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見》 楔子:一拍若合 徐丹颖是喜欢程寻这个人,顏值在线,能力优秀,床上那等事更是伺候的欢愉尽致。 程寻的私生活在知情人眼里算的上乱,徐丹颖倒觉得是双方你情我愿,怪不上谁没有道德线。 如同后来的他们。 程寻在她身上极尽索取肉体上的快感,而徐丹颖也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洗去那些陈年梦魘。 各取所需,是他们的关係。 直到有一天,程寻发现徐丹颖也能像个情竇初开的女孩子,乖巧的望着喜欢的人远去,站在原处傻呼呼的笑。 而他居然像个毛躁的小伙子,当晚就是把她往死里一顿弄。 「是谁让你这么舒服的?」 程寻让她喊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 「你知道人自私到一个程度会是什么样吗?」 徐丹颖看着他,弯脣:「你在骂我吗?」 程寻摇头:「没,我就给你个提醒。」 「程寻你和我没什么差别。」否则他们凑不到一块儿。 他一笑,「不,你不够了解我,因为连我都不知道我能因为你做出什么事。」 再后来,徐丹颖不玩了,也或许她是有些怕了。 她对程寻的依赖心愈重,就愈不想再与他发生关係。当她开始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幸福,后续的罪恶感便如同浪潮般一涌而上。 有个人告诉她,她的存在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她这辈子不允许被爱,更没有能力爱人。 沾染上谁,都是万劫不復。 她必须一辈子隻身活在罪孽之中,以此偿还。 「程寻你也二十多了,之后当上医生肯定更忙。现在就该好好交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你总得结婚生子。你这样的人,就该什么都有,过得也要不比别人差。」 别再与她牵扯不清。 「徐丹颖,你在交代遗言?」 「??没有啊。」 程寻想起女人每每醉酒,在床上便会大胆求欢,双腿主动攀上他的腰腹,嫣红的小嘴朝他笑得明媚。他扬脣,「徐丹颖,你现在是在我面前装可怜?还是把我当作路边随便上的野狗?」 「要是前者,我原谅你。」他抬眼,天生泛浅的眼瞳饱含冷意,「若不是,你就等着被我弄死。」 程寻不谈感情,却也未曾詆毁。 他认为性慾是人类正常的生理机制,他享受,也忠于侍奉当下的性伴侣。 「程寻,你知道的,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徐丹颖是知道的。 出乎意料的,徐丹颖没想到程寻不放人了。 而他本人更是不清楚自己怎么像个没尊严的狗东西,耍尽无赖,装病装可怜,叁番两次将徐丹颖骗入狼窝。 「程寻,你明明说过,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中止这段关係,你说话不算话。」 他吻上她胸口处那块张翅的蝴蝶,漫不经心的昂了声。 「你要是介意,那就换一种关係吧。」 「你就不怕我会害了你?」 「我会带上你。」 徐丹颖,你只要知道遇上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其馀的,都不足以让你惦记。 ------------------简体版--------------------- 徐丹颖是喜欢程寻这个人,颜值在线,能力优秀,床上那等事更是伺候的欢愉尽致。 程寻的私生活在知情人眼里算的上乱,徐丹颖倒觉得是双方你情我愿,怪不上谁没有道德线。 如同后来的他们。 程寻在她身上极尽索取肉体上的快感,而徐丹颖也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洗去那些陈年梦魇。 各取所需,是他们的关係。 直到有一天,程寻发现徐丹颖也能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乖巧的望着喜欢的人远去,站在原处傻呼呼的笑。 而他居然像个毛躁的小伙子,当晚就是把她往死里一顿弄。 「是谁让你这么舒服的?」 程寻让她喊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 「你知道人自私到一个程度会是什么样吗?」 徐丹颖看着他,弯脣:「你在骂我吗?」 程寻摇头:「没,我就给你个提醒。」 「程寻你和我没什么差别。」否则他们凑不到一块儿。 他一笑,「不,你不够了解我,因为连我都不知道我能因为你做出什么事。」 再后来,徐丹颖不玩了,也或许她是有些怕了。 她对程寻的依赖心愈重,就愈不想再与他发生关係。当她开始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幸福,后续的罪恶感便如同浪潮般一涌而上。 有个人告诉她,她的存在害死了他最爱的人,她这辈子不允许被爱,更没有能力爱人。 沾染上谁,都是万劫不復。 她必须一辈子隻身活在罪孽之中,以此偿还。 「程寻你也二十多了,之后当上医生肯定更忙。现在就该好好交个女朋友,好好谈一场恋爱,你总得结婚生子。你这样的人,就该什么都有,过得也要不比别人差。」 别再与她牵扯不清。 「徐丹颖,你在交代遗言?」 「??没有啊。」 程寻想起女人每每醉酒,在床上便会大胆求欢,双腿主动攀上他的腰腹,嫣红的小嘴朝他笑得明媚。他扬脣,「徐丹颖,你现在是在我面前装可怜?还是把我当作路边随便上的野狗?」 「要是前者,我原谅你。」他抬眼,天生泛浅的眼瞳饱含冷意,「若不是,你就等着被我弄死。」 程寻不谈感情,却也未曾诋毁。 他认为性慾是人类正常的生理机制,他享受,也忠于侍奉当下的性伴侣。 「程寻,你知道的,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徐丹颖是知道的。 出乎意料的,徐丹颖没想到程寻不放人了。 而他本人更是不清楚自己怎么像个没尊严的狗东西,耍尽无赖,装病装可怜,叁番两次将徐丹颖骗入狼窝。 「程寻,你明明说过,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中止这段关係,你说话不算话。」 他吻上她胸口处那块张翅的蝴蝶,漫不经心的昂了声。 「你要是介意,那就换一种关係吧。」 「你就不怕我会害了你?」 「我会带上你。」 徐丹颖,你只要知道遇上我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其馀的,都不足以让你惦记。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1) 「丹丹,你不是答应要来当我的模特儿吗?」 「啊!对不起,我忘了。」徐丹颖持着手机,快步下楼,「我帮我们班导归还器材,五分鐘后立刻过去。」 程恩渝调侃一句:「果然帅教授就是有优先权。」 徐丹颖笑了一声,掛断电话,加快脚步弯进地下一楼的学生活动中心。 下午五点,学干都散了,徐丹颖放下器材,扫了一圈办公室,一道声音自斜后方传来,那人躺在沙发头顶罩着外套,声嗓都闷在一块儿,「签完名就可以走了。」 徐丹颖应声,在归还格内签名道完谢后便推开门,门板吱嘎一声,尖锐声长凉。 「嗯啊——」 她抵着门板的手未挪开,狐疑的看了一眼门脚。 这应该不是门发出来的吧? 「唔嗯,好舒服——」 她下意识的侧身,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听。 然而接下来剧烈的肉体拍撞声汹涌如浪的鑽进她的耳膜,伴随着女孩子娇气的呻吟,深浅不一的喘息揉开了遗留在夏季最后的暑气,听得徐丹颖的后脑勺微微发麻。 沙发上的人烦躁的丢开外套,揉着眉心起身,「就让他别在这了。」一双狭长的内双因突如的光线而瞇起,他扫了一眼徐丹颖,「待会出去走右手边楼梯。」 徐丹颖认得他,是国企系上一届的系会长——周叙。 「??喔好。」 好歹也是半个成年人了,自然知道那声响绝不会是玩闹发出。 血气方刚,年轻真好啊。 她挠着脑袋,嘴里嘀咕着右手边??碍于她从小方向感就差,周叙指的右手边究竟是他的右手?还是她自己的右手? 徐丹颖在原地懊恼了几秒,口袋的手机频频的震,程恩渝已在另一头呼天喊地了,她没空细想,乾脆照着原路返回。 她跑得急,却还是听见楼梯间传来细碎的水渍声,略微痛苦的呜噎最终还是让徐丹颖停住脚步,她禁不住好奇心的蛊惑偏头去看。 暮色靄靄,秋风盪漾,女孩子一头亮红色的波浪捲发似是火烧云,张扬明烈的披散在她细白的肩头。她伏在男人脚边,细白的手指进出柔软的花穴,脑袋一上一下吞吐着眼前的热物,小舌捲着马眼,再往下滑去,画面香艳氤氳。 男人就这么间适的偏着头,享受女人的服务。 徐丹颖抿了上脣,第一次见到真人秀,难免有些移不开眼。 「对生理构造有兴趣?」 戏謔声中毫无被窥视的惶恐,男子衣着完整,凉薄的桃花眼微扬,浅透的眸色附着碎散情慾,身姿犹如拽着一把清风般畅然。 倒是脚边的女孩子听见动静急于起身,然而倚着栏杆的男子却重新压下她的脑袋,行为粗鲁还过分散漫,肆意顶弄女孩子柔软的嘴,毫无收手之意。 兴许是他的姿态过于间淡,荒淫的画面偏是勾勒出瑰丽华靡,身下的女子极力取悦,他仍是意兴阑珊。 男人宽肩窄腰,衣袖贴着他绷紧的手臂线条,恰巧遮去女孩子大半边的脸,徐丹颖这角度看不清楚什么。 他回头努了下巴,似假还真的问,「要加入?」 徐丹颖转开眼,「抱歉,打扰了。」 她转身顺手接起程恩渝的电话,「路上有事耽搁,我要过去了。」凉风打响壁上的枫藤,她随意扎的低马尾松散,几缕发丝落过她的颈线滑入衣领内,空气漫开了一股沉烈的茉莉花香。 身后的男人用舌抵了抵牙槽,馀光停留在女人单边上翘的嘴角,比他还浅凉,脑子闪过停摆在女人胸口的蓝紫蝴蝶。 春景的產物,却沦于夜色,掀起一片昳丽淫靡,随着主人的摇晃,彷彿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 感觉到嘴里的肉物一瞬间胀大不少,跪伏在地的何芝涵略为惊讶,却也难掩骄傲,眼前的男人忽而抽出性器。 何芝涵嘴边溢出了口水,娇淫的用舌舔了脣,却没有嚐到男人的精液。 他没射。 「程寻??」 他的呼吸还是重,喘息间裹着慾望和紧涩。 无心勾起的片段拖拉出洪水般的快慰,蓝紫蝴蝶充斥着他的思绪,女人放荡淫媚的叫声似是对他的挑畔,让他尽情在她体内埋下种子,骋驰于两人的交欢。 那个女人,让他太舒服了。 「你怎么了?」何芝涵见男人拾起一旁的外套,简单清理自己。 「不想做了。」 「可是你??」何芝涵见他肉物昂首,分明慾望高涨。 程寻欢爱时是什么模样,她比谁都清楚。 她从后抱住了男人,丰满的乳肉抵着男人硬挺的背,她刻意用着乳首轻轻摩擦,双手攥进他的衣内,滑过他紧实的腹肌,指尖逗留于腰侧向下延伸的人鱼线。 程寻确实意犹未尽,蝴蝶拍翅的姿态再次振开他的思绪,混杂着他一次又一次砸进女人湿润之地的水声,他想进入她。 思及此,他的掌心有些烫,身下的热物几乎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说,回去。」 「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都会改。我不明白你明明想要我,却不继续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是她。 见男人沉默。 何芝涵抱得更紧,「我这次一定不会再中途拔套,上回是真的想试试无套的滋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以后不会再做了。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她怕男人中止这关係。 程寻与多数男人不同,他做爱,一定戴套。 他不内射。 这行为绅士且爱护女性,但何芝涵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想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不愿负责。 游戏开始前,他就把规矩讲在前头了。 她做了他几个月的炮友,关于他做爱的喜好、姿势以及敏感点,她瞭若指掌,也因此鬼迷心窍了。 而床伴最忌讳的就是动心。 何芝涵非常清楚。 这个男人,做起爱来肆意洒脱,同样也无谓冷情。 男人敛下眼眉,看了何芝涵环在他腰腹上红艳艳的指甲一眼,那个女人的手软凉,然而抚过之处像是带动了体内所有渴求。 视觉受限,所有感官皆被放大。 女人攀上他的腰腹和胸膛,最后指腹贴上他的脣,鼻尖縈绕着她指尖上的茉莉花香,耳畔全是她轻盈的娇笑,像隻流连花丛的放荡妖精。 谁都抓不住。 他眉眼一紧,掰开女人缠住他的手,「准备考试,没心思。」 未等何芝涵说话,他转身下楼,踏进学活。 周叙正拿着一本书,斜倚沙发,狭长的眼扫了一眼錶,「二十分鐘,退步了。」 程寻歪脣,「得给你留位。」 周叙睨他一眼:「可别哪天闹出人命,你爸那我不说情的。」 他随意的挥了下手,语气散漫的不成样,「提前认你当乾爸行吧。」 程寻转身,自后门走往游泳池的淋浴间。 ---------------------简体版--------------------- 「丹丹,你不是答应要来当我的模特儿吗?」 「啊!对不起,我忘了。」徐丹颖持着手机,快步下楼,「我帮我们班导归还器材,五分钟后立刻过去。」 程恩渝调侃一句:「果然帅教授就是有优先权。」 徐丹颖笑了一声,挂断电话,加快脚步弯进地下一楼的学生活动中心。 下午五点,学干都散了,徐丹颖放下器材,扫了一圈办公室,一道声音自斜后方传来,那人躺在沙发头顶罩着外套,声嗓都闷在一块儿,「签完名就可以走了。」 徐丹颖应声,在归还格内签名道完谢后便推开门,门板吱嘎一声,尖锐声长凉。 「嗯啊——」 她抵着门板的手未挪开,狐疑的看了一眼门脚。 这应该不是门发出来的吧? 「唔嗯,好舒服——」 她下意识的侧身,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听。 然而接下来剧烈的肉体拍撞声汹涌如浪的鑽进她的耳膜,伴随着女孩子娇气的呻吟,深浅不一的喘息揉开了遗留在夏季最后的暑气,听得徐丹颖的后脑勺微微发麻。 沙发上的人烦躁的丢开外套,揉着眉心起身,「就让他别在这了。」一双狭长的内双因突如的光线而眯起,他扫了一眼徐丹颖,「待会出去走右手边楼梯。」 徐丹颖认得他,是国企系上一届的系会长——周叙。 「??喔好。」 好歹也是半个成年人了,自然知道那声响绝不会是玩闹发出。 血气方刚,年轻真好啊。 她挠着脑袋,嘴里嘀咕着右手边??碍于她从小方向感就差,周叙指的右手边究竟是他的右手?还是她自己的右手? 徐丹颖在原地懊恼了几秒,口袋的手机频频的震,程恩渝已在另一头呼天喊地了,她没空细想,乾脆照着原路返回。 她跑得急,却还是听见楼梯间传来细碎的水渍声,略微痛苦的呜噎最终还是让徐丹颖停住脚步,她禁不住好奇心的蛊惑偏头去看。 暮色霭霭,秋风盪漾,女孩子一头亮红色的波浪捲发似是火烧云,张扬明烈的披散在她细白的肩头。她伏在男人脚边,细白的手指进出柔软的花穴,脑袋一上一下吞吐着眼前的热物,小舌捲着马眼,再往下滑去,画面香艳氤氲。 男人就这么间适的偏着头,享受女人的服务。 徐丹颖抿了上脣,第一次见到真人秀,难免有些移不开眼。 「对生理构造有兴趣?」 戏谑声中毫无被窥视的惶恐,男子衣着完整,凉薄的桃花眼微扬,浅透的眸色附着碎散情慾,身姿犹如拽着一把清风般畅然。 倒是脚边的女孩子听见动静急于起身,然而倚着栏杆的男子却重新压下她的脑袋,行为粗鲁还过分散漫,肆意顶弄女孩子柔软的嘴,毫无收手之意。 兴许是他的姿态过于间淡,荒淫的画面偏是勾勒出瑰丽华靡,身下的女子极力取悦,他仍是意兴阑珊。 男人宽肩窄腰,衣袖贴着他绷紧的手臂线条,恰巧遮去女孩子大半边的脸,徐丹颖这角度看不清楚什么。 他回头努了下巴,似假还真的问,「要加入?」 徐丹颖转开眼,「抱歉,打扰了。」 她转身顺手接起程恩渝的电话,「路上有事耽搁,我要过去了。」凉风打响壁上的枫藤,她随意扎的低马尾松散,几缕发丝落过她的颈线滑入衣领内,空气漫开了一股沉烈的茉莉花香。 身后的男人用舌抵了抵牙槽,馀光停留在女人单边上翘的嘴角,比他还浅凉,脑子闪过停摆在女人胸口的蓝紫蝴蝶。 春景的产物,却沦于夜色,掀起一片昳丽淫靡,随着主人的摇晃,彷彿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 感觉到嘴里的肉物一瞬间胀大不少,跪伏在地的何芝涵略为惊讶,却也难掩骄傲,眼前的男人忽而抽出性器。 何芝涵嘴边溢出了口水,娇淫的用舌舔了脣,却没有嚐到男人的精液。 他没射。 「程寻??」 他的呼吸还是重,喘息间裹着慾望和紧涩。 无心勾起的片段拖拉出洪水般的快慰,蓝紫蝴蝶充斥着他的思绪,女人放荡淫媚的叫声似是对他的挑畔,让他尽情在她体内埋下种子,骋驰于两人的交欢。 那个女人,让他太舒服了。 「你怎么了?」何芝涵见男人拾起一旁的外套,简单清理自己。 「不想做了。」 「可是你??」何芝涵见他肉物昂首,分明慾望高涨。 程寻欢爱时是什么模样,她比谁都清楚。 她从后抱住了男人,丰满的乳肉抵着男人硬挺的背,她刻意用着乳首轻轻摩擦,双手攥进他的衣内,滑过他紧实的腹肌,指尖逗留于腰侧向下延伸的人鱼线。 程寻确实意犹未尽,蝴蝶拍翅的姿态再次振开他的思绪,混杂着他一次又一次砸进女人湿润之地的水声,他想进入她。 思及此,他的掌心有些烫,身下的热物几乎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说,回去。」 「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都会改。我不明白你明明想要我,却不继续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是她。 见男人沉默。 何芝涵抱得更紧,「我这次一定不会再中途拔套,上回是真的想试试无套的滋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以后不会再做了。真的,你信我好不好?」 她怕男人中止这关係。 程寻与多数男人不同,他做爱,一定戴套。 他不内射。 这行为绅士且爱护女性,但何芝涵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想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不愿负责。 游戏开始前,他就把规矩讲在前头了。 她做了他几个月的炮友,关于他做爱的喜好、姿势以及敏感点,她瞭若指掌,也因此鬼迷心窍了。 而床伴最忌讳的就是动心。 何芝涵非常清楚。 这个男人,做起爱来肆意洒脱,同样也无谓冷情。 男人敛下眼眉,看了何芝涵环在他腰腹上红艳艳的指甲一眼,那个女人的手软凉,然而抚过之处像是带动了体内所有渴求。 视觉受限,所有感官皆被放大。 女人攀上他的腰腹和胸膛,最后指腹贴上他的脣,鼻尖萦绕着她指尖上的茉莉花香,耳畔全是她轻盈的娇笑,像隻流连花丛的放荡妖精。 谁都抓不住。 他眉眼一紧,掰开女人缠住他的手,「准备考试,没心思。」 未等何芝涵说话,他转身下楼,踏进学活。 周叙正拿着一本书,斜倚沙发,狭长的眼扫了一眼錶,「二十分钟,退步了。」 程寻歪脣,「得给你留位。」 周叙睨他一眼:「可别哪天闹出人命,你爸那我不说情的。」 他随意的挥了下手,语气散漫的不成样,「提前认你当乾爸行吧。」 程寻转身,自后门走往游泳池的淋浴间。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2) 漆黑、无助、恐惧,层层堆叠在她的胸口,无止境的长廊,空气稀薄的令人喘不过气。蜿蜒诡譎,垂落的阴影宛如怪物的利爪,无声且骇人的渗进小女孩的五脏六腑。 她瘦弱的四肢都在发颤,身后的黑暗好似随时要将她拖入地狱深渊。 好害怕,好害怕。 然而,无论如何拍打门板,放声大哭和求饶,回应她的永远是死寂。 世界仿彿听不见她的呼喊,放任她无止境的坠跌。 徐丹颖赤着脚,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女孩求助的眼神,以及搓手道歉的身影,小小的手臂上有着未癒合的伤疤,新旧不一,丑陋无比。 她说,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考第一名,成为让所有人骄傲的存在。 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 面对几近欺凌的尖叫声,徐丹颖眼睫微垂,脣瓣泛白却不为所动。她宛如木偶,目光黯淡,冷然的看着小女孩跪坐在地,圆润的大眼浸满了血,随着眼泪溢出眼眶,白净的面容满是血痕。 小女孩竭尽所能的讨好,不敢展露太多反抗情绪。 一旦她拒绝了,那个人会不要她的。 四周安静了。 回过神,小女孩狰狞的脸驀地出现在她眼前,眼瞳充血,眼球畸形般的突出。她咧嘴一笑,尖锐凌厉的叫声贯穿了徐丹颖的耳膜。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 冰凉的指尖如鬼魅攀上她的脖颈,使力将她抵在墙上,小女孩的手劲出奇的大,指甲陷进肉里间接掐住了她的血管,疼痛与窒息感翻涌而上。 「全都是你害的!没有你就好了——你根本不该活着,你去死!去死!」 徐丹颖反射性的挣扎,然而小女孩的手仿彿刻印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觉胸腔的空气一点一滴被掠夺。 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哭声,环绕于耳际,徐丹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她逐渐不想反抗。 她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是不是她死了,其他人就能得到幸福?? 「呼——呼——」 徐丹颖猝然睁开眼,脸上皆是细密的汗珠和泪痕,胸口不可遏止的剧烈起伏,她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犹如被强推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了大海。 她还是活下来了。 沉淀了几秒,徐丹颖总算止住身体的颤抖,她发愣的望着天花板,接着瞥了一眼窗口,遮光帘幕抹去大半晨光,微留几缕攀在窗缝苟延残喘的光亮。 她起身,抹掉泪痕,走到镜子前摸了摸脖子,雪色一片,没有任何痕跡。 是梦。 却真实的让她沁出一身冷汗。 她放在脖颈的手微微施力,纤细的指尖陷进皮肤,约莫几秒便浮起斑驳的红,好似这么做能再次告诉她,是梦,都是梦。 不要怕,不要怕。 徐丹颖撑额,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浴室洗去一身的黏腻。 出了浴室,她顺手扯开头上的毛巾擦乾头发,宽大的衬衫裙滑了一边,露出一截锁骨,雪白的胸前露出一角紫蓝色,由深至浅,外圈滚着黑蓝色泽,逐渐往内是泛白的紫,细黑的纹路在胸前延展开来,细看是隻扬着翅膀的蝴蝶。 而翅膀外圈残留着由红转浅的吻痕。 徐丹颖见痕跡还没消就烦,其他痕跡都消了,唯独刺青这处的印子似是嵌进皮肤,像是飞不出那人的网。 她将衬衫最上头的釦子扣实,眼不见为净。 徐丹颖瞥了一眼桌历,中秋节这週,程恩渝要回家参加家庭聚餐。 「我妈就是爱搞这些。」程恩渝烦躁的在纸上涂改,「明知道我们服设系忙得要死,还硬要我回家。」 程恩渝是她的室友。 留着一头復古长捲发,发尾挑染成了粉紫色,独到的美感,在路上总是突兀,但因为有张能折腾的精緻小脸,任何衣着在她身上都能成为一股潮流,常常是女孩子们的流行指标。 长得像公主,人生亦是。 「至少有人愿意做这些事。」 「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我生日那天,都还没来得及把你介绍给我爸妈,我都说你是我在大学最要好的朋友。」程恩渝抱她。 徐丹颖笑,「我这假日也要回奶奶家。」 「你奶奶不是住很远吗?我看你每个六日都回去,不累啊?」 徐丹颖笑了笑:「我从小就跟我爷奶住,现在只剩她一个老人家住在山上,我不放心。」 程恩渝问,「你爸呢?」 她顿了顿,「你也知道我爸忙,有时急诊室一通电话就要过去,天天睡医院也是常有的事,基本上也见不上面。」 程恩渝点头,「可以预料我哥之后的生活。」她兴灾乐祸,「帮我问你爸选哪科最操,最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过活。」 程恩渝又抱怨了几句,开始整理回家的行李,无意间注意到徐丹颖的蝴蝶耳饰。「你的耳环怎么少了一个?」 徐丹颖后知后觉的去摸,果真只剩一耳。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几乎天天戴着,后头有耳扣,除非动作激烈才有可能脱落。 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断拿下耳环,「大概是掉在哪了吧,没关係,我再去买就好。」 程恩渝离开前,徐丹颖忍不住问她,「你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他大概讨厌全世界的人类吧,不太亲近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我直到现在都不敢和他开玩笑。」 徐丹颖的笑停了一下,有些烦躁的抠着指甲边的死皮,试探性的问:「??你哥最近还好吗?」 程恩渝嗤了一声:「我哥那种人怎么可能有不好的时候。」她似是想到什么,「倒是他这阵子满常回家,以前一年不见得能见上一次。」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她斟酌该用什么字句描述楼梯口的场景,「前阵子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满火热的。」 「女朋友?不可能的。」程恩渝摆手,「从小到大没看他跟女生走太近,我一度怀疑他厌女,我妈甚至觉得他是同性恋。」」 「厌女?同性恋?」徐丹颖错愕。 「是谁让你这么舒服?」 似是误触了开关,男人戏謔的音线压入她的思绪,勾起那日的云朝雨暮,掐热了她的皮肤,她感到下腹一阵酸胀。 程恩渝狐疑的看她一眼,她有一双与男人相似的眼型,比起程寻的放肆,她生得机灵。 程恩渝是那个人的妹妹。 「你见过我哥?」 徐丹颖捏了捏手中的耳饰,模稜两可的答:「你生日那天见过一次。」 「很少听你提男人。」她倒抽一口气,「嘶——你不会对我哥有意思吧?」 「没有。」徐丹颖的嗓门稍大,「只知道名字的人,哪里谈得上喜欢。」 程恩渝看她一眼,「我也劝你想开一点,我哥从小就是名副其实的疯子,小时候小孩间总会玩闹或抢玩具,我哥从来不抢。」 「听上去他有礼让之心。」 程恩渝拍了拍她的肩,「他直接把玩具毁掉。」 「??」 「我哥骨子里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惹上他,谁倒楣,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听完,徐丹颖咬了咬脣,看着手中的蝴蝶耳饰,觉得有些糟糕。 她爬上他床这种事要是被本人知道,岂不是要毁尸灭跡??。 ---------------------简体版--------------------- 漆黑、无助、恐惧,层层堆迭在她的胸口,无止境的长廊,空气稀薄的令人喘不过气。蜿蜒诡谲,垂落的阴影宛如怪物的利爪,无声且骇人的渗进小女孩的五脏六腑。 她瘦弱的四肢都在发颤,身后的黑暗好似随时要将她拖入地狱深渊。 好害怕,好害怕。 然而,无论如何拍打门板,放声大哭和求饶,回应她的永远是死寂。 世界彷彿听不见她的呼喊,放任她无止境的坠跌。 徐丹颖赤着脚,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女孩求助的眼神,以及搓手道歉的身影,小小的手臂上有着未癒合的伤疤,新旧不一,丑陋无比。 她说,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考第一名,成为让所有人骄傲的存在。 她会乖,会听话,会努力?? 面对几近欺凌的尖叫声,徐丹颖眼睫微垂,脣瓣泛白却不为所动。她宛如木偶,目光黯淡,冷然的看着小女孩跪坐在地,圆润的大眼浸满了血,随着眼泪溢出眼眶,白净的面容满是血痕。 小女孩竭尽所能的讨好,不敢展露太多反抗情绪。 一旦她拒绝了,那个人会不要她的。 四周安静了。 回过神,小女孩狰狞的脸蓦地出现在她眼前,眼瞳充血,眼球畸形般的突出。她咧嘴一笑,尖锐凌厉的叫声贯穿了徐丹颖的耳膜。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 冰凉的指尖如鬼魅攀上她的脖颈,使力将她抵在墙上,小女孩的手劲出奇的大,指甲陷进肉里间接掐住了她的血管,疼痛与窒息感翻涌而上。 「全都是你害的!没有你就好了——你根本不该活着,你去死!去死!」 徐丹颖反射性的挣扎,然而小女孩的手彷彿刻印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觉胸腔的空气一点一滴被掠夺。 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哭声,环绕于耳际,徐丹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她逐渐不想反抗。 她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是不是她死了,其他人就能得到幸福?? 「呼——呼——」 徐丹颖猝然睁开眼,脸上皆是细密的汗珠和泪痕,胸口不可遏止的剧烈起伏,她重重的喘了两口气,犹如被强推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了大海。 她还是活下来了。 沉淀了几秒,徐丹颖总算止住身体的颤抖,她发愣的望着天花板,接着瞥了一眼窗口,遮光帘幕抹去大半晨光,微留几缕攀在窗缝苟延残喘的光亮。 她起身,抹掉泪痕,走到镜子前摸了摸脖子,雪色一片,没有任何痕迹。 是梦。 却真实的让她沁出一身冷汗。 她放在脖颈的手微微施力,纤细的指尖陷进皮肤,约莫几秒便浮起斑驳的红,好似这么做能再次告诉她,是梦,都是梦。 不要怕,不要怕。 徐丹颖撑额,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浴室洗去一身的黏腻。 出了浴室,她顺手扯开头上的毛巾擦乾头发,宽大的衬衫裙滑了一边,露出一截锁骨,雪白的胸前露出一角紫蓝色,由深至浅,外圈滚着黑蓝色泽,逐渐往内是泛白的紫,细黑的纹路在胸前延展开来,细看是隻扬着翅膀的蝴蝶。 而翅膀外圈残留着由红转浅的吻痕。 徐丹颖见痕迹还没消就烦,其他痕迹都消了,唯独刺青这处的印子似是嵌进皮肤,像是飞不出那人的网。 她将衬衫最上头的釦子扣实,眼不见为净。 徐丹颖瞥了一眼桌历,中秋节这週,程恩渝要回家参加家庭聚餐。 「我妈就是爱搞这些。」程恩渝烦躁的在纸上涂改,「明知道我们服设系忙得要死,还硬要我回家。」 程恩渝是她的室友。 留着一头復古长捲发,发尾挑染成了粉紫色,独到的美感,在路上总是突兀,但因为有张能折腾的精緻小脸,任何衣着在她身上都能成为一股潮流,常常是女孩子们的流行指标。 长得像公主,人生亦是。 「至少有人愿意做这些事。」 「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我生日那天,都还没来得及把你介绍给我爸妈,我都说你是我在大学最要好的朋友。」程恩渝抱她。 徐丹颖笑,「我这假日也要回奶奶家。」 「你奶奶不是住很远吗?我看你每个六日都回去,不累啊?」 徐丹颖笑了笑:「我从小就跟我爷奶住,现在只剩她一个老人家住在山上,我不放心。」 程恩渝问,「你爸呢?」 她顿了顿,「你也知道我爸忙,有时急诊室一通电话就要过去,天天睡医院也是常有的事,基本上也见不上面。」 程恩渝点头,「可以预料我哥之后的生活。」她兴灾乐祸,「帮我问你爸选哪科最操,最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过活。」 程恩渝又抱怨了几句,开始整理回家的行李,无意间注意到徐丹颖的蝴蝶耳饰。「你的耳环怎么少了一个?」 徐丹颖后知后觉的去摸,果真只剩一耳。这是她最喜欢的款式,几乎天天戴着,后头有耳扣,除非动作激烈才有可能脱落。 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断拿下耳环,「大概是掉在哪了吧,没关係,我再去买就好。」 程恩渝离开前,徐丹颖忍不住问她,「你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他大概讨厌全世界的人类吧,不太亲近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自己的事,我直到现在都不敢和他开玩笑。」 徐丹颖的笑停了一下,有些烦躁的抠着指甲边的死皮,试探性的问:「??你哥最近还好吗?」 程恩渝嗤了一声:「我哥那种人怎么可能有不好的时候。」她似是想到什么,「倒是他这阵子满常回家,以前一年不见得能见上一次。」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她斟酌该用什么字句描述楼梯口的场景,「前阵子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满火热的。」 「女朋友?不可能的。」程恩渝摆手,「从小到大没看他跟女生走太近,我一度怀疑他厌女,我妈甚至觉得他是同性恋。」」 「厌女?同性恋?」徐丹颖错愕。 「是谁让你这么舒服?」 似是误触了开关,男人戏谑的音线压入她的思绪,勾起那日的云朝雨暮,掐热了她的皮肤,她感到下腹一阵酸胀。 程恩渝狐疑的看她一眼,她有一双与男人相似的眼型,比起程寻的放肆,她生得机灵。 程恩渝是那个人的妹妹。 「你见过我哥?」 徐丹颖捏了捏手中的耳饰,模稜两可的答:「你生日那天见过一次。」 「很少听你提男人。」她倒抽一口气,「嘶——你不会对我哥有意思吧?」 「没有。」徐丹颖的嗓门稍大,「只知道名字的人,哪里谈得上喜欢。」 程恩渝看她一眼,「我也劝你想开一点,我哥从小就是名副其实的疯子,小时候小孩间总会玩闹或抢玩具,我哥从来不抢。」 「听上去他有礼让之心。」 程恩渝拍了拍她的肩,「他直接把玩具毁掉。」 「??」 「我哥骨子里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惹上他,谁倒楣,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听完,徐丹颖咬了咬脣,看着手中的蝴蝶耳饰,觉得有些糟糕。 她爬上他床这种事要是被本人知道,岂不是要毁尸灭迹??。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3) 男人长身玉立,僵着背佇立于花洒下,刻意转强的水柱拍打他精壮的身躯。他单手撑墙,大掌握着身下已紧绷多时的肉身来回擼动。 透凉的水滚过他冷硬的侧颈,喉间溢出性感的闷哼,伴随着他微不可闻的喘息。 眼一闭,洁白的腿缠弄上他的腰,盈盈小臂勾上他的肩颈。 女人朝他开腿的模样他不陌生,为了填满生理需求,他向来直奔主题,在对方身上尽情宣洩,只当是做爱的第一步。 幽暗的寝室,男人的目光似是潜伏在夜幕的最后一道夕暉,薄淡的月光抚揉过女人洁白的胴体,方才的缠绵,彼此的衣衫几乎退了一半,程寻唯一看见的只有她胸乳上若隐若现的蝶翅,泛着幽蓝色的光,像是下一秒就会翩然离去。 「脱了。」 他第一次想好好欣赏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为他脱衣解扣,程寻仅仅在脑海描绘一次她该是什么姿态,身下之物便胀了几分。 他难掩急躁,像初嚐性爱的小伙子。 伸手摸向壁灯时,女人早一步制止,她没说话,下一秒浓沉的茉莉味儿在他的脣角处晕开。 她吻他,一触即离。 程寻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极尽沸腾,猛地窜起的暴戾之气让他想叼起眼前的女人用口撕裂,将她的血液融进自己体内使劲搅弄。 他扯过她,戏謔声含哑:「我这张嘴只亲过女人的身体,就是没亲过嘴,你知道吗?」 朦胧夜色,他隐约看见女人扯起脣角,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丝毫不在意,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都不关心。 程寻瞇眼,女人对床事毫不怯场,甚至称得上主动,想必那张嘴大概也含过不少人。 思及此,他张嘴倾覆,想将她口内的气息翻新,出于动物的本能,全压上他的气味。 他愈吻愈深,吮上她软烫的舌尖,撞上她的牙。他是真的不太会接吻,动作几近狂暴,女人因疼痛,自喉间溢出了声响。 程寻退开脸时,一条晶莹的唾液自女人口中拉出,程寻含住她的下脣,间接抿走上头的湿润。他附在她耳畔的笑意沉沉,「你的嘴真他妈的小,待会怎么含得下我的东西。」 呼吸一重。 一股灼热自掌心流出,随着顺流而下的水流入了排水孔。氤氳繚绕,雾了玻璃窗,他低低的操了声。 从淋浴间出来后,周叙看他一眼,「何芝涵刚来过,我说你不在。」 听到何芝涵的名字,他倒是想起另一个人。 程寻将手上的浴巾扔进垃圾桶,顺手翻了桌上的登记本,目光触及到一行娟秀的字体,他另一手掏菸。 国企系二年级,徐丹颖。 周叙:「这里不是吸菸区。」 程寻的菸还抵在脣边,在周叙的注视下还是缓缓的拿下,他笑了ㄧ声:「你这正经的模样看上去还真像是慾求不满。」 周叙反脣相讥,「你就该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性。」这阵子程寻总是心浮气躁,他问,「你在找什么?」 闻言,程寻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冷笑一声,走出去抽菸。 程寻眉眼未动的倚着学活旁的停车场栏杆一根又一根的抽,站立之处烟雾繚绕。 他吸了一口菸,反射性的瞇起眼。 想起印在女人胸上的紫蓝蝴蝶,随着他的撞击摇动,晃得惹眼。相较于何芝涵,那个女人的胸没她大,但能藉由掌心感受到她的胸型极美,软得像是要化在他手里。 女人欢愉的坐在他身上摇摆,双脚勾着他的腰,在他的抽弄中反覆高潮,紧緻的吸附,美好的让人想死在她的温柔乡。 他喘了声,想起什么似的,倏地睁开眼,眼皮的摺痕极深,眸色炯炯。 那小块薄红。 操。 「烟癮够大。」周叙走上前,跟着点了一根,「不如就试试?」 程寻回神,弹了下菸身,「你跟我,行啊。」他抬起一边的笑,「你怎么说,我怎么上。」 面对他的嘴欠,周叙不怒反笑,「看来这回招惹上了一个麻烦人物,我可多期待她把你缠死。」 程寻脣边的笑意降了几度,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性伴侣,没时间是之一,最主要的是,那些女人最后都违约在先。 程寻已经厌倦善后。 他和何芝涵搭上,不过是前阵子他的睡眠品质极差,面对她有意的接近,他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两人第一次就在后门的树林间,何芝涵张嘴主动帮他。 她看上去经验丰富,在性事上大胆且主动,照单收了程寻的所有粗暴,他以为她也有分寸。 他将抽不到一半的菸抵上铁杆,「单纯享受做爱,不好吗?」 周叙简直没法和他探讨感情观。 两人是高中同学,少说也认识七年多,两人混得好多半归于年少轻狂,同是资质聪颖的人,几乎是一起带头挑事的叛逆少年。 周叙知道程寻有这行为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开口劝过他几次,就怕哪天会翻船。 「在没有另一半的前提下,都是你情我愿,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无奈程寻也没说错,翻船的也从来不是他。 后来有一天,一个女孩子上门一哭二闹叁说怀孕了,周叙一个非当事人都接应不暇了,程寻本人倒是波澜不惊。「行啊,十个月后再带着孩子来认我,我妈听到要当奶奶,可要高兴死了。」 女孩子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哭得泣不成声,嘴里骂着程寻不是人。 程寻发自内心道:「女生哭的时候是真的丑。」 之后,女生消失匿跡了一阵子,没多久就传出她去安胎了,怀了一个有妇之夫的孩子。本来该去堕胎,但因为正宫始终没有孩子,而男人是有钱人家的独子,她幸运的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周叙:「你什么时候知道?」 他不答反问:「所以说为了慾望而性,和扯了一堆爱堆砌出来的性,到底谁比较下贱?」 周叙心高气傲,自然也欣赏耀眼的女人,但要他放下身段去追,他办不到。他不主动,对他有兴趣的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相较之下,他对于未来事业倒是野心勃勃。两人恋爱经验皆不多,自然说不清。 「你要是不想惹麻烦,不如就找个人好好交往,搞不好你并没有想像中排斥。」 程寻毫不遮掩:「我没有那种爱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奉献全部的我。」他直白道,「更不觉得她们有资格拥有我。」 除了自负,他这言论简直是利己主义的提倡者。 「何况她们也喜欢和我做,整体来说,不是只有我享受。」 「算了,管不到你。」周叙临走前,语重心长了句,「很多人都是被自己的言论害死,你最好祈祷那样的女人别出现。」 闻言,程寻将手中几乎被他揉成屑渣的菸扔进垃圾桶,语气仍是散漫得紧,「我没能得到的东西,别人凭什么拥有。」 那个女人的初夜给了他。 -------------------简体版------------------- 男人长身玉立,僵着背伫立于花洒下,刻意转强的水柱拍打他精壮的身躯。他单手撑墙,大掌握着身下已紧绷多时的肉身来回撸动。 透凉的水滚过他冷硬的侧颈,喉间溢出性感的闷哼,伴随着他微不可闻的喘息。 眼一闭,洁白的腿缠弄上他的腰,盈盈小臂勾上他的肩颈。 女人朝他开腿的模样他不陌生,为了填满生理需求,他向来直奔主题,在对方身上尽情宣洩,只当是做爱的第一步。 幽暗的寝室,男人的目光似是潜伏在夜幕的最后一道夕晖,薄淡的月光抚揉过女人洁白的胴体,方才的缠绵,彼此的衣衫几乎退了一半,程寻唯一看见的只有她胸乳上若隐若现的蝶翅,泛着幽蓝色的光,像是下一秒就会翩然离去。 「脱了。」 他第一次想好好欣赏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为他脱衣解扣,程寻仅仅在脑海描绘一次她该是什么姿态,身下之物便胀了几分。 他难掩急躁,像初嚐性爱的小伙子。 伸手摸向壁灯时,女人早一步制止,她没说话,下一秒浓沉的茉莉味儿在他的脣角处晕开。 她吻他,一触即离。 程寻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极尽沸腾,猛地窜起的暴戾之气让他想叼起眼前的女人用口撕裂,将她的血液融进自己体内使劲搅弄。 他扯过她,戏谑声含哑:「我这张嘴只亲过女人的身体,就是没亲过嘴,你知道吗?」 朦胧夜色,他隐约看见女人扯起脣角,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丝毫不在意,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都不关心。 程寻眯眼,女人对床事毫不怯场,甚至称得上主动,想必那张嘴大概也含过不少人。 思及此,他张嘴倾复,想将她口内的气息翻新,出于动物的本能,全压上他的气味。 他愈吻愈深,吮上她软烫的舌尖,撞上她的牙。他是真的不太会接吻,动作几近狂暴,女人因疼痛,自喉间溢出了声响。 程寻退开脸时,一条晶莹的唾液自女人口中拉出,程寻含住她的下脣,间接抿走上头的湿润。他附在她耳畔的笑意沉沉,「你的嘴真他妈的小,待会怎么含得下我的东西。」 呼吸一重。 一股灼热自掌心流出,随着顺流而下的水流入了排水孔。氤氲缭绕,雾了玻璃窗,他低低的操了声。 从淋浴间出来后,周叙看他一眼,「何芝涵刚来过,我说你不在。」 听到何芝涵的名字,他倒是想起另一个人。 程寻将手上的浴巾扔进垃圾桶,顺手翻了桌上的登记本,目光触及到一行娟秀的字体,他另一手掏菸。 国企系二年级,徐丹颖。 周叙:「这里不是吸菸区。」 程寻的菸还抵在脣边,在周叙的注视下还是缓缓的拿下,他笑了ㄧ声:「你这正经的模样看上去还真像是慾求不满。」 周叙反脣相讥,「你就该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性。」这阵子程寻总是心浮气躁,他问,「你在找什么?」 闻言,程寻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冷笑一声,走出去抽菸。 程寻眉眼未动的倚着学活旁的停车场栏杆一根又一根的抽,站立之处烟雾缭绕。 他吸了一口菸,反射性的眯起眼。 想起印在女人胸上的紫蓝蝴蝶,随着他的撞击摇动,晃得惹眼。相较于何芝涵,那个女人的胸没她大,但能藉由掌心感受到她的胸型极美,软得像是要化在他手里。 女人欢愉的坐在他身上摇摆,双脚勾着他的腰,在他的抽弄中反复高潮,紧緻的吸附,美好的让人想死在她的温柔乡。 他喘了声,想起什么似的,倏地睁开眼,眼皮的摺痕极深,眸色炯炯。 那小块薄红。 操。 「烟瘾够大。」周叙走上前,跟着点了一根,「不如就试试?」 程寻回神,弹了下菸身,「你跟我,行啊。」他抬起一边的笑,「你怎么说,我怎么上。」 面对他的嘴欠,周叙不怒反笑,「看来这回招惹上了一个麻烦人物,我可多期待她把你缠死。」 程寻脣边的笑意降了几度,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性伴侣,没时间是之一,最主要的是,那些女人最后都违约在先。 程寻已经厌倦善后。 他和何芝涵搭上,不过是前阵子他的睡眠品质极差,面对她有意的接近,他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两人第一次就在后门的树林间,何芝涵张嘴主动帮他。 她看上去经验丰富,在性事上大胆且主动,照单收了程寻的所有粗暴,他以为她也有分寸。 他将抽不到一半的菸抵上铁杆,「单纯享受做爱,不好吗?」 周叙简直没法和他探讨感情观。 两人是高中同学,少说也认识七年多,两人混得好多半归于年少轻狂,同是资质聪颖的人,几乎是一起带头挑事的叛逆少年。 周叙知道程寻有这行为是在大学的时候,他开口劝过他几次,就怕哪天会翻船。 「在没有另一半的前提下,都是你情我愿,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无奈程寻也没说错,翻船的也从来不是他。 后来有一天,一个女孩子上门一哭二闹叁说怀孕了,周叙一个非当事人都接应不暇了,程寻本人倒是波澜不惊。「行啊,十个月后再带着孩子来认我,我妈听到要当奶奶,可要高兴死了。」 女孩子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哭得泣不成声,嘴里骂着程寻不是人。 程寻发自内心道:「女生哭的时候是真的丑。」 之后,女生消失匿迹了一阵子,没多久就传出她去安胎了,怀了一个有妇之夫的孩子。本来该去堕胎,但因为正宫始终没有孩子,而男人是有钱人家的独子,她幸运的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周叙:「你什么时候知道?」 他不答反问:「所以说为了慾望而性,和扯了一堆爱堆砌出来的性,到底谁比较下贱?」 周叙心高气傲,自然也欣赏耀眼的女人,但要他放下身段去追,他办不到。他不主动,对他有兴趣的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相较之下,他对于未来事业倒是野心勃勃。两人恋爱经验皆不多,自然说不清。 「你要是不想惹麻烦,不如就找个人好好交往,搞不好你并没有想像中排斥。」 程寻毫不遮掩:「我没有那种爱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奉献全部的我。」他直白道,「更不觉得她们有资格拥有我。」 除了自负,他这言论简直是利己主义的提倡者。 「何况她们也喜欢和我做,整体来说,不是只有我享受。」 「算了,管不到你。」周叙临走前,语重心长了句,「很多人都是被自己的言论害死,你最好祈祷那样的女人别出现。」 闻言,程寻将手中几乎被他揉成屑渣的菸扔进垃圾桶,语气仍是散漫得紧,「我没能得到的东西,别人凭什么拥有。」 那个女人的初夜给了他。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4)【500珠加更】 程恩渝到家时,看到客厅的人,反射性的就往外走。 餐桌主位,女人一身深蓝长裙,雍容华贵,见状,连忙喊住她:「人才刚回来,这是要去哪?」 她站住脚步,缓缓吐了一口气,接着换上笑容转身喊人,「妈、爸??还有哥。」 戴思嵐见她不动,「愣着干么?过来坐下啊,就等你一个人了。」 「??好。」 程恩渝在心里默数程寻这个月回家的次数,简直不科学了。 戴思嵐喜爱热闹,「你室友呢?上回你生日那天都来不及认识,今天没带她一起来吃饭啊?」 程恩渝的十九岁生日在暑假,在家里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叛逆不理岁数有九不宜过生日的迷思,后来的她觉得自己就不该铁齿。 ——当天,程寻无预警的回家了。 她这个哥几乎是把家当旅馆,没事基本上不回家。 程寻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大票人在他家狂欢庆祝,满屋子风捲残云,他仅仅蹙了眉,程恩渝就快哭出来了。 二话不说,关掉音乐,准备撵出所有人。 与程恩渝亲近的人都知道她有个考上医学系的高材生哥哥,不常露面。程恩渝避而不谈的模样,让多数人以为她是觉得丢脸。 好不容易见上本尊,本来以为该是架着高度眼镜的书呆子,孰料有一副好皮囊不说,禁慾清冷的模样更是带感,女孩子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各个蓄势待发。 半晌,作为焦点的男人似是突然想起,缓缓吐出一句话,「喔,生日快乐。」 「??」 接着,掏了掏口袋随手扔了自己的卡给她,「喜欢什么自己买。」 空气一片静默,程恩渝一脸懵。 「我要睡了,安静点。」 他交代完就上楼,身后立刻一片骚动。 「这你哥?」 「对你也太大方了吧!」 「他有女朋友了吗?我能报名吗?我感觉我的卵子蠢蠢欲动。」 他们没注意到程恩渝的手都在抖——程寻的东西谁敢碰啊! 程恩渝注意到对面程寻的视线,缩瑟着肩膀,担心这话题不慎触怒程寻,于是快速带过,「她回去陪奶奶了,改天吧。」她接着转移话题,目光转向程寻身旁的女孩子。「这位是?」 程恩渝发现她哥不只破天荒的主动回家吃饭,甚至还带了一个女人。 对方嫻静有礼,「我是高语,程寻的直属学姊,今天一起讨论报告晚了,就厚着脸皮过来蹭饭,我没想到他带我来这,不好意思,空手就来了。」 戴思嵐瞥了一眼默不做声的程寻,嘴角微微上扬道,「别这么说,我们家程寻难得带朋友来,阿姨就喜欢大家一起吃饭的感觉。」她扬手,「别光顾说话,吃吧,这桌可是我花了一天做的。」 听闻,程恩渝嘴甜,连夸了几句。 眾人动筷时,唯独程寻吃了几口便擦嘴起身,戴思嵐问,「不吃了啊?」 「没胃口。」 他转身走至外头,夜覆轻纱,明月悬空。 他低头点了一根菸,火光拂亮了他冷薄的眉眼,烟气燻化了他的五官。 雾气裊裊,他将打火机放回口袋时,触上金属的一角,他顺手勾了出来,一枚蝶翼的耳环落入他的掌心,男人自嘴鼻溢出些许的菸气。 他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直到轻巧的脚步声落入他耳,对方调侃道,「尼古丁还能填饱肚子啊?」 程寻没应,嶙峋的手指扣着菸身,另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饰品。高语注意到了,「终于长进了,我进院实习的时间,你也会追女孩子了。」 高语习惯了男人的寡言,继续说道:「不过怎么只有一个啊?」 程寻仰着脖颈,月色渲染了他半边的五官,他半瞇着眼,拋接着手中的饰品,「弄丢了。」 「啊?那要不要重买一副?」高语下意识伸手去拿,「你们男生应该不懂这些吧,还是要我帮你找?」 熟料,男人收起掌心,一眼不眨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入眼前鬱鬱葱葱的小花园,残存的流光投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语吓了一跳,听见他说,「不用了。」 奉命来喊人进屋的程恩渝拽着忐忑的心怯弱的喊了一声,「哥、高语姊姊??妈咪让你们进屋吃甜点。」 闻声,他低头又点了一根菸。「跟她说我要走了。」 程恩渝面上一喜,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道:「这么快?不住吗?」 「明天让阿姨打扫我的房间。」 「可、可以吗?」程恩渝以为自己听错,程寻洁癖严重,从不让人擅自碰他的东西。 他没回,转头问高语,「你要留一晚?明天让我妈送你回去。」 高语收回落在小花园的视线,「不用了,我跟着你一起回去吧。」 程寻走后,程恩渝只差没原地转圈,而戴思嵐目送儿子的车离开后,喜孜孜的拉过程恩渝,「怎么样?你哥的女朋友漂亮吗?」 「女朋友?我总觉得不太像,何况那女生应该不笨吧?」程恩渝暗指。 戴思嵐:「你哥第一次带女生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程恩渝不以为意,「不是我要说,我室友才漂亮,配得上我衣服的人只有她了,改天我介绍你们好好认识啊。」 戴思嵐没好气,「介绍我认识有用啊?赶紧给你哥找对象比较要紧。再过一年他就要进院了,到时就更难找另一半。以前叫他不要选医学系偏不听,工作性质累人又没保障。」 「谁都好,拜託别荼毒我室友。哥哥什么德性全家都知道,我可不敢乱牵线。」程恩渝简直无法想像程寻谈恋爱的样子。 -------------------简体版------------------- 程恩渝到家时,看到客厅的人,反射性的就往外走。 餐桌主位,女人一身深蓝长裙,雍容华贵,见状,连忙喊住她:「人才刚回来,这是要去哪?」 她站住脚步,缓缓吐了一口气,接着换上笑容转身喊人,「妈、爸??还有哥。」 戴思岚见她不动,「愣着干么?过来坐下啊,就等你一个人了。」 「??好。」 程恩渝在心里默数程寻这个月回家的次数,简直不科学了。 戴思岚喜爱热闹,「你室友呢?上回你生日那天都来不及认识,今天没带她一起来吃饭啊?」 程恩渝的十九岁生日在暑假,在家里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叛逆不理岁数有九不宜过生日的迷思,后来的她觉得自己就不该铁齿。 ——当天,程寻无预警的回家了。 她这个哥几乎是把家当旅馆,没事基本上不回家。 程寻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大票人在他家狂欢庆祝,满屋子风捲残云,他仅仅蹙了眉,程恩渝就快哭出来了。 二话不说,关掉音乐,准备撵出所有人。 与程恩渝亲近的人都知道她有个考上医学系的高材生哥哥,不常露面。程恩渝避而不谈的模样,让多数人以为她是觉得丢脸。 好不容易见上本尊,本来以为该是架着高度眼镜的书呆子,孰料有一副好皮囊不说,禁慾清冷的模样更是带感,女孩子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各个蓄势待发。 半晌,作为焦点的男人似是突然想起,缓缓吐出一句话,「喔,生日快乐。」 「??」 接着,掏了掏口袋随手扔了自己的卡给她,「喜欢什么自己买。」 空气一片静默,程恩渝一脸懵。 「我要睡了,安静点。」 他交代完就上楼,身后立刻一片骚动。 「这你哥?」 「对你也太大方了吧!」 「他有女朋友了吗?我能报名吗?我感觉我的卵子蠢蠢欲动。」 他们没注意到程恩渝的手都在抖——程寻的东西谁敢碰啊! 程恩渝注意到对面程寻的视线,缩瑟着肩膀,担心这话题不慎触怒程寻,于是快速带过,「她回去陪奶奶了,改天吧。」她接着转移话题,目光转向程寻身旁的女孩子。「这位是?」 程恩渝发现她哥不只破天荒的主动回家吃饭,甚至还带了一个女人。 对方娴静有礼,「我是高语,程寻的直属学姊,今天一起讨论报告晚了,就厚着脸皮过来蹭饭,我没想到他带我来这,不好意思,空手就来了。」 戴思岚瞥了一眼默不做声的程寻,嘴角微微上扬道,「别这么说,我们家程寻难得带朋友来,阿姨就喜欢大家一起吃饭的感觉。」她扬手,「别光顾说话,吃吧,这桌可是我花了一天做的。」 听闻,程恩渝嘴甜,连夸了几句。 众人动筷时,唯独程寻吃了几口便擦嘴起身,戴思岚问,「不吃了啊?」 「没胃口。」 他转身走至外头,夜复轻纱,明月悬空。 他低头点了一根菸,火光拂亮了他冷薄的眉眼,烟气燻化了他的五官。 雾气袅袅,他将打火机放回口袋时,触上金属的一角,他顺手勾了出来,一枚蝶翼的耳环落入他的掌心,男人自嘴鼻溢出些许的菸气。 他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直到轻巧的脚步声落入他耳,对方调侃道,「尼古丁还能填饱肚子啊?」 程寻没应,嶙峋的手指扣着菸身,另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饰品。高语注意到了,「终于长进了,我进院实习的时间,你也会追女孩子了。」 高语习惯了男人的寡言,继续说道:「不过怎么只有一个啊?」 程寻仰着脖颈,月色渲染了他半边的五官,他半眯着眼,抛接着手中的饰品,「弄丢了。」 「啊?那要不要重买一副?」高语下意识伸手去拿,「你们男生应该不懂这些吧,还是要我帮你找?」 熟料,男人收起掌心,一眼不眨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入眼前鬱鬱葱葱的小花园,残存的流光投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语吓了一跳,听见他说,「不用了。」 奉命来喊人进屋的程恩渝拽着忐忑的心怯弱的喊了一声,「哥、高语姊姊??妈咪让你们进屋吃甜点。」 闻声,他低头又点了一根菸。「跟她说我要走了。」 程恩渝面上一喜,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道:「这么快?不住吗?」 「明天让阿姨打扫我的房间。」 「可、可以吗?」程恩渝以为自己听错,程寻洁癖严重,从不让人擅自碰他的东西。 他没回,转头问高语,「你要留一晚?明天让我妈送你回去。」 高语收回落在小花园的视线,「不用了,我跟着你一起回去吧。」 程寻走后,程恩渝只差没原地转圈,而戴思岚目送儿子的车离开后,喜孜孜的拉过程恩渝,「怎么样?你哥的女朋友漂亮吗?」 「女朋友?我总觉得不太像,何况那女生应该不笨吧?」程恩渝暗指。 戴思岚:「你哥第一次带女生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程恩渝不以为意,「不是我要说,我室友才漂亮,配得上我衣服的人只有她了,改天我介绍你们好好认识啊。」 戴思岚没好气,「介绍我认识有用啊?赶紧给你哥找对象比较要紧。再过一年他就要进院了,到时就更难找另一半。以前叫他不要选医学系偏不听,工作性质累人又没保障。」 「谁都好,拜託别荼毒我室友。哥哥什么德性全家都知道,我可不敢乱牵线。」程恩渝简直无法想像程寻谈恋爱的样子。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5) 下课鐘响,徐丹颖立即收拾书包往系办走,走没几步乾脆用跑的了。 陆河陞才走回研究室,便看见女孩子倚墙垂脑的在等人,她比一般女孩子高?,一身纤细柔骨,匀称的腿贴着墙面,总是扎着低松马尾,几缕软发挠着她天生红润的颊。 徐丹颖察觉到他人的视线,猛然抬头。 陆河陞下意识的推了鼻梁上的细眶眼镜,朝她温和笑了一下:「丹颖。」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回以一笑,展现难得一见的活泼,音色因喜悦而高昂,「教授!」 「找我有什么事吗?」陆河陞走近,掏出钥匙开门,伸手让她进去坐。「喝点东西?我上星期买了你推荐的奶茶包,你会喜欢的。」 徐丹颖面有惊喜之色,「教授真的买了啊。」她驾轻就熟的搬了椅子坐在陆河陞对面,「你喜欢吗?会不会太甜?」 「还没试呢,就等着你来。」 徐丹颖笑得两颊发红,自告奋勇:「我去泡。」 她捧着两个马克杯走往茶水间添热水,一阵细微的争吵声自窗外传来,她探出头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遮阳棚下吵架。 初秋的午后阳光仍是毒辣灼人,男人的面色却冷得令人发怵。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徐丹颖转了转眼,真像连续剧的场面。 「在忙。」男子的声嗓散漫无边,也不打算安抚。 「忙什么?」 「在学校能干什么?」微沉带笑的声嗓反问,正常的对话莫名添上一股不正经。 女人咬脣。 半晌,她缓了语气,娇躯微微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青葱般的五指搁上他的薄衫轻轻抚弄他的胸口,「你已经几个月没有找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发生什么事嘛。」 两人刚搭上的那段日子,程寻一週会找她一次。何芝涵配合,两人约的次数只多不少。也许人就是这样,容易得寸进尺,后来她开始不满于现状,相反的是,程寻对她的态度却愈来愈消极。 暑假那段时间,两人几乎断联,程寻不见她,何芝涵别无办法。 「你是担心我找别人吧?」 程寻一语戳破她的猜忌。 何芝涵一顿,乾脆也不藏了,闹彆扭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回我讯息,也不见我,这不是存心吊着我吗?」 程寻凉凉一笑,侧过一边的肩膀,少了重心的何芝涵踉蹌一步,哀怨的看向他。 「你好像忘了我们的关係。」他说,「非必要时,别主动交谈。」 程寻不喜床伴干涉太多他的个人生活,同理,他也从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只要不重复性伴侣,他不在意另一半与谁嬉闹或言语曖昧。 床上各取所需,床下毫无关係,他划分的很清楚。 何芝涵知道。 双方在性爱上都不是生手,程寻习惯主导,掌控一切,何芝涵甘于臣服于他。 「程寻,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何芝涵多次求欢被拒,也有些恼了。 开学后,何芝涵乾脆蹲守在程寻会出现的地方。 她主动,是程寻喜欢她的一点。 男人依然慾望旺盛,但何芝涵能感觉得出来,程寻对她似乎少了兴趣,几次做爱他都心不在焉,她没得到高潮,他也没有射,却无意再下去。 「新欢?」他扯脣,原先揶揄的语调,在脑海晃过女人孱弱的浪叫后,程寻的脸色陡然不佳。 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春梦。 可在他醒来时,见着凌乱半乾的床单,以及身上的残液,空气中弥留茉莉花香混杂着交欢的猩甜,都一再提醒他——昨晚他和一位陌生女子有一场尽兴的欢爱。 换了不少姿势,理智全无,甚至忘了保险套,坏了他的原则,疯了般的在她体内投注热液,接着进入新的一回合。 「是啊。」 他从来不否认事实。 何芝涵变脸,「我们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不打算先反省你在这拦着我的行为?」程寻抽出包内的湿纸巾,缓缓的擦拭了一遍双手,连同指缝也没放过。 何芝涵咬脣,她知道程寻在性爱上放纵大胆,但同样也洁身自爱,他只会固定和一个人做爱,直到其中一方喊断这层关係,在性事上他意外的忠诚。 何芝涵握紧了垂放在脚边的手,见男人转身要走,心里的不安定逐渐猖獗。「程寻,我们谈恋爱吧。」 男人没答腔。 「我们在一起也一阵子了,关于你的喜好我也慢慢知道,以后肯定也会更了解,我们就试试看吧,嗯?」 他停住脚步,忽然嗤笑一声,「对我要求这些的你,显然就是对我不够了解。」 程寻微仰下巴,热阳穿过他偏褐的双眼,烧灼成一轮悬掛在子夜的妖异满月,他抬眼看着上头来不及闪避的女人,弯起了脣。 徐丹颖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心跳乱得不像话,她佯装镇定的取走饮水机的马克杯,兴许是做贼心虚动作不利索,指尖立刻被自动流出的热水烫了一把。 她嘶了一声,顾不得疼痛,拿着杯子就往陆河陞的研究室走。这里是二楼,程寻要是上来逮人也不无可能。 徐丹颖走回研究室时,顺手带上门,呼吸还有些喘,陆河陞抬眼看她,「怎么了?走这么急。」 她放下马克杯,「喔没有??怕老师等太久。」 陆河陞笑了一声,薄镜后的双眼含柔,勾起了深邃的嘴角纹,徐丹颖喜欢他这么笑。 同时,男人温热的手掌心勾起她的手指,徐丹颖心跳一颤,便听到他蹙眉问,「手怎么了?」 担心的口吻令徐丹颖抿起了笑,她刻意动了动红了一块的食指,「刚恍神被烫到了,不过没事的??」 陆河陞也没听她把话说完,转身拿出医药箱,「女孩子的手就该漂漂亮亮。」他边说边替她上药,凉感伴随着刺痛散开。 她看着男人低着眼,深怕她痛似的,见他的脸忽然靠向她的手背,呼吸熨上皮肤,徐丹颖紧张的缩起了肩膀,他居然小心翼翼的吹着上药的地方,挠得她的皮肤一阵痒。 她红着脸抽手,「教、教授,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河陞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笑,「不小心就把在家里的习惯带出来了,我们家果果跌倒时都要我这么做。」 徐丹颖抿了嘴角,长睫轻颤,「当教授的女儿真好。」 提起女儿,陆河陞眼底的父爱止不住,脸颊笑出两道笑痕,「生了女儿才觉得女孩子好娇弱,我都不敢想她以后长大的模样,甚至是她有一天会嫁人。」他忽然严肃道,「我已经告诉她,大学毕业后才能交往。」 徐丹颖笑他:「爸爸果然都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啊。」 陆河陞:「丹颖长得这么漂亮,徐爸爸应该很担心吧,就怕被哪家臭小子拐走。」 「我爸这么忙,担心病人的时间都比我多了。」 陆河陞见她垂脑低笑,窗口溢进的光尘落在女孩子长翘的眼睫,磨亮了她偏白的皮肤。徐丹颖感觉到头顶落了一层暖意,陆河陞伸手揉了她的脑袋。 「你是他女儿,他再怎么没时间,心里一定也有你。」 徐丹颖抬眼,水色盈满她黑得发亮的双眸。 -------------------简体版------------------- 下课钟响,徐丹颖立即收拾书包往系办走,走没几步乾脆用跑的了。 陆河陞才走回研究室,便看见女孩子倚墙垂脑的在等人,她比一般女孩子高?,一身纤细柔骨,匀称的腿贴着墙面,总是扎着低松马尾,几缕软发挠着她天生红润的颊。 徐丹颖察觉到他人的视线,猛然抬头。 陆河陞下意识的推了鼻梁上的细眶眼镜,朝她温和笑了一下:「丹颖。」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回以一笑,展现难得一见的活泼,音色因喜悦而高昂,「教授!」 「找我有什么事吗?」陆河陞走近,掏出钥匙开门,伸手让她进去坐。「喝点东西?我上星期买了你推荐的奶茶包,你会喜欢的。」 徐丹颖面有惊喜之色,「教授真的买了啊。」她驾轻就熟的搬了椅子坐在陆河陞对面,「你喜欢吗?会不会太甜?」 「还没试呢,就等着你来。」 徐丹颖笑得两颊发红,自告奋勇:「我去泡。」 她捧着两个马克杯走往茶水间添热水,一阵细微的争吵声自窗外传来,她探出头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遮阳棚下吵架。 初秋的午后阳光仍是毒辣灼人,男人的面色却冷得令人发憷。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徐丹颖转了转眼,真像连续剧的场面。 「在忙。」男子的声嗓散漫无边,也不打算安抚。 「忙什么?」 「在学校能干什么?」微沉带笑的声嗓反问,正常的对话莫名添上一股不正经。 女人咬脣。 半晌,她缓了语气,娇躯微微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青葱般的五指搁上他的薄衫轻轻抚弄他的胸口,「你已经几个月没有找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发生什么事嘛。」 两人刚搭上的那段日子,程寻一週会找她一次。何芝涵配合,两人约的次数只多不少。也许人就是这样,容易得寸进尺,后来她开始不满于现状,相反的是,程寻对她的态度却愈来愈消极。 暑假那段时间,两人几乎断联,程寻不见她,何芝涵别无办法。 「你是担心我找别人吧?」 程寻一语戳破她的猜忌。 何芝涵一顿,乾脆也不藏了,闹彆扭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回我讯息,也不见我,这不是存心吊着我吗?」 程寻凉凉一笑,侧过一边的肩膀,少了重心的何芝涵踉跄一步,哀怨的看向他。 「你好像忘了我们的关係。」他说,「非必要时,别主动交谈。」 程寻不喜床伴干涉太多他的个人生活,同理,他也从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只要不重复性伴侣,他不在意另一半与谁嬉闹或言语暧昧。 床上各取所需,床下毫无关係,他划分的很清楚。 何芝涵知道。 双方在性爱上都不是生手,程寻习惯主导,掌控一切,何芝涵甘于臣服于他。 「程寻,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何芝涵多次求欢被拒,也有些恼了。 开学后,何芝涵乾脆蹲守在程寻会出现的地方。 她主动,是程寻喜欢她的一点。 男人依然慾望旺盛,但何芝涵能感觉得出来,程寻对她似乎少了兴趣,几次做爱他都心不在焉,她没得到高潮,他也没有射,却无意再下去。 「新欢?」他扯脣,原先揶揄的语调,在脑海晃过女人孱弱的浪叫后,程寻的脸色陡然不佳。 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春梦。 可在他醒来时,见着凌乱半乾的床单,以及身上的残液,空气中弥留茉莉花香混杂着交欢的猩甜,都一再提醒他——昨晚他和一位陌生女子有一场尽兴的欢爱。 换了不少姿势,理智全无,甚至忘了保险套,坏了他的原则,疯了般的在她体内投注热液,接着进入新的一回合。 「是啊。」 他从来不否认事实。 何芝涵变脸,「我们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不打算先反省你在这拦着我的行为?」程寻抽出包内的湿纸巾,缓缓的擦拭了一遍双手,连同指缝也没放过。 何芝涵咬脣,她知道程寻在性爱上放纵大胆,但同样也洁身自爱,他只会固定和一个人做爱,直到其中一方喊断这层关係,在性事上他意外的忠诚。 何芝涵握紧了垂放在脚边的手,见男人转身要走,心里的不安定逐渐猖獗。「程寻,我们谈恋爱吧。」 男人没答腔。 「我们在一起也一阵子了,关于你的喜好我也慢慢知道,以后肯定也会更了解,我们就试试看吧,嗯?」 他停住脚步,忽然嗤笑一声,「对我要求这些的你,显然就是对我不够了解。」 程寻微仰下巴,热阳穿过他偏褐的双眼,烧灼成一轮悬挂在子夜的妖异满月,他抬眼看着上头来不及闪避的女人,弯起了脣。 徐丹颖不动声色的别过头,心跳乱得不像话,她佯装镇定的取走饮水机的马克杯,兴许是做贼心虚动作不利索,指尖立刻被自动流出的热水烫了一把。 她嘶了一声,顾不得疼痛,拿着杯子就往陆河陞的研究室走。这里是二楼,程寻要是上来逮人也不无可能。 徐丹颖走回研究室时,顺手带上门,呼吸还有些喘,陆河陞抬眼看她,「怎么了?走这么急。」 她放下马克杯,「喔没有??怕老师等太久。」 陆河陞笑了一声,薄镜后的双眼含柔,勾起了深邃的嘴角纹,徐丹颖喜欢他这么笑。 同时,男人温热的手掌心勾起她的手指,徐丹颖心跳一颤,便听到他蹙眉问,「手怎么了?」 担心的口吻令徐丹颖抿起了笑,她刻意动了动红了一块的食指,「刚恍神被烫到了,不过没事的??」 陆河陞也没听她把话说完,转身拿出医药箱,「女孩子的手就该漂漂亮亮。」他边说边替她上药,凉感伴随着刺痛散开。 她看着男人低着眼,深怕她痛似的,见他的脸忽然靠向她的手背,呼吸熨上皮肤,徐丹颖紧张的缩起了肩膀,他居然小心翼翼的吹着上药的地方,挠得她的皮肤一阵痒。 她红着脸抽手,「教、教授,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河陞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笑,「不小心就把在家里的习惯带出来了,我们家果果跌倒时都要我这么做。」 徐丹颖抿了嘴角,长睫轻颤,「当教授的女儿真好。」 提起女儿,陆河陞眼底的父爱止不住,脸颊笑出两道笑痕,「生了女儿才觉得女孩子好娇弱,我都不敢想她以后长大的模样,甚至是她有一天会嫁人。」他忽然严肃道,「我已经告诉她,大学毕业后才能交往。」 徐丹颖笑他:「爸爸果然都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啊。」 陆河陞:「丹颖长得这么漂亮,徐爸爸应该很担心吧,就怕被哪家臭小子拐走。」 「我爸这么忙,担心病人的时间都比我多了。」 陆河陞见她垂脑低笑,窗口溢进的光尘落在女孩子长翘的眼睫,磨亮了她偏白的皮肤。徐丹颖感觉到头顶落了一层暖意,陆河陞伸手揉了她的脑袋。 「你是他女儿,他再怎么没时间,心里一定也有你。」 徐丹颖抬眼,水色盈满她黑得发亮的双眸。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6) 陆河陞仓促的抽手,接着转开视线,说了些女儿在家的趣事,回神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尽兴,连忙道歉。「我都忘了问你来找我什么事?没耽误到你上课时间吧?」 徐丹颖摇头,「我下午没课。」她说,从包内拿出名单,「这是上週有出席班会的名单。」 陆河陞接过手,「你真是我见过最尽责的班代,直接发我信箱就好了,还特意跑来一趟。」 徐丹颖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奶茶,「这不就蹭到了一杯奶茶吗?」 陆河陞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名单,下意识的掐着眉心,下眼瞼处隐隐约约带着青黑色,徐丹颖见状忍不住问道,「教授,最近很忙吗?」 他笑了一声,犹豫几分还是开口:「师母最近怀了第二胎,夜里睡不好,我自然也得作陪。」 陆河陞取下眼镜,他近视不深,只有在上课或处理公事时才会掛上,清黑的眼少了镜片的遮挡,柔情四溢。 徐丹颖动了动搁在桌面的手,掌心有汗,她掩饰不住想靠近的心思。 与此同时,男人偏淡的眸色强行进入她的思绪,如同那晚他身下的动作,狠劲十足,却精准抵上被他揉挺的花核。 那场性爱,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应,后来几乎没有疼痛,反倒舒服的让她在他身上湿了几次身,无以比拟的契合,挑开了她所有兴奋因子。 她的呼吸快了几分,烦。 徐丹颖匆忙起身,「教授,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闻声,陆河陞抬头,笑道:「好啊,回去的路上小心。」 之后,徐丹颖去了一趟健身房,站上跑步机不停歇的跑了五公里,让疲惫感淹没掉脑中男人残留的快感。 那场性爱,对徐丹颖来说是兴奋的。 当晚喝了酒,情感掩盖理智,她只顾让情慾支配她,在男人身下无止境的沉沦,耳边皆是水声和碰撞,击毁她的心跳,感受体内勃烫之物一次又一次的撑开她的玉璧。 指尖依稀能感受到男人平滑紧实的腹肌,粗重的喘息声环绕在她耳畔,纵情的模样,性感得令人窒息。 后劲过大,让徐丹颖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脑袋一空便想起那夜男人是如何填满她。 事后,以防万一,她还是去了趟妇產科检查,医生也很直白,「有些破皮,你男朋友是第一次吗?」 徐丹颖那时不清楚,但也很难说起来龙去脉,想起他纯熟的技巧,于是摇头,「不是。」 「下次让你男朋友轻点,别像个鲁莽的毛小子。」 「??」 检查完后,确定没有任何感染,徐丹颖也就宽心了。 唯一糟心的事—— 她看着站在租屋外的男人。 程恩渝一早就被电话吵醒,以为是哪位没天良的同学,接通就要破口大骂时,听见程寻的声音,人彻底惊醒了。 「哥?」 本来预计晚上才要回学校,接到程寻的命令,程恩渝也只得不甘不愿的起床。 更惨的是,戴思嵐得知她要去见程寻,转头就让她带着保健食品和水果给他。程恩渝叹气,「这年头,大概也就我们家居然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住哪。」 戴思嵐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让他把东西收下。」 「知道了,知道了。」 程恩渝准备回学校时,戴思嵐再次叫住她,手里握着一样小东西。「这是这几天打扫阿姨在小花园扫到的,这是你的耳环吗?」 定睛一看,程恩渝喜出望外,「原来掉在这啊,太好了!」 程恩渝到女宿外时,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徐丹颖和程寻,这组合??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哥,丹丹。」 徐丹颖率先移开视线,缓缓勾起笑,「你回来啦。」 「嗯。」见有人搭理,程恩渝松了一口气,快速把手中的袋子递给男人。「你要的书和妈咪要我带来给你的东西。」 程寻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目光尚未自徐丹颖的身上移开,视线滞留于她的笑容。眼前的女人毫无人气,淡的似烟,却在无意间缠住他每一次的呼吸。 如同那一夜,视觉蒙上一层帷幔,却夹杂着两人沸腾的气息,体内的兴奋被那女人提到最大。 在程恩渝快被这股沉默折磨致死时,程寻缓缓开口:「那天你生日。」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散劲儿,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有些颓,然而若有似无的停顿却让人不敢懈怠。「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人进过我房间?」 程恩渝几乎是立刻反应,慌忙摇头,「没有,我没让他们上楼。」 程寻知道程恩渝没那个胆子。 他疲惫的压了压发胀的脑门,接过纸袋,「走了。」 得到特赦令的程恩渝松了一口气,「哥哥,再见。」 临走前,程寻偏头看了一眼程恩渝身旁的女人,对方似乎也正有此意,剎那间,两人四目交接。程寻向来不在意外人眼光,他只是忽然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目光一寸一缕的削过她的皮肤,徐丹颖接下他大胆且赤裸的注视,如同那日,他一点一滴的侵佔她的所有,极端的碰触,所到之处,软化成水,领着她跃上巔峰。 她佯装镇定,动了动腿边僵化的手指,将自己抽离这段荒唐之事,她微微漾起脣:「慢走。」 待程寻走远,程恩渝拍了拍胸,「我都快被我哥吓出心脏病,他居然还在问我生日派对的事,我以为他要翻旧帐。」 徐丹颖比她更加庆幸。 「不过他这几天确实阴阳怪气。」 徐丹颖战战竞竞的问,「哪里怪?」 「他不爱人家进他房间,清洁阿姨也不肯,但是前几天他居然让我请人去打扫他的房间。」程恩渝甚至压低声音,「我还偷进去了,本来以为房内会很阴森,搞不好还藏着一具尸体,结果什么也没有,连灰尘都看不见,阿姨都不知道要清扫什么,也就意思意思的替他换了床单。」 徐丹颖隐隐觉得不安,但依照刚才程寻的反应,摆明没有认出她。 「不管了,他本来就怪。」好不容易脱离暴风圈,程恩渝献宝似的,从包内拿出耳环。「不说他了,看我找到什么啦——」 徐丹颖见她手里的耳饰,全然没有惊喜感,独剩惊恐了,她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徐丹丹,你干么啊,那不是你最喜欢的耳环吗?」 「不喜欢了。」 「为什么啊?」 程恩渝追问,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徐丹颖的耳环会掉在他们家? 生日那天,徐丹颖是第一次去她家,当晚她破天荒的喝醉了,为了不扫兴,她主动提议去客房歇息一晚。 程恩渝瞠大眼看向徐丹颖,两人面面相看,徐丹颖额上有汗。「你上叁楼了?」 事已至此。 徐丹颖解释自己当天是喝酒误闯,「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我不小心走错房间。」 那晚是她人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醉意上身,四周的景物扭曲虚华,徐丹颖的思绪飘然,连带脚步都是轻盈,直到抬眼望见无止境的长廊,她认得这地方。 在她梦里出现无数次。 徐丹颖悵然失笑,直到眼前驀地出现一位女人的背影,拖曳着雪色长裙,即便对她的记忆模糊,可是她记得,她最爱穿白色的裙子了。 月色缀满地,徐丹颖捕捉到她最后的身影,毅然追了上去。 程恩渝抱头低叫:「死了!完了!我哥绝对会杀了我。他刚那样问,是不是在试探我啊?」 徐丹颖冷静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 程恩渝看她。 「这就是我那天为什么一大早就走的原因。」 「??」 「你之后也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程恩渝试探性的问,「男女共处一室??也就是说你们睡同张床?」她积极分析,「依照我哥还问起这件事,代表你们一定不只是盖棉被纯睡觉。」 「不知道。」徐丹颖不想讨论。 程恩渝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喔——你是说我哥让你没感觉?」她擅自曲解她的话,「完蛋了,我妈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你别去乱说。??那天,我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醒来时,全身像散了架,宿醉的头昏脑胀,搭上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未乾的精水自私密处流出,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她也不遑多让。 男人喉结处和肩膀上遍佈着吻痕,如同一簇一簇盛放的红花,明显说她并非被动。 徐丹颖懊恼的就是这点。 她的思想并不传统,她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居然和一位陌生男子肆意纵情,事后甚至留恋妄想。 程恩渝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徐丹丹,你真的干大事了。」 -------------------简体版------------------- 陆河陞仓促的抽手,接着转开视线,说了些女儿在家的趣事,回神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尽兴,连忙道歉。「我都忘了问你来找我什么事?没耽误到你上课时间吧?」 徐丹颖摇头,「我下午没课。」她说,从包内拿出名单,「这是上週有出席班会的名单。」 陆河陞接过手,「你真是我见过最尽责的班代,直接发我信箱就好了,还特意跑来一趟。」 徐丹颖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奶茶,「这不就蹭到了一杯奶茶吗?」 陆河陞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名单,下意识的掐着眉心,下眼睑处隐隐约约带着青黑色,徐丹颖见状忍不住问道,「教授,最近很忙吗?」 他笑了一声,犹豫几分还是开口:「师母最近怀了第二胎,夜里睡不好,我自然也得作陪。」 陆河陞取下眼镜,他近视不深,只有在上课或处理公事时才会挂上,清黑的眼少了镜片的遮挡,柔情四溢。 徐丹颖动了动搁在桌面的手,掌心有汗,她掩饰不住想靠近的心思。 与此同时,男人偏淡的眸色强行进入她的思绪,如同那晚他身下的动作,狠劲十足,却精准抵上被他揉挺的花核。 那场性爱,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应,后来几乎没有疼痛,反倒舒服的让她在他身上湿了几次身,无以比拟的契合,挑开了她所有兴奋因子。 她的呼吸快了几分,烦。 徐丹颖匆忙起身,「教授,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闻声,陆河陞抬头,笑道:「好啊,回去的路上小心。」 之后,徐丹颖去了一趟健身房,站上跑步机不停歇的跑了五公里,让疲惫感淹没掉脑中男人残留的快感。 那场性爱,对徐丹颖来说是兴奋的。 当晚喝了酒,情感掩盖理智,她只顾让情慾支配她,在男人身下无止境的沉沦,耳边皆是水声和碰撞,击毁她的心跳,感受体内勃烫之物一次又一次的撑开她的玉璧。 指尖依稀能感受到男人平滑紧实的腹肌,粗重的喘息声环绕在她耳畔,纵情的模样,性感得令人窒息。 后劲过大,让徐丹颖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脑袋一空便想起那夜男人是如何填满她。 事后,以防万一,她还是去了趟妇产科检查,医生也很直白,「有些破皮,你男朋友是第一次吗?」 徐丹颖那时不清楚,但也很难说起来龙去脉,想起他纯熟的技巧,于是摇头,「不是。」 「下次让你男朋友轻点,别像个鲁莽的毛小子。」 「??」 检查完后,确定没有任何感染,徐丹颖也就宽心了。 唯一糟心的事—— 她看着站在租屋外的男人。 程恩渝一早就被电话吵醒,以为是哪位没天良的同学,接通就要破口大骂时,听见程寻的声音,人彻底惊醒了。 「哥?」 本来预计晚上才要回学校,接到程寻的命令,程恩渝也只得不甘不愿的起床。 更惨的是,戴思岚得知她要去见程寻,转头就让她带着保健食品和水果给他。程恩渝叹气,「这年头,大概也就我们家居然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住哪。」 戴思岚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让他把东西收下。」 「知道了,知道了。」 程恩渝准备回学校时,戴思岚再次叫住她,手里握着一样小东西。「这是这几天打扫阿姨在小花园扫到的,这是你的耳环吗?」 定睛一看,程恩渝喜出望外,「原来掉在这啊,太好了!」 程恩渝到女宿外时,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徐丹颖和程寻,这组合??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哥,丹丹。」 徐丹颖率先移开视线,缓缓勾起笑,「你回来啦。」 「嗯。」见有人搭理,程恩渝松了一口气,快速把手中的袋子递给男人。「你要的书和妈咪要我带来给你的东西。」 程寻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目光尚未自徐丹颖的身上移开,视线滞留于她的笑容。眼前的女人毫无人气,淡的似烟,却在无意间缠住他每一次的呼吸。 如同那一夜,视觉蒙上一层帷幔,却夹杂着两人沸腾的气息,体内的兴奋被那女人提到最大。 在程恩渝快被这股沉默折磨致死时,程寻缓缓开口:「那天你生日。」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散劲儿,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有些颓,然而若有似无的停顿却让人不敢懈怠。「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人进过我房间?」 程恩渝几乎是立刻反应,慌忙摇头,「没有,我没让他们上楼。」 程寻知道程恩渝没那个胆子。 他疲惫的压了压发胀的脑门,接过纸袋,「走了。」 得到特赦令的程恩渝松了一口气,「哥哥,再见。」 临走前,程寻偏头看了一眼程恩渝身旁的女人,对方似乎也正有此意,刹那间,两人四目交接。程寻向来不在意外人眼光,他只是忽然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目光一寸一缕的削过她的皮肤,徐丹颖接下他大胆且赤裸的注视,如同那日,他一点一滴的侵佔她的所有,极端的碰触,所到之处,软化成水,领着她跃上巅峰。 她佯装镇定,动了动腿边僵化的手指,将自己抽离这段荒唐之事,她微微漾起脣:「慢走。」 待程寻走远,程恩渝拍了拍胸,「我都快被我哥吓出心脏病,他居然还在问我生日派对的事,我以为他要翻旧帐。」 徐丹颖比她更加庆幸。 「不过他这几天确实阴阳怪气。」 徐丹颖战战竞竞的问,「哪里怪?」 「他不爱人家进他房间,清洁阿姨也不肯,但是前几天他居然让我请人去打扫他的房间。」程恩渝甚至压低声音,「我还偷进去了,本来以为房内会很阴森,搞不好还藏着一具尸体,结果什么也没有,连灰尘都看不见,阿姨都不知道要清扫什么,也就意思意思的替他换了床单。」 徐丹颖隐隐觉得不安,但依照刚才程寻的反应,摆明没有认出她。 「不管了,他本来就怪。」好不容易脱离暴风圈,程恩渝献宝似的,从包内拿出耳环。「不说他了,看我找到什么啦——」 徐丹颖见她手里的耳饰,全然没有惊喜感,独剩惊恐了,她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徐丹丹,你干么啊,那不是你最喜欢的耳环吗?」 「不喜欢了。」 「为什么啊?」 程恩渝追问,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徐丹颖的耳环会掉在他们家? 生日那天,徐丹颖是第一次去她家,当晚她破天荒的喝醉了,为了不扫兴,她主动提议去客房歇息一晚。 程恩渝瞠大眼看向徐丹颖,两人面面相看,徐丹颖额上有汗。「你上叁楼了?」 事已至此。 徐丹颖解释自己当天是喝酒误闯,「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我不小心走错房间。」 那晚是她人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醉意上身,四周的景物扭曲虚华,徐丹颖的思绪飘然,连带脚步都是轻盈,直到抬眼望见无止境的长廊,她认得这地方。 在她梦里出现无数次。 徐丹颖怅然失笑,直到眼前蓦地出现一位女人的背影,拖曳着雪色长裙,即便对她的记忆模煳,可是她记得,她最爱穿白色的裙子了。 月色缀满地,徐丹颖捕捉到她最后的身影,毅然追了上去。 程恩渝抱头低叫:「死了!完了!我哥绝对会杀了我。他刚那样问,是不是在试探我啊?」 徐丹颖冷静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 程恩渝看她。 「这就是我那天为什么一大早就走的原因。」 「??」 「你之后也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吧。」 程恩渝试探性的问,「男女共处一室??也就是说你们睡同张床?」她积极分析,「依照我哥还问起这件事,代表你们一定不只是盖棉被纯睡觉。」 「不知道。」徐丹颖不想讨论。 程恩渝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喔——你是说我哥让你没感觉?」她擅自曲解她的话,「完蛋了,我妈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你别去乱说。??那天,我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醒来时,全身像散了架,宿醉的头昏脑胀,搭上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未乾的精水自私密处流出,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她也不遑多让。 男人喉结处和肩膀上遍佈着吻痕,如同一簇一簇盛放的红花,明显说她并非被动。 徐丹颖懊恼的就是这点。 她的思想并不传统,她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居然和一位陌生男子肆意纵情,事后甚至留恋妄想。 程恩渝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徐丹丹,你真的干大事了。」 ---------------------- 叁次元忙碌,不常回留言和私讯,还请大家见谅QAQ 重要事都会发在微博,大家也可在留言区互助,感谢大家!!!!! WB:我好好想想欸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7) 十月,最受瞩目的活动便是全国制服日。 徐丹颖当天下课就回宿舍换上高中制服,准备和程恩渝一起去参加学生会举办的草地演唱会。 她有些懊恼的站在全身镜前,高中的她长高不少,直至现在的一百七,深色裙襬搁在大腿上,硬生生上升了两根指头的距离,这一蹲下就得曝光了。 兴许是有些时日没穿制服,之前读女校时还不觉得哪里不妥,教官一走,女生几乎全把裙子往上提,穿成了迷你裙。 如今还真觉得裙子有些太短了。 程恩渝的夺命电话又来了,徐丹颖无暇顾己,顺手想戴耳环时才想起最喜欢的那一副已经被她丢了,于是作罢。 准备出门时,徐丹颖的眼皮跳了跳,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她自觉想太多,顺手将裙子往下拉了拉便出门。 抵达活动现场时,草地上已聚满了人,平整的制服,翻飞的百褶裙,绣着不同校徽,搜集了所有青春样貌。 大家在舞台前铺上了野餐垫,甚至带上食物和饮料。 程恩渝读的是国际学校,制服设计与多数公立高中不同,显得别緻高雅。一双黑色膝上袜,配着黑绿相间的格纹裙,她特意穿上同色系的制服外套,披着復古捲发,像个高贵的公主。 「我刚还想着搬出我哥,不知道你会不会跑快一点?」 徐丹颖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勾上她的肩寻找合适的位置看表演。今年学生特别踊跃,好位子都被佔光了,她们只能站在操场看着台上流转的灯光。 程恩渝有些失望,今年有她喜欢的乐团。 忽然,一位男孩子在旁人的推搡之下,走到了她们面前,对方靦腆的挠着脑袋。 「嗨。」 徐丹颖不多话,郑翔立从开学那时候就知道了。 相较于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大生,她的外型白净,无意间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妖嬈,上扬的眼尾招人,弯起的脣形更是漂亮,却也没什么坏脾气。 他一个与她没交集的人当眾提名她担任班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时,她一句也没吭的就接下,甚至做得比上一任还认真。 陆河陞常常在课堂上夸奖她。 她总说:「这是应该的。」 多数时候她都是安静,做好份内的事。教授点人发问时,她永远是答得最快最好的。她很少主动和其他人打交道,经常独来独往,最常接触的人便是她的室友程恩渝。 她甚至没见过她笑,他指的是开怀大笑,印象中全是礼貌的笑容,依然是美艳不可方物,却让人心生距离。 即便成了班代,她也没因而多上朋友,她似乎就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互相知道彼此是谁就好了。 男生们私下都称她是高岭之花,甚至开盘赌谁能先追到她。 「你们在找位子吗?」 徐丹颖回头看向穿着一身潮牌的男孩子,她认得他。「我们没想到今年这么多人。」 郑翔立有些讶异自己竟然被认出来了。 他尷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你居然记得我。」 「我是班代,全班的名字我都记得。」 他尷尬一笑,「也对??就是想说同班两年都没和你说过话。」他说,「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佔了位子。」 听完,程恩渝满脸期待的看向徐丹颖。 徐丹颖:「好,谢谢你。」 徐丹颖的制服称得上平庸,天气微凉,她挑了长袖白衬衫穿,袖口微微捲起露出纤细的小臂,深色裙摆下是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无过多装扮,却美得像是旋绽开来的梧桐花,清雅如初。 身旁的好友推了推,「怎么看到本人反而说不出话,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害羞。」 郑翔立回神,推开朋友,「吃了吗?如果还没,我们刚叫了不少外送。」他热情招呼,徐丹颖有些窘促。 反观程恩渝,个性大方,叁两下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她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郑翔立的意图,她也不解救徐丹颖。她啊,就该多和外人打交道,才不会下课只有回家这条路,话题永远围绕着她奶奶。 「怎么了?不进来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忘了?」郑翔立见徐丹颖迟迟未动,偏薄的皮肤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被馀暉晒出来的,男孩子看她的眼神多了其他。 「你??可以借我你的外套吗?」 「外、外套吗?」郑翔立有点紧张。 徐丹颖点头,「我的裙子有点短??」赶着出门忘了穿安全裤,这话她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确定该不该这么鉅细靡遗时,郑翔立已经脱下身上的外套。 身旁的好友边炒热气氛,边拉长耳朵在听,暗想自己的兄弟有谱了。 徐丹颖道完谢,将郑翔立的外套接过手俐落的系在腰间。男孩子宽大的外套包裹着她的长腿,随着她坐下的姿势,可能更亲密的贴上她的私处。 郑翔立无法抑制的想着,觉得自己的体温有些高。 设置在舞台旁的抽奖摊位此时也人满为患,学生会为了刺激参与人数所想出来的噱头,找了各系的风云人物出来撑场。 程寻的眼皮沉得深了好几层。 「你别瞪我,是医学院推派你出来当代表。」周叙悠悠道,「医学系第一名,师生眼中的精英模范,无不良嗜好,一心向学,待人有礼。」 程寻缓缓张口,尾音捲着懒散笑意,一字一句的说:「我操他的。」 周叙笑了一声。 程寻按着手机,睏得要命,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他愈发头疼。 他和周叙知会一声,走去抽菸打发时间,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他也没去抽菸区,弯进楼与楼之间的暗道,稳健的背抵着墙,仰头吐出菸圈。 抽完一根,还是没解心头的躁意,他偏头又点了一根。 火苗碰上菸头时,灼烧的细碎声音在他耳畔晕散开来。 沉漫的茉莉花香破风而来,他瞇眼,女孩子纤细的身影入了眼帘,踩过残阳,佇立于暗道的另一端。 他看着女孩子站在原处,懊恼不已,嫩润的小嘴一开一合似是嘀咕什么,他盯着,口中的菸盈满了其他味道。 最后对方放弃了,转过身就被几乎融在阴影中的男人惊到,瞳孔微微凝缩。 程寻没少捕捉她眼底的慌张,见她佯装镇定的转开眼,奔跑后的喘息令她的胸口微微浮动,他取下嘴边的菸。 他微微撑起上身,浅色瞳孔与落霞相叠,犹如缝隙绽裂开来的光,徐丹颖觉得更像是来自混沌夜色中孕育出的辉光。 同样沦为黑暗。 她要跑,并且得跑。 迈开步伐时,不远处男孩子缠人的叫唤声一併传来,她止住脚步,面临逐渐逼近的喊声,以及前方险境,她站在暗道口进退两难。 她抬眼,男人仍旧不为所动,那模样像是在欣赏一隻垂死挣扎的动物,眼底的戏謔满满。 她挪着脚,鞋底摩擦碎石的声音像是刮过了她的皮肤,勾起了大片疙瘩。 郑翔立:「丹颖——」 暗色描摹过她的眼睫、眉发和脣角,直至最后浸泡了她整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如他所想的白润,乾净的让人想在上头留下无数痕跡。 程寻勾脣。 她来了。 -------------------简体版------------------- 十月,最受瞩目的活动便是全国制服日。 徐丹颖当天下课就回宿舍换上高中制服,准备和程恩渝一起去参加学生会举办的草地演唱会。 她有些懊恼的站在全身镜前,高中的她长高不少,直至现在的一百七,深色裙襬搁在大腿上,硬生生上升了两根指头的距离,这一蹲下就得曝光了。 兴许是有些时日没穿制服,之前读女校时还不觉得哪里不妥,教官一走,女生几乎全把裙子往上提,穿成了迷你裙。 如今还真觉得裙子有些太短了。 程恩渝的夺命电话又来了,徐丹颖无暇顾己,顺手想戴耳环时才想起最喜欢的那一副已经被她丢了,于是作罢。 准备出门时,徐丹颖的眼皮跳了跳,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她自觉想太多,顺手将裙子往下拉了拉便出门。 抵达活动现场时,草地上已聚满了人,平整的制服,翻飞的百褶裙,绣着不同校徽,搜集了所有青春样貌。 大家在舞台前铺上了野餐垫,甚至带上食物和饮料。 程恩渝读的是国际学校,制服设计与多数公立高中不同,显得别緻高雅。一双黑色膝上袜,配着黑绿相间的格纹裙,她特意穿上同色系的制服外套,披着復古捲发,像个高贵的公主。 「我刚还想着搬出我哥,不知道你会不会跑快一点?」 徐丹颖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勾上她的肩寻找合适的位置看表演。今年学生特别踊跃,好位子都被佔光了,她们只能站在操场看着台上流转的灯光。 程恩渝有些失望,今年有她喜欢的乐团。 忽然,一位男孩子在旁人的推搡之下,走到了她们面前,对方腼腆的挠着脑袋。 「嗨。」 徐丹颖不多话,郑翔立从开学那时候就知道了。 相较于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大生,她的外型白净,无意间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妖娆,上扬的眼尾招人,弯起的脣形更是漂亮,却也没什么坏脾气。 他一个与她没交集的人当众提名她担任班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时,她一句也没吭的就接下,甚至做得比上一任还认真。 陆河陞常常在课堂上夸奖她。 她总说:「这是应该的。」 多数时候她都是安静,做好份内的事。教授点人发问时,她永远是答得最快最好的。她很少主动和其他人打交道,经常独来独往,最常接触的人便是她的室友程恩渝。 她甚至没见过她笑,他指的是开怀大笑,印象中全是礼貌的笑容,依然是美艳不可方物,却让人心生距离。 即便成了班代,她也没因而多上朋友,她似乎就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互相知道彼此是谁就好了。 男生们私下都称她是高岭之花,甚至开盘赌谁能先追到她。 「你们在找位子吗?」 徐丹颖回头看向穿着一身潮牌的男孩子,她认得他。「我们没想到今年这么多人。」 郑翔立有些讶异自己竟然被认出来了。 他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你居然记得我。」 「我是班代,全班的名字我都记得。」 他尴尬一笑,「也对??就是想说同班两年都没和你说过话。」他说,「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加入我们?我们佔了位子。」 听完,程恩渝满脸期待的看向徐丹颖。 徐丹颖:「好,谢谢你。」 徐丹颖的制服称得上平庸,天气微凉,她挑了长袖白衬衫穿,袖口微微捲起露出纤细的小臂,深色裙摆下是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无过多装扮,却美得像是旋绽开来的梧桐花,清雅如初。 身旁的好友推了推,「怎么看到本人反而说不出话,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害羞。」 郑翔立回神,推开朋友,「吃了吗?如果还没,我们刚叫了不少外送。」他热情招呼,徐丹颖有些窘促。 反观程恩渝,个性大方,叁两下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她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郑翔立的意图,她也不解救徐丹颖。她啊,就该多和外人打交道,才不会下课只有回家这条路,话题永远围绕着她奶奶。 「怎么了?不进来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忘了?」郑翔立见徐丹颖迟迟未动,偏薄的皮肤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被馀晖晒出来的,男孩子看她的眼神多了其他。 「你??可以借我你的外套吗?」 「外、外套吗?」郑翔立有点紧张。 徐丹颖点头,「我的裙子有点短??」赶着出门忘了穿安全裤,这话她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确定该不该这么钜细靡遗时,郑翔立已经脱下身上的外套。 身旁的好友边炒热气氛,边拉长耳朵在听,暗想自己的兄弟有谱了。 徐丹颖道完谢,将郑翔立的外套接过手俐落的系在腰间。男孩子宽大的外套包裹着她的长腿,随着她坐下的姿势,可能更亲密的贴上她的私处。 郑翔立无法抑制的想着,觉得自己的体温有些高。 设置在舞台旁的抽奖摊位此时也人满为患,学生会为了刺激参与人数所想出来的噱头,找了各系的风云人物出来撑场。 程寻的眼皮沉得深了好几层。 「你别瞪我,是医学院推派你出来当代表。」周叙悠悠道,「医学系第一名,师生眼中的精英模范,无不良嗜好,一心向学,待人有礼。」 程寻缓缓张口,尾音捲着懒散笑意,一字一句的说:「我操他的。」 周叙笑了一声。 程寻按着手机,睏得要命,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他愈发头疼。 他和周叙知会一声,走去抽菸打发时间,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他也没去抽菸区,弯进楼与楼之间的暗道,稳健的背抵着墙,仰头吐出菸圈。 抽完一根,还是没解心头的躁意,他偏头又点了一根。 火苗碰上菸头时,灼烧的细碎声音在他耳畔晕散开来。 沉漫的茉莉花香破风而来,他眯眼,女孩子纤细的身影入了眼帘,踩过残阳,伫立于暗道的另一端。 他看着女孩子站在原处,懊恼不已,嫩润的小嘴一开一合似是嘀咕什么,他盯着,口中的菸盈满了其他味道。 最后对方放弃了,转过身就被几乎融在阴影中的男人惊到,瞳孔微微凝缩。 程寻没少捕捉她眼底的慌张,见她佯装镇定的转开眼,奔跑后的喘息令她的胸口微微浮动,他取下嘴边的菸。 他微微撑起上身,浅色瞳孔与落霞相迭,犹如缝隙绽裂开来的光,徐丹颖觉得更像是来自混沌夜色中孕育出的辉光。 同样沦为黑暗。 她要跑,并且得跑。 迈开步伐时,不远处男孩子缠人的叫唤声一併传来,她止住脚步,面临逐渐逼近的喊声,以及前方险境,她站在暗道口进退两难。 她抬眼,男人仍旧不为所动,那模样像是在欣赏一隻垂死挣扎的动物,眼底的戏谑满满。 她挪着脚,鞋底摩擦碎石的声音像是刮过了她的皮肤,勾起了大片疙瘩。 郑翔立:「丹颖——」 暗色描摹过她的眼睫、眉发和脣角,直至最后浸泡了她整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如他所想的白润,乾净的让人想在上头留下无数痕迹。 程寻勾脣。 她来了。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8) 徐丹颖后悔去追陆河陞了,更懊恼自己居然自投罗网。如同与他贪欢的夜晚,她不可遏止的被他吸引,着迷他身上的温度,想把满身的悲冷渡给他。 徐丹颖觉得自己大概是单身疯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深吸几口气,这条道路比她想像中的要长还窄,她盯着路面直直地走,半分歪斜都不敢有。 身后的郑翔立还在喊,徐丹颖刚才只当他健谈,现在倒是有点烦了。 她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用跑的要穿过程寻的身边。 没事。 那日早上是她先醒。 熟睡的他,冷毅的眉眼柔顺许多,少了那股散漫劲儿,五官深挺,若是以这样的姿态去笑,大概会是清爽明朗的。 徐丹颖不明白自己如何还有间情逸致去回想这件事。 「徐丹颖。」 男人散漫的嗓音压过她每一条神经,她放慢了脚步,却没敢抬头看他。 「又见面了呢。」 手臂微微起了疙瘩,她低眉顺眼扫了一眼程寻的穿着,卡其色的衬衫解了几颗扣子,制式化的制服硬是被他穿出一股浪荡不羈。 「我正要去找恩渝,一起吗?」 她选了最笼统的客套话,视线却停留在他夹在指尖的菸,希望他快些拒绝。 「我们兄妹看上去有这么亲?」 徐丹颖勾起脣,对于意料之中的话甚是满意,然而开溜的台词还未出口便听到男人说:「跟你倒是很有缘。」 她一愣,长窄的细道交勾出回音,耳畔环绕着他肆意的笑,如同无止境的深夜,两人沦陷于彼此,不顾一切沉浸在对方给的欢愉。 男人肆意的姿态没让徐丹颖感到自在,反而让她更摸不清对方的底。 徐丹颖比一般女生高上许多,甚至和不少男生并驾齐驱,她很少需要仰头看人,也没这习惯,但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更高。 让她不得不仰望,甚至是求饶。 迫于无奈,也像是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徐丹颖还是抬眼去看他,拉开了优美的颈线,眼尾随着她的动作提了几分,从程寻这个角度看去,妖嬈无尽。 徐丹颖掐着手,拉开笑顏,语气甚是凉薄,「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称不上,话都没说过几次。」 程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喉间闷着的笑缓沉撩人。 「确实。」 听见他没否认,徐丹颖的眼闪了闪。 「上回都是叫床比较多。」 徐丹颖的瞳孔倏地震颤。 她料想过这天,毕竟程寻不是好唬弄的对象,原以为几个月过去了,这件事早以一夜情定案落幕,就是没想到——这男人执着得可怕。 她仍旧不动声色,不打算认这笔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寻挑了眉,侧过身也没阻拦,态度大方的令徐丹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走?」注意到她的犹疑,他扯脣,「还是有话要说?」 徐丹颖赶紧摇头,自他身旁走过时,男人忽然伸手去勾她腰间的外套,指节微微一弯,接着毫不留情的扯开。 她闪避不及,眼底的愕然清晰可见。 长发滑落,柔软的身躯贴往男人结实的胸膛,气息交错,牵起两人的感官。 女人身上的香味四溢,柔白的皮肤烙印上斑驳的光影,深浅交错,刮淡了她精緻的眉眼。 程寻手里攥着外套,用舌抵了抵牙。 「你!」 「放心,我不会在这对你做些什么。」他附靠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除非你想。」 程寻在徐丹颖惊魂未定时将手中的外套递给她。他歪头,认真貌:「就是觉得这顏色跟你的肤色不搭。」 徐丹颖不去细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反射性的将外套抱入怀中,男人微微瞇眼,见她头也没回的跑了。 她走后,暗道馀留清新的茉莉花香,程寻伸手勾了勾口袋的金属物,将手上未抽完的菸按压在墙,熄了。 这东西没用了。 ?? 制服日结束后,徐丹颖将外套洗完后还给了郑翔立。两人因而有了话题,她不排斥交朋友,但不得不说,她并不擅长这种事。 「制服日那天,你怎么突然先走了啊?」 徐丹颖随口说道,「看到了朋友。」 郑翔立知道她要好的朋友只有程恩渝。 「对了,下个月的园游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老师叫我先和你讨论,班会时再一起投票。」 提起陆河陞,眼前的人明显兴致高昂,言谈也多了起伏,「我稍微查了资料,做了损益表,但我对这类活动不怎么拿手,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见她主动,郑翔立难掩欣喜,「有啊,我高中是康辅。」两人讨论了一路,转身要进教室时,徐丹颖驀地止住脚步。 郑翔立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徐丹颖常坐的区域早已有人。男人眉眼冷薄,修长的指节抵着书沿,清冷的模样惹得班上女孩子覷了好几眼。 徐丹颖内心惴慄不安。 她本来想换位,孰料程寻本身就与这里格格不入,多数同学只敢远观,教室转眼间就剩他身旁的空位了。 她和郑翔立一前一后入座。 这堂课是必修课,陆河陞进教室时,徐丹颖也乖巧的拿出笔袋,侧身时不小心碰了邻座的手臂,对方的体温缠上她的,她感到异常窘促。 徐丹颖赶忙缩回手,拿出笔记抄写。 半晌,身旁的人忽然说,「不道歉的吗?」 徐丹颖顿了顿,自知理亏。「对不起。」她长话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寻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 徐丹颖的喉咙像是梗着一根刺。 他偏头,「我来旁听。」视线重回讲义,似乎真是来蹭课的。「学无止境。」 ??徐丹颖信了他的邪。 郑翔立见两人主动交谈,明显互相认识,但隐约觉得这相处模式更像是猫抓老鼠。 他认得程寻,知道他与周叙交情匪浅,学业成就极高,比起周叙在系学会的活跃,程寻明显低调许多,几乎不参与活动。 相较之下,郑翔立更加崇拜周叙。 陆河陞讲课前,习惯先点名。身为班导,加上这堂课是必修,他对程寻没有印象。 见他桌上空无一物,他打趣的问:「谁的家属?」 此话一出,教室六十多人全看了过来。 身为当事人的程寻——看向徐丹颖。 徐丹颖:「??」 接着,冷静的回:「不是我的。」 -------------------简体版------------------- 徐丹颖后悔去追陆河陞了,更懊恼自己居然自投罗网。如同与他贪欢的夜晚,她不可遏止的被他吸引,着迷他身上的温度,想把满身的悲冷渡给他。 徐丹颖觉得自己大概是单身疯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深吸几口气,这条道路比她想像中的要长还窄,她盯着路面直直地走,半分歪斜都不敢有。 身后的郑翔立还在喊,徐丹颖刚才只当他健谈,现在倒是有点烦了。 她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用跑的要穿过程寻的身边。 没事。 那日早上是她先醒。 熟睡的他,冷毅的眉眼柔顺许多,少了那股散漫劲儿,五官深挺,若是以这样的姿态去笑,大概会是清爽明朗的。 徐丹颖不明白自己如何还有间情逸致去回想这件事。 「徐丹颖。」 男人散漫的嗓音压过她每一条神经,她放慢了脚步,却没敢抬头看他。 「又见面了呢。」 手臂微微起了疙瘩,她低眉顺眼扫了一眼程寻的穿着,卡其色的衬衫解了几颗扣子,制式化的制服硬是被他穿出一股浪荡不羁。 「我正要去找恩渝,一起吗?」 她选了最笼统的客套话,视线却停留在他夹在指尖的菸,希望他快些拒绝。 「我们兄妹看上去有这么亲?」 徐丹颖勾起脣,对于意料之中的话甚是满意,然而开熘的台词还未出口便听到男人说:「跟你倒是很有缘。」 她一愣,长窄的细道交勾出回音,耳畔环绕着他肆意的笑,如同无止境的深夜,两人沦陷于彼此,不顾一切沉浸在对方给的欢愉。 男人肆意的姿态没让徐丹颖感到自在,反而让她更摸不清对方的底。 徐丹颖比一般女生高上许多,甚至和不少男生并驾齐驱,她很少需要仰头看人,也没这习惯,但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更高。 让她不得不仰望,甚至是求饶。 迫于无奈,也像是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徐丹颖还是抬眼去看他,拉开了优美的颈线,眼尾随着她的动作提了几分,从程寻这个角度看去,妖娆无尽。 徐丹颖掐着手,拉开笑颜,语气甚是凉薄,「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称不上,话都没说过几次。」 程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喉间闷着的笑缓沉撩人。 「确实。」 听见他没否认,徐丹颖的眼闪了闪。 「上回都是叫床比较多。」 徐丹颖的瞳孔倏地震颤。 她料想过这天,毕竟程寻不是好唬弄的对象,原以为几个月过去了,这件事早以一夜情定案落幕,就是没想到——这男人执着得可怕。 她仍旧不动声色,不打算认这笔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寻挑了眉,侧过身也没阻拦,态度大方的令徐丹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走?」注意到她的犹疑,他扯脣,「还是有话要说?」 徐丹颖赶紧摇头,自他身旁走过时,男人忽然伸手去勾她腰间的外套,指节微微一弯,接着毫不留情的扯开。 她闪避不及,眼底的愕然清晰可见。 长发滑落,柔软的身躯贴往男人结实的胸膛,气息交错,牵起两人的感官。 女人身上的香味四溢,柔白的皮肤烙印上斑驳的光影,深浅交错,刮淡了她精緻的眉眼。 程寻手里攥着外套,用舌抵了抵牙。 「你!」 「放心,我不会在这对你做些什么。」他附靠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除非你想。」 程寻在徐丹颖惊魂未定时将手中的外套递给她。他歪头,认真貌:「就是觉得这颜色跟你的肤色不搭。」 徐丹颖不去细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反射性的将外套抱入怀中,男人微微眯眼,见她头也没回的跑了。 她走后,暗道馀留清新的茉莉花香,程寻伸手勾了勾口袋的金属物,将手上未抽完的菸按压在墙,熄了。 这东西没用了。 ?? 制服日结束后,徐丹颖将外套洗完后还给了郑翔立。两人因而有了话题,她不排斥交朋友,但不得不说,她并不擅长这种事。 「制服日那天,你怎么突然先走了啊?」 徐丹颖随口说道,「看到了朋友。」 郑翔立知道她要好的朋友只有程恩渝。 「对了,下个月的园游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老师叫我先和你讨论,班会时再一起投票。」 提起陆河陞,眼前的人明显兴致高昂,言谈也多了起伏,「我稍微查了资料,做了损益表,但我对这类活动不怎么拿手,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见她主动,郑翔立难掩欣喜,「有啊,我高中是康辅。」两人讨论了一路,转身要进教室时,徐丹颖蓦地止住脚步。 郑翔立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徐丹颖常坐的区域早已有人。男人眉眼冷薄,修长的指节抵着书沿,清冷的模样惹得班上女孩子觑了好几眼。 徐丹颖内心惴慄不安。 她本来想换位,孰料程寻本身就与这里格格不入,多数同学只敢远观,教室转眼间就剩他身旁的空位了。 她和郑翔立一前一后入座。 这堂课是必修课,陆河陞进教室时,徐丹颖也乖巧的拿出笔袋,侧身时不小心碰了邻座的手臂,对方的体温缠上她的,她感到异常窘促。 徐丹颖赶忙缩回手,拿出笔记抄写。 半晌,身旁的人忽然说,「不道歉的吗?」 徐丹颖顿了顿,自知理亏。「对不起。」她长话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寻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 徐丹颖的喉咙像是梗着一根刺。 他偏头,「我来旁听。」视线重回讲义,似乎真是来蹭课的。「学无止境。」 ??徐丹颖信了他的邪。 郑翔立见两人主动交谈,明显互相认识,但隐约觉得这相处模式更像是猫抓老鼠。 他认得程寻,知道他与周叙交情匪浅,学业成就极高,比起周叙在系学会的活跃,程寻明显低调许多,几乎不参与活动。 相较之下,郑翔立更加崇拜周叙。 陆河陞讲课前,习惯先点名。身为班导,加上这堂课是必修,他对程寻没有印象。 见他桌上空无一物,他打趣的问:「谁的家属?」 此话一出,教室六十多人全看了过来。 身为当事人的程寻——看向徐丹颖。 徐丹颖:「??」 接着,冷静的回:「不是我的。」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9) 陆河陞温和一笑,也没刁难,「没事,我们上课吧。」 徐丹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眉眼仍旧漫不经心的程寻,她想了想,忍不住将书推给他。「一起看吧。」 程寻没拒绝,出乎意料他全程安静听讲,甚至比本科生还认真,下巴微仰,偏浅的眸色盯着变换的投影片,陷入思考时,指尖会不自觉的去点桌面。 徐丹颖盯着他的侧脸,无法专心,脑海反覆勾起那晚的片段,不堪其扰。 陆河陞:「丹颖,你来回答这一题,该使用什么检定法?」 她是直到程寻看了过来才回神,可想而知,她课听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整理重点。 徐丹颖硬着头皮起身,尝试回想课程内容时,听到身旁的人淡淡开口:「变异数分析。」 她抿脣:「抱歉,教授,这题我不会。」 程寻微微勾了脣。 「没关係,是我讲得不够清楚,你坐下吧。」 「谢谢教授。」 徐丹颖坐下后,便不再分神了。 陆河陞从容不迫的站在台上讲课,年仅叁十多岁的他已升为副教授,是大学内少数的年轻教授。脾气温和,课程有质感,重点是相貌出色,在校算得上是讨论度极高的热门人物,招了不少外系女学生慕名而来。 下课后,学生散去,几个女学生缠着陆河陞提问,徐丹颖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借题发挥,她就坐在位子上把刚没能来得及抄完的笔记填上。 她身旁的人看了一眼时间,也起身离开。 程寻走后,徐丹颖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笔,身后传来郑翔立的邀约。「一起去吃饭吧,这附近有家我最近发现的韩式??」 徐丹颖微笑打断:「下次吧,我还想和教授讨论一下题。」 郑翔立的笑容顿了顿,夸她:「你真的好用功,不像我这么混。」 「没有,我是不专心,所以漏听太多了。」 闻言,郑翔立忍不住问:「你和程寻??怎么认识的啊?他今天来听课是因为你吗?」 「他是我室友的哥哥,我们不太熟。」 徐丹颖答得很快,一点也不像敷衍说词,这让郑翔立的脸上又恢復了笑容。 「丹颖。」 听到熟悉的叫唤声,徐丹颖几乎是立刻漾起笑,是郑翔立没见过的那种。 她抱着课本起身,像个雀跃的小女孩跑向讲台。 「我知道你在等我。」陆河陞朝她笑了笑,「快来问吧,免得耽误你吃饭时间。」 徐丹颖朝教授点头,转过身面对郑翔立的笑容已恢復成平时的礼貌,「我有些问题想和教授讨论,你赶紧去吃饭吧,晚了学餐就没东西了。」 「??好。」 徐丹颖几乎是让陆河陞重新替她上了一节课,结束后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请教授吃饭好了。」 此话一出,陆河陞连忙看了一眼手錶,这才惊觉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他忙着收拾东西,「我跟师母约好在外面吃,有点迟到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徐丹颖笑了一声,默默退开身,她盯着陆河陞远去的背影,视线最终落在门边的程寻,他没走。 陆河陞也注意到对方了,回头看了一眼徐丹颖,她张嘴想解释时,陆河陞笑着先行离开了。 偌大的教室,两人无声对视,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两人的目光,徐丹颖光听这鍥而不捨的频率,十之八九是程恩渝的夺命连环讯息,她这人就是等不得,相较于她哥,耐心得令人发指。 徐丹颖看了一眼萤幕,确认是程恩渝后,「是你妹。长幼有序,你先说。」 程寻似乎是被她逗笑,但眼里更多的是玩弄于鼓掌的恶趣味。 「刚走得急,忘了是来归还东西。」他走上前几步,徐丹颖防备性的后退,程寻不怒反笑,乾脆停下脚步,「这么怕我?」 徐丹颖不置可否。 眼前的男人忽而抬手,掌心似乎攥着东西,徐丹颖纳闷之时,只见他缓缓摊开手心,泛着蓝光的蝶翼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之中孱弱非常。 是她的耳环。 徐丹颖仰起脑袋,露出精緻的脸庞,长睫微颤,「我以为我扔了。」 程寻:「是扔了,我捡回来了。」 徐丹颖认为继续周旋没意义了,这男人看上去有的是方法折磨她。「在哪里找到的?」她也认了。 「床上。」 她想也是。 徐丹颖朝他伸手想接过,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微笑:「谢谢你找到它。」 程寻笑开了,走上前微微俯身,她欲想闪躲,却将自己困于墙和他的臂弯之间,相较于视觉受限的那晚,午时阳光热烈,给了她一身明媚。 縈绕的茉莉花香充盈着他的呼吸,滚着他的血液,搅成一片汪洋。 女孩子微垂眉眼,长发乌黑,几缕碎发贴在她的脖颈,衬得她肤如凝雪,似是轻轻一碰就能烙下痕跡。 过分好看。 让人想将这些璀璨一寸一寸的自她身上剥离。 「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徐丹颖不确定他指耳环,还是男人。 「没有新,何来旧的差别。」 程寻低笑:「我喜欢这句话。」 暖烫的指腹轻抚过她冰凉的耳垂,若有似无的揉压,不痛但痒,徐丹颖微微别过头,听到头顶传来他间散的声音,「别动,否则进错地方,你可别叫痛。」 程寻这话听上去别有深意,搭上他的懒散,像极了调戏。 徐丹颖的脸颊微微一热,也真的没动了。 程寻模索了一会儿才将耳针插入她的耳洞,「另一个呢?」 他们亲密得太过理所当然,让她才想起男女有别,徐丹颖淡道:「丢了。」 闻言,程寻了然的点了点头,简洁的说:「总算物归原主了。」 徐丹颖顺着他的话点头,左右而言他,「耳环很好看。」 程寻笑,丝毫没有退后的打算,徐丹颖也不敢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身上气息逐渐勾缠。 那一夜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却也足够耐心,缓慢的抵磨女人最柔软的一处,直到两人的性器都沾上彼此的体液,分不清是谁的。 思及此,徐丹颖的腿心微微发颤,指腹抠抵着身后的磁砖。程寻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勾起笑,侧着脑袋,「我们还真是经常碰见。」 他用着间话家常的口吻,徐丹颖只觉得每根神经都随着他落下的话根根栓紧。 徐丹颖草草回了一句,「是吗?没怎么注意。」她没有正面回应,「你应该叫住我,我回去还能跟恩渝提上几句。」 他笑:「我下次一定叫住你。」 程寻走后,徐丹颖藏在身后的手已经因长时间压着墙面而红了一圈。 -------------- (当天从垃圾桶捡回耳环的男人双手消毒了数十次。) -------------------简体版------------------- 陆河陞温和一笑,也没刁难,「没事,我们上课吧。」 徐丹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眉眼仍旧漫不经心的程寻,她想了想,忍不住将书推给他。「一起看吧。」 程寻没拒绝,出乎意料他全程安静听讲,甚至比本科生还认真,下巴微仰,偏浅的眸色盯着变换的投影片,陷入思考时,指尖会不自觉的去点桌面。 徐丹颖盯着他的侧脸,无法专心,脑海反复勾起那晚的片段,不堪其扰。 陆河陞:「丹颖,你来回答这一题,该使用什么检定法?」 她是直到程寻看了过来才回神,可想而知,她课听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整理重点。 徐丹颖硬着头皮起身,尝试回想课程内容时,听到身旁的人淡淡开口:「变异数分析。」 她抿脣:「抱歉,教授,这题我不会。」 程寻微微勾了脣。 「没关係,是我讲得不够清楚,你坐下吧。」 「谢谢教授。」 徐丹颖坐下后,便不再分神了。 陆河陞从容不迫的站在台上讲课,年仅叁十多岁的他已升为副教授,是大学内少数的年轻教授。脾气温和,课程有质感,重点是相貌出色,在校算得上是讨论度极高的热门人物,招了不少外系女学生慕名而来。 下课后,学生散去,几个女学生缠着陆河陞提问,徐丹颖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借题发挥,她就坐在位子上把刚没能来得及抄完的笔记填上。 她身旁的人看了一眼时间,也起身离开。 程寻走后,徐丹颖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笔,身后传来郑翔立的邀约。「一起去吃饭吧,这附近有家我最近发现的韩式??」 徐丹颖微笑打断:「下次吧,我还想和教授讨论一下题。」 郑翔立的笑容顿了顿,夸她:「你真的好用功,不像我这么混。」 「没有,我是不专心,所以漏听太多了。」 闻言,郑翔立忍不住问:「你和程寻??怎么认识的啊?他今天来听课是因为你吗?」 「他是我室友的哥哥,我们不太熟。」 徐丹颖答得很快,一点也不像敷衍说词,这让郑翔立的脸上又恢復了笑容。 「丹颖。」 听到熟悉的叫唤声,徐丹颖几乎是立刻漾起笑,是郑翔立没见过的那种。 她抱着课本起身,像个雀跃的小女孩跑向讲台。 「我知道你在等我。」陆河陞朝她笑了笑,「快来问吧,免得耽误你吃饭时间。」 徐丹颖朝教授点头,转过身面对郑翔立的笑容已恢復成平时的礼貌,「我有些问题想和教授讨论,你赶紧去吃饭吧,晚了学餐就没东西了。」 「??好。」 徐丹颖几乎是让陆河陞重新替她上了一节课,结束后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请教授吃饭好了。」 此话一出,陆河陞连忙看了一眼手錶,这才惊觉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他忙着收拾东西,「我跟师母约好在外面吃,有点迟到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徐丹颖笑了一声,默默退开身,她盯着陆河陞远去的背影,视线最终落在门边的程寻,他没走。 陆河陞也注意到对方了,回头看了一眼徐丹颖,她张嘴想解释时,陆河陞笑着先行离开了。 偌大的教室,两人无声对视,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两人的目光,徐丹颖光听这锲而不捨的频率,十之八九是程恩渝的夺命连环讯息,她这人就是等不得,相较于她哥,耐心得令人发指。 徐丹颖看了一眼萤幕,确认是程恩渝后,「是你妹。长幼有序,你先说。」 程寻似乎是被她逗笑,但眼里更多的是玩弄于鼓掌的恶趣味。 「刚走得急,忘了是来归还东西。」他走上前几步,徐丹颖防备性的后退,程寻不怒反笑,乾脆停下脚步,「这么怕我?」 徐丹颖不置可否。 眼前的男人忽而抬手,掌心似乎攥着东西,徐丹颖纳闷之时,只见他缓缓摊开手心,泛着蓝光的蝶翼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之中孱弱非常。 是她的耳环。 徐丹颖仰起脑袋,露出精緻的脸庞,长睫微颤,「我以为我扔了。」 程寻:「是扔了,我捡回来了。」 徐丹颖认为继续周旋没意义了,这男人看上去有的是方法折磨她。「在哪里找到的?」她也认了。 「床上。」 她想也是。 徐丹颖朝他伸手想接过,见对方不为所动。她微笑:「谢谢你找到它。」 程寻笑开了,走上前微微俯身,她欲想闪躲,却将自己困于墙和他的臂弯之间,相较于视觉受限的那晚,午时阳光热烈,给了她一身明媚。 萦绕的茉莉花香充盈着他的呼吸,滚着他的血液,搅成一片汪洋。 女孩子微垂眉眼,长发乌黑,几缕碎发贴在她的脖颈,衬得她肤如凝雪,似是轻轻一碰就能烙下痕迹。 过分好看。 让人想将这些璀璨一寸一寸的自她身上剥离。 「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徐丹颖不确定他指耳环,还是男人。 「没有新,何来旧的差别。」 程寻低笑:「我喜欢这句话。」 暖烫的指腹轻抚过她冰凉的耳垂,若有似无的揉压,不痛但痒,徐丹颖微微别过头,听到头顶传来他间散的声音,「别动,否则进错地方,你可别叫痛。」 程寻这话听上去别有深意,搭上他的懒散,像极了调戏。 徐丹颖的脸颊微微一热,也真的没动了。 程寻模索了一会儿才将耳针插入她的耳洞,「另一个呢?」 他们亲密得太过理所当然,让她才想起男女有别,徐丹颖淡道:「丢了。」 闻言,程寻了然的点了点头,简洁的说:「总算物归原主了。」 徐丹颖顺着他的话点头,左右而言他,「耳环很好看。」 程寻笑,丝毫没有退后的打算,徐丹颖也不敢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身上气息逐渐勾缠。 那一夜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却也足够耐心,缓慢的抵磨女人最柔软的一处,直到两人的性器都沾上彼此的体液,分不清是谁的。 思及此,徐丹颖的腿心微微发颤,指腹抠抵着身后的磁砖。程寻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勾起笑,侧着脑袋,「我们还真是经常碰见。」 他用着间话家常的口吻,徐丹颖只觉得每根神经都随着他落下的话根根栓紧。 徐丹颖草草回了一句,「是吗?没怎么注意。」她没有正面回应,「你应该叫住我,我回去还能跟恩渝提上几句。」 他笑:「我下次一定叫住你。」 程寻走后,徐丹颖藏在身后的手已经因长时间压着墙面而红了一圈。 -------------- (当天从垃圾桶捡回耳环的男人双手消毒了数十次。) 第一章睡了一個男人(10) 回宿舍时,程恩渝刚醒,这阵子日日熬夜做期中的展览,作息颠倒,见到徐丹颖提着午餐回来,连忙跳下床洗漱。 「还是我们丹丹疼爱我。」她亲了一口徐丹颖的脸颊。 徐丹颖没来由的问一句:「你见过你哥发脾气吗?」 「没有,应该没有人想不开。」 她喔了一声,「要是你哥生气的话,你会怎么哄??」 程恩渝一时说不上话,双眼瞪得老大,一副你疯了吧,程寻那人怎么哄,不被他弄死就不错了。 徐丹颖咬着脣,陷入沉思。 「干么?你、你不会是良心不安去他面前讲了什么吧?」 「我就问一句,你哥看起来像笨蛋吗?」 「??」 程恩渝断然没有食慾了。 她前阵子过得战战兢兢,碰上程寻都不敢正眼看他。 结果就如徐丹颖所说,他毫不知情,想到他从小佔尽好处,强势的态度让程恩渝吃了不少苦头,她忽然就没那么担心了。 甚至还能拿来开玩笑了。 「我们徐丹丹真带种,居然把我哥耍得团团转。」她说,「此事开始,你得到我所有的景仰。」 两人沉默了一时半刻。 程恩渝忽然起身收拾行李,「我看我先回家避难好了,我爸妈在,我哥也不好动我。」 平时看惯程恩渝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徐丹颖见她神经兮兮的就觉得好笑。 程恩渝打她的背,「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是你跟他发生关係,我最多就是被牵连。你上回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被发现吗?该不会又滚在一起了??」 徐丹颖没好气的看她。 「说起这件事,我还想问你,你平时不太喝酒的人怎么那天跟灌水似的。」她说,「喝了也就算了,偏偏还碰上我哥,简直是多灾多难。」 她回神,「你生日,我高兴啊。」 程恩渝嗤了一声。 两人说了一些话,程恩渝抱怨几句组员后,化了妆就要出门上课。临走前,见徐丹颖仍旧心事重重。「我觉得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双方也不是有意,你要是心里过得去,我哥那根本不用担心,难不成他还一试成主顾?」 徐丹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程寻这个人太难以捉摸,很多事他明知故问。 ?? 期中考结束那天,例行性的开了一次班会讨论十一月的园游会。 大学生多半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兴致缺缺,徐丹颖虽身为班代,却没什么人脉,所幸有郑翔立协助,否则她一人大概得揽下所有事。 郑翔立:「班代,这个海报还可以吗?」 徐丹颖抽身看了一眼,繽纷的设计,她笑着连忙点头:「很好看。」听见她的夸讚,郑翔立的脸唰一下就脸红,结巴的道谢。 同班的金莉忍不住笑他没出息,转头就对徐丹颖说,「我们一直以为你很跩,不屑跟我们这些人当朋友,想来是我们对你有偏见。」 徐丹颖顿了顿,展顏:「没有,我只是不太会??交朋友。」 她小学六年都在家自学,国中才开始参与团体生活,那年纪的小圈子很流行,徐丹颖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也不追流行,没有共同话题,常常都是一个人。 她也没有不习惯,在家自学那几年都是这样过的,倒是因为样貌精緻,不少男生都喜欢和她说话。 有人主动找她玩,她当然高兴。 直到有天,一位学长悄悄将她拉去后篮球场,开口就要她手淫。四下无人,他大方的露出挺立的生殖器,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学妹,你摸一下它。」 没有预期中的惊吓,徐丹颖端详着那物几秒,有些纳闷,「这东西本来就这么小的吗?」 戳中男孩子间的忌讳,学长登时变脸,拽着她的头发让她起身,「平常看你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是多乾净。」 莫名遭骂的徐丹颖蹙眉:「不是学长把我带来这的吗?」 听闻,他气得脸色一阵青,将她甩在地后,擼了擼胯下的热物,将黏稠的液体都喷在徐丹颖的裙上,接着拉了拉裤子就走。 没多久她就成了女生们口中的绿茶婊,专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国中叁年,一套课本少说都得换一次。后来高中读了不同区的女校,没了男生,她还选择住宿,少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日子好过许多,但她还是没什么朋友。 「交朋友哪有什么难的,你这么漂亮,大家都想认识,你觉得处得来就聚在一起玩,处不来就散了。」 徐丹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有人帮忙,筹备园游会的过程顺利许多,徐丹颖高兴的和陆河陞报告进度。 「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陆河陞揉着眉心,最近不仅忙学校评鑑的事,师母有孕,依他的性格,孕妇哪里难受,他也得跟着烦恼,好几次在路上见他都是一脸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胎是个男孩子,很能折腾她,总在夜里吐,果果被惊醒就开始哭闹,这几个礼拜都是这么过的。」 陆河陞主动诉说,揉着僵硬的脖颈。 「教授的爸妈呢?不能来帮忙吗?」 「我妈前些年过世了,至于我爸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懂怀孕那些事,我也不愿他老人家受累。」陆河陞笑,「你师母怀胎十个月已经够累了,孩子也是我的,我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对待妻子体贴入微,待人真诚和善,他就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啊。 -----------------简体版------------------- 回宿舍时,程恩渝刚醒,这阵子日日熬夜做期中的展览,作息颠倒,见到徐丹颖提着午餐回来,连忙跳下床洗漱。 「还是我们丹丹疼爱我。」她亲了一口徐丹颖的脸颊。 徐丹颖没来由的问一句:「你见过你哥发脾气吗?」 「没有,应该没有人想不开。」 她喔了一声,「要是你哥生气的话,你会怎么哄??」 程恩渝一时说不上话,双眼瞪得老大,一副你疯了吧,程寻那人怎么哄,不被他弄死就不错了。 徐丹颖咬着脣,陷入沉思。 「干么?你、你不会是良心不安去他面前讲了什么吧?」 「我就问一句,你哥看起来像笨蛋吗?」 「??」 程恩渝断然没有食慾了。 她前阵子过得战战兢兢,碰上程寻都不敢正眼看他。 结果就如徐丹颖所说,他毫不知情,想到他从小佔尽好处,强势的态度让程恩渝吃了不少苦头,她忽然就没那么担心了。 甚至还能拿来开玩笑了。 「我们徐丹丹真带种,居然把我哥耍得团团转。」她说,「此事开始,你得到我所有的景仰。」 两人沉默了一时半刻。 程恩渝忽然起身收拾行李,「我看我先回家避难好了,我爸妈在,我哥也不好动我。」 平时看惯程恩渝雷厉风行的处事态度,徐丹颖见她神经兮兮的就觉得好笑。 程恩渝打她的背,「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是你跟他发生关係,我最多就是被牵连。你上回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被发现吗?该不会又滚在一起了??」 徐丹颖没好气的看她。 「说起这件事,我还想问你,你平时不太喝酒的人怎么那天跟灌水似的。」她说,「喝了也就算了,偏偏还碰上我哥,简直是多灾多难。」 她回神,「你生日,我高兴啊。」 程恩渝嗤了一声。 两人说了一些话,程恩渝抱怨几句组员后,化了妆就要出门上课。临走前,见徐丹颖仍旧心事重重。「我觉得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双方也不是有意,你要是心里过得去,我哥那根本不用担心,难不成他还一试成主顾?」 徐丹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程寻这个人太难以捉摸,很多事他明知故问。 ?? 期中考结束那天,例行性的开了一次班会讨论十一月的园游会。 大学生多半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兴致缺缺,徐丹颖虽身为班代,却没什么人脉,所幸有郑翔立协助,否则她一人大概得揽下所有事。 郑翔立:「班代,这个海报还可以吗?」 徐丹颖抽身看了一眼,缤纷的设计,她笑着连忙点头:「很好看。」听见她的夸赞,郑翔立的脸唰一下就脸红,结巴的道谢。 同班的金莉忍不住笑他没出息,转头就对徐丹颖说,「我们一直以为你很跩,不屑跟我们这些人当朋友,想来是我们对你有偏见。」 徐丹颖顿了顿,展颜:「没有,我只是不太会??交朋友。」 她小学六年都在家自学,国中才开始参与团体生活,那年纪的小圈子很流行,徐丹颖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也不追流行,没有共同话题,常常都是一个人。 她也没有不习惯,在家自学那几年都是这样过的,倒是因为样貌精緻,不少男生都喜欢和她说话。 有人主动找她玩,她当然高兴。 直到有天,一位学长悄悄将她拉去后篮球场,开口就要她手淫。四下无人,他大方的露出挺立的生殖器,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学妹,你摸一下它。」 没有预期中的惊吓,徐丹颖端详着那物几秒,有些纳闷,「这东西本来就这么小的吗?」 戳中男孩子间的忌讳,学长登时变脸,拽着她的头发让她起身,「平常看你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是多乾净。」 莫名遭骂的徐丹颖蹙眉:「不是学长把我带来这的吗?」 听闻,他气得脸色一阵青,将她甩在地后,撸了撸胯下的热物,将黏稠的液体都喷在徐丹颖的裙上,接着拉了拉裤子就走。 没多久她就成了女生们口中的绿茶婊,专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国中叁年,一套课本少说都得换一次。后来高中读了不同区的女校,没了男生,她还选择住宿,少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日子好过许多,但她还是没什么朋友。 「交朋友哪有什么难的,你这么漂亮,大家都想认识,你觉得处得来就聚在一起玩,处不来就散了。」 徐丹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有人帮忙,筹备园游会的过程顺利许多,徐丹颖高兴的和陆河陞报告进度。 「你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陆河陞揉着眉心,最近不仅忙学校评鑑的事,师母有孕,依他的性格,孕妇哪里难受,他也得跟着烦恼,好几次在路上见他都是一脸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胎是个男孩子,很能折腾她,总在夜里吐,果果被惊醒就开始哭闹,这几个礼拜都是这么过的。」 陆河陞主动诉说,揉着僵硬的脖颈。 「教授的爸妈呢?不能来帮忙吗?」 「我妈前些年过世了,至于我爸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懂怀孕那些事,我也不愿他老人家受累。」陆河陞笑,「你师母怀胎十个月已经够累了,孩子也是我的,我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对待妻子体贴入微,待人真诚和善,他就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啊。 第二章紫藍蝴蝶(1) 园游会前两週,多少探听到其他系推出的卖品,几乎大同小异,有些人便提议做小游戏。徐丹颖觉得无不可,就是她不太知道同年龄层流行玩什么。 「射飞镖吧!」突如的插话让徐丹颖看了过去。 郑翔立笑盈盈的上前,「刚好我家有一套。」他看向徐丹颖,「班代觉得如何呢?」 徐丹颖见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起自己两天没读他的讯息了。「好啊,那我们订定一下游戏规则。」 郑翔立不枉身为康乐,想法有趣,徐丹颖在旁松了一口气。 结束后也晚了,徐丹颖想着结束要去研究室看一下陆河陞走了没有,转过身才发现郑翔立还没走。 见她疑惑,郑翔立习惯性的挠着脑袋,「??最近你一定很忙,还传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烦你。」 徐丹颖也愧疚,她并非是忙到没时间回讯息。「没造成什么困扰。」想起郑翔立帮了大忙,她想了想还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她的主动邀约,让郑翔立双眼都亮了,想也没想便点头。 徐丹颖不挑,唯独不吃辣,郑翔立偷偷记下了,领着她进了一家日料。饿过了头,她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食慾,吃了几口丼饭就饱了。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什么人了。 对面的郑翔立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系学会的趣事。 与他在一起有个好处,全然不用担心冷场,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笑不完的事,徐丹颖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快乐的。 「你单独和我吃饭,??你男朋友不介意吗?」郑翔立试探性的问。 徐丹颖有些累了,搭不上他的话,茫然的盯着他看,郑翔立有些无措,却收不回视线,伸手欲勾开她沾在脣边的头发。 她的发质偏软,搁在指腹带着痒,郑翔立心猿意马之时,一连串的手机连环讯息来了。 徐丹颖回神,间接避开了郑翔立的手。 她看了一眼手机,转身拿起包。「我先走了,我室友让我去接她。」 郑翔立的手还悬在空中,尷尬的收回,「好啊,去吧。」 徐丹颖到酒吧时,正好是楼上夜店的营业时间,人声鼎沸,菸酒味全搅在一块儿。徐丹颖边找人边拨电话给程恩渝。 电话接起,就听到程恩渝醉呼呼的声音,「丹丹——我好爱你喔,你怎么还不来嘛?」 「我在外面了,你在哪里?」徐丹颖怕她出意外,要她保持通话。 程恩渝断断续续说了一串话,好不容易在入口处看到了人,徐丹颖上前拉起趴在柜檯上快睡去的她,周围还有一票服设系的同学,各个东倒西歪。 她朝他们点了下头,「我先把恩渝带走了。」 徐丹颖高,扛起程恩渝还不至于太吃力,就是她太不安分了。 「丹丹,我这次期中拿了年级第一!」 「今天一个大四学长和我告白,我拒绝他了,听起来很随便,但我想像不出我们在一起的模样。」 「丹丹,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徐丹颖一顿,「嗯。」 程恩渝惊奇,「我以为你这辈子只想当尼姑。」 徐丹颖气笑,要她好好走路。 「这么说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啦——」她闹腾,「你怎么没跟我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姊妹!」 「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希望他无忧。」 程恩渝不在乎这些,她是外貌协会,「你们系的啊?帅吗?」 徐丹颖垂眼,声音微弱,「我跟他不可能。」 下一秒,程恩渝捧着肚子,「丹丹我想去厕所——」 碍于一楼人挤人,徐丹颖乾脆领着她到人较少的楼层。 「我在外面等你。」 程恩渝含糊的应了声便进厕所,徐丹颖趁空挡叫了计程车。 稀薄的月光跃进窗口掉了满地,没有光的地方匯聚成了阴影,独留逃生告示的冰冷照明,眼前的铁捲门彷彿罩住了一隻随时会扑上前的猛兽。 如同夜夜折磨她的恶梦,窒息感翻涌,转身想催促程恩渝时,女人放浪的吟哦声自一旁的男厕传来。 自动照明灯啪嗒的响,关了又开,反覆几次后,落在地板上交错的影子逐渐清晰,描摹出两道人影。 徐丹颖微微侧过身,碎散的光打在男人清冷的五官,偏浅的眸色毫无波澜,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开着腿的女人。 徐丹颖随着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蹲坐在地的女人穴口潮湿,细白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进出那块嫩肉,亮红色的头发似是要烧起来一般。 程寻正看着女人自慰。 徐丹颖想起医生那日对程寻的评价——鲁莽毛小子。 她不自觉笑出声,入口的白织光再次亮起,削凉了男人的脸色,程寻偏头看了过来,沉烈目光压在她身上。 她这才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 女人的尖叫声在下一秒响起,程寻顺手扔了外套给她,走至外头。 大难临头,应该就是形容现在这个状况的吧。 徐丹颖:「不知道我说路过,你信不信??」 女人的脸没在夜色,嫩白的肤色招摇,她依然扎着松散的马尾,勾起的脣角与那晚的挑畔如出一辙。 「真巧。」 徐丹颖还未回话,女厕便传来程恩渝的嚷叫声,「丹丹你来扶我一下,我头好晕啊——」 她朝程寻笑了笑,间接印证她没有说谎。 将程恩渝从女厕扶起来时,徐丹颖在她耳旁小声打暗号,「你哥在外面。」 程恩渝半瞇着眼,神智不清的大喊:「啊?我哥那王八蛋?」 「??」 「他有什么好怕的啊?还不是让你睡走了。」徐丹颖赶忙捂住程恩渝的嘴,她还不安分,掰开她的手继续嚷,「你睡我哥时,有没有稍微替我折磨他?你不知道他平常多讨人厌,别人的哥哥都是疼妹妹,我怎么就是受灾户??」 程恩渝说完还哭了起来,静謐的厕所回音特别好,她的声音简直上了立体音效。 徐丹颖很尷尬。 「我们先回宿舍再说。」 程恩渝不依,「程寻呢?你把程寻叫过来,快!」 徐丹颖按着眉心,头很痛。「别闹了,你明天会后悔的。」 -----------------------简体版----------------------- 园游会前两週,多少探听到其他系推出的卖品,几乎大同小异,有些人便提议做小游戏。徐丹颖觉得无不可,就是她不太知道同年龄层流行玩什么。 「射飞镖吧!」突如的插话让徐丹颖看了过去。 郑翔立笑盈盈的上前,「刚好我家有一套。」他看向徐丹颖,「班代觉得如何呢?」 徐丹颖见他在她身旁坐下,想起自己两天没读他的讯息了。「好啊,那我们订定一下游戏规则。」 郑翔立不枉身为康乐,想法有趣,徐丹颖在旁松了一口气。 结束后也晚了,徐丹颖想着结束要去研究室看一下陆河陞走了没有,转过身才发现郑翔立还没走。 见她疑惑,郑翔立习惯性的挠着脑袋,「??最近你一定很忙,还传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烦你。」 徐丹颖也愧疚,她并非是忙到没时间回讯息。「没造成什么困扰。」想起郑翔立帮了大忙,她想了想还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她的主动邀约,让郑翔立双眼都亮了,想也没想便点头。 徐丹颖不挑,唯独不吃辣,郑翔立偷偷记下了,领着她进了一家日料。饿过了头,她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食慾,吃了几口丼饭就饱了。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什么人了。 对面的郑翔立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系学会的趣事。 与他在一起有个好处,全然不用担心冷场,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笑不完的事,徐丹颖想,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快乐的。 「你单独和我吃饭,??你男朋友不介意吗?」郑翔立试探性的问。 徐丹颖有些累了,搭不上他的话,茫然的盯着他看,郑翔立有些无措,却收不回视线,伸手欲勾开她沾在脣边的头发。 她的发质偏软,搁在指腹带着痒,郑翔立心猿意马之时,一连串的手机连环讯息来了。 徐丹颖回神,间接避开了郑翔立的手。 她看了一眼手机,转身拿起包。「我先走了,我室友让我去接她。」 郑翔立的手还悬在空中,尴尬的收回,「好啊,去吧。」 徐丹颖到酒吧时,正好是楼上夜店的营业时间,人声鼎沸,菸酒味全搅在一块儿。徐丹颖边找人边拨电话给程恩渝。 电话接起,就听到程恩渝醉呼呼的声音,「丹丹——我好爱你喔,你怎么还不来嘛?」 「我在外面了,你在哪里?」徐丹颖怕她出意外,要她保持通话。 程恩渝断断续续说了一串话,好不容易在入口处看到了人,徐丹颖上前拉起趴在柜檯上快睡去的她,周围还有一票服设系的同学,各个东倒西歪。 她朝他们点了下头,「我先把恩渝带走了。」 徐丹颖高,扛起程恩渝还不至于太吃力,就是她太不安分了。 「丹丹,我这次期中拿了年级第一!」 「今天一个大四学长和我告白,我拒绝他了,听起来很随便,但我想像不出我们在一起的模样。」 「丹丹,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徐丹颖一顿,「嗯。」 程恩渝惊奇,「我以为你这辈子只想当尼姑。」 徐丹颖气笑,要她好好走路。 「这么说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啦——」她闹腾,「你怎么没跟我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姊妹!」 「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希望他无忧。」 程恩渝不在乎这些,她是外貌协会,「你们系的啊?帅吗?」 徐丹颖垂眼,声音微弱,「我跟他不可能。」 下一秒,程恩渝捧着肚子,「丹丹我想去厕所——」 碍于一楼人挤人,徐丹颖乾脆领着她到人较少的楼层。 「我在外面等你。」 程恩渝含煳的应了声便进厕所,徐丹颖趁空挡叫了计程车。 稀薄的月光跃进窗口掉了满地,没有光的地方汇聚成了阴影,独留逃生告示的冰冷照明,眼前的铁捲门彷彿罩住了一隻随时会扑上前的猛兽。 如同夜夜折磨她的恶梦,窒息感翻涌,转身想催促程恩渝时,女人放浪的吟哦声自一旁的男厕传来。 自动照明灯啪嗒的响,关了又开,反复几次后,落在地板上交错的影子逐渐清晰,描摹出两道人影。 徐丹颖微微侧过身,碎散的光打在男人清冷的五官,偏浅的眸色毫无波澜,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开着腿的女人。 徐丹颖随着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蹲坐在地的女人穴口潮湿,细白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进出那块嫩肉,亮红色的头发似是要烧起来一般。 程寻正看着女人自慰。 徐丹颖想起医生那日对程寻的评价——鲁莽毛小子。 她不自觉笑出声,入口的白织光再次亮起,削凉了男人的脸色,程寻偏头看了过来,沉烈目光压在她身上。 她这才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 女人的尖叫声在下一秒响起,程寻顺手扔了外套给她,走至外头。 大难临头,应该就是形容现在这个状况的吧。 徐丹颖:「不知道我说路过,你信不信??」 女人的脸没在夜色,嫩白的肤色招摇,她依然扎着松散的马尾,勾起的脣角与那晚的挑畔如出一辙。 「真巧。」 徐丹颖还未回话,女厕便传来程恩渝的嚷叫声,「丹丹你来扶我一下,我头好晕啊——」 她朝程寻笑了笑,间接印证她没有说谎。 将程恩渝从女厕扶起来时,徐丹颖在她耳旁小声打暗号,「你哥在外面。」 程恩渝半眯着眼,神智不清的大喊:「啊?我哥那王八蛋?」 「??」 「他有什么好怕的啊?还不是让你睡走了。」徐丹颖赶忙捂住程恩渝的嘴,她还不安分,掰开她的手继续嚷,「你睡我哥时,有没有稍微替我折磨他?你不知道他平常多讨人厌,别人的哥哥都是疼妹妹,我怎么就是受灾户??」 程恩渝说完还哭了起来,静谧的厕所回音特别好,她的声音简直上了立体音效。 徐丹颖很尴尬。 「我们先回宿舍再说。」 程恩渝不依,「程寻呢?你把程寻叫过来,快!」 徐丹颖按着眉心,头很痛。「别闹了,你明天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