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欺主》 第一章生日礼物 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奴隶倒在腥臭的血泊中,唯一庆幸的是,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来自于比他更不走运的野兽。血腥气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干裂的嘴唇却忍不住扬起弧度, “第九场。”额前细碎的银发下,褐眸再一次望向高墙外的太阳。 在近乎无止境的厮杀和搏斗中,奴隶又一次为自己赢得了生命。 等观众的欢呼声过后,奴隶再度被拷上手链脚链,跟随着领头的脚步,走回熟悉的……他并不熟悉这里,从未有奴隶敢走进这幢接待贵族老爷们的厅殿,蜿蜒的走廊和周围一排明亮的灯饰,污浊的血液从身上一滴滴落下,落到柔软华美的羊毛地毯上,显得格格不入。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会有偶尔的情况,如果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英勇,露出强健的体魄,就有机会被贵族领走。曾经有个运气最好的奴隶,被一位善良的夫人领走,据说之后深受夫人宠爱,吃穿用度比一般仆人还好,当然,更多的是被买去干活、做做苦力的,但无论如何,对绝大多数奴隶而言,比起遥不可及的十连胜重获自由,或是在斗兽场被野兽咬死,能被买走绝对是最好的结局了。 奴隶默不作声地把血迹抹到脸上,本就沾满污泥的面孔更加狼狈。 走廊尽头,是一个会客厅。里面衣着尊贵的老爷和少女正同那位大人聊天喝茶。那位大人,是掌管他们所有奴隶的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让他死,有些奴隶至死都见不到一眼。 奴隶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不是现在的他能直视的,迅速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赤裸黝黑的双脚。他平时会在脸上涂些泥巴,也多亏了这种好习惯,那位善良的夫人才没有看上他。 一双被完整包裹的脚映入眼帘,有洁白的长筒袜,亮得反光的红色皮鞋。奴隶认出,这是一双贵族女人的脚,她脚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紧接着,脚尖勉强找了个他身上干净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太脏了。”是的,就连她脚尖的尘土都比他干净得多。 嗓音娇柔。 奴隶从没听过这种声音,像块牛奶味的顺滑丝绸,即使在以前,他听过的女声也多是妩媚成熟的,和当地的风气有关。 “要换一个吗?”贵族老爷的声音宠溺,“你的生日礼物,慢慢挑。” “嗯,换一个……”她漫不经心。 奴隶松了口气,忍不住抬了抬眼,恰巧撞上贵族小姐审视的目光,连忙再次低头。 她长得很漂亮,金发碧眼,睫毛细密,皮肤白皙无暇,像是从没晒过太阳,脑袋两侧的粉色缎带系成了蝴蝶结,精致得如同人偶。 贵族小姐忽然改口:“就他吧,眼睛还可以。” 奴隶退下去。 他被迫冲刷洗净,换上崭新的衣服,许久未穿得如此完整正式,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你要是爱干净些,早被那个夫人买走了,”看守用手灯凑近照明,第一次看清奴隶的长相,忍不住可惜地叹了口气,“也不至于多受这么多苦。” 奴隶跟随仆人一路走动,在偌大的、称得上是宫殿的房子里越走越深。路过佣人的房间、仓库、杂物间,他走走停停,不知自己要去哪里,直到看到了地下室。 仆人停下脚步,推开门, “进去吧。” 那不是一间合格的卧室,即使是白天,里面估计也阴暗无光,透着股发霉的味道,奴隶四下打量,看到些刑具一样的物什,虽然地下室很大,但是总觉得安不下心来。他打开衣橱,像是临时放进地下室的,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里面一模一样的衣服备得很齐,旁边支了个扫把,奴隶拿起来,下意识衡量武器般掂了掂,随即开始扫地。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噔噔”的脚步声。 大小姐踹开了门,随着手灯的一缕光束,她高昂着头:“你来了。” 奴隶注意到,她手中拿着本《奴隶调教指南》。奴隶很好奇,她打算用哪种方式进行调教……鞭刑?炙烤?还是铁处女?不过后者更接近于刑罚。 鞭打的话,他受过很多次,已经有丰富的经验了,如果是炙烤那类灼伤皮肤的刑罚,每个奴隶都会在背上烙一个编号,他当时用了些手段蒙混过关后,就没再被烙过。 大小姐看了看他的脸,忽然停下,往门外张望了下,问他:“那奴隶呢?怎么还没来?” “……” 第二章烙印 “啊,是你啊……”大小姐忽然卡住,就像是说了一半忘词了,她看了眼《奴隶调教指南》,补充一句,“臭猪猡。” 奴隶没有说话,尽量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沉默顺从、毫无攻击性。实际上,他只要一伸手,不需要很久,就能拧断她纤细的脖子,就像他在斗兽场牵制住猛兽那样。 大小姐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似乎是嫌地上脏,提着裙子走到一个长箱旁,翻找起工具:“先从烙印开始。” 这刑罚是奴隶不在行的。 大小姐用长条铁镊举起一块铁牌,看它在火上逐渐烧得通红,透明的像是快化了,铁牌上四个凸出的连体字母刻得十分漂亮工整,且清晰可见——VIVI。 奴隶看着那字母出神,他意识到那是大小姐专门为此定制,“薇薇”是她的名字。他有些出神,那他的名字呢? 似乎很久,都没人叫过他名字了。 根据奴隶的经验,反抗只会导致更多的虐待,于是他自觉脱下粗糙的上衣。奴隶的身躯高大健壮,上身小麦色的皮肤泛着蜜一般的光泽,柔软的银发略微有些长,发尖刺到了他的眼睛。奴隶的眼睛很像薇薇的未婚夫,眼窝深邃,眉骨棱角流畅自然,鼻梁英挺。 洗干净了之后,不丑,或者说和“丑”字沾不上边。 鞭痕如同几条形状可怖的肉虫爬在他胸前,薇薇皱着眉摸了摸,新鲜红嫩的肉芽柔软的吸着她的指腹,有种奇异的触感。 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更别提还留下了痕迹。她只喜欢自己留下的痕迹。 通红的烙铁在靠近,奴隶开始用力挣扎,刚刚被拷上的铁链在双手和脚踝发出尖锐刺耳的碰撞声。 薇薇漂亮的脸上有了些苦恼,歪着头:“别乱动,印歪了就不好看了。” 薇薇的选择困难症又开始犯了。奴隶浑身没有一块好地,到处是伤痕,她不想让自己的亲笔签名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某个角落,而不能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昭彰着这是她的所有物。 “把裤子脱了。”薇薇姑且把烙铁放了回去,叉着腰命令。 奴隶诧异地看她,最终沉默地抿着唇,勉强依靠被拷着的双手蹭下半截裤子,露出修长的双腿,如同某种善于奔跑的大型猫科动物,匀称的肌肉显得健康有力。 对于普通奴隶而言,他似乎健康过头了,虽然比一般平民精瘦许多,但是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与猛兽搏斗的生活中,维持着这样的体型非常困,或许是以前过得不错,底子还在。 如薇薇所料,奴隶腿上的伤痕显然不如上身多,将标记印在大腿上也是一种选择,只是…… “你藏了什么武器?”她面色冷了下来,举起烙铁护在身前,“取出来。” “……” 奴隶顺着薇薇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灰色的内裤鼓鼓囊囊,他皱起了眉,感觉被冒犯。和猛兽搏斗,或是被陌生女人猥亵,他宁愿选择前者,奴隶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对未来主人的命令充耳不闻。 奴隶拒不合作的态度激怒了薇薇,她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随着“啪”的脆响,奴隶的侧脸渐渐泛红。由于奴隶长期往脸上涂泥土,阻挡了正午的暴晒,他脸上的肤色比身上白一点,也因此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红肿。 薇薇甩了甩发麻的手,赌气般地把烙铁凑了过去,在奴隶面前晃了晃,灼热烧焦了他额前的一根银发,一股烧焦羽毛的臭味伴随着白烟冉冉升起。而此时的奴隶已褪去最初的慌乱,连下意识地躲闪都没有,只是表情防备的盯着烙铁。 “喂,猪猡,”薇薇冷哼,皱着小巧的鼻子,举着的烙铁缓缓下移,直至奴隶腹部,“把武器交出来,不然……” 炙热接近着腹肌。薇薇知道,那是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奴隶一定会投降,跪下来哭着求主人大发慈悲,那时她再摆出一副怜悯的姿态,还会帮他祛疤消痕,让他的身体变得干干净净的。 最后再印上她的名字。大功告成。 薇薇成功看到奴隶的脸色变得难看,然后他冷淡的目光直视过来,张了张嘴, “随便你。” 薇薇唇边的微笑凝固:“叫我主人。” 话音未落,烙铁贴上了奴隶腹部,皮肉灼伤的味道瞬时袭击了薇薇的鼻腔,她听到可怖的“滋滋”声,入眼处一片焦红。 “哐铛——”烙铁掉在了地上,薇薇脸色苍白,尖叫出声。 好可怕。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可怕。 小孩因无知而残忍,他们可以给蚂蚁窝灌水,可以把捉住的蝴蝶放进瓶子里密封,看它们濒死挣扎。 她做的恶,远比拍死一只飞虫或踩踏蚂蚁更直观,当薇薇直面血肉模糊的场景时,即使这是她一手造成的,但依旧不能阻止她抖得像个筛子。 钻心的剧痛无孔不入地刺入小腹,胃里翻江倒海般抽搐着,奴隶忍不住跪地呕吐。中午吃的馊饭馊菜,连同他胜利后偷偷咬下的一块带血生肉都混和着胃酸,一并涌到地上。 昏迷前,奴隶看到薇薇大声喊叫着冲出了门。 第三章舔主人jiojio 奴隶被搬出了地下室,在薇薇的吩咐下,瞒着老爷悄悄入住了大小姐的寝宫,他被搁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身体终于不因冰冷的地面而蜷缩,缓缓舒展开来。 薇薇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以前养的爱犬也经常仰躺在地毯上,摇着尾巴,翻出软乎乎的肚皮。 它的白毛软且细腻,湿润的大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它有多么爱她,她也同样。而在几天前,她只能肿着双眼亲手将老死的爱犬安葬。 她需要一个新宠物了,只属于她的、像狗一样听话的、并且永远不会分离的宠物。那时的薇薇想。 奴隶发着低烧,脸色苍白,睡得很不安稳。 瞒着父亲,薇薇照顾起奴隶来,她很后悔选择了腹部,肚皮太脆弱了,他一直昏迷着,又因为胃部受伤进不了食,薇薇担心再这样拖下去会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早晨,薇薇轻轻推开窗,一缕光束落到奴隶赤裸的肩上,那人的肤色顿时像蜂蜜一样反着光泽。薇薇俯下身,摸了摸奴隶的银发,把它绕在指尖打旋儿,想起自己逝去的爱犬,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治好。 薇薇找了医生,给奴隶打针,用最好的药膏把新增的和旧伤痕都涂了一遍。治疗之后的奴隶看起来好了些,脸上也不是毫无血色的惨白,他依旧昏迷着,眉头微皱。 “他会死吗?”薇薇担忧地问。 “没事的,他恢复力还不错,很快就会醒的,醒了之后给他吃点流食,不要一次吃太多。” 薇薇松了口气。 总算,他没事。 薇薇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奴隶是不能违抗主人的,她虽然治好了奴隶,但还记仇,第一次没有立威,之后就难管了。 奴隶身体这么虚弱,用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另想它法。关于调教奴隶,薇薇的经验近乎没有,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因此,她只能求助于《奴隶调教指南》。 里面有个词深得她心——羞辱。 她可以,狠狠羞辱他,直到他放弃自尊,低下高昂的头颅,自愿成为她忠诚的狗。 薇薇抠着床单,迟疑的伸脚,脚背与小腿颜色截然不同,白皙的皮肤上淋着一大片蜂蜜,显得金黄可口。 壁炉烘得整个室内温热明亮,所以即便赤脚也不会感到冷意。她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脚尖触到奴隶的嘴唇时,耳尖猛地发烫。 一股温热从脚趾窜了上来,她的后颈渐渐发麻,薇薇张了张嘴,无声地喘了口气。 蜂蜜的香甜伴随着少女的体温,注入奴隶快要枯萎的身体,他的眼皮动了动,却沉重地撑不起来。 久违的糖分蛊惑了饥肠辘辘的奴隶,他近乎本能的去舔唇上的蜂蜜,在尝到一丝甜味之后,湿软的舌尖勾着脚趾,舔得更加急切。 “……”薇薇撇过头,在奴隶张嘴含住了脚趾的时候,细密的睫毛一颤。 薇薇打起了退堂鼓。 她觉得自己像是那块蜂蜜,脚尖酥酥麻麻的,快被舔化了。忽然,湿热的舌头往趾缝一挤,像条灵活的蛇,穿梭进隐秘的缝隙,缠着脚趾,潮湿暧昧地抵上连接着两根脚趾的薄软肉膜。她颤抖地夹住了它。 湿滑、黏腻。舌尖一挑,湿乎乎的肉膜就震颤起来。 她的脚尖通红,热度攀上薇薇的腰肢,她的腰也软了,险些从床上滑下来。 舌头被夹住的不适终于让奴隶苏醒过来,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他别开头,重重喘了口气。奴隶抵触的表情让薇薇很满意, “刚才,不是舔得很起劲吗?我特许你舔主人尊贵的脚,是你的荣幸啊,猪猡。” 薇薇一阵解气,把蜜罐倾斜,金黄透明的蜜拉成一条甘醇金线,沾满了她的脚背。算上奴隶那天吐出来的,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进食了,现在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她故意把脚凑过去:“要吃吗?让主人喂你。” 蜂蜜从刚刚被舔过的趾缝滴下,勾起一阵酥痒,薇薇忍不住夹紧脚尖,让蜂蜜不再渗漏。 奴隶回过头,褐色的眸底平静冷淡,他闭上眼,低头含住了薇薇的脚尖。 很烫,还仿佛不安的颤抖着。 轻轻吮吸,甜美的蜜汁就淌了下来,如同母亲慷慨的哺乳,但那并非母亲的味道,而是一种青涩的少女馨香。随着汲取,奴隶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他机械式的抿着脚尖,没注意到主人越发泛红的耳尖。 食物忽然被抽走了。奴隶抬眼,看到薇薇红着脸咬唇,嘁了一声, “这次就放过你。” 第四章主人,洗脚 薇薇翘着脚,小腿上还未来得及舔干净的蜂蜜向下滑落着。为了防止蹭到裙子上,薇薇双手提着裙边, “喂,端盆水来给我洗脚。” 奴隶一言不发的起身。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温水,手臂上挂着一条洁白毛巾,他把水盆稳稳的放在地毯上,半蹲着捧起薇薇的脚。 那是双白皙小巧的脚,五根脚趾莹润,脚尖残留着一丝红晕,她看起来没走过几步路,就连脚跟都是软和柔嫩的,透着股健康的粉,看起来比他的手心都细腻。 奴隶把她的脚放入水中,用手帮她轻轻洗护,温水被蜂蜜染成浅浅的黄色,因温度的上升而散发出比方才更为浓郁的甜香。 奴隶仅仅是稍微用了点力,脚背就沿着指腹划过的轨迹泛起了红,印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当他挤入趾缝为她清洗时,她无意识的夹住了他。 她的脚太过娇气和……敏感。 奴隶抽出手指,放弃了清洗趾缝。她的脚没有一丝皮屑,仿佛能掐出水,连脚趾甲都是软的,似乎在之前就仔细清洗过一样。 ……不是似乎。奴隶判断。 半吊子的奴隶主、以及蹩脚的调教,就连羞辱他,都因为可怜的自尊心洗净了脚,和奴隶以前经受的酷刑比,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奴隶很好奇,甚至抱着一种不屑的看戏心态,想知道她接下来还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调教?最好不要让他失望。 不然,日后报复起来可能会于心不忍。 薇薇把脚一掀,几滴饱满的水珠洒到他脸上,沾湿了他的发。她板着脸, “走神?你是猪吗,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奴隶用手臂拭去水珠,将洗净的脚细细擦干。薇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把脚深入被窝,丝绸质感的被褥和床垫裹着她的脚心,刚洗完的脚在被窝里暖意扩散。 她眯着眼,轻轻哼了一声。 奴隶见她准备休息:“我告退了。” “等等,你留下。” 薇薇靠在床头,继续翻阅起《奴隶调教指南》,决心找出些狠招来挫挫奴隶的锐气。摇曳的灯光印在她的脸颊,柔和了她的五官。室内很暖,室外气温并不低,但她似乎很怕冷,壁炉的火光几乎没有停过,伴随着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女孩轻浅的呼吸声,房间里显得安详平和。 奴隶倒完水回来后,她还在看,目不转睛地找寻着策略;站得累了坐到地毯时,她精神集中在书上,也没有发现;到最后,奴隶吹灭了灯,把薇薇脸上盖着的书拿起。 她沉睡的样子像是天使,安静美好,比醒来找茬时可爱太多。奴隶顺便看了眼她翻开的那页,眼皮猛地一跳,干脆地撕掉了这页纸。 这书有问题。 早晨,奴隶被饿醒,看了眼床上,薇薇竟然不在。天才蒙蒙亮,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爱早起的人。 不在也好,奴隶正好趁机摸出房门,找些食物填填肚子。他耸了耸鼻翼,敏锐地在微凉的空气中分辨出一抹甜香,比昨晚的蜂蜜更为诱人,奶油以及刚刚烤好的蛋糕的味道,让他尚未痊愈的胃感到一丝阵痛,反而加剧了他的饥饿。 他饿得脑袋发晕,脚步虚浮。他需要很多食物来补充体力。 循着香味,奴隶找到了亮着灯的厨房。桌上摆了两个不算好看的蛋糕,都缺了角,脱模看起来有些失败,而一个娇小的身影蝴蝶般在里面忙碌起舞,她哼着不成调的歌,唇角泛着期待的微笑。 奴隶望了眼不远处的蛋糕,只觉得惋惜。——薇薇在,他就没法偷东西了。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往后退,眼神仍挂在蛋糕上。他回到地下室,从地面透上来的寒气钻入脚底,清晨的地下室,比平时更冷些,他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捡起扫把。 “早安,亚撒,这是我做的蛋糕,你尝尝好不好吃?”薇薇把蛋糕从一个台子挪到另一个,装作递了出去,她歪了歪头,“不好吃?抱歉,概不退货。” 忙碌了很久,薇薇总算做出一个完美的蛋糕胚,再在外面抹上一层厚厚的奶油,尝试着挤出两朵歪歪扭扭的黄花点缀在上面,再在花上面撒点糖霜,周围放一圈颜色各异的巧克力球。 “是不是太甜了?”她皱起了眉。 薇薇弯下腰,翻出个橙子,切好后摆了上去,又加了些微不足道的点缀,小小的蛋糕表面,顿时被各种食材占满,用料充实。 她拍了拍手,感觉大功告成。虽然花费了不少功夫,但庆幸的是效果还不错。 第五章未婚夫 靠着墙壁,奴隶打量着大厅内跟美艳的女仆搭话的男人。 那人刚刚摘下黑色的软呢帽,露出棕色偏长的头发,他随意地穿着羊绒背心,里面一件白色衬衫,镶嵌着宝石的袖扣制成了鹰头的模样。样貌虽然谈不上多么出色,但一双迷人的眼睛为他增色不少,再加上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男人态度随和,短短几句话,就让女仆心生好感。他一见薇薇前来,忙冲她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薇薇红了脸,低下头:“好、好久不见,亚撒。” 亚撒温和地关心:“最近忙些什么?” “还在上家教,学些礼仪,还有家政课,老师夸我厨艺进步很大……”薇薇正喋喋不休,手被亚撒牵了起来,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今天还早起做了个蛋糕,外表看上去可能没蛋糕店那么精致,但我尽力了。给、给你品尝一下,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嗯。伯父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他最近生意上……” 亚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剩下的话奴隶没听清,只能看见亚撒拉着薇薇走向会客厅,屏退了周围的仆人。 奴隶趁着两人都进了会客厅,小心地沿着走廊前往厨房,里面正忙碌的热火朝天,显然顺走些食物的打算是泡汤了。 女仆看到了他,有些惊讶:“你还饿吗?不过小姐吩咐,不能给你吃太多,抱歉呢。”说着,她把奴隶往外推推。 奴隶踉跄了一下,转身望了充满香味的厨房一眼,沉默地离开。 她买回来一个奴隶,是为了看他饿死? 奴隶心不在焉,脑中不由回想起昨晚被蜂蜜染成浅金色的洗脚水,在饥饿的美化下,显得格外香甜诱人,他昨天倒到了哪里来着?他注意到自己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忙用力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撵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地下室醒来,只觉得浑身乏力,站起来时眼冒金星。 奴隶来到了会客厅,决意跟薇薇就喂食问题进行谈判,周围无人,他索性推门而入,见到了正趴在桌子上、意兴阑珊的她。 而后,他的目光很快被一块精致漂亮的蛋糕吸引,那是薇薇早起的成果。它被完整的摆在盘子上,旁边点缀了几朵花。 薇薇看到他渴望的眼神,用银勺挖了一大口,递给他, “啊——” 奴隶没有迟疑很久,他张开了嘴。 入口即化的奶油和蓬松柔软的蛋糕,甜而不腻,没来得及在舌尖上多停留几秒,就滑进了胃里。紧接着,又是一大口。 “好吃吗?”薇薇低下头。 点头。奴隶嘴里塞满蛋糕,久违的美味让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嘟囔着,鼓起了腮帮。 很遗憾,那个男人没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奴隶将又一块蛋糕咽了下去,想。 正如家政老师赞赏的,她的厨艺确实不错,用料分量准确,搭配也不错,奶油抹得均匀厚实却不过于甜腻,看得出很用心。 而且他喜欢吃甜食。 “总之,你喜欢就好。”薇薇仿佛感受到他心中所想,把蛋糕推到他面前,支着脑袋看他吃。 奴隶用餐的动作很优雅,但吃得极快,一盘小蛋糕很快就被消灭干净。薇薇歪着头,很是欣慰, “既然你吃饱了,就有力气进行下一轮调教了。” 奴隶被呛了一下,银发狼狈地遮了半帘眼眸,他锁着眉,把几种不擅长的刑罚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 一般来说,他会推荐几种他忍耐度较高的,但在以前待过的斗兽场里,也有恶趣味的看守会故意避开他给的选项,玩些新奇的刑罚。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喜好了。奴隶决定以常见的轻度调教方法作为试探。 藤条制成的刑鞭作为一种基础刑具,方便趁手且实用度较高,奴隶身上的鞭痕有很大部分是它造成的,缺点是现在没有条件提前进行充足浸泡,干燥的刑鞭在行刑时容易断裂,裂口处的木刺扎入皮肉后,一根根挑出来颇为麻烦。 奴隶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给薇薇提供思路,就听到她轻声说, “你先揭开上衣。” 奴隶顺从。 他不知道会客厅有什么。戒尺、皮鞭?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摇曳的烛光之上,薇薇正拿着蜡烛凑了过来。 他找到了答案。 她既然是从桌上拿的,自然不可能是情趣用的低温蜡烛。普通蜡烛滴下来的蜡油滚热,在皮肤上停留超过一分钟,就会把表皮烫伤。 薇薇并不高,稍微俯下身脸就正对上他的胸膛。他低头,看到对方长发上整齐的蝴蝶结,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扇动翅膀。 奴隶的胸口有些痒,那是薇薇温热的吐息。比起疼痛,他更不擅长忍耐痒意,他绷紧了身体,小腹的热度随着蜡烛靠近渐渐攀升。 终于,有什么触上了他的烙伤,轻柔、小心地摩挲着,如同幼鸟身上最柔软的一根胎毛,拂过他新长出的敏感嫩肉。 奴隶呼吸一乱,用力推开了她。 薇薇身形一晃,蜡烛翻到了地上。她缩回了手,鉴于这伤势是她造成的,她出乎意料的没有恼怒, “还很疼吗?” 这问题很难回答。 薇薇当奴隶默认,叹了口气:“再涂些药吧。” 第六章涂药 回到寝宫,刚一推开门,望见室内的情景,奴隶停下了脚步,错愕地站在原地。 薇薇也愣了愣,转头问他:“你怎么没吃?” 桌上摆着的,是尚未收走的丰盛食物。烤至金黄的鸡皮上泛着油光,生菜沙拉和玉米浓汤,再加上一小块法棍和黄油,旁边还有切好的水果。对于成年男人来说,分量控制得并不多,做得也比较清淡,应该是为了照顾尚未痊愈的身体。 奴隶忽然明白了女仆话中的意思。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自觉地回到了地下室,却忘了来这里看上一眼,毕竟在薇薇的认知中,他应该还躺在地毯上,吩咐仆人送饭到闺房也是理所当然。 他眼神微动,缓缓开口:“……是你给我留的?” “我的天,你该不会一天没吃饭?”薇薇很快理解了现状,毫不留情地讥笑起来,“我叫你猪猡真是没叫错,是吧蠢猪?” “哈维,”他并没有计较她的嘲弄,纠正,“我叫哈维。” 薇薇双唇碰了碰,下意识重复他的话:“哈维。” 不坏的名字,好听也不难记,配合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让这两个字一下子有了归属感。当一只宠物、一件物品有了名字之后,人们会更容易对其产生感情。 被打断后,薇薇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她顿了顿,指向床头柜的药膏, “去涂吧,留疤的地方都要涂。” 只有等他的皮肤完全恢复了,薇薇才想留下独属于主人的印记,相较于在已经画好的油画上修饰,她更喜欢在白纸上作画。不需要太痛,她总会找到适宜的方法,在显眼的位置昭彰她的所属权。 只是,这时的薇薇从未想过,她未来兑现想法亲身印下的一个个痕迹,其方式是如何的暧昧。 “谢谢。”哈维轻轻点了点头。 薇薇皱眉,略带别扭地指出:“我的东西,无论我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需要谢谢。” 壁炉烧着炭火,室内温暖通明。 哈维脱下上衣,背过身自行涂抹伤痕。期间,一直有目光注视着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赤裸的上身。 他不习惯别人的注视,即使是来自漂亮女孩的。哈维深深锁眉,望了薇薇一眼,她理直气壮地瞪了回来, “有意见吗?我看我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说着,薇薇走了过去,双手叉腰正对着他,目光来回扫视起来。 在斗兽场时,哈维曾面对过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但最终他们都为此付出了代价。薇薇的眼神中不含下流,只是单纯的看,她故意且嚣张地从脖颈看到腹肌,直到渐渐凝固在胸口。 她的眼睛仿佛被定住了,那是一种刻在体内的、本能的吸引力。自然而然。 匀称健美的胸肌,媲美精心打造的雕塑,而两粒淡色的乳尖,如同奶油上点缀的樱桃,破坏了雕塑的威严庄重,多了丝说不上的蛊惑。 纯粹的肉体美,令人移不开眼。 哈维看到她蔚蓝眼珠中的倒影,忽然想起她呼在上面的吐息,涂抹的动作陡然一滞。 他把药膏塞到薇薇手中,背过身, “帮我涂下背。” 薇薇回过神:“哈?你竟敢命令……” “主人帮自己的东西擦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用着相同的逻辑反问。 薇薇被呛了下,一时竟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她想不出反驳的话,“嘁”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为他涂起后背。 不同形状的伤痕交错,薇薇强迫症爆发,不放过每一处细微的伤痕。 用得是上好的祛疤膏,药性温和,只是哈维分不清在自己背上滑动的凉意,是柔嫩的指腹还是药膏,既痒又酥。 既然是哈维自己要求的,他无权多说些什么,只任由细腻在后背摩挲,早已无感的陈年伤痕被摸出异样的触感。他克制地闭上眼。 终于,清凉遍布后背,动作也停了下来。他长舒口气, “好了?” “差不多。”薇薇把指尖残留的药膏蹭到他身上。 她伸了个懒腰,蹬掉鞋子就上了床。 说起来,昨天深夜她眼皮半睁半闭时,似乎看到了一种超厉害的调教方式,……是什么来着? 依稀记得上面介绍说,可以彻底摧毁奴隶的自尊,让负隅顽抗的奴隶在主人面前俯首称臣。当然,书中的效果肯定是夸大的,但她当时确实觉得值得一试,既不伤身又能狠狠挫败他的固执。 薇薇从床上弹了起来,翻起了调教指南。 然而,本来完整的书页消失了,只剩被撕下的残页可怜兮兮地被夹在前后两页中间。 第七章罚站 薇薇有些沮丧,她翻了快半本书才找到的方法,就这么被扯掉了。昨晚把看着都疼(以薇薇对疼痛的标准)的调教掠去后,可用的寥寥无几,更显得剩下的弥足珍贵。 如果现在开始找,还来得及吗?比如床底下、垃圾桶之类的,但一个存心撕去这页纸的犯人,并不太可能让她有这种机会找到。 她并没有消沉很久,迅速把罪犯锁定到最可疑的人身上。 “你过来,”薇薇冷冷抬眸,把书摊开展示给哈维,“怎么回事?” 壁炉的火焰让哈维在被子上投下一片阴影,薇薇直起身,不落一点气势。她脸色渐沉,重复道, “我问你,是谁弄的?” “是我做的,”哈维耸了耸肩,“抱歉弄坏了你的书。” “……呵,”薇薇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怒火在她腹中悄然燃烧,“你以为撕了书,就逃得掉?” 她猛地扯住哈维的衣领,凑到他耳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她的吐息让哈维耳根发痒,他不动声色地往后侧了侧。紧接着,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或者说他始料未及之时,她攥紧了他的手腕,把他摊开的手心用力压向自己的腹部。 感受到对方平坦柔软的腹部,哈维错愕地哼了一声,手心仍迷茫的贴着她的小腹,不知这是演得哪出。据他所知,应该是没有这类的刑罚才是…… “嗯……”薇薇舒了口气,微蹙的眉毛舒展开来。 她躺了下来,按着肚皮上的手掌一起缩进被窝。她眯起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晚,就罚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站着不许睡觉。” 薇薇得逞一笑,为自己高明的调教手段感到自豪。这独创性与折磨性,她谦虚的给自己打了个满分,和自己的家政课成绩一样。 薇薇的腹部冰凉,手掌贴上去,热度就源源不断的扩散开。哈维维持着这个动作,尴尬而困惑地站在原地,有些怀疑人生。 她的皮肤白皙得有些苍白,随着手掌的紧贴,脸颊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隔着丝绸睡衣,他能感到手掌下她悠长规律的起伏,越发平稳安详。他捏起指缝间一块轻薄的布料,无意识地摩挲起来,贵族的贴身衣物,自然是采用最昂贵珍稀的料子,只是回忆起薇薇指腹的触感,他觉得未必是这丝绸更顺。 他指尖勾得多了,小块衣角被拉了起来,小指不经意间划过裸露的皮肤。她随之而来的喘息让哈维发了会儿愣,后颈升起一丝战栗般的麻意,像是过敏。 手掌轻轻往那块皮肤压了上去,嫩肉就吸了上来,弄得满手尽是化不开的柔腻。 大概因为缺少运动,她的小腹虽然没有多少肉,但非常软,显得脆弱不堪,在他的手心下毫无防备的起伏。她轻启唇瓣,被压得呼出一口气热气,馨香恰巧拂过他额前的发丝,他瞬时清醒过来。 抽回手。 室内很闷,哈维推开窗,让透凉的晚风透了进来,吹散他脸上的热气。 他用力甩了甩手,感觉那惊人的顺滑与柔软仍然腻在手上,挥之不去。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研究猎物的弱点,还是在……抚摸。 他揉了下脸,摒弃胡思乱想,坐回了地毯上。听着风声,靠在床边闭上了眼。 第二天。 薇薇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蜷缩着,被窝里并不暖和,而本该贴在她腹部的手也不见踪影。她看到哈维走过来,正准备厉声呵斥,好好辱骂这个不长记性的猪猡一番,就见他把水杯递给自己。 她短暂地丧失了思考能力,伸手去接。 一杯热水。她阖眸吹了吹,雾气升腾,弥漫上细密的眼睫,再浅浅啜饮一口,略带些辛辣的糖水滚入喉咙。 “这是……”薇薇捧着水杯,热流顺着食道舒缓了胃,体内一阵舒适,“但你怎么知道,我是……” “生理期。”哈维接过话,“猜的。” 并不难猜。从从未断过的壁火、略带不适的苍白脸色,到需要一直被温热的腹部,自创的奇异调教。 如果让他在院子站上一夜,于凌烈的寒风下瑟瑟发抖,他还觉得合理些,但摸着女孩的肚子罚站,这种做法未免新奇过头了,很难不去思考背后有什么深层原因。 “观察力不赖嘛。”薇薇成功被取悦到了,她低下头,唇角一弯,“作为是个赏罚分明的主人,我决定奖赏你。” 面对哈维投来的目光,她高傲的伸出手。她的手如同历经造物主的精雕细琢,细腻白皙的皮肤在一抹晨光下熠熠生辉, “允许你亲吻我的手背。” “……” 第八章礼尚往来 薇薇看到哈维肉眼可见的变得兴致缺缺,回了句“不用了”,他回得礼貌客气,让她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薇薇羞恼交加,正想反手将姜茶泼出去,就见他顺手接过水杯,动作连贯的像是她正准备递给他一样。 “我去续水。”哈维自然的站了起来。 “很好。很好。”薇薇气得只能说这两个字。 她立誓复仇,一定要让这不识抬举的家伙付出惨痛代价。 几天后。 如何羞辱哈维,成了目前困扰薇薇的一大难题。 平日里,她只要一声令下,不管是管家还是下仆,都毕恭毕敬、不敢违逆,她偶尔心情不好为难下人时,他们更是唯唯诺诺。 那天哈维被烙得皮开肉绽的模样仍历历在目,导致她产生了心理阴影,不太想使用某些残忍手段,再把自己吓到了。 她发觉哈维很聪明,在短时间内就摸清了她的习惯和喜好,尤其是在她即将开始刁难的前一秒,总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打断。 忙完一天的学习,薇薇回房。 现在哈维身体痊愈,还坚持要求自己涂药,就住回了地下室。一般来说,哈维晚上会被带来陪她一会儿,然后再准时回去。 环顾四周,她没看到哈维的身影,他本该坐在地毯上等她。微微眉头一皱,唤起他的名字。 对方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请等一下。“ 为了方便,薇薇专门在闺房内置了卫生间,一般除了她,没人敢用。哈维胆子倒是不小,未经允许,随随便便就玷污了她私人的卫生间。 必须要施以惩戒。薇薇冷哼一声,心生一计。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在门口侧耳倾听,等到连续的水流声响起时,一脚踹开了门。 瞬时,她被这场景惊到了。 一个肉色的长条形物体……就像是她喜欢吃的香肠一样,不过没有那么饱满,看起来软趴趴的,正被哈维握在手中,湍急的尿液从顶端射成一条抛物线,落入便池。 面对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她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排尿一时难以停下,水流声回荡在室内,薇薇成功看到他的耳根都被气红了。 有被鼓舞到。 她感觉自己扳回一城,得意洋洋的叉腰, “难怪你不肯给我看,原来是长了个丑东西,哼哼……” “别说了。”哈维喘了口气,用眼神警告她。只是暴露在外的阴茎和室内越发明显的腥臊味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薇薇更起劲了:“这东西怎么这么畸形,又大又长的,连你丑陋的伤疤都比不上,真难看……” 薇薇绞尽脑汁搜罗词汇,等一波嘲讽下来,哈维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水流渐缓。 这肉条丑归丑,但却有些说不上的……令人好奇。薇薇盯着它看,又觉得恶心,又不想移开眼,要说哪里吸引她也说不上,甚至,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呼吸都快了些。 十分奇异的感觉,让她盯得出神。 他伸出一只手遮着阴茎,把最后几滴尿抖去,就匆匆塞进了裤子里,朝着薇薇嗤笑了声, “看男人上厕所是小姐的兴趣吗?” 薇薇忽然脸颊发热,心脏收紧。但哈维的话提醒了她一件遗忘的事,一件在指南中明确说明,会行之有效的方法。 来让哈维服软。 “以你的猪脑子,还记得你撕去的那页吗?”薇薇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很不幸,本小姐想起来了。” 哈维忽然说不出话,他克制的抿着唇,耳根却红得快滴出血。 薇薇心满意足地笑了:“怎么,怕了?” “……” “如果我说,现在就开始,”薇薇凑过去,嘴唇离他耳畔极近,“你怕不怕?” 他的鸡皮疙瘩立了起来,熟悉的战栗从后颈攀升,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剧烈,无法抵抗。 他怀疑自己脑子坏了。 如果对方是五大叁粗的壮汉,那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羞辱,他会宁死不屈,把对方揍得找不到牙,大不了玉石俱焚。可换了对象后,怎么想都觉得无比别扭。 哈维被命令平躺在毛毯上,他犹豫片刻后,磨磨蹭蹭的照做了。 他听见布料一阵摩挲声。 随后,一双纤手压上了他的胸口,更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他面前的蕾丝内裤,纯白无暇的包裹着薇薇的臀。 ……很漂亮。 它有着圆润挺翘的弧度,双腿间敞开的缝隙令人遐想,一切恰到好处的被内裤遮掩起来,纯洁与色情并存。 头晕目眩。 哈维吞了口唾沫,听她咯咯地嘲笑, “已经想喝了?别急,等我酝酿出来了,才能……尿给你呀。” “对了,我说准备好了的时候,记得张嘴。”她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第九章采主人的蜜 其实薇薇现在并没有太多尿意。 但就算挤不出尿,她也要故意吓吓他,让他再也不能小瞧主人。 回忆起刚刚那幕,薇薇心跳再次莫名加速,她忍不住发问:“喂,你那究竟是什么?疾病?缺陷?” “你……” 从下身传来的声音,振动起周围的空气,仿佛穿过了布料直击内部。薇薇浑身一颤。 “没上过生理课?” 裤底因音波持续的振动着,她并没有离得太近,但能感觉到对方每吐出一个字时,潮热气息就呼了上来,潮水般无孔不入的漫了进来,里面阵阵泛热。 “成婚前会上一礼拜的生理课,教我如何侍奉丈夫,”薇薇心不在焉,“可家政课不都教过了嘛。” 哈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重重咳了两下。 来自下方的冲击有些强,一股热风窜了进来,猝不及防下,她喘了一声,手臂软倒在他胸口。 哈维顿时意识到什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薇薇直不起腰,无意识往下压了压,内裤与他的鼻尖凑得很近,几乎快要蹭到了。 哈维浑身紧绷。 他并不好受。面前的内衣被无限放大,他能看到上面细微的纹路,身体的起伏与颤抖。她的呼吸急促,手臂与他胸口接触的地方很热,像是两块要命的热源贴在一起。 由于距离很近,哈维嗅到了薇薇的味道。 平时是独属于少女的馨香,而现在却是另一股气味,如同雌兽发情,一开始还很淡,时间拖得越久,越浓郁地让他鼻腔发痒、喉头发紧。 他嗅得头皮发麻,像是一头扎进罂粟花丛,被按着强制吸了几口毒品,然后飘飘然的上瘾。 并不算多么香甜的味道,但强烈的荷尔蒙作用让他无法抵挡,目光着魔般在不该乱看的部位来回打转,细究丝绸布料上暧昧的弧度。哈维的手攥紧地毯,徒劳的压抑着自己的生理反应。 “小姐。”忍不住提醒。 来自下方的振动让薇薇又喘了声,双腿夹紧了他的脑袋,像是在竭力忍耐着。 这下哈维连扭头都做不到了,被困在一个撒旦特制的引诱笼里,四处是诱人的的气味,还有绝佳的风景。因此,他清晰地看到裤底多了一滩极为细小的水渍。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他眼神挂在略带深色的痕迹上,刻意拉长着音调:“小姐的生理课成绩一定会很好。” 共振被放大了。她腿根抖得厉害。 “你听过《豌豆上的公主》吗?”他低低的笑,“那时,我还以为是杜撰的童话。” “唔嗯……”她不明所以,濡湿的嗓音含含糊糊,“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姐在调教上很有资质。”哈维盯着内裤上扩散的暗渍。 “真的?”她有些高兴。 “真的。” 资质好到,哈维仅仅是对着它在说话,它就回应似的加深着颜色。每说一个字,外围就产生颤动,仿佛里面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收缩、蠕动,还有在幽径中流淌的潺潺溪水。 他光是想象,就口干舌燥。 哈维随口胡诹几句,已经能感到薇薇开始答非所问了,显然她的注意力不在无聊的对话上。 “其实,我喜欢蜂蜜,”哈维同样心猿意马,“只要它出自该出的地方。” 薇薇头晕脑胀地放弃了思考,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喘息越发甜腻。酥麻随着热气扩散,被热量烘焙的地方散发出诱人的芬香,熟透乃至微微裂开的蛋糕上尽是蜂蜜。一丝未知的焦虑流窜于甬道,不时往深处挠刺一下,引起阵阵收缩。 调教奴隶远比薇薇想象中愉悦,令人沉迷。她的脑袋渐渐垂下,靠在手臂上喘着,自发接受着朦胧的快感。 哈维的呼吸声隐忍而痛苦,他胯下怪异的玩意儿已经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挺立,狰狞地快撑破了裤子,仿佛正处于绝望的崩溃边缘,即将拜倒于她的调教之下。 再加把劲的话,他会屈服的。 渐渐的,布料越来越沉,兜着满蓄的体液,与私处黏在一起,勾勒出一条紧闭的细缝,沟渠劈出两瓣匀称的丘峰,如新鲜出炉的面包,蓬松柔软。 可它勾起的不是食欲。 哈维碾着牙根,呼吸几乎停滞。他甚至想去咬一口,让饱满的蜜汁渗透进齿缝,比所有蜂蜜都甜、比任何催化剂都烈。 谁能想到生理不及格的深闺小姐,身体竟然如此敏感不自知,对性诚实的渴望着。他深深凝视着布料上几欲滴落的蜜水, “小姐,要尿了吗?” 吐息熏红了她的双颊:“还没……” “没关系,我来帮您,”哈维善解人意地说道,“——催尿。” 说完,他抬头轻轻往阴蒂的位置吹气,气息绵长而潮热,直击要害。 “唔嗯……哈……” 自下而上的电流顿时席卷薇薇全身,阴蒂仅仅是害羞的露了个头,就被激得挺立红肿,快感笼罩上阴户,动情甜腻的呻吟抑制不住泄了出来。 薇薇脱力般滑了下去,腿心间湿软的两瓣猛地触上温热的物什。紧接着,身体绷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她高昂起头,红唇无声微张。 体内剧烈抖动着,随着甬道中嫩肉阵阵收缩,泛起一波波深沉绵长的浪纹,猝不及防淹没了她。 快感冲破了阀门,积蓄已久的热流决堤,她腿根颤抖着夹紧对方的头,把酿出的蜜水胡乱灌向他紧闭的唇缝。 抵抗比预期弱得太多。 四片唇瓣相贴,如同情侣的接吻。 隔着一层轻薄布料,少女柔嫩的阴唇压上哈维的唇,软得惊人,比想象中更为丰满、丰沛,花缝中蜜液涌得越来越多。 哈维下意识喉结一滚,听到自己的咕哝声。 入腹,身体腾得滚烫,下腹烧了团邪火。他发狠似的掐住了她的胯骨,薄唇对准阴户重重压了上去,把阴唇被压得变形,壶口蜜汁四溢,源源不断供人畅饮。 他渴极了,越喝越渴,中了魔似的索求。 唇舌深深一吸,布丁般的肉瓣瞬间颤抖起来,滑嫩的布料带起一丝软肉被吸入口中,穴眼瞬时喷出大股滑腻蜜液,她的呻吟染上一丝濒临绝境的呜咽,诱人得无以复加。 男人急迫的吞咽声,与女人的娇吟交织,回荡在室内。 薇薇眼眸失神,她趴在哈维的身上,手指攥紧他的衣服,身体随着热流的涌出阵阵颤抖。 从未体验过甘美余韵在体内震荡回响,浑身仿佛只剩下被温热的口腔吮吸的阴唇,爽得脑中一片空白。 第十章调教的成果 薇薇起身,看到自己腿心与哈维的唇牵扯出条条晶莹丝线,除此之外,他身上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也就是说明他一滴都没有浪费。 薇薇很满意,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喝光了她的尿,终于屈服于她的威严之下。 哈维额前的碎发被汗沾湿,嘴唇上满是薇薇留下的体液,这场景显得异常暧昧,而在薇薇看来,他的好皮囊让成果充满了凌辱的美感。 “……早点休息吧,”哈维的嗓音沙哑却温和,两人目光相撞时,他出乎意料地避了避,“我回去了。” “去吧。”薇薇点头。 今晚的调教就到这里了,奴隶品尝的羞辱已经足够。薇薇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尤其是湿透的内裤粘在私处的感觉有些不适,她需要好好沐浴一番。 深夜,哈维睡得并不安稳。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唇上柔滑的触感,肥软甜腻得如同布丁,又带着一股轻微的吸力,与他贴合得亲密无间。 少女的身体并不称得上成熟,但她满溢的汁液却散发着熟烂桃肉的气味,仿佛预示着在她青涩的外表下,深处已经先一步成熟起来。 他可以直面吃人野兽,在上场前一晚酣然入梦,但回忆起与异性的亲密,心里却乱糟糟的,难以冷静。 想了一阵,哈维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庞杂的思绪。 第二天下午,哈维被要求换上贵族服饰,再套一件披风,随仆从来到画室。 他打量了一番中央挂着的几幅名作,显然是其主人为了撑门面,才会把它们摆得如此显眼。 画室周围悬挂许多风景画,看起来出自一人手笔。其中两幅是同一景色的下的白天与夜晚,利用大面积的色块让它们区分开来,各自显得独特且富有美感。 看得出,这位画家——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薇薇——对色彩的认知很敏锐。 薇薇坐在画布后,抬了抬下巴:“坐窗口那儿。” 窗边有个椅子,位置摆得有些刻意。当哈维坐上去时,发现阳光恰好温柔的将他裹住,为衣服打上一层柔光。 “……画我?” “想得美。”她哼了声。 薇薇拿起笔,细细勾勒,神情很认真。在新衣服的修饰下,更显得哈维体型修长匀称,他就像个天生的贵族,容貌端正、气质高贵。 哈维耐心的坐着,目光瞥向窗外。一座漂亮的花园将整栋房子围了起来,阳光下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在这样悠闲的景色下,哈维都有些期待起来,薇薇画中的他会是什么模样。 他从日中看到日沉,没想过薇薇会愿意花一下午时间描绘他的姿态。但她看起来画得很纠结,不时掩盖上新的色彩,手背擦了擦汗,就在脸颊留下几条花纹。 “先这样吧。” 哈维松了口气,直起身来。他当了一下午模特,不仅好奇成果如何。 薇薇瞥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傲慢的笑意,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好戏。哈维顺势走了过去,看那幅画。 “……” 画中人没有脸,只有他的身体与窗景,她描摹得十分细致,披肩的褶皱、阳光的映射,就连微风拂过衣角时的感觉都有,只有脸部是一片空白。 “你画的是……” “亚撒,不知你上次有没有见过,”她无辜的耸了耸肩,“他太忙了,我先把其他都画好,这样,等他来了很快就能画完。” “他会喜欢的,”哈维面无表情,赞道,“毕竟是……” 薇薇接过话,眼睛亮了起来:“本小姐的心意?” “我的身型。” 薇薇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泛红,哼了声, “丑陋的身体,哪里好看了。”语气并不强硬。 哈维的目光停留在画作上。他的身型被画得高挑匀称、姿态优雅,唯独缺了容貌。 他花一下午时间配合薇薇,就算觉得有丝失落也……理所当然。 傍晚,薇薇用完晚餐,用纸巾擦了擦嘴。她望向哈维:“我还想吃餐后水果。” 哈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管家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小姐想吃什么水果?我马上命人端来。” “你还记得今天窗外的果树吗?”薇薇没睬管家,目光牢牢锁在哈维脸上,“把上面结得最高的苹果摘给我。” 管家愣了下,看了眼哈维,眼神中颇有些同情的意思。看得出,这个奴隶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小姐,被针对刁难。 哈维没有理会他人的目光,低头应了一声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薇薇回房,正准备找本闲书来看时,哈维回来了。 他手执果盘,上面排列整齐的是一块块削成兔子模样的苹果,白嫩的果肉配上长长的粉红耳朵,很是俏皮。 “不错。”她喃喃自语。 “谢谢。” “不,我是说……”薇薇顿了顿,“没什么。” 调教的效果不错。 今天一天,薇薇能看出,哈维的态度不同以往,不仅少了些抵触,就连看她的眼神都柔和起来。这种喜人的转变无疑要归功于昨天的调教。 第十一章双向 薇薇葱白的手指捏着牙签戳了一块苹果,另一只手在底下捧着,递去哈维的方向, “你摘的,不吃一个?” 眼见那双手已经伸到他面前,哈维张了张嘴,将果肉含住。细细咀嚼果肉,充沛的汁液在唇齿流淌,他突兀地想起昨晚旖旎,又鬼使神差地感觉这汁还不如她的甜。 “这我就放心了,”她撑着脑袋,直到哈维完全咽进去,“还以为你把口水吐到上面了。” “我没这么无聊。” 薇薇夸赞:“那你今天表现很不错。” “或许是、吃人家的嘴软。”哈维意有所指的看望她,可薇薇脸颊并没有他想见的羞涩。 大概,为昨晚动摇的只有他一人。认知到这点的哈维莫名有些挫败。 薇薇又戳了块苹果,喂到他嘴边。她笑眯眯:“那你多吃点,乖乖的才有好果子吃。” 显然往另一个方向理解了。 薇薇做了会儿作业,夜深了后,就熄灯上床休息。 她像只生物钟规律的猫,按时赖床、按时上课与睡觉,睡觉的时间相应的多一些。哈维听到她呼吸渐渐沉稳,把盘子小心地收起来。 严格来说,收拾薇薇的寝室并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只有取悦她。他顺手把书桌旁的垃圾桶拿起来,准备丢去垃圾再回地下室。在她房间,书桌使用的频率比梳妆台大得多。 她的垃圾并不多,与其说是垃圾桶,不如说更像个废纸篓,里面丢了个团成团的废纸,再加上一些铅笔屑。 原来薇薇的作品不止油画。 哈维还没见过她素描的画法,想必是不怎么好,才让她画废了。 哈维带着垃圾桶和果盘出了门,恰巧撞上前来的女仆,他见她有些面熟,才想起她就是那天和亚撒对话的人。 女仆轻声地:“小姐睡了吗?” 哈维点了点头,问她叫什么名字。 “安德希娅,大家都叫我希娅,”希娅笑了笑,接过哈维手中的东西,“给我吧,我来收拾。” “嗯,谢谢。” “不用客气,都是我份内的,”说着,希娅看了眼垃圾桶,“都是些笔屑,明天再丢吧。我通常都假装没看到,等积攒到一半再清理。”她俏皮地眨眨眼,一副传授偷懒小技巧的模样。 回到地下室,哈维点了盏油灯。 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借着昏暗的灯光,把纸团从衬衣口袋拿了出来。纸团被揉得很皱,完完整整地把内容包裹起来,像是刻意想隐瞒什么。 所以究竟画得有多难看…… 他缓缓将纸团摊开。 呼吸一滞。 热量迅速往上汇集,耳尖变得滚烫。哈维狼狈地喘了口气,心跳声咚咚作响。 薇薇画得很乱、很潦草,用力也极不均匀,甚至还有笔尖折断的痕迹,仿佛是情急之下的匆匆之作,跟她精雕细琢的油画根本没法比。 但是……画得是哈维,他本人。 脸部并不是一片空白,是哈维清晰的容貌。 他嘴唇微肿,唇角泛着水渍,眼神灼热带勾,肆虐的欲望在眼底翻涌。而胯下被几笔重重的力道勾勒出来,是她刻意而为,轮廓显得极为醒目,笔尖折断的痕迹也在此处。 原来他是这种表情。哈维看着自己这种颇有些尺度的肖像画,多少有些羞耻,仿佛薇薇借着画笔剥开了他不堪的心思。 尽管是薇薇起的头,但却是他一手导向的局面。 胯部的画法粗旷有力,性张力十足,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恐怕不管哪位夫人或小姐看了,都忍不住春心萌动,羞红双颊。 薇薇虽然嘴上说丑,也不懂它代表什么,但是远比他想象中更在意。 哈维很好奇,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作这幅画。 新奇?羞耻?还是……回味? 他从她潦草的笔痕中管中窥豹,探寻起她当时的状态。不管如何,都代表着,因昨晚而产生些异常情绪的不止有他。 他从小未曾与任何异性培养过亲密关系,不擅长应对这种黏糊糊的事情。他只知道,这种事,不该有第二次了。 哈维抿了抿唇,将画作迭好,小心收起。 为了知己知彼,哈维托希娅买了本《奴隶调教指南》,藏在床角。 为了感谢,他把一颗大拇指指节大小的、留作纪念的兽牙送给希娅。希娅很喜欢,接受了他的好意,找了根绳子系在脖颈,问他好不好看。 洁白的兽牙顺着胸脯的弧度,垂在乳沟中间,丰满的乳房在衣领口裸露出一块白皙。哈维礼貌地别开眼,夸饰品称她。 希娅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第十二章给奴隶穿环 “穿环?”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薇薇睨了哈维一眼。 就哈维目前翻过的“剧透”,《指南》上提供了几种穿环方式,锁骨、鼻环、脚环……乃至乳环,有些刷新了他对于穿环的认知,不知她指的是哪一种。 在斗兽场,常见的是锁骨环。 在那里曾发生过一次奴隶集体越狱事件——他策划的,很可惜失败了。出逃的奴隶死得死,伤得伤,那时的哈维为了保证所有人顺利出逃,打算最后一个走。 可他还未来得及逃,就听到了噩耗。一部分奴隶被当场击毙,一部分被分别遣送到各地的奴隶市场,不让他们再有聚集的机会。 其中,哈维所在的斗兽场留下了一个奴隶阿贝尔,但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他的锁骨被穿上了锁链。 在奴隶市场,这种刑罚泛滥,因此胸颈这根骨头的名字被渐渐传为锁骨,十分贴切。 看守们怀着怨愤拉动锁链,坚硬的铁条与阿贝尔的锁骨发出刺耳的碰撞,阿贝尔惨白着脸,一声不吭。 哈维跟他道歉,他露出洁白的牙齿,黝黑脸上的笑容像个太阳, “要跟我打个赌吗?我运气一向很好,这鬼地方我肯定跑得比你早。” 最后,阿贝尔确实离开了。 思绪收回。哈维望向她手中的针,不知是往自己哪里扎,如果是锁骨,以它的长度未免袖珍了些。 “坐过来。”薇薇拍拍她的床。 她的表情很自然,但进行的调教总有些匪夷所思。哈维叹了口气,谨慎地坐到了床边。 “怎么你坐下还这么高。”薇薇坐到他身边抱怨着,抬头看向哈维。 她想了想,干脆抱着裙子直接坐到他膝上,比划了下高度,似乎正正好。 除了稍微有些不稳…… 一只比薇薇身体温度稍高的手揽上了她的背,及时稳住了她轻微的摇晃,热意从背后发散,她不自觉捏了捏裙边。 “小心点。”哈维顿了顿,问,“准备给我打耳洞?” 薇薇一扬眉:“怕了?打耳洞可是很疼的。”说完,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哈维揉了揉太阳穴。 太过于微不足道的穿环,以至于他压根就没有把打耳洞算进去,多是些贵族小姐装扮自己的小心思。 况且——他瞥向薇薇耳垂上的黑珍珠,正压着她微不可查的耳洞——这么细小的耳洞打起来真的很痛吗? 膝上柔软的重量鼓动起他的烦躁。哈维忍不住出声婉拒, “我自己就可以,只要您指出打在哪里,耳垂或是耳骨……” “不行,”薇薇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这是主人应尽的义务。” 说着,她靠近哈维的侧脸,将事先烧过的银针对准他的耳垂。 薇薇忍不住嘲笑起来:“这么紧张,耳朵都红了?” “……” “别怕,我先帮你吹吹。”她善意的吹了吹耳垂,发觉适得其反。 “……要打就快点。”哈维皱着眉,硬邦邦地说着,如同他紧绷的身体。 薇薇用力捏住他的耳朵:“区区猪猡,不许命令主人。” 薇薇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很使劲地扎进去,让哈维痛得求饶。她凑近,盯着他泛红的耳垂,用力往那圆润的肉块上一穿。 哈维连眉头都没有皱,表情甚至比刚刚轻松了许多,显得游刃有余,轻飘飘地来了句, “开始了吗?” 感受到了哈维的嘲讽,薇薇想起当初那个被扎针吓哭了的自己,就一阵羞恼,她理所当然地恼羞成怒,死死瞪着他的耳垂,不留情面地抽出银针。 鲜血顿时从刺入的孔洞中冒了出来。 薇薇举着针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眼见鲜红的颜色渐渐凝结成一滴饱满血珠,仿佛即将滴落。 “出血了怎么办?”她求助的问。 “没人教过你?”哈维瞥了眼衣柜顶上放置的医药箱,里面应该有棉签之类的东西,衣柜顶端他伸伸手就够得到,前提是薇薇从他身上下来。 薇薇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我当然知道。” 她垂下眼帘,轻轻拉住哈维的领口,嘴唇触上了他的耳垂,吮吸掉那粒血珠。 不就是含住伤口么。 虽然薇薇以前只含过自己因家政课受伤的手指,但不代表她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虽然哈维的反应似乎很意外。 薇薇透过他脸上的绒毛,看到他银色的睫毛猛地一颤,短促而惊讶地喘了口气。 唇缝中夹着的物体温度在上升,让她更在意的是,背上的手滑了下来,又缓缓收拢起来,揽住了她的腰。 她想起茶话会时,小姐妹夸赞她纤细的腰身,庆幸自己还算自律,不至于在下贱的奴隶面前丢了主人的颜面。 虽然胸部的大小改变不了,但盈盈一握的蛮腰向来让她引以为傲,总算为自己贫瘠的身材争了口气。 那只手又紧了紧。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第十三章以耳还耳 薇薇的腰渐渐被烘得融化。 她从小由乳母带大,父亲忙于生意,常年在外奔波,只在她小时候空出时间陪过。久违的怀抱让薇薇有些怀念,犹如回到孩童时父亲的臂膀。 可是这种感觉又与父亲有所差异,来自父亲的是安心,而来自哈维的,是让薇薇腰际发软的刺激感。 这就是调教奴隶的快乐吗? 那晚,在薇薇沐浴过后,她平息着自己躺上床,却还是忍不住坐回书桌挥笔记录,把调教的过程付诸纸笔,越画越是心口发热,仿佛又重温了遍那种异样的感触、灵魂都飘起来的快感。 第二天再看,又有些说不出的羞耻,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包括自己,干脆将画作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她听到哈维有些压抑地喘了口气,眉头紧蹙,发觉他实际上也怕打耳洞,只是反应上慢了一拍,打完了才开始后怕。 “痛?别急,”她狡黠地笑了声,“我让你更痛。” 薇薇轻咬起耳垂细小的孔洞,舌尖不时地抵着洞口,刺激他新嫩的伤。果然,哈维的喘息更浓了,无意识地紧紧捏着她的腰。 薇薇咬着他的耳朵,呵着气:“我发现你的秘密了。你是不是感到痛苦的时候,这恶心的玩意儿就会起来?” 她指着男人渐渐隆起的胯下,得意的宣告着她的新发现。那晚也是,主人的羞辱折磨着可怜奴隶的心,让那丑陋的肉条都恼怒地膨胀。 哈维猛地转过头,鼻梁蹭到了她的。面对他快要吃人的目光,薇薇仍然毫不退让,她居高临下地扬起下巴, “怎么,想打我?” 哈维呼出的气体很热,薇薇才发现他们凑得太近了,近得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受他不断落下的灼热眼神,在她身上各个地方溅起火星。 “不,”上方的嗓音磁性迷人,一丝暗藏其中的沙哑成了瑕疵,“我只是、想吃您。” 薇薇看到哈维低头,她困惑地挺直了腰板,面无惧色,直到耳垂传来的刺痛让她哼了一声。起初,薇薇害怕的缩脖子,但发现噬咬的力气很轻后,就开始傲慢起来, “就这?”蚊子都比哈维咬得痛。 “当然不。” 薇薇的耳垂上多出丝绵密的触感,湿滑柔缓地沿着耳周进入耳轮,在既定的轨道上滑行。酥酥麻麻的痒意渐渐席卷了耳朵,让脑袋嗡嗡作响。 有点痒,却很舒服,湿黏的舌尖在她耳朵上起舞,撩动着上面敏感的神经,把她也带入了一个轻飘飘的舞池。 薇薇没忍住喘出了声,眼前浮上一层水雾。她的喘息让舌尖顿了顿,停在了耳轮的凹陷处。 紧接着,另一只耳朵被哈维的食指与拇指捏住了,那层脆弱轻薄的耳肉被他整个的捏住,揉弄起来,舌尖也继续开始活动。 指腹一边温柔抚摸着耳背,一边强硬打开耳轮每一个细小的夹缝,不厌其烦地盘桓、挤压,力度轻柔得像是用羽毛恶作剧的搔弄。 在他的玩弄下,两只耳朵变得敏感,随便一碰就泛起酥麻的电流。 眼前积攒的水雾顺着薇薇的脸颊划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双耳的抚触。 在手指与舌尖的挑逗下,无意识扭动着身体。 热度开始泛滥。 薇薇再次感受到调教带来的欢愉,在她体内升腾聚集,形成暗潮涌动的漩涡。她眼皮一跳,矜持地推了推哈维,发出命令:“可以了。” 她听见像是直接贴在她鼓膜的嗓音,是音乐家拉响大提琴的音色, “还差一点吧。”他似乎在笑,带着点暧昧的湿潮。 哈维不仅没有放开她,动作反而更加放肆,主人的意志在此时显得无关痛痒。 男人的气力比薇薇大不止一星半点,在他的钳制下,积蓄的快感迅速攀升。她徒劳的抵御那股热流,磨着后槽牙放出狠话, “混蛋猪猡,嗯啊……你、你给我记着……下次我一定……狠狠调……” 还未说完,薇薇便浑身一抖。 顿时,羞耻感从脚趾铺天盖地的传了上来,她满脸通红。 趁着哈维气力松懈的片刻,薇薇挣脱开钳制,反手扇了他一巴掌。她面色不善呵斥:“给我滚!” 哈维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见薇薇又作势扬起了手,俨然一副无法沟通的模样。他只能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就迅速告退。 薇薇软倒在床上,死死捂着脸,感觉身为主人的面子都被丢光了。越想越是气恼,她起身把枕头用力丢向哈维临走时关上的房门。 她先是警惕的环顾四周——当然,在未经允许的时候,小姐的卧房不可能有其他人——然后咬唇揭开了裙子。 不出意外,里面湿得一塌糊涂。 可是为什么会失禁呢?还在下贱的奴隶面前。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升至顶峰后决堤,弄得下身湿黏不已,薄薄的布料兜不住腿心的热潮,拉下粘稠的银丝。 薇薇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尿过床了,刚刚也觉得有丝异样,拼命忍耐着,可是怎么都摒不住那股热流。 主动尿到他嘴里,和被动失禁,本质上可完全不一样。 偏偏哈维竟然还一脸察觉到的表情,真是……太可恶了。 薇薇气得牙痒痒。 第十四章不好意思,失脚了 雨声淅沥,薇薇合上卧房的落地窗,心情很不错。由于下雨,原本的马术课被取消了,改为自习。 自习约等于自由活动,而自由活动约等于她多了一天的假期。 也正好有时间,对不长眼的奴隶进行些并不过分的报复。别看已经过去了几天,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她可是很记仇的,就算这段时间哈维装得再温顺也没用。 大概是调教起了效,哈维确实开始关心她的起居,许多细节做得她颇为受用,但一码归一码,仇还是要报的。 哈维叩门,薇薇说了句“进来”,他就端着她的早点走了进来。煎好的培根摆在番茄酱豆旁边,再旁边是金黄的炒蛋,热气腾腾,再加上布丁和沙拉,把盘子占得满满当当。 薇薇等他呈了上来,端起撒满燕麦的巧克力牛奶,抿一口试了试温度。 嗯,温的。 作为猫舌头,厨房一般都给薇薇定制温度适中的菜肴,小心照顾着小姐娇嫩的舌头。薇薇摆出一副关切的表情, “你还没吃早饭,饿了吧?”说着,歪着头递出了牛奶。 哈维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接。 薇薇趁着他还未接到之时送开手,让那杯牛奶做自由落体运动。没想到,她眼前的哈维身形一晃,在牛奶即将落地时接住了杯子,一滴不洒。 薇薇冷笑了声,索性脚尖一挑,装作跷二郎腿的样子,把他手中刚接到的杯子掀翻。 “不好意思,失脚了。” 杯子滚了一圈,停在毛毯上,温热的奶混合着燕麦沾湿了她的脚背。 哈维并不在意:“我帮您擦。” “谁说让你擦了?”薇薇眨了眨眼,“作为奴隶,难道不应该自觉帮主人舔干净吗?” 哈维盯着她的脚,停顿了一会儿。在薇薇以为他不会动时,他终于俯下身,仿佛任命的屈服于她。 一丝得意的弧度在薇薇嘴角翘起。脚尖被热气浸染,是哈维含笑倾吐的话语, “又提前洗脚了?”他打量着光洁的脚背,嗅着奶香与沐浴过后的淡淡馨香,还称菜一样掂了掂她的脚跟。 “……” 一语中的。 薇薇想起她早上卖力的搓洗,险些把脚洗秃噜皮的模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剜向哈维:“看来你是嫌不够脏了?” 没等哈维回复,她又自问自答:“也是,毕竟猪猡吃的都是泔水……你给我等着!” 哈维看着她打开落地窗,裹挟着细密雨丝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噤,她转过头,跟他比了个口型——“等着”,接着就消失在风雨中。 ……并没有消失。 实际上,薇薇娇小的身影像个可怜的树苗,被风刮得左摇右摆,越发狂暴的雨伴随着雷鸣电闪,让寝室与花园成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如果是以前,哈维会顺便好心的帮她关上窗,防止雨点打湿地毯,当然,更重要的是为她进屋多加点障碍,让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感受下生活的不易。 而现在,他抱臂守在窗口,紧盯着她在雨中略显狼狈的背影,渐渐拧起了眉。 雨很大,而她的身体……不强壮、很怕冷。 薇薇赤裸的双脚在泥坑里跳跃,一脚用力踩下去,睡裙的裙摆就沾上了泥泞,污浊不堪。哈维忽然理解了她的意图,又忍不住为她的幼稚扶额。 隔了会儿,薇薇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啪”得合上了窗。室内的温度终于开始恢复。 薇薇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秀气的脚印,然后坐到了凳子上,哈维把准备好的毛毯递给她。 “现在合你胃口了?”她烤着炉火,瑟瑟发抖地挑了挑眉,语气依旧高傲。 哈维这才有时间细细看她。 薇薇的睡裙,比哈维的指甲厚度还薄。 下半身的污泥把睡裙染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上半身更是被淋得湿透,衣服紧贴在薇薇身上,薄得近乎透明。 漂亮的颜色,是画家费尽笔力也无法描绘的生动与鲜活,如一朵在淤泥中长出的玫瑰。她并没有一尘不染,下半身脏兮兮的,却更凸显出上身的曼妙美好。 他能看清她的肚脐随着呼吸起伏,胸口湿润的布料勾勒出少女青涩的轮廓,双峰算不上丰满,但浑圆挺立,大概是因为寒风的刺激,顶尖的红点已经完全挺立凸起,肉粒把上衣撑出条条褶皱。 少女的胴体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哈维试图转动眼珠,但是徒劳。 “喂,跟你说话呢?”薇薇皱着眉。 哈维猛地回过神:“什么?你刚刚说……” “舔。” 她言简意赅,伸出满是泥浆的脚。 噼啪的火花溅到了他的心尖。 第十五章对它负责 薇薇的脚被捧起,她看到对方耳垂上的耳环,红宝石外包裹着一圈纯金,在轻轻晃荡,艳丽夺目。是她专门请人定制的,金环外刻着“VIVI”,很衬他的肤色。 ……尽管只穿了一只耳朵。 脚尖触到了温热的唇,紧接着被缓缓纳入他湿润的口腔,就像在含吮一块硬糖。 薇薇有些发愣。 她还记得哈维第一次舔脚时厌恶的神情,那时她脚上挂着的还是蜂蜜,可现在,他似乎并没有太过抵触。 哈维唇上沾了脏,像巧克力一样融化在唇角。薇薇连忙抽出脚,手指扣入他的嘴里,指腹触到了粗粒的舌苔,她没有停留,而是往更深处滑入。 口腔的异物大概并不好受,她感到哈维生理上的排斥,口腔内无意识地挤压推搡着手指,而她更加强硬地压住他的喉咙。 哈维干呕起来,吐出刚刚吞下的污泥。 “吃脏东西会生病的,”薇薇绷着脸解释,“我可不想还要请医生给你看病。” “我知道。”他柔和地点头。 软硬不吃的奴隶确实有些棘手,但薇薇敏锐地注意到,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她眯起了眼,看向他略微鼓起的胯下,那代表着,哈维因为舔脚这件事生气了。 “说起来,你上次还没回复本小姐,”她试探地伸脚,脚尖往那团蹭了蹭,“这是什么?” 薇薇蹭得很突然,在哈维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轻轻沿着那条轮廓划了一下。哈维急促地喘了口气,眼神瞪向她,和前天打耳洞时一样“凶巴巴”。 “嗯?还敢瞪我?” 薇薇瞪了回去,一只脚掌压了过去,听到他的抽气声,本就鼓囊囊的丑东西变得更大了,像个吹起来的气球。 但它显然比气球硬很多,还一跳一跳的,让她脚心被熨烫着,脸颊也烧了起来。薇薇不适地蜷了蜷脚趾,刚好按上它圆硕的顶端,对方反应很剧烈,“哈嗯”了一声,背像是绷直的弓。 可怜的奴隶。 薇薇有些不忍,但从他紧闭唇缝中漏出的呻吟声……怪好听的,让她心痒得腰软。 “阴茎,是男性的器官。”他声色暗哑,省略了一个关键字。 “阴茎?”薇薇重复了一遍,“看来你的阴茎很缺乏锻炼。”碰一下都疼得抽气,她身上再脆弱的地方都没有这么不经碰。 哈维深深凝视着她,承认了不足:“是的,从没有过。” “脱下来,给我看。 ”脚掌在使劲,踩在阴茎上面,脚跟用力摩擦出一丝疼痛,滞涩在距离囊袋附近的根部。 阴茎夹在腹部与脚掌中间,压迫感让它“突突”地跳。哈维喉咙冒火,握住了薇薇的脚踝,往外施力,使脚与勃发的下体贴得不那么近。 “不肯?”薇薇不悦挑眉。 “……” 面对大小姐无理取闹的要求,理智要求他必须拒绝,可胀痛的阴茎在拒绝思考。在薇薇的调教面前,哈维的自制力总显得不那么可靠,随时可能把竖起的一道道防线尽数瓦解。 他放弃似地闭上了眼,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无法否认,一想到被漂亮女孩盯着看,他……它更兴奋了。 “如果你一定要看,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对它负责。”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薇薇嗤笑了一声,试图踢踢那根丑东西,但脚被哈维牢牢固定住了,只能问:“怎么负责?”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衣服一件件脱下。 哈维不像薇薇那么喜欢穿睡衣,他总是穿戴整齐才开始走动,当褪下最后一块遮羞布时,薇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比记忆中更粗硕的阴茎,尺寸惊人。筋络虬结在表面,他皮肤本就是蜜色,这肉棍的颜色更深,通体泛出一种接近于紫的黑褐色,看起来凶狠无比,与哈维斯文内敛的外表并不相符。 它像是有生命似的,偶尔弹动两下,伞状顶部的小孔还淌了些体液,弄得周围泛起水泽。 薇薇呼吸都停了,心脏快从胸口蹦了出来。 哈维此时已经松开了她的脚踝,但她腰肢发软,反而不敢凑过去了。 “别怕,”他轻柔地诱导,“慢慢来。” 隔了半天,薇薇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这个……呃,阴茎是男人都有的吗?亚撒也有?” 亚撒的名字在这种场合显得有些突兀且不合时宜,哈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还是回答了她的问话, “当然。” 薇薇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是该先熟悉起来。” “……”哈维推开她试图伸来的脚,冷淡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建议你还是找他熟悉吧。” “干嘛啊?不是说好了……?” “已经给你看了。” “可是、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玩。 虽然不清楚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她也没遇到过这么丑陋的玩具,但是那种奇异的吸引力,让薇薇忍不住心痒。 哈维没给她多看几眼就起身捡起了衣服,准备把裤子穿回去。 薇薇眼见形势不利,死死扒着哈维的裤子,死活不让他穿。拉扯中,阴茎在她面前晃动,雄性的气味让她头晕目眩。 “等等!” “你不是说让我对它负责吗?” “我会的!” 她气势汹汹地拍着胸脯。 第十六章那我流出来的,是什么? (ωoо1⒏ υip) 论如果有一位漂亮的异性,看着险些拍到她脸颊上的硕长阴茎,眼神湿润的声称会对它负责,对男人来说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哈维的思维有几秒的停滞,心脏悸动。 薇薇的手指趁着空隙戳了上去,它被刺激得弹跳,麻意直接从尾椎蔓延至头皮。 他口干舌燥,慢慢垂下了手。薇薇告白似的求欢与大胆的动作让他心底生出些异样的情绪,难以忽视。 哈维只能张了张嘴:“要负责,就负责到底。” “当然。” “不,我的意思是……只负责一次可不算负责到底。” 他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却下意识脱口而出。 羞愧渐渐占据了哈维的心。他搞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就像是仗着她什么都不懂,就迫不及待为阴茎绑定一张长期饭票。 薇薇一口应下:“我的奴隶,我当然会负责。” 那双手开始试探着在阴茎上面摩擦,起初碰了一下后就吓得缩了回去,在发现它除了外表吓人外并没有什么威胁后,就大胆了起来。 仅仅是很单纯的上下套弄,它就兴奋地胀大了一圈,吐出几滴腥檀的体液,全然不顾主人复杂的心情。 “哼哼,原来你也……”薇薇及时住了嘴,换了说法,“你的尿漏出来咯。” 她开始玩马眼溢出的淫水,恶作剧地弄出“咕滋咕滋”的响声,肉冠很快满是水痕,与她的手心黏腻的连结着。 哈维捞起薇薇的手,捏着一根食指塞入她口中。薇薇睁大了眼,呆呆地含着自己手指两秒后,立即抽了出来,腥檀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看,不是尿,尿的味道不是这样的,”哈维勾着她的手,滑腻腻的、满是他的气味,“我也喝过你的,就算扯平了。” “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薇薇毛了,忙着不停“呸呸呸”吐着舌头,使出吃奶的劲想把味道甩出去。 “等等,”她回过神来,顿了顿,“所以我没有失……” 哈维肯定地说:“没有。” “那我流出来的,是什么?”薇薇迟疑了一下,“生病了吗?” 哈维抿了抿唇,往干涩的喉咙里吞了口唾沫。 她流的是快腻死他的蜜,是娇躯因动情分泌的爱液,是她未经人事的阴道准备充分接纳来自雄性的阴茎的天然润滑。 哈维开始后悔,他尝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可是这枚禁果,咬下后满溢的甜腻汁水,让他越来越难以抗拒。 “只是正常的体液,不用太过在意。”哈维打算搪塞过去。 薇薇没有轻易放过他,追问着:“那为什么会流水呢?而且……而且持续到最后还会、会哗得涌出来,就算我夹紧腿根也……”她渐渐满脸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仍努力想表达清楚。 哈维听得太阳穴都跳了起来,本就资本雄厚的阴茎更是膨胀到快要撑裂表皮,胀大到了骇人的程度,在胯下阵阵紧绷发疼。 要是被哪位有经验的女性看到,感受这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都会情不自禁生出些渴望、与畏惧,但薇薇察觉不到这些,还在等着答案。 他吐出一口浊气,简明扼要地回答:“因为调教。” 薇薇恍然大悟。 当然是因为调教。调教哈维之前,她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开始之后,她动不动就濡湿,陌生的刺激与快感在体内激荡,这正是说明了…… 她很有调教的资质哇! 就跟哈维那晚夸的一样。然后哈维就被她高超的调教技巧给驯服了,变得越来越乖巧懂事。 薇薇骄傲的接受了这个说法,给了自己“调教带师”的新称号。 免费授课的时间够久了,欲望高涨的阴茎被放置的感觉并不好受,哈维决定适当收点报酬。 他包住了薇薇的手,食指按进指缝,然后带着她整个握上了阴茎。滚热的表面烫着薇薇的手心,她顿时眼前浮上一层雾气,小声地“啊”了一声。 “说过要负责的,我又不会赖账。”她鼓着腮帮,卖力套弄起来。 哈维才发现她的手很冷,大概是因为出门淋了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阴茎表皮与指尖相贴时,感觉凉丝丝的,凉意流动在灼热的欲望上,产生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其实他应该先让薇薇洗个热水澡,再正式帮他纾解,她今天课程取消了,意味着她有一天的时间,不必急这一会儿。 问题是哈维等不及了。 他包着薇薇的手,教她更加快速地套弄,在每一个敏感的部位来回摩擦、按压。从未干过粗活的手心比丝绸柔顺、比牛奶布丁嫩滑,绝妙的触感反复在粗长棒身摩挲,传来麻痹般的快感。 “你是不是很痛?”薇薇听着哈维胸腔的鼓风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不由有些担忧,“要不要慢点?” 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第十七章主人负责地给奴隶撸到射 (ωoо1⒏ υip) 哈维沉默着摇头。 胯下越来越强的快感让他说不出话来,马眼都爽得张开了,不断从怒张的小孔中吐出腥热的淫液,弄到她手上。 薇薇细腻的指腹划过马眼,好奇地在摩挲着溢水的孔,她稍微往下按去,被堵着的马眼就是一阵酸麻,直击腰眼,更加忍不住紧紧吸着她的指尖。 哈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她手上挺着胯,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把阴茎往她手里送。 他有些羞耻的皱眉,即使是在几天没吃饭后遇到顿大餐,从小的教育都会让他尽力保持仪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发情的野兽。 所幸薇薇没有发现,她持续撸动着阴茎,眼神湿漉漉地打在上面,仿佛任何事都无法让她分心。 阴茎被盯麻了,毫无遮拦的被目光探照出下流的欲念,电流在整根棒身流窜涌动,哈维不得不磨着后槽牙,压抑着自己的呻吟。 他从未设想过,仅仅是用手就这么爽,她的手柔软得不可思议,肌肤细腻滑嫩,仿佛初生的婴孩。如果薇薇用的不是手,而是她的…… 哈维及时打断了自己不该有的想法。 忽然,薇薇打了个寒噤。 她还没换衣服,虽然睡裙被壁炉烘着不算太冷,但还是半干不干的粘在身上,让人不适。 哈维无法在这个时候停下,如果愈升愈高的快感骤然消失,胀到极致的阴茎会承载不住蓬勃欲望,他会发疯、会濒死,要命的难受。 哈维随手扯了件衣服,披上她单薄的肩,嗓音低哑着, “还冷吗?” “冷得要死。” 薇薇瘪了瘪嘴,说了一半实话。她体外很冷,湿透的衣服和发丝透着寒意,但体内却像是火山底部,岩浆在无声地流动。 话音未落,她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上的动作滞住了。 好烫。 她心口发颤,头晕目眩。腰软得险些滑下去,耳膜全是轰鸣的心跳声,嗡嗡作响。 “抱、抱我怎么不、不经过我允许……”薇薇结结巴巴、心慌意乱地说个不停,掩饰着自己过速的心率。 “稍微忍耐一下。”哈维轻声道歉。 明明她手里还握着男人的阴茎,也做过许多更出格的事,结果被抱一下就害羞成这样。哈维心痒痒的,克制住亲吻她额头的想法,如果以纾解性欲为下手的理由,那亲吻这种行为就超纲了。 薇薇的身体柔软馨香,仿佛没有骨头,他不敢用力环住她过于纤细的腰肢,唯恐不小心折断了它,尽管她的腰因常年的舞蹈课而锻炼得极为柔韧。 哈维低下头,看到她胸口被挤压出的沟缝,其余大片的柔软都黏在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中央凸起的肉粒,正随着薇薇并不平稳的呼吸颤动着。 哈维耐下性子确认:“现在还冷吗?” 薇薇低着头,没有回答。 她似乎明白哈维的急切,双手磨磨蹭蹭地撸动起来。 哈维喘了口气:“快点。” 套弄的速度快了一丝,勾勾绕绕着敏感的表层皮肤,指腹柔软细腻,撩得浑身像淬了火,阴茎胀得生疼。 “再、快。”他低声催促。 想要狠狠发泄的欲望在眼底肆虐,哈维闭上了眼,按捺着焦躁,感受手心的摩擦。 持续一段时间后,薇薇的动作反而慢了,甚至拿开了一只手,甩了甩酸涩的手腕。 不够、远远不够。就像被抛在高空,无处着陆。 “帮我个忙。” 哈维没时间等薇薇同意,就包住了她的手。她眼睫一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薇薇的手被做成了一个前后握着的形状,中间则留出了圆柱形的下流空洞,湿滑的淫液停留在手心。 哈维吞了口唾沫,一阵兴奋与羞耻。他身体前倾,刻意挡住了薇薇注视阴茎的视线。 然后,开始狠狠操她的手。 层层迭迭的嫩肉在淫液的润滑下裹住了阴茎,中间的空洞留得很大,却还是被阴茎饱满的撑了起来,随着抽送发出淫靡的水声。 看着薇薇通红的脸颊,哈维甚至有种正在操她的错觉,阴茎仿佛正被她下身湿软的嫩穴吞吃着。 心头一动,他没忍住用力挺胯,圆硕的肉冠压向手心,再随着规划好的洞径一路碾过去,电光石火。 着魔似的、一遍遍,直到把她娇嫩的手心磨得红肿,仍然停不下来,肆意顶撞。 薇薇喘息呜咽,氤氲着热气,娇躯在哈维怀里震颤,挺立的肉粒厮磨着他的胸膛。 哈维头皮发麻,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下身不受控制的在她手上挺胯,把那双手操出了他的形状。十根纤指沾满淫液,湿滑细腻地缠着粗长棒身,被操弄得滋滋出声。 终于,哈维深深叹了口气,强烈的餍足席卷全身。 薇薇绵软的娇躯在他怀中滑落,像是只流动的液体猫。哈维连忙把她捞了起来,她却用胳膊肘推他的胸膛,眼角湿红, “脏死了,你滚出去。” 射了人家一手的哈维无力辩驳什么,他小声地说了句抱歉,双脚却还扎根于地毯,不想离开。一直以来,他更多的是不愿意踏进这里,那时的他很难想象自己某天还会有逗留的念头。 她板起了满是红晕的脸:“本小姐要沐浴,你还不走?” 哈维这才回过神,赶忙穿上裤子,走到门口, “是我不好,你注意身体,小心着……” 门被“砰”地合上。 哈维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他是不是动作太粗暴,弄疼她了?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第十八章灌溉与绽放半H(woo18) 薇薇靠着门,渐渐滑到地上,腰肢酥软得起难以起身。 她嗅了嗅手上的精液,浓厚的气味让浑身的感官都麻痹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耳根还残留着哈维嘶哑的喘息。 “好臭……” 薇薇伸出舌头,往盛满精液的手窝里舔,令她恶心的腥檀味侵染入口腔黏膜,泛起层层鸡皮疙瘩。 好热、好难受。 浑身热得快要起蒸汽,全是哈维那个下贱的奴隶害的,让她一直摸那根怪怪的阴茎,还抱着她,在她耳边不断喘息。 “猪猡、混蛋……” 她一边用着自己可怜的骂人词汇骂他,一边褪下了内裤,把被蜜液完全浸湿的布料踹到一边。 薇薇感觉自己摸不着的地方不断收缩着,就位于湿得不行的私处里面,一抽抽地。密集的痒意泛滥出汩汩蜜水,还差一点就可以像以前那样,让她变得轻飘飘的。 就差一点点。 她把哈维轰了出去,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急得眼角泛泪,浑身又热又痒。现在脱成这样,出去显然是不可能了,但是…… 需要哈维。 “……” 薇薇滞了半晌,闭上眼咬唇,终于心一横。 手颤抖着垂下。一滴、两滴……很快,大股精液沿着手指的方向滚落。 男性腥臭的精液流向少女粉润的阴户。在精液灌溉下,阴唇颤颤巍巍开出一朵肉花,从紧闭的花瓣中敞开一条勾魂摄魄的缝隙。 花缝中,粉嫩的花肉若隐若现,精液就沿着细小缝隙缓缓淌入花丛深处。 好恶心。 洗涤过那里的只有纯净清澈的水,而此时侵略般造访的,是从奴隶射出的浓稠精水,聚集了他体内的肮脏。 与薇薇嫌恶的心情相反的,是快感从刚刚停滞的状态开始猛然攀升,尖锐的刺激与兴奋让娇躯颤抖起来。 哈维的精液冲刷过阴蒂,敏感的阴蒂迅速充血挺立,快感像是一把野火烧上荒草,噼里啪啦地蔓延。 精液还残留着哈维的体温,流过小阴唇就触电般麻麻的。它挑逗着向下滑去,腥热黏腻的精液攀附在嫩肉上,肆意侵染上哈维的味道。 最终,精液沿着花缝,抵达因紧张而不断翕合的穴口。肉洞被浇了上去,刺激得猛得收拢,吞入一丝白浊。 针刺般的灼热、滚烫,点燃了积蓄已久的引线。 甬道剧烈抽搐起来,喷出晶莹体液,在空中洒出一道靡艳的淫雨,淅淅沥沥淋湿了地毯。 薇薇捂住自己尖叫的嘴,眼前白光乍现。 天蒙蒙亮。 哈维醒得早,起来做了一套锻炼后,才有人叩响了地下室的门。 薇薇不允许他与佣人一起用餐,因此,每天都有人在饭点送来餐盒,再定时收走。 “哈维先生是吗?今天要晚点给你送了,小姐正在厨房。”不是常来的那位。 哈维认出了女仆,似乎是在厨房帮佣,主要负责打打下手。 “谢谢你,”哈维点点头,“杰西卡。” “呀,你知道我啊。”杰西卡脸上的雀斑都亮了起来,“我以为没人会注意一个丢垃圾的。” 这段日子,哈维记下了每个佣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工作,也谈听到各种小道消息,或者说,八卦。 比如,他知道杰西卡干瘦的身材,是因为她省吃俭用来照顾着上学的弟弟,也知道那位漂亮丰满的女仆希娅,正与薇薇的未婚夫走得很近。 “丢垃圾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他友好地笑了笑。 杰西卡顿时受到鼓舞,又在哈维温和地注视下,不好意思地低头。 哈维与杰西卡闲聊几句。 薇薇在仆人心中并没有留下太好的印象,绝大多数人都说她是个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对下人刻薄傲慢,完全不如和蔼的老爷,那时他表面上没有附和,内心却深以为然。 而当杰西卡小声抱怨着薇薇打断了今天的工作,害得大家都饿肚子时,哈维岔开了话题。 他望向门外,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杰西卡离开,哈维坐回了位置。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木桌,隔了一会儿,哈维忍不住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去找她。 薇薇正在厨房阅读着食谱,她看得认真,直到高大的阴影让纸面暗了下来,才抬起头。很少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在她沉迷做饭时打扰她,她皱起了眉, “干嘛?” “帮你。”哈维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穿上了围裙。 不知为何,薇薇感觉周围气压很低,弄得她怪不自在。她挠了挠脸颊,安慰自己应该是错觉。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第十九章帮忙,越帮越忙 “要做什么?” “这个,”薇薇指着食谱上的图画,“据说是东亚传来的做法,把鸡翅包在米饭外面,看起来不错?” “真用心啊。” 哈维的话貌似在夸奖,细嚼一下语气却有丝阴阳怪气。薇薇忽略掉违和感,继续分析, “食材我准备用东亚的大米,本土大米都是长条形的,而东亚的米十分特别,看起来白白胖胖,用他们的原材料做,应该对还原这道‘鸡翅包饭’的料理有所帮助……” “看来那位客人很重要。”哈维脱口而出。 干涩、又带着点扭曲的声调,他忽得抿起了唇,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懊恼与泄气交织在脑海,他瞥向薇薇低垂的眼,仿佛没有在意他的表现,才松了口气。 杰西卡的话语在记忆中徘徊。 ——“小姐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有贵客的话,她就会早起做饭,我猜是亚撒阁下要来吧。” 像根绳子被系了个粗粝的结,让胸口哪块忽然少了些早起的通畅。哈维顿了顿,辩解道, “也可能是朋友。” “朋友?”杰西卡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也许吧,不过她上次有朋友来还是去年。” 哈维并不意外。薇薇确实看起来人缘不是很好的样子,同为贵族的小姐们不一定愿意迁就她的脾气。 薇薇合上食谱,摆出无所谓的姿态耸了耸肩:“还行吧。” 她目光闪了闪,把衣袖整齐地卷到手肘:“总之……先开始试做一下。” 薇薇担下了调味与做饭的重任,而哈维负责处理鸡翅,洗净去毛。他盯着白嫩的鸡翅,笨手笨脚地抽去骨头,带出了许多肉,剩下软绵绵的皮瘪了进去。 哈维展示给薇薇看:“这样行吗?” 薇薇表情有些复杂:“以第一次做的标准来看……还行。”从某种程度上说,能做成这样也挺不容易。 “多做几个就好了,本小姐不缺鸡翅。”她大胆地放话。 薇薇很快就开始为自己的托大买单。 眼见哈维手起刀落,一个个完整精致的鸡皮就被剥落下来,留下异常顽固的肉和骨黏结在一起。她开始怀疑这道菜的难度对于初学者来说,是不是过高了。 “书上是这样教的,”薇薇耐心地包住哈维颀长的手指,指导起来,“你先看两根骨头的关节,然后像这样用刀切断……” “然后用刀背拍打它,等等,轻点,你拍得太用力了。” 薇薇连忙阻止哈维的动作,手指顺着他指缝插入,用轻柔的力道帮他拍打鸡翅。 “知道了吧?不要使劲,不然骨头都裂到里面了。” 哈维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要为他做?他又不一定喜欢。” “你不知道,她是个肉食主义者,最爱吃肉了,而且喜欢有点肥的肉。”薇薇自然地回答。 薇薇教了很久,明明做的步骤都对,但效果始终出不来,反倒是空壳的鸡皮越来越多,也不知哪里出了错。 她眼睁睁看着鸡翅一只只变为废品,有些坐不住了,咳了声:“酱汁我已经调好了,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鸡翅就我来弄吧。” 哈维听话地应了一声。 不动声色支开哈维之后,薇薇悄悄松了口气,研究起鸡翅的去骨法究竟有什么问题。 然而,随着“咣当”一声,调料碗翻了,精心调配的酱汁洒落在地上和桌上的各个角落。薇薇顿时眼前一黑。 她绝望地发现,目前做好的,只有饭。 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妈太多导致浪费了许多时间,以及鸡翅。薇薇起得并不算早,就这种快退回原点的进度,还要再腌制两个小时,算算时间都要不够了。 “怎么办,艾米莉亚都要来了……”薇薇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艾米莉亚?”哈维重复道。 一个典型的女性名字。 “对啊,她难得来我家玩。” 哈维快速打量了一下狼藉的桌面,以及一只只完整的鸡翅皮,暗自计算了下时间:“还剩叁个鸡翅,来得及。” “就算时间来得及,可我们现在只有这点鸡翅,已经不能再失败了,”薇薇皱着眉分析,“现在还掌握不了去骨的方法。” “不会失败的,”哈维思考了下,“叁个鸡翅有点少,你会做饭团吗?也是东亚的特色。” “不会,但食谱上有。” “好,鸡翅我来负责,你做饭团和汤。” 没等薇薇回复,他飞快地拿起刀,去切鸡翅上的关节。 “别……”薇薇吓得伸出手,想保护最后那叁只鸡翅,别让这笨手笨脚的奴隶又霍霍了。 “小心点,”哈维身体侧了侧,挡住薇薇,“别在挥刀时伸手。” 与刚才截然不同,哈维利索地手起刀落,动作标准得如同食谱上的图画。 薇薇愣住了,然后就见他连拍打都不用,等两头的脆骨去掉后,就一手往里面推一下,大一点的骨头顺势被抵了出来,小的那根也很快被抽出。 技术堪称精妙。 薇薇挠了挠头:“唔……?” 哈维面不改色:“刚刚忽然会了。” 第二十章悄悄话 与薇薇相比,艾米莉亚没有出色的外表,也不像薇薇那么注重打扮,深棕色的长发扎着马鬃似的发辫,头饰简单大方,像个普通的邻家小姑娘。 她看到薇薇就咧起了唇角,挥舞着手:“薇薇,好久不见。” 她弯着眉毛,扬起的笑容带着股奇异的亲和力。 哈维站在一旁,感觉艾米莉亚很眼熟,但这种长相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实在搜寻不出记忆点。 “艾米莉亚,”薇薇牵起她的手,领向客厅,“最近还好吗?” “还算不错,除了我妈一直在为我的婚事发愁,”她耸耸肩,从手袋中掏出一对耳环,“送给你。” 薇薇的注意力则放在她的手袋上。 这是一只用丝绒手工针织的包袋,上面的提花图案以灰色和紫色为主色调,周围装饰着漂亮的珠绣。最重要的是,这是薇薇织的。 “你还带着啊,”她满意地哼了声,“都用旧了,再说,不是也有你哪位朋友送你手袋么,怎么不用她的?” 艾米莉亚笑了,哄着她:“当然是你做得更好啦。” 之后,两人一边吃着成功的鸡翅包饭和饭团,一边聊天打趣,再回到薇薇的寝室玩耍。 两人就玩什么产生了争执,不过最终还是采纳了艾米莉亚的方案,玩了会儿牌。玩累了,就趴在床上聊天。 “说起来,你和亚撒怎么样了?”艾米莉亚关切询问。 “就……老样子。比起我,还是你的婚事更重要些。” 贵族女性没有继承权,等成婚后才与丈夫共同拥有家族财产,而成年后的贵族女性,如果到二十二岁还未成婚,家产就要移交给亲戚。 因此,艾米莉亚才刚成年,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母亲已经安排了安排了各种舞会与社交活动,以挑选合适的交往对象,几乎占满了她所有的生活。 然而,艾米莉亚有种神奇的体质,她吸引到的都是女孩,包括薇薇,在女孩中是当之无愧的人气王,而在男性群体中并没有那么受欢迎。 艾米莉亚忍不住长叹一声:“唉……别提了,好羡慕我母亲,自从父亲死后就不用为结婚烦心。” 艾米莉亚的父亲是当地有名望的贵族,在艾米莉亚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了个模糊的印象给她。 一个想起虚无飘渺的婚姻,一个想到对自己并不热情的未婚夫,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对了,”艾米莉亚打起精神,“我刚刚看到,客厅外面走廊有个站着的银发男人,他也太好看了吧,是新来的佣人?” 薇薇“嘁”了一声,双脚在床上晃悠:“只是个下贱……嗯,奴隶而已。”险些说漏嘴了,薇薇及时改口,她可没忘记艾米莉亚不喜欢她用刻薄的词汇形容别人。 作为淑女,要表现得谦逊有礼,这样亚撒才会喜欢你呀。她记得艾米莉亚当时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照做了,但效果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门被叩了两下。 两人从歪歪扭扭的懒散姿势中起了身,各自端正坐回位置上。薇薇才清了清嗓子, “进来吧。” 哈维推着下午茶过来,面对薇薇有些不悦的目光,解释道:“希娅请假了,所以让我来送。” 他给花瓶插上鲜花,再把甜点放到桌上、沏好茶,餐具整齐地摆在桌子两边。 艾米莉亚撑着脑袋看着哈维的一举一动。即使是不起眼的杂活,哈维也做得十分优雅,如果不是薇薇说他是奴隶,艾米莉亚还以为他也是受邀来访的一员。 “你叫什么名字?” “哈维,”哈维抬起头,问她,“请问您的母亲是不是……” “你该走了。”薇薇生硬地打断了他。 等哈维走后,艾米莉亚似笑非笑地看着薇薇,一脸揶揄, “我知道,我们薇薇不喜欢我和别人走得太近,但总不能连奴隶的醋都吃吧?” 薇薇愣了愣,低头沉默。 艾米莉亚还想继续逗逗她,手肘一伸就触到了枕头下的硬物,她侧头望去,似乎是书脊的一角。 “最近在看什么?好看的话推荐一下。” 艾米莉亚意图去勾,薇薇连忙按住枕头,脸颊绯红,慌乱地干笑一声, “没什么……不好看,就普通的料理指南而已。”更准确来说,是用来料理奴隶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个什么劲,明明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正常,买了奴隶,然后参考着指南调教……但就是、有种不想让别人发现的羞赧。 艾米莉亚显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缩回了手,仿佛被书脊烫到了指尖。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薇薇也长大了啊。” “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艾米莉亚眨了眨眼,“其实我也有一本。” “真的?” 面对成为共犯的好友,薇薇很惊喜。她双唇摩挲了下,想起调教哈维的种种行为,有些难以启齿地发问, “那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很……害羞?这是正常的吗?” “当然了,”艾米莉亚肯定地点了点头,“别太担心,大家都这样。” “大家……?”薇薇睁大了眼,迟疑地问。 艾米莉亚神秘地笑了笑:“嗯,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是谁,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 ……原来大家人手一本《奴隶调教手册》吗!?艾米莉亚也就算了,其余没养奴隶的凑什么热闹? 意外发现了重大机密的薇薇,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短暂的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第二十一章求调教 依依不舍送走艾米莉亚后,天色已经下沉。天空中深蓝幕布洒满零星的点缀,薇薇拉上窗帘,阻隔掉外面的寒冷。 薇薇人缘不好,除了艾米莉亚,几乎没有人愿意跟她来往,而艾米莉亚的朋友很多,多到她随便参加个舞会,一路上遇见的都会跟艾米莉亚问好。 甚至,哈维明明才第一次见艾米莉亚,就跟她搭话。那一瞬间,薇薇的胃都抽搐了,回过味来才发现,她竟然不是为了艾米莉亚。 ……这个奴隶是属于她的,从斗兽场买来的卖身契还收纳在保险箱底层。她已经尽力让他避免与别人接触,除了服侍她之外不安排任何工作,连用餐都是单独的。 因为薇薇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很强。 薇薇越想越烦,命女仆把哈维叫来。 而哈维没有来。 女仆战战兢兢跟薇薇禀报,薇薇气得笑了,恶狠狠地剜向女仆,仿佛透过她在看那个不识好歹的讨厌鬼, “那就带两个侍卫,把他'请'过来。” 没人敢对她居高临下的态度有异议,这是身为尊贵的大小姐与生俱来的权利。 女仆连忙应了一声,告退。 隔了很久,薇薇再一次接到哈维拒不前来的禀报。面对女仆仓皇的神色,薇薇皱起了眉, “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不是让你带两个侍卫了吗?” “我带了四个……都被撂翻了,”女仆噤若寒蝉,“如果小姐不介意受伤的话,可以……” 薇薇都忘了有多久,哈维如此不配合了,以至于她产生了种他应该对她百依百顺的错觉。 想到他因为主人合理的阻拦,搭讪失败而拒不合作,薇薇目光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本小姐亲自去。” 地下室。 薇薇推开门,打了个寒颤。阴冷的的空气弥漫在密不透风的墙内,这里没有窗户,阳光常年不透进来,就连夏天都透着股凉意。 室内简洁的摆设,连私人物品都没有几个,几乎没什么人气,让她怀疑哈维是否真的住在这里,但地面和桌子打扫得极为干净,被褥也折迭得一丝不苟。 没有温暖的壁炉和灯、壁画和装饰品,连必备的床垫和地毯都没有,薇薇感到有些不适。 哈维平时都是住这样的地方……? 以前其实也来过,但那时哈维刚刚入住,她缺乏实感,远没有现在这么在意,现在再看就有些简陋过头了。 “劳驾大小姐亲自来请,真是不好意思。”哈维露出嘲讽的笑意,下颔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周围毫不掩饰的低气压让薇薇竖起了刺,但向来只有她让别人畏惧的份儿,她快步走了过去,站到哈维面前。 “居然敢违逆主人,”薇薇抬起头直视,杏眸冷冽,“是觉得我调教得还不够吗?” 调教。 随着这个词脱口而出,喉咙里多了丝莫名的黏涩,像是戳破了什么秘而不宣的纱纸。薇薇忍耐了下,在看到哈维怔愣的神色后,羞涩感还是上了头。 他一定也联想到了。 狂风暴雨刮在窗上的呼啸、壁炉中火光的跳动,以及发生在大小姐寝室中,压抑隐晦着的喘息,为室内蒙上一层暧昧不明的氛围。 “啊。”哈维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词之后,气势忽然落了下来。 薇薇忽然理解了艾米莉亚的意思。调教奴隶确实是很私密的事,就连在当事人面前都会变得羞窘无措,更别提对别人倾诉。 “不够。” 哈维轻轻的嗓音窜进薇薇的耳朵,她困惑地望向他:“啊?” “不够,”哈维避开了她的眼神,补充了个不算确定的程度词,“……大概。” 这回薇薇听明白了。她险些跟着失控的心脏一起跳了起来, “你你你有病吗?受虐狂、猪猡、无法理解……” 没有章法、乱糟糟的词汇,一个接一个,从薇薇口中往外蹦,正如她急于掩饰的心慌意乱。 等全部对话气泡都冒了出来,她再也无话可说,红着脸鼓着腮帮瞪他。 把哈维瞪得……想把那句“大概”也收回。 哈维放缓语气:“今天,为什么打断我?” 薇薇冷哼一声:“怎么着,在本小姐面前跟人搭讪,还想着下家了?我警告你,不要起什么见异思迁的心思。” 放下几句狠话,薇薇自我感觉十分满意。最后,以一句斩钉截铁的强势语气大声宣布, “——因为,你是我的人。” 出乎意料的,哈维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 他修长的指背贴上淡色的唇,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让薇薇怀疑自己的狠话有没有准确传达。 “这样啊。” 稍长的发丝遮住他微动的眼神,哈维克制的收敛唇角,不让它舒展得过于明显:“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刚刚的剑拔弩张消弭于无形。 第二十二章偷吸一口小姐 “我只是觉得艾米莉亚小姐像一位夫人,而她买走了我最好的朋友。”哈维想了想,又郑重补充了一句,“不是见异思迁。” 与他一起越狱后被追回虐待,仍然无条件信任他,最后又走运被贵妇看上的…… “阿贝尔?你朋友是这个名字吗?”薇薇一拍手心,恍然大悟,“我听艾米莉亚提起过他。” 哈维呼吸一停:“阿贝尔怎么样了?” “听说他过得不错,安排的工作很轻松,有自己的房间,因为包吃包住,所以每天拼命吃,长胖了二十磅。后来他们看这样不行,让他自己付饭钱了,体重才渐渐平稳下来。”这件事是艾米莉亚当成趣闻说给薇薇听的,也就是那时起,薇薇开始动了买个奴隶的心思。 哈维好笑的松了口气。 阿贝尔确实做得出这种事。 毕竟他们相识就是因为,阿贝尔就在睡梦中啃了口哈维的胳膊,那时哈维还以为他在挑衅,把刚迷迷糊糊从吃着大餐的美梦中惊醒的可怜人揍了一顿。 薇薇偷偷打量了一眼哈维。 精瘦且没有长胖,估计腹部的烙痕还没有完全消除,来自主人的非人虐待,再加上这阴冷的地下室、简陋的家具……她忽然感觉,对比之下,哈维就算想跳槽也情有可原。 虽然猪猡就该呆在肮脏的猪圈里,但是偶尔给点甜头的话,他会更加对伟大的主人感恩戴德的吧? “走,睡我房间。” “……睡哪里?”哈维愣了愣。 薇薇面红耳赤,以为区区奴隶想要得寸进尺,忙急急地澄清:“当然是睡地毯上,你以为你能睡哪里?” “……” 地毯、壁炉、暖灯,容易让人堕落、安于现状的要素集齐了。太过悠闲的日常,让以前的经历仿佛一场梦。 哈维的头枕在手臂上,听着薇薇的翻书声,打了个哈欠, “在看历史?” “嗯,过两天要考,”薇薇一边叹气一边烦躁翻页,“历史课真是最无趣的课,没有之一。” 她嗡嗡地背着书,毫无起伏的枯燥音调左耳进右耳出,成功让哈维的眼皮越来越沉,除了读到“卡尼亚国”时,合上的眼皮动了动。 薇薇猛地睁开眼,面前黑黢黢的,几个放大到模糊的文字近得仿佛贴到瞳孔。 原来是背书背到睡着了啊。她清醒过来,正想起身,就发现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是哈维吹灭了灯。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离床边越来越近,与地毯的方向产生了些许偏离,让薇薇察觉到一丝异常。 不太妙。 小腹的凉意提醒薇薇,她因为睡姿不佳,裙角已经掀了上去,把平坦的腹部露了出来。软软的、没有一丝防备,如果这时候哈维起了歹心,往那里捶上一拳,她绝对会痛得把中午吃的饭团都吐出来。 以前哈维身体虚弱,即使晚上留他在房间也做不了什么,但现在恢复健康的哈维会伺机报复她吗? 正当薇薇胡思乱想的时候,哈维已经走到了床沿。 薇薇屏住了呼吸,静待哈维下一步的动作。她忽然想知道,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以哈维自己的意志,他会怎样对她? 薇薇默默等了许久,但哈维什么也没有做。 她急了起来,不知道这个奴隶究竟在磨蹭些什么,杵那儿光看着是几个意思? 等等等等。 薇薇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哈维在盯着她裸露的肚皮和内裤吗? 被书本盖着的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视线来回扫荡。她热得头晕,娇躯渐渐发软,躺在床上像块没有形状的猫饼。 终于,她听到哈维轻轻舒出口热气,然后裙角被他捏住了,往下拉,把裸露的身体一点点盖上。 紧接着,被踹掉的被子也盖了上来,整齐地掖好。 这是不是代表着,哈维也没有那么讨厌她?薇薇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一只手伸了过来,头部的方向。薇薇连忙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但脸上的历史书并没有被取下。 枕头有了一丝些微的动静,牵连上与发丝相连的根部。似乎是为了不惊醒薇薇,指尖勾起的那缕发丝离得很远,散到了枕头的边缘。 发丝忽然裹上条条经络,神经连接上头皮,感官被奇异地放大。 薇薇感觉到那缕发丝被指腹缓缓摩挲,轻柔细致得如同按摩,传导过来一股温柔的麻痒,让她忍不住想要轻哼出声。 发丝又动了动,被挽着向上,升到距离枕面不高的空中,她的心弦也被牵了起来。 紧接着,是哈维的探嗅声,近在耳边。 她晕晕地盘算着上次洗头的时间,以及以自己的发质,多久会出现头油味等现实问题,任由发丝被嗅得柔软,黑暗中勾缠着男人颀长的手指。 第二十三章小姐的迁怒 薇薇要上足一天的马术课,把以前因下雨的缺席补回来。趁着薇薇不在,哈维终于有时间四处走动,托人给阿贝尔寄信,再听着仆人的闲聊打探点消息。 马蹄声打断了哈维的谈话,他转过头,却看到了某个不受欢迎的面孔,在敞开的大门外款款而来。而这个不受欢迎,仅仅是对于哈维来说。 ——亚撒一进门,就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帽子由仆人挂上衣架,外套被接过后,就拿去细细熨烫,刚一坐下,甜点和泡好的茶水就呈了上来。 距离亚撒上一次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看得出这次他是临时起意,才会恰巧碰上薇薇出门的时间。一般有贵客来都会提前知会,好让主人腾出时间。 一听薇薇不在,亚撒适时露出遗憾的表情,对希娅耸了耸肩:“真是不巧,等她回来了,记得告诉她我来过。” 哈维抱臂靠在柱子旁,瞬时猜到了亚撒的意图。 那人故意挑这个点来,显然是知道薇薇不在,比起探望,更多的是为了短暂的见上一面,好做给别人看,省得人说闲话、或是引起岳父不满。虽然以他一个月来往一次的频率,也称不上热络。 亚撒对薇薇不甚上心的态度,多少让哈维替薇薇感到些许不值,但若是她未婚夫热情起来,两人如胶似漆,又仿佛更如鲠在喉。 等亚撒在客房坐定,希娅合上了门。哈维无缘得知里面的人谈了些什么。 只是,哈维没想到,亚撒还没待多久就准备走人了。 眼见亚撒起身,准备戴上他插着若鹜羽毛的帽子,哈维走了过去。 “亚撒阁下,方便的话请再等一会儿,薇薇小姐很快就回来了。” 脱口而出的挽留。哈维尝试说服自己,毕竟如果惹那家伙生气……他又不会哄女孩子。 亚撒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这次没提前跟她沟通好,是我的失误。” “请务必挑个有空的时间段,”哈维委婉地提了一句,“她还有幅您的肖像画尚未完成。” “肖像画?”亚撒颔首,礼貌地笑了笑,“那我改日必将登门拜访,很期待薇薇的大作。” 回来的薇薇果不其然大动肝火,开始了无理由的迁怒与找茬,板着脸责备众人,将每个沾上点关系的人数落一遍。 好好的小姑娘,可惜生了张嘴。看到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哈维刚好笑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战火下一秒就烧到了自己。 “……连你也嘲笑本小姐?”她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即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过来。 这时候,本该是保持沉默,不去触大小姐霉头的,但哈维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不过是少见了一面,至于这么……”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怪,简直和为丈夫拈酸吃醋的妾室一样,懊恼地封口。 不知何时起,他也多生了张不听话的嘴。 针扎似的不悦与懊恼无形地堵在心口,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的不对劲,像是心室入住了只刺猬,这位不速之客不安分地满地打滚,将密密麻麻的刺痛铺上心底。 不是那种刀剜似的疼痛,却绵密持久,闹得人心烦躁郁。 忽然,下巴被恶狠狠地捏住了,恼羞成怒的碧蓝眼眸近在眼前, “敢这么跟主人讲话,看来你还缺乏点教育。” 薇薇踮起脚尖,凑到哈维耳边,娇蛮的嗓音吹拂过他的鬓发,吐露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凶恶, “我告诉你,本小姐折磨人的手段,你才只领教了一点皮毛。” “……” 一点皮毛就够受了,搅得他整日心神不宁。最可气的是,罪魁祸首的毫无自觉,对他满腹的纠结一无所知。 薇薇见哈维沉默,更加得意了起来:“刚好,今天上了马术课,就让本小姐屈尊来告诉你,如何训一匹野性不羁的烈马。” 高昂起的头让她的脸显露出比以往更深的轮廓,眼眸深处泛起潋滟,像朵鲜活尖锐的玫瑰,为灰蒙蒙而无趣的周围增了条不可思议的炫彩。 哈维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下四周,竟没有人看见,仆人们仅仅只是在同情地看着他——这个正撞枪口上的奴隶,仿佛在旁人看来,薇薇正摆着一副令人生厌的恶毒嘴脸。 究竟是他眼神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坏了? 但哈维不想看到这样的薇薇。 他不介意她有大小姐脾气、耍小性子,甚至刻薄任性、蛮狠无理,但……唯独不能因为亚撒牵动情绪。 等随薇薇回到寝室,她望着哈维轻启朱唇,一字一顿地, “我 要 骑 马。” 第二十四章驯马中H(1801字) 面子工程自始至终贯穿着薇薇的生活。 然而一回到家,她就听到下仆的议论纷纷,顿感备失颜面,训斥中又看到连哈维都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弄起她的丢脸。 别人不待见她也就算了,但哈维不行,他作为薇薇的奴隶,应该是最和她站在一头的。况且不安慰主人就不去说了,还要冷嘲热讽她小题大作……搞得昨晚的温情只像是薇薇自作多情。 但薇薇很快重振旗鼓,不服主人没关系,因为这次的调教超厉害的! 是她灵机一动产生的绝妙主意,绝对会狠狠地挫伤这奴隶不该存在的傲气。 听了她的命令,那双褐色的深邃眼眸仍旧凝视着她:“马在哪儿?” 薇薇抬起手,食指直对着哈维,脸上已经忍不住浮现出胜利的笑容。 想必哈维驮着她在房间里爬行一圈后,会彻底粉碎他的自尊,让他对自己的地位有更清晰的认知。 “……小姐的调教真是长进了不少。”小心眼的奴隶低低地说,他眸色深沉,似乎心情不算太好。 越是高傲的人就越难以屈下双膝。薇薇见哈维半天没有动作,想象着他屈辱前进的模样,胸口闷气都消了大半。 薇薇挑了挑眉:“怕了?” 哈维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利落地躺了下去。 薇薇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反而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只是,她看着哈维安稳躺平的姿势,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就算他要躺下,也应该是趴下而不是仰面朝天吧? “我说,我要骑马。”她不悦的重复一遍。 哈维表情困惑地“嗯?”了一声,望向薇薇,语气无辜诚恳, “对啊,这是骑马。” 他的反应太理所当然,让薇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弄错了。难道这才是骑马的正确姿势吗,不应该啊,小时候薇薇也跟仆人和乳娘玩过骑马,明明都骑在后背上。 薇薇迟疑着蹙起眉头,感受到世界的参差。 他歪过头看她,眉梢挂上讶异:“难道……小姐不知道吗?” 最后几个字念得抑扬顿挫,仿佛作为主人连这种常识都没有,会显得过于无知了些。 “怎么可能!”薇薇脱口而出,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正面骑就正面骑,只要羞辱哈维的目的达到了,这次的骑马调教就不算亏。况且,正面骑他还能对哈维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仔细想想还挺便利。 薇薇发出不屑的冷哼。 她刚一只脚跨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哈维耳尖泛红,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已经在紧张了。 “我告诉你,苦头还在后面。”薇薇唇角勾起了残忍的笑意。 “……等等。” 哈维喘了口气,忽然握住了她的脚踝:“我今天没整理好心情,脑子不对劲。是我逾越,总之,还是先冷静一下再……” 他在道歉,别别扭扭的,却捋顺了薇薇的毛,最后那点堵在胸口的闷气忽然尽数消散。 “作为奴隶,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薇薇笑了笑,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那毕竟本小姐也不是什么恶魔嘛,这次我就……” 她拖长了音调,见到哈维舒了口气,却流露出遗憾的神色,矛盾得分不出哪个占比更多。 “——就轻点骑你,好不好?” 话音未落,薇薇就看到他代表受苦程度的玩意儿——没记错的话名称叫阴茎——把裤子撑出了轮廓,甚至还继续膨胀着。 薇薇给自己辩解:“我都说了,不会用力压你的,干嘛这么生气?” “不是这个原……!” 哈维的话说了一半,薇薇就坐上了腹部,重量连一根羽毛都比不上,她轻飘飘地弹了弹,少女富有的弹性的翘臀在腹部压扁又松开,引起对方压抑的闷哼。 越来越紧绷的腹肌,坐上去像是把硬邦邦的椅子,对此薇薇嗤之以鼻, “我又没使劲。” 如果不是薇薇自己清楚没用多少力,还真要被哈维这幅皱眉忍耐的表情骗去。 而憋在裤子中的那根阴茎更胀大了,顶起的弧度堪称骇人。 不管哈维有没有不堪重负,薇薇都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她俯下身,手撑在哈维的胸口,凑到他耳朵旁:“你知道……我是怎么驯马的吗?” 薇薇才注意到,哈维的耳根红得近乎透光,与耳根相连的脸颊也绯红一片,他低低地问, “怎么训?” 哈维嗓音的暗哑刺入薇薇心里,心脏突如其来地一跳。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回忆起今天的马术课,内容还历历在目。 “遇到还没被驯服的野马时,它会拼命乱蹬、跑跳,想要把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这时候我会……” 薇薇的手指碰到哈维银色的鬓发,蹭到额头的拇指沾上了一丝黏热,是额间沁出的薄汗。她继续伸手,五指缓慢轻柔地插入发间,直到完全没入发丛中。 柔嫩的指腹按上发根,在头皮摩挲的触感让哈维发丝都立了起来,后颈一阵麻意,他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指缝夹紧,然后被一把拽住。 适当的束缚感与麻意让他绷紧了身体,喉咙深处发热发痒,压抑许久,终于还是从缝中滚出一声轻哼。 热度羞耻地染上哈维脸颊,他抿住唇,咬紧了牙关,不再泄露一丝喘息。 “我会抓紧它的鬃毛。”她说。 薇薇低下头,对上哈维烈马般的眼神。 第二十五章骑马 (po1⒏ υip) 六个金黄纽扣整齐扣好的浅棕背心、纯白的衬衫和紧身裤,坐在哈维腹部的薇薇尚未换下骑马装,她随手把略有些勒人的背心丢到一边,依旧英姿飒爽。 哈维眸色暗沉,无形地流露出侵略的意图。薇薇眉尖一挑,被勾起好胜心, “所以你这匹马,打算反抗?” 哈维默不作声。只有他自己清楚,体内叫嚣的欲望、疯狂汇集的热度,几乎需要他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将它勉强压下。 薇薇手指收紧,施了点力,把哈维的脑袋抬了起来,挑衅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说啊,你要怎么做?” 随着薇薇凑近的动作,系成蝴蝶结状的领巾扑扇一下,垂下的丝带在空中微荡,拂过哈维高挺的鼻尖。 酥痒漫入鼻腔,他嗅到一丝熟悉而久违的荷尔蒙,沾了她骑马疲惫时,用领巾拭汗的潮热。 像是近乎熟烂的蜜桃。 他的喉咙猛地收紧,唇齿间回味出甘腻的味道,是她充沛丰盈的汁水。 哈维呼吸一滞。 他按住薇薇的大腿,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 “我会犯上。”他回答道。 薇薇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与哈维紧贴的下身就被狠狠撞了一下,麻意伴随着一丝酸涩侵入腿根。 她的轻哼被接二连叁的顶撞打断,他撞得发狠,极强的冲击力让薇薇几次腾空,与哈维的腹部出现空隙,又会被扯下来,与它紧密相撞。 ——烈马会拼命乱蹬,想把身上的人甩下来。 薇薇努力稳住身体,攥紧哈维的衣服,可来自腿心持续而强烈的震感让她有点使不上劲,腰膝酥软。 “你、嗯……好大的胆子……” 被撞的地方渐渐升腾起细密的麻,无孔不入的窜入腿心,深处忽然抽了一下,积蓄起热度。 薇薇咬着唇,没忘记驯马的目标。她摸索着自己的领巾,终于手指一勾,把它卸了下来,敞开的衣领灌入一丝凉意,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下。 哈维眸色一深,动作停了下来。 空荡荡的衬衫下,水滴状的娇小乳房自然垂下,乳肉白皙,尖端粉润的肉粒在衣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青涩的奶白,明明泛着奶油乳酪的光泽,诱人品尝,却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月亮,清泠泠的,甜而不腻。 而对于哈维来说,再美的月色,也不及她转瞬即逝的奶白与摇曳点缀的红点,艳得晃眼。 他被勾住了视线,难以挣脱。 趁着静止的时间,薇薇手捏领巾,往哈维的大腿抽去。 驯马少不了鞭子,但不痛不痒的抽打反而会激化烈马的反抗。 迎接薇薇的,是回过神来的哈维愈发凶猛的顶撞。她被颠得发软,身体不知向哪里倒去,然后被掐住腰,固定在男人身上,仿佛两人连在了一块。 薇薇不死心的抽打两下,绵软的力道像极了猫挠,她听见哈维的低喘,然后一遍遍想要把她嵌入体内似的撞击。 在男人持久激烈的叩门后,隐秘而紧抿的部位终于支撑不住,裂开一条细缝,里头翻出粉红的蚌肉,湿漉漉的吐出汁。 尽管哈维对此毫无察觉,但几乎下一秒,作为当事人的薇薇立即切身感受到,那看似不起眼的缝隙所带来的惊人变化。 用于防御外敌的贝壳被撬开了,每次的撞击都直捣弱点。 柔嫩敏感的软肉一经撞击,震动与冲击就完整的传递过来,引发体内海啸般的共振,席卷全身。 蜜液没了两瓣阴唇的阻挡,一股脑涌了出来,迅速染湿了腿心,暗渍在身下扩散。本该隐藏着的阴蒂也被迫冒头,在衣服带起的摩擦下肿痛挺立。 被挤压着分开的阴唇吸着内裤,湿滑的布料被推到更深的小阴唇,又颤颤巍巍的夹紧,穴口收缩淌汁,难耐和酥麻同时存在于欢愉之中。 薇薇的驯马意图也被撞到了九霄云外。 腿心越来越热。她攥住了哈维的上衣,脚趾蜷了起来,地毯上的绵羊毛被夹进趾缝,正如她吸住不放的内裤裤底。 臀肉被撞出了声,与阴唇一起被压得扁扁的,蹭上哈维的腹肌。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甚至因为哈维的越发失控的力量被撞到生疼,但薇薇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似乎有哪里缺了一块。 她不自觉地勾住哈维的腰,凝聚被弄到失神的瞳孔,瞥了他一眼。 他眼神凶狠却克制,甚至有一丝痛苦,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仍然得不到满足。 于是薇薇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原来哈维也觉得不够。她抽空转过头去看他的痛苦标志,却见那根溢出的体液已经把裤子浸湿了。 大不了等会儿帮他把那些白色的液体弄出来,来减轻它的痛苦,薇薇大发慈悲地想。 汗从哈维的额头滚落,他持久地消耗着体力,却还是满腹火热。 在热度最聚集的器官,只有布料的细微摩擦,与无处不在的空气,偶尔薇薇的衣角轻轻拂过,羽毛似的搔了搔圆硕茎头,后颈就升起一丝颤栗。 或许是忍耐的时间过长,每一点微小的刺激,都被无限放大,泛起阵阵涟漪,有时是她呼在脸上湿热的吐息,有时是她腿根无意识地夹紧,夹得他腰眼都酸了。 饮鸩止渴。 他燥热难忍地挺胯,腹部的起伏只是余波,他真正用力的部位根本不是小腹,却已经把薇薇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又是一记深顶。 薇薇轻呼出声,私处因重重的撞击而产生刺痛。 哈维顿了顿,才从薇薇的声音中回过神,他不得不放开她的纤腰, “要自己动吗?” 首-发:po18.nl(po1⒏ υip) 第二十六章不能脱内裤的H(1974字) 不错的提议。 哈维的力道对薇薇来说,确实有些过了。乱成浆糊的脑子里没法思考,她手臂撑在哈维的胸前,就着身下的腹肌摩擦起来。 “唔嗯……哈……” 腰肢开始自主前后扭动,从阴蒂蹭到后臀,把阴户蹭到近乎麻痹还停不下来。随着布料的摩挲,连哈维的上衣都被蹭了上去,露出精瘦结实的八块腹肌。 蜜色的光泽、漂亮修长的人鱼线,很……诱人。 薇薇私处一缩,甬道涌出大股蜜液。湿润意料之外的拉近了身体的距离,她能感觉到身下肌肉的形状、起伏,滚烫的热度烧上腿心。 烧得湿穴包不住水,滴滴滚落,深处被蒸出难以形容的痒,一抽抽着。 挠不着的痒意让薇薇混身都不对劲,她用了一丝蛮力,本就柔韧的腰肢深压下去,前后摩擦,把软嫩阴唇蹭到红肿外翻。 她蹭得就像是发情的猫。哈维感到腹部的湿热,透明的蜜液从她身下缓缓渗出,把腹部磨出了淫靡水泽,连卷上去的布料都变得沉甸甸,粘腻地沾在身上。 她被他的腹肌操湿了。 这个认知让哈维的尾椎都泛麻,电流沿着脊椎窜上头皮。 她动作的幅度在放大,忽然,臀缝微不可查的碰了下挺立的阴茎,哈维闷哼一声,身体僵硬。 薇薇似乎察觉到什么,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那根闷声不响、却快要胀破裤子的阴茎。 硕长粗野的一根,即使被裤子遮掩,依旧显示出下流的形状,搏动着吐着淫液。实际上,表皮已经被勒磨得生疼,又缺少及时的抚慰,难耐到濒临界限。 她蹙起了眉,观察得很细致,一双杏眼仿佛能探照到里层的器官。 “还是这么恶心。”她下了结论,一脸嫌恶。 哈维知道,薇薇嫌丑,不止一次嫌弃过,上次让她撸出来已经惹她恼火了,气得把他拒之门外。所以他克制着,避免吓到她,等结束后再…… “要主人怎么帮你?” 哈维愣了愣,抬眸看她。 她“嘁”了一声:“不是说了,要我对它负责吗?”依旧摆出一副“没办法做出了承诺就要遵守谁让我是下贱奴隶的主人呢”的嫌弃表情。 如果是以前……他都有些想不起来初见时对薇薇的厌恶,但至少现在的他知道,即使没有承诺,她也会问出这句话的,因为在她不近人情的外表下,小心翼翼包裹着一颗柔软纯洁的心。 “……哈。” 哈维艰难地喘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再烈的马都会被驯服吧。 哈维坐了起来,托起薇薇的身体,娇躯绵软滚热,仿佛要化进手掌、融入怀中,让他一时分不清谁更烫。 “那交给我,你可以随时喊停,”哈维两瓣嘴唇碰了碰,隔了一秒,声音才轻柔地发了出来,“好么,薇薇?” 简单的两个迭词撞在薇薇心上,怦然心跳。 她没有指责奴隶的不敬,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面红耳赤,仅仅是点头就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 紧接着,发带被解开,一头金发瀑布般散落,一只手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轻轻摩挲,她放松下来,眯起了眼。 忽然,她后颈一酥,有什么东西落了上去,再沿着脊椎的线条向下滑动。一声猫叫般的吟哦从喉咙缝轻飘飘地冒出来,猝不及防。 随着手指的行进,被指腹划过的皮肤泛起一股极其难忍的酥痒,等它一路按下,缓缓滑落到尾椎,薇薇已经香肩泛粉,背出了层薄汗。 手指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黏糊暧昧,勾住了她的马裤,向下勾拽的力道有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在薇薇回过神时,她已经露出了半边内裤。 把马裤丢到一边,哈维终于看清了薇薇腿心淌下的黏腻,腿根积攒的透明水渍在暖灯下反光,泛滥得到处都是。他忍不住伸手,去碰她内裤的边缘,想把她漂亮迷人的地方看得更加清楚。 “内衣不能脱,”薇薇不再默许,换上一副正经的语气,“乳娘嘱咐过,婚前不能让别人看到。” 哈维顿了顿,回忆起她连在他脸上小便时都穿着内裤,总算明白了缘由。 “她说得对。”哈维遗憾地赞同,放弃了手上的动作。 褪下裤子,哈维托着薇薇,慢慢用欲望靠近她,让她适应自己的温度,先碰碰腿窝,再蹭蹭大腿内侧。 薇薇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在此,腿上各处与阴茎直接接触的感觉,又让她说不上的心痒, “你要做什么?” 哈维没空回答,因为阴茎已经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 他扶着那根,用圆硕的茎头沿着裤底的边缘蹭了两下,趁着一丝与她腿心不那么贴合的缝隙,挑开布料就挤了进去。 湿滑、绵软。他插到尽头,把内裤前面顶出了包,他口干舌燥,太阳穴突突的跳。 那两瓣阴唇忽然被阴茎劈开,紧张地舔上表皮,一枚细腻肉粒软软地堆在上面,划过时肉洞口涌出一窝的水,浇到柱身。 比哈维任何时候的性幻想都要鲜活,但舒爽得又有些虚幻。 薇薇浑身一颤地拢住腿,反而把陌生的入侵物夹得更紧,阴唇吃裹在肉棒周围,蜜水黏黏腻腻地粘住了连接处,性器初次的直接接触让快感铺天盖地。 “不、啊嗯……不能脱的……”她很急。 “又没脱。”哈维没底气地为自己辩解。 是没脱。 只不过是用茎头挑开内裤,然后在内裤与花唇的夹角中多放了根热气腾腾的肉棒,还打算磨到她失神淌水,为它神魂颠倒而已。 还说什么可以随时喊停,但薇薇喊停之后,还是不妨碍哈维把之后做什么、怎么做都计划好了。他从没有一刻感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亚洲传来的谚语有多么真实。 但薇薇认可了这种擦边球的做法。 她重重松了口气:“也是。” —————————— 请个假,这个月比较忙,估计更新会不太稳定。 第二十七章缺少的那块H(1654) 被毫无心理预期地插入腿心,那根玩意儿又丑又烫,严丝合缝地熨在敞开的阴唇内时,就像烙入了薇薇心窝中最痒的地方。 一种来自身体的本能让薇薇发现,她刚刚感觉缺少的那块,就是它。 现在被填补上去,阴唇裹住阴茎就不肯放开,就着美味的棒身吮含吃磨,蜜水沿着棍状的下流器官蜿蜒流淌,源源不断。 阴茎小心地动了动,薇薇立即听到了绵软甜腻的呻吟,她瞥了眼哈维紧抿的唇,发现这声音出自自己。 脑袋嗡嗡的,但来自阴户的强烈快感容不得她多想,完整而不容抗拒地从被蹭到的软肉尽数传递上来,把她整个人击中了。 阴茎动了起来,比刚才的试探更为大胆。 它连续地前后摩擦,把表皮虬结的经络蹭上阴唇,再往里深深一挤,陷入一团丝绸般的滑嫩。两瓣肥软紧夹,吃出了“咕滋”水声。 哈维很生涩,单纯的重复着抽出和插入的过程,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而身上的女孩迎合的动作更加生涩,像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不断找寻着彼此最佳的契合点。 似乎每一次性器间的交融与摩擦,都带出了过电的快感,流窜进两人体内,明明都笨手笨脚的,有时还因配合不够把阴茎挤出了阴唇,茎头戳到内裤外面,但产生的化学反应却甜美得令人上瘾。 沉醉、渴求,磨得火热的性器缠绵交织。只占据身体极小部分的器官此时却主导了两人全部的感知与意识,在体内奏响一段属于欲望的交响舞曲。 碰撞中产生的火花烫出了水,性器互相嵌入处湿泞一片,水声泛滥、滑腻惊人。 薇薇终于注意到,内裤已经从阴茎上脱开,卡在花缝中,一片沾水的肥软肉瓣暴露在外,敞开着腻在棒身,像是在大口吃含。 私处会被看见的……! 后知后觉的羞耻让薇薇面红耳赤,她慌张地把裤底拉了过去,过程中捞出一手的水。 “内衣滑开了。”薇薇埋怨起来,却无法狠下心,命令哈维停止。 “没事,”哈维环住她的腰,被她摸得胀热,“我帮你挡着。” 说完,欲盖弥彰得自己都觉得失笑。用阴茎帮她挡着,算什么意思。 但薇薇又松了口气,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大概是因为调教太舒服,以至于她的思维都慢了下来,懒洋洋地放松了控制权。 哈维很难形容那具体是什么感觉,下身陷入的那片湿滑绵软,让他担心不小心会把她弄坏。 但实际上当阴茎磨得更用力时,那看似脆弱的阴户都以一种柔和巧妙的方式包裹住他快要爆炸的欲念。源源不断的汁液是她动情的最好证明。 配合比方才默契了起来,贴合的性器互相包容给予,来自花唇的无形吸力让哈维喉结发紧,忍不住索求更多,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往上挤去。 当茎头蹭到阴蒂时,阴唇还会不自觉地包裹吮吸,把茎头吃得酸麻。 摩擦越来越快,花唇已经合不拢了,盛绽成一朵靡软肉花,原先闭拢的青涩彻底被反复的摩擦所催熟,被阴茎劈开后,两瓣就再也没有机会合上。 里头最娇嫩的软肉津津品尝着阴茎,任由粗长的那根在花缝肆虐,阴蒂被磨得红肿挺立,淫靡至极。 快感模糊了薇薇的双眼,小腹的下坠感越来越强,那股积蓄的热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积攒在下腹,她能感到,这将是她调教以来、最汹涌的一次。 鬼使神差地,她望向哈维。 每次薇薇望向他,都能恰好与他对视,这次也不例外。或许哈维始终没移开过目光。 哈维没说什么,只是简单递给薇薇一个温柔而鼓舞的眼神。薇薇迅速低下头,掩饰地捏住了衣角,心跳加速。 以往不管哈维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她只会高傲的回瞪,这次明明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让薇薇含羞草般垂下了头。 恰好看见,内裤前面不断凸起的硕大轮廓,那里已经完全湿了,清晰勾勒出它的形状与颜色。 她的私处在夹着阴茎。 巨大的害羞夹杂着一丝不安撞到薇薇的心里,她正想说点什么,深处就颤抖起来,像是紧闭的阀门终于松动,然后终于抵挡不住汹涌潮水,整个崩裂开来。 从下腹开始一阵阵地筋挛,逼仄甬道中柔软的肉壁疯狂收缩,互相绞紧蠕动,一直蔓延到阴唇都抖动起来。 肉洞口喷出大量蜜液,等一股泄完,薇薇还没来得及喘息,又紧接着一股更为汹涌潮热的透明粘液,冲刷进敏感甬道,然后汩汩怒喷,溅得到处都是。 薇薇失神呜咽,高潮得停不下来。 “这是……什么调教?”她眼皮很沉,又累又爽,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只剩腿心处余韵悠长的抽搐。 哈维顿了很久,终于在薇薇快要失去意识前,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是调情,小笨蛋。” 第二十八章野蛮生长 接连叁天,哈维都待在地下室,没有被薇薇召见。 对于这种结果,他不算意外,只是心情有些烦闷。是他捅破了窗户纸,可能时机过早,但并不后悔。 再迟钝的女孩,听到那个“调情”,也该有所察觉,本应只是主奴间的调教……已经越线了。 哈维不知道薇薇会怎么看待这种奇异的关系,但她显然停下了脚步,开始困惑和不安。 这其实是好事,也是哈维之前求之不得的,让任性的大小姐停止再做那些奇怪的、令他心绪不宁的调教了。只是,当薇薇真的开始回避,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他可以忍受数年的折辱,天不亮就起床干活,隔几个月就要与野兽生死搏斗,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而在那里,最可怕的并不是与野兽搏斗,而是更为频繁地、几乎每隔十数天的就要登场的……与同为奴隶的人厮杀,直至一方死亡。尽管对于观众来说,观赏性远没有看野兽吃人强,但依然座无虚席。 然而安逸消磨了他的斗志,让他连叁天的冷落都忍耐不了。 当哈维不自觉站在小姐房门口时,挫败感挥之不去。 像是个自愿被献上的祭品,几天没见,就想要被她注视、调教,把身体交由她肆意玩弄,甚至可以弄痛他,只要她想。 ……太不正常了。 哈维被这种想法吓到,刚抬起的手落了下去。他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终于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转角处走来的希娅叫住了他:“哈维?小姐总算叫你啦?”她的表情并不惊讶,反倒舒了口气。 “她正忙着复习备考呢,”希娅把手上的托盘塞了过来,双手合十地拜托着,“她烦躁起来可是很可怕的,拜托了。” 托盘上摆着的,是温牛奶和切好的水果。哈维接过果盘,接受了她的委托,而转身后的希娅把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他瞥见耳背上的一枚红痕。 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帮忙。 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哈维敲了敲门,听到句“进来”后才缓缓步入寝室。 在油灯与炉火的互相映照下,散发温柔安静的气息,而眼前奋笔疾书的某位,头也不抬地抄着历史教材的重点,妄图用一晚上的时间弥补整个学期的空白。 烦躁的心在见到薇薇的一瞬间安定下来,他把果盘放到她旁边,牛奶则摆在她前面,防止手肘不小心碰倒杯子。 握着高脚玻璃杯的,是一只不同于女性般纤细的手,让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沿着手臂流畅的线条向上游动,直至对上哈维的眼。 羽毛笔顿在原处,在白纸上印下一滩深色墨迹。 薇薇避开了眼神:“你、你来做什么?” “先歇一会儿吧,”哈维没正面回答她,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想知道答案,“明天再看也可以。”后天考试,起码还有一天时间。 “明天没空,所以今晚要多看点,”她顿了顿,“因为亚……亚撒要来。”薇薇险些咬到舌头,许多词汇在齿间翻滚,却很难找出吐露它们的正确方式。 心虚,但薇薇很快就将其转变为窝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算作合理的反应,她生硬地发号施令, “你走。” “……” 为了给未婚夫见面腾出时间,才熬夜复习,而又是为了那个拈花惹草的婚约者,在刻意与异性避嫌。 “不。”哈维脱口而出。 没过脑子的拒绝终于让他意识到,有些东西,再压抑也只会反抗的更加剧烈,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灼灼烈日,都阻挡不了它生根发芽。 它不受任何人的期待,尤其是哈维的,被压在沉重的巨石下,但依然阻挡不了地野蛮生长,它破石而出,直至再也无法忽视,带着一身繁茂的枝叶,昭然若揭地矗立在心头。 也是时候承认了,他喜欢她。 从她笨拙的调教开始发芽,然后一步步在他身心打下烙印,和她本人一样蛮不讲理。 “你怎么敢……” 没等薇薇说完,哈维就充满求生欲地接下她的话:“因为我可以帮你背书。” 她转怒为笑:“你想教我?就凭你认得几个字?”在薇薇的认知中,或许哈维在奴隶中算是“博学”,但面对勤勤恳恳读了十几年书的自己,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 哈维照常忽视了她的嘲讽,转移了话题:“看得怎么样了?” 薇薇耸了耸肩,给他展示刚翻到十几页的书本。 枯燥的人名和时间实在太催眠了,白天让薇薇睡着了好几次,记起事件来,总是把一个人做的事按倒另一个人身上,脑子比浆糊还迷糊不少。 “况且,听你说话的嗡嗡声,我会更困。” 她兴趣缺缺,并不看好哈维,却还是一脸嫌弃的把书塞给了他。 第二十九章捧哏是怎样炼成的 比起讲解,哈维的授课更像是讲述一段或若干个故事,将几段宏大的历史事件娓娓道来。 薇薇撑着脑袋,本以为自己会出神发呆,却没想过哪些状似枯燥的人与事,在哈维的口中那么鲜活,又旁征博引,联系到各个国家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偶尔,哈维也会和她交流,询问她的理解和看法,薇薇对历史向来都是死记硬背的,第一次尝试着开动脑筋展开讨论,然后对自己的政治思辨感到绝望。 对此,哈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是你会有的想法。” 躺到床上,薇薇瞥向哈维,哈维顿时有所感应,回复她, “等你睡着,我就走。” 薇薇这才闭上眼。这几天薇薇不是没想过找哈维,几次命令下去了,又把希娅叫回来。 他竟然宣称那是在调情。 开什么玩笑,堂堂西利埃克斯家族、尊贵的伯爵女儿在和奴隶调情? 何况薇薇从出生起,就背负了与其他种姓的贵族联姻的婚约,怎么可能做出与其他异性调情的事? 但哈维说的似乎是正确的。当薇薇与哈维体温交融,交换眼神,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尽管薇薇没概念,但如果用“调情”来形容,确实……不能说不贴切。 薇薇顿时脸颊染上酡红,把被子蒙到头上,胡思乱想。 她回味……回忆起当时湿热的触感、气味,还有哈维的眼神,每一样都让人上瘾、心绪不宁。如果这代表调情的话,就要被迫停止了。 等等,被迫是什么意思? 说得就好像……好像她不乐意就此结束似的。 想着想着,她渐渐困了,随着被子从头顶的滑落,呼吸变得悠长平稳。 隔了许久,坐在书桌旁的哈维做完了时间线整理,平摊在桌上,把几本散落的书收拾好,整齐摞了起来。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薇薇的额顶,柔软的胎发挠得他手心发热,心底陷下一块。 认清了心意后,哈维没再阻止心底的冲动,他俯下身,浅浅吻向她的额头。 “晚安,做个好梦。” 薇薇起床,洗脸刷牙、换衣吃饭,直到见了许久不见的亚撒,脑子还有些蒙。 “没睡好?” “背了书而已,没什么。” 薇薇没心思多说些什么,见到翘首以盼的未婚夫后,反倒感觉心里平静得毫无涟漪,连见到在意的对象时,一直想纠正的习惯性结巴都治好了。 亚撒带了朋友道格拉斯前来拜访,似乎是最近认识的新晋子爵,想拓展社交面。道格拉斯表示想先参观,于是他们便简略地参观一趟,由希娅负责介绍和领路。 薇薇注意道格拉斯的表情十分复杂,又像是见到了过于宏伟的建筑、华丽的装修所展现出来的激动,又像是惭愧自己府邸远不及别人的痛苦。 也不至于羡慕嫉妒到眼睛都红了吧……真是个奇怪的人。 之后,薇薇和亚撒,两个人就像是为了完成既定的工作一样,一个坐到了窗边,一个拿起了画笔。 开始今天的任务——画完画作。 薇薇摊开上个月那幅画,自从借用哈维的身体画完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一打开,她几乎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形,而眼前面对的又是亚撒,强烈的违和感扑面而来。 她努力给自己催眠,这是亚撒这是亚撒……但当目光转移到画作上时,她敏锐地感到每个衣服上的褶皱都属于哈维。 其实两个人身材相差并不大,都修长优雅,不过哈维的肌肉似乎更明显一些,尤其是穿上修身的上衣时。 所谓美的事物都是相近的,如果是以前,她并没有感到有那么大的区别,区别大到就,即便她闭着眼睛摸画布,仅靠手上的触感,都认得出那是……哈维。薇薇忽地感到一阵不适,甚至难以下笔。 但气氛都烘到这儿了,总不能让亚撒白跑一趟。薇薇捏住了笔杆,强迫自己为眼前这人挥动起来,覆盖掉画布上哈维的痕迹。 说起来,亲吻额头代表的含义是…… 有点像小时候父亲的晚安吻,他是把自己当小孩看吗?所以区区奴隶为什么要乱亲主人啊!经过允许了吗,真是胆大包天! 连见未婚夫都静不下心,都是不长眼的奴隶害的! →画着亚撒的薇薇依旧满脑子某奴。 道格拉斯跪了下来,满眼通红:“殿下!是属下来迟,才让您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看到自己仁慈的殿下屈尊扶他起来,更是心怀愧疚,这些年来,殿下杳无音讯,他还以为已经…… 殿下托人留的暗号真是太有用了!不愧是我们殿下! “阿博尔特、路易斯和布朗怎么样了?”殿下开门见山地问。 “路易斯和布朗都和我联系上了,阿博尔特重伤久不见好,最后他……没挺过去。” 殿下沉默了会儿,但他并没有囿于悲痛太久,而是简单询问了剩下的人马和亲信,做了些部署。 等殿下一一说完,道格拉斯终于忍不住关心起殿下的近况,问道:“那残暴的女人没对殿下做什么吧?” 殿下皱了皱眉,望了他一眼:“没有。” 殿下皱眉了!是属下的错,让殿下回想起被那个女人虐待、饱受凌辱的经历!但殿下却隐瞒了一切,不想让他过于担心! 浓浓的愧疚在道格拉斯心中发酵,他握紧拳头:“属下明白了。等一切准备就绪,接回殿下,属下一定将毒妇……”道格拉斯补了个斩首的动作。 殿下目光渐冷,凌厉的眼刀刮到道格拉斯身上。道格拉斯打了个寒噤,听见殿下的冷哼声, “先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自作主张。” 难道殿下还有别的安排? 也是,既然毒妇羞辱了殿下,怎么能轻易让她死呢?一定要对她用刑,把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是他格局小了。道格拉斯很惭愧,重重点头, “明白!” 第三十章不给看【三更】 哈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虽然道格拉斯是一片好心,但显然脑补过多。但好在,某逗比的执行力向来不错,哈维不担心他的办事能力。 哈维仅凭道格拉斯的一面之辞,也不知道人心是否还聚得起来,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但至少为了负隅顽抗、努力至今的忠臣们,哈维也要竭尽所能。 联系不上同僚也就算了,既然得知他们的消息,哈维就不能置之度外。 只是,不该把她牵扯进去。涉及别国政事,一旦处理不好被对家按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性质严重,他不该让薇薇担上任何风险。 再次看到薇薇,是她刚刚送走了亚撒和道格拉斯,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哈维注意到,她手上仍拿着画作,可能是想再细心润色下,再送给亚撒。 “画得怎么样?”哈维看着她遮得严严实实的画作,想必是非常珍视。 薇薇把画背到身后,却像是被这个普通的问题激怒:“你问这个做什么?不关你事。” 哈维愣了愣,轻声问:“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他想知道,究竟她用了怎样细腻的笔触去描绘心上人,或许,她的选择能让他死心……或者放心。 “不行。”薇薇用力跺了跺脚,在地上发出“梆梆”的声响。 “……绝对不行。”她斩钉截铁地重复道。 然后快步回到寝宫,把门锁上。 哈维听到远处“砰”的关门声,垂下了眼帘。 即使他并没有奢求薇薇对自己产生好感,但是这种毫不掩饰的拒绝依然让他生出一些失落,比起直视刺眼的肖像画,似乎连分享都没有的资格更容易令人心灰意冷。 他想起道格拉斯的提议:“我们都需要且盼望殿下的归来,殿下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召集人马,早日拯救我们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卡尼亚同胞。” 哈维拒绝了他。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清楚是否有桑瑞斯的耳目混在其中,过早的暴露存在可能反而会打草惊蛇,引发骚乱。还有,匆匆逃离的话,他在这里存在的证据——卖身契还没被销毁,哈维可不想让人查到薇薇这里,害她涉险。 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决定是否夹杂着,他想在这儿多留一阵子的私心。 事实证明,薇薇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需要他。 小姐寝室内。 薇薇摊开画像,皱着眉瞥了眼,脚步就开始踱来踱去。 没给亚撒看,……更不能给哈维看。 大概是因为她的走神,老是在考虑哈维的事,以至于这幅肖像画像极了某人,而非本身的作画对象。不认识哈维的还好,认识的极有可能察觉出那种神似。 薇薇只好借口还需要完善和润色,才勉强把画从亚撒期待的注视下抢救回来,约定好过段时间再送过去,然后做贼似的藏好。 她也是烦死了自己,没事愣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还弄得如此纠结。 薇薇把画像揉成一团,胡乱塞进某个抽屉,又抽出张纯白画纸,打算重画。 没有参照物的绘画,向来不是薇薇所擅长的,但她自从从父亲口中得知婚约之事后,就立志讨亚撒欢心,所以即便很困难,她也不打算放弃。 都约定好了,不能不去做。 她开始在脑海中描绘亚撒的模样,他的五官眉眼、鼻耳唇形,可是无论怎么想象,都一片模糊,只有大致的轮廓在眼前飘忽不定。 薇薇拿起笔,试图作画交差。尽管她的绘画学得不错,但如果连对方的样貌都不能清晰构造,就无法下笔。 她只好久久地坐在桌前,陷入苦思冥想。 明明画哈维的时候,不管是那晚,还是今天,下笔时都不需要迟疑,仿佛就在眼前…… 薇薇笔尖一滞,发现眼前已经浮现出哈维的脸庞。 面容那么清晰,唇角柔和地松弛着,褐色的眼眸承载着一汪星辰望了过来,像是本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 心跳声震得薇薇拿不动笔。 她闭上眼,否认地摇头。那抹形象反而更清晰了,就连他脸颊的绒毛,都在不知名柔光中挂上了蜂蜜般的色泽,像一幅镌刻在时光中的油画。 笔刷滑落,调好的水粉砸向纸面,为纯白染上一抹粉。 “开、开什么玩笑。”她喃喃骂道。 连薇薇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结巴并没有治好,只是换了个对象。 —————————— 我忙完啦,又恢复到了摸鱼的日常∠( ? 」∠)_ 小伙伴们久等了,我看看下午能不能再摸出一更 第三十一章撞见【四更】 考完历史,薇薇意外取得了一个合格的成绩,虽然距离良好还有些距离,但比她以往满卷子的错误好上太多。她想起哈维那晚用心的辅导,忍不住想找他庆祝。 但薇薇克制住这种冲动,摇摇脑袋,开始闭关作画。为了画出亚撒的神韵,她翻阅起画册,寻找着与亚撒相似的五官,再一个个东拼西凑地临摹上去。 最后的成品只能说有点像,又不那么像。 薇薇唤来希娅,问她对这幅画作的意见,毕竟除了薇薇自己,见过亚撒最多次数的人就属她最多,平时有什么互通往来的活计也经常派她,总能就不足之处提出一两点建议吧。 谁知希娅跪到地上:“小姐,希娅什么都看不出……” 薇薇把画递过去,一脸不解:“你头都不抬怎么看?” 希娅抬起头,脸色比起平时有些苍白,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画作上面,只是干巴巴地夸赞, “画得很好、很传神,小姐。” “有没有哪里不像?” “没有。”说完,希娅又低下了头,似乎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见提出来了。 薇薇见状,只好作罢。 换个对象的话,或许哈维能提点建议,但她总觉得让哈维来感觉怪怪的,况且她已经好多天没理哈维了。 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很危险,而且哈维也没再主动来找她。 但是啊、没有主人的命令就不主动,这种奴隶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薇薇觉得郁闷无比,只好自己再花几天时间润色增补,把很不满意的肖像画当作完成品。 哈维抬头望了眼刺眼的阳光。 谁也没有想到,薇薇独自溜出门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出去散心,晚上回来。——VIVI” 显然,不找她是不可能的,生怕小姐发生不测的管家顿时大发雷霆,把许多仆人都打发出去找人,其中包括哈维。 托薇薇私自出门的福,哈维第一次踏出府邸,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一时恍如隔世。 但他并不急于寻找薇薇,而是偷偷跟在了希娅身后,往郊外走去。 哈维很好奇,她躲躲闪闪地究竟想掩藏什么,他没想到,那头盘起的金发也在人群中慢悠悠地移动,即使只是从背后注视着,也无比耀眼夺目,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薇薇?”哈维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过头,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会在这儿?” 从谈话中,哈维才得知,薇薇是想给亚撒个惊喜,所以自己带着肖像画溜出门,结果发现亚撒不在,她就一个人闲逛起来。 薇薇把画作递过去,趁机甩了甩拎了一路的手腕:“你拿着,我允许你看一眼。” 哈维接过,觉着这画卷有些烫手,皱了皱眉。 “不是你要看的吗?”薇薇见哈维还在犹豫,用一声冷哼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他叹了口气:“嗯,是我要看。” 哈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整理好心情后,把卷好的画作慢慢摊开。 薇薇的画力向来很强,就连她信手拈来、为哈维作的画,形象都跃然纸上,更不要说是为了亚撒,她又修饰了好几天,效果不说绝赞,起码也是惊艳的。 “……” 薇薇瞥了眼他的神色:“怎么?不好看?” “不是的,”哈维端详着画中人的面孔,找寻着合适的词汇,“只是……不太流畅。” 薇薇的画功摆在这儿,再怎么画都会有个下限,不可能不好看。这副肖像也看得出她花费了很多心思,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脸部的线条并不自然,像是硬把五官拼在上面一样,失去了肖像浑然天成的美感。 难道是因为害羞,所以作画时不好意思直视亚撒的脸? 薇薇的画并没有给哈维那么大的打击,反倒是自己的脑补让他莫名沮丧。 “画的时候,遇到很多困难,”薇薇看起来也很不满意,“但是再修下去,痕迹就太重了。” “已经很好了。” 至少,薇薇的画,他都很喜欢……除了这幅。 “要不要亲手送给他?” “又不知道人在哪儿。” “我能猜到,而且……”哈维望向希娅离开的方向,“有可能会遇见熟人。” 顺着哈维打听的方向走,两人到了一处偏僻的郊外,意外的是,一栋精致的小房子建在那里,周围一圈花圃,又被树丛包围,显得很不起眼。 道格拉斯无意中跟他提过,亚撒在郊外有个秘密的会客点,当然,这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很多贵族都在暗中设据点,方便进行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把薇薇带到这里,目的当然不是想让她送画,而是借机揭穿亚撒背后的真面目。 在哈维选择离开之前,最好能让她亲眼目睹未婚夫的不忠,比如那两人一起进入房子之类的。 ……在被迫目睹活春宫之前的哈维这样想。 第三十二章偷看微H “亚撒在里面?” 不远处的树林中,薇薇怀疑地盯着那间房,正准备大步走过去,哈维拦住了她, “等等。” 围着一圈花圃的栅栏下,仿佛能看到什么在动。这下连薇薇都注意到了,丛中藏着一对暧昧的人影。 女人刚从花丛中起身,又被拉了下去,周围溅起蓝与紫交杂的花瓣,斑驳多姿,微风吹过,能嗅到一阵花香。 ……很浪漫。 哈维忽然意识到,是他对于这方面太迟钝了,女孩子喜欢的花、或是其他新奇漂亮的装饰品,他都没有想到过送薇薇。 如果要讨异性欢心,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吧。难怪薇薇对亚撒更加在意,至少人家表现得更绅士周全。 “那是希娅?”薇薇不确定地问。 “是她。”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希娅“咯咯”地笑了起来,脸颊绯红。一抹软白沿着花缝,顽强地从爬满青藤的栏栅中透了出来。 哈维呼吸停了下,忙别开眼,发现薇薇看得目不转睛。 “好漂亮。”她露出欣赏的神色。 她是指希娅的胸脯……? 哈维很想安慰她,说你的更好,但是总感觉说出口的话就像猥亵。 他又瞥了一眼那形状匀称的丰满,确实很大,也很白,属于正常男人都会迷上的类型。 他眼见亚撒的手覆上了乳房,忙拉了下薇薇,试图在她看到更露骨的画面前悬崖勒马:“走吧。” 薇薇半天都没动,正当他低下头看她时,她才情不自禁地喃喃, “所以,他们也在调……” 说到一半,她噤了声,脸飞快地变红,像个圆润的番茄。 哈维的脸都被她带得热了起来,他干干地:“嗯……对。” 调情。 她终于要知道那种事的完整过程与含义,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以调教为名的暧昧,都将彻底消失? 哈维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色,那些他们曾做过的事在别人身上示范,而她只是红着脸看痴了,不明白这对于他们未来的关系将会有怎样的破坏。 还有未婚夫和她的关系…… 等等?薇薇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气恼? 这个小小的发现让哈维松了口气。 比起他们,亚撒的调情显然更过火,直接露骨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 不一会儿,薇薇就发出小声的惊呼,哈维捂住了她的眼,她又掰开手指看, “她会受伤的……!” “不会的。”哈维的心跳得有些乱,毕竟临门一脚的时候总是最抓人。 “可是,那里怎么能用阴茎……” 话音未落,两人似乎同时听到了一种秘而不宣的水声,明明声响根本不可能穿过茂密的花、潮湿的风,毫无遗漏地传到这里。 薇薇听到的,是刚拆封的颜料被挤过头,喷涌而出的声音;哈维听到的,则更接近于刀枪捅入血肉、伤口崩裂的声音。 但殊途同归,两人都感到了气氛的转变,不管是那边,还是这里。 在斗兽场,偶尔也会有精力旺盛的奴隶,当然,看守更多,因此哈维涂抹面孔偷偷避开,但不可避免地也撞见过。 薇薇的脑子停转了一会儿,但那两人并没有给她思考的间隙,交迭的人影让花枝都摇曳起来。 她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哈维的手也在此时脱落,不敢再碰她滚热的脸。 于是她的视野更加清晰,从花丛中隐隐能看到性器之间的纠缠,如同短兵相接,她并没有想过,真正的调情就是一场搏斗,用性器作为承载欲望的武器,互相激烈碰撞出要人命的火花。 而性器间竟然能嵌套得如此紧密,把两个人都连在了一块,不分彼此。 “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薇薇竭力用平静的语气点评,出于身为主人的自尊心,拒绝在哈维面前露怯。 “不是痛苦,”哈维解释,“有的时候,人快乐的表情其实看起来和难受其实很难分辨,就像人在某些情况下会哭,但并不是因为悲伤。“ “所以她现在很快乐?” “应该是吧,”哈维顿了顿,“你呢?会……” 薇薇顺时回忆起起那种被蹭到的触感,打了个颤,然后用力踩了他一脚,恼羞成怒。 哈维意识到他的话语产生了歧义,把脚飞快地缩了回去:“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看到亚撒和别人亲热,感到难过吗?” 薇薇没有回答。 难过?或许以前会有,但现在可能脾气变好了,对于未婚夫的不忠并没有那么失落,亚撒从未喜欢过她这点,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亲热……只能和喜欢的人吧……”薇薇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我也这么认为。” 听到哈维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说出了口。对方顿了很久, “那、你有想要亲热的对象吗?” 意识到话题又滑到了危险的轨道,薇薇忙用力摇头否认:“没有,当然没有。” 花圃中的两人换了个姿势,希娅被亚撒压到身下,没入一片花海,把花朵重重地压了下去。 薇薇的视角开始受限,她看得越仔细,越只能看得若隐若现,但刚刚那些场景的冲击力,也足以让她脑子还处在“嗡嗡”声中无法自拔。 哈维看得更清楚些,但他没心思再看下去了:“走吧?” “你不想看吗?”她仿佛很不情愿,却不肯说出口。 难得看到薇薇说话这么委婉,哈维觉得心底一软,顺着她的意思等了下去。 其实单调的动作看久了,也没有什么新意,反而是薇薇专注的模样和不时变幻的微表情比较吸引人。 不久,随着薇薇的一声惊呼,哈维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原来是两人站了起来,准确的说,是亚撒抱着希娅站了起来,下身还连在一块,没有任何阻挡的清晰视野让一切都暴露无遗。 希娅仿佛刚经历一场大战,背后的汗渍还粘合了几片花瓣。亚撒故意托着她抖了两下,希娅埋在他的颈间,后背颤得很厉害,一片花瓣抖落下来。 亚撒开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估计是花丛中躺着并不舒服,所以打算回屋。 薇薇一声不吭,紧紧盯着随走动而不断起伏的交合处,难以移开视线,直到门被关上,一切都锁进了屋内。 结束了。 薇薇的身体脱力般滑落,又在哈维的搀扶下平稳着陆,她低下头嘟囔着:“我等会儿就起来。” “没事,等多久都可以。” “不过如此。”她又掩饰性的补充了句。 “嗯,我知道。” 第三十三章本小姐还没打够【二更】 虽然和预想中有些偏差,但也成功让薇薇看到两人走进屋,确认了亚撒并不是个合格的婚约者。 而薇薇又亲口说她没有喜欢的对象,也就是说,等以后道格拉斯来接哈维时,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只是,他又不自觉地踱步走到她房门附近,默默看着她的门把手出神。之前,有很多次都路过这儿,把地毯都磨得发秃,但始终不曾进去过。 但是这次有所不同,哈维敏锐地听到里面有推搡的声音,像是薇薇在骂着谁,随后音量越来越大,从紧闭的门缝中透了出来。 “凭什么!”她带着强烈的哭腔。 哈维箭步向前,碰上门把手,施力。 出乎意料的一幕展现在眼前。 ——薇薇在打希娅。 薇薇察觉到时,转过头红着眼睛瞪他,散发出一种类似于恨意的情绪。她的手还扬着,手心通红,当然更红的是希娅的脸和肩,就连胸口,都出现了四条分明且红肿的痕迹,像是被指甲用力抓过一样。 如果硬要形容,大概是一个原配发现丈夫出轨,然后暴打小叁的戏码。 薇薇跺着脚,吼他:“滚出去!” 尖锐的声音刺到哈维心里,他自知被牵怒了,但还是不痛快,极其的不痛快,就像那些平时忍下的醋意与不满统统爆发了一样。 明明……明明她白天都说过不在意了,现在又气成这样,究竟是想气死谁? 或者说,她为什么不在他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吃醋,反而挑他放下浑身警惕的时候,往他心里捅上一刀? 哈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住希娅的手腕,把她往门外带。 希娅捂着被打肿的脸,泪眼汪汪地看他,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凄惨。哈维倒并不算完全为了她出头,只是积压的醋火愈烧愈烈,直到把理智取而代之,支配他的行为。 “等等,”薇薇伸手拦住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满的泪水蓄在眼眶,始终倔强地不肯滴下,“把她留下,本小姐还没打够。” “已经够了。” 哈维不睬她,用手背推开薇薇冰凉的手,堂而皇之地把希娅护在身后。 “你敢踏出去,就不要再进来!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哈维的脚步顿住一瞬,然后头也不回地关门。 两人走到走廊,希娅擦干眼泪,担心地回头望了眼:“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还是让我回去吧。” “没事,但我想知道,你做什么惹她生气了?” “就随便聊了会儿,小姐一开始态度还很正常,然后忽然发怒,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冒犯她了。” 哈维盯着希娅:“你有没有跟她提……亚撒?” 希娅浑身一颤,慌乱摆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亚撒少爷有哪里得罪小姐了吗?” “没有,”哈维耸了耸肩,“随便猜的。”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薇薇所说,她没再跟哈维说一句话,其余一切照旧。好在,她似乎把矛头都指向了哈维,忘了始作俑者希娅,平日里也没出现刁难她的情况。 但不知为何,薇薇会在哈维面前刁难希娅。 比如故意碰掉勺子让希娅去捡,骂她笨手笨脚,把衣服搞脏,让希娅洗干净,总之就是刻意找茬。 有时,哈维看不过去,前去阻止她的任性,还会被怼上一句,但她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往哈维那里看上一眼,而是冷嘲热讽地对着希娅说, “你看,别人这么维护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要不要本小姐做主,给你安排个婚事?” 被莫名牵涉进打小叁戏码的无辜奴隶表示很烦躁。如果让哈维每日持续看喜欢的女孩为了别人吃醋,还不如直接回斗兽场。 而在亚撒前来拜访,拿到薇薇精心绘制的画作时,道格拉斯又一次见到了久违的殿下。 听完道格拉斯的汇报,哈维终于松了口, “我跟你走。” “走?去哪儿?”道格拉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一拍大腿,热泪盈眶,“殿下……!我们总算盼到您了!什么时候?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明天一早,然后你陪我拜访希斯洛普夫人,我去见个朋友,斗兽场认识的。” “哦……招揽他?” “不,只是道个别,”哈维笑了笑,“他现在过得不错,就不去打扰了。我到时装作你的随从,你就让他以为,我以后也会过像他一样的普通生活就行。” 道格拉斯点头:“遵命。……除了这些,殿下还有别的安排吗?” “什么?” “比如……”道格拉斯用眼神暗示,但哈维显然没理解,他只好开门见山,“就是这家恶毒的小姐啊,殿下打算怎么报复?” 哈维微愣,叹了口气, “薇薇并不恶毒,她很美好,而且她……是你殿下暗恋的人。” —————————— 道格拉斯:世界再见(挥手) 没有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虐的。良心作者拍着胸脯保证。 第三十四章最后的道别 哈维注意到,薇薇对亚撒的态度并不热情,大概是还在气头上,就连聊起天来也是兴致缺缺,拿到肖像画的亚撒难得愿意多待一会儿,也开始感到无聊了。 那几人坐了一会儿,等到把茶坐凉,希娅准备续上的时候,亚撒拦住了她,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好打扰太久。” 傍晚的天上漫天晚霞,夕阳把棉花状的云彩染出流光溢彩的灿烂。 在离别的前一晚,天空却不解风情,哈维抬起头,看到亚撒和道格拉斯朝薇薇的挥手致意,随后,马车扬起了沙尘。 能够告别的分离总显得美好,让人期待下次的相聚。 哈维的手撑在窗户上,听着车马回家的匆忙,转过头时,看到薇薇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整个人并不存在。 至少,这样的冷落表示,明天以后,即使他真的不在了,薇薇也不会在意。 哈维用完晚膳,回到地下室,把房间简单整理了一下。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个人用品很少,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离开的数量,但真当收拾起来时,却把空荡的地下室填上了不少。 他本人的情色肖像画、刻着“VIVI”的耳环、还有那本可笑的《奴隶调教指南》……明明调教还没有做完,主人却半途而废了。 哈维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没有走,就开始陷入回忆,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是,在漫长的分离到来之际,放纵自己偷看一眼心上人,不算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吧。 他违背了最初的想法,克制着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往熟悉的房间走。 门没有关死,从微开的门缝中施舍出一丝温暖,亮光透着刚刚点燃的香薰味道,抚慰着离别的惆怅。 薇薇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吃饭,人比往常显得更瘦了一点,她安静地看着手心,像是凝固在了座位上。 哈维以前觉得她安静点好,但现在又更想看到她以前嚣张骄傲、走起路来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模样。 只是他总不自觉地惹恼她,甚至在吵架之前,就已经让她消沉了一段时间。 可能没有他,薇薇会更快乐。 哈维叩了叩门。 薇薇惊醒地转头,看到他的时候把手心的东西往抽屉里塞,又在桌上慌张地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起身关门。 她耽搁的时间太久,哈维已经趁她不备,溜了进来。顿时,薇薇肉眼可见地竖起了毛。 “我就待一会儿,好吗?”他用自己最轻柔的嗓音,唯恐惊扰了这只正处在应激状态下的主子。 薇薇愣了愣,正想说些什么,又别开了眼神,装作没看到他。 哈维自觉地坐到地上,地毯上久违的柔软让他身体都舒展下来,看到她还在装作若无其事地翻找着,他只好出声提醒, “钥匙压在你书本下面。” 然后,薇薇装作自己找到的一样,用钥匙锁上了抽屉。 哈维很好奇,她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在贵族中流行的罂粟花粉,还是小金库的钥匙?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少女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小心思吧? 对此,他表示充分的理解与尊重。 “滚,”薇薇终于憋不住了,没好气地,“去找你的希娅。” 赌气归赌气,哈维不明白老在他面前提希娅干嘛,不过是路过时不小心被牵扯进去,却被迫和不相干的人绑定了。 她发出一声嗤笑,不依不饶地瞪他:“你既然选择带她走出门,还回来做什么?” “要这样说的话,”哈维反唇相讥,“你既然说过'对它负责',怎么也不信守承诺?” “对谁?”薇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腮帮气得鼓起,她跺脚叫了起来,“才不要!希娅不是很会调情吗?你去找她啊!” 说着,暴躁的主子跳了起来,拽住哈维的衣袖,想把他往门外丢,但拽不动,哈维依旧稳稳地扎根于地毯上。 “那作为主人的你都反悔了,我也要反悔,所以我要找你。” 哈维认真道:“至少这会儿,别急着赶我走。” 薇薇瞬渐渐瘪了气。 她放开哈维的袖口,坐回位置上,背对着他看书:“待够了就回去。” 哈维凝视着她的背影,尽管她的背一如既往地挺得很直,尤其在他的面前,更会表现得像只骄傲的孔雀,但还是无声地流露出一丝消沉。 尽管哈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如果能让薇薇开心,他愿意认下不存在的错。但既然要走,比起顺从的奴隶,让一个讨厌鬼离开,对她来说更好。 看了一会儿,哈维不准备再打扰她休息了。他决定在自己离开前,把一切都交代妥当, “关于希娅,其实她还有点事,你一直不知道。” 比如她的背叛不止于偷情,比如她曾经试图在夜深人静时,进入西利埃克斯伯爵(薇薇父亲)的书房…… 哈维正准备开口,却发现薇薇已经非常不配合地捂上了耳朵,一副经典的“我不听我不听”的造型。 哈维:??? 第三十五章是你 哈维想了想,走过去把薇薇的颤抖的手指掰开,不允许她关系到家族机密的事情上装鸵鸟。 他郑重地直视她:“你听我说,这是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薇薇打断哈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严厉地瞪向他,喉咙却哽得半天说不出话,直到酸涩传了上来,让眼眶泛红。 “薇薇?”哈维愣住了。 然后面前的女孩一字一顿,言辞肯定地说道:“你喜欢她。” “……” “……” 一段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她的话语太过离谱,足以让哈维怀疑自己良好的听力,是否出现了幻听,或者是理解错误什么的。 “嗯……?”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词表达自己的疑惑,期待薇薇给他个合理的解释。 薇薇却没再说话,有些狼狈地低下头,用力抽着鼻子,几滴饱满的眼泪砸在倒放的书页上。 原来她刚刚也没在看书。 她严肃强调:“我没在哭。” “我知道,”哈维顺着她的意思,“所以为什么你会觉……” “谁、谁会为了下贱的奴隶哭……啊……哇呜呜呜……讨厌你……” 薇薇撑不住了,趴到桌上嚎啕大哭,眼泪在桌面形成了一滩人工的温德米尔湖。 哈维手足无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又被她狠狠抖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小声解释, “我没有喜欢她。”但是被气势宏大的哭啼声死死压了下去。 隔了一会儿,薇薇的哭泣渐渐转为抽噎,后背仍旧一颤颤的。这时,才能听到哈维苍白的狡辩(在薇薇看来):“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她?我帮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如果你打的是杰西卡,我同样会尽力阻止,还有……” “项链。”薇薇嘴角一瘪,又想哭了,“还有项链。” 哈维陷入了一时的自我怀疑,终于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了答案——那该死的兽牙! 他曾经因为希娅帮他跑腿买《奴隶调教手册》,送过她一颗。从倒下的兽体上挖的,不算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是单纯当作在斗兽场待过的纪念。 项链在这个国家有拴住心上人的意思,被薇薇误会成他在追求希娅也有可能,甚至,哈维可以合理怀疑,希娅为了洗清偷情的嫌疑,在聊天时有这方面的暗示,把旁人拉出来挡枪,好让薇薇放心。 他百口莫辩,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不是项链。”他只送了颗牙,项链是希娅自己串的。 “不承认是吧?” 薇薇的座椅往后挪了挪,她抽了下抽屉,发现刚刚被自己锁住了,果断掏出钥匙拧开锁,把镶着兽牙的项链拿了出来。 “那这是什么?” 它已经变得连哈维都认不出了,本来只是用了根简单的红绳串了起来,现在的链条却是一条纤细的银链,表面镀上了一层质地细腻的闪粉,打造得十分精致,在阳光下反着晶莹的光,下面坠着的兽牙也比哈维送她时白了许多,应该是经过了抛光等处理。 希娅没那么富有,显而易见,这条项链是亚撒的杰作。 所以,薇薇刚刚在看的是……它? 倏然间,哈维想起希娅胸口的痕迹,那几条不同于手掌拍打的细长红印,难道是薇薇在动手抢项链时留下的? “我只是看他们调……的时候,觉得这项链好看而已,你、你在误会什么?”薇薇结结巴巴,为主人的颜面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啊,他只注意到了希娅裸露的胸部很丰满,却没意识到薇薇对于项链的称赞。 当哈维把一切零碎散落的线索都串起来时,他的心脏开始卖力鼓动,紧张地悬在空中,害怕又期待着什么。 他脱口而出:“其实……” 在离开前一晚表白是个糟糕透底的决定。 “我喜欢的不是她……” 该停下了,脑袋的弦开始紧绷,警钟撞得耳根嗡嗡作响,他努力让自己就此打住,不要被她给的错觉所迷惑。而在对方用湿红的眼睛看过来时,那根弦突兀地断了。 “是你。” 薇薇呆滞了半晌,随即扭头去看门口。 没人。 第三十六章留下来半H(1720) 薇薇扭头的举动让哈维觉得可爱,他肯定道:“就是你,薇薇。” 说完,他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她的判决。 薇薇的手臂在胸口重复晃了几下,像是慌了,她急急忙忙地否认:“怎、怎么可能呢?你糊弄我是不是?我对你那么坏,一直在欺负你、骂你,还故意做羞辱你的事,那么多坏事……你明明很讨厌我!” 薇薇说得很用力,一项项指控起自己,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哈维打断了这个从很久前就掏空他左胸的罪犯:“你做的每件事,我都喜欢。” “……” 豆大的眼泪从薇薇的眼中滚了出来,她擦了又擦,不断凝结的水珠还是模糊了双眼。 “真的吗?” “真的。” 哈维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座椅的翻倒。很快,怀里滚入个软和的身体,单薄、热烈。 他动弹不得,心脏紧得喘不过气,在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经紧紧环上了薇薇颤抖的肩,鼻翼内满是她颈间的香气,令人眩晕。 薇薇死死埋入他的胸,因此哈维只能透过她通红的耳根,来猜测她此时的表情。锁骨上开始感到两排刺痛,但是在忍耐范围之内,即使持续一晚都可以,只要她能坚持那么久。 很快,薇薇就松了口,低声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不早说,害得我……” 尽管哈维立时来了精神,侧过来耳朵,但她仍然无情地拒绝说下去,把他想听的统统咽回肚子,作为让她伤心的惩罚。 怕薇薇继续恼他,哈维小心地解释起来:“希娅帮过我忙,所以我送了她兽牙作为谢礼,项链是她自己配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排兽牙,从门齿到犬齿……不行,这个太普通了,如果你喜欢狼群首领的头颅,我……” 这种直男的浪漫让薇薇打了个寒颤:“大可不必。” 她说:“我只要你送她的那颗。” 哈维的心软化了,忍不住低笑:“抢都抢过来了,你还会还回去么。” “我还要……”他怀中的女孩犹豫了很久,才凑了过来,揽上他的脖颈,“你的。” 嘴唇被用力碰触,唇缝中香舌灵巧地钻了进去,在口腔中一颗颗细数。 从前面的切牙,“这颗。” 滑到旁边的尖牙,“这颗。” 哈维呼吸停滞,一阵阵的麻意在颅顶盘旋,灵魂飘了起来。 今天以前,或者说今晚以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看到他就一脸厌恶的薇薇,会主动吻他,一颗颗地舔他的牙齿。 现实远比梦境更大胆,她的回应灌溉了他干涸的心,让他为她心间开花。 “唔……” 薇薇无法继续数下去了,因为哈维含住她的舌尖,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吻出了泪花,酥麻从舌尖扩散,让脑袋混乱地嗡鸣。 她的腰软了,能感受到他的热情与索求。小腹被它烫得紧缩,哈维适时退了一下,留出一丝空隙,本能把薇薇推向它,想要更紧密的贴合,腹部再次贴上的瞬间,两个人都是触电般一颤。 一股化学反应被催生,让两个人无意识的以它为中心点,彼此紧贴。灼热聚集在中央,突突地蹦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剧烈且无法阻挡。 许多熟悉的片段闪回,而她晕乎乎地,只能去搜索最有冲击力的那个。 亚撒和希娅。 对此,薇薇说了谎,对她来说,那并不是“不过如此”的程度。 尤其当他抱起希娅时,随着他的走动,湿漉漉的根部在阴唇上进进出出。她的腿盘在他身上,敞着两瓣阴唇,就那样把整根阴茎吃了进去,臀肉还被男人掰得很开,连后穴都被拉成了一条横缝。 整个画面中充斥着纯粹原始的肉欲,把当时的薇薇看到腿软。 画面的播放与实时的刺激引导她及时做出反馈,薇薇开始感到,自己身体的构造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实心的下腹开始变形,从牢固的地基中凿开一条悠长蜿蜒的通道,又像是在私处的表皮安置了一颗种子,根茎开始在深处蔓延、生长,直到伸长的枝桠扩散进整个下腹。 她清晰地认识到,她变成空心的了。 下身长出了一个奇异的器官,很快便毫无阻塞地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它不为人知却富有生命力,正竭力昭彰着自己的存在感。 它连接着她的私处,又成为私处的延展,把属于私处的感官布满每一处湿黏的表面,像是天然的快感接收器,一经刺激就会掀起铺天盖地的惊人快感。 无处发泄的欲望终于找到合适的地方,往器官集中,它一经发现就开始运作,尽职地承载起主体的冲动。 在薇薇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哈维放开了她,小心地把自己的阴茎从她身上撤开。 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还有机会收手。 “时间不早了,”哈维垂下眼眸,努力克制住沸腾的欲念,他向来擅长忍耐,但也难受得浑身淬火,“……我先回去了。”终于,还是勉强说出口了,在刚刚心意相通的女孩面前。 但薇薇抬起头,挑着他的下巴命令道, “留下来。” —————————— 薇薇(外表):不过如此。 薇薇(内心):震撼我妈!! 第三十七章我洞呢?!H(1576) 这个时候留下来? 这大概是他意志力最薄弱的一次,比他面对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阿贝尔时,更加不堪一击。 仅仅是在接吻时,他的脑海都已经排练了数十次的推倒过程,用各种下流的姿势,让她被操到说不出话……太不堪了,才刚确认心意就急不可耐。 “留下。” 薇薇像是发号施令的女王。明明她纤细得毫无威胁,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 ……就退一小步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只要像以前那样,只需要忍耐一晚上的一小会儿时间,等她安稳入睡,就可以了。而且他已经很久没在她卧室过夜了,以前不也是相安无事吗? “陪我。”薇薇居高临下地重复。 哈维动摇了。 他没有立即离开,转而坐到地毯上,觉得自己应该先冷静一下,然后盘算下明天的计划。 “谁让你坐哪儿的?”薇薇用力拍了拍床,“过来。” “……”哈维的内心是拒绝的。 他选择坐在原地,闭上眼睛,坚决不向她屈服。毕竟,他不应该…… 身上忽然一重。 披着被子的主子降落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腰,香唇在他颈间蹭来蹭去,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在他身体上下探索,试图撕下美味面前碍事的包装纸。 “你……你留我就是为了这个?”哈维头皮发麻,被撩得快炸开了。 “我要吃。”贴在喉结的唇缝漏出急切的喘息。 她求欢的意图准确传达给了哈维,哈维……顶不住了。 薇薇的手搭上他的裤带,使出吃奶的劲在跟它作斗争。哈维的拒绝显得软弱无力,他象征性地推挡两下,就被掏出了根热气腾腾的阴茎。 它硕长饱满,因为忍耐而涨出了明显的青筋,对于初学者来说,并不算合适的尺寸,但薇薇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魄,自我感觉不在话下。 更何况,就算现在有更好的选择,她也只要这一根。 它在两人面前动情地跳了跳,马眼冒出些淫汁,让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哈维看到薇薇把整个被子裹在身上,身体上倾,被子里的动静悉悉索索,然后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把衣服一件一件往外扔。 袜子、裙子、内衬…… “你冷静一下,”哈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我们应该、先考虑清……” 丢出来的内裤打乱了哈维的话,成功让他忘记接下来想说什么。 她的内裤已经被蜜水完全浸湿了,沉甸甸地落到一边,湿润的裤底沾到地板上。 薇薇把哈维按到地毯上,去扶那根阴茎。 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强烈的酥麻从相触的那点传开,两句呻吟不约而同地混在一起。哈维的手背贴到额头,胸膛剧烈起伏。 仅仅是抵在那里,就能产生巨大快感,让触碰到的顶端都麻了,能感觉到上方湿滑绵软的嫩肉,还带着股细微的吸力,诱人深入。 那里的吸引力与本人一样大,碰一下就令人无法忍耐。 薇薇的腰也软了,但她忽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找不到洞! 不是,我洞呢?! 她滞了半晌,努力回忆那天看到的场景,那时亚撒就很轻巧的戳进去了,再加上隔得远,根本没看清具体的位置。 ……应该就在阴唇的里面,她没记错的话。 再怎么样,也绝不能在哈维面前丢面子,尽管薇薇已经丢得快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她装作很有把握的样子,握住阴茎,让茎头在阴唇缝中一点点挪动,来蒙正确的位置,把缝磨得火热,抑制不住地夹紧吮吸。 细品慢磨之下,阴唇处处泛着电流,把茎头啜得滋滋发响,舔得泛出锃亮的水光。 下贱奴隶的阴茎,美味得令大小姐上瘾。薇薇爽得轻哼起来。 被压在下方的哈维同样被磨得呼吸凌乱,阴茎怒胀,仅仅是忍住不往上顶就耗费了极大的毅力。 更要命的是,由于阴茎直挺挺地抵在穴心,那些烧人的蜜水就沿着矗立的那根滚了下来,源源不断地淌到胯骨、囊袋。 有的是直线,滑腻腻地滚到根茎,有的是更磨人的、如同挠痒痒般的沿着凸起的青筋,蜿蜒曲折地勾缠而下,就像是她的指尖在最敏感的筋络上悠悠划过,让整根棒身痒到极致,暴胀发疼。 没隔多久,阴茎就被沾满了蜜蜡般的涂层,弄得整根肉棒越发滑腻。 但是薇薇还在撩拨,明明阴茎几次都碰上了让哈维血脉喷张的洞口,她却故意挪走了……! 哈维连与野兽战斗过后都没喘得这么厉害,胸腔都快裂开了,却还是咬着牙,纵容着主人的坏心。 谨慎点是应该的,毕竟她还没有过经历,入口青涩紧抿,小得可怜。 第三十八章四分之三H(1668)【二更】 又一次、滑得脱开了。 哈维已经尽力把阴茎引导到洞口了,但那里冒出的蜜水让茎头打滑,持续好几次后,他快被逼疯了,牙关紧咬,喉咙深处按耐不住地嘶吼。 明明薇薇都说要吃它,却久久不开动,磨得哈维心痒难耐。 他不想催促,但已经等得刻不容缓,只好小心地碰了碰她,薇薇娇躯一颤,眼神湿漉漉地低头看他。 “薇薇,”哈维沙哑地说,“可以……让我来吗?” 她点了点头,仿佛松了口气,又生怕他反悔似的,抱着被子躺了下来。 “被子,可以拿下来吗?” “不能,”薇薇红着脸,死死捏着被子,“我没穿衣服。” 哈维想了想,钻进了被窝,抱住她的身体。 ……果然没穿。 两团娇小的柔软腻在他胸口,肉粒翻折。哈维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向雪臀,如同抚摸一段东亚传来的上好丝绸,直至捏到柔韧的臀肉,指尖隐约触到一丝湿滑。 在经年累月的舞蹈练习中,她的臀肉被塑形得十分挺翘匀称,捏起来又弹力十足,他轻轻把两瓣臀肉往外掰,把刚闭上的阴唇撕开条缝隙。 “咕哝”一声,黏糊糊的蜜水从敞开的花缝中涌出,打湿了他的指尖,薇薇轻哼起来,在他身下难耐地蹭,想要从空虚中抓住些什么。 阴茎往腿心里挤,湿得像是已经进去了一样,又软又滑。 它沿着花缝,轻柔地抵到洞口——那里他多次擦肩而过,早已把位置牢牢记在了本能,即便看不见也能找到。 细小的肉洞口意识到什么,剧烈收缩起来,不停地吃舔着马眼。 哈维喘了口热气。 茎头开始发力,破开了小阴唇,往湿软里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触感,周围软肉紧窒,一点点吮上茎头,层层迭迭地缠绕、翕合,比蚕丝还要细腻顺滑。 先是马眼,被吸得发酸,然后湿软渐渐往周边扩散,涟漪般一圈圈地扩大,埋入穴内的半个茎头都被啜麻了。 哈维抱紧怀中颤抖的娇躯:“疼吗?” “继续……嗯哈……吃……”薇薇放松着身体,敞开双腿来接纳哈维。 哈维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继续往里推。 茎头的进度到了叁分之二,他开始感受到被包裹的快感,那么柔顺而包容,肉壁随着推进震颤不已,像是有意识地在回应着他,充满了生命力,甚至让人感动。 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攀上脊柱,哈维的喉咙缝忍不住溢出浓浓低喘。 薇薇的呻吟声变调了,染上痛意。 洞口被撑大到了极限,艰难地包着最粗的茎头,虽然还未完全裹入,但已经让娇生惯养的小姐吃到了苦头。 她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却还是贪吃地吸着阴茎,想要性器间更深入的交流。 充沛的润滑让进入不算寸步难行,但哈维停下来了。 在她还差四分之一就能吞入整个茎头的时候,他碰到了阴道瓣,也就是俗称的处女膜。 沸腾的情欲在叫嚣着,快点破开这碍事的玩意儿,把整根阴茎操进去,让她成为自己的,但仅存的理智成了拴住他的最后一条安全绳,让那根棍似的阴茎坚硬火热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会后悔吗?她知道要为此担负的风险和后果吗? 这么轻率地给了一个不是她未婚夫的男人。 这层膜并不代表什么,但背后的象征意义却很重大,她几乎在自己对对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后半生赌了进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没有让薇薇知道,他的身份与责任,以及他风雨未卜的命运,如果薇薇知道的话,还会坚定的选择他吗? 砝码沉甸甸的,压上了哈维的心头。 “薇薇,”哈维顿了顿,“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考虑过我们的将来吗?” 薇薇不假思索:“别担心,又不是养不起你。” 哈维有些好笑地叹气,垂下了眸。 薇薇觉得养个奴隶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哪怕最单纯的奴隶身份都比他现在可靠。 他也许给不了她本该拥有的幸福。 大概是停顿的时间太久,薇薇发出一句猫叫似的吟哦,才惊醒了沉思的哈维。 他低声问:“很难受吗?” 薇薇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当然有难受,穴口被撑到极限,轻微一动就有强烈的酸胀,挤进入的顶端又太烫,把花唇烫得滋滋绽放。 可是难受之余,还有着充实的快意,能感知到它是如何步步为营,把本来虚无窄小的缝隙劈开又填满的,……并不讨厌。 “嗯,”薇薇想了想,鼓励地说,“但只有一点点。”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画面仿佛静止。 薇薇不知哈维在犹豫什么,都说了不难受了,而且他……它都胀成那样了。 仅仅是插入的那点伞头,都能感到它每隔几秒,就忍不住用力的弹动,磨到浅处的软肉,把周围都弄得很奇怪,反而生出些痒痒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顶端H(1932) 她开始适应,没有最初那种快要裂开的感觉了。 穴心被顶得酸得淌水,渐渐发慌,不上不下地蠕动起来。 在一个地方犹豫太久不是大小姐的风格,薇薇自作主张地认为可以继续了,她的腰刚往下沉了沉,哈维就紧张地按住了她的胯部,甚至还有撤出的趋势。 薇薇这下懂了,这不听话的奴隶根本就是想临阵脱逃! 薇薇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她堂堂西利埃克斯氏大小姐看上的阴茎,无论如何也要吃到。 她努力放松自己,张开双腿,用穴口裹住茎头往里吞吃。 就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她吞得十分艰难,他退得也并不坚定,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意志,也只能堪堪维持原样,黏合的性器陷入了胶着,只有吃磨肉冠的水声泛滥。 薇薇有些坚持不住了。 太麻了,越是用力吞越是酥得受不了,它圆硕饱满的顶端带来的不再是不适,即使静止不动,也会顶得人失去力气,心慌难耐。 而且,她吃着吃着,发现它怎么越吃越大,难道阴茎还会被泡大吗?毕竟……那里已经蓄满了体液,不时随着软肉的翕合滋滋作响。 她能感到哈维有多么纠结,即使是她身上较为坚硬的胯骨,都被他不自觉地施力钳制得生疼,他紧锁着眉,汗沿着棱角分明的侧颔烫到她身上,皮肤顿时麻了一块。 “别动了。” 薇薇听到他低沉的警告,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好痛啊……”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前因快感聚集的水雾挤出来,汇成一串晶莹泪花,“你先松开我。” 胯部被钳制的力道瞬时卸了下来。薇薇趁机扭腰去吃,好在充足的花液让进食非常润滑,才能在哈维反应过来之前又吞了一丝。 “唔……”两人都喘了一声。 她把阴茎顶端完全地裹了进去,穴口像是塞了个刚刚煮熟的鸡蛋,彻底地饱胀起来,刚适应的穴再次感到了酸痛。 哈维迅速压制住了她,薇薇的四肢都被牢牢地按在了地毯上,这下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明明哈维是犯上的架势,薇薇却感到了他的紧张与僵硬,像是大气都不敢出。 哈维当然紧张。 鬼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明明都按住了不听话的大小姐,结果她……她居然能够用那里动? 那么大胆又热情,吸得他都羞耻到说不出话,只剩下那里铺天盖地的灭顶快感,被迫地感知她层层迭迭软肉的啜吸、滑腻得惊人的肉腔,还有肉壁上仿佛长出了无数的柔腻触手,在茎头“咕嗞咕嗞”的缠绕吃磨。 ……也太会了,快要把人逼疯。 所以,他竭尽全力,仍然狠不下心抽身,还被含到硬得生疼,才会给了薇薇可乘之机。 还好,她的运气依然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才会幸运地把那层组织保留了下来。 像是紧绷的弓,又像是悬在钢丝上。哈维能感觉到肉膜的弹性已经发挥到了极限,被强行顶成了圆弧的凸起,随时都有撕裂的风险。 哈维勉强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背出了层薄汗。 他早已没有退路,但薇薇必须要有。 薇薇哼了一声,不满地咬他的唇。 他不打算让薇薇难受,到达顶峰的途径有很多,不止她想要的那一个,况且她的身体又那么敏感。 哈维含住薇薇的唇,化咬为吻,然后,如她所愿。他开始操她——用阴茎的顶冠。 她刚因为亲吻而闭上的眼睛很快就睁大了,喉咙深处随着他的动作溢出呻吟,娇躯变得软化、火热。 湿滑的洞口容易让茎头滑蹭上花缝,再撞击阴蒂,把肉粒碾得扁圆,但从她身体的反应来判断,她似乎喜欢这样的失误。 哈维渐渐找到了窍门,他谨慎地扶着阴茎,拇指压住了冠状沟——那是他给自己划的底线,好让自己不要因一时忘情而弄破了什么。 他轻柔地插入肉洞,直到她吞得碰到拇指才停下。两个指节大小的距离,刚好吃掉顶端肉冠,已经是在充分利用肉膜的延展性后,她能够容纳的极限了,多一丝都不行。 性器间的摩擦如同情人的耳鬓厮磨,哈维的动作缓慢地像是在拉锯,如履薄冰地把褶皱撑平,软肉碾透。温情,又很细致,一寸寸地钉进去。 相较于整根阴茎的骇人长度,他进入得不多,却深刻得无以复加,像是要把每一寸堆积在茎头的花肉都磨透、磨遍,让周围窄小的肉圈没有一处不感受到它的存在。 它是个球似的印章,在里头来回旋转了几圈,印记敲满了浅处的肉壁。 顶冠被磨得水润,暧昧的在阴户进出、厮磨,棱角剐蹭到肉壁,伞头又在花缝前后顶磨,把穴口操得透透的,喷出水来。 薇薇当然受不住这个,大小姐没出息的身体被一点甜头弄得魂不守舍,硕长的美味,仅仅浅尝了个头,就已经蜜水决堤,爽得一抽抽的,无意识地夹紧。 弄得哈维很想知道,如果他整根没入,她会露出怎样艳丽的姿态。 薇薇咬着唇,脑子里一片混乱,感官麻木而敏锐,酥麻的电流涌动在全身,不漏过一丝快感。她无法多去思考些什么,只能凭借本能去迎合。 趁着茎头顶入的时候,阴户迎了上去,被操熟的洞口红嫩湿滑,顺利接纳了肉根,她以为自己会吃得更多,却还是被握着阴茎的手挡了下来。 那只手固执地按在那儿,即使滑得快要脱开也不肯移动。薇薇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剩下穴口处不断流窜的电流,在每一次摩擦中带出。 她浑浑噩噩的,无法理解:“嗯……怕我痛……?哈啊……” “嗯,”哈维顿了顿,“怕你下半生会痛。” 第四十章探望阿贝尔 哈维很早就醒了,他睁着眼睛,脑袋还有些刺痛。 旁边是安稳熟睡的薇薇,脸颊还带着桃红色的粉,证明昨晚并不是一场春梦。但薇薇也喜欢他这件事,依然像幻觉一样。 她怎么会这么好,从暗无天日的污泥中将他捞出,慷慨地赠予他一个容身所,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他刚一起身,薇薇就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去哪儿?” “……出去一下。” “早点回来。”她没有多问,昨晚她上瘾般的索求累垮了自己,到现在还抬不起眼皮,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隔了很久,在她悠长的呼吸声中,一句坚定而温柔的“好”在门口响起,随即门被小心关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论被“金屋藏娇”的奴隶如何混出门? 很简单,只要拿出被薇薇大大咧咧放在桌上的珠宝首饰,最好是最常用的那个,再辅以一点小小的话术,再加上哈维平时表现出来的优良男德,谁会怀疑呢?就算怀疑,有人敢打扰大小姐清梦吗? 昨晚他去薇薇卧室的时候,就有顺一个的打算。 人其实很容易被骗,只要对方表现得足够自信。 顺利出门的哈维深呼口气,往约定的地点走去。一路上,他闻着被马蹄撅起的泥土,街边售卖法棍和羊角包的酥香,以及清晨露水的清香走到了目的地。 大概,人在心情愉悦时,连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到。 哈维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心沉下来,不要让它总悠悠地飘在空中。 道格拉斯很快也赶到了,他递出个纸袋:“殿下,您的早餐。” 哈维点了点头,同他上了马车。马车上的道格拉斯兴奋地喋喋不休, “殿下,等看完您的朋友,我们就按原计划从索锡镇出发?属下真是迫不及待看布朗那不可一世的家伙的表情了!” 哈维沉默了会儿:“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距离物资运过去还需要多久?” 说起来,哈维还没在这里见过道格拉斯的亲戚,能给异国流落来的道格拉斯买个子爵的爵位,想必能量不可小觑。 因此,他们借用这层关系,从各地搜罗军备粮草等物资,运往卡尼亚国附近的据点。 道格拉斯像个被戳漏气的气球,飞快地瘪了下去:“恐怕还要一两个月,又要掩人耳目,又不能大张旗鼓,很难办……” 哈维听着马车沉闷的前进声与道格拉斯详尽的汇报,陷入沉思。 “我暂时不去了,”哈维顿了顿,“你看好进度,等搜罗到一半后,我们一起押送过去,剩下的再慢慢送。” 道格拉斯略一思索:“好,殿下说得对,物资要紧。” 道格拉斯无条件的信任让哈维有点内疚,他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有说话。 面对近乎没有归途的征伐,如果毫无牵挂,他自然无所畏惧,但他才刚刚知道薇薇的心意,留给他感受的时间太短、太短了。 所以,哈维为自己争取到最后一点期限,他忍不住想要自私一些,停下一会儿脚步,就一会儿。 到了希斯洛普氏庄园,道格拉斯与夫人小姐寒暄,艾米莉亚还神色困惑地同哈维打了个招呼,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薇薇的奴隶会和道格拉斯子爵在一起。 还好,希斯洛普夫人并没有认出哈维,毕竟当年的他还是满脸泥巴的脏奴隶。哈维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夫人,觉得她比当年显得更年轻了,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的迷人风韵。 主人与客人议事的时候,装扮成随从的哈维也受到了招待,被领到客厅旁边的房间喝茶。 他装作随意的问起阿贝尔,说是在街上偶遇的,想再见一面。客人的随从想见一个奴隶,这不算什么难事,阿贝尔很快被领了过来。 仆人还十分贴心地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空间。 哈维看向这个阔别已久的男人。他肤色依然黝黑,但看得出整个人圆润了许多,发须都剃短了些,看起来干净又精神。 “哈维……?”阿贝尔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在得到对方的应答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上去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哈维拍了拍他的背。 哈维本来有很多话想问阿贝尔,比如过得怎么样了,夫人对他如何,听别人说多少遍都不如本人亲口说来得踏实。但看到他焕发的状态,就已经放下了心。 反倒是阿贝尔,不停地询问着他的近况。 “当年你问我的,我都还记得,”阿贝尔郑重道,“我说过如果有机会,就追随你出生入死,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改变。” “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了,”哈维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打趣他,“况且,你舍得希斯洛普夫人?” 阿贝尔忽然噤声,黝黑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像颗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灯泡。 第四十一章事后 回去路上,道格拉斯望着哈维沉思的模样,心里很感动。 总是让殿下为我们操劳,即使在马车上还在思考对策,作为属下真是太不称职了! 殿下望向了他:“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热血涌上道格拉斯的脸,他用力拍拍胸膛,慷慨激昂:“为殿下分忧是属下应该做的,不需要礼物!” 殿下皱起了眉:“问你你就回。” 面对霸道殿下的要求,道格拉斯只好捏着下巴思考起来:“那就麋鹿的脑袋?挂在墙上很威风,每天看到还可以时刻感激殿下的馈赠。” “大可不必。” 殿下说话的腔调很怪,不像是平时惯用的口音,倒像是在复述别人的话。 “如果你是女孩,会喜欢什么东西?” 殿下又给他出了道难题,道格拉斯绞尽脑汁,把自己幻想成女孩子……比如想要华丽的衣服和昂贵的首饰?是不是太普通了,殿下说不定会觉得他物质。 最好是能让殿下觉得“道格拉斯这个女人跟别人不一样”的礼物,既能体现他(非爱情意义上的)的忠贞,又能很好地传达殿下对自己的赞许。 道格拉斯灵机一动:“殿下亲手做的东西,我都喜欢。”虽然大概他一辈子也无法理解女人,但是面对收到对方亲手制作的礼物时的心情,应该是相同的。 “不过我最喜欢能喝的那种,”道格拉斯想起殿下曾经埋在树下私藏的美酒,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加大暗示的力度,“再加上点小菜更好。” “有道理。” 令道格拉斯郁闷的是,殿下竟然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一幅“难得你这种逗比也有靠谱的时候”的表情,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明明白白传达到了这个意思。 有被羞辱到。 哈维回去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他刚踏入大门,就与薇薇的视线撞到一起,昨晚那场暧昧情事忽然重现在眼前,下一秒,两人面红耳赤地避开了眼神,不约而同。 越发昏暗的房间中,克制的失了控,骄傲的放下矜持,蒙在被子中意乱情迷地互相索求,相贴处潮热的情欲在吐息中弥漫,彼此感染、无人幸免。 伴随着被褥暧昧的起伏弧度,上瘾似的把性器磨得火花四溅,淹湿大片地毯,直到精疲力竭。 昨晚疯狂的激情褪去,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与另一方主角突兀地见面,让两人慌乱又羞耻。 气氛变得黏糊不清,让人无法轻易打破,或是介入其中。 明明别人毫不知情,但两人在公众场合下的对视,就算只有一眼,都像是会被别人撞破那种关系似的,他们眼神之间牵扯着丝线,它太过明显,即使老花眼最严重的老妇人都看得到。 哈维脑子一时停摆,忘了问薇薇为什么一副要冲出门的架势,也忘了给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薇薇同样忘了谴责奴隶私自出门的罪行,她脸颊发热,气势汹汹地掉头就走,留下一群干瞪眼的仆人。 大家窃窃私语:“既然这奴隶都自己回来了,那就不用去找了?” 也有仆人好奇地猜测这个让小姐大动干戈寻找的奴隶,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一旁的希娅眼神动了动。 老管家出来主持大局,安排众人:“大家回去工作,至于哈维……你主动跟小姐讨个罚,或许她心情好了之后,能轻点罚你。” 不用管家说,哈维也会去找薇薇。 当他走到门口时,看到房门虚掩,为他留了条门缝。他小心地关门,见薇薇背对着他,交叉着手、耳朵通红地坐在床上,让床褥陷下窝心的一块。 哈维小心地坐到床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明明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而且这次也没做到最后,却像是刚刚度过初夜的新婚夫妻一样,心慌意乱地无法对视。 哈维深呼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就感到尾指上痒痒的。 与此同时,薇薇装作随意地哼起跑调的民间小调,头死死地拧在另一边,就仿佛伸手碰他的不是她一样。 房间蒙上一层暖色调。 身体先于理智,率先行动起来,哈维勾住她紧张的手指,从大拇指的指背依次吻到小指。 薇薇这才回过头,蔚蓝的眼眸如同湖泊,水质的波动沿着视线流过来,让他移不开眼。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薇薇,这样明亮温柔的眼神,即使面对亚撒,都没有过。 他再一次确认了。 他不再是亡国之奴,也无需流离失所,他有家了。 第四十二章退婚的决定 “没、没有骗我?” 哈维理解了她的意思,嘴唇贴在她指甲上蹭了蹭:“没有,昨晚我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薇薇的喉咙挤压出一句气音,好久,手指迟疑地动了动, “为什么?……你喜欢我哪点?” “都挺喜欢的。”哈维讷讷地说,恨自己没学过几句讨女孩欢心的情话,就算有满腔情意都无法诉说。 以前觉得她令人讨厌的点,现在也只会让她的可爱更加鲜活生动,那些装腔作势的辱骂,也不过是小孩子闹别扭的赌气。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种略有些刻薄的小性子也不用改,即使不尊重人、即使无理取闹……都挺迷人的。 但他没情调的话取悦了薇薇。 她眼前一亮,唇角弯出一个甜蜜欢喜的弧度,差点喜出了声。她很快觉得这样不妥,向下捏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把唇线拉平。 薇薇低下头咳了咳:“那你觉得我有哪里不足吗?” 她见哈维陷入沉思,又想了想自己罄竹难书的恶行,连忙补了一句:“只能说一个!” 哈维觉得这是道送命题。好比是剑士架了把剑在自己脖子上,问这把名剑快不快,显然不论选择哪个答案,都回避不了试剑的命运。 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腰。” “……腰?你说的是腰?!”薇薇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你知道我为它付出了多少吗?!” 来了来了,杀气来了。 刚刚被深情吻过的手指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随之而来的是她怒气冲冲的质问:“难道不好看吗?” 哈维第一次碰薇薇的腰,是在打耳洞时,那时他就觉得太脆弱了,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虽然通过实操后证明韧性很好,但还是太细了。 “当然好看,”哈维连忙解释,“就是有些太细了,我只是觉得不需要对身材管理那么严苛,健康就好,你已经足够好看了。安妮·罗素胖到每件衣服都需要订制,也不妨碍她把裁缝店开进宫殿,成为御用裁缝。” “……” 拽着领口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薇薇脑海中盘旋着过往。父亲夸过她、艾米莉亚夸过她……就连亚撒都称赞过她的腰身,只有哈维说她不需要注重这些。 这感觉不坏。 就像是他透过表相,真正看到了自己。 薇薇嘟囔了声:“我记下了。” “还有昨晚,我有件事没告诉你。”哈维顿了顿,把关于希娅的情报和盘托出。 薇薇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冷静下来后,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薇薇的执行力向来很强。 下午,她就把希娅叫到书房,把聘书作废——作为西利艾克斯氏大小姐,别说解雇一个女仆,就算把她打到半死都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她本能的察觉到哈维并不喜欢她这样,所以姑且作罢。 “对了,你给亚撒带句话,”薇薇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希娅,自己做了决定,“——我要退婚。” 她打算联系在外做生意的父亲,让他回来做主,把婚约退了。 一方面,即使本来就有婚约,亚撒一边偷情,一边等不及接手家族产业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另一方面,是大小姐心有所属了。 作为西利艾克斯氏大小姐,这不算什……不,算是大事了,天大的事。大到薇薇都觉得有些抗不下来。 可能会造成一时的轰动,动摇政坛、商界,涉及到各方的利益,成为平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希娅抬起了头,震惊地说不出话,她嘴里无意识咀嚼着“退婚”这个词,望向薇薇。她的眼神太惊讶了,就好像薇薇不要亚撒,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哭泣起来,不停擦着眼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羡慕你能嫁给他吗……我努力了那么久,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能成为他的情妇……” 薇薇皱起了眉:“那他现在自由了,可以娶你了。” 她安慰自己或许事情也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如果亚撒也同意退婚的话,既能分担掉她的压力,他本人也能如愿娶到希娅,这对双方来说都是解脱。 薇薇给希娅宽限了几天时间:“这几天收拾下东西,搬出去吧。” 等希娅哭完离开后,薇薇写信盖戳,交由仆人跑腿送了出去。她呆坐了很久,从最好的结局想到最坏的,然后再重复一遍。 她从下午待到晚上,顺便把作业都做了,才心事重重地回房。薇薇看到随意靠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哈维,心里的结好像系得又不是那么紧了。 哈维抬头,温柔地看她,星碎撒满了他深邃的眼眸。 薇薇心跳加速,觉得自己愿意一直把这个奴隶养在房间,让他从地下室搬出来,她还可以慷慨地分一半的床给他,允许他天天抱着主人睡觉。 不过如果那样的话,会忍不住调情的吧?就像昨晚。 薇薇刚躺到床上,就听他的暗示:“你喜欢吃什么?” 她脸红了,心脏不听话地乱蹦,虽然昨天一直重复着“要吃”,但还是说不出口。昨天摩蹭到过火的地方,似乎蹭破了皮,现在都还隐隐不适。 面对主人的无声害羞,他竟然还在暗示:“说起来,昨天你吃的那道……” 迎接哈维的是一个全速飞来的枕头。 第四十三章退婚【二更】 接下来两天,薇薇似乎很忙碌,也很焦躁,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维问她时,她不肯说,跺着脚把气撒到他头上,哈维只好一头雾水的把这归于每月一次的经期,每天给她泡泡姜茶,她都心不在焉地喝了下去。 哈维只能从希娅停止干活,收拾掉她自己东西的举动中猜测,薇薇已经解雇了她。 她像是放下了重负,私下里跟哈维道了歉,请求他归还项链,哈维询问过薇薇的意见后,把兽牙没收后还给了她。 终于在第叁天,哈维才明白薇薇都做了什么。 亚撒、亚撒父母、西利艾克斯大人,再加上公证人及相关人士,齐聚在会客厅,薇薇还唤上了哈维和希娅站在一旁旁听。 与平民申诉贵族希望闹大不同,贵族与贵族之间处理重大事务时,希望知情人越少越好,消息越隐蔽越好,最好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就把事情解决了。 哈维没有插嘴的权力,他姑且先观察各人的神色和态度。对于退婚,亚撒方明确表明拒绝,而薇薇父亲则有些摇摆,他偏向于拒绝,但更尊重女儿的意见。 他不知道那个瘦弱的肩膀是如何承担起这么多的压力,默不作声地瞒了他这两天,然后现在又一遍遍重申着自己退婚的诉求,像是位英勇无畏的战士。 薇薇难以置信地盯着亚撒,本来打算给彼此留点颜面的计划宣告泡汤。 她终于在他人不断的询问中放出了重磅新闻:“我认为亚撒和希娅有偷情的嫌疑,所以我要求退婚。” “我根本与这位姑娘毫无关系,”亚撒收起嘴角礼貌的微笑,“而且空口无凭,你有证据吗?” “我都看见了!” 亚撒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薇薇,即使你与他人有染,怕我新婚时发现,也不能把这项罪名诬陷到我身上啊。” 薇薇愣住了,她没想过被亚撒反咬一口,而且竟然无法反驳,只好心虚地撑起气势,试图在音量上胜过他:“我才没有!” 她嘴上说着没有,表情却有些轻微的动摇,了解女儿秉性的西利艾克斯当场就慌了,几乎瞬间确认了。 ——这项罪名属实! 他顿时眼前一黑。 对女孩来说,被发现婚前不忠可是大罪,是要被送上教堂受刑的,即使她是贵族都不能幸免。 “薇薇,我愿意原谅你的不懂事,”亚撒真诚地看着她,“只要你不再提退婚,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薇薇环顾四周,连公证人都是一幅“多么完美的丈夫啊,竟然这么爱这个不洁的女人”的表情,亚撒父母还替儿子委屈上了,正用谴责的目光看她,顿时气到嘴唇发抖。 她冷下声,用同样的话反驳他:“那你能拿得出证据吗?” “当然,”亚撒用眼神示意旁边站着的陌生妇人,“我想,她应该能证明,但我不想做到这一步。” ……说起来,这个不相干的人是谁? 除了公证人外,在场的全是相关人,亚撒带来的这个妇人薇薇完全不认识。 薇薇正困惑地上下打量她,西利艾克斯大人站了出来,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薇薇,快跟亚撒道歉!他这么为你着想,你还胡闹,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趁现在没有证据还可以糊弄过去,等真验了出来,那就彻底洗不清了。 西利艾克斯恨不得女儿明天就成婚,让一切尘埃落定才安心。 “我才不要!”薇薇眼见父亲都不支持自己了,忽然有种败局已定的感觉。 她好像一下子变得孤立无援。 薇薇不肯死心,正准备让妇人拿出证据,颤抖的肩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她安静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哈维顿了顿,望向希娅,“至少双方的指控都需要核实吧。” “可以,”亚撒瞥了眼希娅,耸了耸肩,“但即使验出来她没了贞洁,也只能证明她不自爱,并不代表与我有关。” 希娅的眼神黯淡下来,被抽空力气般垂下了头。 薇薇简直想破口大骂,虽然她看不惯希娅,但这个她以前卖力讨好的未婚夫也太混蛋了。 哈维私下递给西利艾克斯大人一个眼神,想让他放心。而这位操碎心的老父亲瞬间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拱他白菜的猪! 老父亲捧着嫉愤到扭曲的心开始思考,他究竟是何方贵族? 他细细打量起猪,本来见他和希娅站在一起,还以为是家里的仆人,但仔细一瞧,却发现他的气质高贵得不像下人,尽管穿得十分普通。 老父亲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思考着哪家的贵族他还没见过,完全忘了这是他亲自买下的泥巴奴隶。 当然,如果西利艾克斯大人知道的话,恐怕会当场剁了自己买买买的手。 第四十四章我不要他走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四十五章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哈维眼神微动,碰了碰薇薇:“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份……” “想过啊!” 薇薇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哈维和伯爵大人都愣住了,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投向薇薇。 薇薇扭头跟哈维说:“那狗(道格)是专门来找你的吧?” “他不喜欢被别人这么称呼。”哈维下意识纠正道。 多少次因为称呼问题,道格拉斯差点跟人打起来,所以不管他小名叫起来多么丝滑顺口,都没什么人敢叫。 “是嘛,我一直这么叫他。”薇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哈维恍然大悟:“难怪他总是腹诽……” 他及时闭上了嘴,依然看到了薇薇冰刃似的目光,和一句阴阳怪气的“呵呵”,让远在家中列采购清单的道格拉斯打了个喷嚏。 西利艾克斯被女儿和别的男人的打情骂俏气得冒烟,他拍了拍桌子:“薇薇,你先出去,我回头再跟你算偷听的账!” “不,”薇薇一屁股坐到书桌上,“这件事与我有关,我要旁听、正大光明的。” 西利艾克斯作为资深女儿奴,拿她没辙,只能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感觉谈话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 “薇薇,就算我现在不走,”哈维认真看着她,“我早晚也会离开。” “……” 西利艾克斯问:“多久回来?” 哈维陷入沉默。 他的归途,或许是插上国旗吹奏号角后某个不醉不归的深夜,或许是胸口染上红花的战场,没有定数的未来,无法许诺。 薇薇等不到回答,用力揉了揉眼睛,含着雾气巴巴地望着哈维, “你什么时候走?要走就快滚!” “短的话几天,长的话,”哈维估算了下时间,“最多一个月。” 倒是西利艾克斯重重舒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正想说句“不错”,就被薇薇的吸鼻子声噎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哈维你就继续住着吧,也不差这几天。” 补刀正中薇薇胸口,她“哇”得哭出声来。 西利艾克斯命令仆人把地下室的东西都搬到客房,如有需要,可以再添置些其他的用品。毕竟哈维满打满算也就住个叁十天,他没必要在女儿面前扮恶人。 假如哈维到时不肯走,他轰也会把他轰走,再骗骗心思单纯的女儿,说他是自行离开的就完了。 不过,多年识人的直觉让西利艾克斯相信,哈维并不是个厚颜无耻的骗子,相反,他应该是很正派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心把薇薇交给对方,也不代表他愿意掺合进危险的事。 将一切安排妥当,机关算尽的伯爵先生也是精疲力竭,安心地在自己的四柱双人床上陷入梦乡,浑然不知宝贝女儿即将真正坐实指控的罪名。 以慷慨赴死的勇士般、决绝无畏的态度。 客房中,明灭的烛光映照出一个忙碌的背影。 哈维正收拾着行李,把一切与薇薇相关的统统打包,其余的破烂能扔则扔,扔不了就放着,明天会有人收走。 他想起薇薇的哭泣,觉得自己就是个为一己私欲找借口的混蛋,如果早在表白前走,她根本不会那么伤心。 非要等到现在,在两人的联系更加紧密后,让她为自己未来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告别流泪。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离开,断了所有念想。 “吱呀——”一声。 门被悄悄推开一半,一抹明媚照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开门声比想象中响,来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虚地停顿在原地,然后趁着门没反应过来,就做贼似地的溜进客房。 哈维整个人定住了,只有心在动。 此前她就已经掏空了他所有因爱慕而生的感情,到了今天,在她又一次拯救他时,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的。 明明她之前哭得那么厉害,现在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充满精神地在房间里上下打量起来,最后目光落在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上。 哈维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薇薇抬起头,眼圈还残留些红,她耸了耸肩:“没什么,我知道那对你来说是张废纸。” “还有,”薇薇补充,“我退婚可不是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 她话锋一转:“但是我很不解,为什么检验结果是那样的?” “……” 那种原理,在现在这种不带情色的氛围下,哈维没法说出口,好在薇薇也没打算听他的答案。 “……为什么你要替我做决定?” 哈维愣了愣,面对她质疑的目光,他有些困惑,一时分不清她是指保留“贞洁”的事,还是他准备不告而别的事。 薇薇一步步逼近哈维,她开始解着睡衣。 哈维没有后退,看着她的脸:“我明天一早就走。” “哦,看得出。” 丝质裙从光洁的腿上滑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的部位,在暧昧的光线下熠熠生辉,精致漂亮得像是天使遗落人间的画作。 “我可能不会回来。” “我知道。” 内裤掉在地上,她跨了过去,像是跨越了一道天堑。 薇薇勇敢地站在哈维面前,她抬着头看他,表情平静执着:“还有什么要说的?” 哈维动容了。 他贴到薇薇耳边,破釜沉舟般说出了他的姓氏,她的眼神终于出现裂纹。 他已经亮出了最后一张底牌。相较于她的一丝不挂,他更像是剥下了所有伪装,毫无遮掩地站在她面前。 这下,她总该放弃了。 薇薇渐渐从震惊中回神,喉咙缝挤出一句共振般的气音。 “……你不是问我,我喜欢吃什么?”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抚摸着他的脸,“我现在就告诉你。” 第四十六章看完了吗?中H(1636) 把哈维逼到床上之后,薇薇还没想好怎么开始。 她记得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也知道自己的洞在哪里,该怎么纳入那根阴茎。 所以应该很简单,至少比晦涩的历史课简单,而且书上的历史人物不都顺从地躺在了身下,任由她摆布了吗? 太不可思议了,她还临摹过哈维小时候的肖像画。那是由宫廷画师一笔一画地精心勾勒的,服饰的质感华美昂贵,人物更是栩栩如生,尊贵的气质透过纸张流露出来,宛如他正站在眼前。 她也记得历史老师的惋惜——“率兵出征的第一、第二王子死于马蹄之下,当时仍处在皇宫的第叁王子趁乱逃走,不知所终。” “他还会回来报仇吗?” 那时对方的回答是“如果侥幸存活的话,大概会隐姓埋名,忘掉身份,过普通人的生活吧。当历史的车辙碾过时,无人能抵挡,王子复仇记听起来很史诗浪漫,但在现实中无法上演。” 薇薇现在能确定,历史老师想错了。 “别怕,”这个曾经的奴隶王子竟然还担心地看着她,“慢慢来。” 如果这点小事都怕,那哈维面对持刀的敌军时,为什么不直接缴械投降?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薇薇从情事中汲取的绝大多数都是快感,因此对于即将吃下的巨物一点不虚,除了期待获得更多外毫无惧怕。 薇薇目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当下扶住了他充血的阴茎,听到哈维猛地吞咽声。 她分开双腿半跪在床上,用干涩的肉洞对着那根就往下压,但与预想的快感不同,……那里很痛,好像要裂开了,而且吃得还没有上次多。 尊贵的伯爵千金绝不能被看扁……!抱持着这种信念,她皱着张脸继续沉腰。 这下连哈维都感到了不适。穴口因为疼痛而不断挤压排斥着冠头,干涩的软肉黏着它,每进一点都像是在互相撕扯较劲。 平心而论,肉冠与软肉的摩擦紧密艰涩,带来的触感并不算完全的难受,但他并没有这样的兴趣。 他伸手扶住了薇薇的腰肢,她吓得一惊,浅处软肉无意识啜了口马眼, “等等,别用力!让我自己来……!” “嗯……”哈维被吸得腰眼发酸,他忍了忍,平复了下呼吸,“我觉得,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吧。” “……主人躺着就好。”他添了一句。 热度飞快地染上脸颊,让他有些耻于看向薇薇。但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后,又没有想象中那么介意,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奴隶了,反而对此看淡许多,就当它是一种床弟之间的情趣。 薇薇对自己的新称号喜上眉梢,答应了奴隶的请求:“行。” 等薇薇躺下来后,哈维开始虔诚地亲吻他的主人。把吻痕印在每一寸逐渐发热的肌肤,从上到下,她的身体像是被点燃,泛起了粉。 他亲吻她樱桃色泽的乳尖,直到它肿胀挺立起来, 沾上了水渍后变得饱满、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含吮起来,把粉尖吸得红肿。 在手掌捏到乳肉的时候,薇薇发出了轻吟。随着两根手指的厮磨,肉粒在指缝间压扁、滚动,酥麻泛滥在手掌的热度下。 身体的反应在目光下无所遁形,薇薇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哈维的吻蔓延到肚脐,舌尖沿着腹部向下,划出一条莹润的线。 她并拢双腿,在男人温柔的注视下隐藏起红嫩的花苞。她没想过逃跑,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哈维停了下来,抚上她的腿,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往外掰了掰。 他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薇薇的下身,粉嘟嘟的两片肉瓣闭合着,饱满圆润,把肉核完整地包裹进去,花缝中沾着点露水,但和以前比起来,暂时还不算多。 薇薇已经捂住了脸:“看、看够了没?” 说这话时,还能看到她花唇的颤动,如同蝴蝶扑闪的翅膀。 “里面还没看。” 听到这话,她刚勉强敞开的双腿马上有了合上的趋势,哈维连忙按住, “就看一眼。” 那双腿僵硬地不动了。哈维松了口气,手指碰了碰花唇,见她默许后,两根手指分别按在两瓣上,揭开了帷幕。 他分开得有点迫切,把小阴唇都扯开了一条缝隙,几滴蜜液从里面淌了下来。 哈维的呼吸一乱,手指下意识往外撑开,把小阴唇彻底分开,露出了内里粉红的软肉,颜色鲜嫩得像是新鲜裂开的伤口,就连形状也像。 比他想象中更加娇嫩脆弱,翕合的洞口小得可怜,光看直径连根手指都塞不进,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曾经真的把肉冠操了进去。 她真的不疼吗?光是轻微的撕开就颤得厉害,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把这里摧毁。 哈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就听到了薇薇闷闷的催促声, “看完了吗?看完就快给我吃。” 第四十七章二分之一 (ωoо1⒏ υip) 哈维轻笑了声:“不急,你知道刚刚为什么进不去吗?” “唔,”薇薇想了想,“如果不是你,我自己就能吃到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锅,哈维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说,你还没有充分准备好。” “充分准备好是什么样?” “就是你已经无法忍耐地想要我的时候,身体和心灵都是。”就像他现在这样,哈维看了眼自己。 看到薇薇被说服了,他俯下身,吻上了她含露的阴唇。 薇薇的身体开始被唇舌裹挟,不过是从缝隙中滑过,就忍不住夹紧哈维的头,腰肢扭动。 嘴唇沿着肉瓣上移,到达顶尖的时候才猛地一吸,让薇薇的背与床垫产生空隙。 肉核被吮出了水声,酸胀与酥爽奇异融合,敏感的肉粒被持续的吸力拉直挺立,在湿热的口腔内颤抖着,周围的气压像是要榨出汁似的挤压着那粒,把它刺激得湿润又红肿。 薇薇开始呜咽,阴蒂被吸出尿意,可那枚肉核却在口腔中爽得快要超越阈值,娇小的蒂承受不了滋滋的强大电流,冒出濒临报废的火花。 “会……嗯……会尿的……” 不过是阴蒂被吸了一下,她才不想在哈维面前失禁,绝对要杜绝这种可能性! 薇薇推掉哈维埋在腿心的头,低头看了眼自己。 才被吸了一会儿,阴蒂就肿胀不堪,残留着阵阵酥麻的电流,挺立的肉粒连阴唇都包不住了,淫艳的暴露在两人的目光下。 “是我太用力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哈维确认似地看着她,顺便舔去唇角的水渍,这让薇薇更羞耻了。 “可以吃了。”她再次重申自己的需求。 他低头看了看穴,在她脆弱的裂口处,一丝粘腻的花液流到了床上:“还差一点,不然会痛。” 在没有看到实物前,哈维不知道它如此娇嫩,长得就像个伤口的模样,仿佛碰一下都会疼,再把阴茎捅进去的话,像是会撕裂它。 “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薇薇哼了一声。 “毕竟面对的是打耳洞的针都觉得痛的小姐,我不得不自信。” 薇薇无言以对。 哈维的头再次低了下来,舌头沿着那条敞开的湿润肉缝细细舔舐,所及之处滑嫩得像是布丁,却是那种散发着属于女人幽香的荷尔蒙,勾得喉咙干涩、小腹着火。 他听到了哼哼唧唧的吟哦,舌尖抵上肉洞时,那呻吟声又变了调,带着颤抖的尾音。 很小的洞口,只能勉强让舌尖陷入,即使只挤入一点,湿滑的肉无比热情地缠了上来,吸住不放。 舌尖一下下的浅浅戳刺,带来的是与阴蒂截然不同的快感。 阴蒂是没过脑子的单纯的爽,刺激得浑身发颤,而现在的快感却深沉得多,就像是薇薇作画时混入了许多暧昧不清的颜料,作出的画作迂回而丰富。 薇薇的下腹开始收缩,被抵得腰酥腿软,舌头触及不到的地方甚至产生一丝莫名的焦灼。 渐渐的,焦虑生长蔓延,弥漫进整条甬道,仿佛肉壁上多了一层痒到发慌的黏膜,如蚁噬骨地附在上面,长进肉里,甩脱不掉。 她终于理解,充分准备好是什么意思。 那已经超出了快感,让人在焦虑与难熬的边界徘徊,心里的痒快溢出来的样子,光靠自己却挠不到。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急切地含着身下的舌尖,但它抽了出来,小口没了堵塞,顿时淌下在甬道内被含得滚烫的蜜液,弄得臀部湿淋一片,像个沾满花露的蜜桃。 再次抵上的,是远比舌头更火热坚硬的东西,它准确地顶在还未来得及合上的洞口,强烈的酥麻让穴口震颤不已。 薇薇等不及在阴茎刚施力的时候,就迎了上去。茎头顺势破开了入口,被纳入一个紧窒滑腻的肉腔。 “唔嗯……” 进入比想象中轻松,哈维已经感觉到熟悉的阻碍,他温柔地沉腰挺入,想象着它开始皲裂,然后整个破碎的模样,挣脱开它不堪一击的束缚。 随之而来的,是甬道的紧缩与蠕动,薇薇捂上腹部,身体比刚刚多了丝蜷缩。 她仿佛有所预感:“魔法消失了?” “……嗯?”哈维并没有听懂。 “我变得和她一样了。”薇薇喃喃,脸上不安地皱了起来。 哈维这才察觉到,希娅的事对她的触动,或者说打击,她把希娅遭遇的鄙夷当作她的预演,但求欢之前却不肯透露半分。 哈维摸了摸她的汗湿的额顶:“这是很正常的事。” “……她会有事吗?” 湿热甬道含得哈维有些心猿意马,那些堆积在顶端的花肉正以一种蠕动的方式舔舐着没入的部位,湿黏黏的触感从肉冠传递过来。 他努力克制更进一步的欲念,把注意力放在对话上:“不会……嗯……亚撒不会希望丑闻传出去,他会主动给知情人封口费。” 如果希娅不因失贞而被惩罚,那相应的,薇薇所受的的压力也会减轻很多。 “没人发现的事,就当它不存在,”哈维安慰薇薇,“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另外再付一份。” 薇薇点了点头,鸵鸟似的蜷进他怀里。 她默不作声地勾住了哈维的脖颈,让他的心口撞了撞。他生出些隐秘的幸福,薇薇明知后果,仍然坚定地选择以这种方式证明她的心。 硕大肉冠慢慢地去破开前路的狭窄,粗壮棒身略显强硬地撑开逼仄,摩擦周身的肉壁。 即使有着充沛的汁水润滑,他前进得也十分艰难,稍微一动就换来更紧密的裹缠、更剧烈的摩擦,他感觉快要疯了,下身不停地胀大。 肉肉相贴处火花四溅,由于贴合得毫无缝隙,肉棒的沟棱与层层迭迭的软肉互相作用,快长到了一起,每一点细小的变化都放大了数倍,无法躲藏。 快感席卷。哈维被绞得酥麻难忍,他难以抵挡地推进着,把肉棒一寸寸钉入湿软肉腔,甚至想把进度条直接拉到底,看她完全吞没自己的动人模样。 直到哈维低下头,看到了忍耐的薇薇。 薇薇眉头紧皱,下腹撑得动弹不得,处在裂开的边缘,嘴上不停地轻轻抽气。 哈维终于停了下来,薇薇松了口气,以为这煎熬结束了,往下一看,穴壁吓得一紧,把哈维夹出了浓浓喘息。 二分之一。 形状粗野的那根还有一半露在外面,闪着水光。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第四十八章交融H(1928) 薇薇险些眼前一黑。 浑身紧张得绷了起来,越想放松就越把那根绞动更剧,正在这时,哈维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唔嗯……” 薇薇满脸通红,脑袋发蒙,任由他在香唇里索取、含咬,舌尖一片酥麻。 刚被松开,薇薇喘了口气,他又低下头,延续着亲密的深吻。 薇薇被吻得浑身发软,麻木的下身渐渐恢复,感受到肉棒在体内“突突”地跳,把灼热的温度熨进了陌生的地方。 她开始觉得热。 异样的热度从哈维的身体传导过来,与他相贴的肉都像是要被烫化了,又热又麻,但疼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哈维动了动,轻得像是用羽毛在挠她的穴。 理所当然的,薇薇感觉到……痒。 那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心脏快要蹦了出来。他把一块石子丢进了深井,然后回响的余波一阵接着一阵。 哈维似乎察觉到她适应了,动的幅度稍大了一点。 就只是在甬径轻微的、勾了勾她的软肉,它们黏结得过于紧密,像是肉根扯着穴内软肉动了一下,连摩擦都没有产生。 绵软的呻吟立即从她的唇缝中溢了出来。 薇薇捂住了自己的嘴,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明白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准备破土而出。 难以形容。 体内火热的性器往后撤了撤,然后温柔有力地捣了进来,比刚刚入的更深。 薇薇腰软了,被碾过的软肉一片酸麻。 它开始有目的地律动,每次抽出很少,进去时总要比刚刚更深点,有耐心地、一点点往深处开凿。 不再痛了,混杂着难耐与酸胀的感觉陡然升起。 薇薇感到自己在被那根开发,越来越深,每次以为到了尽头,它却还要挤入更要命的深处摩擦,恨不得把她整个贯穿。 越发混乱的脑袋分不清难受还是快感,只能感知到阴茎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时,那种越来越火热深刻的触感。 好深。 她听到了肉棍搅动的水声,花穴吞吃的滋声,然后巨大压迫感坚定地抵到了穴心,把她牢牢钉在了床上,胯骨相贴,阴唇下方触到了鼓胀的囊袋,湿漉漉的。 薇薇勉强从空白的脑子中掏出几个想问的词:“嗯……都……进去了……?” “嗯……”哈维发出不知是舒爽还是赞同的喘息,薄唇贴着她的脸颊摩挲,“你好棒。” 进入的过程虽然曲折,费了一番周章,却有种磨人的甜蜜。 当它最终被满腔湿软细致地包裹住时,前面一点点累积的快感与忍耐都冲了上来,让他很难按捺不动。 “可以动吗?” 薇薇捂住了通红的脸,默不吭声,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得到首肯的哈维松了口气,他抽出一小截阴茎,性器与滑腻软肉间摩擦的快感迅速占领了他的感知,令人失控。 “嗯啊……”随着他的动作,薇薇漏出一句喘息。 哈维努力分辨她的呻吟,试图从这短促的一声缕清快感究竟占了几层,他希望是十二层。 那天偷窥时,他嘴上逞着能,实际女人的呻吟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出自快感,还是其他,所以,哈维选择用最简单的方法探寻。 “这样,”哈维深深顶了进去,肉冠磨到了花心,“舒服吗?” 见薇薇娇喘着却不肯回答,他又换了个角度,往深处厮磨:“那、这样呢?” 薇薇发出呜呜的声音,绞紧了他。应该不会是因为疼痛吧,哈维暗自揣测。 “或者你喜欢这样?” 薇薇被又粗又硬的肉棒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头皮阵阵发麻。 一次次的压迫与厮磨,让花心酸得淌水。它像是一根强制催熟的肉棍,催动着初次承受情欲的花心为它骚动不安。 甬道被磨得软化发热,对方小心翼翼地进出,换来的是远比想象中更轻的痛感,与越来越强的酥麻。 不同的角度在被哈维锲而不舍地探索着。那根像是要操透了她,硕长的棍物把花心整个磨了一遍,连带着含着肉棒的穴肉,没有一处幸免。 薇薇被弄得浑身发软,任由他进出着最敏感的器官,交融处彻底化得腻在肉棒表皮,越吃滋味越是酥麻无比。 她的嗓音变得甜腻软媚,被情欲浸透,可是哈维似乎还在努力找寻着她的敏感点,浑然不知身下心爱的女孩已经因为他的阴茎发情了。 哈维喉结发紧。 不管他碰哪里,薇薇的反应都很可爱,迷人又娇媚,动情的娇喘、蔷薇色泽的脸颊与眼中的一汪蔚蓝,无论哪样都让他心动。 更不必说,娇嫩紧窒的肉腔包裹着他,不知是太痛还是什么,软肉不断蠕动绞紧,从浅到深痴缠着柱身,像是要把阴茎榨出浓郁的汁。 但哈维并不想轻易结束。 他托起薇薇的臀部,想让性器间更紧密的融合,想把自己整个融进她湿软的体内。 结果,手一滑,她刚腾空的腰又软软地落回床上,阴茎从她红嫩的穴口弹了出来,甩出一串晶莹水花,热乎乎的洒到她腹部。 手掌滑得有些过头。哈维低头看去,才发现捞出了一手蜜水。 薇薇湿红的眼睛看了过来,仿佛有些幽怨和责备。哈维杵着身下那根粗野骇人的肉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那么小的入口,他明明想要好好珍惜,却一再滋清抽送,忘了节制。 薇薇伸了伸腿,哈维以为要把他踹下床去,刚下意识摆出了让自己摔得不至于太过狼狈的姿态,就看到她勾住自己的腰。 她敞着两瓣红嫩花唇贴了过来,在他下身急切地蹭,因为不熟练,尚未合拢的肉洞溢出的蜜液沾满了下腹,弄得哈维硬得发疼。 终于,随着“滋”的吃声,两人发出满足的喟叹。 —————————— 今天在开会的时候看到上编推了,差点笑出声,还好领导没在意(。 第一次上除了新书榜以外的榜单,还是编推,真的很谢谢小伙伴们的支持,我会努力更新哒。 其实这篇文也到后期了,本来打算5、6w字完结的我太天真了(捂脸 第四十九章美梦 抵死缠绵。 哈维记不清与薇薇纠缠了多久,他总觉得只要不停下,日月就不会交替,时间就能永远停在这个晚上。 薇薇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即使连吟哦都哑了,也要粘在他身上。 当哈维再次睁开眼时,对上了薇薇疲惫的眼神,她眼圈还泛着黑。 他睡眠不深,因为心事醒得也早,可薇薇似乎醒得更早。她弯着腰,用虚弱的语气催促:“带我去小便。” 是因为站不起来了吗?像是忍了很久的样子。 哈维刚站起身,又听到她猫叫似的声音:“快点。” 他不敢耽误,随手抽了个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就抱起来往卫生间走。好在他这间客房的配置还算不错,有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不必出门和别人共用一个。 把薇薇放了下来后,哈维背过了身,感觉衣角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手竟然还牢牢扯着自己,唯恐他趁着机会跑了一样。 哈维被她这种小孩子的想法逗得失笑,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股强劲的水流,在安静的室内极为明显。 她甚至轻轻哼了一声,仿佛终于舒了口气。 哈维忍不住责备她:“憋那么久,对身体不好。” “要你管。” 水流声让薇薇脸颊发热,时间越拖越长,尿液却止不住似的、争先恐后从阴蒂喷涌而出,就像她昨晚无法控制的连续高潮那样。 持久又强烈,想止住那股尿意、甚至只要试图轻柔斯文地尿出来,都会引起下腹沉甸甸的酸涩,反而更忍不住。 阴蒂像个坏了的水阀,从昨晚被吸了后就有损坏的趋势,经过一夜,现在更是不听使唤地倾泻而出,积攒许久的热流一股脑冲了出来。 如果哈维敢看不起她,她就……就不给他吃早饭。薇薇胡思乱想着,把毛毯蒙在下身周围,试图阻挡掉水液的声音。 可是还是很明显,潺潺激流声恨不得把她架在火上烤,她只能死死并拢腿根,臊红着脸。 哈维却没有注意到少女此刻的小心思。 他只是……猜到了什么。 比如,薇薇一夜没睡守着他是为了什么,在床上憋着尿却不肯上厕所、即使在他面前尿尿羞耻又丢脸,还是拉着他不放是为了什么。 她明明没有说一句挽留,浑身上下却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让他多停留在这儿,哪怕一秒。 哈维一言不发地等薇薇上完厕所,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趁现在早点回去,别被发现了。” “我……我还想吃,”薇薇连忙揽住了他的腰,死死偎进哈维怀中,“我既然敢来,就不怕被发现。” 哈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浑身的爱痕、红肿干涩的阴户,她为了某种目的编造的谎言一戳即破,他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不,万一又发生被仆人告发的情况,即使是流言都会影响你的声誉,”他轻声拒绝,隔了很久,才放弃似的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 让他潜入,至少比薇薇更不容易被人察觉。 怀中的娇躯颤抖起来,哈维胸口多了点湿漉漉的痕迹,仿佛要滴进他心里。 她重重点头,带着哭腔回应:“说好了,不许骗我。” “嗯。” 西利艾克斯大人给薇薇请了几天假,也建议她近几日不要出门,避免她听到些流言蜚语。 就算瞒得再好,贵族之间退婚这么大的事情,也总会有消息传出来,女方更是容易成为许多不堪谣言的攻击对象。 而此时的薇薇,正安心地躺在大床上,坠入香甜梦乡。折腾了一夜,又强撑着不睡,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感到身心俱疲。 补觉睡得快到下午,等到西利艾克斯大人都担心宝贝女儿是不是打击太大昏迷了,打算派个女仆去看看的时候,薇薇才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把门口粘着的“扰本小姐美梦者死”的纸条撕下。嗯,看来威慑力还是不错的,薇薇小姐表示十分满意。 她换了身严实的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保没有异样之后,才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走出房门。 薇薇努力使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可走路摩擦时来自腿心的肿痛,不止一次提醒她,她已经失去了什么。 她走得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悬崖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深渊。 当初的希娅也是这种感觉吧,强压不安,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按着亚撒的要求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 即使薇薇就处在自家的走廊,都觉得周围路过的仆人在指指点点,甚至抬不起头。 她忽然意识到,虽然她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预设,但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着别人探视的目光。 这种无形的压力在她看到父亲时达到了顶峰。 “给你请好假了,昨天累坏了吧,”西利艾克斯衣着得体地坐在餐桌旁,让仆人端上前菜,是薇薇喜欢的香煎扇贝配姜泥,“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不要去。” 薇薇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不累,一点也不。我只是困了才多睡了会儿。” 她欲盖弥彰地往嘴里塞入扇贝肉,饱满的肉汁在口腔迸发,但她没心思去尝什么味道。 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连肉都来不及咽,她把嘴里碍事的食物挤到腮帮,不清不楚地发问, “哈薇呢?” 说完,紧张兮兮地盯着父亲。 西利艾克斯面无表情,抬起下巴示意桌上那盘扇贝:“他做的。” 薇薇松了口气,这才体会到嘴里醇厚的香味,不知他加糖了没有,仿佛还有点甜。 西利艾克斯看到女儿牵起的嘴角就气不打一处来,屈起指节扣了扣桌面:“好好吃饭!” 薇薇喝了口葡萄汁,飞快地把肉咽进肚里,巴巴地往厨房方向瞅。 西利艾克斯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很快,哈维端着盘子上来了。 薇薇与他对视一眼,心跳漏了一拍。 时间按下了停止键,只有昨晚的场景在脑海中飞速复盘,勾勒出哈维手肘撑在她耳旁,眼眸中倒映着她时情动的表情。 专注又忍耐,肌肉运动时的流畅线条让性张力扑面而来。 薇薇晃了下神,盘子已经摆在了面前,哈维不着痕迹地蹭了下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一阵酥痒。 “请用。” 薇薇痴痴地盯久了,让他蜜色的肌肤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难以驱散。 如果没有人,薇薇会命令他献吻。 薇薇喝了口葡萄汁,旁敲侧击:“父亲大人最近不是很忙吗?” 西利艾克斯气笑了,迁怒般瞪了哈维一眼:“再忙也要陪女儿啊,放心,这几天我把公事都推了。” 哈维假装没看见,站姿更端正了,于无形中透露着一股卑微。 薇薇闷头扒牛排,刀子恶狠狠地插了上去,跟牛肉较起了劲,直到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我帮你切。” 说着,哈维穿过薇薇的指缝,食指与拇指触到刀身,将她整只手包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是同样。 他的身体靠近她,明明还有一丝空隙,薇薇却感觉到来自对方胸膛的暖热,像是从背后拥抱。 他似乎也感觉到姿势的暧昧,切牛排的手法都变得迟钝,缓缓握紧了掌心的柔嫩。 薇薇与他十指交缠,指缝都被入得酥麻。 她想起昨晚,哈维也是这样覆在她身上,紧密地扣住她的手指,湿热的喘息倾诉在耳侧,耳根被热气晕染得通红。 薇薇的头往后靠了靠,触到了哈维坚定的臂膀,之前烦躁的心忽地安定下来,就像是他能够挡住旁人不怀好意探究的目光。 没有什么值得惶恐的。 昨晚,两人结合得那么紧密,秘而不宣地共犯着同一个罪行,即使是教皇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薇薇感觉手背多了丝黏热,她吞了口唾沫,脸红得发烧,湿软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滚了出来, “我要吃。” “……” 他的手顿了顿,喘了口气,手心渐渐发烫。 大概刚恋爱的人都有些敏感和应激,才会对每一句普通的话语浮想联翩,每一个单纯的词汇都蠢蠢欲动。 “喂我。”薇薇反手勾住了哈维颀长的手指。 餐刀滑落,与盘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咳咳——”西利艾克斯重重咳嗽,仍然阻止不了女儿与别的男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 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迟早要被活活气死,眼睛都闭不上的那种。 “哈维啊,”西利艾克斯笑得很和蔼,语气却咬牙切齿,“你去集市买水果和面包,再去尼尔湖边洗下衣服,回来后不要忘了给院子的花浇水。” 薇薇用叉子敲击桌面,不满抗议:“集市和尼尔湖相差几乎半个索锡镇!这不公平!” “我去。”哈维递给薇薇一个并不在意的微笑,“你很久没见父亲了,趁他在家好好叙旧吧,他只是担心你。” 顿时,薇薇的态度软化下来,就连西利艾克斯的内心都有点动摇与刺痛。 父女间长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在薇薇很小的时候,他才专门抽空陪伴女儿,之后就像牧羊一样放养起来,也让她养成了许多坏习惯。 哈维向两人分别点了点头,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在他准备关门时,西利艾克斯大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浇完花,挑一朵最好看的摘了吧。” 下午,薇薇与父亲久违的聊起了天,从生疏到放松。 如果没有之前哈维的出现,薇薇肯定紧张得露馅,但她现在已经调整好心态,勉强能应付过去。 她很清楚,过了父亲这关并不算什么,将来她要应付的情况更多。 等到晚上,她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目光频频望向门口,等到她快睡着了,才终于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薇薇蹦了起来,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下衣着,再装作哈欠打了一半的样子开了门。 “怎么才来。”她一边抱怨,一边把背着手的哈维拉了进来。 哈维进了房,手才从背后伸了出来。 握着一支削了刺的卡罗拉玫瑰。花朵饱满圆润,鲜艳夺目,是最上等的玫瑰红。 寒冬已过,他在花团锦簇中挑花了眼,才找到最好看的顶级玫瑰,应该没有辜负伯爵别扭的美意。 薇薇的眼睛发光,嗅着玫瑰的芬芳转了两圈。从哈维的视角往下看,转成圆圈的裙摆衬得她更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把玫瑰插入花瓶:“很漂亮。” “嗯。”哈维凝视着她。 “抱着我睡。”她以一种发布命令的口吻。 哈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在躺下之前,终于忍不住问:“你早上究竟把我的行李放哪里了?我找了很久,连床底都看了两遍。” 送走薇薇之后,哈维想换件衣服,然后就发现……他的衣服昨晚就放进了行李,而行李又被某个不知名主子藏得无影无踪。 于是,他被迫一件衣服穿了一天。 “啊,”薇薇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锁进了柜子,钥匙在我的口袋里,刚刚让女仆拿去洗了。” 哈维扶了扶额,叹了口气。 “我可以大后天……啊不,半个月后还你吗?”薇薇狮子大开口,眼也不眨地一通胡扯,“你看,也许女仆会没注意到,让它被其他哪件衣服卷走,然后洗干净后又落到了别人手里,总之,找起来很费时间的。” 哈维心底泛酸,吻了吻她的额头:“明晚,我来找你,记得把钥匙还我。” 再这样拖下去,他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薇薇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她很快又提起精神,拍了拍手, “后天我想逛街,给你买衣服好不好?或者,我们去郊外,一起散散心……” “薇薇。” 哈维打断了她,她的眼眶迅速泛红,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像是他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他只好闭口不提离开的话题,只是嘱咐些等自己走后,薇薇需要注意的事项,光是这样她都已经在装睡了,还发出了有节奏的鼾声。 对于这种鸵鸟心态,哈维也不知拿这小可爱怎么办,只好凝视着她的(装)睡颜,搜肠刮肚地想了个童话故事,讲给她听。 用最轻柔的语气,祝她做一个像今晚的月色一样温柔的美梦。 第五十章梦醒时分微H 第二天,在西利艾克斯大人密不透风的监视下,薇薇上午读书写字,中午小憩后就在庭院中喝下午茶,与他聊天。 不过,他即使看得如同最吝啬的守财奴老葛朗台,也不能阻止女儿与别的男人对视时的相视一笑,那人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凝视的目光连西利艾克斯都感到如芒刺背,吸引女儿频频回眸。 两人仿佛看不够似的。 虽然西利艾克斯承认,从男人的角度看,哈维也确实属于长相出众的那类。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不在场,他们早就黏一块了,光是现在,眼神都纠缠不清。 实际上他倒不是对哈维有意见,稳重优雅的年轻人,只要女儿看中,又同为贵族的话,他也可以坐下谈谈婚约的事。只是哈维身份可疑,伯爵大人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把宝贝女儿交付给不知深浅的男人。 晚上,把女儿安全护送回房后,他才舒了口气,又让女儿从虎视眈眈的男人手上安全度过了一天,明天也要继续努力,直到那人离开,都不能掉以轻心。 抱着这种乐观又严谨的态度,操碎心的老父亲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传出沉沉鼾声。 偌大的庄园,即使是晚上都会有守卫轮岗。薇薇不知哈维是怎么做到一边规避所有守卫,一边带着自己在庭院里闲逛。 “放心,这个时间守卫在另一头。”哈维牵着她的手,表现得比庭院的主人更熟悉。 薇薇沉默着点了点头。 终于,两人停下脚步,背靠橄榄树坐了下来。 哈维从错杂繁茂的枝叶中掏出一个系着鹅黄缎带的礼物盒,递给薇薇,他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去集市时,我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就选了条项链,我知道算不上好看,等……以后我补给你更好的。” 薇薇抱紧盒子,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哈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的直觉,比鹰还要敏锐。 昨天出门后,他就从道格拉斯的随从口中得知,可以出发了。 比预料中顺利,也比预料……更不舍。 他以为还会有几天,留给他一点时间停留与道别。 他想起小时候玩的沙漏,盯着看时以为怎么也漏不完,直到回过头才发现,它见了底,沉积的沙砾堆在下面,悄无声息。 薇薇忘了打开礼物,眼眸望向哈维,仿佛想让他溺入那片深海,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公主,她买了个奴隶,起初她只是想养着玩,渐渐的,她觉得奴隶其实还不错,一直养着他也不费什么劲,奴隶却说,他其实要报仇,有只恶龙害死了他的家人。” “但这只巨龙强大到无法战胜。” “于是公主摇了摇头,告诉他,比起恶龙,比起已经无法挽回的家人,他可以创造新的家,这番话劝醒了奴隶。” “公主撕毁了奴隶契约,任命他为最忠心的骑士,给他买最好的衣服、买最华丽的剑与盾,还有,最后他鼓起勇气跟公主表白,公主大发慈悲地没有拒绝,从此两人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薇薇伸手抱住了哈维,柔软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哈维身体有些僵硬。 “……或许奴隶最终还是走了,他找到女巫,请求她实现自己的愿望——胜利,或是战死后让公主忘了他,然后同一个深爱她,嗯,至少和奴隶一样爱她的人结婚。” “那结局呢?会是好结局吗?” “这就是好结局,”哈维笑了笑,“公主才是主角,不管奴隶的命运如何,她最后都会获得幸福。” 薇薇垂下了头,眼神黯淡:“不是,这不是好结局。” “公主才不会忘记奴隶,”她吻上了哈维的唇,对方的呼吸乱了起来,“她会把他铭刻进体内。” 云朵遮住了害羞的月光,为躲在树后拥吻的两人提供天然的庇护。 薇薇揭开哈维的上衣,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腹部,以前留下的伤疤,涂了药之后似乎减轻了一点,但那个“VIVI”的烙印,却像是长在了他身上,格外清晰。 明明是新的伤痕,应该比陈年旧伤容易消除才对。 他涂药时……避开了。 薇薇一阵恼火,明明哈维早就将她烙印在身上,现在却要身为主人的自己先忘了他,太不公平了。 她用指腹触碰到那道烙印,哈维的小腹忍不住轻颤,他皱起眉,忍耐地看她。薇薇继续沿着字母的痕迹轻轻滑动,在碰到第二个“V”的时候,连字母都变热了。 当“V”字写完,宽松的裤子都掩盖不住的弧度出现。 “你这里会起来,不是因为痛苦。”她得出了结论。 “嗯。”哈维喘了口气。 薇薇把最后一个滚烫发红的字母写完,隔着裤子握住了阴茎, “看来,你早就想要我了。” 哈维咬着牙关,喉咙里滚出一句压抑的轻哼。 她用了点力,拇指按上了顶端深色的痕迹,那根胀得更大了,在她手上“突突”勃动。 薇薇望进哈维暗色的眼睛:“是不是?” “……嗯。” 第五十一章失控H(1923) 想要她。 从很早就起了心思,欲望日益滋长,到现在无法自拔。他的身体即将远行,但灵魂已经落在了这里。 哈维任由薇薇不甚熟练地玩弄阴茎,一点点挑起他的欲望。 她似乎很感兴趣,也不急着脱衣,只是用手在愈发粗壮的那根上下滑动。 手掌的握力从根部,沿着柱身撸了上来,到达顶端,挤奶似的把马眼挤出了淫汁,腥涩的体液流到虎口。 薇薇好奇地盯着顶部细小的孔洞,灼热与酸涩就从那点扩散开来,让整根滚烫、弹跳,狼狈而下流。 哈维别过发热的脑袋,抿唇:“没什么好看的。” 薇薇没有回答,而是趁他别过头的功夫,屈尊低下头,凑近阴茎。 她把长发拢到耳后,嘴唇贴上了肉冠,赏赐它一枚香吻,作为它干活卖力的奖励。 谁知它那么沉不住气,当场剧烈抖动了一下,硕大的肉棒甩到薇薇脸上。 “啪”地一声。 然后自然弹开,与脸颊牵扯出丝——是薇薇刚刚挤出来的。 薇薇呆滞了一瞬,捂住还残留红印的脸颊,脑子懵成了浆糊。 哈维的表情同样凝固了。 但他反应很快,在薇薇生气前,把她抱在怀中摇了摇。 不管对于什么地位的女孩,把阴茎往人家脸上拍,多少带有些羞辱与征服的意味,哈维惭愧地兴奋了一下。 耳朵传来刺痛,是薇薇恼羞成怒的啃咬,但与之相对的,则是她的手急切伸向裙摆,脱起了睡衣。 哈维按住了她的手,提醒:“在外面。” 薇薇的动作顿了顿,放下了裙摆,手指伸进去摸索,把内裤丢了出来。 从外表看,除了她脸上异样的红晕,确实看不出什么。 哈维吞了口唾沫,太阳穴跳了起来。 她拎着裙子挪到他身上,随着裙摆飘落,他嗅到一股带着荷尔蒙的馨香。 裙子挡住了哈维的视线,他只能凭借空气的流动,感受阴茎上方湿润的热气。 它弥漫在密闭的裙内,无处不在地笼罩在阴茎周围,它碰不到,却在这种无形的刺激下更加兴奋,胀得快要开裂。 终于,有什么吻上了它,那双唇柔软细腻,如同刚刚还未来得及感觉就消失的吻。 但这次不同,薇薇抓着他的手臂,让顶端的感触慢慢深入,蜜液滴滴滚落。 哈维终于意识到,那莫名其妙又色情的阴茎抽打,让大小姐感到被羞辱的同时,也唤醒了情欲。 随着薇薇的下落,阴茎劈开层层迭迭的软肉,越陷越深,她咬住了唇,眼神湿润。 狭小湿润的甬径并不比初夜好多少,但是多了些适应的延展性,不像最初那样,一度让哈维动弹不得。 最终,她坐到了哈维胯上,额前沾上薄汗。 两人衣服整齐,哈维又靠坐在树边,如果不看一旁的内衣,即使有人经过,也未必会把这场景当做情爱现场,只会以为是恋人不顾场合的亲呢。 实际上,两人的下身已经严丝合缝,交合的性器隐匿于裙下,灼热得像是要把彼此融化。 仅仅是深入,就已经尝到了醇厚的快感。 薇薇腰肢酥软,手脚都使不上力,却无法抗拒那根的诱惑,它恶魔般引诱她,只要轻轻动一下,就可以获得堕落的快感。 薇薇没留下喘息的时间,就已经忍不住自行起伏,小幅吞吃起来。 嫩穴吐出湿润的一截,再迫不及待吞进去,让顶冠叩击花心,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重复的动作让薇薇从生疏到熟练,渐渐掌握了一些取悦自己的小技巧,让红嫩穴口吃得汁水四溢,拍打出白沫。 哈维发现,她与自己的动作有很大不同。他本以为自己足够细心,但最了解她身体的还是她自己,能轻易发现他找不到的敏感点。 “哈啊……” 她发出甜腻的吟哦,纤细的腰肢摇曳出风情,身下更是湿软缠绵,把肉棍啜得滋滋作响。 虽然舒服,但是毕竟力度温吞。 哈维口干舌燥,吊起的欲望越发高涨,他按捺下冲刺与征服的欲望,准备等她玩够了再接手。 薇薇喘息愈来愈浓,终于酸软无力地停下,但她似乎没有放弃主动权的意思,而是转而深深含住美味到令人上瘾的肉根,把它吃进最深处。 哈维有短暂的不解,但很快被快感席卷,说不出话来。 不同于抽送时肉壁的摩擦,她就只是懒懒地挂在他身上,小幅摇动腰肢,用圆硕的茎头在花心或轻或重地厮磨。 周围软肉按摩似的挤压着阴茎,或者说,茎头在为娇嫩的花心深度按摩,两者交互作用,形成独特的快感。 见薇薇正吃得有滋有味,哈维忽然听见风吹花丛的声音,哗哗作响。 他倒是没什么,但是怀里沉迷干坏事的主子吓得一抖,嫩穴抽搐夹紧了他。 哈维被夹得快喘不过气了,连忙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她没事,只是风声。 但薇薇仍旧惊魂未定,小脑袋死死埋进他怀中,大气都不敢出。 薇薇的压力很大,她所能做的就只是藏在心里,但一有风吹草动就暴露无遗。 哈维抱紧了她,隔了一会儿,她的身体恢复了温度, “薇薇……” 薇薇抬起头,亲了亲哈维干涩的喉结:“没人发现的事,就当它不存在。你说的。” 没人发现。 薇薇想到,过了今晚,以后都不会有人发现了。 她已经没时间害怕,或是感伤,不能任由负面的情绪占领他离别的夜晚。 “哈维,我也觉得在外面有些危险……”薇薇低下头,羞红了脸。 哈维点了点头,正准备把薇薇抱起,就感到她抱得更紧了,仿佛撕不下来。 “就、就这样走回去,好吗?” 胸膛感受到薇薇过速的心跳,带动了他一起。 失控。 第五十二章不要停下来啊H(3246) 在这种氛围下,这样走回去的意思,他应该没有理解错。 刺激的电流蔓延上哈维的脊椎,他喉结发紧,试图挽救脱缰的理智:“会有声音。” “什么声音?”她勾着他的脖颈。 太多了。 长棍搅出的淫靡水声、肉体激烈的碰撞声、薇薇动情的喘息声,黑夜藏得住暧昧的动作,却掩不了声音。一旦被任何人看见,会引发一场灾难。 哈维的脑子不够用了,只能简单概括为:“你的。” 薇薇做了一个缝上嘴唇的动作,信任地看他:“我会忍住,而且,你不会让我被发现的。” 哈维脑中迅速复盘路线,从庭院到她的卧室,不需要进门或上楼,直接翻窗进去,可以避免危险性更大的客厅、走廊。 有一定的风险,也有可能他越狱的失败会重演。 只是,有一件事如鲠在喉。 大概连薇薇自己都没发现,她看到的偷情场景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就连最后那幕都要效仿。 哈维很不愿意看到,薇薇在这件事上总想到别人,却忘了真正的对象是他。 “可以。”他决定用实操覆盖掉。 承诺的瞬间,甬道猛地收紧,肉腔内热流涌动,狭缝中的阴茎还没来得及动,肉壁就因蠕动和蜜液的交互,发出了“咕滋”的声音。 就像是阴茎旁边戳破了一个小气泡,有一丝细微却明显的震动传来,表皮被震麻了,青筋凸了出来。 “但有一个要求,”哈维忍耐皱眉,“如果在路上时,你发出声音,一切就停止。” 说完,他绝望地感觉自己并没有为此上保险,反而更兴奋了。 薇薇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闻言忙闭上嘴用力点头。 ……他也没说现在开始。 达成共识后,哈维托着她的臀部站了起来。 很轻,就像是身上的一个挂件。 下身维持着交合,由于重力的缘故,她依旧吃得很深,性器间嵌套得十分严密。 很别扭的感觉,哈维不知道自己该先迈哪条腿,他姑且先走了一步,摩擦的快感随着步伐卷上阴茎,软肉的裹缠酥麻暧昧。 薇薇抖了抖,没吭声,下身绞紧了他。 离开之前,他没忘记带上薇薇的内衣和礼物。 哈维走得不算快,姿势也很别扭,但每一步都有种说不上来的触感,阴茎始终被肉腔纳入着,似乎置身于一处会蠕动吃人的洞穴,无论走到哪里、怎么走都无法摆脱,只能被动地汲取这种快感,濒临阈值也不会停歇。 提脚、迈步、落下,他脚底像踩着棉花,有些飘飘然。 性器维持着交织,肉棒随着走路的姿势不断变换着方向,把肉腔碾过一圈,软肉都捣得松软柔腻。 哈维每一步都会抽出一截,但阴茎却并不会因此脱出来,肉壁把它夹得紧密,只有越来越多的蜜液满溢出来,打湿了胯,散发着交合时特有的情欲味道。 他根据走路的姿势来调整合适的角度,她的臀部自然下落后再托起来,就引起阵阵颤栗的快感。 薇薇的身体柔软又配合,软肉吸舔着阴茎,滑腻紧窒。 她里面很热情,但哈维从没见过她这么安静,捂着嘴忍耐,想叫却不敢出声的样子。 “还习惯吗?”他竟然想逗她说话。 薇薇眼泪汪汪地眨了眨眼,生理性泪水就落了下来。 忍耐,再忍耐一会儿。 一路上,薇薇不断给自己鼓劲,焦虑地等待着回房的那一刻。 有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的哈维并不会知道,她此刻有多么想出声,把深刻厚重的快感用呻吟宣泄出来。 那根要命的玩意随着前进,一会儿旋转一会儿抽送,把里面搅得一塌糊涂,丰富充盈的快感让她很难不出声,只能死死捂住嘴唇。 晚风吹拂,树影摇曳,到处都像是会随时窜出人,观摩她与哈维的不可告人。 现在出来阻止或是打断太迟了,薇薇冲阴影挑衅地挑眉,她已经把哈维刻进体内了,再也不会忘记体内火热的触感。 它鲜活得昭着,不管是形状或热度,都被身体牢牢铭记。 但铭刻得太深,也捣得她魂不守舍,几度痴缠夹紧,还要死死咬紧牙关不泄露声音。 不出声是正确的,但为什么只有她要忍耐得这么辛苦,一点都不公平! 很快,薇薇就找到一个绝妙的方式,来转嫁她所受的不公。 她咬住了对方的肩膀,越想叫就咬得越狠,反正他都能忍下穿耳洞了,这点小痛应该不在话下。 但渐渐的,薇薇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 她咬的力度太过明显,无意中透露出许多信息。 哈维开始有意识地往她敏感的地方撞,花心下方略显粗粝的软肉快被磨透了,抽抽的爽。他走得很坚定,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深处喂入肉棒,叩击颤抖的软肉。 “对了,你是不是还想要这样?”他想起了什么。 薇薇感到托着臀肉的手掌在施力,被揉捏着变换模样,然后被拉扯向外,原本撑至浑圆的穴口都变了形。 最明显的作用是,连后面用于排泄的洞口都在拉力下有了怪异的感觉,紧闭出现了空洞,灌入一丝带着凉意的空气。 大小姐羞耻地咬他,恶狠狠地。 “果然……”哈维似乎会错了意,语气酸酸的,“但我会做得比他好。” 然后他就像是想证明什么,卖力操弄起来。 他卸了点力,臀部就一个劲往下滑落,薇薇不得不手脚并用,整个人都挂在哈维身上。 肥软花唇都被压得扁圆,在他胯上印出湿润的一圈,她缠得紧密,全靠着体内那根支撑,粗长的支柱长驱直入,把花心磨到盛绽淌水。 快不行了,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大小姐都快要缴械投降。 被摩擦过的地方一片酥麻,弄得她腰肢酸软、手脚无力,把阴茎吃到最深,任由它攻占最敏感娇弱的位置。 薇薇叼不住他的锁骨,转咬为吮,哈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操得更努力了。 本着高傲的自尊心,薇薇至少不想在路上就尖叫哭泣着直到高潮,在哈维面前丢尽颜面。 她勉强指使空白的脑袋认了下路,发现已经逼近目的地。 只要再稍微等一下,很快就…… 她并没有料到,哈维的几步路可以走得这么磨人,还有些像浪漫文学中跌宕起伏的剧情,引人入胜、催人泪下。 薇薇的眼泪被逼了出来。 每一步,都像是在把她按在快感上狠狠摩擦,用阴茎逼她高潮。 花穴已经被操得熟烂,软肉滑腻无比的吸附在阴茎表皮,饱尝棱角与经络,抽送时没有半点滞涩,只剩重重摩擦后过电的酥麻。 薇薇不懂他究竟在和谁较劲,难道是想让她叫出声来然后羞辱她吗?堂堂伯爵千金绝不会就此认输。 薇薇回过头,看到窗户已近在眼前,感到了胜利的曙光。 尽管这时的她距离失神高潮仅有一步之遥,下身的状况更是不容乐观。 每当哈维的长腿迈出一步,阴茎都会抽出一截,带出娇嫩的软肉,花液顺着肉根淋漓落下,湿得仿佛已经经历过数次高潮。 眼见哈维走到了窗前,薇薇总算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可以提前宣布胜利了。 他挑战主人尊严的勇气可嘉,但最终还是略输一筹,虽然那根属实很厉害,快把她捣明白了。 哈维的一只手按上了窗户。 薇薇抬起头,撞上他褐色的眼眸,她骄傲地——当然是用口型,她可不会在最后关头掉链子——宣布, “你输了。” 哈维受得打击有点大,身形都摇晃了一下。 他眸色变深,上挑的眼角变得比往常更有攻击性,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就像是月圆之夜即将变身的狼。 薇薇本能地感到危险,仿佛她体内粗长的阴茎都更加胀硬,撑得她呼吸困难。 后背贴上了玻璃——是房间的窗户,她起了鸡皮疙瘩。眼前一言不发的男人俯身倾轧,把她按在玻璃上,阴茎“滋”地捅入。 薇薇的身体弹了起来。 一窗之隔。他隔着窗户操弄起来,把薇薇的身体顶得乱颤。 赖皮!赢不了就耍赖! 薇薇被迫反复品尝他的粗热,甘美的滋味在肉壁回响,快感彻底击溃了负隅顽抗的甬道,它开始抽搐、阵阵痉挛。 它死死绞紧了肉棒,显露出高潮的前兆,只等最后的一锤定音。 她徒劳地伸手,去扒窗户的边缘,指尖在窗上留下一条条暧昧的印记。 终于,硕大肉冠撞上了花心,钟鸣般向外散开一圈圈波纹。 嗡鸣声响彻耳畔。 “啊……” 薇薇张开粉唇,刚泻出半个字,就被哈维堵了回去,一段密不透风的深吻吞下她所有的吟哦。 下身喷了出来,透明蜜液飞洒,刚才的忍耐早已超过极限,积蓄着爆发后显得尤为热烈。 一股喷完,又绞着肉棒一阵抽搐,紧接着再次喷洒,在月色下折射出绮丽的色彩,花香都盖不住淫靡的气味。 凛冬已过,湿热的春雨淅淅沥沥浇上花丛,唤醒了沉睡中的花苞。受到庄园主人的辛勤浇灌,含露的花朵将绽放得更加艳丽绯红。 薇薇恍惚了一阵子,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浑身赤裸。 但是!刚刚的声音被及时堵住了,所以还是她赢了! “我、表现怎么样?”哈维的表情很认真,又有些难以启齿。 薇薇本想骂他耍赖,但念在他刚输,自己又是胜利者,理应大度的情况,姑且点了点头。 “这个不重要,”薇薇拍了拍床褥,为自己壮大声势,“重要的是我没有出声。” “嗯?” 哈维却表现得一脸迷茫,仿佛忘记了自己下的赌约。 “我没出声,所以……”薇薇抱住了他滚烫的躯体,“不要停下。” 第五十三章你真的很爱他 她睡着了,安稳地躺在他的臂弯。 哈维尽量用最轻的动作抽出手,把薇薇的小脑袋放在枕头上,枕头很快陷下一个窝心的坑,让他舍不得爬出来。 她浑身的爱痕昭示着刚才的激烈。不同于外表的精致柔弱,她充沛的精力与探索欲总是让哈维难以自制。 年轻的身体对性事乐此不疲,尝试探索着更多姿势,寻找彼此最契合的点,激烈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肉搏——他是指在斗兽场的。 还好,她虽然说他不如亚撒,给哈维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但最后他还是成功扭转了印象。 哈维抬眸望了眼微亮的天空,一抹晨光揽上薇薇的手,白皙无暇。 他勾起她纤细的手指,低头印下一吻。 是薇薇以前欠下的,尽管那时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拒绝了。 “薇薇,如果你听到我在战场上……”哈维放下她的手,“不要再等下去,忘了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比如告白、比如道歉,还有最重要的……承诺。 对于未来,哈维并没有太多乐观的想法,更不想许下无法兑现的诺言。但他只希望,薇薇能幸福,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地狱或是人间。 他喉咙发涩,只能将满腹的柔情与嘱咐化作叹息。 起身,简单套了件衣服,在关门时最后看了眼她熟睡的背影,转身离开。 薇薇单薄的肩膀颤抖起来。 一连两叁天,薇薇都无精打采,食不下咽睡不安稳,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 薇薇想要出去透透气,父亲始终不肯松口,怕外面的风言风语更加影响到女儿的心情。 “你去艾丽……艾……你不是有个要好的朋友吗?趁着请假,去她家住几天玩玩吧。”老父亲一脸关心。 薇薇隔了很久,才回过神纠正:“艾米莉亚。”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还要抱怨几句父亲不关心自己,连女儿唯一的好朋友的名字都记不清。 她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头歪在椅背的软垫上,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西利艾克斯见女儿同意,招来仆人吩咐了下去。 “今天你就洗个玫瑰花浴,洗完后就乖乖睡个好觉,等第二天我亲自送你过去。” “睡个好觉?”薇薇眼皮动了动,回光返照般抬起了头,“那我想睡地下室。” 西利艾克斯深深皱起了眉。 湿冷、肮脏的地下室常年不见天日,说不定还有恶心的老鼠和虫子,这让娇惯着长大的小宝贝怎么吃得消? “我要睡我要睡!”薇薇在长椅上滚来滚去。 “行行行,”伯爵大人揉了揉头疼的脑壳,“让下人收拾一下,换套床……算了,只许住一晚。” 薇薇动得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换了床具就失去灵魂了。 入夜。 哈维的气息萦绕在鼻翼,薇薇的失眠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她闭上了眼睛,感觉他还在身边。 思念比预期肆虐。 她才发现,以前对亚撒的好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时,假装自己与对方将组建家庭那样,扮演着所谓的未婚妻的角色,那么肤浅又短暂。 与哈维相比,那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薇薇蒙上他曾盖过的被子,把自己困在安心的熟悉气味中,想象着他睡前收拾房间、洗漱换衣的日常,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天中午,难得的补了个饱觉之后,薇薇的胃口有所好转,为了不想显得自己太没食欲,她喝了点汤就坐上了马车,等着喝下午茶的时候补回来。 到了希斯洛普庄园,艾米莉亚很快就领她到院子门口喝下午茶,顺便聊天。 艾米莉亚自从成年就不再上课了,平时除了帮母亲检查账本和日常社交之外,也没什么太忙的事情。 只不过,薇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艾米莉亚也沉默不语,一时间,两个小姑娘比茶杯中静止的红茶还要安静。 艾米莉亚回过神:“这次的下午茶是请附近有名的甜点师做的,你尝尝看。” 薇薇捏起一个粉色的马卡龙,往嘴里塞。 非常甜,在白糖是奢侈品的国家,越甜就代表着它的价值越高,贵族之间拿不甜的甜点招待客人,是十分失礼的。 在她咀嚼着嘴里的甜味时,艾米莉亚安慰她, “我听说了。我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对你很难,但是,事情总会变好的,你要向前看。” 薇薇愣了愣,嘴里还塞满着马卡龙,但喉咙却忽然酸涩无比,难以下咽。 “退婚不是你的错,你会遇上更珍惜你的人,”艾米莉亚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至少,我就很珍惜和你的友谊啊。” “我挽留他,但是他拒绝了,还、还要我忘了他,我……”嚼碎的马卡龙毫无形象的从嘴里掉了出来。 艾米莉亚见薇薇说不下去了,忙抱住她,帮她顺了顺后背,直到自己肩膀被彻底浸润,只剩下对方一愣一愣的抽气声才停下。 认识薇薇这么久,艾米莉亚还从未见过薇薇这么崩溃的样子。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疼不已:“你真的很爱他。” 第五十四章《荆棘鸟》 彻底宣泄过后,薇薇轻松了许多,肚子都饿得咕咕叫,毫不客气地把下午茶一扫而光。 艾米莉亚好笑地摇了摇头。 “对了,你那天跟我说的事情,”薇薇顿了顿,小心地问,“没告诉其他人吧?” “你是指道格拉斯和哈维来我家的事?”艾米莉亚笑了笑,“当然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才来问你的。” 当然,也有些担心,毕竟薇薇的奴隶和别的贵族走得太近,再加上她迷糊的性子,总让人有些不放心。 所以,艾米莉亚隔了几天就去马场找到了上课的薇薇,向她讲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艾米莉亚看着她:“所以,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而且我已经放……他走了。麻烦你帮我保密。”薇薇垂下眼帘,看起来情绪即将陷入低落。 ……果然是那奴隶背叛了薇薇! 艾米莉亚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刚说完未婚夫的毁约,又提起奴隶的背叛,向来还算不错的社交能力从未如此拉跨过。 她连忙转移话题,跳过这两个让好友伤心的男人。 回到卧室,薇薇不肯睡客房,于是临时搬来个简易小床摆在艾米莉亚的床旁边。 薇薇没等艾米莉亚的谦让,就自觉跑到床上坐着,蜷起了膝盖,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 艾米莉亚从书架上拿出一摞罗曼蒂克小说,放床上排成一列让薇薇选,被选中的幸运书籍,将有幸成为两位小姐今晚宠幸对象。 薇薇闭着眼睛抽了一本,书名《荆棘鸟》,讲述的是高贵的公主与卖身为奴的穷小子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两人历经磨难,但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尾,公主最后在荆棘花丛抱着死去的奴隶歌唱的那幕,赚足了读者的眼泪。 这本书在女孩子中比较出名,大致剧情两人还是有所耳闻的。两人看着书一阵沉默,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薇薇把烫手山芋丢给艾米莉亚,艾米莉亚一抖,又匆忙把它塞了回去,连封面被别的书压折了角都没发现。 薇薇掩饰地咳嗽了声:“我只是不喜欢这本书……嗯,对内容不感兴趣,还是换一本吧。” 艾米莉亚的手无意识摩挲着书脊:“你也觉得不好吗?” “什么?” “它的内容,比如……”书脊上的手顿了顿,“公主和奴隶的爱情。” 薇薇心口一突,脸色苍白地坐在原地,感觉僵硬到无法动弹。 艾米莉亚却没发现薇薇的异样,她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其实,最近我也发现了一件很受打击的事情,和这本书的内容……某种程度上很像,是我从没想象过的,但是回头仔细一想,其实有很多迹象都被我忽略了。” 薇薇捏紧了裙子,指尖发白,沉默着听她讲下去。 “我一开始很震惊和害怕,怕她被发现,怕她被安上骂名、被别人唾弃,因为她是我最敬爱的人。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是该劝她不要继续下去,还是假装不知情,暗地里做些什么来阻止……?” 听到这儿,薇薇的情绪反而稳定下来,她坚定地说:“你只要,替她隐瞒。” “……就这样?” 艾米莉亚愣住了,抬头看着薇薇,对方的脸上有着一种平静的执着,就像是无论斗转星移、万物更迭,这个女孩都会站在原地,从未动摇。 她才发现,经历过退婚,薇薇好像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就连她以往眼神中流露的高傲,都变得更加安然收敛,却更有力量。 薇薇点了点头:“只要这样。她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大概是薇薇的语气太有信服力,艾米莉亚莫名被说服了,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的角色仿佛对调了。 别看薇薇平时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艾米莉亚知道,她其实很容易被说服,随便骗几句,只要不太离谱她都会信。相反,艾米莉亚外表柔和,内心却有着一套行为处事的逻辑,不轻易改变,在大事上,反而是薇薇得听从她的意见。 薇薇碰了碰艾米莉亚的手,同她一起按在《荆棘鸟》的书脊上:“要看吗?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些经验,虽然是失败的。” 艾米莉亚与她相视一笑。 然后两人被虐得肝颤,断断续续的抽噎持续了一晚,第二天顶着又黑又红的眼圈面面相觑。 第五十五章等待 薇薇离开的前一晚,艾米莉亚又要为参加舞会做准备。 最近处于避风头时期的薇薇虽然不打算去,但突出个人特质的美貌可是她的拿手绝活,毕竟大小姐爱美、更爱面子,出席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因此,打扮艾米莉亚的活计就被她一手包揽了。 天知道薇薇看不惯艾米莉亚的朴素多久了,连正式场合都懒得打扮,每次匆匆让女仆画个妆、套件并不合适的礼服就走,比不入流的暴发户还不上档次。 “你该换个专业点的女仆了,”薇薇一边给艾米莉亚涂着眼影,一边抱怨着,“她以前给你涂得太厚了,颜色又深,看上去又肿又脏,明明你的眼睛虽然不如我好看,但也勉强能入眼……” 艾米莉亚漫不经心地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等睁眼后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以她的审美虽然具体看不出眼睛和平时哪里不同,但确实变好看了,亮而明媚,为整张脸增色不少。 艾米莉亚从镜子中瞥了眼薇薇的脖颈,随口道:“你这几天一直带着的这条项链,还挺可爱的。” 她顿了顿,细细研究起来:“链子的颜色我没怎么见过,比黄金暗一点,不过我觉得还是黄金好看,这吊坠是象牙吗?” “是铜和普通的兽牙。” “哦,看来我们伯爵千金遇到财政危机了。”艾米莉亚打趣她。 薇薇笑了笑,把项链藏进衣领里。 等打扮完成,薇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艾米莉亚小姐的化妆史上,绝对称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以后就让女仆照这样打扮,”薇薇胸脯拍得啪啪作响,“相信我,不出一个月,你就将受到贵族绅士们众星捧月的待遇。” 艾米莉亚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端庄美人,而那位美人被这番话逗乐了,莞尔一笑,为柔和的脸颊平添了一丝俏皮, “薇薇,谢谢你。” 探望小姐妹之行圆满结束。 趁着空闲,薇薇打探起希娅的下落,似乎除了她,没什么人在意一个女仆的结局,但好在,她并没有听到关于淫乱罪之类的传闻,暗自松了口气。 再然后,她打听到希娅的父母在准备搬家。 几天后,薇薇收到艾米莉亚的信件,她从信中得知,舞会上有位英俊的侯爵邀请艾米莉亚跳了第一支舞,两人相谈甚欢后,忙雀跃回信,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躲过风头之后,薇薇又出去浪了。 沉迷八卦的人们以审视的目光看待退婚风波的主角,却发现薇薇比以前更漂亮了,好像性格都因为婚约受挫而磨平了些。 当然,当碰了一鼻子灰的追求者宣扬着她的冷酷无情时,人们又发觉那都是错觉。 时隔几个月,薇薇再一次见到艾米莉亚时,对方已经和侯爵订婚,并在筹备着婚礼了。 薇薇替她高兴的同时,盘算起自己距离成年还有几个月,祈祷年龄增长得再慢一点。 但时间推移得比想象中快,它不受人控制,自顾自从薇薇的参与艾米莉亚的婚礼,流逝到自己的成年舞会。 西利艾克斯伯爵并没有催薇薇社交或是订婚,只是在女儿的成年日,跟她定了一个期限。 然后又是一年的轮回。 在这一年里,薇薇已经毕业(包括勉强及格的历史课),只是凭兴趣参与些绘画活动,办了个人画展,虽然很多买画的人并不是看中她的画作。 薇薇终于适应没有哈维的生活,尽管那人只在身边待了一个冬天。 她时刻关注着卡尼亚国的战况,听说叁王子率领的残党死伤惨重,一度被逼到几近覆灭。战争的残酷远超薇薇想象,就像没经历过瘟疫的人想象不到,一车车满载的尸体往郊外输送,堆迭成山后焚烧的惨状。 第二年,薇薇不会再频繁地梦到哈维。 大概是画得多了,她笔下哈维的肖像画栩栩如生,只是每一幅都不能留下,防止落人话柄。 她烧着画作,仿佛看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开始意识到哈维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第叁年,随着时间的疗愈,薇薇的想念逐渐褪色。 而父亲也不像以前那么坐得住了,还没有到约定的期限,就不断为女儿物色适婚对象,毕竟距离法律约束的二十二周岁之前成婚,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 就连艾米莉亚都替她着急,在薇薇拜访时,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劝说薇薇不要沉浸在退婚的悲伤中,那毕竟已经过去叁年多,接近四年的时间了。 薇薇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她还有一点时间。毕竟年少轻狂的初恋,需要一个完整正式的落幕。 这一年她的生日,西利艾克斯伯爵召开了盛大的生日宴会,邀请了各个处在适婚年龄的贵族男女。 同时,随着生日宴接近尾声,薇薇与父亲约定的期限正式宣告完结。 最后一年,薇薇虽然还是排斥那些以联谊为目的社交,但在父亲的坚持下,勉强去了几次。 经过几年的思考,薇薇觉得,她或许也没那么喜欢哈维。他们才认识几个月,根本没有长久的时间彼此了解。 或许只是年少的迷恋太过轻率,容易把一时的激情当作永远,哈维说不定也早就忘了。她长大了,遇上新的人和事,把记忆中的对象逐渐淡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五十六章你好,我叫布朗 薇薇赶到尼尔湖参与茶话会时,与她相约的几人都不在,她正疑惑自己是不是记错日期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人在船上向她招了招手。 这次的茶话会,认识和不认识的都有,薇薇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招手的男人是某位受邀前来的陌生贵族。 她拎着裙子上了船,让随从们先去别处候命,等晚点来接。 薇薇找了个位置坐好,清了清嗓子, “虽然你应该听说过,不过我还是做下自我介绍,我是……” “薇薇小姐。”他的手懒懒地撑在脸颊,笑了笑。 薇薇正想问这位黑发贵族叫什么名字,他就站了起来,向她伸出手。 握手?吻手礼?薇薇没懂他要干嘛。 然后他手一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气味,薇薇一时不察,直接吸了进去,眼前顿时一黑。 当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接近暗沉,身体一晃一晃,耳边还听得到船桨划动的水声。 黑发男人玩着她的礼帽,让它在手指上转圈:“你好,我叫布朗。” 薇薇很不理解现在的情形,是她被绑架了?还是这是哪个看她不顺眼的混蛋雇人整她? 她皱起眉头,正要呵斥,就听到他不急不缓的声音,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所以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解释。” 薇薇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考虑被歹徒撕票或是被仇人报复等危险问题。 “不过我赶了大半月的路,太累了,要不明天再说?”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薇薇气得站了起来,用力拽住这家伙的衣领:“你究竟搞什么鬼?我告诉你,我可是伯爵女儿!” “是嘛,”布朗笑了,冲她眨了眨眼,“我可是王的左膀右臂,未来的公爵本人。” ……王? “王……是谁?”薇薇的声线有些抖,连带着抓着他衣领的手都抖了起来。 “其实还不算王,用他们的称呼算是‘亡国余孽’?”布朗耸了耸肩,“不过,过段时间就会有消息传出了。” 薇薇忽然很想哭,难言的酸涩不断涌上眼眶,但她努力忍住了。 “他派你来的?” “嗯。” “用绑架的方式。” 布朗摇了摇头:“绑架这么好的方式当然是我想出来的。” 薇薇冷呵一声。 “王说,如果你已婚,那就让我代他献上几箱西域珠宝——现在还在船底下放着呢——再折一支最美的卡罗拉,给你父亲代为转交。” “如果你未婚,就问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薇薇严厉指责:“你没问。” 布朗瞥了她一眼:“我本来就不打算问,实际上,我甚至都没打听你是否已婚,反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掳走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布朗简直是一个气氛破坏大师,刚刚薇薇的感动与震撼都被他的胡搅蛮缠给打散了,现在恨不得咬他一口,要不是她脾气变好了许多,早就踹他几脚了。 “为什么?”她咬牙切齿。 布朗野狼似的眸子闪着幽深的光,他微微一笑:“如果是我,遇上喜欢的姑娘,无论如何都要抢过来。况且……”他没再说下去。 况且这样,就算薇薇不愿意,也只会记恨他,不会把这笔帐算到王的头上,这买卖不亏。 毕竟,王虽然守口如瓶,但布朗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人。 毕竟,他亲耳听到,王重伤濒死时嘴里念着的名字,以及他不停重复的简单词语。 那时,王的意识已经模糊,却仍然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音量,用气音说话。 他以为会是“我爱你”,但侧耳细听之下,却是“对不起”。 他一度震惊到失语,手中染血的纱布飘落到地上。 连死亡都觉得对不起对方,布朗不懂那是怎样的深情。 薇薇正想怼回去,又听布朗缓缓开口,语气郑重:“那、虽然有点迟了,我代他问一句……” “你愿意吗?”哈维温和地望着薇薇,向她伸出手。 薇薇望向那双明亮的褐色眼眸,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时隔几年,她终于理清了自己当时青涩幼稚的迷恋,现在他来接她了,但她……还愿意吗? 抛弃父亲和好友,独身奔赴陌生的国度,只为了见一个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值得吗? 她已经脱离了那时不顾一切的激情,深思熟虑起来,很难像当初那样毅然决然。 一路上,薇薇忙着沉思,话都少了,她觉得这是一项对未来影响深远的决定。 布朗用当地的货币买几件合适的衣服,让她先将就着穿上。毕竟,越往西走天气越热,薇薇那边的穿衣风格与这里露肚脐的异域风情迥异。 布朗偶尔与薇薇搭话,跟她转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比如他们是怎样从险象环生的战场撤离,然后趁敌人不备反手为攻的;又比如,道格拉斯腿上中了一箭,上面的毒险些让他丢了性命,好在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是腿始终好不利索…… 最后,他不忘指出,自己临走前,让人给西利艾克斯伯爵捎了口信,让他不至于太过担心。 薇薇心不在焉,听着布朗的喋喋不休,下意识问道, “你们那里……有女人吗?” 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布朗仿佛没在意薇薇的窘迫,肯定道:“有。” 薇薇顿时提了口气,支楞着耳朵听他说话,但却没下文了。她气恼地撇嘴,没注意到布朗一脸的揶揄。 第五十七章重逢 两人硬生生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卡尼亚国。 由于天气更热,这里的服饰相对暴露,人也更加大胆热情,绝大多数肤色偏深,配上深邃立体的五官十分和谐。 夜晚,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看不出战争的疮痍,毕竟这是卡尼亚国最发达的首都,无情的战火烧进了宫殿,却克制着不损坏城市的建筑。 “给王个惊喜怎么样?我上封信故意说还要两天能到,”布朗挑了挑浓眉,“只要我给你保驾护航,就能偷偷潜进去,然后猛地出现在王面前,吓他一跳。” 薇薇觉得这主意不错,只是想想那场景,她都有些紧张起来,又看到布朗捏着下巴沉思, “那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薇薇点了点头,认真盯着他:“准备什么?乔装打扮?” “性感内衣。” 薇薇跟着布朗走到宫殿门口,为首的侍卫拦住了布朗,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这个眼睛乌青、头上长包的男人是谁,忙毕恭毕敬地行礼, “布朗大人!我这就去通知……” “别,”布朗一只手捂住肿胀的脸,一只手拦住了他,“我回来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有要事要禀告王。” “遵命!” 一路上,戒备森严。 由于政权刚刚重建,局势尚不稳定,巡逻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即使是自称未来公爵的布朗,都被数次拦下,展示令牌。 有了布朗开路,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是,薇薇走起路来总觉得很别扭。 上身很难受。乳尖套上个金环,细绳围胸口一圈,弄得不大的胸部晃晃悠悠。 下身更是奇怪。有根细链在她臀缝晃来晃去,凉意不时蹭到后面,弄得那里一缩一缩的,前面又只有一个叁角形的珠纱,顶端与链条相连,虽然漂亮精致,但完全遮不住私处。 她真是信了布朗的邪,才会穿这种暴露到胯下生风的内衣。 她……她并没有期待什么,只是以防万一,才不得不先做好准备。 毕竟她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成为了冷静理性的成熟淑女。薇薇不停地给自己鼓劲,但随着一步步走进宫殿深处,还是不自觉软了腿,走不动路。 太奇怪了,隔了几年,她明明已经认清自己的心意,不那么喜欢哈维了。 “快到了。”布朗拉了拉薇薇,发现她手上滚烫,脸颊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 要不是他清楚那是家远近闻名的高级服装店,诸多名门望族都去那里定制礼服,还真要怀疑内衣是不是出了问题。 布朗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眼不远处即将到达的寝宫:“还走得动吗?再努力一下,相信自己,你行的!” 薇薇十分努力,向前迈出了一小步,也是让布朗重燃希望的一大步。 然后她蹲到地上,抱着膝盖喘气:“我、我走不动了。” “……” “可能今天走太多路了。”她给自己找补。 薇薇刚一屁股坐到地上,阴唇间的肉缝被银链一卡,顿时浑身一抖,身体飞一般得弹了起来。 “算了,”布朗蹲下来,“我背你过去吧。” 薇薇盯着他的背沉默了。 刚刚的经历告诉她,如果让布朗背她,双腿分开后,那根银链会随着她身体的延展,在肉缝摩擦。 对于这种难以启齿的理由,薇薇只能简单地命令:“抱我去。” 布朗叹了口气:“行吧,不过先说好,如果王因此找我问罪,你要说是你主动的。” 薇薇咬牙切齿。 这个讨厌鬼!说得好像她蓄意勾引一样! 她好气哦,可是还是需要让布朗抱她过去,薇薇勉为其难地伸手,揽上他的脖子。 布朗更是一脸避嫌,头僵硬地拗到一边,仿佛自己是宁死不屈的战士,正面对着惨无人道的酷刑与逼问。 他的手穿过微微的肩膀与腿窝,一抹化不开的滑腻附上手心,不曾经历烈日暴晒的肌肤,其细腻的触感是西域女性不能比的。 布朗艰难地避过了所有不该碰的部位,或者说,他觉得哪里都不该碰,王如果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孩在他怀里,恐怕他绝对是第一个被杀鸡儆猴的人选。 他小心翼翼捧着薇薇,准备直起身,然而一抬头就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王正从对面走向寝宫,与他撞个正着。 气氛有点尴尬。他正抱着王的女人走向王的寝宫,怎么看都有些……迷之尴尬。 看到王凝固的表情,布朗向来灵活的脑子也一片空白,烫手山芋般把薇薇放下,立正行礼。 但王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只聚焦在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上。 与布朗想象中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不同,王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接手了薇薇,快步抱回寝宫。 布朗松了口气,好奇着王会花多久拆下包裹,看到女孩为了讨他欢心、精心准备的礼物。 第五十八章原来都是谎言【二更】 薇薇的心跳脱轨失控,整个人头晕目眩,胸腔剧烈起伏着,拼命汲取消耗过大的氧气。 她不知道是因为哈维抱得太紧,还是自己太过紧张,但现在的她已经呼吸不过来。 她被哈维放到床上,对方跪在床边,头垂了下来,颤抖的唇贴到从刚刚就一直紧握不放的手,呼吸急促。 “呜。” 他红着眼框,从喉咙缝中滚出一句脆弱的轻哼,稍纵即逝。 微弱气音冲破了耳根,直击心房,让防卫严实的铠甲出现裂纹。 沉睡已久的心脏再次为他剧烈跳动,染上玫瑰的色泽,沁入柠檬的内芯。 薇薇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都是谎言。 什么不再喜欢哈维,自己变得成熟理性,不需要他也能接受新生活……都是骗自己的,没有一个字出自真心。 她苦苦维持着谎言,连自己都骗过了,筑起了牢牢的城墙,只为了让自己像个勇士般、竭尽全力地幸福,又在见到哈维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在薇薇关注战况的第二年,她听说哈维被一箭穿胸,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意识到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敢再打听任何传闻,让所有情报停留在原地,这样哈维在她心中就不会死。 薇薇烧了哈维的肖像画,一幅不剩,欺骗自己不再爱他,要尊重他临行前的嘱托,幸福生活。 从此,她再也没画过哈维。 可是,幸福生活真的很难,难得她需要不断努力,给自己灌输许多从根源都是错误的想法,仿佛每天生活在没有哈维的假象中。 而现在,活生生的哈维就在薇薇眼前,含泪亲吻她的手背,湿热的吻印上了她的心窝。 薇薇终于愿意彻底相信,这一切并非她手绘的画作,也不是虚幻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哈维的动作小心翼翼,就仿佛她是一碰就碎、随时会消失的东西,但薇薇更想要好好确认、确保他不会再次抛弃她。 她俯身捧住哈维的脸,对着他的唇用力含咬,他闷哼一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欢喜。 随即,哈维按着薇薇的脑袋抱了上来,把她整个人压到床上,身体紧贴,像是在用全身来汲取她的存在。 隔了很久,两人才肿着唇分开,牵扯出湿润的银线。 薇薇还是忍不住哭,多年的煎熬与等待酿成源源不断的苦涩泪水,没出息地在脸上肆虐。 “想你……”她哭得哆哆嗦嗦、牙齿打颤,“我、我以为你死了……” “别怕,我就在这儿,”哈维喉咙酸涩,抱着她摇了摇,“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薇薇用力点头。 哈维摸了摸薇薇满是泪痕的脸。她应该是花心思打扮过一番,而现在妆都花了,被手一擦,脏乎乎地糊在脸上。 在历经生离死别之后,枯萎的心好像一下子得到了灌溉,让他有了安心停靠的港湾。 朦胧的记忆染上一丝梦幻的色彩,那时的他一无所有、命途飘渺,她却慷慨地给予他全部身心。 而多年之后的现在,他不敢去猜测她是否成婚,害怕自己嫉妒到无法成全,即便派了亲信去接她,也不敢报任何希望,而她又奋不顾身地抛弃一切,赴他未曾承诺的约。 哈维注视着她褪去青涩的脸蛋,沉进那汪蔚蓝,一切浓得化不开的思念都有了终点。 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天使,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薇薇哭着哭着,有些哭累了,望不到头的等待与二十多天的旅途奔波,再加上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皮越来越沉,几乎睁不开眼。 手却还死死地拽着他,怕哈维从指缝溜走,像以前那样。 她还有好多话想说,很多事情想问。 哈维抱紧着她,呼吸凌乱,好几次胸腔颤抖抽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不知自己该从哪里说起,道歉、感谢、还是表白?作为重逢后的第一次对话,这很重要。 哈维考虑了很久,才轻轻开口:“薇……?” 她睡着了,疲惫让她发出了沉稳有节奏的呼吸声。 哈维起身,发觉有什么勾住了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手还捏在他衣角上。 他小心地把手指一根根掰开,唤仆人准备温水与毛巾,仔细给她擦去脸上的妆花。 一点点抹去后,哈维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床上,温暖的娇躯依偎过来,疗愈了他历经炮火的千疮百孔,仿佛回到以前。 哈维轻柔抚摸着她,从后脑勺到背部,再沿着优美流畅的曲线向下。 抚到滑嫩的腰际时,他才注意到薇薇穿着卡尼亚传统的露脐装,她穿起来应该特别漂亮,令人惊艳,只是他当时没来得及看。 手掌垂下,不期摸到了一根奇怪的东西,细长的一条,藏在裙子里。 哈维疑惑地拉了拉,把它往外扯了两个指节的长度,链子另一头带出些阻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似的,睡梦中的薇薇发出一句甜腻的喘息。 哈维心跳一乱,烫手般松开了链子。 ……还是明天再说吧。 第五十九章要吃点什么吗?(ωoо1⒏ υip) 哈维失眠不是一两天了,但昨晚睡得很沉,他一睁眼,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而枕在他手臂上的薇薇睡得更香,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疑惑地推开门,见到门口守着的女仆:“怎么不叫我?” 一般来说,哈维会早起,假如睡过头了,也会有女仆敲门唤醒。 “布朗大人吩咐的,”女仆低下头,“说您会很累,让我们不要打搅您休息。” 哈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失语。 “他还说,他上午会帮您处理昨天剩下的政事,下午监督沃尔茨宫的重建,所以……” “所以给我安排了一天假,”哈维接道,“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哈维还是命女仆在门口候着,为薇薇备好早餐和洗漱用品,自己匆匆赶去议事厅用听了下亲信的汇报,做了简单安排。 等他赶回来时,已经到了中午。看到门口依旧原样守着的几位女仆,哈维皱了皱眉, “她还没叫你们吗?” 女仆们摇头。 推开门,床上没人。 倒是衣柜旁,哈维常穿的几件的衣服被翻了出来,蓝绿布料混杂散落在地,旁边是鬼鬼祟祟的薇薇,她回眸望了他一眼,表情不自然地咳了声。 哈维不在意地笑了笑,把门掩上:“要换衣服,叫女仆就行了,我自从知道你愿意来,就准备了几套不同尺寸的,你先将就穿一下,我刚约了几个裁缝明天来。” “还可以,”薇薇很快恢复镇定,交叉双臂着坐回床上,“没有女人的衣服。” 哈维恍然大悟:“当然没有。” 他眼神一动,轻柔地问:“你知道《奴隶调教指南》第叁章二十七条吗,上面写……” “奴隶要忠于主人。”薇薇缓缓答道。 好像暴露了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些脸热,但在漫长难熬的岁月中,研读着对方留下的痕迹,直到不小心背了出来的人,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又觉得心底生出默契的暖热。 他碰了碰薇薇的手。她眼睫一颤,反手握住了他,半阖着眼,香唇凑了过来。 哈维呼吸顿了顿,闭眼,揽上她的肩。 一个蜜桃味的吻,湿润地延续很久,难以分离。 令哈维回忆起记忆中的她,他曾循着这股气味吻遍她全身,直到寻觅出最诱人的源头,再深深吻进去,情动的蜜汁在唇齿满溢。 他忽然灵光一闪,明白那根位置尴尬的链子究竟是什么了。 哈维喉结滚动,他努力找回声音,发觉它有些低哑:“要吃点什么吗?” 在没吃早饭的人面前,本该是很正常的问话,却因为他带着疵边、气息不匀的嗓音有了些异样的意味。 没等哈维解释,就看到薇薇脸颊浮上玫调的蔷薇色,她并了并腿根,捏紧裙子, “要。” 哈维被她一个字点燃。 接下来的发展变得顺理成章。 哈维呼吸越来越快,脑子里被关于她的情色回忆占据。因为薇薇不会脱他的衣服,他就自己动手,有些急躁地扯下上衣,主动展露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具十分适合求偶的身体,肌肉精瘦,线条流畅匀称,有着驰骋于荒野的猎豹般、野性又克制的美感。哈维不自觉地绷紧肌肉,展现雄性形体的诱力。 但他看到薇薇愣住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算。 薇薇眼前迅速蒙上一层蔚蓝的水波,靠到他胸口,听胸腔传来有力急促的心跳,是为她跳动的心脏。 “已经不痛了,当时是有点痛,”哈维摸了摸她的头,“就跟穿耳洞差不多。” 薇薇默不作声,吻向他右胸口深刻凶险的瘢痕,她不敢想象疾驰利箭刺进血肉会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目光下移,她看到自己留下的烙印,就像是尊重着身体主人的意志那样,仍顽固地长在他身上,清晰而不曾褪色。 她以前太不懂事,但现在看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有些羞愧的窃喜。 很快,她的眼神就挂到了更下方。下流鼓胀的弧度被牢牢圈在裤子里,还一跳一跳,仿佛是被囚禁的吃人野兽,随时就要从牢笼释放。 哈维的手顺着她炽热的目光,搭上裤子,把碍眼的布料一点点扯掉,身体都泛上层热腾腾的红晕,在蜜色的肌肤上都能明显辨别,像卡尼亚国特产的番茄,诱人品尝。 薇薇呼吸加速,看着它狰狞有力地弹出,真如出笼的野兽般张牙舞爪,吐着腥热的涎液时,她不仅不畏惧,反而心跳加剧地兴奋起来。 因为她已经深刻了解到它其貌不扬的外表下,尝起来有着怎样令人食髓知味的美味。薇薇喉咙一阵干涩发紧,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脸腾得发起烧来,即使她再大胆,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急色,好像是馋哈维身子一样,尽管下身已经不自觉抽动了下,挤出几滴滚烫的汁。 仅仅是看着,细密的酥痒就一点点发热,从浅至深,布满整条甬道。薇薇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你有没有想过它?” “当、当然没有!”薇薇义正严辞地否决。 哈维不死心地抿了抿唇,暗褐色的眼神中期待又好奇,追问:“那有自渎吗?比如想着我然后忍不住就……” “怎么可能!”薇薇的心跳震得耳根嗡嗡作响,“我会做那种事?你不要……” 哈维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会进去几根手指?四根?” “两根就够了!你以为我会欲求不满到把半只手都塞……”薇薇忽然噤声。 她目光空洞,头脑眩晕,感受到社会性死亡。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章大结局 (woo18.vip) 年轻富有激情的身体,又那么敏感内媚,像多汁的蜜桃。哈维觉得,没有才不正常,但薇薇显然不这么认为,表情空白眼神麻木,他都能听到她脑子里撞钟的嗡嗡回响。 对女孩子来说,可能是有些害羞吧。 他咳了咳,试图说点什么来挽回:“很正常,……那你会怎么做?” 出口的话似乎完全没起到作用,反而火上浇油,让薇薇吱唔着,半天说不出话。 隔了好久,她才涨红着脸,拼尽全力反驳:“就算、就算有过,我也很少,一年的次数,比同年的季节还少……!” 比哈维想象的节制很多。他想象着薇薇一边羞耻咬唇,一边忍耐不住地把手指挤入翕合肉洞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意动,胯下动得更是厉害。 他啄了啄薇薇的唇,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她表情还是有些木然,只有耳根通红,但在哈维小心地褪去她的外衣后,两人都愣住了。 哈维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又主动,但他不明白薇薇为什么同样摆出一副呆滞的表情,就好像她忘了内衣是她亲自穿上去的一样。 见她慌慌张张地捂住胸口和下身,感觉很有可能。 “谢谢,”哈维抱紧了她,感受到怀中滚烫着颤抖的温度,“我很喜欢。” 娇躯渐渐平复下来,薇薇从鼻腔深处挤出一句软糯哼唧:“……喜欢就好。” 哈维薄唇碰了碰她胸口的金环,乳尖因热气的刺激而充血挺立,直至撑满一圈的金环,羞耻的束缚感让薇薇伸手去解背后的绳扣,哈维按住了她。 他喉结一滚,眸色深沉:“可以就穿成这样吗?” 薇薇咬着唇,最终勉强把手放了下来。 叁角形的珠纱恰巧在肉缝顶端,相连的那条银链格外莹亮反光,如同涂了层细腻水质的蜡,极有光泽。 哈维轻轻勾扯银链,扶着他肩膀的手一下子紧了起来,他向上提,她整个人仿佛都被这根细线提了起来,像个轻飘飘的提线木偶,只有肩膀上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银链的喧宾夺主让哈维有些嫉妒,他只轻拉了两下,就不想再看这具梦寐以求的娇躯屈服于一根什么都不比不上他的细链之下。 他将银链从花唇缝里扯下,随着薇薇一句害羞的轻呼,他看到了条条缕缕的银链互相勾结连结,像是一层水光粼粼的银网。 哈维再细细看去,原来是她累经岁月充分成熟的身体,在持久的空旷后,一经催化酿成的汩汩蜜水。就一年四季的频率上,看得出她没有说谎。失去了银链如履薄冰地维系,辛苦忍耐的蜜壶积攒了数年的量瞬时决堤,花唇里外沾满了粘腻。 大概是一天之内丢脸的次数太多,薇薇已经麻木不仁,她没再试图说些什么挽回不存在的颜面,自顾自对准肉棒腰身下沉,让酥痒难耐的花唇触到肉冠。 哈维吞了口唾沫,随着思念与日俱增,她身体对自己的吸引力也愈发难以抵挡,就像他本来预排至少要等到晚上,在欣赏漫天的星空过后,在浪漫的香薰与烛光下,做足前戏,然后看着自己如何一点点占有她。 但现在,哈维已经满脑子空白,只能任由顶端那片湿软缓缓扩大,周围环伺的软肉不断蠕动,层层迭迭地裹了上来,光是进了茎头,都好像要被她吸绞出汁。 那种痴缠的力度,好像要把以前的份都补回来似的,软肉勾勾绕绕,进得越深反而绞得越紧,窒息般的束缚感联动着滑腻无比的勾颤,让肉棒胀到了极限。 哈维狼狈地喘了口气,努力分散思维,好让自己不要因为过度的快感,就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喷射,可是腰眼的酸涩酥麻又让他难以自控,不得不咬紧后槽牙,听到自己难耐的磨牙声。 随着她越吃越深,肉棒渐渐蓄满浓郁的白汁。它在紧窒肉腔中颤抖弹动,胀得快要裂开,哈维用自己最强大的忍耐力,抵挡住体内汹涌的潮流。 她的里面变得比以前更加柔软成熟,不复曾经的青涩,即使旷了几年,却还是恰到好处地容纳了他,紧致又细腻,没有那些预料中的滞涩,好像他们在这方面天生就该如此和谐。 他听到她眯着眼满足的叹息,娇娇柔柔的、羽毛似的在他心头搔痒,而他的那根应该不负所望地挠到痒处,解了她多年的痒。 哈维低下头,呼吸滞了一下。 原来不知不觉,肉棒已经全部被纳进湿软的腔,薇薇坐在他的胯上,柔韧的臀部被压得扁圆,饱满硕大的囊袋与之相连。 肉棒连根部都被两瓣花唇夹着吃裹,肥肥软软的柔嫩肉瓣往里一啜,顿时爽得暴胀、青筋怒凸,而就连状似凶狠骇人的经络都被软肉一寸寸舔舐,柔顺无比。 即使是面临千军万马,卡尼亚第叁王子都没这么想缴械投降过。 薇薇眼神润湿,望向哈维时透着股酥麻的电流,让他的喉结泛痒,心跳加剧。她大概是真的很舒服,即使没动,都能感觉到软肉的阵阵蠕动,像是竭力在品尝着硕长肉棒的滋味。 感受到她臀部的压迫有了丝松动,哈维连忙按住她:“先别动。” 薇薇的眼神多了丝幽怨,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身上,咬唇忍耐着情欲。 哈维悄悄松了口气,努力使自己不听使唤的阴茎平复下来,那根已经变得通体滚烫发紫,马眼更是忍得发酸,牢牢缩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孔,细小孔洞锁得并不牢,兀自一抽一抽,随时都有可能怒张爆发。 她如果再摩擦上面快要爆炸的表皮,真的会忍不住射出,或者说,是丢盔弃甲般的喷涌、倾泻。 哈维觉得,自己至少要坚持到她的高潮。但他显然忘了一个从以前就得出的教训, ——薇薇会用里面吸。 她外表并没有动,但里面已经开始偷吃着硕长的美味。就像个出色的指挥官,调动起嫩穴的每寸软肉,汲取着想要的快感,将整根肉棒吮得锃亮滚烫,颤抖不已。 哈维发出难耐的低喘,头皮发麻。 胯下那根更是不受控制地狰狞起来,只剩最后悬着的一丝意志拢着酸涩的马眼,不时收缩着吐出几滴白浊,又因忍耐过头而剧烈抖动,如同庄严的戒鞭,用力抽打着四周渴缠的淫媚肉壁,把腔内胡乱翻搅出咕嗞水声。 薇薇忍不住呻吟起来,久旷的敏感身体被填满后,只剩下越演越烈的快感。她抱紧哈维,快乐地夹紧体内那根,爱极了它肆虐的模样。 她发现哈维的身体绷得像块烧红的石头,她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唇,哈维猛地揽住了她的后脑勺,下身发狠似的往上顶。 花心被顶得绽开,戳上一个剧烈收缩的孔洞,紧接着,浓稠的精液水流般激射而出,强劲而有力地灌入花房,一遍遍冲刷娇嫩宫腔,把女孩未曾被入侵的私密宫腔浸染上精液的味道。 薇薇被那股源源不断的急流射得失神呜咽,脚趾夹着床单蜷紧,终于,浑身一抖,透明花液倾斜而出。 两人的报复性高潮持续了很久,太久没舒缓的身体一次性把积攒的量统统释放,床上满是薇薇喷洒的蜜液,沾湿了大片的床单,哈维的则更多是留存到了她的宫腔中,让她平坦的小腹都有了轻微隆起。 哈维从没有射入她体内,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她的腹部,宫腔内满是他喂入的精液。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是作为亡国奴的他从不敢奢望的。 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生个孩子,一个就够了,太多会很辛苦,如果不愿意,那就两个人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互相陪伴直至老去。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在这里,或者在她的国度,邀请她所有想邀请的人,向所有人宣告她往后的幸福。 “留下来。”哈维脱口而出,请求似的看向她。 薇薇的心脏开始狂跳,她挠了挠满是红晕的脸颊,迟疑了一下:“我会想念父亲。” “接他过来,”哈维认真说,“他想住哪里都可以。” “我会想念我们那边的食物、衣服,还有花。” “厨师、裁缝和园艺师,我都会聘请当地的过来,专门为你定制出家乡的感觉。” 薇薇被哈维这种简单粗暴的理解弄笑了,简直和想迫不及待拿根棒棒糖拐卖小白兔的大灰狼差不多。她想了想,故意刁难道:“那还有艾米莉亚呢?我也会想她。” “……”哈维沉默了下,醋味从身上冒了出来,“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薇薇用鄙夷嫌弃的眼神告诉他,自己的答案,显而易见。 “我和她掉进河里,你会救谁?”他不死心地追问。 “我不会游泳。”薇薇老实回答。虽然她的家乡河流不少,但大小姐并没有选修游泳这项课程。 “……” “……但、但卡尼亚国也没几条河吧?” 在哈维惊喜的目光下,她的脸飞快地烧起来。 奴隶终究还是把主人拐走了。 (完) 追-更:rourouwu.de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