栽赃陷害！” 第202章曹震你这人很阴险！ 曹震点了点头：“继续说。” “先前你教训马岩的时候，趁着马岩不注意，把摇头丸塞进裤子口袋……”何梦瑶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摇头丸是怎么来的。” 曹震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马岩这种富二代，嗨药很正常，身上有摇头丸难道很奇怪？” “正常情况下，我相信马岩会嗨药，但是……”何梦瑶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自始至终都表现淡定，根本没把马岩当回事。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这么淡定，答案只有一个，你早安排好了，知道怎么对付马岩。” 曹震耸耸肩膀：“看起来你也不是特别的笨！” “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何梦瑶非常惊讶：“曹震你这人很阴险！” “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策略，还有……”曹震冷冷的丢过去一句：“我这是在给你帮忙，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你这算什么啊？” 曹震再不理会何梦瑶，径自开车离开。 何梦瑶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林温雅打过来电话，才让何梦瑶回过神来。 “你知不知道曹震竟然骂我！”何梦瑶也不管林温雅有什么事儿，直接把刚才的经过复述了一遍：“你听到没有，他……竟然把我比作狗！” 林温雅本来也不待见曹震，顿时同仇敌忾：“曹震太不像话了！” “林总，你得教训他一下……”何梦瑶气呼呼的道：“明明他是给我们工作的，怎么现在搞得倒好像他是我们的老板？！” 林温雅信誓旦旦：“你放心，明天开会我会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谁是大王谁是小二！” 这会儿林温雅正跟徐玉财在一起，林温雅放下电话之后，徐玉财问了一句：“谁让你生气了？” “当然是曹震了。”林温雅气呼呼的把经过说了一遍：“曹震到底有没有教养，怎么能这么跟何梦瑶说话？！”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曹震，今天这事儿会怎么解决？” 林温雅愣住了。 “这一次外拍，围绕何梦瑶出了很多事儿，可以说何梦瑶很倒霉，但也可以说咎由自取……”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的道：“何梦瑶太傲娇了，很容易得罪人，这一次碰上富二代，很容易惹出来麻烦，幸亏曹震当时在场。” “你为什么总是帮着曹震说话？” 徐玉财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曹震是我雇来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徐玉财打断了林温雅的话：“这一次外拍能顺利结束，归根到底是依靠曹震，如果没有曹震的话，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话虽这么说，但曹震也太过分了，嘴没有把门的。” “你想让曹震做事，就必须忍受曹震的性格！”徐玉财一字一顿的说道：“拍摄组其他那些人，一个个倒是挺听话的，然而关键的时候屁用没有，不管是磕那帮村民还是马岩，他们发挥什么作用了？” 林温雅一时无语，觉得徐玉财说的挺有道理。 转过天来，林温雅召开会议，不过不是全集团大会，只是小范围内，讨论一下何梦瑶的这次拍摄。 其实这个会主要是围绕商业运营，跟曹震原本没什么关系，不过曹震毕竟是拍摄组成员，所以还是被叫来参加。 别人说话的时候，曹震就坐在那里发呆，也不出声。 林温雅觉得，如果曹震嘴上挂点哈喇子，真就挺像老年痴呆症。 等到正事说过，林温雅直接宣布：“散会。” “等一下……”何梦瑶急忙喊住大家，然后试探着问林温雅：“你没有其他事儿了？” 林温雅摇了摇头：“没有了。” “我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何梦瑶冲着林温雅一个劲挤眉弄眼：“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大家？” 林温雅没反应过来：“真的没有了。” 何梦瑶很无奈：“你再好好想一想，肯定还有事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说话了：“何梦瑶你怎么总是挤眼睛？” 何梦瑶下了一跳：“啊？我有吗？” “有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一个劲挤眉弄眼，是不是沙眼犯了？”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沙眼。” “那就是隐形眼镜掉了。” 何梦瑶黑着脸说了一句：“我没跟你说话。” 曹震转而问徐玉财：“你看何梦瑶是不是总挤眼睛？” 林温雅和何梦瑶约定，今天开会批评曹震，何梦瑶就是在提醒这件事情，但徐玉财并不知道：“小瑶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感觉不舒服，就抓进去看医生。” 何梦瑶很是无语：“我眼睛真的没问题！” “我明白了！”曹震恍然大悟：“你是向林温雅发暗号，示意林温雅说什么！” 此时，整个会议室所有人，目光都击中在何梦瑶身上，何梦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哪有发什么暗号？！” “那么你总挤眼睛干什么？” 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我……我眼睛确实不舒服行了吧？” “原来你不让大家散会，就是为了宣布自己眼睛不舒服！”曹震很感慨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了！” 何梦瑶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的意思是……好吧，我就是要说这个，等过几天我的眼睛好了，我会再开个新闻发布会的！” “行了，我知道了。”曹震站起身，懒洋洋的宣布：“散会。” 等到大家都走了，会议室只剩下何梦瑶、林温雅和徐玉财，何梦瑶气呼呼的道：“这个曹震越来越过份！” “确实有点过分。”林温雅点了点头：“他怎么能说你眼睛有问题呢，你明明是在暗示我吗。” 何梦瑶质问：“你知道我是在暗示你？” “刚意识到。”林温雅尴尬的笑了笑：“刚才我真没反应过来。” 何梦瑶这么一生气，胸前两口肉都跟着发抖：“咱们昨天说的事情不算了？” 林温雅有点无奈的明知故问：“什么事？” 第203章你为什么不批评曹震？ 何梦瑶质问：“你为什么不批评曹震？” “是这样的，虽然曹震可恶，但贡献不小……”林温雅本来想装糊涂，把事情搪塞过去，既然装不下去，只好解释道：“就下不为例吧！” 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可我们才是老板，竟然要忍着他？” 徐玉财笑了笑：“没脾气的人不能做事，能做事的人脾气大，你怎么选？” 何梦瑶没法回答：“这个吗……”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道：“还有，我听说这事儿后，让人打听了一下，马岩因为涉嫌藏毒已经被拘留了。”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这就是说事情闹大了，马岩那边一定会报复，想要摆平马岩，还是需要依靠曹震。” 何梦瑶轻哼一声：“其实马岩还真没藏毒，是曹震栽赃的。” “所以马岩更不会善罢甘休。”徐玉财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才要依靠曹震，曹震比我们更擅长解决各种麻烦。” 林温雅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如果不是看重曹震的技能，我早就给开掉了！” 徐玉财说的是对的，当天晚上集团下班，曹震开着自己的车，刚刚出了停车场，从旁边突然冲过来十几辆跑车，全部都是法拉利和兰博基尼这种豪华超跑。 这些超跑一字纵队从曹震面前穿过，随后突然掉头形成环形，围着曹震兜圈子。 这样一来，曹震被对方包围，这些超跑一边疯狂转圈，车上还不停有人惊声尖叫，像是在对曹震示威。 曹震把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靠在引擎盖上，掏出一根烟点上，静静的看着对方。 很快的，超跑车队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全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属于很潮的街头风格，其中不少人头发还染得五颜六色。 对方当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像首领，走到曹震面前，上下打量着：“你就曹震呀？” 曹震点了点头：“是我！” “知不知道我们为啥找你？”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曹震弹了弹烟灰：“你们挡了我的路了，赶紧让开，别逼我在我和你全家之间加动词或者是名词。” “你特么挺猖狂呀！”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一向挺狂！” “这么说吧，马岩是我们哥们，现在马岩被条子拘了，你说我们找你啥事儿！” 曹震淡然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方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条子在马岩身上搜出来药丸，那药丸应该是特么你放的吧？” 曹震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对方为首的人冷冷的道：“这样吧，我们也不难为你，你自己去条子那自首，把马岩换出来，这事儿就算了！”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咋的你还敢不答应？” 曹震反问：“你说呢？”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对方冷冷一笑：“听说骨科医院最近空床位挺多，你是不是想进去住一段时间？” “怎么你刚从那出院？”曹震很认真的问：“要不你怎么知道？” “你特么还真是活腻歪了……”没等对方的话说完，曹震挥起一拳捣在对方面门上，“碰”的一声闷响，对方鼻梁塌了进去。 紧接着，曹震飞起一脚，穿在对方小腹上。 对方身体倒飞起来，“咣当”一声，撞在自己的法拉利上，车门凹进去了一大块。 曹震太用力了，对方眼睛一翻白，直接昏倒在地。 对方另外一个人没想到曹震突然出手，愣怔了片刻，健步向曹震冲过来。 曹震左手伸过去，一把掐住对方咽喉。 对方感到自己就像被老虎钳夹住一样，身体瞬间定格，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曹震微微一用力，对方就感到一阵窒息，不住的翻白眼。 “我最近脾气不太好，你们最好别惹我。”曹震只是用一只手就制住对方：“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马上给我滚犊子，别特么当我的路！” 对方当中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打扮得就像杀马特一样，身上散发着呛人的香水味：“你敢跟我们动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说你打扮这模样，跟怀才不遇的失足妇女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儿就像死了好几天的臭鱼烂虾？”曹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给我让开！” 这个女杀马特被激怒了，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抓向曹震。 曹震左手拽过对方那个人，往女杀马特怀里一推，结果两个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随后又一起摔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对方另外一个人恶狠狠的道：“你敢惹我们，你麻烦大了！” “我的麻烦一向不小。”曹震轻轻拍了拍手：“别废话了，我让你们一起上，我着急回家睡觉，没时间跟你们磨叽。” 你以为这帮人会一拥而上，跟曹震群殴吗。 当然不会，他们可不傻，曹震信手达到了三个人，他们就看出来曹震武力值很高。 这个时候，谁最先冲上去，谁就是最倒霉的那个，他们都指望别人先冲上去，然后自己跟着打个蹭拳。 大家都这么想，结果没一个冲上来，只是彼此不断张望。 最先被曹震打倒的那个人，终于挣扎着站起来：“我们是来谈判的，你特么敢跟我们动手，这事儿不会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你还想咋的？”曹震冷冷的告诉对方：“真想谈判，就买几斤水果，上我家门口点头哈腰，说上几句好听的，没准我有心情跟你们谈一谈！开一堆破车跑到我这来转圈，不知道还特么以为这是二手车市场呢！” “破车？”对方被曹震气的差点蹦高：“你知不知道我这车多少钱！” “不知道。”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估计也就几百万吧。” 对方很想质问曹震，你把几百万不当回事，难道能拿出来吗？ 还没等对方开口，曹震丢过去一句：“几千万美元的战斗机我都开过，会把你这破车放在眼里，不过我相信你打fei机还是挺在行的？！” 对方从牙缝挤出来一句话：“你自己回家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头上究竟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去买几把来插在头上，扯什么战斗机，装蒜吧你。” 第204章富二代，就是又富又二的一代 “我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说了你也不懂。”曹震把烟头扔到地上，抬脚踩灭：“我能看出来你们是什么人，富二代是吗，就是又富又二的一代，我不想再废话了，赶紧让路！” 曹震说着话，往前走了一步，而这些富二代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这帮富二代不敢跟曹震正面冲突，但他们人数太多，又不肯让路，曹震也没办法离开。 局面正在僵持不下，徐玉财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呦，挺热闹呀，虽然我们是时尚企业，但你们赶流行也别堵着我们大门。” 徐玉财下班，正要去提车，看到这帮富二代。 徐玉财走过来，站到曹震身边：“怎么个情况？” 曹震冲着那帮富二代努了一下嘴：“马岩的朋友。” 徐玉财转而告诉那帮富二代：“马岩调戏我们集团签约模特，又涉嫌藏毒，结果被警方拘留，你们有什么意见，应该去找警方。” 对方为首的那个人冷笑着说道：“我们知道你是谁，徐玉财，你不就naiz集团股东吗，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咣往这一杵，就能把事儿全都摆平？” 徐玉财冷冷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也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想试试我能不能摆平你？”徐玉财指了指naiz集团的牌子，又道：“我们是一家什么企业，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现在影响我们工作秩序，如果你们不马上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曹震跟着说了一句：“你们留在这里挺影响市容的，知趣一点，卷成一团圆润的离开！” 这些富二代互相看了看，最后那个为首的点了点头，于是纷纷上车，伴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全都离开了。 naiz集团由于是在公园边上，行人不是很多，而且这场冲突前后时间很短，所以没引起什么关注。 否则，只是这么多豪车集体出现，就足够引来无数吃瓜群众了。 看着那些富二代扬长而去，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不会这么算了的。” “他们知道你是谁，说明是有备而来。” “没错。”徐玉财皱起眉头：“他们认识你我，你我却不认识他们，这就有点危险了。” 曹震指了指身后的停车场：“监控录像应该是可以拍到这里，你找保安截取刚才的视频，找出刚才这几个人，打听一下他们是谁。” “然后呢？” “然后再说。”曹震暂时也没什么注意：“至少先做到知己知彼。” “也只有这样了。” “如果他们想找几个高手跟我过过招，我倒是有兴趣奉陪。” “应该不会。” “为什么？” “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徐玉财给曹震分析道：“如果是道上混的，或者其他什么势力，可能会武力比拼。这些富二代吗，最多的是钱，他们最相信的也是钱，所以习惯用钱摆平一切。” “用钱怎么摆平？” “这个我暂时想不到。”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反正不用担心他们请什么高手，当然任何高手在曹先生你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曹震对徐玉财的恭维很受用：“先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吧。” 徐玉财马上就去找保安，不过事发地点已经是监控边缘，由于距离非常远，只能看到对方几个人，没有把所有人全拍下来。 保安从视频当中截取了几张照片，效果非常差，只能勉强看清楚五官。 这些富二代自始至终，连姓名都没留下，靠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想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实在不容易。 一转眼，过去一周，徐玉财都没查出什么结果 不过，那帮富二代也没再出现，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这一天，曹震早晨刚到集团，就发现气氛有些紧张。 员工们走来走去，神色都有些慌张，时不常还交头接耳。 曹震去找赵彦博：“出什么事了？” “趋美被人砸盘了。” 曹震不明白：“什么趋美？” 赵彦博简单解释了一下，原来是naiz下属的一家公司。 naiz号称“集团”是因为并非单一公司，而是包含几个子公司，与公关部等集团部门平级。 子公司当中就包括趋美，主营高档成衣，是上市企业，也就是说有大量股份在股市上交易。 趋美公司是全集团人数最多的，不过基本集中在制衣厂，留驻集团的工作人员没几个。 某种程度上，趋美公司也是徐玉财和林温雅父亲的事业起点，前身正是当年他们经营的服装厂。 集团几个股东的生意做大之后，把服装厂打包成为趋美公司公开上市融资，接下来用融资获得的钱组建了naiz。 从这一点来说，趋美公司也算是naiz核心，每年都可以贡献大量利润。 从前天开始，趋美股票被人为打压，开盘跌停，昨天也是，今天刚开盘直接封死在跌停。 赵彦博告诉曹震：“集团这几年为了扩展各方面业务，卖掉趋美不少股票回笼资金，本来打算等到利润增长后回购，但不太顺利，回款非常慢，所以就一直拖着。眼下集团只持有趋美两成股份，管理层担心可能有人恶意收购，最终失去对趋美的控制权。” “如果失去怎么办？” “集团虽然业务扩展很广，又是跟顶级模特签约，又是拿到各种国外品牌代理权，但多数都是面子工程，真正赚钱的还是趋美。”叹了一口气，赵彦博很无奈的道：“如果失去趋美，集团前途不乐观。” 曹震直觉地认为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生意我不懂，也不关心。” 就在这个时候，徐玉财来了，告诉赵彦博：“我有事要跟曹震说。” 赵彦博很精明，知道这是让自己回避，急忙道：“我有几份文件要处理，先去忙了。” 徐玉财等到赵彦博走了，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曹震面前：“查清楚了，这个人叫王瑞霖。” 照片上的这个人，正是被带着富二代来讨说法，被曹震打昏的那个法拉利车主。 曹震淡然问了一句：“什么来头？” 第205章必要的时候要示之以弱 “他爸叫王晖涛，是一家基金的经理，这家基金实力雄厚。”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我听赵彦博告诉你，趋美的股票正被人砸盘，就是王晖涛基金干的。” 曹震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跟自己有关系：“砸盘会带来什么结果？” “会让趋美这家公司市值不断降低。”徐玉财很耐心的给曹震解释道：“集团流动性不好，也就是说，虽然表面上资产庞大，其实手头动用的现金不多，偏偏集团到处扩展业务，到处需要用现金。所以，集团把趋美公司很多股票质押出去换取贷款，现在趋美股票跌成这样，接受质押的金融机构必然面临很大风险，因为我们集团如果不能偿还贷款，这些金融机构就只能出售趋美股票收回成本，眼下他们可能会蚀本，很可能要求提前终止融资协议，把股权还给我们，同时收回贷款。” “明白了。”曹震点了点头：“问题是集团现在根本拿不出来钱。” “如果集团拿不出来钱，他们会在市场上直接抛掉趋美股票，这样一来会让股价进一步下跌。”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王晖涛是找准了我们的命门。” “我刚才听赵彦博说对方可能是恶意收购。” “这种可能也不排除。”徐玉财告诉曹震：“等到股价跌落一定程度，王晖涛可能会低价收购，直接拿到趋美的控制权。” “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想要保卫趋美公司，归根到底需要钱，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必要的时候要示之以弱。” “什么意思？” “装作对眼下局面无能为力。”曹震很干脆的解释道：“要让王晖涛以为，我们没有能力解决眼下局面，他已经赢了这一战，这样一来，他难免得意忘形，我们就能找到破绽。” “说得对。”徐玉财拍了拍桌子：“我现在去跟林总商量一下。” 徐玉财离开之后，曹震给红娘子打了个电话：“你懂炒股吗？” “懂啊。”红娘子懒洋洋的回答：“我做杀手赚来的钱，很多都放到股市里面生利。” “很好。”曹震满意的点点头：“海龙控股在国内的业务，我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现在去开个股票账户，吸纳趋美股份。” “干嘛？” 曹震把当下局面说了一下：“据我了解，股票跌停板之后，可以买入，但无法卖。只要趋美股票跌停，你就逢低吸纳，稍微打开跌停板就好。” “明白。”红娘子点了点头：“让王晖涛不能成功砸盘。” “是这个道理。” “我现在就去弄。” “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曹震叮嘱道：“最好不要让王晖涛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红娘子点了点头：“我尽量。” 很快的，海龙控股加入这场砸盘大战，结果局面变得非常诡异。 王晖涛基金刚把股价砸到跌停，海龙控股马上买入，跌停打开。 接下来，王晖涛基金再砸，海空控股再次买入。 明明趋美是naiz的企业，naiz却成了看客，完全没能力参与，因为手头没钱。 与此同时，徐玉财最担心的事情应验了。 naizi目前实际持有趋美两成股份，另有两成在外质押换取融资。 一家持有一成股份的金融机构，见股价跌成这个样，要求naiz清偿全部贷款，终止融资协议。 原因很简单，如果股价继续跌下去，这家金融机构就算把这一成股份全都卖出去，都抵不上贷给naiz的款项，更不用说收回利息。 问题是naiz没钱，于是这家金融机构扬言，在二级市上场抛售全部股权回笼资金。 naiz当然反对，结果双方僵持起来，目前也没有解决办法。 徐玉财忙着跟林温雅研究对策，没告诉曹震，徐玉财也没觉得曹震能帮上忙，曹震还是从唐佳婉那里听说这件事。 唐佳婉约曹震出来吃饭，刚见面就说：“你们naiz集团麻烦了……” “不意外。”曹震很平淡：“进入集团没多久，我就发现，集团只是表面光鲜，其实流动性有很大问题。” “我跟刘林伟聊过，刘林伟也说naiz外强中干，所以一定要终止融资协议，怕的是血本无归。” 曹震楞了一下：“刘林伟是谁？” “就是要终止融资协议那个机构的老总。”唐佳婉很奇怪：“我没跟你说吗，他跟我爸是朋友。” 曹震摇了摇头：“你没说过！” 唐佳婉说话一向没头没脑：“是吗，那是我忘了，我以为说过。” “刘林伟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林伟跟naiz集团签署的协议，正常来说还有两年到期，也就是说，两年后naiz归还贷款，刘林伟归还趋美股票。不过这份协议有一个例外条款，那就是如果趋美股票出现暴跌，导致刘林伟可能承受本金损失，那么刘林伟有权要求提前终止融资协议，naiz必须归还全部贷款，并且按照实际贷款使用时间缴纳利息。如果naiz无法偿还，刘林伟有权自行处理股票……”唐佳婉给曹震很认真的解释起来：“现在刘林伟就是动用例外条款要求naiz集团还钱，naiz希望再拖一段时间，但刘林伟不同意，据说最后期限只剩下三天了。” “刘林伟为什么不同意延期？” “刘林伟知道naiz没钱。”唐佳婉告诉曹震：“王晖涛狠命往下砸，naiz没钱抬起来，股价肯定会继续这么跌下去，人家刘林伟得蒙受不小损失。事实上，就算按照市价现在把股票全卖掉，刘林伟也只是能保本，里里外外白折腾一场。” “看起来王晖涛还真是找准了naiz的命门。” “没错。”唐佳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个王晖涛挺阴险的。” “你跟刘林伟能说上话吗？” “能啊。”唐佳婉点了点头：“我管他叫伯父。” “你能不能约他见面，我想跟他谈一谈。” “好。”唐佳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跟对方聊了几句之后，放下电话告诉曹震：“刘林伟这会儿没事儿，正好在家，我说有人想要见他，他答应了。” “我们去他家？” “对。”唐佳婉站起身：“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唐佳婉转身想要向外面走，曹震突然问了一句：“你没穿内裤？” 第206章曹震你哪来那么多钱？ 唐佳婉转回身，脸色通红：“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曹震很仔细打量着唐佳婉的后身：“我没看到印痕呀。” 唐佳婉今天穿着紧身蓝白相间真丝连衣裙，一般来说，女性穿着这种裙子，走路时难免在臀部现出内裤印痕。 但唐佳婉并没有，所以曹震感到奇怪。 “我穿的是无痕内裤……”唐佳婉轻哼一声：“我很有品味的好不好，你以为会那么low吗？！” “哦。”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学到一点知识。” “快点出发吧。”唐佳婉看了看时间，催促：“是你提出去见人家，那就抓紧时间，不要让人家等你。” 唐佳婉带着曹震，到了刘林伟家里。 刘林伟其人五十多岁，看气质可知精明干练。 他看到唐佳婉非常热情，先是握了握手，问了一下生活近况，这才看了一眼曹震，问道：“这一位是……” “刘叔，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曹震，就职naiz集团。”唐佳婉急忙介绍：“是曹震想要见你。” 刘林伟听到这话，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曹先生还是请回吧。” 曹震笑了笑：“你不问我来干什么，就打发我走？” “你是不是想给林温雅当说客，把融资协议延期？”刘林伟一个劲摇头：“我知道小婉跟naiz集团有广告合同，所以小婉认识naiz的人，我一点不意外，不过这事儿没得商量！不是我不给小婉面子，在商言商，趋美股价跌成这样，等到融资协议正式期满的时候，只怕趋美的股票已经一文不值。到时naiz不偿还贷款，我只能按市价出售趋美股票，这样一来，可就大大赔钱了。” 两个人刚一见面，刘林伟直接把话说死，根本不给曹震留余地。 不过曹震有自己的想法：“我在naiz集团只是普通职员，没有权力代表naiz集团，所以我来拜访刘先生，跟naiz集团没关系。” “那又是为了什么？” “我非常理解刘先生终止融资协议。”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事实上，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发现，naiz只是徒有其表，声誉虽然不错，真正能动用的资金没多少。” 刘林伟呵呵一笑：“你来该不会是鼓励我吧？” “我来是希望刘先生把股票转让给我。” “什么？”刘林伟愣住了：“转让回给naiz集团？” “刘先生误会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是转让给我，跟naiz没关系。” 刘林伟根本不相信：“你开玩笑吧？” “我是很认真的。”曹震一字一顿的道：“而且，我会以高出市价收购，刘先生不但不亏，还会赚一笔。” 刘林伟轻哼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些股份值多少钱？” “不知道。” 刘林伟马上报了一个数，虽然不算太多，可也不少：“这还是按照当前股价，这一成股份这算出来的价格，你拿的出来这么多钱吗？” 唐佳婉听到这个报价，有些惊讶：“曹震你哪来那么多钱？” 曹震点了点头：“拿的出来。” “你来什么玩笑？！”刘林伟冷冷一笑：“小伙子，不是我看不起你，如果你拿的出来这么多钱，也就不至于在naiz当个职员了。” 刘林伟这话有道理，于是曹震换了一种说法：“准确的说，不是我个人，而是另外一家企业，对趋美感兴趣。” “什么企业？” “海龙控股。” 刘林伟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刘先生没听说过不要紧，重要的是海龙控股有足够的实力，收购趋美的全部股份。”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是代表海龙控股来跟你谈的！” 刘林伟冷冷一笑：“你身为naiz员工，却代表其他企业？” 曹震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没错。” 刘林伟重重哼了一声：“那就更不可能了！” 唐佳婉很奇怪：“为什么？” “身在一个地方，就要对这个地方保持忠诚，而不能勾结外部势力。”刘林伟一字一顿的道：“你毕竟是naiz职员，私底下却给海龙控股办事，小伙子，出来混社会还是要耿直一下，不要指望能左右逢源到处渔利。” 唐佳婉听到这话，很尴尬的看了一眼曹震，因为觉得刘林伟说的不是没道理。 曹震却不以为意：“看起来刘先生很维护naiz集团。” “我对naiz没有任何感情，跟林温雅和徐玉财也没有私交，我只对我自己的企业负责，否则也不会催着naiz还债。但是……”刘林伟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非常看不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做法，不能给naiz分忧，却勾结其他企业染指naiz旗下企业，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小婉带你来，我已经让人把你撵出去了，现在你知趣一点，自己走人吧。” 曹震叹了一口气：“刘先生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刘林伟冷笑着问：“你想解释为什么自己吃里扒外？” “这不是吃里扒外，因为海龙控股本来就是自己人……”曹震告诉刘林伟：“既然你跟naiz有合作，那么对naiz前段时间的股权之争，多少应该有些了解。简单说吧，一番争斗下来，几个初始股东接连出局，naiz多了一个新股东，正是海龙控股。” 刘林伟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没说话。 “海龙控股当然要保证naiz的利益，毕竟手里拿着那么多股份呢，而趋美又是naiz下属企业，所以海龙控股一定要保证趋美仍然属于naiz集团。”曹震意味深长的道：“想必你也听说了，趋美股价跌成这样，完全是有人故意砸盘。naiz想要保住股价，手头又没有钱，但海龙控股有。换句话说，我给海龙控股办事，其实就是帮助集团，只不过不公开罢了。” 刘林伟不太相信曹震的话：“为什么海龙控股不直接把钱给naiz保住股价？” “这个吗……”曹震叹了一口气：“家丑不可外扬。” 刘林伟不明白：“什么家丑？” 曹震直接回答：“我们的美女老板是个夯货。” 第207章我们的美女老板是个夯货 刘林伟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林温雅脑子不太灵光。” 刘林伟很是有些义愤：“你竟然这么说自己的老板？！” “这是事实。”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刚加入集团没多久，就发现表面光鲜但流动性严重不足，这跟林温雅对外无序扩张各种业务有直接关系，所以集团现在出现这样的危机一点都不奇怪。我不只是一个员工，某种程度上也代表集团股东的利益，现在集团股东想要保住趋美，因为这是集团最主要的利润源，但股东不能随随便就把钱给了林温雅。” “明白了。”刘林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股东想要暗中出手，保住趋美的股权，但表面上要让naiz陷入困境，这是给林温雅一个教训。” “如果林温雅很容易就保住趋美，必然会不以为然，以后会重读覆辙。”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们不能让她赢得太容易！” 刘林伟笑了笑：“如果这么说的话……” 曹震急忙问：“刘先生同意了？” “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如果你把股权直接在市场上出售，注定会赔本，而我给的价格也算不错，你除了转让给我没有其他选择。” “我也可以看下是不是有其他人对趋美感兴趣。” “刘先生，如果你把股票转让给其他人，那么跟naiz的关系可就彻底闹僵了。”曹震意味深长的提出：“海龙控股毕竟是naiz的股东，把股权转让给海龙控股，以后你见到naiz也好说话。” 刘林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像也有道理。” “转让给海龙控股还能赚不少钱。” “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海龙控股的情况。”刘林伟没有直接做出决定：“我不需要了解其他东西，只要明确海龙控股确实是naiz股东，我就会转让股权。” “好。”曹震跟刘林伟握了握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刘林伟做事非常有原则：“坦率的说吧，我也认为林温雅志大才疏，这也是我决定终止融资协议的根本原因，但考虑到我们双方毕竟有过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必须明确这一次不会危及naiz的利益，才会转让股权。” 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这年人像刘先生这样讲信义的人很少了。”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关于海龙控股收购，希望刘先生尽量保密，暂时先别让naiz那边的人知道。” “如果他们问起来呢？” “不要正面回答。” “好吧。”刘林伟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我不说，他们也查得到是谁收购了股权。” 曹震跟刘林伟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两个人离开刘林伟家之后，唐佳婉立即问：“你是naiz股东派来的人？” “当然。”曹震耸耸肩膀：“其实我是林温雅的老板才对。” 唐佳婉叹了一口气：“林温雅确实不聪明，还把你当做下属呢。” “你也认为林温雅不聪明？” “对。”唐佳婉心直口快：“我一直怀疑林温雅出生时，是不是被扔上去过三次而，只被接住过两次。” 曹震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脑子被摔坏了？” “对，她的狠多想法，经常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唐佳婉故作成熟的说了一句：“其实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曹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应了一声：“是吗。” “我可当你是朋友，才私下跟你这么说，你绝对不要告诉林温雅。”唐佳婉很认真的道：“毕竟我们还有合作关系呢，如果这些话传到她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说来也巧，曹震正好接到了林温雅的电话，林温雅是想要问一下，跟唐佳婉的广告项目合作如何。 曹震简单说了一下：“大致没问题，放心好了。” “我才没法放心呢。”林温雅轻哼了一声：“唐佳婉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做事一点都不靠谱，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就应该每天逛街购物。” 曹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唐佳婉看了看腕表：“我得回家了。” “回见。” 难怪唐佳婉去naiz谈合同，林温雅都不出面，原来这两个富二代互相瞧不上对方。 曹震懒得关心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眼下只等着接手趋美股份。 刘林伟跟naiz的融资协议在正式到期之前，naiz通过多种渠道联系，希望刘林伟能够延期，结果都被刘林伟拒绝了。 等到融资协议正式到期之后，刘林伟如约把股权转让给了海龙控股。 曹震没出现，而是让红娘子代表海龙控股，至于给刘林伟的价格，要比市价高出一些。 在这几天时间里，趋美股价持续下跌，红娘子按照曹震的吩咐，每当跌停板就会买入。 等到股权转让协议完成，海龙控股已经持有趋美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按照证券市场的规定需要公开告知所有人，行话称为“举牌”。 这里有一个区别，naiz本身不是上市企业，股东构成也不需要公开，完全可以保密。 虽然趋美是naiz下属企业，但是上市企业，就需要公开股东构成。 这也就意味着，别人可以不知道海龙控股是naiz股东，但只要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是趋美股东。 这个时候，林温雅彻底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晖涛在砸盘的时候，不断吸纳趋美股份，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只怕趋美公司真的要易主了。 更要命的是，海龙控股半路杀出，接过刘林伟的股份，看样子想要入主趋美。 而没有人知道海龙控股到底是一家什么企业，先前拿到了集团自身的股权一声不吭，这一次同样一声不吭。 林温雅天天给高管们开会，但开会也没什么结果，高管们束手无策，谁让集团没钱。 还是徐玉财多了一个心眼，来找曹震了：“你知道这几天的变化吗？” “明白告诉你了吧，海龙控股是我的企业，海龙控股不只拿到了naiz本身的股权，最近还获得了趋美的股权。”曹震淡淡然的道：“我不想看着集团失去趋美，但我也不想让林温雅知道太多，所以整件事情你必须帮我保密。” 第208章其实我是那娘们的老板 “那就好。”徐玉财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保住趋美，一切都好说。” “再次提醒你，我不想让林温雅知道太多，所以你必须帮我保密。”曹震一字一顿的提出：“如果你不能保密，以后集团再遇到危机，我可就束手旁观了。” “我明白。”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如今，你不仅是集团股东，也是集团下属企业股东。” “林温雅一直把自己当成我来办。”曹震耸耸肩膀：“其实我是那娘们的老板！” 徐玉财苦笑两声：“我去塔希提，本来是给小雅找保镖，没想到最后找来的是老板……怎么说呢，我必须对曹先生表示感谢，徐某人一生不忘恩义。” 曹震笑了笑：“我对你有什么恩义？” “曹先生答应我，给林温雅当保镖，这就是最大的恩义。”徐玉财意味深长的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离开那个小岛，而且也比我们更有钱。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曹先生你帮忙，有很多麻烦真不知道该如何摆平。” 曹震叮嘱：“这件事情保密。” “不让林温雅知道。” “不让任何人知道，自然包括林温雅。”曹震告诉徐玉财：“我想低调。” “好。”徐玉财果断答应了：“我一定保密。” “我有点奇怪，这一次砸盘趋美，为什么你们只是看着？” 徐玉财反问：“集团没钱，不看着还能怎么样？” “集团没钱，你们个人嗯？”曹震提出：“你们几个股东，完全可以个人名义买入趋美股票，先把王晖涛挡在门外再说。等到局势缓和下来，集团有了足够流动资金，再卖回给集团。” “这么说吧，曹先生，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有钱，这些年来积攒的家当，大都花在你身上了。” “哦？”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都用来给我了？” “用来给你办理保释和支付佣金。”徐玉财撇了撇嘴：“现在你该知道了，我确实是你的粉丝，否则不会花这么多钱。本来集团只要平稳运营，我持有的股份红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回这些钱，谁想到眼下出了这么一件事。” “刘开宇呢？” “他倒是挺有钱的，但都在外面投资，被各种项目占用，短时间内难以回笼资金。” “林温雅呢？” “小雅是真没钱。”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别看我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但手头剩下的钱，也比小雅多。” “林温雅的钱干嘛呢？包养男人了？” “当然不是。”徐玉财说话从来都很正经：“小雅的生活作风还是很正派的。” “那么钱到底去哪了？”曹震很费解：“既然她是董事长兼任首席执行官，在正常股份红利之外还有薪酬收入，按说应该是几个股东中最有钱的。” “小雅在外面做风险投资，投了不少项目，全都赔钱了。”摇了摇头，徐玉财补充道：“风投这回事儿，说白了就是别人有了一个点子，你如果觉得这个点子不错就投资。如果这个点子发展起来，那么大家富贵荣华，如果这个点子失败了，那么全都血本无归。” 曹震听着有些想笑：“这么说林温雅每一次都血本无归。” “没错。”徐玉财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雅搞的风投就没能成的，所有钱全都打了水漂，结果就是几个股东当中，小雅的财务情况是最差的。” 曹震更好奇了：“林温雅都投了一些什么项目？”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办公室的门一开，林温雅从外面进来了：“徐叔你怎么不接电话？” 徐玉财回答：“我手机没电了，在办公室充电呢。” “我到处找你找不见，打你电话又不接，后来一想你可能来曹震这……”林温雅说到这里，很厌恶的看了一眼曹震：“没想到你还真在这。” “有什么急事儿吗？” “王晖涛来了。”林温雅直截了当的回答：“现在就在会议室等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刘开宇又有事出去了，只能让你跟我一起去！” 徐玉财颇为意外：“他怎么来的？” naiz跟王晖涛基金没有任何联系，更没任何合作，股东和高管跟王晖涛本人，也没任何交情。 可以说，naiz对王晖涛及其基金完全不了解。 就在刚才，前台那边给林温雅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个叫王晖涛的人想要见林温雅，商讨一下趋美公司的股权。 林温雅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登门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只能来找徐玉财了。 徐玉财冷冷一笑：“既然他们主动来了，这样也好，大家当面锣对面鼓，一切讲清楚。”顿了一下，徐玉财转而对曹震提出：“曹先生跟我一起去吧。” 林温雅很不满：“你让他去干什么？” 徐玉财干笑两声：“毕竟曹震也是集团员工。” “集团员工多了，曹震只是普通一员。”林温雅很不屑：“曹震没必要去。” “曹震去了会发挥作用。”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王晖涛砸盘趋美，跟他儿子有直接关系，整件事曹震一直都参与，也许曹震就能对付王晖涛。” “这倒是……你要是不说，我倒忘了。”林温雅叹了一口气，告诉曹震：“那么你也去吧。” 曹震很好奇：“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是我得罪了王晖涛。” “王晖涛的儿子王瑞霖活该被打，我做事赏罚分明，当然不怪你！”林温雅理所当然的道：“既然王晖涛小题大做，那就放马过来好了！”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做领导需要有足够的担当。” 就像林温雅说的一样，这个时候王晖涛已经候在会议室，他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带了五个随从。 曹震原本不知道王晖涛是哪位，等到曹震、林温雅和徐玉财进了会议室，一个中年男人主动做起自我介绍：“我就是王晖涛。”这个男人看了看曹震这边，冷冷一笑：“我认识你们每一个，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第209章你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曹震仔细打量王晖涛，发现跟王瑞霖还真挺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都那么猥琐。 徐玉财最先开口：“王总这次登门造访有何贵干？” “我是来通知你们，我正式收购趋美……”王晖涛牛逼哄哄的说道：“提前打个招呼免得说我做事不讲究！” 徐玉财笑了笑：“趋美股价跌成这样，王总还要收购？” “我在砸盘，一边把股价往下砸，一边逢低吸纳……”王晖涛不无得意的道：“一般来说，某支股票如果有人收购，肯定会大幅上扬。但我从业这么多年，有足够的经验和技术，如果想买哪支股票，能让它越来越便宜。” 王晖涛砸盘趋美，很可能就是为了恶意收购，徐玉财对此早有预料。 但徐玉财不知道王晖涛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收购。 按照证券市场的规定，持有一家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要公告，行话是为“举牌”。 海龙控股已经连续举牌，王晖涛却一直没动静。 一般来说，如果有人收购，通常推动股价上涨，趋美跌成这样也不符合常理。 可能有人会问，海龙控股持有百分之十五，为什么没推动股价。 原因很简单，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从刘林伟那里接过，而不是在市场上直接买下。另外百分之五，则是每次跌停，红娘子就抢一些股份，积累下来形成的，所以对股价影响不大。 于是徐玉财试探着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我已经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王晖涛直接回答：“这一次来是要告诉你们，我会继续。” 听到王晖涛这话，徐玉财大吃一惊，林温雅更是变颜变色。 王晖涛看出这两个人的惊讶：“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没举牌，老实告诉你们，我是用多个账户进行的，每个账户持股不超过百分之五，所以不需要举牌，市场上甚至都不知道我要收购趋美。”嘿嘿一笑，王晖涛补充道：“我说过我有足够经验技术，你们玩不过我，下一步我会持有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 徐玉财声音很是苦涩：“不知道你为什么收购趋美？” “没有原因。”王晖涛轻哼一声：“我就是看上这家公司了不行吗？” 林温雅气呼呼的道：“咱们把话说开了吧，你不就是想给你儿子出气吗，你儿子朋友调戏我们集团模特，他自己堵着我们停车场大门影响我们工作秩序，难道不应该被教训？” “我这一次来可没说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情！”又是哼了一声，王晖涛缓缓的道：“不过，既然你说到这了，咱们就好好谈一下，马岩的药丸是怎么来的？”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怎么知道。” “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王晖涛指了指曹震：“就是你放的。” 曹震面无表情的问：“你有证据吗？” “我既不是报警，也不是起诉你，不需要拿证据出来。”王晖涛一字一顿的道：“还有，我儿子也是你打的，对吧？” “没错。”曹震坦然承认：“你教子无方，我帮你教育。” “你不要以为这事儿就会这么算了！” 曹震依然面无表情：“不这么算了又能怎么样？” “我必须给我儿子出了这口气。”王晖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收购趋美，是因为知道你们没钱，而我有的是钱。我也知道，趋美是你们集团主要利润源，要是没了这家公司，naiz前景可就不妙了。” 林温雅听到这话，完全没办法反驳，因为王晖涛说的是事实，只能无奈看一眼徐玉财。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你收购趋美，到底是给儿子出气，还是商业考虑？” “有区别吗？”王晖涛掏出一根雪茄点上：“为了给儿子出气，我买下一支绩优股，也算是一举两得了。重点是，你们确实没钱反收购，我没说错吧？” 徐玉财干笑两声：“既然王总你今天来我们集团，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不如这样吧，咱们好好谈一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晖涛似笑非笑：“你真的想跟我谈？” “当然。”徐玉财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趋美确实是绩优股，但王总想要收购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需要消耗大量资金。其实令公子只是一件小事，何必大动干戈呢，咱们不如和平解决，就别花那么多钱了。” 王晖涛冷冷的质问：“我儿子被打还是小事儿？” 徐玉财试探着问：“既然王总咽不下这口气，不如直接画个道出来，我接了！” “好。”王晖涛点了点头：“我可以停止收购趋美，把所有股权全部回吐市场，反正这些股份在多个账户，我保证静悄悄进行不会引起任何反应，甚至我还能让趋美股价恢复原位。” 徐玉财急忙问：“条件呢？” “送我naiz一成股份。”王晖涛直接提出：“我也想过了，收购一家子公司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持有总公司股权。” 林温雅愣住了：“你出多少钱？” “什么出多少钱，你是不是没听明白？”王晖涛很不耐烦：“我是让你们送我，白送的意思你懂吗，也就是我不需要出一分钱！” “你开什么玩笑！”林温雅豁然站起，气愤的道：“你知不知道一成naiz股权，价值多少钱，你嘴巴一张一闭，就要从我们这里拿走？” 王晖涛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你要不要脸？”林温雅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王晖涛弹了一下烟灰：“跟我说话最好注意态度，别忘了现在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林温雅非常不屑：“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我把自己当成这里的老大了！”王晖涛说话非常不客气，很显然这一次就是来摊牌的：“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出naiz一成股权，要么就让我收购趋美。你们怎么选，我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钱，不介意陪你们玩玩到底！” 徐玉财嘴角抽搐了几下：“你真以为自己能赢？” “我当然能赢！”王晖涛立即回答：“怎么选对你们来说意义重大，要是不让我入股naiz，就要失去趋美。我刚才说了，趋美是你们最大的利润源，失去趋美会让你们整个集团陷入困境。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交出一成股权，换取集团平平安安，趋美还能继续给你们赚钱。” 第210章富二代他爹也很二 “太苛刻了！”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你这简直是明抢！” 王晖涛冷冷一笑：“我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让你们交一成股权，也不算多！”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说话了：“你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王晖涛冷笑着说道：“曹震，我本来想那等一下再跟你算账，既然你自己说话了，那就正好……”顿了一下，王晖涛告诉徐玉财和林温雅：“要么交出一成股权，要么交出趋美，你们没有第三个选择，要怪就怪曹震好了。” 林温雅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怪曹震？” 王晖涛理所当然的回答：“是曹震打我儿子的！” “曹震打的好！”林温雅虽然一直不待见曹震，但关键时候却很维护曹震：“事情本来跟你儿子没关系，你儿子却非要出来拔疮，幸亏这一次是遇到曹震，打一顿也就完事了，要是碰见不讲理的，只怕你儿子要横尸街头。” “你说我儿子会横尸街头？”王晖涛嘴角不住抽搐，恶狠狠的道：“好，林温雅，你现在可以痛快嘴，等下有你哭的时候！你现在给我一成股权都摆不平了，我要搞到你们naiz破产为止！”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几天没刷牙了口气这么大，真以为有能力搞垮naiz？” 王晖涛讥讽的一笑：“我知道你们没钱！” “集团没钱等于股东没钱！”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王晖涛：“naiz现在一大股东是海龙控股，也就在你砸盘趋美的同时，海龙控股已经出手！” 徐玉财急忙接着说道：“没错，你持有趋美百分之十五，海龙控股同样持有百分之十五，你想收购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王晖涛一直关注趋美股价，当然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海龙控股：“好啊，你们可以把海龙控股请出来谈一谈，我倒要看一看这家公司实力如何。” “我要是没说错，你在收购趋美之前，调查过naiz的股权构成，知道海龙控股的存在。等到你开始收购趋美之后，海龙控股突然半路杀出来，让你非常吃惊……”曹震一边观察王晖涛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结果你发现这家企业非常神秘，公开地方找不到任何信息，所以你心里现在其实挺忐忑，不知道海龙控股到底有什么实力。你这一次来我们集团，其实也想打探一下，海龙控股到底是什么底子。” 曹震这一番话完全说对了。 做任何事都要知己知彼，王晖涛是聪明人，事先当然会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对海龙控股什么都调查不到。 原本王晖涛自信满满，因为手头有大量资金可用，naiz却没钱。 但神秘的海龙控股，就让王晖涛有些犯嘀咕了，担心这是一家非常有来头的企业。 越是低调的势力，越有实力，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一次王晖涛登门，还真就是想打探一下，有关海龙控股的信息：“到现在海龙控股都不敢露面，我看也就是那么回事。” “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曹震冷冷的道：“没什么可谈的了，你回去吧。” “我这一次来可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 “我先前跟人说，富二代就是又富又二的一代，现在看起来，富二代他爹也很二！”曹震打断了王晖涛的话：“你有时间在这嘚吧还是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吧！” “你够狂……” “我当然够狂了！”曹震再次打断王晖涛：“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海龙控股不会允许你收购趋美，明天股价就会涨起来，看你手头有多少钱可用。不过这还是次要的，你有空在这嘚吧嘚的同时，也许外面就出了什么麻烦，我劝你还是想一想怎么料理后事吧。” 王晖涛听到这话有点想要打人，曹震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但马上的，王晖涛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怀疑外面可能真的出事了。 也就是王晖涛来naiz的同时，外面确实出了一件事情。 马岩拘留期满，今天将会被释放。 一大早晨，拘留所外面就停了十几辆豪车，全都是马岩的狐朋狗友。 说起来，马岩人缘还真不错，有不少朋友。 这些朋友知道马岩今天释放，所以特意过来接风，王瑞霖也在其中。 王瑞霖身体挺结实，被曹震打了之后也没什么大事，照样活蹦乱跳。 马岩办理好释放手续之后，从拘留所大门走出来，王瑞霖立即迎了上来：“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知道你今天天出来，特意过来接你。” “够意思！”马岩跟王瑞霖拥抱了一下：“我没白交你这哥们！” 旁边一个人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王瑞霖被人打了。” “什么？”马岩非常惊讶：“什么人干的？” “曹震。”王瑞霖恨恨不已的经过说了一遍：“本来我想去给你讨个说法，没想到曹震还特么挺横，竟然连我都敢打！”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马岩简直气炸了肺：“现在就去找曹震算账，要是不能把这口气出了，咱们哥们以后还怎么混！” 王瑞霖轻松自得的一笑：“别着急，这事儿我爸介入了。” “你爸知道了？” “当然了。”王瑞霖抬手给马岩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说道：“记住，咱们可是富二代，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实在太low了。这年头要用资本把别人打垮……” 马岩非常感兴趣：“怎么打？” “我爸要收购naizi旗下的趋美。”王瑞霖把王晖涛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naiz现在没钱保住趋美，如果被我爸成功收购，naiz就少了最主要的利润。如果不想被我爸收购，naiz就要交出一成股权，naiz还是挺值钱的，弥补咱们哥们的损失还不够吗？” “我们要报复曹震，跟naiz有什么关系？” “已经打听清楚了，曹震是naiz员工，是股东徐玉财聘请，保护集团董事长林温雅的。”王瑞霖似笑非笑的道：“说白了，曹震就是个打手，咱们直接跟他磕，实在太掉身价了。既然曹震的主子是naiz，咱们就找主子说话，这才够得上咱们的身份。” 第211章红娘子出击 “也对。”马岩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麻烦是曹震惹出来的，要是naiz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曹震算账！” “我就是这么想的，让他们内部互相掐去吧，咱们只需要看热闹就行。” “那么咱们现在干什么？” “我在豪盛ktv包了最好的房。”王瑞霖告诉马岩：“咱们去喝酒唱歌，好好玩一玩，给你去去晦气。” 马岩回头指了指拘留所的大门：“围着这转一圈。” “当然。”王瑞霖笑呵呵的道：“不能在这儿白呆这么多天，要让这儿的人知道咱们是有来头的，到这儿来就当度假了。” 马岩点了点头：“上车！” 这帮富二代全都上了车，把车子发动起来，形成一条长龙，围着拘留所不停的兜圈子。 拘留所周围立即充斥着密集的引擎声，在拘留所里面的人，往往都受到影响。 车轮飞速碾过地面，卷起一阵阵尘土，弥漫开来，包围了整个拘留所。 只是兜圈子还不算，这帮富二代在车上疯狂怪叫，冲着拘留所大门不停的竖中指。 马岩所谓围着转一圈，其实就是示威一下，表明自己没把这个地方放在眼里。 拘留所的守卫刚开始忍着，但这个马岩没完没了的兜圈子，严重影响到拘留所的工作秩序。 最后，拘留所出动了两辆警车，试图把这些豪车全都驱赶开。 这些富二代看到警车，倒是没有正面冲突，终于离开拘留所，驾车扬长而去。 警车开出去之后，见富二代的豪车离开，也就没有计较，又开了回去。 不管是拘留所方面，还是王瑞霖和马岩这边，都不知道全过程已被人拍下来。 在拘留所正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红娘子一直坐在里面，观察着外面。 这是非常普通的一辆帕萨特，那帮富二代自动就忽略了，他们每天接触的可都是法拉利或者兰博基尼，怎么可能会在意大众车型。 至于拘留所方面，同样没在意这辆车，因为每天都有人被释放，经常有车过来接人，拘留所以为这辆车也是接人的。 马岩从拘留所出来之后，红娘子立即拿出专业摄像机，把马岩和富二代那边的一举一动，全部拍摄下拉。 等到马岩和王瑞霖开始飙车，红娘子更是如实记录下来，而且特意把车队的猖狂和拘留所正门上方的国徽，做了一个画面对比。 马岩和王瑞霖对话，红娘子这边听不到什么，等到飙车起来，他们不断的怪叫，却被红娘子的摄像机记录下来。 再等到王瑞霖带着马岩去喝酒，红娘子开车跟在后面，距离不远不近，既没有跟丢，也没让对方发现自己。 王瑞霖找的这家ktv，是酒吧街档次最高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全都是高档包房，低消没有每小时低于一千的。 而王瑞霖要的还是最高档包房，里面是复式设计，重工业装修风格，有独立的调音台和吧台，不只能唱歌，还能蹦迪。 一帮人在这么一间包房玩个小半天下来，包房费加上酒水等各种消费，怎么也得十几万。 王瑞霖和马岩在最前面，其他富二代则跟在后面。 红娘子把车挺好之后，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非常低，走在其他富二代的后面。 这种高档消费场所，不允许随意出入，红娘子不是顾客，正常来说没办法进去。 但红娘子跟在富二代后面，ktv工作人员以为是一起的，就没在意。 至于那帮富二代，从来都是目无余子，只顾着聊自己的话题，哪会在乎旁边人在做什么。 等到这帮富二代进了包房，红娘子就没再跟着，而是站在外面抽烟。 王瑞霖说是马岩找过来喝酒，结果刚进去就直接开了两瓶芝华士，虽然这地方是ktv，但大家根本没唱歌的兴趣。 “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王瑞霖给马岩倒了一大杯酒：“就算你饶了曹震那货，我都不能饶了！” “我当然也不能饶了！”马岩立即说道：“必须让他明白，什么是富二代，什么是屌丝！” “说到富二代……”王瑞霖嘿嘿一笑：“我爸说了，naiz董事长林温雅，虽然是富二代，其实徒有其表，手上根本没钱。这一次收购趋美，我们稳赢，要是林温雅想要保住趋美，就得拿出一成股权。等到我们入股naiz，怎么收拾曹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没错。”马岩认同的点了点头：“曹震不就是一个打工的吗。” “我爸这会儿正在naiz谈判，咱们等好消息就行。” 王瑞霖和马岩这么一高兴，酒喝起来没完，很快就多了。 其他富二代跟着喝，渐渐也有些多了，一时之间，包房里变得越来越嘈杂。 人一多，必然就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再加上喝多了酒，嗓门越来越高。 红娘子在门外，一直计算着时间，觉得这帮富二代喝的差不多，就打开门进了包房。 本来红娘子穿着就很寻常，又戴着一顶鸭舌帽，从远处看不到相貌。 而且，红娘子穿的还是暗色衣服，站在包房入口那里，这帮富二代甚至都没注意到那里有一个人。 红娘子站在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包房里的环境，没有往包房里面走。 ktv里酒水很贵，但这帮富二代最多的就是钱，结果这么一喝起来，到处都是酒。 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最顶级的酒消费起来，跟白开水也没什么区别。 就算不考虑酒水消费，仅仅是这里的包房费，就已经超过大多数普通家庭全年收入。 红娘子观察清楚环境之后，趁着这帮富二代不注意，走到吧台那里拿了一瓶芝华士。 也就在这个时候，马岩摇摇晃晃站起来，告诉王瑞霖：“我去……撒泼尿。” “我艹，你这就憋尿了，你这肾也不行呀！”王瑞霖哈哈一笑：“我说你有空去检查一下肾功吧！” “憋尿是膀胱的事儿，跟肾脏有个屁关系，不信你找两个靓妹过来，我让你看看我肾功咋样！” “艹！”王瑞霖骂了一声：“赶紧去，回来接着喝！” 包房卫生间，就在红娘子左手边。 马岩摇摇晃晃走过来，这一次终于看到这里站着一个人，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谁啊？” 红娘子笑了笑，没说话。 第212章我是来索命的！ 马岩也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什么，把红娘子当成ktv服务员，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要进去解手。 正是马岩推开卫生间门的同时，红娘子突然从后面冲过去，一把把马岩推进卫生间，然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红娘子左手拎着芝华士，右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马岩吓了一跳：“你干啥？” 红娘子低声回答：“我是来索命的！” 马岩先是一愣，随后立即被吓得醒酒了，下意识就要呼救。 还没等马岩喊出来，红娘子一拳打在马岩太阳穴上，马岩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红娘子把芝华士放到洗漱台上，右手探过去抓住马岩的咽喉。 马岩立即感到一阵窒息，双手抓住红娘子的胳膊，想要拽开。 然而，红娘子虽然是一介女流，力气却比马岩大得多，结果马岩根本拽不开。 人在窒息的时候，一定会下意识张大嘴巴，马岩就是。 红娘子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堆药丸，趁着马岩大张着嘴巴，直接塞了进去，随后迅速松手。 必须注意的是，红娘子实际上是把药丸丢进去的，位置非常深，已经到咽喉。 人在咽喉出现异物的时候，第一反应一定是吞咽，而不是往外吐。 这是人体构造决定的，如果东西在口腔里很容易吐出去，但到达咽喉部位就很难吐出去。 结果红娘子这么一松手，随着“咕噜”一声，马岩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红娘子顺手拿过那瓶芝华士，打开之后，把瓶口捅进马岩的嘴里。 酒液从瓶口奔涌出来，马岩根本来不及反应，结果又是下意识地吞咽，结结实实喝了好几大口酒。 红娘子把酒瓶拿回来，随手放到洗漱台上：“任务完成。”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马岩慌了，双手拼命抓喉咙，想要把那些药丸吐出来：“你到底是谁？” “我给你吃的是一种药。”红娘子笑嘻嘻的告诉马岩：“药效强烈，见效非常快，可以让人非常嗨，非常爽。但是，正因为见效太快，所以有更大的危害性，如果连续吞服十几粒，会让人猝死……哦，对了，你被拘留也是这种药丸，换句话说，警察在身上发现的跟这个是同一种。” 马岩听到这话，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然而才刚一张嘴，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就像红娘子说的一样，这种药丸见效实在太快，红娘子给马岩吞下去足有二十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马岩非常痛苦，身体蜷缩起来，就像一只大虾。 他想要呼喊，让同伴进来，然而却发不出一个音。 “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思路了吧？”红娘子笑嘻嘻的说道：“我要杀了你，但要弄成自杀，让警察没办法追查。现在你吃了这么多药丸，猝死之后调查起来，会发现你服下的药丸，跟你原来私藏那些是同一批。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你被释放之后为了庆祝，跟朋友一起喝酒，然后老毛病犯了要嗨药，没把持住嗨了太多，结果挂了。” 红娘子正说着话，卫生间的门把手响了一声，有人要进来。 红娘子立即闪身躲到门口，脚步轻盈，没发出一点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是马岩和王瑞霖的朋友。 这个人知道马岩来了卫生间，半天没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看一眼。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马岩正躺在地上，身体不住抽搐着。 这个人立即跑过去，把马岩搀扶起来：“你咋的了？” 马岩想要说点什么，然而一张嘴，没说出话，而是喷出许多白沫。 这白沫越来越多，弄得马岩朋友浑身都是，这个朋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顿时傻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高档ktv，一切都非常高档，连卫生间的面积都非常大。 红娘子始终躲在门后，然而马岩的这个朋友，把注意力全放在马岩身上，一直都没发现卫生间还有其他人。 这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红娘子就在门后，走到马岩身前的时候，红娘子其实就在身后。 此时，这个人背对着红娘子，马岩却能清清楚楚看到红娘子。 红娘子从门后，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其他富二代还在喝酒，根本没注意到卫生间这一边。 红娘子轻轻呼了一口气，冲着马岩诡异的笑了笑，蹑手蹑脚从门后出来，离开了卫生间。 马岩看到红娘子出去，想要提醒朋友，马上拦住那个女人，然而一张嘴，又是一大堆白沫涌出来。 红娘子离开卫生间之后，迅速出了包房的门，片刻没停留，直接离开ktv。 在整个过程中，红娘子的手上始终带着一副手套，做任何事都不会留下指纹。 也就是红娘子离开之后，马岩的朋友终于回过神来，不停的高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包房里的音乐本来震耳欲聋，但这个朋友嗓门更大，王瑞霖等人在外面终于听到了，急忙跑进卫生间。 王瑞霖的反应比较快，立即拨打了120。 不过，等到120赶到之后，马岩已经一命呜呼。 王瑞霖质问120：“人怎么死的？” 120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从死者病理特征看应该是服用了某些药物。” 王瑞霖咆哮质问：“他又没病，服用什么药物？”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120冷冷的回答：“从迹象来看，应该是服用了一些违禁品，更详细情况需要进一步化验才知道。” “违禁品？”王瑞霖傻住了：“什么违禁品？” 120摇了摇头，没回答，他们只负责急救，然后送到医院，既然人已经死了，就不归他们负责了。 王瑞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给王晖涛打电话。 这个时候，王晖涛正在naiz得意洋洋，听到手机响，也没看号码，直接接起来：“谁？” “爸，是我……”王瑞霖急急忙忙的道：“死了……马岩死了……” “什么？”王晖涛愣住了：“怎么死的？在哪死的？” “马岩今天早晨放出来，我们去接他，然后找地方喝酒……”王瑞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120说可能是服用违禁品！” 第213章家里死人了吧，赶紧回去吧！ “难道是嗨药把自己给嗨死了？”王晖涛急忙问：“这个马岩平常到底嗨药不？” “据我所知他不嗨呀！” “他是不是嗨药把自己给嗨死了？” “我不知道。”王瑞霖一个劲摇头：“反正他从来没跟我提过嗨药的事儿。” “他没提过不等于私底下不嗨，妈的，这帮瘾君子，嘴里就特么没一句实话！”王晖涛恨恨不已的质问道：“你怎么能交这么一个朋友？” “我们已经好几年的朋友了，你也认识马岩，还说这小伙子不错，你是同意我们两个来往的！” 王晖涛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被人谋杀？” “这个不可能吧……”王瑞霖下意识的道：“整个包房，全都是我们朋友圈子里的，再也没有外人。马岩说尿急，就去了卫生间，有人觉得时间太长了就去找他，结果发现他躺在地上一个劲吐白沫，旁边还有一瓶酒。卫生间没看到有其他人，倒像是他自己喝酒嗨药，但我真不知道他有嗨药的习惯。” “会不会是有人强行把药塞给他吃的？”王晖涛还没等王瑞霖回答，自己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应该不能……马岩怎么说也是个壮小伙子，想要把他嘴掰开往里面塞药丸，怎么也得三四个人才行。如果突然有这么多人进了包房，你们不可能完全没看到，而且双方撕扯起来肯定发出很大动静，你们也应该有所觉察。” “难道真是马岩自己嗨药？” “你把地址给我，然后等我。”王晖涛立即叮嘱：“我现在过去，看一下现场，再决定怎么处理。” 王瑞霖急忙点头：“好！” “听着，先别报警……”王晖涛叮嘱：“先把事情搞明白再考虑怎么善后！” 王瑞霖又是点头：“明白。” 王晖涛放下电话，准备走人了。 但是曹震怎么可能让王晖涛轻轻松松的走了：“王总咱们继续唠呀？” “没什么可唠的。”王晖涛冷冷的道：“我这有急事儿，先去处理一下。”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家里死人了吧，赶紧回去吧！” 王晖涛拍了一下桌子：“你特么怎么跟我说话呢？” 曹震笑着反问：“我就这么跟你说话怎么了？” 自从曹震出场，就没说一句好听的，一句比一句挖苦人。 还没等王晖涛暴走，手下一个人不愿意了，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曹震的衣领：“赶紧给我们王总道歉！” 曹震收起笑容：“当老大的在说话，狗腿子别插嘴！” “你说谁是狗腿子？” “我说你是狗腿子！”曹震不耐烦的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松手，否则后果很严重！” 王晖涛的属下张嘴就骂：“去你妈的……”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曹震抄起桌上一个烟灰缸，直接砸在天灵盖上。 “碰”的一声闷响，烟灰缸碎裂开来，残片混合着鲜血，迸溅得到处都是。 对方丧失战斗力，松开曹震的衣领，一屁股坐到地上。 马上的，对方另外一个人冲过来，呵斥：“你敢打人！” 曹震飞起一脚，射在小腹。 对方闷哼了一声，还没等靠近曹震，身体向后倒飞，撞在了墙上。 “别跟我动手！”曹震抬手指了指王晖涛其他几个手下：“如果想动手，我可以保证，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徐玉财站起身，冷冷的对王晖涛说道：“王总，你也太过分了吧，在我们集团闹事儿，你考虑过后果吗？” 林温雅跟着也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naiz集团很好欺负？” 王晖涛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你们naiz欺人太甚，我会记住这笔账的！” “别扯没用的！”曹震冷笑着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办后事吧！” 王晖涛没有动武，因为他是一个生意人，要说打架，只是战五渣。 但王晖涛带来的人当中，却有比较能打的。 尽管曹震已经打倒两个，王晖涛这边却不准备把手，有一个人悄悄绕到曹震身后，抄起一把椅子，准备向曹震砸过来。 由于王晖涛带来的人比较多，所以坐的很分散，这个人距离曹震很近。 徐玉财和林温雅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晖涛身上，还真没注意到有人要偷袭曹震。 但曹震自己注意到了，抄起椅子迎了上去。 刚好对方把椅子砸落下来，随着“咣当”一声响，两把椅子砸在了一起，顿时四分五裂。 对方感觉臂膀猛地一震，下意识扔掉椅子，往后退了两步。 椅子被这么一砸，基本上就只剩一个框架。 曹震把框架扔到地上，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椅子腿，向对方走了过去。 对方马上也捡起一根椅子腿，想要迎击曹震。 然而，曹震的动作更快，对方才刚捡起来，手中的椅子腿抡圆了，敲在对方天灵盖上。 随着“咔嚓”一声，椅子腿当场断裂，碎片迸溅开来。 对方惨叫一声，曹震并不停手，把半截椅子腿刺过去，正中小腹。 椅子腿毕竟是钝器，没有直接刺入身体，但却直接刺进去更加痛苦，对方感觉到重击，一翻白眼就昏死了。 曹震一扬手，把椅子腿扔出去，正好砸到王晖涛另外一个手下。 这个手下哎呦一声，随后感到一阵剧痛，不过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说过别跟我动手。”曹震冷冷的道：“你们这点武力值，只是给我送人头。” 王晖涛脸上变颜变色：“好，好，咱们走着瞧……” “你想收购趋美，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要naiz股权，更是做梦。”曹震冷笑着告诉王晖涛：“你不但不能把naiz搞破产，正相反的是，我会让你破产。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对你来说当务之急，是家里死人了赶紧回去料理后事！” “我们家才没死人……”王晖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一等……你怎么知道死人了？” “刚才你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打电话的人，应该是你儿子吧，说突然有人死了，好像还跟嗨药有关。我也是服你，家里出这么大事儿了，还不赶紧回去处理，在这跟我嘚吧什么？” 第214章放心，一切有哥在！ 王晖涛算是恨透了曹震，但另一方面，曹震的话却也提了一个醒，对王晖涛来说还是先处理好儿子的事再说。 于是，王晖涛再不跟曹震说什么，让手下互相搀扶着，离开了会议室，一直出了naiz大门，没有片刻耽搁。 王晖涛一路上还不停的低声怒骂手下：“一帮废物！没用的东西！” 此时在会议室里，林温雅神色复杂的看着曹震，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林温雅已经隐隐意识到，曹震在所有这些事情当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却不清楚曹震到底做了什么。 徐玉财倒是很恭敬的问了曹震一句：“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曹震耸耸肩膀：“看王晖涛怎么出招吧。” 徐玉财又问：“你……没有什么办法？” “暂时没有。”曹震告诉徐玉财：“因为我对王晖涛缺乏足够了解，所以还是需要观察一下，才知道软肋在哪。” 林温雅插了一句：“你以为你胸有成竹了呢。” “我当然胸有成竹。”曹震意味深长的道：“王晖涛不但无法收购趋美，拿不到naiz的股权，最后只会把自己搞破产！” 林温雅不太相信：“你确定？” “当然。”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一句：“放心，一切有哥在！” 徐玉财又问：“刚才你说王晖涛家里死人了怎么回事？” “他打电话我听到了。”曹震告诉徐玉财：“大概意思是，马岩今天结束拘留，王瑞霖带人给马岩庆祝，结果马岩嗨药把自己嗨死了！” 林温雅没听到王晖涛的电话，非常惊讶：“马岩死了？” 曹震点了点头：“死了好啊，死了干净！” 徐玉财呵呵笑了笑：“像他这种任意妄为的富二代，早晚会把自己搞出事儿！” 林温雅又想说点什么，刚好秘书过来找，有几分文件要签字，于是林温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徐玉财低声问曹震：“曹先生，马岩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我会回答吗？” “我有一种感觉，跟你有关系……”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先前找人了解过，马岩没有嗨药史，身上那些药丸来的挺奇怪。现在又说马岩把自己嗨死了，听起来有点像是谋杀！” “既然是谋杀，你认为我会承认跟自己有关？”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徐叔，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该这么幼稚啊。”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曹震叮嘱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稳住局面，从集团内部到外部，要让所有人明白，没人能撼动集团利益。” “这是自然。”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真没想到，因为何梦瑶一个人，竟然出了这么多事儿！” 说曹操曹操到，徐玉财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推开，何梦瑶来了：“林总呢？” 徐玉财回答：“回自己办公室了。” “我听说王晖涛刚才来过？”何梦瑶冷冷的质问：“这是来跟我们示威吗？” 徐玉财点了点头：“来过，不过，让曹震给打走了！” 何梦瑶不住摇头：“打发走了也只是一时的。” “不知打发走了，而是打走了。”徐玉财告诉何梦瑶：“就像你说的一样，王晖涛那边是来挑衅的，曹震把他们的人教训了一顿，结果全都狼狈的溜走了！” 何梦瑶还是摇头：“打走又有什么用，武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事情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这几天没闲着，忙着筹集资金呢……”何梦瑶告诉曹震和徐玉财：“我自己有股票账户，里面有一些蓝筹股，我最近把钱全都汇入账户，持有的股份也全部抛掉，准备全力吸筹趋美。” “啊？”徐玉财非常惊讶：“你要收购趋美？” “收购，我可没那么多钱，不过我手头的钱，倒是可以买下趋美不少股份。”轻哼一声，何梦瑶缓缓说道：“王晖涛不是想要收购趋美吗，不能轻易让他得逞，我已经想过了，大家只要有钱就在市场上买进股份。反正趋美盘子不大，股份就那么多，能买下来多少是多少，就算王晖涛有能力收购，也要让王晖涛买不到足够的股份。” 徐玉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几天一直没见人，原来是在忙这事儿。” “当然了。”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当然不能不管，其他的我也想不到，只能帮助收购趋美股票了。” 徐玉财也不知道何梦瑶这个时候突然收购，到底是好是坏，于是看了一眼曹震。 这是让曹震拿主意，曹震当仁不让：“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增强我们的资本力量，帮助保卫趋美股份，当然是好事。” 徐玉财听到曹震这么说，急忙点头：“我也这么想。” 何梦瑶完全没有注意到，徐玉财处处看曹震眼色行事，此时何梦瑶对曹震反而有些不满：“我说，曹震，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能不能稳当点，不要总是打打杀杀。”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跟王晖涛当面锣对面鼓，讲清楚是他们做的不对……” “你还真幼稚！”曹震打断了何梦瑶的话：“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认为别人做错了，不等于别人认为自己做错了。同样的道理，别人认为你做错了某件事情，你自己肯定也不这么认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大家身处不同价值观体系当中。每个人的道德水平，对是非的评判标准，跟别人都不一样。当然了，社会有很多公认的道德准则，但这种公认并不等于完全一样，每一个人的理解还有细微上的差别。比如这几年流行metoo运动，也就是女性反对性骚扰，怎么才能算性骚扰？有人认为言语骚扰也是骚扰，但有人认为讲个荤段子无所谓摸屁股才算，明白了吗？” “我赞同曹震的说法。”徐玉财点了点头：“你认为马岩骚扰自己，但马岩自己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干你们模特这一行的，就应该满足自己这种富二代。你认为王瑞霖做错了，王瑞霖自己确认是给朋友伸张正义，至于王晖涛则认为是我们欺负了他儿子。” 第215章不要试图说服，要是去打服 曹震接过徐玉财的话题说道：“所以你刚才说的全都是废话，什么当面锣对面鼓，没有任何意义。就算你舌灿莲花，王晖涛也不会认错，只能认为你精神有问题。” 何梦瑶愣住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不要试图说服，要是去打服！”曹震告诉何梦瑶：“说白了，我不需要王晖涛意识到错误，只需要让王晖涛知道别来惹我，这就足够了。”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可我还是觉得简单的打打杀杀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只是因为你打杀不够彻底……”曹震告诉何梦瑶：“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吧，马岩已经死了。” 何梦瑶颇有些惊喜：“这么死的？” “刚才王晖涛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说喝酒的时候嗨药，结果把自己嗨死了。” “太好了！”何梦瑶立即说道：“这个人早就该死！” 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红娘子发来一条微信：“我到了。”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儿。”曹震丢下这句话，起身径自离开。 红娘子自己开车，停在naiz楼下，曹震走过去打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一切顺利。”红娘子颇为自得一笑：“这么点事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性。” 当王晖涛开始收购趋美，曹震就已经决定，必须杀了马岩。 于是，曹震让红娘子叮嘱马岩，只要马岩被释放，就立即找回动手，这才有了先前一幕。 至于红娘子强迫马岩吃下去的药丸，都是刀不二从赌船上带下来的，也就是说，跟曹震先前栽赃马岩的是同一批。 等到警方调查起来，就会发现马岩嗨死的药，跟先前私藏的那些成分完全相同，那么马岩就会坐实瘾君子。 一个推论会顺理成章得出，马岩一直都私下嗨药，因此才被拘留。 拘留释放之后，马岩可能是为了庆贺一下又嗨，结果这一次没控制好药量，把自己嗨死了。 红娘子做事手脚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警方不可能发现可疑的地方。 “我对你有信心。”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其实马岩只是一个小人物，虽然可恶倒也罪不至死，但王晖涛公报私仇收购趋美，故意把事情闹大，我就只能闹得更大。” “我也觉得先干掉这个马岩再说。” “还有，何梦瑶决定帮助保卫趋美，我估计这娘们应该挺有钱……”曹震耸耸肩膀：“那么我们也就可以省一省了！” “你对这家公司没兴趣？” “传统产业，红海领域，竞争已经非常激烈，而且利润不断降低，能有什么意思？！”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徐玉财提到智能手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出狱之后才弄明白。这让我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各种新的科学技术不断涌现，将会逐步影响人们的生活。过去我们在科幻电影看到的很多东西，不久的将来都会成真，所以我更有兴趣投资一些高科技产业。” “知道了。”红娘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个马岩出狱的时候，可是相当风光了。” “怎么风光？” 红娘子立即拿出摄像机，调出视频给曹震看：“我本来只是想派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真正拍到的是富二代耀武扬威，不管怎么说拘留所也是国家暴力机关，他们开着豪车在拘留所周围狂飙，根本就没把国家暴力机关放在眼里。” 曹震点了点头：“确实太放肆了。” “我一个想法……” “什么？” “现在网络的影响非常大，尤其是微博和微信……”红娘子提出一个意见：“我们把这段视频挂到微博上，配上一段标题——富二代拘留所门前炫富，摆好pos再装逼。” “如果引起足够轰动会怎么样？”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在网上引起轰动，那么必然会被有关部门注意到。”红娘子嘿嘿一笑：“只怕这些富二代要有点麻烦！” “他们家里有钱有势，应该摆得平。” “现在的社会环境不一样，凡事都不能出风头。”红娘子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真要是被舆论盯上了，就算家里有钱也罩不住，可能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至少会让他们非常难受。” “好！”曹震做出决定：“就这么办！” “我现在就去操作了。”顿了一下，红娘子问：“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本来我想直接干掉王晖涛，可王晖涛现在毕竟有趋美股份，如果王晖涛就这么死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接班，更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这些股份。” “那么就杀了王瑞霖。” “也不行。”曹震摇了摇头：“如果儿子死了，王晖涛肯定会陷入疯狂，一个人在极度疯狂之下，可能会做出来任何事情，到时反而更难对付。”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观察一下再说。”曹震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太多事情，所以要尽量低调，现在我做的很多事情，应该已经引起别人注意。我要是没说错，这个时候何梦瑶和徐玉财，正在谈论我呢。” 曹震一点都没说错，也就是曹震刚一离开会议室，何梦瑶马上问徐玉财：“曹震惹了这么大麻烦，怎么处理？”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这麻烦好像是你惹的吧？” “我惹了我负责呀！”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曹震惹了麻烦，怎么负责？” “你觉得曹震惹了什么麻烦？”徐玉财还没等何梦瑶回答，继续说道：“我觉得曹震说的没错，对马岩和王瑞霖这种人，讲理是没用的，就应该直接打服！” “但打服之后怎么善后？”何梦瑶对曹震很是不满：“曹震能拿出钱来保住趋美吗？” 曹震已经交代，不要说自己做过什么，所以徐玉财也没办法解释，只能非常含混的说了一句：“我相信曹震有自己的办法。” “这个曹震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顿了一下，何梦瑶叮嘱道：“对了，我只是私下跟你发牢骚，你千万不要告诉林总。” 第216章本姑娘很讲义气的！ 徐玉财很奇怪：“为什么不告诉？” “林总对曹震一直都有成见，我不希望加深成见。”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虽然说曹震解决问题的方法太简单粗暴，但毕竟是为了给我帮忙，我还是很感谢的，我不希望林总因此责怪曹震。” 徐玉财笑了笑：“你考虑的倒是挺周全。” “那当然！”何梦瑶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本姑娘很讲义气的！” 同一时间里，王晖涛已经赶到ktv，见到了王瑞霖。 父子两个正要商量，怎么料理马岩的后事，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王晖涛立即质问王瑞霖：“我不是让你别报警吗！” “我没报警！”王瑞霖急忙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晖涛立即走过去，站在几个警察面前，笑着道：“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 一个警察面无表情的回答：“接到报警，这里死人了。” “是这样的，我认识你们张队……” “什么张队？”这个警察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们那里姓张的多了！” “这样吧，我先给张队打个电话，没准你认识呢。” “你什么意思？”这个警察狐疑的打量着王晖涛：“阻碍我们公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吧……” “你想说什么？”这个警察推开王晖涛：“我们接到120报警，说这里有人服用违禁品死亡，现在我们必须进行调查，你别跟我扯张队李队的，这个案子非常严重，你别把自己装进去！” 王晖涛听到“违禁品”这三个字，就知道警方已经掌握情况，只能老老实实后退开。 事实上，这些警察跟王晖涛说话的同时，整个现场就已经被警方控制，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进出。 有两个富二代想要离开，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这两个富二代当然不乐意，报出自己爹妈是谁，认识哪位警方高官，结果一概不好使，警察仍然不许他们离开。 有个富二代脾气不好，跟警察发生冲突，被直接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铐。 这样一来，其他富二代也就老实了，表示愿意配合。 但警方并没有善待，收缴了他们的手机，不许跟外界联络，接下来对现场进行全面检查，还搜身在场每一个人。 结果其他人身上没发现药丸，但警方仍然没有作罢，给每一个人取了笔录，详细问过全部经过。 这一整套程序折腾下来，一整天时间过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警察确定在场其他人没有携带违禁药物，也没有其他嫌疑，这才准许离开。 王晖涛和王瑞霖回到家里，身心俱疲，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起在那发呆。 过了很久，王晖涛回过神来，问王瑞霖：“到底怎么回事？” 王瑞霖唉声叹气：“怎么回事儿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听警察的意思是马岩把自己给嗨死了！” “我认识马岩很久了，真没听说过嗨药，要是知道他在这方面有瘾，我也不可能跟他来往。”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王晖涛质疑：“上一次可以说是别人偷放的药丸，这一次整个ktv只有你们，谁能栽赃陷害？” “难道马岩真的好这一口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晖涛重重哼了一声：“看起来马岩死了也是好事儿，跟这种人来往多了，把你拉下水怎么办，我可不养活嗨药的儿子！” “不对啊……”王瑞霖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马岩被抓进去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全被没收了，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身上肯定没有药丸。就算马岩想要买，但一直跟我在一起，也没机会买呀，那么药丸是哪来的？” “马岩出来之后跟其他人接触过吗？” “没有。”王瑞霖一个劲摇头：“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那就是你朋友圈子有问题。” “不可能！”王瑞霖分析道：“要是我们身边的人，偷偷给马岩拿了药丸，警察搜身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这还不好解释吗。”王晖涛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马岩死了，到警察赶到，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你周围的人当中肯定还有人带着药丸，发现事情不妙就找地方处理了，比如丢进马桶里，警察上哪去找？” “难道真的是我这些朋友有问题？” “以后别跟这些人来往了。”王晖涛长呼了一口气：“你这帮狐朋狗友，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关键时候一个个全成瘪茄子了，跟这种朋友来往有什么意思！” “可是……” “没有可是。”王晖涛打断了王瑞霖的话：“老爸现在忙得焦头烂额，还要给你平事儿！” 王瑞霖对自己的朋友圈很有信心，可看样子王晖涛要发火，于是不敢说什么了。 “我找人问一下，这个案子怎么回事……”王晖涛确实认识两个警务官员，拿起手机给对方拨过去，然而电话全都是忙音，怎么都打不通。 “怎么回事？”王晖涛非常费解，也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另外一个朋友的电话。 这个朋友说的很简单：“你赶紧上网看看吧，你儿子这一次火了！” 王晖涛一愣：“怎么火了？” “一两句说不清楚，你看看就知道了。”这个朋友很是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高调！” “哪个网，什么栏目？” 朋友回答：“你刷一下微博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王晖涛放下电话后刷了一下微博，立即看到这样一条《富二代庆祝朋友出狱，拘留所门前疯狂飙车》。 这条微博配了一段视频，正是马岩走出拘留所之后，王瑞霖带队狂飙。 视频上面可以清楚看到每个人的相貌，更重要的是，车牌号看得一清二楚。 这条微博已经被转发五万多次，评论几乎一面倒，认为这些富二代是在条法律的尊严，应该严格惩治。 王晖涛颤抖着手把视频给王瑞霖看：“怎么回事？” “没啥咋回事儿呀……”王瑞霖理所当然的道：“马岩这不出来了吗，我们经常一起玩车，就开车庆祝一下！” 王晖涛抬手给了儿子一记耳光：“你特么是不是傻？” 第217章资本面前没有人情可言 王瑞霖被打的晕头转向：“你为什么打我？” “飙车你不挑个地方？”王晖涛声色俱厉：“那可是拘留所！” 王瑞霖很委屈：“拘留所咋了？！” “那可是国家暴力机关！” “暴力机关又咋了？”王瑞霖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哥们的人，不是想抓就能抓！” “可人家已经把马岩抓了，你能怎么样？” 王瑞霖一时无语：“这……” “你是不是要疯啊？”王晖涛长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虽然我们很有钱，但永远不要试图跟法律抗衡，否则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就是飙个车吗……” “在国家暴力机关前面飙车？”王晖涛一个劲摇头：“你这不是飙车，根本是示威！” “难道会有人找麻烦？找麻烦也得有借口吧！”王瑞霖依然不以为意：“飙车又不犯法？” “你当时超速没有？” 王瑞霖再次无语：“这个吗……” “还有，你自己那辆车，你周围朋友那些车，怎么来的心里都没数？”王晖涛冷冷的说道：“很多都不是合规进口车，而是走私进来的，而且也没有合法牌照，用的全都是套牌，你们心里真一点逼数都没有了？” “虽然套牌，一直也没人查。” “过去那是不想查你。”王晖涛一个劲摇头：“现在人家想查，一查一个准儿。我告诉你，只要上面有人想要整你，挑毛病很容易。” “那怎么办？” “最近你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王晖涛警告道：“那都不许去。” 王晖涛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段视频引起轰动之后，有关部门介入了。 第二天，王瑞霖本人的那辆车，还有周围几个朋友的车，只要是在视频里露了车牌号的，全都被扣押。 这些车不但很多是走私车，还有不少上着套牌，而且基本都没有交强险。 可以说，这些车根本就不允许上路行驶。 这帮富二代因为有钱，能够打通关节，所以平常没人管。 这一次，视频引起这么大轰动，想不管都不行了。 更要命的是，这些车一查扣才发现，涉及到不少交通违章和肇事，其中很多悬而未决，这下可好，一并处理了。 唐知秋消息比较灵通，虽然过去不了解王晖涛，但知道曹震跟王晖涛结了梁子，就一直关注。 一大早晨，唐知秋给曹震打来电话，说了王瑞霖车子的事儿。 不过曹震最关心的并不是车：“对王晖涛本人你有什么了解？” “他操纵的这支基金算是私募，怎么说呢，就是一大帮有钱人，集资成立这么一个基金，让王晖涛操盘在股市上牟利。”唐知秋告诉曹震：“王晖涛的操作手法很高明，基本上每年都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红利……” 曹震很惊讶：“大a股一直半死不活，怎么他的利润这么高？” “a股虽然景气不好，但不等于不赚钱，只不过钱都被王晖涛这种大鳄赚走了。” “也就是说，王晖涛这一次砸盘趋美，其实用的不是自己的钱。” “没错。”唐知秋告诉曹震：“王晖涛的算盘打得很精，可以说做了多手准备，如果naiz那边认怂，给了一成股份，就等于大赚了一笔。如果naiz死磕到底，他会成功收购趋美，每年也会有稳定盈利，至少可以再把股价炒高，然后逢高卖出赚差价。虽然说，他这么做完全是给儿子出气，但对股东那边需要有个交代，这帮股东可不管他儿子是不是受委屈了，只要他每年能够给赚来足够的钱。” “也就是说，这一次如果趋美玩砸了，不用我们下手，那帮股东也不会饶了王晖涛。” “没错。” “这种私募基金，应该同时有几个项目，应该不止砸盘趋美。”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唐知秋点了点头：“王晖涛先前重仓了一支白酒股，叫百粮魂，他是逢低吸纳，现在正把股价炒高，估计准备是逢高出货了。他们的操作方法很简单，看上一只股票，先砸低进货，然后超高出货。我听说王晖涛重仓百粮魂，如果这一次成功了的话，他这个基金经理的年终分红，可是个天文数字。” 曹震冷冷一笑：“如果这一次玩砸了呢？” “那他就危险了。”唐知秋意味深长的说道：“资本面前没有人情可言，如果王晖涛不能给股东赚到足够的人民币，股东就要给王晖涛烧上一堆冥币了。” “你对这个百粮魂有什么了解？” “就是一家白酒股，生产中高档白酒，没什么特别的。”顿了一下，唐知秋又道：“对了，这家公司好像有重大利好，不久之后就会公布，到时就算王晖涛不炒高，股价也会蹭蹭往上涨。这个利好可能还没完全落实，按照证券市场规定，暂时不能公布。王晖涛应该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吧，所以才提前囤货，这小子在股市确实挺有道行，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我不炒股。” “我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谢谢唐总。” 曹震放下唐知秋的电话，马上给红娘子打了过去：“趋美不用我们操心了。” “没什么？” “何梦瑶准备救市。”曹震告诉红娘子：“这娘们应该挺有钱，去收购趋美好了。” “我们现在开始往外抛？” “不。”曹震摇了摇头：“如果趋美股票往上涨，你再往外抛，把股价给我砸下来。我估计王晖涛用不了多久，就会向外抛售趋美回笼资金，不能让王晖涛把钱收回来。” “你怎么知道王晖涛要回笼资金？” “他重仓了一支白酒股百粮魂。”曹震冷冷一笑：“用不了几天，这只股票就会跌出翔来，王晖涛必须有足够的钱，才能把盘子托住。” 红娘子不明白：“百粮魂是怎么回事？” 曹震把唐知秋的电话说了一遍，红娘子非常费解：“不对啊，按照唐知秋的说法，百粮魂过段时间大涨，王晖涛会狠赚一笔。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待重大利好公布就行了，为什么还需要资金托盘？” 曹震回答：“因为百粮魂在公布利好之前，会先出现一起重大丑闻，比如酒里发现塑化剂。” 第218章没有丑闻，可以制造丑闻 “哪来丑闻？”红娘子还是不明白：“你又有消息了？” “你没有消息。”曹震摇了摇头：“没有丑闻，可以制造丑闻。” 红娘子何其聪明，马上听懂了：“你要造谣？” “对啊。” “怎么造？”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曹震叮嘱道：“总之，只要百粮魂出现丑闻，股价肯定大幅下挫，到时就逢低吸纳。等到股价下挫到一定幅度，百粮魂公司肯定出面辟谣，可能正好公布重大利好，倒是我们再逢高抛出，这一进一出可就赚翻了。” “明白了。”红娘子哈哈一笑：“一方面抛售趋美，回笼资金，另一方面建仓百粮魂，简直是一举多得。” “马上操作吧。”曹震放下红娘子的电话之后，把电话给唐知秋打了回去：“把你的水军发动起来。” 唐知秋急忙问：“有什么事儿吗？” 曹震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能做到吗？” “这个主意不错呀！”唐知秋嘿嘿一笑：“不过风险也很大！” “什么风险？” “这可是造谣。”唐知秋回答：“我们伤害了百粮魂的利益，如果人家公司追责的话，我们是有法律责任的，可能需要赔上一大笔钱，甚至可能还得坐牢。” “水军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擦边的，你操纵水军这么久也没落什么麻烦，应该有办法解决。” “确实有办法。”唐知秋嘿嘿一笑：“我可以做的不留痕迹，任何人都查不到我头上。” “那就好。” “我有一个想法……”唐知秋更进一步给出思路：“我们可以说，国外某个知名食品检验机构，对来自华夏的几种白酒进行检测，结果发现百粮魂的塑化剂严重超标，已经要求政府有关部门将百粮魂从该国全部下架。我有专业技术人员，可以制造这样一篇报道，就说是国外某大媒体发布的，至于这个检测机构可以随便编造一个，就说是米国的一个什么食品酒水检验中心。反正大多数人都上不了外面的网站，到底是真是假也没人能判断……” “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 “因为洋人根本不和华夏白酒。”曹震告诉唐知秋：“包括我们国人引以为自豪的国酒，那个毛什么台，在国外根本卖不出去，买的全都是在国外的华夏人。” “你怎么知道？” “我在国外待过很多年，所以我知道国外的不少事情，其实跟国人想象的完全不同。”曹震缓缓说道：“有个段子说是摔酒振国威，大意说当年国酒参展巴拿马博览会，因为产品包装比较简陋，所以非常不起眼。后来一位代表不慎失手，打碎了一瓶茅台酒，就在瓶碎的一刻，酒香四溢，吸引了大批参观者纷纷驻足，争相品尝，交口称赞，结果荣获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事实上整件事情根本无据可考，而且白种人根本不喜欢所谓国酒，称之为液体剃刀，喝下去就像喝刀片。非常搞笑的是，洋人不喜欢所有华夏白酒，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度数太高了。其实我们华夏人的酒精分解能力比白人和黑人要差很多，因为酒精进入人体之后，先由乙醇脱氢酶转换为乙醛，再由乙醛脱氢酶转换成为醋酸，而醋酸是无害的。东北亚人种由于基因问题，乙醛脱氢酶存在问题，不能完全分解酒精，所以很容易中毒。半数以上的东北亚人喝酒会脸红，这有一个专有名词叫亚洲红，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甚至东南亚人，喝酒都很少会脸红。我们根本不擅长喝酒，偏偏要喝高度白酒，这就有点作死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外国人根本不喝白酒，所以这件事儿显得很假。” “对。”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样在国外根本卖不出去的东西，国外为什么要费力气去检测呢，反正吃喝出了问题也不是人家的问题。” 唐知秋哈哈一笑：“曹震，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怎么有的时候却想不通呢。” 曹震没明白：“我没想通什么？” “你刚才说的这些，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你觉得普通网友又有多少了解的？”唐知秋一字一顿做了总结：“千万不要高估普罗大众的智商。” “你觉得能行？” “放心好了。”唐知秋呵呵一笑：“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白酒在国外广受欢迎，洋人全都痴迷于华夏饮食。就按我说的来，明天开始，相关新闻就会铺天盖地，准备好让百粮魂跌停吧。” 既然唐知秋都这么说了，曹震也没有理由反对：“那么你就试一试吧。” “无论如何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给我了我一个发财的机会呀。”唐知秋嘿嘿一笑：“我只要大量囤积百粮魂，等到股价涨回来，岂不是赚翻了。” 曹震原本只是想让唐知秋帮忙，却没想到唐知秋准备借此赚钱，不过这对曹震来说倒也不错：“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心。”唐知秋嘿嘿一笑：“挣钱的事情，谁会轻易告诉别人。” 曹震放下唐知秋的电话，马上给林温雅打了过去：“我知道你最近缺钱。” 林温雅听到这话就没好气：“你要借我？” “我给你提供一个发财的机会。”曹震告诉林温雅：“有一支白酒股百粮魂，明天将会出现负面新闻，估计股价会跌停。其实新闻是假的，正相反的是，不日之后将会有重大利好。” 林温雅明白曹震的意思：“你是说让我逢低吸纳？” 曹震点了点头：“对。” “你怎么知道的？”林温雅根本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会有负面新闻？又怎么知道会有重大利好？”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曹震摇了摇头：“总之你按照我说的操作就行。” “你开什么玩笑？”林温雅冷笑着说道：“你都不告诉我，消息是怎么来的，就让我去买股票？” “对啊。” “赔了算谁的？”林温雅质疑：“你能包赔我的损失吗？” “如果赚了又算谁的？”曹震反过来质疑：“你能给我分红吗？” 第219章美女，你跟谁俩呢？ “如果真的赚钱了，当然可以给你分红。”林温雅冷冷的说道：“但如果我赔本了，你必须包赔我的损失，怎么样，敢不敢？” 曹震实在懒得跟林温雅废话了：“我既不要你分红，也不会包赔你的损失，你爱信不信。”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送一个发财的机会给你，你还跟我这个那个的，美女，你跟谁俩呢？” “如果突然有人打个电话，说给你送一个发财机会，难道你就会相信了？”林温雅很认真的提出：“喂！如果真的要坐庄，需要很多钱的好不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一定可靠！” “你认识我之后难道我骗过你？” “你未必有意骗我，也可能是你也被别人骗了……”林温雅颇有些不屑的道：“毕竟你只是一个保镖，从哪得到小道消息的？” “那么我过去被人骗过吗？” “以前没有人骗过你，不等于以后不会有！” “你随便吧。”曹震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是不是坐庄，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知道就好。” 曹震丢过去这句话，不再跟林温雅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给徐玉财打了过去：“你手头要是有钱的话，准备炒作百粮魂吧！” 徐玉财急忙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曹震反问：“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开玩笑？” “我懂了。”徐玉财跟林温雅的态度可不一样，从曹震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认真对待：“我现在就调集资金准备入市。”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没问题！”徐玉财呵呵笑了笑：“挣钱的事情当然要保密了，不过……连小雅都不能说吗？” “我刚才告诉她了，结果她说如果出现亏损，让我包赔她的损失。”曹震耸耸肩膀：“听着，我是送一个发财机会给你们，不是欠你们什么！所以我既不会包赔损失，也不会要你们的分红，懂吗？” “我明白，我懂。”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小雅她就这脾气，曹先生别见怪。” 曹震点了点头：“我就说这么多。” 徐玉财这会儿正在集团，放下曹震的电话之后，马上去找林温雅：“刚才曹震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林温雅点了点头：“他说有一只股票，会出现重大负面新闻，股价肯定暴跌。但负面新闻是假的，很快将会出现利好，所以让我逢低吸纳，然后高位抛出……乱七八糟的，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曹震的意思很清楚呀！”徐玉财不觉得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是让我们搭个顺风车赚一笔钱！” “曹震也给你打电话了？” “对。” “他告诉你怎么来的这个消息了吗？” “没有。”徐玉财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问。”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消息哪来的？”林温雅冷笑着说道：“我认识曹震也有段时间了，从来没听说炒股呀，就算是炒股，市场上各种小道消息多了去了，怎么就会知道曹震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来的，但我相信曹震不会骗我。” “我担心的是曹震自己也被骗了。”林温雅始终对曹震的身份非常不屑：“别忘了，曹震归根到底只是一个保镖，你觉得曹震哪有信息渠道，得到靠谱的消息？！”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曹震不是普通保镖。” “你是不是想说他还是一代兵王？”林温雅轻慢的一笑：“我承认他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军人，于国有功，但他了解战争是怎么回事，不等于知道什么是股市，尤其是不了解大a股。我们国家的这个大a股，多少年的老手经常都会折戟沉沙，宝马进去，自行车出来；老板进去，打工仔出来；博士进去，痴呆傻出来；鳄鱼进去，马蛇子出来；蟒蛇进去，小蚯蚓出来；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就算地球进去，也得乒乓球出来……曹震只是一个当兵的，凭什么能玩转a股？” “曹震到底懂不懂炒股，我不知道，但我对曹震这个人，有着无条件信任。” “你什么意思？” “我准备调集资金炒作百粮魂。”徐玉财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手头有多少钱，这次全都投进去。” 林温雅非常惊讶：“徐叔你是不是要疯呀？” “我没疯。”徐玉财坚定的回答：“我只是认为，曹震这人做事非常靠谱，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告诉我们。” “徐叔，你我都知道，现在大家都是表面风光，手头其实没有多少可动用的资金……”林温雅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盲信，搞不好就要把全部身家折进去。” “正因为大家手头没什么现金，才需要找机会打一场翻身仗，马上赚到足够的钱。”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如果我们手头有足够资金，这一次不会让王晖涛得手，就能保住趋美。” “你觉得能靠着曹震挣钱？” “能！”徐玉财果断的告诉林温雅：“我准备把我的棺材本都放进去！” “徐叔你真的疯了！”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曹震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信任！” “曹震能够成为一代兵王，靠的不只是强大的战斗力，更有聪慧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徐玉财此时还真就像是吃了迷魂药：“我相信曹震的判断！” “那么你随便吧，反正我劝过你。” “你自己不投进去？” “当然不投。”林温雅急忙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手头这么紧张，如果被曹震这么瞎搞一番，搞不好嫁妆都没了！” 林温雅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嫁妆”其实根本就没有出嫁的打算。 甚至于，徐玉财觉得以林温雅这个脾气，想要找个好点的婆家，也不容易。 无论如何，既然林温雅这么坚持，徐玉财索性也就不劝了，转而说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然后就回了自己办公室，调集资金准备入市。 第220章千万不要高估普罗大众的智商 转过天来，一大早晨，微博热门第一条就是《著名白酒品牌百粮魂被曝含有大量塑化剂》。 至于这条热门的内容，非常简单，米国有一个德克萨斯食品酒水检验中心，对原产自华夏的各种白酒品牌进行检验，结果发现百粮魂的塑化剂严重超标。目前，该检验中心已经要求米国政府，将所有百粮魂全部下架，并禁止在境内出售。 除了文字之外，还有几幅图片，包括一份全英文的检测报告，和化验人员认真工作的照片。 这条新闻一出，百粮魂直接跌停，市场被恐慌情绪弥漫。 徐玉财立即给曹震打去电话：“像你说的一样真曝出负面新闻了！” “这是必须的！”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说的事情怎么可能错！”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操作？” “接下来几天，股价会继续跌，等到你觉得点位差不多，就可以大量买入了。” “你确定这是假新闻？” “当然了。”曹震呵呵一笑：“昨天我就跟你说了会出这么一条假新闻。” “但我看新闻上有检测报告。” “找个懂英文的人随便写这么一篇所谓检测报告难道很难吗？” “这倒是不难，不过……照片是怎么回事？”徐玉财继续质疑：“明明是有化验人员真的在进行检验！” “你知道他们检验的是什么？”曹震冷笑着说了一句：“难道他们检验的一定就是百粮魂？” “原来如此。”徐玉财彻底明白了：“这事儿……是你干的？”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王晖涛重仓百粮魂，因为知道不久之后将出重大利好，现在我造谣把盘子砸下去，王晖涛就会被深度套牢。” “原来你是为了对付王晖涛，捎带着让大家赚点钱。” 曹震笑着点了一下头：“没错！” “既然百粮魂有重大利好，会不会现在马上公布，把股价拉回来？” “不会。”曹震觉得徐玉财的商业经验可能还没有自己丰富：“这种重大利好，如果目前还没公布，说明是还没有完全落实，比如有几分重要合同没签字，又比如管理层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既然先前没有公布，那么现在也不会公布，一定要等到全部落实之后，再对外公开。” “但股价跌成这样难道不救？” “为什么要救？”曹震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打个比方，有个人在你面前叫嚣要打你，但又没有能力真的打到你。而你手里有一把枪，正在装填弹药，等到装填完毕一枪就能干掉所有对手，请问你会着急反击这个人吗？” “如果我性格足够沉稳的话，当然不会着急开枪，而是一定要等弹药装填完毕，确定无误之后一枪定胜负。” “就是这个道理。”曹震赞同的点了点头：“百粮魂现在就是这个局面，只要过段时间把王炸扔出去，就可以彻底扭转乾坤，眼下股价跌就跌吧。” 徐玉财若有所思的道：“同样的道理，如果百粮魂手里没有王炸，才会着急出来救市。” “没错。” “让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接下来耐心的等着就好。”徐玉财顿了一下，提出：“但是，你知道有重大利好，王晖涛不是也知道吗，那么王晖涛完全不用着急。” “错！王晖涛最着急了！” 徐玉财又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我都知道这条负面新闻是假的，但王晖涛并不知道……”曹震冷笑着说道：“从王晖涛监督来看，如果这条新闻是真的，那么就可以充分抵消重大利好，钱扔在里面就再也出不来了。” “高明！实在高明！”徐玉财由衷的赞佩：“只要王晖涛被百粮魂成功套死，就再也别想找我们的麻烦了，搞不好自己都要身败名裂！” “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是要你来摆平，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事情因我而起，当然也要因我而结束。”说到这里，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对我来说，搞死王晖涛不难，但这一次砸盘本身，还是让我挺惊讶。” “惊讶什么？” “有点头脑都能看出来，这条新闻其实站不住脚，可偏偏有这么多人相信了……”曹震很感慨的说道：“这就应了一句话——千万不要高估普罗大众的智商！这个社会，启迪民智，任重道远！” 徐玉财对启迪民智没有兴趣，只对赚钱有兴趣：“对了，我昨天跟小雅说过，小雅根本不相信，现在新闻既然已经报道了，我要不要再提醒一下小雅？” “不用。”曹震断然说道：“如果她愿意相信我，直接会采取行动，既然她不愿意相信我，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 徐玉财非常失落：“这是多么好的赚钱机会呀！” “可她就是不相信，你能怎么办，用枪逼着她，把银行账户里的钱全拿来炒股？” 徐玉财没法回答：“这个吗……” “听我一句劝，林温雅那里不要再说什么了，她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今天白两户年暴跌，如果她有脑子的话，马上会意识到我是对的。如果她还没有意识到，你也就没必要说什么了，没什么意思，懂吗？” 徐玉财无奈的点了点头：“懂了！” 就像曹震预估的一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百粮魂每天都跌停。 这主要归功于唐知秋，那条假新闻做的实在太真了。 曹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所谓检测报告和检验照片，不是伪造就是张冠李戴，但股民却没有想到。 本来最近行情就不好，股市上一有风吹草动，效果就会立即被放大。 听说这支股票出了问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卖掉跑出来再说，如果最后证明消息是假的，大不了再买回来。 而百粮魂公司，竟然无所谓，没有对当前股价发表任何意见，甚至都没有出来澄清说，这条新闻是假的。 百粮魂公司这种消极态度，进一步助长了市场的恐慌情绪，百粮魂的抛盘越来越多，原本是高价股，直接被腰斩，进一步的，又被腰斩。 更进一步的，百粮魂的暴跌，拖累整个白酒板块，成为股市万绿丛中最绿的那一抹。 第221章只是顺便赚钱 也就是百粮魂暴跌一段时间之后，唐知秋和徐玉财觉得价格已经差不多，开始逐步吸筹。 至于红娘子那边也一样，一边抛着趋美，一边买着百粮魂。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这一次主要目标是对付王晖涛，只是顺便赚钱。 先前趋美是天天跌停，然后被红娘子打开跌停板，如今情况截然相反，趋美开始上扬了，每天都有涨停板的架势。 只不过，趋美只要涨停板，红娘子立即大量卖出，把股价打压下去，打开涨停板。 那么趋美为什么会掉头上扬？ 这是王晖涛的操作。 百粮魂跌成这个奶奶样，把王晖涛愁坏了，天天一把把的掉头发。 王瑞霖倒是听话，天天在家待着也不出门了，发现父亲神色不对：“出什么事了？” “百粮魂出事了。”王晖涛长叹了一口气：“说是产品检测出塑化剂，股价就像坐滑梯一样，刷刷往下掉！” “百粮魂不是有重大利好还没公布吗？” “冒出这么一条新闻，就算公布重大利好有什么用，直接就给抵消了！”王晖涛此时连死的心都有：“本来想要借着利好狠赚一笔，谁想到特么竟然出来这么一条新闻！” “会不会有人故意搞鬼？”王瑞霖提出：“可能是假新闻也说不定！” 王晖涛觉得儿子变聪明了：“全基金有一半资产压在这支股票上，不管这条新闻到底是真是假，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可是实实在在，我对股东那边没办法交代！” “不管这新闻是真是假，从其他地方回笼资金，把股价炒高。”王瑞霖提出：“以老爸你的本事炒高一支股票还不容易吗！” “本来很容易，业绩渣得一塌糊涂的股票，股价都能被我炒到天上去……”王晖涛冷笑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这支股票很垃圾，但看着股价蹭蹭往上涨，就有了侥幸心理，觉得可以跟着搭个顺风车。等到涨差不多了，我把手头股票全部抛掉，把这帮跟风的全都套死在里面，这种操作策略我太熟悉了。” 王晖涛说到这里顿住了，王瑞霖急忙问：“这一次怎么了？” “没钱啊！”王晖涛非常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为了给你出气，我先前打压趋美，动用了大量资金。如果不是趋美这事儿，我本来手头还有钱用。” “那就先把趋美卖掉呗！”王瑞霖重重哼了一声：“naiz那帮人，有空再收拾也来得及，还能跑了他们吗！” “问题就在这儿……”王晖涛的表情有些扭曲了：“先前突然出现一家海龙控股，我每一次把趋美砸到跌停，这家公司就会买入股份，打开跌停板。我现在要回笼资金，只能把趋美股价炒高然后抛售，结果每次我炒高之后，海龙控股就会抛出先前买的股份，把股价给砸下来。我先前花了不少钱，才把趋美砸盘，也就是说，建仓趋美成本太高，现在的点位上卖掉，我是亏的。” “这个海龙控股哪来的？” “只知道是naiz集团股东之一，其他信息一概没有……”王晖涛现在有了很强的危机感：“很显然我砸盘趋美让海龙控股不高兴了！” 王瑞霖没啥主意了：“怎么办？” 王晖涛更没主意，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王晖涛看了一眼号码，顿时一愣，然后恭恭敬敬接起来：“你好，李先生。” 这一位“李先生”可不是加州牛羊肉面大王挂在门店外面，那个姓李的老头，事实上加州根本就没有牛肉面。 他是王晖涛基金最重要的一个股东，势力非常大，让王晖涛不能不小心伺候。 李先生说话声音非常低沉：“百粮魂是怎么回事？”还没等王晖涛回答，李先生又道：“你先前在这支股票投入大量资金，现在跌成这样，损失至少在七成左右。” “我非常明确，百粮魂不久之后将有重大利好，股价翻番都不是问题。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负面新闻，摆明了是有人在砸盘……”王晖涛急忙告诉李先生：“我非常确信这条新闻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新闻是假的。”李先生重重哼了一声：“我让人打听过，米国根本没有这么一家检测机构，国产白酒在米国也没什么市场，问题是这条假新闻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王晖涛冷汗直冒：“这我知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准备尽快回笼资金，把股价炒高，等到利好公布。” “你怎么不炒？” “这个吗……”王晖涛非常尴尬的道：“钱现在趋美里面，一时间抽不出来。” “为什么投入趋美？” “我觉得这家公司不错……” “你少跟我扯！”李先生打断了王晖涛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跟naiz集团结梁子，你为了给儿子出气，动用基金的钱去砸盘趋美！” 王晖涛非常尴尬：“原来李先生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李先生冷冷的说道：“我这么多钱放在你的基金里，当然要时时刻刻盯着！” “对不起，李先生……”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只看你能赚多少钱，赚钱，懂吗？”李先生非常不耐烦的打断了王晖涛的话：“你那个儿子在外面肆意妄为，连我都听说过，惹了不少麻烦，竟然还在拘留所门前飙车，现在是什么形势难道不知道吗。要尽量低调，低调懂吗，你那个儿子在外面惹出来麻烦，你自己想办法摆平，难道需要我们这些股东买单？” “虽然我确实是为了给儿子出气，但我先前也做过充分调研，趋美这家公司确实不错，如果能够成功收购，以后就有稳定收益。”王晖涛急忙解释起来：“一边收购趋美，一边建仓百粮魂，本来一切非常顺利，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一条新闻。” “但现在新闻已经出了，你说怎么办？” “我……让我先想一想吧。” “你没有主意是吧？”李先生冷冷的告诉王晖涛：“那么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想不想听？” 王晖涛急忙道：“李先生请讲。” 第222章你哪算富二代，你爸只是打工仔 “这一次的负面新闻，摆明了是有人在搞你，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让对方收手。”顿了一下，李先生补充道：“当然了，对方肯定不能轻易善罢甘休，需要你做出一定的利益交换，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量满足对方要求，只要别损害我们这些股东利益就行。” 王晖涛很是无奈：“李先生，这几年我给你赚了不少钱，现在有人找我的麻烦，你就不能支持我一下？” “如果真的有人找你麻烦，我当然支持你，但是……”李先生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不是别人找你麻烦，而是你自己去惹麻烦，准确的说，是你儿子去惹麻烦，而且这个麻烦非常可笑！马岩去调戏naiz集团模特，被人家收拾了一顿，你儿子跳出来拔疮，结果结了梁子，你儿子真把自己当成腕儿了是不是？” 王晖涛看了一眼王瑞霖，很苦涩的告诉李先生：“其实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我不想听你解释。”李先生打断了王晖涛：“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我已经把全部经过了了解清楚，自己管教不好儿子，不能让我们股东买单，总之这件事比偶徐尽快摆平。还有，你儿子那个朋友调戏的模特是何梦瑶，那是国际一线顶级模特，拥有非常强大的社会资源。你儿子还有那帮狐朋狗友，还真把自己当成腕儿了，替我告诉你儿子一句话——你你算什么富二代，你爸只是打工仔。” 李先生丢过来这句话就挂断电话，王晖涛的一张脸苦的都能滴出黄连汤。 王瑞霖看出情况不对：“怎么了？” “你算什么富二代，你把只是打工仔。”王晖涛还真就把李先生的话给重复了一遍：“马岩调戏何梦瑶，本来跟你没关系，你干嘛拔疮？” “我们是朋友！” “我呸！”王晖涛很是不耐烦：“现在你遇到麻烦了，马岩管你吗……哦，对了，他已经死了，也没法管你！” “到底出什么事了？” “基金股东要我尽快了结整件事情。”王晖涛非常无奈的说道：“这些股东只想赚钱，根本不管你受了委屈，现在百粮魂都跌出屎来了，他们当然不高兴。” 王瑞霖也是无奈：“那该怎么办？” “听着，你平常当个富二代没问题，咱家确实不差钱，但做事要张弛有度，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王瑞霖长呼了一口气：“这一次你惹了da麻烦！” “难道就这么忍？” “当然不能忍！”王晖涛冷冷一笑：“这一次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找回来怎么能行，不过要先稳住股东，然后再找机会。要是这帮股东不高兴，你爸我可真就废了，记住，你爸我上面有老板！” “那就暂时和解吧……”王瑞霖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题是跟谁和解？” “整件事情背后有一个操盘手。”王晖涛缓缓分析道：“我砸盘趋美的时候，有人在暗中收购趋美，然后突然出现百粮魂丑闻，又有人不断抛出趋美打压股价，因为知道我需要卖掉趋美回笼资金……所有这些互相关联，是一整套周密的计划，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王瑞霖找到答案：“海龙控股。” “没错。”王晖涛点了点头：“虽然我不了解这家公司，不过找人打听一下，应该不难。” “怎么打听，连这家公司老板是谁，咱们都不知道。” “这家公司非常神秘，真正的老板躲藏在幕后，但是……”王晖涛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个老板本人不出面，一定要找一个代理人摆在台面上，负责联络各方面事务，处理具体工作。不管什么事儿，总需要有人去做，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个代理人就行。” 王晖涛说得一点都没错。 自从海龙控股持股naiz集团，就正式进入国内，尤其是建立账户收购趋美，在国内的存在就公开化了。 过去没人知道海龙控股，但作为一家企业想要正式开展各方面业务，很多信息就必须公开，至少也得让别人找得到这家企业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王晖涛说幕后老板需要找一个代理人。 曹震作为幕后老板，就找了代理人红娘子，由红娘子出面处理各类事务。 结果就是王晖涛打听来打听去，最后打听到了红娘子的头上，还弄到了联系方式。 红娘子租赁了一层写字楼，专门用作海龙控股，当做是办公地点，其实目前这个办公地点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只有自己，红娘子如果没什么事儿，还是会在这里。 这一天早晨，红娘子刚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看一下股价，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红娘子漫不经心的接起：“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洪雅女士，没想到你说话声音这么好听，想必本人一定非常漂亮。” 红娘子冷冷的问：“你谁啊？” “王晖涛。” “王晖涛是谁？” “没必要装糊涂吧。”王晖涛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我砸盘趋美的时候，是你不断买入把股价抬高。等到我炒高趋美，又是你不断把股价砸下来，我要是没说错，百粮魂丑闻也是你制造的。” 红娘子呵呵笑了笑：“你这么肯定？” “我非常肯定。”王晖涛点了点头：“不过，你别误会，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不是想要向你宣战。”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认怂了。”王晖涛直接就道：“我知道斗不过你，你看你放我一马吧，怎么样？” 红娘子冷笑着问：“凭什么放你一马？” “我知道你背后有老板，这些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深吸了一口气，王晖涛又缓缓呼了出来：“不如你跟老板商量一下，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你说化干戈，我们就得拿出玉帛？”红娘子缓缓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条件，不如把条件提出来吧，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顿了一下，王晖涛补充道：“至于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别再继续砸盘趋美，让我想办法把股价炒上去，把趋美全部卖出去回笼资金，然后拖住百粮魂的股价就行了。” 第223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红娘子挑衅的问：“你手头没钱了？” “确实没钱了。”王晖涛很坦诚：“咱们继续这么斗下去，最后只会两败俱伤，我也想过了，其实原本也没多大的事情，为什么大家不能和解呢？” 红娘子冷笑着说了一句：“算你聪明。” “不如你去问问老板，怎么样？” “等着吧。”红娘子丢过去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曹震打过去，把经过说了一遍：“看起来王晖涛撑不住了。”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王晖涛撑不住，而是有人施加压力。” “基金股东？” “对。”曹震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股东不会在意王瑞霖的麻烦，只在意基金是不是会赚钱，而王晖涛现在被深度套牢，股东肯定不答应。应该是股东施加压力，要求王晖涛跟我们和解，稳住百粮魂股价。” “你怎么想？” “既然他想和解，也不是不可以。” “不会吧？”红娘子很惊讶：“就这么算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曹震叹了一口气：“在我看来，王瑞霖只是一个蠢货，给朋友拔疮，结果自己装进去了。马岩才是始作俑者，既然已经死了，也没必要跟这对父子一般见识，免得拉低我们的档次。” “也对。”红娘子点了点头：“应该集中精力资源做大事。” “告诉王晖涛，我们可以停止砸盘，让他把手头趋美股份全都卖出去，回笼资金拖住百粮魂的股价。”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至于百粮魂那边，我们没任何办法，只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至于百粮魂这一次丑闻，到底是不是我们制造的，既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 “我们不应该对王晖涛提出什么要求吗？” “让王晖涛做出书面承诺，以后不再以任何形式，染指naiz及其旗下任何企业，否则要向naiz集团赔偿一亿元。这份承诺书，必须由律师过手，并且进行公证，真正具备法律效力。王晖涛本人要向所在基金提出辞呈……”曹震想了想后又道：“最好让他带着儿子滚去国外！” “我们手头的趋美怎么处理？” “留着也没用，慢慢出货。”曹震吩咐：“王晖涛想要解套，必须把股价先炒高，我们搭个顺风车，逢高出货。” “就这样？” “就这样。”曹震点了点头：“百粮魂跌成现在这样，我们可以很狠赚一笔，我也懒得跟王晖涛计较了。至于王晖涛是不是答应，有没有提出其他什么要求，你灵活应对。” 红娘子答应了：“好。” 红娘子结束跟曹震的通话，给王晖涛打了过去，说出了曹震的要求。 “什么？”王晖涛愣住了：“让我……辞职？” 红娘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承诺书我可以写，马上就可以派律师去你们那，但是……为什么要让我辞职？” “因为我们愿意。” “这不行。”王晖涛一个劲摇头：“我承认自己怂了，但既然和解，就应该双方各让一步，我都已经让步了为什么还辞职？” 红娘子冷冷的道：“我们让步了，那就是不再继续砸盘，你也必须让一步，就是辞职。” “这太过分了！” “明白说了吧，我们就是要让你彻底缴械，再也没有反抗能力！”红娘子冷冷的告诉王晖涛：“你我都知道，你现在认怂是被逼到绝境，基金股东给你很大压力。如果你不能跟我们和解，那些股东就会要你的好看，你好好想一想吧。” “既然你们都逼我辞职了，基金股东怎么想，我还会在乎？” “你要是不辞职，我们就会继续砸盘趋美，让你没办法回笼资金，彻底套死在百粮魂里面。” “百粮魂的负面新闻是假的！”王晖涛急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条新闻就是你们造谣，等到百粮魂公布重大利好，股价会加倍涨回来！” “问题是百粮魂什么时候公布重大利好？”红娘子呵呵一笑：“反正现在是没有公布的意思，那么你的钱就只能在里面继续套着，就算你自己对这支股票有足够信心，你的股东们有耐心吗？” 王晖涛一时无语。 “马上派律师过来，写好承诺书，再然后写好辞呈，给我看一眼，咱们的事情就了结了。”红娘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不答应，那就算喽，反正我们这边无所谓的。” 王晖涛垂头丧气：“辞职也可以，但是……现在局面非常不利，我必须扭转局面，然后才能递交辞呈。” “让我考虑一下。” “你不需要考虑。”王晖涛说道：“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我现在辞职，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就没有任何意义。咱们双方还讲和干什么，我直接辞职走人就是了，你说对不对？” “也对。”红娘子答应了：“那就这么定。” 王瑞霖一直在旁边，等到王晖涛放下电话，急忙问：“怎么样？ 王晖涛把红娘子的要求说了一遍：“这是把我一招将军！” 王瑞霖急忙提出：“老爸，你可不能答应，要是答应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是不答应才是什么都没有了。”王晖涛苦笑两声：“人家把我看得很清楚，我现在被逼入绝境，主要是基金股东压力太大。” “我相信老爸你能反败为胜。” “我自己也相信自己，但这没用，股东不能允许基金出现亏损……”长叹了一口气，王晖涛非常无奈：“现在必须稳定基金股东。” “既然你都要辞职了，基金股东能把你怎么样？” “如果我让基金亏钱了，就算我辞职了，那些股东也不会放过我。”王晖涛已经做出决定：“所以我只能妥协，先把趋美清空，回笼资金拖住百粮魂，然后再辞职。” “辞职之后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胡说！”王晖涛重重哼了一声：“我经营基金这些年，给自己也攒了不少家当，积累了不少社会资源，就算离开基金我有能力自己创业，到时候再想办法反击！” 第224章如果曹震是对的，我就裸奔！ 王瑞霖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好吧，先稳定局面再说……” 王晖涛马上着手，先是派遣律师前往海龙控股，签署了一份承诺书，按照红娘子的要求，保证今后不再以任何形式染指naiz集团旗下企业，否则赔偿一个亿的损失。 接下来，王晖涛草拟了一份辞职报告，传真副本给红娘子看了一眼。 红娘子非常满意，停止砸盘趋美，允许王晖涛把股价炒高然后回笼资金。 马上的，趋美的股价开始节节上升，王晖涛很快清空全部股份，把资金投入到百粮魂当中。 至于红娘子，趁着趋美高企的同时，也是卖掉股份买入百粮魂。 事态这种变化，把naiz这边搞得一愣楞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看到趋美的股价就像坐过山车，忽高忽低。 早晨，曹震刚到办公室，被徐玉财叫去林温雅那里。 此时，何梦瑶和徐玉财都在林温雅办公室，林温雅看到曹震就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徐玉财急忙解释：“是我把曹先生请过来的。” “你把他请过来有什么用？”林温雅一摊双手：“他只是一个保镖！” 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他这个保镖的话，你这个老板这会儿也不会做在这里说话，大概早就遭遇某种意外了。” 曹震对林温雅的态度很无所谓：“如果这不需要我，我就出去了。” “不。”徐玉财坚定地道：“曹先生，是我请你来的，现在你坐下。” “好吧。”曹震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在场的其他人：“其实，我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你们要谈什么，而我了解的东西比你们多的多！” 林温雅对这话非常不服气：“你了解什么？” 曹震笑着说道：“你们想要谈一下当前趋美的股价吧。” 何梦瑶点了点头：“没错。”何梦瑶不想介入曹震和林温雅的争吵，直接把谈话引入正题：“我调集资金开始收购趋美，只要趋美股价往下跌，我就往回买。但突然之间局面变了，王晖涛那边开始抛售趋美，就连海龙控股都退出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徐玉财问了一句：“你现在持有趋美多少股份？” “百分之十五。”何梦瑶回答：“其实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我买入价格非常低，还是挺划算的。但王晖涛那边为了清仓，把趋美股份又给炒高了，如果我要继续买入，需要的资金量就变得非常大。如果我不继续买入，又不知道王晖涛打的什么算盘，万一突然之间杀了一个回马枪，全面收购趋美怎么办。” 徐玉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可是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曹震懒洋洋的道：“既然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你拿的成本非常低，不妨就留在手里吧。当个股东以后稳定吃红利也是不错，好过穿个小裤衩在t台上走来走去。” 林温雅有些不耐烦：“曹震，现在没人让你发表意见，你胡说什么呢？！”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知道的比你们多，我当然要发表意见。” “你知道什么？”林温雅非常不屑：“你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说你打仗很厉害，但经商你毕竟是外行。其实，说你打仗很厉害我都很怀疑，因为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脸，去打仗的话子弹飞弹会忍不住向你飞，按说你早就应该挂了！” “王晖涛将会彻底退出趋美，而且以后不会以任何形式染指naiz旗下企业，否则会赔偿一个亿。”曹震耸耸肩膀：“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林温雅非常惊讶：“什么？王晖涛退出趋美，以后再也不找我们麻烦？”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怎么可能！”林温雅当然不相信：“王晖涛完全占据上风，我们简直一点办法没有，要是不很狠赚一笔王晖涛才不会罢手！” 徐玉财也不相信：“王晖涛为什么退出，而且还要做出承诺，以后不找我们的麻烦？” “曹震在吹牛！”林温雅直接给出定论：“说真的，曹震，你应该去检查一下了，我一直怀疑你可能得了老年痴呆，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有妄想症！” 曹震丝毫不在意林温雅的挖苦：“如果我没有妄想症，而是王晖涛真的这么做了，你怎么办？” 林温雅想也不想就回答：“如果王晖涛真的做出这种承诺，我宁愿在集团裸奔一圈！”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咱们先说明白，你怎么裸奔，是一丝不挂？还是穿条小裤衩？” 林温雅断然回答：“你说怎么奔就怎么奔！” 徐玉财觉得曹震和林温雅的对话越来越不像话，急忙出来打圆场：“一人少说一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研究一下，下一步怎么做！”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裸奔重要，只要把这事儿解决了，下一步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徐玉财哀叹了一声：“简直胡闹！” 曹震质问林温雅：“你真的愿意裸奔？” “没错！”林温雅果断的道：“让我正式声明——如果曹震是对的，我就裸奔！” “什么时候奔？”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如果你出尔反尔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如果王晖涛违反承诺，就要赔偿一个亿吗……”林温雅从细胞深处都不相信曹震说的话：“我也一样，如果出尔反尔，就赔偿你一个亿！”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可以。”林温雅冷冷一笑：“但是，如果你骗了大家怎么办，王晖涛根本没做出这样的保证，难道我让你逗着玩就算了？” “我也裸奔！” 林温雅下意识回了一句：“你裸奔谁看呀？” “裸奔就有人看了？”曹震质疑：“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 “你别自作多情，你自己没人看，不等于别人也不看！”林温雅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相当有自信，当然，她没打算真的裸奔，因为自己赢定了：“反正你裸奔肯定没人看！” 第225章曹震，你裸奔没人看！ 何梦瑶点了点头：“确实没人看！” “所以还是换个条件吧！”林温雅提出：“如果王晖涛没有认输，你准备怎么做？” 曹震直接回答：“我也裸奔！” 何梦瑶和林温雅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片刻之后，林温雅才止住笑声：“我说了，你裸奔，没人看。”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没人看！” 林温雅对徐玉财说道：“徐叔，你一直偏袒曹震，你公正的说一句，曹震如果裸奔，会有人看吗？” 徐玉财觉得这一番对话实在荒唐，可又不能不回答：“应该是没人看吧……” 林温雅立即告诉曹震：“听到没，连徐叔都认为没人看，所以你还是省一省吧。” 曹震叹了一口气：“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继续当保镖，而且是没有报酬哪一种。”林温雅已经想好了：“期限是三年。” 曹震摇了摇头：“事实上，我现在仍然是你的保镖，你在外面惹出麻烦，还是我去平事儿。”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林温雅马上提出另外一条：“不如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能有任何疑议，也不能要任何报酬，只能无条件执行，期限同样是三年！” 曹震反正赢定了，立即答应了：“这个可以。” “好。”林温雅很高兴：“咱们现在就签合同。” “确实应该签合同。”曹震表示同意：“咱们两个在合同里写清楚，如果王晖涛向我们投降认输，你就需要在集团里面裸奔，或者赔偿一亿元给我。” 林温雅跟着说道：“正相反的是，如果王晖涛没有认输，你就必须无条件给我服务三年。” “没问题。”曹震点头答应：“你还可以加上一条，如果你提出提供特殊服务，我也不能拒绝。” 林温雅楞了一下：“我会让你提供什么样的特殊服务？” “谁知道你了！”曹震耸耸肩膀：“没准想让我做个大保健什么的！” “去死吧！”林温雅翻了翻白眼：“现在就把律师叫过来签合同！” 徐玉财本来以为，曹震和林温雅只是斗嘴，却没想到林温雅还真把法务部律师找了过来，这是准别要认真对待了。 徐玉财觉得很荒唐，对何梦瑶提出：“你倒是劝一劝他们呀。” “为什么要劝？”何梦瑶笑嘻嘻的道：“挺有意思的吗！” “有意思？”徐玉财一个劲摇头：“这可是工作场合，也是工作时间，怎么能干这么荒唐的事儿！” 林温雅听到徐玉财的话，理直气壮的提出：“荒唐吗，我倒觉得挺正常的，我需要教训一下曹震先生了，要不然他身为保镖总是搞不清楚职责，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 徐玉财嘀咕了一句：“曹先生确实什么都能干！” 很快的，法务部的律师来了，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感觉很荒唐，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毕竟林温雅是老板，既然林温雅这么交代，律师也只能依样画葫芦，拟定了这么一份合同出来，让曹震和林温雅两个人签字。 合同一式两份，林温雅拿过属于自己那一份，吹了吹上面签名的墨迹，笑着说道：“曹震，能让你免费服务三年，我还是挺高兴的。” “你就知道自己肯定能赢？” “我当然能赢！”林温雅呵呵一笑：“就算你很有能力，但我不相信你能让王晖涛认输，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两个圈子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你想要打击王晖涛，可你只是一个保镖，也得够得着人家王晖涛才行！” 何梦瑶点了点头：“曹震，我也觉得你输定了，王晖涛这一次来势汹汹，连我们都没办法。” “你门没办法不等于我没办法！”曹震耸耸肩膀：“你们看着就好了！” “难道你能让海龙控股出面？”林温雅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海龙控股这家企业确实很神秘，自从参股集团之后，一直没露面，我们连这个企业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但是，哪怕海龙控股非常有实力，对眼下局面只怕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不断买入趋美抗衡王晖涛，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次危机！” 何梦瑶跟着说道：“海龙控股不就是有钱吗，我也有钱，他们能做的事儿，我也能！” “不说这些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裸奔，现在吗？”曹震点了点头：“你可以开始脱衣服了！” 林温雅挥了挥手头的合同：“你让王晖涛认输先！” 曹震撇了撇嘴：“王晖涛已经认输了！” 林温雅一挑眉毛：“证据呢？” “证据在这里。”曹震早就准备好了，拿出王晖涛签署的那份承诺书，以及王晖涛辞呈的传真件，全都放到了林温雅面前：“我刚才已经说过，王晖涛不但会退出趋美，还保证今后再也不染指naiz旗下任何企业，否则赔偿一亿元损失。这是有书面保证的，经过律师在场确认，还有公证程序，完全具备法律效力。此外，王晖涛还将辞去基金经理职务，不过辞呈虽然已经写出来了，暂时还没交上去，因为要等到稳住局面再说，如果留下一个烂摊子直接走人，股东也不会答应。” “什么？”林温雅非常惊讶，拿过承诺仔细看起来。 为什么先前我们一再强调，这份承诺是经过律师之手的，因为律师从专业角度写出来的东西，跟普通人的那种纸面承诺完全不同。 这份承诺书非常详尽，清楚写出王晖涛的承诺，巨细靡遗，连细节问题都没遗漏。 既然这么专业，更说明可信度，确实是有法律效力。 律师作为见证人签字，公证机构的公章也有，至于王晖涛本人签字画押更是清清楚楚。 林温雅完全看呆了，过了很久，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伪造出来的？” 曹震笑着问：“你怎么认为是伪造？” “不是伪造难道是真的？”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怎么可能是真的！” 第226章美女，听说你要奔？ 徐玉财拿过承诺书看了一眼，同样非常惊讶：“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等于我做不到。”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你拿这么份假东西忽悠我，那可不行！” 曹震耸耸肩膀：“你可以核实一下。” “我当然会核实。”林温雅得意洋洋的告诉曹震：“我有王晖涛的电话。” 曹震点了点头：“你直接问王晖涛就好了。” 上一次王晖涛登门naiz，双方就建立了联络，虽然说林温雅不愿意面对王晖涛，可还是知道王晖涛的联系方式。 林温雅拿起电话，直接给王晖涛打了过去：“你好，王总，打扰你了，相信我，我也不愿意给你打电话，不过有件事需要核实一下。” 王晖涛有气无力的问：“什么？” “我这里有一份承诺书，是以你的名义签署的，保证今后不再介入naiz集团，否则赔偿一亿元……”林温雅试探着问：“这份承诺是真的吗？” 王晖涛点了点头：“是真的！” 林温雅实在找不到词形容自己的惊讶：“什么？” “我已经完全退出趋美，我保证今后不再染指naiz集团旗下任何企业，否则赔偿一亿元……所有这些内容都是真实的。”顿了一下，王晖涛补充道：“还有，等一切了结之后，我会辞去基金经理职务。” “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咱们有点误会，把一点小事儿给闹大了，其实完全没必要。”王晖涛摇了摇头：“我现在只希望所有这些全都马上过去，然后大家各过个的，谁也别打扰谁！” 王晖涛的承诺书，是出具给海龙控股，而海龙控股又是naiz的股东，所以林温雅拿到承诺书并不让王晖涛惊讶。 王晖涛哪里知道。这份承诺书其实是曹震拿出来的，他现在觉得筋疲力尽，不想跟林温雅再说什么，于是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林温雅举着电话在那发傻，半天没反应。 何梦瑶试探着问：“什么了？” “真的……”林温雅傻傻的放下电话：“王晖涛说了，这份承诺书是真的，而且过段时间还会申请辞职……” “啊？”何梦瑶也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徐玉财向曹震同样提出这个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王晖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可能我口才太好了，王晖涛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于是签了这份承诺书……”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所以，人和人之间，沟通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良好沟通，没有任何问题解决不了！” 何梦瑶多了一个心眼，提出：“我还是先查询一下吧。” 何梦瑶对股票懂得比较多，马上拿出手机打开行情app，查了一下趋美的各项指标。 其实，何梦瑶时刻关注趋美，先前已经查过了，这一次充分证明了：“趋美最近两天没有出现异动，看起来没人搞鬼。” 徐玉财问了一句：“你还在收购吗？” “是啊。”何梦瑶既是高兴，又是有些无奈：“先前因为王晖涛砸盘，趋美的价值被严重低估，因为近期没有异动，所以股价涨回来了，搞得我要多花很多钱！” 徐玉财转而问曹震：“你到底怎么做的？” 曹震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是说了吗，良好的沟通最重要！” “我才不信！”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曹震，你老实说，到底怎么拿到这份承诺书的？” “我不想说！” “不行！”林温雅又是摇头：“你必须说！” “我偏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温雅还真不能把曹震怎么样，只能转而向徐玉财求助：“徐叔你快说一说曹震啊！” 徐玉财当然也是很好奇：“曹先生你到底怎么弄到这份承诺书的？” 曹震冲着徐玉财挤了一下眼睛：“商业机密。” 徐玉财知道，曹震肯定会告诉自己，但不想当众说出来，于是口风一变：“算了，曹先生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何梦瑶惊诧的看着曹震：“你也太神奇了吧？” “哥一向都很神奇！” “难道你连我都不能说吗？” 曹震反问：“我跟你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何梦瑶急忙摇了摇头：“这个当然没有！” “那么为什么要告诉你！”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不管王晖涛到底为什么认输，总而言之，这份承诺书是真的，整件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 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免费给你提供任何服务，你不要指望能对我吆来喝去，听到了吗？” 林温雅尴尬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当然了，如果你想让我提供一些特殊服务，在我不是特别累的时候，我或许会满足你的！” “你做梦吧！”林温雅涨红了脸说道：“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老娘的生活作风非常正派，从来不跟男人来往，更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务！” 曹震很好奇：“难道你就没有需要？” “没有！”林温雅脸色更红：“身体没需要，感情没需要，我唯一需要的只是事业！” “我觉得你应该检查一下身体了……”曹震很认真的提出：“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搞不好是石女吧？” 林温雅听到了一个不懂的词，马上问徐玉财：“什么是石女？” 徐玉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吗……就是说女人身体有问题！” 林温雅还是不懂：“有什么问题？” “这有什么不懂的。”曹震觉得林温雅的知识量太匮乏解释了一下。 林温雅就算再不明白，听到这话也该懂了，下意识抓起烟灰缸，就要砸到曹震头上。 曹震急忙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林温雅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震还真有话要说：“美女，听说你要裸奔？” 第227章她该不会是石女吧？ 林温雅举着烟灰缸的手都在发抖，是被气的：“奔你个头！” “别忘了咱们签的合同。”曹震挥了挥那份合同：“既然我已经证明，王晖涛确实认输，你就需要履行自己的义务了！” 林温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 曹震问徐玉财：“合同上是不是这么写的？” 徐玉财觉得这事儿太荒唐，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么写的！” 曹震转而提醒林温雅：“请履行合同！” “这……不可能！”林温雅一个劲摇头，脸色无与伦比的红：“绝对不可能！” 曹震让了一步：“如果你不想裸奔，也不是不可以，请按照合同约定，支付一个亿的赔偿给我！” 林温雅下意识的嚷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没钱？”曹震非常惊讶：“你连区区一个亿都没有，还敢跟我签合同，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呀！” “一个亿只能算区区？你好大的口气？”林温雅认为曹震太狂妄了：“你有本事给我拿一个亿出来！” “如果我能拿出来怎么办？”曹震提出：“不如咱们再签一份合同，如果我们拿出来一个亿，你在集团再裸奔一圈！”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不签！” “为什么？”曹震很认真：“没准你就能打个翻身仗！” “总之，我不可能给你一个亿，我也不能裸奔！”林温雅的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你真的要我告你？”曹震叹了一口气：“这份合同内容一旦公开，林总你颜面何存？” 何梦瑶咳嗽两声，低声对林温雅道：“这份合同只是开个玩笑，如果玩笑内容被公之于世，对你个人和集团影响都非常不好……” 林温雅非常不理解的看着何梦瑶：“你怎么帮着曹震说话？” “我只是实事求是！”何梦瑶也是无奈：“我也没想到，曹震竟然真的打败了王晖涛，这简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曹震跟你打赌输定了！” 曹震冲着林温雅努了一下嘴：“脱吧！” 林温雅怒道：“脱你个头！” “那我就把合同内容公开！” “不行！”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不让我公开，又不履行合同，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温雅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只能求助的看向徐玉财。 徐玉财干笑几声，对曹震说道：“我觉得没必要把玩笑内容当真吧……” “如果只是一个玩笑，为什么要签字画押？”曹震挥了挥自己的那份合同：“我可是非常认真的！” “但你让小雅裸奔，这……怎么可能啊！”徐玉财一个劲摇头：“就算小雅答应，我也不能答应，集团是办公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在这里裸奔，否则成什么了？！” 曹震觉得徐玉财说的也挺有道理：“不如这样吧，我让一步。” 徐玉财急忙问：“怎么让步？” “不用在集团裸奔了。”曹震耸耸肩膀：“把衣服脱了，在办公室跑一圈就行了！” 林温雅挥起烟灰缸就要砸向曹震：“你给我去死！” 曹震连忙喊道：“我再让一步！” 林温雅怒气冲冲：“说！” “不如这样吧……”曹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去我家里，脱了衣服跑一圈就行了，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你看怎么样？” 林温雅的脸色由红涨成紫色：“不！可！能！” “那么我就公开合同内容！” 林温雅实在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我……” “不如这样吧……”曹震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虽然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不过也没说什么时候履行，换句话说，不用你现在马上去我家脱衣服。” 林温雅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但是，我保留让你随时去我家里裸奔的权力……”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林温雅：“如果我心情非常好，或者非常不好，随时可能要求你去我家脱衣服，如果你拒绝履行合同，我就把内容挂到网上去！” “你……”林温雅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算你狠！” “听着，如果你不想去我家脱衣服，最好别让我不开心！”曹震懒洋洋的提出：“每天都要哄着我，让着我，让我舒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有任何反对，要把我说的话当成圣旨，听明白了吗？” 林温雅想了一想，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咬牙点头：“好吧……” “那就这样。”曹震站起身，告诉林温雅：“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回自己办公室了。” 何梦瑶问了一句：“我怎么办呐？” “你什么怎么办？”曹震很奇怪：“你也想去我家裸奔？” “你胡说什么呀……”何梦瑶一个劲摇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王晖涛都已经投降了，我应该怎么处理趋美？” “没什么怎么处理的。”曹震很无所谓的道：“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你不用继续买入趋美，手头这些股份愿意留着也行，愿意卖掉随便你。” 林温雅急忙告诉何梦瑶：“我建议你还是留在手里，等到集团资金回笼，再从你手里把股份买回来。” “也好。”何梦瑶同意了：“如果我抛到市场上，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王晖涛之后没准还会冒出来李晖涛！” 曹震任由何梦瑶和林温雅商议，就要回自己办公室，徐玉财招呼了一声：“曹先生等我一下。” “你有事？” 徐玉财冲着曹震挤了挤眼睛：“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好。”曹震知道徐玉财要问什么，带着徐玉财回了自己办公室，随后原原本本把经过说了一遍。 徐玉财非常惊讶：“你就这么搞定了王晖涛？” “其实不算我搞定，而是基金股东，王晖涛是口服心不服。”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不过，无所谓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只要王晖涛别再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放一马！” “原来如此。”徐玉财冲着曹震一挑大拇指：“严格来说，还是你搞定了王晖涛，其他人没有能力把王晖涛逼入这种境地，王晖涛遇到你这么一个对手，算是倒了大霉！” “你的问题问过了，现在该我问了。” “你有什么问题？” 曹震一脸认真：“林温雅她该不会是石女吧？” 第228章人生七年 “这个吗……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吧。”徐玉财哪里想到，曹震竟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自己作为长辈实在没办法回答：“小雅很注意身体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行体验，如果发现身体有问题，一定第一时间治疗！” “你的回答很官方很正式。”曹震嘿嘿一笑：“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我觉得你似乎对小雅有些意见。” “没错。”曹震很坦率的告诉徐玉财：“我最讨厌她在我面前摆富二代的臭架子，把我当成保镖，吆来喝去的。” “小雅从小娇生惯养，就是这么个脾气，如果有什么冲撞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就是了。” “你知道吗，虽然我坐牢时间很短，但我发现在这几年里，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了。”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在我坐牢之前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么荒唐！” 徐玉财不明白曹震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这跟小雅有什么关系？” “bbc曾经拍过一部纪录片《人生七年》，看过吗？” “没看过。” “严格来说，这是一系列纪录片，前后拍摄时间长达五十多年。”曹震详细给徐玉财讲了起来：“1964年的时候，英伦bbc电视台，挑选了来自不同阶层的十四个孩子，拍摄了他们的生活情况。此后每隔七年，bbc就会找到这些孩子，再拍摄一次他们生活的状态。最近一集，是不久前推出的，也就是2019年6月，刚刚好好过去半个世纪。这一系列纪录片，如是展现了在这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这十四个孩子的成长和人生轨迹，你知道最后解释了一个什么现象吗？” 徐玉财当然不知道：“什么？” “穷人的孩子仍然是穷人，富人的孩子仍然是富人。”曹震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后继续说道：“穷人的孩子曾经也有梦想，但为了生活竭尽全力，最终放弃了所有梦想。而富人的孩子从小看《金融时报》，接受最好的教育，成长为精英阶层，垄断了社会资源和财富，而他们的孩子仍然会延续这个轨迹。你知道说明了什么吗，阶层壁垒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且几乎没有办法被打破。不过，这还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徐玉财被这一番话吸引了：“我听着，你继续说。” “这十四个孩子当中，有一个被认为完成了阶层跃升，这个叫尼克的孩子本来是农民后代，后来考上了牛津大学，成为物理学教授进行科研。”曹震说到这里，又抽了一口烟：“尼克改变人生是靠着读书，其实在任何社会都是这样，如果你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就必须读书。如果有一天没一天的混日子，待着没事关心一下明星八卦，或者刷一下抖音看点脑残视频，那么结果就会跟你的父母一样，甚至可能更差，而你的后代将会比你更差。你必须明白的是，如果人生是一场百米赛跑，有人的起跑线在你前面五十米，甚至七十米八十米，以你现在的速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超越。也可以这么说，富人家的孩子甚至不用跑，只需要慢慢的溜达，也会在你之前冲过终点线。然而，读书，提供了一个弯道超越的机会，如果不读书只是玩命的去跑，结果必然是累死也无功。但是，我以上说的这些还不是问题的全部，尼克在接受bbc采访的时候，还说了这么一些话，大意是说，那些家庭富有，从昂贵私立学校毕业的人，接替他们的父辈继续管理国家，然而这些人未必是最适合管理国家的人，那么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明白了。”徐玉财非常有智慧，领悟了曹震的意思：“你是想说很多人德不配位。” “就是这个意思，这个社会上的很多人，其实是中了子gong彩票，因为出生在权贵家庭，拥有巨大的财富和资源。他们在这些财富和资源的基础上，其实不怎么需要个人努力，就可以获得很大成就，接替他们的父辈继续掌握财富和资源。同样是这些人，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设置了很多有形无形的东西，阻止底层阶级跃升取代他们，于是阶层壁垒就形成了。问题在于这些人当中有太多德不配位……”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他们当中很多人，可能都没有穷人子弟一半聪明，只是因为中了中了子gong彩票，就可以人五人六的。甚至还有很多人品行低下，就比如马岩、王瑞霖，不管智商还是品行，几乎没办法让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到优越感，可他们毕竟是富二代，而且自视甚高，认为整个社会都应该围着自己转。偏偏的，这个社会还真的经常围着他们转，很遗憾他们这一次遇到的对手是我，但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这会儿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也就不是他们了。” 徐玉财沉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温雅跟马岩和王瑞霖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必要不好意思承认，林温雅应该感到很幸运，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naiz，那么我就可能在其他场合下，跟林温雅成为对手，那么林温雅的下场不会比马岩或者王瑞霖更好。” “其实……富二代是非常复杂的群体，里面什么人都有，小雅跟王瑞霖和马岩真的不一样。” “是吗？”曹震轻蔑的一笑：“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办公室的门的打开了，林温雅满面铁青的站在外面。 曹震看到林温雅，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林温雅撇了撇嘴，没回答。 曹震呵呵一笑：“看来你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 这一次林温雅回答了：“没错。” “听到了多少？” “从你谈《人生七年》开始。”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你刚才说出的，应该是你的真实想法，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是这样的评价。” 曹震冷笑着问：“你觉得我对你应该是什么样的评价？” 第229章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 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看来你对我太不了解。” “我对你其实已经很了解了。”曹震断然说道：“我来naiz已经有些日子，你以为我每天只是在发呆？错了，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 “你认为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正确？” “没错！”曹震非常自负的点了一下头：“我看人看事极少会错！”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你这一次还真就错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 “好。”林温雅果断的说道：“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才不是靠着子gong彩票，才能执掌naiz集团，我自身的能力也足够坐到这个位置上！” 曹震冷笑着问了一句：“如果你真的这么有能力会被王晖涛收购趋美？” “这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准备。”林温雅急忙说道：“如果我事先知道，绝对不会让王晖涛得手！” “真搞笑，难道王晖涛动手收购之前，还会告诉你一声？” 林温雅没办法回答：“这个吗……” “作为一个领导者，应该有统筹规划，时刻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王晖涛就是意外情况，很显然你没能成功应对，从这一点来说，你这个领导者并不合格。”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而对你的表现，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从我加入这里之后就发现，整个集团外强中干，表面上非常光鲜，其实没太多资金可以动用。不知道你是不是发现，这年头社会上有很多人，看他们的朋友圈是一片岁月静好，不是出国旅游就是各种奢侈品，其实完全是负债生活，银行存款可怜的令人发指，信用卡和小额贷倒是欠了一大堆。naiz集团跟这种装逼范儿是一回事，而这正是你领导的成果，如果你不是富二代，以这种领导能力，会坐上ceo的位子？” 林温雅坚定地说了一句：“或许集团过去经营除了一些问题，但今后一定不会重蹈覆辙，我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王晖涛这种事儿！” “好啊，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不过你的问题可不止这一条！” 林温雅质问：“还有什么？” “一个人，无论有钱没钱，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人格尊严是平等的。”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林温雅：“我非常讨厌你作为老板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林温雅怔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马岩，如果他过来非常客气的打个招呼，告诉何梦瑶说自己很喜欢她想要交个朋友，加个微信互换电话号，其实也没什么。但马岩偏不，牛逼哄哄的过来，那架势就像何梦瑶必须马上陪她睡一觉，自己是富二代，所以别人不跟自己睡，那就是别人不识抬举……”曹震冷笑着给自己的话做了一番总结：“所以我才说你跟这帮人没有本质不同。” “这么说你接下的来要对付我了！” “看你是不是惹我！”曹震很不客气的告诉林温雅：“坦率的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我说的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但你必须庆幸我直接告诉你了。如果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有一天让社会教你怎么做人，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知道了，我会想一想的……”林温雅听到这话，非常尴尬，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转身出去了。 本来林温雅来，是想设法要回那份脱衣服的合同，却没想到听见曹震这么一番话。 结果林温雅也顾不上要回合同，魂不守舍的离开，回到自己办公室。 她从小到大，周围人全都是哄着奉承着，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结果对她造成剧烈冲击，一时间难以接受。 也就是林温雅离开之后，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让小雅听到这些话，倒也不是坏事儿。” “你也是这么想？” “naiz有什么问题，小雅有什么毛病，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个话题让徐玉财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身为林温雅的长辈，不想在别人面前批评林温雅，于是岔开话题：“你刚才的话，其实给我很大的警醒，现实社会确实是这样，有钱人的孩子还是有钱人，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不同阶层之间存在着牢固壁垒很难被打破，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法打破这种壁垒，我觉得曹先生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还真没说错，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但经过一番血雨腥风之后，我可以坐在这里跟你这种有钱人对话。甚至于，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问题，还需要我来解决……”停顿了一下，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确实有很多人，像我这样完成了阶级跃升，但个体的成功不能改变整个社会。” “但我们华夏人有一句话——富不过三代，穷不出五服。”徐玉财很认真的提出：“穷人能够变成富人，富人也可能变成穷人，这样看起来阶层之间是可以实现流动的！” “这一句民谚基于华夏历史的一种现象，那就是王朝兴衰周期律，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改朝换代，把一切全部推到重来。其实我们的历史并不稳定，出现过太多的王朝和政权，再也没有哪个国家有我们这么频繁的政治更迭，哪怕是历史更加悠久的其他文明古国。每一个王朝和政权都创造大量既得利益者，等到其他王朝和政权取代就会吞噬这些既得利益者，然后创造新的既得利益者，几千年来概莫能外。”吐了一个烟圈，曹震继续说道：“这种王朝兴衰周期律，有一个好处，就是完成阶层流动，任何权贵都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千秋万世坐在这个位子上。但每一次的更迭却也造成生灵涂炭，最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是古代史，而如今已经是现代社会。当我们挑出这种王朝兴衰周期律，就必须面对阶层固化问题，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和子女已经被锁定在某个阶层，这是因为他们的高度太低甚至都没有企及次元壁。” 第230章富人的孩子还是富人 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那么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 曹震呵呵笑了笑：“你作为有钱人，却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奇怪吧？” “虽然我是有钱人，而且我希望子孙后代都是有钱人，但有时我也会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徐玉财很是感慨：“有钱人的孩子还是有钱人，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很多人经常抱怨，贫富差距实在太大，其实贫富差距本来不是问题，有能力有知识又勤奋的人就应该赚到很多钱，天天躺在床上刷抖音玩游戏的人如果也能发财反而不公平。然而事情的关键在于，大家应该在同一个起点上，然后分出胜负，现在的问题却是，很多人生下来起跑线就比别人前推好几十米。这当然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那么一个真正公平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有时候我也会去想，但没有找答案。无论如何，如果让有钱人放弃全部财富和资源，让自己的孩子跟穷人的孩子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又是一种不公平，毕竟人家打拼了这么多年不能白费。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做，其实都不公平，人类社会的很多问题无解。” “是啊。”徐玉财正说着话，接到了一个电话，等放下电话之后，告诉曹震：“很高兴和你聊这么多，不过现在我有点事儿，得去忙了。” 曹震点了一下头：“好。” 徐玉财走到办公室门前，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曹震说道：“这一次，你放过了王晖涛，非常宽容，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宽容未必一定会换来回报。” 曹震若有所思的看着徐玉财，没说话。 几天之后。 王晖涛跟曹震达成协议之后，海龙控股不再砸盘趋美，王晖涛把趋美股价炒高，顺势抛出手头全部股份。 接下的来，王晖涛用回笼自己，勉强托住了百粮魂股价，没继续暴跌。 不过，基金股东并不满意，那个李先生再度给王晖涛打来电话：“趋美赔了多少？” “没赔没赚。”王晖涛很无奈：“白折腾一场，不过我所谓了，我现在只要回笼资金。” “据我了解，在你炒高趋美股价之后，海龙控股把手头的趋美也全抛出去了，应该是赚了不少。” 王晖涛苦笑两声：“没错。” “你是辛辛苦苦一场却让别人发了财。”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晖涛非常苦涩：“无论如何，百粮魂股价现在托住了，我们也算是及时止损。” “接下来呢？” “我会负责到底的。”王晖涛毫不犹豫的说道：“虽然百粮魂丑闻，我实在是没法预料，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一定会弥补我们的损失。” “这还差不多。”李先生点了点头：“考虑到你过去毕竟赚了不少钱，百粮魂这一单你可以不赚钱，甚至赔点钱都没关系，只要别赔太多。” 王晖涛笑了笑：“谢谢李先生。” 很明显，李先生态度松动，不再给王晖涛施加那么大压力。 不过，这没让王晖涛太轻松，因为按照自己跟曹震的约定，等到百粮魂这一单结束，自己就需要向基金提出辞呈了。 王晖涛准备告诉李先生，自己已经准备辞职了，让基金股东另找更合适的人选，接任基金经理。 还没等王晖涛开口，王瑞霖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爸，爸，快看新闻！” 王晖涛对李先生说了一句：“稍等，我跟儿子说两句话……”随后捂住听筒，问王瑞霖：“出什么事了？” 王瑞霖递过来手机：“你自己看吧！” 王晖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新闻，马上就明白了：“百粮魂终于反转了！” 百粮魂发布了一篇声明，声称近期网上出现负面新闻，指责公司产品在国外质检不合格，造成股价暴跌。 然而，经过多方面调查核实，这篇新闻是假的，公司产品从未在米国销售，而且米国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检测机构， 该新闻配的检测报告和照片，全部伪造，毫无可欣之处。 百粮魂还声称，公司一向有严格质控，产品质量绝对过关，欢迎各界监督，对这篇假新闻保留采取法律手段的权力。 在这篇正式声明之后，百粮魂正式公布重大利好，并且强调说，公司基本面非常向好，经营情况从未像当下这么乐观。 王晖涛之所以重仓百粮魂，就是因为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重大利好，让股价翻上两番都不是问题，而王晖涛的消息是正确的。 王晖涛看罢，哈哈大笑：“好！太好了！” 王瑞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现在公布？之前没公布？” “这种重大利好是资产重组，涉及到很多方面，有大量法律手续需要履行。在所有手续履行完毕之前，按说不能轻易公布，否则会影响有关方面的利益……”顿了一下，王晖涛又告诉王瑞霖：“按照我得到的消息，这个利好应该再过半个月才能公布，显然百粮魂那边看股价跌成这样，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才提前。” 王瑞霖用自己的手机调出百粮魂股价，哈哈大笑起来：“涨了！果然大涨！” 百粮魂今天本来又是一个跌停，也就是公布这篇声明之后，马上掉头向上，一转眼就封了个涨停。 从跌停到涨停，这意味着如果有人在今天开盘买入百粮魂，瞬间就能获得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王晖涛冲着王瑞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放开听筒，对李先生说道：“有一个好消息，百粮魂已经公布重大利好。” 李先生颇有兴趣的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涨停板了。”王晖涛非常得意的说道：“我看股票从没走眼，这一条利好消息，让我们赚爆了。” 李先生很高兴：“也就是说，这一次我们不但没赔钱，反而还赚钱了。” “没错。”王晖涛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正常来说，我们应该赚两倍以上的利润，由于先前暴跌，我把趋美回笼资金也投入进去，结果反而赚到三倍以上。” 第231章你以为我会放过曹震？ 李先生很高兴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因祸得福了！” “没错。”王晖涛信誓旦旦的说道：“李先生尽管放心，基金在我经营之下，一定会带来丰厚回报，每年都让大家赚到足够的钱！” 李先生只要有钱赚，当然对王晖涛非常满意：“把基金交给你，我还是很放心的。” 王晖涛非常恭敬说了一句：“谢谢李先生。” 李先生又勉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王晖涛放下手机，哈哈大笑：“真是绝境逢生呀！” “为什么百粮魂会这个时候公布利好？”王瑞霖也是得意：“看起来他们是真坐不住了，大概他们没想到，这样一来成全我们！” “没错。”王晖涛又是哈哈大笑：“如果真的再过半个月才公布，到时木已成舟，我真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老爸你不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王晖涛笑着摇了摇头：“李先生来电话的时候，我本来想说等到挽回百粮魂的损失，我就会申请辞职。幸亏我看到新闻了，我们现在不是怎么挽回损失的问题，而是能够赚多少钱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辞职？” 王瑞霖一个劲点头：“老爸说得对！” “幸亏你及时把新闻给我看了！”说到这里，王晖涛的笑容变得阴冷起来：“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了辞呈，但只是给曹震传真了过去，还没有交给基金。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基金经理，听李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股东们对我还是非常认可的。只要股东们支持我，我就能继续做基金经理，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是说，老爸你不但不用辞职，还能赚上不少钱……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收拾曹震了？” “你以为我会放过曹震？” 王瑞霖非常兴奋：“当然不会。” “本来我打算，尘埃落定之后再对付曹震，不过现在不用继续等了。”王晖涛打了一个响指：“眼下我们有充足的银子可以直接动手！” “怎么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王晖涛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对曹震这个人缺乏了解，我们必须充分了解曹震这个人，才能决定怎么下手。我现在能够肯定，海龙控股跟曹震有直接关系，先前海龙控股跟我们抢筹趋美，这一次百粮魂负面丑闻，都是曹震授意制造的。但海龙控股这家企业太神秘，只是知道一个叫洪雅的女人，其他信息一概打听不到……不如这样，你发动你的狐朋狗友，去社会上打听一下，曹震跟什么人认识，平常跟谁来往。” “不从naiz下手？”王瑞霖提出：“反正曹震是naiz的人，如果直接对这家企业下手，我看更容易！” “不行！”王晖涛摇了摇头：“naiz虽然外强中干，但这家企业的影响力是有的，作为时尚企业在方方面面都有很多资源，其实我们先前收购趋美就有些考虑欠妥。我这几天好好想了一下，至少李先生有那么一句话，说的挺在理，何梦瑶，作为国际超模，拥有很多社会资源，本来就不太容易对付。结果就是naiz虽然没钱了，何梦瑶却拿出大笔资金入股趋美，帮助naiz稳住了局面，正因应了李先生的话。矛盾要分清楚主次，我们需要对付的是曹震这个人，如果把整个naiz都当成对手，会让我们非常难以收拾局面。” “有道理。”王瑞霖不得不赞同：“还是不要树敌太多，只对付曹震一个人就好！” “现在我们跟naiz已经和解，如果再次对naiz出手，道义上就站不住脚，而且也很难赢。”摇了摇头，王晖涛补充道：“不能让所有这些人，团结起来对付我们，就像你说的一样，只需要专注对付曹震就好！” 王瑞霖急忙点头：“我现在就让人打听。” 王晖涛一直觉得，王瑞霖在外面那些狐朋狗友没啥大用，可这一次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王瑞霖到处打听曹震的情况，最后还真就知道一条，马上告诉王晖涛：“酒吧街有一个小团伙，为首的叫蒲胜海，人称海哥。曹震先前跟蒲胜海发生过两次冲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把蒲胜海给收买了，眼下蒲胜海帮着曹震做事。” “哦？”王晖涛饶有兴趣的说道：“这还真是不打不成交！” “我听说蒲胜海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手下有两个人被曹震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养伤呢！” “那么蒲胜海又为什么心甘情愿给曹震干活？” “曹震舍得砸钱呗！”王瑞霖理所当然的道：“出来混都是为了钱，曹震给蒲胜海拿了不少钱，蒲胜海可能也就咽下这口气，给曹震当起小弟了！” “还听说其他的了吗？” “再就没有了。”王瑞霖告诉王晖涛：“曹震这个人，似乎没什么势力，不管从哪个方面看，真的就像个保镖。目前能打听到的，就是有蒲胜海这么一帮小弟，还是靠着钱收买的！” “用钱收买很正常，这年头你要是不给人家足够的利益，人家才不会死心塌地给你做事！”说到这里，王晖涛微微皱起眉头：“问题是为什么曹震要收买蒲胜海，既然双方先前发生过两次冲突，曹震应该很不待见蒲胜海才对，为什么又要砸那么多钱呢！” “因为曹震需要人手呗！”王瑞霖已经找到答案：“曹震要是不找些手下，就是个光杆司令，所有事情都得亲力亲为，那多费劲呀！我估计吧，曹震是想收买手下，但又没什么机会找到合适的人，正好蒲胜海撞上来，曹震反正也没其他人可用，就干脆招了蒲胜海当小弟！”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王晖涛若有所思的分析：“就算曹震没有机会，收买更合适的人，至少可以等一等再说。曹震收买蒲胜海，只能说明急需用人，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处理。” “没错。”王瑞霖拍了一记马屁：“老爸你太精明了！” “我说对了？” “先前何梦瑶去嵩海区外拍，听说naiz安排曹震随行保护，嵩海区那个地方你也知道，穷山水出刁民。凡是去那边从事商业活动，肯定会惹上麻烦……”王瑞霖已经打听到详细经过：“估计曹震也是听说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嵩海区的刁民，所以才收买了蒲胜海助拳。” 第232章这个世界上有钱做不到的事？ 王晖涛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曹震还真就跟嵩海区的人打起来了。”王瑞霖回答：“蒲胜海当时带着小弟去了，给曹震帮了忙，后来何梦瑶在嵩海区成功完成拍摄，说起来还是靠着蒲胜海肯帮忙。” “虽然蒲胜海给曹震帮忙了，但是因为曹震给了钱，你觉得蒲胜海会真的服气曹震？” “如果我是蒲胜海肯定不服气！”王瑞霖一个劲摇头：“我一定要找机会把这口气出了！” “这就对了！”王晖涛打了一个响指：“蒲胜海这个人可以利用！” 王瑞霖眼睛一亮：“怎么利用？” “让蒲胜海干掉曹震。”王晖涛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曹震把蒲胜海当小弟，那么有的是机会接近曹震，只要咱们能收买了蒲胜海，趁着曹震不注意突然下手，那么……” 王晖涛没把话说下去，不过王瑞霖已经明白了：“那么就是大局底定！” “没错。”王晖涛点了点头：“而且，杀人的是蒲胜海，跟我们没关系，后事怎么处理，也让蒲胜海想办法。还有，如果曹震有什么亲戚朋友想要报仇，也是去找蒲胜海，不是我们。” 王瑞霖哈哈一笑：“我现在就想办法联系蒲胜海。” “让他蒲胜海直接来见我。”王晖涛吩咐道：“我亲自跟蒲胜海谈！” “你觉得蒲胜海能被咱们收买？” “既然曹震能给足够的钱，让蒲胜海当小弟，咱们只要给更多的钱，就能让蒲胜海反水！”王晖涛信心十足的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有钱做不到的事？” 王瑞霖当然认同父亲的观点：“没错。” 再说蒲胜海这一边。 原本蒲胜海在酒吧街到处晃悠，也没个正经营生。 前些日子，蒲胜海给曹震做事赚了不少钱，在酒吧街边上盘下来一个不太大的店面，开起了烧烤店。 毕竟蒲胜海是混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有不少朋友，现在自己做起买卖，很多人过来捧场，生意还真不错。 蒲胜海手下一干小弟全都入股，出资各不相等，蒲胜海做事很公道，只要有了盈利，就按出资额度给小弟发下去，结果就是蒲胜海的一干小弟也有了稳定收入。 虽然说店面不大，所以这钱不太多，但总好过没有。 这一天晚上，蒲胜海刚把烧烤槽子支起来，一辆宝马车在店前停下来，上面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人。 “老板，来了，吃点啥？”蒲胜海以为是客人：“咱家羊排新来的，内蒙新鲜羔羊，要不要尝一尝？” 一个西装男看了一眼烧烤店，问了一句：“你这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干啥？你要兑下来？” 对方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给你一个发财机会要不要？” “有赚钱的机会当然好了。” 另外一个西装男，拿出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递给了蒲胜海：“明天早晨九点，去这个地方，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 “我们老板。” 蒲胜海不屑的打量着对方：“你们老板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吧！” “我看你特么是有病吧！”蒲胜海正要生火，把火引子往槽子里一扔，目光不善的打量着对方：“来了就让我明天去什么地方，也特么不说你们哪来的，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呀，要是想找老妹儿做大保健找错地方了！” 听到蒲胜海这句话，几个小弟立即走了过来，把对方包围起来，虎视眈眈的打量着。 “我们没有恶意。”一个西装男急忙道：“我们不是混社会的，是在金融企业工作！” 蒲胜海掏出一根烟点上：“我艹！白领呀！” “我们老板叫王晖涛。”另外一个西装男告诉蒲胜海道：“他知道你这个人，想要跟你合作点生意。” “金融企业？还要跟我合作生意？”蒲胜海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听起来有点像是骗子！” 第一个西装男急忙回答：“我们不是骗子，而且不需要你掏一分钱本金，就能让你赚大钱！” “说一说你们有啥发财的路子？” “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对方告诉蒲胜海道：“我们不会对你不利，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多带几个兄弟过去。” 对方另外一个人跟着会所了一句：“你是混社会的，我们是做金融的，你要是想对付我们，很容易。” 蒲胜海仔细打量对方，发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身上没有江湖气，确实不像是出来混社会的：“到底是什么发财的路子，你先说，我听听！” “我们也不知道详情。”对方摇了摇头：“事情很重要，只有我们老板才能告诉你，我们只是过来传个话。” 蒲胜海很不耐烦：“你们老板想跟我做生意，那就亲自来，让我过去算什么回事？！” “因为事情非常机密！”对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和蒲胜海才能听到的音量，继续说道：“我们老板身份显赫，不能随便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如果被人看到，事情就不妙了。” 蒲胜海不屑的一笑：“你们老板这么牛逼？” “当然。”对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跟我们老板合作，你绝对不会吃亏。” “好吧。”蒲胜海想了想，最后同意了：“明天早晨九点是吧。” “那就好。”对方松了一口气：“就算帮忙我一个忙，这件事儿一定要保密，别对任何人说。” 蒲胜海指了指自己的小弟：“他们已经知道了。” 对方急忙道：“他们都是你的人，你让他们保密，他们应该会听的，毕竟你是老大。”顿了一下，对方又补充：“凡是赚钱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如果让别人知道，这钱就赚不到了。” 蒲胜海冲着自己的小弟点了点头，示意这里没什么事儿，于是这些小弟走开了。 蒲胜海这才告诉对方：“明天我会准时去的，不过你们老板最好别让我失望，如果不能让我赚大钱，我可不能白白跑腿，得让你们老板大大破费一下！” “没问题。” “没事儿了吧？”蒲胜海懒洋洋的问：“吃点什么不？” 对方尴尬的笑了笑：“算了，不吃了，看起来好像……不太卫生。” 第233章还真有！ “说我这不卫生？”蒲胜海一瞪眼睛：“赶紧给我滚蛋！” 这两个西装男，全是王晖涛的手下，每天在写字楼上班的白领。 王晖涛觉得蒲胜海身份低微，犯不上自己亲自去见，当然也不能派儿子过去，于是派了这两个手下过去请。 这可给这两个手下出了难题，所谓白领其实也就是上班族，每天跟电脑打交道躲过跟人，研究股票多过研究社会，换句话说，其实他们没什么社会经验。 他们两个来了之后，看到蒲胜海和小弟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一帮专业混社会的。 他们哪里懂得，如何跟这种人打交道，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现在蒲胜海让他们滚蛋，他们如蒙大赦，一溜烟的逃走了。 转过天来，早晨九点，蒲胜海准时去了王晖涛约定的地方，其实就是王晖涛自己的办公室。 蒲胜海大模大样走进去，懒洋洋的问：“谁是王晖涛？” 马上的，有人把蒲胜海请进王晖涛的办公室，王晖涛和王瑞霖此时已经等着了。 “你好。”王晖涛立即站起身来，向蒲胜海伸过手：“蒲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蒲胜海握了握手，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你就王晖涛？” 正是。”王晖涛指了指对面：“请坐。” 蒲胜海坐下来：“昨天就是你让人去我店里找我？” 王晖涛点了点头：“正是。” “找我啥事儿？”蒲胜海说着话，看了一下周围：“昨天你让人送去的地址，我一看是个写字楼，今天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衣服。你这里装修不错呀，还真像是做大生意的人，你就是所谓成功人士吧，挺牛逼的嘛！” “成功人士谈不上，不过我的生意做得确实不小，如果蒲先生愿意，你也可以做这么大的生意。” 蒲胜海不屑的一笑：“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这里推出什么理财产品，我投入多少钱可以赚多少利息？” “当然不是。”王晖涛撇了撇嘴：“你说的这种，都是银行或者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跟客户说的套话，你在那里存的钱越多，他们越高兴。但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加入，只是拿着钱来的话，我们还不接待呢。” 蒲胜海上下打量着王晖涛：“那你打算卖什么给我？” “什么也不卖。”王晖涛摇了摇头：“只是详情蒲先生带着兄弟们过来做事。” “你们要吃烤串？” “我们不吃那东西。”王晖涛急忙摇头：“如果蒲先生愿意给我们做事，我保证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自己卖一套这样的写字楼，到时候就算是租出去收租金也是不小的收入。” “你到底让我做什么？” 王晖涛不答反问：“你认识曹震吗？” “认识，咋了？” “你跟曹震关系怎么样？” “那是我老大。” “是吗？”王晖涛笑着摇了摇头：“据我了解，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你了解什么？” “你跟曹震打过两次交道，结果全都吃了大亏……”王晖涛已经打听的非常清楚：“第一次，有人被曹震打了，请你过去帮忙，结果你也被曹震给打了；第二次，你的兄弟们在街上碰瓷儿，遇到曹震又被打了……说起来这个曹震还真是你的丧门星！” 蒲胜海非常恼火：“你特么把我找到这来就是为了挖苦？” “当然不是。”王晖涛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理解，既然曹震让你吃了这么多亏，你为什么还要当小弟？” 蒲胜海很不耐烦的嚷了一句：“关你屁事？！” “回答我，有好处。” “什么好处？” “出来混不都是为了钱吗！”王晖涛理所当然的反问：“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儿吗？” “还真有！”蒲胜海重重哼了一声：“你派两个人，打扮的就跟卖保险一样，跑过去找我过来。我这会儿来了，你一句有用的不唠，巴拉巴拉问我一大堆东西，就是特么不说找我干什么，我有病呀在这陪你没屁搅和嗓子？！” “不如这样吧，你回到我一个问题，我给你一万块。”王晖涛撇了撇嘴：“现在是知识经济，所有信息都需要花钱才能获得，我问你问题，当然要付费。” 蒲胜海打了一个响指：“钱在哪？” 王晖涛冲着王瑞霖使了一个眼色，王瑞霖立即拎过来一个皮箱，打开之后，里面满满的全是钞票。 蒲胜海很惊讶：“这得有一百多万吧。” “正好一百万。”王瑞霖把皮箱放到蒲胜海面前：“你看一下这钱真的假的。” 蒲胜海点了点头：“我相信是真钱。” 王晖涛呵呵一笑：“怎么样，看到我的诚意了吧，我接下来继续提问，希望蒲先生回答我全部问题。”顿了一下，王晖涛补充道：“不管我问了多少问题，蒲先生回答多少，最后这里的所有钱，蒲先生可以全部带走。” “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花钱提问……”蒲胜海很奇怪的打量着王晖涛：“你有病吗？” 王晖涛笑着回答：“我是做金融产业的，我很清楚信息的重要性，想要获得信息就必须付出足够的金钱，而蒲先生提供的信息可以给我带来更多的利益。” “怎么给你带来利益？” “现在是我向你发问。”王晖涛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等到我发问结束，蒲先生可以向我提问，而且完全免费。” 蒲胜海同意了：“行！你问吧！” “还是刚才的问题，曹震让你吃了这么多亏，为什么你还要当小弟？” “为了钱呀！”蒲胜海理所当然的回答：“出来混不就是为了钱吗，既然曹震掏的出来钱，我为什么不答应？” “曹震给你很多钱？” “当然了。”蒲胜海点了点头：“曹震像你一样大方。” “那么你内心里讨厌曹震吗？” 蒲胜海很警惕：“你问这个干啥？” “请蒲先生如实回答。”王晖涛笑着说道：“我可以保证，今天咱们在这里谈的任何话题，都不会传出这间办公室。所以，蒲先生可以放心大胆，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保证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蒲胜海指了指王瑞霖，质疑王晖涛：“他这不就知道了吗！” 第234章江湖道义，江湖利益 “他不是外人，而是我儿子！”王晖涛急忙保证：“不管蒲先生说了什么，除了我们父子，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我非常讨厌曹震！”蒲胜海直截了当的回答起来：“第一次曹震把我打了也就算了，第二次把我的两个兄弟打得非常重，现在还躺那养伤呢。不过曹震倒是挺大方，给了不少汤药费，我这兄弟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倒是比挨打之前更滋润了。但是，我这口气特么的咽不下，出来混就是讲个面子，曹震让我彻底没面子了。知不知道我为啥出去碰瓷儿，就是因为我上一次被曹震打了，结果没人找我做买卖，我就只能带着兄弟们碰瓷儿。结果碰瓷儿又碰上曹震，我以后在酒吧街还怎么混？！” 王晖涛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好，下一个问题——曹震有什么背景？” “不知道有啥背景，就知道打仗挺厉害，好像还挺有钱！” “曹震让你们做过什么？” “全是打仗砍人！”蒲胜海饶有兴趣的问道：“咋的你要关照我的生意？” “当然要关照。”王晖涛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真不知道曹震有啥背景。”蒲胜海仔细想了想，回答：“曹震平常基本不说自己的事儿，也没见跟什么人有来往，一天天不知道忙些啥玩意儿。” “你知道海龙控股吗？” “不知道。”蒲胜海一个劲摇头：“这是个啥玩意儿？” 王晖涛试探着问：“是一家企业……曹震平常有没有跟你提过哪家企业？” “他干啥要提企业，他又不是做生意的人！”蒲胜海还是摇头：“他就提过naiz，好像是在那管点啥事儿，我刚知道这名还以为是洋人开的呢，整了半天是本地企业，也不知道为啥起了一个洋名。” 王晖涛不太死心：“除了naiz，曹震再也没有提过，任何企业？” “对！” “你知道洪雅是谁吗？” “不知道。”蒲胜海摇头：“这人干啥的？”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非常性感……”蒲胜海把红娘子的身材相貌描述了一下：“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没见过！”蒲胜海只是摇头：“我没见曹震跟任何娘们在一起过，不过听说naiz老板是个娘们，不光是漂亮，乃子还特别大，不过我从来没见过！” “好吧。”王晖涛叹了一口气，略有些失望：“我没有问题了，这些钱全归你了。” 蒲胜海马上把箱子合上：“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 “其实还有事儿。”王晖涛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这事儿要是成了，蒲先生能赚到的钱，比这箱子要多好几倍，只不过这事儿风险太大了，我担心蒲先生可能不敢！” 蒲胜海一瞪眼睛：“咋的你看不起我？” “不是这个意思。”王晖涛一个劲摇头：“风险确实太大了。” “到底啥事儿？” “我不能说！”王晖涛意味深长的回答：“因为需要高度保密！” “你都不肯说，咋知道我就没胆子？” “不是看不起蒲先生，绝大多数人都没胆子，当然也没能力！” “我还就是喜欢干点有风险的买卖！”蒲胜海直接就道：“不管到底干啥事儿，我都答应了，咋样？” “如果我说出来，蒲先生又不敢了呢？” 蒲胜海把那一箱子钱放回原处：“这还给你。” “蒲先生误会了，我还真没把钱看在眼里……”王晖涛还真是吹嘘，而是确实有这个实力，百粮魂股价节节攀升，每一分钟都能让他获利匪浅：“如果蒲先生真的能干，我愿意付出十倍的价格！” 蒲胜海眼睛一亮：“一千万？” “没错！” “我答应了！”蒲胜海一字一顿的道：“不管啥事儿，我都能干！” “那我就说了……”王晖涛拖着长音说出了四个字：“杀了曹震！” 蒲胜海听到这话，就愣住了。 “蒲先生不敢？”王晖涛笑呵呵的道：“没关系，我再找别人，只是希望蒲先生一定保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想要杀了曹震！” 蒲胜海眨了眨眼睛：“你为啥要杀曹震？” “你不知道我是谁？” “当然不知道。” “我跟曹震有仇。”王晖涛长呼了一口气：“简单的说吧，曹震欺负我儿子了，还坑了我一把，我要是不杀了曹震咽不下这口气！” “你为啥要找我？” “因为蒲先生有这个机会。”王晖涛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毕竟你是曹震的小弟，自己又开了一个烧烤店，只要把曹震骗去说请客吃饭，等到曹震到了之后，你多灌上几杯酒，让曹震晕晕乎乎的……接下来，让你的小弟把曹震一围，直接乱刀砍死！” 王瑞霖对王晖涛说了一句：“算了，老爸，你别说了，他根本就不敢！” 王晖涛叹了一口气：“我相信蒲先生还是有这个胆子的！” “我当然有这个胆子，只不过吧……”蒲胜海摇了摇头：“毕竟曹震是我老大，我要是把曹震砍死了，这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 王晖涛轻蔑的一笑：“这年头谁还讲江湖道义，都是讲江湖利益，只要有利益，道义算什么！” 蒲胜海有些犹豫：“一千万，让我出卖老大……” “其实我可以请其他人，职业杀手也不是问题，不过我跟蒲先生言谈非常投机，所以还是衷心希望蒲先生愿意帮忙。”王晖涛非常大度的告诉蒲胜海：“不如这样吧，我再加一千万。” 蒲胜海眼睛更亮：“真的？” “当然。”王晖涛点了点头：“我只要曹震死，不过我必须说明白，杀人的是你，料理后事的也是你。也就是说，曹震死了之后，你自己得想办法处理尸体，如果有人追查曹震的下落，你也要要想办法摆平。” 蒲胜海满不在意的道：“处理尸体不是问题，剁吧碎了用保鲜膜裹起来，包上两块石头，趁着天黑出海直接扔到海里喂鲨鱼。” “蒲先生果然专业！”王晖涛一个劲点头：“看来我没找错人！” 第235章跟曹震一般见识拉低我的档次 王瑞霖跟着说道：“蒲先生好好想一想，两千万可不少了，这年头人命不值钱，这么多钱能买十几二十条了。” “行！”蒲胜海一挑眉毛：“我干了！” 王晖涛大喜过望：“真的吗？” “当然！”蒲胜海伸出两根手指，在王晖涛面前晃了晃：“两千万，少一分都不行，否则我就把你剁吧了喂鲨鱼！” “我现在就给你一千万。”王晖涛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给我一个账号，我马上转款。” 蒲胜海说出一个账号，果不其然，几分钟的时间，一千万就落到了蒲胜海的账上。 这让蒲胜海非常满意：“我就喜欢跟敞亮人打交道！” “事成之后，我再付一千万给你，一言为定！”王晖涛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咱们得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动手？” “今天晚上。”蒲胜海拿出手机，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老大忙吗？” 这会儿曹震正坐在naiz的办公室里发呆：“不忙，啥事？” “我开一个烧烤店。” “听说了。”曹震点了点头：“我正打算找个时间过去捧场呢。” “不用找时间了，今天晚上就过来吧，咱们两个好好喝点。” “今晚？” “老大你有事儿？” “还真没什么事儿。”曹震呵呵一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废人，天天就往办公室一坐，然后开始发呆，啥事儿也没有。” “好！那你就过来吧！” “我下班就过去。” 蒲胜海非常高兴：“一言为定。” 蒲胜海挂电话，问王晖涛：“听见了。” 王晖涛点了点头：“听见了！” “我的烧烤店今晚就不营业了，只接待曹震一个人。”蒲胜海告诉王晖涛：“就按照你说的那样，曹震到了之后，先灌几杯酒，然后让小弟动手！” “事情必须保密。” “没问题。”蒲胜海点了点头：“砍人这种事儿，我们还是很专业的！” 王晖涛又提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跟我有关系！” “你怕惹麻烦？” “我还真不是怕麻烦。”王晖涛撇了撇嘴，很不屑的说道：“曹震算什么，只不过一个保镖，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拉低我的档次，让别人知道了简直丢我的面子。” “放心。”蒲胜海信誓旦旦：“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人找到你头上，你也没啥麻烦。” 王晖涛非常满意：“我等你的好消息。” “要不你晚上也过去？”蒲胜海提出：“我当你的面砍死曹震，你要是有什么想对曹震说的，正好也可以说出来！” “用不着。”王晖涛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要说的，让曹震直接去死就行。” “那我就走了。”蒲胜海拎着钱站起来：“完事儿我告诉你。” 王晖涛笑着点了点头：“慢走，不送。” 等到蒲胜海离开，王瑞霖急忙问王晖涛：“老爸，一千多万，就这么给了蒲胜海，万一不办事儿怎么办？” “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王晖涛的办公室有个酒柜，王晖涛走过去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王瑞霖一杯：“我会让人盯着，确定蒲胜海确实杀了曹震，要是蒲胜海放水了或者办事不力，蒲胜海会死在曹震前面的！” “我觉得对蒲胜海还是不要太过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了。”王晖涛语重心长的道：“儿子，这世上，除了你，没谁值得我相信。刚才蒲胜海让我过去，亲眼看着曹震被砍死，我为什么拒绝，就是因为对蒲胜海不放心。这一次是我给曹震挖坑，我必须防备蒲胜海反过来挖坑把我给害了，所以我不能去。” “那么怎么判断曹震是不是死了？” “从现在这一刻起，蒲胜海的烧烤店，还有曹震的家，还有naiz，我都派人监视起来了。”王晖涛志得意满的告诉王瑞霖：“如果曹震死了，我当然会知道！” “那就好！”王瑞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妈的，这么几天我过的就挺憋屈，知道曹震要死了，心里真特么痛快！” 王晖涛重重哼了一声：“没人能坑了我们父子却不付出代价！” “等到蒲胜海杀了曹震，我们怎么办，真的再给一千万？” “当然要给。” “我看咱们可以想办法干掉蒲胜海，把这一千万省下来。” “钱，我多的是，光是百粮魂就给我赚了太多钱。”王晖涛告诉王瑞霖：“能用钱摆平的，就用钱摆平，不要节外生枝！用两千多万买个痛快，这钱我还是花得起的，如果我们把蒲胜海干掉，只怕会有其他方面的麻烦！” 王瑞霖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对，花钱买个省心。” 就像王晖涛说的一样，所有跟曹震有关的地方，此时都已经被王晖涛的手下监视。 蒲胜海回到烧烤店之后，就挂了个“今天休息”的牌子，不再营业了。 曹震晚上下班，直接开车去了蒲胜海的烧烤店，看到这个牌子就一愣：“休息？” 蒲胜海看到曹震的车，赶忙迎了出来：“我的供货商出点事儿，妈的，我定的肉没能送过来，现在还在路上，结果今天没得卖了，只能休息一天。” 曹震摇了摇头：“那咱们两个吃什么？” “咱俩吃的东西还有。”蒲胜海哈哈一笑：“老大来我店里吃饭，我就算让人上市场临时去买，也得把东西买全了。” “就咱俩吃？” “对啊。”蒲胜海点了点头：“这个供货商回头我得找他算账，丫的耽误我挣钱了，不过这样也挺好，要是今天正常营业，这里里外外一大堆事儿可有的我忙。正好没客人，咱俩能好好喝点，想唠点啥也方便。” 曹震走近了蒲胜海的烧烤店：“好，那就咱俩，正好清净。” 王晖涛的手下，一直监视着，亲眼看到曹震走进去，随后蒲胜海让小弟把烧烤店的门关上了。 过了两个小时，烧烤店的门打开，派蒲胜海的一个小弟出来，好像拿着曹震的车钥匙，把曹震车子后备厢打开。 紧接着，蒲胜海其他几个小弟，捧着一大堆东西，装进了后备箱里。 这些东西全都用保鲜膜包裹着，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全都装进曹震车子之后，蒲胜海的一个小弟开着曹震的车子直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第236章曹震失踪 王晖涛的手下不能太靠近，以免被发现，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向王晖涛汇报自己看到的。 王晖涛知道了之后，又告诉了王瑞霖：“难道曹震已经死了？” 王瑞霖提出：“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说得对。”王晖涛马上拿出手机，给蒲胜海打了过去。 过了好半天，蒲胜海那边才接起来，背景传来嗡嗡的电机声，非常刺耳。 蒲胜海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正忙着呢，长话短说。” 王晖涛急忙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曹震已经死了。” 王晖涛颇为惊喜：“真的吗？” “废话！”蒲胜海重重哼了一声：“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 王晖涛觉得背景音太吵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什么声音？” “无齿锯的声音。” “无齿锯？”王晖涛不明白：“干什么用的？” “把东西切割开，就需要用无齿锯，我们先前是怎么商量的，忘了？” “太好了！”王晖涛顿时明白了：“看起来曹震要变成一块块的喂鲨鱼了！” “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要。”王晖涛急忙摇头：“我说过，我跟这事儿没关系，不要给我发照片过来，否则容易留下证据。” “随便你。”蒲胜海懒洋洋的道：“我现在要忙了，你，马上把钱准备好，尽快给我打过来。” 王晖涛答应了：“没问题。” 王晖涛放下电话，告诉王瑞霖：“看来曹震是死了！” “怎么证实？”王瑞霖提出：“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行。”王晖涛断然拒绝：“不管曹震到底是不是死了，咱们这个时候都应该跟蒲胜海保持距离，否则很容易惹来麻烦。” 王瑞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如果曹震没死，蒲胜海骗了咱们，这个时候过去，就等于咱们自投罗网。如果曹震死了，咱们这个时候过去，又会被人怀疑跟这事儿有关。”叹了一口气，王瑞霖问道；“那么怎么证明曹震到底是不是死了？” “观察。”王晖涛已经想好怎么做了：“我不是说了吗，所有地方都被我监控起来，曹震到底是不是死了，我们一定能知道。” 在王晖涛的监视之下，一转眼过去三天时间。 曹震在这三天时间里根本没出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家里不见人，naiz那边也不见人。 王晖涛让手下试着拨打了一下曹震的电话，结果始终无法接通。 到了第四天，蒲胜海打过来电话，质问王晖涛：“活儿，我已经干完了，啥时候给钱？” “听我说，这边有点小状况……”王晖涛笑着说道：“资金筹措上出了点问题，可能还得再过几天，我才能把钱给你！” “你说啥玩意儿？”蒲胜海火冒三丈：“你丫不是想赖账吧！” “当然不会了，跟我合作过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 “那你为啥不给钱？” “真的是凑磋上出了问题。”王晖涛叹了一口气：“我绝对不会赖账，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还没把活儿干了，我先给了你一千一百万，我这信用度难道在你那还建立不起来？” “你的买卖做那么大，办公室金碧辉煌的，一千万说拿就拿了，怎么现在磨磨唧唧的？” “我有钱，不过嘛……”王晖涛佯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的钱都在各种项目里占用，不可能随时动用，你可以放心，答应了你的钱，我一定会给你。” “不给怎么办？” “你能弄死曹震，当然也能弄死我！”王晖涛笑呵呵的提出：“我少你一分钱，你可以找我算账！” “一言为定！” 王晖涛保证道：“再等我几天，钱一定到账。” 王瑞霖就在旁边，等到王晖涛放下电话，急忙问：“咱们真要给钱？” “我不是说了吗，给，当然要给。”王晖涛冷冷一笑：“不过还要再等等看！” 一转眼又过去几天，距离曹震去烧烤点吃饭，已经过去一周。 在这一周时间里，曹震依然没有出现，各处都不见影子。 至于蒲胜海的那家烧烤店，很快就重新营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关心曹震去向的人，可不只是王晖涛和王瑞霖，还有naiz这边。 因为曹震身份特殊，所以naiz也没人敢管，平常曹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刚开始，曹震一连几天没上班，也没人当回事儿。 一转眼过去一周，曹震还是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赵彦博作为主管领导就有点坐不住了。 赵彦博跑去找徐玉财，说曹震整整一周不见人，自己有点担心。 徐玉财也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曹震，于是给曹震打电话，结果始终无法接通。 于是，徐玉财又跑去找林温雅：“你最近看见曹震了吗？” “没有啊。”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还想问问你呢，曹震这是去哪了，好像好几天不见人了。”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我也找不到啊。” “太放肆了！”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虽然我允许曹震自由安排时间，可以不像普通员工那样考勤，但你也得差不多点才行啊，整整一周不见踪影，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把集团当成什么地方了？” 徐玉财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是曹震故意不打招呼旷工倒还好了！” “难道还能是其他原因？” “我担心出事儿……”徐玉财沉声说道：“曹震在外面树敌太多，万一有人暗中下手……” “你担心曹震遭遇不测？” 徐玉财点了点头：“确实担心。” “见鬼……”林温雅虽然不待见曹震，但此时听说曹震可能出事，却是心头猛地一沉，顿时有些惶恐。 原因很简单，林温雅让曹震在身边已经形成习惯，从先前清洁工大妈试试图制造毒气开始，林温雅潜意识当中就认定，自己只要有麻烦曹震都能摆平。 如果曹震这个人真的就此离世，自己以后就要一个人面对所有风浪，所以林温雅无所适从。 虽然徐玉财会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但徐玉财毕竟是一个商人，既没有办法对付职业杀手，也无法摆平王晖涛这种资本大鳄。 第237章你认识曹震吗？ 林温雅求助似的看着徐玉财：“怎么办？” “让我想一想……”徐玉财很快有了主意：“我找警方的朋友，定位一下曹震的手机，看去过什么地方。” 林温雅急忙点头：“好。” 对徐玉财来说，这并不难，结果很快就有了。 一周以前，曹震去过酒吧街一家海哥烧烤，手机信号在那里消失，此后再也没有开机过。 “我去那个海哥烧烤看一看怎么回事。”徐玉财告诉林温雅：“咱俩保持联系，如果我有发现，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自己去太危险了，要不要报警？” “报警说什么？”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我们只能证明，曹震确实去过海哥烧烤，但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报警也肯定不会受理！有可能，曹震只是去那吃了一顿饭，刚好手机没电了，所以信号一直停留在那！之后曹震又去了其他地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曹震只是在海哥烧烤吃顿饭，你更没必要去了。” “还是有必要去一趟，也许能发现什么。”徐玉财摇了摇头：“至少可以问问老板，是不是见过曹震，能不能想起来，曹震当时做过什么，离开烧烤店之后去了哪。” “你确定这个海哥烧烤没问题？” “确定。”徐玉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家店是在酒吧街，人来人往最热闹的地方，那里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早就被人发现了。” 林温雅松了一口气：“好吧。” 徐玉财离开集团，开车去了海哥烧烤。 先前徐玉财只是知道海哥烧烤的位置，真正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家店很特殊。 酒吧街虽然非常繁华，这家店却算是闹中取静。 街边有一排居民楼，中间开了一个消防门洞，穿过这条门洞再走进一条小路，才能找到这家海哥烧烤。 海哥烧烤的牌子就立在街边，而且还到处挂了不少广告，一眼就能看见，但海哥烧烤这家店却从街上看不到。 有人想要吃饭，看到牌子之后，会根据上面的指引，走进消防门洞。 徐玉财来到海哥烧烤这里，此时不是饭口，生意清淡，没什么人。 蒲胜海穿着大裤衩和背心，正站在烧烤槽子前，汗流浃背的准备食材。 徐玉财上去打了一个招呼：“请问谁是老板？” 蒲胜海瞥了一眼徐玉财：“我是，你谁？” “海哥烧烤……看起来你就是海哥。” “我叫蒲胜海。” “我叫徐玉财，是曹震的同事。”徐玉财笑呵呵的问道：“你认识曹震吗？” 蒲胜海摇了摇头：“不认识。” “是这样的，一周以前，曹震来你这里吃过一顿饭，然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徐玉财对蒲胜海说道：“我们现在到处找他，都挺着急的！” “我这儿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这个曹震是谁。” 徐玉财觉得应该给蒲胜海看一下曹震的照片，然而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有曹震的照片，只能把曹震的身材相貌形容了一番：“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没印象。”蒲胜海只是摇头：“要是有人失踪了，你就报警，别在这磨磨唧唧的，耽误我做生意。” “要不你调一周以前的监控视频看一看？” “我这没装监控。”蒲胜海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店面：“我这是小本生意，整那玩意儿干啥！” 徐玉财还是不死心：“你再好好想一想。” “我说你这人啥毛病？”蒲胜海有些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曹什么玩意儿，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别妨碍我挣钱！” “挣钱？”徐玉财眼睛一亮：“这样，兄弟，我不白白耽误你功夫，你要是能想起来什么，我有重谢！” “啥重谢？” “如果提供有用信息，我给十万酬劳，如果能帮我把曹震这个人找到，我给你一百万。” “行。”蒲胜海答应了：“有空我就想一想。” 徐玉财急忙递上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蒲胜海看了一眼名片，揣进裤子口袋：“要是没其他事儿赶紧走吧。” “如果想起什么，一定给我打电话。”徐玉财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走出没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蒲胜海。 蒲胜海根本没把徐玉财当回事儿，低头在那继续摆弄烤串。 徐玉财趁着蒲胜海不注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这才离开回了集团总部。 林温雅这会儿跟何梦瑶在一起，见徐玉财回来，急忙问：“怎么样？” “一无所获。”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家店的老板叫蒲胜海，一问三不知，不认识曹震，没见过曹震，非常不配合。” 林温雅长叹了一口气：“我看还是报警吧！” 还没等徐玉财说话，何梦瑶提出：“我觉得不能报警。” 林温雅不解：“为什么？” “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贸然报警的话，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利后果。比如说，曹震其实是在秘密做什么事儿，我们这么一报警，破坏了曹震的计划。退一步来说，如果曹震真的遭遇不测，报警也没什么用……”何梦瑶无奈的摇了摇头：“警方也就是记录一下，然后调查一下手机信号，再看一下有没有航空和火车的出行记录，如果都查不到什么的话就只能搁置。失踪这种事儿，跟普通案子不一样，可以用来调查的线索太少，警方能做的事情，其实徐叔都已经做了。” “没错。”徐玉财赞同何梦瑶的观点：“失踪不等于绑架，如果有人绑架了曹震，肯定会联系我们，提出各种条件，到时再请警方介入也来得及。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我们等着。”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能怎么办？” 徐玉财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 何梦瑶提出：“既然曹震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海哥烧烤，我觉得那个蒲胜海肯定知道点什么，就是不愿意说。” 林温雅急忙问：“那个蒲胜海是什么样人？” “一看气质就是出来混社会的。”徐玉财把手机里的照片调了出来：“我偷拍了几张，他没发现！” 何梦瑶看了一眼照片：“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第238章大多数人都可以被钱收买 徐玉财急忙问：“你见过蒲胜海？” “有印象……”何梦瑶仔细想了想：“我确实见过这个人，你们记得我去嵩海区外拍，被当地小流氓勒索吧。当时出现了一帮人，从背后把当地流氓全部打倒，其中就有这个蒲胜海。” 林温雅急忙问：“蒲胜海当时应该是曹震找去的吧。” “这是肯定的，否则他没有理由出现在嵩海区，还打了当地流氓。”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不过，当时蒲胜海没说什么，跟曹震也没什么交流，好像故意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曹震找过来的。” 徐玉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蒲胜海一定是曹震找过去的！” 何梦瑶表示同意：“对。” 林温雅却是一声惊呼：“大事不好！” 徐玉财急忙问：“怎么了？” “蒲胜海明明是曹震的人，却装作不认识曹震……”林温雅面色苍白：“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林温雅没把话说下去，不过徐玉财已经明白了：“你是说蒲胜海出卖曹震？” “有这个可能。”林温雅点了点头：“可能是他们内部分钱不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比如蒲胜海被曹震的对手收买了。于是，蒲胜海就找曹震过去吃饭，可能是酒酣耳热的时候，突然让人对曹震下手。” 徐玉财面色也变白了：“完全有这种可能！” 何梦瑶非常焦虑：“这可怎么办？” “是啊，这可怎么办……”徐玉财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办公室走着，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小雅说的没错，这年头的人哪有信义可言，全都能被钱收买。这个蒲胜海如果真的出卖曹震，只怕曹震凶多吉少。” 林温雅哀叹了一声：“咱们总得做点什么。” “我们能做什么……”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没办法做什么。” 何梦瑶提出：“徐叔，既然你在警方有朋友，能不能找个借口搜查一下那个烧烤店，也许能发现什么痕迹呢。” “如果是几天前可以这么做……”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过去一周时间了，就算先前有什么痕迹，估计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的时候，那个蒲胜海正常营业，还有客人在里面吃饭，说明应该是没什么痕迹了。” 林温雅毫不犹豫的道：“如果曹震遭遇不测，我一定要报仇！” 徐玉财望了一眼林温雅：“你这么关心曹震？” “他毕竟救过我，我当然也要救他。”摇了摇头，林温雅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蒲胜海！” 何梦瑶劝道：“大家先冷静一下，目前只是我们自己推测，也许事情不是这样。” 林温雅提出：“不管我们的推测到底有没有道理，这个蒲胜海身上一定隐藏着秘密，我们需要从蒲胜海身上打开突破口。” “没错！”徐玉财赞同林温雅的观点：“蒲胜海明明认识曹震，却说不认识，本身就有鬼！” 何梦瑶有了一个主意：“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把蒲胜海抓过来，好好审问一下！” 林温雅急忙问：“就是绑架喽！”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绑架，可我们手下没人能干这种事儿……”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们都是生意人！” “我可以找到人！”何梦瑶断然说道：“我混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的资源还是有一些的，认识一些社会人，可以让他们帮忙！” 林温雅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何梦瑶马上拿出手机：“徐叔说得对，这年头多数人都可以被钱收买，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别说是绑架了，杀人都可以！” 徐玉财急忙提出：“不，我们不要杀人，只是要抓住蒲胜海，问清楚曹震的下落！” “我知道徐叔的意思。”何梦瑶很轻松的笑了笑：“我让人把蒲胜海绑过来，然后严刑拷打一番，不管蒲胜海知道些什么，都得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 林温雅有些担心：“如果是误会了怎么办，其实曹震没遭遇不测，或者蒲胜海什么都不知道。” “蒲胜海肯定知道些什么。”何梦瑶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认识曹震，却装作不认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他肯定不无辜。” 徐玉财深深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我们现在正需要想好的是，如果曹震真的被蒲胜海出卖，已经遭遇不测，我们怎么处置这个蒲胜海！” 林温雅没有主意，问何梦瑶：“你说呢？” 何梦瑶直接给出答案：“杀人偿命！” 林温雅又问徐玉财：“徐叔你认为呢？” “跟我想的一样！”徐玉财毫不犹豫的回答：“曹震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多麻烦，我们应该给曹震做点什么，先前不知道曹震出了状况，我们无能为力，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得给曹震报仇！” 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我是怕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徐玉财轻哼一声：“我们有的是钱，就算真的有麻烦，大不了砸钱摆平！”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哪有钱啊，如果真有钱，何至于被王晖涛收购趋美！” “你没钱？”徐玉财很惊讶：“你在百粮魂上没赚到钱？” 林温雅眨巴着眼睛问了一句：“什么百粮魂？” “曹震先前不是告诉过你，百粮魂将会出现重大丑闻，股价重挫吗。其实百粮魂是有重大利好，等到丑闻辟谣之后，股价必然大幅反弹，可以从中赚巨大的差价……”徐玉财惊讶的看着林温雅：“你不会没买百粮魂吧？” 林温雅傻傻的摇了摇头：“没有买呀。” “你为什么不买？” “因为我觉得曹震不靠谱呀。”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他哪里懂股票，又哪里了解百粮魂，不知道从哪听来小道消息，他随随便便这么一说，我怎么可能当真？！” 徐玉财马上在手机上调出百粮魂的股价页面；“你自己看吧！” “这……怎么会这样？”林温雅只看了一眼，只想有人赐自己一死，如果先前按照曹震的交代操作，在百粮魂暴跌的时候买入，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可以赚到三四倍的利润。 第239章我觉得曹震不靠谱 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送上门的挣钱机会你不把握！” 林温雅非常尴尬：“我真的觉得曹震不靠谱，不知道这个小道消息是真的！” “曹震跟你说的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徐玉财很无奈：“你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整件事情都是曹震在操盘，是曹震策划了这么一起虚假的丑闻，把百粮魂的股价狠砸下去。因为王晖涛重仓这支股，曹震这是要深度套牢王晖涛……” 林温雅更加尴尬：“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 “你说曹震不靠谱，我倒觉得非常靠谱！”徐玉财一字一顿的道：“曹震是我见过最靠谱的人！” 林温雅试探着问：“你买了？” “当然买了！”徐玉财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这么信任曹震，为什么不买？” 林温雅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这辈子赚钱最容易的就是这一次，什么都不用做，在电脑前敲几下鼠标，几倍的利润就到手了。”说到这里，徐玉财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买了呢！” 林温雅有些不满：“你为啥不提醒我？” “曹震说了，你要是能相信，从一开始就相信了。你要是不愿意相信，说多少遍你也不会信，所以没必要再跟你说什么……”徐玉财非常无奈的告诉林温雅：“我以为你能买呢，结果就没提醒你！” 何梦瑶插了一句：“什么百粮魂？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徐玉财不得不把经过又讲了一遍：“经常听说大a股多么坑，但我发现想要赚钱，其实也挺容易的，关键还是看跟了谁！” “见鬼，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还把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何梦瑶非常不满：“这么赚钱的事情为什么不带我一个？” 徐玉财也很奇怪：“曹震难道没告诉你？” 何梦瑶摇了摇头：“没有。”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梦瑶质疑：“既然曹震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玉财也很委屈：“我以为曹震会告诉你，而且曹震叮嘱过，必须高度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难道我是外人吗？” “我是没有把你当外人看的！”徐玉财急忙说道：“这不是连小雅也没买吗，你就别懊悔了！”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那可不一样，小雅是知道这事儿，却主动放弃了机会。我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儿，想放弃都没机会，这也太不公平了。” 徐玉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你就得去问曹震了。” “虽然曹震这样对我，但我还得救曹震……”叹了一口气，何梦瑶拿出手机，开始联系社会上的朋友。 海哥烧烤店始终在王晖涛监视当中，徐玉财去找曹震，王晖涛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徐玉财去蒲胜海那了！”王晖涛冷冷一笑：“徐玉财是怎么找到的？” “信息时代了，想要查点事情，还是不难……”王瑞霖撇了撇嘴：“可能是通过手机信号定位，也可能是有人看见了，所以徐玉财找上门。” “我得打个电话问一问。”王晖涛立即拨通了蒲胜海的电话：“你好，蒲先生，这两天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蒲胜海刚把这话说出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有个人来找曹震，说是同事。” 王晖涛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说明蒲胜海没撒谎：“你怎么说的？” “我说根本不认识曹震这个人，爱上哪找就上哪找。” “然后呢？” “那人说话倒是挺客气，临走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想起什么就给他打电话。”蒲胜海很不高兴的问：“这人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高度保密，没让任何人知道发生过什么。”顿了一下，王晖涛补充道：“你是曹震的小弟，难道不知道这人是谁？” “从没见过！”蒲胜海一个劲摇头：“曹震身边的亲戚朋友，我基本都没见过！”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找过去的，你只要别把话说漏就行！” “我当然没说漏。”蒲胜海很是不耐烦：“行了，别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再等一等……” “你少跟我来这套！”蒲胜海不耐烦打断了王晖涛：“你先前说资金筹措有困难，让我等几天，这已经一周了，你还让我继续等？” 王晖涛呵呵笑了笑：“一千一百万我都给你了，难道我会赖掉一千万？” “谁知道你了！”蒲胜海一字一顿的道：“你别跟我找借口，赶紧把剩下的一千万给了，咱们就两清了！” “这两天我就给你。” “两天是几天？” “最迟后天！” 蒲胜海重重哼了一声：“你确定？” “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到了。”王晖涛信誓旦旦：“我是做大生意的，不会差你这一千万！” “你要是不给怎么办？” “你知道我是谁，找得到我，还怕我跑了吗？”王晖涛很轻松的道：“咱们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别说是一千万了，一个亿都不是问题。” “你还是先把这一千万给了吧。”蒲胜海丢过来这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王晖涛放下手机后告诉王瑞霖：“我现在去海哥烧烤店。” “去干吗？” “查证一下曹震是不是真的死了。”王晖涛回答：“当然，也要把钱款给蒲胜海结清，这种事儿跟别的可不一样，欠的时间不能太长。” “也对。”王瑞霖表示认同：“咱们跟蒲胜海是一条船上的，如果欠的时间太长了，搞不好蒲胜海就要把咱们拉下水。” “我就是这么想。” “你刚才怎么没告诉蒲胜海要过去？” “就是要突然之间去。”王晖涛颇为自得的一笑：“让蒲胜海毫无防备，才能看出来真实情况，曹震到底是不是死了。而且，我对蒲胜海这个人也不太放心，这种混社会的就没几个靠得住，如果实现让蒲胜海知道我要去，搞不好要设个局坑我了。” 王瑞霖不明白：“能坑你什么？” 第240章杀人这事儿，眼见为实 “知道我有钱，万一想从我身上坑更多的钱，怎么办？”王晖涛冷冷一笑：“做事必须要让人毫无防备。” 王瑞霖点了点头：“明白了。” “我现在就去。” 王瑞霖提出：“我跟你一起。” “不用。”王晖涛拒绝了：“我们父子两个，在外面不要一起出现，如果有事可以互相策应。” 王瑞霖觉得这么安排也对：“好吧。” 王晖涛离开自己办公室，去了海哥烧烤店，这个时候，蒲胜海正在门前摆弄烤串。 蒲胜海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头不抬眼不睁问了一句：“老板吃点啥？” “把你这里招牌菜都给我上来。”王晖涛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你请，你买单。” 蒲胜海抬头看了一眼：“是你？” “是我。”王晖涛点了点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有了这么多钱，请我吃点好的，也不算过分吧。” “送钱？”蒲胜海顿时喜笑颜开：“那一千万你终于要给了？” 王晖涛看了看周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这么大声。” “进来。”蒲胜海听说有钱拿，非常热情：“买卖不做了，我今天就专门招待你。” 王晖涛上一次来，没进店，这一次走进去，发现营业面积不大不小，装修非常简陋。 店里有两桌客人，已经喝了不少酒，嘴巴都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王晖涛随便你找了个地方坐下：“你这里生意怎么样？” “还行，现在人不多，主要是没到饭口。” “有了钱以后，你可以做点别的生意了。” “有钱以后的事儿，得先有钱再说，赶紧转账吧。” “等一下……”王晖涛看了看周围：“那个人在哪？” “谁啊？” “曹震啊。” “事先不是说好了吗，直接扔到海里喂鲨鱼……”蒲胜海狐疑的打量着王晖涛：“你现在又突然管我要人，什么意思？” “我是怕你处理不好。” “你放心，我干这种事儿很在行，话说你老小子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怎么会。”王晖涛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想赖账，就直接玩消失了，怎么可能来你这。”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从外面又进来几个人。 一桌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客人，起身结账，留下一桌子剩菜。 刚进来的几个人，嫌那张桌子太脏，就另外挑了一张桌子，刚坐下来，其中就有一个人喊了一声：“老板？” 蒲胜海不耐烦的问：“啥事儿？” “这地上怎么有血？” “这是烧烤店，有点血正常，我这全都是内蒙现杀的活羊……”顿了一下，蒲胜海吩咐一个手下：“去把地擦一下！” 一个小弟马上拿着拖布过去，用力蹭起地面。 王晖涛看了一眼，发现地面上确实有血迹，但不是很明显，先前好像已经被擦过一遍，可以看到有拖痕。 可能已经过去很多天，血迹完全凝结，粘在地面很难清除，蒲胜海的小弟费了很大力气才擦干净。 “现杀活羊？”王晖涛笑着说了一句：“我在你这怎么没看到养羊？” “已经杀了。”蒲胜海黑着脸道：“要不是我这里杀羊，还真特么说不清楚！” “那不是羊血？” “是曹震的血。”蒲胜海用非常低的音调告诉王晖涛：“曹震这小子太能打，我们费了挺大事儿，先前已经收拾了好几次，没想到还是没收拾干净。” “那你可要当心。”王晖涛意味深长的说道：“手脚必须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否则被人注意到，就可能有麻烦。” “我知道，我会再收拾一遍，你别废话了，赶紧转账。” 王晖涛认定曹震已经死了，决定付款了：“还是原来的账号？” “对。” 王晖涛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查收。” 几分钟之后，一千万到账了，蒲胜海看了一下账户余额，很是高兴：“痛快！我就喜欢跟敞亮人打交道！” “咱们今后还有合作机会。” “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蒲胜海嘿嘿一笑：“今天我请你吃点好的！” “有什么特色？” 蒲胜海没回答，而是招呼小弟：“清场！” 原本两桌客人，一桌走了，又来一桌，也就是说，还是两桌。 那桌一直留在店里的，蒲胜海的几个小弟走过去，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这桌客人立即点点头，起身走人了。 王晖涛发现这桌客人没买单：“你怎么不收钱？” 蒲胜海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我让他们快点滚蛋，钱就不收了！” 王晖涛又要说点什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后进来那桌客人没离开，反而站起身把店门给关上了。 “这是干什么？” 蒲胜海呲牙一笑：“不是说请你吃点好的嘛。” 王晖涛顿觉大事不妙：“吃什么？” 蒲胜海的一个小弟抽出砍刀，夹在了王晖涛的脖子上，冷冷说了一句：“人肉吃不？” 王晖涛硬挤出一丝笑容：“咱们可是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声音悠然传来：“如果你们算朋友，我跟蒲胜海又算什么？” 随着话语声，曹震信步从后厨走了出来，坐到了王晖涛对面：“又见面了。” 王晖涛大惊失色：“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杀人这事儿，眼见为实，你都没看到我的尸体，别人说我死了，你就信？” 王晖涛睚眦欲裂的看着蒲胜海：“你骗我！” “我骗你不应该吗？”蒲胜海理所当然的说道：“曹震可是我老大，你让我砍死自己的老大，这是江湖大忌晓得伐？！” 王晖涛立即道：“可你收了我的钱！” “谁说收钱就一定要办事儿？”蒲胜海理所当然的道：“不过，我得谢谢你的两千多万，给我解决老大问题了！” 王晖涛知道，跟蒲胜海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而对曹震提出：“咱们谈一谈！” “谈什么？”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了，咱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你听我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蠢？”曹震打断了王晖涛的话：“首先是你不应该试图收买我的小弟，让小弟砍老大，不是说做不到，但风险太大了，你就算不亲自出面也应该派得力助手过来，而你接下来犯的最蠢的错误就是派了两个写字楼的职员，他们哪懂什么是江湖？！” 第241章谁说收钱就一定要办事儿？ 王晖涛尴尬的笑了笑。 “你以为，我先前让蒲胜海吃过苦头，蒲胜海就会对我心怀怨恨？”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看人一向很准，如果蒲胜海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用他！” 王晖涛苦笑起来：“原来蒲胜海对你死心塌地！” “不然你以为呢？”顿了一下，曹震又道：“今天你算是彻底栽了，不过你也可以骄傲了，老子为了装死，在烧烤店躲了一个星期，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孜然辣椒味！” “你一直在这里？” “对。”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你准备收买蒲胜海之后，这个烧烤店还有我家和公司，都已经被你的人监视起来，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这也就是说，我进了这家烧烤店之后，就不能再出来，否则你就会知道，我是在装死。我要是没说错，今天徐玉财来找我，你已经知道了。” 王晖涛尴尬的承认了：“没错……” “为了成功装死，我这几天就一直在这里打地铺睡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出门。”曹震耸耸肩膀：“我没有去过任何地方，也没有任何人见过我，所以你不会怀疑！我估计naiz那边始终见不到我，已经急坏了，要不然徐玉财今天也不会来！” “你说的没错……”王晖涛怆然笑了起来：“所有地方都被我监视起来，我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因为你一直没出现，所以我才相信你是真死了，没想到原来你一直住在后厨！” “为了骗过你，我可是煞费苦心，让蒲胜海的小弟把我的车开走藏起来，还伪造了现场……”曹震指了指地上原来的那块血渍：“这其实是故意留给你看的！” “你做的很成功，我栽了……”王晖涛彻底绝望了：“你接下来想把我怎么样？” “你认为呢？” 王晖涛已经有心理预期：“你会杀了我！”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其实我本来可以不骗你，直接就把你干掉，现在是有奖竞猜时间，你说我为什么要装死呢？” “我怎么知道……” “两个原因，一是我要让你自投罗网，我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海哥烧烤店，查证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死了，我可以设好圈套直接把你拿下。如果你不能送货上门，我主动找过去杀了你，那就有点费事了。至于第二个原因吗，自然是为了钱了……”曹震知道王晖涛猜不到自己的用意，直接说了出来：“你前前后后给了蒲胜海两千一百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为什么不要？” 王晖涛听到曹震这句话，倒是被提醒了：“说到钱……你开个价格，多少钱都行，我出得起，咱们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你上次也跟我说恩怨要一笔购销，还写了辞呈准备从基金离职，结果呢？” 王晖涛不好意思回答：“我……” “所有事情都在我预料之中，不过有一件例外，那就是我没想到，百粮魂公司这么快出来，辟谣同时又宣布重大利好。我本来以为过段时间才会公布，结果股价立即掉头向上……”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你本来准备好辞职了，却发现百粮魂这一单不但没赔，反而大大赚了一笔，这样一来对股东就有交代，你那么也就没必要辞职了。而且，你因此也有了足够的钱，所以改了主意，跟我死磕一下，对不对？” 王晖涛很是尴尬：“对。” “你上次传真辞呈，我本来决定放你一马，既然你已经毁约，你认为这一次我会相信你吗？” “我这一次真的不会了！”王晖涛立即保证道：“曹震，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样？” “不怎么样！”曹震摇头：“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任度了！” “可杀了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但也没坏处！”曹震这一次是点头：“至少能落个心里痛快舒服！” “你杀了我会有麻烦的，我的人一定会给我报仇！” “你家那个小崽子报仇？”曹震颇为不屑：“让他放马过来好了！” “还有基金股东！”王晖涛提出：“这一次，我给他们赚了很多钱，他们对我非常满意，如果你杀了我，就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不会放过你！” 曹震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跟你家那个小崽子一起！” “你知不知道我们基金股东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因为我不在乎。” 虽然曹震说了没兴趣，王晖涛还是说了一句：“全都是大土豪！” “仅仅是土豪？”曹震抽出一根烟点上，冲着王晖涛吐了一个烟圈：“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各种有来头的大人物见多了，包括有强硬政治背景的。所以，只是有一些钱的土豪，我根本不会当回事，你最好祈祷他们别来惹我，否则他们那支基金都会被彻底端掉。” 王晖涛非常惊讶：“曹震你好大的口气！” “我的口气不是因为没刷牙，而是因为实力。”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我之间本来只是小事儿，起因是你那个蠢儿子给马岩拔疮，富二代任意妄为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这个当爹的也参与进来，而且把事情越高越大。很遗憾的是，事情搞得越大，你越不是我的对手。既然先前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你却不把握，那么我就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所以你还是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 “真的不能商量一下吗……” 曹震果断摇头：“不能！” “不，咱们可以商量……”王晖涛目光闪烁：“如果你真想杀我，刚开始就动手了，不用一直跟我说话，等到现在。” “你以为，我坐在这里一直跟你唠嗑，而不是马上动手杀了你，是你想要再给你机会？” 王晖涛信心十足：“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做事非常谨慎，尤其杀人这种事！” 第242章我口气大不是因为没刷牙 王晖涛傻傻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而是我要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自己来的，有没有带什么手下。”曹震直言不讳的告诉王晖涛：“我倒是不担心有人突然冲进来救你，毕竟这是我的地盘，周围全都是我的手下，我不怕别人找麻烦。但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毕竟附近可是闹市区，如果发生大规模殴斗，很容易被注意到。” 王晖涛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这家店现在已经关门，而且还上了锁，如果你暗中带着人过来，这个时候必然意识到出事了。”曹震呵呵一笑：“既然还没人出现救你，说明你没带人过来！” 曹震说对了，王晖涛这一次是孤身前来，连写字楼的职员都没带。 王晖涛这么大胆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是突然登门，蒲胜海这边就算准备坑自己，也没有机会准备。 可王晖涛哪里想到，曹震一直都有准备，而且准备了整整一周。 也就在这个时候，店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冲着曹震摇了摇头。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 王晖涛不明白：“果然什么？” “你果然没带手下过来。”曹震讥讽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敢单刀赴会，真把你牛逼坏了！” 王晖涛这个时候明白了：“他们……是出去侦查的？” “我跟你说了我做事很谨慎。”曹震点头承认：“蒲胜海派了好几个人出去，把整个地方地毯式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可疑人等，说明你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王晖涛苦笑起来：“考虑的真周到……” “当然要周到了。”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预料之中，我推测你可能会在不经意间，突然来到海哥烧烤店，查证一下我是不是真死了，当然也要给蒲胜海结账。所以，这一周的时间，我时刻准备你会突然到来，我都快要失去耐心了，结果你还真来了。” 蒲胜海接着说道：“我们准备很充分，你只要进了这家店，就走不掉了。” “那桌客人是冒充的。”王晖涛指了指后进来的那几个人：“他们是你的手下。” 蒲胜海点头承认：“没错，我让他们等着，只要你出现了，他们立即当做客人进来，先把你包围起来再说。” “现在你可以死了。”曹震掏出手枪，不管王晖涛是不是还有话要说，直接扣动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洞穿王晖涛的头部，射在了后面的墙上。 王晖涛的生命瞬间终结，身体倒下来，瘫在了地上。 曹震收起手枪，管蒲胜海的手下要了一把匕首，来到墙的前面，把弹头从墙里抠了出来。 蒲胜海没想到，曹震竟然会把弹头抠出来：“老大你做事太谨慎了。” “当然。”曹震笑了笑：“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完美点，别留下什么马脚。” “现在怎么做？” 曹震直接吩咐：“按照我们说定了的做。” “知道了。”蒲胜海点了点头，随后交代手下：“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曹震和蒲胜海先前商量过，应该怎么处理，蒲胜海的手下也知道，直接行动起来。 他们先是找出塑料布，铺在整个地面上，把店里一切东西，全部盖在下面，然后把王晖涛的尸体放在塑料布上。 再然后，蒲胜海的手下拿出两部无齿锯，开动起来切割了。 场面很血腥，曹震和蒲胜海懒得亲眼看，于是一起走到店外面，正好也当放哨了。 虽然蒲胜海的店非常破旧，但隔音效果还真挺好，站在外面听不到无齿锯的声音，当然也不知道店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需要奖励你。”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出来混，要的就是你这义气，对朋友对兄弟绝对忠诚。” 蒲胜海哈哈一笑：“应该的。” 先前王晖涛派两个写字楼职员，过来找蒲胜海，之后蒲胜海马上联系曹震，说了这件事儿。 这里面有一个细节，王晖涛先前交代属下，如果没必要，别说自己的名字。 但那两个写字楼职员，看到蒲胜海手下的社会人，一紧张把名字给说出来了，于是蒲胜海知道是王晖涛找自己。 曹震听到“王晖涛”这个名字，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必然是王晖涛试图收自己的小弟，找机会干掉自己。 蒲胜海根本不知道曹震和王晖涛之间的梁子，曹震原原本本把经过说了一遍，蒲胜海马上有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曹震装死，等到王晖涛信以为真，找机会干掉王晖涛。 也就是说，计划的大概是蒲胜海想出来的，然后曹震详细制定了所有细节，确保整个计划没有任何遗漏。 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曹震晚上去海哥烧烤店吃饭，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也不跟任何人联系，人间蒸发了。 这一周的时间里，曹震始终住在海哥烧烤店的后厨，吃喝倒是不愁，只是不能自由活动，憋得厉害。 蒲胜海试探着问：“那两千一百万怎么处理？” “你自己留着吧。”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就当我给你的酬劳。” “啊？”蒲胜海非常惊讶：“这……可是两千一百万啊，不是两千一百块！” “我知道低多少钱，你怎么这么惊讶？” “因为这钱实在太多了。” “区区两千一百万也算多？”曹震很费解的看着蒲胜海：“你说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怎么给我当的小弟？” “老大，我确实没见过世面，我觉得谁有个几百万资产，就已经很牛逼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办这么一件事，竟然能赚上两千多万。” “给我办事，赚钱机会多的是。”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蒲胜海：“王晖涛拿出那一千一百万之后，我本来可以直接干掉王晖涛，为什么要在后厨躲上一个星期，弄得满身都是孜然辣椒味，就是要让王晖涛，把另外一千万也掏了。换句话说，我也是为了让你多赚点，从一开始我就准备把所有钱全给你，所以你自己留着就好，不用分给我。” 第243章给我办事，赚钱机会多的是 “老大，我本来以为，你能给我个几百万，最多也就跟我对半分了……”蒲胜海简直感激涕零：“我做梦也想不到你竟把两千多万全给我了！” “不对，我说错了，这笔钱不能全给你。” 蒲胜海急忙问：“老大你要多少？” “我一分不要。”曹震解释道：“我说不能全给你，是要犒劳你手下的小弟，今天凡是参与这件事的全都有份。” 蒲胜海恍然大悟：“明白了。” “你给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同样的道理，你也不要亏待自己的手下。你越大方，手下办事越给力……”曹震想了一想，吩咐：“我看怎么也得每人给个八位数。” “八位数？”蒲胜海简直哭笑不得：“搁到以前，要是一次能赚个万八千，足够把大家乐得屁颠屁颠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给我做事，要把格局放大点。” “明白。”蒲胜海会意的点了点头：“给大家足够的钱，也是封口费，别出去瞎白话。” 曹震笑了笑：“对。” 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弟，低声说了一句：“整利索了。” 曹震和蒲胜海回到店里，王晖涛已经变成一块一块的，被包裹在保险薄膜里。 蒲胜海的小弟卷起现场那些塑料布，拿到后面一把火烧掉，连血迹一起全化成灰了。 反正这里是烧烤店，冒烟有异味都很正常。 正因为铺了塑料布，所以现场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蒲胜海仍然不放心，交代小弟用拖布把地好好擦一遍，然后把王晖涛搬上一辆小货车，准备趁着天黑出船扔海里。 曹震告诉蒲胜海：“今天晚上要正常营业，客人越多越好，如果我们遗漏什么痕迹，客人这么一闹腾也能给抹掉。”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而且，如果你这里停业，也会引人怀疑。” 蒲胜海点了点头：“明白。” 曹震问那些小弟：“王晖涛的东西在哪？” 王晖涛的衣服，跟王晖涛本人包裹一起，先前曹震交代过要把王晖涛随身物品整理出来，所以这个小弟全都放到了一个袋子里。 小弟把袋子交给曹震，曹震打开看了一眼，除了手机、一些现金和银行卡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王晖涛的手机始终处于开机状态，曹震把手机交给小弟，叮嘱：“现在开车，回到王晖涛办公的写字楼，然后找个下水道，把手机扔里面。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到！” “明白。”小弟问：“其他东西呢？” “跟着王晖涛一起沉了吧。” 小弟答应了：“好。” “这里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曹震看了一眼装着王晖涛的小货车：“能处理好吧？” “放心好了。”蒲胜海信誓旦旦：“这点小事儿，我要是都处理不好，你干脆把我一起扔海里喂鲨鱼！” “我对你有信心。”曹震辞别蒲胜海，直接回家，先是洗了一个澡，然后又把所有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总算感觉身上没什么自然辣椒为了。 这一周下来，曹震感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大串烤腰子，搞得以后再也不想吃烤腰子了。 蒲胜海这一边，收拾利索之后就开门营业，结果今天生意还真不错。 到了晚上八点多，天色已黑，蒲胜海亲自开车小货车，去码头出船，亲手把王晖涛海葬。 这辆小货车是蒲胜海进货用的，平常装载大量生鲜肉类，车上的味道一直都不太好，装王晖涛的尸体倒是正正好好。 海葬完事儿，蒲胜海回到店里继续经营，烧烤通常都会营业到很晚，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最后一桌客人才走。 蒲胜海的小弟帮着把店里收拾出来，随后也就回家了，店里只剩蒲胜海。 其实蒲胜海有地方住，如果店里结束营业太晚，就会直接在店里打个铺。 今天晚上，蒲胜海就准备谁在店里，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准备回到店要关门，正是站在店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掠过一阵微风，隐隐的好像还有脚步声。 蒲胜海毕竟是混社会的，而且还当过职业打手，非常有经验，马上意识到，自己被人包围了。 蒲胜海缓缓举起双手，向对方示意自己没有武器，然后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几位兄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在蒲胜海身后，站着十几个人。 这些人早就埋伏好了，等到蒲胜海落单的时候，直接包围上来。 他们目光阴沉看着蒲胜海，也不说话。 “哥儿几个，来者不善啊……”蒲胜海笑了笑：“可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吧？” 对方为首一人问：“你是不是蒲胜海？” 蒲胜海点了点头：“是我！” 对方冷冷一笑：“找的就是你。” 对方话音未落，蒲胜海感到脑后恶风不善，知道有人偷袭，还没来得及躲闪，就感到后脑一麻，随后整个身体都跟着麻木起来。 蒲胜海身体摇晃了一下，最后一翻白眼，昏死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蒲胜海从昏迷中醒过来，脑后一阵阵剧痛，身体还是有些麻木。 蒲胜海发觉自己一动不能动，低头看了一眼，却又视物模糊。 过了一会儿，视力渐渐恢复，蒲胜海才看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你醒了！”这个时候，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说你在酒吧街当打手，身子骨还真挺结实，竟然没什么事儿。” 蒲胜海抬头看过去，对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旁边则是绑架自己的那帮人。 那帮绑架者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但这个中年男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穿着一身西装，有点文质彬彬。 “你谁啊？”蒲胜海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绑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这个中年男人一字一顿的告诉蒲胜海：“你认不认识曹震？” 蒲胜海的视力还有些模糊，没看清这个中年男人，只是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这个中年男人站的比较远，过了一会儿，蒲胜海的视力完全恢复，马上认出来了：“你……我见过你，你叫徐玉财，去过我店里！”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蒲胜海质问：“为什么绑我？” 第244章跟我混的，没有穷的 “回答我的问题……”徐玉财冷冷的问：“你到底认不认识曹震？” “认识。”蒲胜海这一次说实话了：“曹震是我老大。” “现在你认识曹震了？”徐玉财冷笑着问：“为什么我去找你，你说你不认识？” “是曹震不让我说的。”蒲胜海告诉徐玉财：“曹震交代过，不管是谁去找他，就说不认识他。” “曹震为什么这么交代？” 蒲胜海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说出曹震要装死，就必定牵扯出其他事，包括王晖涛之死。所以蒲胜海只是敷衍了一句：“你还是去问曹震自己吧。” 徐玉财急忙问：“曹震现在哪里？” “应该在家睡觉吧。” “曹震没死？” “当然没死！”蒲胜海理所当然的回答：“活得好着呢！” “我现在会去找曹震……”徐玉财冷冷的告诉蒲胜海：“如果你说谎了，我会让你死的非常惨！” 徐玉财本来想去曹震家里，不过转念一想，不如先打个电话试试，于是拨号过去。 这一周以来，曹震手机一直关机，而这一次竟然开机了，只是过了很久才接电话。 “谁啊？”曹震已经睡着了，懒洋洋的道：“长话短说，别妨碍我睡觉！” 徐玉财不免惊喜：“你还活着？” “徐叔？”曹震打了一个哈欠：“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消失了整整一周，哪都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担心你！” “我没什么事儿。”曹震有些清醒了：“你怎么这个时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都几点了？！” “因为……”徐玉财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天不方便动手！” 曹震不明白：“什么不方便动手？” “是这样的，你有一个手下，叫蒲胜海对吧？”徐玉财索性把事情全说出来了：“根据何梦瑶说，在嵩海区见过这个人，打了当地流氓，知道是你的手下。你这不是失踪了吗，我寻踪你的手机信号，结果发现最后去的地方，是蒲胜海的烧烤店……” 曹震追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失踪了一周，我以为……”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你可能是被手下出卖，遭遇不测了！” 曹震顿时明白了：“你该不会是要给我报仇吧？” “对啊。” “你把蒲胜海怎么样了？”曹震哭笑不得：“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徐玉财叹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我不会随便打打杀杀的，还是蒲胜海告诉我说，你这会儿正在家里睡觉！” 曹震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现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徐玉财说出了地址，曹震告诉：“我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 徐玉财收起手机，马上吩咐手下：“赶紧松绑！” 徐玉财的那些手下，准确的说是何梦瑶雇来的社会人，马上把蒲胜海放开。 蒲胜海想要站起来，结果脑袋一发晕，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我艹，你们下手也太重了……” “蒲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整件事情都是误会。”徐玉财非常尴尬：“我还以为你出卖了曹震呢！” “出卖曹震？怎么可能？”徐玉财很委屈：“我出来混是很讲义气的好不好！” 徐玉财急忙道：“我不是不知道吗，这一次我算了解了，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误会了。” “最好没有以后了……”蒲胜海刚把这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劲：“等一下，要有以后，这种事儿越多越好！” 这一次的事儿，让蒲胜海赚了两千多万，蒲胜海当然希望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但徐玉财不明白：“为什么？” 蒲胜海也不回答：“等曹震来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的，曹震赶到了，先问蒲胜海：“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蒲胜海很委屈的摸了摸后脑勺：“就是他们下手太重，看起来我得回家休息几天！” 徐玉财很是尴尬：“你看这事儿闹的，完全就是误会……”顿了一下，徐玉财低声对曹震说道：“这样吧，我个人掏十万块钱，给蒲胜海当汤药费。” “算了，用不着。”曹震摆摆手：“你这是为了给我报仇，虽然说手段是错误的，但初衷还是要表扬的！” “不管怎么说，毕竟我伤到蒲先生，不意思一下也不太好。” 曹震淡淡然的告诉徐玉财：“区区十万块，蒲胜海不看在眼里的，要是让你掏更多钱，毕竟只是小事儿也犯不上。” “区区十万块？”徐玉财冲着曹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到一边说话，等到曹震走过去，这才低声道：“我打听过，这个蒲胜海就是酒吧街的混子，平常一单生意能赚个几千块，上万都算是不少了，我给十万已经是他们没见过的巨款。” “你说的蒲胜海是过去的蒲胜海。”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跟我混的，没有穷的。” “明白了。” “就这样吧。”曹震叹了一口气：“反正这一次的事儿，蒲胜海也赚了不少，汤药费自己掏了吧。” 徐玉财还是没搞明白全部经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震和徐玉财把各自掌握的信息一碰，基本上整件事情的脉络就清楚了。 徐玉财笑了笑：“王晖涛怕是已经人间蒸发了吧？” “你自己知道就好。”曹震把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给我报仇……”曹震嘿嘿一笑：“竟然还能找到蒲胜海的店里！” 徐玉财悄悄指了指那几个绑架蒲胜海的人：“我们都很关心你，这帮人还是何梦瑶找来的，我哪认识这些社会人。” “何梦瑶现在哪里？” “跟小雅在家里。”徐玉财告诉曹震：“这种事儿，女人不太适合出面，我亲自处理蒲胜海，让她们在家里等消息。” “既然事儿已经解决了，大家就各回各家吧。”曹震打了一个哈欠：“困死我了。” 徐玉财再三给蒲胜海赔不是，曹震开车带着蒲胜海，回了海哥烧烤店。 这事倒是给曹震提了一个醒，叮嘱蒲胜海：“你现在开始务必要多加注意安全，身边能多带几个小弟，就多带几个。”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王晖涛不是一个人，下面有儿子，上面有股东，现在王晖涛死了，这些人可能会报仇。既然徐玉财能找到你的店，他们同样可能找过去。” “我知道。”徐玉财急忙点头：“我找几个小弟跟我一起住。” 第245章有些话还是别说太明白 再说徐玉财这边，直接去了林温雅家里，告诉林温雅和何梦瑶：“事情解决了，曹震活得好好的，蒲胜海没有出卖曹震。” 何梦瑶最先明白过来：“也就是说，王晖涛私下收买蒲胜海，一起对付曹震。蒲胜海表面答应了，其实悄悄告诉了曹震，于是曹震和蒲胜海设计，让曹震装死，把王晖涛钓出来。” 徐玉财点了点头：“对。” 林温雅问了一个问题：“那么王晖涛现在哪里？” 徐玉财反问：“你说呢？” 林温雅讷讷的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何梦瑶可比林温雅聪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曹震要把王晖涛钓出来，你认为会干什么，总不能是坐在一起谈心吧。” 林温雅惊讶的问：“难道……王晖涛已经死了？”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有些话还是别说太明白。” 林温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这……怎么会这样……” “曹震和王晖涛之间的梁子越闹越大，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必然。”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们跟曹震是同一战线，曹震赢了，我们也就赢了，但赢得并不彻底！” 林温雅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会有人给王晖涛报仇的。”徐玉财不无忧虑的提出：“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尽量深居简出，尽量不要去公众场合，更不要去任何可能有危险的地方。” 林温雅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叹了一口气，林温雅补充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越闹越大，不是我们死，就是王晖涛亡。让王晖涛灭亡总好过我们。” 徐玉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温雅：“你竟然没责怪曹震？” “我为什么要责怪曹震？”林温雅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整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别人来欺负我们，如果不是曹震，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玉财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责怪曹震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林温雅噘起嘴来：“我有这么不讲理吗？” 徐玉财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你一向这么不讲理。” 林温雅非常惊讶：“你是这么看我的？” “对啊。”徐玉财点了点头：“你经常挺不讲理……我觉得，其实你应该多跟曹震学一学，因为曹震为人处世，实在比你成熟。” 林温雅虽然不太认同让自己向曹震学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王晖涛死了，不过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则是失踪，包括王瑞霖。 王晖涛说是要去海哥烧烤店，结果一去不回，王瑞霖刚开始没当回事儿，到了半夜还不见王晖涛回来，就有些慌张了。 王瑞霖先是给王晖涛打电话，结果发现无法接通，不是那种关机，就是无法接通。 接下来，王瑞霖打算直接去海哥烧烤店找人，可又不知道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担心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于是，王瑞霖让人查了一下王晖涛手机信号轨迹，结果发现王晖涛确实去过海哥烧烤店，然后就离开回到基金写字楼这里，一直都在写字楼门前的街上没动地方，知道最后信号消失。 王瑞霖觉得很扯淡，如果父亲就站在街上，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晖涛手机信号所在的位置，只是一根电线杆子，没说王晖涛本人，连王晖涛的头发都没有。 然而，手机信号行动轨迹，确实就是这样显示，而且通讯公司方面表示，这种追踪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绝对不可能有错误。 这样一来，王瑞霖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到处找人打听，甚至还开车去了海哥烧烤店，不过始终不敢进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发现仍然正常营业，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王晖涛失踪后第二天晚上，王瑞霖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刚刚关上房门，马上的，房门被人敲响。 王瑞霖很无奈的把房门又打开：“谁啊？” “是我。”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材很高大，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岁数不是很大，头发已经花白。 王瑞霖看到这个人，先是一愣，随后急忙打了个招呼：“你好，李先生，你怎么来了？” 这位李先生，大名李家林，王晖涛基金的大股东。 李家林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嘴上：“钱，就是实力！” 因为李家林有钱，在基金拥有大比例股权，这就是实力的象征，狂妄如王晖涛和王瑞霖父子，对李家林也得毕恭毕敬。 李家林作为大股东，可以决定基金经理的人选，换言之，有能力砸掉王晖涛的饭碗，王晖涛当然要把李家林当成大爷伺候。 不过，李家林这人平常不怎么露面，只是在基金盈利出现波动，比如赚了很多钱或者赔了很多钱，才会给王晖涛打电话。 王晖涛当基金经理已经有几年了，倒是有机会见到李家林，至于王瑞霖，见过李家林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李家林带着几个手下，也不用王瑞霖招呼，直接走进客厅，坐了下来：“家里就你？” “只有我。”王瑞霖急忙解释：“我爸去了海哥烧烤店，一天一夜了，一直都没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爸出了什么事。”李家林冷冷的道：“我的意思是说，家里有没有其他人，比如佣人什么的，会影响我们谈话。” “没有。”王瑞霖一惊：“我爸到底怎么了？” “王晖涛这么聪明的人，生个儿子倒是不怎么聪明……”李家林冷冷一笑：“你爸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你说出了什么事，当然是死了！” “什么？”王瑞霖脸色顿时煞白，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试图收买蒲胜海，一起对付曹震，蒲胜海表面答应，其实跟曹震暗通曲款，两个人设计让曹震装死，把你爸诓骗去海哥烧烤店。”李家林很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王瑞霖不解：“可我让人追踪我爸手机信号，发现回到基金了呀？” “我也追踪了，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根电线杆子。”李家林冷笑着问：“你在电线杆子那里看到你爸了吗？” 第246章钱，就是实力！ 王瑞霖傻傻的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就对了。”李家林冷笑着告诉王瑞霖：“你爸的手机回来了，不等于你爸本人回来了，明白吗？” 王瑞霖终于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拿走了我爸的手机？” “我昨天有事儿给你爸打电话，结果发现无论如何打不通，就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你爸是基金经理，这种职业要求手机必须时刻保持畅通，于是我就让人调查了一下，结果知道了你爸跟蒲胜海之间的交易。你追查过手机信号，我同样追查过，结果就是除了手机信号本身，什么都找不到。”顿了一下，李家林补充道：“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爸被蒲胜海给算计了，蒲胜海根本没打算背叛曹震，结果就是你爸进了海哥烧烤店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他……死在里面了？”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李家林用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分析道：“曹震，也可能是蒲胜海，谋害你爸之后，让人拿着手机回到基金办公这里，然后扔进下水道。这是因为他们猜到，肯定会有人追踪手机信号，所以制造假象，好像你父亲回来了。我推测他们应该是把手机扔进下水道，手机进水之后很快就会烧毁主板，所以现在给你爸打电话无法接通。” 王瑞霖听到这话，转身就要冲出去，立即被李家林的手下给拦住了。 李家林掏出一根雪茄，切点一头，用打火机缓缓烤着：“你要干什么？” “我要报仇！”王瑞霖眼珠布满血丝，面色惨白，声色俱厉的喊道：“我要杀了曹震和蒲胜海！” “你去哪杀他们？” “海哥烧烤店。” “就你一个人？” “对！”王瑞霖斩钉截铁的道：“我跟他们拼了！” “没有用。”李家林把雪茄叼在嘴上，点燃之后抽了一口：“人家那边早就做好防范了，肯定已经安排了不少人手，你现在去了就是送死。而且，蒲胜海本人可能根本不在店里，人家几个小弟就足够把你收拾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必须承认，曹震做事的手法还真是高明……”李家林好像没听到王瑞霖的话，冷冷一笑：“我们都知道肯定是曹震杀了王晖涛，然而却找不到证据，王晖涛的尸体在哪都不知道，曹震肯定是成功的毁尸灭迹。我敢打赌，现在就算把海哥烧烤店彻底搜查一下，肯定也不会发现什么，那里就是一家普通烧烤店，有不少客人在那里吃饭，没法证明曾经发生谋杀案。” 王瑞霖非常愤怒，也非常不解：“李先生你怎么能夸曹震？” “不是夸奖，而是实事求是，曹震做事手法就是高明，你们父子加在一起也不及曹震十分之一。”李家林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知道自己多蠢吗，蠢在跟曹震开片儿之前，甚至都没调查清楚，曹震到底是什么人！” 王瑞霖傻住了：“曹震是什么人？” “他是一代兵王！”李家林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曾经经历过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战争，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因为他见多了太多的死人，所以也非常擅长杀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王瑞霖当然不知道：“什么？” “打个比方……”李家林见茶几上有一盒牙签，拿起来放到王瑞霖的面前：“把这一盒牙签给曹震，曹震就能杀掉这屋子里所有人，包括我。” 听到李家林这句话，不只是王瑞霖，就连李家林的手下都有些胆寒，互相之间紧张的看了一眼。 李家林这个人，可是相当的狂，极少把别人放在眼里。 既然李家林能用这样的话评价曹震，那么曹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已经很明白。 王瑞霖终于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在曹震面前无能为力，于是只能寄希望于李家林：“你要给我爸报仇……” “当然要报仇。”李家林吐了一个烟圈，缓缓说道：“你们父子跟曹震的梁子，原本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但是……” “但是怎么样？” “曹震杀了你爸，这是挡了我的财路。”李家林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了下去：“百粮魂这一单，你爸做得非常漂亮，给我赚了一大笔钱，我本来希望你爸能多赚点，结果人就这么死了。曹震杀了你爸，这就是挡了我的财路，就算你不报仇，我也要出这口恶气。” “怎么做？” “我已经从国内外聘请了几个职业杀手。”李家林告诉王瑞霖：“他们很快就会到国内，找机会干掉曹震。” “蒲胜海呢？” “也要死。”李家林毫不犹豫的回答：“先杀曹震，再杀蒲胜海。” “可你说曹震是……一代兵王？”王瑞霖很小心的提出：“听起来好像很牛逼！” “钱，就是实力！”李家林意味深长的说道：“就算这几个杀手失败了也没关系，我有的是钱，可以不停的雇佣杀手，直到有人能杀了曹震为止，反正有的是人愿意为了钱杀人！” “我能做点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李家林告诉王瑞霖：“我这一次来，只是告诉你我的计划，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我的消息就好。我担心的是你擅自行动，有可能会破坏我的计划，杀手干掉曹震的过程，我会全程监督。” 王瑞霖一个劲点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听着，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应该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我见过面。”看了一下时间，李家林站起身来：“我没来过你家，你也没见过我，更不知道杀手的事儿，明白了吗？” 王瑞霖点头：“明白。” “这可是人命，我不想被人知道跟我有关……”李家林像是对王瑞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曹震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毕竟是一代兵王，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如果被人发现是我杀了曹震，必定会有些麻烦！” “我估计很多人应该非常高兴吧！”王瑞霖气呼呼的道：“曹震得罪的人一定非常多！” 第247章没人嫌钱多！ “没错，曹震得罪的人不少，但曹震的朋友也非常多。”李家林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曹震的朋友必不是等闲之辈，不是你我能对付的。反倒曹震的敌人，就像你和马岩这种二世祖，每天只知吃喝玩乐，百不当一，屁用没有！” 很显然，李家林对富二代圈子非常不屑，丢下这句话，就带手下离开了。 王瑞霖不敢反驳李家林，傻傻的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再说曹震这一边，转过天来，就回naiz上班了。 倒不是因为曹震多么热爱工作，而是无事可做。 曹震刚到了办公室门口，还没等进去，正好碰见何梦瑶。 何梦瑶是去找林温雅的，看见曹震，一把抓住衣领，拖着进了办公室。 “你干什么？”曹震急忙道：“让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你出去要去哪？” “对啊……”曹震想起这是自己的办公室：“你竟然在我的办公室非礼我！” “我才不是要非礼你呢！”何梦瑶气呼呼的说道：“你别在那想没事儿了，我就是要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百粮魂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何梦瑶还没等曹震回答，又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自己人，原来你把我当外人，发财的事情不告诉我！真是委屈我自己了，以为你被人给杀了，还想方设法帮你报仇，可你有好事儿却不告诉我！” 曹震很奇怪：“我没告诉你百粮魂的事儿吗？” “难道你告诉我了？” “我以为告诉了呀！”曹震很认真的回答：“看来是我记错了！” “也就是说，你本来想告诉我，但忘了？” 曹震点点头：“对啊。” “你骗谁呢！”何梦瑶根本不信：“你是不是以为我三岁小女孩，随便忽悠几句，就信你了！”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曹震耸耸肩膀：“我确实没把你当外人看。” 何梦瑶很不高兴的噘起小嘴：“没把我当外人，让我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你好像很有钱啊，还在乎这点钱？” “翻了好几倍，还是这点钱？”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没人嫌钱多！” “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认识了我，以后发财机会多的是，百粮魂只是小case。” “小case？”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对我来说百粮魂只是刚开始而已，这一次随便玩个手段就能翻几倍，如果认真策划一下，翻几十倍也是有可能的，真羡慕你能认识我这样的人。” “是吗。”何梦瑶翻了翻白眼，没再跟曹震说什么，去了林温雅办公室。 徐玉财过来找曹震，见何梦瑶跟曹震说话，就没过来，而是站在一旁。 何梦瑶的话，徐玉财多多少少听到一些，等到何梦瑶离开，徐玉财走过来问了曹震一句：“你是故意没告诉何梦瑶的吧？”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没想到她会来质问我，所以只能编个借口，说是忘了。” “为什么不告诉她？” “因为我不是你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曹震低声对徐玉财说道：“对我来说，何梦瑶也只是一个朋友而已，朋友未必一定更谱，社会上有太多人被不靠谱的朋友出卖了！” 徐玉财不得不认同：“这倒是。” “所以，到底何梦瑶是否靠谱，不能马上做出判断，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靠谱的朋友才能共事合作，不靠谱的有多远滚多远，尤其是挣钱这种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我又不欠何梦瑶什么。” “那么你还得继续考验何梦瑶？” “不用了，我现在觉得何梦瑶挺靠谱……”曹震回答：“当她动用社会关系，找人给我报仇，就说明她这人可靠，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带她一个。” 徐玉财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觉得我靠谱吗？” “当然了。”曹震理所当然的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这么多事吗。” “我是怎么获得你的信任的？”徐玉财有些好奇：“因为我把你从监狱捞出来？”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很多事。” “先前你觉得何梦瑶不靠谱，却觉得林温雅靠谱？”徐玉财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你会觉得何梦瑶更靠谱一些！” “何梦瑶确实更靠谱。” “那么你为什么告诉小雅，却不告诉何梦瑶？” “告诉小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曹震耸耸肩膀：“既然你把林温雅当成侄女，就算我想要瞒着林温雅，也是瞒不不住，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还有，我知道林温雅不会相信我，所以不管我说不说，区别都不大。”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所有这一切，都在你预料之中。” 曹震点头承认：“没错。” 曹震跟徐玉财又聊了几句，两个人就分开，各忙各的工作。 当然，曹震没什么工作，这一整天的时间，基本上在无所事事中度过。 到了晚上下班，曹震开车去了海哥烧烤店。 之后几天的时间里，曹震的日程基本都是这样。 因为曹震始终担心，王晖涛的亲友会报复，自己倒是不害怕什么，但担心蒲胜海有麻烦。 曹震去海哥烧烤店，倒不是为了吃烧烤，而是跟蒲胜海在一起，能有个照应。 原本曹震想让蒲胜海出去旅游一段时间，躲开对方的视线。 但蒲胜海不答应，因为担心曹震会被对方报复，所以要帮着曹震防范。 曹震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自己随时可能需要用人，如果蒲胜海真的出去旅游，自己手下无人可用。 原本曹震以为对方会先对蒲胜海下手，可没想到的是，自己成了第一个被报复的目标，这一天的行程一直都被人监视。 监视曹震的就是李家林。 李家林曾告诉王瑞霖，自己会全盘指挥整个刺杀过程，刚好他最近又没什么事，于是亲自盯梢曹震。 这一天晚上，李家林的车远远地停着，看着曹震走进海哥烧烤店。 基本上，曹震的日常行动规律，还有海哥烧烤店这里的情况，都已经被李家林摸透了。 李家林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杀手动手吧。” 第248章一对四 酒吧街虽然繁华，实际上却是老城区，而非新落成。 由于当初建设的时候就规划不合理，再加上多年下来各种违章建筑拔地而起，很多地方又进行了合法合规的改造，还有很多地方修修补补，结果造成该地区格局异常复杂。 海哥烧烤店坐落于一片老旧建筑群当中，周围环境还要更加复杂，有点城中村的感觉。 烧烤店前面是一个块空地，蒲胜海在这里支着槽子烤串，天好的时候还会在这里摆几个桌子，让客人露天吃喝。 而在烧烤店的后面，则有一个不太大的院子，通常用来堆放杂物，周围用板障支起简陋低矮的围墙。 曹震喜欢清静，因为店门前和店里客人一直非常多，所以来了店里之后就会去后院。 在后院可以喝茶，也可以烧烤和喝酒，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虽然周围非常破烂，倒也惬意。 曹震来到后院，找了一把逍遥椅，正准备坐上去，突然感到周围有响动。 随着“嗖嗖”几声闷响，一条人影从围墙外面翻了进来，直取曹震。 每一道身影，都带着闪亮的刀光，从不同方向，把曹震包围起来。 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直接就被围住，而曹震不是其他人。 曹震拎起逍遥椅，转身就砸了上去。 一个人正准备从背后偷袭曹震，结果被砸了一个正着，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死后，能看清对方用的是武士刀，曹震冲着对方持刀的手腕踹了一脚，对方的武士刀脱手而飞。 曹震又是一脚，踢在武士刀的刀背上，武士刀飞了起来，曹震稳稳拿在手里。 刚好就是这个时候，对方另外一个人从侧面，一刀横扫向曹震。 曹震的刀速更快，挥起武士刀迎过去，结果正中对方的手腕。 随着一声惨叫，对方的手腕齐刷刷被斩断，断口处就像水龙头一样，一下子喷出鲜血。 断掉的手仍然拿着武士刀，劈在了曹震身上，但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曹震丝毫没受伤。 另外一个人从正前方冲过来，高高举起武士刀，准备向曹震迎头劈落。 而曹震的刀速，再一次占据优势。 曹震把武士刀直接向对方胸口刺过去，结果对方的刀还没等落下来，曹震的武士刀穿过肋骨的缝隙，直接把心脏一分为二。 等到曹震把刀抽出来，一股鲜血从伤口喷洒出来，对方已经毙命了，身体仰面倒在地上。 被砍断手腕的人还活着，曹震把手腕一翻，武士刀横扫上去，正好切开了他的喉管。 被曹震砸倒的那个人，挣扎着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武士刀，想要对曹震攻击。 他距离曹震非常近，武士刀施展不开，结果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出招。 曹震把武士刀举起，没有向对方出刀，而是把刀柄砸了过去，正中对方额头。 对方头晕眼花，闷哼了一声，摇晃着后退开来。 曹震飞起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对方继续向后退去，跟曹震的距离拉开了。 与此同时，对方另外一个人冲过来，他的刀法似乎比其他杀手要好一些，没有把武士刀举起来向下劈，而是从下方向上，把武士刀斜劈上来。 这种从下而上的刀很难防范，但对曹震来说不是问题。 曹震把武士刀从上向下斜劈，刀锋正好跟对方的刀锋撞在一起，“碰”的一下冒出火花。 武士刀算是一种最经典的兵器，使用起来非常有仪式感，甚至很潇洒。 不过，任何一种武器都有其自身的特点，包括优点和缺点，武士刀也一样。 武士刀的使用，非常讲角度和力道，如果恰到好处，瞬间斩落对手。 正相反，如果没有掌握好，就很容易被对方反击。 所以武士刀的使用，讲的是一刀分胜负，如果有谁需要出第二刀，就已经落了下风。 此外，武士刀不是一种很结实的武器，尤其刀锋非常脆弱，两把武士刀全力击打在一起，对刀锋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曹震和对手的这一下就是这样，两把武士刀刀锋的缺口，正好卡在了一起。 对手对此没有预料，想要抽刀回来再出刀，却发现卡住了，顿时一愣。 而曹震却预料到了，根本不抽刀，而是冲着地方腹部就是一脚，紧接着，一只手拿着武士刀，另一只手挥拳捣向面门。 随着“碰”的一声，对方鼻梁骨盾是粉碎，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扔到武士刀，双手捂住面门。 曹震这时才把自己的武士刀往回一撤，同时把对方的武士刀也带了过来，这样一来，就有了两把刀。 下一秒钟，曹震身体一转，侧身向对手，两把武士刀分别向两个方向，同时刺了过去。 先前被曹震击退的那个杀手，这个时候又冲了过来，结果跟自己的同伴几乎同时被刺中，全都是被武士刀穿过内裤刺中心脏。 人一旦被刺种心脏，基本上就没救了。 曹震从容收回武士刀，对方两个人一起向后倒去，几乎是同时毙命。 曹震刚发现有人冲进来，就已经观察清楚，总共是四个人。 此时，四个杀手全部被曹震杀掉，曹震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场，蒲胜海从前面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出啥事了？” 蒲胜海在店里，隐约听到后面有响动，于是赶过来看一眼，结果马上就发现地上有四具尸体。 蒲胜海的反应非常快，正好后院这里有不少塑料布，抽出来几张盖在尸体上面。 当然，尸体需要进一步处理，但用这种厚塑料布盖住，至少不会让别人看到。 蒲胜海紧张地观察着周围：“怎么回事？” “先别说话。”曹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攀上围墙，观察了一下周围，又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 曹震担心对方还有后援，再次发动突然袭击。 不过，仔细观察之后，这个可能就排除了。 周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不像是有人潜伏，偶尔隐隐有声音，也是前面烧烤店传来的。 杀手就只有四个人，于是曹震放心了，回身把经过告诉了蒲胜海。 第249章我挡了他们的财路 “肯定是王晖涛派的！”蒲胜海想也不想就道：“这是来找咱们报仇了！” “先对我下手了。”曹震呵呵笑了笑：“这地方周围没住户，基本也没什么行人，非常清净。我来了这里，对方才下手，说明一直掌控我的行踪。” 蒲胜海指了指塑料布下的几具尸体：“能不能看出来这几个人什么来头？” “职业刀手，以杀人为生。”曹震耸耸肩膀：“在我看来还算不上杀手，因为水平太差！” “王瑞霖这小崽子行啊，还能找来职业刀手！” “跟王瑞霖无关。”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始终观察着周围：“如果王瑞霖找的来这种职业刀手，刚开始就直接对我下手了，不用等到他老子被大卸八块，再来找我报仇。他这种富二代，虽然终日嚣张跋扈，其实没什么本事，只能像是在男厕所里泡了三天三夜后，再被放进泡菜缸里腌了三天三夜一样，让人敬儿远之。” 蒲胜海一惊：“是其他人？” “推测应该是基金股东。”曹震意味深长的道：“这支基金非常有实力，很容易的打压了趋美股价，然后在进行收购，由此可以推论基金股东非常有钱。一直以来，王晖涛给他们赚了不少钱，我杀了王晖涛，就是挡了他们的财路。” “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曹震吩咐：“尽量把你的小弟叫到店里来，每天二十四小时不管到了什么时间，你周围的人越多越好。还有，你这里如果可能就干脆二十四小时营业，根据我观察酒吧街二十四小时都很热闹，不管半夜还是早晨都会有人来消费。只要你这里人足够多，对方就不能轻易下手，如果留下很多目击者，他们没办法善后。” 蒲胜海又指了指那几具尸体：“我这儿已经人很多了，这不还是来了吗。” “后院非常方便下手，但这一次他们既然失手了，下一次就不会再在这里出手。”曹震摇了摇头：“你这里除了后院也没有其他地方方便下手杀人了！” “老大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曹震冷冷一笑：“我不在乎他们。” 蒲胜海还是不放心：“能行吗？” “你记不记得，上一次我让你去嵩海区，教训当地那些流氓？” “你让我带着兄弟们躲着，暂时别出来，如果有人闹事儿，就冲上去直接放倒，然后速战速退。”蒲胜海嘿嘿一笑：“对方完全没有防备，我出来混这么多年打了不知道多少架，那一架是最痛快的。” “一样的道理。”曹震冷冷一笑：“所以，如果有人来找我麻烦，尽管过来好了。” 蒲胜海多少猜到曹震要做什么了：“明白了。” “让兄弟们把这里处理好，就跟王晖涛一样。”曹震指了指几具尸体：“辛苦兄弟们了，这一次是四个人，工作了比王晖涛一个人大太多。” 蒲胜海哈哈一笑：“兄弟们拿了这么多钱，给老大干点活儿，还算事儿吗？！” 同时一时间里，在远处，李家林这边。 烧烤店后面没有路，也没空地，李家林无法在那里观察，只能停留在正门不远处。 李家林等了许久，都不见几个职业刀手回来，于是吩咐司机：“我们可以走了。” “不再等一等了？” “杀手失手了。”李家林满不在意的一笑：“曹震战斗力还真是强大，四个人，突然袭击，竟然都被干掉了。” 司机马上开车离开原地。 李家林在路上的时候，给王瑞霖打了一个电话，先是说出了一个地址，随后告诉王瑞霖：“这是我眼下住处，半个小时之内，你给我过来。” 王瑞霖急忙答应：“知道了。” 半个小时之后，李家林回家，正好王瑞霖也到了。 王瑞霖知道李家林找自己什么事，见面直接就问：“怎么样了？” 李家林淡然回答：“我派了四个杀手，全都失手了。” “什么？”王瑞霖非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才。”李家林满不在意的道：“不过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完全在预料之中，毕竟曹震是一代兵王，没那么容易对付。” “你知道会失手？” “我做了两手准备。”李家林一字一顿的告诉王晖涛：“如果失手，就让别人出手，我不是说过吗，有的是杀手愿意为钱杀人！” 王瑞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请了一个杀手。”李家林缓缓说道：“这是最优秀的杀手，或许可以加个之一，因为优秀的杀手还有很多，当然出价就很高了。” 王瑞霖点了点头：“哦。” 李家林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账号，扔到王瑞霖面前：“一千万，马上给我打过来。” “为什么要给你一千万？” “雇佣杀手的钱。”李家林冷冷的道：“如果是普通杀手的话，我可以负责，不过这位实在太贵了，所以咱们两个一人一半。” “可是……” “可是什么？”李家林不耐烦的打断了王瑞霖：“这是给你父亲报仇，让你掏一千万，难道让你很委屈？” 李家林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王瑞霖哪敢犹豫，马上拿起手机，转账一千万过去。 李家林表示满意：“我是一个生意人，凡事都要考虑投入产出比，既然王晖涛已经死了，这个人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用处，我完全没必要去给王晖涛报仇。”顿了一下，李家林继续说道：“我是看在王晖涛往日赚钱足够多的份上，才愿意掏一部分出来，但不能让沃全掏。”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一次能行吗？” 李家林还没回答，李家林的一个手下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人，到了。” 李家林急忙吩咐：“快请。” 一分钟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时候夕阳西下，余晖正好从外面，向房门里投射进来。 这样一来，李家林和王瑞霖就是逆光，而这个人则是背对着余晖。 王瑞霖迎着余晖，看不清楚这个人的相貌，看身材以为是个男人。 等到这个人走进来坐下，王瑞霖看仔细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女人。 第250章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人身高接近一米八，即便是作为男人，也算是比较高大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骨骼粗壮，看起来经常健身，所以有着发达的肌肉。 看过健美比赛，就会对里面的女性运动员印象深刻，一个个肌肉发达如同雕塑出来的一样，胸部基本都平，浑身充斥着阳刚之气，却少了雌性荷尔蒙。 但这个女人不一样，虽然身材魁梧，却女人味十足，而且长得也漂亮，气质妩媚性感。 单从面容上来说，会让男人看到就想推倒，只是再看到她的身材，则会望而却步。 而且，她还有这非常饱满的胸部，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因为她身材高大，所以规模惊人。 这些都是力量型女人没有的。 就连王瑞霖看到了，也暂时忘记杀父之仇，觉得这个女人的胸脯和屁股，实在是太好看了，如果摸一下肯定非常舒服。 “我这个人说话非常直接，我知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现在把钱付了，告诉我杀谁，就可以了。”顿了一下，这个女人补充道：“你们可以叫我老赵。” 是不是觉得“老赵”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先前提到过这个人。 红娘子、水壶和火焰雀姐妹，还有泰山和乌鸦围攻曹震的时候，红娘子曾经提到过，老赵是一个极难满足的主儿，不知道多少人都降不住，结果被曹震一个晚上就收拾的服服帖帖。 红娘子说的“老赵”就是眼前这位。 “老赵”本名赵问霄，其实年纪不算太大，还比红娘子小一点。 因为她身材高大，再加上名字非常男性化，所以才被人戏称“老赵”而她自己也显然采用这个绰号。 老赵也是顶级职业杀手，既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所以红娘子等人都认识她。 曹震也认识老赵，至于说曹震用一个晚上，就把老赵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就是子虚乌有了。 曹震和老赵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老赵没有谈过恋爱，生活作风也非常严谨，从没跟男人发生过什么。 在红娘子的嘴里，老赵却是生活放浪，枕头边经常换男人，而且总是欲求不满。 这是红娘子故意背后泼污，因为红娘子不待见老赵，所以处处说老赵的坏话，很快的，红娘子就为此付出代价。 王瑞霖打量着老赵，说了一句：“你也不老呀！” “少废话！”老赵不耐烦的道：“你们请我过来，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讨论我的年龄！” 李家林缓缓点了点头：“没错，还是说正事吧……我给你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任务，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老赵很简单丢过去一个字：“说！” “有一个人叫曹震，非常厉害，我先前派去四个刀手，很短时间就被曹震全都收拾了。”李家林一字一顿的道：“因为我知道你是顶级杀手，所以才请你过来。” 老赵冷冷问了一句：“一代兵王那个曹震？” “对。”李家林试探着问：“你认识？” “听说过大名。”老赵毫不犹豫的道：“这活儿我接了，四千万，先付一半！” 李家林一愣：“不是说好了两千万吗？” “你先前没说要杀什么人，我才报两千万，要杀一代兵王，四千万已经算便宜了。” 李家林一指王瑞霖：“这钱你出。” 王瑞霖哪敢说不：“没问题。” 李家林马上把两千万转账过去：“什么时候动手？” “我需要先观察一下。”老赵回答：“我对曹震这个人，不是很了解，我以为他在塔希提坐牢，没想到竟然在临海。我需要先搞清楚，他在临海的具体情况，再决定怎么对付。” 王瑞霖急忙提出：“我倒是知道一些……有一家企业，叫海龙控股，表面上跟曹震没什么关系，但一直都在帮助曹震做事，我怀疑曹震是这家企业的实际控制人。” “这家企业有办公地点？” “有。”王瑞霖说出了地点：“我爸还去过，不过我爸说那里没什么人，就一个叫洪雅的女人守着。” “洪雅？”老赵冷冷一笑：“她是不是有个外号叫红娘子？” 王瑞霖傻傻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就是她。”老赵懒洋洋的道：“曹震身边，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洪雅，她外号红娘子，也是一个杀手。” 王瑞霖非常惊讶：“曹震身边有杀手？” “怎么能成王，当然要有足够的手下，一代兵王手下有几个杀手难道不是很正常嘛？”虽然老赵身材高大，说话声音却充斥雌性激素，只是语调比较冷漠：“红娘子一直暗恋曹震，以前我就知道只要曹震愿意，红娘子一定自带被褥跑去陪睡，看起来现在曹震愿意了。” 李家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 “这活儿我接了。”老赵缓缓站起身来：“你们等消息吧。” 老赵丢下这句话，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王瑞霖看着老赵的背影，讷讷的问了一句：“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了，不过很多优秀的男性杀手，都死在了她手里。”李家林说着，抽了一口雪茄：“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才会聘请她出手，四千万，不是一笔小钱，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花。” 王瑞霖很小心的提醒道：“你应该是出了一千万，剩下三千万是我出。” “听着，你有钱，因为你可以接过王晖涛的财产，而王晖涛这些年在基金赚了不少钱。”说到这里，李家林冷冷一笑：“王晖涛赚的钱，有的是我们股东赏的，有的就是自己玩了些花样，说白了就是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我是装作不知道，看在王晖涛能赚钱的份上，就算是我额外赏的了。” 王瑞霖听到这话，顿时面色惨白，因为李家林说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王晖涛这个基金经理不是白当的，正常合法收入之外，用各种手段贪墨不少公款。 王瑞霖很清楚这一点，靠着王晖涛的合法收入，王瑞霖怎么可能过上这么土豪的生活。 原本父子两个以为，这一切进行的非常机密，没留下什么把柄，却没想到李家林知道的清清楚楚。 第251章红娘子VS赵问霄 “王晖涛现在死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死人对我没用。我随便用点什么套路，就能把王晖涛的资产接管过来大半……”李家林冷笑着说道：“你一直觉得自己是富二代，其实是画着我们的钱装逼，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让你变成穷二代。” 王瑞霖脸色更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所以，我现在已经手下留情了，别以为让你掏三千万，是我敲了你的竹杠。”李家林冷笑着说了一句：“王晖涛能活下来被曹震杀了，你能一直活到现在还没死，其实是靠我的赏赐。” 王瑞霖苦笑起来：“也就是说你早就能把我弄死，对吗？” “没错。”李家林看了看时间，告诉王瑞霖：“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掏钱。” “不然你还以为能有什么事？难道是你跟你叙旧？”李家林笑着摇了摇头：“连你爸都只是我手下一个打工仔，至于你就更没有跟我谈感情的资格，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了吗？” 王瑞霖很尴尬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王瑞霖没再说什么，走出李家林家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后回头看着李家林的宅门，低声骂了一句：“艹！”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面对危机做出各种应对，王晖涛和王瑞霖父子也一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非常了解李家林，那就是王晖涛了。 王晖涛做了基金经理好几年，充分领教了李家林的嘴脸。 表面上王晖涛非常惧怕李家林，然而惧怕并不等于尊敬。 王晖涛很清楚李家林这人不可靠，甚至还可能成为威胁，对李家林来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父子，所以经常背地里骂李家林，还提醒王瑞霖：“这个人太坏！不可不防！” 那么王瑞霖傻吗？ 虽然曹震一直看不起王瑞霖的智商，但王瑞霖只是在曹震面前才智商低下，事实上有自己的智慧。 这一次，李家林找自己过来，王瑞霖就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基金赚钱或者赔钱，李家林都很少找王晖涛，更没有必要找王瑞霖。 王瑞霖绝对不相信，李家林会认真给王晖涛报仇。 李家林只是憋了一口恶气而已，但花钱出这口气是不是划算，李家林会做充分的利益考量。 所以，王瑞霖笃定了，李家林找自己一定不是好意，而是有其他事情，所以在进门之前，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结果就是李家林的全部话语，都被王瑞霖悄悄记录下来。 这段录音对王瑞霖来说，就是非常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李家林涉嫌杀人。 如果李家林威胁到自己，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王瑞霖就可以把这段录音公开。 当然了，接下来的事态怎么发展，还是取决于老赵，能不能杀了曹震。 转过天来，早晨，海龙控股办公室。 办公室仍然只有红娘子一个人，今天红娘子穿乳白色短裙，腿上是超薄透明丝袜，上半身是红色修身小西装，还真就挺有职场丽人的范儿。 过去红娘子穿着风格非常妩媚性感，多数时候都是连衣长裙，自从代替曹震掌管海龙控股，穿着风格就发生变化，越来越偏向于职场风格。 红娘子早早来了办公室，尽管根本没人考勤，也不需要打卡，但还是按时上下班。 海龙控股基本没什么工作，不过红娘子来了也不闲着，而是浏览财经新闻，研究当下各国景气，准备等股市开盘之后确定操作策略。 反正办公室里也没有其他人，红娘子就比较随意了，脱了高跟鞋，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身子靠在老板以上，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进办公室，正是赵问霄。 赵问霄穿着风格跟红娘子截然不同，脚上是高帮英伦风格的短靴，腿上是紧身牛仔裤，上身则是修身型的小皮衣。 赵问霄走进办公室，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红娘子听到有人进来，眼睛依然看着电脑屏幕，同时问了一句：“谁啊？” 赵问霄冷冷一笑：“洪雅，有段时间没见了，你的作风还是这么骚浪贱！” 红娘子听到这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看电脑屏幕了，而是看向来人：“你……老赵，你怎么来了？” 赵问霄冷冷一笑：“你说呢？” 红娘子一个高跳了起来：“去死吧！” 赵问霄健步冲向红娘子：“正有此意！让你去死！” 红娘子坐在老板以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跳起来之后，就踩在办公桌上。 因为赵问霄身材比较高大，所以红娘子想要居高临下，抵消赵问霄的身材优势。 让红娘子没想到的是，自己错了，反而落到下风。 赵问霄冲过来之后，右腿举起，双腿九十度开角，右腿笔直的在桌子上横扫而过。 这是一记扫堂腿，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同时也扫中红娘子的脚踝。 红娘子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办公桌上。 还没等红娘子站起来，赵问霄挥起一拳，轰在腹部。 这一拳实在太重，红娘子顿时感觉喘不上来气，差点当场昏过去。 红娘子强忍着疼痛，在办公桌上向另外一个方向一滚，跟赵问霄拉开距离，随后又跳了起来。 虽然红娘子仍然想要拼死一战，但刚开始落了下风，就很难挽回战局了。 几分钟之后，红娘子鼻青脸肿，被赵问霄打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问霄抓住红娘子的胳膊，拎起来等到老板椅上。 结果，红娘子重又坐回到老板椅，跟刚才一样都是瘫坐，不过刚才是犯懒，这会儿是真瘫了。 红娘子看着赵问霄，勉强一笑：“咱们两个无冤无仇，你没必要这样吧？” “无冤无仇？”赵问霄冷冷一笑：“你在背后怎么泼污，以为我不知道吗？” 红娘子急忙道：“我没说你坏话呀！” “你是没少说吧！”赵问霄一字一顿的道：“你说我平常在外面不断找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满足我，最后还是曹震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第252章看我把长舌妇的舌头拔下来 红娘子急忙道：“这些话不是我说的，都是别人瞎传滴！” “都有谁瞎传了？” “地下世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很多人都喜欢打听八卦，我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怎么来的。反正别人那么一说，我就跟着也说……”红娘子尴尬的说道：“当然了，你也别怪别人瞎说，据我所知，先前有人雇你去杀曹震，结果你去了曹震那里之后，不但没杀曹震，第二天反而把雇主给杀了……咱们都是职业杀手，作为职业杀手不能完成任务，本是无能的表现，反水杀雇主更是大忌，以后在这一行就很难混下去了，所以大家必然要怀疑曹震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因为曹震把我睡了，我才反水杀雇主？” 红娘子尴尬的笑了笑：“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 “我问了好几个私下传这些瞎话的人，结果他们都说是你最先开始说……”赵问霄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红娘子一个劲摇头：“不知道！” “我把他们的舌头全拔了！”赵问霄冷冷的说了一句：“看我把长舌妇的舌头也拔下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否则曹震会找你报仇的！”红娘子赶忙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给曹震做事，而且帮着赚了很多钱！不管你跟曹震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对我不利，曹震也会对你不利！” 赵问霄满不在乎的一笑：“那可巧了，正好有人雇用我，要杀了曹震！” 红娘子彻底傻眼了：“啊？” “给曹震打电话。” “说什么？”红娘子傻傻的问：“怎么说？” “你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就行。” 红娘子艰难的抬起手，拿起电话给曹震拨了过去，电话刚接通，曹震“喂”了一声，赵问霄直接把话筒拿了过来：“是我。” 曹震听到声音也很惊讶：“老赵？” “没想到吧。”赵问霄冷笑着告诉曹震：“红娘子现在我的手里。” “你想把她怎么样？” “她背后给我泼污，你说呢？”赵问霄直接给出答案：“我看拔掉舌头还是挺合适的！” “你是说有人传播，我跟你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对吧？” “你说呢？”赵问霄气呼呼的道：“我清清白白一女子，红娘子把我说成什么人了？” 红娘子尴尬的一笑：“对不起……” 赵问霄不理会红娘子，只是问曹震：“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吧？” “传闲话这种现象，在这个社会上普遍存在……”叹了一口气，曹震无奈的说道：“每一个人都背后被议论，这是难以避免的，虽然说红娘子的做法确实挺可恨，但这种现象既然普遍存在，我建议你还是看开点！” 赵问霄气呼呼的道：“我看不开！” “无论如何，红娘子现在给我做事，也就是说，是我的人。”曹震又叹了一口气：“她既然有了麻烦，我不能不管，不如这样吧，你说怎么解决，只要别伤害红娘子，我都答应。” 赵问霄想也不想就回答：“要是不把舌头拔了，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曹震很无奈：“咱们还是见面说吧……你们现在哪里？” “海龙控股的办公室。” “等我，半小时就到。”曹震很认真的叮嘱道：“在我到之前，不要伤害红娘子，就当卖我一个面子。” 赵问霄很勉强的同意了：“好吧。” 红娘子在旁边喊了一声：“曹震快救我……” 还没等红娘子完全把话喊出来，赵问霄已经把电话挂了：“你还是省点力气等一下求饶吧。” “你就直接说出地点，让曹震这么过来？” 赵问霄点了点头：“对啊。” “你带了多少手下？”红娘子往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你是自己来的？” “没错。” “那你可惨了！”红娘子幸灾乐祸的道：“曹震一定会带人来救我的！” “曹震现在手下有人可用吗？” “当然有了，刀不二应该听说过吧，还是我找过来给曹震帮忙的。” “是吗。”赵问霄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只是一个刀不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其实不需要其他人，只是曹震自己，你就对付不了。”红娘子有些高兴，结果身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这么一说话，还把胸口挺了起来：“你没有带手下，没有部署埋伏，直接告诉曹震地点，这里还是我们主场作战，你这简直就作死呀！” 赵问霄立即讥讽了起来：“我看你是还阳了吧，把胸挺那么高干什么，平常你连走个路都昂首挺胸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飞机场吗？” “老娘才不是飞机场！”红娘子这话有些底气不足，虽然她胸部规模确实不错，不过跟赵问霄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赵问霄懒洋洋的告诉红娘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省点口水吧，等一下求饶需要用。” 红娘子采补省口水，因为只要曹震能来，自己就有救了：“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为什么不杀曹震？” “反正不是因为我跟曹震睡过！”赵问霄重重哼了一声：“我才没你那么浪！” “谁说我浪了，我跟谁睡过，你倒是说出几个人名呀？”红娘子意味深长的道：“你看，这就是谣传，我自己也是受害者！” 赵问霄冷冷的说了一句：“别人怎么传你，我不管，但我的谣传，可是从你这传出来的。” “其实吧……” “闭嘴！”赵问霄有些不耐烦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红娘子果然不敢出声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之后，曹震果然准时赶到，从外面信步走了进来。 红娘子看到曹震，就算是看到救星了：“人呢？” 曹震不明白：“什么人？” “你没带手下过来？”红娘子一个劲摇头：“老赵绑了我，还要杀了你，生死攸关呀，你该不会就一个人来吧？” 曹震点了点头：“我就是一个人来的！” 第253章我们可是江湖儿女！ 红娘子又要说点什么，发现赵问霄面色阴沉，顿时不敢开口了。 “我知道，一直都有人风传，说我把你怎么怎么样了……”曹震耸耸肩膀：“这种无聊的八卦何必当真，我们可是江湖儿女！” 赵问霄很是不满：“你是男人，当然无所谓，我的名声被毁了，这怎么办？” “那就只有澄清事实了。”曹震很无奈的告诉红娘子：“听着，我跟赵问霄之间非常清白，自始至终只见过一面，连朋友都算不上……哦，对了，这一次见面，是我们第二次。” 红娘子看了看赵问霄，又看了看曹震：“你俩……没睡过？” “当然没有。”曹震很认真的说道：“再跟你说一次，我们之间很纯洁，而且老赵生活作风非常严谨，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放浪！” “那么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红娘子被说糊涂了：“老赵被人雇佣杀你，你们两个只见了一面，老赵不但没杀你反而回去杀了雇主，这简直难以想象！” 曹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就是这么的有人格魅力！” 赵问霄立即对曹震说了一句：“事到如今，我建议你还是说实话！” 曹震叹了一口气，把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就像很多人说的一样，曹震作为一代兵王，固然有很多朋友和手下，但也树敌不少。 毕竟赵问霄是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对手，有那么一个对手为了除掉曹震，就雇佣了赵问霄。 当时曹震在东马的亚庇，赵问霄追踪到曹震的行迹，直接摸去了曹震的住处，刚好曹震当时还不在。 从这一点来说，赵问霄是成功的，不愧是优秀的职业杀手，接下来只要埋伏起来，出其不意突然出手，或许可以干掉曹震。 但也就是在曹震的住处，赵问霄发现了一些东西，包括爪哇国首都的详细地图、总统的个人背景资料、主要内阁成员的照片等等，在地图上甚至还设计出行动路线。 也就是从这条路线可以看出来，曹震计划在某处海岸秘密登陆，然后从首都外围穿行，潜入总统府，再原路撤回。 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份军事行动指南，曹震是要进行突击。 于是，赵问霄放弃了原来的计划，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着曹震回来。 曹震回来之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倒也没怎么惊讶，直接问对方是谁。 赵问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于是，曹震和赵问霄就这么认识了，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是今天之前唯一一次见面。 赵问霄直接问曹震，准备那些资料干什么。 曹震倒是也没隐瞒，很坦率的回答，准备干掉总统。 于是赵问霄反水了。 其实，只要说明白赵问霄本人出身，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反水。 赵问霄是爪哇华人，不仅对爪哇非常了解，家庭更是亲身经历了1998年那场惨剧。 赵问霄本人捡回了一条性命，至于家里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所以赵问霄生平最大愿望，就是向元凶复仇。 而这个元凶正是总统。 正是为了复仇，赵问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杀手，不断拼命的训练自己，掌握强大的作战技能。 赵问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让很多男性战士都自愧弗如，正是刻苦锻炼的结果。 因为赵问霄跟别人不同，成为杀手是为了给血亲复仇，当然要比别人更加刻苦投入。 最后，赵问霄还真就在地下世界闯荡出一番名堂。 正因为赵问霄有名气，所以很多人雇佣，赵问霄是不管什么生意都接，为的是尽可能的多赚钱，用金钱帮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赵问霄没有急于复仇，因为她很清楚，复仇需要面对的是一整个国家，不是某个组织或者某个军阀，自己能力不足。 按照赵问霄的计划，有了足够的钱之后，招募一支最精锐的雇佣兵，组成突击队实施斩首。 也就是说，当时赵问霄是在攒钱。 但是，赵问霄没有的能力，曹震却有。 作为一代兵王，孤军深入杀入总统府进行斩首，然后再成功撤退，虽然风险非常之高，但成功几率还是有的。 这就意味着，曹震会代替赵问霄复仇，于是赵问霄知道曹震的计划之后，立即放弃了原来刺杀曹震的计划，回去把曹震的对手给杀了。 就像红娘子说的一样，职业杀手被雇佣，没有干掉目标人物，却反水杀了老板，这等于是自断生路，以后在这一行就没办法混下去，因为没人还敢雇佣。 不过，赵问霄的情况不同，虽然受到一些影响，但不是特别致命，所以还能继续做职业杀手。 原因很简单，曹震太强大了，这就让赵问霄的反水，多少可以让人理解。 如果赵问霄是因为其他人反水，后果当然完全不同。 倒是赵问霄为什么反水，引得很多人猜测。 赵问霄从来不提起自己的身世，地下世界并不了解，于是也就不知道赵问霄反水，是寄希望于曹震给自己家庭复仇。 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应运而生，而红娘子造的这个谣，听起来是最为合理的。 也就是曹震把老赵给睡服了，于是老赵不舍得杀曹震，反倒觉得雇佣的人该死。 红娘子造谣不要紧，逢人就说，有机会就说，没事儿就说，唯恐别人不知道。 至于再后来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曹震不负所望，终于斩首总统，为此也付出了几年的自由。 “原来如此！”红娘子彻底明白了：“其实老赵你是利用了曹震！” “也算不上是利用吧，该杀的人我本来也要杀，就算是没有老赵出现，我也一样会动手！”曹震叹了一口气：“行动成功之后，我被俘虏了，然后关进了塔希提……从那天之后，我跟老赵就没再见过，直到今天第二次见面。” 赵问霄冷冷的问红娘子：“事情真相说清楚了，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红娘子干笑两声：“我就是胡乱猜测一下，我知道我错了，你也别计较了！” 第254章女人之间的恩怨，我不想介入 “你说的倒是轻松！”赵问霄重重哼了一声：“你可不是随便猜测一下，而是有事儿没事儿见人就说，你这根本就是故意给我造谣，背后泼污搞臭我的名声，如果真的只是随便一说至于这么投入吗？” 红娘子非常尴尬：“我……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嫉妒你。” 赵问霄愣住了：“嫉妒我什么？” “曹震没杀你，反而你反水杀了雇主，我想不通为什么，所以认为你俩肯定是睡过了，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红娘子垂头丧气的道：“因为我喜欢曹震，所以才嫉妒你，连我都没睡上，凭什么你睡曹震！”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红娘子生巴巴的道：“如果你觉得我破坏了你的名誉，我以后会帮你澄清的，其实你跟曹震之间，根本不是你那么回事。” 赵问霄转而问曹震：“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处理？” 曹震耸耸肩膀：“女人之间的恩怨，我不想介入。” “你说什么？”红娘子气呼呼的道：“曹震，老娘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儿，你可不能不管老娘！”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管？” 红娘子立即提出：“你不能让老赵杀了我！” “我还没批评你呢……”曹震又叹了一口气：“按说你跟老赵战斗力不分上下，为什么被老赵打的这么惨？” “我完全没准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红娘子可怜巴巴的回答：“老赵突然出现，又是一肚子火，当然战斗力爆表！” 曹震嘴上是这么说，怎么可能真的不管红娘子，转而对赵问霄说道：“外面还传说，红娘子生活作风放浪，其实我很清楚，红娘子跟男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为。背后里传闲话这种事儿，其实大家都是受害者，你也就别当回事了。” “活该！”赵问霄气呼呼的道：“她既然给别人泼污，活该被别人泼污！”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能被别人背后泼污，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你已经走在了前面。”曹震很认真的道：“走在你前面的人，不可能绕道你背后，给你泼污。也就是说，别人给你背后泼污，本就是因为你比别人强。” 曹震这句话，恭维了赵问霄，让赵问霄很受用：“这么说倒也是。” “你背后给红娘子泼污过吗？” 赵问霄一个劲摇头：“当然没有。” “这就对了。”曹震笑了笑：“这不更说明你比红娘子强吗？！” 赵问霄冷冷的问红娘子：“你说呢？” 红娘子当然不愿意承认赵问霄比自己强，可这会儿为了活命，也没办法：“对，你比我强，我不是说了吗，我嫉妒你……” 曹震提出：“你把她打的也挺厉害，不如就扯平了，怎么样？” 赵问霄轻哼一声：“你问她愿意吗？” 曹震问红娘子：“你愿意吗？” 红娘子当然还是点头：“愿意。” 曹震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么事情就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能找对方的麻烦。” 曹震说着话，走过去，给红娘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大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不过，曹震还是叮嘱了一句：“要是感觉身体不舒服就马上去医院。” “我什么事儿都没有！”红娘子有些不服气：“我在看股市，要不是一点都没准备，未必会输给老赵！” 赵问霄立即提出：“要不咱俩找个机会重新较量？” 红娘子答应了：“好啊！” “都别吵了。”曹震摇了摇头：“我还委屈呢，明明就是跟老赵聊了几个小时，连皮肤接触都没有，却被人说我俩睡过，我的名节可怎么办？！” 红娘子很好奇：“你们两个聊几个小时是在聊什么？” 曹震回答：“当然是爪哇计划。” “聊过之后，老赵就走了？” “对。”曹震告诉红娘子：“之后，我执行刺杀成功，但我人也被俘虏，所以我们两个一直都没再见面。” 红娘子转而问赵问霄：“你今天不是被人雇来杀曹震吗？” 赵问霄没回答红娘子，而是告诉曹震：“新闻我看过，这件事儿震动不小，也只有你这一代兵王，才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曹震笑了笑：“当然！” “我代表我自己，以及所有被迫害的爪哇华人，衷心向你表示感谢！”赵问霄说到这里，双眼含上泪珠：“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帮我们这些陌生人伸张正义，从今往后不管有谁还想欺侮华人，都要想一想雅加达的被血洗的总统府！” 曹震熬出一根烟来点上：“听到你说这话，我觉得坐几年牢，也值了。” “我知道你去坐牢了，本来想把你救出来，可实在是太远了，我在塔希堤又没有任何资源可以利用。”赵问霄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对不起。” “别这么说，那可是联合国监狱，如果轻易就能把人救出来，早就有其他人动手了，不需要等到你想办法。”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没多久。”曹震耸耸肩膀：“我挺惊讶，只是坐了几年牢，世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 “你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必要告诉你什么。”曹震吐了一个烟圈：“你我只是有一面之缘，连朋友都谈不上，我告诉或者不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 赵问霄表情有些尴尬：“是吗……” “对了，你是来杀我的？” “你帮助我完成了人生最大的夙愿就是复仇！”赵问霄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怎么可能杀你，正相反，我决定跟你混了！” 曹震楞了一下：“跟我混？” “对啊。”赵问霄很认真的问：“你这里缺人手不？” “还真缺。”曹震挺希望赵问霄留下来，因为以赵问霄的武力值，可以给自己帮很大的忙，但赵问霄跟红娘子的关系是个问题。 赵问霄毫不犹豫做出决定：“那就这么定了！”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你还没说是谁雇佣你来杀我的？” 第255章一样的套路不要用两次 “这个人叫李家林。”赵问霄把自己被雇佣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我对这个人了解不多，倒是能看出来挺有钱。” 曹震呵呵一笑：“原来如此，是基金股东出手了，我杀了王晖涛，挡了李家林的财路。” 赵问霄直接提出：“我现在回去杀了李家林。” “没这么简单。”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王晖涛背后是李家林，在李家林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我们完全不知道。杀了王晖涛，引出李家林，如果直接干掉李家林，是不是还有麻烦，就很难说了。而且，李家林能雇佣到老赵你，说明实力高出王晖涛不止一个段位，所以我们不能这么简单的解决问题。” 赵问霄被曹震这么一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红娘子倒是提出一个主意：“要不你再装死一次，把李家林勾出来？” “我先前装死，为的是引诱王晖涛出来，但对李家林就没必要，因为老赵知道李家林在哪。既然我们不能直接干掉李家林，是否引诱出来都不重要……”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正因为我先前已经装死过一次，一样的套路不要用两次，容易被识破。” “那就没办法了。”红娘子一个劲摇头：“让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曹震想到一件事，问赵问霄：“李家林给你交代任务的时候，王瑞霖也在？” “对。” “你把你们三个人见面详细经过说一遍。”曹震一字一顿的提出：“每个人都说过什么，一个字不漏复述。” 等到赵问霄复述了一遍，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李家林和王瑞霖有矛盾。” “我也看出来了。”赵问霄认同的点了点头：“李家林对王瑞霖的态度，明显是挺看不上，可能觉得王晖涛本身就是给自己打工的，王瑞霖更没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李家林跟王瑞霖说话，从来都是命令语气，不允许反驳，也不听王瑞霖有什么意见。我觉得李家林这个人挺狂的，觉得自己毕竟是老板，把其他人全都当成下属，可能王晖涛活着的时候也是被吆来喝去。” “继续说。” “王瑞霖应该是对李家林挺不满，但敢怒不敢言……”赵问霄有些尴尬的回答：“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什么了！” “王瑞霖跟李家林有矛盾。”曹震意识到了一件事：“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赵问霄急忙问：“怎么利用？” “回去杀了李家林。” 赵问霄不明白：“你刚才不是说不能直接把李家林杀了吗？” 曹震嘿嘿一笑：“我是让你回去杀了他，不是让你真把他杀了。” 赵问霄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红娘子可是听明白了：“你回去装作要杀李家林，但要制造机会，让李家林逃走。这样一来，李家林必然怀疑，有人给了更高的价格，让你反水。”顿了一下，红娘子补充道：“反正你反水已经不止一次了，不用在意自己的职业声誉。” 赵问霄一瞪眼睛：“你少说两句话能死吗？” 红娘子还真就不敢出声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曹震告诉赵问霄：“就是要让李家林发现你反水了，那么李家林必然要去搞清楚，到底是谁收买了你。李家林可能会怀疑到我头上，认为是我给了更高的价格，才让你反水。所以，你必须设法排除我的嫌疑，要让李家林以为，你还是会按照原计划杀我，但另外接了一个任务，又要杀李家林。既然让你反水的人不是我，李家林必然会怀疑到身边的人，包括王瑞霖。” 赵问霄终于明白了：“也就是说，李家林最终会认为，是身边的人反水了。”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李家林就会被拖入内部矛盾，接下来必然开始内斗。身边凡是对自己有所不满的人，李家林都会清除掉，而王瑞霖对李家林必然不满。” “我懂了。”赵问霄又提出：“可怎么排除你的嫌疑，让李家林相信，不是你让我反水的。” 曹震呵呵一笑：“虽然我不想再装死了，不过可以让红娘子装死。” “告诉李家林我杀了红娘子？” “对，你杀了红娘子，意味着咱们两个的梁子结下来了，我肯定要为红娘子报仇。”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那么我的嫌疑就可以排除，李家林必然认为，你反水跟我无关。” “我既要杀你，又要杀李家林，也就是说，让我反水的人，跟你和李家林都有仇……”赵问霄若有所思的道：“谁是这样的人呢，嫌疑最大的是王瑞霖！” 红娘子轻哼了一声：“脑子反应真慢。” 赵问霄气呼呼的道：“你要是再说话，我拧断你的脖子！” “我必须说话！”红娘子理所当然的提出：“因为要装死的人是我，怎么才能让李家林相信，赵问霄确实杀了我？” 曹震早就想好怎么做了：“拍几张照片就得了，你现在这样子，只要把眼睛一闭，跟死人也没区别。” 红娘子听到这话，马上拿过镜子照了一下，随后哀叹：“老娘的盛世美颜呀！” 赵问霄冷冷的告诉红娘子：“现在，躺在那不要动，把眼睛闭上，还有，尽量憋气，胸部不要有起伏。” 红娘子虽然对赵问霄敌意满满，但也不能不照做。 赵问霄看着红娘子，补充了一句：“就算不憋气也没事儿，你胸那么平，是不是喘气也看不出来，因为没什么起伏。” 红娘子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老娘还没完全发育，等几年之后你再看！” 赵问霄非常不屑：“你以为自己是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吗，还想二次发育？” 接下来，红娘子躺在那装死，随后赵问霄拍了几张照片，拿给曹震看。 曹震仔细看了看：“还真挺像死人，要是不说的话，还真就不知道是装死。” 赵问霄自己对照片也挺满意：“确实像是死人。”叹了一口气，赵问霄不无惋惜的道：“可惜是假的，如果红娘子真死了，该多好！” 第256章老娘的盛世美颜呀！ “让我看一看。”红娘子把手机要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又是一声哀叹：“老娘的盛世美颜呀！” 赵问霄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别自恋了，什么盛世美颜，剩饭剩菜还差不多！” 红娘子美眸含泪：“老娘跟你没完！” 所有女人都在乎自己的颜值，尤其是红娘子这么爱美。 曹震只能宽慰：“没破皮，就不会落伤疤，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就能美丽如初了。” “最好是这样！”红娘子气呼呼的对赵问霄说道：“要是老娘破了相，找你算账！” 赵问霄没理会红娘子，而是问曹震：“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哪美丽？” “红娘子确实很漂亮呀……”曹震非常无奈：“再说了，毕竟你把人家给打了，承认人家漂亮，难道吃亏？” 赵问霄理所当然的道：“我很有分寸的，没往脸上打！” 曹震又仔细看了看红娘子，发现脸上还真是没有太多伤：“这就好。” “女人都爱美，我也一样。”赵问霄轻哼了一声，告诉红娘子：“本来我也没想杀你！” 红娘子在那不住的照镜子：“可我想杀了你，我休息一个星期，要是不能恢复盛世美颜，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赵问霄又要说点什么，曹震唯恐两个女人再吵起来，急忙对赵问霄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找李家林了。” “好吧。”赵问霄打了红娘子一顿，也算是出气了，不想再计较，于是离开海龙控股，去找李家林了。 也就是赵问霄刚一走，红娘子急忙问曹震：“你真没跟老赵睡过？” “当然。”曹震黑着脸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跟老赵多说就是一面之缘，就算我有想法，也没什么机会。” “一面之缘也可以发生关系啊，要不然怎么有一夜情这种现象。” “说的也对哈。”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夜情，我只是听说，还没有试过，谁能让我试一试？” 红娘子立即提出：“我让你试一试？” “试验了之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也不能联系，否则就不是一夜情了。” 红娘子一个劲摇头：“那可不行！” “所以你还是别跟我试了！” “难道你要跟老赵试？” “你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了。”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再跟你说一次，她那一次去杀我，我们看两个遇到之后，只是聊了两个小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而且之后也没见过面！” “她知道你谋刺爪哇总统，就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因为你是帮她报仇了。”红娘子眼珠转了转：“这样看起来她应该支付给你费用才对！” “可能你认为，我是被赵问霄利用了，但我自己不这么认为，因为我本来也是要杀那个总统。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想到管赵问霄要钱，我杀人不是为了赵问霄一个人，而是为了大义，知道什么是大义吗？”曹震不需要红娘子回答，直接给出答案：“为了大义就是不问个人得失，把个人荣辱生死置之度外，我杀总统是为了大义，我知道吗当时我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觉得我还会惦记着身外之物？” 红娘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突然明白了，先前赵问霄没杀你，不只是因为你帮着报仇，也是因为被你给感动了。” “很正常！”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自己都有点把自己感动了！” 红娘子醋意满满的说了一句：“你卖弄了一下人格魅力，结果多了一个手下。” “现在经过你已经明白了，我跟赵问霄就是这么认识的，上次我们两个在一起聊的话题，也是围绕着我的刺杀行动。因为赵问霄算是当地人，非常了解雅加达的城市规划、气候、地理和水文情况……”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然后我们两个就分开了，其实我并不了解赵问霄，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缺乏接触。” 红娘子倒是多少有点了解：“赵问霄是一个性情中人，性子非常直，可能是长得太野蛮了，所以性格也很像男人！” 也就是曹震跟红娘子说着话的同时，赵问霄已经回到李家林的住处。 李家林坐在客厅喝茶，几个手下围绕在身边，阵势看起来有点装逼。 说起来，李家林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到什么地方，都非常注意自己的安全，唯恐被人不利。 看到赵问霄回来，李家林急忙问：“怎么样？” 赵问霄拿出手机，调出红娘子的照片。 李家林没见过红娘子，但知道是谁：“这不是洪雅吗，海龙控股的名义负责人，应该是曹震的手下！” “死了。” 李家林颇有些高兴：“你杀了？” “当然。”赵问霄冷冷的说道：“我去了海龙控股，结果没见到曹震，见到了她。我们两个算是认识，她看到我去就知道是去杀人，于是跟我打了起来，不过她不是我的对手。” 红娘子确实被赵问霄打的有点惨，所以李家林相信红娘子死了：“曹震呢？” “你们两个认识？” “我会继续去找曹震的。”赵问霄目光闪烁不定的打量着李家林：“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拿了钱之后就必须办事儿，这个活儿我既然接了，自然要把曹震杀了。不过，就算我不去找曹震，曹震也会来找我，给红娘子报仇。” “看起来我请你是对的。”李家林非常满意的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只要出手，绝对没问题。” “否则我要价不会这么高，你一开始就应该找我，没必要请些废物浪费时间。” “我是一个生意人，凡事都要计算付出所得比……”李家林叹了一口气：“如果能花不多钱，就把事情办成，付出所得比就非常好了。看起来，我低估了曹震的力量，确实刚一开始就应该请你过来，接下来，我就等你杀了曹震的好消息……对了，你跟那个洪雅认识，关系怎么样，该不会是朋友吧？” 第257章这娘们一直暗恋曹震 “不熟，算是见过面，我们都是职业杀手。”赵问霄告诉李家林：“这娘们一直暗恋曹震，不过我还是刚知道，她去给曹震打理企业了。” “长得这么漂亮，死了可惜。” “先别说人了……”赵问霄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曹震，我肯定是要杀，毕竟收了钱，不过在杀曹震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儿要处理，正好现在有机会就顺道办了。” “什么事儿？” “还要杀另外一个人。” 李家林发现赵问霄目光不善，顿时有些警惕：“谁？” “你！”赵问霄刚把这个字说出口，一拳轰向李家林的面门。 李家林的警惕性非常高，已经有了准备，急忙往后仰身，试图躲过这一拳。 赵问霄的胳膊足够长，这一拳还是打在李家林的面门上，“碰”的一声闷响，李家林顿时头晕眼花，不过没造成太大伤害。 李家林站起来，连忙后退，同时高喊：“给我杀了他！” 李家林的手下反应同样很快，看到赵问霄对李家林出手，马上就准备进攻赵问霄了。 一个手下掏出枪来，还没等瞄准，赵问霄速度更快，也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动作，竟然把枪夺了过来。 紧接着，赵问霄冲着这个手下扣动扳机，直接一枪爆头。 另外一个手下也掏出枪来，同样是还没等瞄准，赵问霄已经一枪打过去，同样是直接爆头。 赵问霄毕竟是顶级杀手，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干掉李家林两个手下。 李家林知道，自己的这个几个手下，绝对不是赵问霄的对手，自己留下来必然是死路一条，于是掉头就跑。 结果，李家林的几个手下就被牺牲掉，拖住赵问霄，创造机会让李家林逃走。 李家林哪里知道，其实赵问霄根本没想杀自己，一路连滚带爬的逃走，毫不狼狈。 而李家林留下的几个手下，没过多一会儿，就被赵问霄全部收拾掉。 赵问霄看着李家林逃走的方向，冷冷一笑，没有去追，而是悄然离去。 职业杀手杀人，会尽量不留痕迹，否则没有资格称为职业杀手。 虽然干掉了李家林几个手下，赵问霄却没留下什么证据，只是留下几具尸体。 李家林逃走之后，去了另外一个住处，赶忙又找过来几个手下保护自己，这才惊魂甫定。 这几个手下当中，有一个是跟随多年的亲信，很奇怪的问：“为什么那个老赵要杀你？ “因为有人给钱了，想要让我死。”李家林气呼呼的道：“她是职业杀手，谁给钱，就给谁杀人！” “难道是曹震收买她反水了？” “不能。”李家林否定了这个可能：“她先前说了，会找到曹震杀掉。” “她只是这么说而已，谁知道真假。” “应该是真的。”李家林告诉亲信：“老赵杀了曹震的手下洪雅，我看到了照片，两个人的梁子已经结下来了，她想不杀曹震，曹震也不会放过她。” “照片真实吗？” “洪雅鼻青脸肿，看起来死前吃了不少苦头，这不是能装出来的。”长呼了一口气，李家林很困惑的说了一句：“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我死呢？” “王瑞霖。” 李家林微微眯起眼睛：“说你的分析来听一听。” “什么人既恨曹震，又恨你，当然是王瑞霖了。”亲信很认真地分析起来：“李先生你一直把王晖涛当成打工仔，对王晖涛父子都不怎么放在眼里，这对父子并不傻，肯定是知道。尤其是你先前让王瑞霖掏钱雇佣杀手，表面上王瑞霖没说什么，其实非常愤懑，我能从目光当中看出来。” “你说得对，这小子有足够的理由恨我……”李家林想起了自己先前跟王瑞霖说过什么：“我先前把他挖苦一顿，能看出来他敢怒不敢言，我还提出王晖涛先前贪公款，这还让他有些惶恐不安。很显然，他发现我是一个威胁，决定一了百了了，把我干掉！” “老赵收了你的钱，干掉曹震，同时收了王瑞霖的钱，试图谋害你，这完全不矛盾。”亲信冷笑着说道：“老赵是职业杀手，收了钱就可以杀人，她跟你和曹震都没交情，所以下手完全不需要犹豫。” “我一直把王晖涛父子当成宠物来养，没想到啊，宠物如今长大了，敢咬主人了！” “下手吗？” 亲信所谓的“下手”，当然是要报复杀人了，李家林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让王瑞霖死在我面前！” “什么时候动手？” 李家林面容阴冷：“现在。” 李家林平常行踪不定，很难找到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但李家林想要找到王瑞霖却很容易。 王瑞霖这会儿正在家里玩游戏，这倒不是他心大，把一切都给忘了，而是想要麻痹自己。 父亲死了，对王瑞霖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所以王瑞霖要尽量做些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王瑞霖是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王瑞霖在沉迷游戏之前，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跟李家林的谈话录音，交给了一个朋友。 除此之外，王瑞霖还在家里的角落暗藏了摄像机，时刻拍摄视频上传到云端，而这个云端仍然是交给朋友掌握。 李家林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追究王晖涛贪污的钱，所以王瑞霖担心李家林会对自己不利。 云端视频和录音，就成了最好的证据，证明李家林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王瑞霖交代朋友，如果自己有任何不测，就拿着这些证据报警，自己就算出了事儿，也不能让李家林日子好过。 此时，王瑞霖正在愉快的吃鸡，李家林来了。 李家林根本没敲门，直接让手下破门而入，大步闯了进来。 王瑞霖听到响声，吓了一跳，急忙赶出来：“李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李家林冷冷一笑：“我倒要问你呢，自己干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王瑞霖缓缓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你的意思。” “虽然我把你们父子当成狗养活，但这几年我让你们吃香喝辣，也算对你们很不错了。”李家林怒道：“你特么竟然敢来咬主人！” 第258章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王瑞霖被李家林的话激怒了：“我爸活着的时候，一直把你当猴耍，你特么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小兔崽子你敢骂我！”李家林管手下要了一把手枪，二话不说，对着王瑞霖扣动扳机。 随着“碰”的一声枪响，王瑞霖一命呜呼，仰面倒在地上。 李家林把手枪还给手下，然后吩咐：“把现场打扫干净，别留下什么痕迹，我可不想因为打死自己养的狗，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亲信急忙答应：“是！” 丢下这句话，李家林扬长而去，把现场留给手下清理。 李家林的手下非常能干，把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还处理了王瑞霖的尸体。 正常情况下，王瑞霖这个人就算失踪了，没人知道王瑞霖被杀，更没人知道凶手是李家林。 但现在并不是正常情况，王瑞霖在自家安了监控器，结果把整个过程清清楚楚拍摄下来。 前面提到过，监控的云端存储和李家林的录音，全都保存在王瑞霖朋友的手里。 王瑞霖的朋友，其实就是王晖涛所谓的狐朋狗友，都是一起玩车的二代。 这帮二代属于比较废废的那种，但还是很讲义气的，王瑞霖听说马岩被欺负了，马上找曹震报仇。 这一次也一样。 王瑞霖的朋友发现王瑞霖被杀，先是被吓坏了，所有把所有证据，全部交给警方。 录音表明李家林雇佣职业杀手准备杀人，视频则证明李家林亲手谋杀了王瑞霖，警方接到证据之后马上部署抓人。 证据如此确凿，就算找最好的律师，也打不赢官司。 更不用说李家林根本就不想上法庭。 警方抓捕的时候，李家林负隅顽抗，结果被警方当场击毙。 曹震还是从唐知秋那里听说的消息，唐知秋一直暗中关注各方面进展，把详细经过告诉了曹震。 “这事态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呀……”曹震颇为惊讶：“我原本猜到了，王瑞霖和李家林之间肯定有矛盾，想要充分利用一下，但我没想到李家林会直接把王瑞霖杀了。” “你本来以为，接下来还要斗智斗勇，才能战胜李家林，对吧？”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没想到李家林竟然被警方击毙了，看起来王瑞霖这个富二代，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猜到李家林会对自己不利，所以做了准备，结果正好搜集到了证据。” “李家林不用你亲自对付，不过李家林虽然死了，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唐知秋拖着长音，缓缓对曹震说道：“据我所知，警方得到的证据有两份，一份是王瑞霖家里的视频，王瑞霖先前在自家安装了监控，李家林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一点，结果被抓住了杀人证据；此外还有一份音频，是王瑞霖偷着录下来的，里面内容证明李家林收买了职业杀手，准备谋杀他人。但是，我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就这么多，目前警方对整个案子高度保密，也就是说，我不知道这份音频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更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内容。” 曹震明白唐知秋的意思：“你是担心里面有不利于我的内容。” “没错。”唐知秋点了点头：“所以你要早做准备。” 唐知秋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打听到所有事，更不用说，一个正在侦破的案件，本来就是高度保密，唐知秋能够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不过，唐知秋不知道的事情，曹震倒是猜到了。 既然录音里面提到了职业杀手，那么赵问霄肯定知情。 于是曹震给赵问霄打去电话：“你见过李家林几次？” “只有两次，第一次见面明确任务，第二次见面就是我杀了李家林。” “你跟李家林第一次见面，王瑞霖当时也在场……”曹震叹了一口气：“王瑞霖当时偷偷录音了！” 赵问霄颇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警方手里现在有一份录音，里面提到了职业杀手，所以我估计就是你们三个人见面时候留下来的，除此之外应该没有类似场合能够留下这种录音。”曹震很清楚当时三个人都谈了些什么，因为先前赵问霄讲过一次：“这份录音里，提到了三个人，我、你和红娘子，而且还说过你和红娘子全都是职业杀手。” 赵问霄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 “而且，你说的这些内容，还是在你到了之后，你去之前他们说过些什么，连你都不知道。”曹震长呼了一口气：“所以才有些担心，虽然对手死了，麻烦可能刚刚开始。” “警方很可能进行深入调查。”曹震告诉赵问霄：“你和红娘子的身份经不住查，你们两个现在马上离境，出去躲躲风头。” “你呢？” “我留下来看事态怎么发展。” “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赵问霄提出：“就算警方查出来什么，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全球通缉吗，所以你不如出去躲起来。以你的能力，可以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生活，而且还能活得相当不错，当一个世外的土皇帝，没必要留下来等着被抓。” “不行。” “为什么不行？”赵问霄对曹震的选择非常费解：“你毕竟杀人了，如果真的查出来什么，你肯定要遭殃！”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李家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对手，如果连这么一件小事儿我都无法摆平，又怎么面对更大的风浪？”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鲁迅先生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这么一点事儿，要是就把我吓跑了，只能到海外去聊度余生，还对得起一代兵王的招牌吗？” 赵问霄还是非常担心：“可你留下来的风险非常大！” “没关系。”曹震冷冷一笑：“我倒要看这麻烦能有多大。”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你不用劝我了。”曹震叮嘱赵问霄：“现在重要的是你和红娘子，必须马上出去躲一段时间，等到风声过去再说。如果我这边真有什么麻烦，可能还需要你们在外界帮忙，所以你们两个必须保全自己。” 第259章逃避从来不是战斗 赵问霄仍然不死心：“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 曹震断然说了一句：“逃避从来不是战斗。”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赵问霄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红娘子那边，你跟她说吧，我不想跟她多说话。” 曹震放下赵问霄的电话，就给红娘子打了过去。 红娘子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跟赵问霄想到一起去了，就是让曹震跟自己一起逃走。、 但是，曹震依然拒绝，坚持留下来。 最后，红娘子只得和赵问霄离境，不过两个人是分开走的，没有在一起，因为她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不过，曹震没让刀不二离开，刀不二到目前为止没露相，没人知道刀不二的存在，所以可以让刀不二留在自己身边。 也就是曹震安排这些事的同时，姚曳从暹罗回来了。 姚曳出差暹罗，是为了跟暹罗警方配合，侦破赌船案。 结果就是这个案子越查越复杂，先是查出来敏感人物，就是那位赵处长，接下来又在船上发现毒品，而这些毒品牵扯到好几个案件当中。 查来查去，姚曳也没查到什么线索，既不知道赌船实际经营者是谁，也没调查出来到底是谁血洗了赌船。 在这种情况下，上级决定结案，把赌船被血洗定性为团伙内部分赃不均火拼。 另外几个案子，跟赌船并案处理，比如王凤强之死，被认为欠下赌船高利贷，所以被追杀。 还有马岩之死，服用了过量违禁品，而这些违禁品来自赌船。 这艘赌船经常在公海上，招募来自内地的赌客，同时携带违禁品走私入境。 至于这艘赌船的真正老板，很可能牵扯到国际犯罪组织，不是短时间内能查清楚的。 眼下刑侦支队缺人，上级要求结案之后立即把姚曳调回来，追查赌船老板是所有事件的重点，可眼下实在没有线索，让姚曳继续留在暹罗也没用。 事实上，这是几起完全不相干的案子，马岩和王凤强跟那艘赌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在曹震的巧妙操作之下，全都成了一个案子。 姚曳乘坐民航回国，陈志英本来想去亲自迎接，偏偏局里临时要开会。 等到陈志英开会结束，回了自己办公室，姚曳正好回来报道。 “你先休息几天吧……”陈志英吩咐姚曳：“虽然队里很忙，不过也不差这几天，你在暹罗都晒黑了，应该很累吧。” “我不累。”姚曳提出：“上级让我回来，不就是因为队里确认吗，你看我有什么可以做的？” “工作还真挺多，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姚曳直接就问：“曹震又惹什么麻烦了？” 陈志英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跟曹震有关？” 姚曳理所当然回答：“如果曹震能老老实实不惹事，那么他也就不是曹震了。” “确实跟曹震有关……”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个案子非常复杂。” “有多么复杂？” “前几天有一个富二代报警，说他一个朋友王瑞霖被杀了，这个王瑞霖可能预感到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在家里隐秘安装了监控，所有监控视频都保存在报案者手里。这份监控视频完整记录了王瑞霖被杀过程，以及凶手如何毁尸灭迹，当然也记录下来凶手是谁。这个凶手叫李家林，是一个超级有钱的商人，亲手谋杀了王瑞霖，让手下清理现场。既然证据确凿，接下来我们就要抓捕李家林了，不过这个李家林负隅顽抗，结果被当场击毙。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所有当事人全死了，但事情本身没结束，报案人还提供了一份音频，是先前王瑞霖和李家林的一次对话。王瑞霖不只是猜到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也猜到对方是李家林，所以才保存了这么一份录音。” “录音涉及到曹震了？” “没错，李家林和王瑞霖在录音当中，都明确提出要杀掉曹震。而且还聘请了职业杀手，绰号老赵……”陈志英缓缓告诉姚曳：“很有意思，老赵在音频当中也出现了，虽然这个绰号听起来很爷们，其实本人是女性。王瑞霖和李家林花了四千万，雇佣老赵干掉曹震，很显然他们两个跟曹震有仇，但录音当中没说梁子怎么截下来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李家林雇佣老赵之前，已经派了四个杀手去找曹震，听李家林的意思，这四个杀手都被曹震干掉了。”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曹震至少杀了四个人。” 姚曳立即提出：“那就赶紧抓人吧。” “没这么简单。”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以前跟你说过孤证不立，虽然录音当中提到过，李家林派了四个杀手，都被曹震干掉了。但事情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发生在什么地点，我们一无所知，至于这四个杀手的身份更无从得知。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进一步证据表明，确实发生过这么一起凶杀案，那四个杀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 “能不能先把曹震带回来调查？” “我正在犹豫。”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曹震可不同于普通人，眼下曹震还不知道，我们掌握什么线索。如果我们没有证据贸然把曹震带回来，曹震就会觉察到我们现在掌握什么线索，接下来我们想继续侦办，难度必然非常大。” 姚曳叹了一口气：“你想侦办这个案子？” “当然不想。”陈志英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王瑞霖还是李家林，都不是好东西，死了倒是净化社会空气。但我们毕竟是警察，发现案子就必须侦办，这是职责所在。” 姚曳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个案子太头疼，还有一个原因是，调派下去怕是拔起萝卜带出泥。”陈志英意味深长的道：“为什么李家林和王瑞霖要杀曹震，甚至动用四千万巨款，这梁子可是不小。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是，曹震跟他们有血仇，换句话说，在那四个杀手之前，曹震还杀过别人。” 姚曳急忙问：“会是谁？” 第260章警花归来 陈志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听说王瑞霖的父亲王晖涛，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了，王晖涛给李家林打工，李家林在录音当中把王晖涛说成自己养的宠物。” “我能听一下录音吗？” “当然。”陈志英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姚曳肯定要听，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不过，在听录音之前，你需要做好准备，曹震的真实身份，已经彻底揭晓。” 姚曳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到整个录音播放完毕，姚曳长呼了一口气：“一代兵王……我丝毫不奇怪，曹震那么厉害，明显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顿了一下，姚曳意味深长的道：“我非常想知道曹震都曾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我们知道曹震是什么人，我觉得更应该关心一下李家林。” “一个死人，关心什么？” “李家林这个人身份非常神秘。”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他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认识的人都这么说，但他到底做什么生意，却没人说得清楚。他的钱哪来的，同样没人说的清楚。” “这样的人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设计什么犯罪组织，另一种则是上面某位大人物的白手套。” “没错。”陈志英冷冷一笑：“不管到底是那种，都不太好对付。”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不是好人。”陈志英告诉姚曳：“抓捕他的时候，他的两个手下竟然拔枪跟我们对射，什么合法的生意人会养着枪手？！” “对了，这个案子当中，还有两个人需要注意……”姚曳提醒陈志英：“一个是这个老赵，另一个是洪雅，都是职业杀手。” “根据录音里的内容，他们是职业杀手，但是……”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没证据证明！” “知道老赵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陈志英又摇了摇头：“除了这个绰号，还有她的声音，我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连真实姓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凡是见过老赵的人，现在全死了，没办法合适老赵的身份。” “那么洪雅你？”姚曳又提出：“录音里不是说，洪雅是海龙控股的负责人，李家林手下还有人见过。” “洪雅这个名字我有印象。”陈志英意味深长的一笑：“记不记得张海雷被杀那个案子，正是洪雅出来充当时间证人，证明曹震没有作案时间。” “洪雅跟曹震是一起的！”姚曳冷笑着说道：“陈队你的分析是正确的，张海雷根本就是被曹震杀了，曹震的不在场证明，是串通洪雅伪造的。既然这个洪雅是职业杀手，应该相当擅长销毁证据……可惜我们没证据！” “我也这么怀疑，既然洪雅掌管海龙控股，那么这家企业同样是曹震的。”说到这里，陈志英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但我们同样没有证据证明！” “能不能先把洪雅带回来？”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海龙控股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志英一个劲摇头：“既然洪雅跟曹震是同伙，如果我们把洪雅带回来，势必就会惊动曹震。” “所以你没采取行动？” “对。”陈志英点了一下头：“其实我挺希望曹震深入下去，查出来李家林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才说很头疼。” 陈志英正说着话，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制式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志英和姚曳看到这个男人，立即起身，一起打了个招呼：“肖局，你好。” 肖志广，市局一位副局长，算是陈志英的主管领导。 这位肖志广刚进门就问：“李家林的案子怎么样了？” 陈志英回答：“我们正在讨论案情。” “只是坐在这里讨论有什么用？”肖志广来之前，已经充分了解过案情：“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马上把曹震和洪雅带回来，仔细讯问！” “我觉得现在还没足够证据！” “证据，要主动去找，你坐在办公室里，证据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肖志广很是不满意：“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陈志英很无奈的答应了：“我马上安排。” 必须说明一个细节，那就是王瑞霖的这份录音，虽然完整记录了他本人跟李家林的对话，但没有提曹震杀了王瑞霖。 也就是说，警方并不知道，王瑞霖和李家林为什么要杀曹震，只知道李家林已经派了几个杀手过去，却又不知道这几个杀手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找曹震。 虽然陈志英已经猜到真相，但没有证据。 马上的，陈志英派人把曹震带了回来，同时也派人去找洪雅。 然而，海龙控股人去楼空，不知道洪雅人在哪里。 曹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很从容的来了警局，负责讯问的是姚曳。 曹震刚一见到姚曳就是一惊：“你怎么这么黑？” “晒的。” “最近几天临海阳光也不强啊。”曹震很费解：“你是吃错什么东西，中毒了吧？” “你才中毒了。”姚曳气呼呼的道：“我是刚从暹罗回来！” “你去变性？” “你有病呀？”姚曳更火：“老娘好好的为什么要变性？” “去暹罗还能是为了其他事儿吗？” “我是出差。”姚曳重重哼了一声：“你还是先别说我了，好好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我怎么了？” “你认识李家林吗？” 曹震摇头：“不认识。” “王瑞霖你认识吗？” “我想一想……”曹震耸耸肩膀：“好像有些印象，先前有几个富二代，调戏我们集团模特何梦瑶，结果被我给打了，其中就有这个王瑞霖。” “后来呢？” “后来王瑞霖他爸，操纵一个什么基金，收购我们集团旗下的趋美，给儿子出气！”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说人家富二代就是牛逼！”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是，我们集团要保住趋美，就开始反收购……”曹震耸耸肩膀：“也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后来鸣金收兵，事情不了了之了。” “你见过王瑞霖的父亲吗？” “见过，叫王晖涛。”曹震没办法不承认，因为王晖涛曾经带人去naiz，大家算是正式见过面，王晖涛本人的下属可以证明。 第261章人家富二代就是牛逼！ 姚曳又问：“开会结果如何？” “他要求我们集团交出一部分股权，他可以放弃收购趋美，其实我没太整明白，王晖涛本来是要给儿子出气，怎么盯上我们集团股权了。我们集团当然不同意，于是大家不欢而散……”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再后来，何梦瑶出手加入收购，当然是帮助集团保卫趋美，王晖涛那边折腾一段时间之后就撤出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手头没钱了。” “你跟王晖涛见过几次？” “就这么一次。”曹震摇了摇头：“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王瑞霖呢？” “同样没见过。”曹震一个劲摇头：“这事儿不算是个人恩怨，我跟这帮富一代富二代没有交集，而是他们欺负我们集团的模特，所以算是集团和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认识洪雅吗？” 曹震仍然没办法否认：“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她是做什么的？” “海龙控股的负责人。”曹震告诉姚曳：“别问我她到底做什么生意，也别问我海龙控股是一家什么企业，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海龙控股和洪雅本人都非常有钱。” “你最近跟洪雅联系了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有几天没联系了，要说上一次见面，还是挺长时间以前的事儿。” “洪雅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曹震的回答到此为止，之后不管姚曳再问什么，曹震一概回以：“不知道。” 姚曳有着丰富审讯经验，然而这些经验在曹震面前全碰了钉子，不管姚曳如何变换花样提问，曹震就是一个“不知道”。 不管姚曳怎样威逼利诱都没用，这让姚曳发现，曹震的心理防线超级强大，根本不是自己能攻破的。 讯问由此陷入僵局，因为警方实在不掌握什么，曹震说话又是严丝合缝，找不出什么破绽。 这个时候，讯问室里的电话响了，姚曳接起来之后，肖志广的声音传来：“来陈志英办公室一趟。” 此时，肖志广就在陈志英办公室，通过讯问室的视频监控终端，看到了整个讯问过程。 肖志广看到姚曳，直接就说了一句：“曹震这人很难对付。” “没错！”姚曳非常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心理素质实在太好了！” 肖志广颇为不满的说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还是很有水平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姚曳很尴尬：“对不起，肖局。”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有。”姚曳又是摇头：“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无法对曹震采取强制措施，只能监视居住。” 肖志广冷冷一笑：“还是我亲自来吧。” 姚曳楞了一下：“肖局你要亲自讯问？” 肖志广还真是这么打算的，直接去了讯问室，找到曹震：“现在开始我来负责讯问，你必须回答我每一个问题。” 曹震懒洋洋的问：“你是谁？” 肖志广直接回答：“你没必要知道。” 虽然肖志广不想告诉曹震，自己是谁，赶巧了的是，刚好陈志英跟着也来了讯问室，说了一句：“这一位是我们肖志广副局长。” 肖志广听到这话，恶狠狠瞪了一眼陈志英，像是责怪不该说出自己的身份。 “看你穿白衬衫，级别应该很高。”曹震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王晖涛之间全部恩怨。” 曹震又讲了一遍，跟说给姚曳的完全一样：“我已经说过一遍。” 曹震说的这两遍，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肖志广质问：“按照你的说法，王晖涛去了naiz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之后，王晖涛主动撤出趋美，你们之间的冲突就算化解了？” “对。” “据我了解，王晖涛撤出趋美，是因为先前重仓一支白酒股，结果这支白酒股闹出丑闻，王晖涛被深度套牢，继续回笼自己抬高股价才撤出去美。” 曹震不咸不淡应了一声：“是吗。” “这支白酒股叫百粮魂，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曹震摇头：“我又不炒股，不信你可以查下，我是不是有开立证券账户。” “百粮魂的丑闻，根本是人为制造，跟你真的没关系？” “你认为是我制造百粮魂丑闻？”曹震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了我不炒股吗！” “因为你知道王晖涛重仓百粮魂，所以制造这么一起丑闻，为的就是套住王晖涛。” “证据呢？” “证据就是百粮魂丑闻爆发，股价暴跌之后，你身边的人全都在疯狂买入百粮魂……”肖志广冷笑着说道：“百粮魂出现丑闻，普通股民避之唯恐不及，但你周围的人却大手笔买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知道这个丑闻是假的。此外，他们还知道，百粮魂真正有的不是丑闻而是重大利好，公布之后股价翻番都不是问题，于是他们利用这一跌一涨，转了好几倍的差价。” 曹震笑了笑：“是吗。” 肖志广拿出厚厚一摞材料，放到了曹震面前：“大手笔买入百粮魂的，包括徐玉财和洪雅，这两个都是你的直接关系人。此外唐知秋也买入不少，我要是没说错，唐知秋也是你哥们吧。” 看到这些材料，陈志英在旁边微微一惊，很显然，肖志广今天是有备而来，已经做过详尽调查。 曹震也有点惊讶，不过面上没流露：“他们买入百粮魂，只能说是运气太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事情难道不是太巧了吗？” “听着，百粮魂这事儿呢，我多少也听说过，那个所谓丑闻一眼假。能够被这个丑闻欺骗，只能说社会上蠢货太多……”曹震耸耸肩膀：“有聪明人，发现真相，提前抢仓布局，这也很正常。你拿出的这些交易记录，我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身边聪明人很多。” 陈志英走过去，低声对肖志广说道：“不管百粮魂丑闻是真是假，跟眼下的案子都没什么关系吧？” 肖志广冷笑着问了一句：“制造谣言，构成重大经济损失，这属于刑事犯罪，难道你不知道？” 第262章只能说社会上蠢货太多 陈志英不说话了，因为肖志广说的事实。 “我们会继续调查。”肖志广吩咐陈志英：“把naiz有关人员全部传唤过来！” 陈志英有些担心：“这么做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肖志广冷冷的问：“你是领导，还是我是？” “好吧。”陈志英没办法，只能离开讯问室，出去安排。 陈志英等到安排好了，把姚曳叫去一旁：“我觉得肖志广的态度有点怪。” 肖志广讯问曹震的时候，姚曳也在场：“确实有点怪，他对这个案子太上心了，而且来之前，显然做了充分调查。” “他不只查到了曹震身边的人，甚至连这些人的证券交易记录都调出来了，结果一个案子现在变成两个案子。”陈志英皱起眉头：“本来我们要调查的是，王瑞霖录音当中涉及到的谋杀，现在又开始调查百粮魂，这已经属于经济犯罪了，也不归我们管呀。” “肖志广到底要干什么？” “我觉得他是要打击曹震！”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分析道：“既然王瑞霖的录音，不能提供太多线索，所以就从其他方面着手！” “也就是说，肖志广要的不是破案，而是针对曹震这个人？” 陈志英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 姚曳急忙压低声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把naiz的人带回来好了。”陈志英轻哼一声：“不管徐玉财还是何梦瑶，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警方传唤，naiz那边非常配合，很快的，林温雅和徐玉财来了刑侦支队，不过其中不包括何梦瑶。 肖志广没要求传唤何梦瑶，一则是因为何梦瑶不是naiz领导层，只是签约模特；二则是何梦瑶也没买百粮魂，所以肖志广实在找不到理由。 至于唐知秋，肖志广同样没找，因为唐知秋跟naiz没任何关系。 虽然唐知秋也大量买入百粮魂，而且跟曹震还有私交，但这不成为调查唐知秋的理由。 肖志广依然亲自负责讯问，陈志英和姚曳则跟着。 肖志广先问的是徐玉财：“你为什么要大量买入百粮魂？” “因为百粮魂酝酿重大利好。”徐玉财何其精明，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先前市场上关于百粮魂的负面新闻是一眼假，等到重大利好公布之后，股价肯定要翻上两番。” “你怎么知道有重大利好？” 徐玉财反问：“你炒股票吗？” “我对股市略有点了解。”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大a股是一个消息市，大家都是靠着消息炒作题材，所以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徐玉财淡淡然的说道：“我们炒作题材很正常呀。” “你哪来的消息？” “朋友之间分析交流的结果。”徐玉财撇了撇嘴：“你让我说出信息源，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来，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肖志广断然说道：“百粮魂的负面新闻，是有人故意造谣，这已经是刑事责任了。” “你能证明这谣言跟我有关吗？” “现在只是在调查阶段。”肖志广笑了笑：“凡是大手笔买入百粮魂的，我们都要进行调查。” “那么调查完了吗？” 肖志广提出：“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 “你们跟王晖涛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有人调戏我们集团模特何梦瑶……”徐玉财把经过说了一遍，跟曹震说的基本差不多，然后又道：“王晖涛收购趋美进行报复，还到我们集团挑衅，不过没搞多久就撤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来往，也没有再接触过，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能咽下这口气？” “为什么咽不下？”徐玉财摇了摇头：“我是一个人生意人，总是面对各种冲突，这种事儿其实很常见。这一场冲突，我们双方都吃了亏，谁也没占便宜，所以也就这么算了。” “真的？” “当然，我只对赚钱有兴趣，对于富二代的逞强斗气，没什么兴趣。别人别来惹我，我也不招惹别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我们跟王晖涛之间的恩怨也就到此为止，之后不管王晖涛发生任何事情，跟我们都没关系。” 接下来，不管肖志广怎么问，徐玉财一概回以不知道。 在徐玉财这里没有获得任何进展，肖志广只能去找林温雅：“你有买百粮魂吗？” “没有。” “有人之前让你买百粮魂吗？” “我对股票不是很懂，没有那么多小道消息……”林温雅真的笨吗，当然不笨，警方把自己找过来，问起百粮魂，林温雅就知道肯定是要调查先前百粮魂丑闻。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说，装作完全不知道：“你们可以调查一下，我的证券交易账户很少有交易记录，可能有人跟我提起过百粮魂吧，不过我没啥印象。” “你能不能说下你们跟王晖涛之间的恩怨？” 林温雅大致说了一下，跟徐玉财描述基本差不多：“我们跟王晖涛之后没任何接触，不管王晖涛发生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 肖志广又要问什么，电话响了起来，肖志广看了一眼号码就是一愣。 来电话的是一个领导，还是肖志广的领导。 肖志广是陈志英和姚曳的领导，自己上面也有领导。 肖志广不敢怠慢，急忙走出去，把电话接起来：“领导有什么吩咐？” “naiz集团是怎么回事？”领导直接就问：“我听说你把徐玉财和林温雅全带回去了？” “是啊。”肖志广解释道：“百粮魂的负面消息，是有人故意造谣，我怀疑跟naiz有关。” “有证据吗？” 肖志广很尴尬的回答：“目前没发现。” “那么你根据什么怀疑？” “徐玉财大量买入百粮魂。” “那么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买了百粮魂的都有嫌疑？” “我是这么想的，先前王晖涛收购趋美，naiz方面非常被动，没办法应对。结果百粮魂爆出丑闻，而王晖涛重仓百粮魂，只能出售趋美回笼资金抬起股价。”肖志广总结道：“所以naiz嫌疑很大。” 第263章这个社会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领导质问：“整个naiz除了徐玉财还有别人买百粮魂了吗？” “这倒没有。” “如果真跟naiz有关，他们的人肯定大量买入百粮魂，你说对不对？” 肖志广很尴尬的承认了：“从常理来说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naiz的嫌疑就可以暂时排除了。” “还有曹震……”肖志广提出：“naiz与王晖涛之间的矛盾，跟曹震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怀疑曹震制造了百粮魂丑闻。” “有证据吗？” “正在调查。” 领导冷冷一笑：“那就是没有了。” “还有别的事儿，根据一份录音，表明曹震跟一起杀人案有关，而且是死了四个人。” “死者是什么人？找到尸体了吗？”领导提问：“是什么时间地点发生的？” “正在调查。” 领导质问：“有线索吗？” 肖志广很尴尬：“这个吗……暂时没有。” “也就是说你什么证据都没有。” “还有别的案子，这个曹震身上事儿挺多……肖志广听过王瑞霖留下的那份录音：“非常巧的是，跟录音有关的人，最后全都死了。” “有证据证明跟曹震有关吗？” “也没有。” “既然没证据，也没有线索查出证据，你到底在调查什么？”领导不耐烦的道：“是不是没有案子，你也要制造案子，才开心？” “我就是觉得……” “不管你怎么觉得，我必须告诉你，当下形势可不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有的案子，我们破案就好，没有的案子，不要凭空制造。”领导打断了肖志广的话：“明白吗？” 肖志广哪敢说不：“明白。” “事情一件一件说，百粮魂的丑闻，该调查就调查，查出来谁有问题，就追究谁的责任。但买入百粮魂的人这么多，不能全都列为嫌疑对象。至于王晖涛跟naiz集团的矛盾，既然双方已经解决，我们也没必要介入……”顿了一下，领导继续说道：“至于王瑞霖的案子，凶手是李家林，而李家林因为拘捕已经伏法，我看就可以结案了。至于王瑞霖和李家林到底有什么矛盾，因为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王瑞霖的父亲王晖涛掌管的基金，李家林是最大一个股东，双方有一些利益冲突，以至最后动手杀人，其实也很正常。” “那么曹震呢？” “虽然所有事情当中，都能见到曹震的身影，但你不是没证据证明曹震却是犯罪了吗？” 肖志广非常无奈：“确实没有。” “所以没办法追究。”领导没听过那份录音，问了一句：“对了，录音里面有没有提到过，曹震是什么人？” “说曹震是一代兵王，可能是当过兵，非常优秀。” “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录音里还提到两个职业杀手，红娘子和老赵……” “你想抓人？”领导叹了一口气：“不能录音里说什么，我们就调查什么，否则岂不是被耍的团团转。孤证不立，需要有其他证据互相印证才行，如果人家只是随口一说，我们这边投入大量资源，最后只能徒劳无功。” “好吧。”肖志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肖志广放下领导电话，直接去找陈志英：“就此结案。” “按照已有结论？” “对。”肖志广无奈的点了点头：“有证据就调查，没有证据就算了，到此为止吧。” “放人嘛？” “当然要放。”肖志广很尴尬：“不然请他们吃饭吗。” 徐玉财和林温雅先离开，曹震是最后一个走出刑侦支队，刚出门就接到了徐玉财的电话：“马上回集团，林温雅的办公室。” 曹震去林温雅的办公室时，何梦瑶也在。 何梦瑶见人已经到齐，开口说道：“警方传唤你们的时候，我给几个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大致了解了一下。有一个副局长肖志广，介入了这个案子，主要是针对曹震。因为王瑞霖录音当中，有一些对曹震不利的东西……”顿了一下，何梦瑶问曹震：“你认识肖志广这个人吗？” “不认识。”曹震摇头：“我没得罪过他。” “这个肖志广摆明了针对曹震，还把百粮魂的事儿给翻了出来……”何梦瑶呵呵一笑：“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人摆平了，到此为止结案。他们本来也没理由继续调查下去，王瑞霖和李家林不管发生了什么，跟我们都没关系。” 徐玉财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互相残杀，现在全都死了，跟我们本来就没关系。”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样看起来，先前林温雅和何梦瑶没买百粮魂，倒是好事儿。” “确实如此。”何梦瑶赞同的点了点头：“百粮魂丑闻涉及到重大经济责任，如果我们naiz全都买了百粮魂，就没办法撇清干系。” 徐玉财也赞同这个观点：“我们跟王晖涛有仇，王晖涛又重仓百粮魂，我们完全有作案动机。” 林温雅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看起来，先前我没买百粮魂，反而还是因祸得福。”林温雅看了一眼曹震，发现曹震正在出神，于是问了一句：“你想什么呢？” “我回来的时候，我在网上搜了一下，百粮魂丑闻如果坐实是人为，不只是要承担重大经济赔偿，始作俑者还会有牢狱之灾。”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没错，这起丑闻是我制造的，我原本也知道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没想到责任竟然这么大。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吗……” “这个社会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徐玉财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全懂，都需要不断学习，面对陌生领域里的东西，如果不保持谨慎，就容易栽跟头。” 林温雅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么事情就这么算了？” “还没完全结束……”何梦瑶已经把所有事情打听清楚：“王瑞霖死前留下一份录音，据我所知里面涉及很多东西，只要那份录音还在，将来肯定会对曹震不利！” 曹震懒洋洋的道：“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不用你搞定了。”何梦瑶神秘兮兮的一笑：“你只需要记住感谢我就行了。” “为什么感谢你？”曹震不明白：“因为你找人把事情给平了？” “不止如此。”何梦瑶没有回答：“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264章曹震你真行呀！ 无论如何，对naiz集团众人来说，局面发展实在出乎意料。 没想到王晖涛会失踪，更没想到王瑞霖会被李家林所杀，本来以为这些人会给naiz带来很多麻烦，接下来难免要斗智斗勇。 结果这些人本身没什么麻烦，倒是因为他们的死，产生了不少波澜。 至于曹震，干掉王晖涛之后，没想到李家林会杀了王瑞霖，也没想到王瑞霖会留下一份录音。 何梦瑶让曹震记得感谢自己，这让曹震怀疑，何梦瑶可能要对录音做手脚，果不其然，曹震猜对了。 两天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所有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全部保存在证物室。 刑侦支队当然有自己的证物室，不过因为案件实在太多，所以不够用，经常会把物证转移到市局保存。 一辆车负责转移物证过程当中，车辆发生自燃，索性没有人员伤亡，然而上面的物证全部被烧毁，其中包括王瑞霖的录音，以及涉及到李家林案的全部档案。 非常耐人寻味的是，李家林案的物证，为什么转移到市区，没人能说清楚。 不是陈志英要求的，更不是姚曳安排的，反正这些物证就被转移了。 不过，没有人要求转移，这么转移倒也不算错。 因为凡是临近结案，已经没有太大价值的物证，原则上都放到市局去，给刑侦支队这里腾出空间。 自燃发生之后，陈志英去见过现场，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自燃。 肖志广给陈志英打来电话：“我听说你们烧了一辆车？” “对。”陈志英很无奈的回答：“谁自然，目前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重要的是，有关李家林的全部材料和物证，全都保存在这辆车上。” “也就是说都被一把火烧没了？” “对。” 肖志广重重哼了一声：“这样一来，想不结案都不行了，原本就缺乏证据，如今连仅有的证据都没了。” “这样结案也挺好。”陈志英叹了一口气：“凶手已经伏法，没发现其他犯罪活动，继续调查下去只是徒劳浪费人力物力。” “你要负责！”、 “我没法负责！”陈志英一个劲摇头：“你可以调查一下，不是我要求转移物证，而是下面的人按照工作程序正常转移，谁想到车子会自燃！” “真的跟你无关？” “当然。” 肖志广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姚曳也听说车子自燃，跑来找陈志英：“物证不是你让转移的吧？” “当然不是。”陈志英很是无奈：“很奇怪不是吗，没人能说清楚，李家林的物证是怎么上了车，也看不出来车子自燃到底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既没有办法证明，车子真的就是自燃，也没有办法证明，其实是认为焚毁。” “你检查过现场？” “检查过，所以我才说，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我怀疑是人们为纵火。”姚曳冷冷一笑：“一定跟曹震有直接关系，录音没了，对曹震来说是好事，如果这份录音继续保留下去，很难说未来某天，是不是给曹震带来麻烦。” “应该不是曹震。”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先是安排物证转移，然后弄出这么一起自燃，手脚干净利落没留什么把柄，你还没明白是什么人干的吗？” 姚曳当然明白：“是我们自己人。” “对。”陈志英点了点头：“曹震没有这么大能量，他在咱们单位，只是认识你我，没有其他人能帮这个忙。更重要的是，这也不符合曹震的做事风格，曹震更愿意直接杀过来，亲手放火把车子烧了！” 姚曳点了点头：“这倒是。” “无论如何，烧了也是好事儿，这样一来，想不结案都不行了。” “我们内部有人给外面做事，难道不应该调查？” “怎么调查？”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完全没有证据！” “那就去找。”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陈志英告诉姚曳：“能把一切安排的这么完美，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深入调查，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人和事。” “你的意思是……” “不如就此结案，让这件事彻底过去。”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成熟点了，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必要搞得清清楚楚。” 姚曳虽然不太甘心，想来想去，似乎这也是最好的办法：“王瑞霖这种人死有余辜。”顿了一下，姚曳又道：“倒是这个李家林，我直觉认定不是好人，但就是查不出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陈志英含混的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死了。” 姚曳说是这么说，还是觉得不能这么便宜曹震，离开陈志英这里之后，给曹震打去电话：“曹震你真行呀！” 曹震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我们的车子自燃，有关李家林的全部物证，被付之一炬！”姚曳质问：“跟你有关吗？” “天地良心！”曹震急忙道：“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追究你责任……”姚曳循循善诱：“反正已经结案了！” “跟我真没关系！”曹震非常委屈：“我这几天一直在集团上班，我连你们平常怎么保管物证都不知道，车子自燃跟我有什么关系？” 姚曳将信将疑：“真跟你没关系？” “当然了。”曹震告诉姚曳：“对我来说，一开始就是小事儿，我就没怎么上心。如果我想要烧车子，就直接亲自动手了，还用这么费事儿吗？” 姚曳点了点头：“这倒是，确实不符合你的做事风格，但车子自燃对你好处很大啊，以后再也没有麻烦了。” “我倒觉得以后麻烦会越来越多。” “是吗？”姚曳说到这里，长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了，在这份录音里，你的真实身份曝光了，一代兵王是吗，我不太理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称谓，反正根据我们系统检索没发现你有过从军经历。” 曹震叹了一口气：“所谓兵王吗，这是我在国外当保安时候，得到的一个绰号。” 第265章何梦瑶你真行呀！ 姚曳被说愣了：“你……当保安？”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后来升级了，当保镖。” 姚曳直觉地认为，曹震肯定没说实话。 但曹震自己先前说过，曾在国外接受过训练，或许那个时候有了兵王的称号也说不定，所以姚曳又觉得这个解释不是完全站不住脚。 无论如何，姚曳实在问不出来什么，只能作罢。 曹震放下姚曳电话之后，给何梦瑶打了过去：“何梦瑶你真行呀！” 何梦瑶懒洋洋的问：“我怎么了？” “跟李家林有关的所有物证全被烧了。”曹震冷冷的道：“别说跟你没关系！” 何梦瑶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认为跟我有关系？” “因为先前你说过，让我等着感谢你，然后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曹震一字一顿的道：“那些物证威胁不到任何人，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既然我没放火，那么又是谁放火了？！” “于是你就认为跟我有关？” 曹震冷冷一笑：“我只能想到你！” “你真的认为我很愿意帮你？” “其实也是帮你自己。”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有麻烦，你们也会被牵连。” “没错。”何梦瑶非常坦率的说道：“正因为如此，还不如一了百了，把所有东西付之一炬，不管王晖涛还是王瑞霖，当然也包括李家林，反正人都已经挂了，就让所有事儿全都过去，不要再阴魂不散给我们制造麻烦。” 曹震有些意外：“你还真承认了。” “为什么不承认，确实是我安排人做了手脚，但你我之间的谈话一定保密，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我已经让人打听过，那些物证当中，尤其是王瑞霖留下的录音，其实很微妙。如果置之不理，够不成什么有力物证，但如果有心人加以利用，就很容易造成麻烦。从马岩开始，牵扯出姓王的父子，再到李家林这里，局面变得越来越复杂，想要梳理清楚都不太容易，所以干脆一了百了，就此彻底了结。” 曹震认同的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 “所有事情都就此结束，挺好的。”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还是那句话，别让死人来添乱，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们是时候展开其他工作了。” 曹震没告诉何梦瑶的是，其实自己也准备毁掉那些物证，当然方法跟何梦瑶就完全不同了。曹震只是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作为模特竟然有这么大能量，想要安排这么一件事情，需要非常强硬的人脉，深入警方内部才行。” “因为我有名气，所以我认识很多强硬人物，马岩把我当成一个人走台的戏子，只能说狗眼看人低。”何梦瑶告诉曹震：“我本来也没把马岩当回事，只不过我所拥有的这些人际关系，我不太愿意动用。” “为什么？” “有的人真心愿意帮我，有的人则是有所求的，明白吧，也就是说我得付出点什么。”何梦瑶叹了一口气：“社会复杂，人心更复杂，我搞不清楚每个人都是怎么想的，更无法看清每个人的真实嘴脸。”、 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我心匪鉴，不可以茹。” 何梦瑶不明白：“什么意思？” “一句古诗，意思就是我的心不是青铜镜，一照就留下影子。”曹震给何梦瑶解释了一下：“引申出来的含义就是，我不可能真切看清楚每一个人。” “是这个道理。”何梦瑶也很感慨：“没想到你还挺有学问。” “这一次的事没让你付出什么吧？” “那倒没有。”何梦瑶回答：“很多人真心愿意帮忙，但人情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开口求过第一次以后，就不要再求第二次了。毕竟我们跟人家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大家平常都很忙的，谁能为谁尽心尽力呢，就算开口求了第二次，人家也未必会帮忙。” “说得对。”曹震突然之间发现，何梦瑶总是穿个小裤衩在t台上走来走去，这一行其实不是那么容易干，需要接触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人，所以何梦瑶对人际关系看得很通透。 应该说，何梦瑶的很多认知，超过了曹震。 因为曹震过去跟死人打交道，远远多过活人。 何梦瑶想起一件事：“对了，两天后有人请我吃饭，我实在不太想去，因为其中有一个人，一直都想要潜我。但我不能不去，因为naiz有一个项目，需要对方帮助推广，所以……” 曹震猜到了何梦瑶的意思：“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就说你是我的助手。” 曹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于是答应了：“可以。” “对了，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该不会直接把他给打一顿吧？” 曹震反问：“不然呢？” “这样太没技术含量了。”何梦瑶一个劲摇头：“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让他老老实实的，但又不伤了和气。” 曹震一时间没什么主意：“这个人太有难度了。” “正因为有技术含量我才找你。”何梦瑶倒是对曹震充满信心：“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放下何梦瑶的电话之后，曹震还没等好好想一下，怎么安排何梦瑶的这个饭局，接到了徐玉财的电话。 徐玉财倒是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想约着明天去曹震家里吃顿饭，就像上次一样，还想让林温雅和何梦瑶全都去。 很显然，徐玉财已经知道物证失火，意味着这些烂事儿到此结束，徐玉财感觉心头卸下包袱，所以想庆祝一下。 曹震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下班，徐玉财带着一队厨师，去了曹震家里。 林温雅和何梦瑶是后来的，她们两个先前有点事情，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仍然跟上次一样，非常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何梦瑶去卫生间吸了一下手，回到客厅这里，想找面巾纸，把手查一下。 在沙发里面有一个纸巾盒，何梦瑶把盒子过来，从里面拽出来一样东西，把手擦得干干净净，同时还称赞了一句：“曹震你家用的纸挺高级嘛！” 第266章也许有女人就是喜欢颓废范儿 曹震笑了笑：“纸就是纸，有什么高级的？！” “我怎么感觉像是丝绸的。” 曹震一个劲摇头：“哪有丝绸做的纸？” “那这是什么？”何梦瑶很奇怪，把手中的东西展开一看，顿时脸色涨的通红：“曹震你变态吧？” 这东西是女士白色三角内裤，纯棉材质，带一点lei丝花边，款式很平常，所以何梦瑶刚拿起来，以为是一团丝绸质地的纸。 这条内裤是林温雅的，事实上，能够出现在曹震家里的女士内衣，除了林温雅之外，就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 林温雅家里的菲佣吗，打包一大堆林温雅的内衣给了曹震，肖战曾经拿出来把玩过，然后不知道被肖战随手都放在什么地方。 上次来曹震家里会餐，就发现了一条，掉在沙发缝里。 这一次又发现一条，曹震也搞不清楚，这条内裤怎么跑进纸巾盒，反正那个纸巾盒自己是很久没用了。 曹震急忙走过去，一把抢过那条内裤，塞在自己的口袋里：“太羞耻了，竟然被你发现了……” 何梦瑶轻哼一声：“我是不是破坏你的好事儿了？” “什么好事儿？” “是你女朋友的？”何梦瑶觉得挺恶心，自己刚用其他女人的内裤，擦过自己的手：“你们两个云雨过后，能不能注意一点，别把这些东西到处乱放？！” 曹震厚着脸皮说了一句：“这是我自己家，乱放怎么了？！” 何梦瑶越来越觉得恶心，站起身又去了卫生间：“见鬼！我还得去洗手！” 林温雅冷冷的问：“你又出去约泡了？” 曹震总不能告诉林温雅，其实这条内裤是你的，只能无奈的承认了：“对啊。” 林温雅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你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徐玉财摇了摇头，告诉林温雅：“你别听曹震胡说八道，他一直都单身，更没有约泡！” 林温雅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徐叔我虽然岁数大了，但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男人想要获得女人的好感，一定要修饰好自己的外表……”徐玉财看了看曹震，笑了笑：“曹震从第一天来到naiz，到今天就没变过形象，一直都是这样子。” 徐玉财说话很有余地，说一半，留一半。 林温雅却把另外一半说了出来：“对啊，曹震一直都很邋遢，尤其是头发始终乱糟糟的，而且衣服上面还有很多折子……” “虽然曹震不太注意形象，但我能注意到，曹震非常干净，衣服从来干干净净，没半点污渍，还有衣物柔顺剂的味道。但是呢，曹震衣服上却经常有折子，整洁，曹震做到洁，但没做到整……”徐玉财的观察非常细腻：“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在外面风花雪月，一定会在意自己的仪表。曹震自始至终都没变过，所以我敢肯定一直单身，所谓约泡只是随口一说。” 曹震很惊讶的看着徐玉财：“你观察的倒是挺细！” 徐玉财很好奇地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衣服总是很干净？” “因为我喜欢干净。” “那么为什么又有很多折子？” “因为我懒得熨烫。” “这个解释倒是站得住。”徐玉财点了点头，转而问林温雅：“你看一个男人的时候，喜欢衣服上有折子吗？” “当然不喜欢。”林温雅断然说道：“我还是喜欢男人整洁一下，就像你说的一样，曹震只是洁，没有做到整。”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如今很多男人，看起来很整洁，其实跟曹震相反，只是做到整，远远做不到洁。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表面看起来油光水滑，其实几天都不洗一次澡，头发更是油渍麻花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曹震这样，在一起很舒服，身上气味好闻。”顿了一下，徐玉财再次强调：“反正不管怎么说，曹震绝对不像在外面风花雪月。” 曹震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邋遢：“也许有女人就是喜欢颓废范儿。” 林温雅撇了撇嘴：“女人喜欢的颓废范儿，都是装出来的，而你这种，是真的。” 徐玉财哈哈一笑：“曹震，我没说错吧，你其实是单身。” “没错，我确实单身……”曹震很无奈的承认了：“从古至今，像我这样武功盖世，身怀绝技的人，全都是神仙眷侣，出双入对，比翼齐飞，夫妻双双浪迹天涯……很遗憾，我一直都是单身狗，我装了很久自己风花雪月，还是被你们看穿了。” 徐玉财拍了拍曹震的肩膀：“没关系，你还有我。” 曹震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徐叔，请你自重，我是直的。” “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徐玉财咳嗽两声，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如果我遇到合适的，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我这个人说话太直，吃了不少亏，所以我希望找一个女孩子，情商一定要足够高，说话玩转留有余地。同时要善解人意，能够阿准确看出对方的心理状态，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闭嘴的时候懂的沉默……”曹震很自然说出了自己的设想：“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懂我，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要做什么样的事。这样大家会很有默契，必须要我凡事耳提面命……” 林温雅很认真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这种人不正是徐叔吗？” 曹震本来跟徐玉财坐的很近，闻言立即起身拉开一段距离：“必须说明，我的择偶条件，对方必须是女的，而且必须是活的，已经过世的，就不要介绍给我了。” 这个时候，何梦瑶回来了，一边走路，一边甩掉手上的水渍：“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曹震问：“你怎么洗个手就要这么长时间？” “虽然我经常穿内衣走秀，但我最讨厌接触别人的内衣……”何梦瑶说着话，闻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其实闻不到什么，可还是不满意，在衣服上又用力蹭了蹭双手：“我是一点胃口都没了，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 第267章不止一次在曹震家发现女士内衣 林温雅点了点头：“我也很讨厌接触别人穿过的内衣。”摇了摇头，林温雅突然想起：“不对啊，话题怎么被岔开了，本来是说曹震约泡的事儿，怎么变成给曹震找女朋友了？！” 徐玉财赶忙道：“不是说了吗曹震没约泡！” 林温雅提出：“但大家不止一次，在曹震家发现女士内衣，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经常管我借房子。”曹震也想摆脱自己炮兵的名声，于是想到了一个新的借口：“其实是为了泡妞，让女人相信自己买了大房子，所以经常带人来我别墅。为了配合，我每一次都躲去别的地方住，每次他用过我的房子之后会收拾一下，不过经常漏掉点什么。” 林温雅相信了：“原来如此。” 何梦瑶轻哼了一声：“渣男！”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我不是说曹震，而是说曹震的那个朋友！” “确实挺渣。”徐玉财表示同意：“非要告诉别人，自己买了大别墅，然后从朋友这里借来装逼……不过，这种做法倒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现在的女人都想嫁入豪门，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 何梦瑶摇了摇头：“虽然现在的女人确实爱慕虚荣，但也不能采用欺骗，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这个吗……”徐玉财笑了笑：“反正我是有家有业了，也不存在谈恋爱，现在的男孩女孩都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太好理解。” 林温雅问曹震：“既然是你朋友的，你为什么刚开始不说实话，而是说自己在外面约泡了？” 曹震正色道：“我要顾全朋友的名节！” “你自己的名节就不要了？” “当然可以不要！”曹震一本正经的道：“我这个人就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何梦瑶跟着对曹震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不是你的就好，如果是你的，我可得跟你划清界限。” 曹震急忙问：“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触，我担心你把病传给我。” “你有没有常识？”曹震叹了一口气：“咱俩又不睡，怎么可能传播疾病！” 何梦瑶脸色微微一红：“反正我就是不能接受身边的男人搞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林温雅指了指曹震的裤袋：“既然那东西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还留起来？” “回头还给我朋友。”曹震正色说道：“我会严厉警告他，以后借房子可以，绝对不许留下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 由于徐玉财准确看出，曹震一直都是单身，这些女士内衣也就不可能曹震有关系。 所以，大家也就相信了，曹震确实是把房子借给朋友，才遗留下来这些东西。 何梦瑶非常讨厌生活放浪的男人，既然曹震不是，就按照先前的约定，带着曹震去参加饭局。 曹震刚一到这个饭局，就明白为什么何梦瑶拉着自己作伴。 饭局上有四个男人，全都是矮胖的中年男人，一个个脑袋大脖子粗，满身市井气。 偏偏的，这些男人穿用的东西都非常高档，可见非常有钱。 很遗憾，钱没能提升这些人的品味，依然是满身土气。 这些人当中，为首的一个叫王志峰，穿着一身西装，脖子上却挂着一串星月菩提，看起来不土不洋的。 王志峰一看见何梦瑶，眼睛立即就直了：“何大美女，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 何梦瑶不卑不亢的笑了笑：“我是按时来的，是你们早到了。” “能跟何大美女一起吃饭，我们当然要早点来。”王志峰的眼睛在何梦瑶胸脯上一个劲打转：“来！快坐！” 王志峰有意让何梦瑶坐在自己身边，两个人几乎是紧贴着，曹震则坐到了何梦瑶另一边。 王志峰看到曹震，问了何梦瑶一句：“这谁呀？” “是我的助手。” “何大美女，不是我批评你，你这规矩立的可不好。” 何梦瑶不明白：“什么规矩？” “老板吃饭，当助手的怎么能坐下来？”王志峰转而对曹震说道：“喂，那个谁，你，站起来，在何大美女身后站着，我们有事儿会招呼你的。” 曹震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志峰，一动不动。 王志峰很不满：“我跟你说话呢，没听着呀？” 跟王志峰一起来的一个人，叫杜长军，对曹震也不太满意：“别在那傻了吧唧坐着，跟你说话呢，赶紧站起来。” 何梦瑶急忙对王志峰和杜长军说道：“不好意思，两位老板，我这儿没这样的规矩，不管我干什么，我的助手都跟着。” 杜长军呵呵笑了笑：“何大美女，你是抹不开面子吧，我告诉你，对付手下人，就不能客气，要不然就蹬鼻子上脸了！” “没错。”王志峰点头赞同：“你知不知道我平常怎么管教手下？” 何梦瑶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给你演示一下。”王志峰拍了三下手，中间间隔很长，从节奏来看，像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果不其然，从外面立即走进来三个人，全民都穿的西装革履。 其中一个人拿着王志峰的外套，另外一个人手里捧着笔记本，第三个人手里拿着一盒雪茄。 “看到没有？”王志峰指了指这三个人：“他们就是我的手下，我跟朋友见面吃饭吗，他们得在外面站着，连站在我后面都不行。” 杜长军笑着说道：“就是嘛，我们当老板的谈事儿，可都非常重要，这些手下嘴都不严，要是在外面说漏了，造成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手下就要像我这么调教。”王志峰说着，打一个响指，随后右手举起，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夹烟的动作。 王志峰的手下还真是管教有方，其中一个马上拿出一根雪茄，切断一头，放到王志峰的手指上。 王志峰把雪茄叼在嘴上，这个手下又拿出打火机，很恭敬的给王志峰把火点上。 “看见没？”王志峰抽了一口雪茄，很是得意：“我们都是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要有成功人士的样子，在手底下人面前要有当老板的派头。” 第268章我们都是成功人士 杜长军很是认同王志峰这一套，对曹震说道：“看到王老板的手下了吗，你还不学着点，该站哪就战哪！” 曹震实在不想跟这帮人犯话，可杜长军专门跟曹震说话，曹震不能不开口了：“如果让我站起来，我会拍屁股就走，不过你们的何大美女，会跟我一起走。” “你开啥玩笑？”杜长军当然不相信：“你一个打工的，还能给老板做主？” 何梦瑶很认真的告诉杜长军：“曹震说的没错，如果你们让曹震走的话，我只能跟着一起走。” 王志峰笑了笑：“何大美女开什么玩笑，他只是一个打工的，至于让你这么维护吗？” “我的规矩跟你们不一样，曹震更像是我的朋友……”何梦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维护朋友是应该的！” 跟王志峰一起的另外一个人，这个时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一点小事儿，大家别计较了，王老板有你的规矩，何大美女有她的规矩，大家互相尊重一下各自的规矩吧。” 既然何梦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王志峰也只能应允了：“好吧，下不为例……这也就是何大美女你开了金口，要是别人在这儿，我绝对不允许手下同桌。”顿了一下，王志峰补充道：“知道为啥吗，让手下一起坐在这，是怠慢我们这些当老板的人，好像我们是一个阶层的人。”“ “就是嘛。”杜长军一个劲点头：“我们都是奋斗很多年，才有资格坐在这里，这些手下如果想要跟我们同桌，也得奋斗很多年才行。” 何梦瑶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说这个了……王老板，我的宣发，还需要你多费心。” “何大美女的事儿，我一定认真办！”王志峰说着话，抬起手来，装作是不经意的拍了拍何梦瑶的大腿：“尽管放心好了！” 曹震注意到了这个动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何梦瑶不想来这个饭局，却又不能不来。 到场这些老板都是恶俗装逼之人，但掌握着巨大的社会资源，何梦瑶有求于他们。 先前何梦瑶曾说过，有些人给你帮忙不图回报，还有些人则是需要回报的，毫无疑问，这帮人就属于后一种。 尤其是王志峰，摆明了垂涎何梦瑶的美色，找机会就揩油。 何梦瑶没有公开表示不悦，不过把椅子往旁边稍微挪了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保在王哥身上！”王志峰大大咧咧的道：“有你王哥在，没啥事儿需要你操心！” 何梦瑶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好。” 杜长军问了一句：“何大美女是不是一直单身？”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现在一直忙于事业，没时间考虑感情问题。” 杜长军摇了摇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人黄金岁月就那么几年，如果过去就不太好找了。” “这不是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吗。” “我看王老板就挺合适。”杜长军急忙说道：“王老板这几年一直单身，不知道多少女孩争抢呢，可是钻石王老五！” 另外一个人也点头：“是啊，我看何大美女跟王老板，还真是郎才女貌！” 杜长军继续说道：“你们模特也算演艺圈吧，我听说演艺圈的女艺人，都喜欢嫁给男艺人。优秀的女人是要用钱堆出来的，那些男艺人哪有钱，王老板就有，你们两个要是真成了，王老板砸钱给你拍几部电影电视剧也不是问题吗。” 何梦瑶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吗……我是一个模特，我们这个圈子跟演艺圈有重叠，但还不太一样，我目前没打算进军影视。” 王志峰一副大爷有钱的样子，懒洋洋说了一句：“没有这个打算，可以做打算吗！”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很认真的告诉何梦瑶：“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何梦瑶愣住了：“考虑什么？” “考虑嫁给王老板呀。” “为什么？”何梦瑶非常想把曹震掐死，今天请曹震过来，就是帮忙挡箭，躲开这些恶俗装逼的男人，没想到曹震竟然把自己推到前面去了。 曹震很认真的解释：“刚才王老板摸你大腿的时候……” 王志峰打断了曹震的话：“我什么时候摸何大美女的大腿了？” “那就是我看错了。”曹震也不分辩：“不管王老板摸了哪吧，我本来觉得可能是想要潜规则你，毕竟王老板这么有钱，潜个女艺人还是很容易的。没想到听王老板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准备迎娶你进门，这年头有钱又专一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何梦瑶更想把曹震掐死了：“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感情问题。” 曹震叹了一口气：“就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王志峰本来恨不待见曹震，毕竟曹震只是一个下人，然而此时王志峰态度一变，觉得曹震这人怎么这么可爱：“这位老弟说的实在太对了，我对何大美女可是非常认真的，绝对不是潜规则。” 何梦瑶说了一句：“不管王大老板什么意思，我现在真不想考虑。” “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告诉你，王老板身边肯定多的是女人，你现在要是不好好把握，没准过几天就被别人抢走了，可能是个头比你高还比你年轻的新模特！就算王老板本人没有魅力，你的模特同行出于嫉妒你，肯定也会来抢王老板！” 王志峰此时对曹震态度又有些转变，觉得曹震说话夹枪带棒，表面恭维自己，实则贬损。 曹震竟然说自己没有魅力，在有钱男人当中，自己颜值已经很高了好不好，至少头发还全在。 王志峰没跟曹震计较，很认真的对何梦瑶说道：“这位老弟说的不对，我对感情非常专一，身边哪有什么女人，我一直觉得我这辈子，可能一直都是在等何大美女你。” “不可能！”曹震一个劲摇头：“王老板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女人一定非常多！” 林温雅有点搞不清楚曹震到底怎么想：“不管王老板身边有多少女人，我们两个都不合适。” 第269章听说了吗，林志玲都结婚了 曹震追问：“那不合适？” 何梦瑶恨死曹震了，可又不能公然发火：“这个……年龄差距太大。” “听说了吗，林志玲都结婚了，老公岁数比林志玲大好几岁了。”曹震问了一句：“林志玲过去好像就是模特吧。” 何梦瑶黑着脸道：“你说反了，是林志玲比老公大了好几岁……” “哦。”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还真不用着急，现在慢慢玩，等将来岁数大了像林志玲那样，找个小鲜肉接盘。” 王志峰急忙说：“我一直都不喜欢林志玲那个人。” 杜长军一个劲点头：“就是嘛，林志玲哪有我们何大美女好看。” “何大美女，还是应该按照正常套路来，找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王志峰此时就像循循善诱的师长：“功成名就的优秀男人，找何大美女这样优秀的女人，才是天经地义。” 曹震摇了摇头：“但岁数也不能大太多。” 王志峰正色道：“我跟何大美女差不了几岁。” “是吗？”曹震提出：“看起来不太像呀，能不能看一下身份证。” 事实上，王志峰的真实年龄，不像看起来那么老，也就是说，其实比何梦瑶大不是太多。 曹震质疑自己的真实年龄，王志峰短时急了，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何大美女你看。” 也就是王志峰掏身份的同时，曹震迅速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样东西，飞快往王志峰脚下一扔。 这样东西正是林温雅的白内裤。 先前在曹震家聚会的时候，何梦瑶偶然发现这条内裤，曹震顺手装进裤子口袋，就一直忘了拿出来，结果今天派上用场。 曹震动作太快，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还没等王志峰把身份证递到何梦瑶面前，曹震指了指王志峰的脚下：“王老板，你掉东西出来了。” 王志峰低头一看，脚下有一条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以为真是自己的，顺手捡了起来。 接下来，王志峰把这东西展开一看，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 曹震很认真的告诉王志峰：“很明显这是一条女士内裤。” 何梦瑶没看到曹震刚才的动作，但对这条内裤有印象，顿时猜到怎么回事了。她强忍着笑说了一句：“王老板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曹震叹了一口气：“王老板身上一股阳刚之气，看起来非常man，没想到竟然也有柔弱的一面。” 王志峰脸色通红：“什么柔弱的一面？” “也就是说其实也有女性化的一面。”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王老板一直以阳刚形象示人，时间长了感觉非常累，却又要保持自己的形象，怎么办呢，于是王老板就私下穿这种内衣，换取一种阴阳平衡。都说男人的另一半是女人，在王老板身上的掉了体现，准确的说，王老板外面事男人，内里是女人。” 王志峰被气坏了：“臭小子你讨打是不是？：” “我是想让大家明白，其实王老板的做法很正常，完全可以用心理学解释。”心理学宗师荣格有一个理论，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女人形象，男人心灵中也有女性成分。荣格称之为阿尼玛……”曹震依然一脸认真：“每个男人的阿尼玛都不相同，阿尼玛对男性影响非常之大，甚至可以影响到日常生活各种行为。很显然，王老板的阿尼玛造成的影响，就是让王老板穿女人的内裤。但是，请大家记住，这不是变态，绝对不是变态，只是王老板的阿尼玛跟正常人不一样！” 王志峰哪里懂什么荣格，从来没听说过阿尼玛，只知道阿玛尼。 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曹震一再强调，王志峰不是变态，有点像是正话反说。 而且，曹震还说王志峰跟正常人不一样，根本就是刻意强调这就是变态。 不管阿玛尼，还是阿尼玛，现在王志峰很想草泥马。 当着何大美女的面，王志峰不想表现的太粗俗，只能强忍着火气说道：“别胡说八道！我才不穿这东西！” 曹震撇了撇嘴：“你怎么证明？” 王志峰下意识说了一句：“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了给你看看？” 何梦瑶一声惊呼：“王老板，这里还有女性呢，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王志峰快要哭了：“我真不穿这玩意儿！” 曹震一拍额头：“我明白了。” 王志峰觉得曹震这人太坏：“你又明白什么了？” “既然王老板不穿这东西……”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那么王老板一定是喜欢收藏！” 王志峰傻眼了：“我收藏这玩意儿干啥？” “我早就听说过，很多有钱人有这样的爱好，就是收藏女性贴身物件，比如胸罩、裤衩、丝袜……”曹震附在何梦瑶耳边，像是在耳语，其实说话声音非常大，故意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不过，这种收藏可不是在网上直接下单，而是要买原味的。” 何梦瑶是模特，什么事儿没见过，当然知道所谓“原味”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作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是原味？” “就是女人刚从身上脱下来的，一定要带着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味……”曹震装作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很多女人专门从事这种行业，就是把内衣和丝袜穿一段时间，然后卖给有这种爱好的男人。我还听说，有这种爱好的男人如果足够有钱，还会挑人挑衣服，也就是自己挑选喜欢的裤衩丝袜，让指定的女人穿上一段时间再给自己，也就相当于量身定制了。” 何梦瑶非常震惊的说了一句：“好恶心！” “也不能算是恶心，一种爱好吧……”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可能真的跟时代脱节了，还是刚从网上知道有这样的事儿，这个社会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王志峰急忙嚷道：“我没这爱好！” “是吗？”曹震指了指王志峰：“大家看，咱们说话的时候，王老板一直举着这条裤衩，就跟摇着小白旗似的！” 第270章玩阴的玩阳的，曹震你都会 王志峰从地上捡起来这条女士内裤，真以为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所以蒙住了，想不起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于是一直拿在手里。 听到曹震这句话，王志峰急忙把内裤丢在地上，郑重声明：“真不是我的。” 何梦瑶质疑：“如果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一直拿在手里？” “我……”王志峰更加尴尬了：“我就是忘了扔。” “你没必要否认。”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非常民主，尊重别人的各种选择，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兴趣爱好，我都无所谓。” 王志峰又急又气：“这玩意儿确实不是我的！” 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不是说了吗，不管你喜欢穿女人裤衩，还是喜欢穿女人裤衩，我都无所谓。” 这个时候，何梦瑶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觉得曹震实在太可爱了，稍微用了点手段，就把王志峰搞得狼狈不堪。 王志峰的态度，则跟一分钟前的何梦瑶一样，那就是想要把曹震亲手掐死：“这玩意儿确实不是我的……你们谁能帮个忙，帮我把这东西扔了！” “不是你的？”曹震把内裤捡了起来：“算了，我帮你扔了吧，谁让我是给人打工的呢。” 大家吃饭是在一个包房里，有独立卫生间。 曹震走进卫生间，好像是要把内裤扔掉，其实进了卫生间之后，就揣回裤子口袋。 这毕竟是林温雅的贴身物件，曹震才不愿意随便扔掉。 等到曹震从卫生间出来，坐回原来的位子，王志峰依然非常尴尬：“我真不知道那东西是哪来的……” 杜长军提醒：“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谁跟你搞恶作剧，你当时没发现？” “对！”王志峰一拍大腿：“就是有人跟我搞恶作剧！” 何梦瑶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反正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曹震很认真的问何梦瑶：“如果你在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的身上，发现了其他女人的裤衩，你会怎么做？” 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会找这样的男人当男朋友或者老公，所以你的假设根本不成立！”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不管这个内裤，到底是不是这个男人有意带在身上的，这样的男人我都不会选择。原因很简单，还是因为他有问题，所以才会碰上这样的事儿，否则我身上怎么就没有带着其他女人的内裤？” “因为你是女的。”曹震很认真的解释：“如果你身上有女人的裤衩，肯定也是你自己的！” 何梦瑶点了点头：“好吧，我换一个问题——曹震你身上会有女人内裤吗？” 曹震很认真的撒谎：“当然没有。” 何梦瑶转而问杜长军和另外那个老板：“请问你们二位身上会出现女人内裤吗？” 这两个人虽然一直帮着王志峰，但这个时候只能一起摇头：“没有。” 如果他们点头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也是变态。 “这就对了。”何梦瑶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管是不是有人搞恶作剧，为什么你身上有女人的内裤，而别人身上没有呢，还是你自己有毛病！” 何梦瑶这话分明就是说给王志峰听的。 王志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知道自己跟何梦瑶没戏了。 闹出这么一个内裤风波之后，自己还怎么厚着脸皮，向何梦瑶示爱。 虽然说王志峰恶俗装逼，但还是要面子的，不能忍受被人这样挖苦。 “咱们还是谈点生意上的事情吧……”何梦瑶适时岔开话题：“王老板，这一次宣发，没问题吧？” “没问题。”王志峰尴尬的笑了笑：“我一定竭尽全力。” 气氛有点尴尬，杜长军和另外一个人互相看一眼，也觉得王志峰是没戏了。 王志峰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我去下洗手间。” 杜长军急忙提出：“你们稍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另外一个人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正因为气氛有些尴尬，所以这三个人才找借口离开片刻，整理一下情绪，等到这种尴尬气氛消散一些再说。 包房里只剩下曹震和何梦瑶两个人。 何梦瑶立即问曹震：“那条内裤是你扔在王志峰脚下的对吧？” 曹震没必要隐瞒：“没错。” “真有你的。”何梦瑶咯咯一笑：“这样一来，我看王志峰还怎么好意思调戏我，他自己都变成变态了，只怕要一直背着这污名。” “你不是说了吗，王志峰这人很有用，我们有求于人家，所以不能简单的打一顿，而是要用其他办法让他闭嘴……”曹震耸耸肩膀：“所以我想到这一个办法。” “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没想到你脑力还很好使……”何梦瑶又是咯咯笑了起来：“玩阴的玩阳的，曹震你都会。” “当然，我是全才。”曹震很好奇的问了一句：“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跟王志峰的合作，跟naiz有点关系？” “对。” “那么林温雅和徐玉财怎么不来？”曹震很奇怪：“让你一个人面对王志峰？” 何梦瑶多少有些无奈：“这事儿说来话长……” 像何梦瑶这样的顶级模特，业界地位足够高，名气足够大，肯定是要自己创业，至少也有一些自己的生意。 何梦瑶就是这样，跟很多国际时尚集团都有合作，比如著名的维多密利亚的秘密，每年维多利亚的秘密大秀，何梦瑶都要上去走秀。 但是，维多利亚的秘密这种合作，对何梦瑶来说是吃青春饭。 模特的职业生涯很短，维多利亚的秘密过去有一位超模吉赛尔·邦辰，国内网友称为吉娘娘，迪卡普里奥的前女友，三十六岁的时候宣布退役。 三十六岁这个年纪，在很多领域里面，应该算是中坚力量，正是事业开始攀高的时候，但在模特这一行已经算是老人了。 而且，这还是国外的情况，国内模特更是趋向年轻化，职业生涯还要更短。 更不用说，吉娘娘还是因为名气巨大，才能走秀到三十六岁，换做没有成绩的模特，早早的就下了t台。 就像这些前辈一样，何梦瑶的职业生涯也有尽头，那个时候不可能再走秀，需要现在开始转型，给自己开创一番事业。 所以，何梦瑶做了一些生意，比如设计品牌服装，进一步还准备创立自己的珠宝和化妆品牌。 何梦瑶跟naiz集团的合作，跟维多利亚的秘密不同，这可不是吃青春饭，何梦瑶正是打算利用naiz的平台帮助自己创业。 第271章我是中华武术大师 也正因为如此，何梦瑶跟naiz签署的合同比较复杂，何梦瑶不只是作为naiz的签约模特，同时还是合伙人。 naiz把很多工作，外包给了何梦瑶，当然naiz为了这些外包，会支付给何梦瑶不少报酬。 毕竟何梦瑶是合伙人，需要独立完成这些工作，其中就涉及到跟王志峰的合作。 所以，何梦瑶有求于王志峰的事，虽然关系到naiz集团，但跟naiz不需要直接处理，也就是说不管徐玉财还是林温雅，都不用跟王志峰打交道，全部由何梦瑶自己负责。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以个人名义跟naiz合作？” “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注册自己的实体企业，把自己的资源整合整合到一起，然后以企业名义跟naiz合作。”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曹震告诉何梦瑶：“不管你多么能干，如果想要把事业做大做强，都不能单打独斗，手下必须有一个靠谱的团队。” “我现在手下也有很多人。” “但你没有明确的组织管理体系……”曹震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企业管理，但我觉得跟军队应该差不太多，不同的人各司其职，每个人都对各自上级负责。也就是说，如果你建立自己的企业，那么很多工作就可以彻底甩手给相关人员，没必要亲力亲为。” 何梦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这个时候，王志峰和杜长军回来了，想要找点话题，跟何梦瑶继续交谈，但又找不到。 气氛还是有点尴尬，说巧不巧的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很快把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也可以说，其实是变得更尴尬了。 王志峰的一个手下进来，低声说了一句：“王师父来了。” 王志峰急忙道：“快请。” 何梦瑶表示不认识：“谁是王师父？”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传术大师，自幼修习居合腿，在国学方面非常有造诣……”王志峰笑着介绍道：“这位大师叫王野，我最近正跟王师父学习国学，当然也包括武术，感觉非常有心得，所以想把王师父介绍给大家。正好王师父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就请王师父过来，跟大家坐一坐。” 说着话的功夫，这位所谓“王师父”到场了，穿着一件中式风格的大衣，勃子上挂着一串星月菩提，看起来跟王志峰那串很像。 王野进来之后，一抖肩膀，摔落身上的大衣，随后冲着在场的人一抱拳：“大家好。” 杜长军赶忙说道：“早就听说王师父大名，今天有缘一见，果然侠者风范。” “过奖。”王野哈哈一笑，也不用别人招呼，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杜长军问了一句：“我最近收了恽寿平的一幅画，王师父有空给掌掌眼？” “好说。”王野点了点头：“有时间我就给你看看。” 这个王野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十多，看起来魁梧，肚子非常大，往那一站挺唬人。 何梦瑶低声说了一句：“这个王野看起来挺能打。” “怎么讲？” “身材高大，好像挺有力气。” “好像？”曹震笑着摇了摇头：“表象而已！” “难道不是吗？” “身材高大没用，看起来很壮也没用，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有力气，关键是要看体脂率。” 何梦瑶是模特，非常注意维持身材，知道曹震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脂肪在总体重的比率？” “对。”曹震点了点头：“体脂率决定了一个人有怎样的爆发力和耐力，说穿了也就是决定了武力值，能打的人，体脂率一定很低。那种长得肥头大耳，又有高深武功的人，只在武侠小说里才出现。” 何梦瑶明白了：“也就是说，虽然有的人瘦瘦小小，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力气，其实还真未必不能打。” “是这个道理。”曹震点了点头：“体脂率分为几个等级，基本上从人身材上就可以判断，这个王师父腰围惊人，不可能看到腹肌。全身脂肪松弛，从外形能看出来没有背肌，因为衣服后背松松垮垮，体脂率应该是非常高。这样的人吧，当个社会炮子还行，往那一站吓唬一下老百姓，真要说打架吗，呵呵……” 何梦瑶讥讽的一笑：“原来如此。” 曹震和何梦瑶说话的时候，王野正跟那三个老板交谈，话题始终围绕国学。 王志峰很虔诚的说道：“王师父让我多看《心经》，我最近没事儿就默念，感觉心气平和，真的很有收获。” 曹震很惊讶的插了一句：“你喜欢看《素女心经》？” 王志峰火冒三丈：“什么《素女心经》，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佛教经典，你懂个毛线。” “般若，这两个字在这里的发音，不是bannuo，而是bore。”曹震叹了一口气：“这是从古梵语音译过来的一个词，可以理解为辨识智慧，你这大白字，还是看点《素女心经》吧。” 何梦瑶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马上道：“曹震的解释是正确的。” “这……”王志峰很尴尬的看向王野，因为bān ruo这个发音，就是王野教的。 王野也有点尴尬：“请问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我是中华武术大师。” “连我都不敢自称大师，不知道小兄弟修习哪一门派？” “曾在路边摊学过二手太极拳。” “太极拳？还是二手的？”王野本能就认为曹震是一个水货：“我出身居合腿，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下？” “我没听说过这种功夫。”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只听说过居合斩，源自扶桑，既是一种流派，也可以理解为某种招式大类，简单的说就是在拔刀一瞬间制敌。你这个居合腿，我从来没听说过，是不是残疾人才能练，遇到对手把假腿拔下来？” 何梦瑶咯咯笑了起来：“你太逗了！” “居合腿是我自创流派，简单说就是出腿瞬间制敌，融会贯通中华武术腿法和高丽跆拳道，道理和居合斩差不多。”王野冷冷的道：“你知道居合斩，看起来也有两下子。” 第272章曹震这是要作死呀！ “这就不对了。”曹震一个劲摇头：“刚才王老板说，你自幼练习居合腿，现在又说居合腿是你自创流派，难道是你自幼发明了居合腿吗，你还真是武术奇才。” 王野急忙解释：“我自幼学习各种传统武术腿法，在此基础上创立居合腿，所以我说自幼修习居合腿也是没错的。” 王志峰对曹震很不高兴：“王师父可是公认的武术大师，而且在国学方面很有造诣，就你那二手太极拳还是别出来说了！” “国学大师？”曹震轻蔑的一笑：“我看是国学白字大师！” 王野很尴尬：“你不服？” 曹震诚实的点了点头：“不服！” “要不要过两招？” “好啊。”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过两招。” 王志峰急忙对何梦瑶说道：“你这个助手是不是找死呀？” 何梦瑶见识过曹震的身手，对曹震信心十足：“还没有较量呢，别着急定论。” 王志峰一个劲摇头：“王大师的身手，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别再一巴掌把曹震给拍死了！” 何梦瑶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曹震真被一巴掌拍死，也只能算是倒霉了。” 王志峰对何梦瑶的态度很困惑：“不劝一劝曹震？” “没必要劝！”何梦瑶一个劲摇头：“这个人非常倔强，不管想要做什么，九头牛都拉不住！” 王志峰已经认定了：“曹震这是要作死呀！” 杜长军也这么认为：“何大美女，这个曹震疯疯癫癫，我看你换个助手吧，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不怕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吗？” “不怕。”何梦瑶还真就不怕，虽然曹震善于惹麻烦，但更善于解决麻烦。 王志峰对何梦瑶的态度非常失望：“何大美女，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该劝我也劝了，等一下不管出什么事儿，你可都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何梦瑶摇了摇头：“如果王野被曹震打死，只能算是王野倒霉！” 王志峰急忙道：“我担心被打死的是曹震！” 何梦瑶反唇相讥：“我倒担心王野被打死，没你人教你念经了，虽然你的经念歪了。” 几个人吃饭所在的包房，有很大的空间，在桌子旁有一块空地。 曹震走到空地，在当中站稳，冷冷的对王野说道：“王大师你先请！” 王野一扎马步，双手缓缓向前一推，爆喝一声：“嘿！” 曹震稀松懈怠的站着：“可以开始了吗？” 王野运气之后缓缓说了一句：“开始！” 下一秒钟，让在座三位老板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不过对何梦瑶来说倒是情理之中。 曹震一弓，同时身体飞速转了一圈，右腿顺势鞭出。 由于曹震放低了身体，所以右腿鞭出是抬起向上，由于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右腿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有了极强的杀伤力。 这一腿正抽在王野的脖颈上，王野也不含糊，立即口吐鲜血，昏死在地上。 整个包房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天，王志峰急忙跑过去，把王野从地上搀扶起来：“王师父你没事儿吧？” 杜长军也赶忙过去，捶胸拍背，不断呼唤：“王大师，你醒一醒，大师你没事儿吧？” 曹震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坐下，喝了一口酒：“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你倒是给人留点面子呀。”何梦瑶强忍着笑提出：“至少跟人家过两招，你再把人家打倒！” “我想留面子都做不到。” “为什么？” “我所学习的搏击技术就是一招制敌。”曹震给何梦瑶解释道：“对于实力差距太远的人，我想要留面子都做不到，除非对方跟我实力差不多，大家才能走上几个回合。而且，高手之间过招，往往可能没什么观赏性，甚至看起来还挺笨。那种你来我往，打的虎虎生风，时不常还吆喝几声，看起来挺精彩的，其实不是搏击，而是表演。” 何梦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曹震转身招呼王志峰：“王老板，要不打个120吧，别真死了，以后没人教你念经。” “说得对。”王志峰赶忙拿出手机：“赶紧送医院吧。” 曹震又道：“不过真要是送到医院，王师父这面子，往哪放？” 王志峰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一代武术大师，自幼开山立派，堪称奇才，结果被我一腿打进医院……”曹震长叹了一口气：“这要是传出去，以后王师父还怎么行走江湖！” 何梦瑶跟着说道：“要是传出去，对你王老板面子也不利，这个大师根本就是一个水货，可你还跟着念经呢。” “我相信刚才王师父只是疏忽了，才被曹震给钻了空子，要是重新较量，曹震一定被活活打死。”王志峰是输人不输阵，虽然嘴上非常强硬，但还是收起手机，没有拨打120，想来也是害怕丢了面子。 在众人千呼万唤之下，过了好半天，王野总算是醒了，长呼了一口气：“我这是在哪……” 何梦瑶非常惊讶：“曹震你把人家给打失忆了？” “刚醒过来，脑子还迷糊，过一会儿就好了。”曹震摇了摇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王志峰搀扶着王野，在椅子上坐下来，又扯过来几张面巾纸。 王野被曹震打的鼻口窜血，样子好不狼狈。 王志峰给王野擦干净，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总算让王野看着像个活人了。 “王师父，你这居合腿不错嘛……”曹震笑呵呵的说道：“倒地的动作那么干脆利落，应该是练了很久吧，一般人可做不到。” 王野确实没有失忆，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我今天换了一双新鞋，鞋底有些打滑，刚才没站稳。” 王志峰急忙点头：“鞋不合脚最难受了，难怪王师父刚才摔倒了，原来是鞋的原因。” 杜长军则对王志峰说道：“你赶紧给大师买一双好鞋。” 王志峰非常大方：“包在我身上，妥妥儿的！” “是吗。”曹震提出：“要不咱们光脚再比试？” “下次吧……”王野当然不敢再跟曹震较量：“我今天状态不好！” 第273章集五千年扯犊子精华于一身 曹震点头同意：“等你哪天状态好，我把你再打一顿！” 杜长军对曹震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你太狂妄了，竟然扬言要打武术大师！” 曹震理似所当然的说了一句：“他刚才已经被我打了！” 杜长军坚持道：“那不是因为鞋不合脚吗！” “别扯没用的了。”曹震颇为不屑：“别说让你光脚，就算让你光屁股，你也只能被我秒杀。因为从你刚一出场，就能看出来是一个水货，就你这体脂率，不停气儿的跑八百米都困难，真要是搏击的话还不得要了你的老命？！” 王野一愣：“什么体脂率？” “你连体脂率都不懂？”曹震一个劲摇头：“你连基本概念都不明白，不知道如何让身体保持最佳状态，也就是很幸运碰见我手下留情，要是碰见那不留情的，你这会儿已经躺进太平间了。” “我练的是传统武术！”王野义正辞严：“传统武术，这是国学，你不懂，你练的那套东西，属于西洋玩意儿，跟我们中华传统武术不是一个体系。你们西洋那套玩意儿，在我们这行不通，学武先修德，你懂吗，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对！对！对！”王志峰不住点头：“什么体脂率之类的玩意儿，跟国学不是一回事儿，咱们不讲那个！” 王野语重心长：“我们华夏五千年文明源远流长，留下太多的好东西，中华传统武术，秉承五千年文化之精髓，讲的是以柔克刚、以小博大，有着深厚文化积淀。西洋搏击用的全都是蛮力，在中华武术面前不值一提。” 王志峰一唱一和：“跟他们这种肤浅的人讲中华武术就是对牛弹琴！” “你们不讲这套东西，可你们自己那套东西根本行不通，否则被打躺下的就是我！”曹震叹了一口气：“什么中华传统武术，还整个有着厚重文化积淀，在我看来应该是这么说——集五千年扯犊子精华于一身，逗逼于无影无形。不管你的居合腿还是其他什么这个拳那个脚，不管嘴上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一见真章就完蛋，你知不知道街头那帮混混，在我面前也能坚持几招，你可倒好直接一腿被撂倒。” 王野非常愤怒：“你……你竟然看不起中华传统武术！” “就是看不起，你能把我怎么样，咬我啊？”曹震冷冷的道：“一切让实际成效说话！” 何梦瑶点头表示赞同：“如果王师父的居合腿，确实非常厉害，至少应该跟曹震走上几个回合。王师父既然强调学武先修德，我倒觉得王师父自己应该谦虚一点，别把所谓居合腿吹的神乎其神。” “你可以看不起我的居合腿，但你不能侮辱中华传统武术！”王野挣扎着站起身来，愤怒的斥责曹震：“你必须给中华传统武术道歉！” “道歉你个头。” “你到底道歉不道歉？” “不道歉。”曹震摇了摇头：“你能把我怎么样？” 王野很想跟曹震拼命，可自知不是曹震的对手，只能不出声了。 “你是不是不能把我怎么样？”曹震懒洋洋站起身来：“这饭吃的没意思，算了，不吃了，走人。” “我也走了。”何梦瑶笑着对王志峰说道：“咱们的合作已经说定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先去忙了。王老板，回见了……哦，对，这位王师父，麻烦王老板照顾好，如果身体实在感觉不舒服，就送去医院吧。” 王志峰非常尴尬的应了一声：“好吧。” 这个王野当然不是曹震的对手，曹震也根本没放在心上，经常有人跟自己挑衅，自己教训一下也就算了。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虽然王野是战五渣，麻烦这才刚刚开始。 何梦瑶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离开饭店之后，就跟曹震分开，两个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转过天来，曹震去naiz上班，进了办公室，正准备发呆，接到了一个集团内线电话。 “喂，你好，是曹震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妩媚的女孩子声音：“我这里是前台。” “有什么事儿吗？” “我也说不好出了什么事儿……”前台语气怪异：“好像有人找你，保安增在维持秩序。” “我下去看看。”曹震觉得对方说的话挺怪，有人来找自己，直接让他来办公室就好，怎么还需要保安维持秩序。 难不成找自己的人非常多，自己又不是开p2p的，来找自己干什么。 曹震放下电话，刚走出办公室，迎面看见赵彦博。 “你知不知道楼下出了什么事儿？”赵彦博直接就问：“怎么这么闹腾？” 曹震一听，发现楼下好像传来锣鼓声，还有人在喊口号。 曹震反问了一句：“谁家娶亲呢？” 赵彦博一个劲摇头：“娶亲怎么娶到集团门口了？” “我这就下去看看。”曹震不下去也不行了，说着话的功夫，锣鼓声越来越密集，而且人声鼎沸。 曹震来到一楼，一个女孩迎了上来，正是前台：“曹先生你可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 前台长得很漂亮，身高一米七十多，脸上画着淡妆，留着很干练的a字发式，穿着杏黄色的齐膝裙，上身是白色宫廷风格的衬衫。 毕竟是时尚企业，对员工外表是有要求的，员工的颜值往往都很高，尤其前台还是集团门面，想来先前也是精挑细选出来。 前台女孩一指门外：“你自己看吧。” 曹震只看了一眼，就吓了一大跳。 外面站着很多人，穿着五颜六色的绸缎衣服，仔细一看全都是唐装。 他们一边敲着锣打着鼓，一边高声吆喝什么。 还有人打着一条横幅：“曹震道歉。” 集团保安站成一条直线，挡住了集团入口，不让这些人进入。 前台女孩又告诉曹震：“本来保安想把他们撵走，但他们人太多了。”顿了一下，前台女孩补充道：“这些人说是来找你的，你赶紧想办法解决一下吧，要不然让林总看见了，肯定要责怪我和保安。” 曹震径直走了出去，越过保安队伍，冷冷的道：“我就是曹震，你们谁负责？” 第274章逗逼于无影无形 这些人明显是有组织的，听到曹震出来了，立即停下来锣鼓，也不在喧哗。 在这些人前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绸缎唐装，远看着就像一条超大号护舒宝。 他留着络腮胡子，梳着大背头，双手抱肩，站在那里微闭双目，一副高人模样。 听到曹震的话，这个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曹震说道：“老夫张氏形意拳掌门张鹏伟。” 曹震不耐烦的问：“我是曹震，听说你们找我，有啥事儿？” 一个人闭目养神，突然之间睁开眼睛，顿时精光四射，这是煞笔武侠小说的套路。 张鹏伟双眸没有精光，正相反的是，目光混浊，瞳孔没有聚焦，更像是刚睡醒：“居合腿王野是老夫的朋友，听说昨天你们两个切磋了一下？” “对。”曹震很诚实的告诉张鹏伟：“王野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张鹏伟冲着曹震一抱拳：“武林人士，互相切磋很正常，输了是王野技不如人，但我听说阁下贬损中华传统武术武术？” “对啊。”曹震依然很诚实：“我的原话说，你们这些所谓中华传统武术是，集五千年扯犊子精华于一身，逗逼于无影无形。知道我为啥这么说吗，你们经常吹嘘点神功，单手开碑银枪刺喉什么的都过时了，还有用电钻钻脑门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没看到你们有实战成绩，知不知道什么是mma，中文译名叫做综合格斗。简单的说就是一种规则非常开放的竞技格斗，你可以用任何招数，不管是柔道、拳击还是泰拳，只要上场能打赢就是冠军。mma在全球范围有很多赛事，比较著名的有米国的ufc和扶桑的k1，在这些赛事当中基本见不到华夏人的影子。最近几年，终于有几个华夏人加入赛事，而且成绩还不错，可你知道非常搞笑的是什么，这几个华夏人都不是练中华传统武术。所以我才说你们没有实战成绩，既然你们有这种那种神功，为什么不上场跟世界各国高手较量一下，没准发个气功就直接把对手打出十丈开外。但你们不敢上场，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搞些什么武林发疯之类的综艺节目，自己人跟自己人互相打来打去，在行家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华夏武术，敢不敢跟老夫过几招？” 曹震摇头：“不敢。” 张鹏伟冷笑一声：“怕了吧？” “我怕把你打死还得给你收尸。” “好狂妄的语气！”张鹏伟一跺脚：“动手吧！” “等一下……”曹震看了一眼刚才敲锣打鼓那帮人：“这些人全都是带来的？” “是我的弟子，他们听说你谩骂中华武术，都非常气愤！” “话说你到底是谁啊？” “本人自幼练习形意拳，自己创立张氏形意拳，在临海多年传播中华武学，门下不知有多少弟子。”张鹏伟冷冷一笑：“听王野说，你贬低中华武学，所以今天老夫带着弟子，来跟你讨个说法。” “是吗。”曹震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么你们是一起上吗，还是一个个上？” “对付你一个，老夫一个人就够了，还用这么多人吗？”张鹏伟气震乾坤说了一句：“这么多人打你一个有违武德！” 曹震笑了笑：“那你就自己上吧！”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是向中华武术道歉，我饶你一命！” “不用。”曹震摇了摇头：“赶紧开始吧，我要回家吃饭了。” “你真不道歉？”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坚持原来的话，你们这些所谓传统武术大师，只有吹牛逼的本事！” “年轻人，肝火太盛，这可不好！”张鹏伟语重心长：“看你年纪不大，刚走上社会，应该谦虚一点，说话怎么能这么狂妄呢？！” “我就这么狂妄，你能把我咋的？” “你会后悔的。” “我不可能后悔。”曹震摇了摇头：“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词，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字典！” “年轻人，你很是幸运，就今天能遇到老夫，因为老夫会对你手下留情。”长呼了一口气，张鹏伟一字一顿的道：“如果老夫今天不教育你，你将来在社会上，一定会吃大亏！” 曹震撇了撇嘴：“我一直都让别人吃大亏！” “年轻人，希望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你会改变自己，遇人不要这么狂妄！”张鹏伟依然是一副善长仁翁的模样：“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 曹震有些不耐烦：“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是长辈，给你讲点人生道理。” “你要是再不动手，我要回家吃饭了。” “那就开始吧。”张鹏伟长呼了一口气：“年轻人，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看你岁数大，你先来。”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我向中华传统武术，以及王野本人，道歉。”曹震问了一句：“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回去之后闭门修炼。”张鹏伟还真不客气，箭步冲过来。 曹震就像昨天一样，身体飞速转了一圈吗，一记右腿顺势鞭出。 跟昨天不同的是，曹震昨天是左转，脚面抽在王野的脖颈上。 今天曹震是右转，脚跟抽在张鹏伟的后脑勺，这一招倒不是直接打击，而是让张鹏伟失去身体平衡。 张鹏伟岁数比王野要大，所以曹震这是手下留情，用脚后跟勾倒张鹏伟，而不是像对王野那样直接打昏。 没想到的是，张鹏伟果然没站稳，身体往前一冲扑倒在地，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碰”的一声。 然后张鹏伟就再也没站起来。 “师父！”张鹏伟几个弟子冲过去，把张鹏伟搀扶起来。 张鹏伟眼睛泛白，口吐白沫，鼻孔一个劲流血。 幸运的是，张鹏伟胸口有起伏，说明人没死。 “太好了。”曹震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把人给打死了。” 张鹏伟的弟子们急眼了：“你敢打我们师父！” “你们师父刚才说了，如果输了，是自己技不如人。”曹震耸耸肩膀：“你们赶紧带他回去继续修炼吧，再过个几十年没准就能练出内丹了，可以白日飞升，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第275章靠着吹牛成了武术大师 张鹏伟的弟子们，把曹震包围起来，不断吆喝着：“我们要替师父报仇！” 这些弟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没真靠前对曹震出手。 “你们没事儿了吧？”曹震淡淡然的道：“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家吃饭了！” “你不能走！”一个弟子嚷道：“你把我们师父打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师父？”曹震冷笑着说道：“你们这个师父自称掌门，还开创了什么张氏形意拳，刚才叭叭的跟我讲了一大堆，我以为多有本事，结果连我一腿都没扛过去，这是靠着吹牛成了武术大师吧？” “那是我们师父冷不防被你偷袭了！” “如果我这么走了，你们肯定不甘心……”曹震索性提出：“不如这样吧，我让你们一起上，完事儿之后，让我回家吃饭。” 曹震让对方一起上，这可是给对方壮胆了。 跟曹震说话这个弟子，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曹震早有准备，一拳轰向面门，对方闷哼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弟子从侧面冲过来，曹震身体一转，又是一记鞭腿，就像对付王野一样，直接把对方抽倒在地。 曹震发现所谓传统武术，似乎对自己这种鞭腿都缺乏防范能力，于是接连不断的使出。 远远看过去，曹震不断在原地转圈，每转一圈，就是一腿鞭出去。 每一腿鞭出去，就有一个张鹏伟的弟子被打倒在地。 本来张鹏伟的弟子把曹震包围起来，可以从各个方向同时进攻。 然而，曹震这样转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着什么方向就是一腿，所以这种围攻根本没用。 很快的，曹震脚下躺了六七个人，都是被一脚踢翻。 其他弟子不敢再冲过来，曹震也停止出招，冷冷的看向对方：“还要继续吗？” 这些弟子互相看了看，都希望别人先冲上去，结果一个动弹的都没有。 “就这点本事？”曹震笑了笑：“我要回家吃饭了！” 一个弟子爆喝一声，从曹震身后冲来，曹震只是转了半圈，一腿鞭出把对方鞭倒在地。 也就是这一腿踢出之后，周围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曹震跟张鹏伟这伙人的较量，吸引了不少过路人围观。 集团不少员工也赶出来，跟保安站在一起看热闹。 集团的保安原本还想给曹震帮忙，结果发现个根本不需要，曹震打的实在太精彩了。 连前台小妹都眼神迷离的看着曹震：“太帅了！” 要知道，过去她不怎么搭理曹震，总觉得前台接待的地位，要比保镖高。 “没事儿我就告辞了！”曹震冲着对方一抱拳，随后不理会，大步离开。 张鹏伟的这帮弟子，哪敢阻拦曹震，自动让开一条路。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张鹏伟醒了过来：“等一下……” 曹震回头看着张鹏伟：“你还有事儿？” “你……你……” “我什么我！”曹震叹了一口气：“这位大师，你说你老老实实教徒弟多好，非要上我这来找虐！其实我挺同情的，你们这种所谓的大师，每天关起门来自己操练，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你们没有见过世面，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当有一天走出自己的小世界，就发现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大了，你们那点本事实在不算什么！” “你说我……没见过世面？”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你刚一出现，从你走路的姿势和体态，我就可以看出来，你没有经受过现代意义上的搏击训练！任何一种技能，不管是搏击还是其他什么，都不可能闭门在车就搞出天下第一，一定要不断跟外界交流，学习新的技法和经验提升自己，说白了就是要与时俱进！但是，很显然把你们把武侠小说当真了，觉得老祖宗留下来什么绝招能横扫天下，深山沟里住着老头能打趴下好几个小伙子。几张破纸上面写着绝世武功，世外有什么武林高手，这都是小说才有的套路，然而小说不等于现实。你们根本不知道国外搏击水平，天真的以为中华传统武术天下第一，守着祖宗的裹脚布当成宝贝疙瘩。要是闭门造车有用，北高丽应该遍地都是武林高手，哪个国家从来不跟别人打交道，实际上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总提国外搏击干什么，武学大师霍元甲，当年力退俄国大力士，难道也是假的？”张鹏伟义正辞严：“中华武术就是天下第一！” “霍元甲自有其历史功绩，但一码归一码，单说俄国大力士这事儿吧……”曹震呵呵一笑：“那个所谓的俄国大力士，只不过是一个马戏团的演员，可能身材看着挺唬人，但没有证据表明，他受过什么搏击训练。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位大力士曾经在国外拳击或者其他什么比赛当中，获得了优异成绩。霍元甲当时也没正面交手，这位大力士被霍元甲给吓跑了。事实上，从霍元甲这段经历可以看出，传统武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式微，一个在欧洲混不下去的马戏团演员，跑到华夏来吹牛说自己多么厉害，竟然震惊中华传统武术界。你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打倒这样一个对手都不值得一提，然而却成了霍元甲的光辉战绩。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华传统武术就有必要审视自身，与时俱进，事实上霍元甲就提出过对传统武术进行改革，然而后世并没有重视。像你这样的脑残，忘了霍元甲最大的贡献，却津津乐道于击败俄国大力士这种经不住推敲的演艺，把传统武术的牛皮吹得越来越大。” 张鹏伟一时无语。 “多年前有一位伟人搞改革开放，打开国门让国人走向世界，你以为这只是经济层面的事情？”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要走出去，经受一下来自全世界的挑战，吸收先进的东西提升自己，不能继续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东西放在那里封闭起来，不跟外界产生交流，时间长了就变成酱缸，充斥着腐臭味，拜托你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前台小妹很好奇的问了一句：“到底什么算是现代搏击技术？” “现代搏击技术，根据物理学和杠杆原理，对各国传统武术招数进行改良，追求更大的杀伤力。对搏击运动员的训练，更是经过科学计算之后，进行最合理的安排，每天用来训练、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有规定。一个运动员身体组成，肌肉、脂肪和骨骼各占总体重百分比，都是有要求的。比如脂肪含量过高，就必须通过各种手段降下来，所以对饮食也有严格要求。”曹震缓缓摇了摇头：“用这样严格方法训练，会敌不过你们这些关起门来吹牛逼的所谓武术大师？” 第276章火了！曹震你火了！ 曹震这句话说出口，周围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曹震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去，真的是回家吃饭，肚子确实饿了。 转过天来，曹震到naiz上班，进门碰见前台小妹。 前台小妹一脸兴奋：“火了！曹震你火了！” “啊？”曹震不明白：“我家着火了？” “我是说你这个人火了！” 曹震一头雾水：“我没发火呀！” “你真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明白。” “意思是说你这个人出名了。”前台小妹拿出手机，给曹震看了一段视频。 曹震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曹震跟张式形意拳那些人交手，被好事的人把过程拍了下来，发到了微博上。 而且，拍视频的人还不止一个，从多个角度记录了事发经过。 这些视频比较碎，大多数都是记录了某个片段，把所有视频放到一起看，才能展现原貌，包括曹震如何打倒张鹏伟，如何打倒张鹏伟的弟子，以及对传统武术的抨击。 结果，有关视频形成了一个话题，迅速霸占热门头条，很多人把曹震奉为打假英雄。 曹震不太明白，自己本来只是跟人切磋较量，怎么变成打架了，看了一些评论之后才知道为什么。 这些年来，传统武术越吹越邪乎，各种大师层出不穷，行走社会到处收徒弟，而且学费不菲。 然而，各种大师井喷式爆发的同时，却始终拿不出实战成绩。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这些大师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从来不参加国际性搏击赛事。 眼尖的人还是很多的，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质疑，这帮武术大师到底能不能战。 结果曹震昨天把窗户纸捅破了，这些大师确实是银样镴枪头，于是很多网友认为，曹震跟张鹏伟的较量，其实是对传统武术打假。 这些视频大都是手机拍的，由于当时曹震动作太快，手机芯片的处理速度往往跟不上太快的场景，所以帧数比较低，画面模糊，看不太清楚曹震的容貌。 不过，曹震的身份还是被人扒出来了，被人称作是某位富豪的私人保镖，高薪聘请而来，身份神秘。 因为在网上参与讨论的网友，当中就有naiz员工，他们当然知道昨天在集团门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被称为真正武学大师！”前台小妹一脸兴奋：“大师能不能跟我合个影？” 曹震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行吧。” 前台小妹立即站在曹震身后，把脸搭在曹震肩膀上，做了一个鬼脸，同时把手机举在曹震前面，给自己和曹震来了一个合影。 合影结束，前台小妹立即把照片发进朋友圈，还配了一段文字：“今天见到武学大师了！” “没事儿了吧，我回去上班了。” 前台小妹这会儿专注发朋友圈，连看都不看曹震了：“好，大师，回见。” 曹震进到本部门，员工们呼啦一下涌过来：“曹震你火了！” 曹震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一个女员工提出：“来！曹震，跟我合个影吧！” 这个女员工带动了其他女员工，纷纷过来要求跟曹震合影，曹震倒是来者不拒。 这些女员工全都站在曹震身后，表情各异，用自己手机拍合影，一个人拍过之后，下一个人马上过来，这让曹震觉得这帮人好像是轮流在嫖自己。 终于，所有合影都结束，前台那边传来消息：“有两个人要见曹震，说是来送请柬的。” “什么请柬？谁家结婚生孩子了？”曹震一头雾水：“我在本地也没什么朋友呀！”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曹震还是答应了。 几分钟之后，两个身穿黑色唐装的小伙子，大步走了进来，四下里看了看：“请问哪一位是曹震？” 曹震走过去：“我就是。” 一个唐装小伙子告诉曹震：“你好，我们是李氏太极拳弟子，听说了你的大名，特意过来拜访。” 曹震很无奈：“你们要跟我较量吗？” “不是我们要跟你较量。”对方说话的态度倒算是客气：“我们师父听说了你的大名，让我们过来给你送份拜帖，希望有机会切磋一下。” 曹震问了一句：“你们师父谁啊？” 对方另外一个人非常恭敬的说道：“李氏太极拳掌门李小东。” 说着话的同时，对方双手递上一份烫金的大红请柬。 曹震翻开看了一眼，里面内容倒是简单，前半段是吹嘘这个李小东自幼学习中华传统武术，是李氏太极拳多少代传人，曾经跟多少武学大师进修过，还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战绩。后半段则是说，李小东听说曹震羞辱中华传统武术，非常气愤，愿意本着以武会友的精神，跟曹震友好切磋一下，时间是本周日下午五点，地点是李氏太极拳馆。 赵彦博走过来，看了一眼请柬，低声问曹震：“去不去？” “去。”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要去，人家都把请柬送上门来了，我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我怕了。” 赵彦博提出：“要不要带几个集团保安过去？” “不用，集团保安是负责维护集团工作秩序，不是为了保护我曹震个人，怎么能让他们给我个人服务。”曹震手底下有人小弟，根本不需要带保安过去，于是告诉那两个穿唐装的人：“回去告诉你们师父，我一定准时参加。” 这两个人唐装小伙子冲着曹震一抱拳：“希望曹先生信守约定！” 曹震点了点头：“放心，我这个人一言九鼎，说去就一定去。” “告辞。”两个唐装小伙子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赵彦博还是不太放心：“你就这么去，没事儿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随后提高嗓门，对全部门员工说道：“照片也拍过了，没什么事儿，大家就工作吧。” 此时，曹震倒比赵彦博，更像是部门领导。 曹震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屁股刚挨到椅子，何梦瑶来了。 “你现在可是名人呀！”何梦瑶笑嘻嘻的提出：“来！合个影吧！” 第277章这样拍照显得脸小 今天已经跟太多人合影，曹震没理由拒绝何梦瑶，于是就答应了。 何梦瑶站在曹震身后，然后把手机举在身前，微微一笑：“茄子！” 其他女员工跟曹震合影，表情各异，或者鼓腮帮子，或者把拳头放到脸边，或者做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反正都是故做可爱。 何梦瑶则不一样，只是微微一笑。 只不过，所有女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站在曹震身后。 个子比较矮的女孩，很艰难的踮起脚尖，或者把脑袋从曹震身边探出来。 何梦瑶的个头足够高，正常站在曹震身后就行。 这让曹震很不理解：“你们为什么都要站在我身后？” “你不知道？” 曹震摇头：“当然不知道。” “这样拍照显得脸小。”何梦瑶解释道：“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照片上脸越小越好看，你们男孩子就算有张大脸也无所谓！” “说到大脸……”曹震若有所思的分析道：“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那些所谓的武术大师，全都有一张大脸。” “没错。”何梦瑶当然看过视频，而且不止一遍：“好像一个个全都是肥头大耳。” “我突然明白他们的绝学是什么了。” “什么？” “靠的就是脸大，脸大生风，产生局部环流，利用空气动力学原理击败对手。” “为什么他们没击败你？” “因为我脸更大。” “你还真逗。”何梦瑶笑了笑，告诉曹震：“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儿。” “什么事儿？” “你不是一直单身吗，我答应过给你介绍女朋友。” 曹震实在想不起来，何梦瑶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不过有女人送上门总是好的：“有合适的了？” “昨天我们模特圈有个小聚会，我认识一个模特，叫陈芷青。”何梦瑶告诉曹震：“这姑娘感觉还不错，颜值和身材都是一流，最近刚签约了一家很大的经纪公司，可能会向影视圈发展吧，事业前景也很不错。她跟我说，想要找个男朋友，不需要条件太好，有稳定工作，人足够本分，能够保护女人，就行了。” “然后你就想到我了？”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你武力值这么高，保护女人肯定没问题，而且你在naiz的收入也不错，各方面符合陈芷青的要求。正好你也是单身，她还想找男朋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就给你俩介绍一下。” “行。”曹震直接就道：“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儿。” “我现在就跟陈芷青联系，不过有句话，必须事先说明。” “什么？” “这个陈芷青，我是昨天刚认识，并不熟悉。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了解……”何梦瑶一脸认真：“我只是负责给你们两个介绍，你们两个关系如何发展，都与我无关。你们两个之间不管出任何事情，也与我无关，你们自己解决。” 曹震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社会非常复杂，尤其男女关系更复杂。”何梦瑶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男女关系太复杂，我实在不想杀死脑细胞去应付，所以还是先忙好自己的事业再说。” 曹震摇头：“我还是没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何梦瑶解释道：“我对陈芷青这个人不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靠谱的女人，所以我无法对她的所作所为负责。不管你们两个之间出了任何事儿，都与我无关，你需要靠自己的智慧，去判断陈芷青到底是什么人。” 曹震觉得这些话有点莫名其妙：“男女之间谈个恋爱能出什么事儿？” 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能出的事儿多了。” “还是先让我见到陈芷青这个人再说吧。” “好。”何梦瑶点头答应：“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何梦瑶暂时离开曹震办公室，出去给陈芷青打电话，似乎不太想让曹震听到，自己跟陈芷青交谈了些什么。 几分钟之后，何梦瑶回到曹震办公室，说道：“我把你的基本条件，跟陈芷青说了一下，她对你非常感兴趣。” “是吗。” “其实我原本担心陈芷青不满意……”何梦瑶轻呼了一口气：“以陈芷青的条件，怎么说也应该找个高管，我担心嫌弃你是个保镖，没想到陈芷青还真就不在意。” “保镖怎么了？！”曹震一个劲摇头：“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保镖！” “不是看不起保镖，而是这年头出来做事，有个响亮的名头非常重要。如果说是某某企业总裁，毫无疑问会给人高大上的感觉，虽然这家企业注册资金可能只有几千块钱……”笑了笑，何梦瑶补充道：“徐叔跟我说过你的情况，全集团所有高管的薪水，都没有你高。你是有钱的，只是保镖这个名头吗，始终不如高管。” 曹震恍然大悟：“明白了。” “正好今天晚上我没事儿，陈芷青也没什么事儿，可以安排你们两个见一面。”陈芷青问曹震：“你行吗？” “我当然行了。” “那就这么定了。”何梦瑶安排了一家法式餐馆，约定下班之后跟曹震一起过去，陈芷青那边比较闲，可能会早到一会儿。 等到下班之后，何梦瑶和曹震到法式餐馆的时候，何梦瑶远远的，就冲着一个姑娘打了一个招呼：“芷青你来这么早呀。” 在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女孩，穿着一身奶白色连衣裙。 连衣裙是高开衩，坐下来的时候，露出大腿侧面。 她的腿上穿着超薄透明黑丝袜，几乎看不出来像是穿了袜子，只是让腿部肌肤显出小麦色。 毕竟是模特，受过礼仪训练，而且服装搭配也比寻常人好看，坐在那里仪态万千，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且陈芷青很漂亮，曹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当下所谓“女神”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陈芷青看到何梦瑶，马上站起身来：“我没什么事儿就早来了。” 曹震看着陈芷青，跟何梦瑶暗暗比较了一下，陈芷青比何梦瑶略微矮一点，不过身高也有一米七五左右了。 第278章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非常复杂 陈芷青看到曹震，立即伸过手来：“你好，曹先生是吧，何姐已经向我介绍过你。” “你好。”曹震跟陈芷青握了握手，发现陈芷青体型瘦削，尤其胳膊简直就两个骨头，看不到有一点肉。 而且，陈芷青是浑身都很瘦，连胸部都显得很平，不过靠着个子高，而且身材比例得当，倒是多少能弥补这个缺憾。 相比之下，曹震还是喜欢何梦瑶这种体型，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绝对不含糊。 何梦瑶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的情况，我已经互相介绍过，如果对彼此感兴趣，就加深了解。” 何梦瑶的措辞比较有意思，说“加深了解”，却没说建立恋爱关系。 曹震跟陈芷青见面，就是以谈恋爱为目的，但何梦瑶自始至终说话都很谨慎，似乎没把自己当做月老。 曹震有点搞不清楚，何梦瑶到底怎么想，不过就是谈个恋爱，男女关系再复杂又能复杂到哪去。 “你好，曹先生……”何梦瑶非常有礼貌：“我知道你给naiz首席执行官林温雅做保镖，待遇应该很不错吧，我对你们这一行，其实挺好奇的。” “待遇还可以吧，日常工作就是保护林温雅的安全，吃饭别被噎死，出门别被车撞死。” 陈芷青听到这话楞了一下：“听起来……你好像挺不待见你们老板。” 曹震理所当然的应道：“当然不待见了。” “很正常。”陈芷青很不在意的说道：“做下属的，没几个喜欢自己老板，我也一样。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毕竟是给人家打工，饭碗端在人家的手里，所有些事儿就只能忍了。” “严格来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保镖了。”曹震告诉陈芷青：“naiz先前内部出了些状况，我短时期给林温雅充当保镖，现在问题已经解决，我就调任其他部门了。” “林温雅不需要保护了？” “她觉得自己不会死。”曹震耸耸肩膀：“我倒觉得她可能是雇不起我了。” 陈芷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曹先生的佣金非常高。” 何梦瑶告诉陈芷青：“曹震不同于一般的保镖，待遇自然也是好多倍，千万不要把曹震看做普通保镖。” “明白。”陈芷青点了点头，又问曹震：“不管怎么说，你毕竟给林温雅当过保镖，调任其他部门，至少也应该是中层干部吧？” “这你还真说错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就是一个普通职员。” “哦。”陈芷青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满意。 何梦瑶马上说道：“曹震做保镖的时候，待遇超过高管，如今虽然是普通职员，经济能力也好过其他职员。”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说：“曹震刚买了一套大别墅，跟林温雅成了邻居，naiz的高管在那个小区，都买不起别墅。” “是吗。”陈芷青点了点头：“其实我能够感觉到，曹先生是成功人士，而且还是非常低调那种。” 曹震不明白：“为什么说我低调？” “因为曹先生穿着非常普通，质料和裁剪都很常见，应该是大企业的工装。”陈芷青笑了笑，补充道：“不过，我这话绝对没有挖苦的意思，事实上我非常喜欢男人低调一些。很多人有了钱之后，恨不得把银行卡挂在脖子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很有钱，这种人实在太恶俗了。” “我也这么想。”何梦瑶表示赞同：“女人嘛，可以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还是低调一些好，真正有实力的人都不会那么张扬。” 陈芷青笑着对曹震说道：“不过我也要批评几句。” 曹震最讨厌别人批评自己，不过还是问了一句：“批评我什么？” “曹先生的衬衫褶子太多，应该好好熨烫一下……”陈芷青摇了摇头：“能看出来曹先生确实一直空窗，这些活儿应该让女朋友来做。”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难道你会给我熨衣服？” 陈芷青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成了的话，不是不可以呀。”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其实芷青给你留情面了。” 曹震又不明白了：“给我留什么情面？” “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衬衫有褶子。”何梦瑶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而是你平常穿衣服，实在不会搭配，看着挺土气的。你应该学一些基本着装常识，不要胡乱往身上一穿。” 曹震平常穿衣服还真挺随便，先前第一次来临海见林温雅，上身穿的还是囚服。 上班的时候，曹震有时穿工装，有时则是穿自己的衣服，反正不管到底穿什么，都是很随便。 原本曹震以为，没人会在意自己穿什么，却没想到其实一直被人看在眼里，这让曹震有点尴尬。 陈芷青为曹震鸣不平：“何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穿着风格，自己喜欢就好，没有一定之规。” “我又没打算跟他谈恋爱，所以说话可以很直白。”何梦瑶对陈芷青说了一句，转而告诉曹震：“毕竟我是模特，对穿着打扮还是非常敏感的，有空我专门设计适合你的风格，那边你的衣服更新换代一下。” 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穿什么还都不是穿。” “差别太大了。”何梦瑶很认真的给曹震解释起来：“你知道如今这社会是什么样子吗，大多数人的心态，包括naiz大多数同事，都是气人有笑人无。也就是说，你过得不好的话，他们会笑话你。如果你过得很好，他们则会嫉妒你。我觉得被人嫉妒，总好过被人嘲笑，那么别人如何判断你生活怎么样，主要就是看穿着了。你知不知道很多女孩，省吃俭用攒几个月薪水买一个昂贵的包包，其实就是为了撑面子，不被人笑话。” 曹震懂了：“原来如此。” “虽然你待遇很高，但保镖毕竟只是保镖，身份地位还是很低的。”何梦瑶很郑重提出：“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外观形象包装好，否则很容易被人看扁，在集团里甚至可能都没人跟你说话！” 何梦瑶还真说对了，集团里的员工大多懒得理会曹震，包括前台小妹，大抵是因为曹震职级低过自己。 第279章你不了解我们模特圈 陈芷青这一次赞同何梦瑶的观点：“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心态，愿意巴结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对比自己低的就不屑一顾。” 曹震也是无奈：“好吧，回头我买几件好衣服穿，让别人知道我过的挺好。”摇了摇头，讥讽的一笑：“不过，我觉得生活是活给自己，而不是活给别人看。” 何梦瑶很认真的提出：“如果你像我们一样，生活在聚光灯下面，就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很重要。” “不重要。”曹震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管生活在什么圈子里，都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陈芷青很欣赏的说道：“看得出来曹先生活得非常有个性！” “当然有个性了。”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不止一次差点把我们老板气的吐血。” 陈芷青很有兴趣的笑了起来：“是吗！快说给我听一听！” 三个人很热络的聊了起来，话题大抵围绕日常工作里的一些趣事，不过多数时候都是何梦瑶和陈芷青说，曹震只是听着。 过了一会儿，陈芷青的手机响了起来，陈芷青看了一眼号码，微微一怔，随后告诉曹震和何梦瑶：“我出去接个电话。” 何梦瑶点了点头：“好。” 等到陈芷青离开，何梦瑶看了一下时间，告诉曹震：“我还有点事，要去见两个朋友，等陈芷青回来，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需要。”何梦瑶摇了摇头：“只是两个很普通的朋友，跟王志峰那路货不一样。” “那就好。”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给你们两个引荐，至于后续发展，取决于你们两个自己。”何梦瑶仔细打量着曹震，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没什么经验？” “确实没什么性经验。” “你怎么总是往床上想。”何梦瑶一个劲摇头：“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感情经验？” “也没有。” “那么你就要当心点了人。”何梦瑶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非常复杂，处处都是坑，一不小心，就会栽进去。” “陈芷青就是一个模特，看言谈举止还挺不错，难道还能坑害我？” “你不了解我们模特这个圈子。”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圈子水深而且浑，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儿都有，非常非常的复杂，千万不要被轻易蒙蔽了。” “你好像挺不待见陈芷青。” “谈不上不待见。”何梦瑶很认真的解释道：“只不过，我确实不了解这个人，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也可能是一个渣女，各种可能性都有。这个社会的人太复杂，你跟一个人认识好几年，都未必知道这个人的真实面目，更何况我们模特这个圈子更加复杂。不要说是陈芷青，就算是一些跟我认识好几年的朋友，我都不敢说自己真的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人的本性只有在遇到关键事情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如果没有遇到这样的关键事情就会一直隐藏。”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需要从事儿上看，只有通过一些关键性的事情，才能看穿一个人的本质。过去都说日久见人心，这话对，但也不对，如果大家一直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只是平平淡淡没有深入接触，认识的时间很长也未必了解。” “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我实在没有办法负责，所以只能事先把话说清楚。” “既然你各种担心，为什么还要把她介绍给我？” “这年头的人际关系有点像是赌博，男女恋爱关系是赌博，朋友关系是赌博，如果生意伙伴就更像赌博了。就算是我把其他人介绍给你，我也会说同样的话，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品行，只能先试探着接触。”何梦瑶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事实上，我只要是给别人介绍女朋友，就一定会县把话说清楚，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你好像挺不愿意给人介绍对象。” “其实吧，我还真希望当一次月老，给别人成功介绍对象，等到结婚的时候把我请过去，站在庆典正当中……”何梦瑶长呼了一口气：“但这个时代男女关系这么复杂，我不小心一些也不行呀，万一对象没介绍成，出了其他不好的事，怎么办！所以吧，我挺愿意给别人介绍对象，但有些话事先一定要说明白！” “能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曹震很无所谓：“难道骗色骗财？” “你要是把人家骗色，当然不好。如果人家骗你的财，同样不好……”说到这里，何梦瑶很是感慨：“只怕还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梦瑶总是强调这个时代男女关系复杂，而且类似的话说了好几遍，这让曹震很困惑。 虽然离开监狱之后，曹震发现这个时代有太多东西，确实是自己不了解的，但曹震想不明白，男女之间关系能如何复杂。 过了一会儿，陈芷青回来了，何梦瑶起身告辞：“我还有格局，先走一步，你们两个慢慢聊。” 陈芷青提出：“我送你吧。” “不用了。”何梦瑶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慢慢聊，不用管我，我去的地方离这也近。” 何梦瑶走了，陈芷青看着何梦瑶离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何姐人不错。” “确实不错。”曹震点了点头：“没想到还真给我介绍女朋友了。” “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曹震反问：“能认识美女为什么后悔？”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侍应生开始布置餐具传菜，陈芷青问了一句：“喝酒吗？” “可以。” “那就来两瓶红酒吧。”陈芷青管侍应生要了两瓶拉菲，还特意叮嘱一定要醒酒，看起来对红酒挺熟悉。 拉菲这酒价格不低，不过曹震无所谓，两瓶酒的钱，自己还出得起。 曹震已经笃定了，这顿饭肯定是自己买单，男人请女人吃饭很正常，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显得很不正常。 第280章当女孩子主动请你吃饭 “其实我知道你。”陈芷青给曹真的倒了一杯酒：“你在网上很火的。” 曹震有点尴尬：“你都知道了？” “当然了。”陈芷青笑着说道：“你当时实在太帅了，网友全都支持你，希望你继续打假。” “这怎么能谈上打假？” “这几年国学热，各种国学教育机构和武馆遍地开花，临海这里更是扎堆涌现，据说有人想要恢复古代的那种武林，还要建立盟主制度。这些武馆到处收徒弟，学费很贵，但没什么真才实学，一直都被人质疑……”陈芷青告诉曹震：“很多人都想撕开他们的画皮，但没有这个能力，刚好你出现了。” “我很奇怪，既然大家都对这些武馆不满，为什么这些武馆还能开下去？”曹震一个劲摇头：“大家都不去，这些武馆不久破产了吗？” 陈芷青叹了一口气：“别忘了，这个国家人口基数太大，我们不去，总会有其他人去的。” “也就是说，那些在网上批评传统武术的人，本来也不会去武馆。那些去武馆花钱的人，根本就不上网看这些评论……”曹震明白了：“这是两个既然不同的群体，彼此没有交集，所以这些武馆坑蒙拐骗虽然民愤巨大，却可以照样赚钱。” 陈芷青打了一个响指：“是这个道理。” “先前有人跟我说，千万不要忽视民众有多么庞大的愚昧基数，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跟传统武术也算有点缘分。”陈芷青告诉曹震：“毕竟我是模特吗，我们这一行对形体和气质有很高的要求，我们为了提升自己经常会出去学点东西。我就报名学过太极拳，本来以为可以学点格斗技能，至少也可以增加一下身体的灵活度，但学了一段时间下来之后发现，什么都没学到。那个老师每天教大家运气，也不知道这气运了到底有什么用，要么就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虽然没教什么东西可学费却非常贵，我觉得还不如去练瑜伽，所以就退班了。” “其实太极还是非常不错的，不过你找的这位老师，显然是蒙事儿。”曹震不屑的摇了摇头：“传统武术最大的问题在于，多年来故步自封，不能睁开眼睛看世界，跟国外同行交流学习。在一种高度封闭的环境当中，渐渐形成了逆淘汰，也就是哪些真正有用的被遗忘，反倒是纯粹的忽悠获得了追捧。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因为无法接受外部世界的洗礼，不知道谁才有真本事，所以什么人擅长忽悠别人，什么人就可以获得成功。” 陈芷青嘉许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太对了。” 两个人的话题马上围绕着传统武术展开。 曹震不懂男女关系，对这个时代太多事情一无所知，但对搏击却非常了解。 偏偏的，陈芷青又对搏击非常感兴趣，结果曹震拉开了话匣子。 最后，两瓶拉菲全都喝掉，时间也非常晚了。 曹震看了一下时间：“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陈芷青答应了：“好啊。” 曹震唤过侍者：“结账。” “不用了。”陈芷青告诉曹震：“单已经买过了。” “啊？”曹震楞了一下：“什么时候？” “我是先来的，在前台押了一些钱，让他们从里面扣。”陈芷青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这顿饭我请。” “这怎么好意思。” “一顿饭而已。”陈芷青满不在意的一笑：“下一次吧，你请我。” 曹震点了点头：“好吧。” “对了，我没开车，你开车了吗？” “开了。” “你送我？” “当然。”曹震直接就道：“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家。” 曹震叫了一个代驾，陈芷青说出一个地址，代驾发动车子就上路了。 曹震和陈芷青肩并肩坐在后面，两个人的身体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对方，陈芷青身上散发着魅惑的香水味，一个劲往曹震鼻子里钻。 陈芷青坐在那里，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裙袂下滑了一些，露出包裹在超薄黑丝袜当中的双腿。 曹震偶然低一下头，就会看到陈芷青的丝袜美腿，抬起头来，又会看到陈芷青的胸部。 这让曹震有些局促，不敢再看陈芷青，只能把目光看向前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梦瑶发来一条微信：“怎么样了？” 曹震看了一眼陈芷青，确定陈芷青没有看自己这一边，于是在微信上给何梦瑶回复：“刚刚吃过饭。” “是吗。” “太不好意思了，这顿饭竟然是她请的……”曹震有些尴尬的说道：“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让女孩子请我吃饭。” 何梦瑶发了一个微小的表情，说道：“当女孩子主动请你吃饭……” 何梦瑶的话只说了一半，曹震追问：“怎么样？” “肯定是对你有好感呀。”何梦瑶又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真没想到，你还挺有魅力的，让我们芷青对你一见倾心。” “那当然。”曹震很装逼的回复：“我一直都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只不过魅力隐藏的有点深，不太容易被发现。” “现在你们两个干嘛去？” “我送她回家。” 何梦瑶一时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你主动提出来送她，还是她让你送的？” “是她让我送。” 何梦瑶立即说了一句：“那么你要注意点了。” “注意什么？”曹震莫名其妙：“时间已经挺晚了，送女孩子回家，难道不正常？” “送女孩子回家是应该的。”虽然何梦瑶是打字，但曹震能够发现，字里行间透着怪异的语气：“但是，到底是谁提出来让你送回家，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你提出来送女孩子回家，女孩子让你送回家，含义完全不一样。” 曹震又不懂了：“能有什么区别？” 何梦瑶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曹震：“等到了她家楼下，你再给我发微信，告诉我你们两个干什么了。” “如果是互相干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何梦瑶很认真的告诉曹震：“我给别人介绍男女朋友，都是以结婚为目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关系全都是耍流氓，你看我像是支持耍流氓的人吗？” 曹震很诚实的回答：“像！” “你去死吧。”何梦瑶发了一个恼火的表情：“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告诉你，希望你们两个正经谈恋爱，而不是演变成其他关系。也就是说，我希望你是她男朋友，她是你女朋友，而不是你们两个成为彼此的泡友。谁愿意找泡友，自己去想办法，我才不给人拉皮条，落下不好的名声，懂吗？” 第281章我好好说话，你却说我是渣男 其实曹震不太懂，不过还是回复：“懂了。” 很快的，车子到了楼下，陈芷青对曹震提出：“上来坐会儿？” 美女有约，曹震欣然同意：“好啊。” 陈芷青的家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户型中规中矩，卧室面积也一般，客厅面积倒是很大，可以分隔出不同的功能区间。 陈芷青进门之后，甩掉高跟鞋，穿着丝袜的脚丫直接踩在地板上，把曹震请了进来：“你先坐，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我给你泡杯咖啡。” 陈芷青吃着脚，去厨房泡咖啡。 曹震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周围，发现陈芷青家虽然面积不大，但装修奢华，布置非常高档。 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里摆点陈设品，而这些陈设品直接体现出主人的品味，大多数人的摆设都没什么品味，看着恶俗。 比如挂上一副十字绣，摆上一块岫岩玉雕刻的白菜，算是最常见的，自然也最恶俗，因为毫无艺术感可言。 有的时候这类东西卖价还挺高，然而真实价值却非常低廉，可以说，这类陈设品都是宰冤大头的。 陈芷青这里却不一样，单单是沙发后面悬挂着一副后现代油画，电视旁边摆着一尊现代牌雕塑，即令曹震对艺术只是略通一二，也能看出来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 这样看起来，陈芷青应该是很有钱，不止有钱还有品味。 曹震还真不知道，模特收入几何，反正看这些东西，陈芷青赚的应该不少。 有钱还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能够用钱，给自己培养出来品味，然而很多有钱人没有这种觉悟。 刚好这个时候，何梦瑶发来一条微信：“你在干嘛？” 曹震顺手回答：“想你呢。” 何梦瑶直接丢过来两个字：“渣男。” 曹震很郁闷：“喂，你讲理不讲理，我说一句想你呢，怎么就成渣男了？！” “待着没事跟女性献殷勤的就是渣男。”何梦瑶理所当然的说道：“我问你干嘛呢，你直接回复想我呢，这种话就是渣男的标配。” 曹震也是无奈：“好吧！你再问一次！” “你在干嘛？” 曹震直接回复：“刨你家祖坟呢！” 何梦瑶被气坏了：“你这混蛋！”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说我是渣男，那我就只能不好好跟你说话了。” “好吧，是我错了，咱们重新来过。” “好。” “你在干嘛？” “我在陈芷青家里。” “然后呢？” “没有然后。”曹震告诉何梦瑶：“她让我来她家坐一会儿，我就来了，现在她正在泡咖啡，没跟我在一起。” “明白了。”何梦瑶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这都几点了，这一杯咖啡喝下去，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不睡觉正好，跟陈芷青玩。” “玩什么？” “玩爱玩的事情。”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何梦瑶告诉曹震：“我把陈芷青介绍给你，本来没多想，现在觉得，好像不太妥当。” “怎么了？”曹震对何梦瑶的话有些不满：“我这人就这么不靠谱？” “不是你不靠谱，而是陈芷青不靠谱，你有没有发现，陈芷青穿的用的都很高档？” “发现了。”曹震回答：“她家有不少艺术品，应该是挺值钱的。” “还有她穿的衣服，用的包包，价格都很贵，可问题就在这里……”何梦瑶一直在打字，没用语音：“记得我先前说过吧，陈芷青事业前途非常看好，但那是未来式。我刚才跟人了解了一下，陈芷青先前的事业做的很一般，收入不高。她又不是富二代，那么问题来了，她哪来的钱？” 曹震没办法回答：“我怎么知道她哪来的钱。” “如果一个女人，生活水平超出实际收入，那么你就要当心了。”何梦瑶很认真的说道：“因为她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非常复杂的事情。” 曹震正要回复，何梦瑶回来了，把一杯咖啡放到曹震面前：“尝一下？” 这是一杯卡布奇诺，曹震端起来品了一口：“不错。” “谢谢夸奖。”陈芷青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时间有点晚了……” 曹震点了点头：“是啊。” “没想到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陈芷青笑了笑：“看起来我们挺投缘的。” “是啊。”曹震点了点头，同时在微信上给何梦瑶回复了一句：“陈芷青在我身边。” 何梦瑶立即提出：“你看她接下来说什么，是不是要留你过夜。” “留我过夜好呀。” 何梦瑶质问：“你有病呀！” “我怎么有病了？”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正常男人，有生理需要，有女人愿意给我帮忙解决需要，难道不是好事吗？” “好你个头！” “你说咱们认识也有些日子了，你就从来没请我去你家住，为啥还不让我在别人家里住？” “去死吧你！”何梦瑶非常不屑：“你难道是种马吗，脑子里只想着那点事儿！” 陈芷青见曹震在那聊微信，咳嗽两声：“你……能不能先把手机放下？” “不好意思。”曹震尴尬的笑了笑：“是集团的事情，有些工作，需要马上交代一下。” “你在集团很忙？” “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忙死。” “哦。”陈芷青点了点头：“既然时间已经挺晚了，我看……你不如今晚住在这吧。” “啊？”曹震抬头看了一眼陈芷青：“这……不太好吧？” “我这里有两个卧房，有一个客房可以住，有时我闺蜜过来，就住在客房里。”陈芷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可别想歪了。” 陈芷青说着话的同时，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腿蜷起，脚底踩在沙发上，双腿抱住膝盖。 她的这个姿势非常诱惑，裙子翻开来，两条腿全部展现出来，曹震只看了一眼就能看到大腿根部。 由于陈芷青双腿并拢，挡住了双腿正中部分，所以曹震也只能看到大腿，看不到更多。 不过，这就已经很要命了，要知道陈芷青的丝袜实在太薄，基本上就像没穿，可以清晰看到皮肤纹理，甚至还能毛孔。 第282章女孩子留你在家过夜，为什么？ 曹震咽了一口唾沫，在微信上告诉何梦瑶：“她果然晚上让我住在这。” “你！马上起身走人！” “为什么？”曹震很不解：“我是住在客房，又不是跟她住一起，你对我们两个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对你们两个还真就没有信心。”何梦瑶打字速度飞快：“女孩子留你在家里过夜，为什么？” “肯定是想要跟我发生点什么。” “没错。”何梦瑶告诉曹震：“所以，你要是今晚留下，肯定会跟陈芷青发生点什么，别把你们两个说得那么纯洁。” “也对啊。”曹震表示认同：“虽然说我们两个分开住，但很难说我半夜是不是会去敲她的门，或者她偷偷溜到我的床上。” “所以你最好还是赶紧走。” “就算真的发生点什么，我也没损失呀。” 何梦瑶发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只怕你要占包！” “什么意思？” “明天见面再说吧。”何梦瑶没有详细解释：“反正我建议你最好离开，否则出了什么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芷青见曹震一个劲在那聊微信，颇有些不满：“工作处理完了吗？” “暂时还没。”曹震放下手机，瞥了一眼陈芷青，顿时心跳加速，包裹在超薄透明丝袜里的腿实在太诱人了：“我现在得回办公室一趟。” “什么？”陈芷青很意外：“你要走？” “对啊。”曹震非常舍不得丝袜美腿，但何梦瑶说那些话是有原因的，曹震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劝。 “你们这个老板怎么回事？”陈芷青很是不高兴：“都已经这么晚了，还不放过你！” 曹震佯装非常无奈：“我们这个人老板吧，不食人间烟火，没有朋友，没有应酬，日常也没什么社交，我估计也没有xing生活，人生唯一的乐趣就是工作。” “她没有xing生活，也不让别人有？” “问题是我确实没有xing生活。”曹震试探着问：“难道你愿意给我？” “如果你留下带来的话，谁知道呢……”陈芷青撇了撇嘴：“我这个人一向是凭感觉做事。” “下次吧。”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得先保住工作再说。” 曹震离开陈芷青，何梦瑶又发来微信：“你现在哪里？” “我已经走了。” “那就好。”何梦瑶似乎放心了：“明天早晨，集团见面再说，你早点上班。” 回自家洗了一个冷水澡，多少有些冷静下来，直接上床睡觉了。 曹震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何梦瑶坚持让自己离开陈芷青家里，但第二天并没有提前去办公室，依然迟到。 何梦瑶到的非常早，推开曹震办公室的门，没看到曹震，却看到林温雅。 曹震办公室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经常不锁门。 何梦瑶一愣：“你怎么在这？” “我找曹震有事儿。”林温雅很是无奈：“不出所料，这货果然不在，估计又要迟到。” “我已经告诉他今天早点来了。” “你找他也有事儿？” “是这样的……”何梦瑶咳嗽两声，缓缓说道：“我给曹震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这是好事儿呀。” “对方是一个模特……” 林温雅听到这话就是一愣：“你很了解吗？” “问题就在这，我不是很了解。”何梦瑶一个劲摇头：“那个女孩我也是刚认识。” 虽然林温雅本人不是模特，毕竟naiz是时尚企业，平常跟各种模特打交道实在太多了，所以林温雅对模特圈非常了解：“恕我直言，你们那个圈子可是相当复杂，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的人，最好不要轻易介绍。” “我吧，刚开始的时候是想做个好事儿，但越想越不对味儿。”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个圈子太复杂了，什么人都有。我要是给人介绍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只要是我们圈子里的，通常都是我非常了解的，不会随便拽一个人过来。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合适……” “对方叫什么？” “陈芷青？” 林温雅又问：“你有多少了解？” “我认识了也没有几天。”何梦瑶一个劲摇头：“如果陈芷青真的把曹震给坑了，我跟曹震毕竟是同事，以后大家怎么见面。” 林温雅也觉得不太妥当：“我倒觉得你应该介绍其他圈子的女孩给曹震。” “话虽这么说，但是……”皱了皱眉头，何梦瑶又摇了摇头：“其他圈子也未必水清，这个时代吧……哎，男女关系就是让人说不清楚，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没谈恋爱。” 林温雅很八卦的问：“昨天曹震应该是跟陈芷青见面了吧，然后呢？” “然后就是陈芷青让曹震当晚留下，我劝曹震马上走人……”何梦瑶一个劲摇头：“女孩子如果主动留男人过夜，一定是有原因的！” “曹震一定没听你的。” “曹震还真就没留下。” “我不信。”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不信曹震这么有自制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声音传来：“我昨天晚上还真没留下！” 林温雅看了看时间：“你迟到了！” “对啊。”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迟到难道不正常吗？！” 何梦瑶赶忙问：“你昨晚确实没住在陈芷青家吧？” “确实没有。” “那就好。”何梦瑶长呼了一口气：“幸好你听劝。” “不过，我不太明白……”曹震一个劲摇头：“人家陈芷青留我过夜，没准就是要好心帮忙，解决一下我的生理需要，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走？” 何梦瑶轻哼一声：“一个女孩子，主动留男孩子在家里过夜，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这个时代男女关系很开放！”曹震耸耸肩膀：“微信摇一摇，陌陌点一点，陌生男女迅速配对，大家出来见个面，投缘的话去酒店开个房，互相解决一下需要，这难道不是常态吗？” 林温雅长叹了一口气：“这倒是，如今的女人谁还三贞九烈，发生关系其实很正常，我听说所有社交平台，本质上都是约泡工具。”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两码事。” 第283章微信摇一摇，陌陌点一点 曹震很奇怪：“哪里不一样？” “如果你是在其他地方认识陈芷青，不管是酒吧，还是微信摇一摇，或者陌陌点一点，陈芷青让你在她家里过夜很正常。”顿了一下，何梦瑶继续说道：“没错，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互相睡一下确实很正常，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但这里面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俩有默契，都知道这是约泡，只是解决生理需要，不谈感情。昨天你们两个睡过之后，可能互相感觉非常好，还会再睡几次。也有可能再也不联系，天亮以后说分手，就算有机会迎面遇到，也会装做不认识。问题偏偏在于，你们两个并不是约泡，而是通过我的介绍认识，准备要谈恋爱的，这是涉及到感情层面，而不是生理需要，你不觉得陈芷青让你留宿不合常理吗？” 林温雅支持何梦瑶的观点：“如果你们两个是约泡，发生什么都好说，但你们两个是乡亲们，陈芷青第一次见面就留宿你，这太不正常了。” 曹震还是不明白：“怎么不正常？” 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让我把话说的直白一点吧……为什么会有约泡这种事儿？”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解决生理需要呗。” “有很多漂亮、身材好的女孩子，身边不缺追求者，甚至可能还有老公或者男朋友，需要完全可以得到满足，为什么还约？” “常换常新。”曹震依然理所当然：“经常换新人更刺激。”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原因不止于此。” 曹震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 “女人跟老公或者男朋友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让自己显得保守一些，不能完全放开。如果完全放飞自我的话，表现出娴熟的技巧，那么老公或男朋友肯定质疑，她以前跟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停顿了一下，何梦瑶继续解释：“也就是说，女孩子跟认识的男人在一起，多少会绷着。但如果是约，那就完全不同了，可以尽情享受快乐，自己有什么需求可以大胆说出来，自己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实践，不需要被质疑，更不用负任何责任，完事之后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曹震多少有些懂了：“明白了。” “既然你跟陈芷青第一次见面，陈芷青就算对你非常有好感，多少也要绷着点。”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然而陈芷青竟然留你过夜，这会让自己显得太过主动，正常情况下，会给男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陈芷青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才说表现不正常。” 林温雅跟着说道：“也就是说，你跟陈芷青的关系，本来应该是男女朋友，但陈芷青对你的态度，却有点像是泡友。” 曹震想不通：“那么陈芷青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让你留宿，肯定是有原因……”何梦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她。” 林温雅告诉曹震：“我也觉得这个陈芷青不靠谱，我看还是让梦瑶给你介绍别人吧。” 曹震撇了撇嘴：“你又没谈过恋爱。”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是女人……”林温雅很认真的回答：“所以我了解女人。” 曹震嘿嘿一笑：“让你们这么一说，我也举得挺奇怪，陈芷青表现确实不太正常。” “你昨晚大概没想到吧？”林温雅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人格魅力放光芒，让人家女孩子一见倾心了？” “虽然我确实没什么感情经验，但这不等于我比你笨……”曹震说到这里，面色沉了下来：“否则我昨晚就会住在陈芷青家里，该发生的早就已经发生了，我也觉得不太妥当，才离开回家。”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你到底是不是在陈芷青家里煮的谁知道呢？！” 曹震提出：“这样吧，如果我能证明，昨天没在陈芷青家里过夜，不如我去你家里过夜一次，怎么样？”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别忘了你跟我打赌就没赢过，你的合同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曹震提到那份果奔合同，让林温雅脸色一红：“你又不是没在我家住过！” “我以前在你家住，是作为保镖，住在佣人房。这一次，我要以男主人身份，跟你住在卧房……”曹震非常猥琐的一笑：“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好吧，我相信你，确实没在陈芷青家里住。” 说来也巧，刚好这个时候，陈芷青给曹震发了一条微信：“你好，忙吗？” 曹震看了一眼何梦瑶和林温雅，回复：“没什么事儿。” “你今天下班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 “你来我家吧。”陈芷青很殷勤的提出：“我订购了一些安格斯牛排，正好刚到货，你过来我给你煎牛排，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聊一聊。” 曹震直接答应了：“好啊。” “一言为定。”陈芷青非常高兴：“我一天都没什么事，你下了班就直接过来吧。” “不见不散。”曹震放下手机，对林温雅和何梦瑶说道：“谢谢你们两个替我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何梦瑶意识到了什么：“给你发微信的是陈芷青？” “对啊。” “有事吗？” “你也太八卦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另外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子吧。”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我越想越觉得，陈芷青这个女孩不靠谱，好女孩对的是，你另外选择吧。” 林温雅跟着说道：“我劝你还是听梦瑶的话，模特这个圈子非常复杂，她对自己的同行比你了解。” “我这个人吧，特别好奇……”曹震嘿嘿一笑：“你们越说陈芷青不好，我越想知道到底多么不好。” “说她不好，肯定是要坑你了！”何梦瑶一个劲摇头：“如今的男女关系处处是坑！” 曹震问道：“那么她要如何坑我呢？” “这个吗……”何梦瑶又是摇头：“暂时我还不知道。” 林温雅提出：“有没有可能是坑钱呢？” 第284章如今的男女关系处处是坑 “应该不会。”何梦瑶否定了让这种可能：“陈芷青看起来不差钱，而且她也不知道曹震到底有多少钱，所以应该不是为了坑钱。” “那么会是为了坑什么？”曹震饶有兴趣的提出：“所以我想见识一下！” 何梦瑶追问：“怎么见识？” “她约我晚上去家里吃牛排。”曹震回答：“我答应了。” “其实我也挺好奇……”何梦瑶提吹：“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曹震愣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陈芷青家里？” “你可别跟我说不方便。”何梦瑶轻哼了一声：“如果你认为不方便，说明确实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 林温雅非常八卦的点了点头：“我也认为应该让小瑶跟你一起去，有小瑶在旁边把关，你也不至于犯下什么错误。” 曹震黑着脸质问：“我能犯什么错误？！” “这可不好说……”何梦瑶嘿嘿一笑：“我担心的是，陈芷青略微用点手腕，你一时猪油蒙心，就上当了。” “没错。”林温雅一个劲点头：“为了避免曹震上当，我觉得小瑶有必要跟着！” 曹震很费解的看向林温雅：“这些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你才不是关心我呢！”曹震重重哼了一声：“你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林温雅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很关心你，难道你没发现？” “如果你真的很关心你……”曹震幽怨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过去几年的生活很封闭，确实存在某些方面的需要，不如你帮我满足一下？” 林温雅听到这话，下意识就要发火，不过如今林温雅有了些变化，脾气跟过去不太一样了，所以最后没发火，而是冷笑着说了一句：“我对别人是要看脸的，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曹震黑着脸问：“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太磕碜？” “我不太喜欢用磕碜这么土气的词……”林温雅叹了一口气：“不过，bingo，你答对了。” 何梦瑶不想让曹震和林温雅吵起来，急忙道：“就这么定了吧，我晚上跟你一起去。” 曹震虽然无奈，不过还是答应了：“好吧。” 到了晚上下班，何梦瑶直接来办公室找曹震，她自己没开车，让曹震开着载着自己，去了陈芷青家里。 曹震按了一下门铃，房门马上打开了，陈芷青看到曹震先是打了个招呼：“我时间计算很准，牛排刚刚好……”说着话，陈芷青看到何梦瑶，顿时一愣：“瑶姐，你……怎么来了？” 何梦瑶笑着回答：“本来我想约曹震出来吃饭，结果曹震告诉我跟你有约了，正好我今天晚上没饭辙，就到你这来蹭饭。” 陈芷青看到何梦瑶，本来有些尴尬，不过马上就调整好状态：“瑶姐快进来吧。” 曹震和何梦瑶进了陈芷青家里，陈芷青有些尴尬的说道：“牛排倒是足够，不过我只准备了两个人的餐具，得去再准备一套出来。” “好。”何梦瑶点了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你慢慢弄吧，不着急。” “那么何姐你先坐，我去忙了。” 何梦瑶四下里看了看：“芷青你这里布置的很温馨吗，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陈芷青在厨房里一边忙碌，一边回答：“我觉得房子大小是次要的，但一定要有品味，所以花了很多钱买艺术品用来装饰。” 何梦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得出来。” 曹震低声问：“有什么发现？” “她这里的一切，不管家具、家电还是陈设品，价值远远超过她的收入。”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人給她钱化，否则她根本消费不起。” “你的意思是说有男人养她？” “我没这么说，不过吗……”何梦瑶很是感慨的轻叹了一口气：“模特这个圈子确实非常复杂，我越想越觉得，不应该把她介绍给你。先前我也是没多想，她跟我说了想找男朋友之后，我直接就答应下来，转身又把事情说给你听。” 曹震挠了挠头：“能有多复杂？！” 何梦瑶没有回答曹震，而是高声对陈芷青说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在你家里参观一下。” “好啊。”陈芷青很爽快的答应了：“你随便看。” 曹震提出：“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参观？” 还没等陈芷青回答，何梦瑶直接就道：“你当然不行了，全都是女孩则东西，你怎么能到处看呢？！” 曹震这是第二次来陈芷青家，一直都在客厅，没进过卧室。 何梦瑶显然不想让曹震进卧室，撇开曹震自己去参观了。 曹震也无所谓，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陈芷青把一切准备停当，招呼道：“可以吃饭了。” 何梦瑶急急忙忙从卧室走了出来，表情有些尴尬：“我们没影响你什么吧？” “没有。”陈芷青很轻松地一笑：“正好我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意思，也挺想有人作伴的。” 何梦瑶表情怪异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三个人坐在餐桌旁，陈芷青先是分了牛排，随后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红酒：“来！庆祝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何梦瑶把杯子端起来，没有马上喝，而是看了一眼陈芷青：“你不适合喝酒吧？” “没什么不适合的。”陈芷青一饮而尽：“我酒量还可以，你忘了上一次咱们聚会，好几个姐妹都被我喝倒了。” 何梦瑶干笑两声：“是啊。” “我必须感谢何姐把曹震介绍给我。”陈芷青笑着对何梦瑶说道：“我对曹震非常满意，可以说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曹震问了一句：“也就是说你要跟我建立男女朋友关系？” “对啊！”陈芷青问：“难道你对我不满意？” 还没等曹震回答，何梦瑶马上说了一句：“我觉得大家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这是谈婚论嫁的相亲，不是随便玩一玩，终身大事不能儿戏，一定要经过慎重选择。” 第285章曹震你不懂女人 陈芷青微微皱起眉头：“何姐你怎么知道我对曹震就不是慎重选择呢？”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毕竟你们两个只见过两面，我觉得不妨再多接触一下。” 陈芷青理所当然的道：“确定恋爱关系不就是为了多多接触吗！”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多接触，再确定恋爱关系……”何梦瑶固执的说道：“确定恋爱关系之后进一步接触是判断对方是否适合结婚！” 陈芷青神色怪异的看着何梦瑶：“是吗。” “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是先加强了解吧。”何梦瑶干笑几声：“至少也可以做个朋友吗。” “好吧。”陈芷青给何梦瑶倒了一杯酒：“喝酒。” 三个人边吃饭，一边先聊起来，话题漫无边际，始终萦绕着一种怪异的氛围。 何梦瑶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又不太方便开口。 既然何梦瑶不愿意主动说出来，曹震自然也不好多问。 陈芷青看看何梦瑶，又看看曹震，也没多说什么，讲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 很快的，这顿饭吃过，何梦瑶看了看时间，提出：“我应该回去了。” 陈芷青急忙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何梦瑶对曹震道：“还是你送我吧。” 曹震有点想要留在陈芷青家里：“为什么让我送？” “因为是你送我来的，当然应该是你送我回去。”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送佛送到西吗！” 曹震撇了撇嘴：“好！我送你上西天！” “打扰了。”何梦瑶站起身，笑着对陈芷青说道：“谢谢你的牛排，做的真不错，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陈芷青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如果何姐喜欢，可以经常来我家吃。” “好啊。”何梦瑶转而对曹震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曹震很无奈的对陈芷青说了一句：“我们走了。” “我送你们。”陈芷青一直把曹震和何梦瑶送出门，也就是曹震跟何梦瑶离去的时候，陈芷青冲着曹震丢过去一个媚眼，似乎还有话说。 曹震和何梦瑶坐电梯来到一楼，刚出电梯门，陈芷青给曹震发来一条微信：“你有没有发现何姐今天态度有点怪？” 曹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陈芷青很认真的说道：“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当着我的面不太方便说出来。” “是吗。” “不如你帮我问一问吧……”陈芷青试探着提出：“何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或者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曹震看了一眼何梦瑶，回复陈芷青：“她对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难道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陈芷青发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何姐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算得上是大姐大了，如果她真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以后要不要混了？！” “好吧。”曹震答应了了：“我帮你探一下口风。” “哦，还有，等你把何姐送走，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回来吧。” 曹震急忙问：“回去干吗？” 陈芷青发了一个很羞涩的表情：“你说呢……” 陈芷青这态度，简直就是等着曹震临幸，这让曹震有点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就冲回楼上。 曹震跟陈芷青聊微信的同时，跟何梦瑶向停车场走去。 何梦瑶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曹震：“你跟谁说话呢？” “我看看股市行情。”曹震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是跟谁说话。”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陈芷青给你发微信了？” 既然何梦瑶已经看出来，曹震也没办法否认：“对。” “她给你发微信什么事儿？”还没等曹震回答，何梦瑶又问：“是不是想让你把我送走之后再回去？” 曹震点头：“你还真聪明。” “你怎么想？” “我是这么想的……”曹震一本正经的道：“既然哥人格魅力放光芒，俘获了人家女孩的芳心，哥就应该负责到底，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失望！” 何梦瑶哀叹了一声：“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回去吧？” 曹震反问：“回去有问题吗？” “你们这些男人呀，总是被小头领导大头……”何梦瑶一个劲摇头：“结果你们往往很容易就上了女人的当！” “不对，如果我把陈芷青给睡了，应该是陈芷青上当才对，我又没吃亏，怎么变成我上当了？” 何梦瑶没有正面回答：“你不能回去！” “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如果你回去，真的就上当了！”何梦瑶很认真的说道：“我现在越来越后悔把陈芷青介绍给你！” 曹震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梦瑶反问：“你是不是没什么感情经验？” “对。”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吗，我过去的人生比较特殊，很少有机会接触异性，更别说感情经验了。” “所以你很容易上当。”何梦瑶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懂女人，所以把陈芷青介绍给你，我多少有些担心。如果换做是其他男人，介绍了之后就与我无关，随便他们两个怎么发展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其他男人容易上当？” 何梦瑶重复了一遍：“我对你的第一感觉就是你不懂女人！” “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就算我不懂女人，在陈芷青这里，又能上什么当？” 两个人这个时候已经来到停车场，何梦瑶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位：“总之你不能回去！” “你把原因讲清楚……”曹震并没有上车：“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现在就回去，睡了陈芷青！” “你要是睡了陈芷青一定会后悔。”何梦瑶一个劲摇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背后讲人坏话，总之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不让你回去真的是为了你好。” “既然你不说清楚……”曹震说着话，转身就要回去：“我现在就去睡了陈芷青，倒要看看会怎么后悔！” 何梦瑶妥协了：“好吧！我说！” 曹震点了点头：“我听着呢。” 第286章怀孕了？跟我没关系！ 何梦瑶直接告诉曹震：“陈芷青怀孕了。” “啊？”曹震吓了一跳：“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何梦瑶冷着脸说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尚未发生。” 曹震一时间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其实很简单，曹震坐在客厅玩手机的时候，何梦瑶在陈芷青家里逛了一圈。 何梦瑶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逛，而是到处翻东西，女人从来都是这样，她们如果想搞清楚什么，绝对不会只站在那里看。 结果，何梦瑶在陈芷青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了一份体检报告。 何梦瑶用手机把这份体检报告拍了下来，拿给曹震看：“四天以前，陈芷青体检发现怀孕，由于只是刚刚怀孕，所以没有妊娠反应，当然也不显怀挺个大肚子。同样是这份体检表明，陈芷青身体状况不佳，如果流产的话，会有一定危险性。” “身体状况不佳？”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说她怎么那么瘦！”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陈芷青一再要留你在家里过夜，其实就是为了创造机会给你发生关系，接下来她宣称自己怀孕了，你说你负责不负责？” 曹震楞了一下：“我怎么负责？” “当然是要娶人家了。”何梦瑶很耐心的解释道：“你要给她的孩子当爹，你喜当爹了，懂吗？” 曹震讷讷的看着何梦瑶，一时没说话。 “我仔细想过，为什么陈芷青要留你过夜……”何梦瑶拖着长音，缓缓分析起来：“你有稳定工作和收入，看起来又不差钱，而且好像不懂男女之事，简直就是喜当爹的合适人选。” 曹震还是不明白：“她怀孕了，直接去找孩子亲爹，为什么要给孩子另外找一个爹？”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模特这个圈子非常复杂，很多人在外面当小三。”何梦瑶表情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是模特，而现在说的是模特圈子的乱象：“陈芷青孩子的亲生父亲，很可能是已婚男人，而且无法离婚，所以陈芷青只能给孩子另外找爹。” 曹震表示惊讶：“还可以这样？” “怎么就不可以这样？”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等到跟你结婚，陈芷青该干什么还会干什么，也许私下继续跟孩子的生父保持来往。而你对这个社会根本不了解，陈芷青认为可以把你操控自如，换句话说，让你一直蒙在鼓里，抚养别人的孩子。千万不要怀疑，如今这个社会类似的事情很多，我本来也担心陈芷青是这样的人，越来越觉的不应该介绍你们两个认识，结果陈芷青还真就是。” 曹震更加惊讶了：“这样的事情……很多？” “没错。”何梦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可能你觉得这种现象难以接受，那么我不得不告诉你，或许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 曹震追问：“什么可能？” “这种可能就是，陈芷青根本不知道孩子亲爹是谁……”摇了摇头，何梦瑶有些难为情的告诉曹震：“我们这个圈子，很多人生活作风混乱……其实不只是我们这个圈子，如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女孩子玩的非常开，今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明天就换另外一个男人。甚至于，可能几个男女一起那个什么，没有做好防护措施，突然之间怀孕，当然搞不清楚孩子亲爹是谁。” “我明白了。”曹震叹了一口气：“我真是大开眼界。” “所以我才劝你，千万不要跟陈芷青过夜，否则你就说不清楚了。”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说吗，男女关系，处处是坑……”曹震很是感慨：“我原本以为，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无外乎就是骗财骗色，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象不到的情况太多了，这种只是其中之一。” “还能有什么情况？” “我现在没办法一一解释给你听，因为我也不可能马上想到全部情况，只能你以后在男女关系上遇到了什么事儿，我帮你分析一下。” “我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懂，没想到不懂的事情太多……” “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就是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当中最复杂的就是男女关系，各种宫心计、各种套路，有时还要用上厚黑学……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各种事情，都会发生在男女关系当中，可以说男女关系涵盖世界上全部人际关系包含的学问。”何梦瑶很是感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 这个时候，陈芷青给曹震发来微信，语气略有点不耐烦：“你怎么不回话，到底回来住不？” 曹震回了一句：“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突然想起来有点工作要处理。” “不要总拿工作当借口。”陈芷青更加不耐烦：“你老实说，跟何梦瑶到底什么关系？” 曹震很认真的回复：“我俩关系尚未发生。” “不见得。”陈芷青发了一个恼火的表情：“我觉得你们两个关系不正常，否则为什么你跟她走了，就不再回来了，是不是去她家里住？” “我还真挺想去她家里住，要不你跟她说一声，让我晚上去她家？” “去死吧你！”陈芷青丢过来这么一句话，再也不出声了。 “回家。”曹震长叹了一口气：“洗澡，睡觉。” “就这样？” “不然怎么样？”曹震无奈的笑了笑：“要不我现在回去把陈芷青睡了？” “如果你做好喜当爹的准备，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已经把利害分析给你听了。”何梦瑶轻呼了一口气：“看起来你还真想给别人养孩子！” “我才不想给别人养孩子。”曹震嘿嘿一笑：“如果咱俩睡的话，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吧？” “我才不跟你睡！”何梦瑶脸色一红：“去死吧你！” 曹震叹了一口气：“刚才陈芷青也让我去死，怎么女孩子都想让我去死……” 第287章你搞过多少破鞋？ 何梦瑶急忙问：“刚才是陈芷青给你发微信？” “对。”曹震点了点头：“她还想让我回去，我回绝了。” “看来你是不想喜当爹。” “难道有人愿意喜当爹？”曹震眼珠转了转：“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搞过多少破鞋？” “什么？”何梦瑶眼睛圆瞪看着曹震：“你……说我搞破鞋？”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搞过多少男女关系？” “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我搞破鞋了！”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让你失望了，从来没有过！” “可你是模特呀！” “模特又怎么了，也有好人啊，虽然我们圈子确实挺乱，但不等于每一个人都乱！”何梦瑶很认真的道：“话说有哪个圈子不乱？” “那么你对这些讨论为啥这么了解？”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何梦瑶摇了摇头：“我毕竟当了很多年模特了，而且处于行业头部，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当然很了解这些了。也正因为了解太多，让我觉得男女关系实在太累人，我还是先经营好自己的事业，再考虑恋爱吧。” 曹震点了点头：“哦。” “对了，说到事业，你前几天跟我说，整合自己的资源建立企业，给我了我不小的启发。”何梦瑶马上开始说起事业：“我想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跟林总说了这个构想，她非常支持。” “好事儿啊。” “如果需要你帮忙，我提出来，你也别回绝。” “我们帮你什么？” 何梦瑶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组建工作室，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我早就建了。” 何梦瑶只说组建工作室很难，并没说到底难在哪，曹震也没问。 何梦瑶和曹震各回各家，各自休息，曹震没再回去找陈芷青。 转眼到了周末，李小东跟曹震约定的日子。 曹震当然要准时赴约，免得被人看不起，于是按照请柬上的地址，孤身一个人前往。 表面上曹震是一个人，其实不是，而是让蒲胜海带着小弟，暗中尾随自己。 如果只是比武较量，曹震当然不怕，真正担心的是在比武过程中，万一出现其他状况，自己一个人只怕应付不来。 李式太极拳馆其实就是一个不太大的体育馆，改造得古香古色，挂上几幅山水字画和名人题词，还拜访了一张红木茶海，此外陈设了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古玩，看起来不太像是拳馆倒更像卖茶叶的。 曹震刚一走进拳馆大门，一大帮人呼啦一下涌过来，嘴里不断张罗着：“来了！曹震来了！” 如今曹震可是名人，靠着微博上的ko形意拳的视频，很多人都认识曹震。 曹震本来以为对方要围殴自己，正准备要反击，却发现冲过来的这些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 有的拿着摄像机，有的拿着录音笔，还有比较寒酸的，直接举个手机。 而且，很多摄像机上还有标志，大都是某某电视台，或者某某网站体育栏目，曹震这才明白原来是记者。 一个男记者最先发问：“请问曹先生，前几天李小东先生下战书向你挑战，你这是来赴约的吗？” 曹震点了点头：“对啊。” “请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当然了。”曹震很无所谓的说道：“这么一点小事儿难道还要带一帮人？” 另外一个女记者问：“你有什么要对李小东先生说的吗？” “去吃屎吧。”曹震丢下这句话，大步向拳馆里面走去。 一个人身穿白色唐装的中年人，看到曹震走进来，马上迎上来：“你好，曹震先生，我是临海武术协会的专业裁判，负责裁判你跟李小东先生的比武，也负责组织整场活动。” 曹震上下打量着对方：“你是专业裁判？” “当然。”唐装裁判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李小东先生非常重视，这次比武不是私下约架，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切磋较量，李小东先生希望借这次活动为传统武术证明。” “他人在哪？”曹震想起来自己还没见过这个人李小东：“让我认识一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我在这。” 说话的人正是李小东，已经听到曹震的话。 曹震顺着声音看过去就是一愣：“你不热吗？” 这个李小东有五十岁左右，身材比较瘦弱，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光着膀子，外面披着一件皮毛大衣。 临海这几天气温非常高，也不知道这个李小东怎么回事，竟然穿这么一件衣服。 曹震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难以理解，以为各种武侠电影电视剧当中，似乎武林高手都会披上一件大氅，走起路来衣袂翻飞，很是有点仙风道骨。 只不过，不知道李小东这件大氅是什么材质，曹震看着有点像狗皮，这年头想要买这么一件衣服，还真不太容易。 李小东缓缓站起身来，狗皮大氅依然披在身上：“你就是曹震？” 曹震反问：“你就是李小东？” “你也看到了……”李小东指了指周围的记者和裁判：“我对这次比武还是非常重视的，请来了专业媒体和专业裁判，如果你输了的话，我希望你在所有这些人面前诚恳道歉，承认自己贬低了中华武术，从此之后退出武林，再也不向任何传统武术大师挑战。” “你还没赢呢，就开出这么多条件，如果是你输了怎么办？” “我这拳馆关门不干了！”李小东又指了指自己的这间拳馆：“怎么样，公平吧？”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不过你的条件我可以接受。”曹震点头应允：“咱们必须把话说明，你这拳馆到时要是不关门，我就给你砸到关门为止，不是我曹震欺人太甚，而是你自己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李小东哈哈一笑：“可以！” 李小东不断伸手指周围，这让曹震注意到一件事情：“这位李掌门，你的手怎么了？” 李小东的右手手掌上长着一个肉球，直径大约有三公分，非常显眼。 第288章没有中华武术和外国武术之分 李小东指了指自己的肉球：“你说这个？” 曹震点头：“对啊。” “我这个肉球是练出来的！”李小东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几个肉球原来没有，后来练出来，原本很小，越来越大，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你快速出拳，身体肯定要膨胀，就像高压锅，要有一个高压阀吧？若膨胀了，没有高压阀，血管就易爆裂，这个肉瘤，就等于是一个高压阀，把体内的压力，给降低了，所以我打快拳，不感到头晕，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太极开关，是一个阀门，是功夫练到一定境界才有的。” 在场有不少李小东的弟子，听到这话不住点头，甚至还报以掌声。 “功夫练到一定境界？”曹震摇了摇头：“要是裤裆里没两个肉球坠着，你不得飞到天上去？” “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曹震告诉李小东：“虽然我不懂医，不过也能感觉到，你这玩意儿应该是某种纤维瘤，你还是抓紧去医院看一看吧，发展下去别再恶化！” “小子，不用你不信，等一下老夫就让你知道，这太极球的厉害。”武馆有一个专门的比赛场地，李小东冲着场地中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吧！” 曹震从容走到场地中央，李小东在曹震对面站定。 至于那个唐装裁判，则站到曹震和李小东之间，很认真的道：“我现在宣读一下比赛规则……” “不用宣读了。”曹震不耐烦的打断了：“赶紧开始吧，完事儿我还要吃饭呢。” 唐装裁判一个劲摇头：“可是正规比赛都是有规的……” “我知道你的规则都是什么。”曹震再次打断：“总而言之，就是不要把人打死，也不要打残，你放心好了，我下手有分寸！” 李小东冷冷一笑：“那么我开始了！” 曹震点了点头：“等你呢。” “嘿！”李小东闷哼了一声，没有进攻曹震，而是在原地打了一趟拳，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看着倒是挺好看。 曹震很纳闷：“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了吗，这就是传统太极功夫，自从有了手上这个太极球……”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曹震越来越不耐烦：“你把我请过来，是为了比武较量，不是为了看你表演！如果你坚持要表演，至少先让人卖门票，多少还能给自己赚点医药费看看手上那个肉球怎么回事！”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李小东重重哼了一声：“该跟你说的，全都跟你说了，老夫要出手了！” 李小东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上来。 很显然，李小东看过先前曹震跟人交手的视频，发现曹震非常擅长旋风鞭腿，于是猛地一弓腰，一记扫堂腿，扫向曹震脚踝。 李小东倒是没错，曹震确实擅长旋风鞭腿，这种腿法其实分很多种，前鞭、后鞭、高鞭或者低鞭，曹震跟那些传统武术大师较量，把这几种腿法全都用上了。 然而，曹震擅长的岂止是旋风鞭腿，也就是李小东扫堂腿的同时，曹震纵身跃起，右腿直踹向李小东咽喉。 李小东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飞去，撞在场地护栏上，随后眼睛一翻白，昏死过去。 现场鸦雀无声。 尽管围观的人早就知道，曹震结果那些所谓武术大师，也不过就是一招半式。 但是，当真真切切看到这一幕，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李小东在临海武林也挺有名，竟然跟其他人一样，撑不过曹震一招。 “还有事儿么？”曹震淡淡然说了一句：“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家吃饭了！” 李小东的几个弟子赶忙冲过去，把李小东从地上搀扶起来，不断轻声呼唤：“师父，你醒一醒，师父你没事儿吧？” 一个李小东的弟子横在曹震身前，气愤的道：“我们师父刚才没准备好，你敢不敢跟我较量？” “敢！”曹震点了点头：“开始吧！” 这个弟子闷哼一声，低头撞向曹震。 曹震一记旋风鞭腿，这个弟子俯身躲过。 虽然是弟子，但他的反应速度和敏捷程度，其实超过了李小东本人，包括李小东在内那些大师，往往躲不过曹震第一腿。 不过，这个弟子也只能躲过一腿。 紧接着，这个弟子如法炮制，一腿鞭向曹震身侧。 曹震没有躲闪，而是微微转过身，用腹部肌肉硬是接下来这一腿。 随后，曹震双手抓住对方的腿，推着对方向前冲去。 这个弟子一条腿被曹震抓着，另外一条腿站立。 此时曹震向前，这个弟子就是向后，结果这个弟子难以保持身体重心，被曹震推倒在地。 也就是对方倒地之后，曹震松开对方的腿，高高纵跃而起，同时双腿蜷起并拢，向对方身上落去。 这个弟子还没等站起来，曹震正好落在胸口上，双膝构成重击。 曹震整个人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全部集中在膝盖上。 这个弟子惨叫一声，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差点吐出鲜血。 曹震站起身来问了一句：“继续？” 这个弟子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的翻来滚去，哪里还站得起来。 “不过如此吗。”曹震不屑的一笑：“还有没有不服的？” 哪里还有人不服，李小东的其他弟子互相看了看，齐刷刷向后退去，不敢跟曹震交手。 虽然李小东的弟子退下去了，记者们却冲上来了，再次把各种摄像机、录音笔和手机对准曹震，各种问题一股脑丢了过来：“请问曹震先生，你是在什么地方，学习的人什么武术，属于哪种门派？” “我不属于任何门派。”曹震淡淡然的回答说：“我只是懂得搏击而已。” 另一个记者又问：“曹震先生是不是学习国外武术？” “是，但也不是。”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诉这些记者：“你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其实武术这东西，并不分中华和国外。武术的起源是什么，不过就是世界各地各民族的先民，为了强身健体和自卫而发展起来的。不管世界任何地方的人，身体形态都一样，两个胳膊两条腿、两个肩膀扛一个肉球，这也就是说，任何武术流派，能够运用的也就只有这些身体零件。同样的，不管是任何地方的人，身体弱点完全一样，没有身体结构上的区别，所以任何武术流派打击的弱点基本也一样。所有武术流派，说穿了原理也都一样，都是用自己身体的强处，攻击对手的弱点，经常需要利用自身姿态把力量最大化，也经常需要利用身体形成的杠杆加大伤害。所不同的仅仅是，不同武术流派风格不同，侧重点也不同，比如拳击侧重于腰部和臂部发力，摔跤则是利用身体形成杠杆摔倒对手。当然，不管拳击还是摔跤大多局限于赛场，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只要能赢，用什么招数都可以。” 第289章只有现代搏击和传统骗子 听到曹震这话，在场记者互相看了看，随后不约而同点头称是。 “从这一层意义来说，其实武术不分国外还是中华，区别只是传统和现代。”顿了一下，曹震详细解释道：“那么什么是现代搏击，就是总结前人经验，吸取有用的招数技巧加以改良，同时通过现代医学、营养学进行严格训练，有时甚至还会涉及到人体工程学和力学。让我说的更明白一点，现代科学已经研究清楚，人体有多少条肌肉，每做一个动作涉及到什么肌肉，进而还产生一整套训练方法，可以锻炼每一条肌肉。比如柔道的手技，需要用到哪些肌肉，这些肌肉分别起到什么作用，在整个运动过程中什么时候用到哪些肌肉，早就已经研究得清清楚楚。那么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就可以迅速提升一个人的手技，再加上人体工程学和力学研究，可以用最小的力气起到最大的效果吗。我以上说的所有这些，甚至可以在电脑上直接模拟出来，在模拟过程当中研究如何进一步提升，这就是现代搏击技术，可以说是综合近现代科学发展的全部成果。而这些所谓的传统武术大师，甚至连体脂率这么基本的概念都不懂，一个个连体型都不过关，挺着一个大肚子，能够有鸡毛的绝学？！” 李小东听到这话，挣扎着站起来，气喘吁吁地：“你……你……” 他似乎想要反驳曹震，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刚才说过，所有武术原理都是相通的，不管这种武术起源华夏、还是扶桑，甚至拉丁美洲。所以，本质上并没有中华武术和外国武术的区别，有的只是现代搏击和传统骗子的区别……”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在传统武侠小说，或者各种网络传说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股市，一个深山沟里的老头貌不惊人，偶然跟人交手一次亮出什么绝学，一次打倒了四五个小伙子。诸位，好好相依相关，这可能吗，一个深山沟里的老头，自己关起门来研究，竟然能够超越现代科学成果？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闭门造车能搞出来的，拜托你们打开大门走向世界，多呼吸点外面的新鲜空气，学会跟时代接轨。什么中华有神功，狗屁吗，中华从来都没有神功，如果有的话，近代以降，偌大的国家会连首都都保不住，几十万军队被几千洋兵打得满地找牙，大家回去看看近代史尤其是鸦片战争，难道不感觉丢人吗！” 一个记者马上提出：“鸦片战争我们失败主要是因为西方列强坚船利炮……” “所谓中华有神功是一个认知误区，你所说的又是一个认知误区，真的以为我们输掉战争，只是因为武器装备不如人？”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事实上，鸦片战争时期，西方列强武器虽然先进，但跟我们比起来并没绝对优势，也就是说，双方武器并不存在代差。我们当时也有火器，不管是火枪还是各种口径的火炮，就算射程近点、精度差点，数量上毕竟占有优势，对着轰击一下还没问题。我们输掉战争，恰恰输掉的是近战，如果用火器互相射击还能坚持一阵，一旦对方发起冲锋我们的防线立马崩溃。大家回去看点专业性研究资料就会发现，洋兵只要发动白刃冲锋，基本上我们就输定了。什么是白刃冲锋，就是举着刺刀一往无前，迎着火力直接冲上去。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很多战役都是白刃冲锋决定的，因为其时武器水平落后，火力投送能力跟不上。只要步兵冲锋密度，超过火力投送密度，就可以依靠白刃冲锋取胜，不过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完全不同了，当然只是题外话。比如著名八里桥之战，英法联军冲过八里桥之后，我们这边还有几万步兵，结果在英法联军冲击之下迅速溃散。联军总共才几千人，就算是几个打一个，也不应该输得这么彻底，然而实际上整场战争，人家死了连十个人都不到。还说中华有神功吗，请问神功在哪里？” 听到曹震这一番话，正常鸦雀无声。 曹震懒得再说什么，迈步向外面走去。 李小东的几个手下本来堵着门，看到曹震走过来，想也不想，直接让开一条路。 结果，曹震没遇到任何麻烦，直接离开李小东的武馆。 也就是曹震离开之后，关于这场比武的实况，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 等到曹震回到家里，何梦瑶的电话打了过来：“你现在哪呢？” “在家。”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又想要提醒我别给人喜当爹？” “陈芷青已经是过去时了，不说了……”何梦瑶兴冲冲的道：“我在网上看到，你去比武了，简直太精彩了。” “有什么精彩可谈。”曹震不屑的摇了摇头：“都是被我一招放倒的货色！” “我不是说比武本身，而是你的那番演讲。”何梦瑶很认真的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原来近代史是这么回事。以前我也觉得，我们输掉战争是因为武器落后，现在我发现其实软件建设更重要。”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一支军队如果士气低落，没有得到很好的训练，不能掌握有效的战术，那就是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而没有灵魂的军队，无论有怎样先进的武器，都注定输掉战争……不过，说这些就跑题了，我本来是想告诉那些所谓武术大师，不要固步自封，要跟上时代，也不是怎么，话题扯到近代史了。” “不，不，我对战争更感兴趣。”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战争感兴趣？” 何梦瑶长叹了一口气：“我最初的人生理想就是当一个军人，而不是模特……” “你现在的人生理想呢？” “那就是尽可能多赚钱实现财务自由，成为军人就得是下辈子的事儿了。”顿了一下，何梦瑶兴冲冲的说道：“能不能多跟我讲点战争有关的事儿？” “你还想知道什么？” “随便。”何梦瑶兴冲冲的道：“什么都行。” “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以免你被误导。”曹震告诉何梦瑶：“其实不管是古典战争，还是近代战争，搏击技术根本用不上，当然现代化战争就更用不上了。我当时只是拿来做例子，让大家明白根本没有所谓的神功，真正从军事角度来说，任何时代的军队，都没必要训练军人的搏击技术。” 第290章军人真正的职责 何梦瑶完全无法理解：“可是，一个军人如果搏击技术很厉害，那么不是在战场上可以多杀敌吗？” “不是这么简单。”曹震摇了摇头：“古代军队作战讲的是阵型，采用正确的战术，以及士兵之间的配合，换言之最重要的是团队作战。冷兵器拼杀，其实真正能用到的招数就那么几种，所以任何搏击技术都不重要。尤其是穿上盔甲之后，有功夫也用不出来，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区别，搏击经常使用大量的地面技，这在古代战场上根本用不出来。什么是地面技，就是倒在地面上时候所用的一切招数，相对于站立技而言。所有搏击，任何武术流派，大致都可以分为地面技和站立技。事实上地面技可能比站立技更重要，如果你看过街头斗殴就会发现，双方往往互相打上几拳，就会一起倒向地面。那种拳来脚去，衣袂翻飞的场景，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真正的搏击没有那么好看。问题偏偏在于，古代战场上只要你倒下，就算是不死也得重伤，换句话说，能保命就不错了，还用个毛线的地面技。” 何梦瑶很好奇：“为什么倒下就站不起来？” “因为古代战争，人数高度密集，再加上每个人携带盔甲和武器，也就是说负重很大，倒下之后的结果就是被敌我双方踩来踩去，想要站起来都非常困难。”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在世界很多地方的古代战争中，比如美洲的印第安人，最英勇的战士冲锋在前，你知道任务是什么？是放倒对手！也就是说，这些最英勇的战士并不负责杀人，只需要把敌人打倒！因为敌人只要倒下，就很难站起来，留给自己的同伴补刀就行！” “原来如此。” “到了近代战争，虽然大量使用火器，不需要再用冷兵器拼杀，但战争的原理基本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团结队合作。” “现代战争呢？” 曹震回答：“现代战争已经智能化和无人化，更不需要你有什么高深的功夫了！” “经常看到这样的说法，特种兵有怎样的战斗能力，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来杀去，难道是假的？” “是真的，但是，那不是特种兵吗。”曹震笑着摇了摇头：“特种兵需要全方位训练，能够开战斗机，还能徒手搏击，所以搏击技术必然一流。但是，特种兵毕竟是特种兵，一百个军人里面也挑不出来一个，所以并不具有代表性，而我跟你说的这些是战争的常态。所以，之于战争而言，搏击技术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大多数战争取决于大部队决战。当然，特种兵的斩首袭击也很重要，有可能只是一次成功的突袭，就决定了整场战争的胜负。总而言之，战争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难以用几句话解释清楚，任何情况都存在。” “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或许你能帮助我完成梦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这比穿着的内衣在t台上走来走去更刺激。” “你的梦想是成为军人，知道我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那就是未来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再需要军人。”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当然了，至少现在看起来，这似乎不太可能，但我仍然衷心希望，未来有一天人类可以彻底终结所有战争！” “你不希望有战争？”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战争这回事，只有没有经历过的人才会觉得很有趣，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对战争的态度一定非常谨慎。可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世界或许和平太久，以至于很多人已经忘记，战争到底是怎样的。他们了解战争的途径，只不过是电影电视剧里激烈的场景，或者各种游戏里面的冒险，战争在他们的眼里被儿戏了。就比如玩游戏，拿枪瞄准，敌人一露头，扣动扳机一枪爆头，碰的一声真特么过瘾。而你本人没有任何危险，就算在游戏里挂了，还可以不断重来。同样是这些人，电影电视剧看多了，游戏玩多了，甚至有点渴望战争，觉得真实的战争可能就是电影电视和游戏里那样。有的时候，我觉得或许这个时代真的需要一场全面战争，把这些人扔到战场上去忍饥挨饿，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在地上爬来爬去，身体稍微高一点就可能被对方一枪毙命。当然，他们还要去闻一下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味，你知不知道那味道有多么的难闻，钻进鼻腔里几天都消散不掉。” “你说得对。”何梦瑶沉重的点了点头：“或许也只有这样，这些人才能珍视眼前的和平……算了，我干嘛说这样的话呢，我自己也不了解战争是怎么回事。”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有机会领略战争是怎么回事。”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何梦瑶：“你知道军人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吗，并不是赢得战争，而是保卫和平，确保战争不会发生，让更多的人免于战争侵害。换句话说，军人不能畏惧战争，但也不应该好战，如果军人终日鼓吹战争，并且影响了舆论，那么社会就走上军国主义道路。七八十年前，扶桑就走上了这条路，结果大家已经知道了，连自己的国家主权都没保住。” “你说的非常对。”何梦瑶过去的观点，还真就是觉得战争非常刺激，但听到曹震这些话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太幼稚。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可以一并回答你。” “我暂时没什么问题，等我想到再问你。”说到这里，何梦瑶长呼了一口气：“反倒是你，可要当心了，临海武林只怕要不断找你麻烦。” 曹震也是无奈：“这些人真是闲的。” “曹震你砸了很多人的饭碗，他们当然要找你麻烦。” “因为我让李小东的武馆关门？”曹震不明白：“那也只是李小东一个人的事儿，怎么扯上整个武林？” 第291章曹震你砸了很多人的饭碗 “这些所谓武术大师生活来源是什么？”不用曹震回答，何梦瑶直接给出答案：“当然是开馆收徒了，不只是李小东，所有所谓武术大师都如此，那么别人凭什么来给他们当徒弟，当然要看他们是不是有足够的名声了。说穿了就是流量，这年头有流量就有钱，没有流量无论你有怎样真才实学，都只能被埋没。” 曹震顿时懂了：“他们来找我比武，其实是为扬名立万，也就是刷流量。” “没错。”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这些所谓武术大师吧，应该多少还是懂点功夫的，至少能打个套路什么的，对付普通人没太大问题。他们把你当成普通人了，还到集团门前踹馆，没想到踹到铁板上，只怕腿都要骨折。本来他们是想拿你刷个流量，现在搞得自己声名扫地，能不恨你吗？！”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总之加点小心吧。”何梦瑶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放下电话，因为林温雅过来了，要跟何梦瑶谈一下开立工作室。 何梦瑶这会儿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工作室，而是曹震：“我越来越觉得曹震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林温雅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怎么有意思？” “我说的有意思不是负面，而是这个男人有深度……”何梦瑶撇了撇嘴：“各种各样的男人我实在见太多了，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遍呈现一种状态，那就是非常漂。他们的外在形象会捯饬的非常光鲜，初次接触起来言谈幽默好像为人很有趣，但真正接触下来会发现，其实没有内在，完全就是空壳。曹震不一样，刚开始觉得这人没什么，越深入接触，越觉得有意思。” “我还以为你是被曹震的身手吸引了。”林温雅满不在意的道：“曹震跟那个什么形意拳太极拳比武的视频，我也看了，不得不说，曹震毕竟是一代兵王，出手那叫干净利落，这些所谓武术大师全都偶是水货。” 何梦瑶深深的看着林温雅：“一代兵王？” “曹震有很多传奇故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问徐叔。”林温雅告诉何梦瑶：“徐叔给我雇这么一个人保镖，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太同意，也是知道这些传奇故事之后，才接受曹震留下来。” 何梦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曹震曾经是一个军人……” “而且还是非常特殊的那种军人。”林温雅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何梦瑶会对曹震有兴趣：“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曹震的资料，也只有认识曹震自己，才知道曹震到底是什么人。” “你知道曹震最吸引我的是什么？” “什么？” “作为一个军人，如果有过辉煌的战绩，那么一定会找机会炫耀，尤其是在异性面前。” 林温雅点了点头：“曹震确实有很多辉煌战绩。” “但曹震却一点都没炫耀，甚至都没说自己曾经是军人，不过他对战争实在太了解了，虽然不说别人也能猜到。”何梦瑶一字一顿的说道：“曹震不但没炫耀自己的战绩，反而还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就是他的最大理想是，这个世界上从此不再需要军人。只是这么一句话，他跟其他男人的距离就拉开了，我遇到过不少喜欢炫耀的退伍军人，跟曹震比起来全是凡夫俗子。” 林温雅很惊讶的看着何梦瑶：“你该不会喜欢上曹震了吧？” “才没有！”何梦瑶急忙道：“我只是觉得，既然曹震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应该认认真真介绍女朋友，陈芷青这种肯定不行。” 林温雅不关心陈芷青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不关心曹震是不是有女朋友，直接说了一句：“咱们还是谈工作吧。” 再说曹震这一边。 有何梦瑶这种担心的人不止一个，很快的，唐知秋也给曹震打来电话：“这些所谓武学大师，平常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结果在你面前走不过一个回合，招牌算是彻底砸了，饭碗只怕也砸了。” “刚才有人说过类似的划分……”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他们赚钱很多吗？” “非常多。”唐知秋呵呵一笑：“别看不起这些开武馆的，觉得好像就是买把子力气，我必须告诉你，那些有名的武馆相当挣钱，只怕不比卖裤衩的naiz差。” “怎么会这样？” “穷文富武听说过吗？”唐知秋给曹震解释道：“学武，应该是说学习任何竞技类项目，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单是平常训练所需要的营养和医疗保障，就不是普通人家承受得起的，所以很多学武的人家境富裕。而且最近几年国学热，凡是跟国学沾边的东西，全都被人给炒起来了，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中华传统武术，听这名字也知道必定属于国学范畴，所以很多家长都把孩子送去学习，一方面是学习国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形成了巨大的生源。可以说，所谓中华传统武术是一个巨大的产业，结果各种各样的武馆遍地开花，为了吸引学生，就快要吹嘘自己能白日飞升了，如今你把人家的画皮给揭开，人家能不恨你吗。” 曹震听到这话明白了，为什么李小东的武馆会摆上一大堆跟武术毫不相干的字画、文玩和茶海，其实就是为了营造一种国学氛围。 还有就是李小东为什么，会把手掌上的肿瘤吹嘘成太极阀门，如果不是科学不允许，只怕李小东真要自吹白日飞升了。 “虽然我不懂武，但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所谓中华传统武术故步自封，完全不能跟时代接轨。可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唐知秋继续解释：“很大程度上也是竞争使然，在众多武馆当中怎么凸显自己，怎么吸引更多的学生，一个办法就是标榜自己才是正宗中华传统武术。凡是学习国外经验，吸收现代技术的搏击，全都不正宗，不正宗的就不是国学。这样一种氛围，就给了李小东这种骗子以发展空间，因为他们本身没什么本事，所以就敢胡说八道。而真正有本事的人，没办法去胡说八道，因为对不起自己的专业知识，结果真正的武者也就竞争不过李小东这种人。” 第292章抱歉，我不想喜当爹！ “也就是说形成了一种逆淘汰。”曹震彻底明白了：“只怕不只是武术，其他领域也是如此。” “没错，谁能把话说的最玄乎，谁就能有最多的拥趸，如今的风气就是这样。”唐知秋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经此一战，这些武馆怕是收不上来学生了……” “让他们放马过来吧。”曹震淡然道：“我还就不怕别人找麻烦。” 曹震放下唐知秋的电话之后，微信响了一声，是陈芷青发过来的：“你最近两天为什么没跟我联系？” “最近两天比较忙。” “忙着比武？”陈芷青发了一个恼火的表情：“我觉得你是太闲了才会参加这种活动。” 曹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有什么事儿吗？” “你对咱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怎么想？” “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朋友？”陈芷青字里行间透着不高兴：“何姐是把咱们两个当男女朋友介绍的，现在你却要跟我做朋友，这个区别有点大呀。” “男女朋友，朋友，这区别确实挺大。”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曹震直接恢复：“抱歉，我不想喜当爹！” 陈芷青那边沉默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怀孕了。” “你会说什么？”陈芷青急忙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曹震不能出卖何梦瑶，只好告诉陈芷青：“我偶然看见了你的体检报告。” “你竟然翻我的东西？” “重点不是我翻你的东西。”曹震郑重的告诉陈芷青：“既然你已经怀孕，如果我在你家里留宿，毫无疑问，就得给你的孩子当爹！你这算盘打的还真是精明，不能让孩子亲爹负责，就另外找一个爹，但你找我是找错了人！” 陈芷青似乎非常尴尬：“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什么。”曹震已经不想跟陈芷青多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孩子亲爹是谁，也不关心，总之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很高兴认识你，仅此而已。”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曹震实在不关心，但出于礼貌，还是说了一句：“说吧。” “我有爱的人。”陈芷青很无奈：“我确实怀孕了，我爱的人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他不能娶我。” “他已经结婚了是吗。” “对！”陈芷青第一次对自己的事情非常坦率：“我是小三儿！” “他不能娶你，于是你就给孩子另外找爹，让别人帮你养孩子……”曹震长叹了一口气：“你还真会玩儿！” “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他是一个成功人士，生意做得不小，但家庭生活不幸福，跟他的老婆没什么感情。”陈芷青缓缓讲起自己的故事：“我偶然认识了他，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我不说，你能猜到。他答应过一定会离婚，然后娶我，但我现在怀孕了，他却一点说法都不给我，只是让我再等一等。可我等不下去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有妊娠反应，接下来肚子会挺起来，到时根本就瞒不住了。虽然说现在这社会挺开放，女人不结婚生孩子不算什么事儿，差不多满大街都是，但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父亲。” “所以你就找上我？” “对。”陈芷青更加坦诚的告诉曹震：“你各方面条件都过得去，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应该能帮我一起养孩子！”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是否公平？” “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公平可言。”陈芷青理所当然的说道：“每个人都想要公平，然而哪有那么多公平，难道生活对我就公平吗。我样样都比他老婆强，然而他不能离婚跟我在一起，以我的条件凭什么继续当小三？！” “我对你的事情根本不关心。”曹震简直无语：“为什么他不离婚，为什么你要当小三，跟我全都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这一招玩的挺卑鄙，竟然想让我给你的孩子当爹，你觉得不公平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凭什么要拉我给你垫背？！” “我知道你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曹震冷冷的回复：“你这种做法挺害人的，我衷心希望你，咱俩结束之后，不要再去找其他受害者。” 陈芷青立即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本来也不想管，只是提醒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知道了。”陈芷青好像是有点不耐烦了：“麻烦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事情你知道就算了，不要告诉别人。” “我没有背后传八卦的习惯。”曹震告诉陈芷青：“而且，咱们两个没有共同的交际圈，我想传也没地方！” “该说的都说了，咱们互删吧。” “好。”曹震丢过去这个字，直接把陈芷青从好友列表中删除。 对曹震来说，陈芷青这件事只是插曲，过去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的是，这段插曲并未结束，竟然还有续篇。 一转眼过去两天时间，曹震作为网络红人，人气渐渐有些消退了。 这个时代，网上总是不断出现各种热点，网民总是能够找到新鲜话题，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把热度持续太久。 无论如何，曹震打架传统武术，还是获得了很多人的拥护。 网民爆料，李小东的拳馆关门了，其实不关也不行，被曹震砸了场子之后，已经不太可能收上来徒弟。 先前被曹震教训的那两位传统武术大师，不管练居合腿还是形意拳的，悄然离开临海不知所踪。 反正这个国家很大，他们另外找个城市，网络不是那么发达的地方，还可能继续自己的坑蒙拐骗事业。 一时间也没有其他所谓武术大师来找麻烦。 这一天，临近下班，何梦瑶来了曹震的办公室：“你最近跟陈芷青联系了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我们两个把话说清楚，已经互删了。” 何梦瑶饶有兴趣的问：“怎么说的？” 第293章她是把我当成接盘侠了 曹震把对话大致复述一遍：“她是把我当成接盘侠了。” “其实也难怪她有这样的打算，这年头这种事情还是很多的。”何梦瑶对这个时代有些无奈：“你知不知道现在亲子鉴定生意非常火？” “这个真不知道。” “就是因为帮别人养孩子的太多了。”何梦瑶讥讽的一笑：“孩子亲爹是谁，女人自己最清楚，所以跟很多女人蒙骗男人，过去这个问题还没爆发，如今亲子鉴定产业化，由此引发的家庭矛盾层出不穷。” 曹震同样无奈：“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了。” 何梦瑶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曹震正常下班，走出集团大门，正准备去停车场提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请问你是曹震先生吗？” “我是。”曹震打量着对方，觉得不像是有战斗力的样子，既不像是传统武术大师门下弟子，也不像是出来混的，更像王晖涛手下那些写字楼工作人员。 “你好，我们老板想跟你谈一下……”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我来。” “你们老板是谁啊？” “我们老板想跟你谈论一下陈芷青。”对方压低声音告诉曹震：“抱歉，这件事不太适合公开说，所以我们老板只能这样过来找你。” “好啊。”曹震心知肚明，这是陈芷青孩子的亲爹找上自己了，其实自己跟陈芷青已经划清界限，按说曹震可以直接把对方打发走。 但是，对方既然知道曹震是谁，而且还主动找上门来，只怕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曹震也没必要躲着，正好见到正主把事情说清楚，此外也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西装革履的人，把曹震带去旁边一条小街，这里有一家咖啡馆。 对方带着曹震进了咖啡馆，来到一张桌前，站在那里，告诉曹震：“这一位就是我们老板。” 这张桌子已经坐了一个人，不过是背对着曹震，看不清长相。 曹震径自走过去，直接坐到对面，然后仔细打量起来。 坐在这里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保养的非常好。 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十多，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非常帅气，有着英俊的国字脸，嘴巴上留着胡子。 这种胡子是专门留出来，经过精细修剪，看起来非常整齐，不是早晨起来忘了刮。 这年头很流行“高帅富”这个称谓，其实大多数所谓高帅富名不符实，穿着打扮和举手投足看起来更像街头混子。 而这个男人不同，即令曹震是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挺有魅力，不只是长得帅气，通过西装材质和腕表还能看出来非常有钱，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帅富。 “你好。”对方开口说话了：“曹震先生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明章，是陈芷青的男朋友。” 曹震略有点讥讽的笑了笑：“我觉得更应该说陈芷青是你的小三儿吧。” 齐明章微微一怔：“你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曹震不耐烦的问：“你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前几天，有人给陈芷青介绍男朋友，就是你，所以想请你出来谈一谈……”齐明章说话声音低沉沙哑，非常有磁性：“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是想要娶陈芷青的，但我有家室。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解决，但陈芷青不愿意等我，竟然在外面开始相亲了。” “她当然没法等你，再过一段时间，肚子可就大起来了。” 齐明章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你知道的很多。” “你也别沮丧，陈芷青对你绝对是真爱，不舍得把孩子流掉，而是在外面相亲……哦，不对，更应该说找接盘侠。”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按照陈芷青的如意算盘，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睡上一觉，然后就说自己怀孕了，再然后你们两个的孩子就让这个男人来养。所以我才说，陈芷青对你绝对是真爱，这么缺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齐明章有些尴尬：“这个吗……” “我要是没说错，陈芷青做了两手准备……”虽然曹震不谙男女之事，但双商在线，基本上已经揣摩出陈芷青的心态：“一方面是如果将来你能解决家里的问题，就把我一脚踹开，带着孩子跟你鸳梦重温；另一方面，如果你无法解决家庭问题，她自己也有了归宿，毕竟你在她这里有个孩子，等于是有个把柄在她手里。虽然你不离婚，她也可以对你提出各种要求，至少可以要求一些经济补偿，可以保证她过半生钟鸣鼎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实在太聪明了。” 齐明章颇为意外：“看起来她好像没你聪明，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陈芷青没发生任何事。”曹震一字一顿的道：“陈芷青几次想要留宿我，我都没答应，也就是说，你没戴绿帽子。” “我知道。”齐明章缓缓点了点头：“如果你跟陈芷青真的发生了点什么，我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了。” “你还能怎么样？” 齐明章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如果我真把陈芷青给睡了，恐怕要付出沉重代价！”曹震还真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一个齐明章，如果先前自己睡了陈芷青，只怕会非常麻烦：“你怎么知道我没睡陈芷青？难道你一直暗中监视？” 齐明章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多加注意，所以我知道你去她家两次，都没有留下过夜，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又没给你戴绿帽子，那么你找我干什么？” “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齐明章很认真的提出：“娶了陈芷青！” “什么？”曹震不明白：“你不允许我睡了陈芷青，却让我娶陈芷青，这是什么逻辑？” “结了婚难道一定要睡在一起？”齐明章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这年头无性婚姻挺多的！” 第294章女人玩够了，找老实男人接盘？ 曹震明白了：“你是让我代持？” 齐明章承认了：“你跟陈芷青结婚，但是要分房睡，不能发生关系，我会暗中关注，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我决不允许你俩发生关系。”顿了一下，齐明章又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实在太大，我不想让陈芷青这么做，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发现陈芷青怀孕之后，陈芷青倒是没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全说了出来。她居然说我是老实人，适合结婚，我觉得她挺无耻的，女人玩够了，就找老实男人接盘？”冷冷一笑，曹震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你更无耻，陈芷青找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齐明章并没有生气：“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接受，不过我会做出补偿，也就是说，我不会让你白白代持。” “补偿？” “五十万。”齐明章拿出支票本，刷刷开出一张支票，放到曹震面前：“两年时间，这两年你帮我照顾好陈芷青，我正好解决家里的事情，两年之后你们离婚，我会娶陈芷青的。” “给我五十万当酬劳？”曹震怪呢本不去看那张支票：“你说的是华夏货币吗？” “当然。”齐明章耸耸肩膀：“觉得太多？没关系，我这人出手一向很大方！” 曹震此时有点想要骂街了，这个齐明章实在太会埋汰人了，只花了五十万，就想让自己给陈芷青当绿帽老公。 曹震很想问一问齐明章知不知道，徐玉财请自己出手要以千万美元作为酬劳，而且远赴几万公里之外的海岛，陪着笑脸央求自己。 很显然，齐明章不知道这些，也不打算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给林温雅当保镖，后来调去naiz公关部当个职员，你这种职位月收入也就四五千块，不算年终奖。我给你这五十万，相当于每个月你额外多赚了两万多，而且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顿了一下，齐明章详细解释道：“陈芷青只是跟你有名义上的婚姻，不会花你一分钱，她的生活费我出。” 曹震看着齐明章，一时没说话。 “你们两个既然结婚，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婚姻，但面子功夫要做足。”齐明章继续给曹震讲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必须住在一起，甚至还要经常一起逛街看电影什么的，当然不能发生关系。如果你想要找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带回家里，只能在外面解决，总而言之，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们两个的婚姻有任何问题。” 曹震看着齐明章还是没说话。 齐明章理所当然的道：“虽然确实会让你不太方便，不过五十万的酬劳已经不少，反正你也不需要付出什么。” “既然你认为五十万酬劳不算少……”曹震叹了一口气：“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双倍，一百万，我跟陈芷青发生什么，你就别管了。我才不会跟陈芷青结婚，我不要这种名义上的婚姻，只要事实上的男女关系。” 齐明章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一百万嫌少？”曹震耸耸肩膀：“我可比你大方多了，不如再翻一番，二百万，怎么样？” 齐明章冷冷一笑：“你这么跟我说话是找死！” “我倒是觉得你在找死。”曹震同样是冷笑：“为什么你需要陈芷青嫁给我，还需要我们两个维持名义上的婚姻？答案只有一个，这是做给被人看的，那么会是谁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老婆！” 这一次不再出声的是齐明章了。 “基于以上推测，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跟陈芷青这些事儿，你老婆已经发现了。所以，你必须把陈芷青安顿好，让你老婆知道陈芷青跟别人结婚，已经跟你断绝关系，那么就会对你放心。”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接下来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表面功夫给你老婆看？还有，离婚的法律手续非常简单，只要明确财产分割就行，但你为什么需要两年的时间？这两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你老婆非常有背景，你惹不起你老婆！” 齐明章轻哼一声：“你很聪明啊！” “你让陈芷青嫁给我，争取两年时间，其实是缓兵之计。”曹震继续分析：“在这里两年时间里，你会尽量转移财产，做好各方面准备。等到你老婆从你这里无法分走什么财产，而且也无法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你就会正式跟你老婆摊牌，离婚之后跟陈芷青旧情复燃。” 齐明章目光阴沉：“陈芷青错了，你不是老实人，老实人没有这么聪明。” “你跟你老婆涉及到的财产，总额应该相当巨大，至少也得几个亿吧，才值得你这么费心。”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让我代持，自己去争取这么大的利益，然后只用区区五十万就把我打发了？” “一百万！”齐明章让了一步：“这一次你该满意了吧？” 曹震嘿嘿一笑：“如果我去找你老婆，把所有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你认为你老婆给我的奖励会是多少？” “威胁我？” “这还真不是威胁。”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根本不会找你老婆，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人是谁，而是你们这几百万块的奖励，对我来说如浮云。换句话说，我实在犯不上为了这么点钱，去参与你们这些烂事儿，今天我过来见你也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我跟陈芷青什么都没发生。现在话已经说清楚，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没有机会见面，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让人来找我！” 齐明章没想到曹震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我对这些烂事儿真的没任何兴趣，不管你还是陈芷青，都别再来烦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凭你的那点收入，竟然几百万都不放在眼里！”齐明章冷冷一笑：“这是坐地起价吗？” “当然不是。”曹震缓缓摇头：“我不是钱能收买的，就算能，你们也出不起价！” 第295章什么是凤凰男 “你知道几百万意味着什么吗？”齐明章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买一条人命，甚至几条人命，都足够了！” 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是吗。” “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齐明章貌似很礼貌的一笑：“再见。” 曹震更正：“是再也别见。” 齐明章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那个穿西装去找曹震的人自动跟在后面。 曹震才不想留在这里喝咖啡，但又不想跟齐明章一起出去，于是就坐在远处，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曹震原打算，自己喝一会儿咖啡，等齐明章差不多滚远了，自己再走人。 可也就是齐明章刚离开没多一会儿，一个身影从旁边走过来，坐到曹震对面。 这个人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正好在一丛绿植的后面，所以刚才曹震没看到，当然齐明章也没看到。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身下是黑色紧身牛仔裤，上身则是黑色皮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这个人坐下来之后，摘掉棒球帽，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这是一个女人，很漂亮，属于熟nv类，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气质非常成熟。 女人和男人的不同点在于，岁月在女人面容更容易留下痕迹，这个女人已经有一点点鱼尾纹和法令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这一点皱纹，不但没影响到她的美貌，反而增加了不少独特的魅力。 “曹震是吗？”对方冷冷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哪位？” “自我介绍一下——孙静茹。”这个女人的声音略有点沙哑，就像鱼尾纹一样，反而带来别样魅力：“冒昧打扰你了。” “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齐明章的原配妻子。” 曹震顿时明白了，齐明章暗中监视陈芷青，知道自己去过陈芷青家里两次。而也就在与此同时，齐明章的老婆也在暗中监视齐明章，这样一来，曹震也就明白孙静茹找自己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介入你们家的事儿吧？” “我还是先把我的故事告诉你吧……”长呼了一口气，孙静茹缓缓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大家闺秀，算得上是出身豪门。” 曹震发现孙静茹的气质跟普通女人确实不同：“我相信。” “多年以前，我去一所名牌大学进修emba，偶然认识了一个大学生，当时是研三，马上要毕业，也就是说即将面对就业问题。这年头大学生太多了，硕士不如狗，博士满街走，所以这个大学生对自己的未来非常迷茫……”顿了一下，孙静茹继续说道：“他出身贫困山区，真的是非常偏僻非常穷的地方，老家房子的屋顶连瓦都凑不齐，一下雨就漏水。我们都知道，这个时代是拼爹拼背景，这个大学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拼，只有靠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都非常拼。他拼命学习考上大学，正是为了离开穷山沟，虽然当时确实已经离开，但独自一个人在大城市闯荡，又谈何容易。我当时就被这个大学生吸引了，因为我周围的人全是富二代，其中很多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拼搏的人，结果我们两个就产生了感情。”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大学生就是齐明章。” “我家里人当时非常反对我跟齐明章在一起，一则是齐明章出身背景实在太差，二则是我们两个有年龄差距，齐明章比我大了好几岁……”长叹了一口气，孙静茹既是无奈，又是感慨的说了下去：“但是，我把家里人的意见置之脑后，坚持要跟齐明章在一起，最后我家里人也只能接受既成事实。等到齐明章毕业，进入我们我们家族企业，他工作起来依然非常拼命，原本只是普通员工，后来不断提拔成为高管，还得到了一部分股权。这算是屌丝逆袭了，只不过是靠着女人，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靠着娘家的实力成为成功人士，在外面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如同齐明章这样的人很多，最近几年有了一个专有名词，用来形容他们，就是凤凰男。” “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的意思？” 孙静茹点了一下头：“没错。” “这个时候齐明章就变了。” “你很聪明。”孙静茹拿出一盒烟，是细杆的人那种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他天天在外面搞三搞四，经常一连好几天不回家，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就忍了，有钱男人没有几个在外面不花的，我出身豪门对这种事情还是看得很开的，直到他遇到了陈芷青。” “遇到陈芷青又如何？” “他开始策划跟我离婚了。”孙静茹告诉曹震：“他认识陈芷青将近两年，从一年前开始，大量隐匿和转移财产，而且给企业制造大量亏损。企业是我们家的，说到底他也就是个打工仔，如果我们两个现在离婚，他只能净身出户滚蛋。然而，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两年之后所有东西就全都是他的，我再跟他离婚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为什么，让你跟陈芷青结婚两年，其实是缓兵之计。”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让给陈芷青结婚两年？” 在曹震来之前，齐明章已经到了，坐在那里喝咖啡。 在齐明章离开之后，咖啡杯还留在桌子上，侍应生没来得收走。 孙静茹把杯子里残余咖啡倒进烟灰缸，然后把杯子反过来给曹震看，一个窃听器赫然呈现。 咖啡杯放下来之后，接触桌面的是圈足，在圈足里面，和杯底下面，有一个凹陷，窃听器就藏在其中。 “我可以让你多知道点事情……”孙静茹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齐明章身边有人被我收买了，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我知道他今天会在这里见你，于是我又收买这里的服务员，给他准备了这个。” 第296章清官难断家务事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陈芷青和齐明章两个人应该都在你掌握之中。” “当然。”孙静茹不屑的一笑：“我说过我出身豪门，从小到大见多了各种阴谋套路，齐明章屌丝逆袭才几年，真以为能玩的过我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曹震多少有些无奈的道：“你们家的事儿乱七八糟。” “坦率的说，我对齐明章已经没有感情，当我发现他的真实嘴脸，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嫁给这么一个凤凰男。但是，我不会跟齐明章好聚好散，这场婚姻浪费了我人生最宝贵的青春，我必须让齐明章付出代价……”深吸了一口气，孙静茹提出：“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帮忙。” 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不想参与，别来找我！” “我跟齐明章可不一样。”孙静茹很认真的说道：“齐明章真的把你当成老实接盘侠，但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不会占你的便宜，正相反的是，对你有好处。” 曹震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我能给我多少钱？” “我要让你睡了陈芷青！”孙静茹一字一顿的告诉曹震：“你不需要去娶陈芷青，我知道陈芷青很想让你睡，然后说孩子是你的，你可以顺势而为，成全陈芷青。好好想一想吧，陈芷青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睡了她你不亏。” 曹震冷笑着问：“然后我给齐明章的孩子当便宜父亲？” “当然不用。”孙静茹缓缓摇了摇头：“陈芷青这样的女人，就算我让你娶，难道你会娶？” 曹震断然回答：“当然不会。” “所以我才说齐明章太幼稚了，根本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了解的话就会知道，你不会娶陈芷青这种女人。”孙静茹已经打听好的有关信息：“据我所知，怀孕期间也可以做亲子鉴定，你睡了陈芷青之后，按照我交代你的办法，做一个亲子鉴定出来，证明孩子的生父其实是齐明章，那么你就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然后呢？” “然后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把你们两个亲密的过程，全部拍摄下来……”孙静茹撇了撇嘴：“你就当是我的恶趣味好了！” “这才不是恶趣味。”曹震猜到孙静茹的真实用意了：“只要有了亲子鉴定，你就可以认定齐明章婚内出轨，接下来只要起诉离婚，齐明章在财产分割上就要大大吃亏，很可能要净身出户。” 孙静茹很坦然的承认了：“没错。” “同时，你有了视频，就可以拿来狠狠报复陈芷青！”曹震一边打量着孙静茹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彻底毁掉陈芷青这个人！” “也没错。”孙静茹缓缓点了一下头：“虽然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但你并没什么损失，我可以给你一千万酬劳，对曹震你而言是财色兼收。” 孙静茹毕竟出身豪门，出手可比齐明章大方多了，但让人不足以让曹震心动：“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这会儿已经答应了，但我不是其他人。” “你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了。”曹震非常郑重的告诉孙静茹：“再说一次——我不想参与你们家的烂事儿。” “可是……” “没什么可是。”曹震打断了孙静茹电话：“对我来说，陈芷青只是一个相亲对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没想到这个相亲对象竟然这么复杂，我实在不想参与。” 丢下这句话，曹震再不说什么，起身离去。 孙静茹目光玩味的打量着曹震，也没再说什么。 曹震没什么事情就回家了，刚刚走到家门口，突然从周围草丛里，冲出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全都身穿黑衣，用围巾遮住面部，手里拎着砍刀。 前面说过，曹震家门前的监控有故障，一直都没修好，曹震平常也懒得弄。 很显然，这几个人之前已经踩过点，知道曹震家门前是监控盲区，所以在这里伏击曹震。 对方有备而来，应该是职业刀手，没少干类似的活儿，换做是普通人遇到这种局面，必然会被乱刀砍中。 对方得手之后，必然会迅速撤离，不留任何痕迹，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不过，对方却没意识到，曹震不是普通人，他们必然不可能得手。 “竟然有人敢伏击我？”曹震嘿嘿一笑：“好歹弄点像样的家伙，手里就这么几把砍刀，这是瞧谁不起呀？” 然而，让曹震没想到的是，当然对方更没想到的是，从斜刺里突然又冲出来一帮人。 这些人全都拿着匕首，冲到刀手身后，冲着刀手就刺了过去。 这些刀手正专注对付曹震，哪里想到后方被攻击，卒不及防，一个接着一个被刺中，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曹震注意到，后冲出来这些人拿着的匕首，刀身靠近刀柄处用透明胶带缠了很多圈，这样一来，刀身上面挂着一堆胶带，实际可用刀刃短了很多。 这是一种比较原始的方法，目的正是缩短刀身，降低杀伤力。 匕首刀尖刺中人体后，如果继续深入，会被缠绕的透明胶带阻住，也就是说，匕首无法刺入太深，就不会伤及重要脏器。 很显然，后冲出来这些人，并不想杀人，只是伤人，所以才做这种准备。 几个刀手中刀之后，鲜血不住从身上流出，已经没有办法进攻曹震。 在这种情况下，最合理的办法是迅速撤退，保全自己，否则可能全军覆没。 这些刀手确实非常职业，再不管曹震，捂着身上的伤口，一声不吭，掉头就跑。 至于后冲出来那帮人，看这些刀手逃走，也纷纷离开，没跟曹震有任何正面接触。 整场战斗用了两三分钟就结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两方的人全没说一句话，那些刀手中刀之后也一声不吭。 两帮人散去之后，除了在地上留下一些血迹，再没有其他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算怎么回事呀？”曹震愣在当场，本来已经做好出手准备，却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了。 这些刀手从哪来，为什么要伏击自己，曹震不知道。 后出现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帮自己阻击这帮刀手，曹震同样不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宝马车从远处开过来，不疾不徐的停在曹震家门前。 第297章对你曹震来说是财色兼收 宝马车窗打开，孙静茹探出头来：“上车。” 曹震走过去，打开副驾驶车门，直接坐了上去：“你怎么在这？” “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 “这些人是你安排的？” “砍你的人不是我安排的，后去那些救你的才是我手下……”孙静茹冷笑着说道：“我还是很了解齐明章的，今天你在咖啡屋说的那些话，让齐明章非常不高兴，我猜到了一定会报复你。” “于是你派人来保护我？” 事情经过非常简单，正是孙静茹说的这样：“可能你不太愿意介入豪门恩怨，但不管你是不是愿意，你都已经卷进来，别想轻易抽身。” “我真是挺奇怪，你跟齐明章都把日子过成这样了，互相背地里出招算计对方，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离了？” “有的时候，我真挺羡慕普通百姓，日子过不下去就直接离掉，不用牵扯太多……”说到这里，孙静茹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但我们不一样，结婚和离婚涉及几亿甚至几十亿的财产，相当于企业的兼并重组和拆分，所以不是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不想离婚吗，问题是齐明章肯定不同意，因为现在离婚他拿不到什么。他必定要设法把我的钱，全都弄到他的口袋里，然后再把我扫地出门！” “你为什么不直接起诉？” “离婚分为两种，心平气和的协议离婚，和鸡飞狗跳的诉讼离婚……”孙静茹早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我和齐明章肯定做不到前一种，后一种就是你所说的起诉，可齐明章没那么容易对付，一定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这场诉讼无限期拖延下去。你知不知道，给豪门打这种官司的离婚律师收费非常高，如果这场官司拖上两三年，只怕要有不少财产落进律师口袋，所以诉讼离婚对我得不偿失。” 曹震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帮我这个忙……”孙静茹提出：“报复陈芷青和齐明章，尤其陈芷青，这是应得下场！” “比起齐明章，你好像更恨陈芷青。” “当然，你以为陈芷青怎么怀孕，不是意外怀孕，而是故意的。”孙静茹冷笑着告诉曹震：“我跟齐明章多年没有孩子，而齐明章一直都想要孩子，陈芷青很清楚这一点才让自己怀孕。如果她能用孩子逼迫齐明章离婚，当然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还能找你这样的接盘侠。”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 “事实如此。”孙静茹摇了摇头：“这个陈芷青别看在t台上很风光，其实也是个女屌丝，出身和齐明章差不多。我跟你讲，千万不要看不起这帮屌丝，他们的心机可是远远超过普通人，至少陈芷青怀孕这一招玩的很漂亮。” “我不关心。”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再说一次，我对这些烂事儿一点兴趣没有，不要再来找我了。” “但齐明章不会放过你。” “随便！”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怕别人找麻烦！” 曹震不再跟孙静茹说什么，打开车门，直接回家了。 齐明章和孙静茹的这场豪门恩怨，对曹震来说实在狗血，既然自己跟陈芷青已经划清界限，没必要搅合这场狗血闹剧。 可让曹震没想到的是，这场狗血闹剧阴魂不散，总是能缠上自己。 转过天来，曹震一天时间都在集团看书，临近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唐知秋的电话：“老弟，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曹震还真没什么事儿，于是就答应了：“好。” 唐知秋定了时间地点，叮嘱：“一定准时来呀。” 曹震觉得自己有必要拓展交际圈，多认识一些朋友，积累人脉。 唐知秋这个人很有用，在几件事情上都帮过自己，曹震也愿意加深这种友谊。 不过，唐知秋今天打的这个电话，语气有点怪，好像有什么事儿没说。 等到曹震赴约，去了唐追求订的酒店，这才知道是什么事儿。 在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唐知秋，另外一个赫然是齐明章。 “你好，曹先生……”齐明章看到曹震，热情的起身迎接：“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我跟曹先生还有共同的朋友，就是唐知秋先生。” “我也没想到。”曹震冷笑看向唐知秋：“你认识齐明章？” “认识啊。”唐知秋理所当然的回答：“今天我跟齐少谈个项目，也不知道怎么聊起naiz，我说在集团有个好朋友就是你，齐少马上提出了想要见你一面，还说先前跟你有点误会，正好借机会澄清一下吗，让我帮忙安排你们两个见面。” 曹震又是一声冷笑：“于是你就安排了？” “对啊。”唐知秋很好奇：“话说你跟齐少有什么误会？” 还没等曹震回答，齐明章赶忙道：“是这样的，先前我想让曹先生帮我一个忙，还开了一个价格。我原本以为，曹先生只是一个保镖，我给的价格已经足够，没想到的是曹先生个在naiz的地位非同小可，实在是我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尴尬的笑了笑，齐明章问曹震：“我昨天给出的价格确实非常不合理，曹先生你不会怪罪吧？” 曹震反问：“怪罪怎么样？不怪罪又怎么样？” “我确实是把曹先生看扁了，其实我真想跟曹先生做个朋友，帮不帮忙都行。”齐明章更加尴尬了：“当然了，曹先生能给我帮忙，最好不过。” 唐知秋确实是个机灵人，虽然曹震和齐明章都没说，却还是猜到怎么回事了：“该不会是跟齐少你家里的事儿有关系吧？” “没错！”齐明章沉下脸来：“在座没有外人，我实话实说，这婚我肯定要离，而且一定要让孙静茹净身出户，但我需要时间，所以才希望曹先生帮我争取时间！” “齐少，这事儿我可得说两句，我记得你的事业好像都是娘家人帮忙建起的，就算你对孙静茹不感恩戴德，怎么说也不能让孙静茹净身出户呀！”唐知秋摇了摇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孙静茹娘家没帮你这么多，你也可以好聚好散，何必把事做绝！” 第298章你想让我当绿帽王？ “唐先生有所不知，我娶了孙静茹等同入赘……”齐明章一脸痛苦：“孙家没有儿子就孙静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实际上是倒插门，都说女婿有半子之劳，可孙家实际上是把我当成奴才了。多年以来，他们对我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我这日子过得憋屈，简直就不像个男人！” 唐知秋楞了一下：“这我倒是不知道。” “这话说起来确实没错，我的事业是孙静茹家帮着建立的，但这些年来我做牛做马也还的差不多了，还想让我怎么样？”齐明章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再说了，这些年来我给孙静茹家里赚的钱还少吗，如果没有我的能力和才华，哪有他们今日的辉煌？” 唐知秋笑了笑：“这样说起来倒是孙静茹欠了你。” “我们两个肯定是要离的。”齐明章长呼了一口气：“就算我不想离，孙静茹也要跟我离，问题是孙静茹要我净身出户，这意味着我这些年来的奋斗就全都白搭。” 曹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别人家里的事，我不方便评价。” “我只是想让曹先生知道我的无奈……”齐明章痛苦的一笑：“那么曹先生也就会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此时曹震的心态很无奈，孙静茹和齐明章各说各话吗，两个人各执一词，听起来都挺有道理。 孙静茹帮助齐明章建立事业，齐明章执掌的还是孙家企业，孙静茹当然不能允许齐明章转移资产，这等于是偷走了属于自己的钱。 至于齐明章，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在孙家企业工作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净身出户确实不合适。 人家的家事，到底谁是谁非，真是难以说清，所以曹震才不想卷入：“如果说你先前不了解，就想用区区一百万，让我给你代持老婆，我可以不计较。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想让我当绿帽子王？” “不，当然不……”齐明章急忙摇头：“我知道孙静茹找过你！” 齐明章和孙静茹这对夫妻，现在称呼对方都是直呼其名，看起来是真没感情了。 曹震冷笑着问：“看起来你是跟踪你老婆了。” “她有一辆宝马车，昨晚开着出门，我偶然定位了一下，发现是在你家附近。”齐明章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陈芷青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不想再提，当然也不敢让曹先生你代持，毕竟曹先生你是naiz非常重视的人，不是一个普通保镖。” “那么你找我干什么？” 齐明章试探着问了一句：“昨晚孙静茹找你干什么？” 曹震反问：“你说呢？” “我猜她已经是打听陈芷青的事儿。”齐明章分析道：“其实孙静茹知道陈芷青这个人，很有可能会以我婚内出轨为理由，强行起诉离婚。正因为如此，我才着急给陈芷青找个老公，只要能给陈芷青安顿一个家庭，孙静茹就没办法起诉我了。不过，这些是我原来的计划，现在看起来没必要了，因为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那就是请曹先生出马……”齐明章嘿嘿一笑：“勾引孙静茹！” “什么？”曹震还真是没想到齐明章竟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有。”齐明章笑呵呵的说道：“只要曹先生能把孙静茹弄上床，我就可以反戈一击，起诉孙静茹婚内出轨，那么我们两个再闹离婚，孙静茹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你这脑回路很奇特呀！”曹震惊讶的看着齐明章：“这种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孙静茹虽然年纪略长曹先生几岁，但保养得足够好，看起来非常年轻，更何况，这个岁数的女人正是风味最佳的时候……”齐明章说到这里，一脸的隐秘：“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最骚不过少妇腰，曹先生跟孙静茹这样的少妇一夜风流，绝对不吃亏！” 曹震猜到齐明章会提什么要求了：“是不是风流的时候最好拍点小视频？” “没错！”齐明章打了一个响指：“曹先生果然是懂我的人！” “我懂你个头呀！”曹震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我觉得还是别离婚了，你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渣男配渣女！” 齐明章楞了一下：“难道孙静茹跟曹先生提过类似要求？” “孙静茹提类似的要求？让我睡了你拍个视频？”曹震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你丫有病吧！” 齐明章干笑几声：“开个玩笑。” “不用开玩笑了，你们两个口子本身就是笑话……”曹震有点待不下去了：“要是没事儿我就告辞了！” “等一下！！”齐明章急忙提出：“曹先生，好好想一想，这事儿可是财色双收。” “我是不是愿意帮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这个提议非常荒唐，所以我觉得你说话之前走脑，真不知道走的哪，走肾吗？”曹震觉得，孙静茹让自己睡了陈芷青，这个倒是比较符合实际，自己确实有机会。但齐明章让自己睡了孙静茹，这就有点扯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机会：“可能有男人能说会唠，看着跟小鲜肉似的，擅长勾引富婆，但我不行！我有自知之明，也不想当小鲜肉，更没勾引富婆的兴趣！就算是我愿意睡了孙静茹，孙静茹也的愿意让我睡才行，你是怎么突然奇想的？” 齐明章神秘兮兮的一笑：“曹先生还真有机会。” “我跟孙静茹夫妻多年，非常了解这个女人……”齐明章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孙静茹为人非常高傲，不管是什么人，如果自己看不上，断然不会打交道，对男人尤其如此！可以这么说，孙静茹如果跟哪个男人单独见过面，私下说过话，就必然是对这个男人存有正面印象，甚至可能有一定好感，所以我才说曹先生有机会！” 唐知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孙静茹昨天找曹震谈话，前提就是对曹震有一定好感。如果对曹震没有好感，孙静茹对曹震根本视若无物，不管曹震跟陈芷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这个道理。”齐明章急忙点头：“此外，孙静茹愤恨我出轨这事儿，心里非常不平衡，觉得自己很委屈。其实我挺能理解她的，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全都浪费在我身上，结果发现跟我的婚姻根本不合适。一般来说，女人在这种心态之下，都会产生报复心理，男人怎么对不起自己，自己就怎么找补回来！” 唐知秋跟着点了点头：“富婆容易出轨，很多都是因为这种原因，老公对不起自己，自己就对不起老公！” 第299章竟然有人主动要戴绿帽？ “所以我才说曹先生有机会。”齐明章非常兴奋的说道：“曹先生的出现非常及时，眼下孙静茹正脆弱，只要曹先生多加安慰，实时展现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搞定孙静茹完全不是问题！” 曹震不得不提醒：“如果我把孙静茹睡了，你可就是戴了绿帽子。” 齐明章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竟然有人想要戴绿帽子？” “为了家产，没办法。”齐明章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我跟孙静茹是恩爱夫妻，有人勾引孙静茹，我肯定要拼命。但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感情了，我倒是衷心希望，她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归宿。” 曹震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你还真特么大方！” 齐明章试探着问：“曹先生愿意帮忙吗？” “今天这个饭局就是拉皮条！”曹震质问唐知秋：“你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拉皮条？” 唐知秋一个劲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少说想跟你见一面，我就安排了，我也不知道你跟齐少，到底有什么事儿。” “现在你知道了？”曹震重重哼了一声：“真没想到你什么生意都做呀！” 唐知秋听到这话，表情很是尴尬。 他可不敢跟曹震发火，毕竟自己还欠着钱，是曹震帮自己走出财务危机。 齐明章笑着对曹震道：“曹先生，你不要责怪唐知秋，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提出想跟你见一面，他就把你请过来了。”顿了一下，齐明章很诚恳的提出：“我衷心希望曹先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说过只是财色兼收！” 齐明章说着话，拍了拍手，马上的，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每人手里拎着一个皮箱。 这四个人往曹震审核后一站，齐刷刷打开皮箱，里面装的全都是现金。 “我再次向曹先生表示歉意，先前不能用那么一点钱，就请曹先生做事。”齐明章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一次我出一千万！” 曹震冷冷一笑：“还真涨价了！” “曹先生，我话还没说完，这只是定金。”齐明章猥琐的一笑：“事成之后我再给一千万！” “你还真是大方！”曹震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眼前的人和事：“你花两千万，请别人睡你的老婆，是这意思吗？” 齐明章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曹震站起身，看了看齐明章的手下，突然从桌上抓起一个烟灰缸，劈头盖脸砸向其中一个手下。 烟灰缸是玻璃的，当时粉碎，玻璃碴混合着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个手下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曹震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又砸在另外一个手下的头上，把这个手下也给放倒。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齐明章的四个手下全被曹震打倒，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皮箱掉在地上，钞票飞的到处都是，其中很多都沾上了鲜血。 齐明章大惊失色：“曹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以牙还牙！”曹震冷笑着说道：“昨天你派人在我家附近伏击我，难道忘了？” “我什么时候伏击你了？”齐明章目瞪口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两个在咖啡屋见过面之后，你派人在我家附近，准备砍我……”曹震冷笑着问：“难道你忘了？” “绝对没有此事！”齐明章面色苍白：“这都哪跟哪呀！” 曹震仔细观察齐明章的神色：“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干的！”齐明章急忙道：“如果我先前派人砍你，今天怎么可能让唐知秋约你出来见面，我知道曹先生你战力无双，连那些武术大师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唐知秋跟着提出：“曹震你看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曹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齐明章，从齐明章的神色来看不像说谎。 而且，齐明章的自辩也不是没道理，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不应该派几个刀手去砍自己，这简直就是给自己送人头。 如果齐明章真的这么干了，今天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跟自己侃侃而谈，请自己去睡他老婆。 曹震不得不怀疑：“难道搞错了？” 不过，人都已经打了，就算错了，曹震也只能坚持到底：“不管你是不是承认，昨天我在家门附近，确实是被人追砍！” 齐明章试探着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几个普通刀手能把我怎么样？！” “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齐明章咽了一口唾沫，一字一顿的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派几个刀手去，不是送死吗？！” “好，我姑且相信，不死你干的。”曹震冷冷一笑：“但是，你们家这堆烂事儿，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参与，结果却把我给卷进来了，这让我很不爽！” 齐明章指了指自己的手下，苦笑着道：“我的人都被你给打了，这口气你也应该出了吧？” 曹震冷冷的吩咐：“让他们出去！” 齐明章冲着手下点了点头：“去包扎一下伤口！” 四个手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把钱收拾了一下，踉跄着走了出去。 曹震冷冷的问齐明章：“你跟孙静茹这场离婚官司，你觉得自己胜算几何？” “按照我的计划，我肯定能赢……”齐明章非常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我没别的意思，在孙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我不能净身出户，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 曹震不屑的一笑：“这场官司你输定了！” 齐明章面色更白：“为什么这么说？” “你根本不知道，孙静茹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可孙静茹却很清楚，你找我干什么！”曹震讥讽的笑着说道：“在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信息不对称，如果这是一场战争，你从一开始就输了！” 齐明章终于有点回过味儿来了：“孙静茹找你到底干什么？” 第300章我不想参与你们有钱人的烂事儿 齐明章问曹震，孙静茹找到第什么事儿，曹震回答说是打听陈芷青，结果齐明章相信了。 事实上，孙静茹真正目的，是让曹震睡了陈芷青，拿到陈芷青孩子的亲子鉴定，证明齐明章婚内出轨。 这说明该齐明章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老婆做了些什么，孙静茹棋高一着，布局比齐明章高明多了。 与之相对的是，孙静茹却很清楚齐明章做了些什么，今天齐明章用两千万请曹震去睡自己的老婆，只怕用不了几个小时，消息就会传到孙静茹耳朵里。 所以曹震才说齐明章从一开始就输了。 “你们两口子是一对奇葩……”曹震挖苦道：“老公想让我去睡老婆，老婆想让我去睡老公的小三，我看你们两个别离婚了，对付着过吧，你们两个想要另找同样的奇葩组建家庭，也不太容易。” 齐明章并不笨：“孙静茹让你跟陈芷青假意结婚，暗中搜集我跟陈芷青的出轨证据，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曹震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不想参与你们有钱人的烂事儿，你自己坐在这慢慢猜吧，我告辞了！” 丢下这句话，曹震再也不说什么，径自离开。 曹震到家的时候，刚好接到唐知秋的电话，唐知秋是想要解释一下：“刚才齐少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了……天地良心，我原来真不知道这些事儿，也不知道齐少为啥找你，本来我以为齐少就是想跟你当个朋友，哪想到齐少另有打算……” “你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唐知秋非常尴尬：“我多少听说过，齐少跟他老婆好像关系不好，不过嘛，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儿外人没法参与，所以我非常理解曹先生你很尴尬！” “我倒谈不上尴尬，只是觉得所有这些事儿非常无聊，我不想浪费时间精力在这上面！”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的时间精力需要用来做更有用的事情！” 唐知秋一个劲点头：“明白！理解！” “如果你以后你还介绍朋友，跟我谈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那么咱们两个以后就别见面了！”曹震冷冷的告诉唐知秋：“不过你要先把钱还利索了！” 唐知秋更加尴尬：“我确实不知道，齐少会跟你说这些，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愿意参与这种烂事儿。”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唐知秋说到这里，猥琐的一笑：“话说你对孙静茹真没兴趣？” “怎么这么问？” “孙静茹很漂亮，我见过几次，尤其气质是真好。”顿了一下，唐知秋补充道：“你要是真把这么个女人给睡了也不吃亏！” “废话，当然不吃亏，但我为什么要睡？” “齐明章和孙静茹这婚，肯定是要离，看眼下这架势，只怕也拖不上太长时间，区别只是谁分到多少财产。既然如此，孙静茹闲着也是闲着，用来帮你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也是不错……”唐知秋笑嘻嘻的提出：“反正齐明章不在乎，孙静茹对你也有一定兴趣，干嘛不趁势而为？！” “睡一个美女呢，当然是不错，但我只要睡了，就会卷入他们家的烂事儿！”曹震非常不耐烦的丢过去一句：“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曹震不管唐知秋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唐知秋倒是吸取教训，不掺和齐明章家里的事，也不敢跟曹震提。 不过，其他人没有放过曹震，又把这堆烂事，送到曹震面前。 这个人就是孙静茹。 这一天，曹震下班，一辆奔驰开过来，正好停在曹震面前。 车窗打开，孙静茹探出头来：“上车！马上！”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憋成这样了？” 孙静茹没明白：“什么憋成这样？” “你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有生理需要急需男人解决……”曹震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但你找错人了，我收费非常高，而且对女人要求也高，你还是去找个职业鸭子吧。”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生理需要？”孙静茹脸色微微一红：“我是有事情跟你商量，你想到哪去了？！” “你们家的烂事儿？”曹震一个劲摇头：“抱歉！我不想参与！” “可你现在已经参与进来了……”孙静茹轻叹了一口气：“先前齐明章通过唐知秋又找过你对吧？！” 曹震没必要否认：“对！” “你们谈什么了？” “我不知道。”孙静茹摇了摇头：“多数时候，是你、齐明章和唐知秋三个人，我没法知道你们的话题！” “你可以放心，齐明章没收买我，连你都不能收买我，更别说他了！”曹震不耐烦的道：“至于谈了些什么，你可以自己去问齐明章！” “问题就在这——齐明章收买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还是那句话——去问齐明章自己。” “你还是上车再说吧。”孙静茹看了看周围，无奈的提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现在确实卷进来了，所以你至少应该把话说清楚！” 曹震虽然不情愿，还是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到底让我说什么？” 孙静茹把车子发动起来，漫无目的的在周围兜圈子：“我想知道齐明章收买你干什么？”顿了一下，孙静茹很认真的道：“齐明章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先前咱们两个见过面，所以才通过唐知秋把你约出来。我估计这一次他应该学聪明了，至少应该用一两千万来收买你，不会再抠抠搜搜的拿一百万打发！” “没错。”曹震呵呵一笑：“确实大方了。” “那么问题来了——齐明章找你干什么？”孙静茹意味深长的分析道：“齐明章不可能再让你代持陈芷青，这种事情适合屌丝去做，而以曹先生你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答应了。既然齐明章已经不需要你跟称职青年假结婚，同时又拿出来这么多钱，我想知道到底请你做什么？！” 曹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孙静茹：“你真不知道？” 第301章危险往往来自身边 “真的不知道。”孙静茹很认真的回答：“我知道曹先生不愿意卷进来，但我还是希望知道，齐明章找你到底干什么，我必须了解齐明章的计划，才能制定下一步打算。” “你真想知道齐明章找我干什么？” “当然。”孙静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这个人不会轻易被钱收买，所以我也不想给你许诺什么奖金，我只是提醒你，我先前可是救了你，就算你只是为了报答，也应该告诉我实情。” “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搞清楚齐明章要做什么，而是要想清楚我会做什么。” 孙静茹乜斜了一眼曹震：“什么意思？” “你似乎没有把我当成威胁！”曹震冷冷一笑，掏出手枪抵在孙静茹的腰间：“虽然你很聪明，可又不够聪明，没有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危险往往来自身边。” 孙静茹确实不明白这个道理，损失脸色煞白：“曹震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说齐明章给了多少钱，我给你双倍行不行？” “这事儿跟齐明章无关。”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刚才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钱收买的，所以我现在准备杀了你，跟齐明章无关，而是你我之间有点事儿需要解决。” 孙静茹深吸了一口气：“我和你之间并无恩怨……” “本来没有，但昨天就有了。”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你派人埋伏我家门前准备砍我，然后又派人救了我，演了一出戏给我看，对不对？” 孙静茹兀自镇定的笑了笑：“齐明章告诉你的？”摇了摇头，孙静茹很认真的说道：“齐明章当然不会告诉你，他都做过些什么事情，他说的话你也不要轻易相信。” “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同样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你！” “你真的认为我是自导自演？”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虽然我不相信齐明章和你，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也就是昨天，我试探过齐明章，结果齐明章表现的非常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确实不知道这事儿。是你告诉我说，齐明章派人砍我，既然实际上不是齐明章，那么会是谁，答案就只有你本人了！” “好吧，我承认……”事到如今，孙静茹已经没必要否认，也没法否认：“确实是我自导自演给你看的，砍你的人是我安排的，救你的人当然也是我安排的。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获得你的信任，能帮我办事。” “你承认了就好。” “我知道你非常生气，可你也没受到伤害，不是吗？”孙静茹一个劲摇头：“对你来说只是有惊无险……” “错了。”曹震打断孙静茹：“砍我的人，加上救我的人，就算一起攻击我，对我来说也是无惊无险！” 孙静茹一时无语。 “就算你真的派人帮我，也不要以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能让你欠你的人情！”曹震冷冷一笑：“只不过嘛，既然整件事情都是你的表演，咱们两个就得好好说到一下了！” 孙静茹长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把别人当成笨蛋，别人可能比你更聪明。”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的这个小套路有点羞辱我的智商！” “然后呢？你要报复？”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有必要给你留点教训，免得你再给我表演其他节目！” “难道你要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如果杀了我，你会付出沉重代价……”孙静茹还真有点怕：“这儿对你来说划不来……” 没等孙静茹把话说完，曹震突然放低枪口，扣动了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车子里弥漫开一股火药味，不过子弹没有击中孙静茹，而是射在了底盘上。 孙静茹哪里想到曹震会突然开枪，吓了一跳，手腕一抖，车子差点失控，撞向路旁的隔离栏。 曹震立即把住方向盘，稳住了车子：“别紧张！” “曹震你疯了吗？”孙静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伸手摸了摸，确定自己没中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在开车，如果你想打死我，至少也要等车子停下来，否则就是一车两命！” “我这人就是喜欢找刺激！”曹震松开方向盘：“继续开车！” 孙静茹还真是吃过见过的主，马上稳定心绪，双手把住方向盘，稳稳开车：“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你说怎么才能补偿你，我尽量满足！” “如果让你用身体补偿呢？” “什么意思？” 曹震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明白？” 孙静茹今天穿着一条花格连衣裙，裙袂比较短，腿上是黑丝袜。 曹震说着话，掀开孙静茹的裙子，露出大腿。 孙静茹的丝袜比较薄，不过在大腿这里加厚，所以看不到什么。 “你想得到我？”孙静茹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有意思吗？”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意思呀。” “一个男人真正应该做的，是征服女人的内心，而不是身体，不是吗？” “我这人是急性子，没兴趣征服内心，还是先征服身体再说吧。” “你说真的？”孙静茹很小心的望了一眼曹震：“你很想得到我？” 曹震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 “好吧！”孙静茹似乎妥协了：“说吧，去哪，必须告诉你，不是五星级酒店，老娘才不去开房！” “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了。”孙静茹理所当然的道：“不过，你跟我睡了之后，就要死心塌地给我办事！而且老娘也不想意外怀孕！” “你多久没生活了？” “我也没计算，少说两年了吧。” “齐明章不满足你？” “从很早之前开始，我们两个的婚姻就已经名存实亡……”孙静茹苦笑两声：“老娘可是一直憋着，齐明章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一直都跟陈芷青巫山云雨！” 第302章我这人就是喜欢找刺激！ “去我家吧！”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家条件也挺好！” 孙静茹答应了：“行！” “等一下，你在我枪口之下同意，有点像是我勉强你呀。” “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勉强，哪怕用枪对着我：“孙静茹知道曹震家在哪，直接把车子开过去，停在门前：“你家有套吗？” “没有。”曹震收起手枪，摇了摇头：“用保鲜膜行吗？” “你开什么玩笑！”孙静茹被这个提议吓了一大跳：“没有你就赶紧去买！” “实在懒得动弹，不想去买。”曹震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吧。” 孙静茹一愣：“什么算了？” “今天不做了，改天再做。” “我都把车开到你家了，你却说今天不想做了？”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明白跟你说吧，我本来也不想跟你发生什么，只是让你把我送回家，我就不用自己开车了。” 孙静茹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哪有你这样的男人？！” “我刚开始提出，跟你发生关系，你肯定不太情愿。”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现在你送上门了，我反而不想发生关系了，是不是让你有些激动？” “废话！” “是不是让你赌气，反而想要发生关系了？”曹震耸耸肩膀：“也就是说，刚开始你是不情愿，现在则是不发生关系，反而让你感觉失落。” “这……”孙静茹再次愣住，因为曹震说对了，自己隐隐的确实有这种心理。 “这就是逆反心理！”曹震摇了摇头：“你没有自己想象那么聪明，我把你的心理把握很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送我回家……”曹震说到这里，表情变得郑重起来：“还有，我必须告诉你的是，以后不要再跟我耍小聪明，这一次我心情好就不追究了，下一次可能真的赏你一发子弹！” “我本来也知道，你功夫了得，没想到头脑也如此精明！”孙静茹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有谁不能正确认识你的实力肯定要吃大亏！” “我就说这么多……”曹震耸耸肩膀：“我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否则是给齐明章帮忙。” 孙静茹还是很聪明的，马上意识到：“齐明章找你……难道是要让你睡了我？” “没错。”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两口子都挺奇葩的，我看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普通男女根本配不上你们两个！” 孙静茹算是被气坏了：“齐明章这个混蛋！” “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吧。”曹震摆了摆手：“再见！” 孙静茹没停留，发动车子离去，给曹震留下一道尾气。 直到这个时候，曹震才想起一件事：“等一下，我的车还在集团，明天怎么上班呀？” 曹震骗孙静茹送自己回来，忘了自己车还在集团，结果第二天就只能打车上班。 中午，曹震接到唐知秋的电话，唐知秋用一种非常兴奋的语调说道：“听说昨天晚上孙静茹家里打起来了，孙静茹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齐明章大打出手，齐明章一张脸全花了！”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八卦？” “没事儿听着玩呗！”唐知秋急忙解释：“我也就是当娱乐，绝对不参与，这你放心！” “大打出手也很正常！”曹震告诉唐知秋：“昨天孙静茹来找过我，我把齐明章的计划说了一下，孙静茹当时好像被气坏了！” 唐知秋哈哈大笑起来：“你挺坏呀！” “我是想让他们两口子关起门来撕逼，别再来烦我！” “你也别说是两口子了！”唐知秋一个劲摇头：“据我了解，齐明章和孙静茹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磕磕绊绊，先是孙静茹家里人对齐明章不满意，然后齐明章又搞砸了一些事情搞得孙静茹不高兴……说实话，齐明章和陈芷青的事儿其实挺正常，一直以来孙静茹的家庭给了齐明章太大压力，一般男人都受不了。我觉得刚开始孙静茹坚持嫁给齐明章，可能很大程度上也是逆反心理，家里人越是反对，自己越是坚持。就算孙静茹对齐明章可能有些感情，这几年下来也磨灭的差不多了，他们两个口子现在就是仇人！” “跟我没关系！”曹震一个劲摇头：“我也没兴趣知道！” 尽管曹震一再表示，自己不想介入他人家事，可孙静茹的家事却一再找上曹震。 曹震刚放下唐知秋的电话，前台小妹打来内线：“有一个叫齐明章的人要见你。” “他怎么找到集团聊了？”曹震不耐烦的道：“让他滚，如果不滚，让保安撵出去！” 前台小妹那边，叽叽喳喳的跟齐明章说了点什么，曹震也没听清。 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妹告诉曹震：“这个人说的可怜巴巴的，你要是不见他，他就得死！” 曹震根本不在乎：“那就让他死好了！” “我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死……”前台小妹很认真的道：“他的脸上全都是伤，我看是被人毁容了！” “啊？”曹震还真是没想到：“那就让他进来吧！” 几分钟之后，齐明章来了曹震办公室，就像前台小妹说的一样鼻青脸肿，而且脸上还有好几道伤口，明显是被人用指甲挠的。 先前曾经说过，齐明章很帅气，可眼下风度荡然无存，满身的狼狈。 “你怎么搞成这样？”曹震还是挺开心的，所有男人都有类似心态，那就是乐于看到帅气的男人被毁容。 “你是不是把咱俩见面说的话告诉孙静茹了？”齐明章有气无力的道：“昨天，孙静茹回家跟我拼命，打了足足两个小时！” 曹震强忍着笑：“看来你伤得挺重，孙静茹怎么样？” “她没啥事。”齐明章长叹了一口气：“我象征性跟她打了几下，怎么可能真下重手，毕竟她是女人。”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你做事还有点底线。” “就在上午，孙静茹已经聘请律师，正式起诉离婚了……”齐明章苦笑几声：“她早就想要起诉离婚，因为我毕竟掌管着家族企业，所以有些顾忌。现在她完全不在乎了，要马上跟我离婚……而且她聘请的是最好的离婚律师，我刚才也咨询过律师，她赢面很大。” 第303章薛定谔撩妹法 曹震很好奇：“什么样的赢面？” “当然就是我净身出户了。”齐明章回答：“本来大多数产业就都是孙静茹的，而且孙静茹事实上已经掌握证据，证明我在婚姻存续期内出轨，这样打起官司来，我根本没胜算。我不是说了吗，先前孙静茹没起诉离婚，是因为我掌管家族企业，也就是说多少有些顾忌，眼下孙静茹彻底急眼，已经无所顾忌，跟我摊牌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把我害了……”眼下的齐明章根本就是一个屌丝，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根本不像刚见曹震的时候那般意气风发：“你肯定是给孙静茹说了什么，才让孙静茹跟我摊牌！” “也不算是我说的，是孙静茹自己猜到了……”曹震耸耸肩膀：“你雇佣我去睡了她！” 齐明章苦笑一声：“难怪她火这么大！” “你来找我干什么？”曹震又耸耸肩：“让我对你负责？” 齐明章重复了一遍：“是你把我害了……” “听着，我再说一遍，你们家这些烂事儿，我根本不想参与。” “可你已经参与进来了。”齐明章理所当然的道：“就算我不来找你，孙静茹也会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曹震一个劲摇头：“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易！” “你是跟我没交易，但孙静茹不这么想，还是会怀疑你暗中给我帮忙。” 曹震听到这话一愣，其实齐明章没说错，孙静茹不会相信自己，当然齐明章也不相信自己。 昨天孙静茹来找自己，不就是怀疑曹震跟齐明章达成什么协议，所以要来问清楚。 接下来，孙静茹肯定还会找自己，也就是说，这堆烂事会没完没了，搞得曹震无法摆脱：“那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眼珠转了转，齐明章试探着提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因为你还破相了，不如你干脆帮我，睡了孙静茹，这样我还能扳回一局！” 曹震很是无奈：“怎么又来了？！” “你就帮了我吧。”齐明章非常诚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扳回一局。” “怎么扳回？”曹震讥讽的问：“你婚内出轨，孙静茹也婚内出轨，于是你们扯平了？” “对啊。”齐明章点了点头：“虽然说孙静茹已经起诉离婚，但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没终结，仍然处于存续期，如果孙静茹这个时候出轨，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曹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齐明章了：“就算是我想帮你，现在也没机会了。” “为什么？” “其实昨天我有机会睡了孙静茹，但我不想给你帮忙，所以没这么做。”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孙静茹也是由此猜测到，你肯定是找我帮过忙，在这种情况下，孙静茹更不可能跟我发生关系，很可能已经恨透我了。” “我倒觉得你对孙静茹一定非常有吸引力。” “为什么？” “你听说过薛定谔撩妹法吗？” 曹震摇头：“我只听说过薛定谔的猫。” “你说什么是薛定谔的猫？” “这本来是是一个物理学方面的假设，后来引申到社会各个领域，比喻一种选择困境。”曹震详细解释道：“简单的说吧，在完全密封的盒子里有一只猫，不知道这只猫到底是生是死，但如果打开盒子，这只猫肯定会死。而你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间接判断这只猫的生死，可以说，这只猫的生死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言。那么问题就来了，怎么知道这只猫到底是生是死，因为打开盒子肯定会杀死猫，所以你没办法知道，这就是选择困境。” “你真是博学多才。”齐明章嘉许的点了点头：“所谓薛定谔撩妹法，意思跟这个差不太多，据说就是根据薛定谔理论诞生的，你比如说，很多人为了追女孩子，都会天天给女孩子买早餐。根据薛定谔撩妹法，每天早上拿出一个钢镚抛掷，用正反面决定今天是否给女生送早餐，这样一来，这个女生每天都不知道是否有早餐，每天的早餐对于女生都是一个未知的神秘存在，进一步的，女生将被这一神秘的现象所吸引，最终将不可避免的对送餐人产生兴趣。” 曹震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玩弄神秘感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齐明章很认真的告诉曹震：“你现在孙静茹心理，就留下了这种神秘感，她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你对她来说太神秘了。” 曹震觉得这套理论还真挺有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昨天自己提出要睡孙静茹，而且孙静茹也答应了，从普通人的逻辑出发，两个人接下来必然滚床单，孙静茹肯定也是这么想。 然而，自己偏偏放鸽子了，只是让孙静茹把自己送回家，这意味着自己对孙静茹来说就很神秘了，孙静茹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对于男人还是女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一个异性，显然没什么吸引力，大家都喜欢玩神秘。 曹震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一个非常肤浅的女孩子，不管任何想法还是行为都在自己预料之中，那么自己对这个女孩子必定兴趣寥寥。 正相反的是，如果出现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自己完全猜不到她会做什么事，也不了解她的性格，甚至可能连她的背景都无法了解，那么自己一定会兴趣浓厚。 齐明章以为曹震心动了，进而提出：“我认为从开始到现在，你在孙静茹那里，打下非常好的基础，制造了非常充分的神秘感，孙静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掌控你这个男人。”顿了一下，齐明章补充道：“你知不知道，对孙静茹这种女人来说，什么样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你不是说了吗，有神秘感的男人。” “神秘感这回事儿，对孙静茹的吸引力，可能还要大过其他女人。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难以掌控的人，不受她的意志指挥……”齐明章解释道：“因为孙静茹出身豪门，从小都是钟鸣鼎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差不太多。时间长了，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人和事都应该围着自己转，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突然之间出现一个人，她的意志毫无影响，说白了就是根本不听她的，她必然对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第304章巴甫洛夫撩妹法 “继续说。”曹震不住点头：“多说点。” “她越是发现自己无法掌控你，就越是想要掌控你，这是逆反心理。”齐明章还真是认真说了下去：“那么怎么掌控你，当然要多跟你接触了，这样一来，你不就有了大把的机会吗！” “她嫁给你也是逆反心理。” “没错。”齐明章很坦率的承认了：“她家里人都反对我们两个的婚事，所以她才偏偏要嫁给我。另外呢还有一个原因，我家里很穷，出身穷乡僻壤，我的生活状态是她无法理解的，她自幼生活优渥根本不知道穷人的生活是什么样，于是对我产生了好奇。” 曹震觉得自己应该拿个小本，把齐明章的话全都记下来，因为帮助自己学会怎么追求女孩子：“还有其他什么撩妹法吗？” “巴甫洛夫撩妹法。” “赶紧详细说一说。”曹震急忙掏出一根烟，给齐明章递过去，又给点上火：“知道多少说多少，一个字都别漏。” “巴甫洛夫撩妹法，基于薛定谔撩妹法……”齐明章果然给曹震详细解释起来：“我们都知道巴甫洛夫研究出了动物的条件反射，咱们还拿送饭这事距离，你每天给给女孩子精心准备早餐，并且什么都不说。不管女孩子有什么表示，你就是不说话，只是默默关怀，默默送饭。” “听起来有点犯贱呀。” “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要坚持一两个月，当这个女生已经习惯你送饭，你再突然停止送餐，甚至干脆从她视野里消失。”齐明章算是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她一定深深感到疑惑和失落，同时会满怀兴趣找你询问出了什么事，这时你可以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高手呀！”曹震很惊讶的看着齐明章：“难怪你能追到孙静茹，确实有些手段！” 齐明章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其实陈芷青比孙静茹难追。” “为什么？” “难道你觉得孙静茹很难追？” “那是肯定的。”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孙静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之心动。” “心动，不等于行动，如今还有很多男人迷恋孙静茹，但不等于这些男人一定会追求孙静茹。”齐明章表现出空前的耐心：“原因很简单，孙静茹这种富家女的条件太好，给人感觉高不可攀。屌丝基本没胆子，因为知道自己肯定碰壁。普通中产阶层自觉配不上，底气又不足，所以心动的男人虽然多，真正敢行动的没几个。” “婚姻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吗，孙静茹可以在富二代圈子里选择。” “富二代圈子其实不大，临海这边的富二代之间，就算原本没什么来往，但只要打听一下都能知道是谁。尤其孙静茹的圈子非常稳定，周围的很多富二代从小就认识，知道他们每个人脾气秉性，也就是说这些富二代对孙静茹没什么吸引力。”顿了一下，齐明章补充道：“当然了，只能说这些富二代没什么吸引力，不能说是不够优秀。富二代这个圈子吧，跟普通人其实一样，什么人都有，既有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也有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 “原来如此。”曹震恍然大悟：“孙静茹看起来高不可攀，实际上非常好追，因为生活圈子封闭，可选择空间不大。” “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陈芷青为什么难追呢？” “陈芷青出身社会底层，一点点奋斗向上攀爬，这个过程中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而且她是模特，社交范围非常广，见识过各个阶层的生活状况。可以说，其实陈芷青比孙静茹有见识，你别看孙静茹足够有钱可以去全世界任何地方旅游，其实对社会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如陈芷青。而且，正因为陈芷青接触面够广，再加上本身出身社会底层，生活圈子非常开放，所以追求者非常多。就算是屌丝，对陈芷青心动了，也可以大胆的过去约一下，因为陈芷青的出身可能要更屌丝……”抽了一口烟，齐明章继续说道：“因为陈芷青见多识广，比孙静茹更了解男人是怎么回事，所以非常难追。哄骗女孩子那些普通方法，在孙静茹身上可以收到效果，陈芷青就完全免疫了。” 曹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追求陈芷青这样的女人，要比孙静茹困难十倍。” “你是怎么追到的？” “你认为陈芷青是一个人什么样的女人？”齐明章不需要曹震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历尽沧桑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吧，从底层跻身竞争非常激烈的模特行业，如今也算是小有成绩，确实算是历尽沧桑！” “记住——女人如果不谙世事，就带她看遍世间繁华。如果女人历尽沧桑，就带她起旋转木马。” 曹震是一点就透：“越是阅历丰富的女人，其实越有童心，越愿意享受简单的快乐！” 齐明章打了一个响指：“是这个道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曹震更加感慨了：“如果有酒我真想跟你喝点！” “能说不能说的话，我全跟你说了，你看我的事儿怎么办？” “我看你跟陈芷青是真爱呀。” “可以这么说吧。”齐明章承认了：“等到离了婚，我们双宿双栖。” 曹震点了点头：“祝你幸福。” 齐明章急忙问：“你同意去睡孙静茹了？” 曹震急忙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还祝我幸福？” “既然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跟你多说点……”曹震长呼了一口气：“虽然孙静茹生活圈子很小，但从刚一出生所处层面就比大多数人高，见到听到的事情段位也非常高，你根本不是对手。孙静茹从决定离婚开始，就已经布局完成，把你盯得死死的，你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孙静茹意料之中。” 齐明章苦笑几声：“你是说这场战争我没胜算？” 曹震诚实的点了点头：“没错。” “所以你跟孙静茹的事情才是我反戈一击的机会。” “既然孙静茹把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我这个时候去睡孙静茹，你觉得孙静茹猜不到怎么回事儿？”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不帮忙，真是没法帮！” 第305章一日夫妻百日恩 “孙静茹知道把我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也知道了我让你去勾引她，如果这个时候你真去勾引她……”齐明章嘿嘿一笑：“你猜会怎么样？” “我猜她会一脚把我踢出去！” “错！”齐明章断然道：“孙静茹太自信了，认为对付我没问题，所以偏偏要跟你睡，这是在向我示威！让我明白，就算她婚内出轨，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曹震愣住了：“还能这样？” “当然能这样！”齐明章用力点了点头：“孙静茹了解我，我也了解孙静茹，毕竟是好几年的夫妻了！” “就算我有机会，这忙我也不能帮……”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因为太卑鄙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曹震打断了齐明章：“别让我对你负责，你觉得自己倒霉也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你这个人，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齐明章苦笑起来：“也对……” “你跟孙静茹能不能协商解决？” “怎么协商？” “一日夫妻百日恩。”曹震很感慨的说道：“你们两个毕竟不是日了一次，而是日了好几年，怎么说，也应该有点旧情。” “你的意思是……” 曹震没有回答齐明章，而是拿起手机，给孙静茹打了过去：“说话方便吗。” 孙静茹有气无力：“方便，有什么事吗？” “齐明章在我这。” “哦？”孙静茹冷冷一笑：“又让你来睡我？” 齐明章听到这话，一个劲冲着曹震摆手，不想让孙静茹知道，自己又来找曹震了。 曹震不理会齐明章，只是对孙静茹说道：“我真心不想介入你们的家事，但已经被卷进来了，你们两口子不停的来找我，好像我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叹了一口气，曹震多少有些无奈：“既然如此，我出面帮你们两个调解一下，你看怎么样？” “怎么调解？” “协议离婚，别起诉了。”曹震缓缓说道：“虽然齐明章做了很多错事，但这几年帮你们家里也做了很多贡献，功过相抵，让他净身出户也不合适。不如这样吧，让他从你家族企业离职，然后你给他一笔补偿，让他自己在外面创业，怎么样？” “可以。”孙静茹直接开价：“一百万。” “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别这么抠门？” “你觉得多少合适？” “一个亿。” “开什么玩笑？”孙静茹当即拒绝：“他身上的内裤和袜子，都是用我们家的钱买的，我允许他带着自己衣服滚蛋，已经是开了天恩！” 曹震问了句：“那么这些年来，齐明章帮你家赚了多少钱？” 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没说话。 曹震由此明白了，齐明章说的是事实，确实给孙静茹家贡献匪浅。 “就算齐明章在外面打工也是要给薪水的。”曹震叹了一口气：“再说了，如果齐明章真的净身出户，对你个人和家族声誉也不利。毕竟你们两个互相日了这么多年……我是说多年同床共枕，齐明章在你肚皮上挥汗如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外人一看你做事这么绝情，谁还敢跟你打交道？！再者说，如果你不肯妥协，齐明章必然要拼个鱼死网破，偏偏齐明章还真有这个能力！” 孙静茹根本不信：“吹吧他！” “齐明章是不是从最基层做起，一直到高管行列，而且掌权很久？” “没错。” “这说明他非常了解你的家族企业。”曹震告诉孙静茹：“他知道企业运作方式，知道漏洞在哪里，知道经营有什么问题，你认为他有没有能力造成损失？” 孙静茹没办法回答：“这个吗……” “所以，你最好听我一句劝，和平分手。”曹震冷冷的道：“如果你拒绝，对我来说无所谓，你们两口子以后别来找我，不管是你还是齐明章，就算互相人脑袋打出来狗脑袋，也与我无关。” “你说得对……”孙静茹确实害怕齐明章暗中作梗：“好吧，就一个亿，齐明章主动辞职，给大家保留点颜面。” “那就这么定。”曹震放下电话，告诉齐明章：“听到我说的话了吧，你主动辞职，孙静茹给你一个亿补偿！” “才一个亿怎么行？”齐明章急忙道：“我们是夫妻，财产应对半……” “你可省一省吧！”曹震打断了齐明章的话：“孙静茹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你从袜子到裤衩全是用孙家钱买的，当年你两手空空倒插门娶了孙静茹。可能你确实非常能干，给孙家创造不少利润，但你这种行为仍然涉嫌吃软饭。” “我……吃软饭？” “靠着娘家人不是吃软饭吗？”曹震讥讽的一笑：“我推测孙静茹家总资产，去除负债大概也就是几亿到十几亿之间，给你一个亿已经不少了。别忘了，这场官司你没有任何优势，孙静茹完全占据上风，掌握你婚内出轨的证据，而且企业也是人家自己家里的，可以让你一分钱拿不到净身出户。”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可以搞垮他的家族企业！” “我没说你能搞垮，我只说你有能力作梗，但这只是理论上。”曹震冷冷一笑：“现在你们两个只是离婚官司，如果你真的去搞孙家企业，就可能变成人命官司了。” 齐明章猛然意识到什么，顿时脸色煞白。 “现在孙静茹是要跟你离婚，如果你搞人家的企业，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孙静茹可能就不是要跟你离婚这么简单……”曹震冷冷一笑：“让一个人彻底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很难！” “一个亿也太少了……” “不少了。”曹震非常讥讽的道：“就当你的卖身钱了，想必你也积攒不少私房钱，这些年来应该也建立不少人脉和社会资源，不如自己出去创业做点什么，还能跟陈芷青双宿双飞。” 齐明章犹豫了许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好吧……” 于是，就这样在曹震的调解下，齐明章和孙静茹协议离婚了。 第306章并非所有争斗都要分个你死我活 如同曹震安排的一样，孙静茹撤销了离婚诉讼，给了齐明章一个亿的补偿，齐明章则主动辞职离开孙家企业，两个人和平分手。 齐明章也不需要再找人代持陈芷青，可以真正跟陈芷青双宿双飞，两个人没有留在临海，而是去了马尼拉。 所有这些尘埃落定之后，孙静茹请曹震吃饭，在饭桌上很感慨的道：“我原本以为，接下来肯定要跟齐明章斗志斗勇，经过一番角力分割家产，万万没想到的是，最近竟然和平分手。” 曹震问了一句：“你该不会心疼一个亿吧？” “我事后想了一下，毕竟齐明章给我家服务多年，给一个亿就当是酬劳了……”孙静茹长呼了一口气：“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呕了一口气，我这个富二代为了他这个穷二代付出了这么多，他竟然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绝对不能让他跟那个野女人双宿双飞。但退一步想了想，其实又何必呢，既然大家不合适就分开，就算互相不祝福对方，至少也没必要闹个你死我活，毕竟做了好几年夫妻。” “并非所有争斗都要分个你死我活。”曹震意味深长的孙静茹说道：“不管朋友还是夫妻，既然过去有些情分，分别的时候就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孙女静茹用力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其实我也没没想到这个结果……”曹震自嘲的笑了笑：“整件事情有太多的没想到，没想到我会卷入这么一起纠纷，没想到老公让我去睡他老婆，也没想到老婆让我去睡老公的小三，当然也没想到闹腾一大通之后不了了之。” “静下心来一想所有这些确实挺荒唐。”孙静茹看着曹震，暧昧的一笑：“我有点好奇，如果没有齐明章收买你，你又会不会来睡我？” 孙静茹似乎有点勾引曹震的意思，曹震精神一震，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回答。 曹震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过性生活，作为一代兵王纵横沙场，对情场却一窍不通。 如果回答正确的话，没准今晚就可以开炮了，虽然说孙静茹曾为人妻，肯定不是处女吗，可身上比普通女孩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曹震暗搓搓的认为，似乎少妇更有味道，比林温雅这样的工作狂，何梦瑶这样的大女孩，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还没等曹震开口回答，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茹？” 孙静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孟骁南？” 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过来，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非常帅气。 曹震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个男人很有钱，因为身上西装的质料非常高级。 这个叫孟晓楠的男人，走过来之后，也不用招呼，直接坐到孙静茹旁边：“咱们可是挺长时间没见了……对了，我听说你离婚了，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 孙静茹笑了笑：“你也是过来吃饭？” “对啊。”孟晓楠说着话的功夫，一眼碰见曹震，直接就问孙静茹：“这是你的手下？” 曹震观察孟晓楠的西装质料，孟晓楠同样观察曹震。 渐渐的，曹震也明白了，为什么职场上的人都追求名牌，哪怕借钱也要给自己买一身好衣服，正因为大家往往通过穿着打扮判断一个人的身价。 曹震穿的是工装，还是先前去nazi报道，林温雅让徐玉财给发的，底层员工标配。 这种工装的质料和裁剪，比起孟晓楠身上的高档西装，确实是low太多了，也难怪孟晓楠把曹震当成手下。 孙静茹急忙解释：“这一位曹震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孟晓楠轻慢的一笑：“小茹啊，不是我批评你，婚都离了，怎么就是不吸取教训？” 孙静茹被这话说愣了：“吸取什么教训？” “当初你跟齐明章恋爱结婚，几乎所有人都反对，那就是一个屌丝，哪里配得上你？”长叹了一口气，孟晓楠很无奈的道：“结果怎么样，你们离婚了，完全是预料之中。可你不吸取教训，竟然还跟屌丝在一起，难道你想重蹈覆辙？” 孙静茹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正因为我刚离婚，所以不想考虑感情问题，我跟曹先生只是出来吃顿饭，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男女朋友了？” “不管你只是吃饭还是其他，必须记住门当户对。”孟晓楠很感慨的对孙静茹说道：“同一个阶层的人，要跟同一个阶层的人在一起，不同阶层不要有交集。不管是做夫妻还是做朋友，大家在一起都不合适，小茹，你要吸取教训呀！” 孙静茹听到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看了一眼曹震。 孟晓楠说话的时候，正视着孙静茹，根本不看曹震，好像曹震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孟晓楠见孙静茹不说话，以为自己很有道理，让孙静茹哑口无言，于是继续说了起来：“离婚也好，以后你彻底自由了，咱们可以多聚一聚。”说到这里，孟晓楠长叹了一口气：“你结婚之后，我也不好好意思联系你，毕竟你是有夫之妇了。我原本以为你的生活很幸福，现在才知道原来结婚之后，夫妻关系一直不睦，早知道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孟晓楠尴尬的笑了笑：“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见个面，吃个饭，一起出去玩，总好过你在家里面对屌丝上火。”孟晓楠轻叹了一口气：“是我的不对，平常对你关心不够……” 孙静茹很认真的告诉孟晓楠：“你没说错，我跟齐明章感情确实不好，当初结婚其实也是怄气，结果结了婚就不断产生矛盾。齐明章也确实是一个屌丝，身上很多问题我都接受不了，但你不要把打击面扩大，不是我身边所有男人都是屌丝，也不是所有屌丝都是齐明章那样。” 孟晓楠显得很失望：“这么说你还是不吸取教训。” 第307章大姐，你这猴儿是哪买的？ “如果说吸取教训，那么只有一条——对人生大事永远不要意气用事。”孙静茹很感慨的叹了口气：“这个教训其实跟齐明章无关，跟屌丝什么的也没关系，如果当初我遵循正常途径决定婚姻大事，根本就不会跟齐明章结婚。因为我没有遵循正常途径，就算没有遇到齐明章而是嫁给某个富二代，很可能也是一样的结果。” “whatever。”孟晓楠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自由了，以后我们经常约。” 孟晓楠没说约干什么，看表情有点猥琐，似乎约的是炮。 孙静茹也懒得问到底约什么：“我朋友还在这呢……” 孙静茹的话很客气，意思只是提醒孟晓楠，自己正在跟朋友吃饭，你孟晓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当电灯泡。 然而，孟晓楠却根本听不出来这意思，也可能是听出来装作没听出来：“改天我约几个朋友，搞个聚会庆祝你的新生，行不？” 孙静茹不明白：“什么新生？” 孟晓楠呵呵一笑：“离婚当然是新生了。” 孙静茹实在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很认真问了孙静茹一句：“大姐，你这猴儿是哪买的？” “什么猴儿？”孙静茹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曹震这是在骂孟晓楠。 在座只有三个人，曹震这话是问孙静茹，那么谁才是那个“猴儿”，自然就是孟晓楠了。 孟晓楠当然也明白，有些愠怒的质问：“你骂谁是猴儿？” “科技真的发达了。”曹震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都能教猴儿说人话了。” 孟晓楠拍案而起：“你说谁是猴儿！” 曹震翻了翻白眼：“我没跟你说话。” 孙静茹咳嗽两声，低声对孟晓楠道：“这是公众场合，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孟晓楠这一嗓子，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这让孟晓楠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对孙静茹道：“我改天再约你。” 孙静茹笑了笑，没说什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孟晓楠原本是在等朋友，无意间看到孙静茹在这，刚好朋友这个时候来了，孟晓楠就跟孙静茹告辞，去招呼朋友了。 曹震看了一眼孟晓楠的背影，懒洋洋的问：“谁啊？” 孙静茹咯咯一笑：“你是问那个猴儿？”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 “一个朋友……” “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吧。”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感觉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你观察很敏锐吗，什么都瞒不过你……”孙静茹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准确的说他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当然是我结婚之前了，你也知道我嫁给齐明章，多少有点负气的成分。我家里人当时认为，我就应该嫁给孟晓楠这样的富二代，而我真的很不喜欢孟晓楠，所以最后选择了齐明章。我听说我结婚之后，孟晓楠谈过几次恋爱，不过一直都没结婚，到现在还是单身……” “听他的意思好像对你有点爱火重燃。”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孙静茹缓缓摇了摇头：“我对齐明章，多少有一些感情，虽然齐明章如今变得很操蛋，但当初上大学时候那勤劳奋斗的劲头，还是让我非常嘉许的。这个孟晓楠呢，跟我一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家境优渥钟鸣鼎食，而我身边全是这样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没有吸引力。”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嫁给齐明章这种行为吧，好有一比……” “什么比？” “耗子舔猫b——没事儿找刺激！” “你……说什么？”孙静茹脸色瞬间通红：“你也太粗俗了！” “事实如此。”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因为你周围的人，跟你完全一样，你想找点刺激，就找到齐明章头上了。” “虽然道理没错，可你……也太粗俗了！” 曹震耸耸肩膀：“不粗俗的话我也不会说。” 曹震和孙静茹又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告辞，各回各家了。 孙静茹今天约曹震，也只是吃顿饭而已，算是对曹震表示感谢，毕竟因为曹震的帮忙，自己才跟齐明章和平分手。 第二天，曹震准时到naiz上班，准确的说是来发呆。 曹震才刚走进一楼，前台小妹看见曹震，直接问了一句：“最近没人找你比武吗？” 自从曹震打垮了李小东，集团门前还真是消停了，没人来找曹震比武。 如果说曹震打赢一个武术大师是运气，接连打赢那就必然是实力，其他武术大师看了曹震的比武视频，大概自知不是对手，也就不来找麻烦。 曹震叹了一口气问前台小妹：“你希望我跟人打架？” “这倒不是……”前台小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你比武的时候特别帅，所以想多看看。” “喝不是我能决定的。”曹震摇了了摇头：“没人来找我比武，我也没办法。” “他们肯定是怕了你了！”前台小妹冲着曹震一挑大拇指：“真没想到，曹哥你这么厉害，难怪林总花这么多钱请你当保镖！” “你以为我只是打架厉害？”曹震本能的认为，自己多才多艺六艺精通，如果认为自己只是会打架，实在是把自己看扁了：“我不只能当保镖，还能满足一些特殊需求。” 前台小妹愣住了：“满足谁的特殊需求？” “当然是林总了。”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毕竟是她花钱雇我的。” 前台小妹讷讷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曹震的本义是吗，自己除了保镖，还能做其他工作。 但是，自己本职是保镖，做其他工作并不多领薪水，而且林温雅也没给自己安排固定的其他工作，只是临时遇到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去解决。 这对曹震来说就是特殊需求，因为是本职工作以外的，至于是否需要满足，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然而，前台的小妹听到这话，却给想歪了，没意识到“特殊需求”是指工作层面，而是怀疑可能是指林温雅的身体层面。 第308章你还是去看我的视频吧 前台小妹在那浮想联翩，曹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被扭曲了，倒是觉得这个前台小妹很漂亮。 今天，这位小妹穿着一件杏黄色职业连衣短裙，把身材时候衬托的更加婀娜。 她只是普通女孩，没有林温雅那么高贵的气质，也不像何梦瑶那样精于打扮，但比经验值很高而且身材霸道。 曹震觉得能找她这样的当女朋友也是不错，总好过陈芷青那样的二手货，为什么何梦瑶就不能给自己介绍这一款。 想曹操，曹操到，刚好何梦瑶来了，对曹震说了一句：“去你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 曹震急忙告诉前台小妹：“你要是怀念我的飒爽英姿，还是去看我的视频吧。” 前台小妹点了点头：“好。” 曹震和何梦瑶去了办公室，何梦瑶刚落坐，就对曹震说了一句：“陈芷青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怎么说呢，我只能再次表示歉意，真的就只是想给你介绍女朋友，没想到陈芷青这个人的背景这么复杂。”说到这里，何梦瑶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跟齐明章双宿双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两个人今后去马尼拉发展，跟我没什么碰面的机会，以后大家也就很少有交集了。我这一次似乎被她利用了，我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所以以后大家不见面也挺好。” 曹震也是感慨：“真没想到因为一次相亲竟牵扯出这么多事。” 何梦瑶很清楚事情后续发展，问了一句：“孙静茹应该挺感谢你的吧，如果不是你出面帮忙调解，他们夫妻肯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断不可能和平分手。”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陈芷青固然试图利用我，可这孙静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他们两个具体利用我的事情不一样。” “很正常。”何梦瑶撇了撇嘴：“孙静茹的那种成长环境，早就锻炼出足够的心机智慧，其实齐明章根本不是对手。如果不是你从中调解，孙静茹能把齐明章玩死。” 曹震认同这一判断：“孙静茹的布局确实高过齐明章。” “如果你以后跟孙静茹有来往的话就要当心了。”何梦瑶意味深长的说道：“女人，尤其是孙静茹这样的女人，往往会走两个极端，或者就是自始至终都是利用你，这件事利用过后利用下一件事。或者是你如果有足够的人格魅力，可以征服她的话，她就会死心塌地帮你。” 曹震嘿嘿一笑：“你还真别说，这种人妻对我挺有吸引力，昨天我们两个吃饭，还发生了一点插曲……” “那就祝你成功了！”何梦瑶翻了翻白眼：“你们两个昨天见面了，这说明孙静茹对你有点意思，否则没必要还跟你见面。别说我不教你哈，当女人对你有意思的时候，你接下来说的话就非常重要了。” “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曹震楞了一下：“既然都对我有意思，为什么我说话还很重要？” “男人的情感是直线的，女人则是曲线的，男人可以直来直去，但女人则要不断试探对方……”何梦瑶拖着长音，缓缓对曹震说道：“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发生兴趣，会先通过语言或者一些微动作，试探对方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意思。这个时候，男人怎么说话就非常重要了，正确的话语能让女性产生更多的兴趣，但你错误的回答则会让女人顿时兴趣全无。” 这些话对曹震启发非常大。 曹震马上想起，昨天晚上孙静茹问了一句：“如果没有齐明章收买你，你又会不会来睡我？”，似乎这就是对自己进行试探。 按照何梦瑶的教导，自己接下来怎么回话就非常重要了，而曹震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错误地回答，会让孙静茹的兴趣烟消云散，幸运的是还没等曹震说话，孟晓楠那个猴儿蹦出来了。 曹震对女性一无所知，很可能真的让孙静茹兴趣消散，这样看起来，孟晓楠倒是救场了。 曹震咳嗽两声：“那么应该怎么回答？” “这就看你自己了。”何梦瑶淡淡然的回答：“不同的女人，需求是不同的，性格不同，当然兴趣点也就不同。对每个女人，应对方式都不一样，这个我也没办法教你，我只是知道大概的道理，并不了解所有女人。” “没人能了解所有女人吧？” “当然。”何梦瑶点了点头：“我本身作为女人，实在也没必要去搞清楚所有女人，所以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既然何梦瑶无法继续提供指点，曹震岔开话题：“哦，对了，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吗，这个插曲才是最有意思的。” “什么插曲？” 曹震把孟晓楠的出现说了一下：“这个富二代自视甚高，对孙静茹兴趣强烈。” “孙静茹家世好，现在又离婚了，难免会有很多裙下之臣。”顿了一下，何梦瑶补充道：“这个孟晓楠自认为，把握好了孙静茹的心理状态，毕竟孙静茹的前夫确实是个屌丝，这场婚姻以不愉快收场。孟晓楠觉得孙静茹肯定吸取教训，以后不会再跟屌丝在一起，而是选择自己这样的富二代。” “你说孟晓楠自认为把握了孙静茹的心理状态，这么说实际上不是？” “虽然说孙静茹嫁给齐明章，确实有很多负气成分，但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也就是说，孙静茹对齐明章还是有爱的，至少孙静茹对当年那个奋斗的穷大学生，有很深的感情。后来齐明章变了，不再是那个奋斗的穷大学生，而是像有钱人一样在外包小三儿，这才是孙静茹态度转变的根本原因。”顿了一下，何梦瑶给自己的话做了总结：“也可以说，如果齐明章保持本色，跟孙静茹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孟晓楠自作多情，就算孙静茹选择富二代，也未必选择他。” 第309章我可是未婚的大小伙子 何梦瑶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随便他们吧，我不想操心了……”曹震伸了一个懒腰：“不管孙静茹跟孟晓楠花好月圆还是曲终人散，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我先是被卷入离婚官司，不想再被卷入感情纠纷！” 何梦瑶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何梦瑶去忙自己的工作，曹震则坐在办公室发呆。 这一整天过去，晚上下班的时候，曹震刚走出集团大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旁边走过来：“曹震是吗？” 曹震打量了一眼对方：“你谁啊？” 对方回答：“我们老板要见你。” “你们老板又是谁？” “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们老板在哪？”曹震有点不耐烦：“一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见一面，超出一秒钟，就等明天吧。” 西装男直接指了指路旁一辆宾利：“我们老板在等你。” 曹震大踏步走过去，打开车门直接上了车，看了一眼车里的人：“原来是你。” 车里的人是孟晓楠，依然西装革履，下颚留着一抹很性感的小胡须，看起来成熟而且有味道：“原来你在naiz集团工作。” “你专门打听过我？” “出现在小茹身边的男人我都会非常在意。”孟晓楠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得吸取教训，先前出现了一个屌丝齐明章，把小茹给抢走了，我不允许历史重演。” 曹震觉得孟晓楠的思想非常好笑：“你担心我这个屌丝抢走孙静茹，于是对我进行了调查？” “我不知道小茹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情迷屌丝！”孟晓楠讥讽的一笑：“如果你是一个成功人士，我反而不在意了！” “然后呢？” “原来你只是一个保镖。”孟晓楠缓缓摇了摇头，似乎是抬举了曹震一句：“当然，是成功人士身边的保镖，所以也算不上是屌丝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开诚布公谈一谈，你对小茹到底有没有意思？” “你想听真话？” “当然。”孟晓楠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请你出来就是为了听真话。” “我可是未婚的大小伙子。” “然后呢？” 曹震接下来的话确实是实话实说：“然后，孙静茹已经离过一次婚了，我对孙静茹有兴趣，也得等我离婚一次以后，跟孙静茹在一起才算是公平。” “你这话就很屌丝了。”孟晓楠的观点显然不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离婚不离婚的很重要吗，其实一点不重要。正相反，女人经过一次婚姻的锤炼之后，不管气质还是性格都更有味道了。” 曹震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孟晓楠的话挺有道理，反正自己是觉得孙静茹的气质，确实不是普通女孩具备的。 “你这种观点实在太low了。”孟晓楠缓缓摇了摇头：“whatever，无所谓，你的爱情观，与我无关，只要你对孙静茹没兴趣就好。” “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曹震准备告诉孟晓楠，虽然自己本来对孙静茹没想法，但现在想法产生了，不为别的人，就为了让孟晓楠不高兴。 可孟晓楠说出来的是另外一件事：“不如这样吧，我让你赚点外快，你给我提供孙静茹的情报，我给你报酬，怎么样？” “啊？”曹震听到这话很是惊讶，自己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儿。 “十万。”孟晓楠掏出支票簿，直接开了一张个人支票：“以后每个月都是这个数。” “你疯了吧？” 曹震对孟晓楠的行为无法理解，孟晓楠却以为曹震是惊讶签署太多了，孟晓楠理所当然的道：“你要是熟悉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做事很大方，为了追到心仪的人女人，这点钱算什么。” 曹震讷讷的看着孟晓楠，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每个月十万。”孟晓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要是给我工作一年的话，那可就是一百万，在城市核心之外的地方，买一套小户型已经足够了，虽然面积还没我们家卫生间大。” “你为什么要找我？”曹震实在不能理解：“既然你这么大方，就算雇一个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跟着孙静茹，也不是问题！” “问题就在这。”孟晓楠打了一个响指，很认真的解释道：“昨天见面的时候，我能发现孙静茹对你很有好感，你这样的屌丝平常应该很少接触女人，所以没什么经验。但我能看出来，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有好感，那么目光绝对不一样，孙静茹对你就是。其实孙静茹周围男人非常多，包括商业伙伴、各种朋友，我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谈，而是专门找你，就是因为孙静茹看你的目光不一样。” 曹震听到这话，顾不上孟晓楠挖苦自己是屌丝，很认真的问：“目光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一种感觉，你要是跟女人打交道多了，就会养成这种直觉。”孟晓楠并不详细解释：“真正重要的在于，既然小茹对你有好感，你就有足够的机会接近，我要知道有关小茹的一切，包括每天她都在做些什么，和什么人见过面等等，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曹震很想一脚把孟晓楠从车上踹下去，尽管这辆车是孟晓楠的，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简单粗暴，自己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就算我是孙静茹手下员工，至少每天也能在一起几个小时，可我不是。大家作为朋友，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一周可能也见不上一次，我没什么信息可提供给你。” “这个简单。”孟晓楠告诉曹震：“你以后有空多约小茹出来，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者逛街都行，借机会多打听一下小茹的日常生活。” 曹震点了点头：“好。” “没事儿了。”孟晓楠满意的长呼了一口气：“等你的好消息。” “我可以走了吧？” 孟晓楠点头同意：“再见。” 曹震下了车之后，开车回了自己家，这一夜无话。 第310章大叔，你OUT了！ 第二天早晨，曹震准时上班，刚进门又碰见前台小妹儿。 前台小妹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集团里的女性中层干部经常是每天一换，更不用说高管了，但前台小妹职位低所以待遇也低，自然没有经济能力天天换。 曹震刚走过来，就听到前台小妹一声抱怨：“讨厌！谁偷我的花了！” “有人偷花？”曹震走过去，提出：“报警呀，如果鲜花价值比较大，警方会立案的！” “我说的不是真的被偷花了。”前台小妹轻叹了一口气：“是陌陌上一个小游戏，叫天天庄园，在上面可以自己开个小庄园种各种花，也可以去别人的庄园那里偷花。”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前台小妹解释：“自己种花有收入，偷别人的花也有收入，但全都是虚拟金币。” 曹震很好奇：“能换成真正的钱吗？” “当然不能了。”前台小妹一个劲摇头：“否则网络公司岂不是亏死了。” 曹震更不懂了：“那么玩这种游戏有什么意义？” “消磨时间呗。”前台小妹有点怨艾的叹了一口气：“我天天坐在这里，总得找点事儿干呀。”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网络公司就是利用你们这种心理制造流量。” 前台小妹打了一个响指：“没错。” “话说什么是陌陌？”曹震倒是经常听人提起陌陌点一点，自己有时也会这么说，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不太了解。 前台小妹惊讶的看着曹震：“你不知道？” 曹震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叔，你out了！”前台小妹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微信吗？” 曹震还是知道什么是微信的：“当然了。” 先前在塔希提监狱的时候，徐玉财提到过智能手机，曹震发现自己已经落后时代。 等到离开塔希提监狱，曹震马上给自己配了智能手机，然后研究了一下，安装的第一个app，就是微信。 不过，曹震重点研究的是智能手机本身的结构和功能，倒是没怎么在意各种app。 如今的app实在太多，功能千奇百怪，也没谁能全搞懂。 前台小妹告诉曹震：“陌陌呢，跟微信差不多，就是一个社交平台。” 曹震始终不明白：“既然差不多，为什么还有人用陌陌，全用微信不好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性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每种社交app主打卖点不一样，互相之间不能完全取代，所以用微信同时，也可以再用陌陌。” 前台工作归后勤部领导，说话的这个中年女性，就是后勤部部长。 她叫成淑梅，其实年纪也不是特别大，不过在部门威望很高，管理后勤工作多年，所以大家都尊称一声“大姐”。 “卖点不一样？”曹震又不懂了：“能有什么卖点？” “这个陌陌吧，打了一个擦边球，号称是约泡神器……”成淑梅讥讽的笑了笑：“约泡你懂吧？” 曹震当然懂了：“原来如此。” “我可没约！”前台小妹一个劲摆手：“我上去就是玩小游戏，不干别的！” 成淑梅笑着摇了摇头：“好，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干，不过你也不能总是捧着手机玩，尤其上下班时间，高管们都会从这里路过，看见你总是低头玩手机会不高兴。” 前台小妹一个劲点头：“知道了。” 曹震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办公室，在手机上装了一个陌陌，大致研究了一下：“这上面美女可真多呀……” 虽然美女多，可曹震有个问题：“怎么这些美女看起来全长一个样？” 曹震正在研究陌陌，孙静茹打来电话：“晚上有空吗？” “有空。”曹震点了点头：“啥事儿？” “最近新开了一家法兰西牛排馆，你要是有空，一起去试菜？” 曹震发现，似乎孙静茹确实对自己有好感，否则不会约自己出去吃饭：“好啊。” “那就这么定了。”孙静茹提出：“对了，把你微信给我，我加你。” “你搜我手机号就行。”曹震有点好奇的问了一句：“话说你玩陌陌吗？” “听说是约泡神器！”孙静茹摇头：“我玩那东西干什么！” “不玩？”曹震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对了，等一下你加了我微信，能不能给我发几张你的私房照？” “为什么？” 曹震厚着脸皮回答：“没为什么，就是想你了，想要看看你。” 孙静茹呵呵笑了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一个劲点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你的照片。” “好吧。”孙静茹答应了：“我先加上你再说。” “我要的是私房照……也就是说，从来没给别人看过的。” 孙静茹愣住了：“你要哪方面照片？” 曹震也愣住了：“哪方面？” “你要私房照，还是别人没看过的，你说这是哪方面？”孙静茹很郑重的告诉曹震：“我才不会给你发露点的！” “我不要露点的。”曹震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就是要普通自拍，穿着衣服的。脱了衣服的，你就算发了，我也不看。” 孙静茹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很认真的回答：“当然，你要是非得发给我看，我勉强看看也不是不行。” “去死吧你。”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一分钟之后，孙静茹在微信上就添加了曹震，曹震打开孙静茹的朋友圈，发现里面没什么内容。 孙静茹的朋友圈，绝大多数内容，都是跟企业管理有关的，或者是发一些工作通知，或者发一些给客户看的公告，基本上没有任何自拍。 唯一一条跟个人生活有关的，是一段文字：“终于让那个屌丝滚蛋了！”时间正是孙静茹跟齐明章办理手续那天。 曹震很奇怪的问孙静茹：“你的朋友圈怎么什么都没有？” “微信朋友圈并不安全。”孙静茹发了一个摊手的表情：“以前朋友圈真是朋友圈，现在微信成了客户联络渠道，也是工作信息传递平台，变成了什么人都有圈。很难说朋友圈都是些什么人，如果被人盯着研究一番，很可能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第311章大叔我确实OUT了！ 曹震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明白了。” “你要的照片。”孙静茹还真是说到做到，给曹震发过来好几张照片：“看够了吧？” 孙静茹发过来的全是生活照，场景多是饭店、公园和家里，穿着无外乎职业装和家具，不要说根本没露点，胸口更是捂得严严实实。 不过，真正的美女根本不需要太性感，虽然孙静茹打扮得非常保守，还是难以掩盖风韵。 曹震不得不承认，其实孟晓楠说的没错，女人经过一次婚姻的历练之后，变得更加成熟而且有味道。 有一个现象让曹震略有点费解，孙静茹的照片看起来真的就是生活照，甚至可以看到皮肤纹理。 而陌陌上的那些女孩完全不同，每一个皮肤白得不像话，完全看不到任何瑕疵。 相比之下，孙静茹的皮肤似乎差了一点，曹震觉得可能因为年岁的关系，看着不如那些女孩水嫩。 孙静茹发过来一个调皮的表情，问：“看你够了吗？” “很漂亮。”曹震回复：“看起来跟网上的美女不一样。” 孙静茹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网上的美女全是假的，而我这是真的。” “假的？”曹震不明白：“难道是假人？” “你知道ps技术吗？” 曹震当然回复：“不知道。” 孙静茹换了一个问题：“那么你知道美颜技术吗？” “亚洲四大邪术——暹罗的人妖、南高丽的整容、扶桑的化妆和华夏的美颜。”孙静茹没办法解释太细：“你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曹震马上在电脑上搜了一下，很快找到了答案：“简单地说，就是软件爱你通过特定算法，对皮肤和脸型进行美化，可以消除皮肤任何瑕疵，是这意思吧？” “不止如此。”孙静茹告诉曹震：“还能放大眼睛、瘦脸、祛色斑等等，四十多岁的人能整成二十多岁，二百斤的胖子能整成九十斤的瘦子。而且，所有这些甚至不需要你手动设置，拍照之后可以自动美颜。” “原来如此。”曹震恍然大悟：“竟然还有这样的技术。” “你竟然不知道？” 曹震很是无奈：“大叔我确实out了！” “你过去的生活与世隔绝吗？”孙静茹很费解：“美颜技术都流行多少年看，你竟然不知道？！” 曹震过去的生活还真是与世隔绝。 事实上，离开那座孤岛之后，曹震一直都在学习这个时代，不过学习重点是那些可能影响未来人类社会的技术，对生活里的这些细节根本没在意。 “我更感兴趣的是ai的发展。”曹震很坦率的告诉孙静茹：“先前我真没想到，人工智能已经发找到极高的程度，通过人工智能操控的机器人，也将越来越多的应用于各个领域，那么未来人类必然面对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跟机器人的关系。至于现在人们在网上干些什么事儿，我还真不太了解……” “你还真是忧国忧民。”孙静茹又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你知道吗，美颜技术很大程度上就是ai，也就是人工智能的应用。” “原来如此。” “先不跟你说了。”孙静茹发了一个再见的表情：“我现在有点工作要去忙，晚上再约你。” 曹震立即重新打开陌陌，重新申请了一个女性账号，名字叫“静夜茹你”，然后上传了几张孙静茹的照片，正是刚才孙静茹发过来的，这是打算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 曹震对自己编的这个网民很是得意，既跟孙静茹的本名联系到一起，还能让人浮想联翩。 那么曹震为什么要冒充孙静茹呢？ 这个陌陌账号是给孟晓楠准备的。 说来也巧，曹震才刚设定完账号，孟晓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今天跟小茹联系过吗？” “刚聊过微信。” 孟晓楠急忙问：“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曹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她就是问一下我，会不会玩陌陌，让我教她。” “什么？”孟晓楠非常惊讶：“她要玩陌陌？” “对啊，已经注册账号了……”曹震嘿嘿一笑：“你该不会担心她去陌陌约泡吧？” “那种app上烂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你为什么让她注册？” “大哥，我跟她只是朋友，我哪有权力决定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曹震佯装很无奈的回答：“她有事问我，我直接回答，就这么简单。” “她在陌陌上叫什么？” 曹震回答：“静夜茹你。” 孟晓楠更加不满了：“这是什么鬼名字？” 曹震嘿嘿一笑：“听起来好像有点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意思。” “我警告你，不许这么说孙静茹！”孟晓楠非常不高兴：“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敢肯定了解孙静茹的一切？” “当然了。”孟晓楠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在她结婚之前就认识！” “可我听你和孙静茹说话的意思，好像孙静茹结婚之后，你们就没怎么联系过。”曹震叹了一口气，很感慨的说道：“几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很大的变化。” “小茹绝对不会变，我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就算孙静茹一点都没变，跟过去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你敢肯定自己就非常了解她过去是什么样？” 孟晓楠颇有自信：“当然了解。” 曹震讥讽的问：“那么你料到她会嫁给一个屌丝？” 孟晓楠愣住了，没有办法回答。 “你又料到她这么快就离婚了？”曹震更加讥讽的道：“而且她还是跟前夫和平分手，按照她的性子，前夫婚内出轨，她只怕要让前夫净身出户，然而最后却给了前夫一个亿的补偿。” 孟晓楠颇为尴尬的承认了：“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想到。” “你没想到是正常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孟晓楠：“你并不真正了解她，事实上没人真正了解她，这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很复杂，而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复杂。” 第312章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 孟晓楠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 “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曹震用谆谆长者的语气教诲道：“你，我，孙静茹，还有其他任何人，都是复杂得多面体，性格有很多不同的面构成，很多面甚至有可能矛盾。你了解孙静茹，也只是了解其中几面，但不可能看到所有的面。” 孟晓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孙静茹申请陌陌账号，不管上去想要干点什么，我都不感到奇怪。”曹震耸耸肩膀：“我并不了解这个女人。” “你说得对。”孟晓楠丢过来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曹震则在微信上问了孙静茹一句：“你现在哪里？” “公司。” “你公司在哪里？” 孙静茹说出一个地址，然后问：“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千万不要过来找我。”孙静茹叮嘱道：“我生活里的朋友，从来不会请到公司来，因为我不想让生活和事业有太多重叠。而且我这会正忙，你来了也没空接待。” “我不会过去找你的。”曹震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刚才隐约好像听到，有高管提到了你的名字，以为咱们之间可能有合作。” “我跟naiz不会有什么合作的。”孙静茹信以为真：“因为大家在业务上基本没交集。” 既然有了孙静茹公司的地址，曹震二话不说，立即离开集团，开上自己的车，去孙静茹企业周围兜风。 曹震没听到有任何人提到孙静茹的名字，只不过是临时编这么一个谎，骗取孙静茹公司地址。 既然曹震要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首先就要让孟晓楠加上自己。 但陌陌跟微信有很大不同，没有按照账号添加这个功能，只能搜索附近的人然后打招呼。 曹震推测，孟晓楠知道孙静茹有陌陌账号之后，应该会马上去孙静茹公司附近，搜索孙静茹然后添加。 因为刚才曹震关于多面体的那些话，很显然说服了孟晓楠，这会儿孟晓楠应该很想知道，孙静茹潜藏的那些面是什么样。 而曹震自己在naiz这，孟晓楠当然搜索不到，所以曹震只能赶过去，让孟晓楠搜到自己。 让过曹震没想到的是，自己自从上传孙静茹照片之后，陌陌上各种打招呼不断。 当然这些招呼全部来自男性，有的非常客气有礼貌，说上几句甜言蜜语，表示想要交个朋友。 还有人就非常直接了：“美女约吗？” 曹震刚开始还回复一句：“约你妈去。” 后来打招呼的人太多，曹震实在回复不过来，索性就不理会了。 这些打招呼的陌陌账号，多数用的都是真人头像，当然这头像是不是用户本人就无从得知了，还有少部分用各种各样的图片当头像。 这样一来就产生一个问题，曹震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个打招呼的才是孟晓楠。 幸运的是这个问题很快迎刃而解，有一个叫“楠”的账号，打了一个招呼：“你好，魅力的女士，能跟你聊一聊吗？” 这个账号的头像是一颗树，曹震看了一下注册日期，刚好就是今天。 曹震怀疑这个账号就是孟晓楠，于是回了一句：“你想聊什么？” “你为什么要申请陌陌账号呢？”对方回复：“我看你的注册日期是今天。” “没什么事儿，上来玩一玩。” “陌陌上很乱，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屌丝，你不应该上来。” 曹震看到这句话，确信对方就是孟晓楠，正常人才不会有事儿没事儿把屌丝挂在嘴上：“你不是也用陌陌吗。” “我这个账号也是才刚注册，好奇上来看一看，结果发现太乱了。”孟晓楠发了一个很无语的表情：“我现在有点想卸载了。” “那么你就卸载好了。” 孟晓楠当然不会轻易卸载：“能不能说一下你上陌陌干什么？” “我听说这里有艳遇，所以好奇来看看。” 孟晓楠明显的是被吓了一大跳：“美女你该不会是想要约泡吧？” “我一单身女性，约不约都很正常啊……”曹震回复孟晓楠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上面太多屌丝了，根本不值得。” 孟晓楠似乎精神一振：“其实也不全是屌丝们，比如我就不是。” 曹震忍着笑意问道：“那你是什么？” “我是富二代，成功人士，一直在自己做生意，可以说很有成绩了。” “是吗。”曹震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我也做生意，同样很有成绩，所以这不能吸引我。” “那么怎么才能吸引你？” “颜值。” “我颜值绝对可以让所有女性满意。” 曹震瞬时提出：“发张照片看一看。” 孟晓楠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我这人不太喜欢拍照，手机里没存照片。” “现在临时拍一张。” “现在状态不好，改天拍吧……”孟晓楠敷衍道：“总之你可以对我的颜值放心。” 曹震更加断定这就是孟晓楠，所以才坚决不发照片，因为孟晓楠这会儿是冒充陌生人跟孙静茹说话，一旦发了照片就露馅了。 接下来，孟晓楠又说了一大堆话，无外乎是劝“孙静茹”，当然实际上是劝曹震，网上没好人，赶紧把陌陌卸载了吧。 曹震觉得如果当年孟晓楠去演《大话西游》，很可能就没罗家英什么事儿了：“别磨叽了，我上来是玩的，你要是不能跟我玩，就别来烦我。” 孟晓楠没有马上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想玩什么？” “男人和女人能玩什么？”曹震发过去一个冷笑的表情：“不过，你可别误会，老娘才没那么随便，我一直在找一个能够真正征服我的男人。” 孟晓楠这一次回话非常快：“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征服你？” 曹震反问了一句：“你喜欢女人穿丝袜吗？” 孟晓楠回话更加迅速：“你平常穿丝袜吗？” 事实上，孙静茹还真就不怎么穿丝袜，反正给曹震发的几张照片都没穿，而且跟曹震见面时也没穿过。 正因为孙静茹很少穿，曹震才偏偏这么问。 第313章女人还是应该穿丝袜 曹震告诉孟晓楠：“我过去基本不穿丝袜，但最近总是觉得，似乎女人穿丝袜更性感，你认为呢？” 孟晓楠忙不迭的回复：“女人还是应该穿丝袜。” “这么说你也喜欢女人穿丝袜？” “对啊。” “那么你认为女人穿什么样内衣更性感呢？” “当然是t字裤了。”孟晓楠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是现代女性的标配。” “勒在屁股里多难受呀。” “但是性感呀。”孟晓楠这会儿算是原形毕露了：“你不是问我，穿什么性感吗，又没问穿什么舒服。” “说的也对哈。”曹震发过去一个害羞的表情：“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真有点工作要处理。” 孟晓楠急忙问：“什么时候忙完？” “等我空了找你。”曹震丢过去这句话，不管孟晓楠再说什么，都不回复了。 曹震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逗一下孟晓楠，如果说太多的话，很容易说露馅，而且曹震跟孟晓楠也实在找不到共同话题。 说起来，孟晓楠此时应该就在附近，否则不会搜到曹震。 曹震懒得管孟晓楠到底在哪，开车离开孙静茹公司这里，准备回naiz。 可也就是刚开出去没多远，曹震通过后视镜注意到，有一辆路虎始终跟着自己。 曹震拐弯，路虎也拐弯，曹震加速，路虎也加速，如果曹震减速，路虎同样减速。 这辆路虎始终跟曹震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太靠前，同时又让曹震的车子，始终保持在自己的视野里。 说起来，这不是一种很高明的跟踪方式，因为像曹震这么敏锐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真正高明的跟踪方式，是或远或近的跟着，并不保持固定距离，就像是正常姓氏一样。 最好是在目标车辆上安装跟踪器，就像曹震先前跟踪赌船下来的快艇，然后根据信号远距离跟踪。 还有一种会很高明的跟踪方式，是多辆车一起行动，在不同的地段切换跟踪，这样一来，跟在目标后面的车子不是同一辆，一般也就不会引起注意了。 曹震判断对方这么做，正是为了让自己注意到。 换句话说，对方其实是在发出信号，让曹震知道已经被跟踪。 对方为什么这么做，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跟曹震谈一谈。 于是，曹震没有回naiz，而是点头向城外开去，而且不走高速，上了一条渣土道。 市区与郊区的分界点，通称成为“零公里。” 曹震离开零公里之后，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那辆路虎也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两个壮汉，向曹震走了过来。 曹震从车上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你们跟了我这么远有什么事儿？” 这两个壮汉身材高大，皮肤黧黑，相貌略有棱角，看着不太像本地人。 两个壮汉互相之间看了一眼，随后散开，从两个方向，把曹震给夹住，这是一种进攻阵势。 曹震往路虎里看了一眼，没再发现其他人：“你们就两个人？” 其中一个壮汉开口说话了：“你是曹震？” “是我。”曹震更加确定对方不是本地人，因为说话口音跟广府这里完全不同，一时间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代兵王曹震就是你？”对方冷笑着捏了捏拳头：“让我领教一下！” 曹震很好奇：“你要跟我过招？” “不然你以为呢？” “你们只有两个人，就要跟我过招？”曹震非常惊讶：“你们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先赢了我再说！”对方说着话，一拳轰向曹震面门。 曹震只是一侧头，就躲过了对方这一拳。 结果，对方拳头正好轰在车身上，随着“碰”的一声，车身凹进去了一块。 而对方也不好受，闷哼了一声，急忙收回拳头，表情很是痛苦。 对方这一拳完全没有防备砸到车上，又是用尽全力，搞不好指骨会骨折。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出手了，但不是攻击出拳那一个，而是攻向对方另外一个人。 前面提到过，当一对多的时候，考验的不只是个人武力值，采用正确战术同样重要。 而正确的战术是在无数次血腥撕斗中磨练出来的。 出拳的那个人手部受伤，暂时无法构成威胁。 没有出拳那个人，无法预料曹震会攻击自己，所以毫无防备。 这就是曹震为什么要攻击第二个人，而这就是正确的战术，还没等这个人反应过来，已经被曹震打倒在地。 紧接着，曹震转过身，对付第一个人。 对方最先出拳这个人，显然是有些战斗力，马上调整好状态，又是一拳轰向曹震的面门。 曹震侧身让过这一拳，还没等反击，对方另外一拳从侧下方，直掏曹震的软肋。 必须承认，曹震还真没防到对方这一招，显然对方前面出拳只是虚招，结果曹震结结实实挨下这一拳，半边身子都有些疼。 疼痛激发了曹震的战斗力，一拳轰向对方面门。 对方拼出全力，以为这一拳能让曹震喝上一壶，却没想到曹震这么快就反击，结果猝不及防中了这一拳。 随着“碰”的一声闷响，对方脱落两颗牙齿，鲜血从鼻孔当中窜出，踉跄着向后退去。 曹震往前进了一步，一脚射向对方胸口。 对方战力不稳，仰面向后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曹震又是欺身向前，飞起一脚踹向对方小腹。 对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中了这一脚，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身体蜷缩起来。 曹震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砸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石头碎了，对方头顶血流如注，正常人挨着一下肯定要昏迷，可对方并没有，竟然挣扎着要站起来。 “脑瓜子挺结实呀！”曹震又是一脚踹在小腹上，对方刚刚撑起上半身，马上重又躺倒在地。 “可惜了，就算脑瓜子结实，在我面前也走不过三个回合。”曹震非常失落的摇了摇头：“你们知道我是一代兵王，竟然只来了两个人要杀我，这是看不起我吗？” 对方痛苦的笑了笑：“我们没要杀你……” “那么你们是要干什么？”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难道只是想要把我打一顿？” 对方看着曹震，表情在痛苦之外，似乎多了几分得意：“你……上当了！” 第314章只来两个人杀我，看不起我吗？ 曹震听到对方这句话，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马上的，曹震就想要找地方隐蔽，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突然之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噗”，自己的后背好想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曹震下意识伸手摸过去，结果在后背摸到一个东西，拔下来一看是一个注射器。 这可不是普通注射器，医院里面用的那种基本都是塑料或者玻璃制成，这个注射器则是金属的。 曹震看了一下，发现注射器表面有火药烧蚀的痕迹，注射器的活塞已经被推到底，说明里面已经没有药液。 这种注射器其实是麻醉子弹，而曹震被射中的地方，没有丝毫疼痛感。 接下来，曹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已经站立不稳。 “艹！”曹震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是：“这特么装的如果全是印度shen油可就惨了！” 曹震昏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此时被被牢牢捆在一张椅子上。 虽然清醒过来，曹震去双眼模糊，用了好半天，勉强恢复视力，发现自己在一处地下室。 而且，曹震浑身绵软，一点使不上力气。 其实就算对方没有捆绑曹震，曹震也完全动不了，那个注射器里的麻醉药效力太强。 曹震怀疑这种麻醉药可能是兽用的，而对方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来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你醒了？”顿了一下，对方接下来说的话，印证了曹震的推测：“我们给你打的麻醉剂，是通常用来麻醉大象的，如果用在人身上很可能当场导致死亡，没想到你身体还挺结实吗，竟然没什么事儿。” “给我用大象的麻醉药？”曹震有些哭笑不得：“大象多大，我才多大，我跟你拼命！” “我对你的兴生活不关心。”对方原本距离曹震有点远，说着话的同时，走到曹震近前：“你也别想着男女那点事，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长得瘦小枯干，皮肤黧黑，就像绑架曹震那两个人一样。 而且，这个人说话口音很重，跟绑架那两个人相仿，说明他们确实是一个地方来的。 曹震缓缓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两个绑架者也在，看起来都受了伤，这会儿正恨恨不已看着曹震。 除了说话的中年男人，以及这两绑架者之外，对方还有另外两个人，站在不远的地方，手里都拿着枪。 另外的这两个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曹震身上，看起来像是在放哨，警惕外部动静。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要杀我？” 中年男人没有正面回应曹震的话，只是自我介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明伟……” “不对。”曹震立即摇了摇头：“你不叫这个名字。” 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曹震：“为什么这么说？” “姓名这事儿其实很有学问……”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不同时代的人，姓名呈现不同特点，比如凡是叫建国、国庆这样名字的，基本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中年男人。在这个时代，比较常见的名字比如子轩、浩然，基本都是受韩剧或者国学的影响。在同一时代，不同地区的人因为不同文化背景，姓名也不尽相同。明伟是一个很常见的名字，然而多见于北方，在广府省见到叫明伟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北方人。当然了，也有一些非常常见的名字，比如王伟、李健之类的，没什么时代特点，也不分地区，不管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都有很多这样的名字，这个我们不讨论。重点在于，你的相貌体型明显是南方人，却娶了一个北方的名字，这很不合理。” 这个自称姚明伟的中年男人诡异的笑了笑：“也许我是在北方长大呢。” “那么你说话为什么没有北方口音？” 姚明伟没办法解释，只会是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事实上你根本没必要告诉我姓名，可你还是说出来了……”曹震一边观察对方的神色，一边缓缓分析道：“为什么你要说出你的名字，很可能这是一种习惯，反正说出来的也是假名。关键在于，你没必要临时编一个名字糊弄我，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你完全可以不说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姚明伟这个名字虽然不是你的真名，但你一直都在外面用，是你的正式化名。” 姚明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曹震：“没想到你这一代兵王这么有智谋。” “你以为我是靠着武力成为一代兵王？”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武力比我更加强大的狠角儿，我能够成为一代兵王，靠的是综合素质。” “好，那么我再考考你，为什么我要准备姚明伟这么一个假名？” “答案显而易见……”曹震直接给出答案：“你从事非法行业，可能还不是普通的捞偏门，干脆就是来自犯罪集团。” “聪明。”姚明伟轻轻拍了拍手：“你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抓到，本来我觉得，一代兵王，不过尔尔。不过，你这一番话证明，至少你的头脑还是很够用的，我非常满意。” “我对你也很满意。”曹震冷冷一笑：“刚开始我很奇怪，竟然只派两个人来对付我，这是瞧谁不起呢。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两个人只是诱饵，你们的真正目的，是把引诱我到空旷地方，然后让狙击手用麻醉弹对付我。” “没错。”姚明伟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让两个人跟着你，故意让你发现，接下来你把车开到郊区，对我我这两个手下，这完全在我预料之中。我真正需要做的不是杀了你，而是绑架你，在闹市hi去不方便动手，只有引诱你去郊区没人的地方。时开始上，真正跟着你的不只是这两个人，还有狙击手，可你没发现。” 上面说到过，真正高明的跟踪技术，能让目标完全无法觉察。 很显然，姚明伟的计划非常完备，先派两个人故意暴露在曹震面前，同时再派一个人悄悄尾随让曹震无从发现。 必须承认，姚明伟确实非常高明，给曹震挖了一个坑，成功让曹震跳了进去。 第315章一代兵王，不过尔尔 “厉害！”曹震缓缓点了点头：“输给你这样的高手，我心服口服！” “这样看起来的话，你这一代兵王，真的就不过尔尔。”姚明伟讥讽的一笑：“从刚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然而你却没发现，心甘情愿钻了进来。你的武力值没有想象那么强大，虽然说你的智谋似乎还不错，不过也不足以反转局势了，你只能被绑着耍一下嘴皮子。” “我已经承认你是高手了。”曹震无奈的耸耸肩膀：“说一下吧，你到底有什么来头，咱们之间有什么梁子？” “不是我要绑你，而是我们老板。” 曹震有点意外，以为姚明伟就是老板，没想到幕后另有boss：“你们老板是谁？” 姚明伟没正面回答曹震，而是冷笑着说了一句：“你烧了我们老板的船，截了我们老板的货，是不是以为没事了？” 曹震马上明白对方是哪来的了。 先前曹震在公海上血洗了一艘赌船，本来是为了杀掉那两个叫东升的对手，然后用这艘船栽赃了王凤强，又用船上发现的药丸吃死马岩。 事实上，曹震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事情会这么容易结束。 在公海上经营一条赌船，同时还用赌船贩毒，幕后老板必定不简单，不会忍气吞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始终没发生什么事，曹震渐渐也就放松了警惕。 万万没想到的是，也就是曹震放松警惕之后，对方竟然找上门来了。 “是不是很惊讶？”姚明伟对曹震的心态把握的非常准：“你烧船截货杀人之后，应该预料到自己会被报复，但事情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一直风平浪静的，你就觉得太平了。” 曹震无奈的承认了：“我确实没想到你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们就是要等到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出现，杀你一个措手不及……”姚明伟不无得意的一笑：“更不用说，我们调查是谁干的，也需要时间。” 曹震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手脚还不够干净利落。” “其实你的手脚已经非常干净了，换做条子的话，应该什么都查不出来。”姚明伟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只不过嘛，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不管什么样的犯罪其实都可以查出来。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是职业犯罪团伙，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怎么犯罪，也没人比我们更清楚怎么调查犯罪。我们如果愿意去做条子，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条子，不过这是题外话了，总而言之我们最后查到你头上。” 曹震无奈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姚明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当我们发现，黑吃黑的竟然是你曹震，还是挺惊讶的。连我们老板都不确定，我们到底能不能对付你这一代兵王，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这兵王也不无敌，至少能力在我们之下。” 曹震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还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真没想到一代兵王竟然黑吃黑。”姚明伟没有回答曹震的问题：“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代兵王，还是富二代或者普通人，又或者其他什么组织的头目，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们必须请你过来谈一谈。” “你没说要杀我，而是跟我谈一谈，说明还有缓和的余地。” “没错。”姚明伟缓缓点了一下头：“你赔偿我们全部损失，只要保证今后再不跟我们作对，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曹震很好奇：“赔偿损失？” “五个亿。”姚明伟一字一顿告诉曹震：“华夏货币，一分都不能少，我们可以给你一周的时间筹措款项。当然，我们不会放你离开，不过允许你对外联系，你让自己的手下把钱凑齐，然后汇入我们指定账户。等到我们收到钱，自然会放你离开，今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刚才有一句话说的不对。” 姚明伟一愣：“哪句？” “你说我是黑吃黑。”曹震说着话，缓缓摇了摇头：“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烧船截货杀人，跟黑吃黑毫无关系。所谓黑吃黑，很容易理解，吞没别人的非法利益据为己有，但我没把你们的任何东西据为己有。赌船，我烧了，药丸，跟着一起烧了，我手头确实留了不太多的药丸另作他用，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拿着你们的药丸出去卖钱了。” “是吗。”姚明伟根本不在乎到底是不是黑吃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只要把钱给我们就行！” “我半夜在海里游泳上船，好不容易把船和药一起烧了，我有毛病赔你们？” “如果你不赔偿救死路一条！” “我赔偿了也还是死路一条！”曹震呵呵一笑：“因为你们怕我！” “我们怕你，所以要杀你，你是这意思吗？” “对。”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你们知道我是一代兵王，兵王，兵者之王，那么如何成为兵王，只靠自身战斗力强大是不够的，需要有自己的兵才能成王！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势力，只是一个特别牛逼的军人，称不上一代兵王！而这意味着，如果你们放我离开，我会立即动用我的势力，对你们进行报复！” 姚明伟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曹震，一没说话。 “放我离开，风险太大，你们很清楚这一点。”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所以，对你们来说最科学的做法，是拿到钱之后把我干掉！自始至终，你都没说过自己是什么人，我的人将来想要复仇都找不到目标，我毫不怀疑你们有这个决心！” “所以你不想掏钱喽？” “当然。”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既然死路一条，我干嘛把钱给你们？” “如果把钱给我们，你能死得痛快点。”姚明伟这一句话，等于是承认了曹震的推测，不管曹震是不是愿意掏钱，姚明伟他们都会杀了曹震：“如果你不掏钱，会死的非常痛苦，你作为一代兵王应该很清楚，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第316章我曹震舍命不舍财！ “我知道你们会折磨我。”曹震嘿嘿一笑：“我都能猜到，你们会用什么办法，但我就不给钱！” “哪怕生不如死也不掏钱？” 曹震把头一扬：“我曹震舍命不舍财！” “那么好吧……”姚明伟叹了一口气，拿出来一个口袋。 这个口袋其实是一个布帘卷起来，姚明伟把布帘卷开，可以看到里面插着各种刀具，体积都不太大，很多都是奇形怪状。 普通人看了会不明所以，曹震却明白，这些刀具其实是手术刀，不同刀具的作用不同，有的是切开肌肉，有的是分解骨骼，不同部位肌肉用的刀具也不一样。 手术刀跟普通刀具完全不同，高度专业化细分化，专门因应人体结构设计。 于是，在很多场合下，这类手术刀成为最好的酷刑工具，很显然，姚明伟这是要把曹震活剐了。 “你是明白人……”姚明伟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曹震面前晃了晃：“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曹震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就筹措款项，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姚明伟撇了撇嘴：“否则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让我赔偿也不是不可以……” 姚明伟呵呵一笑：“认怂了？” “蝼蚁尚且偷生。”曹震耸耸肩膀：“何况是人。” 姚明伟满意的点点头：“说的没错。”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你们老板是谁。” “没必要。”姚明伟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代表我们老板，全权跟你谈判，你有任何要求或者想法，都可以跟我提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代兵王，难道还没有资格见你们老板？” “这不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姚明伟讥讽的笑着：“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无论如何，你肯定是要死的，曹震，也就是说你不会活着离开这，区别只是痛快点死还是死的非常痛苦，所以你是不是见我们老板毫无必要。” “不行。”曹震摇头：“我必须要见。” “你为什么这么倔强？！” “就算死，我也必须死的有尊严，那么什么是尊严？”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姚明伟：“我作为一代兵王，有足够的资格跟你们老板当面谈判，而你只是一个走卒，你们老板派你来跟我谈判，简直就是侮辱我！” 姚明伟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在跟你谈判，而是在命令你。” “就算是下令也要你们老板亲自开口。”曹震坚持道：“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待。”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了。”曹震点了点头：“关乎我的面子。” 姚明伟脱口而出一句：“你们华夏人就是爱面子！” “我们华夏人？”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姚明伟：“你不是华夏人？” 姚明伟没有回答曹震这个问题：“既然你已经是死路一条，面子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曹震依然非常认真：“将来事情传出去了，别人至少知道我是被一个犯罪组织头目杀了，而不是死于一个喽啰之手！” 姚明伟哈哈大笑起来：“太搞笑了，就连死了都这么在乎面子！” “没错。”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姚明伟收住笑声，玩味的打量着曹震：“其实，你是想要借机搞清楚，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犯罪组织，我们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方看出了曹震的真实想法，曹震也没否认：“没错。” “你觉得有必要吗？”姚明伟缓缓摇了摇头：“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条，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那我也要死得明白一点！” “你该不会是以为，搞清楚我们的真实身份之后，自己有机会把信息传递出去，让你的手下为你复仇吧？”姚明伟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我必须告诉你根本没这个机会！” “就算没有这个机会，我也要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不管你怎么对我！”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姚明伟：“哪怕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姚明伟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曹震面前晃了晃：“你真做好心理准备了？” 曹震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看来你以为我没有决心下手！”姚明伟拿起一把非常弯的小刀，走到曹震面前，飞快在肩膀上划了一下。 曹震的肩膀立即被开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一阵剧痛传来，但并没有太多鲜血流出来。 曹震马上意识到了，这个姚明伟精于此道，了解人体结构，非常擅长干这个。 姚明伟这一刀，避开了血管，只是切开肌肉。 “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姚明伟又晃了晃这把小刀：“我过去是外科大夫，我实在太清楚人体构造了，可以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同时血管还保持完整。” 曹震又是笑了笑，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痛苦，还是不说话。 “不想说点什么？”姚明伟冷笑打量着曹震：“接下来，我会把你的股二头肌分解开，然后是肱三头肌、肩胛肌……你准备好了吗？” 曹震笑看姚明伟，就是不说话。 这样一来，姚明伟反而有点不自在了，曹震越是不说话，姚明伟心里就越不托底：“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个权利，让你自己选择，我接下来割哪条肌肉！” “我告诉你我不想再说一个字。”曹震轻叹了一口气：“除非你们老板出面。” “你真的不在乎？” “你可以试一试！”曹震确实一脸不在乎：“哦，对了，你已经试过了！” 姚明伟把刀刃抵在曹震喉管上：“我也可以现在就干脆一刀宰了你！” “你真的以为我曹震怕死？” “你自己刚才说过蝼蚁尚且偷生……” “我说什么你都信？”曹震打断了姚明伟：“别忘了，我是军人，从当兵那天开始，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从没想过活着荣归故里！” 姚明伟嘴角抽搐了几下：“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你猜？”曹震呵呵一笑：“先别说我了，还是说一说你吧，如果你真把我给杀了，却一分钱都没拿到，你们老板会怎么对付你？” 第317章你真的以为我曹震怕死？ 姚明伟听到这话，表情颇有些尴尬。 曹震马上意识到自己猜对了：“你们老板派你过来，是为了拿回赌船的损失，如果你一分钱都拿不回去，下一个被肢解的可能就是你了！” 姚明伟的态度有些软化了：“我们老板不在国内。” “那就让他回国。” “不可能的。”姚明伟摇了摇头：“我们老板在做非常重要的事，不可能为了你专门来国内一趟。” 曹震笑着问：“钱不要了？” 姚明伟的目光耐人寻味，只是打量着曹震，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曹震呵呵一笑：“你们老板全权委托给你，如果你能把钱要回去就最好，如果要不回去就把你碎尸万段。” “你见不到我们老板。” “虽然见不到，不过我也看出来一些事儿……”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们确实不是华夏人，刚才你说你们老板不会‘来国内’，而不是‘回国内’，这种措辞表明你们来自境外。再加上你本人也不是华夏人，你们这个犯罪组织根本来自其他国家，成员从上到下都是外籍成员。” “临海市是开放城市，国际化地区，各种国外组织非常多，跟内地城市不一样。” “虽然临海确实不一样，不过……”曹震呵呵一笑：“你们跟其他国外来的组织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由华人组成，换言之，虽然你们不是华夏人，却是拥有其他国家国籍的华人。因为你们的普通话说得还是比较地道的，而且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也非常接地气，能看出来你们你非常了解华夏这个国家。” “你的脑力果然够用。” “还是把你们老板请出来吧……”曹震讥讽的告诉姚明伟：“你要是继续跟我说话，就算你们老板不出来，我也差不多能弄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姚明伟看着曹震，一时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转身走到一旁，开始拨打电话。 姚明伟通话声音非常低，曹震这边根本听不清，间或会有个词飘过来，曹震发现根本不是普通话，听起来也不是某种方言，自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曹震的判断是正确的，姚明伟这帮人确实来自境外，而且应该是某个落后的小国。 如果是大国或者发达国家，无外乎就是讲英语、日语、西班牙语或者法语，曹震都能听出来。 过了一会，姚明伟回到曹震这边，把手机放到曹震耳边，告诉曹震到：“我们老板要跟你说话。” 曹震直接对着手机说了一声：“你好。” “你好。”手机里传来一个非常怪异的声音，有点像是电子合成的，听不出来男女。 曹震很奇怪：“你是机器人吗？” “这是经过电子变声的。”对方缓缓说道：“也就是说，这是经过电子装置转换过的，而不是我的本来声音。如果你有机会见到我本人，也听不出来我说话的声音到底是谁，当然你也没机会见到我本人。” 曹震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我会死在这里！” “你以为烧了我们的赌船和货不需要付出代价？” “既然要杀我，还让我赔钱，你挺爱财呀！” “出来混都是为了钱。”对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手下这么多兄弟等着吃饭，这么大的损失我当然要弥补回来，要不然对兄弟们也没法交代！” “弥补损失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对方淡淡然的说道：“你很聪明，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既然你不会活着离开，我更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我就是有点好奇。” “现在你的好奇心你已经得到满足。”对方的语气冰冷毫无感情，当然在电子变声之下，就算语气包含什么情绪，也听不出来：“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死得很痛快，或者死的很痛苦，你挑一样吧。” “如果我都不挑呢？” “你觉得可能吗？”对方机械的笑了笑：“我只是随便设计一个圈套，就把你给抓了，曹震，你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 对方丢过来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姚明伟知道老板挂了电话，拿回手机拆开，取出sim卡掰碎，然后扔到地上，用鞋底踩住来回摩擦了几下。 被姚明伟这么一弄，sim卡算是彻底报废，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曹震笑了笑：“你倒是挺谨慎。” “当然。”姚明伟点了点头：“我们老板不会轻易出现，当然也不可能通过手机信号追踪到，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打这个电话，因为就算跟我们老板对话也无法获得任何信息！” “确实没获得任何信息。”曹震也是无奈：“连你们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听不出来。” 姚明伟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话说你每次给你们老板打电话都用不同sim卡？” “我们做事方式你没必要知道。”姚明伟很不耐烦的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决定到底要不要赔钱，别忘了你已经是阶下之囚，没有人能救你！”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确定？” “当然。”姚明伟点了点头：“你以为我们是随便下手的吗，在行动之前已经侦查过，你身边没带任何手下，只是孤身一个人。还有，我们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兜了好几个圈子，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不管你有多少手下，都不知道你已经被绑架，当然也就没办法找到你。” “你难道不知道现代科技已经很发达。” “你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手机呀！”曹震笑了笑：“你们抓了我之后，真应该对我搜身！” 因为姚明伟把曹震绑的非常紧，所以曹震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全都在身上，除了手枪不见了，其他东西跟原来的位置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姚明伟没对自己搜身，只是把自己缴械。 姚明伟听到这话，顿时意识到不妙，脸色刷的一下变白，转过身马上就要对手下吩咐什么。 可姚明伟还没来得及开口，负责把守门口的两个手下，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下一秒钟，从外面冲进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姚明伟另外两个手下慌忙就要拦住，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闷哼两声接连倒在地上。 第318章你想死的很痛快，还是很痛苦？ 冲进来的正是红娘子，出其不意解决了姚明伟的四个手下，随即直取姚明伟本人。 姚明伟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中了两刀，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怎么……怎么回事？”姚明伟痛苦的看着曹震：“为什么红娘子会找到这里？” “哎呀呵？”曹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姚明伟：“你竟然认识红娘子！” “红娘子，地下世界顶级杀手，我当然认识了。”姚明伟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是随随便便抓你吗？早就已经把你调查清楚了！”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身边都有什么人，你们非常清楚。” “当然……” “但你还是没想到，红娘子竟然会找上来，是不是很奇怪？”曹震呵呵一笑：“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你的两个手下刚出现的时候，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已经发现你们是有备而来。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明知道我是一代兵王，竟然只派两个人来对付我，未免太埋汰人了。因而我判断这两个人只是诱饵，目的只是把我引诱出来，然后由其他人对付我。” 姚明伟终于明白了：“所以你呼叫增援了？” “没错。”曹震耸耸肩膀：“很多人总说高科技什么的，其实手机就是高科技，我通过手机向红娘子发送求救，然后红娘子通过我的手机定位，找到了我。”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红娘子用刀割断绳索，并没有再理会姚明伟。 姚明伟中刀之后，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根本死路一条。 红娘子对自己的刀法非常有信心，姚明伟已经不再构成威胁，把曹震放开之后，就站到一旁去了。 曹震又告诉姚明伟：“我知道你们不会杀我，否则直接就动手了，而不是派两个人跟着我，而且故意被我发现。也就是说，我也是故意被你们绑架，算是深入虎穴吧，为了搞清楚你们到底什么人。”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我的计划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手机必须在我身上，如果你们把我的手机丢掉，红娘子就找不到我了。这样说起来，其实我的计划挺冒险，不过我有足够的信心，你们很可能忘了我的手机，知道为什么吗？” 姚明伟下意识的追问：“为什么？” “因为你们太自信了。”曹震打了一个响指：“你们认为自己突然出手，我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怎么可能会想到拿走我的手机！” 姚明伟一时无语。 “你们设计这么一个圈套，直接绑架了一代兵王，是不是很得意？”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刚才你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我反过来问你——你想死的很痛快，还是很痛苦？” 红娘子跟着说了一句：“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是什么背景，配合点就能让你死的痛快！” 姚明伟怆然一笑：“不用你们动手了，我可以让自己死得很痛快！” 红娘子听到这话，马上意识到什么，马上冲过去要抓住姚明伟。 但红娘子还是晚了一步，姚明伟突然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睛不住的翻白。 “他服毒了！”红娘子拿出刀子，想要撬开姚明伟的嘴。 然而，红娘子的刀刚刚塞入上下两排牙齿之间，姚明伟就不住的吐出白沫，身体抽搐的更加剧烈了。 “算了！没用的！”曹震叹了口气：“已经救不过来了！” 曹震刚看到姚明伟这种表现，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姚明伟在口腔里藏了一个胶囊，胶囊里面则装着剧毒物质，刚才姚明伟是咬破胶囊，释放剧毒物质自杀了。 这种手段并不罕见，很多特工、间谍或者职业杀手，都会提前做这样的准备，万一被对方俘虏就直接自尽，免得受折磨。 只是曹震没想到姚明伟也有这样的准备：“他没想到我留了一手，我没想到他留了一手，这样说来倒算是扯平了。” 红娘子也放弃了，不再管姚明伟，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没扯平，你赢了，他人都死了，你啥事儿没有。” “我还挨了一针麻醉剂呢！”曹震说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现在还感觉浑身发软，妈的，竟然是给大象用的，我说怎么效力这么凶猛！” 红娘子急忙问：“给大象用的麻醉剂？我擦，会不会对你的性能力有影响呀？” “应该不会的。”曹震很认真：“刚开始我也挺担心，不过我现在放心了，因为折腾了这么一通之后，这会儿挺硬的！” 红娘子放心了：“因为看到我了吗？” “不是。”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因为憋了一泼尿。” 红娘子本来想提出，要不然干脆就在这里试一试，证明曹震没受到丝毫影响，自己愿意让曹震试。 可听到曹震这句话，红娘子就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手机响了起来，曹震顺手接起来：“哪位？” “我的手下太没用了……”电话里传出的，赫然似乎姚明伟老板的声音，当然是经过电子变声的：“竟然忘记把你的手机收走，结果被你反将一军，我必须承认你的能力超出我的预期，下次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你怎么知道我反将了一军？”曹震马上意识到了：“这里有监控！” “当然。”对方不无得意的一笑：“你以为俘虏你这一代兵王，我会不高度重视吗，虽然我没在现场，但时刻注意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所有交谈，我全都知道。” “高明！”曹震微微点了点头：“你的手下嘴很严，到死都没让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没关系，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揪出来！” “试试看！”对方呵呵一笑：“你不揪我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造成这么大损失，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也没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算了！”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这话用在你身上也一样。” 第319章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对方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段还算高明！”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没错，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红娘子听到曹震电话里的内容，急忙提出：“我们现在把摄像头找出来！” “没用。”曹震摇了摇头：“我醒了之后就观察过周围，根本没发现有摄像头，说明对方使用隐藏很深的针孔摄像头，找出来挺麻烦，而且也没必要！” “那就不找了？” “就让他看着自己手下的尸体吧。”曹震看了看时间，告诉红娘子：“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 “这里不收拾一下吗？” “把我们的指纹和足迹弄干净。” “然后呢？”红娘子提出：“不处理尸体？” “没必要。”曹震丢下这句话，迈步向外面走去，出去之后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一处老旧的居民区，对方是把自己关在一套民宅里。 红娘子清理干净自己留下的痕迹之后，跟在曹震后面也出去了：“我送你回家。” “还不能马上回家。”曹震想起来一件事：“得先把我的车找回来，要是没车，出门太不方便。” “你的车在哪？” “去我被绑架的地方看看。”曹震回答：“应该还在远处。” 红娘子带着曹震找到自己的车，上了车之后问了一句：“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曹震只是在手机上发出求救信号，红娘子接到信号知道曹震有麻烦，就按照手机定位赶了过来，但红娘子没听到曹震和对方的对话，所以不知道原委。 曹震如实讲了一遍，又道：“赌船那事儿，我知道不会轻易了结，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找上门来，而且很可能势力比我想象的要更大。” “为什么这么说？” “姚明伟早就最好自杀的准备。”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自杀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不想受罪，二是因为做了俘虏，就算自己不死，组织上也会派人灭口。你说自己什么都没交代，但组织上可不相信，还是干脆灭口更省事儿，既然组织要灭口，就不如自行了断。姚明伟在动手之前弄了毒药，说明随时做好去死的准备，这么看起来，这个组织有着非常严格的纪律，绝对不是普通的混混团伙。” “这种贩毒组织纪律当然严格了。” “他们来自境外，那么很可能就是东南亚了，全世界有四个地方毒品组织最多，分别就是东南亚、拉美、非洲和中亚。东南亚距离临海最近，尤其是大马和暹罗，开船就可以直接往返，符合那艘赌船的特征。姚明伟跟老板通话用的语言，我虽然没听明白是哪个国家，不过感觉很像东南亚那边。”顿了一下，曹震又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东南亚地区的犯罪组织，大都经营罂粟。化学合成类不是他们的业务范畴……” “你坐牢的时间里，世界发生很大变化。”红娘子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你知道这年头什么词最流行吗——转型。” 曹震微微一怔：“转型？” “所谓转型是指事物的结构形态、运转模型和人们观念的根本性转变过程。”红娘子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如今这个时代，跟过去所有时代都不一样，变化实在太快。不管一个人、组织、企业甚至于国家，都需要不断调整自己，才能跟上时代而不被淘汰。合法的事情是如此，非法的事情也是如此，不管是东南亚的毒品集团，还是其他什么犯罪组织，跟你坐牢之前那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曹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凡是没有成功转型的，大概也都被淘汰掉了吧。” “没错。” “这就是我离开塔希提的原因。” 红娘子很好奇：“怎么讲？” “我根本不限给林温雅当保镖，但徐玉财说了些话让我意识到，如果我继续留在塔希提，就可能被时代淘汰。”曹震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这个时代确实在不断变化，连战争形态都已经改变，比如以前要杀掉地方某个重要人物，需要派遣突击队暗夜奔袭，经过周密的准备和侦查才能行动，如今只需要用无人机携带两发反坦克导弹，一瞬间就可以解决。过去操纵各种无人装备，需要用不同的设备，现在通过手机就可以解决，而且各种无人装备开始高度智能化……我有时觉得未来可能军人这个职业会小时，军队不在需要传统意义上的军人，只需要各种技术工程师，能够操纵和维修各种无人装备。战争，都是在各种无人装备之中展开，无人机、无人舰船甚至机器人将会大规模应用。其实这让我挺失落的，因为在我看来军人就应该是身穿迷彩服，弄得一身泥点子，拿着武器突入敌境。这种战争已经不再是战争，更加像是玩游戏，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未尝不是好时候，因为避免了很多杀戮和破坏。” “不希望有杀戮和破坏？” “当然。” “可你是军人！” “真正打过仗的军人，对战争的态度反而很谨慎，因为亲眼看到过杀戮和破坏，这跟电影电视剧里描写的完全不同。”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凡是动辄叫嚣战争的军人，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他们往往躲在机关或者安全的地方，设计战争到底应该怎样进行。反正真正上战场的又不是他们，一张嘴随便怎么嘞嘞都行。” 红娘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说得对。” “我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真的需要一场全面战争。”曹震冷冷一笑：“因为远离战争已经太久，很多人完全忘记战争是怎么回事，真的就把战争当成游戏。敌人刚一露头，扣动一下扳机，‘噗’的一声就把敌人爆头，游戏里就是这样，似乎很好玩。可他们却忘了，真正到了战场上，自己可能才是被爆头的哪一个。怎样隐藏不被狙击手发现，炮弹打过来的时候如何躲避，冲锋的时候怎么避开敌方的火力，这些都是需要用鲜血积累的经验。等到他们真正明白，战争跟游戏不是一回事，可能命已经没了。” 红娘子开着车载着曹震，按照曹震的记忆，找到了曹震先前被绑架的地方。 就像曹震推测的一样，曹震的车子还在原地，车门关着，完好无损，从外面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对方绑架曹震之后，直接把曹震本人带走，并没有理会车子。 第320章你口味这么重？ 曹震取回车子后，红娘子提出：“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曹震摇了摇头：“他们刚刚失手，应该不会马上对我再出手，而且不管我是上班还是下班，经过的地方全都人多热闹，他们也不方便下手。” “这倒是。”红娘子点了点头：“他们会尽量低调，不引人注意，否则必然有麻烦，否则也不会费力把你引诱到郊区动手。很显然，他们其实还是挺忌惮你的，因为你有能力铲灭他们，所以才不敢让你知道他们是谁。” 曹震跟红娘子又聊了几句，就开车回家了，刚进门，陌陌响了一声，是孟晓楠发来一条信息：“你好，在吗？” 曹震懒洋洋的问：“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知道，你今天穿丝袜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说过之后，我想了一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女人确实穿丝袜更加性感。”孟晓楠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所以想看你穿丝袜的样子。” “有什么好处？” “我请你吃饭。” “你以为我差那顿饭？”曹震颇为鄙夷：“如果你觉得我是一顿饭可以收买的人，那么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跟我说话！” “那么你怎么样才能答应？” “把我哄高兴。” “怎么才能把你哄高兴？” 曹震也不知道孙静茹喜欢什么东西，而且自己似乎也没必要提出合理要求，就应该用荒唐的要求刁难孟晓楠：“管我叫母亲！” “什么？”孟晓楠表示无比惊讶：“是我看错了，还是你打错了！” “你没看错，我也没打错，我让你管我叫妈。” 虽然是打字，但孟晓楠也表现的有些语无伦次：“这个吗……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 曹震西欧昂也不想就回答：“因为我喜欢男人管我叫妈。”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你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曹震装作不耐烦的回复：“再说一遍，我就是喜欢男人管我叫妈，你要是叫，我给你照片，你要是不叫，我要去忙了。” 孟晓楠还真是干脆，直接回复了一个字：“妈！” “乖儿子。”曹震表示满意：“再叫一声。” “妈，能给我看丝袜照片了吗？” “你似乎不够真诚。” “我已经很真诚了。”孟晓楠急忙提出：“要不然，咱俩语音通话，我当你面喊一声，你就能听出来我是不是诚恳。” 曹震当然不能语音通话，否则就穿帮了：“我现在不方便语音。” “那你能给我发照片了吗？” “你管我叫一声妈，我就给你发照片？”曹震发了一个嘲弄的表情：“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孟晓楠非常失望：“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我的照片？” “因为我喜欢你。” “真的？”曹震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那么，我现在把我的情况，跟你简单说一下，然后你再看，是不是有必要继续喜欢我。” 孟晓楠急忙回复：“你说，我听着。” “我今年岁数不小了，不是未婚单身，而是刚刚才离婚，又丑又胖……”曹震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你能接受？” “我能接受。”孟晓楠当然能接受，因为知道孙静茹本人什么样子，虽然确实是刚离婚，但又丑又胖岁数又大，怎么都跟孙静茹不沾边。 这样一来轮到曹震惊讶了：“你口味太重了，还好意思说我？” “对，我口味很重……”孟晓楠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什么话都敢说：“你口味重，我口味重，咱们两个正好凑一对。” “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怎么跟你凑？”曹震提出：“发张你的照片瞅瞅！” 孟晓楠当然不能发照片，否则他这边就穿帮了：“我现在真的没法给你发照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颜值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你连自己照片都没有，还让我给你发丝袜照？” “我不是都管你交妈了吗。”孟晓楠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妈，你就给我看看丝袜吧，就一眼，行不？” 孟晓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倒是让曹震挺为难了。 如果不发照片吧，只怕孟晓楠恼羞成怒，以后不跟自己说话，自己就没得玩了。 可要发照片呢，曹震手头几张孙静茹的私房照，没一张上面有丝袜。 而孟晓楠显然是真的有点火了：“你耍我是不是，我连妈都叫了，就是想看看你照片，你还不给。” 曹震没有回复孟晓楠，而是马上打开微信，问孙静茹：“你在干嘛？” 孙静茹回话倒是很快：“说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在等你吃饭。”孙静茹很是火大：“不是约好了，今天晚上去试菜吗，结果你人呢？” 曹震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约好跟孙静茹去吃饭，然而自己遭遇绑架，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还吃什么饭，黄瓜菜都凉了。 曹震很无奈的问：“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也没给我发微信？” “拜托，是我主动约你吃饭的，你看时间差不多，应该主动问下我怎么安排，只是作为男人最起码的理解。”孙静茹不高兴的道：“难道我请你吃饭，还要不断打电话发微信，提醒你千万别忘了吗，我怎么那么贱？你以为我身边没人陪我吃饭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曹震慌忙解释：“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结果出了点事儿，给耽误了。” “你是不是想说公司加班？”孙静茹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男人在推卸责任的时候，最常用的借口就是事业太忙，你知不知道齐明章就是这样，总是借口工作太多所以不回家，结果在外面就有人了。别忘了，我可是有过一次婚姻，我太明白男人是怎么回事儿了，把你这套收起来吧。” 曹震听到这话发现，结过一次婚的女人，不只是看起来更有风韵，而且也确实更懂男人。 原本曹震还真就想找借口说，自己工作太忙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既然孙静茹都这么说了，曹震自然无法再用这个借口：“我遇到孟晓楠了。” 第321章发一张好人卡总是应该的 “哦？”孙静茹立即问：“你怎么遇到他的？” “是他主动来找我。” “怎么找你？” “到我们集团门前等我下班。”曹震发了一个非常无奈的表情：“我跟他在一起，实在没办法给你发微信打电话，所以只能拖到现在。” 孙静茹尽管是在打字，语气却也透出冰冷：“他找你干什么？” “他对你真是一往情深呀。”曹震本来不想说，但形势所迫，不得不说。因为不想让孙静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那么就需要另外寻找一个借口爽约，没什么借口比孟晓楠更管用：“他觉得咱们两个关系不错，所以想要收买我提供你的信息，包括你的一举一动每天都在做什么。” “他想追求我？” “没错。” “亏他想的出来。”孙静茹冷冷一笑：“你怎么回答？” “当然义正辞严的拒绝了。”曹震把胸膛拍得直响：“我曹震是什么人，哪是他那仨瓜俩枣就能收买的，我告诉他另外去想办法，别来烦我！” “他怎么说？” “不太高兴，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曹震耸耸肩膀：“反正他一直磨磨唧唧的，就是想让我给他当探子，所以就拖延了时间。我非常想要去跟你吃饭，但我也没想到孟晓楠会来，我总不能当着孟晓楠的面给你打电话。” 孙静茹又是一声冷笑：“说的也对。” “那么……你不生气了？” “我最讨厌别人不受时间爽约。”孙静茹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呢，考虑到你有特殊情况，我也就不计较了。” “那就好。”曹震试探着提出：“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吃饭？” “时间太晚了，而且我也没心情了，改天吧。”顿了一下，孙静茹冷冷的道：“我现在要去找孟晓楠算账！” “怎么算账？”曹震急忙提出：“你可不要去找孟晓楠吗，我看他今天只要提到你，就像起秧子一样，我担心如果你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 “起秧子？”孙静茹是南方人，不懂北方方言：“什么意思？” “猫狗发情被称为起秧子。” “原来如此。”孙静茹当然知道猫狗发情是什么样：“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他有这么疯狂的一面，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没打算去找他，只不过就是打个电话。” “那还好。” “话说你真的没被孟晓楠收买？” “我要是被他收买了，会跟你说这件事儿？”曹震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道：“你给孟晓楠打电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别提到我，否则他就会知道，是我把事情告诉你了。” “我们确实是朋友，告诉我难道不正常吗？” “他毕竟是富二代，我只是一个保镖，如果他认为我出卖了他，有可能会找我的麻烦。” “有我罩你怕什么？” “我还是不想跟孟晓楠发生矛盾。”曹震很无奈的道：“我平常从不会谈论家长里短，因为我感觉挺无聊的，孟晓楠这事儿就更无聊了，所以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就好，没必要牵扯上我。” 孙静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提你，我算什么账？” “你可以把话说的艺术一点吗……”曹震帮孙静茹出主意：“你就告诉孟晓楠，我听说了，你在外面到处找人打听我的信息，虽然说我现在确实离婚了，但咱们两个也是没可能的。孟晓楠你是一个好人，但咱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衷心祝你幸福。” “你说什么？”孙静茹不屑的一笑：“你竟然说孟晓楠是好人？” 曹震当然不认为孟晓楠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客套一下。” “我告诉你哈，虽然齐明章不是什么好东西，孟晓楠则是更操蛋。这跟他们两个到底是屌丝，还是富二代，没什么关系。他们骨子里带着的人品就不怎么样……”孙静茹很不耐烦的道：“话说齐明章当年至少还有淳朴热情的时候，孟晓楠从来没有过，应该说，孟晓楠比齐明章更差劲，我甚至都懒得跟孟晓楠客套什么。” 曹震有点尴尬：“这个吗……虽然我对男女关系不太懂，不过我觉得一个女人在拒绝一个男人的时候，发一张好人卡也算是一种礼貌。” “礼貌只留给有礼貌的人。”孙静茹冷冷的告诉曹震：“我不会给孟晓楠发好人卡，不过考虑到你夹在其中比较为难，我可以不提你的名字，只是告诉孟晓楠，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希望他能够管好自己，不要来打听我的信息，我跟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可以。”曹震点头表示同意：“反正你就别提到我。” “你不会是怕了孟晓楠吧？” “我会怕他？”曹震轻蔑的一笑：“我真的不想卷入这些烂事，先前卷入你跟齐明章的离婚官司，就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真疼不起了！” 曹震当然不想让孙静茹提到自己，毕竟自己拿了孟晓楠的钱，要是孙静茹在孟晓楠面前提到自己的名字，孟晓楠就可能会说自己拿了钱。 如果孙静茹知道了曹震跟孟晓楠的交易，那么孙静茹跟曹震的关系肯定完蛋。 虽然曹震本意只是想逗弄一下孟晓楠，然而孟晓楠不会听曹震的解释，只会认为曹震出卖了自己。 曹震经过几次接触，大致也揣摩出孙静茹的性格，做事霸道且性格强势，齐明章嫁给孙静茹的日子肯定不舒坦，倒也难怪为什么齐明章会在外面找小三儿。 毫无疑问，如果孙静茹知道了这些，一定不会让曹震好过。 当然，孙静茹并不知道曹震的顾虑，信以为真，只以为曹震不愿意卷入，于是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在孟晓楠那里提到你。” “好了，别说孟晓楠吧，说说咱俩吧。” “不是说了吗，今天这饭没法吃了……”孙静茹这会儿只想着找孟晓楠算账：“改天我再约你。” “既然今天见不到你，能补偿我一下吗？” 第322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穿丝袜的样子 孙静茹反问：“怎么补偿？”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穿丝袜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穿丝袜会非常好看。” “下次吧。”孙静茹提出：“咱俩吃饭的时候，我可以穿丝袜。” “能不能给我现在拍个穿丝袜的照片？” “你等一下……”孙静茹翻了一下手机，回答：“我的照片好像都没有穿丝袜的。” “那就现在拍一张。”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 “你想看我就要给你看？”孙静茹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没把你当成什么人。”曹震很诚恳的回答：“我这会儿特别想要看看你，所以才让你发个照片。” “发照片可以呀，为什么非要让我穿丝袜？” “因为我好想从来没见你穿过丝袜。” “我确实很少穿。”孙静茹有些不理解：“这很重要吗？” 曹震厚着脸皮回答：“我特别喜欢看女人穿丝袜。” “曹震你……该不会是恋物癖吧？”孙静茹感到惊讶：“我就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执着的要求我穿丝袜拍照，你说实话，曹震，你到底是不是恋物癖，如果是的话，现在抓紧治疗，我可以找到不错的心理医生。” “我不是恋物癖。”曹震当然不能告诉孙静茹，自己要照片是为了蒙骗孟晓楠：“我真的觉得女人穿丝袜特别妩媚，所以才想看一看你穿丝袜什么样，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怎么能是有病呢？！” “好吧……”孙静茹妥协了：“可以给你发，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曹震有些无奈：“你说吧，我尽量满足。” “你也给我发一张丝袜照。” “什么？”曹震吓了一跳：“那东西也没有男人能穿的呀！” “开个玩笑。”孙静茹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等着吧。” 两分钟之后，孙静茹发来一张照片，果然穿着丝袜，不过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这张照片确实是临时拍的，今天孙静茹穿着深灰色职业套装，裙袂很长，一直到膝盖下面。 孙静茹穿上一双非常薄的丝袜，但还能看到小腿那里，因为裙袂实在太长，也只能看到这么一点。 这让曹震发现，丝袜这东西，还是要裙子短了才好看。 而且，孙静茹也不会摆poss，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展露出小腿，可以看出她不懂怎么勾引男人，也不懂如何让自己更性感。 无论如何，孙静茹毕竟穿丝袜了，曹震松了一口气：“谢谢。” “我的丝袜很少。”孙静茹很无奈的告诉曹震：“正好我在家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来这么一双，匆匆忙忙就穿上了。” “以后你可以多尝试一下穿丝袜。” “好吧。”孙静茹告诉曹震：“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孟晓楠算账。” 孙静茹关掉微信，直接把电话拨给孟晓楠。 孟晓楠看到孙静茹的电话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孙静茹打电话给自己，怀疑自己在陌陌上露馅了，纠结了一会才接起来：“小茹，什么事儿啊？” “我是想告诉你，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孙静茹一字一顿的告诉孟晓楠：“虽然我现在确实离婚了，但也只能跟你做朋友，如果你连朋友都不想做，我们也可以做路人。” 孟晓楠非常尴尬：“小茹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孙静茹确实没提曹震的名字：“你在到处打听我的信息，想要了解我每天做些什么见了什么人，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吧，如果咱们两个可能的话，我就不会嫁给齐明章，几年之前咱俩就结婚了。” 孟晓楠慌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知道你现在很脆弱，所以关心一下。” “我一点都不脆弱。”孙静茹冷冷笑了笑：“不要以为我离婚了，就会像有些女人一样，觉得天塌地陷了，要寻死觅活的。老娘有钱，还有事业，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们是担心今后没人养活自己，而我依然可以过得非常好，甚至还能更好。” 孟晓楠更加尴尬：“这我知道。” “这些年来，我什么事儿都见过，不过就是离婚而已吗，无所谓的。何况我早就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了……”轻哼一声，孙静茹又道：“我给你打电话只是告诉你，千万不要再打听我，如果我对你有兴趣，也不用等到离婚。” “我知道了。” “我就说这么多。”孙静茹丢过来这话，直接挂断电话。 孟晓楠则立即把电话给曹震打了过去：“你跟孙静茹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呀。”曹震一脸无辜：“我要是跟她说什么了，咱们两个的事情，不就穿帮了？！” 孟晓楠冷冷的问：“你真的没出卖我？” “我要是出卖你，等于出卖我自己……”曹震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孙静茹知道，我拿了你的钱，你觉得她会怎么收拾我？！” “你知道就好。”孟晓楠冷冷的道：“管好自己的嘴，千万别说漏。”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小茹给我打电话，说知道我在外面打听她的信息……”孟晓楠回答：“所以我担心你可能是说漏了！” “是不是你做了其他什么事儿，让孙静茹有所觉察？” “应该不会吧。”孟晓楠的语气犹疑不定，事实上，他不只是收买了曹震，还通过不少渠道，到处打听孙静茹的信息。 曹震吃定了这一点，猜到孟晓楠肯定在外面没闲着，这样自己才能撇清责任：“反正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说。” “我就是提醒一下别说漏了。” “话说孙静茹给你打电话还说什么了？” “没再说什么。”孟晓楠当然不能承认，孙静茹把自己教训了一顿，否则太没面子了：“其实小茹对我很有好感，只不过刚刚离婚吗，现在需要时间平复创伤，我可以等她，你只需要帮我照顾好她就行。” 曹震心里说了一句：“你就吹吧。”不过，曹震表面上还是顺着孟晓楠的话：“你就努力吧，一定能行，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郎才女貌。” 第323章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行了，先不说了……”孟晓楠这会记挂着陌陌：“总之你有消息就尽快通知我。” 孟晓楠放下曹震的电话之后，急忙在陌陌上问“孙静茹”道：“亲爱的，你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回话？” 也就是曹震跟孙静茹说话的同时，孟晓楠一直不停在陌陌上说话，当然孟晓楠根本不知道，陌陌上的“孙静茹”其实也是曹震。 孟晓楠跟山寨孙静茹说的话，无外乎就是问：“为什么还不发照片？” 或者：“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 曹震忙着跟孙静茹聊微信，哪里顾得上陌陌，这会儿拿到孙静茹的照片，才回了孟晓楠一句：“刚才有点工作，一直在忙。” “那个……能给我发照片看看吗？” “可以呀。”曹震提出：“可我还不知道你的样子呢。” “不如这样吧，咱俩见面……”孟晓楠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你看到我本人不是比看照片更好吗！” 曹震看到这话有些意外，不知道刚才孙静茹对孟晓楠说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很客气，既然孙静茹表现出对孟晓楠毫无兴趣，孟晓楠为什么还要提出见面。 曹震当然不能同意：“我觉得现在还太早。” “早？” “你对我很有兴趣是吗？” “对啊。”孟晓楠急忙回答：“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看到第一眼就非常喜欢。” “见面可以，现在还太早……”曹震顺手把孙静茹的丝袜照发了过去：“我觉得感情需要慢慢培养？” “感情？”孟晓楠急忙问：“你说咱们两个有感情？” “我觉得你很神秘，让我感觉很刺激……”曹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上陌陌就是为了找刺激的。” “好，太好了……”孟晓楠非常兴奋：“那么我等你，你认为什么时候适合见面，直接告诉我就行。” 曹震不想继续对话了：“就说这么多。” “美女，你的丝袜照真漂亮……”孟晓楠可是蹬鼻子上脸：“能不能再给我发一张？” “我要去忙了。”曹震不耐烦的回答：“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 转过天来，曹震去集团上班，又碰见了何梦瑶。 最近何梦瑶没什么工作，在外面也没什么事儿，于是就经常来集团总部。 “来我办公室……”曹震冲着何梦瑶挤了挤眼睛：“我有事儿要问你。” “什么事儿啊？”何梦瑶很惊讶看着曹震：“你这表情很猥琐你知道吗！” 曹震干笑几声：“当然是有事儿要问你了。” “是不是遇到跟女人有关的问题了？”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你来问我倒也对！” “不是跟女人有关的问题，而是跟男人有关的。” “男人的问题你来问我干什么？”何梦瑶更加惊讶：“你自己是男人，你都搞不清楚男人，来问我？”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你都比我懂。” “你什么意思？”何梦瑶上下打量着曹震：“我跟你讲，老娘可还没谈恋爱呢，我哪里懂男人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是想问人情世故……”曹震长叹了一口气：“我过去的生活，跟人类没怎么打过交道，对人情世故哪里懂？！” “人情世故……”何梦瑶更加惊讶的看着曹震：“你……难道弯了？” “什么弯了？” “开始喜欢男人了。”何梦瑶一个劲摇头：“要不然你打听跟男人有关的事情干嘛，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圈子里这种事儿很常见，我绝对不会歧视的。” “哥，只喜欢女人，你要是不相信，你现在脱了衣服，咱俩在办公桌上试一试。” “去死吧！”何梦瑶一瞪眼睛：“你当老娘是什么人，能这么随便吗？” “随便？”曹震看了看周围：“好像在办公室是挺随便啊……要不如家怎么样？” 何梦瑶很是无语：“你知不知道，我在t台上每迈一步要多少钱，你认为我会去如家这种地方开房？” “韩婷怎么样？” 何梦瑶反问：“有区别吗？” “香格里拉！”曹震一拍大腿：“五星级酒店肯定性！” “香格里拉还行吧，对我来说是起点。” “起点？”这一次轮到曹震惊讶了：“你知不知道香格里拉一天房费多少钱？” 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反问：“你知不知道现在比香格里拉高档的酒店多了去了，香格里拉也就是商务出差还比较适合，现在的高档酒店都是讲特色的晓得伐！比如魔都最近开了一家深坑酒店，开在一个巨大的采石坑里，海拔负八十八米，整个酒店挂在坑壁上，非常的有特色！” “现在买机票去魔都也来不及了，咱们就香格里拉吧。” “行……不对！不行！”何梦瑶急忙告诉曹震：“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随随便便去什么酒店住，我才不是要跟你去开房！” 曹震非常失落：“原来不是要跟我去开房啊……说的这么热乎，整的我白兴奋了！” “虽然我承认模特这个圈子确实有点乱，除了陈芷青这样的人，我也知道有些模特私生活很放浪，经常跟男人出入各种酒店，但我绝不是这种人。我平常住酒店，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工作，我不会随便去那些快捷酒店，香格里拉也只是起点而已！”叹了一口气，何梦瑶问道：“话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要问我？” “我吧……原来策划了一个恶作剧，现在感觉有点难以收场了。” “什么恶作剧？”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要告诉任何人。”曹震很认真的叮嘱道：“还有，我真的不是弯的，直溜得很！” “好！我知道了！” “还有，我来问你呢，其实没别的意思，真的就是因为我不懂人情世故。”曹震说的完全是事实，自己过去的人生，对武器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人类：“我看你接人待物什么的，都非常精明，所以让你给一点意见。” 何梦瑶非常好奇：“你到第一干什么恶作剧了？” “还不是因为陈芷青引起来的……”曹震把孟晓楠和孙静茹的事儿说了一遍，坦诚自己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我本来就是想逗一下孟晓楠，万万没想到孟晓楠认真了！” 第324章曹震你太会玩儿了！ 何梦瑶哈哈大笑起来：“曹震你太会玩儿了！” “你先别笑……”曹震一脸愁容：“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还能怎么收场？”何梦瑶笑着摇头：“继续逗下去，难道孟晓楠还能把你怎么样？！” “我担心的不是孟晓楠，是孙静茹，如果孙静茹知道被我在陌陌上冒充，还不得炸庙儿？” 何梦瑶摇了摇头：“未必。” “为什么这么说？” “孙静茹什么性格？”何梦瑶很认真的解释起来：“这个人叛逆心理特别强，做事不愿意循规蹈矩，要不然能嫁给屌丝吗。像这样一个女人，对任何不拘一格的事情，都格外有兴趣，只不过自己不敢尝试。毕竟她生活在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环境里面，再加上跟屌丝的婚姻已经失败，怎么还敢轻易尝试新事物。但你要是帮她尝试一下，相信我，她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兴致勃勃。” 曹震一个劲眨眼：“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何梦瑶缓缓点了一下头：“女人之间的差异非常大，不同女人之间的差异，要大过男女之间按的差异。如果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毫无疑问，我会非常生气，怎么说我也是公众人物，我的照片可都是能卖钱的。有人在陌陌上冒充我勾搭男人，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我觉得孙静茹跟我不一样，会很想知道最后孟晓楠能被骗到什么地步。” “你说这些该不会是安慰我吧？” “我是实事求是给你分析。”何梦瑶叹了一口气：“虽热我不了解孙静茹这个人，不过通过听到的一些事情，对这个人的性情差不多也有了解。” “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孟晓楠的。”曹震觉得何梦瑶的分析非常靠谱：“孙静茹肯定是给孟晓楠打电话了，我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但肯定不太好听。我能感觉到，孙静茹确确实实对孟晓楠没兴趣，孟晓楠这么到处打听消息，搁谁都得烦。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孙静茹已经决定跟孟晓楠划清界限，为什么孟晓楠还要在陌陌上提出见面，难道继续保持神秘不是更好吗？” “这个吗，我是这么想的……”何梦瑶继续给曹震分析：“不管孙静茹给孟晓楠的电话，到底说了些什么，肯定是让孟晓楠绝望了，发现自己跟孙静茹完全没可能。但与此同时，孙静茹却在陌陌上，跟孟晓楠保持暧昧，当然这个孙静茹是你冒充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正是陌陌上的暧昧，让孟晓楠发现自己还有机会，可能孙静茹喜欢陌陌上的自己。按照孟晓楠的思路，如果这个时候大家见面，孙静茹惊讶的发现陌陌上的男人原来是自己，肯定会对自己有另外一番评估。孙静茹不喜欢的孟晓楠，只是孟晓楠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现在孟晓楠要让孙静茹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面，不是那么不招人待见，这不就有可能了吗。” “也对。”曹震重复了一遍先前自己的话：“每个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对孟晓楠来说，既然孙静茹不喜欢自己日常一面，那么就要展现出自己另外一面。” “是这个道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就继续玩下去呗。”曹震耸耸肩膀：“这样就免得孟晓楠来烦我了！” “话说这个孟晓楠对孙静茹还真是一往情深。”何梦瑶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结婚前追，过了这么多年，听说离婚了，又来追。” “你是不是很羡慕？” 何梦瑶反问：“为什么要羡慕？” “羡慕孙静茹有这么一个一往情深的追求者。” “一般来说呢，很多女人确实喜欢有这样的追求者，脑子精明点的还会把这种追求者当做备胎……” 曹震又听到一个自己不懂的词：“什么是备胎？” “备胎，就是给汽车准备一个备用轮胎，一旦某个轮子爆胎或者出了问题，就及时用来取而代之，汽车就不至于中途抛锚。顾名思义，感情备胎就是给自己在感情的归宿，像轮胎一样有多一个甚至多个备份……”何梦瑶告诉曹震：“这年头备胎实在太正常了，条件好点的女人都有备胎，当然很多男人同样有备胎，甚至男女互相给对方当备胎。有的时候，备胎知道自己的身份，心甘情愿当这个备胎。但还有一些事情，备胎没有自知之明，那么很遗憾就要被利用了。” “原来如此。”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如今这个社会，竟然有这么多玩法。” “我还是那句话，女人间的差异，大过男女差异。”何梦瑶很认真的告诉曹震：“我就不是那种找备胎的人，就算找也绝对不找孟晓楠。” “为什么？” “当备胎是要有觉悟的……”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觉悟是什么呢，那就是需要不停的给对方付出，而且不求任何回报。那么问题来了，孟晓楠给孙静茹付出什么了，孙静茹跟屌丝结婚之后，孟晓楠就不跟孙静茹联系了，这明显是觉得自己没机会躲开了。真正的备胎，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岗在位，要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嘘寒问暖，饿了送饭、冷了送衣、病了送药，不管女神到底结婚没结婚，甚至离婚了又有男朋友，此时就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备胎也要一如既往，而且就像我说的不求任何回报。” 曹震非常惊讶：“这不是犯贱吗？” “要不怎么叫备胎！”何梦瑶理所当然的撇了撇嘴：“你以为备胎是什么人都能当的，没有这份分分钟戴绿帽子的觉悟，当什么备胎呀。所以说，孟晓楠绝对不是合格的备胎，听说女神结婚了，自己就灰溜溜了。孙静茹结婚这几年，估计孟晓楠在外面也没闲着，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了，听说孙静茹离婚，又赶忙回来重新追求。这样一个备胎谁敢要，孙静茹是一个聪明女人，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儿，再加上本来就不 第325章女人间的差异，大过男女差异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和孙静茹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选择备胎都非常谨慎。” “我再重复一遍——我才不找备胎。”何梦瑶轻哼了一声：“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全都说给你听，帮你认清现实，更不会找孟晓楠这样的备胎。” “你为什么不找备胎？” “因为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呀。”何梦瑶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吗，要么不爱，始终一个人，忙着事业也挺好。要爱了，就轰轰烈烈爱一场，自始至终只爱一个，找备胎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那么你说孙静茹是找备胎的人吗？” “这我可不好说。”何梦瑶摇了摇头：“别忘了，我跟孙静茹谈不上认识，只是通过一些事情，能够多少揣摩到性格。但也只是多少揣摩点，更多更深入的，我真说不出来，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你自己去品评。”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话说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孙静茹吧？” “我也挺喜欢你呀。” “啊？”何梦瑶听到这话，有些慌张：“那个……你恐怕误会了，咱们两个就只是同事，当然也算是朋友了，没有其他的！” “我也没说有其他的。”曹震淡淡然的回答：“我喜欢所有美女。” “哦……是吗……”何梦瑶这一下倒是不慌张了，不过好像也有点失望，想要说点什么，又无法开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孟晓楠在陌陌上发来信息，说话非常肉麻：“亲爱的你在干嘛？” 陌陌的提示音跟微信不一样，何梦瑶也听到了，急忙问：“是孟晓楠吗？” 曹震点了点头：“是。” “给我。”何梦瑶兴冲冲的一伸手：“我跟他说。” 曹震把手机递过去，然后站在旁边看着屏幕，何梦瑶直接质问起了孟晓楠：“你管我叫什么呢，什么亲爱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 孟晓楠慌忙解释：“咱俩这不是已经聊了好几次了吗，我觉得算是挺熟悉了。” “我认识太多人了，每天都要接触陌生人，难道随便聊几句，都要跟人家称呼亲爱的？” 孟晓楠非常尴尬：“我每天也要接触很多人，可别人跟你不一样，我对你非常有好感。” “你对我有好感，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无关。”何梦瑶非常不耐烦的质问：“明白了吗？” 孟晓楠更加尴尬：“明白了。” 曹震看到这些话吗，颇为不放心：“你说话语气谁不是太强硬了？” 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就是要强硬点。” “你这么强硬，万一惹火了孟晓楠，干脆不联系了，咱们可就没得玩儿了。” “不会的。”何梦瑶信心满满的摇了摇头：“我告诉你哈，对男人啊，就是要若即若离，一会儿非常亲近，过一会儿又非常冷淡。相信我，男人对你一定会非常上心，因为男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你要是一昧对他们好，他们反而不知道珍惜。” 曹震非常尴尬的咳嗽两声：“我也是男人。” “知道。”何梦瑶翻了翻白眼：“我没忘。” 就像何梦瑶说的一样，孟晓楠还真就没有中断联系，马上又发来信息：“如果我的称呼，让你感到不快，那么我衷心道歉。” 何梦瑶发了一个点头的表情：“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可我确实很喜欢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显然你是不认识我。”何梦瑶此时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到孙静茹的角色当中：“如果你有一定点了解我，就会知道喜欢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大量形形色色的男人围在我身边。如果每一个人，我都要给个机会，那么我一天到晚也不用干别的了，就天天应付这帮臭男人得了。” “可我跟别人不一样。” “哪不一样？”何梦瑶猜到了孟晓楠接下来会说什么，直接拿话堵死：“你是不是想说，你是真心喜欢我，每一个男人都是这么说，你让我信谁不信谁？” “如果咱们见面，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真心。” “见面机会还不成熟。”何梦瑶佯装不耐烦的回复：“我先不跟你说了，这边有点工作，需要马上处理。” 随后，何梦瑶不管孟晓楠再说什么，直接把手机还给曹震。 曹震问了一句：“你不继续聊了？” “当然。”何梦瑶回答：“要想玩的长久，千万不要一次把话说尽，一定要吊着他的胃口。”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事儿挺好玩呀……”何梦瑶坏笑几声：“要是有什么最新进展，一定要告诉我哈。” “你感兴趣？” “当然了。”何梦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不要让林总知道，她只会认为太无聊。” 曹震摇了摇头：“不过，这么玩下去，似乎也没啥用。” “你想有什么用？”何梦瑶告诉曹震：“对了，陌陌可以转账，还可以赠送各种虚拟礼物，这些礼物也是可以折现的。你要是需要钱的话呢，孟晓楠可就等于你的atm了，你可以尽情开口。不过，这不太合常理，因为孙静茹本来就是富二代，所以你想要骗钱需要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才行。” “还有这种功能？”曹震表示没听说过：“也就是说，花钱虚拟礼物，赠送给对方，然后对方可以把虚拟礼物卖掉变成现金？”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这个功能养活了很多网络乞丐，你要是搜索一下附近的人，会发现有很多人的个人签名，是类似这样的话——不给我礼物不回复，给了礼物乱回复。或者直接就说——先送礼物，再打招呼。” “我搜一下……”曹震急忙搜索了一下：“还真像你说的一样，单单就是我办公室周围，就有五六个这样的签名。” “你去其他地方定位搜索，也是一样的结果，会有很多这种签名。”何梦瑶讥讽的一笑：“你可千万不要以为，给个块八毛钱的礼物，就能给打发满意了。怎么你也得花上几十块钱，甚至几百块钱，打个招呼才能得到回复。” 第326章我过去真没见过你曹震这种男人 曹震越来越好奇：“回复之后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唠呗……”何梦瑶颇为讥讽的一笑：“只要礼物给到位了，唠点刺激的话题，你们男人喜欢的，也不是不可以。” 曹震更加好奇：“刺激的话题是什么？男人喜欢的话题又是什么？” “你真不知道吗？”何梦瑶叹了一口气，索性把话说透了：“就是谈点性话题呗，讲一下各自的癖好，喜欢什么体位……反正就是床上那点事儿！” “最后能约吗？” “约个头呀。”何梦瑶轻蔑的道：“那些要礼物的小姐姐，到底是男是女其实很难说，你看照片一个个挺漂亮的，可这年头上网找点美女照片难吗？” “不难。”曹震摇了摇头：“美女照片之后，到底是人是鬼都很难说，先前孙静茹已经向我介绍过ps技术。” “这就对了。”何梦瑶打了一个响指：“你可知道，这种在网上跟你唠骚嗑的女人，真实身份很可能是个抠脚大汉。” “只是为了挣钱？” 何梦瑶反问：“不然呢？” “不怕露馅？” “只要小心点就不会露馅。”何梦瑶告诉曹震：“就算你跟人家语音视频，人家也不会露馅。” 曹震非常困惑：“这又是为什么？” “可以预先录一些女孩子的声音，都是一些套话，比如小哥哥你好帅之类的，然后发给你听。就算实时语音通话也不是问题，有变声软件，像你这样的烟酒嗓，瞬间就可以变成萌妹子。就算你跟人家视频，人家也可以事先准备好一些女孩子聊天的视频，结果你看到的也不是人家本人，有外挂软件可以播放事先准备好的视频。”何梦瑶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你以为实时视频，其实你只是看着别人的录像在唠嗑。” “太先进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早就听说过，如今网络和手机技术非常发达，没想到发达的技术竟然用来干这个了。” “当然了，也不是每一个都是抠脚大汉，我相信还是有些货真价实的女孩的。”何梦瑶轻哼一声，更加鄙夷的说道：“不过，你也知道ps技术很神奇，她们本人跟照片差距有多大，可就很难说了。” 曹震黑着脸说了一句：“我第一次听说这些。”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当然。”曹震拿起手机晃了晃：“我还是为了逗弄孟晓楠，才临时装了一个陌陌，而且也没怎么用。你要是不说，我都没搜过附近的人，不过我倒是设法通过附近的人，让孟晓楠搜到我的这个账号。” 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可真的是out了。” “确实out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没想到如今网上的事情这么复杂。” “如今的网络就是一个江湖。”何梦瑶很感慨的说道：“跟以往那种刀光剑影的江湖不同，这里不是不见血也不死人的，但你千万不要以为这个江湖很简单，事实上更加复杂。” “看出来了，确实更加复杂，在传统江湖上，你至少看得到对手是男是女。而在网络江湖上，到底是人是狗都整不清楚……”曹震一个劲摇头：“我现在有种感觉，就算是我没申请陌陌账号，只要孟晓楠进入这些社交app，就难免会上当。” “没错。”何梦瑶缓缓点了一下头：“在社交app上当的人可是不胜枚举。” “话说你陌陌号多少？” “我没陌陌，从来不玩。”何梦瑶摇了摇头：“毕竟我是模特，什么人都要接触，什么事儿也都见过，所以虽然我不玩但也知道一些事情。” “以后我有事儿就问你。”曹震觉得孙静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你的社会经验真是一流的。” “有的时候，社会经验丰富，反而成了沉重的负担……”何梦瑶非常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追我的人那么多，可我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是因为听到看到的事情实在太多，让我对现在的男女关系非常失望。这年头的男人根本靠不住，当然女人也靠不住，既然如此还不如经营好自己的事业，只有自己足够有钱了，想做什么事都行。”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话说回来，你跟我过去见过的男人，还真不太一样。”何梦瑶打量着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过去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男人！” 曹震眨巴眼睛看着何梦瑶：“我这种男人怎么了？” “一方面是你好像什么都懂，另一方面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何梦瑶饶有兴趣的看着曹震：“说你什么都懂，不管天文地理上的问题，你都能解答出来。林温雅不止一次说过你是学霸，你要知道林温雅自己就是个学霸，从小学到大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且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要让林温雅啊称赞是学霸，可得有真才实学才行，而曹震你做到了。然而，提到如今社会上各种现象，我刚才跟你说的很多东西，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猛料，可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我过去的生活很复杂……”曹震很是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有些方面我什么都懂，然而还有些方面我什么都不懂。” “你过去的生活什么样？” “我过去的生活很少跟人打交道……”曹震这句话，其实还有潜台词，自己过去跟活人很少打交道，倒是经常跟死人打交道，准确的说，活人见到自己就变成死人了。 “那就难怪了。”何梦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学问是人，想要把人研究明白，是最困难的。我也只是知道一些而已，似乎比你多一些，但也不知道太多。” 何梦瑶跟曹震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回自己办公室，忙工作去了。 曹震刚在网上买了几本书，就放在办公室，没什么事儿，拿出一本打算看一看。 曹震刚翻开扉页，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这两个人没发出一点声音，曹震还是觉察到了，冷冷问了一句：“有事儿吗？” 这两个人没回答，而是关上办公室的门，站在了曹震办公桌前。 曹震抬起头微微一笑：“二位美女是来送死吗？” 第327章二位美女是来送死吗？ 进来的这两个人赫然是水壶和火焰雀姐妹。 先前这对姐妹和红娘子，还有另外两个杀手，组团来杀曹震。 结果红娘子当场倒戈，另外两个杀手死于曹震之手，水壶和火焰雀则负伤逃走。 此后，水壶和火焰雀再没出现，曹震听说是躲起来养伤了，因为她们两个刺杀自己失手，声誉受到严重影响，也很难再接活儿。 “一代兵王也不怎么样吗！”水壶冷笑着说了一句：“警惕性竟然这么低，我要是从门外扔两颗手雷进来，你就已经挂了！” 曹震拍了拍自己的办公桌：“这可是实木的，非常厚实！” 水壶不明白曹震为什么突然炫耀办公桌：“那又怎么了？” 曹震笑着解释道：“如果有异物从外面飞进来，我会立即掀翻挡在身前，这个办公桌就成了我的盾牌。” 水壶讥讽的道：“哎呦，你这一代兵王，原来就这点本事，关键时候只能钻办公桌。”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成为一代兵王？”曹震并不在意水壶的挖苦：“在战场上如果遇到突发情况，需要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包括并且不限于地形和各种物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反击。” 水壶不说话了，因为作为职业杀手，很清楚曹震说的是事实。 “如果你真扔个炸弹进来，只要炸不死我，你们姐妹可就惨了……”曹震讥讽的看着水壶：“气色不错呀，看起来最近恢复的不错，上次我打伤你的地方还疼吗，快，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你干什么！”水壶慌忙后退了一步，好像真的担心曹震过来扒自己的衣服：“我警告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要乱来！”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曹震惊讶的看着水壶：“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光天化日闯进来，我允许你们进来了吗？” 火焰雀一直没出声，这个时候开口了：“如果我们姐妹这时对你一起出手，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曹震呵呵一笑：“当然了。” “那就试试看？”火焰雀双手一晃，手上多了几把奇形怪状的飞刀，火焰雀最擅长的就是使用各种暗器，连头发里面都能藏着暗器。不过火焰雀并没把飞刀射出来，只是冷冷的道：“这一次我们准备充分，而你却猝不及防，我们赢面儿很大！” “那就动手呀！”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今天来，本就不是为了杀我，否则早就动手了，不会站在这废话！” 火焰雀听到这话非常尴尬，倒是水壶质问了一句：“曹震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呀？” “杀手看到目标人物，不马上出击而是站在这里嘚吧，你们的职业精神去哪了？”曹震讥讽的笑着说道：“你们已经犯了职业杀手的大忌，本来我确实猝不及防，然而现在却有了充分准备反击！” 水壶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红娘子的声音，悠然飘了过来：“是我让她们来的。” 随后，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红娘子信步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曹震微微一怔：“你一直都在吧？” “对啊。”红娘子笑着点了点头：“我让她们两个先进来，然后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想听一下你们会说什么！” 曹震冷冷的问：“我们说的你满意吗？” “不满意。”红娘子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你们的对话一点营养没有，一点都不精彩，就算你们能直接大打出手也好啊，我还能看个热闹，可是还没有。早知道如此，我也就不让你们磨叽了，直接把正事儿说了吧。” “什么正事儿？” “上次你被绑架，难道没让你发现什么问题吗？”红娘子不用曹震回答，直接说道：“你手下人力资源严重匮乏，现在你能调动的人手就只有我和刀不二，而我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事情。” 曹震不得不认同这一点：“没错。” “所以你必须扩充人手。”红娘子打了一个响指：“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替你招募了。” 曹震指了指火焰雀和水壶：“于是你就找了她们两个？” “难道不好？”红娘子理所当然的道：“她们两个生计现在没有着落，再加上你又急需用人，正好凑一起了！” 火焰雀跟着说道：“上次刺杀你失手，整个地下世界都传遍了，一代兵王重出江湖，让我们姐妹两个死里逃生，这显得我们很无能你晓得伐？！” 水壶跟着道：“正常来说，输给一代兵王并不丢人，奈何你毕竟坐了几年牢，正常来说已经严重退化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是过去时了，而且我们竟然输给了你。”重重哼了一声，水壶又道：“这样一来，就没什么人愿意找我们干活儿了，我们还不如直接投到你的麾下，多少能挽回些颜面。毕竟这是给一代兵王工作，我们没有打过你，被你收服当了手下，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欢迎。”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火焰雀急忙问：“什么？” 曹震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没过时。” “你可能不理解，这个时代变化太快，每一天所有一切都跟昨天不再一样。不只是你，包括我们姐妹，也包括红娘子，一不留神也会成为过去时……”深吸了一口气，火焰雀缓缓又道：“而且，你坐牢不是几天，也不是几周，而是几年。在这几年时间里，世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如今，有了一群新的话事人。”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 火焰雀微微一挑眉头：“然后？” “你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对，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只有跟上时代才能成为赢家，那么谁能跟上时代？”曹震说到这里，缓缓摇了摇头：“未来几年，世界会继续改变，变得面目全非，今天的这些话事人，一定不会变成过去时？” 第328章曹震，我们跟你混了！ 火焰雀急忙问：“那么谁能跟上？” “我。”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过去我能成为一点兵王，将来也能重回兵王宝座。” 火焰雀和水壶对视看了一眼，姐妹两个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火焰雀斩钉截铁说了有：“曹震，我们跟你混了！” “欢迎。”曹震吩咐红娘子：“你安顿一下他们两个的日常生活吧，必须保证随叫随到。” 火焰雀微微一皱眉头：“怎么听起来我们像应召女郎？” “如果我让你们做应召女郎，难道妞们还不乐意吗？”曹震把脚搁到桌子上，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你们现在除了跟我混，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曹震还真没说错，水壶和火焰雀上一次败得太惨，以至于无法重新做回职业杀手。 她们两个倒是商量过，要不要找曹震复仇，要是能把曹震杀了，毫无疑问，她们的职业生涯就有救了。 有那么一阵子，姐妹两个还真就谋划复仇，但会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原因很简单，上一次她们对阵曹震，是五个顶级杀手一起出击，结果是死了两个、叛变一个，伤了她们姐妹两个。 如果再出击曹震，她们可就没有这样的人力资源，得不到其他顶级杀手的支援，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胜算太低。 这样一来，她们两个就只剩最后选择，就是投靠曹震，以后死心塌地为曹震做事，没准日子过得还更好。 也就是曹震跟杀手姐妹说着话的同时，发生了一件事情。 临海商界有一个小规模的酒会，毋庸置疑，到场的都是富商巨贾，因为是小规模酒会，所以到场的人互相大都认识，其中包括孟晓楠和孙静茹。 曹震哪里能想到，孙静茹和孟晓楠竟然在这么一次聚会上碰面了，事实上就连孙静茹自己都没想到，来参加酒会之前并不知道孟晓楠也会来。 孟晓楠可知道孙静茹会来，他之所以参加这次酒会，为的就是遇到孙静茹。 远远地，孟晓楠一看见孙静茹，马上一溜小跑，过来打招呼：“小茹，真好，在这遇到你。” 孙静茹很淡然的说了一句：“你也来了。” “是啊。”孟晓楠笑了笑：“你说说，咱俩就是有缘哈，到哪都能碰上。” 孙静茹轻笑一声：“咱俩要是真有缘，先前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孟晓楠急忙提出：“你这不是又离了吗。”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从结婚到离婚，中间可有两三年的时间……”孙静茹冷笑看着孟晓楠：“咱们两个要真是有缘，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我怎么一直都没见到过你？” “这个吗……”孟晓楠很是尴尬：“因为你嫁给别人了，所以咱俩缘分暂时尽了，既然你现在离婚了，缘分马上回来了。” “你还真会说话，不过真实原因不是这样……”孙静茹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我来告诉你真实原因吧，那就是你没想到把我当备胎，只顾着跟其他女人去约会了。同样的，我也没把你当备胎，所以咱们两个没有任何联系，自然也没什么机会见面。这一次吗，我要是没说错，你可能知道宾客名单上有我，所以故意制造邂逅。” “好吧，过去我可能疏忽了你，但没关系，以后我给你当备胎。”孟晓楠急忙提出：“我不睡要跟你怎么样，做一个备胎在你身边，时刻关怀你问候你，难道不好吗？” “不好。”孙静茹断然回绝：“你我都不知道，你不可能给任何人当备胎，而且我也不喜欢备胎这种存在。一个男人对我来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必要弄成备胎吊在那。咱们两个不合适，我很干脆的告诉你了，再加上我也不会选择备胎，所以你我就只能做朋友而已了。” 孟晓楠嘴角抽搐了一下：“朋……朋友？” “上车打电话，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你要是不想做朋友，做路人也可以。”孙静茹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看了看周围，告诉孟晓楠：“那边来了两个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再见。” 丢下这句话，孟晓楠就走了，再也不理会孟晓楠。 就像何梦瑶说的一样，孙静茹是一个聪明女人，准确看出孟晓楠的本质。 而且，孙静茹和何梦瑶的观点完全一样，那就是孟晓楠根本不适合当备胎。 孟晓楠讪讪的站在远处，这个时候，一个公子哥走了过来，笑着跟孟晓楠打趣：“吃瘪了？” “吃你个头！”孟晓楠重重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她这就是刚离婚，还拉不开脸再谈恋爱，用不了多久，肯定要屈服在我胯下！” “我看未必。”这个公子哥叫付艺峰，是孟晓楠的铁哥们，不管什么人总是有几个朋友的，孟晓楠就有付艺峰这么个朋友：“孙静茹这人做事干脆利落，还真不是那种假假咕咕的小家碧玉，要是对你有兴趣直接就答应了，跟刚离婚没啥关系。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人只要结过一次婚，对男女关系上的事儿就开放多了，可能因为有了稳定兴生活，男女之间的事经历多了，自然也就看开了。” “你怎么知道？” “少妇我可玩多了。”付艺峰嘿嘿一笑：“要我说啊，孙静茹就是对你不感兴趣，我看你还是换个目标吧。” “咱俩是哥们你就这么打击我？” “我是实话实说……”付艺峰一边说着话，一边远远的打量着孙静茹，但见身段婀娜凹凸，不觉心神荡漾：“话说，孙静茹自从离婚之后，看起来真是更有韵味了，结婚以前就挺漂亮，离婚之后气质更上一层楼，难怪让你当舔狗！” “我告诉你哈，如果说孙静茹对我不感兴趣，也只是对我日常的一面。但我另外一面，孙静茹还是很感兴趣的……”孟晓楠神秘兮兮的一笑：“按照我的计划，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孙静茹拿下。” 付艺峰急忙问：“你有什么计划？” 孟晓楠拿出手机晃了晃：“陌陌。” 第329章你说这女人能不难受吗 付艺峰明白了：“你在陌陌上约了孙静茹？” “对呀。”孟晓楠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就像你说的一样，这女人结婚离婚之后，对男女关系上的事儿就看开了，估计也是寂寞难耐吧，就上陌陌来找刺激。” 付艺峰非常惊讶：“真没看出来孙静茹原来是闷骚。” “我现在跟孙静茹在陌陌上可是你侬我侬。”孟晓楠更加得意了：“别看孙静茹对我本人爱答不理的，但对陌陌上的我可是非常感兴趣。” “因为你在陌陌上跟平常不一样？” “当然了。”孟晓楠告诉付艺峰：“孙静茹在陌陌上，跟平常也不一样，我告诉你哈，那还真是骚。” “可能是有需要了呗。”付艺峰一脸猥琐：“孙静茹和齐明章的婚姻存续期也就两三年，据说刚开始的一年还好，到后面就名存实亡了。齐明章一天到晚不回家，在外面包了小三儿，孙静茹在外面也没有其他男人，老公又不给自己用，两年下来你说能不难受吗。” “没错。”孟晓楠此时同样猥琐：“平常根本不见孙静茹穿丝袜，在陌陌上竟然发丝袜照给我。” “什么？”付艺峰非常惊讶：“你们两个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对啊。” “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见面了。” “见面就穿帮了。”付艺峰急忙提出：“以孙静茹的性子，还不得大发雷霆。” “这你就错了。”孟晓楠缓缓摇了摇头：“以孙静茹的叛逆性格，只怕不但不会发火，还会觉得挺有意思。” “但她发现陌陌上的情人是你，肯定会认为你存心欺骗。” “这个不重要。”孟晓楠很认真的解释道：“重要的在于，孙静茹会发现，原来我孟晓楠这个人，不只是平常表现出来那样，还有另外一面，到时会对我产生更加浓厚的兴趣。” “但愿吧。”付艺峰撺掇道：“要不现在跟她说句话。” “好啊。”孟晓楠立即在陌陌上，给孙静茹发去一条信息：“亲爱的你在干嘛？” 曹震这会儿正在安顿水壶和火焰雀姐妹，看到孟晓楠发来信息，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正在忙工作。” 曹震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孟晓楠和孙静茹在同一个场合，孟晓楠在陌陌上发消息的同时，目光远远的盯着孙静茹。 孙静茹正跟几个朋友聊天，手机放在手包里，根本没拿出来，也没看上一眼。 然而，尽管孙静茹没碰手机，陌陌上的孙静茹竟然回信了。 孟晓楠顿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付艺峰也有些发傻：“我说你是不是整差了，孙静茹这不正跟人说话呢吗，根本没拿手机回话呀，陌陌上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对啊，到底是谁呀？”孟晓楠愣了一会儿，随后又在陌陌上发了一条信息：“亲爱的你这会儿在哪？” 曹震佯装不耐烦的回复：“在公司啊，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真是见了鬼了！”孟晓楠彻底傻眼了：“怎么出来两个孙静茹？” 付艺峰提出一种可能：“现在网上可是有不少骗子，弄些美女照片挂上冒充自己是美女，其实真实身份是抠脚大汉，然后到处骗钱！” “不可能。”孟晓楠一个劲摇头：“我还是很了解小茹的，她基本不怎么玩社交媒体，更不会在网上挂自己的照片，连微信朋友圈都很少有照片。她的照片多数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别人就算想要冒充，也搞不来她的照片。” “手机丢了或者被盗了？” “她用的是iphonex，人像识别，就算是手机落到别人手里，也很难打开。就算破解开，里面的数据也没了，得到的只不过就是一部手机……”摇了摇头，孟晓楠继续说道：“我记得她以前说过，用iphone是因为安全性比较高，而且她设置多重保障，确保手机遗失也不会泄露内容。” “既然所有可能都排除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陌陌这个账号确实是孙静茹自己的。”付艺峰指了指远处的孙静茹，很困惑的指出：“那么问题来了，她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拿手机，陌陌上到底是谁在回复你？” “我现在就问问……”孟晓楠马上就要在陌陌上发消息：“我问问他到底是谁！” “别！”付艺峰急忙阻止：“千万别问这样的话，否则对方可能觉察到，自己露馅了。” “那你说怎么办？” “设法套话。”付艺峰把手机拿过来，在陌陌上说了一句：“亲爱的，认识你也有些日子了，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曹震回了一句：“自己做点小生意。” “能不能知道是什么生意？”付艺峰代替孟晓楠提问：“也许大家还有合作的可能。” 曹震还真不知道孙静茹做的什么生意，于是回了一句：“咱们两个应该没什么合作的机会。” 付艺峰急忙提出：“你都不说自己是做什么的，怎么知道咱们没有合作机会？”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曹震佯装不耐烦的道：“你还有事儿没事，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要去忙了。” 曹震把这句话丢过来，付艺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奈的看了一眼孟晓楠。 孟晓楠急忙问：“怎么样？” “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真就挺像孙静茹……”付艺峰非常费解的长叹了一口气：“但孙静茹根本没碰手机，我也搞不清楚，说话这个人到底是谁。” 孟晓楠斩钉截铁的道：“我十分肯定眼前这个孙静茹是真的。” 付艺峰顺着说了一句：“那么陌陌上这个就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孙静茹？！”顿了一下，付艺峰又道：“既然陌陌上这个人，有孙静茹的私房照，而且还能模仿孙静茹说话的语气，说明应该对孙静茹非常熟悉。不是普通网络骗子，弄来美女照片骗钱那种，这个人设定这个账号很有可能就是针对你。” 孟晓楠脸色一沉：“针对我？” “对啊。”付艺峰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对方知道你对孙静茹有意思，所以才冒充成孙静茹，至于要达到什么目的，就不好说了。” 第330章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说的没错。”孟晓楠深深的点了点头：“既然眼前的孙静茹是真的，陌陌上的就一定是假的。” “陌陌上这人到底是谁？”付艺峰微微皱起眉头：“你千万不要直接问！” “我知道，问了就露馅了……”孟晓楠冷笑着回答：“反正是孙静茹身边的人，没准孙静茹知道这事儿，故意耍我。” “有这个可能。”付艺峰认同这个判断：“要不然对方哪来孙静茹的私房照？！” “妈的，我竟然会上这种当，让我知道对方是谁，我一定挫骨扬灰！” “话说你怎么加上这个陌陌号的？” “我收买了孙静茹一个朋友，这个人说孙静茹最近开始玩陌陌了……”孟晓楠回答：“陌陌没有按照账号添加功能，我是开车去孙静茹公司周围逛，搜索到这个陌陌号，然后添加上。” “孙静茹的这个朋友有问题。” “我也这么想。”孟晓楠冷笑着说：“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别，控制你的情绪，千万不要冲动。”付艺峰劝阻：“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先查清楚了再说。” “怎么查？” “我认识几个朋友能帮忙。”付艺峰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从后台调取数据，看这个陌陌对应的手机，然后查机主身份。” “那我等你消息。” “在我查清楚之前你要冷静。”付艺峰劝道：“什么都不要做，千万别激怒孙静茹，否则你们两个彻底没戏了。” 孟晓楠点头答应：“我知道。” 说来也巧，刚好这个时候孙静茹走了过来，不过不是来找孟晓楠和付艺峰，只不过是从这路过。 孙静茹看到这两个公子哥，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付艺峰你也来了。” “是啊。”付艺峰跟孙静茹认识，当然不太熟悉：“我们正闲聊呢……哦，对了，最近有个app陌陌好像挺火的。” 孙静茹漫不经心的道：“已经火了好几年了，你才知道？” “我还真是刚知道，因为我最近也想投资一个社交app，所以开始玩陌陌了，先熟悉一下当前社交app的模式……”付艺峰试探问：“话说小茹你玩陌陌吗？” “不玩，只是听说过，我也没有兴趣去玩这种社交app。”孙静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一下；“社交app，我劝你谨慎投资，因为现在市场上太多了，而且基本上都差不太多。早期做起来已经抢占足够用户基数，现在想要再做很难争取用户，除非你能找到足够的卖点，跟别人做的不一样。” “我知道了。”付艺峰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指教。” “先不跟你们说了。”孙静茹不太愿意跟付艺峰和孟晓楠太多交谈，留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孟晓楠看着孙静茹的背影，低声对付艺峰说了一句：“给我好好查一下。” 付艺峰点了点头：“没问题。” 孙静茹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孟晓楠和付艺峰在场，所以也不想在这酒会多待，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之后就走人了。 离开酒会，孙静茹也没什么事儿，想起来跟曹震还有约定，于是打去电话：“忙吗？” “不忙。”曹震已经打发走了水壶和火焰雀，这会儿正好闲着：“你有事儿？” “上次吃饭你爽约了，这一次再给你机会。”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曹震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一定准时参加。” 孙静茹定下的来时间地点，这一次曹震真是一点没耽误，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孙静茹到了之后，见曹震已经来了，表示满意：“这还差不多。” 曹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一次确实有事儿耽误了……” “什么事儿耽误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孟晓楠抛来找我。” 孙静茹笑着摇了摇头：“不对。” “怎么不对？” “刚开始你说这个理由，我倒是相信了，不过事后想一想，还是不对……”孙静茹又是摇头：“我了解孟晓楠这个人，你说想要收买你，着我相信。但他自视甚高，把你当成屌丝，他不会在屌丝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他的正常做法是，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要是不答应，那就不答应。他不会跟你废话太多，一二十分钟就能跟你把事情谈清楚，可你前后失踪了好几个小时。” “你说的是孟晓楠在正常状态下，问题是当时不是正常状态……”曹震也是摇头：“可能因为他对你爱的太深！” “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有事瞒着我。”孙静茹一字一顿的道：“上次我约你吃饭，你爽约绝对不是因为孟晓楠，我倒是相信孟晓楠近期跟你见过面，但绝对不是我约你那天。” “我跟人约泡去了行吧……” “不信。” “怎么还不信？” “我是富二代，长得漂亮，我对自身条件非常自信。你来跟我吃饭，喝了点酒之后，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也就是说，其实你有机会直接炮我……”顿了一下，孙静茹继续说道：“而且作为一个离婚女，也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就算真的有其他女人约你，你权衡利弊肯定也会选择我。” “你还真是自信。” “我当然自信了。”孙静茹理所当然的道：“有钱的女人很多，漂亮的女人也很多，但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就没几个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我当天如果来赴约，喝了点酒之后，咱俩可能滚床单？” “当天你有机会。”孙静茹狡猾的回答：“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今天呢？”曹震急忙提出：“咱俩好好喝点？” “今天没心情……你还是别岔开话题，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孙静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当天你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曹震听到这话，越发感觉到齐明章过去的日子不好受，因为孙静茹这个女人实在太精明了，想要骗过孙静茹也实在太难。 本来曹震觉得自己扯谎很完美，没想到孙静茹通过孟晓楠其人的性格，竟然准确做出推测，非常接近事实真相。 第331章今天晚上咱俩有机会吗？ “好吧，我当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我确实不想爽约，奈何身不由己……”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至于到底什么事，我不想说，你也别问，这是为你好。” “那我就不问。” 孙静茹这态度让曹震一愣：“这么干脆？” “我很清楚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知道，好过知道。” “既然你这么通达，为什么还要问？” “因为我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孙静茹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对自己的判断力一向自信，我猜测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 曹震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只是要成就感。” “没错。”孙静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定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孙静茹确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对了，并没追问曹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话说，我本来打算过两天再约你，今天另外有安排，参加一个酒会。结果你猜我在酒会上碰见谁了？” 曹震当然猜得到：“不会是孟晓楠吧。” “还真就是他。”孙静茹冷笑一声：“跟付艺峰在一起。” “付艺峰又是谁？” “孟晓楠的一个好哥们，两个人是一对狐朋狗友。”孙静茹非常鄙夷的道：“他们两个在场，让我感觉很倒胃口，所以我干脆就走人了，跟你出来吃饭。” “看来你是真不喜欢孟晓楠。” “我们这个圈子不大，不太方便得罪人，所以我也不好彻底中断来往。”摇了摇头，孙静茹更加鄙夷：“我过去也知道孟晓楠这人挺无聊，结婚这两三年的时间，他是一点都没变，竟然问我些无聊的问题。” “问什么了？” “其实不是他问的，而是付艺峰，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谁问，区别也不大。”孙静茹不知道曹震正在陌陌上冒充自己，很自然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他竟然问我玩不玩陌陌，是不是不了解我孙静茹的为人，怎么可能在那种社交app上浪费时间，我天天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呢。” 曹震若有所思的问：“也就是说，付艺峰问你玩不玩陌陌，然后你直接否定了？” “对。”孙静茹点了点头：“他自称准备投资社交app，所以通过陌陌熟悉一下，我才不信他的鬼话，他能把汉语拼音用明白就不错了，哪里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这个问题，难道是想上陌陌上申请一个账号来泡我？然而，现实当中他都没有机会，网络空间就有机会了？” “付艺峰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孟晓楠在干什么？” “没出声。”孙静茹撇了撇嘴：“付艺峰不可能跟孟晓楠争一个女人，可能这个问题，是付艺峰代替孟晓楠问，搞不好是孟晓楠最近开始玩陌陌了。” 曹震笑了笑：“有这个可能。”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孙静茹又想到了什么：“虽然我不玩陌陌，不过也听说过一些，孟晓楠想要知道我是不是有陌陌账号，直接搜索一下附近的人就知道了，何必通过付艺峰来问我。” 曹震最近两天研究了一下陌陌的功能，给孙静茹解答了一下：“陌陌有一个功能，可以对附近的人隐身，这是为了保证隐私。” “也就是说，孟晓楠在附近的人搜不到我，不等于我没有陌陌……”孙静茹还是不太理解：“那么孟晓楠可以自己来问，让付艺峰代替发问是怎么回事？” “也许他们两个刚好聊到了什么，正好你走过去，于是付艺峰顺口就问。” “不对……”孙静茹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当时孟晓楠的表情不对，好像是有点恼火，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是谈论到了什么事情，孟晓楠感觉非常不高兴。问题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跟陌陌有关，让付艺峰专门问我是不是开了陌陌账号，这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曹震内心叫苦不迭，孙静茹的观察实在太仔细了：“我说咱们能不能别说他俩了？” “我说过我的判断一向正确。”孙静茹非常固执的分析起来：“稍微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从来不玩各种社交app，付艺峰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孟晓楠又表现不悦，这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曹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就只能去问他俩了。” “我才不要。”孙静茹急忙道：“看见他俩我就烦。” “那我也没办法了。”曹震本来想要告诉孙静茹，自己在陌陌上冒充她，但看到孙静茹疑神疑鬼的样子，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这个时候，孙静茹自己也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了：“算了，不说他们两个了，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对啊。”曹震一脸愁容：“咱们两个出来，能不能谈点开心的事儿，不开心的人就不要提。” “你也别怪我，我毕竟是女人，女人都很八卦，我也没完全免俗，何况事情跟我有关。”不爱好意思的笑了笑，孙静茹补充道：“对了，不管孟晓楠怎么收买你，你都不要当回事儿，如实告诉我就好。你要是摆不平他，我可以帮你摆平。” “等一等……你担心我摆不平孟晓楠？” “我没别的意思。”孙静茹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孟晓楠是个富二代，掌握着庞大的社会资源，如果愿意的话，还是能给你制造不少麻烦的。” “你不够了解我，如果了解的话就会知道，富二代在我这遭殃的多了。” “啊？”孙静茹听到这话愣住了：“让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好像不是很了解你，我只知道你是林温雅的保镖，但不了解你是什么人，过去经历过什么事。” “还是不说这个了……”曹震岔开话题：“今天晚上咱俩有机会吗？让咱们把上次的遗憾弥补上吧，不如先喝点酒？” 第332章没机会，我这几天不方便 孙静茹摇了摇头：“没机会。” 曹震非常失望：“为什么？” “我这几天不方便。” 曹震没明白：“啥意思？” “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那么几天干什么？” “我来事儿了。”孙静茹叹了一口气：“大姨妈懂吗？” 曹震当然懂，只是不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什么时候来的？” “巧了，今天早晨。” 曹震感觉非常无奈：“咱俩出来吃饭，你刚好就来事儿，怎么这么巧？” “不是咱俩吃饭才让我来事儿，而是我来事儿之后，找你出来吃饭……”孙静茹摇了摇头：“你要搞清楚次序！” “你是不是因为来事儿才故意请我吃饭？” “还真不是。”孙静茹嘿嘿一笑：“只不过是你赶巧了。” “怎么证明？” “我干嘛要证明？”孙静茹轻哼一声：“要不要把卫生巾拿下来给你看看？”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 “去死吧你。”孙静茹一个劲摇头：“我可不像你，没那么变态的癖好。” “你不会真来事儿了吧？” “当然是真的。”孙静茹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干嘛要骗你？！” “见鬼……”曹震很是失望：“等你完事儿了，咱俩再约？” “那要看约什么了。”孙静茹狡狯的笑了起来：“如果是吃饭唱k当然没问题！” “如果是约其他的呢？” 孙静茹反问：“炮？” “对啊。” “看我有没有心情。”孙静茹的笑容变得有些得意：“搞定一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上次约成，咱俩有机会？” “你猜。” “我哪猜得到。”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猜得到就不问了。” 孙静茹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那么我告诉你，面对女人懂得把握机会很重要，很多时候女人只是在一瞬间，才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这个瞬间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 也就是曹震和孙静茹吃饭的同一时间里，付艺峰的调查有了结果：“跟你交谈的那个陌陌账号，确实不是来自孙静茹的手机，你猜这部手机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孟晓楠并不笨，当然猜得到：“该不会是曹震吧？” “恭喜你，答对了。”付艺峰冷冷的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试图收买曹震，曹震表面上答应下来，谎称孙静茹最近开始玩陌陌，然后自己申请了一个账号冒充孙静茹。曹震很可能是预料到你的每一步举动，你知道孙静茹有陌陌之后，是不是开车去孙静茹公司附近搜索，曹震提前赶了过去，让你成功添加。接下来，你就开始跟假冒的孙静茹聊天，毕竟曹震跟孙静茹关系不错，想要弄到点私房照还是很容易的，于是让你毫不怀疑……至于曹震为什么骗你，我就很难说了，可能是为了骗钱，也可能是觉得好玩。” 孟晓楠嘴角抽搐了几下：“我要杀了曹震。”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骗的挺惨？” “废话！”孟晓楠眼睛园瞪，眼球表面布满血丝：“我一直以为，跟我说话的是孙静茹，哪想到竟然是曹震这个屌丝！” “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孟晓楠这会儿真的被气坏了，自己在陌陌上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满心以为能够打动心目中的女神，没想到账号那头的人竟然是个糙老爷们，而且还是自己非常看不起的一个屌丝，孟晓楠从小到大哪上过这种当。 付艺峰长叹了一口气：“你了解曹震这个人吗？” “不就是林温雅的保镖吗！”孟晓楠毫不犹豫的道：“虽然林温雅确实有点势力，但也不会因为一个屌丝跟我闹翻，等我干掉曹震之后，再想办法摆平林温雅！” “曹震这个人不简单。”付艺峰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跟曹震有过冲突的富二代，你不是第一个……” “还有谁？” “马岩和王瑞霖知道吗？” “知道。”付艺峰跟这两个人不是很熟：“他们好像经常在一起玩车。” “先前马岩因为调戏何梦瑶，跟曹震起了冲突，然后王瑞霖卷入……”付艺峰的消息比孟晓楠灵通得多，已经打听到很多信息：“结果马岩死了，没人能说清楚怎么回事儿，王晖涛和王瑞霖家破人亡，王晖涛的基金股东都被搞垮了……” 孟晓楠听到这些彻底傻眼了：“这……曹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牛掰？！” “曹震这个人必须要死！”付艺峰的面色阴沉下来：“现在不只是曹震耍了你的问题，而是你跟曹震已经结下来梁子，这事儿无解。就算你想要放过曹震，曹震也未必想要放过你！” “当然！”孟晓楠的面容扭曲起来：“他把我耍成这样，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他要是不死，我咽不下这口气！” 付艺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自己动手！” “什么？”孟晓楠不明白：“我们自己不动手谁动手？” “是你能杀人，还是我能杀人？”付艺峰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得花钱让别人把这事儿办了！” 孟晓楠被提醒了：“你在国外路子很多，能不能联系到雇佣兵，只要他们能把曹震给做了，多少钱我都出！” 付艺峰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给你联系。” 付艺峰的路子还真广，四天之后就有消息。 付艺峰带着孟晓楠，去了郊区一处庄户别院，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人。 付艺峰告诉孟晓楠：“这个人绰号绞肉机，是非洲地区最有名望的一个雇佣兵，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儿做，我还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请到国内来。” “绞肉机？”孟晓楠不明白：“这是什么绰号？” “因为他杀过很多人。”付艺峰冷冷一笑：“非洲那地方，你也知道，非常的乱，各种军阀、雇佣兵和地方武装比比皆是，互相之间常有冲突，各种局部战争非常多，甚至还有很多部族屠杀。这个绞肉机来自一个什么部族，他们部族跟其他两个部族有世仇，这些部族叫什么我真是说不出来，名字太拗口。反正就是绞肉机有那么两次，出击敌对的部族，把人家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杀了，不管男女老幼，因为杀人太多才得到绞肉机这么个称号。” 第333章这一次会把曹震绞成肉馅 “原来如此。”孟晓楠表示满意：“杀人够多就好，这一次必须给我杀了曹震！” 付艺峰嘿嘿一笑：“正因为杀人太多，所以才被称为绞肉机，这一次会把曹震绞成肉馅。” “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你忘了吗，我家里在北非做了几个工程……”付艺峰回答：“所以我在当地有不少人际关系。” “原来如此。”孟晓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有能力的话，确实应该让自己走出去，多接触外面的海阔天空，不要囿于原生环境。” 绞肉机来到国内之后，是付艺峰安排了这么一个地方，让绞肉机落脚。 因为在郊区，而且周围很少有住户，不管什么事儿容易保密。 孟晓楠刚见到绞肉机这个人，就有些惊讶，因为长得实在太魁梧了，听说非洲那地方总是闹饥荒，显然绞肉机是没挨过饿。 不过，有一件事让孟晓楠挺奇怪，低声对付艺峰说了一句：“这人……是黑人吗？” 这个人绞肉机高鼻梁大眼睛，皮肤是棕色，虽然比一般华夏人确实要黑一些，但远远谈不上是黑人。 因为绞肉机来自非洲，孟晓楠直接就认为肯定是黑人，可看绞肉机这幅样子，跟电影电视里的黑人差的太远。 还没等付艺峰回答，绞肉机直接回了一句：“谁告诉你非洲全是黑人？” 绞肉机说的是中文普通话，虽然发音非常不标准，不过能让人听懂，搞得孟晓楠很惊讶：“你懂中文？” 绞肉机冷冷的回答：“这些年来，去非洲做工程、经商的华夏人越来越多，华夏在非洲影响力很大，所以很多非洲人都能说点中文，我当然也学了一些。” “既然你懂中文，我们就很好交流了。”孟晓楠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以为非洲全都是黑人。” “非洲最多的当然是黑人，不过不是只有黑人，还有很多白种人和黄种人。事实上，非洲人基因高度多样性，黑人之间的基因差异，甚至可能还要大过黑人和白人的差异。”顿了一下，绞肉机告诉孟晓楠：“我是柏柏尔人，族籍在阿尔及利亚，我们柏柏尔人属于欧罗巴人种地中海类型，我当然不是黑人，其实是白人。” “明白了。”孟晓楠点了一下头：“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你杀了曹震。” “你的朋友给了我一大笔钱，正好我最近没什么事儿做，就直接来了临海，感谢现在发达的国际空运行业。”说到这里，绞肉机冷冷一笑：“我是来给你做事的，但我发现你完全不了解，我将要做的是一件什么事。” 孟晓楠楞了一下：“曹震这人很麻烦？” 绞肉机反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外号吗？” 孟晓楠直接回答：“因为你杀过很多人。” “曹震杀过的人不比我少。”绞肉机意味深长的说道：“曹震是一代兵王，曾经征战过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即便是最险恶的环境，无论是缺氧的高山、缺水的撒哈拉沙漠，还是极度低温的南极。恭喜你，竟然成功招惹了这么一个对手，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孟晓楠彻底傻住了：“一……代兵王？” “你真的不了解曹震？”绞肉机讥讽的一笑：“那么你还让我去杀他？” “我只知道曹震在给人当保镖。”孟晓楠很尴尬的回答：“如果他真的很强大，何至于当保镖？！” 绞肉机撇了撇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当保镖，也不知道他怎么离开监狱的。” “监狱？”孟晓楠不明白：“他一直在坐牢？” “他杀掉了爪哇总统，所以被关进联合国监狱。”绞肉机讥讽的一笑：“既然他连总统都能杀，干掉你这样的小人物，还是问题吗？” 孟晓楠对这话很郁闷：“我是……小人物？” “难道不是？”绞肉机淡淡然的道：“虽然你确实很有钱，但曹震对你来说，是另一个层面的存在。” 孟晓楠叹了口气：“你就直接说能不能接这活儿吧！” “能！当然能！”绞肉机缓缓点了点头：“否则我为什么来华夏！” 孟晓楠松了一口气：“你要多少钱？” 绞肉机指了指付艺峰：“他已经付过钱了！” “啊？”孟晓楠有些意外，原本以为绞肉机要狮子大开口，敲个几千万甚至上亿，却没想到付艺峰支付的钱已经足够。 事实上，付艺峰掏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只是比起孟晓楠的预期，还是要便宜太多。 一直以来，孟晓楠自视甚高，倒也不是没原因，他们这帮人确实足够有钱，出手也非常大方。 绞肉机看出孟晓楠有些意外：“对我来说，杀掉曹震，并不是为了钱。” 付艺峰问了一句：“难道你跟曹震有仇？” “这个真没有。”绞肉机告诉孟晓楠：“对我来说，如果可以杀掉曹震，将会是至高无上的容易！我，绞肉机，将会留下赫赫威名，整个世界都将知道我的存在！ 孟晓楠用非常通俗的话复述了一下啊：“也就是说杀了曹震让你立棍儿了！” 绞肉机并不懂这种方言：“立棍儿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绞肉机缓缓摇了摇头：“重要的是，想要成功杀掉曹震，必须获得你的配合。” “让我把曹震骗出来？”孟晓楠大致猜到绞肉机的计划：“也就是说，在曹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啊突然动手，这样成功系数才高！” “没错。”绞肉机摇了摇头：“我不想去曹震家里或者公司，又或者在曹震上下班路上附近，因为曹震这种人警惕性非常高，这样偷袭非常难以得手！必须是跟比较信任的人在一起，曹震多少才会放松警惕，我们也就有了机会！” 孟晓楠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觉得曹震信任你。” “我说的信任，不是说曹震对你的人品有何好感，而是对你这个人的智商感到放心。”绞肉机略有点讥讽的笑了笑：“你的朋友说过你的事，你被曹震耍的团团转，曹震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你，这就是曹震对你的信任。” 第334章世界上没什么钱不能做到的事 付艺峰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孟晓楠约曹震出去，曹震不会感到有危险。” “没错。”绞肉机点了点头：“这就是曹震对你的信任。” 孟晓楠非常尴尬：“我约曹震去什么地方？” “cbd有一个威尔斯咖啡馆，半露天的，距离naiz不远……”绞肉机到了临海之后，已经侦察过很多地方，尤其是曹震经常出入的场所：“你把曹震约到那里就行。” 孟晓楠不知道威尔斯咖啡馆，却很了解naiz那边情况：“你知不知道cbd有多么繁华，每天人流可能比你们全国人口都多，你要在那里动手干掉曹震？” 绞肉机缓缓点了点头：“没错。” “你是不是疯了？”孟晓楠一个劲摇头：“我觉得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静悄悄的动手，然后处理尸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绞肉机轻慢的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曹震是军人，知道军人跟其他武装分子有什么不同吗？” 孟晓楠和付艺峰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你们肯定不知道。”绞肉机拖着长音，缓缓告诉孟晓楠和付艺峰：“军人是有纪律的，其中很重要一条就是，绝对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不是交战状态下，就算突然发现有人拿着武器，只要对方没有向自己开火，那么自己就不能向对方射击。军人的纪律在于，其实很多时候没有谁真的进行约束，全凭借自觉自愿。” “明白了。”孟晓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不是真正的军人，所以没这种顾虑，cbd那里人多，反而束缚了曹震，不能的大展拳脚。” “没错。”绞肉机缓缓点了点头：“而且，我做事的风格也不喜欢低调，要搞就一定搞大点。” “不会连累我吧？” “当然不会。”绞肉机宽慰道：“你把曹震约出来之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接下来交给我处理，你要迅速离开现场，越快越好。” 孟晓楠急忙问：“什么时候动手？” “两天之后。”绞肉机回答：“我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孟晓楠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您们可以走了……”绞肉机打了一个哈欠：“我很累，现在要休息一下。” 孟晓楠和付艺峰告辞离开了，孟晓楠在路上，很好奇的问：“为什么过两天再动手，到底绞肉机要准备什么？” “干掉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然要周密策划了，尤其是武器……”付艺峰淡淡然的回答：“先前绞肉机说过，他是赤手空拳来华夏的，由于华夏对武器管理超级严格，所以在本地没办法弄到装备，要设法从境外偷运进来。” “我现在突然有点不太放心……”孟晓楠皱起眉头：“虽然这个绞肉机，看起来好像很强大，但做事怕是不靠谱。” “为什么这么说？” “别忘了他自非洲，那地方经常是无法无天，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但咱们这里可是法治社会。”摇了摇头，孟晓楠又道：“如果绞肉机把动静搞得太大，很可能会连累我们。” “不过就是杀个人，能有多大动静。”付艺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孟晓楠想了一想，觉得也对：“那就等着吧。” 两天之后，等待绞肉机一切准备停当，孟晓楠给曹震打去电话：“你在哪？” 曹震回答：“这会儿正在办公室看书。” “知道威尔斯咖啡馆吗？”孟晓楠吩咐：“就在naiz附近，我在这里等你，你过来一下。” 曹震懒洋洋的问：“干嘛？” “谈一下小茹。”孟晓楠很不高兴的提出：“我雇佣你也有几天了，你除了告诉我小茹正在玩陌陌，没有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很想提供信息，问题是我真不知道什么，而且跟孙静茹也没怎么见面。” “你俩平常有联系吗？” “那倒是有。” “包括微信？” “对。” 孟晓楠立即提出：“我要知道你们两个的全部谈话。” “我现在就复述给你听……” “不用。”孟晓楠打断了曹震的话：“咱们两个还是见一面，你把所有谈话细节，一五一十复述给我听，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想看一下微信聊天记录，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吧。”曹震也是无奈：“等我吧，十分钟就到。” 曹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索性跟孟晓楠见一面，没准还能再把孟晓楠戏耍一番。 威尔斯咖啡馆是半露天的，有室内经营场所，在外面还有一块露天场地，支着一些遮阳伞，每张遮阳伞下面有一张桌子。 曹震刚到威尔斯咖啡馆，一眼就看到孟晓楠。 不得不承认，孟晓楠确实很有风度，而且气质也好，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坐在那里很是引人注意。 孟晓楠早就到了，正在喝咖啡，曹震直接坐到孟晓楠对面：“你都想知道什么？” “来了？”孟晓楠看了一眼曹震，面色非常阴沉：“我想知道的很多，但我知道你不会跟我说实话，所以我干脆也就不问了。” 曹震笑了笑：“怎么能这么说呢。” “为什么不这么说？”孟晓楠目光闪烁的打量着曹震：“你跟我扯的谎不少，骗我说小茹最近玩陌陌，还诱导我加了一个陌陌号，其实这个号真正的主人是你。” 曹震倒是没否认：“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孟晓楠重重哼了一声：“别忘了，我有的是钱，这个世界上没什么钱不能做到的事，我想要知道一个陌陌号码，到底安装在什么人的手机上，实在太容易了。” “原来你已经查过了。”曹震呵呵笑了笑：“我说嘛，最近两天陌陌没有任何信息，你好像不搭理孙静茹了。” “刚开始我真的相信了，因为小茹不轻易公开自己照片，而你的号码里有很多私房照。”孟晓楠冷笑着质问：“这些照片都是孙静茹给你的吧！” “准确的说，有的照片是我专门管孙静茹要的，特别是那张丝袜照。”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要是没点私房照怎么能让你相信？！” 第335章曹震你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果然是你！”孟晓楠回想起自己在陌陌上说过的话，顿时又羞又怒：“你还好意思承认！”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曹震理所当然：“我能骗了你，只能说明我道行高，你没有自己想象那么聪明！” “曹震你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孟晓楠冷冷一笑：“没人能骗了我，但不付出代价！” 曹震淡淡然的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死。”孟晓楠说着话，冲着旁边点了点头。 马上的，走过来一个彪形大汉，也不用孟晓楠招呼，直接坐了下来。 曹震呵呵一笑：“原来找来帮手了。” “没错。”孟晓楠直接承认了：“既然你能骗我，我当然也能骗你，我今天把你约出来，为的就是干掉你！” 孟晓楠话音刚落，绞肉机跟着说道：“曹震，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天看到你本人，感觉也不怎么样吗！”绞肉机非常讥讽的一笑：“你跟周围来来往往的这些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我本来也是普通人，命运的安排才让我成为英雄，当然这跟我个人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我不想听你讲述人生。”绞肉机缓缓摇了摇头：“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指望能离开，我干掉你不是为了孟晓楠，而是为了我自己。” 曹震笑着问了一句：“杀了我能让你扬名立万？” “没错。”绞肉机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已经很有名气了！” 曹震点了点头：“你确实很有名气，虽然是恶名！” 绞肉机微微一怔：“你认识我？” “你外号绞肉机，北非的一个雇佣兵首领……”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听说，你因为涉嫌多起部族屠杀，正在被国际战争法庭通缉，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华夏。” 孟晓楠听到这话，微微有些意外，问绞肉机：“你被通缉了？” “所以我才会闲的没事儿干。”绞肉机冷冷一笑：“你的朋友刚联系到我，我直接就从非洲飞过来了，你以为因为什么？！” 曹震意味深长的对孟晓楠说了句：“你竟然跟国际战争通缉犯搅合在了一起，这一次你可真是玩大了！” 孟晓楠还真不了解绞肉机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明白国际战争法庭意味着什么，反正绞肉机只要很厉害就行了：“不管他是什么人，能杀了你就好！” 绞肉机告诉孟晓楠：“你可以走了。” 孟晓楠还真就想走，马上站起身快步离开。 咖啡馆旁边有一个小停车场，孟晓楠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上了车之后发动起来，迅速开走。 曹震看着孟晓楠离开，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追上去，因为眼下的局面已经跟孟晓楠无关了。 “什么时候开始？”曹震看了看周围，对绞肉机说道：“这里行人实在太多，不太适合咱们两个比我较量？”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跟你交手？” “不然呢？”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绞肉机怪异的一笑：“我知道你杀了马拉依，而且只不过就一个回合，马拉依已经很厉害了，战斗力跟我差不多。” 这个马拉依，就是开篇的时候，向曹震挑战，被曹震拧断脖子的那个非洲军阀。 马拉依跟曹震只过了一个回合，就被曹震直接绞杀，这个消息通过各种途径，离开塔希提监狱，已经到处传播开来。 在非洲大陆，也有很多人已经知道，自然包括绞肉机。 “你跟马拉依是一种人，我也很有兴趣扭断你的脖子……”曹震呵呵一笑：“不过你比马拉依更聪明！” “当然。”绞肉机缓缓点了点头：“所以今天我才能让你死在这里。” “请问你准备怎么杀了我呢？” 绞肉机拍了拍咖啡桌：“这张桌子下面有一颗炸弹。” 曹震坐在那里，马上伸手摸了一下桌子下面，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 这个包裹是粘贴在桌下，曹震用手摸到了电线，此外还有一个小附件，曹震能辨认出来是引爆器。 绞肉机不是在故弄玄虚，这确实是一颗炸弹，曹震呵呵一笑：“真有你的。” “你以为我在骗你？”绞肉机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做充足的准备，我会把你约出来吗？”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迅速把你放倒，然后拆除这颗炸弹。或者相反，先拆掉炸弹，然后再干掉你。”曹震耸耸肩膀：“这对我不难！” “我知道对你不难。”绞肉机也耸耸肩膀：“但你不知道这颗炸弹的引爆方式，有可能是定时引爆，也就是十分钟之后突然响了。也有可能是遥控引爆，此时我的手下正拿着引爆器，只要发现你试图拆除炸弹或者攻击我，那么我的手下就会立刻引爆炸弹。” “你是不是糊涂了？”曹震叹了一口气：“如果炸弹爆炸，你也得死，难道你想给我陪葬？” “关键就在这里。”绞肉机非常得意：“就在此时此刻，我的手下正在远处的高楼，用狙击步枪瞄准你！” 曹震这一次确实有些意外：“你还有这一手？” “是不是没想到？”绞肉机哈哈一笑：“等一下，我会很从容的站起身，然后离开这里。如果你试图阻止我，我的手下就会向你开枪。等到我离开之后，炸弹就可能会引爆，而你如果试图拆除炸弹，我的手下同样会开枪。” 曹震听到这话，马上往周围看了看，不得不承认，绞肉机的计策确实高明。 孟晓楠约曹震喝咖啡的这个地方，显然经过精心挑选，位置空旷暴露，从周围几栋高楼的天台，可以很好地俯瞰曹震这个位置。 “你不用看了。”绞肉机笑着对曹震说道：“我不会告诉你，我的手下埋伏在什么地方，同样的，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有多少个手下。可能此时只有一个狙击手瞄准你，但也有可能是十个，重点是你只要动一下，肯定会被打死。” “高明！”曹震由衷的说了一句：“你的战术非常成功！” 第336章曹震你打算被炸死，还是枪杀？ “那么问题来了——曹震你打算被炸死，还是被枪打死？”绞肉机的笑容越来越得意：“你必须得死！” “而你会给我陪葬，从现在开始，你只要动一下，就会被打死。”曹震微微一笑：“你没自己想的那么聪明。” 绞肉机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后赶忙往桌子下看了一眼：“有你的。” 曹震刚才伸手摸了一下桌下，随后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枪，在桌子下面瞄准绞肉机。 此时，曹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表面上没有异样，事实上已经准备开枪。 “如果你试图引爆炸弹，我们俩个会一起死。如果你的手下用狙击步枪对我开火，相信我，我在自己中弹的一瞬间，会立即开枪射杀你……”曹震微微一笑：“左右你都要跟我一起死！” “你的手段确实比我想象的那么高明……”绞肉机长呼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曹震听到这话，马上向周围张望起来，正是因为曹震意识到，绞肉机应该还有其他准备，周围很可能有绞肉机的手下。 曹震知道绞肉机是柏柏尔人，其手下基本也都是柏柏尔人，果不其然，在周围看到俩个洋人，相貌非常接近柏柏尔人。 当然，曹震只能推测是柏柏尔人，毕竟人家没写在脑门上。 这个世界有太多民族，其中多数并没明显的外貌特征，没有人能仅仅通过相貌和身材，准确分辩每个民族。 其中有一个人，曹震觉得跟柏柏尔人最接近，正坐在不远处喝咖啡，距离曹震不算太远。 这个人的相貌，跟绞肉机有点像，而在曹震和这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略有点瘦，穿着一身高档时装，戴着一副非常大的太阳镜，把面庞遮住了一半。 能看出来这个女人非常有钱，不只是因为是身上的时装一看就是名牌，也会因为气质非常高雅。 其实气质这东西纯粹是用钱堆出来的。 曹震看向那个柏柏尔人，当然难免也就多看了这个女人几眼，结果这个女人不高兴了：“你看什么看啊！” 曹震没厉害这个女人，转回身来看向绞肉机：“你带着多少手下？”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绞肉机得意的笑了起来：“周围可能有我的手下，但可能没有，你猜到底有没有！” “你肯定还带着其他手下。”曹震给出了自己的推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跟我见面有着极高风险，所以你要做好各方面准备。我相信你安装了炸弹，也相信你正让狙击手瞄准我，但尽管如此你也不会单刀赴会，一定会带着两个手下近距离保护。” 绞肉机似笑非笑看着曹震，一时没说话。 “如果我们爆发冲突，你很可能会死，如果炸弹当场引爆，你的手下同样会被炸死……”说到这里，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但你不在乎，如果你注定要死，肯定会带两个手下陪葬。” “那么问题来了，我的手下在哪？”绞肉机看到曹震刚才向那个女孩的方向张望：“猜一猜你看的那个人是不是？” 那个人穿着普通，就像游客一样，临海作为国际化大都市，遍地都是这样的老外，曹震实在无法判断：“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坐在我面前，正被我瞄准。” 绞肉机嘿嘿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我必须让你明白，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 这是一部非常破旧的按键手机，甚至可能都不是智能的，只能勉强打个电话，曹震看到这个手机就是一惊。 这种手机往往不是用来打电话，而是作为炸弹遥控器和引爆器。 由于手机行业的告诉发展，各种手机不断上市，也导致大量旧手机涌入二手市场，而且价格超级便宜。 尤其是这种按键手机，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就能买到一部，比专用的炸弹遥控器便宜多了，因而成为各种武装组织的最爱。 他们通常的做法是，在炸弹上安装一部旧手机，里面放入一个sim卡，只要sim卡所属手机号被拨打，手机就会收到信号进而产生电流，而接到电话后产生电流的电线则被连接在炸弹引信上，接下来炸弹就会被引爆。 一部手机对应一个号码，而一个号码对应一部炸弹，绞肉机手里这部手机不是引爆器，而是遥控器。 这个遥控器里存储着好几个号码，当然每个号码都是一枚炸弹，绞肉机只要拨打一个号码出去，就会引爆一枚炸弹。 那么为什么他们偏爱使用按键手机呢，其实很多二手的触屏手机也非常便宜，这倒不是经济因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按键手机耗电量低，所以电池比较耐用，可以让炸弹长时间处于工作状态。 绞肉机挑衅的看着曹震：“知道这是干嘛用的吧？” “引爆炸弹的。”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猜绑定的炸弹，肯定不是桌下下面这枚，因为你想要引爆这枚炸弹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费事。” “没错。”绞肉机缓缓点了一下头：“猜一猜这个手机连接的炸弹在哪？” 曹震冲着绞肉机吐了一个烟圈：“我特么哪知道？！” “那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绞肉机说着话，就开始拨号了，而曹震没有办法阻止。 原因很简单，曹震不想死。 曹震不知道炸弹到底安装在什么地方，反正肯定不会炸到自己，因为绞肉机自己也会被炸死，必然不会引爆曹震身边的炸弹。 如果这个时候曹震出手阻止绞肉机，那么绞肉机的狙击手就会向曹震开枪，而曹震同样不知道狙击手在哪里，甚至根本没有办法荫蔽。 这样一来，虽然绞肉机会死，曹震同样会死。 没有人想轻易送命，包括曹震在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跟绞肉机同归于尽。 很显然，绞肉机对曹震心理把握非常准，所以才如此放肆引爆了炸弹。 第337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曹震的忌日！ 也就是绞肉机把电话拨出去之后，在曹震身后传来轰然一声爆炸，紧接着周围路人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曹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发生了一场爆炸，有好几个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周围的行人有的受到爆炸冲击，受了一些轻伤，躲到了一旁。 另外一些人则被吓坏了，到处四散奔逃，现场一片狼藉。 曹震记得爆炸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垃圾桶，而垃圾桶现在已经不见，满地都是碎片和垃圾。 “在垃圾桶里装炸弹。”曹震冷冷一笑：“这倒是恐怖分子惯用的手法！” “附近不止这一处炸弹。”绞肉机同样冷笑起来：“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有多少颗炸弹，你只需要知道，我随时可以引爆其中任何一颗。” “你要干什么？”曹震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充杀气：“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其他人？” “因为你是军人！” “当然！”曹震不无自豪的道：“如果我不是军人，难道是你这样的土匪？！” “我这个土匪面对你这个军人现在有极大的优势！”绞肉机丝毫不在乎曹震的讥讽：“你作为军人，不能伤害无辜，这是你的信条，但我就不存在这样的顾虑。如果有很多人因你而死，曹震，你后半生都会生活在自责当中！” 曹震明白绞肉机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必须放你离开，否则你就会引爆炸弹，炸死很多人！” “没错。”绞肉机缓缓点了一下头：“如果你不让我走的话，我会持续不断引爆炸弹，炸死我越来越多的人，而所有这些人的死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如果你试图开枪阻止我，我的狙击手会立即把你爆头，你，我，都要中枪，但情况却又不一样！你手里拿的是手枪，在我的狙击手开枪之前，你只有机会打出一发子弹，你我都知道手枪的杀伤力太低了，就算这一枪直接打在我的头上，都未必会把我给打死！但我的狙击手用一发子弹，却足够把你爆头了，所以你如果开枪，是一个高风险的赌局，你有超过九成的可能会输，只是把我打伤，而你自己却死了，我很想知道曹震你愿意赌一下吗？” 曹震目光闪烁打量着绞肉机，一时没说话。 “你不会赌的！”绞肉机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你想要阻止我，只会是一个结果，我受伤之后，你被打死了，而我的手下照样可以大开杀戒。也就是说，你不但没能成功阻止我，反而让更多的人死去，面对这种必输的局面，没有任何人会赌！” “确实如此。”曹震很无奈的承认了：“我不会开枪阻止你，因为没有任何作用。” “你只能放我离开。”绞肉机非常阴险的笑了起来：“等我离开之后，你有一个选择，到底是被炸弹炸死，还是被狙击手打死！” “没想到你这货还是挺精明的，竟然设计出这么一个圈套！” “是不是很佩服我？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绞肉机哈哈大笑起来：“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过招了，看看我们谁才是真正的一代兵王，虽然这个机会直到今天才来，不过也不算晚！” “我也很早就想干掉你了，没想到这个机会，竟然还真来了。” “你为什么想干掉我？” “因为你杀了太多无辜的人！”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作为一个军人，我实在难以接受，只不过非洲不是我的主战场，我对那边也不太熟悉，所以没机会跟你碰面！” “你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绞肉机缓缓摇了摇头：“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曹震的忌日！” “你好像没听明白我说什么，我想要杀你的机会，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要跟我同归于尽？”绞肉机晃了晃手机：“我刚才跟你分析过来，结果只会是我受重伤，而你挂掉，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 “既然你这么自信，现在可以走了，为什么还留下来继续废话？” “因为我对你很好奇！”绞肉机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是一个传奇人物，很早之前，我就想要认识你了，既然现在可以面对面接触，我还是希望把握这个机会。” “把握干什么？” “有一些问题……”绞肉机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在你的职业生涯当中，是不是杀过无辜的人？” “这个肯定有过，我不否认，但当时情况特殊，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后悔吗？” “你搞部族屠杀后悔过吗？” “当然没有！”绞肉机缓缓摇了摇头：“我跟你不是一种人，我不会被道德或者纪律束缚，我追求的是自身的极端强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杀任何人，做任何事。” “这一次来杀我了。” “没错。”绞肉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以为我在北非雄踞一方，靠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杀了很多人吗，其实更大程度靠的是智慧。杀人是要依靠智慧的，同样也要依靠智慧解决杀人之后的麻烦，所以尽管国际战争法庭在通缉我，却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你以为我成为一代兵王靠的就不是智慧？” 绞肉机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你想说什么？” “让我把话说的直白一点吧……”曹震淡淡然一笑：“如果我智商比你低的话，成为一代兵王的就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绞肉机听到这话颇有些尴尬：“可你现在面对这样的困局，如何破解？” “你的这个计划确实很完备，又是炸弹又是狙击手的，还精心挑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从周围看过来视野开阔……”曹震说着，缓缓摇了摇头：“现在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成为一代兵王，在你说出自己计划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虽然周围高楼很多，视角最好能够准确狙击我所在位置的，其实只有三栋。你事先应该侦查过，很清楚有这么三栋楼，所以你的狙击手应该不会超过三个人，而我现在很清楚狙击手的位置。” 第338章如今，有了一群新的话事人 “你清楚又怎么样？只有三个狙击手又怎么样？”绞肉机满不在意的一笑：“这里的高楼至少都是二十层，虽然你知道哪三栋楼埋伏有狙击手，但狙击手可能在天台或者其中任何一个房间，就算你派出三支突击队，对整个大楼进行搜索找出狙击手，也需要很长时间。” “你确定？”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虽然楼很高，房间非常多，但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能给狙击手用。你的手下带着枪，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来，在确保不会被发现的前提下，长时间潜伏随时准备开枪。这可不是开上一枪就马上走人，这样一来，就不能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行了，这么大一栋楼要找这样的地方不容易，最合适的地点就只有天台。这三栋楼，只要上了天台，差不多就能找到你的狙击手。” 绞肉机听到这话，表情有些尴尬，很显然曹震说对了。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有自己想象那么高明。” “就算你猜对了，又怎么样？”绞肉机满不在乎的大笑起来：“你现在不是没突击队吗！” 曹震笑了笑，没说话。 “除了狙击手还有炸弹！”绞肉机缓缓问道：“你应该怎么拆除这些炸弹呢，你知道安放在哪里吗？” “这个也不难解决。”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刚才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手枪子弹杀伤力太弱，我只有开一枪的机会，就算直接打在脑袋上，也未必能打死你。但我为什么要打脑袋呢，可以冲着你的手来一枪，那么你就拿不住手机，也没办法拨号引爆炸弹了。” 这一次轮到绞肉机说不出来话了。 “怎么样，我这个战术不错吧……”曹震呵呵一笑：“我说过你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精明！” “就算你能打落我的手机，该怎么对付狙击手呢？”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应绞肉机的这句话：“你的手段应该不止这些，周围还有你的其他手下，因为你无从判断，我会一个人来还是带着手下，如果我带着手下过来跟你发生交火，你需要得到有效的支援，所以要带两个忠诚的手下在身边。” “那么我的手下在哪？”绞肉机笑着摇了摇头：“你刚才一直往那边看，现在你猜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手下！” 曹震听到这话，再次向那个人看过去。 事实上曹震还真不太能判断，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绞肉机的人，因为这个人表现非常正常。 刚才发生爆炸之后，周围陷入一片混乱，咖啡馆这里有不少客人走了，还有一些则留下来，坐在那里向爆炸的地方张望，时不常紧张地窃窃私语。 那个看起来很可疑的人，也在向爆炸地点张望，看起来跟其他人一样。 一起张望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夹在曹震和可疑人物之间，那个带着很大太阳镜的女人。 这个女人见曹震看过来，以为曹震是在看自己，脱口一句：“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曹震也是无奈：“是你有什么毛病？” “你总看什么看？”美女非常不高兴：“没见过美女吗？” 曹震很感慨的道：“美女见过不少，你这么磕碜的，第一次见！” “你……你说什么？”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姿色非常有自信，被曹震说成磕碜，当然不能接受，脸色顿时涨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碧池吗。” “你竟然敢骂我！”这个女人脸色涨得更红：“我要报警！” 曹震叹了一口气：“骂人警察又不管！” 这个女人马上开始拨打电话：“你等一下就知道到底管不管了！” 曹震不再理会这个女人，转而看向绞肉机：“听到了吗，她要报警。” “你是故意的吧。”绞肉机冷笑着说道：“激怒她，让她报警。” “对啊。” “我不相信警察会出警。”绞肉机笑着摇了摇头：“就算警察啊出警，又怎么样，你只是增加了两个无辜死者。” “试试看。” “曹震你不要太自信了……”绞肉机非常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你确实曾是一代兵王，如今，有了一群新的话事人，而你已经是过去时了！” “难道你想取代我？” “有什么不可以吗？”绞肉机反问了一句，又道：“既然我有能力，自然可以这么做！” 绞肉机话音刚落，周围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爆炸发生之后，有人报警，警方已经赶到，一起过来的，还有很多救护车辆。 警方迅速包围现场，开始勘察情况，同时救护人员救治起现场伤员。 本来现场秩序非常混乱，经过警方疏导之后，已经平稳了许多。 曹震看了眼那个女孩：“看起来警察没空管你这事儿。” 那个女孩见周围发生爆炸，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因为报警所以又留了下来：“你等着瞧。” 这一次，曹震还真很就错了，马上的，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两个警察：“谁报警了？” 这两个警察，跟正在救护现场的警察，不是一起的，分属于不同部门。 那个女孩急忙举手：“是我报警！” 一个警察问：“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一指曹震：“他骂我，还威胁我。” 警察转而问曹震：“真的吗？” “我觉得这人精神不太正常。”曹震叹了一口气，随后抬手指了指，那个看起来很像绞肉机手下的人：“我整跟朋友聊天，发现那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就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位女士就不愿意了，非要指责我说偷窥她，我说了她两句，她就炸庙儿了。” 警察又问：“你威胁她了吗？” “当然没有。”曹震又指了指绞肉机：“不信你问他。” 绞肉机稳稳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他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在这聊天，他往旁边看了几眼，那个女孩自作多情就不高兴了。” 警察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告诉那个女孩：“这只属于普通民事纠纷，既然没有发生人身伤害，就不归我们管，建议你们双方各让一步，都少说几句。” 第339章我是大V，有五百万粉丝！ 女孩急忙提出：“他还骂我碧池了呢！” “没有啊！”曹震很认真的问绞肉机：“你听到我骂人了吗！” 绞肉机笑着告诉警察：“我们只是在正常聊天，我没听到骂人！” 女孩听到这话被气坏了：“你们……你们竟然瞪着眼睛说胡话，明明骂我碧池了，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让我怎么当？” 另外一个警察一直还没说话，这是他们的工作方式，一个负责提问，另一个负责观察双方。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警察问了那个女孩一句：“你是不是章雪怡？” 女孩听到这话有些尴尬：“见鬼，还是被认出来了……” 曹震很好奇：“谁是章雪怡？” 这个警察问曹震：“她是一个挺有名的艺人，你不认识？” “当然不认识。”曹震耸耸肩膀：“大陆只有戏子，哪有艺人？！” “你说什么？”章雪怡更加火大：“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现在国产这些电影电视剧吧，我偶尔倒是也看过一些，上面的一个个演员表情生硬，肢体动作造作，偏偏片酬拿得还多，让人怀疑演艺圈还真是傻多速。”曹震耸耸肩膀：“艺人，戏子，那就不是一回事，你连最起码的敬业精神都没有，还谈什么自己是个艺人？！” 章雪怡双手叉腰问曹震：“你怎么知道我不敬业？” “你怎么敢说自己敬业？” 章雪怡转而对两个警察说道：“你们听到没有，他不但没有承认错误，反而开始攻击我们演艺圈！” “这个不归我们管……”第一个警察很无奈的说道：“这属于民事纠纷，如果你认为侵犯了你的合法权益，只能去法院起诉！” 曹震笑呵呵的告诉章雪怡：“听到没有，警察不管，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处处都得让着你。” 第二个警察马上对曹震说了一句：“你也少说两句，多大点事儿呀，干嘛吵来吵去！” 曹震始终用手枪瞄准着绞肉机，做任何事情都是用另一只手，直到警察赶过来，曹震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曹震的姿态表面看起来非常正常，手枪被咖啡桌挡着，所以别人也看不到。 曹震马上对第二个警察说道：“确定是一件小事儿，我都不认识这个章雪怡，是她自作多情认为我在偷窥。”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把手枪在桌子下面移动了一下，刚好把枪柄露出来一点，同时冲着这个警察，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第二个警察看到曹震的手枪，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曹震，又看了看对面的绞肉机，缓缓说道：“建议你们私下解决，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要去忙了。” 章雪怡很是不满：“你们就这么走？” 第一个警察指了指远处的爆炸现场：“看到了吧，那边现在出了事情，我们马上就要配合同事过去处理。” 章雪怡更不高兴了：“我这边你们就不管了？” 第二个警察摇了摇头：“这种语言纠纷，我们不管。” “你们这是不作为！”章雪怡立即提出：“我要上微博曝光你们，我是大v，有五百万粉丝！” 第一个警察马上说道：“你就算曝光我们，网友也会支持我们，因为我们是按照程序办事。” 章雪怡质疑：“那么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管？” 第一个警察回答：“除非发生实质性人身伤害。” 章雪怡当然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个时候你们再管就晚了。” 第二个警察看到曹震的手枪，再加上不远处发生爆炸，知道这是出大事了，实在不愿意在章雪怡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没办法，按照程序只能如此，如果你对我们不满意，可以投诉我们！” 章雪怡一愣：“你这是什么态度？” 第二个警察告诉第一个警察：“我们走吧。” 第一个警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两个警察走了，曹震幸灾乐祸：“你说你装的个名媛淑女的样儿，对了，你爹是天蓬啊！” “你……你……”章雪怡算是被气坏了：“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干嘛要碰你！”曹震耸耸肩膀：“我才懒得理你！” “别理我最好！”章雪怡重重哼了一声，随后一仰头，装作不再理会曹震。 章雪怡仰头的角度有点高，正好把鼻孔对着曹震，曹震很无奈的提醒：“别往上看，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 章雪怡想要离开，可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倒好像是输了，所以赌气留在原地，倒要看曹震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曹震这会儿哪有心思去管章雪怡，转过头来对绞肉机问了一句：“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绞肉机笑着回答：“这个时代有一群新的话事人。” “是吗。”曹震也笑了：“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吗？” 曹震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人，坐在了旁边一张座子上，招呼侍者：“给我一杯卡布奇诺。” 虽然发生爆炸，但咖啡馆正常营业，刚才走了不少客人，又来了不少客人，侍者马上招呼起来。 而这个客人，跟其他客人不一样，正是刀不二。 刀不二来了之后，坐在那里喝咖啡，根本不看曹震这一边，好像不认识曹震。 而绞肉机也不认识刀不二，并未多加留意，哪里想到会是曹震的手下。 “你知道吗，我早就猜到了，孟晓楠会对付我。”曹震长呼了一口气：“你大概还不了解事情的原委，现在我来告诉你整个经过，先前孟晓楠追求一个女人，我在陌陌上冒充这个女人，跟孟晓楠打情骂俏。孟晓楠刚开始的时候上当了，后来调查发现原来是我冒充，于是雇佣你来干掉我。我猜到孟晓楠会出手，只是没想到请来了臭名昭著的绞肉机，不过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已经有预料。” 绞肉机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怎么知道的？” 上一次商界酒会，付艺峰问孙静茹是不是玩陌陌，孙静茹跟曹震吃饭的时候，把这些话复述了一遍，曹震猜到事情穿帮了。 第340章我，即将王者归来！ “前因后果说起来太长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有钱人的这些烂事儿，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重点是我猜到了孟晓楠会做什么。” 绞肉机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刚才已经给你分析过了，虽然你暗藏着狙击手，但我已经分析出来狙击手在什么地方……”曹震耸耸肩膀：“不就是那三栋楼的天台上吗。” “很好，好得很……”绞肉机阴冷的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他们在哪，难道还能杀了他们？” “能。”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发现你之后，还做了另外一件事，你猜猜是什么？” 绞肉机哪里猜得到：“什么？” “我打了一个电话。”曹震拿出手机，在绞肉机面前晃了晃：“咱们两个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我的电话始终处于拨通状态，而接电话的人是我的手下。也就是说，你我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全被我的手下听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跟你废话这么多，目的是让我的手下听到，明白当下的情况。包括你的狙击手，还有炸弹……” 绞肉机面色有些惨白：“那又怎么样？” “你的狙击手已经全都死了。”曹震呵呵一笑：“你现在可以让他们开枪。” 绞肉机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什么，很显然是在下令开枪。 然而，不管绞肉机怎么嚷，电话那边没有一点反应，当然更没有人开枪射击曹震。 “我说过你的手下全都死了。”曹震耸耸肩膀：“我的人已经准确找到他们，把他们全都干掉了！” 曹震的电话是打给刀不二的，刀不二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之后，知道曹震遇到了什么事情，马上行动起来。 红娘子、水壶和火焰雀，按照曹震在电话里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那三栋高楼，直接上了天台，果然发现狙击手埋伏着。 接下来，这三个女杀手，直接就结果了三个狙击手。 而这三个狙击手，全神贯注的看着曹震和绞肉机，根本没料到突然被攻击，到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解决了这三个狙击手之后，刀不二来到咖啡馆这里，曹震看到刀不二就知道，狙击手已经被搞定了。 “你先别得意……”绞肉机嘴角不住抽搐着：“还有炸弹呢！” 曹震没有回答，只是告诉绞肉机：“如果你认为我这个兵王已经过时了，那么我要告诉你，我，即将王者归来！” 与此同时，章雪怡报警之后，过来的两个警察，离开咖啡馆这里之后，并没有回单位，而是去了爆炸现场。 现在整个地区所有警力，全都被抽调过去，他们两个本来也是要赶往现场，半路上接到110指挥中心下达的任务，临时到章雪怡那里出了个警。 曹震不知道的是，这会儿正在处理现场的是陈志英，因为目前已经初步判断，爆炸不是意外导致，而是有人安放了爆炸物。 这样一来，事件所需要的技术鉴定，属于刑警队的工作，再加上陈志英又是在场警察当中级别最高的，于是成了现场的指挥。 这两个警察到了爆炸现场之后，急忙找到陈志英，说了一下经过：“威尔斯咖啡馆那里，有人用枪暗中胁迫他人，不知道跟爆炸有没有关系。” 陈志英急忙问：“详细说一下。” 这个警察仔细叙述了一遍：“那个拿枪的人，根本是故意让我看到手枪，这是告诉我们说现场出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自己的同事。” 曹震用不经意的动作，把手枪展示给这个警察，同时表情又是那么耐人寻味，这个警察直接把曹震当成自己人了。 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如果曹震是犯罪分子，怎么可能故意把枪给警察看。 于是，这个警察直接判断，曹震对面那个人有问题，这种情况他自己根本处理不了，只能向上级汇报。 而他的上级，这会儿都在爆炸现场，级别最高的正是陈志英。 “我们的同志？”陈志英急忙提出：“马上换一身衣服，带我过去看一下。” 姚曳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附近有人持枪胁迫他人……”陈志英说着，脱掉警服外套：“不知道跟爆炸有没有关系，我们过去看一眼。” 姚曳急忙提出：“我跟你一起去。” 刑警为了工作方便，通常在车里准备几身便服，陈志英和姚曳立即换上便服。 至于那两个警察，从别人那里借了两套衣服，也换上了。 陈志英开着自己的车，让姚曳坐在副驾驶，另外两个警察坐在后面，先是在外面兜了一圈，最后装作不经意的停在威尔斯咖啡馆对面。 陈志英的车不是公务车，没有警务标识，陈志英还是开着自己的车，赶去了爆炸现场，然后停在现场不远处。 因为陈志英的车出现在爆炸现场，很可能被有心人留意到，所以陈志英才不能直接开车过去，而是要先兜一圈。 一个警察指了指曹震的方向：“就是他拿着枪！” 姚曳一眼就认出来了：“曹震？” 另外一个警察问：“是咱们自己人吗？” “当然不是。”姚曳非常惊讶：“他怎么会在这？” 陈志英冷冷说了一句：“我觉得你更应该问，跟他坐在一起的那个外国人是谁。” 姚曳马上明白了：“那个外国人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要不然曹震为什么要用枪对着他……”陈志英微微眯起眼睛：“曹震没有开枪，甚至都没说出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么暗中用枪对着，然后故意让咱们的同事看到枪，这说明一件事，曹震对那个外国人有所忌惮。那个外国人肯定是掌握着什么东西，曹震不敢直接开枪，而且也不敢离开。” “炸弹引爆器！”姚曳非常聪明：“爆炸是这个外国人制造的，所以曹震不敢走，也不敢对他开枪，否则还会发生新的爆炸！” 陈志英吩咐姚曳：“马上把特警队狙击手调过来，寻找制高点制控局面，记住，一定要穿便装，进入狙击点之前，把武器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同伙。” 姚曳点了点头：“明白了。” 第341章我曹震仍然是一代兵王！ 陈志英继续吩咐：“另外，挑几个同事，换上便装，马上靠近现场，把对方包围起来。” 一个警察问了一句：“既然已经有狙击手了，为什么还要便衣？” “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同伙，如果直接把这个外国人打死了，他的同伙突然引爆炸弹，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必须近距离观察，看一下还有哪些人可疑！”姚曳回头看了一眼两个警察，补充道：“你们两个已经露相，不要再出现在现场，否则会引起怀疑！” 陈志英吩咐姚曳：“你也过去，带着枪。” “好！”姚曳急忙道：“本来我也想要过去！” 陈志英的安排迅速得到执行，很快的，狙击手就位，大批便衣警察赶过来，把整个咖啡馆包围起来。 随后，姚曳装作是游客，走到咖啡馆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曹震。 曹震注意到了姚曳，既然姚曳都已经来了，很显然，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当然，绞肉机不认识姚曳，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包围，举起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可以继续引爆炸弹。” 曹震笑了笑：“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绞肉机毫不犹豫拨打号码：“现在，我就要再炸死几个人，曹震，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的！” 不管刀不二还是姚曳，又或者那个大v章雪怡，距离曹震和绞肉机都有点距离。 曹震和绞肉机说话声音又很低，所以这几个人听不到什么，只是看到绞肉机拨打电话。 然而，绞肉机这个号码拨打出去，却没有任何反应。 绞肉机刚开始以为拨错了，仔细检查发现没问题，顿时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曹震似笑非笑看着绞肉机：“我一直非常喜欢北岛的一首诗——也许有一天，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垂放在，每一个不朽的战士，如森林般生长的墓碑前！”深吸了一口气，曹震又缓缓呼了出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只是一代兵王，还是不朽的战士！如果我有一天我死了，这个世界都将变得黯淡无光，因为这是一代传奇的终结！但是，每一个如同我这般不朽的战士，终将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土匪，你真的以为尅杀了我？” 绞肉机听到这话，彻底慌了，急忙又开始拨打电话，然而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听炸弹响吗？”曹震打了一个响指：“我可以帮一帮你！” 曹震这句话刚一落地，不远处传来“碰”的一声巨响，又一场爆炸发生了。 这一次爆炸的，依然是一个垃圾桶，碎片和垃圾迸溅得到处都是。 不过，这个垃圾桶位置比较偏，在前一次爆炸发生之后，附近地区已经被清空，警方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所以周围根本就没有人，爆炸自然也没伤到人。 眼下也就只有威尔斯咖啡馆，这边还允许自由走动，咖啡馆所在的位置，刚好在警方封锁线的边缘。 也就是说，这一次爆炸，发生在警戒线里面，而警方和医护人员围聚先前发生爆炸的地方，也没有被这一次爆炸波及到。 绞肉机脸色煞白：“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两个刚才交谈的时候，我已经说过，垃圾桶里面放炸弹，是恐怖fen子经常做的……”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原因很简单，想要让炸弹具备足够的威力，那么炸弹的体积就不能太小，在公共场所很难找到更合适的地方。此外，安放炸弹的必须是一个开放式空间，随手把炸弹丢进去就行，不能是变压箱这样封闭式所在，想要安炸弹必须先撬开门。一般来说，街路上也就只有垃圾桶，更适合安放炸弹，很有意思的是，世界各国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华夏。” 绞肉机听到这话，意识到了些什么，顿时脸色更白。 “这条街上，总共就这么多垃圾桶，我既然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曹震笑呵呵的告诉绞肉机：“我的手下已经把炸弹全部拆除，也可以说，你的炸弹现在全都归我控制，我想让哪一颗爆炸，哪一颗就会爆炸！” 绞肉机表情扭曲起来：“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拆的这么快？！”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曹震缓缓说道：“我有一个手下叫水壶，我不知道这个外号怎么来的，重点是，她是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顶级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各种爆炸物，你的这些炸弹在她看来，简直太小儿科了。” “怎么会这样？”绞肉机猛然间明白了，从自己跟曹震见面开始，曹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意的，是在把信息传递给手下。 曹震跟手下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曹震的手下只是听着曹震的话，基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说我过时了是吗？”曹震轻呼了一口气：“我，现在要告诉你，我曹震仍然是一代兵王！” 绞肉机嘴角不住抽搐着，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就在刚才，绞肉机完全占据优势，把曹震困得死死的。 然而此时情况全都变了，自己的计策被曹震彻底击破，这样一来，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独自面对曹震。 曹震，一代兵王，绞肉机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如果让绞肉机跟曹震一对一较量，绞肉机毫不怀疑自己死路一条，这让绞肉机感到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 “听到了吗？”曹震冷冷一笑：“我曹震仍然是一代兵王！你现在跪下，双手举起，告诉我说将永远臣服，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命！” 绞肉机看着曹震，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很快蔓延四肢百骸，即便现在是炎炎夏日，却也冷得打了一个摆子：“我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曹震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那么你就要去死了！” “应该死的是你！”绞肉机把手机扔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就要跟曹震拼命。 绞肉机的考虑是先发制人，抢先对曹震开枪，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第342章曹震你终于被我抓现行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陈志英一直用望远镜，密切观察着现场。 当绞肉机表情扭曲起来，把手向腰间摸去，陈志英就知道这是要掏枪了，立即用对讲机命令狙击手：“开枪！” 特警队的狙击手早就瞄准了，接到命令之后，立即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击中绞肉机。 这个时候，绞肉机刚刚掏出手枪，身体猛然一震，动作瞬间定格。 紧接着，绞肉机缓缓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口位置，缓缓渗出血迹，不断扩大开来，染红了上半身。 曹震冷冷看着绞肉机说了一句：“杀你甚至根本不用我亲自动手！” 绞肉机再也无力举枪，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曹震。 此时，绞肉机还没有死，神智仍然清醒，只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既然绞肉机已经不构成威胁，曹震向章雪怡旁边人看过去。 由于狙击步枪加装了消音器，而且距离又比较远，没人听到枪声，甚至都没人知道绞肉机被打死了。 周围一切如常，然而也就是绞肉机被打死的同时，这个人豁然站起，恶狠狠看着曹震，同时右手向腰间摸去。 曹震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人是绞肉机的手下。 也就在于此同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章雪怡豁然站起，指着曹震的鼻子呵斥：“你看什么看？” 曹震和章雪怡的纠纷，既然警察都不管，而且周围又发生了爆炸，按说留下来很不安全，正常来说章雪怡应该离开了。 然而，章雪怡并不是正常人，她固执的留下来，非要看曹震敢把自己怎么样。 她已经盘算好了，只要曹震作出不利于自己的举动，自己就马上报警，如果这一次警察还不管，自己就投诉警察不作为。 章雪怡哪里知道，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一场致命的对决，牵扯到无数人的生命。 也就是章雪怡这么站起来，正好横在曹震和绞肉机手下之间，把曹震的视线挡的死死的。 曹震立即从桌子下面掏出手枪，对准了章雪怡：“你特么给我蹲下！” 章雪怡看到曹震掏枪，顿时傻眼了，不但没有蹲下，反而站在那里傻住了。 这样一来，曹震根本看不到绞肉机的手下，也就是与此同时，绞肉机的手下已经把枪掏出来了。 而绞肉机的手下并不在意伤及无辜，他会先打死章雪怡，然后再杀曹震。 绞肉机带着手下策应自己，刀不二来这里也是为了策应曹震，刀不二见曹震有危险，下意识就要出手。 不过，已经有人抢在前面了，那就是姚曳。 姚曳一直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看到这个人掏枪出来，也把枪掏了出来：“不许动！警察！” 虽然对方是外国人，可这句话还真就听懂了。 一般来说，如果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突然遭遇到威胁，会第一时间应对威胁，放弃原本要做的事。 绞肉机的手下本来已经瞄准章雪怡的后背，听到这话立即调转枪口，要瞄准姚曳。 姚曳抢先一步开枪，“碰”的一声，击中了对方的腹部，对方一哆嗦就把枪掉了下来。 姚曳唯恐对方反击，接连又开了几枪，全部命中胸口。 这个人仰面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姚曳急忙冲过去，一脚把枪踢到一旁，这个动作非常专业，只是防止对方没死，举枪突然袭击。 也就是与此同时，周围又响起几声枪响。 绞肉机还带来了其他手下，包围着威尔斯咖啡馆，不只章雪怡身后那一个。 也就是绞肉机被狙击手击毙的同时，这几个手下发现情况不妙，马上掏枪要袭击曹震。 可此时现场已经被警方控制，便衣们警惕观察在场每一个人，发现有人掏枪，立即举枪开火。 结果，绞肉机的几个手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警方击毙了。 同样是直到这个时候，章雪怡才反应过来，知道现场发生枪击，死人了。 马上的，章雪怡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停的喊：“杀人了！快报警！” 本来章雪怡已经做好报警的准备，这会儿却忘了手机就在自己手里，甚至都没有了拨号的力气。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章雪怡叫嚷报警，便衣立即冲了进来，高声告诉周围的人：“警察！所有人留在原地别动！” 刚才的枪击，跟狙击步枪可不同，声音如此明显，而且被打死了好几个人，周围的人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结果，整个咖啡馆立即陷入混乱，等到便衣们冲进来，秩序勉强才算稳定下来。 这让曹震非常感慨，这些人也真是心大，不远处发生了两次爆炸，正确的做法是马上回家，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然而，这些人却好像没什么事儿一样，依然坐在这里喝咖啡。 其实，他们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依然留在现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热闹。 闹市区发生爆炸，这么多警察和救护人员赶过来，这种盛况十年八年都碰不上一次，既然他们碰上了，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有的人只是坐在那里看热闹，有的人则是举着手机不停的拍照，还有人迅速制作成短视频上传到了抖音。 有人打电话兴奋地嚷着：“唉呀妈呀，你不知道，炸的可响了，死老多人了！” 曹震甚至还看到有人，已经开始网络直播，举着手机不停地嚷着：“我现在就在爆炸现场，大家看到了，满地躺的都是人，警察和120已经赶到……不知道这一下得死多少人，老铁们，火箭刷起来……感谢这位大哥的兰博基尼！” 再说章雪怡，穿着一条非常短的裙子，这么一顿下来，双腿不由自主的分开。 曹震急忙看了看周围，确定绞肉机的人全被打死，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回到章雪怡这里。 “你没穿裤衩？”曹震很是惊讶，对章雪怡说了一句：“走光了知道吗？！” 章雪怡哪里顾得上是不是露了什么，只是一个劲摇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还没等曹震说话，姚曳确定绞肉机的手下已死，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手向曹震一伸：“交出来！” 曹震不明白：“交什么？” “枪！”姚曳冷冷的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私藏武器，这一次被我抓了现形，你无话可说了吧，你知不知道这一支手枪，能让你判刑多少年？” 第343章我曹震真的就很了不起！ “你说这个呀？”曹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枪，笑着交给了姚曳：“这就是个玩具！” “玩具？”姚曳当然不相信，可接到手里之后发现分量确实不对劲，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这……这是水弹枪？” 最近两年，小孩子们流行玩水弹枪，有很多成年人也是爱好者。 简单的说，水弹枪的外观和尺寸跟真枪一样，而且还分出各种型号，不仅有比较长见的mp5和m16之类，甚至连一些冷门枪械也有。 随着技术不断进步，水弹枪的外观越来越像真的，甚至达到真假难辨的地步。 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拿来下场，用做真人cs。 不过，水弹枪毕竟是玩具，并不是真枪，否则也不会允许公开出售。 顾名思义，水弹枪打出来的是水弹，正常状态下是非常小的一粒粒，用水泡过之后会膨胀开来，发射出去撞到物体会立即碎裂开来，如果打在人身上，只如同用手拍了一下，没有任何杀伤力。 事实上，曹震今天出门，身上只带了这么一把水弹枪。 曹震用来威吓绞肉机的，也是这把水弹枪，绞肉机自始至终没发现，曹震拿的竟是假枪。 “把手举起来！”姚曳气呼呼的道：“我要搜身！” 曹震非常配合的举起双手：“好啊！” 姚曳把曹震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结果没发现任何称得上武器的东西，甚至连根绣花针都没有。 当然，姚曳也不是每个部位都搜到了，故意避开了两条裤腿汇合处，毕竟男女有别。 等到姚曳搜查完毕，曹震问了一句：“完事儿了吗？” 姚曳非常失落：“还真什么都没有！” “你漏了一个地方还没搜。” 姚曳急忙问：“哪？” “你说呢？”曹震说着，抖了抖裤裆：“这里还真有一把枪！” 有那么一刹那间，姚曳差点端起枪来，给曹震来个开颅手术。 还没等姚曳举枪，陈志英过来了：“大家都没事儿吧？” “没事儿，挺好的。”曹震赶忙回答说：“还是你们警方办事给力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志英指了指绞肉机的尸体：“这人是谁？” 姚曳跟着问：“还有，爆炸是怎么回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咱们换个地方说吧。”曹震看了看周围，提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陈志英答应了，跟姚曳把曹震带回刑警队，现场留给其他警察处理。 曹震临走之前，瞥了一眼绞肉机的尸体，冷冷一笑：“我曹震真的就很了不起！” 按照程序，需要给曹震做笔录，这一次陈志英和姚曳亲自上阵，态度要比以前严肃得多。 姚曳更是提醒曹震：“我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跟以前可完全不一样，在全是最繁华的cbd发生枪击，现场死了好几个人。而且，在此之前周围还发生爆炸，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受伤，多少人遇难？” “跟我有关系吗？”曹震一摊双手：“炸弹不是我安的，枪击也不是我扣动扳机！”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震也是叹一口气：“经过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叫孙静茹，孙静茹有一个追求者叫孟晓楠。” “三角恋？”姚曳对此表示惊讶：“曹震你可以呀，竟然玩这个了！” “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曹震很无奈的看着姚曳：“我跟孙静茹只是朋友，然后孟晓楠找到我，让我搜集孙静茹的信息，全部告诉他。换句话说，他想让我给他当私人侦探，然后我假装答应了，因为我也是没办法，这个孟晓楠牛哄哄的，仗着自己有两个糟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也挺奇怪，这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跟他实在磨叽不起，然后就在陌陌上申请了一个账号，假冒是孙静茹。再然后，孟晓楠就在陌陌上跟我打情骂俏，说实话，孟晓楠说话挺恶心的，不过我为了换个清净，只能忍着了……” 陈志英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今天孟晓楠突然约我出去，地点就是威尔斯咖啡馆……”曹震非常认真的说道：“等到了之后，孟晓楠告诉我说，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已经码人要干我了。他码来的人，就是当时坐我对面那个老外，也不知道是哪国人，反正中文说得非常标准。” 陈志英急忙问：“那个外国人叫什么？” “不知道真实姓名是什么，只说外号叫绞肉机……”曹震回答：“孟晓楠说，知道我挺牛逼的，给林温雅当保镖平了不少事儿，所也专门请了一个专业人士对付我，这个专业人士就是绞肉机。孟晓楠留下这句话，就起身走人了，让绞肉机干我。这个绞肉机好像是挺有来头，说已经部署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对付我，我今天肯定是死在这里了。” 这一次是姚曳发问：“部署什么计划了？” “炸弹。”曹震缓缓说道：“他说周围到处都是炸弹，就连我们两个桌子下面都是，我说我不相信，结果他就引爆了两颗。” 说到这里，必须提一下那些炸弹的下落，所有安防在垃圾桶里的炸弹，全都被水壶拆除，这个已经说过。 重点是咖啡桌下面的那颗炸弹。 水壶根本没来咖啡馆这边，自然无法拆卸这颗炸弹。 至于曹震同样没有机会，始终跟绞肉机对峙，一只手还拿着水弹枪，虽然绞肉机看不到曹震另一只手，但单手也无法拆除这颗炸弹。 不过曹震赌这颗炸弹不会爆炸。 原因很简单，所有炸弹的引爆器都在绞肉机的手中，也就是绞肉机的那部手机。 如果绞肉机把炸弹引爆器交给别人，就等于是把性命也交给别人，如果很凑巧有手下对他不满，或者想要取他代之，就可能引爆炸弹让他跟曹震同归于尽。 绞肉机必然考虑到这一点，一定要把引爆器掌握在自己手里。 事实上即便是曹震也不会轻易把性命交付给别人。 咖啡桌下的炸弹，对绞肉机来说，威慑作用大于实际意义。 换言之，这颗炸弹是用来震慑曹震，让曹震知道已经陷入重围，绞肉机并没真的打算拿出来用。 第344章这帮有钱人太张狂了 结果曹震赌赢了。 直到绞肉机被狙击手打死，那颗炸弹也没有被引爆，很显然，绞肉机不想轻易去死。 那颗炸弹还在远处，已经不需要曹震操心了，警方肯定会仔细检查现场，发现之后直接拆除，至少曹震也可以直接告诉陈志英。 陈志英立即问：“他安装了好几颗？”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曹震耸耸肩膀：“至于到底有几颗，我不知道，他也没说，我只知道桌子下面就有一颗。” 陈志英原本不知道这颗炸弹，不等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马上起身出去布置拆除，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继续询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要杀了我！”曹震耸耸肩膀：“给孟晓楠出一口气！” 姚曳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这帮有钱人太张狂了！” 曹震有些惊讶：“你相信我说的？” “这一次我站你这一队！”姚曳意味深长的道：“你应该是问心无愧的，否则不会故意露出手枪给警察看，这是在给我们示警！” “没错。”曹震叹了一口气：“我故意把手枪露出一点，让出警的两个警察看到，其实这么做多少有些冒险，如果那两个警察发现现场有枪支，马上就要拘捕我，绞肉机肯定马上引爆炸弹，到时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如果这两个警察把我当成坏人，回去之后请求增援，结果就可能放走绞肉机……我当时露出手枪是希望，这两个警察看到枪之后别声张，马上回去向上级报告，请求增援包围现场。我把枪给他们看，说明我是自己人，坐在我对面的才是坏人……很幸运，这两个警察非常聪明，我推测他们确实把我当成自己人，当时什么都没说，回去之后就请求增援了。” 陈志英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姚曳发问：“绞肉机安放这些炸弹，就是为了炸死你？” “对。”曹震点了点头：“他告诉我说，我周围全是炸弹，只要我动一下，就会有炸弹引爆，我今天一定是会被炸死的。” 姚曳有些费解：“那就不对了，绞肉机本人跟你在一起，如果炸弹引爆的话，他自己岂不是也要死？ “关键就在这……”曹震很无奈的回答：“他马上就会起身走人，而我必须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到他走了之后，炸弹就会引爆。但如果我不留在原地，他就引爆其他地方的炸弹，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掉，而这些人都是因我而死。而且，就算是我不在乎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我自己也一样会被炸死，也就是说其实我没有任何选择。我原本不太相信，结果绞肉机引爆两颗炸弹，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姚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本来可以离开，但为了保护无辜群众安全，所以留了下来。” “没错。”曹震一字一顿的道：“而且我输给这样一个人，也实在不甘心。” 陈志英问了一句：“你手上的水弹枪是怎么回事？” “刚买的，正好带在身上，本来是想玩真人cs。”曹震嘿嘿一笑：“不过，这枪看起来跟真的一样，于是我就拿出来吓唬绞肉机，如果绞肉机继续引爆炸弹或者试图离开，那么我就会开枪打死他。如果我必须要死，绞肉机得跟我一起去死，结果绞肉机相信了，果然坐在那里不敢动了。” 陈志英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局面僵持住了。”曹震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大v章雪怡……” 曹震把自己跟章雪怡的纠葛说了一下，又道：“没想到章雪怡竟然报警了，正好给了我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 姚曳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震回答：“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不明白的是……”姚曳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个绞肉机如果想要杀你，按说有很多办法，为什么非要在闹市区制造爆炸，这完全不符合杀手的原则，因为搞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杀手做事应该是静悄悄的，尽可能不留目击者，也不留什么痕迹，越少人知道越好。绞肉机不但要杀你，还炸死这么多无辜的人，这有点像是恐怖分子了，到底为什么？” 姚曳虽然性情执拗鲁莽，但非常精明，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绞肉机不是职业杀手，自然也不会按照职业杀手的方式做事，之所以把动静搞这么大，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为的就是尽可能让外界知道这件事。 毕竟曹震是一代兵王，如果能够杀掉曹震是莫大的荣耀，如果曹震静悄悄的死掉，没法判断到底是谁杀的，必然有很多人假冒真凶领取这份荣耀。 绞肉机在闹市区把动静搞这么大，全世界都将知道，绞肉机才是杀掉曹震的真凶，不可能再有人冒领。 此外，绞肉机还有一个考虑，目前他正在被国际法庭通缉，如果能够在华夏搞出这么大动静，而华夏的社会秩序又一向很安全，这就向外界证明了，他绞肉机根本不在乎国际法庭的通缉，仍然有着巨大的能量。 用华夏人的话说，这就算扬名立万了，能够在一个素来安全的国家制造这样的事件，从此没有人敢鄙视他绞肉机。 更进一步的，甚至还会有很多人看重他的名声，专门请他做事。 绞肉机的这些心态，曹震完全猜得到，但不能告诉姚曳。 原因很简单，曹震想要隐瞒自己的过去，必须装作不知道绞肉机是谁。 如果曹震说出自己认识绞肉机，只怕又要牵扯出一大堆事，局面会越搞越麻烦。 所以曹震没办法实话实说：“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根本就是精神病人吧……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个绞肉机到底是什么人，或许能够从身份背景找到答案。” 事实上，警方已经这么做了，拍摄了绞肉机尸体的照片，然后联络国际刑警组织，通过人像对比在寻找是不是有相关资料。 因为绞肉机是外国人，华夏国内对此人不可能有任何资料，再加上又不知道绞肉机是哪国人，只能求助国际刑警组织。 国际刑警组织的各个成员国的警务部门，各自掌握有大量犯罪分子的信息，他们把所有这些信息汇总到国际刑警组织，于是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某个国家当调查跨国犯罪的时候，就到这个数据库里寻找资料，很容易查清罪犯的真实身份。 第345章这一次我站曹震 也就是曹震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有一个警察走了进来，附在陈志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又出去了。 陈志英告诉曹震：“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曹震点了点头：“好。” 陈志英没让曹震离开，只是安排地方让曹震休息，随后开始跟姚曳讨论案情：“国际刑警组织那边反馈信息，这个绰号绞肉机的罪犯，还真是一个任务。国际战争法庭通缉的罪犯……” “走私贩毒还是拐卖人口？” “国际战争法庭，也就是海牙国际军事法庭，通缉的罪犯必然是战争有关的。”陈志英告诉姚曳：“这个绞肉机来自北非，涉嫌策划多次部族屠杀，死者上万。被国家军事法庭统计之后，这个人就失踪了，真是没想到啊，竟然出现在我们城市。” 姚曳明白了：“也就是说，绞肉机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军阀。” “对。” “孟晓楠想要干掉曹震，这个我能理解，找来职业杀手，这也不意外……”姚曳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但孟晓楠是怎么找来非洲军阀的？” “这就要从孟晓楠的社交关系和生意情况着手调查了，这些年来咱们国家在非洲影响力越来越大，在临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非洲投资经商。”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非洲很多地区都很混乱，想要平稳做生意，需要跟当地势力建立联系，获得保护，孟晓楠认识非洲军阀也不奇怪。” “但非洲军阀为什么要接这个活儿？”姚曳还是不能理解：“现场的武装分子不止一个，应该都是绞肉机的手下，而且全都携带有武器。让这些人入境，然后设法偷运武器进来，再然后还要制造炸弹，这个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国家对武器和各种爆炸品的管控超级严格，绞肉机别说是在闹市区制造这么大的案件，就算是这个准备过程也有巨大的风险，到底孟晓楠给了多少钱，才能收买绞肉机？” “孟晓楠这种有钱人，为了达到目的当然舍得花钱，不过我觉得绞肉机不只是为了钱。” “还能是为了什么？” “这就要到曹震身上找答案了。” “难道绞肉机跟曹震本来有仇？” “不。”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更倾向于认为，曹震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如果绞肉机能把曹震杀了，就等于是扬名立万。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什么证据，我们对曹震这个人所知不多。” 姚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绞肉机比我们更了解曹震。”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把孟晓楠带回来。”陈志英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孟晓楠才是元凶，当然要追究责任。” 姚曳又提出：“曹震呢？” “只能让曹震先回去了。”陈志英回答：“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不出曹震牵扯什么违法行为，正相反，还是受害者。” “曹震身上带着一把水弹枪，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 “曹震身上哪怕带着一把真枪，我都能理解，为什么是水弹枪？”姚曳冷冷一笑：“我觉得是事先准备好的。” “当然是事先准备好的。”陈志英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曹震准备这把水弹枪，其实就是为了给我们看。” “对。” “这有一个前提，就是曹震必须对事态发展，有着精准的判断。”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曹震必须知道，自己会遭遇绞肉机，所以事先准备枪支应对，在现场威吓住绞肉机。同时，曹震也知道，警方肯定会介入，所以准备的枪支是假的，这样一来就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以我对曹震的了解，我相信曹震有这样的判断力，只是我没有证据。”姚曳恨恨不已的说道：“真见鬼！为什么办案需要证据！” “因为办案要讲法律，法律需要证据！” “好吧，我知道了……”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我还是那句话，其实这一次我站曹震，像孟晓楠这种有钱人恣意妄为，早就应该得到惩治了。没想到的是，孟晓楠竟然连非洲军阀都能勾结，这样一来，罪责更大了。” 陈志英吩咐：“让曹震回去吧。” 姚曳从陈志英这里离开，去给曹震办理了手续，告诉曹震：“你可以回去了，但要保持通讯畅通，我们随时可能联系你。” “我知道。”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全力配合警方。” 曹震离开刑事侦查支队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此时，刀不二、红娘子和姐妹杀手，已经等在曹震家里了。 不用曹震交代什么，他们执行完各自任务之后，就直接来了曹震家会合。 曹震也知道这几个人会在，进门之后，直接就道：“这一次大家干的非常漂亮，我只是把电话打过去，不用多说什么，大家就知道各自应该怎么做了。” 刀不二急忙道：“还是我聪明。” 红娘子笑呵呵的说了一句：“那三个狙击手是我干掉的。” 水壶则强调：“是我拆掉的所有炸弹。” “对了，那些炸弹，你是怎么处理的？”曹震知道的炸弹总共有三枚，包括咖啡桌下面那枚，先前爆炸的那一枚，还有后来爆炸一枚。 后来爆炸的那一枚，实际上是曹震的意思，水壶在电话里，听明白曹震的意思，直接引爆。 那枚炸弹位置非常偏，水壶是经过挑选，确认不会伤及无辜。 水壶回答曹震道：“我的想法一样，整条街上垃圾桶最适合放炸弹，所以把所有垃圾桶找了一遍，总共发现六枚炸弹。我暂时切断了炸弹的引信，无法接收绞肉机的引爆指令，当你在电话里跟绞肉机摊牌，我知道应该表演一番，引爆其中一枚。”顿了一下，水壶继续道：“这样就剩下四枚炸弹，你跟警察回去之后，我把这四枚炸弹恢复原状，也就是说，处于正常工作状态，可以经由绞肉机的手机引爆。当然，绞肉机已经死了，没有机会再引爆，重点是没有人能看出问题，我没留下任何痕迹。” 第346章纽扣人 曹震会意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等到警方发现这些炸弹，拆除然后分析，只会认定是绞肉机安装制造，不会发现中途有其他人碰过。” 水壶点了点头：“是的。” “很好。”曹震表示满意：“我所需要的结果，就是把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从警方角度看来经过很简单，孟晓楠被我骗了，想要跟找人报复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绞肉机头上。除了这些信息之外，不要再牵扯任何人和事进来，绞肉机杀我是为了扬名立万，我不想让警方知道这一点，因为这会牵扯出我过去的生活。除了我本人之外，也不要让警方知道你们的存在，否则真的很麻烦。” 水壶急忙问：“那么我把炸弹恢复原状是不是对了？” “当然做得对。”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是想要这么安排，没想到还没等我说出来，你已经做到了。” 水壶嘿嘿一笑：“这说明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么说，那三个狙击手的存在，也不能暴露？”红娘子提出：“因为三个狙击手是我们杀的！” “当然不能暴露。”曹震回答：“我对警方说，绞肉机安装了炸弹，准备把我炸死，根本没提狙击手。否则我没办法解释，这三个狙击手是怎么死的，所以只能干脆不提。”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曹震不明白：“什么怎么办？” “处理尸体呀！”红娘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 曹震愣住了：“尸体现在在哪？” “在原地放着呀。”红娘子理所当然的回答：“还保持着他们临死之前的姿势。” “什么？”曹震吓了一跳：“你们没处理尸体？” “没有啊。”红娘子摇了摇头：“你没提，我们也不知道你啥意思，以为就这样扔在那就行。” “见鬼！”曹震目瞪口呆：“我以为你们已经你把尸体处理了呢！” 曹震从一开始，就已经拿定主意，三个狙击手的事儿绝对不能曝光，不能让警方知道自己的人杀了三个狙击手。 当曹震拨通电话，刀不二这边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直接锁定三个狙击手然后干掉。 曹震知道他们有这头脑，只不过以为他们会顺带处理尸体，却没想到把尸体扔在原处就不管了。 曹震立即提出：“尸体必须马上处理掉，不能留在那里，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扔在那也无所谓……”红娘子满不在意的说道：“我手脚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不管条子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头上。” “你胡涂呀！”曹震黑着脸提醒道：“如果这个案子跟我无关，随便你怎么杀人都行，但现在我是当事人，从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和瞄准方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盯着威尔斯酒吧，现在狙击手死了，要说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谁信？” “我们当时也是顾不上……”红娘子依然不以为意：“你想啊，绞肉机又是狙击手又是炸弹的，而且还不知道炸弹有多少颗，我们总共才四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这边刚刚干掉狙击手，马上我就得帮着水壶拆炸弹，你当我会分身术吗？！” 刀不二点了点头：“我们当时确实没时间处理尸体。” “当时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红娘子撇了撇嘴：“不过，我是没办法处理，老娘只是职业杀手，干这活儿的应该是纽扣人。” 刀不二很无奈：“可我们这没有纽扣人。” “就让蒲胜海带着小弟去呗。”红娘子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办了：“我看他们挺适合当纽扣人。” 地下世界各种行业，分工已经高度细化，不同身份各司其职，职业杀手负责杀人，纽扣人负责处理现场。 那么“纽扣人”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呢？ 职业杀手杀人之后需要处理尸体，有时直接抛尸，有时则要伪装成意外死亡。 如果是抛尸，需要把尸体衣服剥干净，然后就像曹震的习惯一样，用无齿锯处理掉。 如果是伪装成意外，那么需要消除现场可疑痕迹，当然也包括尸体衣物上的痕迹。 因为他们需要跟尸体打交道，或者穿上衣服，或者脱下衣服，经常需要解开或者系上纽扣，因而被称为“纽扣人”。 职业杀手可以自己处理尸体，也可以干完活儿之后把尸体扔在原地不管，但纽扣人在处理尸体这方面更加专业。 一场完美的谋杀，往往需要职业杀手和纽扣人协力，就像红娘子说的一样，在过去很多事情当中，蒲胜海他们就充当了纽扣人。 曹震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行。” 曹震立即联系蒲胜海，要求蒲胜海挑选一些精干的小弟，马上去现场找到尸体，然后按照以往的做法处理掉。 曹震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尸体还没被人发现。 在爆炸发生之后，警方必然已经疏散周围地区，仔细搜索不安全因素。 也就是说，那三栋建筑里的人，可能没有发现三具尸体，但如果拖延下去的话，有可能被警方发现。 蒲胜海那边倒是马上行动了，曹震只需要等消息就行。 毫无疑问，对蒲胜海来说这个任务不太好执行，因为cbd到处都是警察，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必须高度谨慎。 等到曹震安排好之后，刀不二尴尬的说了一句：“怪我，我给忘了，应该问你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尸体。” 水壶和火焰雀异口同声：“我们也忘了！” “我没忘。”红娘子顶风上：“我作为职业杀手，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杀过人，不过我觉得把尸体扔在那也没啥大不了。” 刀不二唯恐曹震发火，赶忙岔开话题：“老大，话说你手里，怎么会有水弹枪？” “当然是事先准备的。” “你事先准备水弹枪？”刀不二非常不解：“真枪呢！” “没带。”曹震呵呵一笑：“要是被警察发现，我身上有真枪，那不麻烦了吗？！” 第347章能借刀杀人，何必亲自动手 刀不二明白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准备让条子解决？” “对。”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孙静茹提起，付艺峰问她是不是玩陌陌，我就知道肯定露馅了，孟晓楠一定会报复我。我面临选择，或者亲手干掉这帮人，或者借助其他力量反制，当然警方是最好的选择。” 刀不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做了后一种选择。” “能借刀杀人，何必亲自动手。”曹震呵呵一笑：“孟晓楠不管用任何手段对付我，肯定是非法的，只要落到警方手里，一定会被严肃处理。我只需要耐心等着，让孟晓楠把非法手段暴露出来就行，不管孟晓楠在任何情况下找我麻烦，我都会想方设法让警方介入。这样一来，我身上就不能带武器，因为我自己会有麻烦，可在关键的时候，我又必须给对方形成一定威慑，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怎么办呢。很偶然我逛淘宝的时候，发现了有水弹枪这种东西，简直太符合我的需要了。” “原来如此。”红娘子点了点头：“绞肉机出现之后，你就把仿真枪亮出来，结果绞肉机以为是真枪，还真就不敢妄动了。” “整个局势发展完全在我计划之中，所以我事先给了你们指令，要求全天候戒备，随时准备接我的电话。如果我遇到状况，一定设法拨打电话出去，让你们知道。到时候，你们只需要仔细听我透露出的信息，能想到应该怎么做。整个计划还算成功，不过有两处细节，我事先没预料到……”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首先是没想到孟晓楠找来的，竟然是臭名昭著的绞肉机；其次是绞肉机的这个计划，设定确实非常完美，几乎是难以破解。幸好我事先有准备，否则还真难以逃出生天，当时跟绞肉机对峙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怎么让警方介入，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三流女艺人，怀疑我偷窥主动报警。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警察到了之后，我露了一下枪柄，警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刀不二很好奇的问：“那个女艺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应该也被带去做笔录了吧，毕竟是现场亲历者。”曹震耸耸肩膀：“懒得关心她，我只记得她当时没穿裤衩。” 红娘子跟着说了一句：“我也没穿。” “你穿没穿，我同样不关心……”曹震对红娘子有些头疼，赶忙岔开话题：“这一次，警方的表现很优秀，出警的两个警察看到枪之后，当时没有声张，而是回去寻求增援。随后警方对整个现场布控，还派便衣潜入咖啡馆，绞肉机为了安全，还带了几个手下，结果不用我亲自动手，这几个手下全被便衣击毙。” 红娘子提问：“如果，那个叫章雪怡的艺人没报警，警方没有介入，你该怎么办？” “那么我就亲自动手杀了绞肉机。”曹震满不在意的说道：“只要狙击手死了，炸弹被拆除，绞肉机就没有任何依仗，在我面前就是瓮中之鳖。不管他带了多少手下，我都可以一并干掉，然后从容报警。” 刀不二会意的点了点头：“就算你在现场死了几个人，说起来也算是自卫还击，只要你身上没有发现违禁武器，事后怎么解释都行。”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不过，我还算幸运，一切按照我预料发生，没有一个人是被我杀掉的，于是整个事件我成了受害者。只要有一个人死在我手里，就算是自卫，多少也有些麻烦，至少警方不会让我这么快回家。” “我现在倒是庆幸，警方出手太快。”刀不二长呼了一口气：“绞肉机的手下发动攻击的时候，我差一点就要出手了，结果我发现警方便衣非常多，基本上可以控制局面，这才没出手。如果我当时杀了两个人，只怕这会儿要在局子里待着了……” “型号你没出手杀人。”曹震叹了一口气：“否则整件事情我们难以解释。” 红娘子嘿嘿一笑：“你们说，绞肉机为什么把动静搞这么大，要在最繁华的地方杀曹震？” 火焰雀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答案：“为了扬名立万呗，让全世界都知道，是他杀了曹震。另外，这也是告诉全世界，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虽然国际军事法庭正在通缉他，但他依然有能力在异国他乡策划这么重大的行动。” 红娘子讥讽的一笑：“可惜，万没立住，竟然死的这么惨。” “不，他死的不惨……”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们不是不知道，绞肉机手上人命太多了，而且很多人都是被虐杀，直接被击毙太便宜绞肉机，应该把他千刀万剐才对。” “可惜人已经死了，没这个机会了……”红娘子长呼了一口气：“我估计警方一定会设法核实绞肉机的身份，一旦发现这个人是被国际通缉的战争罪犯，反而可能会让曹震成为英雄。” “我本来也是英雄……”曹震很感慨的长呼了一口气：“不过，这种英雄我还真不太想当，因为太引人注意了。” 红娘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别这么说，你当初杀爪哇总统，就是因为引起巨大轰动，才无形之中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叫曹震的人，干了这么一件事情，爪哇军方很可能悄悄地把你干掉。” “你说的没错。”曹震嘿嘿一笑：“这么说起来，有些时候做事还是需要高调点。” 红娘子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该低调的时候必须忍着，该高调的时候绝地不能含糊。” 水壶问了一句：“你们说现在孟晓楠干什么呢？” “他到底在干什么，跟我没关系，警方自然会收拾他。”曹震耸耸肩膀：“这个人在我这里已经画上句号。” 说到这个孟晓楠，从威尔斯咖啡馆离开之后，就回到家里，专心等着曹震的死讯。 然而，最后孟晓楠没等来曹震的死讯，而是等来一条爆炸性新闻。 第348章有些时候做事还是需要高调点 最先是有一些自媒体捅出来，在cbd威尔斯咖啡馆附近发生爆炸，还有枪击事件，并且配了一些远处拍摄的照片，看起来非常模糊。 临海的这处cbd，在国际上有一定致命度，落有很多跨国企业，也有很多外籍人士工作。 现在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当然没办法低调处理，所以正规媒体很快发布通告，先是承认确实有这么一起案件，随后说警方正在调查当中，详细情况稍后公布，目前cbd和全市的安全都有充分保证。 正因为案件还在调查，很多细节没有查证，所以警方不能轻易公布信息，否则可能影响办案进程。 孟晓楠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无意间刷到这么一条新闻，顿时傻眼了。 事件发生地点是威尔斯咖啡馆，毫无疑问这是绞肉机跟曹震开片儿了。 按照孟晓楠原本的想法，只要绞肉机悄无声息的干掉曹震就好，哪里想到竟然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孟晓楠马上给付艺峰打去电话：“那个绞肉机搞什么鬼？” “怎么了？”付艺峰这会儿正在打麻将，根本没看新闻：“曹震还没死吗？” “他在cbd那边安炸弹，还制造枪击……”孟晓楠一脸苍白：“这哪是要杀曹震，根本就是搞暴动！” “什么？”付艺峰停下手上的麻将牌：“你没搞错吧？” 孟晓楠长呼了一口气：“你自己看新闻吧！” 付艺峰随便打开一个新闻app，结果一眼就看到新闻了，因为这么重大的事件，早就是热搜第一。 结果付艺峰傻眼了，过了好半天，才对孟晓楠说了一句：“你……能肯定跟绞肉机有关吗？” 孟晓楠把见面经过说了一遍：“绞肉机就是在威尔斯咖啡馆约见曹震，现在周围发生爆炸，咖啡馆内部发生枪击，怎么可能跟绞肉机没关系？！” “你先冷静一下。”付艺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这只是你的推测，也许是偶发犯罪，绞肉机和曹震很幸运，刚好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呢。” “我有一种预感，就是绞肉机干的。” “杀人要静悄悄的，绞肉机为什么把动静搞这么大，完全没有道理呀。” “我怎么知道绞肉机怎么想的。”孟晓楠气呼呼的道：“我刚看到这个人就觉得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反正我觉得没有道理。”付艺峰一个劲摇头：“绞肉机不应该怎么做。” “你很了解这个人嘛？” “这个吗……其实也不算太了解。” “你都不了解他，还说不是他干的？！”孟晓楠非常不满：“先前绞肉机跟我说，计划已经制定好了，让我直接把曹震骗到威尔斯咖啡馆，接下来他就会直接处理。我就挺奇怪，给曹震骗到什么地方不行，为什么非要去cbd那么热闹的地方，当时绞肉机根本不解释，就说已经有计划了，让我照做。” “然后你照做了？” “我做没做你还不知道？！”孟晓楠哀叹了一声：“我现在想清楚了，曹震到底怎么死的，其实绞肉机无所谓。把动静闹得太大了，他拍拍屁股回国了，谁能把他怎么样，问题是咱们要给他擦屁股。” “我还是不明白。”付艺峰一个劲摇头：“明明可以不搞出那么大的影响，为什么非要在热闹的地方动手？” “我们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想？！” “见鬼，不会真是他干的吧……”付艺峰也有些上火了：“曹震现在死了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曹震是死是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孟晓楠拖着长音说道：“cbd，这么重要的地方，又是枪击又是爆炸的，上面肯定要调查，查到咱们头上怎么办？” 付艺峰讷讷说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有人按门铃，佣人去开门。 过了一会儿，佣人回来了，面色苍白的告诉付艺峰：“有警察要见你。” “啊？”孟晓楠傻住了：“哪呢？” 警察是来传唤孟晓楠的，才不会等佣人通报，孟晓楠同意，才进来找人。 佣人打开门，警察表明身份之后，跟着佣人直接就来了。 “孟晓楠是吧……”警察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对你强制传唤。” “因为什么？” “跟我们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警察的语气始终非常冰冷：“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问题非常严重。” 这个时候，孟晓楠还跟付艺峰保持通话状态，付艺峰很清楚听到了，孟晓楠这边出了什么事儿。 “不玩了。”付艺峰把麻将一退，挂断电话，急匆匆回家，收拾一下细软，就准备跑路了。 同一时间，在市局会议室里，整个警务系统重要领导全都到了，几位市长也在场。 市长拖着沉重的语调说道：“cbd案件影响重大，不管是省里还是中央，都已经下达指示，必须限期破案。如果不能限期破案，对我市将会构成严重负面影响，更不用说各位的前程了，每一个人都是要被严肃问责的。” 毕竟案子是陈志英负责，陈志英马上开始汇报：“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整个案件是一起桃色纠纷引起的……” 陈志英把曹震交代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曹震的交代，与我们现场发现的痕迹完全吻合，至于被击毙的犯罪分子，根据国际刑警组织的档案，是一名在逃战争通缉犯，涉嫌北非多起部族屠杀，绰号绞肉机。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孟晓楠到底怎么联系到绞肉机，现在我还在等孟晓楠的口供，如果孟晓楠的供述跟曹震完全相符，我认为案件基本就可以定性了。” 副局长孙博程问了一句：“这个孟晓楠现在哪里？” “已经被传唤。”陈志英看了一下时间，回答：“我估计很快就可以有第一份笔录出来，根据这份笔录，再对照曹震的笔录，至少可以明确案件过程。” 另一位副局长肖志广则问了一句：“曹震现在又在哪里？” “我们已经让他回去了。”陈志英很小心的道：“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没有发现曹震牵扯违法活动，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事件中还有功，所以没必要继续留置询问。” 第349章北非军阀 肖志广和孙博程都是副局长，陈志英作为支队长也是副局级，虽然三个人看起来是平级，但陈志英是级别到了却没有担任副局级实职，肖志广和孙博程的职务排序在陈志英之前，也就是说，肖志广和孙博程是陈志英的领导。 这两个副局长，在前文也出场过，对曹震的态度不尽相同。 为什么出场的都是副局长呢，正职局长不久前年满退休了，由于种种原因，上面到现在还没有委派新的正职。 肖志广对曹震的态度一贯强硬：“有没有必要，是根据形势决定的，我看眼下形势就很有必要。” 市长看向孙博程：“你的意见呢？” 孙博程问陈志英：“你们能不能保证随时可以找到曹震这个人？” 陈志英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 “那么我觉得这样安排也挺好……”孙博程回答市长：“毕竟曹震不是真正的罪犯，只是被卷入案件当中，既然经过目前已经调查清楚，留置曹震也没什么意义。主犯现在已经伏法，接下来只要拿到从犯的口供，我们对社会上也就可以有个交代。” 市长沉声说道：“我希望各位明白，这一次事件实在太严重了，又是爆炸又是枪击，如果发生在内陆地区，倒也好说。可临海毕竟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这可是有国际影响的，我们必须要有交代。” 陈志英多少无奈的提出：“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主犯是被国际军事法庭通缉的要犯，北非地区的军阀，其实也是恐怖分子，这样一个人突然潜入境内制造破坏，全国范围内也很少有应对经验。”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总体来说，这一次损失也不是特别大，而我们又当场击毙国际通缉犯，倒是可以坏事变好事。” 孙博程跟着提出：“这样一个国际级罪犯，为什么出现在我们境内，是谁请进来的，这一点至关重要。” “说得对。”市长认同这个说法：“不管幕后主使者是谁，一查到底，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陈志英点了点头：“既然孟晓楠已经到案，现在我们只需要拿到孟晓楠的口供，如果没有任何出入，就可以结案了，我觉得突破孟晓楠的口供并不难。” “损失多大？”市长敲了敲桌子：“我倒是不关心财产损失，人命如何？” “现场死亡四人，伤二十一人，其中六人伤势较重，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死了四个人，还好，可以接受……”市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先这样吧，等进一步的信息。” 说巧不巧的是，陈志英的手下这个时候赶过来，送来了孟晓楠的口供。 陈志英交代手下，不管有任何信息，必须马上报告给自己，不管自己在任何地方，然后由自己上报给市委市政府。 既然陈志英在市里开会，手下自然把口供送到市里，没想到偏偏是这个举动，给曹震惹来麻烦。 就像陈志英预判的一样，孟晓楠的心理素质并不强大，想要拿到口供很容易。 孟晓楠在媒体上看到出了什么事，就已经知道了严重性，被带到警局之后，腿肚子都软了。 说起来，孟晓楠有很多亲戚朋友，知道孟晓楠出了事儿，马上发动各方面关系，试图把孟晓楠捞出来。 正常情况下，孟晓楠如果惹了点麻烦，依靠这些社会关系，足够摆平。 然而，这一次孟晓楠的全部关系失效，因为大家都不傻，知道这一次事件太严重，谁敢给孟晓楠摆平麻烦，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结果就是孟晓楠进了局子，孤立无援，心理防线瞬间崩溃，老老实实全部交代了。 也就是说，孟晓楠坦承曹震骗了自己，所以才准备报复曹震，正好付艺峰家里在北非有些人脉，于是请来了绞肉机对付曹震。 孟晓楠一再强调，自己只是想要对付曹震，不知道绞肉机到底做了什么，cbd案件跟自己毫无关系。 陈志英马上交派去抓捕付艺峰，同时把这份口供，给在座的所有人传阅了一下。 或许在普通人看来，这份口供没什么问题，进一步说明曹震是无辜的。 然而，肖志广毕竟是警察，从专业角度出发，看出问题所在：“根据口供，孟晓楠先前收买曹震，搜集孙静茹的个人信息，然后给了曹震一笔钱作为酬劳。然而，曹震实际上并没有搜集日常生活信息，反而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跟孟晓楠打情骂俏。这才让孟晓楠感觉上当，找人对付曹震，对吧？” 陈志英点了点头：“没错。” “曹震拿了孟晓楠的钱，并没有办事儿……”肖志广冷冷一笑：“这是诈骗！” 陈志英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可能因为自己在刑警队工作时间太长，对其他案件就不怎么上心，还真就忘了这茬儿。 市长不明白：“为什么属于诈骗？” “孟晓楠想要追求孙静茹，所以要求曹震关注孙静茹一举一动，严格来说并不违法。如果孟晓楠是窥探孙静茹的隐私，或者把隐私公诸于众，这当然是违法的，可孟晓楠没这么做。孟晓楠要的是有关孙静茹日常生活的信息，虽然听起来有点下作，可不违法。”顿了一下，肖志广继续说道：“曹震如果没接孟晓楠的钱，当然就没任何问题，既然拿了钱，与孟晓楠之间就形成雇佣关系。曹震理应按照要求，向孟晓楠提供相应信息，如果曹震什么都没提供，就说自己完全搜集不到，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曹震到底能不能搜集到信息根本无法查证。问题是曹震不但没有提供，反而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利用孟晓楠对孙静茹的爱慕加以欺骗，也就是说，曹震是炮制了虚假信息，这就构成了欺诈。什么是诈骗呢，以侵占他人财物为目的，提供虚假信息，就属于诈骗。” 市长马上问孙博程：“是这么回事儿吗？” “没错。”孙博程很无奈的承认：“曹震不拿钱，没问题，拿了钱之后不办事，也没太大问题，但拿了钱之后提供虚假信息这就是诈骗了。也可以这么说，曹震如果没拿钱的话，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只要没有造成人身或者财产损害，顶多也就算是恶作剧，却不违法。拿了钱之后这么做，真的是违法了……” 第350章没有任何钱可以白拿 市长很是感慨：“没想到啊，仅仅是行为上一点不同，在法律上的区别就这么大。” “没错。”肖志广不无得意的点了点头：“法律，可是高度专业的，细节上的毫厘之别，性质上就谬以千里。所以，想要从事法律工作，必须经过系统教育，曹震没有经过这样的教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结果这一次就构成诈骗。” 陈志英急忙提出：“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元凶孟晓楠和付艺峰，至于曹震这点无伤大雅的问题，眼下可以忽略。” “陈队你这是怎么了？”肖志广很是不满的看着陈志英：“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这是我们的指职责，既然已经知道曹震存在违法行为，就应该马上采取措施。” 孙博程看了一眼市长：“您认为呢？” “该抓就抓！”市长重重哼了一声：“这一次事件，搞得全市上下非常被动，如果不是曹震诈骗孟晓楠，也根本不会有这么一件事。” 很显然，市长不待见曹震，因为这一次的cbd事件，很可能连累他丢了乌纱帽。 市长恨透了所有跟这起事件有关的人，当然包括曹震，某种程度上，曹震还算是始作俑者。 陈志英很无奈的提出：“我现在安排吧。” “你不用安排了。”肖志广立即提出：“我现在派人去。” 陈志英急忙提醒：“可这个案子一直都是我负责。” “陈队你的工作表现一直以来非常积极，但不知道为什么处理曹震却优柔寡断，可能是有什么顾虑吧……”肖志广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所以，还是交给我吧，你也别为难了。” 市长点头同意：“那就交给肖局。”顿了一下，市长又道：“肖局你现在你分派任务，其他人暂时休会，先等进一步信息，随时准备再次开会。” 虽然说临时休会，不过大多数人都留在会场，并没离开。 肖志广看了一眼陈志英，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准备安排人去抓曹震了。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跟旁边人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随后起身出了会议室。 事实上，陈志英不是去洗手间了，而是来到会场外面，找到姚曳。 陈志英不是自己来开会，而是带了几个最精干和信任的手下，当然包括姚曳，让他们随时准备出去执行任务。 姚曳没有资格进去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志英把经过给姚曳大致讲了一遍：“整个事件当中，曹震涉嫌诈骗，我是真真儿把这茬给忘了，但肖志广可没忘。不知道为什么，肖志广对曹震好像有敌火，现在已经安排人去抓曹震了。” 姚曳直接就道：“曹震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一次没做什么错事，当务之急是惩治事件元凶，而不是围着区区几万块钱查来查去。” “肖志广可不是这么想。”陈志英叮嘱姚曳：“你现在去曹震家里，盯着肖志广派过去的人，确保曹震别吃亏。” “好！”姚曳点了点头：“我现在马上去！” 再说曹震这一边，正在家里跟几个手下说着话，门铃响了。 冲着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叮嘱：“不管来的是什么人，你们不要出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跟我认识。” 几个人一起点头：“知道了。” 曹震走到院子里，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而拿着枪的则是警察。 “曹震是吗？”为首的警察冷冷的道：“你涉嫌参与一起诈骗，跟我们走一趟。” “好啊。”曹震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来了十几个警察：“这么点事情，不用动用这么多人吧。” “少废话。”为首的警察黄动了一下枪口：“马上跟我们走。” “你最好客气点。”曹震依然满面微笑：“何必掏枪呢？” “如果你拘捕，我有权开枪！”这个警察说着，冲着旁边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马上又两个警察走过来，拿出了手铐。 “戴手铐？”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不至于吧！” 为首的警察猛然提高嗓门：“配合不配合，不是你说了算的，马上跟我们走！” 另外一个警察持枪走了一步，把枪口对准了曹震的胸口。 这个动作非常关键，如果只是持枪的话，有可能只是威吓。 但如果有意瞄准要害部位，这说明对方是真的准备开枪，根本不是吓唬一下这么简单。 曹震并没有生气，但也没配合，而是笑眯眯看着对方，缓缓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如果曹震正面顶撞甚至抗拒，对方可以理解，曹震这么一笑，对方反问心里不踏实了：“你笑什么？” “我在考虑一件事。” “什么？” 曹震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和对方才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了一句：“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们全杀了。” “你说什么？”对方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手腕一抖：“你这是威胁我们吗！” 对方话音刚落，一阵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疾驰而来，停在一旁。 在场的警察一愣，不明白怎么又来了一辆警车。 警车门打开，姚曳和另外一个刑警，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到曹震这边。 持枪的警察问姚曳：“你们哪个部门的？” “刑警队的。”姚曳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你们又是哪个部门的？” “肖局长让我们把曹震带回去。”持枪的警察告诉姚曳：“这是我们的案子，跟你们刑警队无关。” “这个案子就是我们刑警队的。”姚曳不卑不亢的告诉对方：“cbd案一直都是我们在处理。” 持枪的警察摇了摇头：“曹震是涉嫌诈骗，我们不是为cbd的案子来的，你们调查你们的，我们互不影响。” 姚曳笑了笑：“曹震是cbd案重要人证，我们后续侦破工作，离不开曹震。” 持枪警察一愣：“你什么意思？” 姚曳回答：“曹震要跟我们走。” “你开什么玩笑？”持枪的警察非常不满：“我们是执行肖局长的命令，你们刑警队凭什么过来抢人？！” 第351章我在考虑是不是把你们全杀了 姚曳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省里和部里对cbd案都下了死命令，必须限期侦破。曹震作为重要证人，如果被你们带走，影响侦破工作，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姚曳这话还真挺有杀伤力，但凡头脑正常的人，都知道cbd案干系重大。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没人敢给cbd案添乱，否则就是自找倒霉。 同样因为干系重大，孟晓楠的社会关系全部失效，没人敢帮忙平事儿。 持枪的警察有些为难：“那么我们这边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们应该怎么办。”姚曳缓缓摇了摇头：“总之你们不能影响我们办案，否则后果全部由你们承担！” 持枪的警察还真就不想承担这个后果：“我先请示一下。” 他走到一边，给肖志广大了去电话：“我们找到曹震了，但刑侦支队也来了，要把手曹震带走。” “什么？”肖志广没想到刑侦支队会去：“他们凭什么要把曹震带走？” “他们说曹震是cbd案重要证人，让我们不要影响办案……”这个警察很为难的提出：“你看怎么办？” 也就是这个警察给肖志广打电话的同时，姚曳也向自己的上级，就是陈志英进行报告：“肖局的人已经到了，你知道吗，全都带着枪。” “什么？”陈志英颇为惊讶：“曹震只是涉嫌诈骗，而且金额也不高，犯得上动枪吗？” “不只带着枪，而且还是把枪拿在手里……”姚曳看了看那些警察，确保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才继续说道：“看这架势，曹震只要拘捕，他们就会开枪。” “看起来肖志广这是要搞死曹震。” “没错。”姚曳点了点头：“我已经提出，曹震是重要人证，必须跟我回刑侦支队。” 陈志英微微皱起眉头：“我只是让你确保曹震安全，没让你把曹震带回来。” “你也看出来了，肖志广这是要搞死曹震，如果他们真把曹震带走，接下来发生什么很难说……”缓缓摇了摇头，姚曳坚定的道：“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就算是要办了曹震，也必须是我亲自动手！” “好！”陈志英果断的答应了：“不能把曹震交给肖志广那边，你把曹震带回刑侦支队，在现场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引发冲突！” 姚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陈志英跟姚曳正说着话，肖志广拿着手机，过来找陈志英了：“你的手下怎么去了曹震家里？” 陈志英笑了笑：“我也是刚知道。” “刚知道？” “对啊。”陈志英没承认，是自己派人去曹震家，以免得罪肖志广：“现在有一些线索，需要曹震协助调查，所以支队的人去找曹震，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正好碰见了你的人。” 肖志广冷冷一笑：“直接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破案。”陈志英非常认真的回答说：“你我都知道cbd案干系重大，现在案子落到我头上，我还真不太愿意。万一一个不留神，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被问责的是我，而不是你。要不然这样，我干脆把整个案子交给你，你看怎么样？” “侦破这种案件本来就是你们刑侦支队的指责！”肖志广才不想接这个案子，原因很简单，费力不太好，就像陈志英说的一样，如果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要承担责任。此外，肖志广不想接这个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容后再说。 “既然是我们的职责，就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但曹震诈骗属于经济犯罪，不属于你们刑侦支队……”肖志广提出：“我派人过去是要把曹震送到经侦支队。” “我知道经济诈骗属于经侦支队。”陈志英很无所谓的道：“我可以把人交给经侦支队，但因此耽误cbd案侦破，我本人不负责！” “陈志英你这是要挟我？” “不敢。”陈志英叹了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肖局你愿意，可以把cbd案另外交派一个部门。” “陈志英你别得意。”肖志广冷冷一笑，转身去找市长了：“我的人现在已经找到曹震，但刑侦支队也去了，跟我这边抢人！” 肖志广走过来的同时，陈志英跟着也来了，市长问陈志英：“到底怎么回事？” 陈志英直接回答：“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侦破cbd案，至于曹震涉嫌诈骗，等到这个案子了结之后，再做处理也来得及。” 肖志广冷笑着质问陈志英：“我发现你的态度不太对劲啊，总是有意无意袒护曹震。” 陈志英正色道：“你应该了解我这人，一向秉公处理工作。” 肖志广转而又对市长提出：“我觉得陈队的态度不太对，还是先把曹震交给经侦支队吧，如果刑侦支队这边需要调查，可以去经侦支队提审曹震。” 按照陈志英的想法，应该先把曹震弄到刑侦支队去，在自己的地盘上保护起来，接下来就不会有人对曹震不利。 如果按照肖志广的安排，把曹震移送去其他部门，超出了陈志英的控制范围，接下来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处理曹震，现在只等市长做出决定，而市长的决定让陈志英大失所望：“那就把曹震带去经侦支队吧，必须让经侦支队全力配合刑侦支队的工作，cbd案才是当前重中之重，至于经济诈骗什么的不重要。”叹了一口气，市长告诉陈志英：“我同意肖局的提议，并不是对你不放心，正相反，我对你的工作成绩和能力一向高度肯定。把曹震送去经侦支队，也不是对刑侦支队不放心，而是这个案子干系重大，如果多部门携手，更容易处理。只让你们刑侦支队处理，我担心应付不过来，我看经侦支队那边也别闲着，赶紧行动起来吧。” “没错。”肖志广不无得意的点了点头：“按说这么严重的案子，应该异地审理才对，交给广厦或者深州那边的警务系统，现在我们跨部门调查审理，能够最大程度上保证公正公平。” 第352章二十一处 既然市长已经做出决定，陈志英没法反对，只好妥协：“好吧……” 肖志广重又拿起手机，吩咐在场人员：“已经决定了，把曹震交给我们，任何人敢阻碍你们抓人，不管是哪个部门的，就地免职！” 曹震家里的警察，听到肖志广的吩咐，马上准备行动，把姚曳等人隔离一旁，接下来就要对曹震动手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几个军人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市长看到这几个军人，急忙跟为首的军人打招呼：“姜处长，你可来了。” 姜天海，名为“处长”其实并非处级，而要更高。 被称为“姜处长”因为是广府省二十一处的领导，至于这个二十一处的来头，可就大了。 前几年成立国家an全委员会，在各个省市都派驻有机构，这个机构代号就是二十一处。 该机构主要负责安全工作，不接受地方政务系统领导，有权力跨部门采取行动，介入其他部门的日常工作，当然也可以调动警方和当地驻军，地方各个部门必须予以配合。 二十一处直接接受高层领导，虽然不接受地方领导，但通常也不会干涉地方工作，更多的都是跟地方上合作。 姜天海是省领导班子成员，有关于本省，尤其省内各市的日常工作，姜天海都有决策权。 姜天海领导的就是广府省二十一处，广府省下辖的市县，包括临海在内，自然属于本省二十一处的辖区。 这一次cbd案，严格来说就应该归属二十一处，不过姜天海刚好在京城开会。 姜天海得到消息之后，马上买了最近的机票，直接飞来临海，马不停蹄过来开会。 姜天海很无奈的道：“抱歉，京城那边工作太多，没想到临海会出这种案子，我知道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顿了一下，姜天海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市长吩咐陈志英：“你把情况汇报一下。” 陈志英立即用最简短的语言，尽可能详细的把所有事情讲了一遍：“目前我们正等付艺峰归案，另外，曹震涉嫌经济诈骗，目前准备移交经侦支队。” 姜天海叹了一口气：“各位，我们做事，是不是应该分清主次？” 听到姜天海这句话，市长、肖志广和陈志英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cbd案所有涉案人员，尽快逮捕归案，曹震跟孟晓楠之间那点交易属于之末细节，有必要在重要关头浪费时间精力处理吗？”姜天海一边说着话，一边不住摇头：“付艺峰现在还没抓来，倒要去把曹震抓起来，这算什么逻辑？” 肖志广立即道：“我是这么想的，表面看起来，曹震确实没有违法行为，但对这起案件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曹震骗了孟晓楠的钱，孟晓楠也不会从非洲找来一个军阀，在cbd搞爆炸！” “你果然没有抓住问题重点。”姜天海重重哼了一声：“孟晓楠认识北非军阀，能够让军阀从境外偷运武器炸药进来，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孟晓楠罔顾国法，竟然敢在闹市区进行恶性犯罪，这也是问题的重点。既然孟晓楠是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有作恶的能力，那么早晚要作恶。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曹震这件事儿，早晚也会发生cbd这样的案子，不管是谁得罪了孟晓楠，孟晓楠都会犯罪。” “我也是这么想。”陈志英完全认同姜天海的分析：“也可以说，孟晓楠这种人，根本是隐藏在我们社会的定时炸弹，只要被人得罪了，就会爆炸，如果曹震没有得罪他，那么别人也有可能得罪，甚至下一个得罪他的或许就是我们在座当中某个人。” 肖志广很无奈：“但不管怎么说曹震确实骗人家钱了！” “那也是孟晓楠愿意给钱！”姜天海冷冷一笑：“曹震有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孟晓楠给自己钱吗？” 肖志广不得不承认：“这个……当然没有。” 姜天海看了一眼市长：“您认为呢？” 其实市长本人只关心cbd案，对曹震骗钱这事儿没什么定见，别人怎么说就怎么是。既然姜天海直接定性，市长直接就随风倒了：“我觉得吧，其实曹震和孟晓楠之间的交易，到底怎么定性很难说，我看也可以算是经济纠纷。也就是说，孟晓楠花钱雇佣曹震做事，但曹震没有把事情做成，孟晓楠可以要求曹震退还佣金。” 肖志广再次提醒：“但曹震谎称孟晓楠有陌陌，还伪造了孙静茹的陌陌账号，诱使孟晓楠跟自己调情……” 姜天海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能肯定孙静茹真的就没陌陌吗？” 孙静茹确实没有陌陌，可肖志广哪里知道，顿时无语：“这个吗……” “就算曹震在陌陌上跟孟晓楠调情了，又怎么知道不是孙静茹的意思？”姜天海继续质疑：“也许孙静茹授权曹震在陌陌上代表自己！” 陈志英立即提出：“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孙静茹？” 市长点头：“我看可以。” 根据当前掌握的信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孙静茹跟曹震是一伙儿的。 根据孟晓楠笔录显示，曹震的陌陌上有很多孙静茹私房照，是孟晓楠以前没有见过的，这必然是孙静茹私下给曹震。 现在如果去问孙静茹任何问题，孙静茹肯定帮着曹震说话，这样一来，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于是肖志广也妥协了：“我看没必要去问……” “我在京城的时候，跟几个首长交流过……”姜天海冷冷的告诉肖志广：“其实就算你们不汇报，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整个经过来看，曹震有功无过。如果不是曹震及时向警察发出信号，不知道这个绞肉机要造成多大的损失，我看应该给曹震发个奖状才对，你竟然还要追究责任？” 肖志广尴尬的看向市长：“你认为呢？” “别问我，问姜处。”市长把皮球踢开：“姜处怎么决定你就怎么做。” 第353章曹震这个人树敌非常多 肖志广很尴尬的问：“那么我就放人？” “不然你有其他选择？”姜天海冷冷的道：“我告诉你，如果曹震本人因此蒙受任何损失，你肖志广无法承担责任！”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催促肖志广：“赶紧打电话吧。” 肖志广去打电话，姜天海瞥了一眼肖志广，走到一旁拿出手机，也打了一个电话：“你好，肖战……是我，姜天海，你交代我的，已经解决了。” 肖战呵呵一笑：“果然有人找曹震麻烦？” “没错。”姜天海点了点头：“市局有个叫肖志广的副局长，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办曹震，那样子好像有挺大仇！” 肖战摇了摇头：“曹震应该是没什么机会跟这个肖志广结仇。” “那么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姜天海叹了一口气：“可能他就是看曹震不顺眼。” “区区一个副局长，不用管他了……”肖战这话刚说出口，马上又道：“不对！不能不管！” “为什么？” 肖战意味深长的道：“好端端的他想要办曹震，不可能没有原因，要是不查清楚到底为什么，这个人就成了定时炸弹。” “你认为他有什么原因跟曹震过不去？” “他自己跟曹震没仇，不等于周围的人，跟曹震没梁子。”肖战冷冷一笑：“肖志广肯定不知道你认识我，更不知道我是曹震的师父，这些人际关系是隐藏在水下的。同样的道理，肖志广那边有些什么人际关系，我们也不知道，没准曹震的对手当中，有谁跟这个肖志广就有关系。”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姜天海急忙告诉曹震：“先前有过一次事，肖志广也要办曹震，让我给压下来了。” 大家应该还记得，肖志广第一次出场，还是先前曹震修理王晖涛和王瑞霖的时候。 当时肖志广对曹震的态度就非常强硬，想要找机会给曹震落个罪名，后来有上级领导打电话要求就此结案，他才不得不放过曹震。 当时给肖志广打电话的这个领导就是姜天海。 就像肖战说的一样，肖志广根本不了解这幕后的种种人际关系，姜天海自然也不可能告诉肖志广。 姜天海冷笑着说道：“上一次，肖志广是怀疑曹震制造丑闻，故意砸垮百粮魂的股价，涉嫌毁坏企业商业信誉。这一次，肖志广发现曹震拿了孟晓楠的钱，认为曹震涉嫌诈骗……”摇了摇头，姜天海补充道：“说起来，这个肖志广的业务能力还真挺强呀，总是能够发现别人没注意到的细节，然后罗织一个罪名。” “盯住肖志广这个人。”肖战毫不犹豫的交代：“我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不利于曹震的行为。” 姜天海点了点头：“明白。” 姜天海给肖战打电话，是在会议室外面。 也就是姜天海刚挂断电话，陈志英也从会议室出来，是为了抽烟。 陈志英掏出一根烟递给姜天海：“来一根？” “好啊。”姜天海自己拿出火机，先给陈志英点上，又给自己点上：“有什么进展吗？”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还在等消息……” 姜天海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肖局的态度有些怪？” 男人在一起做两件事，最容易拉近彼此关系，一个是抽烟，另一个是喝酒。 一口烟抽下去，或者一杯酒喝下去，那么就可以开始谈重要话题了。 “我也觉得肖局的态度有些怪……”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上一次百粮魂的案子，他对曹震就非常不满，这一次又是，他好像非常要办了曹震不可！” “为什么？” “我不知道。”陈志英不住摇头：“反正我觉得肯定有原因，肖局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曹震产生这么大成见。” 姜天海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看有必要在肖局身边找原因了。” 陈志英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曹震这个人树敌非常多……”姜天海瞥了一眼陈志英，低声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曹震的某个对手，跟肖局之间有点什么关系呢？” 姜天海的这句话非常有技巧。 肖志广不了解背后这些人际关系，其实陈志英同样不了解，哪里知道姜天海其实是曹震这边的人。 但是，姜天海直接说出曹震树敌非常多，这句话显得姜天海非常了解曹震，只要是有心人听了都会意识到，姜天海跟曹震是认识的。 陈志英就是这样的有心人，马上明白姜天海实在试探自己，于是说了一句：“肖局这个人我不了解，也不知道有什么亲戚朋友，至于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我认为是存在的。” “你不觉得挺搞笑的吗？”姜天海冷笑着提出：“闹市区发生爆炸，他不关心死伤情况，也不在乎幕后主使者是否落网，反而要追究曹震骗了孟晓楠十万块钱！哪头轻，哪头重，他是一点都没分清楚，但我可不觉得他是一个糊涂人，正相反的是他心里明白着呢，这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陈志英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查一下他。” 陈志英很小心提醒了一句：“肖局的势力很大。” “现在你应该站队了。”姜天海似笑非笑看着陈志英：“如果你想要支持肖志广，对你的前途很有帮助，毕竟肖志广人脉很广。” 陈志英立即问：“如果我不站肖志广那一队呢？” 姜天海反问：“你想好了？” “当然想好了。”陈志英苦笑起来：“因为最近几件事情，肖局其实对我挺有看法，我就算想要站他那一队，他也肯定不会接收，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第354章碰我一下，你会后悔 “你说的没错。”姜天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现在想站队肖志广，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我站你这一队？” 姜天海没有许诺任何好处给陈志英，只是拍了拍陈志英的肩膀：“这是一个聪明决定！”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查一下肖志广。”姜天海低声叮嘱：“我要知道肖志广的全部社会关系。” 陈志英点头：“我尽力。” 也就是陈志英和姜天海说话的同时，肖志广急匆匆打电话，要求手下警察不要碰曹震。 姜天海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曹震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他肖志广难辞其咎。 曹震家这边的警察，正准备动手抓人，有两个上来，就要给曹震戴手铐。 曹震一把推开：“碰我一下，你会后悔。” 持枪的两个警察马上把枪口对准曹震：“别动！你最好配合一点！” 另外两个警察绕到曹震背后，准备从后面架住曹震的肩膀，结果其中一个刚把手搭在曹震肩膀上，曹震抓住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个警察被摔得很重，惨叫一声，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 “你敢袭警！”一个持枪的警察真怒了，立即打开枪的保险，这是准备射击。 姚曳看到这一幕，急忙健步冲过去，挡在曹震面前：“大家都冷静一下！” 那个警察已经做好开枪准备，看到姚曳，又不得不把枪口垂下的来：“你干什么？” “我要大家冷静一下！”姚曳见曹震跟自己的同事发生冲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有话好好说，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没关系。”曹震轻轻拍了拍姚曳的肩膀：“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曹震你是不是疯了？”姚曳转头看着曹震：“警察执行公务，你应该配合，怎么能袭警？” 曹震回答的非常干脆：“正常执行公务，当然要配合，不正常执行，配合个几把。” “你听到了吧？”持枪的警察告诉姚曳：“这个人你不要再护着，否则你自己也要被追究责任！” 姚曳固执的道：“如果我不能把曹震带回去，才会被追究责任！” “这么说你们刑侦支队肯定是药品跟我们抢人对吧？” 姚曳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我们带走曹震是肖志广的命令。” “我的上级是陈志英。”姚曳一字一顿的告诉对方：“我只接受陈志英的命令，其他任何人都无权对我下令，如果让我把曹震交给你们，请让陈志英本人跟我说！” 对方重重哼了一声：“你最好搞清楚，肖志广还是陈志英的上级，你要是抗拒命令，你和陈志英都要被追究责任！” 另外一个持枪的警察更加不耐烦：“把她一起抓起来！” 这些警察准备把姚曳也戴上手铐，偏偏这个时候，肖志广的电话到了：“你们怎么样了？”还没等回答，肖志广又道：“听着，不要碰曹震，你们所有人马上回来。” 接电话的正是持枪的第一个警察，现场就是他负责指挥：“啊？不抓曹震了？”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肖志广很不耐烦的回答：“马上给我回来！” “可是……曹震抗拒我们执行公务，刚才还打了我们的同事！” 肖志广根本不在乎手下是不是被打了：“我让你们回来，就赶紧回来。” 持枪的那个警察非常委屈：“袭警就这么算了？” “我跟你说话不好使是不是？”肖志广重重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曹震现在成了特殊人物，二十一处已经介入了，你要是想追究曹震的责任，就去找二十一处，反正我是管不了！” 持枪的警察一时无语：“这……” “别废话！赶紧放人！”肖志广这会儿一肚子火儿：“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服从命令，因此产生任何后果，全都由你们自己负责！” 丢过来这句话，肖志广挂断了电话，接电话的警察顿时愣在当场。 过了好半天功夫，这个警察才回过神来，垂头丧气的下令：“所有人回队……” 一个警察急忙问：“这里呢？” “现在不归我们管了……”这个警察恶狠狠看了一眼曹震，又道：“这是肖局的命令，所有人马上回去。” 这些警察接到命令，不敢停留下来，纷纷上了车。 曹震却不想放过这些警察，跟为首那个打趣道：“哎呦，这就走呀，不多待会儿？” 对方看了一眼曹震，没说什么。 “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嘛，来抓我呀！”曹震撇了撇嘴：“怎么这会儿就怂了？！” “曹震你别得意……” “我当然得意！”曹震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告诉你，别说我摔你们一个跟头，就算我把你们头拧下来，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对方听到这话，已经收起来的枪，立即又掏了出来。 “刚才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们，二十一处已经介入了……”曹震对所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如果你们在这里跟我玩横的，我保证二十一处会让你们死的非常痛苦，知道为什么吗？” 对方肯定不知道，曹震直接给出答案：“因为我是重要人物，而你们只是狗腿子，我在维护国家安全，而你们只能为虎作伥，懂了吗？” 曹震祭出二十一处的大旗，还真就挺管用，这个特殊部门，可以让他们在场每个人失去一切。 对方不敢再说什么，默默收起手枪，回到车上。 “赶紧滚！”曹震冷笑着告诉对方：“有多远，滚多远，我看你们碍眼！” 对方还真就非常迅速的滚了，片刻都没停留，曹震看他们是碍眼，他们看曹震则是头疼。 也就是对方走了之后，姚曳松了一口气，旋即有些不高兴的对曹震提出：“你刚才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说的有问题吗？”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正常执行公务，当然要配合，如果不正常还要配合，还有天理了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正常？” 曹震反问：“如果正常的话，二十一处会介入？” 第355章觉察危险有时要靠直觉 姚曳倒是被提醒了：“话说二十一处怎么会介入？” “你们内部有人看我不顺眼。”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早就发现，有人要动我，所以在二十一处做了准备。” 姚曳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内部有人看你不顺眼？” “觉察危险有时要靠直觉。”曹震面无表情的道：“先前有一些事，虽然只是很小的事，让我觉察到不对劲。” “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直觉，其实你没证据？” “本来没证据，不过现在有了……”曹震指了指警车远去的方向：“你觉得他们是正常执行公务的样子吗？” 姚曳很尴尬的承认了：“这个吗……他们的态度确实过了。” “你这么说就对了。”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他们执意要抓我回去，不会是其他原因，只会因为上面有人要办我。你不用说这个人是谁，我能打听得到，所以你也别怪我态度不好，对这种人这种事儿就得用这种态度。” 姚曳很不高兴的提醒道：“你骂狗腿子可是把我一起给骂了！” “这你可以放心。”曹震耸耸肩膀：“即便做狗腿子，你也是最漂亮那条！” “你……”姚曳发现曹震有一项特殊技能，那就是随时随地都能激怒自己，当然她的脾气本来也非常大：“曹震，我可是来帮你的，你说话打击面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认为我说话打击面大，那么先清除你们内部害群之马，当然指望你们自己是不行的，我可以帮忙。” “你帮忙？”姚曳非常警惕的看着曹震：“你要干什么？” 曹震反问：“帮你们清除内部害群之马难道不好吗？” “如果我们有害群之马，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你们解决不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们要是能解决，根本不会出刚才的事儿，既然刚才的事儿已经发生，说明你们根本不知道内部有害群之马。” “你先别一口咬定有害群之马，人家来抓你也是有原因的……”姚曳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会真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吧？” “你是不是想说我收了孟晓楠的钱，构成诈骗？” 那些警察来的时候，并没说到底因为什么，才要带走曹震。 姚曳以为曹震不知道原因，没想到曹震竟然知道，这让姚曳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整件事情我没有任何责任，唯一能有责任的地方，就是收了孟晓楠的佣金。而且，cbd案是你们刑侦制度负责，既然他们不是刑侦支队的人，肯定不是为了cbd案……”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所以，他们来带我走，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什么原因。” 姚曳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 “跟你们刑侦支队无关，另外有人要动我，所以动用了其他部门。”曹震狡黠的一笑：“我说的对吧？” 姚曳没有正面回答：“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做的对吧？” “我确实收了孟晓楠的钱，有什么不对吗？”曹震理所当然的告诉姚曳：“孟晓楠来找我，非要让我帮着泡妞，我根本不想参与这种事儿，但孟晓楠非要缠着我，我能怎么办？” 姚曳一时无语。 “我的时间值钱的。”曹震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我陪着孟晓楠说了那么多废话，浪费的时间难道不是钱吗，孟晓楠给我补偿也是应该的。而且这补偿也太少了，你可以问一下林温雅，我的价码是多少，请我当保镖这些日子支付多少佣金。” 曹震这一番话没，姚曳还真无法反驳。 曹震问了一句：“你还有其他问题吧？” “你为什么在二十一处有关系？”姚曳质疑：“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部门吧？” “我让二十一处介入，我会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部门，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曹震你……”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曹震意味深长的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虽然你并没帮上什么忙，但我真没想到你会站出来帮我。” 姚曳很好奇：“难道你要谢谢我。” “是的。”曹震很认真说了一句：“谢谢你。” “真没想到能听见你的感谢。” “如果你没其他事，请回吧。”曹震伸了一个懒腰：“我要休息了。” “你以为我想留下？”姚曳瞪了一眼曹震，转身就走。 曹震目送姚曳离开，随后回了自己家，刚在沙发上坐下，接到了肖战的电话：“你那边怎么样？” 曹震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看起来二十一处还真是给力。” 肖战叹了一口气：“还真是被你说着了。” 肖战出身海龙计划，只是国家最高层机密之一，而二十一处又是专门从事机密工作的，所以二十一处很多组成人员跟肖战有交集。 甚至于，二十一处部分组成人员，当年还不同程度参与过海龙计划。 就比如姜天海，刚加入二十一处的时候，就听说了肖战的传奇。 不过，海龙计划是很早之前的故事了，二十一处还是后来成立的，准确的说，海龙计划被彻底结束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有了二十一处。 曹震和肖战虽然都出身海龙计划，身份却有不同，肖战是正式在编的军人，只不过档案高度保密不公开。 曹震则是肖战自行招募的，应该算是编外人员，曹震直接接受肖战的领导，不服从海龙计划的指挥。 这也就意味着，肖战跟二十一处有联系，曹震却没有。 甚至二十一处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曹震的存在。 cbd案件发生之后，曹震预料可能会有人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就给肖战打去电话让帮忙。 然后肖战给姜天海打去电话，要求给曹震帮忙，于是才有了刚才的一幕，姜天海强行要求肖志广结案。 换句话说，一切都在曹震预料之中，提早就作出了安排，结果不但姚曳不明就里，其他人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曹震嘿嘿一笑：“没想到成立了这么一个机构还挺有用的吗！” 第356章你的师父是我的偶像 “我把姜天海的电话给你。”肖战告诉曹震：“你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姜天海，整个广府省的国家安全工作都是他负责，他知道你是谁。” 曹震点头答应：“好。” 肖战把姜天海电话给了曹震，曹震直接打过去：“你好，我是曹震。” “你好。”姜天海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谁，你师父肖战是我的偶像，我们之间可以兄弟相称。” “既然大家不是外人，有话我就直接说了，我已经猜到警方内部有人要动我，所以才请师父让你们二十一处介入。” “以后不需要劳烦你师父了，你有事儿直接给我电话就行。”顿了一下，姜天海告诉曹震：“我现在市里开会，迹象已经非常明显，要动你的人是副局长肖志广。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前还不知道，我已经让陈志英去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陈志英？” “这个人很有正义感。”姜天海缓缓的道：“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站队到我们这一边，既然答应了，一定会办事儿。” 曹震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有人过来通知，市长要求重新开会。 姜天海放下手机，回到会议室，这才知道，派去抓捕付艺峰的警察，已经回来报告。 付艺峰原本跟几个朋友在打麻将，也就是cbd案发生之后需没多一会儿，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即起身离开，不知所踪。 目前没人知道付艺峰在哪里，根据警方对手机通话记录调查，发现最后一次跟付艺峰通话的人是孟晓楠。 孟晓楠自己也承认，在新闻看到cbd案之后，给付艺峰打了一个电话，质问绞肉机为什么把动静搞这么大。 这样一来，孟晓楠的口供，和付艺峰的行踪，就完全对上了。 必须一提的是，付艺峰接到孟晓楠的电话之后，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手机，而是把手机扔在自己原来坐的地方，这样一来，就无法通过手机信号，追踪付艺峰的去向。 目前，警方正着手冻结付艺峰名下全部银行账号，结果发现付艺峰在逃走之后，很多银行账号有大量提款和转账记录。 这也就是说，警方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付艺峰给自己准备了大量资金，逃亡路上不愁没钱花。 “看起来付艺峰有一定反跟踪反侦察经验……”陈志英向大家总结道：“很多人被通缉的时候，就是因为身上带着手机，结果暴露自己所在位置才落网。付艺峰扔掉了手机，让我们没办法追踪，要怪就只能怪孟晓楠，打了那个电话让付艺峰有所警觉。” 市长提出：“付艺峰如果要逃亡，肯定要跟一些人联系，发动自己的社会资源，那么肯定还是要用电话的，能不能想办法追踪？” “付艺峰应该是有其他手机号。”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分析道：“狡猾的罪犯，都会给自己准备另外一个手机号，当然是用假身份登记注册，而且这个号码平常也不用，没有留下任何通话记录，所以正常来说，我们没办法查到该罪犯持有这个号码。该罪犯一旦发现自己被通缉，就会启用这个号码跟外界联系，安排各方面的事情。一般来说，我们通缉一个人的时候，当然也会监控这个人关系密切的亲友，但这些亲友平常必然也有很多通讯，很多都是正常号码，而我们无法从正常通话记录中，找出哪个号码有问题。” 市长提出了一个思路：“比如付艺峰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你们可以监控这个朋友的通讯，如果一个陌生号码过去跟这个朋友没有过联系，但近期却开始频繁通话，毫无疑问，这个陌生号码是有问题的。”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通过这种方法，抓到过不少通缉犯，所以很多犯罪分子升级了自己的手段……”陈志英很是无奈：“他们往往准备不止一个号码，可能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而且还有可能是境外的电话，各国的国际机场都有临时手机卡出售，专门面向游客。这种手机卡全都是预缴费，资费非常便宜，按照使用时长计费，只要预缴费用尽就会停机，经常被各路犯罪分子拿来使用。尤其是东南亚的暹罗和大马等国，不仅手机卡卖的非常便宜，而且往往不用实名登记，可以漫游到任何国家。没人知道这些手机号真实主人是谁，其实就算进行实名登记，我们想要查出付艺峰名下拥有多少这样的号码，基本也不可能，那需要跟一个又一个国家警方联络，寻求获得帮助。” 市长皱起眉投诉：“你是说付艺峰可能会有这样的准备？” “没错。” “这个付艺峰到底是什么人？” “合法商人。”陈志英很无奈的回答：“他是从是基建工程的，近几年在北非开展不少业务，所以才会联系到绞肉机。目前还没发现，他的经营活动中有什么违法迹象，其人也没有前科，如果详细调查估计应该是可以查到偷税漏税或者一些有问题的经营行为，其实这倒很正常，这年头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合规的地方。” 市长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合法商人而非罪犯。” 陈志英点头：“对！” 市长冷冷一笑：“那么问题来了，作为合法商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反侦查手段？” 这位市长不了解警务工作，对相关法律法规也很外行，偏偏这个问题提到了点子上。 陈志英看了一眼姜天海，姜天海马上说道：“这个付艺峰的表现确实有点像职业罪犯。” “为什么？”市长一摊双手：“一个合法商人，竟然知道怎么逃避侦查，这是怎么回事？”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目前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市长又提出：“能不能封堵付艺峰的资金，冻结全部银行账号，只要没有钱，付艺峰什么都做不成。” “这个我们已经在做了。”陈志英更加无奈：“不过，付艺峰在案发后，进行大量转款和提现操作，我推测他手头至少也有几百万现金，不管做什么基本也都够用了！” 第357章表现越正常，其实可能越不正常 “什么？”市长很不高兴：“又被他抢先一步？” “没错。”陈志英沉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付艺峰是一个聪明人的话，那么会事先用假身份，给自己准备很多账户，甚至在海外开设离岸账户。很显然，付艺峰就是这样的聪明人，我们现在只能冻结付艺峰以真实身份开的国内账户，对这些假身份账户和海外账户没办法。换言之，付艺峰逃亡路上不缺钱……” 市长沉声问：“你认为付艺峰会在什么地方。” “国外。”陈志英及时给出判断：“他既然在国外做生意，必然有很多海外关系，潜逃出境并不困难。” “好，让边检部门加强入出境管理，海警和边防方面也要加强巡逻，严厉打击偷渡出境！”市长立即走出决定：“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在付艺峰离境之前，及时拦截！” 姜天海提出：“既然整个案件过程已经查清楚，我认为可以下定论了，对外界公布。” “可以。”市长点了点头：“这起案件闹得人心惶惶，我们需要及时公布消息，安定民心。把付艺峰列为重点通缉犯，发动全社会力量，找出人来。” 陈志英答应：“好！” 既然案件经过已经查清楚，会议很快结束了，大家各自去忙工作，处理善后事宜。 姜天海深深望了一眼陈志英，显然是有话要说，于是陈志英故意磨蹭了一会儿，跟姜天海一直留在最后。 两个人非常有默契，一起走出会议室。 姜天海在路上低声说道：“你刚才提供的这些信息耐人寻味，付艺峰是一个合法商人，却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好像随时都要跑路，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奇怪。”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道：“虽然我不了解付艺峰，不过跟孟晓楠打过交道，这个孟晓楠被抓之后，我正面碰过，多少了解一些品行。简单地说，孟晓楠就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商人，脑子很好使，但也只是商人而已，布局没那么深远，不会早早给自己准备好跑路。当然了，我相信孟晓楠肯定储备了不少海外资产，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做，但这跟准备跑路还不是一回事，孟晓楠自问是一个合法商人，也不需要做这样的准备。付艺峰跟孟晓楠关系非常好，朋友两个应该很像是才对，但看起来付艺峰是另外一套路数。再加上付艺峰擅长反侦察，我有一种感觉……” 陈志英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姜天海追问：“继续说呀？” “付艺峰非常了解警务工作，很可能是在我们内部有人，而且还是比较高层的关系。”陈志英缓缓说道：“正是这样的高层关系，给付艺峰详细讲过，如果发生意外情况涉及警察，应该怎么逃避侦查。还有，应该做一些什么样的准备，应对不时之需。现在很多商人都有强烈的忧患意识，于是付艺峰就做了相应准备，其实本来跟cbd案无关，没想到在cbd案发之后还真就派上用场。” 姜天海意味深长的问：“你也是警察，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教给人这些东西？” “一般来说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工作上的细节。”陈志英给姜天海分析道：“我觉得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哪个警察轻易说出去，除非……” 陈志英没把话说下去，不过姜天海已经猜到了：“除非是至亲之人。”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即便是比较好的朋友，正常来说也不应该说，因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怎么说也得有血缘关系才行。付艺峰的这些反侦察手段，是得到了系统性指点，我怀疑跟我们内部什么人，存在亲戚关系。不过我仔细调查过，根据警方档案显示，付艺峰在我们内部，好像没什么亲戚。” 姜天海长叹了一口气：“这就奇怪了。” “也不奇怪……”陈志英冷冷一笑：“这年头大家都非常谨慎，很多亲戚关系是隐藏起来的，付艺峰有这样的关系没暴露，倒也很正常。” “那么是谁在帮付艺峰？”姜天海提出：“我觉得肖志广的态度很奇怪！” 肖志广毕竟是自己的上级，所以陈志英谈论起来，把声音压得更低，唯恐被任何人听到：“肖志广的档案显示是临海本地人，付艺峰则是广厦人，后把户口迁到临海，两个人似乎没什么交集。” “似乎，不等于什么都没有，继续深入的查。” “没问题。”陈志英略有点担心的提出：“以我的权力，可以调查肖志广，但肖志广职位毕竟比我高，我调查他很容易被他觉察到。” “我给你做后台，你怕什么？”姜天海冷笑一声：“不管有多大麻烦，我给你摆平！” 为了不引人注意，江天哈和陈志英简单聊上几句，就分开各自去忙了。 陈志英回到队里，先是交代一下，cbd案正常办理，随后要求姚曳彻查肖志广。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需要交办最信赖的人，而姚曳就是陈志英最信赖的人。 姚曳有些惊讶：“为什么要查肖志广？”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陈志英低声回答道：“我怀疑肖志广跟付艺峰可能存在某种关系！” “应该不会吧。”姚曳凭借直觉提出：“cbd案发生，付艺峰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之后，肖志广表现挺正常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想把案子一查到底。” “我告诉你，官做到肖志广这个级别，喜怒不形于色，让别人揣摩不出来真实想法。”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告诉姚曳：“肖志广的表现越是正常，实际上越可能不正常。” 姚曳很好奇的问：“那么你也是你这样的人精吗？” 陈志英对姚曳这个问题很无奈，权当没听到：“还有，肖志广的表现也不是完全正常，基本上没怎么提过彻查付艺峰，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曹震。” “这个我也发现了……”姚曳微微一皱眉头：“cbd案子影响这么大，他却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追查曹震商业诈骗！” 第358章因为他想要杀我！ 陈志英讥讽的说了一句：“只能说他的道行还是不够高！” “你知道吗，肖志广派去的人，当时已经准备好开枪了。如果曹震抗拒的话，他们真的会开枪，我看得出来……”姚曳不无忧虑的道：“肖志广摆明了是要找机会把曹震搞死！” “如果曹震死了，案子的线索也就中断一半……”陈志英一字一顿的吩咐：“所以我才要查这个人。” 姚曳提出了一个推测：“如果肖志广跟付艺峰之间，确实存在什么关系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至亲骨肉，所以应该从他们两个人的亲属关系开始查。” “我也这么想。”陈志英点头表示认同：“肖志广都准备做掉曹震了，下了这么大力气维护付艺峰，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姚曳马上开始调查，结果在付艺峰和肖志广之间，没发现任何亲属关系。 肖志广只结过一次婚，与其妻子都是家中独子，也就是说，没有兄弟姐妹，近亲也没有人能跟付艺峰扯上亲戚。 至于付艺峰那边，也是差不多情况，看不出来跟肖志广有何关系。 当然，两个人的远亲有可能交叉重叠，问题是每一个人都存在大量亲属关系，想要逐个梳理所有远亲关系，从中找出交叉点来，实在太难。 这让姚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就算付艺峰在警方内部有关系，也未必是肖志广。 同一时间里，再说姜天海那边，离开陈志英之后，就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事件最新进展。 “你们的分析都对。”曹震冷冷的道：“显然先前有人指点过付艺峰，做好各方面准备，万一遇到突然情况，可以有个应对。必须是特殊职业的人，才会这样的警觉性，普通人不会的。” “这些年来，有钱人都在往国外奔走，大量转移资产出去。因为他们很多人没有安全感，更不用说不少人的钱来路不正，担心被没收……”顿了一下，姜天海又道：“这些资产转移的手段，当然不都是合法的，很多是灰色，还有很多干脆违法。但是，付艺峰做的这些事，手段实在太专业，肯定是警方内部有人指点。” “你这么说是已经认定付艺峰潜逃国外了？” “我跟陈队都这么看。”姜天海点了点头：“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必须加强边境管理，希望在付艺峰离境之前成功拦截。当然，付艺峰可能已经走人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他在境外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出去之后生活不成问题。” “你这么想，付艺峰未必这么想。” 姜天海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认为付艺峰会潜逃出境，如果付艺峰料到你们会这么认为，那么还可能会出境吗？”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姜天海顿时明白了曹震的意思：“你是说付艺峰可能还在临海？” “对。”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加强边管，他不管是合法出境还是偷渡，再潜逃出境都很难，那么不如干脆留在临海。” “那么你认为付艺峰会潜藏在什么地方？” “肯定不能是自己名下的房产。”曹震缓缓分析起来：“警方应该已经把付艺峰个人情况查了个底掉，包括名下有多少套房产，和各方社会关系。所以，付艺峰肯定不能潜藏在这些地方，否则是自投罗网……我倒觉得，付艺峰有可能会去投奔，那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那个人本来就是警察，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影响这么大的案子，会有警察私自收留犯罪嫌疑人。” 姜天海顺着这个思路分析起来：“如果是肖志广的话，以其级别必然很有经济实力，有多套房产。而且，很多房产还不是登记本人名下，这就给了付艺峰最好的藏身地。” “所以还是要围绕肖志广进行调查。” “陈志英有些顾虑。”姜天海告诉曹震：“毕竟肖志广级别更高，算是自己的领导，陈志英认为自己这么调查，有可能会惊动肖志广。” 曹震叹了一口气：“难怪陈志英这么担心，这种可能还真有，如果肖志广真的觉察到什么，以其能力足够给陈志英制造麻烦。”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肖志广牵扯到了付艺峰，一切都只是我们个人推测，所以也只能私下调查。” “没错。”姜天海无奈的点了点头：“如果有证据的话，就可以从组织层面，正式对肖志广进行调查。到时别说肖志广自己，任何人想要阻拦，都不好使。” “尽管只是推测，但是……”曹震冷笑一声：“就算真的跟肖志广没关系，我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为什么？” “他派人来抓我的时候，已经做好干掉我的准备！”曹震冷笑着说了一句：“他想要杀我！” “明白了。”姜天海赞同的点了点头：“留着这么一个人，还是很危险的。” 曹震的推测完全正确。 市里的会议结束之后，肖志广直接开车回家。 如同姜天海说的一样，肖志广有好几套房产，也可以说有好几个家，根据平日的交通需要，经常住在不同的地方。 今天肖志广回去的，是一套平常不怎么去的小公寓，刚一进门，付艺峰就迎了上来：“二叔，外面咋样了？” 肖志广没有马上回答，关上房门之后，在沙发上坐下，反问了一句：“手脚干净吗？” “当然了。”付艺峰急忙回答：“二叔，你平常不是教过我吗，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立即扔掉原来的手机，使用备用号码跟别人联系。我准备了好几个手机，有两个还是在国外买的，没人查得到。” “钱呢？” “我准备了好几个假账户，把钱转过去不少。”付艺峰来的时候，带了两个旅行袋，放在地板上。付艺峰抬脚提了提：“我还准备了一些现金，几百万是有了。” 第359章真以为自己有钱可以无所不能？ 肖志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钱暂时是够用了。” “幸亏二叔你有先见之明……”付艺峰一脸愁容的说道：“几年前你告诉我，要给自己准备几个手机，平常不要拿来用，还要用假身份，给自己弄几个账户，里面多存点钱。我当时还觉得二叔你神经质，我一正当商人，干嘛要给自己准备跑路，万万没想到啊，这一次还真用上了……” “正当商人？”付艺峰重重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商人就没有正当的。哪个商人没有干过亏心事儿吗，你挣来的钱全都是干净的吗，就算没有制假售假，偷税漏税总有过吧，就算这个也没有，你至少打听过商业对手的内部情报吧，严格来说窃取商业机密也是违法的。” 付艺峰很尴尬的道：“这年头要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生意根本就做不起来，肯定要用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所以我才让你早作准备，万一有天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手足无措。”说到这里，肖志广重重哼了一声：“不过，我来你做准备，那是防备你生意上出问题，没想到你竟然卷进这么一件烂事儿。” 付艺峰非常尴尬，一时无语。 “你自己说这叫什么事儿？”肖志广非常不高兴：“争风吃醋，追女人没追到，于是找人报复。报复也不是不行，静悄悄把曹震干掉就好了，为什么在cbd搞出这么大动静？又是爆炸，又是枪击，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把绞肉机找来，就是要把曹震干掉，绞肉机没说会怎么做，我也没问……”付艺峰很是尴尬：“我做梦也没想到绞肉机把动静搞得这么大！” “绞肉机是什么人，国际通缉犯，你知道他为什么把动静搞这么大吗？”肖志广不用付艺峰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很简单，他就是要搞这么大动静，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还活得好好地，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原来如此！”付艺峰恍然大悟：“孟晓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挺奇怪的，这个绞肉机难道疯了吗，竟然在cbd搞出这样的事儿，这跟恐怖袭击还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是利用绞肉机做事，其实还绞肉机是把你利用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真没想到会搞这么大……”付艺峰哭丧着脸回答：“我就是帮孟晓楠出一口气，本来以为绞肉机会直接把曹震干掉，哪里想到又是炸弹又是枪击的，孟晓楠说的时候我都被惊呆了！” 付艺峰把绞肉机找来国内，帮着孟晓楠报复曹震，事先确实没告诉肖志广。 因为在付艺峰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儿，以前也做过，没出任何问题。 哪里想到，小事儿变成大事儿，眼下付艺峰自己都成了通缉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摆平。 “绞肉机这种人不能来往！”肖志广语重心长的道：“非洲那种地方穷山恶水的，这些人从小到大做事都没规矩，也不考虑后果。这几年你在非洲投资，虽然说认识了一些有用的人，但这些人绝对不能乱用，明白了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反正绞肉机也已经死了，还是想一想我该怎么办吧！” “你这事儿没法办……”肖志广缓缓摇了摇头：“目前警方证据确凿，不管人证还是物证，都能有效对应，证明你就是凶犯。想要洗清你的罪责，基本上不可能……” 付艺峰彻底慌了：“二叔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让我怎么管？”肖志广非常不高兴的对付艺峰说道：“我告诉你，你要不是我亲侄子，你父亲临死前要不是叮嘱我，一定把你照顾我，我才懒得管你！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你现在是嫌不过瘾，放着地上的祸不惹惹天上的，就算我是省长也保不住你，案子已经引起国家高层关注！” “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不管我，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跟孟晓楠来往，这种人不会给你带来好处。”肖志广越想越来气：“要是因为重大利益，搞出这么大的事端，倒也值了。可这只是因为女人，孟晓楠也就这点出息，你怎么能跟孟晓楠一样？真以为自己有钱可以无所不能？” “孟晓楠现在咋样？” “你还关心他？”肖志广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得坐上一辈子牢，别指望再泡妞了，在牢里能保住自己的ju花就不错了！” “那我呢？” “我不是说了吗，洗清罪责是不可能的，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等风声过去之后，赶紧跑路去北非……”肖志广已经想好怎么办了：“你不是在北非有很多资源和人际关系吗，现在能派上用场了，隐姓埋名在那边生活吧，过几天等到大家都把这个案子忘了，在当地设法给自己伪造一个身份，或许用新身份还可以回国。不过回来也没太大用处，你名下的资产不是被罚没充公，就是被冻结，你想在国内做生意，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从零开始也没关系。”付艺峰倒是信心十足：“我当初本来也是从零开始，只要有二叔你罩着，我还能再辉煌一次。” “但愿如此。”肖志广眼珠转了转：“你得到消息之后跟谁联系过？” “跟谁都没联系，直接就来这了。”付艺峰回答：“二叔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吗，如果遇到突发事件，不要跟任何人联系，直接来你这套房子躲着。” “算你聪明。”肖志广重重哼了一声：“我知道警方没抓住你，猜到你可能是在我这，你得在这躲上一段时间了，记住，不要出门，不要跟任何人联系。吃饭的话叫外卖，但绝不要用你原来的账号，不管美团饿了么还是其他什么，要重新注册账号，不要用自己的银行卡，要绑定假身份开立的银行卡。可以上网，但在任何地方，都不要用你原来的账号，不管是微信之类通讯工具，还是微博之类社交app，或者是各种论坛和bbs。只要你用了原来账号，马上就会锁定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第360章曹震你不会成犯罪嫌疑人了吧？ “二叔你放心好了。”付艺峰当然明白：“总而言之，我得跟过去生活彻底切割，不能有任何交叉重叠。” “没错。”肖志广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记住，只要把电话和网络撇清，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找到你。你不但需要重新申请所有网络账号，不能登录原来的任何账号，更不要对原账号做任何访问。比如说新弄个微博账号，跑去自己原来账号看看，有多少转发评论，这绝对不行！” “我现在是在逃命，哪还有空刷微博！？” “你说是这么说。”肖志广讥讽的一笑：“我告诉你，逃命的生活不好过，最致命的其实不是危险，而是孤独。每天无所事事，如果感到寂寞了，总会想各种办法派遣打发时间。现在你觉得自己不会刷微博，过段时间没准就会用微博打发时间，我可以告诉你，很多逃犯就是耐不住寂寞，结果在网上留下痕迹导致落网。” “明白了。”付艺峰恨恨不已的道：“我是给朋友助拳本来没什么错，其实这事儿说起来都怪曹震，要不是曹震在陌陌上冒充孙静茹，还会有现在这些烂事儿吗？！” “这个曹震我真的很想干掉！”肖志广冷笑着道：“其实在你这事儿之前，我就很想动手了，不过被二十一处给压了下来！” 付艺峰不明白：“二叔你跟曹震有梁子？”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肖志广跟曹震之间没有直接利害冲突，在cbd这个案子之前，曹震都不知道有肖志广这么一个人。 但肖志广却早就知道曹震其人，原因很简单，曹震收拾掉的很多对手，跟肖志广是朋友。 肖志广社交非常广，各方面朋友太多，其中包括王晖涛。 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先前砸盘百粮魂，肖志广会要求惩治曹震，正是为了给王晖涛帮忙。 因为二十一处出来干涉，肖志广不得不放弃，坐看王晖涛和王瑞霖父子后来全被收拾掉。 当时对肖志广来说，如果继续干涉，就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肖志广不是特别讲义气，首先考虑的是保全自己，不过这个梁子却是结下来了，只要让肖志广找到机会，一定会给曹震狠狠一击。 付艺峰不知道这些，肖志广大致讲了一下，又道：“今天我好不容易说服市长，追究曹震的欺诈行为，而且还是派我最得力的手下，去把曹震抓回来。我事先交代好了，只要曹震不配合，就直接开枪，然后扣上暴力抗法，死了也是白死。以我对曹震的了解，曹震肯定不会配合，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二十一处跳了出来……” “二十一处为什么袒护曹震？” “我也整不明白，怎么曹震会跟二十一处建立关系，现在二十一处出来说话，我真是没辙了！”一边说，肖志广一边不住摇头：“二十一处这个部门，我们得罪不起，不能正面硬刚，所以只能忍下来了。” “好吧。”付艺峰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出了这口恶气。” “先保全自己吧。”肖志广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儿，你安顿好自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付艺峰就在肖志广这里躲了起来。 一转眼，两天过去，cbd案引发的舆论波澜，渐渐有些平息了。 各级领导都表示严重关注，要求重惩凶嫌，至于临海警方则公布了调查结果，并且保证将会大力保证社会安全，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至此就很清楚了。 必须一提的是，事件所有当事人员，临海警方只是公布了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对其他人等则全部采用化名，也没说出真实身份，这是考虑个人隐私。 所以，公众知道案件起因争风吃醋，却不知道争的是孙静茹的风，吃的是曹震的醋。 对公众来说，要的只是一个说法，既然案件已经查个水落石出，注意力开始向其他地方转移。 孙静茹完全不知道这些，直到看新闻说孟晓楠成了犯罪嫌疑人，这才明白围绕着自己，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孙静茹第一时间就给曹震打去电话：“你没事儿吧？” “我当然没事儿。”曹震尴尬的笑了笑：“你……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孙静茹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但只要听到一些风声，以其能力很容易查个水落石出：“我是真没想到，孟晓楠竟然会请来非洲军阀对付你……其实应该说是恐怖分子，在cbd搞出这么大事端，也不知道无辜牵连了多少人。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没什么可以过意不去的。”曹震淡淡然的指出：“问题出在孟晓楠身上，而不是你这里，孟晓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没有你，孟晓楠在其他方面，肯定也要搞出麻烦。” “这倒是。”孙静茹说到这里，冷冷一笑：“孟晓楠是什么人，我很了解，他搞出这样的事儿，其实还真不奇怪。真正让我没想到的，你猜是什么？” 曹震下意识问：“什么？” “你竟然在陌陌上冒充我！”孙静茹确实已经知道全部：“难怪你总是管我要照片，是在陌陌上发给孟晓楠吧？” “其实吧……我本意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孟晓楠竟然开不起玩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孙静茹嗔怪的道：“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你竟然不让我参与？！” 曹震楞了一下：“你想参与？” “废话！”孙静茹直接就道：“本来就跟我有关，我为什么不参与，其实用不着你在陌陌上冒充，我可以自己申请陌陌账号，直接跟孟晓楠聊一聊……想一想都觉得这事儿好玩，平常孟晓楠装的人五人六的，不知道在网上会是什么德行！” 曹震叹了一口气：“他在网上非常骚！” “是吗？”孙静茹兴冲冲提出：“快给我讲一讲！” “我就不给你讲了，把聊天记录发给你，你自己看吧。”曹震告诉孙静茹：“我等一下要去警局，先不跟你聊了。” “去警局干嘛？”孙静茹吓了一跳：“你该不会也成了犯罪嫌疑人吧？” 第361章我敢玩，就一定玩得起 “当然不是。”曹震告诉孙静茹：“我没有任何违法犯罪嫌疑，但毕竟是案件当事人，随时需要配合警方调查，补充证据和细节。” 孙静茹放心了：“原来如此。”顿了一下，孙静茹补充道：“如果你在警方那里遇到麻烦，随时告诉我，我有一些关系很好用，能帮你一下。” 曹震有二十一处的袒护，自然不需要孙静茹做什么：“我摆得平。” “你怎么这么自信？”孙静茹叹了一口气：“这次事件太严重了，涉及恐怖主义袭击，不管谁摊上了，都非常麻烦。” “其实我刚开始玩陌陌，只是感觉好玩，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局面……”曹震很无所谓耸耸肩膀：“不过，我敢玩，就一定玩得起。”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曹震看了看时间，告诉孙静茹：“我先不跟你说了，要去警局报道了。” 曹震毕竟是案件最重要的当事人，需要经常去警局报道，实际上就是商讨案情。 曹震到刑侦支队的时候，姜天海已经到了，正跟陈志英说着话。 姜天海看到曹震，直接就提出：“在座的没有外人，那么关起门来，就说点实在的吧……”顿了一下，姜天海缓缓道：“我们现在都怀疑肖志广有问题，很可能是跟付艺峰存在亲属关系，但至少表面上查不到证据。” 陈志英点了点头：“我仔细查过肖志广的个人档案，实在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他没什么亲戚，个人生活跟付艺峰也没什么交集。” 姜天海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实在找不到证据，我们就只能停留在怀疑，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曹震冷冷一笑：“肖志广先前可是想要杀我！” 陈志英点了点头：“我知道。” “如果不是他跟付艺峰存在至关重要的利害关系，不可能热衷介入这件事，更不可能对我起杀心！”曹震一字一顿的道：“肖志广这个人身上一定有问题！” 姜天海对陈志英提出：“要不你把肖志广的资料再仔细过一遍？” “查询是会留下记录的。”陈志英一个劲摇头：“我已经让姚曳过了一遍，肖志广可能已经有所觉察，如果再过一遍，我实在没法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姚曳从外面冲了进来：“陈队，你赶紧躲一躲……” 陈志英一愣：“你为什么要躲？” “肖志广要见你。”姚曳急急忙忙的道：“我看他的样子好像非常不高兴，想只要对你发火。” 一分钟前，姚曳在支队门前碰见肖志广，肖志广非常不高兴的质问陈志英在不在。 姚曳回答陈志英在办公室，肖志广当时就说了一句，让陈志英给我等着。 很显然，肖志广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他昨天晚上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没有马上来陈志英的办公室，而是提着裤子去了卫生间。 于是姚曳一路小跑来通知陈志英。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又是支队长，我怎么躲？”顿了一下，陈志英告诉曹震和姜天海：“应该躲的是你俩，最好别让肖志广看见，我跟你俩在一起。” 姜天海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出去……” “出去来不及了！”姚曳急忙提出：“你们去文件柜后面躲一下吧！” 陈志英办公室面积比较大，有好几组文件柜，其中一组文件柜横出，起到隔断作用，分离出来一个很小的空间，放着一张沙发，陈志英经常在那里午休。 姚曳话音刚落，办公室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然是肖志广来了。 曹震冲着姜天海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立即躲到文件柜后面。 下一秒钟，办公室的门被人退开，肖志广果然进来了。 肖志广在办公室只看到陈志英和姚曳，对姚曳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先出去，我有事跟陈队说。” “哦。”姚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肖志广大马金刀往陈志英面前一坐：“你搞什么？” “没搞什么啊。”陈志英回答：“除了cbd的案子，我还能搞什么。” 肖志广黑着脸说了一句：“我看你是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了吧！” 陈志英略有点尴尬：“肖局此话怎讲？！” “我的个人档案被调阅过。”肖志广冷冷一笑：“调阅我个人档案的电脑，就是你们刑警队的，陈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志英已经猜到肖志广会有所觉察，马上回复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我调查一下，然后给你答复。”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肖志广冷笑着说道：“如果没你的授意，谁敢查我的档案？！” “我确实不知道……” “别跟我装了。”肖志广打断了陈志英的话：“如果你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犹豫一下再回答，可你的回答实在太痛快了，说明你已经料到我会来质问。” 陈志英听到这话颇有些尴尬。 “你我都是警察……”肖志广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语气甚至还带着些许寒意：“要说审讯经验的话，我比你更丰富，我当年办各种案子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装相，你瞒不住我。” “看起来肖局不相信我。”陈志英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来问你，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主动说出来。如果你不把握这个机会，让我自己去调查……”肖志广说到这里，呵呵一笑：“陈队你没有好果子吃。” “威胁我？” “我是你的上级，你在系统里调阅我的个人档案，已经越权了。”肖志广点上一根烟，傲慢的冲着陈志英吐了一个烟圈：“任何领导都不喜欢自己的档案被调阅，这一次我给你点教训，别的领导只会表示理解。”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坦诚点……”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我确实让人调你档案了，至于为什么，我有我的原因。虽然你是我领导，但不直接领导刑警队工作，所以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第362章被修改过的个人档案 肖志广拍案而起：“我看你这支队长是干到头了！” 此时，在文件柜的后面，姜天海看了一眼曹震，曹震则冲着姜天海微微点了一下头。 曹震的意思是，姜天海应该出面了，肖志广如此兴师问罪，陈志英根本应付不了。 姜天海叹了一口气，也点了点头。 曹震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姜天海。 姜天海接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随后从文件柜后面走了出来：“肖局你说多了吧，既然你不直接领导刑警队工作，有什么权力决定陈队的任免？！” 肖志广不知道办公室还有其他人，顿时吓了一跳：“你……姜处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跟陈队谈点事。”姜天海笑了笑，找地方坐下：“你别难为陈队了，是我要求调阅你个人档案的。” 肖志广尴尬的笑了笑：“能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工作需要。”姜天海理所当然的道：“难道我们二十一处的工作需要向你解释吗？” “你们二十一处，负责的都是国家安全事务，如果对我进行调查的话，岂不是怀疑我有问题吗？”肖志广很认真的提出：“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你不是犯罪嫌疑人。”姜天海已经想好了一个解释：“明白说了吧，cbd这个案子，我们怀疑警方内部有问题，否则绞肉机团伙怎么把军火运进来的。” 肖志广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是怀疑我有问题吗？” “当然不是。”姜天海缓和了语气：“所有够级别的领导，我们都要过一遍个人资料，主要是查有没有海外关系。肖局放心，我们没发现你有任何问题，你也就不要难为陈队了，跟他没关系。” “是这样啊。”肖志广眼珠转了转：“话说，姜处你一直都在吧，为什么在文件柜后面？” “因为我本来没想让你看到我。”姜天海向肖志广伸过手去：“毕竟我们工作都是保密的。” 肖志广立即跟姜天海握了握手：“理解。” “我对肖局本来也很有信心。”姜天海一边跟肖志广握手，另一只手拍了拍肖志广：“肖局安心工作，有什么事，我们及时联络。” 肖志广点了点头：“好。” 既然问题已经解释清楚，肖志广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陈志英，很快就告辞了。 曹震也从文件柜后面走出来，姜天海冲着曹震点了点头，这意思是刚才曹震给的东西，已经安排好了。 陈志英没注意到姜天海点头的动作，不无忧虑的道：“肖志广果然发现了。” 姜天海冷笑一声：“他心里有鬼才会发现。” “这个案子必须尽快了结……”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虽然肖志广不直接领导刑警队，但以其级别还是能给我们制造足够多的麻烦，而且我很讨厌他的长相，他妈生他的时候调成了随机状态了吧。” 陈志英觉得曹震脑回路很奇特，肖志广的颜值跟眼下这些事儿有什么关系，可看曹震的样子，偏偏与肖志广的长相不共戴天。 姜天海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我越发确信，肖志广跟付艺峰存在某种关系，但去哪找线索呢？！” 曹震意味深长的问了陈志英一句：“你们系统里的个人档案，是不是可以修改？” “可以。”陈志英猛然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肖志广可能修改过档案？” “对。”曹震点了点头：“以肖志广的级别，想要改一下档案，应该不难。如果他足够聪明，就会删除档案中一些内容，隐藏自己的部分亲属关系。” “修改档案是有记录的。”陈志英马上打开电脑：“我现在查一下。” 反正肖志广也知道自己正在调查，陈志英也就无所谓了，多查一次也是查。 上次陈志英主要是查肖志广这个人，这一次重点调查有关档案本身的数据，结果发现最近两年，肖志广的档案确实经过两次修改。 曹震进一步提出：“你再查一下付艺峰的有关数据。” 陈志英很快就有了结果：“付艺峰本人的数据没有被修改过……不过有一件事儿很有意思，付艺峰是随母姓，他父亲叫王迎腾。按说随母姓倒是很常见，但都是父母双方离异，或者有很多兄弟姐妹，于是其中一个继承母姓香火。付艺峰父母没有离异，而且也没有兄弟姐妹，那么随母姓就有些奇怪了。” 曹震问了一句：“他父亲近况如何？” “几年前已经过世。” “查一下他父亲档案修改过吗？” “修改过。”陈志英微微皱起眉头：“而且修改时间非常早，不知道为什么修改，也不知道修改的内容是什么。”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答案很明显了，重点就在付艺峰父亲的身上，这个人和肖志广之间肯定存在某种关系。”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姜天海长呼了一口气：“看肖志广接下来会做什么吧。” 肖志广离开刑侦支队之后回到市局，正好碰见了孙博程，随口问了一句：“最近有人调你个人档案了吗？” “你是说警务系统里的？” “对啊。”肖志广点了点头：“调阅任何人档案，都会留下访问记录，一看就知道。” “没人调过。”孙博程摇了摇头：“我平常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查过我档案。” 肖志广觉得孙博程的话前后矛盾：“你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查过档案，怎么又知道没人查过？” “刚好我最近要修改一下家庭住址，顺便看了一眼，最近两年都没人调过。”孙博程很奇怪：“你怎么问这个？” “随口一问。”肖志广干笑两声：“我也是修改家庭住址，顺便看了一眼，发现最近有人超过我档案。” “访问记录有标记，是什么部门查，哪台电脑查，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懒得关心。”肖志广很所谓的道：“反正我的档案非常简单，随便去查吧。” 肖志广跟孙博程闲聊了几句，随后立即离开市局，去了付艺峰藏身之处。 第363章哥可是多才多艺 付艺峰见面就问：“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肖志广忧心忡忡说了一句：“我们可能已经暴露了。” “暴露什么了？”付艺峰吃了一惊：“怎么暴露的？” “刑警队在警务系统里，查过我的个人档案，我担心有人查所以才一直盯着，第一时间发现了。本来我以为是陈志英，结果发现是二十一处……”说到这里，肖志广缓缓摇了摇头：“二十一处不会无缘无故查我的个人档案！” 付艺峰顿时慌了：“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他们应该查不出来什么……”肖志广轻呼了一口气：“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几年前就把大家档案修改过，所以看不出来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艺峰暂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现在这里躲几天。”肖志广叮嘱：“实在不行就再换个地方。” 付艺峰困惑的摇了摇头：“我还是想不明白，二十一处为什么要查你？”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曹震的声音飘然传来：“因为你露馅了。” 随着话语声，曹震从外面走了进来，肖志广大惊失色，立即把手向腰间摸去。 “别动。”曹震掏出手枪对准了肖志广：“我知道你带着枪，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敢动一下，我就给你做个开颅手术。” 肖志广干笑一声：“曹震你是怎么进来的？” 曹震拿出一个小包晃了晃：“万能钥匙。” 肖志广很是惊讶：“你把门撬开了？” 所谓“万能钥匙”是一组工具，而不是一把单独的钥匙，高手甚至有能力自己制造一组万能钥匙，曹震这一组就是自己制造的：“没想到吧，哥我是多才多艺。” 肖志广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是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曹震收起万能钥匙，一只手举着手枪，走上前去，另一只手在肖志广身上摸索了一下，取下来一个东西：“你今天不该去陈志英的办公室。” 肖志广马上找到了答案：“跟踪器？” 肖志广对陈志英兴师问罪，姜天海准备出去的时候，曹震给了姜天海一样东西，正是跟踪器。 前面提到过，肖志广离开前，姜天海过去握了握手，还抬手拍了拍肖志广。 姜天海这个拍的动作，趁着肖志广不注意，把跟踪器藏在了肖志广的衣服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曹震通过跟踪器的信号，直接找了过来，用万能钥匙开门：“我推测你们两个，应该是有点什么关系，所以才让姜天海调你的档案。” 肖志广颇有些紧张：“你怎么推测的？” “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曹震没正面回答：“露破绽的地方太多。” 付艺峰低声问肖志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肖志广稳了稳心神，满不在乎的道：“我不相信曹震敢把我们怎么样。” 曹震很好奇的问：“你哪来的自信？”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肖志广豪气干云的道：“我可是警局副局长，你要是敢对我不利，后果可相当严重……”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还袒护包庇罪犯？” 肖志广满不在乎的道：“这一次我栽了，我也认了，只不过，曹震你不管做什么事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曹震抬手一枪，打在了付艺峰的腿上，鲜血一下子迸飞出来。 付艺峰惨叫一声，捂着腿不停的颤抖着。 肖志广万没想到曹震会开枪：“你……要干什么？” “收起你平常吓唬老百姓那一套把。”曹震冷笑着说道：“别劝我考虑后果，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结果，我可以透露一下，你的结果会非常惨！” 肖志广面色惨白的看着曹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 “现在咱们两个玩一个游戏，叫我问你答，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曹震冷笑告诉肖志广：“否则下一发子弹就打在你身上！” “如果我说了，你不杀我？” 曹震点了点头：“可以考虑。” “你想知道什么？” “付艺峰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伯父！”肖志广果然老实回答了：“他是我亲侄子！” 曹震非常好奇：“为什么在你和付艺峰的个人档案中没发现这一层关系？” 这个经过并不复杂。 肖志广出身于一个很庞大家族，这个家族成员大都分布在政商两界，必须注意的是，并非全部从政或者都经商，而是既有从政也有经商。 用脚趾都可以想到，家族成员内部必定存在各种利益输送，政界给商界提供掩护，商界给政界提供资金。 为了掩人耳目，家族成员经常改换姓名，肖志广和付艺峰的父亲本是亲兄弟，正属于这种情况。 当初付艺峰出生，户口直接落了母姓，以免被人联系到家族。 至于付艺峰的父亲，也不叫王迎腾，而是姓肖，本名一看跟肖志广就是兄弟。 后来肖志广步步高升，付艺峰的父亲就把名字改成王迎腾，同时肖志广修改自己的档案，删除了兄弟姐妹。 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付艺峰是肖志广的亲侄子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肖志广冷冷一笑：“我是付艺峰的二叔，他有了麻烦，我不能不管！” “亲兄弟需要改名字，修改个人档案，让别人看不出来是亲兄弟？”曹震呵呵一笑：“我要是没说错，付艺峰做生意得到你不少关照，应该是靠着你提供大量资源，付艺峰才能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没有人能知道你们是亲叔侄，跟就算大大方方输送利益，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肖志广表情有些尴尬：“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想知道的了。”曹震轻叹了一口气：“现在我送你们上路吧。” 肖志广急忙提出：“你刚才答应不杀我们！” “我只说考虑一下，没说不杀你们！”曹震耸耸肩膀：“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们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还是早早死了吧！” 第364章这个社会套路太多 曹震说着，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洞穿肖志广的额头。 肖志广身子一瘫，再也不动了。 付艺峰撕心裂肺喊了一声：“二叔……” 曹震再次扣动扳机，又是一发子弹，准确把付艺峰爆头。 曹震看了一眼两具尸体，转身离开小公寓，没把门关上，而是虚掩着，随后快速下楼。 在楼下停着一辆车，司机是姜天海，曹震上车后把手枪交给姜天海。 姜天海立即拿出一个证物袋，把手枪装在里面：“手脚干净吗？” “当然。”曹震自得的一笑：“我进去之前观察过，这是一栋老公寓楼，内部监控有很多死角，尤其消防通道根本没监控，我沿着监控死角和消防通道上去，通过监控不会发现我这个人。进门之前，我在脚上套了鞋套，没留下鞋印。” “你不但是一代兵王，犯罪手段也很高明。”姜天海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再加上这个证据，这个案子就彻底了结了！” 曹震和姜天海先前达成共识，如果肖志广是付艺峰的同案犯，干脆就把两个人直接处理掉，因为这样简便快捷。 按照陈志英的想法，当然是把案犯抓起来，按照法律程序严格审理，但这种方式只适合付艺峰，却不适合肖志广。 肖志广是老警察，深谙警方工作程序，熟知一切侦查手段。 这就意味着，如果肖志广案发，审讯将会非常困难，肖志广有无数种办法跟警方打游击。 由于肖志广和付艺峰是同案犯，审理肖志广如果受阻，必然拖累审理付艺峰，耗费大量司法力量和行政资源。 于是，曹震主动提出干脆利落的解决，姜天海也就同意了，当然这个计划要瞒着警方。 姜天海给曹震提供这把手枪，是在狙击手身上发现的，肖志广和付艺峰被打死后，追查起子弹来源，会发现个人绞肉机团伙的武器一样。 那么警方就会顺理成章得出结论，付艺峰和犯罪团伙产生内讧，结果后者杀了前者。 姜天海很好奇：“肖志广真是付艺峰的叔伯？”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是叔伯子侄的关系，肖志广不会如此袒护付艺峰。”曹震把肖志广交代出来的东西讲了一遍：“我有点难以理解，姓氏可是老祖宗给的，说改就改？” “这种事儿很常见。”姜天海感慨的摇了摇头：“不管混迹政界还是商界，最重要的是什么？人脉！什么样的人脉最靠谱？当然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不管政界还是商界，经常都是一大家子人一起混，互相扶持支撑，互相提供资源！如果只是混政界或者商界，倒还相对简单一些，但如果是政商一起混，那就要太复杂了！”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金钱一旦和权力结合一起，那就相当可怕了。” “没错，政商互相输送利益，将会相当大，但也有相当大的危险。一方面是树敌太多，另一方面是容易被上级盯上……”姜天海告诉曹震：“所以，很多横跨政商两界的家族，日常非常低调，家族成员对外避免暴露关系。别说改姓改名，如果有必要，变性也不是问题。” “这个社会套路太多。”曹震呵呵笑了笑：“我倒觉得战场上的事儿更简单。” “肖志广家族早有准备，先前肖志广获得提拔，能看出以后前途光明，于是立即切割跟亲兄弟的关系。档案里体现不出来，他又是外地调过来的，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个亲兄弟。”姜天海冷冷一笑：“市警局副局长，权力那可是相当大，这些年来，肖志广暗中充当保护伞，应该是没少给自己家族办事，尤其是帮着付艺峰父子做生意。其实……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好像不应该杀了肖志广。” “为什么？” “如果顺着肖志广查下去，能把整个家族的利益网络挖出来，没准就是腐败大案。” “用不着。”曹震呵呵一笑：“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 “对啊。”姜天海猛然间意识到：“既然肖志广背后是一个大家族，肖志广必然是家族重要成员，现在肖志广就这么死了，家族不可能不出面复仇。” 曹震和姜天海又聊了几句，告辞各自离开。 第二天，曹震去naiz集团上班，林温雅来了曹震办公室。 一起来的还有徐玉财和何梦瑶，大家关心的是cbd案，围绕着曹震七嘴八舌问了一大堆问题。 徐玉财很是感慨：“我刚听说这个案子跟你有关，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我倒是很淡定。”林温雅呵呵一笑：“咱们的曹震，可是一代兵王，什么恐怖分子当然不在话下。” 何梦瑶听到这话，非常兴奋的问曹震：“能不能说一下，你过去都有什么传奇经历？” “传奇经历，很多，但我不想说……”曹震打了一个响指：“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何梦瑶不明白：“让你说一下传奇经历怎么就变成随便了？” 曹震耸耸肩膀：“我不是随便说自己经历的人。” “那么你是不是想让我付出点什么？” 曹震点了点头：“对啊！” “你想让我付出什么？” 曹震反问：“你觉得我缺什么？” “缺心眼。” 曹震长叹了一口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咱来就没法唠了。” 以前林温雅经常跟曹震斗嘴，现在换成何梦瑶，这让徐玉财有些头疼：“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至于曹先生缺什么吗，答案非常明显，曹先生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女朋友。” “说到女朋友，陈芷青的事儿，我还是挺抱歉的……”何梦瑶很尴尬的道：“我刚开始也没多想，就给你俩介绍，没想到一件事儿勾着一件事儿，到最后竟然变得这么麻烦。” 林温雅提出：“不管怎么说，你认识不少女孩，给曹震介绍个girlfriend还是没问题的！” “我认识女孩虽然多，但眼下真没合适的，如果随便介绍，我担心又出现陈芷青那种情况。”何梦瑶提出：“不如你去相亲网站试试运气吧。” 第365章一个少妇引发的血案 曹震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懂的词：“什么是相亲网站？” “知道婚姻介绍所吧？”何梦瑶给曹震解答起来：“你可以理解为网上婚介所，男男女女在那里登记个人资料，通过网站各种渠道互相认识。很多婚恋网站都是骗子，不过我听说百年佳缘还不错，号称国内第一正规婚恋网站，还赞助了一档相亲节目，就是一个秃头主持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不诚非扰》，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有空登记一下试试呗，反正也不花钱。” 曹震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也好。” “话说这事儿不会再有续集了吧？”林温雅不关心曹震是否有女朋友，更关心的是曹震是否安全：“我刚知道cbd案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又是炸弹又是开枪，简直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而我身边的人成了主角。” 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吧。” “不会再有问题的。”曹震摆了摆手：“说起来吧，整个事件，就是一个少妇引发的血案，现在已经彻底画上句号了。” 徐玉财、林温雅和何梦瑶在曹震办公室又聊了一会儿，就告辞各自去忙了。 所有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接下来两天时间里，方方面面都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已经回到正轨，公众渐渐正在忘记cbd案。 第三天早晨，曹震刚进了办公室，接到了陈志英的电话，陈志英直接告诉曹震：“肖志广死了，还有付艺峰……” 曹震离开付艺峰那里的时候，故意没关门，而是虚掩着，结果很快就被周围邻居发现，然后报了警。 警察赶到之后勘察现场，毫无疑问，付艺峰和肖志广两个人死了多时，重点是警方发现打死两个人的子弹，跟绞肉机手下所持武器来源一样。 考虑到绞肉机团伙，本来就是付艺峰花钱请来的，这样一来，案件性质就定为犯罪组织报复杀人。 付艺峰和肖志广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关系，表面看起来好像做的干净利落，没留下什么痕迹，但还是没能瞒过警方。 陈志英两天前派人去了肖志广的老家，走访了肖志广和付艺峰两人的亲友，经过充分调查之后发现，肖志广原来是付艺峰的亲叔叔。 那么案件脉络就更加明晰了，付艺峰犯案之后，到肖志广这里躲了起来。 而肖志广身为公职人员，非但没有大义灭亲，反而袒护付艺峰。 警方判断认为，绞肉机团伙应该是没被全部歼灭，很可能呢还有漏网之鱼，不知道因为什么，跟付艺峰发生纠纷。 结果，绞肉机团伙的漏网之鱼，杀了付艺峰和肖志广，那么接下来就只需要把漏网之鱼抓获归案即可。 “案子就这么结束了……”这个结论是陈志英自己得出的，但很显然陈志英自己不相信：“我总觉得好像还缺了点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一步步走向这个结论，而这个结论未必是真相。” 正是曹震引导警方得出这个结论，之所以让姜天海提供武器，杀死肖志广和付艺峰，就是为了甩锅绞肉机团伙：“虽然这个结论可能不是真相，但对大家来说却都是好事。” “没错。”陈志英点头认同：“现在想起来，就算是我早早查出来，肖志广暗中包庇犯罪嫌疑人，其实也挺麻烦。肖志广这个人不好对付，他太了解警方办案程序了，只是想要突破他的口供，只怕都得用上几个月，他要是死活就是不招供，案件就得一直悬着。现在他这么一死，我们可以直接决定案件性质，我们怎么说结论就怎么是，不用费那么多事了。” “接下来只需要向公众公布一下就行了。” “是啊。”陈志英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这会儿姚曳正跟陈志英在一起，陈志英刚一挂电话，就问：“你觉得这么结案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陈志英感觉非常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颗点上：“我告诉你啊，cbd案影响太大了，从中央一直到省里，全都高度关注。在我们辖区发生这种案子，我们本来就可能被追责，如果不能短时间内迅速破案，那么咱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有麻烦。” “话虽这么说，就这么放过曹震，我觉得不应该。” “跟曹震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付艺峰和肖志广被杀的时候，曹震会在哪？” “你认为是曹震干的？” 姚曳反问：“曹震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不管曹震有没有证明，你有证据怀疑曹震吗？” “这个……暂时没有。” “你当然没有。”陈志英呵呵笑了笑：“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讨论过，世上有没有完美的犯罪，我从曹震身上发现可能还真的有。完美的犯罪不是说不露一点马脚，不留一点证据，而是即便留下马脚和证据，也有办法消除掉。换句话说，就算你找到了证据，曹震也能摆平，最后只是我们徒劳的忙一场。” 姚曳一时无语。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杀死付艺峰和肖志广的凶器，跟绞肉机团伙的武器来源一样。”陈志英说到这里，面色沉了下来：“曹震当时在犯罪现场，在绞肉机团伙被歼灭后，就被直接带回警局，根本没机会搞到绞肉机团伙的武器。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人真是曹震杀的，那么武器是哪来的？” “案件物证只有两个部门能碰，一个是我们，另一个是二十一处……”姚曳非常惊讶的问了一句：“难道……是二十一处提供的武器？” “我没这么说，只是提醒你一下……”陈志英闷闷的抽了一口烟，又道：“如果二十一处真的介入，私下给曹震提供武器，这个案子就更没办法查了。” “二十一处为什么要让曹震杀了肖志广？” “想法跟我一样，免得麻烦呗。”陈志英喷了一口烟，告诉姚曳：“所以这个案子只能到此为止。” 第366章大家现在关注文章和马伊琍离婚 姚曳虽然很不情愿，却又发现陈志英说得是对的：“我们就把这个结论公布会不会引起质疑？” “不会。”陈志英摇了摇头：“这个时代，不管什么事情，热度维系不会超过三天，最长也就一个星期，现在大家都关注马伊琍和文章离婚，网上关于cbd案的讨论越来越少了。” 姚曳长呼了一口气：“那就只有这样了。” 陈志英笑着问了一句：“你好像很遗憾？” “曹震是一个罪犯！”姚曳毫不犹豫的回答：“而我是警察，我的责任，就是抓捕罪犯！” “我倒觉得社会多一些曹震这样的罪犯倒是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做到了很多我们，甚至整个司法系统和国家机器，都没能做到的事。”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比如这一次cbd案，如果不是曹震现场处置果断机智，不知道要酿成什么后果。” “如果不是曹震在陌陌上冒充少妇也根本没这个案子。” “就算没这个案子，绞肉机这个人，也依然存在，很可能会在其他案子中冒出来。” “绞肉机远在北非，他就算冒出来，也是在非洲，跟我们无关。” “话不是这么说，付艺峰有这样的渠道，能够请来北非军阀，就算这一次没有曹震，下一次如果有什么人得罪他，他同样可能会这么做。”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还有肖志广，如果不是曹震的话，我们甚至都没法信，在我们内部有这样的犯罪分子。” “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个世界上，权力、财富、土地甚至皇权，都可以发生变动，但法律不行。法律必须是永恒的，用来管理社会，调整人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法律的特点是什么？”姚曳不需要陈志英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如果触犯法律，都应该受到相应的惩处。肖志广犯法，当然要揪出来，那么曹震犯法，为什么要网开一面？” “可曹震实在做好事。” “在陌陌上冒充少妇骗钱，我不认为这是好事。”姚曳义正辞严：“退一步来说，曹震确实做过很多好事，但以曹震的能力，如果想要做坏事，谁能阻止？” 陈志英无言以对。 “法律的优点就在于，它是死的，每一件事情都写得清清楚楚，不以任何人主观意志为转移。任何人犯了什么事儿，按照相应规定，都可以得到处理。就像肖志广，这是一个坏人，那么就应该抓出来，按照程序处理审判，而不是动用私刑。以现有法律，完全可以处理肖志广，所以也不存在死刑的必要。至于曹震呢，做好事可以犯法，做坏事呢？”姚曳一边说，一边缓缓摇头：“综上所述，任何人犯法，都该被处理！” “你以为法律真的是死的？你知道法律那些看似明确的条文背后，有这么多大的操作空间吗？”陈志英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忙，不跟你多说，等有空再好好讲一讲！” 再说曹震这一边，放下陈志英的电话之后，上网搜了一下，发现cbd案讨论已经很少。 大家更感兴趣的是，文章为什么会娶比自己大八岁的马伊琍，姚笛到底能不能借此小三上位。 上网看了一会儿新闻，曹震忽然想起，何梦瑶向自己推荐过百年佳缘，于是找到这个网站浏览了一下。 大致看起来，这个网站好像挺正规，整的跟婚介所似的，处处努力表明非是约泡平台。 于是，曹震就注册了一个账号，结果发现注册免费，但使用网站功能处处得花钱。 比如说，你可以在上面按照自己的条件搜索异性，如果看到比较合眼缘的，想要跟对方打招呼，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给你的信息附上佳缘宝，这样对方能免费对的信息；另一种是发免费信息，但对方想要看你的信息，需要花费佳缘宝。 一个佳缘宝一块钱，打一个招呼或者看一个招呼，就要三个佳缘宝。 如果觉得太贵也没关系，网站提供另一种选择，那就是花三百多块钱包年，一年内可以免费看信和发信。 何梦瑶对网上这些东西其实也是外行，以为是免费的，曹震也相信是免费的，结果很快就发现，如果想要玩转整个网站，有多少钱都可以花进去。 于是，曹震兴趣寥寥，就想要退出了，不过先前注册账号的时候，已经上传自己的照片，也就进入了相亲数据库。 这也就是说，如果有异性搜索，可以搜到曹震。 曹震正寻找如何退出，接连不断的有人开始打招呼，看照片都是性感美女，但发来的全都是免费消息，换言之，曹震想要看这些消息，每条要花三块钱。 不过，曹震在这些消息当中，却发现了一封自带佳缘宝的，对方好像是包年用户，自己可以免费阅读消息。 曹震打开消息，内容很简单：“你好，在吗，聊聊好吗？” 对方头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有着窈窕婀娜的身段，穿着打扮都很时尚，长得也很漂亮。 不过，这种漂亮没什么特点，属于非常常见的网红锥子脸，就像是一条流水线生产的。 于是曹震回了一条：“你好，我在。” 对方很快回复：“这里我很少来，不如加qq聊聊吧？” 曹震先前申请了一个qq号，于是给对方发了过去，没过多一会儿，小企鹅头像就一闪一闪的，有人发来一条好友验证：“百年佳缘” 很显然，是百年佳缘那个女孩加了曹震，对方qq名叫阿虹，头像也是网红锥子脸美女，但曹震总觉得跟百年佳缘似乎不是一个人。 原因很难简单，百年佳缘那个女孩牙齿整齐，qq上这个却凸起一颗小虎牙。 曹震倒是也没在意，跟对方聊了起来。 结果，没聊多一会儿，两个人的谈话，就开始向下半身发展。 这个女孩总是说一些暗示性话语，比如问曹震：“你喜欢吃面吗？” 曹震回答：“喜欢呀。” 对方立即问：“那我下面给你吃呀？” 第367章上相亲网站试试运气 曹震除了回答：“好啊。”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还是过了一会儿，曹震才反应过来，对方这个“下面”似乎语带双关，可能是动词，也可能是名词。 如果是动词，那就是做面条，如果是名词，说的是身体某个部位。 结果，这一天的时间，曹震都在跟这个阿虹互相撂。 阿虹还给曹震发了几张照片，都是非常性感暴露的那种，露出胸前深深一条沟。 很有意思的是，到了下午六点多，阿虹告诉曹震说自己要去忙了，回头再聊。 接下来一整晚的时间，阿虹都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从事什么非法行业。 转过天来，曹震正常去naiz上班，进门碰见前台小妹。 前台兄妹非常热情的打招呼：“曹总，最近有没有什么武林高手跟你挑战？” “我看大家都给忘了。”曹震摇了摇头：“现在全在关注马伊琍和文章离婚。” “这事儿热闹了几天，就无声无息了，没什么人再讨论，也没有武林高手找你挑战。”前台小妹一个劲摇头：“这热度散的也太快了！”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一声，是百年佳缘发来信息，又有人跟曹震打招呼了。 曹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发的是免费消息，也就是说，需要自己花钱才能看，所以就不准备理会。 看一个招呼花三块钱，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曹震差的倒不是钱，只是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什么问题。 也就是曹震看了这么一眼，前台小妹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竟然看到了：“你竟然玩百年佳缘？”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道：“我是准备认认真真找个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 “这不是号称严肃婚恋平台吗？” “我告诉你吧，所有网络交友平台都要打擦边球，弄点暧昧含糊的暗示，觉得可以让男女之间发展非正常关系。如果网络平台不这么玩，根本没办法生存下去，区别在于不同平台管理方式不同，严肃平台一旦发现逾矩行为会马上封禁。”前台小妹撇了撇嘴：“这种所谓严肃平台吧，其实比那种不严肃平台更渣，因为收费非常高，而且全是假的。” “假的？”曹震没明白：“怎么假？” “你刚一注册，是不是马上就有很多人，跟你打招呼？” 曹震点了点头：“对啊。” “这些消息是不是都要花钱看？” 曹震又点头：“对啊。” “那么你花钱看了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我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不靠谱。” “你这么想就对了。”前台小妹打了一个响指：“我告诉你哈，那些消息有一部分是群发的，只要点几下鼠标，就可以给好几十人同时打招呼，至于具体给谁打过招呼，用户自己都记不住。另外还有一部分是机器人发的，也就是电脑程序生成一堆账号，挂上美女图片，冒充成真人。不管是电脑程序还是群发打招呼，其实都是通用模板，这种网站准备了很多万金油的话，直接拿来就可以用，只要点几下鼠标。” 曹震顿时明白了：“其实这个招呼怎么打的，打招呼的人自己都不记得，网站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花三块钱看一下。” “对。”前台小妹点了点头：“各种打招呼越多，网站营收越高，这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坐等收钱就行了。” “所有招呼都是机器人或者群发？” “那倒不是。”前台小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不过这一部分当中，又要分两种情况。第一种呢，是真的上来找异性的，你甭管是真想谈恋爱还是约泡，反正是真的；第二种呢，则是找客户的……” 曹震发现前台小妹对网络特别了解：“找什么客户？” “一般来说，那的女孩跟你聊几句，就会问你是不是玩游戏呀。当然了，这种游戏都是要充值的，你在游戏充值多少钱，这个女孩就会从中拿到相应回扣。”撇了撇嘴，前台小妹很不屑的道：“很多屌丝为了撩妹儿，就傻了吧唧往游戏里充钱，不过这一路其实还算好，至少有游戏可以玩。还有一路呢，是教你玩彩票，不过可不是合法彩票，或者在网上玩扎金花斗地主之类的，说白了就是网络赌博，这可就很坑了，你的钱说没就没。” 曹震恍然大悟：“更重要的是，有可能教你网络赌博的，根本不是照片上的美女，而是五十岁农村大妈，或者干脆就是抠脚大汉。” “对。”前台小妹打了一个响指：“所以你可被骗了。” 说来也巧的是，阿虹这个时候在qq上给曹震发来消息：“干嘛呢？” “闲着呢。” 这会儿正好是上班时间，阿虹跟曹震说话，就像是上班一样：“到底你是做什么的？” “自己做点小生意。” “哦，跟我一样……”阿虹告诉曹震：“我在广厦，离你很近，有空过来看看我呀。” “我暂时走不开，为什么不是你来，机票和酒店我负责。” 阿虹立即提出：“不如这样吧，咱俩玩一局彩票，你赢了的话，我今天就坐飞机过去找你。” “福彩还是体彩？” “都不是。”阿虹给曹震解释起来：“是港岛那边的彩票，在内地不销售的，我有特殊渠道，可以买到。” “港岛彩票跟内地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阿虹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这种彩票输赢特别大，当时买当时开，如果你赢了，没准一夜暴富。” “也有可能倾家荡产。” “不过拿几千块钱出来玩一玩，就让你倾家荡产，你不会这么屌丝吧？”阿虹装作很失望的样子质问：“你到底想不想要见我吗？” 果不其然，被前台小妹说中了，曹震没有理会阿虹，而是立即给陈志英打去电话：“我要报警。” 陈志英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案子？” 第368章网上哪有真情在？！ 曹震把经过说了一遍：“你们锁定这个阿虹qq地址，然后直接找过去，一网打尽。” “被骗钱了？” “那倒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想骗我的钱，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觉得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恨。我只想要干干净净的约泡平台，然而被他们搞成什么样了，花了很多钱能不能约成还不知道，而且赌博是犯法的。” “你没被骗钱，不去理就好了……”陈志英呵呵一笑：“网上哪有真情在？！” “听你这意思是不想管了？” “我怎么管？”陈志英很感慨：“网络犯罪，在不断给我们警方制造难题，因为具有高度隐蔽性和机动性，想要彻底追查需要动用大量资源，而我只是一个计划单列市的刑警支队长，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曹震很奇怪：“你怎么还跟我谈上世界了？” “这种网络赌博，前些年打击过几次，所以现在大都转移到国外，集中东南亚或者非洲……”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换句话说，跟你在网上调情的某个锥子脸美女，真实身份可能是远在非洲的抠脚大汉。” 曹震明白了：“也就是说你管不了。” “没错，这种跨国网络赌博，需要部里统一安排，不是我一个刑警队长能处理的……”说到这里，陈志英很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总而言之，你不要去接触就好了，更多的我也没办法。” 曹震嘿嘿一笑：“让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有点好奇了……” 陈志英不明白：“好奇什么？” “我想知道这个抠脚大汉，到底在什么国家，骗了多少人。” “这可有什么可好奇的？”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你把qq账号给我，我给你查一下！” “好。”曹震立即把阿虹的qq号给了陈志英：“没准过段时间你们集中打击，相关信息就用得上。” “会不会打击，我也不知道，跨国司法合作，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工作，不只是在国内需要动用大量资源，还涉及到我们跟当事国家的外交关系……”陈志英苦涩的摇了摇头：“至于需要多少经费就更不用说了！” 曹震又跟陈志英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说巧不巧的是，阿虹在qq上问了曹震一句：“你怎么不说话了？” 曹震回了一句：“别跟我废话了！” “我跟你废话什么了？”阿虹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是跟我聊天的，还管我要照片，说我的奶很好看！” “你搞反了，是你主动跟我打招呼，也是你主动给我发照片，不过我确实你称赞过你奶很好看。”曹震发了一个笑呵呵的表情：“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已经报警了，所以你就别废话了！” 阿虹那边，看到曹震这句话，头像迅速就暗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曹震拉进黑名单。 曹震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何梦瑶也来了：“上相亲网站试运气了吗？”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谢谢你了，大姐，你除了坑我，就是坑我。” “喂，别管我叫大姐，我年纪可没你大……”何梦瑶急忙道：“大叔你听清楚了吗？” 曹震愣住了：“你……管我叫大叔？” “对啊，大叔……”何梦瑶眼珠转了转：“你是不是在相亲网站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曹震把阿虹的事一说，何梦瑶非常尴尬：“让你买彩票？” “地下彩票。”曹震告诉何梦瑶：“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不但非法，而且不可能赢，因为坐庄的是人家，开出来的结果自然也是人家定，那你怎么买怎么输！” “我是真不知道……”何梦瑶脸色黑了下来：“我都是听别人说的，网上那些事儿，我哪懂呀？！” “我看你还是给我介绍一个吧……”曹震淡然提出：“虽然模特圈子复杂混乱，不过我还应付得过来。” “再来一个陈芷青那样的？” “反正我又没吃亏！” “你也没占便宜呀！”何梦瑶讥讽的一笑：“你睡她了吗？” “当然没有。”曹震急忙道：“睡了不就占包了吗？！” “你没能睡她，什么也没得到，里外白忙一场！” 曹震黑着脸说了一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何梦瑶轻叹了一口气：“有合适的我就介绍给你喽！” 曹震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曹震确实是想找个女朋友了，在塔希提监狱的时候就听说，这年头的男男女女非常开放，滚个床单啪啪一下，根本不是事儿。 然而与之相对的是，想要正经找个女朋友，却好像非常难。 这个时代，男女之间套路太多，曹震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了。 转过天来是周六，曹震没什么事儿，打算在家睡觉。 中午十二点，曹震刚起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本地的一个固定电话。 曹震懒洋洋接起来：“谁啊？” 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声音：“你好，请问，是曹先生吗？” “我是。”曹震问了一句：“你是哪里？” “我是阿虹呀……”对方急急忙忙的道：“咱们两个在qq上聊过，我让你买彩票来着，你忘了吗？” 曹震的qq名就叫“曹先生”因为实在懒得给自己起网名：“你就是百年佳缘那个？” “对啊。”阿虹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在百年佳缘跟你说话的，不是我……” “那是谁？” “先不说这个……” “那说什么？”曹震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你在百年佳缘的个人资料里，写了自己的手机号，我是钻石会员，可以看到别人的全部资料。”阿虹很认真的道：“我本来担心电话号是假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你打过来，没想到还是真的！” “你说在百年佳缘上，给我打招呼的人不是你，又说你是百年佳缘的钻石会员？”曹震被对方说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第369章我想看《哪吒之魔童降世》 “几句话说不清楚……”阿虹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让你买彩票的时候，你说要报警，你报了吗？” 曹震点了点头：“报了！” “太好了！”阿虹似乎非常高兴：“警察什么时候来？” “你这么着急被警察抓，干嘛不主动投案自首？”曹震呵呵一笑：“大家都省了麻烦！” “我明白跟你说了吧，曹先生，这是一个诈骗团伙，专门在相亲网站上寻找客户，骗客户过来买彩票或者扎金花，其实就是在网上耍钱。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让你赢两局，等你尝到甜头加大赌注，就会让你血本无归，他们不知道已经骗了多少人。”说到这里，阿虹快要哭出来了：“你要相信我，我是被迫的，被他们关在这里，天天在qq上跟客户聊，都是那方面话题，你懂的。客户上当了，我们有提成，如果拉不到客户，我们就要挨揍。”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传销？” “比传销还恶毒！”阿虹告诉曹震：“本来我是到这来找工作，有人招聘电话客服专员，结果我来了之后直接就被关起来，身份证和所有钱全部被搜走，被要求每天必须拉一百个客户。他们是黑色会，有不少打手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们，我们吃饭睡觉工作都在一个地方，每个星期只有星期六下午，允许我们能出来逛一逛，然后还只能在指定地区，不能走远。我们的电话和qq全部被监控，不管跟外面说什么，他们都能知道。我这还是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你打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报警？” “以前有人报警过，但不知道为啥没用，报警的人被打个半死……”阿虹说到这里，非常紧张：“你要是能帮我报警，那太好了……” “你在什么地方？” “香顺县……”顿了一下，阿虹告诉曹震：“我先不跟你说了，他们的人过来了，等下周六，有机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马上的，电话被中断了，也不知道阿虹遭遇了什么。 这个阿虹显然没什么文化，表述能力很差，话说的不清不楚，不过曹震大致还是猜测到了怎么回事。 有这么一个黑团伙，通过网络聚赌发彩票，具体方法是在相亲网站上注册大量账号，诱使男性加入。 很多男人抱着艳遇的想法，结果最后得到的不是美女，而是倾家荡产。 从经济角度来说，这算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普通骗局需要几个人就可以完成，但这种就需要有很多佣工，不停在网上跟人聊天。 真正雇佣很多佣工的话，毫无疑问需要大量人力成本，于是这种诈骗团伙就像黑砖窑一样，假借正常招聘的名义在外面招人，把人骗来之后就软禁，用暴力胁迫加入骗局。 如果能骗来人，就会这些佣工一些奖赏，如果没骗来人，反正黑团伙也不用付出什么。 曹震能猜得到，凡是被他们骗去佣工的人，大都是外地前来务工的，因为在本地没什么亲友，出了事也没人帮忙。 同时，黑团伙找的这些佣工，文化水平非常低，就比如阿虹，因为自我保护意识差。 那么为什么阿虹自称在百年佳缘上，没跟曹震打过招呼，却为什么又在qq上跟曹震聊天？ 不要忘记曹震是一代兵王，人生阅历可不是普通人能比，大多数事一过眼，就能猜到这项。 这种复杂的诈骗产业，分做不同环节，每个环节都有人负责。 黑团伙不会让佣工，负责整个诈骗链条，因为佣工如果对他们的操作模式知道太多，就可能反过来威胁他们的利益。 这也就是说，在百年佳缘上打招呼的是一帮人，负责在qq上聊天的则是另外一些人。 曹震在百年佳缘上，把qq号码发过去之后，负责百年佳缘的黑团伙佣工，把qq号给了阿虹，于是阿虹加了曹震聊起来。 曹震在qq上声言报警之后，很有可能阿虹有了一个机会，可以接触到黑团伙在百年佳缘上的账号。 由于曹震在百年佳缘和qq上都叫“曹先生”非常容易分辨，阿虹在百年佳缘上很容易就能找到曹震，记住电话号之后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阿虹大概也是没其他办法，把希望放在曹震身上，希望曹震能报警救自己出去。 曹震刚放下阿虹的电话，接到了孙静茹的，约出去吃饭。 正好曹震也需要吃午饭，于是就答应了，两个人在一间法式餐厅见面。 孙静茹今天穿着一身蓝色条纹套装，显得精明干练：“从现在开始，到晚上六点钟，我都有时间，咱们吃过饭之后去看电影吧，最近出了一个电影叫《哪吒》？哦，对了，《魔童降世》！” “那好像是卡通片吧？”曹震有点意外：“你都多大了还看卡通？” “做人还是要有点童心。” “话说你晚上六点回家干吗？”曹震随口问：“看孩子？” “我没孩子。”孙静茹非常郑重的告诉曹震：“我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没给前夫那个人渣生孩子！” “人家陈芷青怎么生了？”曹震很好奇：“你不会是有毛病吧？” 孙静茹一瞪眼睛：“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曹震急忙摆手：“你想看哪吒是吧，那就看，别说哪吒，你想看《天龙八部》都行，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版，反正不管哪一版都得好几十集！” “看你那没文化的样子！”孙静茹轻呼了一口气：“哪吒是神话，《天龙八部》是武侠，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是你没文化，这两者还真有关系！” 孙静茹园瞪双眼看着曹震：“你说我没文化？” “金大侠写《天龙八部》，为什么要用这么个书名，这可不是什么武林秘籍，其实这是一个佛教术语。天龙八部是指八种神道生灵，因为以天和龙为首，才称为天龙八部，泛指一切生灵。这天龙八部吧，每一部众都有独特的脾气秉性和身份背景，金大侠就以此来映射书中诸多人物复杂的关系和身世……”顿了一下，曹震问了一个问题：“哪吒是哪国人？” 第370章哪吒是哪国人？ 孙静茹怔了一下：“当然是华夏人了……” “错！其实是印度人！”曹震笑着告诉孙静茹：“当年佛教从印度传入华夏，很多神祗怪物跟随佛教一起传入，我小的时候就很奇怪，哪吒这个名字听起来听怪，不像是华夏人传统姓名，事实上哪吒的原始形象正是跟随佛教来到华夏的！” “这跟天龙八部有什么关系？” “天龙八部分别为天、龙、夜叉、乾达婆、摩呼罗迦和紧那罗，而哪吒属于其中的夜叉一族。佛教还有一个概念叫三十三天，分为三重，其中一重是欲界六天，在欲界六天中又有四王天，说别的天可能对多数人比较陌生，但四王天就应该都知道了，就是东南西北四大天王。哪吒本是北天毗沙门天，也就是华夏所谓多闻天王之子，其实原始形象非常凶恶。但经过千百年的流传演变，尤其许仲琳写作《封神演义》之后，哪吒的形象就被儿童化了。而且，哪吒跟佛教也渐渐剥离关系，成了道教神祗……”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详细解释：“同时，民间兴起隋末唐初的军事家李靖的崇拜，结果李靖成了多闻天王，也就是托塔那位，而哪吒成了李靖的儿子。民间还给哪吒制造很多神话，比如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杀了龙王三太子等等，到了《西游记》里也有描写。” “哪吒好像还有两个哥哥木吒和金吒吧？” “凑数呗。” “原来如此……”孙静茹恍然大悟：“其实我也觉得哪吒这个名字挺怪的，让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 “所以别说我没文化！”曹震伸出一根手指，在孙静茹眼前晃了晃：“咱俩还不一定谁没文化呢！”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没文化……”孙静茹颇有些尴尬：“没想到你知识面这么广！” “我就是待着没事喜欢瞎看书！” “好习惯。” “看书这就算好习惯了？” “当然了。”孙静茹很认真的解释道：“有一个统计数据，犹太人每年读书六十四本，德国人每年四十七本，日本人每年四十本……猜一猜我们华夏人是多少，每年四点六六本。我们呢华夏人总是说自己文明古国、文化大国，其实从读书这个角度来说，文化两个字是谈不上的。本来华夏人就不爱读书，再加上现在社会的生活节奏太快，人们变得越来越忙，就更不爱读书了，所以说读书是一个很难得的好习惯。” “是吗。”曹震差点就告诉孙静茹，自己坐牢的时候除了看书，实在也没其他事可以做，自己倒是想要出去花天酒地，问题是联合国看守人员不答应。 “你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知识渊博的男人？” 曹震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记住，女人相对于男人来说中国是弱者，不只是身体素质上弱，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财富和权力都集中在男人的手里。一个女人，无论掌握怎样的权力和财富，终归是需要仰视男人的……”顿了一下，孙静茹补充道：“什么是仰视呢，就是让一个女人由衷的认为，这个男人在某个方面超过自己，那么什么方面超过自己呢？权力和财富这些东西固然好，但是变化的，不管权力还是财富，从产生的那天开始，就在不断的流转和变更当中，并不是永恒的，那么什么才是永恒的？” “知识。”曹震直接给出答案：“知识在你的大脑里，是你的就永远是的，不可能有任何流转和变更，更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bingo！”孙静茹打了一个响指：“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已经很有钱了，我不可能去仰视一个男人的财富，除非是马云，然而世上只有一个马云！” “你喜欢男人有知识？” “所有女人都喜欢男人有知识，正因为知识是永恒的！”说到这里，孙静茹讥讽的笑了笑：“不过，虽然所有女人都喜欢有知识的男人，却不是所有女人都在追求永恒，很多女人认为人生短暂应该及时行乐，所以更愿意追究短时间内的富贵荣华！” “就比如那些当小三儿的。” “对！”孙静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以为她们很蠢吗，当然不了，事实上她们为人精明的很，如果不够精明也当不好小三儿，只不过吗，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同，像我这样的人喜欢追求永恒，人家就喜欢追求瞬间！” “那么你的渣男前夫，有什么是仰视的？” “奋斗的精神！”孙静茹很感慨的道：“我从小条件优越，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需要去努力争取，所以偏偏是渣男那股奋斗劲头吸引了我！” 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我发现从你身上你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从你身上也学到了不少，大家互相学习吧……”孙静茹同样有点难感慨：“我只是社会经验比较丰富！” “既然你社会经验比较丰富，有一件事儿，我想征求你的意见。”曹震若有所思的提出：“很偶然的，我知道存在一个诈骗团伙，有些人被软禁起来帮助诈骗，现在当中有人求助我帮助逃走。问题是我对这个诈骗团伙毫不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求助者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更不用说，整件事情跟我毫无关系，不管求助者还是诈骗团伙与我没有任何交集。” “你想知道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对。”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完全没有主意，我连求助者的面都没见过，只是通过一次电话。” “如果换做别人呢，肯定告诉你明哲保身，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万一被人给骗了呢，至多也就是劝你报警解决……”孙静茹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样的话！” “你要说什么？”曹震试探着问：“你要我去帮助别人？” “我不会给你明确的答案。”孙静茹深深的说了一句：“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你先对照一下自己的能力，再决定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只要有能力的人都去做相应的工作，这个社会就能变得越来越好。” 第371章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明白了。”曹震深深的笑了：“如果我是无能之辈，最好还是报警解决。” “没错。”孙静茹点了点头：“当然你不是无能之辈。” 两个人正说着话没，旁边走过来一个壮汉，真是名副其实的“壮汉”长得实在是太壮了。 身高一米八七左右，肌肉如同爆炸一般膨胀，几乎快把衣服撑裂。 这个壮汉剃着很短的卡尺头，看起来表情凶厉，但没什么江湖气，曹震能看出来应该不是混迹社会的，只是这一身腱子肉衬托得有些凶。 壮汉看着曹震，气呼呼的问：“是不是曹震？” 曹震点了点头：“是我。” “那几位武术大师就是被你打败的？” “没错。”曹震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谁呀？” “在下博古流陈玄宗。”壮汉冲着曹震一抱拳：“你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都快成我们武林公敌了。” “是吗，我很荣幸。” “荣幸？”陈玄宗看着曹震，双眼竟然蒙上一层雾气：“知不知道我们的饭碗全都被你砸了？” “不知道，不过我很有兴趣，充分了解一下。” “你打败了几位武术大师，结果现在社会上全都说，我们传统武术是骗子，再也不找我们拜师学艺了。你以为我们这些武林人士靠什么生活，还不是开馆收徒，以前我的武馆人山人海挤爆头，现在一个月就能收上来一个学生，还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武馆开不下去，前些日子只能关门结业，我连生活都成问题了，只能到处打零工，最近这一个星期就接了一份活儿，去影视城给一部什么电影当龙套，演了一个流氓，赚了三百块，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呀……”陈玄宗说着，差点哭了出来：“到底跟传统武术有什么仇，我跟你更是无怨，你为何如此泼污？” 如果陈玄宗直接叫板，曹震倒是不在意教训一下，反正自己教训过的武术大师也有几个了。 然而，陈玄宗说着竟然真流了两滴眼泪，这倒是让曹震不知如何是好了。 孙静茹倒是说了一句：“你们传统武术不堪大用，曹先生戳穿了你们的画皮，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济事，难道有问题？” 陈玄宗翻了翻白眼：“我不跟女人说话！” “你说什么？”孙静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嫌弃我是女人？” “你一妇道人家哪懂搏击，有什么资格发表评论？”陈玄宗利索当然的道：“所以你没有发言资格！” 孙静茹冷冷一笑：“虽然我确实不懂搏击，但我也知道有女性专业赛事，不管拳击还是散打什么的，都不乏女性身影。” 陈玄宗轻哼了一声：“女性在身体素质和智商上弱于男性是事实，否则为什么举行专业女子赛事，而不是让女子跟男人同台竞技？”顿了一下，陈玄宗补充道：“给你讲一个知识点，1900年巴黎举行的第二届奥运会，是第一次允许女性参加的奥运会，当时是给女性运动员另外拟订了一套标准。如果按照男性运动员的标准，所有奥运会上的女性选手，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夺冠了。” “没想到你四肢发达，头脑倒也不算太简单，知道不少知识。”说到这里，孙静茹冷冷一笑：“你说女性身体先天弱于男性，这我承认，但你要说智商也弱，那么我倒要请教一下了。” 陈玄宗依然理直气壮：“有什么可请教的，科学研究表明……” “科学研究你个头呀。”孙静茹不耐烦的打断了陈玄宗：“如果我智商比你低，按说我应该比你穷呀，为什么我却比你有钱多得多呢？！” 陈玄宗愣了一下：“你有啥钱？” “看我这包……”孙静茹今天背着一个灰白色的包包，拎起来给陈玄宗看：“爱马仕的喜马拉雅白鳄鱼皮包包，市场价格要三十多万，但还不是有钱就买得到，必须得是vip会员，消费满一定金额之后，才有资格购买。” 陈玄宗万万没想到，孙静茹竟然开始炫富了，而且还真就炫得特别富，顿时有些傻眼。 “再说我这双鞋，意大利纯手工定制，多少钱晓得伐？”孙静茹抬起手腕来，晃了晃腕表：“爱彼皇家橡树陀飞轮，看你是个屌丝，肯定不知道价格，我告诉你吧，一百二十多万。” 陈玄宗被说的一脑门白毛汗：“有钱了不起吗？” “有钱当然了不起了，可以证明智商。”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这位先生，既然你认为女性的智商弱于男性，就请你赚来同样多的钱，给我看一看。不过，我要先把话说明白了，我要是去电影里跑龙套，肯定只是因为好玩，绝对不是为了三百元酬劳。你知道三百元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掉在地上了我都懒得去捡，因为我在弯腰捡起来这个过程中消耗的时间，完全可以拿来赚更多的钱。不过，我有一点不如你，你演流氓算是本色，我可不行！” 说起来，炫富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些low了，而且一不留神可能招致公愤。 但孙静茹的炫富却不然，因为占据了道德高地，由于陈玄宗看不起女性，才引发了孙静茹的炫富。 结果就是孙静茹话音刚落，周围竟然传来一些掌声，都是在这里就餐的女性客人送上的。 这是一家非常高档的餐厅，而高档餐厅通常不会有太多客人，否则孙静茹会迎来更多的掌声。 另一方面，能在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给孙静茹鼓掌的这几个女性，从穿着打扮能看出来都由不菲的身家。 这一阵掌声让陈玄宗更加尴尬：“咋的，能挣钱，就说明智商了？” “那么你觉得还有什么事儿能说明智商？”孙静茹轻哼了一声：“如果是在古代，很多有才学的人终其一生默默无闻，最后被时代所埋没。但现在这个时代可不一样，信息流动速度如此之快又是如此便捷，互联网给了每一个人以机会，你只要有才华就可以发挥出来。可以说如今没有怀才不遇这种事儿了，知识通过各种手段随时都可以变现，你说你有智商，请问体现在什么地方？” 第372章曹震能不能管一管你家老娘们？ 孙静茹社会经验丰富，头脑反应机敏，而且口才还非常好，这一番话说得陈玄宗面红耳赤。 陈玄宗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质问：“曹震能不能管一管你家老娘们？” 还没等曹震开口，孙静茹非常愤怒的质问：“你说谁是老娘们？” 陈玄宗理直气壮的回答：“说的是你！” “你这人严重缺乏对女士的尊重！”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还有，我年纪明明比你小，如果我称得上老，你就是不是老不死？” 陈玄宗一时无语：“我……” 曹震还真不知道孙静茹实际年龄，反正这个女人保养实在太好了，至少从外表看起来，确实比陈玄宗年轻。 “到底想怎么样？”曹震叹了一口气：“直接说吧！” “我要和你比武！”陈玄宗冲着曹震又是一抱拳：“我要给传统武术恢复名誉！” “好。”曹震点了点头：“时间内地点！” “要是你方便，就一个小时之后……”陈玄宗说出了一个地址：“这里是我的拳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直接过去就行。” 曹震很好奇：“你的拳馆不是关门了吗？” “确实关门了。”陈玄宗非常尴尬的说了一句：“过段时间就改火锅店了。” 陈玄宗的这句话，倒是让孙静茹想起一个问题：“等一下……这里可是高消费场所，这位陈先生是吧，你演个流氓才挣了三百块，哪有能力在这里消费？” 孙静茹和陈玄宗的这顿争吵，引起餐厅工作人员的主意，大堂经理已经跑了过来，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从餐厅立场来说，要的是息事宁人，双方千万别打起来。 大堂经理听到孙静茹的问题，急忙回答：“是这样的，孙女士，这位陈先生呢，是来我们这里应聘保安的。” “保安？”孙静茹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是一代武学宗师呢，万万没想到呀，原来只能当保安。” “还不都是你曹震害的吗！”陈玄宗又快哭出来了：“要不然我这会正开馆收徒呢！” 孙静茹是贵客，大堂经理认识，当然不愿意得罪，急忙道：“如果孙女士认为，这个人不称职，我马上就打发他走！” 陈玄宗重重哼了一声：“不用你打发我走，我还不干了呢！” “不要这样。”孙静茹笑着对大堂经理说道：“这个人你要留用。” 大堂经理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孙静茹打了一个响指：“而且薪资待遇翻番！” 大堂经理不明白：“为什么？” “总之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孙静茹没有回答：“当然不能让你们出钱，多出来的薪水就由我来掏吧。” 大堂经理急忙点头：“既然孙女士这么说了，那么就这么做！” 陈玄宗非常费解的看着孙静茹：“你到底要干啥？” “以后我每次来这吃饭，你都要端着盘子伺候我，而且要不停的夸奖孙女士你真漂亮、你真聪明……”孙静茹呵呵一笑：“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玄宗一瞪眼睛：“子曾经曰过——富贵不能屈！” 曹震叹了一口气：“看你那没文化的样，这句话正确说法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陈玄宗豪气干云的说了一句：“不管富贵还是贫贱，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收买我！” “那就三倍的薪水吧。”孙静茹笑着提出：“年假一个月，每周双休，年底双薪，而且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工作，只要我来了就不停地奉承，你看怎么样？” 陈玄宗很明显是有些心动了，但仍然绷着，不说话。 “还不行？”孙静茹呵呵一笑：“四倍薪水如何？” 这一次，还没等陈玄宗说话，曹震问了一句：“大姐你那还缺人吗？” “你要干什么？” “你看我行不行？” “等会再说你。”孙静茹怨艾的瞪了一眼曹震，又对陈玄宗说道：“现在经济景气不好，失业率比较高，据我所知这家餐馆的薪资待遇不错，四倍的薪水在这个社会上绝对算是高手入了，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陈玄宗面色涨红，片刻之后又变白，片刻之后，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吗，虽然我现在缺钱，也不会给你机会羞辱我的！” “你不给我机会羞辱你无所谓，重点是我有能力羞辱你。”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你刚才认为女人天然是弱者，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是强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玄宗哪里解释的出来，只有告诉曹震：“我等你！”随后大步向外面走去。 大堂经理高声问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当保安呢？” 这句话是给孙静茹帮腔，当然也是羞辱陈玄宗，周围的客人马上发出一阵哄笑。 说起来，这个陈玄宗还真是有点骨气，根本不理会大堂经理，显然是不想当这个保安了。 大堂经理冲着孙静茹一个劲点头哈腰：“对不起，孙女士，我也不知道，竟然会出来这么个人，打扰你的雅兴了。” “没关系。”孙静茹很无所谓的说道：“你先去忙吧，我要吃饭了。” 大堂经理赶忙道：“您慢用，这一餐打八折，算作赔罪。” 随着陈玄宗的离开，大堂经理也走了，其他客人也把注意力转移开，继续自己的饭局。 孙静茹问曹震：“等下你要去吗？”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要去，否则岂不是显得我怕了？！” “我跟你一起去。” “真的？” “当然了。”孙静茹冷笑着说道：“这个陈玄宗鄙视女性，我很有兴趣亲眼看着，如何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曹震答应了：“好。” 曹震跟孙静茹吃过饭，孙静茹买了单之后，开车载着曹震，按照陈玄宗给出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是老城区一处门市房，距离酒吧街非常近，门市房面积挺大，但周围城区太破旧，所以价格也不算高。 第373章她不是我家老娘们！ 门市房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依稀可以认出写的是“博古流”。 门口站着两个人，看到曹震，急忙嚷道：“来了，曹震来了！” 曹震觉得，他们的这种口气，就像鬼子进村抢花姑娘了，当然鬼子就是自己。 孙静茹也听出来了：“他们把你当成祸害了！” “我祸害他们什么了？”曹震很无奈：“他们自己是银样镴枪头怪的着我吗？” 陈玄宗大步从里面走出来，冲着曹震一抱拳：“你果然来了，很好。” “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陈玄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还没等曹震迈步，孙静茹已经大步向里面走去，这娘们还真是什么都不怕，根本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曹震跟在孙静茹的后面，倒好像孙静茹才是来比武的，曹震只是跟班。 武馆里面非常破旧，年久失修，各种器械积满灰尘，看起来确实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在曹震去过的武馆当中，博古流应该是最寒碜的，不过却显得很专业，没有陈设那些乱七八糟的国学用具。 武馆里面有十几个人，全都穿着唐装，看起来像是练家子，手里拿着手机准备拍照。 曹震看了看周围：“怎么没请媒体？” “咱们切磋一场，用不着整那虚的……”陈玄宗摆了摆手：“咱俩公平较量，如果我输了拜你为师，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公开道歉！” “道歉你个头！”曹震很不屑的道：“让我给王野之流道歉，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自己打赢我，你打赢我不能让我给他们道歉，当然你也不可能打赢我！” 陈玄宗一抱拳：“我不管王野那帮人，我只管我自己，我要你道歉是向中华传统武术道歉！” “好。”曹震点头答应：“开始吧。” “一言为定？”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曹震不耐烦的道：“赶紧开始吧，我还有很多事。” “先热身吧。”陈玄宗穿着一身休闲装，把衣服一脱，光着上半身，下身则是一套短裤。 这个打扮，进一步说明，陈玄宗确实比较专业。 那些武术大师跟曹震过招，大都穿着一身唐装，表现出一派仙风道骨。 事实上，真正的搏击，穿着越少越好，除非是训练的时候带护具。 因为衣服会影响出拳和出腿，尤其是宽松肥大的衣服会兜风，空气阻力会无形中消耗一部分体力。 如果只是短暂过招，感受不出来，如果是长时间搏击，这种体力消耗就很明显了。 曹震微微点头表示嘉许：“不错！挺专业！” 孙静茹很好奇：“他光着你都能看出来专业？” “你有没有注意到，不管是拳击比赛还是泰拳比赛，包括散打比赛，全是背心短裤。只有所谓中华传统武术和跆拳道比赛，才会穿着长袖长裤……”曹震讥讽的一笑：“不过跆拳道穿的还好点，都是标准运动服。咱们这中华传统武术，肥裤子大裤裆，张开以后就像降落伞一样，从楼上跳下来都摔不死。” 孙静茹虽然不懂搏击，却很聪明：“受空气阻力影响非常大？” “对。”曹震很好奇打量了一眼孙静茹：“你为什么要跟着来？” “我跟你在一起，碰到陈玄宗这么个货，当然要一起来了。”孙静茹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就不信了这货还敢把我怎么样？！” 孙静茹说话声音非常大，显然没把陈玄宗放眼里，而陈玄宗还真就听到这句话：“喂，曹震，能不能管好你家老娘们，什么货不货的，说话咋这么难听？！” 曹震急忙摇头：“她不是我家老娘们！” “跟你没关系？那她来干什么？”陈玄宗算是恨透了孙静茹：“赶紧把她给我撵出去！” “我看谁敢动我。”孙静茹双手抱肩，冷笑着说道：“敢碰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陈玄宗有点大男子主义，但还真不敢对女人动粗，场面有些僵持。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叫嚷声：“这儿呢！在这儿呢！” 随后从外面冲进来好几十人，穿着打扮各异，有的手里举着手机，有的则扛着摄像机。 这帮人冲进来之后，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把各种拍摄器材，齐刷刷对准了曹震和陈玄宗。 这些人在拍摄的同时，还不忘介绍：“各位网友，前段时间，一位不知名的搏击运动员曹震，挑战各大武术门派高手，结果大获全胜。很显然，传统武术界不甘心失败，今天，博古流陈玄宗先生，向曹震先生发起挑战，这是中华传统武术与现代搏击技术又一次巅峰对决……” 曹震一愣：“怎么回事儿？” 陈玄宗也不明白：“这些人哪来的？” 在场其他几个人，都是陈玄宗的弟子，其中一个很尴尬的回答：“我就是发了条微博，说师父你要跟曹震pk，没想到瞬间好几千转发。” 陈玄宗很不高兴：“谁让你发微博的？” “我经常发微博呀。”弟子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着，跟咱们拳馆做点宣传，大事儿小事儿我都发微博，以前根本没人看，哪知道这次就火了呢？！” 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冲过来问陈玄宗：“请问这位陈玄宗先生，你自称博古流，但在网上找不到相关信息，能不能给广大网友简单介绍一下？” “是这样的，博古流呀……这是我自创的门派。”陈玄宗事先没做任何准备，磕磕巴巴的回答：“我就是觉得吧，武术不应该分门派，应该博采众家之长，更应该博古通今，不能死守着历史上那些拳路，所以我就起名博古流……” 曹震也没听说过博古流，听到这一番解释，才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曹震没空跟陈玄宗交流，因为有记者找上曹震了：“曹先生，请问，你跟陈玄宗约架，是准备再次羞辱中华传统武术吗？” “什么叫约架呀，这是比武。”曹震对这个问题非常无奈：“还有，我没打算羞辱谁，每次都是这些武术大师主动找上我自取其辱，我只是戳穿他们的画皮！” 第374章你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 这帮人冲进来之后，这一场比武，就不是曹震和陈玄宗说了算了。 大量记者包围了曹震和陈玄宗，与此同时，竟然还有人自发组织起现场秩序，不断吆喝着：“大家让一让，给大师比武留出场地。” 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穿着唐装的大叔，站在了正当中，对着记者们侃侃而谈：“本人是中华武术协会会员，曾经在多次重要国际赛事中担任裁判，这一次愿意给曹震和陈玄宗之战充当裁判。” 曹震指了指那个唐装大叔：“这人哪来的？谁请来的？” 陈玄宗急忙回答：“不是我请的！” “赶紧给我出去！”曹震冲着唐装大叔喝道：“没人请你来，你算干嘛滴呀！” 唐装大叔感到非常尴尬：“我来给你当裁判，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走不走！”曹震看到这个人就烦：“你特么要是不主动圆润的离开，我可以帮你滚出去！” 旁边立即有人高喊：“曹震要打裁判了！”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当然本来也挺乱，但千万不要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警察，其中为首一个高喊：“安静！不要喧哗，所有人安静！” 这些警察冲进来之后，迅速把曹震和陈玄宗两边的人分割开来，不让双方发生任何接触。 事实上，曹震只是自己跟孙静茹两个人，陈玄宗那边也只是带着几个弟子，曹震和陈玄宗双方加起来也没几个人。 然而，后来从外面冲进来这些人，自发的分成两部分，或者簇拥着曹震，或者围绕着陈玄宗。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记者，要采访当事人，还有的纯粹是自来粉，选择支持曹震或者陈玄宗。 结果在警方看来，所有这些后来者全都是曹震或者陈玄宗的人马，尽管曹震和陈玄宗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为首的警察高声问道：“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陈玄宗举手示意：“我是。” “我们是派出所的。”这个警察冷冷的道：“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这里聚众斗殴。” 曹震赶忙走过去：“不是聚众斗殴，我们只是比武切磋。” 警察看了一眼曹震：“有相关手续吗？” 曹震愣住了：“需要什么手续？” 警察又问：“有关部门批准了吗？” 曹震更不懂了：“有关部门是哪个部门？” “既然有关部门没有出具合法手续，你们这就不算是比武，只能说是聚众斗殴。”这个警察不耐烦的道：“所有人马上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果停留现场，以寻衅滋事论处。” “这算怎么回事儿？”曹震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我们确实只是比武，怎么变成斗殴了？” “你走不走？”警察上下打量着曹震：“你是不是当事人？” 曹震点了点头：“我是。” “那你还不能走，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顿了一下，警察告诉陈玄宗：“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 陈玄宗不明白：“做什么笔录？” “就是把事情经过说一下。”这个警察冷冷地回答：“既然有人报警了，我们就得处理，要处理就必须调查经过！” 孙静茹看向陈玄宗，讥讽的道：“你可真行呀，打不过就报警！” 陈玄宗一瞪眼睛：“我才没报警！” “那么警察哪来的？”孙静茹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想打就直接说吗，干什么要报警！” 陈玄宗欲哭无泪：“我真没报警……” 警察到了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被请走，曹震和陈玄宗两个人，则被去了派出所。 就像警察说的一样，曹震和陈玄宗分别做了笔录，说清了整个经过。 随后，警方正告曹震和陈玄宗，如果想要比武就必须申办合法手续，否则一概以打架斗殴论处，轻则罚款重则拘留，警告之后就让曹震和陈玄宗走了，此外倒也没要求两个人再做别的。 曹震和陈玄宗分别做的笔录，但离开的时候却是先后，在派出所外面碰见了。 因为事情跟孙静茹没关系，所以孙静茹没做笔录，一直在派出所外面等着，看到曹震急忙迎上去：“你没事儿吧？” 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当然没事儿了。” “我刚才打电话找朋友问过，说是自从cbd爆炸案之后，现在警察工作压力非常大，都担心自己管区出了什么问题，会让自己担责任。”孙静茹的消息渠道非常广：“所以，你跟陈玄宗这事儿，警方要是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要介入。如果比武过程中出现伤亡，属地派出所很可能被问责，所以这是正常处理。” “明白了。”曹震笑着点了点头：“这货是不敢跟我打！” 陈玄宗刚好走过来，听到曹震这话，就不愿意了：“谁说我不敢跟你打？” 曹震一摊双手：“那你报警干嘛？” 孙静茹冷笑着说道：“说好了比武，结果你报警，也太不要脸了吧，话说你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你的体重应该会很轻吧？” “你有病吧？”陈玄宗被孙静茹气坏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报警了？” 孙静茹翻了翻白眼：“你才有病呢，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报警？” 陈玄宗的口才很显然不是孙静茹的对手，只能不住申明：“再说一次不是我报警！” “别冲我喊，知道你有病。”孙静茹冷笑一声：“有病你治病，你别找我啊，我又不是兽医。” “算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不跟老娘们一般见识……”陈玄宗说不过孙静茹，只有转而对曹震提出：“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再举行一次比武，这一次我一定能难道正规合法的手续！” 曹震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加个微信吧。”陈玄宗提出：“你只需要准时出席就行，千万别犯怂不敢来。” 曹震同意了：“一言为定。” 两个人加了微信之后，陈玄宗就走了，孙静茹看着陈玄宗的背影笑道：“这人挺有意思。” 第375章武术大师报警了 “是挺有意思。”曹震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不像个坏人，跟那些跑江湖混饭吃的所谓武学大师，也不一样。” 孙静茹看了看时间，告诉曹震：“我现在要去忙了，陈玄宗要是联系你，你告诉我。” “你要围观？” “对。”孙静茹嘿嘿一笑：“这事儿挺好玩，我要看一看，这个陈玄宗到底有多大本事。” “话说你到底要去忙什么？” “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是一个商务酒会，去应酬一些看到就烦的人，还不得不装出故友重逢的喜悦……”说到这里，孙静茹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从商最重要的是人脉，维系各方面人际关系太重要了，所以不能不去。” “好吧。”曹震点了点头：“陈玄宗要是联系我，我再联系你。” 孙静茹本来想看哪吒，被陈玄宗这么一搅和，也没看成，急匆匆就走了。 曹震没什么事儿，回家里刷了一下微博，发现自己再度成为网红。 曹震遭遇陈玄宗本是偶然，因为陈玄宗弟子发了条微博引起关注，而这些人进一步扩散消息，结果迅速在网上发酵开来。 原本曹震挑战武术大师，差不多已经被网友遗忘，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到处都是“神秘高手再度挑战中华传统武术”。 毫无疑问，网友多数都是在给曹震喝彩，认为陈玄宗实在太不要脸竟然报警，基本上大家都希望看到曹震狠狠教训陈玄宗。 曹震虽然有微博，但不是实名认证，而且通常很少更新，更多只是看别人的言论，所以没有被网友们发现。 顺着网友们的讨论，曹震发现陈玄宗有实名微博，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迅速沦陷，被各路网友攻占。 陈玄宗微博在线，非常无力的辩解着，自己真的没报警，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到场。 不过，网友们根本不听这些解释，评论里面几乎一面倒，都是网友们破口大骂，让陈玄宗赶紧出来被曹震打一顿。 与此同时，陈玄宗个人资料也被扒了出来，原来这个人自幼习武，曾经学过太极拳、形意拳等传统武术，也曾经学过柔道、跆拳道和泰拳，后来自己成立了这么一个博古流。 陈玄宗号称是博采众家之长，但这个博古流经营得半死不活，始终没什么知名度。 曹震去的那个拳馆，是陈玄宗父母留下来的门市房，如果不是现有这么一个场地，以陈玄宗的收入根本付不起房租。 虽然混的不如意，不过陈玄宗很讲义气，各方面朋友不少，所以武馆开不下去了，还能去影视剧客串流氓。 陈玄宗跟王野等人素无往来，这一次纯属躺枪，因为王野败于曹震，牵连博古流也收不上来徒弟。 曹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把陈玄宗微博下面的评论全看了一遍，结果发现在看似一面倒的评论当中，其实也有不少帮着陈玄宗说话的。 有一些陈玄宗的徒弟，赌咒发誓说陈玄宗有真才实学，教出不少徒弟在很多比赛中都拿过名次，其中还有徒弟贴上来获奖证书。 但这些正面评论作用不大，很快就被淹没在口水当中，网友们自发认定了，陈玄宗是一个骗子，跟其他那些大师没什么不同。 曹震在刷微博，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一个女人用亢奋的语调嚷道：“请问你是曹震先生吗？” “你是哪位？”曹震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是推销保险还是房产，我都没兴趣！” “曹先生你误会了，我是《今天头条》的临海驻地记者，我想采访一下你跟陈玄宗比武……” “记者？”曹震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这是行业机密。” “我的电话号码是个人隐私，你们这个行业凭什么能弄到我的个人号码？”曹震非常不高兴：“我管你头条还是二饼，警告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否则我报警了！” 女记者急忙提出：“曹先生你冷静一下，接受我们的采访，对你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我们是当前最大网络新闻平台，不知道多少人抢着想让我们报道，只要被我们报道一次，你个人流量将会爆发式增长。” “什么流量？还爆发式增长？”曹震完全不懂女记者说的是什么：“我一男人，哪有什么流量，你每个月那几天要是感觉流量太大，可以选择超大型护舒宝，或者干脆成人纸尿裤！” “你说什么？”女记者很不高兴：“你说我例假？” 曹震反问：“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女记者很不高兴：“我告诉你，曹先生，你刚才这些话，可构成性骚扰了！” “告我！”曹震懒得再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知道记者怎么弄到曹震电话，很显然，接下来还会有各路媒体，打来电话要求采访。 曹震为了清闲，干脆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拒绝一切电话。 转过天来，曹震去上班，在集团门前碰见林温雅。 林温雅见面就问：“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 “晚上给我打电话？你要干嘛？”曹震很警惕的看着林温雅：“我只是一个保镖，不提供其他方面服务！” “你想到哪去了。”林温雅摇了摇头：“下午公关部要汇报工作，赵彦博一个人忙不过来，反正你没什么事儿干，去帮着准备一下资料。” “原来你是说这个呀。”曹震漫不经心的回答：“最近总有人打骚扰电话，所以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了。” 林温雅安排工作，才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想起来，就会给相关人员打电话。而且，她也不关心曹震最近遇到什么事，到底遇到什么骚扰，只是给了一个建议：“你可以把手机白名单功能打开，只接受特定号码来电和短信，其他一概拒接。” “还有这功能？”曹震立即道：“我马上就设！”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功夫，何梦瑶来了，笑嘻嘻的来了一句：“曹震你又成网红了。” 林温雅不明白：“什么网红？” 第376章曹震你又成网红了 何梦瑶在网上看了新闻，给林温雅大致讲了一下：“那个陈玄宗真不要脸，竟然还报警，既然打不过就别打，何必丢人现眼，难道为了跟你蹭流量？” 曹震再次听到“流量”这个词，很好奇的问：“流量到底什么意思？” “流量指在一定时间内网站的访问量，以及手机等移动终端上网，对于特定事物耗费的字节数。”何梦瑶先给出了一个标准定义，随后又道：“这个特定事物呢，可以是某个网站或者手机app，也可以是一部电影，可以是一本书，可以是一首歌，可以是一些以文章等形式存在的特定内容，当然也可以是一个人了。这是一个流量为王的时代，谁的流量大，谁就牛掰，网站流量大的话，估值就会暴涨，某个人流量大的话，说明名气爆棚。” “明白了。”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经常说什么流量明星，是指那些经常成为话题的人物，某个明星经常在微博爬上热门，就说明流量足够大。” 何梦瑶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见鬼。”曹震很尴尬的提出：“我还以为是女人那几天的出血量呢。” “女人那几天？”林温雅被这个说法搞愣了：“你这个人太龌龊了，怎么什么事儿都往那方面想！” 曹震很认真的解释：“不是我龌龊，而是电视广告经常说——流量再大都不怕。” “这两个地方的流量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何梦瑶笑着摇了摇头：“所谓网红呢，就是流量特别大的网友，现在你曹震的流量就特别大。至于那个陈玄宗呢，过去一直默默无闻，通过这件事刷流量，迅速建立起知名度。他的微博原本只有三四百粉丝，昨天飙升到了三四十万，说起来他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 曹震彻底明白了：“我本来比他有名气，他跟我比武导致他自己知名度提高，所以你才说是蹭流量？” “是这个道理。”何梦瑶轻蔑的一笑：“所以我才说这个人不怎么样。”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倒觉得吧，陈玄宗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他真的是想要跟我比武。” 何梦瑶一摊双手：“那么他为什么报警？” “不是他报警的。”曹震对昨天的事情已经有了分析：“可能是他的徒弟，也可能是不相干的人搅混水，更可能是同行业。” “同行的面儿偏大。”林温雅赞同曹震的分析：“那些所谓传统武术大师，全都不是曹震的对手，现在陈玄宗出来挑战曹震，他们想让陈玄宗丢脸，于是就暗地里报警。警察只要到了，公众下意识就会认为是陈玄宗不敢比武，这样一来陈玄宗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何梦瑶微微皱起眉头：“这么说起来的话，陈玄宗应该是有点真本事，那些所谓大师担心陈玄宗借这个机会出彩，倒不一定非得打赢曹震，只要能跟曹震走上几个回合就证明比他们强，所以他们才把比武搅黄了！”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虽然我跟陈玄宗没交手，不过从各方面能看出来，跟那些大师不一样。” 何梦瑶很好奇地问：“那么你能打赢吗？” “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曹震耸耸肩膀：“我只是比较认可这个对手，但不等于畏惧，对陈玄宗来说败给我也不丢人，用你们的话说刷了不少流量。那些暗地里报警的武术大师，只怕是弄巧成拙，反而成全了陈玄宗。” 何梦瑶点了点头：“如果陈玄宗足够聪明，接下的来就该考虑，如何把流量变现。” 曹震很好奇：“流量变现？” “制造流量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赚钱了，把流量变现才是王道。”何梦瑶告诉曹震：“不能变现的流量全是空气！” 曹震更好奇：“话说你也是个流量网红吧，变现多少了？” “这个吗……我……”何梦瑶很是尴尬：“你怎么突然说到我身上了？” 曹震很认真的提出：“你确实挺有流量，不是微博大v吗，随便发点什么，分分钟几万转，我很好奇你的流量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这个问题是林温雅代为回答的：“我们naiz集团跟瑶瑶签约，正因为瑶瑶自带流量，可以给我们的产品引来大量关注，但瑶瑶跟那些网红可不一样，是有真才实学的。模特那么多，能登上维密舞台的凤毛麟角，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没错。”何梦瑶点了点头：“很多人只看到模特表面光鲜，却不知道背后训练有多苦，连日常饮食都有严格要求。” 这个时候，曹震接到了一条微信，是陈玄宗发过来的语音：“别忘了咱们两个比武，到时你可别不敢来。” 陈玄宗已经定好时间地点，其实就是跟曹震约定的时间，地点则是陈玄宗自己的武馆。 搞这么一次比武，似乎要申请什么许可，曹震不太了解，反正陈玄宗会搞定，曹震只需要按时参加。 曹震不再跟林温雅和何梦瑶说什么，回办公室给孙静茹打了一个电话：“如果你有空就过来当个吃瓜群众。” “没问题。”孙静茹兴冲冲的道：“我一定准时参加。” 在曹震周围的女性当中，只有孙静茹对这场比武非常热心，至于林温雅和何梦瑶，见曹震如此自信，对这事儿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到了比武当天，孙静茹一大早给曹震打来电话：“你在哪？” “在家。” “我过去接你。”孙静茹提出：“我送你去比武。” 曹震正好懒得开车，也就同意了。 二十分钟之后，孙静茹来了，曹震本以为孙静茹会盛装打扮一番，以孙静茹的姿色和气质足够成为全场焦点。 然而，孙静茹偏偏非常低调，穿着寻常的牛仔裤和上衣，头上还戴了一顶棒球帽，似乎唯恐被人认出来。 “林温雅给你的薪水还真够高，竟然买得起这么豪华的别墅。”孙静茹冷冷一笑：“可怜我的渣男前夫以为仨瓜俩枣就能收买你！” 第377章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曹震也是无奈：“能不能不要提你的渣男前夫了？” “那就不说他了，说说陈玄宗吧……”孙静茹接下来的这一番话，跟曹震的判断出奇一致：“报警的还真不是陈玄宗，更可能是某个武术大师，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其实报警不是针对你，而是为了让陈玄宗丢面子。” 曹震发现自己很多时候跟孙静茹颇有默契：“不过，这么做反而是成全了陈玄宗，带去不少流量。” “没错，如果不是报警的话，陈玄宗只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这么一报警反而让更多的人知道了陈玄宗。”孙静茹呵呵一笑：“陈玄宗如果聪明接下来就应该把流量变现。” 曹震很是好奇：“你们都说流量变现，到底怎么变现？” “那就因人而异喽，我也没什么现成想法，反正大原则是拿来赚钱，否则要流量干什么？！”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博古流武馆，发现气氛跟先前不太一样，门口站着很多保安维持秩序，不过倒是也没太多人围观。 陈玄宗就在门口，曹震下了车之后，陈玄宗赶忙迎过来：“咱们这是正规比赛，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所以我没对外说具体时间，就是请了几个权威媒体，过来做个见证。” “还请媒体了？” “当然了。”陈玄宗理所当然的说道：“要是没有媒体在场，你输了向传统武术道歉，谁来证明？” “小伙子，你很会装13，不过在我面前嫩了点。”曹震拍了拍陈玄宗的肩膀：“我玩装13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家幼儿园玩勺子把呢！” 陈玄宗重重哼了一声：“咱们走着瞧！” 曹震走到场馆里面，发现人也不太多。 不过，所谓“不多”是相对上两次比武，怎么说也有个几十人，其中不少举着手机拿着录音笔。 曹震注意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场的似乎没什么武林中人，也就是那种穿着唐装挺个大肚子的各种掌门：“你没请几位武林同道过来助阵？” 陈玄宗面无表情：“什么通道？” “就是王野啊、闫芳啊这些人。” “我跟他们没什么来往。”陈玄宗一个劲摇头：“我跟他们也不是同道中人。” 曹震很是好奇：“不都是连传统武术的吗，怎么就不是同道了？” “几句话说不清楚。”陈玄宗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有限：“反正我就觉得，他们跟我不太一样，我也不太愿意跟他们来往。” 曹震讥讽的笑了笑：“只怕他们也不愿意跟你来往吧？” “不来往又怎么样？”陈玄宗很无所谓的回答：“他们是靠名气混饭吃，我是靠着本事挣饭吃，大家确实不是一路人，自然没必要来往！” 现场有一个人，看起来是裁判，见双方已经到齐，立即提出：“这次比武规则很简单，就是如果没有出现ko，那么计算点数。注意，不能伤及人体要害……” “规矩我都懂。”曹震不耐烦的打断了裁判的话：“赶紧开始吧，早早结束，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陈玄宗走到场地正中，脱掉外衣，只剩短裤：“只怕你要去医院吃病号饭了。” 曹震走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动物了，像你这样的稀奇物种，应该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去世博会展出，说不定还可以为我国的外星物种科研事业做出贡献呢。” 裁判似乎也不待见曹震，就在曹震说话的同时，突然喊了一声：“开始！” 陈玄宗健步冲到曹震面前，一拳轰向面门，也就是这一拳表明，陈玄宗还真就是个练家子，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动作，有的只是刚猛的力道。 曹震挥起一拳，捣向陈玄宗的肘关节，虽是后发，速度更快。 陈玄宗闷哼了一声，显然有些吃疼，结果拳头偏开原来的方向，没能打中曹震。 曹震飞起一脚，踹向陈玄宗的小腹，却没想到同样没击中，而是踹到陈玄宗的脚。 陈玄宗这一拳打偏之后，同样飞起一脚踹向曹震的小腹，结果就是两个人双脚撞在一起。 有句俗话“身大力不亏”陈玄宗长得这么壮实，力量自然强悍，曹震竟然感到脚背隐隐作痛。 双方的脚撞在一起之后，不约而同把脚往后一撤，似乎是曹震有些落了下风，因为陈玄宗没有任何疼痛的表现。 但曹震的经验却是陈玄宗无法匹敌的，陈玄宗还没等反应过来，曹震身子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时另外一只脚从身后踹出，接着身体带来的加速度，再次踹向陈玄宗的小腹。 这一次，陈玄宗没躲开，一屁股摔在地上，随后就地打了两个滚，跟曹震拉开距离之后，才站起来。 陈玄宗受了一些伤害，气喘吁吁，但么有停歇，纵身再度扑向曹震。 也就是到了曹震面前的时候，陈玄宗纵身跃起，右腿蜷起向上提膝，撞向曹震的面门。 这一招膝击再度证明，陈玄宗跟其他那些所谓武学大师不一样，因为这是泰拳招数，对爆发力有极高要求，大腹便便如王野那种人怎么跳得起来。 曹震没有后退，而是双腿一缩，降低身体高度，结果陈玄宗的膝击落空了。 也就是陈玄宗在半空中，刚好跟曹震所在位置重合，曹震突然直起身来，直接用肩膀架住陈玄宗的右腿。 陈玄宗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曹震双手抓住了陈玄宗的双臂，随即原地转了一圈，用离心力把陈玄宗给甩了出去。 说巧不巧，陈玄宗正好撞在场地围栏的一根柱子上，比武场地四圈都有这种围栏，而围栏则通过柱子固定，虽然这些立柱都做了软装，可陈玄宗还是非常不好受。 曹震这一次主动出击，冲到陈玄宗面前，踢腿就要膝击向陈玄宗的胸口。 陈玄宗来不及反击，下意识的放低身体，双手交叉挡在身前，想要防住这一击。 然而，曹震只是虚招，见陈玄宗作出防御姿态，并没有把腿放下来，而是立即原地转了一圈，顺势把腿鞭出。 第378章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膝击是正面进攻，陈玄宗的防御，也是应对正面。 曹震这一记鞭腿，则抽向陈玄宗的侧面，突然间变招，让陈玄宗来不及反应。 结果，陈玄宗被曹震的脚跟砸中太阳穴，侧面栽倒在地。 还没等陈玄宗站起来，曹震冲过去来了一记真正的膝击，正落在胸口上。 陈玄宗没能站起来，一翻白眼，捂着胸口，痛苦的蜷缩起身体。 曹震看了一眼裁判，发现裁判在那发傻，于是说了一句：“等啥呢，赶紧数秒吧。” 裁判立即过去，很不情愿的从1数到了10，陈玄宗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全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裁判不太情愿的抓住曹震右手，高高举起，示意曹震是这场比赛的冠军。 这个陈玄宗身体也真够结实的，数秒已经结束，到了第二十秒，竟然站起来了，气喘吁吁地提出：“咱俩……再来！” “你已经输了。”裁判告诉陈玄宗：“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现在的状态如果继续比武，可能会给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陈玄宗顿时傻在当场。 “你是不是想说刚买的鞋不合脚鞋底打滑，或者有什么杀招不敢用否则会出人命？”曹震讥讽的一笑：“武术大师们经常跟我说类似的话！” 陈玄宗还真就没说这样的话：“咱们再比……让我好好准备一段时间，下一次我一定能赢你！” “还要跟我比？”曹震被陈玄宗这股执着的劲头感动了：“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你别狂妄，每个人都在进步，下一次我一定能超过你！” “这一次我用了不到一分钟打败你，下一次你准备撑到两分钟输给我？”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有一句话没说错，每个人都在进步，你进步的同时我也在进步，等到你第三次跟我比武的时候，或许可以撑到三分钟也说不定。” 陈玄宗再次无语。 “别说没用的了。”曹震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先前我们说的很清楚，如果你输了就要拜我为师，该不会不像认账吧？” 在曹震跟陈玄宗比武的时候，孙静茹一直在场外，跟其他吃瓜群众没两样。 这个时候，孙静茹却掀开围栏，直接走进场地：“陈先生，如果你不认可这一次比赛结果，要求重新比武，那么等到第二次又失败了，是不是又会要求第三次比武。如此不断比试下去无穷无尽，你说过的话也就可以不认账了。” “我认账……”陈玄宗闭上双眼，片刻后睁开，冲着曹震九十度鞠躬：“师父！” 曹震掏了掏耳朵：“大点声，我没听清。” 陈玄宗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高了八度：“师父！” “好徒弟。”曹震很欣慰的拍了拍陈玄宗的后背：“站直了。” 陈玄宗果然把身体站直了，曹震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陈玄宗：“为师也没什么见面礼，就给你包个红包吧。” 陈玄宗愣住了：“你这是羞辱我吗？” “当然不是。”曹震很认真的道：“因为你肯定输，所以我提前两天，就给你准备红包了。” “你……”陈玄宗面色涨的通红：“士能杀不能辱！” “这句话的正确说法是——士可杀不可辱！”曹震很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你跟为师在一起，不但要学习武术，更要学习文化。” “我没啥想学的，也就这样了……”陈玄宗悲怆长叹了一口气：“反正我认输了，你没啥事儿，可以走了！” “这就让我走？” 陈玄宗反问：“我不是已经拜师了吗？” “原来你拜师只是走个形式？” “你以为不是走个形式？” “我可是真的要当你师父。”说到这里，曹震转向在场的那些媒体，提高了嗓门宣布：“大家都听到了，从今天开始，陈玄宗就是我的徒弟，我希望大家注意一件事，败在我手下的所谓传统武术大师好几个，但我只收陈玄宗一人当徒弟，其他所谓大师可没这待遇。” 一个记者急忙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陈玄宗跟那些大师不一样，有真才实学，是块好胚子。”曹震非常认真的告诉所有人：“所以，我收陈玄宗这个徒弟不是开玩笑，更不是羞辱中华传统武术，恰恰是因为不想让传统武术没落下去，我才要认真培养陈玄宗。” 陈玄宗听到这些话愣住了：“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你不用出去找工作了，把武馆重新开起来吧。” “可现在根本没学员……” “放心，马上就会有。”曹震告诉陈玄宗：“我手下有很多人，但我没时间教他们，所以就让你给他们当师父！” 陈玄宗双眼烁烁放光：“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告诉陈玄宗：“明天我就让他们过来报道。” “太好了！”陈玄宗这会儿相信曹震不是羞辱自己了：“我这武馆要是重新开起来，我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给你当徒弟！”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大家听到了吗，博古流武馆重新开张，大家有空就来捧个场。” 曹震和陈玄宗化敌为友，可是出乎在场的人意料之外，因为曹震过去从没抬举过哪个对手，一定都是打赢了之后顺带羞辱一番。 结果现场顿时大哗，记者们也不顾顺序，争相提问。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突然冲到曹震面前，把手机举到曹震面前：“请你解释一下陈玄宗跟其他武术大师有什么不同？”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曹震上下打量着对方：“你谁呀？” 这个女孩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非常瘦弱，不过胸前倒是挺饱满，两块肉随着呼吸颤颤悠悠的。 最近两天风大，如果不是有这么两块肉压着，这个女孩只怕出门就要被风吹跑。 女孩倒是很漂亮，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没有化妆，素面朝天，显得很干练：“我是《今天头条》的驻地记者，曹先生难道忘了吗，前两天我们通过电话，你还对我进行过性骚扰。” 第379章让我们把流量变现吧 曹震对这个记者有印象：“我说你说话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什么时候骚扰你了？” “我叫段鸣鹤。”女孩有点阴险的一笑：“咱们通电话的时候，你问起过我的生理期，难道忘了吗？” 曹震是万万没想到，本来很简单的语言误会，竟然被段鸣鹤曲解成这样：“我没过问你的生理期，只是你说流量太大了，我建议你用大号护舒宝……你这么说很容易误导公众晓得伐？” 段鸣鹤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不还是在过问我的生理期吗？” 曹震自问口才还算不错，但在段鸣鹤咄咄逼人之下，却毫无招架之力，瞠目结舌站在那里。 还是孙静茹反应快，马上高声喊道：“今天活动已经结束，保安呢，请现场所有人离开，我们将不再接受任何采访。” 这些保安是陈玄宗为了今天比武，临时从保安公司请过来的，他们只负责维持现场秩序，至于今天的比武到底怎么回事，完全不知道。 也就是说，保安们也不认识在场的人谁都是谁，也不知道孙静茹是谁。 此时孙静茹渊渟岳峙站在那里，颐指气使如同这里的女主人，结果保安们真就当成女主人。 既然女主人已经发话，保安们马上开始向外赶人：“都出去吧，活动结束。” 段鸣鹤奋力挣扎：“不行，我是记者，我有权采访……” 保安们才不管段鸣鹤有什么权力，推搡着把段鸣鹤赶出门外。 段鸣鹤气呼呼的嚷道：“我要曝光你们，你们等着瞧吧！” 段鸣鹤身材瘦弱，没什么力气，哪里是保安们的对手，眼睁睁看着曹震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曹震看着段鸣鹤同样消失在自己视野里，长长松了一口气，庆幸今天把孙静茹带来了。 孙静茹果然是女强人，不仅头脑反应足够机敏，而且迅速控场。 很快的，在场所有人都被请出去，保安完成工作也下班了，整个武馆只剩下曹震和孙静茹，还有陈玄宗及其弟子。 陈玄宗试探着问：“你说……给我当师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陈玄宗：“我没跟你开玩笑，手下有帮兄弟，经常打打杀杀，但都是野路数，没有经过系统性训练。我打算让他们过来，跟你好好学一学，我实在没时间亲自教他们。” 陈玄宗提醒了一句：“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 “让你来教他们已经足够了。”曹震理所当然的道：“要想达到我这个境界，就算我愿意教他们，他们的资质也未必够。” “交学费吗？” “废话！”曹震摆了摆手：“不交学费的话，还算什么拜师学艺？” “好吧。”陈玄宗把那个红包还给曹震：“这个你先拿回去，等你的兄弟们来了，我会按人头收费。” “两码事。”曹震摇了摇头：“学费是学费，这是为师个给你的红包，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取个吉利数，你一定要收下。” 陈玄宗很是不好意思：“这……” “这个红包是讨个彩头，除了红包之外，我要另外给你一笔钱。”曹震告诉陈玄宗：“把你这间武馆，从里到外好好装修一下，然后重新开门营业。” 陈玄宗颇为惊喜：“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我要求你把博古流发扬光大。” 陈玄宗很尴尬的说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很不待见传武……” “我不是不待见传武，而是不待见那些走江湖混饭吃的骗子……”曹震冷冷一笑：“任何一种技术，都必须与时俱进，中华传统武术变成今天这鬼样子，正是因为不能获得不断发展和创新，被那些骗子大行其道。” “说得对！”陈玄宗不住点头：“其实我也挺不待见那帮人！” “我这帮兄弟来你这学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曹震不需要陈玄宗回答，直接给出答案：“以后你这里就是我们的一个据点！” “没问题。”陈玄宗点了点头：“我都成你的徒弟了，我的地方，也是你的地方。” “我这帮兄弟能带来不少人气……”曹震想了一想，又道：“接下来，在网上充分宣传博古流，可以我的名义。貌似我在网上也挺有名，你可以来蹭流量，就说博古流是获得我充分认可的，你本人更是我的徒弟。在我那帮兄弟人气的基础上，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学徒，博古流一定能经营起来。” 陈玄宗万万没想到，曹震虽然打败了自己，却愿意帮助自己发展博古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曹震拿出手机，给蒲胜海打了一个电话，说出自己所在的地方：“你带着兄弟们全都过来吧。” 曹震说的那帮兄弟，正是蒲胜海等人。 这些人是曹震手下一支有生力量，但曹震早就发现他们缺乏严格训练，无法应对高手。 所以，曹震打算让陈玄宗进行培训，提升他们的武力值，可以帮自己做更多事。 至于学费，就让蒲胜海等人自掏腰包，反正平常曹震对他们不薄，他们一个个口袋里也足够有钱。 等到蒲胜海到了，曹震介绍大家认识，意味深长又说了一句：“让我们把流量变现吧。” “对啊。”蒲胜海一个劲点头：“老大，你现在挺有名的，要是不拿名气干点啥，不是白瞎了吗。” 曹震和蒲胜海、陈玄宗说话的时候，孙静茹一直在旁边玩手机。 也就是蒲胜海话音刚落，孙静茹呵呵笑了一声：“曹震你更有名了！” 曹震预感不好：“又出什么事了？” “自己看吧……”孙静茹把手机拿给曹震：“今天头条！” 就在几分钟前，《今天头条》微博号发了一篇记者报道，先是说网红曹震再次战胜传武大师，接下来话锋一转说曹震得意忘形，现场骚扰女记者，过问生理期。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曹震很愤懑：“她怎么可以这么胡说八道？！” 孙静茹叹了一口气：“这个记者的文风非常老辣，没有直接说你干了什么坏事儿，而是用各种暗示手法，诱导读者往这方面想。” 第380章关于女记者的生理期问题 曹震急忙问：“我该怎么反击？” “没法反击。”饶是孙静茹这会儿也是无奈：“你可以打官司，说她侵犯你的名誉权，但这官司耗时耗力，最后胜负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写吗，当然是为了引流。你要是告她，进一步增大她的流量，反而是帮了她，只怕她还求之不得。” “难道我拿她没办法？” “没错。”孙静茹点了点头：“记者号称无冕之王，多年来普通百姓总是把希望寄托于媒体，如果遇到什么黑暗面，希望记者能够帮助报道。确实也有很多不公正的事，通过媒体和记者得到扭转，很多人因此就忘了，记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私心杂念和七情六欲。” “没错……”曹震无奈的点了点头：“所有行业都有好人和坏人，没有哪个行业全都是圣母，这年头连寺庙都敛财，更别说世俗社会了。” “所以你拿她根本没办法。”孙静茹告诉曹震：“这种人，你只要搭理她，她就赢了。如果你不理她，那么你就赢了。” 曹震觉得孙静茹这个建议非常重要：“我知道了。”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家睡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孙静茹看了看时间：“反正我现在是要回去睡一觉了，昨天晚上熬夜处理文件，只睡了三个小时。” “一起？” “啊？”孙静茹被吓了一条：“你要跟我一起睡？”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时间上一起，空间上分开。” 孙静茹轻呼了一口气：“哦……” “行了，回去吧。”曹震耸了耸肩膀：“你开车送我。” 博古流拳馆这里的后续安排，就交给蒲胜海和陈玄宗协商决定，他们两个都是性情中人，看起来相处不错，这能让曹震比较放心。 曹震让孙静茹把自己送回家，转过天派蒲胜海给陈玄宗送去了三十万，作为装修拳馆之用，还告诉陈玄宗如果不够，自己可以再掏。 虽然曹震很欣赏陈玄宗，但拳馆确实是太破了，到处散发着一股灰土味，想要充分利用起来，必须先解决环境问题。 接下来，曹震该上班就上班，该睡觉就睡觉，其他一切都不管。 曹震依然是网红，很多人还在讨论陈玄宗之战，关于曹震本人的背景，网上产生了很多推测，曹震对此不做任何回应。 《今天头条》仍然在抨击曹震对女记者耍流氓，竟然过问生理期问题，曹震还是不做回应。 很多人都试图给曹震打电话，其中有一些是媒体，另外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因为曹震开启白名单功能，所以一个都打不进来。 幸运的是，这些人也只是打电话，还没有人骚扰到naiz，所以曹震可以正常生活。 这一周的时间，都浪费在陈玄宗身上，转眼又到了周末，曹震在家睡懒觉，中午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曹先生吗，曹大哥？”电话里传来阿虹的声音：“你不是报警了吗，为什么警察还不来？” “这么着急干什么！”曹震叹了一口气：“警察办案是需要时间的！” “我……我逃出来了……”阿虹气喘吁吁的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警察能来救我！” “你逃出来了？” “是啊……”阿虹说着，开始哭泣起来：“那些人太坏了，我最近几天没拉到几个客户，他们把我打得全身都是伤，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能逃出来……” “那么你自己就去报警好了！” “我不敢……”阿虹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哽咽着道：“这些人在当地势力太大，整个香顺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连警察也一样。我要是去报警，警察肯定会把我送回去，我肯定会被打得更惨……” “你怎么知道警方被他们收买了？” “他们自己说的……” “那么你想怎么办？” “你……能不能来救我？”阿虹试探着提出：“你把我带到市区，我去市区找警察，那里的警察一定能管！” “你让我去香顺县找你？” “我知道这要去有点过分，但我现在真是没办法了……”阿虹说着，又哭了出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是好人，我在这地方举目无亲，再没谁能帮我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把地址给我。” 阿虹立即说出了一个地址，在香顺县城：“曹大哥你会来吗？” “你在那老老实实待着，哪都不要去……”曹震看了一下时间，估计自己现在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从现在开始计算时间，过一个半小时之后，你再给我打电话。” “好！”阿虹急忙答应：“你来之前，我哪都不去！” 曹震无从断定阿虹说的话，可能是事实，也可能是谎言。 也就是说，阿虹可能确实是诈骗集团受害者，却也有可能本身就是骗子，设计了一个圈套利用曹震的好心，等到曹震到了香顺县可就不好说发生什么了。 至于阿虹不敢在当地报警，同样很难判断，可能诈骗集团吓唬阿虹说已经买通警方，阿虹如果真在当地报警一样会受理。但也可能诈骗集团的话是真的，在香顺县那种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大家应该还记得嵩海区，因为何梦瑶去外拍，跟当地村民发生冲突，嵩海区就属于香顺县。 香顺县是临海下属一个县，当地民风一向恶劣，嵩海区是最差的，不过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回想村民如何收买王凤强，如果县城里发生类似的事情，也不奇怪。 不过，曹震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因为孙静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自己既然摆得平嵩海区，自然也摆得平香顺县。 曹震收拾了一下出门，刚发动车子离开小区，接到了陈志英的电话：“我这一周一直都非常忙，刚才看了一下新闻，才发现你又火了……”呵呵笑了笑，陈志英又道：“不过，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你上次让我查的网络诈骗团伙，已经有了些线索。” 第381章这就是灯下黑 曹震急忙道：“快说一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先前各种网络诈骗和聚赌，警方大规模打击过一次，结果都转移到境外了……”顿了一下，陈志英继续说道：“但你提供的这个团伙，还真就不在境外，而是香顺县。” 曹震呵呵一笑：“就在你们警方眼皮底下？” “没错，这就是灯下黑，更何况，香顺县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非常清楚。”陈志英有点尴尬的道：“他们应该是流窜作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了香顺县，在当地招募了一批人手，等到诈骗一段时间之后，只要被警方发现，就会迅速转移到其他地方。” “你们现在还没发现对吧？” “对。”陈志英有点尴尬的承认了：“你要知道网上的信息实在太多，其中掺杂各种各样的内容，而且真真假假难以辨认，想要对如此巨大的信息流进行有效监控，以现在的技术条件无法做到。像这种网络诈骗，通常都是持续一段时间之后，警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或者有受害人报警，这个团伙才会落入我们的视线。” “现在既然你知道这么一个团伙，准备怎么做？” “很麻烦……”陈志英含糊其辞的回答：“处理这样一个团伙，过程非常复杂，不是小偷小摸，发现你了就直接逮捕。而且，整个过程牵扯方方面面很多东西，不是一个部门负责，也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决定，我也只是其中一环，无法完全决策。” 曹震听懂了：“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处理，怎么处理，你无权决定。” “没错。”陈志英长呼了一口气：“承认这一点很尴尬，但这是事实，我只能劝你，自己不要上当就行了。” 陈志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至少暂时没法管这案子，于是曹震应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随后，曹震放下电话，一脚油门把车速提起来，风驰电掣赶向香顺县。 按照约定的时间，曹震到了阿虹提供的地址，这里是一处背街，显得非常萧条，整条街上只有一个小饭馆开门。 事实上，整个香顺县的县城都显得很萧条，街上很少有行人，而且多是中老年人。 年轻人都去市区打工了，条件好一些的家庭彻底搬离，剩下的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差，或者由于各种原因无法离开的留守家庭。 刚好过了一个半小时，曹震的手机准时响起，是本地固定电话。 曹震接起来：“阿虹？” “是我，曹大哥，你来了吗？” “你过来找我吧。”曹震说出自己的车牌号：“我的车就在街边停着。” “曹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对啊。”曹震点点头：“有问题吗？” “我听说那帮人在到处找我，我担心咱们离不开香顺县……”阿虹又快哭出来了：“曹大哥你怎么不带警察来呀？” “少跟我废话。”曹震不耐烦的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要是不想走，我就回市区了。” “我走，马上走……”阿虹急忙道：“你等我。” 一个分钟之后，一个身影从那个小饭馆出来，往四下里看了看，发现了曹震的车子，立即快步走过来，打开副驾驶位上了车。 这是一个女孩，曹震看了一眼：“你就是阿虹？” “我是……”女孩很小心的点了点头：“你就是曹大哥？” “对。”曹震指了指那个小饭馆：“你怎么从那出来？” 阿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长得略有点胖，穿着很便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双大眼睛，虽然不像城市里的女孩那么会打扮自己，身上的淳朴气息却也很不错：“那个饭馆老板是我老乡，我经常去那吃饭，逃出来之后实在没地方去，就只能在他那躲一会儿。” “你那个老乡不能帮你报警？” “不能……”阿虹摇了摇头：“那帮人在当地势力太大啦，我的老乡根本不敢招惹，收留我几个小时，已经冒了挺大风险……”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上个星期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了吗，那帮人也就是每个星期，给我们半天时间出来逛一逛。”阿虹咽了一口唾沫，很紧张的道：“我们只能在指定的地方来回逛，旁边还有人盯梢，上个星期我说想去看看老乡，才偷偷溜开一会儿，找了公用电话给你打过去。今天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直接就逃到我老乡这里来了……” 曹震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老乡这个饭馆，不在他们允许的区域内？” “对。”阿虹点了点头：“我估计，他们已经发现我不见了，肯定在到处找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他们干这买卖，有不少环节，每个环节都是不同的人，我就只负责跟人在qq上聊天，让他们去玩扎金花。百年佳缘上的人不是我，在百年佳缘跟你说话的也不是我……”阿虹说出拉的这番话，跟曹震先前的推测完全一样：“有人专门负责百年佳缘，刚好前几天生病了，实在没法上班。那帮人临时把我找过去顶替，于是我在账户里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你，上面有你的电话……”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在qq上已经跟不少人聊过，所有人就分两种，一种是被我骗去玩游戏，另一种是没钱或者觉得有问题，就对我破口大骂。不管到底是哪一种，他们都只想日我……”阿虹很尴尬的说道：“只有你说报警，所以我就觉得你这人特靠谱，刚好你的qq和百年佳缘用一个名字，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你打电话。” “原来如此。”曹震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周围，只见这条街依然非常冷清，从自己见到阿虹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行人。 阿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好人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曹震很奇怪：“你不是说我这人很靠谱吗！” “在网上觉得很靠谱，见了本人吧……” 曹震追问：“见了本人怎么样？” 第382章曹大哥，你看着不像好人…… 阿虹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怎么样……” “让你说你就说。”曹震不高兴的道：“如果你不说，我就不带你去市区。” “那我说了……”阿虹很小心的说了一句：“曹大哥，你看着不像好人……” 曹震颇有兴趣的问：“此话怎讲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着不像。”阿虹很尴尬的回答：“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曹震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么你还跟我走吗？” “走……”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曹震呵呵笑着问：“不怕我对你不利？” “我在这里被关了好些日子，就算你把我带走再怎么差，也不会比这更差了……” “那么我带你走，你不会跳车，也不会突然高喊救命？” 阿虹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好。”曹震点了点头：“你说我不像好人没关系，怕的是你真把我当坏人那么做，要是在路上突然高喊救命，或者从我车上跳下去，那我可就麻烦了。” 阿虹很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能救我……” “那就好。”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告诉你一个道理，看着像好人的，未必是好人。反过来也一样，看着像坏人的，未必是坏人。” 阿虹急忙道：“曹大哥只要你能带我走，你就是好人。” 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起来，是唐佳婉打过来的：“曹震你又红了！” “你要是不来电话，我都把你给忘了。”曹震摇了摇头：“你好像消失挺长时间了！” 唐佳婉确实有些日子没跟曹震联系了，不管是孙静茹引发的波澜，还是cbd的惊天大案，又或是曹震再度成为网红，唐佳婉完美错过所有这些事。 唐佳婉有点尴尬：“我没联系你，你怎么不联系我？” “我这人是这样的，别人要是不联系我，我也不想主动打电话给别人。” “为什么？” “没有原因。”曹震淡然回答：“习惯。” “其实吧……”唐佳婉有点尴尬的告诉曹震：“我这边有点事，比较突然，所以我跟谁都没联系……” 曹震点点头：“是吗。”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唐佳婉似乎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这样呀？！” “那好吧，我问一下，到底你有什么事？” “巴黎有一个高等文化艺术管理学院。”唐佳婉缓缓说道：“前段时间，我爸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进修名额，我从小学绘画，一直想去巴黎这样的地方深造。但这个机会特别的赶，必须马上报道，先上预科。所以，我就去了巴黎，跟谁都没联系，这几天预科放了几天假，我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 “我下飞机之后刷了一下微博才发现你又红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你才知道这么一件。” “这样吧，晚上出来吃饭，你把所有事情给我详细讲一讲……”唐佳婉兴冲冲的提出：“这几天我有的是时间，咱俩就在一起吧。” “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呀。”曹震淡然告诉唐佳婉：“不过，我今晚有事，咱们得改天再约！” “你什么时候忙完？” “还不知道。” “我跟你说啊，过几天我可就回巴黎了，你想要见我，就得买机票飞去巴黎。” “我今天确实有事。”曹震悠闲地讲着电话，丝毫没有开车走人的意思，就这么把车停在路边。 唐佳婉非常失望：“好吧……” “对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孙静茹你知道吗？” 唐佳婉一愣：“你问她干什么？” 从孙静茹日常透露的信息，能看出来一个富二代，唐佳婉也是富二代，曹震觉得这些富二代互相之间应该比较了解：“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做珠宝生意的。”唐佳婉回答：“关于她的事业问题，你应该问林温雅，比较了解。” “都算是时尚圈。” “对的。”说到这里，唐佳婉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反正吧，我劝你，离这女人远点。” 曹震之所以问这些问题，是因为发现自己其实对孙静茹一无所知：“为什么？” “这个女人非常有心机……”唐佳婉非常直白的告诉曹震：“凡是跟她在一起的人，全都被算计了，听说连她老公都被算计了，她老公跟她结婚几年什么都没得到，基本上就是被她当廉价劳动力。” 曹震叹了一口气：“别人家的事，就不评价了，只说她为人处世。” “为人处世就是你最好远离她。” “你很了解她吗？” “其实不算了解，我跟她不熟，就是见过两次面。”唐佳婉非常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人？”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一问……”曹震告诉唐佳婉：“如果你想要充分了解一个人，最好还是亲自去认识，不要从别人嘴里听说。” 唐佳婉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也没必要了解她呀。” 曹震只顾着讲电话，这让阿虹非常着急，不停的四下张望，唯恐诈骗团伙的人找上自己。 这条街还是非常冷清，但阿虹却始终不放心，见曹震还是在打电话，鼓足勇气问了一句：“曹大哥，咱们能不能走了？” 阿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唐佳婉听到了：“你旁边有女人？” 曹震急忙摇头：“没有啊。” “我听到有人招呼曹大哥。” “你听错了。”曹震急忙冲着阿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别出声：“是旁边的人说话。” 唐佳婉不信：“旁边也有人姓曹？” “对啊，你看真巧是不是，出来逛街都能碰见本家。”曹震不想告诉唐佳婉真相：“我先不跟你说了。” 曹震不管唐佳婉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嗔怪阿虹：“你嚷嚷什么？” “曹大哥，咱们赶紧走吧……”阿虹不住左顾右盼：“要是被那帮人找到，咱们就走不掉了。” “如果咱们注定走不掉，从一开始就已经走不掉……”曹震满不在乎的道：“你先等着，我再打个电话。” “啊？”阿虹非常惊讶：“你……还要打电话？” 第383章看着像坏人，未必是坏人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你要是等不起，可以下车吗。” “我不下车。”阿虹急忙摇头：“我就在这等你。” 曹震把电话打给了林温雅，直接就问：“你对孙静茹这个人熟悉吗？” “大家从事的都算是时尚产业，我对其人多少有些了解，不过不算熟悉……”林温雅回答：“如果我很了解她的话，你先前卷入她的离婚官司，我就会帮你想办法了。” “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这个很难讲。”林温雅摇了摇头：“因为我不知道，你着重想知道哪方面？” “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起孙静茹这个人，评价非常差。” 林温雅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想说她非常有心机？” “对！” “这么说倒是也不算错，很多人都不愿意跟孙静茹做生意，因为搞不好就会被算计。”摇了摇头，林温雅又道：“孙静茹双商在线，做事控场能力特强，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超出我。”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你竟然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我为什么不能承认？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林温雅语气始终冷静而且理智：“孙静茹的行事风格倒也不能算错，这个社会多凶险呀，没有害人之心，也得有防人之心。孙静茹像我一样，都是身为女性在外面打拼，要是双商不是特别优秀，只怕早就被人算计掉了。” “这么说你还挺理解她。” “每个人从不同角度看孙静茹，观感完全不同……”林温雅回答：“社会经验丰富的人，会非常佩服孙静茹。如果是没什么阅历的人，则会觉得孙静茹太阴险。”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话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孙静茹了？”林温雅很奇怪：“先前你卷入她家那些事儿，你都没跟我打听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这会儿闲着没事儿想要消磨时间。” 林温雅愣住了：“你是……消磨时间？” 曹震理所当然的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你闲着没事儿干，我可是挺忙！”林温雅显得很不高兴：“我可没空陪你八卦，现在要去处理工作了，你找别人扯吧！”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人，就知道工作，也不怕忙到生理期紊乱。” 林温雅脸色有些涨红：“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我的生理期不需要你操心。” “我就是好奇，你的生理期正常吗？” “难道你对女性的生理期很有研究？”林温雅很奇怪：“怎么逢人就问这个问题！” 这一次轮到曹震奇怪了：“我问谁这个问题了？” “晚上都报道了，你骚扰《今天头条》记者，问人家生理期。” 曹震有些恼火：“网上那是谣言！” “不管是不是谣言，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工作。”林温雅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真是的……”曹震轻哼了一声：“什么女人呀？！” 曹震话音刚落，阿虹轻轻拽了拽曹震的衣角，非常紧张的道：“曹大哥，他们来了……” 这条街上刚才还是空旷无人，这会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十几个人，到处东张西望好像找什么东西。 曹震指了指那帮人：“这就那个团伙的人？” “好像是……”阿虹非常紧张的点了点头：“有两个打手我认识。” 曹震嘿嘿一笑：“他们工作效率挺高的嘛！” 阿虹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被他们找上来，想走也走不掉了……” 这些打手从两个方向走过来，正好把曹震车子夹在街路正当中，而且他们故意走在路中间，明显是封路，曹震确实无法开车走了。 很快的，这些人来到曹震车子近前，一眼看到阿虹坐在副驾驶位上，马上吆喝起来：“下车！” 曹震从车上跳下拉：“你们谁负责？”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冲过来，一把揪住曹震的衣领：“咋的，就是你呀，乖买妇女儿童。” 曹震脾气很好的笑了笑：“你这话说的，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带她去市区，怎么变成我拐卖妇女儿童了？” 对方不由分说，抬手就要打：“艹！你这就是拐卖！” 还没等对方出手，一个声音飘了过来：“等一下。” 随着话语声，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在曹震面前站定，微微一笑：“兄弟哪条道上的？” 曹震笑着回了一句：“我是过道的。” 这个男人三十来岁，穿着一身西服，还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有点像是大学老师：“你不好好过道，管什么闲事儿？” 曹震指了指这个男人，问阿虹：“这人是谁呀？” 此时阿虹浑身不住颤抖着，惊恐的看着外面的一切，颤声说了一句：“冲……冲哥……”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你认识？” 还没等阿虹回答，这个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她当然认识我，我叫刘冲，不知道你这过道的兄弟，应该怎么称呼？” 曹震没有回答刘冲，而是叹了一口气，对阿虹说道：“你看这个刘冲，瞅着跟个老师似的，其实是诈骗团伙的。我跟你说什么来着，看着像坏人，未必是坏人，看着像好人，未必是好人。” 刘冲哈哈一笑：“兄弟，你挺有闲工夫呀，死到临头了，还跟老妹儿讲人生道理。” 曹震问了一句：“我怎么就死到临头了？” “你拐卖妇女还不是死路？” “那你报警呀。”曹震笑看刘冲：“正好把你们干的事情也说一下。” “不用报警！”刘冲指了指自己的脚下：“在香顺县，我们就是法律，我们就是老大，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 曹震颇为惊讶：“你们这么牛逼呀？！” “不然呢！”刘冲的笑容变得阴冷起来：“只要是县城里，什么事儿我们都罩得住，要不然手下干活的人，不都跑干净了吗！不过，阿虹这小浪蹄子，胆子倒是挺大呀，还真敢跑，竟然还能找人过来接自己！” 伸手抓着曹震衣领的壮汉质问：“你跟阿虹什么关系？” 第384章看着像好人，未必是好人 “就是网友。”曹震的回答很诚实：“她说自己深陷诈骗团伙，让我接她去市区，我就来了。” “我艹，你还挺仗义的呀……”刘冲哈哈一笑：“不如你也给我帮个忙？” 曹震很认真的问：“什么忙？” “把人给我留下，开车乖乖滚蛋，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行。” “我没听说吧？”刘冲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不行？” “当然不行。”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人家把我找过来帮忙，我什么都没帮上就这么灰溜溜走了，算什么事儿呀？！” “看到我这帮兄弟了吗？”刘冲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想走，就让我的兄弟招呼一下吧，咱们这还是挺好客的！” “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突然抓住那个壮汉的手腕，用力一拧。 那个壮汉一直抓着曹震的衣领，因为曹震没反抗的表示，力气渐渐有些松了。 此时曹震突然发难，壮汉猝不及防，顿时一声惨叫，下意识松开曹震的衣领。 与此同时，曹震冲着壮汉的膝盖，就是狠狠一脚。 壮汉向前抓住曹震的时候，右腿微微有些向前弯曲，曹震这一脚过来，让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随着轻微一声怪异的响动，壮汉右腿竟然向关节反方向弯了过去。 壮汉的腿断了，而且大腿和小腿形成非常怪异的角度，看在眼里的人全都傻住了。 壮汉一屁股坐在地上，曹震往前走了一步，飞起一脚，踹在面门上。 紧接着，曹震抬起手臂，手肘用力向后捣去。 刘冲同样没想到曹震会突然出击，正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时候，结果被曹震捣中额头。 随着一声怪异的闷响，刘冲顿时一阵眼花，踉跄着向后退去。 对方一个人冲到曹震近前，准备要帮刘冲，结果转眼就被曹震放倒。 “给我干他！”刘冲咆哮着：“他们两个不能活着离开香顺县！” 也就是刘冲话音刚落，从远处冲过来好几辆面包车，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停了下来。 刘冲这伙人被吓了一跳，没有马上进攻曹震，而是看向这些面包车。 马上的，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二三十人，手里全都拎着球棒，为首的是蒲胜海。 蒲胜海拎着球棒走到曹震面前：“老大没事儿吧？” 曹震没回答蒲胜海，而是回头问车上的阿虹：“现在知道我为啥在那唠点话吧，是为了拖延时间，等我的兄弟们来！”顿了一下，曹震吩咐蒲胜海：“给我赶他们！” 曹震根本不了解香顺县的情况，当然不会一个人来，在出发之前联系蒲胜海，要去带着兄弟们过来。 曹震独自一个人，随时可以出发，但蒲胜海需要时间召集兄弟再出发，也就是说，蒲胜海只能在曹震之后抵达香顺县。 所以，曹震才打电话聊孙静茹的八卦，为的是拖延时间，等蒲胜海来。 曹震早就意识到，自己没机会带着阿虹离开，就算自己第一时间离开这条小街，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诈骗团伙找到。 香顺县城不大，进出城区的道路就一条，诈骗团伙就算守在路口，也能找到阿虹。 曹震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等增援。 蒲胜海马上带着兄弟们出手，拎着球棒没头没脑打向刘冲及其手下，一时间，惨叫声充斥着整条街巷。 蒲胜海这边人数多，而且准备充分，直接从背后出击，刘冲这伙人很快就躺了一地。 曹震指了指刘冲，吩咐：“把他抓起来！” “好嘞！”蒲胜海冲过去，把刘冲反拧双臂，找了段绳子，把双手捆上。 “带他上车！”曹震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其他人出现：“马上离开这！” 蒲胜海不明白：“带着他干嘛？” “投案。”曹震回答：“反诈骗是警方工作，接下来就让警方处理。” “其他人呢？” “不用管。”曹震直接上了车：“擒贼先擒王。” 曹震把车子发动起来，顺着来时的路，快速驶离。 蒲胜海押着刘冲上了车，让兄弟们紧紧跟上。 蒲胜海这帮人本是屌丝，原来没什么钱，自然也没太多车，一时间能够调动来的只有这么几辆面包车。 这么多人在面包车里，空间非常拥挤，只能带上一个刘冲。 曹震倒是想把诈骗团伙全带走，问题是车子根本装不下。 等到曹震带着蒲胜海等人，开车来到通往市区那条路上，从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两辆警车，其中一辆警车用扩音器喊：“马上停车！” 蒲胜海立即在微信上问曹震：“老大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曹震直接用语音下令：“全速行驶，跟上我，甩了他们，要是拦到我们前面直接就撞！” 蒲胜海不太敢招惹警察，不过曹震都这么说了，索性把心一横：“没问题！” 两辆警车从侧面冲过来，没机会挡在曹震车前。 也就是警车刚一喊话，曹震猛地一脚油门，把车速骤然提了起来。 蒲胜海则紧紧跟在曹震后面，几辆车的车头几乎贴着车尾，不留任何空隙。 警车本来想要穿插到车队中间，最后只能放弃，跟在车队后面，不断喊话：“停车！前面所有车辆立即停车！” 曹震再次在微信上吩咐：“不用管他们！” 蒲胜海不太放心：“老大，咱们跟警察飙车，只怕会有麻烦！” “有麻烦老大我也摆得平！”曹震冷冷一笑：“要是停车了，咱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蒲胜海长呼了一口气：“知道了。” 自从蒲胜海出现，阿虹就彻底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阿虹才回过神来，傻傻的问了一句：“曹大锅，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曹震的回答很简单：“回市里。” “那些警察咋办呦？”阿虹回头看了一眼警车，胆战心惊：“他们这么跟着，早晚能抓到咱们！” “怕什么？！”曹震呵呵一笑：“你看你，舌头都闪着了，还管我叫大锅！” “冲哥说，这儿的警察，全都是他们的人……”阿虹胆战心惊的道：“这些警察肯定帮着刘冲他们！” 第385章有麻烦老大我也摆得平！ 曹震很不在乎：“是又怎么样？” “咱们不能就这么不停的逃呀，万一车没油了咋整呀……” “你不需要操心。”曹震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你现在唯一需要想的是，等一下见了警察，应该怎么说！” 阿虹傻傻的指了指后面：“警察不是在后面吗？” “就算刘冲这帮人，能收买了香顺县的警察，也收买不了临海市的警察。”曹震告诉阿虹：“我现在就是带你去市里报警！” “市里？” “放心。”曹震多少让语气显得柔和一些：“世间还是有公道的，我就不相信，所有警察都能被收买。” “可我还是害怕……” “不用害怕。”曹震信誓旦旦：“我带你去见的警察非常靠谱。” 曹震带上蓝牙耳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陈志英打去电话：“忙吗？” “现在刚好空下来。”陈志英的耳朵很灵：“你周围好像有警笛声。”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香顺县的警察正在追我。” “什么？”陈志英吓了一跳：“你在香顺县犯什么案子了？” “记不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网络诈骗团伙？”曹震把自己认识阿虹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陈志英：“刘冲现在车上，其他人我想带回来，可车上实在装不下。” “你把阿虹救出来了，然后打倒团伙其他人，抓了为首那个？”陈志英叹了一口气：“然后香顺县警察正在追你？” “是这么个经过。”曹震回答：“香顺县的警察为什么追我，到底有没有被刘冲团伙收买，我无从断定，反正我不想留在香顺县。” 陈志英又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会把阿虹和刘冲带去刑警队，这个案子交给你办，我很放心。” “曹震，我们办案，不是这么个经过……”陈志英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跟先前嵩海区那个不一样，我们刑警队是不是有管辖权，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如果我直接把案子接管了，搞不好就是越权执法，很容易引发矛盾。” “我知道，香顺县警方肯定对你不满，但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曹震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只说如果，刘冲确实收买了香顺县本地一些部门，这个案子最后只会不了了之，刘冲团伙很可能逍遥法外，至于阿虹的命运就更难说了。” “说得对。”既然局面已经如此，陈志英索性把心一横：“千万不要在路上停车，不管香顺县警方做了什么，你一定要把车开到市刑警队，我会派人在外面跟你会合！” “那就好。”曹震呵呵一笑：“做领导的，就该有这种气魄。” “你说的倒是轻松，给我添了多少麻烦？！”陈志英也是无奈，放下电话之后，直接把姚曳叫来办公室：“你现在带上几个兄弟，最好多带点，越多越好，在单位门口等着。” 姚曳以为有重大任务：“然后呢？” “曹震要来。”陈志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会儿曹震正跟香顺县那边的警方飙车呢。” 等到陈志英把经过说了一遍，姚曳嘿嘿一笑：“这个曹震还真是急公好义！” “你笑什么？”陈志英对姚曳的态度有点不高兴：“他急公好义，是给我们添麻烦，你还没看出来吗，曹震最擅长的就是巧使唤人！” “我倒觉得曹震这么做没错，如果刘英团伙真的涉及重大网络诈骗，由香顺县处理确实不妥。”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上次查王凤强的案子，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当地各项工作一塌糊涂，不知道藏着多少腐败分子。难怪好好的地方成了穷山恶水，连市里的人都不愿意去，当地警方应该负重大责任，这个案子交给他们就完蛋了！” “虽然你一直看曹震不顺眼，但你们两个脾气还真挺像！”陈志英也是感慨：“其他的都是后话了，先等曹震来了再说！” 陈志英跟姚曳说的话的同时，曹震继续跟香顺县警方飙车。 香顺县距离市区很近，两地之间没有高速公路，也就没是收费站。 因为香顺县民风恶劣，临海的发展规划避开了这个方向，结果香顺县的经济一直非常落后，而落后的经济进一步恶化民风，当地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临海地处华夏著名的包邮区，周边的高速公路和铁路如同蛛网，唯独香顺县这里是空白。 也正因为没收费站，所以路上不用停车，曹震直接冲进市区，随后发挥了高超的车技，在车流当中横冲直撞，硬是把拥堵的交通中开出一条通道。 蒲胜海的车技当然不如曹震，不过紧跟曹震后面，倒也通行无阻。 曹震根本不管道路限速，见了红灯也是直接闯过去，结果在香顺县警车的后面又跟上两辆交警的车。 因为曹震留下了一连串违章记录，交警这是要截停曹震，然而同样跟不上。 最后，曹震终于来到刑警队门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蒲胜海等人也停了下来。 姚曳带着十几个刑警正等着，看到曹震立即迎了上去：“曹震你又惹麻烦了？” “对啊！”曹震一脸理所当然：“有问题吗？” 与此同时，香顺县的警车也停了下来，几个警察从上面下来，高喊：“你们被捕了！” 姚曳立即走上前去：“这个案子现在归我们了！” 香顺县警察上下打量着姚曳：“你谁呀？” “临海市刑警队。”姚曳告诉对方：“你们一直在追的这个人，有一个重大案件要交给我们，没你们什么事儿，回去吧。” “你说什么？”香顺县警察非常不满：“这个人在我们当地打伤了十几个人，而且涉嫌拐卖妇女，你们说接管就接管？” “没错。”姚曳双手抱肩看着对方：“你不满？” 随着姚曳的话语声，刑警们纷纷走过来，把香顺县警察围了起来。 香顺县警察势单力孤，有些怂了：“你们没跟我们协调，直接从我们当地接管案子，恐怕不合程序吧？” “不合程序又怎么样？”姚曳呵呵一笑：“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姚曳做事什么时候合过程序？” 第386章曹震你又惹麻烦了？ “好！你等着！”香顺县警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离开刑警队门口，回到自己的警车上，很快就离开了。 香顺县的警察刚走，交警上来了，指着曹震问姚曳：“这是你们的人吗？” “不算是，不过他的案子是我们处理……”姚曳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违章了？” “何止是违章。”交警气呼呼的道：“除了没撞人撞车，能犯的交规，全犯了一边！” “特殊情况，请你们理解！”姚曳叹了一口气：“案子涉及绑架和网络欺诈，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们会给一个交代！” 既然刑警方面这么说，交警也就没坚持处罚，只是提出要走正规程序消除违章记录，然后就告辞了。 姚曳目送交警离开，低声对曹震说了一句：“香顺县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怎么算了又能怎么样？”曹震嘿嘿一笑：“反正以后有什么麻烦都是你们的！” “那边麻烦甩给我们？”姚曳被这话激怒了：“你也别想闲着！” “你要怎样？” 姚曳指了指蒲胜海那帮人：“带着你所有的兄弟，进来先给我们做个笔录。” 这是正常程序，曹震没法拒绝：“好吧。” 姚曳亲自给曹震做笔录，曹震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把经过说了出来，而且重点强调：“阿虹跟我说，香顺县的人已经被收买了，所以我不敢在当地报案，只能来找你们了。” “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报警？”姚曳质疑：“就算你信不过香顺县那边，至少可以现在市内报案，自己带着一帮人过去打架，这算聚众斗殴晓得伐？”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不能确定事件真实性，万一这个阿虹只是搞恶作剧，这不是浪费警力吗；至于第二个原因吗……”曹震呵呵一笑：“我先前已经给陈志英打过电话了！” “啊？”姚曳愣住了：“我们支队长知道？”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你们支队长不拉不拉讲了一大堆，反正意思就是暂时管不了，我就决定先去香顺县，看一下事情真实性。” “你给我等着。”姚曳一拍桌子，起身离开。 姚曳给曹震做笔录的同时，其他警察在阿虹做笔录，姚曳把阿虹的笔录拿来对照，跟曹震的说法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曹震说的全都是事实。 至于蒲胜海帮人，当然也有做人做笔录，不过他们的口供不重要，因为他们只是负责去给曹震打架。 姚曳也懒得看蒲胜海等人的笔录，拿着曹震和阿虹的笔录，就直接去找陈志英了：“你先前知道香顺县有诈骗团伙？” “对。”陈志英一脸黑线的点了点头：“曹震先前只是让我查一个qq号，提出有人可能在网上设赌诈骗，我也差出来qq号的登陆ip在香顺县，但我以为曹震也就是问一下，哪知道竟然真去香顺县了！” “这么说还是曹震的责任！” “曹震去香顺县，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更没有通知警方，于法不合。”顿了一下，陈志英话锋一转：“但我支持他这么做！” 姚曳毫不犹豫的跟了一句：“我也支持！” 陈志英笑呵呵看着姚曳：“你支持曹震？” “当然了。”姚曳把阿虹的笔录放在陈志英面前：“设赌诈骗什么的先不说，这个阿虹可是真真儿被绑架，关在一个小招待所里，天天在网上欺骗网友，这跟黑砖窑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曹震去救了阿虹，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儿，我过去一直以为骗子就是骗子，原来骗子还会强迫他人参与诈骗！更重要的是，根据这个阿虹的笔录，像她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全都没有人身自由，陈队，我看我们应该马上组织解救行动！ “怎么组织？”陈志英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带队直接去香顺县把赌窝抄了？” 姚曳反问：“有什么不行的吗？” “我们凭什么去县城抄场子？”陈志英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我告诉你，香顺县那边现在已经去市局告状了，我要是没说错，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的局长就会过来，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应付！” “也对哈……”姚曳被提醒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索性跟香顺县闹翻算了，先带队去把人救出来再说！” “小姚，做事还是要谨慎些，不能这么冲动。”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陈志英打断了姚曳的话：“不管你们惹了什么麻烦，最后平事儿的都是我，拜托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我这个支队长当的并不容易，方方面面的关系很难厘清摆平！” “也对好……”姚曳冷静下来：“要是事情搞大了，你被撤职了，以后就没人罩着我了！” 陈志英松了一口气：“你终于知道为我考虑了。” “那么曹震怎么办？” “让他回去吧。”陈志英很是无奈：“接下来的麻烦都是咱们的，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那个阿虹呢？” “当然也是咱们想办法安顿了。”陈志英吩咐：“先找个住的地方，等到案子结束，让她自寻出路。” 曹震今天去见阿虹，就是为了交给警方，现在阿虹已经在刑警队，跟曹震就没关系了。 姚曳先把阿虹安顿好，故意磨蹭时间，最后才让曹震带着蒲胜海离开，虽然她支持曹震的做法，却也不想让曹震太舒服。 等到姚曳把这些都办完，就像陈志英担心的一样，香顺县的人果然来了。 先前追击曹震的只是普通警察，这一次是香顺县局长亲自到场，还请了两个市局的领导一起。 “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香顺县局长非常不高兴：“陈队，你们的人跑去县城，拐走了一个妇女，又打伤了十几个人，这算怎么回事儿？” 陈志英难以给出合理解释：“这案子涉及网络聚赌诈骗。” 香顺县局长质疑：“不管涉及什么，我们香顺县有自己的刑警大队，你们是刑警队有执法权吗？” 第387章曹震最擅长巧使唤人 陈志英领导的是市刑侦支队，而香顺县有自己的刑侦大队。 这个刑侦大队是双重领导，行政上归属香顺县警局，业务上受市刑侦支队指导。 也就是说，陈志英在业务上，对县刑侦大队有一定领导权。 但业务指导只是理论上的，陈志英实际管不到什么。 前面提到过，嵩海区那里自成体系，根本不把市里当回事，香顺县作为嵩海区的上级行政区，差不多也这样。 别看这会儿香顺县警局来市警局告状，平常根本不理市警局，不管市警局下达什么任务，在香顺县很少能落到实处。 而且县刑侦大队人手不足，再加上存在很多管理上的问题，行同虚设。 那么陈志英带着市刑侦队在香顺县执法算是越权吗？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 刑侦大队和刑侦支队有职权划分，有些案子归属前者，还有些案子归属后者。 毋庸置疑，重大案件必定是市刑侦支队。 “这个案子涉及到网络设赌诈骗，还涉及绑架和严重人身伤害，原则上就应该归属我们市支队。”陈志英不卑不亢的回答：“你们县大队也处理不好。” “既然你说原则，那么我倒要问了，原则上你们应该向我们通报，市县两级协同调查……”香顺县局长冷笑一声：“你通报了吗？”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这个吗……因为事发紧急，没来得及。” 这个时候，市局一个领导问了一句：“我听说有人带着一帮社会人，在香顺县殴打了十几个人，然后带走了一个妇女？” “这个妇女被软禁起来从事诈骗活动。”陈志英回答：“目前这名女同志就在我们支队，笔录已经做完，说出来整个经过。” “关键是带走这个妇女的人，在香顺县警察追踪的时候，拒绝配合还一路狂飙，直接把车开到你们支队门前？”这个领导追问：“这人到底是谁？是你们支队干警吗？” 陈志英没法回答。 如果说出是曹震带人这么做，曹震在这个过程中所有行为并不完全合法，香顺县方面必然要求追究曹震的责任。 如果陈志英谎称，是自己手下干警去香顺县救人，如果市局领导要求见一下这个干警，那么立马穿帮了，陈志英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干警。 陈志英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香顺县局长却继续发难：“能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给大家见一下，我倒想要问一下，他在香顺县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自作主张，还是得到你陈队的授权！” 香顺县局长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打开，孙博程从外面快步进来了：“我听说香顺县局长来了？” 香顺县局长立即点头哈要打招呼：“你好，孙局，你怎么来了？” 孙博程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听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孙博程的级别和职务，都要比香顺县局长高上半格，香顺县局长当然要恭恭敬敬：“不敢……只不过刚才出了点事儿，发生在我们香顺县辖区内的案子，市支队也不跟我们打招呼，直接派人介入。我们干警调查的时候，他们也不配合，而是跟我们飙车，从县城一路飙车到市区，让百姓看见了还以为这是抓捕罪犯呢。”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孙博程摇了摇头：“刚才二十一处来电话，今天的行动是二十一处授权市刑侦支队，不需要跟你们香顺县那边打招呼，因为事关国家安全。” 香顺县局长傻住了：“啊？国家……安全？” “陈志英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再纠缠了，这个案子以后由市刑侦支队全权负责。至于香顺县吗……”孙博程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们那边的事儿，我不多说，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总之你们管好自己就行，市里的工作轮不到你们发言。” 孙博程这话不软不硬，香顺县局长非常尴尬，他本来也不敢干涉市里的工作，问题是市里这一次是在自己地盘上工作，要是自己连个说法都拿不到，这局长岂不是白当了。 然而，孙博程都开口了，加上还有二十一处撑腰，香顺县局长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孙博程不再理会香顺县局长，而是问陈志英：“笔录做了吗？” “做了。”陈志英回答：“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有一个犯罪团伙在香顺县设立窝点，诱骗女性外来务工人员加入，软禁起来之后在网上从事招赌和诈骗。” “知道这个窝点在哪吗？” “知道。” “马上抄了，支队人手不够的话，请特警增援。”说到这里，孙博程看向香顺县局长：“就请你带路吧，毕竟你地面儿熟。” 香顺县局长尴尬的点了点头：“好。” 陈志英亲自带队，在特警队的配合下，扑向香顺县。 按照阿虹提供的信息，陈志英找到团伙窝点，但收获不大。 团伙主要人员和被软禁人员都已经撤离，现场只留下大堆电脑和手机，此外还有满地的垃圾。 很显然，对方走的非常匆忙，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搬走，被警方全部查封。 这一趟扑了空，陈志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支队之后把姚曳找了过来。 孙博程到支队的时候，陈志英没提刘冲这个人，原因很简单，刘冲显然是该团伙一个头目，而这种犯罪分子的口供很难突破，不是马上就能获得的。 姚曳没跟陈志英去香顺县，专门负责审讯刘冲，陈志英找姚曳就是问一下审讯进程。 结果，姚曳也是一无所获，刘冲的嘴非常严，一个字都不说，就是冷笑看着姚曳。 “我有心理准备，刘冲的口供很难拿，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能撬开嘴巴。”姚曳看着陈志英，很遗憾的道：“只可惜陈队你这次白折腾了。” “我肯定白折腾。”陈志英叹了一口气：“曹震打伤对方那么多人，还抓走了刘冲，已经打草惊蛇，犯罪团伙当然要迅速转移，难道留在原地等我们抓吗！” “曹震最擅长巧使唤人。”姚曳很恼火的道：“我们忙得脚打后脑勺，他倒成了没事儿人！” 第388章废话那么多，干就完了！ 陈志英意味深长的道：“我想了一下，如果不是曹震去香顺县闹了一通，这个案子还真没法处理。” “为什么？” “因为这个案子据正常程序根本没法处理。”陈志英给姚曳详细分析起来：“我们知道香顺县有一个犯罪团伙，首先应该怎么做，当然是要求香顺县警方配合了，那么问题来了，谁敢保证他们一定可靠，我毫不怀疑已经有人被侵蚀腐化，否则香顺县治安不会这么差，该团伙选在香顺县设立窝点不是没原因。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们内部真有鬼，案子还没等开查，犯罪团伙只怕就人间蒸发了。” “如果不通知香顺县警方呢？”姚曳不用陈志英回答，直接给出推测：“我们直接派人去捣毁窝点，只怕也不妥，香顺县警方照样会找麻烦，而且市局方面也不能答应。反倒是曹震没有公职，不需要瞻前顾后，想干直接就干了。” “虽然你用词很粗鄙，不过是这个道理。”陈志英点了点头：“所以，我还是很感谢曹震的，如果不是这一次去救出阿虹，我们还真拿这个团伙没办法。” 陈志英话音刚落，曹震来了电话：“二十一处是不是把案子划归你们了？” 陈志英微微一惊：“该不会是你让二十一处这么做吧？” “不然呢？”曹震很轻松地一笑：“二十一处的工作非常多，而且这只是普通刑事犯罪，你以为二十一处怎么知道这个案子的？” 陈志英松了一口气：“二十一处的通知来得很及时。” “我知道香顺县肯定去找麻烦，所以才请二十一处出马。”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作为良好市民，应该做的！” “没想到啊，你想的挺周到，猜到我这会儿有麻烦。” 曹震笑呵呵的告诉陈志英：“我要是没说错，你们肯定认为我经常利用你们，而我要说的是，我利用过后会负责的。” “虽然你这话很不中听，不过我身为一个警察，还是要感谢你。”陈志英很感慨的道：“如果不是你果断出手，这个犯罪团伙还不知道要逍遥多久，虽然现在没完全伏法，但也快了。” “我就知道你们警方有顾虑，所以才替你们出手，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多顾虑，废话那么多，干就完了！” “我也希望有你这样的魄力。” “让我再推测一下……”曹震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带队去过香顺县，结果扑空？” “没错。”陈志英很尴尬的点了点头：“网络欺诈的机动性非常强，他们抛弃原来的窝点，另找个地方采购足够的设备，反正手下负责相应业务的人员都在，可以马上在网上重新开张。到时就是一个新的案子，我们需要寻找线索，可能得有人报警，才能知道又有了新的网络赌场。” “只要能突破刘冲的口供，大致能摸清他们的行动规律，可以省不少事儿。” 陈志英认同这个观点：“我也是这么想，如果不能突破刘冲的口供，这案子办起来就太难了。” 曹震跟陈志英又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找蒲胜海去了。 今天蒲胜海带着兄弟们给自己助战，曹震请客犒劳大家。 陈玄宗虽然没去香顺县，但作为曹震的徒弟，当然也要找来。 不过，拳馆那边重新装修工作太多，陈玄宗要晚一点才到。 蒲胜海先跟曹震见面，神秘兮兮的道：“我一直跟陈玄宗在一块，我觉得这人不错呀，老大你用眼光说了这么个徒弟。” “你这话是好话，可你这表情怎么这么猥琐？” 蒲胜海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陈玄宗跟我聊了一下他家里的事儿。” 曹震随口问道：“家里什么事儿？” “陈玄宗原本结婚了，结果没过两年，老婆竟然跟人跑路，还带走全部家当……”叹了一口气，蒲胜海又道：“陈玄宗家里还真有点钱，父母是做生意的留下不少积蓄，结果全都便宜这个女人了。陈玄宗本来不至于这么落魄，正因为钱让女人卷跑了，武馆器械坏了都没钱换新的，人啊，只要开始落魄，那就会继续落魄，很难中途突然咸鱼翻身，结果就是武馆经营越来越惨。” “这个故事挺狗血呀。” “确实狗血，据说这个女人嫌弃陈玄宗没出息，一天到晚只知道练武，也没什么情调，于是跟一个洋人跑了……”说到这里，蒲胜海不无惋惜：“好像还是个黑人！” “他这前妻该不会去非洲了吧？” “那倒不是。”蒲胜海摇了摇头：“据说是个米国黑人，可能去那边享福了吧，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已经是过去时了，我感觉陈玄宗其实挺不甘心的，可又有什么办法。” “这事儿换谁都不甘心，老婆拿着自己的钱，跟着黑人跑去国外。”曹震摇了摇头：“难怪陈玄宗对武学这么痴迷，实在是除此之外无事可做，连个家都没有。” 说着话的功夫，陈玄宗来了，蒲胜海立即不再讲八卦，招呼大家喝酒。 这个饭局下来，大家加深了彼此了解，这对曹震来说非常重要，有助于今后合作更加顺畅。 转过天，曹震没什么事儿，去naiz上班，刚进办公室的们，何梦瑶就来了：“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呀？” “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淫dang？” “我……淫dang？” “你自己照照镜子。” 何梦瑶很不高兴：“喂，我知道你没女朋友，可是给你帮忙来的，你怎么这么说我。” “大姐，你可别给我介绍女朋友了。”曹震伸出两根手指，在何梦瑶面前晃了晃：“你给我介绍两次，第一次是陈芷青，结果我差点喜当爹；第二次是教我上百年佳缘，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在上面遇到的全都是骗子，诱导我在网上耍钱。这两次我都躲过了，你要是还给我介绍对象，我可未必躲过去了，我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 第389章大姐，你可别给我介绍女朋友了 “正因为前两次没成，这一次我才要让你成。”何梦瑶打了一个响指：“我就不服气了，难道给你找个女朋友，就这么难吗？” 曹震一脸愁容：“你可饶了我吧……”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准确的说，不是我给你介绍，而是找更靠谱的人。” “谁？” 何梦瑶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卡，放到曹震面前：“看！” “这是什么？”曹震拿起来一看，上面印着一行字：“金玉俱乐部？ “我想过了，网上的事情不靠谱，还是现实生活里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何梦瑶告诉曹震：“这是家正规婚介公司，专门面向高端人群服务，加入之后成为会员，将会被配属一位专属红娘，而红娘则会根据会员个人需求，每个月至少安排一次相亲。相亲对象都属于高品质群体，否则退还全部会费。” “你怎么知道这个俱乐部靠谱？” “我是偶然你知道这个地方的，经过别人介绍觉得还算不错，所以把会费给你交了。”叹了一口气，何梦瑶很歉然的道：“先前给你介绍陈芷青，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就算是我补偿你的。” “会费多少钱？” “十万。” 曹震颇有些意外：“不便宜呀！” “这年头任何面向高品质人群的服务都不便宜。”何梦瑶满不在意的说道：“想要获得高品质服务，就必须付出够高的价钱，如果真的可以解决终身大事，十万块钱还是蛮便宜的。” “我把十万给你……” “不用。”何梦瑶急忙道：“我不差这十万块，关键是一分心意，就当给你赔罪了，无论如何你也要收下。” 何梦瑶今天有拍摄，留下这句话，就匆匆忙忙走了，叮嘱曹震不要漏接红娘电话。 十万块对曹震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通过这事儿能看出来何梦瑶很仗义，其实陈芷青的所作所为跟何梦瑶没关系，但何梦瑶却觉得愧对曹震，总想作出补偿。 也就是何梦瑶才刚走，曹震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接起来之后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请问你是曹震先生吗？” “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专属红娘。”中年妇女用亢奋的语气对曹震说道：“我国著名模特何梦瑶女士，在我们俱乐部给你报了名，说你的手机可能无法打通，留下了办公电话，让我在工作时间联系你。” 曹震的手机开着白名单，当然接不到陌生号码来电：“等一下我把你的电话加入白名单，以后你就可以打通我手机了。” “看得出来，曹先生贵人事忙，这手机不是什么电话都接的。”中年妇女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新闻联播》主持人，非常正式和严肃：“受何梦瑶女士的委托，我现在全权为曹先生你牵线搭桥，你有任何想法和要求，都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联系到我。” “你不用这么正式，就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告诉我一下你对女方的要求。” 曹震在naiz上班已经有段时间，看着这里的女性一个个衣着靓丽，化着精致的妆容，感觉非常养眼，于是提出：“我希望给我介绍一个职场女性，漂亮，人品好，这是最重要的。” “女强人对吧？”红娘立即回答：“没问题，我们手中有很多女性会员，应该符合曹先生你的要求。” 曹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觉得相个亲也不错：“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红娘的工作还真挺迅速，到了下午，午休刚刚结束，就给曹震手机打来电话：“曹震先生，你好，根据你的要求，通过我们精心选择，已经为你找到一位合适的女性。” 曹震颇为意外：“这么快？” “我们的工作效率就是这么的高。”红娘兴冲冲的告诉曹震：“有一位赵美玲女士，身材颜值都是一流没得挑，当然收入也非常高了。” 曹震不关心收入，只关心身材和颜值：“有照片吗？” “看照片多麻烦呀，请相信我们的专业态度……”红娘提出：“赵美玲女士今晚正好有空，如果曹先生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二位见面。” “那就见面吧。”曹震暗自感慨，这真是一个讲效率的时代，连婚介所都这么高效，看来自己做事也应该提升一下效率。 红娘说出了一个地址，是cbd的一家牛排馆，告诉曹震：“晚上六点你到这里，先给我打电话，咱们两个见面。我让赵美玲女士晚半个小时来，咱们两个先沟通一下，研究怎么活的人家姑娘的好感。” 曹震点头：“好。” cbd有很多餐饮，高中低档一应俱全，不要以为这里有很多大企业和跨国公司，所有东西就全都高大上，也有很多挂着羊头卖狗肉的。 曹震下班之后，确立红娘约定的牛排馆，发现非常简陋，更像是蒲胜海的烧烤店。 曹震给红娘打了一个电话：“我到了。” “你穿什么衣服？” “西装。” “我在你身后。” “你就是红娘？”曹震回头，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相貌平平，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似乎也精明干练，不过这套装质料非常一般，裁剪也不怎么样。 “你就是曹震先生吧。”红娘跟曹震握了握手，然后把曹震请进牛排馆，她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何梦瑶女士夸你有多么的好，今天一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希望你能早日跟赵美玲女士喜结金玉良缘。” “我还没见到赵美玲人呢，你已经打算让我们结婚了？” “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单身男女搭桥牵线，在这寂寞的大都市里彼此相识，携手共同走上人生巅峰。”红娘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相信赵美玲女士一定非常符合你的要求。”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功夫，赵美玲来了，就像红娘介绍的一样，身材和颜值确实不错。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背着一个lv包包，脸上化着挺漂亮的妆，留着干练的中发，略有点遗憾的是，发质看起来有点毛糙。 第390章我会嫉妒一个女屌丝？ 红娘赶忙告诉赵美玲：“这一位就是曹震曹先生。” “你好。”赵美玲跟曹震握了握手：“我就是赵美玲，请多关照。” 曹震不由得多瞥了一眼赵美玲的大腿：“你好。” 赵美玲的套装下面是短裙，露出洁白细嫩的大腿，没穿丝袜，可以看出肤质光滑细嫩：“我这个人比较直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再进出口贸易公司工作，职位是客户经理，年薪百万。我的择偶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必须本分人，能老老实实过日子，这年头好男人实在太少了，我不要求男人有怎样的经济实力，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就行。” 红娘立即对曹震提出：“是不是也讲一下你的条件？” “我在naiz集团工作。”曹震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介绍：“我的年收入吧，还算是可以，至于我其他条件，你也能看到。” “看到了。”赵美玲微微一笑：“曹先生很帅气。”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奖长得帅，曹震也一样：“谢谢。” “不知道曹先生喜欢车吗？” “还行吧。”曹震对车没什么研究，也没有太大兴趣：“我对车的要求就是结实耐用动力够强。” “正好，我也喜欢这样的车，以后大家可以自驾游，看到什么地方风景好，就停下来住两天。”顿了一下，赵美玲又问：“不知道曹先生有什么兴趣爱好？” “健身，看些杂七杂八的书，有时看电影追美剧。” “听说最近有一部《哪吒》停火，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啊。”曹震点头答应：“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如就后天吧。”赵美玲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似乎上面是日程安排：“正好我没什么事，咱们还可以这个时间见面，散场之后可以一起去吃小龙虾。” 红娘赶忙跟着说了一句：“我看你们两个资料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合适，果不其然，连兴趣爱好都一样。” “有点饿了。”曹震没对赵美玲其人作出评价，而是唤过侍者：“大家还是先点菜吃饭吧。” 毫无疑问，相亲吃饭多数情况下是男方买单，红娘和赵美玲倒是也没宰曹震，只是点了两份黑胡椒牛排，又要了两份沙拉加一瓶红酒，全下来也没多少钱。 曹震只吃了一口牛排，就微微一皱眉。 红娘急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只是牛排挺一般，有点像是胶粘的。” 赵美玲不明白：“牛排怎么胶粘？” “好牛排都是原切牛排，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直接切割包装的整块牛外脊或者牛里脊。胶粘牛排就是把碎肉用胶水组合到一起，看起来是一整块……”曹震摇了摇头：“胶粘牛排价格便宜，以这里的价格水平，如果用原切牛排得赔本，也只能用胶粘牛排。” 赵美玲颇为惊讶：“会不会有毒？” “如果是符合食品添加剂标准的胶粘牛排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少吃为妙，而且胶粘牛排有时有种原切牛排没有的味道，口感也非常差。这两者很好区分，胶粘牛排要更加软嫩一些，毕竟是碎肉重组，原本肌肉纤维已经断裂，所以没什么嚼劲。”曹震告诉赵美玲：“反正少吃为妙。” 赵美玲有些好奇：“曹先生你对吃很懂？” “其实我对吃还真不懂。”曹震当年在战场上，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那还顾得上口感：“只不过，不管什么东西，如果你享受过优质的，那么就很容易判断品质了。” 赵美玲急忙提出：“那么你请我吃点好牛排？” 曹震答应了了：“没问题。” 吃过饭之后，大家就各自离开。 曹震回到家，刚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想要看书，何梦瑶发来微信：“红娘联系你了吗？” “联系了，给我介绍了一个叫赵美玲的……”曹震告诉何梦瑶：“说是外贸公司的客户经理，年薪百万。” “你满意吗？” “反正我现在闲着没事，谈个恋爱也行……”曹震回答：“至于这个人适不适合还需要接触一下。” 曹震这边正跟何梦瑶说着话，孙静茹又发来微信：“后天有空吗？” “佳人有约。” “哎呦！”孙静茹饶有兴趣地问：“跟谁约呀？” “有人给我报了一个相亲俱乐部……”曹震把赵美玲的条件又说了一遍：“后天准备一起去看电影。” 孙静茹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可能。” 曹震不明白：“什么不可能？” “外贸公司的客户经理，往多说就是个中层干部，怎么可能百万年薪。” “你认为应该是多少？” “三十万是上限。”顿了一下，孙静茹补充道：“还有，很多所谓经理有名无实，尤其是客户经理，基本上只要是从事客户工作的，全都可以称为客户经理。其实就是普通员工，手下也不领导什么人，光杆司令一个。” “你是不是嫉妒人家？” “我嫉妒她什么？” “我跟她去看电影，只能推掉你的约会……”曹震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所以你嫉妒人家运气比你好。” “你去死吧！我会嫉妒一个女屌丝？”孙静茹似乎被惹火了，丢过来这句话，再不跟曹震说话。 隔了一天之后，曹震跟赵美玲约好，在电影院门口见面，曹震提前已经买了电影票。 赵美玲一看到曹震就称赞：“你今天穿这身衣服显得格外帅气！” “是吗？”曹震楞了一下：“上一次咱俩见面，我穿的也是这一身啊，就是公司发的工装！” “是吗？”赵美玲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还真没认出来，以为你换了一套！” “没事儿，那个牛排馆为了省电，灯光不太好，你没看清楚很正常。” “我特喜欢男人穿西装。”赵美玲很感慨的说道：“男人，是不是够帅，体型是不是好，就看敢不敢穿西装。因为西装修身，如果身材有什么缺陷，根本盖不住。” 曹震觉得赵美玲的嘴太甜了：“其实我平常不是总穿西装，就是上班的时候穿的比较多。” 第391章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赵美玲急忙问：“那么你平常穿什么衣服？” “以方便运动为主。” “我也特别喜欢运动。”赵美玲很认真的说道：“我喜欢羽毛球、保龄球、高尔夫球……” 曹震这会儿很想说：“去你的球！” 因为曹震的“运动”是指个人交手，或者徒手搏击，或者武器射击，跟赵美玲的理解完全不是一回事。 曹震也不想让赵美玲知道太多，只是应了一声：“是吗。” 两个人看过电影，赵美玲推荐酒吧街有一家麻辣小龙虾很不错，于是曹震开车带着赵美玲过去吃。 等到两个人吃过饭，已经晚上十点。 赵美玲自己没开车，曹震想要送赵美玲回家，赵美玲却拒绝了，自己叫了一辆计程车。 曹震开车回家，刚进门，接到唐佳婉的电话：“你这两天忙什么？” “当然是忙工作了。” 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不是忙女人吧？” 曹震很奇怪：“你怎么这么问？” “酒吧街的尚味麻辣小龙虾很有名。” 曹震顿时明白了：“你看见我了？” “我跟几个朋友过去吃饭，正好碰见你，本来想过去跟你打个招呼，没想你到身边带这个女人……”唐佳婉语气怪异的道：“为了不当电灯泡，我就没去打扰！” 曹震有些尴尬：“我没看见你……” “我说你最近怎么不理我了，原来是你谈恋爱了。” “是你消失了好不好？”曹震叹了一口气：“一声不响的就去了巴黎，又一声不响的回来。” “我去巴黎的决定非常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唐佳婉急忙解释：“我回来之后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 “你在巴黎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话。” “那边课业真的太忙……”唐佳婉叹了一口气：“有时累的连手机都不想拿起来……” “在微信上说一声很难吗？”曹震轻哼一声：“你明明是心里没我，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好吧，是我错了，我道歉……”唐佳婉很认真的道：“以后不管我干什么都会先跟你说一声！” “这还差不多。” “我的问题说过了，该说你的了。”唐佳婉质问：“那个女人到底哪来的？” 曹震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有人给我报名了一家婚介所，反正钱都已经花出去了，那个女的是婚介所介绍的，我就去相亲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曹震郑重解释：“我们就是看了个电影，一起吃了点麻辣小龙虾，各回各家，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曹震回答：“我现在自己家，如果你不相信，我给你发个微信定位。” “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个人，我会跟你聊电话？” “好吧……”唐佳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去了一趟巴黎，竟然你都开始相亲了。” “我相信跟你去巴黎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随口一说……”唐佳婉告诉曹震：“那个女人你不要再见了。” “为什么？” “我觉得那个女人不咋样。” “你根本不了解人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怎么样？”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也太无武断了！” “反正我直觉上就是不喜欢这个人。”唐佳婉气呼呼的道：“你要是继续跟这个女人来往，肯定会后悔的。” “我要是没后悔你？” “难不成你还结婚？” “结婚不结婚先放到一边不说，至少当个床伴还是不错的！” “去死吧你！”唐佳婉被曹震的话激怒了，直接挂断电话。 唐佳婉在自己的书房里给曹震打电话，刚好挂了电话，唐知秋推开门进来了：“巴黎那边什么时候开课？” 唐佳婉回答：“还要再等几天。” “那么你就早点回去准备一下功课吧。”唐知秋催促：“不要等到开课再回去，我怕你跟不上学习进度，要知道这个机会非常难得。” 唐佳婉很奇怪：“你为什么总是赶着我去巴黎？” 唐知秋干笑两声：“有吗？” “去巴黎进修，你前一天告诉我，第二天就给我买票上飞机，根本就不问我的意见。”唐佳婉狐疑的打量着唐知秋：“现在你又催促我赶紧回巴黎，连家里的生意都不用我管了，你到底几个意思？” 前面提到过，唐家这几年生意做的不怎么样，在外面欠了不少钱，还款压力非常大。 后来曹震把债权转移到自己名下，才多少缓解了唐知秋的压力。 唐佳婉为了分担家里的压力，开始在外面跑业务，naiz的几个单子，就是唐佳婉负责的。 因为要去巴黎进修，唐佳婉不得不扔下自己的单子，交给唐知秋手下的业务经理负责。 唐佳婉这一次回国，本来准备把业务重新捡起来，利用假期给家里再跑几个单子，但唐知秋似乎不想让唐佳婉参与家族生意：“主要是这个进修机会非常难得，我还是托了好几个朋友，才弄到这个名额。你从小喜欢学画画，爸爸为了培养你从来不吝啬投入资源，既然这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 “不对！”唐佳婉缓缓摇了摇头：“你有事儿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唐知秋愣住了：“有什么人？” “是不是有女人了？”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你肯定是担心我破坏你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打发去巴黎，让我没空干涉你搞破鞋！” “什么搞破鞋，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可是你爸爸……”唐知秋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爸爸现在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让家族生意重回正轨，哪有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你不信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在爸爸努力之家，家里的生意已经渐渐有了起色。” “你真的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唐佳婉试探说道：“你放心，我还是很开明的，如果你真的在外面养小三儿，只要坦诚告诉我，我可以接受！” 唐知秋非常无奈：“你接受什么呀？！” 第392章曹震不是正派男人 “有钱男人哪有不花天酒地的？”唐佳婉轻哼了一声：“我很清楚男人是什么动物，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成功人士，在外面有几个小三儿也很正常，何况你本来在这方面就有不少劣迹！” “爸爸现在真没这心思。”唐知秋脱口而出一句：“你当我是曹震？！” 唐佳婉一愣：“曹震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 “我天天在巴黎忙的要死，跟国内没有一点联系，我能知道什么？”唐佳婉非常奇怪：“曹震到底怎么了？” “曹震不是正派男人。” 唐佳婉非常吃惊的看着唐知秋：“你还好意思说别的男人不正派？” “但我从没搞过有夫之妇。”唐知秋知道，自己的个人生活作风，在女儿这里一向没什么好的评价：“曹震可是跟少妇搞得不清不楚。” 唐佳婉傻住了：“什么少妇？” 曹震跟孙静茹之间的事，唐佳婉多少知道一点，不过很粗略，唐知秋立即给唐佳婉详细讲了一遍：“明白了吧，曹震把人家孙静茹搞离婚了，然后跟孙静茹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也不说娶人家，就这么吊着。” “不对吧？”唐佳婉讷讷的说道：“难道不是孙静茹的前夫包养小三儿，结果孙静茹勃然大怒要求离婚，这跟曹震有什么关系？” “曹震没认识孙静茹之间，孙静茹没离婚，曹震认识孙静茹之后，孙静茹离婚了！”唐知秋一摊双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要什么合理解释。”唐佳婉一个劲摇头：“孙静茹肯定早就想离婚了，只不过曹震的出现，激化了他们父亲的矛盾。” “曹震激化矛盾这就是重点！”唐知秋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人家孙静茹就离婚了，肯定还是曹震做了些什么！话说孙静茹确实是挺漂亮，尤其是那身材简直太霸道，既然都已经离婚了，曹震倒是娶人家呀！” “照你这么说还是曹震破坏了孙静茹的家庭！” 唐知秋理所当然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如果当事的是其他女人，或许你的说法站得住脚，但这可是孙静茹呀！”唐佳婉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孙静茹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那是相当有主意相当有心机的，从来都是她利用别人，哪有人能利用她！她这么一个女人不可能被人破坏家庭，我看应该是她早就想要离婚，这一次是利用了曹震，完成自己的目的！” “反正曹震跟一个少妇搞得不清不楚这就不正常……” “我非常讨厌背后说人坏话！”唐佳婉打断了唐知秋的话：“曹震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孙静茹是什么人，我同样很清楚！如果你下次给曹震泼污，最好换一个借口，换一个当事人，否则没有说服力！” 唐知秋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我再提醒你一句，咱们家可还欠着曹震钱呢，要不是曹震的融资，你女儿我就得嫁给别人！” 唐知秋尴尬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转过天来，唐佳婉想约曹震吃饭，然而各方面却有不少工作，结果没时间，一直忙到晚上。 也就是唐佳婉刚忙完，两个闺蜜约喝酒，地点选在昨天的尚味麻辣小龙虾。 说巧不巧的是，唐佳婉刚刚落座，旁边来了一个女孩，正是赵美玲。 唐佳婉昨天见赵美玲跟曹震在一起，所以认识赵美玲，而赵美玲却不知道唐佳婉是谁。 赵美玲屁股刚挨到凳子，就开始在那通电话：“昨天我跟曹震去看电影了……对，就是他，我跟你说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土了，那身西装一看就是公司发的工装，也不知道买套好点的西装，明显就是屌丝吗。” 唐佳婉听到赵美玲提到曹震，立即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 “他自我介绍说在naiz工作，但没说自己是什么职位，肯定职位很低。那可是一个大企业，不知道多少员工，没准他就是一个看大门的保安。”赵美玲继续在那说着：“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恭维这么一个屌丝，真的很累，要挖空心思说他的好话，说他穿的那套烂西装非常帅。我只能跟他见三面，第四面我就不见了，听到没？” 唐佳婉的一个闺蜜，发现唐佳婉正在听赵美玲讲电话，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这个女人……”唐佳婉指了指自己身后，用非常低的声音回答：“我昨天看见她跟我一个朋友在一起，两个人说是相亲认识的，刚才她讲电话提到我朋友了，说的话让我很费解。” 闺蜜咯咯一笑：“为什么费解？” “她明明不喜欢我朋友，却还跟我朋友约会，要变着法夸奖我朋友……”唐佳婉所谓朋友自然就是曹震了：“她还说什么，自己只能见面三次，不能见第四面，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完成任务。” 闺蜜笑着摇了摇头：“是婚托吧？” 唐佳婉不懂：“什么是婚托？” 闺蜜反问：“这个女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说的特别光鲜，条件超级好？” “这我不知道。” “肯定就是这么回事。”闺蜜告诉唐佳婉：“现在的婚介所收费都特别高，怎么能让客户老老实实把钱交上来，当然就要给客户介绍对象了，而且必须是自身条件非常优质的对象。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婚介所如果不能给客户介绍优质对象，客户凭什么要交费？问题就在于，条件优质的男男女女终归是少数，到哪去找那么多呀？” “于是就产生了婚托，其实跟其他托儿没什么区别，都是忽悠客户的。”唐佳婉冰雪聪明，立即懂了：“他们把自己的条件包装的非常好，然后替婚介所去相亲，让客户觉得这个婚介所能给自己介绍优质对象，心甘情愿的掏钱。” “是这个道理。”闺蜜点了点头：“他们不会真正处对象的，通常见几次面之后，就找个借口直接分手，然后再去见下一个对象。对婚介所来说，反正给客户介绍对象了，自己的工作就算完成，至于对象谈没谈成是客户自己的问题，跟婚介所没关系。” 第393章其实你就是个女屌丝 “明白了。”唐佳婉非常鄙夷的一笑：“婚介所只是为了挣中介费。” “千万别小看婚介所。”闺蜜给唐佳婉详细解释道：“现在各种各样中介收费相当高了，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婚介所还只是中介的一种，这里面套路多了去了。” “我不管婚介所有什么套路，就说这个女人嘛，明显是个屌丝。” “当然是屌丝了。”闺蜜咯咯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屌丝，干嘛当婚托儿，真正的白富美，就比如咱们，哪有空干这个。” 唐佳婉立即对闺蜜提出：“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找人盯着这个女人，我要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 “没问题。”闺蜜点头答应：“我知道你是想给朋友伸张正义。” 唐佳婉跟闺蜜说着话的同时，赵美玲那边来人了，是两个女孩，穿着打扮跟赵美玲差不太多。 赵美玲在那里吃吃喝喝，哪里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就是唐佳婉。 就像唐佳婉闺蜜说的一样，赵美玲的真实身份是婚托，两天之后，婚介所又给赵美玲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 唐佳婉的闺蜜，跟踪赵美玲的行踪，把赵美玲的安排告诉了唐佳婉。 而唐佳婉立即给曹震打了电话，先是说了地址，然后告诉曹震：“嫌你十分钟之内过来，否则别后悔！” 对方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红娘带着赵美玲刚坐下来，正准备跟中年男人开始互相介绍，唐佳婉走了过来。 唐佳婉拽了一张椅子，坐在双方正当中，中年男人一愣：“哪一位是我的相亲对象？” 红娘急忙指了指赵美玲：“当然是她了……” “你好，我叫赵美玲……”赵美玲不知道唐佳婉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唐佳婉坐到这里，于是决定不加理会，做起自我介绍：“我在外贸公司担任客户经理，年薪一百万……” “你可拉倒吧！”唐佳婉打断了赵美玲的话：“能不能介绍一下你在哪家外贸公司工作？” 赵美玲很奇怪的看着唐佳婉：“你谁呀？跟你有啥关系？” 唐佳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所谓客户经理，不管在任何企业，年收入不超过二三十万，或者还要更低。你竟然能达到百万年薪，能不能介绍一下在哪家公司，我很感兴趣。” “你要去我们那工作？”赵美玲上下打量着唐佳婉：“我们公司用人很挑剔的，你这个样子，恐难胜任！” “谁说我要去找工作了，我就是感到好奇！”唐佳婉说着话，抬起手来在赵美玲和红娘面前晃了晃：“你们觉得我像是需要工作的人吗？” 唐佳婉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不是钻戒，而是镶嵌着一枚很大的祖母绿。 懂一点奢侈品的女性都知道，这几年各种宝石价格暴涨，尤其是祖母绿，虽然价格还比不上同等体积的钻石，但唐佳婉这一枚也绝对称得上是天价了。 红娘很不高兴的对唐佳婉说道：“小姑娘，不管你是不是需要工作，我们在这里相亲，麻烦你哪来的回哪去。” “就是嘛。”赵美玲跟着挖苦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过来blabla说这么多，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唐佳婉呵呵一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吧，其实你就是个女屌丝，把自己吹嘘的很厉害，但在我们懂行的人面前一下子就露馅了。” 赵美玲被激怒了：“你算什么呀，竟然说我是女屌丝？！” “我是白富美呀。”唐佳婉呵呵笑了笑，转而告诉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你是不是在婚介所报名，交了一大笔报名费，其实你是被婚介所给忽悠了，你眼前这个赵美玲是职业婚托，没事儿就跟人相亲。” “啊？”这个西装男人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傻傻的听着唐佳婉跟红娘和赵美玲说话，这会儿听到唐佳婉对自己说的话，顿时就是一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唐佳婉告诉这个男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女人的话水分非常大，哪有什么样的客户经理，能达到这样的年薪。我可以告诉你，在任何企业想要拿到百万年薪，至少也得是vp，其实很多vp都拿不到这个水平的年薪，要看有没有期权或者干股。”说到这里，唐佳婉转头问赵美玲：“话说你知道什么是vp吗？” 最近两年各种总裁文闯入人们视线，于是大家都知道企业高级管理人员叫总裁，其实企业高管分为很多种，尤其在大企业里面，总裁也分很多种，vp就是其中一种，简单地说就是普通的副总裁。 赵美玲傻眼了，哪里知道什么是vp，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你到底是什么人？”红娘见赵美玲被戳穿，立即要挟道：“我警告你，我们是在这里相亲，而且我们是正规合法的婚介机构，在工商部门有登记的。我们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报警了。” 唐佳婉冷冷一笑：“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我是曹震的朋友，你们知道曹震吧？” “不知道。”赵美玲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认错了人了。” “我才没认错人。”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你刚跟曹震相亲过，前两天还一起去看电影吃小龙虾来着，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红娘马上拿出手机要拨打110：“我要报警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声音悠然传来：“报警你个头呀！” 赵美玲这一次相亲的地点，仍然是在cbd，距离naiz非常近，所以曹震很快就赶了过来。 曹震拽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唐佳婉身边，先是看了一眼那个西装男人，笑着打了一个招呼：“我要是没说错，你是来相亲的吧。” 这个男人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对。” “是不是交了十万会费？” “对啊。”这个男人赶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遇到婚托了。”曹震耸耸肩膀：“对了，我是在你之前相亲，你应该管我叫前辈。” 第394章你把麻辣小龙虾的钱还我 红娘看到曹震出现，硬是装作不认识：“这位先生，请问你又是谁，请你带着这位女士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你是不是平常给人相亲太多，见到自己客户都想不起来了？”曹震把那张金灿灿的卡甩在红娘面前：“这个能不能帮你回忆一下？” 这张卡确实是婚介所制发，而且那个西装男人也有一样的卡，红娘根本没法否认。 倒是赵美玲说了一句：“这位先生，可能你也是婚介所客户吧，不过我们先前没见过面，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 “没见过面？”曹震呵呵一笑：“你跟我相亲的时候，自称是外贸公司客户经理，年收入一百万，姓赵名美玲。” 唐佳婉急忙对那个相亲的男人说道：“我朋友可是刚来，没听到咱们刚才说什么，他怎么知道赵美玲自我介绍的台词儿，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先前相亲过。” 相亲的西装男面色沉下来，质问红娘：“到底怎么回事？” 赵美玲的反应倒是很快，马上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叫曹震是吧……对，没错，我是跟你相亲过，不过咱们两个不合适，所以我不想继续发展关系。” “可你并没跟我说分手。” “我现在跟你说了。” “你应该在相亲之前就跟我说。”曹震把手一伸：“把麻辣小龙虾的钱还我。” “什么？”赵美玲非常惊讶：“你管我要钱？”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既然咱们两个没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哦，对了，还有电影票钱。” “你有毛病吧？”赵美玲怒道：“相亲都是男人买单！” “谁规定的？”曹震耸耸肩膀：“我现在要跟你aa制！” “报警！”赵美玲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我现在要报警！” “你打110的话，不算是报警，而算是自首！”曹震笑着告诉赵美玲：“你是职业婚托，经常跟着婚介所到处相亲，我不是第一个，而眼前这个哥们也不是最后一个，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商业欺诈，难道心里没点逼数？” 唐佳婉急忙问曹震：“你知道她是职业婚托？” 曹震没有回答唐佳婉，而是告诉赵美玲：“你这事儿应该归反诈骗大队，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你，你直接投案自首，好过警方费事费力。” 赵美玲面色苍白，不由自主放下手机。 红娘说了一句：“你凭什么说她是职业婚托？” “我已经把你们的底查得一清二楚。”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什么人，老家哪里，平常都做过些什么，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红娘颇为意外：“你……竟然调查我们？” “调查你们不应该吗？”曹震耸耸肩膀：“这可是相亲，这个女人以后要生活在我身边，我要是不调查清楚怎么能放心！” 唐佳婉跟着说道：“要不要把你们干过的事儿晒一下，那样的话你们可就更麻烦了，不是退会费这么简单，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那个相亲的男人就算再笨，听到这些话，也知道自己遇到骗子了：“马上把我的会费全部退还，一分钱多不能少！” 曹震跟着说了一句：“我的会费也要退！” “退会费是不可能的！”红娘立即道：“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就只有报警了。”这个西装男马上拿出手机：“还有，我会咨询一下律师，是不是可以向你们申请民事赔偿！法条里只要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我都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能够拿出十万会费的人，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社会资源也多，红娘还真有些怕了：“别……你先别激动，万事有商量。” “商量个屁呀。”唐佳婉不耐烦的道：“赶紧退钱，麻溜儿的，否则等着吃官司吧！” 赵美玲和红娘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怕，最后红娘妥协了：“那就给你们退……” “不只是退会费。”曹震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们这婚介赶紧给我关门，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在社会上晃荡，别说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红娘提出：“你们现在跟我回去，我把钱给你们。” “我没时间跟你走。”曹震不耐烦的提出：“现在马上给我手机转账，要是支付宝没有足够的钱，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借！” 唐佳婉继续帮着曹震说话：“要是不现在退钱，我们可真就报警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后果。” 红娘非常为难，也非常惊慌，犹豫片刻之后，用手机转账退还了曹震和那个男人的会费。 随后，红娘拉起赵美玲，二话不说直接就走。 唐佳婉气呼呼的质问：“你们就这么走了？” “算了。”曹震摆了摆手，告诉唐佳婉：“没必要计较。” “为什么？” “就算我们把他们的招牌砸了，他们换个招牌可以继续开业……”曹震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且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想管也管不过来，只能尽量提醒别人，千万别上当。” “这位先生，真是太感谢了，如果不是你，我没法挽回损失。”那个男人对曹震一顿感谢，然后表示要请曹震吃饭，但自己这会儿没时间，于是给曹震和唐佳婉点了不少菜肴，然后就离开了。 既然有人请吃饭，而且菜肴都点上了，曹震和唐佳婉也就留了下来。 曹震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 “我担心你被人骗。”唐佳婉理所当然的道：“我前两天在麻辣小龙虾那里，又碰见这个赵美玲了，当然她不认识我。我朋友说这社会上有婚托儿，我怀疑她就是，所以调查跟踪了一下，结果她还真就是，所以我才把你找来。” “哦。”曹震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对我的事儿这么上心。” 唐佳婉很奇怪：“可我发现你好像早就知道这个赵美玲的真实面目。” 曹震不答反问：“这个赵美玲背后应该是没少挖苦我吧？” “还真是。”唐佳婉轻哼了一声：“我听到她跟人打电话，说你是屌丝，blabla还说了一大堆，我也没记住。” 第395章何必在意每个人对我们的看法 曹震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吗。” 唐佳婉对曹震的态度很奇怪：“别人说你是屌丝，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曹震笑着摇了摇头：“科学研究表明，人的一生中会遇到8263563人，会打招呼的是39778人，会和3619人熟悉，会和275人关系亲近。是不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多人，而像我这样的人会遇到的人更多，加个0都算少说了，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有必要在意每个人对我们的看法吗？” 唐佳婉立即摇头：“这么说起来好像没必要。” “老话说得好——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人的思想层面、现实生活以及三观不尽相同，所以看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也不相同。比如说吧，我们家旁边有个小公园，有的人觉得在那里遛弯是最好的，有的人却要霸占下来跳广场舞，还有人到了春天就会撅着屁股挖野菜，而我只喜欢坐在那里抽烟听到任何声音都嫌闹心……”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对待一个公园，各色人等态度尚且不通，而每个人都是高度复杂的存在，各色人等态度当然差别更大。我们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更重要的是，绝大多数我们所遇到的人，不管思想层面还是现实生活，跟我们都不可能有交集，可能大家唯一的缘分也就是互相见了一面，又有什么必要在意他们怎么看我们？” 唐佳婉不住地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就比如这个赵美玲，本身就是个女屌丝，一个女屌丝说我是屌丝，你认为我有必要当真？”曹震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我曹震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需要这样的人来认可我，更何况我现在又不落魄，为什么要在乎他们怎么评价我！如果我需要获得她们这种人的好评，那才是彻底的落魄，我这辈子可真是没救了！” “话说你真的调查赵美玲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诈她一下……”曹震非常直白的告诉唐佳婉：“有人看我闲的五脊六兽，所以给我报了这么一个婚介所，让我去相亲。反正我闲的没事儿，也就去了，这不认识了赵美玲吗，但这个人对我来说nothing，我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精力。” “那么你怎么知道她是婚托？”唐佳婉非常奇怪：“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证明她是婚托，结果你已经知道了。” “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女屌丝。”曹震耸耸肩膀：“一个女屌丝，自称年薪百万，这是为了什么？两种可能，一种是骗婚，不过这种可能可以排除，因为我能看出来，她对我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另一种可能就是婚介所安排的，我早就听说这个时代有各种各样的托儿，那么有婚托儿也不意外。” “原来如此。”唐佳婉颇为惊讶的看着曹震：“我以为你上当了，没想到你心里有数，只是装作没数。” “我跟她见过两次面，你以为只是吃饭逛街看电影吗，我跟她有很多交谈。一个人到底什么成色，从日常交谈中差不多可以表现出来……”曹震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自称在外贸公司公司，但对进出口和报关流程完全不懂，也不清楚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我只要说起生意上的话题，她就含含糊糊的难以应付，不是说回头找人问一问，就是说自己得好好想一想。由此可以判断，其实这个女人根本没职业，主要工作可能就是给婚介所当婚托，如果遇到感觉非常合适的男人，没准真的就嫁了。” “你说的很对。”唐佳婉一个劲点头：“这人就是骑马找马。” “根据国家统计局数字，2018年全国人均月薪6014元，我们先不说这个数字是不是有水分，首先一点可以明确这是名义收入，也就是包括了住房公积金、养老保险等等。可支配收入才是真正能拿到手里自由支配的钱，而全年人均也不过28228元，这是我们这个社会赤果果的现实，我们人均收入全世界排名才七十。这意味着，很多我们可能都没听说过的国家，人家收入也比我们高。然而这些年来我们到处表演暴发户，满世界各种买买买，给各国人民留下华夏人有钱的印象，其实只是因为我们人口基数庞大，只要一个人攒上几年钱去欧美买上一圈，这么多人口足够把他们买空了。然而，很多国人真的觉得自己有钱了，动辄鄙夷的说某个国家太穷，却不知道统计数字早就已经说明真相……”叹了一口气，曹震继续说道：“当然说这个就有点扯远了，重要的是年薪几十万上百万的人确实有，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也有，但至于这个社会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就实在太少了。哪有那么多年薪百万的人，随随便便出来相亲就能遇到，很多人只是把年薪百万当成自己的追求，其实远远还没达到，却意淫自己已经是了。” “我发现你对各方面资料和数据都能信手拈来。”唐佳婉很感慨的说道：“无论如何，看起来我是白操心了，原来你早看的清清楚楚。” “也没白操心，你要是不怎么做，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唐佳婉翻了翻白眼：“话说，你身边很缺女人吗，竟然还需要出去相亲？” “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我自己想要相亲，而是有人给我报名交了会费。” “谁啊？” “何梦瑶。” “你们集团那个签约模特？”唐佳婉急忙问：“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曹震反问：“她如果对我有意思，为什么还给我报名相亲，你不觉得这很矛盾？” “那就是她闲的。”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好好的给人拉什么皮条。” “这怎么能是拉皮条呢？！”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她先前给我介绍过一个女朋友，就是陈芷青，结果你也知道了，结果不太愉快，所以她觉得有些愧对我。” 第396章女人是否有钱，看两个地方 “我觉得她还是对你有意思。”唐佳婉气呼呼的道：“否则不该怎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唐佳婉这话说得让曹震没法接，于是曹震只能岔开话题：“那个赵美玲，就算明白进出口和报关之类的工作，知道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也只能说明她确实从事进出口方面工作，但仍然是一个屌丝。” “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曹震伸出两个手指，在唐佳婉面前晃了晃：“女人是否有钱，看两个地方。” “什么地方？”唐佳婉非常有兴趣：“该不会是看胸看腿吧？” “当然不是，胸腿屁股这些都是天生的，只不过有钱人或许会整一下，但不能说明太多。”曹震摇了摇头：“看头发！” “为什么看头发？”唐佳婉非常费解：“这个应该也是天生的吧？！” “有的人天生头发就又黑又密，有的人天生头发枯黄干燥又稀疏，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头发和身体健康一样，后天如何保养才是最重要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唐佳婉：“有钱女人的发质非常好，而且一定非常有型，看着赏心悦目。不管天生发质怎么样，有钱的女人一定会把头发打理好，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人的门面。有人觉得颜值最重要，却往往忽视头发可能更重要，同样一张面孔，配上不同的发型，颜值也会提升或者降低。而且从侧面或者身后，其实看不清甚至根本看不到一个人的面容，但一定会看到头发。毫无疑问，头发足够好的话，会给第一印象大大加分，只有女屌丝才会一门心思弄自己那张脸。”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每次出去做一次头发，都要花好几千块。”唐佳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本来觉得没什么，可你刚才一说人均收入的统计数字，好像是大多数人都消费不起。” “当然消费不起。”曹震点了点头：“有些人根本不懂，攒钱买个名牌包包，时不常给自己做个面膜，就觉得颜值提升了。她们以为几千块钱一瓶的护发素都是骗人的，也不知道做一次头发护理要花多少钱，以为做头发不过就是洗染定型。事实上，只要是钱花到了，就算天生发质不怎么样，配合科学的膳食和各种洗护用品，也能改善过来。但如果日常养护不到位，就算天生头发非常好，肯定也会慢慢变差。有的人觉得养护头发没什么效果，原因只是钱还没花到位，有着一头靓丽头发的女人，必定是有钱又有闲。买名牌包包和服装是一次性投入，即便普通人攒上一段时间钱也能消费，但养护头发却需要长时间的投入，也就是说这钱花起来没完没了，那就非常考验一个人的真实经济水平了。” 唐佳婉更加惊讶了：“天啊！我作为女人，都没想到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别忘了我在时尚企业工作，日常当然要注意一些跟工作有关的信息，而且我周围的有钱女人也非常多，通过观察就能发现她们的头发一定柔滑有型。”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其实在naiz内部就有这种分野，不同级别的女性员工，头发一定不一样。基层女员工的头发经常很随意，而女性高管的发型一定很讲究，这是我通过个人观察得出的结论。” “我作为女性认同你的说法，头发养护是一个长期过程，长期保养意味着每天要花一两个小时搭理。化妆谁都会，唯独养护头发这事儿，像你说的一样，没钱没时间都做不到。”唐佳婉说道这里离，鄙夷的一笑：“难怪你说赵美玲是屌丝，她的头发毛毛躁躁，干枯分叉，一看就是平常不怎么保养。” “她如果真的年薪百万，一定会好好养护头发，做一个比较时尚的发型。”曹震耸耸肩膀：“其实她的相貌和身材都不错，但就是这头发大大减分，直接拉低了颜值不说，也说明了她的收入没那么高。” 唐佳婉有点幸灾乐祸：“女屌丝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当然了，头发只能拿来评判女人，不适用于男人。”曹震笑了笑：“很多大富大贵的男人，头发还真就不怎么样，甚至干脆就没头发。” “你刚才说两个指标，除了头发，另外一个是什么？” “牙齿。”曹震告诉唐佳婉：“有钱人一定有一口好牙，白亮整齐，表面看不出瑕疵。别管天生牙齿如何，后天只要肯花钱就能修补提升，不过这在国内还不是很明显，在欧美就非常重要了。欧美的有钱人特别在意牙齿健康，有一口好牙是生活水平的标志。” “这个我知道，看牙可是相当烧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牙医收费这么高。” “赵美玲牙齿怎么样，我还真没注意……”曹震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因为头发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真没想到啊，你这人看起来挺心大的，没想到观察这么细，连我都没注意到这些差别。” 刚才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给曹震和唐佳婉点的菜当中，有一道是熏鸡。 刚好这个时候，服务员传菜，把一个很大的盘子，放到曹震和唐佳婉面前。 这道熏鸡据说使用特殊工艺烹制，为了防止香味过快挥发掉，侍者在盘子上扣了一个不锈钢罩，很多精心料理的菜肴在传菜时都这样。 “吃饭吧，有些饿了……”曹震随手打开这个不锈钢罩，迅疾脸色一变，立即又把罩子扣上了。 唐佳婉不明白：“怎么了？” 曹震沉声道：“别动，也别说话。” “到底怎么了？”唐佳婉搞不清楚曹震的意思，随手把罩子掀开，顿时傻住了：“这……这是什么？” 不锈钢罩的体积很大，完全封闭不透明，传菜的时候，没人能看到里面是什么。 此时唐佳婉打开，盘子上没有熏鸡，而是有另外一样装置。 “我告诉你是什么，这是炸弹！”曹震叹了一口气：“见鬼！怎么又是炸弹？” 第397章怎么又是炸弹？ 这个装置外形很复杂，像是几块四四方方的橡皮泥贴在一起，外面围绕着一些导线。 导线一头通过电极插入橡皮泥，另外一头则连接着一部手机，而这部手机的作用则是引爆器。 唐佳婉听到“炸弹”两个字，吓得一激灵，手一抖，把罩子“当啷”一声，掉落下来。 “哪来的炸弹？”唐佳婉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我们赶紧逃走吧！” “来不及了。”曹震稳稳坐在那里：“如果我们现在逃走，对方会迅速引爆炸弹，我们会被直接炸上西天。”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曹震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对方不会平白无故送这么一颗炸弹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求，我们只需要等对方联系就行。” “你确定？” “当然确定。”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对方一定是有要求，否则就直接把我们炸死了，何必让我们看到炸弹。” 唐佳婉心存侥幸：“他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也就是唐佳婉话音刚落，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非常长的号码，明显是网络电话。 曹震接起电话直接就道：“兄弟哪条道上的，为什么给我送个炸弹？”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知道炸弹是我送的？” “刚有人把炸弹送过来，你的电话就打过来，还用说你是干嘛的吗？”曹震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你用的是网络电话，正经人才不会这么做！” “曹震你踹了我们在香顺县的盘子，让我们很难做。” 曹震马上明白了：“你是刘冲的同伙？” “你以为刘冲被抓了，事情就算了？”对方阴冷的一笑：“哪能这么简单？！” “你想怎么样？” 对方不答反问：“你跟阿虹只不过是网友，不但不熟悉，今后也可能再没机会见面，你为什么要去救阿虹？” “我乐意行吗？” 对方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原因。” “这还真就是原因。”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是这样，只要看到不公的事情，就一定要管！” 对方轻哼一声：“世上不公的事情太多了！” “没错，确实很多，如果我不知道，那就算了。”曹震耸耸肩膀：“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可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本来没关系，现在有了。”曹震傲然道：“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是要砸了你们的盘子，就是要让你们的倒霉生意做不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就没法唠了。” “我本来也没想跟你唠。”曹震不耐烦的道：“我跟你们根本不是一种人。” “不管你是哪种人，我们是哪种人，只要是人都不愿意死！”对方呵呵一笑：“相信曹震你也一样！” “当然。” 对方冷冷的问：“那么你想活还是想死？” “这不是废话吗？！” “你的态度真是让我奇怪……”对方的语气里确实透着奇怪：“你现在面前放着一颗炸弹，而炸弹的开关在我手里，我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把你炸上天，可你好像根本不在乎。” “你想让我怎么在乎？”曹震冷笑着告诉对方：“多余的话就省了吧，直接说出你的目的，除此之外你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到。 对方根本不相信：“你还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当然了。”曹震呵呵笑着说道：“你肯定是要告诉我，这枚炸弹随时可以引爆，我和这位女士必须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如果我们试图起身离开，或者大声呼救，又或者报警，你就会立即引爆，对不对？” 对方很尴尬的承认了：“你果然猜到了……” “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坐在这里听你提条件……”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所以直接说你的目的就好了！” 这个餐厅禁烟，但此时曹震抽烟，根本没人管。 对方给曹震丢过来一句：“你不但砸了我们的盘子，还让刘冲折进去了。” “刘冲的事儿我没办法。”曹震直接告诉对方：“现在是警方在处理，刘冲是死是活都不是我说了算，我可没办法进去把刘冲捞出来。” “捞不出来就弥补我们的损失。”对方冷笑着提出：“三个亿，手机转账，必须马上到。” “你确定我能拿出来三个亿？” “当然确定。”对方显然已经对曹震的背景做过一些调查，虽然知道的不是很多，但可以确定曹震有钱：“徐玉财雇你给林温雅当保镖，可就花了不少钱，再加上你挺有能力，这些年来应该攒了不少，三个亿绝对拿的出来。” “你好像挺了解我吗。” “你以为我们随便开价？”对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别跟我说你没钱，真没钱就想办法去借，你不是认识一些有钱的朋友吗，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对方说话声音很大，唐佳婉听到了，急忙低声对曹震道：“我可以让人想办法……” 曹震没理会唐佳婉，而是问对方：“你知不知道这么大一笔资金转账多费事儿？！”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对方显然已经规划好怎么做：“我给你一个账号，你只需要把钱打入这个账号，咱们之间的梁子就解了。” “我要是没说错，这是用假身份开的账号，钱到账之后会被拆分成多笔，转入其他账号……”曹震一边抽烟，一边缓缓说道：“用这种蚂蚁搬家的办法，三个亿会很快被转的一干二净，然后被转入的那些账号还会继续向其他账号转账，如此不停的转来转去，这笔钱就会消失在复杂的银行网络之间，我说的没错吧？” “你好像挺懂行吗。”对方嘿嘿一笑：“那就赶紧转账吧。” “三个亿呢，我还真有，但我就是不想给。” 对方恶狠狠的质问：“你想死？” “我自己不想死，没人能杀我。”曹震说着，迅速掀开不锈钢罩，然后抓住炸弹上面的导线，用力往外一拽：“你现在可以引爆炸弹了！” 唐佳婉见曹震去弄炸弹，又听到曹震的话，下意识惊叫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398章我自己不想死，没人能杀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炸弹却没有爆炸，片刻之后，唐佳婉很小心的睁开眼睛，发现炸弹还原样放在那。 这让唐佳婉非常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对方也有同样的问题：“为什么炸弹没响？” “对啊，为什么炸弹没响？”曹震笑呵呵的道：“听到了吗，我还在跟你说话，说明我活的好好的！” 对方恶狠狠的质问：“曹震你做了什么？” “这种炸弹构造太简单了，不过就是塑胶炸药插上电极，然后用一个手机作为引爆器。如果有人打电话进来，手机会产生电流，传导到电极上，炸弹就爆炸了。”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塑胶炸药的优点在于可塑性强，可以随意弄成各种形状，用起来特别方便。但也正因为太方便了，所以用塑胶炸药制造炸弹，必须构造复杂一些，如果太简单很容易就被拆除。而你们这个炸弹的构造就太简单，如果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电极全都拔出去，炸弹当然就失灵了。” 对方听到这话顿时傻眼了：“你……” “这个炸弹构造这么简单，说明你们技术能力很渣。就算你们用电线在塑胶炸药上缠绕几圈，也能增强拆弹难度，可你们没这么做，说明你们智商也有问题……”曹震拆下来引信之后一直拿在手里，这时往桌子上一扔：“就你们这点本事好意思来特么杀我？！” 对方高喊了一声：“别得意，曹震，你死定了！” 对方引爆炸弹的时候，这家餐厅的侍应生全都不见了，应该是躲了起来。 炸弹既然没响，也就是曹震跟对方说话的同时，两个侍应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悄无声息的走到曹震身后。 唐佳婉在曹震旁边，此时注意力都在曹震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两个侍应生。 但曹震却注意到了，那个不锈钢罩成了镜子，清楚映射出两个侍应生的身影，其中一个侍应生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曹震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动作非常从容。 突然，曹震抓起桌上的餐刀，猛地转过身来，冲向持枪的侍应生。 侍应生以为曹震没发现自己，此时曹震突然冲过来，动作有些迟缓。 紧接着，曹震挥起餐刀从侧面，扎在侍应生的脖颈上。 曹震扎的这个位置，是颈部大动脉所在，一股血箭当即喷射出来。 曹震抽出餐刀，从正面又刺进侍应生的咽喉，另一只手把侍应生的手枪抢了过来。 这两刀下来，侍应生身上两个伤口血流如注，瞬间整个上半身被鲜血染红。 可曹震没有停手，抽出餐刀之后，第三刀刺在了侍应生的太阳穴上。 与此同时，曹震举起手枪，对着另外一个侍应生，扣动了扳机。 一起过来的另外一个侍应生，同样没想到曹震主动出击，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结果被曹震一枪做了开颅手术。 餐馆里此时还有两桌客人，听到枪声，发现两个人倒地身亡，发出一身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站起身争先恐后向外面逃去。 反倒是唐佳婉，经历过炸弹之后，已经淡定了许多，没有惊叫，只是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其他客人逃走，倒是给了曹震空间，可以自由战斗，不用担心误伤。 在吧台后面站起来一个侍应生，利用吧台作为掩护，举着手枪就要对曹震开火。 而曹震的动作更快递，一枪打在对方持枪的手腕上，对方惨叫一声撒手扔掉手枪，曹震又是一枪射中了咽喉。 这里有一个问题是，曹震开了两枪，为什么没有直接一枪射中咽喉？ 答案非常简单，虽然咽喉是人体要害之一，但人被击中咽喉之后，并不会马上就会死，仍然有可能射击曹震。 而这个侍应生的大半个头部，又被吧台上方的杯架挡住，非常难以瞄准，也就是说难以一枪爆头。 又一个侍应生冲了出来，从侧面试图靠近曹震，而且速度非常快。 曹震立即调转枪口，一边不住的射击，一边缓缓向后退去。 餐厅里不停回荡着“碰碰”的枪响，等到曹震把子弹打光，这个侍应生也已经冲到近前。 不过，这个侍应生的生命已经终结，胸口密密麻麻都是枪眼，只是前冲速度太快，借着惯性才能来到曹震身前。 这个侍应生一下子扑在曹震身上，而曹震并没有推开，而是抓住衣领，把这个侍应生当成自己的盾牌。 曹震看了一下，发现手枪已经没了子弹，随手就扔到地上。 很显然，这个餐馆已经被对方彻底占领，所有侍应生都是对方的人。 有两个侍应生从后厨出来，发现曹震扔掉手枪，知道没了子弹，立即向曹震冲来。 一个侍应生举着枪枪，“碰碰”的接连射击，然而子弹没能命中曹震，全都打在同伴的尸体上。 另外一个侍应生没有手枪，而是举着菜刀冲来。 刚才曹震射击的时候，不断向后退，此时刚好靠在了一张餐桌上，而这张餐桌原本的客人早就逃走了。 这是一间西餐厅，所有餐桌上都有刀叉，这就是为什么曹震要后退。 曹震往身后一模，找到一把餐刀，对着那个正在开枪的侍应生，扬手射了出去，正好命中咽喉。 侍应生的身体踉跄了一下，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喷射出来，但就像上面说过的一样，他没死，而是对着曹震又开了一枪，当然子弹击中的依然是同伴身体。 曹震伸手摸了一下，又找到一把餐刀，再次扬手射出，这一次正中对方持枪的手腕。 对方手腕一抖，把手枪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那个持刀的侍应生已经冲过来，挥起菜刀劈头盖脸砍向曹震。 曹震把身前的尸体向前一推，没想到这个侍应生反应非常快，一侧身让过尸体，随即手腕一翻，把菜刀横扫向曹震的胸口。 曹震急忙后仰身体，结果菜刀还是劈中曹震，不过曹震没有受伤。 曹震只感到胸口猛然一震，自己倒是没疼痛感，对方劈中了曹震的手机。 第399章血战餐馆 曹震伸手又在餐桌上摸了一下，找到了一把餐叉，挥起来插在对方的右眼上。 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扔掉菜刀，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鲜血从手指缝往外喷射。 曹震从地上捡起菜刀，斜肩铲背劈了过去，从脖颈下来一直到胸口，砍断了锁骨，最重要的是，直接斩断了颈部大动脉。 曹震抬起一脚，踹在腹部，把对方踢倒，随后从容走过去，捡起另外一个侍应生掉落的手枪。 这个侍应生被射中咽喉，仍然没死，抬起头来，茫然看着曹震。 曹震抬手一枪，从容爆头，随后回到唐佳婉这边：“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唐佳婉惊魂甫定：“这些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曹震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彻底坏掉，没法开机。 “报警吧……”唐佳婉拿出自己的手机：“让警察处理！” “没用。”曹震从开始到现在，始终目不斜视，没有四处张望，事实上，把周围一切动静都观察在眼里：“110只会调派属地派出所来两个警察，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等到警察到了，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那该怎么办？” “逃！”曹震本来想用自己的手机，直接给陈志英打过去，毕竟陈志英是朋友，接到曹震的电话，一定会非常重视。 但曹震没记住陈志英的号码，既然手机坏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这家餐馆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更重要的是，曹震担心还有炸弹，于是拉起唐佳婉的手，向外面跑去。 也就是刚到了餐馆门口，从不远处冲过来两辆摩托，每辆摩托上面一个骑手，带着头盔看不清楚相貌。 骑手一边操纵摩托，一边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掏出了手枪。 曹震依然主动出击，把唐佳婉推到一棵树后面，随后自己快步奔跑，迎向其中一辆摩托。 曹震的速度实在太快，这辆摩托的骑手刚把手枪掏出来，曹震纵身跳起，抓住骑手的衣领。 摩托向一个方向行驶，曹震则是向反方向冲，骑手没有抓紧车把，结果被曹震抓着衣领摔在地上。 摩托车失去控制，冲向马路中间，周围过往车辆急忙刹车以免碰撞，随着一阵阵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周围十几辆车停了下来，转眼就把马路拥堵得水泄不通。 骑手这一下被摔得非常重，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 曹震对着骑手的头部就是一枪，子弹射穿了头盔，穿过骑手头部，射在了地上。 因为曹震正面迎上来，另外一辆摩托错过曹震，这个时候刚好调头过来。 曹震举起手枪扣动扳机，然而撞针只是徒劳发出一声“哒”并没有子弹射出。 刚才的侍应生接连开枪，差不多耗尽了这把手枪的子弹，刚才一枪是最后一发。 也就在于此同时，另外一个骑手举起手枪，对着曹震开枪了。 曹震急忙卧倒，就地一滚，扔掉手枪，另外一只手从尸体上捡起骑手的手枪。 马上的，另外一个摩托已经冲到近前，曹震趴在地上稳稳举枪扣动扳机，随着“碰”的一声枪响，子弹直接爆头骑手。 曹震厂花了一我，站起身来，马上的，身后响起一声暴喝：“杀了他！”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十几个人，齐刷刷从身上抽出砍刀如狼似虎扑向曹震。 曹震抬手一枪，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额头被子弹射穿。 曹震微微一调枪口，对着另外一个人再次扣动扳机，依然是一发子弹洞穿额头。 这些人虽然手拎砍刀，装束和行事风格都像江湖社团，却比普通古惑仔勇猛得多，虽然两个同伴被当场打死，却一点都没怯懦，反而加快脚步冲上来。 曹震又是一枪，爆头第三个刀手，想要再开枪，却发现子弹卡壳了。 通过这一番交手，曹震发现这些人用的武器都很粗糙，有的是用不同型号手枪部件拼凑起来，有的干脆是土作坊造的仿制品。 什么是武器精良？ 不是说技术有多么先进，更重要的指标是可靠性，事实上一种武器在战场上是否耐用，远远要比是否先进更重要。 也就是说，对军人而言，最重视的是武器可靠。 而对方使用的这些武器，可靠两个字需要去掉“可”字，只剩下一个“靠”。 就比如这支手枪，在最关键的时候卡壳，在战场上这要丧命。 不过，曹震作为一代兵王，普通人会丧命，曹震却不会。 曹震再次主动冲向对方，把手枪调了一下，手握枪管，挥起来把枪柄砸在对方的额头上。 对方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后退一步，曹震则跟了一步，用枪柄又砸在太阳穴上。 曹震用足了力气，这两下砸的鲜血飞溅，曹震另一只手顺势夺过对方的砍刀。 接下来，曹震扔掉手枪，双手持砍刀用力一扫，切断了对方的脖颈。 另一个刀手冲上来，还没等出刀，曹震动作更快，一刀斜肩带背劈了过去，在对方上半身开出深深一条口子，当曹震砍刀离开对方身体时带出长长一道血迹。 这一刀虽然骇人，而且给对方造成大出血，却不是致命伤。 曹震把砍刀往后一撤，刀片横过来，刺向对方胸口。 刀锋切开皮肉，穿过肋骨，刺中心脏，这一刀才是致命伤。 又一个刀手冲过来，劈头向曹震砍来，曹震挥刀迎了上去，随着“当”一声，两把砍刀劈在一起，曹震和对方同时感到肩膀猛地一震。 曹震的耐打击力，远远超过对方，对方动作有些迟疑，曹震飞起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 对方仰面倒在地上，曹震踩住对方胸口，一刀刺在咽喉上。 这一场战斗，吓坏了路人，周围不断传来惊叫声，路人瞬间跑散，这样一来，倒是空出场地，让曹震放心交手。 其他刀手仍然没有停步，继续向曹震围攻。 而曹震的砍刀嵌入骨缝当中，曹震竟然没能拔出来。 曹震索性扔掉砍刀，跑到第二个骑手尸体那里，捡起手枪，回手就是一枪。 第400章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兵王！ 一个刀手正好冲到背后，还没等挥起砍刀，被曹震这一枪，直接洞穿咽喉。 另外一个刀手，本来是正面冲向曹震，因为曹震转过身去，结果就把背后空门留给这个刀手。 这个刀手以为有了机会，挥刀就要劈向曹震背后。 唐佳婉一直探头看着曹震跟这些刀手厮杀，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候高喊了一声：“曹震当心！” 曹震另外一只手，从尸体上捡起一把砍刀，然后从自己腋下，向身后刺去。 这一刀正中刀手腹部，结果刀手没把刀砍向曹震，而是踉跄着向后退去。 曹震转过身来，对着这个刀手的额头，从容就是一枪。 这些刀手很快注意到，唐佳婉跟曹震是一起的，马上的，一个刀手直奔唐佳婉而去。 这样一来，曹震就不能恋战了，毕竟唐佳婉就在身边，如果自己连女人都保护不好，枉为一代兵王。 于是，曹震向着那个刀手追去，刀手正面对着唐佳婉，而曹震则在刀手背后。 刀手刚靠近唐佳婉，突然感到身后恶风不善，然而已经晚了。 曹震手起刀落，劈在刀手后背上。 刀手惨叫一声，身体向前扑倒在地，曹震挥起刀又劈了下去，这一次正中刀手后脖颈。 刀锋再一次卡在骨缝当中，曹震没法抽出来，索性扔掉砍刀，回收一枪，一个刀手刚冲到曹震身后，结果被曹震直接爆头。 “快跟我走！”曹震拉起唐佳婉的手，就向旁边跑去。 曹震需要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唐佳婉暂时容身，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没有暴露在空旷场合。 如果在空旷场合，敌人可以从四面八方攻来，曹震可以自保，却无法保护唐佳婉。 cbd这里有很多生意门面，虽然这里是各种企业的汇聚地，但这里的实体生意也不都是金融、it之类高大上的产业，而是有很大的多样性。 距离曹震不远，有一家很小的店铺，里面卖各种道具。 店铺老板发现外面有人殴斗，正准备把闸门拉下来关门停业，正好曹震带着唐佳婉跑了过来。 老板慌了：“你们干什么！” “让开！”曹震一把推开老板：“造成多少损失，我赔钱给你！” 刀手追踪而至，曹震一枪，打在最前面刀手的大腿上，这个刀手一下子跪倒在地。 然而，另外一个刀手速度更快，本来在后面，马上就冲上前，到了曹震侧面。 曹震的手枪对着另一个方向，而这个刀手在另外一个方向。 曹震没有调转枪口，另一只手在货架上拽出一把尖刀，反手一刺，从这个刀手下颚刺入，整把刀齐柄没入刀手的头部。 随后，曹震又是一枪，把先前受伤的刀手毙命。 这是最后一发子弹，曹震把手枪扔到一旁，从货架上又拿了两把尖刀。 这个商店出售的刀具，基本上都是厨房用品，管制刀具没有人敢公开卖，不过这些厨房用刀已经足够用了。 两个刀手冲过来，曹震扬手射出一把尖刀，正好插在一个刀手的脖颈上。 紧接着，曹震另外一把尖刀往前一刺，从胸口刺中另一个刀手的心脏。 第一个刀手非常强韧，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闷哼一声，挥舞着看砍刀又冲向曹震，尽管脖子上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淋漓了一路，他的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曹震在货架上又拿过两把尖刀，双手同时一扬，两把尖刀射在刀手腹部。 这一次，刀手的动作迟缓了，没有继续冲向曹震，但仍然保持攻击姿态。 曹震从货架上又拿过一把砍刀，用力一扫，劈在刀手的天灵盖上。 刀锋没入一半，刀手的头部从正中，被劈开三分之一。 这间店铺面积很小，进门之后是一条狭窄的过道，这样一来，刀手只能一个一个冲向曹震，却没办法同时围攻。 又有两个刀手，踩着同伴的尸体冲向曹震，而曹震从货架上又抽出两把尖刀，同时射在这两个刀手的身上。 也就在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呼：“警察！不许动！” cbd这里的安保力量很强，经常有警察巡逻，尤其是先前绞肉机爆炸案之后，巡逻得到进一步加强。 这个时候，附近警察已经得到消息，迅速赶了过来。 普通犯罪分子，看到警察要么逃，要么举手投降。 这些刀手却不一样，竟然拎着砍刀攻向警察。 一般来说，警察巡逻只带警棍和防爆喷雾，正因为先前的爆炸案，cbd的巡逻警察全都带着配枪。 刀手试图袭警，警察自然会开枪，结果这两个刀手身上中了好几枪，身体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在cbd巡逻的还有特警，此时特警也赶了过来，准备制服其他刀手。 其实，此时现场的刀手只剩下两个，其余的都已经被曹震杀了。 而这两个刀手仍然不准备投降，特警的火力比普通警察强大得多，当场就把这两个刀手打成筛子。 曹震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冷一笑，低声说了一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兵王！” 随后，曹震把手里的所有武器一扔，高举双手，喊了一声：“我是受害者！” 唐佳婉就躲在曹震身后，正因为曹震带着一个女人，而且手里也没有武器，怎么看也不像受害者。 然而，这满地的尸体证明，曹震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所以警方也没敢轻信曹震。 好几个警察带着曹震和唐佳婉去了市警局，这一路上对曹震高度戒备，倒好像曹震才是犯罪嫌疑人。 到了市警局之后，曹震和唐佳婉被分开做了笔录，曹震如实讲述了整个经过。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是市局的，曹震过去没见过，自然也不认识。 警察被震惊了：“你是说……你跟朋友在吃饭，有人送了一颗炸弹，你不但拆掉了炸弹，还跟对方一路血战，打死了这么多人？” 曹震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个经过。”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多少人？” “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没空细数。”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警察非常警惕的问：“你怎么能杀这么多人？” 第401章我只是一个保镖 “我只是一个保镖。”曹震轻描淡写的一笑：“你们可以向我老板，naiz集团ceo林温雅，核实我的身份。” 警察缓缓点了点头：“我们当然要核实。” 就在曹震和唐佳婉做笔录的同时，其他方面的调查也在进行。 很快的，临海警务系统主要领导，全都赶到了市局，包括陈志英。 副局长孙博程一直负责调查，他倒是没去给曹震做笔录，但曹震说了些什么，他却很清楚。 陈志英来了之后直接去见孙博程：“怎么样？” “事情经过基本已经查清楚了……”孙博程告诉陈志英：“曹震跟朋友唐佳婉去吃饭，侍者突然送上来一枚炸弹，然后有人打电话向曹震勒索三个亿。曹震当场拒绝，拆除了炸弹，接下来侍者发动攻击，被曹震杀死。曹震对经过的描述，与唐佳婉完全一致，可以证明是真实的。此外，我们调阅餐厅监控视频，也符合曹震和唐佳婉两人的说法，可以看到侍者送了一个盘子上去，曹震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塑胶炸药。还能看到侍者从身后突然袭击，结果被曹震反杀……” “餐厅侍者怎么成了杀手？”陈志英已经猜到了：“应该是杀手控制了餐厅原本的工作人员！” “没错。”孙博程点了点头：“所有侍者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假扮的，我们在后厨找到真正的工作人员，被绑住双手堵着嘴扔在灶台旁边。根据工作人员描述，先前有人跟曹震和唐佳婉在一起，这个人给曹震和唐佳婉点了一些菜之后，就告辞离开。餐厅正在备菜，突然后厨冲进来一些人，用武器挟持了所有工作人员加以软禁，然后自己换上工作人员的衣服，暗中接管整个餐厅。必须一提的是，犯罪分子控制餐厅的过程，迅速而且快捷，没发出一点动静，以至于客人也没发现，餐厅还能正常经营，这可不是普通犯罪分子能做到的，是非常危险的职业罪犯。” “犯罪分子为什么勒索这么多钱？” “据曹震的供述，对方是香顺县的网络诈骗团伙……”陈志英回答：“对方声称曹震踹了他们的盘子，要求曹震赔偿损失，必须马上用手机转账，否则就引爆炸弹。” 陈志英冷冷一笑：“但他们却没想到炸弹竟然被曹震给拆了！” “曹震拆炸弹的过程才有意思，根本没怎么费力，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深吸了一口气，孙博程又缓缓呼了出来：“重点在于曹震与犯罪分子搏斗的过程。” “很凶残？” “现场总共发现二十五名犯罪分子，我怀疑可能有更多，只不过有的发现情况不妙，就悄悄溜走了。”孙博程提起这些来，语气颇为震惊：“这二十五名犯罪分子，两名被巡逻民警击毙，两名被特警击毙，其余全部死于曹震之手！” 陈志英听到这些同样震惊：“曹震杀了……二十一个人？” “没错。”孙博程点了点头：“事件前后不过十几分钟，而是一个人死于曹震之手，有的人是被枪杀，有的人是被刀杀……反正不管怎么杀的，死的都挺惨。” “曹震哪来的枪？” “从犯罪分子那里抢夺的。”孙博程深吸了一口气：“能够看出来曹震对各种武器非常熟悉。” “难以想象……”陈志英不住地摇头：“二十一个人……就算全站在那里丝毫不反抗，想要杀掉二十一个人，普通人的体力都难以应付。” “如果你喜欢看动作电影，可以回想一下里面精彩的打斗场景，曹震的表现比电影还精彩。”顿了一下，孙博程补充道：“通过餐馆的监控视频，我看到了一部分打斗场面，没有看到全部，不过这一部分已经足够惊人，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陈志英确实很想看一看：“好的。” “曹震跟二十一处关系特殊，考虑到个人资料一片空白，你我都应该猜到怎么回事。”孙博程非常精明，已经看穿真相：“曹震出身海龙计划，我几年前听说过这个计划，据说是高度机密，所有资料全部被销毁，而且国家高层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提起。我过去以为只是坊间传闻，现在我相信确实存在海龙计划，而且这个计划的特种兵，战斗力真是非同凡响。” “确实惊人……”陈志英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二十一个人，而且不是普通人，是职业犯罪分子！” “说到职业犯罪分子……”孙博程说到这里，表情凝重起来：“先别说曹震了，还是说一下这些犯罪分子，据曹震的说法，他们是香顺县的网络诈骗团伙，在电话里还跟曹震提到了刘冲，这就很奇怪了。以我们先前的办案经验而言，网络诈骗不属于暴力犯罪，通常不会正面对抗司法机关，而这一次的犯罪分子发现巡逻警察到场，竟然持刀试图袭警。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第二，网络诈骗最重要的是高度匿踪，尽可能隐藏自己，断然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发动袭击。二十五个犯罪分子，又是枪械又是炸药，几乎相当于暴恐，不符合他们的行为特征。” “没错，网络诈骗通常闷声发财，他们竟敢搞出这么大规模的袭击，跟北非的那个绞肉机差不多，不符合常理。” “问题是，二十五个犯罪分子全死了，没有拿到活口。”孙博程很无奈的道：“现在正在调查那些尸体，希望能够找到什么证据，能说明他们的来历。” “我们手里还有一个刘冲。”陈志英提醒道：“既然他们都是刘冲的同党，我们只要突破刘冲的口供，就可以找到线索，把整个团伙一网打尽。” “这个不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 陈志英不明白：“孙局所说的重点又是什么？” “香顺县那帮人不是普通网络诈骗团伙。”孙博程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至少他们上面有一个大老板，而这个大老板非常有来头，更不用说有极大的犯罪能量，所以他们才敢这么搞！” 第402章二十一连杀 “没错。”陈志英认同的点了点头：“一次排除二十五个犯罪分子，还能够悄无声息控制一整个餐厅，这个团伙的真实背景，远远比其他网络欺诈团伙更强大。” “必须进行深度调查。” “我会尽快突破刘冲的口供。”陈志英试探着问：“曹震怎么处理？” “从目前获得的证据来看，曹震属于自卫，但这毕竟是二十一条人命。”孙博程缓缓摇了摇头：“你我都知道，咱们国家对自卫的认定，其实非常含糊而且不合情理。必须是对方在进行不法侵害的时候，反击才能算是自卫，用最明白的例子来说，比如有人持刀威胁你，只要这刀还没捅到你身上，而你把对方给打了，都不能算自卫。我一直觉得这种认定非常荒唐，问题是这法不是我们立的，我们只负责执行。所以问题就来了，如果只是一两个凶徒，可以认定曹震是自卫，但这二十一连杀……” 孙博程没把话说下去，陈志英已经明白：“只有真正对曹震构成生命威胁，曹震反杀才算是合法自卫，问题是这二十一个人，不可能每一个被杀的时候，都处于攻击状态。也就是说，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并没有攻击曹震却被杀，那么曹震都有麻烦。” “没错。”孙博程点了点头：“至少也是防卫过当。” 陈志英不住摇头：“二十一条人命……这曹震也太能杀了，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所巧不巧，姚曳刚好这个时候来了，问了一句：“曹震的笔录做完了吧？” 陈志英点了点头：“做完了。” 姚曳提出：“那就赶紧放人吧。” “我没听错吧？”陈志英很惊讶：“你要求把曹震放了？” 姚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孙博程不是刑侦支队的直接领导，不过对姚曳有点印象：“这位是小姚，你来了什么也不问，就直接要求放人？” “我已经把经过打听清楚了。”姚曳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来找陈志英和孙博程之前，已经到处走了一圈，搜集了各方面信息：“这一次曹震是自卫，既然笔录做完了，当然就应该放人了。” 陈志英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卫可不是那么容易认定的！” “我知道呀！”姚曳重重哼了一声：“多年以来，我们国家法律对自卫的规定和解释，岂止是荒唐二字能形容，公民自卫权形同虚设，以至于很多自卫还击和见义勇为的人，竟然都被追究不同程度的刑事和民事责任。这一次曹震杀了二十一个人，没那么容易脱身，所以我才来要求放人，用我一己之力改变这种荒唐的法律。” 孙博程笑了笑：“小同志，你口气很大呀，只不过普通一名刑警，竟然要改变法律，你知不知道我这个级别都没这种能力。” “我知道啊。”姚曳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宏观的东西我改变不了，但能力范围之内的，我还是要管一管。” 孙博程缓缓摇了摇头：“你未必管得了！” “我管不了，二十一处呢？”姚曳轻哼一声：“很显然，曹震跟二十一处关系特殊，二十一处知道这事儿肯定介入，到时还是要求放人，我们还不如主动一点，自己把曹震给放了。” 陈志英被姚曳的话提醒了，赶忙告诉孙博程：“小姚说的对，这个案子干系重大，管辖权一定会落在二十一处，到时曹震的行为怎么认定，也是二十一处的权力，而不是我们。” “要这么说的话，跟我们就没关系了……”孙博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问题是二十一处什么时候接管？” 姚曳理直气壮的提出：“不管什么时候接管，反正是二十一处的案子！” 孙博程轻哼了一声：“小同志，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姚曳不明白：“应该有多复杂？” 孙博程看了看周围，确定再没有第四个人，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说道：“肖志广的案子，你们忘了？” “跟肖志广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曹震，肖志广会翻船？”摇了摇头，孙博程继续说道：“当然了，肖志广是害群之马，早就应该翦除，但别忘了肖志广在我们系统内部可是有不少门生旧部，有很多人是靠着肖志广这颗大树谋生。现在肖志广倒台，这些人仕途被斩断，可能财路也断了，当然恨死了曹震。” 陈志英的想法跟孙博程完全相同：“到底怎么给曹震的行为定性，不是我们三个在这能决定的，就算是孙局认为属于自卫还击，肯定也会有人跳出来反对。这些人会从各方面蛛丝马迹，找出曹震有违法犯罪嫌疑，然后要求严厉惩治，如果这些人串联发动起来，不但我们保不住曹震，只怕自己也有麻烦。” “也就是说曹震在我们系统内部潜藏很多敌人。”孙博程意味深长的提出：“绝对不能给这些人机会，给曹震和我们制造麻烦！” 姚曳虽然脾气火爆，脑子可不笨：“所以要尽快转交二十一处，到时怎么认定曹震的行为，怎么处理整个案子，就是二十一处的责任了。就算我们内部有人看曹震不顺眼，找麻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只能找二十一处。” “是这个道理。”孙博程在官场沉浮几十年，早就炼成了老油条：“不管我们要做什么，首先需要考虑的是自保，如果这一次我们贸然袒护曹震，很可能给我们自己惹来麻烦。很多人看曹震不顺眼，看到每个人都看陈队和小姚你们顺眼吗，你们两个在暗中也潜藏着敌人，同样的道理，必然也有人看我孙博程不顺眼。这个案子影响这么大，我们的处理只要有一点不合规的地方，必然有人会对我们发难，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姚曳急忙对陈志英提出：“那么就赶紧联系二十一处吧。” 事实上，二十一处已经知道这个案子，就算市局这边不联系，也准备联系市局。 陈志英提出让二十一处接管案件，二十一处那边也同意了，只不过姜天海眼下正在广厦，无法亲自过来，所以只能让其他人来办理案件交接。 第403章老娘可是秉公执法！ 等着二十一处来人的功夫，陈志英很好奇的问姚曳：“你不是一直想把曹震绳之以法吗，这一次可是最好的机会，你为什么反而要求放人？” “老娘可是秉公执法！”姚曳理所当然的道：“曹震犯法了，必须得到惩处，但就本案来说，曹震没有做错，我支持此曹震！如果不是曹震，怎么可能挖出这么一个犯罪团伙，又怎么可能一次歼灭这么多犯罪分子！” “你是公职人员，怎么能自称老娘？”孙博程摇了摇头，吩咐：“你们先把曹震带去会客室吧，等到二十一处的人来了，就让曹震走人！” 孙博程还有工作，转身去处理了。 姚曳和陈志英把曹震带去会客室，三个人刚坐下来，姚曳就冲着曹震一挑大拇指：“干得漂亮！” 曹震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是吗。” “你不说点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曹震满不在意的道：“这事儿对我来说没什么呀！” “曹震你到底是什么人？”姚曳目光闪烁的看着曹震：“这一次你杀了二十一个人，难道没想过后果？” “杀人的时候，我没空思考后果，我要是不杀他们，我和朋友就要被他们杀了！” “你说的也对。”姚曳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次我站你！” 曹震很好奇：“你最近好像经常站我。” “啊？”姚曳愣住了：“有吗？”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啊。” “确实有。”陈志英也点了一下头：“你最近经常支持曹震。” 姚曳理所当然的道：“那也是因为曹震做得对！” 曹震耸耸肩膀：“既然我做的对，你干嘛总找我麻烦？” 姚曳一时无语：“这……” 陈志英见曹震尴尬，赶忙岔开话题，问曹震：“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幕后还有黑手。”曹震回答：“虽然我不了解诈骗团伙，但也能猜到他们要的是闷声发财，绝对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一次，他们组织这么多人，在闹市区发动袭击，已经等同于暴kong分子，普通诈骗团伙根本没有这个实力，也没这个胆量。” 陈志英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姚曳顺着曹震的思路分析：“也就是说，这个团伙跟普通诈骗团伙不同，一定是另有来头，背景非常复杂。” “没错。”曹震的分析跟陈志英基本一样：“炸弹送上来的时候，对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明显是通过代理服务器的网络电话，很难追踪。他们是电信诈骗集团，干这个应该很擅长，但炸弹手枪这些不是他们应该有的。” 曹震已经把手机交给警方，警方查过通话记录，当然找到了这个网络电话的号码，但用处不太大。 正因为电话通过网络代理服务器，想要追踪到真正的通话者，难度非常大。 陈志英冷冷一笑：“我有一种推测，香顺县这帮网络诈骗团伙，很可能是某个更大组织的分支，这个组织除了网络诈骗之外还有从事不少其他业务。” 曹震提醒道：“我已经把刘冲交给你们，你们只要突破刘冲的口供，应该可以发现线索。” 陈志英问姚曳：“刘冲是你负责审讯，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姚曳轻哼一声：“这家伙嘴巴严得很，不管问什么，只是摇头。” 曹震撇了撇嘴：“然后你就没办法了？” “谁说我没办法？”姚曳一瞪眼睛：“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 曹震又撇了撇嘴：“刑讯逼供？” “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吧？！”姚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派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审讯，你要是不开口，咱们就耗着，不允许你睡觉！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就看你能撑多久！我告诉你，这人如果长时间得不到休息，那简直比死都难受，到最后大脑会陷入一种麻木状态，问什么就说什么！” 曹震翘起二郎腿：“你这样太不人道了吧？” “跟犯罪分子讲什么人道？！”姚曳理所当然的道：“如果你请律师来了，强烈要求让你休息，也不是不可以呀，给你自己关进一间小屋，二百瓦的大灯泡点着，我看你能不能睡着！” 陈志英很尴尬的咳嗽两声：“你说多了，这些我们工作上的事儿，不要对外人讲！” “那么你就去对付刘冲吧，我没意见！”曹震说到这里，面色沉了下来：“不过，我突然想到，就算打开刘冲的口供，只怕也没什么收获！” 姚曳急忙问：“为什么？” “刘冲只是团伙的头目，掌握的信息不多，而且这个团伙也不怎么在乎刘冲的死活。”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对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对刘冲不怎么关心，只是让我赔偿三个亿，这说明钱对他们比同伙重要多了。他们应该是不在乎刘冲被抓，知道刘冲吐露不出来什么，所以只想弥补自己在香顺县的损失！” 姚曳提起另外一个话题：“说到香顺县，有关部门，尤其我们队伍内部，到底是不是有人被这个团伙收买？” “这个很难说。”陈志英摇了摇头：“在拿到证据之前，我不想做任何判断。” 曹震点头表示赞同：“陈队说得对，只有把这个团伙彻底侦破，顺着得到的信息继续深挖下去，才能发现有哪些人参与其中。”说到这里，曹震冷冷一笑：“我敢打赌，被这个团伙腐化，暗中提供便利和各种保障的人不在少数，否则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把窝点放在香顺县！” 三个人正说着话的功夫，二十一处的人来了，接管了全部案件卷宗。 就像陈志英推测的一样，二十一处不想追究曹震任何责任，直接就让曹震回家了。 唐佳婉跟曹震一起被带到警局，做完笔录之后，就被送去休息室，一直在那里等着。 唐佳婉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处理自己，一直忐忑不安。 陈志英把曹震带去休息室，让曹震和唐佳婉一起离开，唐佳婉看到曹震总算才松了一口气：“今天的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第404章而是这个社会特么有病！ 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回家再说。” 曹震叫了一辆计程车，让唐佳婉先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位。 唐佳婉看着前面的曹震，提出：“我不想回家。” “你想去哪？” “去你家。”唐佳婉胆战心惊的道：“让我回家，我会非常害怕，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上来。” “好吧。”曹震同意了：“那就去我家。” 两个人到了曹震家里，曹震刚坐到沙发上，唐佳婉就直接依偎到了曹震身边。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现在全部解答……”曹震伸过一只手，挽住了唐佳婉，把经过仔细说了出来：“总结起来就是我多管闲事，帮助警方破获了一个诈骗团伙，然后这个团伙报复我，今天找到咱俩头上！” 唐佳婉非常惊讶的看着曹震：“世上怎么还有你这种人？” “你大概会认为我缺心眼，不过以后再遇到类似问题，我还会这么做！” “我不认为你缺心眼，而是觉得你很了不起！”唐佳婉非常认真地说道：“这个时代大家都不愿意管闲事，尤其看到犯罪行为恨不得躲得远远地，而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曹震，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我也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但不是因为这事儿了不起！” 唐佳婉没明白：“什么意思？” “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最显著特征是什么？”曹震不需要唐佳婉回答，直接给出答案：“那就是规则！规则包括法律、道德和各种社会秩序，其实动物社会也有很多规则，但远远没有人类这么复杂，更没有把规则上升到法律的高度！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人类社会的规则如何建立又是如何维护的？” “就说法律吧，按照教科书定义，就是统治阶级为了实现统治并且管理国家，经过一定立法程序，所颁布规范体系，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 “教科书的定义是对的，但常言说得好——法不责众，如果大家全都犯法的话，国家强制力也没有办法保证实施，法律只会成为一纸空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动荡地区，比如墨西哥靠近米国边境那边，法律就是一纸空文，政府行政力量很难管控，当地基本上是各种帮派说了算。”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这说明了什么呢，法律需要大家来自觉维护，当然不可能是所有人，但至少大多数人要有这个意识，否则法律的存在就会形同虚设。对法律的维护，不能只是依靠国家强制力量，遇到屁大点事儿就报警，须知警察是管不过来的。当然，恶性犯罪不是普通百姓能处理的，但也需要百姓配合国家强制力量，这样可以节约大量时间和资源。当然了，你可以不认同某种法律，实施上我们的很多法条确实是扯犊子，比如过去有个臭名昭著的piao宿you女，这是需要我们努力去改变，而不是你不认同就可以任意妄为。法律之外的道德和其他规则，同样需要大家一起来维护，如果多数人不是维护规则而是破坏，那么我们跟动物又有什么两样？” 唐佳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香顺县的这个案子，我认为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所以我才说，尽管我认为自己确实了不起，但不是因为这事儿。”长叹了一口气，曹震继续说道：“如果有人认为我是疯了，我是多管闲事，给自己找麻烦，那么也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特么有病！” “这个社会确实有病！”唐佳婉非常认真的道：“所以我才说你这样的人难得，所以我才支持你的做法！你放心，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从来没在炸弹旁边吃过饭，但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的，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却让你受惊了！” “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唐佳婉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显得确实什么事儿都没有：“话说你拆除炸弹的动作太帅了！” “也是因为犯罪团伙太蠢了，才给我耍帅的机会！” “还有你杀的那些人……”唐佳婉试探着问道：“曹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又懂拆炸弹，打架又那么厉害？”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林温雅花天价雇来的，如果这点技能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这事儿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么多犯罪分子在闹市区公然杀人，警方必然高度重视，临海接下来会经历很长时间的严打，我估计这个团伙段时间不敢露头。”曹震说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但是，这个团伙仍然存在，所以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曹震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竟然又是网络电话，就跟犯罪团伙先前打来的电话差不多。 曹震不动声色，告诉唐佳婉：“我去下洗手间，顺便接个电话。” 唐佳婉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好。” 曹震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这才接起：“哪位？” 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明显是经过电子变声，不过能听出来，有一些广府本地口音：“曹震你好叻！” 这是一句广府白话，意思是说曹震真能干，更重要的是，这个声音听起来耳熟。 “又是你？”曹震呵呵一笑：“咱们两个还真有缘！” 对方有点意外以：“你知道我是谁？” “姚明伟的老板！”曹震直接给出答案：“虽然说你的声音经过电子变声，不过我还是能听出来，话说你最近是不是手头很紧，能不能换一个变声装置？” “你很聪明，而且记忆力也很好……”对方笑了笑：“能记住我是谁，没让我失望。” 先前有一个叫姚明伟的人绑架曹震，姚明伟其老板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跟电话里这个人完全一样。 后来，姚明伟被曹震反杀，及其手下全都变成尸体，但姚明伟这帮人到底哪来的却成谜。 第405章你是在挑战兵王的职业荣誉？ 姚明伟等人的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哪怕是假的，无法查证他们是哪来的。 曹震通过姚明伟说话语气，以及其他一些做事方法，初步推断可能来自东南亚。 杀掉姚明伟等人之后，曹震直接离开，留下尸体在原地，没做任何处理。 警方很快就发现了尸体，进行过一些调查，最终无果，虽然也怀疑他们可能来自境外，却没证据查证真实身份，最后只能成为悬案。 悬案不等于永远不会侦破，不过这是后话了。 曹震只知道，姚明伟的老板，正是那艘赌船的实际所有者，因为自己烧了赌船，人家才来报复自己。 也就是在姚明伟死后，对方始终没有出现，没对曹震进一步报复，似乎消失了一样。 曹震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我杀了姚明伟之后，我就没再出现，我特么以为你已经死了！” “坦率的告诉你吧，niit烧的那艘赌船，给我造成沉重损失，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对方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只不过，姚明伟做事无能，竟然死在你手里，所以我准备等一段时间，在你放松警惕之后，让别人解决你。没想到的是，咱们两个还真有缘，竟然又碰上了。” “香顺县的那个盘子是你的？” 对方反问：“你说呢？” “我烧掉的那艘船本来就是赌船，看起看来你的主营业务，就是赌博。香顺县那个团伙主要业务，是招揽网友参与扎金花和彩票之类网络聚赌，如果是你经营的也不奇怪。”曹震呵呵笑了笑：“你干这种买卖算是轻车熟路，不过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的那个人可不是。” “是我的手下。”对方直接告诉曹震：“我是老板，而且是大老板，不可能所有工作亲力亲为，必然委派给我的手下。其实我的这些手下很得力，否则我不会委派他们做事，可他们在你面前总是吃苦头。” “手下接连铩羽，你就只能亲自出面？”曹震呵呵一笑：“其实也不是你的手下太无能，只能说是我更牛逼，不过他们制造炸弹的技术，确实需要提升一下。” “怎么提升？” “炸弹制造得太原始太简单。”曹震耸耸肩膀：“没费力就被我拆除了。” “你很擅长拆弹？” “确实擅长。” “好，我现在考一考你……”对方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现在有一枚炸弹急需你拆除，三分钟时间内，如果你不能拆除，你就要被炸成齑粉。” “我家里有炸弹？” “听你说话的回响，应该是在卫生间里……”对方一字一顿的道：“巧了！炸弹就在卫生间！” “在什么地方？” “自己找。”对方挑衅的告诉曹震：“你最好抓紧，你全部拆弹时间只有三分钟，其中包括你找炸弹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你寻找炸弹用了两分五十秒，那么当你找到炸弹之后，就只有十秒时间拆弹。如果你始终没找到炸弹，那么你就会被直接炸死。” 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我家哪来的炸弹？” 对方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声：“计时开始。” 对方的话有可能是真的，此时卫生间真的有炸弹，但也有可能是假的，对方只是虚晃一枪。 曹震决定当做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心存侥幸：“炸弹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现在只要迅速离开卫生间，三分中的时间足够逃到安全距离。” “没错，但你这栋房子却会变为齑粉，结果证明你没有自视那么牛逼。” “你是在挑战兵王的职业荣誉？” “没错。”对方十分肯定的回答：“我倒要看一看，你这位一代兵王，到底有多大的含金量。如果今天你的房子被夷为平地，几分钟之内地下世界就会传遍消息，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连一颗最简单的炸弹都没法拆除。事实将会证明，你已经过气儿了，或者你从一开始就是名不符实，完全是吹嘘出来的。”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只是觉得有意思。”对方提醒了一句：“现在已经过去三十秒，你只剩下两分半。” 曹震跟对方说话的同时，一直在不断观察周围，确定炸弹的位置。 一楼的卫生间面积非常大，这让曹震第一次感到，房子大了也是麻烦。 但另一方面是，卫生间里能够藏下炸弹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对方扬言要把整栋房子夷为平地，说明炸弹体积不小，最大的可能是在吊顶上面。 卫生间里用的是集成吊顶，距离真正的建筑棚顶有一定距离，也就是在吊顶上面有很大空间。 曹震把所有灯全部打开，站在马桶上仔细看了一下。 如果想要在吊顶里藏东西，必须要把吊顶集成块撬开，但曹震没在吊顶上发现明显划痕，那么就可以排除。 曹震接着又看了一下浴缸下面，然后又打开浴柜，结果一无所获。 在卫生间里，能隐藏体积较大物品的，就只有这么三个地方，然而炸弹却不在其中任何一处。 对方似乎听到曹震这边传来响动：“是不是没找到？” 也就是曹震搜寻的过程，已经耗去了两分钟：“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吧？” “作为一代兵王，你应该有能力，判断别人话语的真实性。”对方颇有些得意：“你猜我是不是在骗你！” 曹震直接给出答案：“你不是。” “没错。”对方呵呵一笑：“我才不会无聊到搞这种恶作剧，既然我说你的卫生间里有炸弹，那么就一定有炸弹。” 对方说的没错，曹震可以通过语气和其他细节，去判断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曹震越发相信，卫生间确实有一枚炸弹，问题是自己实在想不到在哪。 曹震看了一下腕表，一转眼又过去十秒钟，就算自己这会儿认怂逃走，也没有足够时间逃到安全距离。 更重要的是，以对方的这种技术水平，如果这么一枚炸弹都不能成功拆除，曹震倒宁可自己被炸死。 第406章我不是神，不可能预测到所有事 曹震无意之中，目光落到马桶上，刚才自己脚踩马桶检查集成吊顶，在边上留下两个清晰的鞋印。 曹震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冲到马桶前面，掀开水箱盖。 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地方，非常适合藏东西，就是马桶水箱。 曹震知道很多毒贩，都会把毒pin用保鲜膜包裹防水，放到水箱里。 而今天曹震家的水箱藏的却是炸弹。 水箱里面的水已经被排空，里面塞满塑胶炸药，上面绑着一个引爆器。 这枚炸弹比起餐厅那一枚，构造要复杂许多，曹震不可能抬手就拆除。 曹震没理会这枚炸弹，而是放下马桶坐垫，坐在上面，掏出一根烟点上：“炸弹找到了。” 对方饶有兴趣的问：“在哪？” “马桶水箱。” “很好。”对方呵呵一笑：“那么拆除吧。” 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我才不拆呢！” “你说什么？”对方非常惊讶：“你打算被炸弹炸死吗？” “你看你能不能引爆这枚炸弹就是了。” “那么再见了。”对方看起来真的要引爆炸弹，然而这枚炸弹却没任何反应。 “引爆呀！”曹震呵呵笑着道：“为什么不引爆？” “见鬼！”对方非常惊讶：“你已经把炸弹拆了？”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我就坐在炸弹旁边，连碰都没碰一下。” “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对方实在想不明白：“是……到底怎么做到的？” 曹震呵呵一笑：“你在我家里放了几枚炸弹？” “你猜？” “不管放了几枚，反正你没法引爆。”曹震淡淡然的说了一句：“我只要有空慢慢把这些炸弹找出来就行。”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真想知道？” 对方当然想知道了：“从你告诉我发现炸弹，到我引爆，前后只有十几秒，就算你有能力拆除，这枚炸弹构造比较复杂，也不可能这么快。” “看在你这么费解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回事，免得你看扁我一代兵王！”曹震冷笑告诉对方：“这里是我家，我对自己住的地方，当然要采取足够的保护措施，否则岂不是太蠢了！这是你告诉我说卫生间有炸弹，如果你没有给我打这个电话，而是直接把炸弹引爆，我岂不是糊里糊涂做了鬼！” 对方没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我给你揭晓答案吧……”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家里有智能屏蔽系统，可以屏蔽全部无线信号，为什么说是智能的呢，这种屏蔽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允许我个人手机和互联网通过，其余信号才会彻底隔绝。如果家里有人来访，我可以把他的手机临时添加进白名单，那么智能屏蔽系统就会允许信号通过，反之如果我没有添加，来访者的手机始终会是无信号状态。其实这个系统原本不是这么智能，而是屏蔽一切信号，平常我在家的时候会关闭，离家的时候才会开启。因为我前段时间总被媒体骚扰，有人提醒我手机有白名单功能，这给了我启发，把这套系统升级成这样。不过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装这套系统，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我家里动手脚。” 对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咱们再说你的这枚炸弹，跟餐厅那一枚比起来，原理一样，都是通过手机引爆。也就是说，引爆器是个手机，只要给这个手机打电话，炸弹就会爆炸……”说到这里，曹震颇为不屑的一笑：“然而，信号都已经被隔绝了，你还打个屁电话，引爆器形同虚设。” “等一下……这是一枚遥控炸弹，如果我先前放了定时炸弹，那么你的信号屏蔽装置就无效了。”对方猛然间被提醒了：“定时炸弹自动计时，到时间就会引爆，不用接受外部任何信号！” “我不是神，不可能预测到所有事，你说的没错，还真是我疏忽了。”曹震叹了一口气：“但我疏忽又怎么样，你不是没想到安装定时炸弹吗，郑因为你够蠢，丧失了杀掉我的最好机会！” 对方显然被气坏了：“你……曹震你别得意！” “事实上，你今天一定是要杀我的，我家里还有其他炸弹。不管我是不是能拆除这一枚，你都要把我炸死！”曹震早就猜到对方的真实目的：“我给你们造成这么大损失，你们当然不会放过我，你给我打这个电话，也只是想在我临死之前，在精神上对我进行折磨。只可惜你今天本来有机会，因为你蠢却丧失了这个机会，从明天开始你不但没有机会闯进我家里，就算有机会安装定时炸弹也会失效。” 对方似乎不太相信：“定时炸弹也不管用？” “前段时间绞肉机团伙想要杀我，造了一大堆炸弹，你可能听说了，也可能没听说。无论如何，这事儿引起我对炸弹的兴趣，制造炸弹对我来说毫无问题，问题在于如何防范。”曹震吐了一个烟圈，告诉对方：“于是我就设计了一套系统，简单地说主要作用就是，检测我的住宅里面有哪些电子产品的信号，只要是用电的东西都可以被检测到。” 对方似乎很惊讶，没说话。 “我自己用的冰箱空调洗衣机之类的家电，还有个人手机和电脑，全部加入白名单，而在白名单之外只要出现用电的东西就会触发报警，让我知道有人在家里做了手脚。”曹震呵呵一笑：“不要以为只报警就算了，这套系统可以瞬间激发强大的电磁脉冲，瞬间摧毁任何电子设备，可以说只要是用电的就会被烧毁。你应该明白高强度的电磁脉冲，虽然可以摧毁电子装置，但如果不是长时间照射，对人体没有太大伤害。这也就意味着，我哪怕人在家里，只要认为有必要，随时可以激发电磁脉冲，不管你用的是遥控炸弹还是定时炸弹，瞬间就会失效。不过，电磁脉冲可不是智能的，会无差别的摧毁所有电子装置，也就是说我自己的东西也会被摧毁，所以如果有确实必要，我不打算这么做。” 第407章有钱男人哪有不花天酒地的？！ 对方非常惊讶：“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设计。” “当然，难道你以为我这一代兵王，就只会打打杀杀？”曹震呵呵笑了笑，又抽了一口烟：“这套系统的问题在于体积庞大，没有办法携带，而且耗电量惊人，需要把家里供电线路整体升级。本来我有点犯懒，今天你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需要马上动手实施了。” 对方好像是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你不只是懂得打打杀杀。” “哥可是技术流，改进和发明装备，这都不是事儿，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看出来你们的技术太low了。”摇了摇头，曹震讥讽的道：“你潜入我家里，趁着我不知道放上几枚炸弹，以为可以炸死我？如果我曹震这么容易被杀，早已经挂了，轮不到你来动手！我告诉你什么是一代兵王，那就是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对各种情况有充分预料，所以你让我很生气！” 对方一时间没明白：“生气？” “你把我想的太笨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低估我的智商，所以我才生气！” 曹震这话听起来是自嘲，其实是狠狠挖苦了对方，这道理很简单，如果曹震表现的太笨，只能说对方要更笨。 通过自嘲来挖苦对方，这才是挖苦的最高境界，对方听了这话之后果然非常尴尬：“没想到你还是复合型人才。” “想要收买我？” “愿意投靠我？”对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多少钱？” 曹震反问：“你认为我是钱能收买的？” “徐玉财用重金，聘请你给林温雅当保镖，这说明你是可以用钱收买的。” “你错了。”曹震摇了摇头：“我答应徐玉财不是因为钱，而是我发现自己在塔希提的几年，已经跟这个时代脱节。比如手机已经成为一项非常重要的装备，又比如现在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都追求智能化，而这些我完全不懂，所以我需要离开塔希提，学习这个时代的发展。” “原来如此。” “所以你不可能收买我……”曹震呵呵一笑：“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宰了你。” 对方自嘲的一笑：“好吧，看来，这一次我又输了。” “跟我作对，输是正常的，你要是赢了才见鬼！”顿了一下，曹震又道：“让我猜测一下经过，你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派人悄悄溜进来，然后装了几枚炸弹，再然后就是打电话给我恫吓。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无论你我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你最后一定会引爆炸弹，而你在我家里装的炸弹，绝对不止卫生间里的这一枚。其实，你本来可以派人潜入我家，设伏干掉我，但你很清楚，你的手下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用炸弹省事一点。” “这一次你又赢了。”对方冷冷一笑：“但事情没完。” 曹震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事实，正因为家里有这套屏蔽系统，所以对方无法引爆炸弹。 而曹震的疏忽之处在于，没有立即升级系统监测电子信号，并且发射电磁脉冲，所以对方如果用定时炸弹，这一次曹震还真就悬了。 不过，以上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曹震没有告诉对方全部真相，那就是曹震这套系统即便升级，也无法防御所有炸弹。 准确的说，所有引爆和控制需要用电的炸弹，都会被这套系统影响，也可以说越是高科技的炸弹越没用。 但技术原始的炸弹却不受影响，比如使用机械装置定时，原理跟机械表差不多，会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倒计时结束之后，用物理方法引爆，因为没有任何使用电力的部件，所以电磁脉冲无效。 有一些电影展现过这种机械定时炸弹，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核弹引爆都是使用机械定时，无论多么先进的核弹引爆器都是个机械表，上面有数字条不断的跳提示倒计时。 核弹的这种设计，正是为了抵抗电磁脉冲，因为核弹是一种特殊武器，要么就是干脆不用，用了就必须爆炸。 一枚核弹如果用了，却不能成功引爆，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曹震收起手机，把烟蒂扔到马桶里，随后从容拆除水箱里的炸弹，把塑胶炸药藏起来，引爆装置则直接扔掉。 虽然家里还有其他炸弹，但曹震暂时懒得去拆，毕竟唐佳婉还在家里，曹震不想让唐佳婉再跟着担惊受怕，反正这些炸弹也无法引爆。 曹震离开卫生间，唐佳婉问了一句：“你身体不舒服闹肚子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就是打了几个电话，最近事情比较多。” 唐佳婉语气有些怪异：“什么事情？” 曹震很自然坐到了唐佳婉的身边：“都是工作上的！” “真的？”唐佳婉轻哼了一声：“不是跟女人有关的？” 曹震愣住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最近听说了一点八卦……”唐佳婉哪里知道，自己这会儿又在炸弹旁边，刚才曹震在卫生间里刚拆了一枚。此时她的心思全在男女关系上：“我去巴黎的这段时间，似乎你生活的风花雪月，日子过得灿烂多彩！” 曹震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齿话枕讲？” 唐佳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很感慨的道：“其实你真这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有钱男人哪有不花天酒地的？！” “你说的那是你爸！” “别扯他！”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虽然他不怎么正经，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到底做什么了？”曹震一头雾水：“我什么都么做，为什么还有人造我的谣？” 孙静茹依然没回答，而是反问：“孙静茹是谁？” “一个朋友。”曹震很自然的回答：“不过，我对她了解不是很多，还是你告诉我，她是做珠宝生意。” 先前曹震去香顺县救阿虹，给唐佳婉打电话，打听了一下孙静茹。 唐佳婉当时没多想，只是告诉曹震，少跟孙静茹来往。 后来，唐佳婉从唐知秋那里才知道，原来曹震跟孙静茹有很多故事。 第408章曹震你跟那个少妇是什么关系？ 唐佳婉气呼呼地问：“我当时有没有告诉你，孙静茹是已婚少妇？” “她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也是少妇。”唐佳婉很不满的质问：“你跟那个少妇是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分很多种，你们是什么性质的朋友？”唐佳婉没等曹震回答，继续说道：“难怪你先前给我打电话，打听孙静茹这个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这么回事，又是怎么回事？”曹震很无奈：“我从来没隐瞒过我认识孙静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这么个朋友，怎么又来质问我？” “因为我听说了一些事。” 曹震没问是什么事，只问：“谁跟你说的？” 唐佳婉轻哼了一声，没回答，而曹震却已经猜到了：“该不会是唐知秋吧？” “为什么说我爸？” “我猜的！”曹震叹了一口气：“能让你态度这么严肃，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说明对方对你的影响非常大，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除了唐知秋我想不到别人！” 唐佳婉又是一声轻哼。 曹震知道自己猜对了：“唐知秋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唐佳婉一个劲摇头：“不是我爸说的。” “不是他才怪！”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就去问唐知秋本人，如果唐知秋自己也不说，我就让人撤回给你家的融资！” 曹震用融资来要挟，唐佳婉还真有些怕了：“其实我爸也没说什么，就是讲了一下，我在巴黎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说到这里，唐佳婉颇有些鄙夷：“我早就知道你爱管闲事儿，没想到竟然管到人家家里去了，孙静茹和老公闹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插一脚。” “我还真不愿意干涉别人的家事，这一次纯粹是偶然被卷入……”曹震也什么可隐瞒的，原原本本把期间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唐佳婉了：“明白了吗，起因非常简单，只不过集团同事给我介绍女朋友，没想到这个女朋友是人家的小三儿，之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正常相亲，却没想到被因此卷入一系列冲突，最后越闹越大，一直闹到cbd发生暴kong。” 唐佳婉虽然多少听说了一些经过，却没想到真相如此复杂：“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一脸无奈：“因为这一系列冲突，我跟孙静茹成了朋友，孙静茹对其他人怎么样与我无关，反正从朋友角度出发对我还算不错。”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曹震回答：“大家时常通过电话，偶尔出来吃个饭，就像朋友一样相处，难道有什么问题？” 曹震一脸真诚，唐佳婉也就信了，可心里还有放不下的地方：“曹震你身边缺女人嘛？” 曹震一愣：“你怎么这么问？” “你要是不缺女人的话，为什么要出去相亲？” “别人主动提出，给我介绍女朋友，正好我也单身，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 “这么说你认为自己身边还是缺女人！”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按说你身边女人很多呀，每个条件都很好，尤其你在时尚集团工作，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出去相亲？” 曹震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这话……好像挺有道理呀！” 唐佳婉又哼了一声：“你身边的女人难道不够满足你吗吗？” 曹震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想得到满足，人家也得愿意才行！” “你又没问过人家，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愿意？” 唐佳婉这句话再明显不过，就算曹震是笨蛋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即俯身下去在唐佳婉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第二天早晨，唐佳婉最先醒过来，怨艾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你应该憋了很久了！” 曹震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呢？”唐佳婉噘起嘴小嘴：“人家都快肿了！” 曹震嘿嘿一笑：“这么说你还是不能满足我！” 唐佳婉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再来！看咱俩谁怕谁！” 曹震倒是很想再次共赴巫山，奈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改天吧，今天不行，我有很多工作。” “请假一天呗。” “请假只会让工作积压更多。” 唐佳婉觉得曹震说得对，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自己被曹震折腾的够呛，也需要休息：“好吧……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你先忙工作吧。” “一起吃点饭吧。”曹震拿出手机开始叫外卖：“然后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一起吃过饭之后，曹震把唐佳婉送回家，跟着折回家里开始大扫除。 曹震今天忙的不是naiz的工作，而是把家里彻底搜查了一遍，结果又找出三颗炸弹。 所有炸弹全都在一楼，因为一楼整体是通透式格局，面积非常大，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也多。 对方制造的炸弹体积比较大，太小的空间无法容纳，所以藏在茶几和沙发下面，此外还有电视后面。 二楼被分隔成一个个房间，平常都上锁，所以二楼没发现炸弹，对方大概因为撬锁太费事。 而且，撬锁潜入进去装炸弹，很容易在门或锁上留下痕迹，心细的人会发现有被潜入过，而对方不能让曹震发现家里有问题。 曹震把所有炸弹全部拆除，有用的部件自己留下，没用的全部扔掉。 接下来，曹震升级了家里的安防系统。 昨天曹震没告诉对方是，自己设计的系统非常全面，不只是屏蔽无线信号和发射电磁脉冲，自己还在院子和客厅安装针孔摄像机。 这些针孔摄像机完全隐藏，很难被发现，基本上可以监控别墅，更重要的是有动态监控。 如果有陌生人员进入别墅，针孔摄像机就会通过系统报警。 而这个功能同样智能化，曹震输入了自己的面容和身体特征，系统可以识别出，那么自己在家中不会引发报警。 如果有人和曹震一起进来，或者曹震开门迎接什么人，也不会报警。 换句话说，在曹震不知道的情况下，任何人进入曹震家中都会被发现。 不过，针孔摄像机覆盖范围，仅只大门、院子和客厅等公共活动空间，不包括卧室、书房和卫生间。 虽然系统是自己设计的，曹震也需要考虑自己的隐私。 第409章女儿，你跟曹震发生什么了？ 再说唐佳婉那边，刚回到家里，正好见到唐知秋。 唐知秋一脸焦急：“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回家，打电话打不通？” 曹震家有信号屏蔽装置，唐佳婉的手机一直处于服务区之外，不过唐佳婉自己没发现：“我去朋友家住了。” “哪个朋友？” “你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唐佳婉很无所谓的道：“我不是经常去朋友家住吗，你今天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老爸是关心你。”唐知秋非常非常焦急的问：“你昨天有没有跟曹震在一起？” 唐佳婉看着唐知秋，非常警惕：“你到底要问什么？” “你先说昨天有没有见过曹震？”唐知秋不等唐佳婉回答，接着又道：“我听说一件事，昨天曹震被人暗杀，有人送过去一颗炸弹，还派了十几人当街追砍……我担心你跟曹震在一起你，所以才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结果始终找不到你，你晚上不回家住也不跟我说一声！” 昨天的案子影响非常大，迅速在社会各个领域传播开，不过多数人不知道当事人叫曹震，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曹震是何许人也。 唐知秋有非常发达的人际关系，也听说了这个案子。 不过，信息有时效性，唐知秋得到消息的时候，曹震和唐佳婉已经做完笔录，两个人一起去了曹震家里，所以唐知秋打不通电话。 “我昨天还真就一直跟曹震在一起。”唐佳婉回想起昨天的经历，感到就像做梦一样：“这些场景以前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亲身见证了，天啊，真是人生难得的宝贵经历！ “什么？”唐知秋差点惊掉下巴：“曹震昨天被追杀的时候，你跟曹震在一起？” “对啊。”唐佳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曹震当着我的面拆了炸弹，然后我跟着曹震一路奔逃，躲避那些杀手的追砍！” 唐知秋豁然站起，惊讶的看着唐佳婉，随后一屁股又坐下来，无力的说了一句：“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有惊无险。” “这还叫有惊无险？”唐知秋快要哭了：“我听说那些人有二三十个，带着砍刀和手枪，务必要置曹震于死地！” “那又怎么样，这些人在曹震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呀！”唐佳婉此时的心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感到有些刺激：“就算多来一倍的人对曹震也不是问题！” “你对曹震挺有信心吗！” 唐佳婉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我对这个人没信心，会跟他在一起？” “你是不是还想再经历当街被人追杀？” “可以再来一次啊！”唐佳婉急忙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是要像昨天这样有惊无险，千万不要让他，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唐知秋惊讶的看着唐佳婉：“你竟然把他排在你前面，先说别让他受到伤害，然后才说自己？！” 唐佳婉撇了撇嘴：“这么表述有问题吗？” 唐知秋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女儿，你说老实话，你跟曹震发生什么了？” “就是昨天我们一起经历被人追杀呀！” 唐知秋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昨天你一直跟曹震在一起，晚上也是在曹震家住的？” 唐佳婉脸色微微一红：“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回答老爸——你昨晚到底在哪住的？” 唐佳婉把心一横：“没错！我昨晚一直跟曹震在一起，当然也是在曹震家住的！” 唐知秋心存侥幸的问：“分房睡的？”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吗？”唐佳婉很奇怪的打量着唐知秋：“成年男女共住一屋，有没有其他人在，我说分房睡你信吗？” 唐知秋面色灰白：“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了？” “发生关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唐佳婉依然理所当然的态度：“我一直都很喜欢曹震，睡一起也很正常！”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曹震的？” “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你给我包办婚姻，如果当时不是曹震在场，我可能就被狙击手打死了。”顿了一下，唐佳婉补充道：“这是什么？英雄救美！我从小就喜欢能成为英雄的男人！后来通过更多的接触，我越来越觉得曹震这个人很有趣，反正是能吸引我！” “算了，无所谓……”唐知秋想通了，当然除了想通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曹震和唐佳婉的关系已经发生：“反正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也挺随便吗，睡了也就睡了吧，我女儿条件这么好，不影响将来嫁人！” “你什么意思？”唐佳婉微微皱起眉头：“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反对我跟曹震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就说实话吧……”唐知秋苦笑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去巴黎进修？” 唐佳婉有些红润的脸色变白了：“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让你跟曹震在一起！”唐知秋索性把实话全说了出来：“前段时间你经常跟曹震在一起，而且提起曹震这个人就显得很兴奋，我担心你可能是对曹震产生感情了。所以，我才安排你去巴黎进修，而且安排的非常突然，让你在那边的课业特别紧张，这就是为了让你没时间跟曹震在一起，阻止你们两个感情加深……没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早晚要来，你竟然跟曹震睡了！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也就不用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你有病吧？”唐佳婉非常费解的看着唐知秋：“你为什么反对我谈恋爱？” “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养女儿早晚要嫁人，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我是反对你跟曹震谈恋爱！” “曹震怎么得罪你了？”唐佳婉微微皱起眉头，愤恨的看着唐知秋：“在你最为难的关头，是曹震帮了你，也是曹震联络融资，让咱们家的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我是把曹震当朋友的，如果曹震有事儿来求我，我没二话一定帮忙！”唐知秋一字一顿的回答：“我只是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 第410章我不想让你跟曹震在一起 “为什么？”唐佳婉更生气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就是，我把曹震当朋友，不等于也要当女婿。”摇了摇头，唐知秋继续说道：“老爸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看过不少，判断很少出错。曹震是一个不错的人，对朋友够仗义，更不用说自身也很有能力，但从女人的角度出发绝对不是合格的男友！” 听到父亲这么说，唐佳婉多少有些冷静了：“为什么？” “女人需要呵护，需要陪伴，而曹震太忙，根本顾不上，你作他的女人一定会经常感到被冷落；不过这还是次要的……”唐知秋可是风月场上人，对女人相当了解：“重要的是曹震做的事都很危险，他的身边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势力，这让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处于险境。这一次曹震在餐厅，被人送上炸弹，根本不意外，以他的生活碰上这样的事儿很正常。更不用说，就在餐厅炸弹之前，类似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有人在cbd设下炸弹要炸死他，而且还是来自境外的犯罪组织。你应该明白了吧，你要是做曹震的女人，自己也要犯险。爸爸是为你好，只要家族生意能获得转机，也不需要你找个大富大贵的夫婿，但一定要安稳幸福的过完一生。真正经历多了，你才明白为什么要说平平淡淡才是福，曹震根本给不了你这种平淡，所以我发现你们两个互相产生好感之后，就把你送去进修，为的是把你们两个的感情扼杀在萌芽当中。” 唐佳婉完全懂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超级复杂，完全不是普通百姓想象的那样，甚至都不是我能想象的。但我有一种感觉，曹震所经历过的很多东西，正是这些我们无法想象的……”唐知秋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我们跟曹震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做朋友可以，但不要产生更多交集。” “你说的那些超级复杂的事情又是什么？”唐佳婉很好奇的提出：“举个例子！” “这就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了，让我举例的话……”唐知秋长呼了一口气：“你可以去了解一下cbd案，整个过程过去只在电影里见过，或者就是新闻报道某国内乱。我们自己的生活安安稳稳，托国家的福社会没有动荡，但就是在不经意之中，这种事儿偏偏在我们身边发生了，过程比电影还刺激。而对方正是冲着曹震来的，能够发动这种袭击的势力，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就算想要得罪都没机会。更要命的是，cbd案才发生没多久，竟然又来了一遍，手段虽然不完全一样，惊险程度可是差不多。女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以后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 唐佳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好了。” “你说什么？”唐知秋对这个回答大失所望：“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综合权衡利弊，再来回答我！” “让我继续权衡利弊仍然会是这个答案。”唐佳婉斩钉截铁的告诉唐知秋：“喜欢一个人，意味着要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什么都要接受。如果有那么一两样，是你无法接受的，只能说明喜欢的不够深！” 唐知秋一时无语：“你……” “不跟你说了，我累了，先去睡会儿……”唐佳婉确实很累，昨天被曹震折腾一夜，前后睡了没多一会儿：“没事儿别喊我，有事儿更别喊我。” 唐知秋无奈的问了一句：“巴黎那边什么时候开课？” “什么时候开课我都不会回去了。”唐佳婉斩钉截铁的道：“我都已经知道，你把我送去巴黎进修的真实目的，你认为我还会再去巴黎吗？” “可这个进修机会真的难得，再者说了，你不是从小就喜欢艺术吗，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正常情况下，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这一次绝不。”丢下这句话，唐佳婉再不跟唐知秋说什么，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唐佳婉睡过去，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曹震打了电话。 曹震忙碌了整整一天，把家里能够升级的地方全部升级，基本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这会儿才刚刚闲下来：“我今天很累，不过你要是想回来，跟我再来几炮，我还能扛住！” “什么炮不炮的，你怎么这么粗俗？！”唐佳婉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我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这上面……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从我爸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把我给气坏了。” 曹震很好奇：“什么事儿？” 唐知秋没想到的是，唐佳婉知道所有事后坚持跟曹震在一起，更没想到的是唐佳婉转身就把自己给出卖了：“我爸把我送到巴黎去进修，竟然是为了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曹震听到这话，丝毫没有表示惊讶，反而问了一句：“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巴黎？” “不回去了！”唐佳婉赌气的道：“我要是还回巴黎，岂不是中了这老东西的奸计？！” “不！”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你必须回巴黎，而且越快越好！” “为什么？”唐佳婉愣住了：“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去巴黎，回来一趟可就难了，那边课业非常繁忙，基本没什么闲暇时间。而且这一次进修，时间是以年来计算，不是月，更不是星期。” “虽然进修时间长，但也没办法。” 唐佳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你这么不想看到我？” “我当然想要看到你，但我更要为你的安全考虑……”曹震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告诉你吧，昨天追杀我们的人，来自一个境外犯罪团伙。这个团伙到底什么背景，来自何方，目前没有任何信息，警方也没查出什么。虽然我干掉了全部杀手，但这个团伙仍然存在，甚至可能还未伤及元气。因为我给他们造成了很大损失，而且不止一次，接下来他们必定要全力报复我，所以你留在我身边非常危险。” 第411章你跟我女儿到底什么关系？ “原来是这么回事。”唐佳婉听到这话，确实有些怕了，脊背都在冒凉气。 昨天的事件结束后，她只关心曹震是否安全，却忘记了搞清楚，那些杀手来自何方。 既然杀手团伙还在，那么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可她却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她开始担心，从曹震回到自己家的路上，都有可能遭到伏击。 曹震猜到了唐佳婉的焦虑：“你可以放心，至少最近这两天都不会再有什么事儿，哪怕你跟我肩并肩大模大样走在街上，也没人找麻烦。”顿了一下，曹震具体解释起来：“原因很简单，昨天的案子闹得太大了，现在警方在到处抓人，如果有谁涉嫌有关犯罪团伙，第一时间就会被逮。这个团伙要是还敢出现，等同投案自首，他们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只能暂时蛰伏，等风声过去再说。” 唐佳婉听到曹震这么说，多少有些放松了：“真的吗？” “当然。”曹震呵呵一笑：“否则我怎么敢让你回家住？！” “过段时间他们还会找麻烦？”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 “那么我就更不能去巴黎了。”唐佳婉立即提出：“我留在国内的话，至少你还在我身边，可以保护。我在巴黎是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能我自己解决，你放心吗？” “我放心呀！” 唐佳婉生气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正因为我关心你，所以仔细想了一下，你还是得回巴黎。”曹震笑了笑，给唐佳婉耐心分析起来：“原因有二，首先是策划这么大规模的袭击，需要把足够人手调派到当地，接下来准备足够的装备，踩点摸清地理和环境，最好当地有人策应，然后制定相应计划。你看他们好像是突然出现的，其实背后有非常复杂的工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正因为他们能发动这种袭击，证明在华南至少广府省有一定势力。也正因为在华南已经有势力，很难还会发展到巴黎，所以你在那边是安全的！” “既然他们能在华南发展这么大的势力，难道就不能在巴黎建立势力？” “很难。”曹震摇了摇头：“一个组织，想要渗透进入一个地区，在当地建立起来势力，说起来容易实际上何其困难。这个团伙既然在华南已经有势力，我不相信有足够的资源扩展到巴黎，更不用说巴黎距离临海有多远，我不相信他们有能力跨越半个地球。” “难道就没有哪个组织能覆盖半个地球？” “当然有这样的组织。”曹震笑了笑：“不过，这类组织极少，而且做的都是大生意，真正意义上分分钟几千万上下那种，不屑于去搞网络聚赌这种营生！” “明白了。”唐佳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在巴黎是安全的。” “最好你这两天就启程。” “如果我这一次去了巴黎，想要回来一趟，可就难了。”唐佳婉非常幽怨：“我去的可不是野鸡大学，而是顶级艺术院校，课业非常繁忙，还有各种采风和实习，更不用说要应付各种考试。那边的高等教育不糊弄事儿，宽进严出，不是那么好混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曹震很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如果有时间就去巴黎看你。” “你刚才说两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这个团伙对你没任何兴趣，你对他们也没有价值，他们完全没必要杀你。”曹震非常直白的告诉唐佳婉：“你跟他们没梁子，也没有伤害他们的利益，如果他们想要杀你，只因为你跟我在一起。” 唐佳婉苦笑起来：“我是受了池鱼之殃？” “所以你离开我就安全了。”曹震语重心长的道：“在这个团伙被彻底剿灭之前，任何人跟我长时间在一起都会有危险，我只要不想连累什么人就要尽量少在一起。昨天的战斗对这个团伙来说，可能只是你偶然跟我一起吃了顿饭，才在餐厅才跟我一起成为袭击目标，如果现在开始我跟你少见面，你对他们而言就没什么。正相反的是，如果咱们两个频繁见面，他们就会意识到你对我非常重要，这意味着绑架你就可以当筹码跟我谈判，哪怕你远在巴黎可能都没法保证安全。杀人是一回事，绑架则是另一回事，在某个国家发动一场大规模袭击虽然非常困难，不过派两个人过去绑架却不是很难。” “这么说我还有被绑架的可能？” “当然了。”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保证你安全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离我越远越好，让别人全都以为你跟我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只要被人发现你我关系特殊，你就一定会有危险！” “见鬼！”唐佳婉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两个人要离得远远的，不能见面……从来没听说，有这样谈恋爱的！” “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曹震此时不但无奈，也是有些心酸：“其实唐知秋也没错，对我这个人看的很精准，任何女人跟我在一起，都不会过上安稳生活！” “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当然。”唐佳婉毫不犹豫的道：“我跟老爸也说了，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能够接受到什么程度取决于喜欢有多深！” “那么你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买机票去巴黎。” “这个团伙什么时候能破获？” “这可就不好说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曹震轻呼了一口气：“更重要的是，这个团伙即便被剿灭，还可能出现其他组织！” 唐佳婉非常费解：“曹震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去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总是惹上这么麻烦的事？” 曹震没有回答：“有机会我再把过去的故事告诉你吧！” 唐佳婉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只有同意。 两天后，唐佳婉出发去巴黎了，曹震没去送，因为自己越少跟唐佳婉在一起，唐佳婉也就越安全。 第412章关系已经发生！ 唐知秋把女儿送去机场，亲眼看着上了飞机，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 唐知秋回家之后，马上给曹震打了个电话：“你跟我女儿到底什么关系？” 曹震当仁不让的回答：“关系已经发生！” “我当然知道已经发生了……”唐知秋有些悲愤：“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睡我女儿！” “别说的这么难听，男女两情相悦，发乎于情！” “发乎于情之后，还要止乎于礼呢，你做到了吗？”唐知秋很想掐死曹震，当然知道自己没这本事：“曹震你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 “我确实很喜欢你女儿，你让我怎么办？” “咱们两个是朋友！” “谁规定朋友的女儿就不能睡？”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确实很喜欢唐佳婉，这不是欺骗感情，她很清楚我是什么人，我也没有隐瞒自己的任何事，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让女儿去巴黎进修！” “不就是为了分开我们两个吗。”曹震耸耸肩膀：“你的奸计落空了。” “我不想让女儿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复杂，你做着很多危险的事……”唐知秋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你应该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当然你希望女儿平安快乐，而你会给我女儿带来很多麻烦！” “我当然理解。”曹震点了点头：“所以我才劝唐佳婉回巴黎。” “啊？”唐知秋愣住了：“是你让我女儿回巴黎的？”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上飞机？”曹震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我现在有点麻烦，不想连累了她，所以才让她躲远点。” 唐知秋听到这话多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反正我要告诉你，我做事有分寸。”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很麻烦，才不想让唐佳婉被连累，现在唐佳婉远在巴黎，不管我这边出了什么状况，都不会影响那么远。” “要这么说的话，你这人还挺靠谱！” “你认识我也有段时间了，我做什么事让你觉得不靠谱？” “以前靠谱，那是因为跟我女儿有关，现在和以后是不是靠谱，有待观察……”唐知秋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总而言之，我只是希望女儿平安，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都别连累我女儿！” “绝对不会！” “如果会，我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找你算账！”唐知秋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女儿可是我的心头肉！” 唐知秋仍然不愿意让唐佳婉跟曹震在一起，真实原因就是说出来的这样，担心女儿会遇到危险。 但是，唐佳婉跟曹震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尤其是看唐佳婉一往情深的样子，唐知秋也只能接受既成事实。 还有就是唐知秋欠着曹震不少钱，如果曹震这会儿催债，家族生意就会面临严重危机，所以唐知秋也不敢开罪曹震。 唐知秋为了挽回自己的事业，先前差点给唐佳婉包办婚姻，不过这不等于唐知秋不爱自己的女儿，确实只是想让女儿平安。 眼下唐知秋只能安慰自己，反正现在唐佳婉去了巴黎，既然暂时没跟曹震在一起，就算曹震这一边再次遇到麻烦，应该也影响不到女儿，等以后有机会再拆散两个人。 曹震跟唐知秋结束通话之后，接到了姜天海的电话：“你在cbd打死的那些人，警方始终无法核实身份，陈志英怀疑可能是来自境外。案件转交给二十一处之后，我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华夏中心局，通过人像对比功能，到国际刑警组织数据库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全都来自境外。有大马的，有暹罗的，有爪哇的，有华人，也有这些国家的土著。这些人先前都犯过案子，不是走私就是贩卖人口，还有贩du的，而且涉及到的全都是跨国犯罪，所以被这些国家警方，上传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数据库。”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人跟我先前剿灭的海上赌场是一起的，我一开始就认定来自境外，警方当然找不到他们的资料。” 国际刑警组织，是一个近似于行业协会的机构，也可以理解为各国警察的联合会。 各国警察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这个平台，交换情报，分享信息，但国际刑警组织自身无权去成员国采集情报信息，所有情报信息都是成员国警方主动上报。 成员国发现本国有些犯罪分子从事跨国犯罪，就会把这些犯罪分子的档案，上传到国际刑警组织数据库。 所有成员国上传信息汇总起来，数据库就变得非常庞大，凡是被警方侦查发现的国际犯罪分子，不管是已经被抓正在服刑，还是在逃的，又或者刑满释放的，再或者只是被怀疑但尚无确凿证据可逮捕的，多数在数据库中都可以查到。 为什么说是多数呢，这种上报不强制，成员国也可以不上报。 很多非常落后的国家，上报情报信息极少，还有的国家基于某些方面考虑，对某些内容也不上报。 必须一提的是，上报的信息情报，全是涉及跨国犯罪的，任何国家对本国国内犯罪通常不会上报，因为没必要。 这也就是说，国际刑警组织其实没有传说那么神秘，也谈不上多么强大，不过这个组织还是很有作用的。 如果某国发现跨国犯罪又无法核实案犯身份，就可以到这个数据库来找，多数时候都会找到资料，姜天海这一次就是：“这些犯罪分子，过去毫无关联，分布不同地域，从事的犯罪营生不同，而且分属不同的团伙，不过这些犯罪团伙规模都很小。这一次，他们却集体出现在临海追杀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把这些小团伙组织起来了……”曹震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是幕后老板要干掉我，他们就只能冲出来当炮灰，这只是第一波，以后还会有。” 姜天海也是这么认为：“是谁把这些人组织起来，背后这股势力到底是谁，目前国际刑警组织也毫无头绪，只是我们通过组成成员可以认定来自东南亚。” 第413章怎么是你这个臭吊丝？ 曹震问了一句：“刘冲开口了吗？” “虽然案件转交给我们，但刘冲的审讯还是刑侦支队负责，我们这边没有足够人手，而且案子一直都是刑侦支队负责，他们也有足够的经验。”顿了一下，姜天海补充道：“刑侦支队有个女警察，好像叫姚曳是吧，还是挺能干的，已经打开刘冲的口供，但用处不大。这个刘冲是广厦人，前些年经常去暹罗跑生意，在那边混得特别熟，最后干脆入籍了。他做的生意有一些本来就不合法，在暹罗那边结交了不少黑bang分子，渐渐就加入进去，谁给钱就给谁做事，而且做的事风险越来越大，犯罪程度也越来越深，这一次一样。” “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姜天海点了点头：“他知道在他上面，有一个大老板，不过他从没见过。周围的同伙也不知道，这个大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只是负责执行大老板交派的任务。有几次大老板给他亲自打过电话，声音是经过电子变声的，连性别都分辨不出来。不只是刘冲，就算是这个团伙其他犯罪分子落网，我估计也说不出来什么，掌握的信息跟刘冲差不太多，他们全是底层炮灰。”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给我打电话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大老板。” “这个组织太神秘……”姜天海多少有些无奈的道：“刘冲本人，还有当街制造炸弹追杀你的案子，差不多可以了结，但想要把这个组织挖出来，还需要假以时日。” “没关系，我有耐心。”曹震冷冷一笑：“如果说坐牢给我带来什么收获，那就是让我锻炼出了足够的耐心！” “对了，你最近身上没带武器吧？” “没带。”曹震回答：“先前cbd案，我特意不带武器，因为担心警方发现，给我自己带来麻烦，让警方也难以处理。因为带武器本来就太方便，所以我最近经常空手出门，说来也巧，餐馆血战当天我就没带枪。” “没带也好。”姜天海呵呵一笑：“对于你来说，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杀人并不一定要用枪！” 转过天来。 曹震也没什么事儿，就去naiz上班了，进到集团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两条大白腿在前台那晃来晃去。 集团前台的面积挺大，有四个工位，也就是有四个前台接待，分别负责不同工作。 平常跟曹震打趣的小妹，只是前台接待之一。 不知道怎么回事，四个前台接待这会儿全都不在，另外一个女孩坐在前台后面，就是原来前台小妹的位置。 这个女孩把身子拧了过来，上半身在前台里面，两条腿刚好露在前台外面。 右腿搭叠在左腿上，左脚踩着地面，而右脚离地。 她穿的是高跟鞋，这个时候右脚高跟鞋有一半离开脚掌，右脚脚趾勾着高跟鞋，跟着大白腿一起晃来晃去。 可以看到，这个女孩穿的是超薄透明丝袜，因为丝袜太薄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她穿的裙子非常短，应该是仅仅能包住臀部，否则不能把双腿全都暴露出来。 她坐在前台小妹工位上，正在玩手机，从曹震的角度，看不到她的长相。 曹震刚开始以为，可能是新来的前台接待，但马上又排除这个可能性。 正常来说，前台接待不可能穿成这样，因为林温雅认为女人穿着暴露太low了。 既然这个女孩不是前台接待，又是哪来的，曹震也懒得管，经过这个女孩身边，准备去自己办公室。 说巧不巧的是，这个女孩刚好放下手机，一眼看见曹震，脱口就是：“怎么是你这个臭吊丝？” 曹震看了一眼女孩，发现自己认识，竟是章雪怡。 先前cbd案，曹震跟绞肉机对决的时候，距离曹震不愿有个女孩，正是章雪怡。 因为曹震观察周围情况，想要确定绞肉机带着多少团伙，章雪怡以为曹震在偷窥自己，所以两个人产生矛盾。 章雪怡这个人特别傲娇，根本没把曹震放眼里。 现场出现这么一个人，曹震也是无奈。 章雪怡自称是大v，在微博上有很多粉丝，原本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却被后来发生的事吓坏了。 从章雪怡流露出来的各种信息，曹震大致能推测到，她应该是演艺圈的人，有点名气，不算太大。 曹震本来以为，章雪怡只是自己生活中的过客，却没想到竟然在工作单位再次遇到：“你为什么会在这？” “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章雪怡特别傲娇的轻哼了一声：“我是naiz集团的重要人物！” 曹震挺意外：“我怎么不知道集团有你这么一个重要人物？” “你也在这工作？”章雪怡打量了一眼曹震的穿着饭，发现是质料和裁剪特别廉价的工装，顿时非常不屑：“这可是高层事务，以你的级别，不知道很正常啊，等你什么时候进入高管行列，什么时候再来打听我！” 曹震很反感章雪怡说的话：“你知道吗，上次咱俩见面，我发现你没穿裤衩！” “你……你说什么？”章雪怡脸色顿时红了：“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当时确实没穿。”曹震很认真的道：“我当时非常纳闷，你连裤衩都不穿，可怎么装b呀，现在我明白了，装13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刻意去装，无时不刻都晒在外面。不装而装，这才是装b的最高境界，我要是没说错，你这会儿大概也没穿。” “你……你……”章雪怡被气坏了：“你叫什么名？我要告诉林总解雇你！” “我叫曹震。”曹震很认真的道：“顺便说一句，我对你的装b技术没兴趣，你可以不用传授给我了！” “你给我等着……”章雪怡抬起手来，颤抖着指着曹震：“你这个屌丝，竟然敢骂我，你麻烦大了，我要砸你的饭碗！”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台接待们回来了，看到曹震跟章雪怡争吵，全都愣住了。 上班时间，前台接待竟然全都不在岗，曹震看了一眼几个接待，这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 第414章裤衩都没穿怎么装13？ 一个前台手上捧着一杯咖啡，一个前台接待捧着早饭，前台小妹则拿着一堆杂志和报纸。 很显然，前台接待全都在伺候这个章雪怡，刚才章雪怡把他们打发出去，给自己买早餐买咖啡，还有报纸杂志。 前台小妹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章雪怡颤抖着手指着曹震，问前台小妹：“他是谁？” 前台小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公关部曹震。” “公关部部长不是赵彦博吗？”章雪怡显然很了解集团人事安排：“看起来曹震也就是公关部普通员工！” 曹震在集团内部地位很特殊，前台小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下意识了点头：“对啊！” “你死定了！”章雪怡冲着曹震重重哼了一声：“你要是个中层干部，我还得跟林总说一声，既然只是普通员工，赵彦博就可以开掉你！”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确定？” “当然确定。”章雪怡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曹震又叹了一口气：“就算赵彦博有权限解雇我，也得赵彦博亲自给我下通知，让我去财务部领薪水！” “我可以替赵彦博做主！” 曹震感到有些好笑：“你又不是公关部领导，凭什么替赵彦博做主？” “我当然可以替赵彦博做主！”章雪怡理直气壮的道：“只要我跟赵彦博打个招呼，怎么处理都行，不过集团工作也挺忙的，为了省的大家麻烦，还不如你直接收拾东西滚蛋！” 曹震似笑非笑的问：“如果赵彦博不解雇我呢？” “怎么可能？！”章雪怡根本不相信：“就算赵彦博袒护你，林温雅肯定不会，整个集团都是人家林温雅的，解雇你一个普通员工还不是个玩儿！” “你确定林温雅会解雇我？” “当然。”章雪怡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两条大白腿依然露在外面：“你知道我是谁吗，事到如今，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是naiz高薪请来的艺人，在何梦瑶旗下工作。” 曹震有点不明白，naiz是时尚企业，只会跟模特签约，不拍摄影视剧，不会签约艺人。 章雪怡自称咋何梦瑶旗下工作，这就更奇怪了，何梦瑶只是集团签约模特，手下虽然养着不少人，但没必要养艺人。 曹震不说话，章雪怡以为曹震是怕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把我惹了，是不是想求我，留住你的饭碗？” 曹震挠了挠头：“也就是说，其实你不是集团直接签约，而是何梦瑶领导的艺人？” “对啊。” “那你怎么成了集团的人？”曹震一个劲摇头：“集团又不拍电影电视剧！” “你作为基层员工那当然不知道了。”章雪怡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怎么样，你是不是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如果让林总出面亲自解雇，只怕闹的大家脸上都难看！你出来打工也不容易，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何必闹得这么僵呢，离开naiz之后，还可以另外找一份工作吗！” 曹震强忍着笑问道：“既然你知道我出来打工不容易，为什么还要解雇我？”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行吗，因为你得罪我了行吗？”章雪怡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就闹心，为了保证我的工作能够正常开展，集团必须解雇你！只要你还留在集团，我就无法全力投入工作，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责！” 几个前台接待听得傻傻的，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却也可能看出来，章雪怡对曹震有敌火。 前台小妹儿出来打了一个圆场：“章姐……” “别管我叫姐！”章雪怡翻了翻白眼：“难道我岁数比你大吗？” “章女士，你冷静一下，这事恐怕不能这么办。” “不能这么办还怎么办？”章雪怡气呼呼的道：“我说话不好使是不是？” 前台小妹很尴尬的回了一句：“张彦博还真没法解雇曹震。” “林温雅林总呢？”章雪怡上下打量着前台小妹儿：“你为什么袒护曹震？把我不放眼里是不是？” 前台小妹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章雪怡不耐烦的打断了前台小妹：“你，马上收拾东西，一起滚蛋！” 前台小妹愣住了：“我？” “对！你也被解雇了！”章雪怡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正好你可以跟曹震搭伴一起出去找工作！” 前台小妹快哭出来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本来跟你没关系，谁让你袒护曹震的，既然你这么维护曹震，就应该跟着一起滚蛋！” 前台小妹感觉非常委屈：“我只是说了一句，赵彦博没法解雇曹震，多了一句都没有，这算什么袒护！” “反正你让我不高兴了！”章雪怡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你让我不高兴，就会影响我的工作，如果我的工作被影响，就会影响集团效益，到时你不自己滚蛋，林总也会解雇你！” 另外一个前台赶忙说了一句：“章女士，你消消气，冷静一下！” “我现在很冷静！”章雪怡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也想被解雇？” 很显然，只要有人帮曹震说话，章雪怡就要解雇这个人。 曹震有些搞不懂，为什么章雪怡对自己这么大敌意。 其实答案不复杂，曹震的穿着打扮在章雪怡看来就是个屌丝，而章雪怡最看不起的就是屌丝。 章雪怡长得漂亮，身材够好，胸大屁股大的，平常不知道多少男人追求，而且还全都是优质男。 所以章雪怡认为自己身边就不应该出现屌丝这种生物。 曹震不但是个屌丝，在cbd案当天，竟然还不停的窥视自己，这就让章雪怡更加反感了。 在章雪怡看来，曹震这个屌丝猥琐好色，垂涎自己的美色，又不敢跟自己搭讪。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后来曹震出言讥讽章雪怡，尤其是说章雪怡没穿裤衩，彻底激怒了章雪怡。 而且，今天两个人再次见面，曹震竟然又提起裤衩的事儿，怎么可能不让章雪怡生气。 这个屌丝竟然关注自己的内衣，虽然说自己确实没穿裤衩，但曹震也没有资格看，章雪怡想一想就郁闷于胸。 既然曹震说自己没穿裤衩逼装大了，自己就让曹震失业出去喝西北风，让曹震就此成为穷逼，章雪怡觉得很公平。 第415章臣妾做不到啊 说起来，cbd案整个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事，但章雪怡不知道。 当时章雪怡只顾着生气，等到警察突然出现，曹震配合警察围歼绞肉机团伙，章雪怡就被彻底吓蒙了，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等到犯罪分子全部毙命，警方开始处理现场。 章雪怡作为当事人，也被警方带回去，做了一份笔录。 后来，章雪怡听说了一些消息，什么北非犯罪分子潜入我市，当街制造炸弹枪击之类，对真相懵懵懂懂。 这也就是说，章雪怡不知道曹震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犯罪分子的目标是曹震，同样不知道是曹震剿灭了这个犯罪团伙，甚至都不知道警察其实是曹震找去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闹够了没有？” “怎么是我闹？”章雪怡很惊诧的看着曹震：“明明是你在闹好不好，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收拾东西滚蛋！” “咱俩打个赌！”曹震呵呵一笑：“我不但不滚蛋，还能让你滚蛋！” “你疯了吧？”章雪怡更加惊诧：“虽然屌丝都很喜欢yy，但你yy的也太离谱了吧，你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而是集团重要艺人，在你我之间做一个选择，假如你是老板你会怎么选？” “我如果是老板当然选我自己。” “所以你这辈子当不了老板！”章雪怡翻了翻白眼：“你就只能yy一下了！” 另外一个前台很小心的说了一句：“也许……屌丝可以逆袭呢！” “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屌丝你可以逆袭白富美？”章雪怡非常傲慢的摇了摇头：“我告诉你们，这种故事只存在网络小说当中，现实中绝对没有可能发生！” 说巧不巧的是，章雪怡正在怒喷屌丝，何梦瑶来了。 何梦瑶看到这么多人尴尬的站在这里，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何姐，你可来了……”章雪怡看到何梦瑶，立即凑了过去，亲热的挽起何梦瑶的胳膊：“我被人欺负了！” “谁欺负你了？” 章雪怡一指曹震：“就是他！” 何梦瑶一愣：“曹震？” “何姐你认识他？” “曹震怎么欺负你了？”何梦瑶觉得难以理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他偷窥我，往我裙子下面看，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章雪怡很想把曹震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但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当众承认没穿内裤：“而且他的态度极其嚣张，拒不承认错误，何姐，你把他解雇了吧！” “解雇曹震？”何梦瑶非常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曹震。 曹震冲着何梦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多余的话不用说，于是何梦瑶告诉章雪怡：“臣妾做不到啊。” “有什么事儿是何姐你做不到的？”章雪怡实在难以理解：“你可以是集团管理层的重要成员！” “何姐我只是签约模特，不是管理层成员！” “等到你的工作室建立起来不就是了吗！” “别说了！”何梦瑶瞪了一眼章雪怡：“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谈及商业机密！” 章雪怡尴尬的应了一声：“哦。” “曹震是公关部员工，我不但不是公关部领导，甚至都不是集团管理人员，我无权解雇曹震。”何梦瑶摇了摇头：“我帮不了你！” 章雪怡噘起嘴来：“可他欺负我怎么办？” “你就只能去找曹震的主管领导了！” “赵彦博是吗！”章雪怡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赵彦博在不在，我看直接去找林总好了，林总一定能够给我主持公道！” 曹震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章雪怡毫不犹豫的道：“我是集团艺人，你不过就是个普通员工！” “这个吗……曹震……”何梦瑶很想告诉章雪怡，曹震不是普通员工。 还没等何梦瑶把话说出来，曹震嘿嘿笑着告诉章雪怡：“不如咱俩打个赌！” “打什么赌？” “如果你能把我解雇，我立马拎着铺盖卷走人……”曹震挑衅的对章雪怡道：“如果你不能把我解雇，就光屁股在这儿跑一圈！” 章雪怡认为这个条件太羞辱人了：“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不敢？”曹震耸耸肩膀：“你不是说了吗，解雇我不是问题，难道连打个赌的信息都没？” “好！”章雪怡把心一横：“赌就赌！” “一言为定！”曹震指了指大厅：“不用出门，围着这里跑一圈就行，但一定要光屁股，也就是把裙子裤衩和丝袜全脱了！ 章雪怡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我把你解雇了，你不但要马上卷铺盖走人，也要光着身子在这里果奔！” 曹震点了点头：“没问题！” “别怂就行！” “那咱们两个就这么说定了？”曹震试探着道：“谁输了谁裸奔！” 章雪怡觉得自己没有可能输，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没问题！” “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上半身衣服就不用脱了！”曹震非常大度的告诉章雪怡：“我再重复一遍，裙子、丝袜和裤衩要全脱……哦，对了，好像你不喜欢穿裤衩！” 何梦瑶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荒唐：“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拌嘴就拌嘴，别说些没用的！” “怎么能是没用的？”曹震轻呼了一口气：“我可是很认真的，谁输了真就要裸奔！” 何梦瑶惊诧的看着曹震：“这可是集团大堂，在这里裸奔？” “有什么不行吗？”曹震转头看向几个前台：“你们想不想看？！” 这几个前台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不管曹震和何梦瑶到底谁裸奔，反正只要有热闹看就行，结果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曹震笑着问何梦瑶：“看到了吗，大家都想看！” “你们两个这么胡搞，林总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 曹震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她经常大发雷霆，我无所谓的！”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曹震和章雪怡这一番争执，吸引了很多员工过来围观。 大多数员工上班，都要经过前台这里，包括公关部的人。 刚好赵彦博也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好奇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儿？” 第416章这个老臣也做不到啊 赵彦博是典型的中年油腻男，天天闲着没事儿干到处溜达，特别喜欢参与一些家长里短。 这么多员工笑嘻嘻围观，怎能少了赵彦博这盘菜。 章雪怡看到赵彦博就像看到了就行：“赵总你可来了。” “哦，章雪怡啊，你今天来挺早呀。”赵彦博笑着指了指腕表：“这才刚到上班时间！” “我第一天来集团上班，当然要早早到，好好表现了。”章雪怡离开何梦瑶，走过去热情的挽起赵彦博的胳膊：“我被人欺负了，赵总你要给我做主！” 赵彦博还不知道事情经过：“谁欺负你了？” 没等章雪怡回答，曹震指着章雪怡，问了赵彦博一句：“你认识她？” “认识，当然认识……”赵彦博点了点头：“以后就是咱们集团的签约艺人了！” 曹震不明白：“咱们集团不拍电影不拍电视剧的，签约艺人干嘛？” “这是集团近期的战略调整。”赵彦博笑呵呵的道：“你经常不上班，上班也不干工作，当然不知道！” 章雪怡指了指曹震，问赵彦博：“这是你们公关部员工？” “对啊。” “不就是个普通员工吗，牛什么？！”章雪怡重重哼了一声：“刚才我让何姐炒他鱿鱼，何姐说没有这个权限，赵总你总该有权限吧！” “什么？”赵彦博大吃一惊：“你要炒了曹震？” “对啊！”章雪怡理所当然的道：“何姐做不到，你肯定能做到！” 赵彦博苦着脸回答：“这个老臣也做不到啊！” 章雪怡愣住了：“为什么？” “几句话说不清楚……”赵彦博一个劲摇头：“不管我，还是何梦瑶，都没权限解雇曹震！” 章雪怡愣住了：“曹震不就是一个普通员工吗？” 赵彦博很尴尬的道：“虽然是普通员工，但工作直接对林总负责，我只是业务上的领导，没有管理权。” 何梦瑶跟着补充了一句：“只有林总才对曹震有管理权。” 曹震笑呵呵的问章雪怡：“你现在要不要去找林总？” “你等着吧，我一定去找林总……”章雪怡重重哼了一声：“我一定不让林总饶了你！” 章雪怡的措辞很有意思，让曹震“等着”的意思，就是并不准备马上去找林温雅。 虽然章雪怡刚才叫的很欢，要求林温雅出来主持公道，真要去找林温雅，似乎有点掉链子了。 原因很简单，林温雅性格高冷，不太爱跟人交流，只要说话就板着一张脸。 而且，林温雅满脑子想的只有工作，除了跟工作有关的事，在林温雅看来全属于无聊。 平常林温雅对集团的领导，着重强调不许讨论工作以外的事，不得传播家长里短，不得谈论各种是非。 章雪怡和曹震的矛盾，如果真让林温雅知道了，又不知会作出何种反应。 只不过，虽然章雪怡没敢马上去找林温雅，没想到的是林温雅竟然主动来了。 林温雅办公室的电脑，连通集团办公楼监控系统，可以随时看到各主要区域的情况。 刚才林温雅偶然看了一下，发现一大堆人聚在前台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于是就过来了：“现在上班时间呢已经到了，你们一个个不去工作，都在这干嘛呢？” 看到林温雅来了，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瓜群众，不约而同鞠了一躬，然后问候了一声：“林总早！”随后刷一下散开了。 就连几个前台招待，都马上回到自己工位上，虽然眼下没什么工作，但还是稳稳坐在那里，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转眼之间，现场只剩下曹震、章雪怡和何梦瑶。 林温雅问何梦瑶：“出了什么事？” 何梦瑶尴尬的回答：“曹震和章雪怡有了点矛盾……” “他俩有矛盾？”林温雅很奇怪的看着曹震和章雪怡：“你们两个怎么撞到一起了？” 章雪怡马上提出：“林总，我要求解雇曹震！” 林温雅断然回答：“不可能！” 章雪怡愣住了：“为什么不可能？” “什么为什么，不管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原因？”林温雅冷冷看着章雪怡：“我是你的上级，如果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事情，也是你向我解释，而非相反。”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林总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们下面这些员工的诉求吧？” “听着，你只是集团签约艺人，准确的说是瑶瑶旗下的艺人，跟集团属于间接关系。”林温雅指了指何梦瑶：“你有什么诉求跟瑶瑶去提！” 章雪怡见皮球踢回给何梦瑶，马上对何梦瑶道：“我要求解雇曹震！” 何梦瑶再次强调：“曹震直接接受林总的领导！” 皮球这么踢来踢去，给章雪怡急坏了：“我现在就是要求解雇曹震，不管曹震到底归谁领导，有没有人给我做主？” 林温雅摇了摇头：“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不可能！” “咱们说的都是车轱辘话，这不是又说回刚才吗？”章雪怡一个劲摇头：“我就奇怪了，曹震不就是个普通员工吗，我作为集团签约艺人，竟然都不能给开了！” “如果其他员工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但曹震不可能。”林温雅看了一下时间，不耐烦的道：“还有，集团跟你签约，是为了让你工作，而不是让你在这提各种要求！” “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解雇曹震？” 林温雅反问：“你为什么要求解雇曹震？” 章雪怡理直气壮：“因为曹震欺负我！” “欺负你很正常。”林温雅完全不关心曹震和章雪怡之间发生了什么：“曹震连我都敢欺负！ 章雪怡傻眼了：“什么？” “我解释的够清楚的了吧？”林温雅一字一顿的对章雪怡说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可以去工作了吧？” 章雪怡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可是，林总……” “没有任何可是！”林温雅打断了章雪怡的话：“如果你不能接受，可以跟集团解约，当然了，这种毫无正当理由的单方面解约，你是要赔偿给naiz一大笔钱的！” 章雪怡更傻了：“你……竟然要炒我？” “如果你继续纠缠这事，我真就会炒了你！”林温雅的语气越发冰冷：“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虽然你原本确实有些名气，但据我所知你这两年的财务状况恨不乐观，各方面投资全都赔钱了。靠着接拍广告和电视剧赚的钱，基本上都用来买流量，也就是给自己刷名气了，跟naiz的合作是你翻盘的唯一机会，如果真的要解除合约的话，你连违约金都拿不出来，接下来就会上失信名单，坐飞机和高铁都受限制。” 第417章奔跑吧，姐妹！ 林温雅说话就是这么耿直，说的章雪怡面色苍白。 “还有什么问题吗？”林温雅看了看时间，不耐烦的道：“如果没有问题，我现在要去工作了，希望你们也马上投入工作！” 章雪怡急忙提出：“我第一天来集团，今天到的非常早……” “然后呢？”林温雅冷冷一笑：“然后你什么都没做，在这跟曹震斗嘴！” 章雪怡感觉特别的委屈：“还不是因为曹震欺负我吗……” “听着，我是集团ceo，每天的工作量汗牛充栋，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调解这些无聊的纠纷！”林温雅摇了摇头：“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也就是说，你宁可解雇我，也不解雇曹震？” “当然！”林温雅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才刚刚来集团，还没有为集团作出任何贡献，也就无权提出任何要求！更重要的是，曹震直接受我领导，我说不能解雇就是不能！” 章雪怡听到这些话，无与伦比的尴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何梦瑶笑了笑，对林温雅说道：“林总，你先去忙吧，我劝一下章雪怡。” “好吧。”林温雅本来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章雪怡急忙问何梦瑶：“曹震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何梦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呢，大家今后在一起共事，还是要和睦相处，不要因为一点事情就吵吵闹闹的！” 曹震笑呵呵的问章雪怡：“先别说这些了，咱们两个刚才打的赌，怎么算？” 章雪怡面色苍白：“什么赌？” “不是说好了吗，要是林温雅不解雇我，你就把衣服脱了，在大厅里跑一圈！”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奔跑吧，姐妹！” 章雪怡的面色由白转红：“我才不会裸奔呢！” “食言自肥是吗？” “谁听见了？”章雪怡决定耍赖：“谁能证明我跟你打赌了？” 曹震指了指几个前台接待：“她们都能证明！” 章雪怡恶狠狠的威胁前台接待：“你们是不是不想要工作了，想清楚了再回答！” 曹震则笑着告诉前台接待：“没关系，他说了不算，我保证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这件事被解雇！” 章雪怡自从出现在集团，就颐指气使，搞得几个前台接待非常不满，很愿意借这个机会让章雪怡难堪。 结果，几个前台接待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前台小妹更是补充了一句：“你确实跟曹哥打赌了！” “好！你们等着！”章雪怡抬起手，颤抖着指了指几个前台接待：“你们全都要被解雇！” 曹震摇了摇头：“你没有能力解雇任何人！” “曹震你别得意！” “我还真就很得意！”曹震掏出手机，在章雪怡面前晃了晃：“刚才咱俩打赌的过程，我全都录下来了！” 章雪怡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曹震把录音放了一遍：“你听这是不是你的声音！” “你太卑鄙了！”章雪怡是万万没想到，就在刚才两个人互怼的时候，曹震竟然悄悄摆弄手机，给录了下来。 “我只是保证自己的合法权益！”曹震耸耸肩膀：“我刚才猜到了，你肯定不认账，当然要留一手！”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章雪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故意诱使我跟你打赌，然后偷偷录下来？” 曹震坦然承认：“对啊！”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你要脸别裸奔呀！” “我才不会裸奔呢！”章雪怡一个劲摇头：“你有录音又怎么样，去告我呀！” 曹震坏笑起来：“我才不会告你呢……” 章雪怡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你要怎么样？” “放到网上去。”曹震揶揄道：“你不是在微博上挺有名吗，让博友全都听一听，你说的这些话！” 章雪怡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敢！” 曹震满不在乎：“我怕啥？” 何梦瑶听着两个人斗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但这个时候不能不劝两句：“曹震，你不能这么做，真放到网上去，章雪怡的人设就崩了！” 曹震不明白：“她有什么人设？” “每一个艺人，当然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艺人，都会根据自身条件，向外界展示某种形象，也就是卖人设……”何梦瑶苦口婆心：“章雪怡的人设是高冷玉女，如果这段录音公布出去，苦心经营的人设就崩了！” 曹震非常惊讶：“她？高冷玉女？” “你们两个私下吵闹也就算了，千万不要闹到大庭广众之下。”何梦瑶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那些网友看热闹唯恐不怕事儿大！” 曹震很不在意的耸耸肩膀：“她人设崩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签约艺人！”何梦瑶很无奈的说道：“我在她身上有投资的，她的人设崩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曹震当即提出：“既然有关系，你可以帮忙解决，让她马上裸奔一圈！” 何梦瑶又是摇头：“这……太过分了吧！” 曹震冷冷一笑：“既然过分，刚才就别打赌，是我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她跟我打赌吗？” 章雪怡听到这话，赶忙对何梦瑶道：“何姐你快帮我想一想办法呀。” “不如这样吧，让章雪怡在一楼大厅跑一圈……”何梦瑶提出一个折中方案：“衣服就不用脱了！” “衣服可以不脱。”曹震点头同意：“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脱裙子、裤衩和丝袜！”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这不就是脱衣服吗？” “我允许保留上半身衣服还不行？”曹震也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曹震，你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事情就这么算了……”何梦瑶瞥了一眼章雪怡，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也已经知道错了！” 既然何梦瑶都这么说了，曹震没法拒绝：“可以卖你一个面子，不过你要欠我一个人情！” 何梦瑶点头同意：“可以。” 曹震嘿嘿一笑：“我可能会让你以身相许！” 第418章改天去我家里裸奔吧！ 何梦瑶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我可以让一步，今天在这就不用裸奔了，不过我保留我的权利，在适当的时候，让章雪怡去我家里裸奔！” 章雪怡脱口而出一句：“你去死吧！” “在我之前也你得给我裸奔！”曹震耸耸肩膀：“否则我就把录音放到网上去！” 何梦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曹震的要求：“那就这么定吧！” “什么？”章雪怡急忙道：“这太荒唐了，让我去他家里裸奔，何姐你倒是想一想办法呀！” “没办法可想。”何梦瑶摇了摇头：“曹震这个人非常执拗，同意不让你现在裸奔，已经是给了我面子，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章雪怡大失所望：“何姐你对这么一个打工仔都没办法？” “别说我，林总对他都没办法……”何梦瑶轻呼了一口气：“刚才林总说什么你也听到了！” 章雪怡顿时无语。 “要怪就怪你自己。”何梦瑶对章雪怡今天的表现也是不满：“你为什么要跟曹震吵架？为什么要跟曹震打赌？” 章雪怡非常委屈：“因为曹震欺负我……” “得了，你的脾气我很清楚，你们两个到底谁欺负谁很难说！”何梦瑶不满的对章雪怡说道：“你平常傲娇惯了，动辄看不起别人，觉得别人是屌丝，却没想到别人可能比你来头更大，这一次给你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你是不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解雇曹震没有问题，现在你该知道了吧，对于naiz来说，曹震存在的价值，比你要更大！” 章雪怡万分尴尬：“我知道了……” “你先去办公室等着，我有工作安排你。”何梦瑶当然不希望自己旗下的艺人裸奔，找个借口就把章雪怡打发走了，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我等一下过去找你。” 章雪怡拖沓着脚步离开了，曹震看着章雪怡的背影，很好奇的问何梦瑶：“这个穿齐b小短裙的是谁呀？” “什么是齐b小短裙？” “就是裙子与b同齐！” “这也太恶俗了！”何梦瑶吗脸红耳赤：“不是说了吗，她是我的签约艺人！” 曹震很好奇：“你怎么有签约艺人了？” 何梦瑶解释了一下。 先前曹震提议设立工作室，打动了何梦瑶。 何梦瑶想了一想，自己走t台好几年，各方面积累了不少资源，完全可以建立自己的事业。 于是，何梦瑶决定整合资源，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先期投资些影视作品。 如果工作室只有何梦瑶自己，那显然格局太小了，也需要有自己的艺人，何梦瑶不能一个人扛起整个工作室。 章雪怡正是何梦瑶用工作室名义签下的艺人，因为章雪怡有一定影响力，何梦瑶想用来带一下流量。 说起来，章雪怡算是何梦瑶的一个朋友，所以何梦瑶才会签约。 至于章雪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何梦瑶非常清楚，所以章雪怡跟曹震互怼，何梦瑶一点都不意外。 对何梦瑶来说，给工作室引流才是当务之急，没空处理这些鸡零狗碎。 虽然何梦瑶自己的流量已经足够大，如果制造更多流量当然是好事，毕竟这个时代的流量就是金钱。 章雪怡也非常重视跟naiz的合作，今天第一天上班早早就来了。 只不过，章雪怡来了之后，摆谱可是相当之大。 为什么曹震上班的时候，没看见几个前台接待，就是被章雪怡打发出去买早餐和各种东西。 章雪怡俨然把自己当成naiz的老板，颐指气使，这些前台不敢得罪，只好惟命是从。 在现代企业当中，前台接待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因为他们有机会接触到企业各个层级，不管是高管还是普通员工，自然也能获取多方面信息。 所以，曹震不知道何梦瑶建立工作室，前台接待却知道章雪怡是签约艺人。 前台接待自然不敢怠慢章雪怡，直到章雪怡碰见了曹震。 曹震教训章雪怡，让这些前台接待暗暗叫好，心中对曹震印象大大加分。 继续说何梦瑶的工作室。 现在的明星艺人，甚至于网红，大都会组建自己的工作室。 这些工作室其实都是虚拟机构，虽然可能产生巨大的盈利，但实际上并不持有什么资产。 也可以说，工作室的资产大都是虚拟的，也就是明星艺人本身的影响力，而不是实际看得见摸得着的。 何梦瑶工作室却不一样，有自己的固定资产，那就是趋美公司的部分股权。 大家应该还记得，趋美是naiz下属一家服装公司，是上市企业。 先前趋美被砸盘，何梦瑶动用自己有资金，收购了趋美部分股权，帮助稳定了股价。 事情结束之后，何梦瑶没卖出股份，而是一直拿在手里。 现在的明星艺人或者网红都会带货，也就是通过直播等平台或者淘宝店铺，销售各种商品，大都是化妆品和服装鞋帽。 何梦瑶一直没带货，不过看着周围很多朋友赚了大钱，有的甚至一天就可以卖出去上千万，不免也动了心思。 于是，何梦瑶想要设立自己的服装品牌，毕竟自己做了多年模特，不但有一定知名度，而且服装审美也不错，这个品牌应该会有一定号召力。 这样一来，趋美公司就能派上大用场，何梦瑶可以申请自己的品牌，自己设计然后自己生产，然后在各大平台上销售。 先前何梦瑶是集团签约模特，何梦瑶跟林温雅谈了一下，把自己跟naiz的合作升级。 naiz将会整体出让趋美公司，把所持股权全部交给何梦瑶，但何梦瑶不需要向naiz缴纳资金。 趋美的股权，作为naiz集团对何梦瑶工作室的注资，也就是说，naiz通过持有的趋美股权，换取了何梦瑶工作室的一部分股权。 这样一来，何梦瑶工作室和naiz就捆绑到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说起来，趋美毕竟是nazi发家的起点，就这么把股权转让出去，毕竟有些不舍。 好在何梦瑶不是外人，这次股权换股权，其实趋美仍属于nazi，只是间接持有。 第419章影视圈的女人没有等闲之辈 何梦瑶告诉曹震：“我跟林总谈过，林总先前听了你的一些话，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也觉得naiz应该转型。如果转型，趋美对naiz的意义就不大了，还不如直接转让给我，naiz仍然有自己的服装品牌，然后可以通过我的工作室进行生产，当然我还可以继续带货。这样一来，naiz就不需要再管理趋美，节约了大量人力和成本，回笼自己可以向其他方向发展。但我的情况不一样，naiz是大企业，可以搞高端的东西，抛弃实业。我的实业刚起步，只能经营实业，趋美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如此。” “因为你不怎么上班，也不关心集团的工作，所以你不知道。”顿了一下，何梦瑶又道：“你还真别说，我这个工作室刚组建起来，又签约了章雪怡，马上就有影视公司找上来谈合作。他们看中了我和章雪怡的流量，有两部都市题材电视剧，随便给我和章雪怡安排个角色，电视剧的收视率就能攀升。而我可以利用机会植入软广，比如我自己的服装品牌，这样一来还能带货，可以说是双赢了。” 曹震点了点头：“不错。”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工作室竟然签了章雪怡，刚才看到章雪怡那副德性，我哈以为林温雅破产了，把naiz转让给了她！” “她这个人就这样。”何梦瑶很无奈的告诉曹震：“等到我的工作室正式运营，你跟她会有很多机会接触，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和谐点。另外，你还有机会接触其他艺人，到时候你就会发现，章雪怡并不是最奇葩的！” “还有更奇葩的？” “不然你以为呢？”何梦瑶苦笑着摇了摇头：“模特圈也好，影视圈也罢，两者有很多共同之处，那就是水非常深而且混。我作为圈内人，按说不应该讲圈里的坏话，奈何事实确实如此。” 曹震有些明白了：“你一直没有利用自己的名气，进军影视行业，是不是也有这方面因素？” “没错。”何梦瑶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混影视圈，但在影视这方面有不少资源，想要有所发展还是很容易的，可我实在不太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觉得章雪怡很讨厌，等到影视圈的人接触多了就会发现，其实章雪怡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太傲娇了一点，但没那么腹黑，也没什么坏心眼，算是性情中人！” “我还真没觉得章雪怡很讨厌。” 这话让何梦瑶顿感欣慰：“看来你还是很大度的！” “我当然大度了。”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人家都愿意裸奔给我看了，我为什么还要说人家坏话？” 何梦瑶吓了一跳：“你怎么又提起裸奔这事儿了？”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请章雪怡去我家里裸奔。”曹震嘿嘿一笑：“说起来吧，章雪怡身材不错，腿够长，尤其是屁股真大，到时场面一定非常好看。虽然她确实有点让我恼火，只要想到她的屁股，我顿时消气了！” 裸奔这事儿，何梦瑶想管，却又管不了，只好无奈的说了一句：“算了，你们两个私下怎么解决，随便你们两个，只要别在公众场合吵吵闹闹，影响naiz和工作室形象就行。”顿了一下，何梦瑶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章雪怡真的愿意给你果奔，你也要想一下后果。” 曹震满不在乎：“能有什么后果？” “忘了陈芷青的经验？”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没准你反过来被人家给利用了，影视圈的女人没有等闲之辈，当然未必是让你喜当爹，有可能是其他方面利用你！” 曹震觉得何梦瑶这话很有道理：“我知道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在我们圈里，给你介绍女朋友……”何梦瑶一边说着，一边很感慨的摇头：“不是说没有好人，而是很多人太复杂，连我经常都看不清楚。我现在接触圈里人，都要先在心里打个问号，这个人是否可靠，目的到底是什么。先前我给你介绍陈芷青，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我不了解陈芷青，结果正因为不了解还真就出了状况。” 曹震对陈芷青其实还真无所谓，虽然整件事情搞得自己很无语，但也没吃什么亏：“都已经是过去式，没必要再提了。” “那就不提了，说一下眼下吧……”何梦瑶换了一个话题，很钦佩的看着曹震：“没想到你挺有生意头脑，给我和林总提出的建议，都挺宝贵。” “过奖了，我真不懂做生意，只不过提出一个大方向而已。”曹震觉得何梦瑶的商业头脑在自己之上，反正自己是没想到搞个服装品牌，然后在电视剧植入软广：“既然这样的话，我今天上午不上班了，先去忙点自己的事儿。” “你要干嘛？” “大家不是都忙着流量变现吗。”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网红，可以利用一下流量。” 何梦瑶笑了笑：“那你去吧！” 曹震把自身流量变现，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途径，就是陈玄宗的武馆。 在曹震提供资金之后，博古流马上开始装修，以目前情况来看，还得些时日才能完工。 然而，尽管武馆还没营业，却已经有很多人来登记报名。 报名的人非常虔诚，表示武馆现在停业没关系，他们可以等着重新开业，而且可以先把学费交了。 由于报名人数，已经远远超过武馆容纳能力，陈玄宗只能大幅提高学费。 陈玄宗做梦都希望自己能有很多学生，现在学生太多了也头疼，总不能说自己不再招生，那么今后就不会再有人报名了，所以希望用高学费挡住这些人。 没想到的是，学费提高了也没挡住大家的热情，报名人数没有任何减少。 为什么博古流这么受欢迎？ 这就是曹震带来的流量！ 曹震接连击败几位传武大师，而博古流又是得到曹震认可的，公众自然认为陈玄宗有真才实学。 第420章这是一个女人吗？ 陈玄宗看到曹震直接就道：“这样下去只怕要开分馆了！” 陈玄宗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陈玄宗看见就是一愣：“这是一个女人嘛？” 进来的还真是女人，是赵问霄：“你说啥玩意儿呢？！” 曹震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开了个武馆就过来看看。”赵问霄回答：“反正我天天闲的没事做，找个地方健身也是好的！” 陈玄宗很好奇地问曹震：“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曹震介绍了一下：“她叫赵问霄，人称老赵。” 陈玄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挺老的！” “你会不会说话？”赵问霄很不高兴的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曹震笑着对陈玄宗说道：“她脾气不好，你最好别招惹她。” 陈玄宗试探着说了一句：“这位女士看起来也是练家子！” “那当然。”曹震呵呵一笑：“她在你之上！” “真的？”陈玄宗颇有兴趣：“要不要过两招？” 赵问霄点头答应：“好啊！” 曹震急忙打断：“不好！”顿了一下，曹震告诉陈玄宗：“你最好不要跟老赵过招，她跟我不一样，下手没分寸！” 陈玄宗没明白：“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跟他过招，轻则落点残疾，重可能就没命了，虽然她不是有意要伤你。”曹震是实话实说，毕竟赵问霄是职业杀手，两个人真要是交手起来，赵问霄一个不留神，陈玄宗可能就挂了。 “哦。”陈玄宗讷讷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这里不错！”赵问霄到处看了看，表示很满意：“以后我会经常来的！” “好啊，欢迎……”陈玄宗急忙点头：“既然你是我师父的手下，这里就是自己家，你别见外！” 赵问霄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说话！” “既然这样，老赵不如在这里工作吧……”曹震突然有了个主意：“反正给这里现在需要人手。” 赵问霄点了点头：“偶尔客串个教练什么的还行，不过我可没空专职教学生！” “你偶尔客串我就很感谢了，现在整个博古流能当教练的就我一个，可眼下报名的学生太多，等重新开业我一人教不过来！”陈玄宗急忙提出：“至于待遇问题好说！” 赵问霄冷冷一笑：“别跟我谈待遇，我要的待遇，你给不起！” 陈玄宗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这个问题是曹震帮忙解答的：“老赵不管做什么，要价可是相当高的，她在这里客串教练纯粹是兴趣，不是为了钱。” 陈玄宗长呼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几个人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六个人，全都穿着黑色功夫服，腰间系着红色绸缎。 这六个人分成两列，往两旁一站，留出中间那一条过道。 马上的，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升高接近一米九，非常魁梧，看年龄应该三十来岁。 很显然，对方来者不善，陈玄宗走上前去抱了抱拳，很小心的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中年壮汉翻了翻白眼：“就是陈玄宗？” “正是。” “我叫孙东玉。”对方冷笑着说道：“要不是孤陋寡闻，你应该听说过我。” “听说过。”陈玄宗尴尬的点了点头：“少林寺苏家弟子，孙氏少林大洪拳掌门。” 孙东玉冷冷一笑：“算你识相。” 陈玄宗始终很客气：“有什么事？” “当然是踢馆了！” 陈玄宗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踢我馆？” “没错！”孙东玉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身为武林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陈玄宗不明白：“我怎么成武林叛徒了？” “曹震挑衅武林，谩骂诋毁中华传统国术，乃是武林公敌！”孙东玉说起话来不文不白，好像没少看各种武侠小说：“而你竟然拜武林公敌为师！” “先前我跟曹震有言，比武较量如果输了，我就拜师……”陈玄宗很尴尬的道：“结果我既然输了，自然要履行前言，拜师学艺，武林中人说话吐个吐沫是个钉！” 孙东玉冷笑着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陈玄宗一愣：“还有什么？” “你跟曹震沆瀣一气，以为我们不知道？”孙东玉指了指武馆：“这博古流，是曹震提供资金，才重新装修吧？” 陈玄宗颇有些尴尬：“是又怎么样！” “既然你接受武林公敌的资助，那么你自己也是武林公敌！”孙东玉重重哼了一声：“我今天要砸了你这武馆！” 陈玄宗非常悲愤：“这武馆是我自己的，我愿意接受谁的资助，愿意怎么装修，都是我自己的事，你说砸就要砸，凭什么！” “不凭什么！”孙东玉指了指陈玄宗：“就凭你是武林公敌！” 就在这个时候，赵问霄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孙东玉：“哥们，我说你特么哪来的，在这叭叭的还要砸武馆，谁特么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孙东玉上下打量着赵问霄：“你谁呀？” 赵问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叫妈妈！” “跟你没关系！”孙东玉看出来赵问霄不好惹：“我在清除武林败类，你闪一边去！” 曹震也走了过去：“跟他没关系，跟我总有关系吧，你刚才一再提起我的名字，现在我来了！” “我刚才看见你了。”孙东玉轻哼了一声：“今天是我清理武林，懒得理你，跟你也没关系！” 曹震冷笑着问：“你一再提我的名字还跟我没关系？” “难道你还想跟我过招？” 曹震点头：“你可以试试看！” “等我砸了博古流，咱们两个再过招！”孙东玉冷冷一笑：“咱们之间的帐有的是机会算！” 这间武馆可是陈玄宗的心血，陈玄宗当然不答应：“你敢砸我博古流！” 也就在与此同时，孙东玉突然一脚射出，正中陈玄宗的小腹。 这一腿刚劲有力，呼呼带风，能看出来孙东玉有些功夫，跟那些混饭吃的江湖大师不一样。 第421章你已经是武林公敌！ 陈玄宗猝不及防，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一根柱子上，随后身体缓缓滑落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孙东玉不只是力量强悍，又是突然发难，陈玄宗瞬间败落。 “你干什么？”赵问霄虽然是爪哇华人，但说话带着些东北方言习惯：“你张嘴闭嘴说武林，趁人不备偷袭，好像是武林大忌吧！” 孙东玉淡然道：“跟武林公敌没有仁义道德可讲！” 曹震走过去，把陈玄宗从地上搀扶起来，关切的问：“没事吧？” “我没事儿……”陈玄宗气喘吁吁的回答：“不能让他砸了我的博古流！” 孙东玉摇了摇头：“这由不得你！” 曹震呵呵一笑：“由不得他，难道由得你了？” “我今天是解决武林内部恩怨，跟你无关！”孙东玉傲然看着曹震，说道：“有机会咱们再较量！” “我没想跟你较量，知道为什么吗？”曹震不需要孙东玉回答，直接给出答案：“你不配！” 陈玄宗勉强站稳身体，气呼呼的对孙东玉道：“来！咱们重新比过！”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休息去吧。”顿了一下，曹震转而对孙东玉说道：“孙冻鱼是吧，你没有资格跟我亲自交手，其实都用不着陈玄宗出手，我可以派我们这里最不济事儿的跟你较量！” 孙东玉一愣你：“谁？” 曹震一指赵问霄：“她！” 赵问霄的真实武力值，不只在陈玄宗之上，其实比之曹震也不逞多让。 这会儿曹震把赵问霄说成功夫最差的，赵问霄并不在意：“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过招，该不会怕了我一女人吧？！” 孙东玉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孙东玉突然一脚踹向赵问霄的小腹，孙东玉特别擅长偷袭，而赵问霄早就有了准备。 孙东玉刚一出腿，赵问霄迅疾往旁边一侧身，让过了这一腿，紧接着伸手抄住孙东玉的脚踝，再用力一拉。 结果，孙东玉双腿一百八十度劈开，前后一字马坐在了地上。 真正练功夫的人，一字马是基本功，但那是自己主动动作，被人强行拉开滋味可不好受，孙东玉疼得闷哼了一声。 赵问霄飞起一脚，踹在孙东玉面门上。 孙东玉又是一声闷哼，两颗牙齿光荣下岗，伴随着鲜血飞到半空中。 赵问霄并不停手，一拳侧着打了过去，正中孙东玉的左侧太阳穴。 结果孙东玉一字马坐着，身体向侧面斜躺了过去。 孙东玉关于偷袭别人，这是因为人品恶劣，不等于说没有真功夫。 事实上，孙东玉还真有两下子，接连被赵问霄重击，尤其是太阳穴挨了一拳，竟然没混过去，而是就地一滚，跟赵问霄拉开距离。 赵问霄箭步跟上，孙东玉躺在地上一拧身子，双腿横扫向赵问霄。 赵问霄高高跳起，躲开扫堂腿，同时双腿蜷起，膝盖落向孙东玉的胸口。 孙东玉急忙就地一滚，躲开了赵问霄的膝盖。 结果，赵问霄落在了地上，这一下磕的可挺疼，赵问霄没能马上站起来。 孙东玉自以为得了机会，一腿从中路，横扫向赵问霄的头部。 赵问霄仰身躲过这一腿，随后借机从地上站起。 孙东玉冲过去，一拳捣向赵问霄的满门。 赵问霄让过这一拳，随后伸手抓住孙东玉的手腕。 孙东玉以为，赵问霄要拧自己的胳膊，另外一拳急忙又打了过去。 赵问霄的套路，跟孙东玉这种所谓武林中人，可完全不同，没有拧手腕，而是双腿跳起，夹住孙东玉的肩膀，整个人非常灵巧攀附在了孙东玉的身上。 赵问霄抓着孙东玉的手腕，双脚夹住孙东玉的肩膀，这样一来，孙东玉整条胳膊落在赵问霄手里。 赵问霄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孙东玉的胳膊上，孙东玉根本支撑不住，结果跟赵问霄一起摔倒在地。 赵问霄摔倒是故意的，背部落地，没收到伤害。 孙东玉则是被赵问霄带着，向前扑倒在地，下巴正好撞在地上。 接下来，赵问霄身体一拧，带动孙东玉的胳膊，只听一声非常轻微的响声，孙东玉的胳膊就脱臼了。 陈玄宗在旁边看着，讷讷说了一句：“近身技……” 曹震笑了笑：“倒是挺识货吗。” 赵问霄把自己的四肢和身体当成杠杆，专门打击孙东玉的关节，通过物理原理放大伤害，尤其是让孙东玉脱臼这一招。 由于赵问霄始终跟陈玄宗紧贴着，所以这类技法可以成为近身技，其实严格应该称为“地面技”。 孙东玉挣扎着站起来，很快的，另一条肩膀也脱臼了。 两条胳膊全都失去控制，像面条一样悬在那里，孙东玉彻底输了，再也没能力战下去。 曹震在旁边提醒了一声：“差不多行了！” 曹震担心赵问霄搞出人命，赵问霄倒也不难为孙东玉，冲着孙东玉屁股踹了一脚：“滚吧！” 孙东玉还真听话，果然滴溜溜滚出去，正好出了武馆的门。 孙东玉带来的那几个人，原本一动不动站在那，这会儿赶忙过去，把孙东玉搀扶起来。 “你们……你们……”孙东玉睚眦欲裂的看着曹震等人：“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们会后悔的！” 赵问霄满不在乎的一笑：“后悔什么，后悔没把你宰了？” 曹震则是叹了一口气：“你连我们这里功夫最差的人都打不过，还敢代表武林，你几天没刷牙了，口气这么大？！” 孙东玉很不服气：“你敢不敢出来再跟我继续比一场？” 赵问霄摇了摇头：“你两条胳膊都废了还怎么比？” 孙东玉额头青筋暴起：“你就说自己敢不敢！” “当然敢了！”赵问霄说着话，迈步就向孙东玉走了过去。 曹震却觉得不对劲，急忙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孙东玉这么热衷出阴招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但双臂都已经脱臼，无力再战，却还敢跟赵问霄叫板，所以曹震担心孙东玉有埋伏。 但曹震的话还是晚了一步，赵问霄双脚已经迈出博古流。 第422章穷寇莫追 博古流的大门非常宽敞，而宽敞的大门意味着，门旁有很大的空间。 也就是说，从博古流向外面看去，看不到门旁的情况。 正是赵问霄刚到门外，突然从一左一右，冲出来两个人，手里拿着砍刀，从上下两路横扫向赵问霄。 很显然，这两个人埋伏已久，而且两把刀从上下同时砍过来，分明就是要取人性命。 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真的就没命了，但赵问霄是职业杀手，她就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伏击，经验值超过孙东玉及其手下的总和。 只见赵问霄把上半身侧着一倒，双脚同时一跳，身体横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竟然从两把砍刀之间穿了过去。 这两个刀手没想到赵问霄有这么一招，等到赵问霄落地，一个刀手挥舞砍刀，劈头砍向赵问霄。 赵问霄一拳从侧面捣过去，正中刀手的手腕，结果砍刀偏离原来的方向。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刀手刚好也要冲过来，结果正好被砍刀劈在肩膀上，鲜血一下子迸射出来。 第一个刀手没想到竟然伤到同伴，顿时就是一愣。 赵问霄借着这个功夫，抓住第二个刀手的手腕，操纵砍刀刺进第一个刀手的小腹。 一转眼，两个刀手全部负伤，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恋战，而是捂着伤口掉头就跑。 必须一提的是，这两个刀手是互相伤害，赵问霄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触到砍刀，而是巧妙利用了刀手对自己的进攻，所以砍刀也没留下赵问霄的指纹。 两个刀手毕竟负伤，跑的非常慢，赵问霄迈步要追上去，曹震喊了一声：“穷寇莫追！” 曹震担心的是还有其他埋伏，如果赵问霄就这么追上去吗，只怕中了孙东玉的奸计。 孙东玉见两个刀手全部失手，顿时恼羞成怒，爆喝一声：“给我打死他们！” 孙东玉的六个手下，立即冲向赵问霄，还没等赵问霄出手，一道身影快速从旁边掠过，迎向了孙东玉的手下。 是陈玄宗出手了，这个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与此同时，陈玄宗的几个徒弟，也听到了动静，赶过来加入战团。 这样一来，完全不需要曹震出手，孙东玉的手下那是陈玄宗及其徒弟的对手，没过多一会儿就全被打倒在地。 陈玄宗算是恨透了孙东玉，接下来就要冲向孙东玉。 孙东玉赶忙后退两步：“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报警了！” 曹震走过去，拽住了陈玄宗：“我相信这位武术大师是会报警的！” 陈玄宗眼珠圆瞪看着孙东玉：“你还是人吗！” 孙东玉冷冷一笑：“我为武林主持公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狗屁公道！”陈玄宗气呼呼的提出：“耍阴招偷袭也就罢了，你安排刀手在门外伏击，摆明了就是要取人性命，你还真是不怕把事儿闹大！” “什么刀手？”孙东玉一脸的无辜：“你说刚才那两个人吗，抱歉，我不知道哪来的，我也不认识他们！” 陈玄宗气得直跺脚：“敢做就要敢当，你好意思说不认识？” “我确实不认识。”孙东玉笑呵呵的提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两个是我找来的？” 陈玄宗当然找不出来证据：“我……” “你树敌太多。”孙东玉满面讥讽的笑容：“你投靠武林公敌，整个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怎么知道不是某个武林人物看你不顺眼，才设计要除掉你！” “看来你是不承认了。” “我当然不承认了。”孙东玉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正经人，伤人犯法的事儿可不做，咱们之间过招是正常比武较量，又不是打架斗殴。” 还没等陈玄宗说话，曹震问了一句：“所以你这会儿就可以大模大样报警。” “没错。”孙东玉点了点头：“如果认定刀手是我派来的，就拿出证据，等下警察来了，你可以直接交给警察！” 陈玄宗非常悲愤：“这特么是什么世道，连恶人竟然也好意思报警了，还有没有好人活的道儿了？！” 曹震拍了拍陈玄宗的肩膀，示意宽心，随后笑着对孙东玉报警：“你现在就算报警，也没什么作用，因为我们没伤害你！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刚才过招属于比武较量，不算是打架斗殴！” 孙东玉微微一眯眼睛：“刚才你们好像捅伤了两个人！” “有这事儿吗？”曹震耸耸肩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儿？” 孙东玉愣住了：“什么？你不记得？” “刚才有人被捅伤吗？什么人？哪来的？”曹震提出：“你把他们叫出来对质一下！” 孙东玉很是意外：“你不认账？” “我怎么认账？”曹震转身问陈玄宗的弟子：“你们刚才看到有人被捅伤？” 陈玄宗的弟子互相看了看，非常聪明的一起摇头：“没看见。” 赵问霄跟着说道：“刚才我跟这位孙什么……孙冻鱼是吧，我们两个比武切磋，孙冻鱼输了，然后逃出博古流，就这么点事儿，此外什么都没发生！” “你行呀！”孙东玉恶狠狠的看着曹震：“刚发生的事儿都能不认账！” 曹震耸耸肩膀：“跟你学的，活学活用。” 孙东玉指了指自己的手下：“我的徒弟可以证明刚才你们捅伤人了！” “有其他证据吗？”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只有你们单方面指控，如果没有其他人证和物证，在法律上不能当做证据，否则岂不是乱套了！我们还可以说你孙东玉，刚才jian杀了一个过路女子，让警方调查去吧！” 赵问霄点了点头：“孙子，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报警，不过你这套伎俩对我们不好使。” “报警吧！”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提醒你一句，报假警可是要被拘留的，除非你能把被捅伤的两个人找过来。” 陈玄宗此时太佩服曹震了，赶忙给曹震帮腔：“刚才你被打伤，是比武较量，只要我们现在没打你，报警也没用！” “好，这一回合，算你们赢了！”孙东玉冷冷一笑：“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第423章去你个腿的武林吧！ 曹震叹了一口气：“在你们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什么？” “你今天的套路已经很明白了……”曹震冷笑着缓缓说道：“靠着耍阴招跟陈玄宗比武，只要赢了就代表整个武林，砸了博古流。如果不能赢，你安排的刀手突然出击，怎么说也能重伤陈玄宗。这两个刀手不是你的弟子，应该是花钱从外面找来的，办事儿之后就迅速撤离，不留一点证据。就算警方介入，也差不多案证据跟你有关，你觉得自己非常高明对吧，但你没想到今天我在这。” 孙东玉再次强调：“你有什么证据刀手是我请来的！” “我又没要报警，你紧张什么，不用否认。”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我就是想问，你特么张嘴闭嘴说武林如何，你能代表整个武林吗？” 还没等孙东玉回答，曹震马上丢过去一句：“就算你能代表，去你麻痹的武林！” 孙东玉怒问：“你敢侮辱武林？！ “侮辱了又怎么样？”曹震满不在乎的一笑：“难道你想代表武林惩罚我吗，好呀，欢迎，我奉陪到底！” 赵问霄跟着说道：“要是还想来砸馆，保证你们有去无回！”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回去还要让人回去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我们还能杀人吗，就算把他们抓起来当俘虏还得浪费饭菜养活着。”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但是呢，他们是不是能源养回去，身上各种零件会不会少点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也对哈！”赵问霄作为职业杀手，其实更喜欢直截了当把对手干掉：“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正常比武较量，警察也不会管！在比武较量的时候，卸他条胳膊断他条腿，还是很容易的！” 孙东玉被气坏了：“你们太狂妄了，整个武林必将声讨你们……” “我不是说了随时恭候吗！”曹震满不在乎的道：“我热烈欢迎整个武林来找麻烦……不对，准确的说，我欢迎整个武林来我这送死！” “你等着……”孙东玉实在没办法再说什么了，转过身去，在徒弟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了。 赵问霄有些不甘心，问曹震：“真的就这么让他走？” “不然怎么办？”曹震冷冷观察了一下周围：“他今天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很可能还有其他手下埋伏着，如果我们不放他离开，很难说会出什么事！” 陈玄宗赞同曹震的判断：“这个人做事不讲道理也没规矩，为了打倒对手什么招数都用的出来，如果咱们追上去的话，很可能中埋伏。” “埋伏有什么可怕的！”赵问霄根本不在乎：“就他这两下子，再都上几倍的人手，我眉头皱一下，都算我输！” 陈玄宗长叹了一口气：“可他还可能会报警！” “没错，如果他利用司法力量来对付我们，可就麻烦了！”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他干得出来这种事儿，如果我们再跟他交手，警察马上就会到！我们对付他没问题，但不能对付警察，那毕竟是代表国家机器！” “警察凭什么出警？”赵问霄重重哼了一声：“警察做错事，照样可以收拾！” “有问题当然可以收拾，但这一次警察如果真来处理，却还真就没问题，我们的行为属于聚众斗殴，如果打伤孙东玉还涉嫌故意伤害。”曹震很耐心的给赵问霄解释起来：“不管按照刑法还是治安管理处罚法，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警方处理我们没毛病，这官司到哪去都没法打赢！” 赵问霄不服气：“可孙东玉也打我们了呀！” “但我们没受伤。”曹震一摊双手：“这段时间以来，我跟警方打交道挺多，多少总结出一些规律。法律在实际执行当中，很自然会偏袒向弱势一方，也就是说，如果孙东玉受伤了，那么我们就涉嫌故意伤人。同样的道理，如果孙东玉把我们打伤了，那么警方就会处理孙东玉，偏偏我们不可能被孙东玉打伤，所以这事儿如果真的经官，我们肯定更倒霉。” 陈玄宗对此也多少明白一些：“毕竟是孙东玉先挑起事端，警方肯定也要处理，不过我们被处理的程度肯定要更重，这也就是孙东玉底气所在。” 赵问霄一皱眉头：“你确定？” “我太确定了。”陈玄宗一脸愁容：“我们开武馆的，难免打架斗殴，经常跟派出所打交道，这里面的道理跟我师父曹震说的一样，谁受伤了谁是弱者谁就能被袒护。” “这么麻烦？”赵问霄很是不能理解：“打个架而已嘛，为什么警察处理，没别的事儿忙了吗？” “时代不一样了。”陈玄宗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临海的治安一向不好，打架斗殴实在太常见了，就说我武馆这条街上，三五天就要见血一次。帮派抢地盘，或者喝多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都能当场开片儿，但那是过去了。最近几年，治安管理越抓越严，不只是临海，全国都这样。只要发生肢体冲突，只要被警方抓到了，通常都得拘留几天，可能还得治安罚款。而且，现在老百姓法律意识也越来越强，遇到屁大点事儿就报警。” 赵问霄颇为惊讶：“竟然会这样。”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陈玄宗很感慨的说道：“现在都是玩法律，用法律打击对手，不像过去那么简单粗暴。动辄好几十人拎着砍刀开片儿，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但没那么容易。你想要跟人开片儿，首先得想要怎么摆平警方，随随便便把人打了杀了不用考虑后果，那是地摊网络小说才有的内容。”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离开塔希提之后，也发现这个社会跟以前不一样，很多东西都变了，我们得跟上时代。” 赵问霄重重哼了一声：“孙东玉就跟上时代了，竟然会玩这种路子，真特么让我难以理解！” 第424章这年头恶人更擅长报警 “你不能理解也得理解……”陈玄宗在这方面，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这年头恶人更擅长报警。” 赵问霄非常不忿：“这特么是个什么年头？！” 曹震问了赵问霄一句：“你以为什么是真正的恶人？”曹震不需要赵问霄回答，直接就道：“任何地方，任何领域，做事都有一定的规矩，互相之间的规矩不一样，可能是法律，可能是道德，也可能是法律和道德之外的一套秩序。而真正的恶人就是，不管在任何领域任何地方，都不会遵循规矩，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来，有必要的话，把其他地方的规矩搬到眼下。你跟他讲法律，他就跟你讲道德，你跟他讲道德，他就跟你讲江湖，你跟他江湖，他又开始跟你讲法律了。” 赵问霄撇了撇嘴：“我艹！还有这样的人！” 曹震点了点头：“这样的人不仅有，而且还很多，不要以为只有孙东玉这么一个奇葩！” 赵问霄冷笑着说了一句：“我越来越觉得孙东玉这个人该死了！” 曹震意味深长的道：“今天孙东玉是有备而来，而我们没有任何准备，所以穷寇莫追。” “就这么便宜他了真不甘心！”赵问霄提醒道：“孙东玉今天吃了苦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曹震冷冷一笑：“我就等他卷土重来。” 赵问霄猜到曹震要做什么了：“然后你会狠狠教训他！” “当然。”曹震直截了当的回答：“这一次我是没准备，再来找麻烦，我可就有准备了。不管孙东玉派来多少人，派来的都是什么人，我会让他们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玄宗不明白：“消失？去哪了？” “你笨呀！”赵问霄非常鄙视陈玄宗的智商：“当然是死了！” 陈玄宗惊讶的看着曹震：“师父你要杀人？” “小点声。”曹震淡淡然的回答：“杀几个人而已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玄宗讷讷的问了一句：“师父……你……” 曹震猜到陈玄宗想问什么：“没错，我杀过人，而且很多。” 陈玄宗更加震惊：“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陈玄宗：“我既然敢杀，自然能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包括警方！” 赵问霄轻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练武的，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陈玄宗很尴尬：“要说打架啥的，这倒常有，可杀人……我真没经历过！” 赵问霄冷冷的告诉陈玄宗：“你放心，我们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别说漏了就没人知道。” 曹震点了点头：“孙东玉这种人，会不停的找麻烦，想要彻底解决麻烦就必须让他彻底消失。” “我觉得孙东玉没那么蠢。”陈玄宗多少有些从惊讶之中平静下来：“他刚刚铩羽而归，能猜到咱们这边会做准备，不可能马上再搞鬼吧？！” “道理虽然如此，我们还是需要准备一下，免得被杀个猝不及防！”曹震告诉陈玄宗：“你给蒲胜海打个电话，派几个兄弟过来看场子，要是没什么事儿还能帮忙干点活！” 陈玄宗点头：“好的。” “还有，以后留在武馆做事的徒弟，你必须挑选最忠诚可靠的。”曹震叮嘱道：“他们必须嘴严，不该说的事儿，绝对不要说。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少。” 陈玄宗轻呼了一口气：“看起来以后我这武馆会发生很多事。” “没错。”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花这么多钱，帮你重新装修，你这武馆我有大用。” 陈玄宗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先回集团了。”曹震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午饭时间：“你这里没什么事儿，我就不留下来了，如果再出状况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陈玄宗赶忙道：“我立即联系蒲胜海。” 同一时间里，在naiz集团。 章雪怡第一天来集团上班，想要好好表现一下，所以到的特别早。 当然，她自以为的好好表现，在别人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 她到了集团之后，发现何梦瑶还没来，就给几个前台接待安排各种事儿，几乎是把自己当成老板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集团重要人物，所有人都的忍着让着自己，因为自己足够有名气。 万万没想到，她这个重要人物，竟然在普通员工曹震面前吃瘪了。 所以，章雪怡很想搞清楚，曹震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上午，章雪怡和何梦瑶特别忙，落实各种合同和手续。 快到中午，两个人才闲下来，去了何梦瑶的办公室。 “何姐……”章雪怡试探着提出：“现在也没外人，你就告诉我呗，那个曹震到底是啥人？” “那我就告诉你……”何梦瑶叹了一口气，拖着长音说道：“先前集团内部股东争斗，有人试图谋杀林温雅，徐玉财用重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曹震给林温雅当保镖。曹震非常胜任工作，不止一次救了林温雅的命，所以你该明白了吧，曹震在集团是非常特殊的。” 章雪怡恍然大悟：“难怪林温雅不肯解雇曹震，因为有救命之恩！” “曹震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但谁都拿曹震没办法，连林温雅都得忍让。”叹了一口气，何梦瑶补充道：“但曹震这个人其实很不错，你要是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招惹你！” “说到底不就是一个保镖吗。”章雪怡轻哼了一声：“从小不好好读书，也没什么别的本事，练出一身腱子肉，出去给人打打杀杀！” “你错了。”何梦瑶缓缓摇了摇头；“曹震可不只是打打杀杀，你以为解决集团内部争斗，靠打打杀杀就够了吗，更主要还是靠脑力！先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徐玉财舍得花这么多钱雇佣曹震，等到跟曹震接触一段时间下来，我才明白这钱花的值！” 章雪怡微微一挑眉头：“你是说曹震头脑很好使？” 第425章曹震到底是个啥样人 “没错。”何梦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有空可以了解一下，先前集团股权之争多么复杂和激烈，没有足够的脑力根本解决不了！” 章雪怡对各种八卦非常热衷：“我会打听一下的。” 何梦瑶有点好奇：“你到底怎么认识曹震的？怎么结了梁子？” 章雪怡把自己认识曹震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番，重点强调曹震当时多么猥琐，一个劲往自己裙子底下看。 不过，章雪怡的伎俩蒙不住何梦瑶，何梦瑶马上猜到怎么回事了：“你自作多情了吧？！” 章雪怡愣住了：“我……自作多情？” “曹震当时不是偷窥你，而是在观察周围情况。”何梦瑶缓缓说道：“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俩通过cbd爆炸案认识的，这么结下来梁子，还真是有缘。你应该知道，cbd爆炸案影响非常之大，如果不是因为曹震在场，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章雪怡根本不知道曹震当时做过什么：“这个案子跟曹震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 章雪怡傻傻摇了摇头：“不知道呀。” “可你当时就在现场呀！” 章雪怡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被吓坏了：“我就记得……曹震好像跟那些犯罪分子打起来了。” “这个案子因为曹震而起，也因为曹震而了结。”何梦瑶还是很清楚经过的，见章雪怡是真不知道，于是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曹震精通枪械、搏击和爆炸品，再加上头脑精明，才能解决这个案子。其实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先前通过解决集团股权之争，就知道曹震的能力了。” “曹震……竟然这么厉害？” “当然。” “就算很厉害，也不过就是个保镖……”章雪怡想要找回点自信：“一个月万八千块的薪水！” “你以为每个月万八千就能请来曹震？” “要多少？” “几千万。”何梦瑶回答：“而且是美刀。” 章雪怡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何梦瑶反问：“我有必要骗你吗？” “可是……这只是一个保镖呀！”章雪怡实在难以理解：“别说是美刀了，就算几千万华夏货币，都能雇来一个加强连了，这钱花的太大头了吧！” “一个加强连也未必比曹震更管用。”何梦瑶理所当然的分析道：“林温雅能保住生命，难道几千万美刀很贵吗，更不用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林温雅持有的股权比例还增加了不少，这可就不是用具体金额能够衡量的了。” 章雪怡还是觉得难以理解：“这么厉害？” “当然了。”何梦瑶语重心长的道：“还有，我听徐玉财说，其实几千万美刀，曹震都不太愿意出手。徐玉财差点跪下来哀求，总算才打动曹震，勉强同意了。” “架子还挺大的嘛。” “你的架子更不小。”何梦瑶笑着摇了摇头：“但你去招惹曹震，真的是踹到钉子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曹震既然是林温雅的保镖，怎么又变成公关部职员了。” “股权之争结束后，林温雅也就没什么安全威胁，她这个人比较独立，不喜欢总有人跟着，也就不需要保镖了。但是吧，她觉得把曹震留在身边，能派上大用场，又不舍得把曹震打发走……”顿了一下，何梦瑶继续说道：“所以呢，她就给曹震另外安排了一个闲差，名义上不再是保镖，其实遇到重要事情，仍然需要曹震帮忙。” “原来如此。”章雪怡彻底明白了：“我跟赵彦博提出解雇曹震，赵彦博那副态度就挺奇怪，其实是因为根本管不了。” “你不是第一个不小心踢到钢板的。”何梦瑶这会儿闲着没事儿，索性尽情八卦起来：“人力资源部部长段文波，在集团内部多牛一个人啊，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前段时间看曹震不顺眼。结果就是他被曹震给狠狠教训了，官司打到林温雅那里，依然是袒护曹震，他自己落了个无趣。” 章雪怡颇有点尴尬：“我知道段文波这个人。” “全集团上下，不只是林温雅，包括徐玉财等股东在内，都要看曹震脸色行事。”何梦瑶意味深长的告诫章雪怡：“所以呢，你更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去找麻烦。你只不过是我签下的一个艺人，在集团内部本来就没什么根基，连段文波根基那么深厚都折给曹震，你又有什么可傲娇的？” 章雪怡更加尴尬了：“我知道了。” “以后大家在一起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要把关系搞好。” 章雪怡眼珠转了转：“话说，既然曹震关系这么特殊，如果跟曹震把关系搞好，是不是会对事业有所助益？” “你想要什么样的助益？” “当然是从集团拿到各种资源了。”章雪怡理所当然的道：“看集团这架势，以后会签约越来越多的艺人，我如果不能得到足够资源，很快就会变得默默无闻。” 何梦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曹震还真就掌握不少资源。” 何梦瑶这一句话，章雪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当然是章雪怡自以为知道该怎么做。 无法时间过后，章雪怡在集团里逛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 刚好，曹震从博古流也回来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章雪怡刚好看见，于是立即跟了进去。 曹震感到背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你来我办公室干什么？” “曹总，别生气了……”章雪怡反手把办公室门关上：“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 “你先坐下说话。”章雪怡笑着提出：“你这么站着，让我很不舒服，好像随时要赶我出去。” 曹震还真挺想把章雪怡赶出去，不过还是坐到自己办公桌后面：“你到底要说什么？” “今天早晨的事情呢，确实是我不对……”章雪怡貌似很诚恳的道：“我是真不知道，原来你在集团地位特殊，我竟然还想让林总解雇你，你说我这得有多蠢呀！” 第426章举手不打笑脸人 曹震冷冷的问：“你错的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儿？” “当然不是。”章雪怡急忙摇头：“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包括咱们两个在咖啡馆邂逅，其实也是我误会了，你当时不是在偷窥我，而是在观察周围有没有犯罪分子。” “你已经知道了？” “完全知道了。”章雪怡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何姐已经详细把经过讲了一遍，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其实你当时是化身美国队长，正在打击犯罪势力。但曹总你也要理解我，我平常总是被人各种窥视，真的是烦不胜烦，刚好当时心情不太好，就对你发作了。今天早晨碰见你，我以为是碰见流氓了，所以态度仍然不是很好，现在我知道了曹总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曹震耸耸肩膀：“好了，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这一次是来真诚向你道歉的。”章雪怡很认真的提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前跑下马，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你倒是挺能拽词的吗？！” “人们都说演艺圈的人没文化，其实我平常还是挺爱看书的……”章雪怡尴尬的笑了笑：“是我年少无知冒犯了你，举手不打笑脸人，我都这么真诚道歉了，你还生气吗？” “你……年少无知？” “伦家比你小。”章雪怡笑着道：“你说我应该喊你一声大哥哥呢。” 最近曹震看了一本网络小说，秋江独钓的《我的绝色野蛮女总裁》，里面有个女性角色练了一种媚功，一旦发功就会让男人忍不住对她产生冲动。 本来曹震以为这种描写也只是小说，但这会儿怀疑艺术源于生活，或许章雪怡就练过这种功夫。 章雪怡在没发火的时候，说话声音特别嗲，带着一种酥痒感，一直钻到曹震骨头缝里。 曹震被章雪怡说的浑身都痒痒，而且不是病理性的痒，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心里感觉，似乎某个部位跟着都有了反应。 虽然曹震还是很想把章雪怡赶出去，不过听到章雪怡这句话，态度顿时软化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吗？”章雪怡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表情：“说定了呀，以后不许再生气了，你已经接受我的道歉了。” “当然说定了。”曹震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只是误会……” 章雪怡笑嘻嘻的问了一句：“那么曹总真的你不生气了？” “真的不生气了，你不用总重复的问……”曹震本来也没想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曹总，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那我叫你什么？”章雪怡眼珠转了转：“不如叫曹哥哥吧？” 汉语很神奇，“曹哥”和“曹哥哥”这两个称呼，其实词意完全一样，但词感可就完全不同了。 前者是正常称呼岁数比自己大的男性，后者则多少带点暧昧色彩。 一个女人，如果公开喊一个男人“哥哥”很显然两个人是发生过语言不可描述之行为。 曹震有点别扭：“你直接喊曹哥就行了。” “不嘛。”章雪怡竟然对曹震撒娇：“我就要喊曹哥哥，我喜欢哥哥这个称呼。” “别人听到了会误会。” “误会什么？”章雪怡理所当然的道：“现在全集团都知道，我做错了事儿，得罪了曹哥哥你，我只有喊的亲切点，才能让别人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了。” “我本来也没想跟你一般见识。” “我就知道你大人大量。”章雪怡立即提出：“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喊你曹哥哥。” “你随便吧。”曹震也是无奈：“你想喊我什么，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章雪怡打蛇随棍上：“一言为定，以后我喊你曹哥哥，你可要答应呦。” 是不是有人会觉得，章雪怡发现曹震这个人很有用，会立即设法勾引曹震。 如果这么想的话，就看低了章雪怡。 这个女人才没那么简单。 章雪怡跟曹震说定了以后叫“曹哥哥”转身就扭扭哒哒的走了，屁股包裹在短裙里，甩来甩去的。 有那么一度，曹震很担心屁股从短裙里甩出来，不过章雪怡虽然穿的很性感，今天还真就没走光。 曹震注意到，短裙上面没有内裤留下的印痕，说明章雪怡可能又是真空上街。 “实实在在是个尤物呀……”曹震咽了一口唾沫，然而马上的就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顾不上研究章雪怡的屁股了。 陈玄宗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师父，我刚从派出所出来……” “什么？”曹震有点意外：“孙东玉这么快又去闹事了？” “不是。”陈玄宗叹了一口气：“孙东玉死了。” 曹震更加意外：“被人杀了？” “对啊。”陈玄宗点了点头：“我本来正在装修，突然来了两个警察，要我回派出所做笔录，我就跟着去了，警察要求我如实叙述，今天我都做过些什么，我就全都说了。然后警察告诉我，孙东玉被杀了，今天所有接触过孙东玉的人，全都有嫌疑，要进行调查。” 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是不是把我说出去了？” “对不起，师父……”陈玄宗非常惭愧：“警察做笔录，刚开始没说是啥事儿，我就老老实实全说了。等我说完了，警察才告诉我，是因为孙东玉被杀。” “这是警察办案方法之一。”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你就会很自然的把所有事全说出来，这样一来，警方就比较容易找出线索。” “师父，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陈玄宗非常不好意思的道：“看起来警察接下来会调查你。” “你是不是把赵问霄也说出去了？” 陈玄宗点了点头：“对啊。” 曹震暗暗叫苦：“见鬼。” “说出去也没啥事儿吧？”陈玄宗很小心的道：“今天是孙东玉来找茬，虽然咱们打伤了两个人，但也是自卫呀，孙东玉被杀跟咱们也没关系，我这边有不在场证明。” 第427章杀手绝对不能露相 陈玄宗不知道事情的重点。 赵问霄是职业杀手，不能在警察面前露相。 就算曹震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孙东玉之死与赵问霄毫无干系，但警方如果深入调查赵问霄其人，很容易查出来其他案子。 毕竟赵问霄身上背着不少条人命。 陈玄宗见曹震不说话，非常忐忑：“老大，你走的时候，跟我说是要回集团工作，你那里有很多同事的，都可以给你证明，孙东玉被杀的时候，不可能在现场，这不就是不在场证明吗。” “我知道。” “我这边也有不在场证明……”陈玄宗又道：“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指挥工人干活，蒲胜海还派了好几个小弟过来，这些全都是人证。还有，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联系建材和家具，这些电话也能证明，孙东玉被杀的时候，我在博古流没离开过。”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我没问题，赵问霄有问题。” “啊？”陈玄宗急忙问：“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想办法安排。”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孙东玉应该是离开博古流之后，没过多一会儿就被人给杀了，这个时间对我们来说很有利，因为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既然你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以后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要坚持现在的说法，口供前后绝对不能有出入。如果被发现口供有出入，那么就有麻烦了。” 陈玄宗急忙点头：“没问题。” 曹震放下陈玄宗的电话，马上给赵问霄打过去：“你在哪？” “正在看房子。”赵问霄回答：“既然我要在临海常住，得买套自己的房子落脚。” “你什么时候离开博古流的？” “你走之后没几分钟。” “孙东玉是你杀的吗？” “孙东玉死了？”赵问霄呵呵一笑：“还真不是我干的，我倒是想，但不知道这货住哪。” “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给陈玄宗做了一个笔录。”曹震告诉赵问霄：“陈玄宗把咱们两个全撂出去了。” 赵问霄有些火大：“他是不是傻？” “这不怪他。”曹震摇了摇头：“连我也没想到，孙东玉竟然被人杀了，陈玄宗当然更想不到，警察找他去做笔录，他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陈玄宗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赵问霄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警察肯定你会找到我头上了，问题是我不能在警察面前露相。” “你现在马上消失。”曹震叮嘱道：“不管你去任何地方，总之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尤其是警察。等我处理好，你才能重见天日。” “我知道了。”赵问霄根本不问具体经过，因为她就是专业杀人的，对凶杀实在太了解。她听说孙东玉被杀，直接能想到过程，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你准备怎么做？” “没什么大不了，应该不难处理，总之你等我消息。”曹震放下赵问霄的电话，立即给陈志英打了过去：“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说吧。” “我卷入了一起凶杀。” “是吗。” 曹震呵呵一笑：“你竟然不惊讶？” “已经习惯了。”陈志英很无所谓的说道：“如果你连续两周以上的时间，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或者被卷入什么案子，我反而很不习惯。” “这一次我确实是被牵连了……”曹震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我本来还有点头疼，孙东玉以后再来找麻烦怎么应对，没想到竟然有人替天行道。” “好。我已经知道了。”陈志英点了点头：“你可以放心，不管你还是陈玄宗，肯定有嫌疑，但嫌疑也不是很大。” “你确定？” “当然了。”陈志英告诉曹震：“如果你和陈玄宗，被认为有犯罪嫌疑，陈玄宗不可能被放出来，会继续留在里面继续调查，然后警察会直接找到你头上。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根本没有通话的机会，而且你这会儿已经被带走了，也没机会给我打电话。” 曹震明白了：“警方把陈玄宗放了，然后陈玄宗有机会打电话给我，就说明我们不是犯罪嫌疑人。” “是这个道理。”陈志英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警方绝不会允许你们两个有任何联络，以防串供。以你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警方应该已经有了嫌疑对象，对你和陈玄宗只是例行调查，毕竟你们两个跟孙东玉先前有过冲突。” “这个案子是你们支队处理吗？”曹震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听陈玄宗说在派出所做笔录！” “应该是区刑侦大队接管了。”陈志英告诉曹震：“我领导的是市支队，每个区还有区大队，支队和大队有明确分工，有些案子归我们，有些案子归大队。普通凶杀案，归属区大队，案情特别重大，才会上报到我这来。我估计是有人通过110报警，110指挥中心委派给属地派出所，派出所出警之后发现尸体，又转交给了区刑侦大队。估计刑侦大队是为了省事儿，就直接在派出所做笔录了。” “这个过程还挺复杂。” “当然了。”陈志英很认真的解释道：“外人往往不明白，警方工作有一整套程序，一点都马虎不得。” 事实上，曹震早就猜测到，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 陈玄宗做了笔录，被允许离开警局，还能给曹震打电话过来，就说明曹震和陈玄宗嫌疑都不大。 不过，陈志英有一句话提醒了曹震，那就是警方已经有了嫌疑对象。 对曹震来说，最难处理的是赵问霄的身份问题，既然已经有犯罪嫌疑人被警方盯上，那么警方就不会太在意赵问霄。 陈志英是资深刑警，熟知警方办案程序，这一番分析当然有道理。 更不用说曹震，一向庙算如神，极少有偏差。 这一次，曹震和陈志英的判断都对了，然而局面接下来却发展的有些诡异。 曹震正说着电话，办公室的门打开，前台小妹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警察。 第428章原来网红身份也有用 前台小妹非常忐忑的告诉曹震：“曹总啊，这两个警察找你，说是有事儿。” 一个警察走上前来：“你就是曹震？” “对。” “认识陈玄宗吧？” 曹震回答：“他是我徒弟！” “知道我们找你什么事吧？”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陈玄宗给我打过电话了。” “跟你我们回去一趟吧。”警察的态度明显是心不在焉：“需要给做一份笔录。” 曹震二话不说，直接跟警察去了派出所。 临海市的派出所太多了，每个区都至少十几个，大的行政区有二三十。 曹震来的这个派出所，既不是naiz集团属地，也不是博古流属地，而是属于曹震很陌生的城区。 到了派出所之后做笔录，曹震把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完全按照事实经过。 因为陈玄宗做笔录时，说的就是事实经过，曹震的笔录不能跟陈玄宗有出入，否则会有麻烦。 一个警察问：“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有啊。”曹震点了点头：“我离开博古流之后，直接回了naiz，很多同事都可以给我证明。” 另外一个警察跟着说道：“你应该知道，孙东玉被杀了，而你们先前跟孙东玉有冲突，所以多少有些嫌疑。” “我们跟孙东玉之间，只是正常比武较量，没想到孙东玉不讲究安排人伏击我们。”曹震耸耸肩膀：“不过，我们跟孙东玉之间，没有任何恩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掉档次。” “我知道你是谁，网红吗，专门挑战各路武术大师。”第一个警察笑了笑，又道：“当时真正跟孙东玉交手的，是一个叫赵问霄的人，她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曹震回答：“她是爪哇华人。” “她现在什么地方？” “五星级酒店。”曹震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是赵问霄的真实住处，赵问霄来了临海之后，一直住在那里。 “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有。” 警察点了点头：“给我们吧。” 曹震又提供了赵问霄的电话号，随后警方让曹震在休息室等候，就去忙碌了，把赵问霄也找来做笔录。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回来找曹震：“酒店没人，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赵问霄两个小时前离开酒店，就再也没回去过。” “给她打电话。” “打了，不通。”先前警察对这个案子的态度，挺无所谓，而这时就有些严厉了：“我们查了一下这个手机号，在赵问霄离开酒店的同时，手机关机，目前无法定位所在位置。” 曹震淡淡然的道：“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真的不知道？”警察冷冷一笑：“两个小时前，赵问霄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就手机关机，离开酒店，而这个电话正是你打过去的。” “我确实给赵问霄打过电话。”曹震点头承认：“陈玄宗先前不是做过笔录吗，出来之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孙东玉被杀就给赵问霄也打了一个电话，真不是很正常吗。” “可赵问霄接到你的电话之后就失联了。”警察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曹震：“这不能不能让我们怀疑，是不是躲起来。” “要说躲的话，为什么我不躲？”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巧合而已，可能她临时有什么事出去，或者手机没电了，这个女人一向行踪不定！” “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普通朋友。”曹震说的话半真半假：“我在爪哇旅游，偶然认识她的，前几天她来临海玩，我就招待她到处逛了逛。”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博古流？” “她特别喜欢健身搏击，听说我收了一个开武馆的徒弟，想要过去看一下，我就带她去了。”曹震叹了一口气：“谁知道竟然碰上孙东玉闹事儿。” “她是做什么的？” 曹震摇了摇头：“不了解。” “她是什么家庭背景？” “不清楚。” “怎么什么都不清楚？” “我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打听人家那么清楚干什么……”曹震很无奈的道：“谁出去玩一趟，都能认识两个朋友，有的时候可以去对方家乡旅游。但这种朋友相距遥远，很难做到深入了解，没有共同生活圈子，也没必要了解。” 曹震的回答合情合理，警察也没法再质疑什么：“你能不能找到赵问霄？” “不能。”曹震摇头：“我只有她的一个手机号，如果打不通的话，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过一会儿应该能开机，怎么说也该给我打个电话吧，她一个外国人，在临海无亲无故的，除了我之外也没谁可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陈志英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个警察立即起身敬礼：“你好，陈队。” “你先出去吧。”陈志英冲着这个警察点了一下头：“我有话跟曹震说。” “好的。”这个警察马上起身离开。 等到休息室只剩下两个人，陈志英这才道：“我刚才就来了，大致打听了一下……” 原来，孙东玉在博古流被打败之后，直接回了自己家，而孙东玉家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个派出所的辖区。 孙东玉身上受了些伤，派徒弟出去买跌打损伤药，等到徒弟买药回来，发现孙东玉已经到底身亡，于是赶忙报警。 区刑侦大队赶到之后勘察，发现孙东玉被人刺了多刀，失血过多身亡，于是列为凶杀案处理。 最先被警方做笔录的，正是孙东玉自己的徒弟。 这些徒弟倒是老实，原原本本，一五一十，把孙东玉全天经历说了出来，于是警方知道了孙东玉曾去博古流比武。 事实上，警方正式把陈玄宗带来做笔录之前，对曹震和陈玄宗的身份，就已经做了一定调查，结果初步排除了曹震和陈玄宗的嫌疑。 在警方调查过程中，曹震的网红身份多少起了些作用，就像做笔录那个警察说的一样，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曹震打败了好几个传统武术大师。 这也就意味着，有武术大师找曹震比武，也很正常。 第429章我的朋友太多 孙东玉的弟子承认，曹震根本不认识孙东玉，而孙东玉也不知道曹震在博古流，今天孙东玉去博古流就是为砸场子。 尤为重要的是，警方对曹震和陈玄宗的手机信号进行了定位，发现在孙东玉被杀的时候，曹震和陈玄宗都没出现在现场，距离孙东玉家还挺远。 而且，警方通过对孙东玉弟子的调查，发现有一个叫李洪超的弟子，跟孙东玉有财物纠纷。 这些所谓武术大师，就是走江湖卖艺，到处招揽徒弟，偶尔接一些广告，在影视剧客串角色。 孙东玉的卖艺事业算是比较出色，扩展多条线路，挣了不少钱。 因为事业发展得好，孙东玉不可能事必躬亲，有些业务就交给了李洪超。 结果李洪超暗中贪钱，不久之前被孙东玉发现了，把李洪超给打了一顿，还让李洪超把钱加倍吐出来。 李洪超伤得很重，在家里整整休养了一个星期，直到前几天才开始外出活动。 很显然的是，李洪超感觉很委屈，到处放风说一定要报复孙东玉。 为什么李洪超贪了钱还这么理直气壮，因为李洪超多年来为孙东玉尽心尽力，然而并没得到什么回报。 孙东玉其他弟子也证明，孙东玉为人悭吝，对所有人都非常刻薄。 可以说，孙东玉是把弟子全都当成廉价劳动力，李洪超通过正常渠道无法得到足够回报，这才暗中贪钱。 这也就意味着，李洪超有动机报复孙东玉，于是警方进行深入调查。 接下来警方就发现，正是在孙东玉被谋杀的同时，李洪超的手机信号出现在孙东玉家里。 这样一来，李洪超就成了头号犯罪嫌疑人。 纵观曹震被调查的过程会发现，警方似乎对曹震不以为然，没怎么认真对待。 区刑侦大队，先是给陈玄宗做了一个笔录，然后把陈玄宗放走，这才把曹震找过来，根本不担心陈玄宗和曹震串供。 就像陈志英事先分析的一样，这是因为警方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对曹震和陈玄宗只是例行调查。 陈志英告诉曹震：“因为你们跟孙东玉有过冲突，所以才给你们做个笔录，算是例行公事。” 曹震有些好奇：“李洪超现在哪里？” “把你们带回来做笔录的同时，区刑侦大队已经过去抓捕了。”陈志英看了一下时间，告诉曹震：“根据手机信号定位，李洪超作案之后直接回了自己家，因为他家比较远，在本市另外一边，都已经靠近郊区，所以要晚一点才有消息。” “原来如此。”曹震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我什么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还得等一下……”陈志英说到这里，把声音压低：“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原则上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曹震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冒了一定风险。” “所以，这个案子千万不要有任何变故……“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曹震当然明白陈志英的意思。 陈志英透露这些信息，严格来说违反工作程序。 所以，陈志英希望最后能按照当前定论结案，千万不要再出任何波折。 可以说，孙东玉到底是不是李洪超杀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曹震涉案。 说来也巧，陈志英刚介绍过案情，外面进来一个警察，附在陈志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陈志英听罢，表情轻松了许多，告诉曹震：“李洪超死了。” “区刑侦大队赶到李洪超家里，发现李洪超已经悬梁自尽……”陈志英缓缓说道：“在李洪超脚下发现了一把刀，从形状来看跟孙东玉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接下来对这把凶器进行进一步化验，只要在上面发现孙东玉血迹，就可以结案了。” “也就是可以认定李洪超是凶手。” “对的。”陈志英微微皱起眉头：“原则上来说，赵问霄也应该做一个笔录，但我们现在为什么找不到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曹震一脸无辜：“我跟这个人真的不熟，她做些什么，也不用向我交代。” 陈志英又问：“你对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没有任何了解。”曹震极力撇清自己跟赵问霄的关系：“我的朋友实在太多了，我不可能清楚了解每一个。” “为什么赵问霄会出现在博古流？”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吗。”曹震类似所当然回答：“因为大家都很喜欢搏击，所以会在一起切磋一下，没想到碰见了孙东玉。不过，虽然我对赵问霄不熟悉，我也觉得可以排除嫌疑，一方面是真凶已经找到，另一方面是赵问霄没作案动机，她跟孙东玉只是偶然碰到一起，两个人没有任何过节。练搏击的人，互相切磋很正常，经常也是互相看对手不顺眼，断然不至于因此杀人。”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赵问霄只是过来旅游的，谁出门在外愿意惹麻烦？再说了，赵问霄跟孙东玉毫无过节，有必要杀人吗？” 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但根据孙东玉弟子的口供，赵问霄对孙东玉似乎非常愤恨，不是陌生人该有的情绪！” “练武之人吗，性格都比较暴躁，很容易被激怒，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曹震耸耸肩膀：“连我都不跟孙东玉一般见识，赵问霄一个女人又何必当回事？！” 这个时候，刚才负责盘问曹震的那个警察进来了，问了陈志英一句：“那个赵问霄还要不要找过来？” 陈志英反问：“你认为呢？” “还是陈队决定吧。”这个警察赶忙回答：“原则上来说，还是需要赵问霄做个笔录的，不过真凶现在既然已经找到，就孙东玉被杀这个案子而言，是不是找到赵问霄已经不重要了。至于其他的要不要调查，还请陈队做出决定……” 这个警察话里有话，陈志英问了一句：“还有其他案子？” 第430章诡异的凶杀案 “伤人案。”这个警察回答：“根据孙东玉弟子供述，孙东玉与赵问霄交手之后，曾经出现两个刀手偷袭赵问霄。不过刀手没得手，反而被赵问霄打伤，这一点得到陈玄宗笔录的印证，可以明确先前确实发生过这么一起伤人案。” “刀手到底哪来的？” “目前还不知道，孙东玉的弟子也不知道。”这个警察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不过，孙东玉的弟子倒是反映，孙东玉社交关系非常复杂，认识形形色色人等，而且做事非常阴险。先前有过几次这样的例子，孙东玉跟人比武吃亏之后，让人报复对手。至于孙东玉找来的是什么人，从来没告诉过弟子，应该是所谓的社会人，也就是专门以砍人为生的职业刀手。” 陈志英又问了一句：“从已掌握的证据来看，赵问霄算不算是自卫？” “算。”这个警察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真正要认定自卫，还是需要结合当事者的口供，也就是那两个刀手。” “能找到吗？” “目前没有任何线索。”警察回答：“事情发生太突然，不管是陈玄宗，还是孙东玉的弟子，都没看清楚刀手体貌特征。应该只有孙东玉自己才知道，刀手到底是什么人，可孙东玉现在死无对证，我们想把这两个刀手找出来，如同大海捞针。” 陈志英深深瞥了一眼曹震，随后吩咐警察；“那么就这么结案吧。” “伤人案不追查了？” “既然没有酿成严重后果，没有必要浪费人力物力去追查。”陈志英长叹了一口气：“除非在什么的，发现了刀手的尸体，到时再调查也不迟。” 既然陈志英已经做出决定，这个警察自然不能违拗：“知道了。” 于是，案子就这么结束了，曹震获准离开，告别陈志英之后，直接去了博古流。 陈玄宗正忐忑不安的等着消息，看到曹震来了，急忙问：“怎么样了？” “到此结束了。” “孙东玉白死了？” “当然不能白死。”曹震把警方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既然李洪超已经畏罪自杀，案子跟我们就没关系了。” 陈玄宗一个劲摇头：“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挺诡异？” “是有点诡异。”曹震微微皱起眉头：“李洪超想杀孙东玉，可以在任何时候动手，为什么偏偏选择孙东玉跟我们交手之后？” 陈玄宗虽然是个粗人，有的时候却也心细，注意到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再说了，李洪超不就是因为钱，跟孙东玉有了点梁子，被孙东玉给打了一顿吗。按说也没多大的事儿，至于要杀人吗？就算杀人了，也可以跑路吗，为什么自杀？” “你说到点子上了。”曹震点了点头：“李洪超这简直是就是要同归于尽，按说这点梁子根本不至于！” “凶手另有其人吗？” “就算另有其人，跟咱们也没关系，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曹震不想对陈玄宗说太多，因为这件事超出陈玄宗的应对能力：“你先把博古流好好经营起来吧，注意一定要确保安全！” 陈玄宗一个劲点头：“明白了。” 曹震离开博古流，直接去找赵问霄：“你是不是通过合法方式入境？” “当然。” “也就是说，出入境管理系统那里，应该有你的入境记录。” 赵问霄点头：“没错。” “你现在马上从口岸离境，随便找个国家休息几天，然后偷渡回来。”曹震吩咐道：“也就是说，要让警方查到你已经离开境内，但查不到你又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费事儿？” “因为警方很可能已经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了。”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警方在调查孙东玉案的时候，对你这个人表现出极大兴趣，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发现了些什么东西。” “能发现什么？” “别忘了你是职业杀手，身上背着很多条人命，也就是说，你在外界一定留下了什么东西，揭示了你的真实身份。”曹震冷冷一笑：“很难说警方是不是碰巧掌握了什么东西！” 赵问霄不太相信：“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赵问霄：“无论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警方的办案能力，要相信警方像我们自己一样聪明。凡是轻视警方的人，最后都会付出沉重代价，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你说的有道理。”赵问霄不得不认同：“警察，每天跟大量案件打交道，接触形形色色人等，早就练出一双慧眼。像我这样的职业杀手，曾经杀过的人，可能都比不上一个老刑警办过的谋杀案。他们积累的经验太丰富了，有很多方法是我们想不到的，我也挺头疼跟他们打交道。” “你说的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刚才跟陈志英谈过，我能明确感到，陈志英有些事儿没说。” ‘你跟陈志英关系不是很好嘛？” “关系好又怎么样。”曹震轻哼一声：“别忘了，他毕竟是警察，他有自己的立场，而很多时候他的立场跟我是对立的的。虽然我们是朋友，他在很多时候都给我帮了忙，但这不等于他对我毫无保留。” 赵问霄仔细想了想，不得不认同：“确实如此。” “所以我们才要谨慎。” “问题是警方如果已经盯上我，我现在出境会不会被扣留？” “应该不会。”曹震给赵问霄分析起来：“陈志英刚才说的很明确，孙东玉案可以就此结案，所以暂时不会采取什么措施。但是，如果警方偶然又发现了什么，就可能对你采取措施了。” “我明白了。” “还有，根据我和警方打交道的经验，警方的网络系统，其实分做很多个，而且有些系统互相之间不联网。”曹震继续分析道：“比如出入境管理是单独一套系统，警方除非有确实必要，才会到出入境系统中查询你的出入境信息，但不是随便在电脑上就能调出来。也就是说，如果你现在离境，警方不会马上就知道，除非是要调查你这个人，才会到出入境系统里查找。” 赵问霄放心了：“那就好。” 第431章你是一代兵王，从不欠债！ “此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警方对你实施边控，把你的信息传递给出入境管理部门，那么你在出境时会被直接扣下。”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但以现在情况而言，警方没必要对你边控。” “明白了。”赵问霄点了点头：“那么我现在就闪了。” 曹震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句：“话说孙东玉不是你杀的吧？” “当然不是！”赵问霄急忙回答：“我是职业杀手，给我下达什么命令，我就执行什么命令！你没让我杀孙东玉，我干嘛要杀，你这么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奇怪，怎么孙东玉就会被人杀了？！” “不是说凶手是弟子李洪超吗？！” “正因为你是职业杀手，非常精通杀人，难道没看出其中问题？” “确实有问题……”赵问霄困惑的点了点头：“李洪超跟孙东玉就是有点财务纠葛，就算李洪超冲动之下杀人，正常反应也应该是赶忙跑路，而不是畏罪自杀，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同归于尽？！” “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如果另有其人，那么李洪超又是谁杀的？”赵问霄狐疑的问：“难道真凶是杀了孙东玉，又杀了李洪超，这么做简直就是给我们帮忙吗！” “帮忙未必，我看这个真凶，倒有可能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现在还不知道。”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只有等这个真凶露面再说。” 曹震跟赵问霄又聊了几句，赵问霄挂断电话之后，匆匆买了机票，就离开广厦了。 曹震接下来的时间没什么事儿，到了晚上准备休息，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电话里传来那个神秘人的声音：“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孙东玉。”对方呵呵一笑：“这个人阴险卑鄙，做事不讲规矩，以后会不断找你麻烦，还不如直接干脆的解决掉！” “孙东玉死了，我是最大的嫌疑，你这是帮忙？” “最大的嫌疑是李洪超。”对方淡淡然对曹震说道：“我知道孙东玉找你麻烦之后，第一时间对这个人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他跟弟子李洪超之间有很大矛盾。孙东玉只要被人杀了，李洪超必然是犯罪嫌疑人，如果李洪超这个时候死了，必然会认为是畏罪自杀，孙东玉到底如何被杀也就死无对证了。” “李洪超也是你杀的？” “你以为还能是谁。”对方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案子现在变成了师徒反目互相残杀，没有人怀疑你，难道不好？” “本来也不应该有人怀疑我！”曹震有些无奈：“我本来也没想杀孙东玉！” “那么他继续找你麻烦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像我这样彻底一点难道不好？”对方提醒道：“我毕竟还是帮你解决了孙东玉这个麻烦！” “不对啊，你该恨透了我才对，为什么反而帮我忙？” “没错！你确实给我制造过不少麻烦！”对方叹了一口气：“按说我应该给你制造更大的麻烦才对！” “难道你突然大脑遭遇重创导致性格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对方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有几个人，你要帮我干掉！” “你说什么玩意儿？”曹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把自己当我老板了吗，还给我下令？” “我是请你帮忙还不行吗？” “就算我求，也得我愿意才行。” “我帮你解决孙东玉，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对方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作为一代兵王最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我不欠什么，尤其不欠债，但是在我主动接受的情况下，但你杀孙东玉可不是我需要帮的忙！” “但干掉这几个人对你来说也有好处。” 曹震冷然问：“什么好处？” “你为什么炸我的赌船？”对方没等曹震回答，又道：“我是犯罪分子，你炸了我的赌船，是为社会做了很大的贡献，但你知道吗，你的努力已经白费了！” 曹震不明白：“什么白费了？” “一艘新的赌船开到了海上。”对方告诉曹震：“就像我的那艘船一样，不定期半夜开到公海，只接待熟客！” 曹震冷冷一笑：“这艘新的赌船，应该是你对头的吧？” 对方没回答：“我必须告诉你，这艘船还经常带违禁品，如果你不能解决这艘船，不久之后整个临海都会开始疯狂！”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效仿你的做法，所以跟你抢生意了？” “对。”对方似乎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艘船是我的对手在经营，本来他没机会来临海，正因为你炸了我的赌船，才给了他机会。” 曹震冷笑一声：“反正你们都是犯罪分子，还不是一样。” “区别大了，我是盗亦有道，做生意有底线，虽然干这一行，但不是什么生意都做，比如穷人和残障者的生意就不做。我的客户都是各种权贵、二代，还有道上混的，他们本不是好人，我赚一笔有什么不对吗？”对方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个世界上，政权、土地、财富都可以更迭，但有些永远不会变，比如人类的天性。从人类社会形成那天起，很多行为就已经存在，通过外界刺激追求精神享受，暂时逃避残酷的现实生活，这是人类天性之一。你知不知道，其实这还不只是人类天性，马达加斯加岛上的狐猴，会吃一种千足虫，而这种千足虫不但没有任何营养反而还有毒，正是这种毒素让狐猴产生愉悦感……所以我们这个行业顽强存在下来。” 第432章人类无法与天性抗争 曹震听到这些，一时无语，因为对方说的对。 “既然没人能够彻底剿灭这东西，那么社会就面临一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杀掉所有毒贩，但这会让犯罪分子赚取更高的利润；至于第二个选择就是对犯罪分子区别对待，重点打击那些作恶多端的……”对方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跟其他犯罪分子不一样，不过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跟我合作，而是要告诉你这座城市现在面临巨大威胁。” 曹震讥讽的道：“听起来你倒成了好人！” “我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对方机械的笑了笑：“我只是一帮坏人当中，比较不坏的那个，而现在外海的那艘赌船，则是最坏的一个！” 曹震冷冷丢过去一句：“一个小时之后你再给我打电话。” 曹震挂断对方的电话之后，立即给姜天海打了过去：“最近临海的禁毒形势怎么样？” 姜天海有点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非常糟糕。”姜天海回答了：“市面上突然出现大量化学合成药丸，新型工艺生产，药效非常大，副作用更大。目前还不知道源头哪里，警方也非常头疼，每天都会抓到新的瘾君子，现在戒毒所人满为患！” “果然……”曹震冷冷一笑：“人类无法与天性抗争！” “没错，通过外界刺激，获得短时间的愉悦感，确实是人类天性。”姜天海认同曹震的看法：“虽然这种愉悦感只是暂时的，而且有巨大的危害，但提供了一个逃避现实的空间。现实当中压力太大，所以才要逃避现实，其实类似的东西有很多，包括追星之类的事儿，都是帮助逃避现实。去关心明星们的家长里短，可以暂时忘记生活多么乏味和无趣，只不过追星是合法的，而这些东西是非法的。” “警方有什么计划？” “目前还不知道。”姜天海摇了摇头：“按说扫毒不归我们管，我只是捎带着关注了一下，除非是警方提出要求，我们才会介入！” “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些药丸是突然之间出现的……”姜天海知道的东西其实不多：“临海的毒患一直都很严重，目前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批跟之前发现的同类药丸，应该不是来自同一个毒源。因为成分和生产工艺不同，只能说过去的毒枭多少还算收敛，把毒患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而现在这一位，不管什么人只要给钱就卖。你应该知道暹罗发现的那艘赌船吧，上面的人全都死了，根据调查那艘船上应该是装载了不少药丸，就是卖到临海的。警方推测，因为那艘赌船被摧毁，原来的毒枭中断出货渠道，所以被其他毒枭取而代之。”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突然问这个该不会是有什么发现了吧？” “你放心，我会解决的。”曹震没正面回答：“你应该知道我非常厌恶这东西！” 既然曹震没说，姜天海也就没追问：“注意安全！” 曹震挂断姜天海的电话，过了刚好一个小时，那个神秘人果然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我要是没说错，你刚才应该是在找人了解，近期临海是不是不太平。” 曹震承认了：“没错。” “你了解到的结果应该印证了我说的话。”对方呵呵一笑：“你烧了我的船，似乎是做了一件好事，然而却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更大的危害！” 对方这句话，还真让曹震有点无言以对。 先前曹震是为了杀人，才登上那艘船，原本并不是为了扫毒。 曹震是为了杀人灭口，才把整艘船烧光，应该说扫毒其实只是一个副产品。 无论如何，曹震认为自己做的没错，毁掉那一船药丸，让很多人免于荼毒。 可事态的发展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烧掉那艘船的结果，是临海的毒患更加严重，这样看起来，还不如维持原状。 “没错，新的那艘赌船，是我的竞争对手的，这家伙一直在抢我的生意……”对方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是有私心的，我自己没能赚到的钱，也不想让别人赚到。对于你来说，必须摧毁那艘船，不只是因为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毕竟我帮你解决了孙东玉，同时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 曹震冷冷一笑：“我有什么错误？” “如果你没有烧掉我的船，那么眼下一切都挺好。”对方质问：“你知不知道近期临海各种抢劫和偷窃犯罪飙升，跟这些药丸大量入境有直接关系，瘾君子们需要钱才能满足自己的瘾，合法渠道弄不来就只能通过非法渠道！” “我会炸掉那艘船！”曹震毫不犹豫的道：“但这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的那艘船和这艘船同样恶贯满盈，不能因为你害的人比较少，就比别人更加清白！”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对方呵呵一笑：“你只要烧掉那艘船举行。” “我应该怎么做？” 对方说出了一串数字，是经纬坐标：“这艘船的行踪高度隐秘，不定时出现在不确定的地方，但他们内部还是有一个计划表的。因为航海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必须考虑到天气和海况才能下锚停留，如果刮着狂风或者海上掀起大浪，客人连上船都困难，赌场还做什么生意，所以事先必须根据气象数据做出计划。我收买了对方一个亲信，把行船计划表提供给了我，最近一班船是后天晚上九点整，下锚地点就是我给你提供的坐标。” “船上有武装吗？” “当然有了。”对方告诉曹震：“根据我掌握的情报，至少有七个全副武装的保镖，长短家伙都有。我能够给你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曹震没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问了一句：“我们通话已经好几次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第433章迦梨 “你可以叫我迦梨。”对方告诉曹震：“我的手下，还有所有知道我的人，都叫我迦梨。” 曹震微微点了点头：“这肯定是个代号，而不是你本来的名字。” 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听说你是学霸，那么现在考一考你，这个代号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能够马上想到的迦梨，是印度教中的一位女神，有关她的传说漫长且复杂。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位女神有两面性……”曹震还真就知道这个名字：“有时她被想象为正直善良的母神，但有时却表现为黑暗和暴力，也就是说，她具有两面性。在印度教艺术作品当中，她的形象非常可怕，带着人头骨做成的项链，儿童的尸体挂在耳朵上当做耳环。” 对方又笑了笑：“果然是学霸啊。” “迦梨是印度教女神，在南亚次大陆，包括印度和孟加拉等国，有非常崇高的地位……”曹震试探着问：“难道你是印度人？” “猜一下。”迦梨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只是能背诵书本上的知识，远远谈不上是学霸，你必须能够灵活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做出正确的推理。” “我不认为你是印度人。”曹震当然能够做出准确推理：“印度的毒pin问题也很严重，但从没听说流入国内，以广府省而言，来自境外的违禁品多来自东南亚地区。而印度教在东南亚影响非常大，不但有很多信徒，还深刻影响了当地佛教。事实上，东南亚佛教与内地奉行的汉传佛教区别非常大，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就是，东南亚信奉很多印度教神祗，这是内地所没有的。所以，你来自东南亚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你应该不是教徒，只不过取了这么一个代号，因为迦梨女神在东南亚人尽皆知，你以此展示自己的强大。从你本人中文的流利程度，以及你的手下对华夏的了解而言，你不是印度人，也不是马来人、暹罗人，更可能是华人。” “你确实算得上是学霸。” “你是女的？”曹震有些好奇：“否则为什么取女神作为代号！” 迦梨没有回答，轻叹了一口气：“我等你的好消息。”顿了一下，迦梨问了一句：“摧毁这艘船你要多久？” “要看这艘船的体积和排水量，还有上面有多少人！” “跟我的那艘船差不多。” “十分钟左右足够，不超过十五分钟。” 迦梨颇有些惊讶：“这么快？” “摧毁你的那艘船差不多就是这么长时间。”曹震回答：“这种突击行动，必须稳准狠，速战速决，如果时间拖长了，其实就是失败了！” “果然是一代兵王，我现在确信，你不是浪得虚名。” 迦梨说罢就把电话挂了，曹震立即把刀不二和水壶、火焰雀找了过来，把整件事情说了一下。 “老大我没听错吧？”刀不二非常惊讶：“这个迦梨摆明了就是要借助你干掉竞争对手，你竟然还答应了？” 火焰雀跟着说道：“虽然她干掉了孙东玉，但那也是她自愿的，不是我们请她帮忙，我们不欠她任何人情！” “你们说的都对。”曹震点了点头：“我必须摧毁那艘赌船，与迦梨本人无关。” 刀不二急忙问：“那跟什么有关？” “迦梨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曹震多少有些无奈的回答：“如果我没摧毁迦梨的船，一切都会是原来的样子，正因为我这么做了，导致临海陷入毒患！二十一处已经证实这一点，警方对目前的局势，也没太好的办法，说起来是我造成的！迦梨固然该死，如果能被我抓到她，我一定会让她死的非常痛苦，因为她不止一次想要杀我！但是，不能因为迦梨该死，我们就忽视眼前的局势，新出现的这个毒枭更该死！” 水壶明白了曹震的意思：“你想先干掉这个毒枭，再对付迦梨，其实就算迦梨没跟你说什么，如果你从其他途径知道这艘赌船的存在，同样会摧毁！” “没错。”曹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局面是我造成的，应该由我来收拾！” 刀不二长叹了一口气：“但你摧毁那艘船还是给伽梨帮忙了！” “这也没办法。”曹震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说迦梨运气太好，借助我干掉竞争对手，但这不等于我跟迦梨之间的梁子解开了！” 刀不二急忙提出：“如果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呢？” 火焰雀点头赞同：“很可能根本不存在这么一艘赌船，迦梨其实是设了一个圈套，等你上船之后直接把你干掉，那艘船上可能到处都是陷阱！” “这种可能性存在，所以我才向二十一处核实情况……”曹震告诉刀不二和火焰雀：“姜天海明确告诉我，临海确实出现新的毒枭，因为现在发现的这批药丸，不管工艺还是成分，跟过去都不一样！” 刀不二摇了摇头：“也许是迦梨改变了生产方式呢！” “应该不会。”曹震分析道：“这种du品，一旦开发出成熟的生产技术，那么这个技术就会一直沿用下去。一则是开发新技术的成本太高，需要经过反复调配和测试，还需要进行人体试验，观察效果和副作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高出拉的；二则是贸然更改生产技术，会导致成分和效果发生变化，就可能影响到客户群体的稳定。所以，不同团伙的产品存在差别，拿到一种du品之后，只要进行详细化验，大致能够分析出，来自哪个团伙。姜天海十分肯定，近期出现的药丸源头不同，这话不是随随便便说的。” 水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完全可以肯定，确实是出现新的毒枭。”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先前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应该做点什么。” 刀不二又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这事儿哪有问题……” 火焰雀跟刀不二的观点一样：“你亲自上阵风险太大，能不能交给警方或者二十一处解决？” 第434章先把人全杀了再说 “人家可是把电话打给我的……”曹震呵呵笑了笑：“如果我交给警方或者二十一处，我这一代兵王的名声岂不是辱没？” 刀不二见曹震这么坚持，也就没办法再劝阻：“我们应该怎么做？” “就像上次一样。”曹震直接回答：“不管到底是不是圈套，迦梨到底有没有埋伏，先把人全杀了再说！” 姐妹杀手和刀不二互相看了看，随后一起点了点头。 “后天晚上准时出发，大家全都换上海洋迷彩……”曹震做出行动安排：“水壶你负责操控快艇，火焰雀准备一把狙击步枪，负责提供远程火力支援，我和刀不二上船。” 先前为了摧毁外海赌船，曹震让刀不二准备了一艘快艇，还喷涂海洋迷彩。 在那次行动之后，这艘快艇就闲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次又派上用场。 到了当天晚上，水壶操控快艇，载着大家向外海快速驶去。 等到夜色降临在大海之上，到达了迦梨提供的那个坐标，果然远远就看见一艘船。 这艘船跟迦梨那艘船差不多，不只排水量和体积相仿，连外观都很接近。 只是这艘船看起来比较新，迦梨的那艘赌船已经运营了一段时间，所以看起来比较旧。 刀不二低声说了一句：“我觉得他们是一伙儿的，这艘船跟先前那一艘，像是同一工厂组装生产的。” “准备一下，跟我上船……”曹震看了看时间，告诉火焰雀：“等我登船之后，用对讲机给你发信号，你直接开枪就好。” “没问题。”火焰雀趴在快艇上，架起了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死死盯住那艘船。 刀不二提出另外一种可能：“如果这不是赌船，或者上面没带药丸呢，也许只是一艘普通的船，迦梨想要借我们之手除掉什么人！” 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不管这到底是不是赌船，上面有没有违禁品，三更半夜停留在海外，上面还有武装分子，这艘船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待的地方。” “这倒是……”刀不二也得承认这一点：“这艘船这个时间出现在这本身就不正常。” 水壶说了一句：“关键是这艘船，如果是某个大佬的，咱们这一次，可是惹下大麻烦。” “我惹得麻烦还少吗？”曹震满不在乎的一笑：“不管何方大佬，放马过来好了！” 刀不二嘿嘿一笑：“你连别国总统都敢杀，还有谁会放在眼里？！” 水壶叹了口气：“我们当然不怕他们，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惹这个麻烦！” 火焰雀赞同姐妹的观点：“这年头还是少得罪人为好！” “本来我没必要惹这个麻烦，不管这些人干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曹震说着，缓缓摇了摇头：“但他们出现在外海，是因为我炸了先前的赌船，那么我就应该把他们驱逐出去！” 刀不二叹了一口气：“迦梨可能就是吃准了你的这个心理！” 这艘赌船灯火辉煌，似乎根本不在乎被人发现，远远的还能听到，上面放着就劲爆的音乐。 甲板上有两个人来回巡视，手里全都端着步枪。 这艘赌船的守卫穿着的是绿色作训，在东南亚地区非常常见，就是最简单的绿色作战服。 这让曹震进一步认定，这艘赌船的真正主人，跟迦梨确实不是一伙儿。 原因很简单，迦梨的手下更有格调，全都是西装革履。 这艘船上的守卫，看起来更像是东南亚的军阀武装，也可以说，东南亚的军阀武装，基本都穿成这样。 这让曹震发现，赌船老板应该是刚入行，没有认真调查过市场。 凡是冒险到外海来参赌的人，虽然追求的是输赢之间的刺激，但还是在一个比较放松的环境当中。 迦梨让手下穿西装不是没原因，使得赌船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赌场，跟澳门之类的地方没两样，赌客可以非常轻松的在这里游玩。 这艘赌船上面弄些军阀武装，搞得气氛非常紧张，没人愿意在枪口之下享乐，所以这艘船显得非常冷清。 曹震和刀不二潜入水中，避开赌船的灯光照射，向赌船游了过去。 同样就像迦梨的赌船一样，这艘赌船同样有船艉舷梯。 曹震背着防水背包，对讲机和手机都在里面，还准备了一些常用医疗品，以防万一受伤。 曹震和刀不二泅渡到舷梯这里之后，曹震通过对讲吩咐了一声：“开火！” 火焰雀接连扣动扳机，“碰碰”两声枪响，回荡在海面上。 正在甲板上巡视的两个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一个人脑袋炸成一朵血花，另外一个胸部中弹一头栽进海里。 紧接着，曹震和刀不二上船了，曹震依然使用手枪，刀不二则带了一把步枪。 从驾驶台后面站起来两个人，看到曹震和刀不二就要开火。 曹震抢先一步，扣动扳机，“碰”的一声枪响，正中其中一个人额头。 刀不二则冲着另外一个人当胸一枪。 曹震只开了这么一枪，把另外一个人留给刀不二，自己向船舱冲去。 船舱里面的人被惊动了，听到甲板上传来枪声，拎着武器就要冲到甲板上。 曹震往船舱里面冲，船舱里面的人要出来，结果双方在狭小的通道相遇了。 曹震稳稳举起手枪，接连不断扣动扳机，枪声回荡在通道里。 对方毫无防备，冲在最前面的人最先倒地，后面的人正要举枪还击，被曹震一枪击中咽喉。 因为通道非常狭窄，跟在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只能听到枪响，因为被前面的同伴挡着，也没有办法开火。 等到前面两个人倒下，他们看到曹震的时候，想要再开火已经晚了。 曹震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甚至都不躲避对方的子弹，只有食指在不停的动着，把一发又一发的子弹接连不断送过去。 对方又有两个人倒下，这样一来，后面的人就没办法冲到甲板上，因为通道被同伙的尸体堵死了。 很快的，曹震打光了一个弹夹，低喝了一声：“换位！” 刀不二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曹震身后，曹震身体一转，躲到舱门旁边，刀不二举起步枪就打了一个扫射。 第435章我现在正忙着杀人 步枪连射发出的“哒哒”声，充斥着整个赌船。 跟手枪不同，步枪可以提供持续不断的密集火力，很多武器外行所谓“冲锋枪”其实属于步枪，包括大名鼎鼎的ak47就是。 真正意义上的“冲锋枪”在汉语语境当中就是指全自动步枪，有时代指无支架的轻型机枪。 如果是后一种冲锋枪，跟步枪是有区别的，冲锋的枪管更短，使用手枪子弹，可以在狭小空间使用。 而步枪则比较长，使用步枪子弹，更适合野战。 刀不二这一个扫射过去，整个过道躺满了人，对方基本全部中弹，多数已经死了，少数没死也是去反抗能力。 也就是打完扫射之后，刀不二同样往舱门旁一躲，从容给步枪换了一个弹匣。 从过道里看出来，看不到曹震和刀不二。 曹震换号弹夹之后，迈步走进过道，踩着尸体缓缓进入舱房，看到地上有人没咽气，就直接补了一枪。 刀不二则跟在曹震后面，把枪管从曹震肩膀上方探出，如果突然出现敌人，而曹震子弹又耗尽，刀不二就可以给曹震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 不过，没有敌人再出现，曹震和刀不二从容进入舱房。 依然就像迦梨那艘船，舱房里面的布局就是赌场，装修的金碧辉煌，几张赌桌用来玩骰子和百家乐之类。 曹震和刀不二到处检查了一下，又击毙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像是船员，也就是负责操控这艘赌船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发现了大量药丸，一包一包的裹在塑料袋里面。 刀不二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大致检查了一下就说：“从色泽、形状和其他外观可以看出，跟迦梨那艘赌船上的，确实不一样。” 曹震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而是看了一下手表，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刚好十五分钟。” 刀不二不明白：“什么十五分钟？” “我们从开始袭击，到解决这艘船上所有人，刚好用去了十五分钟。”曹震告诉刀不二：“先前迦梨问我，需要用多久，我回答也是十五分钟。” “你对时间计算得很精准吗。” “当然。”曹震呵呵一笑：“军事行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时间安排，一场成功的军事行动，必定有着精确的时间安排，甚至可能精确到秒。” “难怪你是一代兵王。”刀不二由衷赞叹：“给你设定这么一个任务，你就直接估算出需要多久，而且严格按照估算时间执行，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曹震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所以不是每个兵都可以成为兵王！” 九点十五分。 迦梨让曹震九点整发动突袭，曹震认为整个行动耗时十五分钟左右，结果刚好是九点过去了十五分，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 曹震把手机调成震动，感到有人打电话，就接了起来：“哪位？” 电话里传来迦梨的声音：“是我。”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曹震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正忙着杀人，很可能手机没带在身上！” “现代战争，决胜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时间，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信息。”迦梨的这番话与曹震观点基本一致：“在这个时代，手机就是一样非常重要的信息工具，在多数人看来可能主要作用就是打电话聊微信约泡，实际上手机可以做到的事还有很多，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把手机带在身上。” “这倒是没错。”曹震赞同的点了点头：“米国军队在伊拉克，就经常把苹果手机，当做作战辅助工具。” “所以我知道这个电话你一定会接起来。”迦梨笑了笑，似乎是对自己未卜先知感到得意：“那艘赌船九点整到，你预计用十五分钟结束战斗，现在情况如何？” “整艘赌船上的人全都死了。” 迦梨似乎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曹震手头有一些药丸，把这些药丸的特征说了一下：“我在这艘船上，发现了很多，看来你没骗我，这艘赌船果然是毒枭在运营！” “看起来你还真完成任务了。”迦梨颇有些惊讶：“你刚开始说十五分钟结束战斗，我还不太相信，既然你连药丸都拿到了，看起来真的已经大获全胜！” “你怀疑我的能力？”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不要怀疑！你没有怀疑我的资格！” “好吧，我应该对你给予更多的信心，无论如何，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临海确实出现了新的毒枭。”迦梨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没有骗你。” “我相信你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守规矩的毒枭，然而现在这位却是不受规矩的。虽然你非常憎恶我们这个行业，却也应该明白，比我更可恨的大有人在……”说到这里，迦梨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 “你说什么？”曹震微微一怔：“这艘船上有埋伏？” “船上没有埋伏。”迦梨阴冷的笑了笑：“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有骗你，这艘船不是我的，而是我的一个竞争对手在经营。他根本不知道你今晚会来，所以才会被你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而这艘船既然不是我的，我自然也没能力在上面设伏！”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把你跟这艘船一起干掉！”迦梨长呼了一口气：“虽然我确实没骗你，但我也没有保证过，不会杀了你。你先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我之间的梁子不是那么容易解开，你给我造成那么大的损失，真的以为可以不用负责？” 曹震嘴角抽搐了几下：“就凭你也能杀了我？” “当然。”迦梨十分肯定的回答：“就算你现在跳海，或者用其他任何方式逃走，都已经来不及，导弹已经发射，攻击范围覆盖这艘船和周边海域，就算你有钢铁侠的能力也难逃一死！” “你真卑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士高尚者的墓志铭。”迦梨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出来混不心狠手辣怎么行？” 第436章永别了，一代兵王曹震！ “你发射的是什么导弹？”曹震质问：“什么时候发射的？” “反坦克导弹。”迦梨冷笑着回答：“我说了，不只一发，火力覆盖非常大呦！” 曹震冷冷一笑：“算你狠！” “像你这样的一代兵王，有这么这么强大的能力，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迦梨非常怨艾的叹了一口气：“你不能为我所用，还给我造成这么大损失，我当然不能留着你，永别了，一代兵王曹震！” 迦梨跟曹震通电话的同时，远方黑漆漆的海上，突然闪了一下，如同闪电一样。 只不过，这道闪光其实很微弱，只是因为今夜海上格外的黑，所以才会显现出来。 也就是这道闪光之后，在另外一个方向上，又亮起一道闪光。 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和第五道。 如果不是可以看过去，其实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闪光。 尤其是在赌船上，由于灯光太过炫目，让人更难注意到如此微弱的闪光。 这些闪光亮过之后，海面重归于一片乌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色浓厚的如同墨汁，就算伸手挥舞一下，似乎都能把手染黑。 事实上，这五道闪光，是反坦克导弹发射。 反坦克导弹发射的尾焰不是很强，因为反坦克导弹强调隐蔽性，在陆地上发射通常不会被注意到。 但这是重型反坦克导弹，再加上海面上没有陆地上各种环境光，所以才会凸显出火光。 也就是迦梨这一句话落地，五发反坦克导弹从不同角度，准确命中赌船。 一瞬间，五发反坦克导弹猛烈爆炸开来，在瞬间撕碎了整艘赌船。 赌船上面的一切，包括家具、赌具以及武装分子的尸体，变成碎片随着冲击波，在海面上抛洒开来。 船体自身则变成空壳，被火焰包裹起来，如同海面上升起了太阳，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同一时间里。 在巴黎。 唐佳婉正在上课，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又是一个。 “见鬼，是谁在念叨我……”唐佳婉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曹震：“曹震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唐佳婉马上拿起手机，给曹震打过去，然而曹震那边始终无法接通。 唐佳婉无奈之下，又把电话打给唐知秋：“你干嘛呢？” 唐知秋尴尬的笑了笑：“女儿啊，你在巴黎还好吧，手头的钱够花不够花？” “我是问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呀。”唐知秋急忙道：“我在书房看书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凑了过来，双臂如同水蛇一样，抱住唐知秋的腰盘：“亲爱的你干嘛呢？” “你先等一会……”唐知秋在这个女人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我跟女儿说话呢，你别打岔！” 唐佳婉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唐知秋，我再问你一次，你干嘛呢？” “我……跟一个朋友谈生意呢！” “你刚才不是说在看书吗？”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你这个朋友怎么管你叫亲爱的？” “哎呀，女儿呀，你就在巴黎老老实实上学好了……”唐知秋实在没办法解释：“我这边的事儿你就不要问了。” 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你肯定是在外面风花雪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唐知秋非常尴尬的笑了笑。 “你把我送到巴黎来上学，大概也是不想让我干预你的事儿吧……”唐佳婉又是哼了一声：“你说你岁数这么大了，是不是也应该爱护一下肾脏，真要是把身体透支了，吃多少烤腰子也补不回来！” 唐知秋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个女模特。 听到唐佳婉这句话，唐知秋把那个女模特推开，站起身来到客厅里，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女儿呀，我有自己的生活，我确实不想让你总是干涉，但我把你送到巴黎去，主要是为了远离曹震。”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曹震。” “曹震怎么了？” “我正要问你呢——曹震怎么了？” 唐知秋根本不知道曹震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儿：“曹震没怎么呀！” “曹震有什么麻烦吗？” “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没听说有什么麻烦……”唐知秋一个劲摇头：“我只是听说，曹震好像成了网红，因为答应了好几个传统武术大师，被人称为搏击之王！” 唐佳婉追问：“除此之外呢？” “没听说什么。”唐知秋一个劲摇头：“就算是有麻烦，相信我，曹震也能摆平，你怎么来问我这个？” 唐佳婉长呼了一口气：“我突然有些心慌，担心曹震可能出了什么事儿……” 唐知秋大吃一惊：“难道你跟曹震还有心灵感应？” “很可能有！” “你们两个……关系到底进展到哪一步？”唐知秋哀叹了一声：“竟然连心灵感应都有了！” 唐佳婉反问：“你说呢？” 唐知秋当然知道，但说不出口：“我……” “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不用来管我！” “儿大不由爷！”唐知秋长叹了一口气：“我是管不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 “你早就应该尊重我自己的意见！”唐佳婉理直气壮的道：“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唐知秋再次无语。 “再说了，先前你为了家族生意，还要把我许配给二世祖呢……”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曹震哪一点不比你给我找的未婚夫要强？” 唐知秋很无奈的承认了：“这倒是……” “我不跟你说了……”唐佳婉想起自己原先被订婚就来气：“总之，你帮我盯住了曹震，不管曹震有任何事情，一定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唐知秋很轻松的笑了笑：“放心好了，曹震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你就安心在巴黎上学吧！” “如果曹震真的有什么事，我却没能及时知道，你看我回国怎么跟你算账！”唐佳婉很不高兴的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现在你可以去玩女模特了！” 第437章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唐佳婉还真是了解唐知秋，知道这会儿跟唐知秋在一起的，肯定是女模特。 唐知秋尴尬的笑了笑：“真是知父莫若女。” “我就奇怪了，你都这样了，竟然好意思批评曹震？！” “我跟曹震可不一样。”唐知秋急忙申明：“我不管跟谁在一起，都能带给对方幸福，而曹震却只能带来危险！” 唐佳婉质问：“你给谁带来幸福了？” “这些女人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我给了她们钱，就是给了幸福。”唐知秋理所当然的回答：“老爸我有自知之明，这些女人跟我在一起不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只是为了钱。那么我就给她们钱，大家各取所需，都很幸福，不是吗？！但曹震可不一样，做的各种各样事太危险，这不是用物质就能弥补的，如果你每天获得提心吊胆，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唐佳婉觉得唐知秋说的都是歪理，可自己还真没办法反驳。 唐知秋语重心长说了一句：“爸爸真的是为了你好。” “如果真的为了我好就别管我！”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曹震至少有一点比你好，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会给我带来危险，所以劝我回巴黎上课！而你呢，虽然给了那些女人很多钱，但那些女人没有一个真心爱你，拿了你的钱之后转身就会骂你是傻帽！” 唐知秋懒洋洋的道：“她们背后骂我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在我面前一定要很开心，哪怕是装出来的也无所谓！”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我未来找一个老公，就像你这样花钱在外面找女人，你会高兴吗？” 这一次轮到唐知秋哑口无言了。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来气！”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反正你帮我盯住曹震就行！” 唐知秋放下电话之后，回到卧房里面，满面淫笑：“宝贝，我来了……” 同一时间，在海上。 导弹命中赌船之后，手机信号没中断，仍然保持通话状态。 曹震看着海上的火光，叹了一口气：“这导弹劲儿还真挺大！” 迦梨吓了一跳：“你……你没死？” “哎呀，你没挂电话？”曹震呵呵一笑：“我还以为导弹炸响之后，你会把电话挂了！” 迦梨没挂电话，清楚听到导弹爆炸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 “我现在海上，不过没在赌船上……”曹震笑着回答：“我清楚看到导弹发射和命中！” “什么？”迦梨极为意外：“你骗了我？” “没有啊！”曹震摇了摇头：“我确实把赌船上的人全都杀了，而且确实查获了很多药丸，可以证明这艘赌船另有主人，幕后老板不是你！” 迦梨非常费解：“那么你为什么没被炸死？” 曹震反问：“你说呢？” “曹震你开什么玩笑？”迦梨这个人自从出现，说话的语气总是波澜不惊，似乎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然而这一次却显得非常慌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好好说话呀！” “你为什么没死？”迦梨实在想不通：“既然你已经上了那艘赌船，导弹也击中了那一艘赌船，难道我现在是在跟鬼说话吗？” “有这个可能呀！”曹震很轻松的笑道：“我已经变成鬼了，你现在就是跟鬼在说话！” “你别开玩笑！” “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嘛？”曹震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你这个人足够阴险狡诈，没什么信义和道德底线，不过我倒也能理解，干你们这一行也只能如此！你们不相信任何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害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被害的就可能是自己！但这一次事件表明，其实你还不够阴险狡诈，至少你的智商没有自己想象那么高，在我面前只有被吊打的份儿！” 迦梨被曹震说的哑口无言。 “其实我现在可以挂掉电话，然后找出你的行踪，一直追杀你。不过我对你很有兴趣……”曹震呵呵一笑：“所以我想跟你多说一会儿！” “对我有什么兴趣？” “我连你的性别都不知道。” 因为迦梨的电话用了变声器，声音听起来非常机械，实在辨别不出来是男是女：“我都已经告诉你，我的代号是什么，难道性别很难猜？” “这么说你还真是女的！” “现在该你回答了……”迦梨拖着长音质问：“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曹震笑着说了句：“有奖竞猜！” “什么奖？” “如果你能答对，我保证可以饶你一次……”顿了一下，曹震很认真的补充：“记住，只有一次，也就是等我找到你，本来应该直接杀了你，如果你这一次回答正确的话，我可以放过你一次，下一次再杀你！” “你这么有信心能够找到我？” “当然！”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杀的人没有能活下来的！” “你劝你还是考虑一下眼前的局面，你炸了这艘赌船不是没代价，幕后老板一定会找你算账！” “我知道。”曹震十分坦然的回答：“我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考虑过各种后果，包括你说的这一点。我烧了你的赌船，使得你接连不断报复我，这艘赌船的老板当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我完全不在乎，眼下的毒患多少跟我有关，我必须负责，所以也就必须摧毁这艘船！” “原来你是这么想！” “先不说这个了，看起来你是准备放弃有奖竞猜，既然如此，我要挂了。” “等一下……”迦梨似乎还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让曹震未来可以饶自己一命：“让我把经过从头捋一遍……你上了这艘赌船，杀掉了赌船所有人，这一点不用怀疑，因为你准确说出赌船上携带那些药丸的特征。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你该不会是跟赌船同流合污了吧，其实是设计骗我！” “如果我真的跟赌船同流合污，怎么可能会让你炸掉这艘赌船？”曹震很是佩服迦梨的想象力：“这艘船怎么也值个几千万，就这么炸了多可惜？！” 第438章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迦梨又糊涂了：“那么你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你真的猜不出来？” “等一下……是时间差！”迦梨确实很精明，果然猜到了：“你打了一个时间差！”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继续说。” “我先前告诉你，这艘赌船九点整开过来，你回答说用十五分钟能完成任务。而我是九点十五分给你打电话，我以为你刚好完成任务，正好在船上，其实不是……”迦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是提前行动的，到了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其实已经完成撤离了，这会儿你根本不在赌船上！” “答对了！”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你告诉我九点开始行动，我推测应该是客人九点整上船，但赌船到达时间肯定要更早一些。要先把船开过来下锚，在做一些准备工作，赌场才能正式开门营业，不可能是赌船刚一来，赌客直接上去。你当然希望我杀的人越多越好，所以要等赌客全都上船，这样一来，我跟幕后老板的梁子就更大了，但我没上你的当，八点就开始行动了。” 曹震说的是事实。 曹震没按照迦梨的时间表行动，八点整就让水壶操纵快艇，把大家送到海上。 刚好就在八点整，赌船已经到了，于是曹震和刀不二登船杀人。 行动结束之后，曹震看了一下时间，刚好用了十五分钟，事实上当时是八点十五。 接下来，曹震就带着刀不二下船，回到快艇上，然后开出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 刀不二当时提出，为什么不干脆把船烧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会有人帮我们做的！” 随后，曹震就让快艇漂在海面上，也不离开，就是远远看着赌船。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迦梨的电话打了过来，同时导弹也发射了。 这也就是说，迦梨发射导弹的时候，曹震正在自己的快艇上围观。 曹震当时清楚看到了导弹发射的火光。 迦梨那边却没有看到曹震。 因为曹震的快艇经过伪装，而且没有亮灯光，在黑漆漆的海上根本看不到。 就算用雷达搜索，也需要知道大致方位才行，而迦梨那边根本就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那艘赌船灯火辉煌，在海面上格外耀眼，就算曹震把快艇大模大样开过去，都很难被发现。 “原来如此……”迦梨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我要杀你！” “你知道吗，你刚跟我提起，出现了其他毒枭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要利用我。”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能悄悄潜入我家里，在马桶水箱塞了那么多塑胶炸药，说明你的能力可不小。在华夏大陆地区，想要搞到这么多塑胶炸药，就算是我都有很大难度。既然你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摧毁那艘赌船，而是找到我头上，于是我很自然的想到你是要一石二鸟。” 迦梨冷冷一笑：“继续说。” “让我端了这艘赌船，然后你再把我干掉，岂不美哉！”曹震冷冷一笑，又道：“退一步来说，如果我没能端了这艘赌船，肯定跟赌船老板结下梁子。又或者你没能把我杀掉，但我还是会跟赌船老板结下梁子，反正接下来我们会互相厮杀。不管局势接下来怎么发展，你都不吃亏，稳稳的做吃瓜群众！所以，我才提前一个小时动手，然后坐看你会玩什么花样，结果你还真没让我失望，这反坦克导弹打的跟不花钱似的，一连放了五枚，唯恐不能把我炸死！”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迦梨此时非常感慨：“原来我的所有算计都在你掌握之中！” 曹震冷笑着问了一句：“你以为我怎么成为一代兵王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为什么还甘心被我利用？”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原因了……”曹震意味深长的解释道：“今晚的行动，其实跟你无关，只是这场毒患给我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解决。赌船的幕后老板自以为，找到机会可以兴风作浪，我却偏要海不扬波。” “没想到你这么有责任感！” “你可以跟我好好学习！” “学习还是算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迦梨重重哼了一声：“而且你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 “哦？”曹震饶有兴趣地问：“我哪犯错了？”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海上？”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我亲眼看到导弹发射，摧毁赌船，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一场烟火表演？” “你知道有诈，就应该迅速离开才对，为什么非要留下来吃瓜呢？！”迦梨冷笑一声，又轻哼一声：“你看这场烟火表演，大概觉得很过瘾，但也暴露了自己。既然你看到导弹发射，说明距离赌船并不远，我只要用雷达找到你的位置，你依然是死路一条。” “你还有导弹？” “我现在还有两发反坦克导弹，本来是备用的，正好派上用场了。”迦梨颇为自信的说道：“我做事习惯留出足够的安全冗余！” “看起来你还挺有钱的吗，这种重型反坦克导弹可不便宜，你竟然一次带了七发。” “我不止有七发反坦克导弹，还有好几艘船，就算导弹打不中你，我手下的人也足够围剿你。”迦梨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你是一代兵王，但也只能在陆地上施展身手，在海里大家只能在船上互相射击，你精湛的搏斗技术、高超的战术安排还有精准的射击，全都派不上用场！顺便你说一句，我手下的水性可好得很，都是在海边长大的，就算大家一起沉船，他们也能活下来，你可就未必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太自信了！” “应该说你太蠢了！”迦梨一字一顿的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如果早早的溜走了，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大概很得意吧，成功躲过了我的圈套，所以留下来看热闹！正因为你太得意，给我制造了第二次机会，这一次你真的落进我的圈套了！” 第439章我给你讲一点军事常识吧！ 曹震轻呼了一口气：“我给你讲一点军事常识吧！” 迦梨楞了一下：“什么常识？” 曹震呵呵一笑：“这个常识就是你根本不可能找到我，因为导弹需要雷达引导才能命中目标，而雷达有很多种，不同用途、不同波段、不同功率、不同体积外形……但总体而言，雷达可分两大类，搜索雷达和引导雷达，引导雷达也可以称为火控雷达。”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战场上发动攻击的基本流程是，先由搜索雷达发现目标，然后火控雷达引导飞机或者导弹攻击。搜索雷达和火控雷达工作原理不同，无法混用，当然也有搜索和火控一体的，比如宙斯盾作战系统，然而一套要十几亿华夏货币，只有军事强国才玩得起，在这就不讨论了。搜索雷达看得更远、工作范围更广，但精度低。火控雷达截然相反，没那么远那么广，但精度高。” 迦梨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你用的是反坦克导弹呢，以你的财力就算买反舰导弹，按说也不是问题。”曹震没有回答迦梨的问题，自顾自说了下去：“但是，反舰导弹体积太大，更重要的是用起来太复杂，需要搜索雷达和火控雷达配套。反坦克导弹就不同了，便于携带，目视发现目标，直接用导弹上自带的火控雷达，就可以准确击中。这也就是说，你根本没装备搜索雷达，如果装备了搜索雷达的话，等于是有了导弹艇。如果你连导弹艇都有了，直接用反舰导弹岂不是更好，威力大的多，何必发射这么多反坦克导弹？！” 迦梨听到这些没说话。 “我注意到一点，反坦克导弹是从不同方向发射的，也就是说，你确实不只一艘船。那么为什么不从一艘船上发射呢，我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你要确保彻底摧毁这艘船，所以要从不同角度击中，不过这个原因不重要，五发导弹射过去，就算是同一个角度，这艘船上连只蚂蚁都不会活下来；第二个原因则很重要，那就是你的船吨位太小……”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小船上如果连续发射反坦克导弹，后坐力有可能会让船只倾覆，每一发导弹发射之后，都需要一点时间让船只恢复稳定，所以只能从不同船上发射。既然你的船都非常小，又怎么可能携带这么多雷达，我估计你们可能连最基本的航海雷达都没有，有个gps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就不错了。” 迦梨长呼了一口气：“你果然是一代兵王。” “我说对了吧？！”曹震哈哈一笑：“顺便告诉你，我所在的船经过很好的伪装，船体喷涂了海洋迷彩，马达也做了静音处理，就算是白天都很难目视找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就算看瞎了你的眼睛，也找不到。” 迦梨由衷的说了一句：“我很佩服你。” “我们两个现在的距离，有可能非常近，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但你就是不知道我在哪。”曹震挑衅的提出：“你现在可以把两发导弹随便冲某个方向打出去，也许就能打中我呢，当然这个几率很低，跟中彩票没区别。” “这一次是我输了。”迦梨很感慨的道：“咱们两个今天的交手，让我学到很多东西！” “学到了我的战术安排？”曹震讥讽的一笑：“麻烦你先把学费交了，否则就算是偷师，这可是江湖大忌！” “那倒不是。”迦梨意味深长的道：“你有这些战术安排，其实很正常，毕竟你是一代兵王，如果做不到这些反而让人奇怪！” 曹震颇为好奇：“那么我到底让你学到了什么？” “你做人做事的方式。”迦梨拖着长音，深深的说道：“我真没想到，你今天能出现在这里，其实跟我说的那些话没关系，仅仅是你想要履行属于自己的责任。而这个责任，完全是你自己加给自己的，没人逼着你非要履行。从世俗的眼光来说你挺傻帽的，然而你知道吗，我却很佩服，这个世界如果更多你这样的人，将会变得更美好。那些爱管闲事儿的超级英雄，我一直因为仅仅存在电影和漫画当中，没想到现实当中真被我遇到了。” 曹震被这一番话给说愣了：“你一个毒贩子竟然希望世界变得更美好？！” “你以为我怎么成为毒枭的？” 曹震讥讽的一笑：“别跟我说是被迫！” “是为了生存！”迦梨拖着长音，很感慨的告诉曹震：“将来，如果我们有机会遇到，我会把我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你！” “等到咱们见面，难道我最应该做的，不是送你归西？” “别忘了我答对了你的问题。”迦梨呵呵一笑：“你必须放我一次，不能杀我！” “认为我会履行承诺？” “我认为你会！” “但你对我却没有履行承诺！” “我说过我们不是一种人，更重要的是……”迦梨颇为得意的说道：“今天晚上的行动，我没保证不会杀你，不是吗？” 曹震很无奈的承认了：“没错。” “你记得就好。”迦梨说罢，挂断电话。 曹震叹了一口气，吩咐水壶：“开船！咱们该回去了！” 水壶听到了曹震和迦梨的对话，不无忧虑的问：“他们真的不会找到咱们？” “绝对不会！”曹震信誓旦旦：“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力！” “可你的判断是现场作出的……”水壶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你通过各种迹象，断定迦梨都是小船，没有搜索雷达，找不到咱们。但咱们出发之前，你又怎么知道，迦梨找不到我们，万一人家真的有导弹艇呢？” 火焰雀点了点头：“那帮毒枭，可是什么都能搞来，甚至连核弹头都能！” “我确实没办法知道。”曹震耸耸肩膀：“所以我是在冒险。” 火焰雀和水壶齐声说了一个字：“啊？” 第440章每一次军事行动都是冒险 “每一次军事行动都是冒险。”曹震意味深长的给姐妹两个讲道：“虽然我庙算如神，也不可能规避所有风险，所以该冒险还是要冒的。事先我确实无法知道，迦梨是不是会准备导弹艇，不过很幸运，我还是赢了！” 刀不二也有点难以相信：“你……真是在冒险？” “冒险其实就是赌运气！”曹震长叹了一口气：“运气真的很重要，不只是在战场上，其他事亦然！” 水壶又问了一句：“接下来怎么对付迦梨？” “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她，就只能等着她来找我，而她一定会主动找上我！” 刀不二说了一句：“经过今晚这事儿，我估计她短时间内不会露面。” 这一次是刀不二说对了。 快艇回去之后，大家就各自休息了。 此后一连几天时间，还真就是海不扬波，各方面都很太平，没出什么事儿。 迦梨没联系曹震，更没露面。 又过了几天，曹震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临海的毒患怎么样了？” “好多了。”姜天海急忙回答：“那些药丸一夜之间好像消失了一样。” 曹震知道自己的努力没白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曹震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我做了什么？” “你先前向我打听毒患，一定是有原因的！”姜天海急忙问：“是不是被你根绝了？” 曹震没正面回答：“根绝，远远谈不上，只能出现一次，打击一次！” “为什么说无法根绝？” 曹震此时觉得，其实迦梨有些观点，还是很有道理的：“这种东西的存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人类天性上的弱点，只要还存在这样的弱点，这东西就不可能根除。而这种弱点，又不可能彻底消除，如果人类没有了弱点，岂不就成了上帝？！” 姜天海不得不认同：“有道理。” “你密切注意有关动静，只要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 “我再次对你的所作所为表示感谢！” 曹震很轻松地一笑：“我做什么了，你就感谢我？” “我能猜到……”姜天海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话，没必要说太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 曹震这一次的行动，各方面都没收到风声，警方也没有任何发现。 原因很简单，迦梨的反坦克导弹威力太大，摧毁了赌船的船体结构。 结果就是赌船烧的差不多之后，就原地沉没了，在海上连点渣都没剩下。 相比之下，迦梨那艘赌船就很幸运了，曹震没有能力彻底破坏船体结构，结果烧成了一个空壳子却没沉，一直漂到了暹罗。 这也是迦梨想要的，就是要彻底摧毁这艘船，不留下一点痕迹，如同根本没存在过。 曹震跟姜天海又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马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蒲胜海打过来的：“老大，我觉得你应该来博古流看一看，陈玄宗这边好像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曹震觉得陈玄宗为人忠厚，不至于个搞什么花样：“陈玄宗玩什么套路了？” 蒲胜海很认真的解释：“不是陈玄宗玩了套路，而是几个弟子不对劲。” 因为曹震把博古流当做自己的据点，还要求蒲胜海等人过去训练，所以蒲胜海对博古流就格外上心。 陈玄宗虽然不善经营，把博古流搞得半死不活，但手下还是有几个忠心的弟子。 从陈玄宗跟曹震较量，到曹震出资振兴博古流，这几个弟子一直跟着陈玄宗。 从前几天开始，蒲胜海就发现陈玄宗的两个弟子，精神状态好像出了问题，总是无精打采的，时不常就打哈欠淌眼泪。 刚开始的时候，蒲胜海也没当回事，以为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但持续了几天之后，这两个弟子的精神更加萎靡，大白天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而更加奇妙的是，他们萎靡着的同时，上了趟卫生间之后，回来就立即抖擞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不管训练还是帮忙装修都百倍精神。 蒲胜海是出来混的，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染上毒瘾了。 于是，蒲胜海跟陈玄宗说了一下，关注这两个弟子的情况。 陈玄宗却根本不相信，这两个弟子天天跟着自己，哪有机会染上毒瘾，结果跟蒲胜海吵了起来。 蒲胜海无奈，只有来找曹震：“如果是我的小弟，我就打断他们的腿，但人家是陈玄宗的弟子，我说深了说浅了都不是，毕竟我是外人。毕竟你是老大，过去跟他说一说吧，但愿我是看走眼了，但如果是真的……” 蒲胜海没把话说下去，曹震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是真的就麻烦了。” “毒瘾这事儿，一传可就是传一窝，两个人染上之后，就可能把周围所有人都带坏！” “这个道理我懂！”曹震不无忧虑的叹了一口气：“毒瘾非常烧钱，他们的合法收入无法支撑下去，就会想些歪门邪道挣钱，而且一定从身边人下手！我希望我的手下，是一个坚强团结的团队，而这种人的出现，会严重破坏团队的稳定！” 蒲胜海急忙道：“所以你要想办法处理呀！” “你在博古流等我。”曹震吩咐：“我现在就过去。” 手下出了这种事，曹震可不敢懈怠，第一时间就赶去博古流。 曹震到的时候，蒲胜海和陈玄宗正在吵架，陈玄宗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的那帮小弟，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一个个流里流气，还在身上纹着皮皮虾打篮球，我有说过一个不字吗？” “什么皮皮虾打篮球？”蒲胜海刚开始没明白，看了一下手下的纹身，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二龙戏珠好不好！” “不管是什么，我没说过他们不好吧，那你凭什么说我的弟子嗨药了？” 蒲胜海指了一指：“你看他们的样儿是不是嗨了？！” 蒲胜海提到的那两个弟子，就站在陈玄宗身后。 如同蒲胜海说的一样，这两个弟子表情呆滞，目光无神，嘴角还挂着口水，简直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 他们两个木然听着陈玄宗和蒲胜海争吵，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跟雕像一样。 曹震只是看了一眼，就断定蒲胜海不是杞人忧天，这两个弟子确实有问题。 当有人指责自己嗨药，正常人听到了就算不勃然大怒，至少也会辩解几句。 然而这两个弟子却没有，好像眼前的事儿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仅仅这种表现就已经很不正常。 曹震大步走过去，告诉蒲胜海和陈玄宗：“都别吵了！” 接下来，曹震来到一个弟子身前，双手按住这个弟子头部，喝令：“把眼睛睁大！” 第441章毒患就在身边 这个弟子被曹震吓了一跳，他倒是没彻底糊涂，不敢违抗，立即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曹震仔细看了看这个弟子的眼睛，随后来到另一个弟子面前，也是双手按住头，仔细观察眼睛。 陈玄宗不明白曹震做什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曹震重重哼了一声：“他们全都嗨大了！” 一个弟子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一个劲摇头：“没有啊……我没有……” “没有个屁！”曹震不耐烦的道：“目光发直，瞳孔发散，这就是犯瘾了！” 蒲胜海听到曹震这么说，非常欣慰：“太好了！” “你说什么玩意儿？”陈玄宗一瞪眼睛：“我的徒弟出事了，你竟然说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还好我没搞错。”蒲胜海急忙澄清：“我说话你可以不信，老大说话你必须信，他们两个确实有问题！” 蒲胜海说的没错，曹震都这么说了，陈玄宗不得不信：“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弟子一个劲摇头：“没啥咋回事儿……” 曹震冷冷的道：“你们现在老实说，我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如果你们现在不说，我就把你们两个送到禁毒支队。”顿了一下，曹震不无威胁的道：“到时让警方给你们体检，如果发现你们真的嗨药，到时后果可就严重了！” 这个弟子妥协了：“我说，我全都说……” 博古流这几个弟子，包括陈玄宗本人在内，其实活动范围非常小。 为什么蒲胜海怀疑弟子嗨药，陈玄宗却坚决不承认，就有这方面因素。 在大家印象里，这类违禁品似乎大都出现在夜场之类的地方，而博古流弟子从不去夜场，自然也没机会接触到。 然而，毒患就在身边。 博古流经常去附近一家烧烤店，有一次这两个弟子过去吃饭，很偶然跟邻桌攀谈起来。 邻桌听说这两个弟子来自博古流，立即表示自己对练武也很有兴趣，然后不断请教有关问题。 大家都知道，博古流一直人气稀薄，现在有人感兴趣，这两个弟子当然很高兴，以为没准就能吸收两个学徒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想见了，这两个弟子跟对方一见如故，无话不谈。 很偶然的，两个弟子提起，最近实在太累，一方面忙着装修武馆，另一方面又不能中断训练，总是感觉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 对方立即推荐一种保健品，说是来自东瀛，可以抗疲劳提升精力，而他们就是这种保健品的地区代理。 这是一种液体保健品叫：“力保健”两个弟子上网搜了一下，还真发现有这种保健品，而且反响还很不错。 因为对方是地区总代理，拿货价非常低，于是两个弟子没在网上买，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从对方那里买了两箱。 结果证明这种保健品还真就挺有效用，喝下去之后顿时感觉精力充沛，不管做什么都不知疲倦。 但是，等到药效过去之后，疲倦感就会加倍袭来，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这两个弟子也不笨，渐渐就意识到，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然而，他们后悔已经来不及，对这种保健品形成了依赖，一天不喝就会感觉浑身难受，不只是精力和体力全部负值，随之还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而这意味着，他们已经离不开对方提供的力保健，只能一箱又一箱不停的买。 不管他们要多少，对方一定准时供货，也不加价，倒是挺诚信。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自然也不敢让陈玄宗知道，只能偷偷摸摸的。 蒲胜海注意到，他们每次去卫生间回来，都像是换了一个人，其实他们就是去卫生间喝力保健了。 “力保健这东西我知道……”曹震叹了一口气：“跟红牛差不太多，主要成分是牛磺酸，可以一定程度上抗疲劳，没什么副作用，但也不是特别神奇，我有的时候精力不够用也会喝一些。但你们喝的这种可不一样，里面是加了料的。” 陈玄宗讷讷的问了一句：“加什么料？” 曹震不耐烦的反问：“就是加了违禁品，加了药丸了，懂吗？” 蒲胜海叹了一口气：“他们喝完之后，表现得非常亢奋，据我所知，很多摇头类的药丸，都有这个作用。” 陈玄宗冲着蒲胜海一瞪眼睛：“你知道的咋这么清楚？” “我是出来混的。”蒲胜海很无奈的回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 曹震点了点头：“蒲胜海说的没错，对方是在合规的保健品瓶子里，装进了其他东西。” 陈玄宗立即问两个弟子：“你们手头还有没有？” “有……”一个弟子磨蹭了一会儿，从口袋里面，摸出两瓶力保健。 曹震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跟正规商品没有区别，生产批号、许可证号等信息一应俱全，表面上看扁余出来问题。 “我拿去让人化验一下。”曹震叹了一口气，吩咐陈玄宗：“你把他们两个看住了，不能让他们去任何地方，如果有必要，就把他们绑起来！” 陈玄宗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等我的消息！”曹震很是无奈：“等我拿到化验结果再说！” 蒲胜海问那两个弟子：“你们买这东西多少钱？” 一个弟子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回答：“一箱二十瓶，七十块钱。” 曹震冷笑一声：“正规力保健，淘宝价一箱要一百多，就算是地区总代理，也不能便宜这么多。” 蒲胜海急忙问：“对方涨价过吗？” “没有。”这个弟子一个劲摇头：“一直都是七十块钱，没变过。” 蒲胜海皱起眉头：“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 陈玄宗不明白：“哪不对劲？” “这些药贩子吧，通常用各种方法接近客户，先是编造出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说是可以让人提升精力或者感觉快乐，然后把这东西卖给客户。这两个伙计的经历不足为奇，很多人都是这么上当的，但是……”顿了一下，蒲胜海缓缓说道：“药贩子刚开始为了让人上套，会把东西卖的非常便宜，甚至赔本出售。等到对方上瘾，立马涨价，不但把先前赔进去的加倍赚回来，更不用说还能赚上更多。这两个伙计上瘾有段时间了，怎么对方还是八十块钱一箱，没涨价？” 第442章鸦片战争再次暴发 陈玄宗愣了：“还有这样的事儿？” “不是还有这样的事儿，而是这种事儿一向如此，要不然这帮药贩子怎么赚钱？！”蒲胜海非常费解：“所以我不理解，这些药贩子没给这两个伙计涨价，加料的力保健竟然比正品还便宜，这特么也不符合常理呀！” 陈玄宗问曹震：“老大你说呢？”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曹震摇了摇头：“所有人留在博古流别出去，还有，大门也关上，不要让任何人，看出咱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对！”蒲胜海一个劲点头：“没准人家这会儿正暗中监视咱们呢！” 曹震匆匆离开博古流，去找姜天海了。 姜天海刚好在临海，正在二十一处办公。 曹震早就知道二十一处地点，不过还是第一次去。 说起来，二十一处外部平淡无奇，根本看不出来是有多么神秘。 在一栋写字楼里，有那么一层办公间，是二十一处在临海的总部。 这里经常有人出入，但都不穿制服，穿什么衣服的都有，看起来都是普通人，而这里就像是普通公司，而非负责国家安全的重要所在。 正因为二十一处如此重要，所以才要如此低调，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事实上，二十一处有很多工作场所，每个工作场所业务不同。 而这栋写字楼，就只是办公室，姜天海在这里处理各项案头工作。 如果是其他工作，比如关押和审讯犯人，则在其他工作场所进行。 门前没有警卫，只有一个前台接待，曹震直接告诉这个接待：“我要见姜处。” 这个接待用内线，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要见，随后就把曹震带去姜天海办公室。 这个接待都没有告诉姜天海，要求会见的人是谁，因为没这个必要。 前台这里有暗藏的摄像头，姜天海只要看一下电脑屏幕，就知道谁来找自己。 “你怎么来这了？”姜天海一看到曹震，就知道有重要事情：“有什么麻烦吗？” “很大的麻烦。”曹震把两瓶力保健放在姜天海案头，把经过大致说了一下：“这帮毒贩子竟然把药丸卖到我身边了。” “我让人化验一下。”姜天海立即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很快的，进来两个技术人员，姜天海把力保健交给他们，要求进行详细化验。 二十一处的办公室，配属有一个不太大的化学实验室，所以有很多外人以为，这里是生物工程技术公司。 两个技术人员拿走之后，很快就有了结果。 瓶里的液体确实有真正的力保健，所以即便是力保健的用户，从口感上也不会发现差异。 除此之外，瓶里还发现了其他物质，成分跟近期在临海发现的药丸高度接近。 也就是说，有人把那些药丸碾碎成粉末，然后装进了力保健的瓶子，所以从外观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而这种药丸，确实可以让人精神亢奋，很多夜店流行的玩法，就是混合红牛一起喝下去。 这一瓶下去，这一整夜的时间毫不疲倦，可以肆意疯狂。 但转过天来就会筋疲力尽，感觉没了半条命。 几次服用之后，就会形成依赖，只要离开这东西，整个人就会彻底颓废。 当然，这东西的副作用也相当大，否则不会被称为“毒品”。 姜天海告诉曹震：“如果是心肺功能差的人，服用过几次之后，很容易突然之间猝死，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好几个这样的案例。博古流的弟子，身体素质应该是比较好，虽然猝死风险比较小，但时间长了会严重危害身体其他机能，比如导致肾衰竭。” 曹震冷冷一笑：“我一直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夜场里，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我身边。” “夜场里固然有这种东西，但就销售这种东西本身而言，其实夜场已经不是主要销售渠道。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夜场里这东西多，所以警方也会加大打击力度……”顿了一下，姜天海补充道：“正因为警方加大打击力度，那些药贩子自然就会收敛一些，不敢在夜场搞鬼。现在常见的情况是，去夜场玩的人，在外面买了药丸，然后进夜场服用。” 曹震很少去夜场，自然也不太了解：“也就是说，这东西虽然在夜场最常见，却通常不是在夜场买的，而是任何地方都有可能。” “没错。”姜天海点了点头：“毒患，其实在每个人的身边，不经意之中就可能出现，你说这两个弟子是在烧烤摊碰见的，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这些药贩子为了挣钱，可能在任何地方开发新客户，通常套路都是先跟对方套近乎，获得对方信赖之后，设法让对方染上毒瘾。” “你倒是帮我更新了知识，过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不过嘛……”曹震冷冷一笑：“这一次对方不是普通药贩子！” “有多么特殊？” “特殊在于是冲我来的。” “冲你去的？”姜天海不明白：“对方向你卖药丸了？” “不是这个意思。”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推测对方真实意图，是从这两个博古流弟子身上打开突破口，把药丸卖到我身边去，让我周围的人全都染上毒瘾。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团队如果有很多人上了瘾，这个团队就会彻底瓦解，而我也就变成孤军奋战了。” “没错。”姜天海赞同的点了点头：“无论一个团队，还是一个民族或者国家，如果沉迷于这玩意儿，那基本上就报废了！” “可以说，对方这一招非常阴毒，过去我也只是在教科书看到过鸦片战争，英人向我们出售鸦片，让我们的国民染上毒瘾之后，整个民族的意志和精神就会被彻底消磨。其实，英人当年的鸦片贸易，真实原因还是在于巨大的国际贸易逆差，说到底就是奔着银子来的，倒也未必考虑太深远，然而无形当中却起到这样的效果。”曹震叹了一口气，很感慨的道：“没想到鸦片战争再次发生了。” 第443章你只要准备给我擦屁股就行 姜天海还是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说对方是冲你去的？” “这帮药贩子让人染上毒瘾之后，一定会把价格暴涨起来，否则怎么赚钱？！”曹震冷冷一笑：“但是，对方不但没涨价，而且加料的力保健，竟然比正品还便宜，这是为什么？” 姜天海微微一怔：“确实不合常理。” “所以我才说对方是冲我来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对方暗中盯上我，故意接近博古流的弟子，把毒祸引到我身边。” “是你的仇家干的？” “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可能很大。” 姜天海急忙问：“我能做什么？” “你只要准备给我擦屁股就行？” “啊？”姜天海吓了一大跳：“你要上大号？” “你还真实诚。”曹震一个劲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准备善后就行，其余不用你管！” 姜天海急忙问：“你要怎么做？”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说呢？” “我明白了。”姜天海长叹了一口气：“你要自己动手收拾掉这些药贩子！” “没错。”曹震不容置疑的道：“因为对方是冲我来的，所以我要亲手解决，不想通过警方！” “我们二十一处呢？” “我不是说了吗，准备好给我擦屁股就行，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善后。” 姜天海有点不甘心：“真的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需要。”曹震果断的道：“你们做的肯定没有我好。” “你这一出手，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搞出怎样的惊涛骇浪。” “难道你希望让警察解决？” “这个吗……”姜天海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这些药贩子，如果通过正常司法途径来解决，难度非常大，而且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和政府资源，如果你能私底下悄悄解决，倒也不是坏事。” “那就这么定。”曹震跟姜天海告辞，起身回到博古流。 陈玄宗正忐忑不安的等着曹震，见曹震回来，急忙问：“怎么样了？” “就像我推测的一样，是正常保健品里加料了……”曹震问那两个弟子：“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平常怎么交易？” 这两个弟子已经没有行动自由，陈玄宗让其他弟子给看住了。 他们两个吞吞吐吐回答了曹震的问题。 自称是地区总代理那俩个人，又黑又瘦，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但又听不出到底来自哪里。 他俩自称代理公司在附近，但从来没说过，具体代理地点在哪，只是留下了一个电话号。 如果这两个弟子有需要，就给他们打电话，半小时之内，他们就会赶到那个烧烤摊，两个弟子只要带着钱过去交易就行。 蒲胜海听到这些马上就道：“老大，你说的是对的，这些药贩子确实是冲你来的！” 还没等曹震说话，陈玄宗紧忙问：“为啥？” “这帮药贩子架子很大，不是你说想卖药，人家就能够立马给你送过来。”蒲胜海回答：“有的时候，他们会故意拖着你，让你毒瘾充分发作，这样才能涨价！还有的时候，他们需要充分确保安全，周围环境没有问题了，才会出现交易！哪有你一打电话，立马送货上门的，就算美团外卖服务也没有这么到位！” “是这么回事。”曹震冷冷的道：“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钱。” 蒲胜海急忙问：“我们现在怎么做？” 曹震没有回答，而是问陈玄宗：“你这两个徒弟，从被发现嗨药开始到现在，有没有碰过手机？” “没有。”陈玄宗摇了摇头：“我怕他们跟药贩子联系，把手机全都给没收了！” “也就是说他们没接触过手机。”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蒲胜海：“马上把你的兄弟们全叫过来，平常我是怎么训练你们的，现在技能要派上用场了！” “好。”蒲胜海答应了一声，马上到一边去打电话。 曹震随后告诉那两个弟子：“现在开始，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做，要是敢玩花样，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两个弟子互相看了看，随后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人一旦染上毒瘾，就会变得六亲不认，所有亲情、友情都可以踩碎，完全不当回事了。只要能够满足毒瘾，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曹震说到这里，长呼了一口气：“还好，你们两个发现的及时，这要感谢蒲胜海！” 陈玄宗听到这话，很是尴尬：“我错怪他了……” “你知道就好。”曹震看了一眼陈玄宗，又对两个第子说道：“因为你们两个现在陷得还不是太深，所以我还能帮你们，但你们两个必须配合，我现在要你们两个把药贩子调出来，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花花样通风报信！” 陈玄宗急忙对两个弟子说道：“如果药贩子跑了，就没人能帮你们了，听到了没？” 两个弟子不住点头。 曹震吩咐陈玄宗：“把手机给他俩。”顿了一下，曹震又告诉两个弟子：“你们现在给药贩子打电话，就说现在身边有亲戚朋友，也想要试一试力保健，让他们多带几箱过来，时间就在半个小时之后，地点还是那个烧烤摊。” 陈玄宗把手机递给弟子：“开免提，说话加点小心，别让人听出来问题。” 这个弟子胆战心惊的把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怎么又想要货了？” “对啊……”这几个弟子按照曹震的交代，一字不漏的告诉对方：“我身边有亲戚朋友，听说力保健挺好使，也想要买点，你能不能多带一些？” “行啊。”对方说话的口音确实有些怪，听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人：“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之后，就在那个烧烤摊……”陈玄宗的弟子赶忙回答：“记住多带点！” “等着吧。”对方丢过来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下你们两个负责指认，千万不要认错了人！” 陈玄宗自己有一辆车，曹震让陈玄宗开车，自己和陈玄宗另外两个弟子，把这两个染上毒瘾的瘾君子，带到了车上。 接下来，曹震让陈玄宗把车开到那个烧烤摊对面，停在路边远远观察着。 第444章动手！ 这是一个露天烧烤摊，没有固定店面，生意做得非常火爆，这个时间就已经有了很多客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城管一直不管。 也就是电话打过之后，刚好才半个小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为什么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非常突然。 一般来说，路人的行走路线都有迹可循，而这两个人像是平地冒出来。 陈玄宗手下那两个无精打采的瘾君子，看到这两个人，齐刷刷一指：“就是他俩！” 曹震立即在微信上喊了一声：“动手！” 马上的，从不远处开过来一辆面包车，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停在烧烤摊旁边。 紧接着从面包车上面，跳下来好几个人，手里拎着球棒，冲着那两个药贩子，没头没脑砸了过去。 这两个药贩子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接下来，面包车上的人抓着两个药贩子，就直接拖上面包车了。 这辆面包车上的人全都是蒲胜海的手下。 曹震很早就意识到，蒲胜海及其手下，对自己有大用，是自己可以指挥的力量。 只不过，他们这帮人只是街头混混，没有受过任何培训，做事毫无章法。 虽然他们经常跟人群殴，但往往是各自为战，互相之间缺少配合。 曹震作为一代兵王深刻明白，团队内部之间的配合至关重要，如果成员互相之间有效协同，可以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曹震对蒲胜海及其手下进行了很多培训，到博古流学习格斗只是其中一项。 蒲胜海这帮人不只是要明白怎么打架，曹震还需要让他们知道，怎么做一些特殊的事，就比如绑架。 曹震刚才提到过，先前的培训该派上用场了，说的就是这事儿。 结果就是蒲胜海这些小弟表现还真就不错。 从突然出现，到把药贩子打倒在地，再到弄到车上去，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分钟。 烧烤摊老板拿着菜单，正要过来让这两个药贩子点菜，却发现药贩子已经被人绑架了，拿着菜单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烧烤摊上的其他客人，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陈玄宗只是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不知道曹震到底有什么安排，看到面包车绑架了药贩子，也是被吓了一跳：“什么人？” “蒲胜海的人。” “啊？”陈玄宗更惊讶了：“蒲胜海还能干这个？” 曹震呵呵一笑：“本来不能，现在能了。” 陈玄宗也算是江湖中人，虽然跟蒲胜海这种出来混的不同，却也见过些世面。 蒲胜海的小弟行动迅速果敢，绑架手法相当专业，过去陈玄宗只在电影里见过。 所以陈玄宗很惊讶，原本以为蒲胜海就是个混混，没想到混混还能干大案。 接下来，让陈玄宗更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冲出来一辆面包车，直接撞在蒲胜海车子的后面。 随着“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的保险杠和车窗粉碎开来，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烧烤摊的客人被吓了一跳，随后赶忙站起来，躲得远远地。 后冲过来这辆车速度太快，蒲胜海的车被撞的原地跳了起来，本来蒲胜海正要把车开走，结果这么一跳，发动机熄火了。 陈玄宗同样被后出现这辆车吓了一跳：“这又是哪来的？也是老大你找来的？” “那帮药贩子有同党！”曹震一边说着，一边拽开车门：“都在车上待着，别下来！” 也就是曹震跟陈玄宗说着话的同时，那辆面包车上面跳下来两个人，全都举着猎枪，向蒲胜海的车冲过去。 两辆车撞在一起，这两个人下车之后，面前就是蒲胜海的车。 而曹震此时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 马上的，曹震举起手枪，对着其中一个人，扣动了两下扳机。 两声枪响过后，其中一个人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调转枪口，冲着曹震就是一枪。 猎枪发出“轰”的一声，声音震慑人心，而且近距离杀伤力也非常大。 这种土制猎枪打出来的是钢珠，出膛之后四散开来，能覆盖很大一片范围。 所以，猎枪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冲着大致方向，来上一枪就行。 曹震看到对方瞄准自己，急忙卧倒，然后就地一滚，此时枪声刚好响起。 钢珠射出之后，射在曹震周围，噼里啪啦腾起一阵烟尘，就像有无数发子弹同时射过来一样。 曹震趴在地上，用手枪瞄准对方，稳稳的一枪。 结果对方额头中弹，直接仰面倒在地上。 曹震迅速站起来，冲向对方的面包车。 面包车有一个司机，看到曹震冲过来，慌忙拿过一把猎枪就要开火。 但曹震速度更快，冲着这个司机的太阳穴就是一枪，随着“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侧面洞穿了司机的头部。 在面包车里还要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没下车。 这会儿车门刚好开着，曹震打死司机之后，冲着车厢里面就不断开火。 “碰碰”的枪声不绝于耳，车厢里的两个人坐在车座上，接连被子弹击中，身体不断颤抖着。 很快的，曹震打光了一个弹夹，迅速换上了一个新的。 为防车厢里还藏着什么人，曹震没有停火，而是漫无目标又开了两枪，同时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微信里喊了蒲胜海一声：“马上开车！” 这个时候，蒲胜海的车子已经重新发动起来，蒲胜海一脚油门踩下去，片刻不停，直接把车开走。 与此同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又冲过来一辆面包车。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土制猎枪，从车窗伸出来，就要对蒲胜海的车子开火。 曹震举起手枪，随着“碰碰”的两枪，直接把这个人射死在副驾驶位上。 曹震没有停留，而是迅速回到陈玄宗这边，跳上车之后急忙喊了一声：“快开车！” 那两个药贩子若无其事去了烧烤摊，看起来跟普通客人没什么不一样，实际上有很多同党埋伏在暗处。 很显然，这帮药贩子非常狡诈，担心可能遇到意外情况，所以才准备同党随时接应。 正因为如此，曹震才不能恋战，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同党，从速撤离最为明智。 第445章烧烤摊枪战 以这些药贩子的战术安排，就算今天是警察前来抓捕，只怕也会非常困难，蒙受一定伤亡。 但曹震远比警察更加强大。 也就是曹震迅速撤离之后，后来的那辆面包车没有追上来，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把地上的尸体抬起来塞进面包车。 其中一个人则跑去前面那辆面包车，把司机的尸体推到副驾驶位上，随后把车子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后来的两辆面包车，把尸体带走之后，跟在后面也走了。 一转眼的功夫，现场什么都没剩下，只是有一些血渍，混合着尘土，斑斑点点留在马路上。 陈玄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好像在清理现场……” “他们当然要清理现场。”曹震冷冷的道：“如果被警方发现什么痕迹，尤其是尸体，必然会核实身份，接下来会追踪线索，进而找到他们这个团伙。” 陈玄宗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害怕被警察发现！” “当然了，别忘了他们是犯罪分子，如果真的被警方注意到什么线索，剿灭整个团伙也不是没可能！”曹震冷冷一笑：“所以他们最需要做的就是清理现场！” 陈玄宗轻呼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们会跟上我们！” “他们不需要跟我们。”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是谁。” 陈玄宗听到这话又紧张起来：“那可怎么办？” 曹震没有回答陈玄宗，而是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说出了事发地点：“刚才有一场枪战，你想办法帮我平了。” 姜天海急忙问：“你跟犯罪分子交上火了？” “没错。”曹震多少有些无奈：“对方准备非常充分。” 姜天海非常担心：“现在情况如何？” “一切尽在控制。”曹震缓缓的告诉姜天海：“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帮我摆平警方，我不想让警方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枪战！” 姜天海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告诉警方，是我们二十一处追捕犯罪分子，在事发地点发生交火！” “就这么说。”曹震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二十一处的工作，警方无权过问，所以你不用解释太多，只是让警方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我估计烧烤摊那的客人，应该已经报警，警方现在也只是需要一个说法，对公众和上级能有所交代就行。” “我明白了。”姜天海试探着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曹震没有回答：“这段时间，临海可能会非常乱，你有的忙了。” 姜天海长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曹震放下姜天海的电话之后，给蒲胜海又发去信息：“去博古流跟我会合！” 陈玄宗讷讷的问：“那咱们呢？” 曹震冷冷一笑：“当然也要回去。” 那两个药贩子被抓上车之后，就被蒲胜海的小弟牢牢按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 回到博古流之后，蒲胜海的小弟抓住两个药贩子，拖曳着进了门，然后又按在了地上。 蒲胜海先回去，曹震因为跟对方交火，耽误了一会时间，所以是后到的。 曹震进了博古流之后，立即吩咐：“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出入！” 博古流正在装修，本来有不少装修工人。 曹震在出发抓药贩子之前，把所有工人打发走，给放了半天假。 此时，整个博古流除了陈玄宗的弟子，就是蒲胜海的小弟，再也没有外人。 等到博古流大门紧锁之后，曹震问其中一个药贩子：“你们老板是谁？” 这个药贩子抬起头，愤怒的看着曹震，一句话都不说。 曹震呵呵一笑：“嘴还挺硬吗！” “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另外一个药贩子底气十足的道：“老子干这一行，料到早晚会栽给条子！” “你们以为我是条子？”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不是，条子会严格按照程序审讯，而我却不会！” 两个药贩子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其中一个问了一句：“你不是条子？” “当然不是。”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不认识我？” “不认识。” “我叫曹震！” “从没听说过。”一个药贩子不住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牛逼人物呢！” “我是挺牛逼的！”曹震呵呵一笑：“马上你们就会知道了！” 曹震打了一个响指，吩咐蒲胜海的小弟：“给我倒吊起来！” 蒲胜海的小弟把两个药贩子双脚捆上，然后用绳索倒挂到了房梁上。 毫无疑问，倒吊非常折磨人，血液一下子涌向头部，面色涨的通红，耳朵嗡嗡作响。 “你就这点本事？”一个药贩子很不服气的道：“这么特算个屁！” 曹震管蒲胜海要了一把匕首，走到一个药贩子身前，把匕首缓缓刺进小腿，随后猛然一划，削了一片肉下来。 这个药贩子顿时一声惨叫。 非常奇妙的是，曹震这一刀下去，并没流太多血出来。 曹震没理会这个药贩子，而是对另外一个说道：“有一种刑罚叫凌迟，相信你们听说过，说白了就是千刀万剐。其实这是一个技术活儿，因为一刀刀的下去，必须保证犯人不死，要活着受罪。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酷刑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这门手艺已经很少有人掌握，不过你们很幸运，遇到了我！” 陈玄宗听到这话，颇为惊讶：“师父你会凌迟？” “没系统学过，当然也没地方教这手艺，我算是自学吧。”曹震缓缓的回答：“凌迟的要点在于，避开动脉和重要脏器，只在肌肉和脂肪上动刀，所以才能保证人不死。我非常了解人体构造，我知道什么部位致命，而什么地方又不致命，所以我相信自己可以试一下。” 陈玄宗被这个说辞搞愣了：“试一下？” “其实我过去也没干过。”曹震呵呵一笑：“今天也算是边干边学了，二位，辛苦你们了，要陪着我练手艺！”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又削掉了一块肉。 第446章我们需要准备战争了 曹震的动作快准狠，还没等这个药贩子反应过来，一片肉就已经下来了。 “怎么样？”曹震拿着肉，放到这个药贩子眼前：“我这手艺还行吧？” 这两个药贩子倒也不是俗物，干这一行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自己很可能不得好死。 故而他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承受各种酷刑，然而曹震的手段却是他们过去无从想象的。 试想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别人拿到自己眼前，不考虑这个过程有多么痛苦，即便是巨大的恐惧感也足够摧毁心理防线。 结果没被割刀子的那个药贩子最先怂了：“我说……我全说……” “知道多少说多少。”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字都不要漏。” 这个药贩子非常担心，曹震会割自己的肉，一五一十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他们两个是暹罗人，因为常年混迹华人社区，所以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中文普通话，听起来有点怪，因为根本不是华人。 这两个人游手好闲，靠着小偷小摸度日，很偶然的，加入了毒品集团，就开始以贩卖违禁药物为生。 他们这种人在这个行业，通常被称为“骡子”。 动物意义上的骡子负责负重运输，他们这种人干的活儿基本差不多，负责运送毒品并提供给终端客户，所以才会被称为“骡子”。 广府话所谓的“古惑仔”也就是出来混的人，通常会被称为矮骡子，跟他们这种骡子差不太多，都属于组织集团内部的底层成员，干的当然是最低级的活儿。 必须一提的是，毒品的运输和贩卖是一整条产业链，涉及到很多环节，有具体分工。 在这个产业链当中，不同环节的人分工不同，他们只能掌握自己这个环节，对于其他环节的事就一无所知。 当然，集团内部存在等级之分，地位越高的人知道的也就越多，但只有大老板才能掌握整体情况。 大宗的毒品运输，比如从制毒工厂运送到销售地区，轮不到他们这种骡子，由另外环节的人专门负责。 他们这些骡子的主要工作，只是从上家手里拿货，然后卖给瘾君子。 不用怀疑，他们也经常发掘新客户，也就是用各种手段，诱使健康人堕落。 不久之前，这两个骡子被调来临海，原在暹罗本国活动。 曹震推算了一下，他们两个来临海，正是毒患爆发的时间。 原本他们两个在酒吧街附近游荡，专门瞄准那些玩夜场的男男女女，兜售那种掺了料的力保健。 不久之前，老板突然把他们调来博古流所在地区，这让他们两个很费解，因为这地方不像会有客户。 然而，老板却交代的很清楚，他们要找机会发展博古流弟子吸毒，不用考虑挣钱，贴钱进去都可以。 上面提到过这两个人过去是做什么的，这意味着他们非常善于引诱别人步入歧途，于是才有了先前一幕，成功让陈玄宗两个弟子入彀。 至于为什么要诱使博古流染上毒瘾，博古流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曹震又是谁，他们两个完全不知道。 简单地说就是，老板让他们两个干什么，他们两个也就干了。 至于更多的，他们根本不敢问，干这一行最重要的一条守则就是，不该自己知道的东西千万别去问，否则就可能送命。 这个药贩子气喘吁吁地道：“我能说的都说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骡子，老板不会跟我们说太多……” 曹震冷冷的问：“你们老板是什么人？” 这一次，轮到被割肉那个药贩子回答了，他担心自己还会继续被割肉，不能让同伴把坦白从宽的机会全抢走：“我们从来没见过老板，只有集团里高层人员才能见到他，他都是通别人，直接给我们下令……”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别人又是什么人？” 这个药贩子急忙回答：“我们老大叫黑心荣。” “这是个外号吗？” “对，是外号……”这个药贩子被倒吊着，点头非常艰难：“他这个人做事非常黑心，为了钱谁都能出卖，所以得了这个外号，不过他也不在乎，就让别人这么叫自己！” 曹震又问：“你们能找到黑心荣吗？” “不能。”这个药贩子回答：“每次都是他打电话给我们，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你们见过他本人吗？” “见鬼……”药贩子急忙道：“长得又矮又胖，总是笑容满面，留着一抹八字胡。” “这人什么来头？” 药贩子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回答：“他是华夏人，后来加入暹罗国籍，我们干这一行，就是他拉进来的。” “知道了。”曹震点了点头，突然抬手一枪，直接把倒掉这个药贩子爆头。 另外一个药贩子被吓了一跳：“能说的，我们全说了，你还杀我们？” “我没承诺，如果你们说了，我就不杀你们……”曹震耸耸肩膀：“我只是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曹震说罢，抬手又是一枪，把这个药贩子也做了一个开颅手术。 “人，必须得豁的出去，不怕死才能贩毒……”曹震讥讽的一笑：“不过，蝼蚁尚且偷生，人也一样，只要有机会活下来，还是愿意抓住机会！” 蒲胜海不失时机的拍马屁：“我本来以为，这两个货嘴一定非常硬，没想到老大你用了一点手腕，就把他们的嘴撬开了！” “想要让别人屈服，首先要摧毁心理防线……”曹震给蒲胜海解释起来：“所以，最先开口的，是那个没挨刀的药贩子，因为他看到同伴的惨状，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正相反的是，那个挨刀的却没马上开口，因为他已经挨刀了，怎么说也能再挺一挺！” 蒲胜海立即问：“也就是说，老大你只在一个药贩子身上割刀，就是为了给另外一个看，让他老老实实开口交代？” 曹震点了点头：“没错！” 第447章对谁？ “老大真高明！”蒲胜海冲着曹震一挑大拇指：“这些事儿我就没想到！” 两个药贩子被打死之后，鲜血混合着脑浆，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了大大的一滩。 陈玄宗没心思拍马屁，只是看着鲜血和脑浆发愁：“这可咋整呀……” “有啥咋整的。”曹震淡然回答：“收拾一下呗。” 陈玄宗傻傻的问：“咋收拾？” “交给蒲胜海。”曹震告诉陈玄宗：“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发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玄宗很惊讶：“经常……发生？” 曹震冷冷一笑：“我投资博古流的时候，把话跟你说清楚了！” 蒲胜海跟着对陈玄宗说了一句：“如果你后悔了现在就退出！” “我退出已经来不及了……”陈玄宗长呼了一口气：“再说了，这是因我的弟子而起，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蒲胜海嘿嘿一笑：“这么说还差不多！” “当初师父决定资助博古流，我既知道，这里以后不会只是武馆……”长呼了一口气，陈玄宗又道：“只不过，又杀人又毁尸灭迹的，我过去真没经历过，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看！”蒲胜海冲着小弟点了点头，小弟马上行动起来，把尸体放下来，然后在地上铺开塑料，准备处理掉尸体。 蒲胜海看了一眼陈玄宗，讥讽的道：“这场面不会把你吓到吧？” 陈玄宗撇了撇嘴：“怎么会……” 蒲胜海嘿嘿一笑：“说实话，你挺怂的，一点都不想出来混的！” “我不是出来混的，我是武林中人……”陈玄宗长呼了一口气：“虽然说，平常比武切磋，满地鲜血，断胳膊短腿，这种事儿常有，但把人身上的肉割下来还是第一次见！” 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陈玄宗：“所以我才要你把最可靠的弟子留在身边，凡是不可靠的一概撵走，我们做过的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外人知道。” 曹震说着话的功夫，蒲胜海的小弟已经动手了。 陈玄宗及其弟子毕竟是武林中人，虽然说这种事是第一次见到，但残忍的场面却见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算是强大，倒也没有感到特别惊骇。 曹震瞥了一眼血腥的场面，笑着问陈玄宗：“感觉如何？” “感觉吗……”陈玄宗苦笑两声：“我真真儿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能慢慢习惯！” “能习惯就好，因为我们需要准备战争了！” 陈玄宗急忙问：“对谁？” “对所有人！”曹震拿出手机，给红娘子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地下世界，有很广泛的关系网，帮我搞一批武器进来！” 红娘子直接问：“什么武器？” “轻型武器，全自动步枪和手枪，最好再配一些手雷。”顿了一下，曹震补充：“如果能搞到轻型反坦克导弹就更好了！”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么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运进来。”红娘子告诉曹震：“刀不二的快艇就别闲着了，半夜出海去运货吧！” “没问题。” “那么我现在就跟人联系了。”红娘子根本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曹震怎么吩咐，自己就怎么做。 曹震放下手机之后，蒲胜海的小弟也处理差不多了，两句尸体已经分开包在保鲜膜里。 这些小弟第一次干这种事，手忙脚乱外加惊慌失措，但几次之后就积累了丰富经验，如今从容稳定手脚麻利。 这让曹震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利索了，嘉许了一句：“干得漂亮！” 蒲胜海继续拍马屁：“都是老大教导有方！” 曹震吩咐所有人：“现在去地下室。” “啊？”陈玄宗愣住了：“我们全去地下室？” 曹震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那师父你呢？” “我留在这！” 陈玄宗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曹震的回答非常简单：“因为马上会有人来偷袭！” 陈玄宗非常意外：“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在车上说过，对方不跟踪我们，是因为知道我们在哪……”曹震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当然知道博古流在哪，刚才他们遭遇这么大的损失，死了好几个人，一定会报复！” 陈玄宗不太相信：“报复也不一定是今晚吧？” “一定是今晚。”曹震缓缓分析道：“刚才咱们回来的时候，对面有两个人一直鬼鬼祟祟，用手机说着什么，显然是在监视博古流。那么对方应该知道，自己的同伙被带来了博古流，而且此时此刻我也在这。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发动偷袭，我很可能猝不及防，他们不但能直接干掉我，还能把同伙救走。” 陈玄宗还是不敢相信：“真滴吗……” “当然是真滴！”这个问题是蒲胜海回答的：“老大一向料事如神，说今晚会出事儿，今晚就一定会！” 陈玄宗圆瞪双眼问：“既然有人偷袭，谁对付？” “当然是我了！” “就师父你一个人？”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我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陈玄宗又问：“那我们呢？”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去地下室躲着，免得被流弹伤到。”曹震不耐烦的道：“等到完事儿了我会喊你们出来！” “这……恐怕不太好吧？！”陈玄宗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是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这会又是在自己的武馆里，有人来偷袭竟然要让曹震一个人对付，而自己却要躲进地下室，这简直连老娘们都不如。 蒲胜海笑了笑：“你就听老大的话吧。” 陈玄宗傻傻的问：“然后呢？” “然后你们等着出来收尸就行了。”曹震拿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记住，如果我没让你们出来，你们千万不要出来，子弹可不长眼睛！” 陈玄宗非常尴尬：“老大你一个人对付偷袭，我们这么多小伙子，就躲在地下室？” “因为你们帮不上忙。”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想要给我帮忙，你们得尽快强大自己，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陈玄宗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个怎么办？” “留在这。”曹震耸耸肩膀：“反正等一会儿还要增加好几具尸体，就一块处理了吧！” 第448章对所有人！ 既然曹震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陈玄宗也没办法，只好带着徒弟，老老实实跟蒲胜海去了地下室。 博古流这里面积很大，还有很宽阔的地下室，目前充作杂物间，堆放各种装修用材料。 整个武馆就只有一个正门，陈玄宗为了保证私密性，又把所有窗户封死了，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把正门关上，没人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曹震把武馆里的灯光关闭大半，只留下几盏筒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接下来，曹震拎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正门旁边，掏出一根烟点上。 一根烟熄灭之后，曹震又点上一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曹震都快抽了半盒烟，却始终没发生任何事。 整个武馆静悄悄的，用一句烂俗的话形容，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但是，曹震坚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只是耐心等着。 又过了足足一个小时，正门突然传来轻微一声“咔嚓”，随后又是一阵“沙沙”的轻响。 这种声音是有人在门外撬锁。 曹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上叼着烟，看着大门。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人推开一条缝，从外面快速闪进几个人影。 其中两个人端着土制猎枪，另外几个则举着手枪。 曹震把烟头扔到地上，抬脚踩灭，笑着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哦！” 偷偷溜进来这几个人，根本没想到，曹震一直等着自己，下意识就调转枪口要开火。 而曹震动作更快一步，抬手一枪，“碰”的一声，跟最前面一个人，做了开颅手术。 紧接着，曹震微微偏转枪口，对着旁边一个人又是一枪。 这一枪正中胸口，这个人没有马上死，而死随着子弹的后坐力，身体向后退去，结果撞在一个同伙身上。 这个同伙正要往前冲，冷不防被撞这么一下，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 对方的反应速度也很快，马上就有人举起猎枪，对着曹震“轰”的一枪。 曹震就在对方开火之前，身子坐在那里，往旁边一绕，躲在椅子后面。 这是一把沙发式椅子，中间没有空隙，虽然看起来很结实，无法抵抗步枪直射。 不过，对方用的是土制猎枪，射出的钢珠虽然散播面积很大，穿透力却很差。 这一枪打过来，椅子上“噼里啪啦”迸溅起很多木屑，椅子几乎被打烂，曹震躲在后面却安然无恙。 紧接着，曹震探出胳膊，对着对方就是一枪。 这一枪击中咽喉，对方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仰面倒在地上。 曹震正准备要继续开枪，却发现子弹卡壳了。 在交战的时候，如果发现子弹卡壳，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拉动套筒，让卡壳的子弹跳出来。 可曹震不会这么做，在战场上每一秒钟都关系生命安危，与其浪费时间修理自己的武器，还不如去抢夺对方的武器。 曹震纵身跳起来，冲向最前面的一个敌人，挥起手枪砸在了面门上。 对方哪里想到，曹震竟然主动进攻自己，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 普通人遭遇攻击，如果是身体其他部位，可以忍住。 但如果是头部遭到攻击，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马上伸手捂住。 因为头部是人类最重要的身体部位，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一定要保护头部。 这个敌人就是这么做的，结果也就是伸手捂住面门的同时，下意识掉落了自己的武器。 这是一把土制猎枪，也就是对方刚一掉落，曹震直接接在手里，随手扔掉了自己的手枪。 接下来，曹震把枪口抵在对方胸口上，扣动了扳机。 枪口发出非常怪异的“噗”一声，在子弹动能之下，对方身体倒着向后飞起，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曹震把枪口一转，对准另外一个敌人，又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是“轰”的一声，土制猎枪射出的钢珠，密密麻麻射在对方身上身上。 结果，这个人就像那把椅子一样，身体几乎被撕碎。 这种土制猎枪虽然穿透力非常差，但平面杀伤效果却非常惊人。 不过，这种土制猎枪只有两发子弹，开过两枪之后，就需要重新装填。 刚才一个敌人，被同伴身体撞倒，这会儿推开同伴，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 曹震没有时间装子弹，当然手头也没有子弹可装，把枪身调转过来，用枪托狠狠捣在面部。 一阵轻微“咔嚓”声，对方鼻梁和面部骨骼粉碎，仰面重又倒在地上。 曹震把猎枪扔到一边，抢过对方的手枪，对着太阳穴就是一枪。 刚才把同伴撞到那个人，虽然胸部中弹，却也没死，这会儿慌忙抓过自己的武器，就要瞄准曹震。 曹震对着对方胸部，再次开了两枪，这一次对方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一个人从曹震身后冲过来，本里手里拿着猎枪，却没开火。 原因很简单，曹震正面对着两个敌人，而这个敌人则在曹震身后，如果他对着曹震开火就可能误伤同伴。 于是，他挥起枪托，向曹震后脑勺砸过去。 曹震感到身后恶风不善，立即一弓腰，同时快速向后退了两步。 这样一来，曹震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同时也拉近跟对方的距离。 曹震的后背，近乎紧贴着对方的腹部，曹震把枪口往后一捅，对着对方的腹部就开火了。 “碰碰”的两声枪响，子弹射入对方腹部。 对方惨叫一声，撒手扔掉猎枪，向后退开想要拉开跟曹震的距离。 曹震直起身体，转过身去，对着对方的额头，从容又是一枪。 子弹从前额射入，从后脑透出，对方身体直挺挺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也是最后一个敌人，曹震拎着手枪，走出博古流，站在大门前四下看了看，没再发现其他敌人。 外面的街道轻悄悄的，偶尔有两个行人，也没注意到博古流发生了什么。 对方进来的时候，只是把大门敞开一条缝，所以从外面看进来，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而且，博古流最近在装修，外面堆放了很多脚手架和装修器材，经常发出各种噪音，再加上武馆原本的隔音就非常好，所以刚才的枪声也没有引起注意。 第449章老大老厉害了，你要慢慢习惯！ 曹震回到博古流，把大门关好，去地下室告诉所有人：“出来吧！” 大家离开地下室，发现好几具尸体。 陈玄宗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事了？” “对啊。”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就完事了。” “这些人……都是师父你一个人杀的？” “你以为我会分身术吗？”曹震冷冷一笑：“当然是我一个人！” 陈玄宗还是无法相信：“师父你也太厉害了……” “这算什么！”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更多的人我也杀过！” “一次？” “当然是一次杀掉！”曹震说着，开始搜查这些尸体，试图从这些人身上，找到线索查证来历。 蒲胜海拍了拍陈玄宗的肩膀：“老大老厉害了，你要慢慢习惯！” “还是没法相信，一次打死这么多人……”陈玄宗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我就是一个练武的，从来没想过，会跟毒贩子火拼……” 曹震在几具尸体上，什么都没找到，没有任何身份证件，也没有任何物品。 唯独其中一个人，口袋里装着一部手机，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 曹震用尸体指纹给手机解锁，打开之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短信、没有通话记录，也没有安装任何app。 而且这部手机非常旧，应该是二手的，曹震早就听说，这帮毒贩子通常不会用新手机，会买二手手机。 因为他们手机更换特别频繁，二手手机非常便宜，再加上之前有大量使用记录，所以也不太容易被追踪到。 这部手机没什么发现，曹震非常失望，正想要扔掉，转念一想，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一部手机在身上。 于是，曹震又仔细把手机检查了一遍，最后在一个文件夹里，发现了滴滴出行。 任何一部手机，都有大量预装app，这些app无法卸载，通常自己占了几个文件夹。 滴滴出行就在其中一个文件夹当中，跟其他预装app在一起，很显然这是故意隐藏起来。 曹震打开滴滴出行，看了一下最近的出行记录，发现终点正是博古流，而起点则是清通街53号。 “这帮杀手竟然是打滴滴过来的。”曹震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那是一个叫清通商贸的公司，而关于这家公司检索不到任何信息。 临海是一座超级城市，很多地方曹震也不了解，只能继续在网上搜索清通街。 清通街位于一处老城区，比邻城市边缘，已经非常陈旧，街路两边都是二三层的小房子。 这条街云集了很多货站和物流公司，根据网上搜到的信息，整条街上没有第二种商业形态，正因为如此，普通市民平常也不会去。 因为去那里无事可做，通常都是企业或者个人，需要发货或者收货，才去那边办理有关业务。 清通街上云集的企业，规模都非常小。 曹震很容易就搜到其中两家物流公司，办公地点和电话、负责人等信息一应俱全。 企业打开门做生意，当然希望知道自己的人越多越好，而清通商贸没有任何信息，就显得非常怪异。 曹震收起手机，把尸体的弹药收集起来，挑了一把还算不错的手枪，然后告诉蒲胜海：“你们把所有尸体处理好。” “武器呢？” “挑一下，能用的就藏进地下室，不能用的拆卸毁掉。”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以后我们需要用武器的时候很多！” 陈玄宗试探着问：“师父你去干吗？” “我去拜访一下他们的老巢。”曹震冷笑回答：“我估计这个清通商贸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老巢。” 陈玄宗讷讷的又问：“你怎么拜访？” 这个问题是蒲胜海回答的：“当然是大开杀戒！” “啊？”陈玄宗不太放心：“师父你一个人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怀疑我的能力？” “我就是不太放心……” 陈玄宗哪里知道，曹震曾经单枪匹马杀入总统府，结果了一个国家的总统。曹震也懒得解释太多：“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可是……万一搞错了呢？”陈玄宗提出：“这些人是从清通街那边过来的，不能说老巢就一定在清通街吧？” 蒲胜海这一次跟陈玄宗想到一起去了：“有可能这些人来自其他地方，因为什么事儿去了一趟清通街，又从那边出发来了博古流！” 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这些人在临海，一定有一处窝点，负责后勤和指挥调度，当然也可能储备毒品，用军事术语来说这叫前进基地。既然这些人曾经出现在清通街，说明那里一定有什么事儿跟他们有关，否则他们没必要去。” 陈玄宗提出另外一种可能：“也许他们的老巢，在清通街其他地方，只是碰巧在53号上车。” “这没关系。”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到时会查证一下。” 陈玄宗很好奇：“怎么查证？” “这你就不用管了。”曹震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们只需要把这里处理好就行。” 蒲胜海有些担心：“会不会再来一波？” “应该不会。”曹震一边思索，一边回答：“今天他们的损失已经很大，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组织足够的人力，所以今天晚上应该是安全的，但再过两天就不好说了。” 曹震离开博古流，叫了一辆车，直奔清通街53号。 清通街，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热闹的时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车，冷清的时候连条流浪猫都见不到。 因为清通街的繁华，取决于到货和出货，也就是与物流运输紧密相关，但是跟时间却没什么关系，因为物流运输不分昼夜，半夜也有可能非常热闹。 在没有物流的时候，这里自然就非常冷清，而曹震到的时候刚好就非常冷清。 清通商贸是一座独立的小楼，外观非常破旧，隐藏在诸多类似的小楼当中，从外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整栋小楼门窗紧锁，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周围到处都是各种垃圾，像是已经荒废了。 但曹震注意到，正门前的水泥地有一段特别光滑，说明经常有人走动，没有积下灰土。 第450章这帮杀手竟然是打滴滴过来的 此外，曹震注意到有好几个摄像头，对着不同角度，而且都亮着蓝灯，说明处于工作状态。 一个安装了这么多摄像头，还经常有人出入的地方，怎么可能真的荒废。 曹震注意到这些摄像头之后，就故意把头低下来，踉踉跄跄走过去，就像喝多了。 因为曹震低着头，而摄像头又在上方，很难准确拍到曹震的面孔。 到了门前之后，曹震用力拍了拍门“老王……” 里面马上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找谁？” “我找老王……” “我们这没有老王，赶紧给我走。” “瞎说……”曹震打了一个嗝：“我上回来，就是来的这儿，老王明明住在这，别墨迹，赶紧开门！” 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不耐烦：“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老王赶紧开门！”曹震又重重敲门起来：“是不是想欠钱不还？” “没人欠你钱。” “就是欠了。”曹震理直气壮：“我这有欠条。” “你特么到底找哪个老王？” “王健林。” 下一秒钟，大门就被打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彪形壮汉：“你要找王健林？我看你特么是要找死吧？” 这个壮汉想要教训曹震，然而下一秒钟动作就定格了，曹震把枪口抵在了他的腹部。 “别动！”曹震冷冷一笑：“把右手伸给我！” 壮汉低头看了一眼曹震的枪：“哥们，有话好好说，别一整就动枪，这玩意儿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管我叫哥们，你不配！”曹震的声音异常冰冷：“把右手伸给我！” 这个壮汉不知道曹震要干什么，只能把右手伸过去。 曹震没有去看这个壮汉的右手，而是在其上摸索了几下，随后冷冷一笑：“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为什么曹震要看对方的右手？ 对方右手的户口皮肤粗糙，拇指和食指上面有老茧，说明经常使用枪械。 也可以说，经常持枪的人，才会在这些部位留下印记，而做其他事则不会。 壮汉警惕的打量着曹震：“什么你找对地方了？” “你们老大在哪？” “你是说我们经理？”壮汉若无其事的回答：“这会儿在楼上办公室！” “不是经理，而是老大……”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这一行管事的人应该算是老大吧，我也不太了解，反正肯定不是经理。” “我们这一行？我们哪一行？” “贩毒！” “哥们你开什么玩笑……”对方生硬的笑了笑：“我们这是正规商贸公司，做的都是合法的买卖，哪敢贩毒呀，你肯定是找错地方了！” “我找错地方了？”曹震嘿嘿一笑：“看起来我应该杀人灭口了！” 正门本来只敞开一条缝，也就是曹震话音刚落，突然正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推开。 曹震站在正门前，急忙往旁边一跳，才没被撞到。 紧接着，从里面冲出来两个人，手里全都端着土制猎枪，外观形制跟博古流的杀手完全一样。 曹震知道自己真的找对地方了。 对方端起土制猎枪，就要对曹震开火。 曹震身体一绕，躲在那个壮汉身后，随后把手枪从壮汉腋下探出，“碰”的一声就开枪了。 这一枪，正好击中一个枪手的额头，枪手仰面向后栽倒在地。 另外一个枪手听到枪声，下意识扣动扳机。 为什么说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个枪手却忘了，那个壮汉挡在曹震身前，结果这一枪正好轰在壮汉胸口。 壮汉反应速度慢了点，还没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胸口就已经被钢珠撕烂，顿时惨叫一声。 曹震把手枪收回，冲着壮汉后腰就是一枪，随后把壮汉推倒在地，抬手一枪干掉另外一个枪手。 接下来，曹震直接冲入建筑里面，见人就开枪。 在一楼还有三个人，此时都抄起家伙，准备出击，结果还没等看清曹震的长相，就已经被曹震一枪毙命。 一楼的人全部毙命，曹震冲上二楼。 迎面冲过来两个人，曹震举枪稳稳射击，两发子弹，精准的做了两次开颅手术。 二楼面积比较小，有有一间办公室占了一半面积，曹震冲进这间办公室。 里面有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端着土制猎枪，冲着曹震就来了一枪。 这个人不知道刚才在干什么，没料到曹震突然杀进来，手忙脚乱之下，根本顾不上瞄准，只是冲着曹震的大致方向扣动扳机。 曹震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枪，随后抬手反击，一枪击中对方持枪的手腕，对方的土制猎枪应声掉落。 曹震站起身，看了看周围，没再发现其他人，随后拎着枪来到这个肥头大耳的人面前：“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经理……”对方捂着手腕，气呼呼的看着曹震：“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 “经理？”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们这里是正规合法的生意，怎么会私藏这么多武器？” “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要跟人开片儿，私藏武器是为了防身！”对方理直气壮的道：“你可以报警，我们私藏武器犯法，但你杀人更犯法！” “不承认是吧？”曹震抬手一枪，射在对方的屁股上。 本来对方站着，中了这一枪之后，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但这么一坐下来，触动了伤口，对方又是一声惨叫，赶忙把身体侧过来，让开伤口不被压到。 “咱们还是说点实在的吧，别整些没用的了……”曹震把手枪放到办公桌上，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颗：“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对方侧着身子，艰难的看着曹震：“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你派人去博古流对吧？” “没错。”事已至此，对方坦然承认了：“我知道你叫曹震，我让人去博古流，就是为了杀你！”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你踹了我们买卖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 曹震追问：“我踹了你们什么买卖？” 第451章你横竖都是一死！ 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的小弟在街边卖药，你把他们给杀了，这还不是踹买卖？！” “你的小弟把药卖给博古流弟子，他们就是冲着博古流来的，所以我才要杀他们！”曹震冲着对方吐了一个烟圈：“那么问题来了——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博古流？” 对方看了一眼曹震，没回答。 曹震从办公桌上抓起手枪，举手又是一枪，这一次打在对方小腿上，对方再次一声惨叫。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这会儿只带了手枪，你知道你的手下是怎么死的吗？”曹震耸耸肩膀：“我把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 “你……杀了我的手下？” “割肉的只是其中一个，其余人死的还是挺干脆的，没遭什么罪。”曹震又吐了一个烟圈：“不是我菩萨心肠，而是我一个人，实在特么忙不过来！” 对方有些无法相信：“我的人……全都死了？” 曹震反问：“你的人死光了，你却不知道？” 对方还真就不知道，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来不及收到任何信息。 他的手下到了博古流之后，就地被曹震全部解决掉，随后曹震发现了线索，又直接追踪到这家贸易公司。 这让对方非常惊讶，派去博古流的手下全都是精锐，跟着他在最险恶的毒品行业征战多年，然而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死于曹震一人之手。 曹震弹了弹烟灰，悠然说道：“因为我这会儿只有手枪，所以没办法割你的肉，不过咱们可以玩个小游戏。” 对方讷讷的问：“什么游戏？” “我一枪一枪打在你身上，看你能撑多少枪再死……”曹震笑着告诉对方：“反正子弹有的是！”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曹震打断了对方的话：“因为你如果告诉我，你的老板会让你死的非常惨，对不对？” 对方立即点了点头。 “你横竖都是一死！”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现在说还是不说，我都会杀了你，你的老板想清理门户，都没机会。” 对方苦笑两声：“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如果我老老实实全说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 “这是不可能的。”曹震叹了一口气：“放你一条生路是不可能的，今天你必须得死，区别是死得很痛快，还是很痛苦！” 对方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曹震，没有马上说话。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事情查出来……”曹震又抽了一口烟：“其实，我现在已经觉察到很多信息，所以你说不说对我而言，也不是特别重要！” “你觉察到什么了？” “你被称为经理，应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你能管很多事儿，但在你上面还有大老板。”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干你们这一行的，大老板不会轻易现身，而是一定躲在幕后，甚至你都可能没见过。” 对方听到这些，表情有些尴尬，很显然曹震说对了。 曹震继续说了下去：“你被割肉的那个手下，已经承认自己是暹罗人，这说明你们组织大本营在暹罗，至少在暹罗也有重要基地。” “那你就自己查下去吧！” “真的不说？”曹震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枪，冲着对方另外一条小腿，又开了一枪：“看起来你很想知道我带了多少子弹！” “你以为我死了就完事了？”对方痛苦的缓缓摇了摇头：“我家里人的性命，还捏在老板的手里，如果我把老板出卖了，我自己家人也得死！” “这确实是个难题……”曹震叹了一口气：“出来混的，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必须保证家人安全！” “你不是已经知道很多了吗……”对方喘了几口粗气，才接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贩毒的，专门向临海偷运各种药丸，卖给那些醉生梦死又有点闲钱的人，至于其他的你就自己去调查吧！” 曹震提问：“你们这个团伙总应该有个称呼吧？” 对方摇了摇头，不回答。 曹震又问：“让你派人接近博古流弟子卖药的，应该是你的老板，对吧？” 这一次对方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说话。 “你们老板叫什么？”曹震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你应该不会老实交代！” 对方怆然一笑：“你都知道我不会说，干嘛还问？” “有什么是你能说的，现在全说出来吧，然后咱们结束这一切！”曹震长呼了一口气：“除了你自己能说的，其余的我也不问！” “你真的不问？”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只是自己有刚儿，所以拒绝配合我，我很有耐心，把你身上的肉，全都割下来！但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这一点我能理解，所以不勉强你！” “你做事倒是仗义！” “当然了。”曹震呵呵一笑：“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我一定会遵循这个原则，哪怕为此吃亏！” 对方果然又说了一件事：“我们老板要对付你，是因为你炸了他的船，船上的货价值几千万，全都被你给烧了，所以我才说你踹了我们的买卖！” 曹震立即问：“你的老板外号迦梨？” 对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你还有其他能说的吗？” “没有了。”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曹震上了二楼之后，发现了这间办公室，就直接冲进来，没去其他地方。 在二楼还有两个房间，从里面冲出来两个人。 他们两个知道这里出事了，走路都蹑手蹑脚的，悄无声息来到办公室外面，没发出一点动静。 这个所谓的经理正对着办公室的门，而曹震正对着老板，也就是说，曹震背对着外面。 这样一来，曹震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而这个经理却看到了。 这两个人看到曹震正在审讯经理，从腰间掏出匕首，蹑手蹑脚，向曹震走了过去。 经理看到自己手下出现，顿时也就看到了生机，长呼了一口气，告诉曹震：“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是吗。”曹震撇了撇嘴：“我不想听了。” “为什么不想听？”经理实在想不明白，刚才曹震还威胁，要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现在自己主动要说，曹震却不听。 第452章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什么事？ 曹震没回答，而是突然站起身，把烟头弹飞，转身就是一枪。 从后面冲过来的一个人，正好被这一枪射在胸口。 另外一个人闷哼一声，把匕首刺向曹震腹部。 曹震侧身让过这一刀，挥起手枪砸在对方面门上。 因为对方冲过来速度太快，曹震如果直接开枪，如果没有直接击毙，对方还是会进攻。 所以曹震就不如直接物理攻击来的更有效。 对方挨了这么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而刚才中枪那个人又冲了上来。 那个人没有死，把匕首刺向曹震胸口。 曹震没有躲闪，而是把手枪再次挥起，砸在对方面门上。 随着“碰”的一声闷响，对方鼻梁骨粉碎，鲜血混合着牙齿，从嘴里飞溅出来。 曹震也就是挥起手枪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把对方匕首夺过来，随后转身刺向另外一个人的胸口。 这样一来，曹震就有充分的时间，从容的开了两枪，把这两个人打死。 最后，曹震转回身，看着那个所谓的经理，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想听了？” 对方傻傻的回答：“不知道……” “因为你其实什么都不想说。”曹震呵呵一笑：“你只是拖延时间，吸引我的注意力，让你的手下偷袭我！” 对方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被曹震说中了。 曹震重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那么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觉察到，你有手下突然出现准备偷袭？” 对方此时已经彻底绝望，无力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目光看了过去。”曹震缓缓告诉对方：“人类，有一种正常生理反应，那就是在一个封闭环境当中，如果突然出现新的人或事，会下意识看过去。你先前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突然之间向我身后看过去，我就知道是我后面来人了。” 对方怆然一笑：“曹震，你果然厉害……” “让我们了结吧。”曹震举起手枪，瞄准了对方：“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什么事？” “别人偷袭你？” “还真不是。”曹震呵呵一笑：“我经常被偷袭，早就习以为常。” “那又是什么？” “我最恨坑害我身边的人。”曹震一字一顿告诉对方：“你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一样的道理，我也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对方长呼了一口气：“明白了……” 曹震再不说什么，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直接把对方送入西天。 接下来，曹震没离开，而是坐下来，拿出手机，给红娘子打了一个电话：“武器联系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红娘子回答：“这两天就能到货。” “很好。”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突然想到，只有武器还不行，必须得有人！” “你想怎么样？” “从地下世界给我招募一些雇佣兵。”曹震告诉红娘子：“本来我以为，只要有了足够武器，我们这些人已经足够，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为啥？” “对方人手非常充沛。”曹震把自己袭击这里的经过，告诉了红娘子：“今天大小两战，对方死了二十个人有余，但在这家所谓的商贸公司，竟然还有十来个人。既然对方人手这么多，我们也需要增加人手，否则就算对方全都是战五渣，靠着人数优势也能让我们疲于奔命。” “说得对。”红娘子急忙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联系。” “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哦，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红娘子咯咯一笑：“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你猜！” “这我哪猜得到。”曹震一个劲摇头：“你该不会是想要把自己送给我吧？” “如果我穿上性感内衣和超薄丝袜，躺在你床上，你会要吗？”红娘子不需要曹震回答，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你不会要的！” 曹震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你自己！” “我送的这样大礼，绝对是你梦寐以求的……”顿了一下，红娘子补充：“估计后天就能到。” 曹震被红娘子勾起好奇心：“到底什么东西？” 红娘子这一次回答了：“图坦卡蒙。” “你说的是埃及的那座金字塔，还是……法老诅咒？” “当然是法老诅咒了。” 曹震喜出望外：“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红娘子非常认真的告诉曹震：“后天，这东西就能回到你手上，妈的，可是花了我不少钱，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确实欠你人情了。”曹震很是感慨：“真没想到你能把法老诅咒找回来。” “这事儿吧，说起来也是赶巧了，或者应该说是你运气太好。”红娘子深吸了一口气：“一代兵王真正重新归来了！” “我真的非常感谢，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我加倍给你！” “我想要你这个人呢？” “你还是换一个吧……”曹震实在不想跟红娘子发生关系，现在红娘子都缠着自己，如果关系真的发生，那就别想把这个女人甩掉了。 “且！”红娘子轻哼一声：“我最想要的，你既然不肯给，那么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曹震挂断红娘子的电话之后，迈步向外面走去，到了这家公司的正门，最先被曹震打死的三个人，还躺在地上。 曹震没有理会尸体，迈步向外面走去。 也就是曹震刚出公司大门，周围周围突然灯光大亮，几盏高强度探照灯，照射在了曹震身上。 在强烈灯光之下，曹震根本看不清楚周围，但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马上的，周围想起一个扩音器的声音：“我们是警察，把武器放下，举起双手，然后跪在地上！” 警察赶到了。 曹震杀入这家公司之后，尸体就一直留在正门那里。 说来不巧的是，刚好有几辆货车停在不远处，准备卸货，结果正好看见尸体。 此外，曹震发出的声响太大，工人听到了枪声，于是赶忙报警。 警方赶到之后也听到枪声，立即呼叫特警增援，把整个公司包围起来。 警方认为，公司里面情况非常危险，不能贸然突入，应该等里面的人出来。 反正这家公司被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就算插翅也难逃。 等到曹震出来，警方先用探照灯，让曹震丧失视力，随后狙击手就瞄准了曹震。 第453章我最恨坑害我身边的人 曹震很清楚，此时有狙击手瞄准自己，如果自己动一下的话，真的会被一枪爆头。 所以，曹震没有反抗，把手枪扔到地上，高高举起双手，但没有下跪。 喊话的警察高声再次喊道：“跪下！” 曹震耸耸肩膀：“腿受伤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辆车从远处开过来，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为首的是姜天海。 那么姜天海为什么会来？ 当然是曹震找过来的。 曹震不知道敌巢到底什么情况，所以出发之前，给姜天海留言，要求二十一处过来帮忙。 不过，曹震所要的帮忙，不是让二十一处并肩作战，而是善后。 不管敌巢有多少敌人，曹震自信独自都能应付，但如果现场留下太多尸体，曹震可就没办法一个人处理。 也就是说，曹震把二十一处找过来，其实是为了收尸。 本来姜天海有其他工作在忙，看到曹震的信息之后，就知道今晚会出大事儿，什么都不顾就直接赶过来了。 警方已经在外围拉起警戒线，姜天海到了警戒线这里，对警方出示了证件：“二十一处的，谁负责？” 喊话的那个警察，正是现场负责人。 其他警察把姜天海带过来，姜天海立即提出：“现在这个案子由我们二十一处接管。” 这个警察楞了一下：“为什么你们要接管？” “因为涉及到国家安全。”姜天海回答：“二十一处的工作，不需要向你们解释！” “我们现在正抓获犯罪嫌疑人，怎么移交？” “这不是犯罪分子，而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姜天海看了一眼曹震，吩咐：“马上撤掉狙击手，关闭探照灯！” 既然二十一处要求接管，带队的警察只能照办。 探照灯关闭之后，曹震揉了揉眼睛，多少适应了光线，很快就看到姜天海。 姜天海冲着曹震招了招手：“没事了，你过来吧。” 带队的警察看了一眼曹震，问姜天海：“这是你们的人？” “对。”姜天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今天晚上，独自一人破获犯罪集团，我们是过来增援的。” “那么我们撤了。” “你们回去吧，辛苦了。”姜天海再次强调：“这个案子现在由我们全权接手，周围应该有一些目击者，最好给这些目击者做一下工作，一定要他们严守，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 “好。”警察答应，随后带队离开。 姜天海在现场走了一圈，又进到公司里看了一眼，最后颇为惊讶的问曹震：“这些人全都是你杀的？” 曹震反问了一句：“不然呢？” “好吧，不管你做出什么，我都有思想准备了。” “可我对现在的局面没有思想准备。”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本了以为，这里会有很多人，实际上就这么几个，太让我失望了。” “你嫌对方人少？” “人多杀起来才过瘾。”曹震把自己搜集到的信息，还有那个矮胖子经理说的话，全部讲述给姜天海：“事件脉络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一个来自境外的犯罪集团，因为我踹了他们的买卖，所以来报复我。” 曹震只说这些人卖药给博古流，被自己发现然后惩治，并没说自己先前炸了人家的赌船。 其实姜天海也猜到了些什么，不过没有明白问出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所有线索都中断了。”曹震耸耸肩膀：“我现在没法调查，这些人到底哪来的，只能等他们自己出现。” “其实你好好审讯一下为首那个人，一定会有发现。” “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我能理解他，所以不强迫。”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姜天海：“如果犯罪集团的老板，发现有什么信息是他泄露的，他的家人就可能惨遭横祸！” “他是犯罪分子，没想到你还会为他的家人考虑。” “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姜天海立即提醒：“可你知不知道，他的家人可能也是犯罪分子，这类犯罪活动经常是全家一起上阵！” “我知道。”曹震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我有可能错了，但为他的家人争取一线生机，我不后悔。至少我有可能真的拯救了无辜者，正相反的是，如果有无辜者因我而死，我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姜天海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么有原则。” “我从不杀不该杀的人！” “难道你这辈子杀的所有人都该死？”姜天海试探着问：“你就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者？” 曹震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先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好好清理一下现场吧，不单是尸体要处理掉，还要找出是不是藏有违禁品。” 也就是曹震跟姜天海说话的同时，二十一处的人已经行动起来，很快就把整个公司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真就发现大量违禁品。 这个团伙非常狡诈，除了这里的人持有武器，整个公司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到处堆着各种各样的货品。 二十一处的人刚开始没发现什么，知道有一个人，发现了一堆薰衣草小熊，包裹在塑料袋里，看起来就像普通商品。 薰衣草小熊是最近两年大热的一种玩偶，原产地在澳洲，其实就是在小熊玩偶当中，加入了大量薰衣草，气味非常好闻，据说可以帮助睡眠。 而二十一处的这个人，刚好就买了两个薰衣草小熊哄自己家孩子，随手拿起来一个摆弄了一下，很快就发现手感不太对劲，比起正版来太过僵硬。 于是，这个人把薰衣草小熊撕开，结果在里面没发现薰衣草，塞的全都是药丸。 这一招非常高明，把违禁品藏在玩偶当中，而玩偶内部空间极大，非常适合藏东西。 尤其为重要的是，这种玩偶本身具有强烈气味，遮盖住了药品本来的味道，就算缉毒犬也未必能闻出来。 “果然是毒窝！”姜天海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是商贸公司，把违禁品藏在商品当中贩卖，我估计临海只是他们的中转站，东西应该是销往各地！” 第454章你把我们叫来就是收尸？ “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处理就好……”曹震打了一个哈欠：“我要回家睡觉了！” 姜天海急忙问：“你就这么回去？” “不然怎么回去？”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这里有你们，已经没什么需要我忙的了！” “你把我们交来就是为了收尸？”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以后如果还有事儿，我会告诉你。” “好吧。”姜天海虽然无奈，也只能答应：“我还真挺期待你跟犯罪集团的决战！” 同一时间，在市刑侦支队那边。 带队前往围捕曹震的那个警察，来自其他部门，不是市刑侦支队的。 不过，他从清通街撤走之后，刚好有工作要去市刑侦支队移交，于是就过去找陈志英了。 等到移交了工作，大家闲聊了几句，这个警察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二十一处原本不怎么干涉警务工作，最近频繁插手……”这个警察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那个清通商贸，里面的人应该全都被杀光了，凶手就那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却不能抓人。二十一处说凶手是他们的人，但我感觉不像……” 姚曳也在，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说感觉不像？” “感觉就是感觉，没办法具体解释。”这个警察颇为不满的道：“我倒觉得，二十一处可能是故意袒护凶手，他们这么做早晚会有麻烦。”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直接接管案件，是二十一处的权力，就算案子将来真的出了问题，也是他们的问题。” “我不想他们出了麻烦连累我。”这个警察啊重重哼了一声：“执法记录仪里的视频，我会保留起来，免得将来这案子出了问题，我说不清楚。” 陈志英提出：“能不能给我看看视频？” “好啊。”这个警察把执法记录仪递给陈志英：“你自己看过就行，不要在外面说，二十一处要求，这个案子严格保密。” 现在的警察出警，都会带执法记录仪，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数码仪器，挂在胸口上。 这种执法记录仪，会把出警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下来，方便日后查证。 这一次也一样，从曹震走出清通商贸，到丢下武器，再到二十一处赶来，都被执法记录仪拍摄下来。 陈志英一眼就认出来了：“曹震？” “我看看。”姚曳急忙把脑袋凑过去：“果然是曹震！” 这个警察急忙问：“你们两个认识这个人？” “认识。”陈志英点了点头：“你的感觉是正确的，他确实不是二十一处的人，但二十一处出现在那里，你也能明白，他跟二十一处关系非常特殊！” 这个警察急忙问：“有多么特殊？” “几句话说不清。”陈志英措辞非常谨慎：“很多东西，我也只是听说，并无实际证据，所以我也没法说出来。” 这个警察冷冷的提出：“这么说曹震今晚确实是犯案了！” “相信我，曹震出现在那里，肯定有原因……”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曹震不是犯案，我相信那个清通商贸，一定是犯罪团伙的窝点！” 这个警察义正言辞的道：“就算是犯罪团伙的窝点，也应该由我们警方处理。”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会向上级写一份报告，关于二十一处的职权范围，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这个警察一字一顿的道：“二十一处不能肆意干涉我们警方的工作！” 陈志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倒觉得二十一处的干涉不是坏事。” “为什么这么说？” “二十一处出现的场合，一定非常复杂而且危险……”陈志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很多案件本来就已经超出我们警方的处理能力，二十一处确实更加专业，就比如今天晚上的案子，我大致能够猜到跟什么有关。” 这个警察急忙问：“跟什么有关？” 陈志英反问：“近期本地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 “当然是出现大量违禁药物了。” “清通商贸很可能是个毒窝。”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当然，我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不过真相应该跟我的推测相去不远。” 这个警察跟陈志英和姚曳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回自己部门了。 陈志英把他送走之后，姚曳很不满的说了一句：“怎么哪都少不了曹震？！” “我先打个电话……”陈志英非常谨慎，用手机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核实一下情况：“你好，姜处……我听说今晚清通街出了一个案子，被你们二十一处接管了。” “没错。”姜天海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实不相瞒，我们内部有些同志不太满意，认为警方和二十一处的权责划分应该明确一下……”陈志英呵呵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警方正在处理案件，二十一处突然出现接管，导致我们先前的工作全部白做。” 姜天海冷然回道：“我们的权责划分很明白，那就是二十一处如果认为有必要，就直接接管警方案件。” “今晚的案子涉及到曹震吧。”陈志英试探着提出：“曹震不是二十一处的人，警方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准备要抓捕曹震，你们二十一处就直接把案件接管，我觉得还是需要给一个说法的。” “那好吧，我就给你一个说法……”姜天海告诉陈志英：“清通商贸涉嫌贩毒，我现在还在清理现场，目前已经发现的违禁药物，总值已经超过三千万。这些毒害如果流入社会，将造成多大的危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而你们警方并没及时发现。” “是曹震发现的？” “对！”姜天海点了点头：“曹震准确发现了毒窝，重创犯罪团伙，未来临海市可以太平一段时间了！” “原来如此。” “这个案子非常复杂，有充分理由怀疑涉及境外犯罪势力……”顿了一下，陈志英意味深长的提出：“那么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警方要接管了吧？！” 第455章必须全力给曹震保驾护航 “明白。”陈志英点了点头：“打扰了，姜处，咱们回头联系。” 陈志英放下电话之后，问姚曳：“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姚曳非常惊讶：“也就是说，在我们警方给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曹震自己破获了犯罪团伙，并且捣毁了毒窝！” “没错。”陈志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二十一处直接干涉案件，让我们系统内部很多人不高兴，但事实证明二十一处的工作更有成效。” “不能说二十一处比我们更强大吧。”姚曳重重哼了一声：“曹震又不是二十一处的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孙博程来了。 也就是那个警察来刑侦支队的同时，市局那边也在开会，讨论清通街的案子。 孙博程刚刚在市局开过会，直接来找陈志英：“我有事要对你说……” 既然领导互相有话，姚曳觉得自己留在现场多余，主动提出来：“那我先去忙了。” “你也不用回避。”孙博程叹了一口气：“反正你自始至终经历了一切，所有事儿都知道，也没必要背着你。” 姚曳还真就不想离开，很想知道孙博程会说些什么，急忙坐下来：“孙局你说吧，我听着。” “多年前国家制定了一个海外中国龙计划，培训特种兵在海外执行维护国家利益的秘密行动，在这个行动当中诞生了一代兵王肖战……”事实上，警方在此前已经获得了很多信息，而眼下归纳了所有信息之后，经过详细梳理，进一步获得了新的发现，孙博程现在说的这些就是警方的新发现：“肖战是国家正式在编的军人，只不过档案高度保密，这个人多年前已经退隐，不问世事。肖战也就是在执行海龙计划的时候，私下招募了一些成员，帮助自己作战，还培养其中一个成为了自己的弟子，这个人就是曹震。虽然曹震同样出身海龙计划，但跟肖战的情况不同，不是国家正式在编军人，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姚曳立即回答：“意味着曹震如果犯法，我们可以绳之以法。” “这不是重点……”孙博程缓缓摇了摇头：“即便是肖战犯法，从理论上来说我们也可以绳之以法，但也只是理论上，前提是二十一处不能干涉。如果二十一处干涉的话，不只是肖战，包括曹震在内，我们都无能为力。这一次清通街的案子就是例子，二十一处直接把案子接管，我们只有配合！” 姚曳急忙问：“你们已经知道清通街的案子是曹震做的？” “当然。”孙博程缓缓点了一下头：“作为一个领导，在信息获取上必须先人一步，否则如何安排统筹工作？！” 姚曳糊涂了：“那什么才是重点？” 陈志英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重点是，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曹震这个人的档案和资料，肖战在高层那里毕竟还有机密记录，曹震却连这个都没有。” “没错。”孙博程对陈志英的智慧很是嘉许：“曹震做过一些什么，没有书面记录，只有人们口耳相传……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文字内容，当年他杀了爪哇总统，爪哇和联合国方面有一些关于他的记录。但是，正因为我们这边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资料，所以爪哇方面无从指责，刺杀行动与我们国家有关。” 姚曳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他还真是一个传奇人物……” “现在他已经获释出狱，联合国方面可能会销毁有关资料，至于爪哇方面感觉此事太丢人，毕竟本国总统被人谋杀，却无力复仇，所以也不愿提起……”孙博程说到这里，一摊双手：“这样一来，关于曹震的全部资料彻底湮灭，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同时，正因为没办法证明存在这么一个人，所以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姚曳重重哼了一声：“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成为超级罪犯。” “市局的领导跟你想的可不一样。”孙博程缓缓摇了摇头：“我们认为，既然二十一处全力袒护曹震，那么必定是有充分原因。” 姚曳急忙问：“然后呢？” “既然如此……”孙博程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市局决定，今后为曹震的行动，全力保驾护航！” 姚曳被这说法吓了一跳：“什么？” “你没听错——我们要全力保驾护航！”孙博程一字一顿的道：“换个角度想一想，眼下二十一处就全力支持曹震，就算我们不支持，曹震该做什么也不会耽误。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顺水推舟，跟二十一处保持一致。” “没错！”陈志英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跟二十一处对着干，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姚曳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没有可是。”孙博程打断了姚曳：“这是所有领导共同商议的结果，你只有执行，无权反对！” 姚曳气呼呼的说道：“话说，肖志广落马，就是曹震搞的，我看不少人是怕了，怕曹震下一个搞自己！” 孙博程微微然一笑：“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从我的角度出发，这一次曹震如果能够清扫毒患，我绝对举双手支持~！” 姚曳心情颇为复杂：“这个吗……倒也确实是好事。” “我先走了，还有另外一个会，马上要赶过去，估计散会得后半夜了……”孙博程看了看时间，告诉陈志英和姚曳：“我跟你们说的话，一定要守住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转眼，过去两天时间。 清通街的枪战，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包括之前的cbd案也没什么人提起了。 至于那个犯罪集团，也没有再出现过，更没有向曹震或者博古流复仇，这个集团就像在博古流被打死的那些人一样消失了。 先前两战，让这个集团损失惨重，短时间应该也无力再发动进攻。 这一天，曹震下班，刚回到家里，红娘子就来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你这是送货上门吗？”曹震耸耸肩膀：“我真不想跟你发生什么。” 第456章法老诅咒 “我确实是送货上门。”红娘子嘿嘿一笑：“不过不是送我自己。” 曹震急忙问：“难道是法老诅咒？” “对。”红娘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把一个非常精美，古香古色的木盒，放到曹震面前：“本来早就应该到了，不过我们生活在全世界最安全的一个国家，想要偷运武器进来没那么容易，物流中间出了点问题，所以耽搁了。” 曹震很小心的接过木盒，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把银色手枪。 了解武器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华贵的武器，甚至有纯金打造的ak47。 想要彰显武器的华丽，似乎金色是最合适的，而这把手枪偏偏是银色，看起来还有些古旧，却比普通金色要更加夺目。 手枪上面有非常古朴的花纹，枪柄则用宝石镶嵌出一个彩色图案，图案主题内容则是一个狗头人身，手上拿着长矛，赤果上半身，下半身则穿短裙。 这个狗头人身的形象，是埃及神话当中的死神阿努比斯，也就是说，人们见到他就是已经死了。 阿努比斯在埃及神话当中，一项重要工作是给心脏承重。 当人们死了之后，阿努比斯会把心脏拿出，放到天平上。 天平另一端，放的是代表公正的鸵鸟羽毛。 如果死者的心脏与羽毛同重，就会进入天堂。 如果死者的心脏重过羽毛，说明有罪，会被罚入地狱。 为什么手枪枪柄上会有阿努比斯的图案？ 事实上，这把手枪本就是埃及风格，包括上面的各种花纹，也都是埃及独有。 不过，这把埃及风的手枪，并不是真的在埃及生产出来的，只是当年制造这把手枪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用了埃及风格。 这把手枪就是曹震此前提过的“法老诅咒”，而曹震则是这把手枪原本的主人，不过不是第一任主人。 说起来，这把手枪已经颇有些岁月，在曹震之前已经流转过很久，曹震很偶然得来了这把手枪。 至于这把手枪有过怎样的传奇故事，先前的主人都是什么人，又是谁制造了这把手枪，曹震一概不知道。 必须一提的是，这把手枪为什么被称为“法老诅咒”，这倒不是因为浓厚的埃及风格。 埃及历史上有一位法老叫图坦卡蒙，1917年，图坦卡蒙的墓葬被考古学及卡特发现，对图坦卡蒙陵墓的发掘，带来了考古学上很多重要发现。 不过，这里的重点并不是考古学，而是当年凡是进入图坦卡蒙墓葬的人，此后大多数都死于各种意外。 多数死者，都是死于某种感染，死前还会产生幻觉，似乎被人追魂。 在图坦卡蒙陵墓的墙壁上，有这么一段话：“谁扰乱了这位法老的安宁，展翅的死神将降临他头上。” 于是，考古人员之死，很自然的就会被联系到这段话，似乎法老的诅咒应验了。 因为存在这样的法老诅咒，图坦卡蒙的墓葬变得非常安全，不管是盗墓贼还是观光客，全都敬而远之。 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图坦卡蒙的陵墓被做了很多研究，目前主流科学家倾向于认定，所谓“法老的诅咒”真身是一种致命真菌。 也就是说，进入图坦卡蒙陵墓的人，其实是死于真菌感染。 当下考古学家再发掘陵寝，会做好各种防护，对有一定危险的物品进行隔离，所以没有再出现类似情况。 而曹震这把手枪，有一个特点就是，凡是被击中的人必死。 枪伤并不一定致命，但只要是被这把手枪击中，哪怕只是破了一点皮，也会很快死于感染并发症。 这与图坦卡蒙陵墓的效果一样，所以这把手枪被称为“法老诅咒”，红娘子先前说的图坦卡蒙也是这把手枪。 至于这把手枪为什么有这样的功效，造成感染并发的病毒源自何方，曹震并不知道。 曹震得到这把手枪的时候，只知道叫做法老诅咒。 至于这把手枪的制造者，是不是有意创造出这个效能，所以才用埃及花纹和图案装饰。亦或是，这把手枪无意间获得这个效能，刚好与阿努比斯图案相对应，曹震同样不知道。 曹震偶然得到这把手枪之后，发现了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就一直带在身边，称得上是御用武器。 突袭爪哇总统府那一战，曹震也把法老诅咒带在身上。 曹震失手被俘之后，法老诅咒被爪哇军方缴获，从此就离开曹震，不知去向。 曹震原本以为，法老诅咒成了爪哇军方的战利品，很可能已经被收藏起来，自己没什么机会能拿回来，也就没在放在心上。 没想到的是，这把手枪竟然被红娘子找回来了，曹震正要问一下是怎么回事，手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迦梨：“恭喜你，一代兵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我本来以为你至多就是炸掉赌船，没想到你竟然还打死了对方那么多人，顺带着抄了清通商贸。” 曹震冷冷一笑：“你知道的很清楚吗。” “对方是我的商业对手，而你同样是我的敌人，你们双方交火，我当然要密切关注一切信息。” “坐收渔人之利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迦梨得意的笑了起来：“确实很爽。” “在你继续爽之前，回答我几个问题……”曹震冷冷的质问：“我对付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你可以自己调查清楚。” “如果你直接说清楚的话，可以让我省很多事。”曹震冷笑着对迦梨说道：“如果你继续坐山观虎斗，我保证把你拖下水。” 迦梨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拖？” “接下来我就会对你开战。” “你找得到我吗？” “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就算你藏在地下，我也能把你挖出来，就算你躲到外太空，我也能把你拽回来。” “好吧……”迦梨妥协了：“你对付的人全名叫何全威，人称大威仔，原本是港岛号码帮的，也就是十六k，早些年从东南亚那边走毒到港岛。后来，港岛禁毒形势越来越严，他被条子死死盯上，已经很难在港岛立足，就索性长期驻扎东南亚，尤其是暹罗。他本人也脱离号码帮，自立门户，现在可是暹罗赫赫有名的毒枭。” 第457章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跟你比起来，谁的势力更大？” “当然是我。”迦梨回答曹震道：“不过，大威仔有他的优势，做事阴险毒辣不讲规矩，不像我顾忌盗亦有道。而且他早年混迹港岛，交了不少朋友，各方面资源的覆盖面，也要超过我。” 曹震从迦梨的话中听出非常重要的信息：“这也就是说，你不是港岛人，当然也不是来自内地，而是土生土长的东南亚华人。” “最近几年，大威仔扩张非常迅速，原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他如今把生意做到了我的地盘。”迦梨没有正面回应曹震的话：“我确实在利用你，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携手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 “回到原来的轨道让你继续为祸华夏大地？” “回到原来的轨道意思是，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该干什么也干什么。”迦梨淡淡然一笑：“就像没有大威仔出现之前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可以重新开战。” “你说的倒是挺坦然。” “如果你愿意好好想一想我说过的话，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合作……”迦梨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曹震意味深长问了一句：“你认为我会被你收买？” “那还是继续说何全威吧。”迦梨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没回应：“你这两次出击，给大威仔造成严重损失，尤其是清通商贸那边。大威仔的基本流程是，通过赌船带货到外海，然后用快艇趁着夜色送上岸，再然后送到清通商贸。货刚进国内没有包装，而清通商贸的主要工作是分拆开藏进其他商品，接下来以清通商贸为中心发往各地。” 迦梨说的这些，与曹震发现的各种迹象，基本一致。 赌船上面的那些东西，直接包裹在塑料袋里，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 然而清通商贸那里，却找了好半天，最后发现藏在薰衣草小熊中。 本来曹震有点疑惑，既然赌船和清通商贸是一个幕后老板，为什么包装不同。 曹震现在明白了：“清通商贸其实是作为中转站，所以表面看起来经营的是合法商品，其实内有乾坤。” “由于清通商贸被你捣毁，导致现在大威仔无货可卖……”迦梨继续说道：“很多下家已把钱交给大威仔，现在大威仔不能准时交货，那帮下家肯定不高兴。但凡干这一行的，没有一盏省油的灯，这些下家可能会报复大威仔。”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也是刚知道。”迦梨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很诚恳：“我原本只知道，大威仔像我一样，弄了一艘赌船同时带货，一举两得。至于带货之后怎么处理，可是商业机密，我不知道大威仔具体操作方式，不过在你捣毁清通商贸之后，有关情报就流传出来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迦梨非常认真的回答：“如果我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确确实实是刚知道。”迦梨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希望，能够彻底摧毁大威仔的生意，我知道的任何信息只要有帮助，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但我毕竟不是神，不可能未卜先知，要等别人把情报提供给我！” “我暂时相信你。” “那么还有一件事你要相信我。”迦梨告诉曹震：“大威仔现在急于把货补上，两天之后会有一批货，运送到惠博码头，时间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摧毁这批货！”迦梨提出：“让大威仔损失更大，接下来不用你亲自出手对付，那些没拿到货的下家就不会放过大威仔。” “我考虑一下。”曹震挂断电话，拿起法老诅咒，仔细观赏起来：“老朋友，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红娘子在一旁说了一句：“你对这把枪很有感情吗！” “这把枪陪着我征战半个地球，你说我能没感情吗？”曹震很是感慨：“不只是这把枪，凡是曾经陪伴过我的人和事，我都有很深的感情！这一次我为什么这么恼火，要单枪匹马去清通商贸杀个人仰马翻，道理也是一样，因为这帮毒贩子竟然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红娘子深深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把枪你到底怎么弄到的？”曹震长叹了一口气：“我被爪哇军队俘虏之后，法老诅咒也被缴获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 “爪哇那地方一切讲钱。”红娘子非常轻蔑的哼了一声：“按说这枪作为重要物证应该上交，但有个军方非常喜欢，觉得特别精美，就给藏了起来。去年，这人退役移民去了米国，在当地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就把枪卖了还债。再然后，法老诅咒在地下世界流转开来，前段时间被人挂在暗网上出售，我去招募雇佣兵购买武器，刚好看到了。虽然价格不便宜，不过我还能承受得起，就买了下来。” “谢谢你了。”曹震仔细检查了一下法老诅咒，发现没有一点异样，当初这把枪被缴获之后，应该从来都没用过：“多少钱我加倍给你。” “算了。”红娘子摇了摇头：“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红娘子深深地一笑：“跟着你混，不管多少钱，最后都能几倍赚回来！” “这倒是……”曹震面色一沉：“不过，眼下我们要做一件事，可是没钱拿的！” 红娘子急忙问：“什么事？” 第458章曹震你为什么甘心被利用？ 曹震把迦梨的那个电话说了一遍：“我决定捣毁大威仔这批货！” “为什么？”红娘子很不理解：“曹震你为什么甘心被利用？” “我已经解释过，我做所有这些，仅仅因为我自认有责任，而不是因为迦梨说过什么。”曹震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客观上我确实也是被迦梨利用！” “如果你这一次出击，又是中了迦梨的圈套怎么办？”红娘子提出：“就像上次在海上一样！”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上一次在海上，迦梨的圈套管用吗？” “当然没有。” “这一次也一样。”曹震直接吩咐：“让刀不二尽快把武器运进来，等到雇佣兵到位之后，马上动手！” 刀不二操纵快艇，把武器偷运进来之后，红娘子聘请的雇佣兵也到位了。 这些雇佣兵是偷渡入境，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有效身份证明，自己不准备任何装备，全部由雇主提供。 他们与电影电视上常见那些军人不同，并不身穿迷彩服，而是穿着各异，大都是绿色或者棕色的各种作训服，总共有十五个人。 曹震给这些雇佣兵配发武器之后，提前部署到了码头外围，其中有几个则派入码头内部，作为侦察兵使用。 惠博码头非常繁华，每天都有大量物流进出，内部划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堆积着刚刚运进来或者准备运出去的货物。 负责潜伏在码头内部的雇佣兵，趴在集装箱的顶上，用望远镜观察周围，同时用夜视仪拍摄下来传递后方。 迦梨只说大威仔会在惠博码头交易，却没说具体位置。 这样一来，曹震就只能把包围圈放大，套住整个惠博码头码头。 如果某个雇佣兵，发现大威仔在什么地方交易，就通知其他人迅速赶过去。 曹震没有进入码头，而是开着车带着刀不二，停在外围。 曹震手头有一个笔记本，屏幕上分割成为好几格，每格显示一个雇佣兵的夜视仪拍摄场景。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两辆轿车驶入码头正中区域，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全都穿着流里流气，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 由于雇佣兵全部在集装箱顶上，而且做了一些伪装，一动不动趴在那，所以这些人没发现。 这两辆轿车所处的位置，同样有一个雇佣兵负责监控，画面实时传送给了曹震。 曹震立即用对讲机命令这个雇佣兵：“听一下他们在说些什么。” 负责侦查的雇佣兵，除了对讲机和夜视仪之外，还有一样装备，远程音频采集器。 这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卫星雷达天线，只要对着一个方向，就会把那个方向的声波采集放大，然后传送给曹震这一边。 正常来说，距离如果非常远，听不到对方说些什么，但有了这种远程音频采集器，就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了。 很快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步行走过来几个人，全都身穿绿色作训服，跟曹震在赌船上看到那些武装分子差不多。 这些身穿绿色作训服的人，全都带着武器，不知道先前在什么地方。 轿车里下来的一个人，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休闲西装，径自走过去来到这几个武装分子身前：“钱，我已经给了，货，到现在还没收到，大威仔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一个武装分子看了看周围，用蹩脚的普通话缓缓说道：“大威仔做生意，一向很有诚信，欠你的货，一定会补上……” 说着话，这个武装分子冲着同伙试了一下颜色，其他武装分子立即打开一个集装箱的柜门，走进去拿了两包东西出来。 为首的武装分子把这包东西交给花西装：“看一下吧。” 这两包东西全都是药丸，花西装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武装分子告诉花西装：“你还需要再补五百万！” “你跟我扯啥呢？！”花西装非常不高兴：“钱！我特么已经给过了！” “没办法。”这个武装分子看起来，不像是港岛人，五短身材，又黑又壮，应该是暹罗那边过来的：“大威仔最近损失太大，需要把损失弥补回来！” “上我这来弥补？”花西装把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妈的，是不是以为，老子我的钱很好赚？” 这句话刚落地，花西装的手下刷的掏出枪来，瞄准了那些武装分子。 紧接着，武装分子也把枪举起来，瞄准了花西装等人。 刀不二看到这个场面，立即提出：“我看不用我们动手了，等他们自相残杀就行！” “未必。”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这种交易，刚开始经常剑拔弩张，其实就是为了展示肌肉，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惹。不过，最后通常会达成一致，和平解决。” 刀不二颇为失望：“不会火拼？” “你是电影看多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这种交易是违法的，别说他们是倒卖违禁品，现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如果这个时候警察来了，仅仅是非法持枪这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们自己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必须尽快结束交易，不被人发现，如果真的火拼起来，他们就算打赢了交易对手，却也未必能够逃出这个码头。” 刀不二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做戏给对方看。” “没错。”曹震呵呵一笑：“这个时代不同了，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如果能平安把钱赚到手里，没人愿意开片儿见血！”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 花西装这个时候非常暴躁的说了一句：“大威仔敢跟我坐地起价，你回去告诉他，以后别特么来临海做买卖！” “如果大威仔不来，也不会有别人来……”那个武装分子的语气不咸不淡：“你应该知道，货源已经被掐断，你现在去哪都弄不到货，只有大威仔才能想办法把货弄进临海！” 花西装又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就特么跟我涨价？” “我们给你涨价，你也可以给别人涨价。”武装分子理所当然的回答：“别说是五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你也能赚回来！” 第459章我不负责善后！ 花西装对这话非常感兴趣：“你说真的？” “当然。”那个武装分子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只有大威仔有货，别人那连根毛都没有，你只要把这批货拿到手里，卖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我掏五百万！”花西装看起来妥协了：“回去告诉大威仔，我接受涨价，但我也要涨价，这五百万我不能白掏！” 武装分子点了点头：“明白你的意思。” “你最好保证这批货是整个广府省唯一的。”花西装走上前去，抬手在武装分子胸口上点了点头：“如果被我发现，在本省又出现其他货，而且价格更便宜，我会找大威仔要个说法！” 武装分子又点了点头：“没问题。” 花西装转身吩咐手下：“掏钱！” 虽然花西装早就把货款给了大威仔，但这一次过来接货，还是带了些钱。 一个手下拎着两个箱子，来到几个武装分子身前，把箱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全是码放整齐的钞票。 “清点一下吧。”花西装懒洋洋的道：“离开这之后，我可不负责。” 武装分子直接把箱子关上了，没有清点钞票：“大威仔信得过你的为人！” “这就行！”花西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手下：“搬货！” 花西装和这些武装分子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讨价还价的同时，曹震已经下令：“包围他们！” 原本在码头外围的雇佣兵，接到曹震的命令之后，快速突入，在悄无声息之中，已经赶到交易地点。 也就是花西装让手下搬货的同时，雇佣兵已经部署到位，曹震进一步下令：“干掉他们！” 这些雇佣兵赶过来之后，可不是包围起来就算了，而是已经把枪口瞄准了在场的两伙人。 随着曹震一声令下，一阵密集而且短促的枪声响起，雇佣兵从不同方向接连不断开火。 花西装那边和武装分子，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上接连中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非常有趣的一幕是，这两伙人发现遭到伏击之后，并不是寻找袭击来源，而是向对方开火。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场高度保密的交易，既然出现伏击，那么其中任何一方，都会怀疑是对方搞鬼。 此外，现场有大量现金和违禁品，双方都想要抢到手里。 如果又能得到现金，又能得到违禁品，那可真就发了。 “有埋伏！”花西装把出手抢，冲着为首的武装分子就扣动扳机：“干掉他们！” 随着“碰碰”的枪响，花西装接连不断扣动扳机。 为首那个武装分子非常倒霉，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枪举起来，胸口接连中弹，踉跄着步伐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集装箱上，随后身体缓缓滑落下来。 至于花西装，也不走运，刚打死为首那个武装分子，大腿上被雇佣兵射中。 花西装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后向自己车子爬去，想要上车逃走。 曹震清楚看到了这一幕，直接下令：“不要放一个人活着离开！” 一个雇佣兵精准一个短点射打过去，子弹落在花西装的身上，花西装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花西装有两个手下在车上，一直都没下车，就是为了防止现场突然生变，可以迅速离开。 此时，这两个手下迅速把车子发动起来，版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拼命想要逃到码头外面去。 雇佣兵立即集中火力，向这两辆车子输送子弹。 随着一阵阵闷响，子弹不断射在车身和车窗上，花西装的两个手下被打死在驾驶室里，车子最后失去控制，一头撞在集装箱上。 花西装的手下战力值显然很差，在雇佣兵的第一波攻击之下，就全军覆没。 倒是那些武装分子有点战斗力，举枪不断向花西装那边开火，随后开始寻找雇佣兵，不断还击。 有两个雇佣兵试图抵进攻击，武装分子送过来一阵弹雨，这两个雇佣兵直接阵亡。 而且，武装分子的战斗非常有章法，一边射击，一边缓缓退去，显然是准备撤走。 曹震再次下令：“不能让他们逃走！” 也就是曹震话音刚落，一个武装分子掏出手雷，向雇佣兵扔了过去。 这颗手雷扔的飞常准，雇佣兵接到曹震命令之后，正组成战术队形，准备向武装分子追过去，手雷落在了战术队形正当中。 两个雇佣兵直接被炸飞，还有两个负伤。 什么是战术队形？ 不管是进攻、撤退还是转移阵地，有训练的军人一定会有组织有秩序进行，不同人员担任不同任务，彼此形成不同掩护。 为了适应不同任务，也就衍生出不同战术队形。 如果是无组织无秩序，一窝蜂向前冲去，只能证明没有受过足够的训练。 而那些武装分子同样训练有素，一边开火，一边缓缓撤退，不过他们总共也就只有三四个人了。 “撤退！”曹震下令：“把伤员带回来，其余不要管，立即撤退！” 眼见胜利在望，曹震刚才还下令追击，马上却又要求撤退，这让刀不二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撤？” “总共十五个雇佣兵，现在阵亡了四个，其余人员不足以完成任务。”曹震很简单的解释道：“这几个武装分子是步行出现，没有任何车辆载具，说明他们一直就在不远处，附近很可能有他们的同伙，贸然追击容易落进圈套！” 雇佣兵接到曹震命令之后，带着伤员开始撤退，刀不二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提出：“钱和货呢？” “交给警察处理。” 刀不二很是不能理解：“怎么交给警察？报警吗？” “这个码头很繁华。”曹震指了指周围：“这一番战斗，肯定有人知道，很可能已经报警！” “地上的尸体呢？” “也交给警察处理。”曹震冷冷一笑：“我不负责善后！” “咱们那四个阵亡的人呢？” “不用管。”曹震摇了摇头：“他们是偷渡进来的，而且没带任何身份证明，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可毕竟是咱们的人……” “这是没办法的事……”曹震用近乎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我也不希望自己人暴尸荒野，但眼下我根本没机会收尸，要怪就怪他们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第460章勇士不忘丧其元 刀不二很感慨的说了一句：“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不忘在沟壑。” “就是这个道理。”曹震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子发动起来：“作为一个军人，随时都要有牺牲的准备，我当年突袭爪哇总统府，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曹震一直负责现场指挥调度，自己并没参战，这会儿带着刀不二直接离开。 至于那些雇佣兵，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会自行撤退，不需要曹震费心。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码头值班人员，听到枪声之后就报警了。 也就是曹震命令雇佣兵撤退，过去才不到二十分钟，大批警察蜂拥而至。 因为现场发生交火，所以上级指派陈志英带领刑侦支队赶赴处理，特警支队负责提供火力支援。 那些身穿黑色作训服和战术背心，带着头盔使用冲锋枪和狙击步枪的特警，属于专门的特警支队，直接接受市警局指挥，并不从从属下面某个部门。 比如刑侦支队，如果需要得到火力支援，需要向上级申请特警支队配合。 因为发生枪战，所以特警支队倾巢出动，但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留给警察的只有大量现金、毒品还有满地的尸体。 姚曳的工作能力很强，到处走了一圈，基本就查清楚情况了，去向陈志英汇报：“现场很显然是在进行毒品交易，总共出现了三伙人，有一伙身穿绿色作训服，看起来有点像是东南亚军阀武装，看起来应该是出售毒品的人，他们总共七个人被当场打死，初步推测应该是来自境外。另外一伙应该是购买这些违禁品的犯罪分子，很可能是本地人，目前我们正在核实身份，总共有六个人，全部被打死……” “第三伙是什么人？” “说不清楚，他们持有非常专业的武器，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总共有四个人被当场打死。”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从现场痕迹来看，应该是东南亚军阀和本地犯罪分子交易的时候，第三方突然出现发动攻击，然后就是三方混战。” 陈志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然后就是留下一地尸体。” “第三方势力非常专业，从各方面痕迹来看，当时已经把整个交易现场包围起来……”姚曳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就是说，第三方势力已经掌控全场，但战斗结束之后，他们没有带走现金和毒品，而是从速撤离。这样看起来，第三方势力可能不是为了钱，有可能为了寻仇，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违禁品是怎么出现在码头的？” “不知道。”姚曳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些东南亚军阀武装，应该是通过某种方法，把违禁品运进码头，然后就地跟人交易。至于他们到底怎么运进来，码头这里是不是有内鬼策应，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知道。” 陈志英看了看周围，冷笑了一声：“码头方面肯定有内鬼，这些犯罪分子很清楚码头情况，不管是保存违禁品的集装箱，还是交易场地，正好处于码头监控视频之外，没人能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不过，调查内鬼是一方面，当务之急还是把现场所有死者的信息，提供给国际刑警组织，看他们那边有没有发现。” “明白。”姚曳点了点头：“既然案件涉及到违禁品，那就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需要转交给禁毒支队。” “我现在就跟上级联系……”陈志英叹了一口气：“让禁毒支队派人过来，我们把掌握的全部证据，转交给他们。” 陈志英正说着话，一个警察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有一方人马已经查清楚了。” 陈志英急忙问：“是谁？” “王广亨。” 陈志英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酒吧街的那个大佬？” “对，就是他。”这个警察就是负责核实死者身份的，刚刚查到了线索：“不只是王广亨本人，还有几个亲密心腹，今晚都在场！” 陈志英轻蔑的哼了一声：“结果被人一锅端了。” 姚曳急忙问：“另外两边查出来了吗？” “还没。”这个警察摇了摇头：“他们应该是来自境外，看来我们需要获得国际刑警组织的配合。” 这个王广亨是谁？ 就是跟东南亚军阀交易的那个花西装。 前面提到过，临海有一个酒吧街，其实不是固定一条街，而是一个地区，云集了各种饭店和娱乐场所。 王广亨是酒吧街大亨，在酒吧街有七八家生意，包括酒吧、ktv和饭店。 酒吧街是一个销金窟，在这里随便做点什么生意，都铁定赚钱。 据说在那里随便开一家小仓买，每年下来都净赚三五十万。 在当前经济景气之下，如此一块风水宝地自然是商家必争之地，太多人想要到酒吧街掘金，所以各方面争夺也非常激烈。 也正因为争夺非常激烈，各种明争暗斗时有发生，所以酒吧街完全不是普通人能立足的，只要能进去做生意的都不是普通人。 王广亨在酒吧街有好几家生意，其人自然不是俗物，在临海商场上很有名气。 即便陈志英和姚曳都听说过王广亨的大名。 今天晚上，王广亨出现在这里，对警方来说倒也不意外。 临海毒患剧烈，一个最重要的源头就是酒吧街，王广亨在酒吧街经营这么多娱乐场所，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不干净。 警方很早之前就已经怀疑，王广亨的娱乐场所涉毒。 奈何王广亨做事谨慎，而且用金钱给自己编织了一张巨大的保护网，所以警方也没找到确凿证据，结果就是王广亨一直逍遥法外。 事实上，毒患问题非常复杂，不管现状还是过去，都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清楚。 全社会都是酒吧街是什么地方，而酒吧街每天依旧歌舞升平，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陈志英联系了上级之后，禁毒支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到王广亨的尸体之后同样不意外，只是说了一句：“果然是他！” 王广亨的死，应该说让很多人省却了麻烦，陈志英笑着提出：“你们也不用搜集犯罪证据了，王广亨现在人死在交易现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第461章志士不忘在沟壑 “没错。”禁毒支队长点了点头：“我们会马上查封王广亨名下所有娱乐场所。”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志英很赞同：“王广亨已经逍遥很久，我们始终没找到切实证据，这一次他可跑不掉了！” “当然跑不掉，人都已经死了，但他的团伙还在……”禁毒支队长一字一顿的提出：“我们要把他的团伙一网打尽！” 姚曳问了一句：“除了王广亨，另外两伙人，是什么来头？” “得调查才知道。”禁毒支队长摇了摇头：“临海是经济重镇，很多境外犯罪团伙暗中觊觎，王广亨只是这门非法生意当中的一环，要想彻底铲除这种犯罪活动可没那么容易，不但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只怕还需要多个国家配合！” 陈志英看了看现场，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第三方到底是什么人？” “等国际刑警组织的答复吧。”禁毒支队长顿了一下，又道：“这个案子非常重大，我们禁毒支队能力有限，希望刑侦支队多多配合！” “没问题。”陈志英点头同意：“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 案发现场被封锁，警方在现场取证之后，带走了全部物证，然后留下两个人看守现场，其余人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国际刑警组织就传来消息，向王广亨出售违禁品的，是几个东南亚地区的犯罪分子。 至于现场遗留的另外四具尸体，则是国际雇佣兵，很幸运的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数据库，对很多国际雇佣兵都有登记。 禁毒支队得到这些信息之后，传递给了陈志英。 刚好姚曳跟陈志英在一起，也知道了，当时就提出：“什么玩意儿是国际雇佣兵？” “听名字也能知道……”陈志英解释了一下：“谁给他们钱，他们就为谁打仗，不问是非，不问缘由。” “也就是说，这些国际雇佣兵出现在现场，是受人雇佣？”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陈志英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到底是谁雇佣了他们，雇佣他们到底做什么，国际刑警组织也不知道，只有我们自己调查了！” “这些雇佣兵既不是售卖违禁品的，也不是购买的，突然出现袭击交易双方，却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姚曳很奇怪的道：“他们不要违禁品，也不要现金，把所有东西留下来，是因为没有机会带走吗？” “应该不是。”陈志英摇了摇头：“这些雇佣兵当时已经完全控制现场，只要愿意，至少可以把钱全都带走，但他们没这么做，有点像是故意留下来！” 姚曳急忙问：“留给谁？” “很有可能是留给我们。” “这不是帮着我们警方办案吗？！”姚曳非常费解：“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雇佣兵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谁出钱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就去做……”陈志英深吸了一口气：“也只有雇佣他们的人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这事儿跟曹震有没有关系？” “你怎么突然想到曹震？” “曹震杀了清通商贸那么多人是为什么？”姚曳不需要陈志英回答，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二十一处在清通商贸发现了大量违禁品，我事后走访过清通商贸周围商家，这些商家普遍反映该公司平常神神秘秘的，经常有货物拉进来又运出去，不知道到底做什么生意。当然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是把违禁品藏在普通货物当中，销售到其他地方……” 陈志英打断了姚曳的话：“你什么时候走访周边商家的？” “昨天。” “我没让你去走访。”陈志英上下打量着姚曳：“你过去干嘛？” 姚曳理所当然的回答：“搜集些证据呀。” “这个案子已经转交二十一处，你还有什么证据可搜集？” “也许二十一处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呢……”姚曳干笑两声：“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二十一处，不是挺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二十一处严禁其他部门干扰工作。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真正重要的是，你的真实目的不是帮助二十一处办案，而是想要搜集到任何有关曹震的线索！” “你怎么知道的？” 陈志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你师兄，当然了解你。” 姚曳噘起小嘴：“就这么把案子移交出去，我不甘心吗……” “清通商贸的案子，刚一开始也不是我们负责，就算不甘心也轮不到我们。”陈志英一个劲摇头：“你不要再多事了。” “可是……” “没有可是。”陈志英打断姚曳的话：“孙局的话，你听到了吗，我们要无条件给曹震保驾护航，你想要法办曹震那是万万不行的！” 姚曳非常无奈：“我听懂了……” “话说你到底要说什么？”陈志英给奇怪的打量着姚曳：“我刚才是问你，为什么会想到曹震，你怎么扯到清通商贸了？” “陈队，这个道理不是明摆着的嘛，曹震刚刚端了清通商贸这个毒窝，转眼又有一帮毒贩被杀的人仰马翻……”姚曳很认真的问道：“你认为这是巧合吗？” “你怀疑是曹震雇了这些雇佣兵？” “可能性很大。”姚曳提出：“我很有兴趣知道，曹震昨晚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码头指挥行动。” “不管案件是否跟曹震有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满足一下好奇心行不行？” 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许骚扰曹震！” “哦。”姚曳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可虽然表面上这么答应，自己想要做什么，实际上一点没耽误。 再说曹震这一边，今天没去上班，红娘子一大早晨就来了：“怎么样？” “没什么怎么样。”曹震淡淡然的回答：“昨天晚上死了这么多人，不管有什么后续影响，都需要时间才能凸显出来，不会那么快的！” “未必吧！”红娘子拿出手机，调出一段新闻给曹震看：“这影响来的可是挺快！” 第462章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这一次曹震还真没说对。 昨天半夜，也就是码头激战之后过去一个小时，警方突然出动大批警力，对酒吧街的几家生意进行突击检查。 根据新闻报道，警方在这几家生意发现大量违禁品，目前涉事人员已经被捕，详细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每当出现这种特大新闻，官方正式报道的信息很少，而网络舆论就发挥了重要作用，各种各样的内幕流传出来。 我们先前说过这个话题，这些网络信息往往真假掺半，甚至绝大多数都是假的，但其中的真实信息却是官方报道绝对不会提的。 曹震看过新闻之后，又大致看了一下微博，注意到其中有一些爆料，看起来比较靠谱。 这些信息指出，警方突击的这些生意都属一个老板王广亨，而这位王广亨可是酒吧街大佬，社会上早就知道他涉毒，却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不管是警方还是其他方面，一度有人想要扳倒王广亨，最终都铩羽。 王广亨曾经放言，在酒吧街上就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事儿。 而这一次警方查抄王广亨的生意，则是以为王广亨在犯罪交易现场被打死，既然本人已经死了，过去的保护伞也就失效了。 有的爆料人还晒出王广亨的照片，曹震立即辨认出来，正是那个花西装。 “看起来事件牵连面挺大呀……”曹震把手机还给红娘子，笑着说道：“原本以为我对付的是大威仔，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王广亨！” “如果把这种违法行当也看做一门生意，迦梨和大威仔应该算是厂商，批发货品给下家，他们自己并不负责终端销售。”红娘子给曹震分析道：“王广亨才是真正的终端销售商，其实这种人比大威仔和迦梨更可恨，因为直接害人的就是他们。” 曹震满不在意的道：“无所谓，不管是王广亨，还是又出现其他什么人物，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 “我倒觉得王广亨在本地，其实比大威仔更强大，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些。”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大威仔是过江龙，王广亨则是地头蛇……”红娘子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能在酒吧街做点小买卖的，尚且不是等闲之辈，王广亨在酒吧街有这么多生意门面，势力必然相当庞大。虽然他本人已经死了，生意也被条子查抄，但手下势力未必会直接崩溃，我担心会有人给他报仇！”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赵问霄打过来的。 赵问霄离境之后，在国外晃荡了几天，无所事事，于是给曹震打电话，问一下对自己有什么安排。 “再过两天你回来吧，现在风声太紧……”曹震问了一句：“你听说过大威仔和迦梨这俩个人吗？” “从没听说过。”赵问霄一个劲摇头：“这两个人是干嘛的？” 曹震把最近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你是爪哇华人，对东南亚非常了解，所以我才问一问你。” “我确实很了解东南亚，但对那些毒贩子一无所知……”赵问霄很无奈的回答：“那些人跟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趴的，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也没什么机会接触。”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能打听到什么，就告诉我。” “好吧。”赵问霄答应了：“我对这个行当没有任何了解，不过有些朋友可能掌握信息，我找他们问一问。” 红娘子听到电话里是赵问霄的声音，等到曹震放下电话，很轻蔑的说了一句：“你多余去问老赵，她能知道什么？！” “你又知道什么？”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也不了解大威仔和迦梨吗！” “我不知道的事情，老赵肯定也不知道！” “未必。”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红娘子：“我知道你跟老赵一直不对盘，但不管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能被主观情绪左右了判断，也许这一次赵问霄还真能帮上忙！” 曹震正说着话，门铃响了起来。 曹震看了一眼监控系统，发现是姚曳：“见鬼！是那个女警察！” “她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麻烦。”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好别让她看见你在我这。” “那我躲一躲？” “去卫生间吧。”曹震也是无奈：“我不招呼，你就别出来。” 等到红娘子进了卫生间，曹震出去把门打开，请姚曳进了客厅：“你来干什么？” 姚曳四下不住张望：“不欢迎？”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姚曳一瞪眼睛：“你说我是夜猫子？” “你天天晚上熬夜加班，说你是夜猫子有错吗。”曹震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姚曳也不用曹震招呼，自己在沙发找了个地方坐下：“昨天晚上十一点整，你在干什么？” “在家看书。” “谁证明？” “我一个人住，你说谁能证明？”曹震呵呵一笑：“要不然，你看一下这房子有没有鬼，如果有找鬼问一下？” “我没跟你开玩笑！”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问我这些，是不是怀疑，我跟昨晚码头血战有关？” 姚曳急忙质问：“你怎么知道码头血战的？”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新闻已经报道了。” 姚曳失望的应了一声：“哦。” “酒吧街大佬王广亨被当场打死，你们警方已经查封旗下所有生意，对吧？” 姚曳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你又怎么知道死者当中有王广亨？” “网友们说的。”曹震淡然回答：“难道你没上网看看网友评论吗？” “我很忙的，没时间上网。” “你连上网的时间都没有，却来我这浪费时间？” 姚曳一字一顿的提出：“因为我要知道这场血战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曹震意味深长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姚曳气壮山河的质问：“这是在挑衅警方吗？” “我不是在挑衅警方。”曹震同样气壮山河的回答：“我只是在挑衅你！” 姚曳很想把曹震掐死，但曹震接下来的话，却让姚曳不得不冷静下来。 第463章没有任何一种秩序是万能的 “我相信二十一处已经知会警方，今后凡是与我有关的事，全部由二十一处直接管辖。”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就是说我这个人现在根本不在你们管辖范围之内！” 姚曳重重哼了一声：“因为有二十一处的袒护，才让你这么狂妄吗？”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二十一处袒护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姚曳被气坏了：“我告诉你，曹震，你不会得意太久，要是被我抓住现行，二十一处也保护不了你！” “难道你还会把我现场击毙？” “可以考虑呦！”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虽然说我不情愿这么做，又虽然说你其实算是一个英雄，但你既然破坏了法律，我没有其他选择！”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付出代价我也愿意！”姚曳轻哼了一声：“我知道二十一处肯定不高兴，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追究我责任好了，他们本来就不该越权干涉我们负责的案件。” 曹震对姚曳很无奈：“也就是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法律？” “不然你以为呢！”姚曳义正辞严的说道：“我相信法律，这个社会上所有人和事，都必须限定在法律许可范围之内！尽管你做的是好事，但超出法律许可范围，那就必须受到惩处！” “在人类曾经有过和现有各种秩序当中，包括人治制度、道德体系等等，法律是最切实可行，易于操作并且适用范围最广。但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法律不是万能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如果法律是万能的，还要警察干什么，至少完全不需要你们这些刑警，刑警的存在就就是因为法律被不断被破坏。” “正因为有我们这些刑警的存在，法律才得到了完善。” “然而刑警也不是万能的。”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有多少案子悬而未决，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责怪谁，而是让你明白事实上没有任何一种秩序是万能的，包括你所高度推崇的法律。在这个大的前提之下，用其他手段予以补充，就成为必要选项，就比如昨天的码头血战，如果不是因为死了很多人，你们警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次违法交易。同样的道理，全社会都知道王广亨是个什么人，然而一直以来却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他昨晚死在码头，又不知道多少人会被毒害。” 姚曳无言以对。 “其实我们先前探讨过这个话题……”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我当初杀的那个人，在法律框架之下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你能把他送上国际法庭，审判之后处以死刑吗，当然不能。他双手沾满了华人的鲜血，却依然可以做某国的领导者，如果我不去杀他，他可以逍遥过完后半生然后寿终正寝，然而那些冤魂就白白死了吗？” “你因为杀了他坐了好几年牢！” “可我不后悔。”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坐牢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他被我杀了同样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幕后的重重恩怨纠葛，已经远远超越法律。” 姚曳再次无语。 曹震吐了一个烟圈：“不管是我当初杀的那个人，还是今天的王广亨，所有这些事都证明了我说过的道理，没有任何一种秩序是万能的。”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你以为，二十一处为什么袒护我，因为跟我个人关系好吗？当然不是，而是他们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但你没有！” “今天你说的太多了。”姚曳很不自在的道：“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你。”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我必须提醒你……”姚曳拖着长音告诉曹震道：“王广亨可不是会白白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跟着他混饭吃，你杀了他等于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曹震耸耸肩膀：“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王广亨？” 姚曳又是一声轻哼：“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说句实话吧！” “说实话也是我没杀王广亨！” “你的意思是没有亲自动手吧！”姚曳明白曹震的意思：“你应该是让别人动手，从境外请来的雇佣兵？” 曹震笑着反问：“你说呢？” “你雇来的人最好手脚干净利落。”姚曳冷冷的道：“如果被发现王广亨的死跟你有关，会有很多人来找你麻烦的！” 曹震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已经有人跟我这么说过了。” 姚曳又要说点什么，突然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于是提出：“我用你一下你家里的卫生间。” 红娘子这会儿就躲在卫生间里，曹震当然不想让姚曳进去，要不然两个女人撞在一起，只怕会有麻烦。 然而，曹震又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姚曳，而姚曳一眼就看到卫生间在哪，还没等曹震开口，姚曳已经起身向卫生间走过去。 红娘子躲进卫生间之后，没把门关上，因为想要听到，曹震和姚曳说了些什么。 正因为红娘子没关门，姚曳从外面看到了洗漱设施，才知道这是卫生间。 红娘子听到姚曳要进卫生间，想要换个地方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姚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娘子死下里看了看，实在找不到适合藏身的地方。 马上的，姚曳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卫生间门外，曹震急忙招呼了一声：“你等一下。” 姚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曹震：“有事儿？” “这个卫生间坏了！”曹震急忙跑过来：“不如你去卧房卫生间吧！” “坏了为什么还开着门？”姚曳说着，就要把卫生间的门彻底打开：“看你鬼鬼祟祟的，卫生间里藏着什么？” 曹震非常无奈：“卫生间里能藏什么东西？！” “那么干嘛不让我进去。”姚曳重重哼了一声：“我偏要用这个卫生间，你不许拦着！” “你这人这么这么固执？” “我用个卫生间而已，你还不让用，固执的是你好不好？”姚曳威胁道：“我警告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告你性骚扰！” “我的卫生间里安监控了。”曹震只好扯了一个谎：“你不管进去干什么，是嘘嘘还是干别的，都能被我拍下来！” 第464章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姚曳一瞪眼睛：“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我在自己家里装，怎么违法了？”曹震理直气壮的回答：“我是担心进小偷！” “小偷进卫生间偷什么？” “我家卫生间水龙头都是镀金的！” “放心，就算有摄像头，我也能找出来！”姚曳把曹震推开，随后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之后，又给反锁上了。 也就是曹震和姚曳说话的同时，红娘子已经找到，自己应该藏在哪。 卫生间里有一个浴缸，红娘子直接躺进浴缸，然后把浴帘拉上。 只要姚曳不洗澡，不管大号还是小号，都看不到红娘子在哪。 姚曳进了卫生间之后，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有摄像头，倒是注意到了一些别的什么。 姚曳往浴缸那里走了两步，犹豫这要不要拉开浴帘。 想了一想，姚曳觉得没必要，叹了一口气，转身来到洗漱台前，洗了一下手就开门出去了。 姚曳出去的非常及时，红娘子注意到姚曳冲着浴缸而来，已经掏出枪准备射击了。 只要姚曳拉开浴帘，红娘子就会扣动扳机。 曹震在外面胆战心惊，唯恐两个女人偶然碰到，在卫生间里大打出手。 马上的，姚曳出来了，根本没解手，曹震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 “你家卫生间的水龙头还真是镀金的，太奢侈了……”姚曳轻哼了一声：“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我是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姚曳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深深瞥了一眼曹震：“我是不是耽误你什么事了？” 曹震不明白：“什么耽误我什么事儿？” 还没等姚曳回答，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迦梨打过来的。 曹震不想让姚曳知道太多，可迦梨说巧不巧，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本来曹震想要挂断，却担心是不是迦梨有重要事情，如果自己错过这个电话，就可能错过很多信息。 结果曹震犹豫起来，还是姚曳催促了一句：“你怎么不接电话？” “接，当然要接……”曹震懒洋洋把电话接起来：“你好。” 迦梨没有固定号码，曹震之所以判断是迦梨的电话，因为号码是一长串非常复杂的网络号码，而这个电话确实是迦梨打过来的：“你怎么跟我说话变得这么客气了？” 曹震淡淡然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 “码头行动我已经听说了。”迦梨咯咯一笑：“曹震，你干得漂亮呀，这一次不只是重创大威仔，连买货的下家都被干掉了！”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我挺好奇的……”迦梨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道：“先前在海上截击赌船，我用五发反坦克导弹直接摧毁，差点把你也送入火海，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意识到，我这个人并不靠谱！” “天呀！”曹震非常惊讶：“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 “难道我的自知之明让你很惊讶？” “我很惊讶。”曹震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以你的卑鄙程度，不去当兵太可惜了，直接往战场上一放，人就死了一大半！我本来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原来你知道，这当然让我很欣慰！” “那么你这一次出击码头没有做任何防备？” “我倒是很奇怪……”曹震瞥了一眼姚曳，确定姚曳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才继续说道：“你竟然老老实实的，没玩任何花样。” “如果我玩花样了呢？” 曹震无奈叹了一口气：“那么你就赢了！” 迦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确实没做任何防备。”曹震呵呵一笑，告诉迦梨：“上次应该已经让你意识到，想要暗算我没那么容易，所以这一次你应该很老实，不敢玩任何花样。所以我也没做任何防备，吃准了你肯定认怂，结果你还真就怂了。” 迦梨一时无语：“你……” “你听我这话是不是很生气？”曹震哈哈一笑：“如果你很生气，那就对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真有你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也别得意……”迦梨重重哼了一声：“你灭了大威仔这么多人，又搞没了这么多货，大威仔不会善罢甘休！” “你就要说这个？” “干这一行的人心狠手辣，做事没有任何底线，你要明白这一点。” “谢谢你的提醒。”曹震呵呵一笑：“我也要提醒你一句，等到他的事儿结束之后，可就轮到你了，别忘了咱们两个还有账要算。” “我不在乎。”迦梨很轻松地一笑：“别忘了，你可答应过我，要放我一次！” “只有一次！” “一次已经足够。”顿了一下，迦梨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听说了一个消息。” “什么？” “大威仔已经坐不住了。”迦梨缓缓说道：“他很可能马上就会对你采取行动！” “知道了。” “你会采取什么行动？” 曹震反问：“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迦梨笑了笑，没说什么，把电话挂断了。 那么是不是曹震真的心大，出击码头的时候，没做任何准备？ 还真不是。 曹震动用的是雇佣兵，自己坐镇后方指挥，其余手下也出现在第一线，其实就是曹震防范迦梨玩花样。 如果迦梨真的搞了什么鬼，那么这一战损失掉的也只是雇佣兵，曹震自己这边毫发无伤。 只不过，曹震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计划，如实告诉迦梨，否则很难说这个神秘人还会搞出来什么花样。 也就是曹震刚放下电话，姚曳打量着曹震，问了一句：“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没用卫生间就出来了？” 曹震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卫生间里藏了一个女人。” 曹震听到这话，并没特别意外，而是笑着问了一句：“根据什么这么说？” 姚曳不答反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一个合作伙伴。”曹震耸耸肩膀：“怎么了？” 第465章因为你的卫生间藏了一个女人 “你说话的语气挺冲吗。”姚曳意味深长的道：“听起来不像合作伙伴，倒像是有仇！” “这年头社会上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曹震此时说出的是自己的真实感知：“说是合作伙伴，大家一起赚钱，其实当你转过身去，人家就可能背后捅你一刀，只要这一刀能够换来足够的利益，合作伙伴转眼就可以变成敌人。所以，我必须让所有跟我合作的人明白，如果想要出卖我，必须付沉出重代价。” 曹震说话很有技巧，没有提到具体人名，也没说具体事例，所以姚曳完全不知道曹震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曹震这一番话，倒是让姚曳感同身受：“虽然我不经商，但通过观察周围一些人和事，必须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你还没回答我，根据什么断定，我的卫生间里藏了一个女人？” “因为有鞋印。”姚曳冷冷一笑：“鞋印前窄后宽，只有前脚掌而后脚掌是一个点，说明是一双高跟鞋，当然藏的是一个女人。” “也许只是有女人用过我的卫生间。” “客厅铺的是实木地板，不太容易留下鞋印，但卫生间里是微晶石，就很容易留下了……”姚曳不亏是刑警，观察细致入微：“鞋印从卫生间门口出现，就直接消失在浴缸那里，只有进去，没有出来，说明人还在卫生间里。” “也许人家是进了卫生间，就把高跟鞋脱了，光着脚出来的。” “你觉得这个解释站得住脚吗？” 曹震苦笑起来：“站不住……” “所以你的卫生间里一定藏着一个女人。”姚曳拖着长音说道：“只不过嘛，我没有理由干涉你的私生活，所以你到底藏的是什么人，我也就不过问了！” 曹震松了一口气：“你总算善解人意一次……” “不过我要提醒你……”姚曳冷冷一笑：“近期上级对扫黄工作可是相当重视，你和失足妇女之间那些交易，最好别让我发现！” “你认为我卫生间里藏的是失足妇女？” 姚曳反问：“如果不是失足妇女为什么见到警察要躲呢？” “这……”曹震觉得姚曳的推论站得住脚，如果不是职业身份有问题的人，何必见到警察就躲起来。 只不过，红娘子的职业身份问题在于是杀手，并不是失足妇女。 红娘子在卫生间里，听到了姚曳的话，立即在微信上发了一条：“老娘才不是失足妇女！” 曹震立即正色告诉姚曳：“我房间里没有失足妇女！” “哦？”姚曳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曹震：“那么你卫生间里藏的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犯罪分子吧？” 这个时候，红娘子在微信上，又发来一条：“你找机会拖住她，我溜到二楼去，你让她看卫生间是不是有人。” 曹震看到姚曳来了，立即把手机调成无声模式，所以微信没发出提示音。 不过，曹震总是低头看手机，姚曳当然注意到了：“你看什么？” “看手机呀！” 姚曳冷冷一笑：“是不是躲在卫生间的那个人给你发过来的？” “当然不是。”曹震手指一划，删除了红娘子的聊天记录，随后走过来坐到了姚曳身边，紧紧贴着姚曳。 姚曳被吓了一大跳：“你要干嘛？” “给你看我的手机呀……”曹震心中暗自感叹，姚曳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两个人只是这么帖在一起，自己都能感到姚曳身上肉肉呼呼，触感极佳：“我是在处理工作，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卫生间里躲着一个人给我发微信！” 赵彦博先前把曹震，拉进公关部工作群，这个群主要使用来安排和协调各方面工作，几乎二十四小时信息不断。 曹震在公关部尸位素餐，什么都不管，当然也不看里面说了些什么，而这一次这个微信群派上用场。 曹震打开公关部工作群给姚曳看：“我今天有点事儿请假了没上班，但集团工作非常多，你自己看吧……” 公关部员工这会儿正在不停说话，信息刷刷不停的闪过，都是有关工作的。 姚曳还真就仔细看了起来，曹震侧身挡住了姚曳的视线，让姚曳看不到卫生间的情况。 红娘子听到姚曳的话，直接脱了高跟鞋。 还是因为听到姚曳的话，红娘子没敢再给曹震发信息，结果两个人没法联系，曹震就不知道红娘子那边怎么样了。 这会儿她已经从浴缸出来了，趴在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曹震挡着姚曳的视线，立即从卫生间里流出来，赤脚一溜小跑上了楼。 曹震背对着卫生间方向，胸口挡住姚曳，所以也看不到红娘子离开卫生间。 姚曳看的差不多了，把手机还给曹震：“这里面所有信息，跟你都没关系，没有人给你安排工作，而你本人也没有任何发言。” “虽然说我确实是一个闲人，但我毕竟是公关部员工，当然要关注工作信息了。”曹震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的工作信息涉及到很多商业机会！” 姚曳不懂商业上的事，所以也不问有关商业的东西：“你把这个群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对啊。”曹震依然是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自己有事儿的时候，懒得管工作怎么样了，不过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会看一下工作方面的信息。” “比如现在？”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 “我现在跟你说话，你认为这是没事儿？” “你跟我说的话很无聊。”曹震耸耸肩膀：“我为了打发时间，就只能看一看微信群了。” “你……竟然说我无聊？” “对啊。”曹震很诚恳的点了点头：“难道你一直没发现自己这人很无聊吗？” “你……”姚曳又要说点什么，突然意识到两个人距离太近了，鼻息互相可闻，于是把曹震推开：“我不习惯跟你这么近，你离我远一点！” 曹震也不知道红娘子是不是已经溜出去，但姚曳一个劲推自己，实在没办法，只好起身回到自己原来的坐处：“你认为我卫生间里藏了一个女人还不够无聊？” 第466章食色性也 红娘子上楼之后，没有躲进卧室，而是藏在楼梯拐角处，仔细听着曹震和姚曳的对话。 姚曳把曹震推开之后，红娘子立即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我已经不在卫生间了。” 因为手机没开提示音，所以曹震只能时常低头看一眼手机，结果刚好看到这条微信。 曹震不动声色的删了微信，然后笑着对姚曳说道：“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实在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 姚曳冷冷一笑：“这么说你是不承认卫生间里藏人了？” 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承认！” 姚曳豁然站起：“要不我去卫生间看一看？” 曹震点头同意：“随便。” 姚曳可不惯着，迈步回到卫生间，来到浴缸前，冷笑说了一句：“警察，准备好你的身份证件，我要检查！” 曹震跟在姚曳后面问了一句：“你在跟谁说话？” 姚曳指了指浴缸：“当然是跟里面的人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确定里面藏着人？” “当然。”姚曳冷冷一笑，指了指地面：“你自己看鞋印。” 红娘子从外面进来，没有换鞋，穿的确实是高跟鞋，鞋底自然有些灰土。 不过，红娘子留下的鞋印其实很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只能说明，姚曳对曹震家里是上心了，仔仔细细观察过各种痕迹，才能发现这个鞋印。 非常重要的是，就像姚曳说的一样，红娘子的鞋印从卫生间口出现，一直延伸到浴缸前面就戛然而止。 红娘子离开的时候，为了避免姚曳发现异样，一切都保留原样，也没有把浴帘拉开。 而且曹震家里的浴帘又特别的厚，遮光效果非常好。 这就是说，浴帘隔绝了外部视线，在卫生间其他地方，看不到浴缸里的情况。 曹震摇了摇头：“你病了，还病的不轻……” “曹震，我可警告你，你在家里收留失足妇女，这要是追查起来，罪名可就相当严重了……”姚曳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有律师，最好现在就打电话！” 曹震很奇怪：“就算浴缸里面真的藏着人，你确定是失足妇女？” “除了失足妇女之外，还能有什么人，难道是职业杀手？”姚曳本来是随口一说，可也偏偏是这么随口一说，还真就说出真相，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我会把她的身份信息录入我们系统，这些失足妇女通常都被我们处理过，如果发现有犯罪前科，那么身份就非常明显了！” “如果人家没带身份证呢？” “只要说出姓名就行。”姚曳冷笑着说道：“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连自己姓名都不知道吧，就算她不愿意说，我也有办法让她开口。” 曹震很奇怪的打量着姚曳：“你到底哪来的勇气，相信自己是对的，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老实交代……”姚曳确实对自己非常自信，所以没着急拉开浴帘，反正人已经被堵在里面逃不掉了，抓出来也不用急于一时：“如果你老实交代，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这一次，但如果你不老实交代，而是被我调查出来，我一定秉公处理！” 曹震又是不住摇头：“你真的病了！” “曹震，我本来以为，你可能会在某个犯罪场合被我当场击毙，万万没想到真正让你翻船的是，你没管好自己的脐下三寸。”姚曳非常挖苦的一笑：“我本来想要放你一马，不追究这事儿了，没想到你还跟我来劲儿了，几然如此我就只能公事公办！” “如果里面没有失足妇女怎么办？” “那么我就会调查到底是什么人。”姚曳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肯定不是好人，要不然碰见警察，为什么躲进浴缸？” “如果里面根本没人怎么办？” “不可能没人！”姚曳非常信赖自己的判断力：“如果没人的话，我就自己躺进去！” “我的浴缸，不习惯给外人用，因为不卫生，谁知道你有没有妇科病啥的……” “你说什么？”姚曳一瞪眼睛：“老娘健康着呢，要不要给你看看体检报告？” 曹震急忙点头：“好啊！” 姚曳翻了翻白眼：“你想的美！” “不如这样吧……”曹震提出一个解决方案：“如果浴缸里没人，我也不需要你躺进去，大家都是大人了，这么做没啥意思……” “你想怎么样？” “不如你脱光衣服在客厅里跑一圈吧！” “找死！”姚曳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要掏枪了：“你考虑过说这话的后果吗？” 曹震当然考虑过：“我说我容留失足妇女，我总不能白白蒙受委屈，你当然要作出补偿了！” “让我裸奔就是补偿？” “对啊……”曹震忍不住开始设想。 “下流！”姚曳气呼呼的道：“你这个要求暴露了你的本性！” “食色性也，这是人类本性，所有人的本性，不单单是我……”曹震呵呵一笑：“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应该不怕打个赌吧，如果你不敢打赌的话呢，只能说明对自己没信心！” “好……”姚曳一咬牙一跺脚，最后答应了：“如果浴缸里没人的话，我就脱光衣服，在你的客厅跑一圈！” 曹震很高兴：“一言为定！” “但如果浴缸里有人呢？” “欢迎你秉公处理。”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比如说吧，如果里面真的躺着一个失足妇女，不管你给我定一个什么罪名，我绝对配合不说二话！”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姚曳冷冷一笑，猛然间抓住浴帘，然后用力拉开，同时高喊了一声：“警察！拿出你的身份证！” 姚曳这个女孩经常很神经质，曹震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跟姚曳打赌。 其实只要冷静下来就可以想到，曹震敢跟姚曳打这样的赌，必然是因为信心十足，浴缸里确实没人。 再者说，曹震和姚曳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浴缸里如果真的有人，这个时候也早该跳出来了。 然而，姚曳被曹震气昏了头，根本没考虑这些细节，拉开浴帘的同时还准备拔枪，唯恐浴缸里的人反抗。 第467章祝你男朋友永远都是电动的 让姚曳失望了，浴缸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姚曳顿时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失足妇女在哪？”曹震挑衅的道：“你给我找出来呀！” 姚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我……” “我跟你说了浴缸里没人，可你就是不相信……”曹震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过度迷信自己的判断力这可不好！” “浴缸里的人去哪了？” “浴缸里根本就没人！”曹震很认真的问：“你见到过有人离开卫生间？” 姚曳当然没见到：“那么地上的高跟鞋印又是怎么回事？” “我家里来过女人呀。”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用一下卫生间，留下鞋印，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女人？是不是失足妇女？” “你怎么卯上失足妇女了？” “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有容留过任何失足妇女。”曹震一本正经的扯谎道：“在我家里出现的所有女性，全都是集团的员工，包括林温雅在内。” “林温雅来过？” “经常来。”曹震告诉姚曳：“我本来就是她的保镖，虽然她现在已经雇不起我，给我分派其他工作，但还是经常来我这蹭安全感！” “安全感也能蹭？” “谁在外面没几个仇家。”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每当她感觉到不安全，就会想办法留在我身边，还经常来我家吃饭呢，不信你去问她！” “这鞋印是林温雅留下来的？” 曹震的回答非常聪明：“不知道谁留下的，反正出入过我家的女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为什么只有到浴缸前的，却没有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曹震呵呵一笑：“要不你打电话问一下林温雅？” “可以。” “林温雅一定会认为你是神经病。”曹震讥讽的道：“看起来刑侦支队很闲吗，正经工作不去做，调查别人家卫生间的鞋印！” 姚曳想要解释：“可是……” “没什么可是！”曹震打断了姚曳的话：“卫生间有两个鞋印太正常了，至于为什么只有一行，可能我不小心擦掉了，毕竟我这几天也用过卫生间！” “为什么没全擦掉？” “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收拾，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是想起来就干一点，如果卫生间有点脏，我就随手擦一下，但不会全擦！你要是不说，我都没看到，原来还有这么一行鞋印！” “你为什么不雇佣人或者小时工，你又不是没钱！” “你真是有毛病！”曹震冷笑摇了摇头：“我生活上的状况，没必要向你解释，总而言之，我也忘了这些鞋印到底是谁留下的，可能是林温雅也可能是其他女同事，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浴缸里确实没人！” 曹震回答的合情合理，姚曳没办法继续追究了：“算你走运……” “我当然走运，但你可未必。” “什么意思？” “忘了我们刚才打赌了？”曹震耸耸肩膀：“你是在这脱衣服，还是去卧室？” “我……你敢让我裸奔？” “为什么不敢？”曹震理直气壮：“这是刚才咱们说好了的，不是我强迫你，而是你主动答应的！” 姚曳当然不能裸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谁证明？” “没人能证明，反正是一笔良心账，你要是坚持不认账，我也没办法。”曹震很感慨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非常讲信用，吐个唾沫是个钉，没想到啊，原来你不是！” 事关个人名誉，姚曳没办法否认了，但也不想裸奔：“没错，我刚才是跟你打赌了，但没说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法律就讲字斟句酌。”姚曳重重哼了一声：“是你刚才没有明确时间，所以我没有立即履约的义务，本来你在打赌的时候可以说明，输了就必须马上脱衣服，可你放弃了这个机会，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履约？” “你想知道？”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 “下辈子！” “你耍赖！” “没办法，谁让你不把话说明白，这能怪我吗？！”姚曳摇头晃脑的道：“下辈子，也是一个时间，其实我说下下辈子也没问题，谁让你跟我打赌的时候不把话说明白！” 曹震很是感慨：“那我就只能祝你早日投胎了！”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姚曳毫不在意的道：“记住，下次跟人打赌，一定形成书面合同，至少也要录音，而且一定要明确履约时间！” “姚曳，你就这样吧你，你一辈子都的单身，就你这样哪个男人敢娶你？！” “有没有人娶我跟你没关系！” “祝你男朋友永远都是电动的！” 姚曳反唇相讥：“祝你女朋友永远都是充气的！” “出去！”曹震一指门外：“我家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待呀？！”姚曳翻了翻白眼：“我再次警告你，如果被我发现你容留失足妇女，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随便！” “我会时刻盯着你的！”姚曳重重哼了一声：“二十一处确实交代过，需要配合你的行动，既然其他方面我管不了你，但你生活作风上如果出了问题，二十一处也没办法帮你说话！” “我欢迎你对我进行监督！” “你等着吧。”姚曳实在不好意思留下来，担心曹震又要求自己脱光衣服，于是匆匆告辞走人了。 曹震目送着姚曳离开，随后通过视频监控，确认姚曳确实开车走了，这才招呼红娘子：“下来吧！” “这个女条子真烦人！”红娘子赤足从楼梯上下来，手里拎着自己的高跟鞋：“上个卫生间不好好的上，非要观察地上的鞋印！” “毕竟她是刑警，这也算职业习惯……”曹震意味深长的道：“不过，这也给了你一个教训，你今天留下马脚了！这也就是在我家里，就算被姚曳发现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如果你在外面执行任务也落下痕迹，再被警察发现可就没这么容易摆平！” 第468章祝你女朋友永远都是充气的 “我知道了……”红娘子很尴尬的道：“我毕竟是职业杀手，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水平，我不知道这女条子会来，才不小心留下鞋印！” “先不说这个了……”曹震意味深长的道：“刚才姚曳在这里的时候，迦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红娘子急忙问：“说什么了？” “大威仔会对我进行报复。”曹震冷冷一笑：“就算迦梨不说，我也有所预料，迦梨打电话说这个，其实有很大幸灾乐祸的成分！” “一代兵王甘心被自己利用，如果我是她，也会幸灾乐祸！” 曹震很是无奈：“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没有太多选择权！” “于是就只能被她利用？”红娘子很是不服气：“等到大威仔的事儿了结，我们需要好好教训一下迦梨，不能让这个娘们以为自己可以躲着继续幸灾乐祸！” “我也这么想，问题是我们对这帮人，完全不了解。”曹震很是无奈：“老赵说得对，他们这些人跟我们不是一趴的，虽然说我对这个行当多少有些了解，但所知不多。过去我跟这路人没打过交道，就算有也是敌对关系，互相之间杀来杀去，没机会深入了解。不管大威仔还是迦梨，我先前都没听说过，现在我们明处，他们暗处，他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他们谈何容易。”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去找，人家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 曹震的手机响起，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网络号码，曹震以为是迦梨，不耐烦的接起来：“又有什么事？” 这一次电话里传来不是迦梨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看起来你很忙吗。” 曹震微微一怔：“你是哪位？” “让你我提醒你一下……”对方的声音有些尖锐，中音不足，高音有余，听起来很轻浮：“你炸了我的船，截了我的货，还打死了我的下家，知道我是谁了吗？” 曹震当然知道：“何全威。” “就是我。”电话里果然是大威仔：“看起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故意对我下手。” 曹震坦然承认：“没错！” “我们有梁子吗？”大威仔说话略带一点广府本地口音，不过有时也会像北方人一样发儿化音，作为港岛人算是普通话非常标准了：“还是说，我在什么事儿上，得罪过你？” “都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对我下手？” “其实我本来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曹震呵呵一笑：“还是迦梨告诉我说，有人最近往临海走毒，所以我才对你下手！” “迦梨？”大威仔颇为惊讶：“是那个臭娘们？” “我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反正听迦梨这个绰号，应该是个女的！” 大威仔冷冷的问：“你跟迦梨什么关系？” “没关系。”曹震依然坦然回答：“如果说有关系，迦梨比你更倒霉，我最先炸的就是她的船！” 大威仔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迦梨始终坐山观虎斗，看着曹震和大威仔厮杀，曹震当然不能让迦梨这么得意，毫不犹豫把迦梨给出卖了，把先前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因为我炸了迦梨的赌船，导致临海出现毒患，我为了弥补才又炸了你的船。不过，严格来说炸了你船的是迦梨，我只是负责杀人，家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把我和你的赌船一起干掉！” “这个臭娘们！”大威仔的情报明显滞后，还是刚知道始末缘由：“我早就听说，迦梨的那艘船你被炸了，原来是你干的，干得漂亮！” “于是你把自己的船开了进来？” “这笔钱总是得有人挣。”大威仔理所当然的道：“就算我不做这生意，也会有别人做，这钱还是落到我的口袋里比较好。” 曹震冷笑一声：“迦梨也是这么想。” “你我都跟迦梨有仇，何必互相厮杀，让那个臭娘们看热闹？！” 曹震冷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合作。”大威仔提出：“一起干掉迦梨，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迦梨一直在利用你难道没看出来？” “这么简单的事儿你认为我会看不出来？”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大威仔：“我不喜欢迦梨这个人，但我更不喜欢你，因为迦梨盗亦有道，你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大威仔冷笑着说道：“我干这一行可是杀头的生意，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很可能有命挣钱没命花钱，我特么还讲什么规矩？！” “所以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刚儿到底了？” “对！”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饶了迦梨，等到了结了你，我就该去找她说到说到了。”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本来是想跟你谈一下，咱们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何必动刀动枪！” “没有谈的必要。”曹震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谈不到一起去，我已经猜到你想要说什么，无外乎就是给上我一大笔钱，或者答应你在临海做的生意分红给我，让我帮助对付迦梨，不再跟你作对。” 大威仔还真是准备这么说，顿时非常尴尬：“你比我预期的要聪明……” “既然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接下来的话可以省了。” “这么说没有谈的必要了？” “对！” “好吧。”大威仔冷笑一声：“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 “既然你主动把电话打给我了，我不妨再多说一点……”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不想跟你谈，一方面是我跟你这种人本就无话，另一方面是你让人卖药给博古流，别否认这是你干的！” “我承认是我干的！”大威仔毫不隐晦：“让你身边的人上瘾，咱们才能平心静气的谈一下！” “我最恨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你也没吃亏……”大威仔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给我办事的几个人，不全都被干掉了吗。” 曹震断然说了一句：“所以你我更没有可谈的了。” “那就不谈了。”大威仔丢过来这句话，不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曹震把手机扔到一旁，告诉红娘子：“大威仔找上门来了！” 第469章我不是什么钱都挣 “你真的不想跟他和谈？”红娘子试探着说道：“大威仔显然是怂了，如果你这会儿漫天要价，大威仔也肯定答应，他们这种人有的是钱，你可以大大发上一笔！” “我不是什么钱都挣，这种钱花着烫手。”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大威仔这种人全都该死，这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那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红娘子哀叹了一声：“就算没有大威仔也还会有其他人！” 曹震知道红娘子说的是事实，只有无奈的说了一句：“我觉得迦梨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种违禁品之所以存在，有着更深层次的缘由。在这个世界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之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犯罪分子送入地狱，让他们不能再害人。” “我就是觉得吧，你可以假意跟大威仔合作，先把迦梨揪出来再说。”顿了一下，红娘子补充道：“我们不了解迦梨，但大威仔肯定了解，应该能找到迦梨在哪。” “然后呢？” “然后跟大威仔摊牌。”红娘子毫不犹豫的提出：“把大威仔一并收拾了。” “你是这么想，怎么知道大威仔不也是怎么想？” 红娘子愣住了：“这……” “你以为大威仔会真心跟我合作？”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我干掉大威仔几十个手下，炸掉了一艘船，至于货品损失更是巨大，你觉得大威仔能咽下这口气？” 红娘子不得不承认：“确实咽不下！” “如果我真的干掉迦梨，大威仔会立即调转枪口对付我，背后捅刀子也是很可能的！”曹震耸耸肩膀：“既然如此，还不如维持现状，先干掉大威仔，我再跟迦梨算总账！” “好像比起迦梨，你更厌恶大威仔。”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迦梨不管做什么，直接对我本人出手，大威仔却是对我身边人下手，这是我不能忍的。虽然那两个博古流弟子我并不熟悉，但他们是陈玄宗的徒弟，就算是我的徒孙，关系毕竟摆在这。” 红娘子深深的点了点头：“陈玄宗能一直留在身边的弟子，必定非常忠诚可靠，大威仔怎么做，确实不能忍。” 红娘子还有其他事，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曹震一直把红娘子送出门，本意倒也不只是为了送红娘子，也是捎带检查一下门口的摄像头。 在马桶水箱炸弹之后，曹震升级了家里的安防系统，而这套系统非常复杂，不可能刚一投入运行就正常使用，需要经过不断调试。 也就是红娘子走出之后，曹震转过身的时候，从不远处突然冲出一辆面包车。 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这辆面包车横在红娘子身前。 如果走在街上，突然遇到这么一件事，一般来说，人们的注意力一定会被眼前这辆车吸引。 红娘子也不例外。 很显然，这辆车带着敌意，红娘子必须防备对自己发动攻击，已经准备掏枪了。 可也就在于此同时，从旁边树丛里冲出两个人，从身后接近红娘子，把一块毛巾捂在口鼻处。 红娘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辆面包车上，根本没防备身后。 等到红娘子反应过来，已经晚了，那块毛巾散发着非常厚重的药味，红娘子觉察到是乙醚。 红娘子挣扎了几下，马上一阵阵头晕目眩，随后失去知觉。 紧接着，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从后面冲过来的两个人，架着红娘子的肩膀，把红娘子拖上面包车。 红娘子距离曹震有十米左右，曹震听到刹车声转回身，想要赶过去援救红娘子，已经来不及。 曹震得回法老诅咒后，一直带在身上，这个时候掏出来，瞄准对方就要开火。 然而，红娘子是通过特殊渠道，把法老诅咒运进国内，而法老诅咒在上个主人手中是收藏品，根本就没准备子弹。 曹震得回法老诅咒爱不释手，一直拿在手里，忘记装子弹了。 也就是说，法老诅咒这会儿是空膛。 曹震扣动扳机，法老诅咒的撞针发出徒劳一声“咔嚓”，曹震心中暗叫不好。 也就是与此同时，对方把红娘子带上面包车，伴随着同样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疾驰而去。 面包车的车牌，用光盘挡着，很显然，这辆车早就埋伏好了。 而且，对方准备充分，不只是有这么一辆车，还派了两个人躲在树丛里，用面包车吸引红娘子注意的同时，两个人冷不防从背后出手。 不止如此，面包车开起来之后，从车窗扔出来一个东西。 曹震跑过去捡起来，发现是红娘子的手机。 很显然，对方已经对红娘子搜身，找到手机之后扔出来，是防止通过手机信号锁定红娘子的位置。 对方行动迅速，手法相当专业，应该是职业干这个的。 如果曹震回去提自己的车，这会儿追上去已经来不及，对方的车子早就开的没影了。 曹震倒也不着急，悠然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坐，给陈志英打了一个电话：“最近还要死不少人！”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跟你我说这个？” “我是让你做个心理准备。”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陈志英：“你应该知道，二十一处全力支持我，按说我想怎么做都行，但我们毕竟是朋友，于情于理我应该跟你打个招呼。” 陈志英何其聪明，马上就明白了：“又出事了是吗？” “对！” “什么时候？” “就是刚刚。” “我能帮上什么？” “暂时不用。”曹震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事情更严重，所以死的人也会更多。” “明白了。”陈志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关键的时候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曹震放下陈志英的电话之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你是曹震？” “是我。” 对方的声音生冷强硬：“你的女人在我的手里。” 电话号码不是网络电话，而是一个临海本地手机号，对方说话的声音既不是迦梨也不是大威仔，于是曹震冷笑着问了一句：“你是哪家的狗腿子？” 第470章这种钱花着烫手 对方冷冷一笑：“你的女人在我手里，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想过后果吗？” “你想怎么样？” “当面唠一唠，敢不敢？” 曹震轻描淡写的一笑：“我怕什么？” “怕你不敢来。”对方立即说出了一个地址：“三十分钟之内到，必须是你自己一个人，如果发现你带了其他人，你的女人小命可就难保了！” “可以带家伙吗？” “随便你。”对方显然非常自信：“你一个人，就算端着机枪，在我们地盘上，也不好使！” 曹震不需要机枪，一把法老诅咒已经足够，放下电话之后，直接开车赶赴对方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家位于酒吧街的饭店，地址比较偏，远离酒吧街中心。 先前说过，酒吧街不是具体一条街，而是以两条繁华街路为中心，形成商业娱乐区。 曹震把车停在门前，打开车门下了车，迈步进了饭店。 也就是曹震刚进饭店的门，从旁边立即闪过两条彪形大汉，如影随形跟在曹震身后。 这两个彪形大汉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跟着曹震。 这是一家烧烤店，但不是常见那种东北烧烤，而是有点西南特色，里面陈设着很多民族工艺品。 在营业大堂的一侧有一个架子，上面两层摆放着很多笼子，里面养着蛇。 这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剧毒眼镜蛇和竹叶青，更不是标本或者模型，全都生猛的活蛇。 这年头很多人饲养有毒的蛇虫，当做另类宠物，不过这家店养的却不是宠物。 在架子下面一层，摆着一排就大号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面都泡着一条蛇。 很显然，这里养的蛇是拿来泡酒的，当然不只是蛇，还佐以一些中药材。 这家店不太大，总共也没几张桌子。 正中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人，穿着一件花衬衫，旁边围绕着五个壮汉。 除了这个花衬衫之外，对方总共是七个人，而且各个体型魁梧。 这也难怪对方不在意曹震带家伙，因为他们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看起来自信就算是发生冲突，他们也能迅速袭杀曹震。 曹震走过去坐到花衬衫对面：“看起来你就是正主儿。” 花衬衫没有回答曹震，而是看了一眼曹震身后。 事实上，对方不只七个人，也就是曹震刚坐下来，从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同样在站到曹震身后，其中一个冲着花衬衫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一个人来的，没人跟着。” 花衬衫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对方应该是密切监视周围的风吹草动，曹震刚一出现，就已经落入对方监控之中。 曹震撇了撇嘴：“看起来你挺谨慎的。” “出来混当然要谨慎点。”花衬衫懒洋洋的道：“这地方非常背，平常没什么人过往，只要有生面孔活动，就一定会被我们发现。我先前告诉你要一个人来，如果被我发现你带了其他人，那么你女人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但你允许我带着家伙来。” “对啊。”花衬衫哈哈一笑：“我本来可以不让你带家伙，你刚进来就给你搜身，不过没这个必要，显得我好像怕了你，酒吧街可是我们的地盘，我就不相信你在我们地盘上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确实带家伙了。”曹震掏出法老诅咒，放到桌子上：“就这一把枪。” 花衬衫瞥了一眼：“这枪挺漂亮呀！” “能杀人的枪，才是好枪，颜值不重要！”曹震冷冷的看着对方：“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王佳德。” 曹震摇了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 王佳德挺奇怪：“你不知道我是谁？” 曹震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你踹了我们的买卖，却特么不知道我是谁？”王佳德冷冷的看着曹震：“混酒吧街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我的！” 曹震摇了摇头：“我又不混酒吧街！” “你不混酒吧街踹我们买卖干什么？”王佳德一瞪眼睛：“我特么还以为你要在酒吧街立棍儿呢！” “话说你们是谁？” “你踹了谁的买卖自己心里没逼数？” “大威仔！” “我是王广亨的弟弟。”王佳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干的挺隐秘，妈的，我还是查出来，就是你让人血洗码头，我哥哥就是被你的人打死的！” 曹震顿时明白了：“我原本以为，大威仔会来找我麻烦，没想到是王广亨这边。”顿了一下，曹震又道：“我要是没说错，应该是大威仔把信息提供给你的，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码头的事儿是我做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这梁子，你打算怎么解？” “我的人在哪？” 王佳德冷哼一声：“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如果见不到我的人，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都不会做。”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能来这，仅仅因为你绑架了我的人，否则我才不会来！” 王佳德冲着旁边两个人点了点头，这两个人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从后面把红娘子带进来了。 红娘子浑身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着，如同一个粽子。 曹震问了一句红娘子：“你没事吧？” 红娘子缓缓点了点头。 王佳德站起身，来到红娘子面前，拿掉了堵嘴的毛巾：“你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红娘子冷冷一笑：“你杀的了我吗？” “你们两个的小命全都捏在我手里，你说我能不能？”王佳德转身看向曹震，恶狠狠的道：“曹震，你踹我买卖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有今天吧！” “你想怎么样？” “两个选择……”王佳德伸出两根手指，在曹震眼前挥了挥：“第一，你和这个女人现在就地在这里，第二，赔偿我这边全部损失，我也不多要，两个亿。”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果我赔偿呢？” “我可以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 “你哥哥王广亨的仇就不报了？” “出来混都是为了钱！”王佳德理所当然的道：“只要你能把钱给我，咱们之间的梁子，不是不能解！” 第471章看起来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曹震叹了一口气：“就算我把钱给你，你同样不会放过我，我们两个今天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王佳德一伸手，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曹震：“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红娘子立即喊了一声：“不要！” “心疼了？”王佳德笑嘻嘻看向红娘子：“如果心疼了就赶紧掏钱，大威仔说了，两个亿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 还没等红娘子说话，曹震直接来了一句：“钱，我肯定不能掏！” “那么你就得死！”王佳德说着话，扣动扳机，“碰”的一声枪响，不过这一枪没打中曹震，而是射在旁边的墙壁上。 王佳德故意没有击中曹震，而曹震稳稳站在那里，都没有试图躲闪，根本不惧怕。 这说明王佳德不想马上打死曹震，还是想要钱。 “咱们换个玩法。”曹震转身来到那个架子前，打开一个笼子，里面有一条眼镜蛇。 曹震左手在眼镜蛇面前晃来晃去，吸引了眼镜蛇的注意力。 眼镜蛇的身子蜷缩起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也就在与此同时，曹震右手从另一个方向，飞快抓住眼镜蛇的脖子。 蛇类其实没有明显的脖颈，所谓脖子就是头部以下的位置，抓住这里之后，蛇头不能自由转动，自然也就没办法进攻。 这条眼镜蛇的身子立即圈起，缠绕在曹震的胳膊上，不过曹震不以为意。 “我看你们好像喜欢喝蛇酒……”曹震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坐下：“这蛇不会已经拔了毒牙吧？” 曹震用大拇指在眼镜蛇下颚顶了一下，眼镜蛇的嘴巴立即大大张开，露出两颗獠牙。 毒蛇的不是所有牙都有毒，而是有两颗毒牙，咬人之后会有特别明显的痕迹。 无毒蛇没有毒牙，所以咬人之后，会留下“八”字形伤口。 总的来说，所有毒蛇按照毒牙，可分为三大类，管牙、前沟牙和后沟牙。 所谓“管牙”很好理解，牙齿中空，就像注射器一样，咬人之后会把毒液注射进去，非常粗壮，看起来很显眼。 眼镜蛇则属于前沟牙类毒蛇，也就是嘴巴最前面的两颗獠牙，其实不是特别明显，但也能识别出来。 曹震为什么知道这些？ 作为军人最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野外生存，而野外生存最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辨别有毒生物，包括各种蛇虫鼠蚁和植物。 “看起来没拔牙。”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拿过一个酒杯，用杯子边缘卡住眼镜蛇的前沟牙，然后把眼镜蛇的头用力往杯子压。 马上的，可以看到一股红色液体，从眼镜蛇的前沟牙排出，缓缓流入酒杯，这就是毒液。 曹震取出毒液之后，回到架子前，迅速把眼镜蛇扔回到笼子里，然后把笼子关上。 眼镜蛇的头部被曹震挤压非常用力，这会儿行动迟缓，依然没有来得及进攻。 “很多人都知道，眼镜蛇有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喷射出毒液。但有一些人不知道的是，并非所有眼镜蛇都能喷射毒液……”曹震缓缓说道：“这一条是来自澳洲的黑带眼镜蛇，不会喷毒，话说这种蛇只产在澳洲，你们大老远能弄来这么一条蛇，倒也不容易。” 王佳德有些意外：“你倒是挺明白这些东西啊。” “世间我不明白的东西很少。”曹震走到吧台那里，拿过一瓶五粮液，随后打开盖子，把装着蛇毒的酒杯倒满：“不如这样吧，咱们玩个游戏。” 王佳德饶有兴趣的问：“什么游戏？” “有硬币吗？” “有。”王佳德管手下要了一枚硬币，交个曹震：“你该不会是要跟我猜正反吧？” “正是。”曹震点了点头：“我把硬币扔起来，落到地上如果是正面朝上，你就放我们两个离开。如果是反面朝上，你放这个女人离开，然后我把这杯酒喝了。” 王佳德嘿嘿一笑：“看起来你是不想给钱了！”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钱！” “这杯酒喝下去，你可就死定了……”王佳德笑着问道：“你宁可死也不给钱？” “没错。” “你还真是舍命不舍财。” “跟你想的不一样。”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舍不得这两个亿，而是如果我把钱给你，我先前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你先前踹我们买卖是为什么？”王佳德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你肯定不是为了利益，现场的货和钱你都没拿，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们这种人可恶！”曹震义正辞严的回答：“其他犯罪活动也就是害了几个人，而你们是害了所有人乃至整个社会，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做这样的生意，既然做了你们就该死！” “你知道这年头是什么样吗？”王佳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然不是用蛇毒的那个杯子，然后一仰头喝光：“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碰见事儿了大家都躲着走，老太太当街摔倒都没人敢扶，竟然还有你这样特么到处管闲事儿的！” “正因为大家都不敢管闲事儿，所以社会才变成这逼样！” “你倒是侠肝义胆！”王佳德哈哈一笑：“看在你这么爱管闲事儿的份上，我同意了！” “好！”曹震点了点头，就要扔硬币。 “等一下！”王佳德拦住了曹震：“我来。” 曹震把硬币还给王佳德：“那就你来。” 王佳德把硬币往空中一抛，落到桌子上之后，迅速用手盖住，没人看到是正是反。 王佳德没有把手拿来，而是配了一眼红娘子，深深的说了一句：“看起来，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她平安，看起来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因为我，她才被牵扯进来，所以我对她负有责任。”曹震毫不犹豫的道：“所以我必须保她平安！” “讲义气！”王佳德嘉许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挪开手掌：“反面，你输了，喝了这杯酒吧！” 硬币确实是反面朝上，曹震微微一怔：“你搞花样出千……” 王佳德冷笑着说了一句：“把毒酒喝了吧！” “出千不算数！”曹震立即提出：“重新来一次！” 第472章曹震你认为你们能活着离开？ “认赌就要服输！”王佳德还真就出千了，虽然没明白承认：“是你亲手把硬币交给我，甭管我是怎么做的，既然背面而朝上，你就必须把毒酒给我喝了！” “好！”曹震非常坦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红娘子急忙喊了一声：“不要……” 然而没什么用，等到红娘子话音出口，这一杯毒酒已经落肚。 曹震擦了擦嘴，长呼了一口气：“放人吧！” 王佳德故作糊涂：“放什么人？” “我们刚才说定了的……”曹震喘着粗气，提醒王佳德道：“如果我输了，我就把毒酒喝了，然后你放了这个女人！” 王佳德笑着摇了摇头：“曹震你认为你们能活着离开？” 曹震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我哥哥，我能放你活着离开吗？”王佳德微微一挑眉头：“你，以及跟你有关的人，全都要死！” 曹震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刚才说定了的……” “我骗了你。”王佳德哈哈一笑：“很抱歉，你上当了，不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曹震非常愤怒：“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王佳德理所当然的告诉曹震：“干我们这一行的，基本上就没什么实话，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但后果概不负责！” 曹震睚眦欲裂看着王佳德：“你……” “是不是蛇毒发作了？”王佳德非常得意：“大威仔打听过你这个人，据说你做事非常讲信义，言出必行，看起来还真是，说喝毒酒就真喝了！” 曹震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骗了我……” “没错。”王佳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不管你是不是拿出两个亿，今天你都必须死在这！我要给我哥哥报仇，本来想让你死得难受点，没想到你自己喝了毒酒，那么我也就省事了！” 王佳德正得意洋洋的说着，曹震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法老诅咒，冲着王佳德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非常精准，子弹洞穿王佳德的头部，带着鲜血和脑浆落在地上。 王佳德当场毙命，到死都没想到，曹震会突然对自己开枪，口型还保持在最后一个字。 王佳德敢让曹震带着武器进来，自然有所依仗。 从曹震出现开始，就始终处于王佳德手下包围当中，这些手下全都带着武器，仔细观察曹震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们发现曹震试图反抗，会立即开火，当场打死曹震。 可曹震进来之后，直接把法老诅咒扔到桌子上，一副无力抗争的样子。 接下来，曹震又喝了毒酒，王佳德的手下认为曹震死定了，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然而，曹震的动作实在太快，不管是王佳德自己，还是王佳德手下，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曹震打死王佳德之后，转身又是一枪，击中王佳德一个手下的胸口，这个手下仰面栽倒在地直接断气。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王佳德的其他手下终于回过神来，慌忙要对曹震开火。 曹震开枪的时候，始终坐在椅子上，打死王佳德手下之后，直接钻到桌子下面，然后猛然一直身。 人，趴在桌子下面，然后突然直身，必然会把桌子掀翻。 结果，桌子翻到之后，正好挡在曹震后背，成了盾牌。 曹震并没有站起来，直身把桌子掀翻之后，直接坐到了地上，正好上半身被桌子挡住。 紧接着，曹震举起手枪，稳稳射击，对面两个王佳德手下当场毙命。 两个挟持红娘子的手下，看到曹震打死了四个人，下意识就要进攻曹震。 也就是说，这两个手下的注意力，已经被曹震给吸引，那么就忽视了身边的红娘子。 还没等这两个手下动手，红娘子身上的绳索，突然刷一下滑落下来，就像面条一样。 王佳德的手下绑架红娘子之后，对红娘子搜身过，拿走了手机和武器，确保红娘子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物品，然后带回去把红娘子五花大绑。 但红娘子毕竟是职业杀手，身上到处都是机关，在别人没想到的地方，就可能藏着武器。 红娘子苏醒赶过来之后，悄悄从身上取出一把小钢锉，随后开始一点点锯绳索。 曹震为什么要跟王佳德说这么多话，其实就是跟红娘子争取时间，尽快弄开绳索。 红娘子的动作非常轻微，不仔细观察根本没办法发现，但曹震知道红娘子肯定有办法。 职业杀手没那么容易对付，王佳德绑架红娘子，其实等于是在身边放了一颗炸弹。 也就是刚才，红娘子冲着曹震微微点了一下头，王佳德及其手下没注意到这个动作，曹震却注意到了。 于是，曹震才把毒酒一饮而尽，然后突然发难。 红娘子挣脱绳索之后，劈手躲过一个手下的枪，然后调转枪口，对着另外一个手下开了一枪。 这个手下腹部中弹，一屁股坐在地上。 红娘子再次调转枪口，冲着被自己夺走手枪的那个手下扣动扳机，正好击中腰部。 这个手下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红娘子转回身，冲着刚才坐到地上那个人的额头开了一枪，直接爆头。 紧接着，红娘子转身回来，把另外一个人也给爆头。 挟持红娘子的两个人，红娘子用了四枪才打死，而且身体不断转来转去。 似乎一枪击毙一个人才过瘾。 但红娘子却是另外一种风格，动作迅疾却不刚劲，动作灵巧非常有技巧，充满女性阴柔之美，这套动作看在眼里也是一种享受。 王佳德的手下从各个方向包围曹震，这样一来，曹震正面和侧面的已经全部打死，只剩下身后的。 也就是曹震身后的几个王佳德手下，接连不断向曹震开火，子弹不断射在桌子上，曹震自己却毫发无伤。 这个时候，曹震转过身来，用桌子作为掩护，不断射击。 同时，红娘子举起枪，配合曹震的射击，结果王佳德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 很快的，战斗结束，曹震这才站起身，从桌子后面出来，在每一具尸体上补了一枪，确定所有人全被打死。 第473章曹震你还真是学霸！ 红娘子急忙提出：“曹震你赶紧去医院呀！” “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刚才不是喝了毒酒吗？”红娘子非常焦急：“要不是这里这么多尸体，我就直接打120了！”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打什么120，你又没有手机……” 曹震正说着话，突然从后厨冲出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听到外面枪声，正要赶出来给王佳德帮忙，却发现王佳德已经死了。 于是，他们两个暂时没动，等到曹震打死所有人，放松了警惕之后，才突然出击。 其中一个人拦腰抱住红娘子，同时把红娘子的枪夺了下来。 另外一个人手里挥舞球棒，冲着曹震的胳膊就劈落下来。 必须承认的是，曹震这一次放松警惕，本来以为敌人全死了，哪想到还藏着两个。 结果，曹震被对方球棒其中，胳膊一阵剧痛，不由自主松开手，掉落了法老诅咒。 对方一击得手，越战越勇，把球棒横扫过来。 曹震连忙后退两步，躲过了这一球棒，刚好后背靠在了摆放蛇酒的架子上。 对方闷哼一声，欺身向前，把球棒兜头向曹震劈下来。 曹震侧身往旁边一让，对方球棒落空，劈在一个装蛇的笼子上。 这一球棒直接把笼门砸开，曹震见状，立即把胳膊伸进去，抓住里面的眼镜蛇，拽了出来。 曹震依然像刚才那样，手掐眼镜蛇的脖颈，然后向对方冲过去，把眼镜蛇的脑袋，按在对方的脖子上。 当动物突然之间受到惊扰，会下意识攻击面前的其他生物，这是一种自我防御本能。 结果就是这条眼镜蛇，直接咬在对方脖子上，毒素腺里面的毒液，一点没糟蹋，全部注入对方静脉血管。 别看曹震喝了毒酒之后安然无恙，对方被眼镜蛇咬了这么一口之后，却反应相当剧烈。 这一口是咬在颈部动脉，对方捂着脖子踉跄着后退开，双眼惊恐无助地看着曹震，随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苍总不再理会这个人，而是把眼镜蛇丢向挟持红娘子的那个人。 那个人惊慌失措，拖着红娘子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撞在桌子上。 眼睛蛇没有砸中对方，落到了地上。 对方想也不想，举起手枪，对着眼镜蛇不断扣动扳机。 随着“碰碰”一阵枪响，这条倒霉的眼镜蛇连中好几弹，马上死翘翘了。 很显然的是，对方更加恐惧眼镜蛇，也就是对着眼镜蛇开枪，却给了曹震以机会。 曹震捡起法老诅咒，稳稳一枪射过去，直接洞穿了对方的咽喉。 对方身体猛然定格，鲜血从伤口一下子喷涌出来。 红娘子借机挣脱了对方，急忙闪到一旁。 曹震走上前去，对着这个人的额头就是一枪，随后转过身，对着被眼镜蛇咬中的那个人也是一枪，结束了这两个人的痛苦。 红娘子急忙问曹震：“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曹震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把法老之怒放到桌子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妈的，这一下砸的挺重……” “天啊，都青了，骨头不要紧吧？” “不要紧。”曹震叹了一口气：“回去休息两天就行。” “赶紧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你喝了蛇毒呀！”红娘子非常奇怪的看着曹震，发现曹震没有任何异样：“你……为什么什么事儿都没有？” “谁说喝了蛇毒会死？” “蛇毒……那毕竟是毒，难道不会毒死人？” “蛇毒的主要成份是毒性蛋白质，约占干重的百分之九十左右，约含二十多种酶类和毒素，此外还含有一些小分子肽、氨基酸、碳水化合物、脂类、核苷、生物胺类及金属离子等。总的来说，蛇毒成分十分复杂，不同蛇毒的毒性、药理及毒理作用各具特点，但只有进入血液才会产生作用，基本原理大抵是破坏溶血细胞和影响神经传导。如果直接喝下去的话，其实就是一种蛋白质……”曹震很轻松地一笑：“人体肝脏可以把毒液降解，消化液也有一定降解作用，当然喝蛇毒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口腔、消化道和食道没有伤口或者溃疡，让蛇毒无法进入血液当中。” “可我看电视上说有些眼镜蛇会喷射蛇毒，难道不伤人？” “喷毒眼镜蛇喷射毒液，其实是瞄准眼睛，蛇毒对眼睛的刺激非常大，尤其是眼部粘膜会吸收一部分毒液，但多数情况下并不致命，而且喷毒眼镜蛇也很少喷毒。”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但是，我曾经有过漫长的野外生存经历，在世界各地复杂自然环境中待过，对多数有毒生物都算了解，熟悉各种有毒物质的物理和化学特性，所以我敢这么做。虽然我说的这些虽然是科学，可毕竟存在极大危险性，所以对于没有相关经验和知识的人来说，不要轻易尝试，生命毕竟只有一次。” “曹震你还真是学霸！”红娘子非常惊讶：“没想到你对生物学也这么了解！” “正因为了解我才敢这么玩儿。”曹震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的计划全说出来：“我进来之后先把枪交出来，让王佳德以为我已经放弃抵抗，接下来我又喝了蛇毒，王佳德以为我必死无疑，对我就更加没有防备了。” 红娘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你才能突然发难直接打死王佳德！” “没错。”王佳德的尸体就在曹震旁边，曹震抬脚踢了踢尸体，冷冷一笑：“看起来他挺喜欢喝蛇酒，却对毒蛇缺乏最起码的认知，否则就会发现我只是在演戏！” “你这一招高呀……”红娘子由衷的赞叹：“演了这么一个小节目，让王佳德彻底放松警惕，几乎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被你打死！如果你不表演一下，只怕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敢让你进来必定已经做好充分准备，只要你敢轻举妄动一下，就会乱枪把你打死，当然我也一样会被打死！” 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刚一进来，看了周围的环境，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第474章没有知识会害死自己的 “我能怎么说呢……”红娘子轻蔑的看了一眼王佳德的尸体：“没有知识会害死自己的。” 曹震拿出手机，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赶紧过来收尸！” “知道了。”姜天海马上答应：“我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到，你暂时别离开就守在那，我有事儿要跟你当面说。” 曹震点了点头：“知道了。”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红娘子立即提出：“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随便你。”曹震回答：“这一次来的不是警察，而是二十一处，你就算露相，也没关系。” “好吧，那我还是留下来陪你……”红娘子说着，看了一眼法老诅咒：“我过去只是听说，你有这么一把手枪，所以帮你买回来了。不过我没用过，刚才听起来，好像射击的声音，跟普通手枪也不一样。” “对。”曹震点了点头：“普通手枪射击的声音比较清脆，法老诅咒则比较低沉，有沉闷的低音，听起来更好听。” “你没有探究过这把枪的来历吗？” “没有。”曹震摇了摇头：“我是很偶然得到的，就一直用着，越用越顺手。至于这把枪到底是什么人制造，前任主人都是谁，我倒是很有兴趣，但没有线索可查。” 曹震说着话，接到了刀不二的电话，刀不二没什么事儿，只是报个平安。 曹震为防又有人偷袭博古流，派刀不二带着雇佣兵蹲守，如果有人袭击，就可以应付。 不过，博古流一直没出什么事儿，刀不二很认真的道：“既然对方上一次已经在博古流铩羽，应该能意识到咱们已经有了准备，不太可能再进攻博古流。” “未必。”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如果，对方吃准了你有这种心理，真的对博古流下手怎么办？” “能吗？” “完全可能。”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总之，你必须加倍小心，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在战场上，疏忽大意是致命错误！” “知道了。”刀不二急忙道：“你放心，我一定盯着。” 曹震放下电话，红娘子急忙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目前还没想好，因为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找出来大威仔这帮人在哪。”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本来以为，绑架你的是大威仔，实际上却是王广亨的余党。大威仔倒是会借刀杀人，把我的信息提供给王佳德，结果王佳德绑架了你。我估计我王佳德不知道你是谁，否则根本不会绑架你，他们只是蹲在我家门口，看到你从我家里出去，认为你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就对你下手。不过，必须承认王佳德这帮人是职业罪犯，做事干净利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得手了。既然借刀杀人，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经过前两次冲突，大威仔已经元气大伤，很难跟我们正面冲突。” 红娘子重重哼了一声：“绑架我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顿了一下，红娘子提出：“可在我之前出去的不是姚曳吗，为什么他们没有绑架姚曳？” “对啊。”曹震微微一怔：“你要是不说，我差点都忘了。” “姚曳如果穿着警服，我可以理解他们不敢下手，但姚曳今天穿的可是便装。” 曹震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拿出手机给姚曳打去电话，却发现处于关机状态。 曹震又给陈志英打了过去：“姚曳去哪了？” “我正要问你呢……”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姚曳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打电话又打不通，周围亲戚朋友都不知道去了哪，彻底失联了。我刚开始以为可能是生病了，刚才让人定位了一下手机信号，否则姚曳手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你家，离开之后手机就关机了。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的电话抢先进来了……” “我亲眼看着姚曳从我家走出去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真不知道姚曳出事了。” “那么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刚好有点事儿，想要找姚曳咨询一下……”曹震只能扯了一个谎：“结果发现姚曳手机始终打不通，这不太正常，她可是个工作狂，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 “姚曳大约几点离开你家？” 曹震回想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大概时间，又道：“我亲眼看着姚曳走出去，直到消失在我视线里，都没有出任何事。” “在姚曳离开之后，你们两个有过联系吗？” “当然没有。” “见鬼……”陈志英有些焦虑的道：“很肯能搞出事了！” 曹震沉着的问了一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陈志英告诉曹震：“我现在马上去你家小区物业，调一下监控录像，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曹震点了点头：“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陈志英叹了一口气：“好的。” 曹震放下电话，红娘子非常欣慰的说了一句：“太好了！” “好什么？” “看起来那个条子是遭遇不测了！” “这让你很高兴？” “从我的职业身份出发，看到有条子倒霉，当然高兴了！” “不管姚曳到底是什么身份，是警察或者其他什么职业，她是我的朋友……”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告诉红娘子道：“对于所有朋友，我都希望平平安安的，包括你也一样。姚曳现在可能出了事儿，对我来说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下落，我不希望看到你幸灾乐祸。” 红娘子急忙点头：“我知道了。” “姚曳到底怎么了……”曹震颇有些不安，站起身，来回踱步：“你被绑架，我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但姚曳被绑架，我完全无法应对，因为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可以肯定跟王佳德无关。”红娘子给曹震分析道：“王佳德只绑架了我一个人，这一点我非常肯定，从我被抓上车再到来了这家该死的饭店，整个过程中都没再看到其他人质。再者说，如果王佳德绑架了姚曳，刚才应该对你提出来，可实际上没有。” 第475章你们怎么才来收尸？ “也就是说，如果姚曳被绑架，应该是另外一伙人干的……”曹震顺着红娘子的思路分析道：“姚曳被绑架之后，王佳德才出现埋伏，把你绑架走了。也就是说，姚曳不但不是王佳德绑架的，甚至王佳德根本没见过姚曳。” “王佳德只见到我了。” “对。”曹震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至于绑架姚曳的到底是谁，这很难说，可能是大威仔，可能是王广亨余党，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人。这门生意有非常庞大的利益链条，覆盖了很多任何势力，我踹了大威仔的买卖，不知道多少人想搞死我。” 也就是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姜天海带着一大帮人，匆匆从外面赶紧来。 “你们怎么才来收尸？”曹震看了一下时间，距离自己给姜天海打电话，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你们这工作效率不高呀！” “我们很忙的，各种工作要处理，不可能对你随叫随到……”姜天海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曹震把大致经过讲了一遍：“先前已经提醒过我，王广亨的余党可能会复仇，没想到复仇来的这么快！” “王佳德是吧？”姜天海看了一眼尸体：“这个人我知道！” “说一说。” “王广亨的弟弟，不过不是亲兄弟，而是堂弟。”姜天海告诉曹震：“王广亨被打死之后，我们调查了王广亨的亲属和社会关系，知道王佳德这个人。不过，从表面看起来，王佳德和王广亨似乎来往不多，也没有切实证据表明王佳德参与违法活动，所以我们对王佳德没有采取措施……” “如果及时采取措施，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事儿！” “我们要遵照法律程序办案，不合程序的事儿我们已经干了太多……”姜天海尴尬的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如果是我们对王佳德采取行动，需要漫长取证和调查过程，最后不一定判个什么刑，未必是死刑。现在王佳德及其手下，直接被你打死，免得浪费司法资源，社会空气进一步得到净化，不是挺好的吗？！” “你们需要明白一个道理，毒品这门生意从古至今都是高危行业，所以干这门生意的人做事非常谨慎，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曹震拖着长音告诉姜天海：“你们没发现王佳德违法，这很正常，你们连王广亨都没发现，如果不是王广亨被打死在码头，你们还不知道要让王广亨逍遥多久。” 姜天海更加尴尬了：“这倒是……” “所以，别管有没有证据，把你掌握的事情全说出来……”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姜天海：“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处理！” “什么事情？” “知道什么说什么。”曹震意味深长的提出：“尤其是王广亨的亲属和社交关系。” “王广亨还真有一个亲弟弟王云峰，应该没参与违法交易……”姜天海告诉曹震：“这可不只是因为没证据，也是因为王云峰这个人非常高调，每天花天酒地过着富二代的生活，名下单是法拉利和保时捷这样的豪车就有五六台。你我都知道，毒贩子都是尽可能低调，唯恐别人知道自己有钱，王云峰敢这么高调必然是因为没有参与贩毒，也就是说，这个王云峰跟王广亨情况完全不同。” “你们采取措施了吗？” “暗中监视。” “王广亨死后，王云峰有什么举动？” “整个人好像傻掉了，每天宅在家里不出门，可能是精神受到打击太严重。”姜天海摇了摇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王广亨对王云峰有求必应，要钱就给，王云峰就是靠着王广峰才花天酒地。王云峰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不做别的，就连王广亨名下那些合法生意，也从来不参与。” “还有吗？” “高建波。”姜天海又告诉曹震道：“这个人是王广亨的朋友，两人过从甚密，但我们同样没有证据，证明高建波参与违法活动。” “你们要是能找到证据就见鬼了。”曹震冷冷一笑：“把这两个人资料给我。” “好。”姜天海猜到曹震会要，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在手机上传输给了曹震。 而曹震则转发给了红娘子。 王佳德的手下绑架红娘子之后，虽然把红娘子的手机从车里扔出来，但手机没有摔坏。 曹震救出红娘子之后，就把手机还了回去，红娘子一直拿在手里。 离开塔希提监狱一段时间之后，曹震越发感觉到手机之于现代社会，实在是最重要的一样装备，如果有必要应该时刻带在身边。 曹震把资料转发过去之后，深深瞥了一眼红娘子。 红娘子接触到曹震的目光，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句话不说，悄无声息的离开。 二十一处的人赶到之后，就忙着收拾现场，没理会红娘子。 姜天海知道红娘子是曹震的手下，也没问红娘子到底是什么人，只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又要让我给你收拾现场？”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王云峰和高建波这两个人，你不都有人暗中盯着吗，发现他们两个死了，就赶紧收尸吧！” “不需要我暂时把人撤回来？” “不需要。”曹震摇了摇头：“留着你的眼线，才能及时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如果被我的人，看到你的手下杀人，我担心会有麻烦。”姜天海有些为难的道：“我也只是一个处长，负责广府省而已，二十一处像我这样的处长还有很多，更不用说我还有上级。我暗中协助你，严格来说违反工作程序，如果被同级其他人或者上级知道，我多少会有点麻烦。”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留下一个现场交给我，我可以直接处理掉。但如果你让我的手下看到你杀人，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姜天海说到这里，更加无奈：“二十一处内部经常人员轮换，不知道谁什么时间会被调去其他什么地方，我不敢保证手下每一个人都靠谱，如果有人对我不满暗中告我一状……” “你放心，我说过让你收尸，就不会再让你做别的。”曹震拍了拍姜天海的肩膀：“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太多！” 第476章错综复杂的关系 姜天海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没有做过多解释，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说有事儿，要跟我面谈？” “是这样的，我们对清通商贸做过彻底调查，脉络基本已经查清楚了……”姜天海可不只是过去收尸这么简单，掌控现场之后，进行了详尽调查啊：“就像你先前推测的一样，这家公司以合法企业作为掩护，从海上接获违禁品之后，藏进普通商品里面，然后转运到其他地区。这家公司所有人都是犯罪分子，没有一个委屈的，具体负责人叫王维库，也就是被你打死的那个所谓经理……” 曹震已经杀了很多人，一下子又出现很多人名，包括王云峰和高建波，此外还有已经死了的，就比如这个王维库。曹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维库……这个名字，也不带荣字呀？” “为什么要带荣字？” 曹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暂时没有了。”姜天海多少有些无奈：“你把人全都给杀了，我也没办法调查下去，现在只能搁置起来。” “这条毒品线的大老板叫大威仔，王维库应该是大威仔的手下，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级别。至于王广亨这帮人，不管王佳德还是其他人，算是大威仔的合作伙伴……”曹震既是说给姜天海听，其实也是自己在分析：“这门生意的链条非常长，牵扯到很多人，不只是王维库，大威仔手下应该还有其他人。” “你难道又发现什么了？” “有一个女警察失踪了……”曹震把姚曳的事大致说了一下：“这个人虽然性格冲动，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不会让自己失联，所以我认为被绑架的可能性极大。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一点线索，可以追查姚曳的下落，只能被动等待绑架者跟我联系。” “我相信绑架者一定会跟你联系，否则就直接杀了姚曳，而不是绑架走。既然绑架走，那么一定是对你有所图……”顿了一下，姜天海语重心长的告诉曹震：“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姚曳做了烈士，我希望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反毒这条战线每年都要牺牲很多人。” “如果姚曳真的牺牲了，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曹震非常痛苦的长呼了一口气：“毕竟她是离开我家之后被人绑架的！” “但你怎么能知道，会有人埋伏在你家门外，绑架一个女警察？”姜天海缓缓摇了摇头：“你又不是神，不可能预料到每一件事！” “先不说了。”曹震看了一下时间，告诉姜天海：“我要去忙了！” “你不是暂时没有线索吗？”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天海以为，曹震是要去救姚曳，其实不是。 曹震不是不想去救人，问题是不知道人在哪里，姜天海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曹震不可能预知所有一切。 既然暂时无法救姚曳，那么曹震要先办了其他事，那就是杀掉王云峰和高建波。 因为没有证据，不管警方还是二十一处，对这俩个人都无法采取措施。 但曹震不是执法人员，不需要证据，刚才曹震冲红娘子使了一个眼色，就是让红娘子安排杀人。 曹震告别姜天海之后，一边开车，一边给红娘子打电话：“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红娘子回答：“王云峰交给水壶，高建波交给火焰雀。” “姜天海刚才说了一些话，大意是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这两个人现在都有执法人员暗中盯着，如果被发现是我们杀了这两个人，姜天海那边恐怕会难办。” “不会让他难办的。”红娘子呵呵一笑：“别忘了，我们可是职业杀手，如果我们愿意，可以悄无声息干掉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在重重保护之下。” “那就好。”曹震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姜天海提起，清通商贸负责人叫王维库。” “名字重要吗？”红娘子满不在意的道：“反正人都已经死了！” “名字非常重要。”曹震非常认真的告诉红娘子：“你记不记得卖药给博古流的那两个人，自称老大是黑心荣，很显然这是一个外号，但他们老大的名字当中，肯定是带着一个荣字，才会得了这么一个外号，也就是说，王维库不是这俩个人的老大，黑心荣另有其人。” 红娘子愣住了：“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也差点给忘了，直到姜天海说到，我才想起。”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清通商贸全军覆没，王维库人也死了，但这个黑心荣是什么人，现在哪里？” 红娘子若有所思的分析：“这个黑心荣，应该也是大威仔的手下，不知道具体负责什么。这门生意环节太多，可能黑心荣是其他环节上的人，不知道算是王维库的上级，还是下属。” “有可能是上级！” “为什么这么说？” “我杀王维库之前，王维库一个人，把所有事儿全扛了下来。”曹震冷冷的说道：“他承认是自己卖药给博古流，也承认是自己派人袭击博古流，至于原因当然是我踹了大威仔的买卖，所以要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重点在于，他一个人扛下所有事儿，豁出去让我杀了他，根本没提黑心荣这个人。” 红娘子急忙问：“你也没提？” “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我刚好把黑心荣这个名字给忘了……”曹震每天需要忙的工作太多，实在记不住所有信息：“我还是事后才想起来，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想起来也没用。” “既然你没提黑心荣，王维库自然也不会提，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儿，这是为了保护黑心荣。” 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一个人落到当时那种处境，会毫不犹豫出卖自己的下属，但对于上级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王维库自己也说了，自己家人的性命还被捏着，如果自己透露太多信息，家人恐遭不测。我现在想到了，王维库真正忌惮的不是大威仔，正是黑心荣。这个人应该就在临海，暗中关注着各方面一举一动，如果王维库说了不该说的话，黑心荣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第477章一伙敌人变成了两伙 红娘子很是有些头疼：“本来，我们只是对付一个大威仔，现在冒出来这么多人……想一下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都杀脑细胞！” “本来是一伙敌人现在变成两伙。”曹震给红娘子分析道：“一伙是大威仔，我们目前不知道本人在哪，但可以肯定黑心荣应该是大威仔在本地的白手套；另一伙则是王广亨，他们是大威仔的生意伙伴，本来我们并不针对他们，但因为王广亨本人死在码头，现在他们也来对付我们了。” 红娘子做了一个总结：“反正就是你树敌越来越多。” “那又怎么样？！”曹震很不在意的笑了：“我的敌人曾经比现在更多，而且更加强大，你猜结果怎么着？” 红娘子猜到了：“结果就是他们全死了！”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而我还活的好好的！”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红娘子讥讽的一笑：“话说，王佳德原来不是王广亨的亲生兄弟，难怪不着急给王广亨报仇，而是管你要补偿！” “就算王广亨的亲兄弟，肯定也会先要钱，干他们这一行的，早就没了任何亲情友情……”曹震多少有些无奈：“对他们来说钱最重要！” “大威仔既然挑唆王佳德来对付你，说明这段时间损失不小，可能对你有些没辙。”红娘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主动进攻就稳赢了！” “既然这帮人只认钱，我倒是希望有机会，可以收买毒枭身边的人。”曹震脑补了一下：“如果有人主动提供情报，我也就不用这么费事了！” “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是什么？” “等着王云峰和高建波的死讯。”曹震回答：“然后搞清楚姚曳到底怎么了。” “你还挺关心这个女警察的吗！” “如果是你遇到类似问题，我同样会非常关心！” “不对。”红娘子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知道你关心周围每个人，但对姚曳的这种关心，明显跟其他人不同。” 曹震愣住了：“有什么不一样？” 红娘子没回答：“还是等消息吧。” 也就是曹震和红娘子交谈的同时，水壶和火焰雀已经动手了。 高建波和王云峰两人，已经落入监视当中，但就像王佳德一样，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两个参与王广亨的生意，所以也就没办法直接抓捕归案。 但是，这种“没办法”也只是暂时的，无论警方还是二十一处，随时都可以对他们两个采取行动。 至少对他们两个采取一定强制措施，带回去进行一番调查，也不是正式逮捕，只是做个笔录什么的，这完全符合办案程序。 王云峰有自己的一家公司，他也知道自己被监控，所以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待在自己公司。 这个时间，王云峰刚好在公司视察一圈，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突然感到有点尿急，就去了旁边一个卫生间。 王云峰的办公室，本来有独立卫生间，而这个卫生间是公用的，也就是公司所有员工都能用。 因为王云峰下来视察，员工们全都装作拼命工作的样子，有屎尿也全都憋着，哪有人敢上卫生间，所以这会儿卫生间也空着。 王云峰走到小便池前，正准备解开腰带。 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个女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正是水壶。 一个女人，进了男卫生间，如果被人发现发到网上，分分钟就是几万转。 但没有人发现水壶溜进去。 就连王云峰自己都没觉察到，还没等把腰带解开，水壶从后背悄然接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根钢丝套在了王云峰的脖子上。 紧接着，水壶双手抓紧钢丝，猛然一转身，跟王云峰背靠背，再往前猛地一弓腰，竟然把王云峰倒着背了起来。 虽然水壶是女性，王云峰块头比水壶大了许多，但水壶把王云峰背起来，却毫不费力。 更重要的是，王云峰的脖颈被钢丝勒得死死的，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水壶就弓腰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管王云峰如何挣扎，都影响不到水壶。 渐渐地，王云峰的挣扎没有力气了，再过了一会儿就彻底不动了。 水壶这才把王云峰放下来，收起钢丝，探了一下鼻息，又把了一下脉搏，确定王云峰已死，随即翩然离去。 水壶的离开就像出现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当然也没留下任何痕迹。 几分钟之后，有人去卫生间解手，这才发现，王云峰死在卫生间地上。 同一时间里，火焰雀那边也动手了，而且地点同样是卫生间。 高建波跟几个朋友吃饭，喝得差不多了，去卫生间解手。 这家饭店不大，卫生间只有两个小便池，还有两个隔断蹲位。 高建波刚一进去，一个隔断的门悄无声息打开，走出了一个红发女人，正是火焰雀。 火焰雀一开始就埋伏在卫生间里，其实高建波不止一次过来解手，但前两次卫生间还有其他人，所以火焰雀不方便动手。 此时，卫生间就只剩下高建波，当然还有火焰雀。 火焰雀挽了一下头发，从浓密的头发当中，抽出一把指刀，套在手指上。 这种指刀个头非常小，形状就像动物的利爪，一端是利刃，另一端则像刀把一样，但不是普通握柄，而是有两个孔，可以把手指伸进去。 指刀的使用方法，就是把两根手指伸入孔中抓紧，略有点类似于指虎。 区别是，指虎是钝器，指刀则是锐器，想要用好指刀，发挥足够的杀伤力，得有相当的技巧，而且临战经验丰富。 如果用不好的话，这种武器不但不会发挥杀伤力，反而可能伤到自己。 毫无疑问火焰雀非常善于使用这种武器。 火焰雀从背后靠近高建波，轻轻一挥手，在高建波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直接割断颈部动脉。 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高建波转过身来，伸手捂住伤口，惊恐的卡看着火焰雀：“你……是谁？” 第478章如何把流量变现 高建波刚说出这么一个字，火焰雀又是把指刀一挥，割断了高建波的喉管。 鲜血就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不住的往外喷涌，高建平想要呼救，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高建波捂着伤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面色渐渐变得苍白，片刻之后，缓缓倒在地上，身体不住抽搐一下。 随后，火焰雀悄然离去，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高建波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高建波和王云涛两个人就这么死了，二十一处那边很快得到消息。 虽然整个案子由二十一处接管，但刑侦毕竟不是二十一处的主要业务，还是需要得到警方的配合。 盯梢高建波和王云涛的全是警察，只不过向本部门报告的同时，也要向二十一处汇报工作。 两个人被杀当晚，二十一处跟市局开会讨论案情，还是警方把死讯通知二十一处。 孙博程神色焦虑：“人，现在越死越多，码头枪战还未侦破，转眼又死了两个。”顿了一下，孙博程又道：“重点是，这两个人还是在警方监视之下，悄无声息在卫生间被人杀掉，手法干净利落，不是常人所为。” 陈志英已经勘察过现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应该是职业杀手。” “犯罪集团有职业杀手也正常。”姜天海满不在意的道：“他们经常要杀人，豢养几个职业杀手执行家法，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孙博程愣住了：“执行家法？” “码头枪战的迹象很明显，王广亨一方与犯罪集团发生交火……”姜天海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很显然，他们内部分赃不均，所以内讧，犯罪集团显然不服气，杀了王广亨本人之后，又把王广亨的亲友全部干掉。” 孙博程试探着问：“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姜天海反问：“你有证据认为我说的不对吗？” “法律面前，需要有证据证明发生过什么事，而不是用证据证明没发生过什么。世上没发生过的事儿太多，如果一一需要证明，根本就不可能。”孙博程一个劲摇头：“我觉得这么下结论太草率！” 姜天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孙局，案子特殊，不能按照正常程序处理，我所给出的这个结论对大家都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姜天海的意思非常简单，那就是把近期所有事件，包括死掉所有这些人，归咎于犯罪团伙之间的火拼。 除了犯罪团伙之外，姜天海不牵扯任何人进来，也就是说，努力要证明，并没有第三方卷入这些案子。 当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姜天海的主要目的，是把曹震摘出去。 陈志英有些无奈：“如果上级追查起来，我们没有证据支持这个结论，只怕会有麻烦……” 孙博程的脑子转的比较快，既然姜天海都这么说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立即告诉陈志英：“我也觉得这个案子，还是给出一个简单结论比较好，尽量不要牵扯其他人和事进来。既然姜处都这么说了，就算上级真的追查起来，大家到时一起想办法应对。” 陈志英又想要说点什么：“可是……” 姜天海打断了陈志英的话：“你们失踪的那个女警察找到了吗？” “还没。”陈志英一边正常处理工作，一边还要追查姚曳的下落，忙的团团转：“她没去朋友同事那里，当然更没回家，所有联系方式都中断，我有足够理由认为已经被绑架。” “你还是抓紧侦破这个案子吧，警察自己被绑架却不能破案，会让警方威信和声誉受到严重影响。”姜天海略有点讥讽的告诉陈志英：“至于码头的案子我会负责到底！” 姜天海的意思很明白，你管好你自己的工作，我的工作你别管。 既然如此，陈志英也就不再纠结：“那么就辛苦姜处了。” 孙博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竟然有警察被绑架，这显然是挑战我们警方，这个案子必须得破！” “我有一个推测，虽然没有证据……”陈志英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姚曳失踪可能与眼下的案子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姚曳的个人安全暂时没问题，如果是缉毒警的话，有可能被犯罪集团报复谋杀，但姚曳没有参与过毒品类案件。犯罪集团绑架她，更可能是为了当筹码，跟我们进行谈判。” 孙博程咳嗽两声，更正了陈志英的说法：“犯罪集团恐怕不是想跟我们谈判。” 陈志英怔了一下：“跟曹震？” 孙博程点了点头：“所以接下来如何发展还是要看曹震那边。” “你们全力配合曹震就是。”姜天海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我相信曹震一定能保证姚曳平安归来。” “这个案子涉及到的是两伙人……”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分析道：“一伙人自然是贩卖违禁品的犯罪集团，另一伙人则是犯罪集团在本地的下家，也就是王广亨一伙儿。这几天来，王广亨这边的人基本死光了，那么绑架姚曳的最大凶嫌只能是犯罪集团。” 姜天海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你能想到的，曹震也能想到。” 很显然，姜天海对姚曳被绑架不怎么上心，一方面是姜天海跟姚曳本来就不熟，另一方面则因为姜天海对曹震信心十足。 那么曹震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都没干。 曹震的分析跟陈志英一样，那就是对方绑架姚曳，只是为了当做筹码进行谈判，所以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去寻找姚曳的下落，只需要等对方联络自己即可。 更重要的是，曹震想要找姚曳，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物证，没有人证，摄像头没拍到什么，更没留下目击者，姚曳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高建波和王云峰死后的第二天早晨，曹震正准备去上班，接到了蒲胜海的电话：“老大，你来一趟酒吧街，有好事儿。” “什么事儿？” “你来了就知道。”蒲胜海嘿嘿一笑：“咱们把流量变现。” 曹震开车去了酒吧街，在烧烤店跟蒲胜海会合。 蒲胜海带着曹震，从烧烤店所在的小巷走出来，指了指斜对面一家门面：“你看那个位置怎么样？” 第479章酒吧街的利益再分配 这是一家酒吧，从外面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当然这个时间没营业。 虽然酒吧距离蒲胜海的烧烤店很近，位置却截然不同，周围人流密集度非常高，借助酒吧街的大环境，平常应该生意不错。 曹震不太明白，蒲胜海怎么突然对酒吧产生兴趣，蒲胜海解释了一下这才明白。 原来，这家酒吧的老板，是王广亨的一个小弟。 也不知道这个小弟，是不是参与王广亨的非法生意，反正警察目前还没抓他。 不过，王广亨身死之后，这个小弟还是如惊弓之鸟，知道自己在酒吧街混不下去了，所以打算出兑这家酒吧，而且价格非常低。 蒲胜海在这一片也算有点名号，跟这个老板已经接洽上，想要把酒吧盘下来。 蒲胜海结束了到处混日子的生活，如今总算有了点自己的事业，也就是那个海哥烧烤店，但这远远不够。 蒲胜海想要扩大事业经营范围，所以看上了这家酒吧：“我都想好了，打造娱乐一条龙，泡吧的人出来之后，可以直接来烧烤店撸串，当然也可以反过来。下一步，如果有机会我准备再盘下来一家ktv，当然这需要不少钱，我手头钱不够……” “我出钱。”曹震毫不犹豫的告诉蒲胜海：“你有多少钱就出多少，其余的我来解决。我只收红利，不负责经营，在你本来股份之外，我给你一成干股，就当是日常管理的酬劳了。” “真的？” “当然。”曹震有些奇怪：“你不就是像做生意嘛，为什么说流量变现？” “我打算把这家酒吧叫做博古流。”蒲胜海嘿嘿一笑：“现在博古流很有名气，既然流量非常大，为什么不利用一下？！” 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连你都知道流量变现这个道理了。” “虽然说，酒吧是酒吧，武馆是武馆，两个地方是两码事儿，但咱们可以联动经营吗……”蒲胜海最近学会了不少新概念：“比如，可以在酒吧宣传一下武馆，介绍武馆的学徒来酒吧消费。当然了，这两个地方的群体完全不同，但怎么说也有会一部分重叠的，咱们做生意就是面向重叠的这部分群体。” “可以。”曹震点头同意：“你负责操作就行了。” “发财的机会来了……”蒲胜海嘿嘿一笑：“王广亨这么一完蛋，酒吧街原本跟着王广亨的人，现在全都混不下去了，要么就是灰溜溜滚蛋，要么就是跟人开片儿。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他们，这家酒吧的老板算是聪明人，已经看出来形势不妙，准备开路走人了。” 蒲胜海没什么文化，说的这些话包含一个核心意思，曹震听出来了：“也就是说就酒吧街将会出现利益再分配！” “酒吧街这地儿已经太平好几年了，所有地盘都有主了，该挣钱的就挣钱，不该在这儿挣钱的根本进不来。”蒲胜海告诉曹震：“王广亨可是酒吧街大佬，现在人这么一死，事儿跟以前就不一样了，有些人站不住脚，还有些人想要进来，我估计过些日子要大规模开片儿！”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们的机会来了。” 曹震正说着话，手机响了起来。 曹震随手接起：“哪位？” 电话里响起一个很沙哑的声音：“没想到你是钩子。” “什么钩子？”曹震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是不是曹震？” “我是。”曹震点了点头：“你又是谁？” “你是不是出来混的？”对方沙哑的笑了笑：“钩子这个词都不懂？” 曹震确实不懂，看了一眼蒲胜海。 蒲胜海听到“钩子”这个词，马上附在曹震耳边，简单解释了一下。 “钩子”是一句黑话，含义近似于“线人”和“卧底”，当然线人和卧底不是一回事，钩子跟这两者相似但也不完全是一个意思。 可以这么理解，钩子有时就是指卧底，有时则是指高级卧底，那些被官方招安的江湖大佬。 很多江湖大佬，其实暗中已经跟警方达成合作，只要他们的行为不过度，警方也不会干涉他们。 而他们则帮助警方维持江湖秩序，当然也提供各种情报，关键的时候，还会帮助办案抓人。 当然，“钩子”的身份并不公开，不过只是不主动公开，有些大佬作为钩子其实大家都知道。 这种人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 一般来说，江湖中人如果发现卧底或者线人，肯定会杀掉灭口。 钩子却不一样，地位非常高，因为背后有官方力量支撑。 更不用说，凡是能够被招安的，必定有足够的江湖地位，而且实力非常大。 出来混的小鱼小虾，只能给大佬做马仔，没有被招安的资格。 当然，这不是说作为钩子就没有风险，曹震以后发现了这里面很多恩怨和血雨腥风，在眼下则是题外话了。 “我不是出来混的，自然也不是钩子……”曹震告诉对方：“不要用你的那套想法来推测我是什么人！” “那么为什么条子会帮你做事？” “你见过条子主动帮助钩子做事？” 对方一时无法回答：“这个吗……” “我不是你能理解的那种人！”曹震冷冷的道：“直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又是什么人！” “那个女条子在我手里。” “姚曳？”曹震冷冷一笑：“难怪你会说我是钩子，在我家门口绑了一个女人，然后发现是警察！”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他吧。” “你还没说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阿荣！” 曹震脑海中灵光一闪：“黑心荣？” “江湖上确实有些人这么称呼我。”黑心荣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手下临死之前说老板叫黑心荣。”曹震冷笑一声：“我最近还寻思呢，怎么我杀的人没有一个名字带荣字的，原来你一直躲着没出来。” “你最近杀的人确实很多！”黑心荣也是一声冷笑：“王广亨那边都快被你杀光了！” 第480章我偏要单刀赴会 “我最近杀的人确实很多！”曹震斩钉截铁的告诉黑心荣：“接下来就轮到大威仔了。” “你特么没这个机会。”黑心荣颇为得意：“想不想救摇曳出来，想的话就老老实实听话！” 曹震沉声问：“你想要怎么样？” “明天晚上六点钟，你去汇园码头，有人会找你的。” “让我去干什么？” “有人会交给你一辆车。”黑心荣拖着长音，缓缓告诉曹震：“你把这辆车，开到徐镇去，那里同样会有人找你。” “然后呢？” “然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黑心荣淡淡然的告诉曹震：“接下来再让你干什么，等我电话联系，只要你老实听话，姚曳就安然无恙。” 曹震冷冷的问：“车里装的是什么？” 黑心荣笑着反问：“你猜？” “是违禁品对吧！”曹震又是一声冷笑：“让我帮你们走毒，还真特么有创意！” “你给我们造成损失太大了……”黑心荣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大威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倒是也吃过一些亏，但这一次吃的有点太大。” “确实挺大的。”曹震讥讽的道：“我听说很多下家已经交了钱，但你们却没货给人家，再拖下去，只怕下家就要对你们开火了！” “没错。”黑心荣很坦率的道：“既然如此，我们的损失就由你来弥补，这很公平。” “我有钱，你开个价，我给钱，你们放了姚曳。” “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黑心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听着，就算你给我们钱，我们没把直接把钱变成货，下家要的是货而不是钱，我们必须把货给下家。如果我们不能交货，这也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商业信誉，以后我们在这一行还怎么做生意。” “好吧。”曹震非常无奈的答应了：“我帮你们运货。” “那就好。” “但你们必须保证姚曳的安全。”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黑心荣：“哪怕姚曳只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都会找到你们，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 “我相信你有这本事。”黑心荣嘿嘿一笑：“王广亨那边不就被你杀干净了吗。” “知道就好。” “我会保证姚曳安全，不过该你做的事情，你也别玩花样。”黑心荣不无威胁的告诉曹震：“如果你试图劫走这笔批货，或者报告给条子，又或者玩了其他花样，就要等着给姚曳收尸。” “我明白你的意思。”曹震点了点头：“你要的我是平平安安把所有东西送到地方。” “没错。”黑心荣丢过来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蒲胜海在旁边，多少听到曹震电话的内容，急忙对曹震提出：“老大你不能去！” “我也不想去……”曹震很无奈的道：“但为了姚曳的安全，我不能不去。” “如果是圈套怎么办？”蒲胜海提出：“很可能这是黑心荣设计围攻你！” “应该不会。”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我接连抄了他们的货之后，那些下家差不多急眼了，就像黑心荣自己说的一样，如果他们不能按时交货，不但下家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在这一行的商业信誉也没有了。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按时交货，然后才是报复我，正相反的是如果他们现在杀了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蒲胜海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你这一次去是安全的？”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一次应该是安全的，至于下一次吗，就不好说了。” 蒲胜海被吓了一跳：“还有下一次？” “不然你以为呢？”曹震无奈的笑了笑：“他们抓住姚曳，知道我非常在意姚曳的安危，必然要充分加以利用，只怕要加倍赚回赔进去的钱。” “然后呢？” “然后就会过河拆桥。”曹震对黑心荣的套路揣摩得一清二楚：“等到他们攫取足够利益，就会干掉我，当然姚曳也活不下去，他们要是不把我们两个干掉，只怕也出不了这口恶气，毕竟我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既然你知道早晚杀了你，还答应？” “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曹震非常无奈的摇头：“我现在想不到反击策略，只能他们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走一步看一步。” “这么说你一定会去？” “如果我不去，姚曳就会死。” “那么多带几个兄弟吧……”蒲胜海始终不放心：“如果找机会救出姚曳就最好，如果没有机会至少保证你的安全！” “我偏要单刀赴会。”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都已经想到，让我多带几个人过去，黑心荣那边肯定也想到了，那么必然做出足够的防范措施。如果我带着人过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很难说他们会采取什么措施，所以我还不如单刀赴会。” 蒲胜海仍然很担心：“安全吗？” “没有绝对的事，只能说，相对还算安全……”曹震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我百战不殆吗，不只是因为我个人武力值多么高，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我总是能够精准判断出敌人的心态和图谋，然后准备相应对策。这一次，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黑心荣和大威仔那边不会对我不利，而这也是我准备反击的机会。” 黑心荣提出的汇园码头和徐镇，距离非常遥远，在城市的两个方向上。 汇园码头是近郊一个工业园区附属基础设施，本来是给工业园区企业服务，规模非常小，只能停靠几百吨的小船。 几年前，工业园区倒闭，这个码头也就此荒废下来，再加上附近海域淤积大量污泥和垃圾，即便小船也很难靠近，必须算准潮汐挑时间才行。 至于徐镇则在另一个方向上，隶属于临海下属的一个县，号称是临海后花园。 因为徐镇周围风光不错，所以有些身家的临海居民，都会到那边去买套房子，供周末和度假的时候居住。 尤为重要的是，徐镇是临海面向广府其他地区的门户之一，交通可以很方便的连接。 第481章让她准备以身相许吧！ 曹震推测，很可能大威仔依然是从境外，通过码头带货进入临海，再然后通过徐镇把货物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清通商贸原本是中转站，被曹震血洗之后，黑心荣可能开辟了另外的中转站，就在徐镇。 汇园码头到徐镇的距离相当遥远，就算交通顺畅也需要四五个小时，尤为重要的是经过整个临海市区。 从接货地到散货地的路途最危险，经过最繁华的市区，途径几条高速公路，到处都可能遇到警察，也就是说，有各种关卡，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黑心荣让曹震带货，这一路上的各种问题，让曹震自己设法解决。 毫无疑问，黑心荣已经觉察到，曹震跟警方关系特殊，别人做不到的，曹震未必做不到。 到了黑心荣约定的时间，曹震独自开车，准时赶去汇园码头。 整个工业园区非常萧条，到处都是摇摇欲坠的牌匾，基础设施陈旧破烂。 这里连个更夫都没有，虽然距离繁华的市区也不是很远，然而在这夜里却分外寂静。 曹震把车开进来之后，熄火停车，原本还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熄火之后周围瞬间沉寂下来，曹震甚至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在夜色的渲染之下，这一切显得有些可怖，仅仅是这个场景，就已经远远超过所有国产烂俗恐怖片。 曹震熄火之后，车灯并没有关。 很快的，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大摇大摆来到曹震车前。 在车灯的照射下，这两个人有点像是鬼影，换作胆子小一点的人，只怕就要开车逃走了。 曹震坐在那里，等到对方走到近前，把车窗摇下来：“什么事儿？” 对方一个走到驾驶位旁边，另一个走到副驾驶位那里，对曹震的车子形成夹击。 尤其是副驾驶位的那个人，把手伸进了衣服胸口位置，很显然随时准备掏枪。 走到驾驶位的那个人，距离曹震最近，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曹震：“你是谁？” “曹震。” “谁让你来的？” “有个叫黑心荣的货。”曹震耸耸肩膀：“你们该不会就是他的人吧。” “我们就是。”对方冷冷的问了一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带货。” 对方点了点头：“把后备厢打开。” 曹震打开了后备箱，马上的，从黑暗当中又走出几个人，把一箱一箱的东西，装进了曹震的后备箱。 虽然曹震开的是越野车，后备箱空间非常大，但对方装上来的东西实在太多，竟然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 对方为首那个人问了曹震一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送到徐镇去。” “知道就好。”对方点了点头：“不要耍花招。” 对方话音刚落，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黑心荣打过来的：“接到货了吗？” “接到了。”曹震点了点头：“我这就送到徐镇。” “你倒是听话，没耍花招。” 曹震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会让你随随便便带走我的货？”黑心荣冷冷一笑：“从你进入这个地区开始，就已经被我们的人给盯上了，我们仔细观察过你的前后左右，确定你是一个人来的。” 曹震笑了笑：“你担心我带手下。” “当然。”黑心荣意味深长的道：“谁敢肯定你不会铤而走险，带着手下突袭这个地方，不过你很聪明没这么干。就算你把这个码头也给抄了，就像在上一个码头一样，你也只能烧了一些货，别以为能救走姚曳。” “姚曳不在这？” “不在。”黑心荣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们必须防备你截货救人，如果你今晚不听话炒了我们的货，姚曳就得用自己的小命买单了。” “姚曳现在哪里？”曹震提出：“我要跟她说话！” “没必要。”黑心荣轻哼了一声：“只要你老实听话，我保证姚曳平安。” “如果姚曳已经死了呢？”曹震提出：“你必须证明，姚曳这会儿安全，否则我不会给你送货的！” “她还活着！” “你怎么证明？”曹震冷冷的告诉黑心荣：“如果你不能证明，信不信我开着这辆车，直接去警局自首！” “好吧……”黑心荣犹豫了一下，妥协了：“等我一下。” 过了一分钟之后，姚曳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喂？曹震吗？我是姚曳……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听他们的话，不要去给他们送货，否则你就成了犯罪团伙的一员了！” 姚曳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黑心荣马上喊了一声：“让他闭嘴！”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打斗声，姚曳的声音很快消失，像是被带走了。 黑心荣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到了吧，姚曳还活着……话说这娘们性子还真烈，竟然把我们一个人胳膊咬掉一块肉！” “你们应该换一个人绑架！”曹震嘿嘿一笑：“她当然没那么容易对付！” “你倒是早说呀，人现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总不能放了吧。”黑心荣嘿嘿一笑：“赶紧送货吧！” “好。”曹震点了点头：“麻烦你告诉姚曳一句话。” “你想告诉她，你一定会去救她？” “这话不用你带。”曹震摇了摇头：“她应该对我有信心，如果她甚至都不知道，我一定会把她救出去，说明她根本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没必要为她做这么多。” “那么你让我带什么话？” “让她准备以身相许吧！”曹震理直气壮的道：“我从来没为任何一个女人做这么多！” “我会把话带到的。”黑心荣坏笑起来：“希望你们两个能鸳梦重温吧，当然前提是只要你们两个能活着再见！” “如果我们两个活着再见，你就要不得好死了！” “我等着。”黑心荣根本不在乎：“自从我干了这一行，就知道自己早晚不得好死！”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干这一行？” “因为再没有什么能让我短时间赚到这么多的钱！”顿了一下，黑心荣不耐烦的道：“我们还是别探讨人生了，你现在马上出发，到了徐镇自然有人跟你联系！” 第482章曹震你成犯罪分子的同伙了！ 曹震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出发。” “再次提醒你别玩花样。”黑心荣冷冷的告诉曹震：“你全程都在我们监控之下，你玩一点花样，我们都会知道。” “是吗？”曹震往周围看了看：“既然你们能全程监控我，为什么不自己送货？” 黑心荣不是忽悠曹震，确确实实采取了监控，曹震东张西望的动作，被黑心荣看得清清楚楚：“不用看了，你找不到我们的人在哪，如果能被你找到，我们也就白混了。”顿了一下，黑心荣又道：“送货是一回事，暗中监视是另一回事，监视你没有什么危险，但送货的风险可就太大了。” 曹震冷冷一笑：“所以你们把最危险的事交给我。” “没错。”黑心荣非常坦然的承认了：“如果你在半路上出了事儿，比如被警察拦了下来，我们会悄无声息的消失，警察找不到我们。所以，你最好还是加点小心，千万别被警察发现什么，否则所有罪名都要你一个人承担。” “知道了。” “出发吧。”黑心荣丢过来这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也就是曹震跟黑心荣说话的同时，负责把货送上曹震车子的几个人，消失在了黑暗当中，当然如同鬼魅一般，没发出一点声响。 曹震不管这些人去了哪，把车子发动起来，离开码头回了市区。 也就是进入市区范围之后，曹震进一步明白了，为什么黑心荣要让自己带货，因为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曹震来码头的时候没注意，回程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主要入城口都有警察设卡，而且高速公路旁边时常能够见到警车。 前段时间cbd爆炸案，再加上码头激战，大量违禁品的出现，让警方绷紧了神经。 现在全市警察取消休假，节假日也全部上岗，到处盘查行人和车辆。 如果警方认为某辆车有嫌疑，就会拦下来进行调查。 曹震在零公里处，被警方拦了下来。 警察走过来，敬了一个礼：“出示身份证和驾驶证。” 曹震把两个证件递了过去：“有什么事吗？” “例行检查。”警察开始仔细检查曹震的证件：“你这是从什么地方过来？” 曹震实话实说：“汇园码头。” “那里已经荒废了，去干什么？” “因为荒废了，所以地价便宜。”这一次曹震说的就不是实话了：“我最近有个项目，需要很大的场地，所以过去看一看。” “这么晚了过去看？” “明天就要做决定。”曹震装作很无奈的回答：“现在做生意不容易，哪有休息时间，只要项目有眉目，就算睡着了也要从床上爬起来。” “回城之后干什么？” “跟几个朋友见一面，谈一下，然后可能去一趟徐镇。” “去那边又干什么？” 曹震回答：“还是跟项目有关的。” “你在哪工作？” “naiz集团公关部。” “你们老板叫什么？” “林温雅。”曹震继续回答：“部门主管叫赵彦博。” 曹震对所有问题对答如流，警方没看出什么问题，在系统里核实了一下曹震的身份，也没有发现什么案底，于是放行了：“走吧。” “谢谢。”曹震把车子发动起来，回到市区之后发现，仍然到处都是警车。 幸运的是，虽然警方在市区也设卡了，倒是不怎么拦车，可能是担心影响交通。 也就是曹震刚把车开进市区，手机响了起来，又是黑心荣打过来的：“看起来你很擅长应付警察吗。” 曹震冷冷一笑：“你都看到了？” “当然。”黑心荣颇有点得意的提醒：“我告诉过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控当中。” 曹震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我必须提醒你……”黑心荣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只是刚开始，等一下你出城，可能还要被警察盘问，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把后备箱的东西暴露出来。” 曹震立即回答：“我当然不会暴露。” “如果暴露了，不只是你自己有麻烦，姚曳也得给你陪葬。”黑心荣要挟道：“你考虑清楚后果！” 丢过来这句话，黑心荣又挂断了电话，很显然，暗中关注着曹震一举一动。 可能有人要问，既然进出市区这么麻烦，为什么不干脆绕行，从汇园码头沿着市区边缘进入徐镇。 答案是太远了。 临海是一座超级城市，如果围着临海都一个圈，明天早晨都未必能把货送到地方。 市区刚好横亘在徐镇和汇园码头之间，一侧是大海，绕行就只能从另外一侧，而这一侧则是绕过大半个临海市区。 而且临海外面的交通网非常复杂，需要通过不同等级的公路，这一路上同样可能会遇到警察设卡。 所以，穿行临海市区虽然风险很大，却是不二选择。 曹震通过市区之后，从出城口正准备在出城前往徐镇，果不其然又遇到警察设卡。 徐镇这一次警察的检查，可比汇园码头那一侧严格多了，车辆在公路上排成了一条长队。 曹震往前面看了一眼，发现很多车辆都打开后备箱，警察正在检查里面的东西。 曹震马上拿出手机给姜天海打去电话：“我有点麻烦，你帮我想一下办法……我正在出城口，准备去徐镇，遇到警方设卡。” 姜天海急忙问：“你车上有东西？”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车上有什么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如果我被开后备厢检查，就会被其他人发现。” 曹震说被“其他人”发现，却没说是警察，姜天海这么聪明当然意识到：“有人暗中盯着你？” 曹震很无奈：“这都是为了姚曳。” “是绑架了姚曳的人让你送货？” 曹震没承认，也没否认：“我没有其他选择，快帮我想办法摆平。” “见鬼！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姜天海非常无奈的道：“曹震你成犯罪分子的同伙了！” “我当然知道。”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但为了姚曳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第483章必要的时候，需要牺牲一些人！ “他们这一次让你带货，还只是开始，以后会接连不断！”姜天海质疑：“难道你就甘心给他们当骡子？” 曹震反问：“我有其他选择吗？” 姜天海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了一句：“必要的时候，需要牺牲一些人！” “你什么意思？” 姜天海非常直白的解释了自己的意思：“为了大局，我们可以牺牲一个警察，不能为了救这个警察，让毒品在本地泛滥！” “你这话说的真轻松！” “如果你问一下姚曳本人，我相信她也宁愿牺牲自己，也阻止这些毒品入境！”姜天海断然说道：“你不要让她白白牺牲自己！” “我没有机会去问姚曳，还不如直接问你——如果现在被绑架的是你，你愿意牺牲自己吗？” “愿意。”姜天海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没有随时准备牺牲的觉悟，我也不会加入二十一处！” “你想牺牲，那是你自己的觉悟……”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姜天海：“姚曳是因为我被绑架的，我不能看着去死！” “我现在派人过去，把这批货物接收……”姜天海猜到曹震车上带的是什么：“这批东西必须没收！” “如果你这么做，姚曳就死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会给姚曳报仇。”曹震语气冰冷：“谁害死姚曳的，一个都跑不掉，大威仔跑不掉，你也一样！” “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曹震讥讽的一笑：“你不是随时都准备牺牲自己吗！” “可是……” “没有可是！”曹震打断了姜天海的话：“你必须想办法，马上放我过去，不管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保证不会流传开造成危害！” “就算你把货送到地方，大威仔也不会放了姚曳，他们会更进一步让你带更多的货！” “我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比毒贩子更贪婪……”姜天海非常忧虑的道：“只要你还有一丝利用价值，他们就不会放过姚曳，知道你和姚曳所有利用价值彻底被压榨干净，他们会把你们两个全都杀掉！” “我知道。”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姜天海：“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对策。” “虽然我对你有信心，但你车上的东西如果流传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过来了两个警察，曹震急忙告诉姜天海：“警察过来了，你必须马上想办法放行，否则今晚出了任何事，都要负责。” 曹震说罢就放下电话，刚好两个警察也过来了，告诉曹震：“下车，出示身份证和行车执照。” 曹震从车上下来，把证件交给警察。 一个警察核对曹震身份，另外一个责问：“去哪？” “徐镇。” “干什么去？” “这两天没什么事儿，过去住，放松一下。” “几个人？” “就我一个。”曹震指了指车子：“你们也看到了车上没人。” “车上拉了什么东西？” 曹震回答：“就一些生活用品。” 另外一个警察核对曹震身份证件之后，确定没有案底，拿出金属探测器：“让我们检查一下。” 曹震很配合，举起双手，双腿岔开。 这个警察用金属探测器在曹震身上过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于是冲着另外一个警察点了点头。 曹震去汇园码头，不但是独自一个人，而且没带任何武器。 因为曹震知道黑心荣要让自己做什么，如果带着武器在身上，带货路上一旦被警方盘查，就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另一方面，同样因为曹震没带武器，如果黑心荣要对曹震不利，那么曹震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曹震今晚赴约其实是在赌，赌的就是黑心荣的目的，到底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带货，还是为了干掉自己。 当然，曹震押的是黑心荣要让自己带货，毕竟前期他们损失实在太大，必要把损失弥补回来之后，再设法报复自己。 警察用金属探测器没发现什么，冲着曹震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事了，然后走向下一辆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走过来两个警察，还牵着一条狼狗。 曹震心头一沉，安叫“不好”。 这有可能是一条缉毒犬，只要曹震车上带着违禁品，就一定会发现。 果不其然，这条缉毒犬刚靠近曹震的车子，立即狂吠起来。 “下车！”一个警察马上命令曹震：“举起双手，站到车旁！” 曹震看了一眼这个警察，没说话，也没动地方。 刚走到前面去的两个警察也回来了，发现缉毒犬在叫，立即伸手掏出配枪：“下车！” 曹震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但就是不下车，也不说话。 “下车！”一个警察举着枪，很小心靠上前，把车门打开：“配合我们工作！” 曹震摇了摇头，仍然不下车。 另外一个警察举枪，对着天空鸣放了一枪，然后放低枪口，对准了曹震：“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碰”的一声枪响，把路上的司机全都吓了一跳，很小心的向这边看过来。 有的司机胆子比较小，立即从车上跳下来，连滚带爬跑到路旁的树丛里。 先前cbd案影响非常大，这些司机担心自己遇上枪战。 说起来，这一种还算是聪明，另有一种则是不怕死的，不但没有躲到一边去，反而从车上下来，试探着向曹震这边靠过来，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些吃瓜群众的出现，给警方增加了很大压力，有两个警察马上向这些人靠过去，喝令：“离远点！不许围观！” 打开车门的那个警察，把枪口往前伸了一下，几乎就要抵在曹震的身上：“马上下车！” 曹震侧头看着这个警察，两个人距离已经非常近，几乎一拳之隔。 曹震低声说了一句：“我是二十一处的！” 这个警察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你怎么证明？” “我在执行特殊任务。”曹震当然没办法证明：“给个方便。” 警察坚持：“你先下车，否则不管你是哪的，我都要开枪了！” “如果我下车，你会后悔的。”曹震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大家最好都能平安回家，别给自己和别人添麻烦！” 第484章一代兵王也得给我跪！ 警察听到这话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普通百姓很少有知道二十一处的，各级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对外也极少提到有这么一个部门，所以普通民众就算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门，也极少了解到底是做什么的。 正因为如此，经常会有人冒充各种部门，给自己争要特权，却少有人会冒充二十一处。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警察的对讲机响了一声，他后退两步，跟对讲机交谈了几句。 这个警察跟曹震拉开了距离，曹震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很快的，这个警察收起对讲机，走回来告诉曹震：“你可以走了。” 曹震点了点头：“谢谢。” 这个警察又告诉别的警察：“可以撤了！” 其他警察不明白发生什么，倒也没拒绝，把缉毒犬牵走，开始盘查其他车辆。 曹震关好车门，正准备发动车子，姜天海的电话打了过来：“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曹震多少有些无奈：“警察差一点就要开枪了！” “最近各种案子太多，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可能是把你当成重犯了。” “幸好你及时打招呼。” “我知道你的车牌号，也知道你现在哪个出城口……”姜天海多少有些无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跟那边的警察打个招呼，放你过去。” “无论如何谢谢你。” “我给你打这个招呼是违背原则的。”姜天海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从我的角度出发，宁可牺牲姚曳，也不愿让大量违禁品流入。” “我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会解决。” 姜天海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 因为警察已经放行，曹震很顺利通过关卡，一路无阻到了徐镇。 徐镇说大不大，但说小面积也不小，曹震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只好漫无目的开车到处闲逛。 曹震逛了足足十几分钟，黑心荣的电话才打过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怎么让警察给你放行的？” “警察盘查我的时候，你也看到了？” “而且我还看到警察对天鸣枪示警了。”黑心荣嘿嘿一笑：“很显然，你是被当成极度重犯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警察跟对讲机说了几声，就老实放你通过了？” “你自己不是说过吗，我在警方内部有些关系，现在这些关系发挥作用了。” “原来如此。”黑心荣又笑了笑：“应该是二十一处的关系吧。” “这你都知道？” “你做过的很多事都有二十一处的影子。”黑心荣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严格的说，是二十一处暗中袒护你，所以很多事儿你才能顺风顺水。” “那么你说二十一处为什么袒护我？” “因为你是一代兵王吗。”黑心荣确实做过很多调查，对曹震的背景掌握得清清楚楚：“你当年是在海龙计划当中崛起，而海龙计划的很多负责人员加入二十一处，所以你在二十一处有深厚的人脉，正因为如此警方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 “一代兵王也得给我跪！”黑心荣不无得意的说道：“尽管你是一代兵王，也救不出姚曳，你想让姚曳活命，就必须老老实实听话！” “我已经很听话了。”曹震冷冷的道：“我现在到了徐镇，货交给谁？” 黑心荣立即回答：“我的人已经过去取了。” 也就是曹震和黑心荣说话的同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过来两辆车，一前一后把曹震的车夹在当中。 这两辆车上下来几个人，把曹震的车包围起来，其中一个人走到驾驶室这里敲了敲车窗：“打开后备箱。” 曹震开了后备箱，对方走到车后面，指挥同伙把里面的东西搬了下来。 曹震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些人，问黑心荣：“他们怎么找上我的？” “从你进了徐镇，他们一直跟着你。”黑心荣笑呵呵的回答：“我说过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视当中。” “货，我已经送到，姚曳呢？” “我们会好吃好喝的招待。” “你不放人？” “我说过要放人吗？”黑心荣理所当然的道：“你把我们谈话经过好好捋一下，我说过如果你不送货，姚曳就得死。但我可没说过，你要是送货，我就放了姚曳。” “你想怎么样？” “等我消息。”黑心荣没正面回答：“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你可以放心，我们会让姚曳很舒服的，吃喝玩乐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曹震对此早有预料：“你们还想让我继续送货对吧。” “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太大，前后折了两批货进去，没了一条船，更别说死了多少人……”黑心荣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不给我们把损失弥补回来，我们是不会放过姚曳的！” “如果你们的损失弥补了呢？” “只要你表现够好，可以放你们两个一马，从今往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话里外透着一股虚假，比你的肾都虚！” “就算虚假，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黑心荣讥讽的道：“你老实听话，至少有一线团聚的机会，如果你不肯听话，就连这一线机会都没有了！” “你知道警方为什么放行吗？”曹震没等黑心荣回答，直接说了下去：“我告诉二十一处，有非常特殊的事，需要去一趟徐镇。二十一处才跟警方打招呼，让我过去！” “so？” “这种理由只能用一次，不能经常用……”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我经常要二十一处帮忙放行，二十一处自己也会怀疑，我到底运送了什么东西。” 黑心荣笑了笑：“so？” “如果二十一处发现，我是运送违禁品，那么不用警方做什么，二十一处就会找我麻烦！”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黑心荣：“这是严重违法犯罪，跟其他行为不一样，就算二十一处跟我有些交情，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给我当保护伞，否则会引起严重后果！” “你是不是想说，二十一处会担心，如果一不小心闹大了，自己都要被连累，所以他们会对你大义灭亲？”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第485章咱们面对的后果会非常严重！ “与我无关。”黑心荣的语气变得阴冷起来：“不管遇到任何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货安全送到就好，否则就等着给姚曳收尸吧。” 黑心荣丢过来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而黑心荣派来的那些人把货带走之后，就开车离开，消失在街道尽头。 曹震没试图追踪，因为黑心荣肯定暗中关注自己一举一动，如果自己跟踪黑心荣的手下，姚曳那边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于是，曹震什么都没做，直接开车回家，然后上床睡了一觉。 曹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这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 曹震刚起床洗漱了一下，姜天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不行……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事儿咱们不能这么整。” “你说昨晚？” “如果这批货散出去，警方追查起来，发现是你带出去的，当时又是我给放行……”姜天海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咱们两个面对的后果会非常严重！” “放心好了。”曹震很轻松地一笑：“昨天晚上运送的不是毒品。” 姜天海愣住了：“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其他什么比较值钱的物件，但肯定又不会太值钱。”曹震给姜天海分析道：“黑心荣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东西散发出某种特殊气味，所以缉毒犬才会叫！”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黑心荣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送到徐镇去交给什么人，自己不方便亲自出面，就交给我了。这东西应该不太合法，但肯定不是毒品危害那么严重，所以你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为什么你咬定不是毒品？”姜天海非常费解：“你当时开包检查过？” “没有。”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但我懂得分析……骡子，虽然是犯罪集团当中地位最低的，却也是最重要的，其实在毒品犯罪集团当中每个职位都很重要。骡子必须安全的带货到指定地点，如果不可靠的话，损失就太大了，那么问题来了，黑心荣怎么知道我可靠还是不可靠？” 姜天海没办法回答：“你继续说呀。” “昨天黑心荣让我运的那些东西，如果真是违禁品，至少值个大几千万。”曹震笑着摇了摇头：“黑心荣知道我是什么人，但对我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却不了解，怎么知道我拿到货之后会做什么。最近他们的损失已经太大，如果再折进去一批货，那些下家岂不是要疯，所以黑心荣不敢冒险。” “黑心荣是在试探你。”姜天海终于明白了：“如果这一次，你能平安把东西送到地方，下一次才会让你真正带货。”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下一次黑心荣才会让我带真正的违禁品。” “你打算怎么做？” “这你就不用管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惹了什么麻烦，我自己一定能平！” 既然曹震这么说，姜天海也就没追问：“见鬼！这是从哪又冒出来一个黑心荣！” “不管哪冒出来的，只要他冒出来，这就是好事。”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内部肯定分工严密，大威仔那边应该是责生产、有人负责运输、有人负责销售。我推测这个黑心荣，有点像是地区总代，专门负责在内地销售违禁品，只要我们干掉黑心荣，就等于斩断了大威仔在内地的销售网络。先前我抄了清通商贸，又干掉了那么多人，然而大威仔的毒品还是能运进来，正因为没找到黑心荣。” “有道理。” “总之接下来的交给我。” 知道昨晚没有运出去什么违禁品，姜天海这才放下心来：“我对你有信心。” 这一天无话，转过天来，曹震没什么事，就去naiz上班。 赵彦博看见曹震就打了个招呼：“哎呦，来了，有事儿尽管吱声，我先去忙了。” 赵彦博对曹震说话客客气气，倒有点像是曹震的下属。 不管曹震什么时间上班，来不来上班，赵彦博一概不过问。 事实上，整个公关部乃至集团上下，都把曹震当成特殊人物，也就只有段文波才会找曹震的麻烦。 曹震进了自己办公室，屁股还没等坐下，章雪怡来了：“曹总，我好像几天没看见你了，在忙什么呢？” 曹震没正面回答：“我不是什么总。” “在我眼里你就是高管。”章雪怡嘻嘻一笑：“虽然你没有高管职位，但起到的作用远远超过普通高管。” “其实我就一保镖……你有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章雪怡走过来，拽了一把椅子，坐到曹震对面：“就是好几天没看见你，有点担心，你是不是还好……” 必须提一下章雪怡拽椅子这个动作。 普通的独立办公室都是一张办公桌，办公室主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对面放一到两把椅子，给客人使用。 曹震的办公室就是这种布局。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章雪怡正常坐到曹震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办公桌，互相只能看到对方上半身。 章雪怡是把椅子从办公桌后拽出来，坐到了曹震的斜对面，这样一来，整个人都在曹震的视野里。 今天，章雪怡上身是深v领白色t恤，身下是绿色短裙。 不管t恤还是短裙，都非常紧身，紧紧包裹着章雪怡。 似乎章雪怡身体上的脂肪，受到了压缩，随时都能冲破衣服。 章雪怡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倒是没露出什么，只是双腿交叠之间的缝隙，刚好正对着曹震。 尤其章雪怡故意把腿抬高了一些，裙袂也就随之抬起一块，曹震的目光可以从膝盖一直往向深处。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仅仅这个姿势，足够让人喷血。 曹震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我当然还好了，你怎么这么问？” “其实……我就是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章雪怡轻叹了一口气：“这两天，我在集团到处走了一圈，发现大家都不太了解你，也不关心你在外面做什么，这就是说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事儿，全集团上下都没人知道。” 第486章几曾着眼看侯王（一） 曹震很轻松地一笑：“我遇到什么事儿的话，也不需要集团的人帮忙。” “也包括我？”章雪怡急忙道：“如果曹总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方方面面的朋友我也有一些，没准就能给曹总帮上什么呢。” naiz最近欠了不少艺人和模特，当然其中最有名的是何梦瑶，其余的知名度就要逊色不少，曹震倒是也见过其中一些。 这些模特和艺人了解到曹震的背景之后，往往会非常谦卑的来一句：“以后请曹总多多关照！” 她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很谦卑，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曹震觉得很难揣摩她们的真实想法。 而章雪怡完全不同，竟然提出要给曹震帮忙，这正是章雪怡高明之处，显得自己非常热心，跟别人不一样，能给曹震留下更好的印象。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章雪怡的坐姿有些诱惑，表面看起来还算端庄，然而骨子里透着一股气质，还有肢体上的一些微动作，分明是暗示曹震：“你摸一下我的腿吧！” 曹震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该跟章雪怡怎么说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号码非常长的网络电话，曹震马上猜到是黑心荣，立即接了起来：“什么事儿？” “上一次你的任务完成非常好，对你表示嘉奖。”电话里果然传来黑心荣的声音：“其实你早就应该下海跟我们一起干了！” “你们的生意我不感兴趣。” “赚钱才是第一位的，讲什么兴趣，你以为我就对这玩意儿感兴趣？”黑心荣怪笑几声：“你这一代兵王如果肯下海，在这一行就找不到对手了！” “别说没用的了。”曹震很不耐烦的提出：“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又要给我安排任务？” “不。”黑心荣告诉曹震：“我给你安排了一份小礼物。” “我不需要你送什么。” “可我已经送过来了。”黑心荣的语气变得阴冷起来：“有一辆小型冷藏车，就停在你们公司停车场入口，你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曹震下意识的就想到，里面装的可能是炸弹：“你还真敢玩。” “我当然敢玩了。”黑心荣猜到曹震顾虑什么：“不过，你可以放心，里面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我也只是给你看一下。” “真的？” “保证没有炸弹。”黑心荣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想杀你，至少现在不想，我们还指望你给我们多挣点钱呢。” 丢过来这句话，黑心荣挂断电话。 章雪怡所坐的位置，听不到黑心荣的话，而且曹震说话又比较有技术，没直接说出有什么事儿，所以章雪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出去一趟。”曹震站起身，告诉章雪怡：“最近深居简出一些，外面不是很太平。” 章雪怡急忙问：“发生什么了？” 曹震没回答，急匆匆离开办公室，去了公司停车场外面。 果不其然，就像黑心荣说的一样，停车场入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小型冷藏车。 冷藏车的冷库门打开一条缝，没有上锁，曹震刚走过去，就能闻到门缝透出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曹震没有马上打开冷库，先是围着这辆冷藏车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人，驾驶室空着，这才回到车尾，很小心的把冷库门打开。 也就是打开冷库门的同时，曹震把手神向腰间，随时准备拔枪。 然而，也就是曹震往冷库里面看了一眼，旋即把手放了下来，迅速又把冷库门重新关上。 冷库里面有四具尸体，全都是被虐杀致死，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强烈的血腥味。 必须强调，这四个人都是被虐杀，亦即不是被正常杀死，而是身上有多道伤口。 四个人有男女老幼，全都被钉在冷库壁上，每个人身上有好十几根钉子。 这不是普通钉子，而是又粗又长，几乎相当于人的小臂，这些钉子穿透死者的身体，钉入冷库壁上。 整个冷库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这会儿已经凝结，如同一层果冻一般覆盖开。 总的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片场景。 换做是普通人必然会认为，也只有恐怖片才有这种场景。 至于曹震到还不至于特别震惊，因为更加恐怖的场景，曹震也见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心荣又打来电话，曹震冷冷的质问：“你送来这几具尸体是什么意思？” 黑心荣咯咯一笑：“你猜！” “猜不出。”曹震摇了摇头：“这四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告诉你他们是谁。”黑心荣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他们是王维库的家人。” “什么？”曹震微微一怔：“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如果不是他说走了嘴，你根本不知道我黑心荣是谁……”黑心荣冷笑着回答：“干我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很重要一条规矩就是管住自己的嘴，既然说出了自己不该说的事儿，那么就要付出的代价。” 曹震有些恼怒：“这跟他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干我们这一行，早就把家人豁出去了！”黑心荣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既然王维库本人死了，就只能让家里人买单，我要是不这么做，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也是领导者，能明白我的苦衷！” 王维库，就是清通商贸的那个所谓经理，先前被曹震俘虏，什么都不肯说，因为家人掌握在黑心荣的手里。 曹震能够体谅王维库保护家人的初心，所以也没强迫交代什么，只是杀了王维库本人。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王维库的家人还是死了，死在犯罪集团的手里，而且死的竟然这么惨。 这让曹震有些难以遏制愤怒：“出来混有一条最重要的规矩——不祸及家人！” “我们跟那些江湖混混不一样。”黑心荣笑着说道：“我们干这一行的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把自己和全家老小的性命，全都交代出去！” “那么你也杀错人了！”曹震摇了摇头：“说出黑心荣这个名字的，不是王维库，王维库到死都没出卖你！” “是谁说的无所谓喽！”黑心荣满不在意的道：“他们把事情办砸了，就应该付出代价，如果他们没给办砸，这点屁事儿根本不需要我出面！” 第487章几曾着眼看侯王（二） “你说这是屁事儿？”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现在跟你说话的我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一代兵王吗。” “连上位者我都没放在眼里，你这种毒贩子倒是很大的口气，而且你还只是大威仔的手下，大威仔亲自跟我过招都未必够格！”曹震冷冷的对黑心荣说道：“我一定会用钉子把你也钉在墙上！” “一代兵王，好有气魄，几曾着眼看侯王，你想要表现着骨气对吗？”黑心荣轻蔑的一笑：“我能不能告诉你，根本没把你放眼里！” 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没有马上说话。 “知道为什么吗？”黑心荣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你做事有底线，而我们没有，我们可以做任何事，那么我们就比你有了更大的优势！” “这你还真没说错。”曹震冷冷的回应：“你确实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你杀了王维库全家不是为了所谓的规矩，只是给我看罢了，震慑我对吗。” “没错。”黑心荣坦然承认了：“我要让你明白，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下一次被钉死在车里的，可就是你身边的人了！” 黑心荣丢过来这句话，把电话挂了，这一次没再回过来。 曹震深吸了一口气，给姜天海打了过去：“我要报案！” 姜天海听曹震把经过一说，马上亲自带队赶到现场。 姜天海打开冷库门，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即下令：“把车开走！别停在这！” 姜天海有自己的考虑，因为车内的场景太过骇人，如果被普通百姓看到，难免会引起恐慌。 于是，二十一处把这辆冷库车，开到一处保密停车场，然后再进行调查。 曹震跟着也去了，一路上把自己跟黑心荣对话的经过，给姜天海讲了一遍：“我过去也知道这帮人多么狠毒，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这点场景倒是不至于吓到我，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他们可以杀任何人。” “没错。”姜天海沉重的点了点头：“王维库死了，从咱们作为军人的角度出发，肯定是要当成烈士，好好照顾遗属。但这帮毒贩子跟我们不一样，为了利益，没什么人不能杀，哪怕是战友的家人。” 姜天海看了一眼曹震，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曹震摇了摇头，没回答。 “黑心荣杀王维库的家人，摆明了是震慑你，让你老老实实为犯罪集团服务。”姜天海意味深长的说道：“看起来他们非常重视你！” 曹震冷笑一声：“因为我能帮他们挽回损失！” “上一次，他们让你带的未必是违禁品，但下一次很可能就会是了……”姜天海颇为忧虑的提出：“如果你让这些违禁品流入境内，如果我知情不报，我也是犯罪！” 曹震指了指那辆冷库车，没有正面回应姜天海的话：“还是把这个案子查明白再说吧。” 这个案子其实没什么可查的，二十一处很快证明，naiz停车场出入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是被害之后，用冷库车送过来的。 这四个人的死亡时间超过十个小时，二十一处设法核实了他们的身份，确实是王维库一家老小。 必须一提的是，曹震捣毁清通商贸之后，警方和二十一处都调查过王维库的身份背景，结果发现其家人全都在境外。 如果王维库的家人是在境内，警方肯定会采取一些行动，比如跟踪调查线索，又比如干脆保护性监禁。 因为在境外，不管警方和二十一处都没法采取措施，却没想到这一家老小，竟然死了回来。 这也就是说，犯罪集团把王维库的家人在境外抓起来，当然其家人可能本来就已经被控制，然后大威仔把他们偷运进境内，再然后虐杀。 也有可能是，他们在境外就已经死了，大威仔运进来的只是尸体。 但不管运进来的是活人还是死人，又布置这么一个死亡现场，就在曹震办公室的楼下，充分说明了犯罪集团有着怎样强大的动员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样复杂的作案过程中，并没留下什么痕迹，也没惊动任何人。 如果不是黑心荣给曹震打了这么个电话，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有人发现，路边这辆车里有四具尸体。 至多也就是交管部门，给这辆冷库车贴几张罚单，除此之外很难有人注意到异样。 黑心荣把这四具尸体展现出来，确确实实是在震慑曹震，试图让曹震明白，他们有多么强大。 眼下这辆冷库车成了唯一线索，二十一处调查之后发现，是一辆是失窃车辆。 原车主是一家物流公司，昨天晚上这辆车停在街边被人偷走，该公司已经报案。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家公司跟大威仔那边有勾结，而且车身发现撬动过的痕迹，说明确实是被偷走。 也就是说，大威仔把王伟库一家弄进来之后，又专门弄了这么一辆车，运送尸体给曹震看。 大威仔和黑心荣已经考虑到每一个细节，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结果二十一处的调查陷入僵局。 “果然是职业罪犯……”姜天海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他们非常擅长干这个，这不只是为了震慑你，也是给了执法部门一个下马威！” “无所谓！”曹震冷笑摇了摇头：“不管他们手段多么高明，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对曹震来说，当下最大的问题是，捕捉不到大威仔的踪迹，连黑心荣在哪都不知道。 曹震一直希望，迦梨那边能提供一些线索，但迦梨却没了动静，一直没跟曹震联系。 这个案件留给二十一处处理，曹震很快就告辞了，开车去了蒲胜海那里，给所有人开了一个小会：“大家近期一定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单独出行，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结伴，我们的敌人跟过去完全不同，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踹了他们的买卖，他们会不择手段报复我们……”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如果这期间，有谁受到伤害，我曹震全权负责，安家费给双倍，父母妻子我给养活，孩子我负担全部生活和学费！” 曹震这些话刚说出口，马上就出事了。 第488章每当我生气，都会死很多人！ 蒲胜海接了一个电话，刚听了没几句，旋即脸色一变，产生告诉曹震：“老大，出事了……” 蒲胜海有两个小弟失联了，一整天都没点消息，曹震要过来给大家开会，蒲胜海给这两个小弟打电话也没打通。 前面曾经说过，蒲胜海及其手下这帮人，严格来说是团伙，却谈不上组织，因为他们结构非常松散，缺乏强有力领导。 很多小弟今天跟一个老大，明天就可能换一个山头，失联也很正常，所以蒲胜海起初没当回事。 就在刚才，这两个小弟被人发现了，原来就在海哥烧烤店旁边一辆车里，已经死了多时。 这辆车是其中一个小弟的，他们两个就这么坐在车里，本来周围的人没在意。 因为他们停车的位置挡了后面一辆车，后面车主过来想让他们挪车，发现两个人有些异样，于是赶忙报警。 很快的，警察找到蒲胜海这里做了一份笔录，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是蒲胜海的手下。 警方大致就是调查一下，知不知道这两个人做过什么，去了什么地方，随后就走了。 曹震立即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海哥烧烤店这出了一个案子，你帮我调查一下。” “好。”姜天海立即跟警方取得联系，大致过问了一下。 不过，目前警方掌握的情况很有限，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大致掌握案发经过。 烧烤店是下午才营业，中午的时候则开始准备，这两个小弟一直在海哥烧烤店帮工，中午的时候开车过来，刚把车停下就遇到袭击。 至于袭击的过程也很简单，有人冲过来，快速对着他们开了几枪，推测枪口应该加装了消音器，所以附近的人没有听到枪声。 这两个人当时殒命，因为中弹部位大都在身体下部，所以从外面看不到血迹。 再加上当时他们的车窗打开，子弹是直接射入，所以车身没受到损坏，周围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目前，警方正在征求目击者，如果有谁看到什么人曾靠近这辆车，那么就有破案的希望。 尽管警方没有查出来什么，曹震心里已经有数了，自己先前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 曹震叮嘱蒲胜海：“把我刚才说过的话修正一下，近期大家不但不要单独出行，还要尽可能待在一起。” 蒲胜海讷讷的问：“你的意思是说……那帮毒贩子干的？” “他们的嫌疑最大。”曹震点了点头：“杀了王维库一家觉得不过瘾，这是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让我今后老老实实给他们服务！” “妈的！竟然搞到我头上！”蒲胜海此时觉得语言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愤怒：“老大，他们在哪，我去拼了！” “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曹震语重心长的告诉蒲胜海：“就算我找到他们，你也不要参与什么，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我要给你帮忙……” “不需要。”曹震打断了蒲胜海的话：“你必须明白，你只是混混，而他们是这个社会最残暴的一伙人，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你跟他们较量等同去送人头！” 蒲胜海一时无语。 “听我的话，保护好自己，跟所有兄弟在一起。”曹震叮嘱道：“尽可能准备一些武器，只要好使，不管什么都行，如果被警方发现出了问题，我设法帮你摆平！” 蒲胜海不太愿意被动挨打，可也只能答应：“好！”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跟陈玄宗要精诚团结。”曹震又叮嘱：“博古流的安全也一定要注意！” 曹震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是黑心荣打过来的：“不好意思哈，我这岁数有点大，记性不是特别好，本来我给你准备两份礼物，但只想起来告诉你一份。” “还有另外一份是吧。”曹震冷笑着道：“你杀了蒲胜海的两个小弟。” 黑心荣坦然承认：“没错！” “你管这叫礼物？”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我很想把你妈脑袋摘下来送给你当礼物！” “我给你送这份礼物，是给你提一个醒，那就是不要跟我们作对。”黑心荣不无威胁的道：“我们掌握你的一举一动，很清楚你周围都有什么人，这一次死的是蒲胜海的小弟，下一次就可能是陈玄宗的弟子！” “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中文普通话？”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我说想把你妈脑袋摘下来当礼物，你怎么不表态？” 黑心荣确实非常了解曹震，不但知道蒲胜海是谁，还知道陈玄宗的存在：“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很愤怒？” “对！”曹震呵呵一笑：“每当我生气，都会死很多人！” “可惜你现在没机会杀人，只能老老实实服从我们的命令……”黑心荣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明天晚上九点钟再去汇园码头。” 虽然曹震确实愤怒，却始终保持着笑容：“这么快就给我派新任务了？” “没什么事儿比挣钱更紧迫。”黑心荣回答：“你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必须加倍补回来。” “程序跟上一次一样？” “完全一样。” “送去哪？” “还是徐镇。”黑心荣颇有些得意洋洋：“想要让姚曳平安，就别玩花样！” “你这句废话不用总是跟我重复。”曹震笑了笑，补充道：“既然你都给我派任务了，我对你也有一样要求，你必须做到。”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你要明白姚曳是你唯一的筹码。”曹震打断了黑心荣的话：“如果你没了这个筹码，我可以对你们做任何事！” 黑心荣满不在乎：“你又找不到我们！”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应该也知道我拥有庞大的资源和关系网络，我会动用一切可能动用的把你们挖出来。”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黑心荣：“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挖不出来你们，我也可以彻底斩断你们的毒品网络，你们连一毫克的违禁品都别想运进来，到时找你们麻烦的可就不只是我，还有交了钱却拿不到货的下家！” 黑心荣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了：“你有什么要求？” 第489章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吧？ “我的要求就是你们必须全力保证姚曳的安全。”曹震一字一顿的提出：“不许虐待，不许打骂，必须好吃好喝供着，尽可能满足一切要求。当然更不允许有性侵犯，让你的人管好自己裤裆里的家伙，否则我我不会杀他，而是会把他削成人彘……话说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吧？” “知道。”黑心荣沉声回答：“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各种酷刑。” “知道就好。”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做到吗？” 黑心荣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能把货运到地方，这些都不是问题。” “给我发一段姚曳视频过来，我要确保姚曳现在没出状况。” “好。”黑心荣答应了，挂断电话之后，给曹震发来一段视频。 视屏上姚曳被反剪双手，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四下没有窗户。 姚曳垂头丧气，坐在那发傻，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至少身体表面没伤痕，衣服虽然凌乱但没有被撕扯过。 也就是说，姚曳可能是吃了一些苦头，但不像遭过虐待，也不像被侵犯过。 蒲胜海听到曹震的对话，很没有文化的问了一句：“老大，啥是人质，黑心荣不是已经把姚曳抓起来当人质了吗？” “这里的人彘不是人质。”曹震给蒲胜海解释了一下两个字的不同：“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弄聋弄哑，历史上刘邦的老婆吕雉，曾这样对付刘邦的小老婆戚夫人。” 蒲胜海非常惊讶：“这么残暴！” “残暴吗？”曹震冷冷一笑：“我觉得用来对付这帮毒贩子最好不过！” “问题是咱们不知道他们在哪……”蒲胜海试探着问：“老大你今晚真要去？” “要去。”曹震拍了拍蒲胜海的肩膀：“你的小弟不会白死，这个仇一定报！” “我跟你一起……” “不行！”曹震断然拒绝了：“你和所有人留在海哥烧烤，正常做生意，其他事不用管！” 蒲胜海一个劲摇头：“都特么这样了还做什么生意？！” “没必要放着钱不挣。”曹震理所当然的提出：“你的烧烤店生意怎么好，关门停业一天，都会影响人气！” 蒲胜海此时根本不关心烧烤店：“老大你今晚准备怎么做，不会真帮他们带货吧？” “我的事你不用管。”曹震摇了摇头：“你只需要经营好烧烤店就行。” 虽然曹震这么说，当天晚上海哥烧烤店还是停业了，这会儿蒲胜海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做生意。 那么这一次曹震会帮对方带货吗？ 当然不会！ 当天晚上，曹震准时去了汇园码头，就像上次一样，车子刚刚出现，周围出现了几个人影，把曹震的车子包围起来。 一个人走到曹震的车前，曹震能认出来，正是上一次跟自己对话的那个人，这个人问了一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知道。” “打开后备箱吧。”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到了徐镇自然有人接应你，注意别玩花样，大家都过去的，如果你玩花样，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曹震打开后备箱，对方立即把一箱箱东西，装进曹震的车子。 曹震看了一眼对方：“黑心荣在哪？” 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曹震，没有回答。 “大威仔又在哪？”曹震继续发问：“他应该不在国内吧，广府这边的生意，全都有黑心荣打理？” 对方还是不回答。 曹震没放弃发问：“这一笔货挺值钱吧？” 这次对方回答了：“这不是废话吗。” “能值多少钱？” 对方摇了摇头：“不该问的不要问。” “除了这一批，还有多少？”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冲着对方吐了一个烟圈：“你们该不会没完没了让我带货吧！”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讨价还价！” “不讨价还价不行呀！”曹震笑了笑：“我有自己的一大堆事儿，没空总是给你们当骡子，你们打算折腾我到什么时候，总得给个痛快话吧！” “没有痛快话。”对方的面色阴沉下来：“我再怎么问，我也是那句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要别讨价还价那么大家都过得去！” 曹震嘿嘿一笑：“如果我非要讨价还价呢？”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对方一伸手，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我特么就送你上路！” “你不会送我上路的。”虽然对方如此威胁，曹震该说话还是不耽误：“如果你真把我杀了，怎么跟黑心荣交差，谁还帮你们带货？” 对方听到这话，表情怔了一下。 “别忘了最近你们损失有多大，如果不能把损失弥补回来，大威仔和黑心荣的日子都不好过。”曹震讥讽的一笑：“如果你坏了他们两个的事儿，你的下场会非常惨！” 对方举起手枪对准了曹震：“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吧！” “我真以为你不敢开枪。”曹震笑着提出一连串问题，每个问题都是自问自答：“你应该知道王维库吧，清通商贸的负责人，也是黑心荣的手下。在你出现让我带货之前，一直都是清通商贸负责货物的包装转运，但清通商贸被我给摧毁了，那么你知道王维库的下场吗。王维库本人被我杀了，全家老小则被黑心荣钉死在冷库车里，知不知道为什么黑心荣对王维库家人这么狠，因为黑心荣怀疑王维库泄露了一些信息。其实我觉得黑心荣也有发泄怒气的成分在里面，毕竟最近损失太大了，总要找个人出来背锅，王维库家人就成了不二选择。那么问题来了，黑心荣好不容易才让我帮忙带货，如果你今天在这里把我打死了，你认为黑心荣会怎么对你？” 对方听到这些话，表情更加尴尬，一时没有说什么。 很显然，曹震的话击中了他的软肋，他很清楚王维库家人有什么遭遇，同样很清楚黑心荣会怎么对付自己。 “我原本以为黑心荣这个外号，是因为做事不讲规矩只认钱，现在看起来真是因为心太黑了！”曹震长呼了一口气：“连自己手下的家人，不但不照顾还全部虐杀，这心真是够黑的了！话说，你们给黑心荣做事压力应该挺大吧，一个不留神犯了点错，王维库的悲剧就可能落你们身上！” 第490章我还是习惯让死人带话！ 对方冷冷的问：“说够了没？” 曹震反问：“我跟你说的话听明白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带！” 曹震笑了笑，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只是问了一句：“这一批货很值钱吧！” “当然了！非常值钱！”对方理所当然的回答：“如果中间出了差池，你自己就要变成人彘！” 曹震回头看了一眼：“那么你们装完货了吗？” 刚好，对方把最后一箱货，装上了曹震的车子，随后合了后备箱。 对方一个人拍了拍车身：“行了！” 曹震跟对方为首的人说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着后面，发现这一次装上车的货物格外多，后备箱已经不能完全容纳，还有几箱堆在后排车座上，至少是上一批货物的两倍，当然上一批不是真正的违禁品。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跟你废话这么多？” 对方摇了摇头：“我特么怎么知道。” “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曹震告诉对方：“没什么需要我做的，跟你唠会磕，能让时间过得快点！” “现在唠过了，赶紧走人吧！”对方晃了晃枪：“你既然看到王维库的下场，就想好要不要老实听话，不想落个同样的下场，就麻溜儿去徐镇！” 曹震笑着问：“你刚才说，我有什么话，可以让你带。” 对方冷冷的问：“你要说什么？” “没有啥要说的，就算有也不需要你，知道为什么吗？”曹震说着话，突然抽出法老诅咒，冲着对方额头就是一枪：“我还是习惯让死人带话！” 这一枪直接把对方爆头，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毙命，拎着枪身子向后仰倒。 曹震来了这里之后，车子一直没熄火。 这时曹震猛地一挂倒挡，同时狠踩油门，车子迅速向后倒去。 对方对曹震形成包围态势，尤其是车后的人比较多，因为要负责装卸货物。 曹震把车子倒起来之后，车身立即发出一连串“咚咚”声，这是人体撞击在车身上的声音。 曹震的车速非常快，一连四五个人，被曹震撞飞，然后又被碾在车轮下。 在曹震车前还有两个人，看到曹震射杀了头目，又倒车撞击同伴，下意识追了上去。 必须强调“下意识”，要知道人在遭遇突然袭击之后，如果自己这边人多势众，第一反应肯定是追上袭击者。 而且曹震迅速倒车，看起来有点像是要逃走的样子，但他们却忘记了一件事，自己毕竟是肉身，曹震则在车里。 曹震倒车过程当中，迅速换挡，又是猛地一脚油门，把车子向前方开了过去。 对方两个人正冲着曹震车头追上了，结果被曹震撞了一个正着，身体一起倒飞出去，划过一条弧线落在地上。 下一秒钟，曹震的车身传来几声“咚咚”，这一次可不是撞人发出的，而是有人在向曹震开枪。 曹震解决了车前和车后的人，在两侧还有对方几个人，这会儿掏出枪来，不断向曹震开火。 而且，这几个人还是隐藏在黑暗当中，曹震想要反击的话，很难找准目标。 曹震把法老诅咒伸出车窗外，冲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连连扣动扳机，开了几枪。 随后，曹震没有停留现场，脚踩在油门上就不松开了，很快隐没在黑暗当中。 前面提到过，欺诈是军事当中最重要的战术。 曹震在这一交战过程中，两次使用了欺诈，第一次是倒车，让对方以为自己要从后方离开，结果对方立即对曹震后方进行围堵； 第二次则是曹震用法老诅咒向对方开火，让对方以为自己要持续交火，于是对方立即寻找障碍物隐藏起来，这样一来，就给曹震制造机会脱离战场。 曹震根本没打算留下来，也就是说，没想要把现场的敌人全部杀光，只是要带着货离开。 为什么曹震这么做，原因非常简单，曹震不了解现场情况，不知道战场态势，既不了解地势格局，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曹震倒是很想把对方全都杀光，问题是曹震只有一个人，在这样完全陌生的环境下作战，很容易遇到危险。 曹震要的只是这批货，有了这批货之后，就可以跟黑心荣谈判了。 对方也有车，马上上车试图追击曹震，然而曹震的车速实在太快，等到他们把车子发动起来，哪里还找得见曹震的影子。 也很快的，曹震把车子开出汇园码头，也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黑心荣的电话：“曹震你是不是不想让姚曳活了？” “你果然来电话了！”曹震呵呵一笑：“我杀人越货，就是要让你给我打电话，然后咱们好好谈一下！” 黑心荣非常聪明，猜到了曹震的目的：“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这一车货，交换姚曳的自由吧？” “没错。”曹震坦率承认了：“你想用姚曳威胁我，让我不停的带货，我可没这个时间。更重要的是，等到你的损失弥补回来，你既不会放过姚曳，也不会放过我，以你做事的作风会设计一个局，然后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姚曳？”黑心荣恶狠狠的提出：“就算我杀不了你，可以先让姚曳上路！” “你不会的。”曹震呵呵一笑：“这批货我估算至少也只一两个亿，对你来说姚曳的命不值这么多钱，这会儿杀了姚曳得不偿失！” “你确定？” “如果你真把姚曳杀了，那么更没办法交货给下家，我估计下家这会儿已经很恼火，到时不用我做什么，那些下家也不会放过你。”曹震对自己的判断非常确定：“哦，对了，你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接连遭受这么大的损失，我估计大威仔也不会轻饶了你。你杀了王维库全家，大威仔就可能杀你全家，你真的想好全家一起去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把姚曳交给我，我把货还给你。”曹震冷冷一笑：“然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不可能井水不犯河水。”黑心荣意味深长的道：“你很清楚，我们不会放过你，我们也很清楚，你不会放过我们，以你的一贯行事风格，你一定会追杀我们！” “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看穿了。”曹震呵呵一笑：“不如这样吧，你先放了姚曳，我把货物换给你们，然后咱们再继续过招！” “你考虑过后果吗？”黑心荣冷笑着道：“你身边的人，可不只是姚曳！” “还有陈玄宗和蒲胜海。”曹震猜到黑心荣要做什么了：“我要是没说错，你这会儿已经派人前往海哥烧烤店，准备报复杀人了！” 第491章你真的想好全家一起去死了？ 黑心荣颇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对你们的套路已经摸清楚了。” “你让人埋伏好了？” “你先问一下，你那边死了多少人，再把电话给我打过来。”丢过去这句话，曹震挂了电话。 让曹震完全猜对了。 黑心荣知道曹震劫货之后，马上派人去血洗海哥烧烤，然后才给曹震打电话过来。 可以说黑心荣还是挺惊讶的，本以为曹震会老老实实听话，至少这一次能把货送到，谁能想到曹震竟然反戈一击。 也就是黑心荣给曹震打电话的同时，黑心荣的手下已经海哥烧烤店。 两辆面包车在海哥烧烤不远处停下来，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人，左右张望了一圈，发现海哥烧烤今天停业，随后冲着面包车点了点头。 马上的，两辆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从上面又下来七个人，每一个手里都端着土制猎枪，向海哥烧烤缓缓围上去。 蒲胜海没做生意，正坐在门前发愁应该怎么办，发现有人端着猎枪向自己走过来，顿时叫了一声：“不好！” 随后蒲胜海掉头跑进烧烤店，回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对方有三把猎枪打响了，随着“轰轰轰”的三声，密集的钢珠射过来，噼里啪啦打在店门上。 “我艹！来的好！”蒲胜海高喊了一声：“弟兄们抄家伙！” 这场战斗根本不用蒲胜海动手，也就是对方猎枪开火后下一秒钟，周围突然穿来一阵密集的“哒哒”声。 有经验的人能听出来，这是短身管的突击步枪进行短点射特有的，所谓“短点射”就是扣扳机时间较短，两三发子弹为一组。 短点射应对的是正在移动的敌人，火力持续时间比较长，必须是战术经验丰富的人，才能灵活运用。 黑心荣的手下把注意力全放在海哥烧烤店，哪里想到周围突然响起枪声，当场就有三个人倒在地上。 这些人毕竟是毒贩子手下的，平常没少经历各种激战，比起普通混混，反应速度可快多了。 他们马上发现，有人躲在周围的障碍物后面射击，立即调转枪口，击中火力不断轰击。 随着一阵阵枪响，又有两个人倒下，而伏击毒贩的人当中，有一个胸口中弹倒在地上。 其余毒贩掉头就跑，上了面包车之后，迅速驾车驶离，而伏击他们的人也没追击。 那么伏击他们的又是谁？ 是曹震让红娘子从境外找来的雇佣兵，曹震自己去汇园码头接货，没有带一个雇佣兵，正是因为把他们派来了海哥烧烤。 曹震已经猜到，黑心荣发现自己劫货之后，肯定会报复蒲胜海这边，那么曹震怎么可能不做应对。 这些雇佣兵先前在码头阵亡了几个，今天又牺牲了一个，其余的立即上前清理尸体。 雇佣兵开来两辆车，把尸体拖到车上之后，两个人迅速开走，其余人则原地守卫。 整个战斗过程非常短暂，枪声没持续太长时间，不知道的人听起来更像鞭炮声，所以也没引起周围居民的警觉。 蒲胜海正准备拼命，结果从门缝往外一看，正好看见雇佣兵在收拾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蒲胜海不敢大意，让手下拿着家伙，准备应敌。 而所谓的家伙，不过就是砍刀、球棒，甚至还有擀面杖，唯一算是先进的，则是两把土制猎枪。 蒲胜海拿出手机给曹震打去电话：“老大，粗事儿了……” “有人偷袭你那是吧。”曹震淡淡然的回道：“已经解决了。” “啊？”蒲胜海愣住了：“是你派人开枪，把那帮人打死好几个？”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推测黑心荣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布下埋伏。” 蒲胜海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开枪是你的人？” “对。”曹震叮嘱道：“你不用管他们，他们会收拾现场。” “陈玄宗那边怎么办？” “你倒是挺有义气，这会儿想着陈玄宗。”曹震很轻松的一笑：“他那边我也安排人了！” “老大你真是神机妙算！” “你的马屁我收下了。”曹震叮嘱道：“你最近需要做的是，尽量低调深居简出，让兄弟们在一起互相保护。” “这我知道。”蒲胜海试探着问：“老大既然你有安排了，为什么先前没告诉我？” “因为我担心你坏事。”曹震直言：“我说过，你只是个混混，而眼下的局面涉及到更高级别的游戏，如果你想保命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参与。” 蒲胜海尴尬的笑了笑：“我确实就是个混混。” “别失落。”曹震宽慰道：“这个游戏绝大多数人都玩不起，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要小心谨慎，包括我也一样，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 蒲胜海点了点头：“知道了。” “先不跟你说了。”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要等一个电话。” 曹震等的电话，正是黑心荣。 黑心荣已经跟手下核实过，知道确实遭遇伏击，死了几个人，马上把电话给曹震又打了过来：“看来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必须承认我们先前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还挺有手腕，不愧是一代兵王。” “接下来你想袭击那里，博古流，还是naiz？” 黑心荣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看起来你都有准备了！” “当然。”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我不介意你送人头！” “你是真不怕我们杀了姚曳，至少也能让这个女条子给我的弟兄爽一下，他们可是憋了很久了！” “看起来这些货你是真不想要了。”曹震立即告诉黑心荣：“我现在就开到海边，全都倒海里去！” “不要！”黑心荣还真怕曹震这么做，应该说，曹震准确捏住了黑心荣的软肋，当下黑心荣最在意的不是报复曹震，而是尽快让什么生意重回正轨，每耽搁一个小时都是在耽误挣钱。 “怕了？”曹震嘿嘿一笑：“那么就把姚曳还回来！” 第492章我不介意你送人头！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深吸了一口气，黑心荣缓缓告诉曹震：“我要请示一下大威仔！” “看起来大威仔还真是你老板！” “这不是废话吗，你都已经知道的事儿，何必再重复说出来！” “no！no！no！”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不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必须老实回答，不能耍脾气撂脸子！” “怎么听起来你特么成了我老板！” “我现在比你的老板更牛！”曹震冷冷一笑：“如果你态度不好，我就把你的货一把火烧了，结果是我这边只死姚曳一个人，而你那边要死多少人可就不好说了！不要说你本人，连大威仔都麻烦巨大，也就是说，这是以一换n，我占据绝对优势，我输得起而你不行！” “你真舍得牺牲姚曳？”黑心荣的声音非常激动：“姚曳会死的非常惨，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而且死之前还会被我们轮番折磨！” “你好像不是很了解我。”曹震又是一声冷笑：“多年来，我送别了无数战友和朋友，你根本不知道我埋葬过多少尸体，所以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对我来说，姚曳也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你认为我真的不能牺牲掉？” 黑心荣一时无语。 “再说一遍，我现在拿着你的货，我随时可能倒进海里，或者一把火烧干净！如果这批货真的没了，你自己可能会被大威仔干掉，而大威仔会被下家找麻烦！”曹震拖着长音，缓缓告诉黑心荣：“你只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得老老实实跟我说话，千万不要激怒我，我这个人脾气上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虽然姚曳会牺牲，但不是白白牺牲，既然有这么多犯罪分子陪葬，你现在可以去问问她是不是愿意牺牲自己！” 黑心荣苦笑起来：“我今天算是领教你的厉害了……” “那么现在开始能好好跟我说话吗？”曹震冷冷一笑：“你要把我当成自己的老板……不对，我现在比大威仔更牛，你要像尊敬爷爷一样尊敬我！” 黑心荣妥协了：“好吧，你想问什么，我如实回答。” “没什么想问的了。”曹震嘲弄道：“你觉得你是否回答，难道很重要吗，该知道的我已经全知道了。”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可以！” “你为什么上一次没劫货，而这一次却劫了？” “因为你上一次给我的根本不是毒品。”曹震如实回答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反正应该是值点钱，但不是很值钱，对你来说可以损失掉。而对我来说，把这批东西劫走很不值得，因为不够筹码跟你讨价还价。” “你怎么知道不是毒品？”黑心荣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你拆开看过？” “我是不是拆开过，你应该非常清楚。” “哦？” “我推测包裹里面应该有感应器，如果我拆开包裹的话，你那边会收到讯号。知道我懂了包裹，你就会找麻烦……”曹震上一次接货之后，根本没有试图打开检查一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正在于此：“我当然你不会拆包检查，只用脚趾头就能猜到的事儿，又何必亲眼看呢！” 黑心荣又问：“为什么我没有给你真正的货？” “因为我你信不着我。”曹震一边抽烟，一边缓缓说道：“其实也担心我会劫货，第一次不可能把真货交给我，否则损失就太大了，所以要试验一次，结果发现我可靠，第二次才会让我真正带货。” 黑心荣非常无奈的道：“原来你把我们的套路早都看清楚了。” “我是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的，你觉得这点套路真的骗得住我？”曹震冷笑着告诉黑心荣：“这车上的货，至少也值上亿，所以我才能跟你讨价还价，而你必须老老实实接受我的要价！” “我会跟大威仔请示的。”黑心荣叹了一口气：“你等我的消息吧。” 黑心荣挂断电话，马上的，又一个电话打给曹震，这一次是迦梨：“听说你劫货了？” “消息挺快的嘛。” “这个圈子不大。”迦梨呵呵一笑：“就这几个大佬，互相之间盯着，谁那边有风吹草动，只要消息传出来别人就马上能知道。” “所以我炸了你的赌船之后，大威仔就马上开来自己的赌船。” “正是。”迦梨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一次，大威仔真的急了，下家那边再不能交货，他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打算怎么做？”迦梨试探着问：“你要跟大威仔交换吗？” 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你想知道我怎么想吗？” “本来我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是愿意说，我也可以听。” “我不希望你交换。”迦梨毫不犹豫的告诉曹震：“我希望大威仔的犯罪网络被彻底铲除。” 曹震讥讽的一笑：“然后你把违法生意做进来。” “我和大威仔的区别在于，我把生意做进来，你也不会觉察到。”迦梨依然是意味深长的回答：“我说过我是守规矩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大威仔手里有人质。” “我知道。”迦梨漫不经心的道：“不就是一个女条子吗。” “这两天你一直没消息，原来暗中关注着事态，所有最新发展你都知道。” “其实我是刚知道的。”迦梨理所当然的道：“她当警察的时候，就应该有觉悟，随时牺牲自己。” “你想让人质去死？” “为了达成一个重要目标，牺牲几个人是很正常的。”迦梨淡然一笑：“你是军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曹震拖着长音，告诉迦梨：“这个人是因为我才被卷入的，所以我有责任，必须保她平安！如果她这一次摆脱麻烦，以后是不是愿意牺牲自己，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曹震告诉黑心荣，自己可以牺牲姚曳，对迦梨却说，自己必须保证姚曳平安。 那句话才是真的？ 当然是对迦梨说的才是实话。 第493章你要像尊敬爷爷一样尊敬我！ 曹震为了在黑心荣面前占据上风，必须装出对姚曳很所谓，让黑心荣认定，自己随时可以牺牲姚曳。 但对迦梨说实话就无所谓了，因为迦梨跟大威仔是竞争关系，迦梨不会轻易把曹震的计划说出去。 也就是曹震的实话实说，迦梨非常感动：“我现在明白，你成为一代兵王，不只是武力值爆表，也因为这份侠肝义胆！” “你的马屁我收下了。”曹震很认真的告诉迦梨：“不过，你也别得意，等我收拾了大威仔，就轮到你了。” 迦梨满不在意的一笑：“如果你真的把我也收拾掉了，就会发现还不如让我活着！” 曹震听到这话，没出声，因为迦梨说得对。 正因为曹震炸掉迦梨的赌船，才导致毒患爆发，这一次干掉大威仔，又不知道会冒出什么毒枭。 这样看来还不如让一切维持原状。 “看起来你认同我了。”迦梨微微然一笑：“先干掉大威仔再说吧。” “你也别闲着，帮我做事。” “你……让我帮你做事？” “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曹震呵呵一笑：“知道我刚才怎么跟黑心荣说的吗——你要像尊敬爷爷一样尊敬我！” “你难道想让我也把你当成爷爷……” 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迦梨当然不可能让曹震给自己当爷爷，不过对这话也没生气：“要让我干什么？” “黑心荣应该是大威仔在国内的手下吧？” “准确的说，黑心荣负责在国内接货散货，大威仔在境外遥控指挥，你可以把黑心荣看做大威仔的境内代理人。”顿了一下，迦梨再次重申：“这些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黑心荣的手下损失惨重，很可能人手已经不够用……”曹震拖着长音，告诉迦梨：“那么大威仔就可能从境外增派力量。” 迦梨马上明白了：“你让我在半路上截杀？”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要密切注意大威仔的动向，如果发现有人手调派到国内，就在半路送他们去西天！” 迦梨呵呵一笑：“你还真会给我找活儿，如果我这么干了，势必跟大威仔势不两立，我们可就彻底成了死对头。” “难道你们现在不是死对头？”曹震讥讽的一笑：“血洗赌船的是我，但真正摧毁赌船的是你，你该不会以为大威仔不知道吧！” 迦梨有些尴尬：“这个吗……” “就算他真不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他吗……”曹震又笑了笑：“再说了，你们是商业对手，本来就已经不睦，这会儿你还想置身之外？！” 迦梨没说话。 曹震又道：“是你把我卷入这场战争，别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现在你该出来做点什么了！” “好吧……”迦梨拖着长音说了一句：“我会动手的！” 曹震还算满意：“这还差不多。” 按照曹震的计划，大概率可以把姚曳救出来，接下来需要一步步的执行计划，重点在于这个计划需要多方面配合，不是曹震一个人就可以。 那么问题就来了，各方面都不能出状况，否则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关心姚曳安危的不只是曹震，还有陈志英，以及本单位的刑警。 这段时间里，市刑侦支队似乎悄无声息，实际上一直都没闲着，就像高速运转的机器。 陈志英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然而却始终没追查到姚曳的下落。 必须承认，犯罪分子手段高明，他们似乎很清楚警方的侦查方法，所以作案过程完美避开了，没留下可供警方追查的线索。 陈志英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疯狂忙碌下来一无所获，几近绝望。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志英想到，或许应该给曹震打个电话。 事实上陈志英最近不打算联系曹震。 原因很简单，事态已经越来越复杂，所有案件被二十一处接管，而且死的人越来越多，偏偏警方又把侦办权转交二十一处。 所有这些案子都围着曹震，在这种情况下，陈志英对曹震说任何话，都可能影响到事态下一步发展，那么就不如干脆不说。 更何况，陈志英很清楚，那些人都是曹震杀的，自己作为警察既然已经知道，管与不管似乎都不合适，所以不如装作不知道。 然而，姚曳生死未卜，陈志英已经顾不上许多了，还是把电话给曹震打了过去：“最近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我知道你想问姚曳。”曹震非常干脆的告诉陈志英：“姚曳被境外犯罪集团绑架，对方的目的是逼迫我为他们做事，你可以放心的是，犯罪分子不是冲着你们警方来的，只是想要绑架跟我有关的人，碰巧绑架了警花。” “我怎么可能放心？！”陈志英哀叹一声：“这帮毒贩子可是杀人不眨眼！” “这你可以暂时放心，姚曳没有生命危险，至少在我为他们做事之前，他们不会伤害姚曳。”曹震冷冷一笑：“因为姚曳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陈志英急忙问：“他们要让你做什么？” “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曹震回答：“如果你知道了，会陷入两难境地，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陈志英会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问了。” “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把姚曳救出来，然后原样还给你。”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前提是不要问我做过什么！”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听我吩咐。”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陈志英毫不犹豫点头：“好！” 关心姚曳生死的，不只是陈志英，还有更高级的领导。 陈志英刚放下曹震的电话，孙博程就来了：“有线索了吗？” “唯一的线索就是曹震。”陈志英多少有些无奈的回答：“我刚跟曹震通过电话，绑架姚曳的是境外毒品集团，曹震承诺一定把姚曳救回来！” 孙博程又问：“曹震还说什么了？” 第494章必须把我们的同志安然救回来！ 陈志英深深瞥了一眼孙博程：“他让我不要干涉他做的事！” “现在的局面对我们警方非常尴尬……”孙博程叹了一口气，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会出问题，所以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一次却又涉及到我们自己的同志……” “我也很头痛！” “二十一处不是说了吗，要求全力支持曹震。”孙博程马上做出决定：“那就支持好了！” “你的意思是……” “不管曹震做什么，我们全力配合就是！”孙博程一字一顿的道：“必须把我们的同志安然救回来！” 陈志英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好！” 头痛的不只是警方，曹震其实也有点头疼，劫了这批货必须找个地方藏好。 毫无疑问，大威仔会全力寻找这批货的下落，肯定试图从曹震这里抢走。 曹震判断黑心荣在包裹里面装了感应器，如果打开包裹，黑心荣就会觉察到，那么感应器肯定也会有追踪功能。 也就是说，这批货如果遗失，黑心荣通过感应器的信号，可以很容易找回。 不过这难不住曹震，把货劫走之后，直接过了一遍电磁脉冲，不管包裹里面有什么电子装置，都会被彻底烧毁。 蒲胜海提起，自己在一处老城区有一个旧车库，平常不怎么用，也没什么人知道。 于是，曹震开车过去，把这批货全都堆进了这个旧车库。 等到曹震从车库出来，刚把车库门关上，旁边走过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径直来到曹震身前：“这车库你的呀？” “有事儿吗？” “我是隔壁。”这个人指了指旁边：“你这前段时间发水，把我车库给泡了，咋算？” 曹震想起来，蒲胜海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其实不是蒲胜海车库发水，而是楼里的供水管线泄露，确实是泡了一些地方。 刚才在车库地上，曹震还能看到大面积水渍，还没完全风干。 也不知道这事儿后来怎么处理，因为蒲胜海自己的车库空着，没什么损失，所以也就没上心。 虽然是供水管线的问题，说巧不巧问题刚好出在蒲胜海车库位置，显然这几个人是来讨要损失的。 曹震淡然告诉对方：“这是物业的问题。” “物业的问题我当然得找，但你给我造成损失怎么算？”这个人很不耐烦的道：“我告诉你哈，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把你堵着，你不给个说法没完！” 曹震叹了一口气：“管线是我的吗？” “不是呀！” “是我让管线爆裂吗？” “不是呀！” “既然都不是，跟我有个屁关系！”曹震同样不耐烦：“该找谁找谁去！” “咋的你不想负责？” 曹震摇了摇头：“跟我无关！” “看起来你也没钱……”对方打量着曹震：“不如这样吧，让我们进你车库看一看，有啥值钱的我们就拿走了，充作赔偿款了。” 也就是曹震说着话的同时，对方两个同伴来到车库前面，竟然把门给打开了。 车库外面是那种常见的卷帘，曹震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上锁，这些人毫无阻碍的打开，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堆着几个箱子。 对方确实嚣张，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讹曹震一笔钱，而且他们胆子也不小。 这对曹震来说有点为难，这个小区的居住密度很高，如果跟这些人发生冲突，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常情况下，曹震倒是不在意给对方一点教训，但现在的情况不正常。 曹震手头的这些东西，必须高度保密，尽量不让别人知道。 可也就是曹震这么犹豫的功夫，对方竟然直接动手了。 “你们这是要抢呀！”曹震冷冷一笑：“就算这里面有东西，你们也不敢拿！” 对方为首的人满不在乎：“咋的，你这里是军火，还是毒品？” 曹震耸耸肩膀：“你拿走试试看！” “拿就拿！”对方还真没把曹震放眼里，走进车库，竟然把箱子给打开了。 也就是对方为首那个人进了车库之后，几个同伴接二连三也走进去了。 对方一边拆箱子，一边还告诉曹震：“我告诉你，我车库里值钱东西很多，你特么就这么给我泡了，一分钱不赔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的，箱子打开，对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顿时愣住了。 里面全都是塑料袋，一包又一包的，对方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这……这是……” 曹震信步走进车库，笑着看着对方：“这是什么？” 对方可能现实当中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毕竟看过新闻，多少有些猜到了：“大哥……这是你的货吧？” “对啊，是我的货。”曹震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还是挺值钱的，你的车库不是被泡了损失挺大吗，你认为应该赔偿多少，就看着拿点吧。” 对方看着曹震，表情僵住了。 至于对方带来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后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动说呀！”曹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等啥呢！” “大哥，你看这事儿整的……”对方为首那个人干笑几声：“我们不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是干哪一行的？” “我也不知道你是干哪一行的。”对方一个劲摇头：“大哥，其实吧，这就是一场误会，我车库损失也不大，我就自己想办法承担了。” “还有呢？” “还有……”对方眼珠转了转：“大哥，我今儿啥也没看见，咱们都是邻居，以后好好相处，有事儿您说话！” 对方说着话的同时，冲着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匆匆忙忙就要溜走。 但凡是脑子还能正常工作的人，都知道做这一行生意可是杀人不眨眼，他们又不笨，再跟曹震要赔偿，只怕要把自己小命赔进去。 可曹震不打算这么放他们离开，快走两步到了车库门前，把卷帘门拽下来一半：“别走呀！” 第495章我实在懒得收拾尸体 对方非常惊恐的看着曹震：“大哥你要干啥？” “你们不是要赔偿吗！”曹震笑着指了指那堆毒品：“这些玩意儿很值钱的，如果拿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现在便宜你们了，还不把握机会？” 对方都快哭了：“大哥，这东西，你给我们，我们也卖不出去呀！” “卖不出去就自己吸吗！”曹震告诉对方：“很爽的呦！” 别看这会儿曹震只是一个人，而对方则是好几个人，但对方在曹震面前哆哆嗦嗦，就像一群小鸡雏站在老鹰面前。 对方一个劲求饶：“大哥，这东西我们玩不起，不管多爽，我们都不想试一试……” 曹震抓起一包，来到对方面前：“张嘴！” 对方傻傻的问：“干啥？” “你们没试过，不知道这东西多好……”曹震阴险的一笑：“我现在让你感受一下到底有多爽！” “不要……不要呀……”对方双腿一软，差点就给曹震跪下来了：“这玩意儿染上就戒不掉了！” 曹震拍了拍胸脯：“戒不掉没关系，上我这来拿货，保证给你最低价！” 对方有一个人看了一眼曹震，突然之间冷笑一声：“别看他忽悠人，没准就是些不值钱的调料，我特么不信在这地儿还能出现毒贩子！” 曹震立即拿着东西向这个人走过去：“要不然你尝一下是咸是淡？” 尽管这个人质疑曹震，可曹震让他尝一下，他却不敢了，一个劲摆手：“别……你别找我呀……” “你不说是调料吗？”曹震一伸手，抽出法老诅咒，对准了这个人：“告诉我这调料什么味儿？” 如果说这个人刚开始确实有点怀疑，看到曹震掏枪，就不得不信了，双腿一软，立即给曹震跪下来了：“大哥，你原谅我……我错了，你放我们走，我们保证，绝对不对外说，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曹震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对方为首那个人胆战心惊的问：“我们……能走了吗？” “杀了你们，还得处理尸体……”曹震摇了摇头：“我实在懒得收拾尸体。” “谢谢！谢谢！”对方一个劲点头，马上就要弓腰，从卷帘门下离开。 曹震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对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还要干啥？” “记住你们才承诺过什么。”曹震走过去，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否则后果很严重！” 对方又是不住点头：“我知道！” 曹震实在懒得理会对方：“滚吧！” 对方几个人一溜烟，从卷帘门下面溜走了。 一般车库的卷帘门都是电动遥控，但蒲胜海这个车库年久失修，设备早就已经失灵，只能手动开合。 曹震到了之后，先是下车，把卷帘门打开，接下来倒车入库，把货物搬运下来。 再接下来，曹震把车开除出车库，再手动关上卷帘门，然后上锁。 对方这几个人，刚好是曹震上锁之前出现的，所以能手动把卷帘门拽开。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曹震把卷帘门关上，但没有上锁，回到车上，给陈志英打了一个电话：“我这边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我承诺要把姚曳救回来，那么就要有筹码跟对方谈判，刚才我准备把筹码藏好，结果不小心被几个邻居看见了。”曹震多少有些无奈：“我担心他们可能会报警。” “筹码？”陈志英用脚趾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你戒了对方的货？” “不然我拿什么换回姚曳？” “可是……”陈志英听到这些，出了一脑门的汗：“这会让大量违禁品流入本地，危害太大，相比之下，我倒宁愿姚曳做一个烈士！” “你愿意让她去死，我可不愿意！” “我们是警察，是有职责的……”陈志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我当然关心姚曳的安危，但我不能为了救出一个同志，就让更多的人被荼毒！” “你的这份责任感我很认同，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让这些违禁品流入！” 陈志英急忙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曹震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我有我的计划，暂时还不能让你知道计划是什么，因为我不想被任何因素干扰。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马上帮我摆平这件事，如果警方把这些筹码收缴走，我个人倒是不会面临严重后果，但就没有筹码交换姚曳了。” “如果对方真的报警，首先会下达指令给派出所，如果派出所发现确实涉及到违禁品，则会转移给相关部门……”陈志英缓缓分析道：“这有一整套程序，而这个程序的任何环节，跟我和我的部门都没关系。我只是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无权领导其他警务部门，也就是说，如果派出所认为需要立案，我不能干涉，如果干涉了，我这是越权，要被追究责任。” “你跟我说这些肝肾么？” 陈志英反问：“你为什么不找二十一处？” 曹震同样反问：“你认为二十一处会在乎一个小警察的死活？” 陈志英一时无语：“这……” 对曹震来说，各方面事务毫无疑问要靠二十一处配合，但姜天海上一次话语透露的信息，却让曹震不得不思考一下。 二十一处当然会无条件帮助曹震，但姚曳并不是曹震什么人，他们才不会在意其他人。 也可以说，其实二十一处分的特别清楚，曹震是曹震，其他人是其他人。 曹震揣摩姜天海的心理是，如果二十一处因为曹震自己，而对其他人网开一面，就等于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不断网开一面，将会严重影响工作。 就像曹震说的一样，二十一处并不在乎牺牲一个小警察，他们到场之后会直接收缴所有东西，结果就是曹震还是得另外想办法跟黑心荣交易。 问题在于，曹震的这一番话，给陈志英出了难题。 这可不是小案子，而是重案，如果陈志英贸然干涉，只怕自己头上乌纱帽不保。 第496章恶邻 不过，陈志英很快想起，孙博程曾经承诺，一定要把姚曳救出来。 孙博程跟陈志英可不一样，他是常务副局长，可以指挥各个警务部门，包括派出所。 “你等着……”陈志英立即告诉曹震：“我已经想到怎么办了。” “我等你。”曹震看了看时间：“你最好抓紧，我估计派出所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曹震放下陈志英的电话，就坐在自己的车里抽烟，没离开。 既然恶邻可能报警，曹震如果离开，那么货物就会被警方查抄，所以曹震还不如等着警方到来。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果然开来一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三个警察。 几个已经消失不见的恶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急忙跑到警车前面，一指曹震：“是他！就是他！” 曹震从车上下来，笑着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警察告诉曹震：“有人报警，说你持枪威吓别人，车库里还藏了毒品！” 曹震笑眯眯看向那个邻居：“是你报警的？” 对方急忙回答：“没错，就是我报警，你个毒贩子，这会跑不掉了，等着被绳之以法吧！” 警察吩咐曹震：“打开车库，我们要检查一下。” 警察没有提出搜身，只是要求看车库，因为检查车库和搜身，性质不太一样。 搜身基本上就是认定，曹震涉嫌违法犯罪了，但警方目前还没找到证据。 “我会配合的。”曹震耸耸肩膀：“但我要问一下，他报警了，你们就来？” “对啊。”警察点点头：“只要接到报警我们就必须处理。” “但他可能是诬告，胡说八道让去我背黑锅，这怎么算？”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会处理他的……”警察告诉曹震：“报假警同样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那个恶邻听到这话，非但不担心什么，反而更加兴奋了：“你就等着坐牢吧，贩毒可是重罪！” 恶邻的同伴跟着也说道：“你刚才不是拿枪吓唬人吗，这会儿警察蜀黍也来了，你有本事把枪掏出来呀！” 警察的态度比较审慎，因为存在两种可能，或者是恶邻报假警，或者曹震确实是犯罪分子。 所以警察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曹震：“把车库打开吧。” “好的。”曹震答应的挺痛快，走过去就要打开车库门，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曹震玩了一点手脚，让车库门被卡住了。 曹震不断用力往上卷帘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可卷帘门就是抬不起来。 警察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见鬼！好像卡住了！”曹震装作很无奈的道：“这地方我一年都来不了几次，这门早就出毛病了，也顾不上修！” 警察跟着曹震一起往上抬，然而卷帘门始终无法完全升起。 曹震这是故意的，拖延时间等着陈志英。 出警的其他警察过来帮了一下忙，还是无法抬起，很不高兴的对曹震道：“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我很配合呀。”曹震一摊双手：“你们让我开车库，我就开，但这门坏了，我有啥招儿？！” 报警的恶邻兴冲冲的道：“他是装的，就是不想把门打开，怕你们看见车库里有什么！” 警察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恶邻：“那你就过来帮着一起搬！” 恶邻很小心的过来了，看了一眼曹震，低声问警察：“你们要不要先对他搜身？” 警察反问：“为什么搜身？” “他身上有枪！”恶邻还是很害怕曹震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曹震的一举一动：“他要是突然掏枪出来杀人，咱们可就惨了！” 警察还真没把曹震当坏人，因为曹震一直非常配合，反倒是这个恶邻一直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东西。 警察有些不耐烦：“我们先看一下车库里有什么东西再说！” 恶邻再次强调：“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搜身看他是不是有枪！” 曹震瞪了一眼：“我们怎么工作用你教？”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警察的打断了恶邻的话：“你赶紧帮我们把门打开，看一下里面有什么东西，就全都知道了！” “如果有毒品呢！” “我们会抓人的！”警察说着话，看了一眼曹震。 前面一再提到过，身为警察非常善于察言观色。 而曹震非常清楚这一点，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演技，装的老老实实。 这样一来，警察不太相信曹震身上有枪，既没有提出搜身，也没做出任何防范措施。 结果，在警察和邻居共同努力之下，卷帘门终于向上抬起了一些，但还不够空间让人进去。 “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这个恶邻气喘吁吁的道：“里面有毒品，他害怕我们进去！” 这一次警察也不太满意了：“你赶紧想一想办法，快点把门打开，我们检查一下也就没事了，我们工作很忙的，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这！” 曹震一脸无辜：“我也想配合，我也很忙，但门坏了，我有什么办法！” 恶邻再次嚷道：“他是故意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这车库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会儿早就运走了，至少我本人可以溜走，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等着你们来抓？” 警察点了点头：“有道理。” 另外一个警察提出：“但咱们在这这么弄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恶邻自有办法：“不如打电话让开锁公司过来，他们肯定有办法！” 曹震摇了摇头：“开锁公司是开锁，这是门坏了，两码事！” 恶邻哈哈一笑：“咋的你是不是怕了？” “我不怕。”对曹震来说，只要能拖延时间，怎么做都行：“那就叫开锁公司吧。” 警察问了一句：“谁掏费用？” “我掏。”曹震理直气壮：“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愿意承担任何费用，但我的钱不能白掏！” 恶邻质问：“你还想咋的？” “如果被证明我是诬告的，我要求追求此人法律责任！”曹震一指恶邻，对警察提出：“你们刚才也说了报假警是违法的！” “没问题。”警察点头同意：“我会追究他的责任的。” 第497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么我现在就打电话找开锁公司。”曹震拿出手机，先是管114问开锁公司号码，然后给开锁公司打过去。 毋庸置疑，曹震在这个过程中，装作没听清，说话磕磕巴巴，记错号码反复询问，说不清楚地址，通过这些方法，又拖延了不少时间。 也就是开锁公司终于赶到的同时，陈志明和孙博程也赶到了。 派出所警察看到孙博程，立即敬礼，正准备问候领导，孙博程急忙冲他们摆了摆头。 派出所警察马上明白，孙博程不想暴露身份，于是把手放下来，毕恭毕敬走过去，低声问了一句：“领导你怎么来了？” 孙博程毕竟是常务副局长，所有警察全认识孙博程，但孙博程不认识所有警察，毕竟本地警务系统太庞大了。 眼前这几个又只是普通警察，孙博程更不认识了：“你们哪个所的？” 带队警察急忙做了自我介绍：“刚才有人报警，说车库里藏有毒品，当事人还携带武器。” 孙博程看了一眼曹震，又看了一眼报警的恶邻，低声告诉这个警察：“情况非常特殊，不要声张，把事情尽量压下去。” 警察点了点头：“明白。” “等一下你跟我一起进车库。”孙博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到时怎么做，看我眼色。” 警察又是点头：“明白。” 孙博程跟这几个警察说话，声调实在太低了，也就只有警察们自己能听到，曹震和报警恶邻完全听不到。 陈志英站在一旁，没出声，看了一眼曹震，也没过来打招呼，而是拿出手机，给曹震发去一条微信：“孙局都到了，尽管放心，能搞定。” 曹震回复：“那就好。” 陈志英这边装作不认识曹震，恶邻那几个人根本不认识陈志英和孙博程是谁，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咋回事儿呀？”报警那个问同伴：“能听见他们说啥不？” 同伴一起摇头：“听不着。” 马上的，开锁公司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用了几下，修复了卷帘门的故障，直接把门打开。 曹震支付了费用，把开锁公司打发走，随后对警察提出：“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们警察进入，其他无关人等无权搜查。” 派出所警察点了点头：“这没问题。” “我的车库我做主。”曹震看了一眼恶邻：“我想让谁进，谁才能进。” 先前恶邻逃走之后，曹震没动地上的东西，还原样堆在那里。 派出所警察指了指那堆东西，问曹震：“这是什么？” “硬脂酸。”曹震随口回答：“我最近有套房子装修，外面卖的涂料我都不太放心，打算卖点化工原料自己兑。” 恶邻讷讷的问：“啥玩意是硬脂酸？” “硬脂酸是一种无毒化学物质，可以用乙醇溶解之后，作油性颜料溶剂。”曹震说的这些可不是胡编的，而是事实，硬脂酸用途非常广泛，不只是能做颜料溶剂，很容易就能买到：“这东西完全合法。” 孙博程走进去，蹲在地上，面对那些东西。 派处所警察也跟了进去，蹲在孙博程旁边。 两个人背对着车库外面，不管曹震还是恶邻，都看不到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孙博程表面看起来，像是在检查地上的东西，实际上根本就没开箱，低声告诉派出所警察：“这个案子非常特殊，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涉及到我们同志的生死！” 警察急忙点头：“明白。” “明白就好。”孙博程叹了一口气：“你就当什么没发生，出去之后，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我倒是没问题，但是……”派出所警察悄悄指了指身后：“报警那几个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担心他们会追着闹事！” “拘留好了！”孙博程淡然一笑：“谎报警情，应该拘留多久，就拘留多久！” “明白。”派出所警察站起身，来到外面，告诉恶邻：“检查过了，确实是硬脂酸。” 恶邻傻眼了：“啥玩意儿？” “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我为啥跟你们回去？”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谎报警情可是有责任的！”警察冷冷的道：“你报警之前就应该想清楚后果！” “可这里面是毒品……”恶邻慌了：“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我们是警察，专业调查违法物品，当然调查清楚了。”警察说着话，把手搭在恶邻肩膀上。 恶邻急忙就要挣脱，警察抓住手腕，顺势反扭，就把恶邻给制服了。 恶邻两个同伴过来，想要把恶邻救走，结果被其他警察纷纷按倒在地。 陈志英也过来帮忙，在警察的努力之下，恶邻及其同伴，全部被塞进警车。 很快的，警车驶离现场，只剩下曹震一人。 麻烦虽然解决了，但被恶邻这么一闹腾，东西已经不能继续存在这个车库。 于是，曹震很无奈的又把东西搬回到车上，寻思着应该藏去哪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志英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孙局当时没看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曹震点了点头：“如果他看了的话，大家都很难做，所以不如不看。” “我们这一次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陈志英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都不曾紧张，这一次却是紧张透顶：“如果有人知道真相，追究起来的话，牵连的人就实在太多了，不只是你我，孙局都难辞其咎。” “我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曹震意味深长的保证道：“我一定把姚曳救回来，就算把姚曳救回来之后，又有其他什么麻烦，我也不会连累别人。” 陈志英颇有些感动：“我代替姚曳，以及我们所有同事，对你表示衷心感谢。” 尽管曹震不想连累别人，但事态后来的发展非常复杂，仍然有人被牵连到了。 不过，不是陈志英和孙博程，也不知道曹震自己。 尽管有了陈志英的帮忙，眼下麻烦解决了，东西还是得曹震自己想办法藏好。 曹震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不如就这么放在车里。 第498章你更年期提前了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又有谁能想到，曹震会每天拉着价值几个亿的违禁品满街跑。 曹震忙着拯救警花，基本没顾上naiz那边。 林温雅多少不太高兴，自己花了那么多钱请来曹震，曹震却经常不来上班。 没想到的是，消极怠工竟然会传染，又有一个人变得跟曹震一样，经常就莫名其妙不见人影。 这个人就是章雪怡。 何梦瑶签约章雪怡，是让章雪怡来工作的，有一大堆广告和网剧要由章雪怡担纲，可章雪怡根本不认真工作。 往往是这边剧组已经准备就绪，准备开机拍摄了，却找不见章雪怡。 很可能是过了一个多小时，章雪怡才姗姗来迟，浮皮潦草的完成工作。 何梦瑶事后审阅，怎么看都觉得拍的实在太差，于是就把章雪怡找来办公室：“你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工作完全不在状态，镜头前面无精打采的，像是没睡好一样。” “没什么。”章雪怡笑了笑：“就是帮曹总干了点活儿。” “哪个曹总？” “曹震呀。” “曹震虽然身份特殊，但谈不上是‘总’……”何梦瑶觉得这个称呼不合适：“再者说他也不直接领导你呀，不应该给你分派工作！” “虽然他不领导我，毕竟身份特殊吗，有事儿让我帮忙，我总不好卷了人家面子。” “他让你帮什么？” “就是公关部的一些工作。”章雪怡笑了笑：“有的时候处理一些文件，有的时候跟着招待一下客人……公关部不就是忙这些的吗。” 何梦瑶非常不满：“你是艺人，要拍网剧和模特，我请你来不是处理文件招待客人！” “我知道呀。”章雪怡幽怨的叹了一口气：“你也说了，曹总毕竟身份特殊，让我帮忙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你不是不知道，我刚来集团的时候因为不认识曹总，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集团这么多员工，为什么曹震不找别人，偏偏来找你？” “那我就不知道了。”章雪怡非常暧昧的一笑：“曹总是不是还没女朋友？” 何梦瑶被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认为曹震对你有意思吧？” “我可没这么说。”章雪怡虽然说这话是摇头，态度却分明是肯定，暗示自己跟曹震关系不一般。 “你先回去吧。”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告诉章雪怡：“以后不管曹震有什么事儿找你，你都必须保证我这边工作顺利完成，否则我就跟你解约，曹震也保不住你！” 章雪怡点了点头：“知道了。” 何梦瑶打发走了章雪怡，就去了曹震的办公室。 说来也巧，曹震今天没什么事儿，刚好来集团打秋风。 何梦瑶见面就指责：“曹震，你毕竟是公关部的人，公关部跟我的工作室，在集团内部属于平级关系，而且我的工作室也不归你领导。” 曹震看着何梦瑶的大长腿，点了点头：“我知道呀。” “章雪怡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是她怎么回事？”曹震随口问了一句：“怀孕了？” 曹震不说这话还好，这么句话一说出口，何梦瑶立即认定章雪怡和曹震关系不一般：“不管你这边到底有什么事儿，你都不能影响我工作室。” “你工作室怎么了？”曹震不明白怎么回事：“你一大早晨迈着大长腿，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你到底什么毛病，更年期提前了吗？” 何梦瑶再次重复：“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 “我影响你毛线工作了？”曹震把目光从大长腿上移开，看着何梦瑶的脸：“你刚才也说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隶属关系，我从来不管你的工作，你也别来管我！” 曹震以为何梦瑶来兴师问罪，是因为最近自己没怎么上班，影响到了梦瑶工作室，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结果何梦瑶会意错了，认为曹震是利用章雪怡安排工作，还要求自己别干涉公关部的工作。 “曹震，我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我这么跟你说话怎么了？”曹震这会儿满脑子官司，根本没空细想，何梦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没什么事儿，麻烦你别打扰我了！” “你等着。”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最后重重踩着脚步，离开曹震的办公室，去找林温雅告状了。 “什么？”林温雅听到何梦瑶的告状，非常惊讶：“曹震经常把章雪怡调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结果影响了你的工作室？” “没错。”何梦瑶气呼呼的指责：“听章雪怡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跟曹震关系不太一般，我不喜欢背后讲人坏话，有些推测也就不说了！” 林温雅立即问：“你有什么推测？” 何梦瑶摇头：“我真的不喜欢背后谈论是非！” “现在只有你我，我是你的老板，现在你的工作受到影响，你向我汇报情况不算背后谈论是非。”林温雅摇了摇头：“你就实话实说吧！” 何梦瑶还真就实话实说了：“我认为吧……一个女艺人如果出现这种状态，总是提起某个人的名字，那么通常就是被这个人给潜了！” “混蛋！”林温雅被气坏了，站起身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走着：“这个该死的曹震，好的没学会，竟然学会潜规则了！” “他要是潜了别人，跟我没关系，我无权干涉他的私生活。”何梦瑶摇了摇头：“但我这有一大堆计划，是需要章雪怡去执行的，现在章雪怡这个状态，难道要我重新调整计划吗？” “调整计划换人行不？” “当然行，但我前期围绕章雪怡，投入不少资源……”何梦瑶之所以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尤其是两部网剧，先前定好了章雪怡主演，各种宣传已经做了，剧本角色是按照章雪怡本人设定的，现在临时换人损失太大了！” “必须让章雪怡老老实实工作，否则损失再大，也得滚蛋！”林温雅做出决定：“我会跟曹震谈一下的！” 既然林温雅如此表态，何梦瑶也就放心了，转身离开办公室。 第499章曹震学会潜规则了 也就是在林温雅办公室外面，何梦瑶刚好遇到徐玉财。 林温雅和何梦瑶都在气头上，说话嗓门都很大。 徐玉财刚好路过办公室外面，听到两个女人的吵嚷声，于是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何梦瑶看了看周围没人，低声回答：“曹震学会潜规则了。” “啊？”徐玉财被吓了一跳：“潜了谁？” 何梦瑶立即把章雪怡的事儿说了一遍：“真没想到曹震会干这种事儿。” “你也算半个演艺圈中人，应该明白这个圈子的风气……”徐玉财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你觉得一个普通女艺人的嘴里有实话吗？” 何梦瑶想都不想就回答：“别说普通女艺人，就算顶级女艺人，嘴里也没句实话。” “既然你也知道这些人不靠谱，为什么章雪怡的话，你就信了？” “其实我刚开始也没信……”何梦瑶被徐玉财这么一说，略有些尴尬：“我去找曹震对质了，但曹震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印证了章雪怡的说辞。” “话里话外？这么说不是直接说出来的？”徐玉财耐人寻味的一笑：“曹震当时怎么说的，你给我讲一下！” 何梦瑶把曹震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徐玉财立即懂了：“人和人之间，往往因为语言，而存在很多误会。” “你的意思是……” “曹震误解了你的话，你误解了曹震的意思。”徐玉财给何梦瑶分析道：“你这么想，曹震如果根本不知道章雪怡经常以自己的名义旷工，听到你的话当然会有这种反应，因为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进一步的，曹震还会认为你的意思是，因为曹震自己没上班，耽误了你的工作室，那么曹震当然不高兴了。” “你……好像说的对。” “坦率的说吧，对这帮艺人说的话，我是不相信，嘴里没有一句实在的。”徐玉财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又道：“当然其中不包括你，你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艺人！” “徐叔说得对。”何梦瑶此时冷静下来：“有可能是章雪怡跟我玩了一个小心眼。” “你要加强对手下艺人的管理。”徐玉财有些讥讽的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不能把他们管好，他们就会骑到你头上来！”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找章雪怡再谈一次。”徐玉财给何梦瑶出了一个主意：“你告诉我章雪怡，已经跟曹震谈过，曹震保证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会再找章雪怡。你让章雪怡全身心投入工作，否则解约，曹震也帮不了她。” 何梦瑶不明白：“徐叔你不是认为曹震跟章雪怡没什么吗？” “他俩当然没什么。”徐玉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曹震这个人我还算了解，即便真的想要潜规则什么人，也绝对不会是章雪怡，因为章雪怡不是曹震喜欢的那一型。” 何梦瑶更不懂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跟章雪怡说，曹震保证今后不找章雪怡了，这不是不存在的事儿吗？！” “如果你告诉章雪怡，已经跟曹震核实过，曹震没找过章雪怡，那么章雪怡必然会用其他借口推诿搪塞，接受下来会怎么样？”徐玉财不需要何梦瑶回答：“接下来就是，你、曹震和章雪怡三个人之间，没完没了的互相指责对方澄清自己，女人之间传话的事儿本就非常麻烦，不管你折腾多久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徒劳消耗精力时间。” 何梦瑶这一次都懂了：“所以不如将计就计。” “正是。” “徐叔高明呀。”何梦瑶由衷的赞叹：“我真的应该跟你好好学习。” 何梦瑶去找曹震核实情况，章雪怡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猜得到。 也就是徐玉财跟何梦瑶说话的同时，章雪怡找去了曹震的办公室，依然是往对面一坐，摆出一副“你来摸我腿呀”的架势。 “什么事儿？”曹震看了一眼章雪怡的双腿，觉得虽然没有何梦瑶那么修长，胜在曲线不错，脂肪饱满。 章雪怡非常尴尬的回答：“我刚才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 “你……对不起我？”曹震有些意外：“齿话枕讲？” “我最近在外面做了点小生意……”章雪怡一边观察曹震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这生意吧，挺忙的，耽误不少时间精力，搞得我把何姐那边工作耽误了。但是呢，我还不能让何姐知道，我在外面做生意……” “为什么？” “因为跟工作室合同有些冲突的地方。”章雪怡急忙解释：“当然，不是商业利益上的冲突，我的生意跟工作室业务没有任何重叠。只是工作室合同里面明确，不能因为任何个人事务影响工作室，否则要支付不菲的经济赔偿。” “然后呢？” “然后我承担不起赔偿，就说是你找我干工作……”章雪怡尴尬的笑了笑：“毕竟你身份特殊，何姐碍于情面，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曹震哪里有工作需要章雪怡来干，倒觉得章雪怡有点欠干：“我说怎么何梦瑶刚才来兴师问罪。” “何姐找你呢？” “你竟然让我背黑锅。”曹震一个劲摇头：“你们工作室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影响工作，那也是你个人的责任。” “道理是这样，但是……”章雪怡一脸愁容：“我就怕何姐追究啊，我真的赔不起，所以只能让曹总你卖个面子！” “我帮你忙倒是没问题，但你这话说出去，倒好像我跟你关系不正当。” 章雪怡急忙问：“你希望咱俩关系不正当？” “我不是这个意思。”曹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是怕别人误会。” “误会也没办法，毕竟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章雪怡双手合十，一副哀求状：“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的好曹总，求你了……” 章雪怡说的如此可怜，曹震心软了：“这一次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下一次如果你还打着我的名义招摇，我就只能说出事实了。” 第500章拯救警花 你以为章雪怡只是为了渡过眼前难关？ 当然不是了，章雪怡既然有了这一次，必定还有下一次：“那么我的生意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曹震摇了摇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曹总，现在做点生意不容易，我真的需要投入不少时间精力。”章雪怡哀叹道：“曹总你要是不帮忙，我的生意可怎么办。” “既然你很忙，不如就跟何梦瑶解约。” “那可不行。”章雪怡立即摇头：“我跟何姐的合约，能够提供稳定的现金流，不然你以为我哪来钱投资做生意？！” “你跟何梦瑶的合约是你的事，你的生意还是你的事，这些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曹震对章雪怡的做法非常不满：“我不希望你用我的名义达成个人利益诉求！” “曹总！我的好曹总！”章雪怡竟然开始对曹震撒娇：“你就不能帮人家一次嘛！” 曹震正在想如何拒绝章雪怡，手机响了起来。 曹震看了一眼号码，是一个网络电话，很可能跟黑心荣有关。 章雪怡在自己办公室，曹震不能当着面接起这个电话，又不好意思把章雪怡撵出去，于是快步走出办公室，这才把电话接起来：“说！” 电话里果然传来黑心荣的声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威仔同意了，用姚曳交换我们的货。” “这还差不多。”曹震冷笑着说道：“你把姚曳送到我家门口。” “这怎么能行？”黑心荣质疑道：“怎么能让你安排交易过程！” “不是我安排，难道你安排？”曹震冷笑摇了摇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我把姚曳送到你家门口，你特么伏击我怎么办？” “你可以开车直接把人丢下来，然后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曹震回答：“只要别让姚曳受伤就行。” “你本人呢？” “我去给你送货。”曹震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我就充当一次快递小哥。” “你亲自送货？”黑心荣试探着问：“地点呢？” “地点你们指定，不过别太远。”曹震提出一个方案：“我告诉你们，我什么时间从什么地方出发，你们可以派人过来跟踪我，确保我全程都在车上。既然我本人不在家里，你们可以放心把姚曳送回来，而且我是送货到你们指定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冒了很大风险，不是吗？” 黑心荣觉得这么安排不错：“什么时间开始？” “就现在吧。”曹震看了一下时间，告诉黑心荣：“你那边也需要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黑心荣答应了：“好。” 曹震挂断黑心荣电话之后，顾不上别的，直接去了停车场。 章雪怡还在曹震办公室里，左等右等不见曹震回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实在等不下去了，从办公室走出来，左右张望。 说巧不巧的是，章雪怡正好看见何梦瑶。 何梦瑶也是在找章雪怡，看到章雪怡站在曹震办公室门前，立即走了过来：“你果然在这。” 章雪怡急忙笑道：“曹总过来找我有点事儿……” “曹震人呢？” “我不知道呀。”章雪怡一个劲摇头：“刚才还在这里，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人就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吧……”何梦瑶才不关心曹震干什么去了：“我刚才跟曹震已经见过一面。” “啊？”章雪怡尴尬的一笑：“啥时候？” “就是咱们两个谈过之后。”何梦瑶按照徐玉财的建议，原原本本把话说了出来：“曹震已经答应了，以后有任何工作，都不会再麻烦你，一定以我这边工作室为主。所以你可以放心，以后你的全部时间精力，都可以投入工作当中，你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耽误了。” “啊？”章雪怡真是万万没想到，何梦瑶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这等于是直接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再也别想用曹震当借口翘班。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如果没有问题就马上开展工作。”何梦瑶缓缓的道：“你最近已经耽误了很多工作，我希望你能迅速把进度赶上，否则按照合约，你可以是要支付赔偿的。” “可是……曹总这边……” “我不是说了吗，曹总以后不会再找你。”何梦瑶打断了章雪怡的话：“还有，你必须把精神状态提振一下，不要总是无精打采的。”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好吧。” 同一时间，曹震已经赶去停车场，坐在自己车上。 半个小时之后，黑心荣准时打来电话：“现在说一下你的位置吧。” “在naiz停车场，我自己的车上。” “我的货呢？” “就在车上。” 黑心荣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该不会一直把货藏在上面吧？” “答对了。”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的货一直在我的车上，说起来，这几天我也是多花不少油钱，你应该给我报销。” “真没想到……”黑心荣非常吃惊：“我们一直暗中监控你家和naiz，没想到我的货就在眼前！” 黑心荣说的事实。 曹震把货劫走之后，黑心荣这边没有马上展开谈判，就是因为想要自己把货找回来。 他们倒是没有二十四小时盯着曹震，因为知道曹震是一代兵王，有着非常娴熟的反追踪技能，他们如果跟踪曹震本人很容易暴露自己。 曹震经常出入的地方就两处，一处是家里，另一处是naiz。 他们不想被曹震反杀，于是就固定监视这两个地方，希望找到曹震藏匿的线索。 他们没有跟踪曹震是对的，因为曹震不管去任何地方，都会注意自己是否被盯梢。 但也正因为他们没有监视曹震，不知道曹震因为藏匿这批货跟恶邻冲突，更不知道这批货其实一直在曹震车上。 黑心荣很清楚曹震开什么车，却一直都没当回事儿，更没想到搜查一下。 因为黑心荣本能的认为，曹震一定会把货藏在什么秘密地方，不可能一直待在身边，万一被警察发现就麻烦了。 第501章曹震就是喜欢做出人意料的事 黑心荣哪里想到，曹震还就是喜欢做出人意料的事：“你这一招高呀！” “不够高明敢跟你们玩吗？”曹震很轻松地一笑：“你现在派人过来跟着我，我会一路把你的货，送到你指定的地方。”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既然我都知道货在哪呢，可以让人直接抢过来。”黑心荣颇为得意：“其实你也不是很高明。” “只要你的人敢抢货，我就一把火烧了！” 黑心荣一时无语：“你……”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曹震觉得黑心荣的想法非常幼稚：“我身边有瓶装的汽油，只要往车子里倒一点，然后扔个烟头，你的货就全都报销了。“ “你别这么干！”黑心荣急忙道：“否则大家都麻烦！” “只要货还在我的手里，我就能决定这批货的去向，你要是不想麻烦，就老老实实交换。” “去汇园码头吧……”黑心荣说出了一个地址，距离曹震上两次接货不是很远：“那里有人接应你。” “我会把车开过去。”曹震告诉黑心荣：“我家里现在有人，你把姚曳送回去之后，我的人会打电话给我，我只要确认姚曳安全，就会把你的货还给你。” “然后呢？” 曹震反问：“你说呢？” “曹震，你开车去了汇园码头，可就是进了我们的地盘。”黑心荣似笑非笑：“你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曹震依然是反问：“你敢吗？” 黑心荣也是反问：“你认为我不敢？”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好。”黑心荣果断的道：“我现在派人过去，你十分钟之后就可以出发，直接把车开到汇园码头。我保证你人到汇园码头，这边我就让人放了姚曳。” “一言为定。”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黑心荣对这次交易始终不太放心：“我必须全部收回我的货，一克都不能少，否则我虽然暂时放了姚曳，却也能再抓回来，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没问题。”曹震点了点头：“我只是要姚曳平安。” 按照黑心荣的吩咐，十分钟之后，曹震出发了。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发生任何事。 城市的街道依然繁忙，直到离开市区，车辆和过往行人开始愈发稀少，表面看起来仍然没什么异样。 但这也只是表面现象，曹震很清楚，黑心荣在naiz附近早就埋伏了人手，一直暗中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当黑心荣得知，货一直就在自己车上，负责监视naiz的人手，直接就跟上了自己的车子。 也可以这么说，当曹震跟黑心荣通话的同时，曹震就已经被黑心荣密切监控起来。 事实也证明了曹震的判断。 当曹震的车子进入汇园码头范围，黑心荣立即给曹震打来电话：“我看到你的车已经到了。” “我现在距离你说的地点还要再开几分钟。”曹震淡然提出：“你可以释放摇曳了。” 黑心荣还是不太放心：“货，确实在你车上吧？” “当然。”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汇园码头是你的地盘，我人都在你的地盘上了，你还怕什么？” “好！”黑心荣点了点头：“你等着吧！” 也就是黑心荣放下电话不到一分钟，在曹震家那边，一辆面包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过来，迅速打开车门丢下一个黑口袋，随后版随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极速离去。 曹震安排刀不二在自己家里，刀不二通过监控一直关注着外面，看到这辆面包车，迅速跑到门外，打开布口袋。 这个布口袋一直在不停蠕动，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是姚曳，浑身被绳索捆的紧紧的，嘴巴还堵着。 刀不二立即隔断绳索，姚曳拽掉塞嘴的东西，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旋即又摔倒。 姚曳被捆绑时间太长，由于始终无法活动，身体血液不畅，这会儿浑身酥麻。 刀不二急忙问：“你没事儿吧？” 姚曳怒目圆瞪：“你是谁？” “我是曹震的朋友。”刀不二急急地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姚曳气呼呼的回答：“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有没有被奸污？” 姚曳的眼睛瞪得更圆：“你说什么？” 刀不二觉得姚曳的样子像是要杀人：“是曹震让我问的！” “我很好！好得很！”姚曳重重哼了一声：“我现在要回去报仇！” “报仇之前，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姚曳反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就当我有病。”刀不二也是无奈：“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姚曳很不情愿地回答了：“我叫姚曳，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刀不二把姚曳搀扶起来：“我带你回去休息。” “不行！”姚曳果断的提出：“他们敢绑架警察，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是谁？” “当然是犯罪分子了！” 刀不二又问：“这些犯罪分子现在哪里？” 姚曳愣住了：“我……怎么知道！” “那你还怎么找他们报仇！”刀不二规劝道：“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就算犯罪分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也没能力对抗他们！” 姚曳非常警惕的打量着刀不二：“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是曹震的朋友。”刀不二指了指曹震的家：“这地方你应该认识吧？” “曹震现在哪里？” “在外面办事。” 姚曳当即提出：“我要跟他说话。” “你等一下……”刀不二用手机给曹震打过去，先说了一句：“我已经救到姚曳了，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看起来智商也很正常，脑子没坏掉……” 曹震很是感慨：“没想到姚曳还是出事了！” “出啥事了？”刀不二不理解曹震为什么这么说：“人挺好的呀！” 曹震不无忧虑的告诉刀不二：“正常状态下，她的脑子是坏掉的，如果你认为没坏掉，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姚曳一把抢过刀不二的手机：“曹震你在哪？” 曹震的回答非常简单：“我在外面办事！” 第502章我宁愿自己去死！ 姚曳质问：“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用那批货，把我给换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那帮混蛋跟我说了一些话！”姚曳气呼呼的回答：“他们说只要你把货还回去，就能保证我的安全！”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都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曹震你不能把货还回去！”姚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批货一旦流传出去，会戕害多少人？！” “我知道。”曹震诚实的点了点头：“但为了让你平安回来，我没有其他选择！” “这是你犯罪知不知道？” “你是因为我被绑架的，所以我必须把你救出来，这是我的行事原则。”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的原则不管法律如何规定！” “我宁愿自己去死！”姚曳此时万念俱灰：“曹震你赶紧给我回来！” “我等一下就回去。”曹震叹了一口气：“现在帮我个忙，我朋友在你身边，你跟他说一句话……” 姚曳不明白曹震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说什么？” “告诉他——还等啥呢！” 姚曳讷讷的转过头，对刀不二说了一句：“曹震告诉你——还等啥呢！”随后，姚曳再次要求曹震：“你马上给我回来！” “你还是那个姚曳。”曹震听到姚曳对刀不二说的话，感到非常欣慰：“你的脑子确实不好使！” 姚曳傻住了：“你说啥玩意儿？” 曹震让姚曳转达的那句话，是一个暗号，让刀不二动手。 也就是姚曳刚刚转达完毕，刀不二立即掏出一块毛巾，捂在了姚曳的口鼻处。 姚曳感到一股浓烈的化学品味，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力气，很快昏了过去。 刀不二从姚曳手里拿过手机，对曹震说了一句：“你说的没错，这女人脑子确实不好使，竟然想都不想就把话转达过来。” “搞定了就好。”曹震非常欣慰的道：“你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刀不二放下电话，把姚曳抱起来，带回曹震家里，放到沙发上躺着，还在身上盖了一件防弹衣。 曹震也就是跟刀不二通话的同时，已经把车子开进黑心荣指定地点。 前面出来几个人，拦住了车子去路。 曹震把车停下来，放下车窗，看了一眼对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吧？” 对方瞥了一眼曹震，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后备箱这里。 曹震很配合的打开后备箱，对方把货物一箱箱搬下来，每一箱都打开检查，没发现任何异样。 曹震送回来的，就是劫走的那批货。 等到对方把货物全都搬下来，曹震二话不说，直接发动车子，向前方疾驰离开。 对方为首的一个人，看着曹震的车子，给黑心荣打了一个电话：“所有货都收到了。” 黑心荣急忙问：“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曹震呢？” 手下回答：“跑了。” “他跑不了太快。”黑心荣哈哈一笑：“给我干掉他吧！” 曹震给大威仔集团，制造了如此之大的损失，大威仔当然不会轻易了结这段恩怨。 今天黑心荣跟曹震交易，实在是迫于无奈，因为这批货太重要了。 黑心荣已经盘算好，等到曹震交出货，就伏击曹震。 如同曹震推测的一样，从曹震离开naiz集团开始，就一直处于黑心荣监控当中。 黑心荣的眼线跟踪曹震的同时，对曹震周围做过缜密侦查，如果曹震暗中带着什么人，这些眼线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所以，黑心荣很清楚，曹震是独自一个人来，没有带任何手下。 就算大威仔没有下令，黑心荣今天也不会让曹震活着离开。 黑心荣的手下接到命令，互相之间看了看，一起掏枪出来。 这个时候，曹震的车子还在他们的射程之内。 为什么黑心荣说曹震跑不了太快。 因为汇园码头年久失修，内部基础设施严重破败，道路坑洼不平，而且到处都堆着杂物。 曹震离开的这条路，行驶起来非常艰难，车身不住颠簸，确实开补了太快。 而这条路的两侧，则是很多废弃的集装箱，还有一些建筑构筑物，也不知道原来是干嘛的。 黑心荣的手下吹了一声口哨，从集装箱和构筑物上面，又站起来好几个人，手里全都拿着微型冲锋枪，对准了曹震的车子。 曹震从倒车镜里，很清楚看到这一幕，没有加速离开，反而把车停下来，不过引擎没熄火。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 黑心荣的手下没有马上开枪，因为黑心荣还有话要跟曹震说。 “你怎么不走？”黑心荣咯咯怪笑起来：“你应该已经看到，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曹震点了点头：“确实看到了。” “为什么不跑？”黑心荣这会儿感到真的扬眉吐气了，自从遇到曹震就一直吃瘪，今天全部找回来：“是不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你这会儿能够去的任何地方，都处于我们火力覆盖范围之内！” “既然你认为我跑不掉，为什么不直接开火？”曹震讥讽的一笑：“非要嘚吧嘚说这么一大堆废话！” “这是我的习惯，我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黑心荣说着，又是一阵怪笑：“曹震，你给我们造成这么大损失，不会真以为没事儿了吧？” “你们肯定找补回来。” “你既然知道还敢单刀赴会？”黑心荣觉得曹震实在太蠢了：“你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我很清楚你没带手下，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乱枪打死！我很奇怪，你不是号称一代兵王吗，为什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来了，真的就没想过可能没法活着离开？到底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曹震叹了一口气，提醒：“先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还货，你放人，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对不起，改主意了！”黑心荣重重哼了一声：“曹震，去死吧！” “我还是非常费解，为什么你非要嘚吧嘚说这么大堆话！”曹震缓缓摇了摇头：“难道不知道坏人死于话多！” 第503章我还就不相信坏人死于话多 黑心荣当即回答：“我还就不相信坏人死于话多。” “是吗。”曹震呵呵一笑，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现在我让你必须相信。” 黑心荣的手下把货搬下来之后，就直接堆放在那，没有作进一步处理。 他们要先把曹震杀掉，然后把货转运出去，运往周边各地。 也就是曹震按下遥控的同时，这些货物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猛烈爆炸开来。 伴随着爆炸，还有猛烈的火焰。 黑心荣的手下多数站在货物周围，结果瞬间被火焰吞没。 原本堆在那里的货物，转瞬之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把那些违禁品和黑心荣的手下，全部化成灰。 黑心荣其他手下站在构筑物和集装箱上，正准备对曹震开火，猛不防被爆炸惊到了。 其中几个人距离爆炸点太近，被冲击波袭来掀翻在地。 人在听到剧烈声响的时候，会下意识向声援看过去，这几个黑心荣的手下也不例外，讷讷的看向那一团火球。 被火球吞噬的黑心荣手下，浑身冒着火焰到处跑，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也就在于此同时，曹震猛地一踩油门，迅速把车子开出去。 过了一会儿，黑心荣的手下回过神来，赶忙向曹震的车子射击。 虽然曹震的反应非常迅速，但道路状况实在太差，还在黑心荣这边的射界内。 不过，子弹射在车上，只是发出“咚咚”的闷响，并没有射穿车身。 曹震的车子经过防弹改造，在这个距离上安全无虞。 很快的，曹震的车子离开颠簸不平的道路，开上普通公路，车速瞬间提起来，把黑心荣的手下甩得远远地。 黑心荣经过精心挑选，才让曹震把货送到这里。 而黑心荣挑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路况复杂，曹震无法把车子开太快，方便自己这边阻击。 让黑心荣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场爆炸吸引了手下的注意力，也就是手下愣神的功夫，竟然给了曹震逃逸的机会。 黑心荣这边也有车，等到上了车，想要追上去，曹震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曹震的车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曹震按了遥控之后，就挂了电话。 等到曹震把车子开上回城公路，黑心荣的电话在此不约而至：“刚才怎么回事？” “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没看出来？”曹震很是怀疑黑心荣智商多少：“我在你的货里面放了遥控炸弹！” 黑心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 “我发现你的大脑好像打过除皱针，所以我相信你的手下也非常蠢……”曹震此时毫不留情的讥讽起了黑心荣：“结果不出我所料，他们收到货之后，只是检查了表面没有问题，却没有看一下里面藏了什么！” 黑心荣顿时暴怒：“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大威仔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黑心荣没说话。 “咱们把话说开了吧，其实从一开始，咱们两个都没想跟对方停战。只不过，你要货，我要人，所以不得不交换……”曹震讥讽的的一笑：“但是呢，你我又都不想跟对方和平交换，所以全都留了后手，现在看起来我比你更高明，人，我救回来了，货，却没了。” “事情不会这么完了的！”黑心荣缓缓摇了摇头：“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你赌咒发誓之前还是先想一下怎么应付大威仔吧！”曹震一字一顿的提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搞砸，大威仔当然会恨我，但也会恨你！” “如果我能把你碎尸万段，大威仔那里就能交代了！”深吸了一口气，黑心荣又缓缓呼了出来：“只要没了你，以后我们能顺风顺水做生意，不管这一次损失多少钱，以后都能加倍赚回来！” “你有这个机会吗？” 黑心荣反问：“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你有本事杀得掉我？”曹震满不在意的一笑：“如果你有本事杀得掉我，还特么用得着等到现在？！” “曹震你真的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黑心荣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给你布的局，就这么一个？”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还有什么？” 黑心荣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曹震事先布置了这么一个局，既把姚曳救回来，又能把货毁掉，可谓一举两得。 不过，曹震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直接干掉黑心荣，推测黑心荣不会出现在交货现场。 事实上，黑心荣距离交货现场还真不太远，通过首先眼线携带的摄像头，时刻关注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黑心荣听到曹震的这些话，挂断了电话，拿起对讲机，喊了一声：“给我血洗曹震全家！” 黑心荣留了后手，不只是在汇园码头阻击曹震，还准备对曹震家里下手。 黑心荣派人把姚曳送回去之后，其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曹震的家包围起来。 按照黑心荣的计划，干掉曹震本人之后，就杀进曹震家里，把姚曳直接干掉。 也就是说，黑心荣表面上把姚曳给放了，实则暗中准备杀了姚曳。 大威仔团伙在曹震这里吃足苦头，只杀曹震本人怎么可能解气，要把跟曹震有关的人全部干掉，才多少能平复一些情绪。 而且，他们这些人最恨的就是警察，只要有机会杀掉个把警察，就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先前黑心荣给曹震打电话，得知曹震在家里有朋友，随时准备接应姚曳，真真儿是心花怒放。 这意味着去杀姚曳的同时，还能干掉曹震的朋友，这让黑心荣做梦都能笑醒。 “曹震你觉得自己很聪明？”黑心荣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你特么不老老实实把货交出来，我特么也不老老实实把人放回去，看咱们两个谁更狠！” 黑心荣埋伏在曹震家周围的手下，接到黑心荣的命令之后，立即从墙头翻进去，进入曹震家的院子。 这个时候，刀不二守在姚曳身边，不住探姚曳的鼻息，时而还轻轻摇晃几下，确定姚曳仍然处于昏睡状态。 刀不二刚才堵在姚曳口鼻上的毛巾，浸透了乙醚，就是为了让姚曳昏睡过去。 第504章给我血洗曹震全家！ 刀不二正守着姚曳，听到院子传来“嗖嗖”几声响，往外面看了一眼，低呼一声：“来了！” 紧接着，刀不二往地上一趴，利用家具遮挡住自己。 与此同时，曹震几扇窗户，探出枪管，发出“哒哒”一阵密集的枪声。 好几支步枪，同时打出短点射，从不同方向形成火网，正好把黑心荣的手下笼罩其中。 黑心荣的手下正准备冲进房子，哪里想到会遭遇伏击，根本来不及隐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战斗过程非常短暂，持续了不到半分钟。 前面不止一次提过，事实上特种部队作战就是这样。 也就是不到半分钟，整个院子已经没有站着的人，黑心荣的手下甚至没机会反击，就已经毙命。 刀不二拿出对讲机，低声吩咐：“马上搜索一下周围是不是有残敌！” 黑心荣自以为聪明，不只是在汇园码头阻击曹震，还派人围攻曹震家里，却不知曹震技高一筹。 曹震早就猜到，黑心荣不会老老实实放人，既然知道自己家在哪里，自己又要求把姚曳放回自己家，那么很可能在自己家里动手。 于是，曹震把自己找来的雇佣兵，派去自己家里，由刀不二指挥。 刚才刀不二为什么要麻晕姚曳，正因为曹震猜到会有战斗，不想让姚曳看到。 刀不二接到姚曳之后，发现身体太虚弱，担心对姚曳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没马上动手。 曹震猜到刀不二的顾虑，才让姚曳带了一句话，让刀不二别犹豫。 这一场战斗下来，肯定要死上一些人，毕竟姚曳是警察，如果被姚曳看到了，多多少少会有些麻烦。 曹震雇来的雇佣兵把守所有窗口，无火力死角，监控着曹震家周围一草一木。 黑心荣把姚曳送回来之后，由刀不二出去把人接回来，雇佣兵始终没露面，黑心荣那边也不知道。 结果就是黑心荣的围攻正好撞在了雇佣兵的枪口上。 这些雇佣兵接到刀不二的命令后，快速冲出来搜索了一下周围，没发现还有其他敌人。 院子里留下六具尸体，刀不二吩咐雇佣兵：“赶紧把尸体弄走，别让这个条子醒过来看见。” 很快的，雇佣兵把尸体装进袋子运走，刀不二给曹震打去电话：“搞定了！” 曹震冷冷一笑：“黑心荣果然埋伏下人了！” “跟这些毒贩子打交道，真的要多长几个心眼，他们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当然更没什么信用可言！” “所以我跟他们也不能讲江湖规矩！”曹震叹了一口气：“等我回去再说吧！” 还没等曹震回来，刀不二才刚放下电话，姚曳竟然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 “你在曹震家里，我是曹震的朋友。”刀不二赶忙回答：“你很安全。” 姚曳用力摇了摇头，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终于回想起一些什么：“犯罪分子把我从车上扔下来，然后是你把我给救了……可我怎么昏过去了？” “你身体太虚弱了，所以昏过去了。”刀不二笑着道：“我把你搀扶进来休息一下！” 刀不二用药物让姚曳昏迷，姚曳竟然没想起来，这是为什么？ 这涉及到一个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常识。 人如果遭遇外部袭击，突然失去知觉，那么苏醒过后，很容易想不起昏迷之前几秒钟的事。 也就是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 这是人类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具体原因分析起来非常复杂，反正就是姚曳确实没想起来，刀不二对自己用了药。 虽然曹震认为姚曳脑子不太好使，不过姚曳的这一反应倒很正常，换做其他人也是一样。 事实上，姚曳并非真的脑子不好使，事实在曹震面前好像不太好使，作为一个警察，警觉性还是非常高的。 姚曳感到自己状态不太对劲，自己身体情况还是很清楚的，虽然说这几天吃了些苦头，却也不至于太过虚弱以至昏迷。 姚曳隐隐约约觉得，刀不二似乎对自己做过什么，可又没有证据：“曹震呢？” “在路上，马上回来。” “他干什么去了？”姚曳一把揪住刀不二的衣领：“他是不是把货还给犯罪分子了？” 刀不二很尴尬：“这个……还是等曹震回来之后，亲自跟你解释吧。” 就在这个时候，雇佣兵收拾了现场，正准备要进来。 姚曳躺在沙发上，背对着正门，没看见雇佣兵。 刀不二则正对着姚曳，正好看见雇佣兵要进来。 这些雇佣兵全副武装，让姚曳看见，麻烦就大了。 于是，刀不二急忙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雇佣兵撤离。 熟料，姚曳观察非常细，竟然注意到刀不二的眼色，立即质问：“这里还有什么人？” “没什么人呀。”刀不二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眼睛眯了。” 姚曳不管刀不二怎么解释，立即坐起身来，回头向外面看过去。 幸运的是，那些雇佣兵反应非常迅速，看到刀不二的眼神之后，迅速散开躲在墙后。 结果，姚曳什么都没看到，院子里一切如常：“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说了，我眼睛眯了，不是使眼色。” 姚曳冷冷一笑：“我有说过你是在使眼色吗？” “我刚才什么都没做，就是挤了一下眼睛，所以你肯定是认为我在使眼色。”刀不二这会儿心里祈求，曹震赶紧回来，自己对付这个姚曳太艰难了：“真的什么事儿没有，是你想多了。” 姚曳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向外面走去：“我不信！” 姚曳的身体素质还真是不错，尽管遭遇绑架好几天，而且身上被长时间捆着绳索，刚才又吸入大量乙醚，换做一般人早就痰了，而姚曳竟然还能走路。 雇佣兵散开之后，就翻墙撤走了，姚曳出去之后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尸体，没有可疑的地方，姚曳不得不相信刀不二的话：“等曹震回来我再算账！” 姚曳有时很粗心，观察不是那么仔细，其实如果认真留意就会发现，院子的墙壁和树木上有一些弹孔，地上的草丛则沾染了不少血迹。 第505章必须有做烈士的觉悟！ 刀不二赶忙过来搀扶着姚曳：“我都跟你说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你赶紧回来休息吧。” “不需要你扶着。”姚曳推开刀不二，一瘸一拐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如果曹震把那批货还回去，我真宁愿自己死了好！” 刀不二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真想好牺牲自己了？” “当然！”姚曳当即回答：“当警察必须有做烈士的觉悟！” 刀不二笑着摇了摇头：“你没机会当烈士。” “你怀疑我的决心？”姚曳很不高兴：“我当警察就是为了阻止各种犯罪，如果犯罪在我眼皮底下发生……” “不会有任何犯罪的。”刀不二非常认真地告诉姚曳：“你说的这些，曹震也想到了，怎么可能把那些东西还回去？！” 姚曳傻住了：“你什么意思？” “曹震其实早有准备，只是骗对方交易，把你平安还回来。” “实际上呢？” “实际上连一克都不会还回去。”刀不二笑了笑：“曹震在那批货里装了炸弹，确保你安全之后，就一把火烧干净了！” 姚曳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刀不二回答，曹震的声音从外面悠然飘进来：“当然是真的。” 曹震回来了，慢悠悠走进来，告诉姚曳：“我不可能把那些货原样交回去，让他们出去害更多的人，你以为我刚才出去干什么了，我已经一把火把那些货全烧了，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姚曳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 “你见到他们，就直接放火烧了，没有别的？”姚曳不太相信：“那些人恨透了你，如果你见到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回来！” “他们当然想要杀了我。”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不过没提发生在自家的战斗。 汇园码头的交易，曹震的行为非常正常，只是用炸药摧毁了违禁品，既没有杀人也没干别的事，所以没什么不能说的。 曹震告诉姚曳：“我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他们会把货还回去，其实我很清楚他们不会放过我，所以等到你平安回来，我就直接跟他们摊牌！” “你……厉害呀！”姚曳傻傻的看着曹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 “你知道吗，我很佩服你的决心，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这些毒品戕害更多的人……”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唯独在这一点上我跟你想的完全一样！” “如果你没有机会把我骗回来，会不会把货原样交回去？”姚曳试探着问：“也就是说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会不会牺牲我？” “对我来说没有这样的关键时候。”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一定能把你救回来，同时毁掉那批货。”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对我来说不存在这种二选一！” 刀不二跟着说了一句：“就凭那些犯罪分子，想跟我老大过招，差的太远了！” 曹震拿出手机，给陈志英打去电话：“姚曳救出来了！” “真的吗？”陈志英急忙问：“你没骗我？” “她就在我家，你过来接她吧，我还有事要忙，没空去送她。” “还有呢？” “什么还有？” 陈志英非常精明：“我觉得你还有其他话要说。” “没错。”曹震点了一下头：“我要告诉你，人已经原样回来，没受任何伤害，至于我到底怎么救回来，过程当中发生了什么，你不要问。” “我不会问的。”陈志英会意的点了点头：“反正这个案子已经归属二十一处，也不是我们刑侦支队负责的！” “你们过来吧。”曹震放下电话，突然想到点什么，问姚曳：“你没受伤害吧？” “可能他们是怕了我吧……”姚曳轻哼一声：“这几天一直好吃好喝供着，没对我做什么，甚至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那就好。” “看起来他们是怕了我！”姚曳颇为骄傲的道：“他们刚绑架我，我就义正辞严的质问，他们是不是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相信他们是被我的一身正气感动了！” “他们不是被你感动了，而是想要把货要回去。”曹震再次觉得姚曳脑子不太好使：“他们必须向我证明，你这个人安然无恙，才能让我把货还回去！也就是他们收到货之后，会毫不犹豫把你大卸八块，相信我，这帮毒贩子最愿意干的一件事就是杀警察！” 姚曳很清楚这一点，听到这话，颇有点尴尬。 曹震上下打量着姚曳：“话说你确实没受伤吧？” “没有。” “没被jian污？” “怎么你们全来问我这个问题！”姚曳气愤的嚷道：“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曹震叹了一口气：“就算有，我也会理解的，毕竟你身不由己。” “其实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姚曳的面色一沉：“这一次他们如果真的把货要了回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幸好你反过来把他们算计了！” 姚曳眼珠转了转，提出一个质疑：“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老老实实把我放到你家门口，接下来却什么都没做？” 曹震反问：“他们应该做什么？” 姚曳意味深长的分析道：“从他们行事风格来说，应该在你家附近埋伏枪手，等到收到货之后就杀进来，把这里每一个人都干掉。” 曹震此时发现，或许姚曳的脑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笨，至少这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曹震还真没想过，应该怎么解释，只能问了刀不二一句：“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有呀。”刀不二很认真的回答：“非常太平，啥事儿没有，话说老大你这房子买的真好，周围的风景简直没治了。这个季节梨花开了，醉人的香气袭来，让人不禁想起初恋……” “你们两个别在这矫情。”姚曳浑身上下摸了一下，想要找到配枪，马上想起，配枪早被对方抢走了：“我们必须准备战斗！” 曹震无奈的问了一句：“战斗什么？” 第506章为什么你们觉得警花被侮辱了？ 姚曳回答：“他们一定会袭击这里。” “正常情况下，他们可能会杀个回马枪，不过这一次不会。”曹震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因为我烧了他们的货，他们这会儿得设法善后，否则下家那里没办法交代！” 姚曳摇了摇头：“按照我对犯罪分子的了解，他们就算设法善后，也一定会报复回来！” 说来也巧，正在曹震寻思怎么解释的时候，陈志英来了，一起的还有孙博程。 孙博程看到姚曳，终于松了一口气：“平安就好……”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闪失，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的家人和同志们交代……”陈志英用力拍了拍姚曳的肩膀：“回来就好！” 孙博程向曹震伸过手来：“谢谢你！” “不用谢。”曹震跟孙博程握了一下手：“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孙博程点了点头，对陈志英和姚曳提出：“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姚曳立即提出：“不行！我担心犯罪分子会报复回来！” 孙博程瞥了一眼曹震，意味深长的道：“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 姚曳问：“那么我应该做什么？” “马上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身体……”孙博程回答：“必须确定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才能完全放心！” 陈志英打量着姚曳，试探着问：“那个……他们没对你那个啥吧？” 姚曳一时间没明白：“哪个啥？” “就是那个呀……”陈志英尴尬的咳嗽两声：“前几天你刚办过这种案子！” 姚曳马上明白了：“你是想问我又没有被强jian对吧？” 姚曳的语言风格实在太彪悍了，不过陈志英早已习惯：“我这不是担心吗，就是问一问……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姚曳非常困惑的看着陈志英：“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警花被侮辱了？” “我这是关心……”陈志英觉得自己是男性，直接问这种问题不太好，不如回到单位之后，找两个女警问一下。 曹震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我相信姚曳没啥事儿！” 陈志英急忙问：“为什么？” “我刚才给姚曳分析过了，犯罪分子必须要保证姚曳平安，才能换取我合作交还货物。”曹震冷冷一笑：“所以，他们刚开始是忍着，等到真的拿到了货，我相信他们会轮了姚曳！” 姚曳一瞪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曹震耸耸肩膀：“虽然你是刑警，不是缉毒警，但他们也会非常有兴趣把你虐杀的！” 姚曳本来要发火，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曹震说的不是没道理。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先回去吧……”陈志英吩咐姚曳：“我先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姚曳一个劲摇头：“我没事儿！” “不行。”陈志英断然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而是命令，你必须去医院！” 孙博程赞同的点了点头：“听陈队的话，我也跟着过去，必须确保你没被伤害！” 连局长都这么说了，姚曳虽然不情愿，可也不得不答应。 三个人向曹震道别，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姚曳在路上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问，曹震到底怎么把我救回来？” 陈志英没有正面回答：“案子现在已经由二十一处接管，我没必要过问太多，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 陈志英考虑的比较多，毕竟身为市刑侦支队长，不能不考虑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包括不同部门之间的权责划分。 但姚曳可不管那么多，虽然陈志英不想知道，还是把经过全部复述出来：“这个曹震还真行呀，说是把那批货一把火全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相信曹震。”陈志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曹震很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绝对不会把那批货还回去毒害民众，曹震应该是刚一开始，就已经盘算好怎么办了，让那些犯罪分子人财两空。” 孙博程笑着说道：“以曹震的办事能力，如果能当个警察该多好，可惜他肯定不答应！” 姚曳提出：“那批货烧过之后，犯罪分子报复怎么办？” “我相信曹震能处理好。”陈志英语重心长的告诉姚曳：“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再那么大大咧咧，好不好？” 姚曳不服气：“我怎么大大咧咧？” “如果你不是心太大会被绑架？”陈志英批评起来：“你大模大样去了曹震家，又大模大样离开，是不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绑架？” 姚曳确实没想到：“这个吗……” “你应该成熟点了！”陈志英拖着长音教训道：“你必须学得心思缜密一些，就算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至少也不要再重复这一次的错误！” 孙博程赞同陈志英的观点：“下次未必还有人能把你救出来！” “要我心思缜密点，好吧，我现在要求回曹震家里……”姚曳提出：“我相信犯罪分子一定会对曹震家进行报复！” 陈志英笑着摇了摇头：“让你心思缜密点，你就想到这个？” 姚曳反问：“难道我说错了？” “曹震会处理好的。”陈志英意味深长的叮嘱：“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行。” 陈志英把姚曳送去医院，让姚曳自己去检查身体，毕竟他是男的，不方便跟着。 等到姚曳进了诊室，陈志英低声对孙博程道：“其实姚曳刚才说的没错，那帮人不会老老实实把姚曳放回来，应该是留了后手准备血洗曹震家里。” “我知道。”孙博程轻轻一笑：“曹震家院子的草丛上有血迹，而且看起来非常新，应该是刚刚留下。” 陈志英同样注意到了那些血迹：“其实战斗已经发生过了！” “没错。”孙博程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种感觉，这个犯罪团伙惹上曹震，会被一网打尽的。” 陈志英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挺好，从我们的角度出发，其实很难对他们构成毁灭性打击，但曹震可以。” “既然二十一处都打过招呼，我们就配合曹震好了！”孙博程缓缓的道：“我非常想要看到他们被彻底剿灭！” 第507章美女，能不能别摸我的腿？ 接下来的两天，黑心荣没了消息，派来攻击曹震家的人被全歼之后，黑心荣也没再派其他人过来。 当然，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不等于是平安无事。 暹罗。 一伙雇佣兵，趁着月黑风高，在海边登上两艘快艇，目的地是临海市。 也就是他们刚刚到了海上，突然从远处开过来一艘比较大的渔船，上面的人用ak47对这两艘快艇，不停地进行扫射。 船身被打得千疮百孔，上面的雇佣兵还没来得及还击几枪，就先后被打死。 这艘渔船毫不吝啬子弹，尽情倾泻火力，击毁这两艘快艇后直接离去。 一艘快艇因为船身进水，很快就在海上沉没。 而另一艘快艇，虽然水线之下也被击穿，但非常神奇的是竟然没当场沉掉，漂在海上随着洋流到了临海，最后搁浅在了一篇沙滩上。 有游客在海边偶然发现这条快艇，又发现里面有几具尸体，赶忙报警。 事实上，当时快艇里有两个人还没死，只是受了重伤。 但在海上长时间飘着，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 案子转交到了陈志英这里。 快艇上有七具尸体，没有任何身份证件，看面部特种不像华夏人。 于是，陈志英把七具尸体的相貌拍摄下来，请求国际刑警组织到数据库中对比。 国际刑警组织很快就给了结果，七个人全是东南亚毒品集团的雇佣兵，被多个国家通缉，先前有情报说他们躲藏在暹罗。 这样一来，这变成了跨国案件，需要跟暹罗警方协同处理，侦破难度非常大。 不过，因为死的不是华夏公民，所以是否最终侦破，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尽管如此，这个案子还是非常重大，孙博程亲自过问：“看起来想要短期侦破是不可能了，只能作为悬案来处理，过去凡是这种犯罪集团留下的跨国案件，多数都成了悬案……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对这个案子有些推测！” “我的推测是，表面看起来是犯罪分子之间的火拼，实际上应该是毒品集团派过来报复曹震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曹震先前给犯罪集团造成很大损失，犯罪集团肯定要采取报复措施。正常而言，犯罪集团在境内从事犯罪活动，至多就是派遣一些枪手便衣混入，而这一次干脆是雇佣兵乘坐快艇偷渡。除了报复曹震之外，我想不到有其他可能，换句话说，这些雇佣兵一定是冲着曹震来的……”陈志英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他们还没抵达就在海上被截杀了！” 孙博程给陈志英的话做了一个总结：“也就是，说这些雇佣兵的目的地是临海市，目标则是报复曹震，而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事。” “没错。”陈志英点了点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人截杀他们。” “你认为不是曹震？” “不是。”陈志英继续说出自己的判断分析：“曹震最近一直在境内，始终没有离开。” “有没有可能是远距离遥控其他人阻击？” “也没有可能。”陈志英拖着长音分析道：“能够成功安排这一次阻击，必须非常了解犯罪集团的活动，国际刑警组织在东南亚的犯罪集团有很多卧底和深喉。如果国际刑警组织得知，犯罪集团的雇佣兵将会潜入境内，一定会向我们发来通报，然而连国际刑警组织都不知道，曹震又怎么可能掌握。通过我跟曹震的接触，我觉得曹震应该不太了解这些犯罪集团，过去也没怎么接触过，所以截杀这些雇佣兵的应该另有其人。” “会是什么人？” “我刚才说了，表面看起来，像是犯罪集团之间火拼。”陈志英直接给出答案：“也就是说，截杀这些雇佣兵的，是其他犯罪分子，只不过在这表面之下，我们需要明白这些雇佣兵入境要干什么。” 孙博程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该集团最近损失太大，让其他集团发现机会，截杀这些雇佣兵的目的，是抢占这个犯罪集团的市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顿了一下，孙博程补充道：“先前暹罗警方在海上发现的那艘船，也就是姚曳去暹罗调查的案子，很可能跟眼下这个案子系出同源，其实是一件事情不断发展演化造成的。”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按照正常程序处理。”孙博程做出决定：“既然二十一处已经接管，把所有案卷移交过去，我不管曹震和二十一处动用什么手段，我只希望所有这些犯罪集团都被铲灭。” 孙博程点了点头：“明白！” 再说曹震这一边，没什么事儿，就去上班了。 曹震刚进办公室，章雪怡就来了，这让曹震非常惊讶：“你是不是天天盯着大门看我是不是来上班了？” “对啊。”章雪怡理所当然的回答：“全集团上下，我最关心曹总你呢。” 曹震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来：“你有什么事？” 章雪怡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最近生意上的事儿比较多，何姐那边拍摄工作又特紧……” “就这事儿呀？”曹震耸耸肩膀：“雨我无瓜！” “是这样的，我跟何姐说，你最近有些工作要我做……”章雪怡又笑了笑：“咱俩统一口径，到时别说漏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统一口径？”曹震非常惊讶的看着章雪怡：“我没有任何工作需要你帮我做！” “我知道……”章雪怡笑着提出：“我这不是让你帮我撒个谎吗，只要是你这边找我有工作，何姐也不好意思追究什么。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就当帮我个忙。” “就算我们是朋友，我也没法帮这个忙。”曹震特意强调‘就算’这两个字：“如果是其他事还可以考虑，但何梦瑶签你是为了创造商业利润，而你总是请假就严重影响了何梦瑶的利润。这点社会经验你应该有，你用我的名义请假，这等于是我欠了何梦瑶一个很大的人情，而我需要弥补何梦瑶的损失才能偿还这个人情。” 第508章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也是没办法……”章雪怡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到曹震的大腿上，轻轻来回摩挲着：“你就帮我这个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曹震被摸得心痒难耐：“你怎么感谢我？” 章雪怡媚眼如丝：“你说呢……” 曹震实在受不了，如果章雪怡这么摸下去，只怕自己就会失去理智：“美女，能不能别摸我的腿？” 章雪怡咯咯一笑：“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顿了一下，章雪怡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果然，腿上肌肉非常结实！” 曹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章雪怡太会说话了，明明就是勾引自己，却一本正经。 曹震抓住章雪怡的手，想要强行挪开，说巧不巧的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何梦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曹震，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何梦瑶早一分钟进来，就会看见章雪怡摸曹震的腿，很显然是章雪怡主动的。 但是，曹震这会儿正抓住章雪怡的手，本来是要把章雪怡的手挪开，在何梦瑶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更像曹震抓着章雪怡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 何梦瑶的脸色刷一下沉了下来：“好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不是，你听我说……”曹震急忙拽开章雪怡的手，就要跟何梦瑶解释：“你误会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能误会什么？！”何梦瑶讥讽的一笑：“你们两个聊吧，我不当电灯泡了！” “你不是找我有事儿吗？” “现在没事儿了。”何梦瑶丢下这句话，再不跟曹震说什么，大步离开办公室，扬长而去。 曹震看向章雪怡：“你干的好事！” 章雪怡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 “你为什么摸我的腿？”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感受一下你的肌肉……”章雪怡尴尬的回答：“我哪知道何姐突然闯进来！” “现在她肯定误会，是我潜了你，怎么办？” “我跟她解释。”章雪怡很认真的道：“我就去对何姐说，其实刚才咱们两个交流健身经验，我是主动摸你的腿，想知道你怎么锻炼腿肌！” “你认为何梦瑶会相信吗？” 章雪怡叹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要是没说错，这会儿何梦瑶去找林温雅告状了！” 章雪怡呲牙一笑：“不能吧……” “怎么看起来你好像很高兴？” “我真的不希望你被何姐误会……”章雪怡表情瞬间变得愁苦起来：“我就是想利用你，帮忙在何姐那请个假，没别的意思……” “听着，以后你如果有事儿找我，就直接给我打内线电话，不要直接来我办公室，最好你根本没什么事儿找我。”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我之间没什么交集，甚至都很难算得上是朋友，所以也没必要经常联系。” 章雪怡很小心的问：“曹总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呢。”曹震站起身，一指办公室的门：“现在麻烦你一件事，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我不走。”章雪怡噘起嘴来：“你生气了，我不能走！” “你想怎么样？” “我要把你哄好了才行。”章雪怡摇了摇头：“今天是我不对，我都跟你说了，我会跟何姐解释的。” “那你就去解释吧。”曹震有些憋屈，自己明明跟章雪怡什么都没有过，却要被人误会潜规则：“只要你现在能出去，随便你干什么都想，我只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好吧。”章雪怡站起身，怯生生的说了一句：“我去找何姐解释一下。” 章雪怡说罢就离开曹震的办公室。 在曹震面前的时候，章雪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非常无辜。 但出了办公室的门，章雪怡却换了一副嘴脸，嘀咕了一句：“老娘好不容易把时间掐得这么准，解释你个头，你就替老娘背一次锅吧，大不了挣了钱请你吃饭！” 章雪怡借口曹震找自己有事而翘班，猜到何梦瑶肯定要找曹震核实，如果曹震和何梦瑶碰了面，那么章雪怡的谎言就被戳穿了。 于是，章雪怡心生一计，提前来了曹震办公室。 何梦瑶听说曹震来上班，肯定会找过来，其实章雪怡在曹震这里是等着何梦瑶。 章雪怡把世间掐算的很准，把手放到曹震腿上，刚好被何梦瑶看见了。 说起来，章雪怡苦心演了这么一出戏，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巴不得让何梦瑶继续误会下去。 章雪怡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实施，直接离开naiz，去忙自己的生意了。 至于何梦瑶，就像曹震推测的一样，去找林温雅告状了。 “昨天章雪怡失踪了一天，电话不接，根本找不到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何梦瑶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今天早晨我给她打电话才打通，她说昨天曹震找她忙些工作，手机没电了，所以没开机，晚上回家又太晚，直接休息了。” “借口。”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现在到处都有充电的地方，手机没电根本说不过去，她就是故意不想让你找到。” “我觉得也可以说她跟曹震不想让我找到。” “你确认跟曹震有关？” “先前徐叔提醒我，演艺圈这些女孩，不能轻易相信。所以，我刚才听说曹震来上班了，就去曹震办公室核实一下，昨天何梦瑶到底是不是跟曹震在一起……”说到这里，何梦瑶重重哼了一声：“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林温雅一愣：“他们两个……该不会……做那种事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何梦瑶气呼呼的道：“曹震抓着章雪怡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林温雅瞬间脸色煞白：“曹震怎么可以这样？！” 何梦瑶看到当时的场景之后，还进行了一番脑补：“你根本没法想象当时曹震的表情有多么的猥琐，见鬼，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林温雅更加神奇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第509章这岂不是变成大渣集团了？ “我希望你跟曹震谈一次。”何梦瑶直接提出：“章雪怡是我的签约艺人，不管曹震那边有什么工作，都不应该影响到我的工作室！” “曹震哪有什么工作？！”林温雅不屑地摇了摇头：“他吗，要么就是不来上班，来了就坐在办公室发呆，赵彦博基本也不管他！” “那么我只能说曹震是真把章雪怡给潜了。” 林温雅微微皱起眉头：“真没想到曹震会干这种事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何梦瑶提出：“我实在不方便跟曹震说什么，所以林总只能你来出面了，毕竟你是曹震的老板。” “你觉得曹震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吗？”林温雅站起身，来回在办公室走着：“我要是批评曹震什么，曹震肯定提出辞职，要求离开naiz。” 何梦瑶看出了林温雅的意思：“你不想让曹震离开。” “当然了。”林温雅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曹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恶心的事，但至少有一点我非常需要他，那就是他能充分保证我的安全！” “我理解。”何梦瑶当然知道先前都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曹震，今天的naiz，很难说会是什么样。” “可能我我已经不在人世。”林温雅自嘲的一笑：“你知道吗，我刚看到曹震这个人的时候就不喜欢，听说刚从监狱放出来就更厌恶了。后来得知曹震是为了民族大义才坐牢，我倒是有点佩服了，再后来曹震又摆平了集团内部的股权之争，从内心来说我还是很感谢的。只是曹震的工作状况实在太差，每天这么吊儿郎当的，对其他员工构成很不好的影响，再加上章雪怡这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对曹震的安排做出调整。” “怎么安排？” “这个得跟徐叔谈一下。”林温雅非常相信徐玉财其人：“当初是徐叔把曹震请来，我们怎么安排曹震，也应该获得徐叔的意见。” 何梦瑶点头：“有道理。” 林温雅打了个电话，把徐玉财叫了过来，然后对何梦瑶道：“你把刚才经过说一遍。” 何梦瑶立即又说了一遍：“徐叔，你上次跟我说过之后，我也怀疑是误会了曹震，可刚才我是真真儿看在眼里的。” 徐玉财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误会！” “怎么误会？”何梦瑶急忙道：“曹震抓着章雪怡的手，就放在自己大腿上！” “这个吗……”徐玉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也许只是误会，我们不能只是简单通过一个场景，就判断发生了什么。” 何梦瑶强调：“我看得非常清楚。” “我不是怀疑你看错了，而是……”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提醒你，演艺圈的那帮女人，可信度非常低！” “这倒是。”林温雅赞同这个说法：“虽然我不喜欢曹震这个人，但我更不喜欢章雪怡，从看到这个人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特别喜欢玩些小心机。” 徐玉财点头：“没错，这个女人不靠谱，我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演艺圈的女人大都如此。” 何梦瑶提出：“那么我们把他们两个一起找来对质？” “我觉得还是先把曹震找过来。”徐玉财拖着长音分析道：“先让曹震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儿，然后再看章雪怡怎么没说，我们必须明确事情真实经过，才能界定怎么处理。” 林温雅立即提出：“如果曹震真玩潜规则那套，我就会让曹震……” 林温雅本来想说让曹震滚蛋，可马上又想到，如果曹震真的滚了，谁来保护自己。 于是林温雅话到嘴边变成：“我严肃处理曹震！” 何梦瑶问：“那么章雪怡呢？” “章雪怡是你的签约艺人，不直接归属集团管理……”林温雅摇了摇头：“怎么处理你来决定。” 何梦瑶点了点头：“好吧。” 徐玉财用林温雅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给曹震打了过去：“你现在来林总办公室一趟。” 一分钟之后，曹震来了，直接往林温雅对面一坐：“说吧！什么事儿！” 林温雅试探着说了一句：“我刚才听到一些不太好的说法，关于你和章雪怡之间……” “你是从哪听来的？”曹震瞥了一眼何梦瑶：“是她跟你说的吧！” 林温雅摇了摇头：“不管是谁说的都很正常。” “不正常。”曹震断然说道：“如果是何梦瑶说的，那很正常，毕竟她是章雪怡的老板。但如果是别人说的，就非常不正常，说明你们naiz的工作太轻松，让这些人闲出屁来了。” 林温雅咳嗽两声，提醒道：“你现在也是naiz的一员，不应该说你们naiz这种话，集团内部一般都说我们大z。” 曹震觉得这个称呼很怪异：“大z？” “对。”林温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内部的爱称，希望集团能做大做强！” “听起来有点别扭！”曹震很认真的提出：“这岂不是变成大渣集团了？” 曹震这句话说出口，在座的人惊呆了。 尤其是林温雅，搞不清楚曹震的脑回路，怎么就能从“大z”联系到“大渣”。 曹震的脑回路不止于此：“你是集团的老板，岂不是变成大渣女了？” “你……”林温雅脸色涨红，很想发火：“我把你找来不是为了听你讲段子！”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曹震耸耸肩膀：“你是不是渣女我不知道，但你们集团可真有渣女！” 林温雅急忙问：“谁？” 接下来，曹震就想说，章雪怡就是渣女，总是变着法挑逗自己，不管章雪怡到底在外面忙什么，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曹震必须让在座几个人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找章雪怡做过任何事。 章雪怡摆明了就是利用曹震，毕竟曹震都没摸过章雪怡的腿，凭什么要给章雪怡背这样的锅。 以曹震的眼力，看得出章雪怡的真实用意，但还没等曹震张嘴说出来，手机响了。 曹震掏出一看，是一个网络电话，不是大威仔，那就是迦梨。 还是电话里的事儿比较重要，曹震告诉在座几个人：“回头再说吧，我要去忙了。” 随后曹震快步离开林温雅的办公室。 第510章那你不是变成大渣女了？ 林温雅、徐玉财和何梦瑶面面相觑。 过了好半天，何梦瑶才讷讷问了一句：“这算怎么回事？” 林温雅拍案而起：“曹震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你先别激动。”徐玉财很尴尬的解释：“也许曹震是突然有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事还能比集团工作更重要？”林温雅理所当然的质疑起来：“曹震毕竟是集团员工，我不管在外面有什么事，必须把集团工作做好，这没有商量余地！” 何梦瑶一个劲点头：“我也觉得曹震太过分了，我们在这说正事儿呢，曹震这么直接出去，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林温雅进一步：“不行！我要把曹震找回来！” 徐玉财摇了摇头：“我建议你别这么做。” “虽然你一向袒护曹震，但这一次绝对不行……”林温雅真是被气到了：“我必须让曹震说明白，到底为什么视我们不存在，突然开门出去！”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曹震的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够介入的，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 林温雅听到这话愣住了，看向何梦瑶。 徐玉财在集团德高望重，何梦瑶自然不敢拧着说：“我觉得还是听徐叔的比较好。” “那就把章雪怡找来。”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让她自己说清楚，为什么摸曹震的腿。” 何梦瑶拿出手机，给章雪怡打过去，马上就摇了摇头：“打不通。” “反了他们了！”林温雅更加生气：“一个个全都不听领导，我可是老板，他们这算怎么回事！” 徐玉财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还是先跟章雪怡谈一谈吧。” 何梦瑶提出：“章雪怡电话打不通怎么办？” “总有能打通的时候。”徐玉财摇了摇头：“只要她还想签在你这，就不能总是玩失联！” 林温雅责问：“那么曹震呢？” “等曹震忙完再说吧。”徐玉财劝道：“他一定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不会就这么直接出去！” 徐玉财还是比较了解曹震的。 曹震离开办公室，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果然是迦梨的声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 “大威仔准备了一队雇佣兵，分成两只船，准备来临海。”迦梨冷笑一声：“在海上被我截杀了！” “留下活口了吗？” “当然没有。”迦梨回答：“当时打了一千多发子弹，这些雇佣兵的性命也真是值钱，竟然花费了我这么多弹药费！” “这是你应该做的。” “那么你也就别再责怪我隔岸观火了。”迦梨似乎还是心疼这些子弹：“我不是在利用你，该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大威仔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还真就是利用我。”曹震冷笑一声：“如果我不说，你会截杀这些雇佣兵？” “咱们还是用结果说话吧，不管我为什么截杀这些雇佣兵，事实上这些雇佣兵确实被我杀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就好。” “我不会置身事外的，我们联手铲除大威仔。” “大威仔必须要死。”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过，在大威仔死了之后，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放心。”迦梨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跟你说过，我做事讲规矩。” “大威仔现在哪里？” “有消息说他用假冒身份已经入境华夏。”迦梨回答：“他跟那些雇佣兵没在一起，真遗憾，如果他们一起出发，我就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雇佣兵是偷渡入境，如果大威仔用了假冒身份，那么就是用合法方式入境。” “他不日就会抵达临海。”迦梨提醒曹震道：“你必须加强戒备，他随时可能出现。这一次海上截杀，重创了他的势力，但他手下还有不少人，没有了雇佣兵，还有些刀手枪手，我相信他应该是带着一起来了。” “对这个大威仔你有什么资料？” “真的没有。”迦梨说起这个也是无奈：“我没见过他，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是通过几次电话，知道这个人而已！” “你对你的竞争对手也不了解吗。” “他同样不了解我。”迦梨理所当然的道：“干我们这一行，出去跑生意的都是中低层成员，大老板一定是躲在幕后，不被人轻易所知。如果轻易露了相，被人知道真实身份，就算同行不找上门来，条子也要找麻烦。” 曹震点了点头：“你关注各方面情况吧，有任何发现，及时告诉我。” 曹震放下迦梨的电话之后，给姜天海打了过去：“大威仔来临海了。” “见鬼！”姜天海非常失望：“我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你没收到消息很正常。”曹震并不责怪姜天海工作不利：“这些毒枭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了解，真正了解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你有什么打算？” 曹震只回答了一个字：“杀！ “如果能杀光就太好了。”姜天海也是这么想：“不用逮捕，不需要看押，也不用审讯，省掉纳税人的钱，直接宣判他们死刑！” “但这可能会造成很大影响。”曹震提醒姜天海：“平息影响就得靠你们二十一处了。” 姜天海满不在意的一笑：“我们就是干这工作的。” 曹震放下姜天海的电话，正想要回自己办公室，突然想起来林温雅那边还有事儿。 于是，曹震转回林温雅的办公室，问了一句：“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回来了？”林温雅表示很意外，曹震竟然还想着自己这边：“如果你忙完了，咱们可以讨论一下，集团的工作安排了！” 曹震直接就道：“我知道你们想问章雪怡，我只说一句，她不归我领导，我没有任何工作交办给她，她不管旷了多少工请了多少假，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何梦瑶质问：“那么为什么章雪怡会摸你的腿？” “这你应该去问她。”曹震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摸我腿？！” 第511章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摸我腿？！ 徐玉财咳嗽两声，告诉曹震道：“我们找你过来，就是因为更加相信你的说法，而不是章雪怡。”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如果我们直接去问章雪怡，她可能会说出任何话来，到时对你难免不利！” 曹震准备结识一下，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一个网络电话。 刚才的网络电话既然是迦梨，那么这一个就可能是大威仔。 曹震还真希望给大威仔给自己打个电话，因为大威仔肯定多少透露一点信息，曹震就可以借此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于是，曹震急忙告诉在座的人：“回头再说！”随后匆匆离开林温雅的办公室。 这一次林温雅彻底火了：“曹震到底什么意思？！” “可能真的很忙吧。”徐玉财很尴尬的帮忙解释：“我相信整件事是误会，不如等曹震空下来，我们再问清楚！” “我不管曹震在外面到底有多么重要的事，作为本集团员工，理应以集团工作为先。”林温雅实在想果断的说，把曹震炒掉，奈何底气不足：“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做，我一定不会轻饶！” 徐玉财无奈的一笑：“你知道曹震比较特殊就好。” 这一次，曹震错了，打来电话的，并不是大威仔，竟然是孙静茹：“忙吗？” 曹震一愣：“怎么是你？” 孙静茹笑着问：“我给你打电话很奇怪吗？” 孙静茹还真是有些日子没出现了。 自从曹震跟迦梨发生冲突，孙静茹就很少联系曹震，等到曹震跟大威仔那边开战，孙静茹基本就不联系曹震了。 曹震平常刷一下朋友圈，经常会看到孙静茹各种忙。 曹震以为孙静茹最近肯定事多，而自己这边的情况也很麻烦，所以对孙静茹就没怎么上心。 今天孙静茹突然打来电话，还真让曹震挺意外：“你好像有些日子没联系我了。” “你应该刷朋友圈了吧。”孙静茹笑了笑：“其实朋友圈就是给你看的，我最近真真儿是太忙了，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回家之后只想休息，跟谁都没联系。” “你为什么用网络电话？” “你现在麻烦那么多，我当然要注意一点……”孙静茹理所当然的回答：“如果有人监控你的电话怎么办，我用网络电话给你打过去，就算追踪起来，也找不到我。”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我最近有什么麻烦？” “你跟毒枭开战了。”孙静茹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听说战况还是很激烈的。” 曹震这一次真的有些惊讶：“你的消息很灵通吗！” “当然了。”孙静茹颇为自得：“方方面面的朋友和资源，我还是有一些的，想知道些什么事儿不难。那些毒枭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谁现在你身边谁就有危险，他们连警察都敢绑架，更别说是我了。” “所以你就不敢跟我联系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胆小。”孙静茹的消息确实非常灵通：“我只是尽量回避没必要的风险。” “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是刚刚才得到这么个网络电话，绝对安全……”孙静茹拖着长音，缓缓提出：“正好我今天有空，想跟你见一面。” 曹震调侃：“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帮你解决某种需要吧？！” “我是和你见一面，不是约一炮。”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需要？” “作为成年女性当然是有的，但老娘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上了前夫一次当，以后对男人一定倍加谨慎。”顿了一下，孙静茹的语气变得深沉起来：“更重要的是我眼下根本没空想这个！” “那么你想的是什么？” “想的是你的事。”孙静茹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虽然说我没有你那样的能力，不可能直接给你帮上一些忙，但以我的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可以给你出一些非常有用的主意。” 曹震还真就很看重孙静茹的主意：“什么时候见面？” “现在。”孙静茹说出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咖啡馆：“你来了之后，直接进2号包房就行，尽量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明白。”曹震点了点头：“二十分钟之后我到。” “我已经在这里了。”孙静茹叮嘱：“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曹震预估自己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至于孙静茹一再叮嘱，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其实是为了自身安全。 孙静茹担心，曹震已经被人跟踪，那么任何跟曹震在一起的人，就都可能面临危险。 曹震也能理解，直接离开naiz，开车去了这家咖啡馆，然后找去了包房。 孙静茹穿着一身职业装，一个人坐在那里喝咖啡，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 她今天很少见的穿上了丝袜，正是让她的追求者意乱神迷的那一双，完美衬托出了少妇的风韵。 孙静茹问了一句：“路上安全吧？” “放心好了。”曹震淡淡然回答：“我观察过，没被人跟踪，我路上也没跟任何人说话。” “确定？”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要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孙静茹轻呼了一口气：“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专业到底是做什么的。” 曹震只是笑了笑，没解释什么。 事实上，曹震不担心自己被跟踪，经过先前两次交手，大威仔那边应该已经很清楚，他们那点手段对付不了自己。 如果大威仔派人跟踪曹震，等于是送人头，曹震不介意收下。 “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在这件客户，签一份合同，所以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孙静茹看了一下时间，告诉曹震：“正因为我要在这里见客户，并不是为了专门见你，所以就算有人跟踪你，肯定也会把我们当做普通朋友。” 曹震问了一句：“如果我没能及时赶过来怎么办？” “我猜测你肯定在naiz。”孙静茹回答：“从naiz到这里，刚好二十分钟路程，而我们交谈用半个小时刚刚好。” “你的时间计算的真精确。” “我的时间观念很强。”孙静茹顿了一下，把谈话引入正题：“现在说你面对的情况吧。” 第512章现实可比电影更精彩 曹震问了一句：“从何说起？” “从头说起。”孙静茹回答：“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孙静茹知道曹震的顾虑是什么：“让别人知道了，原来我知道这么多，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孙静茹都这么说了，曹震就把全部经过讲了出来。 孙静茹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滴天呀……所有这些，我过去都只是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现实中竟然发生了！” 曹震笑了笑：“现实可比电影更精彩。” “现在的问题是，大威仔本人可能到了临海……”孙静茹微微皱起眉头：“但你对这个人毫无资料！” “事实上，我怀疑迦梨知道大威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少能够形容出身材相貌和其他方面特征，但迦梨不肯告诉我……”曹震早就猜到了，迦梨跟自己说的不全是实话：“对迦梨来说，最好我跟大威仔两败俱伤，双双受死，这样以后就没人挡她的财路了。” “我也这么想，虽然这些毒枭对自己的身份高度保密，但他们互相之间很可能认识。”孙静茹冷笑一声：“这个迦梨还真是狡诈！” “对付过大威仔，我就该对付她了！” “你那天在汇园码头，烧了所有货之后，有没有回去过？” “没有。”曹震不明白孙静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汇园码头应该是大威仔的地盘，当天对我来说，主要作战任务是烧毁所有毒品，然后平安撤离，没考虑过攻占这个码头！” “你为什么没有攻占那个码头？” “原因很简单，我不了解那个码头的情况，如果想要攻占整个码头，我一个人不行，必须有团队。”摇了摇头，曹震又道：“但是，黑心荣暗中把我盯得非常紧，我没有办法带人一起过去，所以只能放弃。” “也就是说，你不是不想攻占码头，而是当时没机会。” “我必须确保主要作战任务完成。”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救人，不能因为另外设定其他任务，影响了这个主要任务！” “你用的全都是军事词汇。”孙静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事后为什么没有回去过？” “因为没必要回去。”曹震摇了摇头：“我先前清洗了清通商贸，大威仔那边知道我的手段，必然担心我也清洗汇园码头，肯定把那里全部撤空。也就是说，我再去汇园码头，看到的只是一个废弃的工业园区，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孙静茹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未必。” 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孙静茹：“你的意思是……” “大威仔那边，很可能已经考虑到你这种心态……”孙静茹接下来的话有点像绕口令：“你认为他们认为你会清洗汇园码头，所以你不再回到汇园码头，那么汇园码头对他们反而是安全的。” “明白了。”曹震点了点头：“汇园码头那里很可能还有违法活动。” “你现在去那边的话，应该会有发现……”孙静茹说到这里，很感慨的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分析判断，我想到哪就说到哪，其实从本心出发，我不愿意你去！” “为什么？” “因为你去了就会有风险。” “没什么。”曹震根本不在乎：“我的一生，都是在各种风险中度过，如果有那么几天，我突然一点危险都遇不到，反而还不太习惯。” 孙静茹很感慨的摇了摇头：“曹震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时间差不多了。”曹震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谢谢你的意见。” “还有十分钟呢，不急……”孙静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马上去汇园码头？” “对。”曹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里肯定有线索，我当然要第一时间过去看一看。” “那我只能祝你平安了，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好。”曹震笑着回了一句：“我会平安接你电话的。” “哦，对了，还有……”孙静茹又想起一件事：“从策略方面来说，你现在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沉重打击一下迦梨。甚至于，你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跟大威仔合作，反击迦梨。” “如果我有杀大威仔的机会，也暂时放过，为了对付迦梨？” “没错。”孙静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你来说，当务之急不是干掉大威仔，正是重创迦梨，必须让迦梨受到足够的伤害，你再干掉大威仔也来得及。” 曹震被孙静茹提醒了：“如果没有重创迦梨，我就直接干掉大威仔，那么接下来迦梨就会全力对付我。” “虽然你暂时大获全胜，但也消耗了一些力量，而迦梨却没损失什么……”摇了摇头，孙静茹补充道：“迦梨很可能就是利用大威仔消耗你！” “我知道了。”曹震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我这一次真的该走了。” “再见。”孙静茹神色复杂的看着曹震：“一定平安回来！” 曹震离开咖啡馆之后，给刀不二打去电话：“马上派雇员工来汇园码头跟我会合！” “汇园码头怎么了？”刀不二此时的想法，跟曹震先前一样：“你烧了那批货之后，大威仔肯定已经撤走了，不会再留在那！” “既然你都这么想，我更加相信，汇园码头那里，一定有什么人或者事儿！” 刀不二马上明白了：“我立即派他们过去！” 曹震放下刀不二的电话，马上就出发了。 从曹震当前所在位置，到汇园码头的距离，要更近一些。 雇佣兵那边需要准备装备，因为担心被警方发现，还需要走小路绕行，所以要比曹震晚很多才能到。 曹震到了汇园码头之后，在外围停下车，随后从车上拿出一张伪装网，盖在车子外面。 这张伪装网是曹震亲手制造，一直都带在车上，从表面看起来，就像荒芜的灌木丛一样。 拿出法老诅咒，利用周围集装箱和建筑物的掩护，向汇园码头深处走去。 第513章死亡集装箱 汇园码头如同废土，不用布景，直接可以拍摄末日电影。 曹震这样试探着走进去，别说没有碰到一个人，连流浪猫狗都没有。 很快的，曹震来到当天交货的地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孙静茹说对了。 当天曹震烧毁那些货物，还死了好几个人，然而今天的现场却没有任何痕迹。 没有尸体，没有残余违禁品。 很显然，已经有人收拾过这里，这样看起来，大威仔好像真的准备继续使用汇园码头。 不过，曹震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周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寂静之中透着一股诡异。 曹震在现场走了一圈，除了有人收拾过现场，没发现其他异样的地方，更不知道大威仔的人躲在哪里。 很快的，曹震注意到一处异样，有一个废弃的集装箱，箱门敞开了一条缝。 曹震记得很清楚，自己来交货那天，这个集装箱封闭的非常严。 而且，这个集装箱在爆炸范围之外，也不可能受到冲击波影响，敞开这么一条缝。 曹震小心向这个集装箱走过去，才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对曹震来说最熟悉的味道就是血腥味。 曹震意识到了什么，加快脚步走过去，把箱门彻底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集装箱地面上全都是血，已经干涸，气味就是这些血迹散发出来的。 外面阳光太强，集装箱里面又太黑，站在外面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于是，曹震走进集装箱，这才发现，尽头躺着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被堆放在一起，码得整整齐齐，就像砖垛。 曹震拿出手机，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照射在这些尸体上，仔细检查了一番。 地上的鲜血就是这些尸体留下的，尸体上都有非常明显的刀伤和枪伤，临死之前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 曹震检查了了一下尸体关节硬度，以及皮肤表面的尸斑，能看出这些人刚死没多久，最多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曹震发现这些尸体，正是自己当天来交货，出现在现场的黑心荣手下。 人死之后，由于肌肉松弛，相貌会发生一点变化，是谓“脱相”。 好在这些人没死太久，脱相不是很严重，所以曹震仔细端详一番，还是辨认出来了。 由此也可以明白，曹震何以是一代兵王。 曹震每到一个地方，不但会把环境观查清楚，还会记住都有什么人。 曹震交货之后，跟黑心荣通话，这个过程有一段时间，曹震一直都在观察黑心荣的手下，差不多把现场的人全都记住了。 现在，黑心荣在汇园码头的手下全都死了，那么一个问题随之而来——是谁干的？ 曹震毫不怀疑，大威仔遭遇这么沉重的损失之后，可能会迁怒于黑心荣。 不过，这些人只是负责执行命令的底层成员，大威仔没必要杀他们泄愤。 正相反的是，这些人全都死了，对大威仔的影响非常大，以后在临海更缺人手了。 也就是曹震正在纳闷，箱门传来“咯吱”一声，有人把箱门打开了。 曹震急忙躲在了尸堆的后面，借助黑暗的掩护，向箱门看了一眼。 一个又矮又黑的胖子，打开厢门之后走进来，很厌恶的看了一眼尸体，随后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汇园码头这里搞定了……没错，大威仔的所有手下，全都被杀了，非常顺利！” 不知道电话里的另一方说了些什么，黑胖子赶忙道：“放心，没留什么痕迹，尸体全都放在集装箱里，等到天黑了，我会派船出来，把集装箱直接扔进海里。” 黑胖子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大威仔占据汇园码头已经很久了，我们把汇园码头这里的人全部干掉，大威仔就算从临海被根除了。” 接下来，这个黑胖子又说了几句什么，用的是一种曹震听不懂的语言。 最后，黑胖子挂断电话，又看了一眼尸体，准备出去。 与此同时，曹震从尸堆后面走了出来，举起法老诅咒，冷冷命令：“战术！” 黑胖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怎么还有活着的？！” “我不是大威仔的人。”曹震冷笑一声：“你也没能力把我杀掉。” 黑胖子举起双手，缓缓向后面退去，试图离开集装箱：“哥们，有话好好说，这里的事儿可不是你能参与的，不如放下枪，咱们谈一谈，怎么样？” 曹震举着法老诅咒，往前走了一步：“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就是做生意的。”黑胖子尴尬的笑了笑：“至于我们作啥生意，哥们，你真没必要知道，这年头知道太多了不是啥好事儿！” 黑胖子说着话，已经退出集装箱外面，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周围，突然高喊一声：“给我干掉他！” 也就是黑胖子这句话刚说出口，曹震扣动扳机，一发子弹射过去，洞穿了黑胖子的小腿。 黑胖子喊出这句话，本来要掉头就逃，被子弹射穿之后，一下子扑倒在地，不停地惨嚎起来。 据说，被法老诅咒射中之后，会有奇特的疼痛感，让人难以忍受。 但也只是举手，曹震自己没体会过，还是被曹震击中的人，自己说出来的。 这个黑胖子不是独自一个人，从旁边健步钻出来两条人影，手里全都端着枪。 如同上面说过的，由于集装箱里面太黑，他们从阳光很强的地方，直接看向集装箱里面，根本就找不到曹震在哪。 结果就是他们扣动扳机，胡乱的射击，子弹“嗖嗖”的从曹震身边掠过，却没击中曹震。 曹震稳稳站在那里，甚至都不屑于躲闪，稳稳举起法老诅咒，扣动了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发子弹直接射穿对方一个人的额头。 对方另一给人见同伴被击毙，顿时慌了，一边开枪，一边向后退去。 曹震迈步向前走去，又是稳稳的一枪，击中了这个人的胸口。 这个人撒手扔掉枪，仰面栽倒在地。 曹震走出集装箱，突然一声怪叫传来，从侧面冲过来一个人，挥舞着砍刀劈向曹震的脖颈。 第514章看来你不知道我是谁 对方两个人刚冲过来，对着集装箱里面开枪，曹震就知道他们没什么战术经验。 由于光线明暗的反差太大，盲目射击不但不会击中目标，反而还暴露了自己。 不过，这个刀手就很聪明了，刚开始埋伏在旁边没出现，等到曹震从里面走出来，突然从侧面攻击。 曹震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这一刀，索性直接撞过去，肩膀正好撞在这个人的胸口上。 这样一来，曹震和对方就是面对面站着，而对方高举着胳膊挥舞砍刀，结果因为距离太近，反而没有砍到曹震。 砍刀徒劳的在曹震后背落下，这个人被曹震撞的往后退去，后背贴在了集装箱上。 曹震举起法老的诅咒，抵在这个人的腹部，接连开了两枪。 子弹穿透这个人的身体，曹震不再理会这个人，转回身去找那个黑胖子。 中枪的这个人，后背靠在集装箱上，身体缓缓滑落下来，很快的，眼睛一翻白就死了。 曹震来到黑胖子身前，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还有其他敌人，这才问了一句：“你们老板是谁？” 黑胖子没回答，而是提出：“哥们，我这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给你，你赶紧离开，行不行？”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黑胖子傻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难怪啊，不知道我是谁，以为给我点钱，就能把我打发走。”曹震弓下腰来，在黑胖子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手机：“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 “你要干什么？” “别废话。”曹震把枪口抵在黑胖子的额头上：“我说话不喜欢重复。” 黑胖子颤抖着手，拨了一个号码，曹震一把把手机抢过来。 很快的，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儿？” 曹震一句话没说，把电话挂断了：“原来是迦梨！” 电话里传来正是迦梨的声音，使用了电子变声器，听起来非常机械，甚至难以分辨性别。 既然对方是迦梨，曹震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黑胖子颤声问：“你认识我们老板？” “告诉我，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曹震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反问起来：“身高、年龄、体重、相貌……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黑胖子一个劲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老板，就是通过电话，跟她汇报……” 曹震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手机只有这么一个号码，前后总共拨打过四次。 这是一个境外号码，曹震眼下没有办法追踪这个号码的位置，只能继续审问黑胖子：“你在这干什么？” “老板让我来接管这……” “你没说实话。”曹震把枪口抵在黑胖子的伤口上，用力一压，然后来回碾动：“我这人没什么耐心，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再不说，我就送你上路。” “我说，我全都说……”黑胖子妥协了：“这个码头原来是大威仔的，前几天被人给掏了，老板下令让我们占领，然后……” 黑胖子没说下去，不过曹震已经明白了：“于是你们过来把大威仔的手下全杀了。” “这个码头很重要……”黑胖子胆战心惊的回答：“听老板的意思说，以后这里作为货站，要长期占着。” “不对。”曹震摇了摇头：“这个码头属于工业园，虽然说已经常年荒废，但这个工业园应该是有主儿的。大威仔在汇园码头做生意，是偷着利用这里，工业园的业主不知道，还是说大威仔本来就是工业园的业主？” 黑胖子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大威仔是工业园的业主，迦梨把大威仔的人杀光了，这个工业园就可能易主，迦梨不是合法业主就没办法继续使用……”曹震既像是在拷问黑胖子，也像是自言自语：“尤其是这个码头发生了一连串案子，很可能引发官方注意，就算是官方没注意到，大威仔那边也可能举报，所以迦梨把这里当成货站并不安全。” “我真的不知道……”黑胖子还是摇头：“我就是一跑腿的，我知道的事儿太少了……” 曹震笑着问了一句：“那么你知道什么？” 还没等黑胖子回答，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哥们你的问题太多了！” 曹震侧头看过去，发现从旁边一个集装箱后面，悠然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材魁梧，面色阴冷，看面貌特征，不太像华夏人，说话也带着非常强烈的口音。 他不是一个人，马上的，一队武装人员出现在他的身后，对曹震形成扇形包围。 这些武装人员服装各异，全部持有步枪，弓着腰，举枪瞄准曹震，把枪托抵在肩膀上。 只是从这些武装人员的姿态，曹震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黑心荣的那些手下相比之下都是战五渣。 很显然，杀掉黑心荣那些手下的，不是那个黑胖子，正是眼前这些武装分子。 对方为首的人站定，看着曹震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谁。” “哦？”曹震笑道：“说说看，我是谁！” “曹震。”对方直接点出曹震的身份：“你为什么会在这？” 曹震原本以为，那个黑胖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肯定会吓一跳。 黑胖子早知道是曹震，根本就不会愚蠢的，试图用钱收买。 不过，黑胖子听到这话，却没有了声息。 曹震低头一看，发现黑胖子已经咽气了，就在刚刚之前几秒钟。 对方见曹震不说话，催促了一句：“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 “我本来是想回来看一下，是不是大威仔还占着汇园码头……”曹震耸耸肩膀：“没想到大威仔的人死光了！” “是我们杀的。”对方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曹震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对方似乎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让你们老板亲自跟你说吧。” “是你们老板打过来的？” “对。”对方缓缓点了点头：“慢慢的，把手机掏出来，动作别太快。” 第515章曹震你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曹震一只手拎着法老诅咒，枪口低垂着，没有抬起来。 如果曹震抬起法老诅咒，对方肯定认为曹震会开枪，立即对曹震扫射。 对方除了为首那个人，还有八个武装分子，从不同角度用枪瞄着曹震。 如果此时爆发枪战，曹震没有获胜的希望。 不管曹震的枪速多么快，不管举枪可以射倒多少人，对方肯定会有子弹击中曹震。 于是，曹震只是低垂着枪口，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示意没有其他武器，然后缓缓把手机掏了出来。 就像对方说的一样，打电话过来的是迦梨：“曹震，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汇园码头？” 曹震反问了一句：“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是我先问的。”迦梨笑了笑：“你先回答，我再回答你。” “我突然想到，我上一次交货之后，或许大威仔仍然占着汇园码头，所以回来看一看。”曹震丝毫没提这是孙静茹的建议：“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 “现在我来回答你。”迦梨非常知趣：“刚才我的手下给我打电话，没有说一句话，就挂断了，于是我知道，汇园码头出事了。很显然你是挟持我的手下，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你听到是我的声音就把电话挂了，在我知道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原来如此。” “其实用最简单的排除法也能知道。”迦梨怪异的笑了笑：“知道汇园码头的，只有三方，你、大威仔和我，大威仔现在受到重创，根本没能力反攻回来。那么是谁在汇园码头挟持我的手下，答案就已经非常明白了。” “大威仔把汇园码头当做货站，很显然这里有非常不错的区位优势，所以你想要抢到自己手里。” “没错。”迦梨十分坦然的回答：“你我都知道，我帮你干掉大威仔，是为给我自己的生意铺路，而汇园码头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你我都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威仔死后，你我之间的战争就会爆发。” “我原本以为，你当时烧毁大威仔的货之后，就不会再回来，认为大威仔会放弃汇园码头，这里已经没什么价值……”停顿了一下，迦梨拖着长音说道：“没想到你还真回来，既然这样的话，就提前开始我们的战争。” “听起来你要杀我。”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大威仔死后，就是你我的战争。”迦梨此时说的话算是彻底摊牌了：“虽然大威仔现在还没死，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你我的战争已经无可避免。” “如果你杀了我，睡来对付大威仔？” “大威仔已经是没牙的老虎。”迦梨满不在意：“大威仔非常倒霉，认识你之后蒙受巨大损失，从清通商贸到黑心荣全都折在你的手里，这意味着他在国内的网络几乎彻底铲灭。过去对我来说，大威仔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没有了你，我亲自送他上路。” “我知道你会对我动手。”曹震自嘲的一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我本来也不想这一天太快到来，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聪明了，不应该回汇园码头。”迦梨接下来说的这些话，证明非常了解曹震：“虽然我们暂时似乎达成某种合作，事实上你我还是水火不容的两种存在，你这个人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知道我在做什么生意，不可能不干涉。所以，我不得不解决你，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财路，毕竟收下这些兄弟，还靠着我吃饭呢。” 那些武装人员，似乎听到了迦梨的话，齐刷刷往前走了一步，对曹震形成更强的压迫之势。 曹震瞥了一眼那些武装人员，对迦梨提出：“在你动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能不能解答一下？” “什么？” “大威仔到底是怎么把这里当成货站的？”曹震提出了刚才问那个黑胖子的问题：“这个工业园区原本应该有业主，如果大威仔一直悄悄使用这里做货站，业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吧。虽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但也不能一点管理都没有，毕竟这么大的一块面积，单单地皮也能值点银子。”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你干掉大威仔的团伙，占据下来之后，又怎么应对业主？”曹震很奇怪：“你真的不担心业主发现这里变成毒品转运中心？！” “作为一个已经要死的人，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迦梨根本不想回答：“工业园区的业主是谁，大威仔是怎么使用这里，我又该如何占领这里……这些问题就算我回答了你，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回答的。” “那么你为什么还问？”迦梨讥讽的笑了笑：“难道你这个人很喜欢说废话？” 曹震同样讥讽的笑了：“为了拖延时间呀。” “拖延什么时间？”迦梨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高喊：“给我开枪！” 也就是迦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曹震突然纵身冲进集装箱里，也就是装着黑心荣手下尸体的那个。 紧接着，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不时还有惨叫一声。 过了片刻，外面的枪声停下，曹震走到集装箱门前，往外面看了一眼。 迦梨的手下全死了，包括为首的那个壮汉。 “告诉你个好消息……”曹震挖苦道：“你的计划可能要重新修订了，汇园码头这地方你占不住，因为被我占下了！” 迦梨讷讷的问：“怎么回事？” “你的手下全死了，就这么回事。” 迦梨实在不明白：“他们怎么死的？” “如果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曹震耸耸肩膀：“既然你刚才没回答，我现在也不想说！” 迦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曹震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曹震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你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吧！” 迦梨没说话。 第516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会找到大威仔的。”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迦梨：“既然你我之间的战争提前打响，我也有必要重修一下计划，也许在干掉大威仔之前，应该先杀了你。” “曹震，这只是一个误会……”迦梨干笑了几声：“其实我没想过要杀你。” “难道你是跟我开玩笑？” “我只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不要干涉汇园码头的事儿……”迦梨非常尴尬的道：“在大威仔死之前，我不想跟你开战。” “就算你先前确实没想过要杀我，今天我干掉你这么多手下，还占了汇园码头，你应该也有这样的想法了。”曹震说到这里，语气变得阴冷起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迦梨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么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曹震出发来汇园码头之前，给刀不二打电话，让雇佣兵来跟自己会合。 曹震先到，手机定位一直开着，雇佣兵后到，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曹震。 最重要的是，雇佣兵并非到了之后，直接大模大样过来找曹震。 这可不是军人的作风。 军人执行任务，抵达任何一个地方，都必须先进行侦查，确定是否有敌人，同时尽量隐蔽不暴露自己。 这些雇佣兵就是这么做的，结果很快就发现，曹震被迦梨的手下包围了。 于是，雇佣兵从后方反包围了迦梨的手下。 而迦梨这边，专注对付曹震，哪里想到曹震会有援兵。 曹震跟迦梨通话确实是拖延时间。 曹震正对着迦梨的手下，而雇佣兵从迦梨手下的后方形成包围，这也就是说，曹震清楚看到自己的援军到了。 既然援军到了，曹震才迅速冲进集装箱，把迦梨的手下交给自己的手下。 这里是一条小道，周围很多集装箱，集装箱的开口都面向通道。 迦梨的手下是从小道另一边，向曹震包围过来，集装箱的入口侧对着他们。 从迦梨手下的角度，看不到集装箱里面，所以曹震只要进了集装箱也就安全了。 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曹震亲自出手，曹震相信凭借这些雇佣兵，解决迦梨的手下不成问题。 因为这些雇佣兵已经在战场上形成绝对优势，只要发动突然袭击，除非迦梨的手下全是钢铁侠，才能幸免于难。 事实也证明了曹震的判断，迦梨的手下全部被歼灭，而雇佣兵那边也损失了一个人。 曹震把雇佣兵打发走，让雇佣兵带走同伴的尸体，至于现场就不需要雇佣兵来收拾了。 接下来，曹震给姜天海打了一个电话，让二十一处马上过来。 曹震找来的雇佣兵毕竟是携带武器非法入境，严格来说，对国家安全有一定威胁。 而姜天海又是负责国家安全工作，如果碰见这些雇佣兵，大家难免尴尬。 虽然姜天海很清楚曹震做过什么，但实在没办法处理这种情况，抓捕这些雇佣兵的话，意味着曹震违法，也得追究曹震的责任。 如果不抓捕的话，姜天海违背自己的职责。 所以曹震才把雇佣兵打发走。 姜天海到了现场之后，看到满地的尸体，非常吃惊：“发生什么了？” 曹震没有直接回答：“很显然，汇园码头是大威仔团伙重要的货站，他们的基本操作方法就是，通过码头从海上接货，然后运送到清通商贸，分装藏入其他商品，卖到其他地方。在清通商贸被我剿灭之后，分装地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最大可能是在徐镇。黑心荣让我把货送回汇园码头，结果我把货全给烧了，还让黑心荣死了好几个手下，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大威仔会继续使用汇园码头吗？” “大威仔应该会放弃，因为这里已经暴露了。” “大威仔就是吃准了我们这个心理，结果仍然继续使用汇园码头。”曹震打了一个响指：“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威仔摸准了我们的心理，另外还有人猜透了大威仔的心理，那就是迦梨。迦梨派人杀光了大威仔的手下，占领了汇园码头，我今天刚好想起应该卡看一下汇园码头的现状，结果正好撞见迦梨的人。” “然后你杀了迦梨的人。”姜天海看了一眼现场，发现很多尸体是被步枪击毙的，但曹震手里只有一把手枪，这意味着曹震有帮手。 曹震根本没提有帮手，姜天海很聪明的也就不问：“这里交给我处理吧，你可以回去了，不管大威仔还是迦梨，谁都别想把这里再当做犯罪窝点。” “我把你找来不只是为了清理现场。” “还有什么？” “我们先前都忽略了一个细节……”曹震拖着长音提醒：“汇园码头的业主是谁？” “对啊！”姜天海拍了一下额头：“这个应该调查一下！” “为什么大威仔会利用汇园码头当做货站？”曹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汇园码头的业主不知道，大威仔让黑心荣偷偷把这里建为货站，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汇园工业园面积不小，业主怎么可能不采取一点监管措施；那么就剩下另一个可能，大威仔本来就是汇园工业园，至少也是汇园码头的业主，当然不是直接出面做业主，很可能是通过什么皮包公司控制。” 姜天海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马上调查。” 曹震在汇园码头，炸毁黑心荣那批货，成功救回姚曳之后，把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姜天海。 无论姚曳本人，还是陈志英和孙博程，都不知道二十一处已经在调查徐镇，找到大威仔团伙新设的窝点。 然而，曹震和姜天海全都忽略了汇园码头，下意识认为大威仔已经放弃这里。 曹震还是被孙静茹提醒之后，才意识到汇园码头可能暗藏着最重要的线索。 曹震跟姜天海又聊了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开汇园码头。 这时已经天色擦黑，曹震没什么事儿，直接回了自己家。 曹震刚进门，孙静茹的电话如约而至：“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这不活着回来了吗。” 第517章我只怕要责怪自己一辈子 “太好了。”孙静茹松了一口气：“今天咱俩见过面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觉得不该说出我的猜测，如果你在汇园码头遇到什么意外，我只怕要责怪自己一辈子。” “你要是不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可能会错过最重要的线索。” “但我真的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我只会让别人遇到危险。”曹震的语气非常轻松：“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征求一下你的判断，那么就不会错过最佳时机。”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多说一点吧……”孙静茹接下来说的话，与曹震的推测基本一致：“你说的那个犯罪团伙……应该是叫大威仔吧，他们为什么利用汇园码头作为犯罪窝点，就不怕被业主发现吗。我认为很可能大威仔自己，就是汇园码头的主人，当然不是直接出面持有，而是通过皮包公司。刚才没什么事儿，我让人帮我查了一下汇园码头的产权情况，结果多少能够印证我的推测。” “详细说一说。” “汇园码头是汇园工业园的一部分，汇园工业园由多个组成部分，而不同部分的老板不同。简单地说，多年前有那么一帮大老板，觉得临海这里制造业欣欣向荣，于是共同投资建设了这个工业园，准备发展制造业赚上一票。因为工业园投资非常大，一个老板实力不足，所以这些老板就分别负责建设不同的部分，由多个部分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工业园。”孙静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个工业园当初也算雄心勃勃，但当下情况你也看到了，基本就是鬼城一座，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当前景气不佳，另一个原因则是工业园的这种产权构成。” “产权构成太复杂。”曹震顺着孙静茹的话，继续分析起来：“不同的组成部分，比如码头和厂房，收益肯定不一样，这就涉及到利益分配问题。假如码头和厂房投入一样多的建设成本，然而码头却比厂房更赚钱，那么厂房的老板肯定不高兴，要求码头向自己让渡一部分利益，而码头老板肯定不答应。” “是这个道理。”孙静茹毕竟是生意人，更懂商业是怎么回事：“其实最合理的方案是，大家一起投资组建股份公司，由这家公司建设整个工业园，不管码头还是厂房，所有人按出资全都持有相应比例股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当初没这么做，而是每人建设一个部分，想法虽然好，但真正运行起来，有的地方赚钱，有的地方赔本，那么这些老板互相之间就产生矛盾了。更不用说，不同部分由不同的人建设，缺乏统一规划，导致整个工业园区野蛮生长，不同的组成部分之间没办法很好的衔接，投资的这帮老板就开始内部互相攻讦，结果这个工业园就荒废了。” “在那之后呢？” “工业园没办法正常运转，于是很多老板转让了自己名下的那部分，汇园码头原本老板卖了码头，然后跑去枫叶国养老了，据说前两年已经病逝。”孙静茹给曹震继续讲了起来：“此后，这个码头又几经转手，在不同企业之间被交易多次，有时某个老板作为贷款抵押标的物，因为无法偿还贷款被银行拍卖；有的时候，某个企业作为固定资产，折价转让给了其他企业……总的来说，谁买这个码头谁赔钱，结果就是越卖越便宜，因为交易次数实在太多，流程已经很难查清楚。至于这个码头如今属于什么人，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资料，如果你在有关部门有朋友，或许他们能查到。” 曹震点了点头：“明白了。” “如果这个码头真的属于犯罪集团，那么原则上应该被收为国有，然后进行司法拍卖，所得款项充入国库。”孙静茹对这个码头很感兴趣：“想要投资的就有机会了！” “你认为应该买下这个码头？” “当然。”孙静茹毫不犹豫的道：“二十一世纪，什么地产最值钱，当然是靠海的了，不管是住宅地产，还是商业地产又或者工业地产。住宅地产讲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商业地产靠海可以有很多开发项目，工业地产则方便发展对外贸易……反正只要是靠海就一定值钱。事实上整个汇源工业园都挺不错的，只是体谅实在太大，而且产权归属又非常复杂，想要全吃下来实在太难，还不如先买下汇园码头，然后徐图之。” “你说得对。”曹震意味深长的道：“汇园码头交通便利，出海很容易，同时离城区又足够远，不管在那里做什么都很方便，不用担心被吃瓜群众围观。” 孙静茹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要做违法的生意？” “违法的生意我当然不错，不过我有很多事情，确实不方便让别人知道。”曹震顿了一下，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问我今天去汇园码头都发生了什么？” “你只要平安回来就好。”孙静茹长呼了一口气：“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因为我担心知道的太多，会更为你担心。” 曹震欣然一笑：“谢谢你的担心。” 事实证明了孙静茹有着惊人的判断力。 第二条一大早，姜天海就给曹震打来电话，二十一处已经对整个汇源工业园的产权归属，做了详尽调查，结果跟孙静茹所说差不太多。 不过，二十一处毕竟是特殊国家机关，掌握的资源可不是孙静茹能比的，孙静茹查不出来的事情，姜天海能查出来。 “汇园码头被不断的抵押，不断的被交易来交易去，产权情况非常复杂。最多的时候，这个码头被被好几家企业，同时抵押给了好几家银行，涉及到的抵押金额几倍于这个码头自身价值。说来也奇怪，谁只要碰了这个码头，做生意肯定赔钱，结果就是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姜天海查出了汇园码头最终归属：“两年前，有一家公司梳理清了复杂的产权关系，全资把码头买了下来，当时有人以为下一步肯定要进行开发，实际上却一直荒废在那里。” 第518章我旷工几天难道不正常？ 曹震急忙问：“这是一家什么公司？” “这家公司叫威荣发展。”姜天海冷冷一笑：“不用管这家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只说这个名字，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 曹震当然想到了：“大威仔，黑心荣，名字组合起来，不久就是威荣吗。”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汇园码头就是大威仔的物业，而威荣公司则是代持这份物业的皮包公司。”姜天海告诉曹震：“我们对这家威荣公司，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很多诡异的地方，比如说该公司已经多年没有任何税务申报记录，工商注册的办公地点竟然是街边一处仓买，而且法人代表完全无法联系……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很容易就就可以认定这家公司与犯罪集团有联系，接下来会强制关闭清算。” 曹震想起孙静茹说的话：“全部资产会没收国有对吧？” “应该会进行司法拍卖。”姜天海回答：“既然是犯罪分子的资产，没收国有是一定的，不过这码头政府无法直接运营，所以只能进行拍卖。等到进入这一步流程，由其他部门负责，跟二十一处关系不大了。” “你帮我关注一下。” “你对这个码头有兴趣？” “对。”曹震果断的回答：“我很想买下来。” “买下来也好。”姜天海表示赞同：“其实，我觉得整个汇园工业园都不错，但这份资产想全部拿下，资金实在太庞大了。” “先拿下汇园码头再说。”曹震做出决定：“你帮我多上心。” 姜天海点头：“我会盯着的。” 姜天海的调查，印证了孙静茹的猜测。 大威仔注册了一家虚假的皮包公司，也就是威荣公司，持有汇园码头这份物业，然后暗中把汇园码头当做货站。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威仔让黑心荣把这里当成货站存放违禁品，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持枪招摇。 同样这也说明，为什么大威仔不愿意放弃汇园码头，而是继续使用，因为在这里投入了太多钱。 无从知道，大威仔到底怎么弄到汇园码头，应该是很偶然知道这个地方，发现有利用价值，就弄到手里。 因为汇园码头的流转过程太复杂，已经很难追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威仔花了不少钱。 至于这家威荣公司，所有一切全都是假的，为什么说是皮包公司，因为这家公司事实上并不存在。 应该说，这家公司只在法律上存在，有了这么一个公司的名义，可以持有固定资产，毕竟大威仔不可能亲自出面作业主。 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汇园码头本就属于大威仔，那么迦梨又如何抢夺过来。 迦梨杀掉了大威仔的手下，让自己人占领汇园码头，虽然接下来可以使用作为货站，但汇园码头仍然是大威仔的产业。 曹震推测迦梨应该是有一整套计划，直接占领汇园码头之后必定有办法，从大威仔手中夺取所有权。 不管是法律名义上，还是实际当中，迦梨都将彻底拥有汇园码头。 接下来就可以想见了，迦梨必定效仿大威仔，把这个地方当做货站。 也就是说，迦梨可能也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作为汇园码头的名义持有者。 至于迦梨接下来，准备怎么把汇园码头所有权，从大威仔的皮包公司夺来，转入自己皮包公司名下，这已经无从知道。 在曹震介入之后，迦梨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执行。 二十一处很快就彻底查封了汇园码头，不管是大威仔还是迦梨，想要重回汇园码头，等同是自投罗网。 至于威荣这家皮包公司，很快也被查封，强行进行清算。 再说曹震这一边，隔天后接到孙静茹的电话：“我听说汇园码头出事了。” “一切都跟你分析的完全一样。”曹震很是感慨：“我应该早点问你的意见。” 孙静茹颇为得意的哼了一声：“你才知道？！” “我想持有汇园码头。” “准备买下来？”孙静茹提出：“其实我也挺有兴趣！” “我本来可以跟你合作持有，不过嘛……”曹震略有些为难的提出：“我在那边可能会做的事，不太方便让别人参与。” “理解。”孙静茹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倒不是非要持有码头，而是我对汇园工业园很有兴趣，目前正在洽谈两个项目。” “你准备入股？” “对。”孙静茹十分肯定的回答：“汇园工业园有不同的组成部分，每个组成部分的用途不一样，其实就是不同的功能模块，有两个功能模块对我挺有用。这个工业园自从建立至今，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荒废状态，对那里的业主们来说，这就是负资产。所以，现在各个功能模块的价格压得也很低，是入手的好时机。最近几年经济景气不太好，等到过了这个景气之后，固定资产价格必然飙升，这么一个工业园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拿在手里也肯定升值。” 孙静茹的这一番话，又给曹震提了一个醒。 曹震想要持有汇园码头，同样不能以本人名义，最好是通过海龙控股。 海龙控股目前由红娘子掌管，这就需要跟红娘子协调一下，由红娘子出面处理相关工作。 曹震忙了几天各方面的事，就回naiz上班去了。 曹震刚一进公司大门，还没等跟前台小妹打个招呼，何梦瑶快步走了过来：“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忙呀。” “你没来上班。” “我知道呀。”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旷工几天难道不正常？” “章雪怡这两天也没出现。” “跟我没关系。”曹震一个劲摇头：“我没跟她在一起，她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曹震我希望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曹震很委屈：“她说是我找她做什么工作，你就信了？你也不想一想，就她那样能做什么工作？” 说来也巧，刚好林温雅也来了，直接就问曹震：“你跟章雪怡到底什么关系？” 第519章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曹震有点不耐烦：“不管她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们直接去找她本人，别来问我！” 说巧不巧的是，章雪怡这会儿刚好来了，看到林温雅和何梦瑶正在盘问曹震，意识到情况不妙，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 何梦瑶看到了章雪怡，立即招呼一声：“站住！如果你今天继续旷工，我就跟你解除合约，你需要赔偿我一大笔损失！” 章雪怡不得不站住了：“何姐，那个啥……” “哪个啥？”何梦瑶打断了章雪怡的话：“你已经连续旷工好几天了！” 林温雅跟着提出：“是不是你又想说是曹震带你去工作了？” “我……”章雪怡尴尬的看向曹震：“曹总你说两句呀。” “我有什么可说的。”曹震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工作交代给你，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忙什么，不管你做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别在这吵吵了，大家来我办公室。” 到了林温雅的办公室，曹震也不用招呼，直接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开始玩手机。 章雪怡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没敢坐下，讪讪地站着。 “今天我们把所有事说清楚……”林温雅拖着长音，缓缓说道：“章雪怡隶属于何梦瑶工作室，不但不接受集团直接管理，更不接受公关部的领导，亦即，公关部任何人无权交派工作给章雪怡。” “这话是说给我听吗？”曹震指了指章雪怡，冷冷的道：“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也没交派任何工作给她，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忙什么，她的所作所为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章雪怡非常失望的说了一句：“曹总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曹震一摊双手：“我跟你至多也就是朋友圈点赞之交……不对，我微信根本没加你，我和你私下没有任何联络，为什么要替你背锅？” 章雪怡急忙提醒：“咱们两个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我和你好像没说清楚什么。”曹震一个劲摇头：“这会儿刚好所有人都在，我建议你还是把所有事说清楚，免得将来除了麻烦，没人能帮你。” 章雪怡下意识说了一句：“能有啥麻烦……” “你在外面做的事。”曹震打断了章雪怡的话：“我有一种感觉，你做的这些事有一定危险性，如果你现在愿意说清楚，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这里的人都能帮你。如果你坚持说，其实是在给我忙工作，那么不管你出了任何事，我都将隔岸观火。”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章雪怡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了：“我在外面有点生意，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顾不上拍摄工作，所以我就翘班了。” 林温雅颇有些恼火：“然后你谎称是曹震找你？” “曹震毕竟在集团身份特殊吗……”章雪怡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只要说是曹震找我，别人就不会说什么！” 曹震一把抓住章雪怡的胳膊，非常感动的道：“谢谢！” 章雪怡被曹震吓了一跳：“谢什么？” “谢谢你还我清白。”曹震长呼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我快被他们冤枉死了。” “我确实是让你背锅了，但怎么就不让你清白了，难道跟我有点什么关系，就让你不清白了？” “对啊。”曹震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虽然说我跟娱乐圈没任何关系，但在网上看了不少八卦，觉得你们这圈儿挺乱，不太想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章雪怡很委屈：“娱乐圈怎么乱了？” “微博热搜榜上，超过一半都是内容，都是你们圈子谁把谁给艹了，真正涉及到国计民生的很少……”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这还不够说明你们太乱，要不然哪来这么多新闻？” 何梦瑶咳嗽两声：“其实我也算半个娱乐圈中人……曹震你说的微博热搜问题，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很多原因造成的，几句话说不清楚。” “还是说章雪怡吧。”林温雅把话题谈了回来：“现在开始，章雪怡你必须全力投入工作当中，我不管你在外面到底有什么生意，如果不能保证自己正常工作，那么你就需要另找一份工作了。” 何梦瑶很奇怪：“你在外面到底做什么生意？” “我跟几个朋友注册了一家公司……”章雪怡磕磕巴巴，把所谓的生意说了一遍。 简单的说，章雪怡这家公司搭建了一个网络平台，这个平台吸取网友资金。 任何人在他们公司的网站上，都可以注册账号，然后充值进去。 公司获得网友的充值之后，就拿出去贷款，都是一些高风险高收益的项目，再然后派给网友高息。 比如说，某家公司必须结清先前的银行贷款，而新的银行贷款还没有审批下来，那么新旧贷款交替当中就有一个资金空白期。 这家公司想要正常运营，就必须填补这个资金空白期，否则就可能资不抵债而破产。 怎么填补这个资金空白期呢，就可以找章雪怡的公司，举借资金应急，时间非常短，往往也就是几个月。 因为是应急资金，利息当然给的很高。 同样的，因为章雪怡公司给网友派发的利息也很高，远远高过银行存款和理财，所以很多网友愿意投资进来。 派给网友的利息，和外放贷款收取的利息，肯定不一样，中间有一个差额，至于章雪怡公司的利润就来自其中差额。 也就是说，外放贷款的利息，远远要高过给网友的利息。 而网友充值进来的钱都不太多，从几百块到几万块都有，公司外放出去的贷款却达到几十万几百万。 听起来，有点像是涓涓细流汇成江河，用网友手中的零散钱，投资出去做大项目。 然而，虽然听起来很靠谱，何梦瑶却一言指出本质：“这不就是p2p吗？” 第520章也只有曹震可以这么拽！ 林温雅跟着也说道：“最近几年，p2p不断暴雷，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你竟然还敢投资？” “虽然说确实很多暴雷的，但也有很多挣钱的……”章雪怡急忙说道：“我们投的项目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 林温雅的商业经验比较丰富，给章雪怡很认真解释道：“景气好的时候，这玩意儿当然非常赚钱，很多企业继续过桥资金，只要度过资金空白期，那么很快就会赚回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根本不在乎多付出来的利息。但现在景气不好，大量企业难以为继，这才是不断暴雷的真正原因。” 章雪怡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是几年前你想投这个行业，我可能会赞同。但如今我只能说是找死……”林温雅缓缓摇了摇头：“我建议你还是把资金撤回来！” 何梦瑶问了一句：“咱们签约之后，我支付给你一大笔佣金，你该不会就是拿去做这个了吧？” “是啊……”章雪怡尴尬的笑了笑：“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哦，不对，是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认真工作。” 何梦瑶冷冷的问：“还旷工吗？” “不旷工了。”章雪怡瞥了一眼曹震，颇有些责怪：“反正公司的事儿也差不多忙利索了，我可以回来认真工作。” 曹震跟着说了一句：“就算你还想旷工，也别再拿我当借口。” 章雪怡尴尬的点了一下头：“知道了。” “你真的需要好好工作了。”何梦瑶对章雪怡的表现非常不满：“你已经耽误了很多工作，如果不能弥补回来，我只能跟你解约。” “别解约呀。”章雪怡赶忙道：“我保证认真工作。” “行了，没我什么事儿了……”曹震站起身来：“我走了。” 林温雅问了一句：“干嘛去？” “还能干嘛，当然回家了。”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本来今天没什么事儿想认真上班，但让你们搞的没心情了，我现在需要回家平复一下。” 曹震丢下这句话，不管别人再说什么，扬长而去。 林温雅看着曹震的背影，很无奈的告诉章雪怡：“看到了吧，曹震就这么拽，但全集团上下，也只有曹震可以这么拽！” “你不能跟曹震学。”何梦瑶一直很忍让，眼下觉得自己在章雪怡面前应该有老板的威严：“否则你真的会丢掉自己的工作。” 章雪怡有点不服气：“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有曹震可以这么拽？！” 刚好这个时候，徐玉财来了林温雅的办公室，听到章雪怡这句话，直接回了一句：“因为只有曹震可以保证林温雅的安全。” 林温雅不得不承认：“没错。”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正因为曹震有这个能力，我们只能容忍曹震的拽，那么你就应该明白了，想要拽的前提是，你必须对别人有足够的价值！” “至少现在你还没有拽的资格。”何梦瑶对章雪怡提出：“开工吧！现在！马上！” 曹震没说谎，还真就是回家了，刚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曹震担心有人袭击，下意识掏出法老诅咒。 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到了曹震家门口的时候，车门打开，上面丢下来一个硕大的黑袋子。 紧接着，这辆面包车没有停留，疾驰而去。 曹震追了两步，看了一眼，发现面包车的车牌挡着一排光盘，看不清楚车牌号。 曹震回到这个黑袋子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初步判断死亡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起，刚接起来，大威仔的声音传来：“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吧？” “这人是谁呀？” “黑心荣。”大威仔怪笑几声：“你们两个应该很熟悉了。” “你果然杀了黑心荣。”曹震仔细端详起这具尸体，由于死亡时间有点长，已经脱相，不过还是能看出来，黑心荣其人相貌平平，属于那种扔进人堆找不出来的。 “怎么你好像已经预料到了？” “黑心荣以为王维库泄露了自己的信息，而杀了王维库全家。”曹震讥讽的一笑：“同样的道理，黑心荣办事不利，一再把事情搞砸，你肯定要执行家法。” “聪明！” “你们这帮人就这样！”曹震冷笑一声：“没什么亲情友情兄弟情，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大威仔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是要告诉你，既然黑心荣我都杀了，你也一样。” “你在临海？” 大威仔反问：“你猜？” 曹震满不在乎：“我等着你来杀我。” 大威仔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曹震立即给姜天海打了过去：“有一具尸体需要你处理。” 姜天海几乎相当于曹震的后勤部长，而且非常称职，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这就是黑心荣？”姜天海看到尸体之后，呵呵一笑：“不管是谁杀的，死了就好，少一个犯罪分子总不是坏事！”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可没你想的这么轻松。” “有多复杂？” “从一开始，大威仔很多手下，就死在我这里，但大威仔好像还有很多人。”曹震缓缓给姜天海分析道：“他们这种犯罪集团，永远不会缺人，眼下虽然元气大伤，只要假以时日就能恢复过来。原因很简单，他们实在太有钱了，有的是人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的手下毫不留情。不管是王维库还是黑心荣，死了就是死了，只要他们愿意，很快就能找到人取代。” 姜天海非常认同：“你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我不了解这种犯罪集团，但我知道人性……”曹震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只要有足够的利润，很多人可以犯下任何罪行，甚至不惜被砍头！” “如果大威仔真的来了临海，目的就是报复你，然后重建整个犯罪网络。”姜天海分析道：“他的网络基本被你彻底铲除了，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重建，他必须亲力亲为。就像你说的一样，既然很多人愿意为了钱铤而走险，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本地会出现大量犯罪分子。” 第521章发起火来连自己人都杀 “这个前提是大威仔必须能杀掉我。”曹震冷笑一声：“你认为大威仔有这个本事吗？” 姜天海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没这个本事。” “大威仔，发起火来连自己人都杀，只这一点就不是我的对手。”曹震非常轻蔑的说道：“大威仔认为只要有钱，就有的是人给自己卖命，所以杀起手下毫不留情。可我不一样，我更注意团队的忠诚度和稳定性，尤其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简直是无价之宝。” 姜天海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去，带走黑心荣的尸体。 虽然大威仔说尸体是黑心荣，二十一处还是要进行调查，通过人像对比功能，到国际刑警数据库查找。 最后发现尸体是一个暹罗华人，姓荣，看起来还真就是黑心荣，而黑心荣之死也意味着，大威仔真的要对曹震下手了。 曹震得到二十一处的消息，确认死者是黑心荣之后，打了一个电话，把水壶和火焰雀姐妹叫了过来。 “你们以杀人为生，是职业杀手，现在我给你们派个活儿……”曹震缓缓提出：“利用你们在地下世界的关系，找到大威仔，然后干掉，任务标价一千万。” 火焰雀和水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 曹震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知道，我们是职业杀人，别人掏钱，我们干活。我们这一行，不退款，不退货，拒绝接受差评，高风险，高收益。”火焰雀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们也只负责干活儿，从来不问为什么，比如你让我们去杀某个人，我们只要杀这个人就好，不需要问为什么必须得杀。” 曹震点了点头：“你们的规矩我懂。” “那么你知不知道，职业杀手会遇到一种特殊情况……”水壶接着说了起来：“那就是甲掏钱，要求杀掉乙，而乙又掏钱，要求杀掉甲……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确实存在。”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那么你们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这个问题是火焰雀回答的：“先接了谁的单子，就给谁干活，如果是甲先找到我们，我们就杀了乙。如果是乙先找到我们，我们就杀了甲。” “你们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曹震冷笑一声：“该不会只是为了科普一下你们的职业习惯吧？” 火焰雀突然一扬手，两把飞刀激射而出，正中曹震的胸口。 曹震也已经有所警觉，正准备掏出法老诅咒，却没想到火焰雀先发制人。 水壶冲到曹震身边，直接夺走了法老诅咒：“很遗憾，在你让我们杀大威仔之前，大威仔已经找到我们了。” 曹震喘着粗气问了一句：“让……你们杀了我？” “没错。”水壶点了点头：“大威仔给出的价格，实在太有诱惑力，我们干完这一票，直接就可以退休了！” 曹震怆然一笑：“可你们……是我的手下！” “那又怎么样？”火焰雀走过来，冷冷的说道：“你应该好好回想一下，我们是怎么当了你的手下，如果先前不是你打败了我们，搞得我们在地下世界名声扫地，我们会给你当手下？” “没错。”水壶点了点头：“我们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复，很幸运，这一次大威仔出现，否则还不知要等多久才有机会！” 曹震又喘了几口粗气：“你们考虑过后果吗？” 水壶猜到曹震会这么说：“我知道会有人给你报仇的，你有很多兄弟朋友，所以我们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火焰雀则跟了一句：“我们会把你扔到湖里，然后你就在湖底长眠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你就此人间蒸发，更没人知道是我们姐妹干的。” 同一时间里。 在市刑侦支队。 姚曳休息几天之后，回来上班了，而且大摇大摆的，似乎根本不担心再被绑架。 也就是姚曳刚回到单位，就听说了一件事，有很多境外犯罪分子，近期潜入临海。 这个消息还是二十一处得到的，毕竟二十一处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络，然后通知了警方。 这搞得警方如临大敌，所有人取消休假。 如果姚曳没有主动回到单位，也得被喊回来上班。 姚曳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去了陈志英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陈志英和孙博程正在开会，制定应对方案。 “你回来了正好……”陈志英看到姚曳就道：“接下来有的我们忙了！” 姚曳急忙问：“这些犯罪分子是哪来的？” 陈志英听到这个问题，看了一眼孙博程，孙博程拖着长音说道：“关起门没外人，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吧……我们都知道曹震跟毒品集团的战争，显然这是犯罪分子为了报复曹震，从境外调派来人手了。” 陈志英跟着说道：“前几天，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一艘搁浅的船，上面找到了几具全副武装的尸体，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信息，这些人全都是服务于毒品集团的雇佣兵。”顿了一下，陈志英补充道：“我怀疑是这些雇佣兵要潜入临海，目的正是报复曹震，但不知道被什么人在海上截杀了，有可能是其他犯罪集团借机抢占市场。” 姚曳大吃一惊：“没想到我被绑架和休息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志英继续说道：“这些雇佣兵之死，让毒品集团蒙受更大的损失，只能从其他方面调派人手，当然这些还只是推测，没有准确的证据。”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孙博程非常焦虑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让这些人成功潜入，整个城市岂不乱套了，他们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志英点了点头：“这些人应该是犯罪集团比较高层的成员，平常只负责生产，根本不管运输和销售，通常待在金三角那里，这一次集体出动看来真是遇到大事儿了。” “四门落锁，彻底盘查所有进出人员，只要有嫌疑就扣下。”姚曳立即提出一个方案：“只要他们进不来，就什么都别想干！” 第522章可这个世界依然很操蛋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志英想了想：“不过治标不治本。” 姚曳急忙问：“怎么才能治本？” “彻底铲除这个犯罪组织。” “真遗憾我们把案子交给二十一处。” “铲除犯罪组织不能靠二十一处。”陈志英摇了摇头：“要靠曹震。” “难道我们不该做点什么？” 陈志英只回了一个字：“等！” “好吧，等……”虽然姚曳不情愿，可也没其他办法：“曹震这会儿做什么呢？” 说着话，姚曳猛然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说了一句：“可能着凉了吧。” 同一时间里，水壶和火焰雀从曹震家里，拖出了一个黑色袋子，放进了车子。 随后，姐妹两个开车，到了近郊的向贤水库。 按说水库应该有很多垂钓的人，但这个水库却例外。 前几年，有那么一帮人，听从了一位大师的意见，说是放生积德行善，可以修现世的福报，于是买了好几吨鱼拉到水库这里放生。 放生固然是好事，但要讲科学，不讲科学的放生，就会严重破坏生态系统。 这些人放生的，全是从水族市场买来的观赏鱼，其中有大量的食人鱼。 人们常说的“食人鱼”其实分为二三十种，不管哪一种原产于亚马逊河，被引入国内作为观赏鱼。 这些食人鱼进了水库之后，没有天敌，而且这里环境又非常适合它们生存，结果迅速繁衍开来。 没过多久，这个水库就没其它鱼类了。 也没人上这来游泳，因为担心被咬。 怎么根治这些食人鱼，有关部门还没想到办法。 至于那些放生的善男信女，又去其他地方放生了。 向贤水库本来风景优美，因为这些食人鱼的存在，却寂寥得毫无人气。 水壶和火焰雀开车到了之后，看了看周围，水壶说了一句：“真是杀人灭迹的好地方！” 火焰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条小船。 姐妹两个把尸体从黑色袋子中取出，然后浑身上下绑上铁丝网，就是基建工程常用那种，再然后驾船行驶到了水库正中，把尸体直接丢了下去。 尸体落水之后，发出“咕噜噜”一阵响声，冒出了很多气泡，很快就消失在水面之下。 姐妹两个驾船回到岸边，回头看了一眼抛尸的地方，水壶很是感慨：“没想到一代兵王曹震就这么终结了！” 火焰雀问了一句：“你很遗憾？” “确实遗憾。”水壶点了点头：“我一直认为，他可以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已经做过了。”火焰雀讥讽的一笑：“全世界大大小小这么多国家，没有几个总统是死于暗杀，而其中一个就死于曹震！” “我是说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做别的大事！” “他确实可以做很多大事，不过全都多余，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水壶很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曹震总是嫉恶如仇，杀爪哇总统，干掉毒枭……可折腾了这么久又有什么用？”火焰雀重重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依然很操蛋！” 水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吗……” “先别说别的了，说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把。” “大威仔那边说，只要我们杀了曹震，他们就会出现支付尾款。”水壶负责跟大威仔那边交易，所以非常清楚整个过程：“他们已经付了头期一千万，尾款一千万说是见面再给！” “我们要等他们出现？”火焰雀不明白：“他们怎么出现？” “大威仔那边说，只要曹震死了，他们自然就会知道，不需要我们通知他们。”水壶回答：“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火焰雀冷笑着道：“他们最好别赖账。” “应该不会赖账。”水壶摇了摇头：“做他们这种生意的，非常讲究信用，再说他们又不差钱，还在乎我们这一千万吗。” “跟你交易的是什么人？”火焰雀又问：“大威仔本人吗？” “不是，这个人叫黄德彪，反正他自己说叫这个名字，别人都叫他德子哥，是大威仔最亲密的手下。” “那么我们就等吧。”火焰雀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他们赖账，我就杀光他们！” 火焰雀和水壶驱车离开水库，直接回去休息了，但黄德彪却一直没出现，更别说大威仔本人。 一转眼过去三天，水壶和火焰雀还在傻傻的等，却没等来黄德彪。 而曹震就这么失踪了。 naiz那边，已经习惯曹震旷工，徐玉财倒是有事儿找过曹震两次，但都没打通电话。 徐玉财也没当回事，他对曹震的信心太足了，有谁能把一代兵王怎么样。 至于刑侦支队那边，也是在等，陈志英和姚曳不敢擅自作出任何决定，只能观察形势的变化。 最先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是唐佳婉。 唐佳婉虽然在巴黎，作息时间跟国内不同，但经常给曹震在微信上留言。 曹震只要没睡，收到微信，就会跟唐佳婉聊几句。 一连三天，唐佳婉发了n条信息，曹震却一条都没回。 唐佳婉觉得奇怪，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却发现曹震那边关机。 无奈之下，唐佳婉给父亲打去电话：“你最近跟曹震联系了吗？” “没有啊。”唐知秋最近一段时间过的风花雪月，没跟任何人联系：“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唐佳婉说道：“三天时间了，曹震不回我微信，电话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知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能吧……” “你笑的太假了。”唐佳婉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没什么事儿……”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回国。”唐佳婉气呼呼的道：“不管你身边躺着什么女人，我都给你从床上撵走，然后揪着你跟我一起去找曹震！” “女儿啊，你以前很温柔的，怎么认识曹震之后，脾气这么暴躁？” “正因为我以前太温柔了，才被迫接受你安排的婚事，现在我明白了，我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唐佳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提出：“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第523章曹震失联了 “曹震为什么让你回巴黎？”唐知秋很无奈的解释：“当然因为他有很多麻烦，他最近肯定又有什么麻烦了，所以才失联。” “什么麻烦？” 唐知秋一个劲摇头：“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去问呀。”唐佳婉很生气：“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回国破坏你的好事儿吧。” 唐知秋还真担心唐佳婉回来：“好！我帮你问！” 唐知秋跟曹震的圈子没什么接触，真想不到应该去问谁。 唐知秋认识林温雅，不过不太熟悉，而且唐知秋发现，林温雅对曹震的事儿也是一无所知，所以没必要去问林温雅。 很快的，唐知秋想到孙静茹，这个女人非常有心机，应该知道点什么。 唐知秋原本跟孙静茹也不熟，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也有过几次接触，至少说得上话。 于是，唐知秋给孙静茹打了一个电话，先是客套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你最近跟曹震有联系吗？” 孙静茹没回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有点事儿找曹震……”唐知秋很尴尬的道：“但曹震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知道。” “你都打不通，我当然也打不通了。”孙静茹要尽力撇清自己跟曹震的关系，以免被人盯上，不可能正面回答唐知秋：“曹震的朋友很多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来问我？” “因为你们关系比较好。” “我们只是朋友。”孙静茹呵呵一笑：“我跟谁关系都挺好。” “好吧……”唐知秋觉得自讨没趣：“我就是担心，曹震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所以到处打电话问一问。” “我相信没什么事儿。”孙静茹很认真的道：“曹震这个人做事，还是非常谨慎的，而且顾虑周全。他只会让别人感到麻烦，自己才不会有什么麻烦。” “谢谢你这么说。”唐知秋放下电话之后，给唐佳婉打了过去，敷衍道：“问了一下，曹震好像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比较忙，所以没跟别人联系。” “好像？” “是啊……”唐知秋磕磕巴巴的道：“大家都没联系到曹震，不过都表示情绪稳定，认为曹震没什么事儿。” “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呀。”唐佳婉叹了一口气：“问你跟没问一样。” 唐知秋很放心，不担心曹震出了什么问题，但唐知秋这一个电话，却让孙静茹开始犯嘀咕了。 孙静茹给曹震打了两次电话，同样是关机状态，就像唐知秋一样，她也开始寻思问一下曹震周围的人。 前段时间，孙静茹跟林温雅偶然在一次酒会上碰面，两个人相谈甚欢，虽然过去也算认识，这一次却是拉近了距离。 毕竟林温雅是曹震的老板，孙静茹觉得总该知道点什么，于是把电话直接给林温雅打了过去：“我想问你一下，你的那个保镖在吗？” “曹震？” “对啊。”孙静茹尽量装作跟曹震关系一般：“我知道他非常出色，我最近也想雇两个保镖，当然不好意思挖你的墙角，想让他帮忙介绍两个。” “他……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了。” “没去上班？” “不瞒你说，我这集团，他说来就来，想走就走……”林温雅非常无奈的回答：“他根本不接受集团考勤！” “原来是这样。” “如果我见到他的话，会转达一下的。” “好吧。”孙静茹也没说太多，寒暄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林温雅说好几天没看见曹震，这让孙静茹更担心了。 孙静茹跟唐知秋可不一样，知道曹震最近惹上毒品集团，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儿，不禁开始担心曹震的安危。 孙静茹知道曹震家住在什么地方，索性直接开车去了曹震家，在附近转了两圈。 从外面看起来，曹震的家非常平常，不像发生过什么，只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孙静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停在附近，直到晚上也没见曹震回来，家里也没亮灯。 孙静茹几次想要去按门铃，最后还是忍住了，一再告诫自己：“等一等，再等几天，如果还是找不到人，就过去敲门。” 孙静茹实在精明，在任何地方都没表现出跟曹震私交甚笃，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这一次孙静茹没有去按门铃，无形之间救了自己一命。 唐知秋的电话，让孙静茹感觉不安，而孙静茹的电话，又让林温雅心里七上八下。 林温雅试着给曹震打电话，始终没打通，于是过去找徐玉财：“徐叔你看见曹震了吗？” 徐玉财摇了摇头：“这几天都没来。” “曹震电话打不通，我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能吧。”徐玉财下意识就道：“他可是一代兵王，谁能把他怎么样？！”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不过……刚才孙静茹给我打了个电话。”林温雅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她说知道我有一个保镖曹震挺厉害，想让曹震给她也介绍两个保镖，我觉得这是借口。曹震先前卷入孙静茹跟前夫的离婚官司，孙静茹肯定认识曹震，而且两个人关系应该不错。我觉得孙静茹应该是联系不上曹震，所以来探我的口风……” 徐玉财讷讷的看着林温雅，说了一句：“你成熟了！” “什么意思？”林温雅愣住了：“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一直认为，你不通人情世故，但我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徐玉财很认真的道：“你这一番分析，证明你情商很高，当然智商也不差。孙静茹跟曹震关系必定很好，打这个电话就是探你口风。” “徐叔你跑题了，现在说的是曹震失联了，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 徐玉财上下打量着林温雅：“你很关心曹震？” “我一直很讨厌曹震，觉得他吊儿郎当，有时还傻了吧唧，说话从来都莫名其妙，尤其是一天到晚旷工造成非常恶劣的示范效应……”说到这里，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但他要是不在，却让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徐玉财站起身，来来回回走着，片刻之后展颜一笑：“没事儿！” 第524章曹震死了？ 林温雅不相信：“你确定没事儿？” “以我对曹震的了解，曹震会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告诉林温雅：“如果曹震死了，也一定会让我们知道，他已经死了。”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你这么说太不吉利了。” “我是随口一说。”徐玉财很轻松的笑了笑：“曹震不会有事儿的。” “好吧，那么我们等一等看……”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有点担心。” 同一时间里，火焰雀和水壶正准备出门吃饭，一辆商务车缓缓停在他们两个身前。 车窗打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招呼一声：“上车。” 水壶和火焰雀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鱼贯上了商务车。 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叫黄德彪，正是他联系了水壶和火焰雀姐妹，要求暗杀曹震。 黄德彪似乎比较信任这对姐妹，直接付了头期款，没有要求时间地点，任何时候动手都可以，只说能杀了曹震就好。 就像水壶说的一样，黄德彪交代只要曹震死了，他那边自然会知道。 黄德彪坐在前面，水壶和火焰雀坐到了后面，黄德彪把车座转了一下，跟姐妹面对面坐着：“曹震死了？” 水壶很不高兴：“你不是说，曹震只要死了，你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怎么过了三天才来找我们？” “我们当然第一时间知道所有事，不过……”黄德彪说着话的同时，商务车缓缓开动起来，在附近转圈子：“我们需要观察一下，曹震是不是真的死了，否则没法相信你们。” 水壶很不高兴：“不相信我们还找我们做生意？”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特别谨慎。”黄德彪干笑几声：“我是不是不相信你们？如果不相信你们，这一单生意不会给你们！但世上没有绝对的信任，你们必须向我证明忠诚度，我才能完全信任你们！” 水壶冷冷的道：“那么你现在应该相信了，曹震确实已经死了，这三天时间里，很多人都在找曹震。” 等到水壶说罢，火焰雀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证据。” 这段录音，正是水壶和火焰雀当天在曹震家里，跟曹震的对话经过，记录了曹震临死前说的话。 但黄德彪听罢并不满意：“没有视频？” “当然没有。”火焰雀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总不能举个手机，对着曹震拍摄吧，这段录音还是偷偷留下的。” 黄德彪又问：“你们动手的时候，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听着现场发生了什么。” 水壶摇了摇头：“我们做生意有个规矩，那就是你把单子给我们，我们就把人直接杀了，但不会向你交代怎么杀的。” 火焰雀跟着说道：“而且，曹震家里有电磁屏蔽，任何人的电话都打不出去，除了曹震自己的。” 黄德彪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可旋即提出另一个问题：“曹震的尸体在哪？” 火焰雀回答：“被我们扔到水库里了。” 黄德彪急忙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火焰雀非常不满：“我们不能留着曹震的尸体，必须尽快处理掉，多留一个小时，都会多一份麻烦。” 水壶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动手当天，没人知道我们去了曹震家里，那么也就没人知道是我们杀了曹震。我们不尽快处理尸体，难不成还要带在身边，随时等候你的视察？” 黄德彪饶有兴趣的问：“你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自己杀了曹震？” “这不是废话吗。”火焰雀很不耐烦：“曹震是一代兵王，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手下，如果被知道是我们杀了曹震，这些人一定会向我们姐妹复仇！” “没错。”水壶不无忧虑的道：“我们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黄德彪很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虽然曹震是一代兵王，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你根本不了解曹震……”火焰雀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曹震能够成为一代兵王，不只靠自己强大的武力值，更是靠着有优秀的团队。曹震非常忠于自己的团队，而团队也非常忠于曹震，曹震身边的人一定会无条件复仇。” 水壶点了点头：“曹震还有很多兄弟和朋友，只是现在还没有全露面，就是连我们两个都不认识这些人。” 黄德彪又是摇头：“你们是职业杀手，杀人是你们的工作……” 水壶解释了一句：“职业杀手，因为工作需要，杀了某个大佬，结果被大佬身边的人报复而死，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不要以为，杀人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杀人之后就没风险了。” 火焰雀有些不耐烦了：“你说这么多是不是特么想赖账？” “赖账？”火焰雀眼珠转了转：“这位德子哥，你找我们姐妹干活儿之前，有没有打听我们姐妹的名声，没有任何人可以赖我们的帐。” 黄德彪听到这话，似乎是有些怕了：“抱歉，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上面有老板，其实我自己也是个跑腿办事儿的，必须让我们老板相信才行。” 火焰雀冷冷的质问：“怎么才能让你们老板相信？” 黄德彪立即回答：“把曹震的尸体从水库里捞出来。” “不可能。”火焰雀冷笑一声：“我们只负责杀人，处理尸体，从没再把尸体捞出来，这种事儿没先例。” “我多加两千万。”黄德彪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尾款，我一分不会少，随时可以转账，但让我看到尸体，我就多付两千万！” 火焰雀听到这话，态度有些松动了：“那个水库可是非常深的，需要专业人员和设备，才能打捞。” “这没问题。”黄德彪笑着撇了撇嘴：“不管需要任何人员或者设备，全都由我来负责解决，你们只要指出沉尸地点，接下来的就不用你们管了。” 火焰雀低声问了水壶一句：“怎么办？” “两千万……”水壶被这个金额打动了：“好，我们告诉你沉尸地点，你自己想办法捞出来，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第525章你永远别想看到曹震的尸体！ 黄德彪急忙问：“什么条件？” “我们要见到大威仔本人。”火焰雀毫不犹豫的提出：“捞尸那天，大威仔必须到场。” “这是为什么？”黄德彪摇了摇头：“我把钱给你们就好了，为什么要见大威仔？” 火焰雀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大威仔才是老板。” “职业杀手还有这样的规矩吗，必须要见到老板？”黄德彪很明显不愿意：“你们不是只要拿到钱就好了嘛！” 水壶告诉黄德彪：“正常来说，我们只要钱，不过这一次情况特殊。” 黄德彪立即问：“怎么特殊？” “曹震毕竟是一代兵王。”火焰雀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我们手脚还算干净利落，但很难说是不是会被人发现，所以我们必须拉上大威仔。” 黄德彪明白了：“陪绑？” “没错。”火焰雀点了点头：“我们接了风险这么高的生意，怎么说也应该看到老板是谁，那么接下来如果有什么麻烦，要遭殃就大家一起！” 黄德彪缓缓摇了摇头：“我们老板不轻易见人。” “我知道。”火焰雀意味深长的道：“所以我们才要见他，别以为他可以躲在幕后逍遥。” 黄德彪犹豫起来：“这个吗……我得考虑一下。” “如果大威仔亲自出面，我再告诉你沉尸地点。”火焰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提出：“否则你就永远别想看到曹震的尸体！” 黄德彪笑嘻嘻的问了一句：“我多加的钱你们也不想要了？” “这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火焰雀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单子风险太大，我们姐妹越想越后悔，不应该轻易接下来。” 黄德彪叹了一口气：“就算见到大威仔也不能让你们多几分安全保障。” “但我们至少知道大威仔是谁。”水壶告诉黄德彪：“如果有人找我们报仇，就让他去找大威仔好了。” 火焰雀讥讽的一笑：“大威仔该不是怕了吧？” “怕？”黄德彪立即摇了摇头：“干我们这一行的，没什么可怕的！” 火焰雀当即回了一句：“那就让大威仔出来。” “这样把，明天早晨，我给你们电话。”黄德彪有些妥协了：“我得回去请示一下大威仔，如果他愿意的话，咱们一起去水库。” 水壶问：“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就到时再说。”黄德彪撇了撇嘴：“我没权力替老板做主。” 水壶点了一下头：“那么你现在先把尾款付了吧。” 黄德彪立即支付了尾款，随后提出：“我多加的钱，必须见到曹震的尸体，才能给你们。” 水壶轻哼了一声：“想要见到曹震的尸体，必须让大威仔出面才行，否则我们宁可不要钱。” 火焰雀跟着说道：“曹震跟别的目标人物可不一样，不是你们靠着钱就能摆平的，大威仔既然什么都不怕，就让我们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不管有什么风险大家一起承担。” “等我消息。”黄德彪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吩咐司机：“送这两位美女回去。” 黄德彪的商务车把水壶和火焰雀送了回去，随后黄德彪没说什么，径自离去。 转过天来，早晨，黄德彪给水壶打来电话：“大威仔同意了。” “好。”水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哪里？” “我们现在去捞尸，大威仔要亲眼看见曹震的尸体。”黄德彪回答：“你们告诉我地点就行。” 水壶当即回答：“向贤水库。” 黄德彪似乎跟人低语了几句，随后告诉水壶：“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到。” 向贤水库的面积非常大，水壶说出的是一处具体地点，从水壶和火焰雀现在位置，到那边也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之后。 水壶和火焰雀到了向贤水库，很快的，从远处开过来三辆商务车，都是同一种车型。 黄德彪从头一辆商务车下来，走到水壶和火焰雀身前：“捞尸吧。”黄德彪指了指第二辆商务车，又道：“我们老板也来了。” 马上的，第二辆商务车的车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又白又矮的胖子，戴着一副太阳镜。 这个白胖子非常傲慢，瞥了一眼水壶和火焰雀，就靠在车座上打盹。 水壶问了一句：“这就是大威仔？” “你不相信？”黄德彪狡黠的一笑：“要不要把身份证给你看看？” 火焰雀轻哼一声：“我倒是想看，不过没什么用，对你们这些人来说，弄个假身份太容易了。” “那就赶紧捞尸吧。”黄德彪提出：“快点让我看到曹震的尸体，咱们了结这一切。” 黄德彪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和相应装备，就在第三辆商务车上。 水壶和火焰雀则有一艘小船，带着黄德彪的人和装备，行驶到了水库正中。 水壶很清楚记得沉尸地点，黄德彪的人马上开始打捞，用了足足半个小时，果然在水底找到尸体，捞到了船上。 黄德彪本人没上船，一直在岸上等着。 很快的，小船载着尸体回来了，黄德彪快步走过去，刚一看到尸体就吓了一跳：“这……怎么这样？” 尸体包裹着铁丝网，在水浸泡之下，尸体已经高度浮肿，把铁丝网撑得紧紧的。 水壶解释了一下：“尸体扔进水里之后，浸泡足够多的水会膨胀起来，内部腐败变质，会产生大量气体，继而从水底漂起来。用铁丝网把尸体包裹住，当尸体膨胀之后，会被铁丝网割破，释放里面的气体，这样一来，尸体就会永远沉在水底了。” “你们果然是专业的，考虑真周到。”黄德彪仔细观察起尸体，不管服装还是身高都跟曹震基本一致，但由于高度膨胀和腐败，已经难以看清面容。 更重要的是，又或者说更加恐怖的是，尸体已经变得残缺不全，从面部到四肢似乎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东一块西一块少了不少肉。 就算尸体没有膨胀，由于面部受到严重啃噬，也根本没法辨认。 “这是怎么回事？”黄德彪很奇怪：“水库里有什么东西？” “听说是有食人鱼，有关部门正在想办法清理……”水壶指了指周围：“没见这地儿都没人钓鱼吗！” 第526章一代兵王，就这么死了！ 黄德彪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一帮傻缺放生的结果！” “尸体看到了。”水壶指了指铁丝网里的尸体：“可以付钱了吧？” 黄德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大威仔那边。 马上的，大威仔从车上下来，踉跄着脚步，来到尸体这里，低头看了一眼之后，用很怪异的语气说了一句：“一代兵王，就这么死了。” 水壶再次问：“是不是可以掏钱了？” “别急。”大威仔缓缓摇了摇头：“我要证明这确实是曹震。” 水壶轻哼一身：“你能怎么证明？” “我派人去曹震家里……”大威仔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从曹震日常衣物或者卫生间里，肯定能够找到曹震的头发。” 火焰雀马上明白大威仔要做什么：“你要做dna对比？” “没错。”大威仔点了点头：“只有确认眼前的尸体是曹震，我才能彻底放心。” 火焰雀刷的掏出两把飞刀：“你这是想要赖账吧？” 大威仔的手下马上冲过来，从两侧护住大威仔，用枪对准了火焰雀和水壶。 水壶把外衣掀开：“都别动！否则一起死！” 水壶的外衣里面，全都是各种炸弹。 如果大威仔的手下开枪，必然引爆这些炸弹，而大威仔本人就在爆炸范围之内。 黄德彪急忙提出：“大家都冷静点！” 火焰雀冷笑着道：“我说过，我们姐妹的钱，没那么容易拖欠！” 黄德彪干笑几声：“几千万的事儿何必同归于尽呢！” “干职业杀手这样一行早就有同归于尽的准备！”火焰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提出：“你们要是想赖账的话，大家就全都死在这吧！” 大威仔怪笑着说了一句：“别激动，我给你们加钱，只要你们愿意配合验证一下dna。” “你是不相信我们了。”火焰雀重重哼了一声：“显然你是认为我们姐妹蒙骗你。” 大威仔缓缓摇了摇头：“我已经给了你们几千万了，如果我不相信你们，怎么可能给你们这么多钱，虽然说我不差钱，但几千万也不是个小数目。” “那么你要验证dna是什么意思？”水壶很是不满的提出：“我们告诉你，已经杀了曹震，而且曹震的尸体也给你们看了，你们仍然要验证dna就是不肯相信我们！” 大威仔长呼了一口气：“我是担心你们被曹震骗了。” 水壶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调查过曹震。”大威仔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个人诡计多端，我是担心你们被他给骗了，也就是说，不排除你们也上当。” 火焰雀一个劲摇头：“我们可是亲眼看着曹震死掉的。” “眼前的东西未必为真。”大威仔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我多加两千万！” “成！”水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你现在把所有钱一次性付清，我们姐妹带着你们去曹震家里，找到曹震遗留的物品，进行dna比对！” 大威仔缓缓点了一下头：“一言为定。” “给钱吧。”水壶催促：“我们出来混，就是为了钱，少一分都不行。” “理解。”大威仔转而吩咐黄德彪：“转账。” 黄德彪马上转账，然后把转账记录给姐妹两个看了一下：“你们应该收到了。” “不错。”水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账户：“早这么痛快多好，大家省事儿！” 大威仔吩咐：“现在去曹震家。” “稍等我一下。”水壶怪异的笑了笑，随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扔。 “噗”的一声，平地升起一股白烟。 大威仔马上意识到什么：“上当了，给我打死她们。” 大威仔的手下立即开枪，子弹嗖嗖的射过去。 然而，等到白烟散去，水壶和火焰雀姐妹早就不知去向。 大威仔的手下打了几百发子弹，全部落在周围的树上，连只鸟都没打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想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大威仔顿时意识到：“有埋伏！” 确实有埋伏，而且埋伏者的枪法，可比大威仔这边精准多了。 大威仔的手下，根本看不到伏击者在哪，只能盲目向周围开枪。 很快的，大威仔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大威仔本人腿部中了一枪，一屁股坐到地上。 黄德彪冲过去，搀扶起来大威仔，想要带到商务车那边。 但黄德彪的腿上，马上也中了一枪，惨叫一声，坐到大威仔身边。 黄德彪拿着一支手枪，举起来就要开火。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过来一发子弹，正中黄德彪的手腕。 黄德彪又是一声惨叫，手腕被击穿，手枪掉落在地上。 黄德彪向商务车那边张望了一眼，司机还在车上，黄德彪希望司机能开车过来接应。 只要车子到了跟前，黄德彪带着大威仔上车，能够平安离开现场，可以再想办法反攻回来。 黄德彪张望了一眼，顿时绝望了。 有人向商务车不停地扫射，三辆车转眼就被打成蜂窝，司机和车里的手下直接被射死，已经不可能再过来接应。 很快的，枪声停止了，大威仔的手下全部毙命，只剩下黄德彪和大威仔。 也是知道这个时候，黄德彪才看清楚这些伏击者，全都穿着武警作训服，持有最近才公开的新式步枪。 这些军人从树丛里钻出来，持枪缓缓向黄德彪和大威仔靠近，到了距离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也不说话。 黄德彪一动不敢动，尽管手枪就掉在身边，却也不敢捡起来。 只要黄德彪动一下，就会立即被打成一滩肉泥。 大威仔带来了十来个手下，而这些武装人员足有二十多个，这还是黄德彪已经看到的。 黄德彪毫不怀疑，还有自己没看到的，正潜伏在暗处。 对方已经形成绝对优势，黄德彪的任何反抗都没有意义。 “你好啊。”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声音悠然传来：“咱们第一次见面，我知道你叫黄德彪，相信你知道我是谁了。” “曹震……”黄德彪怆然一笑：“你果然没死！” 曹震就在这些武装人员当中，闲庭信步一般走出来，往黄德彪身前一站：“你确实很聪明，竟然想到收买我身边的人暗杀我，这可真是让我防不胜防。但你又不够聪明，没有考虑过，火焰雀和水壶的心态。” 第527章机不可失 “她们两个什么心态？”黄德彪苦笑起来：“她们是职业杀手，给钱就杀人，不退钱，不退货，拒绝差评。我先前打听过她们两个的为人，做事只认钱，其他什么都不管，所以我才会找她们。” “我告诉你，她俩心态是什么……”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她们原本是被别人雇来杀我，结果毫无意外的失手了，这对她们的职业生涯构成严重冲击，以后很难再揽到活儿。你以为她们为什么要跟我混，实在也是没其他地方可混。” 黄德彪费解地摇了摇头：“如果杀了你，她们的职业声誉，不就是可以恢复了吗？” 这个问题是火焰雀亲自回答的：“我们职业杀手也有信义，既然要跟曹震混，怎么可能反叛当狗……” 火焰雀是怎么出现的？ 曹震跟黄德彪说着话的同时，火焰雀和水壶平地冒出来了。 确实是平地冒出来的。 两个人从一个坑道里面，肩并肩一跃而出。 而她俩跃出的地方，正是刚才消失的位置。 黄德彪马上明白了，水壶和火焰雀早就有准备，先前在这里挖了坑道，而坑道上面盖了伪装物，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刚才姐妹两个跟自己交涉的时候，始终站在坑道上面。 等到水壶扔出烟雾弹，姐妹两个立即掀开伪装物，躲进了坑道里面。 世上怎么可能真有人平地消失。 可黄德彪刚才做梦也没想到，水壶和火焰雀其实就在自己脚下。 水壶走过来，告诉黄德彪：“如果我们要杀曹震，从一开始就不能跟曹震一起混，既然跟曹震混了却还杀了曹震，以后我们真的就没法混了。” 黄德彪顿时明白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黄德彪很感慨的道：“我收买了水壶和火焰雀，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于是将计就计装死……这具尸体，应该是你们随便找来的吧。” “还真不是随便找来的，为了让你相信我死了，可是经过严格挑选，确保身高体重都跟我接近，才能拿来冒充我。顺便说一句，这具尸体对你还不算外人，是我打死的大威仔手下，叫什么我是不知道，现在脸被咬成这样，估计你也认不出来了。”曹震问了一句：“大威仔在哪？” 黄德彪指了指那个矮胖子：“你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不就是为了把大威仔引出来吗，现在你成功了。” 曹震一伸手：“把你手机给我。” 黄德彪摇了摇头：“你要干什么？” 曹震没理会黄德彪，吩咐旁边一个特种兵：“给我搜！” 这个特种兵走过去，把黄德彪按在地上，仔仔细细搜身。 “你知道吗，我在塔希提坐牢好几年，出来之后发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而最不一样的东西就是手机。”曹震看着黄德彪，非常感慨的吐槽起来：“以前啊，出门不管干点什么，都得带着现金，现在带着手机就行了，哪怕只是买瓶水，拿着手机扫一扫就可以付款，这意味着以后在街上捡到钱的几率相当于零。以前不离不弃的叫夫妻，现在不离不弃的叫手机，手机里面不只是有我们的钱，还有太多的秘密。一机在手，天长地久。机不在手，魂都没有……其实古人早已有所预料，并且专门设计了一个成语——机不可失。” 特种兵找到了黄德彪的手机，曹震用黄德彪的指纹解锁，翻了一下通讯录，发现是空的。 不过，黄德彪的手机通话记录，倒是有那么几条。 “很遗憾，机不可失，你是做不到了。”曹震指了指通话记录：“那个是大威仔的电话？” 黄德彪看了一眼大威仔，指了指其中一个号码。 曹震立即给这个号码打过去，马上的，大威仔身上，响起了一阵铃声。 在曹震跟黄德彪说话的同时，大威仔一直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什么也不做，表情有些发傻。 曹震走过去，顺着铃声找出大威仔的手机，这样一来，看到黄德彪手机打来的电话。 这样一来，曹震就知道了黄德彪这部手机的号码。 曹震用大威仔的指纹，解锁了大威仔的手机，然后检查了一下手机通讯记录。 马上的，曹震抽出法老诅咒，抬手扣动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洞穿大威仔的额头，大威仔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仰面倒在地上死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天海走了过来，有点不满的低声问曹震：“你为什么杀了他？” “他根本是真正的大威仔。”曹震回答：“只是个替身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看吧。”曹震把黄德彪和假冒大威仔的手机，全都交给姜天海。 姜天海也是个聪明人，翻了一下通话记录，马上就明白了。 必须说一下姜天海为什么会出现。 黄德彪根本不认识姜天海是谁，否则就会意识到，伏击自己的不是曹震的人，而是二十一处。 曹震找来的那些雇佣兵，经过前期几次战斗之后，折损非常严重。 原本曹震手下的雇佣兵就很少，曹震觉得这一次伏击黄德彪，这些雇佣兵根本不够用。 伏击黄德彪必定是一场硬仗，这些毒枭手下的人全都悍不畏死，最佳方案是在发动袭击后，在最短时间内毙伤对方所有人，迅速结束反抗。 而这就意味着，必须有绝对的火力优势，于是曹震找到姜天海。 姜天海带着二十一处，设下了埋伏，准备抓到大威仔之后，直接带回去审讯。 因为黄德彪不知道姜天海是谁，这会儿兀自死鸭子嘴硬：“大威仔既然被你打死了，我也没办法……” 曹震一挑眉头：“没办法？” “你应该把大威仔留下来……”黄德彪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想要铲除所有毒贩子吗，大威仔掌握很多情报，你只要慢慢审讯，能知道很多东西，也许愿望就能达成铲除毒贩子。现在大威仔死了，你没法知道了什么了，我特么就是一个跑腿的，你问我没用，我啥也不知道。” “你还想继续跟我装？”曹震把枪口抵在黄德彪的额头上：“我说了那货根本不是大威仔！” “你怎么知道的？”黄德彪很是怀疑曹震的对话：“就靠手机？” “没错。”曹震讥讽的一笑：“我刚才说话，你好像没认真听，我不是说了吗，手机里面藏着很多秘密。” 第528章否则我就送你上路 黄德彪一个劲摇头：“我的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我说的藏着秘密，就一定是内容很机密的短信，或者你跟哪个泡友在一起的小视频？”曹震又缓缓摇了摇头：“手机藏的着秘密，不只是这些有形有内容的信息，也包括你对手机的使用习惯等等！” 姜天海跟着曹震的话说道：“你跟这个大威仔……准确的说是冒牌大威仔的手机，里面所有内容都是空的，没有短信、没有通讯录，连微信都没安装，也只是有通话记录，而问题就偏偏出在通话记录。”顿了一下，姜天海详细解释道：“你跟冒牌大威仔的通话记录，全都有对方的号码，但从来都是你打电话给冒牌大威仔，而不是相反。也就是说，你的通话记录里冒牌大威仔的号码，都是你拨打出去，却没一个是接入。” 曹震点了点头：“如果是真正的大威仔，你们之间的通话，应该是正常的你来我往，你要向大威仔汇报工作，大威仔要向你下达命令。但这个所谓大威仔的手机，只是单方面接听你的电话，这就很不正常。”冷冷一笑，曹震告诉姜天海：“别忘了我是什么人，可是连总统都杀过，我是见过市面的，知道有替身这回事儿。这个大威仔，就非常符合提神的特点，他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跟你说，只需要接你的电话听你的指示就行。” 姜天海点了一下头：“而且，这个替身只是接受你的领导，还不是大威仔，因为他的手机里就只有你一个号码，再就没有其他通话记录。” “现在告诉我大威仔在哪。”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一句：“否则我就送你上路。” “那就上路好了……”黄德彪怪异的一笑，突然双手抓住曹震持枪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曹震此时还把法老诅咒抵在黄德彪额头上，黄德彪猛然这么一握，带动了曹震的手指。 结果是曹震手指不由自主扣动了扳机。 如果黄德彪抢夺法老诅咒，曹震直接就会反击。 可黄德彪这么做根本就是自杀，曹震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反应就慢了半步。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出穿透黄德彪的头部，黄德彪躺在地上死了。 姜天海非常失望：“怎么会这样……” “妈的，老子白白装死了……”曹震同样非常失望：“本想把大威仔钓出来，没想到大威仔比我想象的更狡猾！” 姜天海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宽慰：“也不算是白白折腾，消灭这么多犯罪分子，收获还是挺大的！” 水壶在旁边说了一句：“这个黄德彪竟然会自杀！” “他必须死！”曹震叹了一口气：“王维库就最好的例子，如果黄德彪不死，自己亲人朋友就会被连累……妈的，我本来应该想到他会自戕，但他动作实在太快了！” 火焰雀则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呐？” “没你们什么事了。”曹震摇了摇头：“只能通过其他办法找出大威仔。” 曹震把现场留给姜天海收拾，自己就带着水壶和火焰雀离开了。 姜天海没问水壶和火焰雀是什么人，其实心里已经有数，没必要公开说破。 因为整件事是二十一处负责处理，所以对曹震来说，也很容易摆平。 如果是警方来处理，姚曳发现曹震身边竟然有两个职业杀手，不知会做出何种举动。 水壶和火焰雀有自己的住处，曹震说要把两个姐妹送回去，自己负责开车，却没送回姐妹两个的家，而是来到了自己家附近。 水壶试探着问：“你……这是要让我们跟你住一起吗？” 曹震斜睨了一眼水壶：“你不愿意？” “我……”水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还没想好，你这也太突然……” 曹震一本正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蹦着高想要搬到我家里来。” “红娘子就是。”火焰雀干笑几声：“但我们不是红娘子。” 曹震不得不发现，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有魅力：“别紧张，我不是真让你们搬进来……看到我身后那栋别墅了吧，前几天挂在网上拍卖，我刚好看到就买了下来。” “你买这房子干嘛？”水壶不解：“你现在这套别墅都有点太大了，你就只有一个人！” “这套房子是给你们姐妹两个买的，名字就落在你们姐妹两个名下。”曹震回答：“至于是你们联名，还是其中某个人持有，那我就不管了，后续手续你们自己去办。” 火焰雀急忙问：“你这是奖励我们的？”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不过，我也还有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你们住的离我近点，互相之间可以有个照应。” 水壶这才明白：“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眼下我们住的太分散，如果遇到突然事件，想会合就得需要不少时间。”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提出：“先前姚曳被绑架，让我意识到大家应该集中力量，还是住的近一点比较好。” 水壶点了点头：“那么我们马上搬家。” “越好越快。”曹震告诉水壶：“这套房子附带精装修，还有全套家具家电，拎包入住，你们今晚住进来就可以。” “我们给你钱。”水壶嘿嘿一笑：“这一次从大威仔那边，弄到了好几千万，留着也没什么用。”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别这么说，把钱留好，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这套别墅就当我奖励给你们的，我也就不直接给你们现金，凡是追随我的人，没有一个我会在物质上亏待……”深吸了一口气，曹震补充道：“正因为你们从大威仔那里，弄到了太多的钱，再加上又让大威仔损失这么多手下，大威仔已经恨透了你们。我非常担心，大威仔接下来会报复你们两个，让你们住的近一点，其实对你们也是一种保护。” 水壶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明白了。” 曹震正要说话，一个身影从旁边走过来，站到了驾驶室旁边。 曹震原本没注意到这个人，突然之间旁边出现了一个人，下意识就掏出法老诅咒。 第529章那两个女人是谁？ 曹震先拔枪，再看对方是谁，结果这一眼看过去，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你……” 走过来的这个人竟然是唐佳婉：“我难得从巴黎飞回来看一看你，你竟然掏枪对着我？” “不是，我误会了……”曹震急忙收起法老诅咒，从打开车门跳下来：“你怎么回来了？”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给我爸打电话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我就只能回来看一看。”唐佳婉往曹震身后张望了一眼：“那两个女人是谁？” “客户。” “客户你个头。”唐佳婉当然不相信：“你在naiz就个闲人，没有任何工作需要你忙，哪来的客户？” 曹震很感慨的说了一句：“你变了！” 唐佳婉没明白：“我怎么变了？”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婉约，而如今的你……”曹震长叹了一口气：“如今的你根本就骗不住。” “既然知道骗不住我还不实话实说？” 曹震还真就实话实说了：“她们两个是我的手下。” “你的手下？” “当然不是我在naiz的手下。”曹震很含糊的解释：“她们在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我们正准备过去看一下。” “附近买房子？”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故意的吧？” “对，故意的……”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刚才说对了，我最近确实出了点事，所以电话才打不通。” “跟这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她们可以给我帮很大的忙。” “你开什么玩笑？”唐佳婉根本不相信：“你让女人给你帮忙？” “别看她们是女人，本事可不小。” 水壶和火焰雀非常漂亮，唐佳婉下意思认为漂亮女人都只是摆设，根本不相信曹震的话：“你说她们能帮什么忙？” “你还是不要知道太清楚。”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唐佳婉：“我跟她们只是上下级关系，没有其他。” “既然只是上下级，能不能让我跟你们在一块，一起过去看一看房子？”唐佳婉说着话的语气非常挑衅，那意思就是如果你曹震不答应，肯定就是心里有鬼。 可曹震非常坦然的答应了：“没问题。” 曹震让唐佳婉上了车，非常大方的介绍给水壶和火焰雀：“这一位是我女朋友。” 水壶和火焰雀点头就算对唐佳婉打招呼，除此之外没有特别的表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当下情况这么复杂，大威仔还没有抓到，姐妹两个心思都在这上面，根本不关心唐佳婉是什么人。 曹震带着大家来到新买的别墅，直接告诉水壶和火焰雀：“基本格局跟我那里差不太多，你们姐妹绝对够住，接下来到物业那里办一下登记，再在智能锁上取一下指纹就可以了。” “你可以走了。”水壶告诉曹震：“去陪你女朋友吧。” 火焰雀点了点头：“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就能搞定。” “那么你们就自己搞定吧。”曹震担心唐佳婉吃醋，本也不想跟水壶和火焰雀在一起时间太久：“有不明白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随后，曹震带着唐佳婉回到自己家：“今晚住在这吧。” “我都来了，当然要住在这……”唐佳婉眼珠转了转：“看起来你跟哪两个女人真的没什么。” “你终于相信了？” “相信了。”唐佳婉点了点头：“你们三个在一起，神态自然，不像有什么事情，而且互相之间没什么目光交流，说明关系非常正常。” 曹震有些意外：“你观察的竟然这么细……” “当然了。”唐佳婉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是女人，本来就有第六感，再加上敏锐的观察，所以我决定相信你。” “既然你相信我，明天马上买票，回巴黎继续上课。” “为什么？” 曹震反问：“我先前为什么让你去巴黎？” “因为……你担心有麻烦连累到我。” “就是这个原因。”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刚才告诉你了，我手机关机，正是因为有事，而且比较麻烦，比先前更麻烦。如果你留在国内，我实在没精力保护你，你还不如回巴黎，我能放心点。” 唐佳婉不太情愿的答应了：“好吧……”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突然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跟你打招呼，也得联系得到你的。”唐佳婉重重哼了一声：“你就突然之间这么消失了，让我怎么想？” “就算我死了，一定设法让你知道。” 唐佳婉急忙捂住曹震的嘴：“你别胡说！” 曹震把唐佳婉的手轻轻拉开：“我是实话实说……如果说我突然之间联系不上，那么肯定是最近有了什么事儿，不想出面让别人找到，你完全可以放心。” 唐佳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既然我这边没什么事，你最好明天就回巴黎。”曹震一字一顿的道：“我亲自送你到机场。” 既然曹震都这么说了，唐佳婉也只好同意：“明白了。” 到了曹震家之后，两个人一夜温存。 第二天，曹震直接定了头等舱机票，亲自把唐佳婉送到机场去，看着唐佳婉上了飞机这才放心。 送走唐佳婉之后，曹震没什么事儿，于是回去上班，路上接到了姜天海的电话。 “有啥新进展吗？”姜天海显得非常焦急：“知不知道大威仔的下落？” 曹震很无奈的提醒：“这才过去一天时间，你认为能有什么进展？” “见鬼！”姜天海非常失望：“这一次失手，想要在找到大威仔，就非常难了！” “也不会太难。” 姜天海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大威仔想不想找我报仇？”曹震不需要姜天海回答：“肯定想，既然他想，就一定会出现，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有机会。” “你说得对。”姜天海长呼了一口气：“我现在压力非常大，围绕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太多人，如果还不能尽快破案，我担心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 曹震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听起来你好像有麻烦了？” 第530章她们准备收拾曹总你呢！ “确实有麻烦。”姜天海很是无奈：“我的压力非常大。” “这个案子最后一定会了结，我保证大威仔会被绳之以法。”曹震同样感觉无奈：“但我没办法保证具体时间！” 曹震能够感觉到，姜天海在二十一处内部，肯定是遇到某种巨大压力，否则不可能才一天时间就过问进展。 奈何二十一处内部工作高度保密，既然姜天海不愿意透露，曹震也没法多问，无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震放下电话，去了naiz，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进了集团大门碰见章雪怡。 如今章雪怡算是老实了，明天早来晚走，认真工作，再也不敢旷工。 章雪怡在何梦瑶手下工作的不错，实在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就算没什么事儿了，也不离开集团。 章雪怡看到曹震，急忙使了一个眼色，随后把曹震拉到一个角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曹震正色告诉章雪怡：“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不帮你背锅，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曹总怎么你还放在心上？”章雪怡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不给我扛事儿！” 曹震略有点尴尬：“这事儿我没法扛……如果你是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帮忙，但你跟何梦瑶的合约涉及到巨大的商业利益，因为你玩忽职守影响了商业利益，难道要我赔偿吗？” “你说得好像也对……”章雪怡缓缓摇了摇头：“算了，无所谓，反正已经过去了。” “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我说了我可是那你当朋友……”章雪怡眼珠转了转：“她们准备收拾曹总你呢！” “谁们？” “全集团上下谁还能收拾你？” “林温雅。”曹震会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是说‘她’而不是‘她们’，看来何梦瑶应该也有参与。” “差不多吧。” 曹震嘿嘿一笑：“到底怎么回事？” 经过并不复杂。 章雪怡刚才有事儿去找何梦瑶，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何梦瑶正跟和林温雅说话，林温雅当时也在何梦瑶办公室。 曹震早晨送唐佳婉，所以没来上班。 当然曹震经常不上班，但这一次好像是激怒了林温雅，因为林温雅有事儿要找曹震，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林温雅发了一大顿牢骚，说是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雇来这么一个保镖，天天屁事儿不干，连人都找不见。 何梦瑶性情比较温和，不管林温雅说什么，只是陪笑，也不发表意见。 林温雅发了一顿牢骚之后，表态要收拾一下曹震，让曹震知道谁是大王谁是小二，让何梦瑶配合自己。 何梦瑶依然是陪笑，还是没说什么。 章雪怡语重心长的道：“虽然曹总你地位特殊，但林温雅毕竟是老板呀，她如果想要收拾你还是可以的。” 曹震淡淡然的问：“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章雪怡理所当然回答：“因为我拿你当朋友吗。” “因为我身份比较特殊，林温雅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先前才想利用我。可我没帮你扛事儿，现在林温雅又想要收拾我，你还想跟我站在一起？”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真把我当朋友了？” 章雪怡很有江湖气概的说了一句：“出来混要讲义气！” 曹震觉得章雪怡说的是实话。 最近自己确实对集团工作稀松懈怠，招致林温雅不满也很正常。 不过，章雪怡给自己透露风声，倒也未必全是讲义气，很可能也有点幸灾乐祸。 至于何梦瑶那边，曹震按照章雪怡的描述推测，应该是不太想参与。 事实上，何梦瑶也没有理由和必要，参与到曹震跟林温雅的是非。 不过，何梦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绝林温雅，也就只有不出声了。 就像章雪怡说的一样。 下午工作时间到，曹震刚坐到自己办公室，林温雅就来了：“哎呦，你来上班了，还真是稀客呀。” 曹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哦。” “你今天是怎么想起来上班的？”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没事儿就来了呗。” “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区别，我们上班是为了忙事儿，而你是没事儿才想起上班……”林温雅一脸的阶级斗争：“我忙了整整一上午，连午饭都没吃。” “我也没吃。” “是吗，你在外面太忙了，顾不上吃午饭？” “那倒不是。”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是给忘了。” “你……”林温雅很生气：“你是不是弱智呀？连吃饭都能给忘了？” “那倒不是……”曹震看出来林温雅很生气，觉得还可以更生气一点：“我主要是闲的没事儿干，所以才忘了吃饭，这人吧，只要一闲下来，就不知道饿了。” “你不说是有事儿才没来上班吗？”林温雅脸色铁青：“怎么又变成闲的没事儿了？” “对我来说闲的没事儿也是事儿……直白说了吧，我就是不喜欢上班，像我这样的牛逼人儿，根本就不应该上班。” “你果然牛逼……”林温雅很想发火，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曹震有言在先，可以不遵守工作纪律，而自己也无权要求曹震去做什么。 很快的，林温雅灵机一动，想找一个办法，整治一下曹震：“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的下属，在部门闲了这么久，始终没什么工作……” “你是不是想给我安排点工作？” “对啊。”林温雅点了点头：“去帮我买份饭吧，集团旁边有家餐厅的卤肉饭不错，你去帮我买一下。” “这种事儿让我去？” “为什么不能让你去？”林温雅理所当然的提出：“我毕竟是你老板吗！” “我只负责解决大事。” “这就是很重要的事。”林温雅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已经饿坏了，连说话力气都没有。” 曹震一伸手：“好吧，我帮你买，钱呢？” “你帮我垫上，我还能不给你？” “问题是我没钱。”曹震摇了摇头：“出门没带现金，微信里刚好没钱，银行卡又在家里。” 林温雅掏出一张黑色钻石信用卡，丢到曹震面前：“去吧！” 第531章我是让你买饭，不是买餐厅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这卡能刷出来多少钱？” “多少钱都能刷出来，这是无限卡，顶级信用卡，必须是有一定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的人才能办，全世界的发卡量都极为有限。”林温雅颇为骄傲的丢过来一句：“密码是我生日。” “我怎么知道你生日？！” 林温雅说出了自己的生日：“赶紧去吧！” “你竟然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卡给我？” “我信任你。”林温雅很无所谓的道：“你是我的保镖，再说了，你又不差钱。” “那么我就去了。”曹震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 林温雅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左等右等不见曹震回来，打曹震的电话又打不通。 过了两个消失，曹震终于回来了，兴冲冲的道：“买下来了！我买了！” “在哪？” “在这。”曹震把一摞东西放到林温雅面前，看起来像是商业合同，反正绝对不是林温雅要吃的饭。 林温雅愣住了：“这是什么？” “我把餐厅给你买下来了。”曹震很是有点邀功的意思：“你还不表扬我。” “我让你去给我买一下饭，不是让你把餐厅给我买下来。” “你又说清楚。”曹震理所当然的道：“你就说买一下，也没说买什么。” “你离开两个小时就是干这个去了？” “其实本来不需要用这么长时间……”曹震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不是想给你省点钱吗，就一直跟对方讨价还价，最后大家各让一步。” “多少……多少钱？” “二百一十万。”曹震回答：“对方要加二百五十万，硬是让我压下来四十万。” 林温雅想起，刚才手机响了一声，有短信进来。 但林温雅太饿了，没关心短信是什么，也就没看。 林温雅听到曹震的话，立即把手机拿过来，发现短信内容是这样的：“你尾号为****的信用卡，刚才消费支出二百一十万元。” 林温雅又把曹震带来的那些东西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发现确确实实是商业合同，曹震以自己的名义把餐厅给买下来了。 而且，整个过程完全合法，可以看出来这份商业合同很用心，把各个细节都给考虑到了。 林温雅刚听到这个消息，本以为是闹着玩，现在可以断定，曹震是认真的。 “我用了一个小时讨价还价，又用了一个小时跟对方商定合同细节……”曹震得意洋洋的问：“我工作效率是不是很高？” “曹震你有病吧……”林温雅园瞪双眼看着曹震，表情震惊：“我就特么想吃午饭，你给我买餐厅干什么？” “有了这家餐厅，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多美呀。”曹震再次提出：“你是不是应该表扬我？” 林温雅顾不上理会曹震，赶忙打了一个电话，把王飞雷叫了过来：“你给我看一下，这份合同能不能推翻。” “无法推翻。”王飞雷作为法务部部长，很快从专业角度给出意见：“合同签订流程完全合法，而且没有留下什么漏洞可以利用，可以认定完全有效。” 林温雅很想骂街：“我靠！” 王飞雷试探着问：“林总你买这家餐厅干什么？” 林温雅暴跳如雷：“我特么怎么知道！” 王飞雷看出林温雅情绪不好，赶忙道：“我那边还有不少工作，要是林总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随后，王飞雷一溜烟走了，片刻都不耽误。 “曹震你是不是有病？”林温雅拿着合同，双手不住颤抖着：“我让你去给我买午餐，你竟然给我买餐厅！” “你还有事儿吗？”曹震耸耸肩膀：“要是没事儿，我去忙了！” 曹震大摇大摆离开了林温雅的办公室。 林温雅本来想揪住曹震的衣领，破口大骂一番，可此时连骂人都词穷了。 曹震才刚走，徐玉财来了，发现林温雅脸色很不美丽，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林温雅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曹震这是故意整我。” “没错。”徐玉财强忍着笑说了一句：“他就是故意整你。” “他到底要干什么？” 徐玉财反问：“你是不是想要整他一下？” 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对啊。” 章雪怡喜欢搬弄是非，不过跟曹震说的事儿，倒是真的。 从章雪怡旷工开始，林温雅对曹震的不满，就达到了一个顶点。 虽然事后证明，曹震根本没有潜规则章雪怡，可林温雅仍然感觉自己很憋屈。 花这么多钱雇来一个保镖，自己竟然都没法要求考勤，曹震简直把集团当成夜店，只有没事儿了才会过来消磨时间。 所以，林温雅今天跟何梦瑶发了一顿牢骚，却没想到被章雪怡听走了。 林温雅更没想到的是曹震马上就反将了自己一军。 徐玉财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曹震不只武力值爆表，这智商也是一直在线吗！” “这么说你也是认为曹震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徐玉财点了点头：“你把曹震当成跑腿的小助理，曹震就给你下套让你难堪，你说要买午餐，他就给你买餐厅。” “你怎么看起来还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了。”徐玉财很认真的解释道：“这说明我们请到了一个难得的人才，难道曹震只是一介武夫，双商不在线，你就高兴了？” 林温雅愣住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正常来说，曹震这样的人，花多少钱都雇不到。”徐玉财依然非常认真：“现在他在我们集团工作，这不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吗？！”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被他圈粉了？” “我一直都是他的粉丝。”徐玉财拖着长音，笑着告诉林温雅：“既然曹震能摆你一道，自然也能摆你对手一道，以后如果有谁想来找naiz的麻烦，得先过曹震这一关！” “好像……你说的很有道理。” “反正我是挺高兴的。”徐玉财理所当然的提出：“曹震是不是正常上班，我根本不在乎，曹震是我们集团员工，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餐厅怎么办？”林温雅哭笑不得：“难道要让我当餐厅老板？” 第532章有能力的人都很有性格 “想办法转手出去吧……”徐玉财哈哈大笑：“否则有什么办法！” 林温雅真是越想越来气：“这个该死的曹震……我雇佣他这么个人，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有能力的人都很有性格。”徐玉财笑着告诉林温雅：“唯唯诺诺，毫无脾气的人，往往也没什么能力。” “怎么财叔好像你很欣赏他的这种做法？！” “我就是觉得他这一招玩的高明。”徐玉财是发自内心欣赏曹震：“你想体会一下做老板的尊严，结果曹震真的就让你做了老板，只不过是饭店老板。如果你父亲在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咱们naiz的生意会扩展到餐饮行。” “你……”林温雅气得直跺脚：“我才不要当那个饭店的老板！” “可以你已经当了。” “我一定要报复回来！”林温雅觉得自己不能吃这个亏：“我一定要让曹震知道谁是大王谁是小二！” 林温雅说是这么说，然而一转眼，却又被曹震给涮了。 第二天，曹震来上班，林温雅打了个电话，让曹震来自己办公室。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公关部员工，赵彦博一直对你又很不错……”今天，林温雅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再是那么强横，而是温而文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虽然说你身份特殊，但也不能一点工作都不做吧，适当地给同事们分担一点，我觉得也应该。” “分担什么？” 林温雅回答：“最近公关部工作特别多，而且人手不够用。” “我这人什么也不会。” “整理一下资料总可以吧。”林温雅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资料：“按照主要内容分类，做个索引出来就行。” “这事儿随便找个文员都能干。” “没跟你说人手不够吗。”林温雅佯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可能认为，这不是你的工作范畴，但我倒觉得既然有工作交派给你，你还是应该负责到底的。” “好吧。”曹震反正闲着没事儿，也就答应下来，回自己办公室整理了。 让林温雅没想到的是，曹震的工作效率还真高，临近下午，就已经整理出来了。 林温雅有一句话是事实，最近大家都非常忙，由于集团转型，工作量成倍增加。 林温雅的午饭是在办公室解决的，叫了一份外卖，不过不是卤肉饭，而是朝鲜冷面。 如今林温雅只要听到“卤肉饭”这三个字就有点犯恶心。 曹震进来的时候，林温雅正在吃饭。 曹震很感慨：“这么大的老板，就吃这么简单的东西？” 林温雅放下筷子，用面巾纸擦了擦嘴：“你以为像我这样的有钱人，就一定要吃山珍海味吗，其实山珍海味我还真吃了太多，正因为吃得多反而更喜欢简单的东西。” “很多事都是这样，我们拼命追求某样东西，可真正得到才发现也不过尔尔……”曹震很是感慨的说道：“芥川龙之介有一个短篇小说《山药粥》，说的是一个贫寒武士有个追求，就是能尽情吃一顿山药粥，后来他终于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却完全吃不下去了。理想只存在于追求之中，一旦实先，立即幻灭。” 林温雅早知道曹震是学霸，还是没想到，曹震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创业的时候每天都是馒头咸菜，后来创业成功终于发达了，可以吃任何东西，反而怀念馒头咸菜。” “不说这个了。”曹震把资料放到林温雅面前：“你过目一下。” “我吃完饭就看。” “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洗手间？”曹震提出：“我尿急！” 集团有很多公用卫生间，而高管办公室有独立卫生间，通常高管不太愿意跟普通员工一起如厕。 林温雅办公室的卫生间，只提供给林温雅自己一个人，其他人根本没机会用。 林温雅当然不愿意让曹震用，万一曹震不小心，把尿洒在坐垫上，这该多恶心。 然而，还没等林温雅想好怎么回绝曹震，曹震已经进了卫生间。 按说，林温雅这样的冰霜美女，接人待物一贯强势，第一次见到曹震就印象不佳，应该非常冰冷的让曹震滚蛋才对。 奈何刚才曹震的一番人生感悟，命中林温雅内心柔弱的地方。 这会儿林温雅内心非常感慨，拿不出太强势的态度，偏偏曹震借这个机会，干了让林温雅欲哭无泪的事。 曹震确实是想接手，进了卫生间之后，还没等脱裤子，注意到一样东西。 这是一块非常精美的手表，来自奢侈品牌理查德米勒，而naiz集团是这个品牌的华夏代理。 曹震隐约记得林温雅提过，这块手表价值五百多万。 当然林温雅有很多块名表，这只是其中一块，不过林温雅非常偏爱这一块，经常戴在手腕上。 这块手表放在洗手台上，应该是林温雅洗手的时候，摘下来忘在那里。 林温雅虽然初心，不过在她本人办公室里，倒也不会丢什么东西，毕竟到处都是监控摄像。 曹震顿时有了一个主意，拿起这块手表，扔进马桶里。 接下来，曹震也没解手，转身回到办公室。 这会儿林温雅正在犯愁，想要进卫生间阻止曹震，又担心正好碰见曹震脱裤子，那可就太尴尬了，这要是穿出去让人知道，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 看到曹震这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林温雅不禁促狭的问了一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 “你不懂男人。”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如果是前列腺有问题，应该速度很慢才对，其实我根本就没用，担心糟蹋了你的东西。” “我确实担心你糟蹋了马桶。” “你这颗有点太埋汰人了，难道我配不上你的马桶？”曹震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对的：“我是看到你的手表在马桶里！” “我的手表？”林温雅下意识摸了一下手腕，果然发现没在手腕上：“哦，刚才洗手摘下来，忘了带回去了！” “你是洗手摘的？”曹震很困惑地问：“为什么会在马桶里？” 第533章曹震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 “什么？”林温雅大吃一惊：“我的手表在马桶里？” “是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沉在马桶底下，清澈的马桶水荡漾在上面，看着特别有艺术感，我还以为你是搞什么行为艺术！” “怎么会掉进马桶里？”林温雅赶紧跑进卫生间，果然发现沉在马桶里。 “这个时候只要冲一下水，你的五百多万可就没了。” “见鬼！”林温雅气得直跺脚：“是不是你给我扔进去的？” “我干嘛扔你手表呀！”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扔了，根本不告诉你，直接冲一下水，你就再也找不见了！” “你赶紧帮我捞出来呀！” “我没法捞。”曹震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马桶眼太细，我又太粗，伸不进去。” 林温雅非常无奈：“那个……你刚才没用马桶吧？” “没有。”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向你保证，连一滴尿，都没尿进去。”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你说话怎么这么恶心？！” 虽然林温雅足够有钱，但五百多万毕竟不是小钱，总不能就这么被马桶冲走了，何况林温雅还非常喜欢这块表。 于是，林温雅见马桶里的水还算干净，索性把手伸进去了。 不过，这块表刚好在最深处，沾上水之后滑腻腻的，还真不太容易够到。 曹震见状，立即送过去一双筷子：“工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双筷子是林温雅吃饭用的，曹震刚才在办公室，顺手拿走。 林温雅想也不想，拿过筷子，伸到马桶里面。 曹震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把林温雅的动作拍了下来。 手机发出轻微一声“咔嚓”，被林温雅给听到了：“你干嘛？” 曹震迅速把手机藏到身后：“没干嘛呀……你赶紧把表捞起来吧，让你搞得我吃饭都没心情了。” “真是的……”林温雅费了好半天事儿，最后总算把手表捞了出来，随后放到水龙头之下，开着水不停的冲洗。 这种等级的手表自然能防水，所以以后还能用，只是林温雅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挺恶心。 接下来，林温雅又拼命洗手，接连洗了好几遍，试探着问了一下，觉得挺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定是你把表扔进去的。”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好处。”林温雅气呼呼的道：“我明明是放到洗手台上了，难道它自己长腿，跑进马桶？” “这个好像是有点难度哈。”曹震笑了笑：“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出去了。” “出去吧。”林温雅回到办公室，饭也吃不下了，直接丢进马桶，然后继续工作。 到了晚上，临近下班，徐玉财来找林温雅：“那个餐厅生意也太差了。” “我说今天怎么一天没看到你。”林温雅很奇怪：“你该不会去餐厅待着了吧？” “其实也算是做个市场调查……”徐玉财笑了笑：“我挺想知道，在这样的地段，这样一家门面，每天流水能有多少。一般来说，餐饮业跟经济景气紧密相关，如果餐饮业非常繁盛，说明景气经济非常好。正相反，如果门前冷落车马稀，那么景气出了问题。” “结果怎么样？” “这一天都没有客人，就来了一个借卫生间的……”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守了一天的时间，结果就赚到一坨屎，还赔进去几张纸。” “能不能别说跟屎有关的事儿，我现在有点恶心！”林温雅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现在的景气确实出了问题，传统时尚行业必然会受到冲击，所以集团必须加快转型。” “我觉得转型方面的事儿，可以问一问曹震，有没有什么灵感。” “他？”林温雅非常不屑：“他动作生意嘛，买了家餐厅，营业第一天就赔钱！” “他这是在故意整你。”徐玉财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曹震真的认真想要做一件事，我相信一定能够做好，即便是做生意也一样。” “虽然我知道你被曹震圈粉了，但徐叔你也不能不顾事实，虽然曹震武力值爆表，可在其他方面就是个弱智。” “如果你认为曹震弱智，那说明曹震比你高明。” 林温雅愣住了：“我没听错吧？” “如果你认为一个人弱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真的弱智，另一种是对方其实比你高明。”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以曹震的人生经历来说，如果真的是一个弱智，早就死在战场上了。现代化战争，可不是靠着会打架就能赢的，各种现代化武器装备怎么操作，如何设定正确的战略战术，如何应对战场情况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反应……处处都是学问呀。” 林温雅不得不承认徐玉财说的是事实：“那么曹震又为什么让我认为是个弱智？” 徐玉财笑着反问：“你认为他是弱智，于是轻视他，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再然后呢？” 林温雅顿时明白了：“再然后我就被他涮了！” “没错。”徐玉财微微皱起眉头：“你跟我说曹震是弱智……这怎么让我感觉，你好像又被曹震涮了？” “这不可能。”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他已经涮了我一回，买了家赔钱的餐厅！” “今天没发生什么？” “没有。”林温雅突然想起：“哦，对了，我的那块表，不知道怎么的，掉进马桶里了，还是曹震发现的。” 徐玉财直接就猜到了：“曹震扔的。” “你看。”林温雅一拍自己的腿：“我就说是曹震干的。” “表现在哪里？” “捞出来了。”林温雅回答：“我打算放一段时间再戴，要不然有点犯恶心。” “手表掉到马桶里，然后你就捞出来了……除此之外呢？” “没什么了啊。” “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挺诡异。”徐玉财困惑的摇了摇头：“曹震把手表扔进马桶是为了什么？” “可能就是为了折腾我去马桶里捞吧！”林温雅回想起自己用筷子在马桶里搅来搅去，再次感到恶心，自己堂堂企业高管白富美，瞬间形象全无。 第534章再饿也不能吃屎呀！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徐玉财确实了解曹震：“我觉得曹震一定有其他目的。” “不管是有什么目的了……”林温雅舒了一个懒腰：“我有点累了，今天早点回家，还有两份文件需要签名，你稍等我一下，然后咱俩一起走。” “好。”徐玉财等着林温雅没事儿，就拿出手机刷朋友圈，结果刚好看到曹震发了一条。 曹震贴出林温雅用筷子捞马桶的照片，还配了一段文字：“看把我们老板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然鹅，再饿也不能吃屎呀！” 徐玉财顿时傻眼了：“曹震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林温雅急忙把徐玉财的手机抢过来，看了一眼就傻了：“曹震，我要杀了你！” “没事儿，没事儿……”徐玉财急忙道：“据我所知，曹震的朋友圈没有几个人，集团员工更是屈指可数！” “那他也不能发这种照片呀！”林温雅顿时全明白了：“等一等……我明白了，曹震故意把手表扔到马桶里，就是为了给我拍着张照片，然后发朋友圈羞辱我！” 徐玉财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 “该死的曹震！”林温雅拍案而起：“我要杀了他！” 徐玉财急忙提醒：“如果你真杀了曹震，就没人保护你了！” “徐叔你怎么这样？”林温雅非常费解，也非常愤怒的道：“你可是我的徐叔，怎么成了曹震的侄子？！” 徐玉财有些尴尬：“我就是觉得吧……你跟曹震实在没必要这么斗来斗去的。” “曹震照片都发出去了，这是我想要斗吗？” “如果你报复曹震，不知道曹震还会做出来什么！” 林温雅一想也对，不知道曹震还有什么杀招，眼下自己应该冷静，于是给曹震打去电话：“你的朋友圈什么意思？”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报复你呀。” “你竟然好意思说？”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曹震理直气壮：“我们先前说的已经很明白，我的工作只是负责保护你，其他一概不管！” “你的工作做得好吗？” “难道不好吗？”曹震呵呵一笑：“你现在还能活着给我打电话，正是因为我尽职尽责！” “我……” “你昨天把我当成外卖小哥打发我去买饭，今天又把我当成普通员工让我整理材料……”曹震耸耸肩膀：“我当然要反击回去！” “那你就发我的照片？” “对啊。”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继续折腾我，我也就继续反击，或许就不是发你照片了，但又或许还是发你照片，只不过比这个更不雅。” “你到底要怎么样？” “和平相处。”曹震直接给出答案：“按照我们当初商议好的，我只负责保证你的安全，除此之外，任何事儿都别交派给我。” “好！算你狠！” “你最好答应，否则我就发你的不雅照，下一次就不是朋友圈，而是微博了！” “你赶紧把这张照片给我删了。” “删了可以，前提是达成协议。”曹震笑了笑：“你的条件，我已经知道是删照片，我的条件，你答应吗？” “我的条件不只是删照片……”林温雅很想提出一大堆要求，可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可要求的，毕竟曹震出现在自己身边真的就只是保镖。最后林温雅勉强想到了一个：“你不能利用职务便利搞潜规则，不能骚扰集团任何一个女性员工，就算男员工也必须保持一段距离！” “我再次重申我跟章雪怡是清白的！” “就算是清白的，章雪怡摸你大腿，可是大家都看到的。”林温雅重重又是一哼：“清白也不清白了！” “好吧，我保证，不潜规则任何集团女员工！” “那你赶紧把照片删了吧！” “成。”曹震拿出手机，给林温雅看朋友圈，当面删除那张照片：“看到了吧，总共也就两个点赞，你可以放心，我微信上没什么同事。” “还好……”林温雅最怕的就是，这张照片在集团内部流传开：“明天我让各部门主管给员工带话，谁敢私下传播我的照片，一律解雇。” “随便你。” “你可以走而。”林温雅冷冷的提出：“你只要安心做保镖，确保我的安全，就算你完成任务！” “不给我安排其他工作了？” 林温雅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不安排了。” 曹震走了。 徐玉财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呀……” “这是我的错吗？”林温雅感觉非常委屈：“我让他帮我买饭，难道很过分吗？我让他帮忙整理一下资料，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其实我也觉得这都没什么，但人家曹震就是不接受。” 林温雅恨恨不已：“我必须让他接受！” “啊？”徐玉财很惊讶：“刚才你俩不是谈和了吗？” “我不谈和，他能删照片？” 徐玉财很无奈：“原来你还想继续跟曹震斗。” “当然了。”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你才是老板，曹震不把我这老板放眼里，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 “你随便吧。”徐玉财实在懒得再管：“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家里人等我吃饭呢。” 徐玉财也走了。 林温雅立即给何梦瑶打去电话：“我又被曹震给欺负了。” 何梦瑶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点？” “怎么不成熟了？” “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些时间精力，完全可以用来创造财富，可你们两个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我可是拿你当闺蜜的。”林温雅说的是实话，她跟何梦瑶关系一向不错，正因为如此，才能把何梦瑶拉入naiz集团：“我现在向你求助，你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太伤感情了吧！” “你可以跟我诉苦，我当然也可以说出我的观点，而我的观点就是你俩挺无聊。” “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还让我也参与这么无聊的事儿？” “我们是闺蜜！”林温雅理所当然的提出：“我就是要你一个态度，看你是不是拿我当朋友！” 第535章曹震你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何梦瑶当然没办法回绝：“我怎么帮你？” “我还没想到……”林温雅对何梦瑶的态度还算满意：“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何梦瑶实在没法拒绝：“好吧。” 转过天来，曹震早晨去上班，刚进集团的大门，碰见了段文波。 最近集团打卡状况不理想，很多员工迟到，人力资源部决定加强考勤，段文波亲自查岗。 曹震今天还真迟到了五分钟，在曹震前面还有两个员工，刚进门就被段文波挡住。 段文波先给大家看了一下时间，随后冷冷的呵斥：“迟到每人交二百罚款。” 这两个员工非常尴尬，互相看了看，想要给自己辩解点什么。 “别磨叽了！”段文波根本不听辩解：“集团给你们发薪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迟到，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吗？” 曹震走上前去，掏出一千块钱，递到段文波手里：“这一个星期我都迟到。” 段文波看到曹震，非常尴尬：“你……果然也迟到了。” “对啊，我迟到了。”曹震回头看了看两个员工，又掏出四百块钱递给段文波：“他们两个的钱我也掏了，还有没有迟到的了，今天我请客迟到！” 段文波气得直跳脚：“曹震，你……你太过分了！” 曹震翻了翻白眼，再不理会段文波，扬长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接到一个电话，是姜天海打过来的：“我在你们集团门口。” “有事儿？” “有事儿。”姜天海的声音非常沉重：“你出来一下。” “马上。”曹震挂断电话，转身向集团外面走去。 段文波急忙问：“曹震你又要干什么？” “旷工多少钱？”曹震摸了摸口袋，今天没带多少现金，于是告诉段文波：“这样吧，不管多少钱，你先挂账，月底结算。” 段文波火大：“曹震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对不起……”曹震长叹了一口气，冲着段文波深深鞠了一躬：“我诚恳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确确实实错了，一直以来，完全把集团考勤制度不当回事，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想几点来就几点来，起到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和示范作用。在我的带动之下，近期集团考勤状况非常差，很多员工开始效仿我，不认真工作。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段部长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保证在全体员工面前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 段文波万万没想到曹震竟然转眼换了这么一种态度：“你逗我？” “对啊，我是逗你。”曹震呵呵一笑：“不跟你说了，你还是回去记账吧。” 丢下这句话，曹震离开集团办公楼，刚走出没多远，正好看见姜天海。 姜天海穿着一身便衣，坐在路边花坛抽烟，头发非常乱，满面胡子拉碴，神情憔悴。 在姜天海脚边，已经扔了十几个烟头。 曹震走过去，从姜天海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出什么事了？” 姜天海声音沙哑：“曹震你失去了最大靠山。” 曹震微微一惊：“二十一处出事了？” “不是二十一处，是我……”姜天海拖着长音告诉曹震：“我被解职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姜天海苦笑几声：“我本来当时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么广府省二十一处是谁在负责？” “还不知道。”姜天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早晨，京城那边派人过来接替我，中午的时候，人就应该到了。” “解职原因是什么？” “我从警方手里接管了太多案子，有人不满参了我一本，说我肆意干涉地方警务系统工作……”姜天海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二十一处和警务系统的工作，并没有明确划分。很多工作虽然我可以接管，但如果警务系统反对，对我的影响会很大，而我最近接管的案子实在太多。” “原因应该不止这一个。” “当然。”姜天海告诉曹震：“我是谭笑宇首长的人，也是谭笑宇首长当年一手组建了二十一处，不过前两年，谭笑宇首长因为意外而牺牲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没什么靠山。二十一处处长这个位子非常重要，我有人想要把我换下来，换上自己的亲信，眼下正好有借口。” “这才是主因，至于有人告黑状，其实只是借口。” “确实是借口，重点是我们亲手把这个借口，给了人家……”姜天海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威仔的案子，到现在也没能侦破，我把案子从警方那里接过来，结果自己办事不利，人家能不找我麻烦吗？！” “是我连累了你。”曹震歉然的道：“我把你牵连进了这个案子，又让你接管了这个案子，结果我没能找出大威仔。这个毒枭仍然逍遥法外，而且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么多案子积压在一起不能侦结，确实也难怪人家找麻烦。” “我不怪你。”姜天海倒是想得开：“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卷入这个案子，大威仔这个犯罪团伙依然存在，也依然会给社会造成巨大危害。也就是说，不管二十一处还是警方，早晚都会怼上大威仔，可这个人实在太狡猾，如果很容易能抓到，我们早就已经抓到了。” 姜天海接管这些案子后，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被动的等着曹震杀了大威仔。 事实上，二十一处一直根据已有线索，试图破获大威仔团伙，然而忙碌了一段时间下来，却一无所获。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其实曹震也是跟二十一处在竞赛，谁能先找到大威仔，对谁来说就是大功一件。 而曹震的战术跟二十一处不同，偏偏采用被动战术守株待兔，等待大威仔找上自己。 因为曹震很清楚，这种毒枭没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否则就算不只是各国警方，还有迦梨这样的冤家同行，也早就把大威仔给宰了。 曹震给大威仔造成这么大损失，把整个毒品网络全部铲除，大威仔不可能不报复，所以曹震只需要等着就好。 第536章今天我请客迟到！ 真正说起来，姜天海接管案子之后，也不是毫无进展。 曹震歼灭大威仔很多手下，前几天还抓住了黄德彪，都可以在高层那里算作是姜天海的功劳。 然而，高层的决策者显然不满意，认为姜天海无能。 既然姜天海接管了案子，就应该把大威仔抓住。 也可以这么说，姜天海接管这些案子，本来就不太合适，如果案子破了，姜天海多少能交代。 然而，案子毕竟没破，结果就是姜天海被问责。 曹震跟姜天海又了几句，姜天海就告辞离开了，曹震则回naiz上班。 姜天海这段时间太忙，自嘲正好可以借机会休息一下，打算回家睡上几天懒觉。 本来曹震想要宽慰一下姜天海，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何梦瑶给曹震打来电话：“有空没？” “有。”曹震懒洋洋的问：“你要请客？” “对啊。”何梦瑶点了点头：“附近新开了一家泰国菜不错，一起去呀？” “你怎么好好的想要请我吃饭？” “因为今天没什么事儿，刚好又想吃泰国菜，就让你陪。” 曹震嘿嘿一笑：“除了我是不是还有别人？” “林总。” “怎么还有她？” “大家都是集团同时，还是上下级关系，一起吃顿饭，有问题？”何梦瑶理所当然的道：“你要是答应了，我现在给林总打电话。” “行。”曹震答应了：“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中午直接过去。” 到了中午，曹震按照何梦瑶发来的地点，直接去了这家泰国菜，而林温雅和何梦瑶早就已经到了。 侍应生看到曹震，知道这桌人齐了，于是捧着菜牌走了过来：“几位想要吃点什么？” 还没等侍应生放下彩排，林温雅冷冷的问了曹震一句：“你怎么迟到了，上班迟到，吃饭也迟到？” 曹震耸耸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迟到了？” “有人去我那里告状。”林温雅拖着长音，很是不满的说道：“近期集团加强考勤，凡是迟到的，要罚款二百，你可倒好，迟到了不说，竟然准备包周。” 何梦瑶不明白：“什么包周？” 林温雅解释：“也就是说他准备一周都迟到。” “不包周难道包月？”曹震呵呵笑了笑：“包年也没问题！” 林温雅听到这话更加不满：“曹震你够了，虽然咱们之间确实有约定，我可以不按照普通员工标准要求你，但你也得差不多点才行呀。你自己迟到也就算了，竟然还请客，让别人也迟到，这算怎么回事儿？！” 何梦瑶哭笑不得：“还有这种事儿……” “请客怎么了，何梦瑶能请客吃泰国菜，我就不能请客让大家迟到？”曹震冷冷的说道：“大家上下班本来就不容易，待遇又不是特别高，迟到几分钟竟然罚款二百。要是最近交通都比较堵，这一个月下来不但挣不到薪水，可能还得欠着集团的钱。” 林温雅理直气壮：“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没有奖惩措施，大家想要几点上班就几点，集团工作还怎么开展？” “先别说工作开展的事儿……”曹震冷笑着问：“是不是段文波去你那里告状了？” 林温雅没有承认，可也没否认：“人力资源部就是负责员工考勤的。” “你有没有让段文波明白一个最起码的道理——别特么来管老子！” “你还是不是有道理了？”林温雅皱起眉头：“你自己逍遥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影响其他员工？” “你天天在办公室忙，没能影响到员工，我迟到两次，就把大家带坏了？”曹震摇了摇头：“那么大家也太容易学坏了吧！” 何梦瑶在旁边听着，越来越尴尬，今天把曹震和林温雅找出来吃饭，就是为了调解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想到见面就开始吵架。 何梦瑶咳嗽两声：“先别说话了，赶紧吃饭吧。” “说到吃饭，为什么吃泰国菜？”曹震很认真的问林温雅：“我不是给你买了一家餐厅吗？” “你还好意思说？”林温雅想到那家餐厅就来气：“你买餐厅，也不买家能赚钱的，买了一家赔钱的！” “那么我再给你买一家能赚钱的？”曹震为侍应生：“你们这家餐厅卖多少钱？” 侍应生实在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这家餐厅……不卖！” “你有完没完？”林温雅还真担心曹震又给自己买一家泰国菜：“我告诉你哈，我不想经营餐饮业，你要是再买餐厅什么的，麻烦你用自己的钱去投资！” “集团现在不是要转型吗，我这也是给你铺路！” “用不着。”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你把自己管好了比什么都强。” 何梦瑶哀叹了一声：“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吃饭了？” 侍应生已经站了半天，却不见这三个人有点菜的意思，非常失望：“是啊，你们想吃点什么，快点吧！” 曹震看了一眼侍应生，微微一笑：“你们餐厅，我是第一次来，不过早就听说过你们家的菜特别好吃，你信不信我能把你们家菜谱背下来？” “这怎么可能。”侍应生一个劲摇头：“既然你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家菜谱！” “那你还不赶紧把菜谱给我？”曹震收起笑容，很不高兴的道：“连个菜谱都没有，你就让我点菜，我盲点呀？” 侍应生一直把菜谱抱在怀里，忘了地上来，这会儿才想起来，赶忙把菜谱递给曹震：“对不起，先生，我给忘了。” 曹震也不愿意难为服务生，摆了摆手：“算了，我不看了，我就给我做整本菜谱！” 侍应生点头：“好！” 何梦瑶吓了一跳：“吃得完吗？” “吃不完打包。”曹震理所当然的道：“反正又不是花我自己的钱。”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对何梦瑶道：“你看到了吧，曹震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是个渣男，平常跟他在一起工作，能把你活活气死！” 曹震非常奇怪：“为什么你还活着？”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因为我生命力顽强！” 第537章你认为一代兵王就应该这样？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算了，我走了，你们来给你个慢慢吵吧。” “别走！”曹震急忙道：“你千万不能走！” 何梦瑶很无奈：“午休时间本来就不长，你们两个吵了半天了，我连个米粒都没吃到。” “那你也不能走。”曹震摇头：“你走了没人买单。” 何梦瑶觉得曹震很无耻：“你只是把我留下让我买单？” “不然呢？”曹震始终理所当然：“是你提出要请客吃饭的！” 何梦瑶苦笑一声：“好吧……我买单……” 林温雅义正辞严的告诉曹震：“总而言之，你以后怎么样，我不管，但你不能影响到其他员工，集团以后考勤制度会越来越严，如果经常考勤不达标，我养你们干什么？” “我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是我们赚钱养活你，不是你养活员工。公司没了，大家换个地方照样干，离开了这些员工，你还能撑得下去？”曹震也是义正词严：“想要让员工多出业绩按时考勤，你就要少画大饼多给钱，一万句空头支票，还不如涨薪一千，别整天人五人六的以为自己了不起，离开了我们，你这个老板什么也不是。不要看我年轻，就整天想方设法扣工资……” 何梦瑶一个劲摇头：“看起来你们两个是没完了，算了，我不奉陪了，你们两个慢慢吵吧，我回办公室了。” 何梦瑶打了一个响指，招呼侍应生：“买单。” 侍应生刚才出去下单，听到何梦瑶招呼，赶忙过来：“你们这一桌的单，已经有人买过了。” 何梦瑶愣住了：“谁买的？” 侍应生也愣住了：“不是你们的朋友吗？” “怎么回事？”何梦瑶看向曹震和林温雅：“还有谁知道我们在这吃饭？” 林温雅摇头：“不能吧，我是没告诉任何人，总共就咱们三个吃饭，我也没必要告诉别人。” 何梦瑶看向曹震：“我也没告诉别人……你呢？” “我也没告诉别人。”曹震同样很奇怪：“咱们三个都坐在这里，一直没离开，是谁买单的？” 何梦瑶提出一种可能：“是不是有公司员工，看见咱们三个了，悄悄把单买了？” “不能。”林温雅摇了摇头：“在咱们集团，经常是上级请下级吃饭，但从没有员工请过我这个老板。” 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一个女人飘然走过来，直接坐到了曹震身边。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紧身连衣裙，腿上是超薄透明灰丝袜，连衣裙露出半个胸口。 她留着披肩长发，长得非常漂亮，只是表情很冷漠：“是我买单的。” 林温雅和何梦瑶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问：“你谁呀？” 这个女人没理会林温雅和何梦瑶，而是看向曹震，但也没说话。 何梦瑶问曹震：“是你的朋友吗？” 曹震挠了挠头：“我不认识她。”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这个女人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悠然抽了一口：“曹震，我是来找你的。” “你谁呀？” “自我介绍一下——苏天璇。” “哦。”曹震摇了摇头：“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你不认识我是正常的。”苏天璇从进来，就没看过林温雅和何梦瑶，这个时候才瞥了一眼，然后对曹震提出：“我有话要对你说，跟我出来一下。” “在这不能说吗？” 苏天璇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方便让闲杂人等听到。” 何梦瑶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喂！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林温雅同样很不高兴：“我们朋友在这吃饭，你过来就说我们是闲杂人等，请问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让你这么没规没距的！” 苏天璇冷冷丢过去一句：“我没跟你们说话。” 曹震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对苏天璇说了一句：“出来吧，有什么话，你我单独说。” 苏天璇点了点头：“好啊。” 曹震迈步离开，走到外面，苏天璇跟在曹震身后：“其实我是想让那两个女人离开。” “那两个女人说的没错。”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我们在这里吃饭，也就是说，这里我们才是主场，你来了没权利要求任何一个人离开。” 苏天璇往曹震面前一站，双腿优雅的一前一后：“我这个人做事没那么讲规矩，如果讲规矩我就不应该来见你，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传说中的一代兵王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我还是来了。” 曹震上下打量着苏天璇：“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代兵王？”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苏天璇轻描淡写的一笑：“里面那两个女人，同样知道你的身份，事实上正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她们才会聘请你当保镖。”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你知道她们是谁？” “左手边是naiz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林温雅，右手边是naiz签约艺人兼旗下梦瑶工作室老板何梦瑶。” “你知道的很清楚吗。” “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出现在这里？”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曹震对这个苏天璇更有兴趣了：“你突然之间出现，知道在场每一个人是谁，说明是做了充分准备，可我们却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是你太疏忽大意，看起来一代兵王也不过如此。”苏天璇正说着话，突然掏出手枪，瞄准了曹震。 这家泰国菜入口处有一个门廊，栽种着很多大型木本盆栽，空间不是很大，极少会有人在这里停留。 曹震和苏天璇就在门廊这里，由于有盆栽遮挡，不会有人看见苏天璇持枪。 这是一把银色小手枪，看起来非常精美，应该价值不菲，不是大路货。 “你让我很失望。”苏天璇轻慢的一笑：“从我掏枪，到瞄准你，你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既没有躲闪也没有找地方隐蔽，难道一直都是这个水平？还是说你在塔希提坐牢几年导致技能退化？” “难道你一掏枪，我就要抱头鼠窜，躲到花盆后面？”曹震对这些话感到好笑：“你认为一代兵王就应该这样？” 第538章在我面前，掏枪，也没机会开枪 苏天璇提醒：“如果我现在扣动扳机，你可就死了！” 曹震突然抬起手来，在苏天璇的手枪上拍了一下，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抓住手枪，往后拽了一下。 下一秒钟，弹夹从手枪中脱落而出，还有一发子弹从退弹口飞了出来，这支银色小手枪顿时空空如也。 一瞬间，苏天璇的武装就被解除了。 曹震在手枪上拍的这一下，正好按动弹夹释放榫，把弹夹退了出去。 一般来说，子弹当然是在弹夹里，但如果已经上膛，那么枪膛里还有一发子弹。 曹震拉了一下这把手枪，是拽了一下套筒，这是退弹，也就是把枪膛里的子弹退出去。 而曹震做这些的同时，苏天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才是一代兵王？”曹震很轻松的一笑：“在我面前，掏枪，也没开枪的机会。” “好吧……”苏天璇神色非常尴尬：“领教了！” “还想跟我比试一下搏击吗？” “我今天穿这个样子，不太方便动手。”苏天璇指了指自己的短裙：“还是改天吧！” “我等你。”曹震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要回去：“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等一下……你不问我是谁了？”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曹震摇了摇头：“如果不想说，勉强你也没意思。” “你就不怕我下一次出现，真的会对你造成威胁？” “你以为对我造成威胁了。”曹震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苏天璇：“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那里……”曹震指了指街对面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面至少有四个人，全副武装，这会儿正用枪瞄准我，你应该是不想真的伤害我，或者说你不敢，否则早就让手下开枪了。” 那辆车从外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就在门廊的正对面，从车里面可以看到曹震和苏天璇这边，不过因为门廊有大量盆栽，看的不是很清楚。 苏天璇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车窗上贴着反光膜，而且所有车窗都微微敞开一条缝，监视一个地方，并且准备开枪射击，基本上都会这么做。”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当然这还不是全部理由，这辆面包车的尾灯部分，前后保险杠，车门上，都有大量刮伤和剐蹭痕迹。但是呢，车体本身又非常新，保持得非常好，不管轮胎还是车窗都没什么灰土。一辆车如果有大量损坏痕迹，通常车身应该非常脏才对，说明经常去路况比较差的地方，但这辆车这么干净却还有这么多痕迹，说明经常用来从事比较危险的行动。不过，这个理由也是次要的……” 苏天璇急忙问：“最重要的理由是什么？” “咱们俩两个刚站到这里时，你向那辆面包车看了一眼，然后才看向我，说明这辆面包车里是你的同伙。”曹震冷冷一笑：“面对敌手的时候，一定要先确定自己人的位置，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那么你又怎么知道车窗里是四个人？” “我猜的！”曹震呵呵一笑：“这个倒是没什么依据！” 苏天璇很是尴尬，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刚一出现，就被曹震观察的如此仔细。 那辆面包车确实是苏天璇的同伙，而且曹震随后一猜竟然都猜对了，车里确实是四个人。 “你不敢杀我。”曹震摇了摇头：“否则你早就动手了。” “如果我动手了，你已经死了。” “错了。”曹震摇了摇头：“如果你敢动手，我会先干掉你。” “你……” “我知道你对我没威胁，所以我才没动手。”曹震回到苏天璇身前，从地上捡起弹夹，和退弹口掉出来的子弹，还给了苏天璇：“既然你不想说你是谁，还是下次再来找我吧，我这会儿正焦头烂额，也没空跟你废话。” 苏天璇收起子弹和弹夹，饶有兴趣的问：“如果我对你有危险，你会怎么干掉我？” 曹震叹了一口气：“这实在太简单了。” 苏天璇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感到腹部有点冰凉，低头一看，曹震掏出法老诅咒，正抵在自己的腹部。 曹震走过来，在捡起子弹和弹夹的同时，悄悄的抽出法老诅咒。 接下来，曹震一只手把子弹和弹夹还给苏天璇，另一只手就把法老诅咒，对准了苏天璇。 苏天璇的注意力集中在子弹和弹夹上，根本没看到曹震的小动作，等到明白过来，已经被曹震挟持住了。 更重要的是，曹震此时背对着外面的面包车，用身体挡住了法老诅咒，也就是说，苏天璇的同伙看不到曹震的小动作。 “你……”苏天璇非常尴尬：“你说的没错，我对你确实没有恶意，只是想挑战一下，你这位一代兵王的技能，所以你可以把枪收起来了。” “好啊。”曹震还真就收起了法老诅咒：“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随时可能再掏枪出来，不过下一次可就不是瞄准你的腹部，而是直接给你做个开颅手术。” “现在我们来认真谈一下吧。” “谈什么？” “龙城路，龙城酒店，803房，里面现在有八个人，全都是大威仔的手下。”苏天璇一字一顿告诉曹震：“他们很可能知道大威仔在哪，我建议你现在马上过去，半个小时之后，这八个人是不是会离开，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你最好把握机会。” “你怎么知道大威仔的手下在哪？” “这你不用管。” “你又怎么知道我要找到大威仔？” “你和大威仔之间的战争已经连累了很多人。”苏天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尽快了结这场战争，不管大威仔到底最后是死是活，总之这个人尽快从世上消失，这对大家都好。” “你说的这些道理都对，可就是没说最关键的问题……”曹震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天璇：“美女你到底是谁？” “等你完成任务，我会告诉你……” “我现在没那个耐心了。”曹震打断了苏天璇的话：“你最好自己说，否则我下一次掏枪，就一定会开枪。” 第539章美女你到底是谁？ 苏天璇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都要走了吗？” “你刚才没给我交代任务。”曹震越来越觉得苏天璇这个女人很有意思：“既然你现在给我交代任务，就应该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苏天璇回答了：“我是接替姜天海的人。” 曹震顿时明白了：“二十一处新任处长？” “对。”苏天璇缓缓点了点头：“姜天海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我听说新任处长，早晨从京城出发，没想到现在就到了。” “我确实是早晨从京城飞过来的。”苏天璇告诉曹震：“我到了临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找你，还没来得及去单位报到。” 曹震讥讽的一笑：“这么重视我？！” “因为当下所有问题都与你有关，也只有你才能解决这些问题……”苏天璇看了看时间，又道：“你应该知道，我来临海是为了收拾烂摊子，而这个烂摊子恰恰是你和姜天海造成的，我当然要第一时间来见你。当然了，我个人好奇心也是主要因素，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当然想要亲眼见一下。” “见了之后呢，感觉如何？” 苏天璇没有回答曹震的问题：“你必须承认，是你连累了姜天海，如果不是你卷入这场战争，又让二十一处接管这些案子，姜天海也不会因为办事不利被问责。” 曹震意识到了什么：“姜天海被撤职应该跟你有直接关系。” 苏天璇还是没有正面回应曹震的话：“其实就算没有大威仔的案子，姜天海在这个职位上，也做不了太久。他资质平庸，当初完全靠着谭首长提携，才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你的师父肖战对此应该很了解。” “难道你资质奇佳？” 苏天璇知道曹震的师父是肖战，还真是做了不少准备功课：“至少我知道，大威仔的手下在哪里，而姜天海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天璇摇了摇头：“无可奉告。” “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情报提供给姜天海？” “然后让姜天海破案，立功继续坐在处长位子上？”苏天璇讥讽的一笑：“他早就应该下来了！” 曹震看出来了，苏天璇有很强的权欲，应该是很早就盯上二十一处处长的位子。 眼下苏天璇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取代姜天海，自然不会帮姜天海办案。 “听着，我跟别人不一样，做事没那么守规矩。”苏天璇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道：“如果我早点取代姜天海，会大模大样把案子从警方那里接管，而且我不会给任何人参我一本的机会。” “这么说你也赞同把案子转入二十一处？” “当然。”苏天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么大的案子，不管是谁破了，都是重要工作业绩，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被姜天海错过了。” “既然你都知道大威仔手下在哪里，为什么不自己去处理？” “我的手下没你这么能干。”苏天璇冷冷的告诉曹震：“如果让我的人去，肯定会蒙受不小的伤亡，如果你去的话，不会有任何事，结果只是大威仔的手下全军覆没。” “但我毕竟是去冒险。”曹震同样语气冰冷：“我特么凭什么为你冒险？！” “大威仔的麻烦，是你惹下来的，你就应该负责到底……” 曹震打断了苏天璇的话：“就算我没卯上大威仔，大威仔也存在，这个人依然会危害我们的社会。” “可是你制造了机会让大威仔可以大量向境内倾销违禁品。” “如果我就是不想负责呢？”曹震冷冷一笑：“那么大威仔就会变成你的麻烦！” 苏天璇听到这话很尴尬：“你……” “让我们把这些事儿捋一下。”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姜天海越权接管案子，却没能惩治大威仔，结果被问责免职。你，借机取而代之，那么如果你不能惩治大威仔，会不会也被问责呢？” 苏天璇目光闪烁，没有马上说什么。 曹震讥讽的道：“你盯着二十一处，试图统领，我相信还有很多人对二十一处有野心，既然你能取代姜天海，那么他们也能取代你。” “这么说你这是不想去了？”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我至少有一件事，应该是想法完全一样，那就是二十一处不是大威仔的对手。或许你认为姜天海才具一般，但在我看来姜天海做事尽心尽力，如果二十一处有能力惩治大威仔，姜天海早就动手了。你来统领二十一处也未必就不一样，所以你才想要让我去截杀大威仔的手下，如果是你亲自带队去的话，最大的可能是死上几个人，却一无所获！” “你太轻视我的能力了，既然我能查到大威仔的手下在哪里，当然也就能绳之以法……” 曹震打断了苏天璇的话：“那么你就亲自带队去吧。” “你不去？” “当然不去。”曹震断然说道：“我很有兴趣看着你怎么折戟沉沙。” “曹震你可是军人！”苏天璇试图提醒：“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是很特殊的军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是肖战自行招募的，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我的档案和登记。”曹震耸耸肩膀：“何况我早就退役了！” 曹震对苏天璇的心理把握非常准。 苏天璇接到情报，知道大威仔的手下在酒店，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正是担心遭遇伤亡。 苏天璇在来找曹震之前，反复设计过各种战术方案，结果发现不管采用哪种方案，都有伤亡的可能性。 这几个手下，只是大威仔的手下，大威仔本人并不在。 偏偏的，围剿这几个手下，是苏天璇掌管二十一处的第一战。 如果这一战出现闪失，毫无疑问，会让苏天璇蒙受巨大压力，先前苏天璇怎么逼迫姜天海去职，同样会有人逼迫苏天璇下台。 对军人来说，第一战非常重要。 这一战，苏天璇绝对不能输，必须要用这一战，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如果赢了，苏天璇在二十一处的地位，就可以巩固了。 第540章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苏天璇如何赢得这一战？ 当然是让曹震出战。 苏天璇早就听说过曹震的大名，一个连他国总统都能直接斩首的人，干掉几个毒贩子还不就像玩一样。 曹震揣摩到了苏天璇的心理，所以坚决不答应：“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苏天璇急忙提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姜天海是被你连累了。” 曹震冷笑一声：“你不用一再强调。”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姜天海的去向问题？”苏天璇直接给出答案：“或者专业到地方，任个一官半职，平平淡淡度过一生，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或者留在部队，在不重要的部门也是任个一官半职，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本来姜天海在二十一处的位子上前途无量，但这一次被问责，影响非常大。” “难道你能给姜天海安排第三条路？” “我刚从京城过来，对广府省一切都不熟悉，开展工作需要有人帮忙。”苏天璇告诉曹震：“我会向上级申请，把姜天海配给我当副手，也就是当个副处长。这相当于姜天海被降了半格，好好表现，能做出点工作成绩，以后还是有前途的。” “你做的到？” “当然做得到。”苏天璇毫不犹豫的回答：“既然我能让姜天海去职，也能让姜天海复职，当然不是官复原职，而是降了半职。” “一个小时后，去这家酒店收尸。”曹震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苏天璇楞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曹震头也不回丢过去一句：“不是告诉你去收尸吗。” 曹震离开泰国菜，开车去了龙城酒店，停好车之后，直接找去苏天璇提到的那个房间。 曹震只要去naiz上班，多数时候是穿西装，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随后敲了敲门。 马上的，房间里有人问了一句：“谁啊？” 曹震笑着回答：“房间服务。” 对方不耐烦的回答：“我们没要服务。” “不对啊。”曹震佯装很困惑的样子：“前台说，就是你们这个房间，需要服务。” “你特么双手空空的来提供什么服务？” 曹震等的就是对方的这句话。 房门上有猫眼，对方显然看到了曹震，因为曹震的穿着打扮，还真就当成了服务生。 而这说明对方就在门后。 曹震掏出法老诅咒，冲着房门就是一枪。 子弹洞穿房门，射在后面的人身上，紧接着，传来“噗通”一声闷响，是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曹震对着门锁又是一枪，打坏门锁之后，踹门冲了进去。 曹震这两枪，已经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人，抄起枪来，对着房门就开火了。 “碰碰”的枪声不绝于耳，但却没有一发子弹击中曹震。 曹震冲进去的时候，是弓腰向前扑倒在地。 而缺乏战场经验的人，在遭遇突然袭击的时候，通常会端枪平射。 也就是说，子弹从曹震身体上方掠过。 曹震趴在地上，举起法老诅咒，又是两枪，直接射中正对面两个人。 紧接着，曹震就地一滚，躲在了茶几后面。 这个房间面积非常大，同时布置也比较杂乱，到处都是家具和电器，看起来像是举办聚会用的。 对方调转枪口，瞄准曹震藏身的茶几，曹震则把茶几掀翻，正面冲着对方，挡在自己身前。 这场茶几非常大，遮住了曹震整个身体，在对方的射击之下，瞬间留下好几个弹孔。 这种茶几其实无法防御子弹，不管是手枪还是步枪，都能轻易穿透此桌面。 然而对方的子弹还是没能击中曹震。 原因很简单，曹震趴在地上，身体横截面很小，正常状态下瞄准都不容易，更何况曹震躲在茶几后面，对方根本没办法瞄准。 但这不意味着曹震无法瞄准对方。 曹震在躲进茶几后面的同时，已经观察对方每个人的位置，然后通过枪声进一步锁定，在茶几后面稳稳两枪，射中对方两个人。 对方其余几个人，怪叫着向曹震冲过来。 曹震用右手食指，勾住法老诅咒的护指，然后双手抓起茶几，向对方砸了过去。 对方有三个人，没料到曹震来了这么一招，结果被砸了一个正着，一起被砸倒在地。 这样一来，就给了曹震机会，从容几枪，把这三个人打死在地。 苏天璇的想法完全正确，曹震甚至没掉一根头发，很快就解决掉了房间里的几个人。 但是，曹震也没留一个活口。 干掉最后一个人之后，曹震把房门关上，拽了一把椅子到房间正当中，然后坐在上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曹震就这么静静地抽着烟，偶尔看一下时间，等着苏天璇。 曹震跟对方的这一场激战，闹出的动静不小，但酒店的人却一直没出现，甚至都没有服务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曹震猜到是怎么回事，二十一处应该是跟酒店管理房取得联系，要求所有酒店人员不能靠近这个房间，就当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给曹震留出战场放心作战。 也就是曹震辞别苏天璇之后刚好一个小时，房间的门打开，苏天璇迈步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西装男。 “都死了？”苏天璇看了一眼现场：“你没受伤吗？” 曹震弹了一下烟灰：“这不是废话吗！” 苏天璇呵呵一笑：“看起来你挺好的。” “如果这种小场面，都能让我受伤，你也不会请我出手。” “没错。”苏天璇讥讽的一笑：“问题偏偏在于这里的人都死了。” “难道他们不该死？” “这几个人是大威仔的贴身亲信。”苏天璇冷冷的告诉曹震道：“你断了大威仔的财路，所以大威仔亲自入境报复你，这几个人先期抵达负责各方面事务，既要指挥大威仔的手下展开行动，同时也负责保护大威仔的安全。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知道大威仔在哪里，可你竟然没留一个活口儿。” “在战场上抓活口儿当然很重要，但抓活口儿却又是最难的，因为子弹不长眼睛。”曹震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瞄准一个人的腿，把他打伤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就可以留下来当活口儿？” 苏天璇反问：“难道不是？” 第541章看来一代兵王也有失手的时候！ “当然不是。”曹震告诉苏天璇：“手枪的精度本来就非常差，在子弹飞来飞去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这样精确瞄准。否则，可能你还没击中对方的腿，却已经先被对方爆头了。” 苏天璇不说话了，因为曹震说的没错。 手枪这种武器，只求击中目标，并不求精度。 由于手枪的特性，尤其是枪管太短，没办法追求精度。 手枪一旦被打响，到底能不能击中目标，或者击中目标的什么地方，根本不是枪法能决定的。 甚至于有的时候还需要碰运气。 经常有些外行的人提出，用手枪击中敌人腿部，令其丧失战斗力，其实根本做不到。 就算是双方面对面站立，恐怕都很难做到，更不用说曹震跟对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处于不停地运动当中。 “只能这样了。”曹震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找到大威仔，但眼下这种情况，我没有办法处理。” “好吧……”苏天璇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一代兵王也有失手的时候！” “下次你自己来。”曹震丢过去这句话，转身向外面走去。 苏天璇急忙问：“你干什么去？”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曹震耸耸肩膀：“反正跟你无关。” “今天错失了找到大威仔最好的机会，希望以后还有其他机会，我有任何发现会及时联络你。”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联络我，还是给我下令？” “你应该无条件配合二十一处……” “你是不是飘了？”曹震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天璇：“给我下令，你跟谁俩呢？！” “你有没有考虑过姜天海的去向。” “姜天海必须在二十一处做副处长。”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提出：“你先前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就必须怎么做。” “我答应你的前提是你足够听话。”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可你好像不是很听话。”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让姜天海做你的副手，这也是为你着想。”曹震继续向外面走去，同时给苏天璇丢过去一句：“否则，你怎么让姜天海下台，别人也能让你这样下台。” “好！很好！”苏天璇看着曹震的背影，耐人寻味的一笑：“一代兵王果然名不虚传，比传说当中还要更加狂妄！” 曹震离开苏天璇这里之后，接到了孙静茹的电话：“你还好吧？” “我很好呀。”曹震不觉得有谁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按说我近期应该尽量避免跟你联系，但我总是担心你那边会出事……”孙静茹长叹了一口气：“刚才我的心乱的不行不行的，担心你那边有设么麻烦，所以打电话问一问。” 孙静茹说的刚才，正是曹震跟大威仔手下激战的时候，这让曹震有些费解，难道自己跟孙静茹有了心灵感应：“我这边真的没什么危险，不过……有其他一件事儿，我想征求一下你的观点。” “什么事儿？” “有一个特殊部门，负责人原本是我的朋友，给我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曹震觉得孙静茹的社会经验，应该能对自己有不少帮助：“这个朋友突然被撤职了，说是处理近期一系列事件失职，但我认为只是借口。现在，从京城空降过来一个人，接管了我朋友的职位，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人对我吆五喝六。” 孙静茹的社会经验确实非常丰富，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新来的这个领导者，是不是跟你提出交换条件，如果你服从她的命令，她就给你的朋友安排一个职位。” “没错。”曹震心悦诚服：“你太聪明了。” “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更加点赞我的智商……”孙静茹知道的东西确实非常多：“你说的这个部门是二十一处吧？” “你知道的还真多。”曹震更加心悦诚服了：“我对官场一窍不通，过去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么说吧，新来的这个人，既然能够取代你的朋友，而且是从京城直接空降过来，这个人是相当有背景的。”孙静茹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我推测很可能是最高层某个大领导的子女。” “下来锻炼？” “对。”孙静茹点了点头：“这样一个人，肯定非常有野心，想要做出一些成绩，她在二十一处一定会大展拳脚。” “我已经看出来了。”曹震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不用屌她。” “你确定？” “当然确定。”孙静茹十分肯定的告诉曹震：“你的朋友如果掌管二十一处，已经有一段时间，那么必然培养起自己的亲信，还有一帮效忠于自己的人。如果你的这个朋友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根本不适合当领导，你也就不用管他了，随他去吧。” “这倒是。” “事实上，你的这个朋友只要愿意，完全可以给这个新来的领导添乱，他这样被找个借口解职，手下肯定很多人鸣不平。那么新来的这个领导，想要在本地开展工作，同样需要有自己的班底，怎么确立自己的班底？”孙静茹不需要曹震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很简单，那就是获得你朋友的配合，让你朋友帮助她展开工作。也就是说，收买你朋友的班底，别给自己添乱，正相反的是帮助自己工作。” 曹震顿时明白了：“不管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她一定会委任我的朋友当副手。” “没错。”孙静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她掌管本地二十一处必由之路，必须要安抚你朋友的情绪，正相反的是如果她没有这样的政治觉悟，把你的朋友晾到一旁，那么你也不用担心。以她的这种做法，在二十一处待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弄下去的，只看她是不是聪明人了。” “我知道了。”曹震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点。” 结束跟孙静茹的通话之后，曹震没什么事儿，就回了naiz。 曹震刚进办公室的门，何梦瑶就来了：“你去哪了？” “什么我去哪了？”曹震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咱们刚才……好像是在一起吃饭！” “你什么情况呀，一声不吭就跟那个女人走了，也不告诉我们干什么去了。”何梦瑶很是不满：“我们傻傻的在那等了你半天！” 曹震很尴尬的解释：“我当时有点突发情况，顾不上跟你们说什么，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 第542章她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样突发情况？”何梦瑶不满意曹震的解释：“你知不知道林总很生气？” 曹震一摊双手：“她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惹她生气的吗。”何梦瑶对这对极品男女也是无奈：“你们两个最近一直在斗气，我今天安排你们两个出来吃饭，就是想要缓解一下关系。没想到你竟然半路开溜，矛盾现在不只是林总的问题，你这么做也有毛病，对得起我吗？” “我跟你讲哈，我可没让你请客吃饭，调解我们两国的关系。”曹震满不在乎的道：“林温雅要是愿意，跟我继续斗下去好了，大不了我再给她买几家餐厅！” “你不只是会给她买餐厅，还会偷拍她在马桶捞东西的照片，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林温雅顿了一下，着重强调道：“你们两个这么斗来斗去，严重影响集团工作，你们两个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全集团上下那么多员工还需要养活呢！” 曹震非常惊讶的看着何梦瑶：“你竟然给我上纲上线。” “这是事实。”何梦瑶非常认真的提出：“我衷心希望你们两个结束这场闹剧，让一切尽快回到正轨上来。” “是林温雅先跟我斗的！” “但是，今天确实是你的不对，我好心请你们出来吃饭，一句话不说就开溜，对得起我么？”何梦瑶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我可是当你是朋友才这么安排，如果曹震你坚持这么不给我面子，以后咱们就别当朋友了，不管你有什么事儿，都别来找我帮忙。” 既然何梦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曹震也不能不怂了：“好吧……今天是我做错了，你说怎么办吧？” “去给林总道个歉。”何梦瑶试探着说道：“就说今天是你错了，本来大家正在吃饭，你一声不吭走人了，是你从头到尾做得不对。”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因为确实是你不对。”何梦瑶非常郑重的强调道：“跟别人吃饭的时候，如果突然有事要离开，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这是最起码的社交礼仪，曹震你该不会连这点道理懂不懂吧？” 曹震不能不承认何梦瑶这话说的没毛病：“道歉之后呢？” “我希望你们两个结束怄气。”何梦瑶从一开始，就想要调解曹震和林温雅之间的矛盾：“你们两个不要再互相坑对方，尽快让一切回到正轨上来，现在有很多正经工作要忙的。” “林温雅现在哪呢？” “在办公室生气呢。”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去道歉。”曹震妥协了：“但林温雅如果不接受，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何梦瑶急忙道：“林总还是很大度的。” “她？大度？”曹震惊讶的看着何梦瑶：“这话你自己信吗？” 何梦瑶事实上自己也不相信林温雅很大度：“这……总之你赶紧去道个歉，就说你今天不该中途离开，其他的不要再说了。” 曹震起身去了林温雅的办公室，何梦瑶跟在后面。 就像何梦瑶说的一样，林温雅正坐在那生气，腮帮子鼓鼓的，曹震觉得看起来有点像患了贪吃症的仓鼠。 “哎呦，你怎么来了？”林温雅看到曹震，佯装非常惊讶：“你这是来上班吗？” 曹震冷冷一笑：“我不是来上班，难道是来修仙？” “不管你是来上班，还是来修仙，反正你很少来，你可是集团的稀客呀。”林温雅按了一下对讲机，呼叫外面的助理：“快给我们的稀客曹先生泡一杯上好的咖啡……就用我从爪哇带回来，那个非常有名的猫屎咖啡！” 曹震立即摇头：“我才不喝那玩意呢。” “本来吧，我想让你喝完咖啡再滚蛋，既然你不喜欢咖啡，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林温雅说“滚蛋”，本意是让曹震离开自己办公室，但曹震理解错了，以为是要把自己炒鱿鱼。 曹震怎么能让林温雅炒掉自己，决定先发制人：“我要辞职！” “什么？”林温雅本来不是解雇曹震的意思，但听曹震这么一说，自己怎么可能认怂：“天呀，曹震，你可算要辞职了，来，来，来，跟我走，快去人力资源那里办手续！” 何梦瑶提醒：“林总，要是炒了曹震，谁保护你的安全？” 林温雅傻住了：“这……” 曹震看出来了，林温雅不舍得解雇自己，立即一拍桌子：“我要辞职。” 何梦瑶叹了一口气：“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呀。”曹震很感慨的说道：“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奈何换来一次次冷嘲热讽，行了，我不装了，摊牌了，我是网红，我抖音有七百多万赞，我飘了，我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了！” 林温雅非常费解：“你啥时候成抖音网红了？” “就是跟着何梦瑶外拍那一次呀。”曹震转过脸看着何梦瑶，非常认真的道：“每当你那双大长腿出现的时候，场面那叫一个666呀，只要有空拍一拍你的大长腿，都能弄个几十万粉丝，要是再加点功夫弄点花样出来，我看冲刺到几千万赞不是问题。你说你明明靠腿可以吃饭，还干嘛去当什么模特呀？！” 何梦瑶黑着脸解释道：“模特，很重要的条件就是身材，可以这么说，正因为我的腿型和线条非常好看，才能助力我成为一线名模。”顿了一下，何梦瑶对林温雅提出：“林总，不能让曹震辞职，不如……加薪吧。” 林温雅还真不想让曹震辞职：“那就每个月加五百！” 曹震质问：“你觉得哥是差五百块钱的人？” 林温雅伸出一根手指，在曹震面前晃了晃：“一千。” “我可是抖音网红。”曹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知不知道这年头什么最值钱，流量呀，我可是自带流量的超级ip，你就用一千块钱把我打发了？” “我给你加五千！”林温雅伸出一巴掌：“这下满意了吧！”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考虑一下。” 何梦瑶立即提醒曹震：“林总都给你涨薪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忘了吗？” 第543章我可是抖音网红 曹震故作糊涂：“啥事儿呀？” 何梦瑶只能进一步提醒：“你过来找林总是干嘛的？” 何梦瑶一个劲劝和两人，曹震实在不能不给面子：“对不起，林总，我错了。” 林温雅眼睛一亮：“你哪错了？” “我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擅自离开。”曹震一脸正经：“何梦瑶好心请我们吃饭，我应该尊重一下大家。”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还有其他事儿吗？”曹震耸耸肩膀：“要是没有的话，我回去工作了。” 林温雅直接回了一句：“你可拉倒吧，有什么工作需要你忙？” “虽然naiz没什么工作让我忙，但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曹震摇了摇头：“等我生意挣钱了可以带你们一份儿！” 何梦瑶干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大家毕竟在一起工作，还是需要和谐相处的。既然所有误会都已经澄清了，以前的事儿就翻篇儿吧，你们两个别斗来斗去了。” “翻篇儿？”林温雅可不答应：“他给我买那家餐厅算怎么回事？”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不是你让我买的吗！” 林温雅愤怒的质问：“我有病让你买餐厅？” “那谁知道了。”曹震很认真的提出：“要不你有空去检查一下？” 林温雅气呼呼的道：“你给我听着，曹震，如果我得了精神病，一定先杀了你，反正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开始吵架，何梦瑶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和。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曹震刚接起来，苏天璇的声音传来：“我在跃兴剧院，你过来一趟。” 曹震放下电话，告诉何梦瑶和林温雅：“你们两个继续吵，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我们两个才没什么可吵的了。”何梦瑶急忙申明：“都是你跟林总在吵。” “过去没吵，现在可以吵。”曹震丢下这句话，急急忙忙离开林温雅办公室，去了跃兴剧院。 这个跃兴剧院听名字有点土，而且营业面积也不太大，实际上却是临海本地一处高雅艺术场所。 这里经常举行各种交响乐会和芭蕾舞表演，有时还有一些比较擦边的前卫艺术。 苏天璇只说在这个剧院，却没说具体地放。 曹震来了之后，就直接走进剧院。 从正门进去之后就是表演大厅，没有遇到有人查票，也没有看到保安。 来这种地方的群体相对比较固定，而且素质也很高，所以日常管理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表演大厅灯光半黑，可以看到站着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们看到曹震进来，就死死盯着曹震，再不看其他地方。 舞台上有几个女演员在表演舞蹈，穿着暴露性感，随着音乐声，尽情展现婀娜多姿的身体。 凡是学舞蹈的人，身材都非常不错，这几个女演员身体不断交错，足以让正常男人竖旗了。 曹震往前走了几步，苏天璇的声音传来：“这里。” 苏天璇已经看到曹震，她就坐在一排座位上，身穿一身女士西装，但跟办公室女性经常穿的职业套装不同，她的这一身西装看起来偏男性化。 她的头发弄成了黑色直发，看起来光泽柔顺，如同瀑布一般垂下来，没有一丝凌乱。 曹震坐到了苏天璇身边：“你还喜欢看这种舞蹈？”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某种非法表演吧？”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事实上这是艺术，问你一个问题，艺术和色qing有什么区别？” “让人看不明白的是艺术，看了想犯罪的是se情！” “你这么解释倒是不错。”苏天璇指了指台上的舞蹈演员：“你认为这是哪一种呢？” “介于两者之间。”曹震意味深长的道：“事实上，很多前卫艺术都是这样，界限并不明晰，你说是se情也可以，说是艺术也可以！” “这种舞蹈演出，如果换在其他地方，一定会被取缔，唯独这里可以，你知道为什么吗？” 曹震当然猜得到：“剧院老板有门路。” “这家剧院老板的父亲，是上面一个级别很高的领导，这位父亲原本想培养自己的儿子进入政界，奈何事与愿违……”顿了一下，苏天璇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位老板自幼钟情艺术，而且还小有造诣，根本无心做官。后来，他父亲在斗争中落败，顷刻之间一无所有，你知道吗，如果他按照父亲的安排去从政，难免会受到池鱼之殃。但他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艺术家，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关心，反而幸免于难，在临海经营了这么一家剧院。因为家里的影响力，父亲虽然已经罢官但还是有些面子，所以平常也没人来找麻烦，他可以放心的在这里搞一些前卫尝试。”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对艺术也很感兴趣。”苏天璇没有回答曹震，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我跟老板比较熟，所以经常会来他这里看彩排，按说彩排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普通观众之前观赏到这些舞蹈。” 曹震多少有些明白了：“你这是兔死狐悲吧。” 苏天璇愣住了：“什么意思？” “这家剧院的老板给了你一些警醒。”曹震意味深长的提出：“你来掌管二十一处，应该就是家里人安排的吧，在这里镀一层金有助于你未来的发展，但这可能不太符合你自己对未来的预期。” 苏天璇略略有些尴尬：“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看起来我说对了。”曹震讥讽的一笑：“人啊，做事还是要遵循自己的意愿，千万不要被别人左右，哪怕是家里人。”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苏天璇变得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冰冷：“我让你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根据最新情报，大威仔在郊区设立一个窝点。前段时间有情报显示，境外犯罪分子大批潜入我市，有可能是要秘密展开什么行动，而这个窝点就是用来安顿这些犯罪分子的。” 曹震淡淡然问了一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544章命令我？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苏天璇下令：“你去捣毁这个窝点！” 曹震直接回绝：“不可能。” “我没听错吧？”苏天璇冷冷的看着曹震：“你竟然拒绝我的命令？” “你这话很搞笑，为什么我要服从你的命令？”曹震似笑非笑看着苏天璇：“你特么以为你是谁？” “看来你是不想考虑姜天海的前途问题了。” “我不需要考虑。”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告诉苏天璇：“如果你想要在广府省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一个熟悉地面儿的人给你当副手，姜天海是最好的选择。”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曹震不想继续这次谈话了，站起身来告诉苏天璇：“如果，你真的让姜天海转业，去某个某个地方部门担任一个无关紧要的职务，相信我，用不了一年，你自己也是这个下场。” 苏天璇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你现在锁在这家剧院，应该给你很深的感慨……”曹震笑呵呵的告诉苏天璇：“你所处的环境非常微妙，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摔落深渊，到时你可能不如剧院老板。毕竟这里的老板还有一家剧院，而你却什么都没有了。” 苏天璇看着曹震，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随后下令：“行动吧！” “终于决定自己行动了？”曹震呵呵一笑：“很好！” 说出最后两个字，曹震迈步走出剧院，再不理会苏天璇。 曹震跟苏天璇交谈过程中，舞台上的排练依然继续，没受到任何影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曹震走出剧院之后，苏天璇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打电话。 曹震看了看周围，只见街头依然繁华，周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们在忙碌着日常生活。 而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日常生活之下掩盖的这座城市，潜藏着多少杀机和阴谋。 曹震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是孙静茹。 曹震接起来就问：“你最近给我打电话有点多呀。” “是吗……”孙静茹干笑几声：“你不想接我电话？” 曹震觉得孙静茹语气有点怪：“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们先前说过，近期已经改减少联系。” “我觉得是我太懦弱了。“ 曹震不明白：“怎么突然怎么说？” “既然我们是朋友，就应该一起承担一切。”顿了一下，孙静茹很认真的提出：“我会坚定跟你站在一起！” “谢谢你这么说。” “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去哪？” “我家。”孙静茹提出：“我在家里等你。” 曹震答应了：“好。” 孙静茹一个人在家，邀请曹震过去陪一陪，这事儿感觉有点暧昧，也不知道孙静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开车到了孙静茹家门前的时候，孙静茹正站在门前迎接自己。 “你来了。”孙静茹僵硬的笑了笑：“来，进来坐吧，车停在这里就行。” 曹震从车上下来：“你不用亲自出门迎接吧。” “正好没什么事儿，我出来看一看。” “其实我不太想跟你见面，因为还是可能给你带来危险。你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我当然很高兴，但一些无意义的麻烦，能避免还是避免……”曹震正说着话，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网络号码。 能用这种号码给曹震打电话的，目前就只有迦梨了。 曹震不动声色，把电话接起来，招呼了一声：“喂，蒲胜海，有什么事儿？” “你很聪明。”电话里果然传来迦梨的声音：“你知道是我，故意说成蒲胜海。” 曹震很是不耐烦：“别磨叽，快点说，到底什么事儿。” “有埋伏。”迦梨非常简单的回答：“千万不要进孙静茹家里。” 曹震依然不动声色：“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有了。”迦梨丢过来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曹震收起手机，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告诉孙静茹：“你可能得跟我出去一趟。” “啊？”孙静茹没料到曹震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去哪？” “去我家。” “那你自己去好了，干嘛叫上我？” “我有一个手下叫蒲胜海。”曹震拖着长音，向孙静茹解释道：“他遇到一点生意上的问题，挺上火的，刚才跑去我家找我，结果发现我不在，才打电话过来。” “那就让他过来好了，干嘛要你过去？” “虽然说蒲胜海很可靠，但我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住在哪里……”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孙静茹：“如果你让蒲胜海来你家，显得你我关系就太好了，不是说你我之间关系应该保密吗，但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话，很容易解释。我就说刚好跟你一起出去办点事儿，结果正好接到他的电话，我就赶回去了。” 孙静茹非常僵硬的笑了笑：“那你就自己回去处理好了。” “你还是跟我一起吧。”曹震非常无奈的提出：“蒲胜海遇到的，都是生意上的问题，我对生意本来就外行，还是你来帮我出点主意吧。” “这个吗……”孙静茹不太想去，用手挽了一下头发，动作非常僵硬，看起来很犹豫。 “你不是想让我陪你吗，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就行，去哪不都一样。” “好吧。”孙静茹答应了：“咱俩去你家。” 曹震打开副驾驶车门，招呼孙静茹：“上车吧。” 孙静茹犹犹豫豫的上了车，动作非常迟疑。 曹震回到驾驶位上，把车子发动起来：“没外人，只是蒲胜海，还有我几个比较亲密的手下，你跟他们认识一下也好，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没准互相还能帮上忙。” “我对交朋友没什么兴趣。”孙静茹不仅动作僵硬，而且语气也非常僵硬：“不管那个蒲什么海，遇到什么麻烦，我会尽我所能帮忙，但只是看在你面子上。” “那就好。”曹震一边说着，一边通过倒视镜，不断观察后方。 孙静茹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曹震神色如常：“按说呢，我也希望不受干扰，跟你度过一个宁静的下午，但好兄弟遇到麻烦，我不能不管。我在社会上做事，靠的就是这帮兄弟，我要是不管他们，他们也就不把我老大了。” 第545章你身上是不是有炸弹？ 孙静茹干笑几声：“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合格的领导者。” “谢谢夸奖。”曹震一边开车，一边摆弄了几下手机：“我对生意上的事儿实在外行，但小弟来找我，我又不能不帮忙，只能带你一起去。”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曹震家里。 曹震打开车门，让孙静茹从车上下来，然后说了一句：“你先进去吧。” “你呢？”孙静茹试探着问：“还有其他事儿？” “你说呢？”曹震冷冷一笑，突然抽出法老诅咒，纵身冲向车子后面。 也就是在曹震车子后面，始终跟着一辆车。 这辆车的驾驶技术非常高，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始终跟曹震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如果不是刻意观察后方，甚至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辆车。 曹震车子停下来之后，这辆车继续向前看，看起来准备越过曹震的车子。 曹震冲到这辆车面前，司机吓了一大跳，急忙猛打方向盘。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也是战术经验不足的人，经常犯的错误。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最安全的做法，应该是直接撞上来。 正因为对方犯了这么一个错误，车子失去控制，“咣”的一声，撞在旁边一棵树上。 曹震举起法老诅咒，一边缓缓向这辆车靠近，一边不断开枪射击。 “碰碰”的枪声不断响起，车子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跳下车，接连不断中弹。 其中有一个人，掏出手枪来，试图向曹震射击。 然而，曹震的动作更快，准确一枪，洞穿了这个人的额头。 结果这个人举着枪倒在车子里面。 车子里的其他人，身上也不断爆出血花，很快全部躺倒在座椅上。 曹震一个弹夹打空，一边换弹夹，一边靠近这辆车，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车子里面四个人，已经全部中弹。 有一个人还没死透，哼哼了一声，又挣扎了几下。 曹震对着这个人的太阳穴就是一枪，子弹洞穿头部，带着鲜血和脑浆，射在了车座上。 曹震把车门关上，纵身回到孙静茹这边。 孙静茹发现曹震开枪，不知道该做什么，一直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 孙静茹见曹震回来找自己，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曹震反问：“你身上是不是有炸弹？” 孙静茹愣住了：“啊？” 孙静茹穿着一身比较宽松的运动服，曹震把运动服拉链拉开，露出了里面的吊带衫。 不得不说，孙静茹的身材确实不错，就在胸脯之下，腹部之上，捆着一圈雷管。 孙静茹怆然一笑：“是他们逼我的……” “快跟我回去。”曹震打开房门，一把把孙静茹推进自家，随后自己也进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曹震一直注意观察周围动静，始终举着法老诅咒。 直到确认周围安全，曹震把房门关上，伸手摸了一下孙静茹的头发。 孙静茹吓得一激灵：“你干什么？” 曹震从孙静茹的头发当中，找到了一个耳麦，连着一根电线。 曹震把电线一扯，又找到了连接着的发射器：“我说你为什么总是摆弄头发，应该是通过这个东西，接受对方的指示吧。” “是他们逼我的！”孙静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炸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们死定了！” “你我今天都不会死。”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你要拆弹？” “答对了。”曹震家里的院子，有一个小木房，曹震跑进去取出来一个工具箱，打开之后找出各种工具，开始准备给孙静茹拆弹。 孙静茹看着曹震拿着工具接近自己，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不会爆炸吧？” 还没等曹震说话，院子墙头传来“刷”一声响。 曹震一手拿着工具，另一只手举起法老诅咒，冲着墙头就开了两枪。 有两个人从外面攀上墙头，正准备跳进院子，正被法老诅咒射中前胸，接连仰面倒向院子外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 曹震扔掉工具，一只手举着法老诅咒，观察着院子周围的动静，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并不陌生，正是大威仔：“你怎么知道我的人跟着你？” “你又是怎么在孙静茹身上安炸弹的？” “看来咱们两个都有不少问题，反正时间有的是，可以互相解答。”大威仔怪笑几声：“是我先问的。”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孙静茹家里有埋伏。” “谁？” 曹震反问：“还能有谁？” “看起来应该是迦梨。”大威仔又不笨，当然猜得到：“你在孙静茹家门前接到的电话，其实是迦梨打过来示警的，但你当时不动声色，说是蒲胜海。” “没错。” “等到你知道孙静茹家里有埋伏，就借口说蒲胜海有生意上的问题要找你帮忙，让孙静茹跟你一起去。”很显然，大威仔把曹震这边说的话，全部听的清清楚楚：“再然后就是你把孙静茹带回自己家里。” “我的地盘我做主，这里是我主场作战。”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听到我跟孙静茹说了些什么，于是通过耳麦吩咐孙静茹，跟我一起走。” “那么问题来了，其实我可以在孙静茹家门前，直接把你们全都干掉，为什么要让孙静茹跟你回家？” “因为你想一网打尽。”曹震直接给出答案：“我告诉孙静茹，我家里都是自己人，这意味着如果我带着孙静茹回家，你就有机会把我的手下全部铲除，以后也不用担心有人给我报仇了。” “聪明。” “我已经回答你的两个问题，现在应该你回答我了。” “你和孙静茹都很聪明，不想暴露彼此关系，所以尽量减少联系，甚至见面都要偷偷摸摸。”大威仔非常得意地大笑起来：“干我们这一行的，情报最重要，我把你的社交关系查得清清楚楚，知道你先前卷入孙静茹的离婚官司，还知道你把孙静茹当成参谋，经常让孙静茹帮你出谋划策。” 曹震完全明白了：“于是你绑架了孙静茹。” 第546章未雨绸缪 “我这几天一直跟着孙静茹……”大威仔又是几声怪笑：“今天下午，孙静茹没什么事，早早回家，于是我就登门拜访了。然后呢，让我的手下给孙静茹送上一份礼物，再然后让孙静茹给你打去电话。” 曹震看着孙静茹身上的炸弹，苦笑着摇了摇头：“你送的这份礼物威力挺大吗。” “当然。”大威仔颇为得意：“把你家夷为平地不是问题。” 孙静茹哭泣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用道歉。”曹震多少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我最担心的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然而不管我如何谨慎小心，还是把你连累了。” 大威仔讥讽地笑了起来：“你们先别聊了，等一下上了黄泉路，有的是时间可以唠。” “你认为可以杀了我？” “曹震，没想到你这么机敏，接到迦梨的电话，竟然一点不动声色，连我都被骗了，以为还真是蒲胜海找你有什么事儿。”大威仔咯咯笑了起来：“我一直让人跟着你，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把我的人全给杀了，可那又怎么样，你拆的掉孙静茹身上的炸弹吗？” 曹震仔细观察起那么炸弹来：“能不能拆掉要试试才知道。” “这么炸弹构造非常复杂。”大威仔颇为得意的告诉曹震：“你拆解错误会爆炸，我用遥控器可以引爆，另外上面还有计时装置，再过十分钟之后就会自动爆炸。” “多重引爆是吗。” “没错。”大威仔冷冷一笑：“你有能力拆掉吗？我还真挺想考验一下你这位一代兵王！” “那你就考验一下吧。”曹震挂了电话，从工具箱拿出一样东西，把手机扔进去。 “对不起……”孙静茹多少有些冷静了：“是我连累了你，我太不小心，竟然被绑架！” 曹震拿出一样东西，在孙静茹面前晃了晃：“让我介绍一下，这东西叫爆破钳，其实就是一个多用组合工具，各种剪切刺捅都可以用上，而且质量杠杠好，尤其适合拆弹。”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用爆破钳在孙静茹身上的炸弹上剪了几下，直接剪短了炸弹之间的连接。 孙静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别动。”曹震剪短了所有电线，把炸弹成功卸了下来，然后往旁边一扔：“完活儿！” “这……”孙静茹傻傻的问：“怎么没爆炸？” 曹震呵呵一笑：“怎么你还希望爆炸？” “不是，我就是觉得……”孙静茹很认真的提出：“我看电影电视上，拆弹好像非常复杂，要研究炸弹构造，每一条电线的作用，然后再决定怎么拆除……可你拆的也太快了！” “你说的这些道理是没错的，有些电影电视剧还是很写实的，但是……” 曹震说到这里，顿住了。 孙静茹追问：“怎么了？” “这枚炸弹已经失效了。”曹震说着话的同时，打开从工具箱取出的那个东西，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怎么失效了？” “你身上有手机吗？” 孙静茹点了点头：“带着呢。” 曹震提醒：“看你的手机还能开机吗。” 大威仔的手下绑架孙静茹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抢走孙静茹的手机。 孙静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黑屏，无论按任何键，都没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的主板和芯片已经被烧毁。”曹震非常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我的家里暗藏着电磁脉冲发射装置，刚才我挂断大威仔电话的同时，用我的手机发出了一个信号，启动了电磁脉冲。” 孙静茹还是很有知识的，马上明白了：“于是所有电器全被烧毁了！” “对！”曹震点了点头：“不管这颗炸弹用几重引爆，都是用的电子装置，在强烈电磁脉冲之下，瞬间就失灵了！” 前面曾经提到过，曹震在自家遇袭之后，就改造和升级了家里的防伪系统。 尤为重要的是，除了电磁屏蔽之外，增加了强电磁脉冲功能，瞬间击发出的电磁脉冲，可以烧毁范围之内全部电子器材。 曹震挂断大威仔的电话之后，电磁脉冲静悄悄发出了，没有一点声响，周围也没人觉察到异样。 于是，等到曹震拆掉炸弹，炸弹就已经失灵。 而曹震家里的重要装备，都装有屏蔽装置，可以隔绝电磁脉冲，不受影响。 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一定带着孙静茹回自己家，主场作战可以控制局势。 孙静茹今天穿的运动服宽松，不管走路还是做其他事，看起来非常僵硬，似乎运动服下面藏着什么东西，曹震就猜到可能是炸弹。 曹震从工具箱拿出来的那个东西，也是屏蔽装置，曹震把手机放到里面，所以曹震的手机还能照常使用。 等到曹震刚把手机拿出来，大威仔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怎么回事？”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还能接电话？”曹震呵呵一笑：“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炸弹没响？” 大威仔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到底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曹震耸耸肩膀：“求我呀！我可以告诉你！”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回家了。”大威仔确实不笨：“因为你早有准备。” “我时刻都在准备着。”曹震告诉大威仔：“你以为我怎么成为一代兵王，未雨绸缪必不可少，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本来就有防护装置，而现在技术升级了。” “你仍然会死！” “派人来杀我？”曹震讥讽的告诉大威仔：“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现在这个时间，你的手下差不多被二十一处杀光了！” 大威仔非常意外：“什么？” “你是不是在郊区，准备了一处据点，你手下的人马来到临海，就暂时先安顿在那里？”曹震直截了当的告诉大威仔：“二十一处已经找到你那处窝点，现在正在围剿，你还是赶紧通知自己人撤走吧，否则几分钟之后你就会变成光杆司令！” 大威仔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曹震搀扶着孙静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孙静茹看了一眼地上的炸弹，感觉一切像是在做梦：“我挺好的。” “跟我回家。” “回家干什么？” “躲一下。”曹震笑了笑：“等一下不要被伤到。” 第547章一定要维持体面！ 曹震搀扶着孙静茹进了客厅，让孙静茹在沙发上坐下，随后问了一句：“喝不喝咖啡？” 孙静茹也是佩服曹震，这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喝咖啡：“大威仔会不会派人过来？” “一定会。”曹震点了点头：“他会在我家里，把我们两个全部杀掉。” 孙静茹急得直跳脚：“那我们赶紧逃呀！” “为什么要逃？”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维持体面！” “维持体面可能就连命都没了。” “死，也要死的体面。”曹震给孙静茹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何况今天我们不会死！” 曹震话音刚落，随着一阵“嗖嗖”的轻响，一条条身影，越过院墙跳了进来。 曹震抽一根烟点上，很淡定往外看了一眼：“大威仔错了。” 孙静茹胆战心惊的看着外面：“什么错了？” “我从你家出来的时候，大威仔就已经派人跟上，我刚才在外面拦杀的那辆车只是打头阵的……”曹震拖着长音，颇有点嘲弄的说道：“其实他完全可以让人紧跟着我，但他担心被我发现，才让人离我远一点，所以他的人到现在才来。其实，他的人如果紧跟着我，也许今天还有获胜的机会，但他的人现在才到，就失去了唯一机会。” 孙静茹听到这些话怀疑曹震是不是疯了。 现在大威仔的手下已经进入院子，马上就冲进来大开杀戒，曹震一点不上火，还抽着烟点评大威仔的战术。 孙静茹下意识想要逃走，但想到曹震刚才的话，一定要体面，于是又强忍着惊惧坐了下来。 大威仔的手下来了十余个人，进入院子之后四散开来，准备从窗户和房门突入进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家院子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 大威仔的手下还没搞清楚，袭击来自什么地方，就有三个已经倒地毙命。 紧接着，院子周围沿着院墙，突然冒出来好几个人，用步枪对大威仔的手下持续不断开火。 这些人是曹震先前雇请的雇佣兵。 曹震开车带着孙静茹回家的路上，摆弄了几下手机，实际上就是给雇佣兵发出信号，要他们在自家埋伏起来。 孙静茹以为曹震是在导航，没有在意。 而大威仔更是没看到曹震摆弄手机。 这些雇佣兵最几天，就在水壶和火焰雀姐妹买下的别墅，距离实在太近。 虽然是雇佣兵，毕竟也是职业军人，不需要曹震过多吩咐，他们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第一时间赶过来布置好埋伏。 说起来，雇佣兵们并非真是凭空出现，隐藏在围墙下面，身上披着伪装网。 由于院墙阴影的掩护，再加上伪装网太过逼真，结果他们跟院子景色完美融合。 乍看过去，只会看到院子植被，哪里找得到有雇佣兵。 这也就是说，曹震带着孙静茹进了院子，又拆除了炸弹的过程中，雇佣兵始终埋伏在周围。 大威仔的手下试图还击，但不管枪法还是战术水平，全都不如雇佣兵。 雇佣兵本来就抢占先机，从容不迫的开火，大威仔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时不常的，就有流弹射向建筑内部，却全都被门窗挡住了。 曹震进来之后就关上了门，而客厅里的窗户本来就是封着的，子弹射在门窗上面只是留下了一个白点。 孙静茹清楚看到外面弹雨交织，自己近在咫尺，却没受到一点伤害：“你这里的门窗都是防弹的？”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我升级改造了一下，用了最好的防弹玻璃，都是从国外订购的，花了我不少钱，不过很值得。” 一分钟之后，战斗结束了。 大威仔的手下全部毙命，雇佣兵方面则阵亡了一个人。 这些雇佣兵不需要曹震吩咐什么，直接清理现场，带走了尸体，随后自己也离开，如同没出现过一样。 没过多一会儿，现场只是留下满地弹壳，以及淋漓的鲜血。 “我得打扫一下。”曹震看着弹壳和鲜血很是无奈：“普通家政可干不了这活儿。” 孙静茹全都明白了：“天啊……原来你早就有准备。”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我家？”曹震耸耸肩膀：“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孙静茹看着曹震深深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企图，现在也可以得逞。” 这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但曹震暂时顾不上，拿出手机给苏天璇打去电话。 这个时候，苏天璇那边也有战斗，曹震想要知道战况：“怎么样了？” “犯罪分子十七人全部被击毙。”苏天璇刚刚结束战斗，说起话来气喘吁吁：“二十一处有两个人光荣成为烈士，另外还有七个人受伤！” “伤亡不小。”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对我来说，二死七伤，这种伤亡就已经很大了。”曹震毫不留情的炫技：“如果是我负责这场战斗不会有任何伤亡！”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战况。” 苏天璇当即回了一句：“我的工作不需要向你报告！” “别这么屌，你再怎么屌也不能减免伤亡……”曹震毫不留情的挖苦起了苏天璇：“你很清楚我的能力，所以才想让我出击，奈何我根本不服从你的命令，我问一下战况只是为了幸灾乐祸。” “谢谢你的挖苦。”苏天璇再次提醒：“别忘了姜天海。” “我先前分析过，你必须，也只能，委任姜天海做副手。” “没错。”苏天璇阴冷的一笑：“可你别忘了，姜天海只要当上这个副手，那就是在我的手下工作，我想怎么修理都行。” “你要给他穿小鞋？” “你说呢？”苏天璇这会儿把姜天海当成了出气筒：“你一直自由散漫，没有在受到约束的地方生活过，根本不知道职场有多么的复杂，而官场更复杂，我有一百种办法让姜天海欲哭无泪。” “如果你这么做了，我会让你欲哭无泪。”曹震直截了当的告诉苏天璇：“你有多少种办法让姜天海欲哭无泪，我就有多少种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苏天璇根本不信：“比如？” “这还不简单吗，我只要有麻烦，就往你身上引。”曹震早知道该怎么做了：“就比如说眼下吧，如果抓不到大威仔，你以为最麻烦的是谁，难道是我？” “不是你还是我？” “就是你。”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因为姜天海没能缉拿大威仔，而接管了二十一处，如果你也不能缉拿大威仔，我先前说过了，同样有人会把你弄下台。你所面对的压力非常大，涉及到你今后的仕途，而我无所谓，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苏天璇一时无语。 “大威仔对我来说，唯一的麻烦是，可能会暗中给造成点麻烦。”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但你也很清楚，以大威仔的能力，无法对我构成致命威胁，所以这种局面持续下去的话，你认为咱们两个谁的损失最大？” 苏天璇苦笑一声：“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了吧！” 第548章美女，你跟我最好和平相处 “我想说的是……”曹震拖着长音说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让大威仔继续逍遥法外，你就已经非常麻烦了。” 苏天璇很无奈的说了一句：“看来你对我的处境很了解。”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这么拽？”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你给姜天海穿小鞋，我就让你脚部骨折。” “好吧！”苏天璇妥协了：“我们和平相处吧！” “这还差不多。” 苏天璇提出：“我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姜天海最好的待遇。” “这就是我想要听到的。” “你呢？” “我会抓住大威仔的。”曹震打了一个响指：“而且一定交给你处理，让你去领功，如何？” 苏天璇等的就是这话：“一言为定！” “你同意和平相处，我们就没问题了。”曹震看了看时间：“你最好尽快把姜天海安排妥当。” “这是小case。”苏天璇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关键是你如何抓住大威仔。” 曹震笃定了大威仔肯定会来找自己，但之后一连好几天时间过去，各方面都是风平浪静的，大威仔并没出现。 尤其是剿灭了那些犯罪分子之后，二十一处没有再接到情报，有新的犯罪贩子入境。 又过了几天，姜天海给曹震打来电话：“谢谢你。” 曹震淡然一笑：“怎么突然对外表示感谢？” “我刚刚被委任为二十一处副职，在苏天璇手下工作。”姜天海告诉曹震：“我知道这是你运作的结果。” “我没运作什么。”曹震依然淡然：“你工作经验丰富，而且熟悉地面儿，苏天璇想要顺利开展工作，需要你这样的人配合。” “你不用谦虚了，我知道是你努力的结果……”姜天海苦笑几声：“苏天璇这个人可不好对付，能主动委任我当副手，一定是受到某种压力的结果。” “这个女人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找准她的软肋，就能让她跪。” “这么说还是你努力的结果。” 曹震这一次没否认：“按说好几天以前，她就应该正式委任了，怎么现在你刚上任？” “这事没那么容易。”姜天海缓缓摇了摇头：“二十一处责任重大，每一个职位，哪怕是很不起眼的职位，也需要经过一番权衡考虑，各级领导批准。” “也就是说，苏天璇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把你运作上去。” “是这个道理。”姜天海点了点头：“她能量不小，但也要按程序来，不能完全自作主张。” “话说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姜天海很是无奈：“很奇怪，大威仔就像失踪了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他不会真的消失，而是会潜伏在暗处，趁我不备就狠咬一口。” “我也这么想。”姜天海告诉曹震：“有一件事，目前倒是可以肯定，上一次伏击战非常成功，重创了大威仔的元气。现在看起来，大威仔不但没有能力从事大规模犯罪活动，只怕经营原本的犯罪生意都是问题了。” “你仔细关注二十一处，如果有任何发现，一定及时告诉我。” 姜天海点头答应：“没问题。” 姜天海来电话的时候，曹震刚到naiz。 等放下姜天海的电话，曹震跟前台小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自己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门口，徐玉财来了：“对了，曹震，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公关部来了个副总经理，叫姜泽春，等一下你们部门肯定内部开个会，到时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曹震根本不关心部门工作，有口无心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虽然曹震不感兴趣，徐玉财还是说了下去：“公关部工作越来越多，赵彦博总是抱怨人手不够，所以才公开招聘了一个副总经理，还是我亲自负责面试的。小伙子人不错，学历很高，能力足够，希望你们以后好好相处。” “哦。” “你……不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曹震一脸无所谓：“你也知道，我不管部门工作，你们安排多少经理，跟我都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现在集团人手紧张，我想曹先生你在有时间的情况下，能不能帮着多少承担一些？” 徐玉财对曹震一向恭敬，而且说话太客气了，搞得曹震不好意思拒绝：“好吧。” “曹先生答应就好。”徐玉财松了一口气：“现在集团确实需要人手。” “你过来跟我说来了一个姜泽春，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安排工作吧？” “没有，绝不是这个意思……”徐玉财急忙保证：“就是话赶话，说到这了。” “你有意这么说也没关系。”曹震很无所谓：“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大度。” 徐玉财提出这个请求还真挺及时，曹震自己也觉得，在naiz实在太无聊了，除了坐在办公室看书就没其他事。 人们工作多数情况下，还是为了养家糊口，但也有一些人，只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曹震并不缺钱，觉得自己这样闲下去，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一个监狱。 到了下午，赵彦博果然通知，全部门去会议室开会，新任副总经理姜泽春正式上任。 部长就是部门总经理，副总经理就是副部长，不管怎么称呼，姜泽春在赵彦博领导之下工作。 姜泽春其人很年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阳光帅气，说起话来都是温尔文雅。 赵彦博首先开口：“大家都知道，由于部门工作太多，再加上我岁数也大了，所以集团招聘了以为新的副总经理——姜泽春，现在大家正式认识一下。” 马上的，会议室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看起来大家都很想讨好这位新领导。 曹震甚至还听到有女员工私下嘀咕：“真帅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跟你也没关系！” “难道跟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伦家可是空窗。”另一个女员工挖苦道：“当然你也是空窗，可你是空窗不空床。” 姜泽春听不到下面的悄悄话，很认真的问大家一句：“大家工作是为了什么？” 第549章县官不如现管 在座的员工不知道姜泽春什么意思，互相看了看，没开口。 “我想大多数人想的，肯定是养家糊口，但我要说的是做一番事业！”姜泽春颇为兴奋的说道：“只有把工作当成事业，全身心投入去认真经营，才能真正获得成功，而到时你所有的需求都能得到满足。你一点不付出，只是为了混日子，是断然不可能成功的，我来问大家——你们愿意成功吗？” 所有员工齐声回答：“愿意！” 当然，其中不包括曹震，曹震只是双手抱肩，面无表情的看着姜泽春在那嘚吧。 “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成功没有偶然，成功是99%加1%的天分，我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深吸了一口气，姜泽春很认真的讲了起来：“同样都是木头，一块做成台阶，一块做成佛像，一百年之后，这个台阶就不乐意了，质问佛像说，为什么大家都踩着我去供奉你？佛像没有回答，又过了一百年，台阶又问佛像这个问题，佛像回答了，问台阶你挨了几刀？台阶回答说挨了六刀才成为台阶！佛像问，你知道我成为这尊佛像挨了多少刀吗，千刀万剐……这个故事什么意思呢，一个人想要成功，必须经历很多磨练和沧桑，同事们，我说的对不对？” 会议室响起一阵掌声，所有员工一起回答：“对！” 曹震这个时候呵呵笑了笑。 好巧不巧，本来曹震以为自己的笑声会被淹没在掌声中，没想到的是姜泽春把手往下压了一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结果，掌声瞬间消失，曹震的笑声清清楚楚的，飘荡在会议室里，让人听得那么清楚。 姜泽春看向曹震：“这一位同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人家都来问自己了，曹震也就当仁不让：“那么菜板子是怎么回事，人家也没少挨刀呀，一天到晚的，怎么就卖十来块钱？”， 姜泽春听到这话，瞬间无语了。 一个女同事不乐意了：“曹震，你怎么说话呢，菜板子能跟佛像比吗，根本不是一回事。” “对啊。”另外一个女同事点头：“曹震你真是的，人家在这给大家讲正能量，你非得出来兜售负面信息！” 在这两个女同事之后，又有几个女同事加入进来，跟着一起声讨曹震。 男同事倒是没出声，只是偷着在那乐。 曹震身份特殊，连总经理赵彦博都不管曹震，为什么这些女同事，却敢围攻曹震。 原因很简单，县官不如现管。 虽然曹震是林温雅钦派下来的，但曹震不掌握任何实权，而且林温雅作为执行长位置太高，距离普通员工非常遥远。 这些员工今后还是要在姜泽春的领导下工作，更何况姜泽春的颜值委实征服了女性员工，所以她们当然帮着姜泽春。 曹震想通了这一点，也就不出声了，任凭这些女员工说什么。 有个女员工越说越来劲：“有些人啊，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就仗着执行长照顾自己，天天跟个废物似的在办公室打盹。” 姜泽春这个时候很大度的说话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我觉得这位同事，说的其实也不是没道理。”姜泽春笑呵呵的看向曹震：“这位同事，你叫曹震是吧，你要是不说啊，我还真没想到过，这个故事存在逻辑漏洞。但我觉得这个道理还是不错的……” “其实这个道理也有问题。”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成功就是99%的汗水加1%的天才，这句话是爱因斯坦说的，知名度实在太高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只是前半句，爱因斯坦后面还有半句——有时这1%的天才比99%的汗水更重要。” 姜泽春听到这话是真的尴尬了：“学习了……” 一个女员工又不乐意了：“曹震你怎么回事，平常也不干工作，一开会就各种牢骚满腹！” 另外一个女员工跟着说了一句：“我就讨厌天天搞这种负能量！” “大家都是同事，团结最重要。”姜泽春倒是大度：“说点别的吧，后天是周六，大家休息，我想搞一次团建，不如就会餐吧，我请客。也算是我新官上任，先犒劳一下大家……不过，我不太想去外面的饭店，还不如在自己家里，不如就去同事家吧？” 赵彦博提出：“去同事家倒是自由自在，可以没有拘束感，但咱们部门二三十人，得需要挺大的空间。员工基本上都是住小公寓，装不下这么多人。” “谁家的空间比较大？”姜泽春马上提出：“当然，聚会肯定制造不少垃圾，污染环境，不过这没关系，等到聚会结束之后，大家可以一起收拾一下吗。” 员工们互相之间看了看，都没说话。 姜泽春对曹震提出：“你家居住条件好像不错吧？” 曹震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徐叔跟我聊了几句，说你跟林总是邻居。”姜泽春笑着说了一句：“林总可是主别墅区，那一带我是知道的，户型都非常大，还有院子，适合bbq。” 曹震马上说了一句：“我家不方便。” 一个女员工颇为不满：“曹震你怎么这样呢，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你为部门做点事，你就推三阻四的。” 另外一个男员工也提出：“曹震啊，既然你家面积大，不如就在你家搞团建吧，也算是你为部门做贡献了。” 其他员工跟着纷纷不住点头，看起来非要去曹震家不可。 就像赵彦博说的一样，这些员工都只是普通人，家里居住条件非常一般，他们知道林温雅住的是大别墅，自己却从来没有机会去过这种大别墅。 如果在曹震家里搞团建，自己也就能跟着开一下眼界，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所有人都希望去曹震家，赵彦博很无奈的对曹震提出：“看起来你是没办法拒绝了。” “好吧。”曹震更加无奈：“后天早晨九点，你们自行出发，自行到我家里，我不负责准备场地，你们来了之后自己布置。还有，我不准备任何东西，谁说要请客，谁准备。” “我准备。”姜泽春急忙提出：“不是说了我请大家吃饭吗。” 第550章豪宅也有豪宅的弊端 周六早晨九点，全部门的人全都来了，还有外部门几个人，包括前台小妹，也不知道谁把他们请来的。 姜泽春确实非常有组织能力，定了各种外卖，包括食材，还准备了烧烤用具。 而且，姜泽春给很多员工分配了不同工作，大家来了曹震家里之后，就直接开始准备会餐，根本不需要曹震做什么。 烧烤的烟很快就升起，酒水也已经准备好，看起来马上就可以吃了。 前台小妹叫赵雪瑞，进了门之后就不住惊叹：“这里面积好大，院子真漂亮……什么时候我能住这么一套房子，什么时候我就满足了。” 赵雪瑞很能代表一些人，不少员工的心思根本不在聚会上，而是在曹震家里到处参观，时不时还啧啧称赞。 曹震想要阻止，自己家本就不愿意让外人到处走，可大家又毕竟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 等到聚餐正式开始，员工们这才结束参观，不过对曹震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毕竟，能住得起这种别墅的，肯定不是普通人，难怪曹震平常什么工作不干，人家根本就不靠上班生活。 赵雪瑞很感慨：“真没想到，当保镖这么赚……曹哥，要不你培训我一下，我也去当个保镖。” “我这个保镖是蒙事儿的。”曹震低声告诉赵雪瑞：“其实，林总被我给骗了，我什么都不会！” 赵彦博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手机怎么没信号？” 其他同事纷纷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同样没信号。 “这里信号不稳定。”曹震告诉大家：“时不时的手机就会没信号。” 一个男员工语气怪异的说了一句：“可能是地段太偏了吧，豪宅也有豪宅的弊端，还是住在市中心好。” 前面提到过，曹震家里有一整套防护系统，可以自动进行电磁屏蔽。 任何人在曹震家里，必须把手机号码加入系统白名单，才能正常接打电话。 曹震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他们没信号耽误了什么事，也跟自己没关系。 大家开始吃吃喝喝起来，不少人劝酒，结果曹震喝了不少。 赵彦博提议：“来，让我们敬姜总一杯，这一顿饭需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曹震，另一个就是姜总。”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家发现姜泽春不见了。 曹震皱起眉头：“我去找找。” 曹震走了一圈，不管前院后院还是客厅，都不见姜泽春的影子。 大家吃饭的时候，非常嘈杂，再加上人非常多，曹震无法注意到每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泽春离开了，曹震却根本没注意到。 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姜泽春出门了，可能是找手机信号。 另一种可能是姜泽春在楼上。 院子的大门关着，曹震很清楚记得，没有人出去过，于是就上了二楼。 结果，曹震发现书房的门半掩，而自己明明把门关好了。 有人在里面。 曹震推开书房的门，果然发现姜泽春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头正在摆弄什么。 曹震很不高兴：“你干什么？” 姜泽春吓了一跳，尴尬的笑了笑：“我有两个电话要打，上来看一下，手机有没有信号。” 未经自己允许，姜泽春竟然进了书房，这让曹震很不高兴：“楼下没有信号，楼上就有了。” 姜泽春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 “那你还不下楼？” “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姜泽春依然一脸尴尬的笑容：“场面有点太闹了！” “你组织的聚会，你还嫌太闹？” “我主要是为了让大家聚一下。”姜泽春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这个人本身不爱热闹。” 曹震笑了笑：“那么我现在就让大家回家吧。” “别！”姜泽春急忙站起身：“我现在就下楼！” 曹震正要说话，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赵问霄打过来的：“你在哪？” “在家。” “我已经回临海了。”赵问霄提出：“我去你家家里找你吧。” “不用。”曹震急忙摇头：“我家里现在聚会呢。” “红娘子他们吗？” “是集团同时。”曹震瞥了一眼姜泽春，低声对赵问霄道：“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曹震的意思，其实就是不想在电话里说什么，但赵问霄这个人情商不高：“我听说二十一处换人了？” “换就换吧。”曹震叹了一口气：“不管换谁，工作都一样干。” “但是，没有了姜天海的暗中关照，咱们以后还能放开手脚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曹震冷冷的告诉赵问霄：“我现在要去忙了。” 赵问霄终于明白了什么：“好！你先忙！”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姜泽春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怎么你的手机能打通？” “我也不知道。”曹震敷衍：“也是一阵一阵的。” “咱们下楼吧。”姜泽春笑呵呵的提出：“谢谢你的招待。” 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曹震带着姜泽春回到楼下，赵彦博看到两个人，急忙招呼：“姜总，你这去哪了，大家等你喝酒呢。” “我想去打个电话。”姜泽春一脸无奈：“真奇怪，曹震的手机信号怎么这么好，接电话一点都不影响。” 赵彦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还是没信号。” 其他同事也纷纷摇头，表示同样没信号。 姜泽春很好奇地问曹震：“你用什么牌子的手机？” “就是普通的苹果。”曹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举起酒杯：“来！让咱们敬姜总一杯！” 一圈酒喝过，有人提出：“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林总？” 曹震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去看她？” “她不是你的邻居吗？” “林温雅平常很忙。”曹震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忙什么，咱们贸然去了，她可能不高兴。” “说得对。”赵彦博表示同意：“咱们自己聚会，还是别打扰林总。”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聚会也就结束了，同事们纷纷告辞离开。 姜泽春走在最后，很认真对曹震说了一句：“以后我在部门展开工作，还需要曹震你多多帮忙。” 曹震笑了笑：“我会的。” 第551章我家今夜可能有客人 把同事全都送走之后，曹震这一下午就没干别的事，一直留在家里看书。 到了晚上，曹震给水壶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姐妹两个在家吗？” “在家。” “给我留一间房。”曹震提出：“我要去你们两个家里住。” 水壶急忙问：“你要干什么？” “只是住一晚。”曹震很无奈：“不干什么，更不干你俩。” 水壶松了一口气：“那你来吧。” “给我留门。”曹震叮嘱：“别墅里不要亮灯，院门敞开一条缝，我到了之后直接进去。” 水壶点头：“好。” 曹震放下电话后，又看了一会书，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卧室，把灯光全部关闭。 这个时候，整个别墅里黑漆漆一片，由于这里居住密度非常低，周围又没有什么环境光，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曹震打开衣柜，找出一堆衣服，在床上堆成人形，然后又用被盖上。 如果有人从卧室外面进来，看了之后一定以为，曹震正在蒙头大睡。 接下来，曹震找出一套黑衣服换上，随后打开卧室的窗户，顺着排水管下到院子里，又从后院的墙垣翻出去，直接去了水壶和火焰雀的家里。 水壶还真给曹震留门了，曹震从门缝进去之后，直接把门关上，然后进了客厅。 水壶和火焰雀这里也没开灯，姐妹两个全坐在客厅。 水壶在黑暗之中看到曹震，轻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家今夜可能有客人。” “我只是推测。”曹震没有正面回答：“不能肯定。” 火焰雀提出：“有人想要进你家，咱们现在应该过去，直接截杀才对！” “不要冒失。”曹震笑了笑：“对方什么来头，有多少人，武器配备，我们全都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贸然过去，很可能反而中了埋伏。” 水壶急忙问：“那怎么办？” 曹震伸了一个懒腰：“明天早晨再说。” 水壶给曹震安排了一间客房，曹震进去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水壶就来敲曹震房门：“咱们是不是可以去你家看一看？” “去吧。”曹震简单洗漱了一下，带着火焰雀和水壶，回到自己家这里。 打开院门走进去，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是，当曹震走到客厅正门前的时候，却是一声冷笑：“果然有人来过。” 火焰雀急忙赶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看这里。”曹震在门缝里，别了一根牙签，只要有人把门打开过，牙签就会被折断，而牙签已经断了。 曹震打开客厅的门，抽出法老诅咒，拎着走了进去。 客厅里面依然正常，水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对方是高手。” “确实是高手。”曹震又上了楼，来到卧室这里，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然而，当曹震把卧室的门打开，水壶和火焰雀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曹震的床上，密密麻麻有几十个弹孔，看起来先前有人用枪扫射过。 被子已经被掀开，曹震的衣服撒了一地，很显然，袭击者开枪之后检查了一下，发现曹震并没在床上。 水壶急忙问：“你是不是可以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部门新来了一个副总经理姜泽春……”曹震把经过说了出来：“他说要搞团建，还非要来我家里搞，这倒是没什么，但昨天晚上我发现，他未经我允许竟然进了我的书房。” 水壶皱起眉头：“这就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还在后面。”曹震冷笑着告诉水壶和火焰雀：“我的电脑二十四小时开机，表面看起来没人动过，但我时候检查了一下，发现usb接口有轻微摩擦痕迹。这台电脑，我到目前为止没用过usb口，姜泽春来过以后，出现摩擦痕迹，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姜泽春用过。” 火焰雀提出：“难道他从你的电脑里偷走什么了？” “我的电脑里没什么重要信息，否则也不会二十四小时开机，但连接着家里的安防系统。”曹震冷冷一笑：“也有可能他是给我的电脑装了什么！” 曹震立即来到书房，看了一下电脑，发现蓝屏了。 无论开机关机多少次，屏幕永远都是一片蓝，上面显示这大堆看不懂的代码。 水壶对电脑比较懂：“中木马了。” “我说嘛。”曹震已经猜到了：“家里的安防系统失灵了。” 火焰雀问水壶：“能修好吗？” “可以。”水壶点了点头：“给我一个上午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恢复。” “那么你帮我修电脑。”曹震吩咐道：“我现在出去办点事。” 火焰雀很好奇：“这个姜泽春到底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去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曹震懂技术，自己设计组装了安防系统，奈何曹震对电脑不是很懂，想要恢复系统正常运行，就只能依靠水壶。 昨天曹震送走同事，发现usb口有插拔过的痕迹，就怀疑姜泽春可能是悄悄安装了木马。 事实证明曹震的推测是正确的，曹震到处检查了一下，发现安防系统已经完全失灵。 同事们走的时候，安防系统还一切正常，曹震推测木马应该是定时，到了晚上自动启动。 这也就是为什么，曹震要去水壶家住一夜，既然安防系统失灵，那么当夜肯定会出事。 当时，家里周围可能已经被秘密监视，曹震不想被发现，才换上一身黑衣服，悄悄离开家。 水壶那边没开灯，只是敞开一条门缝，不会有人注意到曹震去了水壶家里。 曹震离开家之后，去了naiz集团。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林温雅和徐玉财肯定在加班，而曹震要找的是徐玉财。 徐玉财看到曹震，笑呵呵的打了一个招呼：“有什么指示？” “不敢指示徐叔你。”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倒是想请徐叔帮一个忙。” “什么？” “帮我调查姜泽春。” “为什么调查他？”徐玉财楞了一下：“听说，姜泽春去你们部门开会，好像跟有点言语上的冲突，但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挂怀。” 第552章背调 “跟开会的事无关。”曹震摇了摇头：“我是觉得这个人有些怪异。” “怎么怪异？” “相信我的直觉。”曹震没有回答：“你很清楚我救过林温雅多少次，如果我的直觉出错，你这会儿正在给林温雅办追思会。” “我一向非常相信曹先生你，但这个姜泽春能有什么问题，我实在想象不到。”徐玉财很认真的告诉曹震：“他是从国外高等院校，学习工商管理毕业，而且在多家知名企业担任过职务，说实话，这样的人当个总裁都是够了的，但只是在naiz担任部门副总经理，我倒觉得是捡了一个便宜。” “多家知名企业？”曹震提出：“大企业之间，应该都有一些联络渠道，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姜泽春的履历是否真实？” “你说背景调查？”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吗……还真没做过！” “为什么没做？” “一方面是部门副总经理，其实也没什么权力，不是特别重要的职位，而做背调需要动用不少资源，有点划不来；另一方面则是，一个人伪造履历，也往往实说自己曾经创办过什么企业，或者在一些小企业干出过什么成绩，因为很难核实。极少会有人声称，自己在某个知名企业，担任过什么重要职位，因为太容易核实了。”徐玉财摇了摇头，说道：“很多不懂职场的年轻人，特别喜欢吹嘘自己的履历，却没想到过，越是光鲜的履历，越是容易核实。” “我觉得是你不懂。”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许有人吃准了你有这种心理，偏偏伪造了自己在名企的履历，你疏于调查却没发现。” 徐玉财看着曹震，微微皱起眉头，突然抓起案头电话，给人力资源那边打了过去：“你们现在马上对姜泽春进行背调，他的企业履历，还有学历，到底是不是真的，必须如实汇报给我。”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知错就改，这就是我为什么，愿意跟你打交道。” 徐玉财放下电话后，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个姜泽春会不会对林总不利？” “他倒未必是冲着林总来的。”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如果他履历涉嫌造假，你应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解除聘任合同。”徐玉财毫不犹豫的道：“而且，我们还会给同行业发去邮件，提示这个人的诚信有问题，以后他在这一行想做高管职位，只怕也很难。” “我要的不是砸他的饭碗。”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职业经理人。” 曹震正说着话，手机响了起来，是水壶打过来的。 曹震对徐玉财说了一句：“我出去接个电话。”随后走到办公室外面，把电话接了起来：“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跟你汇报一声……”水壶告诉曹震：“你电脑里的木马非常厉害，我担心不能彻底清理干净，很多硬件就只能换新的了，原来的直接扔掉吧。” “我给你打钱过去。” “这不是钱的问题。”水壶很认真的提出：“这种木马是高手设计的，我觉得可以提取出来做个备份，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这个木马的主要功能是什么？” “应该就是瘫痪和摧毁电脑系统。”水壶回答：“具体的，还要进行分析之后，我才能告诉你。” “这种木马怎么传播？” “传播方式就多种多样了，可以伪装成正常程序，让你自己从网上下载下来。不过最简单快捷的办法，还是通过u盘……”水壶一边工作，一边给曹震解释：“只要把u盘往usb口里一插，木马就会自动感染电脑，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做什么。” “明白了。”曹震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回到徐玉财办公室。 徐玉财告诉曹震：“我刚知道，姜泽春今天加班，正在你们部门处理工作。” “是吗。” “看起来这个人挺敬业的。”徐玉财似乎对姜泽春其人很有好感：“也不需要交代什么，自觉自愿开始加班，就算他的履历有一定问题，我也希望把这个人留下来。” 曹震嘲弄的问道：“哪怕冒着生命危险？” “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徐玉财不太相信：“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问题，就是一个普通职业经理人！” “看来我需要再次提醒，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这会儿已经给林温雅办追思会了。” “好吧。”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让我怎么样？” “炒掉！”曹震吩咐：“你就说背调发现他有问题，集团不能允许员工不诚实，所以只能请他卷铺盖走人！” “好吧。”徐玉财不太情愿的答应了：“我希望背调没问题。” 曹震沉声说了一句：“背调一定有问题。” “虽然我对曹先生一向有信心，但曹先生也不能每一次都对吧……”徐玉财干笑几声：“也许这一次就只是误会而已！” 曹震对这一番话没表态，只是告诉徐玉财：“你在他面前，不要提起我，哪怕他直接问起，你也想办法遮过去。” “这倒没问题。”徐玉财点头同意：“集团的人都知道，你原本是林总的保镖，在保镖任务结束后下放公关部工作。你现在的工作直接对赵彦博负责，如果有其他人跟我问起你，我只会回答不了解你现在的工作情况。” “你嘴巴真的这么严？” “难道我说漏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提起过，我家住在什么地方？” “当然没有了。”徐玉财立即申明：“家庭住址可是个人隐私，我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再者说，我还希望你暗中保护小雅呢，当然不能暴露你家地址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公关部团建是在我家？” “略有耳闻。” “是姜泽春提出，去我家里聚餐。”曹震一字一顿的道：“姜泽春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 “他说是你说的。” 徐玉财傻住了：“我说的？”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说是你告诉他，我跟林总是邻居，于是他才提出，我家里面积大，不如在我家会餐。” 第553章听说了吗，贾乃亮和李小璐离了 “我没对他说过！”徐玉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虽然面试是我负责，但只是简单交代一下工作，绝对没有提起过其他。就算提起什么，也不可能提起你，说一下赵彦博还差不多，毕竟赵彦博是公关部领导，而你不担任任何职务。” “那么就很有意思了。”曹震意味深长的提醒道：“既然你从来没提过，为什么他知道我是林温雅的邻居，还说是你告诉他的。” “可能随口一说吧。”徐玉财依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重要的：“虽然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住址，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你把房子买在小雅对面。” 徐玉财说的事实，先前他在曹震家里组织过两次会餐，这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而曹震却没有徐玉财想得这么简单：“他刚到集团上班，就先打听清楚了我的住址，我又不是什么重要高管。” “可能是有人随口提起，他听到了吧……”徐玉财正说着话，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人力资源打过来的。 背调虽然要动用一些资源，但真的进行起来，其实挺快。 人力资源那边有人值班，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反馈结果：“我们向姜泽春履历上的企业核实过情况，结果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姜泽春这个人，也就是说，履历是伪造的。” “果然。”徐玉财皱起眉头：“还有其他发现吗？” “他的学历是真的。”人力资源回答：“我们向米国高校核实了一下情况，虽然那边正是休息时间，不过有值班人员，证明学历是真实的，而且在校期间成绩很不错。不过，他毕业后的实际工作情况，校方不可能掌握，所以我们也查不到他到底在什么企业任职过。” “好了，我知道了，会处理的。”徐玉财放下人力资源的电话，长呼了一口气：“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 “虽然工作经历是假的，但学历毕竟是真的……”徐玉财干笑几声：“这份学历的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 “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能不能留用一段时间？” 曹震叹了一口气：“听说了吗，贾乃亮和李小璐离了。” 徐玉财不明白：“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我想不明白，贾乃亮虽然演技一般，但颜值家世都很不错，李小璐就算出轨是不是应该找个更优质的？”曹震叹了一口气：“然而显示完全相反，李小璐出轨的那个皮几万，长得不是一般的磕碜，还因为公德问题被封杀，你看过他俩在一起的视频吗，有种鲜花配牛粪的感觉。可我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难以理解，世上有些爱就是无缘无故，你对姜泽春不就是这样吗。” “我对他有什么爱？”徐玉财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能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 “那么你就炒掉姜泽春。” “好。”徐玉财妥协了，拿起电话给姜泽春打过去：“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曹震等徐玉财放下电话，说了一句：“你办公室有么有地方可以让我藏一下？” “你想听着我怎么说？” 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对！” “看来你对我不放心呀。”徐玉财虽然不太愿意，不过还是找了一个地方，让曹震暂时待在那。 徐玉财办公室面积非常大，分作好几个不同的功能区，躲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也就是曹震刚躲起来，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姜泽春来了。 徐玉财招呼了一声：“请进。” 姜泽春满面笑容从外面进来了：“你好，徐叔，有什么吩咐吗？” “请坐。”徐玉财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我非常遗憾的通知你一件事……” 姜泽春愣住了：“什么事？” “我们对你进行背调。”徐玉财冷冷的提出：“结果发现你的名企工作经历全都是假的。” 姜泽春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果然没瞒住……” “你承认造假了？” “承认。”姜泽春急忙提出：“但我的学历是真的。” “没错，你的学历是真的，所以我才非常奇怪……”徐玉财很奇怪：“以你的这份学历，完全可以真正进入名企工作，为什么要假冒自己的履历呢？” “是这样的，我毕业之后就一直忙于创业，有时是自己的项目，有时是别人的项目……”姜泽春苦笑起来：“折腾许多年下来，一个项目都没成功，还把钱赔的干干净净。本来我想自己当老板，现在就只能出来打工了，由于过去实在没有工作经历，就只能说谎。” “原来如此。”徐玉财点了点头：“现在年轻人创业的非常多，绝大多数都没成功，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处境！” “那么我……会受到处分吗？” “虽然我非常看重你的学历，但是……”徐玉财沉声说道：“naiz非常重视员工诚信，当你在一件事情上说谎，我们就没办法继续聘任你。” “那么……” “我们的聘任合同终止。”徐玉财很遗憾的道：“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即刻离开naiz，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前途吧，记得以后不要在履历上作假，名企工作经验很容易调查清楚。” “咱们不能商量一下吗？” “不能。”徐玉财摇了摇头：“制度就是这样，连我自己都要遵守制度，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 “好吧……”姜泽春苦笑几声：“虽然我们相处时间很短，但我还是要非常感谢，徐叔你一直都很照顾我。” “希望以后大家还有合作的机会。” 姜泽春站起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到了门前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徐玉财一眼：“我想问一下……在我刚报名应聘的时候，没有对我进行背调吗？如果发现我的履历有问题，你们会直接把我面试资格剥夺，用不着等我来上班吧？” “集团工作流程就是这样。”徐玉财解释：“高管人员在正式上岗之后，我们才会进行背调，如果在报名应聘阶段进行背调，工作量实在太大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在集团工作这两天，我们照样发薪的，你可以去财务那里结算一下。” “突然对我背调没有其他原因？” “当然没有。”徐玉财很认真的回答：“你去任何一家企业，担任经理以上职务，都要对你进行背调，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得罪什么人，才突然对我进行背调。” “绝对没有。”徐玉财很轻松的笑了笑：“你才工作两天，就算想得罪人，也没有机会，是不是。” “好，我知道了……”姜泽春似乎不太相信：“昨天我组织部门去曹震家里团建，我看曹震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怀疑曹震告黑状？”徐玉财笑着摇了摇头：“曹震在集团的身份比较特殊，既不负责任何具体工作，也不参与任何人事管理。就算曹震对你这个人不爽，也不会背后做什么手脚的，集团发生的任何事，跟曹震都没关系。” “我知道了。”姜泽春意味深长的笑了小：“再见，徐总。” 姜泽春离开了，曹震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很满意的对徐玉财说了一句：“你处理的非常好。” “人才啊。”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真可惜，这么一个人才，就这么炒掉了。” “他作假了！” “其实吧，工作履历作假非常常见……”徐玉财根本不当事：“年轻人为了让自己的履历好看一些，做一些手脚，也可以理解。” 第554章重新招聘 曹震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要不我把人再给你叫回来？” “不用。”徐玉财急忙摇头：“都已经炒掉了，叫回来反而显得我们优柔寡断，大不了重新招聘一个。” 曹震丢下这句话就告辞了，刚离开没几分钟，林温雅来了。 林温雅是过来交代一下工作，随后闲聊了几句：“对了，公关部副总经理上岗了吧，工作怎么样？” “刚刚被我给炒了。” 林温雅愣住了：“为什么？” “曹震来找我，言里言外这个人有问题……”徐玉财回答：“然后我进行背调，发现他的工作履历全是假的，不过学历是真的。他自己解释说，毕业之后一直忙于创业，没有像样的工作履历才造假，我以集团追求员工诚信为由，把他给炒了。” “造假？”林温雅对姜泽春其人有点印象：“这人挺有能力，也非常聪明，完全没必要造假，部门副总经理又不是特别重要的职位，以他的学历实话实说也完全可以获聘。” “你也觉得这人有问题？” “虽然我不喜欢曹震，但觉得曹震这一次是对的。”林温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员工诚信非常重要，把这么一个人留在集团，搞不好会酿出麻烦。” 徐玉财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让你这么一说，这人好像是有问题，伪造履历混入集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炒了就炒了吧。”林温雅满不在意的道：“现在景气不好，很多大企业都在裁员，各级高管下来不少，为了找工作都愿意降低职位和薪资。人才还是很多的，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个。” “好吧，我现在就让人力资源，重新发个招聘。” “等一下！”林温雅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个副总经理就是给赵彦博打下手，虽然确实需要一定工作能力，但也不是特别有技术含量！” 徐玉财点头认同：“没错！” “既然曹震把姜泽春给炒了，也别让曹震闲着了！” 徐玉财明白了林温雅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让曹震做副总经理吧？” “你觉得不好吗？” 徐玉财有些犹豫：“这个吗……曹震是一代兵王，未必做过生意，不知道企业怎么运营。” “过去不知道，现在可以学吗，我觉得曹震这人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他坐牢好几年，连智能手机是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出来之后玩得多溜，现在竟然成了抖音网红。” 徐玉财笑着点了点头：“我看学习管理企业也是可以的。” “他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干，应该给他找点工作了，别忘了我给他开了那么高的薪水！” “这样好像也不错。”徐玉财转眼就把姜泽春给忘了：“其实我也挺希望看一下，曹震除了打仗之外，能不能做别的。” “那就这么定了吧。”林温雅颇有些幸灾乐祸：“他不要以为，可以给我找麻烦，自己却啥事儿没有。” 同一时间里，姜泽春回到自己办公室，收拾好东西，搬着去了停车场。 姜泽春自己有车，打开后备箱，把东西装进车里，随后坐进驾驶室。 也就是姜泽春刚在驾驶位上坐稳，从后座悄无声息坐起来一个人，正是曹震。 曹震离开徐玉财办公室之后，直接就来到停车场，找到姜泽春的车。 昨天在曹震家里聚餐，姜泽春开自己的车，所以曹震认得。 曹震掏出法老诅咒，从后面直接抵在姜泽春后脑勺：“别动！” 姜泽春缓缓举起双手：“我不动。” 曹震呵呵一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姜泽春没有回应曹震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在这？” 曹震反问：“你又为什么在naiz？” “我是职业经理人。”姜泽春理所当然的回答：“我需要一份工作，就应聘naiz了。” “你真的只是职业经理人？”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什么样的职业经理人会设计木马？” 姜泽春摇了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昨天去我家搞团建，趁我不注意，流进我的书房。” “我只是为了找信号打电话。” “没这么简单。”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有东西都只有我一个人用，所以如果有其他人动过什么，我一定可以觉察到。” “你觉察到什么了？” “有人用过usb口。”曹震直接回答：“任何插拔式的接口，没有用过的话只要擦一下就光亮如新，但只要有一次物理接触就一定会留下划痕，虽然可能很轻微，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 “然后呢？” “我家里有安防系统。”曹震继续回答：“然后就是昨天晚上，安防系统彻底瘫痪，调查发现有人在电脑里植入木马，才让安防系统瘫痪。木马设计非常高明，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木马谁植入的呢？” 姜泽春笑了笑，没说话。 “只有你一个人进了我的书房，然后我的电脑出现木马，你让我怀疑谁？”曹震似笑非笑的说道：“也就在木马发作，瘫痪安防系统之后，昨天夜里我家里遇袭，有人向我的床榻开了好几十枪。” “那么你怎么没被人打死？”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推理，我的电脑里，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资料，就不存在偷窃信息的可能。既然有人动过usb口，最大的可能还是往里面安装了什么东西……”曹震另外一只手，掏出一根烟点上：“所以我当天晚上躲了出去！” “曹震你果然聪明！” “承认是你干的了？” “承认。”姜泽春缓缓放下手，转过头来看着曹震，冷冷的笑了笑：“我到naiz来工作，就是冲你而来。” 第555章因为我技高一筹！ 曹震对这个答案预料之中：“你提出去我家里团建，也是故意的对吧。” “没错。”姜泽春缓缓点了点头：“是我安装的木马，我知道你家里有非常严密的安防系统，想要在你家里干掉你，就必须瘫痪安防系统。所以，我故意提出去你家里团建，是为充分掌握你家里的情况，趁着你们都在那吃吃喝喝，我到处走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书房里的电脑。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电脑直接管理整个安防系统，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曹震冷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我这个计划挺完美，到底什么地方暴露了？” “暴露的地方太多了，比如，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你说是徐玉财提起的，然而我问过，徐玉财根本没说过，只是跟你交代了一下工作。其实我的住址不保密，想要知道又不是什么难事，可以通过很多种渠道知道，但你却要说谎，说明你内心有鬼。” “原来如此。” “你知道我家在哪，提出去我家里团建，怎么可能不让我起疑心？”曹震继续说道：“尤其是你未经我允许进了书房，我事后特意检查了一下，你有没有动过什么东西，结果在usb口上发现划痕。” “也是你让徐玉财解雇我的吧？” “没错。”曹震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咱们两个肯定有战斗，我不能让你以副总经理的身份去死，因为以我的做法会让你悄无声息的蒸发，就像你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但如果你继续当这个副总经理，naiz发现你这个人失踪，就可能报警处理，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社会身份。” “徐玉财直接就同意了？” “既然你这么恨我，准备要干掉我，我必须知道为什么，所以让徐玉财对你背调。”曹震如实回答：“结果发现，除了你的学历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是伪造的，然后我就让徐玉财以诚信为理由把你炒了。不过，徐玉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说，虽然徐玉财还是挺欣赏你的。” “看起来徐玉财很听你的话。”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是我让林温雅幸免于谋杀，徐玉财当然要听我的话。” “好吧，看起来我的计划失败了……”姜泽春苦笑起来：“本来我以为计划的挺完美，没想到还是漏了马脚。” “因为我技高一筹！”曹震把法老诅咒往前顶了一下：“不过，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昨天晚上你派人偷袭失手，你发现我不在家，就应该已经觉察到，我对你起了疑心，怎么你今天还来naiz上班？” 姜泽春反问：“那么你为什么不在家？” “因为我溜走了。”曹震呵呵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留在家里？” “是的。”姜泽春阴冷的笑了笑：“当时有人监视你家，你不是一直在家里看书吗，我们确实不知道你悄悄溜走了。” “我是故意悄悄溜走，因为知道可能有人监视，让你们不知道我其实不在家。” “原来如此。”姜泽春会意的点了点头：“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知道你对我已经起疑心了，为什么今天仍然来naiz上班。今天是星期天，我本来不需要过来，而之所以主动加班，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干什么？” “让咱们把所有这些事了结。”姜泽春冷笑着告诉曹震：“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什么我见到你一点不惊讶，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出现。” “等我是为了自首吗。” “当然不是。”姜泽春摇了摇头：“既然你看穿我上一个阴谋，那么眼下这个阴谋能看穿吗？”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眼下什么阴谋？” “这辆车已经装满了tnt。”姜泽春告诉曹震：“如果你试图杀了我，或者试图跳车离开，tnt马上就会爆炸。相信我，威力非常大，可以摧毁半个停车场，把你炸成齑粉更没问题。” “你怎么引爆？” “看这个。”姜泽春缓缓举起右手，把手腕上的一块智能表给曹震看：“这块智能腕表监控我的脉搏，同时连接着炸弹引信，如果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就会立即像引信发送引爆信号。当然，这只是引爆方法的一种，这上面有一个按钮，我只要按一下，同样可以引爆。另外，你不要试图把这块智能表夺走，只要离开我的手腕，哪怕只有一秒钟，检测不到脉搏，同样会引爆tnt。” “哎呦！高科技呀！”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看穿了我的阴谋，却没想到我在这等着你吧？”姜泽春呵呵笑了笑：“曹震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 “如果引爆的话，你自己也要死。” “无所谓！”姜泽春一脸凛然：“干我这一行的，早就把命豁出去了，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反正早晚是个死！” 曹震非常好奇：“你是干哪一行的？” 姜泽春回头看着曹震，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却没有回答。 “说一下你是谁吧！”曹震叹了一口气：“让咱们两个加深了解！” 姜泽春还是不回答。 “不说是吗？”曹震耸耸肩膀：“虽然你不开口，又虽然车上装了炸弹，但你还是没赢这一局！” 姜泽春这一次开口了：“为什么我没赢？” “你并不想跟我同归于尽。”曹震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否则，你上车之后就会直接引爆，还会坐在这跟我废话这么多？” “你还真没说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真不想死。”姜泽春哈哈笑了笑：“但你必须明白我有随时去死的决心！” “那么你现在想干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姜泽春说着，就要发动车子：“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曹震马上明白了：“你是想俘虏我！” “没错。”姜泽春颇为得意：“虽然我不在乎去死，但你曹震肯定在乎，在塔希提坐牢那么多年，刚放出来没多久，还有大好人生要享受，你会甘心在这里被炸死？！” 第556章曹震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还真豁的出去！” “为了抓住你，当然要豁的出去！”姜泽春哈哈大笑几声，接着又道：“曹震你果然不敢死！” “我活得好好的当然不想死。”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我要是被你带走的话，只怕会生不如死。” “聪明。”姜泽春点了点头：“但你跟我走，毕竟有机会活下来，要是不想当俘虏，现在马上就得死，你要不要选择一下？”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谁？” 姜泽春颇有些怨艾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我一直在找的……你该不会就是大威仔吧？” “正是。”姜泽春笑着点了点头：“我本名叫何全威，姜泽春是化名。” “没想到啊……”曹震一个劲摇头：“我是真没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先前我们的过招，我全都失败了，于是我检讨了一下，发现用常规手段没办法对付你。”姜泽春，或者更应该说是大威仔，似笑非笑的道：“想要击败你，我必须把自己豁出去，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真的吃准了我不敢跟你同归于尽？”曹震冷冷一笑：“虽然说干你们这一行，确实要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不过我不相信你愿意就这么去死！” “实话说了吧，曹震，你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没有其他选择。”大威仔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摇头：“我在内地的销售网络，基本上被你一网打尽，至于人员伤亡更不用说了。先前我的手下大批进入内地，准备策划新的行动，结果遭到围剿全军覆没。货、钱、人，这三样几乎损失殆尽，我在东南亚原本是风生水起的枭雄，现在特么的惶惶不可终日，这都是拜你所赐！曹震，你千万不要怀疑，我有勇气跟你同归于尽，妈的，只要能弄死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你的真实身份是毒枭，难怪既往工作经历都是假的，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有一份真实的学历？” “我的学历当然是真的。”大威仔理所当然的道：“我可是经受严格教育长大的，一向都是学霸，还特意去米国进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时代没有知识是不行的。”大威仔笑了笑，颇为感慨的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也需要用知识武装头脑，用现代企业管理技术保证投入产出率，尽可能的提高效益！如今各种混社会的社团，都开始正规化和企业化，我们更应该这样，我的长远目标，是建立一个跨国企业集团，在科技领域从事创投，先搞出几家知名的技术企业！当然，在这些生意的掩盖之下，我们不能忘记老本行，毕竟这才是最赚钱的！” “明白了。”曹震深深的点了点头：“你这番话让我发现，你这个人非杀不可，如果让你继续活下去，你可能造成的危害，要远远超过普通毒枭！” 大威仔抬起手来，晃了晃那块智能表：“你杀得掉我吗？” “你还真是看扁了我！”曹震笑呵呵的对大威仔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我做过什么事，那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怕死？” 大威仔听到这话愣住了。 曹震意味深长的又道：“让我成名的一战，就是斩首爪哇总统，你知道我当时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吗，是整个总统卫队的包围，以及该国一整个军区的追击。我单枪匹马的杀进杀出，必然凶多吉少，当时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结果我却活了下来。这也就是说，从那一天开始，其实我活的每一天，都是白赚的。” “你真的想好了才这么说？”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一枪打死你，你临死之前肯定认为，我抱着侥幸心理认为炸弹不会爆炸！不如这样吧，你现在把智能表摘下来，咱们两个一起听响，如何？” 大威仔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不是疯了？” “直接说你敢不敢？” 大威仔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打开智能表的表带：“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是深思熟虑才说出这些话的。” “你才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在你坐牢这段时间里，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难道你不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曹震有些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怕死？” “你怀疑我？” “我当然怀疑。”曹震讥讽的道：“你拿着这么一块智能表，晃来晃去的在这吓唬谁呢，你要是真有刚儿就给我摘下来！” “好……”大威仔点了一下头，缓缓解开表带的扣子：“我的心跳是每分钟八十一次，只要这块智能表离开我的手腕，有一秒钟感受不到我的心跳，就会发出引爆信号。” “每分钟八十一次？”曹震嘲弄的笑了笑：“虽然说在正常范围内，不过还是有点快，看起来你身体情况一般吗！” “别废话了！”大威仔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既然你想跟我一起死，那么我现在就成全你，你可千万别后悔！” “你这话很搞笑呀！”曹震摇了摇头：“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后悔？！” “我原本还是挺佩服你的，没想到原来你是个疯子！” “你也很疯！”曹震哈哈一笑：“竟然用出同归于尽这一招！” “没错。”大威仔认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不够疯狂，断然不敢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意！” 曹震一字一顿的提出：“现在咱们两个疯子遇到一起，就是一场意志上的较量，看谁的意志能够压垮对方！我现在让你摘掉智能表，如果你不敢，那么你就彻底输了！正相反的是，如果你敢，说明你是个人物！” “你该不会是在赌吧？”大威仔试探着提出：“赌我没有决心同归于尽！” 曹震耸耸肩膀：“你猜！” “你去死吧！”大威仔一把扯掉智能表：“我说过，只要能杀了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第557章我曹震一向非常聪明！ 曹震原本以为，在摘掉智能表之后，大威仔可能会闭上眼睛，静待爆炸的那一刻。 大威仔却没有，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的盯着曹震，还真是想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然而，没有任何爆炸发生，车子里非常安静，曹震和大威仔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大威仔傻住了：“怎么回事？”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曹震微微一笑：“我坐牢那么久，现在有大好人生要享受，当然不愿意轻易去死了。” “我是问你炸弹为什么没爆炸。” “我常年在最危险的环境中战斗，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先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危险。”曹震笑着回答了大威仔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上车之前仔细检查过，早就发现你在车子里塞满了tnt。” 大威仔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是拆弹专家。”曹震耸耸肩膀：“虽然说你的这枚炸弹涉及比较复杂，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难的，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大威仔嘴唇嚅嗫，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你刚才似乎质疑我的智商！”曹震冲着大威仔长呼了一口气：“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曹震一向非常聪明！”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打了一个响指。 马上的，旁边几辆车的车门的打开，从上面跳下来好几个人，全都身穿着便装，手里举着步枪。 这些人快速靠近大威仔的车，把枪口对准了大威仔，低喝：“不许动！” 大威仔看了一眼这些人：“你的手下？” “不是。”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他们是二十一处的。” 大威仔颇有些惊讶：“你把二十一处找来了？” “昨天晚上你派人杀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都不能留你，今天一大早晨，我就联系了二十一处。”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是我让徐玉财解雇你的，其实我在去找徐玉财之前，就已经把你车上的炸弹拆了。也就是徐玉财跟你谈话的同时，二十一处的人赶到，你早就已经被彻底包围起来，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曹震设计了一整套计划，就像对大威仔说的一样，其实从一开始就把大威仔包围起来了。 也就是曹震躲在徐玉财办公室，听着徐玉财跟大威仔谈话的同时，苏天璇在微信上给曹震发来信息：“我们到了！” 曹震一边听着，徐玉财如何炒掉大威仔，一边你在微信上安排苏天璇，具体应该怎么部署。 这边曹震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苏天璇走了过来。 苏天璇穿着一身职业装，脚上踩着亮黑色高跟鞋，腿上套着超白透明丝袜，看起来就像在写字楼上班的白领丽人。 她今天的发型是黑色直长发，没有扎起来，披散在肩膀上，随着步伐微微甩动。 曹震打开车门跳下来，走到苏天璇面前：“这一位就是你等候已久的大威仔。” 苏天璇马上吩咐：“动手！” 一个二十一处的人打开车门，另外一个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大威仔，从驾驶室薅了出来。 大威仔没有反抗，因为毫无必要，只要他敢挣扎一下，就会被当场击毙。 二十一处把大威仔按在地上，反剪双手，戴上手铐。 同时，二十一处还对大威仔搜身，结果倒是没发现武器。 大威仔被按在地上，一动都不动，苏天璇走过去抬脚踩在了脸上：“原来你就是大威仔，倒是一表人才吗，看着跟个企业高管似的，私下里做着这种缺了大德的生意。”摇了摇头，苏天璇冷笑着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给我们造成了多大麻烦？” 大威仔左脸贴在地上，右脸被苏天璇踩着，头部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斜眼看着苏天璇：“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天璇，广府省二十一处负责人。” “广府省二十一处负责人？”大威仔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是一个男的吧！” “哎呦，你知道的挺清楚吗！”苏天璇缓缓转动脚踝，鞋底在大威仔的脸上碾来碾去：“拜你所赐，先前的负责人被解职了，同样是拜你所赐，我才有机会上位。不过，如果我不能搞定你，我自己也是难以坐稳，很幸运今天我终于把你给抓了！” 大威仔怆然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曹震，你们抓得住我？！” “不管因为谁，你毕竟被我们给抓了！”苏天璇冷笑告诉大威仔：“你跟我说话最好注意一下态度，如果你把我哄高兴了，我会把你移交给警方，通过正式司法程序起诉审判。如果你惹恼了我，现在就可一枪把你打死，然后就给上级写份报告，说你顽抗拒捕，被当场击毙！” “不管你现在击毙我，还是走正式司法程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也对哈，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你干过的事情，枪毙十次都够了！”苏天璇说着话，飞起一脚踹在大威仔的胸口上：“不过，我要是现在杀了你，会让你死的非常难受！” 苏天璇穿的是高跟鞋，用前脚掌踩着大威仔的脸，鞋跟在大威仔的嘴前，并没有踩到大威仔。 而苏天璇这一脚踹过去，正好用鞋跟击中大威仔的胸部，鞋跟非常尖锐，就像一把匕首一样，大威仔顿时感到一阵刺痛。 不过，苏天璇实在太用力了，结果鞋跟给大威仔扎开一个口子之后，脱离了高跟鞋飞了出去。 “见鬼！”苏天璇收回脚来，因为没有了鞋跟，两只脚一高一低。 她只能垫脚站着，保持身体平衡，一只脚的脚后跟悬空。 一个二十一处的人到处看了看，找到了苏天璇的鞋跟，立即跑过去捡起来，随后给苏天璇送了回来。 苏天璇的架子非常大，周围的手下简直就是像是伺候老佛爷，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喘。 原来姜天海负责二十一处的时候，曹震还真没见过这种场景，姜天海对待手下就像兄弟一样，只要是自己能做的事，绝不会委派手下。 苏天璇把鞋跟拿在手里，冷冷的对大威仔说道：“我这双鞋是christian louboutin，克里斯提·鲁布托，以特有的红色鞋底为标志，要六千多块钱，这笔账记在你的身上。” “你放了我呀！”大威仔哈哈一笑：“别说一双克里斯提·鲁布托，我送你一百双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你非常有钱，但你的钱我可不敢要。”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我要你用其他方法把钱还给我！” 苏天璇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会让大威仔吃不少苦头。 第558章帮我修一下高跟鞋 苏天璇说着话，冲着二十一处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二十一处的人抓住大威仔，从地上拎起来，塞进了旁边的一辆车里，随后他们自己也坐回到车里。 从曹震潜伏在大威仔车里，到二十一处出现抓捕大威仔，整个过程中停车场都没有其他人。 刚好这个时候，有两个人过来取车，苏天璇才让人把大威仔带走。 马上的，二十一处的人全躲在车里，只留下曹震和苏天璇面对面而站，现场马上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天璇笑了笑：“一代兵王，名不虚传，果然抓住大威仔，这样一来，大家都能交代过去了。” “我挺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抓住大威仔。”曹震讥讽的一笑：“我本来以为，接下来要各种比拼技能，各种明争暗斗血雨腥风，最后竟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经过前期一系列战斗，大威仔元气大伤，已经没有能力比拼技能。”缓缓摇了摇头，苏天璇继续说道：“他潜入naiz，就是为了卧底在你身边，寻找机会直接对你本人下手。他没想到你第一时间就看穿了他，结果变成了自投罗网，这倒是挺好，我们再不用费力到处找他了。” “还有一件事我没想到，这个大威仔竟然拥有很高的学历，还是个学霸。” “这个我倒不惊讶。”苏天璇面无表情的告诉曹震：“过去做这种生意的人，都是底层社会铤而走险，其中有些还是迫于无奈，但时代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各种犯罪已经开始高科技化，犯罪集团也开始追求高技术人才，利用技术发展服务犯罪。很多犯罪分子，都具有海外知名学府的背景，充分运用自己学到的知识，以及在高校获得的资源，这也使得当下犯罪活动变得越来越难以打击。” 曹震似笑非笑问了一句：“先不说这个了，打击犯罪不是我的职责……话说你怎么感谢我？” “我面临的压力非常大。”苏天璇没回答曹震的问题：“大威仔本来就是一大毒患，近期又进行一系列的犯罪活动，二十一处既然接管案件，就一定要给出一个交代。大威仔晚一天落网，我们的压力就多了一份，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 “你还没回答怎么感谢我呢。” “这是你应该做的。”苏天璇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个麻烦是你惹出来的，就应该你来摆平。”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曹震嘿嘿一笑“那么我就再出去惹点麻烦，而且我绝对不会自己摆平，就看你有没有手段处理！” 苏天璇有些尴尬：“你还嫌这一次不够麻烦？” “我可以制造更大的麻烦！” “这我倒是相信。”苏天璇轻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你当年刺杀爪哇总统之后，引发了严重的外交纠纷，最后连联合国都介入了。相比之下，大威仔确实不算什么，你确实有制造麻烦的天赋。” “所以你必须让我满意！” “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你说呢？” “姜天海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的。”苏天璇知道曹震想要什么：“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执掌本省二十一处，本来也需要一个熟悉地面的人协助。”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温雅打过来的：“你在哪里？” “停车场。” “干什么去？” “我要去做一个特别重要的测试。” “什么测试？”林温雅愣住了：“集团安排的吗？” “不是，是我个人的。”曹震回答：“测试在身体持续运动状态下，大脑和眼睛被外部感官刺激后的心理状态反应。” 林温雅一头雾水：“说具体点。” 曹震回答：“就是利用有限的经济水平基础，在不同的商业环境下，测试如何快速满足个人需求。” “说人话！” “就是逛街购物！” “天呀！”林温雅非常惊讶：“你一个大男人逛街购物！” “有什么不可以吗。”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就比如你吧，天天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从来都没听说过出去逛街。而我呢又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当然就只好出去逛街了……话说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儿？” “我刚才跟徐叔见了一面，徐叔提起在你的极力要求之下，炒掉了姜泽春。” “这个人履历作假就应该被炒掉。”曹震当然不能告诉林温雅，姜泽春的真实身份是大毒枭大威仔。 “其实他的履历作假不是特别严重，至少学历是真实的……”林温雅意味深长的道：“从各方面表现来看，这个人是一个人才，完全可以留任！” “那么你就再把他找回来好了。”曹震这会儿很无所谓，大威仔被二十一处抓走之后，就会彻底失联，林温雅根本找不到人在哪。 反正大威仔不是在naiz任上失踪，naiz对大威仔不负有任何义务，自然也不会设法把人找出来。 “既然已经解雇了，还找回来干什么。”林温雅摇了摇头：“不过，你的身份只是公关部员工，竟然影响到了集团人事任命，因为你解雇了一个副总经理，这事咱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怎么谈？” “我现在办公室。”林温雅告诉曹震：“你先别忙着逛街，等一下去徐叔那里，咱们三个见面谈一下。” “好的。”曹震点头答应：“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曹震放下电话之后，看了一眼苏天璇：“是不是没别的事了？” “谁打的电话？”苏天璇多多少少听到了电话内容：“是你的老板吧？” “对。” 苏天璇讥讽的一笑：“真没想到一代兵王竟然屈尊要给人当保镖。”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了？”曹震有些不耐烦：“如果没事儿了别没屁搁捞嗓子！” “帮我一个忙。”苏天璇把断掉鞋跟的那只鞋脱下来，单脚悬空站在那里，然后把高跟鞋和鞋跟一起交给曹震：“帮我修一下高跟鞋。” 曹震对这个要求莫名其妙：“你让我帮你修鞋？” “对啊。”苏天璇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没什么事能难道你，也没什么你不会做的，那么你就帮我修一下吧，要不然断了鞋跟我都没法走路。” 苏天璇的脚丫选在那里，脚趾甲上涂着深红色指甲油，一根根脚趾看起来非常精致，隔着丝袜看得非常清楚。 高跟鞋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同时带着苏天璇的体香。 场面很诱人，但事儿可没这么简单，为什么苏天璇要让曹震帮忙修高跟鞋。 曹震哪里懂得修鞋，这是苏天璇给了曹震一个下马威，示意自己是曹震的领导者。 第559章我专门修理破鞋 曹震指了指另外一只高跟鞋：“你把那只也脱下来。” “为什么？” 曹震反问：“想不想让我修？” “好吧。”苏天璇答应了，把另一只高跟鞋脱下来交给曹震，然后就赤足站在那里。 曹震拿着这只高跟鞋，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下，结果这只高跟鞋的鞋跟也断了。 也就是鞋跟飞起来的同时，曹震倏地一伸手，准确把鞋跟抓在手里。 “现在你可以穿了。”曹震把高跟鞋还给苏天璇，当然还有鞋跟：“我专门修理破鞋。” 苏天璇表情有些尴尬：“你这是在骂我吗？” 曹震耐人寻味的一笑：“你想多了。” 两只鞋的鞋跟全部断掉，这样一来，穿上还真就可以走路了。 只不过，红底鞋的鞋跟实在太高，没了鞋跟会一跛一跛，并不舒服。 苏天璇把鞋穿上，站在那里，感觉非常怪异：“无论如何谢谢你了。” “有需要您尽管说话。”曹震撇了撇嘴：“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可以回去了，抓紧时间审讯大威仔吧。” 苏天璇转过身，向车子走去，果然一跛一跛，动作非常怪异，曹震觉得看起来像只鸭子。 很快的，苏天璇带着二十一处，押解着大威仔离开。 至于大威仔的车，则由专业拖车直接拖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上面的tnt。 曹震目送二十一处离开，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刀不二就在这辆车上。 曹震决定今天跟姜泽春摊牌，不只是通知了二十一处，自己这边也做了准备，让刀不二赶过来跟自己会合，必要的时候增援自己。 不过，整个过程都在曹震预料之中，没需要刀不二出手。 刀不二一直坐在车里，轻轻清楚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样？” “一切顺利。”曹震自嘲的笑了笑：“我刚发现姜泽春有问题的时候，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但还真没想到原来他就是大威仔。” 刀不二同样非常惊讶：“谁能想到大威仔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大威仔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重要的还是苏天璇……”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抓住大威仔，对苏天璇可是大功一件，地位就此彻底稳固了。” “老大既然你知道，还把大威仔交给她？” “我没有其他选择。”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我要指望姜天海王者归来吗，那是不可能的，姜天海没有根基，根本斗不过苏天璇。这一次给姜天海解职，很可能是人家已经暗中策划很久，只是碰巧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而已。” “也就是说，姜天海就算回到处长位子上，早晚也会被拿下？” “他根本就没机会回到处长位子上。”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所以我只能把大威仔交给苏天璇。” “老大，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时不时就要玩点手腕，表现得像你的领导一样。” “她当然想给我做领导。”曹震讥讽的一笑：“如果我给她当了属下，就是她最重要的资本，以后别说是广府省二十一处，就算攀至整个二十一处最高位也不是问题。” 刀不二嘿嘿一笑：“老大你一生桀骜不驯，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挥，如果苏天璇真能给你当领导，只怕是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上一个想给我当领导的已经坟头草三尺高了。” “可我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老大你要想个办法才行。” “眼下我还真没什么办法……”曹震有些尴尬的告诉刀不二：“原因很简单，姜天海毕竟在她领导之下，而姜天海被免职多少跟我有关系，所以我必须确保姜天海有个很好的去处，多少才能安心点。而现在能够安顿姜天海的，也就只有苏天璇了，我这也是被拿住把柄，苏天璇很清楚我对姜天海有种愧疚。” “苏天璇又不是最高领导，当年你参加海龙计划，最高领导是谭笑宇吧？” “老爷子早就退休了。”曹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负责这项工作的最高首长现在是谁，连我师父都不清楚。我们退出海龙计划之后，跟部队就彻底脱节了，跟高层更是没有联络管道，不管有什么方针政策都不会让我们知道。” 刀不二很是遗憾：“怎么会这样。” “这样是正常的。”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巨大的麻烦，我们曾经做过的很多事，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国际纷争。所以，与我们切割关系，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我们所做过的任何事都是我们的独立行为，没有任何人会为我们负责。” “也就是说，你身为一个军人，还是一代兵王，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 “这很正常。”曹震早就已经想通了：“什么是军人的职责，简单地说就是守土，我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做的非常成功，这就是我最大的荣誉。除此之外，国家是不是给我发几枚勋章，评几个荣誉称号，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刀不二明白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当初加入海龙计划，就做好这种心理准备。”曹震意味深长的追溯起往事：“当初我师父告诉我，今后我将会在全世界最险恶的地方作战，同时却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如果胜利了，不会得到表彰，没有勋章，没有荣誉。如果失败了，尸体就会扔在那里腐烂发臭，不会有人来给我收尸，更不会身披国旗享受国葬，甚至根本没人知道我做过什么，就如同这个世界从不曾存在过我这个人。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加入，所以这一切完全在预料之中。” “老大我顿时觉得你的形象高大起来。” “我的形象本来也很高大。”曹震看了看时间，叮嘱：“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要回naiz了。” “回去干吗？” “林温雅找我。”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起什么幺蛾子。” 刀不二很费解：“老大你不差钱，又重获自由，何必你在这里继续打工？” 第560章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起什么幺蛾子 “我在塔希提坐牢几年，已经完全跟社会脱节。”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其实我过去对社会也不太了解，对武器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人类，现在我既然已经退役，就应该回归社会了。我觉得naiz是一个不错的平台，能够帮助我更好的了解普通人的生活，认清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刀不二认同的点了点头：“反正你也不需要养家糊口，这工作就当是玩了也不错。” “是这个道理。”曹震长呼了一口气：“现在退役了，我也确实需要有点事情做，总不能天天闲在家里发傻。” 刀不二嘿嘿一笑：“也许你还能找到机会，完成个人的转型升级。” 曹震不明白：“什么转型升级？” “开创一番新的事业。”刀不二很认真的解释：“你不再是一个军人，不需要再去战斗，我相信你做别的事，也一定可以成功。” 刀不二对曹震很有信心，而这一番话不久之后，便一语成谶。 曹震跟刀不二又聊了几句，就去了徐玉财办公室，林温雅已经等候多时了：“你怎么才来？” 曹震耸耸肩膀：“不是跟你说我要逛街吗。” “徐叔，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一个大男人竟然出去逛街。”林温雅哪里知道，其实自己和整个naiz刚刚逃脱一劫，大威仔车上的tnt如果引爆，naiz总部也要受到严重冲击。 徐玉财笑了笑：“曹先生你是不是觉得生活比较单调？” 曹震还真是这么觉得：“那又怎么了？” 徐玉财很认真的提出：“是这样的，我想了一下，不如给你安排点工作，让你不再那么单调。” “免了！”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宁可天天闲着，也不想工作，我跟你讲，我这人最烦的就是上班！” 林温雅也不管曹震是不是愿意，直接提出：“我们决定委任你做公关部副总经理。” “什么？”曹震非常惊讶：“我没听错吧？” 徐玉财笑着回答：“你没听错，当然我们也没说错，即刻起你就走马上任了。” “你开什么玩笑？”曹震很是不满：“好好的干嘛给我升官？” 林温雅气呼呼的道：“你作为集团员工，我们给你调动一下职位，难道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曹震义正辞严：“我刚来naiz上班的时候，好像就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别把我当成你们的员工！” 徐玉财可比林温雅会说话，意味深长的道：“本来呢，我们也不想打破约定，你可以继续在公关部混日子，但公关部眼下的工作实在太多了……”说到这里，徐玉财喟然长叹：“有鉴于此，我们才招聘了姜泽春，虽然这个人履历有一定水分，但个人能力还是非常出色的，如果不是你坚持，我是不会解雇他的。” 曹震圆瞪眼睛看着徐玉财：“你倒来怪我了？”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嘛……”徐玉财言里言外的意思，就是责怪曹震：“我同意解雇姜泽春，其实不是因为naiz的管理制度，毕竟制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我纯粹是因为曹先生你才这么做，可以说，这是我给了你一个面子，那么曹先生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面子？” 曹震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温雅觉得徐玉财的话术确实高明，立即顺着说道：“可不是吗，解雇姜泽春，对公关部的影响非常大，曹震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曹震一个劲摇头：“我当这个副总经理就负责了？” “没错。”徐玉财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公关部眼下急需人手，我相信以曹先生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曹震继续摇头：“我根本不了解公关部的工作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对什么工作都不懂，你们非要让我当副总经理，会蒙受巨大损失！” “就算有损失我也认了。”徐玉财一脸无所谓：“曹先生突然转换身份，需要适应新的角色，对工作肯定有一个适应过程，就算因为疏忽搞出一些损失也可以接受。” 曹震很是无奈：“你这是强赶鸭子上架！” “你当鸭子？”林温雅轻哼了一声：“谁买呀！” 徐玉财一直很认真，没有林温雅这么轻佻：“我希望曹先生能够理解，我确实是难在这了，公关部的工作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及时补充人手，那可真的会造成不小的损失。”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希望曹先生也不要对个人能力妄自菲薄，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们对你可是非常有信心。就算有很多地方，曹先生不是很懂，但可以去学习吗，我相信曹先生你有非常强大的学习能力。” 曹震当即提出：“我辞职！” “我现在确实非常难……”徐玉财一脸为难，开始打起感情攻势：“曹先生，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在任何方面有要求，我全都尽量满足，这你是很清楚的。现在我有难处了，也希望曹先生体谅一下，辞职也可以，至少先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 林温雅跟着补充道：“虽然你什么都不会，跟着打杂也是可以的嘛，你没有脑力难道还没体力？！” 林温雅的话对曹震没任何影响。 倒是徐玉财，对曹震的性格，颇有几分掌握。 简单地说，曹震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用非常强横的态度要求去做什么，曹震一定会用更强硬的态度给怼回去。 正相反的是，如果放低姿态和颜悦色的哀求，曹震就会非常的不好意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而且，徐玉财说的是事实，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他处处给足了曹震面子，曹震的要求无一不允。 徐玉财基本上对曹震没什么要求，只要曹震能够保护林温雅，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徐玉财破天荒的，对曹震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都快哭出来了，使得曹震一时心软：“那么……我先干几天试一试。” 徐玉财展颜一笑：“谢谢曹先生赏脸。” “不过，我这几天有点事，需要请假。”曹震舒了一个懒腰：“最近几天就不能履新了！” “没关系。”徐玉财笑呵呵的回复：“不差这几天，曹先生去忙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忙过了，再回来上班就好。” 第561章曹震第一次这么给我面子 “那就这样。”曹震起身告辞：“有事儿打电话。” 等到曹震离开，林温雅非常欣慰的说了一句：“曹震第一次这么给我面子。” 林温雅还以为，曹震答应任职是因为自己，却没想到其实是徐玉财抓住了曹震的心理。 徐玉财倒是无所谓，自己只是为了集团的利益，林温雅揽走功劳也无所谓：“我担心你会找曹震的麻烦，而只要你这么做了，曹震可能会制造更大的麻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正常给曹震交派工作就好，你不要去找麻烦。”徐玉财轻叹了一口气：“你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我必须让曹震明白，我才是老板。” “你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果然要去找麻烦，还是让我省点心吧。”徐玉财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了看时间，告诉林温雅：“我要出去一趟。” “干嘛？” “我约了海龙控股。”徐玉财轻叹了一口气：“我们跟那边接触太少，完全不了解他们，所以我觉得应该加强交流。” “好的。”林温雅点了点头：“有任何消息告诉我。” 林温雅只负责领导集团，很多事务都交给徐玉财，包括股东关系。 海龙控股获得naiz股份之后，基本上不干预naiz的经营，甚至都没有任何联系。 表面看起来，海龙控股似乎非常民主，给了naiz充分自主权，但越是这样就让徐玉财越担心。 徐玉财不知道海龙控股到底要干什么，担心他们可能酝酿什么阴谋，最后夺走整个集团控制权。 他的一生心血都在naiz，希望能把集团当成祖业，一代代传下去，当然不愿交到别人手里。 目前负责海龙控股的仍是红娘子，红娘子招募了一些人员，协助自己一起工作，地点还在原来的写字楼，也就是赵问霄找上门的那个地方。 因为手下有了帮工作人员，红娘子就很少去海龙控股，通常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派工作。 今天跟徐玉财见面，红娘子必须亲自出马，当然带着很多工作人员。 至于徐玉财，当然也不是自己，带了几个重要负责人员。 那么双方为什么要见面呢？ 海龙控股毕竟是股东，对naiz的决策有投票权，也有权干涉集团日常工作。 虽然海龙控股不怎么管事，但不等于放弃了这个权利，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履行权利的。 更为重要的是，集团经营情况，各种账目和财务报表，海龙控股这边需要审查。 这同样是股东的权利，因为集团的效益直接影响到股东的利益，股东把钱投进来不是为了做善事，而是为了收到相应回报。 红娘子今天就是来查账的，本来可以直接去naiz，但红娘子另外约了一家咖啡馆。 “你好。”红娘子见到徐玉财之后，握了握手：“你可以称我洪小姐，以后海龙控股就由我负责，贵集团相应工作直接跟我交接就好。” “好的。”徐玉财点了点头：“所有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审阅了。” 红娘子马上让手下开始工作，自己并不去审阅那些资料，而是跟徐玉财聊了起来：“曹震怎么样？” “升官了。”徐玉财无奈的笑了笑：“现任公关部副总经理。” 红娘子有点意外：“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刚才。” “为什么要给曹震升官？” “一方面是公关部人手严重不足，另一方面是我相信曹震非常有才华……”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曹震在很多方面都有才华，只是还没有机会施展出来，而我现在愿意提供一个机会。” “那么曹震自己愿意吗？”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吗……应该是不太愿意，不过也没拒绝。” “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明白。”红娘子压低了声音，对徐玉财提出：“naiz不是上市企业，也就是说，不可能扩充新的股东，所有股东也就是眼下这些，既不会有人加入也不会有人退出。而海龙控股则是股东之一，对naiz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就算你们看海龙控股不顺眼，也没能力把我们驱逐出去。” 徐玉财急忙点头：“这我知道。” “海龙控股真正的老板是曹震，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告诉任何人……”红娘子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也就是说，曹震才是naiz真正的股东，所以你们必须善待曹震，如果敢欺负曹震的话，我会让你们鸡犬不宁！” “这你放心！”徐玉财听到这话，冷汗一个劲冒：“正因为曹震的利益跟集团相关，所以给曹震安排这个职位，也是让曹震充分施展才华，为集团添砖加瓦。” “希望真的如此。”红娘子轻哼一声：“只是我担心你们的那个女老板会找麻烦。” “不会的。” “会的。”红娘子冷冷一笑：“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知不知道为什么不在naiz见面，就是因为我不想跟她打交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总是找曹震的麻烦，她似乎没搞清楚，她这个老板在曹震眼里啥也不是。” 徐玉财听到这话，非常尴尬，没出声。 “目前海龙控股只是拥有naiz的股份，似乎没做别的生意，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实力非常强大。”红娘子冷笑着说道：“林温雅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徐玉财赶忙回答：“我会努力协调大家关系，希望大家能够和睦相处，把生意做大做强。” “我也是这么想。”红娘子点了点头：“今天你我的谈话，回去不要告诉林温雅，你我自己知道就好。” 徐玉财点了点头：“好的。” 再说曹震这一边。 虽然曹震请了几天假，实际上没什么要忙的，只是不想让林温雅轻易得逞，给自己弄成个副总经理就得马上开始干活。 不过，曹震倒也没闲着，先是检测了一下家里的安防系统。 虽然大威仔已经落网，但还不知道大威仔是否有党羽流落在外面，曹震必须防备这些人对自己进行报复。 很幸运的是，一连几天时间过去，各方面都很太平，大威仔的党羽似乎作鸟兽散了。 接下来，曹震让红娘子调整了一下海龙控股，手头零零碎碎的各种股份和生意全部清盘，只保留naiz的股份。 第562章世上有些爱就是无缘无故 红娘子不明白曹震为什么这么做：“你手头这么有钱，为什么要放在账户里面，不拿出去做生意？” “当然要做投资生意。”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红娘子：“但时代已经完全不同，我们不能专注于那些传统行业，做衣服、盖栋楼、或者生产某种家用电器，虽然社会永远需要这些行业，但这些行业事实上已经过时。真正想要赚大钱，一定向高科技靠拢，寻找那些能够彻底改变人们生活方式的行业，所以我对那些零零散散的生意完全不感兴趣。” “naiz就属于你说的这种已经过时的传统行业。” “没错，它是做奢侈品起家的，可奢侈品现在已经迎来了变革……”曹震每天躲在办公室，不是真的在发呆，而是在阅读各种资料：“什么是奢侈品，其实就是用大量的广告以及其他手段，把某个品牌宣传的特别高大上，让人们觉得买了这个牌子就逼格特别高。在经济学上这叫高品牌溢价，但价格高昂的同时性价比却非常低，尤其服装类，很多奢侈品服装太挑身材，穿上之后简直就像受刑，而且质量非常差。但因为这些品牌逼格在这，很多人宁可节衣缩食也要买来让别人看到，这样会非常有面子，大家觉得自己非常有钱。在经济学上，这叫炫耀性消费，而这东西已经过时了，人们在穿着上开始追求个性化和舒适化，也就是这东西穿上以后能够彰显自身个性，跟别人绝对不雷同，而且谁都不认识是什么牌子，同时还非常舒服。现在很多奢侈品牌，完全靠着华夏市场才能生存，因为还有很多华夏人认同这种逼格，宁可多花钱也要买面子让别人看到，事实上这些品牌在国外已经卖不动了。” “有道理。”红娘子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比如现在很流行的椰子鞋，几千块钱一双，但是一擦就破，穿在脚上不能做任何事，只是给别人看而已。” “不是所有奢侈品都会被淘汰，但大多数会被淘汰。”曹震继续分析：“以后只会有极少数，真正面向高端客户的品牌，才能在市场上生存下来，而这些品牌往往又是不怎么打广告的。那些靠着广告炒作知名度，获得高溢价的品牌，其实就是收智商税，渐渐都会垮掉。在这个大形势之下，naiz的处境就变得非常微妙，虽然这家企业具备极高的知名度，过去这些年也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如果不能及时调整方向，突然之间宣告破产也不是不可能，很多老牌企业不都是这样吗。” “既然你不看好这家企业，为什么继续持有股份？” “徐玉财是一个聪明人。”曹震回答：“他已经意识到集团面临的各种问题，正在着手转型。” “他转型能否成功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把钱，直接投入一家很有希望的企业？” “如果发现这样的企业，我现在也有钱投进去……”曹震耸耸肩膀：“这跟持有naiz股份并行不悖。” 红娘子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有其他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 “你是不是喜欢林温雅？” “怎么可能！”曹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喜欢阿猫阿狗也不可能喜欢她，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光着屁股追我一公里，我要是回头看一眼，都算我耍流氓！” “你为什么持有naiz，除了林温雅之外，我找不到原因。”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第一次看到林温雅这个人，就非常讨厌。”曹震一字一顿的道：“傲慢，没有教养，情商几乎为零，难怪她一天到晚忙工作，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 “虽然你很讨厌林温雅，但是吧……”红娘子嘿嘿一笑：“世上有些爱就是无缘无故。” “这不适用我们两个。”曹震继续摇头：“我除非疯了才会喜欢她。” 曹震话音刚落，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姜天海打过来的：“说话方便吗？” “方便。”曹震瞥了一眼红娘子，回答：“没有外人。” “那我就说了……”姜天海长呼了一口气：“抓住大威仔可是大功一件！” “这是肯定的。” 姜天海苦笑着说道：“苏天璇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曹震把大威仔交给苏天璇，算是把案子了结，今后不至于因为这个犯罪团伙，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让曹震没想到的是，苏天璇充分利用了这个案子，给上级写了一份报告，大谈自己如何兢兢业业，彻夜不眠分析各种线索，最后成功抓住这个超级罪犯。 事实上，大威仔最后能够落网，是很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前期姜天海也做了很多工作。 为什么大威仔化名姜泽春，跑去naiz集团接近曹震，因为其他战术已经完全失败，其手下也被击杀一空。 例如先前曹震诈死，姜天海调动二十一处，歼灭了大威仔很多手下。 所有这些战斗叠加在一起，大威仔最后被逼的没办法，才跟曹震近身战斗。 而苏天璇对所有这些一概不提，全都说成了自己是自己的功劳，明明是曹震拆除了炸弹才让大威仔落网，苏天璇却说是自己亲手抓住了大威仔。 按照苏天璇这份报告，如果不是苏天璇掌管广府省二十一处，大威仔就会继续兴风作浪，造成严重损失。 正因为有了苏天璇，才成功击破这个犯罪团伙，避免了造成更大的社会损失。 而这份报告交上去之后，上级竟然相信了，给苏天璇记了一大功，还在全系统通令表彰。 姜天海很无奈：“这样一来，苏天璇在二十一处算是坐稳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以后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曹震讥讽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真会玩儿！” “简直太会玩儿了！”姜天海一个劲摇头：“我先前做了那么多工作，她只字不提，明明是你抓住大威仔，她同样只字不提，我现在觉得你不应该把大威仔交给她，就算是送到警局去也好！” 第563章这个女人真会玩儿！ “算了。”曹震轻呼了一口气：“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抱怨也没用。” “我不甘心。”姜天海一个劲摇头：“以她的这种作风，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 曹震没有多说，宽慰了姜天海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红娘子在旁边，把这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我没在体制内混过，但有些做人的常识还是知道的，给上级写报告的时候，就算只是出于客气，也要提一下其他人的功劳，不能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个苏天璇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没办法。”曹震耸耸肩膀：“我们现在碰上这么一个人，就只能跟这么一个人打交道！” “她以后肯定找麻烦，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曹震现在根本不关心二十一处，想的只是寻找更多的投资机会，自己既然已经告别过去的生活，就应该开辟新的事业：“你需要做的，是给我管好海龙控股，如果有必要就把刀不二和那姐妹两个，全都调过去帮忙。” “刀不二肯定不行。”红娘子摇了摇头：“不过，水壶和火焰雀多少懂点东西，倒是可以过来帮一下忙。” “你负责跟她们两个说吧。” 红娘子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前期请来的那些雇佣兵，接下来怎么安置？” “大威仔这一战已经结束，留着他们也没用，我打算遣散。” “万一以后还需要用人呢？” “那就再找。”曹震摇了摇头：“这批雇佣兵，损失也非常大，就算把他们留下来，也承担不了太难的作战任务。” “这倒是。”红娘子喟然长叹：“单是雇佣兵就损失这么多人，大威仔这一战我们付出代价还是很沉重的，然而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曹震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我们现在找机会投资吧，堤内损失堤外补，从大威仔这里没得到的，我们去其他地方加倍找回来。” 投资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请了几天假之后，曹震照常回到naiz上班，刚进办公室接到了苏天璇的电话：“大威仔已经交由司法部门处理，抓住了他意味着我们侦破了一个巨大的犯罪集团，虽然不能把毒患从我们这片土地彻底根除，但至少是向前迈出重要一步。我向上级汇报之后，上级非常满意，尤其是对你的表现。” 曹震呵呵一笑：“对我的表现满意？” “我在报告中，着重强调了你的巨大贡献……”苏天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上级非常惊讶，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军人，在退役之后也能为国家做出这么重大的贡献！” 姜天海提起，苏天璇把所有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苏天璇确实另外一套说辞，表示报告中强调了曹震的贡献。 姜天海和苏天璇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在说谎。 曹震选择相信姜天海。 原因很简单，姜天海跟肖战的关系就不错，当初还是肖战的粉丝。 到了曹震这里，姜天海完全没理由说谎。 至于苏天璇，曹震没有半点信任度，这个女人自从出现，嘴里就没几句实话。 不过曹震也没有戳穿，只是应了一声：“是吗。” “上面很多人希望你能回来服役。”苏天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提出：“你的能力如果闲置，那是一种巨大的资源浪费，难道你就不想发挥余热？” “不想。”曹震呵呵一笑：“我已经退役了，跟战争有关的事，别再来找我。” “你真的不好好考虑？”苏天璇略有点威胁的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能量！”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有什么能量？” “姜天海被免职，你作为好朋友，应该设法帮助复职，但你好像完全放弃了。”苏天璇不无得意的笑了笑：“因为你知道只要有我在，姜天海就不可能复职。” “你有些话倒是没说错，姜天海被免职之后，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因为我没法做什么。”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跟高层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力量影响二十一处的人事任命，虽然我不甘心让姜天海被解职，但我确实无能为力。” 苏天璇讥讽的说了一句：“你作为一代兵王，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曹震有些无奈：“任何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那么你就更应该答应回来服役，你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 曹震直接丢过去一句：“我不想给你当炮灰。” 苏天璇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曹震根本不听，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给姜天海打了过去：“苏天璇刚才给我来过电话……” 姜天海听到曹震把经过叙述了一遍，重重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太会演戏了。” “确实很会演。”曹震呵呵一笑：“她竟然还想让我回去接着服役，如果我答应了，就是加入了二十一处，而她是二十一处的领导者，这意味着我将要在她手下工作。以她这一次的表现，以后肯定会疯狂利用我，不管我做出什么成绩，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姜天海也是这么认为：“她要把你当做自己往上攀爬的政治资本。” “她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我倒不是特别意外，但她厚着脸皮要求我加入二十一处，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你答应了吗？” 曹震反问：“你认为我有病吗？” “我猜你也不会答应。”姜天海笑了笑：“让你加入二十一处，对她来说是一箭双雕，不仅获得了你这个兵王的主力，间接的也得到肖战的资源。” “这倒是。”曹震微微皱起眉头：“如果我卷入什么麻烦，师父肯定也会出手，她还真是聪明，把新老两代兵王全给套路了。” 姜天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我被降职，让我有一种感觉，最大的麻烦往往不是敌人造成的，恰恰是自己人。” 这边姜天海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随后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曹总在吗？” 曹震对姜天海说了一句：“我这边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聊。” 随后曹震放下电话，招呼了一声：“请进。” 马上的，办公室的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职业套装，上身是小西装，下装则是齐膝西装裙。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鸭蛋脸上化着很浓的妆，虽然确实浓了一点，但并不俗气，也不让人讨厌。 “恭喜曹震升官了。”这个女人走进来，也不用曹震招呼，直接坐到对面：“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曹总了。” 曹震看着这个女人很奇怪的问：“你谁呀？” 第564章恭喜曹震升官了 这个女人听到这句话显得很意外：“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曹震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对方有点尴尬：“我叫邱安寒。” “没听过这名字。”曹震很认真的问：“你是naiz客户？” “当然不是。”邱安寒把右腿搭到左腿上，姿态非常优雅，可以看到她穿着肉色丝袜，略有点厚，不过还是能看到肌肤：“我跟你是同事。” 曹震依然实话实说：“哦，是吗，可我都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也正常。”邱安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可是集团神人，经常不上班，什么工作都不干，要是认识谁反而奇怪了。” 曹震笑呵呵的看着邱安寒：“你这话说的挺奇怪呀！” “别误会，我只是来恭贺你的……”邱安寒淡然说道：“升职毕竟是喜事！” “可能对你们是喜事，我自己还真没多想。”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还不太愿意？” “不敢。”邱安寒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敢不愿意啊，你可是老板钦派下来的人。” 曹震玩味的打量着邱安寒，没说话。 “我的祝福已经送到了。”邱安寒站起身，看了看时间，随后冲着曹震展颜一笑：“没什么事儿我出去了。” 曹震微微点了一下头：“回见。” 说来也巧的是，这边邱安寒才刚出去，过了没几分钟，徐玉财来了：“今天晚上，集团有一个酒会，接待的都是重要商业伙伴，而且全部是来自国外的，比较重要，曹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这算是给我安排工作吗？” “不算。”徐玉财笑着摇了摇头：“集团一些高管，还是很多国内客户，都会参加酒会，还是非常热闹的，不需要曹先生你去做什么工作。这次酒会也是一个平台，可以结交不少有用的朋友，如果曹先生去了相信会一定有收获。” 曹震耸耸肩膀：“我结交朋友干什么？！” “我相信曹先生你有雄心做一番事业。”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那么现在开始，就要寻求机会。” 曹震刚跟红娘子和刀不二说过，自己退役之后应该开创新的事业，所以徐玉财的这个提议，吸引了曹震：“好吧，我过去打打秋风，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布兰森男爵也会去。” “这人是谁呀？” “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曹震摇头：“带着男爵头衔，莫不是贵族？” “他确实是英伦人，获封男爵爵位。”徐玉财又问：“那么你听说过唯真集团吗？” “听说过，好像是一家规模很大的企业集团。” “布兰森男爵是唯真集团的创始人。”徐玉财给曹震详细解释道：“他年轻的时候，揣着几百英镑的本钱，在一间小办公室里创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拥有多达上百家公司，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唯真集团。这家集团涉足多个领域，包括酒店、航空、铁路运输和地产租赁，基本上都是跟服务行业有关。” “这个人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徐玉财急忙点了点头：“其实，我去塔希提给你交保释金，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系。” 徐玉财进一步解释了一下，这个布兰森并不是世袭贵族，而是事业上获得成功之后，得到了男爵这个封号。 这意味着布兰森在国外政界，有着非常广泛的人脉资源，毕竟生意做得这么大，又混进了贵族圈子。 正是布兰森男爵听说了曹震在联合国监狱的事，无意间说给了徐玉财，于是徐玉财起了心思，把曹震请来给林温雅做保镖。 事实上，布兰森男爵根本不认识曹震，当然也从来没见过面，只是把曹震的故事当成都市传奇。 也就是说，曹震从塔希提获释，纯粹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徐玉财笑着道：“不过她也是你的粉丝。” 曹震对这个布兰森男爵倒是不在意，随口应承：“那么我就去吧。” “太好了。”徐玉财说出了酒会的时间地点，然后试探着提出：“那个……曹先生，既然你已经走马上任了，是不是可以分担点工作了？” “可以。”曹震眼珠转了转：“话说你认识邱安寒吗？” “当然认识了。”徐玉财回答：“副总经理也算是高管了，虽然全集团员工我不可能每个都认识，但高管还是全了解的。” “她是什么副总经理？” “公关部的副总经理。”徐玉财又回答道：“你……该不会不认识她吧？” 曹震有点尴尬的回答：“我……还真不认识。” “公关部总经理赵彦博，此外一个副总经理就是邱安寒……”徐玉财对曹震这吊儿郎当的态度也是无奈：“公关部的工作实在太多，一正一副两个总经理根本不够用，所以先前才招聘了姜泽春。” “原来如此。”曹震终于明白了：“公关部已经有一个副总经理了。” “邱安寒很能干，以后你们两个可以互相配合。” “姜泽春在我家里搞团建，怎么没见邱安寒过来？” “她前段时间休假了。”徐玉财不知道邱安寒找过曹震：“今天她第一天回来上班，你过去可能对她也没怎么在意，她又没去你家，所以你不认识。” “这个邱安寒年纪轻轻，能够混上副总经理，只怕还真是挺能干。” 曹震这里所谓的“干”是一语双关，可以纯洁的理解，也可以不纯洁的理解，而徐玉财是纯洁的理解了：“她确实很有能力，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搭档了，还要好好配合呀。” “知道了。”曹震本来想说，邱安寒刚才见到自己的态度很怪，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不知道徐玉财跟邱安寒到底什么关系。 虽然说曹震确实工作懈怠，但不等于什么都不干，一直在努力学习很多东西，都是也在暗中观察集团环境。 曹震发现，集团员工隐隐分成了几个派系，这些派系自下而上，涵盖了从高管到基层员工。 可以说，很多员工上面都有高管罩着，很多高管在下面也有不少嫡系。 不同派系之间表面和光同尘，实则刀光剑影，争抢着各种利益。 第565章职场太复杂了！ 徐玉财是高管，又是集团股东，同样有嫡系，曹震还不知道徐玉财的嫡系都包含哪些人。 如果邱安寒就是徐玉财的嫡系，那么曹震把话说出口，就有点挑拨是非的意思了。 于是，曹震没说什么，跟徐玉财东一嘴西一嘴闲聊了几句。 很快的，徐玉财起身告辞了，不到一分钟功夫，曹震又迎来了客人，是章雪怡。 自从曹震极力表明，自己跟章雪怡没什么关系，是章雪怡主动摸自己的大腿而非相反，曹震跟章雪怡就没怎么见过面。 当然，也是因为章雪怡实在太忙，全身心投入到拍摄工作当中。 何梦瑶已经用解雇作为威胁，章雪怡实在不敢怠慢了。 曹震看到章雪怡还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刚好今天回集团处理点事儿……”章雪怡眼珠转了转：“听说你升职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消息还很灵通！” “可喜可贺！”章雪怡抱拳冲着曹震作揖：“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我！” “我关照你？”曹震呵呵笑了笑：“那你得调到公关部才行，何梦瑶的工作不干了？” “反正你只要愿意就可以多多关照我。” 章雪怡消息非常灵通，竟然知道曹震升职了，这让曹震有了个想法：“话说你知道邱安寒吗？” “知道。”章雪怡点头：“我正要跟你说呢，你这一次升职，可是挡了邱安寒的路。” “怎么讲？” “赵彦博岁数大了，眼看就快退休。”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就看见他保温杯里泡枸杞。” “正因为要退休，所以赵彦博对工作也就不怎么上心，得过且过。”摇了了摇头，章雪怡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赵彦博退了以后，谁来接替总经理？” “难道是章雪怡？” “公关部的工作，事儿多钱少，很多人都不愿意接，能干到总经理职位的，都愿意去其他部门捞钱。”章雪怡很详细的给曹震解释起来：“所以，接替赵彦博最大的可能还是从公关部内部遴选，邱安寒已经是副总经理了，顺位继承也该扶正了。现在突然半路杀出一个你，还是执行长派下来的，你说邱安寒能不紧张吗？” 曹震终于明白为什么邱安寒对自己敌意满满：“她是把我当成竞争对手了。” “职场就是这样。”章雪怡一副过来人的态度：“你不把别人当对手，别人也会把你当敌人！” “智商太复杂！”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补充道：“比战场更复杂！” 曹震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听邱安寒这个人，但章雪怡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管邱安寒干什么，你都不用搭理她，记住你可是执行长和总裁的人，跟她就不在一条线上。不管她工作多么出色，只要你愿意都能压住她！” “我压着她干嘛？非礼？”曹震呵呵笑了笑：“你说的这个道理倒是没错，但我不认同！” 章雪怡愣住了：“为什么不认同？” “一个人如果工作出色，那么就应该获得提拔，也就是说，一个人是不是获得晋级，应该取决于工作业绩，而不是跟哪个领导关系足够好。”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说大家都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因为上面由某个领导罩着才能升职，任人唯亲而不唯贤，长此以往会对组织结构构成巨大的侵蚀作用。因为有能力者不能得到任用，那么组织发展无法走向正确方向，同时裙带关系从来都是腐败的温床，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人一定是最贪婪的。一个企业也好，大到整个社会，如果被裙带关系笼罩，必然渐渐走向没落和衰败。” 章雪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呢，我还是比邱安寒更有能力……”曹震嘿嘿一笑：“就算没有执行长和总裁的支持，我想要做总经理也一定能做。” “那当然了。”章雪怡赶忙奉承起来曹震：“我早就看出来曹总你非常有才干，只要你愿意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别说一个总经理，就算当总裁也没问题！” “总裁就算了。”曹震摇了摇头：“人家徐玉财做得挺好的。” “徐叔岁数也大了，还能当多久的总裁？”章雪怡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虽然说徐叔身体确实很棒，但早晚也要退休，现在开始就要培养接班人了。” 曹震对这个完全不懂：“怎么培养？” “在所有高管当中挑一些资质和业绩都不错的，不断委以重任进一步考察，然后再加以指点和教导，接下来不断筛选，最后选出最好的。”章雪怡虽然是艺人，但对企业经营管理也非常懂：“曹总，这一次徐叔提拔你为副总经理，我感觉就有点栽培的意思。” 曹震和章雪怡都没想到，这一番谈话，被一个人全都听走了，正是邱安寒。 邱安寒今天回来上班，听说曹震获得升职，心里非常不快，直接找去曹震办公室。 等到从曹震办公室出来之后，邱安寒没有远走，而是一直在附近转悠，找各种借口赖下来，观察曹震办公室的动静。 结果邱安寒的观察没白费，先是看到徐玉财进了曹震办公室，接下来又发现章雪怡也进去了。 曹震新官上任第一天，总裁亲自登门拜访，足见集团对曹震的总是，这让邱安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徐玉财在集团地位非常高，虽然级别在林温雅之下，但林温雅对徐玉财也是客客气气的。 毕竟徐玉财是长辈，如果林温雅有什么工作需要面对面交接，很多时候也是林温雅去徐玉财的办公室，而不是相反。 林温雅作为执行长尚且如此，集团其他高管和职员更是不敢逾矩，不管任何工作都是去找徐玉财请示，怎么敢让徐玉财劳动大驾来找自己。 然而，徐玉财在曹震面前画风却不一样，没让曹震去自己办公室，反而亲自来曹震这里。 邱安寒在集团工作多年，也没得过这种待遇，当然感觉有些酸。 非常凑巧的是，章雪怡进了曹震办公室之后，没有把门关上，而是敞开了一点。 这是章雪怡故意的，上次摸曹震的大腿，不管曹震本人还是林温雅和徐玉财，显然都不高兴。 这一次章雪怡就非常注意了。 如果办公室门关上，外人难免会怀疑，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正相反的是，如果办公室的门敞开一点，证明里面什么都没有。 第566章曹震他算什么东西？ 章雪怡看出来了，曹震不太愿意跟自己扯上关系，于是就学得知趣一些，以免让曹震不高兴。 也就是，章雪怡怎么做，本是为了避免曹震不高兴，倒不是在意别人怎么想。 不过，章雪怡在这一点上高看了曹震，因为曹震没那么高的情商，也就没在意章雪怡到底关门没有。 邱安寒看到章雪怡进曹震办公室后，没把办公室门关上，心里还嘀咕：“听说这个章雪怡，好像跟曹震关系不一般，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曹震的办公室位置比较僻静，邱安寒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蹑手蹑脚走过去，站到门后。 正因为办公室门敞开了一点，邱安寒清楚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当曹震斥责裙带关系的时候，她不由得在心里夸赞：“这个曹震人不错吗，看起来挺正直的！” 邱安寒原本很厌恶曹震，此时对曹震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然而紧接着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邱安寒对曹震的观感回到了原点。 那就是曹震自称更有能力，这让邱安寒非常厌恶。 章雪怡跟曹震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邱安寒为免被看到，急急忙忙从办公室门旁溜走。 这一次邱安寒没留下，而是去找赵彦博了：“我刚才跟曹震见了一面。” “是吗。”赵彦博喝了一口泡过枸杞的水，悠然说道：“你们两个以前好像没接触过，以后毕竟要一起共事，有必要加强了解。” “我看没这个必要。” 赵彦博愣住了：“这是怎么说？” “我也算集团老人了，从参加工作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公关部，从普通文员做起到助理，一步步提升直到副总经理。我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业绩你是看到的……”说到这里，邱安寒重重哼了一声：“曹震他算什么东西？” 赵彦博没想到，邱安寒竟然这么说曹震，一时愣在那里。 “曹震懂什么？”邱安寒一个劲摇头：“他只是林温雅的保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凭什么跑过来当副总经理？” 赵彦博苦笑起来：“你跟曹震又没共事过，怎么知道人家没能力？！” “他要是有能力干嘛当保镖，风险大，赚钱少，随时可能没命！”邱安寒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他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 赵彦博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觉得曹震保护林温雅有功，所以林温雅赏了一个副总经理，就算是奖赏曹震了。” “不是这么回事儿吗？”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赵彦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曹震升任副总经理，是林总和徐总的共同决定。” “那又怎么样？”邱安寒这会儿很恼火：“表面上林总最忌恨各种潜规则，其实最看重的是裙带关系，重要岗位安排的全都是自己的亲信！” 赵彦博被吓了一跳：“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什么话都敢说！” “我实话实说。”邱安寒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还是非常在乎，看了看周围，确定赵彦博办公室里，就只有自己和赵彦博，这才接着把话说下去：“员工不能凭借能力上位，而是靠着裙带关系，长此以往，集团前途堪忧！” “就算林总是你说的这样，徐总可不是啊……”赵彦博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徐玉财，你很了解的，纵横商场多年，见多了大风大浪，做事一向公私分明。他既然也同意曹震担任副总经理，肯定是有足够的考虑，如果曹震不具备能力，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赵彦博说的是事实，徐玉财德高望重，邱安寒也不好意思公开指责。 赵彦博长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快要退休了，你想要担任副总经理，担心曹震挡你的路。” 邱安寒听到这话有些尴尬：“我可没这么说……” “虽然你没说，心里却这么想。”赵彦博虽然不介入人事斗争，但非常精明，一眼看出邱安寒那点小心思：“按说你在副职工作有几年了，也应该扶正，但世上应该的事儿太多了，没有几件真的是应该怎样就怎样。” “这么说你不支持我？” “我支持你有用吗？”赵彦博是谁也不得罪：“我连集团一股股权都没有，我说了也不算，何况眼看退休，我说话有什么分量？” 邱安寒哀叹一声：“赵总你就不能帮我说几句话吗？” “今天晚上的酒会，你也要参加是吧……”赵彦博没有正面回应邱安寒的要求，只是提出：“集团有很多贵客都会参加，这次酒会非常重要，如果你能够有出色表现，对于竞争总经理位置，可是大大加分的。” 邱安寒认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次酒会在一家私人会所举行，平常不对外开放，只是接待高端商务客人。 任何人进去需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由会所保安核对名单，如果名单上有才会放行，反之绝对不会允许进去。 会所是一栋面积特别大的别墅，有不同功能区，可以喝酒吃饭，也可以跳舞，或者小憩。 曹震自己开车去了会所，因为路上塞车，到的时候有些晚，酒会已经开始了。 酒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会有贵宾发言，介绍一下到场宾客，然后大家自由活动，熟人互相攀谈，生人互相套近乎。 曹震没赶上发言，进门的时候，正好撞见邱安寒。 邱安寒穿着一身乳白色连衣裙，绸质面料紧紧贴着身体，可以看出来她身材非常不错：“哎呦，这不是曹总吗，你家子还真大呀，大家都是早早的来，你偏偏要迟到。” “路上塞车。” “不塞车你也不会按时来。”邱安寒轻轻一笑：“你平常上班，就很少准点，基本上都要迟到。”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曹震非常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你想要做总经理，我突然这个时候上任，你担心挡了你的路。不过，你实在是多虑了……” 邱安寒听到这话，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仔仔细细听着曹震接下来的话。 曹震要邱安寒不用多虑，颇有点让贤的意思，邱安寒非常希望曹震接下来说，不会跟自己竞争总经理。 然而曹震实际上说出来的却是：“这个总经理我当定了！” 第567章这个总经理我当定了！ 邱安寒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不过呢，我欢迎竞争，如果没有竞争，也显不出来我的能力。”曹震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其实吧，如果没有人竞争，我当不当这个总经理，还真就无所谓。但现在有人竞争，我就很有兴趣了。” “好！”邱安寒冷冷一笑：“咱们走着瞧！” 邱安寒这边话音刚落，徐玉财的声音传来：“曹震你怎么才来？” 徐玉财在里面看到曹震，赶忙快步走过来：“布兰森男爵已经到了，我到处找你。” “好。”曹震点了点头：“我现在跟你去见一下这位布兰森男爵。” 徐玉财带着曹震进了会所，一直都没理会邱安寒。 邱安寒只是副总经理，这个职位说低不低，可说高也不算高，应该算是兵头将尾。 集团那么多部门，那么多成员公司，到处都有副总经理，可以说像邱安寒这样的人有大把。 徐玉财当然不会把一个普通副总经理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布兰森男爵跟林温雅在一起，林温雅用非常流利的英语，跟布兰森男爵侃侃而谈，话题大抵围绕着当年林温雅在海外留学的经历。 徐玉财带着曹震走过来，布兰森男爵看到曹震，笑着问了一句：“这一位是谁？” 徐玉财赶忙介绍：“这一位就是你的偶像——曹震！” 布兰森男爵愣住了：“你说的是……塔希提的那个曹震？” “是你跟我讲起曹震的故事，还说联合国把曹震的看押等级降低了……”徐玉财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非常低微：“于是我就去塔希提把曹震先生保释出来了！” “原来如此。”布兰森男爵向曹震伸过双手：“你好，曹震先生，你对我来说，可是一个传奇！” 曹震只是伸过一只手，跟布兰森男爵握了握：“你好。” 布兰森男爵虽然是贵族，但气质上有点嬉皮士，留着很长的头发。他这样的白种人头发有自来卷，留长了就会显得非常凌乱，跟油光水滑的中式帅哥完全不同，但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度：“我是真的没想到，徐先生会把你保释出来，只是不知道让曹先生做了些什么？” 徐玉财的精明之处就表现出来了：“他现在担任我们集团高管。” 徐玉财没提曹震是保镖，其实是给了曹震面子，一代兵王给别人当保镖，这传出去可降低了曹震的档次。 林温雅就没有徐玉财这样的情商，下意识的就想要说：“先前曹震还给我担任过……” 徐玉财立即冲着林温雅丢过去一个眼色，林温雅还是很聪明的，立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布兰森男爵也没问林温雅想要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企业内部事务，自己不好打听太多。 接下来布兰森男爵又向曹震说了很多话，基本上都是在恭维曹震的传奇经历，可也就是这一番话说下来，曹震发现布兰森男爵其实不了解自己。 布兰森男爵只是知道，曹震击杀爪哇总统，因此被联合国羁押。 至于曹震的真实身份，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有哪些战绩，布兰森男爵并不知道。 曹震对这种马屁听得有些肉麻，岔开话题问了一句：“我听说唯真集团涉足多个领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发展方向？” 曹震这句话说出口，徐玉财和林温雅全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布兰森男爵的回答。 这一次布兰森男爵来华，naiz极尽地主之谊，就是想要寻求双方合作机会。 唯真集团现在经营的项目，naiz没有插足的余地，只有布兰森男爵向新领域扩展，才给naiz提供了机会。 布兰森男爵直接回答：“我准备发展太空旅行。” 林温雅被弄愣了：“太空……旅行？” “对。”布兰森男爵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旅游行业发展到尽头，现在已经是红海了，我们唯真集团下面就有旅行公司。可以说，地球表面能够去的地方，每个月甚至每天都会迎来大量游客，那么我们就要积极开辟蓝海，我的想法是向太空发展。” 徐玉财觉得这事儿挺荒唐：“详细说一说！” “我们都知道，人类已经明进行过多次成功的太空飞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每一次太空飞行所需要用的火箭和宇宙飞船都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不能重复利用，除了米国曾经用过的航天飞机。不过，航天飞机现在已经全部退役，米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也没有重新发展航天飞机的计划……”布兰森男爵说着，拿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可以看到这是一艘航天飞机，有点像是过去米国过去用过的那种，但好像又不太一样：“唯真集团秘密发展了一种可以重复使用的宇宙飞船，由于各项技术的不断发展，每次使用成本降到很低，单次旅行价格可以让更多的人承受，而不只是航天员的专利。每一次航天飞行，可以搭载不超过十名乘客，绕地飞行几圈之后降落回到地面，饱览太空景色。当然，这里所谓更多的人是指富豪人群，这一项业务想要扩展到普通人，还需要很漫长的发展过程。”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你们压低了成本，不过每个乘客上太空之前，还是要经过一定培训。” 布兰森男爵表示认同：“那当然了，做宇宙飞船跟坐飞机可不一样，需要有专业训练，包括体能储备。” 林温雅终于听懂了：“你是准备卖船票？” “可以这么说吧。”顿了一下，布兰森男爵继续说道：“我可以向大家透露一下，整个计划我分为三步走，第一步是注册成立公司，名字叫唯真银河，这个已经进入注册程序，用不了几天，公司就可以正式挂牌；第二部则是吸收投资，太空旅行可是相当烧钱的，我一个人的财力可能应付不足，所以我希望能够吸收更多有实力的股东加入，这个现在也已经开始了；至于第三步就是公开上市，筹措更多的资金，到时任何人都可以买我们的股票，不过这种在二级市场交易的股票，价格肯定要远远高过现在的初创投资，所以如果谁对这个项目有兴趣，可以现在就跟我讨论投资事宜。” 第568章历史，往往是离经叛道者推动的 “这个项目不错。”曹震立即对林温雅说了一句：“naiz不是正在考虑转型吗，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林温雅恶狠狠瞪了一眼曹震，没说话。 徐玉财则跟着说了一句：“naiz是从事传统产业，我们的原则是尽量不踏足陌生领域，对于航空航天我们实在是不懂。” “知道了。”布兰森男爵一脸无所谓：“希望你们能找到更好的投资项目吧。” 林温雅试探着问：“男爵阁下最近还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了。”布兰森男爵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至少未来十年，我的主要工作都会围绕唯真银河，暂时没有考虑过其他投资项目。” 林温雅非常费解：“男爵阁下经商一向成功，现在各个行业出现了很多蓝海，难道就不考虑吗？” “唯真银河就是蓝海。”布兰森男爵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你们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我就不多做解释了。” “我觉得以男爵阁下的才华，完全可以发现更多商机。”徐玉财说着话的同时，深深瞥了一眼曹震：“我衷心期待互相之间能有合作！” 曹震看出来了，不管徐玉财还是林温雅，对唯真银河都不感兴趣，于是也就没说话。 布兰森男爵笑着摇了摇头：“徐先生，你我是多年的好朋友，我非常高兴你今天让我见到偶像曹震先生，但我对唯真银河是投入了全部感情的，眼下确实没有时间精力却考虑其他商业模式。”摇了摇头，布兰森男爵补充道：“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当唯真银河正式开始投入运营，我可能就会宣告退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一生都是从事各种传统行业，虽然说确实赚了很多很多钱，但回想起来好像少了点成就感。真正的成就感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所以我希望在自己退休之前，能够真正做一件事，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模式。” “明白了。”徐玉财嘴上这么说，其实没真正明白：“我衷心祝愿唯真银河早日获得成功。” 刚好这个时候，远处有个洋人，跟布兰森男爵打了个招呼：“男爵阁下，打扰你一下。” 布兰森男爵告诉曹震等人：“那边有朋友，我过去聊几句，咱们稍后再联络。” 布兰森男爵前脚刚走，林温雅立即责怪曹震：“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曹震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竟然建议我们投资唯真银河。” “这又怎么了？”曹震耸耸肩膀：“没错，naiz确实从事传统行业，但你们现在不是也要转型吗，在这个时代你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触碰科技，最好能够站在科技最前沿，我认为唯真银河就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去太空旅行，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咱们国家的两位宇航员，我有幸就见过面，探讨过一些事……”徐玉财虽然一向尊重曹震的意见，但这一次却站在林温雅那一边：“宇航员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而是要方方面面经过严格筛选，然后经受漫长的系统性训练，包括各种设备操作和理论学习，最终划定一个范围，从中择优录取。布兰森男爵想要向有钱人推广太空旅游，而这个群体往往年纪偏大，其中很多人身体都不好，我就是这个阶层的人，还算是比较了解同类，让他们上太空不是送死吗？！” 林温雅又是哼了一声：“虽然布兰森男爵确实是商业奇才，但这个人并不是特别的靠谱，经常突然奇想，或者做一些荒唐怪异的举动。比如说吧，有一次他跟人打赌输了，竟然穿上裙子涂上口红，化妆成空姐去自家航班上给客人端茶倒水。”摇了摇头，林温雅补充道：“有时我觉得他根本就是个疯子，虽然我们期待跟他合作，但也不能陪着他发疯！” “布兰森男爵确实离经叛道。”徐玉财依然赞同林温雅：“就说外观形象吧，欧洲贵族通常都是短发，收拾得干净利落，举止优雅得体，看着让人很舒坦。可他偏偏留一头长发，经常打扮成嬉皮士，出去喝酒蹦迪飞叶子，欧洲很多传统贵族都把他看做异类，不愿意来往。” 曹震一摊双手：“这又怎么了？” “说明他不靠谱呀！”林温雅重申了自己的观点：“我们确实期待跟他合作，但是靠谱的合作，而不是不靠谱的幻象！” “你们要是不这么说，我觉得唯真银河可能只是个构想，可让你们这么一说，我偏偏认为布兰森男爵非常靠谱。”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历史，往往是离经叛道者推动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一生循规蹈矩的人，推动历史向前发展。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回顾一下，历史上那些了不起的人，从他们的成长经历到性格和生活方式，跟普通人都不一样。就说近在眼前的一位，苹果的乔布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精神偶像，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出去流浪，捡可乐瓶子换钱买食物，还在印度被人强迫剃头当了僧侣……这样一个人如果生在咱们国家，肯定要被街坊邻里的口水给淹死，说这孩子自甘堕落没出息，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然而我们看到了乔布斯做出的产品真的改变世界。我经常觉得，为什么我们这个社会创新能力不足，往往是别人发明出来什么，我们一定能够给做到最好，但自己就是发明不出来，一个重要因素可能就在于绝大多数华夏人太循规蹈矩了。” 徐玉财讷讷的说了一句：“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呀！” 林温雅很是不满：“徐叔你怎么总是帮着曹震说话！” “这是事实呀。”徐玉财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跟米国很多著名企业家有私交，他们讲过自己年轻时候的经历，真的就都是离经叛道，甚至荒诞不羁！” 林温雅不住地摇头：“可你刚才说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宇航员，如果随便哪个富豪掏点钱就能上太空，那么千挑万选出来那些宇航员岂不是要哭死在太空舱里？！” 徐玉财看向曹震：“你对这个怎么解释？” 第569章我们不能忘记仰望星空 “听起来很有道理，实则经不住推敲……”曹震详细分析道：“宇航员千挑万选，是因为要操纵宇宙飞船，要在上面进行各种试验。但你买票上去，就只是一个乘客而已，你不需要开宇宙飞船也不需要去做试验，只需要去看太空景色就好。这就像飞机，刚诞生的时候，当然只有飞行员才能上飞机，但经过多年的发展之后，你只要买张票就可以成为乘客，你根本不需要知道飞机的工作原理、不需要检修各种部件，甚至连飞行员的面都看不到，因为他们通常在驾驶舱不出来。”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林温雅仍然摇头：“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但这种前无古人的生意，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多久没有抬头看过星星？” “啊？”林温雅愣住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就好。” “好像……很久了吧。”林温雅还真仔细想了一想：“我干嘛没事儿要抬头看星星？” 曹震意味深长的道：“但你小时候肯定抬头看过星星，你一定会设想过，这些星星上面是不是有人居住，自己将来有没有机会去这些星星旅行。” 林温雅很爽快地承认了：“这倒是。” “事实上，你现在抬头仰望星空的话，也一定会感到那么的迷人，虽然说这些年雾霾有些重，星空已经非常模糊了，但一定还是会让你追忆童年的梦。”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哲学大师康德说过一段话，我非常认同——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林温雅撇了撇嘴：“没想到你还能引用名人名言。” “人这一生不容易，有钱人有有钱的烦恼，穷人有穷的困难，各个阶层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所以，当我们长大之后，就会忘记童年的各种梦想，专注于事业……”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忘记仰望星空，这意味着我们不能放弃梦想，如果没有了梦想，我们跟咸鱼还有什么分别。” 徐玉财急忙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投资唯真银河？” “我刚才跟你们讲的是情怀，但这种投资具备的价值可不止是情怀，还有现实利益……”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全世界总人口超过七十五亿，而且还在高速增长当中，这意味着人均资源被不断稀释，从粮食、淡水到土地都变得越来越匮乏。这些年来，国内经济发展得太好，很多人忘记了贫穷是什么，然而这个世界上还有八亿人处于饥饿当中，也就是说，平均每九个人就有一个营养不良。这还不是最坏的，科学家们已经预判，由于气候改变等因素，未来全球粮食将会大规模减产，也就是说给现在的局面雪上加霜。你看这个会所灯红酒绿的，大家全都穿着名牌服装，觥筹交错没什么烦心事，事实上人类正生活在巨大的危机当中，当这场危机来临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原因就在于人类只有一个地球。” “你说得对。”徐玉财这会儿站回到了曹震这一边：“我最近看新闻，好像全世界都不太平，各个国家不管穷国还是富国，都有点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归根到底就是自身发展到了瓶颈，想要争夺资源寻求突破。” “解决之道就在于离开地球。”曹震非常认真的解释：“人类必须成为跨星球物种，向更广阔的外太空寻找生存空间，同时获得更多资源。据我所知，现在世界上有能力的国家，不管是我们华夏，还是米国或者罗刹，都有殖民月球和火星的计划，甚至已经正式提上日程，进行前期研究准备工作。在明确这个大方向的前提下，谁先着手进行就能抢占先机，必然带来惊人的商业利益，所以这个项目涉及到的不只是情怀还有钱。我们现在作为初创投资者把钱投进去，等到飞船正式载客飞行成功，公司必然会上市，估值必然达到惊人的地步。到时就算我们不想继续投资这个项目，只是把手头股份卖掉，我认为十倍的利润，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林温雅不理解：“你说的是移民外太空，又不是外太空旅游，这跟布兰森男爵有什么关系？” “太空旅行只是第一步。”徐玉财却能理解曹震的意思：“通过太空游，积累了足够的资本，当然还要不断完善技术，就具备能力向更远处探索了。” 曹震点了点头：“布兰森男爵说，要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我认为他是很认真在讲这句话。”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曹震不住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 “我认为这是一派胡言。”林温雅非常不屑的说道：“你的这些道理可能都对，也许有一天人类真的会像外太空移民，但那是非常久远的未来，不是我们这一代人能看到的。如果我投资唯真银河，我一定是疯了，钱多了没地方花！” 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我倒觉得……” “徐叔，我不管你觉得什么，总之这个项目太不靠谱！或许布兰森男爵会成功，然而失败的可能性更大，到时所有投资都打了水漂……”林温雅鄙夷的不住摇头：“我们还是寻求更靠谱的项目吧！” 曹震呵呵笑了笑：“好吧，这个项目不靠谱，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以权当放屁。” “你怎么回事？”林温雅惊讶的看着曹震：“你竟然承认自己错了？” “对啊，我确实错了……”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坐牢那些年，悟出了一个道理，要想保持心境愉悦，一定就不能跟蠢人争执！” 林温雅把头要的像拨浪鼓：“我不认同你的这句话！” “没错。”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对的。” 林温雅的脑子反应慢了点，不过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你什么意思，说我是蠢人？” 第570章快乐的秘诀是不跟蠢人争执 “你说的都对，我刚才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说。”曹震确实不想跟林温雅争论，再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林温雅紧握粉拳，就想冲上去教训曹震：“这个混蛋！” “你冷静一下。”徐玉财低声对林温雅提出：“我觉得曹震说得对。” 林温雅对徐玉财很是不满：“我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曹震说什么，你都认为是对的。” “那是因为曹震说的确实有道理。”徐玉财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刚听到太空旅行，也觉得非常荒唐，但听了曹震的话之后，我发现是自己太狭隘了，一直以来，我们接触传统行业，设法制作影视剧，代理奢侈品牌，设计应季新时装……然而我们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真的变了，或许人类现在的科学技术，已经可以让太空旅行成为现实。” “我在科幻电影里倒是看到过太空旅行。” “你在科幻电影里看到过，手机可以打可视电话、上网、连接各种设备、处理各种财务报表？” “这倒没有。” “科幻电影没有的东西，这个时代都实现了，那么科幻电影里有的，难道就很难实现？”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非常郑重的告诉林温雅：“布兰森男爵提到的这个项目，完全超出我们认知范围之外，我们在没有做出充分调查了解的情况下，不应该轻易做出判断。” “你要调查了解？” “对啊。”徐玉财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确实有前途，我愿意投入。” “我感觉布兰森男爵就是设计了这么一个概念拿出来骗钱，到底有没有核心技术，都很难讲！”林温雅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年头玩高科技骗钱的太多了，就比如前段时间出了一个青什么汽车，玩水变氢技术，能够从水中分解氢气，燃烧提供能源供车辆行驶。上过初中物理课都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分解氢气需要消耗掉的能量，远远大于氢气燃烧提供的能量。” “虽然骗钱的项目确实太多，但我相信布兰森男爵不是。”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仔细回想一下布兰森男爵的态度、语气和眼神……”徐玉财拖着长音，对林温雅缓缓说道：“布兰森男爵根本就不想带我们玩！” 林温雅楞了一下，没说话。 “他是跟我们提了这么一嘴，发现我们对项目有质疑，就马上收住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而且，对我们的各种质疑，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徐玉财一边回想刚才的交谈经过，一边分析道：“根据我接人待物的经验，布兰森男爵这种表现说明有充分的信息，根本不屑于向我们证明什么东西。” “徐叔你是被曹震迷昏了头！”林温雅仍然不肯相信项目的可行性：“徐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同一时间里，布兰森男爵跟几个朋友交谈过，手机响了起来，于是走到休息区，坐到沙发上接听电话。 休息区环境非常优雅，周围摆放着很多大型木本盆栽，遮挡住了其他地方投来的视线，充分保证了私密性。 布兰森男爵坐在休息区，一般来说被人看不到，但曹震一直观察着布兰森男爵的举动。 等到布兰森男爵打过电话，曹震也来了休息区，直接坐到了对面：“你好，男爵阁下，现在我们正式认识一下。” “我们已经认识了。”布兰森男爵笑呵呵的说道：“我一直是你的崇拜者。”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跟自己的偶像合作？” 布兰森男爵听出曹震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要投资唯真银河吧？” 曹震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为什么？”布兰森男爵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曹震：“我刚才提出这个项目的时候，徐玉财和林温雅都不太相信，我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自从我有了这个想法以来，就一直饱受外界的质疑，很多人都认为我疯了。” “一直以来，人们都希望太空旅行可以覆盖到普通人，买一张票就可以上天，然而却一直停留于梦想。”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认为你疯了，反而觉得你非常有勇气，把一个梦想付诸实践。” “人类的梦想有很多，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实现，也许我的就是注定失败的那个。” “人类已经多次进入太空，让普通人成为宇航员，也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 “看起来你真的想投资。” 曹震一挑眉毛：“难道你认为我一直是在跟你开玩笑？” 布兰森男爵笑了笑：“这个项目可是很烧钱的。” “这可是肯定的。” “我个人已经拿出五亿美元，我希望从各方渠道再获得五亿美元的融资，只要公司有了十亿美元的流动性资金，那么就可以立即着手了。”深吸了一口气，布兰森男爵继续说道：“我固然知道曹先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大概现在退役想要从事新的事业，我建议还是另外选择一个方向，太空领域实在太烧钱了。” 布兰森男爵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曹震没钱跟自己玩。 说起来，倒也难怪布兰森男爵这么认为，凡是知道曹震存在的人，差不多都是这种判断。 不管曹震在战场上有多高的武力值，但不可能有很多钱，军人怎么可能发大财，除了某国的将军们。 偏偏的，曹震这一代兵王不是白做，还真就有这么多钱：“另外五个亿我出了。” 布兰森男爵正在喝咖啡，差点一口喷出来：“我……没听错吧，曹先生你要出五亿？” 曹震很认真的重申：“是五亿美元，不是其他货币。” 布兰森男爵似笑非笑看着曹震：“曹先生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你不用管。”曹震淡淡然的提出：“有一家海龙控股，将会跟你接触，落实融资事宜。” 布兰森男爵咳嗽了两声，淡淡笑了笑：“我没同意让你投资。” “为什么？” “没错，项目太烧钱，我一个人资金不足，但这不等于我可以让任何人投入。”布兰森男爵非常诚实的告诉曹震：“我听说过你的战绩，非常欣赏你这个人，但你我之间并不了解。唯真银河是我童年时候就有的一个梦想，能够参与这个梦想的人，必定是跟我关系非常亲近的，我不会为了钱随便拉什么人来投资。可能我的话不是很好听，但这是事实，希望曹先生理解。” 第571章我这是投资梦想！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难怪你对徐玉财和林温雅这么说话，其实你也没想让naiz投资。” “没错。”布兰森男爵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只是随便提了一嘴，既然徐玉财和林温雅都很质疑，我也就没再说下去。我没有必要解释，因为我本来也没想让他们投资，我和naiz如果有什么合作，也是局限于传统领域。” “他们不信你，但我信！”曹震意味深长的提出：“虽然我们现在并不熟悉，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投资，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加深友谊！” 布兰森男爵还是不太相信：“你……真的能拿出五亿美元？” “这笔钱实打实的会到你的账上，如果你发现有问题，就终止合作好了。” “我们那边可是高度法治化运行，企业的一切运行必须遵照法律执行，任何细节都要落实到法律文书上。”布兰森男爵理所当然的道：“只要发现有任何问题，所有合作都将终止，并且追溯法律责任！” “这也是我想要的。” “看起来你还是非投资不可。”布兰森男爵轻呼了一口气：“但你知不知道，你这笔钱拿出去之后，可能一转眼就花没了，然后连续多年都无法收回，更别说拿到利润分红了。” “亏损？”曹震耸耸肩膀：“无所谓！” 布兰森男爵皱起眉头：“你不在乎？” “我这是投资梦想！” “合作愉快。”布兰森男爵向曹震伸过手来：“你一再提梦想，这个词打动了我，在这个时代，愿意为梦想付出的人太少了，我相信大家可以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我会让海空控股跟你接洽细节。” “我的话还没说完……”布兰森男爵摇了摇头：“你不能投资五个亿，因为这家公司我必须有控股权，如果你投入资本跟我相同，咱们两个就是一半对一半。” “明白了。”曹震会意的点了点头：“你这是要公司的控制权。” “正是如此。”布兰森男爵告诉曹震：“你的投入不能超过两亿美元，因为另外三亿美元的额度，我需要留给其他朋友。” “我也有要求。” “什么？” “不能接受naiz的投资。” “他们本来也不想投资。”布兰森男爵对这个要求很奇怪：“你是听到的，他们对这个项目非常不信任，就算我想带他们入股，他们也不答应。” 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相信我，用不了几天，徐玉财就找你接洽投资。” “你这么肯定？” “当然肯定。”曹震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但兴趣马上就会发生。” “我不知道你根据什么做出这个判断。”布兰森男爵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答应这个要求，本来我我也不想带他们。”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也就是曹震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这不是布兰森男爵吗，你好，我可是你的崇拜者，你的自传我从头到尾读了三遍。” 来人是邱安寒，随着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飘然走了过来，向布兰森男爵伸过手去：“很高兴见到你本人。” “你好。”布兰森男爵跟邱安寒握了握手：“获得你这样美丽女士的称赞，实在是我的荣幸。” “我叫邱安寒，是naiz公关部副总经理，今天晚上的招待宴会，就是我们公关部一手安排的。” “原来如此。”布兰森男爵笑着点了点头：“酒会非常成功，我很荣幸能参加。” 要不是邱安寒这么一说，曹震还真不知道，这个酒会竟然是公关部负责举办，不经过想来倒也正常，这本来就是公关部的工作。 倒是曹震平常根本不过问各项工作，连公关部到底负责什么，都不知道。 邱安寒看了一眼曹震，又对布兰森男爵说道：“相信你已经认识曹先生了，他也是公关部副总经理，跟我是平级。” 布兰森男爵笑了笑：“是吗。” “不过大家虽然是平级，我就没有曹先生这么好运气了……”邱安寒很感慨的道：“平常曹先生什么都不管，工作都是甩给我们做，就比如这个酒会，如果不是徐总通知，曹先生可能都不知道地点。” 布兰森男爵依然不在意naiz的内部事务：“早就听说naiz内部人才济济，今天有幸同时认识两位，我还是非常高兴的。” 邱安寒瞪了一眼曹震，随后笑着提出：“男爵阁下生意做得那么大，以后我们要保持联系，毕竟我们公关部就是负责外部联络的。”顿了一下，邱安寒补充道：“我们集团一直希望，能够跟爵士阁下合作，不知道有什么项目，可以让我们参与？” “暂时没有。”布兰森男爵笑着点了点头：“我那边有几个朋友，需要过去打个招呼，我先告辞了。” 留下这句话，布兰森男爵起身离开，把邱安寒闪在那里。 “这人架子真大！”邱安寒颇为不满：“刚才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邱安寒这个问题问的过分，曹震和布兰森男爵的交谈，没有理由向邱安寒解释。 曹震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喂！我问你话呢！”邱安寒颇有敌意的看着曹震：“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你领导，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曹震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成我领导了？” “我做副总经理的时候，你还只是普通职员，虽然你现在升职了，但排序也在我后面。”邱安寒理所当然的提出：“难道你一点不懂职场规矩？” 曹震确实不懂职场规矩，但更不喜欢邱安寒的这种态度，既然邱安寒这么跟自己说话，曹震也就不客气了：“你确实很漂亮，身材也不错，但这不代表一切。” 邱安寒很是不满：“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露一下大腿，布兰森男爵就会把什么都告诉你？”曹震瞥了一眼邱安寒雪白的大腿，叹了一口气：“这种色急的男主，只有在廉价国产电视剧和网络小说里才能看到，但不会发生在现实当中，知道为什么吗？” 邱安寒坐在布兰森男爵之后，故意把裙子往上掀了一下，时不常还抚摸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实诱惑十足。 但这种诱惑在布兰森男爵面前，没发挥什么作用，布兰森男爵都没看过邱安寒的大腿，这让邱安寒怀疑布兰森男爵是不是gay。 “你以为布兰森男爵是什么人？”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他有过百亿美元的身价，集团旗下上百家公司，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国际名模也可以挥之即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邱安寒一时无语。 “所以你觉得他会被你的大腿吸引？”曹震摇了摇头：“还有，你的级别不够，人家是大老板，你只是一个副总经理，不可能在一起交谈，所以他才找个借口告辞。” 第572章职场女性的内心世界 “曹震你什么意思？”邱安寒非常不满：“我级别确实不高，不能跟大老板对话，可你跟我一样呀，也就是个副总经理，你刚才不是跟布兰森男爵说了半天话吗？” “咱们两个不一样。”曹震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回聊。” “等一下……”邱安寒看着曹震，突然苦笑起来：“我的表现是不是让人挺讨厌？ 曹震笑了笑，没回答。 休息区有一个小吧台，邱安寒走过去拿了一瓶伏特加和两个杯子，随后倒了两杯，递给曹震一杯：“喝点酒吧……咱们已经做了一段时间同事，但到现在也没有机会，真正交流下。” 曹震把酒接过来，不过没喝：“咱们好像也没什么可交流的。” “你知道吗，职场女性不容易……”邱安寒也不管曹震，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社会上的性别歧视无处不在，尤其是在职场上，表面看起来好像尊重女性，实际上男女做同样的工作，男性获得提升的可能性要更大，而且男性的收入也往往高过女性。” “是吗？”曹震很好奇：“但我发现好像漂亮的女性职员混的都很好。” “集团这么多女性员工，只要客户群体，但女性高管又有多少人？” 曹震没有回答，因为根本不了解集团高管的构成，不过印象里面好像女性确实很少。 “身为一个女性，除非像林总那样，天生就是个富二代，或者就是长得特别漂亮，靠着姿色混饭吃……”邱安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但后一种也不持久，韶华易逝，女人的容颜是贬值最快的资产，除非是趁着年轻漂亮抓紧找个优质男嫁了，否则别指望能靠着颜值在职场上获得什么优势。” 曹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吗。” “我这个人确实很多事，到处打听各种消息，我知道有的时候确实很让人讨厌……”邱安寒怆然一笑：“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资源，学历一般，虽然说有点工作成绩，可在复杂的职场上实在用处不大。我很了解自己，也就是长得漂亮点呗，为了获得前途，我必须把握一切机会。”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懂这些，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进职场女性的内心世界。” “我这个副总经理完全看不到前途。”邱安寒说着话，又喝了第三杯酒：“如果能够升任总经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曹震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认为，邱安寒肯定是卖惨，获得自己的同情，把升任总经理的机会让出去。 然而，曹震想得太简单了，邱安寒才没打算这么做：“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想让你同情我，这个总经理的位子，我还是很高兴有人来竞争的。” 曹震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说过我知道自己很漂亮。”邱安寒说着，又撩开自己的裙子，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做副总经理，就有很多流言蜚语，说我是靠姿色上位的。如果我升任总经理，这样的流言蜚语肯定会更多，人们根本不在乎我的实际能力和工作业绩。但是，如果有一个竞争对手就不一样了，大家可以看到我确实是一路竞争，靠着真才实干才提拔起来。从这一点来说，我其实很高兴你能跟我竞争，可以说你越强大越好，可堵住悠悠众口。” “如果你没能竞争过我呢？” “我认命。”邱安寒又喝了一杯酒：“我是相信能力的，自己能力不如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曹震有点心软了：“你能这么想就好。” “不过，曹总，你到底是不是有能力，大家可都没看见……”邱安寒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你是林总的保镖，直接空降下来做副总经理，实话实说，不只是我，大家都不服气，认为是靠裙带关系上位。” 曹震对这话丝毫不意外：“大家这么想很正常。” “曹总，你最好努力表现一下自己……”邱安寒呵呵一笑：“我说过，我还是希望你非常强大的……” 曹震根本没喝酒，邱安寒左一杯右一杯喝着，就有点喝多了。 最后，邱安寒靠在沙发上，把头一歪，好像睡着。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很快的，曹震注意到外面的声音变得寂寥起来，于是走出休息区看了一眼，发现客人正在纷纷离场。 布兰森男爵等人早就走了，林温雅和徐玉财等人也不知去向，剩下的大都是一些naiz员工，而这些员工曹震一个都不认识。 曹震立即回来找邱安寒：“醒一醒，散场了。” 邱安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匀称，对曹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曹震轻轻推了推邱安寒：“睡着了？” “别碰我……”邱安寒有气无力地推开曹震的手：“让我再睡一会儿……” “散场了，大家都走了。” 邱安寒似乎没听到曹震的话，在那喃喃自语：“天天加班，累死了，让我多睡会……”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这一次邱安寒没回答，眼睛闭得更紧了。 曹震想找认识邱安寒的同事，过来把邱安寒送回家里，于是再次离开休息区。 然而，等到曹震再次离开休息区，整个会场已经没人了，就连曹震根本不认识的naiz员工，都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会场只有一些会所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而这些人更不认识邱安寒是谁。 “这可怎么办？”曹震回来，看着邱安寒发愁。 邱安寒明显喝多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自己总不能就这么把邱安寒扔在这里，不但不安全，也显得曹震太没有风度。 曹震觉得，既然邱安寒是跟自己喝酒，那么自己就有责任照顾好。 于是，曹震把邱安寒从沙发上拽起来，搀扶着去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 邱安寒倒是能走路，用不着曹震背或者抱，只是把胳膊搭在曹震的肩膀上。 但是，如果曹震不用肩膀架住，邱安寒肯定要摔倒。 而且，邱安寒走路就像是梦游一样，完全没有方向感，也始终没睁开眼睛。 这一路走来，曹震和邱安寒的身体，难免不断接触到一起。 曹震能够感到，邱安寒的身材确实非常不错，不仅霸道，而且弹性极佳，带来一种肉呼呼的感觉，却又不是脂肪的那种胖。 曹震把邱安寒放到副驾驶位上，轻轻推了推：“醒一醒。” 邱安寒吧唧两下嘴，把头一歪，继续睡过去。 曹震没有其他办法，索性开车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把邱安寒送了进去。 第573章红海蓝海 邱安寒躺到床上之后，曹震弓下腰来，说了一句：“你自己在这休息吧，我要回家了……” 这一次，邱安寒似乎听到了曹震的话，一把抓住曹震的领带：“陪我……待会儿……” 曹震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倒在邱安寒的身上，一股好闻的体香立即钻进鼻孔。 “喝多了……”曹震想要推开邱安寒：“你自己在这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别走……”邱安寒挣扎着坐起来，似乎想要对曹震说点什么，然而一张嘴就吐了曹震一身。 “你怎么这样啊？”曹震非常无奈：“我好心送你来休息，你非得留我过夜，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虽然我随便起来不是人，你也不能直接就口呀！” 邱安寒晚上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基本都是酒水，特别刺鼻。 曹震只好把兜里的东西全拿出来，领带也解开任由邱安寒继续抓着，脱掉上衣之后，拿着去卫生间用面巾纸擦干净。 同一时间里，徐玉财和林温雅把布兰森男爵送去酒店，随后徐玉财告诉林温雅：“我有话要对你说。” 于是两个人在酒店大堂找了个地方坐下。 送布兰森男爵的路上，徐玉财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有关信息，结果获得了很多发现：“太空旅行这事儿并不荒唐，已经有很多人着手进行了。” 林温雅依然不以为意：“有我认识的吗？” “你知道马斯克吗？” “知道啊。”林温雅点了点头：“特斯拉电动车的创始人，最近好想成立了一家spacex公司，研究设计可回收火箭。我对这个领域不太懂，大概意思就是说，过去的火箭都是一次性的，把卫星或者飞船送上太空之后就报废了，而马斯克的火箭可以回收之后反复使用，这样一来就在极大程度上解约了成本。” “spacex最新启动的计划就是太空旅行。” 林温雅愣住了：“真的吗？” “当然。”徐玉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spacex设计了一型太空船，目前正在组装测试当中，配合可反复使用的火箭，可以让太空旅行变得更加廉价高效，马斯克的长远目标是登陆火星，不过眼下只是迈出第一步，新型太空船预计明年执行第一次发射。” “awesome！”林温雅摇头惊叹：“难道布兰森男爵是要跟马斯克抢生意？” “不只是马斯克，贝佐斯知道吗？” “sure。”林温雅点了点头：“亚马逊的老板，当前的世界首富！” “亚马逊的经营已经步入正轨，贝佐斯把更多时间精力，投入到了一家名为蓝色起源的公司。”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对林温雅说道：“蓝色起源就是发展太空旅行的，你知不知道贝佐斯为这家公司投入了多少，贝佐斯每年卖掉十亿美元亚马逊的股票，全部投入了这家公司，听好，是每年十亿美元，而不是一笔十亿美元！” 林温雅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另外还有波音公司，这个你肯定知道，目前中大型客机市场，被波音和空客瓜分了。波音公司近年搞了一个星际航线计划……”徐玉财拖着长音告诉林温雅：“这个计划近似于太空出租车，可以在地面和太空之间不断往返。” 林温雅非常惊讶：“这么说起来太空旅行还真不是特别荒唐！” “当然不荒唐了。”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咱们的信息还是有些闭塞，不了解当前科技发展，当听到新概念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殊不知过去这些年已经有无数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我认为太空旅行就是下一个蓝海，目前竞争者不多，而且以上三家公司各有侧重点，spacex偏重货运，蓝色起源偏重载人，波音则是要连接地面和太空站之间的交通，这也就意味着竞争并不激烈。眼下都是超级强大实力的企业和个人才能搞，毕竟这个产业实在太烧钱，而且对技术要求非常高。布兰森男爵应该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成立唯真银河，如果我们自己去搞肯定搞不来，但投资唯真银河却是可以的。” 曹震和徐玉财经常提到两个概念，“红海”和“蓝海”，这是两个商业术语。 简单地说，“红海”就是高度成熟，竞争已经白热化，产品和服务严重同质化的市场，利润微薄甚至可能是负利，往往依靠价格战，跟对手杀得两败俱伤。 “蓝海”则完全相反，是未知和尚未开发的市场，竞争很少，利润丰厚，当然风险也是巨大的。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道：“奢侈品是红海，集团想要转型，就必须寻找下一个蓝海，不能从红海跳出来又跳进红海当中。” “你的意思是……投资唯真银河？” “我建议跟曹震商量一下。”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相信曹震可以当好副总经理，而今天曹震对唯真银河的判断，证明了我的信心。” “既然你这么欣赏曹震，就给曹震打个电话，咱们可以见面谈一下。”林温雅是个工作狂，才不管现在到底是几点：“话说，酒会结束的时候，没看见曹震在哪，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也没看见他。” “真是的，中途离场也不打个招呼，一点教养都没有。”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这人真是个怪胎！” “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问一问在哪……”徐玉财拿出手机，给曹震拨了过去。 林温雅提出：“你开到免提，我听一听，曹震这会儿在干什么。” “好。”徐玉财找曹震是公事，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于是就把手机开到免提，放到了茶几上。 而这个时候曹震正在卫生间擦衣服，手机掏出来扔在床上，曹震根本没听到铃声。 曹震和邱安寒用的全是苹果，而且铃声一模一样。 邱安寒半睡半醒，听到手机铃声，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于是摸索着把手机拿过来，接听了“谁呀？” 林温雅和徐玉财听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惊讶。 徐玉财咳嗽两声：“请问这是曹震的电话吗？” 邱安寒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想也不想回了一句：“曹震在卫生间洗呢……” 第574章这种事从来女人都是受害者 林温雅非常不高兴的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你给我打电话，问我是谁？”邱安寒没听出来林温雅的声音：“你有病呀！” “你说谁有病？”林温雅火了：“你赶紧让曹震接电话！” “那你就直接给曹震打，别来烦我！”邱安寒依然以为，这是自己的手机，不耐烦的丢过去一句，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林温雅和徐玉财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林温雅火气十足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曹震品德如此败坏！” 徐玉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说怎么酒会半路上，他人不见了？！”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他这是约泡去了，ons，一夜情！”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给他打电话，为什么是女人接的？” “我是不是打错了……”徐玉财看了一下号码，确定没拨错，就是曹震的电话。 “这个曹震还真是有两下子哈！”林温雅冷笑着说道：“从布兰森男爵去招呼朋友，到咱们两个找不见他，中间总共才多少时间，他竟然就勾搭上一个女的，然后跑去开房了！真是神速，他日常工作效率要是也这么高该好，不过他也就是干这种不正经的事，才这么有精神头！” “不对。”徐玉财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这次酒会参加人员，全都是咱们集团员工，而且都是高管！” 林温雅楞了一下：“也就是说曹震是把某个女高管给睡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我听起来有点耳熟……”徐玉财微微皱起眉头：“有点像是邱安寒。” “你是说……公关部的副总经理？” “对。”徐玉财这个级别，跟副总经理接触不多，所以对邱安寒并不熟悉：“不过，我只是听着有点像，不能肯定。”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曹震是副总经理，邱安寒也是，两个人在同一部门工作，勾搭到一起也不意外！” “不应该呀。”徐玉财不太相信：“他们两个虽然都在公关部，但可是竞争关系，赵彦博马上就要退了，邱安寒显然想要接任总经理，而曹震则是挡了邱安寒的路。邱安寒应该恨死曹震才对，上谁的床，也不该上曹震的。” “你了解邱安寒这个人吗？” “不太了解。”徐玉财摇了摇头：“只是听说好像挺有能力。” “我也不了解，不过嘛，这些女高管是怎么回事，我多少还是知道的。”林温雅颇为鄙夷的道：“她们个个都是人精，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心眼，邱安寒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曹震和邱安寒真的睡到一起了。”林温雅平常情商不高，但这一次却非常在线：“不过嘛，邱安寒未必是被曹震征服，有可能是利用一下。” “怎么利用？”徐玉财愣住了：“曹震对邱安寒有什么利用价值？”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温雅摇了摇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两个都不正经，刚好又都有需要，于是凑在一起互相解决一下！” 徐玉财苦笑两声：“我倒觉得曹震恐怕没那么容易被利用。” “你还真别说，我觉得这种可能最大……”林温雅说到这里，讥讽的一笑：“话说，这个邱安寒的口味也是够重，竟然能看上曹震，到底曹震有什么地方吸引她？！” “事情还没搞清楚，咱们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如果搞清楚了，真的就是我说的这样，应该把曹震开了。” “为什么？” “因为道德败坏。”林温雅理直气壮：“他在外面怎么胡搞，跟我没关系，但搞到集团内部，那就绝对不行。” “不开掉邱安寒？” “这种事从来女人都是受害者。”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虽然邱安寒非常不自爱，但主要问题还是在曹震身上，所以开掉曹震就足够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觉得很公平。”林温雅想也不想就回答：“曹震的所作所为，对邱安寒是一种伤害，即便是公平起见，也不能继续留着曹震在集团里。” “一般来说，员工的个人生活问题，我们是没权利干涉的。” “一般来说，员工的品德问题，我们需要重视。”林温雅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曹震为什么坚持要求开掉姜泽春，不就是因为姜泽春履历造假，有品德问题吗？！” 徐玉财还真没办法反驳林温雅，只能提出：“我觉得还是调查清楚再说吧。” “怎么调查？”林温雅一摊双手：“也许两个人现在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呢！” “不能。”徐玉财摇了摇头：“我始终觉得这事儿是误会。” “你就这么相信曹震？” “曹震绝对不是精虫上脑可以被女人随便利用的！”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如果曹震连这点自制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成为一代兵王？！” “好啊！”林温雅轻哼了一声：“那你就再打个电话，看曹震能不能接！” 于是徐玉财又拿起手机，给曹震拨了过去。 刚才，邱安寒挂断电话之后，把手机随手扔到一旁。 刚好曹震用酒店毛巾，把衣服擦干净了，从卫生间走出来，问了一句：“刚才你跟谁说话呢？” 邱安寒吧唧两下嘴，没回答曹震，而是翻了一下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翻身不要紧，裙子整个掀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 曹震听到刚才邱安寒在跟人通电话，但邱安寒眼下的姿态太魅惑，曹震担心自己留下可能犯错误，于是也就不问电话的事了。 曹震匆匆穿上衣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对邱安寒说了一句：“你好好睡吧。” 说巧不巧，曹震刚刚走出房间，把门关上，徐玉财的电话不期而至。 曹震接了起来：“徐叔有什么事儿吗？” 徐玉财听到是曹震本人接电话，立即看了一眼林温雅。 林温雅低声对徐玉财说了一句：“问一下他在哪？” 徐玉财于是问：“你在哪？” 曹震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送邱安寒过来开房，否则很容易引起误会，于是扯了个谎：“我在家。” “刚才我们送走布兰森男爵，到处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我不太喜欢这种应酬场合，感觉有点累，就回家了。” 徐玉财试探着问：“你……自己在家？” 第575章你不会是有什么艳遇了吧？ “我当然自己在家。”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一直自己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你过来一趟，咱们见一面，我有些事儿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曹震懒洋洋的道：“现在可是下班时间！” “是关于唯真银河的。” “你又不感兴趣。” “不，我很感兴趣，只是我不太懂……”徐玉财很小心的提出：“所以才需要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明天再说。” “明天就来不及了。”徐玉财非常想要让曹震过来，因为只要曹震现在来了，就证明跟邱安寒真的没什么。正相反的是，如果曹震不能来，真的有可能是跟邱安寒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来不及的？”曹震打了一个哈欠：“布兰森男爵明天回国？” “那倒不是，只是这么重要的生意，既然我们决定投了，就应该抓紧时间研究，耽误一分钟都可能是在耽误机会。” “我觉得吧，太空旅行这么高端的产业，naiz真不太适合。” “那么我个人想要了解一下行不行？”徐玉财笑呵呵的提出：“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你就过来吧，咱们两个聊一聊！” “明天上班再说不行吗？” “你要是觉得现在太晚了，我明天给你放假。” “为什么不干脆工作时间再说？” 徐玉财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跟什么人在一起，不方便过来吧？” 曹震就怕徐玉财往这方面想：“我能跟谁在一起，我一直都单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你过去单身，但毕竟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开始谈恋爱也很正常……”徐玉财非常会说话：“何况你的条件又不差！” 曹震郑重声明：“我没谈恋爱！” “话说，跟布兰森男爵见了一面，你就不见人影了。”徐玉财不管曹震说什么，自顾自的道：“你是不是在酒会上，有什么收获，认识了可心的女孩子？” “没有！” “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谈恋爱。” “你糊涂了吧？”曹震非常尴尬：“我现在是很正常的跟你说话！” “正常吗？”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不像！”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就是想要你过来，跟我聊一聊。”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以前找你，你才不管是不是工作时间，现在这么推脱，不能不让我怀疑，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事儿。” “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么你就过来。”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呢，如果你是在跟女孩子约会，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不当电灯泡，你该忙就忙，咱们可以改天再说。” 徐玉财这句话非常高明，直接把曹震将军在那。 曹震没出声，徐玉财又道：“话说你今天不会在酒会上真的有什么艳遇了吧？” 曹震一个劲摇头：“哪有！” “如果有，你直接跟我说，我只会祝福你。”徐玉财非常认真的道：“谈恋爱是好事，我应该给你发个大红包！” 曹震一字一顿的申明：“我没有任何艳遇！” “真的吗？”徐玉财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话说，今天晚上的酒会，参加者可全都是集团高管，你是跟谁摩擦出火花了，说出来我肯定认识！” 曹震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是不来见徐玉财，徐玉财就认定自己是在风流：“你在哪？” 徐玉财说出自己所在的酒店：“你要来吧？” “我能不去吗？”曹震很是头疼：“我要是不去，你的误会肯定越来越深！” 徐玉财笑着点了点头：“你来吧，我等你。” 徐玉财放下电话之后，林温雅冲着徐玉财一挑大拇指：“徐叔你的话术太高了，曹震这是非来不可！” “既然曹震来了，你应该相信，曹震什么都没做了。” “我不信。”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从曹震在酒会上失踪，到现在这个时间，至少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你就怎么不信任曹震？” “当然。”林温雅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要是真的勾搭上邱安寒，两个人一起去酒店开个房，洗个澡之后再做点语言不能描述的事，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接下来，他可以把邱安寒留在酒店睡觉，然后自己赶过来跟我们见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徐玉财想了一下，觉得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也许他们两个只是正经谈恋爱。” “正经恋爱又刚认识就去开房的吗？”林温雅轻哼了一声：“这根本就是419吗！” “419什么意思？” “就是曹震和邱安寒这种情况。” 徐玉财明白了：“倒也不能把话说太死，我知道有男女就是刚认识开房，你说的这种419，结果互相是真心相爱，最后还就结婚了。” “这种情况最后一定会离婚。”林温雅坦率的道：“我认为男女之间真正的恋爱，必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磨合，培养出一定感情之后，很自然的走到一起，然后才会发生那些事。凡是刚认识就开房的，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而已，跟心理无关。” “曹震和邱安寒在一个部门，也许两个人早就暗中开始了，只是咱们不知道。” “邱安寒前段时间休假了。”林温雅记得自己好像批过邱安寒的假条：“曹震去公关部的时候，邱安寒刚好不在，这两天邱安寒才刚回来上班，也就是说，曹震和邱安寒必定是刚认识。” “你这么说，好像已经认定，他们两个有什么了。” “当然了。”林温雅根本不考虑其他可能：“你给曹震打电话，接起来的是邱安寒，这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且电话没有背景音，听起来非常安静，肯定是在一个封闭空间里，那么除了酒店客房之外，还能是其他地方吗？” 徐玉财没法回答。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不是曹震家，就是邱安寒家。”林温雅说到这里，鄙夷的翻了翻白眼：“他们两个如果关系纯洁，离开酒会去了其他地方，必定也是公共场合，咖啡屋或者餐厅之类的地方，不可能没有背景音。既然周围环境如此安静，那么必然不是公共场合，这是很简单的推理。” 第576章曹震你怎么这么狼狈？ 徐玉财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等曹震来了再说吧。” 也就是徐玉财和林温雅说着话的同时，曹震来了，看了看两个人：“你们在酒店大堂傻坐着干什么？” 徐玉财看了一眼曹震：“你怎么这么狼狈？” 曹震当然狼狈，西装和衬衫都被邱安寒给徒劳，用毛巾蘸着水好不容易擦干净，这会儿没有干透，不但湿漉漉，而且皱巴巴，还散发着厚重的酒味：“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 林温雅反问：“你刚才在哪？” “不是说了在家吗。” “你在家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林温雅皱起眉头：“mygod，你在家干什么了？” 曹震实在没办法回答：“也没干什么。” “你刚才真的在家？”林温雅根本不相信：“先不说你为什么把衣服弄得这么乱，既然在家，为什么不换一身？”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刚到家，你们来电话，没顾上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了。” 林温雅指了指曹震的胸前：“你的领带去哪了？” “我把领带摘了。”曹震发现自己撒的谎似乎很难圆：“虽然没来得及换衣服，但摘领带的时间，还是有的。” “不对。”林温雅冷笑着摇了摇头：“酒会你应该很早就离开了，到现在为止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时间可不算短，你回到家之后，怎么可能换衣服的时间都没？” 曹震急忙申明：“酒会我是留到最后才走的。” “不可能，我才是最后走的，为什么没看见你？”顿了一下，林温雅又道：“就算你真是留到最后，回到家之后换一身衣服的时间也是有的，不应该这么直接穿着来见我们。” 徐玉财认同林温雅的质疑：“你的衣服还是湿的，穿在身上，不难受吗？”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徐玉财仔细闻了一下曹震的衣服，多少有些猜到怎么回事了：“是不是有人吐在你身上了？” “吐在曹震身上？”林温雅看了一眼徐玉财，一个劲挤眉弄眼，那样子似乎是知道真相了。 刚才徐玉财打电话，邱安寒说话的状态就不正常，明显是喝多了。 那么一个可能性就顺理成章的得出，邱安寒在酒会上喝醉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跟曹震凑在一起，然后曹震送邱安寒去开房了。 邱安寒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如此一个美女喝醉了躺在床上，林温雅不相信曹震作为男人会不心动。 本来林温雅觉得，曹震和邱安寒可能是你情我愿，现在看起来更可能是曹震占了邱安寒的便宜，这让林温雅非常鄙夷曹震的人品：“曹震，不管出了什么事，你还是老实说吧，要是让人家报警，那可就不好了。” “报警？”曹震被弄得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你们就要报警？”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刚才，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知道吗？” “我不是接了吗，你让我过来。” “不，在这个电话之前，还有一个电话。” “这我没接到。”曹震马上想起，自己擦衣服的时候，似乎邱安寒是在讲电话。 “你确实没接到……”徐玉财拖着长音说道：“接电话的是邱安寒，说你在卫生间洗澡呢。” 曹震目瞪口呆：“我在卫生间洗澡？”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洗澡，事到如今，还是说实话吧。” “好，我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我确实没回家……”曹震眼见隐瞒不住，也就只有说实话了：“我在休息区碰见邱安寒，邱安寒好像心情不好，一个劲的喝酒，最后把自己灌多了。” 林温雅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就送到酒店去开了一个房……”曹震看向徐玉财，接着说道：“你说对了，确实有人吐我身上了，正是邱安寒，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应该是在卫生间，不过不是在洗澡，而是擦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邱安寒就接了我的电话，更不知道邱安寒跟你说了什么。” 林温雅继续质疑曹震：“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实话？” “我为什么要证明？”曹震一摊双手：“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对邱安寒做了什么吧？” 林温雅冷笑着回答：“徐叔第一个电话，我可是清清楚楚听着的，邱安寒明显是喝多了，醉醺醺地说你在卫生间洗呢。” 曹震急忙告诉林温雅：“洗，不一定是洗澡，我是洗我的衣服呢。” “你跟邱安寒之间发生什么了？”林温雅的语气更加冰冷：“我告诉你哈，在女人失去意识的时候，如果你做过那方面的事情，这可是涉及到刑事责任的，doyouunderstand？” 曹震非常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你凭什么认为我对邱安寒做过什么？” 林温雅反问：“你怎么证明自己没做过什么？” “我为什么要证明？”曹震皱起眉头：“要不把邱安寒叫过来对质？” 徐玉财缓缓点了点头：“这个……倒是也不错！” 曹震非常费解的看着徐玉财：“怎么你也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是觉得稳妥起见……”徐玉财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跟邱安寒在一起，到底发生过什么，没人能证明，也没有其他证据。如果事后邱安寒追究起来，你得设法澄清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把经过厘清，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林温雅一个劲点头：“邱安寒如果真的指控你做过什么，传开了对集团声誉也有影响，这已经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了，所以你必须交代清楚。” “行！”曹震拿出手机：“我给邱安寒打电话，咱们当面对质，怎么样？” 徐玉财点头同意：“打吧。” 曹震楞了一下：“等一下……邱安寒手机号多少？” 徐玉财也愣住了：“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了。”曹震一瞪眼睛：“我今天还是第一天认识她，先前根本不知道，集团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给你吧。”徐玉财的手机通讯录，有所有高管的号码，立即给了曹震。 曹震把电话打过去，手机开到免提，同时说了一句：“她喝了挺多，这会儿可能正睡得香，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电话。” 第577章曹震倒是挺有风度的 曹震还真小看了邱安寒的酒量。 前面提到过，邱安寒自从来naiz工作，就是在公关部，而公关部专业负责各种社交应酬。 本来邱安寒就有些酒量，在公关部工作多年，通过锻炼更是得到进一步提升。 今天晚上，邱安寒确实喝了不少，被曹震送到酒店之后，也确实是迷迷糊糊。 不过，曹震离开之后，来跟林温雅和徐玉财会合，这个过程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对邱安寒来说足够醒酒。 邱安寒感觉好了很多，从床上起来之后，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澡，基本上清醒了。 她穿上浴袍，回到房间坐到床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的经过。 马上的，邱安寒想起，是曹震把自己送到酒店的，自己还吐了曹震一身。 更重要的是，曹震似乎对自己什么都没做，一点没占便宜。 “这人倒是挺有风度的吗！”邱安寒眼珠转了转，心道：“如今的男人，逮着这样的机会，怎么说也得吃老娘的豆腐，这个曹震竟然什么都没干！” 也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邱安寒看了一眼号码：“曹震？” 虽然曹震不知道邱安寒的电话，邱安寒的手机通讯录却有曹震，因为集团高管内部有通讯录，查到曹震的电话很容易。 邱安寒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了起来：“曹总啊，有什么事儿吗？” “你醒了。”曹震松了一口气，觉得邱安寒应该可以说清楚：“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邱安寒轻呼了一口气：“谢谢你了，把我送来酒店，不好意思我吐了你一身。” “这倒没事儿。”曹震急忙提出：“不过，咱俩可得说清楚，我是不是对你什么都没做？” 曹震的情商很多时候着实不高，更是不懂人际关系，尤其男女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直接把自己的用意暴露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曹震离开酒店之后，正常来说应该回家休息，却给邱安寒打来电话，着重问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以邱安寒的情商，脚趾头都能想到，曹震肯定是跟别人在一起，而别人对曹震和自己的关系有所误会，所以曹震打电话过来想要澄清一下。 那么邱安寒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这取决于曹震这会儿跟谁在一起。 邱安寒的头脑飞快作出分析，能让曹震急匆匆离开酒店去见的人必不一般，既然对方如此关心自己跟曹震的关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集团的老板，不是徐玉财就是林温雅，当然也可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 接下来，邱安寒必然要跟曹震竞争总经理，如果这个时候徐玉财和林温雅认为，曹震轻薄了自己，肯定对曹震的印象大大减分，那么自己上位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于是邱安寒媚然一笑：“曹总啊，你这话说的真怪，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有没有拦着你。” 曹震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儿？”邱安寒笑嘻嘻的问道：“是不是刚才甜言蜜语没说够，又想起来什么好听的话，要说给我听？” 曹震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拜托，我今天刚认识你，有什么甜言蜜语要跟你说？” “你给我打电话到底干什么？”邱安寒说着话，一眼瞥见了曹震的领带：“是不是遗落了什么私人物品在我这？” “我哪有私人物品落下了？” “你好好想一下，摸一摸身上，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曹震坚定地回答：“没少。” 徐玉财抬手指了指曹震的型口，做了一个口型：“领带。” “哦，对，领带……”曹震急忙道：“你刚才抓着我的领带，一直不放开，我就解开留你那了。” “你嫌我抓的太紧？”邱安寒咯咯一笑：“你怎么不说自己抱我多紧！” “我什么时候抱你了？” “我说，曹震，你这可不对啊……”邱安寒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都是经过思考的，我又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法对你负责！”曹震一个劲摇头：“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对你负责？！” “咱们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邱安寒很认真的提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孤身飘在大城市，难免非常寂寞，互相安慰一下也没什么，天亮以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本来咱俩就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现在没关系……”邱安寒轻轻一笑：“不过，你如果想要建立某种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呀。” “够了。”曹震更加无奈了：“你明显还没醒酒，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早再说吧。” 曹震说罢把电话挂了。 林温雅语气冰冷：“你还否认吗？” “我当然否认了。”曹震一脸无辜：“我确实什么都没做。”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但邱安寒刚才可不是这么说。” 曹震看向徐玉财：“你说两句。” “都市里的男男女女，瞬间摩擦出电火花，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你们年轻人好像把这叫快餐。虽然我岁数大了，不过也能理解你们……”徐玉财干笑几声：“从邱安寒的话能听出来，你们两个就算发生什么，也是你情我愿，既然不存在曹震强迫邱安寒，那么也就没大事儿了，咱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什么。” 曹震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邱安寒的话，你让我怎么理解？”徐玉财干笑几声：“好了，我说了没什么大事儿，你就不用往心里去了。你可以放心，这事到我和林总这里就算结束，我们两个不会对外界提起的，也没人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 林温雅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虽这么说，不过，曹震，集团对高管内部谈恋爱，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你最好把握好跟邱安寒的关系。” “高管内部如果恋爱，就容易形成利益共同体，侵蚀集团自身的利益，所以我们鼓励员工走出去谈恋爱……”徐玉财赞同林温雅的话：“尤其是公关部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赵彦博马上就要退了，你跟邱安寒有一个会接任总经理的位子，如果你们两个谈恋爱的话，让我们很难处理。” 第578章这个时代得发展太快 “你放心，我不会跟邱安寒谈恋爱的……”曹震感觉特别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至于这个总经理你们愿意让谁干就谁吧！” “那么我就让邱安寒担任总经理了。”徐玉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现在觉得吧，邱安寒跟你谈这场恋爱，也许就是为了获得竞争优势。怎么说你也是男人，应该让着女人是吧，尤其是自己的女朋友。” 曹震非常郑重的声明：“我跟他没有谈恋爱！” “但在我们看来可不是这样。”徐玉财笑呵呵的问了林温雅一句：“你说今天这事儿发生之后，到底谁来担任总经理合适？”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谁担任都行，就是曹震不适合，敢做不敢当，真不是男人。” “我本来对这个总经理不感兴趣……”曹震嘿嘿一笑：“可你这么说，我偏要当！” “我偏不让你当！”林温雅开始跟曹震怄气：“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只要承认自己对邱安寒做过什么，我可以考虑让你上位。但如果你坚决不承认，我绝对不给你机会，我才是老板，我想让谁当总经理都行。” 曹震一字一顿的提出：“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会让你答应，让我当总经理。” “我就是不同意！” “我还真就要当这个总经理！”曹震冷冷一笑：“你一定会同意的！” “吹！继续吹！”林温雅赌气的道：“现在牛肉价格这么高，是不是因为牛都被会吹死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有没有经济学常识，因为猪肉价格暴涨，才带动其他肉类价格上涨。”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徐玉财急忙打断争吵：“曹震，把你叫过来，其实主要原因，是想商量一下，关于太空旅行这个项目。” “有什么可商量的？”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你们不是不感兴趣吗！” “必须承认先前是我们狭隘了。”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做了一些功课，发现这不但可行，而且前景广阔。说起来，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把我们给甩下了。” 林温雅这一次有些赞同徐玉财的观点了：“杨利伟飞上太空，回想起来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但现在已经发射好几艘飞船，连太空站都建立了，普通人上太空应该也不是遥不可及。” 曹震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呢？” “我想投资唯真银河。”徐玉财说到这里，看向林温雅：“我知道你有不同意见，但我希望你好好研究一下再做决定，千万不要凭借自己的直觉主观判断！” 林温雅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我会研究一下的。” 徐玉财再次看向曹震：“你的观点呢？” “我的观点之前已经说过了。”曹震淡淡然的说了一句：“要投入前沿科技领域，你们卖的那些奢侈品，什么包包、衣服、珠宝项链，过去很赚钱，以后会有多少人买？” 林温雅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是真不懂奢侈品行业！” “我不懂奢侈品行业，但我很清楚一件事，就是经济景气越来越差。”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广厦经济这么发达，但周边工业园区一个接着一个倒闭，变得跟鬼城一样，街上的那些门市不停的换主人，今天是兰州牛肉面明天变成重庆小面，再过几天可能又开始卖童装。实体生意生存周期如此之短，偏偏不知道有多少人依靠这些生意生活，唯独房价坚决不降。那么问题来了，过去大家愿意攒钱买奢侈品，是因为对自己的收入有提升预期，而这种景气之下有多少人敢胡乱消费？” 还没等林温雅说什么，徐玉财立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当然，我不是把话说此，买奢侈品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过就是两种，一种是钱多的没地方，人家的钱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几十万买个包包就像普通人吃顿烤串。另外一种则是很煞笔了……”曹震毫不留情的讥讽道：“现在很多年轻人，收入不高，花钱不少，我发现咱们集团就是，很多女员工赚着几千块的薪水，却用着几百块的口红。这样的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啃老，另一种则是做各种消费贷，naiz其实就是收他们的智商税，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无法持久。我这么说你该明白啦，naiz其实就快走到穷途末路了，有钱人毕竟太少不能专门做他们生意，而智商税又不能持久，你还不赶紧考虑转型，在这跟我谈什么男女关系？！” “你……”林温雅豁然站起：“我跟你无话可说，徐叔，我们走。” “时间不早了。”徐玉财看了一下时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曹震没说什么，直接开车回家睡觉。 徐玉财回了自己家里。 至于林温雅，回家之后却没睡，而是在网上搜集各种信息，结果就是发现了很多马斯克有关的报道。 马斯克的可回收火箭，已经多次发射成功，而且成功回收，星船正在建造当中，网上有大量照片，看起来跟小时候科幻电影里描述的完全一样。 林温雅仔细想了一下，转过天来上班，直接去找徐玉财：“我觉得我们应该投资唯真银河。” “你怎么睡了一觉就一百八十度转变态度？” “我根本就没睡。”林温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黑眼圈。” “你不会一晚上都在做功课吧？” “没错。”林温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昨天说的很对，这个时代变化太快，我作为一个企业领导者，必须不断更新迭代自己的知识，不能原地转圈圈。” 徐玉财深深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还有，naiz集团确实面临危机……”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曹震的话说的太难听，可我想了一想，觉得也不是没道理，奢侈品行业已经发展到顶，变成竞争极度激烈的红海。我昨天晚上还看了一下财务报表，发现最近两年集团每年的净利润都在下降，与此同时我们的市场规模倒是扩大了，结果我们被扩大的市场蒙蔽了判断力，忽略了利润下降这个事实。市场不能产生利润，就算变得更大，又有什么用？！” 第579章你为什么没吃老娘豆腐？ 徐玉财非常认同林温雅的判断：“你终于想通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联络布兰森男爵。”林温雅提出：“投资唯真银河，极有可能是一个契机，让我们成功转型。”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徐玉财立即拿起电话，给布兰森男爵打了过去。 布兰森男爵这个时候刚起床：“你好，徐先生，有什么吩咐，随时为你服务。” “是这样的，我昨天仔细考虑过你提到的项目……”徐玉财开门见山，因为布兰森男爵是西方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naiz非常有兴趣投资唯真银河。” 布兰森男爵笑了笑：“可你们昨天好像并不认为有可行性。”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准备功课。”徐玉财坦诚地说道：“我研究了一下，毫无疑问，太空旅行将会是下一个蓝海，naiz目前面临转型需求，我们迫切的希望能够跟布兰森男爵在这一领域达成合作。” “转型吗，方向还是很多的，我个人认为，从事陌生领域，不如从事相对比较熟悉的。”布兰森男爵笑了笑：“我很理解naiz想要转型，事实上我个人也在转型，不过我们的情况不同，我觉得naiz可以围绕奢侈品领域开发新的蓝海。” 徐玉财急忙提出：“虽然我们对这个领域完全不懂，但对布兰森男爵你有足够信心。” 布兰森男爵的话说的很客气，意思就是不想接受naiz的投资：“你们不懂还怎么投资？” “钱，交给你，你随便怎么支配。”徐玉财当即就道：“我们愿意做一个普通股东。” “你的心意我理解，我也很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不过恐怕不行。” 徐玉财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投资额度已经满了。”布兰森男爵回答：“唯真银河初期注册资本就是十亿美元，如果以后涉及到扩充资本，我倒愿意优先考虑naiz。” “怎么会这样？”徐玉财非常费解：“昨天我们见面，你还提到现在刚迈出第二步，正准备吸收投资，怎么这才一夜时间过去，投资额就已经满了？” “华夏这边是深夜，但欧美那边却是工作时间……”布兰森男爵笑着说道：“我昨天从酒会回来后，到凌晨才睡了一会儿，一直在跟欧美那边联系。我的几个朋友，对唯真银河非常感兴趣，已经达成意向性投资，所以我对你说声抱歉了。” 徐玉财非常失望：“原来是这样！” “我依然希望大家可以在其他方面达成合作。”布兰森男爵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想要吃个早餐，然后再睡一会儿。” 徐玉财急忙道：“那么我们回聊。” 林温雅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等到徐玉财放下电话，急忙就道：“我觉得布兰森男爵没说实话。” “确实没说。”徐玉财沉重的点了点头：“五亿美元，不多可也不算少，怎么能轻易定下来。他的那些朋友虽然有钱，也不能用几个小时，就决定投资。” “没错。”林温雅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他的这些彭宇哦，确实有兴趣投资，那么在布兰森男爵来华之前，他们就应该已经敲定了。我倒觉得，布兰森男爵还没来得及跟别人说，因为公司正在注册阶段，没有成为法人也没有办法签署投资协议，只是他刚好来华所以顺带着跟我们提了一句。” “这可怎么办。”徐玉财有点嗔怪的道：“其实昨天他提出的时候，我们直接表态投资，就没有问题了。” “他不是要睡觉吗，等他中午醒了，我们约出来见一下。” “没用。”徐玉财摇头：“电话里既然没答应，就算面对面谈，他还是不会同意。”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徐玉财试探着提出：“不如……问一下曹震吧。” “怎么又问曹震？”林温雅非常不解：“为什么你什么事儿都要问他？” “也许曹震就有解决办法呢？” 林温雅反问：“如果曹震没有解决办法呢？” “如果曹震没有办法，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你说对不对？” 林温雅不得不承认：“这倒是。” “所以还是把曹震叫来问一下吧。”徐玉财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现在需要想好，如果曹震真把项目办成了，你应该怎么表示奖励。” 林温雅轻哼了一声：“让曹震自己说！” 曹震今天上班还真就挺早。 昨天晚上这一通折腾，搞得曹震有些闹心，回去之后没睡好，早早的起床就来naiz了，连前台小妹都没上班。 还有一个人早早就到了，那就是邱安寒。 邱安寒看到曹震，马上快步走过来，跟着进了曹震的办公室。 曹震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怎么是你？” 邱安寒嫣然一笑：“方便聊聊吗？” 曹震直接在位子上坐下：“你想聊什么？” 邱安寒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粉红色小西装，配上黑色皮质短裙，依然露出两条敦实的长腿：“昨天谢谢你了，给我送到酒店，而且一点没有逾矩。” “你知道我没有逾矩，为什么在电话里那么说？” 邱安寒似笑非笑：“你当时跟谁在一起？” 曹震很尴尬：“没跟谁在一起。” “既然没跟谁在一起，我怎么说都无所谓的……”邱安寒在曹震面前坐了下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 “不是也没什么后果吗。”邱安寒咯咯一笑：“反正电话那边，只有你一个人，我跟你开的玩笑，也没别人听到！” 曹震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邱安寒，其实自己是跟林温雅和徐玉财在一起。 而邱安寒明明猜到了，曹震是跟老板在一起，这会儿却故意装糊涂：“曹总，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开个玩笑就生气了，这不是对你也没什么伤害吗。” “难道你还想伤害我？” “我可不舍得。”邱安寒笑着摇了摇头：“你为什么没吃老娘豆腐？” 曹震反问：“难道你很希望我吃你豆腐？” “我就是觉得这个时代像你这么有风度的男人太少。”邱安寒非常认真地说道：“我觉得真的挺难得的。” “我必须说明白，我根本没想送你回去，可你喝成那样，我总不能不管。”曹震非常不满：“还有，你要赔我西装和领带，我被你吐了一身。” 第580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逼逼去吧！ “没问题。”邱安寒上下扫量着曹震：“我差不多能看出来你的尺码，中午就去给你买一套，当做赔罪，也是感谢。” “用不着你赔偿。”曹震一个劲摇头：“总之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就行。” 邱安寒看着曹震一脸正经，又有些无奈的样子，突然之间心软了：“实话说了吧，其实我是故意的……你匆匆离开酒店，没过多一会儿打电话过来，我猜到肯定是有重要人物把你找过去。对方肯定是怀疑咱们两个的关系，所以你才打电话过来澄清，而有这样能量的只会是集团老板，不是徐玉财就是林温雅。” 曹震有些恼火：“所以你故意这么说，你是不是疯了，让人觉得我跟你有关系？” “职场上的事儿吧，其实非常复杂……”邱安寒说到这里，苦笑几声：“咱们两个接下来肯定要竞争总经理，上面的人如果认定咱俩有关系，肯定会优先选择我。你是男人，怎么说也应该让着女人，何况我还跟你有关系，那么我必然胜出。” “可我跟你没关系。” “但人家不这么想。”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曹震非常惊讶的看着邱安寒：“这事儿如果真的传出去，我是一个男人，顶多被说潜规则，可你是一个女人，集团上下必然认为你不正经。” 邱安寒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说我是凭借自己努力，才成为副总经理，你信吗？”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曹震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你，我为人处世有一条原则，那就是不妄自评价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和事。” “别说哈，像你这样的人真是越来越少，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都不是像你这样做事的。”邱安寒一字一顿的道：“我真的是凭借自己努力，才能为副总经理，可别人不这么看，私下议论说我是靠着姿色上位，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换句话说，不管我当不当这个宗经理，别人都已经这么说，所以就算多说点我也无所谓。” “他们是嫉妒。”曹震直接给出判断：“因为你提升比男员工们快，或者长得比女员工们漂亮，所以这些人出于嫉妒才会私下这么议论。”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别人这么说，影响不到我们自己……”曹震很无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逼逼去吧！” “看得出来你这人挺有个性。” “正因为有非议，你才不能火上浇油，把这种非议扩大化。”曹震非常认真的提出：“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用自己的实际能力证明，自己做这个副总经理实至名归。” “有道理。”邱安寒微微笑了笑：“我向你道歉，昨天不该开这个玩笑。”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要跟你竞争！”邱安寒非常认真的提出：“我一定要战胜你，当上这个总经理！” “抱歉，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曹震意味深长的道：“本来我对总经理位置没兴趣，但你用了这么多心机想要上位，倒是让我很有兴趣竞争一下！” “好啊。”邱安寒十分郑重的说了一句：“我非常欢迎公平竞争。” “你竞争不过我。”曹震叹了一口气：“我可是林温雅高薪请来的。” “你只是一个保镖。”邱安寒此时再说起曹震的身份，不像先前那么鄙夷了：“你作为一个保镖非常成功，我听说不止一次救了林温雅，但你作为保镖不懂得企业经营，你甚至连公关部最基本的运作模式都不知道。” “我可以学。” “没人会给你这个时间。”邱安寒斩钉截铁的道：“如果是其他领导的话，可能因为你是身边最信任的人，给你委派一个高管职务。但徐玉财和林温雅可不一样，他们看人只看重能力，而你的能力就是做好一个保镖，他们两个会非常放心的把你留在身边，但不会放心的让你管理这么大一个部门。” “我们试试看。” “那就试试看。”邱安寒打了一个响指：“无论如何，昨天的事情，还有刚才的交谈，让我对你的评价有了根本性转变，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我仍然不认为你适合担任总经理。” “只要你别玩手段，跟我公平竞争，你会知道，我到底适不适合。” “好！”邱安寒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先出去工作了。”邱安寒冲着曹震一笑，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邱安寒才刚走，赵彦博来了，手里依然端着泡了枸杞的保温杯：“小曹呀，我刚才看见，邱安寒从你办公室刚出去？” “她是过来跟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 “你不用解释。”赵彦博打断了曹震的话：“我这人没那么多事，我不问你们两个说了些什么。”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要告诉你一声，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准备下午打个报告，申请提前退休……”赵彦博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先前给徐总通过气儿，徐总那边已经有准备让我退了，我估计报告很快就能批下来，我离职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我让大家给你举报个告别晚宴。” “用不着，我是退休，又不是死了，告什么别呀，以后我有空会经常回来看看大家。”赵彦博说到这里，表情沉重起来：“现在的关键是，在我退休之后，要有人来接替总经理，最大的可能是在你和邱安寒中间诞生。” “我们两个会有竞争的。” “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公平竞争呗。” “我看得出来，你这人无心权位，但我建议你把握这个机会。”赵彦博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对你是非常有效的锻炼，有了这份锻炼经历，以后你可以做更多的事！” “那么邱安寒怎么办？” “邱安寒还有机会呀。” 曹震没明白赵彦博的意思：“你让我把握机会做这个总经理，又说邱安寒有机会，难道总经理变得这么不值钱，一个部门要安排好几个？” “你岂是一个部门总经理能打发的，你志存高远，要走向更高的位子，部门总经理只是一个过渡。”赵彦博是职场老油条了，看人和事都非常准：“你在部门总经理这个位子上，待不了多久，等到你进一步提升，就可以安排邱安寒继任。” 第581章我可是把你当军师！ 曹震听到这话愣住了，因为赵彦博说的一点没错。 “正相反的是，如果你不把握这个机会，连个总经理都当不上，以后也就没有进一步提升的机会了。”赵彦博语气深沉的告诉曹震：“你可能看不上部门总经理，但我要告诉你，如果要向上攀爬，这是必走的一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曹震无法不认同赵彦博的观点：“如果连一个总经理都当不上，又有什么资格担任更高职务？！” 赵彦博意味深长的一笑：“就是这个道理。”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孙静茹打过来的。 赵彦博见曹震有电话，非常知趣的站起身，说了一句：“我要去写报告了，咱们回头再聊。” “好的，回聊。”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等到赵彦博出去，这才把电话接起来。 “中午有空没？”孙静茹热情的提出：“刚好我没什么事儿，一起吃个饭？” “这两天恐怕都不行，事儿非常多……”曹震说的是事实，单单是投资唯真银河，就有大量工作需要准备，这可毕竟世上亿美元的投资：“不过，你电话来的正好，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你。” “请教我？”孙静茹呵呵一笑：“我有什么能教你的？” “我可是把你当军师！”曹震很认真的提出：“职场和人际关系上的东西，你比我懂得多！” “那就说一说吧。” “我现在是公关部副总经理，现在总经理要退休，需要有人接替。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但另外一个副总经理，偏要跟我竞争……”曹震把自己处境大致说了一下：“我有点纠结，一方面是当不上总经理难免被看扁，另一方面是我对区区总经理确实没兴趣。” “你肯定想要攀上更高的位子！”孙静茹说的话，跟赵彦博相差无几：“如果你连总经理都当不上，又有什么资格做更高职位？” 曹震不得不承认：“好像是……” “而且现在形势也要求你必须上位。”孙静茹一字一顿的告诉曹震：“跟你竞争的副总经理，事实上已经把你当成对手，如果她能够取代你成为总经理，以后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曹震一听这话打了一个激灵。 邱安寒深谙职场规则，摆明了要跟自己竞争，昨天稍使手腕就让自己苦不堪言，真要是让她上位了，自己肯定更难受。 “其实你想要当上这个总经理也容易。”孙静茹给曹震支招：“毕竟你跟林温雅和徐玉财关系都不错，他们两个是集团最有影响力的人，只要他们两个拍板，没人能够越过你当总经理。” “他们两个一向是公事公办。” “那又怎么样？”孙静茹呵呵一笑：“我倒觉得徐玉财非常欣赏你，你只要想上位就有机会，不过走正规途径可能比较费时费事，也有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 “最好你有什么事，可以拿住他们，然后跟他们交换条件，你把事情办成，他们让你上位。” 曹震马上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我明白了。” 曹震和孙静茹又聊了几句，孙静茹有其他事要处理，就跟曹震说了声：“再见。” 曹震刚放下孙静茹的电话，徐玉财的电话打了过来：“忙吗，如果不忙，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曹震答应了，直接去了徐玉财办公室，发现林温雅也在。 曹震大马金刀找了个地方一坐：“什么事？” “我刚才跟布兰森男爵通过电话……”徐玉财直接告诉曹震：“我表示有兴趣投资唯真银河，然而布兰森男爵没兴趣让我们参与。” “哦。”曹震对此毫不意外，先前自己跟布兰森男爵谈过，吸收自己的投资之后，就不能在国内再找其他合作伙伴。 其实，曹震对布兰森男爵提出这个要求，本来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在周围出现竞争对手。 曹震非常看好这个领域，无法阻止全球范围内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但至少希望在自己能够接触到的范围内，自己是独一个。 “所以我把你请来。”徐玉财试探着提出：“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说服布兰森男爵。” 曹震面无表情：“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徐玉财一字一顿的道：“本来布兰森男爵对你就很崇敬，只要你愿意出来说几句话，布兰森男爵极可能改主意。” 曹震耸耸肩膀：“或许布兰森男爵被我圈粉，那么问题来了，我凭什么去说几句？” “你也是集团员工。”徐玉财郑重提出：“集团获得更好的发展，对你也有极大的好处呀。” “有什么好处？”曹震很是无所谓：“你们就算破产了跟我也没关系！” 林温雅有点想要撕烂曹震的脸：“你怎么说话呢，你作为集团员工，竟然诅咒集团破产？” “事实如此。”曹震耸耸肩膀：“我根本不想在集团工作，只是在这里打发时间而已，就算naiz破产了，我也转身可以去做别的。” 徐玉财可比林温雅更会说话，微微一笑：“但我们毕竟是朋友，如果我们破产了，你会高兴？” “这个吗……我当然不希望集团真的破产，只是随口一说。”曹震被徐玉财这句话抓住痛点：“其实我还是希望集团业务蒸蒸日上的！” 徐玉财顺势提出：“那么你就想办法帮我搞定布兰森男爵。” 曹震直接问了一句：“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要当总经理。”曹震毫不犹豫的提出：“刚才赵彦博跟我谈过，他下午就会递交报告申请提前退休，那么部门总经理的位子就会空出来。”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这可不对啊，你不是对集团不当回事吗，为什么还要当总经理？” “我的意思是说，万一集团真的走了下坡路，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不过，徐叔刚才说的没错，我还是希望集团发展欣欣向荣的……”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既然我现在毕竟是集团职员，还是希望能够的一些发展，不能总是当个普通职员，天天在办公室发呆消磨时间。” 第582章曹震哪来的蜜汁自信？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一笑：“你想要当总经理，只怕还有其他原因，那就是有人要跟你竞争。” 曹震面无表情的问：“竞争又怎么了？” “越是竞争，你就越要当上总经理，否则自证是废物。正相反的是，如果没人竞争，你可能对这个总经理就不当回事了，唾手可得的东西也确实没人会珍惜。”徐玉财直接作出决定：“只要你能说服布兰森男爵，没问题，我答应你，让你做公关部总经理。” 曹震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林温雅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服布兰森男爵？” “我没什么建议。”曹震直截了当的回答：“我跟布兰森男爵面谈，说服同意naiz投资，这不就得了？！” “毛线！”林温雅根本不相信曹震有这个能力：“你凭什么说服布兰森男爵同意我们投资？” 曹震懒洋洋的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儿的，你只需要准备好钱就行。” “你说的太简单了。”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我和徐叔非常重视这个项目，有可能成为集团转型方向。你去跟布兰森男爵接洽，如果不能把项目谈成，意味着naiz将会蒙受损失。”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林温雅果断的回答：“如果你不能把事办成需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曹震懒洋洋问了一句：“难不成让我以身相许？”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对你的身体才没兴趣。” 曹震提出了一个意见：“不如这样吧，如果我没办成，先前徐叔雇佣我的佣金，我全部退给你们。” “可以。”如果能收回这么大一笔钱，林温雅当然愿意：“一言为定。” “但是……”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我办成了，又有什么好处？” 林温雅倒是大方：“你说！” 曹震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我得想一想……” “我们可以给你一笔奖金。”徐玉财提出：“虽然曹先生不差钱，但没谁嫌钱多，不是吗。”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还真就不需要钱。” 林温雅提出：“那你需要什么？” “不如这样吧，我如果把项目谈成，你就在办公室裸奔一圈。”曹震呵呵一笑：“只有这才能吸引我。” 林温雅火冒三丈：“你胡扯什么呢？！” “如果我没谈成，赔偿你们千万美元，如果我谈成了，只不过让你脱了衣服跑一圈……”曹震耸了耸肩膀：“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不承担任何风险！” 林温雅想要扇曹震一记耳光：“你让我脱光衣服还算不承担风险？” 曹震反问：“你脱了衣服值上千万美元？” 林温雅看着曹震，没继续发火，而是突然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敢不敢加磅？” 曹震反问：“怎么加？” “如果你谈不成，你也要脱光衣服，在全集团跑一圈。”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当然经济补偿也要给。” “这不公平。”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只脱光了跑一圈，而我也要脱光了还得赔千万美元，凭什么？” 林温雅当即回答：“因为我是老板！” 徐玉财对这两个人真是没办法了：“现在谈的可是上亿美元的项目，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点，别说些没用的？” “不！我们说的很有用！”曹震理所当然的提出：“既然林温雅质疑我的能力，我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林温雅跟着点了点头：“没错，我不相信曹震能把项目谈成，我必须教训他做人谦逊点。” “我对你们两个真是无语了。”徐玉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俩爱怎么折腾就随便吧，我只希望能把项目谈成。” 曹震缓缓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找布兰森男爵。” 林温雅提出：“如果你谈不成，千万别把话说死，一定要给别人留点机会再努力一下。” 曹震颇为自信：“如果我谈不成，没人能谈成。” 林温雅非常费解的看着曹震：“你到底哪来的蜜汁自信？” “如果你们有其他办法谈成，何必找我过来？”曹震轻哼了一声：“很显然，你们尝试过接触布兰森男爵，但对方把你们拒绝了！” 曹震看的非常准，林温雅和徐玉财都有些尴尬，互相之间看了一眼。 曹震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 徐玉财一脸愁容的对林温雅说了一句：“你何必要跟曹震打这个赌？” “你把曹震找过来，我本来以为只是让曹震出个主意，看有没有办法说服布兰森男爵。但没想到曹震没有兴趣出什么主意，直接就提出要跟布兰森男爵当面谈判……”林温雅一边说，一边一个劲摇头：“曹震凭什么说服布兰森男爵？” 徐玉财提醒道：“你别忘了布兰森男爵可是曹震的粉丝。” “这没有任何意义……”林温雅伸出两根手指，在徐玉财面前晃了晃：“首先是布兰森男爵对曹震并没太多了解，只是听说曹震杀了爪哇总统，非常佩服这种行为。正因为不是非常了解，所以布兰森男爵这种路人粉忠诚度不高，今天可能被曹震圈粉，明天可能就会追捧ladygaga或者霉霉，又或者其他什么人；其次，布兰森男爵是西方人，而西方人高度务实，不讲面子，只要里子。即便曹震是偶像，布兰森男爵也要充分权衡各方面利弊，考虑到naiz投资能够带来多大好处。偏偏的，naiz其实对布兰森男爵提供不了太多帮助，这个领域我们完全陌生，没有资源和人际关系，唯一能拿出来的只有钱，而世上的各种富豪太多了，几亿美元的投资很容易搞到。” 林温雅说的是事实，徐玉财无从反驳。 “如果是华夏人，或许会卖个面子，但布兰森男爵会选择可以全方位提供帮助的合作者。”说到这里，林温雅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我能看出来，其实布兰森男爵不太看得起naiz，否则昨天晚上你提出来的时候，就直接答应了。” 第583章曹震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觉得曹震一定有想法，否则不会去找布兰森男爵。”徐玉财宽慰林温雅道：“我们还是等一等消息吧。” “布兰森男爵这种人，做事高度理性，否则不会把生意做这么大。你想让他答应一件事，那么就需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进行交换……”林温雅一摊双手：“曹震一保镖有什么能交换的？” 徐玉财不得不承认：“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相信曹震。” “曹震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林温雅轻哼一声：“当他真正接触到布兰森男爵，就会发现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这一次林温雅还真就说对了。 曹震离开naiz之后，给布兰森男爵打了一个电话：“方便见面吗？” “好啊。”布兰森男爵这个时候刚好已经起床：“关于融资，我们确实有很多细节需要落实，我下榻的酒店有一间不错的酒吧，不如你过来。” “好啊。”曹震点头答应：“把地址给我。” 曹震到的时候，酒吧才刚开始营业，而这个时间的酒吧根本没客人，就只有曹震和布兰森男爵两个人。 “让我详细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的计划……”布兰森男爵先前只是提过唯真银河要开展太空旅行业务，没有涉及具体细节，今天仔细讲了一下。 唯真银河已经设计组装成一架非常庞大的双体飞机，按照翼展和载重量来看，是当前全球最大的飞机，只是目前还没有公诸于世。 所谓双体飞机，就是看起来是两架飞机，通过机翼连接在一起。 先前布兰森男爵向大家展示过的，是一架小型航天飞机，却没展示这架大型飞机，那么两架飞机是什么关系呢。 那架小型航天飞机，是真正运载太空旅客的，挂在这架大型双体飞机的正中央。 双体飞机携带小型航天飞机起飞，到达一定高度之后，小型航天飞机脱离双体飞机，直接飞上太空。 等到完成旅行之后，小型航天飞机自主返航落地，也就是说，双体飞机唯一的任务，只是把小型航天飞机带到天上去。 众所周知，马斯克的航天计划是基于往复使用的运载火箭，这样可以极大降低成本，而布兰森男爵则是走了另外一条路。 也就是说，每一次飞行所涉及到的载具，全都可以重复使用，布兰森男爵没有火箭回收技术，于是根本就不用火箭 而这意味着每一次飞行，成本同样不会太高，甚至比起马斯克还有一个优势。 马斯克研发的火箭，需要通过专业发射塔进行发射，还需要由特定场地进行回收。 唯真银河却不需要建设专业发射设施，只要是跑道足够长的大型机场，都可以起降这架双体飞机。 至于小型航天飞机，小一些的机场也可以降落。 这样一来，太空旅行对场地要求就不是很严格，可以直接在机场完成。 也就是布兰森男爵介绍过之后，曹震对唯真银河更有信心了，布兰森男爵不是虚构一个项目出来骗钱，而是早就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而且也有足够的技术积累。 “这架双体飞机，我命名为平流层发射者，因为要把航天飞机带到平流层，然后射向太空……”布兰森男爵很认真的告诉曹震道：“在唯真银河之外，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架飞机存在的，能到唯真银河正式宣告组建，我才会宣布这架飞机已经成功建造。” “你昨天为什么只是展示航天飞机，却没提这家平流层发射者？”曹震耸耸肩膀：“我还以为你是准备用火箭把航天飞机送上太空！” “火箭？”布兰森男爵呵呵笑了笑：“马斯克的猎鹰火箭，技术已经高度成熟，成功进行了多次发射和回收，商业信誉也已经打出去了，我要是高火箭竞争得过马斯克吗？” 曹震实话实说：“当然竞争不过。” “相信你也已经注意到了，目前进入太空领域的几家企业，其实各有自己的特色和专业方向，进行的是差异化竞争。也就是说，大家互相之间并不一样，避免了同质化竞争……”顿了一下，布兰森男爵详细说道：“马斯克研究出了猎鹰，我马上研究其他类型可回收火箭，这就叫同质化竞争，大家搞出来的东西完全一样，只能不断压低价格，通过价格战打垮对手。最后怎么办呢，谁的价格最低谁就赢了，而赢了的其实也赚不到钱，产品和服务质量却越来越差，毕竟要节约成本吗。但是，马斯克研究可回收火箭，我研究的则是航天飞机，虽然大家都是要上太空，但这就是差异化竞争，面向不同的客户群体，虽然有竞争，但也避免了互相压价。” 曹震非常认同：“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些年来华夏经济崛起，全世界到处都是华夏产品，而是我注意到一个现象，那就是华夏人这种战略思维。”布兰森男爵多少有些批评的道：“情况往往是，一个华夏厂商向某个地方卖手机，结果赚了不少钱。其他华夏厂商看着眼红，马上也过去卖手机，为了抢占市场就压低价格，而原来的厂商为了从竞争胜出也只能打价格战。大家的产品价格不断降低，就必须节约产品成本才能获利，于是就在产品质量和服务上抽条，由此步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很多厂商就是毁在了这种心态上。正相反的是，如果一个厂商卖手机赚了钱，其他厂商看到商机就去买充电宝、耳机、手机壳以及各种配件，那么局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曹震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不反驳我吗？”布兰森男爵笑了笑：“一般来说，一个人不会愿意听到别人批评自己的国家。” “你知道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批评？” “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布兰森男爵直言不讳的道：“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商业计划是什么，也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接下来你就会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第584章我能让你的飞机不爆炸 “我不反驳。”曹震淡然一笑：“因为你说得对，其实我跟我想的一样。” 布兰森男爵微微一怔：“哦？”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人，不允许别人批评自己的家乡和国家，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曹震不用布兰森男爵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勒庞在《乌合之众》当中有过一段话，大意是说一个人越是自身乏善可陈，越是要强调自己的家乡、所属的某个群体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了不起。其实这就是内心脆弱的一种表现，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才通过某些外在的东西，获得认同感和安全感。而一个强大如我的人，会很坦率地接受别人的批评，因为你在你说出口之前，我已经看到了这些东西。” “看起来我们确实具备良好合作的基础。” “为什么不深化我们的合作？” “怎么深化？” “让naiz入股。” 布兰森男爵看着曹震笑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本来你要投资五亿美元，我没同意，所以你转借naiz加大投资？” “还真不是。”曹震摇了摇头：“事实上，naiz根本不知道，我已经投资唯真银河，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那边知道我已经是股东。” “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借naiz之手，我都不会同意这笔投资。” “为什么？” “你自己先前也跟我说过，在华夏国内除了你就不要再找合作者……”布兰森男爵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初衷是什么，在自己能力所及范围之内，不想看到竞争者，你希望自己是国内唯一一个投资太空领域的。” 曹震对这话并不意外：“但naiz不是我的竞争者。” “那也不行。”布兰森男爵轻叹了一口气：“我坦率地跟你说吧，我这一次来华夏，只是试探一下是否可以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我之所以要来试探一下，是因为华夏的综合经济能力已经是世界第二，不管我们从事任何行业都不可能忽视华夏的存在。但是，我也只想在华夏寻找一个合作者，既然我已经跟你达成投资协议，就不可能允许naiz再投资进来。所以，就算你先前不跟我提出这个要求，我也不会在华夏再找合作者了。” 曹震质疑：“一方面是你不想忽略巨大的华夏市场，另一方面却又只找一个合作者，难道不觉得矛盾？” “一点不矛盾，我有自己的逻辑……”布兰森男爵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这个世界还是很大的，有太多国家和强大的企业，当然还有无数各种各样的符号。当然你们经济能力非常强大，同时又是一个航天大国，但不是唯一的。米国、欧洲乃至罗刹在航天领域都有巨大的技术积累，如果我在这些地方寻找合作伙伴，他们必然在航天技术和经验方面，给我提供巨大的帮助。你应该明白，我最需要的并不是钱，而是技术和经验，这些可不是钱能买来的。而我在华夏的合作伙伴，并不能提供经验和技术，原因非常简单，在你们国家航天事业由国家把持，外企、私企以及个人根本没办法进入这个领域，所有一切都由国家把持，你们最优秀的航天企业甚至都不是上市公司。这也就是说，我在华夏的合作者除了提供钱之外，无法提供技术和经验。” 曹震听到这些，没说话。 “当然你们有一些上市企业名为火箭或者卫星，但深入研究起来就可以发现，基本围绕各种配套设施以及部件研发，这个领域真正的老板是国家。”很显然，布兰森男爵在来华之前，做过周密的调查和研究：“欧美和你们的情况不同，早期也是由国家垄断技术和经验，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和个人开始涉足，马斯克就是最好的例子。尤其米国，航空航天总署，也就是nasa，经常不再自行发射火箭，而是外包私人企业，我们都知道马斯克就是受益者。华夏目前还没有发展到这个阶段，似乎有些企业和个人跃跃欲试，准备进入这个领域，然而第一步还没迈，需要有漫长的发展过程，我没耐心等你们发展成熟。” 曹震明白了布兰森男爵的意思：“简单地总结一下，你所需要的合作伙伴，必须全方位提供各种资源，而华夏只能提供资金却无其他，所以你只在华夏寻找一个投钱的伙伴，然后把更多的机会留给其他地方。” “没错。”布兰森男爵缓缓点了一下头：“尤其是naiz，从事传统行业，在这方面毫无经验。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我在其他地方可以获得投资，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呢？” “看起来你对naiz很有成见。” “不，我本来是想把机会留给naiz，但他们对唯真银河不感兴趣，所以我把机会转让给了你，也可以说，是你抢占了naiz的机会。”布兰森男爵狡猾的一笑：“如果你想让naiz加入，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自己退出，把名额还给naiz。” “何必这么死板呢？！” “我就是这么死板。”布兰森男爵意味深长的说道：“在外界很多人看来，我这个人玩世不恭，似乎做事非常不靠谱，但我能够经营起庞大的唯真集团，还是有我独到之处的。其中很重要一条就是，我不会被感情左右理智，虽然我跟徐玉财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也非常欣赏naiz这家企业，但我先前设定的计划不会因此改变。” “虽然我确实不懂技术也没经验，可以提供给你的东西，是别人提供不了的。” “你能提供什么？” “我能让你的飞机不爆炸。” “你什么意思？”布兰森男爵愣住了：“这是威胁我吗？” “唯真银河面临最现实的威胁，但这威胁不是来自我……”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布兰森男爵：“进入二十一世纪，国际社会最大一个变化就是恐bu主义泛滥成灾，各种袭击事件时有耳闻，连民航班机都被劫持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觉得你的航天飞机安全吗？” 第585章我可以提供安全 布兰森男爵听到这话，脸上变颜变色，一时没说话。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唯真银河是恐袭最佳目标……”曹震冷冷一笑：“如果有那么一个组织，摧毁了你的航天飞机，甚或劫持撞向某个高价值目标，必然引发巨大的轰动效应。而各种恐bu组织最想要的效果，正是轰动，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进而就可以提出各种要求。” 布兰森男爵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的没错。” “看起来你先前完全没有考虑到安全防范问题。” “确实没考虑到。”布兰森男爵有些尴尬的回答：“我是一个生意人，我所考虑到的各种风险，更多是商业层面。对于你所提到的空袭，属于非系统性风险，我对这个领域完全不了解，也没有意识去做出防范。” “交给我。”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布兰森男爵：“我能够给你提供的资源就是安全，唯真银河有任何涉及安全方面的问题，全部交给我处理。” 布兰森男爵打量着曹震，没说话。 “没错，我在太空技术和经验方面，提供不了什么资源，但我能提供的安全是别人提供不了的。”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布兰森男爵：“你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既然我能连一个国家的总统都干掉，那么我自然也知道应该怎么防止出现类似的事。” “可你只有一个人。”布兰森男爵摇了摇头：“安保是整套系统性工作，涉及到的环节非常多而且复杂，你一个人能够搞定吗？” “我可以招募一批人。”曹震回答道：“经过我的训练，还有专业教导，他们会是最优秀的。” “招募？” “现在做任何事，作为领导者都不可能亲力亲为……”曹震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你想要发展太空旅行，真正做的也只是作为领导制定发展战略，从外界吸取投资。具体到航天飞机的研发和各种试验，不需要你亲自去做，等到航天飞机真正起飞，也不需要你去驾驶和维护，难道不是吗？” 布兰森男爵立即承认：“没错。” “我会组建一个团队。”曹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团队专业为唯真银河提供安保服务。” “我对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你招募上来的人吗……”布兰森男爵呵呵笑了笑：“你怎么证明他们的能力？” “我会亲自挑选。” “好！我相信你有眼光挑选最好的人才！”布兰森男爵缓缓摇了摇头：“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作为团队领导者，需要有助手~！你不可能负责所有工作，也不能去指挥所有人，必须有其他负责人员，协助你工作才行！当然了，你可以从招募的人当中，选拔优秀人才充当助手，但这需要有一个培养过程，而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我没有时间和精力等着你的团队成熟！也就是说，你最好直接提供一个成熟的团队，可以满足我在安防方面的需求，这才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你说的没错。”曹震点了点头：“我手下有这样的人。” “谁？”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曹震压低声音告诉布兰森男爵：“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知道，他们是非常优秀的职业杀手，在他们职业生涯当中杀过的一些人，当中或许还有你认识的。” 布兰森男爵愣住了：“这……” “团队，不只是需要有领导者和基础工作人员，还需要有各种管理者分担不同任务。”曹震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这样的条件，我也不会来跟你谈合作！” “你还是需要给我一些信心。” “我这个人本身就是信心。”曹震笑了笑：“先前徐玉财去塔希提保释我，我本来以为是他自己有渠道获得情报，原来是从你这里知道的。别人不了解我，你不应该不了解，更不应该质疑我的能力。” 布兰森男爵非常果断的告诉曹震：“我拨出一亿美元份额留给naiz。” “你考虑好了？” “对。”布兰森男爵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做事就是这么当机立断，因为机遇重在把握，如果没有这种决断力，我敢送人上太空？” 曹震向布兰森男爵伸过手去：“合作愉快。” “你很精明。”布兰森男爵其实同样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曹震的计谋：“我们刚开始谈合作的时候，你丝毫没提可以提供安保，其实你留着就是等着跟我讨价还价。” “没错。”曹震十分诚实的一笑：“如果我直接就亮出底牌，那么也就没法跟你讨价还价，凡事总要留一手。” “你很高明，我不后悔跟你合作，事实上，我不愿意跟蠢人合作。” 曹震点了点头：“一样。” “我应该跟naiz那边怎么说呢？”布兰森男爵笑着问：“直接说是你说服我，同意naiz投资？” “你必须这么说。”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跟林温雅打了一个赌，她不相信我能说服你。” “正常情况下你确实没办法说服我。” “但不要让naiz知道海龙控股的事。” “没问题。”布兰森男爵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联系徐玉财。” 布兰森男爵拿起手机，给徐玉财打去电话：“你好，徐先生，方便知道你在哪里吗？” “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些文件，本打算下午过去找你吃饭。” “不用了。”布兰森男爵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去naiz，去你办公室找你，关于唯真银河投资一事，我们需要商谈一些细节。” 徐玉财愣住了：“你……同意我们投资了？” “本来我不同意，但曹先生口才太好，把我说服了。”布兰森男爵呵呵一笑：“我们两个现在一起。” “他是怎么说服你的？” “商业机密。”布兰森男爵告诉徐玉财：“我现在出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到。” “好。”徐玉财急忙点头：“我等你。” 布兰森男爵放下电话之后，曹震亲自开车，载着布兰森男爵去了naiz，而徐玉财和林温雅这时已经在恭候了。 布兰森男爵进了徐玉财办公室以后，开门见山提出：“我这个人做事非常直接，客套的话就免了，我们现在直接商定细节。” 第586章西方人的做事方式 徐玉财急忙点头：“好。” 布兰森男爵其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日常生活也非常放浪，更像是男嬉皮士，而不是男爵。 但布兰森男爵谈起生意的时候，却显示出了高度的专业，绝对不说废话，每一句都直击问题核心。 华夏人谈起生意，多少要客套一些，而西方人确实不一样。 双方责权利，布兰森男爵讲得清清楚楚，naiz这边应该做什么，那边应该承担些什么，布兰森男爵也是巨细靡遗全讲清楚。 很快的，所有细节全部落实，林温雅试探着问了一句：“请问男爵阁下为什么突然改主意？” 布兰森男爵笑了笑：“我已经说了，是曹震先生说服了我。” 林温雅非常好奇：“他是怎么说服你的？” 布兰森男爵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站起身来提出：“既然重要事务已经落实，我就要告辞了。” 徐玉财急忙道：“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不用了。”布兰森男爵摇了摇头：“我下午还要见两个朋友，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只是见一下朋友而已，跟生意没有关系，我在华夏不会再寻求其他合作者。” 徐玉财进一步提出：“那么我送你。“ “不用了。”布兰森男爵笑着回答：“我雇了一辆车，为我在本地服务，这会让应该到楼下了。” 林温雅有些尴尬：“毕竟这里是naiz，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离开？！”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布兰森男爵理所当然的道：“我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而且我这个人非常务实，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好吧。”林温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我们送你去停车场，这总可以吧。” 曹震和徐玉财、林温雅，把布兰森男爵送去停车场，刚好布兰森男爵雇佣的车还真就到了。 布兰森男爵工作效率非常高，不同事务的时间衔接，恰到好处。 等布兰森男爵上车离开，徐玉财看着远去的车子，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西方人做事风格跟我们果然不同，尤其布兰森男爵太有个性，做事直奔主题，一点不说废话。” 林温雅赞同的点了点头：“而且他好像也不喜欢应酬，基本上只谈有实际意义的东西，也不愿意跟别人客套。只要把具体事务落实，就算是走个过场都不愿意，直接就去忙别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说布兰森男爵？”曹震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忘了咱们之间打的赌了？” 林温雅很尴尬：“你到底怎么说服他的？” “我有我的办法。”曹震不回答：“至于是什么办法，你没必要知道，重要的是，你打赌输了。” 林温雅脸色一红：“你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应该裸奔啊？”曹震嘿嘿一笑：“时间地点内可以选择！” 林温雅有些急了：“我……虽然我打赌输了，可我没说什么时候履行。” “别激动。”曹震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你已经欠了我一次，加上这一次，你需要在我面前裸奔两次，不过我不着急让你践约。” 林温雅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有一件事是需要现在落实的。”曹震提醒道：“就是公关部总经理的人选。” 林温雅跟徐玉财对视了一眼，随后告诉曹震：“明天我去公关部开会，正式宣布你来接任。” “好。”曹震伸了一个懒腰：“我没什么事儿，回家睡觉了。” 曹震丢下这句话，就告辞走人了。 林温雅看着曹震的背影，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这个人从来没有正经的时候。”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我可不这么想。” “正经男人会跟女人打赌裸奔？” 徐玉财反问：“那么他让你真的裸奔了吗？” “这个吗……”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他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非也。”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我倒觉得，曹震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让你无可奈何而且尴尬难堪。事实上，曹震并不像真的强迫你裸奔什么的，因为这样做非常没有风度，曹震嘴上虽然说得花里胡哨的，其实做事非常有分寸。” 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你是真喜欢曹震呀。” “没错。”徐玉财点了点头：“我当初刚去塔希提，就觉得曹震这人很不错，做事不拘一格，但绝对靠谱。” “徐叔啊，你说你岁数大了，怎么被掰弯了？” “徐叔是直的。”徐玉财苦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说话也没个正形，总是打打闹闹的。” “那也是曹震的问题，我以前可不是这样。” “先不说这些了……”徐玉财做出决定：“赵彦博的退休报告已经交上来，我明天早晨直接批准，转交人力资源办理离职手续，然后咱们就给公关部开个会，宣布曹震正式上任。” 林温雅同意了：“好。” 第二天，曹震破天荒的早早上班，因为今天是自己升职的日子，当然要重视一些。 在大企业内部，各种信息传播非常之快，昨天赵彦博才提交退休报告，今天早晨全集团就已经传遍了，都知道赵彦博要退休。 那么谁来接替赵彦博就成了大家猜测的重点。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曹震才发现，原来整个部门，就没人希望自己当总经理。 这倒也难怪，曹震平常躲在办公室不出来，跟全部门的同事都不熟悉，也就没有什么根基。 既然曹震没有根基，又怎么能有人支持曹震。 但邱安寒可不一样，人缘混的非常好，似乎得到全部员工的支持。 曹震到集团的时候，一帮同事围着邱安寒，正在不停地拍马屁。 一个叫宋磊的员工满面讪笑：“赵总这么一退，公关部需要新的总经理，除了邱总你就没有合适人选了。” 邱安寒似笑非笑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副总经理——曹震。” “曹震就是个废物。”另一个员工刘占涛非常不屑的提出：“他天天躲在办公室发呆，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会，这样的人要是能当上总经理，我看naiz快要破产了。” 第587章到底谁会升职？ “我看大家可以研究一下，晚上去哪庆祝了。”宋磊点头表示认同：“徐总和林总都不糊涂，怎么可能让曹震上位？！” 曹震走过去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聊着呢，挺热闹呀。” 宋磊看到曹震，直接来了一句：“邱总要升职了，同事们准备庆祝一下，大家aa制，你要不要也出一份？” “好啊。”曹震点了点头：“值得庆祝一下。” 刘占涛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你还真好意思去？” 曹震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去？” 宋磊说了一句：“曹总啊，你也是副总经理，现在邱总获得提拔，我觉得你应该感到有些惭愧。”顿了一下，宋磊讥讽的道：“当然了，曹总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邱总的竞争对手，由衷的为邱总上任感到高兴，这种风度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曹震对这话表现得无所谓，只是撇了撇嘴。 倒是邱安寒说了一句：“人选还没正式公布，你这话说的太早了。” “不早！”宋磊这会儿是不失时机给邱安寒拍马屁：“毫无疑问，邱总肯定是总经理，除了邱总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选！” 刘占涛赞同宋磊的意思：“虽然曹总也是总，但一直以来也没负责什么工作，每天就是在办公室打瞌睡，咱们集团可是看工作业绩说话的，谁的业绩能比得上邱总呢。” 邱安寒倒是表现的非常有风度：“我认为，曹总既然能够成为副总经理，必然已经说明了有足够能力，否则集团也不会委任为副总经理。” 宋磊低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他给林总当保镖吗。” 宋磊和刘占涛对曹震表现出很强的敌意，原因很简单，他们贬低曹震，是为了讨好邱安寒。 毫无疑问，他们认为邱安寒铁定要上位，如果能笼络邱安寒，以后自己在本部门就顺风顺水了。 而且，很多人赞同宋磊和刘占涛，认为曹震铁定落选，这两个人一说话，就有不少人不住点头。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另外有一个员工提出：“曹总虽然是保镖，但现在既然不是保镖，被派下来当副总经理，肯定还是有原因的。” 邱安寒缓缓点了点头：“没错，集团高层肯定有足够的考虑，知道曹总胜任这份工作。”顿了一下，邱安寒提高嗓门说道：“大家都别聊了，工作时间到了，要是被集团高层看见在这聊天，肯定不高兴。” 所有员工马上散去，曹震回了自己办公室，邱安寒则跟在曹震后面。 曹震往位子上一坐：“有事儿吗？” “刚才员工们说话你听见了？” “当然听见了，我又不聋。”曹震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他们能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的把话说这么难听。” 邱安寒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在部门大多数人看来，你这个副总经理是挂名的，林温雅只是为了奖励你作为保镖有功，所以赏赐了你这么一个职位。”顿了一下，邱安寒补充道：“你这个职位没什么实际意义，就是有一份待遇，而且你一直也确实没做什么工作，就是在办公室宅着。所以呢，大家都认为你没什么希望上任……” 曹震耸耸肩膀：“你自己是不是也这么想？” 邱安寒没有正面回答曹震的问题：“这个时候他们在语言上踩你，其实是为了讨好我，让我知道他们对我非常忠诚，以后在工作上肯定对他们诸多关照。”说到这里，邱安寒轻呼了一口气：“职场就是这样，捧一个人，就要踩一个人，这会儿捧的是我，踩的是你。把你踩得越狠，越能把我捧得更高。正相反的是，如果他们认为你上位的可能更大，那么现在踩的就是我，捧的就是你，没有任何区别。”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他们捧的你高兴吗？”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把这些事看的非常透。” “我当然看得透了，我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从基层做起一直到高层，什么人和事儿没见过。”邱安寒说到这里，冷冷一笑：“他们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是认可我的工作能力，只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用，才来奉承我，你认为我会把他们当回事？”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算你聪明。” “我当然聪明了，否则能当上副总经理？”邱安寒轻哼了一声：“这些人我是绝对不会用的！” “那么我就祝你仕途一帆风顺！” “你确定这一次胜任总经理的真是我？” “原本我不认为你有机会。”邱安寒长叹了一口气：“但我这两天仔细想了一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首先林温雅和徐玉财把你派到公关部，这个决策本身就耐人寻味；其次是你虽然每天宅在办公室，但实际上到底做没做什么工作，我并不知道。集团重要决策在公布之前，往往只有几个人才知道，也就是说你可能暗中做过什么工作，只是影响非常重大，所以别人全都不知道。” 曹震听到这话，没说什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邱安寒。 刚才这一番话证明，邱安寒非常聪明，准确看出问题的实质。 邱安寒长呼了一口气：“所以，如果你获得提升，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很多事情还不是我这个级别能够知道的。” “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会重用你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邱安寒：“我平常很忙，没太多时间精力照顾到部门工作，所以你可能要多辛苦一些，不过你的所有付出，我都会给予足够回报。” 邱安寒听到这话，讷讷的应了一声：“啊……好吧……”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邱安寒起身告辞。 临近中午的时候，总裁办公室通知，公关部全体去会议室开会，这次会议将有徐玉财亲自主持。 第588章哥，一向这么自信 所有员工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反倒是徐玉财那边，各种工作拖着，到了预定开会的时间，人还没出现。 宋磊借这个机会，又开始讨好邱安寒：“这次开会，肯定决定总经理人员，邱总，我提前向你祝贺啊。” 邱安寒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没有正式宣布，到底是谁升职，还不知道呢。” “除了邱总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宋磊急忙提出：“邱总不上任，难道让废物上位？” 刘占涛一个劲点头：“我看咱们现在应该讨论一下晚上去哪庆祝！” 宋磊看向曹震：“你好像还没掏份子钱呢。” “我掏什么份子钱。”曹震呵呵一笑：“不用份子钱了，这样吧，我晚上直接安排，所有费用我掏了，你们是想吃饭还是唱歌？” 宋磊有些惊讶：“曹总你还真大方！” “我当然大方了。”曹震觉得这话非常好笑：“这是给我自己庆祝，我当然要请客！” 刘占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给你自己庆祝？你跟邱总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请客是因为我自己升职，不是为了邱总。” 宋磊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吧？还没正式宣布呢，你就笃定自己当总经理？” “还用宣布？”曹震耸耸肩膀：“那么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从今天开始，担任总经理！” 曹震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会议室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园瞪双眼看着曹震。 片刻之后，会议室爆发一阵哄堂大笑，不只是刘占涛和宋磊这帮人，原来一些比较中立的员工也加入嘲笑的行列。 原因很简单，曹震这话太搞笑了，管理层还没决定让曹震上位，曹震就自己给自己升官，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邱安寒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低声对曹震说了一句：“未免太自信了吧？” “哥，一向这么自信。”曹震冷冷的看着刘占涛和宋磊：“你们两个先说明白，如果我当了总经理，怎么办？” 宋磊一挑眉毛：“你想跟我们打赌？” “不如打个赌。”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如果我当上总经理，你们两个怎么办？” 宋磊毫不犹豫的回答：“今天晚上的局子我请。” “说得好像在乎你那点钱。”曹震叹了一口气：“不如这样吧，如果我当总经理，你就主动辞职。” 宋磊愣住了：“凭什么让我辞职？” “你这么想呀……”曹震笑呵呵的道：“我都当总经理了，想炒掉两个员工还不容易吗，所以你们不如自己主动走人。” 宋磊被激怒了：“辞职就辞职！” 曹震看向刘占涛：“你呢？” 刘占涛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了：“一言为定！” “大家都给做个见证……”曹震看了看在座的人：“我们现在打赌，如果我当了总经理，他们两个就会辞职。” 员工们纷纷点头，表示听到了。 宋磊质问曹震：“但如果你当不上总经理怎么办？” 曹震直接回答：“我辞职。” 宋磊喜出望外：“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既然我都当不上总经理了，留在naiz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主动走人。” 宋磊急忙点头：“大家都听到这话了吧？” 在座的人纷纷点头：“听到了。” “曹震，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占涛急忙提出：“到时候可别后悔。” 曹震翻了翻白眼，没告诉刘占涛和宋磊，自己还真没把naiz的工作当回事。 之所以曹震没说，是因为刘占涛和宋磊还不够格，没资格知道太多。 也就是众人说着话的功夫，徐玉财、林温雅来了，赵彦博也到了。 “大家都聊着呢？”徐玉财坐下来，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员工，笑呵呵的道：“不好意思，工作太多，所以耽误了一会儿，希望大家没久等。” 邱安寒急忙道：“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知道徐叔平常太忙，忙过了再来也一样。” “是这样的，这一次开会，是正式通知大家，赵彦博总经理由于个人身体原因，申请提前退休，目前我也批准了。”顿了一下，徐玉财继续说道：“这一次开会呢，让赵总跟大家告别，相信大家在一起工作多年，都是有感情的。毕竟赵总在naiz多年，劳苦功高，现在退了，不能就这么直接走了。今天晚上，集团组织全部门聚会，全部费用由集团承担。” 马上的，在座的人对赵彦博展开轮番问候，内容基本上都是感谢赵彦博对自己的关照，希望赵彦博经常回来看看大家。 赵彦博笑呵呵的，一一跟大家表示道别。 “那就先这样。”徐玉财看了看时间，提出：“我还有工作，晚上大家直接去聚会地点就行，我也会过去跟大家喝几杯。” 曹震听到这话愣住了：“等一下……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对啊。”徐玉财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今天这个会，就是给大家宣布一下这个消息，本来让人力资源直接发通告就好，但我考虑到赵总毕竟是集团老臣，我还是亲自宣布表现得更正式一些。” 曹震提出：“但赵总退休之后，公关部总经理的位子，可就空出来了。” “这个集团已经考虑到了。”徐玉财笑呵呵地回答：“集团接下来会研究一下，由谁接任总经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落实，反正眼下也不急。” 宋磊试探着问：“也就是说总经理还没决定人选？” “没决定。”徐玉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说，公关部最近工作确实非常多，不过各方面都在正轨上，总经理暂时空缺，应该没什么影响。” 刘占涛跟着问了一句：“曹震是不是总经理？” “当然不是了。”徐玉财有点不满：“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吗，总经理人选还没决定，你们不用揣测人选是谁，不过我倒可以告诉大家，肯定不会是曹震。” 第589章我曹震岂能被人忽悠？ 曹震听到这话，脑子有点迷糊，搞不清楚徐玉财的想法。 昨天大家已经说好了，曹震说服布兰森男爵接受naiz投资，徐玉财和林温雅提升曹震做总经理。 总不能这二位后悔了吧？ 曹震觉得这不可能，徐玉财行事特别诚信，既然承诺自己，就没理由反悔。 毕竟部门总经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职位，集团下属那些公司的经理跟部门总经理是平级，把所有部门和下属公司加起来，这样的总经理在全集团有大几十号。 更何况，公关部也不是重要部门，曹震实在想不明白，徐玉财和林温雅怎么出尔反尔。 曹震费解的看着徐玉财，发现徐玉财的心思好像根本不在这上面，也就是说，徐玉财根本就没考虑过，到底让谁当总经理。 曹震再看向邱安寒，表情也是复杂，想不通怎么回事。 对邱安寒来说，最好集团快点决定人选，不管是自己还是曹震，只要有个说法，自己心里一块石头就落地了。 刘占涛有些幸灾乐祸：“可是有人已经把自己当成总经理了。” “就是嘛。”宋磊轻哼一声：“还说要请大家吃饭，装的好像挺大方的。” 徐玉财微微皱起眉头：“你们说什么呢？” 邱安寒赶忙解释道：“没什么，大家的意思就是说……今天开会，大家都以为会宣布总经理人选，然而实际上没有，所以大家有点担心工作。” 徐玉财呵呵一笑：“我听有些人话里的意思，邱总你认为自己肯定能当总经理？” 邱安寒急忙摇头：“我没这意思。” “徐叔，我们说的不是邱总……”宋磊赶忙帮助解释：“而是有其他人把自己当成总经理了！” 刘占涛点了点头：“可不是吗，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蜜汁自信呀！” “谁蜜汁自信？”徐玉财不明白：“你们部门就两个副总经理，就算接任总经理肯定也是从副总经理里选择，难道你们说的不是邱安寒？” “当然不是。”宋磊一个劲摇头：“两个副总经理，邱总有机会上位，另一个也觉得有机会。” 徐玉财长呼了一口气：“曹震估计是没什么机会担任总经理了。” 刘占涛兴冲冲的问道：“为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问多了吗？”徐玉财颇有点不满：“我跟你中间还隔着好几级，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人事安排吗，你们公关部怎么搞的，一个个都没规没矩的。” 刘占涛马上不敢出声了。 邱安寒装起胆子说了一句：“大家也没别的意思，都是关心部门工作，因为总经理需要统领整个部门，如果迟迟不能敲定人选，难免会影响到下一阶段工作安排。” 徐玉财呵呵笑了笑：“小邱呀，你在集团也服务好几年了，担任副总经理也有段时间了，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绝对不是。”邱安寒急忙摇头：“我绝对服从集团统一安排，不管下一阶段人事如何安排，我都将一如既往做好自己的工作。” 徐玉财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在座的所有人：“大家都听到没有，这是什么样的觉悟，什么样的精神，你们每个人都需要好好学习。”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总经理人选当然重要，但没有马上决定，也是有原因的。” 赵彦博在旁边问了一句：“小邱这些年来工作做得确实非常不错，而且人也不错，当然我不是说其他同事不好，我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马上决定？” 徐玉财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个？” “我现在要退休了，谁来接替我这一摊，我当然要关心呀，接下来我们两个还需要交接工作呢。”顿了一下，赵彦博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要干涉集团人事安排，就是觉得还是尽快决定比较好。” 对赵彦博而言，根据集团工作流程，随着自己交上退休报告，就应该迅速落实总经理人选问题。 此时不只是曹震想不明白，连赵彦博也弄不清楚，集团高层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竟然像是要搁置此事。 “是这样的，集团近期将会进行人事调整，有新任总裁走马上任……”徐玉财解释了一下具体原因：“集团好几位副总裁，近期将会进行调整，有的副总裁会具体负责业务，准确的说，一个副总裁具体负责几个部门。所以，你们公关部总经理人选问题，等副总裁来做决定。” 赵彦博愣住了：“副……副总裁？” “或许在一些小公司，总裁是了不得的职务，但大家应该知道，大企业其实有很多总裁。总裁其实分很多类型，像我这样的总裁是集团二把手，在执行长林温雅女士领导下工作，而在我之下还有一些副总裁协助。”徐玉财理所当然的解释道：“以后谁来负责公关部工作，就谁来决定总经理人选，我需要负责的是更高级别的工作，决定一个部门总经理是越级了。” 宋磊试探着问了一句：“反正曹震不可能当总经理，对不对？” “当然不可能。”徐玉财更加不满了：“你们公关部怎么回事，今天反复来问我一个问题，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 徐玉财丢下这句话，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赵彦博亦步亦趋跟在徐玉财后面，没有留下来，反正他也退休了，公关部工作与他再没关系。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公关部这些人，大家互相看了看，表情各异。 “曹震你是不是可以滚蛋了？”刘占涛幸灾乐祸：“你没当上总经理，别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 曹震缓缓站起身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宋磊急忙问：“你真的要走了？” 邱安寒赶忙出来劝：“大家都是同事，一人少说两句，以后还要共事呢，何必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另外一个同事也跟着劝道：“就是吗，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第590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可当真了！”刘占涛这会脾气上来了：“刚才打赌说的清楚，大家也全都听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曹震很是无所谓：“我现在就离开公司，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林总和徐总马上就会请我回来！” 刘占涛轻叱一声：“口气真大！你不就是个保镖吗！” 也就是刘占涛话音刚落，段文波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怪异的说了一句：“有一件事要宣布……” 刘占涛幸灾乐祸问了一句：“是不是要解雇曹震了？” “你想多了。”段文波翻了翻白眼：“刚接到通知，即日起曹震担任集团副总裁，负责公关部、后勤部和安保部工作，等一下曹震去人力资源办手续吧。” naiz这样的大企业，下属部门和公司有几十个之多，因而高管队伍也很庞大。 林温雅作为首席执行官，负责宏观管理，制定naiz的发展战略。 徐玉财作为总裁，直接领导各项工作，对林温雅负责。 在徐玉财之下，还有十几个副总裁，而这些副总裁就各有不同了，地位也是千差万别。 第一副总裁，又称执行副总裁，这才是实权派人物，地位仅次于徐玉财，naiz的三把手。 其他副总裁，有的是负责几个部门或几家公司，曹震被委任的就是这种，负责三个部门。 还有的副总裁纯粹是虚职，因为劳苦功高给这么一个职位养起来，并无实权。 在集团股权战争之后，原来naiz的元老和股东，大都开始淡出管理层，全集团上下不断换血，换上职业经理人。 只有林温雅和徐玉财仍然在任，他们两个是不可能退出的，而新上来的也必是他们的亲信。 不过，以上这些还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为什么曹震没有升任公关部总经理，答案这个时候已经揭晓。 徐玉财认为公关部总经理太屈才，跟林温雅商量了一下，直接让曹震当副总裁。 人力资源主管人事工作，所有人事变动都要经手段文波，而大家都知道段文波是曹震的死对头。 让段文波来宣布曹震升职，显然段文波是不乐意的，可又没有办法，毕竟是本职工作。 段文波其实刚才就来了，没有马上出现，而是站在外面，偷偷听了一会儿，结果听到曹震跟两个员工有矛盾。 “恭喜升职呀！”段文波皮笑肉不笑的问了曹震一句：“你现在走上领导岗位了，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作为领导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管作为领导最重要的是什么，轮不到段文波来给曹震上课，所以曹震也没出声。 段文波偏偏摆起老资格：“我告诉你哈，作为领导者，一定要有容人之量，如果下属有什么话戳了你心窝子，你要有气魄一笑置之，如果睚眦必报就不是好领导。” 曹震似笑非笑看着段文波：“你是部门总经理对吧？” 段文波点头：“对啊。” “我已经是副总裁了，咱俩级别谁高？” 段文波很尴尬：“你高……” “既然我级别比你高，需要你来教训我？”曹震冷冷一笑：“如果你这么善于领导别人，应该级别比我高才对，为什么是相反？” 段文波非常尴尬：“你……你这个副总裁，不直接领导人力资源部！” “不管我是不是直接领导你，重点在于……”曹震讥讽的一笑：“你人老资历老，可惜攀升速度，却比我慢多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段文波重重哼了一声，不想再面对曹震，转身离开了。 从此时此刻起，曹震正式走马上任，员工们的态度顿时一变，不敢再揶揄挖苦曹震，而是纷纷恭维起来：“我看曹总一表人才就不是池中之物！” “我刚才还奇怪呢，怎么不直接宣布曹总担任总经理，原来曹总是要当副总裁！” 这些马屁里里外外透着一股虚，比这些员工的肾都虚。 倒是邱安寒说了一句非常有用的话：“我知道你跟段文波不和，不过段总刚才的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作为领导者应该有足够的心胸。” 曹震呵呵一笑：“听这话你还惦记着部门总经理？” “不是。”邱安寒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这场竞争我输了，输得心甘情愿，没想到你连跳两级！” 邱安寒提醒曹震的这些话，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说的，而是替刘占涛说的。 刘占涛刚刚狠狠得罪曹震，现在曹震既然升职，第一反应就是把刘占涛踢走。 不过，曹震听得出来邱安寒的意思，觉得也不是没道理，作为领导者固然要树立威信，但如果让人认为睚眦必报，对自身形象也有影响。 至于刘占涛本人，这会儿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那个……曹总啊，刚才我们开玩笑，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我往心里去了。” “我真的是开玩笑！”刘占涛一个劲摆手：“我可是早就听人说了，集团副总裁出缺，最后可能补缺的就是曹总你，我早知道曹总你将要连升两级，怎么可能真跟你打赌呢！” 曹震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听谁说的？” “反正就是集团里面瞎传。”刘占涛是真担心丢了工作：“曹总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曹震没拿定主意，目光流转间，正好接触到邱安寒的眼神。 邱安寒缓缓摇了摇头，示意曹震宽容一点。 曹震也懒得跟刘占涛这样的小人物计较：“说另外一件事吧……既然我现在负责三个部门，其中包括个公关部，也就是说，我是你们的直属领导，那么我觉得总经理人选应该落实了。” 宋磊急忙问：“不要请示一下徐总和林总吗？” “我这个服总裁有权决定。”曹震淡然回答：“如果我连委任总经理的权力都没有，那么这个副总裁当的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干脆辞职！” 曹震是真没把这份工作当回事，动不动就要辞职，偏偏的，好像只要曹震这么一使性子，不管林温雅还是徐玉财都会让步。 所有人全都竖起耳朵，听着曹震接下来的话，想要知道曹震怎么安排总经理职务，多数人倾向于相信曹震会兼任。 副总裁兼任部门总经理，成例非常多，主要是不愿意把权力交给别人，或者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第591章我可是有鸿鹄之志 “即日起，由邱安寒女士，担任公关部总经理。”曹震非常认真的宣布：“我会马上跟人力资源打个招呼，立即履行相关手续！” 邱安寒愣住了：“啊？” “邱安寒自从来到naiz，就一直在公关部工作，对部门各项工作都非常熟悉，相信能很好带领大家。”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事实上部门总经理这个位子早就应该属于邱安寒了！” 邱安寒一个劲摇头：“我真没想到……” 曹震笑了笑：“没想到我会当副总裁？” “没想到你会委任我当总经理。”邱安寒叹了一口气：“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我还没想过要跟美女竞争什么……”曹震本来想发表一番感慨，让在场这些人知道，他们一直都看错自己了，自己有鸿鹄之志，怎么可能屈尊区区部门总经理。 还没等曹震开口，突然会议室外面，传来赵雪瑞的声音：“阿姨，你不能这样，我先帮你通报一下，如果人家愿意见你，你才能进去。” 一个中老年妇女的声音随后响起：“咋的，我来看看我大侄女，你干啥拦着不让我进，我告诉你哈，我大侄女级别可高着呢，说一句话就能让你砸了饭碗。” “这也不行。”赵雪瑞的声音显得非常为难：“我们这里是有工作秩序。” 会议室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赵雪瑞匆匆推门进来：“邱副总经理……” 曹震就整了一句：“人家现在是总经理了。” “哦，邱总啊……”赵雪瑞叹了一口气，非常尴尬的道：“外面来了一个女人，说是你大姑，还带着一个小伙子，非要来你们部门找你。我说你在开会，她一路打听着，就来了会议室这里。” “我大姑？”赵雪瑞愣住了：“我父亲没有姐妹，我哪来的大姑？” 宋磊有些不满：“你们前台怎么工作的，随随便便把人放进来？” 赵雪瑞有些尴尬：“我一时没看住……” 曹震问了一句：“人现在在哪？” “会议室外面。”赵雪瑞回答：“保安拦着呢，他们说你要是不见，他们今天就不走了，就在集团门口等你下班。” 这会儿前台就赵雪瑞一个人，其他前台不是去处理别的事，就是今天请假了。 说巧不巧的是，保安们也不在。 原则上来说，如果有人来要找谁，赵雪瑞会先联系所在部门，如果相关人员愿意会见，赵雪瑞才能把人放进去。 这两个人来了之后，说要找邱安寒，因为公关部正在开会，所以赵雪瑞就没联系，直接回了一句：“等一个小时。”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结果，这两个人趁着赵雪瑞不注意，竟然直接闯进办公楼，到处打听会议室在哪。 你还别说，真有热心人愿意指路，结果这两个人到了会议室门外。 赵雪瑞发现自己一溜号的功夫，竟然不小心把人给放了进去，赶忙追上来。 刚好这个时候，保安也来了，在会议室外面，把人给拦住。 曹震看向邱安寒：“不管你到底是不是认识对方，我看还是可以见一面，弄明白对方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刘占涛点了点头：“是啊，要不然他们这么纠缠不休，也不是个办法。” 曹震看了一眼刘占涛：“我让你说话了吗？” 刘占涛非常尴尬：“我……就是发表一下观点……” “让你说话，你再说。”曹震冷冷一笑，继续对邱安寒说道：“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就算对方有什么恶意，也没有机会伤害你！” “好吧。”邱安寒点了点头：“我也想看一看，到底什么人自称是我大姑。” 曹震转而告诉赵雪瑞：“把人带进来吧。” 一分钟之后，保安从会议室外面带进来两个人，明显是娘俩。 那个女的穿着寒酸，看起来能有五十多岁，皮肤上全都是褶子，实际年龄应该不是很大，可能是因为保养的太差，所以显得比较老。 后面跟着一个小伙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长得又高又壮，呆呆傻傻的。 这个女的进了会议室，直接冲到邱安寒面前，抓住邱安寒的胳膊就来回摇晃：“哎呀，小寒呀，你长大了，这么漂亮了，我说吗，这大城市的水土就是养人！” 邱安寒仔细打量对方，觉得有点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啊？” “你把我忘了？”这个女人很是不高兴：“我是你表哥媳妇父亲的姐姐，也就是说我是你表嫂的姑姑，按辈分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大姑，你离开家进大城市打工之前，咱们见过好几面的。” “哦……”邱安寒想起来什么了：“我认得你。” 曹震问了邱安寒一句：“你认识他俩？” “算是老乡吧。”邱安寒笑了笑：“其实没什么亲戚关系。” 大姑表示很不高兴：“你咋这么说呢，咋就没有亲戚关系，咱们是实打实的实在亲戚。” 邱安寒很尴尬的问：“话说你们来干什么？” “你这弟弟这不刚刚毕业了吗，在老家待着也没啥事儿干，我带他来大城市闯荡一下……”大姑拍了一下那个小伙子的肩膀：“赶紧喊人！” 小伙子闷声闷气招呼了一声：“姐！” “听说你在这大城市混得不错……”大姑笑呵呵的道：“你可要带一带你弟弟呀，咱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不能发财就把我们给忘了。” 曹震懒得关心这个大姑到底什么来头，既然对邱安寒好像没什么威胁，于是吩咐员工：“没什么事儿了，让邱总在这招待客人，大家回去工作吧。” 员工们纷纷起身，回自己工位去。 临海本来就是一座移民城市，真正意义上的本地人极少，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 谁在老家都由一帮亲戚朋友，自己在这座大城市扎下跟，老家有人过来投奔实属正常。 事实上，这座移民城市本身，是老乡带着老乡，同学带着同学，不断涌入才渐渐形成的。 曹震却没离开。 原因很简单，曹震发现这对母子不是易于之辈，虽然对邱安寒没有威胁，但会让邱安寒非常麻烦。 第592章咖啡本来就是苦的！ 邱安寒叹了一口气：“我哪有发财啊，只是打工仔罢了。” “我刚才可听见了，你现在都是总经理了，说起来还真是光宗耀祖了。”大姑笑呵呵的道：“你看，我们这来的匆忙，还没地方住呢，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我现在是跟人合租，自己就一个房间，卫生间和客厅都是跟室友共用……”邱安寒一脸为难：“你们来了我实在没地方安排。” 大姑大大咧咧的提出：“没事儿，我不挑剔，在客厅打个床就行，我和儿子住一块儿。” “我的室友全是女的。”邱安寒看了一眼那个五大三粗的所谓表弟：“他住进去不太合适吧。” “那就这样吧，我再让一步……”大姑看了一眼会议室的环境，表示满意：“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搭个铺。” “这更不行了！”邱安寒一个劲摇头：“这是公司的地方，是办公场所，而且员工经常来这里开会，你们住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呀！？” 大姑不高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怎么样才行？” “不如这样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找个旅馆……”邱安寒刻意强调是旅馆，而不是酒店，因为这钱肯定是自掏。很显然这对母子在临海的时间不会太短，这要是真住进酒店，自己肯定承担不起：“你们就在旅馆先住下，这两天找房子，如果能租到合适的房子，就在搬过去。” “也行。”大姑摸了摸肚子：“饿了，该吃点饭了，你表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发育呀！”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没办法带你们吃饭。”邱安寒叹了一口气：“不如给你们叫外卖吧。” “行。”大姑果断的答应了：“那啥，听说大城市，都流行吃西餐，牛排啥的，给我们来几块。” “行吧。”邱安寒立即拿出手机，开始叫外卖。 曹震在旁边冷冷看着，一声不吭。 邱安寒叫过外卖之后，低声对曹震说了一句：“曹总，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曹震淡然一笑：“今天好像没谁还会用会议室，让他们两个先在这里安顿，不过下班之前一定要给他们找好地方，千万不要影响会议室明天的使用。” “我知道。”邱安寒急忙点头：“如果被林总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林温雅知道了倒没什么，我会给你打个招呼的，谁家还没个亲戚朋友来探望一下。” “真的吗？”邱安寒喜出望外：“你愿意帮我说一声？” “你是我的属下，我当然要给你帮忙，不过……”曹震用低至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这两个亲戚恐怕没那么容易安顿。” 邱安寒一脸无奈：“我只是跟他们见过两面而已，我哪知道他们会来投奔我，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 大姑这个时候又提出来：“总这么坐着，嗓子发干，有没有茶水啥的，大红袍就行。” 那个表弟这个时候闷声闷气说了一句：“我要喝咖啡！” “对！大城市流行喝咖啡！”大姑进而提出：“听说有个啥猫屎咖啡挺流行的，我还纳闷呢，咋猫拉的粑粑还能喝呢，不如就给我们尝一尝这个吧。” 邱安寒非常无奈：“等我一下。” 曹震站起身，告诉邱安寒：“我去帮你准备吧。” “这怎么好意思。”邱安寒吓了一跳，如今曹震可是副总裁，在集团管理层是排得上号的，准备咖啡这种都是最低级员工做的。 “把你的大姑陪好。”曹震没多说什么，离开会议室去了茶水间，给大姑和表弟准备了两杯咖啡。 猫屎咖啡肯定是没有的，曹震用的是集团平常用来招待客人的普通速溶咖啡，看到柜子里还有糕点，就随手拿了几块。 等到曹震端着咖啡和糕点回到会议室，放到大姑和表弟面前，大姑问了邱安寒一句：“这人是你手下？” 邱安寒吓了一跳，不住摆手：“不是……” 大姑根本不管邱安寒怎么解释，转而告诉曹震：“你也知道，我跟你们邱总啥关系，你可一定要把我们伺候好了，要不然你的工作就丢了。” “哦。”曹震面无表情应了一声：“你还需要点什么？” “等我先尝一尝咖啡再说……”大姑喝了一口咖啡，立马又给吐回到杯子里：“怎么这么苦呀？你放的什么东西？是不是想要毒死我？” 曹震低声说了一句：“毒药很值钱的，我可不舍得随便用。” 大姑没听清：“你说啥？” “我说咖啡本来就是苦的。”曹震摇了摇头：“你以前要是没喝过，确实挺难习惯的。” 邱安寒一个劲点头：“没错！咖啡本来就是苦的！” “真难喝，真不知道城里人怎么喜欢喝这玩意儿……”大姑相信了，对曹震说了一句：“幸亏你没下毒，要不然我让邱总解雇你，你的工作可就丢了，知不知道？” 邱安寒急忙要说点什么，曹震立即冲着邱安寒摇了摇头，随后笑着告诉大姑：“知道了。” 大姑把曹震当成邱安寒的下属，曹震并不在意，大姑这种人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对曹震来说根本不重要。 所以曹震也懒得解释，但这让邱安寒非常不好意思，眼巴巴看着曹震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表弟张嘴就是一块糕点，随后又是一块，嘴里还不住絮叨着：“这玩意儿好吃！” “儿子爱吃多吃点。”大姑欣慰的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发现曹震还拿来一包瓜子，随后打开来就开始磕。 曹震只是随手拿了些吃食，让这对母子先垫一下肚子，也没多想什么。 哪想到大姑直接就把瓜子皮往地上一扔，曹震转身走开的功夫，瓜子皮就扔了一地，可见大姑嗑瓜子的功力非同凡响。 曹震本来想要离开了，毕竟这是别人家事，自己不方便干预太多，只要这对母子别干扰工作秩序就行。 然而曹震偶然一回头，看到了一地瓜子皮，就提醒了一句：“能不能不要随地扔？” “我们在家就是随地扔，咋的，不行呀？”大姑翻了翻白眼：“城里规矩真多！” 第593章姓曹的你信不信我砸你饭碗？ “不管在哪，城里还是乡下，整洁都是必须的。”曹震一字一顿的道：“垃圾不要随地乱扔！” “你咋跟我说话呢？”大姑非常不高兴：“你叫啥？” “我叫曹震。” “我可是你老板的姑姑！”大姑重重哼了一声：“姓曹的你信不信我砸你饭碗？” 曹震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是谁的姑姑，都不要随地扔垃圾！” “炒了他！”大姑立即吩咐邱安寒：“听没听见这人咋跟我们说话，就这人你还不赶紧炒了留着过年吗，听大姑的话，赶紧炒了！” 邱安寒一脸的为难，自己哪有权力解雇曹震，可看曹震的意思，还不让自己多说什么。 邱安寒正在尴尬，刚好被外卖小哥解围了，邱安寒刚才定的外卖送到了。 邱安寒叫的外卖非常丰富，担心这对母子不够吃，要了三块牛排，还有两份汤品和甜点。 那个表弟立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转眼功夫，三块牛排全没了。 大姑非常欣慰的看着儿子在那吃，最后自己什么也没吃到，于是就责怪起来邱安寒：“你表弟正在长身体，你就不能多要点东西吗，这么点玩意儿怎么够吃呀？” 邱安寒非常无奈的再次拿起手机：“我再叫外卖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接到姜天海的电话，姜天海的语气有些急促：“你在naiz吗？” “在。” “我在你们集团楼下。”姜天海急急忙忙的道：“你现在下楼，咱俩见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天海留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曹震收起手机，告诉邱安寒：“你把大姑和表弟照顾好吧，工作暂时交给别人做，你先不用忙了。” 邱安寒非常感动：“谢谢曹总。” 曹震下了楼，去了停车场，找到姜天海的车，直接上了副驾驶位置。 姜天海紧张的看了看周围：“有人知道你跟我见面吗？” “都没几个人知道我认识你，也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谁，当然没人知道我会跟你见面。” “好吧……”姜天海松了一口气：“我时间不多，简单跟你说一下吧，我最近有了些新发现。” “什么？” “苏天璇这个人非常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曹震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在高层有很强硬的关系。” “不止如此。”姜天海低声告诉曹震：“苏天璇其实不是在国内长大的，人生多数时间都是在暹罗，好像她小时候就去暹罗上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暹罗读完，然后又去欧洲读的大学。” “我没听错吧？”曹震有些意外：“去暹罗上的小初高？以她的家庭条件，完全可以在国内接受最好的教育，为什么去暹罗？就算留学也应该去欧美吧？” “你是不是很意外，暹罗的教育水平，怎么可能跟国内比。就算不去欧美，也应该留在国内吧……”姜天海意味深长的一笑：“但我仔细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事儿还真不是这么简单……你听说过伊顿公学吧？” “当然听说过。”曹震点了点头：“英伦最著名的贵族学校，号称精英的摇篮，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在英伦历届五十四位首相当中，有十九位是从这所学校毕业。” “虽然暹罗的教育水平肯定比不上国内，但包括伊顿公学在内很多欧美私立名校，都在暹罗开设了分校。这些分校采用欧美教材和完全国际化教育方式，虽然不能跟欧美母校完全相提并论，却也绝对是一流水平。而且暹罗这些名校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门槛比欧美那边低得多，学费也要便宜很多，同时还非常低调。如果在欧美母校上学，一举一动都很容易受人关注，但在这些海外分校就不太容易被注意了。所以，很多权贵为了不被人注意到，就把自己家孩子送去暹罗……”姜天海告诉曹震：“苏天璇就是在暹罗的国际贵族学校毕业的，由于在暹罗生活多年，她对那边非常了解，而且我听说有不小的势力。” “原来如此，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曹震很是感慨：“这个世界非常复杂，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国家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提起暹罗，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妖、海景和经济落后，哪里想到其实还具备国际一流教育。” “不只是你，我估计大多数华夏人都不知道，暹罗有国际一流教育。”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天璇确实出身显赫，但最近几年出了一系列事情，家族已经失势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天璇急于在二十一处干出一番成绩，这也是为了重树家族影响力……”姜天海继续给曹震解释道：“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苏天璇家里发现大气候发生变化，就开始把资源向暹罗那边转移，反正苏天璇对暹罗非常的熟，可以妥善经营家族在那边的事务。我听说苏天璇家族在暹罗，拥有不少产业，还投资不少企业，这是担心在国内遭遇重大挫折，所以才向外面转移。” 曹震点了点头：“我听说近些年很多权贵都这么做。” “接下来非常有意思的一幕就出现了，我刚才说的这些，全都是通过特定渠道得知，但从任何公开资料当中，都查不到这些。你知道吗，即便在苏天璇个人档案中，也没有显示曾在暹罗上学，而是在京城的几所小初高，不过倒是显示大学是在国外读的。这倒是很容易做到，可能当初苏天璇人去了暹罗，学籍却仍然挂在国内……”说到这里，姜天海冷冷一笑：“但是，出国上学实在正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苏天璇要刻意隐瞒？” 曹震问了一句：“苏天璇平常会对人提起暹罗吗？” “从来没有。”姜天海继续摇头：“你想一下，一个人曾经在某个地方有过很长时间的生活经历，那么这段生活对她一定会有非常深的影响，就像你是不是经常会想起自己当年的戎马生意？” “没错。” “同样的道理，很多名校毕业的人，也会时常提起自己在校的往事。”姜天海继续摇头：“然而，苏天璇从来不提暹罗，就算我们日常工作涉及到暹罗，她的表现也非常寻常，好像暹罗跟其他国家没什么不同，摆明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暹罗生活过。” 曹震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第594章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苏天璇在暹罗的事，一定非常复杂，有很多不想让别人知道……”姜天海意味深长的道：“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还得进一步调查！” 曹震能够理解姜天海的心态，原本姜天海是二十一处一把手，如今却变成了二把手，要给苏天璇当手下，还差一点被开除军籍。 姜天海从头至尾都没做错过什么，按说根本不应该得到这种待遇。 更重要的是，姜天海得到的这种待遇，似乎跟苏天璇脱不了干系。 姜天海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暗中调查苏天璇。 之于曹震而言，对苏天璇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表现得太过神秘，虽然说国家安全工作本来就非常深秘，但苏天璇身上的一切超过正常尺度。 所以曹震觉得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故事：“你调查苏天璇倒是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引起她的警觉。” “我知道。”姜天海沉重的点了点头：“否则我会非常麻烦。” “无论如何我支持你。”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你的事多少跟我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跟大威仔开战，也不至于连累了你。” “我不怪你……”姜天海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人家处心积虑想要把我搞下来，怎么都能找到借口，就算没大威仔这人，也会有其他事儿。” 曹震深深的说了一句：“话虽这么说，但跟我有关的事儿，我就一定负责的到底。” 姜天海还有不少工作，跟曹震简单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曹震折回集团办公楼，路过前台那里，赵雪瑞招呼了一声：“曹总啊，那对母子……到底怎么回事？” “邱总家里来亲戚了。” “这亲戚有点过分了吧……”赵雪瑞一个劲摇头：“我听说她俩把会议室给占下来了，在里面吃吃喝喝不说，还要住在里面。” 曹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无奈的笑了笑。 “曹总你可要想办法解决这事儿……”赵雪瑞看了看周围没人，低声告诉曹震：“他们严重扰乱集团工作秩序，这要是让林总知道了，搞不好会把邱安寒炒鱿鱼，你也会被牵连。” 曹震楞了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公关部可是你负责的部门，出了状况当然跟你有关。”赵雪瑞摇了摇头，补充道：“林总和徐总刚才都出门了，趁着他们两个回来之前，赶紧把这对母子请走。万一他们两个回来要用会议室，发现被外来人员给占了，肯定要大发雷霆。” 曹震有点头疼：“我知道了。” “其实吧，大家都是外来的，谁都有亲戚朋友……”赵雪瑞轻呼了一口气：“邱总的处境我能理解，谁的亲戚朋友没几个奇葩，但林总和徐总可不理解，才不管这对母子哪来的，反正跟邱安寒有关系，就会让邱安寒负责到底。” 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徐玉财打过来的：“曹先生，我听说集团出了点事儿，有外来人员把会议室给占了？” “你这消息挺灵通呀。” “大企业有各种各样的信息渠道，有的是人给领导打小报告，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徐玉财轻呼了一口气：“你从一个保镖，一跃成为副总裁，会让很多人不服气，这些人一定暗中找你的毛病，你不要给他们口实。” “不是我给人口实，而是邱安寒家里来了亲戚。” “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徐玉财很轻松的一笑：“肯定是来了奇葩亲戚，这种事儿任何员工都可能摊上，但公关部毕竟是你负责的，如果这个部门出了任何状况，肯定会有人要求你出来负责，找借口把你拿下。” 曹震听到这话，无奈的笑了起来：“我这个副总裁还真不好当。” “你以为身为企业领导者，负责的都是些什么？动辄都是几个亿的大项目？分分钟几百万上下那种合作？”徐玉财苦笑起来：“这些当然也是有的，但最多的其实都是鸡零狗碎，就比如眼前这种。千万不要嫌烦，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连鸡零狗碎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去搞几个亿的项目？”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曹震想到应该怎么处理了：“这个道理我懂。” “那就快点处理吧。”徐玉财叮嘱道：“我这边倒是好说，可小雅那边，你懂的，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又有发多大的火。” 曹震本来没想当总经理，但因为有人要跟自己竞争，这才偏要当上。 没想到的是，曹震直接当上了副总裁，虽然曹震对这个副总裁也不以为意。 但就算是曹震不想干了，也得是自己主动辞职，总不能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人给解职，更何况，还是因为手下员工的奇葩亲戚搞出来的乱子。 曹震放下电话，就直接去了会议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邱安寒非常无奈的问：“你们还想怎么样嘛？” “我们大老远过来投奔你，你也不说给安排个住的地方，让我们怎么办？”大姑理直气壮：“我们就只好在这打地铺了！” “我不是说给你们找旅馆了吗？” “旅馆怎么能行啊？！”大姑表示很不满意：“听说城里人都住星级酒店，你咋就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 “你知不知道星级酒店要多少钱一天？你又知不知道我一个月薪水多少钱？”邱安寒这会儿真是欲哭无泪：“我哪有钱请你们住星级酒店！” 大姑的语气像是在委曲求全：“不住也行，我们给你省点钱，这不打地铺吗，我看这环境也挺好的。” “这是我们开会的地方，你们在这打地铺，合适吗？” “没啥不合适的。”大姑大大咧咧：“谁家还没个亲戚，听说你当个挺大的领导，在你们单位这借住一下，咋的谁还能说不行呀？” 邱安寒几乎快要跪下来哀求了：“集团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我只是一个部门总经理，这要是让我的老板知道了，我的饭碗可就砸了。” 大姑不以为意：“没事儿，你们领导来了，我帮你说一说，我就不信还不通情达理了。” 第595章想要出奇制胜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曹震推开门走进会议室。 大姑看到曹震就来了一句：“你咋回来了，这没你事儿，赶紧出去！” 曹震本来打算要把这位大姑撵走，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曹震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天璇。 姜天海前脚刚走，这还没几分钟，苏天璇的电话不期而至，曹震意识到不是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曹震必须要接这个电话，于是看了一眼大姑，没说什么，转身又离开了会议室。 曹震刚把电话接起来，苏天璇直接问了一句：“姜天海刚才是不是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曹震冷冷的问：“你是跟踪了姜天海，还是监视了我？” “姜天海是我最重要的手下，而你又是一代兵王，也算在我手下做事……”苏天璇没有回答曹震的问题：“我对你们两个当然要多加关注。” 曹震摇了摇头：“我没在你手下做事。” 苏天璇好像没听到曹震的话：“我想要在二十一处做出成绩，还要靠你们两个鼎力相助，我当然要知道你们两个都在干些什么了。”顿了一下，苏天璇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能够帮助我什么，当然最好，相反的是如果你们暗中策划什么，我也得提前知道不是。” “听你这意思好像是怀疑我们？” “我随口一说。”苏天璇笑了笑：“很多人讨厌我，如果你们两个不喜欢我，我也会理解的。” 曹震确实讨厌苏天璇，原因只有一个足够了，那就是苏天璇总是把自己当成手下：“你想多了，我很忙的，没时间研究你。” “其实，我知道姜天海有些不太平衡，本来自己这个处长做得好好的，转眼就被我给取代了。”苏天璇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试图采取一些什么措施，重新掌控二十一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曹震冷冷的说了一句：“直接说但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但是？”苏天璇很轻松地一笑：“但是，姜天海不要做得太过，如果他愿意在我手下好好表现，未来不是不能重掌广府省二十一处，因为我有更高远的目标。如果他不想好好表现自己，而是错误的选择跟我作对，那么他也就没有以后了。” “你这话有很强的威胁意味呀。”曹震长呼了一口气：“那么你记住了，姜天海是我的朋友，如果伤害我的朋友，后果非常严重！” “如果你不想让我伤害你的朋友，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做事。”苏天璇直接提出：“过段时间我还有任务给你！” “是吗？” “是的。”苏天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不服从领导，我会让姜天海生不如死。” 其实苏天璇的套路非常明显，那就是用姜天海的前途要挟曹震，让曹震老老实实给自己做手下。 曹震生性桀骜不驯，怎么可能给安心听从苏天璇的指挥，但顾虑到姜天海，曹震就不能不隐忍了。 苏天璇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曹震则把电话给姜天海打了过去：“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姜天海点了点头：“我还没回单位呢。” “刚才苏天璇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姜天海颇为吃惊：“说什么了？” “说了一堆威胁的话，含沙射影不说很直接，但意思很明白。”曹震提醒姜天海：“苏天璇应该是已经觉察到你在调查她了。” “见鬼！”姜天海更加惊讶：“我一直进行的非常隐秘，她到底怎么觉查到的？” “一个人如果有很多秘密，那么时刻都会在意，是不是有人在调查自己。”曹震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既然苏天璇这么敏感，那么一定有很多秘密，现在我也很感兴趣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姜天海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先安静一段时间，然后再找机会调查。” “不。”曹震摇了摇头：“你要继续调查，一刻都不能停！” “可苏天璇不是已经觉察到了吗？” “既然已经觉察到了，你过段时间再调查，她还是会知道。”顿了一下，曹震解释道：“正相反的是，她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暗示让你收手，反倒在这个时候，可能放松警惕。” 姜天海明白了曹震的意思：“苏天璇会认为，从常理来说，她都已经觉察到了，咱们这边肯定会收手，所以咱们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想要出奇制胜就不能按常理出牌。” 姜天海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震放下电话，回到会议室，结果大姑看到曹震更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呀，一趟趟进进出出的，没看见我们要在这休息了吗，你这样很影响我们的。” “这里不是休息室，而是会议室，集团上下任何一个部门公司开会都要用这里。”曹震冷冷的告诉大姑：“我希望你们马上换个地方！” 曹震正说着话，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大姑带来的那个儿子，竟然躺在了会议室沙发上，刚刚把鞋脱了看起来准备睡觉，而这股刺鼻的味道就是从这儿子脚上散发出来的。 邱安寒也闻到了，下意识把鼻子堵住，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敢。 “你儿子的脚气到底是什么配方，这味儿也太特么太奔放了！”曹震有些火了：“刚才你们已经吃饱喝足，这会儿准备睡觉，看起来你们娘俩对大城市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 大姑重重哼了一声：“满意啥满意，那咖啡苦了吧唧的，是不是拿地沟油调出来的？” “不满意就好，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就不会让我觉得抱歉了。”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你们千里迢迢风尘仆仆，来我们这耍威风这是耍威风来了，抱歉，我们不该你得不欠你的，不吃你这一套。敬你是长辈，给你三分薄面，你就踩着七分的劲儿给我蹬鼻子上脸！” 大姑双眸圆瞪：“你这孩子咋跟我说话呢？” 第596章你是什么货色，我给你什么脸色 “我不是你孩子，别跟我套近乎。”曹震摇了摇头：“你来了说吃就吃说喝酒喝，当这是你们村里的流水席呢，话说你参加流水席也得给个三头五百的份子钱，你两手空空到这来白吃白喝还挑这挑那，到底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吗？” 那个五大三粗的表弟豁然站起，瓮声瓮气的斥责：“你凭啥这么说我们？” “这孩子虎头虎脑跟个八戒似的，以前没吃牛排发育的也不错吗，不过倒是没怎么发育大脑，好像没搞清楚，我们这里是企业，不是开店更不是做慈善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跑这来占便宜，想睡觉去外面睡，多晒晒太阳还能补补钙……”曹震耸耸肩膀：“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可以走人了。” 曹震也就是进来的时候，已经在微信上喊了安保部，马上派保安过来。 也就是曹震话音刚落地，几个保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干啥玩意儿？”那位大姑有些慌神：“这是要派保安把我们给你撵出去是吗，这是来了大城市就忘本了，连亲戚都不认了！” 像八戒一样的表弟立即对邱安寒提出：“姐，你赶紧把他炒了，他欺负我们。” “我没资格炒了他。”邱安寒一个劲摇头：“他是我的上级。” 大姑愣住了：“你的上级？能领导你？” “我当然能领导她。”曹震冷冷一笑：“现在麻溜给我滚蛋。” 大姑理直气壮：“你是领导也不能不讲人情，我们来城里看看亲戚，你凭啥给我们撵走？！” “你是什么货色，我给你什么脸色！”曹震看了一眼保安：“还在那等什么？！” 保安立即走过去，把这对母子包围起来。 大姑向邱安寒求助：“你倒说话呀！” “领导让你们走，我能说什么。”邱安寒索性一推二六五：“他要是让我走，我也得走！” 曹震冷冷一笑：“你们还是主动点吧，别让保安动手。” 大姑见曹震一脸凶相，又来了好几个保安，倒是也没敢反抗，灰溜溜拎起东西，带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八戒往外走。 到了会议室门口，大姑回头看了一眼邱安寒，恶狠狠的道：“你就这么对老家来的亲戚，我告诉你，你今天春节别回老家了，我们不欢迎你！” 邱安寒无话可说，只是无奈苦笑两声。 等到大姑和表弟被带走，邱安寒才对曹震说了一句：“真没想到，曹总你不但拳头厉害，舌头也很厉害，刚才竟然把我大姑骂的哑口无言！” 曹震满不在乎：“这有什么的。” “你可能不了解，从我们小地方出来的中老年妇女，吵架可是相当厉害了，满嘴飙脏字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而且嗓门大得不得了……”邱安寒长呼了一口气：“可刚才我这个大姑都没怎么敢出声，更是没敢骂人，说明被你给震住了！” “打架，有时靠拳头，有时也要靠舌头。” 邱安寒笑了笑：“真没想到曹总文武双全。” “这里是我的地盘，毕竟我是主场作战，她当然要有所顾忌。”曹震说到这里，缓缓摇了摇头：“话说你摊上这样的亲戚也真是走运！” “老家各种奇葩亲戚都有，我已经习惯了……”邱安寒一脸愁容：“这一次招待的不满意，她回去之后肯定要大肆宣扬，不注意到多少街坊邻里会对我有意见。” “你老家是个什么地方？” “小地方，偏僻，落后，经济欠发达，如果家乡足够好的话，又有谁愿意羁旅异乡……”邱安寒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就是个小镇姑娘。” “那么我给你点意见好不好？” “你说吧，我听着。” “你已经来大城市闯荡了几年，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你，不过感觉你的事业也算是不错了。”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至少年纪轻轻能够在大企业当上部门总经理，这就是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 邱安寒赶忙恭维了一句：“这要感谢曹总你的提拔。” “不用拍我马屁，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听马屁。”曹震拖着长音，给邱安寒缓缓讲了起来：“我这两天上网看到这么一个事儿，有一个普通农民有一副好嗓子，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之后一炮而红，因为上台穿着军大衣被称为大衣哥。按说出名之后，人生就得到了逆转，对大衣哥来说却是麻烦刚开始，他回到自己的村庄里之后，各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过来借钱，前后借出去一百多万，欠条堆了一抽屉，却没一个想还钱的。还有人要求他，给每个村民买个小轿车，再发一万块钱，否则就说他坏话。这位大衣哥给村里修了条路，结果村民认为修得太窄，反过来又骂他……其实我看到这些的时候，并不是很惊讶，因为类似的事例太多了，大衣哥的遭遇绝非个例，那么你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吗？” 邱安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些偏僻落后的小地方，由于资源匮乏加上经济落后，导致社会生态内卷化。人们为了生存下去，就需要竞争有限的资源，为此产生出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这一点你的体会应该比我更深。其实你的这个所谓大姑，也只是脸皮厚点，比她更不要脸的大有人在。”曹震拖着长音，告诉邱安寒：“这种现实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改变的，你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远离，反正你已经在大城市定居下来，家乡对于你也只是童年的回忆而已，有钱有闲的时候回去追忆一下童年未尝不可，如果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是不是回去也无所谓。其实我挺费解有些人，在大城市生活的不错，逢年过节还要回家串亲访友，被各种借钱各种求办事儿。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衣锦还乡，除非你像马云那么有钱，或者刘邦职位那么高，拥有绝对力量可以让周围的人和事全部可控。否则，一个小地方，总算出了一个名人，他们不把你抽筋扒皮才怪。” 第597章此心安处是吾乡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邱安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我都已经在这里扎根，是不是回家过年，并不重要！” “先贤早就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你在什么地方找到归属感，什么地方就是你的故乡，此外神马都是浮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就说这么多。”曹震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一堆工作呢。” 邱安寒很感动的说了一句：“谢谢你，曹总。”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解决这事儿，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是真不会。”邱安寒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我真个人懵掉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林总和徐总知道会议室被我的亲戚给占了，才不会管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会追究我的责任。” “我是你的领导，就要对你负责。”曹震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摆着一个邮政快递。 一般来说，快递会送到前台，由后勤部门专门工作人员收集，然后统一派送给收件人。 刚才曹震在会议室处理那对母女，后勤部门把这个快递送过来，没看到曹震就直接留在办公桌上。 曹震看了一眼后有点意外，这是一封同城快递，而自己在本地没有亲戚朋友，就算有快递也只能是国外发过来的。 说巧不巧，刚好徐玉财这个时候回了集团，直接来了曹震办公室：“会议室恢复正常了？” “早就恢复了，一点小事儿。”曹震耸耸肩膀：“其实邱安寒也不容易。” “我能理解，不会责怪她的。”徐玉财说着话，看到了这封快递，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在本地还有亲友吗？” 这个邮政快递不是包裹，只是一个信封，而且非常薄，里面装不下什么东西，不可能是网购的商品，所以徐玉财以为是亲友给曹震发来什么文件。 “当然没有。”曹震拿起这个信封给徐玉财看：“上面收件人写的是我真实姓名，不知道是什么人发过来的。” “该不会是法律文书吧？” 曹震楞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邮政快递，发来一个信封，里面通常都是身份证件或者法律文书，反正是跟法律有关的重要东西。”徐玉财给曹震详细解释起来：“原因很简单，快递公司派送快递，发件人需要自己追踪这个件的流程，收件人收件之后，派件人不会收到短信告知，至多也就是在一些app上可以看到。但邮政快递却有这个功能，可以要求发送签收短信，而这条短信是可以作为法律凭据的，比如法院传票之类的法律文书，如果不是直接送达而是通过快递，那就必须选择邮政快递，收到短信证明已经送到。同样的道理，你办理护照或者身份证什么的，如果不想亲自去，有关部门也是邮政快递给你，而不会是其他快递公司。” “我不会惹上什么官司了吧？”曹震饶有兴趣的拆开信封，不过里面不是任何有关法律的东西，而是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 “看来是有人想要请你吃饭，可能怕你收不到请柬，发了个邮政快递。”徐玉财非常知趣，觉得曹震接下来可能要处理私事，自己不方便留下，就告辞了：“我回办公室了。” “好。”曹震打开请柬，发现上面写着，邀请自己明天中午十二点，去一家海鲜酒楼赴宴。 就像快递封上的收件人，请柬抬头写的也是曹震的真实姓名，可见并不是发错了。 倒是发件人和请柬的落款，却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名，而是写着“秦家”。 “什么秦家？”曹震根本就不认识姓秦的人，怎么突然就出来这么一个秦家，要请自己吃饭。 曹震仔细想来想去，还真就想起点什么。 自己刚给林温雅当保镖时候，林温雅去赴宴被人绑架，而那场宴会的东道主就姓秦。 也就是在那次宴会上，曹震认识了唐佳婉。 当时有狙击手对曹震开枪，试图拖住曹震，给同伙制造机会，绑架林温雅。 说巧不巧，唐佳婉因为心情不好，去窗边抽烟碰见曹震，结果也成了狙击手的射击目标。 当时还是曹震救了唐佳婉一命。 后来唐佳婉的家人过来，搞清楚真相之后，有一个人还向曹震表示感谢。 必须一提，当时唐知秋不在场，而是跟唐佳婉那个未婚夫在一起，感谢曹震的是唐佳婉的爷爷。 难道给自己发请柬的秦家，就是林温雅赴宴的秦家。 曹震拿起电话给唐知秋打了过去：“老东西干什么呢？” “你管我叫什么？” “老东西。” “没大没小。”唐知秋气呼呼的道：“你是不是正跟我女儿谈恋爱，那么我将来可能成为你的岳父，你应该管我叫爸爸！” “你同意我跟你女儿谈恋爱了？” “没有。”唐知秋发现自己说错了：“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跟你女儿没谈恋爱。”曹震不无遗憾的道：“目前处于互相有好感的阶段，接下来是不是能摸擦出火花，我也不知道。” “曹震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那么你要给我解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了解秦家吗？” “那个秦家？”唐知秋试探着问：“临海市只有一个秦家，非常强大，势力遍布各处，尤其秦家老爷子也算是一方枭雄。先前你认识我女儿，就是在秦家的宴会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今天接到一份请柬，上面写着我的真实姓名，邀请我明天去赴宴，落款就是秦家。”曹震告诉唐知秋：“除了上次宴会那个，我也不认识别的秦家了。” “应该就是这个秦家。”唐知秋给曹震分析起来：“你不是说了吗，不认识其他姓秦的，那么除了这个秦家，也不可能有别的姓秦的找你。而且，上次秦家宴会闹出很多事，又是我女儿被枪击，又是林温雅被绑架，秦家按说不该坐视不理。但这段时间以来，秦家什么都没做，我觉得可能是暗中观察，现在准备要做点什么了。” 曹震冷冷一笑：“他们可能暗中观察着我。” “没错。”唐知秋点了点头：“也许是要跟你谈一下。” 第598章曹震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曹震饶有兴趣：“他们要跟我谈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唐知秋郑重提出：“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曹震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只希望她找个精英当老公平平安安过完一生，你不可能给她这样的生活。” 曹震的心思这会儿根本不在唐佳婉身上，唐佳婉在巴黎留学，个人安全没问题，曹震就放心了：“还是说秦家吧，主事儿的是谁？” “秦家老爷子秦寿阳。”唐知秋告诉曹震：“这人今年六十多了，见过大风大浪，做事有魄力，杀伐果断。前几年有消息说，他可能要退居二线，结果证明是谣传，他身体非常硬朗，自称还能再干二十年，是个挺有野心的人。” “再干二十年？”曹震呵呵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很多牛人都是一大把岁数了，开始第二次创业，比如褚时健。” “对。”唐知秋点了点头：“比如大名鼎鼎的牟其中和褚时健，都是人生巅峰的时候遭遇重大挫折，惹来牢狱之灾，出来之后，继续打拼又干出一番事业。秦寿阳还没有遭遇挫折，一直处在人生巅峰，野心应该更大。” “好，我知道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帮你打听一下。” “你怎么突然这么讲究？” “毕竟你给我们家帮过不少忙。”唐知秋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救了我女儿一命，咱们两个也算朋友，你这边要是有事儿需要帮忙，我肯定不吝啬出力。” “那么围绕秦家你就尽可能帮我打听一些消息，能打听到多少就打听多少，不管是什么。” “我在方方面面都有些朋友，可以帮你打听，不过什么时候能有什么样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唐知秋很认真的道：“反正我会尽力！” 转过天来是周六。 布兰森男爵要启程回国了，他来华夏也算是休假，回去之后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正式启动唯真银河。 徐玉财和林温雅会去机场送布兰森男爵，希望曹震跟着一起去，毕竟曹震跟布兰森男爵已是合作伙伴，按说确实应该送一下。 但因为秦家有约，所以曹震就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给推掉了。 按照秦家约定的时间，曹震直接去了酒楼。 这家海鲜酒楼在临海非常有名，平常门前都是车水马龙，今天却是门可罗雀，连停车位都空荡荡的，正门挂着一块牌子“今日休业”。 门前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往来逡巡，曹震径自走了过去，马上有两个横在曹震身前：“今天休业。” 曹震把请柬递了上去：“我是来赴约的。” 对方看了一眼请柬，呵呵一笑：“原来你就是曹震。” “正是。”曹震点了点头：“看来你们在等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沙哑厚重的声音响起：“看起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说着话的同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到曹震面前。 其他黑衣人看到这个壮汉，全部退到一旁，显然这个壮汉地位比较高。 曹震瞥了一眼对方，只是应了一声：“哦。” “在下孙井元。”对方冲着曹震一抱拳，随后顺势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吱吱的一阵响：“你知道今天请你来干什么吗？” “该不会是切磋较量吧。” “本来不是，但也可以是……”孙井元轻蔑的一笑：“听说你挺厉害的嘛，又能保护别人，又擅长杀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牛人呢，结果看起来就是一个屌丝吗。” 曹震听到这话，不免有些警惕，原因很简单，对方对自己非常了解：“难道我应该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彩祥云而来？” 曹震本职是林温雅的保镖，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孙井元说曹震能保护别人。 但曹震杀过人的事，却极少有人知道，孙井元应该是对曹震做过一番调查。 “你倒是挺会逗闷子！”孙井元摇了摇头：“不过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就算了。”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辞。” 曹震丢下这话，转身就要离开，孙井元愣住了：“你干啥？” “走人呀。”曹震回头看了一眼孙井元：“我目的这么明显，你还没看出来吗？” 孙井元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你就这么走？” “显然我的出场让你失望了，既然你看不上我，我还留下干什么？”曹震一个劲摇头：“等我会飞了再来找你吧！” “不对呀，你怎么不按套路？”孙井元质疑：“接下来你不是应该跟我比试一下吗？” 曹震不再理会孙井元的话，加快脚步就要离开。 孙井元急了，急忙跑了两步，横在曹震身前：“你不能走？” “难道你还要绑架我？”曹震淡淡然看着孙井元：“我可要报警了！” “你还要报警？”孙井元怒目圆瞪：“你也算是习武之人？！”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习武之人。”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孙井元：“听着，是你们发请柬给我，让我来赴宴，不是我主动找上你们。现在你们对我表示失望，我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来，咱们后会无期。” “你不能走！”孙井元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黑衣人立即冲过来，把曹震包围在正当中。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孙井元冷冷的道：“秦家给你发请柬，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秦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秦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曹震呵呵一笑：“我特么哪知道！” “你跟我较量一下。”孙井元又捏了捏拳头：“如果被我打趴下了，随便你怎么滚蛋都行，不过估计你的让救护车送回去。如果你能把我打赢，就能进酒楼见到秦老。” “你说的是秦寿阳吧。”曹震摇了摇头：“我没兴趣见他，也没兴趣跟你比武。” 孙井元愣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让我走是吧？”曹震见对方没有让路的意思，马上拿出手机拨号：“喂！妖妖灵吗！” 孙井元还真怕曹震报警，今天可是秦家宴请别人，突然之间有警察出现，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孙井元下意识伸手要抢曹震的手机，然而曹震身形一晃，就避开了孙井元。 第599章每天跟美女做伴多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从酒楼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招呼了一声：“大家先别吵。” 曹震没有真把电话打出去，看了一眼对方，把手机放下来：“你有什么事儿？” 中年男子笑着回答：“我是秦家的管家。” “你有什么事？” “曹先生，今天秦老设宴，可是专门邀请你一个人……”管家说话的语气倒是非常和善：“曹先生要是就这么走了只怕不妥吧！” “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打架的。”曹震指了指孙井元：“他非要跟我比试！” 管家看了一眼孙井元，笑着对曹震说道：“听说曹先生身手高超，我们非常感兴趣，所以孙井元才想要比试一下。” “我没空比试。”曹震耸耸肩膀：“你们要是不舍的一顿饭就直接说，小爷我还不吃了呢，正好这几天有点着凉了，不适合吃海鲜这种发物！” “既然曹先生没兴趣比试就算了。”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老已经在等你了。” 孙井元不想就这么放过曹震，但他好像非常畏惧那个管家，见管家都这么说了，值得不情愿闪开一条道。 曹震大摇大摆从孙井元身边走过去，连看都不看，直接告诉管家：“带路。” 管家带着曹震进了酒楼里面：“想必你也听说过，这家海鲜酒楼在本地非常有名，平常根本订不到位子，今天秦老特意包了下来，专门招待曹先生你一个人。” 这家酒楼固然有名，实际上营业面积并不大，总共两层楼，只能同时容纳几十个客人。 一楼主要是大厅和厨房，管家带着曹震到了二楼，进了最豪华的一间包房。 一个六旬老人坐在正位上，微闭双目，正是那位秦老，秦家的家主。 很多老人因为年岁大了，见多识广因而心胸开阔，所以变得慈眉善目。 这个秦老风格迥然，一脸横肉，颇为凶悍。 包房的餐桌非常大，只有秦老一个人坐着，另外还有十几个人束手而立，在秦老身后围成一个半圆形。 管家把曹震带来之后，特意请曹震坐下，随后来到秦老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秦老这才睁开眼睛，顿斯精光四射：“你就是曹震，果然生得一表人才。” “还是你会说话。”曹震耸耸肩膀：“孙井元说我一看就是屌丝。” “孙井元是老夫贴身保镖，已经追随老夫多年，功夫很是不错，应该是想要和你切磋一下。”秦老呵呵一笑：“正式介绍一下——老夫秦寿阳！” 曹震客套了一句：“久仰。” “其实我们先前见过一面，只是当时在场客人太多，所以我没留意你。”秦寿阳说的那次见面，正是唐佳婉被枪击那一次：“当时老夫举办宴会，招待各方朋友，熟料宴会上出了不少事儿，不过都已经过去，也就不提了。” 曹震问了一句：“你把我找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说那次宴会吧？” “先是唐佳婉遭到枪击，随后林温雅被绑架，这些人实在太不给老夫面子，竟然在老夫的宴会上闹事。”秦寿阳没有正面回答曹震的问题：“本来，老夫想要教训他们一下，不过你事后处理得非常好，让这些闹事的全都付出代价，说起来倒是让老夫省事了。” 秦寿阳的这一番话，证实了曹震的推测。 在那次宴会之后，曹震一直在追查是谁想要谋害林温雅，秦家这边却好像什么都没做。 事实上，秦家一直暗中关注事态进展，只怕已经把曹震这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秦寿阳又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林温雅请来的保镖，却没想到林温雅还真挺有门路，请来的竟然是一个传奇人物。” “我只是一个屌丝，不是什么传奇人物？！” “看起来你还在生孙井元的气。”秦寿阳微微眯起眼睛：“今天在座没有外人，咱们就实话说了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海龙计划诞生的一代兵王，你给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的传奇！” 曹震又耸耸肩膀：“你认错人了吧？！” “曹先生不要否认。”秦寿阳缓缓摇了摇头：“秦家还是有些信息渠道的，能够查到曹先生你的真实身份，别人虽然不知道，我确很清楚你做过什么。” “那么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我很欣赏你。”秦寿阳直接提出：“我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曹震很好奇：“你想跟我合作？” 自从秦寿阳开口说话，管家就站在曹震身边，噤声不语，这个时候说了一句：“秦家不会跟谁合作的。” 曹震明白了：“那就是要让我给你们做事？” “你给老夫做手下如何？”秦寿阳直接提出：“林温雅给你什么待遇，我可以加上一倍！” 曹震直接回答：“没兴趣！” 秦寿阳有些意外：“你这是拒绝了？” 曹震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 管家赶忙道：“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秦老这么欣赏你，愿意给你一个职位，你应该马上表示感谢。” 曹震觉得这话很搞笑：“我不需要任何职位，为什么要表示感谢？” “你如果点一下头，就是秦家的一份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管家不需要曹震回答，自顾自的道：“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这个机会？” 曹震的态度依然非常诚实：“不知道。” 秦寿阳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敢拒绝秦家！” “凡事都有第一次。”曹震笑呵呵的告诉秦寿阳：“如果你以后还想跟我见面，就得习惯被拒绝了！” 秦寿阳狐疑的问了一句：“那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愿意给林温雅当保镖，却要拒绝老夫？” “你想听实话？” “对。”秦寿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据我所知，你过去跟naiz任何人都没有交情，还是来临海给林温雅当保镖，才第一次就见到林温雅本人。那么老夫之于你，跟林温雅又有什么不同？” “这你都不明白？”曹震觉得秦寿阳智商堪忧：“林温雅的颜值多高，那一双大长腿能玩一年，尤其是胸器逼人，简直是人间极品！” 秦寿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老夫没空跟你开玩笑！” 第600章我给你当干爹吧！ “我也没开玩笑。”曹震告诉秦舞阳：“每天跟美女做伴多舒服，好过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子！” 管家听到这话顿时不满：“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秦老说话？” 曹震很干脆的回答：“因为你们的秦老让我不高兴！” 秦老笑眯眯的问了一句：“咱们两个刚见面不到一分钟，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你说是请我吃饭，但我进门之后一个菜都没上，这么大的桌子连个压桌碟都没有。”曹震非常失望的摇了摇头：“据说你们秦家家大业大，看起来连顿饭都舍不得！” 管家急忙告诉曹震：“如果你愿意跟秦老做事，这家酒楼送给你都没问题。” “刘备请诸葛亮出山还要三顾茅庐呢，你们这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让我给你们做事？”曹震一个劲摇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秦寿阳又问了一句：“那么怎么才能算我有诚意？” “不如这样吧……”曹震提出一个想法：“我给你当干爹吧！” 秦寿阳愣住了：“什么？” “你给我当干儿子，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曹震拍了拍胸膛：“不管你有什么事儿，找干爹绝对好使！” 秦寿阳饶是久经磨炼，早已练的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话却也是有些火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曹震收起笑容：“你根据什么认为，我会给你当手下，你跟我当干儿子还差不多！” “好吧……”秦寿阳缓缓站起身来：“我不想跟你废话了，还是让别人跟你谈吧。” 秦寿阳起身向外面走去，管家马上跟在后面。 至于原来秦寿阳身后的十几个人，立即走过来把曹震包围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 很明显，秦寿阳不准备让曹震离开，于是曹震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秦寿阳回头看了曹震一眼：“你改主意了？” “嗯。”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忽略了一件事，应该给你包个红包，我这个当干爹的没点表示，你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给我当干儿子。” 秦寿阳听到这话，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管家不住摇头：“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们调查到的情报，没说你精神有问题！” “我得到的消息也没说秦家这么抠门！”曹震冲着空荡荡的桌子努了努嘴：“我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哪怕你们拿上来两苹果雪花纯生，我也知道你们请客的情了，可你们连双筷子都没拿上来！” 秦寿阳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那十几个手下：“你们替我好好招待曹先生。” 秦寿阳丢下这句话，带着管家离开了。 秦寿阳的一个手下，一把抓住曹震的衣领：“哥们，你特么刚才跟秦老咋说话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曹震笑看这个人：“就算我活腻歪了，你杀得掉我？” “知道秦老让我们招待你是什么意思吧？”对方哈哈一笑：“说吧，你想断条胳膊，还是断条腿？” 曹震这一次没说话，而是突然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关节反方向一掰。 对方吃不住腾，闷哼一声，下意识松开手。 曹震一把推开对方，站起身来，抓起刚才坐的椅子，冲着对方另外两个人砸了过去。 对方急忙侧身让开，椅子砸在了墙上，只听“碰”的一声，好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 对方为首的人揉了揉手腕，非常不屑：“听说你挺牛逼的，是个什么一代兵王，原来特么的就这点本事，扔椅子砸人！” 这句话刚一落地，对方哄堂大笑，充斥对曹震的不屑。 曹震仍然没出声，纵身一跃，趁着对方忙着嘲笑自己，从对方当中一穿而过。 不过，曹震并没有逃走，而是来到椅子砸中的那面墙。 对方目光跟随看过去，这才发现墙上有一个防火箱，门是透明的钢化玻璃，曹震刚才把椅子扔过去正好砸碎了。 酒楼的椅子是实木的，不仅非常沉重，而且还很结实。 钢化玻璃本来就非常结实，曹震刚才这一下用足力气，才把钢化玻璃砸碎。 防火箱里有一把消防斧，曹震一伸手就拿到手里。 对方这才明白，曹震扔椅子不是要袭击自己，只是为了砸开防火箱。 对方为首的人高喊一声：“给我整他！”随后带头冲向曹震。 这一声喊，让他成为第一个牺牲者，曹震刚把消防斧拿在手里，顺势横扫而出，正好切中他的咽喉。 喉管被切开之后，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他眼睛一翻白，二话不说非常干脆的仰面倒在地上。 对方另外一个人冲过来，曹震反手把消防斧挥了回来，正好劈在胸口上。 鲜血迸射而起，肋骨当时就断了三根，对方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曹震收回消防斧，斜肩铲背向另外一个人劈过去。 这个人刚好冲到曹震身侧，本来想要偷袭，哪里想到曹震已经注意到自己的行动，结果这一斧头从肩膀一直劈到腹部，这个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已经毙命。 消防斧这一下劈下来，斧刃冲着地面。 曹震把手腕一翻，把斧刃转而冲上，紧接着猛地一台，由下至上劈在对方一个人的小腹上。 秦寿阳事前有交代，如果曹震听话是最好，否则就狠狠教训一顿。 这里所谓的“教训”就是把曹震打一顿，让曹震知道秦家得厉害，不敢再违拗秦寿阳。 虽然曹震武力值确实太高，但对方毕竟有十几个人之多，秦寿阳觉得曹震怎么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而秦寿阳的这些手下，则是做梦也没想到，曹震上来就直接用斧头。 也就是说，曹震根本没想跟对方打架，一开始就抱定了杀人的心思。 只是一转眼，曹震砍翻了四个人，场面血腥到难以描述，远远超出对方的承受能力。 这让对方有些发傻，不敢继续进攻曹震，只是不断吆喝着包围起来，却没一个敢靠前的。 结果，曹震又是一斧头过去，砍翻了对方第五个人。 这一斧头下去，斧刃嵌入骨头当中，曹震没能马上把消防斧收回来。 对方一个人觉得找到了机会，抽出砍刀挥舞着，就向曹震天灵盖劈去。 第601章战斧狂魔 曹震飞起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对方举着砍刀仰面倒在地上。 随后，对方踩住被自己砍中的那个人，用力一拽，抽出消防斧。 也就是曹震抽出消防斧下一秒钟，对方又有一个人，被曹震劈倒在地。 曹震把消防斧抡圆了，如同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甚至卷动空气发出“轰轰”，向对方横扫过去。 对方稍微靠前一点，就会被消防斧劈中，如果后退一步，就会被曹震追上来劈倒。 很快的，对方十几个人全都倒下了，整个包房里到处都是鲜血，还有残肢断臂。 曹震看了一眼，再也没有人站着，拎着消防斧出了包房。 曹震还真说对了，似乎秦寿阳确实没打算请客，反正是看不出来一点吃饭的样子。 整个酒楼已经被包了下来，除了包房里偶尔传来痛苦的嘶喊，静悄悄的一片，连个厨师和服务员都看不见，哪里有人准备饭菜。 “真特么抠门！”曹震走了一圈，到处都找不到人，也不见秦寿阳在什么地方。 不只是秦寿阳本人，管家跟着走了，孙井元和看门的那两个手下也不在。 本来曹震已经大开杀戒，想要找孙井元较量一下，满足孙井元急于求死的欲望，这会儿却只能作罢。 曹震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扔下消防斧，离开找地方吃饭去了。 事实上，秦寿阳并没走远，而是在旁边不远处，带着管家和孙井元吃饭去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秦寿阳看了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孙井元冷冷一笑：“希望兄弟们别把曹震给打死。” “一个臭当兵的！”秦寿阳缓缓站起身来，不屑的说道：“我请曹震来做事，可是给曹震的面子，不领情也就算了，跟我乱七八糟说些没用的！这我要是不好好好教训一下，以后秦家的颜面放在什么地方！” 管家很小心的问了一句：“教训之后呢？” “他愿意给我做事是最好的，如果还是不愿意就扔出去吧。”秦寿阳长呼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能打的！” 孙井元急忙问：“我呢？” “你？”秦寿阳斜眼看着孙井元：“跟我的要求还有点距离！” 孙井元听到这话非常尴尬，可又不敢说什么。 管家笑着提出：“我们回去看看吧。” 秦寿阳迈步回到海鲜酒楼，刚进门就看到血迹斑斑的消防斧，顿时就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孙井元也吓了一大跳：“兄弟们不会把曹震给砍死了吧？” 秦寿阳意识到了什么，加快脚步回到包房，刚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这……” 十几个人全部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有的人看起来死了，有的人还有一口气在。 孙井元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冲进包房检查了一下，发现大多数人已经死了。 孙井元找到一个还活着的，急急忙忙的问：“咋回事呀？” “曹震……”这个手下有气无力地回答：“把我们……全给砍了……” 孙井元非常惊讶：“曹震一个人砍的你们？” 这个手下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你们这帮废物！”孙井元勃然大怒：“这么多人连一个曹震都招架不住！” 秦寿阳摆了摆手，示意孙井元先闭嘴，随后亲自问那个手下：“曹震没有帮手？” “就曹震一个人……” 秦寿阳冷冷的吩咐：“把经过给我自己说一遍！” 这个手下气喘吁吁，磕磕巴巴的说了一遍经过，最后不忘补充：“秦老，不是我们废物，这个曹震实在太能打了……” 孙井元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别特么找借口，就是你们太废物！” “你先别说话。”秦寿阳冲着孙井元摆了摆手，随后吩咐手下：“送去医院。” 其他跟着秦寿阳的手下，马上进到包房里面，把伤者搀扶起来带出去。 管家在包房里走了一圈，挨个检查了一下，最后告诉秦寿阳：“死了九个兄弟。” “都是曹震一个人杀的？”秦寿阳听到这话，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这个曹震……还真是厉害呀！” “我们怎么办？”管家看到满地的鲜血，颇有些心悸：“要不要报警？” 秦寿阳冷冷一笑：“我们连一个曹震都摆不平，还需要报警，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 “那我们怎么办……”管家说着话的同时，心里给曹震起了一个外号“战斧狂魔”，一把斧头斩杀这么多人，这种场面过去只在恐怖片里见过。 秦寿阳没有正面回答：“既然梁子已经结下来了，就没那么轻易解开！” 经过之前的叙述，其实整件事脉络已经非常明晰。 秦寿阳其人野心很大，而为了实现野心就需要招募更多的人才，当老大的必须有足够能干的手下，一个光杆司令做不成任何事。 先前秦家举办宴会，出了那么多事，表面上秦家不动声色，实际上秦寿阳暗中观察起当事每一个人。 以秦家的资源不难调查清楚，宴会上所有事件源于naiz的股权之争，由此曹震这个人也进入秦寿阳的视野。 秦寿阳现在急需能战之人，也就是武力值超高，出场可以扫平所有对手，作为秦寿阳的近卫力量使用。 孙井元固然能战，但距离秦寿阳的要求，还是有点远。 而曹震是一代兵王，经受过严格训练，战绩斐然，甚至刺杀过别国总统，完全符合秦寿阳的需要。 秦寿阳想得很简单，既然林温雅能用高薪聘请曹震当保镖，那么曹震也就只是一个当兵的而已，没钱没资源没地位，用钱就可以收买。 林温雅能出的钱，秦寿阳可以出更多。 所以秦寿阳今天才把曹震请过来，如果曹震能够答应最好，如果曹震不答应就让手下狠狠教训一顿。 虽然曹震武力值很高，可手下这么多人，秦寿阳不相信曹震能以一敌十。 更重要的是，秦寿阳只当做打架斗殴而已，根本没想过闹出人命。 现在曹震杀了自己手下这么多人，秦寿阳算是真正领教了，什么是一代兵王。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能白死，秦寿阳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老夫好心请你吃饭，给足了你面子，你却杀了老夫这么多人，这事儿岂能轻易作罢？！” 第602章你准备付出多少条人命？ 孙井元提出：“不如直接干掉曹震。” “要得。”秦寿阳也是这么想：“让人通过手机信号，锁定曹震所在的位置，然后派两个枪手过去，直接给我乱枪打死。” 管家问：“如果曹震跟别人在一起呢？” “一起杀！”秦寿阳直接回答：“凡是跟曹震在一起的人全都该死！” 再说曹震这一边。 曹震离开海鲜酒楼之后，去了二十一处，到楼下之后，没联系姜天海，而是给苏天璇打了一个电话：“我在你们单位楼下。” “有什么事儿吗？” “下来。”曹震回答：“我有事儿跟你说。” “好吧。”苏天璇答应了，下楼找到曹震的车，打开车门，直接坐进副驾驶室：“你来的还真巧，我正准备出去办事，你要是晚来两分钟，就碰不到我了。” “说明咱们两个有缘。” “你杀了多少人？”苏天璇看了一眼曹震：“你身上有很多血迹。” “我用的是斧头，鲜血飙射起来，难免会溅到我。”曹震耸耸肩膀：“也就十几个吧。” 以一敌十，这事儿真正发生，可不想说起来这么简单。 一个武术高手出招，几掌下去就横扫一片，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 十几个人就算是车轮战，也足够拖垮一个所谓武术高手，毕竟一个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度的。 不过，这事儿发生在曹震身上，苏天璇却不惊讶：“对方什么来头？” 曹震反问：“你知道秦家吗？” “略有耳闻。”苏天璇前来执掌广府省二十一处，对本地地面上都有些什么大神，当然要了解一下：“秦家在本地很是吃得开，黑白两道都有不少资源，算得上一方枭雄了。” “你对这个家族还有什么了解？” “没有太多。”苏天璇摇了摇头：“我跟这个家族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大家所处的层面也不一样，我是负责国家安全的，他们不管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国家安全，所以大家也不太可能有什么交集。” 曹震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我砍杀的就是秦家的人。” 苏天璇听到这些之后倒是有些惊讶了：“他只是想让你当手下，就算你不乐意，也不至于大开杀戒吧？” “我讨厌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曹震回答：“再说了，他可是让十几个人，把我堵在包房里，要好好教训我一顿，你让我还能怎么办？” “也对。”苏天璇点了点头：“像你这样的人，面对这么多对手，一旦出手，就很难留分寸了。” “如果对方只是三五个人，我可以设法解除他们的战斗力，但这么多人我可做不到。” “你来找我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曹震回答：“用你们二十一处的系统，帮我查询一下有关秦家的一切信息，越详细越好。” “你在警方不是有朋友吗，他们也可以帮忙。” “警方能够查到的信息可没你们全面。” “你为什么来找我帮忙？”苏天璇耐人寻味的一笑：“你该不会是想要给我当手下吧？” 曹震反问：“秦寿阳想让我当手下，付出了十几条人命，你准备付出多少条人命？” 苏天璇同样反问：“那么我凭什么帮你？” “别忘了你能坐稳二十一处，是因为我解决了大威仔。” “你必须解决大威仔。”苏天璇直接就道：“否则你自己也会有很大麻烦。” “那又怎么样？”曹震耸耸肩膀：“我完全可以自己躲起来，把大威仔推给你们二十一处，如果你不能跟解决大威仔，下场未必好过姜天海！” 苏天璇听到这些不说话了。 “还有，如果以后再出现大威仔这样的人，你仍然需要我的配合。”曹震冷冷一笑：“咱们两个是互利互惠。” 苏天璇看了一眼曹震，还是没说话。 曹震又说了一句：“你想要让我帮忙，就必须给我帮忙。” “跟我来办公室吧。”苏天璇妥协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既然我给你帮忙了，你也要给我帮忙。”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 曹震和苏天璇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进了写字楼，准备上电梯。 也就是曹震和苏天璇说话的同时，从旁边不远处，开过来一辆车，停在曹震的车子后面。 也就是曹震和苏天璇进写字楼的同时，这辆车上面下来两个人，尾随在曹震和苏天璇身后，一起到了电梯口。 曹震和苏天璇站在前面，这两个人站在后面。 电梯这会儿还没下来，总共就这四个人在等电梯，苏天璇不免开始留意起后面这两个人。 苏天璇负责的工作高度危险，故而也养成了高度的警惕性。 尤其是当有人站在自己身后，苏天璇就会非常在意。 她拿出梳妆镜，像是整理妆容，实际上是向后看去。 结果，苏天璇刚好看到，这两个人一起伸手到腰间，掏出来手枪。 苏天璇把梳妆镜一扔，迅速掏出自己的配枪，猛地转身就是一枪。 这一枪正好击中对方一个人的胸口，这个人拎着枪就倒在地上。 曹震也注意到这两个人来者不善，同时掏出法老诅咒，连头都不回，反手一枪，正打在另外一个人的脚踝上。 对方第二个人惨叫一声，一下子摔倒在地。 苏天璇持枪冲过去，一脚踢飞对方手中的枪，随后把枪口抵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别动。” 对方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觉察，立即举起双手，果然不敢动了。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这掏家伙？”苏天璇冷冷一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上下来。” 前面提到过，二十一处位于一处写字楼，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公司。 对方这两个人跟进来，根本没有觉察到这里是国家安全机关，发现电梯位置没有摄像头，这才准备掏枪动手。 事实上，整个写字楼的每个角落都处于监控当中，只不过摄像头是隐藏起来的，如果事先不知道，根本找不到位置。 被苏天璇射击的那个人当场身亡，被曹震射击的则是受了伤。 马上的，二十一处有几个人坐着电梯下来，他们根本不需要苏天璇交代什么，直接把被打死的尸体带走，随后押着被打伤的回了二十一处。 第603章这是借刀杀人 苏天璇回到二十一处就审讯受伤的枪手：“谁派你们来的？” 枪手看着苏天璇，并不回答。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苏天璇拿出证件，在对方面前晃了晃：“竟敢在国家安全机关门前，持枪袭击国家安全人员，你们已经犯了重罪知道吗？！” 枪手并不认识二十一处的证件，但也能看出来，苏天璇来头不小。 苏天璇冷声问：“现在一个个问题回答——谁派你们来到？” 枪手非常痛苦，浑身不断颤抖着，额头密密麻麻不满汗珠。 二十一处一个工作人员提出：“我看还是先给他们治伤吧！” “也好。”苏天璇点了点头：“先让他们活下来再说。” 二十一处可以进行医疗救治，但刚刚才包扎了一下，枪手就已经死了。 曹震的手上就只有法老诅咒，只要被这把枪击中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给我查！”苏天璇脸色铁青：“敢在二十一处动枪，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曹震提出：“咱们现在能不能查一下秦寿阳了？” “可以。”苏天璇交代了一下，如何查实两个枪手的身份，随后进入系统，帮助曹震调查秦寿阳，然而很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根据二十一处的系统显示，秦寿阳年轻的时候因为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接受过治安处罚，此外牵扯到多起商业纠纷。 这倒是正常，秦寿阳毕竟是江湖中人，必然有很多官非。 问题是除了这些之外，秦寿阳就没留下什么记录，不能说是一张白纸，但个人信息匮乏得可怜。 “这种情况不多，但也是能见到的……”苏天璇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公民个人信息系统是逐步建立的，以秦寿阳的年纪，在社会上活跃的时候，甚至连电脑都没普及，更别说互联网了，根本就没这么个系统。这个人的信息应该是比较灵通，发现有关方面开始建立这种系统，就立即开始变得低调，凡事不亲自出头，而是假手别人。同时，他应该是伪造了其他身份，非常注意不把真实信息暴露出来，所以系统没记录下来什么。” “明白了。”曹震点了点头：“他的做法其实没什么难度。” “系统的信息都是被动搜集，也就是一个人做过什么，被记录在了什么地方之后，由系统自动收集过来。如果知道其中的原理，就可以规避开自己的信息被搜集……”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虽然理论上没什么难度，实际上还是挺麻烦的，我只能说这个人非常有心机，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没办法查到什么了。” “如果你在社会上有信息灵通的朋友倒是可以打听一下。”苏天璇提出：“不过吗，社会上的信息真真假假，很多时候难以分辨。” 也就在这个时候，对两个枪手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 二十一处通过人像识别技术，查出了两个枪手是谁，结果发现留下了一大堆案底，两个人堪称职业罪犯。 通过他们两个的案底，二十一处通过交叉对比分析，锁定了一个叫赵庆武的人。 因为在两个枪手牵扯的案子当中，经常可以见到这个赵庆武，怀疑应该是两个枪手的老板。 千万不要小看二十一处，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非常高的，虽然在秦寿阳身上一无所获，却查出来赵庆武是个什么人。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职业罪犯，牵扯到各种各样的案子，人生一半时间在坐牢。 很多迹象显示，赵庆武跟秦寿阳关系密切，不过也只是迹象而已，没什么实锤。 苏天璇分析：“看起来刚才的枪击，是秦寿阳派人报复你，交派给赵庆武下手。这个赵庆武应该是秦寿阳手下干将，专门负责干脏活儿的，手下应该有一些这样的枪手。”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像秦寿阳这样的大佬，手下必然有很多人，分别负责不同工作。” 曹震点了点头：“有小弟才能当老大。” “你是故意的吧？”苏天璇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曹震真有你的！” 曹震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来二十一处找我？”苏天璇冷冷一笑：“为什么找的是我，而不是姜天海？” “为什么？” “你这是借刀杀人。”苏天璇猜到曹震的用意了：“你杀了秦家那么多人，知道秦寿阳肯定会报复你，所以你才故意来二十一处，把秦寿阳的杀手引诱过来。这样一来，矛盾就会转移到二十一处，也就是说，你是准备利用二十一处，对付秦寿阳！” 曹震没有正面回应苏天璇，而是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虽然秦寿阳的信息很灵通，不过也不是特别的灵通，打听到了我是什么人，但对我的事儿知道的不是很多。比如说，他知道我是林温雅的保镖，但自始至终没提过徐玉财，看起来不知道是徐玉财雇佣了我。”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而且，通过他的话可以听出来，并不知道我跟二十一处的关系。” 苏天璇重重哼了一声：“他如果知道，不会找你麻烦的，虽然秦家实力非常大，但也不能在二十一处这里嘚瑟。” 曹震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所以喽，让你们来对付他，最合适不过。” “你果然是故意的！”苏天璇有些恼火：“曹震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借刀杀人。”曹震淡淡然回了一句：“有什么不可以？” “你……”苏天璇有些生气，自己不应该被这么利用，不过转念一想，并没发火：“好，你说互利互惠，那么我现在就帮忙帮到底。” 苏天璇马上开始安排，抓捕赵庆武。 当然也只是抓赵庆武，而不是秦寿阳，原因很简单，目前只能查出两个枪手跟赵庆武有关。 所以就要抓住赵庆武，然后进一步拿到实锤，证明赵庆武跟秦寿阳有关。 虽然二十一处有很多特权，但也要遵循法律程序做事，尤其秦寿阳毕竟一方枭雄，如果真的要抓捕还是需要实锤的，否则会引发很多连锁反应。 第604章还能有谁比曹震更危险？ 很遗憾的是，抓捕失败了。 二十一处通过手机信号，锁定赵庆武所在的位置，等到赶过去之后，赵庆武拒捕，跟二十一处发生枪战。 赵庆武在交火过程中，被二十一处击毙，这让苏天璇非常失望：“见鬼！这个人死了，会让我们失去线索！” “死了就死了吧。”曹震倒是无所谓：“现在已经知道，赵庆武是秦寿阳的手下，接下来只要盯住秦寿阳就行！”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秦寿阳危害国家安全……” “要证据干什么？”曹震打断了苏天璇的话：“你以为我是要通过法律程序解决秦寿阳？” “秦寿阳和大威仔的情况不同，大威仔大家都知道是罪犯，但秦寿阳在临海却非常有声望。”苏天璇摇了摇头：“你不能用对付大威仔的方式对付秦寿阳！”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曹震耸耸肩膀：“我才不管秦寿阳有多么高的威望！” 苏天璇看出来了，自己没法阻止曹震，于是转而提出：“你跟二十一处的关系，必须高度保密，不要让任何知道。” 曹震点头：“这是自然。” “还有，如果你把事情搞砸了，你要自己解决。”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二十一处不会给你背锅！” 同一时间里，在秦寿阳那边。 赵庆武是秦寿阳最亲密的手下，专门负责给秦家干脏活儿，秦寿阳决定干掉曹震，就让赵庆武派人执行。 结果，赵庆武的手下失手了，连赵庆武本人都被击毙。 孙井元向秦寿阳汇报经过：“事情挺蹊跷的……赵庆武的手下直接被打死，然后有人去抓赵庆武，结果赵庆武拘捕。”摇了摇头，孙井元补充道：“去抓赵庆武好像是警察，但好像又不是，反正赵庆武被打死之后，现场被封锁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人在处理，反正不是警方。” 秦寿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今天一天，我损失这么多人，竟然连赵庆武都死了，而你们这帮废物，竟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孙井元尴尬的道：“曹震好像是找来帮手了，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部队的人？”管家提出：“曹震毕竟是海龙计划成员，按说在部队应该有关系！” “不会的。”秦寿阳先前仔细调查过：“曹震其实更像雇佣兵，国内官方根本没有登记在册这么一个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曹震的存在，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愿意给曹震拔疮。这个曹震根本就是烫手山芋，当初惹了那么大的麻烦，陷整个国家于不仁不义的境地，现在有关部门应该急于跟曹震划清界限。” 管家有不同意见：“我倒觉得曹震是个人才，既然秦老你想要收买他，有关部门应该也会……” 秦寿阳自己已经认定的事，根本不允许别人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曹震是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会去给林温雅当保镖？”秦寿阳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林温雅，既然是曹震的老板，我不能不让她对这些事负责。” “怎么负责？”管家吓了一跳：“秦老，naiz是很有影响力的企业，如果干掉林温雅报复的话，只怕对我们有很大负面影响！” “我没说要干掉她。”秦寿阳冷冷一笑：“只要这个人在我手里，曹震可就不得不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要是曹震不能把自己的老板保护好，这一代兵王还特么不如条狗！” 孙井元急忙问：“我们该怎么做？” “以我的名义给林温雅发个请柬，就在今天的海鲜酒楼。”秦寿阳想了一想，补充道：“对了，好像有个叫徐玉财的，在naiz地位也非常重要，那就一并加到请柬里。” 请柬很快送到了naiz。 林温雅和徐玉财跟秦寿阳也是认识的，不过至多就是点头之交，没深入接触。 也正因为如此，上一次秦寿阳举办宴会，林温雅才得到邀请参加，但跟普通宾客没什么两样，没有机会待在秦寿阳身边，结果才被人绑架。 不过，徐玉财对秦寿阳的态度，似乎跟林温雅又不一样，所以徐玉财没参加那次宴会。 林温雅倒是很想跟秦寿阳套近乎，加深一下双方关系，以秦寿阳拥有的各方面资源，能够给naiz带来不小的助力。 不过，秦寿阳突然送来这么一份请柬，却让林温雅开始画魂儿了：“我们跟秦寿阳没有交情，为什么突然发来请柬，要单独请我们吃饭？”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提出：“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样，我反对跟秦寿阳建立密切关系，正相反的是，最好保持一定距离。” “为什么？” “秦寿阳是本地枭雄，确实势力强大，但是……”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这个人的底子不干净！” “这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表面上是一个合法商人，其实最挣钱的都是非法的买卖，他在黑白两道都能玩的转。”徐玉财一直反对林温雅跟秦寿阳来往：“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出身，跟这样一个人牵扯一起，虽然能够得到一些资源，但负面影响只怕更大。” 林温雅认准的事，就容不得别人反对，不过徐玉财是一个例外。 林温雅还是非常尊重徐玉财的，否则徐玉财当初聘请曹震当保镖，林温雅根本不会接受。 林温雅现在知道了，曹震到底是一个什么人，那会儿刚听说曹震坐过牢，直觉认为不是调戏妇女就是坑蒙拐骗。 这是因为林温雅知道徐玉财不会害自己：“那么这份请柬要不要赴约？” “还是要去的。”徐玉财想了一想，缓缓说道：“我们跟秦家一向没什么来往，突然秦寿阳发来这么一份请柬，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一看，秦寿阳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好。”林温雅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话说你对这个秦寿阳有多少了解？”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道：“我知道他影响力非常大，你知不知道他过往的生活经历，还有家庭情况？” “了解很少。”林温雅摇了摇头：“这个人处事一直都比较低调，我只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子女，有两个侄子在跟他做事，他的产业将来好像也是要交给侄子。” “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人，就更不应该合作了。”徐玉财皱起眉头：“否则会很危险！” “那你还让曹震给我当保镖？”林温雅有些不服气：“还能有谁比曹震更危险？” 徐玉财目光深邃的看着林温雅：“曹震固然很危险，但我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曹震不会害你！” 第605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温雅和徐玉财按照请柬上的时间，前往海鲜酒楼赴约，两个人根本没看出来，这里曾发生血战。 秦寿阳已经让人把酒楼收拾干净，不管血迹还是尸体，都已经处理干净，不过没重新营业。 这家酒楼是秦家的一处产业，所以秦寿阳才能包下来，专门用来招待朋友。 而这场血战对秦寿阳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这么多手下被人干掉，自然不愿让人知道。 秦寿阳见到徐玉财和林温雅之后，非常热情的打过招呼，或许他是吸取教训，这一次准备非常丰盛的酒菜，不管龙虾还是鲍鱼都跟不要钱一样上。 当然，上一次秦寿阳就算是给曹震准备酒菜，最后结果也是一样，曹震大开杀戒岂是因为没饭吃。 “我这个人非常直接，有什么就是直接说了……”秦寿阳笑呵呵的看了看林温雅，又看了看徐玉财：“我听说林小姐手下有一个保镖曹震？” 林温雅点了点头：“对。” “这个保镖很厉害吗。”秦寿阳缓缓提出：“我非常有兴趣，不如把这个人让给我，如何？” “让给秦老？”林温雅楞了一下：“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话很好理解。”秦寿阳缓缓的解释道：“也就是说，我想要让这个人给我当手下，因为林小姐毕竟是他的老板，我当然要征求林小姐的同意。” 林温雅笑着打了一个哈哈：“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吗，哪里都请得到，秦老手下应该不缺人的。” “缺。”秦寿阳立即提出：“我非常欣赏曹震，就想要让这个人给我做事，只要你们点头同意，我会给naiz提供大量资源，你们未来几年都不愁没有生意做。” 林温雅很困惑，秦寿阳怎么提出这么个要求：“秦老为什么非要让曹震当保镖？” 秦寿阳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当然有我的原因。” “秦老今天请我们吃饭就是为了这事儿？” “对。”秦寿阳缓缓点了一下头：“如果你们答应了的话，以后我们可以有很多事儿合作，但如果你们不答应……” 林温雅急忙追问：“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秦寿阳略带一点威胁意味的笑了：“生意不成仁义在，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吗，如果有什么生意可以跟naiz合作，我还是非常愿意的。” 秦寿阳话音刚落，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秦老，有你的电话……” 管家负责帮秦寿阳接听电话，如果只是普通小事儿，管家就直接推脱掉了。 但这个电话比较重要，秦寿阳歉然告诉林温雅和徐玉财：“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生意上的事需要马上处理，你们稍等我几分钟。” 秦寿阳拿着手机走出去，开始接听电话，包房就只剩下林温雅和徐玉财。 林温雅急忙问徐玉财：“徐叔你说这个秦寿阳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从我们这挖角……”徐玉财拖着长音，缓缓回答：“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儿。” “我也这么想。” “秦寿阳也是一方枭雄，今天把我们两个请过来吃饭，竟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要一个保镖……”徐玉财看了一眼包房的门，确定秦寿阳没回来，这才继续说道：“首先可以肯定秦寿阳一定知道了曹震的真实身份。” 林温雅也是这么想：“他如果不是认为曹震对自己非常有价值，也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徐玉财断然说道：“我们不能答应他！” “为什么？”林温雅不解：“因为一个曹震得罪秦家，这可太划不来了？” “因为一个曹震？”徐玉财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曹震是普通人吗，如果不是有了曹震，你只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林温雅听到这话，有些尴尬，没说话。 “还有，秦寿阳跟我们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如果我们轻易答应的话，接下来秦寿阳可能提出任何要求。”徐玉财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必须让秦寿阳知道，我们是有尊严的，不可能随随便便什么条件都接受。” 林温雅还真不敢反驳徐玉财：“那么我们怎么回绝？” “等下他回来，我看他怎么说。”徐玉财回答：“我们要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分钟，秦寿阳回来了，管家跟着也进来了，站在秦寿阳旁边。 秦寿阳笑着问：“二位考虑如何？” 徐玉财回答：“曹震毕竟是一个活人，不是一样资产，不可能随便转让，到底是不是要跳槽，还是要咨询曹震本人的意见。” “我会去跟曹震自己说的。”秦寿阳缓缓提出：“我现在要的是你们两个的意见，到底是不是同意让曹震来我的手下！” 徐玉财摇了摇头：“我们的意见不重要。” “不。很重要。”秦寿阳断然说道：“如果曹震来我手下，你们现在就要解除跟对曹震的一切关系，一仆不能二主，以后曹震只能给我一个人当手下。” 徐玉财摇了摇头：“你还是直接去问曹震本人意见吧。” 秦寿阳微微眯起眼睛：“怎么听徐总的意思好像不太愿意？” “坦率的说，曹震是一个人才，刚刚提拔为我们集团副总裁……”徐玉财笑着回答：“更不用说，围绕我们集团先前股权之争，曹震更是立下汗马功劳，我是希望把曹震留在身边的。但是，如果曹震自己坚持要走，我当然没办法勉强，所以秦老还是去问曹震本人的意见吧。” “明白了。”秦寿阳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是你不太愿意答应。” 徐玉财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冲着秦寿阳一敬：“希望秦老理解。” 秦寿阳端起酒杯，跟徐玉财碰了一下，不过没喝酒：“我只要你一句话，到底愿不愿意？” “抱歉，秦老。”徐玉财很客气：“恕难从命。” “不关系。”秦寿阳打了一个哈哈，同时冲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生意不成仁义在。” 管家立即转身出去，来到酒楼门前，拿出手机，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你好，曹震，我是秦家的管家，你我先前见过面。” 第606章生意不成仁义在 曹震呵呵笑了笑：“你就是秦寿阳养的一条狗吧。” 管家听到这话并没生气：“你现在哪里？” “我在哪里跟你有个屁关系？！” “关系很大。”管家拖着长音，缓缓告诉曹震道：“如果你在naiz，可以去看一看，林温雅和徐玉财在不在。” 曹震这会儿还真就在naiz，不过不知道林温雅和徐玉财在不在，曹震如果没什么事儿从来不去找他俩：“难道他们两个在你那里？” “没错。”管家阴冷的一笑：“秦老非常重视你这个人才，今天特意把林温雅和徐玉财请过来，讨论一下你的去向问题。” 曹震冷冷的告诉管家：“我是我，不是任何人，我的去向我自己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替我决定。” “那么我把话明白说了吧……”管家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必须保护徐玉财和林温雅的安全，否则这个保镖也太不称职了，岂不是辱没一代兵王的名声？！” “你这是用他们两个来要挟我了？！” 管家并不否认这一点：“上一次秦老好心请你吃饭，结果被你杀了好几个手下，你该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去一个地方……”管家说出了一个地方，是另外一家饭店，也是秦家的产业，但不是这家海鲜酒楼：“咱们见面谈，如果你不去的话，就要考虑好徐玉财和林温雅的死活。” “等着。”曹震冷冷回答：“我现在就去。” “等你哦。”管家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回到包房，冲着秦寿阳点了点头。 秦寿阳看向徐玉财：“能不能商量一下？” “我不是说了吗，曹震毕竟是一个大活人，我不能代替曹震做主。”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以秦老的社会地位，想要什么保镖找不到，何必纠结于一个曹震。” 秦寿阳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可我就对曹震有兴趣。” 徐玉财打了一个哈哈：“曹震只是一个小人物，没必要让秦老这么费心。” 管家这个时候，又向秦寿阳递过去一个眼色，秦寿阳马上对徐玉财和林温雅道：“不好意思，我这边又有点事儿，你们两个稍等我一下。” 徐玉财点了点头：“秦老你先忙。” “你们随便吃，随便喝……”秦寿阳很大方的提出：“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下人。” 秦寿阳站起身，跟着管家来到包房外面，低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已经给曹震打过电话了。”管家回答：“只要曹震到了那边，不死就伤！” “好。”秦寿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不要把曹震当场打死，能抓活的最好不过。” 管家明白秦寿阳的意思：“秦老要慢慢折磨？” “他打死我这么多手下，怎么能轻易算了？！”秦寿阳轻哼一声：“我当然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 “明白了。”管家说着话，冲旁边点了一下头。 马上的，从旁边走过来四个人，齐刷刷站在包房门前。 管家告诉这几个人：“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一切等我电话指示。” 这几个人一起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 管家转而又对秦寿阳道：“那么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好。”秦寿阳回头看了一眼包房：“抓住了曹震，就让他们两个离开，如果抓不住曹震，他们两个也别活了。” 管家赶忙提出：“我觉得尽可能的，还是不要对他们两个做什么，毕竟naiz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也对。”秦寿阳想了想，吩咐几个手下：“对他们两个尽量客气点，不要把话说漏了，要是问我在哪，就说我正在外面打电话。” 丢下这句话，秦寿阳就走了，管家跟在屁股后面伺候着。 秦寿阳刚才离开包房是为了打电话，这一次离开包房，可就没打算再回去，而是直接离开等消息去了。 秦寿阳今天把徐玉财和林温雅请过来，事实上是要扣为人质，用以威胁曹震。 管家刚才告诉曹震的地址，是秦家另外一处产业，也就是说，管家没打算让曹震见到林温雅和徐玉财。 今天秦家在那里布下埋伏，只要曹震出现在那里，就会立即围攻上去。 毕竟曹震是林温雅的保镖，这会儿林温雅和徐玉财落入危险，曹震不可能不管，只能老老实实赴约。 这一次秦家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不仅调派了更多的人手，而且还准备了枪械，甚至设置了战术队形，确保曹震刚一出现就会立即落入包围。 管家觉得，上一次是被曹震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就算是乱枪扫射，也能把曹震给打死。 只不过，考虑到naiz的势力，秦寿阳也没直接摊牌，让徐玉财和林温雅觉得这只是一次宴请。 如果曹震老老实实落网，或者被当场打死，秦寿阳会让徐玉财和林温雅离开。 之于秦寿阳来说，这两个人只是人质。 秦寿阳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他的一个侄子秦鹏，已经候着了。 就像徐玉财说的一样，秦寿阳自己没有子女，主要生意和产业由两个侄子负责。 这两个侄子各有分工，秦鹏主要负责财务，可以说是管理秦寿阳的钱袋子。 当然，秦寿阳的手下不只是两个侄子，还有其他人负责别的工作，比如被二十一处击毙的赵庆武，就是专门负责管理杀手的。 秦鹏看到秦寿阳急忙就问：“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秦寿阳懒懒的说了一句：“我们等消息就行了。” “如果曹震不肯就范呢？！” “那就送他们两个一并归西。”秦寿阳重重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请来曹震，也不至于让我损失这么多人，尤其是赵庆武都被人给打死了，我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管家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当然要付出代价。” 秦鹏非常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秦寿阳斜睨了一眼秦鹏：“什么可惜了？” 秦鹏尴尬的笑了笑：“我随口一说。” “让你说，你就说……”秦寿阳还是非常了解这个侄子的：“你肯定是有什么想法！” 第607章你该不会也是她的舔狗吧？ “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林温雅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秦鹏赶忙解释道：“很多人追她的！” 秦寿阳重重哼了一声：“你该不会也是她的舔狗吧？” “我还真不是……”秦鹏赶忙摇头：“我跟她就是有两面之缘，没有任何深入接触，就算我想追人家，也没机会呀。” 管家眼珠转了转：“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秦寿阳立即问：“什么？” “鹏少一表人才，那个林温雅也是如花似玉，如果真能在一起倒也是不错。”管家嘿嘿一笑：“而且对秦家的生意助益也非常大。” 秦寿阳微微一怔：“继续说。” “naiz的生意实在太赚钱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皮包都能卖好几万，这跟抢劫有什么两样，秦老你不是早就看好了吗。正因为这生意太赚钱，所以先前围绕股权，才出了那么多事儿……”管家提出：“naiz的生意，现在基本上就是林温雅做主，如果鹏少迎娶了林温雅，我们就可以设法把naiz兼并过来。” 秦寿阳微微颔首：“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秦鹏急忙问：“这么说伯父你是同意了？” “我同意不同意没有用，要看你有没有魅力，能让人家林温雅答应下来。”秦寿阳轻哼了一声：“还是看事态接下来怎么发展吧！” 同一时间，在海鲜酒楼。 林温雅非常感慨：“这个秦寿阳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说是请我们吃饭，可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就把你我这么晾在这里。” “所以我才反对跟秦家合作。”徐玉财直接就道：“如果大家真的合作，我们就是这样的地位，秦寿阳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其实，我原本挺希望跟秦家合作，但今天之后，我倒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你先坐。”徐玉财缓缓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前面提到过，这家酒楼营业面积不大，即便是最好的包房，也没有独立洗手间。 于是，徐玉财打开包房的门，准备去公用洗手间。 然而，马上有两个人，挡在了徐玉财身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徐玉财很警惕的问：“你们要干什么？” 对方一个人生硬的回答：“你不能出去。” 徐玉财很是不高兴：“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对方非常机械地回答：“秦老交代你们必须留在包房里。” “什么意思，我们是被软禁了，这是非法的你们知道吗？” “不是软禁。”对方缓缓摇了摇头：“秦老只是希望你们安心吃饭。” “让我们安心吃饭还不让出去？” 对方又是摇头：“我们也不知道秦老为什么这么吩咐。” “秦老人现在哪里？” “不知道。”对方只是摇头：“可能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吧。” “可能？”徐玉财非常不高兴：“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秦老在哪！” “我们只是手下办事的，秦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不会交代我们。” “你们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会让你们走的。”对方依然面无表情：“秦老只是请你们做客，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时候让我们走？” “不知道。”对方回答：“等秦老回来吧。” 徐玉财气得面色通红，不过也没跟对方争执什么，退回到包房里面，告诉林温雅：“我们被软禁了。” 林温雅有些慌了：“怎么办？” 徐玉财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今天秦寿阳把我们请来就是没安好心。” “要不……报警吧？” 虽然徐玉财对秦寿阳一直非常警惕，这会儿态度却非常谨慎：“不行……” “为什么。” “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好不要把事儿闹大。”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还是让曹震想办法吧！” 林温雅根本不对曹震抱希望：“一个保镖能有什么办法！” “今天的事儿很可能就是因曹震而起。” “对啊。”林温雅被提醒了：“今天秦寿阳见到我们，除了曹震之外，就没提别的。” 徐玉财困惑的说了一句：“是不是曹震跟秦寿阳之间发生过什么？” 林温雅长叹了一口气：“还是问问曹震吧。” 徐玉财拿出手机，给曹震打过去，却发现曹震那边手机关机。 “见鬼！”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曹震平常电话都是保持畅通的！” 林温雅恨恨不已的道：“这个该死的曹震，关键的时候就指望不上了！” 徐玉财想了一想，突然很轻松地一笑：“曹震过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吗？” 林温雅楞了一下：“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徐玉财舒了一个懒腰：“我们还是耐心等着吧。” “等什么？”林温雅质疑：“等着曹震来救我们？” 其实徐玉财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等什么：“我不相信咱们两个今天就会一直待在包房里。” “如果秦寿阳坚决不放我们走呢？” “这个吗……”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求：“我们方方面面还是有很多朋友的，到时再想办法，至少也可以联系能跟秦寿阳说得上话的人，帮咱们从中斡旋一下。” “我担心秦寿阳会对我们不利……” “应该不会。” “你确定？” “我确定。”徐玉财心思缜密：“秦寿阳不让咱们离开包房，但没有收走手机，咱们可以跟外界保持联络，说明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么他把咱们关在这里到底为什么？” “可能是等曹震的态度吧。”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秦寿阳的主力都在部署埋伏圈，等曹震到了之后发动围攻。 在这家海鲜酒楼，秦寿阳总共也没几个手下，林温雅和徐玉财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秦寿阳觉得也用不着派太多人。 在海鲜酒楼门口，守着秦寿阳的两个手下。 从街上走过来一个人，推开门就要进来。 这两个人马上拦住：“今天停业！” 这个人哈哈一笑：“别骗我了，大白天的，怎么放这生意不做！” “今天确实停业。”秦寿阳的一个手下指了指酒楼里面：“看到没有，一个客人都没有。” 第608章说曹震，曹震到 这个人往酒楼里面张望了一眼：“还真没有客人！” 这个人就是在张望的同时，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冲着秦寿阳一个手下的脖颈侧面，狠刺了一刀。 为什么要刺脖颈侧面，因为这是颈部动脉所在，这一刀下去即便不能当场毙命，对方很快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秦寿阳的手下捂着脖颈，踉跄着向后退去，鲜血从手指缝向外喷射。 另外一个手下没想到对方突然出手，顿时就愣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反手又是一刀，从这个手下的下颌刺入咽喉。 只是两刀，秦寿阳的两个手下，全都受了致命伤。 这个人向周围张望了一眼，确定没有被别人看到，随后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然后拖着藏到了桌子后面。 第一个被刺中的秦寿阳手下，身体摇晃了几下，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倒在地上。 他并没有死，但失去了反抗能力，双眼正渐渐变得无神。 对方走过去，没有补刀，而是抓住双脚，直接拖到桌子后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刀不二。 也就是刀不二处理这两个手下的同时，从外面迅速进来两个女人，直接冲向楼上包房。 这两个女人正是火焰雀和水壶姐妹。 在包房外面，还有四个秦寿阳的手下，他们觉得自己这活儿很轻松，所以也就没什么警惕性。 水壶和火焰雀不仅动作迅速，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火焰雀最先出手，两把暗器激射而出，正中秦寿阳两个手下的咽喉。 水壶紧接着冲了过去，对着秦寿阳的另外两个手下出手了。 火焰雀和水壶姐妹，对付秦寿阳的四个手下，当然不成问题。 包房外面发出一阵沉闷的打斗声，噼里啪啦的很快就结束了。 水壶和火焰雀把尸体拖走，就像刀不二一样，藏到了障碍物的后面。 地面上除了留下一些血迹，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水壶和火焰雀到处检视了一下，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到楼下跟刀不二会合。 刀不二问了一句：“怎么样？” “看起来总共就六个人。”火焰雀回答：“秦寿阳的主力应该正在准备围攻曹震。” 刀不二拿出手机，在微信喊了曹震一声：“搞定。” 几分钟之后，曹震从外面走了进来，到处看了看：“搞定了？” “当然。”刀不二不无骄傲地回答：“是不是看不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愧是职业杀手。”曹震非常满意：“做事果然干净利落。”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我去找林温雅和徐玉财，你们准备一下，等一下我们三个离开，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曹震指了指水壶，又道：“一定要弄成意外失火的样子，你最擅长干这个了！” 水壶点头：“没问题。” 在包房里。 林温雅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怎么了？” “不用管。”徐玉财多少有些推测到了：“我们只要耐心等着就好。”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 “曹震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徐玉财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应该差不多可以走人了。” “徐叔你怎么总是对曹震充满信心？” 徐玉财反问：“曹震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这个吗……”林温雅一时无语，她从刚见到曹震的时候，就没留下什么好印象，觉得曹震吊儿郎当又有些桀骜狂妄，她过去接触到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而她的生活圈子当中，可以说全都是些成功人士，都有自己的事业。 曹震这么另类，显然不肯能是成功人士，可能只是侥幸才成为一代兵王，所以林温雅认为曹震做不成什么事儿。 徐玉财的观点跟林温雅可不一样：“相信我，今天的事儿既然因曹震而起，曹震就一定能够解决。” 说曹操，曹操到。 或者更应该说，说曹震，曹震到。 徐玉财话音刚落，曹震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徐玉财和林温雅的对面。 林温雅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我不应该来？”曹震耸耸肩膀：“你要是不欢迎我，我就走了！” “别！”林温雅赶忙道：“我是问你怎么来的！” “我是来接你们回去的。”曹震淡然回答：“现在没事儿了，你们该回家睡觉，或者回naiz处理工作，都别耽误了。” 林温雅又问：“外面不是有人守着吗？” 曹震摇头：“现在没有了。” 林温雅不太相信：“去哪了？” 曹震站起身，把包房的门大大的敞开，指了指外面：“你看有人吗？” 林温雅向外面张望了一眼，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你们先说吧。”曹震指了指脚下：“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徐玉财没有隐瞒，直接把经过说了一遍：“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寿阳要把你从我们这里挖走。” 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么你们答应了吗？” “我们是不是答应一点不重要。”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来做主，我们哪有权力代为决定？！”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说得好。” “你应该记得，几个月前我去塔希提找你，也是商量着请你出山。”徐玉财非常诚恳的道：“我知道，只要你愿意的话，其实随时可以离开塔希提，根本不需要我去保释。你能来保护小雅，完全是给我面子，而不是因为我能出保释金。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给秦寿阳做事，也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 林温雅这一次跟徐玉财想到一起去了：“如果你愿意追随秦寿阳，我们绝对不阻拦，如果你想要留在naiz，我们举双手欢迎！” 曹震讥讽的一笑平：“你们觉得就凭秦寿阳那个老棺材梆子也有资格领导我？” 徐玉财和林温雅听到这话，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宽心了。 他们两个在这个问题上立场一致，那就是希望曹震能够留下来。 尤其林温雅，虽然确实不待见曹震，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曹震在身边，她就会感觉很安全。 第609章凭空蒸发的四个人 林温雅问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曹震轻描淡写的回答：“秦寿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我的身份，觉得我这个人对他有用，就想让我过去当手下。今天他把你们两个扣在这里，是想要强迫我答应，但他忘了一件事，他没有能力强迫我做什么。” 林温雅微微一怔：“你拒绝了？” “不拒绝留着他过年吗？”曹震冷冷的告诉林温雅：“不过这个人好像不太习惯被拒绝，这次被我严重打击了自尊心，接下来可能会搞事！” 林温雅急忙问：“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等曹震说话，徐玉财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不是曹震打算怎么做，而是咱们应该一起应对。” 林温雅愣住了：“我们？” “很显然秦寿阳会迁怒我们。”徐玉财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我毕竟是曹震的朋友，而且刚才秦寿阳提出让曹震跳槽，我把皮球踢给了曹震，让曹震自己来决定，也就是说我没有答应秦寿阳。这让秦寿阳很不太高兴，刚才其实已经流露出来了，只是你没有觉察到。” 林温雅听到这些话觉得，自己凡事征求徐玉财的意见是对的，自己情商不怎么高，没有徐玉财这样善于察言观色：“我不明白曹震为什么要拒绝秦寿阳呢？” 曹震冷冷一笑：“你希望我答应？” “当然不希望。”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希望你留在naiz，不过嘛，如果你愿意追随秦寿阳，毫无疑问可以得到很多资源，对你未来事业发展大有好处，实事求是的说好过你留在naiz！” “或许你想巴结秦寿阳，但这个人对我来说nothing，也就是说，他啥也不是。”曹震冷冷一笑，没有告诉林温雅的是，自己非常讨厌秦寿阳颐指气使的态度，这些年来都是别人追随自己做事，那么自己怎么可能去给一个老棺材梆子当手下。 “既然你看不起秦寿阳，应该也看不起我们才对……”林温雅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那么你为什么留在naiz？”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们现在应该离开了。” 徐玉财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秦寿阳呢？” 曹震回答：“早走了。” “秦寿阳的手下呢？”徐玉财非常不放心：“他让手下把我们两个软禁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强迫你们答应呗。”曹震告诉徐玉财：“不过没关系，他的手下被我打跑了，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你们离开。” “那就好。”徐玉财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告诉林温雅：“我们确实应该回去了。” 曹震在前面带路，徐玉财和林温雅离开包房，又离开海鲜酒楼，上了自己的车。 曹震没有离开，而是告诉徐玉财和林温雅：“最近你们两个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担心秦寿阳可能对你们不利，不要给秦寿阳可乘之机。” “好的。”林温雅点了点头：“只要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曹震深深的望着林温雅，问了一句：“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 “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跟秦寿阳套近乎，但因为我现在不得不反目成仇……”曹震意味深长的提出：“我给你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林温雅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很想跟秦家攀上关系，这对naiz未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但我讨厌别人胁迫我做任何事。”顿了一下，林温雅非常认真的补充：“但凭他今天做的事，不管他是一个怎样的牛人，我都不会原谅他！” 徐玉财一个劲点头：“竟然把我们给软禁起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这样的人以后我们还合作，说明我们未免太没有骨气了吧？！” “你不怪我就好。”曹震放心的点了点头：“我不在意树敌，但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了别人。” 林温雅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感的。” 曹震看了看周围：“你们回去吧。” 林温雅急忙问：“你呢？”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我还有事儿要处理。” 徐玉财和林温雅驱车离开，曹震留在原地，掏出一根烟点上，向海鲜酒楼那边看过去。 这个时候，刀不二等人正在忙碌，准备制造一场煤气爆炸。 也就是林温雅和徐玉财刚到naiz，海鲜酒楼突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所有窗户和门都向外喷射出火苗，很快的，整个建筑被浓厚的烟尘包裹起来。 这场爆炸引发大火，焚烧了曹震留下来的尸体，更把整个海鲜酒楼夷为平地。 前面提到过，这家海鲜酒楼非常有名，所以这场爆炸很快引起关注。 林温雅手机上的新闻app响了一声，推送了一条新闻，林温雅掏出来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徐叔……那家酒楼，就是咱们刚才吃饭的那家，刚才发生爆炸了。” 徐玉财却是一点不惊讶，只是应了一声：“哦。” “也不知道曹震怎么样。”林温雅这会儿有些担心：“他把咱们送出来之后，不会又回了酒楼吧，话说他回去干什么，也没什么事儿呀！” 徐玉财笑着问了一句：“你好像挺关心曹震吗！” “我当然要关心了。”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咱们现在面对这么多麻烦，只有曹震才能帮忙摆平。” “放心好了，曹震应该不会回去的，至于这场爆炸吗……”徐玉财撇了撇嘴：“像是人为制造的！” “你认为是曹震制造的？” 徐玉财不答反问：“我要去卫生间，结果被秦寿阳的手下挡住了，可曹震进来的时候，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秦寿阳可能确实走了，把咱们两个晾在那，但秦寿阳的手下去哪了？” “曹震不是说被打跑了吗……” “我确实听到外面有些响动，可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徐玉财拖着长音说道：“如果曹震真的只是把秦寿阳的手下打跑，不可能只发出这么一点声响，时间也不应该这么短，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殴斗，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听到一些动静才对。” 第610章谁惹了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林温雅讷讷的问：“那你说秦寿阳的手下去哪了？” “我从包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些血迹。” 林温雅大吃一惊：“难道……曹震把这四个人给杀了？” “否则这四个人怎么凭空蒸发的？” 林温雅一时无语。 “你知道了也就装不知道。”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管这四个人到底是死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状况，你在任何地方都不要提起有这么一件事。” “曹震怎么可以杀人？！” “曹震在激愤之下，能冲进他国军队重重包围之中干掉总统，干掉几个小混混又算得了什么？！”徐玉财说着，缓缓摇了摇头：“再者说了，我也只是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 “这四个人肯定是死了。”林温雅非常相信徐玉财的判断能力：“曹震在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能杀掉四个人，而且还把尸体处理掉，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你该不会责怪曹震给我们惹来麻烦吧？” “我倒是不在意麻烦，哪怕麻烦来自秦家……”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我们在社会上做事，而且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就算没有曹震，可能我们也会跟秦家结下梁子。” 徐玉财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就算是没有秦家，我们也可能遇到别的麻烦。” “我所不理解的是，曹震为什么不能用和平一些的办法解决，而是上来就直接杀人。” “曹震有自己做事的方式。” “如果曹震没有杀人，事情多少还有回旋余地，现在死了好几个人，只怕就没办法回旋了……”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曹震做事太鲁莽！” “不是鲁莽。”徐玉财意味深长的道：“曹震有自己的做事方式，我相信他在行动之前，已经考虑过各种后果！” “现在局面如此，我们怎么解决？” “看曹震的吧。”徐玉财信心十足：“我相信曹震能解决。” 同一时间里。 秦寿阳已经得知海鲜酒楼发生爆炸，顿时非常惊讶：“徐玉财和林温雅呢？” “应该是被曹震救走了。”管家一直关注前方事态发展，告诉秦寿阳：“消防队已经把火扑灭，现场发现了几具尸体，好像全都是我们的手下。” 秦寿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个曹震……” “如果林温雅和徐玉财确实没有死，而是被曹震救走了……”管家若有所思的分析道：“那么经过就是，曹震在最短时间里，干掉了我们留在酒楼的手下，然后制造了一起爆炸，销毁了全部证据。” “曹震人在哪里？” “不知道。”管家很尴尬的回答：“我们设下的埋伏圈落空了，曹震根本就没出现，可能看出来咱们设了一个圈套。” “也就是说，曹震根本没去你约定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海鲜酒楼，把林温雅和徐玉财给救走了？” “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儿。”管家很尴尬的回答：“海鲜酒楼那边，目前消防队的说法是煤气爆炸，但我感觉像是人为制造的。否则，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我们刚在那里软禁了林温雅和徐玉财，那里马上就被夷为平地。” 秦寿阳质问：“你跟曹震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说漏了什么？” “没有！”管家一个劲摇头：“我说话非常注意的，不可能说漏什么！” “那么曹震怎么就能发现这是一个圈套？” 管家更加尴尬了：“我不知道……” “废物！”秦寿阳表情扭曲起来：“这么一点事儿都没干好！” 管家苦笑两声：“秦老，我追随你多年，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这一次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井元在旁边帮着管家说了一句话：“我也觉得问题不是在管家这里，肯定是曹震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觉察到了咱们的计划！” 管家试探着问：“要不我给曹震打个电话？” “要得。”秦寿阳想了一想，随后点点头：“试探一下曹震的口风，看曹震这会儿在干什么，对我们的计划到底知道多少。” “是啊。”孙井元赞同这个提议：“也许咱们搞错了呢，曹震根本没救徐玉财和林温雅，海鲜酒楼那里确实是发生意外，这两个人已经被煤气给炸死了！” 秦寿阳马上吩咐管家：“打电话吧！” 孙井元的这些话，给了秦寿阳一些希望。 秦寿阳当然不希望计划落空，最好这一切都是自己想错了，曹震确实上当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赶去约定地点，林温雅和徐玉财则非常倒霉的死于一场意外煤气爆炸。 事实上，如果林温雅和徐玉财真的死了，会让秦寿阳很是麻烦。 林温雅和徐玉财固然顾忌秦寿阳的势力，但他们两个自己也让秦寿阳多少有些忌惮。 naiz的生意做得很大，跟很多达官显贵有交往，如果真的对自己展开报复，会让秦寿阳多少难于招架。 可尽管如此，秦寿阳目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都已经跟林温雅和徐玉财亮剑了，就只能把战争进行到底。 管家拿出手机给曹震打了过去，曹震立即接了起来：“你丫有什么事儿？” “你为什么没去约定的地点？”管家试探着问道：“你不希望让林温雅和徐玉财平安回家？” “他们两个已经让我救出来了。”曹震淡淡然的回答：“林温雅和徐玉财被你们软禁在上次我去的那家海鲜酒楼，现在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回了naiz，至于那家海鲜酒楼吗，我用来放了一个礼花，就当是给秦寿阳当陪葬了！” 管家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是说把那个酒楼给秦寿阳当陪葬！”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虽然秦寿阳现在还活着，可能就在你身边，不过他惹了我，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管家嘴角抽搐了几下，没说话。 “你跟我约定的地方，是另外一家酒楼，我要是没说错的话，你们在那里应该部署了埋伏，我只要去了就会立即落入重重围攻之中。”曹震呵呵一笑：“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你们把我想的太蠢了，这么明显的一个圈套，你认为我会上当？！” 第611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管家喘了几口粗气：“你根本就没去那！” “我当然没去。”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猜你这会儿，应该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我知道林温雅和徐玉财在什么地方！” 管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们这种人的套路我太清楚了。”曹震讥讽的笑了笑：“你们想要对付一个人，就会从这个人周围下手，说实话，你们连黑she会都不如，黑she会还讲不祸及家人。问题偏偏在于，我没任何亲人朋友，那么你们会怎么威胁我呢，当然要从naiz想办法了。” 管家恍然大悟：“你派人跟着林温雅和徐玉财。” “正解。”曹震缓缓点了点头：“你们把林温雅和徐玉财软禁在一个地方，却约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你们肯定是给我设了包围圈。” “好吧！”管家呵呵笑了笑：“算你聪明！” “我当然聪明。”曹震也笑了起来：“跟我作对，你们可找对人了！” “你别着急，咱们只是刚刚开始。” “接下来你们还能怎么样？”曹震丢过去一句：“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就把电话挂了。 管家转回身，很尴尬的把通话经过，跟秦寿阳复述了一遍：“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 秦寿阳明白管家是什么意思：“那就提亲吧。” 管家点了点头：“我亲自去。” “准备一份厚礼。”秦寿阳呵呵笑着说道：“我很想知道，林温雅和徐玉财会作何反应。” 转过天来，管家准备了丰厚的礼物，直接去了naiz，提出要见林温雅。 林温雅刚好在自己办公室，听说秦家的管家来了，马上让徐玉财来了自己办公室。 林温雅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习惯的跟徐玉财商量一下：“秦家那个管家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道。”徐玉财没法未卜先知：“你有一个选择，或者见他，或者直接打发走。” “如果不见是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他？” “适当的时候认个怂没有坏处。”徐玉财的看法不一样：“我担心这一次管家来，可能会提出什么要求，让我们没有办法接受，更没有办法直接拒绝。”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林温雅长呼了一口气：“如果人家铁了心打我们的坏主意，我们也不能长时间多下去。” 徐玉财想一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就让前台把管家带进来。 秦家的管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四个随从，手里全都拎着东西。 这一行人进了办公室之后，管家把每一样东西都放在林温雅办公桌上，很热情的介绍起来：“这是最好的燕窝，从大马进口的，给林总养颜……这是爱彼的限量款皇家橡树腕表，全世界都没有几枚的，就当一点心意了……” 很快的，林温雅的办公桌被堆的慢慢的，林温雅自己则被搞得一头雾水：“你送这些东西过来干什么？” “赔罪。”管家笑呵呵的道：“昨天的事情，想必让林总和徐总很不开心，必须说明一点，我们对二位绝对没有恶意。但不管怎么说，昨天大家似乎不是很愉快，所以今天秦老派我过来，以薄礼表达赔罪之情。” 徐玉财摇了摇头：“不必了……对于秦老，我们当然不会责怪，有误会只要澄清就好。” “要的，要的。”管家的笑容变的耐人寻味起来：“秦老欣赏曹震是一个人才，非常想要招收到自己手下，然而看起来林总和徐总都不太愿意。” 林温雅打了一个哈哈：“一个保镖而已吗，以秦老的社会地位，能够找来更好的。” “现在的问题可不只是一个保镖了。”管家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曹震有点太不识抬举，秦老好心想要招收贤良，曹震却给秦老造成严重损失，这笔账我们可不能不算！” 徐玉财闻言暗暗一惊：“不知道曹震做什么了？” 管家没有回答：“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曹震……而是为了林温雅女士。” 林温雅一愣：“我怎么了？” 管家又笑了起来：“林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这个吗……我还年轻，没有考虑婚姻问题，还是先把事业经营好再说吧。” “也就是说林总没有订婚对吧。”管家缓缓点了点头：“那么正好，秦老有一个侄子，略长林总两岁，生的可以说是一表人才，目前为秦老主管财务工作。秦老有意愿撮合两对新人，永结秦晋之好，两位新人不只是郎才女貌，今后秦家跟naiz就是一家人，大家更可以资源共享，一起进步。” 林温雅万万没想到，秦家管家这一次来是提亲，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我跟秦鹏也没什么感情，这样决定婚事，是不是太草率？” 管家耐人寻味的一笑：“林总似乎没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人啊，到了一定身份层次之后，很多事就不能自己，比如婚姻，林总你看一下周围就知道，多数成功人士的婚姻都不是基于爱情，而是基于现实需要。政治的，商业的各种需要，促成两个人联姻……”说到这里，管家很感慨的笑了笑：“其实很多时候我还真挺羡慕普通人！” 管家至少这句话说的对。 很多男屌丝憧憬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很多女屌丝憧憬嫁入豪门从此当上阔太太。 这样的事例倒也不是没有，比如有那么几个富豪就娶了女明星，有的甚至娶了还不止一个。 但一个人如果真的达到了一定层次，对婚姻的要求就变得很高，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在决定婚姻之前，都会考虑对方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 即令是富豪迎娶女明星，其实也是有所图的，更多时候，是看上了这个女明星的名气，无形之间可以宣传自己或者企业。 你如果不信，翻看一下所有男富豪迎娶女明星的新闻，你会发现多数男富豪在曝出迎娶女明星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此外，女明星因为有名气，娱乐圈又涉及到各个领域和层面，能够提供很多资源。 所以，最多见的偏偏就是政治或者商业性联姻，跨越阶层的婚姻其实并不多。 第612章林温雅被逼婚了 林温雅尽管很清楚这些事实，但也不愿意答应：“我不管别人什么样，总之我的婚姻必须基于爱情，我不会勉强接受任何形式的联姻。” “爱情这事儿可以培养。”管家笑呵呵的提出：“我们鹏少一表人才年少有为，更不用说背后依托强大的秦家，只要林总你愿意，相信一定能培养出感情！” 林温雅张嘴又要拒绝，徐玉财抢先说了一句：“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决定，这样吧，秦老的意思我们已经知道了，给我们留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我们现在直接答应下来，岂不是把这次联姻当成儿戏，相信秦老也希望我们认真对待。” “也好。”管家答应了：“我会回去告诉秦老的。” 林温雅不服气，要说点什么，徐玉财马上丢过去一个眼色，示意别出声。 随后徐玉财又告诉管家：“至于你今天送来的礼物，麻烦还是请带回去，我们实在受不起这样贵重的礼物。” “送出的礼物，我们不会收回。”管家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二位不喜欢直接就丢了就好。” 徐玉财赶忙道：“秦老一番好意，我们怎么可能轻易丢掉，只是觉得太贵重了。” “觉得贵重就好好留起来吧。” 这礼物明显是不能退回去了，徐玉财也就不再纠结，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刚才你说曹震造成很重的损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管家反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管家又问：“那么昨天你们两个是怎么回来的？” “曹震突然去了，告诉我们说已经没什么事儿，可以回去工作了，于是我们两个就回了naiz。”徐玉财一脸认真：“曹震当时什么也没说，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徐玉财还是摇头，语气轻描淡写：“我们回来之后就忙着工作，什么都没过问，秦老显然是对我们有点误会，误会过去就好，不要影响今后大家的关系。” 管家冷笑一声：“我这么跟你说吧，曹震已经得罪了秦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徐玉财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以后曹震的事儿你们不要再管。”管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没有人能得罪了秦老还安然无恙，如果你们想要站队曹震这边的话，也要付出代价。” 林温雅试图解释：“曹震毕竟是我的保镖……” “你知道为什么秦老要派我过来提亲吗？”管家打断了林温雅的话：“如果不是你们请来了曹震，也不会有眼下这些问题，秦老这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将功补过！” 徐玉财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就说这么多。”管家看了看时间，提出：“我还有事，要回去了，希望你们尽快考虑清楚。” “我送你。”徐玉财亲自把管家送出门外，最后回来找林温雅，脸色凝重：“秦家这个管家是什么意思，你听出来了吗？” 林温雅当然听出来了：“曹震得罪了秦寿阳，接下来秦寿阳肯定要报复曹震，这个管家今天过来其实有两重意思，一重是让我们跟曹震划清接下来，不能对曹震提供任何援助；另一重则是想要谋夺naiz……”顿了一下，林温雅详细解释起后一条：“naiz是一家超级赚钱的企业，秦寿阳很清楚这一点，让管家过来给自己侄子提亲，说到底不就是看上naiz这头现金牛了吗。” 徐玉财的看法完全一样：“曹震应该是给秦寿阳造成不小损失，所以秦寿阳干脆因势利导，借这个机会吞并naiz，不只是损失能够全部弥补，还能狠狠赚上一大笔资产！” “这个老混蛋！”林温雅气呼呼骂了起来：“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回绝他，而是说要考虑一下？” “如果我直接回绝，那不就是彻底得罪秦寿阳了吗？”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我们现在需要缓冲时间！” “不管考虑多久，结果都一样，我不会答应提亲！”林温雅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原本对秦家有些兴趣，希望找机会结交一下，昨天和今天两件事加在一起，我倒觉得应该离秦寿阳远一点！如果我们跟他关系太近了，就算是没有曹震这事儿，搞不好也会有其他什么麻烦，连累到我们！” “但拒绝秦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徐玉财哀叹了一声：“秦寿阳想要的东西，最后一定能够得到手。” “你该不会是要劝我屈从吧？” “当然不。我非常尊重你的个人意见。”徐玉财斩钉截铁的道：“我的意思是说，秦寿阳既然盯上nazi，接下来就可能用各种手段，我们必须做好全面准备！” 林温雅觉得徐玉财这话说的对：“早知道如此，我不让曹震去做什么副总裁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当个保镖。” “曹震不会长时间给你当保镖的。”徐玉财摇了摇头：“这个人志向高远，怎么可能屈居保镖，我能够成功雇佣了他，也是时机、运气等各方面因素综合的结果。” “但我现在的安全遇到严重威胁！” “秦家不会对你采取暴力。”徐玉财做出判断：“秦寿阳经过先前的交手，应该已经意识到武力值不是曹震的对手，如果采用暴力就等于是自杀了。” “那么你认为秦寿阳会怎么做？” “他会给我们的企业制造麻烦。”徐玉财做出判断：“让我们的经营遇到各方面问题，甚至难以为继，以此逼迫你同意提亲！” “怎么办？” “暂时我没什么主意。”徐玉财无奈的摇了摇头：“秦家势力太大，我们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一般情况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难道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徐玉财很干脆的回答：“我们有曹震。” 林温雅突然觉得捞到救命稻草：“我们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曹震应该怎么办？” “不用。”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相信我，曹震知道怎么做，我们不需要去打扰曹震，只要等着秦寿阳出招就好。” 事实再一次证明，徐玉财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社会阅历，对很多东西的判断都惊人的准确。 第613章奢侈品可真是暴利行业 管家回到秦家，向秦寿阳复命：“徐玉财倒是没有当场拒绝，不过我能看出来，也是不大愿意。” 秦寿阳冷哼一声：“他也不敢当面拒绝！” “曹震杀死杀伤我们这么多人，当然要付出的代价，不过如果借这个机会拿下naiz，当然最好不过了。”管家很简单的回答：“惩罚曹震，吞并naiz，两件事可以同步进行。” 秦寿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奢侈品可真是暴利行业，用几块皮子缝一个包，就能卖上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naiz多年来也不知赚了多少钱。” “是啊。”管家点头：“而且naiz在这个领域有垄断优势，如果他们不同意，别人想要进这个领域，也不太容易。” “他们能挣的钱，咱们也能挣。”秦寿阳轻哼了一声：“我不强取豪夺，只是向林温雅提亲，别人知道了也不能说我秦某人太霸道。” 管家听到这话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曹震在海鲜酒楼，杀死杀伤秦家十几个手下，秦寿阳没有着急报复曹震，而是以侄子秦鹏的名义向林温雅提亲。 是不是觉得秦寿阳的行为太怪？ 表面看起来，报复曹震，提亲林温雅，两件事没有任何关联。 事实上秦寿阳有着自己的行事方式。 秦寿阳早就盯上naiz了，准备弄到自己手里，先前让曹震到自己手下做事，很可能也是为此做铺垫。 那么为什么先前秦寿阳没有提亲呢？ 先前naiz与秦家没有任何交集，秦寿阳如果直接派人上门提亲，naiz可以用任何理由非常客气的拒绝。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海鲜酒楼一战之后，曹震跟秦家结下来梁子，naiz那边也难脱干系。 这个时候，秦寿阳再派人过去提亲，naiz肯定不好意思直接回绝。 接下来，秦寿阳再用些手腕，对naiz施加压力，林温雅就有可能屈从了。 毕竟是曹震杀人在先，事情传扬出去，别人也不好说秦寿阳这是逼婚。 至于死在海鲜酒楼那些手下，秦寿阳倒是也不特别上心。 这样的手下，秦寿阳多得是，跟自己无亲无故的，只要花钱出去随时能再招募一大帮。 换句话说，秦寿阳早就想吞并naiz，有没有曹震这个人，结果其实都一样。 只是因为曹震在海鲜酒楼的一战，给了秦寿阳一个借口而已。 秦寿阳心思深沉，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真实想法，一直没对管家说出这些想法，管家还是自己猜测出来的。 “拿到一家企业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管家很小心的说道：“林温雅一直都想巴结秦家，先前秦老举办的那次宴会，林温雅非常勤快的跑去参加。只要嫁给了鹏少，秦家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以后各种宴会她想怎么参加都行。” 就在这个时候，秦鹏来了，告诉秦寿阳：“查清楚了。” 秦寿阳缓缓点了一下头：“说吧。” 秦寿阳派管家去提亲的同时，让秦鹏出去调查naiz现在的经营情况，秦鹏还真就查到了不少信息：“最近两年景气不好，nazi的经营受到严重冲击，不过这家企业仍然非常赚钱，只是手头的现金流就不是很充裕了。前几天，他们跟一个英伦人布兰森男爵谈了一笔合作，好像是投资了一家什么企业，标的金额不小，问题是naiz手头根本没这么多钱……” 秦寿阳是非常成功的商人，马上想到了：“他们会质押股票融资。” “伯父你果然厉害！”秦鹏不失时机拍了个马屁：“naiz近期正跟几家银行谈判，质押旗下两家企业趋美和时丽，估计就是为了获得贷款投资英伦那边。” 秦寿阳眼珠转了转：“鹏儿你认识林温雅吗？” “认识。”秦鹏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就是泛泛之交，见过几面而已，没有深入接触。” 秦寿阳眼睛很毒：“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上林温雅了？” “看上林温雅的太多了，她有钱又有颜，不知道多少富二代甘心当舔狗。” “我刚才让管家去提亲了，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说需要时间考虑……”秦寿阳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如果没有曹震这事儿的话，我估计naiz也就直接拒绝了，但那边应该已经知道曹震干过什么，因为不想得罪我们，才没有直接拒绝。” “那也不能这么拖下去呀！”秦鹏摇了摇头：“这分明就是缓兵之计，拖着拖着最后就拖黄了！” “所以，你要是想抱得美人归，现在就去给我砸盘趋美和时丽。”秦寿阳冷笑着说道：“我要让这两家公司的股票变得一文不值！” 秦鹏顿时明白了：“只要股票贬值，就没有银行愿意接受质押，那么他们就拿不到融资，英伦那边的投资就履行不利。” “naiz应该已经跟英伦签署了投资协议。”秦寿阳把局面看得非常清楚：“如果naiz掉了链子，不能拿出足够的资金，就要赔偿给人家一大笔钱。naiz没有足够现金流，就会因此陷入困局，到时我们就拿钱出来纾困，同时再次提亲。” 管家赞同这个主意：“naiz要是不想倒闭，就必须把林温雅嫁过来，如果林温雅不嫁过来，naiz可就危险了。” 秦寿阳意味深长的道：“林温雅肯定会答应，naiz可是她父亲毕生的心血，如果因为她经营不当而破产，她后半生都要寝食难安。” “明白了。”秦鹏由衷的赞叹：“伯父你太厉害了！” 再说曹震这一边。 第二天，曹震去naiz上班，徐玉财和林温雅不约而同，去了曹震的办公室。 林温雅目光闪烁：“曹震你有没有什么事儿要告诉我们？” 曹震面无表情：“没有啊。” “你跟秦寿阳会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能怎么回事儿？！”曹震一个劲摇头：“他个老棺材秧子，难不成还看上我了？” 徐玉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可不还真就看上你了，想让你去他手下做事！” “那不可能！”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曹震会轻易给别人当手下吗？！” 林温雅有些放心了：“这么说你不会跳槽！” 曹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因为我舍不得你！”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林温雅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给我当保镖？” 第614章我就缺个红颜知己！ 曹震的回答非常简单粗暴：“因为我听说你胸特别大！” 林温雅很想撕烂曹震的脸：“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话！” 曹震点了点头：“我也很认真！” 林温雅有些恼火：“我发现就不能跟你这人正经说话！” 曹震很惊讶：“难道刚才你一直不正经？”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起身甩门而去。 她担心如果自己留下来，肯定会失态大发雷霆。 徐玉财看着林温雅的背影，笑了笑对曹震道：“其实我也挺奇怪你为什么会留在naiz。” “因为在nazi让我找到普通人的生活。”曹震这一次非常认真的回答了问题：“每天这样上班下班，过去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你的一部分，将永远追随着你。”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曾经是一代兵王，那么你就是一代兵王，不管你是否愿意当下去，别人也会这么看的。” “你说的没错。”曹震深深地一笑：“这就是我留在naiz的第二个因素，你很懂我。” “谢谢夸奖。” “如果你是个女的该多好。”曹震有点感慨：“我就缺个红颜知己！” “我倒觉得小雅适合做你的红颜知己，虽然你们两个总是不停的斗嘴，但也就是在斗嘴的过程中，互相加深了了解……”说到这里，徐玉财话锋一转：“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昨天出了一件事。” “什么？” “秦寿阳派管家过来提亲。”徐玉财冷冷的道：“他想让小雅嫁给侄子秦鹏！” “哦。”曹震呵呵一笑：“他在我这吃了大亏，没想着马上报复我，倒是着急找侄媳妇，这心也够大的了！” “我不这么想。”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秦寿阳很可能早就盯上naiz了，想要把你挖去自己那边工作，可能也是寻找机会吞并naiz。” 曹震不明白：“吞并nazi和提亲有什么关系？” “表面看起来不是一回事，其实内在是有联系的，你这么想啊，如果小雅真嫁给秦鹏，那么naiz是不是顺理成章成了秦家的产业？！”说到这里，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现在他在你这里吃了苦头，过来向小雅提亲，我们为了不把关系闹翻，肯定不好意思断然拒绝。” 如果不是徐玉财这么一说，曹震还真没意识到：“我原本以为，因为我连累了你们，现在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这么回事。”徐玉财重重哼了一声：“秦寿阳早晚会对naiz下手，正常来说我们根本不是秦寿阳的对手，现在有了你反而让我们多了不少胜算。”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说话。 “原本小雅挺希望攀附秦家，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这个秦寿阳黑白两道都通，做事阴损狠辣。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对这路大神还是敬而远之较好。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人家既然盯上我们了，缺的只是一个动手的机会……”顿了一下，徐玉财继续说道：“不过，小雅眼下的想法，跟我就完全一样了，绝对不能轻易屈服。” “林温雅不想嫁给秦鹏？” “当然不想。”徐玉财果断的道：“虽然小雅是一个事业型女人，绝大部分时间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但这不等于她会为了事业牺牲自己的一切。至少婚姻这事儿，她还是要自己做主的，虽然她做事一直都非常现实，但不会为了事业去搞什么联姻，这是她最后的理想主义抱负。” “只怕秦家没那么好对付。” “确实不好对付。”徐玉财说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秦寿阳派管家过来提亲就算了嘛，肯定不会，接下来一定会用各种办法施压，搞不好还会给naiz制造麻烦！” 徐玉财话音刚落，林温雅急匆匆的去而复返，刚回到曹震办公室就嚷了一句：“出事了……” 徐玉财一惊：“怎么了？” 刚才林温雅回到自己办公室，马上就接到资产管理部门的报告，趋美和时丽两家公司遭到砸盘，开盘就拉了一个跌停。 naiz集团股权，以及下属企业股份，以及对外投资事宜，由资产管理部门负责管理。 这个部门监控股价变化，发现异动当然要报告给林温雅。 趋美，是naiz下属一家制衣企业，先前被王晖涛基金砸盘，后来海龙控股介入才稳定局面。 再后来，曹震让海龙控股退出，何梦瑶则入股趋美接盘。 至于时丽，是naiz下属另一家上市公司，主营女士内衣。 “怎么会这样？”徐玉财大吃一惊：“我们已经跟布兰森男爵签订投资合同，接下来必须筹措资金，投入唯真银河。如果我们拿不出来钱，就是违约，需要赔偿一大笔钱。” 曹震明白了：“你们准备用趋美和时丽质押融资？” “我说过naiz现在没有太多现金流。”徐玉财有些尴尬：“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上市公司股份质押给与银行，获得融资之后投入唯真银河。这可是一连串的事儿，现在公司股价遭人恶意砸盘，两家公司的股权可就质押不上太多钱了。” 林温雅担心的也是这事儿：“我们该怎么办？” “马上去资管部，看那边有什么办法没。”徐玉财立即起身辞别曹震，带着林温雅匆匆去了资管部。 徐玉财担心的是，两家公司的股票贬值，比如先前可以质押一个亿，结果变成五千万。 跌停板是跌了百分之十，但影响到融资是杠杆放大，就可能变成百分之五十。 原因很简单，银行方面要进行风险控制，对于高风险股票的质押金额，肯定要打一个折扣。 可以说，股价波动幅度越大，可以质押金额也就越少。 先前时丽的股价还算稳当，按说可以质押不少钱，被人这么一砸盘，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至于趋美，先前本来就被砸过盘，想要质押就不太容易，现在要加上一个“更”字。 然而，实际情况比徐玉财预估的，还要更加恶劣。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趋美和时丽继续遭到恶意砸盘，每天开盘就跌停，股价全天没有任何起来的迹象。 徐玉财和林温雅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来了曹震的办公室。 徐玉财开门就诉苦：“这是故意的，完全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只是三个交易日，两家公司市值蒸发了将近百分之三十，这是有人知道我们现在需要融资才故意砸盘。” 曹震淡然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计划？” “遇到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砸钱把股价拉起来。”徐玉财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问题就是没有钱，如果有钱的话，我们还需要质押股票吗？！” 第615章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林温雅也是又急又气：“到底是什么人在砸盘？！” “秦家。”徐玉财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秦寿阳派管家过来提亲，我们没有当时答应，秦寿阳这是给点颜色看一看，让我们知道他有能力搞垮naiz。” 林温雅被气坏了：“这个人也太卑鄙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徐玉财苦笑起来：“秦寿阳这套卑鄙的策略还真管用，显然他非常清楚我们的现状，知道我们迫切需要现金，这才故意砸盘让股票无法质押！” 曹震问了一句：“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股票无法质押获得融资，就需要赔偿给违约金给布兰森男爵，那么这笔违约金影响大吗？” “太大了。”徐玉财只要想到这些就头疼：“虽然不至于让naiz破产，但肯定也是大伤元气，只怕这栋写字楼要卖掉了。” 林温雅补充道：“布兰森男爵本来不太愿意让naiz投资，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他，但这个英伦佬也不是善男信女，合同里面设定了很多苛刻条款，尤其是违约金定的非常高。刚开始我们不以为意，根本没想到会违约，也就答应了……” 自从跟布兰森男爵敲定投资唯真银河，徐玉财就跟多家银行接触，准备用两家公司股权质押获得贷款。 可能有人要问贷款怎么偿还，毕竟唯真银河高的项目太前沿，短时间内还不能盈利。 其实这很简单，naiz毕竟有稳定的盈利，只是旗下那些品牌就能贡献稳定的利润，偿还贷款毫无问题。 换言之，naiz其实是有钱的，只是一次拿不出来太多现金。 也就在这个时候，徐玉财接连接到几个电话，是各家银行打过来的。 所有这些银行口径空前一致，表示由于两家公司股价连续几天大幅下挫，他们出于风险控制的考虑，暂不考虑接受股票抵押。 徐玉财的脸色当时就绿了，放下电话之后，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我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秦寿阳这是把我们往死里搞！” 徐玉财这边正说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徐玉财看了一眼号码：“是秦家管家！” 曹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接起来，开免提。” 徐玉财想也不想就把手机免提打开：“你好，秦管家，有什么吩咐？” “我是代替秦老问一下……”管家笑呵呵的道：“秦家提亲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玉财只有敷衍：“正在考虑。” “还要考虑多久？” “就算是现在答应了，小雅和鹏少之间培养感情也需要时间，所以这事儿没法操之过急。” “何必培养感情呢，林温雅只要嫁过来就好，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再说。”管家不无威胁的说道：“据我所知，你们naiz近期情况好像不太乐观，没有人能帮你们，只有秦家。只要你现在点一下头，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如果你不点头，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徐玉财长叹了一口气：“我毕竟是小雅的伯父，不是亲生父亲，我怎么有权代替小雅决定婚姻。其实就算亲生父亲也没有这个权力，归根到底还是要取决于本人意愿。” “我知道林温雅对你一向言听计从，只要你点头答应，林温雅就必须好好考虑。”管家冷冷一笑：“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接下来去做林温雅本人的工作，现在就看你什么态度了。” 徐玉财听到这话，并没有去看林温雅，而是下意识看向曹震。 而曹震缓缓摇了摇头。 于是徐玉财立即告诉管家：“事关重大，我还是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那么你继续考虑吧。”管家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林温雅说话了：“徐叔你……不该这么直接拒绝！” 徐玉财苦笑起来：“那我该怎样？” “如果实在逼不得已，我不是不能妥协……”林温雅缓缓转头，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一切，很是感慨：“这家企业，是你们和我父亲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如果牺牲我一个人的幸福，可以让这家企业发展壮大，我是愿意的！” 还没等徐玉财说话，曹震直接来了一句：“你这话太让人智熄了！” 林温雅不服气：“我牺牲自己，拯救一家企业，这可是涉及到很多人的饭碗，我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你的伟大只是自己感动了自己。”曹震非常不屑：“这次砸盘两家公司，对秦家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能看出来秦家根本没有用出全力。” 林温雅很尴尬的道：“可人家就是比我们强大，否则你以为我先前为什么想要攀附，当然现在我完全不想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缴械投降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更大的风浪？”曹震缓缓摇了摇头：“这一次如果你轻易投降，那么很快就会有下一次，别人都会把你当成软柿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通？” 林温雅一时无语。 “还有，提亲这么大的事儿，秦鹏本人不出面也就算了，连秦寿阳都不亲自打电话过来，而是派了一个管家。”曹震讥讽的一笑：“这也太不拿你当回事儿啦，你要是跟秦鹏结了婚，今后生活一定幸福到你想死！” 徐玉财高度认同曹震这一番话：“从现在秦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就算你愿意嫁过去，地位也非常低微。” “你以为你会是什么？”曹震的语气更加讥讽：“好听点说是秦家的媳妇，难听点说就是秦家的提款机，秦鹏的泄欲工具！”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林温雅对曹震非常不满：“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还能怎么办？你有办法吗，要不然你掏个几十亿，让我把股价拉回去？” 曹震面无表情地摇头：“我哪有这么多钱。” “你当然没这么多钱。”林温雅有些轻蔑的道：“虽然你是一代兵王，有传奇经历，但你没钱，你要是有钱的话，还用得着给我当保镖？”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给你当保镖是为了钱？”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那你拿钱出来呀！” “恭喜你刚才说对了。” 林温雅一愣：“说对了什么？”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虽然我给你当保镖并不是为了钱，但我本来也没有钱。” 第616章当保镖不为钱，但我本来也没钱 “早知道跟你多说一句都是废话！”林温雅觉得曹震实在太可恶，懒得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徐玉财看着林温雅的背影，试探着说了一句：“曹先生，我相信，你是有钱的……” “你给我那几千万美元？” “不止。”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我越来越相信曹先生你是隐形富豪。” 曹震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拿钱救市？” “曹先生愿意帮忙是情分，不愿意帮忙是本分。”徐玉财说话非常有余地：“我怎么好意思强求什么呢。” 曹震岔开话题：“话说何梦瑶现在干什么呢？” “本来何梦瑶是有钱的，前一次救市趋美不就是靠何梦瑶吗……”徐玉财非常无奈的回答：“不过，何梦瑶的资金眼下全投入到工作室，一时也拿不出来太多的钱。”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天璇，微微一怔。 徐玉财看出这个电话对曹震很重要，立即起身告辞：“曹先生，我先去忙了，有事再联系。” “好。”曹震目送徐玉财离开，随后把电话接起来：“什么事儿？” “干嘛这么不耐烦。”苏天璇淡淡然的道：“我可是在给你帮忙，你态度是不是应该好点？” “你给我帮什么忙？” “你把杀手引诱到我身边，不就是想借助二十一处，对付秦寿阳吗。”苏天璇很清楚曹震的真实意图：“二十一处不方便直接出手，不过我还是帮你打听到了一些信息，怎么说呢，这个秦寿阳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发迹史血迹斑斑，每一次都能在危险来临之前，及时抽身而退。前些年他开过煤矿，那种黑煤窑你知道吧，最差的劳动条件，最差的薪资待遇，强迫工人干活，各种矿难频发。本来他赚了很多钱，突然有一天，竟然关停所有黑煤窑，拿着钱出去做别的了。很多人不明白，他到底中了什么邪，结果隔了一年之后，国家开始严厉打击黑煤窑，接手他那些煤窑的人，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身陷囹圄。你知道他用转让煤窑的钱干什么了吗，投资p2p，又是爆赚一笔，又是正在赚钱的时候突然撤出，结果又隔了一年，p2p不断暴雷，现在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类似的事，在他身上不断发生，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运气，但接连不断就得承认这个人脑子确实好用。” “还有其他信息吗？” “秦寿阳没有子女，有两个侄子帮助打理一切生意，秦鹏负责财务工作，秦春生负责外部联络。此外他还有几个亲密助手，包括贴身保镖孙井元，还有拒捕被击毙的赵庆武……”顿了一下，苏天璇继续介绍道：“秦寿阳除了这些嫡系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底层马仔，这些马仔倒不是固定的，大都是临时性。毕竟秦寿阳很有威望，只要拿出钱来，有的是人愿意办事，挥之则来。” 曹震明白了，自己在海鲜酒楼一通狂砍，虽然大获全胜，其实意义不大，对秦寿阳来说大概只算皮外伤。 “一个组织无论多么庞大，如果多数都是固定成员，只要干掉这些固定成员，那么这个组织基本上也就濒于解体了。但秦寿阳这种情况不然，因为有大量临时性的底层马仔，所以有着非常强大的生命力……”苏天璇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人挺难对付！” 曹震点了点头：“谢谢你。” “你还想知道什么？” “尽管帮我打听吧。”曹震吩咐：“有任何发现，都及时告诉我。” 苏天璇同意了：“好吧。” 曹震放下苏天璇的电话，马上给孙静茹打了过去：“你有空没？” “想请我吃饭？”孙静茹狡猾的一笑：“是想让我帮你出什么主意吗，听说你最近得罪了秦寿阳！”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当然。”孙静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尤其关注你的动向。” “我想让你帮一个忙。” “什么？” “naiz旗下两家公司被人砸盘。”曹震直接对孙静茹提出：“我想让你救市。” “我可没那么多钱。”孙静茹急忙摇头：“砸盘的应该是秦寿阳，动用了大笔资金，就算我有足够力量抗衡，我跟nazi又没什么交情，何必把钱扔到这里面。” “不用你出钱。”曹震已经想好怎么办了：“我出钱，你出力。” “你是想让我当代理人？” 曹震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面？”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很有钱。”曹震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能够答应最好，如果不同意我也能理解。你出来救市，意味着卯上了秦寿阳，这个风险还是非常大的，搞不好秦寿阳就要对付你。” 孙静茹长叹了一口气：“你既然知道风险大，还拉我下水？”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孙静茹很费解：“你为什么要救市？” “事情必然因我而起，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不。”孙静茹果然精明，第一时间就留看穿真相：“你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秦寿阳早就盯上naiz了，这老家伙前些年做过不少非法生意，现在想要洗白自己，就要找高利润的合法行业，naiz的奢侈品行业正符合要求。” “但导火索毕竟是我。” “你这人还真是义气！”孙静茹被曹震的态度感动了：“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有一个条件！” “你该不会让我以身相许吧？” 孙静茹毕竟有过婚史，才不在意这种玩笑：“可以！但还不够！” “你还要什么？” “我要你重创秦寿阳一次。”孙静茹非常郑重的提出：“我相信你们两个先前已经过招，秦寿阳可能在你这里吃过苦头，但还不够！你要让秦寿阳真正感到疼，我才能出面救市，到时秦寿阳自顾不暇，也就顾不上报复我了！” 曹震很佩服孙静茹的双商：“你考虑得非常周到。” 第617章什么是“白衣骑士” “能做到吗？”孙静茹还没等曹震回答，直接又道：“如果三天之内，你不能重创秦寿阳一次，我建议还是投降算了，你不是秦寿阳的对手！” “怎么才算是重创呢？” “比如……秦寿阳身边的某个手下，突然之间失踪了。一个亲密嫡系失踪，意味着某方面的工作可能要瘫痪，这个打击可是相当大的。”孙静茹说话非常谨慎，急忙补充道：“我只是说比如，提出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我可没让你做什么事！”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等我消息！” 提起秦寿阳，不能不说孙井元。 这个人原本是特种兵出身，格斗技能在全国比武拿过冠军，转业后就潜心武学，成为某个形意拳门派的掌门。 秦寿阳看上他的身手，高薪聘为贴身保镖，一晃已经好几年了。 孙井元非常敬业，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休过假，多数时间跟秦寿阳在一起。 不过，孙井元嗜酒，而且各方面朋友非常多，所以经常出去跟朋友喝酒。 孙井元每当有应酬，就会独自出去，当然不会留在秦寿阳身边，每次喝酒时间倒不长，两三个小时左右。 秦寿阳考虑到孙井元一直兢兢业业，也就默许了孙井元这个习惯。 砸盘趋美和时丽，秦寿阳一直关注进展，管家更是时刻汇报：“我们初期判断是正确的，naiz根本没有足够资金，如果不找个白衣骑士，根本救不了这两家公司。” 孙井元根本不懂这些商业术语：“啥玩意儿是白衣骑士？咋还有人在股市上骑马？” 管家解释了一下：“白衣骑士，是指一家企业遭到恶意收购或者砸盘的时候，找来一家友好企业进行援助。既然naiz没钱，这个时候谁给naiz出钱，谁就是白衣骑士。” “原来这么回事儿。”孙井元终于明白了：“naiz在社会上也挺牛叉的，会不会找来什么白衣骑士？” 秦寿阳缓缓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现在已经放出风了，砸盘趋美和时丽的是秦家，任何人都不能援助naiz。”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谁给naiz充当白衣骑士，谁就是跟秦家为敌。” “naiz肯定不是秦家的对手！”孙井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人敢当白衣骑士！” 管家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看，现在只需要时间，拖上一段时间，naiz就得垮，林温雅想要保住父亲留下的基业，只能老老实实答应秦家的提亲。” “打垮naiz不是问题，问题是曹震这人……”秦寿阳手里转着两个文玩核桃，摩擦之下发出轻微的哗哗声：“杀了我十几个手下，我第一时间就应该让曹震付出代价，结果却让曹震又蹦跶了好几天，这让我颜面何在？！” 管家叹了一口气：“都怪赵庆武手下办事不得力……” 秦寿阳冷冷一笑：“赵庆武自己都被打死了，责怪赵庆武也没用。” 管家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道秦老的意思，到底是要收编曹震这个人呢，还是要干掉曹震给兄弟们报仇？” “如果能收编曹震当然最好，不过此人生性桀骜，只怕太难了。”秦寿阳缓缓摇了摇头：“所以还不如找机会直接干掉！” 管家急忙道：“我觉得有机会。” “什么机会？” “引蛇出洞。”管家详细解释起自己的想法：“曹震为什么知道，林温雅和徐玉财被咱们请去海鲜酒楼，曹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自己也说了暗中关注这两个人，猜到了咱们可能会去找麻烦。我事后想了一想，曹震应该是有手下的，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 秦寿阳赞同这个判断：“曹震应该是派手下人暗中叮嘱林温雅和徐玉财。” “真没想到曹震竟然有手下。”管家鄙夷的笑了笑：“既然有手下，曹震能盯着林温雅和徐玉财，是不是也会设法盯着咱们这边？” 秦寿阳这么精明，马上明白管家的想法了：“曹震如果发现，咱们这边有人落单，可能会下手！” “曹震这个人做事太狠辣！”管家重重哼了一声：“咱们在海鲜酒楼，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大开杀戒！既然杀戒已经开了，他一定要把咱们所有人都杀掉，这个道理是明摆着的，如果我们活下来就一定报复，曹震必定先下手为强！” 秦寿阳缓缓点了点头：“你对曹震的行事风格把握很准！”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诱饵。”管家冷笑着提出：“让这个诱饵，把曹震钓出来，然后我们伏击杀之！” “而且这个诱饵必须是曹震认识的。”秦寿阳缓缓点了点头：“如果是曹震不认识的人，曹震也没有办法盯着！” 管家主动请战：“我去？” “你不合适。”秦寿阳指了指孙井元：“你很合适，曹震不但认识你，你还有一身功夫，关键的时候自保没问题。” 孙井元立即应道：“我去！” 秦寿阳非常满意：“这事儿办成了给你记大功一件。” “记功啥的就算了，能给秦老做事，是我的荣幸。”孙井元嘿嘿笑了笑：“而且我也很想跟曹震较量一下！” “你最近没跟朋友喝酒吧？”秦寿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可以安排一下了！” 孙井元虽然是个武夫，没什么文化，却很聪明，当即领悟了秦寿阳的意思。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孙井元一到晚上，就跟朋友出去喝酒，每次依然是两个多小时。 这两天非常太平，没发生任何事。 到了第三天，孙井元放开酒量敞开喝，等到跟朋友散场，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孙井元酒量非常好，把所有朋友打发走了，自己才离开。 这是一家湘菜馆，旁边有一条小巷。 孙井元走出门，冷风迎面一吹，打了一个哆嗦，突然有点尿急。 孙井元才不回湘菜馆上卫生间，而是直接拐进小巷，找了个角落，解开腰带就准备方便。 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随着“哗”的一声，孙井元开始释放膀胱积存的尿液，同时往脚步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呵呵！你果然来了！” 第618章恭喜你，学会抢答了 来人是曹震。 曹震在孙井元身旁不远处站定，冷冷的说了一句：“怎么听起来你知道我要来？” 孙井元若无其事的撒尿：“找我干啥呀？” “你能不能别随地小便？”曹震看了一眼孙井元脚下的一滩污秽：“怎么一点素质没有！” “我就尿了你能把我咋的？”孙井元排光了膀胱，把裤子提起来，系上腰带：“曹震你跟踪我？” 曹震点了点头：“没错。” “找我啥意思？” “你说你呢？” “要杀我？”孙井元笑呵呵的道：“看不出来你还能有别的目的，咋的，在海鲜酒楼干死我们九个兄弟，觉得不过瘾，要对我下手了？”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了一下，近期要对秦寿阳来一次沉重打击，海鲜酒楼一战确实不够本，还是杀了你比较过瘾。你跟随秦寿阳多年，是秦寿阳最信任的人，只要你死了，秦寿阳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孙井元笑嘻嘻的看了看周围：“你咋找到我的？” “让人跟着呗。”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能知道，你们把林温雅和徐玉财，软禁在了海鲜酒楼，就是因为让人暗中盯住他俩。既然我能盯住自己人，盯着你也不是问题。” “盯着我找机会干掉我？”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一下头：“对！” “其实吧，我还真挺想跟你较量一下，我特么就像知道，你这个一代兵王到底有多牛逼！”孙井元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没这个机会呀！” “现在不就有机会吗。” “你以为现在轮得到我动手？”孙井元说着话，打了一个响指：“你以为秦老是什么人，那可是纵横临海几十年的枭雄，你小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秦老的法眼。” 这条小巷停着两辆车，孙井元这一声响指过后，车门突然打开，上面下来了四个人，半圆形把曹震包围起来，相距大概有个七八米。 曹震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发现这四个人全都带着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秦老已经猜到了，你丫的肯定要继续杀人！”孙井元得意的大笑起来：“你以为我这几天，为啥天天在外面喝酒？” 曹震当然能猜到：“其实你是诱饵！” “恭喜你，学会抢答了。”孙井元又是几声大笑：“你在海鲜酒楼杀的不够本，竟然还真找上我来了，你也太猖了吧？！” “秦老还真是条老狐狸。”曹震用眼角的余光，仔细打量这四个人，不得不承认，这四个人的段位更高，跟海鲜酒楼那帮不一样。 他们站立的位置非常科学，从不同角度对曹震形成火力包围，而且彼此相距又比较远，这意味着曹震就算突然对其中一个人出手，另外三个人完全来得及开枪击中曹震。 对曹震来说，如果想要破局，必须有闪电侠的速度才行，至少要快过子弹，可以在对方开枪击中自己之前，一瞬间把对方四个人全部击倒。 “你个小兔崽子还真把自己当一代兵王了？”孙井元哈哈大笑起来“秦老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丫的还是液体，你只要一翘尾巴，秦老就知道你要来拉什么屎！你以为今天跟上我，能把我给做了吗，其实你正好落进秦老的圈套！” 曹震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现在只要使个眼色就能让你被乱枪打死。”孙井元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想跟你过几招，但秦老不允许，担心节外生枝，让我直接把你拿下！” “拿下？”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不是杀了我？” “当然可以轻松加愉快的宰了你，不过秦老有好生之德，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孙井元拖着长音告诉曹震：“只要你肯跪下来，给秦老规规矩矩认错，打自己几个耳光，以后唯秦老马首是尊，秦老就可以原谅你！” “让我给亲老当奴才？” “不，不是奴才……”孙井元的笑容充满了讥讽：“而是当狗！” 曹震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以为自己有资格当奴才？”孙井元非常不屑：“秦老的奴才，可不是想当就能当，不怕老实告诉你，就算是当条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 曹震倒是不怀疑孙井元在吹牛，不过还是无法想象会有很多人愿意当走狗：“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我最后说一次，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不把握就再没有机会了。”孙井元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就是跪下来磕两个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总好过你现在被乱枪打死吧？！” 曹震面无表情的问：“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不想把握机会？”孙井元呵呵笑着告诉曹震：“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我只是一个办事儿的，秦老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我杀了你们九个人，秦老仍然想要诏安我，还真特么宽宏大量。”曹震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让我猜一下，其实让我当手下只是第一步，秦老下一步的目标是nazi，甚至我也可能只是一个工具，利用拿到这家能赚钱的企业，才是秦寿阳真正要做的。” 孙井元脸色一变：“别在这卖弄你的小聪明，秦老的智慧不是你能搞懂的吗，你到底想不想活命给个痛快话，整这些没用的磕有啥意思呀。” “你反应很激烈，看来我说对了。”曹震意味深长的看着孙井元：“秦寿阳非常信任你，听说你已经跟了好几年，那么秦寿阳有什么安排打算，你多少能知道一些。” “看来你挺了解我呀。” “你们在调查我，我也在调查你们。”曹震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跟上你？！” “你很了解我还特么自投罗网？”孙井元非常不屑，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你以为我出来喝酒，跟着我就能找机会干掉我，你特么做梦也没想到，我这几个兄弟一直都暗中跟着我！”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真以为我没想到？” 第619章你要是赢了，我保你平安离开 孙井元听到这话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 曹震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也就在于此同时，从孙井元眼前闪过一条黑影。 确实只是一条黑影，根本看不清楚是人是鬼，也就是这条黑影刚刚闪过，孙井元一个手下闷哼一声，躺倒在地。 孙井元顿时大骇：“怎么回事？” 正是与此同时，刚才那一条黑影再次闪过，孙井元另一个手下也倒下了。 四个手下转眼没了两个，孙井元下意识后退两步，惊恐的看着周围。 另外两个孙井元的手下，也顾不上对付曹震了，急忙观察起周围，不断把枪到处比划着，吆喝着：“谁？敢不敢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红色身影突然从半空落下，刚好落在孙井元一个手下的身后，下一秒钟，随着“碰”的闷响，这个手下也倒下了。 刚开始那条黑影再度闪现，同样出现在孙井元手下的背后，之间银光一闪，一把锋刃从后背刺入透体而出，孙井元的手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已经倒地毙命。 到了这个时候，孙井元才看清楚，对方是两个人，一个人是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另一个则是手持长刀的男人。 这两个人动作太快，再加上周围光线昏暗，行动起来根本看不清，如同鬼魅一般。 “让我来介绍一下。”曹震先指了指那个男人，又指了指那个女人：“刀不二、红娘子，他们两个是鼎鼎有名的杀手，你觉得你这四个手下是他们的对手？” 孙井元愣住了：“你……” “是不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震呵呵一笑：“你猜到我暗中跟着你，准备干掉你，于是带人准备伏击。而我猜到你设套想要伏击我，所以带着人准备反伏击，孙井元，你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 “好吧，今天是我栽了……”孙井元表情扭曲起来：“你要是个男人，跟我单打独斗，别带帮手！” “没问题。”曹震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一直想跟我较量一下，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赢了，我保你平安离开，你要是输了，就把命留下！” “一言为定！”孙井元说着话，突然健步冲向曹震，一拳轰向曹震的面门。 曹震侧身一躲，让开这一拳，同时轻飘飘一拳，捣向孙井元的腹部。 这一拳虽然轻飘飘，但力量却有万钧，打了一个正着，孙井元感到身体如同被车裂一般剧痛，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曹震飞起一脚，踹在孙井元的胸口上。 孙井元身体倒飞起来，径直撞在身后一堵墙上，随后顺着墙滑落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就这么两下？”曹震轻蔑看着孙井元：“不是想跟我过招吗，我成全你！” 孙井元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俯身向曹震冲过来。 必须承认，这一次孙井元动作非常迅速，肩膀撞在曹震的腹部，推着曹震向后退去。 曹震被推着，后背撞到墙上。 红娘子以为曹震吃亏，迈步就要冲过来帮忙。 曹震急忙一指红娘子：“不许动！我们两个自己解决！” 也就是曹震说话的同时，孙井元用肩膀抵住曹震，同时挥拳向曹震的腹部不断捣去，一拳还比一拳狠。 曹震挥拳捣向孙井元的后背，也是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 两个人都在挥拳捣向对方，曹震的拳速更快，可实际上还是曹震吃亏了。 原因很简单，腹部是人体的弱点，背部的受打击能力则要更强。 孙井元打了十几拳下来，曹震感到有些疼痛难忍。 至于孙井元自己，虽然被曹震打的也很疼，却还能忍住。 曹震蜷腿往上一提，用膝盖撞向孙井元的面门。 一声闷响，孙井元的牙齿脱落两颗，却仍然不松开，继续用肩膀抵住曹震。 曹震换了一条腿，再次撞向孙井元，这一次孙井元的鼻梁骨折了，抵住曹震不是那么用力。 曹震双手按孙井元的肩膀，把孙井元往后一推。 孙井元力气不足，松开了曹震，往后退去。 曹震纵身一跳，双腿同时踹向孙井元，正中孙井元胸口。 孙井元身体倒飞起来，再次撞在身后那堵墙上。 曹震双腿踹向孙井元，自己的身体没有支撑点，马上落到了地上。 也就是孙井元撞墙的同时，曹震向着孙井元那边就地一滚，拉近了自己跟孙井元的距离，随即纵身跳起冲向孙井元。 孙井元这一下撞得不轻，浑身剧痛无比。没能马上反击。 也就是还没等孙井元回过气来，曹震已经冲到近前，冲着孙井元的腹部，狠狠地又是一拳。 孙井元感到，自己好像被这一拳打穿了，曹震的拳头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曹震并不停手，冲着孙井元面门又是一拳，两颗牙齿脱落而出，伴着鲜血飞到半空中。 孙井元挥起一拳，打在曹震的胸口上，而他已经没了力气，这一拳真的是轻飘飘。 曹震没有躲闪，挨下了这一拳，旋即又是一拳，轰在孙井元腹部。 这一次，孙井元彻底失去战斗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曹震伸手在孙井元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孙井元的手机，然后用孙井元的指纹解锁。 孙井元看着曹震，有气无力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哪个是秦寿阳？”曹震开始翻通讯录，很快找到一条“老板”，拿起来问了一句：“这就是？” 孙井元缓缓点了点头。 曹震把电话打了过去，秦寿阳那边立即接了起来：“怎么样，曹震上当了吗，干掉了吗？” “没有。”曹震笑着告诉秦寿阳：“孙井元折了！” 秦寿阳听到曹震的声音大吃一惊：“什么？” “你们这点小伎俩，在我这太幼稚了！”曹震把手机看到免提，放到地上，然后抓住孙井元的衣领，带到自己身前。 孙井元惊恐的看着曹震：“你不能杀我，我是秦老的保镖，秦老可是……” 孙井元猜对了，曹震确实要杀他，他本来想要申明秦寿阳是何等厉害的角色，但曹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第620章要是输了，就把命留下 曹震双手扳住孙井元的头部，旋即迅速一转，随着“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孙井元的颈椎被折断了。 曹震松开手，孙井元倒在地上，嘴里不断涌出白沫，身体时不常抽搐一下。 “听到了吗？”曹震重又拿起手机：“哦，对了，你可能听不到，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孙井元已经死了！” 秦寿阳听到这话，彻底惊呆了，良久无语。 孙井元跟其他手下不同，是秦寿阳最信任的人，也是秦寿阳手下当中最厉害的。 秦寿阳万万没想到，孙井元就就这样被曹震轻而易举给杀了。 “我知道你给我设了一个圈套……”曹震耸耸肩膀：“让孙井元当诱饵，诱使我进入埋伏，图样图森破，你觉得这点套路对我有用？” 秦寿阳毕竟是条老狐狸，自己的亲信被杀了，你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给曹震撂下一堆狠话？ 当然不会！ 如果秦寿阳这么做了，他也就不是秦寿阳，那个跺一跺脚，可以让临海地震的枭雄：“很好，你没让我失望。”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对我挺满意？” “当然满意。”秦寿阳呵呵一笑，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或者激动：“你是一代兵王，孙井元却只是一介武夫，如果你连孙井元都对付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做这一代兵王？！” “我觉得你更应该说一下准备怎么报复我。” “我对你更加欣赏了。”秦寿阳没有回答曹震：“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来我手下工作？” 曹震楞了一下：“我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听错。”秦寿阳十分肯定的说道：“尽管你杀了我的亲信，但我仍然向你伸出橄榄枝，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我麾下，而且我保证可以给你更高的地位！” 曹震冷笑一声：“什么地位？” “合伙人怎么样？”秦寿阳回答：“我先前让你来我手下，就像是孙井元一样，只是给我做手下，而你现在有资格做我的合伙人了。我把名下几间生意分些股份给你，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有钱分。” “你认为我差钱？” “你当然不差钱，不过你还可以利用我的资源，去做任何想做的事。”秦寿阳循循善诱的提出：“你这一次回到临海，可不只是想要做一个保镖，必然有着自己的一番宏图，有了我秦老鼎力相助，你可以事半功倍！” “好啊，不过我要提一个条件……” “什么？” “别去骚扰林温雅。”曹震一字一顿的告诉秦寿阳：“她跟所有这些事儿没关系，何必把她牵扯进来？！” “我的侄子秦鹏确实非常喜欢林温雅。” “到底是喜欢林温雅这个人，还是林温雅的产业？” “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把话说透？！”秦寿阳打了一个哈哈：“如果秦鹏放弃求婚，难道你愿意跟我当合伙人？” “这么重大的事儿，我们不能当时做出决定，不如互相留点时间考虑一下？” “好啊。”秦寿阳笑着点了点头：“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考虑！” “那就这么定了！”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秦寿阳拖着长音，缓缓提出：“还有，孙井元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你能好好安葬他！” “海葬怎么样？” “不如你把尸体还给我，让我来安葬，怎么样？” 曹震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吧！” 秦寿阳长呼了一口气：“一言为定！” “我把尸体留在车里，你过来带走就行。”曹震告诉秦寿阳：“不过，孙井元的那四个手下，我就不还给你了！” 秦寿阳答应了：“你随意处理！” “都是你的手下，你处理起来方式可不一样，怎么就不把那四个人的尸体要回去？！”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有足够的价值证明自己，才能被别人重视。”秦寿阳理所当然的回答：“孙井元之于我的价值，跟其他人完全不同，所以我区别对待！” “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秦寿阳下意识地问：“什么？” “只要是我的战友，价值完全一样！”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秦寿阳：“他们只要阵亡了，我就一定设法给他们安葬好，然后给他们复仇，绝不厚此薄彼！” “这是你自己的价值观！”秦寿阳同样意味深长：“大家都希望，人和人之间完全平等，但这个世界偏偏没那么公平！我做不到那么公平，不过倒是可以保证，你只要愿意成为我的合伙人，你的地位会远远超过孙井元！” “你的手下下场可都不怎么样，孙井元没得好死，你希望我也一样？” “你好好想一想吧。”秦寿阳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红娘子和刀不二在旁边，多多少少听到电话内容。 曹震刚刚收起手机，刀不二就问了一句：“这个秦寿阳到底什么意思，你杀了孙井元，他没着急复仇，反而要你让你去当狗屁什么合伙人？！”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秦寿阳确实是个狠角色！” “没错。”红娘子赞同曹震的观点：“自己的保镖死了，按说应该勃然大怒，恶狠狠发誓复仇。但秦寿阳偏偏没这么做，反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还邀请曹震入伙，说明这个人城府非常深！” 刀不二轻哼一声：“秦寿阳虽然没撂狠话，但也肯定报仇，不会吃着哑巴亏！” 曹震淡淡然一笑：“你说的没错，重点在于，撂狠话也没什么用！反倒是秦寿阳的态度，让别人根本搞不清楚，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越是撂狠话的人，现实当中越是无能，有一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咬人的狗不叫唤！” 刀不二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曹震指了指现场：“四具尸体带走，孙井元留下给秦寿阳！” 刀不二马上动手，把孙井元的尸体留在车里，就是伏击曹震那四个人坐的车，然后把那四个人的尸体带走处理掉。 第621章咬人的狗不叫唤！ 弄好现场之后，曹震带着红娘子和刀不二就离开了，才离开不到十分钟，秦寿阳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秦寿阳只是在现场转了一圈，很容易找到了孙井元的尸体，顿时老泪纵横：“没想到啊……我竟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孙井元久在秦寿阳身边，有半子之劳，管家非常理解秦寿阳的悲痛：“孙井元不能白死！” “当然不能白死！”秦寿阳冷哼一声：“但我们现在不能急于复仇，曹震那边肯定已经做好准备，这个时候我们出手等于自投罗网！” 管家猜到秦寿阳怎么想：“先从林温雅那边着手！” “没错。”秦寿阳还真是这么想的：“我要林温雅带着整个naiz集团，乖乖嫁到我秦家来！”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我们能够拿到naiz，也不算孙井元白死！” 秦寿阳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秦鹏打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秦鹏慌忙回答：“我……在看资料呢，美股最近涨得非常好，有不少投资机会！” “胡说八道！”秦寿阳很清楚听到，秦鹏那边隐隐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你肯定是跟朋友在外面嗨呢！” 秦鹏瞒不过秦寿阳，只有老实承认：“我在招待客户……” “你有毛客户要招待！”秦寿阳对秦鹏的生活作风一向不满：“你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就像个废物富二代……当然你本来也是富二代，不过你应该看一看林温雅，同样是富二代人家每天都在忙什么！” 秦鹏不敢顶嘴：“我知道了……” “林温雅是一个事业型女人，你想要把林温雅迎娶回家，不能每天吃喝玩乐，知道了吗？” 秦鹏急忙点头：“我知道……” “还有，你想要迎娶林温雅，不能只靠我提亲，自己也要有所行动！”秦寿阳不耐烦的道：“你身边女人不是很多吗，应该知道怎么追求女人，把你的手段全都用出来吧！” 秦鹏有些为难：“可林温雅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你也得想办法！”秦寿阳打断了秦鹏的话：“你们两个的婚事，可不是秦鹏你自己的事儿，而是事关整个秦家，别忘了我惦记naiz已经很久了，要是被你给搞砸了，我可绕不了你！” 秦鹏慌忙点头：“我一定努力！” 秦寿阳不再说什么，放下电话，吩咐手下：“快点把这里收拾干净……选择风水最好的目的，给我好好安葬孙井元！” 秦鹏接到秦寿阳的电话之后，不敢怠慢，第二天就采取行动，临进下班的时候，去了naiz集团。 赵雪瑞看到秦鹏，急忙问：“请问你找谁？” 秦鹏懒洋洋地回答：“你们老总林温雅。” “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 “抱歉，如果你没预约，这会儿林总没空会客。”赵雪瑞歉然一笑：“要不你先打个电话。” “不用了。”秦鹏找沙发坐下，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我就在这等你们林总下班。” “请问你怎么称呼？” “秦鹏。”秦鹏懒洋洋看了看周围陈设：“到底是时尚企业，装修挺有风格的吗。” 秦鹏穿着非常潮，潮的有点飘，上身是红色条纹休闲西装，身下则是暗红色七分裤，赤脚穿着一双灰色渔夫鞋。 赵雪瑞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哥，也不知道跟林温雅是什么关系，她唯恐耽误了事儿，回到前台悄悄给林温雅打了一个电话：“有个叫秦鹏的来找你。” “他？”林温雅一愣：“现在哪里？” “在前厅。”赵雪瑞低声说道：“我问他有没有预约，他说没有，然后要等你下班。” “他干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赵雪瑞摇头：“态度还算可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也没做什么。”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我现在马上下去。” 林温雅跟秦鹏也算认识，先前有过两面之缘，但谈不上熟识，更谈不上是朋友。 原本林温雅想攀附秦家这颗大树，按说秦鹏是一条可以利用的关系。 但秦鹏其人非常浪荡，经常搞出点绯闻，不是把某个网红搞怀孕了，就是跟某个小明星夜不归宿。 林温雅一向讨厌这种人，所以敬而远之，只希望能够跟秦寿阳建立合作，绕开了秦鹏。 让林温雅万没想到，秦寿阳竟然为秦鹏向自己提亲，同样没想到的是秦鹏竟然找来naiz。 林温雅来到前台的时候，秦鹏翘着二郎腿，掏出一根烟点上。 赵雪瑞急忙过去劝告：“抱歉，秦先生，我们这里不许吸烟。” “你知道我是谁吗？”秦鹏斜眼看着赵雪瑞：“我可是你们老板的未婚夫，我想怎么样都行，你要管我？” 赵雪瑞傻住了：“你是林总未婚夫？” “没想到吧？”秦鹏哈哈一笑：“你工作还是很尽责的吗，你会跟你们林总美言几句，给你升职！”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温雅走过来了：“你是谁的未婚夫？” 秦鹏慌忙站起来：“小雅，你来了……” 林温雅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这里不许吸烟。” 秦鹏倒是不跟林温雅顶嘴，把烟头扔到地上，直接抬脚踩灭：“你不让抽，我就不抽！” “你怎么就往地上这么一扔？”林温雅皱起眉头：“等下让谁给你收拾？” “你这里并不是有保洁吗，让保洁收拾就行，要不然花钱养他们干什么？！” 林温雅对秦鹏也是无奈：“你找我有什么事？” “晚上有空吗？”秦鹏非常殷勤的提出：“我听说你喜欢吃泰国菜，预定了临海最好的一家泰国餐厅，咱们先去吃饭，晚上看电影，怎么样？” “我没空。”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要加班。” 秦鹏很认真的提出：“我可是你未婚夫，请你出去吃饭看电影，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我不是你未婚妻。”林温雅对秦鹏说了一句，随后告诉赵雪瑞：“你去忙自己的工作吧。” 赵雪瑞始终站在旁边，林温雅可不想让赵雪瑞知道，自己招惹了秦鹏这么个二世祖。 赵雪瑞应了一声，转身走开，悄悄拿出手机，给很多同事发去一条：“林总订婚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赵雪瑞自然不例外，在naiz还有什么八卦比林温雅订婚更加劲爆。 第622章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秦鹏并不在意赵雪瑞，很认真的对林温雅道：“我伯父秦老已经提亲了！” 林温雅也不敢回绝提亲，只是敷衍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婚姻大事需要认真考虑，暂时我还没答应。” “你早晚得答应。”秦鹏大大咧咧：“秦家提亲，你还拒绝？” “虽然秦家财雄势大，但总不能逼婚吧！”林温雅一字一顿回道：“这可是法治社会！” 秦鹏脸色变了变：“你想怎样？” “我说过要考虑，就是需要时间。”林温雅指了指大门：“你请回吧。” “我都已经定好餐厅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今晚确实要加班，而且你应该知道的，我从不单独跟男性约会。” “可是……” “没有可是。”林温雅打断了秦鹏的话：“必须申明，虽然秦老提亲，但我还没答应，所以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丢下这句话，林温雅不再理会秦鹏，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秦鹏造了个灰头土脸，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有讪讪离开。 秦寿阳一直等着秦鹏的消息，看到秦鹏回来，马上猜到了：“你是不是没约到林温雅？” “林温雅根本不把秦家放在眼里。”秦鹏很是火大，复述了一遍自己在nazi的遭遇：“我看要给些教训，林温雅才能老实答应提亲！” 秦寿阳看了一眼管家：“你认为呢？” “我倒觉得，给naiz一些教训是应该的，但林温雅这事儿吧……”管家尴尬的笑了笑：“鹏少，你得让林温雅心甘情愿嫁过来，就算是让林温雅勉强答应了，你们婚后生活也不会幸福！林温雅必然处处放着秦家，别忘了我们的目标可是nazi，要是林温雅始终防着，我们也没机会染指不是！” “这事儿还是要靠秦鹏你的个人魅力！”秦寿阳赞同管家的看法：“我们想要吞并naiz，靠强力还不够，最好能让林温雅自己同意，就算不是那么的情愿，至少也不能公开就把你给卷回来！” 秦鹏很尴尬：“我明天还去naiz约林温雅！” “你不是对女人挺有办法的吗，时不常搞点桃色事件？！”秦寿阳轻哼了一声：“就算林温雅不一样，可毕竟也是女人，把你的办法全都用出来！” 管家眼珠转了转：“我倒是有个办法……” 秦寿阳急忙道：“快说！” 管家的办法其实也也简单，过两天，秦寿阳要大宴宾客，这是一次内部聚会，秦寿阳定期要组织身边的人彼此见个面。 正因为是内部聚会，原本没打算邀请naiz那边，管家的意思是给林温雅发去请柬，让林温雅过来一起参加。 为什么这么做呢？ 整个naiz跟秦寿阳都没什么关系，如果林温雅来参加这次内部聚会，就等于是承认跟秦鹏关系密切。 只要林温雅答应出席，那么今后就会面对不小的舆论压力，如果外界都认为林温雅是秦鹏的未婚妻，也就没人还敢追求林温雅了。 林温雅就算不嫁给秦鹏，又能嫁给谁。 可以这么说，管家是在外界制造舆论，也算是把生米煮成熟饭。 秦寿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明天你去naiz就提出这事儿。” 秦鹏急忙点头：“没问题！” 转过天来，秦鹏又去了naiz，依然是没找到林温雅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在前厅一坐在那抽烟。 赵雪瑞打电话告诉林温雅，林温雅没办法只得出面：“你怎么又来了？” “你昨天没时间，今天应该有吧？”秦鹏看到林温雅过来，急忙起身迎接：“你要是不想吃泰国菜，今天咱们吃印尼餐怎么样？！” 林温雅很想告诉秦鹏，其实吃什么对自己都无所谓，但谁跟自己一起吃就很重要了。 可还没等林温雅说话，秦鹏突然打了一个响指，马上的，从外面呼呼啦啦进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每个人都带着大量的鲜花，也不用秦鹏吩咐，立即用鲜花，把整个前厅装饰起来。 一时之间，naiz就像开了花店一样，到处都是鲜艳的颜色，花香扑鼻，用掉的鲜花足有数千。 林温雅愣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追求女孩子不都应该送花吗？！”秦鹏对自己的手笔很是得意：“你说的没错，既然你还没答应提亲，那么就不是我的未婚妻，但也没关系，我从今天开始，正是追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林温雅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绿了：“你……要追我？” “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到秦家！”秦鹏理所当然的告诉林温雅：“送个几朵几十朵没意思，要送就多送点，我保证今后你这里，每天都花团锦簇，就像你人一样好看！” “别！你可千万别！”林温雅被吓坏了，如果秦鹏天天这么送花，集团还怎么正常开展工作：“就算我求求你，千万别这么搞！” 秦鹏喜出望外：“你求我？” 林温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追求女孩子不是送花就够了！” “只是送花当然不够。”秦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条项链，是用蓝宝石和绿宝石镶嵌而成，看起来非常漂亮：“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很漂亮，谢谢你，不过还是留给其他女人吧。”林温雅冷冷的道：“你最近不是跟某手上的一个女主播闹的火热吗，可以把这条项链送给她，让她直播的时候拿出来展示，没准还能多赚点打赏！” 秦鹏在外面确实不少绯闻，没想到林温雅竟然知道了，自己最近确实泡了一个主播：“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走了过来。 曹震本来是正常下班，看到前厅摆了这么多花，就是一愣：“现在是数九寒冬，怎么咱们这集团，有点开春的意思？” 林温雅看到曹震，急忙说了一句：“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秦鹏，是秦老的侄子！” 曹震走到秦鹏面前：“花是你送的？” “对啊。”秦鹏冷笑着点了点头：“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不过花多少钱跟你也没关系，说出来吓死你！” 曹震笑了笑：“你要吓死我？” 第623章给女孩子送花就是耍流氓 “我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小雅身边保镖吗……”秦鹏非常轻蔑的道：“老板们在说话，你个当保镖的，最好站一边去！” 还没等曹震说话，林温雅立即来了一句：“曹震不只是保镖，还是我的私人助理，负责我各方面事务！” 秦鹏轻哼一声：“还能负责你的婚姻？”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还没结婚！” “听到没？”曹震板着脸告诉秦鹏刚：“我作为林温雅的保镖，当有人对林温雅耍流氓，就必须出来干涉！” 秦鹏感觉特别委屈：“谁耍流氓了？” “你啊！” “我怎么了？”秦鹏愣住了：“我给小雅送花，关你屁事？！” “你知不知道鲜花是什么？”曹震不需要亲朋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鲜花本质上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你在这里摆一大堆生zhi器，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秦鹏脸色涨红：“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追求女孩子不都是送鲜花吗？” “别人做什么，你就跟着学，这么没创意？”曹震耸耸肩膀：“还有人跳楼呢，你要不要也学着，来个自由落体运动？” 林温雅也没想到，曹震竟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强忍着笑对秦鹏说道：“以后你不要再送花给我了！” 秦鹏非常憋屈：“我不是在耍流氓！” 林温雅意味深长的告诉秦鹏：“不管是不是耍流氓，我都不希望再收到鲜花了，虽然看起来非常漂亮，但持续时间太短暂，做人还是要做常青树！” 秦鹏原本对曹震其人没有太多感觉，不管秦寿阳欣赏还是憎恶曹震，秦鹏都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 而这一次被曹震给怼了，秦鹏算是恨透了曹震。 秦鹏意识到曹震很可能是自己情路上的最大障碍：“如果你不喜欢鲜花，我不送就是了……”秦鹏把项链递到林温雅面前：“不过这条项链还是希望你收下！” 曹震瞥了一眼项链，马上提出：“这跟我送给你的同款呀！” 曹震从来没送过项链给林温雅，但林温雅不想收秦鹏的礼物，自然要顺着曹震说：“是啊，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也不太一样……”曹震仔细端详着那条项链：“这上面的蓝宝石看起来好小，都不如鹏少指甲盖里的泥！” 秦鹏一个劲摇头：“我指甲里才没有泥！” 曹震很认真的提出：“那么你伸手出来给我看看！” 秦鹏还真把手伸了出来：“你仔细看！” “好吧，我承认，比你指甲里的泥略大一点。”曹震点了点头：“不过，同款项链既然都已经有了，我想林总是不想再多要一条的！” 林温雅一个劲点头：“没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条项链我不能收。” “好吧……”秦鹏非常尴尬，以为林温雅真的有条同款，那么自己这条确实不好意思送出手：“你今晚有空吗？” 林温雅摇头：“没有。” 秦鹏轻哼一声：“我约你没时间，但秦老约你，你得给面子吧？！” 林温雅愣住了：“秦老约我？” “后天，秦老有一场宴会，希望你按时参加。”秦鹏掏出一张烫金请柬：“这不是我请你，而是秦老邀请你，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秦老面子。” 林温雅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请柬拿过去了。 “那就这样。”秦鹏恶狠狠瞪了一眼曹震，随后很尴尬的告诉林温雅：“既然你没时间，那就等你有时间，我再约你。” 留下这句话，秦鹏就走了，刚出了naiz的门，就给秦寿阳打去电话：“我没把林温雅约出来……” 秦寿阳非常失望：“你对付女人的本事都去哪了？！” “我说过林温雅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秦鹏一个劲摇头：“主要还是曹震这个人太可恨，如果不是曹震出来搅和，林温雅也就答应了！” “跟曹震有什么关系？” 秦鹏把经过说了一遍：“伯父，曹震这个臭保镖实在太可恶了，他杀了你手下那么多人，你怎么一点不着急报复？” 秦寿阳没有回答秦鹏，而是又问了一句：“我的请柬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秦鹏还是摇头：“不过，看林温雅这意思，只怕够呛能来！” 秦寿阳思忖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她肯定要来！” “为什么？” “别忘了，我还是秦老，只要在临海混，就没人能得罪我。”秦寿阳一字一顿的分析道：“更别说我手里还把趋美和时丽压得死死的，要是这两家公司的股票不能起来，naiz的资金链就彻底断裂了！” “这倒是……”秦鹏觉得非常有道理：“只要林温雅来了，在外人看来，就是咱们自己人，想要跟我撇清干系都不行了！” 秦寿阳的分析非常正确。 也就是秦鹏走了之后，林温雅立即拉着曹震，去找徐玉财商议。 徐玉财只看了一眼请柬，就告诉林温雅：“你必须去！” 林温雅不解：“为什么？” “别忘了秦寿阳拿住了我们的软肋。”徐玉财很无奈的分析道：“如果秦寿阳继续砸盘时丽和趋美，就会让我们彻底陷入困境，我们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能得罪秦寿阳！”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可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解决办法？！” “追能走一步看一步。”徐玉财一个劲摇头：“你这次去赴宴，也是给naiz争取机会，既然我们都给了面子，秦寿阳也不好继续砸盘这两只股票！” 林温雅非常无奈：“我看到那个秦鹏就犯恶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徐玉财苦笑着摇了摇头：“出来混总是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有的时候我觉得当个小老百姓挺自由的，至少可以决定自己跟谁在一起吃饭，而我们往往不能决定这么简单的事！” 林温雅提出：“你跟我一起去，帮我拿主意！” “我不能跟你一起。”徐玉财摇头：“请柬上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我跟着去了，肯定被秦家家丁拒之门外！” 林温雅顿时冷汗直出：“让我一个人面对秦家那帮禽兽？” “虽然我不能去，但你可以带曹震去。”徐玉财很轻松的笑了笑：“曹震不在请柬上，你可以私人助手名义带进场，秦家的家丁应该不会为难一个下人！” 第624章给自己的仇人送礼？ 林温雅还是希望徐玉财能够在场：“曹震能行吗？” 徐玉财对曹震信心十足：“当然能性格。” 林温雅瞥了一眼曹震，发现曹震坐在那里发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说句话呀！” “让我说什么？”曹震面无表情：“我跟你去就是了！” 林温雅叹了一口气：“这必然是一场鸿门宴，难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没有。”曹震摇头：“我的脑细胞很宝贵，不想浪费在秦寿阳这种垃圾身上。” 林温雅瞅了一眼徐玉财，那眼神里的意思就是，曹震这德行靠谱吗？ 徐玉财没领会林温雅眼神的意思，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你不但要去，还得准备一份礼物！” 林温雅非常吃惊：“给自己的仇人送礼？” “对！”徐玉财点了点头：“而且一定要非常贵重！” 林温雅难以理解：“这不是资敌吗？” “话不能这么说……”徐玉财伸出两根手指，在林温雅面前晃了晃：“两个因素，第一个因素在于毕竟是公开场合，你送上一份厚礼给秦寿阳，说明我们还是非常尊重秦寿阳的，那么接下来我们跟秦寿阳开战的话，外界也不至于说全都是我们的责任；第二个因素是，秦寿阳砸盘趋美和时丽是吃准了我们有资金困境，送上一份厚礼正式表明我们不差钱。” “可我还是难以接受。”林温雅不住摇头：“竟然要给自己的敌人送一份厚礼！” “大局为重。”徐玉财其实也不太愿意：“我不是刚说过吗，大家都得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虽然没有继续拒绝，但还是不太愿意。 “其实这礼物也不白送……”徐玉财宽慰林温雅道：“据我了解，秦寿阳这人做事非常要面儿，别人送礼过去就一定回礼，而且回礼价值一定不会低于礼物。也就是说，不管你花了多少钱，最后都能收回来。” 林温雅听说能够收回来，这才放心：“问题是送什么呢？” “我听说秦寿阳非常喜欢名表。” “名表就是劳力士、欧米茄，再高档点就是江诗丹顿、百达翡丽……”林温雅一边思索，一边缓缓提出：“既然秦寿阳喜欢名表，肯定已经收藏了不少，普通名表根本没办法打动！” 徐玉财也这么想：“必须是别具一格的限量款，市面上很难找到那种！” “这个交给我吧。”曹震懒洋洋的提出：“我给秦寿阳准备礼物。” “你说什么？”林温雅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给秦寿阳准备什么，定时炸弹吗？” 曹震耸耸肩膀：“名表呀，他不是喜欢吗，我肯定送他一块过去没见过的。” 如果说曹震送去一枚炸弹，林温雅倒是还相信，毕竟曹震过去就是干这个的。 但曹震说送名表过去，这就让林温雅很难理解了：“你有什么名表？” “这你别管。”曹震依然懒洋洋的：“不仅秦寿阳没见过，你肯定也没见过。” 林温雅通过先前一系列事，本来对曹震逐渐建立起好感，可听到曹震这些话，好感顿时崩塌了：“你是不是当了几年兵，被封一代兵王之后，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 曹震点头：“我确实什么都懂！”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林温雅觉得曹震太狂妄了：“如果你说点别的，我或许不跟你犟，但我可是经营奢侈品行业的，名表这些东西我最懂了！” 曹震摇头：“我懂的，你还真不懂。” “你凭什么这么狂妄？”林温雅对曹震的态度非常不满：“你说说看，你送的什么品牌，哪一款限量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马上能说出这款表的机芯型号。” 曹震笑了笑：“你真以为自己懂所有奢侈品？” 林温雅对这一点还是很自负的：“当然。” “我送的你偏偏不懂。” “我不信。”林温雅一字一顿的指责：“刚才徐叔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秦寿阳是我们的对手，但这一次给秦寿阳送礼，可是关乎到整个naiz的面子。要是这礼物送的菲薄，会让别人认为naiz没有实力，把我们看扁。” “放心好了。”曹震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回去睡觉，你们慢慢聊。” 林温雅看向徐玉财，徐玉财几乎毫不犹豫做出决定：“相信曹震一次吧。” “好。”林温雅还是信任徐玉财的：“曹震你千万不要搞砸了。” 曹震淡淡然回了一句：“搞砸倒是不会，你现在应该好好想一想，到对此怎么回报我。” “你的这份礼物值多少钱，我原价给你就是。” 曹震摇头：“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要什么？” “履约。” 林温雅不明白：“什么履约？” “你好像欠了我两次裸奔。”曹震想了想，告诉林温雅道：“总这么拖欠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挑个时间，你去我家裸了吧。” 林温雅这会儿一个头两个大，哪有心思跟曹震开玩笑，更何况，她本来就非常反感这种玩笑：“曹震你够了！” 曹震很认真的问：“你到底裸奔不？” 林温雅反问：“如果你不能挣到面子，又怎么负责？” “如果没给你挣到面子，我出去裸奔就是。” “你裸奔谁看呀？！”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 林温雅一赌气同意了：“一言为定。” “等着吧。”曹震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我真要回去睡觉了。” 林温雅急忙问：“后天我们怎么会合？” “我后天有事儿。”曹震想了一想，告诉林温雅：“快下班的时候，我过来找你，你开车送我一起去。” 林温雅同意了：“好吧。” 曹震看起来真的是急于睡觉，没再跟林温雅说什么，直接走了。 林温雅看着曹震的背影，非常不满：“这个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徐玉财笑了笑：“你希望他一天到晚一本正经？” “我这个人没什么幽默感。”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非常讨厌别人跟我开裸奔的玩笑。”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不跟你开玩笑的人，却也不能给你办事。曹震虽然没个正经，但能帮你办事。” 第625章适当的时候给对手留口气儿 “他能办什么事？”林温雅始终不放心：“我有一种预感，曹震怕是要把事情搞砸，给秦寿阳准备的这份礼物到底是什么，曹震都说不出来！” 徐玉财也不知道曹震到底怎么打算的：“我们等等看就知道了。” 说起来，徐玉财有一件事猜对了，既然林温雅同意赴约，秦寿阳也手下留情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股市交易日，趋美和时丽没有被继续砸盘，甚至尾盘还出现少许上扬迹象。 这可不是因为秦寿阳多么宽厚，而是要向林温雅这边证明，他有能力决定naiz的生死。 如果林温雅嫁给秦鹏，naiz就生，正相反的是，naiz必死无疑。 也可以说，秦寿阳给naiz一丝喘息的机会，可不是因为要手下留情，而是要进一步展示自己的力量。 秦鹏对秦寿阳的做法非常费解：“我们应该继续砸盘，把趋美和时丽的股价砸的死死的，林温雅才能知道我们的力量！” “幼稚。”秦寿阳冷笑着摇头：“到底怎么做事，你还得好好学。” 秦鹏在秦寿阳面前非常谦虚：“伯父请指教。” “直接把对手掐死，当然非常过瘾，但更聪明的做法是，适当的时候给对手留一口气，等到对手以为可以逃脱了，再狠狠掐上去。”秦寿阳对这个侄子一向很耐心的指点：“这样一来，对手会发现你有能力决定他的生死，接下来必然老老实实认怂，你想怎么样他都答应！” 秦鹏立即拍马屁：“伯父英明！” “你以为我真的是要放过naiz？”秦寿阳冷笑一声：“人家既然给了我面子，我也顺水推舟让naiz松口气儿，等到宴会结束之后，我会继续下手的！” “林温雅回来参加宴会吗？” “一定会。”秦寿阳信心十足：“而且一定会给我准备大礼。” “给你送礼？”秦鹏非常不理解：“我觉得她才没这么大方！” “她必须这么大方，就算她不愿意，徐玉财也会让她这么做。” “为什么？” “他们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秦寿阳确实非常精明，一早看出事情未来发展：“给我送一份大礼过来，显得非常尊重我，那么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别人也不至于指摘naiz。” “我倒觉得还有个原因，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伯父你特别爱面儿，别人送礼一定加倍奉还，林温雅要是送礼过来也是因为知道能收回。” “所以，林温雅给我送礼绝对不亏……”秦寿阳说到这里，面色沉了下来：“如果，林温雅真的给我送礼过来，我们对这个人可就要小心了。” “为什么？” “韬晦，懂得韬晦的人最可怕。”秦寿阳长呼了一口气，声音略有些沙哑：“这会儿林温雅心里应该恨死我了，但她却能来参加宴会还给我送礼，这份心机不是你能比的。” 秦鹏有些尴尬：“是吗……” “能跟对手谈笑风生的人，可以干出来任何事。”秦寿阳不无忧虑的补充道：“如果你们两个真的结婚，只怕你也不是林温雅的对手。” “一个女人罢了，我还斗不过？！”秦鹏继续拍马：“更何况有伯父你指点我呢！” 对逼婚林温雅这事儿，没谁比秦鹏更上心。 一方面，毕竟秦鹏是当事人，另一方面，秦鹏也确实喜欢林温雅，要是能把这么一个白富美弄回家里，夜夜骑在身下唱《征服》，秦鹏做梦都能笑醒。 此外还有第三个原因。 秦寿阳有两个侄子，虽然秦寿阳经常表示手心手背都是肉，好像是准备把家产平分给两个侄子，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父母如果有众多子女，必然偏爱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要超过其他人。 秦寿阳作为伯父当然对两个侄子也有挑选，就算产业真的是平分，但肯定有一个侄子将来会是主导，接管秦寿阳留下来的势力，负责经营各项生意。 一直以来，秦鹏和秦春生之间一直明争暗斗，都希望成为将来起主导作用的那个。 这一次逼婚林温雅，没秦春生什么事儿，是因为秦春生已婚。 如果秦鹏真的迎娶林温雅，获得了整个naiz集团，在秦寿阳心里的分量毫无疑问会大大加强，上位的几率也就大大增加了。 秦鹏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战胜秦鹏，而希望就在林温雅身上。 也正因为如此，曹震出来碍事儿，怎么可能不让秦鹏记恨。 曹震杀了秦寿阳一个手下，又拧断了孙井元的脖子，这些对秦鹏来说都可以无所谓。 但阻挡秦鹏泡妞可不行。 秦寿阳宴会当天。 naiz办公楼外，有一处书报亭，兼卖香烟和饮料。 曹震穿着一身地摊货走过去，掏出皱皱巴巴的十块钱：“老板，拿包云烟……” 书报亭老板把烟扔了过来，正好这会儿闲着没事儿，就跟曹震攀谈起来：“等人？” 曹震拆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接人下班。” 老板嘿嘿笑了笑：“老婆？” 曹震也嘿嘿笑了笑，没有回答。 正因为曹震没回答，老板直觉认为自己猜对了，而且觉得曹震的老婆肯定是低端职位，因为级别稍高的女员工，老公都不可能看起来像个社畜：“这家集团美女很多的，你知道最漂亮的是谁吗——首席执行官林温雅。” 曹震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是吗。” “追求林温雅的人可多了，据说身边舔狗无数，网上还有不少云舔狗……”老板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但林温雅好像一追没动心，话说前段时间雇了一个保镖，说是因为集团内部股权纷争，有人要谋害她。我听说，她跟这个保镖倒是走的挺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摩擦出火花了，我倒觉得也有可能，这个保镖身兼数职。” 曹震没想到这个老板消息很灵通：“身兼数职什么意思？” “保护林温雅安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吗……”老板非常猥琐的笑了：“满足一下林温雅的某些需要呗。” 曹震实在没想到这个老板想象力这么丰富：“这也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老板理所当然的回答：“你是不知道，这些有钱人的生活，那可是相当糜烂了！” 第626章我就是那条狗 曹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吗……” “话说，两个人虽然刚开始是一个买一个卖，时间长了没准就能培养出感情……”老板说到这里，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林温雅要真嫁给一个保镖，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好逼都被狗操了！” 曹震很费解：“保镖怎么了，让你这么不待见？” “保镖，说白了就是给人当打手，这帮有钱人在外面麻烦可多了去了，给他们当保镖等于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曹震还是认同这一点的：“好像还真是……” “这人啊，但凡是有点本事，也不能干风险这么大的买卖……”老板很是轻蔑：“但凡有点本事，早都去干别的了，做点小生意也行啊。” “你这书报亭也不是什么大买卖。” “你别看我这书报亭小，又卖水又卖饮料的，其实一年也能挣个一二十万，而且我是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书报亭老板很是自豪：“反正好过保镖！” “既然你好过保镖，怎么不去追求林温雅？” “我家有个母老虎。”书报亭老板面露难色：“你以为我不想，我是不敢呀！” 曹震笑了笑：“是吗。” “要是这个保镖，能推倒霸道女总裁，那也算屌丝逆袭了。”书报亭老板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不过，你还别说，这个小保镖目前面临挑战。” 曹震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挑战？” “我听说好像林温雅跟某个富二代订婚了。”书报亭老板神秘兮兮的回答：“听说是秦家的人，秦家，临海第一名门望族，别看林温雅出身不错，但要是嫁到秦家也算是攀高枝了。” 曹震还真没想到，这个书报亭老板消息这么灵通：“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集团传遍了。”书报亭老板理所当然的道：“naiz的人知道的事儿，我也知道，naiz的人不知道的事儿，我未必不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就是觉得这个小保镖够呛。”书报亭老板也只是知道些风言风语，此外没太多了解：“我要是林温雅，肯定也选择秦家的公子呀，干嘛要选一个小保镖，难不成我疯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所有这些话吧，基于这样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小保镖，对林温雅有意思。” “难道没意思？” 曹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保镖只是保镖，跟雇主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其他。” “我要是那个小保镖，肯定对林温雅动心思呀。”书报亭老板依然理所当然：“临海头号美女守在身边，我要是不动点心思，那不是有病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有病！”“ 书报亭老板不高兴：“你说啥？” “你觉得你会对林温雅动心思，这个小保镖可未必。” “那就是这个保镖有病。”书报亭老板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天天守着个大美女在身边，时间长了肯定培养出感情，再者说了，真要是推倒林温雅，可是少奋斗一百年。当保镖到死才能赚多少钱，要是当了林温雅的乘龙快婿，那才是爽歪歪，一辈子吃喝不愁。” “你只想着吃喝，所以你只能做书报亭老板，人还是应该有更高追求的。” “书报亭老板咋了？”对方很不服气：“你想当还当不上呢！” 曹震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也许这个小保镖，比林温雅更有钱呢。” “你开啥玩笑？”书报亭老板一个劲摇头：“我看不是林温雅疯了，也不是那个保镖有病，你倒是应该去看看大夫了，胡说些啥玩意儿呢？！” 此时到了下班时间，从nazi走出来几个人，正当中的一位不仅颜值极高，而且身材霸道，穿着休闲白色小西装，里面是蓝色绸质衬衫，饱满的胸部几乎要把衬衫纽扣撑飞了。 其他几个人对这个女人非常恭敬，先后说了一句：“林总我先走了。” 很快的，只剩下这个女人，老板急忙低声告诉曹震：“看见没，这就是林温雅，漂亮不。” 让老板万万没想到，林温雅走了过来，跟曹震打招呼：“咱们走吧，开我车。” 老板有点傻眼：“你们认识？” 林温雅才懒得理会这个老板，倒是曹震说了一句：“认识啊！” 老板更傻：“你……就是接她下班？” 曹震低声对老板说了一句：“我就是那条狗。”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了林温雅的车，曹震负责开车。 林温雅问了一句：“你给秦寿阳准备礼物了吗？” 曹震拿出一个盒子晃了晃：“当然。” “我说准备礼物，你非要大包大揽，说你能解决……”林温雅语重心长：“我就怕出问题。” “不会让秦寿阳失望的。” “我实在不喜欢秦寿阳这个人……”林温雅苦笑起来：“我以前倒想跟秦家攀附关系，那是因为不了解，现在知道秦寿阳是什么人，我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这一次宴会我根本不想去，但我打听了一下，今晚到场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徐叔说得对，这关乎到naiz的名誉。这礼物要是太廉价，被别人看在眼里要笑话的，咱们不是为了秦寿阳这个人，而是为了naiz的声誉你晓得伐？！” 曹震点了点头：“知道。” “你能不能把礼物给我看看？” 曹震懒洋洋的问：“为什么要看？” “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名贵。”林温雅对曹震始终不放心：“我从事奢侈品行业这么多年，没什么奢侈品我不认识。” “这个还真不一样，看了你也不认识。” “你能不能配合点？” 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我说过不会搞砸就不会。” 曹震坚持不给自己看，林温雅也没有办法，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从集团出来的时候，看你跟书报亭老板聊得火热。” 曹震点头：“闲聊了几句。” “聊什么了？”林温雅很好奇：“他那个书报亭，简直就是naiz八卦集散地，全集团上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哪都少不了他这碟子菜！” 曹震把自己跟书报亭老板对话经过说了一遍：“他的消息还真挺灵通？” 林温雅大吃一惊：“他……说我跟秦鹏订婚了？” 第627章狮子不会因为狗叫而回头 曹震淡淡然一笑：“所以我才说他消息灵通。” “见鬼！”林温雅被气坏了：“肯定是秦鹏送来一大堆花，被他给看到了，所以散播谣言说我跟秦鹏订婚了！” “就算他看到秦鹏送花，又怎么认出来，这是秦家的侄子？” 林温雅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曹震直接告诉林温雅自己是什么意思：“他的消息应该是从集团内部来的。” 林温雅明白了：“集团内部有人告诉他？” “只有集团的人，才可能知道你跟秦家有纠葛，否则一个书报亭老板怎么可能知道？”曹震耸耸肩膀：“他只是在贩卖二手消息！” “我要查出来，这消息是谁走漏的，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随便你。”曹震懒得关心这些：“你笨想也应该知道，他连集团的门都进不去，能够得到这些消息，必然是从集团内部人嘴里听到的。” “有道理。”林温雅费解地看了一眼曹震：“话说，这个书报亭老板挖苦你这个保镖，你怎么一点都不愤怒？” “我为什么要愤怒？” 曹震没有隐瞒，把整个对话经过说了出来，所以林温雅知道书报亭老板都说了些什么：“他把你说的一无是处，说你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还说你要是推倒我就能少奋斗一百年！” 曹震笑着问：“那么你被我推倒了吗？” “你胡说什么！”林温雅脸色一红：“我怎么可能被你推倒！” “所以啊，根本没有发生的事儿，何必去跟他计较。”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随便他说什么吧！” 林温雅很困惑：“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 “不是我大度，而是懒得计较。”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是书报亭老板而已，他怎么看待我，与我有何关系？！” 林温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 “狮子不会因为狗叫而回头。”曹震非常轻松的笑了笑：“我们要看着前方，旁边有什么东西叫唤，没必要在意，集中时间精力做更有意义的事儿。” 林温雅笑看曹震：“你有事说话还挺有哲理的。” 说着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宴会地点，这里是一处私人会所。 两个人刚下了车，马上有几个人迎上来，用冷冰冰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私人场地，非请勿入。” 这种高档场所，门槛都非常高，不是随便就能进的，不管何方大佬都要证明自己是大佬才行。 林温雅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当然知道规矩，马上掏出请柬递过去。 对方看到请柬就换上了一副笑容：“原来是林女士，你怎么才到。” 林温雅冲着曹震点了点头：“我们进去吧。” “等一下。”对方一个人急忙对林温雅道：“你在宾客名单上，可这一位又是谁？” 林温雅回答：“他是我的私人助理，不管我去任何地方，他都跟着我。” “能不能让你的私人助理等在外面？”对方提出：“我们接到命令，只有宾客名单上的人才让进，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林温雅很不满：“我说得不够清楚吗，他不是普通人，而是我的私人助理。” 对方一脸为难：“但他毕竟不在宾客名单上。” 曹震笑着提出：“你们就通融一下吧。” 对方跟林温雅说话是笑面，面对曹震却是另外一副嘴脸，冷若冰霜：“你没听懂吗，只要不在宾客名单上，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曹震叹了一口气，告诉林温雅：“我们还是走吧，这里门槛太高，我进不去。” 对方觉得曹震是疯了，当个助理竟然给老板做主，要带着老板走人。 万没想到，林温雅这个当老板的，还真就听助理的话，转头就要走：“看来我们只有走了。” “别，千万别……”对方几个人急忙跑过来，挡在林温雅身前：“林女士，你可是今天的贵客，秦老特意交代过，一定要把你照顾好，你要是这么走了，我们没法交代呀。” 曹震笑了笑：“你们怎么交代，跟我们没关系。” 对方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像是小领导的人，犹豫片刻做出决定：“好吧，你们一起进去，但你千万别惹麻烦，要是被老板发现我们把你放进来，一定会追究我们的责任。” “放心好了。”曹震大大咧咧应了一声，嘴上虽然这么答应着，但如果真的不惹麻烦，自己还是曹震吗？！ 门口这几个人放行了，曹震和林温雅刚刚走进宴会厅，一个傲慢的声音轻轻飘来：“哎呦，这不是废物保镖吗，怎么也来了？” 林温雅多少有些不满：“秦老做寿，既然邀请我，我当然要带身边人一起来。” 说话的正是秦鹏，早早就在门口等着林温雅来了，看到曹震在身边就非常不满。 秦鹏的穿着很潮，腿上是九分露脚脖的红色条纹裤，没穿袜子赤脚穿鞋，上身则是修身紫色西装。 人太潮了，就会飘起来，秦鹏就很飘：“你身边的人太多，怎么说也得带个重要点的角色，总不能把天天游手好闲也当个人物，这种人根本是奴才！”摇了摇头，秦鹏更正了自己的话：“不对，奴才是要干活儿的，我看丫的也就是个宠物吧！” 林温雅立即正色道：“听着，曹震就是我身边重要角色，如果你不尊重曹震，就是不尊重我。” 秦鹏有些尴尬：“我们没给曹震发请柬。” “我不管到哪都带着曹震。”林温雅义正辞严：“如果你不欢迎曹震的话，我们两个一起走就是。” 秦鹏急忙摆手：“别，千万别，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林温雅质问：“那么曹震能不能留下？” “能。”秦鹏撇了撇嘴，随后很轻蔑的告诉曹震：“让你留下，你就老老实实呆着，什么都别干，什么都别说。还有，什么东西也都别碰，这里每一样东西都非常贵，弄坏了你赔不起。” 这间私人会所到处都有陈设和装饰，不是各种古玩就是字画，曹震一身寒酸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 曹震看到旁边架子上摆着一个瓶子，顺手拿了过来：“这个也很贵吗？” 第628章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秦鹏脸色一变：“赶紧给我放下。” 曹震一松手，这个瓶子掉落在地上，随着“碰”的一声响，当场碎裂开来，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秦鹏目瞪口呆：“你……你竟然给摔了！” 曹震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是你让我放下的。” “这是乾隆年珐琅彩人物橄榄瓶，你知不知道值多少钱，就这么给摔了？”秦鹏气坏了：“你赔不起！” 曹震随手抓过另外一个瓶子，又往地上一扔，同样摔得粉碎：“反正赔不起，多摔一个。”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秦鹏气得直跳脚：“嘉庆年玉堂春对瓶，你给摔了一个，另外一个怎么办？” 秦鹏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你们吵什么呢？” 秦鹏急忙换上一副笑面：“伯父，你来了。” 来人正是秦寿阳，笑呵呵跟林温雅打了一个招呼：“我们都在等你呢，怎么才来呀。”说着话，秦寿阳看到了曹震：“哎呦，你也来了，欢迎欢迎。” 曹震笑着点了点头：“秦老请客，我当然要参加了，就算不能增光添彩，总要捧个人场吗。” “欢迎，欢迎。”秦寿阳嘉许的点了点头：“林女士，曹震先生，你们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呀。” 曹震和秦寿阳说话的态度都非常真诚，好像是真的很高兴看到对方，一点看不出来两个人的梁子有多大。 秦鹏在旁边看着，有些怀疑秦寿阳是不是猪油蒙心了，曹震刚刚杀了秦寿阳最得意的手下，秦寿阳怎么能跟曹震谈笑风生。 不过，秦寿阳表面和风细雨之下，话里还是夹枪带棒的：“不过，我记得请柬上并没曹先生你的名字，曹先生又是怎么进来的？” “其实吧，我还真不太想来……”曹震叹了一口气：“但林温雅说了，如果我不来，她也不来，我这不是想给秦老捧个人场吗，要是林温雅这样的贵宾不登门，这人场还怎么捧，所以我就勉为其难跟着来了。” 秦寿阳似笑非笑又问了一句：“门口的保安让你进？” “不让我进。”曹震耸耸肩膀：“但我不进来，林温雅也不进来，他们实在为难，就只好答应了。” 林温雅赶忙跟着补充了一句：“他们也是无奈，才把我们放进来的，不是失职，秦老别责怪他们。” “责怪？不会的！”秦寿阳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只要说清楚就好，正常来说，他们不可能把一个保镖放进来，原来是因为林女士你作保呀。” 林温雅点了点头：“是的。” “你们别责怪这些手下人。”秦寿阳指了指周围，笑着对曹震说道：“这里出入的人，档次都非常高，我没有看不起曹先生的意思，但曹先生你作为一个保镖，还真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秦寿阳一个劲点头：“是啊。” “既然我没资格，那我走了。”曹震看了一眼林温雅：“你走不走？” 林温雅本来就不想来这个宴会：“咱俩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 秦寿阳立即道：“别，我只是随口一说，虽然保镖没资格出现在这里，但曹先生你可不是普通保镖。”顿了一下，秦寿阳吩咐手下人：“快给二位准备座位。” 宴会厅的服务人员，立即走过来，带着曹震和林温雅入座。 刚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了客人，秦寿阳急忙对曹震和林温雅道：“那边有两个老友，我去招待一下，回头再跟二位聊。” 秦寿阳去招待客人，本来秦鹏想留下，陪一陪林温雅。 但秦寿阳冲着秦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秦鹏跟自己一起走。 这种宴会是社交平台，秦寿阳要尽可能把各方面朋友介绍给秦鹏，方便秦鹏以后接自己的班。 所以秦寿阳把秦鹏带走了，泡妞儿的事儿可以慢慢来，秦寿阳把naiz的命脉拿的死死的，自信林温雅在自己掌心跑不掉。 林温雅瞥了一眼远去的叔侄二位，低声对曹震说了一句：“这个秦寿阳城府也太深了。” 曹震笑着问：“怎么？” “大家明明斗得死去活来，他竟然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我看他就算是靠演技也是可以混饭吃的。” “如果没有这份演技，他怎么成为一代枭雄？”曹震很是感慨：“很多时候，一个人能成就怎样的事业，并不是靠自己的真实能力，靠的偏偏就是演技！” 林温雅非常认同：“你说得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顿了一下，林温雅提出：“你给秦寿阳准备的礼物没问题吧？” 曹震淡淡然回答：“当然没问题。” “这一次宴会来了不少头面人物。”林温雅一边观察周围，一边低声告诉曹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会迅速传遍整个临海，你可千万不要折了naiz的颜面。” 林温雅正跟曹震说着话的功夫，秦寿阳招待过客人之后，带着秦鹏又回来了。 秦寿阳非常重视曹震和林温雅的出现：“希望手下人招待，还让你们满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我很满意。”林温雅只想赶快送礼，然后走人：“这一次来，我们也不好意思空手，给秦老略备薄礼，希望秦老你能喜欢。” 林温雅说着话，冲着曹震使了一个眼色，曹震立即把自己准备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看到曹震要送东西给秦寿阳，秦鹏顿时火大，自己怎么能让这个臭保镖抢了风头，还没等曹震把盒子打开，抢先拿出一份礼物：“伯父，今天虽然不是你的生日，但我还是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寿阳微然一笑：“你也准备礼物了？” 秦鹏很是得意：“当然。” 曹震递过自己的盒子：“你还是先看看我这个吧。” 秦寿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微微一怔。 秦鹏眼尖，立即嚷嚷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这是一块表，看起来平淡无奇，logo位置印着一行英文“bovet”，秦鹏不知道是啥意思。 更奇葩的是，腕表的刻度通常是阿拉伯或者罗马数字，这块表却是“甲乙丙丁”。 “起个洋名，还弄上些汉字，不土不洋的！”秦鹏非常轻蔑：“义乌哪个小工厂的产品，你也好意思拿来糊弄秦老，这款破表值几十块钱？” 第629章操作猛如虎，一看二百五 林温雅也很失望，饶是从事奢侈品行业多年，也没认出曹震送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事关整个naiz的颜面，林温雅还是帮曹震说了一句：“如今奢侈品牌都走中国风！” “说到奢侈品……”秦鹏立即送上自己准备那个精美的盒子：“伯父，我给你的贺礼才是真正奢侈品，也是腕表，宝玑的传世7057bb。” 秦鹏的这块表，看起来确实非常高档，蓝色指针，表盘周围露出精致的机械构造。 曹震点了点头：“公价要二十多万……” 秦鹏颇为得意：“那当然。” “不过你这块是假的。” “你说什么？”秦鹏勃然大怒：“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款表正品的指针是烤蓝工艺，用高温形成高密度和高强度氧化膜，看起来是一种非常好看的蓝色，作用是防止指针氧化腐蚀。但烤蓝工艺非常复杂，所以仿冒品通常用油漆代替……”曹震毫不留情的指出：“辨别起来很简单，烤蓝工艺不会反光，如果指针放到阳光下亮闪闪的，那就是涂的漆。话说，如今高仿名表也能用烤蓝工艺，这种涂漆的水平简直就是地摊货，假表里的战斗表。” 秦鹏送来的表，指针真是亮闪闪的。 这让秦鹏顿时汗如雨下，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我警告你，不要胡说，你负责不起！” 曹震冷冷一笑：“秦鹏，令尊应该给你不少钱准备礼物吧，你就哪一点小钱买块山寨糊弄，其他的钱去哪了？” 秦鹏看向秦寿阳：“伯父你说这是真表还是假表？” 林温雅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暗中祈祷曹震千万别搞砸。 秦寿阳轻哼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秦鹏顿时小人得志：“听到了吧，秦老说是真的，曹震不但糊弄秦老，还敢血口喷人！” 秦寿阳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对曹震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秦寿阳说着，把秦鹏的表放下，又把曹震的表放到上面，随后清了清嗓子：“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大家一定要多喝几杯。” 林温雅听到这些，真是万念俱灰。 就像林温雅说的一样，今天到场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表面上这些人互相谈笑风生，其实眼角余光都在盯着自己这边。 这些头面人物，一个脑子能拆开给好几个人用，可以同时处理好几件事，他们暗中关注林温雅给秦寿阳送了什么。 所以，这份礼物其实跟秦寿阳无关，而是naiz的颜面所在。 林温雅不求曹震送出惊世骇俗的东西，只要能拿得出手就可以，别让人瞧不起。 然而，曹震却送了一块莫名其妙的假表，进一步还指责秦鹏的表是假的，这可真是丢了双重面子。 曹震把一起都给搞砸了。 秦家亲友人多，寿宴规模又大，所以分成好几桌。 曹震这一边，在比较靠边角落，距离秦寿阳非常远。 秦鹏非常活跃，到处敬酒，很快来到曹震这一桌：“我还以为你准备了什么大礼包，原来是义务工厂的地摊货，你这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二百五。”秦鹏说到这里，长呼了一口气：“你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如知趣点，早早离开naiz算了，别让小雅一天到晚跟着你丢人。” 曹震冷冷一笑：“到底谁的才是地摊货，你自己很清楚。” 秦鹏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回头去问问秦寿阳，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曹震没有正面回应秦鹏的话：“你不会一点觉悟没有吧？！” 秦鹏脸色变了变，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林温雅等到秦鹏离开，恨铁不成钢的指责曹震：“今天本该好好表现，现在全被你弄砸了。” 曹震想解释却无法开口，最后默然叹了一口气，夹了一筷子东坡肉，放到了林温雅的碗里。 林温雅很想给曹震一记耳光，可看到曹震的样子，却又不忍下手。 “跟腻在一起都不够丢人的。”林温雅低声嘀咕了一句，吃了一口菜，就把筷子一丢：“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温雅要走，也没人拦着，大家全装听不着。 曹震自然没必要留下，跟着一起离开。 秦鹏虽然已经走了，可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林温雅，发现林温雅要走，赶忙过来阻拦：“你这就回去？” “集团还有很多工作。”林温雅表情僵硬，语气更加僵硬：“我本来没时间，今天还是抽空过来的，你去招待客人，不用管我了。” “可你还没吃饭呢。” “我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林温雅摇了摇头：“把心意送到秦老这，我就可以走了。” “心意？就那块假表？”秦鹏白了一眼曹震，随后语重心长的对林温雅说道：“你是被这个臭保镖给骗了！” 林温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 “你是不是想要准备礼物，曹震大包大揽说自己能搞定？”秦鹏自以为看穿了一切：“你大概没想到曹震准备了这么个玩意儿吧！” 林温雅确实没想到：“你跟秦老赔个不是，这都是误会，改天我补上。” “不用，你的心意，秦老已经收到。”秦鹏说到这里，又白了一眼曹震：“倒是你身边的人应该换上一批了！” 林温雅知道秦鹏是什么意思，实在没法说什么。 秦鹏冷笑看着曹震：“我要是没说错，小雅应该给你不少钱，让你准备礼物吧。结果你弄了这么一块义乌工厂廉价货，钱都被你弄哪去了，还不老老实实吐出来，否则我报警弄你个非法侵占！” “我没给曹震任何钱。”林温雅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确实是曹震主动给秦老准备礼物，但都是曹震自掏腰包，没贪我的钱。” 秦鹏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那就难怪了，一个臭保镖能有什么钱，几十块钱买块义务工厂货，没准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天价了。” 林温雅实在不想跟秦鹏说什么了：“我先告辞了，就不跟秦老打招呼了，你帮我去说一声吧。” 秦鹏还是想挽留林温雅：“可是……” 林温雅不管秦鹏还要说什么，自顾自的走了，曹震则跟在后面。 第630章出来混，面子最重要！ 秦鹏讪讪无趣的去报告秦寿阳：“林温雅和曹震走了。”顿了一下，秦鹏非常不屑的道：“我打听了一下，这块表应该是林温雅被曹震给耍了，曹震主动说要准备礼物，林温雅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秦寿阳冷笑一声：“是吗。” “这个曹震太不像话了，刚才竟然还敢跟我顶嘴！”秦鹏想一想就来气：“妈的，一条宠物也敢冲主人吠，应该教点规矩！” “我这辈子收藏名表上百块，看得出真伪……”秦寿阳轻哼了一声：“曹震说得没错，你送的就是假表，你爸给你准备礼物的钱，是不是被你吞了？” 秦鹏直冒冷汗：“伯父为什么刚才说是真的？” “你是我侄子，我岂能当众拆穿，让你下不来台？”秦寿阳冷冷的告诉秦鹏：“但我要告诉你，我眼里不揉沙子，你诓骗我一次两次可以，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你自己考虑后果。” 秦鹏吓得一个劲点头：“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曹震送的，又是什么？”缓缓摇了摇头，秦寿阳意味深长的告诉秦鹏：“说到名表，大家都想到劳力士，还有你送的宝玑。其实最顶级的腕表没什么知名度，每年就发行那么几块，曹震送的是播威，小众瑞士品牌，虽然知名度不高，但当天次绝对高，只在富豪圈子小范围流行。前几年，播威以中国元素设计推出一款表，全世界限量一百枚，市价怎么也得几百万，不过有几百万也买不来，因为没人卖。我一直想要，没想到啊，竟是对手送上门来，这是赤果果打我的脸。” 秦鹏急忙提出：“肯定是假的！” “绝对是真的，因为这表知道的人太少，假表商都懒得去做，因为根本卖不出去。”秦寿阳一个劲摇头：“奇怪啊，你说曹震是主动要求准备礼物，也就是说，不是林温雅给钱，那么曹震哪来这么多钱买这块名表？” 秦鹏傻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说明曹震其实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钱。”秦寿阳微微皱起眉头：“难怪啊，他对我的收买一点不动心，因为他根本不差钱。” 秦鹏还是摇头。 “等一下……”秦寿阳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你是前天才通知林温雅来赴宴，此前林温雅并不知道自己被邀请，也就是说，曹震只有两天的时间准备礼物。这种等级的名表，可不是你带上钱去专卖店或者拍卖行就可以买到，而是可遇不可求，讲一个缘分，遇到了就赶紧买下，错过机会又不知道等多久。也就是说，这块表应该不是曹震临时买的，而是早就在手里，试问，他一个保镖，怎么可能收藏这种等级的名表。” 秦鹏讷讷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围绕曹震肯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儿。” 秦寿阳轻哼了一声：“这段时间，你的表现一直非常糊涂，唯独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我就不明白了，曹震跟咱们是对头啊，为什么送这么名贵的礼物？”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打我的脸呀。” “这表不是很值钱吗？”秦鹏此时也相信这块播威是真品了：“用钱打你的钱？”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有人用钱打你的脸，你也愿意？” 秦鹏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吗……”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就是这意思。”秦寿阳顿时对自己的这个侄子非常轻蔑：“你跟了我这么久了，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被人用钱打脸，你以为真的很爽吗！这是曹震彰显自己的实力，用这块表告诉我们，别把他这个人看扁了，他一出手就是块限量版播威，这样的人具备的实力不容小觑！” “可他毕竟是送了这么多钱给伯父你呀。”秦鹏还是觉得曹震很蠢：“换作我才不会资敌呢，就算我用钱打人家的脸，也不会把钱真给人家。” “这就是曹震比你聪明的地方，能够送我这么一块播威，必然知道我肯定会有同等回报。” 秦鹏大吃一惊：“伯父你要回礼？” “我不回礼行吗？”秦寿阳指了指自己的脸：“否则我面子往哪放！” “我知道，伯父你收礼之后，一定要加倍还回去，但没人知道曹震送了你这么一块名表。” “你啊你，我早告诉过你，要多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刚才曹震送表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大概都在表上吧？”秦寿阳对这个侄子确实非常耐心，指点各种人情世故：“我告诉你，周围不少人偷偷看着呢，你不识货，林温雅也不识货，但识货的人有的是，人家可看出来了，曹震送我的是个什么礼。我要是不回礼，就要被人说占了naiz的便宜，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何曾被人如此指摘过？！” 秦鹏一时无语。 “出来混，面子最重要！”秦寿阳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回礼给naiz，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当然不愿意，但形势要求我们必须这么做。同样的道理，把这块播威送给我，你以为曹震就心甘情愿吗，当然也不愿意，但这礼物涉及到naiz的颜面，所以曹震必须得送。” 秦鹏有些懂了：“所谓面子，其实也是一套行事规则，出来混就要按这套规则做事。所以，曹震虽然不情愿但也得把播威送给你，你虽然不情愿但也得给naiz回礼。” “你终于开窍了。”秦寿阳想了想，吩咐道：“我手头刚好有一块极佳的红钻，通过特殊渠道刚从非洲搞到的，女人都喜欢钻石，回头让人给林温雅送过去。” 秦鹏知道那块红钻：“这也太贵重了吧？” “必须送！”秦寿阳虽然也不舍的，但咬牙也要撑面子：“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秦老我送了林温雅一块天价的非洲红色钻石，让大家知道秦老没占任何人便宜。” 秦鹏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个曹震到底有什么底细是我们不知道的？”秦寿阳看了一眼那块播威，虽然确实非常 第631章曹震你去给我打洗脚水 秦鹏急忙提醒：“曹震可弄死咱们不少人呀！”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就算别人的死我不管，但孙井元的仇一定要报！”秦寿阳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对手感到有些惊惧：“不过这事儿要从长计议！” “怎么计议？” “你先搞定林温雅再说。”秦寿阳又看了一眼那块播威，觉得哪里是高价值名表，简直就是定时炸弹：“我们要先查清楚曹震的全部底细才行。” 秦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明天就放风出去，说林温雅已经跟我订婚了，今天林温雅来参加秦家内部宴会，就是明证。” 秦寿阳微微点了点头：“要得。” 再说曹震这一边。 林温雅离开宴会之后，直接上车，自己负责开车，让曹震坐到副驾驶位上。 林温雅也没跟曹震商量，直接把车开去了徐玉财家里，对这场宴会上发生的种种，她要跟徐玉财商量一下。 徐玉财这会儿刚好不在家，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 不过，这不影响林温雅，徐玉财家里的佣人都认识林温雅，看到林温雅来了直接请去书房。 对林温雅来说，徐玉财家跟自己家一样，佣人把林温雅请进来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林温雅非常随意，进了家门后，脱了鞋子，揉了揉脚：“我要泡一下脚！” 曹震点了点头：“我去找佣人。” “何必找佣人。”林温雅轻哼了一声：“你有手有脚的，就不能自己去弄？” “你也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打洗脚水？” “因为我很累。”林温雅理直气壮：“而我的累，很大程度上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把礼物给搞砸了，我也不至于这么上火。” 曹震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温雅催促：“你去不去打洗脚水？” 曹震妥协了：“去哪打？” “出门右手边有个卫生间。”林温雅对徐玉财家非常了解：“那里有一个木桶，是我做足浴专用的，你从热水器放水出来就好，别太烫了，但也别凉着。” 曹震懒得跟分辩，只好去了卫生间，找到木桶打好洗脚水，给林温雅送了过来。 林温雅把双脚浸入，感到疲惫一扫而空，心情不像刚才那么低落了：“我真的越来越讨厌秦寿阳……但我说过了，这一次送礼不是为了秦寿阳这个人，而是为了naiz的颜面，不能让人把我们看扁了。现在外界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我们naiz面临资金困境，今天你送了这么一块廉价货给秦寿阳，摆明了是坐实传言。”摇了摇头，林温雅补充道：“曹震呀，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曹震很尴尬，正想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天璇打过来的。 苏天璇打电话过来，事情必定非常重要，曹震立即接了起来：“我这边有事，有话抓紧说。” “naiz的事，没有我的事重要。”荀战一字一顿的告诉曹震：“我现在正门对面，你马上下来。” “哪个正门对面？” “你不是在徐玉财家里吗。”苏天璇懒洋洋的回答：“从徐玉财家出来，我在马路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曹震很不高兴：“你跟踪我手机信号了？” 苏天璇坦然承认了：“我想要知道你在哪，跟踪手机信号是最方便的，说来也巧，我刚好就在附近，直接过来跟你见一面。” “到底什么事？” “出来就知道了。”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准确的说，这不是我找你有事儿，而是我帮你调查到了很多事。” 曹震马上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你。” 林温雅非常不满：“喂，我在跟你说话，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能不能过会儿再说？” “朋友找我有点事儿，我得马上出去一趟。”曹震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急急忙忙走了。 “洗脚水还没倒呢！”林温雅看着曹震的背影，更加不高兴了：“曹震啊，本来我刚对你建立点好感，觉得你这人不是看起来那么浪荡，没想到你转眼就更加轻浮了！” 曹震出了徐玉财家门，在对面还真就看到苏天璇的车，打开车门直接坐到副驾驶位上。 苏天璇今天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弄得很短，干净利落，看起来就像职场女性：“我一直在帮你调查秦寿阳。” 曹震似笑非笑：“真的？” “你故意把二十一处牵扯进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忙吗，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苏天璇轻哼一声：“我已经查清为什么有关秦寿阳的资料这么少。” 曹震缓缓点了点头：“详细说。” “前些年，国内各种网络建设初具雏形，尤其是针对公民个人的大数据技术开始日趋完善，秦寿阳就开始向海外转移了。”苏天璇确实查到了很多信息：“他变卖了国内很多产业和生意，分期分批的转移到海外，在北美扩展自己的事业。当时的跨境资本转移，管制还不是很严格，他的资产转移还是很顺利的。等到国内开始严管跨境资产转移，他的转移已经完成，根本不受影响，应该说这个人还是非常精明的。” 曹震立即明白了：“难怪没有关于他的太多资料，因为在各种信息系统完善之前，他已经结束了国内大部分事业，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 “正是如此，可以说，他是一举两得，一方面没在国内留下太多痕迹，另一方面又避开了眼下的跨境资产转移管制。”苏天璇缓缓点了一下头：“不过，我相信秦寿阳的初衷，可能并不是有什么深谋远虑，更应该说是运气好。当时他转移资产，只是因为在境外找到几个很好的投资机会，当时米国有几家新兴科技企业前景看好，他把钱投入到了那上面，因为觉得国内没有更好的投资机会。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当时的这个投资决定竟然成全了自己，让人查不到他违法犯罪的证据，同时如今也不需要为转移资产头疼了。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很多有钱人都想向境外转移资产，但管制太严格了，留给他们的缝隙太少。” 第632章夸我：你真美！ 曹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么说起来秦寿阳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我相信他当年经营的生意，存在大量违法犯罪活动，但因为他变卖了，有关证据自然已经灭失。这些生意有的已经消亡，有的也已经转了好几手，想要从中追查当年秦寿阳的犯罪线索，谈何容易……”苏天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然了，秦寿阳也不是全都卖了，卖掉的全都是那些有问题的生意。至于他后来建立的很多生意，都是合法经营，因为他后期已经开始漂白自己，所以这些生意至今仍然留在手里，就算调查同样查不出来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秦寿阳杀过不少人，手上沾着很多血，却又找不到尸体在哪。” 苏天璇点头：“没错。” “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曹震轻蔑的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二十一处和你个人工作能力，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才是重点。”苏天璇撇了撇嘴：“曹震你最好端正态度。” 曹震漫不经心的问：“怎么端正？” “夸我：你真美！” “你真骚。” “你这是夸我？” “在我看来是。”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你今天穿的很庄重，可骨子里还是透着那么一股劲儿……” “什么劲儿？” “让人想把你骑到胯下唱《征服》。” “那么你不想试一试？” “不想。”曹震才没那么精虫上脑，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俗物，要是碰了一下，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麻烦。 “你到底夸不夸我？” 曹震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改天吧。” 苏天璇不明白：“为什么改天？” “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苏天璇更不明白了：“那又怎么样？” “我夸了你之后，就要去吐。”曹震更加无奈：“胃里没点东西干吐的感觉太难受了！” 苏天璇看着曹震深深地一笑：“你是不是跟所有女人都这样？” “哪样？” “一般来说，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总是忍不住要恭维几句……”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你完全不同！”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成为兵王。” “也对。”苏天璇不再计较曹震是不是夸奖自己，而是拿出一摞资料，递给曹震：“米国纳斯达克，有两家上市公司，实控人正是秦寿阳。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两家公司是秦寿阳的侄子秦春生暗中经营，不过这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秦寿阳当年完成资产转移之后，大部分资产全都压在这两家公司上，可以说，这两家公司是秦寿阳真正命脉所在。我知道秦寿阳最近正在砸盘naiz下属两家企业，你知道钱是那来的吗？” 曹震当然猜得到：“用着两家纳斯达克上市公司做股权质押。” “bingo。”苏天璇点了一下头：“根据我的调查显示，秦寿阳砸盘naiz动用大量资金，绝大多数企业手头都没有这么多可动用的现金，唯一的办法就是融资。而融资最简便快捷的途径就是股权质押，那么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你也应该能够猜到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砸盘这两家纳斯达克上市企业，等于抄了秦寿阳的后路。股价一旦发生大幅下挫，接受股权质押的融资方必然要求秦寿阳提前还款，否则会把股权强制出售。这是资本市场的规则，既然你把东西质押给别人，别人就有权处理这样东西，任何融资方都要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股价一个劲下跌必然会造成严重损失，而他们为了弥补损失就只有卖出股票。” “你是让我砸盘纳斯达克？” “你自己想办法吧。”苏天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调查这些信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也告诉你了，真正要击垮秦寿阳还是要靠你自己。”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出声。 “你在海外闯荡多年，方方面面资源应该有很多，我相信你砸盘两家纳斯达克企业不是问题。”苏天璇指了指自己递给曹震的那些资料：“关于这两家企业的详细情况里面说的很清楚。” “谢谢你。” “既然我给你帮了忙，你不是应该给我也帮一个？” 曹震苦笑两声：“还想让我夸你漂亮？”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苏天璇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郑重：“你告诉姜天海，马上停止调查我。” “姜天海怎么了？” “别跟我装糊涂。”苏天璇的面容浮上一层寒霜：“姜天海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调查我的过往、家庭情况等等，你告诉姜天海，他在玩一个他根本玩不起的游戏。” 曹震微微点了点头：“我会转达的。” “没其他事儿了。”苏天璇轻呼了一口气：“你可以走了。” “回见。”曹震打开车门下了车，正准备离开，突然转回身，对苏天璇说了一句：“其实你要是真穿的风骚点，看起来还真挺正经的，反倒是你穿的很正经，看起来太骚了。” 丢下这句话，曹震径自离开，回到徐玉财家里。 也就是曹震出去见苏天璇的过程当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人登门拜访，给林温雅送来一样东西。 这个时候，林温雅还在徐玉财的书房里，脚泡澡足疗桶中，水早就已经凉了，可林温雅毫无觉察。 林温雅手上把玩着一样东西，曹震远远的就看到了，是一颗非常精美的红钻。 曹震走了过去：“哪来的？” “秦寿阳差人送过来的。”林温雅告诉曹震说：“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秦寿阳的手下，要送礼物给我，问我在哪。我说在徐叔家里，对方过来，留下这样东西，就走了。” “红钻是吗。”曹震当然识货：“看起来挺值钱的。” 林温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徐叔说的没错，秦寿阳这个人爱面子，别人送来什么东西之后，一定会等价甚至加倍偿还。”顿了一下，林温雅补充道：“秦寿阳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之所以声誉鹊起，靠的就是有个慷慨好义的好名声，从来不吃独食。” 第633章曹震你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懂？ 曹震讥讽的一笑：“他这是担心毁了自己的名声，才送过来一颗钻石。” “我就奇怪了，你送去那么一块破表，秦寿阳怎么回了这么大的礼？”林温雅不免有些警惕：“这该不会是秦鹏的定情信物吧！” “秦寿阳的手下送来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只说是回礼，此外什么都没说。” “那就只是回礼。”曹震宽慰林温雅：“如果是定情信物，事先一定要说明白，你收下就等于答应秦鹏的求婚。既然对方没有说明，那就不可能是定情信物，否则秦鹏岂不是亏大了，毕竟你没答应。”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如果是定情信物，我绝对不能收。”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 “为什么给我这么重要的回礼？”林温雅很难理解：“就你送的那块破表值得起这颗红钻？” 曹震笑了笑：“谁告诉你那是破表？” “曹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懂？” “我确实什么都懂。”曹震看了看时间，告诉林温雅：“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本来林温雅还有话要说，但曹震根本不管，径自离开。 说来也巧，曹震前脚刚走，徐玉财后脚就回来了，看到林温雅来了就赶忙问：“这顿鸿门宴吃的怎么样？” 林温雅把经过叙述了一遍，又把那颗红钻给徐玉财看：“我担心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我收下来了就等于答应秦鹏的提亲，所以我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去。” 徐玉财赶忙又问：“对方送钻石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说是回礼。” “那就只是回礼。”徐玉财松了一口气：“这么贵重的礼物，送出去就必须说清楚，丁是丁，卯是卯，含糊不得。” “曹震送的那块破表，也值得起这么贵重的回礼？” 徐玉财很好奇：“什么样的破表？” 林温雅努力回忆了一下，复述给徐玉财：“我觉得秦鹏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那表一看就是义务的地摊货。” “你啊你……”徐玉财一个劲摇头：“那分明就是播威的限量款，小来小去也值个几百万！” 林温雅傻住了：“啊？” “播威这个品牌创立于1822年，只在富豪圈子流行，虽然知名度不高，但跟华夏却有着不解的缘分。这个品牌创立之初就来到中国，向王公贵族出售高档西洋钟表，深受欢迎，著名的李鸿章就是播威的爱好者，由于这种历史传承，所以这个品牌有很多中国风的设计。”顿了一下，徐玉财又介绍道：“虽然这个品牌当年在华夏知名度非常高，由于各种原因后来退出华夏市场，如今反而变得默默无闻了。” 林温雅目瞪口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你经营奢侈品多年，但这个领域里有很多东西，还是你不懂的。”顿了一下，徐玉财补充：“其实任何领域都是如此，哪怕你在其中深耕多年，也不能说自己什么都知道。” 林温雅表示惊讶：“曹震怎么这么有钱，出手就是几百万的名表，而且还是这么小众的牌子！” “这种等级的名表，可不是劳力士那样，你带着钱去就能买到。”徐玉财缓缓分析起来：“前天曹震开始准备礼物，临时买肯定是来不及了，这表应该是一直就在曹震的手里。秦寿阳毕竟是我们的对手，给对手送礼就算是名贵一些，但正常也不该送这种非常难得罕见的，曹震既然能拿出手说明手里不只一块播威。也就是说，送出去这么一块，对曹震来说根本无所谓，这样看起来曹震确实足够有钱，要不然怎么可能有好几块播威。” “那么秦鹏送的表呢？” “肯定是假的。”徐玉财当即有了判断：“不过，秦鹏毕竟是亲侄子，秦寿阳怎么可能当众拆台，只好说是真的。” “那么秦寿阳看出曹震送的是播威了吗？” “肯定看出来了。”徐玉财指了指林温雅手上的钻石：“要不然他为什么回礼一颗红钻，这颗钻石价值不菲，秦寿阳必然是为了面子，才忍痛割爱回礼过来。” 林温雅也回过劲儿来了：“秦寿阳既然喜欢收藏名表，应该能知道什么是播威，只是当时没说。” “如果秦寿阳说出来，会让秦鹏更没面子。”徐玉财轻哼一声：“不过，他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因为周围很多人已经悄悄看在眼里，如果他不回礼同等价值，就会让人说占naiz的便宜。换做一些脸皮厚的，占便宜也就占了，根本无所谓，但秦寿阳这么爱面子，可不想被人这么指摘。” 林温雅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徐玉财又问了一句：“秦寿阳拿到播威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林温雅仔细回忆着，把秦寿阳的表现说了一遍：“他没对这块播威做出公开评价，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珍视。” “这块播威送的好呀！”徐玉财仔细想了想，呵呵一笑：“这是狠狠打了秦寿阳的脸，秦寿阳珍视说明没有这样的表，我们作为对手送来这么一块他没有的表，这说明了什么？” 林温雅直接回答：“说明我们的实力在他之上。” “没错。”徐玉财点了点头：“接下来他想对我们出手，就要好好掂量一下，有没有能力了。” 林温雅彻底明白了：“曹震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送出这块播威。” “我就知道曹震做事不会让我失望。” “曹震这是用钱打脸。”林温雅讥讽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秦寿阳这会儿是不是感到疼。” 无论如何，林温雅知道了真相之后，觉得自己有点愧对曹震。 转过天来，林温雅到了naiz之后，直接找去曹震的办公室。 说来也巧，今天曹震还真按时上班了，看到林温雅就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 林温雅直接就道：“你送给秦寿阳的是播威。” 曹震翻了翻白眼：“什么是播威？” “我现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话，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林温雅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徐叔给我讲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播威。” 第634章我确实什么都懂 曹震笑了笑：“现在知道也不晚。” “你为什么送这么名贵的礼物给对手？” “秦寿阳不是喜欢名表吗，我偏要送一块他自己都没有的名表，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想象那么强大。” “可这毕竟是播威啊……”林温雅有点尴尬的提出：“连我都是刚知道这种名表。”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有很多。” 虽然曹震是挖苦自己，但林温雅暂时不介意：“我觉得送给对手这么一块名表还是有些亏了。” “他不是回礼一块钻石吗？！” “虽然价格上好像差不太多，但这种钻石并不是很难搞到，播威却不一样高。”林温雅一个劲摇头：“我还是觉得亏了。” “不亏。”曹震淡淡然的告诉林温雅：“这种表我还有两块。” 林温雅吓了一跳：“什么？” “送一块出去没什么。” “这一块表好几百万，曹震你哪来好几块？”林温雅更加惊讶：“当保镖真的这么赚吗？！” 曹震不想告诉林温雅，这些名表的真实来历，于是扯了一个谎：“其实我是捡漏。” “怎么捡漏？” “先前有人欠了一笔债务，拿着几块表出来抵债，因为没有人认识，所以卖的非常便宜。刚好我认识就低价买了下来……”曹震耸耸肩膀：“其实没花多少钱。” 林温雅相信了：“原来是这样。” “平常多加注意，这种捡漏的机会，还是有一些的。” “知道了……”林温雅拿出那个装钻石的盒子，放到曹震面前：“这个给你。” “为什么给我？” “播威是你的，秦寿阳的回礼当然也是你的。” 曹震还真没没想到林温雅会把钻石给自己：“你可以自己留下。” “不。”林温雅很认真的摇头：“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秦寿阳要面子，我也一样。如果我把这颗钻石留下，岂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再者说你当保镖也不容易，简直就是用命换钱，这钻石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曹震想了一下，觉得林温雅说的也挺有道理，就把钻石收下了：“那么昨天的宴会算是圆满成功了。” “确实成功了，我们成功挣到了自己的面子……”林温雅很感慨的长呼了一口气：“今天早晨我接到了几个电话，很显然，我们送播威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先前有人怀疑naiz有资金困境，现在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出手，流言就不攻自破。” “那就好。” “不过，股市依然不乐观……”林温雅拿出手机，调出行情页面：“你看到了吗，我们的两家公司又被咋跌停了，秦寿阳这个禽兽根本不打算收手。” 曹震冷冷一笑：“这是一定的，他要谋夺整个nazi，不可能轻易停手。” “我们该怎么办？”林温雅这会儿完全没主意：“虽然这一块播威，让外界认为我们不是没钱，然而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实际情况是我们确实面临资金困境。” 曹震打了一个哈欠：“看看再说吧。” 林温雅潜意识当中，希望曹震能出点主意，可看曹震这样子，好像也想不出来什么主意：“我不难为你了，毕竟你只是保镖。” 曹震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挺讨厌你说这种话。” 林温雅怔了一下：“我说什么了？” “保镖怎么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其实，不只是保镖，快递员怎么了，送外卖的又怎么了，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不起眼的行业，但千万不要以为不起眼的行业不会出现大人物。” 林温雅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你如果是大人物，就想办法解决眼下的跌停问题。” “你真的希望我来解决？” 林温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 “好吧……”曹震很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我还真解决不了。” “早就知道你没办法。”林温雅懒得废话，站起身离开了。 就像秦寿阳分析的一样，昨天晚上林温雅到场之后，明里暗里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原因很简单，秦寿阳近期跟naiz的梁子，很多人知道了，都想知道谁能从这场争斗中胜出。 有些人只是吃瓜围观，还有些人是想找机会从中渔利，更有人想要看谁更强大然后选边站队。 林温雅不认识播威，秦鹏也不认识，但在场很多人却认出来了。 几百万，要说这个价格，对在场的人来说倒也不是特别贵，但几百万的限量款名表可就不是他们能拿得出的。 秦寿阳接连砸停naiz的两家上市公司，先前很多人认为naiz有资金困难，现在naiz出手一块播威，确实是把面子挣回来了。 但naiz的问题，并没因此得到解决，从林温雅来找曹震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下午收盘的时候，两家公司被死死封在跌停，一点解开的迹象都没有。 临近下班的时候，曹震正收拾材料，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曹震招呼了一声：“请进。” 门启处，邱安寒翩然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的非常靓丽，上身是酒红色修身小西装，腿上是七分黑色长裤。 这条长裤也是修身型的，充分展现出曲线曼妙的双腿，紧紧包裹着大腿和臀部，在臀部后方正中还勒出一条缝隙。 邱安寒看着曹震，尴尬的笑了笑：“曹总，你忙着呢呢……” “请坐。”曹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邱安寒把一大堆材料，放到曹震面前：“我作为公关部总经理，应该向你报告工作，这是最近几天部门运作情况。” 曹震拿过这些材料，大致翻了一下，发现都不是特重要，正常来说，部门总经理可以自行处理，完全不需要汇报给自己。 更何况，曹震这个副总裁很多时候有名无实，根本就不怎么负责工作，所以很多部门负责人也不真的向曹震汇报。 于是，曹震明白了，邱安寒找自己不是为了工作，而是还有其他事：“公关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什么事儿……”邱安寒尴尬的笑了笑：“就是想聊一聊！” 曹震不明白邱安寒什么意思：“聊什么？” 第635章你要潜规则曹总我吗？ 邱安寒更加尴尬了：“就是闲聊。” “闲聊也应该有个话题吧。” “那就聊聊生活吧……”邱安寒试探着问：“那个……曹总你有女朋友吗？” 曹震很诚实的摇头：“没有。” “你看我怎么样？” 曹震吓了一跳：“你要潜规则曹总我吗？” “不是。”邱安寒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要给我当女朋友？” 邱安寒很尴尬：“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是这个意思……” 曹震非常费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当男朋友。” “我给你当男朋友，你给我当女朋友，这有区别吗？”曹震语重心长的告诉邱安寒：“咱们两个毕竟是上下级关系，如果谈恋爱的话，难免被人认为潜规则。” 邱安寒一个劲摇头：“潜规则都是上级对下级，就算真的是潜规则，应该也是你潜我才对，而不是相反。” “不管是谁潜谁，反正是潜规则。”曹震一个劲摇头：“俺不是那样人！”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邱安寒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想让你给我当男朋友，但只有一天的时间，不用太多。” “你的意思是一夜情？” 邱安寒满脸黑线：“当然不是。” “一天的男朋友不是一夜情又是什么？”曹震很认真地分析：“一夜情，英文缩写ons，又称419，跟你说的没什么区别。”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冒充我的男朋友。” “为什么要冒充？”曹震更不明白了：“有人追求你，而你非常讨厌，所以想让我当挡箭牌！” “追求你我的人确实很多，不过让你来冒充，跟这个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我被催婚了……” 曹震还是不懂：“谁对你逼婚？” “不是逼婚，而是催婚……”邱安寒很无奈的解释道：“就是有人催着我快点结婚！” 曹震对这方面人情世故一概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催你结婚？” 邱安寒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给曹震解释道：“按照网上词条的解释，催婚是一种心结，是存在于华夏家长，特别是华夏老人中的传统观念，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机会催促单身的孩子早点结婚。这种现象是老人没有安全感、内心焦虑和别无所求的表现，同时，他们也希望借此让孩子的生活状态早点稳定下来。” 曹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是我妈在催婚。”邱安寒告诉曹震：“昨天我妈从老家赶过来，说我岁数不小了，应该抓紧结婚让她抱外孙，非要带着我出去相亲。” “你是不是要回老家，我可以给你批假。” “相亲不用回老家，我家乡的人在临海有不少人，形成一个个圈子，通常相亲在这些圈子内部就能解决，我妈就是想要让临海的老乡帮忙给我相亲……”说到这里，邱安寒一个劲摇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根本不想相亲，我刚刚就任部门总经理，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如果这个时候谈婚论嫁肯定耽误事业。而且，我也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找到真爱，而不是依靠别人来安排，相亲的结果往往是两个人觉得对方差不多就凑合着过，我才不想要这种勉强的生活。”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告诉我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邱安寒一脸为难：“可实际上我没有。” 曹震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才想让我冒充。” “对啊。”邱安寒急忙点头：“只要让我妈相信，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感情生活非常稳定，她就会放心回老家，接下来我该怎么工作就不耽误。如果天天被她逼着相亲，我可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对集团来说也影响工作不是。” 虽然曹震帮别人解决过不少麻烦，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个我得好好想一想……” “没什么可想的。”邱安寒急忙提出：“就是跟我妈见一面，在一起吃个饭，让她放心就行了。” “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邱安寒摇头：“真的就这么简单。” 曹震有些为难：“让我想一想……” “曹总，你要是不帮我，我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你可以找的人很多呀。”曹震提出：“不说整个集团，单单是咱们部门，单身男员工一大把。” “我不想找他们。” “为什么？”曹震很好奇：“因为他们不是副总裁？” 邱安寒又是摇头：“我没那么嫌贫爱富。” “那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他们缠上。” 曹震又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缠上你？” 邱安寒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曹总你还不懂吗？！” 曹震很诚实的回答：“不懂。” 邱安寒算是看出来了，曹震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凡是涉及到人际关系和男女感情方面，曹震完全就是小白。 于是，邱安寒很无奈的解释了一下，她确实有很多追求者，有些是外界的，还有一些是集团内部的。 仅仅在公关部，原本就有不少男同事，对邱安寒表示好感。 等到邱安寒升任总经理之后，追求者就更多了，因为邱安寒的事业前途一片光明，再努力几年继续升职就是真正的白富美，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正是无数男人的幻想。 如果是换作其他女性，面对这种催婚的时候，可能会从追求者当中，挑选一个暂时冒充自己的男朋友。 事实上，都市的职场丽人们，往往都有很多备胎，随便找个备胎出来，也能应付催婚。 但邱安寒却不这么想。 一方面，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好感，还让别人冒充自己的男朋友，多少有点欺骗对方感情的嫌疑； 另一方面，邱安寒也担心被对方缠上，对方借着冒充男朋友的机会，给自己假戏真做。 先前集团内部就有过这样的教训，有的女员工因为被家里催婚，就找了个备胎来冒充。 没想到的是，等到催婚被应付过去，备胎却不肯功成身退，而是对女员工死缠烂打，结果闹得沸沸扬扬，成了一桩丑闻。 邱安寒才不希望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 第636章有人被逼婚，有人被催婚 曹震彻底懂了：“原来你是不担心被我缠上。” “是的。”邱安寒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有种感觉，曹总你是好人。” “你确定我作为好人就不会缠着你？” “如果你缠着我就真的变成潜规则了。”邱安寒狡猾的一笑：“你应该知道林总最讨厌集团内部出现这种事儿。” 曹震发现邱安寒这个女人确实精明：“原来你是这么想。” “对的。” “好吧，我答应你……”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有人被逼婚，有人被催婚，这个世界真是丰富多彩！” “谁被逼婚？你说的是林总？” 曹震很好奇：“你怎么知道？” 邱安寒不答反问：“是不是秦家的那个公子？” “对。” “是赵雪瑞说的。”邱安寒告诉曹震：“秦鹏两次来集团，都是赵雪瑞接待的，赵雪瑞在微信上告诉同事们，秦家来向林总提亲了。” 曹震正色告诉邱安寒：“听着，这事儿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不要让林总知道，消息是赵雪瑞散布出去的。” 邱安寒确实非常聪明，猜到怎么回事了：“林总很生气？”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如果有人在外面，散布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你会高兴吗？” “我明白了。”邱安寒点了点头：“要是让林总知道，消息是从赵雪瑞这里走漏的，赵雪瑞的苦日子可就来了。” “就是这个道理。”曹震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讨厌背后传播八卦，但因为这么点事儿给赵雪瑞带来麻烦，我觉得不值得。” 邱安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母亲那边怎么安排？” “你等我消息吧。”邱安寒看了看时间，回答：“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我安排你们两个见面，大家在一起吃顿饭，曹震就算给我帮忙了。” “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如果她不问什么，你什么也不用说。” “如果她问了呢？” “你就看着回答吧。”邱安寒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会问些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你已经告诉你母亲，你有男朋友了对吧？” 邱安寒点头：“没错。” “你怎么介绍这个男朋友背景身份的？” “我什么都没说。”邱安寒回答：“我妈也没问，只说是安排大家见一面，我估计她可能是想亲自了解吧。” “那就好。”曹震叮嘱道：“你介绍我身份的时候，就说我是你的普通同事，我们在日常工作接触当中摩擦出火花，千万不要说我是副总裁。” 邱安寒不解：“为什么？” “你不想被备胎缠上，我也不想被便宜丈母娘缠上。”曹震很认真的提出：“万一她认为我非常优秀要求我们立即结婚怎么办？” 邱安寒有些犹豫：“这个么……” “你不想？”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曹震叹了一口气：“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说吧。” “我妈这个人吧，比较势利眼……”邱安寒很尴尬的提出：“如果你只是普通职员，她未必看得上你，其实就算你是副总裁，她都未必看得上你！” “什么？”曹震愣住了：“我这么不招人代价吗？” “不是，主要是吧……”邱安寒很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没什么。” 曹震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人就不是邱安寒母亲待见的那一咖，不管自己是不是副总裁，可能都无法讨取这位便宜丈母娘的欢心。 曹震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这么不让人待见，但邱安寒看起来不太想说，于是曹震也就不问了：“我就是希望她看不上我。” “无论如何谢谢曹总你。”邱安寒决定尊重曹震的意见：“我就说你是普通职员。” 曹震放心的点了点头：“好。” 邱安寒跟曹震又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己办公室了，刚进门接到了林温雅的电话，要求过去一趟。 虽然邱安寒的工作需要对曹震报告，但因为曹震平常根本不管事儿，所以公关部方面有什么工作，林温雅会直接找邱安寒。 邱安寒去了林温雅的办公室，林温雅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随即话锋一转：“最近集团内部有很多关于我的传言，你了解吗？” 邱安寒暗暗一惊：“不了解。” “小邱啊，虽然委任你做总经理的是曹震，但从我这个角度出发还是很欣赏你的，希望你能够在这个位子上好好努力，将来进一步升职。”林温雅语重心长的说道：“但你不能辜负我的期待！” “我没有。” “既然没有就告诉我实话。”林温雅意味深长的告诉邱安寒：“这会儿关起门来没外人，办公室里只有你我，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有其他人听到。” “我知道。” “最近集团有些传言，说我跟秦家公子秦鹏订婚了……”林温雅一字一顿的质问：“这个消息是谁传播开的？” 如果换作平常，邱安寒也就直接说了，消息是赵雪瑞在微信上发的。 这可是争得领导信任的机会，邱安寒不想错过。 但刚才曹震叮嘱过，一定要在林温雅面前守住秘密，于是邱安寒下意识的就没说：“林总，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吗，我第一次听说。” “第一次？” “对啊。”邱安寒一脸认真：“林总你该不会真的订婚了吧？” “当然没有。”林温雅脸色一红，是被气的：“秦鹏确实是在追求我，但我根本就没答应，这是一条谣言，所以我才要追查是谁散布出来的。” “这条谣言我先前真的没听说。”邱安寒很认真的解释道：“我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根本没时间精力去关注各种八卦，真不知道谣言是从哪出来的。” 林温雅对邱安寒的这些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集团这些女员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八卦精：“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邱安寒一个劲点头：“对我来说，当前应该做的，就是努力工作，不要辜负各级领导的信任，工作之外的事情我一概不感兴趣。” “好吧。”林温雅也没有为难邱安寒：“保持这个状态，那些有得没得的谣言，不要参与传播！” 第637章曹总，请你冒充我男朋友 邱安寒哪敢说不：“知道了。” “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知道谣言是谁传播出来的，一定告诉我。” “没问题。”邱安寒表面上是答应了：“如果我有任何发现，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的。”林温雅表示满意：“对了，你在曹震手下，工作怎么样？” 邱安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曹震名义上是自己的领导，实际不管事儿：“还不错。” “你觉得曹震这个人怎么样？” “还不错。” “工作能力呢？” “还不错。” “除了还不错，你有没有其他要说的？”林温雅对邱安寒的答案不太高兴：“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不管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对我直言不讳。” “我真的没什么想法……”邱安寒很尴尬的回答：“曹震虽然是我的主管领导，但平常都是忙自己的，我跟他在工作上接触极少，实在没办法评价。” “那么你觉得曹震人品怎么样，真的是还不错？” “确实还不错。”邱安寒如实回答：“先前我跟他争夺部门总经理的位子，其实一度闹得不太愉快，但他就任副总裁之后，不计前嫌委任我做了总经理，我觉得这个人做事挺有大将风度。” 林温雅认同这一点：“这倒是。” “虽然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做事不拘一格，但我能看出来，三观很正。” “说到三观……”林温雅拖着长音，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对你做出某些方面的表示？” 邱安寒愣住了：“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集团内部，出现任何形式的潜规则。”林温雅一字一顿的告诉邱安寒：“如果有这样的事儿一定及时告诉我！” 邱安寒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怀疑曹总要潜我吧？” 林温雅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会给你做主的！” “没有，这个真没有……”邱安寒一个劲摇头：“曹总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非常正常，绝对没有那方面的表示。” “那就好。”林温雅松了一口气：“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对曹震一直不太放心，这个副总裁其实是徐叔立即要求才委任曹震的，我非常担心曹震在这个位子上会搞出什么乱子，毕竟曹震没有做企业高管的经历。” 邱安寒听到林温雅这么一说，更不敢说出自己让曹震冒充男朋友，否则很难说林温雅会有什么举动。 林温雅叮嘱邱安寒：“你要暗中注意曹震的一举一动，就像关注集团内部的谣言一样，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邱安寒只有点头：“我知道了。” “你可以出去了。” 邱安寒刚离开，徐玉财来了：“我有些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集团上下到处疯传你已经跟秦鹏订婚了。”徐玉财一脸无奈：“本来我不关心各种八卦，但传的实在是太厉害，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林温雅冷冷一笑：“我也听到了，所以非常认真的追查这些谣言，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散布的，一定要他好看。” 徐玉财一脸愁容：“现在不只是集团内部，外界也一样……” 林温雅愣住了：“外界怎么了？” “先前我们去参加徐玉财的宴会，外界很多人议论说，你跟秦鹏已经订婚。”徐玉财很尴尬的告诉林温雅：“我刚知道，原来那是秦寿阳身边人的内部聚会，我们作为外人出现，外界认为肯定是因为跟秦寿阳扯上某种关系。你未嫁，秦鹏未婚，这些人穿凿附会，就认为你跟秦鹏有婚约。” 林温雅表情阴冷起来：“他们是不是认为，因为我是秦寿阳的侄媳妇，才会出现在宴会上。” “没错。”徐玉财并没想到，局面会演变至如此地步：“我们有点像是中计了，秦寿阳邀请我们出席宴会，本意就是制造这种舆论。” 林温雅恨恨不已：“这老东西，还真人如其名，就是个禽兽！” “外界怎么看先不管，我们得解决眼下问题。”徐玉财一脸无奈：“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被压得死死的，导致我们融资越来越困难，难道真的要卖掉这栋办公楼吗？！” “我已经想过了，我手头有些闲置的名牌服装和包包，还有一些很久没有带过的珠宝首饰，全都拿出去拍卖掉，差不多能回来几千万。”林温雅已经想好怎么办了：“虽然不够，但解决燃眉之急，还是没问题的。” 徐玉财被吓了一跳：“咱们真的落魄到需要当东西了？” “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吗？”林温雅苦笑几声：“总不能真的卖办公楼吧！” “可你卖掉自己私人的东西，解决集团的危机，让我心里不舒服。” “naiz是你和我父亲几个朋友毕生的心血，我必须好好经营下去，绝不能砸在我的手里。” “都是我的错。”徐玉财感到很是愧疚：“你父亲走了之后，按说我应该好好辅佐你，让集团各方面工作步入正轨，没想到的是竟然落入今天的局面。” “这不怪你。”林温雅摇了摇头：“多年来，naiz在表面风光之下，其实已经有了很多隐忧，我们应该早点开启转型之路，但因为各种原因转型却始终停留在纸面上。现在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不是秦寿阳一个人能造成的，而是我们各种内部问题积累的必然结果，只能说人家秦寿阳确实太精明了，看出了我们的软肋直接下了死手！” 徐玉财一个劲摇头：“无论如何你不能卖东西，否则被人知道了的话，更坐实了传言说naiz没钱了。” “你放心，我会让别人出面拍卖，不以我的真实身份，外界不会知道的。”林温雅宽慰道：“否则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了，秦寿阳回礼的钻石呢，拿出去卖了怎么也有几百万。” “我还给曹震了。” 徐玉财没想到：“为什么？” “播威既然是曹震的，回礼自然也是曹震的。”林温雅理所当然的回答：“连秦寿阳这种老禽兽都不占别人的便宜，我为什么要占下属的便宜？！” 徐玉财欣慰的笑了：“不愧是我侄女，这三观没毛病。” 第638章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按下林温雅和徐玉财如何上火先不说。 第二天晚上。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曹震穿着一身夜市买来的廉价衣服，伴随着《最炫民族风》的歌声，在仓买里买了一堆营养品，接下来要去见自己最美的云彩。 这朵最美的云彩就是邱安寒。 邱安寒漂亮，身材好，虽然在美女如云的naiz，并不是最突出的那个，但把这么一个女人放在身边也足够有面子。 曹震早就发现了，在临海这座超级大城市，平凡上班族有个很难达成的成就，就是脱单。 虽然曹震跟邱安寒是假装情侣，但至少让曹震名义上脱单了。 本来曹震只是为了帮忙，才答应了邱安寒，但事后仔细一想，却又发现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一个爱自己的女朋友，这正是曹震当年在战场上时所奢求的。 邱安寒约好曹震，今晚见自己的母亲，地点是街对面的一家酒楼。 曹震觉得自己应该买点礼物，可又不知道应该买什么，毕竟自己没这方面经验，索性在街边仓买解决了，花了九百大元。 曹震刚走出仓买大门，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身前。 车窗摇下来，苏天璇在里面招呼了曹震一声：“上车。” 曹震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你哪来的车？” 苏天璇冷冷回答：“我自己的。” “看起来你很有钱吗。” “难道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有钱了？” 曹震提醒：“别忘了你是公职人员。” “公职人员又怎么了？！”苏天璇满不在意的道：“难道我自己家里就不可以有钱了吗，我吃自己的花自己的，又不犯法？！” “可以现在的这种形势，你这样有点太招摇了。” “无所谓。”苏天璇轻哼一声：“我的事你不用管。” “好吧，说一下，你找我什么事儿？”曹震问了一句：“是不是关于秦寿阳又有什么新消息？” “这一次跟秦寿阳没关系。” 曹震面无表情的问：“跟谁有关系？”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提醒过你，让姜天海停止暗中调查我……”苏天璇一字一顿的道：“但姜天海并没有收手。” “是吗……” “我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苏天璇显得很不高兴：“姜天海老老实实做我的副手，我保证他有不错的前途，等到我升任，广府省二十一一处由他来接任。” 曹震会意的点了一下头：“你到广府省来只是为了镀金。” “很遗憾姜天海似乎不是这么想。”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他突然被免职，心里不甘，想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他的这种心思我明白。但是，世上很多游戏不是他能玩得起的，也不是我能玩的起的，他这样下去会让大家都很麻烦。” “你这么说，更进一步证明了，你这个人背景复杂。”曹震讥讽的一笑：“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二代！” 苏天璇长叹了一口气：“这不重要。” “可我觉得很重要。”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说明姜天海查到点子上了。” 苏天璇面色沉了下来：“姜天海马上收手，对大家都好。” “如果你没其他要说的，我就要走了，我还有事。”曹震打开车门要下车：“有空联系吧。” “怎么看起来你好像很忙？” “晚上有个饭局。”曹震指了指仓买对面的一家酒楼：“就在那边。”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苏天璇看了一眼酒楼：“这里很有名的，消费不低。” “你经常来？” “对。”苏天璇一点都不在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日常消费水平非常高：“我跟这家酒楼还是非常熟悉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跟我打个招呼就行，他们老板必须给我面子。” 曹震直接下了车：“知道了。” 苏天璇看出来曹震不想和自己多说话，点了点头：“回见。”随后就让司机开车离开。 也就是苏天璇的劳斯莱斯刚开走，一个女孩快步走了过来，穿着牛仔短裙和白色板鞋，上身是紧身t恤，不但相貌非常漂亮，一双大长腿更是不错。 这个女孩正是邱安寒，因为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又是跟自己家里人见面，所以穿着比较随意。 邱安寒从路对面过来，从那个角度看过来，曹震被劳斯莱斯挡着，所以没看见曹震从莱斯莱斯上下来。 “豪车呀……”邱安寒来到曹震身边，没跟曹震打招呼，而是看着远去的劳斯莱斯喃喃自语：“能开上这么一辆车，才算是成功人士。” 曹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膀：“只是一辆车，能说明什么？！” “这车我们一辈子都买不起！”邱安寒轻哼一声：“我们出来工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多挣钱改善生活，成为人上人吗！” “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你还想有什么追求？”邱安寒上下打量着曹震：“话说你不能穿得好点吗？” “我平常都是这么穿。” “看出来了。”邱安寒很是无奈：“拜托，大哥，今天晚上可是见家长，你应该穿的好一点，我妈这个人非常挑剔，你这样子会让她不高兴的！” 曹震着实没想到，见家长之前应该准备好点的行头，随随便便就这么出来了：“家长就算挑剔，也应该挑人品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指望卖人设？”邱安寒指了指对面一家酒楼：“我妈已经到了，你买礼物了吗？” “买了。” “这都什么呀……”邱安寒低头看了一眼曹震从仓买拎出来的礼品：“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爸最喜欢喝茅台，你买两瓶飞天很难吗。还有，我妈说过想要西洋参含片，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呀？！” 曹震当然长心了，问题是那些东西太贵：“下次我一定买！” 邱安寒又轻哼了一身：“你是一点不想给我妈留下好印象。” 曹震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第一次见家长，而且还是假冒的男朋友，哪知道应该穿什么、买什么？！” “这都是人之常情呀，哪还需要专门嘱咐。”邱安寒一个劲摇头：“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的，不管你买礼物花多少钱，我会如数全都给你的。” “我重新买点礼物吧。” “来不及了。”邱安寒看了看时间：“现在去买礼物，肯定让我妈久等，她会很不高兴的。” 第639章我妈这人有些势力眼 曹震有些无奈：“那怎么办？” 邱安寒看了一眼曹震手里的廉价营养品，觉得也能应付过去：“就这样吧。” “这可是你说的。”曹震很认真的提出：“不是我敷衍你妈。” “那个……关于我妈，有些事儿，我必须让你提前知道。” 曹震急忙问：“什么？” “我妈这人有些势利眼。” 曹震明白了：“嫌贫爱富呗。” “对啊……”邱安寒很尴尬的道：“我也知道她这样不太好，可我又能怎么办，毕竟她是我妈，难道我还能不认她？！” 曹震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理解。” “我按照你的说法，告诉我妈你就是普通员工，咱们两个是工作关系认识的。”邱安寒更加尴尬了：“我听我妈的意思，好像是对你的工作不太满意，等一下她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爱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曹震轻描淡写的一笑：“我就当耳旁风。” “我还是想告诉她，其实你是副总裁……”邱安寒说到这里，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你这副总裁也没什么钱，但毕竟名头说出去好听。” 曹震很好奇：“等一下，你根据什么说，我这个副总裁没钱？” 邱安寒尴尬的笑了：“我随口一说。” “反正现在也没外人，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曹震其实对邱安寒的想法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己只是冒充的男朋友，不过还是说了一句：“我都给你帮忙了，你对我应该坦诚点。” 邱安寒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好吧，那我说了……虽然你是副总裁，薪资待遇远超普通员工，但在临海这样的大城市生活，指望薪资远远不够，绝大多数人都不能靠薪资生活，只有极少数真正高收入群体才行。”顿了一下，邱安寒继续说道：“咱们集团的高管，包括跟你同级别的其他副总裁，也没有几个是靠着薪资生活，他们都有自己来钱的道儿。” 曹震被这番话吸引了：“什么来钱的道儿？” “这就八仙过海了。”邱安寒神秘兮兮的回答：“你这个副总裁吧，大家也都知道，只是挂了一个名，平常你不关注工作，所以跟其他高管不一样。其他高管有来钱的道儿，但你没有，正因为你实际上不怎么负责工作，所以我才说你这个副总裁也没什么钱。” 曹震若有所思的一笑：“其他高管来钱的道儿恐怕见不得光吧。” “应该是……” “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邱安寒摇了摇头：“毕竟我只是个总经理，而且还是刚刚上任，没有完全进入高管队伍。对于高管们的那些事儿，只是有些耳闻，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做，也没有什么证据。” 曹震彻底懂了：“说到底就是以权谋私呗。” 邱安寒笑了笑，没说话。 “难怪naiz最近几年资金困窘。”曹震讥讽的道：“内部养着这么多蛀虫，能不被蛀空才怪！”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曹震看出来了，邱安寒不太愿意深入谈论这些，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上次你老家来了个远方亲戚，让我给撵走了，你妈没说什么？” “没有。”邱安寒摇头：“老家很多亲戚都非常奇葩，我妈也很清楚，我估计那位回去之后应该是到处散播我的是非，不过我妈没跟我说，也就不用当回事。” “那就好。”曹震点了点头：“咱们现在去见你妈吧。” 邱安寒虽然对礼物不太满意，毕竟老妈已经来了，于是带着曹震进了对面酒楼，来到了大堂一个餐桌前。 邱安寒的父亲没来，只有母亲，穿着一身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只是看其面相就不太容易相处。 邱安寒赶忙介绍：“妈，这就是我男朋友曹震……” “伯母你好。”曹震赶忙把自己准备的礼品，放到邱母面前：“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邱母瞥了一眼礼物，果然不太满意：“果汁、奶粉……你这是探望病人吗？！” 邱安寒赶忙解释：“虽然礼物薄了点，不过曹震平常对我不错！” 邱母冷冷的问：“你一个月赚多少？” 曹震随便编了个数字：“算上全勤奖三千五，税后，不含年终奖，有五险一金。” “这点钱能买房吗，你知不知道市中心的房价，都多少钱一米了？”邱母非常惊讶的对邱安寒说道：“就他这个收入水平，养得起你吗，你们两个要是结了婚，以后吃土吗？” 邱安寒对曹震编造的收入也不太满意：“确实低了点。” 曹震赶忙岔开话题：“伯母，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吧。” “也对。”邱母招呼服务员进来：“你们这里招牌菜，挨个给我报一遍！” “葱烧海参一品官燕通天鱼翅，佛跳墙虾子鲜菌麒麟东星斑。” 邱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样给我来一份。” 曹震很小心的问了一句：“吃不下吧？” “你是不是担心买单呀？”邱母轻蔑的一笑：“我告诉你呀，我们平常朋友聚会，吃的都比这好，毕竟咱们第一次见面，我都没好意思点太贵的菜。” 曹震并非担心买单，因为事后邱安寒肯定把钱给自己，所以邱母这么点菜，只怕邱安寒下个月真要吃土了：“我就是觉得有点多。” “小伙子，你知道吗，你让我不开心。”邱母冷笑一声：“让你请我吃饭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 邱安寒急忙告诉母亲：“其实他还是很高兴的，就是他这人不太会说话，所以没表现出来。” 邱母撇了撇嘴，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在哪里工作呀？” “naiz，跟邱安寒是同时，公关部专员。” “父母呢？” “已经过世。” “这么说起来，经济上没人能帮你，很多年轻人自己买不了房，都是靠父母资助。而你这情况……”邱母非常不屑的总结：“看起来以后买房也难。” 曹震很尴尬的回答：“我还真没关心过房价。” “我告诉你哈，我女儿啊，必须得住市中心大平层！”邱母一字一顿的道：“使用面积低于二百米，那是不能考虑的，至少两个卫生间和三个卧房，我们老人有时要过去住，总不能打地铺吧。还有，客厅一定要大，将来有了小孩子，跑跑跳跳要有足够空间。” 第640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卖人设？ 连邱安寒自己都被她妈这个要求惊呆了：“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怎么说也得四五千万，有多少人买得起呦？” “连大平层都买不起，为什么要结婚？”邱母反问：“更多要求我还没提咧，人家家里条件好的现在都去海南越冬，你总不能让我留在老家吧，如今雾霾这么重，冬天还那么冷。人家家里条件好的，别说去海南越冬了，在郊区还有别墅咧，周末就过去种种菜养养鸡，小日子不知道有多享受。” 曹震很小心的道：“伯母，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条件好，到底是怎么一个衡量标准。不过我碰巧知道一件事，我国人均收入在全球排名是70，根据西南财经大学调查研究，月收入低于万元者占比93.91%，月收入8000以下的人口占据了91.94%，事实上，月收入超过8000人，就已经超过了90%的人。”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撒？”邱母转而看向邱安寒：“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年轻人不努力上进，给自己找各种借口，还把统计数据搬出来了！” 邱安寒赶忙帮着解释：“妈，曹震平常很关注各种财经类信息，说出来的数据不会有错。”顿了一下，邱安寒又对曹震道：“我妈说什么，你就老实听着，犟什么嘴。” 虽然邱安寒语气很强硬，却对着曹震不住使眼色，意思是让曹震配合自己一下。 曹震点了点头，索性不说话了。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做1%的精英，为什么要跟比如自己的人比，为什么不跟优秀的人比？”邱母这会儿是死眼看不上曹震：“我告诉你哈，我女儿从小就送去学习各种才艺，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在班级里一直都是学霸。我这么拼命培养，就是为了让她将来嫁给精英阶层，不是跟屌丝混一辈子。” 邱安寒笑着道：“曹震还年轻，以后会有前途的。” “年轻嘛？”邱母不屑的撇了撇嘴：“三岁看到老，一个人以后什么样，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了！” 邱安寒非常尴尬：“但曹震人品非常不错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卖人设？”邱母始终不屑：“人品好怎么样，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能住进大房子里吗？” 邱安寒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邱母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道：“我去趟洗手间。” 邱母离开了，邱安寒冲着曹震一个劲鞠躬，不停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 曹震很淡然：“为什么道歉？” “我没想到我妈说话这么难听。” 其实曹震也没想到，不过自己都已经答应邱安寒，就要把忙帮到底：“你先前不是说过了吗，你母亲有点势利眼，我有心理准备。” “无论如何，你一定帮我把戏演下去，我可不想被她逼着相亲。”邱安寒一个劲摇头：“她要是知道，其实你是我领导，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 刚好这个时候，邱母回来了，冷冷的道：“小寒啊，你刚开始跟我提到，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的时候，我就挺不满意的。今天这么一见面啊，还真是让人失望呦，比想象的更差。” 邱安寒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人不行。”邱母一个劲摇头：“前几天，你邻居张婶，介绍了一个小伙子，美国哈佛毕业的，现在也在临海工作，世界五百强企业担任高管，年薪超过一百万。囡囡，一百万，住大平层一点没问题，将来孩子还能去欧美上学，你得考虑一下。更难得的是，人家小伙子一表人才，我已经见过一次了，有点像港岛那个演员叫吴什么来着……哦，对了，长得像吴彦祖。” 邱安寒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嘴唇嚅嗫了一下，没说出口。 “知不知道我为啥找来这吃饭？”邱母不需要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那小伙子刚好在附近上班，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邱安寒犹疑着说了一句：“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邱母斜眼看着曹震，说了一句：“你告诉你哈，你不许走，留在这里老老实实学习，成功人士到底是什么样！” 邱母说着话，拨了一个号码，马上的，对方接了起来，邱母立即换上满面笑容：“喂，小张吗，我们现在你们附近那个酒楼呢，就在一楼大堂坐着，你下班没有啊，过来一起坐一下呀。” 电话那边似乎同意了，邱母非常满意的放下电话，随后告诉邱安寒：“我跟你说很多次了，一定要跟精英阶层来往，不要搭理那帮屌丝，我养你这棵大白菜，不是给猪啃的。”邱母非常不屑的乜斜着曹震，又道：“你看你穿这身衣服，是不是拼多多买的，一看就是便宜货撒。你来见女朋友的母亲，就不能穿的好一点吗……” 在邱母的絮絮叨叨当中，十几分钟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伙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有那么点帅气。 曹震私下觉得，眉宇间跟吴彦祖，似乎有那么点相似，不过是毁容版吴彦祖。 “哎呀，小张，你来了……”邱母看到这个毁容版吴彦祖，格外的热情：“快点，这里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女儿邱安寒，你见过照片的。” 毁容版吴彦祖过来跟邱安寒热情的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张洪祥，很高兴认识你。”说着话的功夫，他看到了曹震：“这一位是……” 还没等曹震回答，也没等邱安寒说话，邱母赶忙说了一句：“他呀，是我女儿的同事，刚好路过这里，坐下来一起聊聊。” 邱母这一句话，直接把曹震变成路人，张洪祥好像信了：“我一直说请伯母吃饭，今天正好有机会，这地方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我实在太熟悉了。”张洪祥看了看周围，微微一皱眉头：“怎么能坐大堂呢，咱们换包房吧。” 邱母一个劲点头：“好呀！包房清净！” 张洪祥把侍应生叫了过来：“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包房给我。” “恐怕不行。”侍应生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顶级包房已经被人预定了。” “其他包房也行。” “所有包房都没位置了。”侍应生摇了摇头：“今天客人特别多，提前三天已经预定空了，只有大堂还有位置。” “开什么玩笑？”张洪祥很是不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侍应生实话实说：“不知道啊。” 第641章这里就是店大欺客 “我，张洪祥，是你们这里的贵客，我每个月在你家招待客人的消费，够给你发十年薪水了……”张洪祥翻了翻白眼：“你必须给我想办法。” “我没办法可想。”侍应生一脸为难：“要不你去找大堂经理。” 张洪祥立即站起身来：“找就找。” 为什么是张洪祥去找大堂经理，而不是相反呢？ 一般来说，是客人挑酒楼，但这家酒楼则是挑客人。 因为这家酒楼实在太有名气，临海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之一，出入皆是贵客，店方根本没兴趣做普通人的生意。 这样一来，酒店管理人员的架子也就很大，才不会屈尊来大堂见客人。 当然，这意味着邱母今天把饭局安排在这里，着实是要狠宰曹震一顿，只是她没想到最后买单的会是自己女儿。 也就是张洪祥跟侍应生吵架的同时，曹震在微信上给苏天璇发去一条：“聚福楼你是不是很熟？” “太熟悉了，我经常在他们家招待客人，营业额不知道有多少是我贡献的。”苏天璇回复：“刚才我跟你说过的，怎么在那有什么事儿吗？” “能不能把最好的包间给我。” “已经订出去了吧？”苏天璇很无所谓：“那里生意一向不错，包间可不是随便就有的，不过没关系，我直接给他们老板打电话，想办法给你腾出来。” 曹震很满意：“那就谢谢你了。” “你在哪？” “八号桌。” “好的。”苏天璇答应道：“我就告诉他们老板，把最好的包间，留给八号桌客人。” 这个时候，张洪祥已经见到大堂经理，不管张洪祥说什么，大堂经理只是摇头：“非常抱歉，你的心态我是理解的，想要跟亲友分享美好时光，但我们做生意是讲诚信的，既然包房已经被别人订了，断然没有让给你的道理。” 张洪祥刚才跟侍应生非常横，但对大堂经理可不敢：“帮我想一想办法。” “想不了。”大堂经理翻了翻白眼：“要不你去别人家看看，对面几家酒楼天天都没什么人，你去了别说是包房，想在后厨边吃边等菜，也是可以的。” 通过老家的邻里关系，邱安寒已经被介绍给了张洪祥，两个人先前没有机会见面，张洪祥知道有邱安寒这么一个相亲对象。 今天，是张洪祥第一次见到邱安寒，早就听说邱安寒非常漂亮，见到本尊更是惊若天人，存心要好好表现一番。 如果连一个包房都不能拿下，张洪祥的面子可就折大了。 张洪祥脸红脖子粗，差点要跟大堂经理拼命：“以后我再也不来你们家消费了。” “随便。”大堂经理翻了翻白眼：“如果你有更好消费场所，欢迎现在就过去，正好今天客人格外多，腾个地方出来。” “你什么意思？”张洪祥一瞪眼睛：“店大欺客是不是？” “对啊！”大堂经理非常诚实：“就是店大欺客，你爱来不来！” 张洪祥有些激动，一把揪住大堂经理的衣领：“你敢不敢给我再说一遍！” 大堂经理懒洋洋看了一眼张洪祥的手，根本不当回事：“让我重复一遍是吗，没问题，成全你——我们就是店大欺客，你爱来不来！” 随着大堂经理的话语声，周围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从不同角度包围张洪祥，虎视眈眈的看着。 “我重复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大堂经理看了看几个壮汉，冲着张洪祥轻蔑的一笑：“跟我玩横的是吧，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也能让你闹事儿？” 一个壮汉冷冷的警告张洪祥：“赶紧把手松开，要不然就把你手剁下来！” 张洪祥很清楚，聚福楼不是普通消费场所，以自己的势力不够格在这闹事，只得讪讪把手松开：“我没别的意思……” “我管什么意思！”大堂经理打断了张洪祥的话，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今天心情好，刚才的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洪祥已经把话说出去，却搞不到包间，这会儿差点就要跪下来哀求了：“今天饭局对我非常重要……” “重不重要都是你的事。”大堂经理冷笑着说道：“你现在给我夹着尾巴滚蛋，刚才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我们聚福楼就是店大欺客，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堂经理接到一个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大堂经理一个劲点头哈腰：“是，没问题，包我身上，妥妥的……” 等到放下电话，大堂经理根本顾不上张洪祥，急忙招呼侍应生：“快！给我找到八号桌客人！” 邱母先来一步，到了之后就直接坐在八号桌，邱母也知道聚福楼的包间根本定不到，整个大堂也就只有八号桌空着。 等到张洪祥来找邱母，很自然的注意到这是八号桌，于是他急忙告诉大堂经理：“我就是八号桌客人。” “哎呀，您看这事儿闹的，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大堂经理冲着张洪祥一个劲点头哈腰，跟先前判若两人：“我实在不知道，您就是八号桌客人，刚才说话没深没浅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张洪祥搞不懂对方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能给我准备包间吗？” “当然没问题。”大堂经理信誓旦旦：“我把最好的包间调剂给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好了。” 张洪祥愣住了：“你没开玩笑？” “我怎么敢拿您这样的贵客开玩笑。”大堂经理急忙道：“我刚才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会儿我们老板打电话过来了，要求排除一切困难必须给你最好的包间。等一下，我们老板还要亲自过来，给你们敬一杯酒，这会儿他还没到店，正在路上。” 张洪祥表示满意：“这还差不多。” “说实话，今天晚上我们最好的包间，可是订给一帮贵客啊。”大堂经理满面为难的道：“我把包间调给你们，难免要得罪了他们，其实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也难呀。” 张洪祥哈哈一笑：“没事儿，理解，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 “那刚才的事儿……” “刚才有什么事儿？”张洪祥很大度的道：“只要把最好的包间给我，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我绝对不跟你计较！” “没问题！”大堂经理立即吩咐员工：“你马上去准备包间呀，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呢！” 第642章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侍应生马上开始忙碌起来。 张洪祥实在整不明白，怎么大堂经理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顿时判若两人，要把最好的包间给自己。 他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运气好，邱安寒就该是自己的女人，所以老天才让自己这么有面儿。 张洪祥回到八号桌这里，喜滋滋告诉邱母：“搞定了，最好的包间留给咱们。” “啊？真的吗？”邱母喜出望外：“聚福楼的包间可是非常难定的！” 张洪祥呵呵一笑：“虽然难定，但伯母今天来吃饭，我必须想办法搞定。” “你怎么搞定的？” “简单。”张洪祥很装逼的道：“我们公司每个月都在这里招待客户，消费金额非常大，给他们老板打个电话，必须给我面子。” 邱母立即问邱安寒：“看到没有，小寒，这就是真正的精英，看看人家这社会资源，随便一个电话什么事儿都解决了。”顿了一下，邱母不屑的看向曹震：“再看看你！” 大堂经理这个时候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几位，你们就是八号桌客人哈，包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随时可以过去。” “走！咱们去包间”邱母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回头跟我那帮老姐妹说一说，一定非常羡慕我，她们都没在聚福楼的包间吃过饭！” 曹震笑了笑：“看来没我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你就这么走？”邱母不答应：“那怎么能行？！” 曹震不明白：“让我留下？” “让你好好看一看，什么才是社会精英。”邱母冷冷一笑：“到时你就会知难而退，知道配不上我们家小寒，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邱安寒非常尴尬，觉得曹震留下来继续被老妈这么挖苦，恐怕要把曹震惹火了。 而曹震是自己的上级，邱安寒才不敢惹曹震不愉快。 然而，邱安寒又不想单独面对张洪祥，看起来老妈对这个世界五百强的精英非常满意，如果曹震不在的话，只怕老妈直接就就会把婚事定下来。 于是，邱安寒拿出手机，趁着老妈不注意，给曹震发去一条微信：“求求你，再忍一下。” 曹震问了一句：“我留下来干嘛？” “你留下来陪陪我就行。”邱安寒也不知道曹震还能做什么：“你要是不在，只怕我妈直接会商量，让我跟张洪祥生几个孩子。” 曹震笑着答应了：“好吧。” 曹震低头发微信，邱母看见了，非常不满：“喂！长辈跟你说话呢，你玩什么手机！” 曹震敷衍道：“工作上有点事儿，需要安排一下。” “你一个专员而已，有什么工作这么重要？！”邱母轻哼了一声：“别以为装作自己很忙就是事业有成了！” 大堂经理不认识这些人谁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内部有什么恩怨，只是说了一句：“咱们还是去包间吧。” 定个包间这么难，似乎聚福楼的包间一定非常高大上，实际上除了面积大点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从装修上来说，古香古色，虽然看着挺有品位，其实成本不高。 聚福楼之所以有名，主要还是因为权贵的聚集地，老百姓都知道达官显贵常来这里吃饭，所以自己过来消费一把也算镀金。 而邱母就是个这样的小老百姓，坐下来之后到处东张西望，不住啧啧称叹：“看人家这里的装修，真豪华呀，这一张椅子，估计就得花不少钱吧……” 邱母称赞的同时，拿出手机给自己咔咔来了十几张自拍，然后打开美图秀秀熟练的修图：“我发到朋友圈里，我那帮老姐妹，一定拼命点赞。” 张洪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只要伯母喜欢，以后聚福楼可以常来，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 大堂经理提出：“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出去忙了，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侍应生。” 张洪祥很装逼的摆了摆手：“行！你出去吧！” 大堂经理还有其他工作要忙，马上出去了，侍应生过来告诉：“你们点的菜正在准备，马上就上来了。” “很好。”张洪祥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非常殷勤的问邱母：“伯母还想吃点什么？” “够了！”邱母没说自己点了多少菜：“今天啊，主要是大家见一面，吃什么东西都是次要的。” 张洪祥立即对邱安寒说道：“说到见面，早就听老乡们说，小寒你颜值超高，没想到看见本人，比传说的更漂亮。” 邱母赶忙跟着说了一句：“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将来生个孩子，肯定颜值更高！” 张洪祥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伯母，您这话说的太早，我和小寒还没开始恋爱呢，恋爱需要一个过程，然后才能谈婚论嫁。” “恐怕咱们没机会恋爱了。”邱安寒立即挽住了曹震的胳膊：“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邱母跟老家的亲戚朋友一直有联系，邱安寒自称已经有了男朋友，邱母告诉了那帮亲戚朋友，因而张洪祥也听说了。 今天邱母打电话，张洪祥过来见面，张洪祥看到在场还有一个男人，就已经猜到是邱安寒的男朋友。 这也就是说，张洪祥已经知道，今晚有自己的情敌。 他憋足劲要让情敌下不来台：“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来着？” “曹震？” “不知道曹先生哪里高就？” “naiz公关部专员。” 张洪祥不屑的一笑：“哦，扣除五险一金，每个月三五千块钱。” 邱母非常鄙夷的更正：“哪里有三五千呦，也就三千多块。” “是吗。”张洪祥撇了撇嘴：“临海物价这么高，曹先生这点收入生活相比艰难吧，能交得起房租吗？” “我已经有房子了。” “你是临海本地人吧。”张洪祥满不在意的一笑：“本地人家里有房很正常，但如果是外地来的，这薪资连房租都交不起，更别说是买房了。” 邱母很认真的问：“小张你每个月挣多少？” “不多，扣除五险一金，也就七八万吧。”张洪祥的样子始终非常装逼：“年终奖大约能有个七位数！” 邱母非常惊讶：“挣这么多，你到底是做啥的呀？” “我们公司是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我是业务经理，又是公司青年骨干，所以挣得比别人多一些。”张洪祥笑呵呵的回答：“我再积累一段时间资历，就可以从公司拿到股份了，到时收入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第643章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精英 “听到没有，小寒你听到了吗？”邱母啧啧称叹：“看一看人家这青年才俊，再看看你周围的男人，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张洪祥长叹了一口气：“曹先生呀，这会儿也没外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曹震觉得挺搞笑：“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不是真要听，通常都会说出来。” “那么我就说了……”张洪祥还真是必须要说：“恋爱这事儿讲郎才女貌，小寒的颜值当然没的说了，像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嫁给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精英，而不是委身社畜。” 曹震听到了一个不懂的词：“什么社畜？” “企业底层员工，赚的少，地位低，一天到晚被老板压榨，到手的薪水需要算计着花，是为社畜。”张洪祥讥讽的一笑：“欢迎对号入座哦！” 邱母挖苦道：“你还没明白吗，小曹，你自己就是社畜，配得上我女儿吗？” 张洪祥长叹了一口气：“看曹先生你勉强也算五官周正，脱单应该不难，不过应该把标准放低点，找个你能配得上的女人。”顿了一下，张洪祥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女人择偶的标准是，各方面条件一定好过自己。如果女人自身打六分，那么就要求男人七分或者八分，如果女人自身就是八分，那么男人得达到九分才算及格。曹先生如果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小寒就是八分的女人，你达到九分了吗？” 邱母跟着质问：“你达到了吗？” 还没等曹震回答，邱安寒抢先说道：“曹震当然达到了！” “达到个毛线了！”邱母不屑的轻哼一声：“小寒呀，你也看到了，人家张洪祥是什么样，人家一个电话就要来聚福楼的包房。当妈的也没什么太高要求，就希望你能找个这样的才俊，难道你非得跟着社畜将来吃土吗？” “我愿意！”邱安寒气呼呼的道：“有钱难买我愿意，我就是喜欢社畜，你们管得找我？！” 张洪祥语重心长的告诉曹震：“我希望曹先生有自知之明。” 曹震感到更好笑了：“让我让贤是吧。” “对啊。”张洪祥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跟小寒郎才女貌，将来结婚的时候，给曹先生发请柬。同时，也希望曹先生情路顺利，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曹震寻思着，应该怎么给张洪祥怼回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被人敲响，随后从外面打开，几个人鱼贯走了进来。 大堂经理走在前面，一个劲点头哈腰，把走在正中的一个人请进包房。 这个人跟在大堂经理后面，气度不凡，进来之后，缓缓扫视了一圈包房。 大堂经理看向曹震等人，介绍道：“这一位是我们老板。” 这种的这个人正是聚福楼老板，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这个包房，今晚本来已经订出去了，但我的一个好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她最好的朋友需要用，所以我让人把包房空出来了。”顿了一下，聚福楼老板继续说道：“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来没别的意思，敬一杯酒。” 随着聚福楼老板的话语声，两个随从人员端上来一瓶茅台，倒了两杯。 邱母急忙对张洪祥问道：“你的朋友认识这里老板？” “当然。”张洪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犯嘀咕，自己到底哪个朋友这么有神通，竟然能请出聚福楼的老板。 聚福楼老板对在场的几个人，一个都不认识，于是问了一句：“请问这包房是谁要的？” “我。”张洪祥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过了一杯茅台酒：“谢谢老板盛情款待，这一杯酒我先干了。” 聚福楼老板急忙拦住张洪祥：“等一下……请问你贵姓？” “我姓张。”张洪祥有点尴尬的道：“就是我让朋友在这订包房的。” “我不认识你。”聚福楼老板摇了摇头，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一个手下马上过去，把茅台酒从张洪祥那里拿了过来，酒水略为撒出一点在张洪祥身上，让张洪祥更加尴尬了：“这间包房确实是我订的……” 聚福楼老板不理会张洪祥说什么，问了一句：“请问，哪位姓曹，曹震先生在吗？” 曹震缓缓举了一下手：“我就是。” 聚福楼老板立即端着茅台酒走过去，递给了曹震：“咱们过去没见过面，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听说你订包房的时候，好像跟手下人发生点不愉快。我在这里道歉了，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谁，才有所冲撞。” “跟我没发生什么冲突。”曹震指了指张洪祥：“是他跟大堂经理打了起来。” 大堂经理点头：“没错，是他，当时揪我衣领子了。” “哦。”聚福楼老板瞥了一眼张洪祥，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随后对曹震说道：“不管怎么说吧，今天咱们算是见过面了，以后想要来聚福楼，随时打电话。” “好的。” “我欢迎你大驾光临，你能来聚福楼，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曹震点了点头：“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聚福楼老板哈哈一笑：“曹先生真幽默。”随后，聚福楼老板拿着酒杯，跟曹震碰了一下：“我先干为敬。” 聚福楼老板一仰脖，就把一杯茅台给干了。 曹震跟着也把酒干了。 “曹先生好酒量。”聚福楼老板从手下那里，又拿过两瓶茅台，放到了桌上：“这两瓶酒是我私人珍藏的，送给你们助兴，没别的意思，只是表示赔罪，真不知道曹先生你今晚要来，所以才把你挡在包房外面。” 大堂经理跟着一个劲点头：“希望曹先生你也能理解，我们这里来来往往全都是权贵，人家都已经把包房定下来了，我们实在不好单方面取消。但是，曹先生你来了，就算是得罪人，我们也得把包房空出来啊。” 张洪祥在旁边听傻了。 原来这个包房是曹震要来的，不止如此，聚福楼老板亲自出面，不仅给曹震敬酒，还一个劲赔罪。 听聚福楼老板的意思，因为曹震刚开始没得到包房，他们感到非常歉意，不住的解释，希望曹震别往心里去。 聚福楼老板是什么人，一个权贵出入之地的老板，背景必然也不同凡响。 就连聚福楼的大堂经理都牛气哄哄，老板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这让张洪祥实在想不通曹震这个社畜哪来的神通。 第644章说好了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没事儿。”曹震大度的摆了摆手：“我不往心里去。” “曹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聚福楼老板看了看在场其他人，知道这是私人聚会，不方便有外人在场，于是提出：“要是曹先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去忙了，不管有任何要求，只要吩咐下人就行。” 曹震点了点头：“慢走，不送。” 聚福楼老板离开了，曹震回到原位坐下，邱安寒非常惊讶：“这间包房是你订的？” “是啊。” “你什么时候订的？”邱安寒更加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曹震轻描淡写的回答：“就刚才，在微信上跟朋友说一声，朋友直接帮我办了。” 张洪祥刚才一直愣在当场，这会儿回过神，赶忙走过来：“曹震你别吹牛，你敢说这包房是你订的？” 邱安寒轻哼一声：“不然是你订的？” 邱母也觉得非常意外：“小张，这是咋回事儿？” 张洪祥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这包房明明就是我订的！” 邱安寒讥讽：“人家老板来了，怎么专门给曹震敬酒，而不是给你？” 张洪祥非常费解，曹震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你知不知道聚福楼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曹震摇头：“很牛掰吗？” “当然牛掰。”张洪祥一字一顿的道：“你不过就是个小员工，一个月三千多块钱薪水，怎么可能认识聚福楼的老板。” 曹震不以为意：“认识个老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是社畜，哪来这么大神通？”张洪祥根本不相信：“说好了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曹震不想让这些人知道真相，于是编了一个理由：“其实很简单，我一个同学，跟这里的老板是铁哥们，我跟同学说了一声，同学帮我跟老板打的招呼。” 张洪祥觉得这个解释还是很合情理的：“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你碰巧有这么一个同学，并没什么深厚的关系。” 曹震笑着点头：“是啊。” 刚好这个时候，侍应生进来了，把邱母点的菜一道接着一道端上来。 刚好曹震有些饿：“来！吃饭吧！” 邱母很尴尬的应道：“是啊，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非常怪异，大家全都闷头吃东西，也不出声。 邱母不再继续撮合邱安寒和张洪祥。 张洪祥也不再挖苦曹震。 至于邱安寒，倒是最开心的一个，要的就是老妈别再催婚。 等到酒足饭饱，在座的人互相看了看，依然觉得尴尬。 邱安寒打破沉默：“这顿饭谁买单？” “当然是我了。”张洪祥觉得有必要展现，自己作为世界五百强企业精英的经济实力：“我早就想请伯母吃饭，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你们谁都别跟我抢买单。” 曹震摇了摇头：“今天不是我请伯母吃饭吗。” “你那点钱还是省着花吧。”张洪祥轻哼了一声：“一个月三千多薪水，你哪里有钱在这里吃饭？！” 曹震笑着问：“那么说好了你买单？” “说好了。”张洪祥立即招呼侍应生：“买单。” 侍应生拿着账单，满面笑容走了过来：“你好，先生，你们这一桌，总共消费三万六千八。” 张洪祥正在喝茶，听到这个金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三万六千八。”侍应生把细则展示给张洪祥看：“你们的菜品价格、包房费、餐具费、服务费全都在这里，一条一条很相信，如果你有任何疑问，欢迎向有关部门投诉。” “我……”张洪祥本来以为，这一顿饭也就三五千，自己还是付得起的。 万没想到，邱母简直就是饕餮，点的菜品实在太多，而且专挑贵的来。 这一单还真不是张洪祥能买的：“那啥……我今天没带现金出来。” “没关系，我们这里接受刷卡……”侍应生依然满面笑容：“不管银联、visa、master还是jcb，我们这里都能刷！” 张洪祥拍了拍额头：“你们说巧不巧，我连卡都没带，我的银行卡和现金全都在钱包里，落在公司的工位上了。” 侍应生又提出：“支付宝也是可以的，先生你带手机了吧。” 张洪祥顿时汗如雨下：“我……支付宝里面刚好没有钱。” “微信呢？”侍应生笑着道：“云闪付也可以！” 曹震笑着问：“你该不会所有这些刚好都没钱吧？” “你们说怎么就这么巧，刚好还真就没钱。”张洪祥实在不想不明不白掏这么一大笔钱出去，索性厚着脸皮说道：“不如你们先把钱垫上，回头我把钱还你们。” 邱安寒很不高兴：“你要是不能买单，这一单谁来买？” “他呀！”张洪祥一指曹震：“刚才他不是说了吗，这一餐是他要请伯母的，那么理应他来买单呀！” 邱安寒一个劲摇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吧，刚才曹震可是问得很清楚，说好了是不是你买单。你可是信誓旦旦，就是要我妈吃饭，还说曹震那点薪水哪有钱在这吃饭。” “我刚才确实这么说的，可这不刚好没带钱吗……”张洪祥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曹震，我这是给你机会，赶紧把单买了吧，这是你讨好伯母的好机会，这机会要是错过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曹震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我今天真的没带钱，实在不行过几天我还给你……”张洪祥嘴上是这么说，可表情分明就是，绝对不会还钱：“曹震，你是不是没钱啊，要是没钱就直接说嘛，本来聚福楼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都能理解的。” 邱母咳嗽两声，对曹震说道：“小曹啊，你挣那点钱，让你来买单，确实是难为你了哈。” 虽然张洪祥拿不出钱来，可邱母这话还是帮着张洪祥。 这会儿张洪祥和邱母很有默契，两个人觉得只要咬定曹震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曹震一激动之下没准还真就会把单买了。 但这种激将法的套路对曹震怎么可能起作用。 第645章伯母，你实在太能吃了 “我确实没钱。”曹震面无表情的告诉邱母和张洪祥：“我一个月三千多薪水，这一顿饭吃掉我一年的收入，我干嘛要自己不吃不喝攒一年钱请你们吃饭？！” 张洪祥脸色涨的通红：“曹震你是不是不能买单？” “不买。”曹震摇头：“我确实没钱，又不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精英，不像你收入那么高。” 张洪祥脸色更红：“给你讨好伯母的机会你都不把握？” “把握不起。”曹震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是我一年的薪水啊。” 张洪祥只能向邱母求助：“伯母你说应该谁来买单？” 邱母毫不犹豫作出决定：“小曹啊，今天说好了，是我来跟你见面，所以这餐还是应该你来买单。”顿了一下，邱母补充道：“当然了，来的多了一个张洪祥，这算是伯母我请来的客人，大家吃饭断然没有让客人买单的道理。” “你把张洪祥请来也没跟我商量呀。”曹震翻了翻白眼：“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买单？” 张洪祥一瞪眼睛：“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邱母这个时候跟张洪祥可不一样，对曹震的态度非常好：“你跟伯母我见面，伯母带一个客人过来，难道有问题吗？” 曹震长叹了一口气：“本来没问题，只不过嘛……” 邱母追问：“只不过什么？” “伯母，你实在太能吃了……”曹震指了指满桌子的空盘空碗：“本来我以为，五六个菜也就足够了，这二十多个菜太多了。” 邱母被气的浑身发抖：“你……你还没娶我们家小寒呢，就敢挑剔起伯母我了？！” “伯母啊，刚才张洪祥也说了，我就是一个社畜。”曹震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这样高档场所用餐呢，所以这一顿饭我真买不起单。” 张洪祥急忙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先把钱垫上，回头我把钱给你。” “我信不着你。”曹震摇头：“虽然你没带钱，不过带着手机，可以临时开通花呗吗。” 张洪祥没想到曹震提了这么个建议：“我……没有支付宝。” “这年头还有人没有支付宝？”曹震很感慨：“世界五百强企业的精英out了！” 局面正在僵持着，曹震和张洪祥都想让对方买单，邱安寒夹在其中非常难受。 本来邱安寒想让曹震买单，自己事后在把钱还给曹震，但这一餐花钱实在太多了，自己也承受不起。 刚好这个事后，有人过来给曹震解围了，其实准确的说是给张洪祥结尾了。 另外一个侍应生来到包房，告诉拿着账单的那个侍应生：“老板刚才吩咐了，这个包房客人免单，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一概并入免单。” 张洪祥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邱母笑呵呵的对张洪祥说了一句：“小张啊，看起来你面子还真大，这么贵的一顿饭都能给免单。” 张洪祥恢复了先前的得意劲头：“那当然。” “妈，你有没有搞错？”邱安寒对自己的母亲非常不解：“人家分明是看曹震的面子好不好？” 邱母翻了翻白眼：“吃饱了，喝得了，回去休息吧。” 曹震笑着提出：“如果伯母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嗯。”邱母点了点头：“再见。” 张洪祥本来想再多呆一会儿，可今天这事儿造的自己实在没面子，他没脸留下来也跟着告辞了。 曹震和张洪祥一前一后走出聚福楼，张洪祥在后面招呼了一声：“等一下……看样子你是想跟我争小寒了，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够斤两吗？” “我够呀。”曹震似笑非笑：“至少我不会说好了请人吃饭，结果推着就是不肯买单。” 张洪祥很不屑：“不就是你同学，恰好认识这里的老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运气好。” “运气好也是一门本事。” “这一次是你主场。”张洪祥信誓旦旦：“等到我主场作战，肯定比你更有面儿。” 曹震对这个张洪祥也是有点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把小寒让给我。”张洪祥理直气壮的道：“醒一醒吧，你根本配不上小寒，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 张洪祥自我感觉良好，曹震懒得就比较，让他继续好了，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走了。 邱母和邱安寒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还留在包房里。 邱安寒不失时机的挖苦起来：“这个世界五百强精英也不怎么样吗，连一顿饭都买不起单，你觉得我嫁给这人能幸福？” “这一顿饭花了三万多，当妈的我也没想到……”邱母终于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我真没想到一顿饭能吃掉这么多钱。” “那又怎么样？” “小张的钱是汗珠打脚面挣来的，不舍得花也很正常，一顿饭吃掉半个月工资，搁谁能愿意呀。” “首先我非常怀疑这个张洪祥，真实月收入到底有没有说得这么高；其次是你不舍的让张洪祥买单，就舍得让曹震买单？”顿了一下，邱安寒补充道：“还有，今天这个包房分明是老板给了曹震面子，跟张洪祥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是夸奖张洪祥。” “反正你跟曹震不长久，就让他买一次单，宰他一次算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跟曹震不长久？” “你打算继续跟他谈？” 邱安寒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啊！” “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说过他人品好。”邱安寒斩钉截铁：“不管他有钱没钱，我都不在乎。” 邱母意味深长的告诉邱安寒：“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段微小说：一位小伙子骑车上班，遇到一老人晕倒，马上送去医院，因为没带多少钱，只能打电话向女朋友求援。女朋友一进病房就骂，你脑子有病啊，什么闲事你都敢管？当女朋友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后，大吃一惊，叫了一声：‘爸！’原来小伙子救的老人，恰好是女朋友的父亲。老人看了女儿一眼，对小伙子说：‘孩子，你是好人，听我一句话，和我女儿分手吧，她真的不配你啊！’等到出院后，老人对女儿说：‘这种傻瓜，绝对不能嫁！’” 第646章这种傻瓜，绝对不能嫁！ 邱安寒不明白：“你给我讲这个干什么？” “曹震条件不好，本来我就不太愿意，你总是强调曹震人品好，我就更不愿意了。”邱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不能让女儿嫁给一个傻瓜！”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人品好不能当饭吃？！” 邱母轻哼一声：“你以为你妈想的这么简单？！” “难道人品好还有错么？” “没错，但吃亏……”邱母语重心长：“老人们常说一句话——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这话说什么意思你不懂？” 邱安寒一时无语。 “这个社会多险恶，人品好怎么生存？”邱母说到这里，面容很沧桑：“老妈以几十年人生经验告诉你，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残酷，你得足够精明同时够狠够毒才能生存下去。人品好有什么用，死无全尸的全都是人品好的，我总不能看着你跟着曹震作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你还是太年轻，考虑问题简单。”顿了一下，邱母补充了一句：“找男人不能找人品好的，要找能够生存的，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则，就算不能给你带来大富大贵，至少衣食不愁总是没问题的。” “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 邱母很不高兴：“是不是老妈说话你不肯听？” “别的事儿可以，这事儿绝对不可以。”邱安寒起了逆反心理：“你要是不这么说，或许我可以考虑分手，可你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应该跟曹震在一起。” “你……那个张洪祥有什么不好？” “那个张洪祥有什么好？”邱安寒反唇相讥：“你觉得他明白社会规则能够生存，然而却连酒楼一个包间都要不来，看到一顿饭吃了多少钱吓得不敢买单。” 邱母还要说点什么，邱安寒不给机会，站起身来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儿，出去一趟。” 再说曹震这一边。 离开聚福楼之后，曹震回了自己家，刚好来了一个客人。 是姜天海。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姜天海开门见山对曹震说道：“迦梨怎么突然失踪了？” 曹震反问：“你怎么突然问她？” “就是想到了。”姜天海知道迦梨这个人的存在：“大威仔出现的时候，迦梨经常跟你联系，大威仔伏法之后，迦梨也随之消失，你不觉得奇怪吗？” “大威仔是迦梨的竞争对手，迦梨是想借助我的力量铲除大威仔，现在大威仔既然已经死了，迦梨联系我也没什么用。” “那么问题来了……”姜天海意味深长的道：“既然迦梨没了竞争对手，按说生意应该越做越大才对，话句话说，临海这里应该出现巨大毒患。但我查阅了一下近期扫毒工作的报告，好像变化不大，也就是说迦梨没有扩张商业版图，那么除掉大威仔对迦梨来说意义何在？” “我不知道。”曹震摇头：“我根本没见过迦梨，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推测这个人的行动。” “我倒有另外一种推想。”姜天海拖着长音，缓缓说道：“迦梨真正想要的，可能只是干掉大威仔这个人，并不是为了毒品生意，而是另有所图。；” “还是别说迦梨了，说一下苏天璇吧。” 姜天海一愣：“她怎么了？” “你暗中调查，苏天璇已经知道了……”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这几天，苏天璇先后两次找到我，要我劝告你放弃调查。” “她怕了。”姜天海冷笑着说道：“这个女人背景肯定非常复杂，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不会害怕我查下去。” “我想的跟你一样，不过我确实要劝告你，暂时还是中止调查。” “为什么？”姜天海不解：“我已经接近真相了！” “人家已经知道你在调查了，你觉得继续调查下去还有意思吗？”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你也不可能查到真相！” 姜天海又要说什么：“可是……” “没有可是。”曹震打断了姜天海：“如果你继续调查下去，苏天璇可以故意制造一些线索，给你看她想让你看东西，完完全全误导你。这还是轻的，重的是你可能有生命危险，苏天璇有很多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如果真的被你给知道了，你认为她会怎么做？” “杀我灭口！” “毕竟她是你的上级，想要对你下手有的是机会……”曹震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道：“其实我对这个女人也很好奇，但我们不能急于一时，记住来日方长。” 姜天海显然不太情愿，不过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儿，可以走了。”曹震伸了一个懒腰：“如果咱们两个在一起时间太长，苏天璇肯定会起疑心，想搞清楚咱们两个都说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我来了你家？！” 曹震觉得这话挺搞笑：“你暗中调查人家的底细，难道人家就不会跟踪你？” 姜天海脸色有些发白：“你是说……我被跟踪了？” “可能很大。”曹震点了点头：“苏天璇必然想要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好吧。”姜天海急忙起身：“那我告辞了。” “你确实应该走了。”曹震抽了一口烟：“我可不想总是被人暗中盯着，你要是走了，就把眼线也带走了。” “既然苏天璇派人跟踪我，难道就不会一并监视你？” 曹震非常肯定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一定会被我觉察到，她苏天璇不想得罪我，所以不会冒这种险。”曹震告诉姜天海：“如果我身边出现二十一处的眼线，那么也是你带过来的。” 姜天海觉得曹震说的非常在理，匆匆忙忙告辞走了。 转过天来。 曹震正常去naiz上班，在正门前碰见了邱安寒。 邱安寒立即冲着曹震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到一旁去，于是曹震跟邱安寒来到一处花坛后面。 邱安寒非常感动的对曹震说了一句：“昨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也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没想到我妈说话那么难听。” 第647章社会太险恶，好人难生存 “没关系。”曹震轻轻一笑：“老人吗，说话难听点，作为晚辈也得受着。” “曹总你真的是个好人。” “谢谢夸奖。” “这不是夸奖，而是提醒。”邱安寒缓缓摇了摇头：“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妈跟我又说了一堆话，我觉得有的挺有道理——社会太险恶，好人难生存。曹总你做一个好人会吃亏的……” 曹震又是笑了笑：“是吗。” “无论如何，再次对你表示感谢……”邱安寒很感慨：“还有昨天那顿饭也要对你表示感谢。” “我也没想到能免单，否则我就只有去把钱付了，看张洪祥那样子是打死也不愿意掏钱。” “你是给我帮忙，我怎么舍得让你掏钱呢，这这一顿饭毕竟三万多块，我一个月才赚多少呀。”邱安寒苦着脸说道：“我是真没想到我妈点了这么多菜。” “我也没想到她岁数大了胃口还挺好。” “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想到……”邱安寒一边说，一边不住摇头：“让你冒充我男朋友，本来是为了逃避相亲，没想到我妈竟然把相亲对象给找来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邱安寒立即提出：“还请曹总继续当我男朋友。” “继续冒充？” 邱安寒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看我妈这架势，肯定是要撮合我跟张洪祥了，我必须让张洪祥彻底死心。” “其实我觉得张洪祥还不错。”曹震告诉邱安寒：“长得也算过得去，有点像毁容版吴彦祖，而且赚的也挺多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那个人我只看了一眼就不喜欢。”邱安寒轻蔑地哼了一声：“尤其是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劲头，让我感觉恶心，张嘴闭嘴世界五百强企业，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到底在哪家五百强。” “好吧。”曹震叹了一口气：“既然我都答应你了，帮忙当然帮到底。” 邱安寒非常高兴：“谢谢曹总。” 曹震和邱安寒躲在花坛后面聊天，从naiz进进出出的人，应该不会看到。 说巧不巧的是，赵雪瑞出来收快递，一边拆快递，一边慢悠悠往回走，无意之间扫了一眼，刚好看到曹震和邱安寒。 赵雪瑞距离比较远，听不到曹震和邱安寒说了些什么，倒是发现曹震和邱安寒交谈热络，时不常有说有笑。 这让赵雪瑞觉得有找到了新八卦，回到工位之后，马上拿出手机，告诉同事：“曹震好像把邱安寒给潜了。” 有同事不相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赵雪瑞信誓旦旦：“今天早晨，他们两个躲在公司门外，聊得非常亲密，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也不怕被人看见。” 赵雪瑞这么一散布，消息马上传开了。 最近这几天，林温雅一直密切关注集团内部舆论动向，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造谣自己跟秦鹏订婚。 虽然曹震从来不会跟领导打小报告，但曹震这样的人只是极少数，多数人为了获得升迁机会，会拼命巴结领导，不管知道了什么事都会急急忙忙汇报。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林温雅就听说了。 林温雅把曹震找来自己办公室，开门见山就问：“你跟邱安寒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曹震一头雾水：“什么事儿也没有呀！” “我听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你跟邱安寒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林温雅很不高兴的道：“毕竟邱安寒是你的下属，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保持一点距离？” 曹震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 “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跟邱安寒在集团门外聊天？” 曹震一愣：“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不过有人看见了，反应到了我这儿。”林温雅轻哼了一声：“如果你们是聊正常话题，完全可以在办公室，为什么要躲在集团门外？” “我们聊的其实也是正常话题，只不过是私事儿……”曹震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就直说了：“邱安寒被她妈逼婚，让我冒充男朋友……” 林温雅对这种事儿倒是见多了：“原来如此……集团的外地员工，经常被老家亲戚逼婚，让人冒充男女朋友倒是常有。” 曹震觉得非常荒唐：“就这么点事儿，竟然也有人告诉你，打这种小报告目的何在？”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林温雅拖着长音，缓缓说道：“首先你们两个肯定不是聊公事，所以才会躲在集团门外，背着其他人；其次是你们两个认识不久，既不是老乡也不是同学，生活上没什么交集，按说也就没什么话题需要私下交谈，那么必然谈的是男女之事；再次是你作为邱安寒的领导，你们两个之间如果出现男女之事，肯定就是潜规则了。” “邱安寒有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社会太险恶，好人难生存。”曹震有点哭笑不得：“我们两个只是闲聊几句，竟然被穿凿附会出这么多东西。” “我必须郑重告诉你，在我领导的企业，绝对不许出现潜规则……”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曹震打断了林温雅的话：“你觉得我像是会潜规则了谁？” “只是提醒你一下。” “那么我也提醒你一下，最好尽快解决融资问题，稳住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价。”曹震反唇相讥：“如果股价不能稳住，naiz很快就不再是你领导的企业了，这里出现多少潜规则都跟你没关系了！” 林温雅有些生气：“你这人牙尖嘴利的，是不是说话从来不吃亏，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怼回去？” 曹震很诚恳的回答：“对！” 林温雅正要发火，赵雪瑞用内线打来电话：“林总，那个秦鹏又来了，要见你。” “他怎么又来了？”林温雅捂住听筒，告诉曹震：“秦鹏来了。”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徐玉财不在身边，林温雅只能跟曹震商议：“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人家都来了，就请进来吧。”曹震耸耸肩膀：“总不能让他在前厅待着，万一待得时间长了，又看上咱们前台小妹该怎么办。” 第648章曹震我就是一个社畜 林温雅立即吩咐赵雪瑞：“让秦鹏来我办公室吧。” 虽然秦鹏是个公子哥，不过每次来naiz还算规矩，至少没闹事儿。 几分钟之后，秦鹏来了林温雅办公室，一眼看到曹震，开口挖苦：“怎么又是你这个臭保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曹震打断了秦鹏的话：“曹震我就是一个社畜，你非常不希望看到我，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你身边，妨碍你跟林温雅亲亲我我。” 林温雅立即申明：“我才不会跟秦鹏亲亲我我。” 秦鹏倒是傲气十足点了点头：“没错！” “那么我就走了。”曹震呵呵一笑：“不过，只要我走，林温雅也不会留下。” 林温雅立即说道：“没错，曹震要是走了，我也会走，你自己留在这吧，就把naiz当成自己家，千万别见外。” 秦鹏来就是为了见林温雅，当然不能让林温雅离开：“小雅，我来找你是有事儿，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曹震不是外人。”林温雅当即就道：“我的事情没有不能让曹震知道的。” “好吧……”秦鹏妥协了：“那就让曹震留下，如果你觉得方便。” 林温雅面无表情的道：“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倒觉得不太方便，因为我要说咱们两个的婚约……”秦鹏恶狠狠瞪了一眼曹震，随后缓缓对林温雅说道：“我伯父先前提亲，你这边说要考虑一下，我想知道考虑结果如何。” 林温雅摇头：“还没有结果。”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我怎么知道。”林温雅还是摇头：“婚姻大事怎么能草草决定。” “小雅，你就答应我吧……”秦鹏非常真诚的提出：“我一定会对你非常好的，不管别人能给你什么，我都加倍给你。” “那我也需要考虑。” “你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林温雅听到这话有些火大：“难道我还得了绝症？” “应该说naiz的时间不多了。”秦鹏意味深长的道：“naiz的两家上市公司正被人不断砸盘，你们本来想用这两家公司股份质押，换取贷款投资国外一个什么项目。现在股价股价跌成这样，你们根本没办法获得融资，投资项目不能正常开展，你们就要赔付给合作方一大笔违约金，足够把naiz逼破产了。” 林温雅嘴角抽搐了几下：“我必须承认，你跟你伯父还是很精明的，准确抓住了我们的软肋。” “你该不会认为是我们在砸盘吧？”秦鹏一个劲摇头：“这跟我们真没关系，不管我还是伯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砸盘这两家公司。” 林温雅非常不屑的提出：“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要敢作敢当。” “可我没做，为什么要当？”秦鹏的态度很明白，坚决不承认砸盘跟自己有关系，偏偏林温雅又没有证据。 大家都知道砸盘的是秦家，可秦寿阳操作手法非常高明，表面上并没留下什么痕迹。 林温雅很清楚，继续指责也没什么意义，索性说了一句：“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吧。” “虽然砸盘跟秦家没关系，但naiz的危局只有秦家能解。”秦鹏说到这里，面容浮上一丝得意：“只要你答应提亲，秦家会迅速提供一笔融资，缓解naiz的燃眉之急。” 林温雅撇了撇嘴：“如果你们真想帮忙，就算我不答应提亲，也会提供融资。” 秦鹏狡猾的一笑：“最近这几年景气不好，赚钱不容易，秦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呢。”顿了一下，秦鹏补充道：“以现在咱们两个的关系，naiz对我只是一家毫不相干的企业，我根本不在乎naiz的生死。但如果你答应了提亲，那么我们就是自己家人了，naiz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林温雅很想挠烂秦鹏那张脸，忍了又忍，还是忍下来了，没出声。 “naiz可是你父亲毕生的心血，你不希望就这样毁在你手里吧？”秦鹏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当前这种情况持续下去，naiz离破产可就不远了，就算小雅你不考虑其他，至少也应该以大局为重。” 林温雅明白秦鹏的意思：“你想让我为了挽救naiz而嫁给你。” 秦鹏没有正面回应林温雅的话，只是说了一句：“两家公司天天这么跌停也不是办法呀。” 林温雅依然想要挠烂秦鹏的脸，可自己又没有破局的办法。 曹震这个时候对秦鹏说了一句：“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决定，你要给林温雅足够的时间继续考虑。至于股票总是跌停，那就跌吧，虽然naiz确实没有太多现金，但几十个跌停板还无所谓。” “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秦鹏对曹震非常不满：“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温雅急忙道：“曹震的意思完全可以代表我。” 秦鹏冷笑了一声：“这就是说你不答应了？” 还没等林温雅开口，曹震直接回答：“没说不答应，也没说拒绝，不是说了继续考虑嘛。” “好吧，那就继续考虑……”秦鹏也不催促林温雅答应了，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两家公司总是这么跌停，秦鹏不相信naiz能继续撑下去。 林温雅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很客气的对秦鹏说了一句：“你还有其他事儿吗，没事儿的话，请回吧。” “我还有事。”秦鹏顺势提出：“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里，咱们两个也别闲着，可以着手培养感情了。” 林温雅吓了一跳：“培养什么感情？” “婚姻要有感情作为基础。”秦鹏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们先打好感情基础，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了。” 林温雅非常不满：“我不是说了吗，提亲的事儿需要考虑，可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肯定要嫁给你！” “我相信你权衡利弊之后一定会答应的。”秦鹏微微笑着说道：“你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为了naiz的未来一定会答应，更何况你也不是白白嫁给我，我答应会对你好的。” 第649章见识一下社畜的神通吧 “真是蜜汁自信。”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如果我必须嫁给你，那么现在直接答应提亲了，何必要考虑？！” 秦鹏听到这话很尴尬：“好吧，你需要时间考虑，但就算我们不培养感情，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约会一次了？” 林温雅颇为轻蔑：“我凭什么跟你约会？” “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来你们naiz三次了……”秦鹏表现的很真诚，当然很大程度上是装出来的：“任何女人都应该被打动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赏脸？” 林温雅一个劲摇头：“可能对其他女人你多找几次管用，但我不想跟你约会，你来多少次都没用。” 曹震嘿嘿一笑：“鹏少说的挺有道理。” 林温雅不明白曹震为什么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怎么有道理？” 曹震很认真的回答林温雅：“人家都来了三次了，不说是培养感情基础，只是给个面子，你也应该出去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啥的。” 林温雅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曹震竟然让自己跟秦鹏约会，也不知道曹震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 不过，林温雅马上意识到，曹震应该不是发疯，而是另有图谋，于是就没说话。 曹震转而告诉秦鹏：“这样吧，今天晚上十点半，一起出去喝咖啡，你看怎么样？” “啊？”秦鹏有些发傻：“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你是说，今天晚上十点半，小雅跟我一起去喝咖啡？”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曹震告诉了秦鹏一个地址，是cbd附近一家咖啡馆，位置比较僻静：“十点三十分，不见不散。” 秦鹏看向林温雅：“真的假的？” 林温雅仍然不愿意跟秦鹏约会，但还是神差鬼使说了一句：“曹震可以代表我。” “好。”秦鹏表示满意，站起身来说了一句：“那么就晚上十点，小雅，咱们不见不散。” 林温雅铁青着脸，看了看曹震，又看了看秦鹏，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曹震笑着提醒秦鹏：“既然约会已经定了，你要是没其他事儿，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鹏本来也没打算在naiz多待：“那就晚上见。” 林温雅等到秦鹏离开，立即呵斥起了曹震：“你是不是疯了，你只是我的助手，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秦鹏约会，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跟秦鹏喝咖啡？！” “我没让你跟秦鹏喝咖啡。”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你好好回忆一下我说的话——十点三十分钟，不见不散。”曹震笑了笑：“我只说跟秦鹏不见不散，又没说谁跟秦鹏不见不散。”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赴约？” “当然不用。”曹震摇了摇头：“你要是真想去，我还不答应呢，谁知道秦鹏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那么今天晚上到底谁跟秦鹏不见不散？”林温雅非常惊讶的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你吧？” 曹震反问：“你说呢？” 林温雅惊疑的打量着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没想到，真没想到……我先前是一点没看出来。” 刚才是曹震把林温雅给搞愣了，这会儿正好相反，林温雅的话把曹震弄得一头雾水：“你没看出来什么？” “你喜欢秦鹏。”林温雅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原来你是弯的，虽然我不歧视gay，但你也不能喜欢秦鹏呀，这可是我们的对头，难道爱情真的是盲目的吗？！” 曹震恶狠狠质问：“你用腚眼看出我喜欢秦鹏啊？” “那么你为什么大半夜的要跟秦鹏不见不散？” “我有我的安排。”曹震一脸黑线：“总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晚上不用你出场，让他见识一下社畜的神通吧。” “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要跟秦鹏干什么？” 曹震觉得林温雅的措辞非常龌龊：“我跟他能干什么？！” “你该不会想跟他419吧？” “算了，跟你说不通……”曹震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说了：“我的计划你不用管，反正你也帮不上忙，顾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丢下这句话，曹震就走了，刚离开没几分钟，徐玉财来找林温雅：“我听说秦鹏来找你了？” 林温雅把经过叙述了一遍：“曹震竟然代替我答应跟秦鹏约会。” 徐玉财准确猜到曹震要做什么：“曹震不是让你跟秦鹏约会，而是要把秦鹏诓出来。” 林温雅更加惊讶：“曹震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秦鹏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呀？！”徐玉财哭笑不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可是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很显然，曹震有自己的计划，如果能被别人看出计划是什么，曹震也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位兵王了。”徐玉财意味深长的告诉林温雅：“总而言之，今天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徐玉财轻呼了一口气：“我推测今天晚上秦鹏要倒霉了。” “曹震要推倒秦鹏了？” “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谈恋爱了。” 林温雅不明白：“为什么？” “你可能是单身太久了，才容易胡思乱想……”徐玉财实话实说：“我觉得你要是正经谈一场恋爱可能就正常了！” 林温雅很不服气：“我哪不正常了？！” “我们跟秦家表面上谈笑风生，其实暗中一直刀光剑影，只是暂时大家还没有撕破脸而已。这一次曹震跟秦鹏见面，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徐玉财叮嘱道：“曹震没跟我们讲，必然是因为我们起不了什么作用，既然如此我们索性也就不要多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林温雅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好吧。” “我相信曹震有通盘计划，不过这还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徐玉财一字一顿的告诉林温雅：“我相信曹震是直的！” “我也希望他是直的。”林温雅轻呼了一口气：“细想一想，曹震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要是就这么弯了未免可惜。再说了，弯也要找个合适对象，秦鹏算个什么东西？！” 第650章我相信曹震是直的 徐玉财有一句话说对了，表面上naiz和秦家来来往往，秦鹏连续登门naiz，实际上大家暗地里一直刀光剑影。 这几天以来，曹震周围的人发现，曹震似乎染上了一个毛病，时不时就东张西望，即便在办公室里也一样。 曹震的动作幅度并不大，非常轻微，不留意不会注意，但在曹震身边时间长了还是会发现。 这是曹震在观察周围是否出现敌人。 经过上两次交手之后，秦寿阳似乎吸取了教训，不敢跟曹震面对面硬刚。 但曹震还是要谨慎一些，万一秦寿阳再次采取武力行动，自己必须提早发现，以免威胁到周围的人。 曹震从林温雅办公室出去之后，准备离开naiz，路过前台的时候，被赵雪瑞给喊住了：“曹总啊，你怎么总是东张西望的？” “啊？”曹震笑了笑：“有吗？” 赵雪瑞观察非常仔细，注意到曹震最近几天表现不太一样：“有啊。” “我颈椎不太舒服。”曹震扯了一个谎：“时不常活动一下。” “哦。”赵雪瑞似乎是相信了：“曹总你跟邱安寒是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赵雪瑞神秘兮兮的一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震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赵雪瑞：“你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雪瑞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意思。”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别跟我卖关子。” “那我就说了……我看见你跟邱安寒在那聊天，你们两个的神情挺亲密的。” “聊工作上的事儿有问题吗？” “真的是工作上的事儿？”赵雪瑞并不相信：“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为什么不在办公室聊，而是躲在外面的花坛后面。” “你跟踪我？” “没有。”赵雪瑞一个劲摇头：“我是偶然碰见的。” “我也只是偶然碰见邱总，然后随便聊几句。” “曹总啊，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曹震也是无奈：“不管我是不是想听，你都一定要说，所以你还是说吧。” “林总最讨厌集团内部出现各种潜规则。”赵雪瑞很认真的提醒道：“你可一定要谨慎点，要是被林总知道了，你可就麻烦了。” “你说我潜规则了邱安寒？” “我就是随口一说。”赵雪瑞嘿嘿一笑：“我没别的意思，提醒曹总一下。” “那么我也提醒你一下……”曹震正色告诉赵雪瑞：“林温雅更讨厌传播各种八卦，这些话要是被她听到了，你比我更麻烦。” 赵雪瑞尴尬的一笑：“知道了。” 曹震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赵雪瑞却没把曹震说的话当回事儿，马上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跟一个员工说道：“我刚才看到曹总了，说他跟邱安寒关系不太正常，他表现的非常尴尬。” 这个员工是公关部的宋磊，因为前台跟集团各个部门打交道，所以赵雪瑞几乎认识所有部门的员工。 宋磊先前笃定了邱安寒会就任部门总经理，不惜得罪曹震讨好邱安寒，却没想到曹震当了副总裁，比邱安寒还要高一格。 这样一来，宋磊就充满了忧患意识，总是担心曹震会报复自己。 尽管曹震根本没空搭理宋磊，宋磊对曹震却一直敌意满满，宋磊觉得只有曹震离开naiz，自己才能安全。 “是吗？”宋磊急忙道：“这么说起来，他跟邱总关系确实不正常。” “反正我是这么看的。” “这事儿要是让林总知道了，他们两个都得倒霉。”宋磊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林总最讨厌这种事儿了。” 赵雪瑞赞同：“就是啊。” “我跟其他员工说一说，看他们怎么评价。”宋磊提出：“他们两个竞争总经理，原来有点水火不容，没想到曹震当上副总裁之后，他们两个竟然滚床单了。” “只能说这个邱安寒太会做人了。”赵雪瑞非常不屑：“看出来曹震非常有前途，赶忙就过去巴结，有了副总裁罩着，她这个总经理今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看还是曹震太不要脸了，竟然对自己手下的女员工下手……”宋磊更加不屑：“有些人真是不能掌握权力，一旦屌丝逆袭了，啥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有！” 宋磊看不上曹震，赵雪瑞则看不上邱安寒，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是女人，人家邱安寒如今都是总经理了，赵雪瑞却还只是一个前台。 再说曹震这一边。 到了晚上十点三十分钟，曹震准时去了那家咖啡馆。 秦鹏已经候在这里了，满心以为林温雅会出现，没想到等来的确实曹震：“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曹震笑眯眯的坐到秦鹏对面：“不是约好了晚上十点三十分见面吗。” “你开什么玩笑？”秦鹏目瞪口呆：“我是要跟林温雅约会，谁特么要跟你见面了？” 曹震提醒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我说的话，我说的是十点三十分不见不散，没说是林温雅跟你不见不散。” “你有病吧？”秦鹏惊讶的看着曹震：“我可不搞基！” “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有兴趣跟你搞基？！” “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为了约你出来见一面。”曹震懒洋洋的告诉秦鹏：“我单独见你，你肯定不答应，所以我忽悠了你一下。” 秦鹏不太死心：“小雅不会来？” “你还真是精虫上脑。”曹震很可怜的看着秦鹏：“林温雅当然不会来。” 秦鹏嘴角抽搐了一下，恨恨不已的道：“好，说吧，你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儿？”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约在十点三十分？”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秦鹏重重哼了一声：“这么晚了出来喝咖啡，今天晚上你是不想睡觉了！” “今天晚上肯定有人失眠，但不是我……” 秦鹏不服气：“难道是我？”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还有你伯父秦寿阳。” 秦鹏警惕的看着曹震：“你到底什么意思？” “十点三十，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曹震说着，拿出手机，放到秦鹏面前。 第651章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 曹震的手机上面，显示纳斯达克的行情，华夏时间的十点三十，正是大洋那边美股开盘的时间。 曹震在纳斯达克行情之外，还添加了两只自选股，而这两只股票开盘就下挫百分之三十。 国内股市实行涨跌停板制度，也就是上涨或者下跌达到百分之十，会自动停止交易。 米国则是另外一套熔断制度，说起来比较复杂，暂停交易的临界点并非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下跌百分之十，不会让这两只股票暂停交易，但下挫百分之三十就快触及熔断点了。 秦鹏看到会股票，顿时脸色铁青：“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多年前，秦寿阳把资产大量转移境外，成为这两家公司的实控人。”曹震拖着长音，缓缓对秦鹏说道：“最近一段时间，秦寿阳砸盘naiz下属两家上市公司，所用资金就是用这两家企业的股权质押得来的。应该说你们这一招还是很高明的，知道naiz目前资金态势不好，所以直接抄了naiz的后路。现在，你们自己这两家公司被人砸到即将熔断，接受股权质押的机构为了减免损失，必然会把你们质押出去的股权强制平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鹏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曹震解释，只是继续说道：“naiz的困境，现在落到你们头上，你们自己已经没钱了。” 秦鹏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两家公司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事非常隐秘？”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但我还是查的清清楚楚，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秦鹏意识到了关键所在：“难道是你让人砸盘？” “没错。”曹震呵呵笑了笑：“是不是没想到，我能跨过太平洋，去华尔街砸盘？” 秦鹏恨恨不已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今天晚上把我找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难道你以为我找你出来真的是为了喝咖啡？” “你想怎么样？” “你们怎么把naiz公司的股价砸下去，就怎么给我抬上来。”曹震一字一顿的回答：“否则我保证你们会在naiz之前破产！” 秦鹏重重哼了一声：“原来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我的条件。”曹震点上一根烟，冲着秦鹏吐了一个烟圈：“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你们一定会比naiz更惨！” 秦鹏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是你让人砸盘？” “这两家公司的股价会继续跌，直到你们投降为止！”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一句：“你要是不相信就再观察几天！” 秦鹏气呼呼的问了一句：“曹震，你弄死我们那么多人，难道还想和谈？！” 秦鹏说着话的同时，冲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 秦鹏没想到，曹震今天约自己出来，是给自己看股市。 而有一件事则是曹震没想到的，秦鹏没有蠢到准备今晚就洞房花烛，预料到今晚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是带着手下过来赴约的。 正是秦鹏丢出这个眼色的同时，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抽出一把砍刀，劈头砍向曹震。 曹震侧身让过，这一刀落在曹震坐的椅子上，深陷其中抽不出来。 紧接着，曹震抽出法老诅咒，抵在对方胸口上，就扣动了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子弹洞穿对方心脏，对方仰面倒在地上。 马上的，又有两个人向曹震冲过来，曹震冲着其中一个人的额头就是一枪。 子弹洞穿了这个人的头部，带着鲜血和脑浆，射在后面的墙上。 另外一个人从后方靠近，双臂从曹震腋下穿过，然后架住曹震的肩膀。 又一个人从正面向曹震冲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冲着曹震腹部刺了过来。 因为身后的人夹着肩膀，曹震的身体有了支撑点，于是双腿抬起，冲着冲过来这人的胸口踹去。 曹震双脚踹出的力量非常大，对方身体倒着向后飞去。 曹震双脚落地之后，又是用力一蹬，身体来了一个后空翻。 从后面架住曹震肩膀的人，没料到曹震来了这么一招，下意识松开曹震的肩膀，一下子被带倒在地，结果曹震从他身体上方一翻而过。 曹震一个后空翻，本来在对方身前，落地之后就到了对方身后。 下一秒钟，曹震冲着这个人就是一枪，命中了腹部。 与此同时，被曹震双脚踹开的那个人，回过神来又向曹震冲来。 曹震抬起法老诅咒，瞄准对方，稳稳的一枪，正中额头。 就像秦鹏说的一样，没谁这么晚了还喝咖啡，所以这家咖啡屋这会儿没客人，就只有曹震和秦鹏两个，当然还有秦鹏带来的手下。 这样一来，这一场枪战没波及到太多人，只是咖啡屋的工作人员被吓得不轻，尖叫着躲到了柜台下面。 曹震打死秦鹏最后一个手下，转身才发现秦鹏已经不见人影，趁着刚才一场混战溜之乎也了。 虽然秦鹏泡妞技术不怎么样，但逃跑技术绝对首屈一指，速度比渣男完事儿之后穿衣服还快。 曹震看了看周围，再也没有秦鹏的手下，健步离开咖啡屋，回到自己车上，给苏天璇打去电话：“刚才干掉了几个人，马上帮我收拾一下。” 苏天璇很简单的问：“地址？” 曹震说出了咖啡屋的地址：“总共五具尸体，记住让这里的店员封口，不要在任何地方提起今晚的事，还有监控录像也别忘了消除。” “这些不用你嘱咐。”苏天璇懒洋洋说了一句：“二十一处就是干这个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善后。” “那就好。”曹震笑着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杀的是谁？” “应该是秦家的人吧。”苏天璇已经猜到了：“我给你提供了重要情报，你肯定会对秦家下手，今晚是不是跟秦家摊牌了？” 曹震点了点头：“对。” “我还注意到，我给你提供的两支股票，已经触发熔断。”苏天璇笑着问了一句：“该不会跟你有关吧？” 曹震反问：“你说呢？” 第652章各方面朋友我还是有一些的 “如果跟你有关，就让我太惊讶了……”苏天璇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积攒不少财富，但能在股市上呼风唤雨，说明你的资金量可不小。能去米国那边砸盘，不只是需要更大的资金，还需要有非常深厚的其他资源。如果真的是你在砸盘，说明的真实能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曹震没有回应苏天璇的话：“帮我处理好尸体吧。” 虽然曹震不愿意回答，苏天璇却不依不饶：“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曹震非常含混的回答了一句：“各方面朋友我还是有一些的。” “果然跟你有关。”苏天璇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你不愿意加入二十一处，你都已经有这样的实力了，怎么可能甘心给我当手下？！” “你知道就好。” 苏天璇耐人寻味的笑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所具备的力量，可能也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强大？” “哦？”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的真实身份应该不只是二十一处的负责人吧？” “回头再说吧。”苏天璇神秘兮兮的回答：“既然你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想正面回答你。” “那么回聊。” “回聊。”苏天璇点了点头：“我现在去给你善后。” 就在曹震和苏天璇通话的同时，秦鹏已经跑回秦寿阳那里。 秦鹏的逃跑功力就是这么了得，曹震还没离开那家咖啡屋呢，人家就已经回家了。 秦鹏看到秦寿阳，磕磕巴巴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粗……粗大事儿了……” “什么？”秦寿阳还不知道纳斯达克那边的情况：“我们被人砸盘？” “对。”秦鹏点了点头：“明显是曹震干的。” 秦寿阳立即打开电脑看起行情，结果发现两家公司已经全部触发熔断，暂停交易：“怎么会这样……这两家公司盘子可不算小，想要把股价砸到熔断，需要动用巨量资金。” “会不会是巧合？”秦鹏讷讷问了一句：“曹震……怎么这么有钱？” 秦寿阳冷冷的问：“按照你的说法，你今天去naiz约林温雅，林温雅本人没同意，曹震代为答应了。然后你按照约定时间地点去了，没有看到林温雅，却见到了曹震，曹震把行情拿给你看？” “对。”秦鹏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林温雅根本没打算跟我约会，曹震故意把我诓出来，好在我先前有点惊觉，所以不是自己去的，而是带了几个手下。要不然，我都没法活着见你，幸亏这几个手下把曹震拖住了，我才能跑回来！” “那么说就不是巧合。”秦寿阳冷冷的分析道：“曹震既然事先约了你，而且还把行情准备好给你看，说明早就知道会砸盘！那么答案很明显了，砸盘的必然就是曹震本人，或者就是有资金雄厚的大佬给曹震帮忙，没有第三种可能！” 秦鹏听到这些顿时更傻：“怎么会这样……” “我也想问怎么会这样！”秦寿阳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型：“首先、我是这两家公司实控人非常保密，极少有人知道，曹震又是怎么发现的；其次、砸盘需要动用巨大的资金量，这样看起来曹震可能比我们有钱，至少也认识比我们有钱的大佬；再次、曹震这一招实在高明，这是围魏救赵，砸盘这两家公司就是砸断我们的资金链，接下来我们还拿什么去砸naiz？” 秦鹏试探着问：“要不要问问我哥？” “当然要问！”秦寿阳立即拿起手机，给秦春生打了过去。 前面提到过，在米国这两家上市公司都是秦春生负责，这会儿秦春生人也在米国：“伯父有什么吩咐？” “我们两家上市公司被人砸到熔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春生当然知道已经熔断，慌忙解释：“这么点事儿我不想惊动伯父……” “这还是小事？” “可能只是巧合吧。”秦春生尴尬的笑了笑：“目前我还在调查，查清楚真实情况，一定第一时间汇报给你。” “查，是要查的，不过不一定你亲自查。” “交给别人？” “对。”秦寿阳吩咐：“米国那边所有工作，全都交给别人负责，你用三天的时间安排妥当，然后马上回临海跟我会合。” 秦春生很费解，既然股票被熔断，自己应该坐镇米国解决才对，可秦寿阳匆匆召自己回去：“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是谁在砸盘。”秦寿阳冷冷的告诉秦春生：“现在看起来，曹震的力量超乎我们想象，竟然从米国那边下手。” 秦春生知道秦寿阳一直图谋naiz，也知道跟秦家跟曹震之间的恩怨：“竟然是曹震……在米国动用这么多资金，把我们的股价砸到熔断，曹震的势力未免太大了把？” “虽然始作俑者是曹震，又虽然我们先前轻视了曹震，但你的责任也是很大的。”秦寿阳非常不满的哼了一声：“我把你派在米国，就是要让你盯住两家公司，这可是我们秦家命脉所在。你可倒好，被人砸盘不说，竟然都没主动告诉我，还是曹震主动告诉我们的。” “对不起，伯父，事情来得突然，我丝毫没有准备……”秦春生非常尴尬的解释：“我这边手忙脚乱，就是想要稳住股价，怕你跟着上火才没说。” “等你回来再说吧！”秦寿阳根本不听秦春生的解释，依然非常不满：“这一次我们可能遇到强劲对手，必须集合我们所有力量，跟对方决一死战！” 秦春生急忙点头：“我知道了。” “米国那边工作要委托给可靠的人。”秦春生又叮嘱：“一定要设法把股价稳住。” 秦春生立即答应：“我现在就去准备。” 等到秦寿阳放下秦春生的电话，秦鹏很费解的提出：“为什么不让我哥坐镇米国稳住股价？” “没用！”秦寿阳直接给出自己的判断：“曹震敢在米国砸盘，说明准备充分，而我们连曹震的操作手法都不知道，让秦春生留在那边的用处也不大。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不断砸钱进去试图把股价抬起来，但我很怀疑有多大用处。所以，不如把他叫回来，大家一起商议一下，怎么干掉曹震。” 第653章围魏救赵 “曹震这是来了一招围魏救赵！”秦鹏顺着秦寿阳的思路分析：“我们的主要力量不放在米国股价上，而是直接对曹震本人下手，同样也算围魏救赵了！” “就是这个道理。”秦寿阳说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手头没有足够现金，这一次砸盘naiz用的资金，全都是这两家公司股权抵押获得的融资。现在两家公司被砸到熔断，融资方肯定认为风险太大，要求停止融资协议，让我们还钱。” “那……怎么办？” “所以要把秦春生召回来商议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秦寿阳缓缓呼了出来：“米国那边的情况，秦春生比你我更了解。” 秦鹏听到这话，顿时酸意满满，秦春生负责的工作确实非常重要，而他一直都想取而代之：“我不是背后说坏话，这个堂兄如果做事给力，也不至于被人砸盘。我觉得这次我们面对的危机，秦春生要负很大责任，他要是尽职尽责，我们怎么可能被砸的措手不及？！” 秦寿阳听到这话，面色沉了下来，没说话。 “我们砸盘naiz，就是要断掉林温雅的现金流，现在我们自己被砸盘，现金流一样会出问题。”一边摇头，秦鹏一边说道：“秦春生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让咱们自己后院起火！” 秦寿阳明白秦鹏什么意思，不悦的说了一句：“现在特殊时期，不要说不利于团结的话，自己家人必须保持高度密切的合作。” 秦鹏尴尬的点了点头：“哦。” “先等秦春生回来再说！”秦寿阳重重哼了一声：“此外我还要等另外一个人！” 秦鹏急忙问：“谁？” “曹震杀了我这么多人就算了？”秦寿阳冷笑着回答道：“孙井元死了之后，我让人联系最优秀的杀手来临海，我就不相信还干不掉曹震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联系成了。”秦寿阳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经常不会让别人事先知道，必定是已经差不多准备就绪，才会说出来：“我这一次请来的，是地下世界最强大的杀手，就算曹震是个优秀的特种兵，也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 “这么厉害哦？” “当然。”秦寿阳冷笑着道：“你以为我这段时间，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跟曹震谈笑风生吗。我已经准备好让曹震怎么死的，才会允许曹震出现在我的宴会上，在我看来曹震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伯父请来的是什么杀手？”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寿阳没回答：“这个人还要过几天才到，你在外面务必高度保密，绝对不要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曹震那边有所觉察。” 秦鹏一个劲点头：“明白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这两家公司继续被砸到熔断，导致秦家的资金链出现严重危机。 就像秦鹏刚说的一样，naiz的困境落到秦家头上了。 先前接受两家公司股权质押，给秦家提供融资的机构，发现股价跌成这个样，就要求终止融资协议。 终止，意味着秦家连本带息还钱，这些机构把股权还给秦家。 问题就在于秦家根本没足够的钱，资金的擦都压在naiz身上，目前只能偿还一部分。 其余没有偿还的款项，如果不能及时偿还，融资机构就会强制出售抵押股份，回笼资金以弥补自己的损失。 资本市场就是这样无情。 秦家可以砸盘naiz，同样别人也可以砸盘秦家，在这个市场上谁有足够的钱谁就说了算。 而有钱的那些机构，他们才不管各种恩恩怨怨，只是谋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今天他们为了挣钱可以融资给秦家，明天同样可以为了利润融资给naiz。 秦寿阳混迹江湖多年，不仅拥有巨大的资源，而且到处都挺有面儿。 这些融资机构还是挺给秦寿阳面子的，所以宽限了一段时间，但涉及到的款项实在太过巨大，融资机构不可能允许秦家无限期拖欠。 秦寿阳的面子不能摆平一切。 结果局面演变成了，秦家忙着救火纳斯达克，顾不上naiz那边了。 先前连续被砸到跌停的两家naiz公司，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先是股价企稳，随后略微有些上扬。 naiz虽然现金流有问题，整体效益还算不错，至少集团资产净值是一个客观数字，这意味着这两家公司是有实力支撑的。 眼下股价被砸到这么低，两家公司的估值被严重低估，进而变成优质资产。 股市上有的是聪明的网民，发现这两家公司的股价远远低于实际资产，于是开始大举涌入建仓。 到了第三天，在股民的哄抬之下，两家公司竟然涨停了。 这让林温雅大喜过望：“难道秦寿阳这个禽兽手下留情了？还是说手头没钱了？” 徐玉财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是出了其他状况。” “什么状况？” “我不知道。”徐玉财根本不了解，秦家在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被砸盘，只是分析：“我觉得应该问一问曹震。” “那就问一问。”林温雅不觉得曹震能做什么，不过还是打了一个电话，让曹震来自己办公室。 曹震很快就到了，面无表情的问：“找我什么事儿？” 徐玉财抢先发问：“我们的两家上市公司，现在不但没有被继续砸盘，反而股价还涨停板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可能秦寿阳良心发现了吧。” 林温雅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良心发现，秦寿阳这个人做事绝不给别人留后路，既然都已经动手了就一定要把naiz搞死！” “我也不相信秦寿阳会手下留情。”徐玉财认同林温雅的分析：“所以我才感到奇怪，问一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曹震依然面无表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林温雅和徐玉财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是秦寿阳没钱了吧。”曹震随便说道：“像秦寿阳这种人，虽然表面上非常风光，朋友遍天下，名下固定资产也不少，但手头流动性往往不足，也就是说没有太多现金可以动用。” 第654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玉财表示认同：“这倒是合理解释。” 林温雅对这个回答却不满意：“我还以为你能知道点什么，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曹震摇了摇头：“我为什么非要知道点什么？！” “你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还以为搞定秦寿阳没问题呢！”林温雅不屑的哼了一声：“其实你连自己都搞不定！” “你这话说的还真挺有道理！”曹震很是感慨：“人啊，最难搞定的其实就是自己，如果一个人能够战胜自己，那么就不会再遇到任何更加强大的敌人！如果我能搞定自己，那么搞定秦寿阳，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温雅听到这些话感到整个人都方了：“是不是不管什么事儿你都能扯出一番大道理！” “你是不是没其他事儿了？”曹震才不在意林温雅怎么评价自己，起身直接除了办公室：“回见。” 曹震来林温雅办公室之前，本来准备出门，结果被林温雅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离开林温雅办公室之后，曹震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出了naiz的大门。 在路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曹震打开车门坐进去，刀不二就等在这辆车里：“老大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被林温雅叫走了。”曹震摇了摇头：“就像我预期的一样，秦寿阳的资金链应该是被砸断了，眼下naiz的两家公司股价开始企稳，林温雅问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曹震摇了摇头：“不管林温雅问什么，我只是装傻。” “这是为什么？”刀不二非常奇怪：“明明是你挽救了naiz，为什么不让林温雅知道？” “没必要让他知道。” “难道你想做个无名英雄？”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到底有怎样的能力，因为别人对我了解的越多，对我的威胁也就越大。”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一次砸盘秦家的还不是我本人，而是我委托了一位大佬。正因为牵扯到了别人，我更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 刀不二并不知道曹震到底是怎么砸盘的：“你委托了谁？” “华尔街的一个资本巨头。”曹震告诉刀不二：“多年前，他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他必须还给我，这一次让他砸盘也是把人情还了。” “哦。”刀不二没有追问，而是提出：“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林温雅多少知道点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应该心里有数，再说了，她也不算外人。” “她当然算外人。”曹震冷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也不想把她拉进我们的世界，这对她来说危险太大了，所以她知道的东西越少越好。” 刀不二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担心伤害到她？” “当然。” “看来你对她挺有意思呀。” 曹震很惊讶：“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你很在乎她的安全。”刀不二很认真的解释：“你为什么不关心其他女人？” “答案很简单，林温雅不是跟我毫不相干的人，而且我来到临海就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她真的出了任何意外，我岂不是愧对徐玉财的重托？”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更不用说辱没我一代兵王的声誉！” “明白了。” “先别说这个了……”曹震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我交代你的事，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刀不二笑着点了点头：“一定不留任何痕迹，不会让你失望的。” 曹震表示满意：“动手吧！” 转过天来，秦春生按照秦寿阳的吩咐，从大洋彼岸回了临海。 他带着两个助手，下了飞机之后，上了一辆车，直接去见秦寿阳。 秦寿阳派了两个过来接秦春生，乘坐另外一辆车，在前面给秦春生引路。 秦春生乘坐的是一辆电动车，刚刚离开机场高速，突然起火燃烧，秦春生和两个手下来不及逃走，全被烧死在车里。 消防人员感到之后灭火，三个人已经变成焦炭，根据对现场勘查得到的证据，初步怀疑车辆是因为部件质量问题引发自燃。 “这不是自燃……”秦寿阳得到消息之后，浑身都在发抖：“这是谋杀！秦春生刚回到临海，怎么这么巧遇到了意外事故，这根本是针对秦家的谋杀！” 秦春生之死对秦鹏来说倒是没什么伤感，正相反的是，秦鹏还有些偷乐，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一定是曹震干的！” “我要是不把曹震千刀万剐，怎么对得起死掉的这些人！”秦寿阳的表情完全扭曲起来：“不过也快了……” 秦鹏追问：“什么快了？” 秦寿阳没有正面回答：“再等两天。” 两天之后。 秦寿阳这里迎来了客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平平，身材平平，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这个男人来到秦家自报：“绝杀者！”下人就直接带来见秦寿阳。 “你好。”秦寿阳两天以来始终眉头紧蹙，看到这个男人多少才算舒展开：“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绝杀者。” 这个男人也不用秦寿阳招呼，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抱歉，我还有不少事要忙，所以才赶过来。” 秦寿阳一个劲点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绝杀者的声音非常清冷：“你是让我干掉曹震对吧。” “对的。”秦寿阳极少会对一个人如此热情：“我只要曹震死，价格你随便开！” “我做你这一票生意，不是为了钱……”绝杀者缓缓摇了摇头：“我对杀了曹震更有兴趣！” 秦寿阳急忙问：“也就是说你是专门为杀曹震而来？” “对！”绝杀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如果你们是要杀别人，这一票生意我才没兴趣！” 虽然“绝杀者”看起来很寻常，但秦鹏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某些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怪：“你能杀了曹震吗？” 绝杀者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秦鹏又问：“你认识曹震吗？” 绝杀者缓缓转头看向秦鹏：“我纵横地下世界十几年，只失败过一次，就是输给曹震！” 第655章电动车还是要买特斯拉 “什么？”秦鹏非常惊讶：“你是曹震的手下败将？” 秦寿阳也很意外：“原来你跟曹震早就交过手！” “对。”绝杀者非常坦诚：“我必须一雪前耻！” 秦鹏表示怀疑：“你上一次都输给曹震了，怎么保证这一次就能赢？” “我已经不是上一次的我！”绝杀者的语气耐人寻味：“但曹震还是过去的曹震，甚至，在塔希提坐了几年牢之后，可能还不如从前了！” 秦寿阳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也就是说你这一次有必胜的把握？” 绝杀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然！”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秦鹏一个劲摇头：“你把话说的这么满，万一输了怎么办？” 绝杀者笑着反问了一句：“输了，就是我死，但你们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秦鹏微微一怔：“这倒是。” “你们对我应该有点信心。”绝杀者轻呼了一口气：“如果我不告诉你们，我曾经跟曹震交手过，你们也不知道。我既然让你们知道，必然是已经有了充分准备，你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是把钱准备好。” 秦寿阳急忙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等两天。”绝杀者回答：“我需要调查一下情况，摸清曹震的行动规律，然后找机会下手！” 绝杀者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 秦鹏看着绝杀者的背影，低声问秦寿阳：“这人靠谱吗？” “我让人打听过，他是最优秀的杀手，所以我才重金请过来……”秦寿阳轻呼了一口气：“他最好你能行！” “我很怀疑！”秦鹏一个劲摇头：“他都输给曹震一次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秦寿阳回想起绝杀者说的话，突然很轻松的笑了：“只失败一次，不能说明什么，这一次绝杀者好像有足够的信心！” “但愿吧……”秦鹏恨恨不已的道：“我希望他能赢！” “我更希望他能赢。”秦寿阳刚刚变得有些轻松，这会儿语气又沉重起来：“秦春生和孙井元的仇一定要报，还有我们在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被砸得死死的，导致我们的资金链出现严重问题！本来我们想要把naiz搞破产，现在是自己快要倒闭了，眼下我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干掉曹震！” “纳斯达克那边情况如何？” “秦春生这么一死就没人负责了……”秦寿阳顿时好像苍老了很多：“当下我没有更多可以依靠的人，你需要好好学习，准备接手秦春生那摊工作！” 秦鹏等的就是这句话：“没问题。” “我们的公司现在还是被不断的砸盘，我们必须筹集足够的资金，才能稳住局势……”秦寿阳表情很是无奈：“问题就是我们现在没钱……” 秦鹏不由自主的把希望放到了绝杀者身上：“只要曹震死了，也就没人砸盘了。” 再说曹震这一边。 晚上九点多，曹震只身前往龙华码头，刀不二已经等在这里来。 刀不二刚见到曹震就问了一句：“秦春生那事儿你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曹震点了点头：“我看了媒体报道，都说电动车质量有问题引发自燃，家属可能会向生产厂商索赔，丝毫没提存在谋杀可能。” 刀不二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办事，你放心！” 秦春生之死是刀不二一首操作的。 苏天璇查出秦春生眼下在米国，于是曹震让苏天璇密切监视，秦春生什么时候回国。 秦寿阳召回秦春生，因为秦春生先前没计划回国，所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买票。 而所有民航订票系统，二十一处都有权接入，于是第一时间知道了秦春生的航班班号和抵达时间， 二十一处连秦春生航班都能查到，当然也能查到秦春生的个人资料，所以曹震虽然没有见过秦春生这个人，却也很清楚秦春生的个人身材相貌。 就在秦春生航班落地的同时，刀不二赶到了机场潜伏在暗中，从众多旅客当中，辨认出了秦春生。 等到秦春生上了车，刀不二开车遥遥尾随其后，在秦春生等红绿灯的时候，跟上了秦春生的车子。 原本刀不二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手刃秦春生及其手下，当发现秦春生乘坐的是一辆电动车，就改了主意。 刀不二作为职业杀手，对车辆等各种载具非常了解，因为经常需要在上面杀人。 所以，刀不二知道这一型电动车，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电池故障率特别高，突然断电的话很容易自燃。 非常凑巧的是，刀不二的车上正好带着一台强电磁脉冲装置，本来是准备运到曹震家里充实安防系统，这会儿刚好用上了。 刀不二对着秦春生的车启动了强电磁脉冲，结果全车电路瞬间被破坏，本来电池结构就有缺陷，在电磁脉冲之下瞬间起火。 这辆电动车的一切都由电力控制，正因为电路系统被彻底破坏，导致车门被死锁。 秦春生等人发现起火，却没法从车里逃出来，本来想要砸碎车窗，奈何火势燃烧太过迅速，很快就把他们彻底吞没。 这也就是说，电动车的设计确实存在严重问题，故而事后调查才没有发现谋杀痕迹，只认为是质量问题引发自燃。 “电动车还是要买特斯拉。”刀不二讥讽的一笑：“是咱们太幸运了，也可以说秦春生太倒霉了，才能有这么一次完美谋杀，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不是任何人。”曹震摇了摇头：“不包括秦寿阳。” 刀不二不得不认同：“这倒是……秦春生刚回国就被干掉了，结合纳斯达克那边的事儿，秦寿阳一定会认为是你干的！” “还不知道秦寿阳会采取什么报复措施。”曹震不太放心的叮嘱道：“近期所有人务必低调，出行一定多加注意！” “没问题！”刀不二正说着话，海上突然亮了几下。 刀不二立即拿起手电，对着海上闪了几下，这是在发信号。 今天晚上曹震和刀不二来码头，是准备迎接一批雇佣兵。 上一批雇佣兵损失惨重，被曹震遣散之后，刀不二又重新招募了一批，因为曹震手下需要用人。 刀不二发出信号之后，海上的人就知道会合地点，几分钟之后，一艘快艇开到岸边，十几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第656章我的世界，非常危险 曹震看了看这些人，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表示满意，随后打发他们去休息，随时听候自己的调遣。 转过天来。 曹震去naiz上班，刚进办公室，赵雪瑞送来一份快递信，上面没有发件人。 曹震拆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写着一连串数字，此外还标注一个时间，是两天后下午五点整。 除此之外，这封快递信没有任何内容。 曹震给这张纸条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刀不二，刀不二看到之后马上做出判断：“这是有人想要约你见面。” “我也这么想。”曹震呵呵一笑：“不过对方未免有点太神秘了。” “我不太明白的是这一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刀不二困惑的摇了摇头：“既然见面，肯定要有个地址，难道这串数字是加密的，需要破解之后才能得到地址？” “没那么复杂。”曹震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儿了：“这串数字应该是地理坐标。” 刀不二非常尴尬：“见鬼！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 “你现在给我查一下，这个坐标是什么地方。” “好。”刀不二很快动手，结果也很快就有了：“这是一处废弃的工业园区，准确的说是一个仓库旁边，这几年广府省很多工业园区倒闭，这处工业园区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没有特别的地方。至于工业园区的老板，是几家投资公司，两年前就已经破产，目前正在清算，工业园区的产权目前也没有厘清。” “也就是说这个园区应该不是对方的地盘。” “我觉得应该是这个地方荒废了，对方觉得比较隐蔽，所以才约你在那里见面。”顿了一下，刀不二不无忧虑的补充道：“对方来者不善！ “是敌不是友。”曹震也这么看：“如果是朋友，大可以大大方方过来找我，用不着约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要去吗？” “当然。” “对方肯定会设下埋伏。”刀不二提出：“你要是去了就自投罗网。” “派六个雇佣兵给我。”曹震想好怎么做了：“我直接过去跟对方见面，雇佣兵从侧面接近，迂回包围。” “那四个娘们跟你一起？” 刀不二说的四个娘们指的是赵问霄、红娘子、水壶和火焰雀，曹震直接回绝了：“不用！” “那么我跟你去吧！” “也不用。”曹震满不在乎的道：“就算对方设了圈套，也不可能把我套住！” “我觉得你太托大了！”刀不二一个劲摇头：“还是小心为好！” 曹震依然坚持自己原来的计划：“就这么定吧。” 曹震放下刀不二的电话之后，徐玉财敲了敲门进来了：“曹总，忙着呢？” “不忙。”曹震摇了摇头：“我天天晚来早走，什么工作都不负责，有什么可忙的？！” “不忙就聊几句吧。”徐玉财呵呵一笑：“naiz的形势得到彻底扭转。” 曹震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是吗。” “我们被砸盘的股票彻底获得解脱了，现在股价开始稳步上扬，暗中砸盘的资金好想悄然撤走了。”徐玉财对当下的局面还是非常满意的：“另外，秦寿阳最近也销声匿迹了，秦鹏没有来纠缠小雅，也不知道他们叔侄在忙什么！” 曹震耸耸肩膀：“这不挺好的吗。” “我想知道……曹先生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秦寿阳那边直接灭火了？” “我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你不想让小雅知道太多。”徐玉财准确猜到了曹震的心思：“可小雅这会儿又不在，你跟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确实不想让你知道太多。” 徐玉财非常失望：“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确实是朋友。”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徐玉财：“但是，如果让你知道太多，就会把你拽入我的世界。” “那又怎么样？” “我的世界，非常危险。”曹震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在不同的世界。 徐玉财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的世界就是商场，每天处理的都是生意上各种事务，想的是怎么赚钱，空了就会出去度假。虽然你也会面对各种明枪暗箭，但跟你打交道的人多是衣冠楚楚，不是某个投资大佬，就是某个企业主管，说白了都是有身份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对徐玉财说了一句：“可以说你打交道的多是你的同类。” “那么你的世界呢？” “我每天只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活下去，我不仅面对各种阴谋诡计，还要面对各种武器喷射的枪林弹雨。至于我所打交道的人呢，有些时候甚至都很难说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类……”曹震说到这里，吐了一个烟圈：“我们的世界距离太远，还是不要产生交集，否则会引发时空混乱！” “但这一切毕竟因为naiz而起，如果我什么都不做，而是让你承担一切，会让我非常愧疚。” “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吩咐你的。”曹震刚好还真想到一件事：“你有必要给林温雅请保镖了！” “你不就是吗？” “我已经卸任了，现在是副总裁……”曹震提醒道：“还有，我自己要忙的也很多，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最好请几个人全天候跟着林温雅。以林温雅的性格，只怕很难接受别人总是跟着，所以你最好悄悄安排，别让林温雅知道。” 徐玉财拿出支票簿就准备开支票：“说吧，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真没时间。” “就算你自己没时间，也可以给我推荐两个人。”徐玉财毫不犹豫的道：“眼下我只相信你！” “好吧。”曹震答应了：“把你的支票收起来吧，我不要钱，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徐玉财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 “那就多一个。”曹震已经想好了，水壶和火焰雀眼下正闲着，不如派去保护林温雅。 等到徐玉财告辞离开，曹震立即给姐妹两个打去电话，仔细安排了一番。 两天后，到了那张纸条约定的时间，曹震直接赶去了那处废旧仓库。 仓库正门前方，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面有一瓶茅台酒。 曹震直接坐到一张椅子上，往周围看了看，高声问：“有人吗？” 第657章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有人。”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的，从仓库正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坐到了曹震对面。 曹震一看到这个人就是一愣：“是你？” “是我。”对方笑着笑了点头：“你是不是没想到？” “确实没想到。”曹震轻呼了一口气：“绝杀者，原来你还活着！” “你抢了我的台词。”绝杀者怪笑几声：“我也很奇怪你竟然还活着，本来我以为你会在塔希提的阳光下晒成鱼干，没想到联合国竟然把你给放了。” “在塔希提没人能杀的掉我！”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绝杀者：“在其他地方也一样！” “你认为我也不能？”绝杀者又是几声怪笑：“曹震，你是一个传奇，但你的传奇马上就要被终结了！” “你来杀掉我？”曹震不屑的一笑：“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曹震，你还是原来的曹震，而我不再是原来的绝杀者。” 曹震轻哼一声：“是吗。” “否则你以为今天为什么我会找到你？”绝杀者说着，缓缓摇了摇头：“有人花重金请我杀一个人，本来我是拒绝的，但当我得知这个人是你，就马上改了主意！” “请你杀我的人该不会是秦寿阳吧？” 绝杀者点头承认：“正是！” “你竟然承认了。”曹震笑着摇了摇头：“你作为职业杀手，难道不应该尽量给雇主信息保密？！” “我跟秦寿阳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绝杀者颇为不屑：“你觉得那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来做事，我没兴趣给他保密，只对杀掉你有兴趣！” 曹震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是吗。” “当初我输给你了，差点就没命了……”绝杀者说着话，给曹震倒了一杯茅台，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此后，我就一直寻找机会跟你重新较量，幸运的是这个机会终于来到了，我一定要亲自杀了你，人生才能获得圆满！” 曹震又是应了一声：“是吗。” “让我们干了这杯！”绝杀者端起茅台一饮而尽，随后又道：“我这辈子从来没输过，如果不能干掉你的话，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混在地下世界！” 曹震却没有去碰那杯酒：“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之前先处理掉那些杂碎。” 曹震微微一怔：“什么杂碎？” “你不是自己来的。”绝杀者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带着手下！” 绝杀者早就把周围一切风吹草动收在眼底。 也就是绝杀者话音刚落，曹震手下的六个雇佣兵突然从藏身处冲出来，手里举着枪迂回向绝杀者快速接近。 “我说什么来着……”绝杀者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六个雇佣兵：“想要跟你安安静静较量一下还是很难的！” 曹震点了点头，突然掏出法老诅咒，冲着绝杀者就是一枪。 也就是曹震扣动扳机的同时，绝杀者突然不见了，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雇佣兵的身后。 绝杀者的这种行动速度，不只是让曹震大吃一惊，更是让六个雇佣兵全都愣住了。 下一秒钟，绝杀者从这个雇佣兵身后伸过双手，扳住雇佣兵的脑袋一用力，就拧断了颈椎。 紧接着，绝杀者从这个雇佣兵手中夺过步枪，对着另外一个雇佣兵就是一枪，直接爆头。 其他四个雇佣兵开火了，子弹纷纷落在同伴的身上。 这些雇员工才没有同袍之情，他们已经被绝杀者的身手吓坏了，这会儿只想着尽快打死绝杀者，才不在意误伤同伴，更何况这个同伴已经死了。 绝杀者把雇佣兵的尸体当成盾牌，挡在自己身前，一步步向后退去，同时从雇佣兵尸体的腋下，举起步枪稳稳一个短点射，正中一个雇佣兵的胸口。 与此同时，曹震也行动了，健步冲向绝杀者的身后，随后抬手就是一枪。 刚才一枪虽然落空了，但这一次绝杀者没有预料到，曹震的动作竟然也会这么快，没有来得及躲闪，背部中了一弹。 前面不止一次提到过，法老诅咒这把枪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技能，凡是中枪者必死无疑。 但凡是都有特例，绝杀者就是这个特例，法老诅咒对他毫无作用。 曹震上一次与绝杀者交手，绝杀者连中几枪，最后却依然生还，曹震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更重要的是，绝杀者中枪之后，枪伤处并没有出血，而是流出一股淡黄色的液体。 枪伤也没有阻碍绝杀者的行动能力。 绝杀者放开雇佣兵的尸体，就地一滚迅速跟曹震拉开距离，等到重新站起来，已经在另一个雇佣兵身前。 这个雇佣兵慌忙调转枪口，要对绝杀者开枪，可还是晚了一步。 绝杀者挥起步枪，把枪托狠狠砸在这个雇佣兵的面门上，紧接着又是一下。 这个雇佣兵被砸倒在地，满面都是鲜血。 绝杀者还不停手，高高举起步枪，狠狠地又砸了下来，这一下几乎让雇佣兵头颅粉碎。 六个雇佣兵转眼死了死四个，仅存的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怪叫着向绝杀者冲过去，准备做殊死一搏。 然而，绝杀者又是就就地一滚，竟然不见了。 绝杀者当然不会瞬移之类的异能，只是动作实在太快，完全超出正常人类。 曹震单膝跪地，降低自己的目标，稳稳举着法老的诅咒，缓缓转动视线，试图找到绝杀者。 然而，还没等曹震有所发现，一阵短点射的枪声响起，一个雇佣兵背部中弹，仰面倒在地上。 雇佣兵原本是从不同方向，对绝杀者形成包围，但在绝杀者高速移动之下，战术队形早就被打乱了。 仅存的那个雇佣兵，连绝杀者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举起枪来三百六十度环绕射击。 这个雇佣兵彻底惊慌失措，结果连曹震都在射界之内。 曹震看到枪口向自己转过来，急忙就地卧倒，旋即子弹急促从曹震身体上方掠过。 也就是雇佣兵胡乱射击的同时，绝杀者突然出现在他身侧，挥起步枪用枪托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这个雇佣兵直接倒在地上，绝杀者觉得步枪不过瘾，伸手从这个雇佣兵身上抽下自卫匕首，冲着脖颈侧面的颈动脉就是一刀。 这一刀直接割断颈动脉，就算能及时抢救也来不及，这个雇佣兵只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第658章对手又升级了！ 绝杀者格杀这个雇佣兵的同时，曹震站起身举着法老诅咒，向绝杀者冲过去。 曹震在奔跑过程中，连开了三枪，然而绝杀者似乎预料到曹震的弹道，又是就地一滚竟然再次躲开。 曹震这一次锁定了绝杀者的行动轨迹，对着绝杀者不断开枪，然而却没有一发子弹击中。 绝杀者并没有拉开给曹震的距离，正相反的是，直接来到曹震正面前，而法老诅咒的子弹刚好耗尽。 “我一直在计算你的弹药，现在应该刚好没有子弹了！”绝杀者突然跳起来，站在曹震面前：“真没想到这把传奇手枪竟然还在你手上！” 曹震换弹夹的速度非常快，但在绝杀者面前却没有换弹夹，因为绝杀者的速度更快。 曹震扔到法老诅咒，一拳轰向绝杀者腹部。 绝杀者没有躲闪，而是稳稳接下来这一拳，竟然纹丝不动，似乎没受一点影响。 紧接着，绝杀者突然一拳打出，正中曹震腹部。 这给曹震带来一阵举动，下意识弓腰下来，绝杀者冲着曹震的胸口又是一拳。 曹震踉跄着向后退去，绝杀者跟了一步，随后一脚射向曹震。 曹震的身体倒飞起来，撞在身后一棵树上，随后身体滑落在地上，伴随着浑身的剧痛，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怎么样？”绝杀者笑呵呵的走向曹震：“是不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强大？” 这一次交手，曹震几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绝杀者的力量远超上一次交手，曹震痛苦的喘了几口粗气：“你又升级了！” “没错！”绝杀者笑着点了点头：“你在塔希提坐牢这段时间里，各个领域的科学技术获得了飞快发展，尤其是电池、新材料和医学更是获得飞跃，可惜你在牢里根本不知道这些！” 曹震又喘了几口粗气，挣扎着站起来：“所以我才要离开塔希提。” “如果你再不离开塔希提，就会被这个时代淘汰，可你离开了又有什么用？”绝杀者略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杀了我？” “不然呢？”绝杀者笑着摇了摇头：“曹震你只是肉身凡胎，虽然你成为一代兵王，但我才代表了未来！” 绝杀者话音刚落，旁边突然闪过一条黑影，随后一道寒光劈向绝杀者。 是刀不二来了。 绝杀者侧身一让，冲着刀不二的胸口就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刀不二的胸口。 刀不二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 曹震非常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所以跟来了……”刀不二怆然一笑，抬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真没想到就竟然是绝杀者！” “刀不二？”绝杀者仔细打量着的刀不二：“没想到你也活着！” “你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死！”刀不二说着话，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绝杀者的腹部。 虽然绝杀者的速度非常快，但刀不二这一次是拼劲全力，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爆发力，结果就是绝杀者根本没有防备。 匕首正好刺在绝杀者的腹部，很奇怪的，只流出不多的血，而且颜色非常怪异，看起来也不是正常鲜血。 “老大快跑！”刀不二嘶吼了一声：“你不是他的对手！把他交给我！” “不行！”曹震坚持想要留下：“要死大家也一起死！” 刀不二痛苦地喊了一声：“听我的，快走，如果我死了，还等你帮我报仇呢，如果咱们两个全死了，谁给咱们两个报仇？！” 也就是曹震和刀不二说话的同时，从旁边冲过来好几个雇佣兵，围攻起了绝杀者。 绝杀者受了伤，又要应对这些雇佣兵，一时之间顾不上曹震和刀不二。 不过，尽管绝杀者的武力值受到一定影响，这些雇佣兵在绝杀者面前，却也只是送人头而已。 一转眼的功夫，三个雇佣兵就已经身死，倒在了绝杀者的脚下。 “老大快跑！”刀不二再次对曹震喊了一声：“我断后！” 看到有雇佣兵拖延，刀不二似乎暂时没有危险，曹震犹豫了一下，转身就向远处跑去。 绝杀者看到曹震逃走，高喊了一声：“你这个懦夫，竟然这么快就认怂了！” 这一路上，曹震丝毫不敢停住脚步，拿出了最大的体能，一直跑出工业园区，很幸运的是绝杀者没能追上来。 非常幸运的是，刚好有一辆计程车路过，曹震挤满拦了下来，告诉司机去水壶和火焰雀家里。 司机发现曹震神色有异，身上又有不少血迹，推测是跟人打架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曹震送到地方。 曹震结过车资，下车之后按了门铃，水壶很快就来看门：“你这是怎么了？” “先让我进去……”曹震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危险，这才道：“说来话长……” 水壶把火焰雀喊出来，姐妹两个搀扶着曹震，进了客厅。 曹震刚在客厅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曹震没顾上开自己的车，法老诅咒也丢在现场，但手机一直都在身上。 曹震刚接起来，刀不二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真没想到你竟然逃走了！” 曹震立即问：“刀不二在哪？” 绝杀者没有回答，只是挖苦道：“你作为一代兵王，就算不能战胜对手，也可以光荣战死吗，怎么能这么狼狈的逃走呢？！” “在战场上，撤退是很正常的……”曹震并不在乎绝杀者的挖苦：“没有人可以赢得每一场战争，重要的是失败之后可以卷土重来？” “你是不是想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绝杀者继续挖苦：“我特么才不信你这套理论，因为我是杀手，不是军人，总而言之，你今天狼狈鼠窜的样子，真是辱没了一代兵王的声望！” 曹震深吸了几口器，平静下来，淡淡一笑：“你这是用激将法让我出来跟你决一死战！” 绝杀者很爽快地承认了：“对！” “我特么才不上当呢！”曹震呵呵一笑：“你可以随便挖苦我，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临阵逃走，可那又怎么样，我仍然是一代兵王！” “曹震你觉得自己可以躲多久？”绝杀者重重哼了一声：“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杀掉，从今天开始不管你在做什么，都要想到我正在追杀你！” 绝杀者丢过来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第659章没有人可以赢得每一场战争 水壶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了？” “绝杀者！”曹震喘了几口粗气：“这小子又升级了！” 水壶和火焰雀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问：“谁是绝杀者？” 绝杀者是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杀手，但地下世界跟普通人生活的世界不同，没有谁了解地下世界所有人和事。 也可以这么说，不管你多么有名，在地下世界总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你，水壶和火焰雀就不知道绝杀者是谁。 水壶急忙问：“刀不二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曹震摇了摇头：“刀不二掩护我撤退，自己应该也安然无恙，既没有被俘虏，也没有被杀！” 水壶不太放心：“你确定？” “确定。”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刀不二被杀或者被抓，刚才绝杀者在电话里一定会提到，但绝杀者丝毫没提，就说明刀不二应该是逃脱了。” 水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火焰雀却很好奇地问：“升级是什么意思？” “就是比以前更强大了。”曹震拖着长音，告诉姐妹两个：“我在爪哇行动之前，很偶然跟绝杀者交手过，那一次是我大获全胜，本来以为这货死了，没想到竟然更强大了！” “喂！你可是一代兵王！”火焰雀对曹震有些不满：“不管绝杀者怎么升级，都不应该是你的对手，可你竟然被打的这么狼狈，看来一代兵王的名号应该易主了！” 曹震摇了摇头：“我成为一代兵王并不只是因为能打架！” 火焰雀质问：“那是因为什么？” “兵王不是格斗之王。”曹震拖着长音解释道：“我是一个军人，不是格斗选手，对于我来说，格斗只是必备技能之一，除此之外我还需要掌握各种武器的使用、各种装备的操作、各种载具的驾驶，还要懂得如何协调和组织团队作战。格斗选手可以把全部时间，用来提升自己的格斗技能，而我必须均衡化发展，去学习和掌握以上所有这些。” 水壶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能够成为一代兵王，并不是因为你某个方面无可匹敌，而是在所有方面都足够优秀。” “没错。”曹震点了点头：“世界这么大，强人数不胜数，不管格斗还是射击，我相信会有人比我更善战、枪法比我更准。而我所需要做的，是在其他方面可以碾压他，具体到某一方面我不可能是最强那个，所以出现一个职业杀手比我更厉害实在没什么可惊讶的！” 火焰雀一个劲摇头：“可你跟绝杀者的实力相差也太悬殊了，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走上几个回合，怎么能这么快就落败？！” 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徐玉财打过来的。 徐玉财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在十分钟之前，唯真银河发射了太空飞船获得成功。 布兰森男爵回国之后，就正式宣布成立唯真银河，不过当时没怎么引起注意。 大家都知道，唯真银河的飞船早就设计建造完成，不过暂时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没有人能确保这艘飞船真的能飞。 这一次发射是试验性，并没有载人，但成功意味着用这种飞船把人送上太空完全可行，一时之间，唯真银河立即成为明星企业，引起各方资本的关注。 紧接着，唯真银河这家公司的估值也是水涨船高，这意味着naiz的资产总额随之暴涨。 尽管naiz的资金还没有到位，但已经跟布兰森男爵签署协议，可以这么理解，如果唯真银河过去每股是十元，那么现在就变成了二十元，但因为双方的协议已经签署，那么naiz购置股权仍然只花十元，这意味着凭空赚了一倍。 为什么naiz能够凭空赚一倍，就是因为双方协议的法律效力，千万不要忽视法律的巨大效能，naiz赚这一倍也是承担巨大风险。 如果naiz不能筹集足够资金，履行协议规定的投资义务，那么需要赔付给布兰森男爵的的违约金，就足够让naiz破产。 徐玉财很高兴的告诉曹震：“眼下股价走势已经恢复正常开始爬坡了，这样看起来的话，凑集资金完全不是问题。只要股价恢复正常，会有很多融资机构，愿意接受质押提供贷款，毕竟naiz的效益还是非常不错的。”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当下局势只要稳住就行。” “对的。”徐玉财欣慰的道：“我刚才跟布兰森男爵通了一个电话，目前他正在积极运作上市，看起来问题不大。如果唯真银河真的上市成功，那就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家太空旅行股票，估计股价翻个两三番不成问题，这意味着我们账面浮盈又会暴增！” naiz挣钱，意味着曹震也会挣钱，不过曹震表现得很冷静：“是吗。” “还真是要谢谢你促成这一次投资。”徐玉财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真没想到，只是跟布兰森男爵喝了两次酒，就做了成了这么大一笔生意！” “先别高兴得太早……”曹震沉声告诉徐玉财：“近期所有人务必注意个人安全，林温雅倒是好说，你那边我未必照顾得到，你要躲想点办法。” 徐玉财一怔：“好的。” “千万不要儿戏。”曹震长长舒了一口气：“秦寿阳怕是已经疯了，有可能做出任何事！” “秦寿阳为什么会发疯？”徐玉财并不知道纳斯达克那边的事，不过多少还是猜到了：“你一定是给他造成非常沉重的损失！” 曹震没正面回应徐玉财的话，只是说道：“秦寿阳聘请了一个超级杀手，这个杀手现在是冲我来的，但极有可能威胁到你们！” “我知道了。”徐玉财不住点头：“我会安排好的。” 徐玉财放下曹震的电话之后，立即去找林温雅，要求这段时间深居简出，尽可能不要抛头露面。 林温雅刚开始不太理解，先前集团股权之争那么激烈，自己也没躲起来，眼下至于这么紧张吗。 但徐玉财非常坚持，这一次大家面对的对手，跟集团内部野心膨胀的股东完全不同，既然曹震用如此认真的态度告诫，那么大家就必须重视起来。 林温雅回想起来，虽然曹震表面很不靠谱，做事却从来没制造过麻烦，于是不太情愿的答应了。 结果就是naiz的几个重要人员，突然之间集体失踪，没人知道他们躲去什么地方，反正办公室是不见人了，所有工作通过网络和电话遥控。 第660章这个对手不是人类！ 再说曹震，刚放下徐玉财的电话，外面突然传来“噗通”一声，有人从墙头跳了进来。 “刀不二？”水壶急忙迎了回去：“你没事吧？” “没事儿……”刀不二身上有很多伤，衣服弄得很脏，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没有生命危险：“我在最后关头逃了出来！” 曹震叹了一口气：“刚才绝杀者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提到你，我猜你没事。” “我已经拖住绝杀者，你当时应该马上跑！”刀不二摇了摇头：“你差一点就被绝杀者追上了！” 曹震颇有些愧疚：“我怎么能把战友扔在那里自己跑路……” “我们不能都死在那！”刀不二倒是非常坦然：“如果我死了，你得帮我报仇，如果咱们两个都死在那，谁来给我们报仇！” 水壶立即举手：“还有我们！” 刀不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火焰雀颇有些不满的对曹震提出：“你这一代兵王也不行呀！” “就是！”水壶轻哼了一声：“虽然你是军人，需要全面发展，也不能被一个杀手打得这么狼狈吧！” 还没等曹震解释什么，刀不二立即道：“你们上去了死的只会更快！” 火焰雀撇了撇嘴：“我们又不是一代兵王。” “你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刀不二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能打败绝杀者，曹震也不行，因为绝杀者根本不是人类！” “什么？”火焰雀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绝杀者不是人？” “他确实不是人！”刀不二很认真的解释：“当初曹震赢过他一次已经很厉害了，这一次他好像又升级了，武力值远超当年！” 水壶很好奇：“你说他不是人，这是在骂他吗？” 火焰雀则气呼呼说了一句：“你是打不赢对手，就决定骂赢对手！” “我说他不是人，不是骂人，而是阐述客观事实！”刀不二有些不满：“你们也是杀手，竟然连绝杀者都不了解！” 火焰雀非常好奇：“确实不了解，快说一说，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刀不二看向曹震：“老大还是你来说吧。” 曹震点了点头，缓缓讲述起来。 绝杀者曾经是一个雇佣兵，在一次行动当中身份重伤，勉强保住性命，却成了残废。 他不甘心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于是联系到了地下世界的一些黑科学家，不惜重金让他们帮助自己。 地下世界有很多“黑科学家”之所以有个“黑”字，是因为他们并不供职于任何公开的高校或者研究机构，而是从事非常隐秘的地下研究。 那么什么又是地下研究呢，简单的说，就是因为法律和道德因素，无法公开进行的研究，尤其是医学。 很多医学研究，如果想要获得最好的成果，那么最佳途径就是进行人体试验。 很多人体试验是合法的，通常都是没什么危害性，不会带来道德风险。 但还有很多人体试验可能带来巨大的痛苦，甚至可能会死很多人，所以被法律禁止，于是相关研究转入地下。 这些试验一旦取得成果，可以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所以很多黑科学家铤而走险。 刀不二找到的就是这样的黑科学家，他们的研究重点是人体器官和肢体的替代。 简单的说，就是当人体某个器官或者肢体无法工作，就用人工装置加以取代，保证人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行为能力不受任何影响。 这些黑科学家正处于试验阶段，可以想见，这种试验必然产生巨大痛苦，他们正急需试验者，刚好绝杀者出现。 他们没收绝杀者的钱，在绝杀者身上展开各种试验，最后获得了成功，绝杀者被改造成半人半机械的生命。 更重要的是，绝杀者获得了比过去更加强大的力量，身体各项指标，包括弹跳力、耐力等等，都远远超过常人。 人体在剧烈运动之下，会让心肺系统承担巨大压力，比如马拉松赛跑偶有人猝死，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心肺系统不堪重负。 这在绝杀者身上不存在，因为他的心肺系统在战争中蒙受重创，整个已经被替代为人工装置。 机器是不知道疲劳的，这就是为什么，绝杀者在交手过程中，没有丝毫疲劳表现，甚至都不喘粗气。 同样这也是为什么，绝杀者的速度会那么快，他的肌肉得到强化，关节也都用高科技材料替换。 对绝杀者的改造过成功极度机密，外界并不知道绝杀者身上，到底有多少地方已经被改造，又有多少器官和部位是原来的。 反正是绝杀者后来成了一个职业杀手，在地下世界闯出一番赫赫威名，反正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半人半机械的怪物。 绝杀者在一次行动中，碰见了曹震，一番交手之后大败逃走。 曹震本来以为绝杀者死了，其实没有，反而还升级了。 “我的天呀！”水壶非常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怪物！” 火焰雀考虑得更多一些：“既然能够有一个绝杀者，用同样的技术可以制造第二个、第三个，那么以后岂不是会出现源源不断的半人半机械怪物？” “幸运的是暂时不会出现这种可能。”曹震告诉姐妹两个：“我听说改造过程非常痛苦，任何人都无法承受，最多只能给接受其中一两样改造，无法接受全套。绝杀者的意志太强大，也太想要活下去，才咬牙忍了下来，很难再出现这样一个硬汉，就像很难再诞生一个我这样的兵王。这还只是原因之一，之二，参与改造的是好几个黑科学家，每个人负责的改造项目不同，也就是说，每个人掌握的技术也不同。这些黑科学家都有仇人，改造绝杀者之后，其中有两个被杀了，技术也随之失传，就算真的再出一个这样的硬汉，也没有相应技术了。” “原来是这样！”火焰雀同样惊讶无比：“你要是不说，我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了一句：“我刚才说，暂时不会出现第二个绝杀者，但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因为科学技术在不断的进步，未来可能出现的会比现在的绝杀者更强大！” 第661章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了 水壶讷讷地说了一句：“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了。” “没错。”曹震深深点了点头：“我在塔希提的时候，徐玉财去办理保释，本来我不想离开，但徐玉财提到了智能手机，而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我发现世界已经变了，每天都在诞生很多新概念新技术，如果我继续留在塔希提就可能会被淘汰，这才选择离开。也就是离开塔希提之后，我发现这个时代的技术进步速度实在太快，那么绝杀者获得升级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不久之后可能出现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火焰雀非常焦虑：“既然有了这样的生化杀手，那么……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要被淘汰了？” 曹震摇了摇头：“跟上这个时代就不会被淘汰！” “你说的倒是轻松，结果还不是被绝杀者打得这么狼狈？！”火焰雀一个劲摇头：“我们连绝杀者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对付其他人？！” 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无论绝杀者身上采用什么技术，涉及到怎样的材料，他既不是外星人也不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 火焰雀不明白：“什么意思？” 曹震又掏出一根烟点上：“意思就是说，绝杀者终归还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并不是超出人类能力范围之内的存在！” 刀不二赞同曹震的观点：“他也有弱点，也有不足的地方，只要我们去发现就行！” 火焰雀对曹震的观点却不以为然：“绝杀者的基本原理是什么？身体哪些部位接受过改造？使用了什么样的材料？又通过怎样的方式供给能源？” “我不知道。”曹震冷冷一笑：“但我会搞清楚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震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苏天璇打过来的：“最近有了一个绰号绝杀者的职业杀手入境。” “那又怎么样？” “我给你办了不少事，现在你也应该给我办一件事了，我要这个人。”苏天璇一字一顿的告诉曹震：“不管是活是死，你把这个人交给我！” “为什么你对绝杀者这么感兴趣？” “这你不需要知道。”苏天璇摇头：“你只需要照做就好。”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没办法去做！” 苏天璇讥讽的笑了笑：“这件事可能超出你的理解范围。” “没什么难以理解的！”曹震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绝杀者是一个生化改造人，你们该不会是想要获得相应技术吧？” 苏天璇一愣：“你怎么知道？” “几年前我跟绝杀者交过手。” “他是你的手下败将？” “当然。”曹震冷冷的道：“所以，你不要试图向我隐瞒真相，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更多。” “好吧，我承认，确实对相关技术感兴趣。”苏天璇索性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我们接到情报，绝杀者身上藏有诸多地下世界的黑科技，而这些技术研发过程违背人道和法律，真正的科学家是不会去研究的。但是，绝杀者身上既然有现成的，我们不妨拿过来用，所以这个人对我们很有价值，可以帮助医学技术获得跨越发展。” “我可以抓到绝杀者交给你。”曹震提出：“但你也要帮我办一件事！” 苏天璇猜到了：“对付秦家？” “你知道绝杀者是谁请来的吗？”曹震不需要苏天璇回答，直接给出答案：“就是秦寿阳找来对付我的！” 苏天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不是答应我，绝杀者都会找上你，你们两个终有一战！”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不知道秦寿阳接下来会起什么幺蛾子，我可以专注对付绝杀者，不希望秦寿阳给我添乱！” 苏天璇长呼了一口气：“直接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尽可能的打击秦家！”曹震吩咐：“你能做什么就尽管去做！” “可我现在做不了什么，我要遵循法律程序行事，现在我没发现秦寿阳涉及到什么违法犯罪行为！”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虽然他手下的两个杀手，竟然在二十一处动用武力，但相关人员全都死了，没有办法证明这些杀手跟秦寿阳有任何关系！没办法，秦寿阳这个人非常狡诈，手脚干净利落，否则多年前就翻船了，也不会平安无事蹦跶到今天！” “没有证据，就去找。”曹震没再说什么，丢过去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刀不二多少听到了一些电话里的内容：“二十一处对绝杀者很感兴趣？” “对。”曹震轻哼一声：“他们自己没能力对抗，就让我出马，不过我不会免费当雇佣兵，秦家交给他们对付好了！” 刀不二嘿嘿一笑：“我看秦家要倒霉了！”顿了一下，绝杀者补充道：“反正绝杀者你早晚要对付，把绝杀者交给二十一处做个人情，以后你有任何要求，二十一处都不好意思拒绝！” “我估计二十一处应该也是接到上级命令，很多人对绝杀者涉及到的技术感兴趣……”说到这里，曹震缓缓摇了摇头：“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复杂在哪？” “复杂在苏天璇这个人身上。”曹震吐了一个烟圈，缓缓说道：“姜天海一直暗中调查苏天璇的真实背景，不是没有原因，我也感觉苏天璇其人很不简单，很难说都会做些什么。如果二十一处仍然是姜天海掌管，我当然要全力支持，但现在换做苏天璇，我就必须谨慎一些了。” “那你还阻止姜天海继续调查？” “姜天海不是苏天璇的对手。”曹震摇了摇头：“等我处理好秦家的事，再调查苏天璇吧。” “现在我们该做点什么？” “先养伤再说。”曹震伸了一个懒腰：“见鬼！我现在浑身都疼！” 水壶在旁边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没有。”曹震的语气非常轻松：“大家这段时间都深居简出。” 不只是naiz那边深居简出，蒲胜海和陈玄宗也接到通知，连博古流都停业了。 虽然仍有弟子进出，但陈玄宗本人不见影子，陈玄宗也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 第662章曹震已经变成废柴 同一时间里。 绝杀者回到秦家，向秦寿阳汇报：“我找到了曹震。” 秦寿阳急忙问：“然后呢？” “被他给跑了！”绝杀者第一次来见秦寿阳，带了几个箱子，让秦寿阳帮助保管。此时，绝杀者找出其中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不过，没关系，他受了很重的伤，只要能够找到他，不需要费太大事儿就能送他归西！” 还没等秦寿阳说话，秦鹏非常不满的质问：“你让曹震给跑了？” “曹震的手下死命拖住我，给曹震创造逃走的机会！”绝杀者取出一个巨大的针管，从几个瓶子渐次抽出一些药水，混合到一起之后，注射进入自己的胳膊：“没想到曹震的手下还是挺忠诚的！” 秦寿阳只是负责保管，并没有在意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此时看到这个场面有些惊讶：“你这是在干什么？” “别紧张！这不是吸du！”绝杀者很轻松地一笑：“如果我是瘾君子也没本事打赢曹震！” 那个针管实在是太大了，针头简直有点像是凶器，更不用说里面的药水实在太多了，秦寿阳难以想象刺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你这是什么古怪的爱好？” “这才不是爱好。”绝杀者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如何维护自己强大的战斗力，这是有代价的，没有那么轻松！” “你的战斗力很强大？”秦鹏非常不屑：“如果真这么牛逼别让曹震逃走！” 秦寿阳缓缓摇了摇头：“不！别这么说！” 秦鹏又问：“那我应该怎么说？” 秦寿阳冷冷一笑，没有回答，不过秦鹏马上明白了秦寿阳是什么意思。 秦家自从跟曹震交战以来，手下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曹震却连一根头发都没掉。 这一次绝杀者能够打伤曹震，还让曹震狼狈逃走，这已经是巨大进步。 事实证明，曹震并不真的很可怕，秦家这一次找对了人了，绝杀者要比曹震更加强大。 秦寿阳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说曹震受伤了？” “没错。”绝杀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致命伤，不过够他喘上一阵子了！” 秦鹏有点不太相信：“你怎么证明？” “我有必要骗你吗。”绝杀者给自己注射过后，把注射器扔到一旁，拿出一个罐子，掏出一大把药丸，一粒一粒的放到嘴里咀嚼然后下咽：“你们可以去现场看一下，那里有不少尸体，都是曹震的手下！” “太好了！”秦寿阳非常高兴：“你辛苦了！” “不辛苦。”绝杀者一边嚼着药丸，一边说道：“我现在需要休息，没什么事儿，不要打扰我。” 秦寿阳急忙提出：“我给你准备房间了。” “不用。”绝杀者直接回绝：“我有地方住，不想跟你们在一起。” 秦寿阳笑了笑：“那么你就随意吧。” “我知道你只想要杀了曹震！”绝杀者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我既然接了这一单生意，就一定负责到底，把曹震的尸体亲自给你送过来！不过，我现在确实需要休息，这一次战斗对我透支也很大！” 秦寿阳微微眯起眼睛：“看出来了。” “对你透支很大？”秦鹏不太理解绝杀者的话：“你给自己注射的是什么？吃的这些药丸又是什么？” “获得这样超强的战斗力对我来说代价巨大！”绝杀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几年前，我惨败曹震之手，当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击败曹震！然后，我真的找到了这样的机会，变得更加强大，但从此之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秦鹏好奇心上来了，还想要问点什么，还没等开口，绝杀者直接丢过去一句：“我的事儿，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秦寿阳立即道：“既然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多问了，你好好休息。” 绝杀者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东西，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前，绝杀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秦寿阳和秦鹏，说了一句：“我只负责杀曹震，其余的事儿一概不管，你们自己要安排好。” 秦寿阳点了点头：“知道了。” 绝杀者走了，秦鹏看着绝杀者的背影，很困惑的问了一句：“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他改造过自己的身体。”秦寿阳果然老奸巨猾，已经看出来怎么回事了：“所以他才获得强大的战斗力，能够击败曹震，但他想要维持自己的生命，需要大量各种药物和外部辅助，大概活的也挺痛苦！” “强大吗？”秦鹏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可还不是被曹震给跑了！” “他毕竟打伤了曹震。”秦寿阳冷冷的道：“在此之前，没人能打伤曹震，连孙井元都不行！” “也就是说我们有希望了？” “希望很大。”秦寿阳欣慰的一笑：“我们得尽快解决曹震，然后去忙其他事，不管米国股市，还是naiz，都等着我们去收拾呢！”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既然曹震被打伤，应该是躲起来养伤了，把曹震找出来。”顿了一下，秦寿阳补充道：“连曹震身边的人也要找出来！” “找出来之后呢？” “听绝杀者这一次，曹震已经变成废柴，随便什么人都能打赢。”秦寿阳吩咐：“发现之后，先派人过去收拾了，如果我们的人不管用，再通知绝杀者也不晚。” 秦鹏点头：“知道了。” 秦寿阳有点担心：“就怕曹震躲起来，我们找不到呀。” 还真被秦寿阳给猜着了。 秦鹏派出大量人手到处寻找曹震，然而曹震却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家里不见影子，naiz那边也找不到。 不只是曹震，林温雅和徐玉财也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哪。 秦鹏根据可靠情报，这两个人倒不是真的失踪，一直通过网络和电话遥控指挥集团业务，这说明他们两个是躲了起来。 马上的，秦鹏又想到，曹震有一个小弟蒲胜海，结果找过去发现蒲胜海也失踪了。 一连过去好几天的时间，秦鹏没有任何线索，尴尬的去找秦寿阳交差：“这帮人全都玩失踪！” 第663章我不信曹震能无限期躲下去 “是吗。”秦寿阳并不意外：“他们早晚还得出来，我就不信能无限期躲下去！” “听绝杀者这意思，肯定是要跟曹震拼个你死我活，只要绝杀者能长时间留在这，曹震早晚还是死路一条！” “我们拖不起……”秦寿阳脸色阴沉：“米国那边情况非常不乐观……” 在秦春生死后，米国那边事务就有秦寿阳亲自负责，秦鹏还是忙自己原来的工作，所以对于米国情况不了解。 最近几天，秦家两家公司继续被人砸盘，每次都砸到熔断为止。 秦寿阳已经完全放弃naiz，集中资金在纳斯达克救市，然而收效甚微，砸盘一方动用大量资金，远远超过秦寿阳可以动用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秦寿阳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发现自己原来非常穷。 就像先前曹震等人分析过的，秦寿阳这种人虽然家资巨万，但手头可以动用的现金其实不多，更习惯做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不需要自己投入太多成本。 而这一次砸盘秦家的，很明显是华尔街巨头，不只是比秦家要更加有钱，而且可以动用的现金也是几何倍数，秦寿阳哪里支撑的住。 更重要的是，由于股价一路下滑，导致秦家融资出现困难，没有人愿意继续借钱。 而先前提供融资的机构和企业，现在也要求秦家迅速还钱，否则将会强制平仓质押的股票。 如果这些机构真的强制平仓，对秦家来说就是火上浇油，必然会让股价进一步下滑，导致更没有人愿意融资了。 原本秦寿阳还想把naiz砸到跪地求饶，现在根本顾不上naiz了，只求自保：“我们的局面抬不乐观，我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局面。” “这……到底是谁在砸盘？”秦鹏非常惊讶：“难道是曹震？他怎么有这么多钱？” 秦寿阳猜到怎么回事了：“曹震混迹江湖多年，总是有些朋友的，这一次应该不是曹震亲自动手，而是有人帮着曹震做事！” “我们该怎么办？” “尽快找到曹震！”秦寿阳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绝杀者干掉曹震，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我们不能把股价抬起来吗？” “不能。”秦寿阳脸色有些发白：“我们没那么多钱，而且对方操盘手法非常高明，也不是我们能比的！就算我们解决股价，只要曹震还活着，肯定也会用其他办法阴我们！” “这么说还是得解决曹震……” “在曹震死之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秦鹏试探着问：“我跟林温雅的事儿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精虫上脑？”秦寿阳很不满：“你现在别想林温雅了，抓紧把曹震找出来，只要绝杀者能够干掉曹震，我有的是办法让naiz给我跪下！” “真的吗？” “当然！”秦寿阳重重哼了一声：“眼下是我们提亲，过段时间就是naiz主动把林温雅送到我们门上来……” 秦鹏听到秦寿阳的话，顿时信心满满，准备抱得美人归。 然而，秦鹏想的太乐观了，也就是秦寿阳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秦寿阳正要把佣人叫进来问一问，从外面冲进来大批警察，家里佣人挡在前面试图阻拦，却没能挡住。 “你就是秦鹏吧？”一个警察走到秦鹏面前，冷冷的道：“我们是临海经济侦查支队的，你现在跟我们回去一趟！” 秦鹏傻傻的问：“什么事儿？” 警察直接回答：“有一起严重偷税漏税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 秦鹏看向秦寿阳，嚅嗫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伯父……” 秦寿阳发现，这些警察来势汹汹，人数众多，很显然是早有准备。 秦家在临海毕竟声名赫赫，如果警方没有掌握足够证据，不会采取这么强硬的行动。 很显然，秦鹏做的一些事儿，被警方抓到实锤了，这会儿如果拒捕非常不明智，很容易给自己招致强力镇压。 秦寿阳于是宽慰秦鹏：“你先跟他们回去，我帮你想办法。” “好吧。”秦鹏倒也听话，既然秦寿阳这么说了，就乖乖跟警察回去了。 警方只是来抓秦鹏，没有理会秦寿阳。 秦寿阳等到警方离开，马上开始到处打电话，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家影响力巨大，方方面面都有不少资源，不管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打个电话就行。 然而，情况眼下变了，秦寿阳打出去的多数电话，不是没有人接听，就是干脆打不通。 少数电话倒是被接听了，对方用非常客气的语气告诉秦寿阳，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实在爱莫能助。 秦家掌握的巨大资源，瞬间崩塌，没派任何用处。 不过，秦寿阳通过一些嫡系，还是打听到一些东西。 前面说过，秦鹏负责管理秦家的钱袋子，多年来确实存在很多违法违规操作，其实亲手阳光对此心知肚明，因为不这么操作也不行。 就比如秦家在海外的巨额资产，通过合法途径根本转移不出去，都是秦鹏通过非法手段转移出去的。 秦寿阳以为秦鹏手脚干净，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事实上这是高估了秦鹏。 警方调查发现，秦鹏存在严重偷税漏税问题，而且掌握了切实可靠的证据，所以才把秦鹏带走。 虽然带走秦鹏，是因为偷税漏税，但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就可以调查出来更多的事儿。 换句话说，秦鹏乃至整个秦家，麻烦大了。 狡诈如秦寿阳，当然能够明白，这是有人要动秦家了。 原因很简单，警方查到的证据，是秦鹏几年前做的，当时没有出任何问题，为什么现在会找后账。 警方不可能平白无故对秦鹏进行调查，摆明了就是针对秦家，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动作。 也正是警方的调查，可是抄了秦家的后路。 秦寿阳本来要集中力量，跟曹震决一死战，然后吞并naiz，现在秦鹏被抓走，身边除了一个管家就没什么人了。 同一时间里，曹震正在养伤，接到了苏天璇的电话：“经侦支队把秦鹏抓了。” “哦？”曹震饶有兴趣的问：“为什么？” 第664章人际关系的本质就是利益交换 “偷税漏税。”苏天璇呵呵一笑：“你不是让我调查秦家吗，结果我还真发现了不少事儿，其中有一个案子证据确凿，那就是几年前秦鹏有巨额偷税漏税。我把证据转交给了警方，有我们二十一处督办，经侦支队马上行动了。” 曹震呵呵一笑：“这还真是意外收获。” “我本来只是想随便查一下，毕竟秦寿阳这个人手脚非常干净，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我也没以为能查出来什么。”苏天璇讥讽的一笑：“没想到，秦寿阳手脚干净，秦鹏却没那么精明，留下了一大堆证据。” “这就是说打开了突破口。”曹震若有所思的道：“只要查出来秦鹏一件事，顺着继续查下去，就能掀出来其他事儿。” 苏天璇也是这么想：“警方接下来会设法突破秦鹏的口供，秦鹏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一般，我觉得突破口供应该不难，秦鹏一定会老老实实把自己干过的事儿全说出来。”顿了一下，苏天璇补充道：“是否能够牵扯到秦寿阳，目前还不好说，不过秦鹏的后半生，只怕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也就是说，秦鹏其人不足为患了，林温雅不需要再担心被逼婚。” “秦鹏的事儿我帮你办了。”苏天璇一字一顿的提出：“绝杀者的事儿，你也要帮我办了。” 曹震满口应承：“没问题。” 曹震放下苏天璇的电话，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姜天海打过来的：“我听说出现一个杀手叫绝杀者？” “没错。”曹震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几年前我跟他交过手，简单地说他是一个生化改造人，而这两年又升级了。” “你是他的对手吗？” “现在看起来不是。”曹震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很轻松：“我只是肉做的人，而他是一部机器，依靠大量各种药物提升体能，身体里还有很多生化部件，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那你有什么计划？”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再说吧。” “苏天璇是不是对绝杀者很感兴趣？”姜天海没等曹震回答，又问道：“她是不是想让你把绝杀者交给她？” “没错。”曹震点头承认：“绝杀者身上，潜藏着大量高科技，连我都非常感兴趣，更别说苏天璇了。” “你不想把绝杀者留在自己手里？” “我倒是想，但没这个能力。”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复制绝杀者身上的技术，需要具备相当强大的科研团队，我身边不是杀手就是雇佣兵，无法阻止这样的团队，但苏天璇可以。也就是说，我不想把绝杀者交出去，但留在自己手里实在没用，就不如送给苏天璇当个人情。” “可你有没有想过苏天璇到底为什么要绝杀者？”姜天海一个劲摇头：“你觉得这是为了二十一处吗，我倒觉得她可能另有图谋，只要成功复制绝杀者身上的某些技术，为自己谋取巨大利益。” 就算姜天海不说，曹震也猜得到：“我知道。” “那你答应了苏天璇？” “当然答应了。”曹震多少有些无奈的告诉姜天海：“有一个道理你始终没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人际关系，很多时候本质就是利益交换。我和苏天璇能够互相提供彼此需要的利益，这是我们达成合作的基础，换言之，我答应交出绝杀者，也是因为苏天璇帮我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天海还不知道：“办了什么事？” “法办了秦鹏。”曹震简单说了一下秦家发生的事：“现在秦鹏不是我的麻烦，而是警方的案子，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秦鹏后半辈子只能吃牢饭了。” 姜天海听到这话，暂时没说什么。 “法办秦鹏，这只有二十一处能做的，而我没有这个能力。”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姜天海：“当然我可以直接杀了秦鹏，但杀人容易，善后太难。毕竟秦鹏不是普通人，在本地也算是名流，这样一个人平空蒸发，会引起很多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但现在秦鹏被警方逮捕，情况就不一样了，全社会都知道这是因为他违法了，警方继续深入调查下去，会发现更多对秦家不利的东西，那么必然也会对秦家的利益构成严重打击。” 姜天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是国家机器，我是利用国家机器来对付秦家。”曹震讥讽的一笑：“斩木为兵揭竿而起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在这个时代别说是区区秦家，任何人试图跟国家机器掰手腕，都必须骨折！而我想要利用国家机器，就必须通过苏天璇，我知道你不喜欢苏天璇，其实我也讨厌这个人，但我眼下还需要这个人！” “你这是合理合法的借刀杀人。” “没错。”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苏天璇获得绝杀者技术之后，我毫不怀疑会用来谋取私利，甚至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等到了那一天，我们再想办法，眼下还不能跟苏天璇闹翻。” “我知道了。” “你暂时停止调查苏天璇。”曹震不放心的叮嘱道：“你的一举一动，都被苏天璇盯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到击倒秦家再说。” “对秦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寿阳虽然羽翼众多，但身边的人不断被定点清除，从孙井元、秦春生再到各种基层马仔，秦寿阳已经元气大伤。”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现在我只需要集中精力对付绝杀者，接下来再对付秦寿阳本人。” “naiz的困局应该也破除了吧。” “当然。”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秦寿阳自顾不暇，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纳斯达克救市，哪还有钱砸盘naiz。接下来，只需要等着naiz的股价恢复正常就行，旗下这两家公司业绩都不错，目前估值被严重低估，很多股民都在涌入，不需要我们做什么，股价就会自然被炒起来。” “你的这招围魏救赵很成功。” 第665章你这是合理合法的借刀杀人 “我的计划一向非常成功。”曹震再次叮嘱道：“你最近一定低调，千万不要在调查苏天璇了。” 姜天海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吧。” 曹震这边刚放下姜天海的电话，又接到了徐玉财的，徐玉财有些紧张：“你在哪里？” “朋友家。” “方便见一面吗？” 曹震反正没什么事儿，就答应了：“你们在哪？”“ 徐玉财说出了一个地址，叮嘱道：“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被跟上，我听说naiz周围出现很多可疑人物。” “放心吧。”曹震答应了，放下电话之后，告诉水壶和火焰雀：“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 火焰雀急忙问：“去干吗？” “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徐玉财和林温雅吗。”曹震理所当然的道：“我现在过去跟他们两个会合，你们两个暂时不用出现，躲在暗处负责保护就行，不要让他们两个知道你们姐妹的存在。” 水壶有些不满：“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想着得竟然是保护这两个人！” 曹震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来临海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个，那么绝对不能让其中任何一个死去，否则辱没我的名声！” “你被绝杀者打得这么狼狈，已经辱没你的名声了！”水壶重重哼了一声：“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想好怎么对付绝杀者！” “绝杀者不用你们两个操心。”曹震冷冷的提出：“现在跟我出发吧。” 水壶和火焰雀虽然对曹震似乎有点不满，但还是服从曹震的吩咐，跟着一起出发了。 徐玉财提供的地址，是临海城区边上一处小区，属于中档水平，不是特别好，但也不算差。 水壶和火焰雀有自己的车，曹震把姐妹两个留在车里，自己找上去敲了敲门。 过了好半天，门才敞开一条缝，很显然，门里的人在仔细观察外面。 徐玉财探头出来很小心问：“安全吗？” 曹震直接推开门进去：“安全。” 林温雅跟徐玉财在一起，看到曹震进来之后，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狼狈？” “秦寿阳从外面请了一个杀手。”曹震找地方坐下，淡淡然的道：“我刚跟这个杀手交过手。” 林温雅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变成这样了。” 林温雅非常失望：“你输了？” “算是吧。”曹震一点不觉得尴尬：“看起来秦寿阳还真是下了血本，请了这么一个人物过来。” 林温雅很是惊讶：“你……竟然输了？” 徐玉财走过来，坐到曹震旁边：“没有人能永远保持胜利，怎么说也要遇到点挫折。” 曹震很是坦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既然你都输了，我们怎么办？”林温雅一个劲摇头：“难道我们这一辈子都要躲在这？” 曹震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面积挺大，而且装修也不错：“谁的房子？” 徐玉财解释了一下，这套房子是他的，不过没落在他名下。 有钱人往往有很多固定产，徐玉财当然也一样。 几年前，这个小区开始建设，徐玉财看好这里未来的发展，一次性扣下来十几套房子。 为了躲开限购，所以这些房子落在亲友名下，而不是徐玉财自己。 后来，小区不断升值，徐玉财名下的房子大多卖了，还剩下这么两套，没打算一起卖了，闲着也没租出去，主要提供外地来的亲友临时住宿。 曹震让林温雅和徐玉财躲起来，徐玉财马上想到这套房子，带着林温雅急匆匆赶了过来。 徐玉财动身非常及时。 尽管林温雅和徐玉财躲在这里，但通过电话和网络始终跟外界保持联系，根据naiz的工作人员反应，也就是徐玉财和林温雅前脚才刚走，集团外面出现很多可疑人物。 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什么也不说，只是在集团外面往来逡巡，探头探脑的好像在找什么人。 只要从集团里面出来一个人，他们就会走过去，仔细打量半天。 集团安保部已经报警，警察来了之后，把这些人驱散。 因为这些人也没做什么，所以警察也无法采取什么措施，可等到警察一离开，这些人就重新围聚，如此往复已经好几次了。 除了集团外面，徐玉财和林温雅家的周围，也出现很多不明人物。 家里佣人向徐玉财反应，这些人跟住处保持一段距离，倒也不会靠的太近，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威胁，实际上一直都在观察住处里面的动静。 徐玉财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秦寿阳派过来的，目的是绑架我和小雅。” “naiz旗下公司不再被继续砸盘，秦寿阳之所以停手，肯定是因为资金链出了问题。”林温雅的担心跟徐玉财一样：“我估计秦寿阳现在上下两难，所以才准备绑架naiz重要成员，只要我们人落到秦寿阳手里，那么秦寿阳就会重新掌握主动。” 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猜到秦寿阳会这么做，所以才让你们躲出来。” “可我们不能永远躲下去！”林温雅更加不满了：“你那么厉害，连爪哇总统都能刺杀，竟然会被一个杀手打败？” 曹震语气淡然：“这个杀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打算怎么解决？”林温雅提出：“说来听一听！” 曹震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林温雅又要说点什么：“可是……” 曹震打断了林温雅的话：“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老实按照我的吩咐，继续在这里躲着，绝对不要抛头露面。不管外面出了任何事，尽量让别人处理，至于日常生活所需，比如饮食和采购日常生活用品，也要让别人代劳。”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当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行，必须是绝对安全可靠的，你们两个在社会混迹这么久，怎么说手底下也应该有绝对忠诚可靠的人。” 林温雅再次质疑：“有，倒是有，但要躲到什么时候？” “等我通知。”曹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如果需要你一辈子躲着的话，那么你就躲一辈子好了！” 第666章我可不想躲在家里数葡萄干 “你……”林温雅非常不满：“我高薪聘请你，可不是为了像躲瘟疫一样，躲在家里数葡萄干！” “你真以为，给我那仨瓜俩枣，能帮你解决一切麻烦？！”曹震不屑的一笑：“你知不知道，秦寿阳请的这个杀手可是天价，你们付给我的佣金，也就是个零头罢了。” “我相信。”徐玉财毫不犹豫的点头：“能够曹震打伤的，必然不是一般人！” 林温雅重重哼了一声：“可曹震你还是输了，是不是我们给你涨工资，你才能打赢？” “涨工资也没用。”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的真是要价，你们根本给不起，我naiz本来也不是为了钱！” 林温雅急忙问：“那么问题来了——秦寿阳雇得起你吗？” 曹震摇头：“一样雇不起。” 林温雅讥讽道：“但秦寿阳雇得起的杀手，却把你给打败了！” 曹震淡然说了一句：“别急。” 林温雅急忙问：“你想到办法了？” “那个杀手会给秦寿阳涨价的！”曹震宽慰林温雅：“也就是说秦寿阳早晚雇不起！” “你该不会是等着秦寿阳雇不起了，这个杀手辞职走人，你就可以宣布胜利了吧？！”林温雅听到这话真是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曹震可能已经想到有用的战术，能够击败秦寿阳的杀手，哪里想到曹震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曹震嘿嘿一笑：“这样倒也不错。” 林温雅急坏了：“你……你到底行不行吗，不行你就直接说！” “我还有事。”曹震看了看时间，告诉林温雅：“我先走了，你们保护好自己吧。” 曹震丢下这句话走了，本来林温雅还有一大堆话要说，既然没机会说给曹震听，只能说给徐玉财：“我总不能真的永远躲着数葡萄干吧？” 徐玉财的反应很平静：“我相信曹震一定可以找到办法。” “你相信没有用！”林温雅一个劲摇头：“事实证明曹震的武力值根本敌不过杀手！” 徐玉财意味深长的一笑：“击败对手并不一定要依靠武力！” 林温雅愣住了：“还能依靠什么？” 徐玉财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等着吧。” 几天之后。 秦寿阳忙的焦头烂额，各方面情况越来越紧迫，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首先是纳斯达克那边，两家上市公司被砸成了白菜价，按照纳斯达克上市标准，持续一段时间如果还不能涨起来，就要被强迫退市。 这两家上市公司，是秦寿阳的心血，原本非常值钱，但在接连不断的砸盘之下，两家公司变得分文不值。 大洋彼岸的形势如此，国内还要更紧迫。 秦鹏被抓之后，也不知道在里面都交代了些什么，有关部门开始不断对秦家进行调查。 秦寿阳一方枭雄，多少年来积累了不知道多少案子，这会儿全都被翻了出来，轻则是聚众斗殴伤人，重则是偷税漏税和各种违规经营。 秦家在国内有好几家企业，接连被查封，或者就是被查账，按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秦家只怕就要被搞破产了。 很显然，秦鹏心理素质不强，撂出来不少事儿，所以有关部门的调查是有的放矢，一查一个准儿。 像秦家这样的影响力，有关部门如果没有掌握切实证据，也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随着形势的发展，秦寿阳多年来积累的资源，渐渐也化作乌有了。 各方面朋友见秦寿阳要倒霉，急忙划清界限，连电话都不接，他们平常尊称秦寿阳为“秦老”，如今真把秦寿阳当成禽兽了。 原本秦寿阳打算，派人直接绑架naiz几个重要人物，当然最重要的是林温雅。 只要林温雅落到自己手里，秦寿阳就可以跟曹震谈判，任意开价，弥补损失。 徐玉财注意到，naiz和自己家周围，出现了很多可疑人物，其实还真是秦寿阳派过来的。 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林温雅和徐玉财全都躲了起来，秦寿阳的手下扑了一个空。 这就导致秦寿阳几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挽回当前局势，而周围的人渐渐看出了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各方面人脉失效。 甚至于，秦寿阳的手下也正作鸟兽散，连家里的佣人都自动离职了。 原本秦寿阳一呼百应，如今想要派人出去买点东西，都很难找到人。 身边可用之人被曹震逐一搞掉，现在所有事都要秦寿阳一个人忙，就算秦寿阳想要商量一下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秦寿阳在绝望之下，把希望放在绝杀者身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杀了曹震？” “别着急。”绝杀者淡淡然的回答：“我答应你杀掉他，就一定履行诺言！” “我等不起！”秦寿阳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珠：“你给我听着，我现在面对的形势非常不乐观，只有杀了曹震才能解决！” “这么说你把希望全都放到我身上了？” “纳斯达克那边砸盘，摆明了是曹震操作。”秦寿阳恨恨不已的道：“只要杀了曹震，股价就可以稳住，然后我会设法把股价抬回来，然后用股份抵押获得贷款。只要手头有了足够可用资金，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我有的是办法扳回这一局。” “你可以继续砸盘naiz，那么林温雅一定会跪，你可以任意开价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秦寿阳重重哼了一声：“你需要做的就是杀了曹震！” “我倒是想杀了曹震。”绝杀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曹震根本不见影子，不管是naiz还是家里，都找不见！” “曹震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养伤。” “对。”绝杀者点了点头：“但临海这么大，鬼才知道曹震躲在哪，可能已经不在临海了。” “曹震一定在临海，虽然我不是特别了解曹震，但我相信这个人不会临阵脱逃。”顿了一下，秦寿阳继续分析道：“曹震既然能够连续躲这么多天，始终不露面，说明日常生活应该是有人料理，很可能是躲在熟人家里。” “曹震在临海有什么熟人吗？” “据我了解没有。”秦寿阳摇头：“没听说他有什么亲友，至多也就是认识几个同事，但同事是靠不住的，曹震不可能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帮打工仔。” 第667章最危险的地方，真就最危险 绝杀者怪笑几声：“那么曹震还能躲在哪？” “这要问你！”秦寿阳冷笑着提醒了一句：“我调查过曹震，在本地确实没什么亲友，但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朋友，我可不知道！” 绝杀者微微眯起眼睛：“你说外面？” “曹震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方方面面肯定有些朋友，我是不了解，所以才要问你自己。”顿了一下，秦寿阳补充道：“你们那个圈子的事儿，你比我更清楚，我哪里了解？！” “说得对。”绝杀者打了一个响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寿阳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绝杀者毫不犹豫的点头：“等我的消息好了。” “多久？” “三天之内。”绝杀者一字一顿的保证：“三天之内曹震必定死无全尸。” 秦寿阳简直不敢相信：“你没开玩笑？” “当然。”绝杀者缓缓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够找到曹震，以我的能力在五个回合之内，就能致曹震于死地。问题只是应该怎么找到曹震，我现在已经有办法了。” 秦寿阳立即提醒：“曹震可不是一个人，身边必定有帮手。” “我知道。”绝杀者满不在乎的道：“有多少，杀多少！” “你……这么强大？”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变成今天这样子，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受多大的痛苦？”绝杀者抬起手来，缓缓挥动了几下，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而我经历这些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极端强大，如果我仍然不能打败曹震的话，倒不如自我了断。” 秦寿阳不知道绝杀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绝杀者经历过什么，不过以他的人生阅历，能看出来绝杀者曾经蒙受过巨大的痛苦：“只要你有这个信心就好。” “不管曹震身边有多少人，让他们一起来好了！”绝杀者哈哈大笑起来：“用他们的性命祝贺我再一次升级吧！” 秦寿阳的话提醒了绝杀者。 绝杀者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地下世界，有不少曹震的自来粉。 只要曹震愿意，随时可以招来大批手下，很多粉丝愿意为偶像赴汤蹈火。 绝杀者跟曹震交手的时候，刀不二突然杀出来，就是明证。 其实，绝杀者原本并不认识刀不二，倒是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职业杀手，既然有一个刀不二，那么肯定还有别人。 眼下曹震不在自家，也不在naiz，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手下家里。 于是，绝杀者在地下世界收买眼线，帮自己打听有哪些人投靠了曹震。 结果就是不到一天的时间，绝杀者就拿到了一份名单。 除了刀不二之外，绝杀者对火焰雀和水壶姐妹也不了解，倒是听说过红娘子，也知道赵问霄是谁。 既然有了名单，接下来也就好办了，刀不二调查这几个人在临海的行踪，尤其是调查他们是否购置了什么固定产。 地下世界的信息，绝杀者自己可以调查，但落到临海这里，就需要秦寿阳的协助了。 虽然秦寿阳日渐失势，不过调查了解一些信息还是能做到的，掌控这些信息的地方有不少人想要巴结秦家，愿意给秦寿阳办事。 前面提到过，曹震买下自己旁边的别墅，直接落到了水壶和火焰雀姐妹那里，结果很快就被秦寿阳查了出来。 “很好。”绝杀者表示满意：“秦家在临海大名鼎鼎，还真不是盖的！” “当然了。”秦寿阳觉得自己总算挽回些颜面：“现在看起来，曹震很有可能就躲在这栋别墅，真没想到啊，就在曹震自家后面，可能曹震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么我就要让曹震明白，最危险的地方，真就最危险。” 秦寿阳急忙问：“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上门去了，然后杀个鸡犬不留！”绝杀者说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曹震最好真的在那！” 秦寿阳点了点头：“如果曹震不在，你扑了一个空，那么必然打草惊蛇，曹震肯定更加小心谨慎，想要找到就更不容易了。” “这有点像是打地鼠。”绝杀者讥讽的一笑：“真没想到啊，堂堂一代兵王，竟然像地鼠一样到处钻洞！” “这个游戏玩下去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砸死曹震，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秦寿阳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每拖延一天，形势对我都恶劣一分，必须尽快干掉曹震，才能让我逆转局面！” 绝杀者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情。” “那你还不快点动手？”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只负责杀人，其余一概不管。”顿了一下，绝杀者多少缓和了态度：“不过，看在你我合作愉快的份上，我现在就出发，把事儿办妥！” 秦寿阳长呼了一口气：“太好了！” “你等好消息就行。”绝杀者自信满满地告诉秦寿阳：“就算曹震走运，不在那栋别墅，我也一定能把曹震找出来！” 绝杀者还真多虑了，曹震这会儿就在水壶和火焰雀家里，这姐妹两个去保护林温雅和徐玉财了，刀不二和红娘子陪在曹震身边。 曹震仍然在养伤，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 秋江独钓的小说，同时一边抽烟，一边喝可乐。 红娘子可没曹震这么悠闲，时不常就要到处巡视一圈，唯恐突发危险：“我说你怎么当起宅男了？” “我在养伤。”曹震头不抬眼不挣的回答：“我不宅着，还能怎么办，出去送死吗？”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红娘子微微蹙起眉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绝杀者？” “不管有没有办法，也得等我养好伤。” 红娘子很奇怪的问了一句：“对了，赵问霄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曹震撇了撇嘴：“你管她干什么。” 水壶和火焰雀离开之后，刀不二和红娘子就直接过来了，赵问霄始终没出现，所以红娘子很奇怪：“多一个人手总是好的，大家聚在一起的话，如果绝杀者突然出现，就多了几分胜算。” 第668章忒修斯之船 曹震满不在意的道：“如果咱们这三个人，都对付不了绝杀者，赵问霄在这也只是陪葬！” “话不能这么说！”红娘子一个劲摇头：“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 “多一个人就算好，也别多赵问霄，你们两个见面，又该打起来了！” “现在形势特殊，我看到赵问霄，绝对不会动粗！”红娘子话音刚落，院子传来“噗通”一声，随后是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确实太沉重了，普通人根本发不出来，说明来着体重惊人。 红娘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你是……” 一个人从院子外面跳进来，然后穿过院子，走到建筑正门口。 脚步声就是这个人发出的，虽然看起来身形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沉重。 曹震也看了一眼：“这不是绝杀者吗！” 红娘章一听，绝杀者竟然来了，顿时万念俱灰：“赵问霄……赵问霄在哪？” 曹震白了一眼红娘子：“大敌当前，你首先想到的是赵问霄，难道是为了给自己陪葬？” 还没等红娘子说话，绝杀者开口了：“曹震你果然在这！” 曹震依然躺在沙发上：“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太简单了。”绝杀者很轻松地一笑：“上一次咱们两个交手，你完全可以独自面对我，然而出现了你的帮手！于是我意识到你不是一个人，肯定是有不少手下，毕竟地下世界有不少人崇拜你，这也不奇怪！” 曹震缓缓点了点头：“这些年来我还是圈了些粉的！” “接下来我就调查，地下世界有哪些杀手投靠了你……”绝杀者讥讽的一笑：“结果查到了水壶和火焰雀姐妹！”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发现了水壶和火焰雀姐妹名下有这处房产。” “对。”绝杀者看了看周围：“怎么没看到姐妹两个？” 曹震实话相告：“我派去保护林温雅和徐玉财了。” “没这个必要。”绝杀者轻蔑地笑了笑：“秦寿阳确实想要绑架他们两个，但眼下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你身上，只要你曹震死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接下来，秦寿阳会吞并naiz，对吧？” “可能吧。” “然后秦鹏去逼亲。”曹震讥讽的一笑：“不过，秦鹏被抓了，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总不能在监狱里办婚礼吧！” “这就跟我无关了。”绝杀者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的任务就只是杀了你，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与我无关！” 曹震嘉许的点了点头：“你倒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怎么样，曹震，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绝杀者呵呵一笑：“当年我输给了你，一直想着复仇，为此忍受巨大的痛苦，现在我终于能够打赢你了！” 曹震很坦然的承认：“上一次你确实赢了！” “而且我赢得非常彻底！”绝杀者更加得意：“曹震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你我的实力差距是次元级的！” “这很正常。”曹震非常坦然：“我可也是肉做的人，而你浑身上下，已经没几样东西是原装的了！” 绝杀者轻蔑的一笑！：“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忒修斯之船这个典故吗？”曹震不需要绝杀者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忒修斯之船，也称忒修斯悖论，是一种有关身份更替的悖论。公元1世纪，普鲁塔克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换句话说，假定一样东西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但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绝杀者一个劲摇头：“我没心情跟你讨论哲学！” “可我有心情跟你讨论。”曹震笑着说道：“忒修斯之船，仍然名为忒休斯，已经很难说是原来那艘船了。就像你一样，你身体这么多部件都更换过，已经不是父母给你那些，你也不再是原来那个绝杀者！” “然后呢？” “然后就是，绝杀者仍然是我的手下败将，而你虽然答应了我……”曹震笑了笑：“其实你只是一个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而已！” 绝杀者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曹震摇了摇头：“你不是人，也不是一部机器，你只是一帮疯狂科学家，用来研究各种新技术的试验品，难道不是怪物？” “你以为把我骂一顿，你就赢了吗？”绝杀者的嘴角又抽搐了几下：“拖延时间也没用，你死定了，今天在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要死！” 红娘子听到这话，往后退了几步，凑近了曹震，低声提出：“你倒是想一想办法呀！” 曹震好像没听到红娘子的话，只是对绝杀者说道：“我不是在拖延时间，因为我没有援兵，拖延时间也没用！” “知道就好。” 曹震轻叹了一口气：“我是想告诉你，对付敌人有对付敌人的办法，而对付怪物自然有对付怪物的办法！” 自从绝杀者出现，曹震始终躺在那，手里还拿着手机，别说是准备应敌，甚至都没从沙发上坐起来。 曹震这样子实在太慵懒了，好像根本没把绝杀者当回事儿，这反应太不正常了。 绝杀者听到曹震这句话，下意识怀疑自己可能落进了埋伏圈，急忙转头四处观察。 绝杀者经受的改造是全方位的，感官能力也比普通人要更加强大，结果就是没找到一点异样，不管怎么观察周围都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你怕中计？”曹震看出绝杀者有点紧张：“你好好想一下，你从出现到现在，我一点都不惊讶。水壶和火焰雀姐妹的这套房子，其实还是我帮忙买下来的，我很清楚姐妹两个落了自己的名字，那么我当然也能预料到，必然有人可以查到这栋房子的地址。” “你想说你一直在等我来？”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 “你可拉倒吧！”绝杀者根本不相信：“这个地方现在没有任何埋伏，就算有也只是你和这个女人，难道你们两个就是埋伏？” 第669章曹震你是在唱空城计 曹震轻叹了一口气：“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别吓唬我！”绝杀者满不在乎的往前走了一步：“别说是你们两个，就算你们这种量级的再出现十个，今天不还是一样要死？！” “你真不怕？” 绝杀者轻哼一声：“别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了！” 曹震叹了一口气：“那我怎么办？” “等死呗！” “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怎么商量？”绝杀者哈哈一笑：“跟我唱空城计，发现没什么用，想要和谈了？” “我给你钱。”曹震试探着提出：“你开一个价，只要我能给得起，一定绝对不含糊！” 绝杀者似乎不感兴趣，缓缓摇了摇头。 “保证比你从秦寿阳那里得到的要多得多！”曹震意味深长的道：“大家出来混为了什么，不都是为钱吗，我给你更多的钱，你干脆给我做事吧！” 绝杀者冷冷一笑：“你当初击杀爪哇总统也是为了钱吗？” 曹震好像有点尴尬：“这个么……还真不是。” “爪哇总统府行动，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甚至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只是想要为同胞复仇而已。”绝杀者一字一顿的说道：“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钱更重要！” “难道你杀我也有比前更重要的理由？” “荣誉！”绝杀者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我能手刃一代兵王曹震，这意味着什么，我是无敌的！从今往后，在整个地下世界，我将再也没有任何对手，无数人会唯我马首是瞻！” 曹震叹了一口气：“这倒是。”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钱能换来的。”绝杀者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有，我忍受那么大的痛苦，接收人体改造实验，可不是为了给你当手下，而是为了活活把你打死！” 曹震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当初给我当手下败将，让你很伤自尊心。” “当然了。”绝杀者笑呵呵的告诉曹震：“这几年，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能够把你活活打死，本来我以为没什么希望了，毕竟你在塔希提坐牢，我又没有办法冲进联合国监狱！当秦寿阳找到我，我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你已经离开塔希提，看来老天待我不薄，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曹震笑了笑：“这么说我出狱的时候，应该主动告诉你一声，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晚得到消息。” “主动告诉我？你迫不及待想去死了？”绝杀者哈哈一笑：“为了我的未来，你还真就必须得死……” 绝杀者正说着，这时发生了一件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绝杀者自己。 绝杀者的手机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随身带着手机，而且还没关机。 绝杀者一边打量着曹震，一边掏出手机，接听起来：“谁？” “是我。”手机里传来秦寿阳的声音：“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现在办事呢，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对啊！”秦寿阳急忙点头：“曹震到底死没死？” “还没！” “曹震不在那？”秦寿阳非常失望：“见鬼，曹震到底躲哪去了，如果不能解释解决曹震，我就只有悬梁自尽了！” “你不用寻死腻活的。”绝杀者懒洋洋的告诉秦寿阳：“我已经找到曹震了。” 秦寿阳喜出望外：“什么？” “曹震就在这里，我没找错地方。”绝杀者觉得秦寿阳太过大惊小怪：“曹震现在我面前躺着呢！” 秦寿阳急忙问：“是被你打伤了吗？” “我们两个还没交手。” “还没交手呢？”秦寿阳愣住了：“你已经出门半天了，都干了些什么？” “我要跟曹震唠一唠。” “有什么可唠的？！”秦寿阳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曹震说什么，你都不用管，上去直接把他杀了，直接结束战斗就行！他现在跟你说话，很可能是缓兵之计，找机会逃走！” “不可能的。”绝杀者摇了摇头：“我的体力、耐力、速度，各项指标完全碾压曹震，我可以让曹震先逃走，十分钟之后再去追，即便这样曹震都逃不掉！” 秦寿阳提醒：“那么曹震就是等待增援！” “就算有增援……”绝杀者轻蔑的一笑：“在增援刚出现的时候，我保证曹震就已经死了！” “你这么有信心？” 绝杀者当然非常有信心：“没有人救得了曹震。” “那也没必要冒险。”秦寿阳长叹了一口气：“直接杀了曹震吧，还有什么可说的，马上动手！” “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 “杀掉曹震，我只需要用几秒钟，但为了杀掉曹震，我已经苦苦等待好几年。”绝杀者非常感慨的告诉秦寿阳：“这是几年来，我最大的追求，也是唯一的追求，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现在胜利在望了，我希望尽可能多享受一会儿，我等待了好几年，不能用几秒钟就获得满足。” “你希望享受曹震临死前的样子？”秦寿阳有些明白了：“那么曹震害怕吗？” 绝杀者仔细观察曹震的神色：“这个吗……他还真不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因为你没跟他动手，他当然不害怕。”秦寿阳告诉绝杀者：“你必须让曹震受重伤，至少打断一条腿，或者拧断一条胳膊，让曹震感到足够的恐惧，曹震才会向你求饶！” 绝杀者呵呵一笑：“有道理哈。” “你不就是为了享受曹震绝望的样子吗。”秦寿阳催促：“赶紧动手吧！” “我要动手了，先不跟你说了。”绝杀者收起手机，看着曹震摇了摇头：“你马上就会感到害怕的！” “你出来执行任务竟然身上带着手机还不关机？” “这算什么任务？！”绝杀者轻蔑的一笑：“对我来说，杀你太轻松了，就像度假一样，别说是手机了，我甚至应该准备两瓶酒，再配上拍黄瓜毛豆瓜子，这样能够更轻松一点！” 红娘子听到这些话，彻底绝望了：“曹震你倒是想一想办法呀！” 曹震耸耸肩膀：“我这不正想办法吗！” “没看出来！”红娘子这会儿也觉得曹震脑子坏掉了：“你至少应该坐起来吧，态度认真一点，虽然打不过，至少挣扎几下！” 曹震轻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刚才装逼了……” 红娘子重重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装逼还不坐起来？” “你误会了，我说的装逼，跟你理解的装逼，不是一回事儿。”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刚才装逼表现的很怕绝杀者，其实真正情况完全想法，不是绝杀者可以用几秒钟干掉我，而是我用几秒钟可以干掉绝杀者！” 第670章你走两步！走两步！ 绝杀者哈哈大笑起来：“曹震你果然疯了！” 红娘子更加绝望了：“曹震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错了。”曹震掏出法老诅咒，瞄准了绝杀者：“其实杀你一秒钟就够了！” “法老诅咒？”绝杀者看着曹震，非常不屑：“我知道这把枪有特殊技能，凡是被击中的人必死无疑，但这种技能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曹震笑了笑：“那是因为没有集中要害。” “哪里是要害？” “比如爆头！” “没用的！”绝杀者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发出非常怪异的声音：“知道吗，这里是钛合金板，普通手枪子弹无法击穿，只能让我受点皮外伤，你得找把口径更大的！” 红娘子大吃一惊：“你把钛合金放到自己脑袋里？” “如果普通人这么做，当然必死无疑，但有一帮技术能力非常强大的科学家给我做的手术。”绝杀者不无得意的道：“所以，我不但没死，反而获得超强的防御能力！” 曹震告诉红娘子：“他当时脑袋已经被炸烂，原来的头部骨骼已经没法用，只能寻找替代材料，所以黑科学家拿他做了试验。” 绝杀者哈哈大笑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还指望给我爆头？” “钛合金板只是一部分而已。”曹震淡淡然的道：“如果你的整个头部骨骼，全都被替换成了钛合金板，不管什么样的黑科学家，都没这样的能力。而且你也必死无疑，因为头部骨骼涉及到太多生理系统，不可能全部人工替代，我相信应该只是一部分。” 绝杀者笑看曹震：“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头部有弱点。”曹震缓缓说道：“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你的头部，没有被钛合金替代的地方，一枪打进去那就爆头了。”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当然。”曹震点了点头：“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然而，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让你试着向我身上开枪？”绝杀者再次哈哈大笑：“你还真天真！” “你觉得我没机会？” 绝杀者直接来了一句：“去死吧。” “你还真以为有能力杀了我？”曹震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你先走两步！” 绝杀者愣住了：“什么意思？” “走两步。”曹震打了一个响指：“我让你走两步。” “你特么有病吧。”绝杀者说着话，迈步向曹震走来：“现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绝杀者先迈右腿，然后又要迈左腿。 然而，他却没能走出完整的第二步，随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绝杀者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了，顿时有些慌了：“出了什么事儿？” “是不是走不动了？”曹震一直躺在沙发上，这会儿才坐直了身体：“我不是让你走两步吗，你怎么走不动了？” 绝杀者惊恐的看着曹震：“你干了什么？” “你感染病毒了。”曹震回答：“你是不是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是坐到轮椅上，让双脚离地，阻断病毒传播，让聪明的智商高重新占领高地！” “你特么卖拐呢吗，我也看过赵本山的小品……”绝杀者正说着话，突然开始剧烈喘息起来，脸色渐渐涨得通红，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窒息。 “是不是喘不上来气？”曹震站起身，走到绝杀者身前：“你刚才的威风去哪了？” 绝杀者非常努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曹震没有回答，而是用枪口，顶了一下绝杀者的脑袋：“到底哪个地方是钛合金板，哪个地方是正常头部骨骼？” 其实，绝杀者的问题，红娘子也非常感兴趣：“曹震你怎么把他打倒的？” “我没把他打倒。”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以为，我这几天躺在沙发上，就只是玩手机？” 红娘子讷讷的问：“不然呢？” “绝杀者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我在地下世界有很多粉丝，这意味着我也认识很多黑科学家。”曹震意味深长的回答红娘子：“我这几天跟几个朋友联系了一下，把绝杀者表现出的状态，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后朋友就给我分析了，绝杀者身上可能用到哪些技术，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绝杀者不可能整个头部都替换成钛合金，因为现有技术根本做不到。” 红娘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曹震转而又对绝杀者说了一句：“你付出巨大代价，蒙受巨大痛苦，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这样，从理论上来说确实已经没有对手了。”顿了一下，曹震讥讽的一笑：“然而击败你的办法也超级简单！” 绝杀者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什……什么？” “黑科学家在你身上做试验，划重点——做试验！”曹震笑了笑：“这意味着什么呢，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技术是不是能够成功，并不在乎是不是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什么隐患！你接受改造，活下来了，那么他们的技术就成功了，接下来可以拿出去卖钱！至于你的身体在使用过程中，是不是会出现严重bug，他们是不提供售后的！” 绝杀者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你到底做了什么……” “真的想知道？”曹震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躺在那跟你唠嗑，其实我还真是拖延时间，不过不是在等待援兵，而是等到一切准备就绪！” 还没等绝杀者开口，红娘子急忙问：“什么准备就绪？” 曹震反问：“你总是问赵问霄去哪了，怎么就没问刀不二？” 红娘子这才想起来，刀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从绝杀者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对啊，刀不二呢？”红娘子很奇怪：“你该不会是等待刀不二准备就绪吧？” 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就是在等刀不二。” 红娘子又问：“刀不二准备什么？” 曹震转而问绝杀者：“你也很想知道吧！” 绝杀者没有说话，涨红的脸色渐渐变白，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而且，绝杀者胸口起伏也渐渐趋缓，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咽气。 第671章战胜对手的方法如此简单 红娘子催促：“你倒是说呀。” 刚好这个时候，刀不二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会儿竟然出现在绝杀者的身后。 曹震指了指刀不二：“让他来说吧！” “就是电磁脉冲。”刀不二告诉红娘子：“记不记得我先前用电磁脉冲，让秦春生的电动车发生故障自燃，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曹震进一步解释道：“我不止一次说过，绝杀者是一个改造人，这意味着他身上很多部位，已经换上了人工材料。不仅如此，他的心肺系统也不是原来的，而是通过机械装置完成，当然不是普通的机械装置，而是非常先进的。”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身体内部其实有电子系统，而电磁脉冲可以瘫痪一切电子系统，明白了吧。” 红娘子恍然大悟：“战胜对手的方法如此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刀不二点了点头：“曹震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于是让我准备了电磁脉冲系统。” 红娘子急忙问：“你刚才离开就是去开动系统？” 这个问题是曹震回答的：“刚才我打了一个响指，就是让刀不二启动系统。” 红娘子困惑的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怎么对付绝杀者，为什么一条到晚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带着电磁脉冲系统，直接迎战绝杀者？”曹震呵呵一笑：“电磁脉冲系统体积庞大，而且启动需要消耗大量电力，机动性特别差，仅仅能勉强装进车里，但绝对不能像枪一样随意瞄准。” 红娘子终于懂了：“于是你留在家里守株待兔？” “我知道绝杀者一定会找到这里。”曹震说着话，低头看向绝杀者：“那么我就等着绝杀者上门好了，在这里可是我主场作战，我想让战场怎么布置都行，别说电磁脉冲系统，有必要的话埋颗核弹也是可以的。” 绝杀者此时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失灵。 他看着曹震的目光，既有着无比的愤恨，同时也有着极度的不解。 听到曹震说出这一番话之后，绝杀者怆然笑了起来，心里的困惑获得了解答。 曹震问了绝杀者一个问题：“是不是完全明白了？” 绝杀者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觉得不甘心吧？”曹震笑呵呵的看着绝杀者：“毕竟，我不是用武力战胜你，而是利用了特殊装置。” 绝杀者听到这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不甘心也得受着。”曹震笑着告诉绝杀者：“我是一个军人，而不是职业杀手，也不是黑拳赛手，我不会跟你简单的比拼武力值。只要能够战胜对手，我可能运用任何装备和战术，这也是一个合格军人必备的，既然电磁脉冲系统能够让你瘫痪，我又何必流汗流血跟你厮杀。” 绝杀者怆然笑了起来，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已经没有能力开口。 曹震用枪口在绝杀者脑袋上到处点了点，最后找准了一个位置：“可惜你承受巨大痛苦，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这样，却没有想到只是几百块钱的电费，就能让你瞬间瘫痪。”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又道：“再见了，可惜隔了几年，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曹震找准的这个位置，没有被钛合金板替代，跟普通人类骨骼完全一样。 结果，这一发子弹，直接射进绝杀者的脑袋，绝杀者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刀不二仔细观察绝杀者的尸体，说了一句：“普通人死了之后，由于生物电作用，身体还会抽搐几下。绝杀者很多关节被替换成机械装置，根本没有生物电反应，连死掉的样子都这么另类！” 红娘子问了曹震一句：“为什么把他打死？” 曹震反问：“为什么不打死？” “留下他来也许有用。” “不行，就算我不开这一枪，他也死定了……”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他的各种生理活动，完全依靠人工装置完成，这些人工装置在电磁脉冲之下已经瘫痪，他的生命用不了多一会儿必然终结。” 刀不二告诉红娘子：“你看出来了吗，他连喘气都喘不了，说明心肺系统完全是依靠人工装置，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救他，其实也没有必要救他，他要是活下来还会继续跟曹震战斗！” 红娘子提出：“我就是觉得，咱们可以研究一下，他身体上的各种装置，没准会非常有用。” “当然会非常有用，但我们没这个能力……”曹震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听说负责改造绝杀者的，包括人造材料和物理化学等等领域的科学家，也包括外科、内科和骨科等等领域的医学家，是一大群专业人士组成的科研团队。同样的道理，想要对绝杀者进行逆向研究，也需要这么庞大的医学家和科学家团队，我们哪里有能力组织起来？！” 刀不二点了点头：“也只有华夏和米国这样的超级大国才有能力组织这样的团队。” 红娘子困惑的问：“那么绝杀者又是怎么在地下世界纠集起这样的团队？” “这个团队是为利益，暂时结合到一起，用绝杀者做试验。”曹震给红娘子解释道：“这个团队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他们在绝杀者身上试验自己的技术，只要技术成功自己就该干嘛就干嘛，也就是说，这个团队已经解散了。绝杀者自己想要把这个团队组织起来，只怕也不太可能了，因为这些人看中的只是利益，才不管绝杀者的死活。也正因为绝杀者是试验品，所以高度不稳定，留下这种bug。” 红娘子又问：“如果，这些黑科学家认真一些的话，是不是有可能让绝杀者具备防电磁脉冲技能？” “完全可能。”曹震沉重的点了点头：“绝杀者其实只是一个开始，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我相信不久之后，还会出现比绝杀者更强大的存在。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其实我们真的有必要研究绝杀者，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专业技术人员。” 第672章YOU-CAN-YOU-UP 刀不二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把绝杀者交给苏天璇。” “我也不想交，但没办法，一则是留在我们手里没什么用，二则是我们有求于苏天璇……”曹震多少有些不太情愿，可没有其他选择：“这段时间以来，苏天璇给我办了不少事，想要继续利用二十一处的资源，就必须让苏天璇尝到些甜头。” 刀不二很清楚近期都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苏天璇这个人没这么简单，姜天海一直暗中调查她，不是没原因。” 红娘子跟着说了一句：“虽然我不了解苏天璇，但根据你们流露的各种信息，我觉得这个女人未来可能成为我们的对手。” “我也知道苏天璇将来会是我们的对手。”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但眼下还不是，有必要保持我们双方的关系，尽量不要太早撕破脸。” 红娘子有点费解：“你好像有点畏惧苏天璇？” 曹震反问：“这些年来我什么时候畏惧过谁？” 红娘子摇了摇头：“这……好像还真没有。” “我在决定开启一场战争之前，一定要尽可能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获胜几率。”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红娘子和刀不二：“如果我们现在对苏天璇开战，我有必胜的信心，但战争会进行得相当艰难，原因很简单，苏天璇手头掌握着大量资源，更身兼负责国家安全的二十一处。而我在塔希提坐牢好几年，现在只能算刚开始恢复元气，我需要时间积累自己的力量，至少也要有个足够强大的团队。” 红娘子明白了：“所以时机不成熟。” “当然不成熟。”曹震轻呼了一口气：“而且，我们连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搞清楚，那就是苏天璇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贸然开战只怕对我们很不利……” 曹震正说着话，手机响了起来，正是苏天璇打过来的。 曹震把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刀不二和红娘子别出声，这才把电话接起来：“什么事儿？” 苏天璇冷冷的问：“你在哪？” “养伤。” “这几天一直在养伤？” “对啊。”曹震一点不觉得惭愧：“我被绝杀者伤的很重，需要足够时间休养生息。” “你可是一代兵王，伤的这么重？” “你又不是不知道，绝杀者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部机器。”曹震耸耸肩膀：“如果你觉得我太弱了，可以派别人上，you-can-you-up，no-can-no-bb。” 苏天璇自己当然不能up：“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击绝杀者？” “等我恢复好了的。”曹震懒洋洋的回答：“也得等我有心情。” “你说什么？”苏天璇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应对敌人还需要心情？” “心情还才能做事。” “那么你有没有计划？”苏天璇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代兵王，你的长处不只是超高的武力值，也包括各种战术的灵活运用，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抗绝杀者？” 曹震瞥了一眼绝杀者的尸体：“还没有。” “这几天以来，你就只是养伤，什么都没做？” 曹震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对啊。” “你能养伤到什么时候？”苏天璇一个劲摇头：“不管你现在哪里，我相信绝杀者一定会找到你，这几天时间里绝杀者应该没做别的，就是在找你的下落。” “估计应该是。” “等到绝杀者找到你，你却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看你到时怎么办。”苏天璇丢过去这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红娘子很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告诉苏天璇，你已经把绝杀者杀了？” “让她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曹震摇了摇头：“我会交出绝杀者，但没必要那么着急，先等赵问霄那边的消息再说。” 红娘子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为什么赵问霄一直不见人，其实是被曹震派出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赵问霄什么消息？” 这个问题是刀不二回答的：“既然绝杀者已经死了，下一个应该死的是谁？” 红娘子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秦寿阳。”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在等秦寿阳的死讯。” 绝杀者一直在努力寻找曹震的下落，曹震则追查秦寿阳躲在什么地方。 结果曹震还真就找到了，其实过程也不复杂，秦寿阳现在处境很不乐观，必然要跟外界保持紧密联系。 曹震通过naiz和孙静茹的关系，找出了一些跟秦寿阳有密切联系的人，然后暗中跟踪这些人的通讯联系，结果很自然追踪到了秦寿阳。 更详细地说，把这些人的手机通讯录调出来，然后进行交叉对比。 如果发现其中有一个号码，跟所有这些人通话都非常频繁，而这个号码又不属于这些人当中任何一个，那么就可以推定是秦寿阳本人了。 虽然秦寿阳当下众叛亲离，但还是有一些人，愿意给秦寿阳办事。 所以，秦寿阳能够找到水壶和火焰雀的这套别墅，也正因为秦寿阳调查这套别墅，事实上把自己也给暴露了。 这也就是说，曹震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其实是一箭双雕，一方面引诱绝杀者上钩，另一方面则是等到秦寿阳自我暴露。 追踪秦寿阳，就是赵问霄负责执行的，因为赵问霄到现在为止没怎么露过面，很多人也不知道曹震身边有这么一个手下，这样一来，赵问霄暗中行事就比较容易。 曹震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暗中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孙静茹和naiz虽然提供很多信息，却也不知道曹震到底怎么做。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寿阳正在藏身处不安的等着，绝杀者传回来好消息。 突然，外面的门传来一声轻响，秦寿阳的一个手下立即冲过去：“谁？” 紧接着，传来一阵乱响，然后是一声惨叫。 秦寿阳另外一个手下跟着也冲了过去，很快的，同样一声惨叫。 秦寿阳这会儿身边就只有两个手下，全都没了动静，秦寿阳吓坏了，掏出手枪，摸索着向房门走去。 第673章NO-CAN-NO-BB 从秦寿阳所在的地方，看不到房门那边的情况。 本来秦寿阳想要溜走，然而这是高层，根本没办法跳窗户，秦寿阳想要离开就必须通过房门。 秦寿阳试探着来到门前，枪口始终对着前方，结果惊讶的发现，房门四敞大开着，两个手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眼前的场景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个藏身之处已经曝光，有人找上门来了。 秦寿阳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快步冲出房门，然后逃到街上去。 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是有不少手下的，也有不少藏身之处，大不了再换一个地方，反正眼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然而，还没等秦寿阳迈动脚步，突然手腕遭遇一下重击，随后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撒手扔掉手枪。 下一秒钟，秦寿阳胸口又遭遇重击，紧接着整个人倒着飞起来，跌回房间里面。 秦寿阳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四肢向后用力，坐在地板上，挣扎着往后退去。 也就在于此同时，秦寿阳身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得出来肌肉非常发达结实。 秦寿阳吓了一跳：“你……是男是女？” 来人正是赵问霄，冷笑着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虽然赵问霄体格魁梧，但说话声音却跟普通女人没两样，这倒是把秦寿阳吓了一跳。 如果赵问霄是个男人，秦寿阳倒觉得很正常，毕竟强健的男人还是很多的。 偏偏赵问霄是个女人，这让秦寿阳觉得，自己遇到了怪物。 秦寿阳打算吓唬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赵问霄冲过去，冲着秦寿阳腹部就是一拳，秦寿阳一声惨叫：“饶命啊……” 赵问霄抓住秦寿阳的衣领，硬生生拎起来，扔到沙发上：“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总之我是来杀你的，你选择一下自己打算怎么死？” 秦寿阳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你别杀我，我有的是钱，我给你钱……” 赵问霄缓缓摇了摇头：“我的任务就是来杀你！” “我也有任务给你！”秦寿阳眼珠转了转：“你去帮我杀一个人，不管你来杀我能赚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不！十倍！” “我是来杀你的，你让我去杀别人？”赵问霄很好奇的看着秦寿阳：“这钟傻缺的要求我还没遇到过！” “你出来做事不就是为了钱吗，既然能够赚更多的钱，为什么不答应？”秦寿阳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钱！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你让我杀谁？” “曹震！”秦寿阳现在只想让曹震去死，那么为什么要收买赵问霄呢，因为他没以为赵问霄是被曹震派过来的。 曹震被绝杀者打伤之后就匿了，秦寿阳撒开人马到处寻找，可见曹震伤的确实非常重。 秦寿阳相信，曹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能力对自己反戈一击，可能这会儿曹震已经被绝杀者给宰了，只是消息还没传回来。 那么这个赵问霄又是哪来的呢？ 混迹江湖谁都有些仇家，秦寿阳也一样，甚至于，憎恶秦寿阳的人非常多。 先前秦寿阳如日中天，势力高度膨胀，这些仇家也只能隐忍。 眼下秦寿阳失势，这些仇家觉得找到机会，派人过来寻仇也是预料之中。 事实上，秦寿阳眼下躲起来，不只是躲曹震一个人，也是在躲避其他仇家。 秦寿阳已经收到消息，很多对头蠢蠢欲动，准备对自己落井下石。 本来秦寿阳打算事情平息之后，再跟这些人算账，没想到赵问霄竟然找上门来了。 秦寿阳正需要用人，如果能够收买赵问霄，等于多了一条左膀右臂。 赵问霄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寿阳：“你能给我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秦寿阳回答的毫不犹豫：“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辈子最不差的就是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对我来说全都不是事儿！” “这不是我能自己决定的。”赵问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随后把手机递给秦寿阳：“你得问一下我老大。” 秦寿阳很小心的接过手机：“你老大是谁？” “你接电话就知道了。”赵问霄撇了撇嘴：“我只听老大的，他要是让我杀你，那么我必须杀你。如果他同意给你做事，那么我这也没问题，钱什么的可以另说！” 赵问霄的电话打过去之后，马上就被接听了，秦寿阳还不等对方开口急忙就道：“不要杀我，我给你钱，以后帮我做事，怎么样？” 赵问霄的这个电话还能打给谁，当然是打给曹震：“你能给我多少钱？” 秦寿阳听到曹震的声音彻底傻住了：“是……是你？” “是我。”曹震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没想到？” “你怎么还活着？”秦寿阳非常惊讶：“绝杀者呢？” “已经死了。” “你杀了绝杀者？”秦寿阳呆若木鸡：“你……怎么可能杀了绝杀者？” “我跟绝杀者上一战被打伤了，你是不是因此觉得我不是对手，肯定会被绝杀者干掉？”曹震笑着摇了摇头：“很遗憾，让你失望了，绝杀者这会儿已经死的透透的！” 秦寿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曹震非常失落的问了一句：“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起我？” 秦寿阳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我派去杀你的，可你竟然想要收买！”曹震困惑的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以为，她是别人派去的，跟我没关系？” 秦寿阳干笑几声：“我确实这么想，不过……曹震，咱们之间没什么解不开的梁子，能不能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 “你以后给我做事吧，你要什么条件，我全部答应。”秦寿阳慌忙提出：“我知道你想要保护naiz，我保证绝对不吞并naiz，也不逼婚林温雅了，你看怎么样？” “你本来也没能力逼婚林温雅，吞并naiz！”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不过，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一向是自己当老大，你竟然让我给你做事，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秦寿阳彻底绝望了：“我给你当小弟！” 曹震提高嗓门在电话里喊了一声：“动手！” 这一声说给赵问霄，赵问霄迅速冲过来，双手扳住秦寿阳的脑袋用力一拧。 这个时候秦寿阳正专注打电话，没想到赵问霄会对自己出手，结果毫无防备之下被拧断了脖子。 第674章这场战斗最后就这样结束了！ 秦寿阳就这样死了，临死之前还举着手机，目光惊恐的看着赵问霄。 赵问霄拿回自己手机，问了一句：“接下来呢？” 曹震很简单的吩咐了一句：“照原计划行事。” “好！”赵问霄马上给开始安排起来，把秦寿阳摆在沙发上，就好像自己坐在那里一样。 至于秦寿阳的两个手下，其实并没有死，只是被打昏了。 赵问霄把这两个手下安置在秦寿阳旁边，让三个人看起来就像聊天一样。 接下来，赵问霄开始操纵煤气。 半个小时之后，秦寿阳的这个藏身地点，发生了一起猛烈的煤气爆炸，把整套房子付之一炬。 至于秦寿阳本人和两个手下，已经死了的被化成灰，没有死的被烧死之后也化成了灰。 赵问霄躲在远处，亲眼看着煤气爆炸，用手机拍下视频，这才回来向曹震复命。 “事情解决了。”曹震耸耸肩膀：“从今往后再也没有秦寿阳这个人。” 刀不二一个劲挠头：“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本来以为我们要陷入一场苦战，可这场战斗最后就这样结束了！” 红娘子更加惊讶：“尤其是绝杀者，我觉得死的有点憋屈，那么强大的能力，竟然被几百块钱的电费就给报销了！” 大家在这惊讶的功夫，曹震给徐玉财打去电话：“你可以恢复正常了。” 徐玉财急忙问：“正常上下班？” “对。”曹震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秦寿阳和整个秦家在也不会成为问题。” 徐玉财试探着问：“死了吗？” “不要问他是怎么死的。”曹震叮嘱道：“你马上就会看到新闻，本市发生一起煤气爆炸，有三人不幸遇难，就是秦寿阳及其两个手下。” “太好了！”徐玉财果真没问曹震是怎么做的：“我还以为要躲上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曹震，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 “秦家已经完全失势。”曹震给徐玉财分析道：“接下来，你们只需要进一步稳定naiz的股价，恢复到原位之后用股权作为质押，获得资金投入到布兰森男爵那里。唯真银河的航天飞机首飞成功，接下来上市必然股价大涨，到时就是几倍的利润。” 徐玉财也是这么想：“这意味着naiz转型成功，不但彻底渡过眼下难关，而且还有更好的发展。”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要做。” “这都亏了你……”徐玉财非常感动：“我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你表达感谢，如果没有你的话，不只是naiz要破产，只怕林温雅都难以保命！” “你千里迢迢去塔希提找我出山，我当然不能辜负你的希望。”曹震跟徐玉财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铃被人按响了。 红娘子问了一声：“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警察！” 红娘子看了一眼曹震，又看了一眼刀不二。 刀不二毕竟是职业杀手，马上知道应该怎么做，立即拖走了绝杀者的尸体，藏进了储藏间。 至于红娘子，也没有闲着，找出餐巾纸迅速擦干净地上的血迹，随后拿去卫生间冲进了马桶里。 刀不二和红娘子的动作非常迅速，几乎就是一转眼之间完成。 警察敲门，就必须开门，如果拒绝开门或者装作家里没人，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怀疑，接下来会有更大的麻烦。 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警察？ 曹震看着两个人做得差不多了，这才懒洋洋走过去，把门打开：“什么事？” 外面站着好几个警察，而其中为首的，竟然是姚曳。 曹震可是有日子没看到姚曳了，因为刑侦支队最近非常忙，而且曹震也没做什么事惊动警方。 姚曳看到曹震就是一愣：“是你？” 曹震也有点意外：“怎么是你？” 姚曳往曹震身后看了一眼：“这里不是你家呀！” “哦，是我邻居家……”曹震耸耸肩膀：“我是过来玩的。” “房主在吗？” “刚好出去了。”曹震只能扯谎：“一会儿就回来。” 姚曳狐疑的问：“房主把你们留在家里，然后自己出去？” “对啊。”曹震点了点头：“虽然只是邻居，但大家相处比较融洽，互相之间很信任，她们也经常来我家玩。” “现在屋里还有谁？” “两个朋友。” 姚曳提出：“我进去看看。” 另外一个警察告诉曹震：“我们接到报警，所以过来调查一下，你得配合。” “好。”曹震侧身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姚曳和几个警察鱼贯而入，到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绝杀者出现，跟曹震也没什么交手，直接就倒在电磁脉冲之下，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 一个警察提出：“看起来没什么事儿，那么我们回去汇报一下。” “好的。”姚曳冲着其他警察点了点头：“这个人我认识，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说几句话。” 其他警察答应，纷纷离开，只剩下姚曳一个人。 曹震其实很想让个姚曳离开，但姚曳不想走，自己总不能下逐客令：“你怎么来了？” “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凶杀案，还说听到了枪声……”姚曳也不用曹震招呼，直接走进客厅，坐到了沙发上：“指挥中心把指令下达给派出所，派出所那边非常重视，联系了刑侦支队，希望能一起调查，于是我就过来了。” 曹震明白了，为什么会来好几个警察，正因为是接到了报警。 其他几个警察是属地派出所的，姚曳则是刑侦支队派过来，配合派出所调查。 派出所那边，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回去了，而姚曳遇到曹震就主动留下来。 曹震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让刀不二或者红娘子去应门，自己不跟姚曳见面。 还有一个问题是，到底是谁报警？ 这个问题很容易找到答案，曹震马上猜到了，是秦寿阳。 刀不二通过秦寿阳的关系，找到了这套别墅，也就是说，秦寿阳知道曹震在哪。 按照事情正常发展逻辑，曹震跟绝杀者这一战，不管到底谁赢谁负，这会儿肯定正在激战当中。 当然，曹震毕竟是一代兵王，事情怎么可能正常发展，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绝杀者。 问题是秦寿阳并不知道，报警让警察过来，实是一箭双雕。 第675章亲，你最近更磕碜了！ 按照秦寿阳的思路，如果曹震击败绝杀者，或者跟曹震激战难舍难分，警察突然出现就对绝杀者构成支援。 警方在现场没法了解经过，而是必须先要让双方停手，事后再调查处理，这样一来，曹震就会因为涉嫌伤人或者杀人惹上麻烦。 正相反的是，如果绝杀者杀了曹震，那么绝杀者就是杀人嫌犯，警方肯定要抓捕绝杀者。 为什么说秦寿阳一箭双雕，报警之后既能对付曹震，又能对付绝杀者。 至于为什么秦寿阳要对付绝杀者，曹震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 对秦寿阳来说，既然绝杀者能杀了自己，自然也能威胁秦寿阳。 换言之，秦寿阳对绝杀者其实有些恐惧，如果通过警方之手干掉绝杀者，还能省下一大笔佣金。 秦寿阳实在太狡诈，也实在太精明，奈何在曹震面前全落空了。 曹震心里想着这些事，一时没说话，姚曳咳嗽两声：“你怎么了？” “没怎么。”曹震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一段时间没见，你更漂亮了。” 姚曳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干亏心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夸奖我？” “我是实话实说。”曹震耸耸肩膀：“你要是不爱听，我可以换个说法——亲，你最近更磕碜了！” 姚曳面无表情：“是吗。” “怎么好像还胖了？”曹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姚曳：“你要是低头，都有双下巴了！” 女人，最忌恨别人说自己胖，然而姚曳不是一般女人：“你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了吗？” “没有了。”曹震摇头：“如果没有其他事儿，你请回吧。” “我想见一下这栋房子的主人。”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奇怪……”姚曳冷冷一笑：“她把你们留在家里，自己却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这有什么……” “这说明房主对你有高度信任。”姚曳缓缓摇了摇头：“你们之间肯定不不是普通邻居，因为普通邻居没这样的信任。” 曹震笑了笑：“不是邻居还能是什么。”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姚曳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有可能你们本来就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如果只是普通邻居，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 “人和人之间是有信任的。” “这不是信任，而是必须的警惕性……”顿了一下，姚曳继续说道：“还有，既然房主都不在家，你们留在这干什么，看风景吗？” 曹震站起身来：“那我现在回家。” “坐下。” 曹震也是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等房主回来。” “我给她们打个电话。”曹震拿出手机，给火焰雀打了过去：“你们两个可以回来了。” 火焰雀急忙问：“绝杀者那边怎么样？” 曹震没有回答：“刚才有人报警，说在你家听到枪声，警察这会儿来了，非要见房主。” “我知道了。”火焰雀急忙道：“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火焰雀很聪明，听到说有人报警，就知道曹震这会儿有麻烦了。 也正因为警察来了，说明曹震可能已经赢了绝杀者，既然曹震要自己回去，林温雅和徐玉财这边应该是安全了。 至于怎么应对警察，火焰雀还没想好，跟水壶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去之后看曹震眼色行事。 曹震放下手机，告诉姚曳：“半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姚曳表示满意：“很好。” “如果你非要留下来，我会把你招待好的……”曹震吩咐刀不二：“你出去买几瓶饮料。” “没必要。”姚曳立即阻止：“所有人必须留下，等房主回来，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曹震多少有些不满：“你这是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了。” “没错。”姚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曹震，到底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换一种办法，强迫你说出来？” 曹震微微一怔：“我说什么？” 姚曳语气冰冷：“这栋房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我再问一次……”姚曳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你主动交代，我会帮你想办法，如果你拒绝交代，没人能帮你得了你。” 曹震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 “那么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姚曳推开茶几，指了指地板：“这是枪击留下的。” 这栋别墅一楼客厅铺的是实木地板，看起来古香古色的，档次非常高。 曹震枪杀绝杀者的时候，绝杀者已经进到客厅，就在木地板上，距离沙发这里非常近。 曹震开枪选择的是没有替换成钛合金板的部位，非常凑巧的是，子弹射入之后又从其他地方穿出，同样是没有钛合金板的地方。 这也就意味着，子弹穿过绝杀者头部之后，带着鲜血射在了地板上。 子弹嵌入地板，炸开一个不太大的孔洞，翻起了白木茬。 刚才刀不二拖走尸体，红娘子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迹，发现了弹头，用刀子挖出来之后扔掉了。 但是，子弹留下的孔洞扔在，于是红娘子把茶几拽过去，挡在了上面。 本来从表面看起来天衣无缝，万没想到姚曳观察这么仔细，竟然注意到这个孔洞。 曹震有些无奈：“怎么证明是枪击？” “很容易。”姚曳随身带着放大镜，拿出来对着孔洞上，仔细观察起来：“木茬上面有烧灼过的痕迹，很明显是火药留下来的，而且木茬看起来非常新，像是刚刚留下来的，不像是已经很长时间的样子。有人报警说这里听到枪声，看起来还真发生过枪击。” 曹震笑了笑，看着姚曳，没说话。 “如果你拒绝承认的话，我可以申请鉴定……”姚曳收起放大镜，冷冷的看着曹震：“如果鉴定之后，确是火药烧灼留下的痕迹，说明这里确实发生过枪击，那么就要展开进一步调查，到时曹震你可就麻烦了。” 曹震长呼了一口气：“刚才那几个警察，看了一圈没什么事儿就走了，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非要留下来呢？！” 第676章曹震你要毁灭罪证吗？ 姚曳理直气壮：“如果我不留下来，不坐到你的对面，怎么会注意到这个呢？！” “问题就在于你为什么非要发现点什么呢？”曹震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应该也知道我通常经历什么事，不是你这个小警察能够参与进来的。所以，对你来说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发现了什么也装作不知道，跟这些事情保持足够的距离，如果你被牵扯进来没有任何好处。” 姚曳正要说话，突然感到有点一样。 红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姚曳的身后，用枪对准了姚曳的后脑：“想好了再说话，否则分分钟给你开颅！” 姚曳毫无惧色：“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吗？” 曹震缓缓摇了摇头：“我是不会杀你的，但你总是这么好奇，早晚有一天要送命！” “你不杀我，你让人拿枪对着我干什么？”姚曳一字一顿的道：“今天我来这可是好几个警察跟着一起，如果我就此失踪，毫无疑问你们是最大凶嫌，马上就会有人找到你们头上的！” 红娘子轻哼一声：“你当我们吓大的，干掉你之后，我们可以迅速离开，等到你的同事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在几千公里之外了！” 曹震冲着红娘子摇了摇头，示意把枪收起来。 红娘子却不愿意：“这个条子实在太爱多管闲事了，我看咱们还是一劳永逸吧，直接干掉她以后就没这么多麻烦。” “她毕竟是无辜的。”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红娘子：“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消灭敌人，尽量不去伤及无辜。” 刀不二点了点头：“没错，你以为老大为什么在地下世界圈粉无数，其实不只是因为武力值超高，很多人也敬佩老大的为人。” 红娘子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要放了她？” 曹震转而告诉姚曳：“我会放你走的，但你必须承诺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可能。”姚曳断然回绝：“只要你让我离开，我就一定履行自己的职责。” 红娘子轻哼一声：“曹震你听到没？” “我听到了。”曹震又叹了一口气：“算她这么说，你也得把枪放下，我不想为一个小警察，就坏了自己秉持多年的原则。” 红娘子犹豫了一下，最后把枪收起来了。 姚曳却不乐意了：“你说我是小警察，我是执法者好不好！” “你不是小警察又是什么？”曹震轻蔑的一笑：“你确实是执法者，所以你非常傲娇，可你根本不理解的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并不是依靠法律就能解决的。还有很多事，更不是你这个小警察能解决的，甚至可能完全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之外。” 姚曳当然不服气：“有什么我不能理解的？” 曹震吩咐刀不二：“去把绝杀者的尸体拽出来。” “什么？”刀不二愣住了：“你要干什么？” 曹震冷冷的回答：“我要证明，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不但不是这个小警察能解决的，甚至根本超出她的认知！” 刀不二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去了储藏室那里，拽出了绝杀者的尸体。 姚曳看到绝杀者的尸体，竟然显得非常高兴：“果然……我说吗，为什么这里会有枪击的痕迹，果然有人被杀了！” “有人被杀？”曹震指了指绝杀者的尸体，呵呵一笑：“你确定这是一个人？” “曹震你是不是在我步步紧逼之下，有些丧失理智了？”姚曳讥讽的一笑：“没关系，你现在只要老实交代，争取一个积极主动的态度，不是没有可能从轻发落。” 曹震叹了一口气，转而告诉刀不二：“给我一把刀。” 红娘子也有刀，不过都比较小，而刀不二用的刀通常比较大。 刀不二递过去一把砍刀给曹震，曹震拎着来到绝杀者尸体前，这让姚曳有些紧张：“曹震你要干什么？” “看仔细了。” 曹震说着话的同时，挥起砍刀用力劈在绝杀者的左腿上，姚曳吓了一大跳：“曹震你这是要毁灭罪证吗？” 曹震劈下去之后，用力拔刀来回晃动：“我不是让你仔细看吗。” 曹震的力气这么大，这一刀下去，正常来说完全可以劈断，然而实际上没有。 砍刀嵌在腿部中间，既下不去，好像也抽不出来，随着曹震来回晃动砍刀，渐渐扩出一个非常大的创口。 普通女孩子根本不敢看这种，但姚曳作为刑警见多了各种血腥暴力的场面，根本不感到害怕，还真就仔细看了起来。 结果这一看之下，姚曳吃惊不小：“这……这是什么？” 曹震在绝杀者腿部开出的创口，没有正常人类应该具有的肌肉、脂肪之类的组织，而是一些极其怪异的东西。 姚曳观察起来觉得有点像是橡皮筋，一条条的拧在一起，从形态来看倒是有点像肌肉纤维，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肌肉。 更重要的是，在这些人造肌肉当中，竟然还掺杂着很多电线。 此外，曹震这一刀下去，竟然没有出一点血。 曹震继续晃动砍刀，把创口进一步扩大，很快的，露出了骨骼结构。 就像肌肉一样，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骨骼，但除了“骨骼”之外，似乎又找不到更好的名词。 这些骨骼掩盖在人造肌肉组织下面，看起来亮闪闪的，好像是金属一样。 姚曳不得不承认，看到的这一切，确实远远超出自己的认知：“这……是一个机器人吗？” “我刚才不是问你了吗，你真的敢肯定，只是一个人？”曹震收回砍刀，冷冷一笑：“看仔细了回答，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姚曳仔细看着那堆橡皮筋一样的脂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骨骼，还有其中大量的电线，完完全全愣住了。 “说啊！”曹震催促：“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应该……不是。”姚曳咽了一口唾沫：“这真是一个机器人吗？” 曹震缓缓回答：“他不是机器人，但也不是一个人，准确的说，他曾经是一个人。” 第677章雄关漫道真如铁 姚曳很聪明：“他是被改造过身体？” “对。”曹震还是很高兴的，姚曳毕竟不是那么笨：“他是地下世界非常有名的杀手，这一次被人雇佣来杀我，结果你看到了。” “是谁雇佣他的？”姚曳急忙问：“雇佣他的人现在哪里？” 曹震刚有些高兴，这会儿马上对姚曳又有些失望：“你为什么不吸取教训，还是问东问西，你觉得知道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可是……” “你过去见过这样的改造人吗？”曹震指了指绝杀者的尸体：“你又能想象到，这个世界上存在这样的改造人吗？” 姚曳很尴尬的承认：“我不能……” “既然如此就不要问太多了。”曹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安心做你的小警察，不该参与的事儿不要参与，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有时很羡慕你们这些普通人，完全不用去担心这些诡异的强大力量！” 姚曳颇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如果我不想只是当一个小警察呢？” “你想怎么样？”曹震冷冷一笑：“难道做一个英雄？” “对！”姚曳毫不犹豫的点头：“一个像你这样的英雄！” “成为我这样的英雄要付出很大代价！”曹震意味深长的告诉姚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让你享受鲜花掌声和别人的羡慕，同时却又不需要承担任何代价！所有那些挺立潮头，能够呼风唤雨的人，他们都曾经吃过你想象不到的苦头，包括我在内！” 姚曳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我不想过平凡的生活，你说的这些我懂，现在你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让我参与。” 曹震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姚曳总是紧盯自己不放，表面上是履行作为警察的职责，实际上却是想要参与进来。 曹震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答应姚曳，答应了的话，也不知道姚曳的能力，能够对自己构成多大帮助。 如果不答应的话，姚曳又知道太多事，不再是一个普通小警察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响，刀不二拎刀就冲了出去：“谁！” 有人又从墙头翻越进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敌人，而是姜天海。 姜天海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有些狼狈，穿着一身便服，也不知道这是从什么地方过来。 曹震很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姜天海正要说什么，一眼瞥见姚曳：“她怎么在这？” “她太好奇了。”曹震无奈的耸耸肩膀：“结果，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全都知道了。” 姜天海马上明白了：“好奇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姚曳认识姜天海：“你……不是二十一处的处长吗？！” 姜天海冷冷一笑：“准确的说是前任处长。” “我知道现在的处长是苏天璇。”姚曳作为警察，有时跟二十一处会打交道，所以多少有些了解：“你现在是苏天璇的副手。” 姜天海懒得理会苏天璇，一眼瞥见地上的尸体，急忙问：“这是谁？” 曹震淡然回答：“绝杀者！” “你把他干掉了？”姜天海很清楚曹震这边都遇到了什么人和事：“这么快？” “绝杀者的事回头再说。”曹震打量着姜天海的神色：“你好像有话要说？” “让她离开。”姜天海指了指姚曳：“不方便让她听到。” 姚曳急忙道：“你就让我加入进来不行吗！” “你想加入？凭什么？”姜天海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只是一个小警察，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根本不是你有资格参与的，你在外面假如说走嘴一个字，都有可能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姚曳坚定地点了点头：“但我不怕！” 曹震有些好奇：“什么事儿这么重要？” 姜天海回答：“有关二十一处的。” 曹震看了一眼姚曳，很无奈的告诉姜天海：“你也听到了，她态度很坚决，就让她留下来吧。” “她只是一个小警察！”姜天海重申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重要，根本不是她有能力参与的！” 曹震倒是想得开：“不管她是不是有能力参与，她已经知道了太多事，知道绝杀者的存在，现在又知道二十一处出了问题。”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不管是不是让她留下，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接下来说的话不让她听到，她也会有各种联想。” 姜天海也是无奈：“你确定想要让她参与进来？” 曹震没有回答姜天海，而是意味深长的对姚曳说道：“我身边没有废人，如果你想要参与进来，就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姚曳急忙点头：“只要你别把我赶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曹震表示满意，随后告诉姜天海：“你可以说了，二十一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姜天海没有正面回答曹震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还记得迦梨吗？” “当然记得。”曹震点了点头：“在大威仔伏法之后，迦梨就消失了，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 姚曳急忙说了一句：“我知道大威仔，是一个大毒枭。” “你现在最好闭嘴。”姜天海对姚曳的态度，可没曹震这么客气：“需要你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说，现在你只需要听着。” 姚曳吐了一下舌头，又点了点头，不敢出声了。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姜天海继续对曹震说道：“先前大威仔兴风作浪，迦梨跟你频繁联系，肯定是出于同行的羡慕妒忌恨，只要搞掉大威仔，整个临海市场就可以被迦梨垄断。但在大威仔死后，临海的形式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毒患，迦梨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曹震回答：“本来我想调查一下，但我对迦梨其人掌握的信息太少，再加上又出了秦寿阳这么个玩意儿，一时之间腾不出时间和精力。” “迦梨并没有消失。”姜天海神秘兮兮的一笑：“其实你见过迦梨，还在一次吃过饭。” 第678章而今迈步从头越 “什么？”曹震吓了一跳：“迦梨是我认识的人？” “没错。”姜天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好好想一想。” “我在临海认识的非常有限，而且绝大多数我都比较了解，如果说不是很了解的……”曹震顿时意识到了：“该不会是苏天璇吧？” “就是她。”姜天海冷冷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曹震非常惊讶：“竟然是她！” 姚曳同样非常惊讶：“你是说，二十一处现任处长苏天璇，真实身份竟然是大毒枭迦梨？” “没错。”姜天海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二十一处处长，竟然还有这么个身份，我也完全没想到。其实，我刚开始并不是调查迦梨，因为迦梨近期没出现，而且这个人跟我关系也不大。我是通过调查苏天璇，越来越多的发现了可疑的地方，最后很多迹象指向一个神秘的犯罪团伙，而这个团伙的领导者就是迦梨。” 姚曳更加惊讶了：“这还真是黑白两道都玩的转啊，兼具两重身份，公开一重可以谋取权利，暗地里一重谋取经济利益！” “恐怕还不是这么简单。”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养寇自重！” “没错！”姜天海一个劲点头：“老大果然是老大，一句话就点破了！” 姜天海仔细讲了一下事情发展脉络，或者更应该说，苏天璇的成长史。 先前说过，苏天璇家族曾经失势，于是苏天璇才被送到海外，正因为苏天璇是在海外长大，所以国内基本没留下什么记录，个人生活经历是一片空白。 而家族为什么把苏天璇送到海外去，一方面正是为了不留下任何记录，另一方面则是启动了一个秘密计划。 这个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家族的资源和财富，在海外建立了一个犯罪集团。 为什么苏天璇留学选择暹罗，而不是权贵们热衷的欧美，正是因为要充分利用地区环境。 东南亚的气候、自然物产、法治化程度以及社会人文，非常适于建立这样的集团，如果去欧美那么难度就非常大了。 由于苏天璇家族掌握庞大的资源，里应外合之下，这个集团成长迅速。 等到苏天璇长大成人，很显然接管了集团的领导者，成为了大名鼎鼎的“迦梨”。 家族这么做有两个原因，首先当然是给自己谋取财富，其次就是养寇自重。 而曹震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天璇家族自己从事犯罪活动，当然掌握大量犯罪线索，还有犯罪分子的活动踪迹。 而家族有很多人负责打击犯罪的重要工作，那么有了足够的情报支持，当然很容易获得工作成绩。 有了工作成绩，再有了足够的财力支持，接下来必然步步高升。 结果家族不但扭转了先前的颓势，这几年发展的风生水起，反而更加得势。 苏天璇年纪轻轻，为什么身居高位，能够取代姜天海，直接张冠二十一处。 正因为她有这样的技能，预先知道什么地方会发生犯罪，然后及时采取措施。 这简直就是神人，上级当然高度重视，姜天海只知道闷头工作，怎么可能竞争得过。 曹震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谭笑宇如果不是退休了，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没人能撼动。既然谭笑宇退休了，没人罩着，你自然不是苏天璇的对手……”顿了一下，曹震话锋一转：“这也就是说，先前我对抗大威仔的时候，其实苏天璇很清楚大威仔是什么人，但她没有公开说出来，而是用迦梨的身份跟我联系，让我出面对抗大威仔。” “毕竟你不是普通人，苏天璇这套伎俩对别人好使，对你未必管用，所以苏天璇必须谨慎一些。”姜天海冷笑一声，又道：“她用迦梨的身份跟你联系，等到你击垮大威仔之后，功劳很自然就变成她的了。正是大威仔这一战，帮助她坐稳了二十一处，这个女人手段实在太高明了。更重要的是，她背后依托着一个强大的家族，而跟这个家族比起来，秦家都只能算渣渣。” “一切问题都得到解答了。”曹震冷笑着说道：“难怪啊，自从大威仔垮台，迦梨没有再出现过，临海更没有毒患。原因很简单，现在苏天璇自己掌管临海，本地的毒患如果就此禁绝，岂不是进一步说明了苏天璇的工作成绩。” 姚曳虽然不太了解先前的事，但曹震和姜天海说了这么多，她大致也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神秘的迦梨跟大威仔之间，根本不是普通的同行羡慕妒忌恨，而是有更深层的图谋。” “苏天璇的图谋确实很深远。”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我相信从长远来说，她有更高的目标，临海也只是她临时落脚，镀一层金罢了。” 姜天海立即说道：“如果她真的进入更高层级，很显然会产生更大的危害，不能让她只是在临海临时落脚，最好就此长眠。” 刀不二则提出：“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能把绝杀者交给她，否则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曹震也是这么想的：“你把绝杀者的尸体，用铁丝网捆起来，里面放几块石头，趁着夜深无人，出海扔掉。” 刀不二立即点头：“好的！” 姜天海问了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当年爪哇总统府行动之后，我被送去塔希提坐牢，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等到徐玉财把我捞出来，让我给林温雅当保镖，我以为自己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还是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说到这里，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现在看起来，我过不上平凡的生活了，一段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红娘子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接下来要对抗苏天璇及其整个家族对吧！” “没错！”曹震缓缓点了一下头：“不管苏天璇，还是其他什么人，就让他们一起放马过来吧！不过，要真正赢得这一战，只靠我一个人远远不够，你们在座每一个人都要行动起来！” 所有人一起点头：“没问题！” “包括你！”曹震看向姚曳：“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想要退出，也来不及了！” 姚曳满不在乎的一笑：“我不想只做一个小警察，本来没也没想退出！” “那就让我们开战吧！”曹震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