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一夜(H) 程應曦拿著鑰匙走進新家的時候,一點溫暖的感覺也沒有。房子大到讓她感覺害怕,一百多平方的地方,卻只擺放了一些必備的物品,一張大床,真皮沙發,高而透明的桌子,地板上還有裝修時掉落下來的油漆,她將書包放下,打量了一下空曠的房間,將窗戶打開,接了一桶水,跪在地上開始擦洗各種汙跡。 自己下課時已經七點了,第一次來到這個屬於自己和弟弟的新家,他卻還沒有回來,寂靜的夜風穿堂而過,只得她一人。心裡隱隱揪緊,扔下他一個人一年,他就在這什麼都沒有的房子裡住了一年…… 程應暘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年不見的姐姐趴在地上擦地板,身子弓出優美的弧線,臀部高高翹起,薄薄的淡藍色紗裙隨風飄起,隨著纖細雙腿的移動而一搖一晃的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他盯著看了好久,終於冷冷的開口:"你在幹什麼?" 程應曦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抬頭看見一年不見的弟弟,比她離家時更加高大挺拔了,深邃的輪廓劍眉飛揚,眼裡卻橫著冷漠,沒有她期許的親人的溫度,和應該出現的因為許久不見而生髮的熱情,她有些失望,微微舒了口氣,纖纖的展顏一笑:"應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到,怎麼這麼晚?"她柔聲關切的問。 他走到桌邊放下鑰匙,脫了外套一頭栽進沙發裡,懶懶的回答:"生意上有些事很棘手,一定要我親自處理。" 一年不見他又冷傲許多,有和自己年紀格格不入的重擔帶來的深沉,自己欠他太多,自己在大學悠閒地生活,家族的生意卻全壓在他身上,程應曦遂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展展裙擺,白色中秀襯衫一塵不染紐扣整齊,裙擺沒有皺褶,在橘色燈的照耀下嫋嫋婷婷。她怕吵到他似的有些小心的問道:"你吃飯了嗎?" "沒有。"他別過臉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嗡嗡的回答。她有些失望,本是她最親的唯一的親人,一年不見竟可以生疏到這種地步,他喉結滾了滾,快而淺的睃了她一眼。 "我去給你做。"她將被風吹散的亂髮攏到耳後,獻出溫婉的笑顏。 "家裡什麼也沒有,你怎麼做?去外面吃好了。" 程應暘打斷她。 "不要,從小你就不喜歡吃外面的飯,遇到不如意的餐館連筷子都不動一下,我這就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給你煮,不過要多等一會了。"她說著便去穿鞋。 "我開車跟你去。"他低低的提議,程應曦笑得眼如新月,順從的跟在他後面。 超市不遠,他推著購物車漠然看她把各種東西塞進車裡,程應曦顧盼的淺笑問他這好不好那好不好,他卻一個一個的不停的接電話,偶而顧上她的提問,也只回答:"隨便。" 開車搬了一大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他將最重的兩提拎在手裡,她只抱了一堆零食和出門時順手買下的兩盆小花上樓。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清淺的呼吸縈繞在他耳側,他背對她轉過去透過玻璃俯視那城市的燈火流光。 進了門,她將兩盆花擺在涼臺上:"歡迎來到我們家。" 程應曦笑著指著它們,他卻不回應,倒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有些委屈地撅了下嘴。 不一會兒廚房就飄出菜香,"真是什麼都沒有" 程應曦抱怨道。他才發現自己卻是餓了,她將菜一一置好,坐在大桌的另一段等著。 程應曦解了圍裙坐下來,臉微紅,對他抱歉的笑,"家裡什麼都沒有,不能做出你小時候喜歡的味道了,應暘,對不起。" 程應暘輕答了一句沒關係,埋頭吃了起來,一下子就吃完了,起身想離桌,她卻怯怯的叫住他,取出一瓶紅酒,"我們來喝一杯吧,慶祝一下" 說著自己先倒了一大杯一口氣灌下去,他吃了一驚,大步跨到她面前奪過紅酒瓶,"你怎麼喝這麼多?"她從小沾酒就醉,現在卻一口氣灌這麼多。 "應暘……沒想到會真的有屬於我們的自己的家……我好高興。"酒精將她宛然的玉顏熏得嫣紅,雙眸中盈盈的波光流轉,輕輕一笑,藍裙白衫,清新的宛如百合。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醉意來的這樣快,說話已經斷斷續續,"應暘,以前都是姐姐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她把手撐在桌子上,仰首小心翼翼的問。他沉凝許久,一言不發,攥緊了拳頭,當初她離開時他就決定不能再讓自己深陷了,明明都是她的錯,可她一出現就叫他知道這抵抗有多麼無助。 剛要開口,卻沒現她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程應暘無奈的牽牽嘴角,把她攔腰抱起,她纖瘦而輕盈,在他懷中又燙又軟的一團,就要將他灼傷,他走到早為她準備好的房間,卻也是一張床,幾個空櫃子。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脫去鞋襪,她嘴裡不知道在呢喃什麼,在床上翻了幾下身,卷起床單蓋在頭上,卻將一雙潔白修長的腿露出來,裙角向上卷起,燈光打在上面泛出誘人的光,他站在床頭貪婪的看,呼吸漸漸急促,慢慢俯身靠近,從一進門他就在忍,他不確定她給出的資訊是否曖昧,她的清新無辜卻更加誘人,她柔軟的腰肢,她的淺笑溫語,她香甜的唇,回憶翻湧上來,都叫他沉淪,他無可抑制的渴望這個身體,想念這個身體,他極力克制幾乎累得不行,她卻又這樣堂而皇之的誘惑他。 他感到下身已經硬挺,面上似乎被火灼燒一樣燙,再也不堪忍受,俯下身軀,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腳踝,沿著她側躺的腿一路重重的吻下去,幾乎啃齧,她細膩的皮膚在他的唇下綻出點點嫣紅,她抽動了一下雙腿,卻被他緊緊把住,他的吻一路攀援向上,高至她的腰際,他迅速解下她的裙子,看見她的白色的內褲,他已經燒了起來,一雙手沿著襯衣逐個解開紐扣,她白嫩的胸便展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急不可耐的除去她所有的衣服,她嬌小卻柔美的乳房蹦到他眼前,兩腿間的密林引得他趴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 程應曦覺得有些不對勁,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被弟弟壓在身下,他全然陌生的危險眼光讓她極度恐懼,幾乎要叫出聲來,"你在幹什麼" "你說我在幹什麼"他不顧她的驚羞,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她的唇有令他瘋狂的柔軟和香甜,他便越加用力,卷起她閃躲的舌頭抵死糾纏不放,逐漸深入,她恐懼的睜大眼睛,雙手拼命抵住他的胸膛,不斷的扭動著身體想掙脫出來,可是一年不見,出去外衣的他的健壯顯露出來,寬闊的肩膀幾乎遮擋了她所有的光,單用一手就可以輕易將她捲進懷裡,不得動彈,另一隻手沿著她的腰肢順著她光滑的肌膚溜到她兩腿之間,她嚇得趕緊將腿夾緊,卻已經來不及,他的大手已經整個覆蓋在她嬌嫩的蓓蕾上,他冰涼的指腹揉搓著她的小核,從未被人這樣侵犯,她嚇得腦中一片空白。 程應曦幾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了,好容易掙脫出來,使出最大的力氣捶打他,又害怕又害羞的呵斥他,"程應暘,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是你姐姐呀" 程應暘一滯,停下了動作,狠狠的盯著她,仿佛將她鑿穿,暗夜裡他漆黑的雙瞳深邃四海,泛著冷冽而不可捉摸的危險氣息,他把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略帶嘲諷的說,"姐姐?不是你自己不想當我姐姐了嗎?你早就不是我姐姐了,從那天晚上起。是你自己引誘我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姐姐了。" 他的話震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在說什麼啊,什麼晚上,什麼勾引,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跟他有如此有違倫常的接觸,"你在說什麼啊?哪天晚上?我怎麼會不想當你姐姐呢?"她伸手輕輕觸碰他的臉,希望現在她身上的人是她認識的弟弟,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這是她第一次與人裸身相對,她慌亂不已,卻是她弟弟。 "你不記得了嗎,你毀了我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可不答應,還在這裝什麼處女,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從一進門就是……"他的手又開始上下動作。 "我沒有我本來就是……"她羞得極力反駁,話哽在喉間,卻又不得不說出來,希望他能恢復正常放過她。 "好啊,我們馬上就來證明這一點。"他又再度壓上她身體,壓倒性的蠻力使她的掙扎徒勞無益,只是與他契合的更緊,他滾燙的身體燒到她身上,他開始伸出中指狠狠攻進她緊致的小穴裡,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奪去了判斷,停止掙扎開始嚶嚶哭泣,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蕾中旋轉挑撥,不斷深入,她疼的幾乎哭出聲來,繃直身體嬌弱的輕啼求饒:"求求你……快停手……我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 她的示弱卻使他失去最後一點理智,征服的快感席捲而來,他又伸進去一個手指,在裡面瘋狂的攪動著,她很疼,卻又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在小腹處凝集,全身像過電一般顫抖起來,嬌嫩的甬道內壁被無情地刮弄著,接著他又插入一根手指,將她緊窒的小穴撐開到最大。疼痛直達大腦,她已經說不出話來,無論如何,也敵不過他的力量。無助、羞愧、恐懼,一齊湧上心頭,她只能屈辱的飲泣,她的默然流淚讓他化身野獸,更叫瘋狂粗暴。最後她的身體癱軟下來,任她的弟弟用手玩弄著身體,一股熱流也在體身回蕩,她能感覺到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甬道湧出,將她大腿根部浸濕。他抽回手,看著上面晶瑩微粘的水滴,揚起手給她看,嘲諷的笑開,"才一下就這麼多水,現在你還認為你是處女嗎?" 她不去看,只有呻吟連連,他覺得全身都要爆炸了,他忍了太久,這一年來他無法停止想念這個曾給他溫暖慰藉的身體,他的欲望快要衝撞出來,"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你"他脫掉褲子,堅挺的昂揚豎在那裡,晃得她羞得將臉埋進手臂裡,去咬住自己的手背哭泣,他拿起一個枕頭墊高她的臀部,將她的雙腿分開跨在他的腰際,欣長的身體正對著她敞開的淫水彌漫的花戶,堅硬抵在她的柔軟處,他的身體在叫囂著,想進入那個迷人銷魂的地方,不能再忍,帶著勝利的征服快感,架起她的雙腿沖進暖穴中,卯起勁來努力衝刺,在她身上製造一波波高潮。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狠,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他顧不上她的反應瘋狂的抽送著,直到達到高潮,他震顫著,一波一波的嘶吼:"姐姐……姐姐……"腦中一片空白,身體抖動起來,不斷抽搐的甬道擠壓包覆其中的欲望。她的緊滯卻讓他更加拼命的擠開內壁,長驅直入。 程應曦的身體被硬生生地分開,異物在她的陰道內艱難前行,每一寸深入都是折磨。她被屈辱感覆蓋,是什麼要她必須承擔這骯髒的罪孽,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她闊別已久的弟弟給她的見面禮。她漸漸不再覺得痛,身體泛起奇異的感覺,他每一次出去都叫她覺得空虛想被填滿,那是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他的手撫上她的雙乳,不停的揉搓,柔軟的乳房在他手中變幻出各種形狀,她那粉紅的乳頭已經硬挺起來,他抓著它們狠狠的揪著,她被沖上來的呼嘯的快感淹沒,身子仿佛不是她的,本能的反應叫她恐懼,明明這該是她的第一次,她卻忽然聽見一陣陣迷亂的叫人臉紅的呻吟,那卻是她自己的聲音,"叫啊,使勁叫啊",聽了他的鼓勵,那聲音更加大了,她的手撕扯著身下的床單,隨著他的進出而晃動著,盤在他腰際的雙腿夾的更緊,酥麻泛至全身,腳趾頭都蜷縮起來,卻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她覺得自己可恥,身子卻不受控制,他一聲聲"姐姐"的呼喊提醒她他們現在有多骯髒,她在空茫的間歇中理智回潮,眼淚瘋狂的掉下來,叫她恨透了自己。 終於,他最後一次盡全力衝刺到最深處,將自己碩大的昂揚全部埋進她溫暖的堡壘,用手勾起她的脖子深深吻她,他們嚙合的這樣近,幾乎沒有縫隙,他的汗浸濕她的身體,她覺得全世界只有他健壯的身體可以依憑。 他瀉在她裡面,然後抽離她的身體,趴在她身上,在她雙乳間磨蹭著頭,仿佛小時侯的撒嬌,她的心一陣空虛,仿佛被擲上雲端又拋下來,覺得身體很重。他無力的呢喃,"姐姐,姐姐……" 程應曦重新清醒過來,悔恨的無以復加。伸手去摸床單,剛才他進入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沒有任何阻礙,現在床上又沒有任何血跡,她絕對不記得以前做過,可是剛才身體的反應卻讓她懷疑,她只能抽泣的慌亂的問他,"怎麼回事,應暘……你告訴我啊,我到底做過什麼,我真的不記得了啊……" 他從意亂情迷中抽出來,冷冷反問道:"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程应曦拿着钥匙走进新家的时候,一点温暖的感觉也没有。房子大到让她感觉害怕,一百多平方的地方,却只摆放了一些必备的物品,一张大床,真皮沙发,高而透明的桌子,地板上还有装修时掉落下来的油漆,她将书包放下,打量了一下空旷的房间,将窗户打开,接了一桶水,跪在地上开始擦洗各种污迹。 自己下课时已经七点了,第一次来到这个属于自己和弟弟的新家,他却还没有回来,寂静的夜风穿堂而过,只得她一人。心里隐隐揪紧,扔下他一个人一年,他就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房子里住了一年…… 程应旸走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年不见的姐姐趴在地上擦地板,身子弓出优美的弧线,臀部高高翘起,薄薄的淡蓝色纱裙随风飘起,随着纤细双腿的移动而一摇一晃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他盯着看了好久,终于冷冷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程应曦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抬头看见一年不见的弟弟,比她离家时更加高大挺拔了,深邃的轮廓剑眉飞扬,眼里却横着冷漠,没有她期许的亲人的温度,和应该出现的因为许久不见而生发的热情,她有些失望,微微舒了口气,纤纤的展颜一笑:"应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怎么这么晚?"她柔声关切的问。 他走到桌边放下钥匙,脱了外套一头栽进沙发里,懒懒的回答:"生意上有些事很棘手,一定要我亲自处理。" 一年不见他又冷傲许多,有和自己年纪格格不入的重担带来的深沉,自己欠他太多,自己在大学悠闲地生活,家族的生意却全压在他身上,程应曦遂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展展裙摆,白色中秀衬衫一尘不染纽扣整齐,裙摆没有皱褶,在橘色灯的照耀下袅袅婷婷。她怕吵到他似的有些小心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嗡嗡的回答。她有些失望,本是她最亲的唯一的亲人,一年不见竟可以生疏到这种地步,他喉结滚了滚,快而浅的睃了她一眼。 "我去给你做。"她将被风吹散的乱发拢到耳后,献出温婉的笑颜。 "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做?去外面吃好了。" 程应旸打断她。 "不要,从小你就不喜欢吃外面的饭,遇到不如意的餐馆连筷子都不动一下,我这就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给你煮,不过要多等一会了。"她说着便去穿鞋。 "我开车跟你去。"他低低的提议,程应曦笑得眼如新月,顺从的跟在他后面。 超市不远,他推着购物车漠然看她把各种东西塞进车里,程应曦顾盼的浅笑问他这好不好那好不好,他却一个一个的不停的接电话,偶而顾上她的提问,也只回答:"随便。" 开车搬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他将最重的两提拎在手里,她只抱了一堆零食和出门时顺手买下的两盆小花上楼。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清浅的呼吸萦绕在他耳侧,他背对她转过去透过玻璃俯视那城市的灯火流光。 进了门,她将两盆花摆在凉台上:"欢迎来到我们家。" 程应曦笑着指着它们,他却不回应,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有些委屈地撅了下嘴。 不一会儿厨房就飘出菜香,"真是什么都没有" 程应曦抱怨道。他才发现自己却是饿了,她将菜一一置好,坐在大桌的另一段等着。 程应曦解了围裙坐下来,脸微红,对他抱歉的笑,"家里什么都没有,不能做出你小时候喜欢的味道了,应旸,对不起。" 程应旸轻答了一句没关系,埋头吃了起来,一下子就吃完了,起身想离桌,她却怯怯的叫住他,取出一瓶红酒,"我们来喝一杯吧,庆祝一下" 说着自己先倒了一大杯一口气灌下去,他吃了一惊,大步跨到她面前夺过红酒瓶,"你怎么喝这么多?"她从小沾酒就醉,现在却一口气灌这么多。 "应旸……没想到会真的有属于我们的自己的家……我好高兴。"酒精将她宛然的玉颜熏得嫣红,双眸中盈盈的波光流转,轻轻一笑,蓝裙白衫,清新的宛如百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醉意来的这样快,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应旸,以前都是姐姐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把手撑在桌子上,仰首小心翼翼的问。他沉凝许久,一言不发,攥紧了拳头,当初她离开时他就决定不能再让自己深陷了,明明都是她的错,可她一出现就叫他知道这抵抗有多么无助。 刚要开口,却没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程应旸无奈的牵牵嘴角,把她拦腰抱起,她纤瘦而轻盈,在他怀中又烫又软的一团,就要将他灼伤,他走到早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却也是一张床,几个空柜子。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她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在床上翻了几下身,卷起床单盖在头上,却将一双洁白修长的腿露出来,裙角向上卷起,灯光打在上面泛出诱人的光,他站在床头贪婪的看,呼吸渐渐急促,慢慢俯身靠近,从一进门他就在忍,他不确定她给出的信息是否暧昧,她的清新无辜却更加诱人,她柔软的腰肢,她的浅笑温语,她香甜的唇,回忆翻涌上来,都叫他沉沦,他无可抑制的渴望这个身体,想念这个身体,他极力克制几乎累得不行,她却又这样堂而皇之的诱惑他。 他感到下身已经硬挺,面上似乎被火灼烧一样烫,再也不堪忍受,俯下身躯,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沿着她侧躺的腿一路重重的吻下去,几乎啃啮,她细腻的皮肤在他的唇下绽出点点嫣红,她抽动了一下双腿,却被他紧紧把住,他的吻一路攀援向上,高至她的腰际,他迅速解下她的裙子,看见她的白色的内裤,他已经烧了起来,一双手沿着衬衣逐个解开纽扣,她白嫩的胸便展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不可耐的除去她所有的衣服,她娇小却柔美的乳房蹦到他眼前,两腿间的密林引得他趴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 程应曦觉得有些不对劲,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被弟弟压在身下,他全然陌生的危险眼光让她极度恐惧,几乎要叫出声来,"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在干什么"他不顾她的惊羞,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她的唇有令他疯狂的柔软和香甜,他便越加用力,卷起她闪躲的舌头抵死纠缠不放,逐渐深入,她恐惧的睁大眼睛,双手拼命抵住他的胸膛,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出来,可是一年不见,出去外衣的他的健壮显露出来,宽阔的肩膀几乎遮挡了她所有的光,单用一手就可以轻易将她卷进怀里,不得动弹,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肢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溜到她两腿之间,她吓得赶紧将腿夹紧,却已经来不及,他的大手已经整个覆盖在她娇嫩的蓓蕾上,他冰凉的指腹揉搓着她的小核,从未被人这样侵犯,她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程应曦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好容易挣脱出来,使出最大的力气捶打他,又害怕又害羞的呵斥他,"程应旸,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你姐姐呀" 程应旸一滞,停下了动作,狠狠的盯着她,仿佛将她凿穿,暗夜里他漆黑的双瞳深邃四海,泛着冷冽而不可捉摸的危险气息,他把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略带嘲讽的说,"姐姐?不是你自己不想当我姐姐了吗?你早就不是我姐姐了,从那天晚上起。是你自己引诱我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姐姐了。" 他的话震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啊,什么晚上,什么勾引,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跟他有如此有违伦常的接触,"你在说什么啊?哪天晚上?我怎么会不想当你姐姐呢?"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希望现在她身上的人是她认识的弟弟,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裸身相对,她慌乱不已,却是她弟弟。 "你不记得了吗,你毁了我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不答应,还在这装什么处女,明明是你在勾引我,从一进门就是……"他的手又开始上下动作。 "我没有我本来就是……"她羞得极力反驳,话哽在喉间,却又不得不说出来,希望他能恢复正常放过她。 "好啊,我们马上就来证明这一点。"他又再度压上她身体,压倒性的蛮力使她的挣扎徒劳无益,只是与他契合的更紧,他滚烫的身体烧到她身上,他开始伸出中指狠狠攻进她紧致的小穴里,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夺去了判断,停止挣扎开始嘤嘤哭泣,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蕾中旋转挑拨,不断深入,她疼的几乎哭出声来,绷直身体娇弱的轻啼求饶:"求求你……快停手……我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她的示弱却使他失去最后一点理智,征服的快感席卷而来,他又伸进去一个手指,在里面疯狂的搅动着,她很疼,却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小腹处凝集,全身像过电一般颤抖起来,娇嫩的甬道内壁被无情地刮弄着,接着他又插入一根手指,将她紧窒的小穴撑开到最大。疼痛直达大脑,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的力量。无助、羞愧、恐惧,一齐涌上心头,她只能屈辱的饮泣,她的默然流泪让他化身野兽,更叫疯狂粗暴。最后她的身体瘫软下来,任她的弟弟用手玩弄着身体,一股热流也在体身回荡,她能感觉到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甬道涌出,将她大腿根部浸湿。他抽回手,看着上面晶莹微粘的水滴,扬起手给她看,嘲讽的笑开,"才一下就这么多水,现在你还认为你是处女吗?" 她不去看,只有呻吟连连,他觉得全身都要爆炸了,他忍了太久,这一年来他无法停止想念这个曾给他温暖慰藉的身体,他的欲望快要冲撞出来,"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你"他脱掉裤子,坚挺的昂扬竖在那里,晃得她羞得将脸埋进手臂里,去咬住自己的手背哭泣,他拿起一个枕头垫高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在他的腰际,欣长的身体正对着她敞开的淫水弥漫的花户,坚硬抵在她的柔软处,他的身体在叫嚣着,想进入那个迷人销魂的地方,不能再忍,带着胜利的征服快感,架起她的双腿冲进暖穴中,卯起劲来努力冲刺,在她身上制造一波波高潮。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狠,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他顾不上她的反应疯狂的抽送着,直到达到高潮,他震颤着,一波一波的嘶吼:"姐姐……姐姐……"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抖动起来,不断抽搐的甬道挤压包覆其中的欲望。她的紧滞却让他更加拼命的挤开内壁,长驱直入。 程应曦的身体被硬生生地分开,异物在她的阴道内艰难前行,每一寸深入都是折磨。她被屈辱感覆盖,是什么要她必须承担这肮脏的罪孽,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她阔别已久的弟弟给她的见面礼。她渐渐不再觉得痛,身体泛起奇异的感觉,他每一次出去都叫她觉得空虚想被填满,那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的手抚上她的双乳,不停的揉搓,柔软的乳房在他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她那粉红的乳头已经硬挺起来,他抓着它们狠狠的揪着,她被冲上来的呼啸的快感淹没,身子仿佛不是她的,本能的反应叫她恐惧,明明这该是她的第一次,她却忽然听见一阵阵迷乱的叫人脸红的呻吟,那却是她自己的声音,"叫啊,使劲叫啊",听了他的鼓励,那声音更加大了,她的手撕扯着身下的床单,随着他的进出而晃动着,盘在他腰际的双腿夹的更紧,酥麻泛至全身,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却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她觉得自己可耻,身子却不受控制,他一声声"姐姐"的呼喊提醒她他们现在有多肮脏,她在空茫的间歇中理智回潮,眼泪疯狂的掉下来,叫她恨透了自己。 终于,他最后一次尽全力冲刺到最深处,将自己硕大的昂扬全部埋进她温暖的堡垒,用手勾起她的脖子深深吻她,他们啮合的这样近,几乎没有缝隙,他的汗浸湿她的身体,她觉得全世界只有他健壮的身体可以依凭。 他泻在她里面,然后抽离她的身体,趴在她身上,在她双乳间磨蹭着头,仿佛小时侯的撒娇,她的心一阵空虚,仿佛被掷上云端又抛下来,觉得身体很重。他无力的呢喃,"姐姐,姐姐……" 程应曦重新清醒过来,悔恨的无以复加。伸手去摸床单,刚才他进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没有任何阻碍,现在床上又没有任何血迹,她绝对不记得以前做过,可是刚才身体的反应却让她怀疑,她只能抽泣的慌乱的问他,"怎么回事,应旸……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做过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他从意乱情迷中抽出来,冷冷反问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二夜 第二夜 程應曦是啜泣著睡著的,無論她怎樣追問程應暘,他都一聲不吭,他已經累極了,她卻哭得傷心,他沒有辦法,想將她攬緊抱著她睡,她卻躲他遠遠的,讓他又冷又氣的距離。 程應暘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走了,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了在繾綣在房間裏的她的氣味。他狠狠把枕頭砸到地上,她是真的被嚇到了,他何嘗不恨自己,覺得自己賤,明明是她毀去他單純的對姐姐的依戀,她引誘他卻背叛他,她一次一次騙他,還利用他,是她說一隻會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他,卻來到另一個城市上學,不要他了,他卻將生意都轉到這邊,巴巴的跟過來,置了一間新房,暗示她可以搬過來跟他一起住,以為自己可以忍耐,卻還是一敗塗地。 程應曦回到學校,一直埋首課業,逼自己不要再回憶那個晚上的事,可只要一得空閒,就忍不住去想,可就是頭疼欲裂,她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她只是恐懼迷亂,對自己的身體都全然陌生了,覺得再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弟弟,越想越覺得自己骯髒下賤,又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小曦,你做什麼呢?"室友回來了,打斷她的思緒,給她帶了飯,曖昧的笑著塞給她一封信,"美女啊,你最近怎麼還愁眉苦臉的啊,瞧,又是你的裙下之臣的情書,我每天幫收手情書手都要腫了"她苦笑一下,自己現在這樣混亂,哪里顧得上這些追求者,她瞟了一眼,字漂亮卻拘謹,便隨手拆開來看,開頭就是一句"你是我心中最純潔的百合花",她終於笑出聲來,她是個連自己記憶和家庭關係都理不清的人,還什麼最純潔的百合花,於是不再看直接扔進垃圾桶裏。 已經半個月了,程應曦不敢回那個家,不敢跟弟弟聯繫,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還有什麼臉見他,她在宿舍一個人待到傍晚,下雨了,一點一點打在窗戶上,她覺得餓,還是撐傘出去吃飯,手機卻突突的叫囂起來,她接過來,螢幕上寫著:應暘她猶豫良久,接了,"喂,"她顫抖的回答,"姐,快到北門來,我在那等你,別問為什麼"他幾乎命令的強硬口氣讓她不適,卻嚴肅緊張的絕不是玩笑,她躊躇了一下,馬上穿鞋出去,打著傘將要走到北門,她越來越急,不管怎樣,那是她弟弟,她唯一的親人,她在父母墓前發誓要照顧一輩子的人,儘管他犯了再可怕的錯誤,她都應該原諒他,何況她決定來上大學而將他一個人留在那邊,本來就都是她的錯 突然路邊閃出一片身影,程應曦嚇了一跳,那人擋在她面前,她仔細辨認,好像有那麼一點眼熟,仿佛是打過幾次照面的鄰班的男生,"你有什麼事嗎?"她努力溫和的問道,卻向北門那邊張望,那男生低下頭去,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程應曦……我……" "同學,我有急事,你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好嗎?"她不想再和他這樣耗下去。 "不……"他卻也給逼急了,上前一步迫近她,程應曦只好往後縮了一步,"程應曦,我……你……你收到了我的信嗎……" "什麼信?"她一時想不起來,不記得有這樣的事。 "就是我托你室友給你的信,你沒收到嗎?"那男生垂著頭,緊張而焦灼。 程應曦終於有點明白過來,那應該是她丟棄的情書,她有些抱歉,卻覺得應暘說的那麼急不能再等,"對不起,我必須走了,我弟弟還在等我。"她起步離去,那男生卻擋在她面前,"程應曦……我……我……一直都喜歡你……"他終於倉惶而狼狽的說了出來,程應曦一愣,卻不容的多想,此時根本沒空聽人告白,還是要走,男生一把牽住她的衣袖抓住她,她又驚又急,甩手想掙脫他,卻被抓的更緊,"程應曦,本來我不敢來的,可是那天晚上你對我笑了不是嗎,我以為你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自作多情"哪有這樣的事,她心裏生出厭惡,使出更大力氣掙扎,"你幹什麼,快放手"那男生卻很激動,死死抓住不放,正糾纏著,突然他們之間夾進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一拳將那男生狠狠擊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幾乎拖拽著她一路狂奔,她驚呼:"應暘" 他不回頭,直指目的地,她只能看到程應暘挺拔頎長的背影,她的傘落在那裏,他似乎淋了很長時間的雨,頭髮濕得緊緊貼住面龐。 出了門,程應暘把她塞進車的前座,然後自己重重的跌到駕駛座上,猛地發動汽車,飛速馳去。 程應曦輕喘著看雨水順著他的側臉滴下來,她心裏絞的難受,她輕輕問他,"應暘,怎麼回事?" 程應暘全身緊繃著,咬著嘴唇,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媽的,沒想到那班混蛋動手這麼快"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你?"他問的關切,卻連臉都不側一下,直直盯著前方。 "我沒事。"她心裏暖暖的漣漪泛開去,鼻尖酸酸的,畢竟是她的弟弟,真正關心她的人,她儘量放鬆起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面對他,側過來柔聲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凝視前方的雨刷賣力的工作著,沉默很久,"許家的混蛋,等著去死吧"他低低的咒駡著,卻仿佛不是在回答她。程應曦終於有點明白過來,他們不是再說同一件事。 "他不是什麼不許家的人,他只是我的一個同學。"她打消他的疑慮。 "什麼"程應暘驟然一驚,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麼,可是許家的人打電話威脅他的時候,也絕不像是開玩笑,他什麼都來不及想,只顧沖過來把姐姐接到自己身邊,"那他抓著你幹什麼?" "哦,他……他只是……想表白而已。"她有些臉紅的訕訕答道。看他神色如往常一樣冷凝,繼續問道:"你說的許家的什麼是怎麼回事?" "你不必知道,生意上的事。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你在哪的,威脅我不放他們那批貨的話就找你的麻煩。"他此時說的輕描淡寫,將自己瘋狂的擔心一筆帶過。 她不明所以,"叔叔呢,生意的事不是一直由他在管嗎?"她輕輕問道。 "他出國了,有一個大的融資項目要談,還要順便洗一筆錢,要在那邊呆很久,現在家裏所有的生意是我在管。" 程應暘把緊方向盤,一個急轉彎,難得桀驁的他會這樣耐心跟她解釋。程應曦的心卻收緊了,覺得悶得難受。 "這麼危險,你還是不要做了。"她知道家裏的生意不乾淨,很是為他擔心。 "不做哪來的錢,你上學要怎麼辦?"他幾乎咆哮的沖她吼。 她覺得委屈極了,低聲喃喃道:"這麼凶,明明我是姐姐……"心下驟然明白,聽說他過來這邊,還買了房的時候她就疑惑,一向對他們兄妹刻薄的叔叔怎麼突然慷慨了,原來這一年來,自己用的都是他賺來的錢,自己明明是姐姐,他還也只有十九歲,就要擔待這樣的重責,冒這樣的危險,她心疼的喘不過氣來了,自己怎麼對得起父母,以前寄人籬下雖然貧賤卻安全,想到這裏,已經止不住嚶嚶的哭起來,"怎麼會這樣……本該我照顧你的……難道你不讀書了嗎?" "算了吧,我這個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應暘看她眼淚一直往下掉,聲音柔和了許多,他自嘲的說,"我還是做生意熟悉些。" 轉眼就到了家,程應曦極力忍住不哭,看他全身都叫雨水澆透了,開始打噴嚏,她心驚肉跳,一進門趕緊叫他去洗澡,默默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打開抽屜去找乾淨的衣服,卻再次被他的簡陋的生活刺痛。 他很快洗好了,赤裸著上身,用毛巾擦著頭走出來。 這個城市潮濕不堪,程應曦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吹風機,對他淡淡的笑,"過來,姐姐幫你把頭吹幹。"他的劍眉擰在一起,疑惑的盯著她看,程應曦有些不好意思,"你淋了雨,不吹幹頭髮睡會感冒的。" 程應暘嘴角輕輕勾出一道弧,走過來,一把陷進沙發裏,她側坐在他身後,不停擺弄他的頭。他一直不說話,程應曦覺得靜的可怕,只有呼呼的風聲和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目光沿著他結實的脊背掃過去,才發現除了自己知道的幾道老傷,僅僅一年他就又添了幾道又長又深的新傷,像醜陋的長蟲一樣爬過他的背脊,看的她觸目驚心。 程應曦忽然憶起他小時候頑劣出名,經常打架打得一身血回來,她嚇的只會一邊哭一邊笨拙的處理,還有幾道痕跡是他幫她擋叔叔落下來的酒瓶留下的,她忍不住輕輕伸出食指劃過那些她所不熟悉的傷口,顫顫的問,"這些是怎麼回事?" 程應暘覺得一股灼流滑過,挺直了腰板,"開始時有些生意當然要自己跑,不然叔叔手下的那幫人哪里會服我?" 她覺得哽咽再也止不住,這一年來他的生活離她那樣遠,那樣艱辛的不敢想像,於是輕輕摟住他的腰,貼在他背上抽泣起來,只覺得歉疚懊悔,原來一直以來心安理得的享受是他的拼搏和血汗,"對不起……應暘……明明我是姐姐……應該來照顧你才對……"她的話吹在他背上,燙進他心裏,他僵直的難受,腦海裏有魔鬼的聲音,心裏面有焦渴不堪的欲望。驟然回過身去將她推倒,吻就徐徐落了下來,這次的吻極其溫存,輾轉綿長,她逼之不及,心跳幾乎停止,她驚訝而迷惑,他的吻輕且緩,彷佛他們之間還隔著極薄的一層疏離。她忍不住發抖,頭腦裏一片空白,不能動彈一下,只有笨拙的迎合,間或閃躲。他的胸膛貼著她滾燙,手探進她的略有些濕的衣服裏,一路攀援向上,她的線條這樣柔美,他幾乎要喪失了理智。她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忽然意識到現在何其危險,透過氣驚呼:"應暘" 他居然應聲停住,待眼裏的熱度迅速散去,便直視她冷冷的說,"你還是搬過來住吧,許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去找你麻煩,我可沒有時間天天去保護你。" "誰要你保護了……"程應曦覺得懊惱,咕噥道。有多久了,有多久他高大的足夠沖出她的庇護,反過來保護她。生意的事家族的事離她很遠,她只覺得陌生,而他卻生生橫亙進她的生活,不容她逃避。 "就這樣吧,明天我叫司機去接你。" 程應暘根本不去等她的答案,站起來轉過身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拿起電話,"馬上把許家這幾年的財務報表、經營記錄、股票交易的資料傳真給我,明天召集大家開會。" 程应曦是啜泣着睡着的,无论她怎样追问程应旸,他都一声不吭,他已经累极了,她却哭得伤心,他没有办法,想将她揽紧抱着她睡,她却躲他远远的,让他又冷又气的距离。 程应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走了,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在缱绻在房间里的她的气味。他狠狠把枕头砸到地上,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何尝不恨自己,觉得自己贱,明明是她毁去他单纯的对姐姐的依恋,她引诱他却背叛他,她一次一次骗他,还利用他,是她说一只会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却来到另一个城市上学,不要他了,他却将生意都转到这边,巴巴的跟过来,置了一间新房,暗示她可以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却还是一败涂地。 程应曦回到学校,一直埋首课业,逼自己不要再回忆那个晚上的事,可只要一得空闲,就忍不住去想,可就是头疼欲裂,她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恐惧迷乱,对自己的身体都全然陌生了,觉得再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弟弟,越想越觉得自己肮脏下贱,又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小曦,你做什么呢?"室友回来了,打断她的思绪,给她带了饭,暧昧的笑着塞给她一封信,"美女啊,你最近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啊,瞧,又是你的裙下之臣的情书,我每天帮收手情书手都要肿了"她苦笑一下,自己现在这样混乱,哪里顾得上这些追求者,她瞟了一眼,字漂亮却拘谨,便随手拆开来看,开头就是一句"你是我心中最纯洁的百合花",她终于笑出声来,她是个连自己记忆和家庭关系都理不清的人,还什么最纯洁的百合花,于是不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已经半个月了,程应曦不敢回那个家,不敢跟弟弟联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脸见他,她在宿舍一个人待到傍晚,下雨了,一点一点打在窗户上,她觉得饿,还是撑伞出去吃饭,手机却突突的叫嚣起来,她接过来,屏幕上写着:应旸她犹豫良久,接了,"喂,"她颤抖的回答,"姐,快到北门来,我在那等你,别问为什么"他几乎命令的强硬口气让她不适,却严肃紧张的绝不是玩笑,她踌躇了一下,马上穿鞋出去,打着伞将要走到北门,她越来越急,不管怎样,那是她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在父母墓前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尽管他犯了再可怕的错误,她都应该原谅他,何况她决定来上大学而将他一个人留在那边,本来就都是她的错 突然路边闪出一片身影,程应曦吓了一跳,那人挡在她面前,她仔细辨认,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仿佛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邻班的男生,"你有什么事吗?"她努力温和的问道,却向北门那边张望,那男生低下头去,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程应曦……我……" "同学,我有急事,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好吗?"她不想再和他这样耗下去。 "不……"他却也给逼急了,上前一步迫近她,程应曦只好往后缩了一步,"程应曦,我……你……你收到了我的信吗……" "什么信?"她一时想不起来,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就是我托你室友给你的信,你没收到吗?"那男生垂着头,紧张而焦灼。 程应曦终于有点明白过来,那应该是她丢弃的情书,她有些抱歉,却觉得应旸说的那么急不能再等,"对不起,我必须走了,我弟弟还在等我。"她起步离去,那男生却挡在她面前,"程应曦……我……我……一直都喜欢你……"他终于仓惶而狼狈的说了出来,程应曦一愣,却不容的多想,此时根本没空听人告白,还是要走,男生一把牵住她的衣袖抓住她,她又惊又急,甩手想挣脱他,却被抓的更紧,"程应曦,本来我不敢来的,可是那天晚上你对我笑了不是吗,我以为你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自作多情"哪有这样的事,她心里生出厌恶,使出更大力气挣扎,"你干什么,快放手"那男生却很激动,死死抓住不放,正纠缠着,突然他们之间夹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一拳将那男生狠狠击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拖拽着她一路狂奔,她惊呼:"应旸" 他不回头,直指目的地,她只能看到程应旸挺拔颀长的背影,她的伞落在那里,他似乎淋了很长时间的雨,头发湿得紧紧贴住面庞。 出了门,程应旸把她塞进车的前座,然后自己重重的跌到驾驶座上,猛地发动汽车,飞速驰去。 程应曦轻喘着看雨水顺着他的侧脸滴下来,她心里绞的难受,她轻轻问他,"应旸,怎么回事?" 程应旸全身紧绷着,咬着嘴唇,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没想到那班混蛋动手这么快"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你?"他问的关切,却连脸都不侧一下,直直盯着前方。 "我没事。"她心里暖暖的涟漪泛开去,鼻尖酸酸的,毕竟是她的弟弟,真正关心她的人,她尽量放松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对他,侧过来柔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凝视前方的雨刷卖力的工作着,沉默很久,"许家的混蛋,等着去死吧"他低低的咒骂着,却仿佛不是在回答她。程应曦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他们不是再说同一件事。 "他不是什么不许家的人,他只是我的一个同学。"她打消他的疑虑。 "什么"程应旸骤然一惊,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么,可是许家的人打电话威胁他的时候,也绝不像是开玩笑,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顾冲过来把姐姐接到自己身边,"那他抓着你干什么?" "哦,他……他只是……想表白而已。"她有些脸红的讪讪答道。看他神色如往常一样冷凝,继续问道:"你说的许家的什么是怎么回事?" "你不必知道,生意上的事。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你在哪的,威胁我不放他们那批货的话就找你的麻烦。"他此时说的轻描淡写,将自己疯狂的担心一笔带过。 她不明所以,"叔叔呢,生意的事不是一直由他在管吗?"她轻轻问道。 "他出国了,有一个大的融资项目要谈,还要顺便洗一笔钱,要在那边呆很久,现在家里所有的生意是我在管。" 程应旸把紧方向盘,一个急转弯,难得桀骜的他会这样耐心跟她解释。程应曦的心却收紧了,觉得闷得难受。 "这么危险,你还是不要做了。"她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很是为他担心。 "不做哪来的钱,你上学要怎么办?"他几乎咆哮的冲她吼。 她觉得委屈极了,低声喃喃道:"这么凶,明明我是姐姐……"心下骤然明白,听说他过来这边,还买了房的时候她就疑惑,一向对他们兄妹刻薄的叔叔怎么突然慷慨了,原来这一年来,自己用的都是他赚来的钱,自己明明是姐姐,他还也只有十九岁,就要担待这样的重责,冒这样的危险,她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了,自己怎么对得起父母,以前寄人篱下虽然贫贱却安全,想到这里,已经止不住嘤嘤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本该我照顾你的……难道你不读书了吗?" "算了吧,我这个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应旸看她眼泪一直往下掉,声音柔和了许多,他自嘲的说,"我还是做生意熟悉些。" 转眼就到了家,程应曦极力忍住不哭,看他全身都叫雨水浇透了,开始打喷嚏,她心惊肉跳,一进门赶紧叫他去洗澡,默默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打开抽屉去找干净的衣服,却再次被他的简陋的生活刺痛。 他很快洗好了,赤裸着上身,用毛巾擦着头走出来。 这个城市潮湿不堪,程应曦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对他淡淡的笑,"过来,姐姐帮你把头吹干。"他的剑眉拧在一起,疑惑的盯着她看,程应曦有些不好意思,"你淋了雨,不吹干头发睡会感冒的。" 程应旸嘴角轻轻勾出一道弧,走过来,一把陷进沙发里,她侧坐在他身后,不停摆弄他的头。他一直不说话,程应曦觉得静的可怕,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目光沿着他结实的脊背扫过去,才发现除了自己知道的几道老伤,仅仅一年他就又添了几道又长又深的新伤,像丑陋的长虫一样爬过他的背脊,看的她触目惊心。 程应曦忽然忆起他小时候顽劣出名,经常打架打得一身血回来,她吓的只会一边哭一边笨拙的处理,还有几道痕迹是他帮她挡叔叔落下来的酒瓶留下的,她忍不住轻轻伸出食指划过那些她所不熟悉的伤口,颤颤的问,"这些是怎么回事?" 程应旸觉得一股灼流滑过,挺直了腰板,"开始时有些生意当然要自己跑,不然叔叔手下的那帮人哪里会服我?" 她觉得哽咽再也止不住,这一年来他的生活离她那样远,那样艰辛的不敢想象,于是轻轻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背上抽泣起来,只觉得歉疚懊悔,原来一直以来心安理得的享受是他的拼搏和血汗,"对不起……应旸……明明我是姐姐……应该来照顾你才对……"她的话吹在他背上,烫进他心里,他僵直的难受,脑海里有魔鬼的声音,心里面有焦渴不堪的欲望。骤然回过身去将她推倒,吻就徐徐落了下来,这次的吻极其温存,辗转绵长,她逼之不及,心跳几乎停止,她惊讶而迷惑,他的吻轻且缓,彷佛他们之间还隔着极薄的一层疏离。她忍不住发抖,头脑里一片空白,不能动弹一下,只有笨拙的迎合,间或闪躲。他的胸膛贴着她滚烫,手探进她的略有些湿的衣服里,一路攀援向上,她的线条这样柔美,他几乎要丧失了理智。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忽然意识到现在何其危险,透过气惊呼:"应旸" 他居然应声停住,待眼里的热度迅速散去,便直视她冷冷的说,"你还是搬过来住吧,许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找你麻烦,我可没有时间天天去保护你。" "谁要你保护了……"程应曦觉得懊恼,咕哝道。有多久了,有多久他高大的足够冲出她的庇护,反过来保护她。生意的事家族的事离她很远,她只觉得陌生,而他却生生横亘进她的生活,不容她逃避。 "就这样吧,明天我叫司机去接你。" 程应旸根本不去等她的答案,站起来转过身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起电话,"马上把许家这几年的财务报表、经营记录、股票交易的数据传真给我,明天召集大家开会。"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三夜 (H ) 第三夜 程應曦幾乎每天下課都會被電話遙控到校門然後被司機請上車,如果晚上有課的話,也要跟程應暘請示很久才能獲得留在學校睡的赦免,休息日自然更是要整天呆在那個家,即使程應暘常常不在,只有她一個人。程應曦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覺得心裏難受,便開始從超市大把大把的搬東西,直到她覺得這個家有了家的樣子。 週末的時候程應暘一早就出去了,她一個人留在家裏看書,手機卻一直響,寢室的那幾個一直輪番吵她,硬要把她拖出來,又說要逛街又說要一起吃飯,她實在拗不過,偷偷溜回學校去,幾個人手挽手嘻嘻哈哈到處遊蕩,晚上她覺得不早了想要回去,卻被她們幾個拖回學校去,塞進了一個舞會。 "喂……幹嘛啊……你們……我為什麼要來這兒?" 程應曦微弱的聲音迅速消失在喧鬧的舞池中,幾個室友迅速被拉進去,再不管她了。這種週末舞會很是熱鬧,可是她一直跳的不好,也不常來,現在只得貼在牆邊看搖曳的彩燈晃得她目眩神迷,她躲進一個角落那徐徐舒了一口氣,不一會兒便過來幾個人請她跳舞,她一直拒絕,後來有一個男生不斷的來請,幾分鐘一次,一便又一遍,她實在不好意思了,進跟著他進了舞池,朦朧的燈光掃過他的臉,她抬起頭望見他清秀的臉和溫和的笑顏,動作標準還一直遷就她,距離也恰到好處的讓她放心。程應曦跳的很不好,一直踩他的腳,最後她紅了臉,實在不好意思再跳下去了,"同學,對不起……我……" "沒關係,慢慢就會好了。"那男生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程應曦只好硬著頭皮把這一支跳完,然後如蒙大赦的訕笑道,"對不起……同學……我實在要走了……" 他聽了也不再勉強,笑著說,"我送你回宿舍。" 程應曦看那寢室那幾個都玩得開心沒有要走的意思,現在又很晚了,便答應和他一起出去,那男生一路陪她走著,一直很有風度的在她身後半步,還一直很有默契的和她的腳步吻合著拍子,他不像其他的男生一般在她面前總是聒噪,話很少,話題也恰如其分,程應曦心裏生出淺淺的好感來,就這樣在月光下一直走到樓下,那男生很紳士的跟她說晚安,程應曦揚起臉抱歉的笑:"實在對不起,我今晚那樣踩你,謝謝你送我,拜拜。"轉身便走到宿舍門口要進去, "程應曦,我叫尹澈。"那男生遙遙的喊道,程應曦回過頭對他嫣然一笑,"好,尹澈,謝謝你,再見。" 她剛要推門進去,忽然聽見一聲尖銳的鳴笛聲,這才發現自己宿舍門口停了一輛黑漆漆的車,晚上光太暗,她竟然一直沒看見。此時亮起了車燈,一閃一閃,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出來,挺拔闊氣,西裝筆挺,她愣了半天,才被他的一聲"姐"叫的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 程應曦吃了一驚,馬上跑過去迎他。 "接你回家,上車"他的語氣咄咄逼人的生硬,她聽著有些難受,想到自己今天是違反約定偷偷溜出來的,有些心虛,還是跟著他上了車。 一路上他一直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程應曦這才細看他穿的西裝,精緻的名牌有種低調的華麗,程應暘挺闊的身形便越發出眾,沿棱角落落而下的深沉的帥氣。"你為什麼穿的西裝,害我剛才都認不出來了"她說。 "今天公司有個,還有舞會,生意上的那些朋友都要來,我必須得收拾一下。"默然了半天,他終於淡淡回答。 一回到家,程應暘就將西服外套一脫仍在沙發上,一把將領帶扯開,解開上面的幾顆扣子,露出細長明顯的鎖骨,呼的吹了一口氣。 程應曦看他一副"終於解放"的樣子,微微一笑,他從小最討厭束縛,穿衣寬鬆,做事隨性,公司那堆攤子又大,應酬又多,不知道總經理這個職位是不是真的有點憋屈他了。 她在外面跑了一天,也累極了,趕快卸下鞋子提在手上把它們放進鞋櫃裏,看他沉默的坐在沙發裏,想起他難看的臉色,幽幽開口:"應暘,對不起,我今天偷偷溜出去都沒告訴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她手指絞在一起,怯怯的看他,程應暘看她微微漲紅的臉在溫暖的橙色燈光下越發婉轉素雅,眼波裏流轉著歉意,清澈的眸子只看到他心裏去。 他忽然抑制不住走到她身邊,牽起她另一隻手,落下一款紳士的吻,"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啊?"程應曦被他驚了一個措手不及,臉又更紅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程應暘的期待的眼神又分外灼人,她只好撅起嘴自嘲的說,"你沒看到那個男生快被我把腳的踩腫了,你難道也想殘廢嗎?" "我們光腳跳,"他說的不容半點回轉,一把奪過她的鞋子,扔在一邊,"被踩也沒關係。"說著,強健有力的臂膀就落上了她的纖腰,溫婉的略帶無奈的笑容緩緩盛放在程應曦的玉顏之上。 程應暘不容分說的拉她到客廳當中,這房子添了許多東西還是大的嚇人,客廳足可以融兩個人跳舞。他打開音響,一支一直以來她喜歡的曲子緩緩的飄出來,淺唱低吟,帶著頹廢低靡卻誘人的氣息。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life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more You are all I hope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你怎麼有這支歌?"她有些驚喜的問他,"我有這首歌的所有版本。"他低沉的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著,近的她都可以感到空氣的振動。 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緩緩的隨著節奏轉著圈,他跳的很好,程應曦驚訝自己竟然沒有踩他的腳,他貼近她耳朵幾乎吹出一句話,"沒關係,以後你都不用跟我道歉。"難得的溫柔,將她的拘謹都溶了去,輕巧的跟他開玩笑:"剛才擺張臭臉嚇死人了,明明是弟弟,還要我來道歉,真是目無尊長,剛認識的都比你溫柔。" 程應暘有些不悅,輕輕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去,把她攬的更緊,她的側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那溫暖的男子氣,便透了薄薄的襯衣傳遞過來,燒到她身上,一拍一拍有力的心跳在暗夜和輕曲中格外明顯,她發現她的高度,頭只能靠在他的肩窩裏,很舒服。"你什麼時候長得這麼高了?" 程應曦說著便寵溺的勾上去揉揉他的頭髮,手揚到一半就給狠狠抓住,然後又給別到身後去,她覺得有點疼,"啊"的輕哼了一聲,他卻上身往下壓,唇幾乎碰到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拂過耳邊,她又覺得癢癢的,她的腰只好向後彎曲來閃躲,他在她耳邊輕輕問:"那個送你回宿舍的人是誰?""我同學,舞會剛認識的。"她在閃躲他,卻被抱的更緊,轉的更慢,他離她太近了,呼吸漸漸糾結在一起,"他有我跳的好嗎?" 程應曦無奈的笑,跟個孩子一樣,這也要爭,不回答他,他卻漸漸迫近,繼續追問,"嗯?有我好嗎?"她覺得近的透不過氣,無奈的答道:"你跳的最好。"他這才舒展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低頭盯著她看,她感到他的眼裏日漸炙熱的欲望,卻沒有馬上落荒而逃,他這樣看她的時候有懾人的魄力,墨黑的雙瞳淺淺流瀉深情,她不好意思的想移開目去,卻又不忍,他的臉緩緩湊近,這次她沒有閃躲,程應暘的吻落下來,靈活的舌很快撬開她的嘴,徐徐深入,吻得逐漸激烈纏綿,她的耳朵裏全是那靡靡的音樂,全世界都是他的氣味,所有的理智和抗拒都在這一刻淪陷,他的手從腰間滑上去拉開她背後連衣裙的拉鏈,順便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她光滑的脊背就整個露在夜風中,她忽然想起什麼,開始微微掙扎抗拒,卻感到背後涼颼颼的,全部的溫暖就只得胸口上的那個人那團火,程應暘的手緊緊一箍她的腰,仿佛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體裏去,程應曦感到喘不過氣來了,他的呼吸卻漸漸粗重,動作也越發猛烈起來,他的吻沿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在胸口停留徘徊。他猛地一轉身把她推到牆角,冰涼的牆驚的她後背一陣痙攣,她別無選擇只得更加貼緊他,他的另一隻手從裙下探過去,抓住她的膝蓋一把抄起她的腿跨在自己身上,程應曦感到站不穩,搖搖欲墜只得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他緊緊抱著她,不肯放鬆,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胸口,他吻著她的肩膀,鎖骨,在她的耳邊呢喃,"姐,你當初為什麼離開我?" 程應曦的自責與愧疚席捲而來,幾乎把她撞暈,她幾乎快要哭出來,當初是她再也不能忍受叔叔的打罵,當初是她騙自己說上了大學才有能力照顧弟弟,當初是她接到通知書躊躇了一下還是毅然來到這個城市,是她不要他,丟下一直以來相依為命的他,是她欠他的,欠的太多太多,永遠也還不完。所有的回憶夾著他的呢喃一起翻湧而來像是催眠,又像是最痛苦的囈語。她別無它法,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也只能給,傾盡一切的去給,即使這有多麼骯髒多麼墮落,那所有的罪都由她來承擔好了。程應曦知道他的驕傲頑固,也知道他的孤獨脆弱,她現在只剩下後悔,當初一定是聽了魔鬼的蠱惑才會把他一個人扔給叔叔,只顧自己逃脫,她想到這些,再無力氣反抗,任他的手在她周身遊走,就讓所有的一切都沉淪,在無邊的夜色與黑暗裏墮落。 程應暘覺得自己壓抑太久,早在很久以前,他就開始愛她,這一刻的爆發就如燎原的烈火,將他燒灼得無法控制。程應曦的雪白的肌膚在屋內曖昧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粉色,嬌嫩的胸和筆直修長的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著灼人的誘惑。他用力的壓上去,身軀間沒有一絲空隙,可是還是不夠近,無論如何都不夠近。她在他的懷抱裏喘息著,他的身軀滾燙肌肉緊繃得貼著她,程應曦覺得自己軟得如一汪水一捧雪,即將融在他的懷裏他的身下。 程應暘開始焦躁的不能自控,手往她的腿間探尋而去,她終於開始在他耳畔呻吟,叫他的心狂跳不止,幾乎要從胸膛裏爆裂開。他再不堪忍耐,抓住她的另一隻腿狠狠掰開,打開到最大,自己的身軀嵌進其中,將褲鏈拉開,一點一點的進入,她輕輕抖了一下,旋即繃緊了身子,咬著嘴唇細細抽氣,很痛,身體下面被刮蹭著,身後緊貼著牆壁,裸露的皮膚磨擦著冰冷的牆面,形成另一種疼痛。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兩具軀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磨擦著、纏鬥著。酸痛與酥麻不斷地席捲全身,她無力抵抗快感的襲來,破碎的呻吟也從口中溢出。身體的力氣好象被抽幹,她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旋轉衝刺。程應曦仰起頭輕輕的呻吟,血液像是沸騰著沖上腦門又褪下去,帶走所有的氧氣,她極度暈眩,手指牢牢的勾著他的脖子。他的每一點進佔都是他對她靈魂的侵入,她再也無路可退。他終於整個的進入她,深深埋在她體內,他動情地俯身下去尋她的嘴唇,她蹙起眉主動迎上去,身體內的歡愉從結合處擴散出來,酸、麻、癢,迫切的渴望彌漫全身。程應曦全身熱燙,快感像海浪一樣打上她。某種陌生的意識在旋轉,眼前閃過無數的影像,耳畔有一個熟悉而縹緲的聲音,她似乎想起些什麼,卻抓不到任何片斷。身體攀附著他,裸露了胸乳磨擦著他的前胸,他的每一次進入都帶起情欲的狂潮,呼嘯席捲而來。身體的快感叫囂著一波一波的沖上來,她緊緊摟著他,吊在他身上,程應暘雙手托著她的臀,承擔她身體的所有重量,他們汗濕的皮膚貼合摩擦,她的黑髮被汗水浸濕,像蛇一樣纏繞他的臉,似曾相識的巨大快感狠狠拍擊她的意識,世間的一切不再存在,唯有她和他交纏的心跳與呼吸。 第三夜 程应曦几乎每天下课都会被电话遥控到校门然后被司机请上车,如果晚上有课的话,也要跟程应旸请示很久才能获得留在学校睡的赦免,休息日自然更是要整天呆在那个家,即使程应旸常常不在,只有她一个人。程应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心里难受,便开始从超市大把大把的搬东西,直到她觉得这个家有了家的样子。 周末的时候程应旸一早就出去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看书,手机却一直响,寝室的那几个一直轮番吵她,硬要把她拖出来,又说要逛街又说要一起吃饭,她实在拗不过,偷偷溜回学校去,几个人手挽手嘻嘻哈哈到处游荡,晚上她觉得不早了想要回去,却被她们几个拖回学校去,塞进了一个舞会。 "喂……干嘛啊……你们……我为什么要来这儿?" 程应曦微弱的声音迅速消失在喧闹的舞池中,几个室友迅速被拉进去,再不管她了。这种周末舞会很是热闹,可是她一直跳的不好,也不常来,现在只得贴在墙边看摇曳的彩灯晃得她目眩神迷,她躲进一个角落那徐徐舒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便过来几个人请她跳舞,她一直拒绝,后来有一个男生不断的来请,几分钟一次,一便又一遍,她实在不好意思了,进跟着他进了舞池,朦胧的灯光扫过他的脸,她抬起头望见他清秀的脸和温和的笑颜,动作标准还一直迁就她,距离也恰到好处的让她放心。程应曦跳的很不好,一直踩他的脚,最后她红了脸,实在不好意思再跳下去了,"同学,对不起……我……" "没关系,慢慢就会好了。"那男生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程应曦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一支跳完,然后如蒙大赦的讪笑道,"对不起……同学……我实在要走了……" 他听了也不再勉强,笑着说,"我送你回宿舍。" 程应曦看那寝室那几个都玩得开心没有要走的意思,现在又很晚了,便答应和他一起出去,那男生一路陪她走着,一直很有风度的在她身后半步,还一直很有默契的和她的脚步吻合着拍子,他不像其它的男生一般在她面前总是聒噪,话很少,话题也恰如其分,程应曦心里生出浅浅的好感来,就这样在月光下一直走到楼下,那男生很绅士的跟她说晚安,程应曦扬起脸抱歉的笑:"实在对不起,我今晚那样踩你,谢谢你送我,拜拜。"转身便走到宿舍门口要进去, "程应曦,我叫尹澈。"那男生遥遥的喊道,程应曦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好,尹澈,谢谢你,再见。" 她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鸣笛声,这才发现自己宿舍门口停了一辆黑漆漆的车,晚上光太暗,她竟然一直没看见。此时亮起了车灯,一闪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挺拔阔气,西装笔挺,她愣了半天,才被他的一声"姐"叫的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 程应曦吃了一惊,马上跑过去迎他。 "接你回家,上车"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的生硬,她听着有些难受,想到自己今天是违反约定偷偷溜出来的,有些心虚,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他一直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程应曦这才细看他穿的西装,精致的名牌有种低调的华丽,程应旸挺阔的身形便越发出众,沿棱角落落而下的深沉的帅气。"你为什么穿的西装,害我刚才都认不出来了"她说。 "今天公司有个,还有舞会,生意上的那些朋友都要来,我必须得收拾一下。"默然了半天,他终于淡淡回答。 一回到家,程应旸就将西服外套一脱仍在沙发上,一把将领带扯开,解开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细长明显的锁骨,呼的吹了一口气。 程应曦看他一副"终于解放"的样子,微微一笑,他从小最讨厌束缚,穿衣宽松,做事随性,公司那堆摊子又大,应酬又多,不知道总经理这个职位是不是真的有点憋屈他了。 她在外面跑了一天,也累极了,赶快卸下鞋子提在手上把它们放进鞋柜里,看他沉默的坐在沙发里,想起他难看的脸色,幽幽开口:"应旸,对不起,我今天偷偷溜出去都没告诉你,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她手指绞在一起,怯怯的看他,程应旸看她微微涨红的脸在温暖的橙色灯光下越发婉转素雅,眼波里流转着歉意,清澈的眸子只看到他心里去。 他忽然抑制不住走到她身边,牵起她另一只手,落下一款绅士的吻,"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啊?"程应曦被他惊了一个措手不及,脸又更红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应旸的期待的眼神又分外灼人,她只好撅起嘴自嘲的说,"你没看到那个男生快被我把脚的踩肿了,你难道也想残废吗?" "我们光脚跳,"他说的不容半点回转,一把夺过她的鞋子,扔在一边,"被踩也没关系。"说着,强健有力的臂膀就落上了她的纤腰,温婉的略带无奈的笑容缓缓盛放在程应曦的玉颜之上。 程应旸不容分说的拉她到客厅当中,这房子添了许多东西还是大的吓人,客厅足可以融两个人跳舞。他打开音响,一支一直以来她喜欢的曲子缓缓的飘出来,浅唱低吟,带着颓废低靡却诱人的气息。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life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more You are all I hope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你怎么有这支歌?"她有些惊喜的问他,"我有这首歌的所有版本。"他低沉的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着,近的她都可以感到空气的振动。 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缓缓的随着节奏转着圈,他跳的很好,程应曦惊讶自己竟然没有踩他的脚,他贴近她耳朵几乎吹出一句话,"没关系,以后你都不用跟我道歉。"难得的温柔,将她的拘谨都溶了去,轻巧的跟他开玩笑:"刚才摆张臭脸吓死人了,明明是弟弟,还要我来道歉,真是目无尊长,刚认识的都比你温柔。" 程应旸有些不悦,轻轻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去,把她揽的更紧,她的侧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那温暖的男子气,便透了薄薄的衬衣传递过来,烧到她身上,一拍一拍有力的心跳在暗夜和轻曲中格外明显,她发现她的高度,头只能靠在他的肩窝里,很舒服。"你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 程应曦说着便宠溺的勾上去揉揉他的头发,手扬到一半就给狠狠抓住,然后又给别到身后去,她觉得有点疼,"啊"的轻哼了一声,他却上身往下压,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拂过耳边,她又觉得痒痒的,她的腰只好向后弯曲来闪躲,他在她耳边轻轻问:"那个送你回宿舍的人是谁?""我同学,舞会刚认识的。"她在闪躲他,却被抱的更紧,转的更慢,他离她太近了,呼吸渐渐纠结在一起,"他有我跳的好吗?" 程应曦无奈的笑,跟个孩子一样,这也要争,不回答他,他却渐渐迫近,继续追问,"嗯?有我好吗?"她觉得近的透不过气,无奈的答道:"你跳的最好。"他这才舒展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低头盯着她看,她感到他的眼里日渐炙热的欲望,却没有马上落荒而逃,他这样看她的时候有慑人的魄力,墨黑的双瞳浅浅流泻深情,她不好意思的想移开目去,却又不忍,他的脸缓缓凑近,这次她没有闪躲,程应旸的吻落下来,灵活的舌很快撬开她的嘴,徐徐深入,吻得逐渐激烈缠绵,她的耳朵里全是那靡靡的音乐,全世界都是他的气味,所有的理智和抗拒都在这一刻沦陷,他的手从腰间滑上去拉开她背后连衣裙的拉链,顺便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她光滑的脊背就整个露在夜风中,她忽然想起什么,开始微微挣扎抗拒,却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全部的温暖就只得胸口上的那个人那团火,程应旸的手紧紧一箍她的腰,仿佛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程应曦感到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呼吸却渐渐粗重,动作也越发猛烈起来,他的吻沿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在胸口停留徘徊。他猛地一转身把她推到墙角,冰凉的墙惊的她后背一阵痉挛,她别无选择只得更加贴紧他,他的另一只手从裙下探过去,抓住她的膝盖一把抄起她的腿跨在自己身上,程应曦感到站不稳,摇摇欲坠只得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他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松,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他吻着她的肩膀,锁骨,在她的耳边呢喃,"姐,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程应曦的自责与愧疚席卷而来,几乎把她撞晕,她几乎快要哭出来,当初是她再也不能忍受叔叔的打骂,当初是她骗自己说上了大学才有能力照顾弟弟,当初是她接到通知书踌躇了一下还是毅然来到这个城市,是她不要他,丢下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他,是她欠他的,欠的太多太多,永远也还不完。所有的回忆夹着他的呢喃一起翻涌而来像是催眠,又像是最痛苦的呓语。她别无它法,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也只能给,倾尽一切的去给,即使这有多么肮脏多么堕落,那所有的罪都由她来承担好了。程应曦知道他的骄傲顽固,也知道他的孤独脆弱,她现在只剩下后悔,当初一定是听了魔鬼的蛊惑才会把他一个人扔给叔叔,只顾自己逃脱,她想到这些,再无力气反抗,任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就让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无边的夜色与黑暗里堕落。 程应旸觉得自己压抑太久,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爱她,这一刻的爆发就如燎原的烈火,将他烧灼得无法控制。程应曦的雪白的肌肤在屋内暧昧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粉色,娇嫩的胸和笔直修长的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着灼人的诱惑。他用力的压上去,身躯间没有一丝空隙,可是还是不够近,无论如何都不够近。她在他的怀抱里喘息着,他的身躯滚烫肌肉紧绷得贴着她,程应曦觉得自己软得如一汪水一捧雪,即将融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下。 程应旸开始焦躁的不能自控,手往她的腿间探寻而去,她终于开始在他耳畔呻吟,叫他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膛里爆裂开。他再不堪忍耐,抓住她的另一只腿狠狠掰开,打开到最大,自己的身躯嵌进其中,将裤链拉开,一点一点的进入,她轻轻抖了一下,旋即绷紧了身子,咬着嘴唇细细抽气,很痛,身体下面被刮蹭着,身后紧贴着墙壁,裸露的皮肤磨擦着冰冷的墙面,形成另一种疼痛。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具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磨擦着、缠斗着。酸痛与酥麻不断地席卷全身,她无力抵抗快感的袭来,破碎的呻吟也从口中溢出。身体的力气好象被抽干,她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旋转冲刺。程应曦仰起头轻轻的呻吟,血液像是沸腾着冲上脑门又褪下去,带走所有的氧气,她极度晕眩,手指牢牢的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每一点进占都是他对她灵魂的侵入,她再也无路可退。他终于整个的进入她,深深埋在她体内,他动情地俯身下去寻她的嘴唇,她蹙起眉主动迎上去,身体内的欢愉从结合处扩散出来,酸、麻、痒,迫切的渴望弥漫全身。程应曦全身热烫,快感像海浪一样打上她。某种陌生的意识在旋转,眼前闪过无数的影像,耳畔有一个熟悉而缥缈的声音,她似乎想起些什么,却抓不到任何片断。身体攀附着他,裸露了胸乳磨擦着他的前胸,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带起情欲的狂潮,呼啸席卷而来。身体的快感叫嚣着一波一波的冲上来,她紧紧搂着他,吊在他身上,程应旸双手托着她的臀,承担她身体的所有重量,他们汗湿的皮肤贴合摩擦,她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像蛇一样缠绕他的脸,似曾相识的巨大快感狠狠拍击她的意识,世间的一切不再存在,唯有她和他交缠的心跳与呼吸。 正文 十三夜葬 第四夜 第四夜 程應曦這幾天都泡在圖書館裏為了論文的資料翻得昏天黑地,幾乎每晚都沒有回家,程應暘這幾天似乎也很忙,連個過問她的電話也沒有,仿佛失蹤了一樣,程應曦有些微微生氣,越發泡在圖書館裏不出來。 今天陰雨綿綿,她在兩列高高對立的書架中感到很大的壓迫感,她對陰暗有天生的抵觸,便抄起一本書走到窗臺邊上,斜靠著看起來,微雨中漏下來的光絮絮打在她臉上,溫婉流轉,黑色的過膝百褶裙和紮在腰間的綢帶越發顯出苗條來,立領花邊襯衫又打了領結,清爽而有學院氣息,尹澈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看的出神,勾起嘴角淺淺的笑,他緩步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叫她:"程應曦。" 程應曦一愣,抬起頭來細細辨認了一下,眼彎如新月:"你是尹澈" "對,又是我。"他風度翩翩的一點頭,為她能認出自己來感到淺淺的喜悅,她合上書放在窗臺上,細看他儘管十分高大,卻有些蒼白,給人纖細純淨之感,剔透的像個娃娃,給她很大的好感。 "最近挺辛苦的吧,天天都看到你在圖書館。"他輕聲問。 "還不是為了論文,都快要悶在這裏發黴了。"她望望窗外的雨,輕輕歎一口氣。 尹澈將一直背在後面的手拿到前面,把二三本書遞給她,溫柔的笑顏綻開在純淨的臉上,"這才是我幫你找的資料,你先看的那些年代有些遠了,這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程應曦吃驚了接過來,粗粗翻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研究課題的內容,全而且新,心下很是感動,疑惑便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在弄這個?" "這個是你們全系作業,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他這樣用心,她更加感動了。 "哦……"程應曦得知他一直悄悄留意她,還是有些驚喜,"還有我一直就想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英文系系花程應曦,誰不知道。"他答得自然明朗。不知為什麼同樣的恭維從他嘴裏說出來就不會讓她厭煩,反而微微臉紅,"謝謝你幫我找資料。"她真誠的致以謝意。 "還有,"他揚起兩張紙片笑著說,"你也該休息一下,我這有兩張今天的電影票,找個人一起去看吧,放鬆一下。"說著就把電影票塞進她手裏,不等她拒絕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他也不繼續膩在她身邊,瀟灑的轉個身走了。 程應曦回到宿舍,拿著電影票攥在手裏思來想去,發現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程應暘,有些擔心他,又不好打電話給她,一直以來繃著故有的驕傲矜持即使在他面前也不放鬆,看窗外的雨,潑灑了過往的回憶,她躊躇良久,還是撥通了電話,響了好久,一直沒有人接,她幾乎要放棄了,將要掛時忽然聽見他低沉的一聲"喂,姐。"她驚慌失措,剛才準備的一套說辭全亂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有……今晚的兩張電影票……七點的……你到我們學校的電影院來吧……" 程應曦慌亂的說完,疑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清楚,正要重複一遍,那邊卻響起一聲"好。"然後就哢嚓掛斷了。 程應暘掛斷電話,靜靜等坤哥出來。暗暗攥緊拳頭,今天一定要拿坤哥手下的東區十九條街,不然子公司沒法開在這裏。其他地區早已臣服,只有這裏口氣特別硬,需要他親自來一趟。 "怎麼了?聽說程少來了"一個黑髮微禿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裏面的房間走出來。 "坤哥""坤哥……"眾人恭敬的叫著坤哥往兩旁退去,程應暘也微微欠身點了點頭。 坤哥叼起一顆煙,旁邊的小弟上來點上。俗氣的老大,程應暘心裏輕笑。不知道是不是眼角流露出了想笑的心思,那坤哥忽然走上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程應暘,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在他臉上,半笑不笑的道:"程少今兒是來收我這場子的?" 程應暘被煙熏到了,睫毛顫動了一下。身後兩個高大的手下同時動了一下 "坤哥嚴重了。" 程應暘忽然抬起頭謙和的微笑,"我們只是來跟坤哥談談合作的事。"身後正欲大打出手的兩個人被他犀利的目光逼停住。 坤哥不動聲色的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愈發湊近道:"不愧是程楓的兒子,做事挺像你老子的,長得也像,可惜啊,你老子死的早啊……不過你這小子最近幹得不錯啊"提起他父親,程應暘一陣心酸,還是穩住情緒,鎮定的一笑,"哪里,坤哥歲就出來闖,歲就拿下東區十九條街,五年內當上東區老大,才三年,已經控制了大半個東城,若論幹得好,誰比得上坤哥?" 程應暘溫和的說,聽起來竟極為真誠。 坤哥聽他這麼說,眯起眼睛邪邪的笑起來,"好小子,坐下咱們慢慢聊。"他身後的眾人似乎都沒料到老大會鬆口,頓時亂糟糟的驚呼起來 "老大不能把東區十九跳街讓給他""他們說拿就拿我們面子往哪兒擱?""坤哥他們就三個人我們還怕他們不成?""坤哥""坤哥……" 坤哥把煙往地上一摜低吼:"都他媽給我閉嘴程少的面子我能不給"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如果單看他的外貌,坤哥只是個普通的中年人,眼角和嘴角都帶著略顯蒼老的皺紋……唯獨有一雙眼睛,那是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大場面;沒有在邊緣上游走過;沒有嘗過權力紛爭的人不會擁有的眼睛程應暘卻迎上了這雙眼睛,淺淺一笑,"既然坤哥這樣爽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那十九條街,只要坤哥讓我們的店開進去,就什麼都不用管,只等著分紅好了,所有的利潤四六開,當然是坤哥六了,如果坤哥答應,這點心意就當是給坤哥的見面禮。"說著打開帶來的箱子,他身後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如果我拒絕呢?"坤哥叼著煙,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他身後的手下刷刷的掏出了槍,全都指向程應暘剛才進來時,自己帶來的兩個人就已經繳了槍,現在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程應暘深沉的眼睛不見一絲波瀾,依舊帶著笑看著坤哥,長時間的審視,長時間的對峙……長時間保持端槍的姿勢是非常耗體力的,一屋子人已經有幾個沒開始手抖,果然一幫烏合之眾程應暘接著掏出一個檔夾,遞給坤哥,不急不緩的說:"我替坤哥查了一下近期的帳,坤哥的狀況似乎沒有以前好,聽說手下幾個小弟也不安分,累得坤哥要想辦法好好管教才行,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坤哥與我合作,資金上的事坤哥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坤哥把箱子拉到他一邊,笑道,"這見面禮我收下了,不過你說的合作,我還得考慮考慮。" "不好意思坤哥,我要不是真的有些急,也不會麻煩坤哥親自出來跟我談,今天我就要回話。" 程應暘揚起臉,咄咄逼人的不容置疑。 "你憑什麼"坤哥有些氣,乳臭未乾的小子敢這樣跟他說話,於是皺起眉頭嘲笑他。 程應暘依舊面無表情,"因為……"隨著這句話,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坤哥,周圍的人都驚得摒住呼吸,甚至有人的槍已經放了下來,終於有人忍不住叫出來:"誠哥……" 原來是坤哥多年的心腹阿誠臨陣背叛了他,沒有人比坤哥自己的臉色還難看,"阿誠……為什麼?"坤哥氣得眼珠子都突出來,萬萬沒有想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這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 "坤哥,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勸你還是答應程少吧,他給你的條件已經夠好了。"他輕鬆的說著,槍卻穩穩指著坤哥,程應暘帶來的兩個人已經趁亂奪過了槍,還有些可能是誠哥的心腹,身後的人立刻分成兩派僵持著,坤哥看到大勢已去,歎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早就不肯在我之下了,我說那幫造反的小兔崽子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你給他們支招啊……"多年的信賴崩潰,他絕望的看著程應暘:"臭小子,你很不錯,我答應了,我很欣賞你……" 程應暘謙恭的朝坤哥略彎了彎腰:"多謝坤哥賞臉。"然後退出屋去,留下他們自己一幫人火拼。 "程少,現在阿誠在外面埋伏的人沖了進去,他們私鬥起來,坤哥那邊還有些零星抵抗。"出了門外面盯場子的人便來稟報。 "我們先穩住不動,等他們鬥的差不多了,再叫我們的人來收拾一下,今晚就接管這裏,原先的那些都換調。"他清晰冷靜的下著命令。 "阿誠怎麼辦?" "按老方法處理,他既然會背叛坤哥,也就會背叛我,況且他今天磨磨蹭蹭的浪費我半天時間,害得我遲到了。"他看了一下表,淡淡的說。 "遲到?"手下的人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程應暘關上車門也不解釋,飛馳而去。 程應曦把決定告訴寢室的那幾個人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呼慘叫。 "小曦,你這個沒良心的,喪盡天良啊", "尹大帥哥,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居然碰上這樣的女人" "怎麼了,你們都認識他嗎?" 程應曦驚訝於她們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的天啊,化學系系草尹澈,成績又好,長得又帥,聽說家境也不錯,待人又溫柔,誰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程應曦苦笑,她連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系花都不知道,那管的了外系的事,只是他明明是學理科的,卻對自己專業的問題把握的那樣好,想起早上他幫忙挑的書,心下暗暗佩服。 "人家尹大帥哥擺明是請你去看電影,你不至於這麼遲鈍吧?" "他只是說叫我找一個人看而已,又沒說是他。" 程應曦還是不甘心的辯解, "蒼天啊"一個人慘叫著奪過她的電影票,"你看你看,這明擺的嘛,這裏還留著他的電話號碼呢" 程應曦這才看到電影票上一行數字,明白過來,心裏有些歉意,但想到自己已經約了應暘,便不再與她們廢話,自己走到了電影院。 可是從開場前十分鐘開始等起,已經七點半了,他還是沒有出現,程應曦失望極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說清楚,是不是他的那個"好"字不是代表答應了,越想越亂。晚上雨停了,風卻很涼,她環抱著雙臂在夜闌中瑟瑟發抖,左顧右盼,幾次想回去,卻又不甘心,黯然垂下頭來幽幽歎氣。遠遠一個人影跑過來,她心下驚喜,熟悉的呼喚破口而出:"應暘",待那人走近,卻道不是,"尹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弟弟。"她看見他依舊謙恭有禮,笑容一絲不亂,越發不好意思,用手攏了攏頭髮。"你找你弟弟一起來看是嗎?" "對,謝謝你的電影票""哦,沒事,一點小事。你一直在這等,他還沒來是嗎?"她訕笑的點點頭,兩人俱是沉默。 "那我陪你進去看吧。"他終於柔聲開口,驚碎一地月光, 程應暘把車停在影院旁邊,幾乎一路飆車過來,還是遲到了半小時。他搖下窗戶找熟悉的倩影,終於看到那人默立於燈火闌珊處翹首以待,心裏五味雜陳。對著鏡子仔細檢查有沒有留下血跡,身上有沒有槍火味,準備下車時卻看到她身邊多出一個人,雖然他們中間橫著客氣的距離,他依舊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馬上跳下車,幾乎幾步沖到她身邊。程應曦看到他,驚喜的呼喚:"應暘"尹澈覺得那笑容絢爛無匹,幾乎灼傷了他的眼睛。 "姐,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們進去吧。" 程應暘難得客氣得沖尹澈點點頭,"你好。" "這是我同學,電影票就是他給的。" 程應曦笑著介紹到。 "哦,謝謝你。" 程應暘說著掏出一張錢遞給他,在他來不及推辭甚至她來不及說再見的時候,就攬著她的腰轉身走了。 "哼……"尹澈冷冷的抽動嘴角,將錢攥緊,眼裏聚起深深的寒意。 程應暘和程應曦摸黑走到座位上落座,四周安靜而黑暗,銀屏的光掃在她的臉上,映出完美柔和的輪廓,程應暘便側過臉一直看,"不問我為什麼遲到?"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訴我你自然會說的,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也沒用。"她側過臉回答他,輕巧的一揚頭。 "可我要問,為什麼找我來看電影,你找不到別人了?你男朋友呢?" 程應曦狠狠瞪他:"我沒有男朋友,我就是找不到人,就是淪落到要來找你的地步"她有些慍怒,撅起嘴來一點不饒的回擊。 "哼,就知道你嫁不出去。" 程應暘淺淺一笑,放鬆而舒展。 "我就嫁不出去,要你管" 程應曦氣得狠狠踩他一腳,別過臉去盯著銀屏不理他,程應暘也不惱,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牽起來,十指相扣的緊緊握著,再不鬆開。 程应曦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为了论文的资料翻得昏天黑地,几乎每晚都没有回家,程应旸这几天似乎也很忙,连个过问她的电话也没有,仿佛失踪了一样,程应曦有些微微生气,越发泡在图书馆里不出来。 今天阴雨绵绵,她在两列高高对立的书架中感到很大的压迫感,她对阴暗有天生的抵触,便抄起一本书走到窗台边上,斜靠着看起来,微雨中漏下来的光絮絮打在她脸上,温婉流转,黑色的过膝百褶裙和扎在腰间的绸带越发显出苗条来,立领花边衬衫又打了领结,清爽而有学院气息,尹澈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看的出神,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叫她:"程应曦。" 程应曦一愣,抬起头来细细辨认了一下,眼弯如新月:"你是尹澈" "对,又是我。"他风度翩翩的一点头,为她能认出自己来感到浅浅的喜悦,她合上书放在窗台上,细看他尽管十分高大,却有些苍白,给人纤细纯净之感,剔透的像个娃娃,给她很大的好感。 "最近挺辛苦的吧,天天都看到你在图书馆。"他轻声问。 "还不是为了论文,都快要闷在这里发霉了。"她望望窗外的雨,轻轻叹一口气。 尹澈将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把二三本书递给她,温柔的笑颜绽开在纯净的脸上,"这才是我帮你找的资料,你先看的那些年代有些远了,这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程应曦吃惊了接过来,粗粗翻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研究课题的内容,全而且新,心下很是感动,疑惑便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弄这个?" "这个是你们全系作业,我稍微打听了一下。"他这样用心,她更加感动了。 "哦……"程应曦得知他一直悄悄留意她,还是有些惊喜,"还有我一直就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英文系系花程应曦,谁不知道。"他答得自然明朗。不知为什么同样的恭维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会让她厌烦,反而微微脸红,"谢谢你帮我找资料。"她真诚的致以谢意。 "还有,"他扬起两张纸片笑着说,"你也该休息一下,我这有两张今天的电影票,找个人一起去看吧,放松一下。"说着就把电影票塞进她手里,不等她拒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也不继续腻在她身边,潇洒的转个身走了。 程应曦回到宿舍,拿着电影票攥在手里思来想去,发现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程应旸,有些担心他,又不好打电话给她,一直以来绷着故有的骄傲矜持即使在他面前也不放松,看窗外的雨,泼洒了过往的回忆,她踌躇良久,还是拨通了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接,她几乎要放弃了,将要挂时忽然听见他低沉的一声"喂,姐。"她惊慌失措,刚才准备的一套说辞全乱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有……今晚的两张电影票……七点的……你到我们学校的电影院来吧……" 程应曦慌乱的说完,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清楚,正要重复一遍,那边却响起一声"好。"然后就咔嚓挂断了。 程应旸挂断电话,静静等坤哥出来。暗暗攥紧拳头,今天一定要拿坤哥手下的东区十九条街,不然子公司没法开在这里。其它地区早已臣服,只有这里口气特别硬,需要他亲自来一趟。 "怎么了?听说程少来了"一个黑发微秃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坤哥""坤哥……"众人恭敬的叫着坤哥往两旁退去,程应旸也微微欠身点了点头。 坤哥叼起一颗烟,旁边的小弟上来点上。俗气的老大,程应旸心里轻笑。不知道是不是眼角流露出了想笑的心思,那坤哥忽然走上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程应旸,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半笑不笑的道:"程少今儿是来收我这场子的?" 程应旸被烟熏到了,睫毛颤动了一下。身后两个高大的手下同时动了一下 "坤哥严重了。" 程应旸忽然抬起头谦和的微笑,"我们只是来跟坤哥谈谈合作的事。"身后正欲大打出手的两个人被他犀利的目光逼停住。 坤哥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愈发凑近道:"不愧是程枫的儿子,做事挺像你老子的,长得也像,可惜啊,你老子死的早啊……不过你这小子最近干得不错啊"提起他父亲,程应旸一阵心酸,还是稳住情绪,镇定的一笑,"哪里,坤哥岁就出来闯,岁就拿下东区十九条街,五年内当上东区老大,才三年,已经控制了大半个东城,若论干得好,谁比得上坤哥?" 程应旸温和的说,听起来竟极为真诚。 坤哥听他这么说,眯起眼睛邪邪的笑起来,"好小子,坐下咱们慢慢聊。"他身后的众人似乎都没料到老大会松口,顿时乱糟糟的惊呼起来 "老大不能把东区十九跳街让给他""他们说拿就拿我们面子往哪儿搁?""坤哥他们就三个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坤哥""坤哥……" 坤哥把烟往地上一掼低吼:"都他妈给我闭嘴程少的面子我能不给"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如果单看他的外貌,坤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略显苍老的皱纹……唯独有一双眼睛,那是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大场面;没有在边缘上游走过;没有尝过权力纷争的人不会拥有的眼睛程应旸却迎上了这双眼睛,浅浅一笑,"既然坤哥这样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十九条街,只要坤哥让我们的店开进去,就什么都不用管,只等着分红好了,所有的利润四六开,当然是坤哥六了,如果坤哥答应,这点心意就当是给坤哥的见面礼。"说着打开带来的箱子,他身后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如果我拒绝呢?"坤哥叼着烟,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他身后的手下刷刷的掏出了枪,全都指向程应旸刚才进来时,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就已经缴了枪,现在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程应旸深沉的眼睛不见一丝波澜,依旧带着笑看着坤哥,长时间的审视,长时间的对峙……长时间保持端枪的姿势是非常耗体力的,一屋子人已经有几个没开始手抖,果然一帮乌合之众程应旸接着掏出一个档夹,递给坤哥,不急不缓的说:"我替坤哥查了一下近期的帐,坤哥的状况似乎没有以前好,听说手下几个小弟也不安分,累得坤哥要想办法好好管教才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坤哥与我合作,资金上的事坤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坤哥把箱子拉到他一边,笑道,"这见面礼我收下了,不过你说的合作,我还得考虑考虑。" "不好意思坤哥,我要不是真的有些急,也不会麻烦坤哥亲自出来跟我谈,今天我就要回话。" 程应旸扬起脸,咄咄逼人的不容置疑。 "你凭什么"坤哥有些气,乳臭未干的小子敢这样跟他说话,于是皱起眉头嘲笑他。 程应旸依旧面无表情,"因为……"随着这句话,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坤哥,周围的人都惊得摒住呼吸,甚至有人的枪已经放了下来,终于有人忍不住叫出来:"诚哥……" 原来是坤哥多年的心腹阿诚临阵背叛了他,没有人比坤哥自己的脸色还难看,"阿诚……为什么?"坤哥气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万万没有想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这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 "坤哥,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劝你还是答应程少吧,他给你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他轻松的说着,枪却稳稳指着坤哥,程应旸带来的两个人已经趁乱夺过了枪,还有些可能是诚哥的心腹,身后的人立刻分成两派僵持着,坤哥看到大势已去,叹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早就不肯在我之下了,我说那帮造反的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你给他们支招啊……"多年的信赖崩溃,他绝望的看着程应旸:"臭小子,你很不错,我答应了,我很欣赏你……" 程应旸谦恭的朝坤哥略弯了弯腰:"多谢坤哥赏脸。"然后退出屋去,留下他们自己一帮人火并。 "程少,现在阿诚在外面埋伏的人冲了进去,他们私斗起来,坤哥那边还有些零星抵抗。"出了门外面盯场子的人便来禀报。 "我们先稳住不动,等他们斗的差不多了,再叫我们的人来收拾一下,今晚就接管这里,原先的那些都换调。"他清晰冷静的下着命令。 "阿诚怎么办?" "按老方法处理,他既然会背叛坤哥,也就会背叛我,况且他今天磨磨蹭蹭的浪费我半天时间,害得我迟到了。"他看了一下表,淡淡的说。 "迟到?"手下的人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程应旸关上车门也不解释,飞驰而去。 程应曦把决定告诉寝室的那几个人的时候,又是一阵惊呼惨叫。 "小曦,你这个没良心的,丧尽天良啊", "尹大帅哥,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居然碰上这样的女人" "怎么了,你们都认识他吗?" 程应曦惊讶于她们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的天啊,化学系系草尹澈,成绩又好,长得又帅,听说家境也不错,待人又温柔,谁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程应曦苦笑,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系花都不知道,那管的了外系的事,只是他明明是学理科的,却对自己专业的问题把握的那样好,想起早上他帮忙挑的书,心下暗暗佩服。 "人家尹大帅哥摆明是请你去看电影,你不至于这么迟钝吧?" "他只是说叫我找一个人看而已,又没说是他。" 程应曦还是不甘心的辩解, "苍天啊"一个人惨叫着夺过她的电影票,"你看你看,这明摆的嘛,这里还留着他的电话号码呢" 程应曦这才看到电影票上一行数字,明白过来,心里有些歉意,但想到自己已经约了应旸,便不再与她们废话,自己走到了电影院。 可是从开场前十分钟开始等起,已经七点半了,他还是没有出现,程应曦失望极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说清楚,是不是他的那个"好"字不是代表答应了,越想越乱。晚上雨停了,风却很凉,她环抱着双臂在夜阑中瑟瑟发抖,左顾右盼,几次想回去,却又不甘心,黯然垂下头来幽幽叹气。远远一个人影跑过来,她心下惊喜,熟悉的呼唤破口而出:"应旸",待那人走近,却道不是,"尹澈,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弟弟。"她看见他依旧谦恭有礼,笑容一丝不乱,越发不好意思,用手拢了拢头发。"你找你弟弟一起来看是吗?" "对,谢谢你的电影票""哦,没事,一点小事。你一直在这等,他还没来是吗?"她讪笑的点点头,两人俱是沉默。 "那我陪你进去看吧。"他终于柔声开口,惊碎一地月光, 程应旸把车停在影院旁边,几乎一路飚车过来,还是迟到了半小时。他摇下窗户找熟悉的倩影,终于看到那人默立于灯火阑珊处翘首以待,心里五味杂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有没有留下血迹,身上有没有枪火味,准备下车时却看到她身边多出一个人,虽然他们中间横着客气的距离,他依旧眯着眼睛,皱了皱眉,马上跳下车,几乎几步冲到她身边。程应曦看到他,惊喜的呼唤:"应旸"尹澈觉得那笑容绚烂无匹,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睛。 "姐,对不起我迟到了,我们进去吧。" 程应旸难得客气得冲尹澈点点头,"你好。" "这是我同学,电影票就是他给的。" 程应曦笑着介绍到。 "哦,谢谢你。" 程应旸说着掏出一张钱递给他,在他来不及推辞甚至她来不及说再见的时候,就揽着她的腰转身走了。 "哼……"尹澈冷冷的抽动嘴角,将钱攥紧,眼里聚起深深的寒意。 程应旸和程应曦摸黑走到座位上落座,四周安静而黑暗,银屏的光扫在她的脸上,映出完美柔和的轮廓,程应旸便侧过脸一直看,"不问我为什么迟到?"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诉我你自然会说的,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也没用。"她侧过脸回答他,轻巧的一扬头。 "可我要问,为什么找我来看电影,你找不到别人了?你男朋友呢?" 程应曦狠狠瞪他:"我没有男朋友,我就是找不到人,就是沦落到要来找你的地步"她有些愠怒,撅起嘴来一点不饶的回击。 "哼,就知道你嫁不出去。" 程应旸浅浅一笑,放松而舒展。 "我就嫁不出去,要你管" 程应曦气得狠狠踩他一脚,别过脸去盯着银屏不理他,程应旸也不恼,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牵起来,十指相扣的紧紧握着,再不松开。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五夜 第五夜 電影散場,程應曦和程應暘一起出來,程應暘一直牽著她的手不肯放,大廳的燈光絢爛照眼,周圍都是同學,程應曦著急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她刻意留出兩三步的距離跟在他後面走,程應暘的臉凝滯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把她摔在後面,不思回顧。 程應曦只好跟在後面趕著,卻因裙擺所限不敢太大步,又氣又急。直到跟著他來到停車處,程應曦生氣的大叫起來,"程應暘,你幹嘛走這麼快,我跟不上了" 程應暘頭也不會,不去理他,打開車門鑽進去,手扶著方向盤等她,程應曦彎腰進去剛落座,他便摟住她的腰,吻鋪天蓋地而來,直到她快要窒息,拼命的用手捶著他的後背才肯放手,程應暘的臉貼著她,不過幾釐米的距離,他的呼吸律動清晰分明,嘴角帶著些微霸道的笑容,眉目朗開一派清淨,純粹,溫和,細緻,纏綿。那般的神色撞在程應曦眼中,就讓她的心動了一下。這份柔軟得讓人心疼心念的神情,她有多久沒見了?而愈是平日裏少見,見時才愈陷在其中拔不出來,珍貴得像寶貝一樣。她盯著他一動不動,覺得耳根發燒,紅暈自臉頰發散開去,許久反應過來時伸出手用食指狠狠彈了他額頭一下,"臭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欺負人了"程應暘用手捂著額頭,疼得齜牙咧嘴,程應曦慌了,夠起身子用手輕輕撫摸傷處,"怎麼了,我沒有用很大力氣啊"程應暘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自己的額頭,合上眼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光從側面打來,投下一道陰影,他輕輕的呢喃仿佛委屈至極,"姐你竟然甩開我……"抱怨似的語氣一下子就擊中程應曦心底最柔軟的境地,她任他抓著,心疼的看他。"其實一點也不疼,我騙姐姐的,跟小時候一樣……"他忽然睜開眼睛,沖她調皮的一笑,程應曦裝作生氣的努努嘴,手卻貼的更緊了,他把她的手輕輕拿下來,輾轉吻在她的手心,然後環抱住她的肩,把頭枕在她的肩窩裏,呼吸吹得她癢癢的,程應曦卻不敢動一下。 "小時候生病也是,其實早就好了,還是裝作很嚴重,喜歡你為我擔心,喜歡你為我做好吃的,喜歡你喂我喝藥,喜歡你一直守著我……"他細細的將這些的話送到她的耳邊,將這些她記憶中溫暖而美好的事情攤開來擺在她面前,程應曦覺得甜蜜和酸澀一起湧上心頭,回憶撲面而來,恍若隔世。化去平時的銳氣,程應暘的頭髮細膩柔軟,呼吸均勻,依舊是那個自幼黏著她的甜如楓糖的弟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寵溺的問。他悄悄一笑,"嗯,今天差一點我就要輸了,不過最後還是我贏,真好。"他將命懸一線的賭博仿佛遊戲一樣一筆帶過。 回到家,因為程應暘還沒吃晚飯,程應曦就將剩下的菜熱一熱端給他,他埋頭吃著也不說話,她坐在對桌用手支著頭看著他狼吞虎嚥,滿意的笑。他吃完放下碗筷,"對了,"走到櫃子打開抽屜,掏出一瓶撕了標籤的白瓶子遞給她,"姐你吃這個吧,國外的維生素,對記憶有好處的。"他塞給她,看她拿水吞下去才放心移開眼神。 "也對,我最近好像老是忘事情,別人說我有做過什麼事,我一點也不記得……"她想起那晚遇到的男生說過她有對他笑,她開始只當那是他自作多情而已,後來室友跟她說,她晚上會起來站在窗邊向外看嚇死個人問她是不是夢遊,她矢口否認,卻發現抽屜裏躺著自己根本不曾借的書,才發覺不對勁,聯想和應暘那一晚,她越發惶惶不安。蹙著眉頭拿著水杯發愣,看得程應暘心驚肉跳,趕忙打斷她的沉思,"姐,沒關係,多吃下這藥就好了。"她點點頭,沖他擠出一個笑容。 程應暘的手機又劇烈的振動起來,他匆忙去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程應曦放下手裏的東西,決定暫時不去想,越想越想不起來,頭疼欲裂,鏡中的自己倒影恍惚讓她覺得陌生。程應暘的房間傳來急促的說話聲,她悄悄靠近,貼近門聽著,他今天溫柔的有些不正常,讓她很是擔心。 "對,全部到手了就趕快拋出去,記住在收盤前拋出去,一股也不要留,不要漏消息給那些小莊家,董事會也不必知道這件事……"程應暘的聲音忽然高起來,急促而尖銳,"你們如果背著我闖了禍,要麼努力毀滅證據,要麼只有承認錯誤等著董事會那幫老頭制裁,我現在護不了你們,如果不想卑躬屈膝就給我我好好鍛煉前者的手段:打架不要留下目擊證人,要打就打到對方心服口服不敢上訴,如果對方不從,要麼感化要麼滅口,具體操作你們自己摸索。我從來沒有叫你們去用拳頭解決問題,好好動腦子,否則你們永遠都是小流氓而已,我給你們半年的時間,不要讓我失望" 隔著門程應曦聽得真真切切,句句清楚,串在一起卻叫她糊塗,程應暘從不說公司的事,生意上的事,她覺得他的生活理自己很遠,才一年而已,他的世界已經複雜的超過她想像,她也不敢去想像,父母的死是她心裏拔不去的刺,她死也不願唯一的弟弟重蹈覆轍,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接著程應暘說話聲停了下來,似乎掛了電話。她趕忙閃到一邊去,緊張的輕輕抽氣。轉會客廳收拾好碗筷,然後怯怯去敲他的門,"應暘,睡了嗎?" "沒有,姐你進來吧。"她走進去,他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坐在床頭。 她抬起頭緩緩的說,"我明天沒課,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明天去看爸媽吧" 他一愣,深邃的面龐嚴苛如初,眉目五官如一鑿一斧精雕細琢般的細緻深刻,本該說是清俊,然而眉間有極重的淩厲,一瞬便失卻了婉轉。嘴角平平地上彎了,笑得不恣意,卻也不輕柔,總帶些嘲弄鄙薄的樣子,讓人看了竟忍不住的不由心緊。 "好啊,不過今天晚上你跟我睡。"他忽然曖昧的笑開,她一窘,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他的笑便恣意開來,"沒事,我今天累死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就像小時候一樣,你睡在我身邊。" 程應曦猝然覺得心中絞痛不已,他們本來只是一對親密的姐弟,卻莫名其妙的再也回不去了,她連自己的記憶和感情都理不清,一次一次的放任自己做下不可原諒的事情。 程應暘見她絞著手指不說話,便往下一躺,徑直倒下去,縮到床的一邊:"喏,"然後拍拍床的另一邊,"上來吧"她還是不動。 "虧我今天差點小命不保,你居然這樣對我"他歎了一口氣。 程應曦聽了一驚,顧不得那麼多湊近他看到底有沒有事,卻一把被他拉住倒在他身邊,程應暘箍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胸前,像個嬰兒一樣香甜的睡著了,她也不敢動,輕輕攬住他的頭,幽幽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起來驅車前往郊外,程應曦穿了一套黑色絲綢製成的連衣裙,胸前別一朵小白花,捧著一束百合挽著程應暘的手臂沿著緣山而開的石階拾級而上,來到父母墓前。 好久沒有來,爸媽的墓上已經積累了好多灰塵,她覺得很愧疚,程應暘已經蹲下去用手輕輕擦拭墓碑上的灰塵,父母慈愛溫和的遺像又再次顯露出來,看的她一陣心酸,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山間的風很大,瞬間將她眼裏聚集起來的薄薄霧氣吹散,她平抑住自己的哽咽,努力平靜的開口:"爸媽,我們來看你們了,好久沒來了,對不起。我和應暘現在一起生活的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程應暘別過頭看她一眼,深深淺淺的安慰,卻一言不發,看她把墳墓打掃乾淨,看她把花擺好,把祭品呈上,然後點上一枝香,她盈盈一拜,他亦步亦趨,跟著她深深鞠了一躬。 程應曦冷靜下來,不再哭泣,他們在墓前站立良久,直到山風快要將她吹倒,"姐,我們回去吧。"她狠心回過頭,說了再見,跟在他後面沿著長長的沿山路鋪好的石階一步一步走下去,路旁的深林將陽光擋去大半,前面的應暘的身影拖得老長,兩人一路無話,他忽然轉過頭來低低的問她,"姐,懷疑過爸媽死的真相嗎?" "應暘"她大呼,生氣極了,這是她心裏的禁區,她努力不去想,也不許他去碰,雖然幼小的她覺得父母的死很是蹊蹺,可當時哪有能力去調查,況且她無端覺得不安,覺得那個真相是個黑暗的深淵,只會把她和弟弟捲進去,連現在平靜的生活都會失去,她不允許 "你不要管,那只是一場單純的車禍,你不要再想了,那是一場不幸的意外,我們只能接受。"她趕忙打消他的疑慮。 "真的嗎,姐你真的這樣想?"他反問。 程應曦無奈的說不出話,她何嘗不想所有的事都很單純就像被告知的那樣,爸媽一起開車出去,因為趕時間走的小路,卻被迎面而來的一輛大卡車給撞下山崖,然後一場大火,血肉模糊屍骨無存。雖然她根本想不出來媽媽那天怎麼會有理由跟爸爸一起出去,也想不出來一向謹慎的爸爸怎麼會走小路,她也不知道本來在郊區交通稀薄的小路又怎麼會出現那樣的大卡車,她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知道,過於殘酷的黑暗,她無力承擔,只得將它擺在那裏成為心裏的一根刺。 那件事卻使她和應暘的童年被生生截成兩端,十歲以前是一派暖洋洋的幸福,父親雖然很忙,對他們姐弟的關照卻從不懈怠,所以即使後來知道父親的生意原來不乾淨,她也沒有半點怨恨,母親溫柔賢慧,將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那時她的生活一片純白沒有陰霾,不僅飲食無憂,被當作小姐少爺一樣的寵著,學習之外還可以玩些藝術,弟弟畫畫她彈鋼琴。後來那場車禍,他們一夜之間失去一切,她只是抱著一直哭著喊媽媽的弟弟麻木的靜靜的掉眼淚,一直不說話,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在家裏來了又走,瘋狂的吵著架,甚至大打出手,毫無顧忌的在他們面前辱駡爸媽是吝嗇鬼,她不懂,茫然望著他們,直到叔叔來了,收拾了這一切,他們終於落得清靜,卻被推下另一個深淵。叔叔脾氣乖戾,難以捉摸,高興時送他們去上學甚至給他零花錢,不高興便拳腳相加,不給飯吃。小小的她要學會在他的拳頭下保護弟弟,學會剩下自己的飯給一直喊餓的弟弟,學會偷偷拿叔叔的錢買些必要的東西,學會擠出時間讀書。 後來弟弟大了,高了,比她有力氣了,開始保護她,在叔叔酒瓶落下來之前抱住她,學會討好叔叔甚至可以跟他出去做生意,熟悉公司裏的事,再後來接到通知書,她瘋了似的逃出那個家,再也不想回憶。 她搖搖頭,掙脫痛苦回憶的糾纏,開口問道:"叔叔還沒回嗎?" "你老是問他幹什麼,我們難道還沒有受夠他的折磨"程應暘怒極,幾乎沖她咆哮。 "我是恨他,可他畢竟是養我們長大的人,況且他回來了,你就可以把生意交給他,不用再有危險了。"她急切辯解。 "哼,姐你別傻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我再也不想在他手裏討食吃了"他吼道,瞳孔因為盛不住太多的痛苦的回憶而急劇收縮。 "可是,你現在做的事很危險,上學的錢我會想辦法,我可以……" "姐你別說了,你能怎樣?姐,我長大了,再也不需要你為我做犧牲了,我有能力保護你了"他誠摯的看著她,一字一字落盡蒼涼。 程應暘看她,那回眸,眉目昇華,宛若劍芒。四目相對,那瞬的眉目柔和深情,碧空如洗,終於敲開了程應曦丟失的記憶。 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一群小男孩追著打,他擋在她面前,攥緊小小的拳頭,狠狠的賭咒,"你們這幫欺負我姐姐的混蛋,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酸楚忽然破堤而出,再收不住,伸手去夠他,腳下卻一滑,再也站不穩,將要倒下去,程應暘看著不對,趕緊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臂膀,自己擋在她面前阻止她往下墜,她便一頭栽進他的懷裏,腳似乎扭了,疼得她驚呼出來,他心疼的扶她坐下,蹲下身去把她的鞋脫了,握住她的纖足仔細檢查,"疼嗎?" "不疼。"她咬緊牙關騙他,如同兒時他騙她一樣。 "還說不疼,都腫了,看來是不能走了,我背你下山吧"他柔聲道。 她臉一紅,搖搖頭不肯,他苦笑一下,背過身子在她面前蹲下來,"好了,快上來吧" 她沒辦法,腳疼得厲害,於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背,他握住他的腿,猛地把她帶起來,他的背堅實溫暖,他身上的氣味讓她覺得安心,她想起小時候就這樣在爸爸背上安心的睡著。 "重嗎?"她心疼的問。 "重死了,你要減肥了"他尖著嗓子抱怨。 "啊?"她吃驚的驚呼,狠狠一窘。 "開玩笑的,很輕……姐,你最近都瘦了……再說我程應暘連姐姐都背不動以後還怎麼混" 她心疼起來,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後自己就經常哭呢,她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脖子上,他感覺到冰涼的一片,心裏難受,卻一步一步踩的穩當,不敢有一絲不慎,她趴在他背上很輕,可是那是他的全世界,叫他怎能不小心。程應曦攬著他的脖子放肆的哭出聲,周圍林子安靜,時有鳥鳴,她忽然覺得孤單,原來偌大的世界,只有他寬厚的脊背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再失去,失去不起。 "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我不能再失去你……"她哽咽出一句話。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他柔聲安慰她,已經走到山下,快要到停車的地方,她擦去眼淚,"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了。"他不回答,繼續背著她往前走。 "你打算背著我到什麼時候啊?"她心裏一暖,嬌嗔的問。 他還是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答道:"我背你一輩子。" 第五夜 电影散场,程应曦和程应旸一起出来,程应旸一直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大厅的灯光绚烂照眼,周围都是同学,程应曦着急的瞪了他一眼,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她刻意留出两三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走,程应旸的脸凝滞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把她摔在后面,不思回顾。 程应曦只好跟在后面赶着,却因裙摆所限不敢太大步,又气又急。直到跟着他来到停车处,程应曦生气的大叫起来,"程应旸,你干嘛走这么快,我跟不上了" 程应旸头也不会,不去理他,打开车门钻进去,手扶着方向盘等她,程应曦弯腰进去刚落座,他便搂住她的腰,吻铺天盖地而来,直到她快要窒息,拼命的用手捶着他的后背才肯放手,程应旸的脸贴着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他的呼吸律动清晰分明,嘴角带着些微霸道的笑容,眉目朗开一派清净,纯粹,温和,细致,缠绵。那般的神色撞在程应曦眼中,就让她的心动了一下。这份柔软得让人心疼心念的神情,她有多久没见了?而愈是平日里少见,见时才愈陷在其中拔不出来,珍贵得像宝贝一样。她盯着他一动不动,觉得耳根发烧,红晕自脸颊发散开去,许久反应过来时伸出手用食指狠狠弹了他额头一下,"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欺负人了"程应旸用手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程应曦慌了,够起身子用手轻轻抚摸伤处,"怎么了,我没有用很大力气啊"程应旸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额头,合上眼睑,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光从侧面打来,投下一道阴影,他轻轻的呢喃仿佛委屈至极,"姐你竟然甩开我……"抱怨似的语气一下子就击中程应曦心底最柔软的境地,她任他抓着,心疼的看他。"其实一点也不疼,我骗姐姐的,跟小时候一样……"他忽然睁开眼睛,冲她调皮的一笑,程应曦装作生气的努努嘴,手却贴的更紧了,他把她的手轻轻拿下来,辗转吻在她的手心,然后环抱住她的肩,把头枕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吹得她痒痒的,程应曦却不敢动一下。 "小时候生病也是,其实早就好了,还是装作很严重,喜欢你为我担心,喜欢你为我做好吃的,喜欢你喂我喝药,喜欢你一直守着我……"他细细的将这些的话送到她的耳边,将这些她记忆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摊开来摆在她面前,程应曦觉得甜蜜和酸涩一起涌上心头,回忆扑面而来,恍若隔世。化去平时的锐气,程应旸的头发细腻柔软,呼吸均匀,依旧是那个自幼黏着她的甜如枫糖的弟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宠溺的问。他悄悄一笑,"嗯,今天差一点我就要输了,不过最后还是我赢,真好。"他将命悬一线的赌博仿佛游戏一样一笔带过。 回到家,因为程应旸还没吃晚饭,程应曦就将剩下的菜热一热端给他,他埋头吃着也不说话,她坐在对桌用手支着头看着他狼吞虎咽,满意的笑。他吃完放下碗筷,"对了,"走到柜子打开抽屉,掏出一瓶撕了标签的白瓶子递给她,"姐你吃这个吧,国外的维生素,对记忆有好处的。"他塞给她,看她拿水吞下去才放心移开眼神。 "也对,我最近好像老是忘事情,别人说我有做过什么事,我一点也不记得……"她想起那晚遇到的男生说过她有对他笑,她开始只当那是他自作多情而已,后来室友跟她说,她晚上会起来站在窗边向外看吓死个人问她是不是梦游,她矢口否认,却发现抽屉里躺着自己根本不曾借的书,才发觉不对劲,联想和应旸那一晚,她越发惶惶不安。蹙着眉头拿着水杯发愣,看得程应旸心惊肉跳,赶忙打断她的沉思,"姐,没关系,多吃下这药就好了。"她点点头,冲他挤出一个笑容。 程应旸的手机又剧烈的振动起来,他匆忙去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程应曦放下手里的东西,决定暂时不去想,越想越想不起来,头疼欲裂,镜中的自己倒影恍惚让她觉得陌生。程应旸的房间传来急促的说话声,她悄悄靠近,贴近门听着,他今天温柔的有些不正常,让她很是担心。 "对,全部到手了就赶快抛出去,记住在收盘前抛出去,一股也不要留,不要漏消息给那些小庄家,董事会也不必知道这件事……"程应旸的声音忽然高起来,急促而尖锐,"你们如果背着我闯了祸,要么努力毁灭证据,要么只有承认错误等着董事会那帮老头制裁,我现在护不了你们,如果不想卑躬屈膝就给我我好好锻炼前者的手段:打架不要留下目击证人,要打就打到对方心服口服不敢上诉,如果对方不从,要么感化要么灭口,具体操作你们自己摸索。我从来没有叫你们去用拳头解决问题,好好动脑子,否则你们永远都是小流氓而已,我给你们半年的时间,不要让我失望" 隔着门程应曦听得真真切切,句句清楚,串在一起却叫她胡涂,程应旸从不说公司的事,生意上的事,她觉得他的生活理自己很远,才一年而已,他的世界已经复杂的超过她想象,她也不敢去想象,父母的死是她心里拔不去的刺,她死也不愿唯一的弟弟重蹈覆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接着程应旸说话声停了下来,似乎挂了电话。她赶忙闪到一边去,紧张的轻轻抽气。转会客厅收拾好碗筷,然后怯怯去敲他的门,"应旸,睡了吗?" "没有,姐你进来吧。"她走进去,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坐在床头。 她抬起头缓缓的说,"我明天没课,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明天去看爸妈吧" 他一愣,深邃的面庞严苛如初,眉目五官如一凿一斧精雕细琢般的细致深刻,本该说是清俊,然而眉间有极重的凌厉,一瞬便失却了婉转。嘴角平平地上弯了,笑得不恣意,却也不轻柔,总带些嘲弄鄙薄的样子,让人看了竟忍不住的不由心紧。 "好啊,不过今天晚上你跟我睡。"他忽然暧昧的笑开,她一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的笑便恣意开来,"没事,我今天累死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像小时候一样,你睡在我身边。" 程应曦猝然觉得心中绞痛不已,他们本来只是一对亲密的姐弟,却莫名其妙的再也回不去了,她连自己的记忆和感情都理不清,一次一次的放任自己做下不可原谅的事情。 程应旸见她绞着手指不说话,便往下一躺,径直倒下去,缩到床的一边:"喏,"然后拍拍床的另一边,"上来吧"她还是不动。 "亏我今天差点小命不保,你居然这样对我"他叹了一口气。 程应曦听了一惊,顾不得那么多凑近他看到底有没有事,却一把被他拉住倒在他身边,程应旸箍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胸前,像个婴儿一样香甜的睡着了,她也不敢动,轻轻揽住他的头,幽幽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他们早早起来驱车前往郊外,程应曦穿了一套黑色丝绸制成的连衣裙,胸前别一朵小白花,捧着一束百合挽着程应旸的手臂沿着缘山而开的石阶拾级而上,来到父母墓前。 好久没有来,爸妈的墓上已经积累了好多灰尘,她觉得很愧疚,程应旸已经蹲下去用手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父母慈爱温和的遗像又再次显露出来,看的她一阵心酸,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山间的风很大,瞬间将她眼里聚集起来的薄薄雾气吹散,她平抑住自己的哽咽,努力平静的开口:"爸妈,我们来看你们了,好久没来了,对不起。我和应旸现在一起生活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程应旸别过头看她一眼,深深浅浅的安慰,却一言不发,看她把坟墓打扫干净,看她把花摆好,把祭品呈上,然后点上一枝香,她盈盈一拜,他亦步亦趋,跟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程应曦冷静下来,不再哭泣,他们在墓前站立良久,直到山风快要将她吹倒,"姐,我们回去吧。"她狠心回过头,说了再见,跟在他后面沿着长长的沿山路铺好的石阶一步一步走下去,路旁的深林将阳光挡去大半,前面的应旸的身影拖得老长,两人一路无话,他忽然转过头来低低的问她,"姐,怀疑过爸妈死的真相吗?" "应旸"她大呼,生气极了,这是她心里的禁区,她努力不去想,也不许他去碰,虽然幼小的她觉得父母的死很是蹊跷,可当时哪有能力去调查,况且她无端觉得不安,觉得那个真相是个黑暗的深渊,只会把她和弟弟卷进去,连现在平静的生活都会失去,她不允许 "你不要管,那只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你不要再想了,那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我们只能接受。"她赶忙打消他的疑虑。 "真的吗,姐你真的这样想?"他反问。 程应曦无奈的说不出话,她何尝不想所有的事都很单纯就像被告知的那样,爸妈一起开车出去,因为赶时间走的小路,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给撞下山崖,然后一场大火,血肉模糊尸骨无存。虽然她根本想不出来妈妈那天怎么会有理由跟爸爸一起出去,也想不出来一向谨慎的爸爸怎么会走小路,她也不知道本来在郊区交通稀薄的小路又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大卡车,她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知道,过于残酷的黑暗,她无力承担,只得将它摆在那里成为心里的一根刺。 那件事却使她和应旸的童年被生生截成两端,十岁以前是一派暖洋洋的幸福,父亲虽然很忙,对他们姐弟的关照却从不懈怠,所以即使后来知道父亲的生意原来不干净,她也没有半点怨恨,母亲温柔贤慧,将他们照顾的无微不至,那时她的生活一片纯白没有阴霾,不仅饮食无忧,被当作小姐少爷一样的宠着,学习之外还可以玩些艺术,弟弟画画她弹钢琴。后来那场车祸,他们一夜之间失去一切,她只是抱着一直哭着喊妈妈的弟弟麻木的静静的掉眼泪,一直不说话,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家里来了又走,疯狂的吵着架,甚至大打出手,毫无顾忌的在他们面前辱骂爸妈是吝啬鬼,她不懂,茫然望着他们,直到叔叔来了,收拾了这一切,他们终于落得清静,却被推下另一个深渊。叔叔脾气乖戾,难以捉摸,高兴时送他们去上学甚至给他零花钱,不高兴便拳脚相加,不给饭吃。小小的她要学会在他的拳头下保护弟弟,学会剩下自己的饭给一直喊饿的弟弟,学会偷偷拿叔叔的钱买些必要的东西,学会挤出时间读书。 后来弟弟大了,高了,比她有力气了,开始保护她,在叔叔酒瓶落下来之前抱住她,学会讨好叔叔甚至可以跟他出去做生意,熟悉公司里的事,再后来接到通知书,她疯了似的逃出那个家,再也不想回忆。 她摇摇头,挣脱痛苦回忆的纠缠,开口问道:"叔叔还没回吗?" "你老是问他干什么,我们难道还没有受够他的折磨"程应旸怒极,几乎冲她咆哮。 "我是恨他,可他毕竟是养我们长大的人,况且他回来了,你就可以把生意交给他,不用再有危险了。"她急切辩解。 "哼,姐你别傻了,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我再也不想在他手里讨食吃了"他吼道,瞳孔因为盛不住太多的痛苦的回忆而急剧收缩。 "可是,你现在做的事很危险,上学的钱我会想办法,我可以……" "姐你别说了,你能怎样?姐,我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你为我做牺牲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他诚挚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落尽苍凉。 程应旸看她,那回眸,眉目升华,宛若剑芒。四目相对,那瞬的眉目柔和深情,碧空如洗,终于敲开了程应曦丢失的记忆。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一群小男孩追着打,他挡在她面前,攥紧小小的拳头,狠狠的赌咒,"你们这帮欺负我姐姐的混蛋,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酸楚忽然破堤而出,再收不住,伸手去够他,脚下却一滑,再也站不稳,将要倒下去,程应旸看着不对,赶紧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臂膀,自己挡在她面前阻止她往下坠,她便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脚似乎扭了,疼得她惊呼出来,他心疼的扶她坐下,蹲下身去把她的鞋脱了,握住她的纤足仔细检查,"疼吗?" "不疼。"她咬紧牙关骗他,如同儿时他骗她一样。 "还说不疼,都肿了,看来是不能走了,我背你下山吧"他柔声道。 她脸一红,摇摇头不肯,他苦笑一下,背过身子在她面前蹲下来,"好了,快上来吧" 她没办法,脚疼得厉害,于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背,他握住他的腿,猛地把她带起来,他的背坚实温暖,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觉得安心,她想起小时候就这样在爸爸背上安心的睡着。 正文 十三夜葬 第六夜 第六夜 程應曦的腳傷的並不嚴重,養了幾天,就痊癒了,"又可以蹦蹦跳跳,禍害大眾了"按她某個室友的話是這樣說的,話吐出來半晌,差點被程應曦拿枕頭砸暈。 "我怎麼禍害大眾啦?" 程應曦不明所以,掰著室友的肩膀笑著問。 "怎麼,還不承認?別的人我不敢說,瞧瞧人家尹大帥哥這幾天辛苦的跟你們家包身工一樣,每餐飯那是巴巴的送到你手上,每天早上載著你去上課,晚上送你回來,你還跟沒事人似的對人家不鹹不淡的,不是禍害是什麼?" 程應曦聽了愣了半天,回不了一句嘴,她說的句句都是事實。腳扭了學還要照樣上,這學校裏一些事,程應暘沒時間幫忙更幫不上忙,倒是尹澈淡淡的出現在她面前,默默做了所有事,對她也沒給什麼壓力,也是風輕雲淡的跟什麼都沒有一樣。程應曦很感謝他,那樣清澈無垢的一個人,相處起來很輕鬆愉快沒有一點壓力一點負擔,她喜歡坐在他自行車後座從校園穿過的感覺,開始還一直客氣想要拒絕,他卻一直堅持,她的心便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照顧,後來甚至習慣他的準時出現。她自己也理不清這是怎樣一種情緒,想起應暘,她覺得矛盾,他們始終是姐弟,這一點是不管她到底怎樣看待他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時不時攪擾她的心。 "我真的不討厭他……" 程應曦皺了眉低聲喃喃道。 室友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禍害啊禍害,尹大帥哥這樣對你,就換來一句'我不討厭他',真是……" 程應曦心裏五味雜陳,覺著慚愧的不行,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正苦惱著,尹澈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她的腳已經好了,再沒有理由接受他的善意了,她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狠下心來拒絕,她現在這樣混亂,哪有力氣再去承擔多一份的曖昧。 第六夜 程应曦的脚伤的并不严重,养了几天,就痊愈了,"又可以蹦蹦跳跳,祸害大众了"按她某个室友的话是这样说的,话吐出来半晌,差点被程应曦拿枕头砸晕。 "我怎么祸害大众啦?" 程应曦不明所以,掰着室友的肩膀笑着问。 "怎么,还不承认?别的人我不敢说,瞧瞧人家尹大帅哥这几天辛苦的跟你们家包身工一样,每餐饭那是巴巴的送到你手上,每天早上载着你去上课,晚上送你回来,你还跟没事人似的对人家不咸不淡的,不是祸害是什么?" 程应曦听了愣了半天,回不了一句嘴,她说的句句都是事实。脚扭了学还要照样上,这学校里一些事,程应旸没时间帮忙更帮不上忙,倒是尹澈淡淡的出现在她面前,默默做了所有事,对她也没给什么压力,也是风轻云淡的跟什么都没有一样。程应曦很感谢他,那样清澈无垢的一个人,相处起来很轻松愉快没有一点压力一点负担,她喜欢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从校园穿过的感觉,开始还一直客气想要拒绝,他却一直坚持,她的心便软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照顾,后来甚至习惯他的准时出现。她自己也理不清这是怎样一种情绪,想起应旸,她觉得矛盾,他们始终是姐弟,这一点是不管她到底怎样看待他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时不时搅扰她的心。 "我真的不讨厌他……" 程应曦皱了眉低声喃喃道。 室友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祸害啊祸害,尹大帅哥这样对你,就换来一句'我不讨厌他',真是……" 程应曦心里五味杂陈,觉着惭愧的不行,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正苦恼着,尹澈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她的脚已经好了,再没有理由接受他的善意了,她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来拒绝,她现在这样混乱,哪有力气再去承担多一份的暧昧。 "应曦,你不说要感谢我,想请我吃饭吗,今天就可以。"他温柔的声音响起,带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自己提出的,于是只好答应,走了下去。 才出宿舍门,他已经在楼下等了,见她出来,友善的摆摆手,笑得碧空如洗般的干净。 还没等她开口,他便直接发话,"好容易我也熬到今天了啊,不行,这次要我来点地方。"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引致校门处的停车场,走到一辆黑色汽车前拉开了门,"请上车"说着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程应曦不好意思的笑笑,稀里胡涂的就坐到了后座中间,尹澈跟着也坐上驾驶席,好久程应曦反应过来,吃惊的问了一大串,"原来你会开车的吗?原来你有车啊?我们这是要去哪?你不会点什么五星级大饭店吧?这样我可……我……"到最后她又不好意思的绞紧了手指,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尹澈爽朗的一笑,"应曦,难道你以为我只有路吗?你还真是……一直都慢半拍……不用担心。" 他亲切的唤着她的名字,她有些不适应,冲他羞赧的一笑,慢半拍,有那么明显吗,他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她觉得很没面子,心里暗暗骂自己太没用了。 不知转了多少弯,程应曦已经完全不知道路了,接着车便拐进一个不大不小的的巷子,刚一停稳,尹澈便跳下车去替她拉开车门,她走出去抬头看见一个装修朴素的两层建筑物,尹澈笑着介绍说,"这里的菜很不错,也不贵,还带有酒吧舞厅,我经常来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随他进去,里面装修豪华,堪称金碧辉煌,远不似外表的朴素,地板明晃晃的可以找出她的影子来,外表看起来不大,其实有很多迂回的走廊和隐蔽的房间,进出的人看起来也身份不凡,她本想继续看个究竟,却被尹澈直接拉到一个靠窗的座坐下,周围的人大多西装革履,还有些人干脆直直的上下打量她,盯着再不移开眼。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看菜单,却被尹澈一把抢过去,"你请客,当然我来点菜。" 他只扫了一眼,仿佛极熟,只一会就随口报出一串菜名。程应曦听得云里雾里,随口搭了一句,"这家的菜名都好含蓄,看了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 尹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整家店都很含蓄" 他点的菜很好,几乎都很合她的胃口,他的话题也很能引起她的兴趣,席间笑声不断。 待到要付钱的时候,还是被尹澈抢了先机,递出一张卡连让她掏钱的时间都不给,她微微一窘,却也没有过多的不悦,他一直很有风度,也不像其它人一样一味纠缠,现在对她来说,尹澈至少已经是个谈得来的朋友。 坐了一会想要离开,被服务生七拐八拐的送出门,这家店里的小道暗门还真是多,要不是有人领一定会迷路。经过一间大包厅时,声音突然变得很吵,程应曦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见里面灯光昏暗,似乎间有霓虹闪烁,灯光一直在晃,她听见里面喧哗不止,有人起哄的声音:"程少……唔耶……程少程少"她听得这一波一波的整齐的叫声,马上停住脚步,程少?她敏感的反应起来,是他吗?他在这里吗?接着又是一阵惊呼"应旸加油",让她再度确定,倾耳去听。尹澈注意到她的反应,赶忙说,"这是酒吧,要进去看看吗?"说着朝服务生递了一个眼色,他便推门带她进去,里面空气污浊,灯光暧昧的忽明忽暗,音乐嘈杂,人很多混着烟味酒味,她很不习惯的皱起眉头,没人注意到他们进来,里面是一圈一圈人的围着中间的什么,一波一波的吹着口哨起哄,尹澈牵起她的手,引她慢慢走进去,拨开一个个的人,她终于看清楚中间一张桌子上,有倒在一起纠缠的两个人,灯光太暗还一直不停的摇晃,她费劲的睁大眼睛,才看到是一男一女在激烈的拥吻,全都看不清脸,只有两团身影紧紧缠在一起,在下方的女人长发妖娆,一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拱起身子迎合,双腿分开,男人抵在她两腿间,捧着她的脸深吻下去,他们贴的很紧,尤其是女人几乎整个攀在男人身上,头发,双手,双腿,靡靡的痴缠,她看的心一阵揪紧,却移不开眼,只觉得快要被这场景压迫的喘不过起来,心通通直跳,周围的喧闹仿佛都安静了,只有他们的喘息声尖利的像要贯穿她的耳膜,忽然那男人狠狠挣脱女人的纠缠放下她挺起身来,一道灯光打下来,他抬起疲惫的脸望向四周,程应曦只觉得整个世界快要崩塌,像被电流击中一样醍醐灌顶的绝望浇了一身,只是冻在那里脑袋像被掏空一样,勉强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人也看到她,深峻的脸在幽蓝的灯光下因惊恐而极度扭曲几乎无法辨认,只是吐出颤抖的一句话被淹没在喧哗中:"姐……你怎么在这儿?" 程应曦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所有的光影,声音,翻涌的情绪,只寄予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挺拔却像个偷吃糖被发现的又羞又惧的孩子,他手足无措,她亦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考虑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现在的程应旸 刚才的女人此时站了起来,走过来直接攀住程应旸的胳膊,把头倚在他的肩窝,程应旸直直的僵在那里,翕动了半天的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看见她眼里的震惊难过,也看见她身边的他,更加无言以对。 程应曦终于看到刚才与他拥吻的女人,原来她的身子妖娆,脸却清纯的像个孩子,笑起来甜蜜,腻腻的看了她,又看看程应旸,惊叫出来,"哦,你是小旸的姐姐吧真是的,你也不介绍一下"说着在程应旸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姐姐你好漂亮啊……我是小旸的女朋友,我叫林欣娴"说着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程应曦愣了半天,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缓缓抽出手,却一把被她抓住手指,林欣娴笑了一下,指着尹澈问道,"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吧?好帅啊,真配……姐夫好"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尹澈看,嘴角又肆无忌惮的笑,在她的寒暄下,一次尴尬的见面仿佛家庭聚会一样,尹澈回望她,心里暗暗嘲笑"原来这就是林家的傻丫头"面上却兀自镇定,看见程应曦脸上一片黯然,一动不动,目光只是百转千回的看着程应旸,程应旸也看她,神情更加复杂,却任林欣娴继续聒噪的说个不停,不否认不解释不说话。看这姐弟两间不同一般的交流,尹澈稍有惊骇,却也见怪不怪。尹澈轻轻揽住程应曦的肩膀,对林欣娴说道,"你好。"转过脸又对着程应旸道:"我和应曦来这吃饭,这么巧,经过酒吧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含喊的名字,就进来看了。" 姐弟俩还是都不说话,任自己身边的人说些什么也不解释,他们的脸都沉下来,冷漠的对峙,其间程应旸瞟了尹澈一眼,沉沉的阴冷。 程应曦觉得奇怪,此时这狠狠的心疼究竟是什么,一波一波袭来的恨意,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甚至有丝丝嫉妒,她绝望的自嘲,原来她的心早就不知不觉向前跨了一步,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被狠狠伤害了,才痛清醒。看来眼前的一切的确如她所想,既然程应旸任她说什么都一点不解释也不辩解,只是不作声,原来是这样,程应旸,你这样报复我她的心疼着摇摇欲坠,却死死咬住嘴唇,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程应旸,我是你姐姐,只能是你姐姐了"她仰起脸,挤出一个微笑,仿佛故意要报复他似的,倚着尹澈,对林欣娴说,:"一直听应旸提起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继续玩吧,我们先走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的陌生,原来自己比想象中坚强,她冷冷自嘲,程应旸的双眼深潭一样,触不到一点情绪,墨色的瞳中一片沉寂。尹澈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骤然一惊,随即展开一个温和的笑,"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说着便拉了她的手转身出门。 上了车,程应曦只呆呆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车窗外倒驰的风景映在她眸中,明明灭灭,深的让他心寒。 "你以前没见过你弟弟的女朋友吗,吃惊成这样?"他轻声问她。 "哦,只听说过没见过。"她开始没心没肺的撒谎,骗别人,也哄自己。 "我看她还挺漂亮的,也很黏你弟弟。"他继续深入的敲击。 "嗯。"程应曦觉得他句句话都在提醒她"姐姐"的身份,顺势回答:"是啊,我弟弟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我替他高兴。"她喃喃的陈述,仿佛要让自己相信。"我也觉得她不错,真好。" 程应曦茫然垂下头,起初疯狂喧嚣的心此时居然空茫一片,仿佛一切都被宣判,尘埃落定,她再挣扎又有什么用,他不过为欲望驱使,而她不过是对他怀有歉疚,他们只是姐弟,如此而已。 "應曦,你不說要感謝我,想請我吃飯嗎,今天就可以。"他溫柔的聲音響起,帶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何況這本來就是她自己提出的,於是只好答應,走了下去。 才出宿舍門,他已經在樓下等了,見她出來,友善的擺擺手,笑得碧空如洗般的乾淨。 還沒等她開口,他便直接發話,"好容易我也熬到今天了啊,不行,這次要我來點地方。"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將她引致校門處的停車場,走到一輛黑色汽車前拉開了門,"請上車"說著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動作,程應曦不好意思的笑笑,稀裏糊塗的就坐到了後座中間,尹澈跟著也坐上駕駛席,好久程應曦反應過來,吃驚的問了一大串,"原來你會開車的嗎?原來你有車啊?我們這是要去哪?你不會點什麼五星級大飯店吧?這樣我可……我……"到最後她又不好意思的絞緊了手指,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尹澈爽朗的一笑,"應曦,難道你以為我只有路嗎?你還真是……一直都慢半拍……不用擔心。" 他親切的喚著她的名字,她有些不適應,沖他羞赧的一笑,慢半拍,有那麼明顯嗎,他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她覺得很沒面子,心裏暗暗罵自己太沒用了。 不知轉了多少彎,程應曦已經完全不知道路了,接著車便拐進一個不大不小的的巷子,剛一停穩,尹澈便跳下車去替她拉開車門,她走出去抬頭看見一個裝修樸素的兩層建築物,尹澈笑著介紹說,"這裏的菜很不錯,也不貴,還帶有酒吧舞廳,我經常來的。" 她輕輕點了點頭,隨他進去,裏面裝修豪華,堪稱金碧輝煌,遠不似外表的樸素,地板明晃晃的可以找出她的影子來,外表看起來不大,其實有很多迂回的走廊和隱蔽的房間,進出的人看起來也身份不凡,她本想繼續看個究竟,卻被尹澈直接拉到一個靠窗的座坐下,周圍的人大多西裝革履,還有些人乾脆直直的上下打量她,盯著再不移開眼。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看菜單,卻被尹澈一把搶過去,"你請客,當然我來點菜。" 他只掃了一眼,仿佛極熟,只一會就隨口報出一串菜名。程應曦聽得雲裏霧裏,隨口搭了一句,"這家的菜名都好含蓄,看了也不知道做的是什麼" 尹澈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整家店都很含蓄" 他點的菜很好,幾乎都很合她的胃口,他的話題也很能引起她的興趣,席間笑聲不斷。 待到要付錢的時候,還是被尹澈搶了先機,遞出一張卡連讓她掏錢的時間都不給,她微微一窘,卻也沒有過多的不悅,他一直很有風度,也不像其他人一樣一味糾纏,現在對她來說,尹澈至少已經是個談得來的朋友。 坐了一會想要離開,被服務生七拐八拐的送出門,這家店裏的小道暗門還真是多,要不是有人領一定會迷路。經過一間大包廳時,聲音突然變得很吵,程應曦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看見裏面燈光昏暗,似乎間有霓虹閃爍,燈光一直在晃,她聽見裏面喧嘩不止,有人起哄的聲音:"程少……唔耶……程少程少"她聽得這一波一波的整齊的叫聲,馬上停住腳步,程少?她敏感的反應起來,是他嗎?他在這裏嗎?接著又是一陣驚呼"應暘加油",讓她再度確定,傾耳去聽。尹澈注意到她的反應,趕忙說,"這是酒吧,要進去看看嗎?"說著朝服務生遞了一個眼色,他便推門帶她進去,裏面空氣污濁,燈光曖昧的忽明忽暗,音樂嘈雜,人很多混著煙味酒味,她很不習慣的皺起眉頭,沒人注意到他們進來,裏面是一圈一圈人的圍著中間的什麼,一波一波的吹著口哨起哄,尹澈牽起她的手,引她慢慢走進去,撥開一個個的人,她終於看清楚中間一張桌子上,有倒在一起糾纏的兩個人,燈光太暗還一直不停的搖晃,她費勁的睜大眼睛,才看到是一男一女在激烈的擁吻,全都看不清臉,只有兩團身影緊緊纏在一起,在下方的女人長髮妖嬈,一雙手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拱起身子迎合,雙腿分開,男人抵在她兩腿間,捧著她的臉深吻下去,他們貼的很緊,尤其是女人幾乎整個攀在男人身上,頭髮,雙手,雙腿,靡靡的癡纏,她看的心一陣揪緊,卻移不開眼,只覺得快要被這場景壓迫的喘不過起來,心通通直跳,周圍的喧鬧仿佛都安靜了,只有他們的喘息聲尖利的像要貫穿她的耳膜,忽然那男人狠狠掙脫女人的糾纏放下她挺起身來,一道燈光打下來,他抬起疲憊的臉望向四周,程應曦只覺得整個世界快要崩塌,像被電流擊中一樣醍醐灌頂的絕望澆了一身,只是凍在那裏腦袋像被掏空一樣,勉強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人也看到她,深峻的臉在幽藍的燈光下因驚恐而極度扭曲幾乎無法辨認,只是吐出顫抖的一句話被淹沒在喧嘩中:"姐……你怎麼在這兒?" 程應曦只是呆呆的看著他,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所有的光影,聲音,翻湧的情緒,只寄予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挺拔卻像個偷吃糖被發現的又羞又懼的孩子,他手足無措,她亦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考慮自己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現在的程應暘 剛才的女人此時站了起來,走過來直接攀住程應暘的胳膊,把頭倚在他的肩窩,程應暘直直的僵在那裏,翕動了半天的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他看見她眼裏的震驚難過,也看見她身邊的他,更加無言以對。 程應曦終於看到剛才與他擁吻的女人,原來她的身子妖嬈,臉卻清純的像個孩子,笑起來甜蜜,膩膩的看了她,又看看程應暘,驚叫出來,"哦,你是小暘的姐姐吧真是的,你也不介紹一下"說著在程應暘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姐姐你好漂亮啊……我是小暘的女朋友,我叫林欣嫻"說著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程應曦愣了半天,努力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緩緩抽出手,卻一把被她抓住手指,林欣嫻笑了一下,指著尹澈問道,"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吧?好帥啊,真配……姐夫好"閃著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尹澈看,嘴角又肆無忌憚的笑,在她的寒暄下,一次尷尬的見面仿佛家庭聚會一樣,尹澈回望她,心裏暗暗嘲笑"原來這就是林家的傻丫頭"面上卻兀自鎮定,看見程應曦臉上一片黯然,一動不動,目光只是百轉千回的看著程應暘,程應暘也看她,神情更加複雜,卻任林欣嫻繼續聒噪的說個不停,不否認不解釋不說話。看這姐弟兩間不同一般的交流,尹澈稍有驚駭,卻也見怪不怪。尹澈輕輕攬住程應曦的肩膀,對林欣嫻說道,"你好。"轉過臉又對著程應暘道:"我和應曦來這吃飯,這麼巧,經過酒吧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含喊的名字,就進來看了。" 姐弟倆還是都不說話,任自己身邊的人說些什麼也不解釋,他們的臉都沉下來,冷漠的對峙,其間程應暘瞟了尹澈一眼,沉沉的陰冷。 程應曦覺得奇怪,此時這狠狠的心疼究竟是什麼,一波一波襲來的恨意,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甚至有絲絲嫉妒,她絕望的自嘲,原來她的心早就不知不覺向前跨了一步,自己卻渾然不知,直到被狠狠傷害了,才痛清醒。看來眼前的一切的確如她所想,既然程應暘任她說什麼都一點不解釋也不辯解,只是不作聲,原來是這樣,程應暘,你這樣報復我她的心疼著搖搖欲墜,卻死死咬住嘴唇,心裏不停的對自己說,"程應暘,我是你姐姐,只能是你姐姐了"她仰起臉,擠出一個微笑,仿佛故意要報復他似的,倚著尹澈,對林欣嫻說,:"一直聽應暘提起你,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們繼續玩吧,我們先走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的陌生,原來自己比想像中堅強,她冷冷自嘲,程應暘的雙眼深潭一樣,觸不到一點情緒,墨色的瞳中一片沉寂。尹澈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驟然一驚,隨即展開一個溫和的笑,"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說著便拉了她的手轉身出門。 上了車,程應曦只呆呆坐在他旁邊,一言不發,車窗外倒馳的風景映在她眸中,明明滅滅,深的讓他心寒。 "你以前沒見過你弟弟的女朋友嗎,吃驚成這樣?"他輕聲問她。 "哦,只聽說過沒見過。"她開始沒心沒肺的撒謊,騙別人,也哄自己。 "我看她還挺漂亮的,也很黏你弟弟。"他繼續深入的敲擊。 "嗯。"程應曦覺得他句句話都在提醒她"姐姐"的身份,順勢回答:"是啊,我弟弟找了個漂亮的女朋友,我替他高興。"她喃喃的陳述,仿佛要讓自己相信。"我也覺得她不錯,真好。" 程應曦茫然垂下頭,起初瘋狂喧囂的心此時居然空茫一片,仿佛一切都被宣判,塵埃落定,她再掙扎又有什麼用,他不過為欲望驅使,而她不過是對他懷有歉疚,他們只是姐弟,如此而已。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七夜 第七夜 從那晚之後,幾天之內他們再也沒有應暘的消息,程應曦將那晚的事連同他一起封存在深處,不敢觸碰,只是輕輕一絆,便是無窮的傷害,她也漸漸尹澈的陪伴,也對別人對尹澈身份的詢問不再極力否認。 接到電話時程應曦和尹澈正在學校吃飯,手機顯示出一個陌生的號碼,卻依稀熟悉的聲音,"喂,小姐嗎……我是魏伯……程少他……" 魏伯那不是從小一直照顧他們姐弟的管家伯伯麼,父母去世後他像其他僕人一樣離開了,本來像一家人一樣親密的人啊,卻從此失去了聯繫,他蒼老慈愛的聲音驟然喚起她的記憶,魏伯現在怎麼在應暘身邊呢?於是馬上抓起手機到了外面。 "我弟弟他怎麼了?"聽著他吞吞吐吐的聲音,程應曦幾乎被不詳的感覺襲倒,抓手機的手一直顫抖。 "程少他……出了一點小車禍……"程應曦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暈過去,這個場景多麼似曾相識"小姐別擔心,少爺只是受了點小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少爺手下都是一幫粗手粗腳的小子,我想……還是……希望小姐能去照顧一下程少……他一直不讓我們告訴您,我不知道小姐和程少發生了什麼誤會,只是你們姐弟倆一直相依為命的,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呢,如果程少有什麼任性的事惹小姐生氣了,小姐一定要讓著弟弟啊……" 她苦笑一下,魏伯還是魏伯,那個從小對自己說要讓著弟弟的魏伯,她的心緊緊揪著,又是車禍……父母的陰影幾乎令她窒息,她怎麼能以同樣的方式再失去唯一的親人,程應曦極力鎮定住,迅速記下醫院的地址,憂心忡忡的合上手機,幾乎止不住想要奔向他身邊,她才不管他們之間有些別的什麼,誤會不誤會什麼的,沒有什麼比弟弟的生命更重要 尹澈出來找她,程應曦垂著眉眼說,"我弟弟出事了,我要到醫院去看他"堅定決絕的令他一愣,尹澈心中一冷,隨即微笑"我送你去好了。"他儘量安慰她,"別擔心,既然聯絡的不急,就沒出什麼大事。" 程應曦在路上一直把頭靠在車窗上,覺得全身無力快要虛脫,她總覺得應暘出車禍與她脫不了聯繫,愧疚一波波翻湧上來,剛才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一瞬間難過的快要死掉,幸好不是讓她悔恨終身的無可補救的消息,就像多年前也是車禍把父母從他們身邊奪走一樣,她再也不要那樣的撕心裂肺重來一次。 一會兒就到了他病房的門口,程應曦覺怎麼也不敢進去了,站在門口心砰砰的跳,想過無數次他傷的怎樣,他會怎樣對她,而她又該怎樣對他,一到門前反而無所適從。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還沒等她準備好,尹澈一把幫她推開了門,然後隱沒在廊外。 程應曦慌了手腳,幾步跌進去,匆匆掃了他一眼,程應暘坐在病床上,穿著間有藍條的白色病服,身子微微蜷起,看著摞在膝蓋頭的一堆報表,神情專注而純粹,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莫名其妙的驚慌,他傷在哪里,恢復的怎麼樣了,愣了半天才開口,"你怎麼樣了?" 程應暘揚起臉看她,如初見時的冷漠與疏離,令她微微一顫。 "誰告訴你的,你來幹什麼?"他清冷的調子幾乎質問,她猝然一驚,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程應暘盯著她面無表情,灼人的冷酷幾乎逼得她想轉身就套,可是不能,她不能,她直直的立住,再度鼓起勇氣開口,"我來看你,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程應曦走過去站在他病床前,細看他,臉上有細微的傷口,不過已經癒合幾乎看不出來,手肘處纏著繃帶,脆弱的仿佛一觸就碎,她的心一陣抽緊,眼裏忍不住就濕了。 "沒什麼事,死不了。你可以走了。"他轉過去不看她,冷漠的在他們之間劃開距離。 "不行,我是你姐姐,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她突然提高聲音,堅決的說。程應暘微微一驚。 程應曦不理他的反應,乾脆拿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身邊。進來前她看過他的病歷,正是在那天晚上出的事,據說是他的車超速,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輛小車,幸好防護囊彈出的及時,只有些碎玻璃擦身而過,紮進腿上,胳膊上,靜脈破了些,出了些血,這幾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天晚上……雖然他做事淩厲,卻不是張狂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不小心? 此時的他蒼白而憔悴,薄薄的嘴唇毫無血色,更像是純白的雕像,程應曦的心狠狠的揪著,就算她看到的事是事實,就算那個是他的女朋友又怎樣,她沒有資格這樣懲罰他,以這樣的方式懲罰他,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她絕不會原諒自己,那是她的弟弟,無論怎樣都是,她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去揉他的頭髮,他卻一下子別過臉閃開她的手。 "這裏有護士照顧我,我也沒事,你可以走了。"他繼續抗拒,不去看他,從窗戶中透出來的尹澈的身影落在他眼裏,他咬緊嘴唇儘量不動聲色的克制自己的失落,是他送她來的……連來看自己都離不開他,還真是甜蜜……失去聯絡這幾天她也不來尋他,只有被告知自己出事才勉強來看他,說的這樣客氣的話讓他覺得和她之間橫著光年樣的距離,自己即使這樣的惦記想念又能怎樣,甚至因為混亂而出車禍,卻不過換來她嘴裏因為生疏而斷續的句子,程應暘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在她心裏他不過如此,卻還要來這樣折磨他,呆在他身邊讓他看見,卻已經屬於別人了,再不是他唯一的姐姐了。 她從未如此堅定,如此主動,走出了病房,對尹澈說,"不好意思,我要留下來照顧弟弟,這幾天都不會學校了,你先走吧。"尹澈理解的點點頭,目送她進屋,轉身離去,浮起志在必得的微笑。 程應暘有些吃驚的看她再度走進來而門外的他離去,她卻來到他身邊,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報表,按著他的肩膀扶他躺下,"別看了,好好休息,這幾天我來照顧你,你什麼都不用想。"她溫暖而安定的語氣如同小時候他生病時她抱著他的頭輕聲安慰。 "你什麼都不用想",多麼溫柔,這該死的溫柔幾乎一下子擊中程應暘,精心維繫的冷漠與拒絕幾乎一下子崩潰,即使是無謂的糾纏與無盡的折磨,都叫他無法拒絕。她坐下來,從水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起來,他有些拘謹的躺著,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削好了,快看"她笑著遞給他,是他從小喜歡的削成兔子形狀的蘋果,每次生病的時候姐姐都會削給他,也只有她會,兒時的回憶翻上來,他有些茫然。原來他們才是佔據對方生命最長的人,生命中會出現那麼多人,誰是過客,誰是永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原來這羈絆是斬不斷的,何況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哪怕再痛苦的克制,他也只能接受。 "姐……"他輕輕換了一聲。 "嗯,我在這。"她伸過去拉他的手,程應暘微微一窘,卻被她牢牢握住,還是忍不住問道:"他走了?" 她疑惑的挑起眉毛,終於想起他在指誰,點點頭道:"對,因為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姐,你又何必……算了……"他將這些吞回去,自己真傻,問了又能怎樣,他不過是個拖累姐姐幸福的麻煩弟弟罷了,從十四歲時他就發誓,要變得足夠強大,他要保護她而不是再拖累她,從那以後他就像一台機器一樣旋轉,從叔叔手上奪回遺產,從董事會那幫老頭那裏奪取權勢,從這個城市另三家手裏奪取地盤,通過一切管道獲取金錢,現在他終於得到他期許的力量,卻幾乎要失去她。他失神的咬著蘋果,茫然的想。 程應曦決定這幾天一直留在醫院陪弟弟,反正整個病房都被包下來了,她看他吃完蘋果,疲倦的睡下了。她便也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下來,夕陽打在他的臉上,有少見的溫暖光芒,如此平和仿佛小時候就躺在她身邊的無垢的孩童。她看著他安心微笑,太好了,他沒事,幸好他沒事,不然她該怎麼辦,她怎能失去他,想著想著,她竟然沉沉睡去。 程應曦驟然驚醒時,四周寂靜而空曠,額頭上全是冷汗,背後也有些濕了,呼呼的喘著氣,噩夢而已,幸好只是一個夢,她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不斷對自己重複才讓自己安靜下來,自己剛才竟然夢到那個電話帶來應暘的死訊,接著是看到被白布覆蓋的弟弟,再來就是滿臉是血的爸媽責怪她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弟弟,最後她被嚇醒了…… 身上不知是什麼時候裹著的毛毯,她掀開毯子往另一張床上看過去,竟然是空的,她無端驚恐不安,應暘到哪里去了?她還沒有從噩夢中徹底擺脫出來,掙扎下床在不大的病房裏搜尋,到處都沒有,她越加慌亂起來,打開門向走廊尋去,卻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地細碎的月光,她在走廊上小跑起來,從一頭到另一頭,恐懼使她的呼吸越來越大聲,直到快到走廊樓梯的拐角處她才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說過現在到時候了,全部買進,明天我要看到它升到兩千點,對……" 程應曦轉過來看到他正背靠著牆打電話,他也看到了她,竟然光著腳踏著月光而來,黑髮披散,雙眸波光流轉,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他馬上掛上電話轉過身對著她,程應曦一步一步走近,就像踩在他心上,她直接跳到他懷裏,他只好伸開雙臂把她緊緊攬住,她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臉埋在肩窩裏輕輕抽泣,"應暘,我剛才一直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到哪去了,"她哭得越來越厲害,他沒辦法不停用手拍她的背,"姐,沒事,我在這兒呢," 她還是止不住哭,一個經而重複一句話,"你到哪去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他看她情況不對,月光映照光潔的臉龐只是蒼白一片,聲音瀝瀝如水,雙臂還能感到她細碎的顫抖,"嗯,我剛才夢到你死了,爸媽一直怪我……"她輕輕嗚咽,聲音很快散去,更多的眼淚落下來,輕易化去他原本的防備,"沒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嗎?"程應暘只得柔聲安慰,她的哭泣聲在靜夜中格外讓人心碎。 程應曦把頭抬起來,看到他手肘上的繃帶,而現在自己全身的重量幾乎就靠在他兩隻胳膊上,於是趕快掙脫出來,低著頭站在地上拼命擦眼淚。 他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以前都是我做惡夢了,半夜去找你,現在怎麼反過來了?"她根本不以為意,只是喃喃道,"應暘,我很害怕,怕你像爸媽一樣突然就沒了……" 他心一緊,趕緊正色道,"姐,你別擔心,我不會的……"除非你選擇離開我……程應暘低下頭一片落寞。卻看到她赤裸的雙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微微蜷起,於是直接走到她身邊,攔腰抱起來,"我們回去吧,外面這麼冷。" 程應曦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卻不再掙扎,任他抱著,倚在他肩上,她很輕,他卻走的很慢,她的呼吸吹在他耳邊,有撩人的氣息。 程應暘走進病房,把她放在床上,她不肯躺下,只是坐著,他只好用毛毯把她裹緊,她靜靜的揚起頭看他,眼裏的潮濕還未徹底散去,現在看來有種楚楚動人的美,一下子攫住他,移不開眼睛。程應曦伸出手撫上他的臉,經過傷口處時會停下來,指尖流連於此溫暖不曾散去,目中儘是憐惜心疼,程應暘稍稍彎下腰,伏下來好讓她夠的著,有些緊張驚詫,卻難以抗拒這誘人的溫柔,她卻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叫他,"應暘……"然後將唇貼在他的唇上,徐徐吻進來,怯怯的試探,然後閉上眼睛,她的唇甜蜜柔軟,溫暖的氣息瞬間就撩撥起他的欲望,他馬上激烈的回吻,難以自持,一下子就壓倒了她,她半躺在床上,星眼迷離,點綴著落入瞳中的月光,他解開纏繞在她身上的毛毯,接著就脫下了她的上衣,接著用胸膛緊緊貼著她,勾起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她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用手將他攬的更緊,指尖劃過他的背,留下讓他戰慄的觸感。月光下她緞子般的皮膚袒露,光滑,柔韌,豐潤的胸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之意,往下,是兩段溫馴的鎖骨,橫在那兒,隨著呼吸起伏,讓她有種一把抓住折斷了去的衝動……或者吻住,感受它的柔順卻突兀。 他的吻一直停留在鎖骨間,讓她感到輕微的癢,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往她腿間探去……程應曦微微擰起了眉毛,轉瞬卻笑起來,手臂一長,勾住的脖子。她不笑時清麗端雅,這一笑,仿佛水墨畫得了靈氣,陡然間山溫水潤,那一種麗色帶著陌生的妖嬈的氣息,卻令他顫抖癲狂,便將唇往下,再往上,他的薄唇和牙齒經過平滑的小腹……淡紅的乳尖……纖巧的鎖骨……然後是柔軟的唇……他放肆地吮吻,並且咬齧。程應曦覺得痛,卻也同時也被他的熱情灼燒鼓動著,欲焰一層層地高起來,轉眼間燒起燎原大火,她幾乎不能自控。程應暘一雙手上下游走滑過她每一寸嬌嫩的肌膚,漸漸的程應曦帶著濃重欲望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心裏一輕,膝蓋傳來一陣叫人牙酸的酥麻。接著她的臉色已經潮紅,在他身下軟若無骨,呻吟的聲音裏已帶出一絲哭腔,窩在程應暘肩上,輕泣:"應暘……快進來" …… 她一直渴望的看著他,他便一直不停給,直到大汗淋漓再沒了力氣,癱倒在她身邊。 欲望的潮水退去,他們安靜下來,程應曦在他懷裏睡著,程應暘微微側轉了頭,凝視姐姐清麗的側面,只覺心中一片安穩靜好,隱隱覺得,若能這樣抱著她下去該有多好。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心一下子沉進深淵裏,臉色凝峻起來,趕忙幫她穿好衣服,蓋上毯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睡好。 第七夜 从那晚之后,几天之内他们再也没有应旸的消息,程应曦将那晚的事连同他一起封存在深处,不敢触碰,只是轻轻一绊,便是无穷的伤害,她也渐渐尹澈的陪伴,也对别人对尹澈身份的询问不再极力否认。 接到电话时程应曦和尹澈正在学校吃饭,手机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却依稀熟悉的声音,"喂,小姐吗……我是魏伯……程少他……" 魏伯那不是从小一直照顾他们姐弟的管家伯伯么,父母去世后他像其它仆人一样离开了,本来像一家人一样亲密的人啊,却从此失去了联系,他苍老慈爱的声音骤然唤起她的记忆,魏伯现在怎么在应旸身边呢?于是马上抓起手机到了外面。 "我弟弟他怎么了?"听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程应曦几乎被不详的感觉袭倒,抓手机的手一直颤抖。 "程少他……出了一点小车祸……"程应曦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晕过去,这个场景多么似曾相识"小姐别担心,少爷只是受了点小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少爷手下都是一帮粗手粗脚的小子,我想……还是……希望小姐能去照顾一下程少……他一直不让我们告诉您,我不知道小姐和程少发生了什么误会,只是你们姐弟俩一直相依为命的,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如果程少有什么任性的事惹小姐生气了,小姐一定要让着弟弟啊……" 她苦笑一下,魏伯还是魏伯,那个从小对自己说要让着弟弟的魏伯,她的心紧紧揪着,又是车祸……父母的阴影几乎令她窒息,她怎么能以同样的方式再失去唯一的亲人,程应曦极力镇定住,迅速记下医院的地址,忧心忡忡的合上手机,几乎止不住想要奔向他身边,她才不管他们之间有些别的什么,误会不误会什么的,没有什么比弟弟的生命更重要 尹澈出来找她,程应曦垂着眉眼说,"我弟弟出事了,我要到医院去看他"坚定决绝的令他一愣,尹澈心中一冷,随即微笑"我送你去好了。"他尽量安慰她,"别担心,既然联络的不急,就没出什么大事。" 程应曦在路上一直把头靠在车窗上,觉得全身无力快要虚脱,她总觉得应旸出车祸与她脱不了联系,愧疚一波波翻涌上来,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一瞬间难过的快要死掉,幸好不是让她悔恨终身的无可补救的消息,就像多年前也是车祸把父母从他们身边夺走一样,她再也不要那样的撕心裂肺重来一次。 一会儿就到了他病房的门口,程应曦觉怎么也不敢进去了,站在门口心砰砰的跳,想过无数次他伤的怎样,他会怎样对她,而她又该怎样对他,一到门前反而无所适从。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还没等她准备好,尹澈一把帮她推开了门,然后隐没在廊外。 程应曦慌了手脚,几步跌进去,匆匆扫了他一眼,程应旸坐在病床上,穿着间有蓝条的白色病服,身子微微蜷起,看着摞在膝盖头的一堆报表,神情专注而纯粹,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莫名其妙的惊慌,他伤在哪里,恢复的怎么样了,愣了半天才开口,"你怎么样了?" 程应旸扬起脸看她,如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令她微微一颤。 "谁告诉你的,你来干什么?"他清冷的调子几乎质问,她猝然一惊,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程应旸盯着她面无表情,灼人的冷酷几乎逼得她想转身就套,可是不能,她不能,她直直的立住,再度鼓起勇气开口,"我来看你,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程应曦走过去站在他病床前,细看他,脸上有细微的伤口,不过已经愈合几乎看不出来,手肘处缠着绷带,脆弱的仿佛一触就碎,她的心一阵抽紧,眼里忍不住就湿了。 "没什么事,死不了。你可以走了。"他转过去不看她,冷漠的在他们之间划开距离。 "不行,我是你姐姐,我要留下来照顾你"她突然提高声音,坚决的说。程应旸微微一惊。 程应曦不理他的反应,干脆拿来一把椅子就坐在他身边。进来前她看过他的病历,正是在那天晚上出的事,据说是他的车超速,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小车,幸好防护囊弹出的及时,只有些碎玻璃擦身而过,扎进腿上,胳膊上,静脉破了些,出了些血,这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天晚上……虽然他做事凌厉,却不是张狂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不小心? 此时的他苍白而憔悴,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更像是纯白的雕像,程应曦的心狠狠的揪着,就算她看到的事是事实,就算那个是他的女朋友又怎样,她没有资格这样惩罚他,以这样的方式惩罚他,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她绝不会原谅自己,那是她的弟弟,无论怎样都是,她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去揉他的头发,他却一下子别过脸闪开她的手。 "这里有护士照顾我,我也没事,你可以走了。"他继续抗拒,不去看他,从窗户中透出来的尹澈的身影落在他眼里,他咬紧嘴唇尽量不动声色的克制自己的失落,是他送她来的……连来看自己都离不开他,还真是甜蜜……失去联络这几天她也不来寻他,只有被告知自己出事才勉强来看他,说的这样客气的话让他觉得和她之间横着光年样的距离,自己即使这样的惦记想念又能怎样,甚至因为混乱而出车祸,却不过换来她嘴里因为生疏而断续的句子,程应旸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在她心里他不过如此,却还要来这样折磨他,呆在他身边让他看见,却已经属于别人了,再不是他唯一的姐姐了。 她从未如此坚定,如此主动,走出了病房,对尹澈说,"不好意思,我要留下来照顾弟弟,这几天都不会学校了,你先走吧。"尹澈理解的点点头,目送她进屋,转身离去,浮起志在必得的微笑。 程应旸有些吃惊的看她再度走进来而门外的他离去,她却来到他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报表,按着他的肩膀扶他躺下,"别看了,好好休息,这几天我来照顾你,你什么都不用想。"她温暖而安定的语气如同小时候他生病时她抱着他的头轻声安慰。 "你什么都不用想",多么温柔,这该死的温柔几乎一下子击中程应旸,精心维系的冷漠与拒绝几乎一下子崩溃,即使是无谓的纠缠与无尽的折磨,都叫他无法拒绝。她坐下来,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他有些拘谨的躺着,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削好了,快看"她笑着递给他,是他从小喜欢的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每次生病的时候姐姐都会削给他,也只有她会,儿时的回忆翻上来,他有些茫然。原来他们才是占据对方生命最长的人,生命中会出现那么多人,谁是过客,谁是永恒,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这羁绊是斩不断的,何况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哪怕再痛苦的克制,他也只能接受。 "姐……"他轻轻换了一声。 "嗯,我在这。"她伸过去拉他的手,程应旸微微一窘,却被她牢牢握住,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走了?" 她疑惑的挑起眉毛,终于想起他在指谁,点点头道:"对,因为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姐,你又何必……算了……"他将这些吞回去,自己真傻,问了又能怎样,他不过是个拖累姐姐幸福的麻烦弟弟罢了,从十四岁时他就发誓,要变得足够强大,他要保护她而不是再拖累她,从那以后他就像一台机器一样旋转,从叔叔手上夺回遗产,从董事会那帮老头那里夺取权势,从这个城市另三家手里夺取地盘,通过一切管道获取金钱,现在他终于得到他期许的力量,却几乎要失去她。他失神的咬着苹果,茫然的想。 程应曦决定这几天一直留在医院陪弟弟,反正整个病房都被包下来了,她看他吃完苹果,疲倦的睡下了。她便也在旁边的病床上躺下来,夕阳打在他的脸上,有少见的温暖光芒,如此平和仿佛小时候就躺在她身边的无垢的孩童。她看着他安心微笑,太好了,他没事,幸好他没事,不然她该怎么办,她怎能失去他,想着想着,她竟然沉沉睡去。 程应曦骤然惊醒时,四周寂静而空旷,额头上全是冷汗,背后也有些湿了,呼呼的喘着气,噩梦而已,幸好只是一个梦,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不断对自己重复才让自己安静下来,自己刚才竟然梦到那个电话带来应旸的死讯,接着是看到被白布覆盖的弟弟,再来就是满脸是血的爸妈责怪她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弟弟,最后她被吓醒了…… 身上不知是什么时候裹着的毛毯,她掀开毯子往另一张床上看过去,竟然是空的,她无端惊恐不安,应旸到哪里去了?她还没有从噩梦中彻底摆脱出来,挣扎下床在不大的病房里搜寻,到处都没有,她越加慌乱起来,打开门向走廊寻去,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地细碎的月光,她在走廊上小跑起来,从一头到另一头,恐惧使她的呼吸越来越大声,直到快到走廊楼梯的拐角处她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说过现在到时候了,全部买进,明天我要看到它升到两千点,对……" 程应曦转过来看到他正背靠着墙打电话,他也看到了她,竟然光着脚踏着月光而来,黑发披散,双眸波光流转,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马上挂上电话转过身对着她,程应曦一步一步走近,就像踩在他心上,她直接跳到他怀里,他只好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揽住,她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埋在肩窝里轻轻抽泣,"应旸,我刚才一直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到哪去了,"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他没办法不停用手拍她的背,"姐,没事,我在这儿呢," 她还是止不住哭,一个经而重复一句话,"你到哪去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他看她情况不对,月光映照光洁的脸庞只是苍白一片,声音沥沥如水,双臂还能感到她细碎的颤抖,"嗯,我刚才梦到你死了,爸妈一直怪我……"她轻轻呜咽,声音很快散去,更多的眼泪落下来,轻易化去他原本的防备,"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程应旸只得柔声安慰,她的哭泣声在静夜中格外让人心碎。 程应曦把头抬起来,看到他手肘上的绷带,而现在自己全身的重量几乎就靠在他两只胳膊上,于是赶快挣脱出来,低着头站在地上拼命擦眼泪。 他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以前都是我做恶梦了,半夜去找你,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她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喃喃道,"应旸,我很害怕,怕你像爸妈一样突然就没了……" 他心一紧,赶紧正色道,"姐,你别担心,我不会的……"除非你选择离开我……程应旸低下头一片落寞。却看到她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微微蜷起,于是直接走到她身边,拦腰抱起来,"我们回去吧,外面这么冷。" 程应曦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却不再挣扎,任他抱着,倚在他肩上,她很轻,他却走的很慢,她的呼吸吹在他耳边,有撩人的气息。 程应旸走进病房,把她放在床上,她不肯躺下,只是坐着,他只好用毛毯把她裹紧,她静静的扬起头看他,眼里的潮湿还未彻底散去,现在看来有种楚楚动人的美,一下子攫住他,移不开眼睛。程应曦伸出手抚上他的脸,经过伤口处时会停下来,指尖流连于此温暖不曾散去,目中尽是怜惜心疼,程应旸稍稍弯下腰,伏下来好让她够的着,有些紧张惊诧,却难以抗拒这诱人的温柔,她却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叫他,"应旸……"然后将唇贴在他的唇上,徐徐吻进来,怯怯的试探,然后闭上眼睛,她的唇甜蜜柔软,温暖的气息瞬间就撩拨起他的欲望,他马上激烈的回吻,难以自持,一下子就压倒了她,她半躺在床上,星眼迷离,点缀着落入瞳中的月光,他解开缠绕在她身上的毛毯,接着就脱下了她的上衣,接着用胸膛紧紧贴着她,勾起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她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用手将他揽的更紧,指尖划过他的背,留下让他战栗的触感。月光下她缎子般的皮肤袒露,光滑,柔韧,丰润的胸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之意,往下,是两段温驯的锁骨,横在那儿,随着呼吸起伏,让她有种一把抓住折断了去的冲动……或者吻住,感受它的柔顺却突兀。 他的吻一直停留在锁骨间,让她感到轻微的痒,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往她腿间探去……程应曦微微拧起了眉毛,转瞬却笑起来,手臂一长,勾住的脖子。她不笑时清丽端雅,这一笑,仿佛水墨画得了灵气,陡然间山温水润,那一种丽色带着陌生的妖娆的气息,却令他颤抖癫狂,便将唇往下,再往上,他的薄唇和牙齿经过平滑的小腹……淡红的乳尖……纤巧的锁骨……然后是柔软的唇……他放肆地吮吻,并且咬啮。程应曦觉得痛,却也同时也被他的热情灼烧鼓动着,欲焰一层层地高起来,转眼间烧起燎原大火,她几乎不能自控。程应旸一双手上下游走滑过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渐渐的程应曦带着浓重欲望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心里一轻,膝盖传来一阵叫人牙酸的酥麻。接着她的脸色已经潮红,在他身下软若无骨,呻吟的声音里已带出一丝哭腔,窝在程应旸肩上,轻泣:"应旸……快进来" …… 她一直渴望的看着他,他便一直不停给,直到大汗淋漓再没了力气,瘫倒在她身边。 欲望的潮水退去,他们安静下来,程应曦在他怀里睡着,程应旸微微侧转了头,凝视姐姐清丽的侧面,只觉心中一片安稳静好,隐隐觉得,若能这样抱着她下去该有多好。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心一下子沉进深渊里,脸色凝峻起来,赶忙帮她穿好衣服,盖上毯子,回到自己的病床上睡好。 正文 十三夜葬 第八夜 第八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程應曦頭疼欲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盯著來源詭異的蓋在身上的毛毯,獨自回味了昨晚悠長的夢境,記憶卻還是一團糟。起來的時候程應暘還在睡著,她輕輕走過去幫他捏好被子,然後洗漱好出門買早點。 回來時病房裏竟然有些喧嘩,程應曦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於是在門口站定側耳去聽。 "程應暘……喂……你聽到我的話沒有,頭轉過來啊本小姐親自給你削蘋果誒……你竟然敢不吃,多少人能有這個榮幸啊……喂……叫你呢……你聽到沒有一大早就給我擺一張死人臉" "林欣嫻,你鬧夠了沒有,我好好在這養病你都不放過我,一大早跑來吵得要死,你到底想怎麼樣" 程應曦聽到程應暘憤怒的聲音,沖著那天她見過的女孩吼。 "小暘,那不是人家擔心你嗎,你這麼多天都不聯絡我,我費了多大力氣才打聽到你在這兒,一大早就跑來看你,還給你小蘋果,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凶……"女孩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帶著些許嬌嗔的意味,男孩沒了聲音。 "喂,把蘋果吃了" 程應曦透過門縫看去,一雙修長的玉手正把這一個蘋果塞到程應暘嘴邊,她的心裏微微泛酸,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擺。只是在門口躊躇,看著早餐都涼了。 "你削的那是什麼皮,肉全都被你削掉了,現在叫我吃蘋果核啊?" 是程應暘有些無可奈何的聲音。 林欣嫻再也忍不住,一口氣噴笑出來,"原來是這樣……早說嘛……老夫老妻還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做些事不在行,就將就一下吧……啊……" "誰跟你老夫老妻" 程應暘越發氣極,怒道。 "呦,這才幾天沒管教你,你又看上哪家的姑娘啊,連我都不認了,真是沒天理了,當初是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求我收留,當初是誰求我去跟我爸說給你留片地方,當初我是為了誰親自到東區去見坤哥啊,又是為了誰把許家的情報偷出來,你都忘了嗎,你都忘了嗎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爸肯幫忙嗎?那天要不是我家裏的那幫人在旁邊看著,你肯那麼熱情吻我嗎,你只怕看都不願意看我,我都這樣倒貼了,你還要我怎樣啊,我好歹也是一女的啊……"林欣嫻開始羅囉嗦嗦沒完,但最後帶著些許哽咽。 "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女的啦……"程應暘的語氣明顯緩和下來,完全沒有責備,只有歎息,房間內久久沒有聲音,程應曦隱約看到兩個人都垂著頭,程應暘忽然開口,蘊著不可捉摸的感情,"欣嫻,我真的很謝謝你,沒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你是真心幫我,我知道,我們以前不是合作的很好嗎,以後也一樣,我不會忘記你的。" 林欣嫻明白這是他最大限度的溫柔了,開心一笑,旋即擦幹眼淚。 門外的程應曦呆住了,原來不是她想的那樣,她不是弟弟的女朋友,初始知道真相的淡淡喜悅消失無蹤,現在聽了這番對話,她只為他擔心,想起他初時的艱難,奮鬥的艱辛,要他這樣倔強的人卑躬屈膝,卻不得不去求人的難過,她的手指微微發顫。 "程小姐,你怎麼不進去呢?"早上查房的護士看到她站在門外,隨口那麼一問,然後推門進去,她無處可避,有點尷尬的跟著走進去,然後便聽到林欣嫻爽朗的打招呼的聲音,她今天謝了濃妝,看起來很清爽,"哎呀,姐姐好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暘的女朋友,我們在酒吧見過的……啊……姐姐買了好多好吃的……我要這個"說著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個麵包啃起來,程應暘拿她毫無辦法,只得黑著臉拿眼睛狠狠瞪她,林欣嫻別過臉不去理睬,只是不停的跟程應曦說話,無非說一些,"天氣不錯……姐姐還是這麼漂亮……程應暘他不聽話……盡氣我……姐姐可要好好管教他……"程應曦望著她微笑,現在真是一點也不討厭這個女孩了,反而覺得她率真可愛,程應暘在旁邊看著有些乾著急插不上話,只得睃著眼睛看程應曦,千回百轉複雜懇切,她回望他,是一脈盈盈的釋然與溫暖,萬語千言盡在這一回眸,程應暘忽然胸中一蕩,高興的去啃那蘋果核。 護士測完體溫,換了點滴,笑著說,"恢復的不錯,應該馬上能出院了。"說的三個人都是喜氣洋洋,林欣嫻又開始拉著程應曦不停的聒噪,"聽見沒有,"她臉轉向程應暘"這都是我的功勞,不是我你能好這麼快麼,真是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開車真麼不小心……要是撞得缺胳膊斷腿我可不要你……" 程應暘實在忍不住了,喊道:"林欣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林欣嫻一擰秀眉,手握成一個拳頭,做出要打的樣子,卻一直不落下來。程應曦心中只是一片釋然清朗,覺得現在熱鬧而幸福,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吃完了,你還不走" 程應暘終於忍無可忍,揚起蘋果核給林欣嫻看,"我吃完了。"林欣嫻哼了一聲,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跟程應曦打招呼告別,氣呼呼的走了。 她一走,病房裏頓時寂靜下來。只聽見沉默的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程應曦坐下來,內心翻湧著無數的潛流,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問"她……" "姐,你別在意,她就是那麼個人,平時咋咋呼呼的。不過當初我是靠她才能起步,她是林家的人,所以開始時他們才沒能碾死我,我靠著林家的庇佑這才把生意做到爸爸生前的樣子,這丫頭雖然嘴巴討厭,愛自作多情,不過人……"程應暘平緩的敍述,仿佛與己無關的故事,只有程應曦知道其中有多少欲說還羞的辛酸。 "不過人真的很好……"程應曦接過他的話,"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她終於展顏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 "你剛才不是終於肯問了嗎?" 程應暘挑眉輕笑。 他們互相深深對視,只要把對面的身影看到心裏去,忽然同時笑出來,"你是在等我解釋……我是在等你問啊……不然幹嘛說這個……"程應暘有些懊悔,他早該想到不喜歡開口,更喜歡將事情擺在心裏想的習慣,他們姐弟有多麼像。 "我一直在等你解釋啊,隨便什麼,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程應曦笑容收住,輕輕握住他的手,從袋子裏摸出一個蘋果,平在手心裏,眼裏閃動著有些得以有些驕傲的光芒:"你喜歡帶點酸味的脆蘋果,所以還是我買的這種比較好" 病房外,林欣嫻一直悄然立於門側,直到他們再沒有聲音,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斂住落寞的表情,大步流星的離開,再不回顧。 過了幾天,程應暘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程應曦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程應暘換下病服,居然一身筆挺的西裝,玉樹臨風的往她面前一站,遮蔽了大半的陽光,程應曦抬起頭看他,手上沒有停,細細觀察他臉上的傷,幸好沒有留下什麼疤痕,於是展顏一笑,調侃的說,"嗯,原來穿上西裝還人模狗樣的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程應暘眉頭詭異的扭著,嘴角卻掩不住上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是怪物"說著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包,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程應曦一把甩開他的手,他也不惱,壓著自己的步子讓她不至於往前趕,上了車,程應曦擔心的看看他,他看出來什麼似的,輕輕說,"你別擔心,我會小心開車的,血的教訓啊。"然後拉出安全帶幫程應曦戴上,然後自己也綁上。 "你為什麼穿西裝,你不是最討厭被綁著的感覺了嗎?" 程應曦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問道。 "對,我是很討厭,可是今天特殊。" 程應暘有些神秘的笑,然後側過頭去專心開車。 程應曦想繼續問下去,卻怕分他的心,於是一直沉默。一路沿著熟悉的道路前進,她只是靜靜坐著,程應暘猶豫良久終於小心開口問道,"姐,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哪天晚上?"她不解的問。 "就是欣嫻來的前一天晚上。"他忐忑的提醒她。 "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嗎……那天啊……"她睫毛微微顫動的沉思,疑惑的開口,"我好像做了個噩夢……然後就沒什麼特殊的了……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的……"他的心驟然往下沉,握緊了方向盤,果然,她已經不記得了。 "誒……你好像走錯了……" 程應曦驚訝于與平時不同的路線,擔心他剛出院開車還有點問題,趕忙給他指出。 程應暘稍稍一舒眉,"我們今天到西餐廳去吃飯。" "為什麼?"程應曦不解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慶祝我出院啊。" 程應暘把車停穩,一面回答一面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程應曦有些生氣,捂著額頭嘟囔道:"還是弟弟呢,沒大沒小的"卻還是跟著他進了一家窗明几淨環境幽雅的西餐廳,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餐廳裏有優美的鋼琴的旋律,侍者舉止優雅彬彬有理,四周的人也都著裝正式甚至華麗,她瞧著自己一身便服,很是扎眼,有些不悅的說,"你都不告訴我要來這裏,自己穿西裝,我都來不及換衣服" "難道你有晚禮服可以換嗎?" 程應暘挑起眉毛問。 "沒有……"她訕訕低下頭,"我要那種東西幹嘛,又不需要出席什麼正式場合" "我們明天就去買,程家的人怎麼可以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誰說你不用出席正式場合,以後我會給他們介紹姐姐的。" 程應暘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程應曦不甘心的撇撇嘴,卻也不反對。 很快菜就上來了,這似乎是一家很正式的西餐廳,光餐具就銀光閃閃的擺了一桌,程應暘應酬過很多次,對於擺弄刀叉很在行,不一會兒已經切好一塊牛排放進嘴裏了,程應曦沒見過這麼大的架勢,還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還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望著一堆餐具和精緻的像藝術品的食物手足無措,又不敢不按禮儀隨便亂動,只好僵在那裏,看看這個,擺擺那個,侍者從身邊走過時對她微微一笑,她都不敢抬頭看一下,臉已經紅到耳根了,可是程應暘像什麼都沒有看到,只顧自己嫺熟的吃著,還故意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程應曦沒辦法,只好在長長桌布的遮掩下用腳狠狠踢他的腿,然後壓低聲音憤憤不平的說,"喂,你是故意的吧,快教我這些要怎麼弄才好" 程應暘縮回腿,不覺得有多疼,知道她捨不得下重手,有些得意的說,"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我喂你,二,偷看旁邊的人是怎麼做的,然後模仿。" "果然是故意的" 程應曦心裏恨恨的想,用想像把對面的臭小子揍了無數次,臉更紅了,繼續低聲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刀叉往你臉上仍" "我信啊" 程應暘瞪大眼睛做出無辜的表情,氣得程應曦咬牙切齒,卻也不敢真的做些什麼。矜持使她迅速否定掉第一個選擇,目光環顧四周,尋找合適的學習物件,不一會兒,右前方一張桌子上一個紅裙圍地髮髻高聳,豔光四射舉止優雅的女郎引起了她的注意,程應曦望向她,青蔥一樣的修長手指優雅的拿著刀叉細細割著桌上那塊的牛排,一面與對面的男士談笑風生,程應曦心裏很是羡慕,細細盯著她看,暗暗記住她的動作,卻注意到她手上的力氣在加大,程應暘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注意落到女郎身上,忽然女郎手下的牛排經不住擠壓,順著桌邊就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掉在幾米遠的地上,在安靜的西餐廳內,這聲音足夠大了,引得所有顧客都看向這邊,那女郎已經完全傻了,呆呆愣在那裏,嘴唇顫抖著,有風度的顧客嘴角已經咧開,實在忍不住的已經笑出聲,那女郎本來嫣紅的臉頰已經又羞又急的發紫,程應曦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卻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再看對面的程應暘,把臉沉在陰影裏,笑容卻恣意開來。 "幸好你沒有學她,不然我再也不敢來這了" 程應暘斂住笑容諷刺她。程應曦平靜下來,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誤導我,我幹嘛要去看她,模仿你不就好了嗎" 程應暘不在捉弄她,故意把動作放的很慢,她學的也快,很順利就用的熟練了,終於完成了晚餐。 飯後,程應曦正慢慢吃沙拉,卻注意到他把手機放在餐桌上,不時去看,她有些失望,還是溫柔的說,"應暘,你有事嗎,有什麼事就去忙吧,我沒關係的。" 程應暘看著她吃,搖搖頭說沒事。可是手機一開始震動,他馬上帶著期待抄起手機。 "喂……程少……成了……成了"電話裏的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激動,"姓許的今天下午收盤的時候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馬上就去跳了樓,現在他已經死在醫院裏了。" 程應暘說聲知道了,蓋上電話,笑容越發肆無忌憚。 "怎麼了,這麼開心?" 程應曦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又多了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姐,你以後不用擔心了,沒有人會傷害你了。"他把目光投向窗外,萬家燈火閃耀於目中,他兩隻手摞在一起,手指輕輕動著。 "什麼?"她不知所云,他卻秘而不宣,似乎不願再解釋,只是又點了一瓶紅酒要求帶走。程應曦看他心情非常好的樣子,難得一掃平時的陰霾,露出明朗的笑容,也就不再多問,出了西餐廳跟著上了車準備回家,停車場上有小販在兜售報紙,"剛出爐的熱騰騰的晚報嘍許氏集團總裁跳樓身亡,快來看嘍……許氏集團全面崩盤……總裁跳樓身亡……" 許氏?程應曦一聽覺得耳熟,隨手買了一份報紙,打開來看,觸目驚心的頭條,她細看抓人標題下面的文字,所有的記憶浮現上來,心裏一種不詳的預感揮之不去,"今日下午,許氏集團股票狂跌……面臨不明大莊家收購……許氏集團總裁無力回天,面對破產,絕望至極……從二十層高樓跳下……不治身亡……有關人氏猜測是其勁敵早有預謀的陷阱……" 程應曦覺得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她又把其中的細節來回看了兩邊,再度確定了,顫顫的開口問程應暘,"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許家的人吧……這些是你做的吧?" 第八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程应曦头疼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盯着来源诡异的盖在身上的毛毯,独自回味了昨晚悠长的梦境,记忆却还是一团糟。起来的时候程应旸还在睡着,她轻轻走过去帮他捏好被子,然后洗漱好出门买早点。 回来时病房里竟然有些喧哗,程应曦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于是在门口站定侧耳去听。 "程应旸……喂……你听到我的话没有,头转过来啊本小姐亲自给你削苹果诶……你竟然敢不吃,多少人能有这个荣幸啊……喂……叫你呢……你听到没有一大早就给我摆一张死人脸" "林欣娴,你闹够了没有,我好好在这养病你都不放过我,一大早跑来吵得要死,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应曦听到程应旸愤怒的声音,冲着那天她见过的女孩吼。 "小旸,那不是人家担心你吗,你这么多天都不联络我,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打听到你在这儿,一大早就跑来看你,还给你小苹果,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凶……"女孩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带着些许娇嗔的意味,男孩没了声音。 "喂,把苹果吃了" 程应曦透过门缝看去,一双修长的玉手正把这一个苹果塞到程应旸嘴边,她的心里微微泛酸,更加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摆。只是在门口踌躇,看着早餐都凉了。 "你削的那是什么皮,肉全都被你削掉了,现在叫我吃苹果核啊?" 是程应旸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 林欣娴再也忍不住,一口气喷笑出来,"原来是这样……早说嘛……老夫老妻还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做些事不在行,就将就一下吧……啊……" "谁跟你老夫老妻" 程应旸越发气极,怒道。 "呦,这才几天没管教你,你又看上哪家的姑娘啊,连我都不认了,真是没天理了,当初是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求我收留,当初是谁求我去跟我爸说给你留片地方,当初我是为了谁亲自到东区去见坤哥啊,又是为了谁把许家的情报偷出来,你都忘了吗,你都忘了吗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爸肯帮忙吗?那天要不是我家里的那帮人在旁边看着,你肯那么热情吻我吗,你只怕看都不愿意看我,我都这样倒贴了,你还要我怎样啊,我好歹也是一女的啊……"林欣娴开始罗啰嗦嗦没完,但最后带着些许哽咽。 "现在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啦……"程应旸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完全没有责备,只有叹息,房间内久久没有声音,程应曦隐约看到两个人都垂着头,程应旸忽然开口,蕴着不可捉摸的感情,"欣娴,我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你是真心帮我,我知道,我们以前不是合作的很好吗,以后也一样,我不会忘记你的。" 林欣娴明白这是他最大限度的温柔了,开心一笑,旋即擦干眼泪。 门外的程应曦呆住了,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是弟弟的女朋友,初始知道真相的淡淡喜悦消失无踪,现在听了这番对话,她只为他担心,想起他初时的艰难,奋斗的艰辛,要他这样倔强的人卑躬屈膝,却不得不去求人的难过,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程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呢?"早上查房的护士看到她站在门外,随口那么一问,然后推门进去,她无处可避,有点尴尬的跟着走进去,然后便听到林欣娴爽朗的打招呼的声音,她今天谢了浓妆,看起来很清爽,"哎呀,姐姐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旸的女朋友,我们在酒吧见过的……啊……姐姐买了好多好吃的……我要这个"说着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面包啃起来,程应旸拿她毫无办法,只得黑着脸拿眼睛狠狠瞪她,林欣娴别过脸不去理睬,只是不停的跟程应曦说话,无非说一些,"天气不错……姐姐还是这么漂亮……程应旸他不听话……尽气我……姐姐可要好好管教他……"程应曦望着她微笑,现在真是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女孩了,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程应旸在旁边看着有些干著急插不上话,只得睃着眼睛看程应曦,千回百转复杂恳切,她回望他,是一脉盈盈的释然与温暖,万语千言尽在这一回眸,程应旸忽然胸中一荡,高兴的去啃那苹果核。 护士测完体温,换了点滴,笑着说,"恢复的不错,应该马上能出院了。"说的三个人都是喜气洋洋,林欣娴又开始拉着程应曦不停的聒噪,"听见没有,"她脸转向程应旸"这都是我的功劳,不是我你能好这么快么,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开车真么不小心……要是撞得缺胳膊断腿我可不要你……" 程应旸实在忍不住了,喊道:"林欣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欣娴一拧秀眉,手握成一个拳头,做出要打的样子,却一直不落下来。程应曦心中只是一片释然清朗,觉得现在热闹而幸福,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吃完了,你还不走" 程应旸终于忍无可忍,扬起苹果核给林欣娴看,"我吃完了。"林欣娴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跟程应曦打招呼告别,气呼呼的走了。 她一走,病房里顿时寂静下来。只听见沉默的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程应曦坐下来,内心翻涌着无数的潜流,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轻轻问"她……" "姐,你别在意,她就是那么个人,平时咋咋呼呼的。不过当初我是靠她才能起步,她是林家的人,所以开始时他们才没能碾死我,我靠着林家的庇佑这才把生意做到爸爸生前的样子,这丫头虽然嘴巴讨厌,爱自作多情,不过人……"程应旸平缓的叙述,仿佛与己无关的故事,只有程应曦知道其中有多少欲说还羞的辛酸。 "不过人真的很好……"程应曦接过他的话,"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她终于展颜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你刚才不是终于肯问了吗?" 程应旸挑眉轻笑。 他们互相深深对视,只要把对面的身影看到心里去,忽然同时笑出来,"你是在等我解释……我是在等你问啊……不然干嘛说这个……"程应旸有些懊悔,他早该想到不喜欢开口,更喜欢将事情摆在心里想的习惯,他们姐弟有多么像。 "我一直在等你解释啊,随便什么,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程应曦笑容收住,轻轻握住他的手,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苹果,平在手心里,眼里闪动着有些得以有些骄傲的光芒:"你喜欢带点酸味的脆苹果,所以还是我买的这种比较好" 病房外,林欣娴一直悄然立于门侧,直到他们再没有声音,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敛住落寞的表情,大步流星的离开,再不回顾。 过了几天,程应旸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程应曦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程应旸换下病服,居然一身笔挺的西装,玉树临风的往她面前一站,遮蔽了大半的阳光,程应曦抬起头看他,手上没有停,细细观察他脸上的伤,幸好没有留下什么疤痕,于是展颜一笑,调侃的说,"嗯,原来穿上西装还人模狗样的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程应旸眉头诡异的扭着,嘴角却掩不住上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是怪物"说着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包,拉着她的手就出了门,程应曦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也不恼,压着自己的步子让她不至于往前赶,上了车,程应曦担心的看看他,他看出来什么似的,轻轻说,"你别担心,我会小心开车的,血的教训啊。"然后拉出安全带帮程应曦戴上,然后自己也绑上。 "你为什么穿西装,你不是最讨厌被绑着的感觉了吗?" 程应曦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问道。 "对,我是很讨厌,可是今天特殊。" 程应旸有些神秘的笑,然后侧过头去专心开车。 程应曦想继续问下去,却怕分他的心,于是一直沉默。一路沿着熟悉的道路前进,她只是静静坐着,程应旸犹豫良久终于小心开口问道,"姐,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哪天晚上?"她不解的问。 "就是欣娴来的前一天晚上。"他忐忑的提醒她。 "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那天啊……"她睫毛微微颤动的沉思,疑惑的开口,"我好像做了个噩梦……然后就没什么特殊的了……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的……"他的心骤然往下沉,握紧了方向盘,果然,她已经不记得了。 "诶……你好像走错了……" 程应曦惊讶于与平时不同的路线,担心他刚出院开车还有点问题,赶忙给他指出。 程应旸稍稍一舒眉,"我们今天到西餐厅去吃饭。" "为什么?"程应曦不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庆祝我出院啊。" 程应旸把车停稳,一面回答一面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程应曦有些生气,捂着额头嘟囔道:"还是弟弟呢,没大没小的"却还是跟着他进了一家窗明几净环境幽雅的西餐厅,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餐厅里有优美的钢琴的旋律,侍者举止优雅彬彬有理,四周的人也都着装正式甚至华丽,她瞧着自己一身便服,很是扎眼,有些不悦的说,"你都不告诉我要来这里,自己穿西装,我都来不及换衣服" "难道你有晚礼服可以换吗?" 程应旸挑起眉毛问。 "没有……"她讪讪低下头,"我要那种东西干嘛,又不需要出席什么正式场合" "我们明天就去买,程家的人怎么可以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谁说你不用出席正式场合,以后我会给他们介绍姐姐的。" 程应旸语气霸道的不容置疑。程应曦不甘心的撇撇嘴,却也不反对。 很快菜就上来了,这似乎是一家很正式的西餐厅,光餐具就银光闪闪的摆了一桌,程应旸应酬过很多次,对于摆弄刀叉很在行,不一会儿已经切好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了,程应曦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还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还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望着一堆餐具和精致的像艺术品的食物手足无措,又不敢不按礼仪随便乱动,只好僵在那里,看看这个,摆摆那个,侍者从身边走过时对她微微一笑,她都不敢抬头看一下,脸已经红到耳根了,可是程应旸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只顾自己娴熟的吃着,还故意露出一副满足的样子,程应曦没办法,只好在长长桌布的遮掩下用脚狠狠踢他的腿,然后压低声音愤愤不平的说,"喂,你是故意的吧,快教我这些要怎么弄才好" 程应旸缩回腿,不觉得有多疼,知道她舍不得下重手,有些得意的说,"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我喂你,二,偷看旁边的人是怎么做的,然后模仿。" "果然是故意的" 程应曦心里恨恨的想,用想象把对面的臭小子揍了无数次,脸更红了,继续低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刀叉往你脸上仍" "我信啊" 程应旸瞪大眼睛做出无辜的表情,气得程应曦咬牙切齿,却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矜持使她迅速否定掉第一个选择,目光环顾四周,寻找合适的学习对象,不一会儿,右前方一张桌子上一个红裙围地发髻高耸,艳光四射举止优雅的女郎引起了她的注意,程应曦望向她,青葱一样的修长手指优雅的拿着刀叉细细割着桌上那块的牛排,一面与对面的男士谈笑风生,程应曦心里很是羡慕,细细盯着她看,暗暗记住她的动作,却注意到她手上的力气在加大,程应旸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注意落到女郎身上,忽然女郎手下的牛排经不住挤压,顺着桌边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几米远的地上,在安静的西餐厅内,这声音足够大了,引得所有顾客都看向这边,那女郎已经完全傻了,呆呆愣在那里,嘴唇颤抖着,有风度的顾客嘴角已经咧开,实在忍不住的已经笑出声,那女郎本来嫣红的脸颊已经又羞又急的发紫,程应曦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却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再看对面的程应旸,把脸沉在阴影里,笑容却恣意开来。 "幸好你没有学她,不然我再也不敢来这了" 程应旸敛住笑容讽刺她。程应曦平静下来,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误导我,我干嘛要去看她,模仿你不就好了吗" 程应旸不在捉弄她,故意把动作放的很慢,她学的也快,很顺利就用的熟练了,终于完成了晚餐。 饭后,程应曦正慢慢吃色拉,却注意到他把手机放在餐桌上,不时去看,她有些失望,还是温柔的说,"应旸,你有事吗,有什么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程应旸看着她吃,摇摇头说没事。可是手机一开始震动,他马上带着期待抄起手机。 "喂……程少……成了……成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激动,"姓许的今天下午收盘的时候被我们杀得片甲不留,马上就去跳了楼,现在他已经死在医院里了。" 程应旸说声知道了,盖上电话,笑容越发肆无忌惮。 "怎么了,这么开心?" 程应曦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又多了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姐,你以后不用担心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万家灯火闪耀于目中,他两只手摞在一起,手指轻轻动着。 "什么?"她不知所云,他却秘而不宣,似乎不愿再解释,只是又点了一瓶红酒要求带走。程应曦看他心情非常好的样子,难得一扫平时的阴霾,露出明朗的笑容,也就不再多问,出了西餐厅跟着上了车准备回家,停车场上有小贩在兜售报纸,"刚出炉的热腾腾的晚报喽许氏集团总裁跳楼身亡,快来看喽……许氏集团全面崩盘……总裁跳楼身亡……" 许氏?程应曦一听觉得耳熟,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打开来看,触目惊心的头条,她细看抓人标题下面的文字,所有的记忆浮现上来,心里一种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今日下午,许氏集团股票狂跌……面临不明大庄家收购……许氏集团总裁无力回天,面对破产,绝望至极……从二十层高楼跳下……不治身亡……有关人氏猜测是其劲敌早有预谋的陷阱……" 程应曦觉得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她又把其中的细节来回看了两边,再度确定了,颤颤的开口问程应旸,"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许家的人吧……这些是你做的吧?" 正文 十三夜葬 第九夜 第九夜 程應暘將濃眉輕輕一揚,直直盯著後車鏡,不屑一顧的說,"對,是我做的,因為他拿你來威脅我,我最恨被人威脅,他只能死,再說那姓許本來就是個蠢貨,不過仗著自己前妻家裏的勢力發了家,他以為他現在一個人還可以呼風喚雨,其實他手上的生意本來就已經一團糟,要不然也沒有我插手的餘地,就算我現在不收拾他,以後他會被整得更慘,現在死是最好的選擇。"他的聲音平靜的不著波瀾。 "你就因為這樣,就要了他的命?"程應曦的睫毛輕輕顫動,一時間百感交集,她自幼就隱約知道家裏的生意不乾淨,只是父親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那些風光浮華背後的骯髒血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誰又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最在意的弟弟仍舊要走上修羅之路, "姐,他是敵人,我現在不動手,死的就是我。" 程應暘轉過頭來看她,眼裏閃著咄咄逼人的質問,他有些擔心一向善良而執拗的姐姐又會為了這件事與他鬧彆扭,可是他也覺得委屈,她不會知道那天他接到那人的電話,蒼老而陰梟的聲音,威脅他要她的命,他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六神無主了好久,狂熱的恨意才翻湧上來,他咬牙切齒不會放過許家的人今天得了他的死訊,他才安心。 程應曦陷入悠長的沉默,比起平時的婦人之仁更叫程應暘擔心,他心裏緊緊繃著一根弦,緊的隨時都會斷掉,她的側臉沉在陰影裏,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心絞成一團,終於忍不住喚她"姐……" 她仿佛驟然清醒,轉過臉笑的淒然,"應暘,你可以這樣做,但不要以為這是對的。" 程應暘一震,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自己在麻木中接受這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是早已習慣,習慣到忘記去想這是對是錯,忘記去懺悔,忘記去分辨,當所有的事情只分為該做和不該做,還有什麼能讓他停下來呢?她的話把他拽進萬丈空茫,父母死後,他們忙著掙扎求存,哪有時間細細絕望,所以,只有她是他的,他不顧一切的抓在手上,容不得任何人來搶。 程應曦看他唇邊漸漸泛起的苦笑,伸出手去觸觸他的鬢角,撫上他的耳朵,輕輕捏了幾下,"嗯,怎麼沒有小時候的軟了,怪不得最近一直不聽話……"她指尖的溫度,語氣的溫柔繾綣于他周圍,程應暘只覺得千般鋼鐵都化作繞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起小時候母親所說耳朵軟的孩子聽話,而他的耳朵從小就軟若無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樂,程應暘微微一愣,不答,"回家吧。"他對她說。 然而一路無話,兩端沉寂,他們陷在各自的心事裏,直到進了家門,還沒來得及開燈,程應暘突然從後抱住程應曦,越來越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邊,讓她覺得癢,她微微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卻猶如陷入沼澤一樣,越是掙扎,越是陷的深。程應暘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印下無數吻痕,深如薔薇淺如攖。他的氣息有如秋天的樹林,充滿頹敗的清味。程應曦雙手攀上他的胳膊,想要掰開,卻不能,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這是錯的,卻一直遷就他,也放任她自己,她有什麼資格說他,她自己不也一樣,明知道不對,卻難以抗拒,程應曦的眼睛濕了,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輪廓,感覺他急促的呼吸,她覺得絕望,卻得不到救贖,眼淚已經落下來了。程應暘不像以前般蠻橫,愈加溫柔地說著囈語:"姐,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程應曦的手垂了下來,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裙子。自始至終,她都維持著這種溺水者的姿勢仰望著他。程應暘感受著她的體香,淡而悠遠,如同那些曾經幸福的老時光,房間裏的薰香也不能淹沒。他為之迷醉,卻必須壓住起伏的情潮。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程應曦是他的姐姐,只能放在心裏愛,情人間的親密會攪起流言蜚語,她怎麼能承受,但所有克制都抵不過她的一笑,她的溫柔,她的誘惑,那條線越是鮮明清楚,他就越想越過,她是親人,亦是愛人,只有在她身邊他才安心,她是他不能失去的珍寶。程應暘握住她的肩,秀骨弱肌,單薄得很。即使感覺得到她細弱的呼吸,在觸到她冰冷身體時,他仍然會戰慄。他忍不住擁她入懷,不敢用力,但她柔軟到不可想像的身體,卻與他的契合無間,填滿了他的寂寞胸懷,帶給他直指靈魂的滿足。程應曦已經開始抽泣,她已經想清楚,她有姐姐必須該做的事,她不能害他這樣一錯再錯,他們都得守著自己的本分,再往前一步,便是罪孽。 "應暘,你放手,你放開"她一邊掙扎一邊喊,眼淚碎了一地,她輕輕呢喃,"這樣是不對的……我們……不可以"從背後箍住她的雙臂在這微小的聲音面前驟然垂了下來,程應曦能感到他溫度的撤離,他輕微的歎息。她無力的蹲了下去,雙手掩面而泣。 "程應曦,我愛你。"他低沉的聲音微不可聞,卻又莫名的穿透力,一下子將她擊中,她幾乎反應不過來,卻有兩個字脫口而出:"不行" 程應暘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的拒絕,這兩個字幾乎將他的心貫穿,黑暗掩蓋了他此時淒涼無助的表情,真好,不然這樣的尷尬,他們如何面對對方。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愛我……我是你姐姐……我們怎麼可以……"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抖,幾乎陷入癲狂,她不去管他有沒有在聽,只是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重複。 "為什麼?憑什麼?"程應暘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頓時覺得希望充斥胸膛,提高聲音擲地有聲的問,"為什麼我們是姐弟我就不能愛你,何況你也愛我是不是?"他欺上前,捧起她的臉,映著窗外的霓虹,眼底閃著危險的光,"你也愛我是不是,程應曦?" 程應曦呆呆望著眼前的人,說不出一句話,"程應曦,是不是?"他不再叫她姐,而是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帶著急切而魅惑的詢問,每個字咬在她心上,就抽走一分堅持,她被淚水模糊到看不清他的臉,恨自己沒用,回來的路上明明想好的,有些事就算有再大的理由錯了就是錯了,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希望他們能像平常姐弟一樣,彼此關懷照料,有自己的戀人,自己的生活,她甚至有些苦澀的甜蜜的幻想有天自己參加他的婚禮,給他祝福,聽他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可是現在他卻可惡的質問她,逼她面對那個可怕的答案。 "程應曦,你也愛我是不是?那我們有什麼錯?"他的理由這樣荒唐而又有力,她咬住嘴唇不讓實話脫口而出,肢體卻出賣了她,她不知道怎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程應暘狂喜,一把把她攬進懷裏,再也不肯鬆手,過於洋溢的幸福讓他的身體再次躁動起來,他貪戀她百合一般的清涼肌膚,只在她頸項間流連不去。他壓抑著緊繃的欲望,全身都在發抖。而程應曦緊緊扣著程應暘的脊背,如此瘦硬,如此火熱,是浮生裏唯一觸摸得到的真。她低下頭,隔著他的衣衫,狠狠地咬在他肩胛上,帶著所有的愛與絕望。他身體一顫,隨即將她抱得更緊。他陷在她迷離的淚眼中,幾乎無法抽出靈魂,黑暗中只有無邊的墮落,因為罪孽而愈發美麗,他無力抗拒,她的每一寸呼吸都使他瘋狂,他只想無限的貼近她,擁有她,得到她。程應曦只感到身體被利器貫穿,疼痛伴隨戰慄席捲而來,她此刻卻無比清醒,原來他是她的命運,她怎麼能逃離? 第九夜 程应旸将浓眉轻轻一扬,直直盯着后车镜,不屑一顾的说,"对,是我做的,因为他拿你来威胁我,我最恨被人威胁,他只能死,再说那姓许本来就是个蠢货,不过仗着自己前妻家里的势力发了家,他以为他现在一个人还可以呼风唤雨,其实他手上的生意本来就已经一团糟,要不然也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就算我现在不收拾他,以后他会被整得更惨,现在死是最好的选择。"他的声音平静的不着波澜。 "你就因为这样,就要了他的命?"程应曦的睫毛轻轻颤动,一时间百感交集,她自幼就隐约知道家里的生意不干净,只是父亲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那些风光浮华背后的肮脏血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谁又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最在意的弟弟仍旧要走上修罗之路, "姐,他是敌人,我现在不动手,死的就是我。" 程应旸转过头来看她,眼里闪着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有些担心一向善良而执拗的姐姐又会为了这件事与他闹别扭,可是他也觉得委屈,她不会知道那天他接到那人的电话,苍老而阴枭的声音,威胁他要她的命,他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六神无主了好久,狂热的恨意才翻涌上来,他咬牙切齿不会放过许家的人今天得了他的死讯,他才安心。 程应曦陷入悠长的沉默,比起平时的妇人之仁更叫程应旸担心,他心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紧的随时都会断掉,她的侧脸沉在阴影里,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心绞成一团,终于忍不住唤她"姐……" 她仿佛骤然清醒,转过脸笑的凄然,"应旸,你可以这样做,但不要以为这是对的。" 程应旸一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自己在麻木中接受这样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是早已习惯,习惯到忘记去想这是对是错,忘记去忏悔,忘记去分辨,当所有的事情只分为该做和不该做,还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呢?她的话把他拽进万丈空茫,父母死后,他们忙着挣扎求存,哪有时间细细绝望,所以,只有她是他的,他不顾一切的抓在手上,容不得任何人来抢。 程应曦看他唇边渐渐泛起的苦笑,伸出手去触触他的鬓角,抚上他的耳朵,轻轻捏了几下,"嗯,怎么没有小时候的软了,怪不得最近一直不听话……"她指尖的温度,语气的温柔缱绻于他周围,程应旸只觉得千般钢铁都化作绕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起小时候母亲所说耳朵软的孩子听话,而他的耳朵从小就软若无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乐,程应旸微微一愣,不答,"回家吧。"他对她说。 然而一路无话,两端沉寂,他们陷在各自的心事里,直到进了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程应旸突然从后抱住程应曦,越来越紧,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边,让她觉得痒,她微微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却犹如陷入沼泽一样,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程应旸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印下无数吻痕,深如蔷薇浅如撄。他的气息有如秋天的树林,充满颓败的清味。程应曦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想要掰开,却不能,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这是错的,却一直迁就他,也放任她自己,她有什么资格说他,她自己不也一样,明知道不对,却难以抗拒,程应曦的眼睛湿了,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轮廓,感觉他急促的呼吸,她觉得绝望,却得不到救赎,眼泪已经落下来了。程应旸不像以前般蛮横,愈加温柔地说着呓语:"姐,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程应曦的手垂了下来,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自始至终,她都维持着这种溺水者的姿势仰望着他。程应旸感受着她的体香,淡而悠远,如同那些曾经幸福的老时光,房间里的熏香也不能淹没。他为之迷醉,却必须压住起伏的情潮。其实一开始就知道,程应曦是他的姐姐,只能放在心里爱,情人间的亲密会搅起流言蜚语,她怎么能承受,但所有克制都抵不过她的一笑,她的温柔,她的诱惑,那条线越是鲜明清楚,他就越想越过,她是亲人,亦是爱人,只有在她身边他才安心,她是他不能失去的珍宝。程应旸握住她的肩,秀骨弱肌,单薄得很。即使感觉得到她细弱的呼吸,在触到她冰冷身体时,他仍然会战栗。他忍不住拥她入怀,不敢用力,但她柔软到不可想象的身体,却与他的契合无间,填满了他的寂寞胸怀,带给他直指灵魂的满足。程应曦已经开始抽泣,她已经想清楚,她有姐姐必须该做的事,她不能害他这样一错再错,他们都得守着自己的本分,再往前一步,便是罪孽。 "应旸,你放手,你放开"她一边挣扎一边喊,眼泪碎了一地,她轻轻呢喃,"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可以"从背后箍住她的双臂在这微小的声音面前骤然垂了下来,程应曦能感到他温度的撤离,他轻微的叹息。她无力的蹲了下去,双手掩面而泣。 "程应曦,我爱你。"他低沉的声音微不可闻,却又莫名的穿透力,一下子将她击中,她几乎反应不过来,却有两个字脱口而出:"不行" 程应旸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的拒绝,这两个字几乎将他的心贯穿,黑暗掩盖了他此时凄凉无助的表情,真好,不然这样的尴尬,他们如何面对对方。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爱我……我是你姐姐……我们怎么可以……"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几乎陷入癫狂,她不去管他有没有在听,只是一遍一遍的对着自己重复。 "为什么?凭什么?"程应旸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顿时觉得希望充斥胸膛,提高声音掷地有声的问,"为什么我们是姐弟我就不能爱你,何况你也爱我是不是?"他欺上前,捧起她的脸,映着窗外的霓虹,眼底闪着危险的光,"你也爱我是不是,程应曦?" 程应曦呆呆望着眼前的人,说不出一句话,"程应曦,是不是?"他不再叫她姐,而是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急切而魅惑的询问,每个字咬在她心上,就抽走一分坚持,她被泪水模糊到看不清他的脸,恨自己没用,回来的路上明明想好的,有些事就算有再大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希望他们能像平常姐弟一样,彼此关怀照料,有自己的恋人,自己的生活,她甚至有些苦涩的甜蜜的幻想有天自己参加他的婚礼,给他祝福,听他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可是现在他却可恶的质问她,逼她面对那个可怕的答案。 "程应曦,你也爱我是不是?那我们有什么错?"他的理由这样荒唐而又有力,她咬住嘴唇不让实话脱口而出,肢体却出卖了她,她不知道怎样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程应旸狂喜,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再也不肯松手,过于洋溢的幸福让他的身体再次躁动起来,他贪恋她百合一般的清凉肌肤,只在她颈项间流连不去。他压抑着紧绷的欲望,全身都在发抖。而程应曦紧紧扣着程应旸的脊背,如此瘦硬,如此火热,是浮生里唯一触摸得到的真。她低下头,隔着他的衣衫,狠狠地咬在他肩胛上,带着所有的爱与绝望。他身体一颤,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他陷在她迷离的泪眼中,几乎无法抽出灵魂,黑暗中只有无边的堕落,因为罪孽而愈发美丽,他无力抗拒,她的每一寸呼吸都使他疯狂,他只想无限的贴近她,拥有她,得到她。程应曦只感到身体被利器贯穿,疼痛伴随战栗席卷而来,她此刻却无比清醒,原来他是她的命运,她怎么能逃离? 正文 第十夜 桑之未落 其叶沃若 (从这章开始,作者为茉莉儿) 互相表明了心意,程應曦和程應暘兩姐弟就如同一般的戀人那樣,雖然一個忙於讀書,一個更要忙於生意,聚少離多,但小日子過得是如膠似膝,甜甜蜜蜜。許家老大已死,坤哥也被程應暘拿下,他如今不再是“程少”,而是“程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大有父親程楓當年之勢,或者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本人也在在區內黑白兩道聲名鵲起。 程應曦對尹澈明示暗示,幾次三番後,尹轍遂不再糾纏她。大學畢業後,她原本想找份工作,可是程應暘不同意。“我程應暘的女人,還用得著出來受苦嗎?姐你就在家養養花,看看書,想吃啥吃啥,想買啥就買啥,外面有我就行。”程應曦拗不過他,而且她也越來越依賴他,只得聽從。 轉眼五年了。 程應曦掰著手指算自己還有多久就三十歲。實際上她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在愛情的滋潤下,她從一位具有書卷氣息的女孩變成一位溫順美麗的小女人,臉上的暖暖的笑容能隨時讓人如沐春風。而程應暘也不一樣了,年齡在他身上刻下的是成熟魅力——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整日緊繃著臉,陰鶩得讓人望而生畏;而是能面帶微笑、遊刃有餘地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他可以在刀劍槍口中談笑風生,只消一個眼神,勝券在握。但這一切,他對程應曦是報喜不報憂。他從不會讓她擔心,只會將她保護的更好。可是過度保護的背後,程應曦覺得自己很無能,很無聊,很挫敗。 他真的很忙,公司在擴張,業務蒸蒸日上。他年輕氣盛,身邊跟了幾年的弟兄們雖有幾個成為得力助手,但他不願放權。他也在努力把叔叔占去的股份奪回來,但很多事尤其是涉及黑道的事情需要親力親為,三五天沒回家是常事,回到家了也經常是三更半夜,第二天中午前就離開。他出差時兩人一個多月不見面漸漸地不稀奇。程應曦整日賦閑在家,成天做美容、看書看電視,再也看不下去了就逛商場,大批大批地往家裏塞傢俱,塞東西。人是越來越美麗,家裏也越來越豪華,可是心靈的空虛怎麼也塞不滿。家裏再富麗堂皇、再滿滿當當也無法掩飾冷清與寂寞。程應曦原本是個愛潔的人,他若回來得少,她便捨不得洗被套、洗床鋪,試圖挽留屬於程應暘的氣息,可是枕畔似乎永遠只有她自己。 這天,程應暘破天荒下午四點多就回來了。程應曦抑制不住心裏的驚喜,帶著溫婉的笑迎了上去:“應暘,你回來了?今天累不累……我正準備燉花菇鴿子湯給你呢……”她接過程應暘手中的西裝外套,又彎腰從鞋櫃裏取了拖鞋給他換上。程應暘也不說話,微笑地看著她,就像丈夫那樣,回家後看著自己溫柔賢慧的妻子對自己做這做那,噓寒問暖。足足有半個月沒見她了吧?饒是在風月場合見過再多美女,都比不上自己面前的姐姐:宛如小鹿一般純淨的眼睛,纖長的睫毛,精緻絕倫的秀鼻,比玫瑰花瓣還柔美的嘴唇,還有瑩白柔嫩得像百合一樣的肌膚……這是他的女人呵,賢良淑德、知根知底、乾乾淨淨。 “應暘,怎麼了?”程應曦見他站著不語,問道。他真的是長大了——臉上脫去年輕的青澀,越發棱角分明;身板也比之前粗壯魁梧,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又高了點兒,如今兩人站著,程應曦個頭只到他的下巴。氣質也更深沉,舉手投足都是滿滿的自信與帥氣 “哦,沒事。姐,好幾天沒見你了,好想你!”程應暘把程應曦圈在懷裏,低下頭去蹭她的胸口,如同像兒時般親昵。 程應曦卻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及很濃郁的香水味,她皺著眉頭,右手輕輕拍著程應暘堅實的後背:“應暘,快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很重!” 程應暘松了鬆手,微笑著望著她:“怎麼,很臭嗎?” 程應曦嘟起嘴,假意生氣地說:“老實交代,你上哪去了?怎麼身上這麼大的香水味?還有,你什麼時候吸煙了?趕快給我戒掉!”畢竟是姐姐,他身上的一切都牽動她的心。 程應暘卻呵呵笑了:“姐,我不會吸煙怎麼應酬?不過也確實該洗洗,那些女人的香水熏得我頭暈。” 程應曦聽了,頓時臉沉了下來。她掙脫出來,抱著程應暘的外套氣呼呼地往房間走去。她把外套掛在衣帽架上,然後坐在梳粧檯前拿起梳子梳頭發。只是動作又快又粗魯,好像要把頭發給扯下來似的。 程應暘知道她生氣了,趕緊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玳瑁梳子,慢條斯理地梳著她瀑布似的頭髮,一邊梳一邊說:“姐,生氣了?別生氣,這些都是生意上的應酬,男人嘛,逢場作戲很正常。” 應酬,又是應酬。 程應曦一聽這兩字,不禁又氣又傷心:“你應酬她們去吧,跟那些女人逢場作戲去吧,不用來管我了,不用回家了……”說著,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近幾年聚少離多的生活,她變得多疑而敏感,平時不怎麼哭,可是在程應暘面前,倒越來越愛掉淚了。 程應暘趕忙放下梳子,抽了幾張紙巾,蹲下身子為她細細擦淚,邊擦邊笑著說:“怎麼又不高興了?別哭別哭……”說著大手一伸,把程應曦攬到懷抱裏:“還是姐姐呢,這麼愛哭,不如你當我妹妹好了。來,叫聲‘哥’來聽聽。” 程應曦噗嗤一聲笑了,淚珠還掛在臉上呢:“沒大沒小,剛剛是誰叫姐來著?……”她抬起頭,親昵地刮了一下程應暘高挺的鼻子,說:“誰讓你天天應酬那些美女?把我一個人扔家裏,我要出去工作你又不讓?”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公司情況,我事業起步不久,雖然比之前好些,但根基不穩;叔叔占去的股份也還未全部奪回來;董事會的幾個老臣子也不好對付。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公司規模比爸爸那時大上兩倍,再等我賺夠十億,我就每天陪你,好麼?” 他對她撒謊了。實際上兩年前就不止這個數了。這幾年他涉獵房地產,狠狠地賺了一票。搞物流,也進賬不少。但他委婉的語氣與平時的冷酷陰鶩大相徑庭,真像一個大哥哥哄著鬧彆扭的小妹妹。 “十億?”程應曦驚訝地睜大了淚眼,“之前你說好一億的,怎麼又變成十億?”她皺起眉頭,“如果到了十億,那你是不是下一個目標就是多少億?那我豈不是沒完沒了地等……” “姐,”程應暘語氣略微沉了下來,對於這些的分歧他已經有些厭煩了。怎麼會有人嫌錢多呢?他每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功,她卻毫不領情。“我在外頭打拼是為了什麼?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在家做少奶奶不好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男兒志在四方,有哪個男人呆在家裏、守著老婆孩子有出息的?”他甚少如此語氣與程應曦說話,嚴肅的神情及略顯怒意的語氣竟然把她說得愣住了。 程應曦呆呆地看著程應暘,看著他因為嚴肅而皺起的眉毛,因不悅而緊閉的嘴唇,他變了。 老婆孩子!她多麼渴望這四個字!但她能否成為程應暘名正言順的老婆?她能否為他生孩子?同居幾年了,心裏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程應暘縱然對她千般好、萬般寵愛,可他從未提過這件事。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基本不帶她出席公共場合。公司裏的人知道程應暘有個姐姐,卻沒幾個人見過她。倆人心裏明白,這個話題是他倆之間的禁區,更不要說——孩子。她多麼想要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想到心都痛了…… 眼淚如同掉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越發落得又快又急。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皮合上,蓋住全世界,卻無法阻止洶湧而出的傷心之泉。她低下頭,別過臉,氣噎喉堵,任由肩膀劇烈的抖動。 程應暘一下子慌了神。他今天是不是給香煙、香水熏傻了?那是他的愛人,他唯一的姐姐啊,怎麼能這麼對她?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他緊緊地把程應曦護在懷裏,不管她怎麼掙扎就是不放手。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一邊絮絮叨叨地解釋,一邊把她攬得死死的,“我們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以前挨餓受氣的日子一去不返,我以後多陪陪你,不用哭了,好吧?現在我們啥都有,還有什麼好傷心的呢?”他頓了頓,忽然想起身上帶了東西,忙松了手,去找剛剛那件西裝外套,從內口袋裏取出一件紅絨小布袋,再從袋裏掏出一件有白金鏈子掛著的晶瑩圓潤、水頭極好的玉佛,獻寶似的在程應曦面前晃著:“看,喜歡不?開了光的,我記得咱媽有一個,可惜……那天我在香港看到了馬上買了下來,還請了高僧開光,能保你平安。姐,戴上試試看。”說著就去解程應曦的衣領。 女人嘛,還是很好哄的。更不用說天真單純的程應曦了。她含著眼淚,停止掙扎,把玉佛放在掌心撫弄著,溫順地由著他解開紐扣,把原先戴著的鑽石吊墜項鏈取下來,換上玉佛。冰冰涼涼的感覺在皮膚上,暖暖的心意星星點點留在心裏,他終究是在意她的。 “這玉這麼好,貴麼?”好像比媽那塊還透呢。 “咱不講金,講心意。姐你只管領我的心意得了。”程應暘笑著說:“看,這個你帶再合適不過了,你的皮膚那麼白嫩,配上翠玉真是相得益彰……姐,等我解決了叔叔的事情,我就不那麼忙了,到時陪你全世界旅遊去!” “真的?”程應曦高興起來,雙手環著程應暘,“你可不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騙你的是小狗!” 程應曦又噗嗤一聲笑了。 程應暘取笑她:“又哭又笑,眼睛開大炮!”心裏卻暗暗松了口氣。幸好準備了禮物,看來送花送首飾這些小恩小惠對付女人還是很有效的。 程應曦扣好紐扣,微笑著問程應暘:“今晚想吃啥?我馬上做。” 程應暘壞笑著:“我想吃——”說著,一隻手不老實地鑽進她的衣服裏,上下摸著。 程應曦臉一下紅了,她左扭右扭躲避這只“鹹豬手”,抬起頭,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呸道:“多大的人了?老不正經!”程應暘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著,“誰說我不正經了?我正經得很,外面那些女人,我一個沒碰過,她們都是應付客戶的,我只要你!” 程應曦假意生氣,心裏美滋滋的。她還是耳根子軟啊。這麼容易相信男人,不知道是女人的福氣,還是女人的悲哀。 幸虧我們的男主說的是大實話,這麼多年的打拼,有成功,有失敗;有平淡,亦有危險。幾次三番遊走在生死之間,越是命懸一線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只有她。程應曦是他唯一的支柱與希望,從父母過世開始,從未改變。 晚餐程應暘想吃些清淡的東西。他洗澡去了。程應曦打開冰箱看了一下,決定煮能開胃的、酸酸甜甜的涼麵,她準備了牛肉及四樣小菜,再燉花菇鴿子湯作為夜宵,應該夠了。 她正在廚房準備,忽然聽到程應暘在浴室喊她:“姐,過來幫我擦背。” 她臉一紅,擦背啊……沒幾次能擦成的…… 浴室門沒鎖。她走進去,看見程應暘懶懶的躺在圓形按摩浴池中,頭髮微濕,沾了水滴泡沫的健壯胸肌在燈光的輝映下額外發亮。他乜斜著眼睛,壞壞地看著臉紅的她。程應曦越發覺得耳根子都熱了。 程家小白兔怯怯地走向大灰狼。 她取了搓澡巾,蹲下來,朝程應暘的後背輕輕地擦著。他後背上的傷只剩下痕跡,但這些傷疤歪歪斜斜地提醒她,這些年程應暘過得很不容易。她很心疼,不由得放輕了力度。 “姐,用力點,撓癢癢呢!” 程應曦頓了下,嘟起嘴,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力擦著。程應暘滿意地閉上眼睛,說:“啊,美人搓背,人間樂事啊。”他轉過頭,“姐,來,親一個。” 程應曦蜻蜓點水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後準備繼續搓。程應暘不滿意,右手捏著她的下巴,左手攬著她的身子,薄唇粗暴地封住她柔軟的櫻唇,強勢地侵入她的檀口,與她唇舌交纏。 看來他剛剛是用了漱口水的,煙味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他的氣味。 “唔……應暘……”程應曦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融化在這充沛的男性的氣息中,越來越嬌軟無力。強烈的攻勢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結束了這一吻之後,他依然啃咬著她的櫻唇,流連不去。 她眼中霧氣彌漫,連睫毛都粘著露水,雙頰緋紅,嘴唇卻被吻得紅腫不堪,像要滴出水來,既美麗又淫靡………程應暘雙眼幽深,臉上的微笑極盡溫柔,雙手卻忽然用力,把她抱起,強行放進浴池內,倆人親密依偎,無一絲縫隙。 浴池是標準的雙人按摩浴池,兩人呆在裏面綽綽有餘。“應暘,”她不滿地叫道:“我衣服濕了。”衣服沾了水,玲瓏的曲線越發顯現出來。 “濕了更好,越濕越好……姐,我想死你了。”他把臉埋在程應曦脖項,手卻急切地把她的衣服裙子盡皆除去,隨手扔在池外。他的手遊移在她肩膀跟鎖骨之處,眷念那潤滑的觸感。灼熱的呼吸噴在後頸,讓程應曦心中顫慄不已,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臉上變得更加殷紅。 他的手指伸向背後她文胸的扣子,慢慢的把它打開,兩隻形狀完美的玉兔就跳脫出來,那肌理柔細,滑膩無比,不會太大,也不小,正正切合程應暘的大手。如今這對玉兔因為手指的攻勢而顫抖不已,那兩顆粉紅櫻桃,更是顯得美味無比,誘人採摘。敏感的她羞得閉上美目,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得嬌喘不已。 程應暘一把摟住她光裸的纖腰,扯下了她身上最後一塊屏障。那指溫暖的觸感傳來的仿佛電流穿過的麻癢的感覺,讓她全身一震,不禁輕呼出聲:“應暘……” “姐,給我……”他嘴上說著,手指卻摸索到她腿間的花瓣,一根手指得意地鑽了進去,不斷地進進出出。程應曦渾身無力,星目半閉,嬌嬌柔柔地低吟著,兩瓣柔軟玉臀卻扭動著、顫抖著,像是想要逃離,又像是在無意識的迎合男人在她大腿根部的花心不斷使壞的手。玉兔也未能倖免,被另一隻大手環繞著,不時被侵略成各種形狀。 “姐,你好香。”程應暘的嘴唇流連在她的脖項間,親昵地吻著,有時又輕輕地啃咬著。舌頭一路向上,輕輕舔咬她的耳垂。他的食指在花蕊珍珠上稍微使力,上下撚摩褻玩。程應曦被三路進攻得嬌喘連連,兩腿發酸,身體完全綿軟了下來,背靠在他堅實的胸懷裏,花瓣間蜜汁汩汩而出。 程應暘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抽出手指,把軟軟的程應曦抱出水池,緊走幾步,把她放在已經鋪了大毛巾的漢白玉盥洗臺上,面對自己。 離開了溫暖的池水,她忽然有些冷,身子略略發抖,好在浴室有空調,無論怎樣都不會著涼,何況,程應暘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盥洗台鏡子兩邊分別有個鉤子,都掛著柔軟的綢布。眼下,他邪笑著把她的雙手大字型地綁在綢布上,然後,又惡意地分開她的雙腿,把她最私密的部分展露在他的面前。 “應暘……不要……” “姐,聽話,乖……”強行把她的大腿打至最開。 程應曦嬌羞地閉上眼睛,心跳如雷。瑩白粉嫩的股間,兩片羞澀秀美的粉紅花瓣在柔軟芳草地中微微張開,瑩潤的粉色花蕾若隱若現,密縫中似乎還水光瀲灩……忽然他的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程應曦霎時被那顫慄的快感跟羞恥逼得全身顫抖。不自主的想要夾緊雙腿,卻被他的手阻擋,不能後退也不能夾緊,只能徒勞無功的晃動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的快感,他卻加緊那攻勢,還得寸進尺的吸吮著柔嫩無比的花瓣,還用舌頭壞心眼的逗弄粉色花蕾,每一下都讓她戰慄不已,震撼得幾乎呼吸不繼。她全身一陣抖動,雙腿繃得緊緊地,小腹跟大腿酸的不行,腳趾忍不住都蜷曲起來。 “不要,那裏好髒……應暘……”嗚咽聲竟越來越像是小女孩兒撒嬌似的甜美…… 晶瑩的淚珠從美目中滑落,漸漸的體內湧上隱密的狂潮,脆弱的珍珠花蕾經受不起狂浪的攻擊,翹立起來,花蜜從體內深處泊泊的溢出,她臉上發燒,卻不由自主地拱起腰,呻吟得更是銷魂蝕骨…… 他不再猶豫。抬起身子,男性象徵直接與那已經水光瀲灩的花瓣相抵,卻不急著進入,在入口處壞心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與花蕾,那剛硬棱角和柔嫩的刮擦弄得她花穴一陣收縮,那快意中卻帶有極度的渴望…… 低喘一聲,龍莖忽然打開花瓣的門扉,衝破阻隔徑直的闖入她的花心。 “啊……”柔軟的內壁忍不住擠壓那闖進來的異物,被包裹的感覺幾乎讓他難以自持。他最喜歡這個親密的交合方式,看著自己的姐姐光裸著身子,星淚迷蒙、嬌軟無依地被綁在面前,還不能阻止自己隨意侵犯她,欺負她,愛她……牆上的鏡子如實地反映出他的強勢與她的無助,光是想就讓人血脈噴張,何況是真實地做? “姐……姐……”程應暘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應暘……”她被他狠狠地抱住,卻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忍住羞怯,儘量把身體打開放鬆,迎合他的巨大。 “姐,我要你。”他一口含住她胸前嬌弱的紅櫻,右手捏住她另一隻紅櫻,下身卻開始在花心抽插起來。 “啊……”太深了……那恥骨撞擊的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撞飛了。那在她體內的男性又變大了,要把她的身體生生的分成兩半似的。但那洶湧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湧過來,讓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纖腰,緊緊地迎向他。 可是攻勢還沒完,程應暘又開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粗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完全不能承受這般猛烈的侵略,席捲的快感跟痛楚,逼得她雙目含淚,不住的搖頭;“應暘……我不行了……” “姐……姐……給我……”他聲音沙啞,充滿了情欲,“……別吸的這麽緊……”手溫柔地抬起她的臉,讓她直接面對自己,那嫣紅的雙頰,朦朧的雙目,他都細細的吻著,在溫柔的吻跟下身狠狠的抽插形成鮮明對比,遊移到她櫻唇上,他歎息一聲,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櫻唇,細膩綿長而溫柔的吻。 程應曦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神智變得一片空白。灼熱的火焰從她體內開始燃燒,快要把她燃燒殆盡。蜜穴流淌出更多的花蜜,龍莖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應暘……嗯……嗯……”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攀到快樂的頂峰,嘴裏不斷叫著他。 他緊緊地抱著她,雙臂不斷收緊,像是要把她嵌入懷中一樣,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這窒息的感覺卻讓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長,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嘎聲低吼:“姐,你是我的,是我的……” “啊……應暘……我快死了…………嗯…………”她張口緊緊地咬住他寬厚的肩膀,全身顫慄,內壁不斷收縮,花瓣哆嗦不已,他感覺自己的分身被千萬張小口吸著,也是顫抖不已,抽插得跟激烈更深入。 “嗯……啊啊……”程應曦感覺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熱流瞬間散播到全身,從體內深處噴出蜜液,灑在他粗長的龍莖根部。然後整個人顫抖著癱軟在他懷裏。 他也低吼一聲,龍莖抽搐,拔出來,在她兩腿之間噴射出粘稠的精*液…… 他喘息著,看著她濕潤光滑的如玉肌膚,看起來極美而極致媚惑。伸手鉗住她的雙肩,拉到懷中,細細的吻著。“今晚我還要。” 程應曦羞得整個身子都變成粉紅色。“快放我下來。手酸。一會兒還要煮飯呢。” “不要煮了,我們去外面吃或者叫外賣也行。反正我只想吃你。今天你會很累。”他摟著她,細細地說著讓人耳紅心跳的話。 被滋潤後的她香腮帶赤,粉目含春,姿態更是婉約動人。微嗔著指責說:“正經點兒啦!”換來的卻是他的爽朗壞笑。 倆人洗了洗身子,又在浴室纏綿了好一會兒,程應暘才放她出來。 不一會兒,廚房裏飄蕩起濃濃的香味,鍋裏的牛肉湯已經快熬好了,面也已經煮得恰到好處,別看煮面簡單,火候掌握卻是很需要技巧的,時間太長,口感會偏硬,時間太短面就癱了,只有不長不短,面才會爽滑可口,勁道十足。 這幾年,程應曦的廚藝可是大有長進。 他看她廚房裏忙碌著。她換上家居服,穿著素色格子圍裙,柔軟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偶爾她用手把碎發撥在耳後,露出光潔的側臉,她的側臉嫺靜溫柔。這麼多年,溫柔的她給了他一個家,只要回來就能見到她在廚房裏為他洗手做飯做羹湯,又像是看到媽媽為幼時的他忙碌,這一切,那麼溫馨,那麼充滿愛的味道。 他走進廚房,聞到牛肉的香味,不禁有些好奇:“在做什麼?” 她放下廚具,把他推出了廚房,推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神秘地說:“做什麼暫時保密,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就十幾分鍾,馬上就好。”說完,她一溜小跑地進了廚房。 她把面挑進碗裏,面煮得剛剛好,正好盛了一隻大碗一隻小碗,那一大碗是他的,小碗是她的。面裏澆上用冰水浸涼的牛肉湯,放上煎雞蛋,梨片,黃瓜絲,七八片切得菲薄的牛肉片,加上各種調料,酸甜清爽的味道出來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將面和小菜放進託盤裏端了出去。 程應暘確實有些餓了。今天的他有點像個大孩子,看到她端出面來時臉上還有點興奮,他的胃口全被香味吊起來了。 四碟小菜,裝在碗口大的細白的小碟子裏,那小菜綠的像翡翠、紅的似瑪瑙、白的如香玉,看起來很是精緻可口,再看碗裏的面,面滑湯清,湯裏點綴著綠色的黃瓜絲、淡色的梨片、黃澄澄的雞蛋還有切得薄薄的牛肉片……鼻間聞到一股清爽的氣息,讓人很想大塊朵頤。 他挑了些面放進口中,又喝了口湯,只覺得面勁道爽滑,湯汁涼爽,酸甜適口,禁不住呼嚕嚕,幾分鐘就連面帶湯全吃完了,程應曦才吃了幾口。 “姐,還有嗎?”意猶未盡,他眼巴巴地看著程應曦面前還有大半碗的面。 她傻眼了,這麼大碗都不夠吃啊……只好把自己的給他,然後另外煮了點灣仔碼頭速凍餃子充饑。不過,她很高興呢。 “姐,不好意思啊,誰讓你煮的面那麼好吃呢……”程應暘說著客氣的話,吃起來卻毫不客氣,三下五除二,碗又見底了。 至晚,倆人親密地窩在沙發上,程應暘一手攬住她,一手翻閱IPAD,查看下屬交上來的報表。程應曦看電視,不時往身邊人嘴裏塞些小零食,不過大半零食還是進了自己嘴裏。因為他不愛吃,常常反過來用嘴喂她。 程應曦打了個哈欠,眼裏立刻浮上一層水汽。她糯著嗓子對程應暘說:“我有點困了。”說完,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確實困了,她平時作息很有規律的。 他一聽這軟綿綿的聲音,再看她小貓似的慵懶表情,心裏像給貓兒抓了似的癢將起來,放下IPAD,伸手把她的臉拉過來,下一刻雙唇就被掠奪了,然後他的兩隻手又開始在她胸前一對玉乳上不斷使壞。 “應暘……別……”她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扭動掙扎起來:“我們要睡覺了……” 程應暘輕笑一聲,“是該睡了。”輕輕舔咬她的耳垂,雙手在胸乳間的侵略還在繼續。忽然間她的身體僵直,不再扭動,原來是感覺到修長玉腿之間被一隻手擠了進來,嬌嫩欲滴的花瓣被強行侵佔,她不敢亂動,雙頰卻不自覺地發燒了。他關了電視,不管她的抗議,一把就抱起她,向臥室走去。 互相表明了心意,程应曦和程应旸两姐弟就如同一般的恋人那样,虽然一个忙于读书,一个更要忙于生意,聚少离多,但小日子过得是如胶似膝,甜甜蜜蜜。许家老大已死,坤哥也被程应旸拿下,他如今不再是“程少”,而是“程总”,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有父亲程枫当年之势,或者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本人也在在区内黑白两道声名鹊起。 程应曦对尹澈明示暗示,几次三番后,尹辙遂不再纠缠她。大学毕业后,她原本想找份工作,可是程应旸不同意。“我程应旸的女人,还用得着出来受苦吗?姐你就在家养养花,看看书,想吃啥吃啥,想买啥就买啥,外面有我就行。”程应曦拗不过他,而且她也越来越依赖他,只得听从。 转眼五年了。 程应曦掰着手指算自己还有多久就三十岁。实际上她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在爱情的滋润下,她从一位具有书卷气息的女孩变成一位温顺美丽的小女人,脸上的暖暖的笑容能随时让人如沐春风。而程应旸也不一样了,年龄在他身上刻下的是成熟魅力——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日紧绷着脸,阴鹜得让人望而生畏;而是能面带微笑、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他可以在刀剑枪口中谈笑风生,只消一个眼神,胜券在握。但这一切,他对程应曦是报喜不报忧。他从不会让她担心,只会将她保护的更好。可是过度保护的背后,程应曦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无聊,很挫败。 他真的很忙,公司在扩张,业务蒸蒸日上。他年轻气盛,身边跟了几年的弟兄们虽有几个成为得力助手,但他不愿放权。他也在努力把叔叔占去的股份夺回来,但很多事尤其是涉及黑道的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三五天没回家是常事,回到家了也经常是三更半夜,第二天中午前就离开。他出差时两人一个多月不见面渐渐地不稀奇。程应曦整日赋闲在家,成天做美容、看书看电视,再也看不下去了就逛商场,大批大批地往家里塞家具,塞东西。人是越来越美丽,家里也越来越豪华,可是心灵的空虚怎么也塞不满。家里再富丽堂皇、再满满当当也无法掩饰冷清与寂寞。程应曦原本是个爱洁的人,他若回来得少,她便舍不得洗被套、洗床铺,试图挽留属于程应旸的气息,可是枕畔似乎永远只有她自己。 这天,程应旸破天荒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程应曦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带着温婉的笑迎了上去:“应旸,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我正准备炖花菇鸽子汤给你呢……”她接过程应旸手中的西装外套,又弯腰从鞋柜里取了拖鞋给他换上。程应旸也不说话,微笑地看着她,就像丈夫那样,回家后看着自己温柔贤慧的妻子对自己做这做那,嘘寒问暖。足足有半个月没见她了吧?饶是在风月场合见过再多美女,都比不上自己面前的姐姐:宛如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精致绝伦的秀鼻,比玫瑰花瓣还柔美的嘴唇,还有莹白柔嫩得像百合一样的肌肤……这是他的女人呵,贤良淑德、知根知底、干干净净。 “应旸,怎么了?”程应曦见他站着不语,问道。他真的是长大了——脸上脱去年轻的青涩,越发棱角分明;身板也比之前粗壮魁梧,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又高了点儿,如今两人站着,程应曦个头只到他的下巴。气质也更深沉,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自信与帅气 “哦,没事。姐,好几天没见你了,好想你!”程应旸把程应曦圈在怀里,低下头去蹭她的胸口,如同像儿时般亲昵。 程应曦却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及很浓郁的香水味,她皱着眉头,右手轻轻拍着程应旸坚实的后背:“应旸,快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很重!” 程应旸松了松手,微笑着望着她:“怎么,很臭吗?” 程应曦嘟起嘴,假意生气地说:“老实交代,你上哪去了?怎么身上这么大的香水味?还有,你什么时候吸烟了?赶快给我戒掉!”毕竟是姐姐,他身上的一切都牵动她的心。 程应旸却呵呵笑了:“姐,我不会吸烟怎么应酬?不过也确实该洗洗,那些女人的香水熏得我头晕。” 程应曦听了,顿时脸沉了下来。她挣脱出来,抱着程应旸的外套气呼呼地往房间走去。她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只是动作又快又粗鲁,好像要把头发给扯下来似的。 程应旸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玳瑁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着她瀑布似的头发,一边梳一边说:“姐,生气了?别生气,这些都是生意上的应酬,男人嘛,逢场作戏很正常。” 应酬,又是应酬。 程应曦一听这两字,不禁又气又伤心:“你应酬她们去吧,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去吧,不用来管我了,不用回家了……”说着,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近几年聚少离多的生活,她变得多疑而敏感,平时不怎么哭,可是在程应旸面前,倒越来越爱掉泪了。 程应旸赶忙放下梳子,抽了几张纸巾,蹲下身子为她细细擦泪,边擦边笑着说:“怎么又不高兴了?别哭别哭……”说着大手一伸,把程应曦揽到怀抱里:“还是姐姐呢,这么爱哭,不如你当我妹妹好了。来,叫声‘哥’来听听。” 程应曦噗嗤一声笑了,泪珠还挂在脸上呢:“没大没小,刚刚是谁叫姐来着?……”她抬起头,亲昵地刮了一下程应旸高挺的鼻子,说:“谁让你天天应酬那些美女?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要出去工作你又不让?”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情况,我事业起步不久,虽然比之前好些,但根基不稳;叔叔占去的股份也还未全部夺回来;董事会的几个老臣子也不好对付。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公司规模比爸爸那时大上两倍,再等我赚够十亿,我就每天陪你,好么?” 他对她撒谎了。实际上两年前就不止这个数了。这几年他涉猎房地产,狠狠地赚了一票。搞物流,也进账不少。但他委婉的语气与平时的冷酷阴鹜大相径庭,真像一个大哥哥哄着闹别扭的小妹妹。 “十亿?”程应曦惊讶地睁大了泪眼,“之前你说好一亿的,怎么又变成十亿?”她皱起眉头,“如果到了十亿,那你是不是下一个目标就是多少亿?那我岂不是没完没了地等……” “姐,”程应旸语气略微沉了下来,对于这些的分歧他已经有些厌烦了。怎么会有人嫌钱多呢?他每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功,她却毫不领情。“我在外头打拼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在家做少奶奶不好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男儿志在四方,有哪个男人呆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有出息的?”他甚少如此语气与程应曦说话,严肃的神情及略显怒意的语气竟然把她说得愣住了。 程应曦呆呆地看着程应旸,看着他因为严肃而皱起的眉毛,因不悦而紧闭的嘴唇,他变了。 老婆孩子!她多么渴望这四个字!但她能否成为程应旸名正言顺的老婆?她能否为他生孩子?同居几年了,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程应旸纵然对她千般好、万般宠爱,可他从未提过这件事。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基本不带她出席公共场合。公司里的人知道程应旸有个姐姐,却没几个人见过她。俩人心里明白,这个话题是他俩之间的禁区,更不要说——孩子。她多么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想到心都痛了…… 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越发落得又快又急。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皮合上,盖住全世界,却无法阻止汹涌而出的伤心之泉。她低下头,别过脸,气噎喉堵,任由肩膀剧烈的抖动。 程应旸一下子慌了神。他今天是不是给香烟、香水熏傻了?那是他的爱人,他唯一的姐姐啊,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他紧紧地把程应曦护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一边把她揽得死死的,“我们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以前挨饿受气的日子一去不返,我以后多陪陪你,不用哭了,好吧?现在我们啥都有,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他顿了顿,忽然想起身上带了东西,忙松了手,去找刚刚那件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取出一件红绒小布袋,再从袋里掏出一件有白金链子挂着的晶莹圆润、水头极好的玉佛,献宝似的在程应曦面前晃着:“看,喜欢不?开了光的,我记得咱妈有一个,可惜……那天我在香港看到了马上买了下来,还请了高僧开光,能保你平安。姐,戴上试试看。”说着就去解程应曦的衣领。 女人嘛,还是很好哄的。更不用说天真单纯的程应曦了。她含着眼泪,停止挣扎,把玉佛放在掌心抚弄着,温顺地由着他解开纽扣,把原先戴着的钻石吊坠项链取下来,换上玉佛。冰冰凉凉的感觉在皮肤上,暖暖的心意星星点点留在心里,他终究是在意她的。 “这玉这么好,贵么?”好像比妈那块还透呢。 “咱不讲金,讲心意。姐你只管领我的心意得了。”程应旸笑着说:“看,这个你带再合适不过了,你的皮肤那么白嫩,配上翠玉真是相得益彰……姐,等我解决了叔叔的事情,我就不那么忙了,到时陪你全世界旅游去!” “真的?”程应曦高兴起来,双手环着程应旸,“你可不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骗你的是小狗!” 程应曦又噗嗤一声笑了。 程应旸取笑她:“又哭又笑,眼睛开大炮!”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准备了礼物,看来送花送首饰这些小恩小惠对付女人还是很有效的。 程应曦扣好纽扣,微笑着问程应旸:“今晚想吃啥?我马上做。” 程应旸坏笑着:“我想吃——”说着,一只手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里,上下摸着。 程应曦脸一下红了,她左扭右扭躲避这只“咸猪手”,抬起头,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呸道:“多大的人了?老不正经!”程应旸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谁说我不正经了?我正经得很,外面那些女人,我一个没碰过,她们都是应付客户的,我只要你!” 程应曦假意生气,心里美滋滋的。她还是耳根子软啊。这么容易相信男人,不知道是女人的福气,还是女人的悲哀。 幸亏我们的男主说的是大实话,这么多年的打拼,有成功,有失败;有平淡,亦有危险。几次三番游走在生死之间,越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只有她。程应曦是他唯一的支柱与希望,从父母过世开始,从未改变。 晚餐程应旸想吃些清淡的东西。他洗澡去了。程应曦打开冰箱看了一下,决定煮能开胃的、酸酸甜甜的凉面,她准备了牛肉及四样小菜,再炖花菇鸽子汤作为夜宵,应该够了。 她正在厨房准备,忽然听到程应旸在浴室喊她:“姐,过来帮我擦背。” 她脸一红,擦背啊……没几次能擦成的…… 浴室门没锁。她走进去,看见程应旸懒懒的躺在圆形按摩浴池中,头发微湿,沾了水滴泡沫的健壮胸肌在灯光的辉映下额外发亮。他乜斜着眼睛,坏坏地看着脸红的她。程应曦越发觉得耳根子都热了。 程家小白兔怯怯地走向大灰狼。 她取了搓澡巾,蹲下来,朝程应旸的后背轻轻地擦着。他后背上的伤只剩下痕迹,但这些伤疤歪歪斜斜地提醒她,这些年程应旸过得很不容易。她很心疼,不由得放轻了力度。 “姐,用力点,挠痒痒呢!” 程应曦顿了下,嘟起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擦着。程应旸满意地闭上眼睛,说:“啊,美人搓背,人间乐事啊。”他转过头,“姐,来,亲一个。” 程应曦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准备继续搓。程应旸不满意,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左手揽着她的身子,薄唇粗暴地封住她柔软的樱唇,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与她唇舌交缠。 看来他刚刚是用了漱口水的,烟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他的气味。 “唔……应旸……”程应曦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充沛的男性的气息中,越来越娇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结束了这一吻之后,他依然啃咬着她的樱唇,流连不去。 她眼中雾气弥漫,连睫毛都粘着露水,双颊绯红,嘴唇却被吻得红肿不堪,像要滴出水来,既美丽又淫靡………程应旸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尽温柔,双手却忽然用力,把她抱起,强行放进浴池内,俩人亲密依偎,无一丝缝隙。 浴池是标准的双人按摩浴池,两人呆在里面绰绰有余。“应旸,”她不满地叫道:“我衣服湿了。”衣服沾了水,玲珑的曲线越发显现出来。 “湿了更好,越湿越好……姐,我想死你了。”他把脸埋在程应曦脖项,手却急切地把她的衣服裙子尽皆除去,随手扔在池外。他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锁骨之处,眷念那润滑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让程应曦心中颤栗不已,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脸上变得更加殷红。 他的手指伸向背后她文胸的扣子,慢慢的把它打开,两只形状完美的玉兔就跳脱出来,那肌理柔细,滑腻无比,不会太大,也不小,正正切合程应旸的大手。如今这对玉兔因为手指的攻势而颤抖不已,那两颗粉红樱桃,更是显得美味无比,诱人采摘。敏感的她羞得闭上美目,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不已。 程应旸一把搂住她光裸的纤腰,扯下了她身上最后一块屏障。那指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震,不禁轻呼出声:“应旸……” “姐,给我……”他嘴上说着,手指却摸索到她腿间的花瓣,一根手指得意地钻了进去,不断地进进出出。程应曦浑身无力,星目半闭,娇娇柔柔地低吟着,两瓣柔软玉臀却扭动着、颤抖着,像是想要逃离,又像是在无意识的迎合男人在她大腿根部的花心不断使坏的手。玉兔也未能幸免,被另一只大手环绕着,不时被侵略成各种形状。 “姐,你好香。”程应旸的嘴唇流连在她的脖项间,亲昵地吻着,有时又轻轻地啃咬着。舌头一路向上,轻轻舔咬她的耳垂。他的食指在花蕊珍珠上稍微使力,上下捻摩亵玩。程应曦被三路进攻得娇喘连连,两腿发酸,身体完全绵软了下来,背靠在他坚实的胸怀里,花瓣间蜜汁汩汩而出。 程应旸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抽出手指,把软软的程应曦抱出水池,紧走几步,把她放在已经铺了大毛巾的汉白玉盥洗台上,面对自己。 离开了温暖的池水,她忽然有些冷,身子略略发抖,好在浴室有空调,无论怎样都不会着凉,何况,程应旸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盥洗台镜子两边分别有个钩子,都挂着柔软的绸布。眼下,他邪笑着把她的双手大字型地绑在绸布上,然后,又恶意地分开她的双腿,把她最私密的部分展露在他的面前。 “应旸……不要……” “姐,听话,乖……”强行把她的大腿打至最开。 程应曦娇羞地闭上眼睛,心跳如雷。莹白粉嫩的股间,两片羞涩秀美的粉红花瓣在柔软芳草地中微微张开,莹润的粉色花蕾若隐若现,密缝中似乎还水光潋滟……忽然他的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程应曦霎时被那颤栗的快感跟羞耻逼得全身颤抖。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的手阻挡,不能后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徒劳无功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的快感,他却加紧那攻势,还得寸进尺的吸吮着柔嫩无比的花瓣,还用舌头坏心眼的逗弄粉色花蕾,每一下都让她战栗不已,震撼得几乎呼吸不继。她全身一阵抖动,双腿绷得紧紧地,小腹跟大腿酸的不行,脚趾忍不住都蜷曲起来。 “不要,那里好脏……应旸……”呜咽声竟越来越像是小女孩儿撒娇似的甜美…… 晶莹的泪珠从美目中滑落,渐渐的体内涌上隐密的狂潮,脆弱的珍珠花蕾经受不起狂浪的攻击,翘立起来,花蜜从体内深处泊泊的溢出,她脸上发烧,却不由自主地拱起腰,呻吟得更是销魂蚀骨…… 他不再犹豫。抬起身子,男性象征直接与那已经水光潋滟的花瓣相抵,却不急着进入,在入口处坏心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与花蕾,那刚硬棱角和柔嫩的刮擦弄得她花穴一阵收缩,那快意中却带有极度的渴望…… 低喘一声,龙茎忽然打开花瓣的门扉,冲破阻隔径直的闯入她的花心。 “啊……”柔软的内壁忍不住挤压那闯进来的异物,被包裹的感觉几乎让他难以自持。他最喜欢这个亲密的交合方式,看着自己的姐姐光裸着身子,星泪迷蒙、娇软无依地被绑在面前,还不能阻止自己随意侵犯她,欺负她,爱她……墙上的镜子如实地反映出他的强势与她的无助,光是想就让人血脉喷张,何况是真实地做? “姐……姐……”程应旸低沈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应旸……”她被他狠狠地抱住,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忍住羞怯,尽量把身体打开放松,迎合他的巨大。 “姐,我要你。”他一口含住她胸前娇弱的红樱,右手捏住她另一只红樱,下身却开始在花心抽插起来。 “啊……”太深了……那耻骨撞击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撞飞了。那在她体内的男性又变大了,要把她的身体生生的分成两半似的。但那汹涌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过来,让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纤腰,紧紧地迎向他。 可是攻势还没完,程应旸又开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粗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完全不能承受这般猛烈的侵略,席卷的快感跟痛楚,逼得她双目含泪,不住的摇头;“应旸……我不行了……” “姐……姐……给我……”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情欲,“……别吸的这么紧……”手温柔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直接面对自己,那嫣红的双颊,朦胧的双目,他都细细的吻着,在温柔的吻跟下身狠狠的抽插形成鲜明对比,游移到她樱唇上,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着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的吻。 程应曦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神智变得一片空白。灼热的火焰从她体内开始燃烧,快要把她燃烧殆尽。蜜穴流淌出更多的花蜜,龙茎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应旸……嗯……嗯……”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攀到快乐的顶峰,嘴里不断叫着他。 他紧紧地抱着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窒息的感觉却让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嘎声低吼:“姐,你是我的,是我的……” “啊……应旸……我快死了…………嗯…………”她张口紧紧地咬住他宽厚的肩膀,全身颤栗,内壁不断收缩,花瓣哆嗦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分身被千万张小口吸着,也是颤抖不已,抽插得跟激烈更深入。 “嗯……啊啊……”程应曦感觉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热流瞬间散播到全身,从体内深处喷出蜜液,洒在他粗长的龙茎根部。然后整个人颤抖着瘫软在他怀里。 他也低吼一声,龙茎抽搐,拔出来,在她两腿之间喷射出粘稠的精*液…… 他喘息着,看着她湿润光滑的如玉肌肤,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伸手钳住她的双肩,拉到怀中,细细的吻着。“今晚我还要。” 程应曦羞得整个身子都变成粉红色。“快放我下来。手酸。一会儿还要煮饭呢。” “不要煮了,我们去外面吃或者叫外卖也行。反正我只想吃你。今天你会很累。”他搂着她,细细地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被滋润后的她香腮带赤,粉目含春,姿态更是婉约动人。微嗔着指责说:“正经点儿啦!”换来的却是他的爽朗坏笑。 俩人洗了洗身子,又在浴室缠绵了好一会儿,程应旸才放她出来。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荡起浓浓的香味,锅里的牛肉汤已经快熬好了,面也已经煮得恰到好处,别看煮面简单,火候掌握却是很需要技巧的,时间太长,口感会偏硬,时间太短面就瘫了,只有不长不短,面才会爽滑可口,劲道十足。 这几年,程应曦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他看她厨房里忙碌着。她换上家居服,穿着素色格子围裙,柔软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偶尔她用手把碎发拨在耳后,露出光洁的侧脸,她的侧脸娴静温柔。这么多年,温柔的她给了他一个家,只要回来就能见到她在厨房里为他洗手做饭做羹汤,又像是看到妈妈为幼时的他忙碌,这一切,那么温馨,那么充满爱的味道。 他走进厨房,闻到牛肉的香味,不禁有些好奇:“在做什么?” 她放下厨具,把他推出了厨房,推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神秘地说:“做什么暂时保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十几分锺,马上就好。”说完,她一溜小跑地进了厨房。 她把面挑进碗里,面煮得刚刚好,正好盛了一只大碗一只小碗,那一大碗是他的,小碗是她的。面里浇上用冰水浸凉的牛肉汤,放上煎鸡蛋,梨片,黄瓜丝,七八片切得菲薄的牛肉片,加上各种调料,酸甜清爽的味道出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将面和小菜放进托盘里端了出去。 程应旸确实有些饿了。今天的他有点像个大孩子,看到她端出面来时脸上还有点兴奋,他的胃口全被香味吊起来了。 四碟小菜,装在碗口大的细白的小碟子里,那小菜绿的像翡翠、红的似玛瑙、白的如香玉,看起来很是精致可口,再看碗里的面,面滑汤清,汤里点缀着绿色的黄瓜丝、淡色的梨片、黄澄澄的鸡蛋还有切得薄薄的牛肉片……鼻间闻到一股清爽的气息,让人很想大块朵颐。 他挑了些面放进口中,又喝了口汤,只觉得面劲道爽滑,汤汁凉爽,酸甜适口,禁不住呼噜噜,几分钟就连面带汤全吃完了,程应曦才吃了几口。 “姐,还有吗?”意犹未尽,他眼巴巴地看着程应曦面前还有大半碗的面。 她傻眼了,这么大碗都不够吃啊……只好把自己的给他,然后另外煮了点湾仔码头速冻饺子充饥。不过,她很高兴呢。 “姐,不好意思啊,谁让你煮的面那么好吃呢……”程应旸说着客气的话,吃起来却毫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碗又见底了。 至晚,俩人亲密地窝在沙发上,程应旸一手揽住她,一手翻阅IPAD,查看下属交上来的报表。程应曦看电视,不时往身边人嘴里塞些小零食,不过大半零食还是进了自己嘴里。因为他不爱吃,常常反过来用嘴喂她。 程应曦打了个哈欠,眼里立刻浮上一层水汽。她糯着嗓子对程应旸说:“我有点困了。”说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确实困了,她平时作息很有规律的。 他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再看她小猫似的慵懒表情,心里像给猫儿抓了似的痒将起来,放下IPAD,伸手把她的脸拉过来,下一刻双唇就被掠夺了,然后他的两只手又开始在她胸前一对玉乳上不断使坏。 “应旸……别……”她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扭动挣扎起来:“我们要睡觉了……” 程应旸轻笑一声,“是该睡了。”轻轻舔咬她的耳垂,双手在胸乳间的侵略还在继续。忽然间她的身体僵直,不再扭动,原来是感觉到修长玉腿之间被一只手挤了进来,娇嫩欲滴的花瓣被强行侵占,她不敢乱动,双颊却不自觉地发烧了。他关了电视,不管她的抗议,一把就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正文 第十一夜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程應暘醒了。而她蜷縮在他懷裏,還睡得香甜。絲緞長髮如水一般鋪在枕頭上,身體的曲線柔和曼妙,裸露在晨光下的光滑肌膚,反射著白玉一樣的光輝。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春花,連輕輕呼出的氣體都仿佛有一種馨香綿長的香味。他輕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蛋,她的耳垂……乃至於她身體的每一處。輕吻逐漸加重,變成火熱的舔咬。 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身體癢的厲害,那濕濕的軟軟的是什麽東西?好癢……她從睡夢中醒來,眼睛懶懶地睜開,眼前的情形卻讓她忍不住臉上發燒,馬上清醒過來。 “應暘,別……好癢……”她扭動身子,躲避著。無奈被牢牢圈著,躲不開。 “姐,我在吃早餐……”他忽然離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她的長髮,看著她意亂情迷的誘人表情,雙眸閃過濃濃的情欲,接著便分開她的雙腿,抬高托到他肩上。 他火熱堅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擠進溫暖濕潤的緊窒花穴裏面,感到熟悉的溫暖充實的感覺把她漸漸撐開來,讓她嬌喘一聲,纖美腳趾都忍不住勾起來。 他前後抽插著,深入淺出,滾燙的目光盯著她紅豔花瓣一下一下吞吐著自己的火熱,她花穴難以言喻的銷魂蝕骨快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化了,他發出強烈的喘息,銷魂的快感淹沒身體的同時心中竟然還有不夠的感覺。他雙眼暗沈,不夠……還不夠……還要繼續………每一下的撞擊都比上一次更深入,但是還不夠,要更深,要到更深的地方,想要更多。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每一次都讓兩人汗濕的肌膚都完全緊緊貼在一起,程應曦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完全的撐開,他滿滿的充實著她。他傾身上前輕舔著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這種姿勢讓他更深入,全身都貼緊了,前所未有的深入讓她不由自主地收緊,每一次深入,花穴都不斷的吸吮著他,包緊著他,讓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進入,漩渦一樣的狂潮向兩人席捲而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從昨天到現在倆人親密了好幾次了,程應曦被折騰得夠嗆,渾身遍佈愛的痕跡 。她半生氣半哀怨地看著程應暘,微腫的櫻唇一直撅著。程應暘雖然有些心疼,卻絕不悔改。能對她做這些的,只有他。 早上就這麼荒唐過去了。中午程應曦做了好幾樣他愛吃的小菜,可是倆人剛吃了沒幾分鐘,程應暘就被連環電話call走了,她依稀聽見電話裏傳來一個女聲:“應暘,死哪兒了?今天約了雷總談合作的事情,馬上過來!”很像是林欣嫻的聲音。他答應著,對程應曦留下一句:“這幾天也許會忙點,你自己吃,早點睡,不要等我了。好好照顧自己啊!”親了一口就走了。剩下她一人面對滿桌子的菜掉淚。 她知道林欣嫻是他的合作夥伴,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他倆的具體關係她不得而知。而自己呢?說得準確點、難聽點,是見不得光的吧…… 又兩天沒見面了。這天天氣晴朗,程應曦想起自己好久沒去公園散步了,便換上一套小洋裝,提著愛馬仕小挎包出門。 剛到了樓下,還未出去,她就聽到一個渾厚的男聲:“程小姐,出門嗎?” 是奕歐,程應暘的心腹,專門派來給她當保鏢用的,也住在同一層樓。他十六歲就跟著程應暘出來混了。他平時在待家裏,若程應暘不在,只要她一出家門,奕歐就會緊跟著她。 “早上好,奕歐。今天我想去天湖公園散散步。呆著家裏快發黴了。要不你忙你的,我一個人就好,很快回來。” 奕歐微微一笑:“正好我今天也沒事,可以陪陪程小姐。你今天看起來很漂亮,這套裙子很配你。” “是嗎?謝謝!”程應曦展顏一笑,月兒般純淨的眉眼及白玉般的皓齒令滿室生輝。“這是應暘在法國買給我的。今天是第二次穿。” “哦,暘哥他眼光不錯。”說完,奕歐斂去笑容,不再言語。程應暘不僅做生意眼光不錯,連挑的女人都是這麼完美…… 天湖公園並不遠,五分鐘車程就夠了。奕歐開著車,不時通過車內鏡子偷瞄程應曦。他是少數知道她與程應暘的關係的人。他雖然覺得親姐弟戀有悖倫常,但卻很羡慕程應暘有這麼溫柔和順、美麗大方的姐姐。程應曦完全符合奕歐心目中好妻子的標準。如果她是他姐姐,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逛公園,他會天天挽著她的手,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週末,公園內遊人挺多。程應曦悠閒地走在林蔭路上,奕歐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只有人多的時候,他才會走上前,用身體為她擋住洶湧的人流。 如今是春末夏初,公園裏各類花兒開得正豔,遍地嫣紅嫩白在綠葉中驕傲地綻放,層層疊疊地簇擁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燦爛的花海。程應曦徜徉在這片花海中,不時停下來嗅嗅這朵,摸摸那朵,宛如掉入人間的花仙子,正在查看她的花寶寶們。奕歐的視線一秒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這是他的責任,但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在誘惑著他。 走了半天,程應曦覺得有些腿酸。她捶了捶腿,看見奕歐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空長凳,欣喜地小跑過去,拉著奕歐坐了下來。奕歐彆扭了一下,才斜著身子,坐在長凳的另一頭。 程應曦微笑著對他說:“謝謝你。今天陪我一個上午,辛苦你了。” “程小姐說哪里話。能陪美人逛公園是奕歐的榮幸。全公司上下,也就我有這個殊榮,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話雖肉麻,卻發自肺腑。如果那幫如狼似虎的愣頭青知道他有這個輕鬆悠閒的美差,還不把他痛扁一頓……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程小姐,這麼見外,我不喜歡。你還是叫我應曦吧。叫曦姐也行。反正論年紀也應該。”程應曦又露齒一笑笑,美目流轉,竟把奕歐看得呆了。但很快他就回過神,尷尬地說:“嗯……那我叫你應曦好了。對了,走了半天,應曦你口渴嗎?我買水去,你千萬不要離開!” “好。” 得到回應,奕歐逃也似地跑走了。他邊跑邊低低地自言自語:“應曦……應曦……” 程應曦見他走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抬起頭,閉上眼,享受這溫暖的陽光。真舒服,比呆在家裏看電視好多了。 “程應曦?” 誰叫她?她睜開眼睛,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卻是兩三年未見的尹澈。他穿著休閒西服,依舊是那麼英俊挺拔。但吸引程應曦目光的,卻是他懷裏卻抱著的粉團似的小嬰兒。 “尹澈?” “真的是你!一開始我還怕認錯人呢,原來真的是你!”尹澈高興地大步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程應曦帶著驚喜的微笑緩緩站起來。這清麗端雅的微笑又一次灼傷了他的眼睛,一時間木在那裏。 幾年未見,她更有味道了。她今天穿了天藍色的香奈兒小洋裝,米白色的百褶裙,原先清湯掛麵的長髮變成及肩捲髮,如雪的肌膚,小鹿似的眼睛,嫺靜中帶著俏皮,脫去了書卷氣,卻融合了少女與少婦的氣質。尹澈雖然成家,有妻有子,但仍然對她心動,畢竟得不到的才是…… 他還在愣著,程應曦已經帶著滿臉的豔羨奔過來,“這是你的孩子嗎?是公子還是公主?……唔,你先別說,我猜猜啊,這麼漂亮可愛,是公主吧?” 尹澈回神,也微笑著說:“是的,你猜對了,我的公主,下個月才滿一歲。” “太好了,恭喜你啊!長得可真像爸爸!”程應曦大大的眼睛盛不住她的渴望和羡慕,臉上似微笑又似忐忑,雙手微微向上舉起,似乎很想抱一抱這個嬰兒。她真的很想很想啊…… 尹澈看出來了,笑著說:“你要不要抱一抱?不過我這寶貝有點認生,她要是不幹我可沒辦法。” 程應曦一聽,卻高興得像小女孩那樣幾乎雀躍起來,立刻拍拍手,伸向尹澈懷裏的寶寶。“小公主,賞個臉,讓阿姨抱抱好嗎?就一會兒,爸爸就在旁邊哦。” 小公主卻不幹,別過臉去。程應曦不氣餒,走到尹澈背後,繼續伸手哄著:“給阿姨抱抱,好不?好啦……” 轉過來,轉過去……她圍著尹澈轉了好幾圈了,就是沒抱成。 程應曦停下腳步,細細思考了一會兒,轉身回到長凳上打開小挎包,掏出一串鑰匙,上面有精緻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鑰匙扣。她拿起鑰匙扣,耍寶似的在小寶寶面前搖得叮鈴鈴響:“看,喜歡不?給阿姨抱,我就給你玩!” 這招湊效。小公主終於賞臉,把鑰匙接過來笨拙地抓著,程應曦順勢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了過來。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那樣軟綿綿,那樣嬌嫩,那樣弱小,真真疼死個人。小公主看見她胸前的鑽石別針,好奇地摸了摸。扯扯程應曦的頭髮,居然對她笑了!她開心得要命,忍不住親了親小臉蛋。 尹澈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程應曦,只覺得她渾身散發母性的光輝,溫馨又甜蜜。如果她就是孩子的媽媽,如果這是他倆的孩子…… 瞎想啥呢!自己已經成家了! “老公!”只聽一聲呼喚,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克制的微笑走到他們面前,伸手就接過孩子,問:“老公,這位是……” 雙手霎時一空。程應曦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好,我叫程應曦,是尹澈的大學校友。” 女子也笑著,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漠:“你好,我是他的妻子。”說著,往尹澈身上靠了靠。警告的意味全部人都看出來了。 也難怪人家,任何一位妻子看見自己老公用不同一般的熱情目光注視著其他女子,不發飆已經算斯文了。何況,幾米開外的奕歐也猜到,這男人與程應曦應該有段過去。 “老公,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萍萍肚子餓了。” 尹澈只得與程應曦告別,走時戀戀不捨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沒走幾步,尹澈卻突然折回來,小跑到她面前,笑道:“差點忘了,你的鑰匙。再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攬著妻子走了。 程應曦接過鑰匙,目送這一家三口離開,直到他們身影徹底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小公主……寶貝……懷抱著小嬰兒的感覺真好。 奕歐拿著兩瓶礦泉水走過來。“你認識他?” “嗯。大學校友。孩子可真像爸爸啊……”程應曦漫不經心地回應著,眼睛還是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落寞的神情跟剛才的雀躍形成鮮明的對比。 奕歐也大致猜到她的心事。但作為一個外人,他不好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安慰她,只得打開礦泉水瓶蓋,遞給她。程應曦搖搖頭,“我不渴,你喝吧。” 末了,她轉身坐在長凳上,發呆,長時間地發呆。奕歐在一旁站著,默默地看著落寞的她。 天氣也仿佛知道她灰暗的心情,居然從豔陽高照轉為昏暗,繼而下起了細雨。 倆人都沒帶傘。奕歐有些著急:“應曦,下雨了,我們快走吧。” 程應曦卻索性閉上眼睛,無動於衷。 細雨紛飛,任由雨絲綿密地落在頭髮上、衣裙上。渾身濕透,她感到冷,卻不想動,昏昏沉沉地只想一直坐下去。眼睛刺疼溫熱,視線模糊,是淚水還是雨水?她不知道。或許紛紛雜雜交織一塊,早就分不清楚…… 當我走在淒清的路上 天空正漂著濛濛細雨 在這寂寞暗淡的暮色裏 想起我們相別在雨中 不禁悲從心中生…… 當我獨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沉默在黑夜裏 雨絲就象他柔軟的細發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處 分不清這是雨還是淚 輕輕我們相見在雨中 那微微細雨落在我們頭髮上 啊 往事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輕輕我們相見在雨中 那微微細雨落在我們頭髮上 啊 往事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說不盡 就象山一樣高好像海一樣深 甜蜜在我們美麗往事 當我獨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沉默在黑夜裏 雨絲就象他柔軟的細發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處 分不出這是雨還是淚…… 奕歐決定不能再讓她這麼淋下去。拉她,她抽回手;一咬牙,索性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拾起挎包,飛也似的跑向公園外的停車場。 好香!百合一般的清新。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味道。奕歐貪婪地嗅著,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由剛才的著急變成了小心翼翼。 程應曦輕喃著:“應暘,應暘……不,你不是應暘……” “我不是,我是奕歐。” 程應曦不再說話,安靜得嚇人,窩在他懷裏輕蹙眉心,合上眼睫,幾乎沒有什麼血色的櫻唇微微顫抖。 他把她抱進車子,仔細為她系上安全帶,隨即從後座取來一條乾淨的毛巾,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她閉著眼睛,溫順極了。長長的睫毛下隱約有露珠的光芒。 程應暘正在香格里拉宴會廳搞慶功宴,接到奕歐的電話,“送她回家,我馬上就到。”扔下林欣嫻與眾人,匆匆趕回去。 林欣嫻氣得柳眉倒豎。能讓程應暘扔下重要公司活動的,只有程應曦一人。好,很好,認識你程應暘八年!八年了,抗日戰爭都打完了,我林欣嫻還是不能在你心中取得一席之地,不甘心啊!我可不是當年的傻丫頭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在自家大門,程應暘看見奕歐守在門口。他開門進去,見程應曦閉著眼睛半躺在沙發上,睫毛微微顫抖,臉頰呈現不正常的紅暈,撥開頭髮,摸摸額頭,有點燙。 他擰著眉毛,眯起眼睛,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聲音也低沉得嚇人,奕歐知道,這是他要發飆的前兆。 “我同意你帶她去公園,可沒有同意她淋雨!” “是我的疏忽!對不起!”在這個時候,上策是先承認錯誤。“程小姐在公園裏遇見校友,她似乎對小嬰兒很感興趣,抱著不肯撒手,他們一走,程小姐就情緒低落了。”奕歐平靜地回答。 “什麼人?” “好像叫什麼澈。” “尹澈?是他啊……”程應暘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把礙眼的外套還給奕歐,他不能容忍她穿著其他男人的衣服。“以後不得再發生同樣事情!這次就算了!” “謝謝暘哥!我走了。” 程應暘望著昏昏沉沉的程應曦,滿腔的怒火換成滿滿的心疼。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轉身去浴池放好熱水,旋即回來抱起程應曦,大步走向浴室。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氣味飄過來,飄蕩無依的靈魂瞬間找到了依靠,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應暘?你回來了?” “嗯。”他把她輕輕放進溫暖的浴池,為她解去潮濕的衣裙。 “你這麼早回來,不耽誤工作嗎?”語氣是那麼虛弱。 “沒事,談成一單生意,公司正在開慶功宴。” “我是不是很沒用?”程應曦望著程應暘,滾燙的熱淚汩汩而出。 程應暘的心仿佛被抽了一下。“怎麼會呢?不許這麼說自己!姐你是最有用的人!” “真的麼?”眼淚仍然止不住。 “真的!以後不要這麼折磨自己,我會心疼。你要是喜歡,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如何?” 程應曦搖搖頭。“不要,那不是我們的孩子。”程家,需要一個後代,一個繼承家業的人。 “那好。姐你什麼都不要想,萬事有我。你受涼了,我去給你熬點姜湯。廚房裏有薑嗎?” “有,在櫥櫃。” “好,你先泡一會,等我,很快就好。”程應暘說著,到廚房去了。 程應曦疲憊地合上眼睛。但是小嬰兒天真可愛的模樣在心頭揮之不去。 姜湯很快熬好了。程應暘放了點糖,味道不錯。他把程應曦抱出浴池,擦幹身子,包好睡袍,溫柔地放在床上。然後他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一如小時候程應曦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中藥。喝完後,又給她吃了點藥,程應曦睡下了。 程應暘在床頭看了一會,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去書房。當晚,他也早早睡了。只有在她身邊,嗅著她的氣息,他才能睡得安穩。 昏昏沉沉之際,感覺到有一雙柔嫩小手在撫摸他。 之前在睡夢中大概翻過身,所以現在背對著她。她的手大膽地從他精瘦腰際開始,遊移到他寬厚的胸膛,溫柔又含羞地摸著,一路往下 他真該抓住那只帶電的調皮小手,不讓它繼續作亂的,但他整個人好像被浸泡在溫暖的酒裏,腦袋暈暈的不甚清醒,身體卻極端敏感,這感覺該死的好…… 軟嫩的小手在遇到阻礙時遲疑了一下,然後,小心地……深入探索。他更敏感地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溫軟豐盈——光裸而甜蜜,沒有一點遮蔽。還有那兩顆玉兔,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若即若離,酸酸癢癢。看來姜湯有作用,她的身體好多了。 他的堅硬在她的手中更加的碩大,她以身體輕輕磨蹭著他,在他的耳根後輕喘著……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 “姐,你這個妖精,生來就是克我的!”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再一個翻身,她的嬌軀已經被壓在身下。她伸出雙臂主動攬上他的頸子,小臉微仰,迎上那重重壓下的熱吻。 他吻得好粗蠻、好凶,像是要懲罰她的自我折磨。但她不怕,只是柔順地完全敞開自己,接受他。 乾柴碰上烈火,瞬間被點燃;當他笨拙而急躁地脫去所有衣物之際,她緊緊纏抱住他。玉兔被粗魯握住,任意蹂躪,甚至被重重吸吮時,她只是嬌吟輕喘著,而當玉腿被架上男人的寬肩時,她睜大眼,毫不逃避地望進一雙狂刮起情欲風暴的俊眸。 他毫不留情地重重侵佔她的柔軟緊致,仰起小臉,她呻吟出他的名。 程應暘撐起身子,激烈喘息著,緊盯著她漲紅的小臉,兩人的視線糾纏,誰也捨不得先移開。 他看著她。看她娥眉微蹙,明眸潮濕,長長的睫毛顫動著,紅潤小嘴輕吐著無助呻吟的性感模樣。他要她。想要把她整個揉進身體裏,想要她尖叫著把指甲掐進他的背,想獨佔她高潮時豔麗迷魅的狂亂昏眩,想要她之後的軟綿綿依偎,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只乖乖偏頭讓他疼惜親吻的柔順。 “應暘,給我!”給我一個孩子,雖然這是不被允許的…… 她感到他最後的激情,死死抱住他的身體,不讓他離開,“應暘,不要,不要出來,我要你!”程應暘無法。平時他不讓她吃避孕藥,都是在外面結束的,可這次,他貪戀最後幾秒的銷魂,走火了。 盡興後,程應暘攬著她,回味著。可是悔也漸漸上來了。他想要她去衝衝身子,她撒嬌賴著不肯。他歎了口氣。 “家裏還有事後避孕藥嗎?”他問。 “還有。” “早餐後吃點,記住啊。”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嗯。”小手將他攬得更緊。“應暘,我在公園見到尹澈了,我想買些小禮物送給他的寶貝女兒。” “沒問題,你買了讓奕歐送去。” “為什麼要他送?”她問。 “我不想你再次淋雨。”他親了她一口,“快睡,要不明天起不來。我可唯你是問。” 正文 第十二夜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這次過後,整整一個月,程應暘回家的次數比之前稍密了點兒。程應曦挺開心的。 這日,手機響了,是個陌生電話。她的手機號碼很少人知道,也許是騷擾電話吧。不理它。只是這個電話響了好久,停了一會兒,再次不依不饒響了起來。 “喂,你好。哪位?” “是程應曦嗎?我是林欣嫻。” 是她?“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有空嗎?十來分鐘就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我在你附近的星巴克,不過你要先把奕歐支開。我不想給人打攪。可以嗎?”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沉吟一會,“好,我很快下來。” 她才剛鎖好門,就聽見一個渾厚的男聲:“程小姐……應曦,要出門嗎?”奕歐永遠都是那麼彬彬有禮。 她微笑:“嗯,今天我一個姐妹過來看我,又要辛苦你了。走吧。” 到了星巴克門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們姐妹說話,男人在不方便,我想自己去。你能不能幫我買些本地特產送人?我知道百佳有專櫃。” 奕歐為難:“這不太好吧?暘哥知道了不得了。我陪你一起吧。保證不打攪你們。” “放心,我就在這裏。你買好了打電話給我就行。沒事,應暘就算知道了,有我呢。絕對不怪你。”她掏出一張卡遞給他。“去吧。密碼你知道的。謝謝啊。” 奕歐無奈,只得答應。親眼看了她進了星巴克,又偷偷溜進去向一個男侍應交代幾句,塞了張老人頭,男侍應眉開眼笑,連連答應,他這出來才走向超市。 她一進門,就看見有人向她招手。她走過去,看見一個戴著超級大墨鏡的時髦女子,她認了半天,才認出是林欣嫻。 “好久不見。請坐。”林欣嫻大大方方地說。墨鏡一直戴著,沒摘下來。那個男侍應走過來,問:“請問想喝點什麼?” “兩杯中卡布基諾。”林欣嫻吩咐。等侍者走後,她對著程應曦說:“姐還是那麼漂亮。” “謝謝。你也是。”程應曦微笑回答。 一陣沉默。兩人都在偷偷打量對方。女人之間的鬥爭,大都為了男人。 林欣嫻說:“今天約姐出來,一方面是敘敍舊,另一方面,是想請你幫幫忙。你也知道,多年前,程應暘還只有十七八歲的時候,就來求我,求我收留他,求與我合作,求我給我爸說給留片地方,求我帶他去東區見坤哥,還求我去把許家的情報偷出來。當時要不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爸是不會幫忙……” 程應曦記性不好,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林欣嫻一連用了五六個“求”字,聽得她十分不舒服。“林小姐想說什麼呢?”她盡力維持臉上的微笑。 “好,姐是聰明人,我就長話短說。姐是知道的,沒有我就沒有程應暘的今天。” 程應曦收起笑容,她說得對。確實如此,程應暘也提過。 “所以,”林欣嫻把身子挨近桌子,“這個忙,姐你一定要幫。” “什麼忙?” “很簡單。成全我和程應暘,我要和他結婚。”林欣嫻身子向後,挨著椅背,翹起了二郎腿。 程應曦“蹭”的一下站起來,準備走。可她還未來得及邁開步伐,林欣嫻甩來一張照片,程應曦看後,臉霎時變得慘白。 那張照片,是他和林欣嫻親密地相擁而眠,身上不著半縷…… 五雷轟頂。程應曦幾乎站立不住,搖搖欲墜,渾身索索發抖。 林欣嫻嘴上浮起一絲微笑,她以勝利者的姿態,欣賞程應曦此時的掙扎與窘狀。 侍應送來咖啡,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愣了一下。林欣嫻才反應過來,忙收了照片,低聲斥責他:“沒你的事。”侍應悻悻然離開。等他走後,才向程應曦說:“姐,我還未說完。喝完咖啡再走不遲。” 程應曦猶如木偶般緩緩坐下來。她的心很痛、很疼、很酸…… 林欣嫻說:“請原諒我的直白。我也是為了你們程家好。你知道,程應暘很要強,他立志要做全國一百強的企業,目前來看,很有難度。只有我能幫他。” 全國一百強?不是說賺夠十億就行了嗎? 林欣嫻繼續說:“為什麼?我家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嫁給他後,林家的財產遲早都是你們程家的。到時,他可以一舉達到他的夢想。況且……請恕我直言,難道姐不希望程家有後嗎?程應暘不需要一個兒子繼承家產嗎?你們之間……再說了,他遲早要娶妻,能娶你嗎?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大眾心目中的鑽石王老五,至今還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白的,傳了出去,他的形象……我想,不用我說得那麼明白吧。是不是,姐?” 程應曦呆呆的,美麗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不得不承認,林欣嫻說得對。只有她能幫他。而自己,除了做寄生蟲,成為他的負擔外,還能做什麼? “那我該怎麼做?”程應曦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給抽光了。 林欣嫻慢條斯理地攪著咖啡,說:“很簡單。只要你離開程應暘,剩下的我來安排。你可以好好想想。不用那麼快答復我。這是我的電話,我希望,三天內,能得到你的回應;我希望,姐能幫助我。其實也是幫助程應暘,幫助你們程家。”她無比優雅地站起來,“另外,我還可以為姐介紹幾個富二代或者金融才俊,包你嫁入豪門,兩全其美。”臨走前,嫣然一笑:“等姐的好消息哦!還有,別跟應暘說你見過我,否則,後果很嚴重。再見!” 程應曦還是呆呆地坐著。 拋開個人情感來說,林欣嫻說的對。親姐弟戀見不得光,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對外程應暘永遠都是單身漢。另外,自己如今還算是鮮綠沃若的桑葉,可是再過幾年,美貌消退,應暘還會不會永遠把她當做心頭的寶?沒有孩子維繫的愛情一旦減弱,自己該何去何從?應暘他會不會因此養小三?……不對,自己才是小三吧? 她思慮再三,覺得她和程應暘總會回歸到單純的姐弟關係。過往的一切,是荒唐的美夢。既然如此,夢該醒了。那時痛不如現在痛,長痛不如短痛。 明白了,也願意接受,可是,為何心裏像刀紮一樣?好久沒有痛不欲生的感覺了,上一次,是爸媽去世的時候。今天,是第二次。她的世界快塌下來了。 奕歐提著大包小包回來,在星巴克窗外往裏瞧,看見程應曦一人坐著,好久都不動一下。他走進去,站在她旁邊,她居然沒發覺。 “應曦,應曦!” 程應曦回神,“哦,是你啊。”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出什麼事了?你的姐妹呢?” “姐妹?什麼姐妹?”程應曦反過來問。 奕歐很奇怪:“你不是說今天在這裏和姐妹敍舊嗎?還要我去買些本地特產送人,卡還你。看,我買了這麼些。怎麼樣?”他把卡遞給她,又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程應曦好像才想起這麼回事,“哦,那個……她有事先走了。” “啊?那是不是我來晚了?她住哪?我給送去。” 她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給她……封了大紅包,行了。解決了。東西送你吧。”說完,她笑了一下,還是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跟平時大相徑庭。 奕歐納悶,今天她怎麼了? 程應曦又悶坐了一會兒,面對著一口沒喝的咖啡發了一會兒呆。終於,她抬起頭,問奕歐:“你有空嗎?送我去拜祭我爸媽好嗎?” “好。” 郊外。墓園。 爸媽的墓碑是新的,碑上的遺像很乾淨,很慈祥。程應曦一見,眼淚登時如泉湧出。她“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奕歐瞪大眼,跪得這麼響,她嬌嫩的膝蓋只怕青了吧? 程應曦對著爸媽細細地說:“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只怕,這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你們了……”她嗚咽了好久,奕歐在十步開外看著,正猶豫要不要去安慰她。 “我們都很好,應暘很爭氣,很能幹,”她含淚的臉上浮現驕傲的微笑,“他把您的心血發揚光大了,我想,你們可以瞑目了……我曾經答應你們好好照顧應暘,但是現在恐怕不行了……”微笑散去,嬌顏上浮現落寞。“為了他的願望,為了我們家能後繼有人,我要離開他,讓合適的人照顧他,我想,你們一定是支持我的吧?你們一定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吧?一定不同意的……只是……只是應暘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她突然嚎啕大哭,把奕歐嚇了一大跳,大步過來,結結巴巴地說:“應曦,人死不能複生……你……別哭……節哀順變啊!” 不料這還不算,程應曦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跪著前行幾步,抱著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奕歐真的嚇壞了,她父母過世好多年了,每年都有拜祭,怎麼現在還哭成這個樣子? 他笨拙地安慰著,嘗試拉她,她越發抱得緊緊地,刀槍不入。悲痛的哭聲在荒涼的墓園顯得格外淒慘。受她感染,奕歐想起自己好久未見的父母,也傷感起來。不過他很快平抑了情緒,拿出手機,指定動作——撥了程應暘的電話。 程應暘正在開會。秘書接了電話,知道凡是奕歐的電話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所以馬上遞去:“程總,奕歐電話。” 他接過來,離開了會議室:“喂?” “暘哥,我和程小姐在永久墓園,她的情緒有點糟糕,你聽……”他把手機靠近程應曦,淒厲的哭聲立時從話筒傳過來,狠狠地揪著他的心。 他頓時暴怒:“你怎麼搞的?啊?第幾次了啊?!我找你是幹什麼的啊?!趕緊安慰她……”他平時甚少發怒,這次例外。聲音之響亮兇惡連會議室裏的人都不禁向外張望。 奕歐苦笑:“暘哥,不用你交代我也知道,可是今天程小姐有些反常,越勸越哭,我也不方便在‘伯父伯母’面前強行拉她,我想她是不是想發洩一下?” 發洩個P!程應暘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看好她!哭壞了身子,我唯你是問!”然後陰寒著臉走進會議室,吩咐:“你們繼續開,有結果發給我。備車!”只要是她的事情,他總是非常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他一走,會議室立刻竊竊私語。另一邊廂,林欣嫻在自己辦公室得知此事,神情複雜。 墓園離市中心有些距離,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一開始程應暘全程黑臉,不發一言;堵車的時候他就拿起電話,把奕歐罵得狗血噴頭。可憐的奕歐,一隻耳朵聽程應曦淒慘的哭聲,另一隻耳朵還要應付程應暘暴跳如雷的叫駡。司機也是戰戰兢兢,到了郊外更是玩命地開。 終於到了。程應暘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沖到爸媽墓前,看見奄奄一息的程應曦抱著墓碑抽噎著。她哭累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在爸媽面前跪著,哭得肝腸寸斷,程應暘心疼得幾乎掉下淚來。他走過去,先向墓碑鞠了個躬,說:“爸媽,我來了。”然後,跪在她旁邊。 程應曦睜開腫得像桃兒似的眼睛,虛弱地喚了聲:“應暘……”聲音嘶啞得幾不可聞。她鬆開手,倒在他懷裏。 “姐,怎麼了?”他輕聲問,與剛剛的狂怒判若兩人。他低下頭,看見她臉上還有被淚水沾著灰塵的痕跡,輕輕地用手指抹淨。 “我想他們了。應暘,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不要離開我,應暘……” 心酸心疼。“怎麼會呢?姐,我只有你,我只愛你。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離。” “嗯。”程應曦答應著,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懷裏。 奕歐在旁看著,莫名覺得一陣心酸。他總覺得程應曦像是對程應暘生離死別,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她是程應暘捧在心間的人啊。 抬起頭,閉眼,由著清冷的山風在身邊呼嘯而過。樹木隨著風沙沙地響,更加深了肅冷淒清的氣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應暘,有紙巾嗎?”她說。 “有。”他摸摸口袋,沒有。奕歐趕快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得寶遞給她。 程應曦接過來,就在他倆以為她是要擦眼淚的時候,她卻在他懷裏用靈巧的雙手在十分鐘之內把所有的紙巾折成玫瑰狀的小白花,再找來小草、小樹枝環繞著綁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麗的花!兩個大男人驚訝地看著,暗暗佩服程應曦的心靈手巧,蘭質蕙心。 程應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塊壘著不至於被風吹走,她用嘶啞的聲音輕聲說:“請原諒我今天沒有帶花,這些將就著,希望你們喜歡。下次,我帶你們最喜歡的百合花來。”說完,又撒了兩行清淚。 他說:“姐,我們走吧。下次再來。”她點頭,想起卻起不來了——。腿早軟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堅實的後背撐起她的身體,撐起她的世界。 “姐,你記得嗎?我說過,我要背你一輩子。” 原本止住的眼淚又流出來。一滴一滴打濕他的脖項,打進他的心裏。 事後,程應暘仔仔細細問了奕歐,奕歐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說來說去只說她見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誰、住哪里、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頓叫駡。 第二天,程應暘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園喂鴿子,陪她坐遊艇……看著她如花的笑顏,忽然覺得,人生就應該這樣,要拼搏,也要享受,開心、幸福並不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只要與自己心愛的人分享,就會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會覺得一切努力得到回報。 而她則又開心又不安。回家後,她仍親密地窩在他懷裏,問:“應暘,你陪我一天,會不會影響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麼比你重要呢?”他親昵地吻著她的額頭,她攬著他的頭,主動地回吻他,熱烈而纏綿。他歎息一聲,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櫻唇,細膩綿長而溫柔。他緊緊地抱著她,雙臂不斷收緊,像是要把她嵌入懷中一樣,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粗重,離開她的雙唇,唇齒之間還有淡淡的銀絲相連。這個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沉地說:“進浴室!” 浴室門都來不及關好,他就雙眼發紅,一把將她綁在盥洗臺上,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頸,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礙, “你可知道我每天運營金額都是十位數,今天做甩手掌櫃,損失有多少?”他啞聲說道,“姐,你怎麼補償我?”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咬著,吸吮著,手指還不斷的搓撚著另一隻。弄得她胸部酥癢無比,嬌喘連連。他急切地脫去彼此礙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應暘……我……嗯……輕點……”兩腿之間每一次深深的撞擊讓她差點招架不住,花瓣不斷湧出蜜汁,大腿發酸,身體深處顫抖不已。 靈魂顫抖之際,她在問自己:程應曦,你離開了他,你還能活下去嗎? 人就是那麼糾結。第三天,她終於拿起手機,顫抖著撥了林欣嫻的號碼:“喂,是我,程應曦。” “是姐啊,想好了嗎?” “我有條件。” “請講。” “你一定要幫應暘達成心願;一定要給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對他好!”極力壓抑情緒,卻止不住斷續的哽咽。 “姐,放心!”正相反的,電話裏傳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離開他。” “好”。放下電話,放聲大笑。 這邊廂,她早已是泣不成聲。應暘,我們如果只是姐弟該多好!最近流的眼淚,也許是一生中最多的吧?難怪眼睛刺疼刺疼的。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不能成天哭哭啼啼。爸媽和他也不希望這樣,她告訴自己:我要堅強,我也是為程家出一份力,我不能再哭! 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程應暘有些受寵若驚。她的電話比以前密了,每次都溫柔地交代他按時吃飯,好好休息,從未問他何時回家。即使他深更半夜到家,她也會第一時間光腳從房間跑出來,撲向他的懷抱。如果他回家吃飯,她會為他細細斟酌功能表;飯中,不斷為他布菜,開心地看著他,自己卻吃很少很少;晚上,她會偷偷地躲在書房門口,露出個小腦袋看他。如果他不經意看向房門,她就會把小腦袋縮回去躲起來;好一會兒,又探出來看他。一來二去,攪得程應暘無法集中精力工作,不得不把她拉進來,坐在自己大腿上溫存一番……對於這些, 他雖很受用,可是,又總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對勁:她似乎瘦了,抱著她感到她的體重輕了不少;她溫暖的笑並未達到眼底;熱情的背後似乎含有淡淡的憂傷;她深情的注視總讓人感到心驚肉跳,好像明天就要生離死別…… 他終於忍不住要問:“姐,最近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我總覺得你這幾天有點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住我?” 她不好意思低下頭,掩蓋住所有的傷感與不安:“我只是覺得,你工作那麼辛苦,我作為姐姐的,應該多替弟弟著想;從另一個方面,盡我的能力幫你。” “是麼?那太好了。”他開心地環住她,蹭她的脖子,蹭她的胸口。 情迷意亂之際,“應暘……” “嗯?” “如果姐姐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你會恨我嗎?” 程應暘抬起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姐,為何這麼問?” “我只是隨便問問, 你……只管誠實回答我。” “我永遠不會恨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非……” 她緊張起來:“除非什麼?” “除非你不要我了。” 程應曦苦笑,心想:哈,怎麼可能?我愛你愛到骨髓裏啊…… 其實應暘這段時間正是忙的時候。叔叔程松占去的公司股份他正一份一份奪回來,他佈局了很久,與董事會那班老臣子鬥了很久,現在正是收網的時候。不過應曦很脆弱,太需要他,該抓緊時間,免得她難過。 他回公司去了。程應曦在偌大的客廳發呆,該給他留下點什麼好。從物質上說,他基本不缺什麼。要不留下回憶吧。只要是珍貴的就好。 她走到樓下大堂,奕歐已經在那裏等她了。她知道,她的手機有特殊的定位系統,只要她一出家門,奕歐通過接收器馬上就知道。 “奕歐,早。 “應曦,早上好。今天你精神不錯啊。”奕歐還是那麼斯文帥氣。 “能陪我去一趟‘紅珊瑚攝影樓’嗎?”程應曦微笑著問。 “好。” 在車上,奕歐問:“你想拍藝術寫真集嗎?我請化妝師、攝影師來上門服務不更好嗎?” “哦,不是拍照,聽說那裏的服裝不錯,我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呢。” 一進影樓,就有服務小姐迎上這對美女俊男,熱情地介紹婚紗攝影套餐。程應曦微微一笑,說:“我不是來拍照的,聽說你們的古裝服飾很漂亮,我想看看。”說著,塞了一個紅包。 一出手就是紅包,小姐眼睛都笑彎了。立刻帶他們去貴賓室,又從櫃子裏搬出好些古裝服飾。應曦選了一會,覺得不合適。 “請問有沒有全新的新娘子和新郎的服裝?” “您真走運。我們店裏確實有一套全新未穿過的。是用真絲手工製成,套餐價格也是最高的。由於客人比較喜歡婚紗或者旗袍,又或者嫌這個價格貴,所以一直沒有人用過。要不我取給您看看?” “謝謝。” 衣服取來了,是一套類似唐朝服飾的大紅麴裾,上綉龍鳳鴛鴦,外套金線鑲邊的霞影紗,手工精緻,眼色鮮亮,又輕又軟。程應曦一見就喜歡了。她又看看男服,黑底紅袍,也有雙龍圖案。應暘穿著,應該很合適,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穿。 “我想穿上試試看。如果合適,我就租幾天。” “這個……”小姐為難。奕歐見狀,立刻又塞了紅包。 “您先試試,如果喜歡,我馬上問問經理。” 程應曦微笑。她拿起男服,對著奕歐說:“你願意幫忙試試嗎?” 他推辭:“這不太好。” “沒關係,幫幫忙嘛,就試一下嘛。你的身材和應暘差不多呢。” 他拒絕不了她殷切的目光。要不就試一下吧,反正有空,暘哥不一定知道吧。 倆人分別進了男女試衣間。在服務小姐的幫助下,程應曦很快就換好了。她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在貴賓專用的化妝間對著鏡子左顧右盼。 服務小姐由衷地讚美道:“程小姐,我想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套古裝嫁衣了,簡直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一會兒若是做頭髮,就更漂亮了。” 她很高興,臉上的笑容是這些天來最燦爛的。 “我去看看那位元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順便叫造型師過來。失陪一會兒。”服務小姐出去了。 化妝間就剩她一人。 穿著寬袍大袖找到了感覺,就好像大學時站在舞臺上表演舞劇《南唐後主》,當時她就是領舞。自從大一時發現應暘很會跳交誼舞後,她就努力學習舞蹈,最終在校內成為‘舞林高手’。只是在家裏好久沒練習,希望還會記得。她打開雙臂,蓮足輕移,身形飄飄,輕輕吟唱,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紅袖生風,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雕闌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不知何時,奕歐就已經站在門口了,他仿佛看見落入凡間的仙子在他面前輕舉玉臂,翩翩起舞。他如癡如醉地看著,幾乎忘記了呼吸。 忽然聽到掌聲,程應曦扭頭一看,原來是服務小姐及化妝小姐在鼓掌。奕歐身著喜服直立在門口,雖然臉上沒太多表情,但沉靜幽邃的眼眸裏滿是欣賞與讚歎。他大致猜到程應曦租禮服的動機了。暘哥啊暘哥,你是多麼幸運,得此如花美眷!為何你寧可天天去應酬表裏不一的人,而讓如此玉人獨守空房? 程應曦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但她很快就抬起頭,走到奕歐身邊,說:“你穿著真帥。” 他不發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視著她。如果她是為了自己穿這件喜服,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奕歐?” 他觸電般回神,對她說:“應曦,原來你會跳舞,真好看。”不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謝謝!”大紅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臉上,加上溫暖的微笑,美得讓人不忍直視。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輕輕地把她臉頰上的一縷秀髮撥到耳後,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脈脈地為妻子整理秀髮。 程應曦一愣,這種親昵地動作只有應暘對她做過,今天奕歐怎麼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後把臉挪開,腮上一紅,嬌羞之色更甚,也越發顯得“雙眸剪秋水,花顏旖旎紅。” 不過她很快就沒法嬌羞了,因為一句驚呼:“哇,好浪漫啊……!”化妝間不知何時擠進來一群人,圍在他倆身邊,男的直瞪瞪看應曦,女的眼饞饞看奕歐,都帶著豔羨看著這對“璧人”。 奕歐皺了皺眉,右手一伸把應曦摟在懷裏。應曦嚇了一跳,還來不及拒絕就被牢牢地抵在比應暘還要寬厚的胸膛,嗅著混合了男性氣息與衣料的味道。她嘗試掙扎,卻越發被摟得緊緊地。奕歐沉聲問眾人:“怎麼回事?” “你們好,我是紅珊瑚影樓的經理,”一個中年女性說,“我們推出了‘古韻古香’婚紗攝影套餐,由於我們的模特穿起來效果不如你們兩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費為你們拍攝這個套餐,我們挑選部分照片作為本摟廣告展示在一樓櫥窗,你們覺得怎麼樣?” 程應曦立刻搖頭,這怎麼行,要讓應暘知道了還得了。她看著奕歐,臉上有一絲驚慌。奕歐心疼了一下,仍是皺眉,但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多麼想答應……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免費提供其他婚紗套餐……” 程應曦掙脫奕歐的懷抱,微笑著對經理說:“謝謝您的好意,我們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禮服而已。就是這套。” 奕歐看了她一眼,說:“若你喜歡,要不買下來也行。”他打算買下送她。 程應曦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買下來還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煩。而且也沒機會再穿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低下了頭。 奕歐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這本應是開心的事情啊。 經理說:“這樣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們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費拍攝。” “行。” 造型師說:“程小姐,我幫你做髮型。” “不用做複雜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簡單地髮髻就可以了。最好一兩個簪子或髮卡就解決的那種。” 造型師教她一個簡單的新娘髮型,只需要一個發簪、幾個髮卡和一朵大紅頭花即可。程應曦本來就很貌美端莊,如今一裝扮,真是美目流盼,靈秀天成,活脫從畫兒裏走出來的新娘一般。化妝師看她這麼美,待人和氣,出手也大方,索性將這些髮卡和大紅頭花也一併送她。奕歐看著,只覺得她如同月宮仙子下凡,攝人心魄。 走出影樓,程應曦對奕歐說:“謝謝你,奕歐。現在我想去買點日用品,還要辛苦你呢!” “應曦你說哪里話,無論你要去哪里,我都樂意之至。” 他們去了友誼商店,奕歐發現她購買的都是婚慶用品,如大紅床上用品、龍鳳蠟燭、紅雙喜、紗幔大花球等等。 “應曦,你和暘哥好事近了?”他面無表情地問。 “嗯。算是吧。” “恭喜你們!” “謝謝!”程應曦說著,眼眶竟然濕潤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歐看在眼裏。這不是喜極而泣,他確定。可是為何是這個表情,他不知道,也不願意深究。他自己心裏已經是亂成一團麻。 她花了好長時間把家裏佈置了一下:客廳牆上有中間紅色大花球,同色系紗幔以花球為中心,向四周散開;酒櫃上有一套精緻的龍鳳酒杯,房間牆上貼還有大雙喜,前面還有紅底燙金的龍鳳蠟燭,梳粧檯上有一對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說了,與所有的婚床一樣溫馨、喜慶。剩下的,就是讓這個新房增添一對新郎新娘。 鐫刻好 每道眉間心上 畫間透過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黃 夜靜謐 窗紗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戀 梨花淚 靜畫紅妝等誰歸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 胭脂香味 卷珠簾 是為誰 啊 不見高軒 夜月明 此時難為情 細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喚醒枝芽 聽微風 耳畔響 歎流水兮落花傷 誰在煙雲處琴聲長 終於佈置好了。她猶豫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程應暘的手機。響了好久,沒接。正當她準備放棄時,電話終於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給他的電話,程應暘一定是親自接電話的。 “應暘……嗯,我想問,這幾天你晚上能回家嗎?”這是最近以來,她第一次問他何時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來。” “好,回來前要提前告訴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實,程應暘此刻身在澳洲。本來安排後天才回國,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電話,決定提前。 晚上九點半,程應暘到家了。家裏只亮了一盞落地燈。“姐?姐?”平時,只要是鑰匙扭動門鎖,她就會飛撲過來,為何今天例外? 他換好拖鞋,在鞋櫃上發現二行字:“應暘,回來後你要脫下外套,換上沙發上的喜袍,否則,我不讓你入房間哦!愛你的應曦。”欣喜之餘有些納悶,她很少對他自稱“應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見沙發上確實有一套紅色寬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還有這個雅興。”他脫去外套,把喜袍拿起來比試了一下,式樣和料子還行。穿上一看,正合適。只是又要綁又要扣的,挺麻煩,折騰了好一會兒。嘿,走起路來衣玦飄飄,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他看見房門虛掩著,裏面有點黑,他說了一句:“姐,我換好衣服了,我進來了啊。” “應暘,你回來了?” 床頭燈亮了。程應暘這才看見牆上有一個大紅喜字,龍鳳蠟燭正歡快地燃燒著,大紅床頭正坐著一位身著紅色嫁衣、頭蓋紅色絲巾的美人,不用說,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應曦。 他抑制不住心裏的驚喜,大步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掀起蓋頭。隨著絲巾的掀起,一個清麗美人展現眼前:香嬌秀靨豔比花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今天的她,絕對是最美的新娘:淡掃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瑩剔透,只凝視了他一會兒嬌羞地便移了開去,兩眉之間畫了一朵五瓣蓮花,盛滿了姣美。頭髮只是簡單地挽了一個髮髻,戴有鮮豔的牡丹花。大紅嫁衣下的冰肌雪膚,白玉般的勾人心魄。看著她,程應暘幾乎停止了呼吸。 程應曦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問:“應暘,吃了晚飯沒?……應暘?” “嗯……沒,……哦吃了,但是沒有吃夜宵。我的夜宵就是——”說完,他親了她一口,雙手又開始不老實。 她扭頭:“少來這套!” 他凝視了她半響,喃喃地說:“姐,我真慶倖我不是瞎子。” 她含羞瞪了他一眼:“別瞎說。” “真的,你今天美得無與倫比。” 她笑了。在一顆淚滴下來之前,她說:“你也很帥。梳粧檯上有個簪子,還有眉筆,你幫我取來。” 程應暘起身去拿,她趕緊用手背抹了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輕柔地吩咐:“你先為我戴上簪子,還要幫我畫一畫眉毛。”他依言,在她烏黑的頭髮上戴上發簪,又顫抖著、仔細地為她描了一雙眉毛。她戴上簪子描畫好眉後——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嘖嘖,更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的姐姐很美,但是最美一面,只有我看到。”他讚歎著。她真是美得讓人不忍褻瀆。 對於應暘的讚歎,程應曦只是笑而不語,她指著床頭櫃說:“看,這裏有杯子和紅酒,你來倒酒。” 他一看,果然有兩個繪有鴛鴦圖案的彩杯,還有一瓶新開的女兒紅。他倒了兩杯,一杯滿些,另一杯少些。斟酒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姐,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喝交杯酒?”他拿著斟好的酒杯坐在她身旁。 “嗯。”她接過那杯少點的,然後任由身子靠近溫暖的胸膛,玉手繞過堅實的臂彎,飲了一口合歡酒。程應暘一飲而盡,卻不讓她多喝,自己拿走她手中那杯,喝了一口,再反哺給她,反倒把程應曦嗆住了。 他輕輕地抱住她,為她順氣,然後輕輕地說:“姐,我以為你不在乎這些;我以為只要我們倆在一起就行了, 並不需要一個儀式,一紙證明。看來是我錯了。” 她一聽,頓時心酸,眼淚不爭氣地湧上來。他又說:“等我忙完這些雜事,我一定給你一個天下最完美的婚禮!” 她也輕輕地說,聲音低得只有親密的人才能聽見:“不要。有了今晚的一切,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應暘,自從爸媽去世,我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最開心,最幸福,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謝謝你……愛我。”希望你一直愛我,無論是姐弟之愛,還是男女之愛。 這一番話說得程應暘莫名心酸,卻又不知道為何她會這麼說。他奇怪地看著她。她怯怯地低下了頭,露出仿佛白玉雕塑的脖頸。 他沙啞地說:“姐。我們該洞房了。” “等等,應暘,我們要先沐浴。你去浴室先洗。我換了衣裳馬上就來。” 還要換衣裳?程應暘吞了下口水,乖乖地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自然不如女人那麼花時間。不到五分鐘,他就洗好了。應曦怎麼還不進來? “應暘……”隨著酥魂蝕骨的一聲呼喚,一個美豔女郎走了進來。如果說剛剛的她是天上的仙子,如今的她是人間的妖精。 桃紅色的薄紗內衣,嫵媚而透明,將她窈窕的曲線勾勒得完美無缺。雙乳和女性密林卻還有一重紫影紗,欲露未露,嫋嫋婷婷,挑逗至極。 程應暘的鼻血應聲而流。 她扭著腰肢風情萬種地走過來……天知道這麼走路有多累!她昨天練習了整整一天!還紅著臉看了好久的成人AV!真不曉得她身上的情趣內衣怎麼買的,要是奕歐看見……咳咳! “哎呀,你怎麼流血了!是不是受傷了?哪里不舒服?”剛剛還笑得誘人的妖精,如今是一臉焦急的應曦。 “姐你穿成這樣,我內傷了,這裏不舒服。”手指了指下麵——又硬又腫,一柱擎天。 她一看,鬧了個大紅臉。他一把抱起她,走向盥洗台,她扭著身子不幹,一定要回房間。那就回房間咯。他把她放在床上,眼看著就要餓虎撲食…… “等等,應暘,你躺好,今天讓我服侍你可好?”她細聲細氣地說,連耳根都紅了。 “哦?”他訝異地挑了挑眉毛,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難得她主動呢!哎喲喂,今兒個是啥日子?玉帝老兒也沒這個待遇啊!這麼好的事情讓程應暘給趕上了。 她深深地凝視他,仿佛要用眼睛把他刻在心底。接著,她用嬌豔的紅唇吻了吻他的額頭、他的眼睛、堅挺的鼻尖,來到他的唇,他一把扶住她的頭,加深這個吻,從單純的唇齒相交變成烈火一般的深吻。她快喘不過氣了。嬌嗔地掙扎:“應暘……放開我!” 他放開她,壞壞地笑著。她繼續吻著,從脖子、肩膀到胸膛,有時輕如羽毛,有時像小貓一樣舔著,有時又用牙齒輕咬,攪得他心癢身也癢:“姐,別這樣,我受不了……”他閉上眼,享受折磨的快感。這回輪到她壞壞地笑了。他怎麼看怎麼嬌俏,還帶點妖媚。 吻一路向下,直到他一柱擎天的巨莖。她猶豫了一下,伸出丁香小舌,朝著頂部輕輕地一掃……他立刻瞪大雙眼,無比驚異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姐,還未來得及阻止,她居然把他含了進去! 他難以自持地呻吟起來。做夢都沒想到,敬著、愛著的姐姐居然會為他做這種事,近乎卑微地取悅他。他看著她,感受著被別樣的濕潤溫暖的柔軟感覺包裹著,讓他忍不住呼吸都有點亂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享受到如此這般的快感,如同滅頂的湖水將他籠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體的每一寸都充滿了愜意和舒爽,但卻還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只是她濕潤溫暖的小口只能含住他巨莖的前端部分,上上下下緩慢的吮吸,想要試圖使他更深入,小舌在嘴裏細細地劃圈,舔著熾熱的欲望凸起。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套弄他的底端…… “噢……哼……”他悶哼著,她那般緩慢輕柔的動作弄得他快要發瘋!緊閉雙目,一瞬間沉淪在黑暗的欲海裏,想快點、快點狠狠地衝刺;想要整個都緊緊包裹在她濕潤溫暖的小嘴裏;想要殘忍地頂住她的喉嚨;想要進入她最深的地方,一瞬間甚至還想要………想要把她弄壞了去!但他只是猛然睜開眼睛,喘著粗氣,兩手扶住她柔軟如緞的長髮,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間,一雙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壓著那腫脹巨大的部位,一顆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張著,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著。她是真的一點兒技巧也沒有,不過不要緊,這方面程應暘的經驗也不多,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也一樣。 他顫聲說道:“姐,不要勉強自己……”她沒回應,軟滑的小嘴離開他,小舌卻輕輕從頂端一直往下細細輕舔,張嘴含住他兩顆圓圓的東西,在嘴裏輕輕吮吸。含著舔著男人的分身,可不比含著舔著棒棒糖,滋味絕不好受,但她不斷地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是應暘,這是應暘…… 難以形容的銷魂的快感漸漸升起,讓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她的頭髮:“姐!你哪兒學回來的?你真是個妖精!” 小嘴兒回到巨莖,頭皮傳來疼痛的感覺,牙齒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欲望,結果他“呃” 的一聲,呻吟著,聲音越來越大,居然就在她嘴裏抽插起來,程應曦瞪大眼睛不敢動彈,結果幾十下後一股滾燙的白濁噴灑向她的咽喉,幾乎把她嗆到。她捂著嘴巴,忍住嘔吐,全部咽了下去。味道好怪! 這下溴大了。他自認能力不錯,從沒這麼快結束過。長歎一聲,他摟著她說:“姐,你生來就是克我的!”她折騰了半天,也累了,乖乖地躺在他身邊,把臉緊緊地挨著他的肩窩。熾熱的呼吸噴在他身上,有點癢;還有她特有的芳香一陣陣傳來,不斷地撩撥著他;再看看薄紗下的她身體的曲線柔和曼妙,裸露在昏暗燈光下的光滑肌膚,反射著白玉一樣的光輝。微微顫抖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些許陰影,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春花,連輕輕呼出的氣體都仿佛有一種馨香綿長的香味。 原本消退了的欲望再次湧來,他一個翻身,把嬌軀牢牢壓在身下,“咬牙切齒”地說:“姐,你這麼折磨我,如果我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我就不姓程!”說著,呼啦一下,他粗暴地撕扯她薄如蟬翼的內衣,她驚呼:“輕點兒,好貴的!” 他咬了她的耳垂,惡狠狠地問:“說,這套內衣是不是奕歐陪著你買的?” “痛……”她揉著耳朵,哀怨地向上看他一眼。不看還好,楚楚動人的翦水雙眸竟在羞澀中隱隱透著媚眼如絲的風情,誘惑至極,美得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我自己很小心買回來的,沒有人看到。” “買了幾套?” “就這套。” “以後我買給你,你自己不許買!” “嗯。” 他雙眸暗沈,拉起她纖腰,也不管她嘴裏剛剛才咽下自己的體液,對準紅潤的櫻唇狠狠地啃下去,纏綿不已,讓她一時之間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溫順地承受著,仰起頭迎合他。 “乖。”他暗歎,把她的身子轉過去。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半跪著,讓她面對著自己的巨莖,而他卻剛好面對著她被露水微微沾濕的花園。“我們繼續。”他命令道。 他火熱堅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擠進溫暖濕潤的緊窒花穴裏面,感到熟悉的溫暖充實的感覺把她漸漸撐開來,讓她嬌喘一聲,吃力地承受他。 這晚程應暘變成一夜N次的小狼犬,掙足了面子,程應曦呢,慘兮兮。 第十三夜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兩人都沒起來。程應暘手機響了,他閉著眼睛伸手去摸,看也不看就關閉了鈴聲。然後緩緩睜開眼,看見她不著寸縷地依偎在他懷裏,小臉猶留著激情後的紅暈,呼吸細細的,像只貪睡的小貓咪。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手機又煞風景地響了起來。連她都吵醒了。按掉、再響,如此反復三次後,兩人都被攪得睡意全無。 “喂?” “程總早上好。”秘書禮貌地打著招呼,“中貴集團周總得知您提早回國,想與您接風,順便商討房地產開發合作事宜。” “讓司機老劉十五分鐘後在樓下等我。”該死的!這些得罪不得的人怎麼消息這麼靈通,提早回來都不放過?! 關閉通話鍵,他看了她一眼,卻驚訝地發現晶瑩透亮的淚水順著她嬌豔暈紅的臉頰滑落。“姐,怎麼了?”平時早起她都是歡喜地盯著他瞧的。 “應暘,我愛你!” “什麼?”他不是沒聽到,不是沒聽懂,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應暘,我愛你!”曾幾何時,他也在給她面前說了這六個字,六個字中,有五個字相同。這麼些年,這幾個字她從未提過。 巨大的喜悅霎時溢滿全身。把她埋在自己胸膛的小臉挖出來,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雙美目迷蒙,淚光點點,心中一緊,雙唇湊上前去極盡溫柔地吻著,柔軟的雙唇相抵交纏許久許久,還不願離去。 應煬,你要走了麼?我也要走了,你一切保重!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顧自己,姐姐不能再照顧你了。希望你能儘快成家,之後我們就以姐弟相稱…… 比原定時間遲了五分鐘後,程應煬心煩意亂地出門了。他腦海裏有兩個畫面交替浮現著,一個是她愛的告白;另一個是臨出門前,她站在門口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立刻就要離別一樣。怎麼可能?他們才剛剛洞房,怎麼她有這個表情? 不過忙碌的工作及應酬使他不能再糾纏這個問題。直到華燈初上,他準備回家時,才想起來,哎,結婚戒指還沒買呢! 在集團旗下的程藝珠寶首飾店裏,除了正招呼客人的導購小姐外,所有的人一見年輕帥氣的自家老總進來,全都圍了上來,熱情地問好,得知他要挑選鑽戒,又取出各種款式給他挑選。花多眼亂,程應暘著實傷了番腦筋。最後,他挑選了5克拉的經典款八心八箭的鑽戒。他看著戒指,仿佛看見程應曦戴上之後一臉滿足地幸福模樣,臉上微微有些笑意,使得身邊一眾導購小姐又羡慕又嫉妒。 回到社區,還未到家,“暘哥你回來了。”是奕歐。他出門或者在家,奕歐都能知道。因為姐弟倆手機裏的玄機是一致的。 點點頭,寒暄兩句,他打開門,“姐,我回來了。” 客廳和房間裏都沒有開燈,靜悄悄。打開燈,環視全屋,“姐!姐!我回來了!”屋內還是原先的模樣,牆上的花球還提示著昨兒是他們的新婚燕爾。可是,回應他的,只有靜謐。 心裏的不安愈發嚴重。他尋遍家裏每一個角落,“姐,別淘氣,我回來了。”但是…… “奕歐!!”他憤怒地大叫! 奕歐在外聽到,馬上趕過來,他看見怒氣衝衝的程應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姐呢?” “程小姐一直沒有出門。”奕歐看了看自己的接收器,上面顯示程應曦的定位顯示他一直在家裏。他把接收器展示給他看。 “那她人呢?”程應暘冷冷地說。 奕歐緊張起來,他像程應暘剛剛那樣,把屋裏找了個遍,連床底、衣櫃、儲藏間都看了,沒有。 程應暘發現客廳玻璃臺上放著她平時用的IPAD和手機,旁邊有個紙條,寫著“應暘,請打開它,我有話對你說。” 他打開IPAD,桌面有一個視頻檔,寫著“應暘請看”四字。點擊它,程應曦帶著溫柔地微笑出現眼前。 “應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成功申請到去英國的遊學機會,現在可能已經在出國的路上了。事發突然,所以來不及告訴你,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氣哦!如果我告訴你了,也許你不會讓我去吧?其實我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你一定同意的,對不對?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姐不在的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低下了頭,明顯可以看出她在壓抑自己哽咽的聲音。 姐,你怎麼能這樣……不打一個招呼就離我而去…… “冰箱裏有很多蘋果,都削好皮了,都是你最愛的小兔子形狀,夠你吃一段時間了。英語有句諺語: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你記住要吃完哦,也許好長時間我都不能削平果給你了……”說到這裏,程應曦又一次低下頭,這次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眼淚直直地掉了下去,掉到他的心裏。“應暘,你也不年輕了,也應該找個門當戶對,能在事業和家庭都幫助你的女子結婚了,嗚……”她痛苦地捂住嘴巴,視頻忽然終止了一會,程應暘的心跳跟著終止了一會兒,好痛好痛。 姐,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畫面繼續,她已經恢復正常了,“到時,你們一定要生個可愛的寶貝,為程家開枝散葉,讓他(她)叫我姑姑……”這次視頻又中斷了,原因是程應暘憤怒地把IPAD狠狠地拋向白牆,“啪”,黑屏了。 程應暘憤怒地揪住奕歐,說:“我把最重要的人交給你,你都做了些什麼?” “暘哥,你冷靜點!你出門後,程小姐來找我,她要我把租來的禮服還給紅珊瑚影樓,她還交代我一定要取回押金,看!”他取出一張收據,寫著“租古色古韻男女喜服各一套,租金一千,押金五千云云”。 “那你這麼就走了?” “是。這是我的失職,我萬萬沒想到她會離開。接收器一直顯示她在家。”說這話的時候,倆人都不約而同看向桌面,她的手機呈關機狀態,正安靜地躺著。 程應暘顫抖著從外套裏掏出天鵝絨首飾盒,裏面的鑽戒閃閃發光,可是它的主人去了哪兒? 姐,你又一次離開了我!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為什麼?!為什麼?! 他再次暴怒,用力把盒子扔向牆面,接著瘋了一樣砸東西,電視、音響、花瓶…… 奕歐呆呆地看著,忽然也憤怒起來,猛地抓住程應暘的手,大聲說道:“這裏每樣東西都是應曦的,你不能破壞它!”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她!如果不是我,有今天的一切嗎?!”程應暘咆哮。 奕歐聲音也大:“如果沒有你,應曦也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像她這樣的好女孩應該有個好夫婿疼她愛她,而不是天天躲在家裏過著沒名沒分的日子!!” 程應暘揪住奕歐的領子:“什麼叫沒名沒分?我們昨天才洞房……” “那又怎樣?她開心嗎?”奕歐質問。 “她怎麼會不開心?我哪里對她不好?我每天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她……”程應暘憤怒地說。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麼!”奕歐打斷他的話,“她並不需要太多的金錢,也不需要奢侈的生活,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丈夫。而你呢?你能給她的除了豐富的物質生活,還有什麼?你能給她名分?你能成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如果你將來另娶他人,她怎麼辦?” “……”程應暘呆住了。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只是一想起來心煩意亂,不願意繼續深入。 “連應曦都知道為了你的將來,為了你們程家,甘願離開;而你又為她做了什麼?!你為她的將來想過沒有??” 程應暘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不怒反笑:“看不出你小子這麼能言善道,‘應曦’?你叫她‘應曦’?你看上她了?” 奕歐不語。 “做夢!”隨著話音,一拳揮了過來:“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奕歐結結實實地挨了這拳,第二拳揮過來,他躲;第三、第四,他終於反擊,大聲說:“沒有人能阻止我喜歡她!!包括我自己!但是我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倆人扭打成一團。奕歐是程應暘的生死兄弟,他曾替程應暘挨了一刀,好不容易從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命,至今前胸還留著猙獰的疤痕。所以程應煬放心地將程應曦交給他保護。如果不是程應曦,只要奕歐看上的女人,程應暘也喜歡的話,他絕對不眨眼睛會送上。可是如今他倆卻為了她打了一架。奕歐身手不錯,沒事常常健身,練習搏擊術,不過他多數是守而不攻。應暘雖然也能打,但平時疏於練習,漸漸體力不支,終於頹廢地躺在地上,無力地自語:“姐,你去了哪里?你說過無論如何都不離開我的,為何要離開我?”他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起身去廚房打開冰箱。一打開門,三排已經削好的呈兔子狀的蘋果整齊地站在冷藏室,每個都用保鮮膜仔細包好,安靜地看著他。有些已經泛黃。可以想像,程應曦花了多長時間!程應暘一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捂住臉默默落淚。奕歐也跟著來到廚房,看見這些蘋果,心裏百感交集,又酸又澀。他坐在地板上,看著從未落淚的程應暘低頭垂淚,長歎一聲。 思前想後,他覺得咖啡屋裏的所謂“姐妹”很可疑,提醒程應暘:“暘哥,你好好想想,誰最希望程小姐從你身邊離開?” “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程應暘無力地抱著頭。 奕歐無奈地笑:“暘哥,我是喜歡她,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我做不出。要爭取她,就要光明正大,我還會等到今天嗎?你不仔細想想,你身邊還有誰?” ——“林欣嫻!”他倆同時脫口而出。對於林欣嫻,程應暘對她一直是不冷不熱,只當她是一個任性的合作夥伴。奕歐也不太喜歡她,覺得她天生心驕氣傲,刁蠻任性,前些年還可愛些,最近越發跋扈起來,宛如一個西太后模樣,對著程氏員工包括程應暘在內呼呼喝喝,也只有程應暘才能忍受她。“暘哥,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去查個水落石出!”他立刻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 “去保安室看錄影。” 程應暘關上冰箱門,“我和你一起去!” 在錄影裏,奕歐前腳剛走,不到五分鐘穿著一身舊衣服的程應曦拖著一個旅行箱出了門。看著她瘦小的背影拖著箱子一步三回頭,程應暘一陣心酸。 “暘哥,去星巴克。弄清楚那個女人的來歷。” 幸好那裏尚未打烊;更幸運的是,奕歐找到那位男侍應,先找個理由把他帶到一個安靜地角落,然後掏出一張老人頭給他,問:“請問你還記得我麼?” 男侍應一看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天我托你照看的那位穿粉藍小洋裝的美女?”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留意程應暘向他投來感激的一眼。 “哦,記得。” “那天發生什麼事?你能不能詳細告訴我們?”程應暘焦急地說。 “那天啊,我記得她和一個戴墨鏡的女的談了一會兒,後來我送咖啡來的時候,發現桌面上有一張相片,你要我照看的那個女的看了照片之後,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什麼照片?”程應暘一把抓住侍應,把他嚇了一跳。 “裏面好像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哎,先生,請你閉上眼睛。”他對程應暘說。 程應暘和奕歐對望了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是閉了眼。 “對對對,那照片裏的男的是你。”他指著程應暘。 “什麼?!”程應暘和奕歐同時出聲,奕歐問:“那個女的是誰?是不是我托你照顧那個?” “不是。照片那女的很妖嬈,沒她清純。” 奕歐掏出手機,翻了翻裏面儲存的相片,找到一張林欣嫻出席酒會的近照,展示給侍應看:“那是不是這位?” “嗯,有點像,但那人一直戴著墨鏡啊,我不確定。”侍應為難地說。 奕歐設法找了一隻黑水筆,塗塗抹抹之後,把照片中的林欣嫻塗成一隻“熊貓”,問:“像不像?” “對,就是她,相片中的女的就是她。” “你是說,相片中我和那女的一絲不掛在床上?”程應暘眯起眼睛,陰沉得嚇人。 “是,我肯定。我無意看了照片後,還給這墨鏡女呵斥了一句。” 他倆走出星巴克,程應暘怒極反笑:“哈哈哈……好,很好!想不到我程應暘也有被女人算計的一天!” “暘哥,需要動她麼?”奕歐問。 程應暘收起笑容,沉吟了一會,半晌才說:“不,她是我的恩人。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雖然她逼走我姐,但我不能恩將仇報。” “那照片……” “我從未和她發生關係!!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姐的事情!!那照片是怎麼來的我不知道!!” “會不會是她對你下藥?” 程應暘低吼:“不可能!我程應暘要能被人下藥,那以後還怎麼出來混?照片絕對是假的!” 那是,人民幣都能如假包換,何況一張照片?PS嘛! 奕歐皺眉問:“難道由得她逼走了應曦嗎?說不定她下一步逼你……” “她能對我怎麼樣?公司?生意?取消合作?落井下石?她想怎麼樣,我就陪她玩玩!”程應暘掏出煙,奕歐取出火機,點著之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說:“既然林欣嫻這麼喜歡玩豔照,我就奉陪!”這才是程應暘,陰鶩狠辣,老謀深算。 他轉過身,嚴肅地對奕歐說:“這件事你脫不了干係,你必須全力助我找到我姐!” 奕歐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用你交代,我都會全力以赴!” “吩咐下去,馬上派人去各大航空公司、火車站、客運站查有沒有她的出入記錄;派人去查周邊大小賓館酒店有沒有她的入住記錄;聯繫黑白兩道的朋友,幫忙尋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他連珠炮說著,奕歐一一記在心裏。最後,程應暘低沉地對奕歐耳語:“物色一兩個皮相好的牛郎,給他們一筆錢,完成一項任務……” 至於我們天真、單純又可憐的女主應曦,其實也沒走遠。本身就是天生宅女一枚,她的護照還壓在程應暘辦公室的保管箱裏呢,往哪走?她身上只帶了家裏的萬余元現金,他給的金卡什麼的都沒帶。衣服也是穿幾年前捨不得扔的舊衣服。全身上下值錢的只有程應暘之前送的玉佛。將來程應暘結婚了,她還是要回去找他的。倆人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面吧。所以她來到距離100多公里的一個小鎮——羅崗鎮。如今一個人生活不比之前了,什麼都要靠自己,眼下要先解決住的問題,再慢慢從長計議。她找了一個60多元一天的學生公寓住著,一晚之後,覺得幾個陌生人住同一間房不習慣,就在城中村找了一間800多元一個月的小單間,廚房廁所都在外面,公用的,房間只有幾平米,一張上下鋪的床和一張小桌子就是全部傢俱。唉,也不知要在這裏住多久。要不是怕給程應暘找到,投奔同學多好啊! “嘔……”這個房間的前主人一定是個邋遢鬼,這麼髒,這麼臭……害的她嘔吐了半天……噁心……沒吃什麼東西,嘔出來的都是胃液…… 搞完衛生,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這麼小的地方,怎麼幹起來那麼累啊! 好在程應曦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如今的生活就當做是重溫大學宿舍生活吧。苦日子又不是沒過過。她去小商店買了席子、枕頭、被子,買了小鍋和碗筷,錢嘩啦啦地沒了好幾百,心疼得要命,這麼坐吃山空,不用一個月就把這點錢花光光。程應曦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份工作。 程應暘仔細翻查了程應曦的手機,發現有個陌生電話,並不是林欣嫻的。他將號碼轉給奕歐:“幫我查查這個號碼。”房間裏除了少了一些她平時不穿的舊衣服,以及一張全家福照片,一切如常。他給她的金卡裏面的錢一點沒動;牆上的大紅雙喜提醒他,他們之前度過了多麼浪漫的洞房花燭夜;面對一室冷清,他終於體會到程應曦每日都在這裏巴巴盼望他回家的孤獨和寂寞,大而豪華,卻沒有人氣;滿室傢俱電器,卻沒有知心人兒與自己談天說地。奕歐說得對,他確實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把她冷落了,他給她的,太不足夠。 手機響了。“暘哥,有一個好消息,各航空公司和火車都沒有程小姐的出入記錄,我想她應該還在國內,也有可能在省內。”搜索範圍又小了些。 “另外你給我的這個號碼已經暫停使用。之前于21日曾經在林小姐辦公室發出過一次,之後30日接收過一次。至於通話內容明天就能知道。” 程應暘肯定這個號碼是林欣嫻的。一個人有多個號碼易如反掌。“知道了。通知弟兄們,瞭解林欣嫻的動向,隨時向我彙報。” “好,另外你要我找的牛郎已經物色了兩個,其中一個是混血兒,倆人都很帥,經驗豐富,技巧很高。”奕歐說。 “很好。馬上安排。告訴他們,事成之後報酬更豐富,要使出看家的本領來伺候林欣嫻,我要的是自願,要她到時——無話可說。 關上手機,又打開,他發了一條微博:你能陪我聽這首歌嗎《Fly me to the moon》? 不知道遠方的她,能否看見? 正文 第十三夜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已經住了兩天了,怎麼還是不能適應這裏的味道?還是老作嘔?程應曦捂著嘴,又一次嘔得昏天黑地。外頭的盒飯很難吃,速食麵啃了幾包,可是又吃膩了。她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得抓緊點兒,還要找工作呢!”簌簌口,抹了把臉,穿上一身有些泛黃的衣服,帶上一個比老花鏡還土氣的大黑框眼鏡,再把頭髮一絲不苟地盤起來,唉,活生生一個土得冒泡的大嬸。她打扮成這樣也是無奈。一方面這個城中村龍蛇混雜,總有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嚇得她心驚肉跳。穿得太好會被搶,太妖會被認為出來賣的,土氣點兒相對安全吧,她想。這也是天真。一個弱女子獨自在外,誰保你安全?這不,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門,她工作沒找到,錢包沒了。好在裏面只有百多元,其餘的塞進了鞋底。可是她心疼了好久,喊著應暘的名字在被窩裏痛哭了半夜。 早上起床,擦幹淚痕,眼睛還是腫腫的。哭完不洗臉的後遺症。戴上眼鏡,照照玻璃的影子,好像更醜了。“應暘看見了,一定不認識我吧。”她自嘲地笑笑。這次學乖了,不用錢包,兜裏裝很少零錢,夠一頓飯盒錢就行。 “程應曦,XXX大學英語系,嗯,倒是學歷符合,你有工作經驗沒有?”對面是個中年女性。很嚴肅。 “嗯……”別說工作經驗,實習經驗都沒有。 “沒工作過?你畢業幾年了,這些年不工作嗎?”她抬起眼睛看了程應曦一眼。 “是……。”她低下頭。兩手把衣角扭得跟麻花似的。 啃老的。“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等通知就是沒通知。拜託,人家不是啃老啦,只是啃小……咳咳,應該是啃弟。雖然也不光明。 一天下來,找了幾個寫字樓,基本都以“沒有工作經驗”為由打發她回去“等通知”了。滿大街倒是請洗碗工、服務生、家政什麼的,她又不想去,擺不下臉給程應暘丟人。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第四天,她找到一份課外補習班的工作,任補習老師,時間不多,中午11點至下午2點,下午3點半至晚上8點半。照顧10多個年齡參差不齊的小學生的兩飯和作業輔導,月薪2500。包午飯、晚飯、不包住。雖然要洗碗拖地搞衛生,但不用受氣不用看人臉色,不用很早上班,還可以用上自己的知識,她很滿意。幾天下來她的廚藝受到小朋友們的歡迎,輔導功課也盡心盡力,老闆很滿意。 程應暘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煩躁地扯著領帶。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他成功地打了一個翻身仗,叔叔吃進去的公司股份全部給他收了回來,本來想撥給他一筆錢養老作為報答,可老人家也不知躲哪兒去了;雇來的牛郎已經很順利地爬上林欣嫻的床,她最近沒怎麼煩他;公司業務並未因他的分心而出現波折,仍然按正常軌道發展;奕歐這小子比以前更能幹,跑了一個多月,每日向他彙報情況,細緻入微,任勞任怨,讓他幹保鏢實在是浪費人才……只是,這些都不能讓他釋懷——應曦還是沒有消息。打點航空公司,鐵道部門、公安局等的花費已經有數百萬元,不少弟兄日夜尋找也需要很大開支,只要能找到她,花費更多也不在話下。他感到她並未走多遠,她離他最遠的一次,就是那一年她上大學,之後兩人一直在一起。 得知了她與林欣嫻的通話內容後,心情更是差到極點。 姐,這一次,你真的要離開我麼? 他發了一條微博:冰箱裏的蘋果吃完了,你還能再削給我吃嗎? “暘哥,最近你成天悶悶不樂,要不我們去HOT CLUP 消遣一下?”說話的是令狐真,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和奕歐一樣,也是他的心腹,是少數知道他們姐弟倆關係的人之一。HOT CLUP是他們的名下產業眾娛樂場所之一。 “你們去吧。我沒心情。” “別介,弟兄們好不容易幫您奪回大部分股份,正等著您請客慶功呢!” 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去吧。” 豪華的大包廂,無論是空氣還是聲音,處處充斥著淫靡、喧鬧與曖昧。手下的弟兄們在拼酒鬥牌取樂,不時有一些美豔的女郎嬌笑著或者尖叫。程應暘靠在正中的沙發上,一杯一杯複一杯往自己嘴裏灌酒。 “程少,好久沒來了,喲,最近怎麼這麼性感了?鬍子這麼長了?”一位打扮妖嬈、妙眸流轉的女郎坐在他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腰,整個身體挨了過去。 濃烈的香水混合脂粉味飄過來,程應暘皺了皺眉,喝了一口酒,索性閉上眼睛。 女郎見他不理,索性把自己的胸衣輕輕剝落,露出豐滿的茱萸,放下身子,不斷地蹭著他的胯間。 程應暘仍然閉著眼睛。曾經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一個光裸、甜蜜的身體在他身後“偷襲”他;用含羞帶怯的小手撫摸他;用細細的呼吸“勾引”他…… “滾!”一聲低喝,程應暘手中的酒杯飛到對面的牆壁上,女郎驚跳起來,其他人也嚇了一跳。今天慘了,老闆不高興。這些公關女郎,垂涎程應暘很久了,總希望能給他看上,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他偶爾會帶客人過來應酬,對她們都很大方,但從來不碰她們,今兒也不知哪兒得罪他了。 所有人都尷尬地呆在原地。令狐真說:“你們出去。”女郎都灰溜溜地走了。“暘哥,怎麼回事?是不是應曦姐和你鬧彆扭了?” 程應暘看了看四周安靜下來的弟兄們,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大家尋歡作樂,自己何必掃興呢?他從兜裏甩出一張卡,說:“最近睡眠不好,有些上火。把女孩子叫進來,你們繼續玩,所有的開銷入我的帳。我出去吸口煙。” 他獨自呆在寬大的露臺,吸了一支又一支,人為給自己“減壽”。望著萬家燈火,自己的家卻不想回去。回去做什麼?她在的日子,只要他一進門,就能面對她花兒般溫暖的笑;她會烹調各式各樣的美食犒勞他;會在他疲憊的時候為他按摩松骨;會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個銷魂的夜晚;她已經深入他的骨髓,是今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今,面對一室冷清,面對多年生活的回憶,生生地要把他的心撕裂。她不在,他的家在哪里? 奕歐找了上來:“暘哥。” “有什麼消息?” “仍然沒有。老羅他們查了省內外幾百個賓館酒店,都沒有她的入住資訊。交通那邊也沒有消息。另外,林欣嫻那裏起了疑心,最近她不肯再見那兩個牛郎,而且……” “而且什麼?” “她在暗地裏廣泛聯繫媒體,似乎想發佈什麼事情。” 程應暘輕哼一聲。“那我要的東西,他們弄到手沒有?” “有,視頻、照片都有。我帶了照片。不過他倆想多要錢,理由是林欣嫻不好對付。而且風險很高。” “錢不是問題。怎麼樣做妥帖就怎麼樣做。照片給我看看。” “明白。給。” 程應暘一張一張翻閱著。很好,這都是真刀真槍。“好好保管,必要時拿出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奕歐苦笑了一下,也掏出一支煙。後來卻沒點成。“程小姐不喜歡吸煙的人。暘哥,你也要少些,對身子不好。你這個樣子,她看見了會很傷心。” “程小姐?你不是喜歡叫她的名字嗎?”程應暘落寞地說,抿滅了手裏的煙頭。 “我也要照顧你的情緒。我可不想你天天失控。但我是喜歡這麼叫她,如果你不揍我的話。”奕歐半開玩笑地說。“暘哥,如果找到應曦,你會怎麼做?” “娶她。”給她一切她想要的,哪怕全世界都反對,他都要這麼做。 “你不怕身敗名裂?引發股價跌停?” 他冷笑:“名利及身外之物能比得上她?”身外之物失去了,還可以再掙回來,可是失去了她,心中永遠會痛。 奕歐沉默了一會,很小心地說:“在應曦的手機通話中,她希望林欣嫻能在事業和家庭中助你一臂之力,其實,這種想法也無可厚非……” 程應煬打斷他的話:“林欣嫻能給我的,我憑自己能力一樣可以得到;林欣嫻不能給我的,我姐卻可以做到。林欣嫻不是老謀深算的人,但並不合適我。拖了她這麼久,是我做得不好。我準備找到姐之後,給彼此一個了斷。” “但如果娶了她,等於林家的財富將來都是你的,這不挺好嗎?”奕歐道出了他心底很久的疑問。你不喜歡她,大可以先結婚,暗中養情婦嘛。只是這個情婦是…… 程應暘仍是冷笑:“如果換做你,會這樣做嗎?我不會。我從未打算窺伺林家的財產。何況,林老爺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有一個私生子,正在英國讀大學,藏得很好,連林欣嫻都不知道。” 奕歐略吃了一驚。這麼說來,娶不娶林欣嫻都沒什麼區別。他沉默了一會,說:“暘哥,你開始派我保護應曦的時候,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之間是這種關係,那時我覺得她會影響你的聲譽,會連累你,打心眼裏對她嗤之以鼻;後來,我又瘋狂地妒忌你,覺得你把她孤獨地留在家,自己卻每天四處應酬,她仍對你死心塌地。你不知道,那天她去租古裝嫁衣,在化妝間跳了一段《虞美人》,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畫面,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嘴裏含笑,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完全沒有留意程應暘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姐,你居然跳舞給別的男人看!!我都沒有看過!!等我找到你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真想揍這小子一頓。算了,剛剛發了脾氣,現在又打自己的心腹,太不像話。哼!……看了就看了,反正又不少塊肉。以後要讓她天天跳豔舞給我看! 奕歐倒沒發覺程應暘的拳頭是時松時緊,還自顧自地說:“現在,看見暘哥你每天都過成這樣,我才知道,你們姐弟是真心相愛,愛得那麼深。如果換了我,估計也沒這麼驚天動地。”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你死了這條心吧。”程應暘冷冷地說。奕歐苦笑:“當然。她一心一意對你,為你犧牲,我連她都看不住,有什麼資格……算了。” 倆人看著遠處,默默無言。 “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程應暘幽幽地說,“我只要生病,哪怕已經好了,我都裝作很嚴重的樣子,讓她為我擔心,讓她圍著我團團轉,為我做好吃的,喂我喝藥,一直守護著我;後來父母意外去世,脾氣古怪的叔叔有一次喝醉了酒,我偷了他的錢,他拿起酒瓶子酒砸下來,姐姐為了護我,為我擋了這一下。可是酒瓶子砸到她的頭,導致她記性時好時壞……”程應暘聲音哽咽,“即使這樣,她還總是在叔叔的拳頭下保護我,偷點錢買東西給我,把自己捨不得吃的飯留給我……雖然她上大學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裏,我也曾經恨她那麼無情地離開我,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了愛她……姐……姐……不要走……”屋裏的弟兄們的喧鬧聲傳出來,與屋外露臺程應暘壓抑的哭聲形成多麼強烈的對比。 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吐露自己的心聲。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的,那是一個甜蜜的秘密:很多年前,應該是十年前吧,父母去世,姐弟倆由脾氣古怪暴躁的叔叔照看。可憐的他倆同住在一間小黑房,程應曦在房中拉了一條繩子,掛上布簾隔開兩張床。那時的他,青蔥年紀,情竇初開。一天夜晚,他已經睡下。迷迷糊糊中,聽見窸窸窣窣衣料的聲音。他很快清醒,忍不住偷偷撥開布簾,看見黑暗中自己愛戀著的姐姐正在換衣服,圓潤的肩膀,光潔的後背,還有胸前呼之欲出的兩團粉色……他貪婪地看著,直至程應曦換好衣服入眠。夢中,他將姐姐壓在身下,平生第一次在那裏流出自己男性的濁液。 看著程應暘如此痛苦,奕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明白,程應曦在程應暘的不同時期扮演了不同的重要角色:幼童時她是他可愛的姐姐;童年後半段及青少年時期她既是他的姐姐,又兼母親的角色。這份愛戀已經深入骨髓,難怪這幾年,程應暘對身邊的鶯鶯燕燕熟視無睹,始終對程應曦一往情深。奕歐下了決心:“暘哥,相信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應曦找回來!” “嘔……”,屋子裏已經很乾淨了,為何還總是作嘔?本月的親密夥伴也沒有來,該不是……程應曦忐忑不安地想著,偷偷去買了試紙回來。一看,果然有了!她欣喜若狂——我居然有了應暘的孩子!好好想想,是哪一晚留下的?想不起來,沒關係,有了就好!哈哈! 不過她很快就收起笑容。自己如今過得並不好,2500元只夠交租及勉強溫飽,有了孩子,拿什麼去給他呢?程家的孩子,應該吃好穿好啊,像自己和應暘小時候一樣……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也是她不願意深慮的——她和他有血緣關係,這個孩子將來是什麼樣子,她不敢想像。不過,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她未來生活的支柱!是他倆相愛的結晶! 題外話:這多不明智啊! 過幾天去產檢!她高興地想。既然有了孩子,也就不要對著自己吝嗇了,她決定每天保證要有一瓶牛奶,一個雞蛋,不愛吃肉的習慣也得改改,要給胎兒吃好點,這樣才能長得像孩子爸爸一樣高大。 程應暘手機響了,是林欣嫻的。“應暘,我爸爸想見你。今晚行不行?” “可以。” “那好,晚上七點到我家吃飯。一定要來啊。還有,要帶點禮物,貴重點兒的。” “好。” 他當晚如約到達。見到林老先生後,他先鞠躬致意,然後雙手送上一個天鵝絨盒子,“這是嘉慶皇帝使用的玉璽,是朋友在法國艾德拍賣行拍得,後割愛賣給我。我想,您應該喜歡。” 林老先生接過來一看,愛不釋手。這是清高宗乾隆帝、仁宗嘉慶帝使用的“禦書房鑒藏寶”玉璽,採用回首母子螭龍扣設計,璽上螭龍接近螭虎形,為秦始皇刻傳國璽以來中國帝王寶璽常見鈕式;璽文曰:“禦書房鑒藏寶”。中國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璽印譜》對這枚玉璽有記載。此前媒體報導說,有學者確認,這枚玉璽是在1860年英法聯軍入侵圓明園時流失的。其拍賣價值是112萬歐元。 “呵呵,應暘你太破費了,不枉我一番栽培啊!”林老眉開眼笑,林欣嫻也很高興。她對程應暘說:“今天我爸想問你。”然後嬌嗔地喊了一句:“爸爸。” 林老說:“哦,我想問你倆準備啥時結婚。” 程應暘不慌不忙地說:“這個我尚未考慮。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會對林老先生一個答復。” 林欣嫻說:“有什麼好考慮的?我都準備開媒體發佈會了,我倆結婚,程林兩家強強聯合,必然是雙贏。”林老也點頭:“我只有這個寶貝女兒,也希望她能嫁個好男人,這幾年應暘你表現不錯,把欣嫻交給你我很放心。你可不要忘記,是誰把你從魔窟裏救出來的。” 程應暘仍是客氣地說:“哪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林家的恩德。多謝您的厚愛。這畢竟是終身大事,慎重一點也應該。我想,給我一點時間,一定有答復給您。” “好,婚姻是雙方的事情,就給你三天時間。”父女倆人都是一樣的,喜歡限時。殊不知,程應暘最恨被人限制,被人威脅。林欣嫻設計弄走了他的女人,挑戰了他的底線。 羅崗某醫院婦產科。 “小曦,是你?”一位女子驚訝地盯著她說。 糟糕,打扮成這樣都被人認出來,程應曦不得不停下來,沿著聲音的方向認了半天,原來是大學舍友,整天說她“禍害校草”的那個大嘴巴伶俐。 “伶俐?” 她像瞪著大猩猩一樣看著程應曦,嘴裏滔滔不絕:“真的是你啊!我說程大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身衣服是從哪個箱子裏翻出來的?這眼鏡還是上世紀的,你也好意思戴?你們家那個護你護得草木皆兵的小萬人迷呢?他怎麼能忍受你穿成這樣?……”程應曦被她的連珠炮轟得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走該留還是該回應。忽然伶俐盯著程應曦手裏的病歷,叫了起來:“你不是叫程應曦嗎?啥時改名叫暘曦了?” 老天,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我我我走了。”逃命要緊! 她還在叫:“哎哎……程應曦……好不容易見著面,怎麼這麼快就走啊?你是不是過得不好啊……” 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門。 下次戴個口罩來。 “暘曦!”護士在叫。“是我。”程應曦看了看左右,伶俐沒追上來,松了口氣,進了醫生辦公室。 “懷孕兩個多月,胎兒健康,但明顯營養不良。你要多吃點兒。我給開點葉酸和維生素,鈣片,你每天按時吃,還要注意多吃富有蛋白質的東西,飲食要注意清淡,要吃容易吸收的東西,這樣對胎兒好。遠離煙酒,不吃辛辣的東西,不要喝咖啡、濃茶、汽水,不能吃冰激淩。不能同房……”也許是看她老實巴交的樣子,醫生很耐心地講了一通。翻病歷單的時候,醫生說了一句,“你的姓真特別,人家都是這個楊,你卻是這個暘,我還沒見過這個姓。”程應曦不語,心裏卻回答:“這不是我的姓。我姓程。” 林欣嫻打電話給程應暘:“應暘,咱倆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回答:“我考慮得很清楚,現在是該成家了。” “那太好了!對了,明天我在中酒宴會廳開發佈會,向媒體宣佈我們的好消息,你到時穿我給你買的那套西裝。我想,到時我爸爸媽媽和應曦姐就作為長輩接受我們的奉茶。你說怎麼樣?” 程應暘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說了句:“那麼明天見。”隨後,他打電話給奕歐:“林欣嫻明天開發佈會。你馬上挑選幾張含蓄點的照片寄給幾家娛樂週刊,就說林氏千金好事將近;記住,照片要含蓄點兒,我不想鬧得不可收拾;你要匿名;我明天淩晨要看到這條新聞。” “沒問題。我馬上去。”看來程應暘還是手下留情,沒有挑選最不雅的照片。 第二天上午九點,程應暘果然準時出席,合體的手工西裝顯得他十分英俊挺拔、玉樹臨風,引來記者們哢嚓哢嚓照個不停。只是走近一看,他眉眼間連日來的疲憊與憔悴無法掩飾。可是林欣嫻卻沒有出現,已經離原定時間超出半小時了,她還是沒有出現。記者們議論紛紛:“之前是她叫我們來的,怎麼現在耍大牌啊?”“不會是玩我們吧?”“你看見今天的娛樂週刊沒有?上面有她和一個帥哥的親密照!” 令狐真試了一下麥克風,然後彬彬有禮地說:“各位記者朋友,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們的發佈會馬上開始。下面有情我們程功集團董事長程應暘先生講話,大家歡迎。” 掌聲及相機的閃光聲同時響起來。程應暘站在麥克風前,一字一句地說:“今天感謝大家的出席。程功集團有今日之成就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和幫助。最近我們集團推出了一系列房地產項目……我們還將在慈善事業繼續盡心盡力……”他先為集團公司做了廣告之後,有記者忍不住問了:“請問程先生,您與林欣嫻小姐是否打算近期喜結連理?” 程應暘微微一笑,說:“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林小姐是我們集團的合作夥伴,我向來以恩人來看待她。你所謂的’喜結連理’是指公司業務吧?很早就已經這樣了。” “可是林小姐一直說你已于近期向她求婚?“又一記者問到。 奕歐緊張起來,可是程應暘依舊保持微笑地說:“你收到的消息有誤。林小姐最近確實好事近了,不信你去看看新一期的娛樂週刊。她的結婚物件並不是我。當然,我的結婚物件也不會是她。我剛剛說過,她是我的貴人,是我的恩人。” “前段時間有人看見程先生和另一個女子在天湖公園手挽手散步,請問她是您的女朋友嗎?” 程應暘臉上的笑容更甚,而且非常溫暖。他點頭說:“女朋友這個詞我覺得還不夠檔次,她是我刻骨銘心的愛人。她現在外出遊學去了,我正在等她。等她一回來,我們的婚禮一定邀請大家光臨!” 記者們忙恭喜,拍照,又問了些問題。令狐真說:“各位,大家站了近一小時也累了,我們在本廳設了茶點招待各位,請大家務必賞臉!”不僅設宴,還設了紅包,把記者們樂得暈乎乎的,媒體關係搞得好,今後宣傳就方便多了。 會後,程應暘發了第35條微博:親愛的:等你回來,我們結婚。 另一邊廂,林欣嫻在房間裏發脾氣,亂砸東西。自林老在辦公室裏發現不知是誰放進去的不雅照,又看見娛樂週刊的報導,覺得有辱門風,氣得差點中風。他勒令林欣嫻當天馬上出國避風頭,沒有一年半載不許回來。 回過頭看看可憐的程應曦。她租的房子裏沒有電視機,自然看不到報導中程應暘的告白;也沒有手機,關注不了他的微博。不過,還有一個管道,那就是報紙。 “新鮮出爐的晚報啦,程功集團鑽石王老五好事將近,林氏千金林欣嫻另結新歡……”她一聽吆喝,心猛地一跳,馬上買了一份細細查看,裏面登出了程應暘的全部告白及林欣嫻與帥男的親密照片。她瞪大眼睛,從頭到尾看了不下三次,始終處於震驚當中。這個林欣嫻怎麼能這樣?兩個多月前她才要自己離開程應暘,信誓旦旦地說要嫁給他,要強強聯合,為程應暘實現夢想,為程家生一個繼承人,可是……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轉眼間就與其他人搞在一起?那應暘怎麼辦? 晚上九點多,公司的人大多走了。程應暘仍在辦公室查看報表。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吃住都在公司。紛紛繁繁的數字之下,始終揮之不去的是她的面孔。電腦旁邊的新增的她的照片,畫中人仍然笑顏如花。忽然,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這個時候打來,不會是哪位元客戶吧? 他接通:“喂,你好。” 沒有回應。但話筒傳來呼吸的聲音。 “喂,你好,我是程應暘,請講。”仍然沒有回應,但依稀可以聽見熟悉的、低低的抽泣聲。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喂,是姐嗎?我是應暘,你在哪里……”他站起來,望著窗外,急切的說。 “嘟嘟……”掛了。 他馬上撥了過去,好久好久,電話才接通。 “喂,是姐嗎?是程應曦嗎?我是應暘,你在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程應暘哽咽的聲音傳過來,把她的心活活地撕裂開去。她捂住嘴巴,可是話筒那邊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仍然不停地叫她:“姐,你在哪里……我接你回來……” 她抽噎著說:“為什麼?” “姐,不要問為什麼,你在哪里?告訴我,等我過來,我們立刻結婚。” 她仍是抽噎:“不行,這樣不行的……你需要一個好女孩幫助你,為你生孩子,你應該和她成家……” “姐,別傻了,”他淚流滿面,“沒有你,我哪來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你答應過我,不再離開我的……” 程應曦聽著,越發氣噎喉堵,說不出話來,只發出嚶嚶的哭聲。自責與愧疚再次席捲而來,她幾乎站立不住,在昏黃的路燈下盡情地流淚。 “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鑽戒都買好了……”程應暘溫柔地哄著她,卻聽見嚶嚶的哭聲更大了,再接著……電話掛了。怎麼撥都沒人接。 程應曦守著路邊公用電話,聽著不斷響起的鈴聲,哭得肝腸寸斷。路人紛紛側目。直到鈴聲不再響起,她才直起顫抖的身體,失魂落魄地回家。 “馬上去查這個號碼!半小時內我要知道結果!” “是。” 剛交代下去,奕歐居然興奮地跑過來,告訴程應暘:“傍晚有一個自稱是應曦室友打電話到公關部,說應曦沒有出外國遊學,她在羅崗鎮中心醫院見過她,只是她病歷上的名字是‘暘曦’,而且是你那個暘。” 暘曦,暘曦,一定是她!用了他的名字作為她的姓氏!太好了!對於程應暘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心花怒放的消息了。 “備車!”幾輛車連夜趕往羅崗鎮。 途中,令狐真的結果到了:“暘哥,這個電話號碼是羅崗鎮通菜街52號的公用電話,用IC卡的那種。” “好。我正趕往羅崗鎮。你們也來。”這下,搜索範圍又小點兒了。 程應曦無精打采回到出租屋,呆呆地坐到十一點多,直到外面公用衛生間無人使用,才去簡單地洗了澡,睡下了。 在她的夢中,高山上,是應暘的身影,他在焦急地呼喚:“姐……姐,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在哪里?”啊!他在找她! “應暘,我在這裏……”她大聲回應,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奔過去,但應暘根本看不見她,仍然茫然地尋找著,疾呼著…… 突然,爸媽出現了,他們憤怒地指責她:“應曦,你是姐姐,你是怎麼照顧弟弟的?第二次把他一個人扔下,自己跑走了!你答應過我們什麼?你是怎麼做的?要跟他結婚的女人又不要他了,你要他怎麼辦?你是怎麼當姐姐的?你是怎麼當姐姐的?你是怎麼當姐姐的?……” “啊……”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原來是一場夢。心跳得厲害,全身都是冷汗,腦子裏反反復複都是應暘的茫然與父母的斥責。 “啊?都這麼晚了?還要買菜啊!”程應曦看看手錶,都九點多了。拜她高超的廚藝所賜,現在順帶要買菜,薪水也加到2800元。由於時間太緊,她眼鏡沒戴,頭髮沒盤,隨便挑選了衣服,草草盥洗了就出門了。 整日心不在焉——切菜差點切到手指;炒菜又被油花濺著;洗碗時打爛了幾個碟子,賠了三十元……這麼下去,多少都不夠賠。 一個孩子說:“暘曦阿姨,老師說,做事情要專心,三心二意會打爛東西的。” 另一個說:“暘曦阿姨,今天你很好看。你不戴眼鏡不紮頭髮挺漂亮的。以後都不要戴眼鏡紮頭髮了,好土。” 程應曦苦笑了一下。 那個孩子又說:“阿姨你剛剛笑的真難看,不如不笑。你平時的笑不是這樣的。”孩子們講話真是——誠實得讓人哭笑不得。 老闆說:“暘曦,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要不吃完晚飯早點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 她回答:“不用,我還是幹完活再走吧。” “我可沒打算把碗碟全部重買。你早點回去吧。”老闆堅持。 “哦,好。” 垂頭喪氣地回答。 其實所謂早點下班,也快晚上八點了。午飯、晚飯都沒吃多少,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她走到昨晚那個電話亭,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程應暘,忽然一個人沖過來,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佛搶去,拔腿就跑。程應曦忍著疼痛,大聲叫:“搶東西啊!有人搶東西啊!來人啊……” 什麼世道!連玉都搶! 她跌跌撞撞追了十幾米,忽然踩到地面上的果皮,狠狠地摔了一跤。爬起來時,人早不見了。 “嗚嗚嗚……”她頹然坐在地上,掩面放聲大哭,“還我玉佛,嗚嗚……那是應暘送我的……”那是她一個多月來,對應暘思念的唯一寄託,每天晚上都要摸著玉佛入眠,可是被搶了……“嗚嗚……” “姐,別哭了,玉佛在這裏。”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仿佛渾濁的空氣中注入一股清流……是幻聽嗎? 她抬起淚眼,朦朧中似乎看到了程應暘,還有他舉在自己面前,仍是那麼瑩潤透亮的玉佛。真的是她的玉佛,只是鏈子斷了……身邊的男人,熟悉的氣息——真的是她的應暘!她日思夜想的應暘!她想撲過去,忽然發現自己這麼狼狽,怎麼能見人?抬起身子想逃,無奈整個人已經被牢牢圈在他懷裏,動彈不得。 “你你你……認錯人了!”程應曦別過臉掙扎著,很‘無恥’地又用了‘轉臉不認人’這一招。 “你是!你就是!”程應暘狠狠地抱住她,貪婪地嗅著她的芳香,幾乎要把她箍進自己身體裏去。“姐,不要走!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受不了!” 他的淚落下來,落到程應曦臉上,溫熱伴隨愧疚潮水般洶湧而來,那句“我受不了!”堵得她心如刀絞,哽咽難言。她看著他——眼裏滿滿的都是她;他看著她,婆娑的水目裏駐紮著他……曾幾何時,她答應過他,永遠不再離開他;曾幾何時,她在父母墓前發誓要照顧他;現在自己又一次扔下他,他卻苦苦尋了來,哀求自己回去。大家都很清楚,如今回去會面對什麼,會不會引起輿論大嘩,會不會引發股價大跌,程應暘會不會身敗名裂…… “你對媒體說的愛人,是我嗎?”她問。 他苦笑:“除了你,我還有誰?” “可是那張相片……” 程應暘看著她,認真地說:“林欣嫻給你的那張,是PS的;媒體發佈的那些,是真的。” “啊?……”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思前想後,憂愁很快湧了出來:“應暘,我們在一起,你會遭罪的。” “姐,你放心。你生來就是註定要折磨我的,可我只要你。就算下地獄,也是我一個人去。” “可我不想你名譽掃地……”程應曦抽噎地說著, 程應暘苦笑:“跟你比起來,那些算什麼,比浮雲都不如。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好。我不想孤獨下去了。相信我,我們結婚的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姐,跟我回去吧。” “應暘!”她環抱著他,嚶嚶地哭了。“你瘦了!”程應曦撫摸著他的臉,心疼地說。 “你也是。”程應暘溫柔地看著她,柔得幾乎可以讓冰山融化。 這對帥哥美女,一個渾身泥土坐在地上,一個西裝革履半跪在地上,還抱得死緊,傻傻地‘你儂我儂’了好一會兒……直至發現路人全部向他們行注目禮,程應暘才說:“姐,走。我帶你回去。” 這時候,奕歐和令狐真拎著一個人的衣領走過來,令狐真先跟程應曦打招呼:“應曦姐!” “應曦。”這是奕歐的聲音。 程應曦點頭微笑回應,再一看,他倆中間那個‘豬頭’,不就是剛剛搶去她的玉佛的人嗎?不過這人只見瘀傷不見血。 “暘哥, 怎麼處理?”令狐真問。 程應暘頭一偏,奕歐走了過來,也蹲下來。程應暘對他低低地說:“嚇唬一下,放了他。” “好。”奕歐說完直起身子就要走。 “還有,以後你們都改口叫她‘嫂子’。”程應暘說。這話聲音正常,兩步開外的令狐真都聽到了。程應曦心猛地一跳,驚訝地看著程應暘。程應暘微笑地看著她。 “嫂子!”令狐真馬上賣乖。 奕歐心抽了一下,也說了句:“嫂子!”程應曦臉紅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程應暘懷裏。 他倆把人拖到巷子裏,不久傳來求饒聲及感謝聲。 程應曦對程應暘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應暘微笑:“說起來,還得多謝這個玉佛,我們幾個不眠不休守在這條街已經20多個小時了,要不是你大叫,還不知道要守到什麼時候。”他吻了她的額頭,“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應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髒你的衣服。” “這有什麼,大不了換一件。” “不好,叫人看著笑話。”程應曦掙扎著不依。 程應暘看著周圍的人,已經有人認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團的老總嗎?怎麼上這來了?”只得算了。 程應曦由程應暘扶著站起來,奕歐和令狐真也過來了。程應暘帶著她就往車上走。程應曦說:“我還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說:“有什麼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證件什麼的都在那裏,房東還收了2000元押金……” 錢可以不要,證件還是收回來好。程應暘無奈,吩咐了他倆:“你們就在樓下等著。” 她帶著他上了樓。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樓,密密麻麻, 頂樓以下樓層不見天日。樓道很窄,只能容兩人側身上下。程應暘一路皺著眉頭,這裏的環境比過去寄人籬下的日子還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應曦的出租屋的時候,更是難受到極點。 陳設及其簡單的房間,桌子上他們父母姐弟的照片……一個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她就在這裏過日子。曾經,她為他生活的簡陋所刺痛;如今,他為她生活環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這些日子受苦了。以後,不要再這樣難為自己了!” 程應曦卻不覺得怎麼樣:“應暘,其實,也沒什麼。”她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剛想結束,腳尖還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倆人的唇舌就分不開了。 一個多月沒碰她了。真想就這樣天荒地老。 “應暘……我喘不過氣……我衣服髒了,要換一下……”程應曦喘著氣說。他這才松了鬆手,再把她櫻唇周圍的香津舔掉,程應曦覺得很癢,“幫我換衣服……” 他只好照做。先把門關好。程應曦由於剛剛摔了一跤,衣褲都髒了。他幫她把衣褲脫去,一見她窈窕白嫩的身子,自己不爭氣地硬了。但這裏顯然不是辦事的地方,樓下奕歐他們還在等著。所以程應暘頂著個小山包幫她換衣扣紐扣。自己忍得滿頭大汗不算,程應曦看見他的囧樣,捂住嘴兒嬌笑,還故意地用圓翹的某部位蹭了蹭,然後低下頭跟“他”說話:“乖哦,好好睡覺覺哦!不要撐破了褲子哦!”引得程應暘“咬牙切齒”地威脅她:“姐你要再惹我,小心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程應曦這才覺得小腹部有些疼,但很快她就嬌羞地告訴他:“那可不行,應暘,我有了……已經兩個月了。” “就是因為這你才去的醫院?”他問。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要當爸爸了!”程應暘樂得把她高高抱起來,想轉圈,發現地方太小才作罷。但短暫地欣喜過後,理智回來了。他沉默了好久,直到應曦奇怪地看著他,他才對她說了一句話:“姐,我想了想,這個孩子 ,還是不要吧?” “什麼?”程應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我們是姐弟,我們的基因太接近了。孩子是不能成活的。”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 她心如刀絞。“我什麼都不要,我要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你走!你走!不要管我!”邊說邊推他,程應暘只得又躲又勸:“姐,別這樣,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走,好,我走!走的遠遠的……”程應曦打開門,沖了出去。程應暘急忙追過去,可惜——晚了! 程應曦的尖叫過後,一個蒼老、陰險的聲音響起:“程應暘,想不到吧?” 是叔叔程松!他左手狠狠地掐著程應曦的脖子,右手舉著把槍,槍口抵著她的太陽穴。 程應曦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被掐得緊緊的喉嚨迫使她不得不張大嘴巴呼吸。 程應暘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叔叔。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開她!” 聽到樓上尖叫,奕歐和令狐真沖了上來。唰唰兩聲,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程松。程松見此,把抵在程應曦太陽穴上的槍上膛,更用力地抵下去,程應曦的太陽穴深深地陷了進去,疼得她眉頭皺得緊緊的。程松另一隻手也把程應曦的脖子掐得更緊,她臉色都發白了。程松冷冷地說:“把槍放在地板上!” 奕歐、令狐真對望了一眼。 “放下!”他猛喝。 程應暘說:“你們把槍放下。” 他倆只得放下槍。 “踢過來。”程松要求。奕歐把槍都踢過去,程松把兩支槍踩在腳下。“這裏沒你們的事,滾!”他倆沒動。“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程應暘點頭。他倆無奈,只得消失在樓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應暘看著應曦痛苦地掙扎,心疼得恨不得讓自己代她。他說“叔叔,你有什麼沖著我來,請放了她!” “既然我來了這裏,就沒打算回去。哼!放了她?那你有沒有放過我?曾經撫養過你們兩個兔崽子的叔叔如今成了窮光蛋!你就是這麼來報恩的吧?” “您撫養過我們是不假,但是,我父母是怎麼死的,這點不用我提醒您老人家吧?”他的眼睛直視程松,仿佛噴出一股怒火。 程松哼了一聲,並不打算承認,但他的明顯心虛起來,在程應暘憤怒地注視下別開了眼睛。“你父母死于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我爸媽出事前接到的電話,是叔叔您打來的。之後爸爸帶上媽媽,從此就沒有回來。‘親愛’的叔叔,你能否告訴我,電話裏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程應暘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冷酷低沉得不像話,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 程松躲避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掐著程應曦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程應曦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怪不得一直以來程應暘對叔叔深惡痛絕,每次提起他就咬牙切齒,原來是他害得爸媽遭遇不幸!一切都明白了!她已經憤怒得兩手握拳,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和勇氣,她趁程松心虛放鬆了力氣的時候,猛地把他持槍的手拉到嘴邊,使盡全力,狠狠地咬!程松痛苦地大叫,掙脫之後,看見手背竟然被她咬破了,血汩汩而出。 “你這個賤人!”他一巴掌扇了過去,“砰”的一聲,程應曦的頭重重地碰到牆壁。“姐!”程應暘大驚,他撲過去,抱著程應曦,“姐,你沒事吧?”叫了好幾聲,她睜開眼,虛弱地應答,似乎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沒事,放心。” 程松揉著受傷的手,恨恨地說:“你們這兩個賤人,當初我就不該收留你們,活該餓死!”說話時,他舉起了槍,對準背對著他的程應暘。 “應暘小心!”程應曦眼尖,看見黑黑的槍口,猛地把程應暘推開,“砰”一聲槍響,她前胸中彈,倒在血泊當中。 “不!”程應暘撕心裂肺地大喊,在程鬆開第二槍之前把他踹倒,奪過槍,揮起拳頭,用盡全力砸! 這時奕歐和令狐真聽見槍響也連忙趕過來。令狐真拉著瘋了似的程應暘,叫道:“暘哥,住手!這樣會死人的!” 奕歐扶起程應曦,試圖捂住她前胸的傷口,無奈鮮血如泉湧。“暘哥!你看!”他痛苦地叫。 程應暘如夢初醒,急忙過來從奕歐手上接過程應曦,“姐……姐,不要睡,看著我,看著我……”她額頭剛剛才碰青了一塊,如今更顯得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聽見程應暘的呼喚,輕啟眼波,艱難地呼吸著,望著他的目光仍是那麼柔情似水。 “應暘……如果真要下地獄,還是我去吧……”說完,閉上了眼睛。 程應暘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他輕拍著她的臉蛋,顫抖著說:“不!……姐你不要睡,醒醒,我還沒向你求婚,你還要為我生孩子, 我們生一堆孩子好不好?你不要睡,不能睡……姐你看著我,看著我!” “暘哥,別說了,馬上送醫院。”還是奕歐清醒。他交代令狐真:“你看著程松,我和暘哥去醫院。”說完,他沖下去開車。程應暘抱起渾身是血的應曦,也跟著沖下去。 鎮中心醫院、急救室。手術進行中。 一個護士從裏面急匆匆的出來,程應暘一把拉住她:“病人怎麼樣?” “失血過多,她需要輸血。” 程應暘立刻卷起袖子,說:“我是她弟弟,輸我的血。” 奕歐說:“我的看看行不行。” 護士看了他們一眼,說:“你們跟我來驗一下。” 出乎程應暘的意料,他本人的血不能輸給程應曦,反倒奕歐的可以。護士從他身上抽取了400CC,另一個護士帶著血袋,進手術室去了。 手機響了。是手下的一個弟兄阿強:“暘哥,令狐哥受傷了,也正送往這家醫院。程叔被人救走了。他們也有埋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狐真傷勢嚴重嗎?”程應暘擔心地問。 “受了槍傷,不過是在肩膀上,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好,你告訴醫生,全力救治,我不會虧待他們。待會兒等這裏結束了,我去看看他。”程應暘回答。繼續焦急地等待。 奕歐問:“什麼事?”他臉色有些蒼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程松逃了。令狐受了傷。也在送往這家醫院。” “他沒事吧?”奕歐擔心地問。 “阿強說他肩膀中彈。我等這裏有結果後就去看看他。” 奕歐說:“暘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有合眼。等醫生出來,我去叫你。令狐真那裏我會去照料的。” 程應暘有些感動。他說:“你也一樣沒有休息。現在還獻了血,比我更需要休息。你去睡一會吧。” 奕歐沒有答應,也沒有動。他提議:“我去看看令狐真吧。暘哥,你就在這裏閉目養神,我很快回來。” 令狐真也送來醫院。他雖然中了槍,不過倒沒打中要害。目前子彈已經取出,無甚大礙。奕歐回來後,被逼著喝了不少補血的藥劑,之後默默地陪著程應暘繼續焦心地等待著。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幾位醫生帶著一身的疲憊走出來。戴著氧氣罩,身上插了許多管子的程應曦安靜地躺在手術床上,她像是睡著了。儀器上顯示出來的波浪線提醒程應暘,她還有微弱的心跳。她立刻被推入了重症監護病房。程應暘和奕歐立刻上前問:“醫生,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子彈距離心臟大約3釐米,並沒有射中要害部位。不過病人失血過多,需要時間修養。另外她的頭部受創,將來也許會有後遺症……” 程應暘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以前頭部受傷,記性有時候很差,現在又這樣,會不會更加嚴重?” “這樣啊……很有可能。嚴重的話會失憶。我們要繼續觀察。” 失憶?程應暘愣了。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程應暘忙答:“我是。” “病人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摔絞,造成先兆流產。如今她又重傷,我們必須要用各種藥物治療,這些藥物對胎兒發育有害,所以我們建議一定要給病人實施人流。這個要請你簽字。”說著,遞上了一份手術同意書和筆。 程應暘拿著筆的手顫抖著。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孩子的爭吵,也許應曦就不會被程松挾制;也許她就不會為他擋了這一槍,就不會受傷;也許這個孩子能誕生在這個世上…… 最終,他簽字了。 他問:“什麼時候手術?能否快一點?” 醫生答:“目前不太合適。” “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在她醒來之前儘快手術,也許她會沒那麼痛苦……”實際上,沒有人比此時的程應暘更痛苦。 “那我們諮詢一下婦科醫生的意見再做決定。”醫生說完走了。 但是更大的震驚還在後頭。醫生走後,剛剛給他驗血的護士悄悄對他說:“先生,根據剛才的血液分析,你和病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這麼說,他們並非親生姐弟!!這下,程應暘完全呆住了。奕歐送了程應曦去了重症病房後,走過來,見他很不對勁,問:“暘哥,怎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仍沉浸在震驚當中,喃喃自語。奕歐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程應暘,剛剛醫生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程應曦沒有生命危險嗎?又出了什麼問題?他問:“暘哥,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說,姐與我,並沒有血緣關係……” “怎麼會這樣?”奕歐也呆住了。 此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但程應暘實在等不及,馬上打電話給老管家魏伯。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聽電話有些吃力,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但在他絮絮叨叨的敍述中,程應暘終於得知她的身世:父親程楓與母親雖然恩愛有加,但結婚四年仍未有孩子。雖然四處求醫問藥,但就是找不出原因。程母思兒心切,向遠房親戚抱了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女孩兒來養,並辦理了完整的相關手續。這個女孩兒乖巧好帶,一逗就笑,夫妻倆愛之如寶,視若親生。也是這個女孩兒福大,抱來不久,程母居然有孕了,生下了兒子程應暘。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正好一個“好”字。夫妻倆更是歡喜,認為是女孩兒帶來了程應暘,因此,更加疼愛這雙兒女。女孩兒原本取名:程應希,寓意“應驗希望”。但為了配合弟弟程應暘的名字,小女孩兒最終取名:程應曦。 程應暘放下電話,久久不能平靜,心亂如麻。20多年來,他和程應曦對彼此之間“姐弟”關係一直都沒有任何懷疑。這麼多年,這關係既是他們之間的紐帶,又成了跨不去的羈絆。如今得知真相,他心裏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面對。 奕歐在旁邊等了許久,見程應暘放下手機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問:“暘哥,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對勁。是不是應曦……程小姐……嫂子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她沒問題。只是我一時接受不了。”程應暘悶悶地回答。 “那……你還要娶她嗎?”奕歐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這還用問嗎? 奕歐松了口氣,但失落的感覺迅速湧了上來。他拍了拍程應暘的肩膀,由衷地說:“暘哥,連老天爺都幫你。你和應曦,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他為她而生;而她,註定此生為了他。 已经住了两天了,怎么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味道?还是老作呕?程应曦捂着嘴,又一次呕得昏天黑地。外头的盒饭很难吃,方便面啃了几包,可是又吃腻了。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得抓紧点儿,还要找工作呢!”簌簌口,抹了把脸,穿上一身有些泛黄的衣服,带上一个比老花镜还土气的大黑框眼镜,再把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唉,活生生一个土得冒泡的大婶。她打扮成这样也是无奈。一方面这个城中村龙蛇混杂,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吓得她心惊肉跳。穿得太好会被抢,太妖会被认为出来卖的,土气点儿相对安全吧,她想。这也是天真。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谁保你安全?这不,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门,她工作没找到,钱包没了。好在里面只有百多元,其余的塞进了鞋底。可是她心疼了好久,喊着应旸的名字在被窝里痛哭了半夜。 早上起床,擦干泪痕,眼睛还是肿肿的。哭完不洗脸的后遗症。戴上眼镜,照照玻璃的影子,好像更丑了。“应旸看见了,一定不认识我吧。”她自嘲地笑笑。这次学乖了,不用钱包,兜里装很少零钱,够一顿饭盒钱就行。 “程应曦,XXX大学英语系,嗯,倒是学历符合,你有工作经验没有?”对面是个中年女性。很严肃。 “嗯……”别说工作经验,实习经验都没有。 “没工作过?你毕业几年了,这些年不工作吗?”她抬起眼睛看了程应曦一眼。 “是……。”她低下头。两手把衣角扭得跟麻花似的。 啃老的。“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等通知就是没通知。拜托,人家不是啃老啦,只是啃小……咳咳,应该是啃弟。虽然也不光明。 一天下来,找了几个写字楼,基本都以“没有工作经验”为由打发她回去“等通知”了。满大街倒是请洗碗工、服务生、家政什么的,她又不想去,摆不下脸给程应旸丢人。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第四天,她找到一份课外补习班的工作,任补习老师,时间不多,中午11点至下午2点,下午3点半至晚上8点半。照顾10多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小学生的两饭和作业辅导,月薪2500。包午饭、晚饭、不包住。虽然要洗碗拖地搞卫生,但不用受气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很早上班,还可以用上自己的知识,她很满意。几天下来她的厨艺受到小朋友们的欢迎,辅导功课也尽心尽力,老板很满意。 程应旸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烦躁地扯着领带。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他成功地打了一个翻身仗,叔叔吃进去的公司股份全部给他收了回来,本来想拨给他一笔钱养老作为报答,可老人家也不知躲哪儿去了;雇来的牛郎已经很顺利地爬上林欣娴的床,她最近没怎么烦他;公司业务并未因他的分心而出现波折,仍然按正常轨道发展;奕欧这小子比以前更能干,跑了一个多月,每日向他汇报情况,细致入微,任劳任怨,让他干保镖实在是浪费人才……只是,这些都不能让他释怀——应曦还是没有消息。打点航空公司,铁道部门、公安局等的花费已经有数百万元,不少弟兄日夜寻找也需要很大开支,只要能找到她,花费更多也不在话下。他感到她并未走多远,她离他最远的一次,就是那一年她上大学,之后两人一直在一起。 得知了她与林欣娴的通话内容后,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姐,这一次,你真的要离开我么? 他发了一条微博:冰箱里的苹果吃完了,你还能再削给我吃吗? “旸哥,最近你成天闷闷不乐,要不我们去HOT CLUP 消遣一下?”说话的是令狐真,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和奕欧一样,也是他的心腹,是少数知道他们姐弟俩关系的人之一。HOT CLUP是他们的名下产业众娱乐场所之一。 “你们去吧。我没心情。” “别介,弟兄们好不容易帮您夺回大部分股份,正等着您请客庆功呢!” 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去吧。” 豪华的大包厢,无论是空气还是声音,处处充斥着淫靡、喧闹与暧昧。手下的弟兄们在拼酒斗牌取乐,不时有一些美艳的女郎娇笑着或者尖叫。程应旸靠在正中的沙发上,一杯一杯复一杯往自己嘴里灌酒。 “程少,好久没来了,哟,最近怎么这么性感了?胡子这么长了?”一位打扮妖娆、妙眸流转的女郎坐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整个身体挨了过去。 浓烈的香水混合脂粉味飘过来,程应旸皱了皱眉,喝了一口酒,索性闭上眼睛。 女郎见他不理,索性把自己的胸衣轻轻剥落,露出丰满的茱萸,放下身子,不断地蹭着他的胯间。 程应旸仍然闭着眼睛。曾经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一个光裸、甜蜜的身体在他身后“偷袭”他;用含羞带怯的小手抚摸他;用细细的呼吸“勾引”他…… “滚!”一声低喝,程应旸手中的酒杯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女郎惊跳起来,其它人也吓了一跳。今天惨了,老板不高兴。这些公关女郎,垂涎程应旸很久了,总希望能给他看上,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偶尔会带客人过来应酬,对她们都很大方,但从来不碰她们,今儿也不知哪儿得罪他了。 所有人都尴尬地呆在原地。令狐真说:“你们出去。”女郎都灰溜溜地走了。“旸哥,怎么回事?是不是应曦姐和你闹别扭了?” 程应旸看了看四周安静下来的弟兄们,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大家寻欢作乐,自己何必扫兴呢?他从兜里甩出一张卡,说:“最近睡眠不好,有些上火。把女孩子叫进来,你们继续玩,所有的开销入我的帐。我出去吸口烟。” 他独自呆在宽大的露台,吸了一支又一支,人为给自己“减寿”。望着万家灯火,自己的家却不想回去。回去做什么?她在的日子,只要他一进门,就能面对她花儿般温暖的笑;她会烹调各式各样的美食犒劳他;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按摩松骨;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销魂的夜晚;她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是今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今,面对一室冷清,面对多年生活的回忆,生生地要把他的心撕裂。她不在,他的家在哪里? 奕欧找了上来:“旸哥。” “有什么消息?” “仍然没有。老罗他们查了省内外几百个宾馆酒店,都没有她的入住信息。交通那边也没有消息。另外,林欣娴那里起了疑心,最近她不肯再见那两个牛郎,而且……” “而且什么?” “她在暗地里广泛联系媒体,似乎想发布什么事情。” 程应旸轻哼一声。“那我要的东西,他们弄到手没有?” “有,视频、照片都有。我带了照片。不过他俩想多要钱,理由是林欣娴不好对付。而且风险很高。” “钱不是问题。怎么样做妥帖就怎么样做。照片给我看看。” “明白。给。” 程应旸一张一张翻阅着。很好,这都是真刀真枪。“好好保管,必要时拿出来。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奕欧苦笑了一下,也掏出一支烟。后来却没点成。“程小姐不喜欢吸烟的人。旸哥,你也要少些,对身子不好。你这个样子,她看见了会很伤心。” “程小姐?你不是喜欢叫她的名字吗?”程应旸落寞地说,抿灭了手里的烟头。 “我也要照顾你的情绪。我可不想你天天失控。但我是喜欢这么叫她,如果你不揍我的话。”奕欧半开玩笑地说。“旸哥,如果找到应曦,你会怎么做?” “娶她。”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哪怕全世界都反对,他都要这么做。 “你不怕身败名裂?引发股价跌停?” 他冷笑:“名利及身外之物能比得上她?”身外之物失去了,还可以再挣回来,可是失去了她,心中永远会痛。 奕欧沉默了一会,很小心地说:“在应曦的手机通话中,她希望林欣娴能在事业和家庭中助你一臂之力,其实,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 程应炀打断他的话:“林欣娴能给我的,我凭自己能力一样可以得到;林欣娴不能给我的,我姐却可以做到。林欣娴不是老谋深算的人,但并不合适我。拖了她这么久,是我做得不好。我准备找到姐之后,给彼此一个了断。” “但如果娶了她,等于林家的财富将来都是你的,这不挺好吗?”奕欧道出了他心底很久的疑问。你不喜欢她,大可以先结婚,暗中养情妇嘛。只是这个情妇是…… 程应旸仍是冷笑:“如果换做你,会这样做吗?我不会。我从未打算窥伺林家的财产。何况,林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有一个私生子,正在英国读大学,藏得很好,连林欣娴都不知道。” 奕欧略吃了一惊。这么说来,娶不娶林欣娴都没什么区别。他沉默了一会,说:“旸哥,你开始派我保护应曦的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之间是这种关系,那时我觉得她会影响你的声誉,会连累你,打心眼里对她嗤之以鼻;后来,我又疯狂地妒忌你,觉得你把她孤独地留在家,自己却每天四处应酬,她仍对你死心塌地。你不知道,那天她去租古装嫁衣,在化妆间跳了一段《虞美人》,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画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嘴里含笑,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完全没有留意程应旸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姐,你居然跳舞给别的男人看!!我都没有看过!!等我找到你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真想揍这小子一顿。算了,刚刚发了脾气,现在又打自己的心腹,太不象话。哼!……看了就看了,反正又不少块肉。以后要让她天天跳艳舞给我看! 奕欧倒没发觉程应旸的拳头是时松时紧,还自顾自地说:“现在,看见旸哥你每天都过成这样,我才知道,你们姐弟是真心相爱,爱得那么深。如果换了我,估计也没这么惊天动地。”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你死了这条心吧。”程应旸冷冷地说。奕欧苦笑:“当然。她一心一意对你,为你牺牲,我连她都看不住,有什么资格……算了。” 俩人看着远处,默默无言。 “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程应旸幽幽地说,“我只要生病,哪怕已经好了,我都装作很严重的样子,让她为我担心,让她围着我团团转,为我做好吃的,喂我喝药,一直守护着我;后来父母意外去世,脾气古怪的叔叔有一次喝醉了酒,我偷了他的钱,他拿起酒瓶子酒砸下来,姐姐为了护我,为我挡了这一下。可是酒瓶子砸到她的头,导致她记性时好时坏……”程应旸声音哽咽,“即使这样,她还总是在叔叔的拳头下保护我,偷点钱买东西给我,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饭留给我……虽然她上大学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也曾经恨她那么无情地离开我,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爱她……姐……姐……不要走……”屋里的弟兄们的喧闹声传出来,与屋外露台程应旸压抑的哭声形成多么强烈的对比。 这是他第一次向他人吐露自己的心声。还有一点他没有说的,那是一个甜蜜的秘密:很多年前,应该是十年前吧,父母去世,姐弟俩由脾气古怪暴躁的叔叔照看。可怜的他俩同住在一间小黑房,程应曦在房中拉了一条绳子,挂上布帘隔开两张床。那时的他,青葱年纪,情窦初开。一天夜晚,他已经睡下。迷迷糊糊中,听见窸窸窣窣衣料的声音。他很快清醒,忍不住偷偷拨开布帘,看见黑暗中自己爱恋着的姐姐正在换衣服,圆润的肩膀,光洁的后背,还有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粉色……他贪婪地看着,直至程应曦换好衣服入眠。梦中,他将姐姐压在身下,平生第一次在那里流出自己男性的浊液。 看着程应旸如此痛苦,奕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明白,程应曦在程应旸的不同时期扮演了不同的重要角色:幼童时她是他可爱的姐姐;童年后半段及青少年时期她既是他的姐姐,又兼母亲的角色。这份爱恋已经深入骨髓,难怪这几年,程应旸对身边的莺莺燕燕熟视无睹,始终对程应曦一往情深。奕欧下了决心:“旸哥,相信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应曦找回来!” “呕……”,屋子里已经很干净了,为何还总是作呕?本月的亲密伙伴也没有来,该不是……程应曦忐忑不安地想着,偷偷去买了试纸回来。一看,果然有了!她欣喜若狂——我居然有了应旸的孩子!好好想想,是哪一晚留下的?想不起来,没关系,有了就好!哈哈! 不过她很快就收起笑容。自己如今过得并不好,2500元只够交租及勉强温饱,有了孩子,拿什么去给他呢?程家的孩子,应该吃好穿好啊,像自己和应旸小时候一样……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也是她不愿意深虑的——她和他有血缘关系,这个孩子将来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不过,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是她未来生活的支柱!是他俩相爱的结晶! 题外话:这多不明智啊! 过几天去产检!她高兴地想。既然有了孩子,也就不要对着自己吝啬了,她决定每天保证要有一瓶牛奶,一个鸡蛋,不爱吃肉的习惯也得改改,要给胎儿吃好点,这样才能长得像孩子爸爸一样高大。 程应旸手机响了,是林欣娴的。“应旸,我爸爸想见你。今晚行不行?” “可以。” “那好,晚上七点到我家吃饭。一定要来啊。还有,要带点礼物,贵重点儿的。” “好。” 他当晚如约到达。见到林老先生后,他先鞠躬致意,然后双手送上一个天鹅绒盒子,“这是嘉庆皇帝使用的玉玺,是朋友在法国艾德拍卖行拍得,后割爱卖给我。我想,您应该喜欢。” 林老先生接过来一看,爱不释手。这是清高宗乾隆帝、仁宗嘉庆帝使用的“御书房鉴藏宝”玉玺,采用回首母子螭龙扣设计,玺上螭龙接近螭虎形,为秦始皇刻传国玺以来中国帝王宝玺常见钮式;玺文曰:“御书房鉴藏宝”。中国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玺印谱》对这枚玉玺有记载。此前媒体报导说,有学者确认,这枚玉玺是在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圆明园时流失的。其拍卖价值是112万欧元。 “呵呵,应旸你太破费了,不枉我一番栽培啊!”林老眉开眼笑,林欣娴也很高兴。她对程应旸说:“今天我爸想问你。”然后娇嗔地喊了一句:“爸爸。” 林老说:“哦,我想问你俩准备啥时结婚。” 程应旸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我尚未考虑。给我一点时间,到时候我会对林老先生一个答复。” 林欣娴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我都准备开媒体发布会了,我俩结婚,程林两家强强联合,必然是双赢。”林老也点头:“我只有这个宝贝女儿,也希望她能嫁个好男人,这几年应旸你表现不错,把欣娴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可不要忘记,是谁把你从魔窟里救出来的。” 程应旸仍是客气地说:“哪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林家的恩德。多谢您的厚爱。这毕竟是终身大事,慎重一点也应该。我想,给我一点时间,一定有答复给您。” “好,婚姻是双方的事情,就给你三天时间。”父女俩人都是一样的,喜欢限时。殊不知,程应旸最恨被人限制,被人威胁。林欣娴设计弄走了他的女人,挑战了他的底线。 罗岗某医院妇产科。 “小曦,是你?”一位女子惊讶地盯着她说。 糟糕,打扮成这样都被人认出来,程应曦不得不停下来,沿着声音的方向认了半天,原来是大学舍友,整天说她“祸害校草”的那个大嘴巴伶俐。 “伶俐?” 她像瞪着大猩猩一样看着程应曦,嘴里滔滔不绝:“真的是你啊!我说程大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身衣服是从哪个箱子里翻出来的?这眼镜还是上世纪的,你也好意思戴?你们家那个护你护得草木皆兵的小万人迷呢?他怎么能忍受你穿成这样?……”程应曦被她的连珠炮轰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走该留还是该响应。忽然伶俐盯着程应曦手里的病历,叫了起来:“你不是叫程应曦吗?啥时改名叫旸曦了?” 老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我我我走了。”逃命要紧! 她还在叫:“哎哎……程应曦……好不容易见着面,怎么这么快就走啊?你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门。 下次戴个口罩来。 “旸曦!”护士在叫。“是我。”程应曦看了看左右,伶俐没追上来,松了口气,进了医生办公室。 “怀孕两个多月,胎儿健康,但明显营养不良。你要多吃点儿。我给开点叶酸和维生素,钙片,你每天按时吃,还要注意多吃富有蛋白质的东西,饮食要注意清淡,要吃容易吸收的东西,这样对胎儿好。远离烟酒,不吃辛辣的东西,不要喝咖啡、浓茶、汽水,不能吃冰激凌。不能同房……”也许是看她老实巴交的样子,医生很耐心地讲了一通。翻病历单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你的姓真特别,人家都是这个杨,你却是这个旸,我还没见过这个姓。”程应曦不语,心里却回答:“这不是我的姓。我姓程。” 林欣娴打电话给程应旸:“应旸,咱俩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回答:“我考虑得很清楚,现在是该成家了。” “那太好了!对了,明天我在中酒宴会厅开发布会,向媒体宣布我们的好消息,你到时穿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我想,到时我爸爸妈妈和应曦姐就作为长辈接受我们的奉茶。你说怎么样?” 程应旸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说了句:“那么明天见。”随后,他打电话给奕欧:“林欣娴明天开发布会。你马上挑选几张含蓄点的照片寄给几家娱乐周刊,就说林氏千金好事将近;记住,照片要含蓄点儿,我不想闹得不可收拾;你要匿名;我明天凌晨要看到这条新闻。” “没问题。我马上去。”看来程应旸还是手下留情,没有挑选最不雅的照片。 第二天上午九点,程应旸果然准时出席,合体的手工西装显得他十分英俊挺拔、玉树临风,引来记者们咔嚓咔嚓照个不停。只是走近一看,他眉眼间连日来的疲惫与憔悴无法掩饰。可是林欣娴却没有出现,已经离原定时间超出半小时了,她还是没有出现。记者们议论纷纷:“之前是她叫我们来的,怎么现在耍大牌啊?”“不会是玩我们吧?”“你看见今天的娱乐周刊没有?上面有她和一个帅哥的亲密照!” 令狐真试了一下麦克风,然后彬彬有礼地说:“各位记者朋友,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的发布会马上开始。下面有情我们程功集团董事长程应旸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掌声及相机的闪光声同时响起来。程应旸站在麦克风前,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感谢大家的出席。程功集团有今日之成就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最近我们集团推出了一系列房地产项目……我们还将在慈善事业继续尽心尽力……”他先为集团公司做了广告之后,有记者忍不住问了:“请问程先生,您与林欣娴小姐是否打算近期喜结连理?” 程应旸微微一笑,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林小姐是我们集团的合作伙伴,我向来以恩人来看待她。你所谓的’喜结连理’是指公司业务吧?很早就已经这样了。” “可是林小姐一直说你已于近期向她求婚?“又一记者问到。 奕欧紧张起来,可是程应旸依旧保持微笑地说:“你收到的消息有误。林小姐最近确实好事近了,不信你去看看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她的结婚物件并不是我。当然,我的结婚对象也不会是她。我刚刚说过,她是我的贵人,是我的恩人。” “前段时间有人看见程先生和另一个女子在天湖公园手挽手散步,请问她是您的女朋友吗?” 程应旸脸上的笑容更甚,而且非常温暖。他点头说:“女朋友这个词我觉得还不够档次,她是我刻骨铭心的爱人。她现在外出游学去了,我正在等她。等她一回来,我们的婚礼一定邀请大家光临!” 记者们忙恭喜,拍照,又问了些问题。令狐真说:“各位,大家站了近一小时也累了,我们在本厅设了茶点招待各位,请大家务必赏脸!”不仅设宴,还设了红包,把记者们乐得晕乎乎的,媒体关系搞得好,今后宣传就方便多了。 会后,程应旸发了第35条微博:亲爱的: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另一边厢,林欣娴在房间里发脾气,乱砸东西。自林老在办公室里发现不知是谁放进去的不雅照,又看见娱乐周刊的报导,觉得有辱门风,气得差点中风。他勒令林欣娴当天马上出国避风头,没有一年半载不许回来。 回过头看看可怜的程应曦。她租的房子里没有电视机,自然看不到报导中程应旸的告白;也没有手机,关注不了他的微博。不过,还有一个管道,那就是报纸。 “新鲜出炉的晚报啦,程功集团钻石王老五好事将近,林氏千金林欣娴另结新欢……”她一听吆喝,心猛地一跳,马上买了一份细细查看,里面注销了程应旸的全部告白及林欣娴与帅男的亲密照片。她瞪大眼睛,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次,始终处于震惊当中。这个林欣娴怎么能这样?两个多月前她才要自己离开程应旸,信誓旦旦地说要嫁给他,要强强联合,为程应旸实现梦想,为程家生一个继承人,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转眼间就与其它人搞在一起?那应旸怎么办? 晚上九点多,公司的人大多走了。程应旸仍在办公室查看报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住都在公司。纷纷繁繁的数字之下,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的面孔。计算机旁边的新增的她的照片,画中人仍然笑颜如花。忽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个时候打来,不会是哪位客户吧? 他接通:“喂,你好。” 没有回应。但话筒传来呼吸的声音。 “喂,你好,我是程应旸,请讲。”仍然没有响应,但依稀可以听见熟悉的、低低的抽泣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喂,是姐吗?我是应旸,你在哪里……”他站起来,望着窗外,急切的说。 “嘟嘟……”挂了。 他马上拨了过去,好久好久,电话才接通。 “喂,是姐吗?是程应曦吗?我是应旸,你在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苦……”程应旸哽咽的声音传过来,把她的心活活地撕裂开去。她捂住嘴巴,可是话筒那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仍然不停地叫她:“姐,你在哪里……我接你回来……” 她抽噎着说:“为什么?” “姐,不要问为什么,你在哪里?告诉我,等我过来,我们立刻结婚。” 她仍是抽噎:“不行,这样不行的……你需要一个好女孩帮助你,为你生孩子,你应该和她成家……” “姐,别傻了,”他泪流满面,“没有你,我哪来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你答应过我,不再离开我的……” 程应曦听着,越发气噎喉堵,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嘤嘤的哭声。自责与愧疚再次席卷而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在昏黄的路灯下尽情地流泪。 “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钻戒都买好了……”程应旸温柔地哄着她,却听见嘤嘤的哭声更大了,再接着……电话挂了。怎么拨都没人接。 程应曦守着路边公用电话,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哭得肝肠寸断。路人纷纷侧目。直到铃声不再响起,她才直起颤抖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回家。 “马上去查这个号码!半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 “是。” 刚交代下去,奕欧居然兴奋地跑过来,告诉程应旸:“傍晚有一个自称是应曦室友打电话到公关部,说应曦没有出外国游学,她在罗岗镇中心医院见过她,只是她病历上的名字是‘旸曦’,而且是你那个旸。” 旸曦,旸曦,一定是她!用了他的名字作为她的姓氏!太好了!对于程应旸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心花怒放的消息了。 “备车!”几辆车连夜赶往罗岗镇。 途中,令狐真的结果到了:“旸哥,这个电话号码是罗岗镇通菜街52号的公用电话,用IC卡的那种。” “好。我正赶往罗岗镇。你们也来。”这下,搜索范围又小点儿了。 程应曦无精打采回到出租屋,呆呆地坐到十一点多,直到外面公用卫生间无人使用,才去简单地洗了澡,睡下了。 在她的梦中,高山上,是应旸的身影,他在焦急地呼唤:“姐……姐,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在哪里?”啊!他在找她! “应旸,我在这里……”她大声响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奔过去,但应旸根本看不见她,仍然茫然地寻找着,疾呼着…… 突然,爸妈出现了,他们愤怒地指责她:“应曦,你是姐姐,你是怎么照顾弟弟的?第二次把他一个人扔下,自己跑走了!你答应过我们什么?你是怎么做的?要跟他结婚的女人又不要他了,你要他怎么办?你是怎么当姐姐的?你是怎么当姐姐的?你是怎么当姐姐的?……” “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心跳得厉害,全身都是冷汗,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应旸的茫然与父母的斥责。 “啊?都这么晚了?还要买菜啊!”程应曦看看手表,都九点多了。拜她高超的厨艺所赐,现在顺带要买菜,薪水也加到2800元。由于时间太紧,她眼镜没戴,头发没盘,随便挑选了衣服,草草盥洗了就出门了。 整日心不在焉——切菜差点切到手指;炒菜又被油花溅着;洗碗时打烂了几个碟子,赔了三十元……这么下去,多少都不够赔。 一个孩子说:“旸曦阿姨,老师说,做事情要专心,三心二意会打烂东西的。” 另一个说:“旸曦阿姨,今天你很好看。你不戴眼镜不扎头发挺漂亮的。以后都不要戴眼镜扎头发了,好土。” 程应曦苦笑了一下。 那个孩子又说:“阿姨你刚刚笑的真难看,不如不笑。你平时的笑不是这样的。”孩子们讲话真是——诚实得让人哭笑不得。 老板说:“旸曦,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要不吃完晚饭早点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 她回答:“不用,我还是干完活再走吧。” “我可没打算把碗碟全部重买。你早点回去吧。”老板坚持。 “哦,好。” 垂头丧气地回答。 其实所谓早点下班,也快晚上八点了。午饭、晚饭都没吃多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走到昨晚那个电话亭,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程应旸,忽然一个人冲过来,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佛抢去,拔腿就跑。程应曦忍着疼痛,大声叫:“抢东西啊!有人抢东西啊!来人啊……” 什么世道!连玉都抢! 她跌跌撞撞追了十几米,忽然踩到地面上的果皮,狠狠地摔了一跤。爬起来时,人早不见了。 “呜呜呜……”她颓然坐在地上,掩面放声大哭,“还我玉佛,呜呜……那是应旸送我的……”那是她一个多月来,对应旸思念的唯一寄托,每天晚上都要摸着玉佛入眠,可是被抢了……“呜呜……” “姐,别哭了,玉佛在这里。”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仿佛浑浊的空气中注入一股清流……是幻听吗? 她抬起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了程应旸,还有他举在自己面前,仍是那么莹润透亮的玉佛。真的是她的玉佛,只是链子断了……身边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真的是她的应旸!她日思夜想的应旸!她想扑过去,忽然发现自己这么狼狈,怎么能见人?抬起身子想逃,无奈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你你你……认错人了!”程应曦别过脸挣扎着,很‘无耻’地又用了‘转脸不认人’这一招。 “你是!你就是!”程应旸狠狠地抱住她,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几乎要把她箍进自己身体里去。“姐,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他的泪落下来,落到程应曦脸上,温热伴随愧疚潮水般汹涌而来,那句“我受不了!”堵得她心如刀绞,哽咽难言。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他看着她,婆娑的水目里驻扎着他……曾几何时,她答应过他,永远不再离开他;曾几何时,她在父母墓前发誓要照顾他;现在自己又一次扔下他,他却苦苦寻了来,哀求自己回去。大家都很清楚,如今回去会面对什么,会不会引起舆论大哗,会不会引发股价大跌,程应旸会不会身败名裂…… “你对媒体说的爱人,是我吗?”她问。 他苦笑:“除了你,我还有谁?” “可是那张相片……” 程应旸看着她,认真地说:“林欣娴给你的那张,是PS的;媒体发布的那些,是真的。” “啊?……”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前想后,忧愁很快涌了出来:“应旸,我们在一起,你会遭罪的。” “姐,你放心。你生来就是注定要折磨我的,可我只要你。就算下地狱,也是我一个人去。” “可我不想你名誉扫地……”程应曦抽噎地说着, 程应旸苦笑:“跟你比起来,那些算什么,比浮云都不如。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好。我不想孤独下去了。相信我,我们结婚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姐,跟我回去吧。” “应旸!”她环抱着他,嘤嘤地哭了。“你瘦了!”程应曦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 “你也是。”程应旸温柔地看着她,柔得几乎可以让冰山融化。 这对帅哥美女,一个浑身泥土坐在地上,一个西装革履半跪在地上,还抱得死紧,傻傻地‘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直至发现路人全部向他们行注目礼,程应旸才说:“姐,走。我带你回去。” 这时候,奕欧和令狐真拎着一个人的衣领走过来,令狐真先跟程应曦打招呼:“应曦姐!” “应曦。”这是奕欧的声音。 程应曦点头微笑响应,再一看,他俩中间那个‘猪头’,不就是刚刚抢去她的玉佛的人吗?不过这人只见瘀伤不见血。 “旸哥, 怎么处理?”令狐真问。 程应旸头一偏,奕欧走了过来,也蹲下来。程应旸对他低低地说:“吓唬一下,放了他。” “好。”奕欧说完直起身子就要走。 “还有,以后你们都改口叫她‘嫂子’。”程应旸说。这话声音正常,两步开外的令狐真都听到了。程应曦心猛地一跳,惊讶地看着程应旸。程应旸微笑地看着她。 “嫂子!”令狐真马上卖乖。 奕欧心抽了一下,也说了句:“嫂子!”程应曦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进程应旸怀里。 他俩把人拖到巷子里,不久传来求饶声及感谢声。 程应曦对程应旸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应旸微笑:“说起来,还得多谢这个玉佛,我们几个不眠不休守在这条街已经20多个小时了,要不是你大叫,还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他吻了她的额头,“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应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脏你的衣服。” “这有什么,大不了换一件。” “不好,叫人看着笑话。”程应曦挣扎着不依。 程应旸看着周围的人,已经有人认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团的老总吗?怎么上这来了?”只得算了。 程应曦由程应旸扶着站起来,奕欧和令狐真也过来了。程应旸带着她就往车上走。程应曦说:“我还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说:“有什么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证件什么的都在那里,房东还收了2000元押金……” 钱可以不要,证件还是收回来好。程应旸无奈,吩咐了他俩:“你们就在楼下等着。” 她带着他上了楼。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楼,密密麻麻, 顶楼以下楼层不见天日。楼道很窄,只能容两人侧身上下。程应旸一路皱着眉头,这里的环境比过去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应曦的出租屋的时候,更是难受到极点。 陈设及其简单的房间,桌子上他们父母姐弟的照片……一个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她就在这里过日子。曾经,她为他生活的简陋所刺痛;如今,他为她生活环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这些日子受苦了。以后,不要再这样难为自己了!” 程应曦却不觉得怎么样:“应旸,其实,也没什么。”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刚想结束,脚尖还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俩人的唇舌就分不开了。 一个多月没碰她了。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 “应旸……我喘不过气……我衣服脏了,要换一下……”程应曦喘着气说。他这才松了松手,再把她樱唇周围的香津舔掉,程应曦觉得很痒,“帮我换衣服……” 他只好照做。先把门关好。程应曦由于刚刚摔了一跤,衣裤都脏了。他帮她把衣裤脱去,一见她窈窕白嫩的身子,自己不争气地硬了。但这里显然不是办事的地方,楼下奕欧他们还在等着。所以程应旸顶着个小山包帮她换衣扣纽扣。自己忍得满头大汗不算,程应曦看见他的囧样,捂住嘴儿娇笑,还故意地用圆翘的某部位蹭了蹭,然后低下头跟“他”说话:“乖哦,好好睡觉觉哦!不要撑破了裤子哦!”引得程应旸“咬牙切齿”地威胁她:“姐你要再惹我,小心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程应曦这才觉得小腹部有些疼,但很快她就娇羞地告诉他:“那可不行,应旸,我有了……已经两个月了。” “就是因为这你才去的医院?”他问。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要当爸爸了!”程应旸乐得把她高高抱起来,想转圈,发现地方太小才作罢。但短暂地欣喜过后,理智回来了。他沉默了好久,直到应曦奇怪地看着他,他才对她说了一句话:“姐,我想了想,这个孩子 ,还是不要吧?” “什么?”程应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 “我们是姐弟,我们的基因太接近了。孩子是不能成活的。”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她心如刀绞。“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你走!你走!不要管我!”边说边推他,程应旸只得又躲又劝:“姐,别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走,好,我走!走的远远的……”程应曦打开门,冲了出去。程应旸急忙追过去,可惜——晚了! 程应曦的尖叫过后,一个苍老、阴险的声音响起:“程应旸,想不到吧?” 是叔叔程松!他左手狠狠地掐着程应曦的脖子,右手举着把枪,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 程应曦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被掐得紧紧的喉咙迫使她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 程应旸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叔叔。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开她!” 听到楼上尖叫,奕欧和令狐真冲了上来。唰唰两声,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程松。程松见此,把抵在程应曦太阳穴上的枪上膛,更用力地抵下去,程应曦的太阳穴深深地陷了进去,疼得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程松另一只手也把程应曦的脖子掐得更紧,她脸色都发白了。程松冷冷地说:“把枪放在地板上!” 奕欧、令狐真对望了一眼。 “放下!”他猛喝。 程应旸说:“你们把枪放下。” 他俩只得放下枪。 “踢过来。”程松要求。奕欧把枪都踢过去,程松把两支枪踩在脚下。“这里没你们的事,滚!”他俩没动。“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程应旸点头。他俩无奈,只得消失在楼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应旸看着应曦痛苦地挣扎,心疼得恨不得让自己代她。他说“叔叔,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请放了她!” “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哼!放了她?那你有没有放过我?曾经抚养过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叔叔如今成了穷光蛋!你就是这么来报恩的吧?” “您抚养过我们是不假,但是,我父母是怎么死的,这点不用我提醒您老人家吧?”他的眼睛直视程松,仿佛喷出一股怒火。 程松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承认,但他的明显心虚起来,在程应旸愤怒地注视下别开了眼睛。“你父母死于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我爸妈出事前接到的电话,是叔叔您打来的。之后爸爸带上妈妈,从此就没有回来。‘亲爱’的叔叔,你能否告诉我,电话里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程应旸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冷酷低沉得不象话,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一般。 程松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掐着程应曦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程应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怪不得一直以来程应旸对叔叔深恶痛绝,每次提起他就咬牙切齿,原来是他害得爸妈遭遇不幸!一切都明白了!她已经愤怒得两手握拳,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她趁程松心虚放松了力气的时候,猛地把他持枪的手拉到嘴边,使尽全力,狠狠地咬!程松痛苦地大叫,挣脱之后,看见手背竟然被她咬破了,血汩汩而出。 “你这个贱人!”他一巴掌扇了过去,“砰”的一声,程应曦的头重重地碰到墙壁。“姐!”程应旸大惊,他扑过去,抱着程应曦,“姐,你没事吧?”叫了好几声,她睁开眼,虚弱地应答,似乎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没事,放心。” 程松揉着受伤的手,恨恨地说:“你们这两个贱人,当初我就不该收留你们,活该饿死!”说话时,他举起了枪,对准背对着他的程应旸。 “应旸小心!”程应曦眼尖,看见黑黑的枪口,猛地把程应旸推开,“砰”一声枪响,她前胸中弹,倒在血泊当中。 “不!”程应旸撕心裂肺地大喊,在程松开第二枪之前把他踹倒,夺过枪,挥起拳头,用尽全力砸! 这时奕欧和令狐真听见枪响也连忙赶过来。令狐真拉着疯了似的程应旸,叫道:“旸哥,住手!这样会死人的!” 奕欧扶起程应曦,试图捂住她前胸的伤口,无奈鲜血如泉涌。“旸哥!你看!”他痛苦地叫。 程应旸如梦初醒,急忙过来从奕欧手上接过程应曦,“姐……姐,不要睡,看着我,看着我……”她额头刚刚才碰青了一块,如今更显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听见程应旸的呼唤,轻启眼波,艰难地呼吸着,望着他的目光仍是那么柔情似水。 “应旸……如果真要下地狱,还是我去吧……”说完,闭上了眼睛。 程应旸陷入巨大的恐慌中,他轻拍着她的脸蛋,颤抖着说:“不!……姐你不要睡,醒醒,我还没向你求婚,你还要为我生孩子, 我们生一堆孩子好不好?你不要睡,不能睡……姐你看着我,看着我!” “旸哥,别说了,马上送医院。”还是奕欧清醒。他交代令狐真:“你看着程松,我和旸哥去医院。”说完,他冲下去开车。程应旸抱起浑身是血的应曦,也跟着冲下去。 镇中心医院、急救室。手术进行中。 一个护士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程应旸一把拉住她:“病人怎么样?” “失血过多,她需要输血。” 程应旸立刻卷起袖子,说:“我是她弟弟,输我的血。” 奕欧说:“我的看看行不行。” 护士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跟我来验一下。” 出乎程应旸的意料,他本人的血不能输给程应曦,反倒奕欧的可以。护士从他身上抽取了400CC,另一个护士带着血袋,进手术室去了。 手机响了。是手下的一个弟兄阿强:“旸哥,令狐哥受伤了,也正送往这家医院。程叔被人救走了。他们也有埋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狐真伤势严重吗?”程应旸担心地问。 “受了枪伤,不过是在肩膀上,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好,你告诉医生,全力救治,我不会亏待他们。待会儿等这里结束了,我去看看他。”程应旸回答。继续焦急地等待。 奕欧问:“什么事?”他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程松逃了。令狐受了伤。也在送往这家医院。” “他没事吧?”奕欧担心地问。 “阿强说他肩膀中弹。我等这里有结果后就去看看他。” 奕欧说:“旸哥,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合眼。等医生出来,我去叫你。令狐真那里我会去照料的。” 程应旸有些感动。他说:“你也一样没有休息。现在还献了血,比我更需要休息。你去睡一会吧。” 奕欧没有答应,也没有动。他提议:“我去看看令狐真吧。旸哥,你就在这里闭目养神,我很快回来。” 令狐真也送来医院。他虽然中了枪,不过倒没打中要害。目前子弹已经取出,无甚大碍。奕欧回来后,被逼着喝了不少补血的药剂,之后默默地陪着程应旸继续焦心地等待着。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几位医生带着一身的疲惫走出来。戴着氧气罩,身上插了许多管子的程应曦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她像是睡着了。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波浪线提醒程应旸,她还有微弱的心跳。她立刻被推入了重症监护病房。程应旸和奕欧立刻上前问:“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子弹距离心脏大约3厘米,并没有射中要害部位。不过病人失血过多,需要时间修养。另外她的头部受创,将来也许会有后遗症……” 程应旸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以前头部受伤,记性有时候很差,现在又这样,会不会更加严重?” “这样啊……很有可能。严重的话会失忆。我们要继续观察。” 失忆?程应旸愣了。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请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程应旸忙答:“我是。” “病人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摔绞,造成先兆流产。如今她又重伤,我们必须要用各种药物治疗,这些药物对胎儿发育有害,所以我们建议一定要给病人实施人流。这个要请你签字。”说着,递上了一份手术同意书和笔。 程应旸拿着笔的手颤抖着。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争吵,也许应曦就不会被程松挟制;也许她就不会为他挡了这一枪,就不会受伤;也许这个孩子能诞生在这个世上…… 最终,他签字了。 他问:“什么时候手术?能否快一点?” 医生答:“目前不太合适。”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在她醒来之前尽快手术,也许她会没那么痛苦……”实际上,没有人比此时的程应旸更痛苦。 “那我们咨询一下妇科医生的意见再做决定。”医生说完走了。 但是更大的震惊还在后头。医生走后,刚刚给他验血的护士悄悄对他说:“先生,根据刚才的血液分析,你和病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这么说,他们并非亲生姐弟!!这下,程应旸完全呆住了。奕欧送了程应曦去了重症病房后,走过来,见他很不对劲,问:“旸哥,怎么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仍沉浸在震惊当中,喃喃自语。奕欧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程应旸,刚刚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程应曦没有生命危险吗?又出了什么问题?他问:“旸哥,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说,姐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这样?”奕欧也呆住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但程应旸实在等不及,马上打电话给老管家魏伯。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听电话有些吃力,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但在他絮絮叨叨的叙述中,程应旸终于得知她的身世:父亲程枫与母亲虽然恩爱有加,但结婚四年仍未有孩子。虽然四处求医问药,但就是找不出原因。程母思儿心切,向远房亲戚抱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孩儿来养,并办理了完整的相关手续。这个女孩儿乖巧好带,一逗就笑,夫妻俩爱之如宝,视若亲生。也是这个女孩儿福大,抱来不久,程母居然有孕了,生下了儿子程应旸。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正好一个“好”字。夫妻俩更是欢喜,认为是女孩儿带来了程应旸,因此,更加疼爱这双儿女。女孩儿原本取名:程应希,寓意“应验希望”。但为了配合弟弟程应旸的名字,小女孩儿最终取名:程应曦。 程应旸放下电话,久久不能平静,心乱如麻。20多年来,他和程应曦对彼此之间“姐弟”关系一直都没有任何怀疑。这么多年,这关系既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又成了跨不去的羁绊。如今得知真相,他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奕欧在旁边等了许久,见程应旸放下手机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旸哥,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对劲。是不是应曦……程小姐……嫂子的身世有什么问题?” “她没问题。只是我一时接受不了。”程应旸闷闷地回答。 “那……你还要娶她吗?”奕欧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这还用问吗? 奕欧松了口气,但失落的感觉迅速涌了上来。他拍了拍程应旸的肩膀,由衷地说:“旸哥,连老天爷都帮你。你和应曦,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他为她而生;而她,注定此生为了他。 正文 變故 前面提到,程應暘得知程應曦與他並無血緣關係後,一時接受不了。奕歐提醒他:“暘哥,連老天爺都幫你。你和應曦,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茅塞頓開。是啊!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他和應曦,既有愛情,又有親情,卻沒有血緣的羈絆。太好了! 程應暘忽然感到非常幸福。他的臉上露出微笑。這是程應曦失蹤以來,奕歐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程應暘對奕歐說:“這件事我不想讓我姐知道,怕她傷心。你要保守替我秘密。” “當然可以。”奕歐回答。 “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明天上午,派車把我姐送到省裏最好的醫院。” “好。” 程應暘就在程應曦的病房拼了兩三張椅子,準備休息一下。才剛剛躺下,院方很快送來一張折疊床和枕頭被子,程應暘起身禮貌地推辭了一會,不過也是實在累了,等人走後,到床頭看了看安詳躺著的應曦,然後自己也在折疊床睡下,聽著“滴滴滴”有節奏的儀器聲音,很快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程應曦帶著一貫溫婉的笑容向他走了過來:“應暘,我要去找爸媽了,你還睡得那麼香甜。姐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生意雖然重要,但身子更重要,往後我們程家就靠你了。應暘,以後要多來看我哦!” “姐,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程應暘完全搞不懂情況,大聲說道。他又急又怕,想拉住程應曦的手,可是怎麼也夠不著,她微笑著不動,卻像是越飄越遠,“姐……姐……程應曦……姐……” “姐!”程應暘滿頭是汗地猛然驚醒,卻發現病房裏乒乒乓乓的,已經亂成一團,好幾位醫生護士急匆匆地正在把程應曦的病床推出去。他嚇壞了,平時一向鎮定的他也顧不得形象,忙拉住一位醫生問:“怎麼回事?” 醫生擦了把冷汗,說:“剛剛有人假扮醫生,給程小姐注射了不明藥水,現在程小姐心跳停止,要馬上搶救。”說完,他馬上跟隨大夥走向手術室。 晴天霹靂!!!!!!!!!!!!!! 心亂如麻的程應暘見到隨後趕來的值守院長,不由得頓生怒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地說:“是不是嫌一千萬元太少?所以你就給我來這麼一出?!” “程先生息怒!……就算給我豹子膽我也不敢開這麼個玩笑啊!!”院長也是很著急,說話都不利索了:“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們這是小醫院,保安、攝像頭什麼的都不是很齊全……但以前都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今天有這麼嚴重的醫療事故我也很震驚……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給您一個解答……” “我不要什麼解答,我要我姐完好無缺地站在我面前!如果她有什麼事,你們全院的人都要陪葬!!”他實在是氣極了。 院長聽了這口不擇言的話,倒也沒有大驚失色,他耐心地向程應暘解釋:“程先生,凡是要講道理。醫院出了這種事情確實是我們過錯,但您也不能遷怒於我們……您好好想想,會不會是程小姐得罪了什麼人,所以要把她置於死地?……這只是我的猜想罷了,我先去調查,一有結果,馬上告訴您!失陪。”他說完就走了。 程應暘抬起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老天!難道千辛萬苦找到她之後,你又要把她永遠地帶走嗎?我程應暘做錯了什麼?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是不是老天要懲罰我之前的不珍惜?我知道我錯了,我下定決心了,我今生今世與程應曦永不分離,我一定給她名分,給她想要的一切!如果你說親姐弟之間不能有愛情,可我剛剛才得知,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我們的結合是天經地義的,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好不好? 程應暘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靠在手術室門旁,像一個被抽去活力的塑像一樣。剛剛夢境裏的應曦的音容笑貌再次浮上腦海,她的每一個子字都像是永別,每一句話都讓他膽戰心驚。他覺得自己無法再承受失去她的日子了。 天快亮了。 也是這家醫院倒楣。程應暘還在長籲短歎,失魂落魄,底下幾個人架著臉色蒼白、已經昏迷的奕歐沖進醫院,正亂著找醫生。可是小醫院能召集的醫生大都進了手術室,外頭只有幾名護士,大夥兒把奕歐放在病床上,七手八腳地給他掐人中、掌上壓……居然,把奕歐給整醒了! 程應暘聞訊趕來,一同跟來的手下阿強等人一見他,馬上打招呼:“暘哥!” 他點點頭。奕歐掙扎著要起身,他上前按住了,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奕歐還很虛弱,說話聲音很小。阿強替他解釋說:“我和奕歐哥發現有人穿著白大褂,鬼鬼祟祟地從程小姐的病房出來,他去問了幾句,沒想到那人居然用針紮我們,然後往外逃。外頭有車接應,我們幾個追了出去,可惜沒抓到人,只找到了衣服和針頭,車牌號是XXXXXX。”說著,遞上物品。 程應暘接過針頭看了看,小心地用紙巾包好,交給阿強,說:“這些都保管好,要化驗。” 他又問護士:“他身體如何?” 護士答:“他應該是失血過多,身子經不起劇烈運動。休息一下,補充營養就好了。” 程應暘覺得既傷心又慚愧。他就守在應曦身邊,居然睡死了,什麼也沒發覺,奕歐獻了幾百CC的血,還如此警惕。他握住奕歐的手,說:“好好休息……謝謝!” 奕歐沒有回答,只是以很微小的聲音問:“應曦……嫂子她怎麼樣了?” 程應暘低沉地回答,聲音實在是低沉得不能再低:“當我醒了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心跳……現在還在手術室中……” 奕歐沉默了,閉上眼睛,眼縫中透出星星點點的水光。阿強說:“暘哥,你放心,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有神佛保佑她,一定沒事的。” “希望如此。”程應暘回答。不過這句話倒提醒了他,忙摸摸身上找玉佛,沒有。仔細回憶,應該不在應曦身上,還在她收拾的行李中。他吩咐奕歐好好休息,同時把跟來的人分成兩撥,一撥看著手術室,一撥看護奕歐和令狐真。然後讓阿強去應曦的出租屋把所有的程應曦的物品找回來。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出。看樣子,大都很疲憊,有些還垂頭喪氣的。院長走在最後,他一見迎上來的程應暘,扶了扶眼鏡,對他說:“程先生,經過本院上上下下的努力,病人終於恢復了心跳……”程應暘吊在半空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不過,……”院長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程應暘留意到院長的神色,又緊張起來。 “不過什麼時候蘇醒就不得而知。病人被注射的不明液體估計不是什麼毒藥,應該是鎮定劑或者麻醉劑之類的。普通人注射了這些液體不足以致命或者致病,但高危病人就難說……程先生您要有心理準備,也許她會很長時間都處於昏睡當中……” 程應暘聽了,呆了半晌,只覺得自己幾乎要失控:“你的意思是,她會成為植物人?” “這個理論上有可能……也沒有可能……”院長可能意識到自己講的是廢話,隨即補充道:“程先生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下,程應暘完全變成“呆若木雞”。 “要不,您儘早將她轉去大醫院,如果需要,我可以代您聯繫全國最好的醫院……”院長見他神情有異,擦了把汗,好心地提議。但程應暘基本沒有聽進去。 不過,換醫院是必須的。越快越好。 程應暘親自安排,包機將程應曦、奕歐及令狐真送入SH市著名的三甲醫院,聘請資深教授診治。同時下令手下徹查鎮醫院假冒醫護人員打針的事件。 針頭化驗結果出來了。結論是——鎮靜劑。由於針筒找不到,量的多少未知,據說,當年世界著名巨星邁克爾傑克遜就是注射了過量的鎮靜劑逝世的。程應暘拿著化驗單的手在發抖,如果劑量再大一些……或者是別的什麼針劑……他簡直不敢想像…… 臨走時,院長握著他的手不忍放。因為他捐了五百萬元給當天所有的醫生護士,又額外捐款為醫院購置一批攝像頭、電腦等監控設備。為醫院的安保系統充實了硬體設施。特別讓院長感動的是,即使發生了如此嚴重的醫療事故,程應暘依然沒有鬧事,沒有過分追究院方責任,還捐款捐物…… 程應暘對院長說:“你別急著感動。要不是看在你們的醫生算是盡心盡力,我姐總算沒有生命危險,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大方。”算是給尚在昏迷中的程應曦積福積德吧。 在這家設施一流的醫院裏,經過調理,奕歐和令狐真很快就生龍活虎了,但應曦仍在昏迷當中。她腹中的胎兒也停止發育,真正的胎死腹中。人流手術已經安排好日子,程應暘十分傷心,整整三天獨自悶在病房裏不肯見人。頭髮淩亂,鬍子拉渣,他也不收拾自己一下。頹廢的形象與之前大相徑庭。醫院離公司相隔千里,業務的事情自己又捨不得完全丟下。好在奕歐和令狐真已經出院,他派令狐真去公司處理大小事務;奕歐留下看著應曦;自己則在程應曦的高級病房旁邊設立臨時辦公室辦公,不到萬不得已不回公司。 被包了下來的病房裏滿是公司員工、客戶送來的鮮花、補品與水果,四周的桌子地板多得快堆不下了。若不是房中間有張病床,人們會以為進了一個雜貨鋪。好在花果散發出來的香氣反而把消毒水味幾乎給趕盡殺絕,要不然程應暘會把這些東西給清理掉。程應曦仍是安靜地躺著。心跳及呼吸漸漸平穩。請來的高級護工做事很仔細、很有耐心,每天為她擦拭身子,清理衣物床單。院內資深醫師更是每天來幾趟,一來就一撥。奕歐自轉院的第二天,就自動擔當起程應曦的貼身保鏢工作,凡是醫生診斷、護士打點滴、喂藥等工作都在旁邊看得死死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有壞人給她使手段。當然,院方也知道程應暘的身份,得知之前發生在羅岡鎮中心醫院的事件,更是高度重視,不敢掉以輕心。可是縱然大家千般呵護,程應暘萬般疼愛,我們可憐的應曦仍舊是個睡美人,蒼白的臉上仍沒有一點血色。 程應暘將玉佛小心翼翼地重新佩戴在她身上;手指輕輕撫過她消瘦的臉龐,她俏麗的鼻尖,輕聲對她說:“姐,我等你醒來。” 自從程應曦轉到這家醫院,本來就車水馬龍的醫院大門口更是天天都擠得水泄不通。除了各式各樣的求醫不求醫的人之外,還多了很多報社、電臺、網路等媒體記者,還有一些八卦雜誌的狗仔隊也24小時蹲點。保安煩不勝煩,時時刻刻如臨大敵,既要防範這些記者騷擾到程應曦,又要提防著趕錯了人,萬一趕走了真正的病人,產生誤會就攤上事了……總之苦不堪言。院方也很頭痛。張院長找到程應暘,很鄭重地對他說:“程先生,這段時間,醫院周圍天天都有大批記者想方設法地探取您與程小姐的消息。這給醫院正常秩序帶來極大的困擾,也給我們的保安帶來沉重壓力。我希望程先生能出面解決這個問題。” 程應暘眼下不想見陌生人,他說:“既然如此,我再聘請多多的人手做保安,幫你們趕走他們。” 張院長說:“這個不是長久之計。對付他們只能疏不能堵。我們院方希望程先生能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設法讓他們不再天天守著醫院。至於如何操作,我想程先生應該比我們要有經驗得多。” 如何操作?程應暘和奕歐商量了半天,除了親自出面見記者回答問題,他們也沒想到更好的、更低成本的辦法。 程應暘拿著專門委託醫院檢測的血緣鑒定報告,陷入了深思。報告顯示,他和程應曦確實沒有血緣關係。萬一記者們問起他和她的關係,應該怎麼回答?如實回答的話,她得知後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給本來就已經很孱弱的身子造成打擊? 奕歐見他為難,說:“要不這樣,暘哥,我去記者們打發走,聲明如果他們再糾纏就追究責任,怎麼樣?” 程應暘說:“這不行。我不是煩記者,而是頭疼這個。”說完,將手中的報告揚了揚。“我擔心萬一記者問起我和姐的關係,如果我不得不說出事實,會不會傷了她的心。” 奕歐說:“既然如此,那就不公開這個秘密如何?或者避而不談?” “看情況吧。反正,我也覺得是時候公開我和她的關係了,給姐一個名分。只要是她想要的,我就給她。” “可是聽說林欣嫻發了微博,裏面的話不太好聽……” “說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是吧?我知道。”程應暘自嘲地笑笑,“從某種程度來說,我確實是。如果她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發生這些事情,我都不知如何報答她。她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奕歐說:“這恐怕會影響暘哥您的聲譽,萬一連累到公司也不好。” “名利都是身外物。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如果我姐不在身邊,我要名利財富幹什麽?” 奕歐沈默了。他跟了程應暘這麽多年,深知他奮鬥的不易。為了應曦,他甘願受指責,承受名譽損失的壓力。實際上,程應暘這輩子就兩個心願,一個是奪回屬於父親的財富,並將之發揚光大。另一個是永遠和程應曦在一起。因為──無論倆人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他就是愛她。 思慮再三,程應暘最終決定隨機應變。他對奕歐說:“明早見記者。今天你就在附近的白雲酒店包個場,告訴記者們過去。我大概開半小時吧。” 奕歐回答:“沒問題,我馬上去辦。明天我陪你去。” 晚上十一點。程應暘臨時辦公室仍然燈火通明。 “你是說,給我姐打針的事是林欣嫻……林家的人做的?”程應暘拿著手機,聲音顫抖地問。 令狐真電話那頭回答:“是的,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顯示,是林家的一位小姐用五十萬買通了一個護士,要求只要不出人命,設法讓程小姐永遠不蘇醒,成為植物人。” 程應暘的左手握成了拳頭。他一直以為是程松做的,沒想到是林欣嫻!有本事沖我來啊!!對不起你的是我,為何你總是折磨我姐!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毒婦人心! 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林欣嫻一而再地搞事情,我也不必對你客氣了! 第二天一早,酒店的會議廳滿當當的都是人。各種長槍短炮在偌大的廳兩旁圍成了好長的一條。程應暘剛剛上臺,閃光燈就劈劈啪啪的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奕歐調試了一下音響,然後站在滿是麥克風的主持台前,字正腔圓地說:“各位早上好。辛苦各位連日來的守候。為了各位朋友不再風餐露宿,天天守候,程先生特別開這個見面會,滿足大家的需求。希望今天以後,各位朋友回到自己的單位,不要再給醫院的病人及工作人員帶來不必要的困擾。記者朋友們別急,我們一個一個來。” 一段開場白下來,程應暘不禁對奕歐刮目相看:這小子16歲就跟我了,他和我一樣沒讀多少書啊,啥時這麽會說話了?這些話還說得正兒八經,像模像樣的,還很電視上新聞發言人的范兒。看來,孺子可教也。 程應暘所瞭解的,是過去的奕歐。其實自從程應曦畢業後,奕歐被指派成為她的外出保鏢。應曦閑得無聊,便常常去泡圖書館、去逛書店。只要是她看的書,他都大致看過;只要是應曦喜歡的東西,哪怕是些零食、首飾、化妝品什麽的, 他都喜歡,哪怕是大老爺們看不上眼的。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吧。 程應暘剛在主持台那兒一站,就有記者迫不及待地問:“程先生,對於程松先生在程功集團的股份由前幾年的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目前不足百分之二,請問您如何解釋?” 程應暘回答:“這是我們程家的家事。我不想過多解釋。” 記者們顯然對這個答案感到不滿。馬上有人問:“有人說程先生是對自己的叔叔是恩將仇報,趕盡殺絕……”他的話未說完,台下已經嘩聲一片,喧鬧的聲音甚至蓋過了該記者的聲音。 對這個記者犀利的提問,程應暘只是微笑。等四周安靜下來之後,他平靜地說:“我剛才說過,這是程家的內部事務。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程功集團一直是家父的產業,家父生前,程松先生並無任何股份。多年前家父去世後他才接管了集團。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從他手上將我父親程楓的產業繼承下來。所以,根本不涉及剛剛那位元記者朋友所說的那些指控。我和程松先生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公開這些家醜。所以,請大家注意你們的言辭,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對於失實的言論,我保留追究的權利。” 他一說完,全場霎時安靜下來。很多人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稿,重新斟酌一會兒要提問的問題。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提問。奕歐不禁微笑,果然是程應暘,處變不驚,鎮定自若。 不過也就安靜了這麼幾分鐘。有記者問:“程先生,林氏的林欣嫻小姐發了一條微博,說她平白付出了八年的感情,卻一無所有;有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請問,她所指的‘有人’,是指程先生您嗎?據我們所知,您與林小姐一直都關係良好。” 程應暘回答:“前段時間我才就我和林小姐的關係發表聲明。我程應暘一向是公私分明。我和林欣嫻是生意上合作的夥伴,但絕對不會是夫妻關係。” “可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您身邊,大夥兒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兒……” “對於林小姐的所作所為,我不想多作評論。我想告訴她,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有什麼事情就沖我來。” 記者們七嘴八舌地提問,會場有點兒嘈雜。程應暘後退一步,示意奕歐過來維持一下秩序。奕歐走過來,先站立了一會兒,等大家安靜了之後,說:“記者朋友們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你說。” 被指到的女記者問:“程先生,請問在醫院裏的程應曦小姐與您是不是姐弟關係?聽說你們同居了好幾年,這個可不可以說是亂倫呢?程小姐作為姐姐,是不是應該替弟弟著想呢?” 會場炸開了鍋。人們交頭接耳,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程應暘。 奕歐也緊張起來,他也望著程應暘,生怕他會沉不住氣。他知道,程應暘寧可把所有罪名攬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程應曦受到一絲傷害。他真怕這個記者的問題會觸怒于暘哥。 不過,程應暘並未生氣。他似乎也預料到這個問題。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說:“我和應曦確實是姐弟,……” 他還沒說完,會場再次“轟”的一聲,噪雜得像個街市。 “但我們不是親姐弟!我和她並沒有血緣關係。這是化驗報告。”他展示了手中的一份材料,正是昨晚讓他糾結了好久的那份。 會場頓時安靜下來。剛剛發言的女記者有些尷尬。她紅著臉問:“程先生,我收回剛才的言論。那麼,請問您是否會娶程小姐呢?” “是的。毫無疑問。”程應暘回答。奕歐看得出,他有些激動。“她前幾天為了我受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之前還有人對她下了毒手,至今仍昏迷不醒。在此,我想警告一些人,有什麼沖我程應暘來,不要去傷害善良的她。對於你們給她帶來的傷害,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據說程小姐傷勢嚴重,如果她成了植物人,您還能信守承諾嗎?” 聽到這個問題,程應暘盯著這個記者很長時間。犀利的目光讓該記者如坐針氈。程應暘深吸了一口氣,眼泛淚光地說:“我相信她一定會蘇醒。無論如何……她生來就是程家的人……程應曦都是我程應暘的妻子!” 記者們還繼續發問,可惜時間到了。程應暘走到一邊,手機響起,一看,是個陌生電話,他走到會場的一個角落,背過身子接電話。奕歐走到主持臺上說:“各位朋友,今天的記者見面會到此結束。希望從今天開始,大家不要再聚集在醫院周圍,更不要對程總及程小姐進行騷擾和糾纏。我們會專門聘請人員加強保安,希望不會與在座的每一位朋友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感謝各位的光臨!” 終於結束了。奕歐松了口氣。這時程應暘走過來,低低地對他說:“我要出去一趟,你馬上回醫院看著我姐。” 奕歐問:“你要去哪兒?” 程應暘說:“剛剛接了一個電話,說告訴我一些關於我姐的事情,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那你小心點兒。” “好。” 正文 忠誠的奕歐 奕歐回醫院去了。他先去病房看應曦。她還是安靜地躺著。她瘦了。蒼白的臉蛋,失去了血色的、滿是裂紋的嘴唇……只有長長的眼睫毛透出一絲生機。 奕歐用濕棉花沾了點純淨水,一點一點地給應曦的嘴唇按壓著,滋潤著。她乾裂的嘴唇終於有了點水光,看起來稍微有些人的氣息。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絨布盒子,裏面的鑽石戒指閃爍著奪目的光輝。這是兩個多月前程應暘買來準備求婚用的,當時程應曦離家出走,程應暘一生氣隨手一扔,盒子跟戒指分家了。他前天回去找了回來,準備還給程應暘。 向心愛的女人求婚是什麼感覺?忐忑不安?甜甜蜜蜜?誠惶誠恐?…… 醫生護士已經在十幾分鐘前巡視過,此時都不在房裏。四周非常安靜,只有儀器發出微弱的滴滴聲。奕歐拿著璀璨的戒指,深深地凝視著程應曦,她過往的音容笑貌、她在化妝間曼妙的舞姿一波又一波地湧進腦海,如果她是他的女人,如果她是他的戀人……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心裏忽然有個聲音說:給她戴上,給她戴上,她是你的!她是你的。神使鬼差般,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奕歐真的把這鑲著五克拉、八心八箭的白金鑽石戒指緩緩戴在程應曦的右手中指上。然後,他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她的手背,抬起頭,像對待易碎的珍寶般,雙手捧著她白玉般的柔荑,深情的凝視。 他自幼在單親家庭長大,十幾歲就在街邊遊蕩。後來遇見了同樣是十幾歲就出來混江湖的程應暘,就一直跟隨他,由於他忠誠、沉默,很快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後來程應暘還派了一個很輕鬆但很重要的事情給他:程應曦的專屬保鏢。程應曦可以說是奕歐第一個暗戀的人。不過他絕對不會有非分之想。程應暘是他的大哥,程應曦是他的女神。他知道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有機會的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奕歐也仿佛成了一個雕像。 可是,他手中的她的手指,動了。 奕歐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可是,當應曦的手指第二次動的時候,儘管動作範圍非常微小,但他明顯感覺到了。 “應曦,應曦!”奕歐輕輕地呼喚她。 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了兩下,終於緩緩地打開心靈的窗戶。黑白分明的雙眸仍是那麼亮晶晶,她醒了!她看見他了!儘管她還帶呼氣器,可是奕歐從她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的影子。滿心的歡喜無法形容,心臟劇烈地跳動,聲音之響亮幾乎要蓋過儀器的聲響。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你終於醒了!” 程應曦罩著呼氣器無法說話,但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驚覺自己失態。哎呀,他還握著應曦的手,還那麼用力!難怪她皺眉頭了。 “我去叫醫生,再通知暘哥,應曦你等一等啊。”奕歐說完,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手,然後出去通知醫生,再拿起手機,撥了程應暘的手機號碼。 手機撥通了,卻無人接聽。按掉,再撥。無人接聽。再按掉,再撥,一直無人接聽。好幾分鐘過去了,奕歐嘗試了近十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程應暘沒有接電話。 難道他忘記了帶手機?不可能。他親眼看到程應暘在會場接手機的。丟了?不會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暘哥也曾經在街頭混過,手機這麼重要應該不會丟了或者被偷了。他出去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怎麼還未回來?程應暘說接了一個電話,是什麼電話、誰打來的,他都沒有細說,只是匆匆忙忙就走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奕歐打開信號接收器,查找程應暘的手機定位。信號顯示,程應暘離醫院大約400米。保險起見,他決定出去找找。轉身回病房看了看,一堆醫生護士正圍著應曦檢查治療,正忙得不可開交。他找到一個護士,交代了幾句,又找來幾個跑腿的弟兄,千叮萬囑,詳細吩咐,弟兄們連連點頭,拍著胸脯答應後,他才放心地著信號接收器離開了。 300米,……200米……100米,信號標示越來越強。奕歐拐進一個小胡同,沿著信號上的紅點的指示左拐右拐。隨著他的深入,人跡越來越少,終於,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外面,信號紅點由原來的一閃一亮變為持久長明。 是這兒了。“暘哥,暘哥……”他喊了幾聲,沒有反應。他圍著倉庫轉了一圈,不斷繞過堆放在地面上的髒舊桌椅等雜物,見倉庫門口沒鎖,打算進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鏽跡斑斑的倉庫門口,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裏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雜亂的倉庫裏彌漫著血腥味。程應暘滿身是血挨著牆,正虛弱地喘著氣,見到他只是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程松頭上綁著厚厚的繃帶,腫脹的臉上的青紫遍佈,已經不是新傷,可見那天程應暘打得有多重。他身上也有刀傷,看樣子更加吃虧;還有兩三個打手模樣的大漢橫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斷氣了。 程松見到奕歐,開口了,語氣語調顯得無比諷刺:“哦,你的‘走狗’奕歐來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意識到什麼,馬上改口說:“小子,睜開眼睛看看你的主子,他是怎麼樣對待自己的親人長輩,怎麼樣對待一手帶大他的叔叔!”他示意奕歐看看他身上的傷。 程應暘聽了並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盯著程松,不停地喘氣。奕歐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他並不知道程松與程應暘父母的死有關聯。他只是簡單地以為,程應暘之所以如此對程松,是要將父親的產業奪回來。 程松繼續說:“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也許,你的下場會更不如。你只是他的一條狗。程應暘這沒良心的小子怎麼對待我,以後就怎麼對待你。難道你願意看著自己的下場跟我一樣嗎?” 奕歐向他走了過去,捏緊了拳頭。 “我有個提議,小子你不妨聽聽。”畢竟是個老姜,程松此時為了自保,只有儘量用三寸不爛之舌拉攏、說服奕歐,希望他能倒戈相向,這樣或許有一線生機。“我今年快60了。算起來,我這個老頭應該跟你的父親年紀一樣大?小子你跟了程應暘多少年? “那又如何?”奕歐說。 程松說:“我年紀大了,如今也沒有什麼心思跟你們爭權奪利。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知恩圖報。小子你給我一條活路,我剩下的這十幾年都會記得你。”他清了清喉嚨,陰毒地看了程應煬一眼,繼續說:“我的提議就是——只要這忘恩負義、勾引親姐的賤種不在了,你奕歐就是集團老大,第一把手。我可以讓董事會的所有人相信你、接受你,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程應煬現在所有的一切!” 多麼誘人的提議,奕歐捏緊的不由得拳頭放鬆了。他表情複雜地看了程應煬一眼,程應煬也看著他。顯然這一眼讓程應煬意識到什麼。 “得到程應煬現在所有的一切!”太讓人拒絕不了!偏偏此時的程松也捕捉到他的眼神,更起勁地遊說他:“小子,你可以想想:數十億的身家,旗下的房產、分店,都是你的;黑白兩道都給你面子,名利、地位、財富、女人,包括我程松的所有股份,都歸你……” 後面的話,奕歐都沒聽見。因為,他想起了程應曦。是不是程應煬不在了,應曦就是他的女人——奕歐的女人?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就可以天天親密地攬著她,陪她去逛公園,逛書店,與她去拍攝那間影樓的古典喜服婚照,可以讓她穿著大紅色新娘服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可以讓她生下一堆小蘿蔔頭,讓她和他盡情地品嘗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 想到這裏,奕歐居然露出一絲微笑,沉浸在自己思想的微笑。程應煬看到了,也猜到了。不會的,奕歐跟了他那麼多年,他不是這種人。但是,他喜歡自己的姐姐……他倆愛上同一個人,算不算是情敵? 情敵,這是個危險的詞語。 程松一直沒有放過奕歐任何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話湊效了,自己不僅可以活命,可以在這場最後的戰鬥中得到勝利,而且還可以一舉拿下程應煬最得力的心腹,成為集團幕後的大老闆……興奮得連自己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唾沫橫飛地說道:“你跟了這賤種那麼多年,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得到了什麼?可是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程松指著程應煬,“一直當你是條狗,不讓你插手集團公司業務,只讓你做個小小的保鏢,保護被他勾引的親姐姐……哦,不對,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親侄女,是不知哪里抱來的野種,我早就搞上她了,還等程應暘你這賤種下手……” 程應煬聽了這話,憤怒得渾身發抖。難怪當年程應曦一考上大學,迫不及待地離開家,離開他,原來是為了離開這個窺伺她的禽獸叔叔!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甚至曾經冷漠地對待她,原來是自己錯怪她了! 程松,我剛才為什麼沒有親手解決你! 奕歐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復平時的平靜。他看著程應暘,平靜的目光中帶著冷漠,他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應暘,步履緩慢而堅定。 程松真的以為奕歐被打動了。他說:“小子,這裏有把槍。消了音的。只要你一根手指,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財富、地位、女人……我保證,我只想安度晚年,絕不跟你爭。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我發誓!”程松說完,右手三隻手指指著天,再示意奕歐看看地板,就在他腳下不遠處,真的有一把手槍。 奕歐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巾,隔著紙巾拾起那把手槍,拿在手裏看了看,眯著眼睛貌似很仔細地看,足足有三分鐘之久。程應暘和程松都知道,奕歐心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程應暘是他的恩人,也算是半個親人吧?他一直把他當做大哥看待。16歲那年,離開父母的他在街頭餓了幾天,又給人打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是程應暘撿回了他,給他用布條止血,把自己唯一一個饅頭分一半給他。他是他的恩人。 可是,奕歐他也替他挨了一刀,幾乎致命的一刀。任憑多大恩情,這一刀也該還清了吧? 當名利、財富、地位還有愛情同時擺在面前的時候,有誰能夠抗拒呢?又有誰,將恩情放在比這些更重要的位置上呢?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程松有點按捺不住了。他新傷加舊傷,再得不到醫治,就算不死也會一身殘。他催著奕歐:“小子,哦不,奕歐總裁,程功集團的新任奕總裁,只需要一個動作,一根手指,一切都是你的!真的,今天之內……不,馬上、馬上就生效!”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自信滿滿,兩眼放光,好像他說的一切,都已經實現了,都是他自己的一樣。 奕歐聽了,微微一笑,緩緩舉起手槍,隔著紙巾,食指摸到了扳機。他轉過頭去對程應暘說:“暘哥,多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的你是怎麼樣對我的。我一定不會辜負你,讓你的心血付諸東流。” 程應暘笑了,他平靜地看著奕歐,說:“你不用謝我。我們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奕歐也笑了:“暘哥,有你這句話,我很意外,也很開心。”說完,緩緩地舉起了槍。 “砰!” “啊!”一聲慘叫。程松的左大腿應聲中彈。 “這一槍,是幫暘哥還給你的。”奕歐冷冷地說,說完又開了一槍。 “砰!”程松的右大腿也中槍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小子,我跟你無冤無仇……” “這一槍,是為還躺在醫院的應曦報仇的。”他對準程松的頭,還想開第三槍,可惜,沒有子彈了。他對程松鄙夷地說:“三言兩語就想要我背叛自己的老大,你當我奕歐是什麽人?為了金錢、名譽、地位出賣自己恩重如山的人,這種事情,我幹不來!” 奕歐把槍一扔,上前扶起程應暘,問道:“暘哥,怎麽回事?”程應暘說:“我在記者會上接到一個電話,有人要告訴我我姐的身世,說事關重大,會場上人多不方便,要我一個人到這裏來。我沒想太多,就扔下你們自己來了。沒想到,程松帶了人在這裏算計我!還好,還算我命大,死不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怎麽打電話你都不接。”奕歐扶起他,說:“暘哥,我們走。應曦醒了。” 程應暘笑了,很開心,很釋然的笑:“好,我們去看她。”說著,掙扎著起身,奕歐一旁幫忙扶著,踉踉蹌蹌朝外走去。 身受重傷的程松發話了:“哼,果然兄弟情深。如果你父親當年也這樣對我,也不至於丟了性命、身首異處。” 聽了這話,程應暘和奕歐都停下來。程應暘憤怒地看著程松,狠狠地說道:“我一直都在懷疑你──到底還是你害了我爸媽!!” “你父親自己大富大貴,卻沒有關照過自己的親弟兄。我只不過愛喝點酒,他憑什麽說我沒出息?若不是他不肯借錢給我做生意,我會害他?……”程松咳嗽了好一陣子,虛弱地樣子跟剛才大相徑庭,他手裏忽然拿著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我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的走狗沒有出賣你算你走運。不過,今天你們兩個都要給我陪葬,這裏埋有當年炸死你父母的土制炸彈,只要我一按按鈕,你們和我一起去見閻王吧。”說完,他按下了按鈕,“嘀嘀嘀”的聲音急劇響起。 “暘哥,快走!”這種土制炸彈從點燃到爆炸只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奕歐想拖著程應暘快跑,可是沒走幾步,程應暘身上的傷太重,實在跑不快。 程應暘說:“你先走,不要管我!”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應曦不能沒有你。”這也是他內心掙扎了好久之後得出的結論。如果他背叛了程應暘,不僅會傷透了程應曦的心,也會讓所有人唾棄他,根本不可能像程松所說的那樣,輕而易舉地繼承集團的一切。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一切人們接受了,他也過不了自己那關。奕歐說完,背起程應暘,跌跌撞撞地往門外沖,卻被一個只有三個輪子的破手推車絆倒了,倆人都摔倒在地上,程應暘碰到傷口,本來就已經非常蒼白的臉更是發青,冷汗直冒。他咬牙堅持著,對奕歐說:“走,快走!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裏,應曦需要照顧!你快走!”他用盡全力推著奕歐,可是奕歐怎麽推都不撒手。 有輪子的手推車!雖然只有三個輪子。奕歐靈機一動,爬起來把程應暘放在車上面,扶起來往外推。他推著車三兩步沖到門口,眼看就要出去了…… 一聲巨響,炸彈爆炸了。 “轟隆隆!”倉庫倒塌了。 程應暘連人帶車被強大的氣流沖到了門外,灰塵、碎屑鋪滿了他的身體。他吐出一口血,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抹了抹滿是泥灰的臉,睜大眼睛朝倉庫看去。 奕歐不在門邊,也不在附近,他沒有出來。 正文 她只屬於我 程應曦醒來已經有三天了。 這幾天她一直是臥床治療,來來去去見的都是陌生的醫生、護士,負責她起居飲食的月嫂劉姨,可是一直都沒有見到應暘,也沒有見到奕歐他們。 由於她的頭部受到撞擊,原本就不完整的記憶更加的支離破碎。過往的片段如同完全散開了的拼圖,想拾,拾不起來,想拼又拼不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獨自在這裏;不知道身下為何會流大量的血;不知道為何頭那麼疼,尤其是一想起什麼事情的時候,頭部就像被孫悟空被唐僧念了緊箍咒一樣,疼得像要裂開;還有,胸口也那麼疼,手臂稍微動一動就由內到外鑽心地痛。 應暘,你在哪里? 忍著頭疼回憶一下,自己好像離開他了。可是,又好像不對,兩人重逢了。但為什麼一直沒有他的消息?程應曦隱隱約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慢慢地啃咬著她的心,讓她感覺整個人都仿佛從裏到外被掏空了。 應暘,你出了什麼事?你不要我了嗎?可是,手指上的光彩奪目、可以媲美鴿子蛋的鑽戒,是你給我戴上的嗎?為何你不是當著我的面給我戴上呢? 第五天,程應曦可以下床走動了。在醫護人員的精心護理下,她恢復的很快,臉色已經沒那麼蒼白,一日三頓的參茸、燕窩、魚膠等很有效果,小臉蛋兒和身子沒有那麼瘦削了。 劉姨燉了冰糖雪蛤來。她把燉盅蓋子打開,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程應曦放下書本,微笑著對她說:“先放著,我現在不想吃。謝謝您。”劉姨說:“好的,現在吃燙口,幾分鐘後就可以了。我叫護士過來你按摩一下身子。”說完,她把碗用蓋子蓋上,擦了擦手,出去了。 護士很快過來了,應曦點著頭和她倆打招呼。這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分別給應曦按摩頭部、手臂及腿部。她倆一邊給程應曦按摩,見應曦為人和善,今天心情不錯,精神也好,都和她聊聊天,套近乎。 一護士說:“程小姐,你今天精神不錯呢。照這麼看來,下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是麼,可是為何我的月經至今還沒有走呢?以前都沒有那麼長的,三四天就差不多沒了。這次居然每天的量都很多。”應曦邊享受著邊提出藏在心裏很久的問題。 “你那個不是月經……” 護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另一護士的“咳咳……”聲打斷了。她倆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就改口安慰應曦說:“哦,是這樣的:程小姐雖然恢復的很好,但是身子還是很虛弱,所以流血的時間長一點,也不奇怪的。醫生讓劉姨多燉點兒好東西給你吃,多吃多睡就好得快。” “嗯。”她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看見剛才兩位護士心照不宣的眼神,也沒有多想。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孕育了一個夢寐以求的孩子,但卻心裏總是很失落,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心頭肉。 按摩結束後,護士們出去了。劉姨把雪蛤給應曦端過來,說:“程小姐,現在可以吃了。今天午飯想吃什麽?我去煮。” 劉姨的手藝是不錯的。不過這幾天被伺候得滴水不漏的日子程應曦覺得不太習慣,她回答:“隨便吧。對了王姨,您知道送我來醫院的是誰?” “程先生啊。”劉姨回答。 應曦說:“您認識他?” “怎麽會不認識呢!”劉姨笑著說,“是他派了奕先生請我來的呢!我只需要煮煮飯燉點湯就行了。每天他給我五百元工資,哎喲喂,好少有這麽大方的老闆了。我剛開始來的那幾天,你還沒有醒,我閑著沒活幹。我說,要不我遲幾天再來,不幹活光拿錢不好啊,可是他一定要我候著,說不知什麽時候你就會醒。” 應曦笑了,這就是她的應暘。久違了的感覺啊!被寵愛的感覺多好! 好不容易逮著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了,劉姨好像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地對她說:“你看,程先生多疼你啊,這裏吃的、用的,全部都是精挑細選的,”她一件一件地拿起堆放在櫃子上的東西,說:“比如說這些人參吧,紅的白的都齊全,不到一定年份的不要;鹿茸,沒有一元錢硬幣大小的也不要。還有蟲草,一定要青海、西藏那邊產的,四川產的都不行呢。”她又拿起一盒盒的東阿阿膠和紅棗,說:“像這些阿膠,一定要在同仁堂買的才行;紅棗一定要特級的,看,一個個跟雞蛋大小似的。等你的落紅停了我就天天燉給你吃。嗯,我說這每天得吃多少元啊,可是程先生和奕先生都說要最好的,多少錢都沒所謂。”末了,她感歎道:“現在啊,有帥、又有錢、又專一的大老闆沒幾個了,所以我一直都說程小姐你命真好。患難見真情。這個男人,跟的過。” 應曦笑了,慢慢地邊吃邊說:“我們是姐弟,弟弟對姐姐好,也是應該的。你們不要誤會。” “如果是親姐弟也罷了。可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的。” “什麽?”應曦心口一疼,端著碗的手都有些發抖。“您說什麽?我不明白。” 劉姨顯然沒有看見程應曦的反常,她自顧自思索了一陣,說:“說起來,也真的幾天沒有見著程先生了。自從那天他在外面酒店開了記者會,我就一直沒看見他。” “記者會?”應曦問。 “哦,是這樣的。自從程先生和程小姐進了醫院,每天外面一大堆狗仔隊想進來挖新聞。程先生為此開了記者會,讓他們趕緊走唄。” “那麽他有沒有說些什麽?” “我是看電視的。一堆的問題,我年紀大了,說了些什麽我倒不記得了。只記得程先生說他和小姐你沒有血緣關係,還有醫院證明呢。”劉姨說完,發現應曦臉色全變了。“你……怎麽啦?” “嘔……”一聽此話,應曦立刻把剛剛吃進去的冰糖雪蛤盡數吐了出來,緊接著低著頭搜肝抖肺地大聲咳嗽,額頭上青筋都浮出來。頭仿佛要裂開,心好像要被撕裂,身上被吐得一片狼藉。她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劉姨嚇壞了,立刻按下了緊急按鈕通知醫生和護士,然後上前扶起應曦,戰戰兢兢地呼喚她,為她擦拭嘴角和身上的嘔吐物。 兩位專屬輪值醫生和三位護士趕了過來。還有個高大的身影拄著拐杖來了。原來他就是男主——程應暘。那天爆炸過後,他回頭看了倒塌了的倉庫一眼,並沒有看到奕歐,不禁又急又擔心。他身子本來就受傷嚴重,情急之下居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等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了。新傷加舊傷,身上口子橫七豎八的。所幸沒有傷到最要害的內臟,也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流血過多,行動不便,臥床靜養了幾天。他怕應曦看到他這個狼狽的樣子難過,徒增煩惱,所以儘管大家的病房都在同一樓層,但他要求所有知情人絕口不提,把他住院的消息封鎖起來。 還有一個人坐著輪椅也來了。不用問,他就是奕歐。(作者是親娘,沒有安排他死去。嘻嘻……)他的傷其實還要比程應暘更輕一些,只是身子受到爆炸氣流衝擊,被沖到倉庫門旁的角落,擦傷了面部,也撞傷了胳膊和腿。也是他命好,倉庫下榻的時候他的周圍剛好有很多廢舊的桌椅器材,為他擋住了塌下來的屋頂,所以沒有被壓扁。不過,奕歐被送進醫院後也是昏迷了一天,雖說並無大礙,但目前還不能行走。 程應暘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匆忙趕來,看見應曦的病房裏已經有好幾個醫生護士了在忙了:有的在給應曦清理嘴裏的汙物;有的在檢查她的脈搏,查看心跳情況;有的把已經閒置了的呼吸器取了過來;還有的在為她換衣服換床單。程應暘面無表情地看著,只是眯細的眼睛透露了他糟糕的心情。 劉姨縮在門口,默默地抹眼淚。程應暘在她陸陸續續的述說當中得知事情經過後,氣得手都在抖,要炒劉姨的“魷魚”。不過被奕歐阻止了。奕歐說:“暘哥,劉姨估計也是無心的,她不知道應曦知道真相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他看了劉姨一眼,對她說:“你先下去休息。沒事的。”劉姨點點頭道謝,又給程應暘鞠了一躬,走了。 奕歐對程應暘說:“好不容易請來的,如果炒走了她,一時半會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月嫂,那我們怎麼辦?不如就給王姨一個機會,讓她將功補過,說不定往後的日子她會更盡心,這樣應曦也會好得快一些。” 程應暘悶悶地不說話,兩隻眼睛只是盯著房裏忙碌的醫生們。這段時間煩心事一單接著一單,他覺得自己就像點著了火的炮仗,隨時就會發作。奕歐看出來他所煩惱的並不是劉姨,而是如何面對知道了真相的程應曦。這幾天,他躲著不見應曦,一方面是身體不好,怕應曦見了擔心難過;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萬一應曦知道了一直親密無間的姐弟倆實際上並沒有血緣關係會不會崩潰……這兩天來,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應曦已經進入香甜的夢鄉,他才拄著拐杖悄悄地過來看她,吻她,愛撫她。 現在,她果然崩潰了…… 醫生和護士們陸陸續續走出來了。程應暘拄著拐杖找到其中一個主治醫生問:“醫生,我姐她怎麼樣?” 醫生說:“病人目前已經安穩下來了,需要服用一些鎮定安神的西藥靜養。另外她之前是不是有過頭部受傷的經歷?” 程應暘回答:“是的,而且不止一次。” “那她受傷後有沒有什麼症狀?” “有,她的記憶力時好時壞。後來我給她吃了些銀杏片,有些改善;不過前些天再次撞到了牆……” 醫生點頭說道:“那就是了。她頭部受創,可能會造成記憶力衰退等後遺症,而且她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受了刺激,輕的話會引起頭疼,嚴重的話會引起昏迷甚至休克。以後你們要注意避免刺激她。” “那她什麼時候才可以完全復原呢?”奕歐問。 “好在病人的身體底子不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類型。我估計要一個月,樂觀的話半個月左右就行。這些天的調養比較重要。我先去開點藥,記得要按時服藥。另外程先生你們兩位也要好好調養。失陪了。”說完就走了。 程應暘和奕歐走進病房。只見應曦靜靜地睡著,小嘴兒抿著,眼角隱隱地還有淚痕。程應暘心隱隱作痛。忽然他看見她手指上閃亮的鑽戒,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問坐在輪椅上的奕歐:“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 奕歐有點後悔。當初頭腦發昏,神使鬼差地給她戴上了,事後卻忘記取下來。現在可好,給暘哥撞個正著。怎麼辦?該怎麼說才能讓他不生氣呢? 他低著頭,躲避著程應暘的目光,說:“這是你那次發脾氣丟下的戒指。我給找了回來,我覺得這麼好的東西還是戴在手上比較好,所以趁應曦還未醒來的時候給她戴上。希望等她醒來看見後,知道是你戴上的,一定會很高興。” 奕歐也算是會說話的了。要換了別人,聽了這話也許會高興。但是程應暘沒那麼好糊弄。他盯著奕歐,冷冷地說:“你看來很喜歡她。” “是。”這次奕歐沒有躲避他,抬起頭,與程應暘的目光直視。 “我記得你說過,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程應暘抬高音調,咄咄逼人地說。 “我也記得你說過,要我好好照顧她。”奕歐毫不退縮地回答。 “那是非常時期,畢竟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我不在的時候由你來照顧她是一直以來我們的協議,並且實行了三四年。你可以喜歡她,但我希望,你的喜歡只是在心裏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程應暘儘量說得委婉些,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奕歐垂下了眼簾,說:“暘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應曦,……嫂子,……以後不用我照顧她了?”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你救了我,也為我除去了程松,但一件事歸一件事,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把我姐讓出去。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她只屬於我!” 也許是程應暘擲地有聲的話驚動了程應曦,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翻了一下身子,面對著他倆。 程應暘和奕歐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一起看著酣睡的睡美人。她微微抿著小嘴兒,白皙的粉頰透著微微的紅暈,好像是感應到程應暘的告白而覺得不好意思。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精緻的五官宛若精工巧匠雕琢而成。幾縷調皮的青絲垂了下來,不乖地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看起來萬般惹人憐愛。就算是房裏有兩個大男人在場,她還是睡得像個孩子,安安靜靜的,一隻手挪到臉邊枕著,看起來就像一隻嬌俏可愛的小貓咪。脖子下邊隱隱約約露出一點雪白的肌膚,千嬌百媚,惹人遐思。 程應暘拄著拐杖兩步拐了過去,捧起應曦的臉,當著奕歐的面就狠狠地親了下去。女性甜美氣息瞬間盈滿了他的口腔,程應暘用舌頭卷起應曦細嫩的舌尖,與她交纏,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液。應曦嗯嗯地低吟著,竟將程應暘渡給她的津液全部吞了進去。也許是奕歐就在旁邊,也許是故意要他看見,故意要讓他明白,誰才是程應曦的男人,更也許是太久沒有碰她,程應暘愈發控制不住自己,兩隻手捧著應曦的小臉蛋盡情狂肆地親吻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把她弄醒。 雖然還未清醒,但被人卷住了嘴巴的感受還是讓沈睡中的應曦不適,她的頭無意識地左右搖晃著,不適地嚶嚀,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可憐的小嘴兒被迫張得大大的,像一隻離開了水的小魚兒,迫切地渴求著小溪河流的包裹與滋潤。 奕歐看不下去了。他手搖輪椅上前,右手用力拉住程應暘,低沈地說:“暘哥,夠了!” “夠了?什麽夠了?你不要忘了,她是誰的女人!”程應暘說完,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邊的津液,又充滿憐愛的吻了吻她的臉蛋。 “你也不要忘了,她現在還是個病人!”奕歐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地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請暘哥你不要因此而刺激她!” “刺激她?”程應暘覺得好笑,這個世界上,只怕只有他自己是最不願意刺激她的人了。“我只是在愛她,沒有刺激她。你多心了。”程應暘說完,戀戀不捨地放下了程應曦的小腦袋,然後摸索到她手上的戒指,一狠心把它輕輕脫了下來,扔給奕歐:“這個你拿去處理。我會另外買一個。” 奕歐接住戒指,捧在手心,心口緊緊地抽了一下,很疼很疼。自從那天從倉庫救了程應暘,他就真的有那麽一絲幻想,也許暘哥從此會真的將應曦交給他。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程應暘把應曦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怎麽會如此輕易地遂他的意!自己簡直是天真愚蠢得無可救藥。他兩眼盯著程應暘,說:“暘哥,何必呢,應曦她並不知道是我戴的……” “我會另外再買一個。我的女人的求婚戒指,我要親自為她戴上。” 正文 偷香 看來醫生注射的鎮靜劑效力強大,程應暘這麽“折騰”應曦,她仍未醒來。不過應曦在睡夢中像是感應到手指上戒指的脫離,微微地嚶嚀了一聲,眼睛雖然還是閉著,但似愁非愁的柳葉眉有些糾結,櫻桃般的小嘴兒也嘟了起來,白嫩的小手兒上下晃了晃,好像在抗議程應暘把戒指給取下來。 程應暘趕緊傾身挨著她坐下來,右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身體,像是安撫她,又像是對奕歐示意:只有他能對她這樣。自從得知應曦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他一開始陷入了迷茫困惑,很快就轉為欣喜若狂。姐弟倆人從自幼的耳鬢廝磨,到父母去世後的相依為命,自己同時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親情與愛情。而且應曦應暘兩人年齡相距不足一歲,程應暘忽然覺得自己在應曦面前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自己在她面前不再是個弟弟,而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 在奕歐看來,程應暘安撫應曦的動作十足像個大哥哥在哄小妹妹睡覺。撇開年齡來說,程應暘高大,程應曦嬌小;他堅強,她脆弱,──確實如此。 “明天我就搬回臨時辦公室,我親自看著她。”程應暘拍了拍奕歐的肩膀,“最近事多,公安局的人以及公司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多應付。你也不必躲著她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奕歐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握緊手心裏的戒指,那裏仿佛還有她的體溫。原本的希望如同破滅了的肥皂泡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有暘哥你看著,以後就沒我什麽事了。”他悶悶地說。 “你想到哪兒去了?你是我兄弟。至於她,你可以當她是嫂子,也可以當她是姐姐,都沒問題。”這次程應暘不只是拍著他的肩膀,而是兩隻手扶著他的肩頭,認真地對他說:“以後我們一起打天下,將集團發揚光大。放心,你由始至終都對我忠心耿耿,我不會虧待你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集團副總。我們一起分享一切。”──除了我姐。當然最後這句他沒有說出來,不過意思也到了。 奕歐搖搖頭,他對此並沒有動心:“暘哥,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做個打雜的吧。我幾年沒有接觸業務,副總我做不來。就算是要我趕鴨子上架,令狐和阿強他們也不會服我。”說完,他推動輪椅,向程應暘道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應暘表情複雜地看著奕歐落寞的身影,心情莫名糟糕起來。奕歐是個難得的手下,人也能幹,不貪圖名利,富貴,可以說是忠義兩全。自己剛才為應曦強行脫戒指的言行會不會刺激到他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一個弟兄,是否值得?他看著奕歐的輪椅,無聲地離開,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向應曦表白遭到拒絕──得不到愛人的感覺他也嘗試過,那種滋味,就像一把刀無時無刻地劃著你的心,撕心裂肺的疼;整個人就像掉入無盡的深淵,沒有了希望。但是他又不能接受應曦不能完整地屬於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自己的弟兄愛上自己的女人,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真是諷刺! 程應暘覺得頭疼,比身上的傷還疼。一堆的事情要解決:應曦醒來後問起血緣的事情,該怎麼說才不會刺激她?如果又兩眼一翻昏過去了可如何是好?還有戒指的事情,這個奕歐也真是……不過這個好辦,再買一個,然後像電視劇那樣,向她求婚就是了。女人啊,怎麼就這麼在意表面化的儀式呢?真搞不懂。另外集團上下雖說還算安穩,且隨著程松的意外身故,其親信有的被架空,有的選擇主動離開,他算是把集團百分百的股份收回來了。不過,人手配置要重新調整,自己的人穿插在各個部門崗位,如何安排才不會內訌是個大問題。他有心想栽培奕歐,讓他像令狐真一樣,獨當一面,成為自己的左右手但他似乎沒有這個意願,也沒有信心,他的心思還在應曦身上……這些棘手的事情,真需要費一番腦筋。 程應暘把應曦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拄著拐杖離開了。 正對著應曦病房門口的攝像頭被做人了手腳。從監控螢幕上看,一切平靜如常,但有一個小時的錄影是不真實的。 淩晨三點。一個兩手都撐著拐杖的人悄悄地、偷偷地、很小心地走進了應曦的病房。但他不是程應暘。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室外的光線,房間很黑,近乎伸手不見五指。但他很快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準確的找到了房中沉睡著的應曦。 這麼晚的不速之客是誰?不用擔心,來者是奕歐。本來他的雙腿受傷是不適合離開輪椅行動的,但他嫌輪椅目標太大,寧可拄著雙拐。他“拐”到床頭,輕手輕腳的支好拐杖,然後坐在床邊,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應曦的頭髮,用極低極溫柔的聲音說:“我都快為你瘋掉了,你卻睡的那麼香甜……”他拿起應曦的手,印下一吻,顫抖地說:“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之後又無法得到你?”他停頓了一下,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繼續說:“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該答應暘哥。他告訴我,他在令狐真和我之間偷偷選了好長時間,最終覺得我比較忠厚,要我來充當你的外出保鏢。我當時還很高興,現在,我寧可他不要選我!那天,程鬆開給我的條件確實很讓人心動,可我頂住了。我知道你離不開暘哥,如果我那樣做了,你一定會恨死我,一定會很難過。可是,當我還抱著一絲希望的時候,暘哥卻寧可給我半壁江山,也不願意……為什麼要我愛上你?”他停住了,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心如刀絞。 “你是誰?”躺在床上的應曦突然說話了,聲音極細小,但也把奕歐嚇了一大跳,糟糕,不知道她聽去了多少……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壓低聲音問。 “不知道。我看不見你。” “真的?”難道聲音也聽不出嗎?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線,雖然他並不希望她認出他,可是,失落卻是一湧而上。 “嗯。”應曦回答。儘管這個回答有些水分。在黑暗中,她只看到床邊人影的大致輪廓。“你為什麼在我這裏?為什麼你要愛上我?” 奕歐苦笑了一下:“愛上你需要理由嗎?” “可是我不能愛你。我已經有了應暘。” “我知道。你不需要愛我。”他低下頭,聲音哽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得到她。 應曦莫名感到悲傷,也很奇怪:為何我好像能感應到他的內心? 躺在床上的應曦準備抬起身子,正準備用手撐著床沿,不料身子剛抬起來,手卻正好碰到了奕歐的手,兩人像觸電似的,應曦心裏猛地一跳,身體失重,正要倒下去……奕歐兩臂一撈,接住了她。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聲都十分清晰,連咚咚咚的心跳都聽得見。奕歐忽然想起白天程應暘捧著應曦的臉不顧一切地、示威似的親吻,他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他想吻我。應曦感應到了。 她往後退了退,發覺自己被奕歐緊緊地圈在懷裏,他的臉挨得很近,她甚至感到皮膚上微微的、麻麻的觸感。掙扎了一下,不行;終於忍不住開口:“嗯……不要……” 她不叫還好,一叫,反而更加激發奕歐征服的欲望。 閉著雙眼,他在她嬌嫩綿軟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那百合般香醇的味道就像他之前作的無數個幻夢一樣讓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顫動,充滿了幸福與絕望。真怕這又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幻夢,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從他懷裏溜走。所以他只能緊緊地擁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可回避,不能躲藏。 這就是傳說中的接吻啊。奕歐第一次感受到男女身體初步接觸的溫暖、甜蜜,還帶著一絲羞澀。 應曦在他懷裏扭動著,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擔心她會發出更響的聲音,吻得更加深入了。他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探入她溫熱香馥的小嘴,她輕輕的喘息了一聲,似乎想要躲避,後腦勺還是讓他緊緊地按住了。他心中也有些慌亂,略帶笨拙地吸吮著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終於尋到她細嫩的丁香小舌,舌頭不顧一切地與她的舌頭交纏著,舔舐著,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柔軟滑膩的角落,像是要逼她與他一起,在痛苦與甜蜜的顫動中沈淪下去,他壓抑那麽久的熱情與愛戀,還有看到程應暘吻她時的複雜情感,如巨浪狂潮一般盡數釋放出來,一直吻到頭腦發漲,天昏地暗還不願意離開。 懷中的應曦的嬌軀是僵直的,輕輕地顫抖著,他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溫暖的嬌軀散發著讓他瘋狂的體香,一而再地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礙事的衣服,撫摸她身體的每一寸,好想把自己滾燙的欲望狠狠地插進她的身體裏,還想要更多……更多…… 應曦似乎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渴望和糾結,一股憐憫之情湧了出來,她漸漸地停止了掙扎,從被動地接受,到羞澀地回應。 最終他還是在徹底失去控制之前結束了那個吻,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應曦癱倒在他懷中,雙眸泛著霧氣,雙頰暈紅、氣喘吁吁。對他來說真是世上最誘惑最冶豔的景象。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決計是全然忍不住了,便把她推倒在床上,壓制住她的雙手。修長的身體幾乎都覆蓋了上去,將她整個上身全部籠罩。 “你不要這樣……”程應曦顫抖地說,漾滿了水的雙眸裏有些許驚慌失措的神色,讓他瞬間有些清醒過來。“我終究還是得不到你!”他感覺自己喉嚨發苦,胸口疼痛得幾乎窒息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沈淪了,絕望地、瘋狂地沈淪在這沒有希望的愛情裏。他不願意成為一個搶奪恩人妻子的卑鄙無恥的人。 一顆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下,摔碎成無數的碎片,再也無法找回來……絕望得連眼眸都越發暗沈昏黑。他鬆開了手,抬起身子,幫應曦把被子蓋好,支起自己的拐杖,緩緩地站立,再痛苦地離開。 離開時,他對應曦說:“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奕歐很不熟練地拄著雙拐走了。拐杖敲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噠噠聲,在這寧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清。應曦睜大眼睛,看著他模模糊糊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忽然有了一股衝動,想看看這人是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個,便從床上起身,光著腳走到門口,悄悄地打開門,看著此人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看来医生注射的镇静剂效力强大,程应旸这么“折腾”应曦,她仍未醒来。不过应曦在睡梦中像是感应到手指上戒指的脱离,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眼睛虽然还是闭着,但似愁非愁的柳叶眉有些纠结,樱桃般的小嘴儿也嘟了起来,白嫩的小手儿上下晃了晃,好像在抗议程应旸把戒指给取下来。 程应旸赶紧倾身挨着她坐下来,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像是安抚她,又像是对奕欧示意:只有他能对她这样。自从得知应曦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他一开始陷入了迷茫困惑,很快就转为欣喜若狂。姐弟俩人从自幼的耳鬓厮磨,到父母去世后的相依为命,自己同时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亲情与爱情。而且应曦应旸两人年龄相距不足一岁,程应旸忽然觉得自己在应曦面前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自己在她面前不再是个弟弟,而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 在奕欧看来,程应旸安抚应曦的动作十足像个大哥哥在哄小妹妹睡觉。撇开年龄来说,程应旸高大,程应曦娇小;他坚强,她脆弱,──确实如此。 “明天我就搬回临时办公室,我亲自看着她。”程应旸拍了拍奕欧的肩膀,“最近事多,公安局的人以及公司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应付。你也不必躲着她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奕欧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握紧手心里的戒指,那里仿佛还有她的体温。原本的希望如同破灭了的肥皂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旸哥你看着,以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他闷闷地说。 “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是我兄弟。至于她,你可以当她是嫂子,也可以当她是姐姐,都没问题。”这次程应旸不只是拍着他的肩膀,而是两只手扶着他的肩头,认真地对他说:“以后我们一起打天下,将集团发扬光大。放心,你由始至终都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集团副总。我们一起分享一切。”──除了我姐。当然最后这句他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也到了。 奕欧摇摇头,他对此并没有动心:“旸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做个打杂的吧。我几年没有接触业务,副总我做不来。就算是要我赶鸭子上架,令狐和阿强他们也不会服我。”说完,他推动轮椅,向程应旸道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应旸表情复杂地看着奕欧落寞的身影,心情莫名糟糕起来。奕欧是个难得的手下,人也能干,不贪图名利,富贵,可以说是忠义两全。自己刚才为应曦强行脱戒指的言行会不会刺激到他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一个弟兄,是否值得?他看着奕欧的轮椅,无声地离开,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向应曦表白遭到拒绝──得不到爱人的感觉他也尝试过,那种滋味,就像一把刀无时无刻地划着你的心,撕心裂肺的疼;整个人就像掉入无尽的深渊,没有了希望。但是他又不能接受应曦不能完整地属于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自己的弟兄爱上自己的女人,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真是讽刺! 程应旸觉得头疼,比身上的伤还疼。一堆的事情要解决:应曦醒来后问起血缘的事情,该怎么说才不会刺激她?如果又两眼一翻昏过去了可如何是好?还有戒指的事情,这个奕欧也真是……不过这个好办,再买一个,然后像电视剧那样,向她求婚就是了。女人啊,怎么就这么在意表面化的仪式呢?真搞不懂。另外集团上下虽说还算安稳,且随着程松的意外身故,其亲信有的被架空,有的选择主动离开,他算是把集团百分百的股份收回来了。不过,人手配置要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穿插在各个部门岗位,如何安排才不会内讧是个大问题。他有心想栽培奕欧,让他像令狐真一样,独当一面,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但他似乎没有这个意愿,也没有信心,他的心思还在应曦身上……这些棘手的事情,真需要费一番脑筋。 程应旸把应曦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拄着拐杖离开了。 正对着应曦病房门口的摄像头被做人了手脚。从监控屏幕上看,一切平静如常,但有一个小时的录像是不真实的。 凌晨三点。一个两手都撑着拐杖的人悄悄地、偷偷地、很小心地走进了应曦的病房。但他不是程应旸。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房间很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准确的找到了房中沉睡着的应曦。 这么晚的不速之客是谁?不用担心,来者是奕欧。本来他的双腿受伤是不适合离开轮椅行动的,但他嫌轮椅目标太大,宁可拄着双拐。他“拐”到床头,轻手轻脚的支好拐杖,然后坐在床边,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应曦的头发,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说:“我都快为你疯掉了,你却睡的那么香甜……”他拿起应曦的手,印下一吻,颤抖地说:“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之后又无法得到你?”他停顿了一下,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说:“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该答应旸哥。他告诉我,他在令狐真和我之间偷偷选了好长时间,最终觉得我比较忠厚,要我来充当你的外出保镖。我当时还很高兴,现在,我宁可他不要选我!那天,程松开给我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可我顶住了。我知道你离不开旸哥,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一定会恨死我,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当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时候,旸哥却宁可给我半壁江山,也不愿意……为什么要我爱上你?”他停住了,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如刀绞。 “你是谁?”躺在床上的应曦突然说话了,声音极细小,但也把奕欧吓了一大跳,糟糕,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压低声音问。 “不知道。我看不见你。” “真的?”难道声音也听不出吗?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虽然他并不希望她认出他,可是,失落却是一涌而上。 “嗯。”应曦回答。尽管这个回答有些水分。在黑暗中,她只看到床边人影的大致轮廓。“你为什么在我这里?为什么你要爱上我?” 奕欧苦笑了一下:“爱上你需要理由吗?” “可是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旸。” “我知道。你不需要爱我。”他低下头,声音哽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得到她。 应曦莫名感到悲伤,也很奇怪:为何我好像能感应到他的内心? 躺在床上的应曦准备抬起身子,正准备用手撑着床沿,不料身子刚抬起来,手却正好碰到了奕欧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应曦心里猛地一跳,身体失重,正要倒下去……奕欧两臂一捞,接住了她。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连咚咚咚的心跳都听得见。奕欧忽然想起白天程应旸捧着应曦的脸不顾一切地、示威似的亲吻,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他想吻我。应曦感应到了。 她往后退了退,发觉自己被奕欧紧紧地圈在怀里,他的脸挨得很近,她甚至感到皮肤上微微的、麻麻的触感。挣扎了一下,不行;终于忍不住开口:“嗯……不要……” 她不叫还好,一叫,反而更加激发奕欧征服的欲望。 闭着双眼,他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着,那百合般香醇的味道就像他之前作的无数个幻梦一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绝望。真怕这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梦,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从他怀里溜走。所以他只能紧紧地拥抱着她,圈在她背后的一手制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可回避,不能躲藏。 这就是传说中的接吻啊。奕欧第一次感受到男女身体初步接触的温暖、甜蜜,还带着一丝羞涩。 应曦在他怀里扭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担心她会发出更响的声音,吻得更加深入了。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入她温热香馥的小嘴,她轻轻的喘息了一声,似乎想要躲避,后脑勺还是让他紧紧地按住了。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终于寻到她细嫩的丁香小舌,舌头不顾一切地与她的舌头交缠着,舔舐着,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像是要逼她与他一起,在痛苦与甜蜜的颤动中沈沦下去,他压抑那么久的热情与爱恋,还有看到程应旸吻她时的复杂情感,如巨浪狂潮一般尽数释放出来,一直吻到头脑发涨,天昏地暗还不愿意离开。 怀中的应曦的娇躯是僵直的,轻轻地颤抖着,他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温暖的娇躯散发着让他疯狂的体香,一而再地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碍事的衣服,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好想把自己滚烫的欲望狠狠地插进她的身体里,还想要更多……更多…… 应曦似乎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和纠结,一股怜悯之情涌了出来,她渐渐地停止了挣扎,从被动地接受,到羞涩地响应。 最终他还是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那个吻,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应曦瘫倒在他怀中,双眸泛着雾气,双颊晕红、气喘吁吁。对他来说真是世上最诱惑最冶艳的景象。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决计是全然忍不住了,便把她推倒在床上,压制住她的双手。修长的身体几乎都覆盖了上去,将她整个上身全部笼罩。 “你不要这样……”程应曦颤抖地说,漾满了水的双眸里有些许惊慌失措的神色,让他瞬间有些清醒过来。“我终究还是得不到你!”他感觉自己喉咙发苦,胸口疼痛得几乎窒息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沈沦了,绝望地、疯狂地沈沦在这没有希望的爱情里。他不愿意成为一个抢夺恩人妻子的卑鄙无耻的人。 一颗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摔碎成无数的碎片,再也无法找回来……绝望得连眼眸都越发暗沈昏黑。他松开了手,抬起身子,帮应曦把被子盖好,支起自己的拐杖,缓缓地站立,再痛苦地离开。 离开时,他对应曦说:“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奕欧很不熟练地拄着双拐走了。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清。应曦睁大眼睛,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个,便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走到门口,悄悄地打开门,看着此人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正文 癡戀 走廊有燈光。終於看清楚了,這人是奕歐。應曦剛才在房內就有些懷疑,現在看了背影就更加肯定了。他怎麽會這個樣子?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為什麽他莫名其妙地跑過來、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還做了莫名其妙地事情?這個時候,奕歐像是感應到背後的目光,忽然回過頭來,應曦嚇了一跳,把頭縮回去,好一會兒,才再探出來。可是奕歐此時已經“拐”入病房內了 她有些沮喪,這一躲,就沒看見奕歐在哪個病房。應曦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地板的冰冷從沒有穿鞋穿襪子的雙腳透上來,直達心底。這一頭的走廊這裏總共也就三四間病房,奕歐在哪間呢? 找了好一會兒,沒有找到。應曦自嘲地笑笑,找到了又怎麽樣?走進去搭訕嗎?去看他的傷勢嗎?讓彼此都尷尬嗎?怎麽晚了,在醫院走廊裏瞎遊蕩會嚇死人的,在沒人以為你是‘那種東西’之前,還是回去吧。光腳的滋味並不好受。 程應曦正準備回去,忽然聽見最近的房間裏傳來低低的、熟悉的鼾聲,這聲音,好像應暘,很像很像。怎麽?不光是奕歐在這裏,連應暘也在這裏嗎?為何他們都在醫院?聯想到奕歐拄著拐杖的樣子,應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應暘他,不會也出了什麽意外吧? 一向謹慎膽小的應曦忽然大膽起來,她輕輕地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不料,沒走幾步,就碰到一個椅子,發出“砰”的一聲,她自己的腳也碰疼了,彎下身子皺著臉揉著。 “誰?”程應暘醒了。應曦不在身邊的話,他一向淺眠。隨著這個字,臺燈“啪”的一聲亮了。 “姐?怎麽這個時候跑過來了?”程應暘一見到彎腰揉腳的她,披著長髮,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竟然光著腳丫子,馬上掀開被子要下床,可是裹成粽子似的雙腳及綁著繃帶的左臂讓他行動很不方便,顯得笨手笨腳的。 “姐你怎麽連鞋子也不穿啊?”沒拿拐杖,程應暘終於一瘸一拐地挪過來了,擔憂地問。應曦直起身子,看見周身纏著布條的程應暘,已經傻了,張大嘴巴,右手捂著,不讓自己的哭聲沖出喉嚨,眼淚卻像掉了線的珍珠似地撲簌簌地往下掉,“應暘,你怎麽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姐,你怎麽不穿鞋啊。”他想要抱起她,可是綁著繃帶的手使不上勁,只好張開雙臂把她攬住,應曦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嚶嚶地哭了:“應暘,你這是怎麽了?疼不疼……” 這個情景,多麽像多年前程應暘出了車禍的那個晚上。 她哭得很厲害,氣噎喉堵,上氣不接下氣。程應暘只得不停地用裹成豬蹄似的手輕拍她的背,感受她細碎的顫抖。“姐,沒事啊,我不疼。”應曦還是止不住抽泣,在靜夜中格外讓人心碎。 程應暘心疼應曦,見她哭得氣都喘不過來,怎麼也哄不住她,只好用最老土和最見效的一招:吻她。灼熱的呼吸噴在應曦臉上,她忽然想起,剛剛她才和奕歐熱吻,口裏也許還有殘留,她心中一驚,連忙想要轉頭去另一邊,卻被應暘鉗住,然後他的吻就這麽直接的印上她的唇。程應曦不敢劇烈掙扎,怕弄疼應暘的傷口,嘴巴不得不張開來。只是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他順利的長驅直入,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讓她漸漸呼吸困難。直到半刻後他離開她的唇,她才大口的喘氣。心中的不安退卻,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多,輕輕的抽泣著。 倆人都光著腳,寒氣從程應暘腳底傳上來,他見應曦俏臉暈紅。嬌喘忽忽,明眸波光流轉,朦朧中帶有幾絲擔憂看著他,晶瑩的淚水順著玉頰滑落,讓他忍不住湊近她的臉,用舌尖把淚珠舔幹。“姐,地板涼,對你的身子不好,我們到床上去吧。” “嗯。”程應曦點頭答應,扶著程應暘走到床上,先讓他坐下,轉身就要去取毛巾給他擦腳。程應暘攔著她,說:“不用了,你上來吧。”她不肯,程應暘只得讓她穿上他的拖鞋,然後看著她取了毛巾,溫柔地為他擦拭腳底。一如小時候,調皮的他玩得滿身是泥回家後,程應曦總會在媽媽發現前,為他換衣服,擦臉擦手。 擦完後,他說:“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應曦搖頭不肯。她看著他,看著他身上纏得像半個木乃伊似的繃帶,雖然不說話,但是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她又哭了。沒法子,程應暘只得讓她留下。只是病床較小,姐弟倆只能湊合著擠一晚上。 兩人躺了下來,應曦幫應暘把被子蓋好,關了燈。房內恢復靜謐、黑暗。她怕壓著他的傷口,躺得遠遠的,快有半個身子探出床外了。 應暘見應曦都快掉下去了,伸手把她撈過來,緊緊地挨著。百合般的清新女性香氣連綿不絕地湧來,他呼吸漸漸沉重,緊緊摟住她的背,解開她的衣扣,把頭深深埋進她綿軟的胸乳之間,張開嘴在她的柔嫩肌膚上啃咬,親吻,吮吸。 “姐,我好想你!”已經多長時間了?心靈和身體上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得到慰藉了? “嗯……應暘……別……好癢……” 應曦被麻癢酸痛的感覺刺激得輕輕喘息,胸口已經被啃得到處都是牙印紅痕……欲望漸漸上來,可是,此時兩人這個樣子,應曦才做了人流不久,兩個月內不能行房,應暘也滿身是傷未愈,怎麼能更深一步親熱呢? 程應暘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歎了一聲,停止了動作,輕輕吻了她的唇,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程應曦沒有想好怎麼回答,總不能讓奕歐給弄醒的吧?她支吾著說:“我睡不著,就出來透透氣……但是你怎麼弄成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回輪到程應暘不知怎麼回答了。 “這個嘛……其實也沒事,”儘管在黑暗中,程應暘仍躲避著應曦的灼灼的目光,把視線移向天花板,努力尋找理由,“出了點小意外而已,沒事了。”輕描淡寫,一如既往,為了避免她擔心,將自己命懸一線的遭遇輕輕帶過。 應曦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滾燙的熱淚盈滿眼眶,她抽噎著說:“應暘,你不要騙我……你要是瞞著我,我很難受……” 她一哭,程應暘就亂套了,他連忙用纏著繃帶的豬蹄手為她擦拭眼淚,半心疼半開玩笑說:“姐你怎麽越來越愛哭了,一會兒把我的枕頭打濕了,咱倆可就睡床板了。” 可是應曦沒給他的俏皮話打動,還是抽抽搭搭的。應暘歎了口氣,說:“我的心都要碎了,你還只是哭。難怪人們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睡吧,很晚了。有什麽明天再說吧。我們睡不好,身子怎麽復原呢?姐你也不想我的傷好得慢吧?” 這句話起了作用,應曦止住眼淚,抽抽搭搭地說:“嗯,你要好好休息,養好身子。”程應暘吻了吻她的額頭,吻了吻她的鼻尖,非要讓程應曦枕著他沒有受傷的右臂,然後嗅著她的體香,安心地閉眼睡去。不一會兒,他打起了小鼾。與之前沈重的鼾聲不同,這次的小鼾是輕快的,愉悅的。 應曦挪了挪脖子,儘量不讓自己的頭全都枕著他的手臂,然後輕輕的摟著應暘的腰,聽著他輕快的鼾聲,嘴角往上彎了彎,露出一絲微笑,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甜蜜相擁,香夢沈酣。 倆人一覺睡到大天亮,全然不知外面已經亂了套。 一大早,護士查房,沒找到應曦,立馬炸開了鍋。她們通知了院長,院長一邊發動人全院尋找,一邊翻查錄影,可惜攝像頭之前給奕歐做了手腳,奕歐進入應曦的病房、應曦走出房及進入程應暘的房間那一段無法看到。院長見程應暘尚未起床,不敢進入侵擾,更擔心他萬一發火追究起來無從解釋,遂先告知奕歐,等找到人後再通知程應暘。 奕歐也大吃一驚,坐著輪椅到了應曦房間,除了掀開的被子,一切如常。他也在院裏轉了轉,毫無疑問地一無所獲。他在走廊裏徒勞無功地轉來轉去。應曦上哪兒去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會不會昨晚輕薄了她,她一時想不開離院出走?又會不會是他的表白嚇壞了她,她自己跑出去找暘哥? 他很懊惱,自己昨晚真不該一時頭腦發昏去了她的病房;更不該為了隱瞞而在攝像頭那裏做手腳。如果應曦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全院上下找了好久,連太平間、停車場都尋遍了,還是沒有見著人。奕歐擔心到極點,事到如今,不告訴暘哥也不行了。 他推著輪椅轉到程應暘病房門前,先敲了敲門,叫了聲:“暘哥,起來沒有?我有事找你。”然後輕輕推開門進去,“暘哥……”話還未說完,心猛地一沈,赫然發現程應暘與應曦甜蜜相擁,還沈浸在夢鄉當中。她的臉埋在程應暘的懷裏,仍是睡得那麽香甜。眉目如畫,原本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點點紅暈,如桃花般綻放在臉頰。就一個晚上,她就變樣了! 沒有什麽比這個場景更刺激他了。 他頹喪地退出房間,對院長說:“不必再找了,應曦在裏面。” 院長及眾人聽了,都松了口氣,“原來在這裏。我說怎麽找不著。嚇得我們不輕啊,萬一真丟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可是有醫生提出問題來了:“可是既然她走進了程先生的房間,為何錄影沒有錄到呢?難道是她爬窗出去的嗎?” 奕歐一聽,心裏咯!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收起剛才的頹喪,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然後對院長說:“依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如果讓暘哥知道了,說不定會責怪貴院的保安系統。接下來的日子,我想院長您應該知道怎麽做。” 院長知道奕歐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脾性比較溫和,所以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對大家說:“今天的事情就這麽算了。我們以後加緊醫院的防查,醫生護士們加密班次巡房,大家辛苦多幾天。” 奕歐也說:“今天的事情,尤其是錄影的事情,我們還是守口如瓶好,免得暘哥擔心、生氣。等他康復了,不會虧待大家的。” 眾人點頭稱是,各自回崗位工作了。 應曦醒了。 睜開眼睛,見到陌生的環境,再看身邊人,竟然是睡得很香的應暘,一時搞不懂狀況。仔細回憶,好像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昨晚遇見應暘和另一個好像是奕歐的男人……回憶都成了碎片,如果要撿起來拼成完整的影像,她就覺得頭疼。 乾脆不想了。應曦覺得自己雖然和應暘是姐弟,但這裏是醫院,姐姐與弟弟同床讓外人看了不妥,還是趁沒人趕緊溜回去吧。 她輕輕起身,見應暘身上的傷,不禁又悲從中來,又怕自己的哭聲吵醒他,就蜻蜓點水般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然後光著腳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見守在門旁、坐在輪椅上的奕歐。她瞪大眼睛,傻傻地看著奕歐,天啊,他怎麽坐輪椅了?印象中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怎麽好像癱瘓了?她上下看了奕歐一陣子之後,原本就有些腫的眼睛 ‘唰’的一下流出兩行清淚,她蹲在奕歐的輪椅跟前,一隻手搭在他的輪椅扶手,小嘴兒輕輕顫抖著,波光瀲灩的大眼睛再次蓄滿了淚水。 “奕歐,你怎麽了?” 這是程應曦第一次為了奕歐而哭。第一次,為了除應暘以外的男人而哭。 奕歐默默地看著梨花帶雨的應曦,百感交集。本來決定脫離沈淪的心猶如平靜的湖水投入了一顆雨花石,微微地起了一絲漣漪。若在平時,他也許會非常感動、憐惜。可是,他不久前才決定抽身出來,不再對她有任何愛戀。他把臉轉過去,故意不看她:“我沒事。你趕緊回房。” 他轉身就自己推著輪椅要走,應曦只得鬆手,卻仍舊蹲在原地,看著奕歐的背影,越發哭出聲來。嚶嚶的哭聲在走廊回轉,奕歐頓了頓,一咬牙,狠下心來繼續前行。 一個護士和劉姨走過來,見應曦蹲在地上哭,立刻說:“哎呀,程小姐,你不能光腳站在冷地板上,你的身子虛弱,還在流血,受涼會落下病根的。” 奕歐聽了這話,把頭轉了過來看著應曦。只見她搖著頭就是不肯走,淚花四濺,纖細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如同風中飄搖的柳絲。她看著轉過頭來的奕歐,他也看著她。 劉姨是專業月嫂,她還真擔心應曦赤腳站在地板上受涼落下病根,於是在一旁不停地嘮叨:“程小姐你現在是小月啊,怎麼能打赤腳呢?以後會腳疼的!”幸虧應曦光顧著自己傷心,竟然一時沒理解“小月”的意思。 奕歐聽了,到底還是不忍心。他推著輪椅轉了回來,冷峻的面容有了融化的跡象,他對應曦說:“別哭了,上來,我送你回房。”他示意,讓應曦坐在他大腿上。 應曦立刻停止了哭聲,還盈滿水珠的美目驚訝地看著奕歐,這這這……這怎麼成?別說禮數不合,奕歐此時是病人,她腿腳完好,怎麼可以坐在病人腿上呢?壓壞了他的腿怎麼辦?兩個人同坐一個輪椅,誰推得動啊?輪椅不塌了才怪。 正亂著,程應暘拄著拐杖出來了。他看見眼睛腫得像桃兒似的應曦,又看看奕歐,俊臉一寒,喚了聲:“姐。” “應暘!”程應曦走到他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腰,眼淚越發落得又快又急:“你們遇到什麼事?為何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為什麼要瞞著我!” “沒事,姐,你怎麼在這裏哭呢!趕緊回房吧。”程應暘說,又看了奕歐一眼。 早有護士取了絨布拖鞋給應曦,她穿上後,仍是不願離開,說:“我不要回那邊,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們。” 程應暘和奕歐同時留意到應曦說的是“你們”二字。兩人心裏想法可是大有不同:奕歐心裏已經泛起漣漪的湖面又投入了一顆雨花石。他看著應曦,只見她秀美的眉毛輕蹙著,明眸中淚光點點,長長的睫毛一開一合,櫻唇堅定地、不容質疑地抿著,忽然想起昨夜的那個吻,這是他的初吻,也是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程應暘則老大不樂意——我姐當然是照顧我了,怎麼可以多一個人分享她的溫柔體貼呢?可是,奕歐怎麼說也是為了他而受傷的呀!如果提出異議,又好像不太合適……姐,你好歹要顧著我的感受啊! 但最終,程應暘什麼也沒說,更沒有表露出來,他說:“這一邊的所有病房我都包下來了,你今天就可以搬過來。我讓人去收拾。姐你先回去,聽醫生和劉姨的安排吧。” 程應曦見他答應了,說:“那你待會兒要告訴我,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 待應曦走後,程應暘對奕歐說:“一會兒就說我們遇到車禍了。省得讓她難受。” 奕歐點頭。不過他心裏卻在想如何減少見她。 “還有,最近我姐情緒不穩,我們最好避免刺激她。” 奕歐說:“這是當然。” 應曦身體例行檢查及治療後,就自己收拾了幾件衣物,隨便找個袋子裝著帶到程應暘的病房,就算是“搬家”了。正好遇著醫生給他清洗傷口及換藥,應曦靜靜地站在一邊,小鹿般的水瞳很快蓄滿了水霧。程應暘不想給她看見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又不好開口讓她走人,就讓護士拉上簾子把她隔開,不讓她看。應曦知道他的脾性,也沒有堅持,只是忍不住轉過臉去抹眼淌淚。待結束後,她走到程應暘身邊,也不說話,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這次她沒有削成兔子形狀,而是削成小塊兒,一塊一塊喂給他吃。 “姐,”程應暘嚼著蘋果,有些口齒不清:“我們遇到車禍了,現在的馬路殺手太多,有點防不勝防。嗯,就這樣,其實沒啥事的。很快就好了。”嚼東西的聲音正好掩蓋了他的心虛。 應曦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削蘋果。這一眼可讓程應暘心驚肉跳。 難怪他心驚,應曦可是很少用這個眼神看他的。 ‘姐是不是懷疑我在撒謊?’程應暘還在忐忑,卻見應曦削蘋果的動作慢了下來。 “應暘,我知道你怕我擔心。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曦繼續動作,說:“我們是親姐弟,對不?弟弟出了事情,姐姐怎麼能不知道真相呢?作為你的親姐,我怎麼能……親姐……” “親姐……”應曦忽然重複了這兩個字,心裏忽然冒出一個讓她十分不安的感覺,她好像曾經聽到一句什麼話,說她和應暘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她努力回憶,卻又回憶不起是什麼時候、什麼人、說的什麼話。她完全呆滯了。 程應暘一直觀察應曦,發現她說著說著,握著蘋果和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神望著窗外,失去了焦距。他一下子猜到她是不是想起之前劉姨曾經提到他們姐弟倆之間“沒有血緣關係”,馬上慌了:“姐,姐!你別胡思亂想,我跟你說實話。”他雙手扶著應曦的肩膀,搖晃著,試圖讓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姐,我說實話,你聽著,不要亂想。”他急切地說著,聲音又響又慌,連隔壁的奕歐都聽見了。 應曦好像魂兒才回來似的,“啊”了一聲,神態終於恢復正常,“什麼實話?”她問。 程應暘松了口氣。然後搜腸刮肚地想合適的詞兒,說什麼?怎麼說?應曦現在如此敏感脆弱,記性時有時無,他看著應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挑選詞語,說:“我身上的傷,其實是與人搏鬥時弄的。還有,姐你聽了千萬不要驚訝,你得知道事實,但真的、真的不要激動,成不?” 應曦被他的認真給唬住了,倒也配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剛才想到的東西一掃而光。 “程松死了。”程應暘言簡意賅。 “當”的一聲,水果刀和蘋果一起落地。應曦驚訝地瞪大眼睛,兩手握著程應暘的“豬蹄”手,問:“叔叔死了?為什麼?” “他想殺我。他找人打電話騙我,把我引到一個有埋伏的倉庫,帶刀帶槍,逼我交出所有資產。我當然不同意。他就要殺我。不過,我程應暘命大,沒死,反而他給自己設的炸彈送上了天。”他停了停,繼續補充:“還有,爸媽當年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親口承認了。” 應曦十分震驚,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落下淚來,對程應暘說:“應暘,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死去,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很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程應暘見她哭了,但沒有崩潰,舒了口氣。把她摟在懷裏,輕輕地安撫她:“怎麼會呢?從來都是只有你離開我,我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姐你就放心吧。”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就像哄小妹妹一樣。 “應暘,最近我總是做夢,”應曦抬起身子,對他說:“我夢見我抱著一個很可愛的嬰兒,可是被人搶走了。我拼命呼喊,求他把孩子還給我,可是,他抱著孩子越跑越快,我追不上……”一邊說,一邊抽噎著,真讓人心疼。“還有, 我夢見林欣嫻說,我不是你的親姐姐,我配不上你,要我離開你,可是,我不想離開你……我很怕你不要我了……嗚嗚……” “什麼鬼話,”程應暘又心疼又好笑。“那姓林的丫頭沒什麼好話,你不要相信她。我絕對不會不要你的,你是我姐,要對我有信心,嗯!”他用自己的鼻尖對準應曦的鼻尖,十分親昵。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有一個你給的戒指的,但現在不見了,是怎麼不見的我都不知道。嗚嗚……”唉,好委屈哦!林黛玉轉世了嗎? “可我很喜歡那個戒指,上面的鑽石很大很透亮,可是竟然不見了!我都沒臉見你了!嗚嗚……”程應曦雙手捧面,淚水從指縫裏流出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提到戒指,程應暘明顯心虛了。那5克拉的鑽石戒指的確是他買給應曦的,但不是由他親手給應曦戴上,他心裏彆扭,已經趁應曦睡著的時候扒下來扔給奕歐了。也許那歹命的鑽戒與他無緣,加上這次已經是第二次扔了。好在奕歐捨不得,把它小心地收起來了。 “那個戒指丟了就丟了,我馬上買個更大更閃的,然後親自給你戴上。好不?”哄她。 “不要,我很喜歡那個,是你送給我的!”應曦搖著頭,鼻子一抽一抽的。 “沒關係,戒指而已,姐你要多少有多少。我們旗下珠寶店隨你挑,你十個手指頭都戴上。姐,你為何會夢見的嬰兒?那有沒有夢見給什麼人搶走?”程應暘小心翼翼地問。 應曦停止了哭泣,認真地想了想,可是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她閉上眼睛,努力克服這天旋地轉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告訴應暘:“我不知道為何會夢見嬰兒。在夢裏好像是……叔叔搶走了,他還扇了我一巴掌。……應暘,我的頭好痛!”她拍打著自己的頭部,小臉兒皺成一團。她不記得自己的肚子裏,曾經孕育著她夢寐以求的、屬於她和程應暘的孩兒,但潛意識裏沒有忘。 程應暘見狀忙伸出左手幫她按摩頭部,心下暗暗吃驚。想不到應曦頭部受了嚴重的腦震盪導致記憶力受損,可是過去經歷的事情會以夢境的形式再次折磨她,假如常常做這些夢,那應曦該有多受罪啊! “姐,不要想了,看著我!沒事了,有我在,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程松他再也不能害我們了!”他一面和應曦說著,一面看到奕歐坐著輪椅出現在門口,也不知道他何時過來的。“姐,對了,那天是奕歐救了我,所以他也受了傷。如果沒有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見你。”程應暘靈機一動,用奕歐來轉移應曦的注意力。 “真的?”應曦見應暘看著門口,也跟著轉過頭去,並對奕歐露出微笑:“奕歐,謝謝你!” 她走到奕歐面前,真誠地說:“你救了應暘,就是救了我們程家,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要這麼客氣!就算換了他人,相信也會這麼做的。我自小就是孤兒,其實一直把你們當做我的親人。”這倒是真話。 “我也一直把你當弟弟。”應曦尚未幹透的俏臉浮現笑容,溫暖的笑容將連日來的心裏灰霾一掃而光。雖然奕歐知道程應曦確實當他是弟弟,可是埋在心底卻有一個願望,希望自己能成為她的情人。 “他救了你,那我能為你做什麼呢?”程應曦回到程應暘身邊,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長髮飄向一旁,如同黑緞般柔滑光亮。“這樣好了,你們兩個要養好身體。從現在起,療傷交給醫生,伙食就由交給我和劉姨吧。一定要讓你們儘快好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撞壞了腦子,程應曦越發成了個單純天真的菇涼。這不,發表了雄心壯志的一番話後,她的眼睛重新煥發出光彩,整個人頓時充滿了靈氣,跟剛才梨花帶雨的樣子判若兩人,立馬從林黛玉轉變成史湘雲了。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烏雲就——下雨。 接下來的日子,程應暘和奕歐果然天天過著錦衣(病號服)玉食(頓頓十全大補餐)的生活。 走廊有灯光。终于看清楚了,这人是奕欧。应曦刚才在房内就有些怀疑,现在看了背影就更加肯定了。他怎么会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地跑过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做了莫名其妙地事情?这个时候,奕欧像是感应到背后的目光,忽然回过头来,应曦吓了一跳,把头缩回去,好一会儿,才再探出来。可是奕欧此时已经“拐”入病房内了 她有些沮丧,这一躲,就没看见奕欧在哪个病房。应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地板的冰冷从没有穿鞋穿袜子的双脚透上来,直达心底。这一头的走廊这里总共也就三四间病房,奕欧在哪间呢? 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应曦自嘲地笑笑,找到了又怎么样?走进去搭讪吗?去看他的伤势吗?让彼此都尴尬吗?怎么晚了,在医院走廊里瞎游荡会吓死人的,在没人以为你是‘那种东西’之前,还是回去吧。光脚的滋味并不好受。 程应曦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最近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熟悉的鼾声,这声音,好像应旸,很像很像。怎么?不光是奕欧在这里,连应旸也在这里吗?为何他们都在医院?联想到奕欧拄着拐杖的样子,应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应旸他,不会也出了什么意外吧? 一向谨慎胆小的应曦忽然大胆起来,她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不料,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她自己的脚也碰疼了,弯下身子皱着脸揉着。 “谁?”程应旸醒了。应曦不在身边的话,他一向浅眠。随着这个字,台灯“啪”的一声亮了。 “姐?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程应旸一见到弯腰揉脚的她,披着长发,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竟然光着脚丫子,马上掀开被子要下床,可是裹成粽子似的双脚及绑着绷带的左臂让他行动很不方便,显得笨手笨脚的。 “姐你怎么连鞋子也不穿啊?”没拿拐杖,程应旸终于一瘸一拐地挪过来了,担忧地问。应曦直起身子,看见周身缠着布条的程应旸,已经傻了,张大嘴巴,右手捂着,不让自己的哭声冲出喉咙,眼泪却像掉了线的珍珠似地扑簌簌地往下掉,“应旸,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姐,你怎么不穿鞋啊。”他想要抱起她,可是绑着绷带的手使不上劲,只好张开双臂把她揽住,应曦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嘤嘤地哭了:“应旸,你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这个情景,多么像多年前程应旸出了车祸的那个晚上。 她哭得很厉害,气噎喉堵,上气不接下气。程应旸只得不停地用裹成猪蹄似的手轻拍她的背,感受她细碎的颤抖。“姐,没事啊,我不疼。”应曦还是止不住抽泣,在静夜中格外让人心碎。 程应旸心疼应曦,见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怎么也哄不住她,只好用最老土和最见效的一招:吻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应曦脸上,她忽然想起,刚刚她才和奕欧热吻,口里也许还有残留,她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转头去另一边,却被应旸钳住,然后他的吻就这么直接的印上她的唇。程应曦不敢剧烈挣扎,怕弄疼应旸的伤口,嘴巴不得不张开来。只是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他顺利的长驱直入,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着她的唇舌,让她渐渐呼吸困难。直到半刻后他离开她的唇,她才大口的喘气。心中的不安退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多,轻轻的抽泣着。 俩人都光着脚,寒气从程应旸脚底传上来,他见应曦俏脸晕红。娇喘忽忽,明眸波光流转,朦胧中带有几丝担忧看着他,晶莹的泪水顺着玉颊滑落,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用舌尖把泪珠舔干。“姐,地板凉,对你的身子不好,我们到床上去吧。” “嗯。”程应曦点头答应,扶着程应旸走到床上,先让他坐下,转身就要去取毛巾给他擦脚。程应旸拦着她,说:“不用了,你上来吧。”她不肯,程应旸只得让她穿上他的拖鞋,然后看着她取了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拭脚底。一如小时候,调皮的他玩得满身是泥回家后,程应曦总会在妈妈发现前,为他换衣服,擦脸擦手。 擦完后,他说:“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应曦摇头不肯。她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缠得像半个木乃伊似的绷带,虽然不说话,但是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她又哭了。没法子,程应旸只得让她留下。只是病床较小,姐弟俩只能凑合着挤一晚上。 两人躺了下来,应曦帮应旸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房内恢复静谧、黑暗。她怕压着他的伤口,躺得远远的,快有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了。 应旸见应曦都快掉下去了,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挨着。百合般的清新女性香气连绵不绝地涌来,他呼吸渐渐沉重,紧紧搂住她的背,解开她的衣扣,把头深深埋进她绵软的胸乳之间,张开嘴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啃咬,亲吻,吮吸。 “姐,我好想你!”已经多长时间了?心灵和身体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得到慰藉了? “嗯……应旸……别……好痒……” 应曦被麻痒酸痛的感觉刺激得轻轻喘息,胸口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红痕……欲望渐渐上来,可是,此时两人这个样子,应曦才做了人流不久,两个月内不能行房,应旸也满身是伤未愈,怎么能更深一步亲热呢? 程应旸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叹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轻轻吻了她的唇,问:“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程应曦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总不能让奕欧给弄醒的吧?她支吾着说:“我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但是你怎么弄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回轮到程应旸不知怎么回答了。 “这个嘛……其实也没事,”尽管在黑暗中,程应旸仍躲避着应曦的灼灼的目光,把视线移向天花板,努力寻找理由,“出了点小意外而已,没事了。”轻描淡写,一如既往,为了避免她担心,将自己命悬一线的遭遇轻轻带过。 应曦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滚烫的热泪盈满眼眶,她抽噎着说:“应旸,你不要骗我……你要是瞒着我,我很难受……” 她一哭,程应旸就乱套了,他连忙用缠着绷带的猪蹄手为她擦拭眼泪,半心疼半开玩笑说:“姐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一会儿把我的枕头打湿了,咱俩可就睡床板了。” 可是应曦没给他的俏皮话打动,还是抽抽搭搭的。应旸叹了口气,说:“我的心都要碎了,你还只是哭。难怪人们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睡吧,很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们睡不好,身子怎么复原呢?姐你也不想我的伤好得慢吧?” 这句话起了作用,应曦止住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嗯,你要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程应旸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鼻尖,非要让程应曦枕着他没有受伤的右臂,然后嗅着她的体香,安心地闭眼睡去。不一会儿,他打起了小鼾。与之前沉重的鼾声不同,这次的小鼾是轻快的,愉悦的。 应曦挪了挪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头全都枕着他的手臂,然后轻轻的搂着应旸的腰,听着他轻快的鼾声,嘴角往上弯了弯,露出一丝微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甜蜜相拥,香梦沈酣。 俩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全然不知外面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护士查房,没找到应曦,立马炸开了锅。她们通知了院长,院长一边发动人全院寻找,一边翻查录像,可惜摄像头之前给奕欧做了手脚,奕欧进入应曦的病房、应曦走出房及进入程应旸的房间那一段无法看到。院长见程应旸尚未起床,不敢进入侵扰,更担心他万一发火追究起来无从解释,遂先告知奕欧,等找到人后再通知程应旸。 奕欧也大吃一惊,坐着轮椅到了应曦房间,除了掀开的被子,一切如常。他也在院里转了转,毫无疑问地一无所获。他在走廊里徒劳无功地转来转去。应曦上哪儿去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昨晚轻薄了她,她一时想不开离院出走?又会不会是他的表白吓坏了她,她自己跑出去找旸哥? 他很懊恼,自己昨晚真不该一时头脑发昏去了她的病房;更不该为了隐瞒而在摄像头那里做手脚。如果应曦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全院上下找了好久,连太平间、停车场都寻遍了,还是没有见着人。奕欧担心到极点,事到如今,不告诉旸哥也不行了。 他推着轮椅转到程应旸病房门前,先敲了敲门,叫了声:“旸哥,起来没有?我有事找你。”然后轻轻推开门进去,“旸哥……”话还未说完,心猛地一沈,赫然发现程应旸与应曦甜蜜相拥,还沈浸在梦乡当中。她的脸埋在程应旸的怀里,仍是睡得那么香甜。眉目如画,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点点红晕,如桃花般绽放在脸颊。就一个晚上,她就变样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场景更刺激他了。 他颓丧地退出房间,对院长说:“不必再找了,应曦在里面。” 院长及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原来在这里。我说怎么找不着。吓得我们不轻啊,万一真丢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可是有医生提出问题来了:“可是既然她走进了程先生的房间,为何录像没有录到呢?难道是她爬窗出去的吗?” 奕欧一听,心里咯!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收起刚才的颓丧,像是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后对院长说:“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如果让旸哥知道了,说不定会责怪贵院的保安系统。接下来的日子,我想院长您应该知道怎么做。” 院长知道奕欧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脾性比较温和,所以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对大家说:“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们以后加紧医院的防查,医生护士们加密班次巡房,大家辛苦多几天。” 奕欧也说:“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录像的事情,我们还是守口如瓶好,免得旸哥担心、生气。等他康复了,不会亏待大家的。” 众人点头称是,各自回岗位工作了。 应曦醒了。 睁开眼睛,见到陌生的环境,再看身边人,竟然是睡得很香的应旸,一时搞不懂状况。仔细回忆,好像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昨晚遇见应旸和另一个好像是奕欧的男人……回忆都成了碎片,如果要捡起来拼成完整的影像,她就觉得头疼。 干脆不想了。应曦觉得自己虽然和应旸是姐弟,但这里是医院,姐姐与弟弟同床让外人看了不妥,还是趁没人赶紧溜回去吧。 她轻轻起身,见应旸身上的伤,不禁又悲从中来,又怕自己的哭声吵醒他,就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光着脚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见守在门旁、坐在轮椅上的奕欧。她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奕欧,天啊,他怎么坐轮椅了?印象中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好像瘫痪了?她上下看了奕欧一阵子之后,原本就有些肿的眼睛 ‘唰’的一下流出两行清泪,她蹲在奕欧的轮椅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轮椅扶手,小嘴儿轻轻颤抖着,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再次蓄满了泪水。 “奕欧,你怎么了?” 这是程应曦第一次为了奕欧而哭。第一次,为了除应旸以外的男人而哭。 奕欧默默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百感交集。本来决定脱离沈沦的心犹如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颗雨花石,微微地起了一丝涟漪。若在平时,他也许会非常感动、怜惜。可是,他不久前才决定抽身出来,不再对她有任何爱恋。他把脸转过去,故意不看她:“我没事。你赶紧回房。” 他转身就自己推着轮椅要走,应曦只得松手,却仍旧蹲在原地,看着奕欧的背影,越发哭出声来。嘤嘤的哭声在走廊回转,奕欧顿了顿,一咬牙,狠下心来继续前行。 一个护士和刘姨走过来,见应曦蹲在地上哭,立刻说:“哎呀,程小姐,你不能光脚站在冷地板上,你的身子虚弱,还在流血,受凉会落下病根的。” 奕欧听了这话,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应曦。只见她摇着头就是不肯走,泪花四溅,纤细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同风中飘摇的柳丝。她看着转过头来的奕欧,他也看着她。 刘姨是专业月嫂,她还真担心应曦赤脚站在地板上受凉落下病根,于是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程小姐你现在是小月啊,怎么能打赤脚呢?以后会脚疼的!”幸亏应曦光顾着自己伤心,竟然一时没理解“小月”的意思。 奕欧听了,到底还是不忍心。他推着轮椅转了回来,冷峻的面容有了融化的迹象,他对应曦说:“别哭了,上来,我送你回房。”他示意,让应曦坐在他大腿上。 应曦立刻停止了哭声,还盈满水珠的美目惊讶地看着奕欧,这这这……这怎么成?别说礼数不合,奕欧此时是病人,她腿脚完好,怎么可以坐在病人腿上呢?压坏了他的腿怎么办?两个人同坐一个轮椅,谁推得动啊?轮椅不塌了才怪。 正乱着,程应旸拄着拐杖出来了。他看见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应曦,又看看奕欧,俊脸一寒,唤了声:“姐。” “应旸!”程应曦走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眼泪越发落得又快又急:“你们遇到什么事?为何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要瞒着我!” “没事,姐,你怎么在这里哭呢!赶紧回房吧。”程应旸说,又看了奕欧一眼。 早有护士取了绒布拖鞋给应曦,她穿上后,仍是不愿离开,说:“我不要回那边,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们。” 程应旸和奕欧同时留意到应曦说的是“你们”二字。两人心里想法可是大有不同:奕欧心里已经泛起涟漪的湖面又投入了一颗雨花石。他看着应曦,只见她秀美的眉毛轻蹙着,明眸中泪光点点,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樱唇坚定地、不容质疑地抿着,忽然想起昨夜的那个吻,这是他的初吻,也是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程应旸则老大不乐意——我姐当然是照顾我了,怎么可以多一个人分享她的温柔体贴呢?可是,奕欧怎么说也是为了他而受伤的呀!如果提出异议,又好像不太合适……姐,你好歹要顾着我的感受啊! 但最终,程应旸什么也没说,更没有表露出来,他说:“这一边的所有病房我都包下来了,你今天就可以搬过来。我让人去收拾。姐你先回去,听医生和刘姨的安排吧。” 程应曦见他答应了,说:“那你待会儿要告诉我,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 待应曦走后,程应旸对奕欧说:“一会儿就说我们遇到车祸了。省得让她难受。” 奕欧点头。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如何减少见她。 “还有,最近我姐情绪不稳,我们最好避免刺激她。” 奕欧说:“这是当然。” 应曦身体例行检查及治疗后,就自己收拾了几件衣物,随便找个袋子装着带到程应旸的病房,就算是“搬家”了。正好遇着医生给他清洗伤口及换药,应曦静静地站在一边,小鹿般的水瞳很快蓄满了水雾。程应旸不想给她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又不好开口让她走人,就让护士拉上帘子把她隔开,不让她看。应曦知道他的脾性,也没有坚持,只是忍不住转过脸去抹眼淌泪。待结束后,她走到程应旸身边,也不说话,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这次她没有削成兔子形状,而是削成小块儿,一块一块喂给他吃。 “姐,”程应旸嚼着苹果,有些口齿不清:“我们遇到车祸了,现在的马路杀手太多,有点防不胜防。嗯,就这样,其实没啥事的。很快就好了。”嚼东西的声音正好掩盖了他的心虚。 应曦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削苹果。这一眼可让程应旸心惊肉跳。 难怪他心惊,应曦可是很少用这个眼神看他的。 ‘姐是不是怀疑我在撒谎?’程应旸还在忐忑,却见应曦削苹果的动作慢了下来。 “应旸,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曦继续动作,说:“我们是亲姐弟,对不?弟弟出了事情,姐姐怎么能不知道真相呢?作为你的亲姐,我怎么能……亲姐……” “亲姐……”应曦忽然重复了这两个字,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让她十分不安的感觉,她好像曾经听到一句什么话,说她和应旸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努力回忆,却又回忆不起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说的什么话。她完全呆滞了。 程应旸一直观察应曦,发现她说着说着,握着苹果和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望着窗外,失去了焦距。他一下子猜到她是不是想起之前刘姨曾经提到他们姐弟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马上慌了:“姐,姐!你别胡思乱想,我跟你说实话。”他双手扶着应曦的肩膀,摇晃着,试图让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姐,我说实话,你听着,不要乱想。”他急切地说着,声音又响又慌,连隔壁的奕欧都听见了。 应曦好像魂儿才回来似的,“啊”了一声,神态终于恢复正常,“什么实话?”她问。 程应旸松了口气。然后搜肠刮肚地想合适的词儿,说什么?怎么说?应曦现在如此敏感脆弱,记性时有时无,他看着应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挑选词语,说:“我身上的伤,其实是与人搏斗时弄的。还有,姐你听了千万不要惊讶,你得知道事实,但真的、真的不要激动,成不?” 应曦被他的认真给唬住了,倒也配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刚才想到的东西一扫而光。 “程松死了。”程应旸言简意赅。 “当”的一声,水果刀和苹果一起落地。应曦惊讶地瞪大眼睛,两手握着程应旸的“猪蹄”手,问:“叔叔死了?为什么?” “他想杀我。他找人打电话骗我,把我引到一个有埋伏的仓库,带刀带枪,逼我交出所有资产。我当然不同意。他就要杀我。不过,我程应旸命大,没死,反而他给自己设的炸弹送上了天。”他停了停,继续补充:“还有,爸妈当年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亲口承认了。” 应曦十分震惊,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落下泪来,对程应旸说:“应旸,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很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程应旸见她哭了,但没有崩溃,舒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怎么会呢?从来都是只有你离开我,我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姐你就放心吧。”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哄小妹妹一样。 “应旸,最近我总是做梦,”应曦抬起身子,对他说:“我梦见我抱着一个很可爱的婴儿,可是被人抢走了。我拼命呼喊,求他把孩子还给我,可是,他抱着孩子越跑越快,我追不上……”一边说,一边抽噎着,真让人心疼。“还有, 我梦见林欣娴说,我不是你的亲姐姐,我配不上你,要我离开你,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很怕你不要我了……呜呜……” “什么鬼话,”程应旸又心疼又好笑。“那姓林的丫头没什么好话,你不要相信她。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姐,要对我有信心,嗯!”他用自己的鼻尖对准应曦的鼻尖,十分亲昵。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有一个你给的戒指的,但现在不见了,是怎么不见的我都不知道。呜呜……”唉,好委屈哦!林黛玉转世了吗? “可我很喜欢那个戒指,上面的钻石很大很透亮,可是竟然不见了!我都没脸见你了!呜呜……”程应曦双手捧面,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提到戒指,程应旸明显心虚了。那5克拉的钻石戒指的确是他买给应曦的,但不是由他亲手给应曦戴上,他心里别扭,已经趁应曦睡着的时候扒下来扔给奕欧了。也许那歹命的钻戒与他无缘,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扔了。好在奕欧舍不得,把它小心地收起来了。 “那个戒指丢了就丢了,我马上买个更大更闪的,然后亲自给你戴上。好不?”哄她。 “不要,我很喜欢那个,是你送给我的!”应曦摇着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没关系,戒指而已,姐你要多少有多少。我们旗下珠宝店随你挑,你十个手指头都戴上。姐,你为何会梦见的婴儿?那有没有梦见给什么人抢走?”程应旸小心翼翼地问。 应曦停止了哭泣,认真地想了想,可是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她闭上眼睛,努力克服这天旋地转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告诉应旸:“我不知道为何会梦见婴儿。在梦里好像是……叔叔抢走了,他还扇了我一巴掌。……应旸,我的头好痛!”她拍打着自己的头部,小脸儿皱成一团。她不记得自己的肚子里,曾经孕育着她梦寐以求的、属于她和程应旸的孩儿,但潜意识里没有忘。 程应旸见状忙伸出左手帮她按摩头部,心下暗暗吃惊。想不到应曦头部受了严重的脑震荡导致记忆力受损,可是过去经历的事情会以梦境的形式再次折磨她,假如常常做这些梦,那应曦该有多受罪啊! “姐,不要想了,看着我!没事了,有我在,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程松他再也不能害我们了!”他一面和应曦说着,一面看到奕欧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何时过来的。“姐,对了,那天是奕欧救了我,所以他也受了伤。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程应旸灵机一动,用奕欧来转移应曦的注意力。 “真的?”应曦见应旸看着门口,也跟着转过头去,并对奕欧露出微笑:“奕欧,谢谢你!” 她走到奕欧面前,真诚地说:“你救了应旸,就是救了我们程家,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要这么客气!就算换了他人,相信也会这么做的。我自小就是孤儿,其实一直把你们当做我的亲人。”这倒是真话。 “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弟。”应曦尚未干透的俏脸浮现笑容,温暖的笑容将连日来的心里灰霾一扫而光。虽然奕欧知道程应曦确实当他是弟弟,可是埋在心底却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的情人。 “他救了你,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程应曦回到程应旸身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长发飘向一旁,如同黑缎般柔滑光亮。“这样好了,你们两个要养好身体。从现在起,疗伤交给医生,伙食就由交给我和刘姨吧。一定要让你们尽快好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撞坏了脑子,程应曦越发成了个单纯天真的菇凉。这不,发表了雄心壮志的一番话后,她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整个人顿时充满了灵气,跟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判若两人,立马从林黛玉转变成史湘云了。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乌云就——下雨。 接下来的日子,程应旸和奕欧果然天天过着锦衣(病号服)玉食(顿顿十全大补餐)的生活。 正文 喜歡和愛 “應暘,奕歐,過來吃飯啦。”程應曦喊道。 聽到呼喚,兩人都到應曦的病房,只見桌子上已經有五菜一粥一湯,菜點連同食具都十分精緻。三人圍著桌子坐好,只是奕歐仍坐在輪椅上。他頭一次與應曦、應暘吃飯,很有些彆扭,又有些雀躍。拘束了一會兒後,他見桌子上有一小鍋八寶粥,顏色比一般的要深,但聞著噴香。 奕歐很好奇,問:“這黑得像墨汁似的是什麼米?” 應曦笑答:“這是紫糯八寶粥,補血健脾胃的。你們要多吃點。” 奕歐說:“這些呢?花花綠綠的很好看。” “這些啊,有鳳尾魚翅、芫荽爆乳鴿、乾貝福海參、山珍刺龍牙,這個燉盅裏的是佛跳牆。劉姨淩晨就起來準備了,不過這些東西我也有貢獻啊!”她微笑著一一介紹著,臉頰上出現了隱隱的紅暈。 奕歐咂舌:“這麼誇張啊!那我和暘哥之前吃的那病號飯豈不是糠咽菜了!應曦你怎麼不早點好起來做飯給我們吃呢!以後我能不能天天都吃到你的手藝?” 程應暘也笑著說:“你想得美!姐你不用理他,奕歐這小子是從火星來的,沒見過地球的世面。你隨便弄點對付他就行!”大家都笑了。這一頓大家吃得可口又開心。尤其是奕歐,雖然窩在醫院裏什麼也做不了,行動也很不方便,但一想到往後日子能與應曦同飲同食,同止同息,什麼都不用想,吃了睡,睡了吃,這日子在他看來竟是神仙般逍遙自在。 整整半個月,程應暘和奕歐連白米飯的影兒都沒見著。應曦認為大米的營養價值不如有色米,所以他們三人每頓的主食分別是些什麼紫糯米、黑米、紅米、小米、燕麥等,要麼就是麵食。如果是粥品就加了棗兒、桂圓、枸杞等各類乾果。每人一日三盅燉湯,參、茸、鮑、肚、鱉、靈芝、蟲草……比婦女做月子還誇張。應曦把能想到的昂貴補品寫在一張紙上,派人採購,和劉姨商量著每天輪流燉。她自己怎麼吃都沒事,她本來也需要好好補,如此過了幾日,她大小姐倒是自我感覺良好,於是更加“變本加厲”,把應暘他倆當豬似的喂,結果每人都比之前胖了一圈。 可兩個大男人吃出毛病來了。主要表現為——上火。程應暘還好些,他身上外傷多,正需要食補,還受得住;奕歐可就慘了,他外傷不重,且他平時飲食非常隨意,一下子三餐都是接受這些高營養、高能量的食品,竟然懷念起清粥小菜什麼的。 “應曦,能不能吃點清淡的?” “你想吃啥? “清淡點兒就好。例如白粥配鹹菜蘿蔔。” “好。” 可是第二天早餐是掛爐山雞、 生烤麅肉、 紅米荷葉卷、蔥段玉米麵窩窩團、還有兩盅鹿鞭湯。清粥小菜倒是也有一碗,結果應暘搶走了。 再怎麼虛弱的男人,也受不了這天天的十全大補。這不,首先是奕歐中招——牙痛、流鼻血。接著是程應暘,症狀差不多,也是牙肉腫痛、流鼻血。醫院本來就對他們開小灶不滿了,這次逮著機會好好地把程應曦和劉姨好好教育了一番,搞得應曦過後摟著程應暘的脖子哭著喊著、擦著他的鼻血道歉。應暘心疼得要命,晚上趁應曦睡下了,打電話給令狐真:“立刻把旗下珠寶店裏五克拉以上的鑽石戒指都發圖片給我,我定了款式後,明天就要送來。” 鑽戒圖片從接收到選定只用了不到半小時,六克拉的大鑽,周圍還有一圈的紅寶石。應暘覺得這個比原來那個五克拉的獨鑽更火、更為奢華一些,紅寶石簇擁著中間的大鑽石,更顯得晶瑩剔透。第二天,令狐真就把戒指送來了。當然,瞞著應曦。 程應暘拿著戒指,左右看了看,問令狐真:“這個款式銷量如何?” 令狐真立刻回答:“問過了,這個款式叫‘真愛三生’,銷量還可以,不過不如您上次親自買的那個。主要是價格昂貴,中間的主鑽差不多可以媲美鴿子蛋了,周圍的紅寶石也是天然的,價格不菲。” “真愛三生,嗯,這個名字很好。之前那個叫什麼名字?” “那個叫‘情系一人’。”令狐真回答。 程應暘聽了,沉吟不語,不過很快就釋然了:“都是名字而已。只要姐喜歡就好。”他對阿強說:“我下周回公司。你幫我在中酒訂個大廳,明天中午我要宴請醫院的領導和醫生們吃飯,菜式要豐富點兒。把公司裏的當年隨我打江山的弟兄叫來,晚上我們哥們聚聚。還有,幫我訂一束花。” 令狐真心領神會:“暘哥,是不是準備明天向嫂子求婚?” “對。” 令狐真笑了,真誠地說:“恭喜暘哥。嫂子跟了你幾年了,也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程應暘反而是一臉愧疚:“這些年,為了從程鬆手裏奪權奪勢,我天天都呆在公司裏,冷落了她,這——”他看著手中的戒指,說: “算是一個小小的補償吧。” 奕歐知道了令狐真送來戒指,也得知訂酒店的事情,大致猜到程應暘準備向應曦求婚,或者是訂婚,並在公司裏昭告她的身份。應曦應暘之間,只是差了一紙婚約而已,不過,也快了。幾年前就知道這個結局,為何現在仍心如刀絞呢?他沉默不語,他把自己關在病房裏,餓了一天肚子,既不吃藥,也不肯接受康復治療。程應曦三番四次喊他吃飯,他都沒有理會。 “奕歐,吃飯了!”應曦敲著門,喊道。 裏面沒反應。 “我知道你在裏面。我熬了一些清淡的瑤柱大米粥,又做了些橄欖菜、辣羅蔔條、炸了些小紅杉魚,我保證你一定喜歡吃。快出來吧。”裏頭仍沒反應。“你在裏面一天了,早餐晚飯都沒吃,一定餓了,出來吧。” 奕歐在裏面悶悶地看著窗外,不言不語。直到外頭沒有聲音了,完全安靜下來,他才拄著拐杖走過去,打開門看看。 沒想到應曦沒走,一直站在門邊上。見他出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拿起手中的保溫盒,對他說:“餓了吧?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給!” “謝謝你。我不餓。”奕歐冷冷地說,說完就想關上門。 應曦立刻把手扶著門框,青蔥似的手指頭顯得是那麼柔弱而堅定。奕歐反而不好意思關門了,若強行關門,必定會夾傷她的手。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應曦大眼睛一眨,竟然落下淚來,她低下頭抽抽搭搭地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我煮的東西?醫生已經說我了,我以後不會弄那些膏粱厚味的食品了……” 應曦左手拿著保溫盒,右手扶著門,無法拭淚,只能任由淚水如同開了閘的小溪流般噴瀉而出,流到下巴處滴滴答答的,如同金豆子落地。 奕歐一見程應曦哭了,反應竟如同程應暘一樣——手足無措,不,應該是更強烈些。他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應曦,你別這樣……我不是不喜歡吃…… 我喜歡得不得了,恨不能天天吃你做的菜……我只是恨自己以後不能這些美味的食品,所以……” 這時候程應暘過來了。他見這情景,又拉長了臉,說:“奕歐,你今天一天都悶著,吃點東西吧。不養好身體怎麼行呢?”他把應曦手中的保溫盒接過來,強行塞給奕歐,奕歐只得拿著,落寞地目送程應暘扶著應曦離開。應曦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應曦,我們這段不算蜜月的蜜月期就要結束了嗎?你的溫柔、你溫暖的笑容只能對暘哥綻放嗎?而我,是不是可以從美夢中醒來了?不要怪我對你冷漠,那是我僅存的一點點虛榮啊。’ “應暘,為何奕歐忽然對我這麼淡漠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回到病房,程應曦流著淚問應暘。 “不要怎麼說自己。”應暘回答:“姐你沒有錯,是那小子缺根筋。不用理他,過幾天就好了。”他說完,略為粗糙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從上至下在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執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秀髮發,放在唇邊一吻。 “他昨天不是這樣的。我記得。嗚……”應曦正要抽泣的時候,程應暘吻住了她的唇,溫柔輾轉,充滿了憐惜。“我的傻應曦呵,我不喜歡你為了另一個男人流淚。你的心只能屬於我的。” “我永遠都是你的啊……”應曦說不下去了,因為應暘的手,正在她胸乳上揉搓。“是麼?”他的動作極其溫柔,但手指每經過一處卻都讓她心跳加快,微顫不已,不住喊道:“應暘……不要……你的身子還未復原……” 程應暘卻笑了:“姐,那大半個月你每天的參茸大補品吃得我是身體倍兒棒,感覺倍兒爽啊!這麼個吃法,殘廢的都給吃成金剛了。我的身體好多了,走路都不用拐杖了。你看!”他拍著胸脯,故意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果然有模有樣的。 他這麼一調侃,程應曦“噗嗤”一聲笑了:“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不行不行,吃多了會爆血管的。你只需要天天給我‘吃’就行。”應暘壞壞地說。溫熱的薄唇緊貼著她頸後,流連忘返。 應曦嬌羞地左躲右閃,“你正經點兒啦!”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程應暘才放開她,說:“姐你早點睡,明天有事,我要請醫院領導和醫生們吃飯作為答謝,你也來。我看完公司報表也很快睡了。” “嗯。”應曦說完,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吻,道了晚安,回自己病房去了。 在床上輾轉了好久,應曦都睡不著。她想去找奕歐。翻身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去,在他的房門口徘徊了一陣,見門縫裏透出光,才屈起手指敲門。 很快,門開了。奕歐見是應曦,很驚訝:“是你?你怎麼還沒睡?” “嗯……我睡不著。那個,我想問,你吃了粥沒?”應曦見了奕歐,莫名扭捏起來,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吃了。謝謝。哦,那保溫盒我已經洗了,我拿來給你。”他說著,拄著拐杖就要去取。 “不用著急!”應曦手一伸,拉著奕歐的手臂阻止他。奕歐沒料到她會主動拉他,愣住了。 程應曦忽然覺得自己失態了,忙縮回了手,低下頭去,兩隻手不安地扭著病號服的衣角,把那兒扭得跟麻花似的。 奕歐看著,心底的柔軟被觸動。昏黃的廊燈下,她的身子如柳條一般柔美修長,烏黑的馬尾辮下,露出一截纖細嬌弱的脖頸,潤澤光滑的雪白一直延伸到衣服的領口底下。肌膚上散發的隱隱約約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顫動起來。自從得知程應暘準備向應曦求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痛苦地緊繃著,極力控制著自己心思,不再與程應曦有任何糾纏。可是,眼前的她近在咫尺,他只要輕輕一拉,她就會落進他的懷抱……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瞬間清醒過來。該死!又來了!幾乎是慌亂地、極力保持鎮靜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晦暗,沈聲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應曦站著不動,眼圈一紅,聲音也哽咽了。 “你多心了,沒有的事。”奕歐別開視線,迫使自己不去看她,不讓自己再次沉淪。 滴答。他聽見眼淚的聲音,眼淚滴在心瓣上的聲音。 他長歎一聲,對應曦說:“這麼晚了,回去吧。暘哥知道了會生氣的。” 應曦像是沒聽見他說啥,自顧自地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雖然不太記得一些事情,但我知道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她低頭垂淚,奕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看見淚珠兒滴答滴答往下掉,一滴一滴落在心裏,腐蝕著他的不再沉淪的信念,侵蝕著他決定割棄的想法。 滴答滴答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滴答滴答 小雨她拍打著水花 滴答滴答 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滴答滴答 有幾滴眼淚已落下 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滴答滴答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滴答滴答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滴答滴答 還會有人把你牽掛 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滴答滴答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滴答滴答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滴答滴答 還會有人把你牽掛 (侃侃 滴答) 程應曦沒有抬頭,轉身離去,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步履有些蹣跚,嬌弱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惹人憐惜,格外叫人悸動。 心臟猛地收縮,很疼,很痛,像是被刀割一般。奕歐狠狠地刮自己幾個耳光,好讓身體的痛楚代替心裏的疼痛。應曦聽到聲響,轉過頭來一看,正好看見奕歐在扇自己耳光,她急忙沖過來,又心疼又生氣:“你在幹什麼啊?好好的,為什麼扇自己啊!”她跑得急,竟然落下了一個拖鞋,光著一隻腳就這麼奔過來。還沾了淚水的手撫上他的因肌肉撞擊而尚在發紅發燙的臉頰,小心翼翼地捧著,她顫抖著問:“怎麼樣?還疼不疼?” 奕歐定定地看著她,她濕潤的雙眼,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竟是那樣的清晰,她的心,是否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夜越來越深了,幾年來他和應曦之間相處的種種片段,如潮水一般向他湧過來,讓他無法抑制自己,他猛地握住她的手,拉進房內,把她牢牢地圈在懷裏,薄唇尋找到她的還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的櫻唇,粗暴地封住,舌頭強勢入侵,與她的唇舌交纏,汲取她的香津。 她回頭了,她是在意他的!奕歐心中充滿了喜悅與痛苦。唇舌再次緊緊地交纏著,流連不已。這是第二次吻她,只是這一次,她似乎突然間朦朦朧朧地開始知道了些什麽,感受著他熾熱的舌頭,漸漸的閉上了美眸,俏臉漾滿了紅潮,全身開始發燙,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起來,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從未見過的嬌媚誘人的表情讓他欲火焚身,再也無法克制。 離開她的唇,他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額,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輕喘一聲,小臉羞得通紅,他心神蕩漾,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想來。 他終於忍不住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地將心底最隱秘的問題問了出來:“應曦,你喜歡我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嗯,我喜歡你。” 居然是這個答案,而且是毫不猶豫的,他歡喜至極,只覺得快要掉下淚來,前一刻還絕望不已的心,現在卻被甜蜜到極點的幸福感充滿了,輕飄飄的仿佛快要脹破了一般的難受。不過……“可是,你已經有了暘哥。” “嗯。我愛他。” 奕歐呆住了。 “愛”和“喜歡”是兩個什麼樣的概念? 奕歐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他放開了她。果然,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抽身脫離,不再沉淪。不要再傻傻地迷戀她,不要再一廂情願,這是不被允許的,會被詛咒的! 心底的幸福立刻變成慍怒:“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來招惹我!”他幾乎是失控地低吼著說,把應曦嚇了一跳。幸好門關了,否則會招來圍觀的。 招惹?應曦給這個詞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好像她沒招惹他吧?她傻傻地靠著牆,看著他,不知所措。她粉嫩秀氣的臉頰上淚水還未幹,嘴邊又多了很多香津,她低著頭,右手手背輕輕地擦拭,。悶悶地說:“我知道這麼晚找你不對,我有問題想問你,應暘他好像有事瞞著我。” 奕歐深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百合芳香飄過來,他貪婪地嗅著,總算平復了心情。他把門打開,背對著應曦,低聲問:“你想知道什麼?”冷漠又回來了,他又對她冷冷的了。 應曦打了個冷戰,她沒有穿鞋子的那只腳不安地擱在另一隻腳上,一下一下地踮著。雙手放在背後把身體和牆壁隔開。許久,奕歐偷偷扭頭過來看了一眼,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心底柔軟與憐惜又不爭氣地湧了出來,他暗暗罵自己:奕歐,你就這點長進?除了對她冷漠,你還能怎麼? 他默不作聲地走了病房,應曦忙問:“你去哪兒?” “你掉了一隻拖鞋,我幫你取回來。”他沒回頭,但回答了。由於腿腳沒完全康復,他走路的樣子仍有些不穩,就如同扭了腳一樣。應曦忙跟了上去,說:“我自己拿就行。”她幾步跑了過去,穿好拖鞋,又小心地跑了過來,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走路的聲響,對他說:“要不,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找你吧。”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嗎?問吧。”說完,奕歐轉身回病房,程應曦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跟了過去。 奕歐坐在沙發上,示意應曦坐在另一張沙發,等應曦坐下後,問:“你想問什麼?” 程應曦覺得很不自在,他們以前的相處模式似乎不是這樣的,印象中奕歐是個彬彬有禮的人,也很有分寸,現在他一會兒冷得如同南極冰山,一會兒又熱情過頭,匪夷所思地吻她,還問她喜不喜歡他。她一直都挺喜歡他的,當他是弟弟。不過,程應曦還未意識到,自己最近對他的喜歡變了味。 “奕歐,你最近變了。” “哦?變成什麼樣子?”奕歐假裝好笑地看向她,右手手指卻不安地在沙發扶手上輪流敲著,像彈鋼琴一樣。 “對我變了。”應曦倒也蠻直接。 “如果你的問題就是這個,恕我無法回答。”奕歐挪開視線,手指敲得更快了。 應曦也看出來他很緊張,沉思了一會,低聲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曾經有個孩兒?” 奕歐聞言一愣,隨即想到她可能因為頭部受傷,忘記自己曾經懷孕的事情,他想了想,說:“為何這麼問?” “我最近常常夢見一個可愛的嬰兒對我笑,可是每次都被人強行抱走了。而且,我的身體也和平時不一樣……”平時來大姨媽,不會那麼長時間的。只不過應曦不好意思說。 “你為何要問我而不去問暘哥呢?” “應暘不肯說實話。他安慰我,說我太想要孩子了。但是無論我怎麼追問,他都在躲避,從來沒有正面回答。我問了醫生和護士,可他們都不願意說,都要我問應暘。我也沒見過自己的病歷,連自己身體究竟怎麼了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應曦鼻子一酸,不過,她忍住了。 奕歐沉吟了一會,說:“應曦你自己覺得呢?有沒有?” 應曦點頭,眼睛紅了。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尖,怎麼看,怎麼叫人憐愛。奕歐也不打算瞞她,直截了當地說:“是的。” “果然“。程應曦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哽咽,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不好!孩子,媽媽想你! 奕歐繼續說:“應曦,我覺得你不要糾結於這件事情比較好。你不知道,對你,暘哥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幾乎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怎麼了?為什麼?”應曦抬起頭,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小櫻唇也是因為吃驚而半張著。 “因為你失去了的孩兒與程松先生有關,暘哥也許是為了這個,單獨出去找他,結果中計,差點性命不保。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應曦如果你還是整天追問這個,他也會很傷心的。”奕歐撒謊了,實際上這次程應暘的受傷與應曦流產關係不大,儘管都與程松有關。不過他這麼說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程應曦很吃驚,她問:“是這樣的啊!可是,我和應暘……”她停了一會,眼神從剛剛的哀傷轉為堅定,像是給自己決心,顫聲說:“還有,我想知道,我和應暘是不是親姐弟?” 奕歐一聽此言,驚訝了:“你怎麼這麼說?” “我聽到有護士說的,她們一見到我,立刻走開了,我聽不全。” 這個問題可難說了,如果說實話,應曦那麼敏感,萬一接受不了昏過去怎麼辦?尤其是昏倒在自己病房,到那時,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他看著應曦,心裏搜腸刮肚地想著該如何回答。可是程應曦忽然站了起來,說:“我去找東西,很快回來。”說完,穿著拖鞋噠噠噠跑回房間,拿了A4紙大小的一份資料過來遞給奕歐。奕歐留意到應曦的手是顫抖的,她很緊張。 奕歐一見資料,他也緊張起來了:“應曦你是怎麼得到這個化驗單的?” “我有天去給應暘送燉品,發現他正在看這份資料,見到我馬上就藏起來了,我覺得奇怪,就在今天早上偷偷去取了來。應暘他還不知道我拿了。” 奕歐很奇怪,應曦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不像是反應過激的樣子,前些天她還為此昏厥,程應暘對劉姨大發雷霆,鬧得雞飛狗跳的,現在她居然沒事人一樣。“那你一定是看到裏面的內容了吧?……怎麼好像不驚訝?” 應曦苦笑:“我只是想知道事實而已。除了應暘,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既然他不肯說,我只好找你了。” ‘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奕歐的心又一次掀起驚濤駭浪。 他忽然決定再撒一次謊。他注視著化驗單良久,終於抬起頭對她說:“這個化驗單的血樣有問題,不能采信。暘哥藏起這個單子是用於應付記者的。” “?”應曦沒聽明白。 “你曾經中了一槍,失血過多,有人輸了一些血液給你。這個化驗單很有可能是抽到了其他血液,所以驗出了這個結果。”咋一聽,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應曦不知道,化驗在先,獻血在後,這單子的化驗結果是準確無誤的。 程應曦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傷,她受過槍傷?好像是,又不太記得。奕歐繼續說:“而暘哥和你的關係也傳到外界。暘哥公開說你是他的女人,可是記者們對暘哥窮追不捨,提的問題很尖銳,暘哥才不得已搬出這化驗單堵住他們的嘴。 原來是這樣。應曦松了口氣,連緊繃著的肩膀都鬆懈下來。她忽然看著奕歐,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看得奕歐很不好意思,十秒鐘後,他有些坐立不安,終於問:“你還有問題嗎?” “有,”應曦回答:“是我剛剛想到的問題。給我輸血的人是你嗎?” “……”奕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一定是你。”應曦又露出她溫暖的微笑,“謝謝你,奕歐。”難怪最近她對奕歐的感覺那麼親近,覺得他就像應暘那樣,親切地就像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有時候她還能察覺出奕歐的心情。“謝謝你。”她再次說。 奕歐有些慌亂,他害怕自己又會陷入對應曦的愛戀中,無法自拔。他忽然煩躁起來,別開臉不去看她,還對應曦下逐客令:“沒有問題了吧?時間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如果讓暘哥知道你那麼晚了還在我這裏……你回去吧。” 應曦收起笑容,有些尷尬地說:“好,你也早點休息。”說著,緩緩地站起來,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回眸一笑:“晚安。” 她對他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奕歐覺得今晚無法入眠了。 “应旸,奕欧,过来吃饭啦。”程应曦喊道。 听到呼唤,两人都到应曦的病房,只见桌子上已经有五菜一粥一汤,菜点连同餐具都十分精致。三人围着桌子坐好,只是奕欧仍坐在轮椅上。他头一次与应曦、应旸吃饭,很有些别扭,又有些雀跃。拘束了一会儿后,他见桌子上有一小锅八宝粥,颜色比一般的要深,但闻着喷香。 奕欧很好奇,问:“这黑得像墨汁似的是什么米?” 应曦笑答:“这是紫糯八宝粥,补血健脾胃的。你们要多吃点。” 奕欧说:“这些呢?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这些啊,有凤尾鱼翅、芫荽爆乳鸽、干贝福海参、山珍刺龙牙,这个炖盅里的是佛跳墙。刘姨凌晨就起来准备了,不过这些东西我也有贡献啊!”她微笑着一一介绍着,脸颊上出现了隐隐的红晕。 奕欧咂舌:“这么夸张啊!那我和旸哥之前吃的那病号饭岂不是糠咽菜了!应曦你怎么不早点好起来做饭给我们吃呢!以后我能不能天天都吃到你的手艺?” 程应旸也笑着说:“你想得美!姐你不用理他,奕欧这小子是从火星来的,没见过地球的世面。你随便弄点对付他就行!”大家都笑了。这一顿大家吃得可口又开心。尤其是奕欧,虽然窝在医院里什么也做不了,行动也很不方便,但一想到往后日子能与应曦同饮同食,同止同息,什么都不用想,吃了睡,睡了吃,这日子在他看来竟是神仙般逍遥自在。 整整半个月,程应旸和奕欧连白米饭的影儿都没见着。应曦认为大米的营养价值不如有色米,所以他们三人每顿的主食分别是些什么紫糯米、黑米、红米、小米、燕麦等,要么就是面食。如果是粥品就加了枣儿、桂圆、枸杞等各类干果。每人一日三盅炖汤,参、茸、鲍、肚、鳖、灵芝、虫草……比妇女做月子还夸张。应曦把能想到的昂贵补品写在一张纸上,派人采购,和刘姨商量着每天轮流炖。她自己怎么吃都没事,她本来也需要好好补,如此过了几日,她大小姐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于是更加“变本加厉”,把应旸他俩当猪似的喂,结果每人都比之前胖了一圈。 可两个大男人吃出毛病来了。主要表现为——上火。程应旸还好些,他身上外伤多,正需要食补,还受得住;奕欧可就惨了,他外伤不重,且他平时饮食非常随意,一下子三餐都是接受这些高营养、高能量的食品,竟然怀念起清粥小菜什么的。 “应曦,能不能吃点清淡的?” “你想吃啥? “清淡点儿就好。例如白粥配咸菜萝卜。” “好。” 可是第二天早餐是挂炉山鸡、 生烤狍肉、 红米荷叶卷、葱段玉米面窝窝团、还有两盅鹿鞭汤。清粥小菜倒是也有一碗,结果应旸抢走了。 再怎么虚弱的男人,也受不了这天天的十全大补。这不,首先是奕欧中招——牙痛、流鼻血。接着是程应旸,症状差不多,也是牙肉肿痛、流鼻血。医院本来就对他们开小灶不满了,这次逮着机会好好地把程应曦和刘姨好好教育了一番,搞得应曦过后搂着程应旸的脖子哭着喊着、擦着他的鼻血道歉。应旸心疼得要命,晚上趁应曦睡下了,打电话给令狐真:“立刻把旗下珠宝店里五克拉以上的钻石戒指都发图片给我,我定了款式后,明天就要送来。” 钻戒图片从接收到选定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六克拉的大钻,周围还有一圈的红宝石。应旸觉得这个比原来那个五克拉的独钻更火、更为奢华一些,红宝石簇拥着中间的大钻石,更显得晶莹剔透。第二天,令狐真就把戒指送来了。当然,瞒着应曦。 程应旸拿着戒指,左右看了看,问令狐真:“这个款式销量如何?” 令狐真立刻回答:“问过了,这个款式叫‘真爱三生’,销量还可以,不过不如您上次亲自买的那个。主要是价格昂贵,中间的主钻差不多可以媲美鸽子蛋了,周围的红宝石也是天然的,价格不菲。” “真爱三生,嗯,这个名字很好。之前那个叫什么名字?” “那个叫‘情系一人’。”令狐真回答。 程应旸听了,沉吟不语,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都是名字而已。只要姐喜欢就好。”他对阿强说:“我下周回公司。你帮我在中酒订个大厅,明天中午我要宴请医院的领导和医生们吃饭,菜式要丰富点儿。把公司里的当年随我打江山的弟兄叫来,晚上我们哥们聚聚。还有,帮我订一束花。” 令狐真心领神会:“旸哥,是不是准备明天向嫂子求婚?” “对。” 令狐真笑了,真诚地说:“恭喜旸哥。嫂子跟了你几年了,也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程应旸反而是一脸愧疚:“这些年,为了从程松手里夺权夺势,我天天都呆在公司里,冷落了她,这——”他看着手中的戒指,说: “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吧。” 奕欧知道了令狐真送来戒指,也得知订酒店的事情,大致猜到程应旸准备向应曦求婚,或者是订婚,并在公司里昭告她的身份。应曦应旸之间,只是差了一纸婚约而已,不过,也快了。几年前就知道这个结局,为何现在仍心如刀绞呢?他沉默不语,他把自己关在病房里,饿了一天肚子,既不吃药,也不肯接受康复治疗。程应曦三番四次喊他吃饭,他都没有理会。 “奕欧,吃饭了!”应曦敲着门,喊道。 里面没反应。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熬了一些清淡的瑶柱大米粥,又做了些橄榄菜、辣罗卜条、炸了些小红杉鱼,我保证你一定喜欢吃。快出来吧。”里头仍没反应。“你在里面一天了,早餐晚饭都没吃,一定饿了,出来吧。” 奕欧在里面闷闷地看着窗外,不言不语。直到外头没有声音了,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拄着拐杖走过去,打开门看看。 没想到应曦没走,一直站在门边上。见他出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拿起手中的保温盒,对他说:“饿了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给!” “谢谢你。我不饿。”奕欧冷冷地说,说完就想关上门。 应曦立刻把手扶着门框,青葱似的手指头显得是那么柔弱而坚定。奕欧反而不好意思关门了,若强行关门,必定会夹伤她的手。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应曦大眼睛一眨,竟然落下泪来,她低下头抽抽搭搭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我煮的东西?医生已经说我了,我以后不会弄那些膏粱厚味的食品了……” 应曦左手拿着保温盒,右手扶着门,无法拭泪,只能任由泪水如同开了闸的小溪流般喷泻而出,流到下巴处滴滴答答的,如同金豆子落地。 奕欧一见程应曦哭了,反应竟如同程应旸一样——手足无措,不,应该是更强烈些。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应曦,你别这样……我不是不喜欢吃…… 我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天天吃你做的菜……我只是恨自己以后不能这些美味的食品,所以……” 这时候程应旸过来了。他见这情景,又拉长了脸,说:“奕欧,你今天一天都闷着,吃点东西吧。不养好身体怎么行呢?”他把应曦手中的保温盒接过来,强行塞给奕欧,奕欧只得拿着,落寞地目送程应旸扶着应曦离开。应曦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应曦,我们这段不算蜜月的蜜月期就要结束了吗?你的温柔、你温暖的笑容只能对旸哥绽放吗?而我,是不是可以从美梦中醒来了?不要怪我对你冷漠,那是我仅存的一点点虚荣啊。’ “应旸,为何奕欧忽然对我这么淡漠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回到病房,程应曦流着泪问应旸。 “不要怎么说自己。”应旸回答:“姐你没有错,是那小子缺根筋。不用理他,过几天就好了。”他说完,略为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从上至下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秀发发,放在唇边一吻。 “他昨天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呜……”应曦正要抽泣的时候,程应旸吻住了她的唇,温柔辗转,充满了怜惜。“我的傻应曦呵,我不喜欢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流泪。你的心只能属于我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啊……”应曦说不下去了,因为应旸的手,正在她胸乳上揉搓。“是么?”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但手指每经过一处却都让她心跳加快,微颤不已,不住喊道:“应旸……不要……你的身子还未复原……” 程应旸却笑了:“姐,那大半个月你每天的参茸大补品吃得我是身体倍儿棒,感觉倍儿爽啊!这么个吃法,残废的都给吃成金刚了。我的身体好多了,走路都不用拐杖了。你看!”他拍着胸脯,故意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果然有模有样的。 他这么一调侃,程应曦“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不行不行,吃多了会爆血管的。你只需要天天给我‘吃’就行。”应旸坏坏地说。温热的薄唇紧贴着她颈后,流连忘返。 应曦娇羞地左躲右闪,“你正经点儿啦!”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程应旸才放开她,说:“姐你早点睡,明天有事,我要请医院领导和医生们吃饭作为答谢,你也来。我看完公司报表也很快睡了。” “嗯。”应曦说完,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吻,道了晚安,回自己病房去了。 在床上辗转了好久,应曦都睡不着。她想去找奕欧。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在他的房门口徘徊了一阵,见门缝里透出光,才屈起手指敲门。 很快,门开了。奕欧见是应曦,很惊讶:“是你?你怎么还没睡?” “嗯……我睡不着。那个,我想问,你吃了粥没?”应曦见了奕欧,莫名扭捏起来,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吃了。谢谢。哦,那保温盒我已经洗了,我拿来给你。”他说着,拄着拐杖就要去取。 “不用着急!”应曦手一伸,拉着奕欧的手臂阻止他。奕欧没料到她会主动拉他,愣住了。 程应曦忽然觉得自己失态了,忙缩回了手,低下头去,两只手不安地扭着病号服的衣角,把那儿扭得跟麻花似的。 奕欧看着,心底的柔软被触动。昏黄的廊灯下,她的身子如柳条一般柔美修长,乌黑的马尾辫下,露出一截纤细娇弱的脖颈,润泽光滑的雪白一直延伸到衣服的领口底下。肌肤上散发的隐隐约约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颤动起来。自从得知程应旸准备向应曦求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痛苦地紧绷着,极力控制着自己心思,不再与程应曦有任何纠缠。可是,眼前的她近在咫尺,他只要轻轻一拉,她就会落进他的怀抱……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瞬间清醒过来。该死!又来了!几乎是慌乱地、极力保持镇静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晦暗,沈声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应曦站着不动,眼圈一红,声音也哽咽了。 “你多心了,没有的事。”奕欧别开视线,迫使自己不去看她,不让自己再次沉沦。 滴答。他听见眼泪的声音,眼泪滴在心瓣上的声音。 他长叹一声,对应曦说:“这么晚了,回去吧。旸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应曦像是没听见他说啥,自顾自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虽然不太记得一些事情,但我知道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低头垂泪,奕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看见泪珠儿滴答滴答往下掉,一滴一滴落在心里,腐蚀着他的不再沉沦的信念,侵蚀着他决定割弃的想法。 滴答滴答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滴答滴答 小雨她拍打着水花 滴答滴答 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滴答滴答 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滴答滴答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滴答滴答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滴答滴答 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滴答滴答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滴答滴答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滴答滴答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滴答滴答 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侃侃 滴答) 程应曦没有抬头,转身离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步履有些蹒跚,娇弱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惹人怜惜,格外叫人悸动。 心脏猛地收缩,很疼,很痛,像是被刀割一般。奕欧狠狠地刮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身体的痛楚代替心里的疼痛。应曦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看,正好看见奕欧在扇自己耳光,她急忙冲过来,又心疼又生气:“你在干什么啊?好好的,为什么扇自己啊!”她跑得急,竟然落下了一个拖鞋,光着一只脚就这么奔过来。还沾了泪水的手抚上他的因肌肉撞击而尚在发红发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捧着,她颤抖着问:“怎么样?还疼不疼?” 奕欧定定地看着她,她湿润的双眼,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竟是那样的清晰,她的心,是否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夜越来越深了,几年来他和应曦之间相处的种种片段,如潮水一般向他涌过来,让他无法抑制自己,他猛地握住她的手,拉进房内,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薄唇寻找到她的还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樱唇,粗暴地封住,舌头强势入侵,与她的唇舌交缠,汲取她的香津。 她回头了,她是在意他的!奕欧心中充满了喜悦与痛苦。唇舌再次紧紧地交缠着,流连不已。这是第二次吻她,只是这一次,她似乎突然间朦朦胧胧地开始知道了些什么,感受着他炽热的舌头,渐渐的闭上了美眸,俏脸漾满了红潮,全身开始发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起来,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从未见过的娇媚诱人的表情让他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克制。 离开她的唇,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额,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轻喘一声,小脸羞得通红,他心神荡漾,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想来。 他终于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将心底最隐秘的问题问了出来:“应曦,你喜欢我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嗯,我喜欢你。” 居然是这个答案,而且是毫不犹豫的,他欢喜至极,只觉得快要掉下泪来,前一刻还绝望不已的心,现在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不过……“可是,你已经有了旸哥。” “嗯。我爱他。” 奕欧呆住了。 “爱”和“喜欢”是两个什么样的概念? 奕欧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放开了她。果然,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抽身脱离,不再沉沦。不要再傻傻地迷恋她,不要再一厢情愿,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诅咒的! 心底的幸福立刻变成愠怒:“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招惹我!”他几乎是失控地低吼着说,把应曦吓了一跳。幸好门关了,否则会招来围观的。 招惹?应曦给这个词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像她没招惹他吧?她傻傻地靠着墙,看着他,不知所措。她粉嫩秀气的脸颊上泪水还未干,嘴边又多了很多香津,她低着头,右手手背轻轻地擦拭,。闷闷地说:“我知道这么晚找你不对,我有问题想问你,应旸他好像有事瞒着我。” 奕欧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百合芳香飘过来,他贪婪地嗅着,总算平复了心情。他把门打开,背对着应曦,低声问:“你想知道什么?”冷漠又回来了,他又对她冷冷的了。 应曦打了个冷战,她没有穿鞋子的那只脚不安地搁在另一只脚上,一下一下地踮着。双手放在背后把身体和墙壁隔开。许久,奕欧偷偷扭头过来看了一眼,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心底柔软与怜惜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他暗暗骂自己:奕欧,你就这点长进?除了对她冷漠,你还能怎么? 他默不作声地走了病房,应曦忙问:“你去哪儿?” “你掉了一只拖鞋,我帮你取回来。”他没回头,但回答了。由于腿脚没完全康复,他走路的样子仍有些不稳,就如同扭了脚一样。应曦忙跟了上去,说:“我自己拿就行。”她几步跑了过去,穿好拖鞋,又小心地跑了过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走路的声响,对他说:“要不,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找你吧。”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问吧。”说完,奕欧转身回病房,程应曦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过去。 奕欧坐在沙发上,示意应曦坐在另一张沙发,等应曦坐下后,问:“你想问什么?” 程应曦觉得很不自在,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似乎不是这样的,印象中奕欧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也很有分寸,现在他一会儿冷得如同南极冰山,一会儿又热情过头,匪夷所思地吻她,还问她喜不喜欢他。她一直都挺喜欢他的,当他是弟弟。不过,程应曦还未意识到,自己最近对他的喜欢变了味。 “奕欧,你最近变了。” “哦?变成什么样子?”奕欧假装好笑地看向她,右手手指却不安地在沙发扶手上轮流敲着,像弹钢琴一样。 “对我变了。”应曦倒也蛮直接。 “如果你的问题就是这个,恕我无法回答。”奕欧挪开视线,手指敲得更快了。 应曦也看出来他很紧张,沉思了一会,低声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曾经有个孩儿?” 奕欧闻言一愣,随即想到她可能因为头部受伤,忘记自己曾经怀孕的事情,他想了想,说:“为何这么问?” “我最近常常梦见一个可爱的婴儿对我笑,可是每次都被人强行抱走了。而且,我的身体也和平时不一样……”平时来大姨妈,不会那么长时间的。只不过应曦不好意思说。 “你为何要问我而不去问旸哥呢?” “应旸不肯说实话。他安慰我,说我太想要孩子了。但是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在躲避,从来没有正面回答。我问了医生和护士,可他们都不愿意说,都要我问应旸。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病历,连自己身体究竟怎么了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应曦鼻子一酸,不过,她忍住了。 奕欧沉吟了一会,说:“应曦你自己觉得呢?有没有?” 应曦点头,眼睛红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怎么看,怎么叫人怜爱。奕欧也不打算瞒她,直截了当地说:“是的。” “果然“。程应曦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哽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孩子,妈妈想你! 奕欧继续说:“应曦,我觉得你不要纠结于这件事情比较好。你不知道,对你,旸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乎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怎么了?为什么?”应曦抬起头,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小樱唇也是因为吃惊而半张着。 “因为你失去了的孩儿与程松先生有关,旸哥也许是为了这个,单独出去找他,结果中计,差点性命不保。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应曦如果你还是整天追问这个,他也会很伤心的。”奕欧撒谎了,实际上这次程应旸的受伤与应曦流产关系不大,尽管都与程松有关。不过他这么说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程应曦很吃惊,她问:“是这样的啊!可是,我和应旸……”她停了一会,眼神从刚刚的哀伤转为坚定,像是给自己决心,颤声说:“还有,我想知道,我和应旸是不是亲姐弟?” 奕欧一听此言,惊讶了:“你怎么这么说?” “我听到有护士说的,她们一见到我,立刻走开了,我听不全。” 这个问题可难说了,如果说实话,应曦那么敏感,万一接受不了昏过去怎么办?尤其是昏倒在自己病房,到那时,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他看着应曦,心里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回答。可是程应曦忽然站了起来,说:“我去找东西,很快回来。”说完,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回房间,拿了A4纸大小的一份资料过来递给奕欧。奕欧留意到应曦的手是颤抖的,她很紧张。 奕欧一见数据,他也紧张起来了:“应曦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化验单的?” “我有天去给应旸送炖品,发现他正在看这份资料,见到我马上就藏起来了,我觉得奇怪,就在今天早上偷偷去取了来。应旸他还不知道我拿了。” 奕欧很奇怪,应曦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不像是反应过激的样子,前些天她还为此昏厥,程应旸对刘姨大发雷霆,闹得鸡飞狗跳的,现在她居然没事人一样。“那你一定是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吧?……怎么好像不惊讶?” 应曦苦笑:“我只是想知道事实而已。除了应旸,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既然他不肯说,我只好找你了。” ‘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奕欧的心又一次掀起惊涛骇浪。 他忽然决定再撒一次谎。他注视着化验单良久,终于抬起头对她说:“这个化验单的血样有问题,不能采信。旸哥藏起这个单子是用于应付记者的。” “?”应曦没听明白。 “你曾经中了一枪,失血过多,有人输了一些血液给你。这个化验单很有可能是抽到了其它血液,所以验出了这个结果。”咋一听,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应曦不知道,化验在先,献血在后,这单子的化验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程应曦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伤,她受过枪伤?好像是,又不太记得。奕欧继续说:“而旸哥和你的关系也传到外界。旸哥公开说你是他的女人,可是记者们对旸哥穷追不舍,提的问题很尖锐,旸哥才不得已搬出这化验单堵住他们的嘴。 原来是这样。应曦松了口气,连紧绷着的肩膀都松懈下来。她忽然看着奕欧,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看得奕欧很不好意思,十秒钟后,他有些坐立不安,终于问:“你还有问题吗?” “有,”应曦回答:“是我刚刚想到的问题。给我输血的人是你吗?” “……”奕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一定是你。”应曦又露出她温暖的微笑,“谢谢你,奕欧。”难怪最近她对奕欧的感觉那么亲近,觉得他就像应旸那样,亲切地就像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有时候她还能察觉出奕欧的心情。“谢谢你。”她再次说。 奕欧有些慌乱,他害怕自己又会陷入对应曦的爱恋中,无法自拔。他忽然烦躁起来,别开脸不去看她,还对应曦下逐客令:“没有问题了吧?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如果让旸哥知道你那么晚了还在我这里……你回去吧。” 应曦收起笑容,有些尴尬地说:“好,你也早点休息。”说着,缓缓地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回眸一笑:“晚安。” 她对他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奕欧觉得今晚无法入眠了。 正文 抱緊眼前人 第二天上午,應曦才和應暘、奕歐吃完早餐,忽然有人找她,程應暘笑道:“是我請來的造型師,姐你今天需要好好打扮一下。” “打扮一下?為何?”應曦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應暘。 “因為……今天要慶祝我們身體康復,準備出院啊!”應暘親昵地刮了一下應曦秀氣的鼻子,應曦見奕歐在場,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跟著幾位元造型師走了。 整整兩三個小時,應曦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洋娃娃似的任由她們擺佈。程應暘請來的造型團隊有三人:髮型師、化妝師和服裝師,都帶了服裝、道具行頭有備而來。她們首先用保鮮膜加紗布把應曦的傷口封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一滴水進入,然後小心翼翼地給應曦洗澡洗頭。雖然她很不習慣讓人幫洗頭洗澡,但也覺得自己這麼多天都是擦澡,這次總算痛快地從頭到腳洗了一次。 服裝師帶來一條迪奧最新發佈的草綠色的小套裙,衣領和袖口都有荷葉花邊,配上同色系的小高跟鞋,既顯得高雅又不失活潑青春。應曦自嘲:“這算不算是‘老黃瓜刷綠——扮嫩?” “怎麼會呢?程小姐真會開玩笑。你看上去頂多二十歲。” 髮型師用電卷夾給應曦弄了幾個波浪卷,說:“嗯,這麼一來,芭比娃娃都比不上程小姐漂亮。” 應曦左看右看,覺得這些發卷倒也顯得很洋氣,她拿起手機,比了個剪刀手,自拍一張,感覺不錯呢。 化妝師給應曦上妝,她讚歎說:“程小姐你的皮膚真好,毛孔很小,膚色也是白裏透紅,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剛剛出院的人,幾乎不用BB霜打底呢,上些胭脂、掃點散粉就可以了。真好上妝!”她把應曦的睫毛電了一下,上眼影、描了眼線,塗上睫毛膏,一下子眼睛就更有神采了。再抹上唇蜜,嗯,美人兒。 程應暘和奕歐也脫掉病號服,換上西服,打上領帶,黑皮鞋油光鋥亮,全身上下一掃病怏怏的頹廢。兩人都是玉樹臨風,英俊挺拔。引得護士小姐們有事沒事都往他們病房裏跑,端水泡茶的人竟來了四五批。 面貌全新的她出現在程應暘和奕歐面前。程應暘臉上寫滿了讚歎:“姐,美麗的你回來了。” 應曦嬌嗔:“怎麼?不打扮的我不美麗麼?”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現在的你更順眼一些。不管怎麼樣的應曦,都是我的至愛。” 程應曦一笑,還想說點什麼,看見奕歐很不自然地看向別處,神情複雜,她也把話吞了回去。程應暘也看出奕歐的不自在,他淡淡一笑,說:“差不多時候了,走吧。我們去酒店。”說完,他拍了拍奕歐的肩膀,說:“走吧。” 奕歐卻說:“暘哥,我想我還是不去了吧。我腿腳還是有點疼,想多住幾天。” 程應暘說:“多住幾天沒問題,可是今天一定要去,你也是主角,不去怎麼行呢?” 應曦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一臉期盼地看著他,大眼睛波光點點,裝扮後更顯得楚楚動人。奕歐很受不了她這眼神,正猶豫間,程應暘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挽起應曦的手走了。奕歐見此,只得跟隨。 醫院領導、醫生護士等,還有劉姨都請來了。程應暘給每人送上一個禮盒,盒裏還有為數不少的一個紅包。個個見狀都心照不宣,笑容滿面的。程應暘又“很老土”地送了一面“華佗在世”之類的錦旗給院領導,還捐獻了一筆錢給醫院添置器材,在座的人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之後是豐盛的午餐。飯後,醫院的人還有劉姨都走了,程應暘在酒店訂了房間,他對應曦及奕歐說:“休息一會,晚上才是正事。” 下午五點,那三個造型師、髮型師、服裝師又來了。程應曦一頭霧水地坐在梳粧檯前,看著她們忙忙碌碌地把才上了幾個小時的髮型換了,換成西式公主型盤發,服裝是純白晚禮服,裙擺卻是富有中國特色的流雲百福圖樣,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晚餐在豪華廳舉行。酒席卻只有一桌,當年跟著程應暘打天下的弟兄們並不多,奕歐、令狐真、阿強等再加上幾個,剛好坐滿一圍。他們在程功集團內的職務並不高,但地位及薪水卻很高,人們都叫他們“十大長老。”程應暘也格外重視這次慶祝會,所以訂的菜式是著名的滿漢全席頭號五簋碗十件:燕窩雞絲湯、海參燴豬筋、雞皮鱘龍、蟹黃鮮菇、玉簪出雞、夜合蝦仁、鮑魚燴珍珠菜、魚翅螃蟹羹、魚肚煨火腿、鯊魚皮雞汁羹。 程應曦到達廳上時,弟兄們已經在席間恭候多時了。她一出現,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包括見過應曦的令狐真和阿強在內,弟兄們都眼直直地看向光芒四射的應曦。席間有人低聲嘀咕:“這是哪兒來的天仙?” 程應曦也被忽然的肅靜鎮住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隨即溫婉一笑,揚了揚手,說:“你們好。” 她的到來,頓時讓廳上滿室生輝,連兩位元穿大紅旗袍的服務小姐都給比了下去。程應暘站起來,將身邊的椅子拉開,然後站在一旁等她過來。程應曦款款走了過去,身形窈窕,婀娜多姿,一路走來,香風陣陣。眾人火辣辣的目光一路跟隨,直到她坐下,程應暘殷勤地幫她把椅子靠前,眾人都沒有收回目光。只有奕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落寞地擺弄自己面前的酒杯,不再看她。 程應暘坐主位,左手邊是奕歐,右手邊是應曦。她坐了下來,環顧眾人,內心雖然有些忐忑陌生,臉上卻不露出來,看向大家的還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她隨後看向應暘,溫柔的眼神裏有一絲嗔怪:你的弟兄們怎麼這麼看我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再這麼看下去,我就走人啦。程應暘乾笑,也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親愛的姐。他們都是大老粗,有不少人沒見過你,所以不知道。你今天真漂亮,像真正的公主,你就大人有大量,給他們看一會唄。 應曦白了他一眼:就你嘴乖。程應暘知道她心裏明白,只是故作嬌嗔,嘿嘿一笑。 倆人眼神交流,旁人看來是含情脈脈;奕歐看來,卻很不是滋味。 程應暘清了清嗓子,“咳”的一聲後,眾人才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程應暘開口了:“今天召集大家來,除了慶賀我們三人身體康復之外,還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宣佈。” 一說有事情宣佈,大家都豎起耳朵聽。程應暘看著大家,慢條斯理地說:“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我住院期間,每天都看了公司報表,知道大家辛苦了,所有大小事務全賴諸位支援,你們的付出讓我深受感動,所以我決定把程松的集團股份分成若干份,令狐真、阿強等你們幾個人每個人贈送百分之八股份;剩下的則贈送給我姐程應曦和奕歐。” 大家一聽,驚喜之餘不免內心嘀咕。那幾個沒見過程應曦的弟兄現在才知道這個美人兒原來是傳說中程應暘的姐姐,果然貌美如花,難怪他藏著掖著不讓大家見著。自己家人嘛,給她那麼多的股份情有可原。可是為何奕歐也有比例近四分之一的股份呢?比在座的弟兄們都多啊!這些股份折算成現金,上億呢! 程應暘看出來他們的疑慮,笑著搭著旁邊奕歐的肩膀說:“你們不知道。奕歐這小子除了多年前救了我一命,前些日子再次把我從程松的槍口下救出來。如果不是他,說不定坐在這裏的,不是我了。從今往後,奕歐就是副總,”他停了一下,說:“和令狐真一起,你們就是我的左右手。” 大家嘴上不言,心裏卻明白,奕歐雖說和令狐真一樣都是副總,但這小子在集團裏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弟兄們畢竟都是直性子的人,當中就有人拉長了臉,不太高興。如果不是應曦在場,說不定就馬上出聲質問了。只有令狐真和阿強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對此一笑置之。 程應暘打開公事包,拿出已經準備好的股權證明書,按標記分發給眾人簽字。 不少人拿了證明書後仔細看了看,之後互相竊竊私語。程應曦也悄悄對應暘說:“我要股份幹什麼?把我的都給你好不好?我不會這些生意啊、股份啊這些東西的……” 程應暘笑了,也悄悄地說:“姐,給你就收著,你只管坐在家裏收錢。別的都不用管。女人嘛,還是有點私房錢比較好,這些錢夠你花一輩子了。只不過你不要拿去倒貼小白臉就行。” 一席話說得程應曦香腮帶赤、粉面緋紅,她用小牛皮鞋輕輕踢了他一腳,剜了他一眼,又用眼神嗔怪他:你這個壞傢伙,盡瞎說! 也就是這麼輕輕一碰,程應暘卻故意呲牙咧嘴,假裝委屈似的看著應曦示意:姐,你的‘裙底腳’啥時修煉的呀?我的腿可是剛剛復原,不想再拄拐杖哦!” 應曦立刻後悔起來,是呢!她這個毛病要改!從小到大,她總是端著姐姐的架子,一不高興就偷偷地踢他。要改要改!好在剛才沒有用力踢。倘若踢壞了他,自己一輩子都不得安生。正胡思亂想著,程應暘催她簽名,她只得簽了。 應曦見奕歐坐著不動,悄悄問:“奕歐,你怎麼還不簽?”奕歐苦笑了一下,卻沒有動,筆也沒有拿。眾人見他不簽名,都不做聲,心裏各有思量。 程應暘顯然看出大家的疑慮和不滿,笑著解釋道:“大家可能在想,奕歐為何能有這個特殊待遇?你們不知道,當天我和程松兩敗俱傷的時候……”接著他把當時的情形詳細描述了一遍,最後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抗拒誘惑。奕歐不僅拒絕了這些豐厚的條件,為了救我,還差點葬身在埋有炸彈的倉庫裏。所以我現在給奕歐的,還遠遠比不上程松的許諾。我想大家應該沒有異議了吧?” 眾人得知內情,釋然了。畢竟奕歐得到的並不算太多,可是他付出的卻是最可貴的生命與忠誠。他們拿起筆,紛紛在股權證明書上簽字。 應曦還不知道當時程應暘命懸一線的情形,她聽了應暘的敍述之後眼淚汪汪,不禁想起十幾年前應暘為了保護她,用自己的乾瘦的身軀抵擋叔叔程松砸下來的酒瓶;自己身為他最親的姐姐,為了躲避禽獸般的叔叔,不顧一切地扔下只有十八歲的應暘,拋棄弟弟,拋棄當姐姐的責任,隻身到另一個城市讀大學;應暘為了她,把生意轉了過來,在陌生的城市艱苦的打拼、生存……往事並沒有隨時間散去,反而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她的回憶支離破碎,但這些痛苦片段卻終身難忘,怎麼樣也消除不了。折磨了她一輩子的自責與愧疚巨浪般衝擊而來,她的淚珠不聽使喚地一滴一滴落下來,哽咽難言,身子前傾想撲入他的懷裏痛哭,卻礙於眾人面前不敢肆意,只得低下頭,任由淚花模糊了視線。 “應暘!姐姐沒用,沒好好照顧你……讓你傷成這樣……”梨花帶雨的她低聲說,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的廳內霎時間安靜下來,大家全部都注視著輕輕抽泣的應曦,看著她完美無瑕的俏臉半低著,肩膀輕微地抽動,長長的睫毛陸陸續續地有晶瑩的水珠滴落,瑩潤光澤的唇瓣抿著,不時發出抽泣的聲音,雪白的脖子映射出的光芒炫花了眾人的眼,整個人透著一種異樣的嬌媚,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程應暘有些坐立不安。應曦哭得傷心,他又心疼,又是勸,又是遞紙巾的:“姐,你別哭了,一會兒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呢,等我說完了再哭成不?”不過心疼歸心疼,自己心愛的人為自己的遭遇傷心,可見她多在意自己啊! 應曦接過紙巾抹了把淚,抽了抽鼻子,仍是沉浸在洶湧而來的愧疚自責之中,就這麼停了一會,還是嚶嚶地哭起來了。 程應暘已經掏出戒指盒了,見應曦仍是止不住哭聲,又見一群大男人看著她的目光竟然是“柔情似水”,個個都恨不能“把她攬在懷裏好生安慰”的樣子,真叫人起雞皮疙瘩。他只得尷尬地右手微微蜷起,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大家立刻會意,收回了目光,別開臉不去看她,只是有些人會偷偷地瞄上一眼。 奕歐也遞了張紙巾給應曦,他低低地對應曦說了句話,應曦竟然立刻停止哭泣,用紙巾小心地擦淚,還向大夥歉意地笑笑說:“真不好意思,我心疼應暘,在大家面前失儀了。”接著,就低低地跟應暘說要失陪一會兒,起身去衛生間了。 不僅眾人,連程應暘都納悶了:他說了什麼這麼靈?竟然讓‘林黛玉附身’的姐馬上不哭了?難道他告訴她,我準備向她求婚? 其實,奕歐說的是:“瞧,你的妝都花了。再哭,就成國寶熊貓了。” 很快,應曦就回來了。雖然眼睛紅紅的,不過眼妝仍是很精緻,看上去比剛才更有含羞欲滴的感覺。程應暘站起來,對大家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請大家做個見證。”說著,他站在應曦的身旁,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說:“一直以來,我和應曦是名義上的姐弟,實際上,我們早已相知相愛,早就不是一般的姐弟了。”程應曦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露骨,略微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嬌羞地低下了頭。而眾人也一早知道程應曦是程應暘愛到骨子裏的姐姐,而且是沒有血緣關係,所以絲毫不以為異。 “以前,我總是忙於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忽略了她,現在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終於把父親的產業全部繼承下來了,也了結了陷害我父母的真凶。現在,終於是安定下來的時候了。”他說著,雙手捧著早已備好的紅布絨盒子,面對程應曦緩緩地單膝下跪,打開,裏面的“真愛三生”頓時映射出無比璀璨的光芒。 “鴿子蛋!”程應曦驚訝地瞪大眼睛,還用右手輕輕捂著張大了的小嘴。 “應曦,我想今生今世與你一起走過,你願意嫁給我嗎?”程應暘誠摯地說。 “可是……我不能戴著這麼貴重的鴿子蛋在大街上走……”應曦目不轉睛地看著“真愛三生”,喃喃地道。大家一聽,頓時哄笑起來,原本很莊重的這麼個求婚“儀式”,就這麼給應曦的一句話給鬧笑場了。 程應暘也笑了。“姐,你就是十個手指頭都戴著鴿子蛋,上哪兒都不成問題。我是不會讓你獨自上街的。”他停了一會,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再問:“姐……應曦,你願意嫁給我嗎?” 程應曦的眼睛不爭氣地再次濕潤,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淚水又一次像紛飛的細雨般灑落,她急切地點頭,顫抖地說:“我願意。”然後程應暘起身,將鑽戒小心翼翼地套進她的左手中指。程應曦傻傻地看著這個鑽戒,周圍的一圈小紅寶石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中間六克拉的主鑽,在燈光下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太美了!今晚的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現實,倒像是童話裏場景!可是,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場景,切切實實發生了!是真的,不是夢境!她這次真不顧形象了,撲進程應暘懷裏又哭又笑,喜極而泣。眾人笑著鼓掌,“恭喜”聲不絕於耳,奕歐也隨大家站起來,平靜地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眼底卻是無盡的失落。 程應暘深情地對懷裏的程應曦說:“應曦,從今以後我們就不再以姐弟相稱。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永遠不要離開我,行麼?”應曦看著他,忙不迭地點頭:“嗯,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能離開我,不能讓自己有事,我受不了……” 程應暘眼睛也濕潤了:“不會的,姐,我永遠都不離開你,也不會讓我們之間任意一個出事,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一桌子的大男人,包括奕歐,見程應暘美女在懷,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又羡慕又嫉妒。阿強半開玩笑地說:“暘哥,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也可憐一下我們這些單身漢啊,啥時可以像你那樣找個大美女啊?” 有人哄笑:“想得美!你也想要像嫂子那樣的大美女啊!這輩子別指望了!” 令狐真說:“暘哥擺脫終於‘鑽石王老五’的名號,名花有主,不用再給那些小明星糾纏,可喜可賀啊!” “小明星?”程應曦一聽,立刻把頭從應暘懷裏的抬起來,嘟起嘴兒問他:“以前經常有明星糾纏你的麼?” 程應暘感到環在腰間的小手明顯收緊了,又見應曦秀眉微蹙,水汪汪的大眼睛飽含著緊張與哀怨,嬌豔欲滴的櫻唇不滿地嘟著,比剛才更加勾人心魄;再往下,溫順的鎖骨下方,飽滿的渾圓之間有道深深的乳溝,還有陣陣百合清香撲鼻而來,只覺得滾燙的血液直沖頭頂,好久沒有碰她的身體蠢蠢欲動,下面硬邦邦的頂著應曦,她察覺到了,臉頰更加緋紅,扭著身子想躲避,不料反而被箍得緊緊的。 應曦臉上嬌羞之色更甚,小嘴微微張開,發出低低的“嗯嗯”的抗拒聲,惹得程應暘心中一緊,如同被貓兒抓了的一樣,這時偏偏大家看他倆的好戲看得正入迷,大聲起哄:“親她、親她……” 程應暘順應民意,低下了頭找到應曦柔軟的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倆人的唇舌相互挑逗,糾纏不已,她柔美的身體與他緊緊相貼,程應暘的身體越發火熱,嘴上也加深了力度,應曦被他充滿侵略性的吻給弄得快窒息了,可是卻無力、無法、也不想抵抗這從體內發出席捲而來的仿佛要燃燒一切地火焰。 眾人哄笑聲不絕於耳,奕歐也努力維持微笑,只是鼻子發酸,然後扭過臉去,不再看向他們。 終於,一個叫伍松的人忍不住了,他大叫:“暘哥,你們親熱夠了,可憐我們弟兄們,餓了大半天了,你們能不能消停消停啊?吃完飯後今晚在房間裏怎麼著都行啊!” 大家哄笑起來,也附和著說:“是啊是啊,暘哥你是‘有情喝水飽’,我們這些沒人管的可要先吃飽肚子才好討老婆哦!” 應暘笑了,說:“對對對,開飯,上菜!” “吃飯喝酒咯!”好幾個人嬉笑著,摩拳擦掌的,好像準備在酒桌上大幹一場。 應曦也笑了,看著這些豪爽、略顯粗魯而又努力維持斯文的漢子們,覺得他們很可愛,應暘有這些弟兄們真好,有這些人陪著他,讓人放心。她又覺得自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在應暘懷裏,變成‘程家小鴕鳥’。直到應暘低低地提醒她:“姐,先吃飯,回房後給你抱個夠。”她才紅著臉鬆開。 身著大紅旗袍的美女服務員陸續上菜了。每人先是一盅燕窩雞絲湯,然後才是雞皮鱘龍、蟹黃鮮菇、玉簪出雞、夜合蝦仁等滿漢全席的十品精華。席間杯盤交錯,祝賀聲、勸酒聲不絕於耳。 應曦只覺得這些大老爺們都不怎麼吃東西,光喝酒去了,程應暘也是,喝了那燕窩湯之後就沒怎麼動筷子,盤子裏的珍饈佳餚都沒吃幾口。她想阻止應暘喝酒,不成功,前來勸酒的人一個接一個,仿佛杯子裏的不是白酒,而是白開水。她見奕歐也悶聲不吭地喝酒,忙拿起酒杯,向他敬酒,說:“奕歐,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照顧我,又為了應暘犧牲那麼多,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我敬你一杯!”說著,自己先喝了一大口,不出所料,給烈酒嗆著了,“咳咳……” 應暘愛憐地給她順氣,說:“姐,你酒量不好就別學我們喝酒,還喝那麼大口……”應曦向他倆歉意地笑笑。 其他弟兄一看,立刻要給應曦敬酒,程應暘趕緊幫應曦擋酒,實在推辭不過了就自己喝。 應曦心疼應暘,但又不好怎麼樣。見奕歐還是在喝悶酒,忙用公用筷子夾了不少菜給他。他和她中間隔了一個位子,所以奕歐一見應曦給他布菜,忙起身端著碗來接菜,而且出於禮貌,得很快吃完。 她又給令狐真和每位兄弟夾菜,他們都誠惶誠恐的:“謝謝嫂子!” “謝謝嫂子!”…… 一輪下來,她發現給他們布菜是個好主意,既可以讓他們忙著接菜吃掉,還顯得自己能與應暘的弟兄們搞好關係,而且不會讓自己傻傻地坐在那裏光吃不動。不錯。 程應暘正為喝酒發愁呢,見應曦給自己碗裏夾滿了肉菜,又殷勤地招呼每個弟兄,既體貼又識大體,很開心。只是有一點,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奕歐那小子能不能給點面子,開心點兒啊?他今晚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酷酷的樣子,其他弟兄會誤會的好不好。 好在大家很快酒足飯飽,借著醉意,大家相互猜拳、講葷段子取樂。應曦實在聽不下去他們講的內容,見應暘也醉得不行,臉紅紅的,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喂他吃了幾片西瓜,悄悄地說:“應暘,大家都醉了,不如散了早點休息,好嗎?” “好,我們回房間,我想你想得不行。”說完攬過她的頭,對著應曦的小嘴兒就是一口,滿口的酒氣倒把應曦給熏著了,她扶著應暘,紅著臉說:“你都醉成這樣了,哪里還會想我!” “當然想了,任何時候都想。”應暘壞壞地說完,對大家招呼:“弟兄們,今晚我已經在酒店訂了房,唱K、桑拿按摩什麼的儘管玩,都算我的。先失陪了!” “暘哥要洞房咯!鬧洞房去!”大家一起哄,還真要跟著去。應曦一聽,嚇了一跳。最後還是奕歐、令狐真解圍,大家這才散去。 程應暘訂的客房離廳上有段距離,應曦扶著應暘,跌跌撞撞地走著,差點沒把腰給閃了。還好奕歐擔心她扶不了,沒走幾步就過來幫忙,這才順利地到達客房。 應暘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應曦把他的鞋子、外套脫了,用熱毛巾給他擦臉擦手,蓋好被子。自己也卸妝洗澡,換上睡袍。然後,坐在應暘旁邊看了他一會,見他正睡得很香,便起身坐在梳粧檯旁,歡喜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這麼大的鑽石,無論在哪個角度,都火彩四射,應暘真捨得在她身上花錢。呵!自己終於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不辜負爸媽的囑託。至於血緣至親什麼的,隨他吧,大家都是為了彼此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還有什麼比對方更重要呢?她想起剛才在宴席上聽令狐真說什麼“小明星糾纏”,自己聽了就滿心泛酸,還怎麼接受得了他的懷裏有別的女人! 她細細端詳了戒指好久,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曾經有一枚小一點兒的、簡潔大方的鑽戒,可惜是不是真實存在她都想不起來了。憑心而論,她更喜歡典雅簡潔的款式。對了,奕歐也喝了不少酒,他怎麼樣了? 應暘訂的房間都在本層,可是不知道在哪間。應曦走出房門,左右看了看,所有門都關著。她一間一間地走過,走到右手邊第五間的時候,突然心跳得厲害,她停了下來,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忽然門開了。 “奕歐!” “應曦!” 兩人同時出聲,應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真巧,我正想找你呢,正好你就在這裏。” “找我?”奕歐略顯驚訝,他也正想找應曦,沒料到她也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嗯,……你喝了不少酒,我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應曦說完,仔細看了看奕歐,只見他的臉色除了有些紅,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我沒事。”奕歐平時工作壓力沒有程應暘大,身體底子好,酒量也不錯。“還有別的事嗎?”他問。 “……”應曦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如果說有事,其實也沒啥事。可是,沒事就要走人,她又不想馬上走人…… “你住這間房?挺豪華的。”沒詞了,她只好說些無痛關癢的廢話,又往裏看了看。 “請進。”奕歐好像看出了她矛盾心情,打開門主動邀請她進來。 應曦走了進去,其實同一層樓的酒店客房都是一樣裝修的。奕歐請她坐下,問:“想喝點什麼?” “不用客氣。”應曦回答。她不太喜歡這種客套,覺得很生疏。她覺得奕歐應該和她更親近一些,可是為啥會有這種感覺她並不知道。有可能是她的身上有著他的血液的關係吧。從“血緣”關係上來說,奕歐比應暘更親。 她正考慮著如何搭訕,奕歐開口了:“其實我剛剛也想去找你,沒想到一開門你就在門外了。” “你找我?”應曦奇怪地看著奕歐掏出一個紅布絨盒子,看著很眼熟,這不就是應暘向她求婚時拿著的那個盒子嗎?怎麼在奕歐手裏?正胡思亂想著,奕歐打開了盒子,裏面赫然一個呈現一個鑽戒,正是她想了好久的那個! “哎呀,我想它很久了,我說怎麼不見了,原來在你這兒。”應曦接過來高興地說。 落寞再次出現在奕歐臉上,他幽幽的說:“這個戒指名叫‘情系一人’,原本也是暘哥買給你的。那時候,他準備買來向你求婚,你卻一聲不吭地走了。” 應曦奇怪地看著他,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不太清楚。真有這回事嗎?“那為何應暘又另外買了這個呢?” “因為這個戒指不是他親手給你戴上的。所以被嫌棄了。”他說完,低下了頭。 應曦更奇怪了:“不是他給我戴,那是誰給我戴的呢?” 奕歐忽然煩躁起來,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什麼。他站了起來,對她說:“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暘哥知道了這麼晚你還在其他男人房間裏,他會生氣的。” 應曦無語:他又趕我走了。這場景好像是第二次發生了,第一次在醫院,第二次在這裏,我就這麼招人厭嗎?她的眼睛立刻漲滿晶瑩,泫然欲泣的模樣在他看來,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情。 “好,你早點休息。”她向門外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她走得很慢,他的胸口卻再次疼痛起來,一下、兩下、三下……隨著她的步履越來越痛,明明早知道是必然,為什麽還如此的難受?回想起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看到她濕潤的雙眼,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忽然應曦停了下來,轉身問他:“你能否幫我戴上這個‘情系一人’?我很喜歡這個戒指。” 奕歐愣了。 應曦走了回來,仿佛仙女般輕盈,她雙手捧著絨盒,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奕歐猶豫了好一會兒,他腦子裏亂成一團麻。他看了盒子裏只要有一點點光亮就可以散發出火彩的鑽戒,又看著應曦,看著她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眼角尚未幹透的淚珠兒,長時間的看著。給她戴上戒指……這個舉動表示什麼,他十分清楚,相信應曦也很清楚,可是他不明白已經有婚約的應曦,已經是暘哥的女人的應曦會這麼提出來。 應曦感到有點累了,捧著盒子的手微微顫抖,櫻唇也微微顫動著,看來,他不是不會把戒指為她戴上的。眼角的半顆淚珠迅速漲滿,無聲地滑落。 奕歐見了,心裏刀抽了似的疼。他很受不了應曦的這種表情,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最終,他在應曦準備放棄的時候,伸手拿起了戒指,端詳了一會,說了句:“情系一人。”然後戴在應曦另一隻手的中指上。 應曦馬上笑了,很開心,很釋然的笑:“謝謝你,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呢?” 奕歐抬起頭,鼓起勇氣問:“應曦,你能抱抱我嗎?” 這次,換她一愣。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他才剛剛轉身,後背忽然被兩個豐滿的渾圓撞了一下,一個帶著百合幽香的柔軟軀體緊緊地貼著他,他能清楚地知道,哪兒是她的臉,哪兒是她的身體;他低下頭,看見腰間有兩個粉藕似的白嫩手臂,兩個手指上的戒指閃耀著傲人的光芒。 那一刻,他鼻子很酸,眼眶也很熱。應曦,這樣的你,叫我如何離開? 他轉了個身,緊緊地把應曦圈在懷裏,力氣很大,似乎要把她箍進自己骨血之中。應曦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她有點慌,可是,她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莫名感到心傷,她清楚地感受到奕歐的壓抑與痛苦,也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深深的熱情與愛戀。 “奕歐,你……是不是喜歡我?”她抬起頭,怯怯地問。 “我不只是喜歡你,程應曦,我愛你。”奕歐刻意不去看她的驚慌失措的眼神,只是低下頭去,吻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抱緊她。 本應相愛,本應相襯, 命裏註定同行卻未能。 捨不得不愛,巴不得一世。 唯願抱緊眼前人。 匆匆一世,深深一吻, 就此以後無從愛別人。 若只得今晚,可偷偷走近, 誰又理得天鎖禁。 愛你就算將跌入永遠黑暗, 但這一刻抱緊,多麽確實無用再覓尋。 浮沈人在世,快樂迴圈又傷心, 但願愛得最動人! 一宵的愛一生的印, 儘管最後如同過路人。 捨不得不愛,巴不得一世 唯願抱緊眼前人。 (梅豔芳 抱緊眼前人) 如同前幾天在醫院病房那樣,他閉著雙眼,在她嬌嫩綿軟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那櫻桃小口裏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一如上次那樣讓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顫動,充滿了幸福與絕望。 這次應曦只是掙扎了一小會就停止掙扎,改為迎合他唇舌的深入。他的舌頭探入她溫熱香馥的小嘴,她輕輕的喘息了一聲,發出柔媚無比的嗯嗯聲。他心中也有些慌亂,略帶笨拙地吸吮著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終於尋到她細嫩的丁香小舌,舌頭不顧一切地與她的舌頭交纏著,舔舐著,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柔軟滑膩的角落,像是要逼她與他一起,在痛苦與甜蜜的顫動中沈淪下去,他本已絕望的熱情與愛戀,如巨浪狂潮一般盡數釋放出來,一直吻到自己頭腦發漲,天昏地暗還不願意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結束這個吻。他看著懷裏的應曦身上寬大的睡袍從前襟敞開來,露出纖細的脖子、精緻的鎖骨與圓潤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樣綻放在空氣裏,吹彈可破的皮膚透著誘惑他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把頭埋下,細細一路嗅著芬芳,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被另一個男人親密地攬在懷裏,應曦有些抗拒,但又捨不得推開奕歐。她的表情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人兒一樣手足無措,咬著殷紅的嘴唇,臉上佈滿了紅暈,兩手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卻又緊緊地挨著他堅實的胸膛,像是想要把羞紅了的小臉遮住,卻露出一雙漾著迷惘淚光的眸子抬頭看他,竟然帶著幾分嬌嗔。奕歐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那樣恍然不自覺的媚惑風情,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男人淪陷。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不安感又從心底最深處冒了出來,懷裏的她──畢竟是自己永遠得不到的女神。 世人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奕歐覺得這輩子他是無法得到應曦的了。可是,她曾經說過喜歡他,是不是她的心裏曾經有他奕歐的一席之地呢? “應曦,你喜歡我嗎?” 他輕輕地問,很輕,輕的像鴻毛,好像風一吹就會飄走。 應曦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嗯。” 也許談不上很喜歡,但有好感是真的。 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喜歡未必是他想像的,但他還是歡喜至極,只覺得快要掉下淚來,前一刻還絕望不已的心,現在卻被甜蜜到極點的幸福感充滿了,輕飄飄的仿佛快要脹破了一般的難受。他終於忍不住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地將心底最隱秘的問題問了出來:“如果沒有暘哥,……或者說你先遇見我,你會愛我嗎? “……”她驚訝地抬頭看了奕歐一眼,看著他那和應暘相比另有一番帥氣的臉龐,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應暘是伴隨她一生的人,以前、現在、以後都是,眼下這個假設性這麼強的問題,該如何回答? 她趕緊把頭低下,頭緊緊地挨著奕歐的胸膛,搜腸刮肚地思考如何回應這個問題。一方面,她不覺得自己會愛上除了應暘的其他男人;另一方面,她知道奕歐是個好男人,又不想傷了他的心。其實,應曦自己也不知道,怕他傷心,就是在意他啊。 應曦將小臉埋在他肩窩裏,悶悶的聲音傳來:“如果那個……會愛你的……” “真的?一定?”即便是這麼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讓奕歐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嗯。”應曦抬起頭,注視著奕歐的眼睛。真真假假,她自己都亂了。 奕歐又吻她了,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臉頰……這第三次的吻和之前兩個很不一樣,充滿了親昵、憐惜和離別前的依戀…… “我有東西給你。”奕歐剛毅的嘴唇在百忙之中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他鬆開應曦,走到桌邊拿起一個封好了的檔袋,遞給她: “等暘哥醒了,交給他吧。“ “這個文件很重要,千萬不要弄丟了。今兒天晚了,明天再看吧。” “嗯。”應曦點頭,“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臨分別時,奕歐叫住應曦,手臂一伸,把她拉到懷裏,定定地看著她,許久才說:“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暘哥!” 一番話說得應曦莫名其妙,她奇怪地看著他,忽然感到心裏一陣陣抽疼。 “保重!”這是奕歐最後說的話,隨後他目送應曦回房,轉身關上自己的房門。 第二天上午,应曦才和应旸、奕欧吃完早餐,忽然有人找她,程应旸笑道:“是我请来的造型师,姐你今天需要好好打扮一下。” “打扮一下?为何?”应曦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应旸。 “因为……今天要庆祝我们身体康复,准备出院啊!”应旸亲昵地刮了一下应曦秀气的鼻子,应曦见奕欧在场,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几位造型师走了。 整整两三个小时,应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任由她们摆布。程应旸请来的造型团队有三人:发型师、化妆师和服装师,都带了服装、道具行头有备而来。她们首先用保鲜膜加纱布把应曦的伤口封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一滴水进入,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应曦洗澡洗头。虽然她很不习惯让人帮洗头洗澡,但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天都是擦澡,这次总算痛快地从头到脚洗了一次。 服装师带来一条迪奥最新发布的草绿色的小套裙,衣领和袖口都有荷叶花边,配上同色系的小高跟鞋,既显得高雅又不失活泼青春。应曦自嘲:“这算不算是‘老黄瓜刷绿——扮嫩?” “怎么会呢?程小姐真会开玩笑。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岁。” 发型师用电卷夹给应曦弄了几个波浪卷,说:“嗯,这么一来,芭比娃娃都比不上程小姐漂亮。” 应曦左看右看,觉得这些发卷倒也显得很洋气,她拿起手机,比了个剪刀手,自拍一张,感觉不错呢。 化妆师给应曦上妆,她赞叹说:“程小姐你的皮肤真好,毛孔很小,肤色也是白里透红,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刚刚出院的人,几乎不用BB霜打底呢,上些胭脂、扫点散粉就可以了。真好上妆!”她把应曦的睫毛电了一下,上眼影、描了眼线,涂上睫毛膏,一下子眼睛就更有神采了。再抹上唇蜜,嗯,美人儿。 程应旸和奕欧也脱掉病号服,换上西服,打上领带,黑皮鞋油光锃亮,全身上下一扫病怏怏的颓废。两人都是玉树临风,英俊挺拔。引得护士小姐们有事没事都往他们病房里跑,端水泡茶的人竟来了四五批。 面貌全新的她出现在程应旸和奕欧面前。程应旸脸上写满了赞叹:“姐,美丽的你回来了。” 应曦娇嗔:“怎么?不打扮的我不美丽么?”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现在的你更顺眼一些。不管怎么样的应曦,都是我的至爱。” 程应曦一笑,还想说点什么,看见奕欧很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神情复杂,她也把话吞了回去。程应旸也看出奕欧的不自在,他淡淡一笑,说:“差不多时候了,走吧。我们去酒店。”说完,他拍了拍奕欧的肩膀,说:“走吧。” 奕欧却说:“旸哥,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腿脚还是有点疼,想多住几天。” 程应旸说:“多住几天没问题,可是今天一定要去,你也是主角,不去怎么行呢?” 应曦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大眼睛波光点点,装扮后更显得楚楚动人。奕欧很受不了她这眼神,正犹豫间,程应旸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挽起应曦的手走了。奕欧见此,只得跟随。 医院领导、医生护士等,还有刘姨都请来了。程应旸给每人送上一个礼盒,盒里还有为数不少的一个红包。个个见状都心照不宣,笑容满面的。程应旸又“很老土”地送了一面“华佗在世”之类的锦旗给院领导,还捐献了一笔钱给医院添置器材,在座的人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之后是丰盛的午餐。饭后,医院的人还有刘姨都走了,程应旸在酒店订了房间,他对应曦及奕欧说:“休息一会,晚上才是正事。” 下午五点,那三个造型师、发型师、服装师又来了。程应曦一头雾水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们忙忙碌碌地把才上了几个小时的发型换了,换成西式公主型盘发,服装是纯白晚礼服,裙摆却是富有中国特色的流云百福图样,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晚餐在豪华厅举行。酒席却只有一桌,当年跟着程应旸打天下的弟兄们并不多,奕欧、令狐真、阿强等再加上几个,刚好坐满一围。他们在程功集团内的职务并不高,但地位及薪水却很高,人们都叫他们“十大长老。”程应旸也格外重视这次庆祝会,所以订的菜式是著名的满汉全席头号五簋碗十件: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鸡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鲍鱼烩珍珠菜、鱼翅螃蟹羹、鱼肚煨火腿、鲨鱼皮鸡汁羹。 程应曦到达厅上时,弟兄们已经在席间恭候多时了。她一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包括见过应曦的令狐真和阿强在内,弟兄们都眼直直地看向光芒四射的应曦。席间有人低声嘀咕:“这是哪儿来的天仙?” 程应曦也被忽然的肃静镇住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随即温婉一笑,扬了扬手,说:“你们好。” 她的到来,顿时让厅上满室生辉,连两位穿大红旗袍的服务小姐都给比了下去。程应旸站起来,将身边的椅子拉开,然后站在一旁等她过来。程应曦款款走了过去,身形窈窕,婀娜多姿,一路走来,香风阵阵。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一路跟随,直到她坐下,程应旸殷勤地帮她把椅子靠前,众人都没有收回目光。只有奕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落寞地摆弄自己面前的酒杯,不再看她。 程应旸坐主位,左手边是奕欧,右手边是应曦。她坐了下来,环顾众人,内心虽然有些忐忑陌生,脸上却不露出来,看向大家的还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她随后看向应旸,温柔的眼神里有一丝嗔怪:你的弟兄们怎么这么看我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再这么看下去,我就走人啦。程应旸干笑,也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亲爱的姐。他们都是大老粗,有不少人没见过你,所以不知道。你今天真漂亮,像真正的公主,你就大人有大量,给他们看一会呗。 应曦白了他一眼:就你嘴乖。程应旸知道她心里明白,只是故作娇嗔,嘿嘿一笑。 俩人眼神交流,旁人看来是含情脉脉;奕欧看来,却很不是滋味。 程应旸清了清嗓子,“咳”的一声后,众人才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程应旸开口了:“今天召集大家来,除了庆贺我们三人身体康复之外,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宣布。” 一说有事情宣布,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程应旸看着大家,慢条斯理地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住院期间,每天都看了公司报表,知道大家辛苦了,所有大小事务全赖诸位支持,你们的付出让我深受感动,所以我决定把程松的集团股份分成若干份,令狐真、阿强等你们几个人每个人赠送百分之八股份;剩下的则赠送给我姐程应曦和奕欧。” 大家一听,惊喜之余不免内心嘀咕。那几个没见过程应曦的弟兄现在才知道这个美人儿原来是传说中程应旸的姐姐,果然貌美如花,难怪他藏着掖着不让大家见着。自己家人嘛,给她那么多的股份情有可原。可是为何奕欧也有比例近四分之一的股份呢?比在座的弟兄们都多啊!这些股份折算成现金,上亿呢! 程应旸看出来他们的疑虑,笑着搭着旁边奕欧的肩膀说:“你们不知道。奕欧这小子除了多年前救了我一命,前些日子再次把我从程松的枪口下救出来。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了。从今往后,奕欧就是副总,”他停了一下,说:“和令狐真一起,你们就是我的左右手。” 大家嘴上不言,心里却明白,奕欧虽说和令狐真一样都是副总,但这小子在集团里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弟兄们毕竟都是直性子的人,当中就有人拉长了脸,不太高兴。如果不是应曦在场,说不定就马上出声质问了。只有令狐真和阿强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此一笑置之。 程应旸打开公文包,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股权证明书,按标记分发给众人签字。 不少人拿了证明书后仔细看了看,之后互相窃窃私语。程应曦也悄悄对应旸说:“我要股份干什么?把我的都给你好不好?我不会这些生意啊、股份啊这些东西的……” 程应旸笑了,也悄悄地说:“姐,给你就收着,你只管坐在家里收钱。别的都不用管。女人嘛,还是有点私房钱比较好,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只不过你不要拿去倒贴小白脸就行。” 一席话说得程应曦香腮带赤、粉面绯红,她用小牛皮鞋轻轻踢了他一脚,剜了他一眼,又用眼神嗔怪他:你这个坏家伙,尽瞎说! 也就是这么轻轻一碰,程应旸却故意呲牙咧嘴,假装委屈似的看着应曦示意:姐,你的‘裙底脚’啥时修炼的呀?我的腿可是刚刚复原,不想再拄拐杖哦!” 应曦立刻后悔起来,是呢!她这个毛病要改!从小到大,她总是端着姐姐的架子,一不高兴就偷偷地踢他。要改要改!好在刚才没有用力踢。倘若踢坏了他,自己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正胡思乱想着,程应旸催她签名,她只得签了。 应曦见奕欧坐着不动,悄悄问:“奕欧,你怎么还不签?”奕欧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动,笔也没有拿。众人见他不签名,都不做声,心里各有思量。 程应旸显然看出大家的疑虑和不满,笑着解释道:“大家可能在想,奕欧为何能有这个特殊待遇?你们不知道,当天我和程松两败俱伤的时候……”接着他把当时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最后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诱惑。奕欧不仅拒绝了这些丰厚的条件,为了救我,还差点葬身在埋有炸弹的仓库里。所以我现在给奕欧的,还远远比不上程松的许诺。我想大家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众人得知内情,释然了。毕竟奕欧得到的并不算太多,可是他付出的却是最可贵的生命与忠诚。他们拿起笔,纷纷在股权证明书上签字。 应曦还不知道当时程应旸命悬一线的情形,她听了应旸的叙述之后眼泪汪汪,不禁想起十几年前应旸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干瘦的身躯抵挡叔叔程松砸下来的酒瓶;自己身为他最亲的姐姐,为了躲避禽兽般的叔叔,不顾一切地扔下只有十八岁的应旸,抛弃弟弟,抛弃当姐姐的责任,只身到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应旸为了她,把生意转了过来,在陌生的城市艰苦的打拼、生存……往事并没有随时间散去,反而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她的回忆支离破碎,但这些痛苦片段却终身难忘,怎么样也消除不了。折磨了她一辈子的自责与愧疚巨浪般冲击而来,她的泪珠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落下来,哽咽难言,身子前倾想扑入他的怀里痛哭,却碍于众人面前不敢肆意,只得低下头,任由泪花模糊了视线。 “应旸!姐姐没用,没好好照顾你……让你伤成这样……”梨花带雨的她低声说,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厅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全部都注视着轻轻抽泣的应曦,看着她完美无瑕的俏脸半低着,肩膀轻微地抽动,长长的睫毛陆陆续续地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莹润光泽的唇瓣抿着,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雪白的脖子映射出的光芒炫花了众人的眼,整个人透着一种异样的娇媚,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程应旸有些坐立不安。应曦哭得伤心,他又心疼,又是劝,又是递纸巾的:“姐,你别哭了,一会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等我说完了再哭成不?”不过心疼归心疼,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的遭遇伤心,可见她多在意自己啊! 应曦接过纸巾抹了把泪,抽了抽鼻子,仍是沉浸在汹涌而来的愧疚自责之中,就这么停了一会,还是嘤嘤地哭起来了。 程应旸已经掏出戒指盒了,见应曦仍是止不住哭声,又见一群大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竟然是“柔情似水”,个个都恨不能“把她揽在怀里好生安慰”的样子,真叫人起鸡皮疙瘩。他只得尴尬地右手微微蜷起,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大家立刻会意,收回了目光,别开脸不去看她,只是有些人会偷偷地瞄上一眼。 奕欧也递了张纸巾给应曦,他低低地对应曦说了句话,应曦竟然立刻停止哭泣,用纸巾小心地擦泪,还向大伙歉意地笑笑说:“真不好意思,我心疼应旸,在大家面前失仪了。”接着,就低低地跟应旸说要失陪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了。 不仅众人,连程应旸都纳闷了:他说了什么这么灵?竟然让‘林黛玉附身’的姐马上不哭了?难道他告诉她,我准备向她求婚? 其实,奕欧说的是:“瞧,你的妆都花了。再哭,就成国宝熊猫了。” 很快,应曦就回来了。虽然眼睛红红的,不过眼妆仍是很精致,看上去比刚才更有含羞欲滴的感觉。程应旸站起来,对大家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请大家做个见证。”说着,他站在应曦的身旁,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一直以来,我和应曦是名义上的姐弟,实际上,我们早已相知相爱,早就不是一般的姐弟了。”程应曦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露骨,略微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娇羞地低下了头。而众人也一早知道程应曦是程应旸爱到骨子里的姐姐,而且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丝毫不以为异。 “以前,我总是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忽略了她,现在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我终于把父亲的产业全部继承下来了,也了结了陷害我父母的真凶。现在,终于是安定下来的时候了。”他说着,双手捧着早已备好的红布绒盒子,面对程应曦缓缓地单膝下跪,打开,里面的“真爱三生”顿时映射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鸽子蛋!”程应曦惊讶地瞪大眼睛,还用右手轻轻捂着张大了的小嘴。 “应曦,我想今生今世与你一起走过,你愿意嫁给我吗?”程应旸诚挚地说。 “可是……我不能戴着这么贵重的鸽子蛋在大街上走……”应曦目不转睛地看着“真爱三生”,喃喃地道。大家一听,顿时哄笑起来,原本很庄重的这么个求婚“仪式”,就这么给应曦的一句话给闹笑场了。 程应旸也笑了。“姐,你就是十个手指头都戴着鸽子蛋,上哪儿都不成问题。我是不会让你独自上街的。”他停了一会,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再问:“姐……应曦,你愿意嫁给我吗?” 程应曦的眼睛不争气地再次湿润,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一次像纷飞的细雨般洒落,她急切地点头,颤抖地说:“我愿意。”然后程应旸起身,将钻戒小心翼翼地套进她的左手中指。程应曦傻傻地看着这个钻戒,周围的一圈小红宝石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中间六克拉的主钻,在灯光下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太美了!今晚的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现实,倒像是童话里场景!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场景,切切实实发生了!是真的,不是梦境!她这次真不顾形象了,扑进程应旸怀里又哭又笑,喜极而泣。众人笑着鼓掌,“恭喜”声不绝于耳,奕欧也随大家站起来,平静地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底却是无尽的失落。 程应旸深情地对怀里的程应曦说:“应曦,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以姐弟相称。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永远不要离开我,行么?”应曦看着他,忙不迭地点头:“嗯,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不能让自己有事,我受不了……” 程应旸眼睛也湿润了:“不会的,姐,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也不会让我们之间任意一个出事,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一桌子的大男人,包括奕欧,见程应旸美女在怀,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又羡慕又嫉妒。阿强半开玩笑地说:“旸哥,你终于抱得美人归,也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啊,啥时可以像你那样找个大美女啊?” 有人哄笑:“想得美!你也想要像嫂子那样的大美女啊!这辈子别指望了!” 令狐真说:“旸哥摆脱终于‘钻石王老五’的名号,名花有主,不用再给那些小明星纠缠,可喜可贺啊!” “小明星?”程应曦一听,立刻把头从应旸怀里的抬起来,嘟起嘴儿问他:“以前经常有明星纠缠你的么?” 程应旸感到环在腰间的小手明显收紧了,又见应曦秀眉微蹙,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着紧张与哀怨,娇艳欲滴的樱唇不满地嘟着,比刚才更加勾人心魄;再往下,温顺的锁骨下方,饱满的浑圆之间有道深深的乳沟,还有阵阵百合清香扑鼻而来,只觉得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好久没有碰她的身体蠢蠢欲动,下面硬邦邦的顶着应曦,她察觉到了,脸颊更加绯红,扭着身子想躲避,不料反而被箍得紧紧的。 应曦脸上娇羞之色更甚,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低低的“嗯嗯”的抗拒声,惹得程应旸心中一紧,如同被猫儿抓了的一样,这时偏偏大家看他俩的好戏看得正入迷,大声起哄:“亲她、亲她……” 程应旸顺应民意,低下了头找到应曦柔软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俩人的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程应旸的身体越发火热,嘴上也加深了力度,应曦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弄得快窒息了,可是却无力、无法、也不想抵抗这从体内发出席卷而来的仿佛要燃烧一切地火焰。 众人哄笑声不绝于耳,奕欧也努力维持微笑,只是鼻子发酸,然后扭过脸去,不再看向他们。 终于,一个叫伍松的人忍不住了,他大叫:“旸哥,你们亲热够了,可怜我们弟兄们,饿了大半天了,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啊?吃完饭后今晚在房间里怎么着都行啊!” 大家哄笑起来,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旸哥你是‘有情喝水饱’,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可要先吃饱肚子才好讨老婆哦!” 应旸笑了,说:“对对对,开饭,上菜!” “吃饭喝酒咯!”好几个人嬉笑着,摩拳擦掌的,好像准备在酒桌上大干一场。 应曦也笑了,看着这些豪爽、略显粗鲁而又努力维持斯文的汉子们,觉得他们很可爱,应旸有这些弟兄们真好,有这些人陪着他,让人放心。她又觉得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应旸怀里,变成‘程家小鸵鸟’。直到应旸低低地提醒她:“姐,先吃饭,回房后给你抱个够。”她才红着脸松开。 身着大红旗袍的美女服务员陆续上菜了。每人先是一盅燕窝鸡丝汤,然后才是鸡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等满汉全席的十品精华。席间杯盘交错,祝贺声、劝酒声不绝于耳。 应曦只觉得这些大老爷们都不怎么吃东西,光喝酒去了,程应旸也是,喝了那燕窝汤之后就没怎么动筷子,盘子里的珍馐佳肴都没吃几口。她想阻止应旸喝酒,不成功,前来劝酒的人一个接一个,仿佛杯子里的不是白酒,而是白开水。她见奕欧也闷声不吭地喝酒,忙拿起酒杯,向他敬酒,说:“奕欧,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照顾我,又为了应旸牺牲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敬你一杯!”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大口,不出所料,给烈酒呛着了,“咳咳……” 应旸爱怜地给她顺气,说:“姐,你酒量不好就别学我们喝酒,还喝那么大口……”应曦向他俩歉意地笑笑。 其它弟兄一看,立刻要给应曦敬酒,程应旸赶紧帮应曦挡酒,实在推辞不过了就自己喝。 应曦心疼应旸,但又不好怎么样。见奕欧还是在喝闷酒,忙用公用筷子夹了不少菜给他。他和她中间隔了一个位子,所以奕欧一见应曦给他布菜,忙起身端着碗来接菜,而且出于礼貌,得很快吃完。 她又给令狐真和每位兄弟夹菜,他们都诚惶诚恐的:“谢谢嫂子!” “谢谢嫂子!”…… 一轮下来,她发现给他们布菜是个好主意,既可以让他们忙着接菜吃掉,还显得自己能与应旸的弟兄们搞好关系,而且不会让自己傻傻地坐在那里光吃不动。不错。 程应旸正为喝酒发愁呢,见应曦给自己碗里夹满了肉菜,又殷勤地招呼每个弟兄,既体贴又识大体,很开心。只是有一点,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奕欧那小子能不能给点面子,开心点儿啊?他今晚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酷酷的样子,其它弟兄会误会的好不好。 好在大家很快酒足饭饱,借着醉意,大家相互猜拳、讲荤段子取乐。应曦实在听不下去他们讲的内容,见应旸也醉得不行,脸红红的,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喂他吃了几片西瓜,悄悄地说:“应旸,大家都醉了,不如散了早点休息,好吗?” “好,我们回房间,我想你想得不行。”说完揽过她的头,对着应曦的小嘴儿就是一口,满口的酒气倒把应曦给熏着了,她扶着应旸,红着脸说:“你都醉成这样了,哪里还会想我!” “当然想了,任何时候都想。”应旸坏坏地说完,对大家招呼:“弟兄们,今晚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唱K、桑拿按摩什么的尽管玩,都算我的。先失陪了!” “旸哥要洞房咯!闹洞房去!”大家一起哄,还真要跟着去。应曦一听,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奕欧、令狐真解围,大家这才散去。 程应旸订的客房离厅上有段距离,应曦扶着应旸,跌跌撞撞地走着,差点没把腰给闪了。还好奕欧担心她扶不了,没走几步就过来帮忙,这才顺利地到达客房。 应旸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应曦把他的鞋子、外套脱了,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盖好被子。自己也卸妆洗澡,换上睡袍。然后,坐在应旸旁边看了他一会,见他正睡得很香,便起身坐在梳妆台旁,欢喜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这么大的钻石,无论在哪个角度,都火彩四射,应旸真舍得在她身上花钱。呵!自己终于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不辜负爸妈的嘱托。至于血缘至亲什么的,随他吧,大家都是为了彼此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还有什么比对方更重要呢?她想起刚才在宴席上听令狐真说什么“小明星纠缠”,自己听了就满心泛酸,还怎么接受得了他的怀里有别的女人! 她细细端详了戒指好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有一枚小一点儿的、简洁大方的钻戒,可惜是不是真实存在她都想不起来了。凭心而论,她更喜欢典雅简洁的款式。对了,奕欧也喝了不少酒,他怎么样了? 应旸订的房间都在本层,可是不知道在哪间。应曦走出房门,左右看了看,所有门都关着。她一间一间地走过,走到右手边第五间的时候,突然心跳得厉害,她停了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忽然门开了。 “奕欧!” “应曦!” 两人同时出声,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真巧,我正想找你呢,正好你就在这里。” “找我?”奕欧略显惊讶,他也正想找应曦,没料到她也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嗯,……你喝了不少酒,我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应曦说完,仔细看了看奕欧,只见他的脸色除了有些红,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没事。”奕欧平时工作压力没有程应旸大,身体底子好,酒量也不错。“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应曦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如果说有事,其实也没啥事。可是,没事就要走人,她又不想马上走人…… “你住这间房?挺豪华的。”没词了,她只好说些无痛关痒的废话,又往里看了看。 “请进。”奕欧好像看出了她矛盾心情,打开门主动邀请她进来。 应曦走了进去,其实同一层楼的酒店客房都是一样装修的。奕欧请她坐下,问:“想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应曦回答。她不太喜欢这种客套,觉得很生疏。她觉得奕欧应该和她更亲近一些,可是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她并不知道。有可能是她的身上有着他的血液的关系吧。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奕欧比应旸更亲。 她正考虑着如何搭讪,奕欧开口了:“其实我刚刚也想去找你,没想到一开门你就在门外了。” “你找我?”应曦奇怪地看着奕欧掏出一个红布绒盒子,看着很眼熟,这不就是应旸向她求婚时拿着的那个盒子吗?怎么在奕欧手里?正胡思乱想着,奕欧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一个呈现一个钻戒,正是她想了好久的那个! “哎呀,我想它很久了,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在你这儿。”应曦接过来高兴地说。 落寞再次出现在奕欧脸上,他幽幽的说:“这个戒指名叫‘情系一人’,原本也是旸哥买给你的。那时候,他准备买来向你求婚,你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应曦奇怪地看着他,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不太清楚。真有这回事吗?“那为何应旸又另外买了这个呢?” “因为这个戒指不是他亲手给你戴上的。所以被嫌弃了。”他说完,低下了头。 应曦更奇怪了:“不是他给我戴,那是谁给我戴的呢?” 奕欧忽然烦躁起来,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他站了起来,对她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旸哥知道了这么晚你还在其它男人房间里,他会生气的。” 应曦无语:他又赶我走了。这场景好像是第二次发生了,第一次在医院,第二次在这里,我就这么招人厌吗?她的眼睛立刻涨满晶莹,泫然欲泣的模样在他看来,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好,你早点休息。”她向门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她走得很慢,他的胸口却再次疼痛起来,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她的步履越来越痛,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么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她湿润的双眼,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忽然应曦停了下来,转身问他:“你能否帮我戴上这个‘情系一人’?我很喜欢这个戒指。” 奕欧愣了。 应曦走了回来,仿佛仙女般轻盈,她双手捧着绒盒,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奕欧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看了盒子里只要有一点点光亮就可以散发出火彩的钻戒,又看着应曦,看着她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珠儿,长时间的看着。给她戴上戒指……这个举动表示什么,他十分清楚,相信应曦也很清楚,可是他不明白已经有婚约的应曦,已经是旸哥的女人的应曦会这么提出来。 应曦感到有点累了,捧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樱唇也微微颤动着,看来,他不是不会把戒指为她戴上的。眼角的半颗泪珠迅速涨满,无声地滑落。 奕欧见了,心里刀抽了似的疼。他很受不了应曦的这种表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最终,他在应曦准备放弃的时候,伸手拿起了戒指,端详了一会,说了句:“情系一人。”然后戴在应曦另一只手的中指上。 应曦马上笑了,很开心,很释然的笑:“谢谢你,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奕欧抬起头,鼓起勇气问:“应曦,你能抱抱我吗?” 这次,换她一愣。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他才刚刚转身,后背忽然被两个丰满的浑圆撞了一下,一个带着百合幽香的柔软躯体紧紧地贴着他,他能清楚地知道,哪儿是她的脸,哪儿是她的身体;他低下头,看见腰间有两个粉藕似的白嫩手臂,两个手指上的戒指闪耀着傲人的光芒。 那一刻,他鼻子很酸,眼眶也很热。应曦,这样的你,叫我如何离开? 他转了个身,紧紧地把应曦圈在怀里,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箍进自己骨血之中。应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她有点慌,可是,她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莫名感到心伤,她清楚地感受到奕欧的压抑与痛苦,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深深的热情与爱恋。 “奕欧,你……是不是喜欢我?”她抬起头,怯怯地问。 “我不只是喜欢你,程应曦,我爱你。”奕欧刻意不去看她的惊慌失措的眼神,只是低下头去,吻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紧她。 本应相爱,本应相衬, 命里注定同行却未能。 舍不得不爱,巴不得一世。 唯愿抱紧眼前人。 匆匆一世,深深一吻, 就此以后无从爱别人。 若只得今晚,可偷偷走近, 谁又理得天锁禁。 爱你就算将跌入永远黑暗, 但这一刻抱紧,多么确实无用再觅寻。 浮沈人在世,快乐循环又伤心, 但愿爱得最动人! 一宵的爱一生的印, 尽管最后如同过路人。 舍不得不爱,巴不得一世 唯愿抱紧眼前人。 (梅艳芳 抱紧眼前人) 如同前几天在医院病房那样,他闭着双眼,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着,那樱桃小口里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一如上次那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绝望。 这次应曦只是挣扎了一小会就停止挣扎,改为迎合他唇舌的深入。他的舌头探入她温热香馥的小嘴,她轻轻的喘息了一声,发出柔媚无比的嗯嗯声。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终于寻到她细嫩的丁香小舌,舌头不顾一切地与她的舌头交缠着,舔舐着,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像是要逼她与他一起,在痛苦与甜蜜的颤动中沈沦下去,他本已绝望的热情与爱恋,如巨浪狂潮一般尽数释放出来,一直吻到自己头脑发涨,天昏地暗还不愿意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结束这个吻。他看着怀里的应曦身上宽大的睡袍从前襟敞开来,露出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与圆润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在空气里,吹弹可破的皮肤透着诱惑他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把头埋下,细细一路嗅着芬芳,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 被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揽在怀里,应曦有些抗拒,但又舍不得推开奕欧。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人儿一样手足无措,咬着殷红的嘴唇,脸上布满了红晕,两手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却又紧紧地挨着他坚实的胸膛,像是想要把羞红了的小脸遮住,却露出一双漾着迷惘泪光的眸子抬头看他,竟然带着几分娇嗔。奕欧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那样恍然不自觉的媚惑风情,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沦陷。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安感又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怀里的她──毕竟是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女神。 世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奕欧觉得这辈子他是无法得到应曦的了。可是,她曾经说过喜欢他,是不是她的心里曾经有他奕欧的一席之地呢? “应曦,你喜欢我吗?” 他轻轻地问,很轻,轻的像鸿毛,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 应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嗯。” 也许谈不上很喜欢,但有好感是真的。 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喜欢未必是他想象的,但他还是欢喜至极,只觉得快要掉下泪来,前一刻还绝望不已的心,现在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他终于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将心底最隐秘的问题问了出来:“如果没有旸哥,……或者说你先遇见我,你会爱我吗? “……”她惊讶地抬头看了奕欧一眼,看着他那和应旸相比另有一番帅气的脸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应旸是伴随她一生的人,以前、现在、以后都是,眼下这个假设性这么强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她赶紧把头低下,头紧紧地挨着奕欧的胸膛,搜肠刮肚地思考如何响应这个问题。一方面,她不觉得自己会爱上除了应旸的其它男人;另一方面,她知道奕欧是个好男人,又不想伤了他的心。其实,应曦自己也不知道,怕他伤心,就是在意他啊。 应曦将小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如果那个……会爱你的……” “真的?一定?”即便是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让奕欧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嗯。”应曦抬起头,注视着奕欧的眼睛。真真假假,她自己都乱了。 奕欧又吻她了,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脸颊……这第三次的吻和之前两个很不一样,充满了亲昵、怜惜和离别前的依恋…… “我有东西给你。”奕欧刚毅的嘴唇在百忙之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松开应曦,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封好了的档袋,递给她: “等旸哥醒了,交给他吧。“ “这个文件很重要,千万不要弄丢了。今儿天晚了,明天再看吧。” “嗯。”应曦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临分别时,奕欧叫住应曦,手臂一伸,把她拉到怀里,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旸哥!” 一番话说得应曦莫名其妙,她奇怪地看着他,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抽疼。 “保重!”这是奕欧最后说的话,随后他目送应曦回房,转身关上自己的房门。 正文 約定 應曦拿著資料袋回房,發現程應暘正在衛生間嘔吐。她一驚,忙把資料袋放在桌上,急忙跑過去幫忙。她倒了一杯水給他漱口,應暘把整杯水都漱乾淨後,口齒不清地問她:“姐,你上哪兒去了?” “我……奕歐說有檔給我,所以我去拿了過來。” “這麼晚了……嘔……還找你……”應暘話都沒說完,又嘔吐得天昏地暗。應曦心疼得淚花直在眼眶裏打轉,說:“你的兄弟們也真是,一個勁地勸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剛剛好……” 應暘抹了抹嘴,說:“這些弟兄們都不錯,……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樣,讓我很不爽。尤其是奕歐,這小子對你心懷不軌,你以後離他遠點。” 應曦心有些虛。她剛剛才從奕歐的房間離開,嘴裏也許還有他的氣味。她忽然感到罪惡,自己怎麼能做對不起應暘的事呢! 程應曦忽然緊緊地摟著應暘,內心在默默地“懺悔”,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該背著應暘與另一個男人擁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無論他怎麼問,就是不撒手。程應暘無法,只得由她攬著。兩人維持著心近身也近的姿勢,直到應曦發現程應暘在站著打盹,才鬆手,叫他:“應暘,先別睡,我幫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應暘乜斜著眼睛,搖搖晃晃地說:“不要,我要睡覺。”應曦不肯,說:“你現在渾身酒氣,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聽,那怎麼行,只好勉強答應了。程應曦嘴角一彎,踮起腳尖親了他的臉頰,給他擠了牙膏讓他刷牙,然後給浴缸放水,程應暘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進去泡了一會。 應曦收拾了一下床鋪,又怕應暘嘔吐後肚子空空,打電話讓酒店服務人員送了熱牛奶和麵包來。程應暘洗完後,果然感覺餓了,見桌面上有熱乎乎的牛奶麵包,感到很貼心,抱著應曦轉了一個圈,還是有人照顧好啊! 吃飽喝足,兩人也累了。程應暘把應曦抱上床,在被窩裏將她脫了個精光。陣陣百合香飄來,引起了他的欲望。靜謐的夜裏除了應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體還未復原呢……”,還有應暘沉重的呼吸聲。 “姐,我好像幾個世紀沒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摸著他的堅硬。應曦感到他的燥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程應暘雖說已經可以出院,但他的身體確實沒有全好;而應曦更是因為人流的原因兩個月內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極力克制自己,沒有硬來。不過,他可不是柳下惠,懷抱美人不能深入親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性象徵腫脹不堪,雙手在應曦光滑的皮膚上下摸索著,低低地喃喃自語:“姐,姐……” 應曦見他實在難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幫他套弄。但她經驗不多,也沒有什麼技巧,雖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卻只是貓兒抓癢癢,應暘根本盡不了興,反而越發燒旺了火:“姐,你這不是放鬆,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難受的,還這麼著引誘我!”他把她的身子翻過去,背對著他,自己腫脹得微微跳動的男性插進應曦柔軟的大腿根兒,前後抽動。觸感雖然比不上她那緊致的銷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動,兩手抓著她胸前的兩隻玉兔,身體拍打得啪啪直響,應曦嬌媚地呻吟著,很快下邊就濕了,流出來的蜜水兒沾在他的碩大上,居然有了滑膩的感覺,應暘更加興奮,動作加快,終於泄在她的股溝間。 簡單地清理後,兩人相擁而眠。程應暘感到很滿意,摟著應曦又摸又親。既能盡興,又能不傷害到應曦,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時候,都能讓他舒服,讓他安心。 相對于應暘房內的一室旖旎,奕歐的房間與他的心一樣:一室冷清。淩晨時分,萬家燈火也只剩點點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著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應曦此時在幹什麼呢?是進入了夢鄉,還是和暘哥卿卿我我? 腦海裏回憶起過去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暘哥救起,又是如何隨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顧他心愛的姐姐應曦,自己是如何對她動心,陷入不屬於自己的愛河裏不可自拔……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電話:“喂,我要訂去往H市的飛機票,最快的航班是什麼時候?……上午八點?好,訂一張。我叫奕歐,亦大奕,……對,就是這個奕,歐洲的歐。我的身份證號碼是440……謝謝。” 應曦這晚睡得並不安穩,睡睡醒醒,幾乎都是夢,夢中人竟然不是應暘,是他——奕歐。夢境中,第一個片段是自己在一個細雨紛紛的公園,為了一些不知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臉焦急的他將西裝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將自己抱起,又用毛巾為自己擦拭;第二個片段,是在一個滿是鏡子的房間裏,穿著古裝大紅新郎服的他將自己不容置疑地攬在懷裏,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滿滿的溫柔;第三個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裏,他用低沉而顫抖的聲音問:“應曦,你愛我嗎?”自己正想說:“我不能愛你,我已經有了應暘。”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話來。而奕歐似乎也看了出來,傷感地說:“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經交給了你,如今的我一無所有,根本配不上你。我決定離開,你們保重,祝你們幸福!”隨即他漸行漸遠,無論自己怎麼著急都發不出聲音,拉他,卻空無飄渺。 “別走!”應曦一下子從床上驚醒過來,才驚覺只是南柯一夢。身邊應暘翻了個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關門的聲音。本來高級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錯的,偏偏應曦聽見了,不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聽見的還是腦海裏冒出來的,總之,她感覺到,奕歐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隨便穿了雙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應暘的還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見一個人拉著行李箱進入電梯,她只瞧見一個背影。等她噠噠噠沖過去時,電梯門關了。狂按電梯鍵,晚了。 一定是他!奕歐他走了!應曦愣了一會,隨即反應過來,不能讓他走!他怎麼能就這麼走呢!為什麼要走呢!噠噠噠跑回房間,叫醒應暘:“應暘,奕歐他走了,別睡了,去追啊!” 應暘眼睛都沒睜開,咕噥著說:“追什麼啊,睡覺。”說完,又打起了呼嚕。 應曦見搖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無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鐘搞定刷牙洗臉換衣服,拿起一個小包包就出門。臨走時,發覺自己沒錢,從應暘錢包裏拿了兩張,匆匆忙忙寫了幾個字給他留言,然後急忙走了。 應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門,由於太早,居然沒有計程車候著,急的她不顧形象地團團轉。幸好酒店大堂服務人員幫她電召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司機問她:“小姐,上哪兒?” 程應曦一聽,是啊,上哪兒?奕歐會去哪兒?她閉上眼睛沈思了一會,終於在司機問第三次的時候回答:“去機場。” 奕歐也乘坐計程車,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無眠。他打完電話後,馬上就收拾東西,準備天亮就離開這裏,回去老家。暘哥給他的股份他也處理好了,全部留給應曦。從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見面的好。 只是為什麽胸口會像被刀插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為什麽還如此的難受?回想起她溫暖的微笑、她那我見猶憐的淚顏、她在影樓化妝間曼妙的舞姿,還有她看著他,略帶羞澀地說:‘我喜歡你。’種種片段,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 他在最寶貴的年華守護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從此以後,再不相見。只要想到這裏,就難過得幾乎無法呼吸。 到了機場,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著行李箱,孤獨地走著。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到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一無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來,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愛情的我 , 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 , 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 為了愛孤軍奮鬥 , 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 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 , 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 愛要越挫越勇 , 愛要肯定執著 。 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 想愛就別怕傷痛 。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 ,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痕 。 孤單的人那麽多 , 快樂的沒有幾個 。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 單身的我獨自唱情歌。(林志炫 單身情歌) 終於到機場了,應曦把一張錢交給司機,也沒等他找錢就開門下車了。司機大叫:“小姐,你的找頭!” 應曦邊走邊說:“不要了,這是給您的小費。”司機聽了樂開了花。一大早就遇見財神了。 奕歐已經兌換了登機牌,正在候機室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股獨特的、足以讓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頭一看,他愛入骨髓的應曦,身上穿著粉藍色小套裙,披散著頭髮,看起來如同墜入凡間的精靈,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劇烈的一震,叫了聲:“應曦!”程應曦聽見了,驚喜交加,直直地飛奔到他面前。 胸中狂喜得快要爆裂開,他的女神來到他的身邊了!奕歐就要張開雙臂迎接她。可應曦已經先一步止住腳步,站在他面前,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哽咽。奕歐見她神情疲憊,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開始心疼,到嘴上卻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程應曦俏麗的臉蛋瞬間蓄滿眼淚,她顫聲說道:“為什麽要走?我不想讓你走!” 奕歐苦笑:“我留下來幹什麼?你已經嫁人,以後不需要我的守護,還要我幹什麼?” “可是,我記得你已經是集團副總,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這是什麼勞什子副總?從一個保鏢一下子升到副總,誰會服我?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難道你要我頂著這個虛無的名號在集團裏丟人現眼嗎?別逗了。”奕歐自嘲。 應曦沒話說了,只是默默落淚。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裏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裏沒底,她也不敢求奕歐為了自己留下。此時此刻,除了抽噎,她毫無辦法。忽然,應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幾步,在奕歐驚愕的注視下,一把將他的行李箱奪過來,拽得緊緊的,嘴裏嘟噥著:“不能走,我不讓你走……嗚嗚……” “你拿我行李幹什麼?”奕歐有些哭笑不得,“給我。別鬧。” “不給,除非你和我回去……”應曦後退一步,越發把行李箱放在身後。此時的她,像極了跟人搶玩具的小女孩,紅紅的雙眼,既嬌俏,又有一些野蠻的味道,這倒是奕歐所不曾見識過的。應曦看著他,也覺得這男人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帥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 一時間,他們兩人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對方。身邊經過的人見了這對帥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著對方,都以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場景,都會心一笑。直到奕歐聽見廣播的提醒,才一個箭步跨到應曦身後,想將行李拿過來,卻看見她緊拽著行李杆的雙手中指,分明有兩個火閃四射的鑽石戒指,其中一個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親手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嗎? 程應暘在酒店客房裏氣急敗壞地‘暴走’,一覺醒來,身邊沒有心愛的人,讓弟兄們找遍整個酒店都不見應曦,然後在桌面上找到一張龍飛鳳舞的紙條: 應暘: 奕歐走了,我去把他追回來。很快的。 應曦 旁邊還有一個檔袋,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份已經簽字的股權轉讓證明,是奕歐把他剛剛得到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應曦,還有一份辭職書。程應暘看了氣的要命,這小子搞什麼飛機?受了情傷就想一走了之?這是爺們的做法嗎?虧他還想好好栽培他,太讓他失望了!!還有應曦也讓他很生氣,居然就這麼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個男人!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她聯手機也沒帶,萬一路上有個閃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電話給奕歐。 奕歐正與應曦彼此‘相看兩不厭’,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暘哥的電話。 “喂,……” “你TMD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機傳來程應暘的焦急的聲音。 “她在我這兒。我在機場。”奕歐說完,立刻想到: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應曦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難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給她通風報信?不可能啊! 程應暘得知應曦的行蹤,總算放下心來,不過,難言的憤怒立刻溢滿心頭,他開始咆哮:“長本事了你啊!也學著我姐玩不辭而別了啊!你這股份轉讓是什麼意思?還有,你還未上任就給我遞辭職信,你還當我是大哥嗎?啊?!” 奕歐還在納悶應曦為何會找了過來,被應暘那句“你還當我是大哥嗎?”給罵醒了。他苦笑,就是當你是大哥,所以才決定從這段三角戀中抽離開來啊! 程應暘見奕歐遲遲沒有回答,更加生氣,好不容易才壓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語卻不客氣:什麼“一走了之了算什麼男人”、“遇見小小事情就放棄以後怎麼擔當大事”……劈裏啪啦一通教訓,奕歐的強脾氣也上來了,他對手機那頭的程應暘說了一句:“該登機了,暘哥,你們保重!”然後,停止通話,關機。 奕歐不容置疑地將行李箱從應曦手中拿過來,對驚愕不已的程應曦說:“我要走了,你們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壓制住想擁抱她、吻她的衝動,頭也不回地朝登記口走去 “奕歐!”應曦朝他叫了一聲,喉嚨裏頓時一股腥甜的液體湧出來,順著嘴角流出,大腦頓時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暈倒了!”旁人大叫。奕歐一愣,還未來得及轉身,已經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還不去看!”他回頭一看,沖了過來,扶起她,失神地呼喚:“應曦!” 我們可憐的女主還沒辦理出院手續呢,就被救護車‘逼不逼不’送回了醫院。奕歐頹喪地坐在手術室門旁的座位上,把臉埋進兩手之中。他剛剛清晰地看見應曦蒼白的臉頰,還有嘴角那抹鮮紅的血液。他扶起她的時候,應曦睜開眼睛,以微弱的氣息說:“不要走,我……要你!”他以為自己把所有股份給了應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讓她活得更好,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自己的任性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愛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 程應暘匆匆趕來,他一見奕歐,氣不打一處來,揪起他的領子就是一拳,奕歐也沒還手,就這麼硬挺著挨了一拳。程應暘憤怒地說:“如果我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奕歐被打,卻沒有任何感覺。什麼也比不上心裏的疼痛。沒有抬頭,‘我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手術室門打開了,醫生和躺在病床上的應曦都出來了。她已經醒了,臉色雖然仍是蒼白,嘴邊血跡已被擦拭乾淨,所以應暘並不知道她曾經吐血。應曦一見應暘,伸出手,虛弱地笑了:“應暘!” “姐,你沒事吧?”程應暘大步走過去,兩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沒事啊。奕歐呢?”她試圖抬起頭,朝應暘身後看。奕歐馬上過來,“我在。” “你沒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隻手,奕歐猶豫了一會,沒有動。偏偏應曦的這只手戴著光芒四射的‘情系一人’,應暘見了,眼內幾乎要噴出火來。 應曦畢竟身子弱,抬著的手很快就微微顫抖起來,她臉上的微笑轉為悲傷,嘴巴一癟,眼看著就要掉金豆兒。應暘狠狠地瞪著奕歐,“還愣著幹嘛?”奕歐趕緊伸出手,握住了她。應曦的小手是溫度並不高,甚至有點冰涼,但溫暖的感覺就從那裏傳來,直達心底。應曦的臉立刻陰轉晴,虛弱地笑了:“你們都在我身邊,真好。” 一旁的醫生見兩個男人含情脈脈地握住應曦的手,有些好奇,不過也不便多問,只是提醒他倆:“關於程小姐的情況,你們沒有要問的嗎?要問的就隨我來。” 程應暘這才反應過來,忙對奕歐冷著臉說:“看好她!”然後鬆手,吻了吻應曦的額頭,說了句:“馬上回來。”然後跟著醫生到了辦公室。 “醫生,她怎麼了?”應暘問。 “病人估計是受到刺激引發的昏闕,而且這個刺激還頗大,出現了吐血症狀。 “吐血?”程應暘大大地吃了一驚。 “對,所以我們採用了針灸大腦的保守治療。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沒有大礙,好好調養應該沒有問題。病人的大腦受過創傷,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們以後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醫治及時,如果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難保將來會不會再次昏迷,嚴重的話會成為植物人。” 應暘真的被嚇住了,他聲音都抖了:“那該怎麼治療才好?” “目前病人適合的治療方法只有針灸及調理,而且要保證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陸續趕來,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醫院裏團聚了!他們見應暘垂頭喪氣地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都圍了上去:“暘哥,嫂子怎麼了?” 程應暘抬頭,見是弟兄們,勉強說了句:“沒事。”說完就閉上眼睛,一副疲憊的模樣。 令狐真說:“暘哥,有件事不妙,我們的‘綠園’房地產開發項目遇到麻煩,本來即將簽訂合作協議的WT集團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間企業合作,據我們打探,是林家的老爺子從中作梗,聽說WT的王總已經聯繫好了我們的對手企業,準備由他們合作開發。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損失嚴重。” 林老爺子就是林欣嫻的父親。也許是他們得知程應暘即將迎娶應曦之後採取的報復。真是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如果這個房地產開發項目真的拿不下來,程應暘的一大筆前期投資會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財務報表將會有一個鮮豔的、巨額的紅色數字,而且縮減了的資金鏈會讓接下來的其他專案運營造成極大影響。 他用手扶額,又敲了幾下,嘖,頭疼。最頭疼的不是專案的問題,而是奕歐。他悲哀地感到,應曦喜歡他。他親愛的姐姐不再是他獨有的了!人們說,愛情是自私的。他程應暘也不能免俗。有哪個男人願意與人分享女人?何況是心愛的女人!可是應曦她……他不能肯定應曦是否真的愛上了奕歐,也許只是有點動心而已。但奕歐這小子是動了真情,而且願意散盡千金為紅顏,願意為了愛和成全,抽身離開。呵呵!這本來是小說才有的橋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後對弟兄們說:“應曦在病房裏,她需要休息。你們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項目的事讓我好好想想。” 弟兄們走後,他回到應曦病房,見她與奕歐正在聊天,沒有進去,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只聽見應曦問:“你為什麼要走?” “好久沒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歐漫不經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覺不是這樣,你好像不打算回來了。”應曦嘟起嘴巴, “沒有的事。”奕歐苦笑。 “下次不許一聲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應暘陪你去。” “……”奕歐沒說話,聽得出,他有些驚訝。 “對。”程應暘走進去,“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陪你會老家看看。”然後他對應曦說:“姐,你先睡一會,我和奕歐有話說。” “嗯。我不困。不過,不會打攪你們的。”應曦說。程應暘吻了她,然後和奕歐出去了。 他們走出醫院,在一個林蔭道上慢慢地走著。應暘回頭看著奕歐,問:“奕歐,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歐回答。 “八年了啊!抗戰都結束了。”應暘說,“我姐大學畢業後,我就派你去保護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愛上她,也不奇怪。不過,沒有我的時間長。我從小就愛她。是她,讓我來到這個世上。”應暘頓了一下,奕歐也站立一旁,他感到應暘有話要說。 “我父母意外去世後,姐不堪忍受程松,獨自一人在外地讀書,我為了她,為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不顧一切地搞錢,每天都在黑白兩道遊走,過著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為了她。”程應暘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剛才醫生說,我姐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事情,我都不會做。包括——你。從你把所有股份都轉讓給她來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這個拜金的社會,真心實在是不值幾個錢。你如果真的愛她,就給我看看你的誠意,不要讓我感到當初選你保護她是個錯誤。”說著,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奕歐,奕歐也一樣,直視他的目光,沒有回避。 “我有誠意。你五年前選我是對的。”奕歐斬釘截鐵地回答。 “很好。‘綠園’房產項目遇到了大麻煩。我們來個約定,這個也是對你的考驗。” “什麼約定?”奕歐問。 …… 应曦拿着资料袋回房,发现程应旸正在卫生间呕吐。她一惊,忙把数据袋放在桌上,急忙跑过去帮忙。她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应旸把整杯水都漱干净后,口齿不清地问她:“姐,你上哪儿去了?” “我……奕欧说有档给我,所以我去拿了过来。” “这么晚了……呕……还找你……”应旸话都没说完,又呕吐得天昏地暗。应曦心疼得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说:“你的兄弟们也真是,一个劲地劝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刚刚好……” 应旸抹了抹嘴,说:“这些弟兄们都不错,……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样,让我很不爽。尤其是奕欧,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应曦心有些虚。她刚刚才从奕欧的房间离开,嘴里也许还有他的气味。她忽然感到罪恶,自己怎么能做对不起应旸的事呢! 程应曦忽然紧紧地搂着应旸,内心在默默地“忏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背着应旸与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撒手。程应旸无法,只得由她揽着。两人维持着心近身也近的姿势,直到应曦发现程应旸在站着打盹,才松手,叫他:“应旸,先别睡,我帮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应旸乜斜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不要,我要睡觉。”应曦不肯,说:“你现在浑身酒气,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听,那怎么行,只好勉强答应了。程应曦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给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然后给浴缸放水,程应旸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去泡了一会。 应曦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怕应旸呕吐后肚子空空,打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热牛奶和面包来。程应旸洗完后,果然感觉饿了,见桌面上有热乎乎的牛奶面包,感到很贴心,抱着应曦转了一个圈,还是有人照顾好啊! 吃饱喝足,两人也累了。程应旸把应曦抱上床,在被窝里将她脱了个精光。阵阵百合香飘来,引起了他的欲望。静谧的夜里除了应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呢……”,还有应旸沉重的呼吸声。 “姐,我好像几个世纪没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摸着他的坚硬。应曦感到他的燥热,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程应旸虽说已经可以出院,但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全好;而应曦更是因为人流的原因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硬来。不过,他可不是柳下惠,怀抱美人不能深入亲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性象征肿胀不堪,双手在应曦光滑的皮肤上下摸索着,低低地喃喃自语:“姐,姐……” 应曦见他实在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帮他套弄。但她经验不多,也没有什么技巧,虽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却只是猫儿抓痒痒,应旸根本尽不了兴,反而越发烧旺了火:“姐,你这不是放松,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难受的,还这么着引诱我!”他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自己肿胀得微微跳动的男性插进应曦柔软的大腿根儿,前后抽动。触感虽然比不上她那紧致的销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动,两手抓着她胸前的两只玉兔,身体拍打得啪啪直响,应曦娇媚地呻吟着,很快下边就湿了,流出来的蜜水儿沾在他的硕大上,居然有了滑腻的感觉,应旸更加兴奋,动作加快,终于泄在她的股沟间。 简单地清理后,两人相拥而眠。程应旸感到很满意,搂着应曦又摸又亲。既能尽兴,又能不伤害到应曦,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能让他舒服,让他安心。 相对于应旸房内的一室旖旎,奕欧的房间与他的心一样:一室冷清。凌晨时分,万家灯火也只剩点点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应曦此时在干什么呢?是进入了梦乡,还是和旸哥卿卿我我? 脑海里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旸哥救起,又是如何随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顾他心爱的姐姐应曦,自己是如何对她动心,陷入不属于自己的爱河里不可自拔……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喂,我要订去往H市的飞机票,最快的航班是什么时候?……上午八点?好,订一张。我叫奕欧,亦大奕,……对,就是这个奕,欧洲的欧。我的身份证号码是440……谢谢。” 应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都是梦,梦中人竟然不是应旸,是他——奕欧。梦境中,第一个片段是自己在一个细雨纷纷的公园,为了一些不知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脸焦急的他将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抱起,又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第二个片段,是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穿着古装大红新郎服的他将自己不容置疑地揽在怀里,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柔;第三个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里,他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问:“应曦,你爱我吗?”自己正想说:“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旸。”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话来。而奕欧似乎也看了出来,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根本配不上你。我决定离开,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随即他渐行渐远,无论自己怎么着急都发不出声音,拉他,却空无飘渺。 “别走!”应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才惊觉只是南柯一梦。身边应旸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关门的声音。本来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的,偏偏应曦听见了,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脑海里冒出来的,总之,她感觉到,奕欧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随便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应旸的还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见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她只瞧见一个背影。等她哒哒哒冲过去时,电梯门关了。狂按电梯键,晚了。 一定是他!奕欧他走了!应曦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走!他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为什么要走呢!哒哒哒跑回房间,叫醒应旸:“应旸,奕欧他走了,别睡了,去追啊!” 应旸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说:“追什么啊,睡觉。”说完,又打起了呼噜。 应曦见摇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无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钟搞定刷牙洗脸换衣服,拿起一个小包包就出门。临走时,发觉自己没钱,从应旸钱包里拿了两张,匆匆忙忙写了几个字给他留言,然后急忙走了。 应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门,由于太早,居然没有出租车候着,急的她不顾形象地团团转。幸好酒店大堂服务人员帮她电召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她:“小姐,上哪儿?” 程应曦一听,是啊,上哪儿?奕欧会去哪儿?她闭上眼睛沈思了一会,终于在司机问第三次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奕欧也乘坐出租车,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无眠。他打完电话后,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天亮就离开这里,回去老家。旸哥给他的股份他也处理好了,全部留给应曦。从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见面的好。 只是为什么胸口会像被刀插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么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她温暖的微笑、她那我见犹怜的泪颜、她在影楼化妆间曼妙的舞姿,还有她看着他,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在最宝贵的年华守护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着行李箱,孤独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无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来,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爱情的我 ,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 为了爱孤军奋斗 ,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 爱要越挫越勇 , 爱要肯定执着 。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 孤单的人那么多 , 快乐的没有几个 。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 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林志炫 单身情歌) 终于到机场了,应曦把一张钱交给司机,也没等他找钱就开门下车了。司机大叫:“小姐,你的找头!” 应曦边走边说:“不要了,这是给您的小费。”司机听了乐开了花。一大早就遇见财神了。 奕欧已经兑换了登机牌,正在候机楼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独特的、足以让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头一看,他爱入骨髓的应曦,身上穿着粉蓝色小套裙,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如同坠入凡间的精灵,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叫了声:“应曦!”程应曦听见了,惊喜交加,直直地飞奔到他面前。 胸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他的女神来到他的身边了!奕欧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应曦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哽咽。奕欧见她神情疲惫,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程应曦俏丽的脸蛋瞬间蓄满眼泪,她颤声说道:“为什么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奕欧苦笑:“我留下来干什么?你已经嫁人,以后不需要我的守护,还要我干什么?”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是集团副总,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这是什么劳什子副总?从一个保镖一下子升到副总,谁会服我?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你要我顶着这个虚无的名号在集团里丢人现眼吗?别逗了。”奕欧自嘲。 应曦没话说了,只是默默落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里没底,她也不敢求奕欧为了自己留下。此时此刻,除了抽噎,她毫无办法。忽然,应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几步,在奕欧惊愕的注视下,一把将他的行李箱夺过来,拽得紧紧的,嘴里嘟哝着:“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呜呜……” “你拿我行李干什么?”奕欧有些哭笑不得,“给我。别闹。” “不给,除非你和我回去……”应曦后退一步,越发把行李箱放在身后。此时的她,像极了跟人抢玩具的小女孩,红红的双眼,既娇俏,又有一些野蛮的味道,这倒是奕欧所不曾见识过的。应曦看着他,也觉得这男人怎么忽然变得那么帅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一时间,他们两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对方。身边经过的人见了这对帅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着对方,都以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场景,都会心一笑。直到奕欧听见广播的提醒,才一个箭步跨到应曦身后,想将行李拿过来,却看见她紧拽着行李杆的双手中指,分明有两个火闪四射的钻石戒指,其中一个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吗? 程应旸在酒店客房里气急败坏地‘暴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心爱的人,让弟兄们找遍整个酒店都不见应曦,然后在桌面上找到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 应旸: 奕欧走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很快的。 应曦 旁边还有一个档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已经签字的股权转让证明,是奕欧把他刚刚得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应曦,还有一份辞职书。程应旸看了气的要命,这小子搞什么飞机?受了情伤就想一走了之?这是爷们的做法吗?亏他还想好好栽培他,太让他失望了!!还有应曦也让他很生气,居然就这么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连手机也没带,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电话给奕欧。 奕欧正与应曦彼此‘相看两不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旸哥的电话。 “喂,……” “你TMD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机传来程应旸的焦急的声音。 “她在我这儿。我在机场。”奕欧说完,立刻想到: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应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给她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程应旸得知应曦的行踪,总算放下心来,不过,难言的愤怒立刻溢满心头,他开始咆哮:“长本事了你啊!也学着我姐玩不辞而别了啊!你这股份转让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还未上任就给我递辞职信,你还当我是大哥吗?啊?!” 奕欧还在纳闷应曦为何会找了过来,被应旸那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给骂醒了。他苦笑,就是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决定从这段三角恋中抽离开来啊! 程应旸见奕欧迟迟没有回答,更加生气,好不容易才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语却不客气:什么“一走了之了算什么男人”、“遇见小小事情就放弃以后怎么担当大事”……劈里啪啦一通教训,奕欧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对手机那头的程应旸说了一句:“该登机了,旸哥,你们保重!”然后,停止通话,关机。 奕欧不容置疑地将行李箱从应曦手中拿过来,对惊愕不已的程应曦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制住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朝登记口走去 “奕欧!”应曦朝他叫了一声,喉咙里顿时一股腥甜的液体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了!”旁人大叫。奕欧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还不去看!”他回头一看,冲了过来,扶起她,失神地呼唤:“应曦!” 我们可怜的女主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呢,就被救护车‘逼不逼不’送回了医院。奕欧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旁的座位上,把脸埋进两手之中。他刚刚清晰地看见应曦苍白的脸颊,还有嘴角那抹鲜红的血液。他扶起她的时候,应曦睁开眼睛,以微弱的气息说:“不要走,我……要你!”他以为自己把所有股份给了应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让她活得更好,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的任性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爱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程应旸匆匆赶来,他一见奕欧,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拳,奕欧也没还手,就这么硬挺着挨了一拳。程应旸愤怒地说:“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奕欧被打,却没有任何感觉。什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没有抬头,‘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应曦都出来了。她已经醒了,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嘴边血迹已被擦拭干净,所以应旸并不知道她曾经吐血。应曦一见应旸,伸出手,虚弱地笑了:“应旸!” “姐,你没事吧?”程应旸大步走过去,两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啊。奕欧呢?”她试图抬起头,朝应旸身后看。奕欧马上过来,“我在。” “你没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只手,奕欧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偏偏应曦的这只手戴着光芒四射的‘情系一人’,应旸见了,眼内几乎要喷出火来。 应曦毕竟身子弱,抬着的手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微笑转为悲伤,嘴巴一瘪,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儿。应旸狠狠地瞪着奕欧,“还愣着干嘛?”奕欧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她。应曦的小手是温度并不高,甚至有点冰凉,但温暖的感觉就从那里传来,直达心底。应曦的脸立刻阴转晴,虚弱地笑了:“你们都在我身边,真好。” 一旁的医生见两个男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应曦的手,有些好奇,不过也不便多问,只是提醒他俩:“关于程小姐的情况,你们没有要问的吗?要问的就随我来。” 程应旸这才反应过来,忙对奕欧冷着脸说:“看好她!”然后松手,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说了句:“马上回来。”然后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 “医生,她怎么了?”应旸问。 “病人估计是受到刺激引发的昏阙,而且这个刺激还颇大,出现了吐血症状。 “吐血?”程应旸大大地吃了一惊。 “对,所以我们采用了针灸大脑的保守治疗。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应该没有问题。病人的大脑受过创伤,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们以后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医治及时,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难保将来会不会再次昏迷,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 应旸真的被吓住了,他声音都抖了:“那该怎么治疗才好?” “目前病人适合的治疗方法只有针灸及调理,而且要保证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陆续赶来,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医院里团聚了!他们见应旸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围了上去:“旸哥,嫂子怎么了?” 程应旸抬头,见是弟兄们,勉强说了句:“没事。”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模样。 令狐真说:“旸哥,有件事不妙,我们的‘绿园’房地产开发项目遇到麻烦,本来即将签订合作协议的WT集团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间企业合作,据我们打探,是林家的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说WT的王总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对手企业,准备由他们合作开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损失严重。” 林老爷子就是林欣娴的父亲。也许是他们得知程应旸即将迎娶应曦之后采取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如果这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真的拿不下来,程应旸的一大笔前期投资会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财务报表将会有一个鲜艳的、巨额的红色数字,而且缩减了的资金链会让接下来的其它项目运营造成极大影响。 他用手扶额,又敲了几下,啧,头疼。最头疼的不是项目的问题,而是奕欧。他悲哀地感到,应曦喜欢他。他亲爱的姐姐不再是他独有的了!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他程应旸也未能免俗。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可是应曦她……他不能肯定应曦是否真的爱上了奕欧,也许只是有点动心而已。但奕欧这小子是动了真情,而且愿意散尽千金为红颜,愿意为了爱和成全,抽身离开。呵呵!这本来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对弟兄们说:“应曦在病房里,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项目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弟兄们走后,他回到应曦病房,见她与奕欧正在聊天,没有进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应曦问:“你为什么要走?” “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欧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觉不是这样,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应曦嘟起嘴巴, “没有的事。”奕欧苦笑。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应旸陪你去。” “……”奕欧没说话,听得出,他有些惊讶。 “对。”程应旸走进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陪你会老家看看。”然后他对应曦说:“姐,你先睡一会,我和奕欧有话说。” “嗯。我不困。不过,不会打搅你们的。”应曦说。程应旸吻了她,然后和奕欧出去了。 他们走出医院,在一个林荫道上慢慢地走着。应旸回头看着奕欧,问:“奕欧,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欧回答。 “八年了啊!抗战都结束了。”应旸说,“我姐大学毕业后,我就派你去保护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爱上她,也不奇怪。不过,没有我的时间长。我从小就爱她。是她,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应旸顿了一下,奕欧也站立一旁,他感到应旸有话要说。 “我父母意外去世后,姐不堪忍受程松,独自一人在外地读书,我为了她,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不顾一切地搞钱,每天都在黑白两道游走,过着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她。”程应旸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刚才医生说,我姐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你。从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来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这个拜金的社会,真心实在是不值几个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要让我感到当初选你保护她是个错误。”说着,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奕欧,奕欧也一样,直视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我有诚意。你五年前选我是对的。”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绿园’房产项目遇到了大麻烦。我们来个约定,这个也是对你的考验。” “什么约定?”奕欧问。 …… 正文 矛盾 “你們回來了?”應曦見到應暘回來,立刻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過,當她見到只有應暘一個人時,笑容就淺了:“奕歐呢?他走了嗎?” 程應暘走上前,拿起應曦的手,說:“沒有,公司裏有些急事,派他回去處理了。” “哦,你不怕他再走嗎?”應曦問。 “他為什麼要走?”應暘問。應曦語塞了,對於奕歐要離開的理由,她是多少猜到一些的,可是總不能說出來他是因為自己而離開的吧? 應暘摸索著應曦手上的‘情系一人’鑽戒,問:“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好看。比那個另有一番雅致。姐,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應曦驚訝地看著應暘,只見他專心的玩弄戒指,並未看向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我沒有,我只是當他是弟弟。” “真的?姐,說實話,不要騙我。” 應曦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半晌,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伸手緊緊地抱著應暘,埋頭痛哭。程應暘倒嚇了一跳,忙安撫她:“姐,姐,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哭啊!” “應暘,我真的只愛你!嗚嗚……”應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外面經過的護士們都忍不住伸頭張望。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你別哭了,好嗎?”他還真怕刺激到她。“既然你只愛我,為什麼要去追他呢?”應暘輕聲問,這個問題讓他自己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奕歐他很痛苦,很絕望。”應曦抽噎著說。 “很痛苦,很絕望?你怎麼知道的?那他告訴你他要走嗎?” “沒。我是感覺到的。我自己也很驚訝,我昨晚做了個夢,好像是夢見奕歐向我們道別,醒來後他就走了。我本想叫你來著,可是你睡的太熟了,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去追,也不知怎麼就知道他去機場,居然給我蒙對了。見著他後,我搶他的行李,他也不肯跟我走,然後……啊……”應曦痛苦地捧著頭,程應暘知道她回憶起不開心的事情,忙大聲制止:“姐,不要想了,看著我,看著我!”不過不成功。應曦仍是痛苦地呻吟,應暘心一橫,也不管是在醫院了,捧起她的臉,把嘴貼上去, 狠狠地吻她,享受她柔軟的唇瓣。 程應曦給吻得七葷八素的,漸漸平靜下來。她伸出舌頭,與應暘激烈地糾纏,像兩條蛇在抵死纏綿,連津液滲出唇瓣也不自知。好容易結束一個綿長的吻,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應——暘,”應曦拉長聲音叫他,這是她撒嬌的表現,程應暘聽了總算放下心來。 “怎麼了,姐?” “你以後天天都這麼吻我好不好?”程應曦有些扭捏。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應暘笑了,這還不容易? 應曦也嬌羞地笑了,不過很快她就認真地對應暘說:“對了,應暘,我好像有時能猜到奕歐的心情。” “哦?這麼神奇?那你能否告訴我,他現在心情如何?”應暘半開玩笑地說。 應曦閉上眼睛,“唔……他的心情挺沉重的,好像遇上難題了。” “什麼難題?關於你的嗎?” “不是,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程應暘聽了有些吃驚,這——太扯了吧?應曦說完,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半真半撒嬌地說:“抱抱我,頭好痛!” “好,不想了。姐你休息一下。”說完雙手環著她,看著應曦滿足的俏顏,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時而看向他,時而閉上,更加摟得緊緊的。心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應曦怎麼會有這個‘猜心’功能?而且物件偏偏是奕歐!不過也好,給人猜中心事,就沒什麼隱私可言了。他忽然想起,奕歐曾經為應曦輸了血——如果要理由的話,也只有從這裏解釋了。 程應暘摟著應曦,兩人甜蜜相擁,纏綿得讓人悸動。過了好一會兒,程應暘輕輕說:“姐,你放心。奕歐的事情我會處理。只要你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打造一個給你。奕歐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想讓他離開。所以我讓他鍛煉一下,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低下頭,見應曦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問:“姐,在聽嗎?” “嗯。應暘,你真好!我愛你……”模模糊糊地說完,又過了一會兒,應曦緊攬著應暘的雙手鬆開了,她閉著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得一臉香甜。也該累了,昨晚就沒有睡好,今晨那麼早就起來。應暘見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姐,你如果真的愛他 ,我就讓他留在你身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 正如應曦猜到的,奕歐帶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公司。令狐真他們辦事效率很高,短短時間就在總部大樓高層給他辟了間辦公室,裝修配置什麼的與程應暘的辦公室無異,門牌上掛著“副總辦公室”,他一路走來,雖然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可是他看出來,他們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得讓他百味雜陳:有豔羨的、有不屑的、有鄙視的、有妒忌的、還有直接無視的……不過,這些眼神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不能勝任這個職位。 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有超大的辦公桌,有真皮的老闆椅,有貼心的秘書送來熱咖啡,還有,不適應。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公司事務了,桌面上的檔堆得像座小山。他以前做應曦保鏢的時候,都是悠悠閑閑地過,不用外出的日子,他都是看看電視、看看書,健身什麼的。現在一下子要處理“綠園”這個項目,絕非易事。他想起暘哥對他說的約定:“我知道一下子擢升你做副總有些不妥,當時我只想著好好補償你,沒有深思熟慮,也許有些過了。但你是個聰明的人,必須要做點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正好有這道難關。而且,這一關你必須要過,一來為自己的集團裏的地位打下基礎,贏得口碑;二來,也能證明你並不只是一個保鏢,能讓我姐喜歡的人,絕不是平凡人。WT的王總很喜歡收藏國內外的紅酒白酒,你可以從這點拿下他。還有,令狐真這個首席執行官很有用,他手下有一批智囊人才,你一定要得到他們的幫助。去吧,不要讓我姐和我失望。” 話講得很多,奕歐基本上記住的就這點:搞定了,他就是應曦的……那個,入幕之賓(這個詞好像貶義了點兒)。搞不定,集團業績受損,你這個副總就攤上事了,還是攤上大事呢。 暘哥,你這坑還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其實,程應暘這麼安排,自有他的一番老謀深算:倘若奕歐成功解決“綠園”融資合作問題,名成立就,又身居副總高職,到時一定像自己當初那樣,有各色美女紛至遝來,投懷送抱。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拒絕美人恩,奕歐涉世未深,接觸的女人不多,有沒有這個定力還是未知數。假如他真的像自己那樣只對應曦專一,那也可以放心讓他留在她的身邊。假如他沒有這個定力,應曦也會對他死心,她還是自己獨有的女人,大家都沒有損失。倘若不成功嘛……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算了,不想了,見一步走一步吧。程應暘也不想業務受損,暗地裏還是要幫他一把的。 奕歐吩咐秘書:“雨姐,我想請公司高層吃飯,你幫我訂今晚的宴江南酒家,要最好的菜品,麻煩你給把把關。另外,我需要一些關於紅酒白酒的知識,你能幫忙整理一份詳細資料給我嗎?” “好,奕總。我先訂酒席,然後找資料給您。”。他的秘書叫曉雨,工作也有一定年頭了,先後任程應暘、令狐真的秘書,可以說是一位資深OL,是程應暘特別派給他的。交代她辦事,奕歐很放心。 奕歐又親自去找令狐真。他們曾經應暘最得力的助手,私下也是很好的哥們,近幾年隨著奕歐工作調動,在一起喝酒的時間略微少了點,但感情仍在。他的辦公室就在同一樓層。一見奕歐進來,令狐真馬上起身迎接,又讓秘書泡咖啡,然後半開玩笑地說:“請坐。奕總今日大駕光臨,在下不勝感激!” 奕歐有些不好意思。他笑著說:“跟我還打這些官腔。你小子做了CEO這麼久,倒會說話。以後小弟我在你手下工作,能否關照關照?” 令狐真大笑:“歐哥你不也很會講話嘛!什麼叫‘在我手下工作’,明明是你領導我們好不好。以後應該是奕總常來關照我們啊!” 奕歐苦笑:“真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有這個能力,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熟悉,暘哥把綠園的項目交給我,現在我是一籌莫展,所以想和真哥你商量一下,今晚也想請些骨幹吃飯,聯絡一下感情。我知道你手下有很多得力助手,這次真的要靠你們了。” 令狐真笑著說:“咱們哥倆還客氣啥,不過請吃飯還是要的,我們也要給你開個慶祝會嘛!” “慶祝會就免了,等我們解決了這個項目再說吧。” 至晚,奕歐親自邀請的公司高層果然大都到齊,坐滿了三圍。應暘沒有來,他在醫院陪應曦。見醫生給她做針灸治療,紮得滿頭都是銀針,心疼壞了。 寒暄了一陣之後,奕歐向大家舉起了酒杯:“各位,今天是我第一天履新,以後將要和各位同事一起打拼。我先向大家敬一杯,先飲為敬!”等他喝完,大家也都幹了。奕歐說:“大家都知道,我在做生意、搞業務上的經驗並不多。而且,現在還面臨一個大的項目,多少有些困難。公司裏也許有的人正準備看戲,看我如何搞砸,如何丟暘哥的臉。他們怎麼看我,我可以不介意。不過,我在意的是我能否得到大家的幫助。我原本就是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人,但我明白如果沒有大家的幫助,我自己是絕對不能解決綠園的問題的。而且,時間很緊,必須要趕在王總與別的公司簽約之前,把他爭取過來。如果大家願意與我同舟共濟,我奕歐再敬大家一杯!”說完,他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各自重新斟滿了酒,幹了。隨即,有人說:“奕總放心,我們都會幫你的,大家都是為了掙口飯吃嘛!” “對啊……” 奕歐笑了:“那好,這幾天要加班,大家可不要怪我哦!” “怎麼會呢!又不是第一次加班。”…… 酒足飯飽了,奕歐和令狐真安排一些骨幹回公司重新設計項目的合作方案。在回去路上,令狐真悄悄問奕歐:“你是不是喜歡應曦姐?” 奕歐雖然喝了些酒,但清醒得很。他看了令狐真一眼,說:“為什麼這麼問?” “我猜的。那天我看你有些不正常,悶悶不樂的樣子,接著就玩失蹤,哎,你倒是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她了?” 奕歐深深地吸了口氣:“應曦是我的女神,如同天上的月亮,我一直都仰望她。” 令狐真說:“那我也放心些。應曦姐對於暘哥來說,簡直就是含在口裏的寶貝,怎能讓別人窺伺?對於她,你想都不要想。” 奕歐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灌了一杯。 團隊合作的效率還真是高。公司裏的智囊團在通宵工作之後,拿出的最終的項目合作完善版,奕歐的秘書雨姐也收集了一些關於紅酒白酒的資料給他。第二天上午,雨姐又交給他一個包好的盒子,很沉,奕歐接過來一看,上面有張紙條,是程應暘的字:這是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勃艮第紅酒,2002年紐約紮奇拍賣行售出,當時售價每瓶容量5,800美元,我於前年以十五萬人民幣購買。全球數量稀少,或許你能用得上。 奕歐見了,心裏百味雜陳。暘哥,如果我搞砸了這個項目,如何回來見你啊! 下午,WT總部大廈。 “王總 ,有人找您。”秘書電話。 “是誰?” “程功集團的奕歐和令狐真。” “奕歐?沒聽說過。令狐真狡猾狡猾的,我也不想見。告訴他們,我在開會,沒空。”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這兩人已經在這裏等了超過六個小時。他們好像知道您今天在辦公室,怎麼說也不走。還有,他們帶來一樣東西,說是送您的禮物。”說著,遞上了一個精美的禮盒。 王總打開一看,木制盒子裏裝著一瓶勃艮第紅酒。“喲,這是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的紅酒,世界上最貴的酒之一,他們怎麼弄到的?如今這酒是有價無市,堪比千金啊!還真大手筆。那個奕歐是什麼來頭?名片拿來我瞧。” 一看:程功集團副總裁 奕歐 王總吩咐秘書:“再晾他們兩小時。就說禮物我收下了。五點以後有空。” “好。” 奕歐和令狐真拿著新的合作方案,差不多坐了一白天的冷板凳了。如果讓人知道這個大集團的兩位副總裁居然被如此冷落,可不是一般的出溴哦。 “兩位先生,王總說五點以後有空,請再等一會兒。” 令狐真嘀咕:“什麼玩意兒!兩年前還屁顛屁顛地求暘哥與他合作,我都給他煩得不得了。如今發跡了,翻臉不認人了,害老子等了那麼久。哼!”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奕歐笑笑,沒有說話。他的時間多得很,等,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今晚約了人吃晚飯,都不知道要等到幾時。這王總明明在這裏,搞什麼高姿態啊!”令狐真低聲抱怨。奕歐聽見了,說:“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個人也行。” “可是那個方案……” 奕歐笑著說:“放心,這麼幾個小時,我都看了好幾次了。這一份與原來那份的不同之處我都快背下來了。放心吧。” 令狐真想了一下,說:“也好。我想王總也不一定喜歡見我。我先走,有啥事電話聯繫。”說完,拍了拍奕歐的肩膀,走了。 看來王總也確實不想見令狐真。一聽見他走了,不到兩小時就讓秘書請奕歐進去。然後,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閒的抽著雪茄。 奕歐先開口,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王總您好,我是程功集團的奕歐。” “哦,第一次見。你們老大程應暘怎麼不來?派個小嘍囉過來,真不夠意思。” 奕歐收起笑容,這人果然有些自大。“我們程總日理萬機,每天見的都是大人物,雜事什麼的就由我們這些小嘍囉出面。聽說王總是個大度的人,這點小事相信您不會介意的,是吧?” 這一席話夾槍帶棒,王總聽了雖然面不改色,可是心裏卻不爽:“哦,雜事?你們綠園項目相信不是什麼雜事小事吧?如果我們集團不與你們合作,你們今年的年報一定很難看吧!呵呵……”他吸了口雪茄,把煙噴得老高老高,肥厚的嘴唇如同一個煙囪,只是這個煙囪裏有很多黃牙,而且“吐不出象牙。” “這正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們很有誠意與WT合作。這是完善後的合作方案,從節約、環保、資源調配等方面做了較大改動,而且我們已經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相信比任何公司更適合與WT合作。另外,”奕歐看向桌面上的勃艮第紅酒,說:“這酒是我們程總的心愛珍藏,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他願意忍痛割愛。” 王總嗜酒如命,平生愛喝酒,也愛收藏名酒。他看了這酒一眼,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說:“本來嘛,我與你們程功合作也是板上釘釘的,只不過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 奕歐一笑:“王總是個聰明人,做生意如果涉及了其他私人恩怨,影響了貴公司的業績,也是得不償失。我們集團雖然算不上一等一的企業,但在全國也是排在前列的實力派,在本省更是數一數二。您看了我們的新合作方案,就知道只有我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王總聽了,接過奕歐遞上去的方案,翻了翻,邊看邊沉思了十幾分鐘之久,然後把方案放在一旁,說:“奕先生會喝酒吧?” “一般般,當然不及王總海量,而且聽說王總對於中外名酒是如數家珍。” “哪里哪里。既然你今天帶來了一瓶紅酒,那我也禮尚往來,我回贈一瓶白酒,”說著,拿出一瓶白酒,“這是酒鬼的紀念版,請笑納。” 奕歐一看,便知是酒鬼洞藏文化酒(紀念版),市場價要賣到3000多元一瓶,只不過價格方面,與勃艮第紅酒是天壤之別。他說:“這倒不必客氣……” “你別忙著說客套話,這酒是紀念版的,我很喜歡它的瓶子,所以,瓶子我要留下,裏面的白酒就裝在你的肚子裏帶走。” 奕歐看著這幾百毫升的52度酒,不由得一愣。 “您的意思是……?”奕歐看著酒瓶子,面無表情。 “很簡單,就是請你喝酒。我這裏有杯子,”說著,他果然拿出一個成窯五彩瓷杯,打開酒瓶蓋,頓時辦公室裏一陣酒香。他斟滿一杯,遞給奕歐:“請!” 奕歐沒有接,他說:“我不是很明白這酒的意思。能否請王總明示?” “小嘍羅就是小嘍羅,這都不明白。”王總輕蔑地一笑,“喝了,就是給我面子,這合作方案我就交給董事會討論;不喝,這方案你帶走。不送!”(他怎麽就不說連勃艮第紅酒也一併帶走呢!) “喝幾杯?” “酒嘛,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大方點,整瓶敬你!”王總皮笑肉不笑地說。 奕歐咬了咬牙,右手放在後背,握緊了拳頭。這“酒鬼”酒度數很高,超過五十度,可以點燃物品。他午飯沒吃,肚子裏空空,這整瓶500ML高度酒喝下去,不死也酒精中毒。 王總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重新叼著雪茄吞雲吐霧。奕歐面對這杯酒,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古裝電視劇裏的“賜毒酒一杯”的犯人,面對的第一單生意談判居然是這個局面,要用自己的健康來換取,究竟值不值得? 呆立良久,他決定一搏。反正來了。反正為了暘哥,為了集團,為了……為了應曦。 拿起並不算小的酒杯,仰頭一灌。辛辣的滋味從口腔順流到食道,再到胃裏,火燎般難受。他咳嗽起來,差點把沒咽下的酒給噴出來。 第二杯,嘴唇被灼痛,舌頭被辣得發麻,喉嚨、食道像刀割一樣疼,胃裏像點了一團火焰,由裏燒到外面。 第三杯,他有些眩暈。恍恍惚惚中,應曦微笑著向他走來,調皮地對他說:“你又喝酒了!真不乖!別喝了,喝酒傷身呢!我削蘋果給你吃好不好?好嘛,別喝了!” …… 王總見奕歐不聲不響地喝了半瓶,臉色由紅變白,兩眼充血,拿酒杯的手顫抖得厲害,不禁有些慌了,萬一喝死了人可不得了!他立刻上前,一把奪過奕歐尚未喝完的酒杯,大聲說:“得了得了,夠了。小子,你不要命啦!這麽搏命,為什麽啊!” 奕歐乜斜著血紅的眼睛,搖搖晃晃地說:“人生沒有幾個機會搏,我只有這次機會,如果我這個項目拿不下來,就永遠得不到她了……”說完,他大口大口的嘔吐,由於肚子裏沒什麽東西,嘔出來的不是酒就是胃液,吐得桌面和地板上一塌糊塗。 王總想起自己當年創業時的情形,與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多麽相像。當年自己也是抱著一顆小強般打不死的心,厚著臉皮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奇葩的老總也見了不少,要麽就閉門不見,要麽就冷嘲熱諷。但是像今天自己這樣對人……看著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斷顫抖得奕歐,他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來人!快送他到醫院!” 程應暘和應曦在一間私房菜餐廳吃飯。程應暘說:“姐,這個玉佛我給鑲了純金,名副其實的金鑲玉,你戴上看看。” 應曦一看,好厚的黃金,晶瑩剔透的玉佛鑲嵌在其中,有些俗氣。程應暘起身站在她的身後,幫她戴上,喲,沉甸甸的,重的很。 “應暘,戴著它又冰又重,不如去掉這金子好不好?”應曦摸著鑲金玉佛說。 “那怎麼行,費好大勁鑲起來的。這不挺好看嘛,我喜歡。” “晤……”應曦撒嬌,嘟起嘴兒的她顯得越發嬌俏。 “乖,很好看。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姐你不能拒絕哦。天天帶,洗澡游泳什麼的取下來。碰了水怕把金子給整黑了。”應暘說。 應曦無法,只得從了。實際上,這個金鑲玉佛之所以那麼厚,是因為裏面安裝了一個微型跟蹤器,程應暘專程請人從國外的帶回來鑲嵌進去的,以後應曦無論到了哪里,他都能知道。 兩人正用餐,程應暘說:“姐,喂我。” 應曦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又見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便夾了一片響螺,送入應暘嘴裏。 “我還要那個鮮鮑魚。” “饞貓。”應曦說完,夾了一隻鮮鮑魚,忽然手不受控制地顫抖得厲害,抖得連筷子上的鮑魚都掉了。應暘忙問:“姐,你怎麼了?” 應曦左手按胸,心跳加速,大口呼吸,說:“是奕歐……出事了!” 迷迷糊糊中,奕歐走進一片桃花林,落英繽紛的桃林被銀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緋紅。桃紅色的落花洋洋灑灑,如夢似幻……他的女神應曦,身上穿著大紅喜衣,仿佛是天下最美的新娘,在深夜的桃林中,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奕歐,過來,過來我這裏啊!”性感至極的聲音吸引著他,他不禁走上前想擁她入懷,可是應曦調皮地飄走了。無論他怎麼追,就是看得見摸不著。奕歐有些心慌,想叫她,可是發不出聲音。他急得渾身是汗,一著急,發現自己居然連雙腿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應曦越飄越遠。忽然程應暘出現了,他親密地摟著應曦,對奕歐說了句:“奕歐,你的項目任務失敗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他帶著應曦,在他面前消失不見。 “別走!”他終於大叫出來。好疼,心疼,全身都疼! “嗚嗚……”耳邊忽然傳來嚶嚶的哭聲,奕歐從夢中驚醒,感到手背上好像是插著一根針頭,還有一個溫暖的、柔軟的手握著他。睜眼一看,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還有白衣天使們來回走動。此刻坐在床邊的,不正是他朝思夢想的應曦嗎!奕歐頭還是很暈,猶恐是夢,忙睜大眼睛細看,只見兩個小鹿似的大眼睛腫得像桃兒一般,滿面淚光,鼻子通紅,不是她是誰! 見奕歐醒了,應曦眼淚愈發落得又快又急,小手兒抓著他,又不敢太用力,又卻是緊緊地不肯鬆開。奕歐心窩一暖,她來了。可是剛才夢中的情形浮現出來,心裏不禁又感到難受,自己既然沒有完成暘哥交代的任務,以後就……死了這份心吧! 他轉過頭去,不看她,冷冷地說:“你怎麼來了?” 此時應曦雖然不是嚎啕大哭,但越是這種壓抑的哭泣,氣噎喉堵,更覺得哭得厲害。聽了奕歐冷冰冰的話,應曦不以為意,斷斷續續地說:“你從此不許再喝酒了!” 奕歐心裏微微有些暖意,但仍然沒有把頭轉過來。“暘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應曦仍是抽著鼻子說:“他來看了一眼,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實際的情況是程應暘得知事情經過,見奕歐面無血色,又聽醫生說他酒精中毒之類的,氣的暴跳如雷,帶著弟兄們去WT算賬去了。應曦沒有把話說完整,結果本來就有些自卑心態的奕歐誤會成‘自己沒能完成項目任務,程應暘怒氣衝衝地走了。’ “那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走了。你走吧。”他狠心說這話的時候,由始至終都沒有把頭轉過來。 應曦聽了很傷心:“奕歐,你很討厭我麼?” 奕歐閉著眼睛,不回答。心裏卻比任何人都難受:我不是討厭你,相反,我愛你愛到無法自拔。我討厭我自己! 應曦哭著走了,奕歐聽著她低泣著慢慢離開,恨死了自己。若不是兩個手背都吊著點滴,他一定給自己兩巴掌。 頹然坐在床上,他兩眼望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她就這麼給趕走了,會不會迷路?她獨自一人,會不會在大街上讓人非禮?他想到這裏,忽的坐直,想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發現由於他太用力,血液竟然從細管裏倒流上來了。 出乎奕歐意料,應曦竟然回來了。眼睛雖然還是紅紅的,但是不哭了,手裏還提著兩袋東西,一袋是水果,另一袋是粥品。她把東西放在床頭,對奕歐說:“聽說你嘔吐了,肚子一定餓了。我買了瘦肉粥,多少吃一點兒,好嗎?”她的語氣是那麼溫柔,就好像一位慈愛的姐姐,哄著鬧彆扭的弟弟一樣。奕歐被這該死的溫柔擊得體無完膚。他看著應曦淚痕未幹的臉,掛著熟悉的溫暖的微笑,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應曦見他答應了,非常高興。拿出一個不銹鋼勺子,說:“那些一次性勺子又薄又割嘴,我特地買了這個。”說完,她舀起一勺子粥,準備喂他。 奕歐臉紅了,“我自己來。”說著,舉起手來要接過粥和勺。 “哎呀,血倒流了!快放下手!”應曦低低地驚呼,奕歐見了,順從地把手放下。應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非要自己逞強。我喂你不好嗎?我就這麼討人嫌嗎?”說著,小嘴兒一撅,拿出絕招兒: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好好好,我吃。”奕歐剛才的狠心勁全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張開嘴,應曦舀了一勺,吹了吹,送上。奕歐細細地嚼著,真香!他可以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香甜的瘦肉粥! 應曦真是個溫柔賢慧的女人,每一勺她都很小心地吹著,既能吹涼好入口,又不會使得唾沫星兒給吹出來。一碗粥很快見底了。奕歐咽下最後一口,意猶未盡。 應曦收拾好碗勺,微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還沒吃飽吧?要不我再去買?” 奕歐納悶:我不是那麼饞吧?她怎麼知道我沒吃飽?“不用了,已經飽了。” “真的?說謊可不是好習慣。”她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蘋果,又變戲法似的亮出一把水果刀,得意地笑著說:“我買勺子的時候順便買的,是不是想得很周到、裝備很齊全呢?” 奕歐笑了,很開心。應曦,你怎麼可以這麼招人喜愛! 應曦開始削蘋果。奕歐驚訝地發現,她把蘋果削成可愛的兔子形狀,就跟幾個月前在程應暘家冰箱裏看到的一模一樣。他的內心被這個可愛的小兔子蘋果撞到了,砰砰直跳,他在想:應曦對我,是不是和對暘哥一樣的呢? 應曦削好蘋果了,她奇怪地看了奕歐一眼,說:“想啥呢?心跳那麼快。”奕歐聽了大為吃驚,結結巴巴地問:“怎麼連這個你都知道?” 應曦說:“我也不懂。前段時間開始我就好像能感應到一點你心裏想得東西。不過,我也是瞎猜的。我可不是你肚子的蟲子哦!”倆人都笑了。 奕歐抬起右手想把蘋果拿過來,應曦說:“你怎麼又抬起手了?小心管子!”他一看,可不,血液又倒流到管子裏去了。 應曦把蘋果削成小塊,用牙籤紮著喂他。才吃了沒幾塊,應曦就被一位中年女醫生叫出去了。 奕歐豎起耳朵聽了聽,聽不見。他起身把金屬架連同掛著的點滴袋子取下來,走到門邊聽,卻聽見醫生正在訓斥應曦:“你怎麼能給剛剛洗胃的病人吃那麼多東西呢?你沒看到他正在打點滴嗎?為什麼事先不問問醫生呢?自作主張,出了事誰負責?是不是要訛我們醫院?吃了一碗粥也就罷了,還要喂他吃蘋果,你怎麼做女朋友的?一點道理都不懂……” 奕歐聽不下去了,他生氣地走出來一看,應曦耷拉著腦袋,像個小學生似的乖乖地聽著醫生教訓。那位中年女醫生長得還行,只是臉刷粉刷得有些白,嘴唇抹了大紅唇膏,隨著她血紅的嘴角的一開一合,那些粉好像要掉下來似的。 奕歐也不管自己手背上的針頭了,一手拿著金屬架,一手拉著應曦,見她眼淚在大眼眶裏打轉,波光瀲灩,嘴唇微微撅了起來,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 奕歐又氣又心疼,冷冷地對醫生說:“那些東西是我自己想吃的,跟她沒有關係。既然你們怕出事,那沒關係,我馬上出院就是。應曦,幫我收拾一下。”說完,他拉著應曦回房,居然自己就把針頭拔下來。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應曦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找棉花幫他按住針口。 醫生忙跟著進來,見奕歐很生氣,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現在出院不行,還是留下來好……”奕歐不聽,看也不看她一眼。‘誰讓你訓應曦來著?她是我的寶貝,我和暘哥從來都不對她說一句重話,不就是喂我吃了蘋果麼,居然給你訓成這樣,心疼死我了!還想我留在這裏住院,我腦子進水了才留下來!’ 應曦見奕歐手背上的針頭仍然滲血,把棉花都染紅了,又急又心疼,剛剛還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滴答滴答下雨啦!棉花換了好幾塊,好不容易才止血了。那女醫生還是嘮嘮叨叨地勸說奕歐不要出院,奕歐愣是不搭理她。應曦聽出來了,此女多半是對奕歐有好感。她嘟起嘴兒,抹了把淚就去幫奕歐找衣服換鞋子。 三人在病房裏正亂著,阿強來了。他見應曦蹲在地上幫奕歐換鞋子,不由得一愣:不是吧?暘哥的心上人給奕歐換鞋子?如果暘哥知道了可如何是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就當做沒看見好了。他先和應曦打招呼,然後對奕歐說:“暘哥說了,要找一間最好的醫院給你。我已經辦好手續了,現在馬上可以走了。” “那好,應曦,我們走。”三人離開,剩下那個發花癡的女醫生柳眉倒豎直瞪眼。 所謂最好的醫院,無非就是轉回他住過的那家。不過倒也是國內最有名的醫院之一。應曦被阿強送回家了。臨走前,她對奕歐說:“我也在這家醫院治療,明天我過來看你。” “你们回来了?”应曦见到应旸回来,立刻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当她见到只有应旸一个人时,笑容就浅了:“奕欧呢?他走了吗?” 程应旸走上前,拿起应曦的手,说:“没有,公司里有些急事,派他回去处理了。” “哦,你不怕他再走吗?”应曦问。 “他为什么要走?”应旸问。应曦语塞了,对于奕欧要离开的理由,她是多少猜到一些的,可是总不能说出来他是因为自己而离开的吧? 应旸摸索着应曦手上的‘情系一人’钻戒,问:“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好看。比那个另有一番雅致。姐,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应曦惊讶地看着应旸,只见他专心的玩弄戒指,并未看向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没有,我只是当他是弟弟。” “真的?姐,说实话,不要骗我。” 应曦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他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伸手紧紧地抱着应旸,埋头痛哭。程应旸倒吓了一跳,忙安抚她:“姐,姐,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应旸,我真的只爱你!呜呜……”应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外面经过的护士们都忍不住伸头张望。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你别哭了,好吗?”他还真怕刺激到她。“既然你只爱我,为什么要去追他呢?”应旸轻声问,这个问题让他自己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奕欧他很痛苦,很绝望。”应曦抽噎着说。 “很痛苦,很绝望?你怎么知道的?那他告诉你他要走吗?” “没。我是感觉到的。我自己也很惊讶,我昨晚做了个梦,好像是梦见奕欧向我们道别,醒来后他就走了。我本想叫你来着,可是你睡的太熟了,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去追,也不知怎么就知道他去机场,居然给我蒙对了。见着他后,我抢他的行李,他也不肯跟我走,然后……啊……”应曦痛苦地捧着头,程应旸知道她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忙大声制止:“姐,不要想了,看着我,看着我!”不过不成功。应曦仍是痛苦地呻吟,应旸心一横,也不管是在医院了,捧起她的脸,把嘴贴上去, 狠狠地吻她,享受她柔软的唇瓣。 程应曦给吻得七荤八素的,渐渐平静下来。她伸出舌头,与应旸激烈地纠缠,像两条蛇在抵死缠绵,连津液渗出唇瓣也不自知。好容易结束一个绵长的吻,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应——旸,”应曦拉长声音叫他,这是她撒娇的表现,程应旸听了总算放下心来。 “怎么了,姐?” “你以后天天都这么吻我好不好?”程应曦有些扭捏。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应旸笑了,这还不容易? 应曦也娇羞地笑了,不过很快她就认真地对应旸说:“对了,应旸,我好像有时能猜到奕欧的心情。” “哦?这么神奇?那你能否告诉我,他现在心情如何?”应旸半开玩笑地说。 应曦闭上眼睛,“唔……他的心情挺沉重的,好像遇上难题了。” “什么难题?关于你的吗?” “不是,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程应旸听了有些吃惊,这——太扯了吧?应曦说完,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半真半撒娇地说:“抱抱我,头好痛!” “好,不想了。姐你休息一下。”说完双手环着她,看着应曦满足的俏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时而看向他,时而闭上,更加搂得紧紧的。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应曦怎么会有这个‘猜心’功能?而且对象偏偏是奕欧!不过也好,给人猜中心事,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他忽然想起,奕欧曾经为应曦输了血——如果要理由的话,也只有从这里解释了。 程应旸搂着应曦,两人甜蜜相拥,缠绵得让人悸动。过了好一会儿,程应旸轻轻说:“姐,你放心。奕欧的事情我会处理。只要你喜欢,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打造一个给你。奕欧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想让他离开。所以我让他锻炼一下,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低下头,见应曦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问:“姐,在听吗?” “嗯。应旸,你真好!我爱你……”模模糊糊地说完,又过了一会儿,应曦紧揽着应旸的双手松开了,她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一脸香甜。也该累了,昨晚就没有睡好,今晨那么早就起来。应旸见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姐,你如果真的爱他 ,我就让他留在你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正如应曦猜到的,奕欧带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司。令狐真他们办事效率很高,短短时间就在总部大楼高层给他辟了间办公室,装修配置什么的与程应旸的办公室无异,门牌上挂着“副总办公室”,他一路走来,虽然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可是他看出来,他们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得让他百味杂陈:有艳羡的、有不屑的、有鄙视的、有妒忌的、还有直接无视的……不过,这些眼神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有超大的办公桌,有真皮的老板椅,有贴心的秘书送来热咖啡,还有,不适应。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公司事务了,桌面上的档堆得像座小山。他以前做应曦保镖的时候,都是悠悠闲闲地过,不用外出的日子,他都是看看电视、看看书,健身什么的。现在一下子要处理“绿园”这个项目,绝非易事。他想起旸哥对他说的约定:“我知道一下子擢升你做副总有些不妥,当时我只想着好好补偿你,没有深思熟虑,也许有些过了。但你是个聪明的人,必须要做点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正好有这道难关。而且,这一关你必须要过,一来为自己的集团里的地位打下基础,赢得口碑;二来,也能证明你并不只是一个保镖,能让我姐喜欢的人,绝不是平凡人。WT的王总很喜欢收藏国内外的红酒白酒,你可以从这点拿下他。还有,令狐真这个首席执行官很有用,他手下有一批智囊人才,你一定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去吧,不要让我姐和我失望。” 话讲得很多,奕欧基本上记住的就这点:搞定了,他就是应曦的……那个,入幕之宾(这个词好像贬义了点儿)。搞不定,集团业绩受损,你这个副总就摊上事了,还是摊上大事呢。 旸哥,你这坑还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其实,程应旸这么安排,自有他的一番老谋深算:倘若奕欧成功解决“绿园”融资合作问题,名成立就,又身居副总高职,到时一定像自己当初那样,有各色美女纷至沓来,投怀送抱。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拒绝美人恩,奕欧涉世未深,接触的女人不多,有没有这个定力还是未知数。假如他真的像自己那样只对应曦专一,那也可以放心让他留在她的身边。假如他没有这个定力,应曦也会对他死心,她还是自己独有的女人,大家都没有损失。倘若不成功嘛……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算了,不想了,见一步走一步吧。程应旸也不想业务受损,暗地里还是要帮他一把的。 奕欧吩咐秘书:“雨姐,我想请公司高层吃饭,你帮我订今晚的宴江南酒家,要最好的菜品,麻烦你给把把关。另外,我需要一些关于红酒白酒的知识,你能帮忙整理一份详细资料给我吗?” “好,奕总。我先订酒席,然后找数据给您。”。他的秘书叫晓雨,工作也有一定年头了,先后任程应旸、令狐真的秘书,可以说是一位资深OL,是程应旸特别派给他的。交代她办事,奕欧很放心。 奕欧又亲自去找令狐真。他们曾经应旸最得力的助手,私下也是很好的哥们,近几年随着奕欧工作调动,在一起喝酒的时间略微少了点,但感情仍在。他的办公室就在同一楼层。一见奕欧进来,令狐真马上起身迎接,又让秘书泡咖啡,然后半开玩笑地说:“请坐。奕总今日大驾光临,在下不胜感激!” 奕欧有些不好意思。他笑着说:“跟我还打这些官腔。你小子做了CEO这么久,倒会说话。以后小弟我在你手下工作,能否关照关照?” 令狐真大笑:“欧哥你不也很会讲话嘛!什么叫‘在我手下工作’,明明是你领导我们好不好。以后应该是奕总常来关照我们啊!” 奕欧苦笑:“真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有这个能力,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熟悉,旸哥把绿园的项目交给我,现在我是一筹莫展,所以想和真哥你商量一下,今晚也想请些骨干吃饭,联络一下感情。我知道你手下有很多得力助手,这次真的要靠你们了。” 令狐真笑着说:“咱们哥俩还客气啥,不过请吃饭还是要的,我们也要给你开个庆祝会嘛!” “庆祝会就免了,等我们解决了这个项目再说吧。” 至晚,奕欧亲自邀请的公司高层果然大都到齐,坐满了三围。应旸没有来,他在医院陪应曦。见医生给她做针灸治疗,扎得满头都是银针,心疼坏了。 寒暄了一阵之后,奕欧向大家举起了酒杯:“各位,今天是我第一天履新,以后将要和各位同事一起打拼。我先向大家敬一杯,先饮为敬!”等他喝完,大家也都干了。奕欧说:“大家都知道,我在做生意、搞业务上的经验并不多。而且,现在还面临一个大的项目,多少有些困难。公司里也许有的人正准备看戏,看我如何搞砸,如何丢旸哥的脸。他们怎么看我,我可以不介意。不过,我在意的是我能否得到大家的帮助。我原本就是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人,但我明白如果没有大家的帮助,我自己是绝对不能解决绿园的问题的。而且,时间很紧,必须要赶在王总与别的公司签约之前,把他争取过来。如果大家愿意与我同舟共济,我奕欧再敬大家一杯!”说完,他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各自重新斟满了酒,干了。随即,有人说:“奕总放心,我们都会帮你的,大家都是为了挣口饭吃嘛!” “对啊……” 奕欧笑了:“那好,这几天要加班,大家可不要怪我哦!” “怎么会呢!又不是第一次加班。”…… 酒足饭饱了,奕欧和令狐真安排一些骨干回公司重新设计项目的合作方案。在回去路上,令狐真悄悄问奕欧:“你是不是喜欢应曦姐?” 奕欧虽然喝了些酒,但清醒得很。他看了令狐真一眼,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猜的。那天我看你有些不正常,闷闷不乐的样子,接着就玩失踪,哎,你倒是说实话,是不是看上她了?” 奕欧深深地吸了口气:“应曦是我的女神,如同天上的月亮,我一直都仰望她。” 令狐真说:“那我也放心些。应曦姐对于旸哥来说,简直就是含在口里的宝贝,怎能让别人窥伺?对于她,你想都不要想。” 奕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灌了一杯。 团队合作的效率还真是高。公司里的智囊团在通宵工作之后,拿出的最终的项目合作完善版,奕欧的秘书雨姐也收集了一些关于红酒白酒的资料给他。第二天上午,雨姐又交给他一个包好的盒子,很沉,奕欧接过来一看,上面有张纸条,是程应旸的字:这是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2002年纽约扎奇拍卖行售出,当时售价每瓶容量5,800美元,我于前年以十五万人民币购买。全球数量稀少,或许你能用得上。 奕欧见了,心里百味杂陈。旸哥,如果我搞砸了这个项目,如何回来见你啊! 下午,WT总部大厦。 “王总 ,有人找您。”秘书电话。 “是谁?” “程功集团的奕欧和令狐真。” “奕欧?没听说过。令狐真狡猾狡猾的,我也不想见。告诉他们,我在开会,没空。”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两人已经在这里等了超过六个小时。他们好像知道您今天在办公室,怎么说也不走。还有,他们带来一样东西,说是送您的礼物。”说着,递上了一个精美的礼盒。 王总打开一看,木制盒子里装着一瓶勃艮第红酒。“哟,这是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的红酒,世界上最贵的酒之一,他们怎么弄到的?如今这酒是有价无市,堪比千金啊!还真大手笔。那个奕欧是什么来头?名片拿来我瞧。” 一看:程功集团副总裁 奕欧 王总吩咐秘书:“再晾他们两小时。就说礼物我收下了。五点以后有空。” “好。” 奕欧和令狐真拿着新的合作方案,差不多坐了一白天的冷板凳了。如果让人知道这个大集团的两位副总裁居然被如此冷落,可不是一般的出溴哦。 “两位先生,王总说五点以后有空,请再等一会儿。” 令狐真嘀咕:“什么玩意儿!两年前还屁颠屁颠地求旸哥与他合作,我都给他烦得不得了。如今发迹了,翻脸不认人了,害老子等了那么久。哼!”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奕欧笑笑,没有说话。他的时间多得很,等,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今晚约了人吃晚饭,都不知道要等到几时。这王总明明在这里,搞什么高姿态啊!”令狐真低声抱怨。奕欧听见了,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一个人也行。” “可是那个方案……” 奕欧笑着说:“放心,这么几个小时,我都看了好几次了。这一份与原来那份的不同之处我都快背下来了。放心吧。” 令狐真想了一下,说:“也好。我想王总也不一定喜欢见我。我先走,有啥事电话联系。”说完,拍了拍奕欧的肩膀,走了。 看来王总也确实不想见令狐真。一听见他走了,不到两小时就让秘书请奕欧进去。然后,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抽着雪茄。 奕欧先开口,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王总您好,我是程功集团的奕欧。” “哦,第一次见。你们老大程应旸怎么不来?派个小喽啰过来,真不够意思。” 奕欧收起笑容,这人果然有些自大。“我们程总日理万机,每天见的都是大人物,杂事什么的就由我们这些小喽啰出面。听说王总是个大度的人,这点小事相信您不会介意的,是吧?” 这一席话夹枪带棒,王总听了虽然面不改色,可是心里却不爽:“哦,杂事?你们绿园项目相信不是什么杂事小事吧?如果我们集团不与你们合作,你们今年的年报一定很难看吧!呵呵……”他吸了口雪茄,把烟喷得老高老高,肥厚的嘴唇如同一个烟囱,只是这个烟囱里有很多黄牙,而且“吐不出象牙。” “这正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们很有诚意与WT合作。这是完善后的合作方案,从节约、环保、资源调配等方面做了较大改动,而且我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相信比任何公司更适合与WT合作。另外,”奕欧看向桌面上的勃艮第红酒,说:“这酒是我们程总的心爱珍藏,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他愿意忍痛割爱。” 王总嗜酒如命,平生爱喝酒,也爱收藏名酒。他看了这酒一眼,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说:“本来嘛,我与你们程功合作也是板上钉钉的,只不过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 奕欧一笑:“王总是个聪明人,做生意如果涉及了其它私人恩怨,影响了贵公司的业绩,也是得不偿失。我们集团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企业,但在全国也是排在前列的实力派,在本省更是数一数二。您看了我们的新合作方案,就知道只有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王总听了,接过奕欧递上去的方案,翻了翻,边看边沉思了十几分钟之久,然后把方案放在一旁,说:“奕先生会喝酒吧?” “一般般,当然不及王总海量,而且听说王总对于中外名酒是如数家珍。” “哪里哪里。既然你今天带来了一瓶红酒,那我也礼尚往来,我回赠一瓶白酒,”说着,拿出一瓶白酒,“这是酒鬼的纪念版,请笑纳。” 奕欧一看,便知是酒鬼洞藏文化酒(纪念版),市场价要卖到3000多元一瓶,只不过价格方面,与勃艮第红酒是天壤之别。他说:“这倒不必客气……” “你别忙着说客套话,这酒是纪念版的,我很喜欢它的瓶子,所以,瓶子我要留下,里面的白酒就装在你的肚子里带走。” 奕欧看着这几百毫升的52度酒,不由得一愣。 “您的意思是……?”奕欧看着酒瓶子,面无表情。 “很简单,就是请你喝酒。我这里有杯子,”说着,他果然拿出一个成窑五彩瓷杯,打开酒瓶盖,顿时办公室里一阵酒香。他斟满一杯,递给奕欧:“请!” 奕欧没有接,他说:“我不是很明白这酒的意思。能否请王总明示?” “小喽罗就是小喽罗,这都不明白。”王总轻蔑地一笑,“喝了,就是给我面子,这合作方案我就交给董事会讨论;不喝,这方案你带走。不送!”(他怎么就不说连勃艮第红酒也一并带走呢!) “喝几杯?” “酒嘛,当然是越多越好。我大方点,整瓶敬你!”王总皮笑肉不笑地说。 奕欧咬了咬牙,右手放在后背,握紧了拳头。这“酒鬼”酒度数很高,超过五十度,可以点燃物品。他午饭没吃,肚子里空空,这整瓶500ML高度酒喝下去,不死也酒精中毒。 王总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他坐在大班椅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重新叼着雪茄吞云吐雾。奕欧面对这杯酒,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古装电视剧里的“赐毒酒一杯”的犯人,面对的第一单生意谈判居然是这个局面,要用自己的健康来换取,究竟值不值得? 呆立良久,他决定一搏。反正来了。反正为了旸哥,为了集团,为了……为了应曦。 拿起并不算小的酒杯,仰头一灌。辛辣的滋味从口腔顺流到食道,再到胃里,火燎般难受。他咳嗽起来,差点把没咽下的酒给喷出来。 第二杯,嘴唇被灼痛,舌头被辣得发麻,喉咙、食道像刀割一样疼,胃里像点了一团火焰,由里烧到外面。 第三杯,他有些眩晕。恍恍惚惚中,应曦微笑着向他走来,调皮地对他说:“你又喝酒了!真不乖!别喝了,喝酒伤身呢!我削苹果给你吃好不好?好嘛,别喝了!” …… 王总见奕欧不声不响地喝了半瓶,脸色由红变白,两眼充血,拿酒杯的手颤抖得厉害,不禁有些慌了,万一喝死了人可不得了!他立刻上前,一把夺过奕欧尚未喝完的酒杯,大声说:“得了得了,够了。小子,你不要命啦!这么搏命,为什么啊!” 奕欧乜斜着血红的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人生没有几个机会搏,我只有这次机会,如果我这个项目拿不下来,就永远得不到她了……”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呕吐,由于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呕出来的不是酒就是胃液,吐得桌面和地板上一塌糊涂。 王总想起自己当年创业时的情形,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多么相像。当年自己也是抱着一颗小强般打不死的心,厚着脸皮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奇葩的老总也见了不少,要么就闭门不见,要么就冷嘲热讽。但是像今天自己这样对人……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断颤抖得奕欧,他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来人!快送他到医院!” 程应旸和应曦在一间私房菜餐厅吃饭。程应旸说:“姐,这个玉佛我给镶了纯金,名副其实的金镶玉,你戴上看看。” 应曦一看,好厚的黄金,晶莹剔透的玉佛镶嵌在其中,有些俗气。程应旸起身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戴上,哟,沉甸甸的,重的很。 “应旸,戴着它又冰又重,不如去掉这金子好不好?”应曦摸着镶金玉佛说。 “那怎么行,费好大劲镶起来的。这不挺好看嘛,我喜欢。” “晤……”应曦撒娇,嘟起嘴儿的她显得越发娇俏。 “乖,很好看。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姐你不能拒绝哦。天天带,洗澡游泳什么的取下来。碰了水怕把金子给整黑了。”应旸说。 应曦无法,只得从了。实际上,这个金镶玉佛之所以那么厚,是因为里面安装了一个微型跟踪器,程应旸专程请人从国外的带回来镶嵌进去的,以后应曦无论到了哪里,他都能知道。 两人正用餐,程应旸说:“姐,喂我。” 应曦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又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便夹了一片响螺,送入应旸嘴里。 “我还要那个鲜鲍鱼。” “馋猫。”应曦说完,夹了一只鲜鲍鱼,忽然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得厉害,抖得连筷子上的鲍鱼都掉了。应旸忙问:“姐,你怎么了?” 应曦左手按胸,心跳加速,大口呼吸,说:“是奕欧……出事了!” 迷迷糊糊中,奕欧走进一片桃花林,落英缤纷的桃林被银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绯红。桃红色的落花洋洋洒洒,如梦似幻……他的女神应曦,身上穿着大红喜衣,仿佛是天下最美的新娘,在深夜的桃林中,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奕欧,过来,过来我这里啊!”性感至极的声音吸引着他,他不禁走上前想拥她入怀,可是应曦调皮地飘走了。无论他怎么追,就是看得见摸不着。奕欧有些心慌,想叫她,可是发不出声音。他急得浑身是汗,一着急,发现自己居然连双腿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应曦越飘越远。忽然程应旸出现了,他亲密地搂着应曦,对奕欧说了句:“奕欧,你的项目任务失败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带着应曦,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别走!”他终于大叫出来。好疼,心疼,全身都疼! “呜呜……”耳边忽然传来嘤嘤的哭声,奕欧从梦中惊醒,感到手背上好像是插着一根针头,还有一个温暖的、柔软的手握着他。睁眼一看,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还有白衣天使们来回走动。此刻坐在床边的,不正是他朝思梦想的应曦吗!奕欧头还是很晕,犹恐是梦,忙睁大眼睛细看,只见两个小鹿似的大眼睛肿得像桃儿一般,满面泪光,鼻子通红,不是她是谁! 见奕欧醒了,应曦眼泪愈发落得又快又急,小手儿抓着他,又不敢太用力,又却是紧紧地不肯松开。奕欧心窝一暖,她来了。可是刚才梦中的情形浮现出来,心里不禁又感到难受,自己既然没有完成旸哥交代的任务,以后就……死了这份心吧! 他转过头去,不看她,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 此时应曦虽然不是嚎啕大哭,但越是这种压抑的哭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哭得厉害。听了奕欧冷冰冰的话,应曦不以为意,断断续续地说:“你从此不许再喝酒了!” 奕欧心里微微有些暖意,但仍然没有把头转过来。“旸哥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应曦仍是抽着鼻子说:“他来看了一眼,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实际的情况是程应旸得知事情经过,见奕欧面无血色,又听医生说他酒精中毒之类的,气的暴跳如雷,带着弟兄们去WT算账去了。应曦没有把话说完整,结果本来就有些自卑心态的奕欧误会成‘自己没能完成项目任务,程应旸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你走吧。”他狠心说这话的时候,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头转过来。 应曦听了很伤心:“奕欧,你很讨厌我么?” 奕欧闭着眼睛,不回答。心里却比任何人都难受:我不是讨厌你,相反,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我讨厌我自己! 应曦哭着走了,奕欧听着她低泣着慢慢离开,恨死了自己。若不是两个手背都吊着点滴,他一定给自己两巴掌。 颓然坐在床上,他两眼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她就这么给赶走了,会不会迷路?她独自一人,会不会在大街上让人非礼?他想到这里,忽的坐直,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发现由于他太用力,血液竟然从细管里倒流上来了。 出乎奕欧意料,应曦竟然回来了。眼睛虽然还是红红的,但是不哭了,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一袋是水果,另一袋是粥品。她把东西放在床头,对奕欧说:“听说你呕吐了,肚子一定饿了。我买了瘦肉粥,多少吃一点儿,好吗?”她的语气是那么温柔,就好像一位慈爱的姐姐,哄着闹别扭的弟弟一样。奕欧被这该死的温柔击得体无完肤。他看着应曦泪痕未干的脸,挂着熟悉的温暖的微笑,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应曦见他答应了,非常高兴。拿出一个不锈钢勺子,说:“那些一次性勺子又薄又割嘴,我特地买了这个。”说完,她舀起一勺子粥,准备喂他。 奕欧脸红了,“我自己来。”说着,举起手来要接过粥和勺。 “哎呀,血倒流了!快放下手!”应曦低低地惊呼,奕欧见了,顺从地把手放下。应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非要自己逞强。我喂你不好吗?我就这么讨人嫌吗?”说着,小嘴儿一撅,拿出绝招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好好,我吃。”奕欧刚才的狠心劲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张开嘴,应曦舀了一勺,吹了吹,送上。奕欧细细地嚼着,真香!他可以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甜的瘦肉粥! 应曦真是个温柔贤慧的女人,每一勺她都很小心地吹着,既能吹凉好入口,又不会使得唾沫星儿给吹出来。一碗粥很快见底了。奕欧咽下最后一口,意犹未尽。 应曦收拾好碗勺,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说:“还没吃饱吧?要不我再去买?” 奕欧纳闷:我不是那么馋吧?她怎么知道我没吃饱?“不用了,已经饱了。” “真的?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又变戏法似的亮出一把水果刀,得意地笑着说:“我买勺子的时候顺便买的,是不是想得很周到、装备很齐全呢?” 奕欧笑了,很开心。应曦,你怎么可以这么招人喜爱! 应曦开始削苹果。奕欧惊讶地发现,她把苹果削成可爱的兔子形状,就跟几个月前在程应旸家冰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他的内心被这个可爱的小兔子苹果撞到了,砰砰直跳,他在想:应曦对我,是不是和对旸哥一样的呢? 应曦削好苹果了,她奇怪地看了奕欧一眼,说:“想啥呢?心跳那么快。”奕欧听了大为吃惊,结结巴巴地问:“怎么连这个你都知道?” 应曦说:“我也不懂。前段时间开始我就好像能感应到一点你心里想得东西。不过,我也是瞎猜的。我可不是你肚子的虫子哦!”俩人都笑了。 奕欧抬起右手想把苹果拿过来,应曦说:“你怎么又抬起手了?小心管子!”他一看,可不,血液又倒流到管子里去了。 应曦把苹果削成小块,用牙签扎着喂他。才吃了没几块,应曦就被一位中年女医生叫出去了。 奕欧竖起耳朵听了听,听不见。他起身把金属架连同挂着的点滴袋子取下来,走到门边听,却听见医生正在训斥应曦:“你怎么能给刚刚洗胃的病人吃那么多东西呢?你没看到他正在打点滴吗?为什么事先不问问医生呢?自作主张,出了事谁负责?是不是要讹我们医院?吃了一碗粥也就罢了,还要喂他吃苹果,你怎么做女朋友的?一点道理都不懂……” 奕欧听不下去了,他生气地走出来一看,应曦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学生似的乖乖地听着医生教训。那位中年女医生长得还行,只是脸刷粉刷得有些白,嘴唇抹了大红唇膏,随着她血红的嘴角的一开一合,那些粉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奕欧也不管自己手背上的针头了,一手拿着金属架,一手拉着应曦,见她眼泪在大眼眶里打转,波光潋滟,嘴唇微微撅了起来,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奕欧又气又心疼,冷冷地对医生说:“那些东西是我自己想吃的,跟她没有关系。既然你们怕出事,那没关系,我马上出院就是。应曦,帮我收拾一下。”说完,他拉着应曦回房,居然自己就把针头拔下来。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应曦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找棉花帮他按住针口。 医生忙跟着进来,见奕欧很生气,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现在出院不行,还是留下来好……”奕欧不听,看也不看她一眼。‘谁让你训应曦来着?她是我的宝贝,我和旸哥从来都不对她说一句重话,不就是喂我吃了苹果么,居然给你训成这样,心疼死我了!还想我留在这里住院,我脑子进水了才留下来!’ 应曦见奕欧手背上的针头仍然渗血,把棉花都染红了,又急又心疼,刚刚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滴答滴答下雨啦!棉花换了好几块,好不容易才止血了。那女医生还是唠唠叨叨地劝说奕欧不要出院,奕欧愣是不搭理她。应曦听出来了,此女多半是对奕欧有好感。她嘟起嘴儿,抹了把泪就去帮奕欧找衣服换鞋子。 三人在病房里正乱着,阿强来了。他见应曦蹲在地上帮奕欧换鞋子,不由得一愣:不是吧?旸哥的心上人给奕欧换鞋子?如果旸哥知道了可如何是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当做没看见好了。他先和应曦打招呼,然后对奕欧说:“旸哥说了,要找一间最好的医院给你。我已经办好手续了,现在马上可以走了。” “那好,应曦,我们走。”三人离开,剩下那个发花痴的女医生柳眉倒竖直瞪眼。 所谓最好的医院,无非就是转回他住过的那家。不过倒也是国内最有名的医院之一。应曦被阿强送回家了。临走前,她对奕欧说:“我也在这家医院治疗,明天我过来看你。” 正文 真心話 回家。她進了門,打開燈,發現程應暘站在陽臺。 “我回來了。怎麼不開燈呢?”她換好鞋子,走過去,應暘沒有轉身看她,仍是酷酷地站著。應曦有些奇怪,從後面攬住了他。“應暘,怎麼了?你有心事?” 應暘轉了過來,應曦看見他手裏還有一個煙頭,早已熄滅了。 “奕歐怎麼樣了?”他問。 “他轉院了。他很好。應暘,你怎麼吸煙了?不開心嗎?” “有一點。” “什麼事?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憂。”她將頭埋在他懷裏,應暘隨即緊緊地摟著她。 “其實也沒什麼。‘綠園’專案解決了。可以順利動工。”他悶悶地說。 “這是好事情啊!為何你反而不開心呢?”應曦很奇怪,抬起頭問他。 程應暘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摟著她。姐,你不懂。這樣一來,你就不是我一個人獨有的了。 至晚,程應暘將應曦全身衣物清光,摟得嚴嚴實實。應曦有些喘不過氣,她扭動著身子,說:“應暘,好熱……”話還未說完,兩片溫熱的唇卻突然壓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唇。應暘輕輕的吸吮著她的唇瓣,像是含著可口的糖果,用舌頭輕輕的舔吻,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戰慄般地傳遞開,應曦不自覺的張開嘴,輕吟了一聲。那舌頭便十分靈巧的鑽了進來,溫柔而又急促的探索著她的甜蜜,時而輕輕探攪,時而重重吮吸,連她的牙齒都沒有放過,像條小魚似的在她嘴裏遊移亂躥,觸到她的舌時他的呼吸突然紊亂了起來,從鼻腔裏溢出一聲輕哼,伸手捧住了她的頭,更加深入的裹吸著她的小舌,那樣激越的輾轉纏綿,讓應曦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能夠呼到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應曦只覺得彼此的身體在不斷的廝磨中升溫,變得滾燙無比,喉嚨裏難以抑制的溢出呻吟,竟是嬌媚再帶點撒嬌的意味,程應暘聽了,心裏是像是被百爪抓心似的癢癢,三下五除二脫去自己的衣服,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嗯,應暘……”氣息不穩的喚他,舒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出奇的柔媚,原本滾燙的臉更加的發熱。 “姐……” 程應暘抵著她的額不停的輕喘,聲音沙啞無比,“我想吻你,就吻一下下。” “你要,就拿去……”她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紅唇微張著輕喘,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這個樣子有多誘人。 “姐,我忍得很辛苦,很難受……”修長帶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應曦的唇,因為之前的激吻而變得有些紅腫,“我想要你……從來沒有這麼想要過……” 說完不等她回應,他便又覆唇上來,不同於之前的輕柔纏綿,他幾乎是有些急切粗魯地撬開她的嘴,尋著她的舌頭便深深吸吮,像是上了癮般,恨不得將她整個吞下去,又怕弄疼了她。欲望如同漲潮般來得氣勢洶洶,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修長光滑的脖頸,一遍又一遍,細膩光滑的肌膚還有百合體香讓他流連忘返,精巧起伏的鎖骨下,應曦玲瓏有致的身體急劇起伏,誘使著他想往下,再往下,細細探索。 他的唇細緻的吻過她的脖頸,在鎖骨處流連片刻,順著那片起伏往下,含上了她嬌嫩的櫻桃。 身體似乎變得很空虛,應曦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欲望,她感覺到那裏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溢了出來,這種感知讓她有一絲羞怯,卻不能阻止她想要他的渴求。 “啊 ……應暘……”迷朦的喚著他的名字,她的聲音近似嗚咽,她好難受,他這樣的溫柔的折磨著她,讓她的空虛愈發強烈。“快進來……” “不行,還不到兩個月,你身子還未復原。”應暘滿頭大汗,要不是他的意志堅強,早就叫囂著在她的身體裏馳騁了。應曦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她難受,渾身像被烈火灼燒,她只能像溺水的人般緊緊的攀住他,努力的渴求更多。 像是感應到她的渴求,程應暘輕輕的舔吻她的耳垂,“姐,我想要你的小嘴兒。上面那個。” 應曦一聽,頓時臉紅到耳根,倒也越發顯得面帶緋色,嬌媚迷人。“不要,我這裏……”說著,她扭動身子,把手從應暘的懷抱中掙脫開來,一路往下,摸索到他的堅挺,那裏已經又硬又漲,蓄勢待發,她兩手扶著他的堅挺往身下送,抬起身子配合,桃源洞口一縮一縮的,先頭部隊已經進了一半了。 程應暘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姐,你怎麼這麼會折磨我!”他強忍著唾手可得的快感,抬起身子,讓自己的男性離開應曦那美妙的芳香幽谷,併攏她的雙腿,只在她的腿縫間來回摩擦。 這個男人啊,是真正的憐惜著她,愛戀著她,哪怕是欲望早已叫囂著要釋放,卻仍然記掛著她的身體尚未復原,溫柔而又執著。“姐,”他的聲音已經啞的不像話,“如果你還想要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就聽我的。” 這句話很有用。應曦不再掙扎。她憐愛地吻著他唏噓的鬚根,對著他展顏一笑,無限風情盡在一笑中。這妖媚的笑幾乎要了程應暘的命,他差點忘記了呼吸。 就在他發愣之際,應曦反客為主,把應暘壓在身下。她吻應暘的額頭、鼻尖、性感的嘴唇、下巴,脖子上的喉結、一路往下,來到胸前的兩顆小紅豆,一隻手把玩,另一個用調皮的舌尖轉圈,舔咬。男人的乳頭也是敏感地帶,不僅要吸允,還要咬,力度要稍大,只要不弄疼他。程應暘情不自禁地哼著:“姐,你這個小妖精,不要再折磨我了!直接來吧!”應曦嬌羞地一笑,離開那兩個小紅豆,趴在他腿旁。慢慢地,她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堅挺——那滾燙的溫度將她嚇的一個激靈,這麼燙!他沒有發燒吧?小嘴張了張,應曦俯下頭,粉嫩的舌尖探了出來,先是舔了舔滾燙的 頭,而且她每舔一下應暘就難耐地呻吟一聲,那滾燙甜美的小舌尖鑽在堅挺頂端的小孔裏不住地勾挑舔弄,吸住頂端的小孔,吸 似的使勁兒吸吮,那小嘴兒又緊又熱,舒服的不得了。 “啊……姐…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不由自主地發出難耐的呻吟,想不到應曦的口技這麼好,口手並用,既能又舔又吸,可以頂到她的喉嚨,兩手還可以不斷撫摸著堅挺下邊的兩個子孫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抗拒這極致的享受。 應曦吃力地吸允著,聽著應暘清冷的哼聲,自己也被浴火燒得渾身無力,花瓣上的蜜汁滲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情欲的味道。 “姐,你濕了。”他暗歎,把應曦的身子轉過去。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半跪著,讓她面對著自己的巨莖,而他卻剛好面對著她被露水微微沾濕的花園。“不要停,繼續。”他說。 應曦敏感地感受到應暘的視線正盯在她成開放之勢的某個密林深處,頓時羞得面紅耳熱,全身躁動不安。她怯怯地挪動著身子想要逃走。只是她的雙腿被按住無法挪開,身子卻扭動不已。她離開了他的欲望,扭頭看著應暘,撒嬌地說:“應暘,不要看嘛…… ” 她肌膚的滑膩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但是居然這時候還不乖,那水蜜桃一般豐美的玉臀還在他面前數寸之處不斷地扭動顫抖著,簡直是挑戰他的忍耐力,他不禁抬手就在她臀上輕輕打了一巴掌,力道剛剛好,聲音清脆之極。 “哎呦……好疼……”她輕聲呻吟了一下,那撒嬌一般的聲音簡直是讓他興奮不已,說道:“讓我為你解渴。不要停!” 應曦委屈地嗯了一聲,張開小嘴,再次含住他的欲望。她腿間的肌膚比別處更為柔軟嬌嫩,半隱藏在芳草之中的小小珍珠是那麽圓潤可愛,濕潤的粉紅色花瓣羞答答的綻放著,簡直比全天下最豔麗的牡丹花朵還要誘人。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敏感至極的花瓣上,讓她不由得一陣緊縮,從花心之中湧出灼熱的花蜜越來越多,眼看著晶瑩剔透的花蜜順著顫抖的花瓣,緩慢地滴落下來,煽情誘惑到無法形容。這“水滴梨花深閉門”看得他是興奮無比,張嘴便含住了她柔嫩至極的瓣兒。 “啊……”她輕輕一顫,全身竟軟了下來,讓他的火熱欲望竟然更深入了好幾寸,直達咽喉。應暘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頂腰把他火熱的巨大頂住她喉嚨的深處,幾乎讓她無法呼吸了。 他親吻著那柔嫩得不可思議的花瓣,舌頭不住上下舔弄著那顆可愛的珍珠,還用牙齒輕輕的咬它,讓它漸漸充血挺立,花蜜氾濫成災,整個花園也泛起豔麗迷人的粉紅色。他忍不住張嘴含住她整個花園,開始吸吮,從花瓣底部一直吸到挺立的珍珠,大量的蜜液都被他吮進嘴裏。 應曦全身如電擊一般顫抖不已,含住堅挺欲望的小嘴,也忍不住發出壓抑的悶哼。 程應暘用手指把她的花瓣掰開來,滑溜的舌頭一直鑽進花瓣裏面去。 “啊……應暘…… 不要……這樣……”她發出銷魂的呻吟,緊閉雙眼,全身發熱,卻軟綿綿使不上半分力氣,程應暘聽了更是賣力,也是口手並用,又舔又吸。應曦難耐之際把頭放低,堅挺的欲望直達喉嚨,牙齒不小心地磕到了他,程應暘悶哼一聲,緊繃了很久精關一松,射出岩漿般的種子。啊!渾身舒爽!他愛死了這個感覺。 應曦直起身子,捂嘴把口裏的微腥盡數吞下,雙腿不住的抽搐收緊,把他的頭都緊緊地夾在她雙腿之間了。這個動作更使得他的整張臉都跟她的花園相貼了,順著舌頭在花瓣深處舔弄的動作,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鼻尖與嘴唇與她的毛髮相摩擦,這個快感讓她覺得馬上快要暈過去了。 “啊……應暘……我快不行了……”她不住搖頭,雙手把床單抓得緊緊的,呻吟不斷,晶瑩透亮的花液從花心深處噴湧而出,讓程應暘喝了個飽。 “姐,你好甜。” 程應曦渾身酸軟,向後一躺,壓在應暘身上。他輕咬著她的耳垂,雙手揉搓著她的雙峰,力度有點大。應曦輕喘著,她很累,也只能由他去了。 他在她耳邊說:“姐,答應我,無論任何時候,無論是任何人,你都將我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好嗎?” “嗯。怎麼了?”應曦很奇怪他會這麼說,輕聲安慰:“應暘,反而是我擔心,擔心我們的將來。畢竟,我是姐姐,年齡比你大。” “姐你是擔心我有朝一日會喜歡比你年輕貌美的女人嗎?我會生氣的,氣你這麼想我。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能像你這樣讓我心醉神馳。”程應暘半開玩笑地說,“要知道,對於你我,不僅僅是愛情,還有親情。我為你而生,而你生來就註定是陪伴我的。” 應曦聽了很感動,她與應暘甜蜜相擁,連彼此呼吸都纏綿在一起,邊笑邊含淚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說話了?說得我想哭了。” 程應暘笑了:“哭什麼,跟著我你只管笑。不許再哭了。” “嗯。” 過了兩天,奕歐出院了。程應暘特地為他舉辦了一場慶功宴,把本市的公司中層以上職位的人員都請來了。(那天他氣勢洶洶地領著弟兄們去WT找王總算賬,基本上沒怎麼講話,更沒有撒野,就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就如同電影裏的黑社會老大一樣,翹著二郎腿,叼了根Captain雪茄,點燃,吸了口,悠閒地吐出,目光犀利地盯著王總,對方就服軟了,大筆一揮就簽協議書了。也不到他不服,他知道程應暘是黑道出身,如今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住進了醫院的奕歐是他的心腹。做生意嘛,大家都是為了搵食,做的成就成,做不成拉倒,何必逼人喝高度酒收買人命呢?而且又不是在飯局敬酒,活該自己公司上上下下都鄙視王總這個二貨。) 酒店大堂席開50圍,山珍海味,美酒佳餚,個個都笑顏逐開,紛紛向奕歐道喜。奕歐神態自若,微笑著和大家碰杯,可是眼睛卻時時刻刻都在關注應曦。 程應曦見奕歐面前的酒杯是空的,只是拿著茶杯與大家碰杯,知道他不想喝酒,便心生一計,叫了服務員來,耳語幾句,很快服務員就拿了一個盛了紅酒玻璃酒壺給她。她拿起奕歐的酒杯,斟了一點放在他面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告訴他:“你可以拿這個敬酒,喝光都沒關係。” 奕歐苦笑,也悄悄說:“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尤其是白酒,一聞到就想吐。” “試試這個嘛,很好的,不騙你。”應曦笑著說。 奕歐喝了一口,笑了:原來是黑加侖果汁。難怪顏色這麼像。他感激地看了應曦一眼,就春風滿面地回應一撥一撥前來道賀的同事。 程應曦的一舉一動全部讓程應暘收進眼裏。他好奇地拿起放在奕歐旁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點,一嘗:原來是果汁,難怪奕歐會那麼高興。 他看了應曦一眼,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姐,你對這小子那麼好,我會吃醋的。” 應曦也用很低很低的音量抱歉說:“不要吃醋,應暘,今晚給你好吃的。”應暘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他心愛的姐姐已經開始……學“壞”了——只對他“壞”就好。 程應暘高興地舉起酒杯,高聲對大家說:“各位兄弟姐妹們,奕副總為了集團業績,不惜喝下一整壺高度數酒,‘綠園’的成功簽約他功不可沒,讓我們為他乾杯!”大家歡呼一片。 程應暘看著興奮的奕歐,心裏想:還有一關,你過了,我就讓你成為應曦的男人。 這一關是什麼關?當然是——美人關。 晚飯後,程應暘邀請奕歐和另外九個弟兄唱K,還有多名美女相伴。偌大的豪華歌舞廳,鶯歌燕舞,活色生香。程應暘懷裏坐著應曦,弟兄們是一人一名美女,只有奕歐是左右兩邊各一名美女。由於有應曦在,弟兄們倒也都很守規矩,什麼鹹豬手、葷段子都收斂了很多,美女們見如此,也不敢怎麼調笑,只是一味勸酒聊天。奕歐給她們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不行,非常懷念應曦身上的清香百合味,仿佛那是她的獨有香味。他見應曦與應暘親密地聊天,心情惡劣到極點。 眾人起哄要程應暘和應曦合唱一曲,應暘笑著說自己不會唱,要應曦唱,應曦見應暘開了口,推辭不過,只好點了一首老歌——哭砂。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 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 偶而會惡作劇地飄進我眼裏。 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 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裏。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 為何你從不放棄漂泊, 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舍, 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裏。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裏,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優美的歌詞,配合應曦的淺唱低吟,竟然十分動聽,眾人鴉雀無聲,連程應暘都驚訝地看著她:想不到姐竟然這麼能唱。 一曲終了,眾人大聲喝彩:再來一首! ”應曦不願意,將麥克風遞給另一位元美女。各位美女都不甘落後,都挑選最新最潮的歌曲來唱。後來應暘說:“奕歐,你也唱一首給我們聽聽。”奕歐略一推辭,便點了一首林志炫版的──《哭砂》。 大家有些驚訝,連應曦都眼定定地看著奕歐,只見他貌似親密地攬著身邊的一位美女,可是唱出來的歌詞比原唱更加纏綿,更加悲傷。應曦腦子混沌了一晚,終於在此時感受到他得不到愛的憂傷。程應暘也看出來了,只是微笑,攬著應曦的手卻暗暗用力,更緊密地擁緊了她。如果說應曦唱這首歌是因為自己喜歡,那奕歐唱這首歌則是吐露自己的心聲。眾人都聽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奕歐抽哪門子筋?今天可是為他而辦的慶功宴啊! 奕歐這首歌的殺傷力太大了,唱完後大家居然都感到有些傷感,連喝彩聲都稀稀落落的。程應暘提議:“我們都別幹坐著,跳舞吧。”說完,他向應曦做了個紳士的動作:“美麗的小姐,請問能與在下跳一支舞嗎?” 程應曦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當然!”把手放在應暘的手裏,款款起身,兩人在悠揚地曲子裏轉圈、翩翩起舞。有些人也在他倆的帶動下,各自邀請自己的舞伴,有模有樣的跳起舞來。 程應暘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們多久沒有一起跳舞了?”應曦把嘴一撅:“還好說呢!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程應暘笑了:“以後我多多陪你,好麽?” “嗯!說話算話。”應曦說完,把頭靠著程應暘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 奕歐沒有跳舞,也沒有唱歌,連攬著美女的手都收了回來。全場最無聊的就是他身邊的兩位美女了,陪著他,跟陪著一塊木頭有什麽區別啊? 應曦又感受到奕歐的內心波動,她輕輕對應暘說:“應暘,奕歐好像心情不好。待會兒我可以去請他跳舞嗎?” 程應暘輕歎:“姐你怎麽就不擔心我心情不好呢?我都有點妒忌這小子了。” 應曦感到很內疚,悶悶地說:“怎麽會呢!我只是……覺得他心情不好……” 應暘笑了,說:“我是隨便說說。只要你喜歡,就去做。對了,姐,你什麽時候為我跳一支古典舞?” “古典舞?”應曦很奇怪。 “就是你之前在影樓化妝間跳的那支。” “我都快忘了。你喜歡的話,我借了衣服來跳給你看。” “好,一言為定。” 跳完了這一支,程應暘優雅地對應曦做了個感謝的動作,她笑了。應曦還未來得及走向奕歐,第二首音樂響起,卻是令狐真搶先邀請她跳舞:“嫂子,可否賞臉?” 應曦為難,但又不好拒絕,看了應暘一眼,他微笑點頭,應曦便答應了。結果與令狐真跳完,另一個又搶先邀請她。一連幾次都是這樣,在座的男士們幾乎都一個接著一個請應曦跳舞,估計也是平時應暘把她藏得太好,弟兄們平時無緣得見,現在還不趁機會一親芳澤?何況他們也看得出,這裏十來位美女中,應曦無論身材相貌都算不上第一名,大概前三甲吧,氣質卻是可以拔得頭籌的, 程應暘坐下來,問奕歐:“怎麼不去跳舞?不開心嗎?” 奕歐勉強笑道:“哪有的事,今天我很開心。” 程應暘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心裏卻嘀咕:你這一副臭臉,真像討不到奶吃的小孩。收斂一些嘛! 程應曦穿著細高跟,跳了那麼多次,快累趴下了。腳疼得不行,正想落座,見奕歐還是一個人,強忍著腳疼走過去,卻見奕歐已經站起來了:“應曦,可否賞臉?” “可以。”應曦笑著,只是腳疼讓她的甜美笑容有些僵硬。程應暘也沒閑著,早有美女邀請他跳舞了。一邊跳,一邊順便監視嘛。 在舞池當中,應曦微笑著看著奕歐,說:“想不到你也能跳得那麼好。真讓人驚喜。” “哪里,比起暘哥差遠了。”奕歐笑著說,帶著落寞。 “怎麼會呢?你們都跳得很好。” “是麼?”奕歐低下頭,臉幾乎貼近了應曦的臉,她身上的百合體香一陣一陣地飄過來,讓他意亂情迷,不禁放開膽子,悄悄地問:“我和暘哥,誰更好?” “啊?這個……”應曦看了程應暘一眼,有些為難。當然是自己弟弟好啦,還用問麼。但是,她說不出口,怕傷了奕歐的心。“你們都很好!都是人中之龍。”她只好找些客套話來應付。奕歐笑了,只是笑的很不真實。 腳越發疼了。應曦皺著眉頭,步履有些踉蹌。奕歐很快察覺了,輕聲問:“怎麼了?” “鞋子跟太高,腳疼。” 奕歐沉吟:“這樣啊……你抱緊我,我帶著你跳。”然後他用力攬緊了應曦的小蠻腰,應曦低低地叫了聲‘啊’,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她微微掙扎了一下,奕歐反而越箍越緊,仿佛想把她牢牢地栓在身上,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有別于程應暘身上的麝香味,奕歐身上是很好聞的松香味飄來,程應曦瞪大眼睛看著他,看到他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愛意與珍惜。 這個感覺似曾相識,多年前,程應暘也是緊緊摟著她,在空曠的屋子裏跳舞,舞曲的名字是《fly me to the moon》。她看著奕歐,漸漸停止了掙扎,放鬆自己,任由他帶著自己轉圈、前進、後退。 歌舞廳裏燈光並不強烈,有點暗,更有點曖昧。大家有的劃拳取樂,有的喝酒調笑,有的唱歌跳舞,沒有什麼人特別留意奕歐與應曦的舞姿,可是程應暘在一旁跳舞,看的眼裏幾乎要冒火:TNND,你小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我姐摟得死緊,太不夠意思了!!姐也真是的,居然就這麼給他攬著,也不管我的感受!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當然,思想活動歸思想活動,對於應曦,他是一萬個心疼的。)心裏不爽,摟著美女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美女嬌滴滴地哎呀了一聲:“程總,你弄痛我了!” 程應暘轉過頭來,看著面前千嬌百媚的美女,她故意皺著眉頭,嘴巴卻是向上彎的,倒也俏麗,只是多了點風塵味。他在交際場上混久了,最不喜歡的就是有風塵味的女子,他認為她們虛榮、拜金、不乾淨。眼光往下,才發覺美女的兩隻高聳得快露點的“世界波”正有意無意地蹭著自己的身體,忽然想起應曦的兩隻“肉兔子”,在床上運動的時候會一跳一跳的,跳得他眼花,要不,今晚試試新花樣? 程應暘尚在胡思亂想,應曦卻聽見了那聲:“程總,你弄痛我了!”,不禁扭過頭來一看,正好看見了這位衣著暴露的惹火女郎用胸脯蹭著程應暘的身體,又正好看見程應暘望著女郎的“世界波”浮想聯翩,頓時不高興了,撅起小嘴兒,腳步也亂了起來,好幾次踩了奕歐的鞋子。 奕歐見她臉色異常,順著方向一看,立刻明瞭。他微笑著看著應曦,看著她吃醋的模樣,覺得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迷人。他挪了挪身體,儘量讓應曦能把身體重量壓在自己身上,不讓她穿高跟鞋的腳那麼疼。應曦發覺了,轉過臉,見朦朧的燈光掃過他的臉,清秀而溫和,動作標準卻一直遷就她。 “奕歐,對不起……我跳得不好。”程應曦低下頭,幽幽地說。奕歐看著她桃花般的俏臉在五顏六色的的舞臺燈光下愈發顯得婉轉素雅,與眾不同,眼睛波光流轉,是喜非喜,似愁非愁,清澈的眸子直看到他心裏去。 “不要說對不起,你永遠不需要向我道歉。”他低下頭對她說,更加收緊了手臂,十分親昵。 應曦聽了這話,忽然想起應暘也曾經對她說過同樣的話,抬頭一看,奕歐看著她的眼神分外灼人,她有些受不了這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只好尷尬地掛著無奈而溫婉的笑容,低下頭,卻用眼角餘光繼續看著程應暘和那位“世界波”美女。 “應曦,其實我……”奕歐說了一半,停住了。 程應曦抬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奕歐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羞澀地說:“其實我……其實我……覺得你跳舞真好看。”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對她表白了,可是這個場合實在太過繁雜,太過曖昧,並不適合表白。他好不容易抑制自己的衝動,卻又在臨門一腳刹車。 應曦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在一個滿是鏡子的房間,奕歐也是緊緊摟著她,不容她掙脫,而且他也說了類似的話。可是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奕歐像今天那樣,把她摟得那麼緊?…… 她左思右想不得要領,頭漸漸刺疼起來,比針灸的時候更痛。她無力地把頭挨著奕歐的胸膛,虛弱地說:“奕歐,我頭好痛!” “怎麼了?”奕歐緊張地說:“要不要請醫生?” 應曦還未來得及回答,程應暘已經一個箭步過來把她從奕歐懷裏搶過去,將她扶到沙發上,撫摸著她的額頭,關切地問:“姐,你哪兒不舒服?” 溫香滿懷忽然變成了兩手空空,奕歐無奈地看著應暘應曦,也只得悶悶地坐在沙發上,又恢復了剛剛的冷漠。 應曦把頭靠在程應暘肩窩裏,悶悶地說:“我沒事,只是頭痛。”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了?” “嗯,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所以有點不舒服。現在沒事了。”應曦擠出一個笑容,她的應暘啊,永遠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 應暘和眾人打招呼,說是帶應曦回去休息,眾人可以繼續玩,一切開銷由他買單。說完,兩人就告辭了。 他們一走,舞廳裏還是一樣熱鬧,甚至是更熱鬧。男人們都像解了鎖的色狼一般,對著身邊美女上下其手。只有奕歐,更加冷口冷面。害的他身邊的美女都不敢招惹他。 但她倆幹坐著又無聊,其中一位美女叫“薇薇”的說:“你們老總一走,你們這些人就原形畢露了,還有個奕副總在呢,為何不收斂點兒?” 眾人嬉笑,阿強說:“奕總是正經人,和我們一樣的。”大家聽了大笑,奕歐聽了,也微微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另外一個美女叫“安安”的提議:“不如我們休息一下,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伍松很不屑:“這裏沒人完這個無聊兼幼稚的遊戲。我們猜拳,誰猜輸了就脫一件衣服。脫光為止。” 美女們都說:“不好,你們坑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我們也想大家瞭解瞭解,增進感情嘛!” 伍松說:“增進感情不用問問題,直接回房間就可以大大增進感情!”眾人哄笑,直說好。 令狐真壞壞地說:“先玩真心話,再猜拳。我先來,然後從我右手邊開始輪流。”他的右手邊隔著兩個美女就是奕歐,玩這個遊戲,正好可以從他嘴裏多少套點東西出來。 有人開問了:“請問你的初吻年齡是幾歲?” 令狐真一愣,忘了。他隨口掐了一個:“16歲。” “你身上哪個部位最性感?” 令狐真:“我的小弟弟。”大家哄堂大笑。 “那你第一次失身是在哪里?” 令狐真臉紅了:“這什麼問題!”他想耍賴, 大家怎麼可能放過他,只好回答:“同學家裏。” 胡亂回答幾個問題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下一個美女回答。可是兩位美女都各只回答了一個問題就草草結束,在她倆的抗議聲中,阿強說:“奕歐,到你了。” 奕歐微微一笑,對於令狐真他們的企圖一目了然。“問吧。” “最喜歡在座哪位美女?”阿強問。 奕歐想也不想就回答:“沒有。” 令狐真白了阿強一眼:嫂子都走了,這裏哪還有他喜歡的人啊!他問:“你喜歡應曦?” 奕歐停了停,小心地回答:“她是我的女神。” “哎,我們是問,你是不是愛上了應曦。”這是伍松的聲音。 “我的女神,我當然愛她。不然我怎麼會稱她做女神呢!”奕歐的回答,顯然並不能讓大家滿意,總覺得他說得不夠真心。令狐真問:“你會娶你的女神嗎?” 奕歐回答:“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會為愛情犧牲到哪種程度?”這是薇薇問的。 奕歐微笑:“我的問題已經超過三個了。似乎太多了點兒。”“這是最後一個,快說!”大家催他。 奕歐沉吟了一下,說:“我能付出的,我都願意。” 眾美女顯然不服氣。整個晚上大家都捧著應曦,最出類拔萃的兩個老總都喜歡她,可是也沒覺得她貌若天仙啊!安安就說:“什麼嘛!我怎麼沒覺得她比我好看多少?” “就是。”美女們附和。 奕歐目光犀利地看了安安一眼,令狐真卻發話了:“應曦是我們的女神,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評頭品足?” 程應暘把應曦帶到酒店裏的豪華房間裏,然後幫她按摩太陽穴,溫柔地問:“姐,現在好些沒?要請醫生來嗎?” “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應曦回答,舒服地眯著眼睛,享受著應暘貼心的服務。 “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頭疼?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應曦睜開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便假裝不悅地白了應暘一眼,嘟起嘴兒說:“還好說呢!你剛才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個性感女郎,我當然頭疼了!” 應暘笑著說:“我在走神,沒有看她。姐你剛剛不也被奕歐摟得死緊嗎?我可更難受了。這裏很痛!”說完,他拿著應曦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部位。 應曦信以為真,忙安慰他說:“應暘,其實不是的。是我的高跟鞋穿久了,有些腳疼,奕歐這麼攬著我,是為了把我身體提起來,我們沒有其他的。你看我的腳。”她脫下鞋子,露出了白嫩嫩的小腳丫,果然有一道紅痕,還有些脫皮了。 程應暘聽了沒有說話,趕緊幫她揉腳丫。心裏卻想:我說這小子怎麼敢大庭廣眾下這麼大膽,原來還有些良心,我總算沒看走眼。 “姐,你說過給我好吃的。”程應暘把臉埋在應曦高聳的胸脯,貪婪地嗅著她混合了體香和乳香的味道。程應曦“嗯嗯”地叫著,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的頭挪開,“不要嘛,你的身上還有人家的香水味,我不喜歡!” 程應暘嗅了嗅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味道,不過既然姐叫他洗澡,那就洗吧。 “一起洗?” “不要!”應曦斬釘截鐵地回答。 他打仗似的洗完澡,看見應曦已經脫掉外套,正準備換上浴袍,玲瓏窈窕的身子顯現出來,如同含苞待放的蓮花般純潔。他立刻餓虎撲食一般抱住她,惹得應曦驚呼一聲:“哎呀,你嚇了我一跳!” “姐……姐,給我!”程應暘意亂情迷,口齒不清地說。 應曦嬌嗔:“你洗得那麼快,洗乾淨沒有啊?……放開我,我還要洗澡呢……”程應暘卻將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下去。 “唔……我還要洗澡……”應曦掙扎著,程應暘說:“先別洗,我等不及了,我喜歡你身上的香味,洗了就沒了。”說完,連她身上的小內衣、內褲都給扒得乾乾淨淨。她的身段如同柳蔓一樣修長柔美,纖腰不盈一握,肌膚如同白玉般柔潤,泛著羞澀的粉紅。程應暘輕笑,帶著薄繭的雙手馬上攻城掠地,佔領了應曦的一雙玉兔。他揉著,捏著,那可憐的玉兔因為手指的揉捏而顫抖不已,兩顆粉紅櫻桃更顯得美味誘人。應曦渾身酸軟,幾乎要化作一池春水。“應暘……嗯……”她嬌媚地叫著,程應暘聽了骨頭都要酥了,他心裏刮起無數狂暴的欲望,顫抖地說:“姐,今天我要這樣。”說著,他把自己腫脹的昂揚埋在應曦的玉兔之間,讓應曦的雙手夾著因揉搓而活蹦亂跳的玉兔,迫不及待地前後抽插起來。火熱的昂揚像一條巨蛇,猙獰地蹂躪著應曦嬌嫩的玉兔,好幾次還戳到了她的下巴。 程應曦第一次乳交,羞得無地自容。她黑緞一般柔軟的長發散在雙肩,眼中霧氣彌漫,連睫毛都濕淋淋的,雙頰緋紅,嘴唇像要滴出水來。“應暘……不要嘛……好疼……”不過,她看見應暘似乎十分享受,便拋去羞恥之心,努力讓自己享受這另類的魚水之歡。她低下頭,伸出丁香小舌,調皮地舔了舔那粗暴地伸過來的猙獰蛇頭,既美麗又淫靡……應暘雙眼幽深,臉上的微笑竟帶有幾分邪氣,把她抱起,坐在床上。 “姐,我現在要你的小嘴兒。”說完,不等應曦抗議,徑直把自己的昂揚巨蛇探入她的櫻桃小口之中。 就在應曦與應暘在大玩閨房遊戲的同時,奕歐也向弟兄們告辭,到酒店房間休息去了。 才剛脫了西裝,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是今晚在他身邊坐了一晚冷板凳的兩大美女——薇薇和安安。“奕總……”兩人柔媚地叫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也不管奕歐有沒有同意,徑直走了進來。“剛剛那些老總們吸煙喝酒的,搞得我們都受不了,想找地方休息,可是你們有沒有訂我們的房間。你知道啦,這個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貴得要死,所以,奕總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呢?作為回報……”薇薇說。 “我們保證,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這是安安的甜美的聲音。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寬衣解帶,原本就已經快露點的胸部,這次真是火辣辣的了。 這是“赤裸裸的賣*”哦!奕歐愣了一會兒,‘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這樣,那麼這間房給你們休息。”說完,他看看房間,自己也沒啥落下的,就瀟灑地離開了。剩下兩個美女呆在原地,張口結舌。 他沒有留在酒店,直接打車回家。他需要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第二天,他一早回到公司,員工們上上下下都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態度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他在他們眼中看到了真誠與敬佩。在辦公室裏,他馬上埋頭於各類檔當中,他需要儘快瞭解公司架構和運作模式,與下屬人員溝通也需要儘快安排,還有大量業務上的事情也要瞭解…… 程應暘中午約他吃飯,兩人交談的內容全部與人事、業務有關,程應暘和他說了很多很有價值的建議,但對於應曦,隻字不提。奕歐也沒問,他知道程應暘還需要適應,暘哥捨不得應曦。 正文 夜夜笙歌 回他的家 一个月过去了,奕欧连应曦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很不习惯,非常怀念她温暖甜美的笑容以及惹人怜爱的哭泣。反而他的周边,充斥着各种对他发花痴的美女,个个都丰乳肥臀,貌美如花,这些狂蜂浪蝶有的是程应旸特地派来考验他的(当然这是秘密),有的是真心仰慕奕欧,如同追星的粉丝一样,锲而不舍,孜孜不倦地为他斟茶倒咖啡、煲汤送便当,那叫一个“强”!烦的奕欧头都大了。 在第N次他不知怎么回事、就把咖啡莫名其妙地弄到妖娆秘书的身上时,秘书第N次暧昧地说:“哎呦,奕总,人家身上湿了!”他终于发飙了,狠狠地呵斥了人家,弄得人家下不来台,梨花带雨地跑了。然后,奕欧坐在大班椅上生气,气了半天,才发觉不知在生什么气。 “奕欧,怎么了?搞得全层的人都议论。”程应旸走了过来,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没事,她不懂事。”奕欧闷闷地说。 “人家也是女孩子一个,现在给你这么一骂,她以后怎么面对其他人呢?”程应旸劝他。 奕欧忽然定定地看着程应旸,说:“对于不喜欢的人,我绝不拖泥带水,暧昧不清。” “哦?”程应旸也收起一贯的笑容,严肃起来。 奕欧站起来,目光直视程应旸,认真地说:“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了!哈哈。”程应旸打着哈哈,心里却奇怪,这话他曾经听应曦说过,她说:这句话是她最喜欢得一句,是《红楼梦》里贾宝玉对林黛玉的表白。奕欧这小子不会也去看《红楼梦》吧? “旸哥,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我也知道,绿园项目的成功,也是旸哥你最后出的力。如果旸哥真的不喜欢我得到应曦,那为何你会帮我?现在项目拿下来了,为何……”他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快要凝固的时候,奕欧说:“最近工作有些累,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看看。前段时间那里地震,本来想走,没有走成。现在我想回去看看。”说完,他看着程应旸,等着他的决定。 程应旸咬牙,心里咚咚咚地跳。奕欧这么一走,可能就真的不回来了。他不愿意失去这个好弟兄,又不愿意与另一个男人分享应曦,天啊!该如何是好? 最终,他在把牙齿咬碎之前,吐出了一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让姐和你一起回去。” “什么?”奕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姐和你一起回去,你要保证把她完好无缺地带回来。不能让任何媒体的人见着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还有,”他停了一下,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如果你不能让她爱上你,你就退出。但仍然要老老实实地做程功集团的副总,做我的好兄弟。能不能让她爱上你,这是——你要过的最后一关。” 奕欧大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旸哥,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和应曦在一起?” “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你确实在绿园项目上立了一功。WT的王总连那瓶勃艮第红酒都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而且,只要我姐愿意的事情,我都会尽力满足她。但是,你能不能让她真心爱上你,还是一个未知数。” 奕欧苦笑:“有了你,她还会爱上我么……” 程应旸不等他说完,冷笑地打断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 奕欧一下子被激起了斗志,他回答:“在没有得到应曦之前,我不会退出。永远不会。” “别忘了,你就算得到了应曦,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应旸说。 奕欧沉默,很久才回答:“我知道……谢谢你,旸哥!” 程应旸回到家,应曦已经带着欢呼雀跃冲过来抱住了他。俩人拥抱了好一会儿,应曦抬头,见应旸似乎很累的样子,问:“怎么了?今天很累吗?工作很忙吗?是不是不开心呢?” 程应旸赶紧挂上笑容:“哪有。姐,我爱你。”应曦噗嗤一笑,说:“这话我爱听,你以后要多说哦。”应旸随即落寞下来,他搂着应曦,闷闷地说:“姐,最近几天我要处理林家的事情,有些走不开,我让奕欧带你外出散散心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着你。你工作忙,我给你煮好吃的。” “等我忙完你再煮东西给我吃。奕欧又向我说要回乡一趟,说是他们那里遭遇地震。你想不想去看看?放心,现在应该不会地震了。” 程应曦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前奕欧要走,她去机场给拦了回来,这次他会不会一去不回头呢?自己跟着去也好。“那什么时候回来?” “顶多三四天,时间长了我会担心的。” “嗯……那好吧。啥时动身呢?”应曦问。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程应旸回答,更加搂紧了她。 当晚,程应旸整晚都搂着应曦不放,却没有做爱做的事情。应曦觉得他很奇怪,可是,无论怎么问,他就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敷衍。 自程应旸开口要他带着应曦回老家,奕欧还真有些诚惶诚恐。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带“一个女孩子回家”的含义了,这不正是向家中的父老乡亲们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旸哥啊旸哥,你真的待我不薄啊! 明天太赶了点儿,后天一早动身。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呢!程应旸交代了,吃的住的不勉强,毕竟不是大城市,干净清洁就好,千万不能委屈了应曦,更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订机票;下了飞机后还要找辆车送他们回小村子。小山村里没有酒店,只能住他的叔叔家。奕欧的父母很早离婚,把他扔给叔叔,然后各自组建家庭,三人至今都没有任何联系。前些时地震,他接到叔叔的信件,说房子塌了,家里困难,他寄了一笔钱回去,叔叔现在应该新起了屋子吧?不过住在这么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应曦能否习惯呢? 应曦得知她要和奕欧一块回乡,倒挺开心的。虽然舍不得应旸,但也是三四天而已。反正他也要出差。自己也正好休休假,不用天天去医院给银针扎得满头跟刺猬似的。她虽然记性什么的恢复了很多,可是一见到针就害怕。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开心地挽着难得陪她一个下午的应旸去逛超市,买了一车的东西回来。 奕欧呢,临行前那一晚,基本没睡着。一早,天还黑着呢,他就出门了。令狐真在楼下等他,准备开车送他去机场。应曦倒不用接,应旸说他会直接送她去机场,所以他就直奔目的地。令狐真送他到达之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解决完早餐,带着墨镜的应旸、应曦也来了。 “旸哥,应曦。”他上前打招呼。应曦微笑点头。程应旸面无表情,低低地对奕欧说:“交给你了。记住,平安回来。” “一定,我以性命担保。”奕欧回答。 程应旸和应曦在机场贵宾候机室里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后,应旸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奕欧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好像是自己拐走了人家旸哥的心上人。其实不是的嘛!直到程应旸走后,他才看见应曦身边的三个大行李箱子。他几乎吃惊地问:“你一个怎么有这么多行李啊?” “这个才是我的私人物品。”应曦甩了甩手上的阿迪达斯行李袋,“那些是礼物,送人的。” 程应旸走后,应曦才忽然发觉,自己单独和奕欧坐在一起,好像有点……那个……不自在。她忽然局促起来,连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好。 “嗯,今天天气挺好的,是吧。”应曦说。说完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什么废话! 两人就这麽坐著,直到广播里说可以登机了,奕欧起身,很绅士地把应曦身边的行李全部揽过来,自己扛著、推著,反而将自己的背包交给应曦,“你背这个,轻点儿。” 奕欧的背包里也就几件衣物,没啥重量。大件行李已经托运了,奕欧和应曦拿着登机牌,排队、上机、进入头等舱,系安全带。奕欧像个绅士,前前后后照顾着应曦,眼里、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应曦呢,自从上了飞机开始就没有怎么说话,脸有些红,反而觉得很别扭,也有些不安。有些懊恼怎么不叫上应旸一块来呢。奇怪,应旸为何忽然要她陪奕欧回老家呢?而且好像极度舍不得她离开的样子,既然舍不得,那又为何让她走呢?搞不懂。 飞机准备起飞了,正在跑道滑行着。应曦闭上眼睛,有些害怕起飞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压制着,不舒服。忽然闻到一股薄荷味,原来是奕欧递了一片口香糖给她:“给,嚼着,会好受些。” “谢谢!”应曦接过来,拆开,放入嘴里嚼着。牙关打开,凉凉甜甜的味道直沁心里,果然好点儿。她感激地看了奕欧一眼,脸越发红了。头等舱座位宽敞,座椅很舒服。她闭上眼睛,聆听着空姐们优雅的广播。 “应曦^” “嗯?” “谢谢你陪我回家。”奕欧真诚地说。应曦微笑,看着奕欧的眼睛,察觉他的心思,发现他从里到外都很高兴,笑意直达眼底。既然奕欧高兴,应曦心里的别扭和不安减轻了许多。 不到两个小时,到达L市。下了飞机后,奕欧把背包都背着,拿了个手推车把行李都装上,自己推着,应曦反而空着手走。她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开口,奕欧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奕先生,我们是令狐先生派来接你们的,我们就在出口处,一红一蓝的两位女士。”奕欧听了纳闷,怎么两个都是女的? 他们推着车走到出口,果然见到红蓝两位女士。她俩仿佛认识他们似的,伸出手来先自我介绍:“奕先生,程小姐,我们负责送你们回Z镇,我叫小江,她叫小乔。” 应曦微笑着与她俩握手,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人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英气十足。她和奕欧都以为她俩是当地人,令狐真派来给他们当司机的。实际上,这两个女子都是“天之骄”的专业保镖,是程应旸特地高薪请来全程负责他俩的安全问题的。三天的报酬就相当一位白领一个月的工资,而且经过调查和事先安排,安保难度系数很低,出事的几率很低,任务轻,人工高,奕欧长得帅,应曦看起来也很和气、很好相处的样子,她俩也很乐意接受这一任务。 她俩帮忙推行李,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带着奕欧和应曦走向外边停着的路虎。小江作司机,小乔指路,应曦和奕欧做后面。马达声响起,很拉风地一溜烟开走了。半小时后,已经十一点多了,考虑到还有一段山路要走,他们决定先去一家当地有名的饭店吃饭,然后才开往Z镇。 山路难行,尽管路虎车性能很好,应曦还是给颠得七荤八素,脸色发白。奕欧见了,心疼极了,忙掏出风油精给她。应曦正难受着,胃里的东西像是要涌出来,什么也不想动,摆摆手拒绝了。奕欧更加担心,忙叫停车,然后把应曦扶下车,找了地方铺了件衣服给她坐下,然后细心地为她抹风油精。小江小乔看着,既羡慕,又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些没?”他问。 “好点儿了。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耽误了。”应曦有气无力地回答。 “没事,你多休息一会。” 应曦不答应,挣扎着起身要走,奕欧只得扶着。车子开动后,他把应曦揽在怀里,紧紧地,不松开。 应曦怕耽误行程,歇息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上车赶路。奕欧只得同意。车子刚开了没多久,奕欧的手机响了,是应旸的电话:“喂,旸哥。我们已经下飞机了,对,吃了午饭,现在正去往Z镇。应曦……她很好,就是有些晕车。……好,应曦,旸哥电话。” “喂,应旸。你吃了午饭没?……我们吃了。你为何不打我的手机呢?”应曦拿着手机,俏丽的脸上绽开一抹宛如天边彩霞般绚丽的笑容。 “这小子把你带走了,所有开销都算他头上。打个长途电话替你省钱。”程应旸在手机那头说。 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都计较!哪像是一个大总裁的作风啊。 “姐,你不舒服吗?”程应旸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有点儿。可能是好久没有出门,所以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应曦努力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故作平静地说。 程应旸又嘱咐了几句,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奕欧或者小江、小乔她们,应曦一一答应,低声亲密地地聊了好一会儿。奕欧听着颇不是滋味:应曦,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对着旸哥那样,对着我撒娇呢? 手机转回给奕欧,应旸又交代奕欧几句,奕欧说:“放心吧,旸哥,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保证!” 前面的两个女保镖十分好奇。她们原以为程应曦和奕欧是一对恋人,可是程应旸的电话一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她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对于政要及豪门的私事,她们是不会那么八卦的。 就在应曦骨头快散架了、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呕吐出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摇摇晃晃地到了。奕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得够呛,心里像是被油煎着难过,可是又帮不上什么忙。“应曦,我们先找个小宾馆,休息一下如何?”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我们直接去你家,拜会一下伯父伯母。”应曦强撑着,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父母都不在。现在家里是我叔叔和婶婶,是他们养大了我。” 应曦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觉得很抱歉,她以为奕欧的父母去世了,正寻思着是不是触着了他的伤心往事, 由于前段时间地震,善后修复工作又未能及时到位,镇子显得有些破败,更不要提奕欧土生土长的小山村了。到了村口,见到有些新修的屋子,也有正在修的屋子,还有没有倒塌的屋子。直到到了距离奕欧叔叔的家门口十几米的地方,奕欧的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多少年没回来了?但是这里仍是记忆中的样子,可见他不在的几年来叔叔的日子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屋子外头虽然刷了一层白灰,但仍很破败,屋檐处的墙皮甚至都已经开始剥落。院子里倒是栽种了些许蔬菜植物,但大多数都是没有生气的,黄瓜秧懒洋洋地爬在竹竿上,枝叶泛黄,小小结了的几个瓜果都是又瘦又小,看起来像是荒废了狠久,又像是种了之后再也没有浇水施肥捉过虫。程应曦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心想:都改革开放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有如此一穷二白的地方? 小江小乔见这里比较“原始、纯天然”,找了个借口开车离开了。实际上她们想在附近找个像样的农家住下来,既不用干扰他们的生活,又可以暗中保护他们。只要奕欧他们不出事,熬过这几天就好。卸下了行李物品,她俩开着车离开了,一路上,车屁股后头跟着不少好奇的小孩儿,大声叫着招朋引伴地追着跑。 应曦察觉到他的心情,主动拉了一下他的手,微笑着说:“既然来了,别傻站着,快进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院外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往里面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谁家的孩子回来了?瞧,真俊,这一男一女都那么俊。” “是不是一对夫妻啊?回来探亲的吗?” “有点像是奕全的儿子。好久没见着他了。” …… 应曦听见了,回头看了看,见大家指指点点的,像看猴子似的看着自己,很有些窘迫,脸有些红,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脚尖,往奕欧身边靠去。奕欧却完全沉浸在回忆与悲伤中,并没有留意他们。 岭外音书断, 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渡汉江 宋之问) “小海!”一声颤颤巍巍的呼唤,奕欧猛地转过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站在当中,泪眼婆娑,手上挎着的菜篮子早已掉在地上,露出一把已经发黄的菜叶。 “婶婶!”奕欧几乎是冲到她面前,半跪着,脸上不禁流出男儿泪,望着这位才五十岁上下但已经形如老妪的妇女。 “小海,你怎么才回来啊!”随着话音,泪水喷薄而出。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奕欧几乎说不出话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么多年,家里还好吧?” “本来还过得去,可是一场天灾……”婶婶哽咽着,泪水在已经爬满皱纹的脸上纵横流淌着。她用粗糙的手抹眼泪,嘴角颤抖着看着奕欧。奕欧更加愧疚,这场地震正好发生在应曦失踪的时间,为了找回她,他实在太忙太忙,之后又发生那么多事情。他愧疚的是,找到应曦之后,自己完全可以抽几天时间回来看看的呀! 应曦看着,体会到奕欧的愧疚与伤心,自己不由得感染到了,颇觉得不是滋味。眼前的一幕,分明就是一对感情深如母子的婶婶与侄儿的相会亲情。这些年奕欧都是守在自己身边,那次他想回来,又让自己在机场给搅黄了,早知如此,自己当时就不应该阻止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去阻止,万一奕欧一去不复返怎么办?那到底自己做的对不对? 她正懊恼地胡思乱想,婶婶却走了过来,问:“这位姑娘是……” 奕欧语塞,“她是……我朋友。”后三字说得很轻,很没有底气。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应曦。‘嫂子’?说出来会吓翻全村人。‘女朋友’?不是,至少目前还不是。自己也不是她的男朋友。 婶婶也许是有些耳背,但又不全‘背’,“我朋友”这三个字她给自动听成了“女朋友”,高兴得原本还爬满泪水的脸上瞬时展开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应曦一番,边打量还边啧啧赞叹:“真俊!小海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天仙?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隔村的嫁了大款的二姑女儿也没那么俊!” 这时候乡亲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而且还自发自觉地分成两堆,男的多数站在应曦身边,女的不用说,都去看高大英俊的奕欧去了,也有些对婶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哎呀,你们家小海上哪儿发财了啊?”……“小海啊,这么多年没见,高了壮了啊!”……“秀姑,小海回来了,这屋子可是有着落了啊。” “这姑娘哪里人?多大年纪了?……”“你们谈了多久了?”有些三姑六婆见自己老公围着应曦目不转睛地看,不爽了,也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七嘴八舌地问。 应曦越发窘迫不安,奕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应曦原本苍白的脸浮现红色,神情不安,他从人群中挤过来,把应曦揽着,用高大的身躯把她与人群隔开。应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瞧见他眼底无尽的温柔,而且她察觉到他的心情很快就由阴转晴,心想他怎么可以跳跃得这么快?她傻愣愣地看着奕欧,不由得看呆了。奕欧笑问:“怎么了?”应曦立刻低下头,脸越发烧红了。 “怎么多人围着我家院子,怎么回事啊?”一声大喝,中气十足。 所有人都纷纷往后望,奕欧一听却笑出声来,这不就是他的叔叔嘛!这么多年,听声音,还是这么健壮。他松开揽着应曦的双手,改为拉着她。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家看老婆孩子去?”叔叔对着人群大喝,倒也灵验,人很快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八卦好事的走出了院子,但仍在外头往里张望。 奕欧叔叔早已看见院里的奕欧他们了。他两眼噙着泪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狠狠地拍着奕欧的肩膀,拍得他生疼:“你这死小子!是不是长了翅膀就忘了本啊?这么多年在外头,也不回来看看你叔叔婶婶,要不是这地震,我们死在家里都没有人收尸!” 他这一番话可把应曦吓了一跳,她怕叔叔会打奕欧,不由自主地往奕欧身前一站,好像要护着他。 婶婶发话了,恶狠狠的,跟刚才的样子大相径庭:“你这老不死的,发什么疯!小海不在,你天天白天黑夜念叨着,现在人回来了,还带了媳妇,你却在这里发脾气,你这老不死的……” 媳妇?应曦听了大吃一惊,赶紧松开奕欧的手,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奕欧: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 奕欧眼神复杂地看着应曦,心里蓦地抽疼了,这种疼痛之剧烈连应曦都感应到了,她诧异地看着奕欧,体会着他的百转千回的心情,心里那份若隐若现的情愫与猜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真的喜欢自己…… 奕欧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勉强打起笑容对叔叔婶婶说:“她叫程应曦,是我的朋友。” “伯父、伯母你们好。”应曦忙堆起笑容,向两老打招呼。 “朋友?”婶婶惊讶地问:“不是女朋友吗?” 奕欧苦笑着摇摇头。 “那你带她来干什么?直接带个媳妇来多好……”叔叔毕竟心直口快,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四人都听见了。应曦囧得不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蹭着地上的泥。心中渐渐懊悔:哦买糕的,我怎么会跟着来呢? 奕欧没有说话,却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应曦,眼里尽是渴望和满满的温柔。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低着头忸怩地蹭地板,一个眼定定地看着对方,连眨眼都几乎停顿了。 到底是婶婶有经验,使个眼色给叔叔,叔叔马上闭嘴了,他见奕欧望着应曦的眼神十分暧昧,多少也猜到一些。“既然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屋去,只是屋里又简陋又乱,姑娘怎么坐呢?” “伯母,叫我应曦好了,我不会介意的。”应曦微笑着回答。 奕欧及叔叔拉着行李箱,四人进了屋子,果不其然,屋子里虽然称不上是家徒四壁,不过也差不离了。应曦觉得这儿就像电视剧里的窑洞一般简陋。 “坐,姑娘坐。”叔叔搬了张长凳来,婶婶热情地招呼着:“小海,你倒是让姑娘坐啊,你可是这里的主人,得帮忙招呼人家啊!” 奕欧笑着,说:“应曦,你随便坐,就当做自己家就好。”应曦笑了,坐下了,见奕欧站着,说:“你也坐。”奕欧搬了一张小凳子,正想坐下,婶婶却说:“小海,你坐这儿干啥,赶紧的,坐长凳上去。别让人家落了单。”奕欧听了,只得小心翼翼地坐在应曦身边。应曦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怪别扭的。认识奕欧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别扭过。像极了怀春的女孩儿情窦初开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对于应旸,她是直接就陷入爱河当中了,根本没来得及体会这种朦朦胧胧的暧昧情感。 叔叔婶婶撺掇了两张小凳子,坐在他俩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奕欧他们,说些闲话什么的,更多的时候是在打量应曦。应曦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下头,摆弄衣角。 奕欧也有些不自在,他傻坐了半晌,扭头问应曦:“渴吗?我倒水去。”说完,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我们家小海可是个老实人……早些时他妈妈嫌他爸爸穷,一声不响地跟人跑了,他爸一气之下把结婚证撕了,远走他乡,剩下这孩子……”婶婶还未说完,就淌眼抹泪的。叔叔说她:“好好的,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干啥!现在小海不是好好的吗?” 应曦点头,作为一个孩子,最痛苦地事情莫过于被父母抛弃。奕欧真是个自幼苦命的孩子。她和他都是自小就没了父母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应曦感叹了一小会,问:“为何你们叫他小海呢?” “小名儿。他的玩伴都叫他海鸥的。” 应曦听了不由得微笑,‘海鸥’这名字不赖嘛! 奕欧叔叔见插不上嘴,说了句:“小海在干啥呢?怎么这么久?哦,可能没有烧水,我看看去。”说完也走了出去。 到了厨房一看,奕欧哪儿是在倒水啊,他在打电话。叔叔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几句:“……现在马上把材料送来……连夜赶路……对,明天一早必须开工,多给我找些工人……好,谢谢!” “小海,说啥要紧事呢?”叔叔问。 “没,交代一下重要事情。对了,杯子和水壶在哪?” “哟,都还没烧水呢。你等等,很快的。”叔叔说完,打开煤气炉,用老式茶壶烧水。然后点了一支烟,蹲在地上与奕欧聊天:“这程小姐多大年纪?……啊?比你大两岁?倒也看不出,我看她只有二十出头,还水灵灵的……你俩有戏吗?” “老头子,人家姑娘都坐半天了,一点水没沾,我说你们都呆在厨房了干啥呢?”婶婶也来了,见煤气灶上已经正在烧水,便拉着奕欧,悄悄问:“你是怎么认识这千金大小姐的?”奕欧笑答:“她是我的恩人旸哥的姐姐。”“她就是你的老板的姐姐?我说呢,瞧她两只手上的戒指,是不是钻石啊?那么大,可得多少钱啊……我看她长得斯文秀气,很合眼缘,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可得把她抓牢了,趁这几天好好联络感情,千万别让她飞了……”她又叨唠了几句,奕欧听了哭笑不得:“婶婶,我不正在努力吗?”瞎应了几句,又担心应曦一个人在客厅会闷,便走到厅上,应曦正在把大行李箱里的礼品一一取出来,放在桌面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 “渴吗?正在烧水,很快的。你在干什么呢?” “这些是我和应旸的一点心意,送给你叔叔婶婶的。”应曦边收拾边说。 奕欧很是感动,因为这些礼品大都是叔叔婶婶用的上的补品及生活用品,他说:“应曦,你太破费了,我替你买单好不好?”应曦白了他一眼:这些小事你居然和我计较。 “这么多,要不要分点给乡亲们?”奕欧拿起一盒花旗参,问应曦。应曦看了看那些东西,说:“我怎么没觉得多呢?要送人,也是叔叔婶婶送。我们送,是我们的人情。叔叔婶婶送,才是他们的人情,会有面子呢。”奕欧听了觉得有理,暗暗佩服应曦想得周到,更加爱慕她了。 “来来来,水来了。姑娘快喝点。小海你要过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婶婶捧了两杯水,分别递给应曦与奕欧。她看见桌子上的东西,高兴得一件一件拿起来瞧,嘴里念叨着:“买那么多东西干啥呢?多浪费钱啊!我们年纪大了,哪里用得上这些东西啊!……” 应曦和奕欧微笑不语。奕欧见婶婶很喜欢这些东西,感激地看着应曦。应曦忽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因呕吐而空空如也的肚子立刻叫了一声,好在声音被婶婶的念叨声给盖住了。很快,叔叔端了一个碗进来,里面盛着黑紫色的粥。那股香味越发浓厚了,是香糯米的味道。 婶婶把碗接过来,递给应曦,“小海说你在来的路上晕车,又呕又吐的,真受罪哟!我怕你肚子饿了,所以刚刚赶着煮了一小锅粥给你,姑娘你先吃了,吃完还有呢。” 应曦道了谢,说:“叫我应曦好了。不用见外。”闻着,喷香,肚子又立刻相应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叔叔婶婶一眼,他们正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她尝了一口,嘴里心里都是香甜的。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妈妈也是端着一碗粥慈爱地吩咐她多吃点儿。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多久没有被长辈疼爱过了? 奕欧见应曦眼圈红了,着急地问:“怎么?烫到了吗?” “哪有。……嗯,是有点烫。”应曦转过身去,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因流泪而囧囧的样子。 也许是饿了,也许是这碗粥实在是香,应曦居然把整锅紫糯米粥给吃完了,还含泪微笑赞美这粥煮得香甜,哄得叔叔婶婶十分开心,奕欧更是喜出望外。他一直担心应曦来到这穷乡僻壤不适应,不习惯,现在看来,至少有一样她是喜欢的。 应曦吃饱了粥,晚饭自然也吃不了多少,这正儿八经的一顿团聚餐反而显得仓促而简略。不过也没关系,奕欧和应曦本来就不是十分贪口腹之欲的人。饭后,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乡村里的夜晚很宁静,除了摩托车行驶而过的声响外,就是小青蛙小虫子零星的叫声。昏黄的灯光下,打开电视机也收看不了几个台,都是CCTV。应曦觉得没有事情可做,见奕欧与叔叔聊天自己也插不上嘴,屋子也有些脏乱,便卷起袖子,去厨房找了块抹布准备搞卫生。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的婶婶怎么可能答应,赶紧阻止,把她手上的抹布抢过来,大声叫道:“小海,在干啥呢?赶紧过来拉着你媳妇儿,”然后对应曦说:“这里又有油烟又有锅灰,应曦你还是进去吧!” 奕欧赶快跑出来,拉着应曦说:“真不好意思,忙着和叔叔说事情,就忘了你了。你坐一会?” “不要。要不我们出去买点东西给乡亲们送去?”应曦提议。 “也好。”奕欧说完,和婶婶打了招呼,很自然地拉着应曦出去了。应曦别扭了一小会儿,居然没有反对,任由他拉着自己,在布满泥土青草香的小路上行走。 应曦的鞋跟有点高,踩着高低不平又有小石子的乡间小路上有些吃力,跌跌撞撞地,差点崴了脚。奕欧见她拉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她柔软芳香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贴上来,心里一动,笑着说:“这些砂石路,坑坑洼洼的,可惜了你的鞋子。上来,我背着你。”说完,他竟然真的强行把她给背了起来。应曦挣扎不肯:“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奕欧说:“别动!你要是崴了脚,我可不好见旸哥。” 应曦听了,不好勉强,又怕挣扎着会更让奕欧费力,只好顺从地趴在他的背上,嗅着他充满男性气息的松木体香。“我重吗?”“哪里重了,你要多吃点,要是瘦了,我回去不好交代。”奕欧笑着说,放在后背的双手把应曦的浑圆往上提了提,稳稳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锄头在肩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一曲乡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惆怅, 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支短笛隐约在吹响。 奕欧边走边哼起了这支老得快掉牙,但是清新隽永、意境优美的台湾歌曲,应曦颇为惊艳,这是她所未曾了解他的另一面,原来平时看似沉默忠诚的奕欧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她感到他的心情很好,自己也受到感染,跟着低低地唱起来,两人的歌声就在这高低不平的、充满乡土气息的山间小路上回荡。 奕欧背着应曦,足足走了半小时,居然不嫌累,哼着歌曲,脚步还很轻快。反而是应曦心疼他,问:“奕欧,明明我记得那些小商店离得不是很远啊,怎么走了这么久?”她嘴里的阵阵甜香气扑鼻而来,喷得奕欧耳边和心里都是痒痒的。再加上她身上的百合芳香萦绕左右,真想一辈子都背着她,亲亲密密,让自己的身躯扛起她,一生共同度过。 “快到了。马上。”他回答。实际上他故意绕了远路,好让俩人亲近的时间长点儿,再长点儿。 他走了那么久,还专挑人少路黑的地方走,应曦不干了,扭着身子糯着嗓子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反正快到了。”奕欧感到她胸前的两个玉兔在自己后背上左右蹭着,柳条般的纤细腰身也不住地摆动,还有托在手上的两个浑圆,也是不安分的晃动着,真要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下面肿胀起来,头上也冒出汗。低头一看,暗叫不好,裤子上的帐篷鼓起了小山包。好在没有路灯,只有星星朗月,周围也没人,应曦也许没看见吧?“快了,快了,你别动,我好累的。”奕欧故意粗声粗气地说,借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应曦果然不敢动了,乖乖地任他背着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上瞎转悠。她并不是什么青葱少艾,可是此时,心里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横冲直撞,撞得她心跳咚咚咚地响, “小时候看书,有一个谜语是这么说的:‘青石板上钉银钉,千颗万颗数不清。’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满天星斗的天空,今天算是见识了。啊!真美丽。”应曦趴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星空,略显兴奋地说。质朴的乡间没有城市的光污染,自然可以看见较为清晰的夜空。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带你看星空。”奕欧抬起头,显然也被美丽的夜空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想起小时候老人家说七夕的传说,问:“应曦,你说牛郎织女见面时,是不是也是像我们这样,牛郎背着织女呢?” 应曦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奕欧听了,只得放她下来,俩人并肩走着,但他仍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牛郎织女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应曦想了半天,低声说。 “我却觉得,只要有决心,传说也可以变成现实。” 应曦惊讶地看着他,揣摩着他的心思,只见他刚毅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而且,他的内心似乎信心十足,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可是,这不可能……” “你不用担心什么,一切有我。” 应曦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着。路好像平坦了许多,走起来也不会这么磕磕碰碰的了。只是奕欧的手还是抓得紧紧的,一直没有松过。 所谓的小商店,还真是小。奕欧几乎把店里看得上眼的糖果、糕点等食品都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应曦只觉得拿这些送人太寒酸的点儿,奕欧说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提着大包小包回去,叔叔婶婶见了先是埋怨他们乱花钱,再是埋怨他们这么久才回来。奕欧嘿嘿地笑着,并没有解释,只是说这些东西是给乡亲们的。 婶婶催促应曦早点盥洗、休息,应曦想了想,也好,让奕欧和家人说说话吧,自己一个外人在场也不好。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由婶婶领着走到只有一面小塑料镜子的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到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啦)睡下了。 奕欧和叔叔婶婶没有休息,三人怕吵着应曦,搬了三张小凳子在院子里聊天。 “叔叔,婶子,明天……最多后天,你们就有一个新屋子。材料已经在路上了,工人们明天就到。”奕欧笑着说。叔叔婶婶听了很高兴,叔叔说:“小海啊,那些年没白疼你啊!” 婶婶神秘地笑着说:“隔壁二牛娘刚才告诉我,你背着你未来媳妇儿在后山上转悠了大半个钟头。我看哪,你说带她买东西是假,亲近美人是真吧?” 奕欧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婶婶又说:“应曦这姑娘我看还行。模样大方,看着就讨人喜欢;性格儿也好,对人和气,不端架子,对着我们这些乡下佬儿也不会把眼睛挪到脑门上看不起;更难得的是她会做人,也愿意干些杂活。你都不知道,如今的女孩儿多难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都要花钱打扮,都想嫁金龟。所以我说小海啊,有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抓紧咯!” 奕欧笑答:“我不正在努力嘛!” 叔叔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成?啥时让我们喝你们的喜酒?” 奕欧一下子收起笑容,落寞地说:“我们八字都没有一撇。”喜酒?他和应曦的喜酒?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怎么会呢?人家大姑娘的,肯跟你回老家,证明你们有戏啊!”婶婶不相信。 叔叔也说:“她对你没意思,能跟你回来么?你这几天加把劲,不就成了吗?” 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对于程应旸主动提出来要应曦跟着他回乡,奕欧也有些意外。这意味着程应旸已经默认了、或者说同意了他奕欧可以成为程应曦的男人。剩下要努力的,就是争取应曦的心。 “我看哪,你趁今儿你赶紧把‘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就不怕她逃了。”婶婶最后总结,叔叔居然也点头。 奕欧哭笑不得,说:“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些思想?她是我的女神,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霸王硬上弓,强了应曦,把人家吓着了怎么办?奕欧是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在陌生的房间里,应曦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有些认床,再加上这里的蚊子十分彪悍,挂了蚊帐都还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进来,嗡嗡嗡地吵得人又烦又痒。她斗了一会儿蚊子,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打电话给应旸。她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多。他应该没睡吧? “喂,姐。”成熟稳重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男性特有的磁性。 “应旸~,”应曦糯着嗓子唤他。 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手机那头的应旸笑了。他一听就知道应曦是想对他撒娇呢。“怎么?还没睡吗?”他问。 “没。睡不着。想你了。”应曦果然是在撒娇呢。 “哦?奕欧呢?他没陪你?你自己睡?” 应曦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当然是自己睡。”她心里说:我不是自己睡,难道还要奕欧婶婶陪我睡吗? “应旸,为何让我一个人陪奕欧回乡呢?感觉好怪。” 应旸笑了。看来他的姐姐还真是单纯。“我们之前不是答应过他,要陪他回去吗?我没空,当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吃住都习惯吗?” “还行。就是感觉好怪,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应旸说:“反正过两三天你们就回来了。姐你只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嗯。应旸我告诉你哦,奕欧他原来也很可怜的,他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应曦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跟应旸说了一遍,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的手机快没电了才恋恋不舍地道晚安。其实,已经凌晨了。 第二天一早,镇上来了两辆大卡车,还有十几个工人。他们在院外卸下砖头水泥竹枝什么的,准备马上开工。自从地震后,这屋子虽然没有坍塌,但也破败不堪,成了危房。如今需要加固根基,修补墙壁,然后还要刷刷油漆,厨房厕所都要整修。奕欧倾尽积蓄,购买了建材,请十几个工人不间断开工,倒也高效。看样子,明天就可以大体完成。叔叔婶婶都在收拾家什,蚂蚁搬家似的搬东西。奕欧已经租借了旁边邻居的几间空房子安放家具物品,也忙得团团转。可怜的应曦,斗了一晚上的蚊子,输了睡眠,草草地吃了点紫米粥,顶着两只熊猫眼睡眼惺忪地帮着收拾东西。奕欧见她精神不好,眼圈发黑,脸上、手臂上有不少蚊子叮咬的痕迹,便悄悄问她:“怎么,没睡好?是不是蚊子太多了?” “嗯。”应曦点头。 奕欧又心疼又自责,昨天怎么没有给她点蚊香呢!他说:“应曦,你别收拾了,一会儿我让小江小乔帮忙收拾,你去那边屋子里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应曦不肯,还是在帮忙打包收拾。直到小江她们来了,应曦才被奕欧拉着走了。 她在那屋子沉沉睡了一天。等到晚上,她又睡不着了。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叔叔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奕欧没睡。她去找奕欧,他正坐在屋顶看着工人们挑灯连夜施工。他见应曦走了过来,挪了挪身子,让应曦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睡不着了?”他问。 应曦回答:“白天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你在监工吗?我陪你吧。” “好。”他随口回答,见应曦穿着宽松的粉红真丝家居服,露出白嫩嫩的脖项还有隐隐约约的乳沟,阵阵女儿香袭来,他感到有些眩晕,就像喝了香醇的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把奕欧拍醒了。原来是有蚊子咬应曦,她一巴掌下去,拍死了蚊子。奕欧见她白嫩的手臂上有好些蚊子咬的红点,有些心疼,说:“我没想到你的房间有那么多蚊子。我应该给你点蚊香。” 应曦笑了:“我是A型的血,特别招惹蚊子。”奕欧也微笑:“真巧,我也是A型的,怎么蚊子不来咬我呢?”正说着,他觉得手背有些刺痛,原来蚊子也光顾他了。他灵机一动,把衣袖子全部撸了起来,应曦奇怪,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蚊子都招来,这样它们就不咬你了。”奕欧笑着说,说着更加把裸露的手臂伸直,“来、来、来,都来这里,吃饱喝足了赶紧走,不要缠着我的女神。” 应曦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苹果,一直烧到耳根。这是奕欧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她是他的女神”。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像头小鹿乱撞。对奕欧的点点好感逐渐由朦胧变为清晰。 “你这样做,真傻。”应曦说着,伸手把奕欧的衣袖全部拉下来,帮他整理好。奕欧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相辉映下越发楚楚动人,灵巧而白嫩的双手正为他整理袖口,心底柔软一片,“应曦……” “嗯?” 奕欧没说话,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应曦小小地扭捏了一阵,顺从地紧挨着他。 奕欧拥著应曦,看著不远处正在开工、灯火通明的屋子,心情巨好,连蚊子不停地叮他都不觉得。他笑著说:“最快明天,最迟後天,他们就有新房子住了。” 应曦说:“你对你叔叔婶婶真好。” “自从父母离婚後,我就跟著他们生活,可以说,他们对我的恩情比父母还大。” “我十岁那年,父母去世,我和应暘也是叔叔带大的。可是,同为长辈,为何差别会那麽大呢?他总是喝醉酒打我们……”应曦依稀记得叔叔常常喝醉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他们,应暘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想著想著,悲从中来,不由得呜咽起来。 奕欧微微叹息,把应曦揽得紧紧的,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头发,放在唇边一吻,说:“放心,这些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我保证!”说完,他俯下身子,张嘴轻轻咬住她柔软的耳朵,舌尖伸进那嫩得几乎有些透明的小巧轮廓内侧不断的舔舐,引得应曦含著泪不停地扭动身子:“嗯……别,好痒……” “痒吗?我也很痒……”他嘴上说著,还是恶意地对她的耳垂发起‘攻击’, 而且更攻城略地,一路往下,朝著脖子、锁骨细细舔舐,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应曦最开始是僵硬,後来是轻抖,最後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一边扭著身子躲避,一边喘息道:“……好痒啊……奕欧……别咬我了……给人看见……这样不好……” “那怎麽样才好呢?”他的嘴一刻也不离开她幼嫩的皮肤,从百忙之中吐出这句话。 应曦说:“你们叔侄之间的感情这麽好,你讲些往事给我听听吧。” 奕欧停下来,想了想,说:“也好。那讲些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抬起头,思维飘向了过往:“我记得叔叔家有一头牛,有时候我去放牛,我就常常拿著棍子去捅它,捅得它没法安心吃草,哞哞只叫,我就异常开心。” 应曦笑了:“人家好不容易有时间吃草,你却捣乱,看不出你还这麽淘气!” “是的,小时候的我还真淘气,那时候妈妈扔下我和爸爸走了,爸爸一气之下也走了,没人管我嘛。有一次牛烦了,就用大牛角顶我,把我逼得不住往後退,我一脚踩在石头上滑了一跤,牛冲过来,我差点命丧于它的牛蹄子下。後来我就再也不敢欺负它了。过了一年,它不知是病了还是中毒了,死了。” “啊?好可怜。”应曦说。 奕欧笑笑,说:“我那时不懂事,还很开心:不用再放牛了。叔叔把牛杀了,我还美美地吃了一顿牛肉。後来见叔叔婶婶常常低声下气地四处借牛耕地,才知道一头牛对於农民来说,是多麽大的一笔财富!” 应曦看著奕欧,体会著他的心情由晴转阴,不由得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头挨在他的胸膛,没有说话。两人就这麽默默无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还是她打破了沈默:“後来呢?” “後来啊,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拮据,因为农忙的时候常常借不到牛,给钱租牛也不愿意。我七岁上学的时候,义务教育还没普及到这里,婶婶没钱给我交学费,叫我晚点上学。还是一个老师可怜我,提出用五十斤紫糯米代替一年级全年的学费。我不知道五十斤是什麽概念,回来随便找了个布袋子让婶婶装了点米给他。拿去一称,不够;回来再装,还是不够;前後跑了四次,才称够五十斤。叔叔为此还和婶婶大吵了一架,说她为何不一次过给我装足。”说完,奕欧自嘲地笑了笑,很有些苍凉的味道。 没想到奕欧的童年也充满了辛酸。应曦心里一疼,鼻子酸了,泪水渐渐湿了眼眶,晶莹的泪水顺著玉颊滑落,滴在他的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用舌尖把泪珠舔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应曦为他而哭了。奕欧因往事而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他舔干了她脸上的泪珠,寻找到她的樱唇,轻轻地吸允着,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小檀口中,找到她灵巧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虔诚而又缠绵。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充满亲昵和怜惜的一吻,他终于吐出心底隐藏了很久很久的话: “应曦,我爱你。” 虽然一早已经察觉奕欧对她的爱,可是听到这句话,程应曦心中仍掀起惊涛骇浪,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抿起来,有些迟疑:“你为什么要爱我?你明明知道我有了应旸……”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求你能全部爱我,只希望你的心里有我的一个角落,真的,一点点就好。我只要你心里的一点点地方,有我。” “可是……应旸他……”应曦仍是迟疑,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应旸对她的爱,是那么霸道,那么充满了独占欲。 “这点你不用担心。旸哥那里我会处理。一切交给我。应曦,我问你,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真的,我要你心底最真实的回答。不要顾及什么,最最真实的回答。”奕欧说完这句话,咽了口唾沫,他很紧张,很忐忑。 他的紧张连应曦都感应到了。她仿佛听到了奕欧的心跳,与自己咚咚咚的心声交相辉映。他会问什么?她该如何回答? “应曦,你爱我吗?我说的是爱,不是喜欢。”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他说完之後便屏息著,一颗心吊得高高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应曦双颊还留著微微的红晕,小鹿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飘忽,左左右右看了看,内心激烈地挣扎着。她爱应旸,爱到无法自拔。可是现在她对奕欧明显也有了感情,她喜欢他,不想失去他……后来应曦的眼睛终于转了回来,直视奕欧的眼睛好久好久,仿佛在验证奕欧对自己的爱,同时也通过自己的眼神,无声地告诉他什么。 最终她点了点头:“爱。我爱你,奕欧。” 她真切回答让他瞬间得到了解脱一般,又被那纯真诱惑的表情勾引得轻叹一声,再次狠狠地吻住她,心中充满了真爱的喜悦与复杂的痛苦。唇舌再次紧紧地交缠著,流连不已。应曦感受著奕欧的舌头,渐渐的闭上了美眸,俏脸漾满了红潮,全身开始发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起来,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从未见过的娇媚诱人的表情让他如堕入天堂般,再也无法克制。 多么美好的夜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两人就这么甜蜜相拥,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地接吻,两人的嘴唇都被唾液浸润得有些破皮了,谁也舍不得离开对方。应曦从未有过这样长时间接吻的经历,通常他们接吻之后,都会更深一步进入……奕欧更不用说了。 “应曦,做我的女人。” 一听这话,程应曦忽然惊慌失措起来,她不安地眨着眼睛,呼吸急促,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两只玉臂抬起,轻轻地掩着脸,不住地摇着头:“我……我……”像是想拒绝,又像是想解释什么。 奕欧不由得心抽得紧紧的。应曦她始终过不了心理那关。如果要她完全接受自己,旸哥那里是道坎。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仍然是相拥接吻,不过奕欧觉得应曦不如刚才投入了,她总是有一丝躲闪,反应也不如刚才那么积极。他也知道她的顾虑,也许她觉得这样对不起应旸。 爱情,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双刃剑。三个人的爱情,搞不好就是把三角刀。 他离开她娇嫩的唇,两人嘴唇之间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他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触碰她小巧的鼻尖,没头没脑地忽然说了句:“你放心。” “什么?”应曦看着他,奇怪地问。 “你放心。你完全不必担心接受我。旸哥那里,我来解决。” 应曦抬起身子,还是奇怪地看着奕欧,不明白他为何两次不用担心提到应旸,而且信心十足的样子。 “嗯。”最终她还是回应了一声。 奕欧轻轻叹气:“小傻瓜。”他知道她仍然顾虑,再次把她拥入怀里,右手还轻轻地拍着,仿佛是对待一个宝宝似的。 应曦的脸又一次红透了耳根。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老姑娘了,居然被年纪比她还小的奕欧唤作‘小傻瓜’。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嘟起嘴,说:“我才不是呢!论年纪,你还要叫我姐姐呢!” “不,我不会叫你姐,你是我的女神。不过,你哭泣的样子还真像一个小孩子,哭得我心都碎了。”说完,他拿起应曦的手,先是揉了揉,后放在在唇边温柔地吻着。 应曦夺回自己的手,仍是嘟着小嘴儿,撒娇似的投入奕欧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还说不是小傻瓜呢。奕欧心里想着,爱怜地抚摸着她如瀑的长发。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能够一辈子拥着自己的女神,多好!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夜色多么好 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 水面映着银色月光。 一阵阵清风一阵阵歌声, 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 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应曦在奕欧怀里,嗅着他身上有点像松木的男人味,觉得无比舒服,渐渐有了睡意,她闭上双眼,完全陷入他温暖的怀抱,把自己交给他,沉沉睡去。奕欧还沉浸在幸福当中,忽然觉得应曦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松了,低头一看,原来她睡着了,嘴边还带着一抹娇羞的微笑。他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然后看看不远处叔叔的房子,仍是热火朝天的连夜开工。夜深露重,显然在这里不适合睡眠,他轻轻地把应曦抱起来,走到房间,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他原来想着躺一躺就起来到别处去,可是身体显然比他的意识更为留恋她,一躺下就睡沉了。 一夜好梦。他梦见他的应曦,在龙凤蜡烛的照耀下,穿着大红喜服,在他面前翩翩起舞,舞毕,纤纤素手递上一杯合欢酒,对他说:“老公,来喝交杯酒吧。”他笑着拿起酒,饮了一口,然后印上应曦及樱唇,把酒尽数反哺给她。应曦娇嗔地说:“老公……你好坏……” 梦就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奕欧是给一阵轻微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见应曦翻了一个身,仍是睡得香甜,不忍打搅,便轻手轻脚下了床开门。原来是婶婶,她悄悄地笑着说:“我煮了早餐,等应曦醒了你们一起过来吃。”说完,还向奕欧比了个大拇指,一脸促狭地走了。 奕欧苦笑。看来他们昨晚的事情叔叔婶婶们都知道了。只是他们有没有想歪?他和应曦,昨晚除了接接吻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他关上门,见应曦仍是闭着眼睛,白玉般的手臂上明显几个红色的小点——蚊子咬的。他心疼地摸了摸,拿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然后悄悄出去看外边施工进展情况。 好一会儿,应曦才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陌生的、略显凌乱的房间,四周堆满了婶婶他们的家具物品,床铺倒是干净的,枕边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男性松木体香。是……奕欧的?她脑子虽说不太好使,但经过一段时间的针灸治疗还是有效果的。她想起昨晚在屋顶天台的缠绵,自己居然整晚和奕欧同床共枕?!可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看看衣服除了有些皱褶外尚算完好,她和他,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醒了?”奕欧拿着一个装着保温瓶和碗的袋子进来,把袋子放在小桌子上,在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应曦赶忙直起身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奕欧带着薄荷清香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封住了她的唇。应曦“呜呜”地叫着,死死地抿着嘴唇,就是不打开——我还没刷牙呢!可是奕欧两手扶着她光滑的肩膀,薄唇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地掀开了她的娇唇,灵活的舌头钻进来,把她的贝齿上上下下全部刷了个遍,然后缠着她的舌头,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应曦的脸红得不像话,仰起头被动地承受着。这些亲昵的事情,只有应旸与她做过。奕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而且经过一个晚上,他的吻技怎么提高了这么多?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一吻,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应曦低下头,晃了晃身子,一副小女孩儿的模样:“好坏!人家还没刷牙呢!” 奕欧笑得很开心:“已经刷过了,可以吃早餐了。”应曦撒娇似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你。”——人家是怕口里有气味,影响形象嘛! 程应曦很少在程应旸面前露出小女孩儿的姿态,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姐姐,应该有姐姐的样子。可是在奕欧面前,她却变得更像个小女孩儿。也许是奕欧一直是她的保镖的缘故吧。尤其是现在她爱上他了,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天真幼稚的本性,依赖着他,也依靠着他。 等应曦盥洗完,奕欧已经把保温瓶里的紫米粥盛好了,搁在小桌子上,两人一起吃。“叔叔婶婶吃了吗?”她问。“吃了,正在外面看着工人们施工呢。看样子,今天中午前就能大致搞好。我再请人搞搞卫生,很快他们就能住进去。”奕欧笑着说,看样子,他很高兴。 应曦见他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她吃了一口粥,说:“婶婶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最香的米粥。超市里卖的最贵的紫米、黑米都没有这么香。” “你若是喜欢,我叫他们多多种了寄给你吃。”奕欧说。 “真的?太好了!还有应旸,他也一定爱吃!这么好的米,我相信公司上下的人都爱吃!”应曦高兴极了。 奕欧转念一想:对啊,叔叔婶婶种紫糯香米种了二三十年,虽然这些香米名声在外,可是叔叔一直说卖不起价格,如果能解决销售渠道,岂不是能让叔婶今后的日子有了保障? 早餐后,奕欧把想法和叔叔婶婶一说,提出以每斤八元购买他们种的紫糯米,有多少要多少,他们都很欢喜。叔叔说:“我们的米都是卖给批发商,才卖三五元一斤,可是外边要卖十几元,如果能以八元卖给你,那我们的日子就不那么艰难了。” 婶婶说:“云南的墨江紫米都没有我们这里的香,但是这种米产量小,所以名气没有他们的大,但我们的米可是一流的!” 应曦抿嘴笑道:“你们的米是我吃过最香的。小说《红楼梦》里的御田胭脂米,可能就是指你们这里的米呢!” 奕欧亲密地揽着应曦,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你知道得真多。” 叔婶发觉经过昨晚,奕欧与应曦的关系明显改变了许多,更亲昵、也更恩爱了,他们不由得心花怒放,婶婶说:“难怪前些天有喜鹊在房前枝头上叫喳喳,原来今天是三喜临门啊!”说着,还笑着看着奕欧,似乎意有所指的意思。她拉着丈夫,说:“老头子,赶紧去把信用社的钱全取出来,丰盛也好,简薄也好,今晚请村里人吃一顿。难得今儿三喜临门,就是倾了家,我也情愿!” “好。”叔叔拿了存折,出去了。 奕欧笑而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应曦,眼里尽是满满的温柔。 应曦纳闷:三喜?修成新房子是一喜;解决粮食销路是二喜;第三喜是什么?她悄悄问奕欧,奕欧说:“我也搞不懂。” 午饭过后,新屋子基本竣工。应曦不由得感叹工人们的速度,居然在不到48小时就能修缮好一座新屋子。(当然,前提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修缮,而不是新建)。连续工作了30几个小时的工人们每人拿着三千到五千元的工资,虽然累得半死,但个个乐呵呵的。 与叔叔婶婶相熟的村民们见新屋落成,都拿着用得上的工具过来了。有的拿着石灰刷墙,有的收拾院子栅栏什么的,有的帮忙搞卫生,叔叔去请两三位大厨,准备大锅炉灶,购买酒、肉、瓜菜,准备晚上摆几围庆贺一番;婶婶里里外外张罗着,忙得不可开交。连小江小乔也来帮忙,将两床新的床上用品分别铺在两间房间的床上。奕欧和应曦也没闲着,都在屋里收拾。应曦很会收拾屋子,繁杂的东西给她一摆弄,即使粗陋,倒有一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味道。她让奕欧买来花瓶,又从屋后不知道哪儿采来一些花儿插上,再用红纸剪些“福”字贴上,配上白花花的墙,嗯,有点意思,很喜庆。 奕欧见了,赞了句:“应曦,你真会过日子!”她微微一笑,继续收拾去了。 叔叔的还在县城读书的儿子奕云特地赶了回来,婶婶对他说:“快,来见过你嫂嫂!” “嫂子!” 应曦羞红了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嗯”了一声,奕欧见她如此扭捏,反而十分开心。他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给奕云,说:“好好读书!我读的书少,你可要帮我补回来哦!” 这一忙,就忙到晚上,已经八点多了。屋内外都收拾停当了,所有的灯都打开,亮堂堂的。大厨们也已经将充满农村气息的盆菜宴席准备好,院里院外是十多围酒席,大鱼大肉大盆菜,叔叔给每一围额外准备了五瓶二锅头,空气里弥漫着酒香、肉香。婶婶看着崭新的一切,激动得热泪盈眶,两手抓着奕欧不放,说:“小海,你可真是有孝心的孩子啊!有你在,我们这辈子就不用愁了!云儿,过来给你哥磕个头!” 奕云过来,眼看着就要跪下,奕欧和应曦两边拉着才罢。叔叔招呼大家落座,村民们都拖家带口的坐得满满当当的,一张大圆桌,居然容下了十五六人,倒也热闹非凡。 叔叔举起酒杯,向大家说:“今天,是我新屋落成的日子,我们特地准备了点粗茶淡饭招待大家,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他抹了抹眼角,大声说:“今天我很高兴,奕欧回来了,这小子很有出息,一回来就给我们修屋子、添家什,还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我祝你们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大家都笑着看向奕欧和应曦,应曦忽然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不安,她和奕欧的关系,似乎已经变了味。若是应旸知道了,该怎么想? 热情的村民们纷纷过来祝贺,碰杯声、祝贺声络绎不绝,叔叔婶婶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跟前些天相比是大相径庭。奕欧虽然对白酒是厌恶至极,但也喝了几杯,他由始至终都紧紧拉着应曦的左手不放。整个村宴,最难挨的怕是程应曦了。村民们简直就是把这场宴席当做他俩的婚宴,她如坐针毡,还要招架不停过来敬酒的村民们。左不是又不是,奕欧护她护得死紧,还帮她挡酒,想脱身都无法可想。 她眼见奕欧已经喝了好几杯二锅头了,脸都红了,前来敬酒的人还是一拨一拨的。她想了想,悄悄对奕欧说:“你等我一会,我去取个东西。”奕欧点头,终于松了手。 她躲进房,想打电话给应旸,可惜应旸正在应酬,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她嘟起嘴,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儿,见厨房有个空酒瓶,,悄悄拿了,装了满满的白开水,再兑点白酒进去,摇一摇,有点酒香。她自嘲:为了奕欧,我都成了兑假酒专业户了! 拿出来后,凡是需要喝酒的时候,应曦都主动帮他斟酒。奕欧一喝——怎么这么淡?他很快就明白了,感激地看了应曦一眼,又把她的手拉得紧紧的了。应曦满脸绯红,奕欧看着,怎么看怎么招人疼。他和应曦一起把前晚买回来的糖果食品分发给众人,个个喜笑颜开,气氛更热烈了。有人拿着糖果问奕欧:“小海,这是你们的喜糖吗?啥时抱孩子啊?”“对啊!你媳妇儿这么漂亮,孩子一定好看得不得了!我等我有了孙子,到时一定要和你攀亲啊!” 奕欧笑着说:“不急不急,这些事情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应曦,应曦除了脸红还是脸红,小兔子似的,尴尬得不行,奕欧大笑着把她搂在怀里。 好不容易捱到酒席结束,村民们三三两两散了,还有些人叫着要闹奕欧和应曦的洞房,都给叔叔婶婶给劝走了。也有些人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打包剩余的食物。奕欧好像有些醉意,两眼有些红,微微地眯着,嘴里喃喃地说:“应曦……应曦……” “小海怕是醉了吧?”叔叔说。 “我看是。应曦,辛苦你把他扶到楼上房间,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婶婶说。说完,两人就和奕云一起收拾碗筷去了。 “为我们准备的?”应曦惊讶地问,今天她也收拾了一整天的屋子,怎么不知道还有一间是为了‘你们’准备的?等等……‘你们’?什么意思?要她和奕欧同一间房吗? 只是现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奕欧扶进房再说吧。哎呦,重死了!为什么男人喝醉后都要女人来收拾呢?明明是女人力气更小好不好?应曦扶着奕欧上楼,一下一下地爬着楼梯,腰都快断了。她一手扶着他,一手扶着墙喘气。奕欧“嗯”了一声,调了一下姿势,变成面对着她,薄唇从她的左边脸颊,扫到右边脸,其间还若有若无的在她的唇上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头一歪,带着更为浓重酒气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更沉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认命的自己调了调位置,恢复成刚才的姿势,准备慢慢地扶这个大男人入房。谁知道她才一动,身体忽然的一紧,两人彼此间刚刚才稍微拉开一点的距离,忽然更紧密的贴在一起。 “你没醉?”应曦一愣,马上发现自己被骗了,随即嘟起嘴儿,故意扭过头去不理他。 奕欧笑眯眯的望着她,此刻除了脸上带着一阵淡淡的酒红,哪里还有半点喝醉酒的迹象。“应曦,你好香!”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埋头在她的颈项间,清晰的话语带着浓浓的眷恋。 “你骗我!”应曦还是假装生气,仍然是一副使小性子的模样。 “别生气了,我们进去吧!”他轻轻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笑着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一同齐步步入房间。 一进房间,应曦愣住了:这啥时整出来的洞房? 她好奇地打量着,房内装饰很简单,一张大红喜床,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和一些糖果、,寓意“早生贵子、甜甜蜜蜜”。旁边还有茶壶茶杯之类的物品。两张椅子,并排放在桌子前面。但就是这些简单的陈设,几乎让应曦要落荒而逃。烈女不侍二夫,她虽然爱奕欧,可是也爱应旸啊,她怎么能进两次洞房,嫁两个丈夫呢!更何况,应旸那里怎么办?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还未来得及转身,奕欧就把她抱住了。他温柔地对她说:“别走,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碰你的。这个洞房是叔叔婶婶设的,希望我能早日成家。他们年纪也大了,在我们这里,二十来岁的男人也早已娶妻生子。应曦,你愿意与我一起满足他们的愿望吗?” 程应曦耳根子软,心更软,听了他这话,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奕欧欣慰地笑了,把心爱的、善解人意的、从内到外都美丽的困在自己怀里,久久不放开。 “你身上的酒味很重,还是喝多了。”应曦嗔怪地说:“要不是我兑了点开水,只怕你的肠胃又吃不消呢!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她把奕欧按在一转身斟茶,发现房内居然有个配套的小卫生间,她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这个卫生间虽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像小宾馆那些卫生间一样,有毛巾、洗浴用品等。她笑着对奕欧说:“这个房间,以后可以给叔叔婶婶做主人房。” 奕欧微笑不语。怎么可能?这个房间,只能是他奕欧和应曦的。 应曦先给他斟了一杯暖暖的清茶,然后去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弄了条热毛巾给奕欧抹脸擦手;又怕他肚子空,剥了几个花生给他……她来来回回的张罗着,把这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仿佛就像是天底下那些最普通、最平凡的平民人家的妻子那样,为着自己的丈夫辛劳着。 奕欧喝了暖暖的茶,用热毛巾抹了脸净了手,吃了些花生米,然后静静地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心里沉沉紧紧的像是什么东西在翻滚,有种想哭的感觉涌上来,那么强烈,压得他声音都咽哽起来。 “应曦……” “奕欧,你怎么了?”应曦望着他忽然通红的双眼,惊慌的问。 他抬头望着她,大手一揽,把她紧紧的抱住,头埋在她的胸前,淡淡的湿意渗入她的衣襟,半晌,他才低低的闷声道:“应曦,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该有多好!” 程应曦心里一紧,五味杂陈。经过这几年相处,她知道奕欧是个忠孝两全的男人,踏实,能干,连应旸都对他赞誉有加,他挽救过应旸、挽救过程功集团,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是福气啊! 她的内心剧烈地纠结着,脑海里一个声音大叫着:接受他的爱吧,成为他的人吧!奕欧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又高大帅气,不必应旸差啊!错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另一个声音大叫着:你不能背叛应旸!他是最爱你的人!你如果接受了奕欧,如何面对你的应旸?! “应曦,”奕欧抬起头,把正在内心挣扎的应曦拖回现实。她猛然发现,奕欧手里举着一个碧莹莹、冰润通透的玉手镯。“这是我奶奶去世前交给我叔叔的,说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的妻子戴上。应曦,你愿意戴上吗?” 听了奕欧深情的话语,看着他殷切的目光,程应曦有点不知所措,“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结果来。 奕欧显然知道她的顾虑,不过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表白:“我知道,我和旸哥相比,差得很远。之前存的钱都修这间屋子去了,我如今是个穷光蛋,不能像旸哥那样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愿意倾我所有,给你想要的生活:无论多忙,我都可以抽空陪你,陪你去公园散步、去商场购物、去图书馆看书、或者你去做美容,我在外边等你;你去做瑜伽,我和你一起练习;你去……”他还未说完,应曦已经痛哭流涕地扑入他的怀里,嘤嘤地哭了。奕欧所说的,正是程应旸想做却做不到的、又正是应曦想要而得不到的生活。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边搂着他边哭边说:“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你应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你要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子一心一意地爱你……” “你就是我要找的,你是我的女神,应曦。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爱你爱入了骨髓。今生今世都不愿意与你分开……” “我有什么好?你明知道我已经有了应旸……”应曦还是哭。 “旸哥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大哥。你是我爱慕的人,我一直希望有兄弟,有一个温柔的妻子,……”他停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要不要将之前他和程应旸的许诺说出来,不过最后他决定还是不要全盘托出,这话由应旸对她说会更为合适。他想毕后,继续说:“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也承认这样对不起旸哥,但我也付出过,努力过。我是在实现我的承诺。我相信旸哥会接受的,否则他就不会在几年前派我来守护你,照顾你。” 她抽噎着说:“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奕欧笑了,更加搂紧了她:“我的傻应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能歌善舞,还有一手好厨艺。还有,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说,我能不爱上你吗?” 应曦含泪娇羞地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奕欧温柔地说:“我说的,不及真实的你的百分之一。”他起身,拿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玉镯套入她青葱般的手指,“忍着点,如果疼我就去拿些肥皂水来。” 不过玉镯仿佛像是找到了归属一般,很快就套进去了。应曦粉藕般白嫩的手臂配上碧绿的玉镯子,真是相得益彰,赏心悦目。奕欧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笑着说:“看,它找到主人了。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 应曦摸了摸胸口的玉佛,又轻轻抚了抚手臂上的玉镯,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程应曦何德何能,得到两个世间最优秀的男人的爱! 奕欧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情系一人’戒指,说:“可惜你手上的戒指不是我买的。改天等我再买一个……” “不要,这个戒指是你给我戴上的。两个戒指我都很喜欢,再买,我也戴不了呢!我才不管是不是你买的呢。” “应曦,这么说,你真的愿意……”奕欧有些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程应曦微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正文 夜夜笙歌 小别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奕欧觉得那三个喜事都比不上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今晚,是他自懂事以来,最幸福的一晚。他拥着他的女神,心里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哪怕下一刻即将死去也无怨无悔。 “那你一辈子把我留在身边好不好?”他的声音极力温柔,可是连尾音都带著颤抖,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们三个一起。” “嗯。我们三个。”她再次点了点头,脸上带著羞涩的绯红。 皆大欢喜。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时候已经不早了。奕欧轻吻了她的额头,说:“早点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先洗澡。”温柔的语气,就像一个关爱妻子的丈夫,亲昵地叮嘱爱妻。 “可是我的睡衣还在外头。” 奕欧笑着,变戏法似的从大红床罩底下拿出一套真丝霞彩家居服,正是应曦常穿的那套。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套日用品旅行装,都是应曦的。她笑了:“装备那么齐全,你还真会逗我开心。” 他也笑了。 应曦进了澡房,磨磨蹭蹭地在两臂都不能伸开的浴室里刷牙、盥洗、冲澡,又慢吞吞的给面部和身体做保养,兰蔻抹脸,伊丽莎白雅顿抹身子。足足一个小时。等她出来时,奕欧靠在床头,笑着说:“叫我好等。你平时都是这么慢的吗?” 应曦嘟起嘴,“我喜欢。……人家不习惯嘛!”奕欧笑着说:“没关系,多久我都可以等。”说完,他亲了她一口:“好香。不过,我更喜欢你天然的味道。”他进入洗澡间,十分钟就洗好出来了。 应曦有点紧张,她不安地坐在床边,低头卷着被角。奕欧见了,不禁失笑:“想什么呢?到叫我觉得自己像是色狼似的。睡觉!今天忙了一天,我都累惨了。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都差点睡着了。”应曦听了,放下心来,却也涌起淡淡地失落。 奕欧关了灯,扳过应曦的脸,给了她一个晚安吻,又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嗅着她阵阵体香,心情愉悦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甚至想大声呼喊:我成功了!我得到我的女神了!他满满的幸福感连应曦也感应到了,她笑着说:“你的心情很好嘛,差点就要哼歌了。”奕欧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应曦调皮地说。 “怀抱美人入眠,心情能不好吗?”奕欧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连日来的劳作,他确实很累了,不一会儿,他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打起了小鼾儿。应曦笑了,怕自己一直枕着他的手臂会压坏他,悄悄地抬起头,把他的手臂放在他身体旁边。不料奕欧却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右手还压过来,正好盖在她的玉兔上。呀!好重!应曦想把他的手臂挪开,又怕弄醒他,只好转个身子,背对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安稳睡去。 男儿夜半竹竿起,女子半夜莲花开。 迷迷糊糊中,应曦感到有一个喷着灼热气体的湿润双唇在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她‘呜呜’地呻吟了几声,想把头扭到一边去,却被一只手固定住了,另一只手在自己高耸的玉兔上撩拨着、揉搓着,劲儿还挺大,搅得她不清醒也不行了。 “嗯……奕欧,你在干什么呀!……嗯”程应曦不停地晃动身体,难耐地、低低地呻吟着。这个傻丫头,她还不知道,如此娇媚地低吟及身体扭动,不正好给男人的欲望加一把火吗? 听到她的惊呼,奕欧猛地停了下来,颓丧地放开了她。他恨透了自己,为什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自己不是说过今晚不会碰她的吗?不正是因为这句保证,应曦才放心地睡在他身边吗?可是她身上阵阵女儿体香就已经让他快疯了。就在刚刚绚丽的梦中,全是她曼妙的身姿、纤细的背影,还有妩媚的笑容。他被自己的欲望刺激醒来后只觉得血液沸腾,全身发烫,忍不住伸手出去拥她入怀,亲吻她,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就变成禽兽。 “对不起。我……到外面去吧。”在没有变为禽兽之前,他还是离开这温暖的喜房,到外边打地铺吧。他刚想抬起身子,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呢!” “我在这里……对你不好。我不想伤害你。”奕欧落寞地说。汹涌而来的欲望也减退了不少。 “可是,你没有伤害我呀……”应曦委屈地说,她的表情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无辜极了。奕欧苦笑,略一用力,挣脱了应曦的手,抬起身子,穿上拖鞋,真的离开了床,准备朝门口走去。 他又要走了!应曦忽然很害怕,真怕他一走不回头。怎么办? “啊!好疼……”应曦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皱起眉头,樱唇微微地颤抖着。实际上她这个疼是半真半假。半真,是她感应到奕欧想要而不得的矛盾、痛苦的心情;至于半假嘛,她自己才知道咯! “应曦,你怎么了?”奕欧转过身来,慌张地伸手扶住了她,把她扶到自己怀里,刚要细问,嘴唇被娇嫩柔软的樱唇封住了,一双小手也环住了他的腰身。奕欧吃了一惊,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极尽温柔地吻著她,刚毅的双唇和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 两人终于分开后,彼此的心跳声咚咚咚如擂鼓,两人都能听得到。奕欧颤声说:“应曦,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应曦一时无语。可是,她明显感到奕欧心里那汹涌的欲望之潮,一波一波地越来越强烈,强烈得把她也感染到了。应曦已经通晓男女情事多年,或者说,她也想要了。 可是她任凭心里百转千回,还是一语不发。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银牙咬著殷唇,双颊绯红醉人,如丝长发顺著圆润的双肩滑落在奕欧的身上,撩起阵阵麻痒。她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知道。” “砰!”蹦在奕欧心里几年的那根弦,断了。 他的心跳加速,咚咚咚的几乎要从胸膛跳出来了。他直直地看着微弱灯光下千娇百媚的应曦,喘着粗气问:“应曦,只要你说个‘不’字,或者摇一摇头,我立刻就走!” 应曦一听,先是哭笑不得,后来是又气又好笑: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磨磨唧唧的,再这么磨蹭,本小姐就…… 她的心理活动还未做完呢,奕欧就已经‘饿虎扑食’一般,重新吻上的她的樱唇,两只手还不停地上下摸着,想扯开她的睡衣扣子。应曦嗯嗯地低吟,终于忍不住说:“嗯,轻点儿,我这些扣子是珍珠的,是我自己钉的,不要扯烂了……”奕欧果然停了下来,问:“你自己钉扣子?” “嗯,以前我和应旸的很多衣裤的扣子,都是我钉的。爸妈去世后,缝缝补补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奕欧把头埋在应曦的胸膛,闷闷地说:“那以后,你能为我钉纽扣吗?” 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当然可以,你不嫌我手艺差就行。不过,我想不出你们大男人还有什么针线活需要我动手的。” “要,都需要。只要是你的,我都要!”奕欧口齿不清地说着,他的嘴已经很忙了: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用嘴儿将她的珍珠扣子解开,然后脱得干干净净。应曦的身体没了遮掩,完全暴露在他眼底。饶是应曦久经男女欢爱,此时也是娇羞默默。她双眸一时开著,一时闭着,身体因紧张而不住地轻轻颤抖,晶莹如玉的身体染上了一层娇豔的粉红,有如最美丽的海棠含羞初绽的醉人风情,这情形比他梦中梦见无数次的还要更美。她的玉乳如凝脂一般嫩滑,圆润高耸,极其诱人,胸前的两颗可爱的粉色乳尖,像是雪峰上的红梅一样,引诱人把它们一口吞下, 奕欧两眼有些发红,两腿之间的欲望胀得发痛。埋首在她胸乳之间,感觉著她有血有肉的温热,听著她怦怦加速的心跳,轻舔著那动人到极处的软绵娇嫩,呼吸著对他而言无法抵抗的致命体香,那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觉让他心潮涌动,嘴里低低地不断的唤著“应曦……我的应曦……”,兴奋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在她的胸部一路啃舔,来到那在想象中舔过无数次的可爱玉兔尖上,却怕弄痛了她,只是探索一般的轻舔慢咬,引得应曦娇喘连连。他直起身来,将她也扶起来,开始三两下就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应曦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像火烧一样,羞得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娇羞无限的表情怎麽就让他那麽爱呢?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著她薄薄的眼皮,感受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柔声说道:“应曦,你是我的了。” 他拿起她的手,就往下去触碰他下身胀痛不已的地方,那滚烫坚硬的巨大让应曦更觉不好意思,手指只轻轻碰了一下就忍不住缩回手。他抓回她的小手,说道:“应曦,握住它。”她面红耳热,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心想:‘难不成要我口交吗?’一手被他抓著去碰触他的那个地方,一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掩著自己的唇,像是避免要发出什麽羞人的声音似的。她的手指再次碰到他胯下阳物的那一刻,奕欧忍不住轻颤,她的手指软软的,滑嫩得不可思议,她握住那根粗大的东西上下套弄了几下,他粗喘一声,阳物又胀大了几分,那粉红色的顶端居然有少许透明的液体渗出。 “应曦,今后,我就是你的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沈,带著欲望的轻颤。 在奕欧无数次的梦中,他都会吻遍应曦的全身。可是到了今晚,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和双手都不够用了。光是她的俏丽高耸的玉乳,他就能磨上整整一晚。奕欧是个“处”,不轻易对女性动心,他在那群十几岁就混黑道的弟兄们中算是另类了,所以程应旸才信任他,将应曦交给他保护。不过,人家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意思是他虽然没有性生活,但是看过AV啦),知道在男女交合之前,前戏是必不可少的。他试探一般的,带着薄茧的手指沿著玉乳的四周,极尽缓慢轻柔的划著圈,轻得像羽毛一般,在她最幼嫩脆弱的肌肤的表层细细游动,沿著优美的曲线,每滑过一处都带著电流的颤抖,在皮下敏感之处留下难以言喻却异常清晰的触觉。应曦难耐地呻吟着,身体不停地蠕动着,像是迎合,又像是躲避这甜蜜的折磨。 带电的手指一路往下,来到女性最神秘地密林深处,他感觉手指被沾湿了,花瓣中间里面终於涌出了一波透明的蜜液,看了看自己抽回的手指,心中狂跳,口干舌燥,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无限快感。被压抑的欲望烧的双眼暗沈,伸出中指在珍珠上的三角地带来回摩擦。让应曦没有几分钟便轻呼连连,无助的摇著头:“嗯……唔……你好坏……别……啊啊……”花瓣里又涌出来一波波花蜜,完全湿了他的手指。 滑进她小穴入口处的那刻,一种不可思议的湿润紧窒瞬间紧紧地缠绕住他的手指,里面是那麽的灼热,十指连心,像是要把他的手指连著心一起都烫化了一般。即使是现在,依然感受到再往里面去的那深处不断的蠕动、轻颤。像是令人著迷堕落的另一个世界。而他,即将进入这销魂蚀骨的小洞里面去,一想到这点就兴奋得难以自制、他手指前後滑动,并没有进入太深的那个地方,但就是这样,也让她全身骨头酥软,泪眼朦胧,每一下深处都激起微妙的收缩扭动,紧紧咬著下唇的小嘴发出压抑的娇吟:“嗯……唔……”那压抑却颤动著的尾音,让他的心底都开始跟著欢喜地颤动起来。 “应旸……”应曦意乱情迷中,忽然说出了这个名字。声音虽然极低极低,但奕欧听见了。他浑身一震,颤声说:“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应曦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叫错名字了。这可摊上事了,怎么办? 不过,人家程应曦好歹也是过来人,只见她俏脸更红,媚眼更秋波阵阵,她撒娇似的说:“我叫你——老公!”后面两个字轻得像蚊子哼哼。可是再轻,奕欧也听见了。刚才的不快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粗喘著,说:“好!今晚,让我们来做洞房做的事情!” 他停止了爱抚,接著便分开她的双腿,两手撑著,而他自己则伏在她双腿中间,抬高她浑圆的翘臀,将她最隐秘的桃源玉溪的风光尽收在眼底。应曦双腿间的皮肤是难以形容的细致柔滑,芳草稀疏,隆起丰满的桃丘中间,两片娇小羞涩的粉色花瓣微微闭合著,像最鲜嫩娇媚的花骨朵一般,却还没有开始要盛放。花瓣上面那颗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珍珠微微露著。他倒抽一口气,抬高她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放在了她花瓣的中间位置,却没有要马上进入,只是在入口处摩擦著,做著类似於抽插的动作。沿著花瓣的皱褶,用自己的顶端的凹处去亲吻她敏感至极的珍珠。 好热!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样……坚硬敏感的顶端先是触到灼热湿润的花瓣,然後一直摩擦到微微翘起的珍珠。那两人最敏感的地方互相地缠绵摩擦,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舒服得倒抽一口气,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中嗡嗡地响,微微起身,见应曦双眸波光点点,粉颊涨的通红,拼命扭动身体,不断的抽气,喘息不已,像是被他放浪的攻势冲得无法呼吸了。他感觉自己欲望涨得有些疼痛,喉咙好像要喷火,屋子都在旋转。 应曦双颊又开始泛上红晕,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身,颤声呻吟出来:“嗯……奕欧……好痒……啊……”那微微轻颤的娇媚尾音,一声声却像是能像直钻人心底挠痒痒一般,对他来说是何等难以抵挡的诱惑!他加速了对桃源洞口的上下摩挲,一边想象著与心爱的女神完全合为一体的景象,要是能完全插入进去,什麽样的感觉?会发出什麽样的声音?渐渐地在她腿间的那只手也开始向粉嫩桃丘中间的凹处滑去。 应曦更加难受了,浑身像是虫爬着似的痒痒,下面更是水意潺潺,她口齿不清地嗯嗯叫着,身体扭得像水蛇一样,心里却在想:奕欧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折腾啊?要是应旸,早就三下五除二进去了,还等到这会子呢!可是她毕竟脸皮子薄,再怎么心痒难耐,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他进去啊! 奕欧也快忍不住了。在欲火难耐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些AV,边看边‘打手枪’,多少对女性的身体有所了解,但是真正看到应曦下体的那一刻,依然感觉头脑轰鸣不已,体内汹涌的欲火越烧越烈,快要发狂的冲破理性的挟制!他试探性的往洞口里深入,只觉得那里已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应曦一咬牙,决定速战速决,早点结束这甜蜜的折磨。小手抓住了奕欧的昂扬,身子往上一抬,把他的欲望尽数吞入体内。奕欧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同时被极乐的喜悦冲得全身颤抖,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敏感坚硬的顶端在她里面被灼热温湿的内壁紧紧的夹住,那种感觉有些刺痛紧绷,却在同时有种难以形容的绝顶快感似乎从阳物的顶端直冲头顶,太刺激了!他永远都会无比清晰地记得这瞬间的感觉。 这一刻等了这麽多年,想了那麽多年,终於插入进去的快感却竟比那无数次的想象更加刻骨的销魂。他睁眼,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秀美的双眉轻蹙著,脸色红得不得了,美眸中泪光点点,长长的睫毛低垂,双唇有点委屈地抿著,颤声说:“你好大……” 他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居然更加兴奋起来,直接用嘴唇堵住她的小嘴,感受到她体内最深处随著血脉律动不断的蠕动缩紧,他完全无法再思考,只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整根东西都要进去她狭窄的小洞里面!只是那花穴实在是太紧了,越来越挤压著他,他忍著刺痛和吸吮的快感,想要更加的探入她体内,于是狠狠地朝前一顶,应曦惨叫一声,浑身更加酸软,让他感到好像卧在柔软光滑的海绵上。他听到应曦的叫声,居然有了罪恶的兴奋感,更加卖力地里里外外地进出着,劲儿很大,应曦被顶得哀叫连连。 他忽然感觉她一阵痉挛僵直,像是花心深处被他的欲望直接碰触到,不由自主的反应,然後更紧更销魂的压迫感从顶端传来……他从刚才本来就已经忍了太久的时间。如今紧张至极又兴奋至极,这样的刺激之下,一股电流一样的快感沿著从脊椎直冲天灵盖,一时间竟没有忍住,男根一跳,龟头缩紧,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从她体内抽出,出来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在了她腿间。应曦轻喘一声,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奕欧觉得很难堪,第一次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难道他是‘三分钟先生’吗?他颓丧地躺在她身边,扭过头去,不敢看她。却听到应曦细细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想不到你这么能折腾,应旸都没有这么折腾过我。” 奕欧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转过头来,用手撑起身子,问:“你刚才说……我比旸哥……更……那个……吗?”估计是乐傻了,问个问题都结结巴巴的。 应曦也一愣,她看着兴奋不已、幸福不已的奕欧,旋即体会到他忐忑、幸福的心情,眨巴眨巴了眼睛,露出娇羞的神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其实,论经验及技术,程应旸是比奕欧高出了几条街去了,只不过他对应曦很少长时间的前戏,多数都是直奔主题。可是奕欧明显误会了,还乐得屁颠颠的。应曦也懒得拆穿他。 奕欧听了应曦的话,以为她说自己的床上功夫比旸哥还好,兴奋得感觉下身欲望又胀大了,正一抽一抽的脉动著,像是一条狰狞的、四处寻找猎物的蛇。也许是感觉到他的胀大,应曦睁开眼睛,涨红的小脸一脸慌乱:“怎么?还来?”她有点累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缩去,却被奕欧制住了。“应曦……给我……给我…… ”他边吻边口齿不清地说。 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滚烫的身躯紧紧地拥著她,自己的欲望就往她的花瓣中间的缝隙送进去。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巨蛇刺入,应曦的手指紧紧地抓著床榻,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向上拱起,高潮过后的身体一阵阵的痉挛颤抖,花瓣不断的紧缩再放松,腿间花园早就已经湿得像沼泽一般。 看著自己身下这具泛著桃红色泽的柔润身躯,像一朵全天下最娇豔诱人为他而绽放的花。奕欧感受到她体内的灼热和蠕动的收缩,无法言喻的柔滑湿润紧紧箍著他,舒服得让他感觉连抽送都感觉有些困难,还要忍住这些让他想要一泻而出的难言快感,额头上也跟她一样全是细小的汗珠,幽深如墨的眼中似有波光闪烁,唇边却溢出微笑来,因为极大的幸福感与爱意已经充满了内心,让他有些飘飘然了。从前到现在一直想要一直不敢,只存在於想象中的事,竟在今天这种时候,始料不及,毫无预兆地就这麽发生了。但从今开始,他最爱的女神就成为了他的女人,尽管不能只属於他一个人,但他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与幸福。 “应曦……我的应曦……”他细细地吻著她柔软泛红的脸颊,一边不住地唤著她。紧紧抱住他最爱的女神的身躯,更激烈的抽插,急促的呼吸著她唇边的空气,像是想要将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完全填满一样。这般激烈的要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的爱意,她体会到了吗?感受到了吗?感受到他奕欧与程应旸是不一样的吗? 多年的爱恋,犹如滚滚江水涌过来,化成身下不停地、激烈的抽送。应曦的身子被他压制住,媚眼如丝,小脸涨红,不自觉地低吟着,表情逐渐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如墨的双眼将她此刻的表情收入记忆中,低头啃咬她小巧的下颚,暗哑的声音说道:“应曦,舒服吗?”她脸红红的,轻轻点点头:“嗯……可是……好涨……” 她还没说完,他就冷不防地吻住了她的唇,一个挺身,更热烈地,凶狠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将她的轻呼都化作了紧锁在唇内的呜咽声。像是回应的谢礼一般的,迎接他的是花穴内更热、更紧、更敏感动人的律动,让他得意的兴奋起来,迷恋得快要发狂,想要更深的,完全的沈没在她的深处中。 他闭上双眼,不停地在她深处抽动著,享受著两人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想要把这些完全记在脑海中。封印在柔软小嘴里的呜咽喘息,散发著馨香的体味,濡湿肌肤的汗水,越来越灼热的收缩颤抖,她细嫩紧窒、犹如处子的身体。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火热的一点上,只想就这麽一直插在她体内,一辈子都不离开! 他感到她体内越来越湿紧,不间断的抽送也变得更顺畅更急切,於是放开她的唇,看她大口喘息起来。爱怜地吻著她的脸颊,一直游移到鼻尖,轻轻的说:“应曦,你终于是我的了!” 应曦嘴唇发颤,娇喘吁吁,语不成声:“……嗯……我……是你的……” 奕欧心中一动,心想她肯定也感受到了快感,於是更加兴奋起来,一插到底,快感顿时像爆炸开来一般,忍不住那暴涨的快乐与欢愉,终於大喊出声:“啊!”她感觉身体一瞬间麻痹,仿佛快要被燃烧起来,甬道内剧烈一缩,身体扭动颤抖,眼泪又涌了出来,唇边发出破碎的哀求:“嗯……不要了……”连日来休息一直不好,身子实在受不了这激烈的欢爱。 可是他如何能够放手?“再忍一忍……啊……”将她的腿架高,扶著她的腰,随著前後的冲撞,不断地拉近,不断地贴合著他的胯骨,紧密的摩擦,冲撞!欲念有如冲出牢笼的猛兽一般,刺激得他再也无法自控,急速、狂热地连续冲撞下去,脑中空白一片,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可是他怀中的娇躯是真实的,不停地喘息也是真实的,那灼热湿润的紧窒也是真实的! 火热的浓浆喷泄出来,奕欧满足地终于趴在应曦身上大口喘气,接着找到她同样在喘气的樱唇,延续着身下的缠绵。应曦也第二次达到了顶峰,累得不行,浑身酸软,被架高的双腿放下来后还是微微发颤。粘稠滚烫的液体自火热的男根喷薄而出之後,慢慢从两人相连之处滴落下来。奕欧抱著她颤动不已的娇躯,保持著刚刚的姿势,唇舌间激烈得恍若交欢的吻却在持续,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了他们的房间,伴著鸡鸣鸟语,草木清香,还有外面村民们聊天的话语,一派清晨乡间热闹景象。 应曦是在奕欧温暖的怀里缓缓醒转来的。他的睡颜近在咫尺,双臂揽著她娇嫩的身子,两人身上不著寸缕,温暖的肌肤相贴,连双腿都交缠著。想起昨晚,她两颊又开始发热了。 她侧著头细细观察著奕欧的睡颜,他是那么年轻, 棱角分明的脸庞是那么英俊,比起应旸又别有一番刚毅的味道。紧闭的双眸下睫毛长而细密,高挺的鼻子,柔软的嘴唇……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他是那么温柔、那么俊呢?应曦在心底偷偷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脸…… “小帅哥……小懒猪……太阳照到屁股上啦!”她用极低、极轻、极温柔的话语说着,就想小时候与应旸同床共枕的时候,总是由她这个做姐姐的唤醒弟弟。 就在手指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奕欧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黑白分明的双眸亮晶晶的分明是含著笑意,他张开嘴用舌头在她手指上轻舔了一下。应曦吓了一跳,手指感觉被电了一下,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的手钳住,继续舔著她的手指。 手指的湿润麻痒带来的电流仿佛一直传到她的心里,让她心跳如鼓。他原来是装睡!那刚刚她看了他那麽久,发了那么久的花痴,他是不是也知道了?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双颊,忍不住把头低下。 奕欧凑上前去,低头吻住她光滑的额头,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软软的双唇在她脸上游移著,像轻柔地吻著她紧闭的双眸,晕红的双颊,娇嫩的双唇,精致的耳朵,光洁的下巴。她感觉他的吻温柔至极,细密柔长的睫毛在脸上的肌肤上轻轻拂过,就像羽毛一样,在心上引起一阵悸动。 “应曦,我都没有尽兴!”奕欧委屈地说。应曦一听,睁大了眼睛,不会吧?虽然只做了两次,可是第二次足足持续了近一小时!她可是真的累趴下了,还没有尽兴?“可是我已经累了……” “我知道。”奕欧还是很委屈地说,把头蹭着应曦的脖项,像极了一个讨吃的孩儿。他是真的没尽兴。若不是心疼她,他早就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俩人一直缠绵到婶婶第三次敲门才起床。他俩像连体婴似的盥洗后,手拉手走到厅上吃早餐,看看墙上的大钟,居然已经九点多了。叔叔婶婶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当然少不了应曦最爱的紫米香粥。 四人正吃得高兴,忽然小江小乔来了。小江说:“程先生已经订了程小姐今天下午三点的机票,现在就要动身。至于奕欧先生,程先生说您可以多呆一两天才回去。” 四人都愣住了。奕欧的心和脸都沉了下去。婶婶端着碗的手悬在半空,好久都没有放下。虽然一早就知道奕欧他们只是在这里呆几天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应曦也处于矛盾之中,她才刚刚熟悉这里,喜欢这里,却立刻要走了。回去之后,如何面对应旸?她和奕欧,今后又应该如何相处? 奕欧深深地看了应曦一眼,对小江她们说:“还能订到机票吗?帮我订来回的机票,我送你们回去,然后再回来,住几天。” 应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叔叔就说了:“这么来回折腾得多少机票钱啊?应曦你能不能多呆两天?到时小海与你一起走?” 应曦为难,没有说话。奕欧说:“既然旸哥已经订了应曦的机票,她是必须要回去的。你们只管帮我订票,我们一起回去,然后我自己回来。我们半个小时内出发吧。” 她俩答应着走了。应曦看着奕欧,却见他闷闷地吃早餐,不再说话。 这一顿本来应该是喜气洋洋的,结果变得匆忙而压抑。婶婶一直抹眼泪,饭也没好生吃。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应曦很有些舍不得,她是个易动情的人,见婶婶一直掉眼泪,自己也忍不住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又不好哭出声来,只是一味抽鼻子。奕欧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又抚摸了一下她皓腕上的玉镯子,应曦才渐渐平复情绪。 饭后,他们很快就收拾完东西,连睡懒觉的奕云都起来给他们送别。小江她俩开车过来了,奕欧的机票已经都订好了。应曦两眼红红地与叔叔婶婶道别。叔叔脸上很有些伤感,婶婶更不必说了,脸上眼泪纵横,颤声说:“有空多过来看看啊……”应曦连连点头答应,婶婶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最后还是叔叔和奕欧劝着,应曦和奕欧才坐上了路虎,道了别,绝尘而去。 一路上,应曦仍是伤感,她想起一个问题,问奕欧:“为何不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呢?” “我好几年前就想这样了。可是他们舍不得田地,奕云也不打算耕田。如果叔叔婶婶走了,那田地也没了,屋子也没了。何况在大城市里他们找不到事情做很无聊,又不愿意靠我养着,所以宁可留下来。” 应曦说:“那我们以后常来,行么?” 奕欧笑了:“你愿意,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乡间小路仍是不好走。在颠簸的山路上应曦又把刚吃进去的早餐全吐出来了。奕欧一边心疼地为她顺气,一边暗想:等我赚了钱,一定要回来修路! 到了机场,小江和小乔送他们到了贵宾候机室后就告别了。奕欧还准备给她俩封红包,小乔说:“不用了,令狐先生已经给了。祝你们一路顺风,以后常联系。再见!” 从候机室、上飞机、下飞机,奕欧都把应曦的手紧紧地拉着,生怕她会逃了似的。应曦有些羞涩,不过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只得由他去了。 俩人就这么手拉手,提着应曦的行李走回应曦的家门口(当然,奕欧家也在同一楼层)。 “我到家了。你要立刻回机场吗?”应曦问。 “是的。一个半小时后的飞机。”奕欧停了停,说:“真舍不得离开你。”说完,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双美目迷蒙,波光潋滟,心中一紧,双唇凑上前去极尽温柔地吻著,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末了,他才松开她的樱唇,说:“时候不早了,我要马上走了。大概一周左右回来吧,等我!”说完,他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转身离开了。 程应曦傻傻地站在那里,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依恋,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深深爱上了他。虽然知道只是分离几天而已,可是,情到浓时,一天……不,一秒钟都不愿意分离。 “姐,你们回来了!” 正文 夜夜笙歌 应旸的嫉妒 应曦吓了一跳,扭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斜倚在楼道的黑暗处,两指夹着一根烟,正徐缓地抽着。 “应旸……” 应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他仍在原处,只是脸庞被一团团的白烟笼罩,有些看不真。 “你怎么在这里??!”她万万没想到应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呆立在那儿,樱唇不可思议地微张着。 程应旸抽完最后一口,缓缓地拧熄烟头,很慢、很郑重,好像在拧熄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然后将烟头丢在一旁的垃圾桶,眼睛并没有看向她,淡淡出声:“等你。或者说,等你们。” “等……等我?”应曦傻傻地重复着,心跳如雷,难不成他看见了?他看见她和奕欧…… “嗯。”应旸轻应了声,眼神深邃。 “你……怎么不去上……班……”程应曦紧张地话都颤抖了,手心里全是汗。心虚的样子仿佛像是‘奸情败露’。 他没回答,只是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貌似潇洒地踱到她面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不放。“我要是不回来,又怎么看得见刚才精彩的一幕呢?” 应曦脸颊由红到白,心脏跳得越来越急了。“你……都……看见了?”她的舌头打了结。 “是。”他嗓音低沉,清冽的男性气息夹在夜风里,刚刚还夹着香烟的手爱抚上她的嫩脸。“我看见,我亲爱的姐姐,与另一个男人——接吻。” 应曦听了双腿发软,手里的行李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掉落在她脚边。 这……怎么办…… 她实在太害怕了,虽然这害怕不知从何而来,脑中模模糊糊的,力气彷佛被抽光了,要不是应旸强壮臂膀及时环住了她的腰,说不定连她也要跌坐在地上了。 “应旸……” “嘘,不要说话。我不想从你的嘴里闻到另一个男人的味道。”程应旸温柔地说,手指还把她额头旁不听话的发丝到耳朵后边。只是这个‘温柔’让应曦更加不安,甚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还傻站着干啥呢?既然到家了,我们就进去吧。”他说完,提起她的行李,掏出钥匙打开门,见她还杵在门口,冷笑着说:“姐,怎么了?出去几天,连家都不想进了?” 程应曦一听,赶快走进来。然后,关上门,见应旸把行李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扯着领带。扯下来后,狠狠地扔在一旁,闭上眼睛,不再看她。虽然让应曦和奕欧一同回乡是他主动提出的,后果是怎么样他也早已预见。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与其他男人分享她!刚才应曦看着奕欧的眼神,明显与之前不一样,那是一直以来,他程应旸才独有的啊! 应曦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供给剧烈跳动的心脏了。头脑有些昏沉,连带着眼睛都有些发花,可是她现在急需清醒的头脑,不能就这么昏睡过去。她强撑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他身边,说:“你口渴吗?喝点水吧!” 程应旸睁开眼睛,见一脸紧张、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的应曦,凝视许久,终于抬手准备接过来。 可是…… “这是什么?”程应旸死死地盯着应曦左手皓腕上的玉镯,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程应曦这才发现,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奕欧送给她的玉镯! 应曦端着杯子的手剧烈颤抖,杯子里的水撒了不少在身上。她想把那只手缩回去,可是,应旸一把抓住她皓腕上的玉镯,眯起眼睛细细看了看。这个玉镯虽然比不上她胸口上的玉佛那么透,那么翠,却也水灵,佩戴在应曦的雪白的皓腕上很漂亮。他阴沉地问:“我记得姐你是没有玉镯的,这个是哪来的?” “……我买的。”应曦很心虚,话有些结巴。 程应旸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买的?在哪里买的?就这么几天时间,怎么会有时间去买镯子呢?姐,跟我说实话。” 应曦没话回答,脸越发苍白,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颤抖:“……是奕欧给的……” “他给的啊……”程应旸拿着玉镯细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有没有说什么?” “……我不记得了……”应曦说。虽然她的记性很不好,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扮失忆”,撒了谎。 可惜程应旸仍然要刨根问底:“哦?不记得了?才三两天功夫,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那好。我问你,奕欧他除了吻你,有没有——碰你?” “……” 怎么回答?说‘有’,还是‘没有’?应曦很想再说‘我不记得了’,可是,能这么说吗?程应旸会信吗? 应旸不再看玉镯,而是看着应曦,两人就这么对望,很久很久。 程应旸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问:“那你呢?你喜欢奕欧吗?或者说,你爱他吗?” 程应曦低下了头,躲开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从她苍白的脸色,皱着的眉头,东躲西藏的眼神,还有迟迟不语、矛盾的神情,程应旸一切都明了了。 “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怒极反笑,一把把她手上的茶杯挥开,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了。他死死拽着玉镯,想把它扯下来,应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声喊疼,程应旸见脱不下来,想起身找东西去砸,被应曦用力抱着腰,大叫:“不要!……应旸……不要!” 程应旸双眼通红,他颤声说:“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喜欢别人!!”他大口喘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是个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多少大风大浪就见过了,他都能很好地隐藏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一旦牵涉到应曦,他所有自制力都化为乌有。 此时,她就在他怀里呜咽,柔软、带着百合清香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被强烈的嫉妒而燃起的怒火和连日来对她的思念而点燃的欲火烧遍了他的全身。他需要用她甜美的身子,浇灭这足以让他发狂的‘心火’,他需要用行动来安慰自己:程应曦是他程应旸的女人! 他拉过她的身子,手固定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只是这一次他用力太大,应曦的唇被他咬破了。 “唔……应旸……不要……”应曦挣扎著,可是没有用,他的吻那么有侵略性,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他恨不能把她吃进嘴里,狠狠吸著她的唇瓣和舌头,连同樱唇渗出来的血液也被他吸了进去。 他把她压在身下,像一头狼一样凶狠地撕扯她的衬衣。应曦又慌又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应旸,像一头野兽似的,不由得地紧紧地抓住衣服:“不要……应旸,你怎麽了?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姐,……” “姐姐?!”应旸俯身看著她,“你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算哪门子姐姐?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说完,用力拉开的她破碎衣襟和内衣,半边胸脯裸露出来,应曦紧紧地搂住双肩,用尽力气嚷出来:“应旸……你怎麽可以对我这样……”说完,眼泪流了下来。她从没想过一直把她当做心头宝的应旸会如此对她。他一定是非常生气了!奕欧的事情她不知道怎麽向他开口,她怕伤害他,怕不知怎麽面对他。可是,已经…… 应旸嗤地一声冷笑,可他的眼睛却是冰冷的:“程应曦,你又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他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应曦,应曦一边哭一边轻微地挣扎,她自责又伤心,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在惩罚她,她对不起应旸,是她背叛了他! 应旸把衣服撕开,用腿压住她的双腿让她再也动不了。他俯视著她,俯视著一丝不挂的玉体,除了一些尚未消退的蚊子印,倒也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奕欧怎么舍得在她身上动粗呢!应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明了他在看什么,在审视什么。她在他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可是她无力做什麽,只能任他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体上。 “都是我不对,应旸……”她捂住脸,嘤嘤地哭了,好不伤心。 应旸俯下身,扒开她的双手,同样通红的眼睛对望着,谁也不比谁好过。 “你是我的!”他很大声地说了这句话,仿佛在她、向自己、向全世界宣告。说完,他低下头啃咬她的玉兔,将玉兔尖上的红晕含进了嘴里,吮吸,还大了力气,她的乳头在他口腔里变硬了,变大了。他把她吸得很疼,白嫩的玉峰上遍布红色的痕迹。他的另一只手滑过她的小腹,插进她茂密的森林里,抓揉著她下边的毛发。 应曦还是嘤嘤地哭着。她不认识这样的应旸,太可怕了! 程应旸一边啃咬,一边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她,说:“我的应曦真是个尤物,连哭泣都是这么美丽。”他的啃咬从玉兔一直延伸到下面,所到之处,留下条条红红的暧昧痕迹,在雪白的玉体上星罗棋布,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可是他不管,他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自己的痕迹,还有,要在她的身体深处,留下他的…… 他端详着她下面粉嫩的花瓣,真的是两片规则的花瓣娇羞地紧紧合拢,映著雪白的肌肤以及小片黑色的毛发。他看了很久,这个秘密花园,一直都是他独有的。可是现在,有了另一个男人进驻,这怎么能让他不发狂!! 他伸手把小花瓣拨开,里面是更浅的肉粉,洞口完全是关闭的,他用手指探了几次才找到入口,微微撑开,一松手又不见踪影。看起来就像个小处女,根本没有人造访。也幸亏应曦早上简单地洗了个澡。万一在这里留下些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应旸越发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的欲火占了上风,几乎要盖过怒火。他把自己衣裤脱光,举著自己硕大的欲望,用肥大的顶端摩擦她的丛林深处,碾动小花瓣的细缝。应曦还在不停哭,而此时她被咬破了唇仍在不停地渗血,嗓子里发出些痛苦的哼声,花瓣里很干涩。 而他等不及了,开始抽动,每一次都连根没入,她太小太紧,里面湿润褶皱,他勃起的每一根毛血管都被她刮擦著,有些疼,却绞得他想立刻爆发,兴奋得连连刺入,享受著报复后的快感。 “呜呜……啊……”她吟泣,声音很痛苦,他却因为太兴奋太急切而忽略。她弯起了身子,伸出那只自由的手抓住了他的欲望。 而另一半还在她体内就要刺进去,她脸色苍白,手指都颤著,看著她,看著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抓著自己的粗大,应旸却更是兴奋。 应曦咬嘴唇,里面在不停地疼痛收缩的同时也绞著他,她皱著脸:“应旸,我好疼……你不要再来了……我好疼……” “可是,我也很疼,谁能体贴我?啊?”他凶狠地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他却还是插进去,不过没有完全进入,只进了三分之二,下一次也是如此,她不再喊痛,就这么咬着嘴唇,放开身子,最大限度地容纳他。小花瓣却依旧紧窒的要命,她雪白修长的双腿跟随他的动作不停地晃著,两颗雪白的玉兔上下跳着,深深的刺激到了应旸。他低头含住她的红缨,下身更用力,动的更快,应曦什麽挣扎喊叫都顾不得了,她只是使劲地咬著唇,嗓子里偶尔发现沉闷、压抑的哼声。很疼,全身都很疼。 这不是男欢女爱,程应曦悲哀地想。但是,她不怪应旸的粗暴。他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要怪的,也只能怪她自己。她紧抿的唇角显示出内心的痛苦和肉体的压抑。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下边不停地收缩,紧紧绞著应旸。他更快速地动作,他们的下体都哆嗦著,终於他喊了一声,紧紧地抱住她,他们两个都在颤抖,他释放了自己, 她身体的深处,释放了自己。然后,程应旸像是个被抢走玩具的小男孩那样,压在应曦身上,竟然嚎哭出声。 她身体摊成了一团水,连喘气都没有力气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应旸的头,虚弱地说:“对不起,应旸,是我不好……”说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程应旸忽然发现刚刚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软趴趴地垂了下去。再抬起身子一看,天!应曦脸色白得不像话,嘴唇上的血还不停地汩汩而出,从嘴角一直蜿蜒流到耳垂。他的心咯噔一跳,把应曦扶起来,轻轻地呼唤:“姐,姐!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姐……”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反应。再往下一看,全身青紫遍布,横七竖八的,惨不忍睹。 他吓坏了,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子,还有呼吸。他赶紧去房间找了一件宽大的睡袍,又找来一条毛巾,想为她擦拭下体。直到这时,他才看见应曦泥泞不堪的小花瓣吐出了红白相间的液体。白色的自不用说是什么了,可是,红色的是什么?他记得这几天并不是应曦的特殊日子,难道是…… 程应旸呆呆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应曦,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化身为禽兽,对心爱的女人做出了如此残暴的行为!清醒过后是深深地自责与懊悔。应曦她有什么错?错的是他自己!—— 是他在几年前让奕欧做应曦的保镖的; 是他在‘程松威逼利诱’的危急时刻把应曦托付给奕欧的; 是他主动提出要奕欧解决‘绿园’来作为交换条件的; 是他暗中设了美人计来考验奕欧,而奕欧又不为所动的; 是他主动提出要应曦陪奕欧一起回乡的,后果如何他也是事先设想过的; 如今,他看见应曦与奕欧接吻,看见她手上的玉镯,发现他碰了她,得知应曦已经对奕欧动了心……这一切,他不是应该一早就预计了的吗?把火气发泄在应曦身上,还伤害了她……程应旸觉得最不可饶恕的,就是他自己! “姐,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他轻轻对她说。然后,拨了个电话,通完话后,用睡袍把应曦裹得严严实实,抱起她就走。 他将应曦小心地放在车后座,然后火速开往一家有外资背景的私人医院。医院隐藏在一个七拐八弯的小区里,外表是其貌不扬,普通建筑物而已。可是院内设备先进,设施豪华,技术一流,连同停车场都是守卫森严,闲杂人都无法进去,最大限度地保护病人的隐私,所以很多名人、富豪都喜欢来这里治疗。一开进停车场,里面尽是奔驰、路虎、奥迪等豪车。 他停好车,把应曦小心地抱出来,就有护士们准备好了病床在停车场里等着他。真走运,他相熟的王医生,正好今天她值班。 王医生给应曦做了详细地治疗和检查。应旸在外边等着,焦急地踱着步。大约一小时左右,王医生出来了。应曦仍未醒来,被推入了一间豪华病房。程应旸见她嘴角已经止住了血,换上了病号服,安静地躺在床上,两手都打着点滴。王医生对应旸说:“你随我来。” 他们到了外头,王医生对他说:“程小姐昏倒的原因是受到惊吓刺激加上低血糖。是不是连日来没有好好休息呢?胃里也比较空,没什么东西。我给她打了点滴,补充一些营养素。不过——”她停了停,把程应旸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压低了声音说:“她身上有不少外伤。幸好不是很严重,皮下出血。但是阴道有些撕裂,我给她缝了两针。很明显,她受到了暴力伤害。这可是可以入罪的。”说完,她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程应旸。 他在王医生的注视下低下了头。深深的负疚与罪恶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低声说:“严重吗?” “那倒不算很严重。静养三五天就可以了。只不过是如果造成了心灵伤害,那可就难说了。” 程应旸低着头默默地听完,也没有说话。王医生笑了笑,说:“其实也没啥大问题的,你以后好好疼她就是了。快去看看她吧。”应旸“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就出去了。 他来到应曦病房,就这么站立在她床前,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看着脸色仍未恢复红润的应曦,他只想敲死自己。这些年来,应曦跟着他,几乎都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要么就是独守空闺,要么就是在医院里度过。 往事如烟。 他想起小时候,应曦为自己偷过叔叔的钱,给肚子饿得哇哇叫的他买东西吃,为此她还挨了叔叔的暴打,头部受了很严重的伤;两三个月前,她为自己打过胎;后来又为自己挡过子弹;头部又撞到了墙,几乎丧命。今天,她还被自己的兽行给折磨得昏了过去…… “程应旸,你真不是人!”他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应曦似乎听到了这个清脆的皮肉碰撞的声音,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嘤咛了一声。程应旸一愣,正想走上前去呼唤她,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正文 夜夜笙歌 他不敢见她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应曦醒了。她睁开双眸,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雪白的墙壁,混合着消毒药水、水果甜香和鲜花香气的房间。 “程小姐您醒啦!”一个乐呵呵的声音响起。 “……刘姨?”程应曦惊讶地问:“我在哪里?” “这里是个疗养院。”这是另一个声音,随着这个温和的声音,进来一个很慈祥的女医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医生。” “王医生您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医生微笑着说:“你低血糖昏倒了,所以程先生送你来这里。” “那应旸人呢?”应曦焦急地问。 王医生仍是微笑:“他回公司去了。他要你在这里安心养好身子,等他忙完公司的事情就接你回去。” “哦!谢谢你们。” 事实上,程应曦在这里呆着,跟‘圈养猪’似的。王医生和刘姨她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她很快就恢复健康,比之前更加生龙活虎了。但是除了每天都有鲜花、水果和各式各样的礼物之外,她既没有见到应旸,也没有见过奕欧。拨打他们的电话,总是无缘无故地拨不通,要么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拨通了很快被掐掉。她百思不得其解,想应旸,也想奕欧,天天吵着要出去,可是每到此时,刘姨她们总是由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阻拦她,加上这里守卫森严,她溜不出去。 一个多星期了,应曦实在憋不住了。她时常无缘无故地哭,不肯吃饭,不肯接受针灸按摩等治疗。王医生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暗地里给吃点儿安神的药品。 这天晚上,应曦带着满脸的泪痕沉沉入睡。她的病房里终于出现一个男人。“她今天好吗?” “不太好。哭了很久,不怎么吃东西,刚刚长出来的肉又减回去了。你以后常来才好。”王医生说。 “知道了。谢谢。” 来人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带着薄茧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俏脸,为她拭去残留的泪痕。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想著她、念著她,满头满脑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巧笑倩兮,她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叨念著她在做什麽,有没有因为困在这里而烦恼,会不会因爲伤心而不吃饭……他想得自己也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再不见她,他觉得自己定然会陷入疯狂。 这人正是程应旸。由于愧疚和自责,他一直不敢过来见她,可是思念如同春雨后的竹笋,疯狂地生长,迫使他忍不住趁应曦入睡的时候偷偷过来看她,聊解相思之苦。他呆呆地坐着看她看了半小时,有点累了。想了想,自己在外头必然是一身尘灰,不如先洗个澡再陪她一起入眠,今晚就不走了。明天早点起来,不惊动她就是。他起身脱下西服外套,走进房内配套的卫生间洗了个澡,随便披了件袍子就出来了。他掀起被子,躺在应曦身边。阵阵百合体香立刻传来,应旸贪婪地吸着,嗅着,连日来因思念而烦躁的心态逐渐平和下来。 由于药物的关系,应曦睡得很沉。但她似乎感到身边有个可以亲近的热源,动了动身子‘嗯嗯’地挪了过来,小脑袋就往应旸怀里凑。 他宠溺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把她揽在怀里。应曦闭着眼睛,安静地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一只小手不安分地抱住他的腰,小脑袋仰起,面对着他,一条粉红色的小舌头还调皮地伸出头来,就像一只睡萌了的小猫咪,模样可爱极了。 应旸看着有些入迷,也有些吃惊,该不是自己不小心弄醒她了吧?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应曦是睡着的,这才放下心来,低下头对着她的小舌头亲了亲。可是应曦‘嗯嗯’地哼了哼,舌头又往外伸出了一点点,越发叫人怜爱了。 程应旸研究了半晌,终于明白了她是向自己讨吻呢。这还不容易,他想念她吐气如兰的小嘴儿很久了。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的小樱唇,又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舌儿。应曦不干了,小手儿竟然动了动,似乎在抗议他没有满足她。 程应旸无奈地笑笑,然后让彼此的唇瓣贴合在一起,灵巧的长舌驾轻就熟地钻进馥郁的口腔,舔吮吸啜著香甜的蜜津,同时也让她分享自己的津液。这个吻,轻柔至极,可与几天前的狼吻大相径庭。应曦砸吧砸吧地吸着、咽着,好几次应旸都在担心她会不会醒来。好在药力强大,应曦只是睡,她在做着梦呢!一个关于她与应旸的好梦。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仅仅是嘴唇上的接触了。他解开应曦的衣物,薄唇顺着下巴一路往下,从下巴、脖子、锁骨、胸前的两只娇嫩的玉兔,一如往常那样,傲然挺立,白软诱人。他含住其中一颗红缨,用舌尖挑拨着,红缨受了刺激,更加站立得如同山峰一样挺拔。他轻轻拧了另一只滑腻的嫩乳,捻起顶端的粉珠掐了一下,可怜的玉兔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笑了,灵活又邪恶的唇舌离开玉兔,途经柔嫩的小腹,来到芳草萋萋的密林深处,发现这里居然已经水意潺潺了,含苞待放了。这里曾经被他蹂躏得缝了两针,他立刻愧疚起来,小心地用舌尖逗弄了一下那个粉色花蕾,小花蕾立刻亭亭玉立。他又逗弄花瓣,并没有发现有丝线的踪影——原来已经拆线了,并且愈合得很好。 应曦细细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夹紧了双腿,把应旸的脑袋夹得有些动惮不得,又一股花蜜涌了出来。他也实在忍不住了,将这股花蜜尽数添了进去之后,抬起头,重新回到床头,把应曦的身子翻过去,一只手握住她的玉兔,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昂首待发的欲望插进她的双腿之间,就着流出来的花蜜的润滑,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虽然这样远远不能止渴,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应曦是否爱奕欧,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愿意呆在他身边就好。 应曦居然发出低低地呻吟,腰身也轻微地扭动,程应旸吃了一惊,动作却停不下来,他边动边观察,确信她还是睡着的,这才加快速度,到达顶峰之前,他起身去了卫生间,释放了自己。 清理好一切后,他回来重新抱着应曦,满足地阖上了眼睛。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应旸,是姐不好,我给你打手掌心。” 程应旸一听这句话,顿时睡意全无,鼻子一酸,眼眶一热,费了好大劲才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看向怀里的应曦,仍是睡得香甜。原来是她是说梦话。她做的是什么梦?应该是与自己有关吧?‘我给你打手掌心。’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回忆再次浮现在应旸脑海里—— 年方六岁的程应旸十分淘气,有一次他抢了姐姐应曦心爱的洋娃娃,然后拿出去给他的小朋友们玩,弄得支离破碎。应曦伤心地哭了。妈妈知道后,把应旸打了一顿,应旸也哭了。躲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不肯出来。程应曦担心他在那里会害怕,蹲在外头哄他出来。程应旸只是哭,应曦好话说了半天,最后,她没招了,只好把嫩生生的小手儿伸进去,说:“应旸,是姐不好,我给你打手掌心。”小应旸狠狠地拍了她的手,劲儿很大,一下子把应曦拍哭了。可是当她见应旸灰头土脸的出来时,她破涕为笑,用被拍红的小手儿抹眼泪。以后,只要是俩姐弟闹矛盾,应曦总是息事宁人的那一个。她对他伸出小手儿,边含着眼泪边说:“我给你打手掌心。” …… “姐,对不起。”程应旸搂紧应曦,把头埋进她甜香温暖的双乳中。“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我身边默默扶持着我,我还伤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应曦一直睡到上午近九点才醒来。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与应旸颠鸾倒凤,不能自已。可是,梦醒后,睁眼一看,身边空空如也,枕畔、床铺然有应旸的味道,但他不在! 应曦难过至极,用手捂着脸,正想痛哭,忽然一个浑厚而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响了起来:“你醒了?怎么了?” 她睁眼一看,竟然是奕欧!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坐了起来,傻傻地看着他。几日不见,他有些疲惫,但仍是那么英俊挺拔,眼睛仍是那么神采飞扬。应曦看了好一会儿,嘴巴一扁,带着哭腔说:“奕欧!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好,我马上带你回家!”他笑着说,然后揽过应曦,亲昵地吻着她。也就几天没见她而已,但他已经觉得度日如年,好像今年没见一样。应曦脸红了,别别扭扭地说:“人家还未刷牙呢!”又是这一句,奕欧大笑。他的女神,连扭扭捏捏都是这么有趣。 他从乡下回来两天了,一直找不到应曦,连应旸也没见着,电话也打不通。令狐真他们说应旸出差去了,应曦疗养去了。若不是今天凌晨应旸短信通知他来这里接应曦,他还不知道要瞎转悠到什么时候。这下终于找到她了。至于她为何会到这家私人医院‘疗养’,应旸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趁应曦盥洗的时候,奕欧很快就将她的物品收拾好了。应曦见了,笑着说:“奕欧,你真是新世纪的新新好男人!”奕欧听了很高兴,笑着自吹自擂说:“那你找到我这样的好老公,证明你有眼光啊!” 应曦听了,却被说中了心事,她尴尬地笑笑,没有回应。 与王医生和刘姨道别后,他们就出院了。奕欧把行李放在车尾箱,让应曦坐在车后座,细心为她系好安全带后,才回到驾驶座开车。车子一溜烟开走了。半小时后,应曦发现这里不是他们的住宅小区,反而是风景秀丽的郊野公园,她好奇地问:“不是说回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我听人说,多接触大自然,能让人心情愉快。你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出来散散心,不好么?”奕欧说。 应曦很感动。虽然她此时最想做的是回家见应旸,但出来散心也不错。她露出温暖的微笑,一如阳光般耀眼,直达人的心底。 他俩手拉手,在郊野公园里悠闲地走着,时而坐下来聊天,时而好奇地看着隐藏在草地里的小动物们。中午在附近的农家菜馆吃午饭,直到快傍晚了,他们才离开。 奕欧把车开到一间设施豪华考究的酒店公寓前,早有车童上前帮忙泊车,奕欧取了行李,拉着应曦的手往里走。应曦奇怪了:“怎么到这来?” “公司给我新宿舍,就在这里。”奕欧笑着说。他们走到前台,奕欧报了姓名,漂亮的前台小姐微笑着说:“您好,奕欧先生,这是您的房卡。欢迎你们的光临,祝你们愉快。” 奕欧点头道谢,拉着脸红的应曦走到电梯前,直奔房间。“说起来还要感谢旸哥呢。我没上班几天,居然可以住五星级酒店公寓。以后还真得为公司做牛做马。”奕欧显然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应曦却五味杂陈,脸上虽然也微笑,但心里总是牵挂着他——应旸。 话说奕欧说的“为公司做牛做马”的玩笑话也是有原因的。他觉得应曦在乡下那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一早就计划好以后每天给她吃得好好的。可是存款早已经在给叔叔修房子花光光了。他昨天找到令狐真,说:“令狐,最近兄弟囊中羞涩,能不能借几千元来周转一下?”这可是他头一次找人借钱。令狐真大笑,在电脑上滴滴答答敲了一会儿,说:“我已经转账了十万元在你的账户上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笔钱不用还,下个月我从你工资上扣。不过,你最迟后天一定得回公司干活。旸哥最近有事,你又不在,两大总裁都撂摊子,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好。后天我一定回公司上班。”奕欧笑着道谢。 话说回来。奕欧拉着应曦,用房卡在门把上一接触,“嘟”的一声,门开了。他把卡插在门后的电器开关口里,全屋顿时亮堂起来。空调也开始运作,就像一般的酒店那样,只是多了一个温柔的女声问候:“您好,欢迎回家。” 应曦好奇地打量这里,这是一个三房两厅的套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超大鱼缸,把屋里的陈设尽皆挡住,既保证了私密,又让全屋灵动起来。缸里面有两条金龙鱼,长长的身子来回游弋,满缸绿中带金,寓意年年有余,富贵吉祥。客厅里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华丽璀璨;55寸的液晶电视后是一面‘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电视墙;真皮沙发傍边有一个仕女举灯图样的落地灯,做工精致,古色古香,轻轻一碰就亮,再碰就熄,还带遥控,应曦一看就很喜欢,细细赏玩了半天。 “喜欢吗?”奕欧放好东西,走过来笑着问。 “喜欢!”应曦笑答。 “我也很喜欢。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住如此金碧辉煌的屋子。对了,今天走了一天,你一定饿了,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日本菜还是……” “要不,西餐怎么样?” “好,试试法国大餐吧。电视上常常说那个怎么怎么好,我也想尝尝。”说完,还做了个鬼脸。应曦看着他这仿佛要流口水的样子,也忍俊不禁。 奕欧把她带到一个有套间的主人房,说:“这个房间是你的。看看喜欢不。” 应曦走了进去,挺大的房间,正中有在kingsize的大床,铺着真丝碎花被面,旁边有个贵妃椅和梳妆台。与客厅复古的陈设不同,这里的设计偏向西洋,而且是田园型的,完全可以满足女孩子们公主房的梦想。“你说这是我的房间?”应曦有些惊讶。 “你看这里的摆设,如果是我的房间,可要给人笑掉大牙了。”奕欧笑着说。全程他都是笑着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 应曦迟疑。这个房间怎么能是她的呢!应旸知道了,该怎么想?怎么也得经过他的同意吧? “不要想了,我昨天忙了一天,你看看这柜子里的衣服喜不喜欢。”他打开巨大的衣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女性衣物。应曦很吃惊,他连衣服都备好了…… “累了一天了,你去洗个澡,然后就可以开饭了。”奕欧到浴室里将给浴缸放水,然后出来亲了她一口,带上门出去了。 应曦傻傻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浴缸的水哗哗地响,才反应过来,泡澡去了。 她感叹奕欧的细心。浴缸里居然有玫瑰花瓣,泡在里面,感觉每一个毛孔都舒舒服服的。她皱着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身上轻抚着。奕欧对她太好了,好得她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内心对应旸的愧疚越来越深,她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算了,不想了,见一步走一步吧。 她慢吞吞的洗头洗澡,做了全身保养,一边往自己身上抹护肤品,一边感叹奕欧的细心。衣柜子里不仅有漂亮的衣裙,连内衣都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还都是她平时用的牌子。估计是以前奕欧陪她外出购物时用了心,什么都是合着她的心意。她的愧疚越发加深了,不仅对应旸,还对奕欧,她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他这千金般的宠爱。 带着一身的香喷喷,应曦包着浴巾走到房间里,打开衣柜,琳琅满目的都是质地考究的衣裙。她取了一条翠绿渐变嫩黄的长裙穿上,把头发盘起来,用镶有珍珠的发圈绑好,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出去。 咦,外面怎么这么香?她循着香味走到饭厅,那里已经摆了一些精致的杯盘,饭桌中间还有三根蜡烛,在银质的烛台上闪耀星星点点的烛光。厨房里还有两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忙碌着。奕欧也洗了澡,换上西装,一身玉树临风。他正在饭桌上摆设餐具。他见了应曦,笑着说:“要我好等。你要再不出来,饭菜可是要凉了哦!” 应曦惊讶地问:“这些不会是你做的吧?”奕欧笑着说:“我哪有这个本事。这些是厨师带材料上门做的。他们还在厨房忙着呢。快来尝尝第一道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哦,我忘了,第一道菜是凉菜。不过也要马上吃。” 他殷勤地为应曦拉开椅子,应曦坐下,看着绅士般的他为自己铺好餐巾,摆好餐具。她看着他,对他的认识又多了一层,爱意自然又加深了一层。奕欧见应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笑问:“怎么了?”应曦赶忙收回目光,略显尴尬地摆弄着面前的银勺子。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奕先生,程小姐,这第一道菜是烟三文鱼鹅肝酱,请慢用。” 应曦看着,只见盘里的三文鱼片卷成玫瑰花形;再将红叶生菜、细菊生菜卷成花形放于盘子一侧;再在盘中放入鹅肝酱和卷成花形的三文鱼3朵,淋上意大利油醋汁;她尝了尝,鲜香爽口,风味独特。 第二道菜是海鲜汤。应曦喝了两口,觉得奶油与海鲜的搭配相得益彰。 第三道菜是法式芝士焗蜗牛。厨师将烧好的大蜗牛肉装入蜗牛盅,撒上芝士。应曦很喜欢这道菜,她知道这是法国菜里必不可少的一个前菜,造型美观,香味浓郁。奕欧品尝后,说:“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这么入味的蜗牛。”他趁厨师近了厨房,悄悄地对应曦说:“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你做的火腿炖肘子,比这个好吃多了!” 应曦一笑,脸不由得红了。 后面还有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鱼、黑菌鹅肝少司牛扒、冻象拔蚌,草莓甜品、水果萨拉及提拉米苏。洋洋洒洒十道佳肴,品种多,量却很精致,他俩吃得很饱,但也没撑着。 饭后,厨师们收拾好后告辞。奕欧与应曦真诚地向他们道谢,奕欧送他们出门了。他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应曦挨着奕欧,说:“谢谢你,我今天过得很愉快。” “你知道的,你永远不用谢我。如果你愿意,我们每天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奕欧笑着说。他揽着应曦,亲昵的吻著她的鼻子 “应曦,你真美!”他模糊不清地说完这句话,薄唇在她的樱唇上流连忘返。 可是,渐渐地他就不满足于亲吻了,他的身子前倾,把应曦压在沙发上,薄唇也加重了吻的力道。应曦双靥晕红,在他怀里挣扎,却是被制得半点动弹不得,只觉得他的体温比往常更热,他的双手更是把自己的身子给箍得紧紧的。虽然什麽也没发生,但那种被灼热呼吸包围的感觉让她快要窒息了。 意乱情迷之前,应曦颤抖地说了一句:“奕欧,我想回家。” 奕欧仍是没停止吻她,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应曦微微挣扎,鼓起勇气,说:“我想回家!” 奕欧顿时一愣,他抬起身子,惊愕地望着身下的应曦:“回家?”他搞不懂她为何此时想回家。还有,回家?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他这些天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屋里一切全部都按照她的平时喜好布置的,还有柜子里的众多衣物,他一件一件精挑细选,难道她都视而不见吗? 应曦也立刻察觉到他急剧变化的心情,她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怯怯地说:“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应旸了,我想见他。” “你一个星期没有见过旸哥?”奕欧很惊讶,虽然他从乡下回来后也没有见过程应旸,但是应旸不可能在应曦回来后不去见她的。“你那天回来后没有见过旸哥吗?” 应曦看着奕欧,很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也许是那天的回忆过于难以接受,她的大脑竟然自动过滤了一些重要信息,连应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撒谎。她的眼睛迅速涨满泪花,抽噎着说:“我一直在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打不通。我天天都在疗养院里,他都没来看我。我想见他。” 奕欧的心蓦地抽疼了。刚刚升起的欲火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灭得干干净净。他松开应曦,颓废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应曦,你在我的面前不断地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可否想过我的感受? “好,我带你回去。”他终于睁开眼睛,很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他脱下西装,扯下领带,拿起应曦的行李,打开门,看也没看她,说:“走吧。” 应曦低下头,她明显感受到奕欧心如刀绞的心情,自己也难受极了。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她多想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春宵。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她多想陪陪奕欧,毕竟他是除了应旸外,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应旸…… 她默默地跟着奕欧,坐车,下车,步入大楼,进入电梯。全程,俩人都一直没有说话。奕欧也没有拉着她的手,就像回到了从前,他是保镖,她的被保护的“上级的女人。”只有一点不同,应曦一直是怀着复杂的、内疚的心情,对应旸,也对奕欧。 “到了。”奕欧走到程应旸和应曦的家门前,面无表情地说。他没有看她,或者说,他避免看她。尝过了她的滋味后,他理所当然地把应曦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尽管,他很早就有这个心里准备。 应曦掏出钥匙开门,屋内是一室冷清。程应旸不在。应曦心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奕欧好像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似的,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他此时万般无奈的心情。 “你……你去哪儿?不回你的屋子吗?”应曦回过头,含着泪问。 奕欧想了一下,回酒店公寓吗?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那里虽然豪华,但是没有人分享,再豪华也是孑然一身。还是在这里住吧。公司虽然给他那间酒店公寓作为新住处,但这里的屋子仍然归他所有。而且就在同一层楼,也可以随时照看她。毕竟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屋子还是自己的好。 “我就在旁边。你早点休息。”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奕欧!”应曦忽然叫住他,奕欧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仅仅是侧了侧脸,等着她的下文。 “谢谢你!”应曦含着泪,真诚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切!” 奕欧终于回过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说:“你知道的,你永远不必谢我。” 他走到自己房门前,转头见应曦扶着门框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到衣襟上,掉到地上……滴滴掉在他心里。一个人在孤零零的房子里,这种孤独的滋味他尝够了。应曦是那么脆弱的女子,这独守空房的感觉一定更加难过。他一肚子的不愉快早已消失,终究还是不忍心,说了句:“进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不管旸哥回没回来,有事就找我。” 应曦点头,就这么噙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看着奕欧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去,然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应曦抽了抽鼻子,正呜咽着,忽然听见开门声,奕欧露出头,对她说:“还是看着你进去吧,免得我牵挂。” 应曦眨眨眼,抖落了一颗泪后,说了句:“你也早点休息。晚安。”然后进屋去了。奕欧叹了口气,无奈地关上了门。 你牵挂的人不在你身边,我牵挂的人在我身边,却不得亲近! 应曦打开一盏壁灯,环顾熟悉的四周,不禁又伤感起来。她不是第一次面对一室冷清,但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撕心裂肺地想念应旸。她有些神经质地拼命打他的手机,每一次都提示“您好,机主已关机了……”直到自己的手机都没电才停下来。她也没有除了奕欧以外的弟兄们的手机号码,无法可想。怎么办?只好等!她想坐在沙发上,可是双脚像是很抗拒那个地方似的,死活不肯挪动,她只好走到旁边的贵妃椅上,拿了个抱枕,半躺着等应旸回家。 程应旸此时和弟兄们在一间歌舞厅里。弟兄们有的唱歌,有的猜拳,有的玩骰子,还有的与身边的女郎调笑。只有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马爹利,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水。 令狐真说:“旸哥,你已经闷闷不乐半个多月了,应曦姐回来了,你为何不让她一起来玩呢?” “对啊!还有奕欧!”众弟兄们附和着。 “不要提他们!”应旸说。从昨天开始,他无时不刻通过应曦身上的定位追踪器了解她的行踪,得知奕欧今天一天都带她游山玩水,临近傍晚又去了酒店公寓,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此时他再次打开定位追踪接收器,赫然发现应曦已经回家了!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令狐真问:“要上哪儿?” “回家!”程应旸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还回去啥!” “就是,随便开个房凑合着睡一晚不就得了!”众弟兄七嘴八舌地说。 还是令狐真大约猜到什么,他上前扶住应旸,说:“旸哥,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程应旸摆摆手。 令狐真劝他:“旸哥,别逞能,你醉成这个样子能开车吗?万一给交警抓到了,第二天报纸可就有头条了。” 程应旸虽然有些醉意,但却也不糊涂。他想了想,有道理,就扶着令狐,还有伍松护送着,回家! 程应旸坐上了法拉利,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令狐真:“还有迷香吗?” “迷香?”令狐真一愣,这是他们以前混黑道的时候用的一些下三滥的东西,专门对付一些棘手的人物或者在危急的时候喷向对方用以自保。这种迷香,无色略有异味,能在短时间内使人失去知觉,不过药物本身对身体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今天旸哥为何忽然要这个玩意儿? “好像家里还有一点,但是我要回去取,现在急要吗?要来干什么呢?” “先去你家,拿一点给我。顺便再给我拿一些解酒药。”程应旸回答,然后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令狐真只得开车回家取药。在路上伍松开玩笑说:“旸哥,你要迷药,不是想迷奸应曦姐吧?” 程应旸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复又闭上。令狐真狠狠地瞪了伍松一眼,意思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少自讨没趣了!伍松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迷香拿了,伍松也买了醒酒药给程应旸吃了,令狐真他们送他到了家楼下,应旸让他俩回去了。 程应旸拿着迷香,在电梯口思索了半晌。对应曦的愧疚和自责让他始终没有勇气面对她,但疯狂的思念又让他不得不借用迷香的作用得以亲近她。可是,如何让迷香起作用,而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她面前呢? 思索良久,他决定找奕欧。他刚走到奕欧房门前,就是这么巧,奕欧开门了。 俩人都一愣。“旸哥?”奕欧十分惊讶:“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有。”程应旸言简意赅地说:“帮我让姐睡个好觉。” 奕欧见到迷香,更加惊讶了。他看着应旸手里的迷香,疑惑地问:“应曦说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见过你,难道……” 程应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是了。这个迷香是改良了的,对身体没有伤害。” 奕欧苦笑着接过迷香,他虽然不知道程应旸使用它的确切目的,但他还是要问:“旸哥,你知道心爱的女人心心念念另外一个男人的滋味吗?” 程应旸一听,抽了抽嘴角,冷笑道:“当然知道,我比你还更早知道这个滋味。”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留下我?”奕欧挨着门,问道。 程应旸一听到这个问题就烦躁。奕欧是他的生死兄弟,他们这些从刀枪剑口下活过来的人都愿意为弟兄两肋插刀,可是,一旦涉及爱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如果不是应曦离不开奕欧,他程应旸会将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分享?!“怎么?你后悔了?我有后悔药,要不要试试?”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后悔?奕欧严肃起来:“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他直视程应旸,目光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哦?那刚才是谁问……” 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俩回头一看,是应曦打开了大门。程应旸一个箭步跨入奕欧家里,就躲在门边上。 “奕欧,”应曦探出半个身子,她见奕欧站在外边,问:“是不是应旸回来了?刚才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 奕欧下意识地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见程应旸朝他摆摆手,又指了指他手中的迷香。 程应曦已经走了过来,奕欧清楚地看到,她脸上还有泪痕,整个人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应旸人呢?你刚才是不是和他说话呢?” 奕欧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说:“可能是你太想旸哥了,出现了幻听吧?” 应曦双眸瞬时涨满晶莹,她低下头说:“他去了哪里?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以前他无论在哪里,每天都会给我一个电话,可是最近……” 奕欧苦笑:“也许是旸哥有些不方便,所以要晚些回来也说不定。”他抬手帮她拭泪,应曦无意中看见奕欧手里的迷香,噙着眼泪好奇地拿过来,问:“这是什么?”奕欧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仔细看了看这精致的小瓶子,瓶身有还个标签。 “迷香?你们是不是少写了一个字?应该是迷迭香吧?”她打开瓶口嗅了嗅,“不过味道不像……” 奕欧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秒钟才说:“这个东西……”他话还未说完,应曦已经盖上瓶口了。她把迷香还给奕欧,继续她刚才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奕欧,你说应旸他是不是不要我了……”说着,她双目一翻,身子忽然软了下去,还好,她被两双手牢牢地接住。 程应旸已经闪身出来,他看着应曦,温柔地说:“姐,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对同样扶着应曦的奕欧说:“多谢!你可以进去休息了。我来照顾她。” 奕欧却不放手,他看着应旸说:“不,旸哥,你满身酒气,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照顾她?不如让我来,你去休息吧。” “休息个P!我费那么大事回来,又取了迷香,还不是为了见我姐,你在这搅什么局?没你的事了,你走开!”程应旸虽然带着几分酒意,但也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他想把应曦抱起来,可是奕欧不放。 “我今天特地带她出院,带她散心,请了酒店大厨炮制法国大餐,费尽心思,可是应曦一整天想得都是你,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还有,应曦是活蹦乱跳的回来的,我亲自送她回这里,为什么没几天就进了那个私人医院?还防我防得那么严实,旸哥,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望着应旸,目光有些犀利。 程应旸有些心虚,他躲避着奕欧的目光,说:“这么说,你是怪我破坏了你的良宵?” “我不敢怪旸哥你。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应曦会进了医院?”奕欧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程应旸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可不想说是他自己把应曦整入院的,他为此已经难受了好几天,至今都不敢面对应曦。“那好,我让先你照顾她。免得你日后说我不近人情。” 奕欧听出来了,这个“照顾”,是有潜台词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程应旸会有这个想法,他颤声问:“我先照顾她?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程应旸说这话的时候在强忍心里的痛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不必说得那么明白。你如果告诉我,你没有碰过她,我就……” 应旸还未说完呢,奕欧腾出一只手自家门关好,一把抱起应曦,不容置疑地往应旸家走去。程应旸一愣:你小子动作还真快!他抹了把脸,苦笑一下,也跟着回家,把门关上。 正文 夜夜笙歌 一起爱她 奕欧不是第一次到他们家了,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房间里,把应曦放在床上,然后去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程应旸把领带一扯,肚子里在腹诽:TNND,你小子好像比我还更像主人!我反而还成了客人了!不过他肚子里有意见,嘴皮上可没有说出来。奕欧是什么样的人,程应旸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么多兄弟,相对于令狐真的圆滑、伍松的鲁莽、阿强的有勇无谋……奕欧是最让他放心的一个。奕欧是第一个跟他的弟兄,他俩自十几岁就可以轮流穿同一条裤子,轮流挨饿。 他闷闷不乐地去洗了个澡,洗完披着浴袍出来一看,奕欧已经在那里啃上了(意思是用嘴巴亲吻昏睡不醒的应曦)。程应旸自嘲:我居然成了观众!还是看真人版情色片的观众! 奕欧并没有完全解开应曦的衣服,只是拉开了她的衣链,但也酥胸尽露。他的一只手在玉峰上揉磨着,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薄唇在她的鼻尖、樱唇、脖子、锁骨等处流连不去。这对胸脯如羊脂白玉,细腻柔滑,无论他怎麽爱,都像爱不够似的。只是他的吻和应旸的不同,应旸对应曦的吻是带有掠夺性质的,急切而略显凶蛮;奕欧的吻是很虔诚的,如同一个朝圣的人,对着膜拜的神灵献上自己真诚的吻。从这些动作可以看出,奕欧不仅是真心对应曦,而且爱得很深,不比他少。奕欧的动作还很生涩,完全就是一个标准处男的样子。但是不应该啊,应旸与他在十八岁那年偷偷看过A片,一起‘打手枪’呢! 往事与现实交织。程应旸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奕欧已经将应曦的衣物全脱了。她如同羊脂白玉般滑润的身体在暧昧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诱人,而奕欧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动作也随之加大了力度,一只手已经游弋到她的下面,到了那片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正一下一下温柔地爱抚着。 乖乖,这不是活春宫吗?程应旸忽然兴奋起来,在这个‘三人行’里,他既是旁观者,又可以做参与者,所有的感官可以得到丰足的享受,他对这一发现还感到挺意外的!他还残存的一两分酒意化为欲火,蹭的一下烧得老高。他解开自己的衣物,径直往大床走去。奕欧察觉程应旸的走近,刚一抬起头,应旸已经分开应曦的双腿,抬高托到他肩上。 不是吧?我耕田,你播种?奕欧苦笑,只好继续他的‘爱抚大业’。 应旸火热坚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穴里面。这迷香不是能使人失去知觉吗?为何应曦的桃源洞口居然是湿漉漉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缝过针的缘故,比过去更加紧致。他更加兴奋,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应曦“嗯”的低低应了一声,把奕欧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应旸。 程应旸却不管那么多,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前後抽插著,深入浅出,滚烫的目光盯著她红豔花瓣一下一下吞吐著自己的火热,她花穴难以言喻的销魂蚀骨快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他发出强烈的喘息,销魂的快感淹没身体的同时心中竟然还有不够的感觉。他双眼暗沈,不够……还不够……还要继续……每一下的撞击都比上一次更深入,但是还不够,要更深,要到更深的地方,想要更多。要在她最深处射出他滚烫的种子,要让她……怀上程家的孩子。 奕欧在应曦身旁有些尴尬。他听着应旸的喘息越来越沉重,发觉应曦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自己的欲望也越来越肿胀不堪。他只好把手游移在应曦的胸前玉兔跟锁骨之处,眷念那滑不溜手的触感和白云般的柔软,再无限温柔地吻那桃花潭水一般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精致绝伦的秀鼻,比玫瑰花瓣还柔美的嘴唇,莹白柔嫩得仿佛能在黑夜里散发光辉的皮肤,让她仿佛误入凡间的精灵,如同仙女一般高洁,但同时又有一种让人无法自持、忍不住想要将这美丽高洁玷污的媚惑。 应曦的玉兔被奕欧的大手弄成或圆或扁的各种形状,更加从视觉上刺激程应旸,他终于低吼一声,把自己白浊释放在应曦体内。他满足地抽身出来,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点着了一支烟,悠闲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奕欧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劝道:“旸哥,应曦不喜欢你吸烟。” “就一根,让我再快活一下就好。”应旸缓缓吐出了一口,全身筋骨仿佛堕入了云里雾里一般舒服。 奕欧不再理他。他嗅着应曦身上的女性芳香,再混合着一些情欲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快爆了。他移到应曦的桃源洞口,那可怜的小穴口正吃力地吐出浓厚的白浊,这是程应旸的种子。奕欧毫不介意(唉,可怜的小子!),褪去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欲望,直接与那已经水光潋滟的花瓣相抵,却不急著进入,在入口处缓缓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与花蕾,借着刚才的滑润,他重重地喘气,粗长的欲望忽然打开花瓣的门扉,径直的闯入她的花心。 “嗯……”应曦再次低低地嗯了一声,不过两个大男人都没听到。 终于进入这日思夜想的女神甬道了!奕欧觉得全身上下都像飞升到了云端。他感叹:“真紧!”虽然刚才已经“运动”过一次了,但应曦那柔软的内壁还是忍不住挤压那闯进来的异物,这几乎让他难以自持。 应旸听到奕欧的感叹,乜斜着眼睛说:“那还用说,我姐是万里挑一的女人!” 奕欧用行动来表示同意。他一口含住她胸前娇弱的红樱,右手捏住她另一只红樱,下身开始在花心驰骋起来。应曦闭合的眼睛微微颤动,眉头也似乎皱了起来,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更甚,樱唇也微微嘟起,波光潋滟。奕欧察觉到了,他放慢了速度,俯下身子吻她。那嫣红的双颊,颤动的眼睫,他都细细的吻著,在温柔的吻跟下身的抽插形成鲜明对比。 应旸那只烟早就烧完了。可是奕欧却没有完。他的欲望丝毫不比程应旸的差,而且是健康红润的粉色。可见他这方面的经历确实不多,动作也比应旸温柔多了。程应旸看得全身燥热,他胯下刚才疲软下去的阳具也立刻肿涨起来。偏偏他坐的位置让他看的无比清楚,奕欧的欲望一下一下狠狠地出没在应曦豔红湿润的小穴间,两人交合之处泊泊的水声响个不停,晶莹的蜜液飞溅下来,那娇嫩花瓣被粗暴地挤压带来的每一次颤抖,都看的一清二楚,程应旸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著应曦豔丽的花穴,一瞬也不眨,仿佛那插进去的是自己的东西一般。 终于,奕欧抬起身子,浑身绷得紧紧的,他闭起眼睛,双眉紧锁,猛烈的抽插了几下之后,释放了自己,瘫软在应曦身边……他也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程应旸已经急哄哄地走过来,把应曦翻了个身子,二话不说,挺身而入。 奕欧睁大了眼睛,不是吧?还来?如果应曦清醒着,该有多累啊? 梅开二度的程应旸并没有因为是第二次而草草结束,反而他像是有意向奕欧示威似的,不仅花样繁多,而且耐力惊人。应曦被他顶得一动一动的,快要顶到床头了,应旸停下来,还是奕欧把她拉回来。 “啊啊啊啊……”应旸感觉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热流瞬间喷薄而出,尽数撒在应曦体内。他抽出自己,平躺在应曦身边。 奕欧早已起身,去卫生间把毛巾洗热了,然后拧干,细细地给应曦擦洗身子。他是那么专注,那么细心,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你不再来一次吗?”应旸问。 奕欧笑笑,动作却不停:“舍不得她累。”虽然她仍是在昏睡当中。 程应旸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奕欧,如果,你对应曦是真的……那就……就一起爱她,也被她爱吧。”说到这里,他心里像是被谁掏走了一块肉。剧痛之中,又隐隐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奕欧抬起头,看着程应旸:“旸哥,你真想好了?不食言?” 程应旸看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应承。应旸抚摸着应曦的俏脸,缓慢而深情地说:“这些年来,我姐跟着我,虽说日子富足了,但也没过多少舒心日子。我总是在公司忙,不知不觉的就冷落了她。她是个脆弱的人,动不动就哭。印象中原本不是这样的,我姐自小就是个爱笑的人,活泼开朗,很讨爸妈的欢心。自从我父母去世,家道中落,她就沉默多了。多愁,敏感。唉……我也不该让她成天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自从她大学毕业这些年来,幸亏有你照看她,我在公司也放心多了。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虽然你也进公司了,但我们两个人照看她,她也不会那么孤独,那么闷。”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她一辈子。你却是自由身,如果你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和应曦都会祝福你们。不过……” 奕欧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那就是你的姐姐,我的女神——程应曦。既然你觉得我对她是真的,就要对我有信心。否则我也不必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旸哥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还是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奕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说实话,旸哥。我从未想过独占应曦。我是什麽样的人,你最清楚。我只想这辈子守着她,护着她,与旸哥和弟兄们一起,继续打天下。” “好。以后,我们一起将集团发扬光大。” “一定!”奕欧高兴地说完,继续擦拭。忽然他低低地惊呼:“不好!应曦流血了!” 应旸一看,坏了!应曦的桃源洞口汩汩而出的白浊当中,鲜艳的红色是那么触目惊心。 正文 夜夜笙歌 又送去医院了 日上三竿,应曦醒了。轻启双目,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还有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的味道……怎么又是这里?她不是出院了吗? “程小姐你醒啦!”一听这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应曦就觉得有些头疼。怎么又是刘姨和王医生! “我怎么还在这里?”应曦问。 “你都没有出院,当然还在这里啊!”王医生回答。 “今天想吃什么?雪蛤炖冰糖燕窝怎么样?”刘姨问应曦。 “刘姨,雪蛤不能多吃,尤其是没有生育的女性,更不能多吃,否则子宫里会长东西的。一个月吃一次就可以了。燕窝鱼胶倒可以天天吃。”王医生对刘姨说,说完她和应曦交代了几句,出去忙了。 应曦对吃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想知道的是,明明记得奕欧带她出院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她想抬起身子,忽然发现私处疼痛得厉害,比起上周的疼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两条腿,酸软得如同麻花一样,想挪一挪都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 “哎,程小姐你别动,现在还下不得床。你要什么,我去取。”刘姨说。 “为什么我不能下床?” “王医生说你那里有些伤口,所以尽量少下床走动。” “啊?”应曦有些奇怪,这又是唱的哪出?好端端的为何那么私密的地方有伤口呢?她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有伤口?”应曦红着脸,终于硬着头皮问这个难于启齿的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奕先生接你出去玩,今天天没亮就送你来了。”刘姨微微一笑。 应曦被她那意味深长地笑给弄得更加尴尬了。她挠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自己怎么就跟奕欧做了那档子事,还把自己给弄伤了。她一看墙上的钟,都快十点了,不如打给电话问问应旸或者奕欧吧。 很奇怪,应曦请刘姨帮忙拿手机,她好像找了很久才找到似的。她照例先拨应旸的电话,还是不通。应曦很泄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应旸联系了。再拨打奕欧的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却是一个口音很标准的女声:“您好,这里是程功集团。” 应曦一愣,这是奕欧的手机啊,怎么是这么公式化的回答?“我找奕欧。” “您好,奕副总正在开会,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应曦支吾着,一时不知道 “如果您有急事,我可以去直接找他。”电话那头是奕欧的新秘书,她还正想着如何能与新上司多点接触呢,巴不得找多点借口见见这个酷酷的副总裁。 “不用,不是什么急事。要不你帮忙转告他,就说有个叫应曦的人找他,请他有空打电话给我。谢谢。” “好的。”挂了。 应曦闷闷地躺回去,她挺烦的,虽说这里衣食无忧,吃住都很好,她却不喜欢这跟囚禁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话分两头,奕欧这里也是焦头烂额。倒不是公司的事情让他如此,而是他今天上班,发现程应旸身边居然出现了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相貌与应曦有着几分相似,程应旸与她貌似很有些暧昧。 这算什么?在家里对应曦海誓山盟,在公司里就彩旗飘飘吗? 奕欧见程应旸与那个女子出出入入成双成对,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闷闷地,撕扯不清。前一个晚上还说得那么情深款款,今儿就与另一个美女几乎是手挽手了!他想亲自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令狐真等派了心腹秘书搬了一大堆文件过来,而且标明要加急加密审批,忙得奕欧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五点,可是要加班。他只好和下属一起订了快餐,边吃边聊,吃完再干活。 “旸哥身边那个美女是谁?”奕欧问。 “那个方慧啊,是他新提拔的秘书。来公司已经两个多月了,最近提拔的。”下属之一红姐回答。 “旸哥向来都很少用女秘书,为何换了?”奕欧不解地问。 “这个……恐怕要问程总本人。我们也觉得奇怪,方慧才来了不多久就做了他的贴身秘书,有点怪。”另一个下属小雨说。 “听说这个方慧挺厉害的,是多伦多大学的双学士,主修经济及工商管理,才貌双全呢!难怪程总对她青睐有加。”有一个人说。 奕欧听了不说话,低下头扒拉饭菜,心里却嘀咕:那女的我见过,才貌双全?若论容貌,那个方慧顶多与应曦平分秋色,我看应曦还更清秀一些。不过人家是双学士,应曦怕是比不过她。旸哥不会是因为这个方慧的才华而让她留在身边吧?若是这样,万一日久生情……他不想往下想了,草草地扒了几口就想扔到饭盒回办公室。忽然秘书叫住了他:“奕总,今天有一个叫什么曦的女子找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说你有空打给她。” 奕欧一听就有点急了,平时温文尔雅的他,说话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秘书吓了一跳,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对不起……事情一多我就忘记了……” 奕欧一路小跑回办公室取了手机,关上了门。秘书嘀咕:这个副总裁不太好伺候啊!这个女的难不成是他的女朋友? “喂,应曦吗?是我。”奕欧拨通了电话,温柔地说。 “……奕欧,你怎么才给我电话啊……”应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奕欧听了,心里像是被猫爪抓了似的,又痒又酸。 “应曦,真不好意思,今天很忙,竟然没来得及回复你的电话。你不要生气啊!”他细细地解释着,像是一个小情人,对着爱人你侬我侬。 “你见到应旸了吗?”应曦抽着鼻子说。 “旸哥……我没见着。”奕欧停顿了一下,心想还是瞒着应曦为好。至少在他弄清楚事情之前,不要走漏了风声,伤害了应曦。 “还是没有见到他么?我打了一天的电话,无论是应旸,还是你,都不理我……”应曦流着泪,可是她尽量压抑着不让奕欧听出来。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好久没有上班,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耽误了。我保证,我手机不放在办公室了,随时带着,你一打来马上接,行不?”奕欧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不把责任往秘书身上推,有事情都是自己扛。 “嗯。”应曦并不计较这个,她急急的说:“你能不能带我出院?我本来已经出院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又进来了。你带我出去吧!” “这个……”奕欧为难。那天凌晨时分他和应旸把昏迷不醒的应曦送去那私家医院后,又把正在休息的王医生急急召来,她给应曦处理的伤口后,把应旸叫去狠狠批了一顿。奕欧站在外头也很不是滋味,觉得他自己也是侩子手之一(当然他并不知道应曦之前私处已经受过伤)。 “你现在马上能来吗?我很想你。”应曦说。这句话对于奕欧来说,简直就是——万试万灵的杀手锏。 应曦这么一说,奕欧的身体和心都恨不得马上飞到她那里去。他一看表,晚上九点半。他对应曦说:“你先别挂电话,我还在公司里,我先去问问。”他走出办公室,问秘书:“还有多久才能做完?” 秘书看了一下手头上的资料,说:“恐怕得一两个小时以上呢。程总希望您能今天能全部批阅完毕,当晚就能交给令狐总裁。” “令狐真在哪?” “他也在加班。最近我们天天加班。而且只要是方慧不在公司的时候,我们必须加班。我也不知道为何。”她停了停,见周围没有外人,压低声音说:“还有,这些文件都是加密处理,每天都要送到不同的地方。” 奕欧无法,只得折回办公室,拿起手机对应曦说:“真不好意思,今天挺忙,今晚要搞到很晚,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见你?” “不,多晚我都等你,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一刻都不想,见不到你们我很孤独。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你……哪怕是凌晨。”应曦急急地说。她甚少有此迫不及待的时候,可见她心里有多着急。 奕欧耐心地安慰她:“好,我一定来,你先睡,边睡边等,要不我会担心。” “嗯。” 奕欧挂了电话,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他必须集中精力去处理事务,争取早点见应曦。 听了奕欧的承诺,应曦的心放了下来,她盥洗完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起来打开台灯看书。护士小姐见房间有亮光,敲门问:“程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哦,没事。”应曦放下书,打开门对她说:“我睡不着,想看看书而已。” 护士小姐很是贴心,她说:“要不我给您热杯牛奶吧。喝了就容易入睡了。” “也好,谢谢。” 应曦喝完后,漱了漱口,又拾起书本来看。都十点多了,奕欧怎么还不来呢?她昏昏沉沉地想着。 这牛奶果然是“功效显著”。书本掉到了地上,应曦就这么挨着沙发,睡着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四周安静极了。风透过窗缝吹了进来,卷起银白色的窗纱,隐隐可以看到其中酣睡的娇艳美人。她微微抿著小嘴儿,白皙的粉颊失却往日的晕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万般的惹人怜爱。 一个不速之客却打破了这份宁静。“您可来了,今天程小姐可是流泪了一天,吵着要出去呢。”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悄悄打开门,闪身进去,再将门锁好。 他把睡美人应曦抱回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起身调暗了灯光,又把窗户关好。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应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地抚上了这张让他梦里也忘记不了的小脸,骨节分明的指节弯曲起来,轻轻地刮著精致的鼻子、粉红的樱唇,深沈的眼里洋溢著一种教人看不懂、参不透的莫名情绪。 “姐,对不起……” 正文 夜夜笙歌 方慧 奕欧好不容易做完了当天的事情,一看表,已经12点了。他急急忙忙开车赶往应曦的医院,却在停车场那里被挡在门外,不要说医院大门,他连停车场都进不去。门口保安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不得已奕欧在外头停了车,想步行走去医院,同样也是吃闭门羹。本来这个深更半夜的时候一般医院也不让人随意进出,更何况这个保卫森严私家医院。奕欧碰了钉子,心里懊恼不已。想打电话给之前有一面之缘的王医生,细想想却没有人家的号码;想打电话给旸哥,关机了;(这段时间都是关机状态);想打电话给应曦,又怕她已经睡着了,被吵醒反而不好。踌躇半天,还是发了条信息给应曦,说明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如果她没有睡着,能找到人让保安放他进来云云……自己就在车上凑合着睡觉,第二天再说吧。不过直到天亮,应曦都没有回复信息给他。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马路上的喧哗把奕欧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抹了把脸,见外边有卖早点的,就出去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顺便再买当天的日报看看。 翻到第三版的时候,一个醒目的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一看,奕欧惊得连口中的包子都忘了嚼,整个人呆住了。 “程功集团老总新恋情曝光,十指紧扣尽显恩爱”标题下面还有两张清晰的照片,照片中的主角确实是程应旸与方慧,也确实十指紧扣,有说有笑。旸哥这是怎么了?他那天对他说的话历历在目,怎么没过多久就这个样子?他这么大方让自己分享应曦,该不是移情别恋吧?若是应曦看到这个新闻,该受多大刺激啊…… 先不乱想了,赶紧“毁尸灭迹”。他立刻把这个就在医院附近的报纸摊的所有日报买了下来,堆在车尾箱里,然后开得远远的,找到一个收废品的地方,下车找人来搬报纸,一股脑儿全部送人。然后再开回来,这次,保安没有难为他,他顺利地进去了。 应曦还在睡,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异样。奕欧没有惊动她,轻轻地搬张椅子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享受与心爱的人独处的宁静。 应曦终于轻启波光,抬眼就看见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奕欧,她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奇怪,昨晚明明感觉有人把她温柔地揽进怀里,她嗅着熟悉的味道,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难道是梦? 她伸出手,握住了奕欧的手,奕欧立刻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嗯。”应曦应了一声,问:“你等了很久吧?困吗?” “不困,我昨晚进不来,所以在车上睡了一夜。”奕欧苦笑着回答。 “啊?”应曦很惊讶,看来昨晚确实是做梦了。“奕欧,我要出院。” “好,我去找王医生问问。如果可以,马上就接你出院。” “嗯。”应曦点点头。虽然很高兴,可是一想起应旸……为何总是见不到他?为何他躲着自己?为何他不来接自己?为何……心里纵有一千一万个为何,可是身边人却是奕欧。 “太好了,应曦,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奕欧很高兴地回来对她说,只是瞒住了王医生千叮万嘱的话。 应曦也很高兴,出院后就可以很快见到应旸啦! 应曦留在房间收拾东西,奕欧去帮她办理出院手续,很顺利就办理好了。他回房找应曦,见王医生拿了一个像台灯似的东西对应曦交代些什么,见他进来,笑了笑,再叮嘱几句,出去了。 “为何有一盏灯?”奕欧问。 应曦脸红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灯,是给照射伤口用以干燥杀毒的,是给她照射那个私密地方的……可是她怎么好意思对奕欧说这个呢?“这个灯……是消毒用的。我也不知道为何……”应曦不想骗他,只好尴尬地吞吞吐吐地说。 奕欧一下子就猜到用处了。他笑了笑,说:“既然是医生说的,要照做才是。” “嗯。” 奕欧开着他的保时捷,把应曦带到酒店公寓外边。应曦很奇怪,“怎么不是回家么?” “旸哥出差去了,这段时间我们都住这里。” “出差去了?”应曦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失望之极。“那他何时回来?” “不太清楚……应该不会太久。”奕欧撒谎了,所以也露了点破绽。可是单纯的应曦却没有听出来。 “唉……”应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本来还想着出院后能立刻见到应旸,没想到还是见不到。奕欧不知道,应旸昨晚才悄悄进了医院陪伴应曦。而她一搬出来,应旸想半夜溜过来见她都不成了。 奕欧带她回公寓,安顿好后,千叮万嘱交代了一番,才一步三回头回公司去了。应曦一下子陷入寂寞当中,好在这个公寓十分豪华,她感到新鲜,在客厅、房间、厨房里转悠了半天,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倒也自在。忽然,电话玲响了,应曦吓了一跳,原来是客厅里的固定电话,充满西欧风情的老式电话机子。 “喂?” “是我。”原来是奕欧打来的。“应曦,你还好么?” “我?很好啊!”应曦有些奇怪,这么客气干什么?“公司忙吗?” “还行,所以可以给你电话。”实际上正好相反,他为了能下午准时五点下班,拼命干活,还一个劲儿地催秘书和助理,人人都奇怪奕总今儿是怎么了。“你一个人在家,不要闷着了,我给你订了午餐,一会儿就送到。书房里有小说杂志,客厅里有很多日韩、欧美的大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不要出去,免得我担心。” “嗯,我不会乱走的,你放心好了。”应曦回答,心想奕欧真是细心啊,新世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一枚! 挂了电话,果然有人送午饭来了。玫瑰鸡、蜜汁叉烧、西兰花炒带子、蒜蓉炒地瓜苗,还有花旗参炖乌鸡汤,全都是应曦爱吃的粤式小炒菜。饭后,她去书房看了一会儿书。打开电脑想上网,居然不能上网!“不能上网的电脑还能干什么?”应曦嘀咕着。去客厅打开电视,居然只有CCTV的几个台!其他的台一律收不到!应曦有些纳闷,这个号称五星级公寓也太不先进了吧?等奕欧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还好有很多高清大片可以看,应曦这个白天算是丰富多彩的。 奕欧为了她,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之所以电脑无法上网,电视看不了各大卫视,还不都是他给精心安排的。外面的媒体已经扑捉到程应旸移情别恋的蛛丝马迹,万一让应曦知道了,她只怕会立刻昏过去吧? 怕什么来什么。奕欧临走时,意外发现程应旸挽着方慧的手进了办公室,随后关上了门。 奕欧十分生气,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里面的两个人只是坐在不同的椅子上说些什么,见他进来,方慧展颜一笑,站了起来:“奕总,您好!一直以来都无缘得见,今天终于可以见到您本尊了。听说您是程总最得力的弟兄,幸会”说完还上前两步,向他伸出右手。 好得体的客套话,程应旸听了微微一笑。奕欧对着这伸过来的纤纤玉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伸出手,礼貌性的与她握手:“你好。” “奕总有什么事情吗?”程应旸问。 “有。”奕欧言简意赅地回答,说完还看了方慧一眼。 方慧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一听就知道自己要避嫌,说了句:“那我先出去了,两位总裁慢慢聊。”说完,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当着奕欧的面,亲了应旸脸颊一口,然后才施施然出去,带上了门。应旸居然也没有什么异样,平静地叫奕欧坐。 奕欧刚刚熄灭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起来了,只不过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旸哥的办公室内发火。他低声问:“旸哥,如果应曦知道了方慧,她会如何?” “很简单,永远不要让她知道。据我了解,你已经这样做了。”应旸还是很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应曦迟早会知道。她这些天来,每时每刻都在念叨着你,可你一直躲着她,与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外面媒体铺天盖地都是你和方慧的报道,这样下去,应曦怎么受得了!” 奕欧说的戳到了应旸的痛处。他闭上眼睛,烦躁地扯着领带,脱下来扔到一边去。这些狗仔队怎么五官和四肢就这么发达呢? “我说了,瞒着她,一辈子都瞒着她!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到!” “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应曦吗……”奕欧质问。 “怎么对不起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她!” “你和方慧手挽手,当众亲吻叫做对得起她?!” 程应旸有点火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以后我再和你解释!你先回去吧。”干脆下逐客令。 “现在不说清楚,你叫我回去面对应曦撒谎吗?说旸哥你出差未归,看着她流泪吗?” 这是他们哥俩第一次发生如此激烈的争执。奕欧从未如此大胆顶撞程应旸,程应旸也从未对自己得力的兄弟红过脸。今天,为了应曦,一切都乱套了。 应旸的放在办公桌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立刻打开来看。奕欧留意到这不是他常用的那台iphone,是新的手机。这是应曦发给应旸的短信:‘应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出院了,很想你。你能早点回来吗?’ 原来程应旸虽然将原有的手机关机了,但是他利用“飞线”,将自己的来电、短信一个不留地转移到另一个手机上。他看了信息,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借以平息自己的心情。 “我说过,她只能是我的。可是,为了她,我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说完,他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奕欧,奕欧见了,居然不吭声了。 奕欧起身准备出去。“你回去后,替我好好照顾她。”应旸说。 正文 夜夜笙歌 我不敢见她 奕欧回到公寓,已经快傍晚六点了。他一进屋就闻到厨房里饭菜的香味。 “我回来了!”呵呵,这一句他喊得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是第一次对着心爱的人说着这平常得不得了、而又温馨得不得了的话。熟悉的是,这个场景,在梦中出现了许多次,多得他都数不清。 应曦围着围裙,拿着汤勺,带着温婉的笑容小跑出来,先帮他把手提包放在沙发上,然后笑着问:“你回来啦?饿了吗?饭菜快好了。你知不知道应旸啥时回来呢?” 奕欧看着扎着马尾辫,嘘寒问暖的应曦,嗅着厨房里飘来的阵阵香菇鸡的味道,晃了晃神,就这么站着,没有回答。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我成家了!应曦就是我的妻子,她就像全天下贤惠的妻子一样,为忙碌归来的丈夫做饭做菜。我就是她的丈夫,我在外打拼,就是为了给她营造更美好的生活。我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 “应曦……”奕欧忽然把她揽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融合了体香和菜香的特殊味道。 “怎么了?”应曦一手拿着汤勺,一手不得不轻轻搂着他的腰。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在乡下,买一块大大的田地,起四五层的别墅,再种点米、菜,养点什么宠物也好,动物也好,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你觉得怎么样?”奕欧由衷地说。 “啊?……”应曦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睛,说:“我没有想过……而且应旸也不会同意……” 是呵,这仅是一个幻想罢了。还有旸哥……他会同意吗?奕欧想起临走前,应旸在手机里写的几个字:“隔墙有耳,我找机会和你解释”。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是就算是有,也不该瞒着应曦到外面找女人啊! 应曦又问:“你知道应旸什么时候回来吗?” 奕欧心里苦笑:应旸,应旸!你心里为何只有他?那我算什么?“旸哥他……”他支吾了一下,最终决定再撒一次谎:“他很快就回来了。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我们都很忙。” 应曦失望极了,美丽的大眼睛顿时失去神采,暗淡了许多。“他不接我电话……我发了几十条短信,他一个都没回。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她皱着眉头,眼看就要掉金豆子啦。 “扑哧哧”厨房传来汤汁溢出来的声音。“哎呀,我的汤!”应曦像是突然醒悟的样子,掉头就往厨房冲,这个标准居家主妇打扮的应曦,居然身子十分灵活,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出院的人,一溜烟就跑走了。 奕欧原本伤感的心情随着她的一阵风给一扫而光,他好笑地看着应曦的背影,不由得感叹女人的变化之快——两秒前还梨花带雨的,两秒后就变成运动员厨师了。 “还好,没有把这个五星级厨房弄得一团糟。”应曦关了火,呼了一口气,拿起抹布抹干洒出来的汤汁。 “煮什么了?这么香?” “这是花菇虫草花炖老母鸡汤。还有红烧筋蹄、蒜蓉蒸带子、清蒸鲈鱼,还有腐乳通心菜。”标准三菜一汤。她一样一样地数着,奕欧听了十分感动,忽然把她抱起来,在十多平米的厨房转了几个圈。 “谢谢你!”转完圈,他把晕乎乎的应曦放下来,吻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儿,真诚地说。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至少,给了我家的感觉。 “有什么好谢的。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些菜。我在楼下精品超市里买的,里面的东西贵得要命,比我们小区外的菜市场至少贵三倍。连这个围裙都要一百多元呢。心疼死我了。”应曦说。 奕欧掏出一张金卡给应曦:“拿去,这是我的工资卡。想买啥就买啥。” “不要,我有。应旸给我的。” 这真是……“不,用我的。以后,你要买什么,都用我的卡。放心,我会努力挣钱的。” 应曦无奈,只得收了奕欧给的金卡,小心翼翼地放入爱马仕包包里。其实,她并非是那种有很强物质欲望的人。所以奕欧给她的卡,她一直都很少使用。她用应旸的附属卡倒是心安理得。 奕欧找来烛台和蜡烛,两人再次享用了一顿温馨的居家烛光晚餐。期间,应曦又问起程应旸,奕欧本来很高兴,一听就觉得有些扫兴了,但还是回答:“旸哥出差去了,很快回来的。”好在应曦马上察觉到他的心情,闭上嘴不问了。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为了让奕欧高兴,主动为他夹肉夹菜,问:“好吃吗?” “好吃!你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奕欧由衷地赞美。这些话应旸也常说,应曦听了只是微笑,倒也不以为意。 饭后,奕欧撸起袖子准备洗碗,应曦睁大了眼睛:大老爷们的,居然主动做家务?“奕欧,你……这是干啥?” “洗碗啊!”奕欧拿起一个碟子,往上面挤洗洁精。应曦忙把他推开,说:“你快点到厅上喝茶看报纸去,我已经泡了明前龙井茶,你尝尝。这些事情我比较熟练。”也难怪她惊讶,应旸吃饭后,是从来不到厨房的。她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奕欧却不是,他自己独立生活那么多年,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 “要尝一起尝。”奕欧说。他见应曦已经把手伸进洗碗槽里弄湿了,就说:“我帮你。” 他俩一个洗碗、过水,一个用布擦干放入碗柜,倒也亲密无间。奕欧欢喜至极自然不必说了,就连应曦,在递碗递碟子的过程中,居然也会偷偷看着奕欧帅气的侧脸发花痴:‘啊!这个男人是多么完美啊!若能与他共度一生该多好啊…… 郎情妾意,腻腻歪歪,干完活都八点了。俩人洗了澡,窝在沙发上看《仙履奇缘》。奕欧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是令狐真的,他对应曦说:“我接个电话。”拿着电话起身走到阳台,关上门。 “喂,令狐。” “奕欧,你现在能过来吗?旸哥不知道是为了公司的事还是为了女人的事,在会所里发脾气,很少见他这样的,我们都不敢靠近他。你来帮个忙吧。” 奕欧苦笑:“我能帮啥?今天才为了方慧的事情和他大吵了一架,恐怕就是因为这事他生我的气吧。” 令狐真说:“你冤枉旸哥了,事情不是你见到的那样的。正好今晚和你单独聊聊。你快来,如果你找到应曦嫂子就更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你赶紧去医院找嫂子,把她带来吧。” 看来奕欧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令狐他们并不知道应曦就在奕欧公寓,也不知道奕欧和应曦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只是为何程应旸会好像很了解应曦的行踪呢?其实奕欧也不知道程应旸在应曦的玉佛里安装了微型追踪器。 奕欧折返客厅,对应曦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弟兄们找我,你先睡觉,我很快回来。” “不好!”应曦不愿意,她起身拉着奕欧不放,“我不习惯一个人在这里过夜,除非你带我回家!” “乖,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我保证,一定!有事你打我电话!”奕欧说完,亲了她一口,换了衣服出去了。 好在令狐真等人所在的会所离奕欧的公寓并不远,都是在同一个酒店度假区里,奕欧开车不用五分钟就到了。 “怎么回事?”奕欧一见令狐真就问。 “旸哥今天不知怎么的心情极差,先是在办公室里发脾气、拍桌子骂人,晚饭都没吃,又到这来练拳击,对着沙包就像对着仇人似的,手都打出血了还不肯停下来。” 奕欧皱起眉头,说:“是不是我今天把他惹毛了?” 令狐真说:“应该不是。你蒙在鼓里,他不会生气的。其实那个方慧是商业间谍,半年前到我们公司做文员,特别能干,嘴巴甜,人又漂亮,我们有几个弟兄还看上了她。后来旸哥也留意到她,派我查了了她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她原名叫‘许芳慧’,是许家的人。你还记得多年前许董事长跳楼的事情吧?” “难道是他女儿吗?过来报仇的?”奕欧吃惊地问。 “具体是不是他女儿我不敢肯定,但肯定的是她是来我们这里查探公司机密的。” 奕欧说:“令狐,你们这么快就查出来这个女版无间道,还真点本事。” 令狐真笑道:“还是旸哥舍得在她身上花钱。他想来个将计就计,所以假装赏识她,提拔她,喜欢她,还带她去程艺珠宝买首饰。我们特地摆了一个大钻石胸针在显眼的地方,这个方慧果然选中了它。殊不知,里面放有国外秘订的窃听器。结果她戴上的第一天就让我们发现,不仅许家,林家也参了一脚。” “哼,女人,还是贪慕虚荣的女人!派个女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奕欧轻蔑地说。 “那为何旸哥总是不接电话呢?”他问。 “人家方慧既然是商业间谍,当然在旸哥的手机和电脑里做手脚。所以旸哥减少使用手机,而且他电脑里的资料,都是过期的或者是假的,我们为何近期要时常加班加点,都是为了防这个女人。” 奕欧长出一口气,“那我确实错怪旸哥了。” 程应旸还在健身室里练拳击。 “旸哥。” 应旸转头一看,见是奕欧,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姐有人照看吗?” “我特地过来向你道歉。我今天不该顶撞你。” 应旸停止拳击,把头转了过去不看他,说:“道什么歉,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那为何你会生气呢?” “我气自己。明知那个女人不是善茬,却还要和她耗时间。”应旸又狠狠地向沙包送了一拳。 “应曦很想你。无时无刻都在问你。旸哥,为何你要躲着她?” 应旸动作戛然而止。他犹豫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对不起她!” 奕欧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旸哥与方慧发生了什么,但当他得知旸哥在他们从乡下回来那天‘强暴’了应曦,而且还弄伤了她之后,气得青筋都露出来了,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地响。“我带应曦回乡,不是旸哥你主动提出来的吗?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结果如何你应该知道的!”随着最后一句,奕欧打了应旸一拳,几乎把他打倒在地。 程应旸趔趄了几步,反而颓废地笑了:“所以我一直躲着她啊!是我出尔反尔,我还有什么脸见她?”他用带血的双手捂面,含糊不清地说:“姐……我是混蛋……” 奕欧深深地吸了口气,借以平息自己的怒火。他一把拉起程应旸,说:“走,我们去见她。” “我说了,我没脸见我姐!”程应旸挣脱了他。 “旸哥你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伤心、挂念下去!如果你实在不敢面对,我有办法。走!”说完,他硬拉着应旸,走出了会所。 正文 夜夜笙歌 黑暗中的缠绵(微H) 才刚走几步,程应旸说:“我现在满身臭汗,灰头土脸的,怎么见我姐?我也要收拾一下啊!” 奕欧上下打量了应旸一下,也是,他汗流浃背的,手背上还有血痕,加上没有吃晚饭,确实有些狼狈。他说:“那么旸哥你赶紧去找个房间收拾一下,我给你订个饭盒送来。我答应了应曦很快就要回去,咱们得抓紧时间。免得她一个人在公寓里胡思乱想。” 程应旸听了这话,马上就找了个酒店房间收拾去了。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包好了伤口,饭盒送来后,他三下五除二就扒拉完了。 应曦在公寓里坐立不安。看了一会儿书,始终适应不了这个孤独而寂寞的环境。上百平米的公寓,四周静悄悄,只有她一个人,好不习惯。她打应旸电话,不通。又打奕欧电话,很快就通了,可他总是说:“再等等,很快了。” 忽然,灯光什么的全灭了,全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应曦吓了一大跳,大气都不敢出,摸着黑想找今天烛光晚餐用剩的蜡烛。刚走了几步,碰到了桌脚,砰的一声,差点给绊倒。 慌乱中,手机响了。铃声和亮光让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喂!” “应曦,是不是停电了?”是奕欧的声音。 “嗯。你回来了吗?我有点怕。” “我就在门口。你不要怕。先挂了。”随着他的声音,门开了。果然有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奕欧?”应曦听到声响,摸索着走了过去。可是她走得有点急,又绊到沙发了,咕咚一声栽倒在沙发上。 一双缠着纱布的温暖的大手扶起了她。 “你受伤了?” 看不清面前的人,她摸着黑问。 没有回应。应曦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这个气味……她一下子抓住来人的手臂,自己紧走两步,瞪大眼睛,努力看,可是还是看不清。这个公寓的窗帘怎么这么该死的密不透光!不过,看不见没关系,她还有其他感官嘛! “应旸……”她呜的一声哭出来了,急切地扑到他的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捶他,劲儿还挺大的,捶得程应旸本来将她搂得紧紧的,也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揉胸口。 “你这个坏人,把我扔在医院,不理我,不接我的电话,不来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呜呜……”她一边捶,一边数落着,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应旸还是不吱声,心里可又愧疚又心疼,任由她捶打抱怨,双手只是把她揽得紧紧的,像是要箍近自己的身体里去。 应曦给他搂得气都喘不过来,可是她哭功一流,居然还能窝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搅得应旸胸口濡湿一片,眼泪鼻涕都有。他苦笑了一下,怎么办?老办法,封住她的小嘴儿! 他低头找到应曦的脸蛋,先从额头吻起,眼睛、鼻子、脸颊,把她又涩又咸的泪水全部吻干,然后吻她的小嘴儿。只被他碰到唇瓣,应曦就再也不肯放开了,小腦袋隨即跟著抬起來,粉色的小嘴不再抱怨,咬著应旸薄薄的唇瓣,又是啃又是吮,双手也緊緊抱住他的头,再次涌出的泪水糊了程应旸整張臉,他只好無奈地唤了一声:“姐……” 应曦“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应旸,为何这么长时间不理我? 应旸不敢吭声了,愧疚和自我责备让他几乎想落荒而逃。这本来不是他的风格,自从爸妈去世,他和相依为命的姐姐应曦经历了幸福到苦难的大起大落,也经历了争权夺产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的日子,多少风浪他都面不改色,不会退缩。唯独对她——心爱的人,特别的人,就一下子从人前风光无限的大总裁,变成普普通通的男人,会失控,会发火(当然不会当着应曦的面啦),会害怕,会退缩,像这次那样,史无前例地躲着不见她,背地里却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是…… “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来。 应曦却不愿意等他回答了,毫无音讯这么久,她实在太想念应旸。樱唇凑上他的唇,极尽温柔地吻著,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 良久两人才分开,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的原因,应曦也大胆、主动起来,她知道应旸很眷念自己的冰肌雪肤,于是先褪去自己身上的真丝睡袍,又摸索着将应旸的衣服一一解开。他的唇立刻急切地落在她的脖颈、肩膀、胸前的玉乳之上,久久流连不去。 应曦的小手也没有闲着,自动自觉地握住那曾让自己欲生欲死的男性欲望,上下撸动起来。程应旸不由得因為那柔嫩的指尖拂過自己的龟头而發出清冷的呻吟:“噢……” 应曦发现“打手枪”效果不太好,应旸平时很快就生龙活虎的‘巨龙’变成了‘懒蛇’,好不容易硬了一下,又软趴趴的了。她用嫩嫩的小舌尖舔了舔他那兩顆暗紅色的乳頭,便往下而去,甚至都沒在半途多停留,便一路吻了下去,最后,小嘴一張就含住了他。 程应旸微微瞇起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檀口樱唇。只是他并非铁打的身子,连日来操劳、愧疚,防着方慧,躲着应曦,都没有哪天好好休息过。加上今天在会所拳击用力过猛,晚饭也没有好好吃,身体严重透支,虽然程应曦如此卖力地取悦他,他竟然出现了“不举”,这可真是丢尽了颜面啊! 可是应曦却不知道这些,她手口并用,握住男性欲望,努力張開小嘴往下吞咽,甜美的舌頭沿著皱褶往下舔去,最后含住一顆鼓囊囊的子孫袋,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应旸就是不能硬挺起来。她不由得又急又慌,加快了速度与力道。 应旸恨死了自己。他的双手握成拳头,努力想让自己一展雄风,可是今天未能如愿。虽然被别样的湿润温暖的柔软感觉包裹著的感觉棒极了,可是就是无法硬起来。 应曦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们多愁善感的女主以为自己在应旸面前魅力不在,所以他对她失去了‘性趣’。她一边哭,一边含着、舔着,应旸听着她凄惨的哭声更加愧疚了,所有努力都化为乌有,这条巨龙今晚怕是变成懒蛇了。 “姐,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再……弄了。”他扶起应曦,不料应曦甩开他的手,哭得更是撕心裂肺。连门外的奕欧都悄悄打开门,想一探究竟。 程应旸长叹一声,右手摸索着衣服,翻了半天,翻出了口袋里的迷香。 “姐,”他试着揽着她,可是应曦躲开了。她还是嘤嘤地哭着,凄凄惨惨戚戚,好不伤心。昔日最疼爱自己的人如今见着自己(还如此卖力),居然硬不起来,能不伤心吗? 程应旸本来就愧疚万分,如今是‘更上一层楼’。应曦这样哭下去可不行,他会心疼死的。他右手拿着迷香,左手顺着声音方向寻找她,“姐,姐,你在哪里?”找到了,他摸到她光裸圆润的肩膀,却被用力拍开。 “哎呦!”也许是应曦用力过度,拍到了应旸的伤口,加上他故意加重语气叫了一声,应曦赶忙寻了过来:“应旸,怎么了?” “没什么,姐,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应曦泪流不止。 “唉……太多了……”他叹道。 应曦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依稀的抽泣声。终于,她倒在他的怀里,漆黑的屋子里,只留下他俩的呼吸声。 “旸哥!”奕欧在门外叫了一声。 “你可以叫人开电闸了。”他吩咐。 “好。”他在门外打电话。 趁这会子,程应旸迅速披了上衣,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屏幕光线把褪去衣物的应曦抱进房间。 “啪”的一声,灯亮了,空调也启动了。程应旸眼睛眯了眯,适应了光线后,见应曦全身都是汗水,粉红的小脸蛋混合了泪水与汗水,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多么可怜兮兮的应曦! 他立刻找了件空调被给应曦盖上,起身去洗手间找了条毛巾,用温水洗湿了,返回房间给应曦擦身子。先是糊满了泪水和汗水的小脸蛋儿,尤其是眼睛,轻轻地,细细地,擦去未干的泪痕。再到脖颈等处。湿润的汗巾,在她优美的身段上游移。湿润光滑的如玉肌肤,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 奕欧进了房间后,就看到这一场面:应曦犹如睡美人般平躺在床上,玉体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全身裸露的肌肤竟有如白玉般柔润的色泽,温和的床头灯在她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程应旸半裸着身体,虔诚而细致地为她擦拭身体,仿佛在膜拜一个精致的工艺品般。 奕欧的心痒了起来,他问:“旸哥,需要帮忙吗?” 程应旸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帮我打盆热水,再多找一条毛巾来。” 奕欧点头。去找了个脸盆,盛了热水,又拿了条毛巾出来,帮应旸替换毛巾。他想帮忙擦拭应曦的下身,应旸阻止了:“我来。” 奕欧只得在一旁打下手。看着应旸一点一点地擦拭,偏偏程应旸一边擦拭,一边亲吻,有够肉麻的。一旁的奕欧看着,真是折磨。 “应曦为何哭了?”奕欧问。 “我姐想我了。” “为何哭得那么厉害?” “因为她太想我了。”程应旸避重就轻地回答。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但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不举’所以才惹得应曦哭吧! “今晚我就在这里休息。辛苦你将就一下,其他房间随你挑。”应旸的意思是这个酒店公寓的空房间任由奕欧挑选,可是奕欧不愿离开,他说:“我就在旁边书房休息。有事叫我。”他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应旸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躺下了。带着一身她的吻,嗅着她百合般清凉的体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正文 夜夜笙歌 混乱 咕咕直叫的肚子催着程应曦睁开眼睛。 “啊?已经10点了?天啊!我怎么这么能睡!”她惊叫道。忽然她发现床头柜上有个精致的黑色方盒子,旁边还有一个纸条,里面是程应旸的字迹: 姐: 请原谅我,我仍然没脸见你。 应旸 这是什么意思?应曦拿着纸条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昨晚好像停电了,然后……有个男人……不是奕欧……是应旸…… “应旸?”她惊喜交加,情不自禁大叫起来:“应旸!” 可是偌大的公寓,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回应,程应旸和奕欧一早就回公司了(公司有个女版商业无间道——方慧,不得不小心应对)。 应曦失望极了,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赤裸的!除非应旸与自己同眠,否则她绝对不会裸睡的。她找衣服的时候,瞟见黑色的方盒子,上面还有粉红色的蝴蝶结,她打开一看,是浪琴镶钻女表。 依稀的记忆,加上纸条、手表,程应曦确定应旸真的来过。她兴奋得鼻子都有些酸酸的,多日来的思念更加如潮水般泛滥,她决定主动去找应旸! 换好衣服,吃了奕欧已经准备好的早餐,她对着镜子打扮了一下自己,上了点淡妆。一边打扮一边想:怎么去找应旸呢?公司她从未去过,地址也是记得不太清楚。奕欧也不在……没关系,家里有应旸的名片,回家取就是了。 她拿着挎包,哼着小曲儿准备打车回家。酒店大堂服务人员非常热情,帮她叫了出租车,很快就到家了。 一进家门,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俗话说嘛,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那啥窝(她是很会收拾屋子的人,她家是不能称之为狗窝猪窝的呢。) ‘名片名片,应旸的名片’,她在书房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程功集团总部地址:天都路128号。离这里并不远啊!搞定!出门! 等等,以什么名义去找他?天人交战,应曦脑海里冒出两个声音:就这么去吧,姐姐找弟弟,公司的人还不把你当老佛爷似的供着?另一个声音说:那是应旸打拼的地方,不能轻易打扰啊!要么送些什么,要么问些什么,否则去了,就为了见个面而已吗? 思索了半天,终于还是第二个声音占了上风。她决定去给应旸送午餐。看看表,10点半过了,抓紧时间的话,是可以在12点左右送到了。 她旋风似的出门买菜、洗菜、做饭、炖汤、切肉……一个小时后,终于完成了标准的三菜一汤。香芋蒸排骨、西兰花炒虾仁、蒜蓉元贝、花旗参炖乌鸡汤。分量是两个人的,自然是应旸与奕欧啦!把食材用保温盒装好,她用一个环保袋提着,出门了。 下了车,远远地看见程功集团大楼,20几层高的建筑,气派极了。应曦一边走,一边感到很自豪:“爸妈,应旸把你们的心血发扬光大了!瞧,这么大的企业,是应旸撑起来的!” “你好,我找你们程总。”应曦微笑地对门口保安说。保安见她斯文秀气,袋子里也没有什么违禁品,便带着她来到大堂接待处。 美丽的接待小姐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没有。”应曦回答。见应旸还要预约啊……那奕欧也要预约吗? “这样啊,请问您找他有事吗?什么事?” “……我给他送东西。”说着,应曦指了指手中的袋子,鼓鼓囊囊的。 “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程。” “好的,您稍等。”说着,接待小姐拨通了方慧的电话:“方小姐,有位程小姐找程总,但是没有预约。她说来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 接待小姐看了袋子一眼,回答:“好像是保温盒。” 保温盒?莫非是送饭的?方慧眼睛一亮:这个程小姐,难道是程应曦吗? 方慧得知楼下大堂那个程小姐极有可能是程应曦,不禁冷笑:好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立刻压低声音,吩咐接待小姐:“你亲自带她上来17楼的工具房,我来接待她。注意不要让摄像头拍到她。咱们程总很注意形象的,毕竟有小姐找他是属于个人隐私的问题。” “哦,明白了。” 方慧夹枪带棒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地化解了接待小姐的疑问:程应旸等高层都在18楼,但是为何带她去17楼的工具房呢?还要躲过摄像头。一句“有小姐找他”多么让人联想浮翩!虽然眼前这个很和气的女士明显不像“小姐。” “你跟我来。”接待小姐脸色明显变了,带着一丝轻蔑与傲气。她拿了一个大牛皮纸袋,让应曦走最偏僻的楼道、电梯,一路上还用牛皮纸袋有意无意地往应曦头上挡着,搞得应曦莫名其妙。但也只得跟着。 “到了。等着吧。”撂下这几个字,接待小姐走了。临走还上下打量了应曦一眼,咕哝了句:“送外卖的还是出来卖的?” 唉,善良的应曦竟然耳背没有听见这句话,否则以她的心思,还不胡思乱想。她还傻傻地说了句:“谢谢。” 工具房里堆满了扫把、地拖、水桶、抹布等。清洁工人也许事先给请走了,四周很安静。应曦纳闷: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搞卫生吗? 门开了。方慧走了进来。她打量了应曦挺长的一段时间,看得应曦有些不好意思。方慧心想:她也只不过是姿色中上而已,略有气质,算不上是艳光四射,我比她强多了! 程应旸啊程应旸,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识相,对我真心付出,老娘本来想抛弃许家、林家,做你的贤内助,我方慧可不是吃素的,好歹我也是双学士!你倒好,对我虚情假意,表面上好像很赏识我,天天给我送花送首饰。可是你从来与我过夜,我已经抛弃矜持准备以身相许了,可你的眼底总是有着淡淡的疏离与防备,还弄些假的公司资料防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我知道你的软肋就是程应曦,只要把她弄崩溃了,我就可以趁乱把你办公室里保险柜的手提电脑偷走。我知道你把关键数据存在那里,我早就弄到密码了!哼! “你好,我是方慧,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程应曦。” “哦,久仰大名。听说前段时间你和奕总回乡下,估计你们好事近了?恭喜恭喜。” 应曦有点尴尬。提着袋子,很窘迫地站在那里。 “你是第一次来公司吧?”方慧问。 “是的。我来找应旸。” “找应旸啊,他正忙着。一会儿我还要和他去吃饭。”方慧停了一下,很满意地看着应曦的表情变化。“你是应旸的姐姐,公司里也有你的股份,但你知道为何他从来不带你过来吗?很简单,因为有我。我是他的未婚妻。” 程应曦徒然变色。她震惊地看着方慧,看着她拿出几本杂志还有一些报纸。她拿给应曦看,这些大标题,还有大大的图片深深地刺痛了应曦的眼睛: “程功集团程总疑似移情别恋,带新欢出海畅游。” “程功集团大总裁人前秀恩爱,十指紧扣外出吃饭。” “程应旸好事将近,与女友在首饰店里流连” ……程应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手提袋‘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汤汁撒了,流到地上。 “哎呀,没事吧?”方慧假惺惺地扶起应曦,说:“其实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姐呢,很快,咱们就一家亲了。姐你嫁给副总裁奕欧,也是程氏的人,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应旸……怎么会这样?”应曦不敢相信自己所听、所见,但是事实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面前这个方慧,无论姿色与智慧都在自己之上,应旸真的移情别恋了,喜欢上方慧了……是不是因为她和奕欧回乡,应旸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他知道了她与奕欧发生了关系,已经背叛了他?她忽然忆起,那天从机场回来,应旸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地凌虐她,还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程应曦,你又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应旸,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程应曦站立不住了,摇摇晃晃地,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跳动,正在往某个方向不正常地输送血液。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她仅凭着剩余不多的自尊支撑着自己,不要在情敌面前倒下。方慧看着她随时崩溃的样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冷笑着、看着应曦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高跟鞋踢了踢地板上的保温盒,说:“很香呢!可惜了。不过,不用了,应旸最爱吃的是——我!呵呵……” 方慧冷笑着走了。接下来就是通知同样是卧底的两个保安,准备偷取保险柜里的手提电脑;还要通知程应旸等一众高层过来看好戏;再弄一些突发事件……总之,公司里越乱越好。 应曦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浑身冒虚汗,宛如一个濒临破碎的娃娃。 程应旸正在会议室召开例会,突然觉得心跳极不正常地剧烈跳动,右眼皮也不停地抽动,导致他无法集中精神听取汇报。一旁的奕欧也觉得浑身不对劲,他与程应旸对望了一眼,然后拿着手机出去了。 应曦的手机响了,她听见了,颤抖的手想将它拿起来,可是手指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才掏了出来就掉在地上了。小手抓了抓,够不着。算了,由它响去吧。 往日恩爱的情景,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浮现,应曦没有哭,反而自嘲地笑着,笑声在这个工具房里显得格外凄凉。她浑身冷汗直冒,几缕头发贴着两颊,衣裳都湿透了。 奕欧拨了应曦的手机,但是无人接听。又拨了公寓、家里电话,同样无人接听。问了公寓保安,说应曦出去了。他有些不安,忙进来对应旸低声说:“应曦不在公寓,也不在家。”应旸也紧张起来:“她上哪儿了?我觉得很不对劲,糟糕,我应该找人看住她!” 俩人立刻起身,应旸对会议室内的人说:“你们继续讨论,把结果汇报总结给我。”他回办公室,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找到定位追踪接收器(友情提示,之前讲过,应曦的玉佛里被悄悄安装了全球定位追踪系统),接通一看,他差点惊呼:“姐竟然在公司?!”奕欧也立刻凑上前一看,果然!而且距离还很近很近,他们对望一眼,立刻带着追踪器夺门而出,周围的人见他们脸色不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都跟着,还边走边问:“程总,奕总,出了什么事情?” 应旸不答,只是低头看追踪器,顺着红点的方向走。奕欧边走回答:“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可是……有什么忙我们可以帮的吗?”他们都还跟着,此时还不抓紧机会表现自己,更待何时? 方慧见程应旸和奕欧从办公室里急匆匆地出来,连门都没有关,四周的人都跟随他们,不禁冷笑:看来不用通知,他们已经自乱阵脚了!她瞅准时机,闪身进入程应旸的办公室,迅速打开保险柜,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储存重要信息的手提电脑,还顺便拿走一些公司资料。那两个卧底保安,也该干出点什么了吧! 终于在17楼的工具房前,追踪器不断闪动的红点,变成长明。 “砰!”门被粗鲁地推开了。程应旸见到瘫坐在地上的应曦,心跳仿佛要停止了:“姐!” 他立即冲上去扶着应曦,把她揽在怀里,见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满身满脸都是汗,惊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为何这样?”他帮她拨了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细心的奕欧也冲了上去,蹲在一旁,他见旁边有保温盒,倒撒了的汤汁香气四溢,问:“应曦你是来送东西的吗?那为何在这里?”周围的人有的见过应曦,但大部分没有见过,都好奇地看着,有的再问:“这是谁啊?”“怎么了啊?”………本来就显得凌乱的工具房,就更显得嘈杂而局促了。 应曦虚弱地睁开眼睛,见到一脸焦急、慌张的程应旸和奕欧,又瞧见那么多人围着,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程应旸低下头,把耳朵凑上去听,听不见。奕欧见周围的人七嘴八舌,问东问西,不由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不用干活了吗?!” 经他这么一喝,人们都灰溜溜地出去了。工具房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应旸和奕欧急促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 “应旸……”应曦举起手,应旸一下子握住了她。 “姐,我在。” “你……不要我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程应旸又急又气,“世上万物,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绝对不会不要你!”说这话的时候,他握紧了应曦的手,连手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应曦被他弄疼了手,但她只是皱眉,没有哼出声。她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眼泪终于汩汩而出。 奕欧早已看见地上的报刊杂志,他拿起一份,轻声问道:“应曦,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这些都是假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程应旸一把抢过来,把杂志上的照片撕了个粉粹,他颤抖着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姐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最后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应曦还是挂着微笑,及虚弱,又勉强,她轻声说:“我明白。” 可是程应旸却知道她的‘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公司的前途,我必须要牺牲一下,要怎么样怎么样……’那种咯。他摇着应曦说:“我发誓!如果我爱上其他女人,我就天打……” 应曦已经很虚弱了,被他这么一摇,更加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但她一听见应旸那么毒的誓言,条件反射似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要!应旸,如果要下地狱,就让我去吧。我对不起你,我和奕欧已经……呜呜……” 她哭出声来,悲悲切切,让人听了万般伤感,奕欧见了,更是如同百爪抓心,碎了一地。他拿起应曦的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吻着,温柔地吻着,没有说话。 应旸听了,却暗暗松了口气,他平息了情绪,柔声说:“姐,你和奕欧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也是我……”‘安排’两个字都没有说完,他吃惊地停下来,奕欧也是惊讶地看着应曦挣脱了他俩的手,然后,她居然……取下了右手上的“缘定三生”红宝环大钻石戒指,拿到应旸面前,说:“应旸,我背叛了你,你把这个戒指给那个……咳咳……” 应曦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随着咳嗽,她吐出了一口血,程应旸和奕欧见了,吓得魂儿都快飞了,一时之间,出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血之外,两人都束手无策。 应曦见应旸忙着擦血而没有接戒指,又颤抖准备着将另一个手指上的‘情系一人’钻戒取下来,奕欧回过神,两只手死死的握着她的两只手,大声说:“不可以!你不可以把它拿下来!应曦,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要相信我们……” 工具房忽然一片漆黑,空调也停止运转,好在还有应急灯照明。外面一片嘈杂,而且飘来烧焦的气味,有人大叫起来:“不好啦!档案室着火啦!快打119!快打水救火!” 一个同事冲进来,慌张地对程应旸说:“程总,您的保险柜被人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被偷走了!” 正文 夜夜笙歌 你不要我了? 程应旸听了下属的话,和奕欧对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应曦听了,立刻撑着身子,着急地说:“应旸,你快去看看,快去……咳咳……”说着,又咳嗽起来。应旸心疼地帮她顺气捶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走是留。 还是奕欧说:“旸哥,现在公司正乱着,需要你去平定人心。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后果严重。” 应旸听了有理,可是看了看怀里的应曦,又有些犹豫。奕欧说:“旸哥,放心,我来照看她。” “好。”他吻了应曦一下,把她刚刚脱下的戒指重新戴回到她的手指上,坚定地说:“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很快回来。”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应曦听了应旸的话,心里好受了很多,她笑了。奕欧上前一步,像应旸一样,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掏出纸巾为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发觉她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比之前凄美的笑容大不相同,心里终于舒了口气,温柔地对她说:“这里很杂乱,我带你出去歇一歇,你的脸色很不好,救护车很快就到。”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应曦说着直起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自己站起来。奕欧搂着不放,忙安抚她说:“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应曦顺从了他,身子也软了下来,刚才的打击太大,她早就没啥力气了。奕欧抱起她,走出工具房,楼道还是有点黑,应急灯也只能提供微弱的光芒。本楼层的人们忙里忙外,有些跑到楼下起火的档案室,有些跑到楼上的应旸办公室里看热闹去了。平时很忙碌的楼层,显得有些冷清。好在这个办公大楼有着完备的消防系统,火还未来得及烧大就让屋顶的消防装置给熄灭了,损失不算大。而程应旸和其他同事指挥得当,纵火的两个保安都给抓住了,电路维修人员正在抢修,所以停电火灾都没有引起恐慌。 奕欧原本想带她去办公室,可是走了没几步,应曦说有些想呕吐,能不能找个地方给她躺一下或者坐一下也行,这可把奕欧吓坏了。她刚才吐出了一口血,浑身都是冷汗,救护车又没有到,即使到了,电梯也因停电而无法使用,万一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什么事情…… 他赶紧把她抱入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面很黑,没有人。他将她放在一张办公椅上,又拿了另一张,把她的双脚架在上面,可以舒服些。 应曦说:“我想喝点甜的东西,要不,水也可以。我好渴。” “好。” 饮水机倒是现成的,可是没有一次性杯子。奕欧又不想让应曦用人家的杯子,他对她说:“你先坐会儿,我去取杯子。很快回来。” “嗯,一定要快点儿。” “很快。”说完,他匆匆出去了。 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声音,还有说话声音,而且不止一个,应曦怕被人瞧见,赶忙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藏到了桌子底下。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电啊?热死了!”说着,进来两个女子。好在屋内很黑,她们没有发现应曦。 “快了吧,抓到两个人,居然敢弄停电。”另一个女子说。 “听说工具房里来了程总的前任女友,怎么我没看见?”听到这句话,应曦的心猛地跳动,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她不来公司还好,一来就弄得鸡飞狗跳的,又是失窃,又是失火停电的,真是扫把星。她也不知哪里好,迷了人家那么多年,我都比她强。”说这话的时候,任凭那一个人都能听得出里面浓浓的酸味。 “哼,难怪程总不要她,把她送给奕总了。你知道吗?我听说,他让这女的跟奕总回乡,眼不见为净。第二天马上提拔了方秘书做私人助理呢。” 应曦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真快啊!奕总居然捡破鞋……” “砰”的一声,奕欧一拳砸到门上,把那两个女子吓了一跳。“谁啊!吓死人啦!”她俩气呼呼地走上前,才发现是奕欧。 “对不起,奕总,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她们语无伦次地道歉,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滚!” 两个人赶紧灰溜溜地出去了。这时,全楼层的电接通了,灯光与电脑等设备陆续恢复,室内顿时明亮起来。 “应曦!”奕欧见她不在原来的椅子上,慌乱地寻找,很快就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她。 “啊……应曦,你……你没事吧?” 在灯光下,程应曦脸色比刚才更为苍白,她浑身发抖,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奕欧一样。最让奕欧惊慌失措的,是她嘴角的鲜血,一滴两滴、一股两股地往外流,衬在苍白的肌肤上,很是触目惊心。 万箭攒心是什么感觉?应曦和奕欧都体会到了。 应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嘴角的鲜血汩汩而出,任凭奕欧如何呼唤、擦拭也毫无反应。方慧惺惺作态的嘲弄、报刊杂志大幅的图片、还有刚才那两个女子毫不留情的嘲弄,如同上万只尖锐的利箭,一齐扎跨她本已脆弱不已的心灵。她终于明白为何早前应旸忽然让她和奕欧回乡呆了几天,让她爱上奕欧;为何他会守在楼道里,看着奕欧送她回家,原来是为了“抓奸”;为何会一直避而不见她,任凭她把手机里的电用完,而不接她的电话…… 刚才他还口口声声说:“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程应曦!你真是傻!傻到家了!!原来方慧和刚才两个女子说的才是真的,应旸变心了!不再爱她了! 程应曦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当中,但这次她奇迹般地没有哭,有什么好哭的?程应曦你不也爱上了身边的奕欧吗?而且身体也出轨了,有什么好抱怨的?自己第一次来公司,就出现了失火、丢失重要物品的事情,她对于应旸,真是一个扫把星啊!他不要她,也是应该的!她不但不哭,反而笑个不停,被血染红的双唇发出凄惨的笑声,血还在不停地流出,吓得奕欧心惊肉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她就往外冲。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办公室,见到惊慌失措的奕欧抱着应曦,都看见应曦从嘴角一直蜿蜒到胸口的血迹,都吓了一跳,纷纷关心地让道,奕欧大声问:“救护车来了没有?” 有人回答:“已经来了,就在楼下,刚刚停电没敢上来。” “电梯可以用吗?” “可以!” “我不要去医院……”应曦忽然低低地说了句话,奕欧听见了,停下脚步,问:“怎么?” “我不要去医院……”我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奕欧,”她的手抬起来,奕欧蹲下来,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拽在手心里。“我在。” “对不起……连累你了……”应曦颤抖的嘴唇说出这句话,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到奕欧心里,使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说这个干什么,你永远都不必对我说这些生分、见外的话。”他说完,重新抱起应曦,往电梯里跑,正好碰见下来找他们的应旸。他看见应曦闭着眼睛,血流至胸口,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出来。奕欧也没空解释,两人进了电梯,一直通往一楼。 在电梯里,程应旸把应曦从奕欧怀里接过来,问:“姐,姐,你怎么了?刚刚还好些了,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应曦睁开眼睛,见到应旸,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哭还好,一哭就咳嗽,一咳嗽就越发把尚未流出来的血给喷到应旸脸上、身上,她咳得头都抬不起来,吓得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奕欧只会拿着纸巾,捂着应曦的嘴,白色的纸巾很快就变成红白相间的颜色,触目惊心。 一出电梯,几个医生护士就在外头候着,应旸把应曦放在担架车上,应曦一见白大褂,竟然剧烈挣扎着说:“我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那里……” “姐,姐,乖,听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程应旸努力压制自己的慌乱,试图安抚一个劲想撑起身子的应曦。 “应曦,不要这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奕欧温柔地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公司里所有见到这一幕的女性心碎了一地:为何这个叫程应曦的女人可以得到两大总裁的宠爱啊! 她本来就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很快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正文 夜夜笙歌 如何是好? 手术室外,程应旸和奕欧正焦急地等待着。 应旸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看着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奕欧坐在旁边,用一只手扶住额头,努力回想刚才公司里那两个女的到底在他回来之前说些什么话,让应曦听了那么大的反应,他只听到了后两句,前面的都没听见。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阿强:“阿强,十七楼公关部的那两个女的,一个好像叫什么淑,另一个叫什么华的,你帮我仔仔细细地问她们,她们在停电时在办公室里说了些什么话,不得隐瞒,一定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好。” 应旸电话响了,是令狐真打来的:“旸哥,方慧拿走了你办公室里的手提电脑。这个贱人不知道怎么得到了你的保险柜密码,居然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意料中的事。应曦这次突然来到公司,居然迫使方慧提前行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应旸沉默了一会儿,说:“其他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还好吧?” “还好。都查过了,没有被盗。另外,我们查了公司内线电话,嫂子过来的时候,是方慧指使大堂接待把嫂子带到十七楼的工具房的,监控录像也看到了。” 程应旸皱起眉头,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说:“马上让监听方慧的同事把她今天的话全部整理出来,尽快发给我。派人监视许家和林家的行动,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召集智囊团制定方法应对。” “好。” “这些天我可能不一定都在公司,辛苦你们坐镇,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公司的事情有我们看着。嫂子吉人天相,一定很快恢复健康的,旸哥你不用担心。” “承你贵言,辛苦你们了。等我姐出院后,再好好犒劳弟兄们。” 接完电话,程应旸坐在奕欧身边,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奕欧问:“怎么?” “保险柜里的手提电脑,是方慧偷走的。柜里面的资料拿的一干二净。” 奕欧紧张起来:“那其他资料……” “其他的没事。就是我办公室里的失窃。方慧这个贱人!偷我公司的机密也就算了,居然打我姐的主意!在工具房里一定她,拿着报刊杂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来刺激我姐!” “我大致猜到一点。你记不记得应曦说:‘你不要我了。’估计是方慧说你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再爱她了。” 应旸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不再爱应曦!这个方慧!不过他也很佩服她的胆量,居然敢深入虎穴,窃取对方资料,一开始以为就她孤身一人,现在看来,还有帮手,就是那两个保安。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主治医生是一位资深教授,应旸一见,立刻上前问:“医生,她怎么样?” “目前并无大碍,不过急痛攻心,伤及內俯,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将来会有咯血病根,一受刺激就咯血。” “啊?!”年纪轻轻,如果落下这个病根还得了?应旸与奕欧都愣住了。 王医生也随后出来,她对应旸说:“我也是在书上看见过‘气得吐血’这几个字,没想到今天还真见着了,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把你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给气成这样?改天把这个人带来给我瞧瞧。”她虽说是调侃,可是也把程应旸弄得既尴尬,又愤怒。他心里叫着:如果我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程应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许家和林家! 奕欧也面色凝重。他说:“旸哥,没想到多年前的恩怨把应曦也扯了进来,该想个法子,让她远离这些江湖恩怨才好。” 应旸心疼地看着应曦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一想,也对啊!应曦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许家老大曾经威胁他:如果不放了那批货,就会找人杀害应曦。当时他怒不可遏,立刻派人挖了很多许家见不得光的内幕,迫使许总裁跳楼自杀。现在他们家的人上来报复,没想到报应到应曦身上! “你说的对,有种冲我来!不要搞我姐!” 应曦的恢复情况十分不乐观,整日整日地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有时候还会说着胡话。营养补充只能靠打点滴,根本谈不上调理。程应旸和奕欧两人轮流着没日没夜地守着,可是丝毫不见好转,眼见着她越来越瘦,皮肤越来越苍白。她身体的虚弱程度超出了医生和应旸、奕欧的想象,王医生就说:“照道理说,像程小姐这种情况应该是几天功夫就可以苏醒,可以进食,而不是昏迷不醒。” 应旸忧心地问:“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病人自己心理的问题。她自己不想醒来,或者说,她没有求生的欲望。” 一听到这句话,应旸和奕欧都大吃一惊。他俩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担忧和焦虑。奕欧很难过,他想不通,应曦为何会失去求生欲望,如此美丽娇弱、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女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会产生厌世的想法?以前就算是天天独守空房,她也会去收拾收拾屋子、看看书、逛逛街什么的,再怎么着,她都会在人前露出微笑,就像没事人一样。虽然他辗转得知那天那两个女子的谈话,但他认为只是应曦误会了“应旸不要她”而已;更何况,还有他奕欧呢!可是现在,应曦明显把应旸放在了生命中的第一位。虽然这个结论他是一早就得知的,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还是难以接受! 程应旸更是难受到极点,日日自责。从令狐他们的汇报中,他可以想象,应曦那天拿着香喷喷的饭菜和汤,兴冲冲地到公司来找他,可是却被方慧截住,带到工具房羞辱了一番;方慧还趁此机会搅得公司上下不安,偷了所谓的机密文件。第二天,他们程功集团的股价果然大跌…… 明知道方慧是不怀好意的商业间谍,但程应旸还是要虚以为蛇,定下对策之后他对方慧表面上是欣赏、亲密,实际上提防到骨子里,天天都在头疼如何应付她,如何让她‘顺利地偷走公司机密’。本来,是应曦的到来成为导火索,使得方慧提前行动,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是天衣无缝。她所偷走的资料都是精心设计后的假资料,目的是让对方以为程应旸要与外资合作,在南海西沙群岛的某个大岛上打造一个像拉斯维加斯那样的国际赌城,已经被国家批准云云……不出所料,方慧果然把这个材料如获至宝地献给了许林两家,而且还成功游说他们融资,挤兑掉程功集团,取而代之与这个“外资公司”合作。殊不知,这个所谓“外资公司”就是一个皮包公司,背后的老板正是程应旸。它吸引了许林两家数亿元的资金后,人间蒸发,使得许家和林家瞬间元气大伤。程应旸他们设了这个漂亮的反间计,却陪上了应曦……本来应旸还想动用黑道上的关系,收拾方慧和他们两家的人,还是奕欧阻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是为应曦着想。” 令狐真来了,他问:“旸哥,嫂子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还在发烧。”程应旸懊恼地扶着额头,许久没有刮胡子的他显得非常颓废。 “旸哥,不用担心,现在医学那么昌明,这里治不好,总有治得好的地方。或者国外也行。” “嗯。” “旸哥,这次我们的反间计成功,为公司挣了数亿元资金;弟兄们说要好好庆贺一番。而且证监会正在查林老爷子的公司,估计他们还要找我们帮忙。所以我来问问,下一步怎么办?” “奕欧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林家现在处处与我们作对,但以前他们还是扶持过我的,帮一把吧。” “好。”令狐真心领神会。他走后,奕欧忽然急匆匆地来找应旸,“旸哥,应曦的针头不知怎么被人拔掉了!” 他慌忙跑回应曦病房,只见医生护士正手忙脚乱地检查仪器。护士长见他脸色很不好,像是要发作的样子,立刻解释:“程先生,程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流了点血。我们从监控上看不到任何异常,在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病房。所以我们估计可能是程小姐自己拔掉针头的。” “她醒了?” 奕欧有些不自然起来:“是的,十分钟前她就醒了,我正想去叫你,可是她说想吃苹果,马上就要,所以……” “所以你离开了。”程应旸看了奕欧一眼,然后走进病房。 应曦果然醒了,正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应旸轻轻地叫了一声:“姐,你醒了?” 应曦一听,把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因瘦削而显得更大的眼睛迅速涨满了水汽,涌出了晶莹的泪花,然后她把头转了过去,不看他。 程应旸不以为意,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着,温柔地说:“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不过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之前我一直瞒着你,所以你误会了。”接着他方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应曦把头转过来,看着他说:“真的?” “真的,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姐,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就领证。” 应曦本来就湿漉漉的大眼睛又涌出了泪水,可是当她看见默默地走进来的奕欧,顿时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弄得他俩莫名其妙。 “姐,怎么了?” “应曦,怎么了?”两个好听的男声同时响起,语气都那么温柔,饱含了浓浓的担忧。 可是应曦的哭声更大了,而且还咳嗽起来,她一咳嗽,血液就从针管里倒流出来,搞得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最后还是王医生来了,把他俩训了一通,说是不体谅病人,还惹她伤心,把他俩给轰了出去。 应曦的情况并未好转,好像还更坏了。虽然不发烧了,可是她拒绝进食,若是应旸或奕欧喂她,也只是勉强吃一点,然后就摇摇头不吃了。整个人瘦的像是皮包骨,看得应旸、奕欧整日都长吁短叹。 这天,王医生找来应旸,说:“程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我觉得是她的心理问题,她是不是受了刺激,或者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你每天不是都在安慰她吗?怎么没有效果呢?” 应旸苦笑着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姐一见到我们就哭。”其实他哪里知道应曦的心思,她是觉得她既深爱应旸,又爱上了奕欧,觉得自己很低贱,无法面对他们两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罢了。 “我看她还是没有求生欲望。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创伤或者打击?” “……也许吧……”应旸模模糊糊有个念头,可是又不敢确定。与他有关?与奕欧有关?又或者与他俩都有关? “既然你们无法排除她的心理问题,那么我只好想个特别的法子了。据我所知,催眠术对她这种症状也许有效,通过催眠让她忘记过往,这在国外是成本低廉,不伤身体,而且有效的方法。值得一试。” “忘记过往?”应旸问,“那是不是连我都忘记?” “有可能。这个具体要问实施催眠的人。我倒有个人选,他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可是在这方面他算是国内一流水平的。正好他也在这个城市。” “请问是谁?” “尹澈。” 是他?程应旸不由得一愣。 正文 夜夜笙歌 建议 奕欧得知医生提议用催眠的方法让应曦忘却记忆,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为了得到应曦,他费了多少心思和功夫!如果催眠过后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岂不是一腔心血付诸东流?而且还是尹澈来任催眠师,他清楚记得那天在公园里尹澈看应曦的眼神,很明显对应曦是念念不忘。谁能保证他不会有私心?他与应旸激烈的争执着。 “我也不想让姐失去记忆,忘记我们,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迟早会出事,王医生说这个方法不伤身体,而且有效果,国外有很多这些例子。何况,她不一定会完全忘记我们的,对不?如果你想我姐身体尽快好起来,那就不妨一试。”程应旸最后说。奕欧沉默了,他问:“那能不能不请尹澈,请国外的催眠大师呢?” 程应旸叹了口气:“我也想。但时间不允许。国外的大师从预约到治疗至少要半年以上。” 既然如此,奕欧不得不感到:只能一试,否则应曦会逐渐枯萎。 晚上,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应旸坐在应曦床边,轻声问:“姐,明天会有一个人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谁也不见。”应曦说,两眼仍闭着,只有长长的眼睫毛在颤动。 “他来了之后,很可能你会忘记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能做到的话,姐你愿意忘记我吗?”应旸的声音很低,很忐忑。 应曦睁开眼,望着连日来因不修边幅而显得胡子拉碴的应旸,说:“你瘦了……不要再为我担心什么。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姐姐,对不起你……” “你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我的话。姐,你愿意忘记我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应旸,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仍然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 程应旸听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恩爱,你都不珍惜吗?”他很伤心,也很灰心。 第二天,尹澈就来了,还带上了他的宝贝女儿。当他接到王医生的电话,得知这个病人是应曦后,立刻一口答应了,还为此精心设计一番治疗步骤。带上女儿与应曦套近乎,是取得她的信任的重要一步。 护士小姐笑着说:“程小姐,你看看谁来看你来了?” “快,叫阿姨!”是一个男中音。 “阿姨好。”是娇滴滴的女孩儿的声音,那么软,那么糯,听得人心都酥了。 应曦一看,居然是尹澈!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娃儿,这么久没见,女娃娃更漂亮了,还会说话了! 她很高兴,“是你!”说着,强撑着要坐起来,护士小姐赶忙扶起她,把床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让她舒服地挨着。 “我来看看你。你不舒服吗?瘦了很多。”尹澈笑着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许我能帮得上。” “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虽然尹澈是她的大学校友,他俩也曾经有过一段“你骑车,我坐后座”的甜蜜时光,但是应曦显然不愿意把内心的纠结、自责全盘托出。 尹澈不愧是一个高明的催眠师,他给女儿一根棒棒糖和一些玩具,让她安静下来后,通过与应曦的谈话,成功让她进入了催眠状态。 (为什么许多失恋的人,痛苦不堪时,求助催眠师呢? 因为接受催眠后,在催眠命令下,失恋的人,会忘记对方的好,不再回忆恋爱过程,也在情感上处于一种冷漠麻木状态。那么清醒后的失恋的人,会淡忘恋爱的一切细节,自然就不痛苦了。) 正文 强行番外 我们才是你的叫兽! (这是福利——强行番外1 我们就是你的叫兽!) 应曦挨著应暘,在看韩剧《来自星星的*》。她看著看著,忽然一头扎到应暘怀里,撒娇地说:“我要教授!我要教授!” 应暘正在看公司资料,冷不丁给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後,哭笑不得地说:“有了我们,还要什麽叫兽!” “我要!我就要!”应曦用手轻轻捶著他,还是撒娇。 “你的叫兽在书房里。”说完,正好奕欧出来了。应暘对他说:“你的女神要叫兽。你搞定她!” 奕欧看了电视一眼,说:“这个愣小子怎麽能和暘哥比,连我都比他强。应曦你太让我们伤心了。” “就是!这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货色你也看得上,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姐,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程应旸‘恶狠狠’地说完,把公司资料往旁边一扔,立刻化身为大灰狼,把两个狼爪子往嘴边装模作样地‘呵’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往应曦胳肢窝、小蛮腰等地方挠痒痒。应曦生来敏感怕痒,见他的狼爪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躲避不及,“嗯嗯……哈哈……”地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拿出两只小爪子与应旸对抓,可是这个程家小白兔哪里是大灰狼的对手,没几下子就弃械投降。她笑软了身子,被应旸压倒在沙发上,银铃般的笑声在客厅里缭绕,原本因宽阔而显得冷清的屋子倒也十分热闹。 奕欧见应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两人在沙发上滚做一团,倒也很搞笑。他走了过去,应曦抬眼见他过来,赶紧求救:“奕欧,救我!啊……哈……” “怎么救你呢?”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应旸不断地对着应曦‘上下其手。’ 应曦笑得说不出话来。应旸停下来,说:“姐,到了我手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除非你……嘻嘻嘻……”他坏坏地笑着,促狭地看了奕欧一眼。 奕欧立刻心领神会。他坐了过来,扶起应曦,也坏笑着说:“那是。你当着旸哥和我的面要其他男人,太伤我们自尊心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就饶了你!” 应曦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娇嗔地说:“那要我怎么乖乖的嘛!” 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糯糯的,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 应旸和奕欧见她两颊绯红,媚眼如丝,眉梢和大眼睛里满满的慵懒风情,樱桃小嘴角儿向上弯着,一副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样子,一下子把他俩给看酥了。应旸大手一捞,把应曦从奕欧怀里夺过来,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俩人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鼻头相互流连不去,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的紧紧相贴,肌肤摩擦著,不留一丝空隙。 应曦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吻到快要窒息了,奕欧却还在后边使坏,伸手悄悄撩起她的真丝睡裙,从边沿钻进去,火热的大掌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然后他用食指抵上她的乳尖轻轻旋弄,那樱红的乳头早已经挺立起来,此时在他魔掌下越来越坚硬。他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手感真好”!就翻过手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傲然挺立的玉珠儿,一下一下地拽动。而吻着她的应旸则停了下来,离开应曦的樱唇,还有一条细细地银丝相连。他大手一推,将罩住她柔美的睡裙推到锁骨上,让两颗颤动的水灵灵的玉兔完全裸露在他们眼前。听见奕欧的感叹声,他眸色一深,俯下头,含住一颗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玉珠儿,用唾液润滑着轻轻咬动,一只大手却仍然不停地狠狠捏着唇外的雪白凸起。 应曦身子掠过一阵轻颤,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将两只更加高耸地雪白的玉峰送入他们的手中、口里。一开始两人的动作尚轻柔,可是那对丰盈实在柔美得让人想吞噬。他们的动作慢慢狂暴起来,应曦“嗯嗯……”地呻吟着,她已经被挑起了情欲,浑身火热难捱。 程应旸放开她的乳头,轻轻拽着裙角,牙齿一撕,她的睡裙已从中间撕裂,扔弃在地板上。 “啊,你们……又撕烂我的衣服!”应曦不依了,握起小拳头,捶打着应旸和奕欧,一边捶一个。这个力度温柔得好比挠痒痒,俩人毫不在意。 “这算什么,你要的话,我买一万套给你!”奕欧说。不过他没有应旸这么‘暴力’,他很少撕烂应曦身上的衣服。他对她,永远都是虔诚而温柔。 此时应曦身上只剩一条小小的蕾丝内裤,她纤细雪白的身子被扣在黑色的沙发上,黑暗的底色与她牛乳般幼白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刺激着男人们的感官。她如同祭坛上纯洁的祭品,只能听凭祭祀者的摆布。 “嘶”一声,应旸已将她最后的屏障——那只小内裤也除掉了,女人最秘密的桃源洞口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们的面前,而此时两个男人正火热地盯着她的私处猛瞧。应曦身子一紧,本能地想合上双腿,“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一会儿就要让你知道,我们才是你的叫兽!” 正文 夜夜笙歌 催眠 对于尹澈这个名字,程应旸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是他的情敌,也算是应曦第一个‘半公开’的男朋友。半年前应曦还见了他和他的女儿,应曦见了他粉团似的女儿后,登时情绪低落,在公园淋雨。 他对王医生说:“我先想想,尽快答复你。” 尹澈的女儿被一同前来的保姆带到另一个房间,病房里完全安静下来了。 大半年没见了,她瘦了,脸色苍白了,但更加楚楚可怜,更加令人心生怜爱。尹澈看着应曦,心里生出一种别样的感受。 “应曦,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地深入沟通,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你是否愿意忘记过往不愉快的事情?或者说,你是否愿意忘记你身边的——男人?” “我不要忘记他们。我只想时光能够倒流,一切回到起点,我和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尹澈有些震惊,他留意到她所说的是“他们”,而非他以为的“他”——程应旸。这说明应曦爱上的不只一个男人。这太难以置信了!难怪他今晨过来的时候,总感觉两双眼睛,充满了敌意的眼睛,像箭一样射得他浑身不自在。另一个人是谁?为何他可以得到她的爱? ‘为什么出类拔萃的我不能得到你,而只能像现在那样,虽然身体近在眼前,但心与心的距离却是远在天边?’强烈的妒忌使他的心情有一丝波动,心跳也加快。这可是催眠师的大忌,他赶紧调整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一个大胆的、违背了催眠师职业操守的想法跳了出来。他知道病房天花板的四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全方位录制着房内的情况。但没有安装录音器,他只需要做得很隐秘即可。 他迅速调整状态,打起十二分精神,用最充满诱惑的声音,慢慢地引导应曦—— “好。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请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注意你的感觉,让你的心灵像扫描器一样,慢慢地,从头到脚扫瞄一遍,你的心灵扫瞄到哪里,那里就放松下来。” “现在开始,你发现你的内心变得很平静,好像你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远离了世俗,你只会听到我的声音,其它外界的杂音都不会干扰到你。现在,注意你的呼吸,你要很深很深的深呼吸,有规律的深呼吸,慢慢把空气吸进来,再慢慢把空气吐出去。吸气的时候,想像你把空气中的氧气吸进来,空气从鼻子进入你的身体,沿着气管流过鼻腔、喉咙,然后进入你的肺部,再渗透到你的血液里,这些美妙的氧气经由血液循环,输送到你全身每一个部位、每一颗细胞,使你的身体充满了新鲜的活力。” “吐气的时候,想像你把身体中的二氧化碳通通吐出去,也把所有的疲劳、烦恼、紧张通通送出去,让所有的不愉快、不舒服都离你远去。” 应曦逐步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果然,她觉得十分舒服,真的达到了没有烦恼的境界。 “从现在起,继续深呼吸,你一边深呼吸,一边聆听我的引导,很自然地,你什么都不必想,也什么都不想想了,只要跟着我的引导,很快你就会进入非常深、非常舒服的催眠状态。” “继续保持深呼吸,每一次你呼吸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更放松、更舒服……放松你的头顶,放松你的眉毛、放松你的眼睛……放松你的脚趾头……” 进行到这里,尹澈观察到应曦的脸上表情变得很安详,呼吸变得比较轻微,手臂、手腕、手指头非常放松,可以知道她至少已经进入轻度催眠状态了。 尹澈问:“现在,你的身体与心情感觉怎么样?”她用微弱的声音慢慢说:“身体——很轻松——,心情——很——舒服——。” 这更是明显的被催眠的征兆,声音会变小,彷佛说话要花费很大力气似的。于是尹澈决定开始进入深化阶段。 “你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除了一个叫尹澈的人,你基本上不认识其他男人,一个都不认识。记住,你不认识他们。而你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尹澈。” 程应旸、奕欧与应曦的主治医师王医生一同在监控室里看着病房内的情况。应旸和奕欧都很紧张,彼此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忽然,镜头下的应曦忽然睁开眼睛,喃喃地说些什么,似乎情绪有些波动。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意外?”奕欧紧张起来,他立刻起身,一副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程应旸右手握拳,搁在嘴边用嘴唇咬着,随着手指上红印的加深,透出了他的紧张。 “我们去看看?”奕欧说。 “此时不能打断治疗,否则造成难以预估的后果!”王医生说。 应旸两眼盯着屏幕,眉头皱着,眼都不眨一下。他左手扶着奕欧,示意他坐下。 而镜头里下的尹澈也从旁边的椅子上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链子的类似怀表的东西,在应曦面前左右摇晃,晃着晃着,应曦安静下来,闭上眼睛,重新倚在竖起来的病床上。尹澈站在病床前,不停地对着她说些什么,而她又再次睁开眼睛,喃喃自语,尹澈也很执着,手里的怀表一直就在她的眼前晃动。如此三番五次之后,应曦再也没有情绪波动,而是很安静地躺着。 “啪!”应旸心里的一根弦断了。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姐最近受的苦太多了,如果真的要她完全恢复健康,就让她全部忘记吧!” “旸哥!”奕欧鲜有失控的时候,可是他此时的音调未免有些高了。(哎呦,他可不想应曦把他给忘光光啊!) 催眠治疗结束了。应旸他们见尹澈站立起来,帮应曦把床悄悄放平整,盖好被子,就立刻冲往病房,正好遇上从病房出来的尹澈。 “她睡着了。睡醒了就忘记过去。我相信她的身体会逐步恢复健康。”尹澈说。他擦了把汗。应曦在治疗途中突然产生了抗拒行为,而且次数之多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要,我不要忘记我的男人……我爱的人不叫尹澈……” 以前也常出现过病人的抗拒行为,这是他们的潜意识不想这样做,所以才会在催眠途中有所反应。对此,尹澈也早有准备。可是这一次,她多次抗拒,如果是平常,尹澈就会尊重病人的意愿,放弃植入新的思想。但这个是程应曦,有着程功集团相当股份的美丽女人,他朝思暮想而得不到的女人。自从大半年前在公园里见了面,他脑海里时刻浮现她的温婉的笑容,有时会脱口而出喊出她的名字。妻子为此大为光火,常常和他吵闹,弄得他烦不胜烦,不得不把妻子也催眠了。如果能让应曦爱上他…… “谢谢您,尹先生。” 应旸向他伸出手,把尹澈从神游中扯了回来。他忙伸手握了握,对方颇为用力,右掌微微有点疼。他看了看程应旸的眼睛,虽然表面上是温和的,可是却透出一股锐利的目光,射得他有点心慌。 “不客气,程先生。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告辞。”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应旸和奕欧回病房看应曦。她静静地躺着,宛如睡美人般安详。 “旸哥,应曦醒来后,真的会忘记我们吗?” 程应旸长叹一声。抬头,抑制住自己即将滑落的泪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下属打来的。他急忙走到病房外边,才接听电话。 “喂,程总,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被评为本省十大青年企业家,明天上午颁奖,评委会通知您务必出席,建议您最好今晚动身……” 应旸心里心烦意乱,后面的话都没有细听,仿佛获得这个奖与他毫无关系。“知道了,帮我订机票。我今晚走。” 关闭手机,他返回病房,站在应曦床前一动不动。“我今晚要外出,过些天回来。你帮我照顾她。” “这个时候出去?如果应曦醒了见不到你……” “既然她忘却过往,见到与见不到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落寞地说。 奕欧并不气馁,他对应旸说:“就算应曦真的把我们忘记得一干二净,只要我们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总会有一天会重新爱上我们的啊!” 应旸更加难受了。他想起应曦曾经对他说:“应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仍然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他再次抬起头,可是一滴泪还是顺着眼角流落下来。 “你来陪伴她吧。我在一旁看着就好。”他咬着牙说。每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奕欧大为吃惊:“旸哥,你不是在说笑吧?”他怎么也想不到爱她爱入骨髓的程应旸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应旸自嘲地笑笑,“姐曾经说,希望我和她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我只是如她所愿而已。” 怎么会这样?应曦爱应旸,也是同样爱入骨血,一度让他非常嫉妒。奕欧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睡美人般的应曦,情不自禁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俩人就这么看着应曦,默默无言。 奕欧像是醒悟到什么似的,他说:“旸哥,应曦是不是因为我,所以对你很愧疚,所以就——说出这句话?” 应旸想了想,说:“有可能。她总是说对不起我。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姐跟着我这几年,我都没让她过过一天好日子。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我把她交给你了。”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临走时对奕欧说:“好好照顾她!” “旸哥,”奕欧叫住他,“应曦真的爱你,难道你变心了?” 应旸回头,坚定地说:“我永远不会变心。”说完,他就出去了。 奕欧愣了一下,赶紧追了出去。在电梯口前截住了应旸,他的右手搭在程应旸的肩膀上,低低地说:“我从十六岁开始,就把你当做亲哥哥一样。我们三人都是孤儿,同病相怜,她那么爱我们,我们为何不能共同生活?应曦最爱的是你,照顾她,你也有责任!何况你曾经在弟兄们面前亲口承诺过的!” 程应旸也愣住了。 正文 夜夜笙歌 你是……? 睫毛轻轻颤动,微启秋波,眼皮底下是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当当当当,我们的女主醒了!) 照例又是——这里是哪儿?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墙壁,简易的家具,还有一些医疗用具,这里是医院吗?(我都写烦了……) “你醒了?” 她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方向一看,居然是个棱角分明、浓眉大眼、带着和煦的微笑的——帅哥! 这是谁?为什么会对着我笑?我认识他吗?不认识。可是为什么又会有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儿曾经见过似的……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他好像心情又兴奋又忐忑,还有一点点期待……奇怪,我怎么好像能感应他的心里活动?她边看边胡思乱想,在奕欧看来,她有点傻傻的,傻得很可爱。 “怎么了?看帅哥看傻了?”奕欧笑着说。 应曦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知道的?可是让她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帅哥,竟然低下头,吻她!老天!这下,应曦懵了。 一个舌头强硬地伸了进来,她呜呜地抗议着,紧闭牙关,硬是不让这个调皮的舌头再进一步。可他太坏了,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地画着圈,让她心痒难当,不由得打开牙关,让他伸了进去,灵活的舌尖把她的牙齿刷了个遍。 好不容易一个吻结束了,应曦忙捂住嘴唇,她皱起眉头,嘟起嘴儿,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只可惜她躺着,身子也虚弱,动作太慢,奕欧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小爪子,他颇为惊讶,以前的应曦可没有这一面哦!难道忘记过去不愉快,她恢复本性啦?这倒有趣! “怎么?生气了?是不是在想——我都没有刷牙呢!”奕欧笑着说,最后一句还模仿应曦平时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 应曦彻底傻了:“怎么我心里想的他也知道?” 奕欧看着她这个样子,越发觉得有趣: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应曦有这么傻萌的一面呢?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似的。而且他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对他的‘熟悉与陌生’的困惑。这些可是以前的应曦从来没有的表情。他大笑起来,连日来灰暗的心情随着笑声一扫而光。 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应曦纳闷:我甩他一巴掌没打成,他就这么高兴?还乐呵呵,有什么好笑的?!她嘟起樱桃小嘴儿,别过脸去不看他。原本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微微的红晕。 “好啦,醒了也该吃早餐了。”奕欧把应曦的床板竖起来,又把枕头拿开,出去了一会儿。接着护士小姐们进来了,她们微笑着和应曦打招呼:“程小姐,早。今天气色不错。”然后给她简单做了一些检查,“一切正常。”然后她们搬了小桌子过来,架在她面前。 搞不懂状况的应曦只得看着,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呢,奕欧很快就提了两个保温饭盒和碗勺之类的东西过来,他笑着说:“先喝点东西漱漱口。” 护士小姐帮着盛汤、盛粥,还有一些开胃小菜什么的。然后就出去了。应曦一闻到食物香味,顿时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奕欧笑着说:“几天没好好吃饭,饿了吧?先喝点人参炖鸡汤。”说完,他朝碗里舀了一勺,想喂她。 “我自己来。”应曦羞红了脸,“我自己来。”说完,接了碗和勺子过来,一尝,味道真不错。她想大口喝,又觉得对着奕欧不好意思失态,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喝。 应曦喝完了,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又看看另一个保温壶,意犹未尽的样子。奕欧打开它,盛了一碗给她,笑着说:“闻闻,这是你最喜欢的紫糯米红枣桂圆粥,是叔叔婶婶前天寄来的,新鲜着呢。快尝尝。” 应曦举目一看,果然喷香。刚刚喝了汤的肚子又叫唤了。她感激地看了奕欧一眼,心里顿生好感,不由得伸手接了碗,低声说:“谢谢!”然后,尝了尝,真心香甜!她一口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奕欧微笑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应曦真的有些不一样。平时他都觉得应曦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有女神范儿,可是现在,却感觉她骨子里的天真活泼透了出来,更加融合了少女的天真与少妇的风韵。想不到尹澈还真有点本事,他的催眠术真不是盖的,成功让应曦失去过往回忆,还原了骨子里的一些本性。 应曦吃完后,悄悄打了个饱嗝,奕欧知道她吃饱了就会打个饱嗝,所以不再劝食了。他起身收拾东西,把碗勺等放回袋子里。 应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请问你是不是尹澈?” 奕欧的手一抖,碗差点掉了下来。真怪了!刚刚才在心里表扬他,现在居然立刻提起来了!他奇怪地看着应曦,说:“不是。我是奕欧。你怎么知道‘尹澈’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尹澈这个名字。”应曦怯怯地说。 奕欧叹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这半天时间,应曦竟然三番四次把他的名字喊错,毫无例外都叫成——尹澈。逼得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名片,又用笔在后面大大地写上‘奕欧’两个字,递给应曦,说:“我叫奕欧,这个奕,这个欧,再喊错,我就生气了。”其实,他哪里舍得对她生气呢! “知道了。”应曦看着名片,“程功集团副总裁——奕欧?”程功集团是虾米东西?副总裁,好厉害哦。 “我叫啥名字?” “奕欧。” “嗯。答对了,奖励一个。”他的奖励就是一个吻。这次应曦只是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抗拒。 不过,奕欧心里却在掂掇:‘尹澈’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失去记忆的应曦脑海里,而且还颇为根深蒂固。看来,尹澈对她做了些‘手脚’。 吃完早饭,奕欧扶着应曦,到医院后边的小花园里散步。应曦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对他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 “尹……奕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你的守护者,你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奕欧笑着说。 “守护者?”应曦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是,我是你一生的守护者。”奕欧收起笑容,认真地回答。 应曦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她低下头,娇羞地问。 她娇媚的样子怎么就让人这么爱呢!奕欧拉着她的手,缓缓说道:“这个呀,说起来就话长咯……”接着,他从十六岁遇见程应旸开始,一直到最近带她回乡见叔叔婶婶、父老乡亲等等,有详有略地讲了一遍。应曦听了入迷,问:“这些都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你还有谁。你手上的戒指,就是见证。”他抚摸着她的小手,这只手上有光彩夺目的“情系一人。”不过还有另一个戒指,他:“至于这个戒指,也是爱你的人给的,深爱。” “既然如此,那我怎么会忘记得一干二净呢?”她问。 “这……”奕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正想着,手机响了。 他接完电话,匆匆忙忙地说:“旸哥不在,公司里的事情必须要我去处理一下,你乖乖地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听话!”他吻了她一下,正准备走,又折回来说:“我还是先送你回房,这样我才放心。”说完,他竟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我我我……自己能走!”看到一堆医生护士暧昧的笑容,应曦羞死了,挣扎着说。 “时间不够,速战速决。你轻了不少,赶紧给我吃胖点。”奕欧说。脚步可不停。 一路上他俩收获‘注目礼’无数。 随着脚步,他身上好闻的松木香味一阵阵飘来,应曦着迷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由得看呆了。奕欧发现应曦的傻样,笑着说:“怎么,发现你的未来老公很帅,是不?”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谁认你做未来老公了?应曦嘟起嘴儿,故意转过脸去不看他。奕欧大笑,一路哈哈地走回病房。 “就呆在这里,不许乱走。听医生的话。我很快回来。”他又吻了她一下,这才走了。 奕欧一走,应曦顿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应曦,你就这点出息?”她鄙视自己,居然对一个刚认识一早上的人动心。还有,她还未来得及问奕欧,他刚刚提到的‘旸哥’是谁呢。 “才外出走了一会儿,就汗涔涔的了。衣服都贴着皮肤,唉!身子真虚!”她自言自语地说,“莫名其妙进了医院,我才不要做病猫,我要火速好起来!” 她进病房附设的洗浴间洗了澡,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才感到舒服。百无聊赖之下,她打开电视,拿着遥控随便搜索着频道。 “本省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颁奖大会正在进行。今天应邀出席的领导有……” “程小姐,您的花。”一位护士小姐送来一大束蓝色的玫瑰花,中间还有三朵百合。“蓝色妖姬,很漂亮的花呢。”她艳羡地说。 “谢谢。”应曦把花接过来,看了看,插在一个大花瓶里。护士出去了。 她找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你健康快乐!落款是程应旸。“程应旸?这个名字和我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喔,是谁呢?”她正想着,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 “下面有请程功集团总裁程应旸先生代表全体十佳青年企业家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程应旸! 应曦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屏幕,连卡片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她的心随着他抑扬顿挫的话语上下起伏着。屏幕里的他,虽然穿的很光鲜,玉树临风,可是眼睛里却透出一丝疲惫,神采也算不上很‘飞扬’。可是,这些丝毫都不影响他的帅气,他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么鲜明,那么出众。简短的演讲后,掌声雷动,还杂夹着女孩子们疯狂的尖叫声。 天啊!他就是程应旸!他居然送花给我!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他是我的亲人吗?可是为何心里有一种感觉,比对奕欧还要强烈的感觉,这个感觉。很怪很怪…… 有人轻轻地敲门。“应曦,你醒了?” 她转过头一看,门边站着一个捧着花的青年男子。 “你好。你是……” 来人和煦地笑了:“怎么?不记得了?我是尹澈。” 正文 强行小番外——惩罚 应曦托人偷偷从香港带来一瓶“多仔丸”,才服用了两天,就被应旸发现了。他气呼呼地把药给扔了,还板起脸来狠狠地K了应曦一通,应曦委屈地扑到奕欧怀里,环着他的腰,嘤嘤地哭了。 “不哭,不哭,旸哥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多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吃呢!”奕欧轻轻地抚摸着她,柔声安慰。应曦仍是哭泣,鼻涕眼泪濡湿了奕欧的前胸。 他俩柔情蜜意的时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这一次,程应旸觉得无比碍眼。“姐,”他沉下脸,说:“到我这里来。” 应曦不理,只是抽着鼻子,头还是埋在奕欧怀里。 “过来!”声音越发低沉。 “旸哥,你好像忘记了,今天是双号,她归我!”奕欧提醒道。 “胡扯,她吃了多仔丸,摆明了就是要我们一起收拾她!”话音刚落,应曦抬起头惊讶地看了应旸一眼,又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奕欧,松开手转身就跑。没走几步,就被四只大手抓住了。 “救命!”应曦挣扎着。 “你叫吧。叫破了喉咙都只有我们来救你。”应旸和奕欧坏笑着说。 正文 夜夜笙歌 尹澈 “尹澈?”应曦愣了一下,随即绽开温婉的笑容:“是你啊!你好!”甜美的笑容第三次刺激了尹澈的眼睛,震到了他的心。 尹澈把花送给应曦,说:“今天气色不错。美丽的花朵就要配最美的女性。送给你!” “谢谢。”应曦接过来,转身去找另一个花瓶。 尹澈见房内有另外一束更大更美丽的蓝色妖姬玫瑰花束,眯了眯眼睛。他也留意到应曦手里攥得紧紧的的卡片,不用问,一定是程应旸送来的。 “请坐。”应曦说。这里虽说是病房,可是高级病房里也有茶几、沙发、电视柜,与高级酒店房间无异。 “谢谢。”尹澈坐在沙发上,看着应曦把花插在花瓶里,而且稍稍整理了一下。大红色的玫瑰与蓝色的妖姬玫瑰交相辉映,使得房间内多了一些生机。 “应曦,你……记得我吗?”尹澈小心翼翼地问。 “记得,你是尹澈。”应曦回过头,笑着说。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应曦有些奇怪,什么怎么样啊?“很好啊!”说完,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有些距离的。 尹澈有些尴尬,他原本的意思是——‘应曦你觉得是不是对我有些好感? ’他想了解自己在给她催眠的时候植入一些思想是否成功。这个做法他之前并不算第一次尝试,但在受催眠者抗拒的情况下仍然强制实施催眠植入却是第一次。他笑着说:“我喜欢你这句话。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不?在校园舞厅里,我卑躬屈膝邀请了你千百次,你才答应和我跳舞。而且……” “而且我一定跳得很不好,对吧?”应曦调皮地说。两人相视大笑。 尹澈挪了挪位置,更靠近应曦了。他说:“既然你怎么说,我也不客气了,你当时确实跳得很烂。” 应曦微笑着说:“你的记性真好,我都快忘光了。不过我记得大学时我因为跳舞不好,后来就去天天练习,还加入了学校舞蹈队。” “谁不知道舞蹈队的顶梁柱就是你程应曦呢!”尹澈也笑着说。 “哪有……这些都是人家瞎说的……” 两人都沉浸在回忆当中,相谈甚欢。尹澈看着应曦比玫瑰还娇嫩的脸蛋,越发动心了。 他俩正聊得高兴,忽然奕欧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他原本在公司开会,后来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委托的一个护士打来的,这个护士就在房外全程看着应曦,说昨天的催眠师尹澈来了,与应曦聊得很开心。他不得不中途退出会议,火速驱车赶来。一进门,就看见碍眼的两大束鲜花,还有更加‘碍眼加刺眼’的尹澈。 尹澈昨天曾和奕欧打过照面,但印象并不深刻。他以为他只是程应旸身边的一个手下(事实也差不多如此)。他打量着这个西装楚楚的男人,虽然因奔走喘气而显得有些狼狈,但也不失是一个皮相、气质颇为出色的男人,与自己或是程应旸不相上下。 “奕欧?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应曦很高兴,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 这个小动作可让房内两个大男人的感受截然不同。奕欧有些欣喜若狂:在尹澈这个大灯泡面前,应曦竟然主动拉着我的手!说明应曦虽然今晨总是说错我的名字,但她心里有我! 尹澈则是心凉了半截,看来,他的催眠植入不成功,应曦并没有对他有多大的改变,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的;他也很惊讶,这个奕欧是什么来头?为何应曦一见他就拉着他的手?而且看他对她的笑容,根本就不是一般朋友,倒更像是男女朋友。应曦不是已经有了程应旸吗?难道他是她的另一个男人?她昨天所说的‘他们’,其中就有此人? 虽然心里千回百转,尹澈还是微笑着对奕欧伸出了手:“您好,我是尹澈。幸会。” “你好,奕欧。”奕欧也伸出右手与他握手。两人握得颇为用力,他们在彼此较劲,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露出来了。男人们之间既然不能打架,握手比力气倒是一个比较平和的做法。 应曦有些奇怪,握手而已,为何要握那么长时间?不过,很快,头脑里缺根筋的她也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味。这样下去可不行哦,她笑着打圆场:“你们两个,好像一见如故呢!” 两个男人一听应曦这话,立刻弹簧似的弹了开去,彼此有些尴尬。应曦见了,抿着小嘴儿笑。她这么一笑,房内原本带着火药味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尹澈见奕欧回来,对自己也颇有‘敌意’,便不想再逗留下去了。与他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奕欧也站起来,说:“尹先生,我送你。” “不用了吧……” “没事,很快的。应曦,你等我。”奕欧对应曦交代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尹澈和他一起出去了。 “尹澈,再见!”应曦像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微笑着向尹澈道别。 尹澈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再见。好好保重身体。” 两人在走廊里走着,一路无言。直到电梯里,奕欧才说:“尹先生,我已经把款项转到您的账户上了,收到没有?” “收到了。”尹澈回答。那可是一笔为数不小的款项,是他平时月收入的几倍,才这么几小时呢。 “您的催眠术很有效果,应曦醒来后感觉各方面都比之前好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也肯进食,身体正在恢复中。真的谢谢您。”他停了一下,见尹澈正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知道他正在听,继续说:“她很单纯,人也很脆弱,禁不起委屈。我们请您来给她催眠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希望她只是忘记过往不愉快的事情,过上新的生活,我们只希望她的一生幸福快乐。我相信,在这一点上,我与尹先生您的意愿是一致的。对吧?” 尹澈点头,他多少听出来点意思。 奕欧继续说:“您已经成家了,女儿很可爱,半年前您还带了太太、女儿逛公园,一家三口羡煞旁人。希望尹先生珍惜自己的家人,如同我们珍惜应曦一样。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谢谢你的提醒。”尹澈低声回答,一直不敢正视奕欧的眼睛。 “那太好了。我就送到这里,您走好。”电梯到了停车场,奕欧并没有离开电梯,而是目送尹澈离开后,按下了电梯按键。 徒劳无功。尹澈自嘲地想。算了,收起心情,还是老实经营自己的家吧。毕竟,妻子也是自己深爱过的人。 奕欧在电梯里也是心情纷乱。他前脚刚走,尹澈后脚就到,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回来,应曦还真不知会不会被他勾走了魂儿。旸哥怎么会同意让他来给应曦催眠呢!搞不懂。不知道刚才对尹澈的那番话他听懂了多少。不行,得尽快让应曦离他远远的。公司里的事情多如牛毛,旸哥不在,样样都找他签字……不如,带她偷偷回公司去吧!只要打扮一下,不被人认出就好! 他回到病房,见应曦正在摆餐具呢。“你回来啦,真巧,开饭啦。我们快点吃饭,我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你。” “嗯。”奕欧忙了一早上,也饿了,他洗了手,就在餐桌旁边坐下了。虽然是医院的病号餐,但也是特殊级别的,汤羹、粥品、肉菜等一应俱全。两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应曦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问题,什么“我为何会住院?”“我为什么不记得很多事情?”诸如此类的,问得奕欧有些招架不住,他边填饱肚子,边搜肠刮肚地找答案。当问到尹澈的时候,奕欧说:“应曦,不如饭后我带你回公司玩,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她一听,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她早就不想呆医院了,只要能出去,上哪儿都行。 “那就快吃。”奕欧说完,埋头继续与食物作战。应曦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倒也胃口大开,喝了一碗花胶炖红枣乌鸡汤,吃了碗鸭子肉粥,还有小菜什么的,撑得肚皮儿滚圆。 饭后,奕欧见应曦穿着米白色小翻领套装,倒也清雅。他与王医生打了招呼,就带着雀跃不已的应曦出门了。贴心的奕欧在外头商店买个顶枣红色的小礼帽,又买了副大墨镜,都给应曦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墨镜占去了她大半边脸蛋,如同平时走在大街上的明星一样,这样一来,除了他自己,谁也认不出应曦。奕欧满意地说:“很好。以后就这么出门。” 应曦可奇怪了,为何要这么藏着掖着?她自认长相对得起观众啊! 她问:“为啥要我这么打扮呢?” “因为你太瘦了,我怕风把你吹跑。所以要打扮得严严实实。” 牛头不对马嘴!应曦想。算了,只有能出去逛逛,怎么打扮都行。 奕欧拉着应曦走到停车场,为她打开车的后座车门,应曦问:“怎么不是前面?” “前座不如后座安全。”奕欧说完,为应曦贴心地系上安全带。应曦顿时脸红,她看着奕欧英俊而不失刚毅的脸,看着他开车时潇洒而利落的动作,回想起他面对她时的温柔和体贴,心里萌发的悸动一波一波地涌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正胡思乱想,公司到了。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公司里的人有的外出吃饭,有的自己带餐,有的已经吃完正趴在桌面上小憩。大厅和走廊的人比其他时间少些。奕欧拉着应曦,从停车场走到高层人士专属电梯,然后直达十八楼。他帮应曦整理了帽子和眼镜,又抬头看看摄像头,嗯,应该不会被认出。 出了电梯,他俩往奕欧办公室走去。迎面就有两三个同事打招呼:“奕总。”奕欧点了点头,拉着应曦走得更快了。然后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同事们窃窃私语:“那女的是谁呀?” “没见过。” “奕总之前不是跟程小姐好上了么?怎么这么快换人?听说程小姐吐了血,还在医院里呢!” “所以说啊,男人有钱就变坏!” “嘘……小心隔墙有耳!” 传言就这么流出,可怜的奕欧,就这么生生被人非议,最后落了个“花花公子”的称呼。好在他并没介意。 进了办公室,应曦就迫不及待地挣脱奕欧的手,抱怨道:“你的手劲真大,弄得我的手都疼了。” 奕欧一看,可不是,白嫩嫩的小手儿红彤彤的。他笑着说:“不疼不疼,我吹吹。”说完,果然煞有介事地捧着她的手吹了起来。 应曦红了脸,夺回了手。奕欧心情很好,笑着说:“你就这么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 应曦睁大眼睛看着他: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才刚认识他耶!不过她立刻就体会到奕欧愉悦而带着恶作剧的心情,知道他在说笑呢,登时嘟起嘴儿,“哼,你就是把我卖了!”转身就走。 奕欧赶忙拉着她,揽进怀里,笑着说:“是卖了,卖给我自己嘛!”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程应旸打来的,劈头就是严厉地指责:“你居然把我姐带到公司!” 奕欧很吃惊,这事旸哥怎么知道的?他走到窗台前,小声地说:“旸哥,你不知道,应曦睁眼见到我,居然开口就叫出‘尹澈’这两个字,而且还很根深蒂固。我怀疑他在给应曦催眠的时候做了些手脚。后来我会公司,尹澈居然一个人去找应曦,有说有笑的。所以我不放心让应曦自己呆在医院,就把她带过来了。” 程应旸沉吟了一下,问:“安全吗?医生同意吗?” “同意;没人认出她。”实际上奕欧费了不少唇舌才顺利把应曦带出医院。 “那就好,不要让她累着了。”应旸最后说。 趁奕欧忙着接电话的时候,应曦打量了奕欧的办公室,这里大约有50多平,超大办公桌,大班椅,背后是王羲之的大书法作品《兰亭集序》,办公桌对面还有两个椅子,门旁还有一套沙发和茶几等。落地窗旁边有个大书柜,前面还有一把小藤椅子。书柜旁边有个小门,应曦走过去打开门一看,这里原来是个小小的起居室,卫生间、衣柜床铺一应俱全。 “你困吗?困了就在这里睡。反正我没用过。”奕欧忽然在她旁边悄悄说,倒吓了她一跳。 “不困,我要看书。”应曦说完,自己走到书柜旁边的小藤椅上坐下,又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简.爱》来看。 正文 夜夜笙歌 办公室里的春光 奕欧打电话给令狐真:“哥们,借你的雕花屏风,就半天。” “干啥?” “兄弟我有急用。”奕欧笑著说。 “只怕你是想遮挡你的美娇娘吧!好你个奕大总裁,竟然玩办公室藏娇,居然敢带女人来!你就不怕让暘哥知道吗?”令狐真说。 奕欧苦笑:“他已经知道了,比你们还早。”他心里掂掇著:暘哥无论身在何地,对应曦的行踪都是了如指掌啊! “没问题,我一会儿派人送去。” “别介,我自己来取。马上。”他说完,跟应曦打了个招呼,就去楼下找令狐真了。 令狐真办公室里的屏风是黄花梨四扇折叠的,一面雕刻著四大美人图,另一面则是花鸟虫鱼。乃名师精工细作而成,价值数百万之巨。奕欧打算自己把它给扛起来,令狐真立刻说:“慢,慢!你一个人不够力,小心磕著了我的宝贝。我和你一起抬。”奕欧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自己向他借东西在先;同是兄弟,也不好瞒著他,所以只得答应。他说:“你一会儿,无论见到谁,都不要说出去。” “这个容易。我的嘴很严实。”令狐真笑著说。 应曦看书正入迷,忽然听见门开了,奕欧和另一个人抬著一个木制屏风进来,便站了起来。令狐真眼尖,见这个戴著小礼帽、穿著小套裙的女子竟然是应曦,惊呼一声:“嫂子!” 奕欧赶紧对他使眼色,令狐真便不说话了。奕欧对应曦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令狐真副总裁,是我的兄弟。” “您好,令狐副总。我是程应曦。”应曦伸出手,微笑著说:“你刚才叫我什麽?是不是认错人了?” 令狐真惊讶极了。奕欧低低对他说:“我一会儿再与你解释。”令狐真伸手与应曦握手,只觉得一如既往的软玉温香,但她瘦了不少,未免太骨感了点儿。 奕欧拍了拍令狐的肩膀,说:“就放在这里。然後我们该回去干活了。”说完,两个大男人合力将屏风挡住书柜和小藤椅前面,给应曦辟出了一个小角落,虽然隔绝不了很多,但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里,倒也算是个清净地。 两人出去後,令狐真问:“嫂子怎麽了?居然认不出我?” “刺激过度,失忆。”详细情形奕欧不想解释太多,只说了这几个字。 “刺激过度?因为方慧?” “差不多。”奕欧言简意赅地回答。 令狐真是个聪明人,也不多问了。 应曦围著屏风细细打量了许久,见奕欧进来,说:“这是干嘛 的?” 奕欧笑著说:“这里毕竟要干活,我怕人来人往地影响你,所以借了这个屏风来挡一挡。挡了多少是多少。” 还真贴心。应曦心里一暖,不由得脸红了。她为了遮掩自己的娇羞之态,指著屏风笑著说:“ “想不到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商人,倒也挺风雅的,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古色古香。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满身铜臭呢。” 奕欧笑著说:“这话形容我们可不对。如今,越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喜欢这些所谓高雅的东西。” “这四大美人,你最喜欢哪个?”应曦调皮地问。 “我呀……”他一把揽过应曦,“我最喜欢身边这个。” “谁要你喜欢!”应曦娇羞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躲到屏风後头去了。奕欧大笑。 下午一点了,公司的人陆续开始干活。奕欧也忙了起来,不断地有人进来向他汇报或者找他签字。应曦躲在屏风後头,却再也看不入书了。她搞不清自己对奕欧是什麽感觉,陌生?不算吧;熟悉?但又好像有点陌生……但感觉上是对他很有好感,本能就觉得他很可靠,很值得信任。至於尹澈,自己也只是记得这个名字而已。其他感觉,基本没有。 她悄悄地把椅子挪到前面,贴着屏风的缝隙偷看奕欧。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他的侧后面。只见他有时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有韵律地弹跳着;有时候在下属拿来的文件上细细审阅,问了不少问题后,才慎重地签字;有时候在默默地思考,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有时候在打电话,时而轻松、时而严肃的男中音给人以非常安心的感觉。 “他好帅啊!”——都说专注的男人是最迷人的,应曦只是透过缝儿看他,也是越看越爱,手酸腿麻了都不知道。 也许是大家都知道奕欧办公室里有个外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应曦只要用心听,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忽然,她听见他们谈论到“程总”,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了起来,强度之大令她自己都吃惊:“我这是怎么了?心跳得那么厉害?脸都发烧了……他们所说的这个程总,难道是给我送花的、今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十佳青年企业家吗?他叫啥名字来着?反正不是尹澈。他叫做程应……” 最后一个字应曦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而已,好像是“程应……旸”?她立刻想起,随花一起送来的卡片还在她的小挎包里呢,赶紧去找,找到了!真是这个名字呢!太好了! “程应旸……与我是什么关系呢?我们是不是亲人?为什么我一想起他,心里就会跳得那么厉害?”她努力回想电视里程应旸的样子,奈何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不太好使的脑袋瓜,愁眉苦脸的,又不好去打搅奕欧。她闷闷地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应曦,在干嘛呢?要喝水吗?”奕欧问。 ……没有回应。 “应曦?”奕欧走了过来,一看,不禁哑然:应曦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蜷缩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小手还握著卡片,白玉般的脸蛋枕在椅背上,睡相甜美无比,看得奕欧瞬间软了心肠。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来,指尖慢慢触上那瀑布似的长发,那精致的小脸,长长的睫毛,还有娇嫩的樱唇。她让他的心越来越柔软,这是他的女神呵,无论她能否记起他,她都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应曦,你这么睡会着凉的。”他站起身将明若抱起,动作温柔又小心,像是生怕吵醒她一样。 把应曦抱进小房间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开空调,就有人在外头找他:“奕总!咦?奕总人呢?” 他赶紧走出来,关上了门。来的人是两位下属,见奕欧从小房间里出来,偷偷地对望了一眼。好在奕欧衣衫整齐,倒也没有失态啦。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想来奕欧的办公室一窥美女(或者是看好戏),很多人都来找他,签字的、汇报的、请示的、咨询的、端茶的、倒水的、还有没事找事来打个招呼的……加上奕欧脾气比较平和,没有程应旸那么火爆,对来人都是笑脸相迎,大伙儿更是‘前赴后继’。为了接待这一拨一拨的人,把奕欧忙得陀螺似的转,快忙晕了。等他忙完,已经快六点了,公司的人也大都下班了。 “糟了,应曦还在房间里!”他赶紧打开门,吃惊地发现应曦穿着他的衬衫,在窗台前看风景呢。 “应曦,你怎么这个打扮?”奕欧奇怪极了。 程应曦走过来,袅袅婷婷。白衬衫很宽大,越发衬得她娇小玲珑,两只白嫩嫩的玉腿就这么露着,晃得他眼花。 “是你把我带到这个房间的吗?我给热醒了。满身是汗,所以我洗了个澡,没衣服换,柜子里只有衬衫西裤,所以借了一件穿一会儿。可以吧?”她怯怯地说。 有谁会拒绝穿自己衬衫的女人呢!奕欧笑着说:“当然可以。是我不对,我忘记开空调了。”说着,他伸出双手,搂紧她,贪婪地嗅着从应曦身上飘来的阵阵百合体香,享受著那柔若无骨的媚惑;他低下头,薄唇轻柔地封住她柔软的樱唇,灵巧的舌尖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与她唇舌交缠。应曦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得呜呜直叫,但是她没有拒绝。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吻,奕欧依然啃咬著她的樱唇,流连不去。又用舌尖轻舔她的耳垂,弄得她麻痒不禁,呵呵直笑,银铃般的声音从小房间里传出来。 忽然,应曦不笑了。她敏感地察觉奕欧的欲望,如钱塘江浪潮汹涌而来。还有,他身体也起了变化,那个变大了的‘东西’,硬邦邦地顶着她。 很久没有碰她了。 奕欧呼吸急促,欲望犹如燎原的星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把应曦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俯身压制住她,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带给她一阵酸酸麻麻的骚痒。他的坚硬欲望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自那铁棍上烫进她隔着衬衫的肌肤里。 应曦羞死了,“嗯嗯”地低吟着,嘴里喊着“不要……”但已经饱尝情欲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双乳如同山峰般挺立,桃源洞口的蜜汁汩汩而出。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思想居然与身体是矛盾的! 奕欧充满欲望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两只手一左一右地从她衬衫里探进去,缓缓上爬,隔着文胸,罩住她丰盈的乳房。 “嗯……”应曦娇媚地惊呼,欲拒还迎的姿态及女性特有的体香让奕欧更加大胆,更加疯狂。他的两只大手将她的丰盈罩在手心里,隔着布料开始轻轻的搓揉,慢慢动作由轻柔变得狂暴,粉红色的文胸因为他的动作松动了,裸露出玉白的肌肤。形状完美的乳房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应曦虽然觉得自己与刚认识一天的男子发生亲密关系很不好,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倍感困扰,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身体难耐地扭动着,下面的洞口更是春水泛滥。 奕欧的理智几乎要消失殆尽。他的手悄悄从解开纽扣,露出雪白的胸脯,大手一推,将罩住她柔美的文胸推到锁骨上,让两颗颤动的水灵灵的小白兔完全裸露在他眼前。奕欧眸色一深,俯下头,含住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乳头,用唾液润滑着轻轻咬动,一只大手却仍然不停地狠狠捏着唇外的雪白凸起。 应曦身子掠过一阵轻颤,声音更大更柔媚了,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将两只更加高耸而雪白的玉兔送入他的手中口里。 “不要,求你……”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一波波的巨大颤栗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的神志慢慢有些模糊。此时她的身上只剩一条小小的粉色蕾丝内裤,她纤细雪白的身子被扣在单人床上,深蓝的底色与她牛奶般雪白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 “应曦……我的应曦……”奕欧低声喃语,将手伸向她的大腿根部,从蕾丝内裤钻进去。应曦本能地想夹紧双腿,奈何浑身酸软得不像话,只能任凭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按在肉粉色的小珍珠上,轻轻地揉动。轻细的呻吟自应曦口内发出来,她雪白的身子如同蛇一样扭动,粉嫩的花瓣也一阵阵痉挛着,身体中埋藏的欲望已经被点燃。 “想不到已经湿了……”奕欧轻笑,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抬起身子,脱去西装外套,又准备进一步解衣服解皮带、裤子。 煞风景的事情总是如影随形。就在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奕欧的手机响了。尖锐的铃声使两人都吓了一跳,奕欧愣了一会,并没理会,该干嘛还是干嘛。皮带已经解开了。 手机仍是坚持不懈地响着,奕欧皱着眉头,恼火地起身,走到外面办公桌拿起手机,偏偏又不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程应旸的手机号码,还有一个信息:“我姐身子未复原。”言简意赅七个字,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奕欧的理智这才渐渐恢复。旸哥提醒的对,应曦的身子却是很虚弱,这个时候是经不起折腾的。再说,也不知道失去了记忆的她对自己的印象如何,如果此时要了她,违背了她的意愿怎么办?他可不想应曦以后躲着自己呢。 他懊恼地走回小房间,见应曦已经坐了起来,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玉兔上的红晕若有若无,双腿之间的芳草萋萋之地已有莹莹水光,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含烟带水望著他。奕欧痛苦地闭上眼睛:应曦,你这个样子,是想折磨死我么?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医院。” “不要!”应曦起身却一把抱著他,玉兔和小腹都若有似无地,磨蹭挤压他已经‘流泪’的男性欲望。 “我不要回医院!你带我回家!”她撒娇的声音里都带著水分,用她好听的娇吟,一起折磨著奕欧的忍耐力和理智。 “应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不容她再说话,低头狠狠吮住她的小嘴,疯狂汲取著她的甘美。 他环抱著她的小腰,另一只手轻轻地,轮流掐著她胸前的两颗乳头。她体会到他矛盾的心情,却沈醉在这充满怜惜的深吻里,瘫软在他怀里。她热情地回应著他,小舌头甚至大胆地掠过他的牙齿,舔著他的齿龈。 奕欧的手,渐渐移到她的两腿中间,隔著薄薄的内裤,抚摸他求之不得的桃源洞口。 “唉……”他长叹一声,“应曦,你快点养好身体。这种滋味,我可是再也不想尝试了。” 正文 夜夜笙歌 办公室里的春光2 “什么滋味?”应曦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奇怪地问。 奕欧苦笑,这个还用得着说得那么清楚么?“这种滋味,就是你在我身边,我却得不到你。” “?”应曦傻傻地看着他,小嘴儿也是傻傻地微张着,体会着他的犹如苦艾酒的涩涩的心情,原本苍白的脸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晕,长长的眼睫毛时不时扑闪着。 她的这个傻傻的萌样瞬间让奕欧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笑着说:“好了,快七点了,我们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 “医院啊。” “不要!”应曦猛地抱住奕欧撒娇,“我不要回去!我就不要回去!”她撒娇的样子可是奕欧从未见过的,他惊讶的看着她,越看,越爱,越看,越惹火——她酥胸半露地蹭奕欧的身体,蹭啊蹭啊……高耸的玉兔就这么顶着奕欧的胸膛,樱桃小嘴儿吐气如兰,百合体香再加上从她下身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情欲的味道……奕欧更加受不了了。他撇开应曦,冲进小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低下脑袋,没头没脑地把冷水往自己身上招呼,全身都湿了。可怜可怜奕欧吧,这位程功集团的副总裁,第二把手,公司上下女性心仪的钻石王老五,为了给自己灭火,把自己淋成一个‘落汤鸡’模样。 应曦急忙跟了进去,见他头和全身湿淋淋的,又气又好笑:“尹……奕欧,你这是干什么呀!” 奕欧不敢看她,怕看了又会失控,他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这样凉快。” “这样会着凉的好不好!”她心疼地拿了毛巾给奕欧擦脸,擦头;然后费力的解开他上身的湿衬衫的纽扣,脱掉,随手放置在洗手盆里,用毛巾擦他的身体。擦啊擦啊,白嫩嫩的小手儿时不时轻碰他的身体,她细细的呼吸喷到他的皮肤上,两个人都几乎是裸裎相见,这对于奕欧来说,简直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般的煎熬! “应曦……” “嗯?” “不要擦了,我很难受……”奕欧痛苦地皱着眉头。 应曦以为他身上潮湿所以很难受,边卖力地擦着,边说:“擦干了就不难受了。” “……”奕欧无语。 擦到湿裤子那里,他的皮带已经解开了,应曦敏锐地发现他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座小山,脸不禁有些发烧,可是擦了一半又不好停下来,便厚着脸皮、硬着头皮,解开他的裤头,想擦他的下身。 “应曦……停……”奕欧想阻止她,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一只往应曦的玉兔上揉搓,另一只抚摸着她下边丰满的臀瓣。“我们该走了,你还要回去医……哦……噢……”他低低地呻吟起来,原来是应曦脱去了他的内裤,正在擦他的小弟弟呢! 应曦听见他清冷的低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见他一副似享受,又似折磨的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小脑袋歪了歪,一个大胆而又恶俗的念头忽然进入她的脑海里,便恶作剧地放下毛巾,蹲下身,直接用双手套弄起他的‘那个’。 “哦……噢……应曦,不要这样……”奕欧喘息起来,很想阻止她,可是这感觉却该死的好…… 程应曦没有“打手枪”的经验(应旸对她一直都是‘提枪就上’),东一下西一下地套弄,力度也是七零八落的。但她是奕欧心爱的人,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心爱的女人取悦自己、为自己做这些的事情呢!而且奕欧的男性象征长得很好,又粗又壮,颜色是健康的粉色,就像著名的大卫雕塑,此时充血勃起的状态,充满了男性的雄伟特征,很讨人欢喜。如果是外头的女人见了,一定会尖叫。应曦脸虽然红得可以媲美天边的晚霞,但她看见奕欧由痛苦变为享受的神色,便放开胆子卖力地上下套弄。 毕竟是身子虚弱,过了好一会儿,应曦便有些手酸。她慢慢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卷到一边,见男性欲望的小洞口有些液体渗了出来,张开小嘴,粉舌探出,在那鼓胀得不可思议的部位轻轻舔了一下。 “噢……” 奕欧敏锐地感到他肿胀不堪的欲望忽然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小舌儿舔了一下,呻吟声更大了,倒吓了应曦一跳,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抬起小脑袋看着奕欧。 “应曦……不要……停……”奕欧断断续续地说。 这到底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呢?应曦思索了一秒钟,见奕欧还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自动以为他让自己‘不要停’,所以越发大胆起来,反正手酸腿也麻,心一横,干脆把这个大家伙整个含进去算了。 奕欧震惊地看着蹲(几乎是跪)在自己面前的应曦,这是他的女神啊,为了取悦自己,竟然为他做如此卑微的事情!他全身毛孔都舒服地尽情呼吸,可是心脏却急剧跳动,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低下了头爱怜地看着应曦,只见她秀美的双眉轻蹙,光滑玉颊上羞涩醉人的红晕一直泛到耳後,微微睁开的美目充满了水汽,连长长的羽睫都被汗水沾湿了,看起来极是楚楚可怜。花瓣一样的樱唇微微张开,粉红的丁香小舌细细的画著圈,轻舔著他的顶端。 “天啊,就是……这样……”他刚毅帅气的脸上泛起红潮,墨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紧紧的锁在她绝美的脸上。“哦……我的应曦……继续……”她的表情和羞涩的技巧让奕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极力忍耐下,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最终,他结束在应曦的樱桃檀口里。 “咳咳……”他的精液既多且浓,把应曦呛到了。一部分被吞了下去,一部分咳了出来。她费力地喘咳着,小脸儿涨的通红。奕欧心疼地为她顺着后背,“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没事。”应曦捂着嘴巴,慢半拍的小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居然为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子KJ!我的天! 她又惊又羞,抬起身子想逃,怎奈双腿蹲跪了半天,早就酸软得跟麻花一样了,一个趔趄差点倒了下去,若不是奕欧扶着,早就瘫了。 奕欧见她有些不对劲,把她抱起来,扶到床上坐好,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的残留,关切地问:“应曦,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累着了?” “没……”应曦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恨不得变成鸵鸟,把自己藏起来。 “辛苦你了!”奕欧真诚地说。应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察觉他的心情非常非常愉悦,不一般的愉悦。那也是,他‘那儿’吃饱了嘛! 天完全黑了。奕欧去冲洗了一下身子,找了干净的衣服裤子穿好。办公室里有个小起居室就是方便,加班加晚了就在这里睡,节省来回时间。 应曦的衣裙晾在窗台外面,已经干了。奕欧想帮她换上,她怎么也不肯,把他赶了出去,自己躲在房里换衣裙。奕欧在外面看着手机,里面是好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医院打来的。刚才太享受了,居然都没听见手机铃声! 奕欧想了想,失去了记忆的应曦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会撒娇,更爱笑,更大胆活泼。对于这些改变,他真是爱死了!不过应曦似乎对医院很排斥,一听见说回去医院,反应很大。还是先带她去吃饭,然后再哄哄吧。 房门开了,应曦走了出来,穿回小套裙的她还是那么袅袅婷婷,与刚才的惹火装扮大不相同。“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上哪儿?”她紧张地问。 奕欧失笑:“吃晚饭啊!” 应曦这才放下心来。奕欧拉着她的手,把办公室的电器都关好了,两人这才离开。 没想到在停车场居然碰见令狐真,他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奕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令狐,明天就把屏风还你,谢谢啊!” “不客气。怎么这么晚啊?” 奕欧想了想,避重就轻地说:“吃饭没?一起?” “不了,我还有约。”令狐真笑着说,然后与他俩道别,开着他的法拉利走了。 “他就是今天下午那个……挺帅的。”应曦思索着说。 “对,是令狐总裁。你想吃什么?法国大餐?日本料理?”奕欧不想让她过多地关注其他男人(尤其是帅帅的男人),故意打岔。 “我想吃清淡点儿的。比如荔湾艇仔粥什么的。” “好。” 饭后,奕欧见应曦有些懒洋洋的,眼睛半闭着,似睡非睡的样子,身子也有些发烫,不禁有些担忧,他忙扶她到车后座躺好,悄悄地开回医院。应曦有些昏昏沉沉,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弱,下午受了一冷一热,又折腾了很久,终于——发烧了。 正文 夜夜笙歌 弟弟 把应曦带出来大半天,又把她给整发烧了,这下奕欧傻眼了。虽然她很抗拒医院,可是她身子虚弱成这样,不回去还真不行。趁她昏昏沉沉的,还是悄悄送她回去吧。 一送回去,应曦的两只手就扎针啦——打点滴。好在她此时精神状态不好,就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倒是奕欧,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凡是与应曦有关的事情,都瞒不过程应旸。这次应曦发烧,惹得应旸又急又气,为此奕欧少不了挨了一顿骂。好在奕欧对于傍晚办公室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只字不提,如果让应旸知道了身子虚弱的应曦为奕欧KJ,还不飞过来剁了他的传宗接代的家伙? 在电话里骂完奕欧后,程应旸思前想后,决定提早结束应酬,赶紧回家。只是自他获得‘省十佳青年企业家’称号后,便没完没了地陷入各类应酬酒会之中:有省市领导接见、有各行企业领导的祝贺、有新闻媒体的采访、有黑白两道弟兄们的庆贺……忙得他是日夜颠倒,酒比水喝得还多;送给领导的礼物及上下打点的银子自然也费了不少。公关用的钱财,还是花得值。 至于应曦,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呆在病房里养身子。王医生告诉她,她并无大病,只要身体养好了,立马可以出院。所以她打针、吃药、针灸什么的非常配合,恨不能一日之内马上好起来。至于可怜的奕欧,被勒令白天必须在公司上班,晚饭后才能去医院看望应曦,而且不许在同一间病房过夜。他虽然很不情愿,但理亏在先,只能认了。 毕竟是年轻,加上应曦心态积极,饮食调养得当,她身体的恢复程度令人满意。不到一周,她就生龙活虎的了,与催眠前判若两人。由于没有了痛苦的回忆,她比之前更为活泼、‘更傻更天真’,每天早上都在小花园里跑步,下午在房内做健美操,不仅脸色红润,身材也恢复得很好。 “王医生您好,我是程应旸。请问我姐情况怎么样?” “她恢复的很快,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人也精神了很多。”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她何时可以出院?” “随时。我看她在医院呆着就像坐牢。” “好,我明天一早到。”程应旸说完,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宁秘书,帮我订机票……我要连夜回去。” 第二天一早,程应曦刚刚从外边跑步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右手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的心忽然扑通扑通剧烈跳起来,连带呼吸都紊乱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地蹲下来,轻的如同一片鸿毛落在地面上,她傻傻地看着他。 他就是那个给我送花的人吗?就是电视里那个十佳青年企业家吗?为何他会在这里?为何我的心会那么酸,那么疼?为何我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泪如泉涌用来形容此时的应曦是最合适不过了。她哭得不能自已,却又怕吵着那人休息,就用牙齿咬着手,用以压制自己的哭声。可是越是这等无声之哭泣,气噎喉堵,眼泪与鼻涕一起涌出来,越是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疼。她哭软了身子,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应旸猛地惊醒,睁开眼睛,见许久不见、日思夜想的心爱姐姐坐在地板上,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眼睛肿得像桃儿一般,整个脸都涨红了,汗水加泪水混合在一起,仿佛就是一个水娃娃。他吓坏了,赶忙起身扶起她,着急地说:“姐,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应曦浑身一震,惊讶地睁圆了通红的眼睛,抽了抽鼻子,颤抖着问:“你叫我‘姐’?可是,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就像一把剑,深深地扎进了程应旸的心里。原本扶着她的双手也颤抖起来,一双连日来因休息不好而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同样哭红了眼睛的应曦,这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沉默许久,他吐出这句话:“你是我最亲爱的姐姐,所以我叫你‘姐’”。 “真的?你是我弟弟?”应曦一边抽泣,一边从身上翻出应旸的卡片,她看着上面的名字嘟哝:“难怪,我们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字……” 应旸看着她把那张卡片如此珍藏在身上,心情也好受了很多,可是更多的愧疚涌上来,几乎让他透不过气。他刚想说什么,应曦却说:“可是,为何我一见你就哭?我都不知道我在哭些什么!呜呜……” 程应旸鼻子发酸,他稳住自己的情绪,苦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们好不容易相认、相逢,所以姐你感动得哭了。” “真的么?” “嗯。” 应曦信以为真,抹了把眼泪,挪了挪身子,忽的扑进他的怀里,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一会儿,她才抽抽搭搭地说:“弟弟,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的心好酸,好疼!你不要再走了!” 他的心,不仅也疼,而且疼得更加厉害。‘弟弟’这个称呼,多少年没有听到了?自他读书起,他就不允许应曦叫他‘弟弟’,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小,还未长大,她只得改口,叫他‘应旸’。如今,这个称呼又回来了,他心里百感交集:他们本不是亲姐弟,他们本来就是深爱的一对,现在,该怎么面对这个身份?该怎么面对失却了一切关于他的记忆的应曦? 最终,他双手紧紧地拥着应曦,轻轻地说:“再也不离开了,姐,我们是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嗯!”应曦把自己更深地埋在应旸怀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她抬起头,看着他。他也低下头,看着怀里哭花了脸的应曦,爱怜地用手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一脸无辜的白净的脸蛋还残留着红晕,哭泣后红红的眼睛犹如琥珀般清透纯净,她身上的百合香味因运动而越发浓烈,使得他有些意乱情迷。 “姐……” “嗯?” “以后不要叫我弟弟,这个称呼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未长大,你还是想以前那样,就叫我应旸,好吗?”他轻轻地说,声音柔得足以让人的心都化了。 “嗯……好的……应旸。”随着软软的,糯糯的声音,她瞬间红了脸,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儿一样手足无措,玉臂抬起,一只手背轻轻地掩著脸,像是想要把羞红了的小脸遮住,却露出一双漾著迷惘泪光的眸子,竟然带著几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潮:应旸二字,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自己一直以来,挂在嘴边,放在心间的两个字一样。 “应旸……” “嗯?” “应旸。” “嗯?” “应旸。” “嗯,姐。” 应曦亮晶晶的美眸中有一丝迷茫、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殷切的深情,娇艳的樱唇轻轻地抿着,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想邀请着什么。程应旸看到了,他敏锐地觉察到应曦神情的转变,他以为她回忆起他了,心里的狂喜与体内的骚动简直可用万马奔腾来形容,他蹙着眉头,胸口上下起伏,神情极端压抑。 姐,你曾经说过希望我们是普通的姐弟,现在,你记起我了吗? 就在他矛盾不已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抚上他坚毅的脸庞。 只觉脑中啪的一声,连日来紧绷的细弦猛然断裂,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诱人采撷、如花朵般娇嫩的唇瓣…… 这是一个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吻。 它是激烈的、狂暴的、不顾一切的,像侵袭过山林的飓风烈焰,更像要夺去她全部的呼吸一样,霸道而致命。他炙热强韧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嘴,深入到她无法想像的地方。 程应曦显然吃了一惊,微微张开嘴,却让他炙热的舌尖采得更深入。在逮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后,应旸充满野性的吻变得越发激烈。 他的舌尖用力地卷住她的舌头,激烈地舔舐、吮吸、上下翻搅,不放过她口腔内的任何一寸,连最内侧的牙龈都被他深深舔吮。她只觉脑海一阵阵晕眩,下意识地攀住他宽厚的肩膀。 她迷醉在这种气息里,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被他的铁臂紧紧箍着,她肯定会支撑不住地滑下去。 “不要……”忍不住从鼻间发出娇弱的哼吟,应曦的头微微向后仰,他的吻好激烈、好狂野,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弟弟如此深吻姐姐,这是不对的! 应曦心一横,咬了应旸的舌头,虽然力度不大,没有流血,可是足以让他停下来,离开她的娇唇,两人嘴边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他惊讶地望着娇喘吁吁的她。 应曦抹净嘴角的津液,别过脸去不看他,喘息之余,闷闷地说:“我是你姐,你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什么能形容程应旸此时绝望的心情。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受到伤害。 正文 夜夜笙歌 狠下心 程应旸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应曦浑身都不自在,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才好。良久,他才冷冷地说:“那么,我怎么样才对?” “……我们是姐弟……”应曦明显底气不足,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应旸冷峻的面容终于缓和下来,但语气仍然冷得让人发抖:“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招惹我?” 招惹?应曦奇怪地看着他,心想:我没招惹你啊! 应旸闭上了眼睛。又来了,自己差点又失控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自己不就是刽子手吗?是谁将应曦伤害得最深的?在奕欧的强烈反对下,是谁最后同意让应曦通过催眠失却关于他们的一切回忆的?从应曦接受催眠治疗以来,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一切都还原,他和她……还原成最普通的姐弟关系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以平息自己如同刀绞的心情,然后缓缓地说:“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姐弟关系。” 那么,就让我们以后成为普通姐弟吧。 应曦的心蓦地一抽,好像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尚未干透的美丽的大眼睛迅速涨满晶莹,然后泪珠儿一滴一滴落得又快又急。本来红润的脸色迅速苍白,她无力地倒在应旸怀里,浑身冒汗,身体居然微微颤抖。 应旸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声音比蚊子哼哼还轻,虚弱得如同像风中燃烧的蜡烛,随时就会熄灭。 “我去叫医生。”他想立刻起身。 “不要,应旸,我只是心很痛,过一会就没事了。”她把头挨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苍白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应旸搂着她,心里百感交集:她有这样的异常反应,是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吗?难道说,她虽然嘴上说“我们是姐弟……”但意识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对吗?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不仅有亲情,还有爱情,对吗? 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应旸……” “嗯,我在。”他低下头,轻抚着她的后背,直至她不再颤抖。 “我不想再呆在医院,我要回家。” “可是你的身体没有复原,还要再观察几天。” “不要……,我要回家,照顾你……尽姐姐的责任。” 应旸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甜蜜,但甜蜜中又带有苦涩。“姐,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照顾。应该是我来照顾你。”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要再离开你。” “好,我找人办手续。”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应曦还想收拾一下衣物等,应旸说不用,全部都换新的。她拗不过他,只能从了。 在车上,应曦问他:“应旸,我们之前是怎么了?为何会分开?” 应旸躲避着她的视线,又让司机竖起挡板,隔离车子的前后座之后才说:“没事,这些年来委屈你了。你读书,我挣钱;你在家,我养家。就是这样。” “为何我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可是中间那一大截我都完全没有印象?我这是怎么了?” 应旸为难,该怎么说?还是先糊弄一下她吧。说得太详细,太真实,就失去催眠的意义了。“姐你不是见过奕欧吗?他是怎么说的?” “奕欧?他说……”应曦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他说……他好像什么也没说。或者我忘了。应旸你告诉我吧。” “忘了就算了,反正以后我绝不让你再受伤害。” 应曦还想问什么,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让他安静地休息。 到家了。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支离破碎的记忆却保留了最深刻的感觉,无论是对应旸、奕欧,还是这个家。她欢呼一声,雀跃地在屋子里瞎蹦了一圈,活泼的样子跟在医院里梨花带雨的模样判若两人,以至于应旸都惊讶地看着她。应曦蹦完第二圈后,欢喜地小跑到应旸面前,拉着他的手,微笑着说:“应旸,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程应旸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这是第二次应曦对应旸说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多年前他创业最为艰苦的那段日子,虽然生意上的事情困难重重,危险如影随形,但他为了她,跟到她身边,是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望着应曦如花的笑颜,程应旸有那么一瞬间迷失在这温暖而甜美的微笑中,仿佛一切回到了过去,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深深相爱的姐弟俩。 应曦倒没过多留意应旸,她转身收拾屋子去了。好些天没人住了,定期前来清洁的家政人员也没有来打扫,屋子里略显得凌乱,她走到厨房取了抹布,卷起袖子就开始擦桌子和其他家具。她的身子弓出优美的弧线,臀部翘起,薄薄的淡蓝色纱裙随风飘起,随着纤细双腿的移动而一摇一晃的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这个场景,与应曦刚上大学、姐弟时隔一年后相见的情景分外相似。当初如果……他猛地醒悟过来,应曦不是曾经说过希望他们成为普通姐弟吗?那么,他是不是要从对她的爱恋中抽身出来,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爱她。只是,这份爱,要放在心底。 应曦发觉应旸呆在门旁已经好一会儿了,她走过来,奇怪地问:“怎么了?” 收起自己百转千回的心情,他冷冷地说:“没事。不要做了。我打电话找人来打扫就是了。”应曦更奇怪了,只见他深邃的轮廓剑眉飞扬,眼里却横着冷漠,没有亲人的温度,与在医院里初见面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有些失望,问:“应旸,你怎么了?” 他却不再回答,扯了扯领带,看了一眼厅里的真皮沙发——他曾经在这个沙发上强了她,她曾经在这个沙发上为疲惫的他‘打手枪、KJ’,最终因为不成功嘤嘤地哭了。这个大东西真碍眼!他径直走回房间,打了个电话,找人去处理沙发了。 应曦走到他面前,生怕吵到他似的有些小心的问道:"应旸,你饿了吗?" "不饿。"他别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本是她最亲的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姐弟相见,却生分到这个程度。他快而浅的睃了她一眼,感觉到她的失望和窘迫,却强逼自己硬起心肠,不再让自己深陷爱河。 “都快中午了,怎么不饿呢?我去给你做。"她将被风吹散的乱发拢到耳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程应旸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装出来的冷漠,受不了应曦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仿佛他就像一个大罪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对着捧在心间上的人儿甩脸色。 "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做?去外面吃好了。"他的语气总算温和下来。 “我去买,很快的。”低着头,蹭着地板的她,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应旸见了,心都化了。自小就爱着敬着的姐姐,自父母去世后与他一起吃尽苦头的姐姐,难道现在还要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吗?而且还是看他的脸色……可是,如果不这样狠心,他必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必定会违背之前自己定下的决心。“出去吃吧,或者叫外卖,舍不得你累。” 应曦听了,展颜一笑:“怎么会呢?我的厨艺很好的……”话还未说完,应旸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弟兄们得知他回来,要给他接风洗尘。他皱着眉,再三推辞不掉,只好应允。他对应曦说:“姐,我回公司一趟,晚点回来,我会叫外卖给你,你乖乖地在家呆着,好吗?”温柔的声音与刚才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她都听愣了,不知道应旸怎么一会儿一个语气,一会儿一个面孔。不过她想制止都不行,人家有公事,而且推脱不掉。 应旸披上西装,换上皮鞋,却见应曦微微嘟起小嘴儿,小鹿似的大眼睛带雨含烟望着他,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今天一定回来。姐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呆着,嗯?” “嗯。你早点回来啊!” 他笑了:“遵命!”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可是门一关,见不到应曦了,他就纠结了。在电梯里,他暗暗骂自己:程应旸你到底想怎么样?! 正文 夜夜笙歌 照顾 而应曦也同样不好受。这间屋子既有一丝陌生,却又十分熟悉,刚刚还觉得很有家的感觉,现在应旸一走,她就觉得分外孤独。她只得继续手上的活儿,收拾物品,搞卫生。 忽然门铃响了,“您好,我们是XX家具的,程先生订了一套沙发,我们送货来了。” 应曦纳闷,家里不缺沙发啊,买新的,旧的放哪儿?人家已经送货上门了,她只得开门让他们进来,几个工人吭哧吭哧地先把旧的搬出去,再吭哧吭哧地把新的搬进来。还有楼下的保安小伙全程盯着,生怕他们使坏。 家具放好了,应曦叹了口气。旧的都没有坏,就又买新的,这可多浪费啊!她想打电话给应旸,却想起他接了电话后就急冲冲地走了,可能是有急事呢。算了,不打扰他了,把地板拖一拖吧。 正忙着,门铃又响了,原来是送花的,非常漂亮的进口郁金香,“程应曦小姐收,永远爱你的奕欧!”她看着卡片上的字,笑了。才把花给插进花瓶,门铃第三次响了,送外卖的。两大盒日式料理,还有味增汤,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整个白天,应曦都是忙忙碌碌的。 程应旸在车上老远就看到集团大楼一楼入口处挂了一个大横幅,“热烈祝贺程应旸总裁当选本省十佳青年企业家!”他笑了,谁弄出来的这么些大字? 令狐真和奕欧等一众高层在大门口等他,大家见面,喜笑颜开,争着和他握手拥抱,就差鸣礼炮、放鞭炮了。 应旸说:“赶紧把横幅取了,太招摇。” 令狐真说:“别介,这个是最好的广告,花钱都买不到这个效果。”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门口挂这个大红横幅,又喜庆,又惹人注目。摘掉了多可惜!” 应旸笑笑,只得答应:“那行,但是明天必须摘掉,不必太招摇。” 令狐真问:“听说嫂子出院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程应旸笑笑,随即落寞起来。众人却没有留意,阿强笑着说:“旸哥,今天怎么也得不醉无归!” 应旸笑笑:“你们尽管喝,可别算我,这些天我喝酒喝怕了,再喝,只怕要倒下了。” “别介,大家正在兴头上,旸哥您怎么能不喝呢!” 倒是奕欧知道应旸的心情,他笑着解围:“酒是一定要喝的,一点点就好。旸哥还要回去陪美人呢!”话虽然说得轻巧,可是他心里酸酸的。 应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程应旸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千元红包,全公司上下欢腾不已。这一庆贺,就庆到深夜。等应旸回家时,应曦已经在新买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她抱起来,还未抱回床上,她就醒了。“应旸,”她打了个呵欠,“你吃了晚饭没?” “吃了。我吵醒你了?”他柔声问。 “嗯?没。”应曦努力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扶着他的肩膀,看了看他,小鼻子在他的胸口左嗅嗅,右嗅嗅,嘟起小嘴儿说:“你身上有酒味,又喝酒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你先睡,我想洗澡。” “嗯。” 等应旸洗完澡,发现应曦换了一套粉色真丝睡裙,半躺在贵妃椅上闭目。莹润修长的双腿横陈着,给人以将它们打开一探究竟的欲望。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襁褓中的姿态。乌黑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椅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黄壁灯下的光滑肌肤,反射著白玉一样的光辉。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仿佛等人去摘取。 应旸看痴了,姐,你这是引诱我么? 连日来应酬不断,程应旸也很累了。他见应曦睡得如此香甜,不禁想搂着她入眠。他上前两步,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随即停住了脚步。他留意到厅上新送来的沙发——之前在旧沙发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何要换掉并不旧的沙发?为何要让应曦接受催眠忘却关于他们的过去?现在自己想搂着她入眠,做出超出普通姐弟关系的事情,难道又想将一切重蹈覆辙吗? 他呆立在那儿,心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叫着:抱着她睡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弟弟搂着姐姐,又没有发生什么,怕啥?另一个声音极力反对:你不是打算让两人恢复普通的姐弟关系吗?你不是打算割弃这段给她带来伤痛的爱情吗?那你还想亲近她,让自己再次失控吗? 交战许久,最终第二个声音占了上风。他轻轻上前抱起她,很轻,她至今还是没有胖起来。再轻轻地把她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头一次、破天荒地在书房的单人小床过夜。 他这晚睡得很不好,半梦半醒,深深浅浅,浮浮沉沉,梦里梦外都是应曦的身影,只是无论两人之间虽然面对面,却横亘着光年样的距离,彼此伸手够不着对方。 一觉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体很不舒服,怕冷,却身子发烫,头疼欲裂。他略微抬起身子,从额头上掉下一张叠得很整齐的湿毛巾。他愣了半晌,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烧了。也该出毛病了,他最近太累,每晚都应酬到三更半夜,严重睡眠不足;心情不太好,喝酒又喝得太多,昨晚睡觉没有盖被子,空调又开得很猛……所以,程应旸‘光荣’地发烧了。 “应旸,”是应曦的声音,那么温柔,充满关切和担忧。“你觉得怎样?你身子很烫,39度,你发烧了。”她坐了下来,纤纤素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手,俏颜上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没事。姐,不用……。”说着,他咳嗽起来,“担心”两字都没有说完。 应曦赶紧摩挲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边顺边说:“我请医生来。”说着就要起身。他赶紧阻拦:“不用,请了我也不看。” 应曦看着应旸,看着他倔强的神情,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场景:一个男孩,与应旸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男孩,只要是感冒发烧,从来不说,都是自己硬扛着,死活不去医院,请了医生他就躲进房间不出来。妈妈无奈,只好把药捣碎了,要么匀上砂糖喂他,要么放入水里化开灌他。这个场景,与现在多么相似…… “姐,你在想啥?”他又咳嗽了。 她赶紧回过神,然后递了一杯水,“喝点水,你要多喝水。”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奇怪地问:“怎么有股橘子味?”颜色也是橙色的。 “这是维C泡腾片水,多喝有好处的,你要喝完。”她关切地说。见应旸喝完了,她才满意地微笑,说:“我熬了点粥,你吃完后休息一会,不看医生可以,但是要吃药。我去买。” 他又用发烫的手拉住了她。“家里药箱有退烧药,不用去买。”他的手火热,她的却有点冷,接触瞬间,两人都一哆嗦。 “要不,你先吃点粥吧。我去给你挤牙膏。”应曦忸怩着,一溜烟跑到卫生间了。他有点纳闷:姐的动作还真灵巧。 他洗脸刷牙的时候,一边嗅着米粥的香味,一边肚子咕咕叫。光喝酒了,肚子里早就空了。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应曦将盛好的瑶柱米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他说:“我自己来。”她立刻扁了小嘴儿,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样子。 他只好乖乖地张开嘴,过着“粥来张嘴”的日子。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微妙的、暧昧的气氛。两人再亲密的身体接触都有了,却独独对这一刻的亲昵手足无措,心里泛起奇妙的感觉,她和他的心都跳得好快…… 别有幽愁‘爱意’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个默默地喂,一个静静地吃,尽情享受沉默却温馨的时光。 应曦把碗洗好,他已经睡着了。褪去了平时刚毅的线条,五官变得十分柔和,嘴角隐隐浮出微笑。她发现他出了点汗,额际的发梢有点湿湿的。她轻轻抚过他的头发,用湿毛巾替他拭汗,内心充满了温柔和难名的暧昧情愫。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爱上弟弟呢?’ 应旸睡醒后,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应曦就在床边候着,见他醒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你醒啦!”第一时间上前给他灌一大杯水,然后逼他换了有汗渍的衣服,用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体。应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扭扭捏捏地想要拒绝:“不用擦,我去冲澡就可以了。” 应曦立刻拿出她的绝招儿——咬着嘴唇,眼泛泪光,手里的毛巾绞啊绞啊,绞得跟麻花似的,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程应旸就没招了,乖乖就范,躺在床上给她擦身体。全身上下,除了男性的阳刚部位还包着三角裤,其他全脱光光,擦光光,也摸光光。应曦见他某个部位鼓鼓的,高高的,深蓝色的布料像是要被里面的巨龙顶破了似的。她的脸红到耳根,小嘴唇儿抿着,娇羞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的模样叫他越看越爱。 要是换了应曦没有被催眠以前,他早就舒舒服服、大大咧咧地给她擦拭,随便她怎么折腾,而且他还会对着应曦伸出‘魔爪’,一只揩油另一只还是揩油。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顶着个‘百慕大三角’,而且涨得难受,却什么都不能干。他苦笑,这次发烧,真是享受与尴尬并存。 姐弟俩在家呆了两天。精心的护理、适当的休息,清淡的饮食调理,加上一天十大杯维生素C泡腾水(多跑几次厕所,多高的温度都给浇灭了),程应旸的身体迅速恢复健康。没有找医生,没有打针,没有吃药,只是上厕所的次数是平时的四五倍。这么一来,他对应曦刮目相看:没想到姐对于这些小病小痛还真有招儿。所谓‘久病成良医’,去医院住久了,居然有些效果。 午饭后,应曦趁应旸睡着了,抽空悄悄给奕欧打电话。 “喂,奕欧。” 奕欧正忙得不可开交,但也把手机随身带着,“应曦,终于想起我了?” 应曦奇怪,这两天我都有打电话给你啊,什么叫‘终于’啊?“我每天都有打电话给你啊。” “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旸哥,忘了我呢!”温柔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我弟应旸病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吃什么飞醋啊!”应曦笑着说。 奕欧狂喜,未婚妻!这可是她第一次说!从来没有的!连日来因忙碌和被冷落的心情迅速一扫而光,他高兴得话都讲不利索了:“你是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既然如此,吃小舅子的醋干啥呢! “嗯。”她娇嗔。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奕欧欢喜得想唱歌,他拿着手机与应曦肉麻地‘你侬我侬’,要不是秘书催了几次,估计他俩可以肉麻到天黑!最后,他对她说:“应曦,你该叫我什么?” “不要嘛!” “就一次,说了我好干活去。” “未来老公!” “乖!奖励一个!啵!” 应曦只顾着在电话里调情,却没留意应旸随着她最后两个字的话语,睁开了眼睛。 还沉浸在柔情蜜意里的应曦和奕欧都不知道,此时的程应旸,心情犹如从高山之巅,跌入了万丈深渊。 正文 夜夜笙歌 你愿意吗? 明天要回公司上班了。程应旸在应曦的抗议下,坚持去书房查看公司资料。应曦无法,只得撅起小嘴儿,由他去了。 她回到房间,打开IPAD,把应旸之前在颁奖大会上的演讲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他真是帅呆了,比起奕欧的细心沉稳又另具一番霸气与活力,非常有王者风范。一举手,一个眼神,都是那么迷人。她看得入迷,连应旸出了书房上厕所都没发觉。应旸经过房门口,见应曦捧着平板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看得像是要流口水了。他好奇地悄悄过去,不禁莞尔,原来视频里的人是他自己!他站了好一会儿,发现三分钟的视频她反反复复竟然看了四五次!后来,他摇摇头,微笑着回书房去了。 应曦看得有些脖子酸,便放下IPAD,去书房看应旸。她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应旸正对着电脑敲着键盘,她不敢打搅,就这么伸着脖子,露出两个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着他。 应旸觉得好像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用问,准是她。他看向房门,小脑袋立刻缩了回去,躲了起来;他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好一会儿,小脑袋又探出了,小鹿似的大眼睛又在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旸无法集中精力工作,“姐,你在外头干嘛呢?” 应曦躲避不及,只得走到门边,低着头,绞着衣服,低声说:“我只是想你早点休息……” “我睡了一天了,现在很精神。你去睡吧,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明天再看也可以啊。” “明天我要回公司,今晚看才来得及。” 应曦抬起头,满脸惊讶之色:“可是,你的身体还没好……” “已经好了,多谢姐的照顾。这两天辛苦你了。”这话他说完,觉得十分别扭。他们虽说一直以姐弟相称,可是何曾如此客气过! 应曦听了也觉得心里不好受,太见外了,哪里像两姐弟,倒像同一屋檐下的两个室友,她更希望他能够普通的弟弟那样,对着自己颐指气使,就是死皮赖脸也无所谓。 “……”她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他抬头看她,见她不弄衣角了,几只手指绞在一起,低下头,偶尔抬眼怯怯的看他,又马上低下头去。微微涨红的脸在温暖的台灯下越发婉转素雅,眼波里流转着水光,清澈的眸子让他的心里柔软一片。 “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柔声说:“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应旸,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为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他的签名? “你之前给我送花的卡片,我居然弄丢了!上面有你的签名……”她忍不住淌眼抹泪,像是丢失了一个重要物品的小女孩,准备接受父母的惩罚一般。 程应旸失笑,这也值得哭吗?他随手拿了一张A4纸,写了大大的‘程应旸’三个字,递给她。她立刻破涕为笑,拿着纸美颠颠地回房去了。 应旸纳闷,姐要我的签名干啥?他也无心看资料了,过了一会,他大致审阅完所有资料后,悄悄走到睡房门口,见应曦正趴在床头,像个小女孩那样用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几天之后他才知道,应曦在那张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周围还有很多冒着泡泡的星星,大心中间包着‘程应旸’三个字,左边是个‘我’字,合起来就是——我爱程应旸。 “姐,”他站在门口叫她。 应曦吓了一跳,赶紧把纸压在枕头底下,油笔还不小心弄到自己脸上了,然后起身噔噔噔走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说:“嗯,啥事?” 应旸看着脸上被油性笔划了一条‘小胡子’的应曦,不由得乐了。他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姐,你在写什么这么神秘?瞧,脸上长胡子了,变成小花猫了!” “啊?”应曦一愣,赶紧去照镜子,果然,就在鼻子和嘴唇侧面,还真像胡子! 趁她离开的功夫,程应旸想去掀开枕头看看底下压着什么这么神秘,应曦从镜子里见了,飞一般扑过来,拦腰抱住他,“不要看!不许看!” 可是抱住了腰,没有拉住人家的手,应旸把枕头已经拉开一点了,应曦见拦不住,立刻松了手,扑通一下,扑到在床上,用柔软的身体压住枕头,乌黑的头发扇形地铺撒开来,小脚丫上下晃着,活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在耍赖—— “不许看嘛!” 他不禁莞尔,也越发觉得有趣:姐接受催眠后,看来没有了负面回忆的干扰,她恢复了活泼可爱的本性,现在两人角色有些互换了,他更像是个哥哥,而她,倒像是对哥哥又爱又怯的妹妹。眼下,她两条嫩生生的玉腿就在自己面前横陈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下,粉红色的蕾丝内裤隐隐可见,里面是什么样的春光完全可以想象。 看着两条晃啊晃的柔嫩玉腿,还有房间里弥漫着她独有的百合香气,救命!他又硬了!应旸呼吸急促,站在那里极力压制自己的欲望。 应曦回头见他呆立在那里,脸色有些不好,以为他身子又不舒服了,站了起来,担忧地问:“应旸,怎么了?……” 随着她的动作,阵阵女性芬芳更浓郁了,他低低地回答:“没事!”转头就走到浴室洗手盆前用冷水劈头盖脸地浇自己,用水来浇灭自己的欲火。应曦跟着跑过来一看,又气又急,怎么男人都这么喜欢用冷水把自己淋成个落汤鸡啊!他身子还未复原! “应旸你疯啦!为什么要拿冷水泼自己啊!你发烧还没有好!”她拿起一条毛巾,为他擦拭,一边擦一边解开他的纽扣,小嘴儿还碎碎念:“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那么喜欢用冷水浇自己……” 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宛如月夜下的花瓣,不胜风露,让人又爱又怜。他忍不住抓住她柔软的小手,铁臂一箍,便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应旸?”亮晶晶的美眸中有一丝不安、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殷切的关心和深情。 体内的骚动简直可用万马奔腾来形容,熊熊火焰简直要把他的身体给焚了,应旸的胸口上下起伏,神情极端压抑。 “姐,你最好马上离开我,你现在还可以逃,要不然……」他咬紧牙关,对怀中人儿作出最后的警告。要不然,他实在无法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为什么我要逃?”应曦莫名其妙,清灵的水眸中满身疑惑。 “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会做什么事?”她更奇怪了。 应旸深吸一口气:姐,你这是挑战我的自制力!他低沉地说:“如果我做出的是——超出姐弟之间的事情呢?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他再问,他知道她没听懂。 “程应曦,你愿意吗?”第三次问。 应曦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眨了眨,双颊还留著微微的红晕,花瓣一样娇嫩的唇抿起来,有些迟疑,但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那无声的回答让他瞬间得到了解脱一般,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宽大的洗手盆上,不顾她的挣扎,执意要将她的两手打开绑在镜子两旁的绸布上,然后略显粗暴地扯下她的蕾丝内裤,强硬分开刚才诱惑了他很久的玉腿,露出女性最隐秘的桃源玉溪,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头吻住她那诱人采撷、如花朵般娇嫩的桃源洞口…… 正文 夜夜笙歌 水乳交融 1 水乳交融1 程应旸亲吻着应曦那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花瓣,舌头不住上下舔弄著那颗可爱的花蕊,还用牙齿轻轻的咬它,让它渐渐充血挺立,花蜜泛滥成灾,整个桃源洞口也泛起豔丽迷人的粉红色。他忍不住张嘴含住她整个洞口,开始吸吮,从花瓣底部一直吸到挺立的花蕊,大量的女性蜜液都被他吮进嘴里。他忽然放开花瓣,却用手指把她的花瓣掰开来,滑溜的舌头一直钻进红艳艳、水汪汪的花穴里面去。 应曦全身如被电击一般颤抖不已,她瞪大了眼睛,羞红了双颊,身子扭来扭去,“嗯嗯……”地呻吟着,企图甩开那滑溜溜正在使坏的舌头。应旸不满地箍紧了她的浑圆臀部,直起身子,把嘴凑上去,把属于她的液体,渡了一口给她,坏笑着说:“姐,我给你机会了的,你现在要逃,太晚了!”说完,又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低下身子,再次含住了她的秘密花园。 应曦羞死了,这这这……这怎么行!他们是姐弟!可是身体却处于极度的欢愉之中,由不得大脑拒绝。樱桃小嘴发出销魂的呻吟,紧闭双眼,全身发热,却软绵绵使不上半分力气,双腿不住的抽搐收紧,把他的头都紧紧地夹在她双腿之间了。这个动作更使得他的整张脸都跟她的花园相贴了,顺著他的舌头在花瓣深处舔弄的动作,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脸上的光滑的肌肤与她的毛发相摩擦,高挺的鼻子也不时与脆弱敏感的花瓣相碰撞,她羞得恨不得把洗手盆打个大洞好让自己钻进去,加上敏感花心的强烈感受,让她感觉快要被恍若岩浆一样的绝顶快感给淹没。 “嗯……应旸……快不行了……”她不住摇头,怎奈双手被丝绸绑得紧紧的,挣扎不脱,她只得呻吟不断,晶莹透亮的泪水顺著娇豔晕红的脸颊滑落。“应旸……” 听到这醉人蚀骨的呼唤,他也实在忍不住了。直起身子,伸手拨开她的长发,看著她意乱情迷的诱人表情,双眸闪过浓浓的情欲,“姐,给我!” 他火热坚硬的欲望,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瓣里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应曦娇喘一声,呻吟得更娇媚了。 程应旸觉得自己足足有一个世纪没有碰她了。饱含情欲的通红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意乱情迷的表情。当他发现她的表情是既痛苦又满足的时候,知道她也很享受,下身更是像上足了发条般,抽送得又急又快。 每一次深深的插入,每一次都让两人汗湿的肌肤都完全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全的撑开,他满满地充实著她。他倾身上前轻舔著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这种姿势让他更深入,前所未有的深入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两腿之间的密林深处,每一次深入,花穴都不断的吸吮著他,包紧著他,让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进入,漩涡一样的狂潮向两人席卷而来…… “姐……姐……”在绝顶之时,他仿佛叹息一般的唤著她,咬著她发红的耳珠,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我的……” 应曦全身发红,泪眼迷蒙,灵魂都仿佛被那汹涌的波涛蚕食殆尽。 “应旸,我们是姐弟……嗯……这样做……呜呜”她还未说完,程应旸的薄唇便堵住了她碎碎念的小嘴儿。他喘着粗气,回味着刚刚绝顶之时的快感,胸膛上下起伏,鼻间掠过她身上清新优雅的香气,唇间感受到她柔嫩唇瓣的摩挲,他用无可比拟的坚定和热情,甚至还伸出强势的舌头,在她的芬芳檀口上来回摩擦,企图撬开她的牙齿钻进去……她‘呜呜’地叫着,虽然她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虽然她的心狂乱地跳动,虽然她知道自己正在做有悖伦理的最疯狂大胆的事情,但她也降服于他的强势与温柔之中,打开牙关,接受他,让他火热的舌头不断舔吮着自己的丁香舌,每一次舌尖与舌尖的接触,都好似有道电流通往她全身,害得她整个人酥麻不已。不断的深吻使她快要喘不过气了,他俩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心脏激烈的跳动。 几乎有一世纪这么久,程应旸才放开她。 快要窒息的应曦大口大口地喘息,迷蒙的水眸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迷路的小白兔般惹人爱怜。 “应旸……” “嘘!”他把一只手指横在她的小嘴上,“不要说话,否则我会忍不住再来一次。” 他抚上她柔软的唇瓣。 虽然早已决定顺从她的心意,让彼此成为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可是善良的她是如此的美好、如此迷人,她的滋味如此甜蜜,她的一切让他疯狂,她的所有都极度契合他的心意,让他放得开她?他再也无法聆听理智的呐喊,想拥有她一生的念头,已经压过内心最后一丝犹豫。 他决定—— “姐,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我们是姐弟’之类的话了。不错,我们是以姐弟相称,但我们不是普通的姐弟。我为你而生,你为我而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了这番话,应曦原本迷蒙的的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她看着一脸坚定的应旸,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我们不是普通的姐弟,你相信我。”为了怕刺激她,他总算是避免了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就算是下地狱,也是我去,不是你。姐,这些年你为我受的苦太多了,以后就让我补偿你,好不好?”他解下了绑着她双手的绸布,心疼地抚摸着她手腕上发红的印子。 应曦听了感动得一塌糊涂,当然,也矛盾得一塌糊涂。她猛地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身躯与他亲密地贴合,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上,嘤嘤地哭了。虽然失去了很多回忆,但毕竟她深爱了他那么多年,刻骨铭心的爱,深入骨髓的情,永远抹不掉的感觉,还有身体对她的大脑发出的真实的反应,怎么会因一个催眠而丧失呢! “可是,”她又嘤嘤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奕……奕欧,呜呜……”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是除了姐弟血缘之外,她的另一个心结所在。唉,当初怎么就让奕欧做她的保镖呢!现在反而多了一个绊脚石!当初是想着自己忙,多一个放心的人来照顾她也好,如今后悔药也没得吃了。 “不哭不哭,”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享受着滑不留手的触感,“姐,说实话,你喜欢奕欧吗?” “……有点儿。”她小声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唉!果然!爱情是自私的,他也不能免俗。好心情都被应曦这个诚实的回答给破坏掉了,不过排斥的程度已经远远不如上次那么强烈,他早已接受了这‘三个人的爱情’。 正文 夜夜笙歌 梅开二度 程应旸心里长叹一声,然后说:“很晚了,早点睡吧。”这不,都已经凌晨时分了。 他拿了毛巾,温柔地为她擦身子,擦去汗液和欢爱的痕迹。应曦想将毛巾抢过来自己擦,应旸不让,“这两天姐帮我擦了好几次了,这次我来吧。”一下一下,从她俏丽的脸蛋,到温顺的锁骨,还有胸前玉兔上的红缨……他擦得专注而温柔,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品一般。湿润的汗巾,在她优美的身段上游移,刚刚承受了雨露的光滑的如玉肌肤,呈现出微微的粉色,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只是汗水擦完了,她的泪水却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今晚酣畅淋漓的欢爱,多多少少唤回了她身体对他的回忆,以往欢爱过后,应旸总是喜欢搂着她入眠,而像今天那样处理‘卫生问题’倒是第一次。应曦有些不习惯,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越发觉得自己是水性杨花,辜负了他和奕欧对自己的爱。 “呜呜……应旸……对不起……”她悲悲切切地说,凄凄惨惨戚戚。 “你哪儿对不起我了?”他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我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呜呜……”她捂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好像眼泪不要钱似的。 原来是这样,他总算心里好受一些。“唉,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男未婚,女未嫁,我和奕欧来个公平竞争可好?你更喜欢谁,就嫁给他。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可是……” “没有可是,程应曦,我爱你。”这是他第二次向她表白了。 她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大声了。虽然算不上嚎啕大哭,可是很有点小女孩儿撒娇的味道,呜呜咽咽,稀里哗啦的。她程应曦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堂堂大总裁的宠爱啊! “姐,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我都累死了,你还哭。我们早点睡吧。”他的嘴凑了上去,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一把抱起她回房。应曦听了,知道他累了,便不再哭泣,只是揽着他的脖子,鼻子一抽一抽的,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咪。 姐弟俩搂着睡下了。这可是应曦催眠之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应旸累极,嗅着她身上芬芳的百合香气,温香软玉在怀,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小鼾,非常畅快。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卸下一切伪装,做回程应旸,而不是程总;只有在她身边,知道她安好,他才能卸下一切牵挂,无忧无虑。应曦没有哭了,虽然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但不敢吵着他,偶尔啜泣两下,吸吸鼻子,抹抹眼睛,枕着他的手臂,小手环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咚地心跳声和欢快的鼾声,很快也进入梦乡。 “姐,给我!”他搂着她求欢。 “不要嘛,你今天已经要了一次了!”她忸怩,身子左扭右扭,还故意往他的关键部位磨蹭,小嘴儿却说出相反的话,害的他欲火高涨。 “上次我太累了,居然‘不举’,丢死人了!这次我非要在你面前重振雄风!”说着,他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睡袍,却一阵风刮来,她不见了! “姐!”他惊醒,却发觉应曦好好地枕在他的手臂上呢。原来是个梦。 “嗯……应旸,怎么了?”她给那声惊呼吵醒了,月光下睡眼惺忪的模样分外惹人喜爱。 他温柔地注视著一脸关切的她,抚上她娇小的脸蛋,从她浓密纤长的眉,到粉艳红润的唇。 “姐……”他呢喃著她,看到她专注的模样,那双小鹿似的眼睛安静地望著他,天真无邪的模样,竟是像极了小时候他做了噩梦,她被吵醒后过来安慰他。他摸摸她的脸安抚道:“吵着你了,嗯?” “嗯。你做噩梦了?” “算是吧。不过,我不会让它变成现实。” “姐,我又想要了。”他抬起半边身子,把头埋在她的两乳之间,不断地摩挲着。应曦脸立刻烧得红彤彤的,“你刚才不是要过一次了嘛……” 这句话怎么跟刚才梦中的那么相似!但是她活生生的就在他怀里,他绝不会放手!“对于你,我怎么要得够?” 他含糊不清的说。反正彼此已经一丝不挂,他热切地压上一脸娇羞的她。 “姐,我想要你,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凝视着身下美丽的、含羞的胴体,应旸只觉欲火上升、下面涨的难受,急切需要宣泄。 “嗯……那就给你……”应曦鼓起勇气,害羞地抱住男人的肩膀。 她柔软的手掌抚摸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肌肉,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心头小鹿乱撞,不安极了。 “那就好……“他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开始在她身上轻轻爱抚。 不一会儿,他的大掌就攀上她雪白的玉峰,轻轻揉捏几下后,他俯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椒乳,缓缓吸吮起来,不时以牙齿轻咬玉峰上的两颗樱桃,舌尖也不停地打转研磨。 直窜脑门的刺激快感,让应曦睡意全无,忍不住启唇轻吟。 随着他的动作,她渐渐俏脸潮红、气息急促,洁白玉乳上的两颗樱桃充血挺立,楚楚可怜地在空气中战栗着。 “姐……姐……”他呢喃着,大掌顺着她柔滑的背部,游移到幽密的芳草之地。 “啊……”应曦不安地轻叫一声,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却反而夹住应旸使坏的手指。 “啊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这句话让应曦瞪大了眼睛:“我们以前有很多次吗?” “当然,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手上的戒指,是我们的订婚戒指。”同一时间,他的右手中指缓缓地插入藏在萋萋芳草下的水穴。 “嗯……订婚……”应曦不由自主地仰头,上身挺起,勾出优美的曲线。“应旸……应旸……”她口齿不清地呼唤他,他则低下头,顺势吻住了她的樱唇。 “这么快就湿了,姐,舒服吗?”应旸着迷地说着,手指在她的水穴中进进出出。那里面不但狭窄,一旦深入后,手指使被层层温暖湿滑的嫩壁所缠绕。单单只是插入一根手指,就已经让他感受到说不出的舒爽,更不用说待会儿他要进入她体内的那种天鹅绒般的刺激欢愉了。 桃源洞口持续被男人的手指摩擦着,私密处传来一波波充实饱满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呻吟起来。“舒服……嗯……我不要手指……」她微微摇着头,黑发在被单上披散开来。大脑阵阵晕眩,呼吸困难,全身上下都绵软无力。 偏偏酥麻而敏感的香舌和他入侵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他的气味不断灌入她口腔,让她整个人晕陶陶的,如堕入云里雾里。 应旸一边饥渴地舔舐着她檀口中每一个角落,一边将大手攀上雪白的玉峰,不断地揉捏着,徐徐地加以刺激,至于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密林深处里不停搅动,让她发出诱人的娇吟。 “姐,这次要你来。”他说完,一个翻身,让应曦跨坐在他身上。 “不要……你偷懒!“应曦羞死了,(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可是她就是放不开)她俯下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小手儿用劲掰着他的肩膀,企图让应旸再次压着她,她喜欢‘男上位’,可以体会被强者征服的快感。 可是应旸确实想偷懒,刚刚恢复的身子体力仍未跟上,他还是有些累,所以想“坐享其成”。眼下应曦趴在他身上,他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提了提,正好将一双玉峰移到他面前,他如饥似渴地吸允着,‘喝’了个饱。 “姐,你就疼我一下嘛!”嘴巴在‘百忙当中’吐出了这句话。他难得对应曦撒一次娇,可偏偏她不买账,半夜三更的给吵醒,还要做这档子事,她也累呢。她耍赖般地死死抱住应旸的脖子和肩膀,身子扭着往旁边倒去,应旸只得翻到她身上压着,他的嘴一刻不停,从玉峰吻到她的下巴,大手一捞,身子一滑,应曦又压在他身上了。 姐弟俩就这么在床上你压我一下,我压你一下,滚来滚去,好在这床是KINGSIDE,要不然早滚到地上去了。 应旸觉得又新奇又搞笑,以前要什么姿势还不是他说了算,应曦总是被动地承受,今儿个是怎么了?她居然和自己赖了起来,不过,他喜欢。 他把应曦全身都吻遍后,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姐,咱再这么滚下去,这觉是不用睡了。你就疼疼我,给我一次嘛!”这拖音拉调的肉麻话一出,真是疙瘩掉到床底下了。应曦听了,捂住嘴儿偷笑,“那好吧!” 星眸半闭,银牙咬著樱唇,双颊绯红醉人,如丝的乌黑长发顺著优美的背脊滑落,有一些还落在应旸身上,撩起阵阵麻痒。应曦两腿张开半坐在他身上,已经湿漉漉的娇嫩洞口对准他,慢慢地坐上去。 一袭雨润红枝娇。 “嗯……好涨……”她还是不敢放声吟叫,殊不知她越是压抑,呻吟的声音就越是细腻柔媚,有如羽毛在心上拂过一般。 应旸看到自己的欲望慢慢被艳红的花瓣一点点地吃进去,温暖紧致的内壁满满地包裹著他,好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 他的腰向上一顶,“啊!”应曦被刺激得一声轻呼,雪白娇臀就快与他腰股之间的肌肤相触了。 “你坏!吓了我一跳!”她俯下身子,小爪子握成拳,敲打着他。 “姐,动一下,”应旸的声音让她无法抗拒,“用手撑著。”她照做了,半跪坐著,上身向后,用双手撑著支撑身体大半的重量,小半重量还是承受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上下动了动身子,觉得自己有点像骑马。 可是他却不满足于她慢吞吞的动作。再次顶腰,这次他的欲望却撞击到了一处与别不同的地方。她娇呼一声,花瓣里外一阵抖动缩紧,让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是这里吗?”他轻笑著问道。然後再度向上顶了一下。那地方是她的敏感带,并不难找。 “啊……”她再次呻吟了一声,内壁紧紧地裹住体内的大肉棒。“应旸……” “姐,自己扭腰,身体用力……”应旸声音比平时更低沈了些,他双手上举,一手一个掌控着她的玉峰。她听话地上下摇摆著纤腰,可轻轻地撞击都让她不住的缩紧,呼吸混乱,两人相交之处抖动不已,每一次冲击,都比上一次更激烈,仿佛电流遍布二人全身一般。 偏偏这时候应旸腾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摩搓她花瓣上方娇羞的粉色珍珠。忽然的双重袭击让她差点崩溃,紧接著他又开始向上顶起来,强迫她迎合著他的律动。这次的抽插却不是向最深处,而是不断的撞击刚刚那被他记住的位置。 “嗯……不要……了……应旸……”她不能自制的呻吟起来,下身不断地收缩,嘴里发干,头晕脑涨,身体被电流冲击不断,体温不断升高,仿佛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下身。从身体深处又涌出了大量的蜜液。“我不行了……” 应旸停止了挺身,坐起来,拉起她,双手撑住她的双腿,把她整个抱在怀中,欲望被紧紧包裹在她身体里面。 “姐,等你动完都天亮了!” 应曦不满:我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不过她没有说话,只是乖顺地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两腿交叉夹住他的窄腰,这位置的改变让体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让她把他夹得更紧了。这个姿势让俩人紧密相拥,而他感觉这滋味更美妙,他终於忍不住粗暴地抽插起来。 他低吼出声,紧紧地抱著她,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颤抖著想要进入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那感觉就像要飞起来了似的,全身轻飘飘的,充满了力量。他抬头,看她秀眉微蹙,一双明眸翦水明眸半闭著,柔细的睫毛都被眼中的水气沾湿了,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吐气如兰,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心中一紧,找到她柔软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应曦被他充满侵略性的吻给吻到快要窒息了, 凶狠都抽插又同时让她感到极致的快感,每一次都带动著痉挛抖动。蜜液不断地留出,噗噗水声随著身体地抽插从两人交合处传来,让她羞怯不已,全身发烫,却无力抵抗这从体内发出席卷而来仿佛要焚毁一切的火焰。 他俩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鼻头相互流连不去,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的紧紧相贴,肌肤摩擦著,不留一丝空隙,连发丝都纠结在一起,下面的动作越来越深、越来越快,上下都这样相交,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感觉,仿佛两个人快要被体内的火焰融化成一体似的。 然後应旸应曦他们就保持这个亲密无比的姿势,两人同时攀上了灼热汹涌的顶峰。粘稠滚烫的液体自男根喷薄而出之後,慢慢从两人相连之处滴落下来。他还是抱著她颤动不已的娇躯,保持著刚刚的姿势,唇舌间激烈得恍若交欢的吻却在持续,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正文 夜夜笙歌 谈判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帘缝里透出来,使房间里弥漫着温暖的、暧昧的气息。程应旸这才醒来,他闭着眼睛往旁边一摸,空的!猛地睁开眼睛,真是没人!枕头床铺还残留了她的百合体香,可是她不在身边! 应旸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孤独、冷清。 “姐!”他大叫。 没有反应。 他随手披上一件袍子到厅上,“姐,你在哪儿?” 回答他的是一室静谧。饭桌上摆好了碗筷,还有早餐,是一小锅银杏瘦肉粥和几个小笼包子。 他找遍了全屋,除了少了她平时出门常用的爱马仕小包包外,倒也没有少什么。打她的手机,手机却在梳妆台上响了起来。 姐,你又一次不辞而别!经过这些天,他对她更为爱怜,更为依恋,更加不能接受她悄没声息地走掉。人一生气就会胡思乱想的,这会子应旸想:是不是找奕欧去了?为何扔下我一个?我已经表明态度了,姐为何就不能等等,我们两人一起找他?想来想去,越想越气,应旸气极,抬起手正想把手机给砸了……电话响了。 “喂,早上好程总。”是他的助理打来的,“有一个女子找你,不过没有预约。她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是谁?” “不知道,她带着墨镜和帽子,披着头发,不肯报上姓名,只说一定要见你。请示了奕欧和令狐副总,他们说这个女子很像方慧。” “方慧?”应旸思忖着:她要见我干什么?“我马上回来。不过我不打算亲自见她。让她在小会议室候着,多派几个保安暗中看着。” “好。” 程应旸匆匆盥洗,喝了点粥,吃完了那几个小笼包子就出门了。 至于我们那个出门不带手机,也不留个言的傻应曦,早上起来后见家里的食材没了,做好早餐就出门买菜去了。回来一看,应旸已经走了。她还不知道,若不是他接了公司电话匆匆走人,某个可怜的手机就会五马分尸了。 拨了应旸手机,正在通话中。 “身体还没好,怎么又上班了?” 拨了奕欧手机,很久都没人接听。她叹了口气,旋即开始洗手、洗食材、熬粥、煲汤。 应旸回到公司后,意外发现奕欧也在,他问:“姐没有找你?”奕欧奇怪:“没有啊,她这几天不是一直和旸哥你在一起吗?” “是。”程应旸含糊地应了一声,正准备打电话给应曦,令狐真来了:“旸哥,小会议室的那个女子已经等你很久了,她有点像方慧。” “她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她谁也不见,指定要见旸哥你,准没好事。” 奕欧说:“为防万一,旸哥你最后别与她正面接触,她在这个时候露面,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 应旸不以为然,“难道我还怕她不成?”令狐真说:“倒不是怕她,而是担心她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情,俗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女人心。能不见面的,还是不要见为好。”奕欧也附和说:“对,电话或者视频都可以。” 应旸想了想,说:“那就给她电话,要录音的。” 内线电话响了,是应旸的助理:“程总,小会议室的那位小姐正吵着要见您,在走廊里与保安纠缠。” “知道了,请她在会议室稍等,让她给我打电话。” 不一会儿,助理回话:“程总,她说她没有手机,一定要见您。” 一旁的令狐真说:“那就让她用会议室的内线电话。通知保安,把小会议室的室内监控全部打开。” “好。” “还有,告诉她,程总是不会见她的,如果她不愿意电话沟通,那就请走人。”奕欧对助理说。 “好的。” 又叨扰了一阵,程应旸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终于响了。 “程应旸,你好大的架子!”电话那头,一个女子咬牙切齿地说。 “呵呵,见笑,我的架子在衣柜里。”应旸拿着电话听筒悠闲地看着窗外景色,奕欧和令狐真早已启动录音、录像,在旁边监听监控。 “你只不过是拿了十佳称号,居然连昔日下属也不愿意见面,你这姿态也未免太高了吧!”方慧还是愤愤不平,很有些咄咄逼人。 “我只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况且方小姐,哦,应该说是许小姐你进入我们公司,也不单纯是想做我的下属吧!”程应旸的大班椅转了过来,看着电脑视频里戴着墨镜的憔悴女子。 方慧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不伤心。女人一哭起来,男人就没辙。可惜她不是应曦,就算她哭得再悲切,他们三个人也不会被牵动情绪。 “许小姐,你费尽心机跑来这里,不是为了哭给我看吧?” 一听此言,方慧才停止呜咽,说:“我现在有家归不得,每天都东躲西藏过日子,你们害得我们这么惨……”她说不下去了,又哭起来。 应旸沉默,奕欧和令狐真对望一眼,没有说话。“那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想怎么样?”应旸问。 “给我一笔钱,我要出国。” “多少?” “我们许家和林家凭空蒸发了五亿元,据我所知,这些钱都流入了程功集团海外子公司,我要五分之一。” 应旸冷笑:“许小姐,你的算盘打得很精嘛!” “你利用我,害的我们这么惨,难道就不应该赔偿吗?”她忽然提高声调,与刚才悲悲切切的样子大相径庭。 应旸继续冷笑:“当初是谁指派一位金融双学士卧底到我们公司,挖取公司机密文件,致使某些房地产、娱乐项目合作方单方面毁约,我们的损失,又怎么算?有因必有果,这点你比我清楚得多。” “我不想再提这些,一口价,五千万。不要现金,不要支票,我要立刻银行转账。” “许小姐,如果我给你钱,就是害了你。你好好想想,这么大笔钱入了你的账户,若是给你们许家林家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对付你?” 对于这些,方慧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太迫切需要钱,她需要在这些家族恩怨中抽身而出,全身而退,所以有些不计后果。她咬紧牙关,不断地与程应旸讨价还价,加码以及低至两千万,应旸还是不答应。 “程应旸!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出去见记者,把你们的丑事都抖出来吗?”可怜的方慧,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们的丑事?不知道是什么事?愿闻其详。”程应旸笑着说。 正文 夜夜笙歌 谈判 2 方慧咬牙切齿地说:“你吞了我们几亿资金,就不怕被查吗?” 程应旸从容地回答:“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没打算吞到这笔送上门的横财,我会找适合方式分期退还这笔钱给你们许家和林家。不过,倒是你们要担心退还的方式,万一我心情不好,即使退还了,你们也要小心被查出你们洗黑钱。” 方慧无语,她万万没有想到程应旸愿意退还这笔资金。但是如果他通过不正当的途径汇还这笔巨款,势必引起金融监管机构的注意,一定会查!而且国家刑法对洗钱罪的规定,在短短十余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从上游犯罪范围较窄到逐步扩大上游犯罪的范围,无不体现了刑法对预防、惩治打击洗钱犯罪以及上游犯罪的决心和力度。执法相当严厉。半晌她才说:“我们到底得罪了你什么?如此对待我们?” 程应旸冷笑:“你们倒应该扪心自问,是谁先招惹谁!当年你们许家老大威胁要杀死我姐,现在你又主动来我这里偷取资料,几乎害死我姐;还有林家,也是拿我姐的性命来针对我;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所以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我愿意归还这笔钱,也是希望我们之前的恩怨能一笔勾销;不过,我要分期,也是要看你们的承诺!” “那我呢?……” “至于你,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请你把我的话传给你们两家,以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从此恩怨两清,不得再算计我姐;我自然会分期把钱归还你们。” “我的钱……”方慧仍是坚持。 “我很忙。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你离开。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不要怪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对我姐所做的事情。还有林欣娴,我也不会原谅她!” 方慧恨恨地摔门走了。一路上她越想越气,见到大楼门口的横幅,更是双眼冒火,烧坏了她的理智。她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说:“麻烦你召集各大媒体记者,半小时后我要爆料,就在程功集团大门口!” 各大媒体记者一听是之前搅得程功集团不得安宁的方慧要爆料,都趋之若鹜,不一会儿的功夫,集团门口乌压压的一片,长枪短炮和和挂着媒体招牌的麦克风都对准梨花带雨的方慧,听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程应旸怎么玩弄她的感情,‘脚踏两条船’,她如今身心俱受到重创云云。保安怎么赶都赶不走,又怕得罪媒体,不敢真动手赶。 “真香!”鸡汤炖好了,应曦尝了尝,满意地赞了自己一句。应旸身体才刚复原,用鸡汤调理是最合适不过了。她拿保温瓶盛好,用个环保袋装着,出门送汤咯! 我们的傻应曦,提着袋子兴冲冲地给应旸送汤,还不知道此时集团门口正围得水泄不通。她到了大楼门口后还好奇地朝那堆人看了看,正想进入大楼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她,还大声喊了句:“快看!程应曦也来了!在那里!”呼啦一声,所有的记者撇下方慧,都冲了过来,把应曦团团围住。 这下精彩了。 正文 夜夜笙歌 两枚戒指 程应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响声,各种‘长枪短炮’对着她,还有各种声音的、七嘴八舌的提问,吓得她脸色都有些苍白,死死拽住装着保温壶的袋子,生怕被人抢去。公司保安见应曦被围住,也吓了一大跳,无奈人太多挤不进去,没法子,只好迅速汇报给上头,听从吩咐,还有一个保安控制住方慧,不让她溜走或者对应曦造成伤害。 “程应曦小姐,请问你对程应旸先生‘脚踏两条船’的说法有什么看法?”一个眼睛女记者问到。 还好,这个问题应曦听到了,她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脚踏两条船?谁脚踏两条船?” 记者们有点奇怪,眼镜女记者重复了一次,又补充说:“刚才方慧小姐痛哭流涕地说程先生玩弄她的感情,说他既与程小姐你藕断丝连,又故意表示喜欢她,要与她发展关系,请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应曦皱起眉头,说:“不会的,他不会的!我的应旸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尤其是后面一句,铿锵有力,都收录在记者们的镜头和录音器里了。 “可是程小姐,刚才方慧小姐才信誓旦旦地说了她的遭遇,而且各大媒体也曾经报道过……”一个男记者提醒,可是他还未说完,应曦就问:“方慧是谁?” 记者们一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程应曦居然连方慧是谁都不知道,难道之前闹得纷纷扬扬的程功老总桃色新闻及集团大楼的失火失窃事件她都不知道吗?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 不过记者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他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很快就转移了问题,有人问:“那么程小姐,程应旸先生早前曾经说过一定会与你结婚,为何至今都没有你们的婚讯呢?”这可是一个重磅问题哦! 结婚?应旸与我结婚?程应曦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大家,周围的记者也很快安静下来,等待着她的回答。应曦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她不记得应旸曾经向她求婚,奕欧也没有,为何记者们会这么问? 等等! ——戒指!她手上的戒指!她依稀记得昨晚缠绵的时候,应旸曾经说过:“你手上的戒指,是我们的订婚戒指。”她抬起自己拿着袋子的右手,看着这可以媲美鸽子蛋的六克拉钻戒,主钻周围还有一圈的红宝石,红宝石簇拥着中间的大钻石,交相辉映,晶莹剔透。这款名为‘真爱三生’的钻石戒指衬在应曦葱段似的纤纤素手上,更显得令人赏心悦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玉手上,闪光灯更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戒指,是五克拉的经典款十心十箭独钻,她又抬起左手,看着这璀璨夺目,摄人心魄的‘情系一人’戒指,对比右手的‘真爱三生’,纳闷着:“到底哪个才是应旸给我的呢?” “这只手还有一个戒指!”记者们惊呼,又是拿起相机咔嚓咔嚓照个不停。如果说‘真爱三生’是前卫时尚富有动感,那么‘情系一人’则是魅力绽放含蓄自然。在应曦看着两个戒指发愣的同时,记者们也用镜头和闪光灯把她的一双手和两枚戒指照了个饱。 “请问程小姐,这两枚戒指都是程先生送的吗?”有记者问。 “……”她不知道。记者们七嘴八舌地追问,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 正文 夜夜笙歌 两个总裁都来了 “让开,让开!” 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几名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彪型保镖硬是挤了进来,他们环形地背对着应曦,仿佛就像黑色的圆墙,把她簇拥在中间,与周围的人隔离开来,墨镜后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记者们。 “程总和奕总都来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大家转头一看,果然是程应旸和奕欧都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保安。程应旸面无表情,和奕欧一起径直朝应曦走去。两人冷凝肃练的五官、生人勿近的气势,都把记者们镇住了,他们让开一条道,保镖们也让开一个口子,让两人得以顺利走到应曦身边。 应曦见应旸脸色很难看,怯怯地、低低地叫了声:“应旸,我给你送汤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有那么多记者……”程应旸没有回答,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带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大楼里走。记者们见状,也不管保镖和保安们的拦阻了,麦克风伸得长长的,隔着‘黑西装人墙’问: “请问程总,对于方慧对您的指责您有什么回应?” “请问您是否真的脚踏两条船?” “请问您和程应曦小姐是不是已经订婚?那为何之前又与方慧那么亲密呢?” “请问……” &%&(*)&*&)*(……%*…… 程应旸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比锅底还黑,他一言不发地揽着应曦,不理会任何问题,直朝大门口走去。应曦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可是见他心情不好,不敢出声,只得踩着小碎步快步跟上。好在保镖和保安们都拦住了记者,否则他俩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奕欧却没有跟着应旸走,他用响亮的声音说了句:“各位媒体朋友,我有话说。”这句声如洪钟的话成功地吸引了记者们的注意力,反正追问程应旸和程应曦得不到结果,不如听听奕欧副总有什么话说。 “各位,关于方慧小姐的指责,我们会交由律师跟进。我们对于一切针对程功集团任何人士的不当言论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稍后我们的律师会跟各位媒体朋友一个答复。”奕欧刚说完,又有记者问:“对于程小姐手上的戒指,是不是程总和程小姐的婚事近了……” 这句话让他觉得非常刺耳。奕欧少有地沉下脸,冷冷地说:“这属于程总的私事,我相信到了适当时候,他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律师很快就到,大家可以在接待厅等候,谢谢。”说完,他也进入大楼去了。 奕欧走向僻静的高层员工专用电梯口,发现应旸与应曦就在电梯口候着,令狐真也在,应旸正交代他一些事情:“对,这笔资金先放着,将来我要分期归还给他们。” 令狐真说:“可是旸哥……” 程应旸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是祸害大于利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难道监管部门不查吗?而且还会加深我们几个家族的仇恨,所以倒不如我们做个顺水人情,设点关卡分批退还给他们,岂不更好?” 令狐真想了一下,看了奕欧一眼。奕欧点头,表示同意。令狐真也就不说什么了。 应旸又吩咐:“至于方慧,先把她安置好,不要让她与媒体有任何接触。” “好,我去看看记者那边还有什么手尾。”令狐真说着,离开了。 应旸看了应曦一眼,应曦低下了头,像犯了错的孩子那样看着自己手上的袋子。 电梯门开了。应旸说了句:“进来吧。”三个人都进去了。 正文 夜夜笙歌 电梯里的对话(有修改) 在电梯里,奕欧见气氛不对,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把监控关了。” 监控灯灭了。 应旸自从进了电梯就一直没有说话。应曦也觉得很不自在,奕欧温和地问她:“你是送东西来的吗?送什么呢?” “应旸他身体刚好,我给他炖了鸡汤。” 程应旸问:“姐你今天早上你不在家,去哪儿了?” 应曦怯怯地回答:“我买菜去了。见你睡得很香,所以没有叫你。” 程应旸说:“多少次了?姐你多少次对我不辞而别?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而你却总是给我玩这个!”他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也不算很严厉,可是应曦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别开脸,眼泪立刻浮现出来,在眼眶里打转,之后就前赴后继的、滴滴答答落下来。就连奕欧,也惊讶地看着应旸,旸哥从未用如此语气与应曦说话,今天太反常了。 “旸哥!”奕欧见应曦落泪,开口提醒他。 应旸深呼吸了一下,总算压制住自己的不满,低声说:“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吃饭喝汤什么的打个电话叫个外卖就可以,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亲自送来呢?” 应曦喃喃地说:“外面的汤都是有味精的,我炖的汤比较好……”她说这话的时候,鼻塞声重,调子也拐了几个弯,一听就知道忍着哭腔说的。 “不就是一碗汤吗?喝与不喝又怎么样呢?现在外头多危险,你独自出门,如果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应旸的声音忽然提高了起来,脸色也更为严峻。 听了此话,应曦的泪水终于落下。“我只是想给你送汤,你的身体刚刚才好……” 应旸打断她:“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姐你何必亲自送来呢?有什么比得过你的安全?还有,你每一次来都闹得人仰马翻……” “旸哥!”奕欧听不下去了,他几乎是用‘大喝一声’的语气来强硬打断程应旸。什么叫‘每一次来都闹得人仰马翻?’难道他想翻出应曦催眠之前的旧账吗? 应曦睁大了本已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她吃惊地看着程应旸,手上的袋子掉在地上,汤汁渗了出来,人参鸡汤的香味瞬间飘满电梯里狭小的空间。 “我上次来奕欧办公室,没有出什么事啊!难道上次不是第一次吗?我之前还来过这里吗?为什么我不记得?刚才记者说的方什么小姐是谁?”她连珠炮似的问应旸,应旸没有回答;她再问奕欧,奕欧也无言以对。 “你们说话啊!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她含泪质问他们。 两个男人仍是不发一言,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应曦。她哭得好伤心,眼圈和鼻头都红彤彤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偏偏她还生怕被电梯外的人听到,刻意压制自己的哭声,气噎喉堵,一边抽泣一边喘气,程应旸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分了。他和奕欧不禁都担心起她来,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吐血或者昏倒什么的。奕欧上前想安慰她,她后退一步,用手捂着嘴巴,仍是哭泣。应旸伸手想将她揽入怀里,她立刻缩到角落里,大叫:“别碰我!你们都不要理我!”说着,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应旸心疼坏了,他上前蹲在她身边,怀抱着她,说:“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我向你道歉,我给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应曦扭着身体躲避他,也不回应,还是嘤嘤地哭。两个人就这么蹲在角落里,一个哭一个劝,奕欧叹了口气,把袋子捡了起来,只觉得心都碎成一片片。如果应曦是为自己送汤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说她的。他会——高兴还来不及——前提是保证她的安全的情况下。 偏偏这个时候电梯们开了,正好是18楼,应旸和奕欧办公的楼层。 正文 夜夜笙歌 哄她 电梯外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准备看热闹,一见门开了,见两大总裁都在里头,程应旸蹲着,细声安慰蹲在角落里的应曦;又见奕欧门神一样一脸铁青地看着外边的众人,大家识趣,纷纷作鸟兽散,貌似在干自己的活儿,但耳朵啊、眼睛的余光啊都是关注着他们三个人呢。 好在应曦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见电梯门一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再蹲着了,忙站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哭成猪头的样子不好见人,忙转过身去用手抹干泪水。 “姐,到我办公室去。”应旸拉她。应曦不肯,夺回自己的手,仍是淌眼抹泪的。应旸知道她受了委屈,难得耍一次脾气,刚才自己也是过分了些,这么说她太不应该了。他宠溺地笑笑,竟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毫不介意周围惊讶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办公室走。 “你你你……干什么呀!”应曦低声说,声音细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左右挣扎着,但又不敢太用力,让应旸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应旸抱着她笑着说:“姐你既然来了,那就去我那里坐坐嘛。”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就这么一路哄着她。应曦觉得很不好意思,便缩在应旸肩窝里作‘小鸵鸟’。奕欧叹了口气,看来他是插不下手去了,只得提着袋子走回自己办公室。 应旸抱着应曦回到办公室,坐在大班椅上,仍是不放她下来,把她像小娃娃那样抱着,甜言蜜语地哄着,轻轻地摇晃着。 “姐,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这么和你说话……你也知道,现在外边很杂很乱,我一时没来得及给你安排可靠的人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呢?”程应旸一边哄她,一边把脸凑过去,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胸部又揉又捏,实行‘办公室骚扰’。 应曦别过脸去不看他,虽然没有拒绝,秀雅的眉头纠结着,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微微噘了起来,嫩白的粉颊鼓得像个包子,眼泪却一直没有停,滴滴答答地如雨落下,明显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姐,别哭了好么?我给你赔罪……”说着,应旸就以实际行动来赔罪了,他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把泪水一一吻干,然后吻她还在抽泣的小嘴儿,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舌交缠。这可不好意思了,应曦觉得办公室毕竟是工作的地方,何况外头一大班人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墙角……她挣扎着,可是身体和双手被应旸钳制得死死的,再加上刚才哭得太狠了点儿,连挣扎都有气无力。应旸温热的薄唇则覆在她的唇瓣上吸吮啃啜,将她口腔里的芬香津液尽数卷入自己口中,然後再反渡给她。应曦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一吞下。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等他离开了自己的唇瓣后才大口大口喘气,红彤彤的鼻尖不停地轻轻抽气,仍然红肿的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看面前的男人。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只不过是女孩儿家面子上过不去,不想表现得好像那么快就被他哄得回心转意罢了。 可是左飘右飘的眼睛瞟到了办公桌上的照片,她仔细一看,是应旸应曦他俩的合影,背景应该是一个公园,两人亲密地、甜甜地笑着看着镜头。她不记得有这么一张照片,更不记得应旸曾经与她逛过公园。看来,自己确实丢失了许多记忆,应旸他们确实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包括刚才记者们提到的方小姐。 “应旸,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她问。 “哪里有啊,姐。你愿意的话,我的心都可以掏出来交给你。”应旸一边说,一边意犹未尽地吻她。应曦见他不肯说实话,滴滴答答又来啦! 外头的人确实有些不怕死的在听墙角。只不过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贴在门边,只是偷偷地聚在拉上了百叶窗的窗边竖起耳朵听,手里却好像在做些整理文件的事情。 令狐真的行政助理金娜娜来了。她奉令狐总裁之命而来,见这里鸦雀无声,连她来了都不知道,程总的身边的秘书助理都把耳朵竖得老高的在听里面的动静,鄙夷地说:“大白天的,你们都在干啥呢?” 正文 夜夜笙歌 一杯茶引发的风波 金娜娜是令狐真非常器重的特别助理,不到三十年纪,却精明能干,做事雷厉风行,不留余地。她爱慕程应旸已久,只是程应旸不怎么用女秘书、女助理,奕欧也是,她平时得不到亲近的机会,无缘邀宠。今天得知程应旸心情不好,又知道他的心上人程应曦来了,心高气傲的她便借故端茶来一探究竟。众人见是她,便不好意思再逗留在窗边了,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有人见她端了个精致的梅花瓷杯,问:“娜姐,有何贵干?” 她把盛着花旗参茶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回答:“令狐总裁让我通知程总,他一会儿有个饭局。” “我劝你现在不要打搅里面,程总和程小姐都在呢。” 金娜娜更加鄙夷了:“怕什么,我这是公事!公事是不能耽误的。若误了,谁担当的起?况且我也不像你们,偷偷摸摸的,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说着,她就果真敲门了。 应曦一听见敲门声,便含着泪说:“快放我下来,有人找你。” 应旸吻着她的眼睛,吻干她的泪水,含糊不清地说:“怕什么,这里我最大,天塌下来有我撑着。”说完,他朝门口叫了声:“什么事?” 金娜娜见程应旸没有叫她进去,心里便有些不忿,但也不好表露出来,细声细气地回答:“令狐副总要我通知您,您今天中午与市委领导有饭局,现在出发正好。晚了就迟到了。” 应旸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有这档子事,抱着梨花带雨的应曦,满心不想去,可是几天前就约好的了,对方又是市里的领导,得罪不得,只好半哄半劝她说:“姐,不哭了好么?我这会子有应酬,晚上回去再和你赔罪,好么?” 应曦委屈地嘟着嘴,能不让他去吗?当然不行啦。人家有正事。可是她心里的结还未解开,应旸还未和她解释一切呢。她只好点了点头,抹了抹眼睛。应旸按了个按钮,马上隔壁办公室的 奕欧就回话了:“喂,旸哥。” 应旸说:“今天我有饭局,差点给忘了。姐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她。” “好的。我马上过来。”原本还在对着那壶汤发呆的奕欧顿时精神抖擞起来,站起来朝程应旸办公室走去,正好碰见应旸送应曦出来。 应旸拉着应曦的手,对她说:“让奕欧送你回去。不要再伤心了,嗯?”说完,又替她擦干泪水,还把她垂在脸颊旁的秀发一缕缕地别到耳后。在场为数不多的女性见程总对应曦如此温柔,如此耐心细致,芳心都碎成渣渣了。 金娜娜更加不忿了:我金娜娜好歹也是名校出身的高材生,貌美如花,公司里追我的人可以从顶楼排到一楼,我哪儿比不上这个只会煲汤的翻版林黛玉?哼!要争取男人,不是哭就可以的! 她满脸堆笑,对应曦自我介绍说:“程小姐您好,我是金娜娜,幸会。”说着,对她伸出手。应曦只得与她握了握手,说了句:“你好。”然后,对应旸说:“那你快去吧。” 应旸见她不哭了,微笑着说:“好。”对奕欧说:“交给你了。”说着,吻了应曦脸颊一下,转身就要走。金娜娜端起茶杯,说:“程总别急,您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 应旸这才觉得自己哄了应曦半天,嗓子早冒烟了,他接过金娜娜递过来的梅花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在此期间,金娜娜微笑地看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示威似的朝应曦瞟了一眼。 应曦愣了,原本因哭泣而涨红的脸颊迅速褪去血色。她忙活了一上午炖的汤,应旸一口没喝,甚至碰都没碰,现在反而当着她的面,如饥似渴地喝其他女人递过来的茶水…… 细心的奕欧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警告似的看了金娜娜一眼,目光随即挪到应曦身上,心疼地看着她的脸色由红变白。 正文 夜夜笙歌 又苦又涩的汤 程应旸返回办公室拿了公文包,临走时还不忘亲了应曦一下,这次应曦可是心里有疙瘩了,可是当众又不好怎么样,只得乖乖地给他亲。应旸对奕欧说:“交给你了。”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金娜娜带着胜利的微笑与众人道别,带着应旸喝过的茶杯回她的工作岗位了。临走还笑着对奕欧和程应曦说:“奕总、程小姐,再见!”唉,明骚到极点。应曦惨白着脸和她道别,奕欧则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见她走了,奕欧对大家说:“中午了,大家吃饭去吧。要什么餐尽管叫,算我的。” “好耶!”众人高呼,有的还开心地说了几句‘马屁话’,大家都喜气洋洋,然后各自出去吃饭了。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应旸应曦和奕欧身上了,倒是那‘奉茶’的金娜娜成了他们的热门话题。 楼层顿时安静下来。“咱们进去吧。”奕欧说。应曦点点头,进他的办公室去了。这是她第二次来他办公室,她这才想起刚才在应旸办公室,还未好好看看他的办公室是什么样子的呢。“奕欧,你告诉我,我以前是不是也来过公司,而且闹出很大的事情?” 奕欧正准备搬椅子给她坐,一听此话愣了一会,知道应曦想起刚才旸哥说的话,便不搬椅子了,亲密地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我的傻应曦,你来公司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闹事呢?” 应曦委屈地说:“那应旸刚才在电梯里说我……” “旸哥他糊涂了,一时乱讲话。相信我,没有的事。” “……”应曦不相信,嘟起嘴儿,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看又要泪汪汪了。奕欧很受不了他这个表情,把她拉起来,走到办公桌上,说:“刚才我闻着这汤的香味,肚子咕咕直叫,可是只能看不敢喝。趁现在还热,咱们喝了它?” 应曦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解开袋子盛汤。好在汤撒得不多,还有大半满壶。奕欧笑着说: “哟,你还带了碗和勺子,两个碗,两个勺,真周到。” 应曦苦笑,本来是打算拿给应旸和奕欧喝的,现在变成她自己和奕欧喝了。 奕欧喝了一口,叹道:“真香!你要是天天都给我炖汤多好。”应曦没有回答,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她默默地喝着,咽下去的仿佛不是汤水,而是又苦又涩的泪水。奕欧三两下便喝完一碗,又喝完第二碗,而应曦一碗都没喝几口呢。盛第三碗的时候,奕欧忽然想起:“光顾着自己喝了,要不要留一点给旸哥?” 应曦说:“你喝吧。应旸他要什么没有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又浮现了应旸大口大口喝金娜娜递给他的茶水。是啊,应旸他,想要什么都有,不用开口,自动会有各色美女主动送来,何必要她程应曦送呢? 奕欧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知道她又在瞎想了。唉,女人心,海底针啊!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对于女孩子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永远都捉摸不透,更不会明白一些细微的举动会引起女人之间的所谓风波或者‘战争’。只是他起身找纸巾的那么一会儿工夫,他发现应曦捧着碗哭了,这次她哭的时候,安安静静,没有哽咽,也没有哀鸣,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就像一尊洋娃娃,一动不动,望着前方,只是眼里没有焦距。水渍慢慢在她眼眶积聚,满溢后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碗里,那样凄美,那样纯粹,也那样……让人心疼。 奕欧忙拿着纸巾给她擦拭泪水,问:“怎么了?” 应曦被蓦地惊醒,整个人才变得些许生动起来。“没事。”她接过纸巾拭了拭眼泪,继续喝汤。 奕欧把她手里的碗拿走,放在桌子上,然后搂住她的肩,把她整个人依偎进怀里,说:“这汤刚才还行,现在准是又苦又咸,味道不好了。” “为什么?” 奕欧吻着她的鼻尖,说:“你的泪水,都在汤里了,你在喝眼泪呢。为何伤心呢?” 应曦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小声回道:“我在想,我很没用,只是会煮饭煲汤。什么也不会做。” 正文 夜夜笙歌 安慰 奕欧笑着安慰她:“怎么会呢?我的女神能歌善舞,又有一手好厨艺,人也善良,又美丽大方,优点一箩筐。” 应曦听了,心情好受很多了。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抽着鼻子说:“你说的这些,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是啊,大街上是很多,可是我只喜欢身边这个。”奕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侃似的说。 应曦含着泪娇羞笑了。这个男人啊,总是能哄她开心。应旸为何就不能如此呢?她好歹忙活了一早上呢,刚才在电梯里这么说人家……不过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她十几分钟前才坐在应旸大腿上,现在又挨在奕欧怀里,她程应曦才是正牌的‘脚踏两条船’吧? “奕欧,”她怯怯地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和应旸的关系?” 奕欧笑着说:“知道啊,很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说是我的未来老公……我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脚踏两条船的人吧……”应曦低了头,自己说着说着都没了底气。 “是哦,听你这么说,好像真有这么点意思呢!”奕欧煞有介事地说。他的神情像是很认真的样子,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的。 应曦一听就紧张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奕欧,难道他真的这么认为?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是她可不想失去他呀!不过她感应到他的心情却是十分愉悦的。 “小傻瓜!”他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立刻鼓起了腮帮子,不乐意了。自从应曦被催眠失忆以来,他经常叫她‘傻应曦’‘小傻瓜’什么的,她都二十六七岁了,被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叫‘小傻瓜’还真是囧啊。奕欧见她不乐意了,笑着解释说:“世俗的眼光当然不能接受这种三角关系,但我不介意啊!” 应曦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为什么?” “你知道,我算是个孤儿,自小父母离异,跟着叔叔婶婶过活。他们也很穷,所以我十多岁就流落街头到处流浪。后来遇见旸哥,我跟着他一直到现在。在我心里,旸哥就是我的大哥,比亲人还亲的大哥,你就是我的女神,原本以为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守护你,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得到你,对于这个待遇,我可是求之不得,还怎么会计较呢!” 应曦更加不解了:“那应旸呢?他知道吗?” 奕欧大笑:“你看,刚才旸哥不是放心地把你交给我吗?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见应曦呼吸有些急促,知道她有些不安,安慰她说:“放心放心,旸哥是默许了的,要知道,为了你,我可是差点去了鬼门关呢!”他指的是‘绿园’项目的‘喝酒事件’。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但奕欧为了让应曦紧张他,撒了点小谎。 “啊?!”应曦果然紧张了,直起身子,抱着奕欧的肩膀说:“你没事吧?那后来呢?” “后来呀,我不就抱得美人归咯!”奕欧再次把她揽入怀里,开心地笑着说。 应曦虽然听得半懂半不懂的,但总算明白了一点:对于这个三角恋,应旸与奕欧都是同意了的。这样也好,两个那么优秀的男人让她一人独得,上天待她何其厚爱!她程应曦何德何能啊!不过她心底还是有一个疑问,没敢问出来:三个人的爱情,能持续多久呢? 正文 夜夜笙歌 遇袭 奕欧不知应曦心里所想,他问:“午饭想吃啥?” 她想了会儿,说:“我想吃火锅,清淡点儿的。” “那好,我知道有个火锅店很有名,只是远了点。不过没关系,我带着你去。”说着,他们就出门了。 俩人喝了点汤,虽说不饿,但赶了大半个钟头的路还是饥肠辘辘的。奕欧带着应曦,去了这家比较有名的台湾涮涮锅美美地大吃了一顿,才开车回家。只是这个饭店在近郊,来回路途较远,而且有一段不短的路人迹罕至。奕欧见应曦有些累,体贴地说:“你在后座歇会儿,很快就到。” “好。”应曦上午哭了一场,又‘化悲愤为食量’,多吃了点儿,饭食攻心,确实有些想睡觉。她安心地躺在后面,迷迷糊糊睡着了。 应曦是被一个急转弯的尖锐声响吓醒的:“啊!” “没事吧?”奕欧并没有回头,只在镜子里匆忙看她一眼,见她安然无恙,又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开车上。车速很快,她有些东倒西歪。 “怎么了?”她坐直了身子,茫然地东张西望,伸手想要按下车窗。 “别动!”奕欧一声喊,止住了她的动作。应曦一愣,又听见他说:“把安全带系好,别开窗户!” 应曦这才听出来奕欧声音里的异常,而且他的神情十分冷峻,车速似乎也太快了一点。又是一个急转弯,应曦整个人都往一边倒去,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扶手。 “奕欧!后面……” 应曦担心地喊出声来。她注意到,后面有几辆汽车在跟踪他们,眼看就要左右包抄,向他们逼近。 “别怕!没事的。”奕欧面不斜视,只是把脚下的油门踩得更足了一些。 应曦整颗心都吊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车子跟踪他们呢?而且追他们的是三辆黑色轿车,左右分别一辆几次都想冲上来与他们侧面碰撞,企图逼停他们。好几次,他俩的车子都被撞得左右晃,幸好这辆进口轿车性能优良,加上奕欧纯熟的车技,不停与他们周旋,才不至于人仰车翻。 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应曦吓得一只手扶紧把手,另一只手捂紧嘴巴,心里纵然又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她也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明白,只要她一出声,哪怕是啊的一声,奕欧必定会分心。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祈祷,希望老天能保佑他们逃过这一劫。 “嘭!”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骤然撞上了车子,后面发出爆裂的尖锐声响。 应曦吓了一大跳,双手使劲捂住耳朵,她回头看去,发现车后玻璃上竟然出现的是一个弹孔,周围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散开去。 “趴下!”奕欧回头朝她大喊。 应曦顺势趴倒在椅子上,内心的既害怕又不安。如果不是奕欧的坚定沉着支持着她,脆弱的应曦早就吓崩溃了。“奕欧,我们会平安没事的,是不是?”应曦趴在他椅子后面,小声问道。 “嗯。”在如此紧急慌乱的情况下,奕欧竟然听到了,应了她一句。 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应曦趴在座椅上,两手紧紧抓牢车椅,耳边是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响声,伴随着时不时让人心惊胆战的枪声。汽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奔驰,每躲避一次障碍物,她的身体就随着转向剧烈冲撞,有几次差点滚落下来。 又一个枪响,车子右边的的倒后镜被打烂了。她忽然觉得车速好像正在放慢。应曦心中一紧,喊道:“奕欧!” “应曦!”奕欧叫道。 应曦急急的爬起来,“怎么了?”刚说完,就发现车子已经刹住了车,一直紧追不舍的三辆汽车纷纷加速超过他们,“吱——吱”的几声响,齐刷刷地挡住他们前进的路。 奕欧回头看着她,说道:“一会儿我下去,你把车开走!尽快回公司找旸哥。”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边车上的人已经下了车。 是五六个彪型大汉,带着墨镜,跟电影里的黑帮很像。 应曦愣愣的看着他: “那你呢?” 奕欧弯了弯嘴角,强作微笑地问:“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车都被打了好几个窟窿,他就这么两手空空地下车,怎么可能没事!应曦泪流满面,心疼地看着他,看着他坚毅而温柔的脸庞。奕欧越过车座椅,伸手按在她颈后,印上她的唇。 她哭叫:“我不能扔下你一个自己走!有事我们一起!” “听话!”这两个字他说得无比严厉。“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头,我下去与他们谈判,你马上回去找旸哥他们。”奕欧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说: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应曦抓住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濡湿了衣襟。 奕欧下车后,应曦还是哭得不能自已,唇上还留着他的灼热的温度,他关上车门的那一眼,好似要深深的把她刻入脑海,一辈子都记住她的摸样。 正文 夜夜笙歌 她回来了 应曦开着车子,绝尘而去。她一边开车,一边哭。她明白,这一走,奕欧便是凶多吉少了。对方人多又持枪,就算奕欧拳脚再厉害,凭着赤手空拳,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刚才分别的那一幕不停地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死死抓住他的袖子,摇着头不肯松手:“我不要你死!你不能一个人下去!” 奕欧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会死呢!我还要和你好好地过日子,嗯!”他低沉的声音好似响在夜空中的大提琴。应曦泪眼模糊,还没反应过来,奕欧已经抽开了手臂,开门下了车。 “奕欧!我要你好好的!”应曦一边抹泪水,一边开着车子。 我们再看看奕欧。 他缓缓地走向那些人,步履沉稳,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 对方见他下了车,纷纷做好了警备,有两个人持枪对准了他,走到他身边,其中一个用枪口对准了他——“砰!”奕欧右腿中枪,他身子歪了一下,总算没有倒地,他强忍着疼痛站直了身体。另一个壮汉把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奕欧狠绝犀利的眼(与平时真是大相径庭啊)一一扫过人群,好一会儿才说:“各位,能否告知在下,你们想怎么样?” 对方貌似为首的一个人冷笑着说:“看不出你小子车技还可以。放心,我们是求财,不要人命,我们只是想请你或者刚才那位程小姐回去做客,什么时候程应旸肯退还那笔款子,什么时候我们放人,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他们是许家或者林家的人,想要以人质,换取那笔巨款。奕欧心里大骂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带应曦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而且没有让保镖随行,结果……出事了! 奕欧镇定地说:“旸哥说过,这笔钱他不会要,他会如数归还,你们何必呢?” “还不还是未知数,你却是一定要跟我们走的。走!!”拿抢抵着他的壮实男人说完,见他一动不动,便用力顶住他的太阳穴,骂道:“我说走!” 奕欧冷冷哼了一声,身子突然一闪,趁他不备迅速低了一下头,避开他的枪口。与此同时,手掌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找到手枪,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嘭嘭”两声枪响,这个壮汉大叫一声,肩膀赫然出现了个血窟窿。另一个开枪打中他右腿的人也腹部中枪,倒地不起。 五个解决了两个,而且奕欧缴下一把手枪,立刻有如神助。以前跟着程应旸的多年的黑道生涯不是白混的,即使是做应曦保镖的这些年,他也从没忽略过格斗与枪法的练习。只是入了公司做行政之后,锻炼的时间少了许多。 而对方听到枪响,已经有人慌了阵脚,他们躲在轿车后面,借着的掩护,向奕欧发起枪击。 奕欧就地打了一个滚,躲到一辆车后面,腿上的枪伤流了不少血,他只能用左手死死压住伤口。 奕欧吸了一口气,刚探出半个脑袋,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子弹射到汽车玻璃上,哗啦啦碎了一地的玻璃。他还了几枪,没打中人。他想绕到车前面,打开车门开车走人,然而只要他一探出头,对方的火力就一股脑的朝他袭来。 “小心!要抓活的!人死了就要不到钱了!”对方叫道。 双方僵持不下,可是对方毕竟人多了几个,领头模样的人朝手下做了个手势,要他们左右夹攻奕欧。几个人猫着腰,一步步向他靠近。 奕欧发现他手中的枪只剩下一颗子弹,气得要命,形势变得越发严峻起来。 忽然一阵车响,远处一辆轿车箭一般疾驰而来。奕欧定睛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这不就是他的车吗? 我们的傻应曦总算聪明了一次。她开车开走了一段时间,哭得肝肠泪断,始终舍不得奕欧独自送险,决定回来‘美人救英雄 ’——救得了更好,救不了俩人一起死。她见到奕欧后,猛地一踩刹车,“吱”的一声巨响,一个360度大摆尾,车子停到了奕欧面前。“上车!”她大声喊道。 奕欧兴奋起来,朝后放了最后一枪,趁着他们低头躲避的时候迅速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人刚进去关好门,应曦就一脚油门踩到了底。“砰砰……!”车屁股又中了几枪,所幸没有打中人,也没有打中车胎。车子就这么开走咯! (咱们的茉莉儿亲娘是不会让他们死滴!) 正文 夜夜笙歌 他受伤了 死里逃生!奕欧高兴得大声笑着。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惨烈的一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享受劫后余生的一次。“应曦,谢谢你救了我!”他喘着气,抑制住因紧张而狂乱的心跳,由衷地对应曦说。 应曦也很高兴,还带着泪花的小脸蛋绽开笑脸,眼看前方,笑着说:“还不是你这个学车师傅教导有方,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奕欧笑着说:“是哦,看来几年前教你学车还真用上了!今天多亏你还没有忘记开车!你不是不会大摆尾的吗,刚才摆得很好嘛!”看来催眠术并没有使她忘记一些技能型的东西。 听了奕欧的赞扬,应曦更是笑开了花。几年前应曦百无聊赖之下,求奕欧教她开车,但她经常把油门当刹车使劲踩,常常把奕欧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比别人多费了三倍的时间和功夫后,她终于学会了。 应曦笑着奕欧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啊!你中枪了吗?”她看到奕欧流血的手臂,奕欧一看,哟,什么时候弄伤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大腿中了枪…… 应曦多看了几眼,发现奕欧的大腿全身血,顿时脸色发白直吸气,又紧张又心疼:“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可是让她更紧张的事情来了,后面那三辆车跟上来了,看架势,很快又要超越他们。奕欧也看见了,他掏出枪——早没子弹了! 应曦脸色发白,扶着方向盘的手都颤抖不已。可是她不能喊叫,不能哭,不能慌,更不能分神,在这危急关头,一个不小心都会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她这个开车新手只能咬紧牙关,眼睛随时关注前方及剩余的一个倒后镜,踩足油门,疯了一样玩命疾驰。 万幸的是,他们已经到了市里比较热闹的地段,后面尾随的车不敢开枪,只是紧紧地跟着;更加万幸的是,奕欧的手机响了:“喂,奕欧哥,太好了!你还活着!应曦姐呢?” 奕欧听出是阿强的声音,他回答:“就在我旁边,正在开车。”因为疼痛及失血,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们都没事太好了!哥们撑着!我们已经探测到你的车子了,正率领弟兄们火速赶来,很快就到!”电话挂上了。 “你们这些马后炮怎么不早点来!!亏我刚才一直开着手机求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奕欧在心里骂着,又怕应曦分心,轻轻地对她说了句:“应曦,不要慌,我们的救兵快到了。” 应曦仍是苍白着脸,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白,青筋都露出来了。奕欧笑笑,虚弱地说:“不要怕,你很棒!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神!” 应曦听了也只是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她一边开车疾驰,一边寻思着这儿附近哪里有医院;又要逃命,又要想着怎么给奕欧止血,一时间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两只手也不够用,恨不能让自己成为哪吒那样——三头六臂。忽然她大叫起来:“奕欧!糟了,又有一排车子追我们了!”只见一长排雪佛兰轿车从两个方向包抄过来,有的似乎想紧贴着他们的车,有的却朝后面的黑色轿车驶去。 奕欧定睛一看,却高兴起来:“应曦,弟兄们来了! 正文 夜夜笙歌 得救 的确如此,这十多辆整齐划一的雪佛兰轿车都是来阿强率领弟兄们前来营救他们的,有四辆分别开到了他们的前、后、左、右,与他们并驾齐驱。其余的去堵截那些黑色轿车。那几辆黑色轿车见势不对,纷纷一个急刹车,然后掉头的掉头,向后的向后,仓促逃窜。 应曦像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她颤抖着说:“奕欧,我要带你去医院,该怎么走?” 奕欧由于失血过多,他有些头晕,腰部不正常地疼痛。他缓慢地抬起身子,打开车上的导航仪,很快就找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应曦说:“我知道了,你快别动,坐好,不要睡,很快就到!”奕欧笑笑,轻声说:“我不睡。我要看着你。”应曦这时才敢掉眼泪,一滴一滴,滴滴答答。 “别哭。”奕欧安慰她。他想抬手为她拭泪,奈何手臂上的血流到她身上。应曦见了,更抽噎起来。 前后左右的四辆车似乎知道他们想去哪儿,都很有默契的一致开往医院。很快,距离最近的一家小医院到了,应曦吱的一声把车停在门口,发现医院已经派了医护人员守在那里,她才刚停好,阿强等几个弟兄已经下了车,从两边打开车门,把她和奕欧扶了出去。 “应曦姐,您没事吧?”阿强还有另外几个弟兄关切地问,当他们看见应曦身上的血迹时,吓了一跳:“哟,流了好多血!” 应曦忙说:“我没事,快看看奕欧,他中枪了!”她见医护人员已经把奕欧放在担架上,推着往医院里走,忙跟了上去,阿强说:“应曦姐别急,医生们会救他的。”应曦嗯了一声,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心急火燎的。一众弟兄们尾随着,把她护得滴水不漏。 奕欧被送进手术室了。应曦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她又着急又担忧,泪水滴在染血的衣襟上,一点一点地化开,引得守在她身边的弟兄们坐立不安,阿强问:“应曦姐,我找医生来给您检查一下,您看好不?” 应曦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美丽的脸庞十分苍白,活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听了阿强的话,好半天她才回答:“不用,我真的没事。”正说着,几个医生和护士都走了过来,一位医生说:“这位小姐,您身上有血,我们为您检查一下好吗?” 应曦摇头,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执意要守在手术室门外,阿强他们和医生护士们怎么劝说都不听。正忙乱着,程应旸和令狐真带着一大帮人来了,小医院里顿时十分热闹,连院长都在门口迎接他们。弟兄们也纷纷与他打招呼: “旸哥!” “旸哥!令狐哥!” 应旸走到手术室门口,见应曦被一众弟兄们扇形环绕着,围得水泄不通,他皱了皱眉,心想:叫你们保护她,可没叫你们围得那么密!这让我姐怎么呼吸?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弟兄们知趣,散了个口子。 应曦一见他,才恢复了些许生气,哭着跑了过来,扑进他怀里:“奕欧中枪了,他流了很多血!呜呜……”放声大哭。 应旸见她身上有不少血迹,吓了一大跳,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确定血迹不是她的之后,才放了心。他安慰她说:“姐,不怕,医生不是正在抢救吗?奕欧吉人天相,没事的。”应曦哭得太猛,居然咳嗽起来,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应曦呜呜咽咽地说:“奕欧为了救我,让我开车离开,他自己留下来与坏人谈判,可是这些坏人有枪!呜呜……” 程应旸从她断断续续地述说中,大概了解了一下经过,但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动机。中午与市委领导吃饭后,正安排他们下午的活动,他接到令狐真的电话,说应曦、奕欧他们出事了,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半途袭击。他顿时震惊不已,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既担忧又震怒,忙跟市领导打了招呼,抽身离开,火速赶往他们所在位置。他搂着抽噎不已的应曦,心疼不已,同时也为奕欧担忧。“没事的,没事的。这小子几条命呢,一定没事的。”他喃喃地说,“等他醒了,我还要怪他呢,把你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吃饭,我不是让他带你回家吗!” 应曦说:“你不能怪他,是我说要吃火锅的,如果不是他,我就……呜呜……”唉,应曦当着应旸的面为其他男人掉眼泪,也不怕他吃醋。 好在程应旸此时并不计较这个。这时令狐真过来,先与应曦打了招呼,对他说:“旸哥,那几个人逃了一个,其余的都抓到了。” 程应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碍着应曦面前不好发作,忙细声细气把她安置好,带着令狐真出去后大骂:“居然放跑了一个,你们干什么吃的?!” 令狐真等人乖乖低头挨骂,其实他也挺冤的,又不是他抓不到,却挨了一顿批。“旸哥,”他说,“我已经派人去围追堵截了,保证一定抓到!” 应旸这才没那么生气,问:“查出来什么没有?” 阿强答:“伍松初步审了一下,他们个个嘴硬,都不肯说是谁指使的,正等着旸哥您发落。” 应旸沉思了一下说:“实在不行,就用以前的老办法对付,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挖点东西出来!” 令狐等人心领神会。应旸所说的老办法是他们以前混黑道的方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有些方法骇人听闻,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方法多少有些违背法律,已经多年没有用了。这次应旸要他们采用老办法‘优待’袭击奕欧应曦的人,可见他是气到极点了。 。 有弟兄们喊道:“旸哥,奕欧哥出来了。”他们匆忙出去一看,见脸色苍白的奕欧坐在轮椅上,手臂和大腿都缠着布条,裹得跟粽子一样。应曦正站在他身边抹眼泪呢。 “旸哥。”奕欧轻声叫了句。应旸嗯了一声。 “奕欧哥,没事吧?”弟兄们纷纷问好。奕欧也微笑着和他们回应着。 应旸问医生:“奕欧他怎么样?” 医生回答:“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程先生您放心,奕欧先生只是皮外伤,无论是大腿上的还是手臂上的,都没有伤到筋骨。我们已经给他输了血,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出院。”可是奕欧却表示要立刻出院,程应旸想了想,吩咐道:“令狐,“现在你马上回公司给我坐镇,这件事如果又有记者采访,你要帮我挡着。哦,对了,你的那个金娜娜中午给我喝的茶有问题,”接着他低声对令狐耳语了几句,令狐真表情有点滑稽,像是想笑又不敢笑,他回答:“我回去好好说她。” 应曦很好奇那杯茶把应旸怎么了,可是她怎么问应旸都不肯回答,倒是后来令狐真悄悄告诉她:应旸喝了拉肚子,好在没有在市委领导面前出溴。一想起金娜娜朝她示威似的那一眼,她觉得挺解气的;可后来再想——是不是早上买的小笼包有问题呢?算了,以后还是自己亲手做好了。 正文 夜夜笙歌 我要照顾他 令狐真回公司去了。阿强他们也被派去‘审犯人’了。奕欧强烈要求不住院,程应旸也觉得这里医疗条件一般,便同意了。办好一切手续后,奕欧签了张支票捐献给医院后,便与应旸应曦和弟兄们离开。 应曦扶着拄着拐杖的奕欧上了程应旸的车子。应旸的车子与令狐、奕欧他们的进口豪车不同,他的车子像是西方老爷车的式样,全车防弹,后座空间非常宽敞,能容纳四五个人,而且座位是面对面两排,便于可以在车上随时开会。 应曦本来想坐在奕欧身边,可是应旸非得拉着她,他要奕欧独自坐在对面,然后把应曦揽在怀里,搂得死紧,还不断地吻她,怕她受了惊吓,细声细气地安慰她。 应曦觉得当着奕欧的面很不好意思,她羞红了脸,悄悄对应旸说:“应旸,你这是干什么啊!奕欧在看着我们呢!”声音极低,生怕对面听到。 应旸听了却不以为意,他朝奕欧看了眼,又继续对应曦又搂又吻的,继续宣誓他的主权——哼,这小子,现在在姐的心目中肯定看得比我重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奕欧笑笑,对他所为一目了然,早已看出来应旸的不自然了——不过他毫不介意。一场兄弟,有啥好计较的呢? 应曦还是挣扎,应旸只得放开她,坐直了身体对奕欧说:“我说奕欧,居然带我姐去那么远吃火锅,下次你是不是就该带她去北极吃烤鱼了啊?” 奕欧知道他心里气自己带她外出吃饭,苦笑:“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中了枪,怎么就没有挂呢?”应曦一听应旸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看他,怎么这么说自家弟兄呢! 奕欧却笑得很开心,这话可是久违了。以前他们过着在枪口刀尖上嗜血的日子的时候,但凡脱险,就会用这句话来互相调侃,既包含了大难不死的庆幸,又包含了浓浓的关切;他笑着说: “当然没有!我可长命百岁呢!我还打算和旸哥过一辈子呢!” 应旸也忍不住笑了:“谁跟你一辈子!我可不搞基!你在我姐面前乱讲话,小心我把你扔到非洲去做行政总裁!” 奕欧也笑着说:“只要某女神陪我去,就是去火星我也愿意!” “想得美!要去你自己去,找个黑妹子过日子……” 应曦给他们的对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应旸,你们说啥呢?为什么要奕欧去非洲?”应旸回答:“没有,我和奕欧瞎扯呢。” “是么……”应曦不再说话,听着应旸和奕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奕欧告诉应旸,那些人是想绑架他或者应曦作为人质,换取那笔巨款。应旸顿时脸色铁青,接着与奕欧一同猜测是谁干的,无非就是方慧或者许、林两家,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知情人。应旸打了个电话给令狐真,交代了几句,后来也大伙儿开会商量如何分配那笔巨款的去向,此是后话不提。 应旸问应曦:“姐,你还是需要有人跟着才好。我让阿强或者伍松做你的新保镖如何?或者弟兄们你喜欢哪个?” 应曦还未回答,奕欧马上反对:“不行,我就是她的保镖,一辈子的!” “拉倒吧你,现在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己都是伤残人士,还保镖!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自己中枪了又没挂,把我姐弄得哭了一缸子眼泪,我还没跟你算账!!”应旸板起脸来损他。 奕欧毫不示弱:“上午是哪位大言不惭的仁兄把应曦弄哭的?人家好心送汤给你,你不喝也就算了;难道我还要应曦饿着肚子回家吗?你忍心我可不忍心!” 应曦听着他俩扯嘴皮子,倒也新鲜,原来奕欧也这么牙尖嘴利的呀!她一直以为奕欧在应旸面前是乖乖孩子呢!她见应旸被奕欧顶得说不出话来干瞪眼,越发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应旸见她笑了,肚子里的不满也消失了许多。这时也到家了。他们把奕欧扶到家里,应旸想请人照顾奕欧,应曦却不答应了:“不,我想照顾奕欧几天。”应旸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照顾可是同吃同住的!那怎么行!应曦知道他不乐意,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人家好歹也是为了我受伤的嘛,我就照顾他几天,好不?好嘛!” 程应旸被她嗲到没法子,只好答应了:“就一天!” “一天不够的。他中了枪,没那么快好的……”应曦又使出撒娇嗲功,这在她催眠之前可是绝无仅有的呢,以前她总想着自己是姐姐,要有姐姐的样子……应旸也听着新鲜,难得她撒娇,就顺她的心一次吧:“只能三天,不行拉倒。” 说完后,他叹了口气——奕欧这小子,算是大难不死必有‘艳’福了! “行,应旸我爱你!”应曦说完,朝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这句话简直就是顶级嗲功,连奕欧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应旸听了却是受用无比,自然也狠狠地回吻了她,然后回公司开会去了。 程应旸走后,奕欧心里雀跃无比,当然,脸上没有露出来。 正文 夜夜笙歌 喂食 應曦小心翼翼地把奕歐扶到沙發上,然後才細細打量他的家。雖然大家同住一樓層,但應曦還真是從未到過他這裏的家呢!格局、面積都一樣,可是奕歐這裏明顯簡潔多了,空曠的客廳,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的房間,還有簡樸的書房,十足一個單身男士宿舍的模樣。不過這也沒什麼。應曦難過的是,他的冰箱裏基本沒啥食材,只在櫥櫃裏找到幾包泡面。是不是大部分的單身男都過著這樣簡陋的生活呢? “奕歐,你平時就是吃這些東西嗎?”應曦拿了包泡面在廚房裏問。 “其實也不是,我有時自己買菜做,有時叫外賣。” 應曦關上櫃門,走到奕歐身邊,默默地抱住了他,不說話。奕歐撫著她的頭發問:“怎麼了?覺得我這裏很空很亂嗎?” “空,但不亂。”她回答得倒也乾脆,“以後我不讓你吃泡面,我要天天給你煮好吃的!” 奕歐高興起來:“真的?你不怕暘哥吃醋?” 應曦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對哦,應暘會不會吃醋呢?那可怎麼辦呢?奕歐見她傻愣愣的樣子萌態十足,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應曦忽然說:“我做雙份。你一份他一份。醫生說要多醋少鹽,你們都要吃醋。” “哦?天啊!我不愛吃那玩意兒!”奕歐大笑。 應曦打開電視,陪著奕歐看了一會兒。途中她問起今天的事情,什麼方慧是誰、那些持槍的人是誰、幹什麼的等等。奕歐支支吾吾的,說來說去把應曦給說迷糊了,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懂他回答什麼。她一看表已經五點了,起身拿了個袋子準備出門說是買菜。她到底還是全職居家小女人,除了買菜做飯也不會別的。奕歐說:“買啥,叫外賣嘛。” 應曦不肯:“說好了我親自給你做嘛!叫外賣豈不是讓我食言?”奕歐見攔不住她,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今天我們遇到的事情非同一般,要不,你開張單子,我讓人去買菜回來,你親自煮,好嗎?” 應曦想了想,也好。最近事情確實多,奕歐說的對。“嗯。” 奕歐趕緊打電話給外頭秘密守著的弟兄們,一五一十地報了材料名,半小時功夫就全送來了,速度之快連應曦都咂舌。她這個烹飪高手也只花了不到一小時就烹了一桌子清淡又富有營養的好菜,然後把粥、菜、湯什麼的擺放整齊,擦擦手,又去廳上扶著奕歐過來吃飯。 應曦拿起碗,又拿起勺子,說:“張嘴。” 奕歐有些過意不去,尷尬地說:“今天辛苦你了,我自己能吃,不用喂。” 應曦看看他支在桌旁的拐杖,還有綁得像木乃伊似的手臂,心裏一暖,唉,這個讓人心疼的男人,為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吃飯前還會向自己道謝……他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又找人心疼。連應曦自己都不知道,在她心裏的天平,已經一點一點向奕歐傾斜了。 她溫婉地笑著,緩緩向勺子裏的枸杞雞絲肉粥吹了口氣,說:“來,啊……” 奕歐沒轍了,乖乖張嘴,細細嚼著——這是他今生吃的第二次人間美味……不,是天上人間的美味! 她問:“要什麼菜?我夾了喂你。” 奕歐的眼睛剛往帶子炒西蘭花瞟了一眼,應曦就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帶子肉送入他口中,奕歐嚼著,心想真是神了,她怎麼知道的?嚼完又往清蒸鱸魚看了一眼,應曦真的剔了一片魚肉給他,還說:“小心,有刺。”奕歐想起以前看過的宮廷戲,皇上在上頭坐著,想吃什麼,只要瞟上一眼,底下的人就會恭恭敬敬地盛了送上來。他想著嚼著,忽然情緒低落了起來,搖搖頭說不吃了。應曦忙問:“怎麼?味道不好?” “不是!” “被魚刺卡到了?” “不是。” “那為什麼不吃呢?” “應曦,”奕歐低沉地說,“暘哥他每天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好地又扯到應暘幹什麼?她看著奕歐略顯憂鬱的臉,體會著他難過的心情,多少猜到了一些緣由。她又夾了片牛肉喂他,說:“以前的我不記得了。前些天應暘發燒,我也是喂他吃粥。” “像現在這樣嗎?”奕歐更低落了。 “那倒沒有。那幾天我只是喂他吃粥,沒怎麼做菜,只是清粥。再有就是那碗湯比較費工夫。”想起那湯,真是眼淚在心裏流啊! 他頓時眼前一亮:“那就是說,暘哥沒有像我今天這樣嗎?” 今天怎樣?應曦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奕歐又高興起來,心情轉變之快讓她都有些匪夷所思。“應曦,你也吃。”奕歐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拿起筷子,也夾了棵西蘭花喂給應曦,她笑了,張開嘴吃了。 想不到人一開心胃口就好,兩人這一頓就在甜甜蜜蜜的你喂我,我喂你之中度過。這令人難忘的晚餐,永遠都會定格在他的心目中。 正文 夜夜笙歌 出浴美人 應曦收拾好廚房後,發現奕歐正在沙發上看IPAD。她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公司報表。“奕歐,吃完飯休息一會嘛!” 奕歐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再看一會兒。我覺得自己挺不稱職的,當個副總,卻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對不起這份工作,白拿那麼高的工資。” 應曦聽了,心裏暗暗替他難過。自己弄得傷胳膊傷腿的,卻還總是想著公司,想著他人。如今哪,這樣的人哪,打著燈籠也難找了,真是世間絕種的好男人!想著想著,她竟然就這麼坐著他對面,托著腮望著他出神。 奕歐見她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抬起頭看了眼,不禁莞爾:“應曦,怎麼了?” “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看著人家發花癡!就差沒流口水了!這也太出嗅了,她尷尬地起身,說:“我去收拾屋子,不打攪你。” “應曦,過來。” 她果然過來,乖巧地坐在他身邊,奕歐把她攬著,她還怕壓著他的傷口,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可是一個濕吻就過來了,靈活的舌不斷舔卷著她的舌頭,好似有道電流竄過她全身,她覺得整個人都快麻掉了。和上次的吻完全不同,這個吻,有著無比強勢的力度卻又帶著一絲憐惜,令她迷亂而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奕歐的手機響了,他倆這對接吻魚還不知道要吻到什麼時候。奕歐懊惱地離開她嫩得滴血的嬌唇,掏出手機,原來是令狐打來的,問下午發生遇襲事件的具體過程。應曦知道他有重要事情商量,起身打掃屋子去了。 “是的,我估計他們主要是想要人質,而不是要我們的命,否則在我下車的時候就把我給打死了。對……要人質來換那筆錢……我猜他們不是什麼專業殺手,拳腳功夫很爛,槍法也很爛,居然打不中輪胎,……是吧,我猜就是沒錢請職業殺手,只是找了一些二流子來……連手槍都沒幾個子彈……” 他的屋子沒啥可打掃的,應曦很快就幹完了。見他聊公事,就寫了個字條——“你休息一會,我過去收拾一下,很快回來。”然後就回隔壁的家去了。 奕歐見她一走,也沒心思再聊了:“好的,辛苦了。應曦很好,告訴暘哥我會看好她的。……好,88” 然後看了一會兒公司報表,只覺得看不下去。他獨身在這裏住了那麼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應曦在的時候,真個屋子都洋溢著溫情和家的氣息,仿佛天生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她一走,立刻就覺得冷冷清清了。 她怎麼收拾東西要這麼久呢?奕歐覺得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拄著拐杖出來,走到應曦家門口,敲門,半天沒反應。不會吧?她在裏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可是這棟樓上下都有弟兄們暗中把守著呀,應該沒問題的呀!奕歐緊張起來,邊敲門邊叫:“應曦,應曦!” “來了來了。”門開了。奕歐一看,頓時覺得鼻子裏要有什麼濕噠噠的東西流出來。應曦明顯一副出浴美人的樣子:頭髮松垮垮的挽著,有幾縷調皮的垂下來,垂到光滑圓潤的香肩上;因浴後而顯得特別粉嫩的香腮,宛若幽深湖水的盈盈美瞳,還有微向上抿著的嬌唇,雕刻出一個冰肌雪膚的可人兒。她全身只裹了一條白色的大浴巾,美好的身段一覽無遺,奕歐站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浴巾下雙乳之間深深的乳溝;還有那粉紅的蓓蕾,若隱若現,浴巾像是要遮不住了,奕歐覺得自己也快站不住了…… 應曦從未見過目瞪口呆的、傻傻的奕歐,覺得有些搞笑。從他的樣子來看,應該是被自己的打扮迷惑了。她飛紅了臉,低著頭,把浴巾捂得緊緊的,嬌羞地說:“人家洗澡,你過來幹什麼呀!” 奕歐看著她那輕咬著紅唇的樣子,暈紅臉頰上柔美誘人的表情,眼波流轉問似水又似火,渾身酥倒了一半,連拐杖掉到地板上也不知道。應曦見拐杖掉了,抬起頭看了看沒反應的奕歐,無奈地蹲下身子把它撿了起來。這一下更是把胸前高聳的玉峰大半個兒的露在奕歐面前,他終於——流鼻血了。 正文 夜夜笙歌 流了好多 “哎呀!你怎麼流鼻血了?”應曦一見慌了神,踩著毛絨拖鞋趕緊回身找紙巾,然後噔噔噔跑回來給他擦。柔軟光滑、婀娜多姿的身體一欺近,身上浴後的芬芳體香一波一波地襲來,他的鼻子開了‘水’龍頭,滴滴答答。好在只是一個鼻孔流,若是兩個都流血,那真是‘遙看瀑布掛前川’了。 應曦見越擦越多,還真的嚇到了。偏偏這時家裏電話響了,一時間搞得她無比忙碌,先是取了多多的紙巾給奕歐塞進鼻孔裏堵著,然後才去接電話。原來是應暘打來的: “喂,應暘,我很好,你吃了飯嗎?……奕歐他流血了,很多……如果不止血我就要找醫生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解決,樓裏有弟兄們?那我一會兒找他們去……嗯,那你今晚不回來的話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早點休息啊!好……我愛你。”最後那三個字很輕很輕,怕奕歐聽見。 要是平時,奕歐鐵定能聽見。只是今天,他的眼睛牢牢地釘在她身上,一時間竟然沒有聽她電話裏的內容,只知道她和應暘通話。應曦放下電話,見塞在奕歐鼻孔裏的紙巾竟是紅多白少,急了,噔噔噔就往門邊走:“應暘說樓裏有弟兄們,我去找他們幫忙!” “別去!不能去!”讓弟兄們看見她這個樣子還得了?奕歐一聽此言,居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可是起來後才發覺自己一條腿受傷了,身子一歪差點倒在沙發上,應曦又噔噔噔跑回來扶起他,嘴巴一憋眼看就要掉金豆子:“好端端的,你怎麼流那麼多血啊!” “沒事,鼻血而已。我血氣方剛,沒事的。” 應曦的話都帶著哭腔:“你下午才流了那麼多血,現在還流,哪來的血氣方剛?” “我在醫院裏輸了血的。”鼻血那麼充沛,除了應曦的打扮夠勁爆之外,估計是給他輸血的小護士見奕歐長得帥,私底下又給他‘贊助’了一包。 “那也不可以這麼流啊!”應曦把整盒紙巾拿過來,一張一張遞給他幫他醒鼻子。她身上的浴巾終於禁不起這來回折騰,終於光榮地散架了,百合體香愈發濃烈,她大半個身子露出來,圓潤飽滿的玉峰、中間凸起的粉紅蓓蕾,不堪一握的細腰,還有下面芳草萋萋之地…… 這下完了。奕歐兩個鼻孔都流血了,流到衣服上,止都止不住,他也不去止,兩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應曦。腦袋慢半拍的應曦終於明白他的鼻血為啥流了,原來與自己有關!她頓時臉紅到耳根,嬌羞之色更甚,嘟起嘴巴,用手指戳了奕歐的腦袋一下:“你這個……”色狼兩個字差點說出來了。 唉,說奕歐是色狼真是冤哉枉也!他們這麼幾個弟兄當中,就他和程應暘從來不近女色,算是兩朵奇葩。應暘是因為有了應曦所以對其他女性沒興趣和性趣,可奕歐卻是一直以來守身如玉的!若不是應曦,他還是程功集團的當紅童子雞一枚呢!話又說回來,奕歐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應曦。誰讓他十六歲那年遇見她呢!當時他在街上餓得去飯店後門找吃的,碰見應暘,應暘把他領回來,應曦見他饑腸轆轆,吃了一個饅頭還喊餓,就把攢下來的錢買了兩包康師傅和一個雞蛋,煮了碗雞蛋牛肉麵給他。香、辣、熱俱全,空了多日的腸胃得到慰藉,冷漠的心靈也得到了一絲溫暖,自此,朦朧的種子埋下了。 正文 夜夜笙歌 不想离开你 應曦有點生氣地把浴巾包好,裹得緊緊的,玉峰都被擠得有些變形。雖說她和奕歐早已享受過魚水之歡,可那是催眠以前的事,催眠後就只有那次在辦公室內的口交了。而在他面前全裸記憶中還是第一次,她倒不是惱奕歐的這幅摸樣,而是心疼他的鼻血淅瀝瀝流個不停,又因為是自己引起的,所以當下就有些不樂意,把紙巾盒往奕歐面前一遞,起身就走。 奕歐一看就急了:“應曦,你不理我了?” 她回頭一看,奕歐鼻孔下的兩條紅線一直延伸到下巴,整個人顯得又滑稽又可憐,心裏軟了下來,嗔怪著坐到他身邊,重新幫他擦血醒鼻子。 “閉眼睛,再看我就走了!”她嬌嗔。 奕歐很快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還閉得緊緊地,睫毛一顫一顫的,腦門都出汗了,呼吸也有些急促。應曦見了有些好笑,“你緊張什麼呀,很疼嗎?” “不,不是。” “行了。你坐一會,我進房換衣服。”她說著就回房去了。 讓人如醉如癡的香氣漸行漸遠,奕歐這才睜開眼睛,望著緊閉的房門,又看看面前一大堆紅紅白白的紙巾,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應曦,原諒我!面對你,我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一會兒,應曦出來了。這次她穿的很嚴實,長袖長褲的家居服,正兒八經的,不過柔美依然,溫婉依然。奕歐苦笑,還是培養一下定力吧。她仔細看了看他的鼻子,不流血了,滿意地點點頭,“我扶你回房吧。”她說,順便又收拾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鼻血紙巾。 奕歐點頭,支起拐杖,由她扶著回自個家去了。住的近就是好啊,兩步就到了。只是他拄著拐杖不方便,步子有點慢。 “應曦,以後你在我家裏洗澡好不好?” “啊?”她望著奕歐,小鹿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為什麼?” “不想你離開我。”奕歐說完,目光馬上低了下去,好像有些沮喪的樣子。 應曦卻覺得很奇怪:“可是我們住的那麼近,隨時可以看到到我呀!” “不一樣的,應曦,真的不一樣。”他說,“你需要用什麼,我全部都購置好,你足不出戶,就可以做你想要的一切,不好麼?” “這……”應曦有些遲疑。她不太明白,同門同戶與一戶之差有多大區別,不就是多走了幾步嗎?洗澡這些私密事兒,當然還是在自己家的放心。 奕歐見她遲疑,心下明白——要爭取她完全把他當做最親昵的人、完全把他的住所當做自己的家,還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他無意與應暘爭她的人,但他要爭她的心。眼下就是一個機會,自打她催眠之後第一個見到的男人就是他,無論如何,他希望自己能在應曦心中,佔有一半的地位。 “應曦,你也知道這個樓層不僅有別的住戶,還有弟兄們,你這麼來回跑不是很方便的。” 對哦!應曦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自己剛才穿成那樣萬一有外人看見真不好。“那好,聽你的。”她微笑著說。只是這一句她在心裏對著自己說:如果應暘回來了,我還是會回去的。 奕歐很高興,步子也沒有那麼一瘸一拐了。回到家裏,關好門,應曦見他褲子上鼓著的三角包,偷偷地抿著嘴兒笑。 “你笑什麼呢?” “沒!”她馬上否認。 “應曦,”他拉長了音調,“跟我說實話。” “就是沒有嘛。”她調皮地說。 奕歐見了就很愛,調皮的應曦是他很少見的,那是她真實而被掩蓋了太久的一面,“不說實話我就過來抓你咯!” “抓我?”她一愣,‘三隻腳’怎麼抓我呢?她淘氣地笑道:“那你來抓我呀!”說著,一溜煙跑到客廳角落,蹲在一個沙發側面。 “好啊,你欺負我走不快!”奕歐拄著拐杖過去,應曦馬上逃到另一個角落;他再過去,她就又跑回來。銀鈴般的笑聲和拐杖的噠噠聲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客廳,仿佛有回音似的,原本安靜而寂寞的屋子頓時充滿了喜悅,活色生香。 奕歐也是實在跑不快,他一挪動傷口就疼,微微的血滲出來他也不在乎。不過——“哎呦!”他忽然把拐杖一扔,貌似痛苦地慢慢蹲挪到沙發上,坐下來。 “怎麼了?”應曦果然著急地走過來,看他的傷口。“啊……流血……嗚”她的櫻唇給另一个嘴唇封住了。 正文 夜夜笙歌 磨人的洗浴 奕歐面上雖然不露出什麼,心裏可是暗暗得意著呢。洗澡是幌子,與應曦親密接觸才是目的。他愛了她那麼久,可是真正親密的時間和次數可是屈指可數,前些天在辦公室裏的歡愛讓他回味不已。今天的親密不一定是要做些什麼,他身體情況也不允許激烈的‘運動’,可他就是想回味一下。自打剛才見到應曦曼妙的身體後,他的小弟弟一直就‘立正敬禮’至今! 應曦幫他把全身衣褲脫了,就剩下內褲。三角包還是鼓鼓的,她也顧不上臉紅了,找來厚厚的紗布和保鮮膜,一層一層地包好,又找來透明膠兩頭封好,一邊包紮一邊細細端詳。 奕歐笑著說:“應曦,你辦法真多。” 她歎了口氣,說:“就算是再嚴實,水還是能滲進去的。你們男人,比我們女人還愛潔淨。明知道傷口不能碰水的。” “這算什麼傷,我以前的刀傷,比這個更深更長。”奕歐不以為意。應曦聽言,想起應暘身上的傷,眼圈兒一紅。又見他果然有斑斑駁駁的各處傷疤,並不比應暘的少。撫摸著這些傷痕,她心疼不已,淚水汩汩而下,又覺得自己本來應該是與應暘和奕歐早有交集,為何會失去那麼多的回憶? “應曦,有點癢呢。”她轻轻地抚摸让他心里痒痒的。 “嗯。可以洗了,我去找椅子來。”她說著,出去找了一張椅子,又搬了一個小凳子。奕歐坐在凳子上,聽話地把受傷的手舉高,又把受傷的腿架在椅子上。“嗯,這個辦法好。應曦,你的點子真多。” 她微微一笑:“還不是你們男人都有潔癖,受傷了也纏著要洗澡。” 奕歐一想到也許應曦這方面的經驗是來自應暘,便不說話了。心裏像埋下了一顆沙子。情到濃時的愛情,容不得半點沙子。可是他更明白,如果他計較沙子,必定他會失去一切。 應曦拿著花灑,小心淋濕了他的頭髮和身子,然後再在手心裏把洗髮水打成泡泡,抹在他頭髮上,輕輕地用指腹按摩,奕歐說力度太輕,她才用指甲抓一抓。抓好了,她讓他把頭仰起來,沖水。這樣水就不會流到眼睛裏。 啊!有美人幫忙洗髮,真是醒腦又提神。奕歐仰著頭,看著一臉溫柔的應曦認真地沖水,真覺得下午這一槍沒白挨。難怪有些弟兄喜歡去一些洗浴中心,讓細嫩的手指在自己粗糙的身體是撫來撫去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他從未去過這些場合,現在有了應曦,他就更不需要去那些地方了。 洗髮舒服了,可是洗澡就尷尬了。應曦想幫他把最後的遮羞布給去了,奕歐居然不好意思起來,是真的不好意思,剛才的一肚子‘壞水’全洗沒了。 “這個……隔著褲子洗就行。”他紅了臉。題外話——好萌的帥哥啊!洗澡還要穿內褲! “為什麼?” “我……我……怕嚇著你……”好半天才蹦出這句話,說完,他恨不得鑽進下水道。 應曦先是一愣,接著馬上察覺他尷尬的心情,又看看他那個自始至終都‘高聳’的部位,撲哧一笑。聽見她的笑聲,奕歐抬起頭,只覺得自己面前的女神是那麼攝人心魄。 “穿著褲子洗不乾淨。這樣吧,我閉著眼睛洗,成不?” “不用……” 她蹲下來,就蹲在奕歐面前,他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她的乳溝,還有很多被水打濕後顯現出來的曼妙身姿,又醉了,眼珠子不動了。 “聽話,脫。” “哦。”(木頭人脫褲子啦!快來圍觀啊!) 因為充血變硬的‘小弟弟’變成‘大鳥’,因為得不到釋放,頂端已經默默‘流淚’了。應曦見了果然臉紅到耳根,趕緊閉上眼睛。話說他和應暘都是那麼大,對於她來說是喜是福呢? 說閉上眼睛是假的,幹活還是要睜眼的。她沾滿了泡沫的手在他的身上遊弋,脖子、肌肉凸現的胸肌,腹肌、後背……磨蹭了半天,終於到了那個展翅欲飛的大鳥。應曦臉上熱得可以煎雞蛋了,半睜半閉著眼睛幫他揉搓。她柔嫩的指尖,先是摩挲鮮紅腫脹的蘑菇頭,再曲起手掌,上下撫摸粗壯的柱身,再就是下面兩個雞蛋大小的子孫囊,兩隻手一起撫摸。……天啊!兩人身上都濕了,一半是水,一半是汗。應曦出汗是因為浴室太熱,她幹的可是體力活;奕歐出汗是因為她的揉搓太可恨了——點到即止,不得盡興。 奕歐剛才還在慶倖自己因為受傷才享受到美人的洗浴服務,現在就恨自己受傷了。他滿心想把她攬在懷裏好好親熱一番,可是,現在‘大鳥’在流淚,他心裏也在流淚——為何要中槍啊!想幹什麼都不方便! “應曦,你饒了我吧!” “怎麼了?”她睜開眼睛。 “要不你先出去一會兒,我自己來沖水。”其實他是想‘打手槍’。 應曦看著他可疑的臉紅,頓時明白了。她調皮地一笑:“那好,我出去啦!” “別……”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快。 “那我幫你沖水。”應曦假裝看不見他的尷尬,三下五除二把全身泡沫沖乾淨了,放好花灑頭,兩隻嫩生生的手重新握緊了那只‘流淚的大鳥’。 正文 夜夜笙歌 欢爱 1 因為曾經接受催眠的關係,應曦在這方面的經驗值只能說是比零多一些。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收緊五指,輕輕的環握。他的碩大,她根本五指都合不攏,只能試著前後摩擦著向四周轉換著位置來照顧整只巨龍。她嘗試著向上套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嬌嫩的肌膚與手中看起來略顯粗糙的凹凸硬物相互摩擦,輕薄的皮膚立即跟著她的手指的動作,來回進退,表皮下的堅硬愈發粗大,掌中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繃起的青筋隨著她手中的動作頻率加快,更清晰可見。 奕歐昂起頭,微眯著眼睛,喉結在輕輕的上下浮動,輕輕地哼著,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都如同在天堂般舒服。伴隨著男性清冷的哼哼,他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頭頂。他的‘大鳥’堅挺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得到愛撫,徹底變成一條巨龍。 他低頭望著應曦,眼裏的顏色漸漸幽暗難辨,似在艱難的忍耐著,又似在迫切的期待著什麼。高高低低的呻吟,往往比調情藥,更能調動人的欲望。不管這樣的呻吟,是出自男人還是女人之口。 應曦望著手中的因為愛撫而更加猙獰的巨龍,心裏“咚咚咚……”的,如同一群小鹿在亂跳,奕歐身體的變化卻又像是一種誘惑,除了令人心悸不已外,還居然激起她心中暗藏著的欲望,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欲望。 而這種上下的搓弄,這種淫靡的感覺讓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柔軟的小手在每一次落下的時候總會碰觸到那一叢茂盛的毛髮,硬硬的,刺得她的手癢癢的,感覺怪怪的。 “嗯……就是這樣,指頭摸一摸……”奕歐帶著她的指尖觸碰巨龍頂端的小眼,“對,就是這裏,天啊……” 纖細的指尖不住地在頂端的小孔上摩挲著, 越來越多的點點粘液從那小孔裏冒出來,滑滑的,涼涼的,在聽見奕歐滿意的悶哼,和感覺到手中的長物逐漸堅硬膨脹時,她忽然覺得口幹舌躁,腦海裏的欲望越發強烈,下腹的芳草之地漸漸有了水意。 “哦……應曦,不夠,應曦……”奕歐沉重地呼吸著,半閉著眼睛喃喃地說。應曦覺得有些氣餒,自己已經很手酸了好不好!這雙手一天到晚就沒停過:熬湯、做飯、打掃、自己洗澡、幫他洗澡,現在還要打手槍,累死她倆啦!可是她看見奕歐如此沉迷的樣子,又捨不得扔下這條巨龍,只好低下頭,張開小嘴兒,伸出舌頭,把巨龍含進,不對,應該是吞進口中。 奕歐沒想到她忽然會這麼做,渾身一震,巨龍一下子捅到她的喉嚨,把她給嗆得不輕,她立即撤離巨龍,偏過頭去,咳嗽了好一陣子才止住。 “對不起,我……那個,你沒事吧?”奕歐緊張起來,也暫且懶得理胯下那一柱還昂首挺胸,立得筆直的巨龍。忙著輕輕的拍著應曦的後背,小心翼翼的為她順氣,眼裏滿是歉意。 “咳咳……”(巨龍巨龍你太凶啦!) “好些了嗎?”他低聲問道。 “我沒事!”她輕輕的拭去眼角咳出來的淚珠,朝他淡淡的笑喘了喘氣後,又見不得奕歐心痛的樣子,便反安撫起面前的男人來。只是那一雙濕潤的眼睛,紅彤彤的跟小兔子似的,卻是怎麼看,怎麼憐人。 奕歐拉起她,想讓她坐在自己沒有受傷的大腿上,心裏滿滿漲漲的,一時間很不是滋味。 應曦順從地輕輕地‘坐’在他大腿上,朝著他勾眉一笑,拉下他的頭,朝他微抿的薄唇上就是一吻,把自己唇上屬於他的味道,印回他的唇中。 她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微微顫動的長睫毛下顯得無辜而清純,精緻的臉蛋染著淡淡的紅暈,如嬌似羞,這樣的表情,這樣神態,根本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 奕歐臉紅了,從脖子到耳根,刷的一下,紅的徹底。他連忙別過臉,心裏竟湧出一股如青蔥少年般的羞澀,應曦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她沒有看錯吧?他竟然臉紅了? 骨子裏調皮的惡趣味一下子湧了出來,應曦促狹地笑著說:“呀,我的奕歐臉紅了?讓我瞧瞧……” 他別過臉去。 “瞧瞧……” 他又別過來,總之,躲著她,不讓她看見自己的囧樣。應曦輕輕地咬了他的耳垂,又吹了口氣,引得人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輕聲說:“不給我看,那我就回房啦!” “不要!”他馬上轉過臉來哀求,紅著臉又皺著眉頭的樣子卻惹得她咯咯咯的笑。 這世間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得住女子這般的挑逗,更何況那還是自己藏在心窩裏疼愛著的女人。 “那繼續啦!”這麼半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勢很累人,應曦重新蹲下來,含入,吐出,吮吸,舔逗……每一樣她都做得極為生澀。有幾次牙齒還碰了他的巨龍。而每次觸碰,幾回受疼,反而像是受了更大的刺激般,他粗重的吸了一口氣,便又眯著眼,口裏“哼哼哈哈……”,神色迷離的或似享受、或似忍受著她如此這般的逗弄。 “嗯,應曦……我的應曦”他的聲音低啞而輕顫,忘了本想說什麼,脫口而出的,只是她的名字。不知道為何,他此刻只覺得心跳如雷,一種無法言語的混雜著期待、羞澀以及愉悅的情緒向他腦門沖來。濕熱的口腔,靈巧的口舌以及那潤滑的粘滑,完全不同於人體緊致的體內,那是一種更為微妙的感覺。 正文 夜夜笙歌 欢爱 2 應曦蹲在地上很快腿就酸了。反正浴室很熱,她乾脆坐在地板上,褲子全濕了。奕歐微眯著眼睛,全身都是汗水,眼裏卻盛滿了喜悅和歡樂,還有絲絲甜蜜和內疚。自己的女神,再一次為自己做如此卑微的事情,這是多少年來,做夢都沒有想過的。這就是愛吧!若是能讓愛人快樂,再卑微的事情,對方都願意為他受。原來,當你喜歡他的時候,很多本以為不可為的事情,做起來卻也十分的歡喜和理所當然。應了很流行的一句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他願意為應曦放棄自身安全甚至生命,她自然也願意盡己所能取悅他。 有了這個認知,奕歐心裏的她,也就更上一層樓了。 應曦紅唇微張,再次把巨龍納入口中,輕淺的吞吐幾番,以舌尖繞著堅硬的頂端蜻蜓點水似的點拭幾下,然後一手扶著那根壯碩低頭又是點點的啄吻。幾番下來,覺得甚累,便乾脆如同吃甜筒雪糕那樣舔弄,卻不想,這靈巧的香舌只一吐一卷一勾,便激得被如醉如癡的男子,又是一陣顫慄。 應曦忙了一天,如今真的有些累了。她雪白的細嫩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緊貼在奕歐的腿上,軟玉溫香在這裏一點點、逐漸、清晰地透過彼此交貼的肌膚傳入奕歐的感官。他已經被她逼到了浪尖上了,只消再加上一點點刺激,他便是再也把持不住。應曦一邊賣力地舔著,含著,雙手也沒閑著,自己也越發燥熱,心裏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下面芳草之地水意更甚,幽洞當中麻癢難當,急需某些柱狀物體深入捅一捅。她平時欲望並不如男人般強烈,但也不是禁欲之人,身子經過應暘多年的調教,早已十分敏感。但像今天這樣沒有男人的愛撫,自身欲望卻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卻是第一次。即使失忆了,她憑著感覺深知奕歐對她的愛與應暘不同,是無條件地寵溺,他不會給她忽冷忽熱的面孔,他對她永遠溫柔而虔誠,所以她更願意主動取悅他。 “哦……應曦……應曦……”他忽然扶著她的肩膀,身子朝上抬起,竟然就在她的口裏快速抽插起來,應曦身體被制住,不敢亂動,雖然滋味很不好受,但也只得由得他亂來。他微微一仰,一句短促的呻吟,沖出他的喉嚨,緊接著便是一陣肌肉的收縮,渾身的顫粟,最終結束在她口裏。 濃白色的男性漿液灌滿了她的口腔,應曦吞了一部分,又咳出了一部分,奕歐趕緊為她順氣,又起身一瘸一拐地光著身子出去倒水給她喝。 應曦接過來喝著,看了看赤身裸體的奕歐,覺得好笑;但看到他身上保鮮膜包裹著的傷口時,又變成心疼了。兩人身上都是汗水,她讓他像開始那樣坐好,拿起花灑頭重新幫他沖洗了身子,抹幹身體,又抹乾淨受傷的手臂和大腿,為他披上浴袍。奕歐舒心之餘見她也忙出了一身汗,不禁有些愧疚,“應曦,辛苦你了。” “說什麼客氣話呢!”她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拆開保鮮膜查看傷口,還好,沒怎麼濕,換換紗布就可以了。等一切都忙完,她才松了口氣。 “應曦,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你先睡,我還想衝衝身子。”她正尋思著要不要隔壁家裏洗。 “就在這裏洗好了,我有衣服。” “你有我的衣服?”應曦有些奇怪。卻見奕歐打開衣櫃,取出的卻是他自己的襯衫。 “暫時穿這個吧,將就一晚上。” 應曦嘟起嘴,說:“這會把襯衫弄皺的。” “沒關係,你穿這個……很好看。”說完,他臉上又出現了可疑的臉紅。 應曦苦笑,無所謂啦。沖好了身子後进房,奕歐已經躺在床上等她了。見她過來,拍拍身邊的枕頭,示意她過去。 床不大。“我不如睡外邊吧,如果睡在一起會壓著你的傷口。”她說。 奕歐原本微笑臉上立刻出現了可憐兮兮的神情,“應曦,你又想著回家去嗎?” 她馬上察覺出他的心情由晴轉陰,馬上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在外邊睡沙發,我怕一起睡壓著你的傷口。” 奕歐卻撑着身体起來了:“既然這樣,我去睡沙發吧。怎麼能讓女孩子睡沙發呢!”說著,受傷的大腿已經踩到了地上的拖鞋。 她快給他打敗了:“別動,我睡這裏就是。……如果我不小心壓到了你的傷口,一定要叫醒我啊!” 奕歐這才陰轉晴,綻開了笑臉:“我只想每天都與你同床共枕。” 正文 夜夜笙歌 手指的安慰 她心裏暗歎,他太愛她了。她原本想扶著奕歐躺下,他不肯,非要一起躺下,應曦無奈,只得一起躺下來,小心翼翼地枕在奕歐沒有傷的手臂上,問:“傷口還疼嗎?” “不疼,這點小傷哪能叫疼!”他笑著回答,心情好得無與倫比。他側過頭,輕吻一下她眼睛,轉而攻向她有些乾澀的嘴唇,並不深入,只用舌尖來回舔弄著,見她嘴唇因自己的唾液而濕潤光澤,才滿意的繼續動作。將她下唇含進嘴裏,輕輕啃咬舔舐。手也不老實地伸進她的襯衫,上下摩挲。應曦難耐地呼吸著,她身體的欲望絲毫沒減,可是奕歐身上有傷,自己也有些累了,便極力忍住那心裏那洶湧的欲望,還有下身傳來的發酵般的感覺,說:“你不累嗎?” “不累,現在還可以打死一隻老虎。”奕歐含糊不清地說著,嘴兒一直吻個不停。 她覺得好笑,一邊躲避一邊說:“再不老實睡覺,我就走啦!”奕歐馬上抬起身子,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說:“不行,你走到哪里去?我也去!” 真拿他沒辦法。平時那麼溫文爾雅又沉靜的一個大男人,忽然變成小孩子了! “不走不走,睡覺睡覺。”她也不廢話了,趕緊躺好,閉上眼睛。他笑了,躺下來,幽幽地說:“應曦你知道嗎?這是我們第二次……嗯……第三次同床共枕了……第一次,是在鄉下,我叔叔的新房子裏,那時我們還洞房了呢……你手上的玉鐲子就是見證……”他喃喃地說著,有些口齒不清。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镯,有些懊惱。戒指、玉镯,明明知道自己與奕歐、應暘有交集,卻失去了那麼多回憶。 “呵呵,這沒關係的。如果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就像現在……”他想起前幾個月在醫院裏見到應暘和應曦甜蜜相擁而眠的情景,當時深深刺激了他。現在,她身邊是他自己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也許是太累了,他含糊不清的說著說著,竟然睡著了,還打著歡快的小呼嚕! 應曦卻百感交集,聽奕歐這麼說,自己和他以前發生過很多事情,而上午在公司門外發生的一切,還有下午的驚險,明顯是有故事的,為何自己會一無所知?她也牽掛應暘,這麼晚了,應暘在公司裏是幹活還是已經睡下了呢?要不要給他一個電話?但已經這麼晚了,會不會吵著他……又覺得自己很花心,躺在奕歐身邊卻想著另一個男人,明明知道奕歐對她是一往情深,她也愛他;可是又不願意離開應暘,她記得應暘曾說過:你喜歡誰,就嫁給他,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她轉過頭,輕輕地撫摸著奕歐冒出鬍子渣的下巴,聽著他輕快的鼾聲,心想:唉,程應曦,你是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能得到這兩個優秀男人的青睞?這兩個男人,我又如何能回報他們的愛呢? 輾轉反側,夜不能眠,她胡思亂想了半天,越想越精神。想起昨晚與應暘的歡愛,剛才與奕歐的纏綿,再加上奕欧身上属于男人的松木香气环绕着她,赤裸的肌肤紧紧挨着她,欲望越发強烈,下面更是已經濕得一塌糊塗。她暗暗詫異:糟了,程應曦變成欲女了! 其實也並不奇怪,這大半年以來,她身邊不是應暘就是奕歐,人間情愛的事情只要嘗到了甜頭,就越來越想嘗。在浴室裏,她將奕歐‘伺候’得欲仙欲死,但自己又不得釋放,難怪睡不著。 身邊男人睡得那麼香,身上有傷,晚上也累過一次了,總不能把人家搖醒來‘做運動’吧?怎麼辦?啊……好难过、好羞啊! 她終於忍不住把手伸到下面,想像著是應暘的巨雕,或者是奕歐的巨龍,當手指深入芳草地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酥麻之感逐漸傳到心裏。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喘,但是…… 但是……只是有點舒服……裏面好熱……好癢……要再深一點…… 手指裏外掏弄著,上下不斷揉搓,雙腿也不自覺地崩得緊緊的,帶點酸楚的感覺讓她雙眸半睜,緊咬下唇,微微顫抖,臉紅似火。 不夠……不夠……手指太細太短,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洶湧的欲望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因為挑逗而又得不到滿足而更加強烈,蜜水兒浸得滿手都是,難受死了!她自認是個正經女人,可是身體怎麼會這樣! “嗚嗚……”她為自己的水性楊花感到羞恥,嚶嚶地低聲哭了起來。抽噎了一會兒,發現奕歐動了動身子,怕吵醒他,正準備起身到外邊去,卻聽見他驚呼:“應曦,你怎麼哭了?” 正文 夜夜笙歌 我要你…… 應曦抹了把眼淚:“沒事……我吵醒你了嗎?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為什麼哭啊!”奕歐著急起來,一隻手撐起身子,受傷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龐,幫她拭淚。 自己果真把他吵醒了。應曦越發愧疚,“我把你吵醒了,對不起!我真的沒事。睡覺。”說完,她閉上眼躺好,淚水卻還是汩汩而出。 一個溫熱的唇貼上了她的臉頰,把淚水一一吻去。接著是他低沉而擔憂的聲音:“應曦,到底怎麼了?跟我說實話,好嗎?” 聽到這充滿磁性的男聲,似安慰,又似憐惜,她越發起了難耐之心,委委屈屈地說:“其實……我想……”後面她羞得說不下去了。 奕歐問:“你想暘哥嗎?我去找他。”說著,按下心裏的劇痛,他抬起身子要起床。 奕歐心裏的波動應曦豈能感受不到,她暗叫:糟了,他誤會了。小手兒一把拉住他,怯怯地說:“我不是想應暘,剛才是有那麼的一點點,但是我想要……”我們羞澀的應曦還是不好意思,臉燒得可以攤上雞蛋並且煎熟。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聲音更小了。畢竟還是骨子裏東方女性的溫婉重了些,所以在性的方面羞答答的。 奕歐卻想到了其他方面,他像哄小女孩似的說:“應曦,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目前沒有暘哥那麼成功,但是你相信我,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把你想要的都送給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土星上的光環,我也可以摘下來給你!” 聽了這土得掉渣、老得掉牙、不切實際,但又百說百靈、溫馨感人的情話,應曦含著眼淚笑了,男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其實,我想要的不是那些,是……想要你……”說完,她用手把臉給全遮住了。丟死人啦! “你想要我?”奕歐沒反應過來,“你想要我什麼?” “沒什麼啦!睡覺睡覺!你需要養好身體,睡覺!”見他沒聽懂,應曦索性不聊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用被子蒙住臉——應曦,你溴大了! 再遲鈍的人,也多少猜出來了。何況,奕歐也不笨。他愣了半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後來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心下了然。一股狂喜瞬間席捲而來,他興奮得身子都在發抖,下麵更是硬得像饑餓的巨龍,猙獰著要尋找它的獵物。他扳過應曦的身子,輕輕地咬了她的下巴,說:“應曦,你是要我麼?”笑了笑,又啃了她的小嘴兒,“要我哪里?” “嗯……哼……”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小手兒環著他的腰,就像一隻小鴕鳥那樣,埋在裏面不出來。 奕歐笑著找她的小臉蛋:“說嘛,要我哪里?是不是這裏?”說著,用自己硬邦邦的柱子碰了碰她:“你摸摸,你摸摸。”然後拿著她的手,觸碰他。 哇,隔著褲子都感覺到好粗,好熱!她奇怪地抬起頭,“你怎麼……” 奕歐笑著說:“我正在做夢,夢見自己和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女約會,好不容易才泡到她,還沒有親熱呢,卻聽見她在哭!我問她為什麼哭,原來是她要我!” 這是什麼話!應曦原本燒到不行的臉更加燙了,連帶脖子和耳根都燙手。“你……好壞!”小爪子握成拳,朝他身上招呼。 奕歐一把抓住她亂晃的小爪子,笑道:“春宵一日……什麼來著?娘子,我們就早點完事吧!” 應曦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想不到奕歐居然有這麼貧嘴的一面,她嘟起嘴兒,嬌羞地說:“睡覺!你身上有傷,而且……”而且今晚已經做過一次了。當然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說不說也沒關係,奕歐明顯不在意這些:“身上的傷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應曦你就別惦記著我這些小傷了,你要總是嘮叨著,小傷都變成大傷了。眼下,我們還是繼續今晚的事情?”說著,一隻手爬山了她的胸脯,把扣子一個一個解開,然後緩緩地揉著她的渾圓。 “這樣不好……嗯……” “這樣很好……乖……要不然,我就真的很疼了,這裏疼……這裏疼……”奕歐說著,還百忙中抽出一隻手來褪去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褲。兩人就如同一般熱戀當中的男女那樣,你撒個嬌兒,我應個和兒,肉肉麻麻的,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應曦見奕歐很執著,手腳不方便,動作有點笨拙,嬌嗔地說:“讓我來吧。”她讓他平躺好,小手兒靈巧地解開了他身上的睡袍,然後把他壓倒。此時的應曦,剛才的嬌羞正被興奮所取代,一想到自己竟然成功的壓倒了一個比自己高大而且比自己年輕的男子的時候,她居然還有一點點的興奮和更多按耐不住的逗弄之心。哎,什麼時候對應暘也這麼大膽就好了。 “奕歐……”隨著噬魂酥骨的一聲呼喚,纖纖手指在他眉目間裏遊動,順著他五官輕輕的勾畫,最後停在他的薄唇上,指腹在柔軟的唇肉上細磨,她紅潤豔麗的雙唇微張著,唇眉笑得嫵媚妖惑。奕歐呼吸沉重,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卻被她巧妙的避開,她俯下身子去,壓低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下身似有似無的輕輕的觸碰著他高高翹起的巨龍,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遊走,逗弄著兩粒硬直的紅豆。嘴巴卻沿著下巴磨蹭,舌尖舔了舔喉上下滑動著的結骨頭,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上,這要命的挑逗讓他呼吸更重了,應曦勾唇一笑,舌尖沿著脖子一路向上,舔撩過臉頰,停在他耳朵旁,輕咬了一下耳垂,然後惡劣無比地往他耳洞裏,吹了一絲涼意,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然後俯在他的耳邊,媚眼如絲的挑逗著說,“我累了,睡覺吧!嗯?” “應曦!”奕歐‘咬牙切齒’地說:“你真是個妖精!”說完,巨龍很快找到水意氾濫的洞口,身體往上一抬—— “啊……” 正文 你真坏! 奕歐原本還想在桃源洞洞口試探一下,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春潮氾濫,‘噗’的一下就滑進去了,又聽見她‘啊’的一聲,那細細的仿佛撒嬌一樣帶著尾音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勾人。 他心中發癢,仿似小貓撓心一般。全身被極致的快樂沖刷得如墮雲端,身體上下起伏,巨龍直直的整根擠入那濕漉漉的銷魂蝕骨之處,她又輕叫一聲,聲音異常嬌媚,洞口不由自主抽搐收緊。他被夾得悶哼一聲,喘著粗氣,啞聲吼道:“你就是專門來迷惑我的小妖精!”退出幾寸,然後再次整根插入。直撞得她再一次全身發燙,嬌喘連連…… “女神”降級為‘妖精’,應曦心裏;老大不願意。可是她被突如其來的大傢伙頂得頭昏眼花。雖說下面麻麻癢癢的感覺得到了緩解,可是她還未完全準備好,又心疼奕歐身體,畢竟是受了傷失了血的人,怎麼能讓他再“大動干戈”呢! “你別動嘛!”她嬌嗔,身體已經本能的開始一點點收縮小腹,敏感細嫩的內穴有節奏的張馳,包涵、擠壓、吞噬的同時,也在一點點的感受著這個插在深處的灼熱巨龍的變化。 它還在膨脹,龍身如燒紅的鐵柱一般堅硬的直插在她的身體裏,微微跳動的脈搏合著他的呼吸,打在她心上。 她小心翼翼,微微坐起一點,看看自己有沒有壓著他受傷的腿,然後半跪在他跨間。兩人目光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取悅她,她也想取悅他。 雙手捧起他的臉,這張年輕英氣、溫文爾雅的俊臉,總是讓她怎麼看都看不夠。 “怎麼了?”他見她笑著看自己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奕歐,你真帥!”應曦目若秋水的望著他,指腹順著劍眉眉角細細的勾畫。嫣紅的唇,輕輕咬上了他的嘴唇。 奕歐微張的被吮咬得發紅的嘴巴,卻有些訝然的望著她,好像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直白讚美給怔住了。微弱的燈光下,他從未見過的她如此嬌媚誘人的表情,真的如同月光仙子下凡,與他同享魚水之歡。 同時,應曦已風情萬種的輕啟皓齒,細細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逼著他張開嘴巴後,又開始吮含住他的上唇,細細的磨舔了一遍,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以為他會狠狠地‘回敬’她,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卻依然不見奕歐的‘反撲’。應曦好奇地低頭再看,竟然發現,這個剛剛對她捅了一下子的男人居然被她吻得兩頰帶澀,面色如桃,連耳根子都紅了!這個沉穩如山的大男人,居然害羞了! ……這……哇塞! 當當當當! 她心裏的惡趣味因數復蘇了,惡劣地又啃又吻了一下奕歐的下巴,在清楚地見到他身體微微的一顫後,她眼裏閃亮亮的一片明媚,拉低一下身子,換上一雙水汪汪,含情脈脈睜著的雙眸,含嬌細語軟聲道:“你別動,我來動,好嗎?” “好!”求之不得啦!他被她弄得心裏癢癢的,巨龍已經漲得不成樣子,臉上卻也硬撐著,依然保持著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只是,床上的男人再好再溫柔,也是只披著羊皮的狼。狼是不會放過小羊的。這不,我們新新好男人,程功集團第二把手、副總裁,如今一邊溫和良善,擺著一副我們現在很純潔的模樣,另一邊,則迫不及待的雙手按在應曦的白皙的臀,在她專心挑逗著自己的當口,一點點的把她抬起的身子,又壓了回去。 “嗯……”她身子一緊,再次把他的巨龍末根吞了下去,又長又粗的尺寸,愣是把她的私密處塞擠得脹脹的,他刺入得太深,總讓她覺得自己裏面被戳攪得有些酸痛。 好大好漲! “嗯……呃……嗯……”沒過一會兒,應曦開始低低的呻吟起來。而他,腰杆上的動作也漸漸的快了起來,他一手按住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腰,按托著她上上下下,逼著她隨著的自己的頻率而情動。他喜歡她在自己身上呻吟的樣子,那麼的嫵媚,那麼的豔麗,那麼的迷人……只有此時,她的一顰一笑才是完全的只為他綻放,無半點雜質。 “你慢點……你不要動嘛……讓我來。” “我沒動啊!”他抖著腰臀在她體內馳騁了好一陣子,才說出這句撒謊不用打草稿的話。 這也叫‘沒動’?應曦被他挑起的情潮沖刷得有些混亂,撲閃撲閃的扇了幾下濕漉漉的長睫毛後,又軟綿綿的捶了他一拳後,洩恨似地說了句:“你真壞!”。 正文 别动嘛! 原本還因她的一句讚美“你真帥”而平生第一次臉紅的奕歐,一聽到這句半真半假的‘批評’,立刻將羞澀之心扔到九霄雲外,厚著臉皮無恥地說:“親愛的老婆大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說著,又抖著腰臀上下移動,只是傷口還是疼,幅度比剛才小些了。 “哼,那好,我睡覺,就這麼睡!”說完,她真的趴在他身上,皓齒還輕輕地咬著他的耳垂,居然就這麼不動了。奕歐被她呼出來的氣息弄得身癢心也癢,她這個姿勢使得巨龍後退了不少,身體被壓制,想大動無奈手腿疼得厲害,他只好可憐兮兮地說:“好應曦,我真的動不了了,你先別睡,好麼?過會兒再睡,好麼?” 應曦畢竟還是耳根子軟,心就更軟了。她半嗔半怪地說:“不是叫你別動嗎?你偏要動……” “好好好……聽你的,應曦……”他把她的名字,念得好不委屈。應曦認命地抬起身子,“不乖,要罰你!”這話從一個溫婉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竟然讓奕歐聽了興奮不已,無比期待。 她‘啵啵’的兩下,重重地咬吻了兩口他胸前的小紅豆,勁兒有些大,然後在他的呲牙咧嘴中,緩緩地坐直了身體。 身體裏那根膨脹充血,青筋蹦起的巨龍越發粗壯,蓄勢待發,隨著她坐直身體的動作,桃源洞口慢慢地壓了下來,任由那根炙熱鐵柱衝破層層的阻力,一舉搗入黃龍。 “嗯……”直到末根插入,應曦才一收身體,忍不住歎息了出來,她緩慢而克制地上下挺動了一下,調整一下姿勢,讓自己的身體更好的適應這根巨碩的侵入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已那份同樣已經被挑起了的情欲,她低頭望瞭望了低下男人,發現奕歐正滿臉通紅,目不轉睛望著他們彼此交合的地方,他身體一顫一顫的,全身的肌肉繃得硬梆梆的,一層細微的薄汗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額上。 那模樣,呵呵……即是羞辱又是期待,臉上的神情時陰時晴,看起來,真真是矛盾萬分。她曖昧地一笑,開始扭動腰肢,用雙手撐起身體,利用腰臀的力量吞吐著體內的巨龍。 奕歐看著自己身上的女人,胸前的玉兔跳得格外活潑,忍不住伸手去愛撫,把她們擠壓成各種形狀。她體內甬道仿佛有許許多多的小嘴兒,相互摩擦刺激的感覺真是此生難忘。“夾緊我……呃……哼哼,快夾緊我,快……哦哦……”隨著她身體的起落,他粗喘著聲音紅著眼睛失控般叫大聲叫嚷著,接著向上狠狠地頂了一下。 應曦一下子被撞懵了,聽到奕歐叫自己夾緊些,她也真的聽話的收緊內壁肌肉,蠕動著柔軟的皺褶把他的熾熱的巨大緊緊吸咬在身體裏,然後配合他的節奏,也上上下下瘋狂挺動著,讓他更深的進入自己的體內。她一下子收緊了的甬道肌肉,像是一張佈滿嘴巴的網,從四面八方向奕歐撲咬過來,密密麻麻的嘴巴擠咬著他的巨龍,入時推擠,退時吸附,倆人彼此最親密的地方,肉與肉的摩擦聲,汩汩的水液拍打聲,把早就滿腔欲火的奕歐逼得渾身瘋狂不已。 “呃,呃,應曦……我的應曦……”隨著每一次更快更猛的挺仰,他口中的呻吟就更烈,整張床都搖晃起來。應曦眼神迷離,香汗淋漓,全身被極樂支配著,也顧不上計較他不聽話地挺身上頂了。 “嗯……”她身體往後一仰,甬道內壁的肉急速收縮,仿佛有一股電流從下體沿著後背一直延伸到頭腦,通體舒暢。奕歐被她強有力的收縮夾得猛的一聲低吼,隨即一股熱流強勁有力的射入應曦的體內。她只覺得子宮被這股熱液猛地燙灼了一下,接著渾身一陣顫抖,整個人便直直地軟癱在了奕歐身上,久久不能平靜。 奕歐終於明白為何應暘說應曦是萬里挑一的女人了。高潮時她體內的收縮極為強烈,就像有許多吸塵器級別的小嘴兒在吸允,可以讓男性欲仙欲死。而且,聽著她嬌媚的呻吟,迷亂的神情,全身泛紅的膚色,全方位感官都得到享受,怪不得暘哥如此迷戀她。現在,嘗過了她的滋味,奕歐更離不開她了。 應曦已經累得夠嗆了,但還是掙扎著起來查看奕歐受傷的手臂大腿。手臂的還好,大腿又滲血了。這麼劇烈的運動,不滲血才怪!應曦又心疼了,趕緊隨便披了件衣服去找藥箱,重新上藥、包紗布。奕歐在她忙著上藥的過程中就睡著了,今天他是真的累壞了,估計此時八級颱風都打不醒他。應曦忙完,筋疲力盡,躺在他身邊,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正文 你注定是我的 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倆人都沒醒來。如果不是客廳的手機響了,把應曦吵醒,估計她可以睡到下午。旁邊的奕歐還在睡,手緊緊的攬在她的腰上,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納入自己的守護圈內。 她動了一下想坐起來,忽然腰杆一緊,整個人又被拖回床上,重新枕在他的臂彎上。她露齒一笑,心裏暖暖的,很喜歡他偶爾的這種霸道,聲音有些甜膩地道:“你醒啦!” 奕歐長長的濃密睫毛動了動,半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她,溫柔的笑。彼此的距離貼得有些近,她的手抵在的他前胸,感受著他的平緩有力的心跳。應曦看著他的臉,微笑著說:“我要去接電話。” “讓它響去,一會兒就不響了。” 可是鈴聲堅持不懈地響著。應曦說:“還是我去接吧。萬一要有什麼事情可怎麼好?” 奕歐只得放了她。她披上他的襯衫走到廳上,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應暘的電話。 “姐,幹啥呢?咋這麼久才接電話?” 應曦感到很抱歉:“對不起應暘,我剛剛才聽見。你今天回家嗎?” 應暘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手上的鋼筆,看著電腦旁邊的照片,裏面的應曦笑顏如花,“我一會兒就回來,昨晚忙了一晚,累死了。奕歐他怎麼樣?” “他很好。待會兒我幫他換藥。那你要早點回來啊,我煮好吃的給你。” “好。” 她回到房間,奕歐還躺在床上,問:“暘哥電話?” “嗯。他問你的傷勢如何,說過會兒回來看看。”應曦還是挺會說話的,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奕歐聽了心裏舒坦。他對她伸出了手,她乖乖地走過去躺在他身邊,奕歐攬著她,笑道:“昨天辛苦你了!”說完親了她一口。 應曦臉紅了。想起昨晚自己也真是……平生第一次變成大色女啊!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裏,變成程家小鴕鳥。這嬌羞的模樣奕歐真是愛死了。他輕輕地扳出她的俏臉,在她耳邊細細說了很多讓人臉紅心跳、情意綿綿的話,羞得應曦握起小爪子捶他。 奕歐手臂收緊了幾分,嘴唇順著她的額頭向下親吻,來到她的唇邊,“應曦……” “嗯?” 他粗糙的手掌伸進她的衣服裏,在她赤裸的腰間來回撫摸,漸漸往下滑去。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我又想要了……” “不行!”開玩笑!昨晚折騰了一夜,居然還要!難道他是鐵打的身子嗎?這次她的立場十分堅定,“你要養好身體!”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他猶不放棄。 “就是不行!”說著應曦一骨碌爬起來,到衛生間盥洗去了。簡單收拾好自己,又幫著奕歐盥洗好了,才去廚房煮東西。他看著應曦穿著自己的襯衫在屋內走來走去,笑了——呵,那是我的女人。 早餐兼午餐就在甜甜蜜蜜中度過。飯後,奕歐睡覺去了。臨睡前,還要摟著她,好在他一碰枕頭就睡著了。 應曦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換上自己昨晚濕了大半的家居服,輕手輕腳地回隔壁的家裏。她在房間才剛把衣服脫下,就聽見鑰匙開鎖的聲音。她從房門口露出個小腦袋。 “應暘?”她驚喜不已,“你回來了?” 應暘沒想到她在家,也有些驚訝:“你在家?奕歐呢?” “他在家裏睡下了。 應暘聽了挺高興的,應曦幫著他換了拖鞋、脫下外套,他見應曦剛披上了真絲的睡袍,腰間還未來得及系好腰帶,嫋嫋婷婷的身子曲線畢露,胸前的渾圓若隱若現,才一個晚上沒見面而已,應暘就驚覺,他已經無法適應沒有她在身邊的生活。尤其是她還要照顧奕歐,這讓他妒忌不已。以前他總是認為應曦理所當然是他的,現在,感覺不一樣了。奕歐可以為了她犧牲身家性命,而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眼下,他再也沒有絲毫猶豫,上前吻她、愛撫她,迫不及待地汲取她的美好。 “應暘,怎麼了?”她對他忽然而來的纏綿感到有些疑惑。 “沒啥,只是不想離開你。”他悶悶地說。懷裏溫軟的嬌軀柔若無骨,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他沉醉不已,他就像長途跋涉的旅人,而她則是人生路途中唯一的甘泉,只有她才能紆解他身與心強烈的焦渴。 程應暘兩三下將彼此脫得一絲不掛,熱切地壓上一臉嬌羞的她。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佔有,佔有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姐,我想抱你,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 這一折騰,可把我們的應曦累壞了。好在應暘昨晚處理事情沒怎麼休息好,這次歡愛只有十分鐘左右,酣暢淋漓,不比昨晚半個多小時遜色。末了,應暘深深凝視著懷中的佳人,他作出霸道的宣告:“姐,這輩子,你註定是我的。”哪怕是奕歐,只能與他分享,而不能獨佔。 “是,我註定是你的。”應曦微微一笑,仰起小臉,主動獻上如花般嬌豔的唇瓣。矛盾的心情隨之而來,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 溫柔的吻,就像春風一樣,久久地盤旋在唇齒相交的方寸之地。 歡愛過後,應暘也沉沉入睡。應曦一看時鐘,喲,六點多了。該做晚飯了。她打開冰箱,裏麵食材不多,三個人,四菜一湯是不行的了,看來今晚得吃麵條了。 正文 我还很饿! 好在冰箱裏有肉、有蛋、有菜,這麵條也不至於是清湯掛麵。她煎了三個雞蛋,把西蘭花、黃瓜、番茄、還有脆筍切成片或者細絲,昨天燉湯剩下的生雞肉也切成肉絲,煮了一小鍋雞肉湯作為湯底。她把煮好的面挑進碗裏,正好盛了兩隻大碗一隻小碗,大碗不用問,自然是男人們的;小碗是她的。 然後她把面和湯都放在一個大盤子裏,進房叫醒了應暘:“吃飯了。今兒吃麵條。”然後喂他喝了一杯參茶漱漱口。 由於奕歐行動不便,應曦拉著睡眼惺忪的應暘過去他家吃晚飯。然後又過來把大盤子小心翼翼地端過來,應暘見了,趕快過來幫忙。 奕歐被應暘叫醒了,睜眼見是他,反倒吃了一驚。應暘趁他拄著拐杖走出來的時候,偷偷地、惡劣地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奕歐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回頭哭笑不得地對他說:“暘哥,有你這麼坑人的麼?還嫌我不夠瘸麼?”應暘聽了,哈哈大笑:“我想看看兄弟你恢復得怎麼樣了。”看樣子奕歐目前無法和應曦‘啪啪啪’啦,所以和他開了個玩笑。他怎麼也想不到人家強著呢,昨晚還梅開二度呢! 應曦把面裏澆上用已經浸涼的雞肉湯,放上煎雞蛋,小碟子裏盛好脆筍、黃瓜絲等,還有雞肉絲,加上各種調料,香甜清爽的味道出來了。 兩個大男人確實有些餓了。見盤子裏有四碟精緻的小菜,那西蘭花綠的像翡翠、番茄紅的似瑪瑙、脆筍白的如香玉,看起來很是精緻可口;再看碗裏的面,面滑湯清,湯裏點綴著綠色的黃瓜絲、黃澄澄的太陽蛋還有切得薄薄的雞肉絲,讓人食指大動。 應暘已經開動了,應曦還想幫奕歐餵食,應暘說:“他只是受了點小傷,又不是殘廢,姐你不用理他。”應曦抱歉地看了奕歐一眼,奕歐笑著說:“暘哥說的是,我自己可以的。”說著,受傷的手拿起筷子,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風捲殘雲,應暘和奕歐不顧形象地呼嚕嚕,撲哧哧,幾分鐘就連面帶湯全吃完了,程應曦才吃了幾口。 “姐!”……“應曦!”兩個可憐兮兮的男聲同時響起。 應曦抬起頭,看著兩個一臉非洲難民模樣的男人,表情是小狗狗般的可憐,目光卻是像餓狼般的看著她碗裏的麵條。 “……怎麼了?”她被他倆奇怪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 “我還很餓!”……“我還沒吃飽!” 要命!她也沒吃飽好不好?是真的沒吃飽!但是看著他倆的眼睛發出狼一般綠色的光,只得把自己的面讓出來:“你們吃我的,可是我吃過了的……” 應暘知道她的意思‘麵條裏有她的口水’,毫不介意地說:“姐,沒關係,你就是嚼碎了喂我都行。”說著,筷子已經伸進去了。 奕歐毫不示弱:“應曦,你吃過的更香。”他的筷子也伸進去搶。 兩雙筷子在碗裏搶啊、攪啊,眼看麵條要變成麵粉,應曦說:“你們都別動,讓我來。” 她把麵條平均分成兩份,分別夾到他倆的碗裏。煎蛋也分成兩份,可是應暘和奕歐都還給她了。嗯,還算這兩個男人有良心。 應暘把最後一口湯喝完,說:“姐,你就是天天煮面給我都行啊!” 奕歐說:“對,這個麵條很好吃。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八年前應曦你給我煮的泡面,那真是人間美味啊!”他指的是他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與應暘應曦見面,應曦煮了一碗紅燒牛肉泡面給他。就是這碗把他從饑餓邊緣拯救回來的麵條,讓他從此死心塌地地跟著程應暘,並且對應曦暗生情愫。 “八年前?我煮過面給你吃嗎?我怎麼不知道?”應曦疑惑地問。 應暘忙暗暗瞅了奕歐一眼,奕歐忙打哈哈,隨便支吾幾句過去了。倆人又齊聲誇讚應曦的手藝,她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家吃的香,應曦很高興,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隨口哼了個小曲兒。怎料,應暘和奕歐聽了,徒然變色。 正文 我们只有你一个女人 應曦並不知道應暘和奕歐已經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聽她哼曲子。身邊兩個大男人相處愉快,三人同行並沒有出現讓她擔心的爭風吃醋的問題,要爭也是爭麵條啦,那也是證明她廚藝好啊!想到這裏,她幹活更起勁了,小曲兒也哼得越歡。 奕歐已經拄著拐杖踱了過來,而應暘也低沉著臉走過來,頭腦慢半拍的她才發現大家怎麼這麼安靜?抬頭一看,“怎麼了?” 應暘皺眉問道:“姐,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 “嗯……”應曦眨巴著眼睛,細想了想,這曲子怎麼來的她也懵了:“我只是心裏想著,然後就哼出來了。我不知道名字。” “這曲子以前聽過的嗎?” 她認真想了想,“沒。” 應暘與奕歐對望了一眼,奕歐見應曦有些緊張,笑著對她說:“應曦,你不僅手藝好,連歌曲都哼得那麼好聽。我們很喜歡,你有空就多把它唱給我們聽,好嗎?” “好的。”應曦還真相信了,哼著曲兒去廚房洗碗去了。 應暘、奕歐雖然心裏狐疑,不過倒也沒有太過計較曲子的來歷,只是像門神一樣守在廚房門口,著迷地聽她的歌聲。三人都不知道,這曲子與他們三人前世姻緣有關的啊!(關於他們三人的前世姻緣會另有新文) 一個響亮的手機鈴聲驚醒了應暘,他走到廳裏接電話,是弟兄們打來的。 “暘哥,我們在您的車頭雨刷那兒發現一張紙條,寫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查出來是誰幹呢?” “停車場處人來人往,沒有抓到人。查了錄影,發現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做的,身份不明。” “繼續守著,我下去看看。”應暘說完,掛上電話,披上外套對奕歐說:“我的車子被人放了張紙條,什麼欠債還錢之類的,我去看看,你照顧好我姐。” 奕歐也嚴肅起來,說:“那暘哥你要小心。” 應曦也停止哼歌了,問應暘:“怎麼了?” “姐,我有事要出去,乖乖地待在這裏,千萬不要出去,好嗎?”說完吻了她一下,匆匆走了。 應曦嘟起嘴兒,他總是這麼匆匆地來,匆匆地走。奕歐見了,笑道:“怎麼了?嘴上翹得都可以掛油瓶了!”他拄著拐杖踱過來笑著刮了一下她的櫻桃小豬嘴,問:“如果換了我,你會這樣嗎?” 應曦聽了,看著面前俊雅的奕歐,愣了一下,然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說:“嗯。不過你們忙是應該的。” “再忙,也不能丟下我的女神啊!”他摟著她,笑得很開心。 她反倒不樂意了,昨晚還叫人家‘妖精’呢!“你不是說我是小妖精嗎?現在又改名啦?” “哈哈哈……”奕歐爽朗的笑聲在廳裏回蕩。應曦察覺到他的心情極好,不禁微笑。“應曦,你知道嗎,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在床上嘛,越妖媚越好,我叫你‘小妖精’,是表揚你啊!” “真的?” “騙你是小狗。” 唉,我們的應曦真好哄! 倆人就這麼甜甜蜜蜜膩歪著,奕歐手機響了:“喂,暘哥。……好,我們很快下來。”他掛上電話,對應曦說:“為了安全起見,暘哥讓我們去城外的一個地方小住幾天。我們收拾幾件衣服就好。一會兒立刻走。” “他人呢?” “他回公司了。我們去的地方比較清靜,散散心挺好。來,幫收拾幾件衣服。” “嗯。”應曦乖巧地幫他收拾了衣服和必須日用品,藥箱是必不可免的。她沒有問為什麼要搬到外邊,只要是男人們安排的,她順從就是了。 他們到停車場後,這裏保衛森嚴,每個角落都有黑衣人把守,他們坐的車子是全新吉普車,前後還有四輛車守護,一路上奕歐不停地打電話,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下車後,應曦發現這裏是個大型別墅,室外有游泳池、健身房、網球場等各種娛樂設施。她問:“這是哪里?” 奕歐笑答:“這是暘哥名下的產業,不過目前主要是接待貴賓或者開公司慶功宴的時候用。不過近期沒有什麼安排,所以我們在這裏小住幾天。我可以養身子,你也可以在這裏散心,喜歡嗎?”他撥了撥她額前的秀髮。 應曦綻開笑臉:“喜歡!” 在保鏢的護送下,兩人才剛到外面大門,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幫著取過行李,對他們鞠躬說:“奕總,程小姐你們好。這裏已經打掃乾淨了,兩位可以放心入住。” 奕歐點頭,說:“辛苦了。讓弟兄們在週邊守著,沒我的吩咐不要隨便進屋。程小姐就住暘哥的那間房。” “那您是住您的房间吗?”管家問。 “隨便。”實際上,應曦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住。 應曦進了屋子,覺得這裏就如同電視裏的豪宅一般,一樓是個寬敞的大堂,有沙發、茶藝、電視、酒櫃什麼的。頂上一個大水晶燈,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兩邊的木制雕花樓梯弧形的蜿蜒向上。奕歐讓管家自行去休息,然後拄著拐杖熟門熟路地領著應曦坐電梯。應曦驚訝地說:“就這麼幾層樓還有電梯?” 奕歐笑著說:“這裏每層樓高超過三米呢,光是大堂就有四米高,爬樓梯到頂樓挺累的。”說著,三樓到了,他領著她走到正中的房間,說:“這是暘哥的房間,現在是我們住了。”應曦聽了臉一紅,隨即想到一個問題:“你們經常在這裏開party什麼的嗎?” “以前多些,現在弟兄們喜歡在遊艇上玩。” 應曦美麗的大眼睛頓時暗淡下來,這麼說,應暘和奕歐在開派對的時候,身邊一定是美女環繞,鶯聲燕語。這個房間,說不定有別的女人睡過的……想到這裏,她都沒有勇氣邁進房間了。 奕歐見她情緒低落,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們開party沒有叫你,所以不開心呢?放心,以後一定叫你。” “不是這個原因。”她悶悶地說。 奕歐看了她一會兒,很快便猜到原因了。他摟著她進入房間,坐在正中的宮廷大床上,說:“相信我,暘哥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也是只有你一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正文 你是最适合的 應曦美麗的大眼睛仍是佈滿了淡淡地哀愁,她喃喃自語地說:“別哄我了,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們這樣。” “相信我,相信暘哥,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也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卻是最適合我們的女人。”奕歐溫柔地說。 應曦眼淺,聽了這情意綿綿的話又想哭了。“奕歐,”她把頭倚靠到他的肩膀,還未來得及掉眼淚,他的手機響了。管家來電:“奕總,他們送來一些東西,說是公司裏的同事送給您的禮品,就在一樓大堂,是否需要我送上來?” “不用,我下來看看。”說完他對應曦說:“有同事送了些東西來,反正有電梯,東西放在房間不方便,我們下去看看。” 來到一樓,果然見桌子上堆了小山一樣的禮品,有鮮花、食品、水果籃、補品、布偶什麼的,管家說:“都在這兒了,阿強說他們都檢查過沒事。”說完,恭敬鞠躬退下。果然是受過國外教育的高級管家,不卑不亢,服務貼心。 “謝謝您!”奕歐說完,又對應曦說:“喜歡什麼?儘管拿去。” 她拿起一束鮮花,還有一張小卡片夾在裏面,上寫:“祝親愛的奕總早日恢復健康! 一直傾慕您的小蝶 ”奕歐見她拿著小卡片端詳許久,笑著說:“這年頭,女孩子也興送花給男人了,只是我不合適。”他這句‘我不合適’是一語雙關,既表示花兒不合適,也表示人兒不合適,讓她安心。說完他看了看應曦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又故意笑著說:“反正不合適,要不我借花獻佛,全部東西都送給你如何?” 應曦這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為什麼送我?這些都是你的。理應用在你身上。看不出你這麼受歡迎呢,上次應暘發燒在家,也只是一些弟兄們打電話來慰問了一下。” 奕歐說:“你不知道,他辦公室的禮品比這還多一倍!” “哦。”她應了一句,然後把花兒捧起來,在廳上轉了一圈,找到一個花瓶插好。“先就這麼放著,明兒有空再拆包裝好好打扮一下。你說怎麼樣?”她對奕歐笑著說,笑得無比燦爛。 奕歐見她這樣,反而不安起來。他深知應曦是個‘翻版林黛玉,’多愁善感又敏感,前天金娜娜的一杯茶還讓她胡思亂想了很久,現在沒事人一樣肯定不正常。他擔憂地問:“應曦,你沒事吧?” 他這麼一問,她反而有些奇怪:“沒事啊!”身邊兩個優秀的男人都只鍾情於自己,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時候不早了,我扶你回房。這裏好像很多房間,你住哪間房?” 奕歐說:“暘哥旁邊那間就是我的。不過,”他放低了聲音:“今晚你住哪,我就在哪。” 應曦抿嘴一笑。 奕歐的房間與應暘的一樣寬大,淡藍色主調,奶白色的長毛地毯與同色系的美式沙發,一面牆是半圓型落地窗,外面正對著游泳池。另一面牆是淡藍色的綢布簾子,上面有壓花百鳥朝鳳的圖案。應曦指著泳池高興地說:“明天我想去游泳!” “好,池水今晚就可以換好。” “你不許去,只能在房間看。” “那可不行!” …… 說笑了一會兒後,奕歐說:“要不先洗個澡,你看看喜歡不。”說完,按了個按鈕,淡藍色的綢布後頓時亮起了燈光,隨著簾子徐徐拉開,露出了一扇門還有巨大的海水造景的水族牆,裏面的魚兒正游得歡呢。 奕歐說:“這是浴室。今晚,我可以好好看看美人魚出浴了。” 天啊,應曦無比佩服設計師的創意,居然在水族牆的後頭藏著浴室!那豈不是什麼隱私都沒有啦……她驚訝地進去一看,好美!天藍色調,如同萬里無雲的天空般純淨,正對面有的牆上有潔白色的西方天使執壺雕塑裝飾,中間是大型白色的按摩浴缸。放水時,水是從房頂上呈圓形花灑樣噴落的,天使雕塑的手裏也跟著冒水下來,浴缸底下有水藍色的燈光,頂上也是藍色的光,人在裏面感覺格外的清涼,美倫美幻。還好,解決重要大事的位置還是有植物和雕塑巧妙隔開的,外面看不見。 她又跑到外頭,隔著魚缸看浴室裏,發現其實也不算一覽無餘,由於有水有魚還有大量海草和貝殼造型,外面只能模模糊糊大概看到浴缸裏人的影子,而且裏外都可以控制簾子的遮掩,你喜歡的話就拉開讓人看個夠;不喜歡就遮擋著,保證私密。設計師果然高招! 應曦邊看邊讚歎完後,發現奕歐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嘟起了嘴巴:“老實交代,有沒有女孩子在這裏洗澡?” “報告女神:沒有!你是第一個!” 他嚴肅地報告完後,不曉得按了哪一下,悠揚的小提琴獨奏低低的響起,借著水聲成為背景音,然後他湊到應曦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輕輕地說:“女神,早點洗完,早點睡覺吧!” 難得見他這麼老不正經的樣子,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很快又嚴肅起來了:“今天要老老實實地睡覺!” 此地無銀三百兩!奕歐苦笑:“報告女神:我每天睡覺都很老實!”這也確實,應曦想起昨晚,是自己把人家整醒了然後OOXX的,臉頓時不爭氣地紅了,羞澀地跑出去幫奕歐準備衣物去了。 奕歐笑著看著這兔子般跑得飛快的應曦,他真是愛死她了。 正文 她的表白 應曦就像昨晚那樣,幫著奕歐擦澡,他一邊舒服地享受著,一邊伸出鹹豬手來騷擾她。應曦嬌羞地笑著,又要躲他的手,又要幹活兒,忙得不可開交。她打開花灑,藍盈盈的水如細雨一樣飄落下來,奕歐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洗去汗漬和灰塵,他的眸如星辰,眉毛似劍,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白蓮一樣的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只是下巴處有青色的胡茬,她著魔一樣伸手輕輕的觸碰他的臉,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好看成這樣? 奕歐一口含住她的手指,不住的拿舌頭挑逗:“應曦,你再拿這個眼神看我……我可忍不住了……你看我……”她低頭一看,唉,又是那條巨龍! 應曦板起臉:“小心你的傷!”然後邊擦邊嬌羞地說道:“其實……不一定是那個……擁抱和接吻我也很喜歡!”說完,她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心裏洋溢著幸福與滿足。 “我也喜歡,但是不解渴。還是做最好。”奕歐臉皮忒厚了,說這話居然臉不紅心不跳。 女人心,如同海底针,男人永远摸不透。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她歎了口氣說:“奕歐,以前我只擔心我和應暘沒有將來,現在我的擔心又更深了一層。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忽然覺得這生活美好得不像真的,你和應暘都那麼優秀,優秀得讓我自卑,而且我的年紀比你們都要大,終有一日我會年老色衰……所以我很怕失去,更怕會為世人所不容,我只想這一輩子都要跟你、應暘在一起,假如萬一將來真的失去你們,那我就決定在那一刻將我的人生結束,我不是逃避,而是無法忍受身邊沒有你們!”說完,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光想想就受不了……她哭了!也難怪,看電視劇看多了,難免會有影響。而且她說的也是現實,雖說她現在年輕貌美,但以色事人根本不能長久,何況程應暘、奕歐身邊美女環繞,社會上風氣也不好,小三小四橫行‘霸夫’,說不定哪一天魂兒就給勾走了…… 這是她催眠後第一次向他表明‘一輩子在一起的心意’,奕歐欣喜異常,憐惜地把她抱在懷裏,說:“我的傻應曦,說什麼傻話呢?你再這麼胡思亂想,我就生氣了!世人是否可以容忍我們三人關係我可以不管,但是只有你是我永遠不放手的。至於什麼優秀、年紀之類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除了你,我還能喜歡誰。將來的事情,就讓時間來解決。你實在擔心怕失去我,那就趕緊生孩子唄,有了孩子,我就有責任照顧你們娘倆了。我本身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走这条路。你还怕啥” 應曦抽著鼻子說:“那,應暘……” 奕歐笑著說:“暘哥的態度你是知道的;天大的事有我們頂著,怎麼也輪不到你跟著操心,你只要乖乖地做我們的女人,讓我們寵著就好!” “嗯”她抽著鼻子,抹了把淚,又賣力地為他擦澡。奕歐舒服地眯起眼睛,只希望身上的傷慢一點好,不要恢復得太快才好呢! 唧唧複唧唧……總算幫奕歐擦完澡了。應曦也出了一身汗。她洗澡時,把門關上,但沒有拉簾子。可憐的奕歐,拄著拐杖,伸著脖子,就在魚缸後邊張望,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看到個心愛的美人兒在超大浴缸裏泡澡、遊弋,心裏像貓爪子抓了似的癢癢地,把設計師損了千百遍——弄個透明玻璃不就得了?明兒要不要找人撬了魚缸換個玻璃? 偏偏應曦還玩得不亦樂乎,滿身泡泡了還要在缸裏吹泡泡,白玉似的身子隨著泡泡一會兒起立一會兒坐下,就像貪玩而又調皮的美人魚。 “應曦,你泡了半個多小時了,還不出來麼?” 正文 月亮代表我的心 應曦在裏面聽見了,卻把手放在耳朵旁邊做了一個聽不清的手勢,奕歐只得大聲重複了一次:“你泡了很久了,皮膚都皺了,還不出來嗎?” 應曦咯咯地笑了,此時的她如同小女孩兒一般,天真爛漫,加上調皮搗蛋。她故意堆了多多的泡泡在上身充當胸圍,遮住兩隻玉峰,又多多地堆了泡泡在下面充當遮羞布,就像穿了一件泡泡牌比基尼一樣,然後搖著身子扭著腰走著貓步來到魚缸牆,隔著魚缸對他吹泡泡,這泡泡的來源就是身上的白色‘比基尼’,泡泡吹到魚缸上,遮住他的視線。隨著應曦身上‘比基尼’泡泡的越來越少,愈來愈稀薄,奕歐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等到她的泡泡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應曦才風情萬種地回到浴缸繼續堆、繼續吹。氣的奕歐牙癢癢:“看我出來怎麼收拾你!” 磨蹭了近十分鐘,應曦終於打開了浴室門,露了小腦袋出來。奕歐咬著牙過去一瞧,卻見她包著寬大的白浴巾,身上猶冒著隱隱約約的水汽,鬢邊有幾根濡濕的黑髮留戀在紅唇邊,漆黑如鏡的濕潤發絲從白皙纖細的脖頸,嬌豔的俏臉卻是滿臉愁容,她嘟起嘴兒喚道:“奕歐……”聲音又嗲又委屈。 他滿肚子的怨氣立刻化為烏有,身子酥了一半,但很快緊張起來:“怎麼了?” “我忘記帶潤膚露了。我應該聽你的話,現在皮膚很皺很皺,怎麼辦?” 還未等奕歐回話呢,她又搶著說:“我的行李裏面有潤膚露,我想去拿過來。”說完,小鹿似的大眼睛詭異地眨巴眨巴的。 “我幫你拿。”奕歐不假思索地說。 “你走路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她兩眼帶水含煙地望著他,加上身上陣陣沐浴後的清香襲來,只把奕歐熏醉了。“那好吧。”他回答。卻沒有看見應曦回房時嘴邊浮起陰謀得逞的‘奸笑’。 又十分鐘了,奕歐等得坐立不安。倒不是他的‘巨龍’作怪,而是他不能忍受應曦不在身邊的時刻,真的一分鐘都不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於蜜戀中的人來說實在是恰當不過了。 好不容易她回來了,頭髮吹幹了,皮膚水潤光豔了,卻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我好困!”說完,也不理人,直奔大床,二話不說就躺下去蓋好了被子。奕歐納悶:她剛剛還生龍活虎地吹泡泡,怎麼一會兒就困成這樣? 他也跟著鑽進被窩,輕輕地叫她:“應曦,我想……” 他還沒把‘想’字後面的‘要’說完,應曦就轉過身子摟著他,半是撒嬌半是迷糊地說:“我好困呢!困死我了!我要你抱著我睡!” “……那就睡覺吧。”儘管他很不情願…… “你真好,奕歐,我很愛你!”說完,啵的一聲給他一個甜吻。 他高興起來:“有多愛呢?或者說對我的愛有多深呢?” 她雙頰紅的像被雨水滋潤過的桃花,半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她說:“那你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唱一遍,我就告訴你!” 還要唱歌啊!那也行,就當做催眠曲吧。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低沉的男中音在房間裏盤旋繚繞,他輕輕地唱完,他卻發現應曦已經睡著了。“應曦?” 其實她只是裝睡。昨晚奕歐累著了,今天可不能再做床上運動!要忍著,裝睡! “應曦?”哎呀帥哥你就別叫了。 他見如此,只好吻了吻她的額頭,摟著她睡下了。只是心裏有點疑問:要我唱這首歌,是不是暗示我自問自答呢?難不成要我問月亮嗎? 正文 泳池里的美人鱼 第二天,奕歐翻了個身,卻意外撲了個空,睜眼一瞧,心上人不見去向。 “應曦!”他大叫。 沒人。包括浴室。 起身去了應暘房間,沒人。他連拐杖都沒拿,一瘸一拐地找遍了三樓全層,都沒有見到心愛的人兒。糟了,別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吧?他有點著急,忙打電話找管家:“應曦人呢?” “奕總您好。程小姐正在游泳。需要叫她嗎?” “哦,不用了。謝謝。” 暫時不想打擾她的遊興,他回到房間,拉開窗簾,隔著玻璃看向戶外的游泳池。晨曦照在池水上,波光粼粼,金光燦燦。眼睛掃了掃平靜的水面,咦,她遊到哪兒去了?沒找到人啊!忽然胸中猛地一跳,他看到一隻光裸的小腳從水裏伸出湖面,腳趾看起來圓潤嬌嫩,肌膚在晨光水波中竟有種瑩瑩的光輝,如籠輕煙。只一刻,這只腳便沈下去了,果然有一條美人魚在碧藍的池水中遊弋。 他盯著湛藍的水面半天,看到水波泛起,視線像入了魔障一般跟著水波泛起的方向移來移去。忽然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浮出一半在水面上,背對著他,像是潛水後換氣。奕歐心裏又癢癢的。片刻之後她又沉了下去,身子在水波中翻滾著…… 奕歐被那她曼妙的身影勾得心中躁動,朝前兩步更靠近玻璃,卻見水波微動,小腦袋又浮了上來,吸進一口氣後,弓身下沈,兩片豐滿光潔的臀瓣浮上水面然後瞬間沈下,不過是霎那間的功夫,奕歐立刻一陣口乾舌燥,兩腿竟是釘在原地邁不開步子。 沒過多久,他又見她浮了上來,纖細窈窕的身子仰躺著浮在水面上,在晨光下就像無暇美玉細細雕成的如柳條一樣柔美纖長的曲線,胸部高高的凸出,仿佛可以看到裏面兩顆粉紅的櫻桃。纖足拍打起陣陣水花,應曦自己玩了起來,玩得不亦樂乎。激烈的水花就好像每一下都拍在他心上一樣。那美人魚仰著遊了好一會,又沉了身子下去,然後再起來,頭用力向後仰,烏黑的頭髮把水潑成優美的弧線,真真宛如出水芙蓉般聖潔美麗。她抹了把臉,又仰在水面上拍打著水花。奕歐被她那純淨柔美的風華所震懾,魂搖神蕩,心跳如雷。 大概是玩夠了,應曦游向岸邊,從水裏站起身來,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頭髮。她全身都暴露在他眼中。他看見她身上的水滴,晶瑩的水滴順著墨黑的發絲,滴在高高凸起的胸前,滑過平坦的小腹,滑進柔潤修長的腿間,在一條縫隙下緩緩滴落下來…… 奕歐只覺得心臟跳動得隱隱有些疼痛,全身氣血翻湧,下體腫脹。她居然穿得這麼暴露!中間一大截都是空的!後背也是空的!那綁著蝴蝶結的小三角布隨便用什麼一扯准會掉下來走光!四周那麼多弟兄把守著,讓他們看見可怎麼好!! 他剛想出去,卻見應曦自己包好了毛巾,走進屋內。 應曦剛進屋,管家上前微笑著說:“程小姐,奕總剛剛醒了,正找您呢!” “好,麻煩您準備一下早餐,我沖一沖身子就上去。”她說完,走到專門為游泳池準備的浴室沖澡更衣。 她披著浴袍回到奕歐房間,咦?不是說他已經醒了嗎?怎麼還在床上?看上去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奕歐?你怎麼了?”她走到床邊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我很不好。”有氣無力的。 “你怎麼了?” “我昨晚一直不舒服,現在更不舒服了。” “你哪兒不舒服?”應曦擔心極了,眉頭皺的緊緊的。 “這裏。”他指了指下面,可是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由於硬了太久,現在反而不硬了。” “啊?”8(%……*&(&……應曦鬧了個大紅臉,這可如何是好? 正文 我愿意(有修改) “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你願意嗎?”他喘著氣說,好像在說臨終遺言似的。實際上他喘氣是因為實在忍得太辛苦了,既要讓應曦主動投懷送抱,又要不露出破綻,讓她相信他確實‘不舒服’。真難為他了——誰言浪子心,抱得佳人歸。 “我願意!”我們的傻應曦還真應承了,這會子就是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願意。 奕歐‘艱難’地露出微笑,像斷氣似的說:“那太好了,你脫光衣服,閉上眼睛,坐到我身上來。”哎呀,美人兒快點啦,人家大男人的脖子和耳朵都已經紅得不象樣啦! 應曦一愣,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奕歐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人家身體有一部分他的血液,是可以察覺他的心情的。當他陰謀得逞後心情的急劇轉好,她立刻就發覺了。還要人家脫光了衣服坐在他身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要幹什麼啦!她嘟起粉嘟嘟的嘴唇,睜大睫毛長長的眼睛,把還帶著水汽的小腦袋湊近他,不滿地說:“你不是不舒服嗎?” “我是不舒服啊!”天啊,她身上的芬芳一撥一撥地襲來,還有她露出來的光潔圓潤的脖子和肩膀,包在浴袍裏的春光半露半不露,他眼睛和鼻子受到雙重刺激,被子底下的巨龍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了,若是她轉頭一看,他准要露陷了…… “哪兒不舒服?”她問完,轉頭看了一眼,毫無疑問的,看見他身上一個‘小山丘’。 “哪兒都不舒服……”這下可好,該怎麼圓謊? “不舒服你還想做?”她帶著埋怨、嬌嗔的語氣怪他。 “應曦你剛剛不是說‘我願意’的嗎?”好可憐的奕歐,就差沒有搖尾巴乞憐了! 應曦無奈地一笑,唉,這個男人啊,就是捨不得對她用強。如果換了應暘,早就‘提槍’直接上了。 她解開浴袍,但沒有脫掉,冰肌雪膚也就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了,倒也更加勾人。起身小心翼翼地跨坐上去,奕歐還不忘提醒:閉眼睛。還真是……應曦又是一笑,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看不見東西,一切只能憑感覺以及他的指引:“……坐後一點……對,坐下來,低一點……” 奕歐伸手撥弄著她泥濘的芳草萋萋之地,指腹不住地摸索,卻就是不進去。應曦嗯嗯地低吟,兩片柔嫩的貝肉正不住地翕動著,小的幾乎看不見的穴口在他的愛撫下不由自主地吐出粘滑愛液,柔細毛發被弄得黏膩不堪,但這副模樣卻更能勾起他的欲念。 熾熱巨龍頂在嬌弱的穴口,一點點的往下沉,只是進了一個頭,應曦便忍不住反悶哼出聲:“啊……”好大、好脹、好硬…… 就這麼一瞬間,剛才還有氣無力、說話都喘氣的奕歐瞬間變身為餓狼,他兩手用力一撐,腰臀往上一挺,托著她的重力往上一拋,壯碩的巨龍更深的插入她的體內,就這樣高拋低落腰挺著腰杆激烈動了起來。應曦被他的急速動作弄得措手不及,芳草萋萋之地被腿間頂進來的大東西弄得狼狽不堪,毛髮遮不住的兩瓣粉肉被擠了進去,潔白的粉丘也因為巨龍的插入變得微微泛紅,她忍不住用力夾緊雙腿,想讓他緩和一些,可是他的下身卻仍然不容拒絕的往裏挺進。 “奕歐……你……慢點……嗯……啊……”應曦呻吟著,雙頰緋紅,骨子裏硬是平添出一份醉人的風情來,再加之她天生麗質骨酥身軟,更是勾人心魂。奕歐見她這副媚態橫生的模樣著實惹人憐又惹人愛,情不自禁地說:“慢一點就不過癮了,嗯?”也許是憋了一晚實在急於發洩,他的身體動得越狠、越快,劈劈啪啪的托著她,高高低低拋落,頻率高到差點把應曦的魂兒都拋飛了。 她的身體不住的扭動著,兩團雪白的玉乳隨著身體的起伏上下搖晃不已,粉紅色的櫻桃都挺立起來,上下搖擺。不盈一握的細腰,帶動著雪臀在他腰腿間旋轉擺動,碩大火熱的巨龍在鮮紅嬌嫩的花穴中摩擦進出,感覺被撐得滿滿漲漲,隱隱約約帶著痛楚的快感在最深處迅速的集中,讓她不住的縮緊扭擺,溫暖幼滑的內壁自動蠕動著,緊緊地吸吮著他,那真是要人命的銷魂。 奕歐他即使躺著一點也沒動,身體也開始逐漸的滾燙發熱,雙眼泛紅,忍不住低聲喘道:“應曦,我的應曦……噢……再咬緊一點,嗯……”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帶動著她身體的起伏,一次次的深深搗入,嬌臀不住的貼緊他的胯骨,腰腹一次次的扭動收緊,甬道的蠕動,對龍莖緊緊地擠壓著,這讓他幾欲瘋狂,手指探到芳草之中,兩人結合的花瓣上方,尋著那敏感害羞的珍珠,狠狠玩弄。 應曦秀眉輕攏,星眸含淚,嘴唇嫣紅,感覺刺痛的快感難以抑制的散播到身體各處,全身酸麻僵直,腦子都像要被電流淹沒似的,口中不斷地發出婉轉的嬌吟:“……嗯……唔……奕歐……好……好漲……啊……快……不行了……” 她全身哆嗦顫抖著,不住的收縮,花穴裏湧出晶亮的汁液,就要觸摸到那洶湧的高峰。卻只聽得他暗啞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小妖精,還早著呢。” 他扶著她的腰,狠狠地一下插到她體內最深處的內核。她發出一聲長喘,“啊……”她害怕的輕喊,雙手向後緊緊地攀住他的手臂,全身崩緊,內壁不斷的收縮,緊得讓他根本無法移動,只是瞬間體味到無上的快感,好不容易才忍住噴薄而出的衝動,停頓了一下,而她稍微放鬆下來。他稍稍曲起膝蓋,再次在她體內最深處律動起來。 “嗯……啊啊啊啊……”她閉目仰頭,全身抖顫,呻吟不止,最深處的頂點被不住撞擊的感覺,快感有如一波波的漩渦把她卷起拋下,飄飄然的被刮到空中,然後直直的落下,又瞬間被另一個接踵而至的漩渦卷起拋下,她腦內一片空白,那狂亂的波濤包圍著她,美妙難言,直把她越推越高,感覺猶如在雲端飛越穿行一般。如夢似幻,欲仙欲死。 “呃!應曦……”忽地,一個極重的挺撞,奕歐猛的一聲低吼,隨即一股熱流強勁有力的射入應曦的體內。她被這股熱流燙得渾身顫抖,內壁一陣痙攣,把奕歐夾得渾身舒坦。應曦全身因激動而呈現奇異的粉色,媚眼如絲,如玉的臉上露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神情,直到頂峰的快感全部消退後,才緩緩地俯下身子,抱緊他,與他緊緊相依。 正文 我想要—— 接下來的兩天,奕歐和應曦的小日子過得是蜜裏調油,如膠似漆。若不是奕歐的傷口作怪,他的好日子或許還可以多過幾天。只可惜傷口完全不見好轉,而且化膿,應曦不得已託管家請了醫生上門診治。正好遇上應暘和令狐真過來探望他們,幾個人湊成了一處。他們此時正在一樓大廳坐著,看著醫生為奕歐診治。 醫生仔細檢查了奕歐的傷口後,扶了扶眼鏡,說:“奕先生的傷口出現細菌感染,是不是碰了水?而且我看傷口有些撕裂,估計是沒有適當休息。您需要到醫院進行擴創引流排膿,我再開點口服消炎藥治療,很快就好的。” 奕歐見應曦臉色蒼白,馬上說:“沒這麼嚴重,傷口化膿只是小事,我以前都是用碘酒消毒、塗點藥膏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醫生堅持:“我建議您還是去一下醫院比較好,傷口癒合得快一些。而且還可以檢查一下,避免骨髓炎、結核等嚴重病危害。不需要住院的。但是後期護理和飲食調理很重要。” 程應暘見應曦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為奕歐解釋,淚花在她的大眼眶裏打轉,愣是沒有掉下來,牙齒不斷地咬著下嘴唇,原本紅潤的櫻唇給咬得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眼看就要咬破了…… “姐,跟我來一下。醫生,辛苦您了。謝謝。”程應暘說完,拉著泫然欲泣的應曦上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應暘便迫不及待地把應曦拉過來,扳起她的下巴,嘴唇直接就這麼印了上去。應曦有點措手不及,咬著嘴唇的牙齒差點給磕著了他。他倆就這麼吻著,直到入了房間還是沒有分開。 應曦也被動地接受著應暘,兩條舌頭在激烈地糾纏著。可是淚水卻似開了龍頭的水,嘩嘩地往下流,連應暘的臉都被澆濕了。 他歎了口氣,停下來看著她。應曦見他不吻她了,就低下了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應暘把她攬在懷裏,坐在床上,輕聲說:“哭什麼呢?傷口化膿小事一樁,我們弟兄們誰沒試過。受傷了,用水衝衝也就算了,哪里有醫生管呢。奕歐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他一定是堅持要洗澡吧?” 應曦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應暘笑笑:“男人都這樣。這些小傷不當一回事。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後來捨不得你為我處理傷口的時候哭,所以才注意點。” 她睜圓了眼睛,問:“那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應暘笑笑:“不愉快的事情,記它幹什麼。忘了更好。” “應暘~,”她拉長了音調喚他,“我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記憶中有那麼一大片空白。我總覺得不正常,應暘,怎麼辦呢?”她拉著他的手,撒起嬌來。 這兩聲“應暘”讓他覺得受用極了。他很喜歡應曦對他撒嬌,以前的應曦是很少對他撒嬌的。現在這個感覺真好,讓人覺得她很依賴他。“別急,姐,我們會慢慢幫你恢復記憶的。”他將她攬得緊緊的,貪婪地嗅著她頭髮和身上的芬芳,在她身邊,總是能讓他平靜下來,覺得自己是個普通男人,而不是一台賺錢機器。然後拿起她的右手,撫摸著上面的“緣定三生”鑽戒,笑著說:“姐,你真是我的福星。那天你來公司,被記者拍了幾張手部特寫照片,登報後沒想到竟然成為最好的廣告,加上我們宣傳部門的策劃,電視、網路、報刊、雜誌一出,程藝珠寶相同款的鑽戒全國都賣斷貨了,連帶其他珠寶銷售額都翻了幾番。現在工廠正日夜趕工交貨呢。公司賺了錢,姐,你想要什麼?” 應曦一下子高興起來:“真的?我幫公司賺錢了?”如花的笑顏在她的臉上綻放,襯著通紅的眼睛,看上去又惹人憐愛又有點滑稽。他笑她:“又哭又笑,眼睛開大炮!” “才不呢!”姐弟倆調笑著,一如小時候般親昵。 “告訴我吧,你想要什麼?”他吻著她的手,問道。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回答:“我想要——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正文 上辈子欠你的哟! “沒問題。這也是我想要的。”應暘笑著說,“那奕歐怎麼辦?” 應曦一愣,臉頓時漲紅了,我見猶憐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幾下,紅潤的櫻唇顫抖了幾下,像是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應暘微笑著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可是她遲遲都不肯說出來。 “姐,大膽說沒關係,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的。”應暘鼓勵她。其實,她想說什麼,他心裏有數。 “是不是也想每天見著奕歐?” “嗯,我想要每天也能看見他。”應曦的唇抖動了許久,終於大膽說了出來。 “這個嘛……有點難度。”他賣了個關子,見應曦的臉刷的一下白了之後,才笑著說:“我陪你,他也陪你,誰去公司幹活呢?我們可以輪著來嘛,比如說一周七天,我四天,他三天,我倆輪流陪你可好?”這個提議貌似不錯,合情合理,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慧了。 “真的?”對於這個答案,她不太敢相信。 “真的。只要是姐你願意,你喜歡,我都同意。”哪怕是要他的身家性命,他都認了。(當然,前提是她不會要他的身家性命啦!) 應曦雙手環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流著淚說:“應暘,你真好!我不知道為何你會同意我和奕歐在一起,我只覺得我不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 “我也覺得奇怪,我居然能夠接受與另一個人分享你。也許是上輩子欠你的吧。”他半開玩笑地說。也是,這要換做普通人‘一女N男’,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剛才他很清楚,奕歐手臂和腿上的傷口之所以化膿及有些撕裂,並不是碰了水那麼簡單,個中原因他懶得揭穿而已。奕歐是他的生死兄弟,為了她願意放棄全部身家及生命,這讓應暘挺不是滋味的——為何他這個與她更親密的人就沒有這個機會表示表示呢? 應曦沒有回答,只是把頭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裏,半晌才說:“哪有,你才沒有欠我呢!上輩子的事,誰知道呢?” “哦,對了,姐,”應暘把她的小腦袋挖出來,吻著她的小手,笑著說:“還要問你一件事:由於你的手戴上戒指很好看,董事局的人都讚不絕口,他們提議請你給我們程藝珠寶拍一些廣告,你同意嗎?” “拍廣告?”應曦一聽眼睛都亮了,“我給公司拍廣告?是不是我又可以為你賺錢呢?” “可以這麼說。”他笑著回答。 “同意,一萬個同意!!”她很開心,抱著應暘差點要喊萬歲了。剛剛還梨花帶雨的樣子,現在又陽光燦爛了。應暘不禁感歎: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啊! 她眨巴著眼睛,調皮地說:“應暘,等我賺了錢,我也要買東西給你。你想要什麼?” 他啞然失笑,心想‘我還需要你賺錢嗎?’不過他嘴上沒有打擊她,笑著逗她:“好大的口氣,你怎麼知道這廣告有勞務費的?既然姐你是公司股東,理應義務拍廣告嘛,所以,沒有工資的啊!” “啊?”應曦有點失望地看著應暘。她並不缺錢花,也不缺物質上的東西,要什麼,一個電話自有人送來。可是,她就是想用自己的能力,自己賺的錢,給他買樣東西。什麼都好啦。她看著應暘,發現他的笑與平時不太一樣,帶著點狡猾,又有些邪氣。大眼睛骨碌一轉,嗯!他是在耍姐姐我呢! 應曦立刻用上頂級嗲功,一聲呼喚:“應暘~”真是肉落千斤!應暘聽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還未把手臂上樹立敬禮的汗毛捋平呢,一個噴香的小嘴兒就湊了上來,與他唇齒相交。應暘呼吸突然濃重起來,他咬著牙說:“姐,你可知道勾引我是什麼後果?”他一邊說一邊拆著她身上的紐扣,褪去彼此礙事的衣物,把她壓在床上,也顧不得什麼,低喘一聲,男性欲望忽然打開花瓣的門扉,衝破阻隔徑直的闖入她的花心 “啊……”太深了……那恥骨撞擊的瞬間,應曦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撞飛了。那在她體內的欲望好大了,好壯,要把她的身體生生的分成兩半似的。但那洶湧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湧過來,讓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纖腰,緊緊地抱住他。 可是攻勢還沒完,他又開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粗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完全不能承受這般猛烈的侵略,席捲的快感跟痛楚,逼得她雙目含淚,雙手顏面不住的搖頭;“應暘……要不行了……你輕點……” “你可知道這幾天我多難受?”他聲音沙啞,充滿了情欲,“姐……別吸的這麽緊……” “啊……應暘…不要…我快死了……嗯……”她全身顫慄,內壁不斷收縮,花瓣哆嗦不已,應暘感覺欲望被千萬張小口吸著,也是顫抖不已,抽插得跟激烈更深入。 他緊緊地抱著她,雙臂不斷收緊,像是要把她嵌入懷中一樣,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這窒息的感覺卻讓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長,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嘎聲低吼:“姐,你是我的……。” “嗯……啊啊啊……”她感覺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熱流瞬間散播到全身,從體內深處噴出蜜液,灑在他粗長的龍莖根部。然後整個人顫抖著癱軟在他懷裏大口喘氣。 應暘也低吼一聲,巨莖抽搐,在她體內噴射出粘稠的精液……等彼此氣息平穩後,手溫柔地把她掩面的手拿開,讓她直接面對自己,那嫣紅的雙頰,朦朧的雙目,他都細細的吻著, 然後遊移到她櫻唇上,他歎息一聲,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櫻唇,給她細膩綿長而溫柔的吻。 正文 不要去! 應暘心滿意足地攬著應曦,又從扔到床底下的西裝外套裏掏了一會兒,取了支票簿,拿了一張空白支票,簽了名字遞給她。“姐,拿去,你隨便填。” 應曦這時卻不要了,她把頭埋在他懷裏,悶悶地說:“好像不太好,我是你姐姐,為公司拍廣告是應該的。我不要。” “那就拍完廣告再填。反正不急。”他倒很爽快,鹹豬手又上下騷擾她。 應曦乖乖地任他摸,但還是搖頭:“我能為公司拍廣告,高興還來不及呢,再伸手要錢太不應該了。公司的人會說閒話的。我不要。” 他不以為意:“怕什麼,請個女模特拍廣告還要幾十、上百萬呢,如果是女明星更貴。姐,你就拿著吧。這是我帳戶上的,不是公款。放心吧,沒人說。” 他這麼一說,應曦就更不要了。她並不是缺錢花,應暘和奕歐都給她金卡白金卡一堆,要什麼還不容易。只是她想親手掙錢買東西給他,這才有誠意嘛。(唉,善良女人,你不花你男人的錢,誰花?) 姐弟倆正鬧著,應暘電話響了。原來是樓下幾個催他呢。“馬上下來!” 應暘應曦整理好衣服,乘電梯下去了。應曦很是不好意思,臉紅紅的,低眉順眼的樣子,慢吞吞的跟在應暘後面,直到坐在沙發上都沒正經抬起頭,她不好意思見人。他倆在房間近半小時,大家會怎麼想?特別是奕歐……她偷偷看了奕歐一眼,又低下頭用手指卷衣角,衣角都快成麻花了。應暘倒是無所謂,氣色如常。自己的女人,想上就上嘛。 令狐真和醫生倒沒啥,只是奕歐見應曦絕美的臉現在微微發紅,承受了雨露後的身體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純潔的羞澀,媚惑的感覺比平時更加加倍。他雖然心有點澀澀的,但也沒多想。只是熱切地注視著她。 應暘開口了,他對醫生說:“劉醫生,奕歐就交給你了。住不住院您說了算。今天耽誤您的時間了,您先回醫院,我請管家送您回去。” “不用客氣!”劉醫生誠惶誠恐地說完,隨管家出去了。 等醫生走後,應暘接著說:“眼下奕歐你要儘快養傷。公司的事情還指望你們倆個來主持。林家老爺子主動找到我,說要好好談一談,我準備去一趟。”應曦原本還低著頭扭衣角,一聽此話立刻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頭:“不要去!” 應暘趕緊安慰她:“姐,沒事的。我們兩家這些年恩恩怨怨不少,也該了結了。這次是個機會。我不會對林家怎麼的,畢竟當年也是靠林家我才有今天。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不怕。” “應暘,不要!”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應曦瞬間淚流滿面,雙手環住應暘的身體,一個勁地搖頭,淚水嘩嘩地下。在場的三個大男人很納悶她的眼淚怎麼說來就來,還傾盆暴雨呢。應暘和奕歐很是不解,照道理她催眠後應該對林家沒有任何印象啊,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連應曦自己也不知道為啥那麼抗拒應暘去林家。也許是潛意識,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女人敏感的第六感覺吧。 正文 令狐真 “姐,沒事的。”程應暘耐心地安慰她,“我多帶點弟兄,好嗎?我是去談生意,談合作,不是挑釁,你不用擔心。”他一邊說一邊幫她拭去淚水,無奈怎麼也擦不乾淨。 奕歐和令狐真也怕她擔心,異口同聲地勸說她,應曦才慢慢停止哽咽。應暘見她情緒平復了,就對他倆說:“奕歐你還要去醫院,檢查完了就回公司吧。應該不用住院吧,最近事多,你也走不開的。令狐,我姐同意拍廣告,麻煩你聯繫廣告公司,可以立刻拍。但注意不能把我姐的正面照拍出來。切記!” “沒問題。”令狐真笑著說,“女人的事情我最拿手了。暘哥你放心吧。” 應暘和奕歐聽了都會意地一笑,應曦聽了卻莫名其妙。 “好,那麼我姐就交給你了。”應暘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奕歐看了應暘一眼,似乎不太同意,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說啥客氣話呢!暘哥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放心吧。”把她交給令狐真?應曦驚訝地看了令狐真一眼,而他正和應暘奕歐說笑,沒有留意她。她並不知道,令狐真與別的男人有些不同。 臨分別時,應暘對應曦說:“姐,林家現在在外省,快則一兩天天,慢則四五天,我一定回來。等我啊!” 應曦又抽抽搭搭的了,她兩眼淚汪汪地站在門口送別,看著應暘、奕歐和令狐他們驅車離去。 一個人面對著冷冷清清的大屋子,真是孤寂冷清啊!溫和的管家雖然隨傳隨到,可是說不上幾句話,又沒話題了。她悶悶地回房,倒頭就睡。 晚飯就是一碗紫米粥就打發了。她抱著大布熊在沙發上看電視,遙控器給她按得快沒電了,忽然管家說:“程小姐,令狐總裁來了。” 她站了起來,不一會兒,令狐真進來了,提著一個化妝包,鼓鼓囊囊的。 “嫂子。” 她臉一紅:“不要這麼叫我,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叫人家嫂子,好像有點那個了吧?把人家叫老了。對於令狐真,她基本沒有打過交道,只覺得這個人與應暘和奕歐不同,長得特別陰柔,特別秀美,如果換成女裝,絕對是個美女。她也知道他是應暘的得力幹將,是與奕歐同樣地位的副總裁。她不知道的是,公司裏的女孩子私底下給程應暘、奕歐和令狐真三位高層排名,如論容貌,令狐真是第一絕色呢。若論性格陽剛堅毅,自然是應暘;若論溫文爾雅,奕歐當仁不讓。最後綜合值最高最受歡迎的,自然是新新好男人奕歐啦! “好,應曦。”他應得倒快,隨口就來。他走到她身邊,細細打量了應曦一會,倒弄得她有些不自在。“應曦你走運了。你雖然皮膚很白,不過還可以錦上添花的。你的皮膚應該是平時保養不多,皮膚有些糙。我今天拿了些私人珍藏,幫你弄弄,明天就可以美美地拍廣告了。” “你會弄這些?”應曦挺驚訝的,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做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呢。 他露齒一笑,眉毛一揚,眼睛像天邊的新月,很有些傾國傾城的味道:“我不僅會,還是行家。怎麼,看不出來吧?” “嗯。沒看出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句:“還有更多的事情,你看不出呢!” 上了三樓,應曦才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很不起眼的房門,顏色與牆壁幾乎是一樣的,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這是門。 令狐真打開門,亮起燈,應曦在門口一看,卻不敢進去了。 “這是你的房間嗎?”她問。 令狐真回答:“也是也不是。我不比暘哥和奕歐哥,這裏沒有我固定的房間。只不過這間房只有我一個人住過。他們說這房太素了。” 確實很素。滿屋子都是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地毯,白色的櫃子和鋪著白色床單的大床,但又偏偏不像是醫院那樣毫無生氣的慘白,這裏像是天堂般的純淨,純淨得讓人不忍褻瀆。 他見應曦裹足不前,笑道:“怎麼?不進來?” 應曦不語,心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我……” 他走到她面前,把頭伸到她的耳邊,用帶著香氣的、曖昧的語調悄悄對她說:“你怕什麼呢?暘哥沒有告訴你,我從不碰女人?” 正文 令狐真 2 “啊?”應曦驚訝地看著微笑的令狐真,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夠十釐米。他呼出的氣噴在她臉上,有些癢癢。這時候她才有史以來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的長相:眼睛細長,眼角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痣;睫毛也很長,有些像桃花眼;鼻子堅挺,皮膚細白。最特別是他的眉毛,根本就不是一般男人們的所謂劍眉,他的眉毛很明顯是修理過,精心描繪過的。 “你的意思是……”應曦小聲地問,後面的幾個字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我的意思是——我是gay.”他笑著說,仿佛在說一件完全與己無關的事情。 “哦……”應曦臉紅了,她第一次與同性戀的人相處,而且他還坦誠得那麼自然。“請問,公司的人也知道嗎?” 令狐真笑道:“當然,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進來吧。”說完他先入了房間,打開了燈。連燈光都是暖暖的白色,屋子裏瞬間亮堂,讓人如墮雲端。 應曦生怕自己弄髒了地毯,小心翼翼地走著。她脫了鞋子,踩在雪白的地毯上,仿佛踩在白雲,感覺好極了。 令狐真看著她低頭在地毯上踩來踩去,笑著說:“看來你很喜歡這裏。也罷,房內沒有多餘的椅子,我們坐在地毯上吧。”他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地毯上,打開了化妝包,把瓶瓶罐罐一件一件地拿出來。 “要幹啥呢?” “做美容啊!不然我把自己的私人珍藏拿過來幹什麼。哦,對了,我還沒洗澡呢!今天忙了一天,渾身髒死了。你也去洗澡吧。半小時後見。”說完,他也不理人,自己起身就走到浴室裏去了,關門。 應曦傻傻地看著他的背影,腦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洗澡?哦,他叫我去洗澡。洗完後他幫我做美容嗎?哎喲,好期待! 她回到奕鷗房間,三下五除二洗完澡,穿上一套材質考究但款式保守的家居服,早早就跑過來了。可是人家令狐美眉還未出來呢。過了十分鐘,浴室門開了,應曦撲哧一聲,鼓著腮幫子,差點沒笑出聲來:只見他鬆鬆垮垮地披著浴袍,裏面露出胸口大片春光,一對小紅豆隱約可見。頭髮上包著白色毛巾,腳踩粉紅拖鞋,標準女子打扮。只是他是男人哪……眼前的令狐真與她平時的認知有著極大的不同,平時他都是西裝革履,或者是白襯衫加領帶,一副玉樹臨風的感覺。可是現在,嫵媚中帶著輕浮,活生生一個出浴西施。 令狐真看著她的彆扭樣,說:“有什麼好笑的。少見多怪。”應曦吐了吐舌頭,心裏對他頓生特別的感覺,也許,應該以女人的角度來看他吧! 他走到地毯上盤腿坐好,整理著瓶瓶罐罐。應曦也走過去,屈膝坐了下來。“這是什麼?” “磨砂膏,我自己調配的。”兩人坐的比較近,令狐真嗅到她身上的香味。“你噴了什麼香水?” “沒。我不用的。”她回答。 令狐真把鼻子湊過來,用力嗅了嗅,說: “這味道奇特,不像是人工合成的香味。有些像雪蓮香,又有點像百合,很特別。”說完,他帶著凝重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半天沒有說話,眼中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過,與剛才輕浮的樣子大相徑庭。 “令狐,怎麼了?” “叫我阿真。”他說。 茉莉儿的话:增加一个男主,不会太多吧? 正文 你也喜欢他? “哦,阿真。”應曦小小聲地叫了他一聲。他笑著回答:“乖!”狐媚的桃花眼彎成新月,神秘而幽深。她頓時臉紅了,被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貌美男子說:“乖”,好像哄幼稚園的小朋友那樣。 “好了,開工。”他說著看了一眼她的手,說:“先做手膜,你把戒指摘下來吧。” “嗯。”她小心地把兩個戒指都摘下來,放在令狐真遞過來的小錦盒裏。“玉鐲要摘嗎?” 他死死地盯著應曦手腕上的玉鐲子,問:“這鐲子很漂亮,也是暘哥給你的?” “不是。是……”她剛想說是奕歐給的,覺得不妥,頓住不說了。 令狐真眼中的深沉一閃而過。“好,開始吧。明天廣告公司的人就來了。”他說著,打開一個小罐,挖了點蜜膏之類的東西,抹在應曦手上,然後雙手幫她摩挲著,說:“這是我調配的蜂蜜黑糖磨砂膏,很香甜,磨砂後你的手會又嫩又滑。” 一股香甜的味道迎面而來。“好甜,好想吃。”她笑道。 令狐真笑道:“嘗嘗,看看味道如何。”應曦把手抬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真甜!” 令狐真笑道:“可別吃完了。這裏也僅僅夠我們兩個分的。我這些東西沒有添加劑,隨做隨用的。” “你也要用?”應曦問。難不成他大男人一個也要做手膜嗎?哦,他的手也很白嫩的說,哪里像大男人的手啊…… “當然,趁年輕要好好保養,否則年老色衰,怎麼抓住男人的心呢?” 應曦不說話了。這也是她的心病,總覺得自己年齡比應暘、奕歐都大,日後有朝一日他們會被年輕貌美的女子勾了魂去。面前就有一個現成的妖孽,如果他看上了應暘他們,後果不堪設想!“令狐……哦,阿真,你該不會喜歡應暘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揣摩她的心思,這一眼看得應曦心裏有些發毛,心想:不是吧?他真的喜歡應暘?最終,令狐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如果我要搶走暘哥,你覺得他還能乖乖地呆在你身邊嗎?” 應曦無語,嘟起嘴兒,雖說沒怎麼黑臉,但一看就知道不高興。令狐真見了,笑道:“生氣了?我說笑的。女人,還真是……” “那……你喜歡奕歐嗎?”聲音低,語氣虛,沒底氣。 令狐真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繼續手上的活兒說:“為何問他?難道說你也喜歡奕歐哥?” 這麼問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應曦心裏更鬱悶了,暗暗罵自己傻。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一個忙著幫她做手膜,一個傻傻地呆坐著,滿懷心事地呆坐著。 “不愧是女人的手,皮膚細嫩,柔若無骨。我的手皮膚再好再細嫩,也做不到這麼柔軟。”令狐真率先打破了沉默,貌似讚歎又貌似自嘲地說。應曦還是悶悶地坐著,美麗的大眼睛裏失去了神采。 “好,你去沖水,然後再抹其他的。”他說完,見應曦還是發呆,又提醒了她一句,她才反應過來,起身去衛生間了。 “這是摻了珍珠粉的優酪乳手膜,抹上後再用手套包著,一個晚上時間,保證又細又白。”令狐真不斷地摩挲著她的手,那滑不溜丟的感覺真讓他妒忌。 應曦嗅了嗅,發現這個優酪乳手膜居然有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好像見過……不對,是好像聞過,在哪里聞過這個味道呢? “應曦,應曦!”令狐真叫了她兩聲,見她躺在地毯上沒反應,自言自語說道:“這迷香見效真快。” 正文 玩弄 令狐真清冷的臉龐頓時顯現出無比妖孽的神情,精緻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眯起眼睛,右邊嘴角上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這又讓他的清冷多出了一絲淡淡的邪魅與妖氣。他低下頭,對著已經昏迷的應曦低聲說:“真不容易啊,程應曦!若不是我提出來讓你拍珠寶廣告,你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能有與我單獨相處的機會。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呢?”他把她黏糊糊濕答答的雙手用透明手套包好,免得弄髒了自己。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保養得根本不像男人的一隻手撫上的應曦安睡著的臉龐。順著額頭、眉心、眉間、鼻尖、微微撅起的櫻唇慢慢地撫摸下來,“暘哥的女人呵……我從不碰女人,也看不起女人,但是你,搶了我身邊最優秀的男人,暘哥也就算了,你們是姐弟,青梅竹馬。可是奕歐哥,我跟他出生入死不下十次!你居然也勾引上了他,叫我如何放過你?”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摩挲到了細膩的頸項,然後慢慢地解開她的紐扣,就像是拆一份美麗的禮物一般,他不急於一窺全貌,只是慢慢地一寸一寸往下拉。他看見應暘送給應曦的金鑲玉佛歪在一旁,明晃晃的閃耀著金色和碧綠的光芒。令狐真咬著牙說:“你渾身上下都是他們送的金玉珠寶,可我呢?我不求富貴,不求與他們天長地久,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貨色?”隨著障礙物的解除,雪肌冰膚逐漸顯露出來。先是圓潤的肩頭,接著是胸口那片如雪般的白嫩肌膚,只是有一個隱隱的傷疤橫在那裏,破壞了不少美感。那是她為應暘擋了一槍的印記。 令狐真冷哼了一聲,自語:“如果換做我,我會在這個疤上紋上一朵花。” 衣服逐漸褪去,從胸前延伸而去的細膩肌膚開始有了完美的突起,這是讓應暘、奕歐迷戀不已的嬌俏玉峰,粉膩的乳肉嬌顫顫的生在那兒,極白極細,誘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玉體橫陳,安睡著的睡美人粉香汗濕,春膩酥融,身上的體香越發濃烈了。令狐真並沒有動,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深深的嗅著這非同一般的女兒香,桃花眼裏開始燃起火苗,薄唇不動聲色的抿著,妖孽的面龐在看到玉峰頂端沈睡著含苞待放的兩顆紅莓時,他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那眉間的豎紋深邃得不可思議。“這就是女人的乳房啊……”他自嘲地笑笑:“我永遠不可能有的東西!” 指尖以極慢的速度點上一顆安靜的紅莓,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蕾就在他的指下安靜的沈睡著。他輕輕撚了幾下,就見那原本嬌羞安眠的小紅點開始慢慢膨脹,最後在他手下悄悄綻放。 他握住一隻柔軟的玉峰,眉頭鬆開,他閉上眼睛體會著與男人不一樣的地方,只覺得觸手細膩動人,滿掌心的乳肉又滑又嫩,握在手裏像是柔軟的桂花糕,看著像是冰雪雕砌般堅硬,摸起來卻是嫩到極點,媚色誘人至極。 “手感不錯,滋味是什麼樣的?” 他低下頭,舌尖輕觸一隻紅莓,就感到身下的嬌軀猛地抖了一下,他慢條斯理地抬眼去看,應曦正張著小嘴呻吟了一聲,眼睛緊緊地閉著,但那只被他舔了一口的乳尖卻開始腫脹起來了。“真是敏感……”他低低地自言自語,猛地笑了一下,咬住那只被舔了一口的乳尖,令狐真再也不留情面地又吸又啃,只覺得口中的嫩乳實在是香滑美味的不可思議。 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清 陳玉璂) 胸口被襲,應曦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被野獸壓在掌下的小白兔,無可奈何地被大灰狼玩弄挑逗著,卻無法反抗。她覺得好癢,偶爾還有尖利的牙齒一樣的東西啃齧著嫩到極點的玉峰。包著手套敷著優酪乳珍珠膜的小手抬了起來,抱住了胸口,滿心以爲這樣就不會再被欺負了,混沌到了極點的腦袋瓜子連思考的能力也丟掉,只剩下被欺侮之後想要躲避的本能。 令狐真意外地不阻止,只是好笑地看著她無謂的動作。“很嫩,很滑,手感當真是好。但我不相信,就憑這對雞頭肉能讓男人為你欲生欲死?” 正文 玩弄 2 他這麼一想,手勁兒就有點大了,把她的雙手掰開,就像揉面似的,用力揉起了她的玉峰,把她們擠壓成各種形狀。應曦微微呻吟出聲,秀雅的眉頭開始糾結,粉嘟嘟的櫻桃小嘴也噘了起來,她想要躲開胸脯上的手掌,纖細的腰肢開始在他身下翻滾。令狐真制住她的身子,一把將她下身的褲子扯了下來,可憐的蕾絲小內內也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一邊。 平坦的腹部下,細白的兩條粉腿平伸著,伴隨著這嬌媚的曲線,呈倒三角狀的芳草萋萋之地完全暴露出來。可能是有些冷,她開始在床上輾轉反側,試圖找尋溫暖的倚靠。也許是察覺旁邊有個發熱體,她雪白的嬌軀整個都挪了出來,最後慵懶地挨著令狐真,抿了抿小嘴,面向他縮成了一團。安詳的小貓咪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邊正有著一雙狼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 桃花眼更加幽深起來,他俯下身,妖氣四溢的眸子充滿了複雜的火苗。是欲望?是妒忌?還是別的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伸出一隻手,沿著白玉般的後背下滑到白嫩的臀瓣,細長的指尖在那道深深的股溝前徘徊,感受著其中微熱的氣息,繞著劃了一圈。想來是癢了,應曦皺了皺鼻子,又是一翻,變成了仰臥的姿勢。 這個姿勢正好。細白的雙腿被分開,一股有別於她身體的、獨有的嬌媚體香瞬間盈滿房內,場面在淫靡中卻又隱隱透著致命的誘惑。 她的芳草淒淒之地不僅嫩,連顏色都是淡淡的粉,哪里像是成熟的少婦,分明是個待字閨中的嬌俏少女。 修長的指尖卷起一縷細細的毛髮,令狐真一眨不眨地看向雙股間柔嫩神秘的穴口。那裏粉嫩的貝肉正靜靜地沈睡著,銷魂的桃源地被護的緊實,羞澀的像是個處子。他將兩條粉腿分得更開,她躺在柔軟的床榻間,雙手抱著胸乳,小嘴嗯嗯地叫著,雙腿大開的姿勢可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只是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她便開始折騰了。 令狐真嘲弄似地笑笑,眼前的睡美人眼睛閉得緊緊的,可雙腿卻不像她的人那樣乖,總是不安分的亂動,粉嫩的臀瓣來回搖擺著,想要逃脫控制併攏到一起。可是人家又怎麼能讓她如願呢? 這下子她可委屈了,櫻桃小嘴嘟了兩下,更加大聲地嗯嗯叫了起來。 “你是在叫床嗎?可惜找錯了對象。”令狐真輕笑,輕笑,薄唇勾起溫柔而殘酷的笑意,滿身濃烈的妖孽氣息在她嬌俏可愛的模樣下慢慢地褪去,換上曖昧難明的情緒,左手撫上一隻玉峰把玩起來,指尖撚住一顆紅莓,又是掐又是擰,用盡了手段去玩弄。應曦輕飄飄的嗯嗯聲慢慢地變成了呻吟,令狐真唇角的嘲笑更甚,“怎麼?挺舒服的?怎麼跟貓兒叫春似的?”他沒碰過女人,但知道女人情動時的呻吟,非常值得細細體會。 嬌嫩的呻吟聲像是世間最令人動情的媚藥,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 令狐真露出淫邪的笑容,另一隻大掌則是慢條斯理地拂過稀疏的幾根黑色芳草,動作輕得就像是羽毛拂過一般。 “女人的洞口,是什麼味道的?”細長的手指點了點桃源洞口上方隱藏起來的粉珍珠,然後滑到細嫩的貝肉處,兩片花瓣正緊緊地包覆著神秘幽深的穴口,那處銷魂的桃源地正靜靜地沈睡著,似乎正等待某個柱狀物品強悍的佔有…… 令狐真用食指與拇指夾起一片薄薄的花瓣,慢慢地將兩片緊緊閉合的花瓣分開來。可憐柔弱的貝肉被一點點撕開,分離的部分猶然微微地顫動著,露出一個濕潤的洞口。 女性幽香越發濃烈。比起男人們的‘菊花’,這氣味可是文雅而誘人多了。“聞起來蠻香嘛!比起男人,好聞多了!“ 那處水嫩的桃源洞口,此時正緩緩吐出一絲銀色的露珠,沾濕了令狐真手指。 精心修剪過的指甲輕輕地刮了小小的洞口一下,應曦嗯了一聲,身體立刻抖了一下,雙腿下意識地想要併攏起來,可腿間還夾著一隻手,任憑她如何掙扎也都是徒勞。身子左右扭動,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那根邪惡的指尖。 他並沒有將手指插進去,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地在刮擦兩下,桃源洞口已經是水意潺潺,花蜜狂瀉了,唇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這麼敏感?會自動分泌愛液,不用潤滑劑,女人果然是個神奇的動物。”食指靠近那小小的穴口,輕輕地往裏探了一下,探一下,離開一下,粉嫩的小洞口便會吸住他的指腹不讓他離開,令狐真忍不住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狠狠地佔有她,然後將她玩壞,揉碎的衝動。 刺探得差不多了,他才併攏了兩指,慢慢劈開細小的穴口,一寸一寸將自己的手指插了進去。內裏細膩的壁肉狠狠地啜著他的指尖, “好嫩……”令狐真輕聲說,指尖更加深入,細窄的甬道被他撐開,透明白色愛液滴了出來。 “嗯……”應曦更難受了,兩隻小手在空中上抓呀抓,纖長捲曲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顫巍巍地站在小扇子般的睫毛上,卻始終不曾掉下來。“啊……”這撒嬌似的叫聲實在是好聽,又柔又媚,酥了人的骨頭與靈魂。 “除了暘哥和奕歐,我也令你很舒服是不是?聽說你們女人有G點,在哪兒?”令狐真俯下身子,湊在應曦耳畔低語,兩指抽插的動作卻加快了,不僅如此,他甚至在緊致細窄的粉穴內屈指四處摳挖,尋找那處可以讓女人瞬間高潮的嫩肉。晶瑩的愛液不停地被他掏出來,點點滴滴沾染了滿手,沾染了床單,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女子動情的香味,這香味足以讓任何雄性動物爲之瘋狂。他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裏摳挖,直到手指頭觸碰到了一處嫩滑的內壁,而應曦的叫聲也變得更大更響亮,令狐真唇瓣的笑容加深。“原來是這兒,嗯?” 正文 摧残 1 也許是他太過用力,毫不留情的摳挖讓應曦由呻吟變成低聲嗚咽,她蜷曲著身體左右搖擺,其中一隻手甚至捉住了令狐真在玉峰上蹂躪的手,似乎在懇求著他放過她。細白的玉腿扭動得厲害,想逃,可又沒地方逃,只能委委屈屈地承受。濕嗒嗒的愛液流出一股又一股,將令狐真的整只手掌與身下的床單浸濕的更厲害。 “真是敏感。”令狐真笑了,指頭對準她的G點又是戳又是掐,直把身下的嬌軀玩得狠狠地顫起來,雪膩的雙乳抖出極致的乳波。“暘哥他們知道是這裏吧?你與他們上過多少次床?嗯?現在換了我,你也很享受是不是?——你這個騷狐媚子!”咬牙切齒地說完,他用手指狠狠地一戳…… “啊!”應曦低低地慘叫一聲,嬌小的身子一下一下的顫動著,貓咪似的嗚咽變成痛苦的呻吟。 令狐真滿意地抽出濕漉漉的手,細細地凝視了一會兒,自語道:“弟兄們說女人的汁液猶如甘露甜美無比,我看,他們是言過其實吧?”說著,把手指伸向嘴邊,嘗了一嘗,“哼!不就是女人的體液嘛!”話雖顯得很看不上似的,但他竟然將滿手的蜜液舔舐乾淨,好像在舔蜜糖。 沒有了折磨,應曦也停止呻吟,平靜下來。只是櫻唇還是微微張開,微微喘氣。令狐真輕笑一聲,說:“嘗嘗,你自己的味道。”兩根手指伸向她的口裏,指尖翻轉,將混合了自己的津液與她的愛液的液體抹到應曦中,修長的兩指類比著男女交媾的頻率在她口中抽插著,應曦再次嗚嗚地叫著,透明唾液從她嘴角溢出,緩緩地往下滑。他快樂地在她口中抽插著,毫不顧忌地壓制她的舌頭,捅到她的喉嚨,甚至想深入她的喉管。她眉頭皺得緊緊的,幾次被捅得像要嘔吐出來。銀絲唾液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枕頭都濕了。 “你有沒有給暘哥他們口交,嗯?比兩根手指如何?是不是手指很細,他們的很粗?”他邪氣地笑著,抽插了好一會,後來怕她的牙齒磕著了自己細嫩的手指,這才作罷。可是他仍沒放過她,而是毫不憐惜地在她身上啃咬吮吸,製造出無數嫣紅的痕跡,嬌潤的乳尖甚至被他咬得腫脹不堪,頂端閃著銀亮的水漬挺立在空氣中,柔軟的嫩乳更是痕跡斑斑,被虐的無比可憐。 應曦終於哭了,在半昏迷狀態中哭出聲,小手糊裏糊塗地往胸前一伸,抱住狠狠肆虐她的那顆腦袋,往胸口按了按,示意他不要再動。 令狐真一愣,俊臉被她埋在胸口,那軟滑細嫩的乳肉塞滿了他的口腔,香甜的氣息瞬間盈滿鼻息。他冷笑了一下,從善如流地叼住粉色的乳尖狠狠地吸啜啃咬起來,嫩滑的小肉珠被他啃得又亮又腫,絕佳的口感讓他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將身下的女人吞吃入腹的恐怖欲望。 “應暘……不要……” 就在他準備抬頭的時候,她卻突然這樣呢喃了一聲。 她叫誰?! 在他的身下,她居然還叫暘哥?桃花眼一眯,他只覺得滿心的怒火橫生,手掌握得死緊,然後鬆開,伸出,優雅的五指扼到應曦的咽喉前,用力扼緊,當真是想殺了她算了,也省得應暘和奕歐每日每夜只想著她,殺了她,這世上就沒有人來跟他搶暘哥和奕歐哥了。 殺了她!只要殺了她就好了! (茉莉儿的话:今天更新了两篇新文,夸自己一个!可惜没有珍珠!呜呜……这几章会虐心一点。 正文 摧残 2 就這樣一個脆弱的生命,應曦細細的脖子都不及他一隻手掌大,只需要持續用力,他便能讓她離開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於眾人面前。令狐真閉上眼,手指扼緊應曦的咽喉,持續用力,她忽然重重地‘嗯’了一聲,帶著手套的雙手本能地去扯他的手,這才將他驚醒,低頭一看,應曦的臉已經因為缺氧而變成微微的紫紅。他忙鬆開手,她忽然恢復呼吸,大聲咳嗽起來。整個臉和脖子更加紅了。 他眯起眼,平靜下來後,便對之前自己滿腹的殺氣不知所謂,他自嘲地笑著自己:殺了她?殺了她有什麼用?殺了她,他就永遠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這根本就不是他本意。 外面大廳的鐘聲當當當當地響了十二下,在空曠而寂靜的別墅裏顯得格外響亮。不知不覺過了午夜,新的一天到了。 令狐真的心態忽然起了巨大的變化,他不再滿足於肉體表面的摧殘,一個更為邪惡的念頭從腦海裏冒出來,他又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應曦說:“你把暘哥和奕歐哥迷得神魂顛倒,你到底是什麼滋味的?我還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的呢!”他從她身下的芳草之地慢條斯理地撚起一絲銀色的愛液,嘲弄道:“瞧你,給我折磨了這麼久還濕成這樣,就這麼想要嗎?” 他慢悠悠地審視她的身體,滿意地看著她身上橫七豎八的紅痕,那是他的傑作。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腫脹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他顯然不打算難為自己。 應曦的咳嗽聲漸漸小了,終於又歸於平靜。“要不要嘗嘗我的味道?”說著,他褪去自己全部衣物,把自己腫脹不堪的男根強硬地塞進她的口中,撬開她紅腫柔嫩的唇瓣,兩排雪白的貝齒也跟著張開,只得無助地承受。 “是不是美味的很?”他慢慢抽插著,細細地體會著女人的櫻桃檀口,雖然與一個昏迷的人做愛有點悶,但好處是不准她拒絕,亦由不得她不願。 “嗚嗚——”應曦嗚咽著,小手無力地癱軟在床榻上四處抓握著,像是想推開身上壓著的男子,又像是想要抱緊他,矛盾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味道是不是很好?” 看著那嬌嬌俏俏的小臉蛋上緊蹙起的濃密黛眉,令狐真笑得更加深沈,一隻手不停地把她的玉峰擺弄成各種形狀,似乎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而是帶著狂野的佞氣想要席捲她的一切,野蠻的像是想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嗚嗚……疼……”她低聲呢喃著,小手還在揮動,長長的睫毛上已經沾染上了豆大的淚珠,要滾不滾的,看起來惹人憐惜極了。但就是這副模樣,就是這一時刻,使得令狐真呼吸粗重,他咬著牙說:“果然是個能勾人的貨色!我從不碰女人,今天,算你走運了!” 他離開她的櫻唇,抬起身子,移到她的下身。那皮膚細嫩卻結實的兩腿間直直立起的雄壯欲望,正高昂著火紅色巨大的頭,吐著興奮的水漬,細密地抵在芳草之地的小洞口前面,不時地戳刺著,像是要進去,可每次做出了極大的勢頭,最後卻都只是擦肩而過。兩片嫩汪汪的花瓣被蹭得紅腫漲大,甜美的愛液橫流,小小的穴口正一下一下的收縮著,像是一張貪吃的小嘴,無比期待著巨大柱狀物的入侵。 他在試探。探夠之後,他決定深入,閉起眼睛,粗碩可怖的昂揚一下子沖進水嫩嫩的花穴,啊!——很潤——很溫暖,像是被天鵝絨手套包圍著的感覺,舒服極了! 一個碩大的頭塞了進來,脹痛讓她呻吟出聲。別看令狐真表面很娘,可是他那東西又粗又壯,有力而且不容拒絕,應曦的身體不停地被劈開,不停地承受著粗暴的蹂躪。 “呃——”令狐真輕哼出聲,精壯的身子往前蹭了一寸,火紅的頭驀地全部擠進了狹窄的甬道,內壁細嫩的粉肉將他緊緊地箍著,舒爽到了極點,這就是女人的滋味啊! 極致的快感,第一次讓他感到自己是個男人,擁有雄性器官和氣質的真正的男人。深邃的眼眸愈發顯得耐人尋味。他低頭俯視那被自己粗壯異常的欲望撐開的小小洞口,細嫩的穴肉被撐得泛白,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裂開,柔弱的教人忍不住想要繼續蹂躪下去,直到將她弄死。 香甜的愛液彌漫在他的胯間與小腹,烏黑濃密的毛髮甚至都被染成了一縷一縷,而她芳草萋萋之地的一些細毛,正與自己的交纏在一起,一下一下地蹭著,情意綿綿,似乎一輩子都不想分開。 正文 洗礼 應曦眼睫含淚,小小聲地嗚咽著,就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弱態伶仃地躺在那兒,只能任由強大的敵人對著自己捏圓搓扁,自己卻無計可施。她張著紅得有點不正常的小嘴,白玉般的額頭開始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從往下落,纖長的青絲緊緊地黏在她的臉上,再配上身體淩亂不堪的紅痕,明明是被摧殘、被褻玩到了極點,卻也有另類的淩虐之美,無與倫比。 令狐真百忙之中,用修長的手指扯住兩片被自己撐開的粉豔花瓣,輕輕的一扯,那兩片嫩到極點的貝肉經不起這樣的蹂躪,嬌嫩嫩的顫抖著,小小的被他碩大的龜頭堵住的粉穴哆哆嗦嗦地吐出一股又一股清甜的汁液,他的胯間甚至都被染濕。忽然他感到她的內壁激烈的抽搐,仿佛有萬千張小嘴兒在吸允,絞得自己舒體通暢,仿佛有一股電流從下陰順著脊椎直達頭頂,不由得悶哼出聲:“呃……呃……啊……” 在應曦無法抑制地痙攣中他困難地抽出自己,直到昂揚頂端噴灑出灼熱滾燙的精華,全部噴在她的肚皮上,他才大口大口喘息著停了下來。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泄在她的體內了,好險!他癱在一邊,回味著絕頂的滋味。原來與女人做愛是如此的舒服,有嬌媚的呻吟,有芬芳的體香,有無需潤滑液的濕潤粉穴,還有高潮時讓人欲仙欲死、欲‘拔’不能的深層痙攣……這一切都是與男人做愛所沒有的體驗。女人哪…… 他看著皺著眉頭,臉紅得有些不正常的應曦,有些心疼。輕輕將她被汗水黏在臉上的頭髮別到耳後,看著她暈紅的臉頰,微微急促起伏的胸部,心情出奇的平靜、滿足,可當他瞥見她腿間帶著露珠的萋萋之地時,本以為已經滿足的欲望卻又叫囂了起來。他抬起身子,用手扶正自己,對準她,在洞口來回摩擦著,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身子,低低地說:“看清楚了,現在你身邊的男人、佔有你的男人,是我,——令狐真!” 下身猛然進攻,直至深處。 “啊……”應曦閉著雙眼痛苦地呻吟,被活生生撕成了兩半的感覺讓她呼吸都不能正常進行。她在他的身下極力掙扎,可是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死死地壓制著她,不讓她亂動。眼睫上儲了很久的淚珠終於落下,令狐真低頭,輕吮她淚水,若有若無的喘口氣,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應曦不再動了,只是柔媚地低聲嗯著,微微地喘氣。他愛憐地吻著她的臉龐,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啊!可惜不能算初吻。感覺到她的放鬆,他緩緩抽動兩下,突然狠狠沖到最裏,不再克制地快速律動起來。這一次,他放任自己發洩在應曦身體裏。 身下的床單已經大大小小的濕了一片,然而,四肢交纏,滴滴嗒嗒的有些水液不可避免也潤濕了兩人的大腿,微涼的濕意落在他倆熱呼呼的身體上,說不得的淫糜情形。應曦體內那根‘烙鐵’,雖然已經疲軟,他卻好長時間都不肯拔出了,熱辣辣的非要擠在她的熾熱身體裏。包裹著他的幽道就一直在不斷的抽搐緊縮,緊緊糾纏吞咬著他的男物。在彼此最親近的地方,他能清楚感受著她濕滑的甬道裏那份緊緊滿滿的壓迫感,以及她的身體對性愛的那份最原始最真實的感官追求。 飽受折磨的應曦終於完完全全安靜下來,不再喘氣,不再低吟,連呼吸都漸漸平穩,只是臉上紅暈尤甚,身上紅印未消。他看著安安靜靜的她,幫她把已經脫落了的黏糊糊的透明手套重新套回去,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心裏不可避免地湧出愛憐、嫉妒、後悔等百感交集的思緒。 甩了甩腦袋,他決定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汗液和粘液洗走,順便洗掉腦海裏亂紛紛的一團麻。入澡堂,任憑清水從頭澆下來,濕了個徹底。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讓頭腦也接受一番洗禮。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後,仿佛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都洗了一遍,全部都‘還原’。 他走近她,看著床上潔白卻帶有紅痕的身體,忽然間想嘗嘗她櫻桃小嘴的滋味,儘管剛才自己的那一部分才造訪過那裏。唇舌靠近,撬開她的唇瓣,甜美的氣息瞬間盈滿他的口腔,原本便是妖氣橫生的桃花眼驀然變得更加惑人邪魅。他吸住應曦細嫩的舌尖,與她口舌交纏,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液。她安然沈睡,竟將他渡給她的唾液全部吞入了腹中。無意卻妖媚誘人的動作讓令狐真的眼愈發眯的緊了,五指插進她的發裏,捧住那張小臉盡情地、狂肆地親吻起來。 她的吻,很甜。 直到他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了,他才停止這長時間的接吻。兩人的唇瓣之間,銀絲相連。應曦的嘴唇因為被浸潤得太久,有些破皮。令狐真坐直身體,忽然覺得自己碰過男人,很髒,很污穢,不應該去觸碰這具潔白的軀體。他頹然起身,坐在了床邊的白色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出神。 時間無聲無息地走著,萬籟俱靜,連空氣都仿佛靜止了。他閉目養神,再睜開時,發現床上竟然沒人! “應曦!”他嚇壞了,四處一望,發現房門開著,他沖過去,卻發現一個身著白紗漢服的女子,就在不遠處緩緩走著。 “應曦!是你嗎?” 女子沒有回頭,仿佛聽不見似的,就這麼緩緩地走著。 茉莉儿的话:会不会吓着了各位亲?剧情有够狗血的呢!今天是中秋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这是怎么了? “應曦!應曦!”令狐真大聲叫著,追了上去,可是怪了!他竟然怎麼也追不上,疾跑幾步,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卻忽然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精緻的花園中,這不是別墅的花園,他可以肯定。但這是哪里? 忽然他聽見歌聲,優美的歌聲。深夜的小花園被銀色的月光映照,夜色中一片幽幽的緋紅,落花洋洋灑灑,如夢似幻,那白衣古裝打扮的女子就在園中翩翩起舞,像是落在凡間的精靈。她抬玉臂,舒玉腿,輕輕吟唱: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被眼前的美人美曲深深震撼了心靈的令狐真睜圓了眼睛,這個女子是應曦,又不似應曦,她尚未完全長開,頂多就是初中生的年紀,她是誰? 他就這麼一走神,女子卻一下子不見了! 令狐真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更多的驚奇還在後頭,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瞬間處在一個完全是木傢俱的中式古典房間,房內只有兩根蠟燭照明,雖然昏暗,但從佈置上可以看得出是個小姐住房,他記得別墅裏根本沒有這個房間,這到底是哪里?他怎麼會到了這裏?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的巡視了一周,忽然在房門口聽見有人說話, “憐曦姑娘,你可想好了?” 這聲音……這個聲音…… 他連忙躲在一旁,抑制住如雷的心跳,收了氣息,通過門窗上的雕花縫隙往聲源的方向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讓他驚呼出聲:剛才在他面前起舞的、比天山雪蓮還嬌豔純潔的女子正在與一位青年,不,是與一位少年談話。這位身著墨蘭色漢服打扮的少年,竟然與十年前的自己一摸一樣! 他驚得下巴幾乎要合不上了。今晚到底是怎麼了?碰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憐曦想好了。只要能輔佐王爺成大業,憐曦萬死不辭。請令公公放心。” 令公公?她叫那個少年——令公公?天啊!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孩,竟然是位太監? “唉,憐曦姑娘,難為你了”少年說完,遞給她一個瓷瓶子。憐曦接過來,正準備收進懷裏…… “等等,這摻了鶴頂紅的百花釀,喝了就腸穿肚爛,即刻送命,姑娘可真是想好了?” 門後的令狐真睜圓了眼睛,毒酒?為何他們要用毒酒?要毒死誰? “多謝公公關心。憐曦想好了。自從爹爹蒙冤入獄,全家抄斬,憐曦早就是行屍走肉;如今多活了幾年,已經賺了。待王爺成就大業,萬民敬仰之際,還望公公提醒新皇,為我爹爹平反昭雪!”說著,她竟然朝他跪下了! 令狐真完全呆住了,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天花板,這都是怎麼回事啊?他在看戲嗎?劇情是怎麼樣的?誰能告訴他啊? 他呆了一會,再看向門後,卻驚得差點跳起來…… 場景變了,他竟然站在房間外頭!是在房門外朝裏看!!裏面有三個人,正中那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是十七八歲的程應煬!旁邊那個佩劍的護衛,分明就是他在八年前認識的少年版奕歐!還有,暘哥懷裏的女子,不就是應曦——不,憐曦姑娘嗎? “不能死,本王命令你不能死!憐曦你不能死!”華服少年淚流滿面,幾乎是用吼著的語氣與她說話。旁邊的護衛也滿臉淚痕,拉著憐曦的手,心疼到說不出話來。 這位自稱‘本王’的少年,死死地拽著她的手,用儘量溫和的語氣說道:“憐曦你挺住!太醫已經在路上了,我飛鴿命令他火速前來,很快就到,你堅持一下!不要睡!不能睡!” “小姐,我很少見到你笑,你能不能以後天天都對著我笑?還有,我的鞋子穿爛了,你可不可以再為我縫製幾雙?”護衛少年幾乎是泣不成聲。 憐曦拉著他倆的手,虛弱地笑著說:“若有來世,你們一定要來找我,我一定天天對著你們笑,或者對著你們哭,我還要為你們……”忽然,她的聲音停止了,手也垂下了。 “憐曦!” “小姐!” 震天的哭喊聲似乎要把人的心給活生生地撕裂。 令狐真的心咚咚咚地跳,聽著他倆撕心裂肺的哭聲,他覺得喘不過氣來,胸口很疼很疼,心臟有些受不了……他頹然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待平靜下來之後,他往外一看,魂飛魄散。 正文 是梦还是…… 場景又變了,矗立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墳頭!上書“愛妃董氏憐曦之墓”。天啊!她真的死了!那個跪在她墳前燒紙錢的人是誰?令狐真睜大眼睛一看,倒抽了一口氣,這平民打扮的,就是他自己——不,是少年版的自己,令公公。幾步開外,還有兩個持刀侍衛守著。 “憐曦姑娘,我來看你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很快就要奉旨下去陪你。這些紙錢,不是燒給你的,是燒給我自己的。”令狐真聽了大吃一驚,他說什麼?他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令公公把一疊紙錢放入火堆,繼續說:“王爺——皇上已經登基,為你們董家平反,董大人加封為尚書右丞。若不是大臣們極力反對,皇上還想封姑娘為皇后的。”他頓了一頓,往火堆裏放入一個紙糊的大宅子,繼續說:“沈奕大人因救駕有功,官拜一品,封為護國公。教坊司已經解散,各人都得了賞錢各自回鄉,服侍你的宋姨也回家了。所有心願已了,姑娘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令狐真聽了心裏也很疼很疼,鼻子酸酸的。“至於昔日皇上身邊的紅人,令公公我,在皇上知道真相後,我就知道,好日子到頭了。”他索性真的哽咽起來,令狐真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一顆淚。 “如今,我已經是庶民。今日就要變成刀下鬼。”說著,令公公取出了一把鑲金佩玉的寶刀,“皇上怕姑娘在下麵寂寞,要我去陪你。皇上還說,若有來世,他一定要去找你;沈大人前日也在姑娘墳前發願,來世要與你再續前緣。我也起誓,若有來生,我一定要做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娶一個像姑娘這樣蘭質蕙心的女子為妻,生兒育女,不再是一個有缺陷的人。” 令狐真幾乎要崩潰,他隱隱意識到,墳前的這個少年,是他的‘前世’。如今的自己,也許就是他口中的‘來生’。可是,如今,自己居然是個同性戀者……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我不怪皇上。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在皇上面前,讓他對你念念不忘。若不是你,我怎麼會……”他還未說完,一旁的侍衛說道:“時辰已到,請公公上路。” 仰天長嘯,淚流滿面,他抽出鋒利的寶劍,往脖子上一抹———— “啊!!!”令狐真大叫著,猛地醒過來,全身都是冷汗,身體還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才發現是南柯一夢,自己還在房間,還在白色的沙發上;天應該亮了,從窗簾縫裏透出些許光亮,床上的應曦尚未醒來。他極力抑制住自己失控顫抖的身體,踉踉蹌蹌地走在床邊,看著靜靜安躺著的應曦,神使鬼差地探了探她的鼻子,還好,還有呼吸。然後他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把自己的頭整個澆濕,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 “她沒有死,我也沒有死。這是夢,只是個惡夢。”他對自己說。他走回房間,站在床前,看著應曦,她身上紅痕、青痕、紫痕仍在,脖子上昨晚的掐痕,隱隱現出幾個手指印。他忽然有點明白為何自己一直都對應曦有著極為複雜的想法,心靈深處一直都想淩虐她,難道真的與剛才的夢境有關? 手機響了,嚇了他一跳,原來是奕歐打來的:“喂,令狐,聽說你在別墅,應曦呢?” “她……她很好,還在睡……”有點結巴。 “難怪她從昨晚開始一直不接我電話。今天拍廣告,我一會兒過來。” 令狐真剛才洗去的冷汗又冒出來了:“應曦她還未準備好,……要不,明天或者後天再拍吧。”要是讓奕歐發現她身上的傷痕,那可是會殺人的! 茉莉儿的话:能不能有亲和我聊聊天?没有珍珠没关系,只要留言聊聊天! 正文 她病了 電話那頭的奕歐奇怪地問:“應曦還未準備好?什麼意思?” 壞了,這謊該怎麼接下去?他總不能說應曦是被他弄得身上傷痕累累的吧?定了定心神,桃花眼骨碌碌一轉,令狐真說:“是這樣的,昨晚我為應曦做手膜和麵膜,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材料有點問題,現在她皮膚有些過敏,所以……”真不愧是八面玲瓏的生意人,就頓了這麼幾秒鐘,馬上就想出了一個合理而又能掩蓋事實的藉口。 奕歐的語調馬上就上揚了三度:“怎麼?嚴重嗎?我馬上過來。” “不用不用!!”令狐真也有些心虛,這可千萬不能讓奕歐過來啊!他一來就棘手了!“不要緊的,只是有些印子,抹藥膏就可以了。我會解決的。奕歐哥你放心好了……” 好說歹說,令狐真費了半天唇舌,又額外推了一些公司業務給他,這才讓奕歐打消了過來看應曦的念頭。掛了手機後,令狐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才剛準備轉身,忽然聽見劇烈的、帶著濃重鼻音的咳嗽聲,是應曦的聲音,他幾步走到床邊,她咳嗽得更加狠了,滿臉通紅。 “應曦,應曦……”令狐真扶起她,輕輕呼喚。天!她的身體怎麼這麼燙?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只覺得和烙餅一樣的溫度。她在發燒! 也該發燒了。可憐的應曦被折磨了整整一晚,又赤身裸體在空調房裏昏迷了整整一晚,鐵打的身子也挨不住,何況是嬌滴滴的女子。令狐真額頭上剛剛抹去的冷汗又大量地冒出來,這下,他覺得自己闖禍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先讓她身體降溫。令狐真正準備拿衣服、被子給她蓋著,可是當他看見她身上除了橫七豎八的紅紫痕外,還有不少汗漬和他昨晚泄出來的白濁。一時間後悔、懊惱、自責等情緒一股腦兒湧上來,他變得無比忙碌:先用冷毛巾敷著她的額頭,再用熱毛巾為她細緻地擦拭身體,每次觸碰到那些紅色、青色或者發紫色的傷痕之處,他的動作便額外輕巧,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吹彈即破的冰肌雪膚給蹭出血來。冷毛巾敷熱了要浸冷,熱毛巾擦拭後要洗乾淨再擦。他在臥房和衛生間來回地跑著,手腳不停,四肢都發酸了。 好不容易擦拭完了,他找來一床桑蠶絲面、白鴨絨裏子的薄被,輕輕為她蓋上。看著她如玉的睡顏,只覺得和夢裏的憐曦姑娘是那麼的像,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態生兩靨之愁,淚光點點,嬌喘微微。他看著不覺入了迷,心底柔軟一片。忽然想起夢中自己前世曾經說,來世要娶一個像她那樣蘭質蕙心的女子為妻,像她那樣……像應曦那樣…… “阿嚏!阿嚏!……”睡美人的幾個噴嚏把令狐真打醒了。 冷了足足一晚,如今蓋上被子又一暖,冷熱相沖,應曦連打幾個噴嚏,登時眼淚和鼻涕齊流,本已紅彤彤的臉蛋顯得有些狼狽。令狐真又手忙腳亂地給她擦鼻涕眼淚,心裏的悔恨更加強烈,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應曦,應曦,你醒醒!”他輕輕地叫她,沒反應。輕輕地拍她的臉蛋,仍然安靜得如同雕塑一般。 就算是咳嗽、打噴嚏、擦拭身體等這麼折騰,應曦還是沒有醒來。照道理,他下的迷藥並不重,一個小時前就應該醒了。如今她仍然昏迷不醒,令狐真這次是真的慌了。 “篤篤篤……”偏偏這時傳來敲門聲,門外的管家有禮貌地說:“令狐副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程小姐是否在您這裏呢?我找遍了全屋子都沒找到她。” 令狐真忙把應曦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走到外頭對管家說:“應曦是在房裏。我正在與她商量點事情,想麻煩您把早餐送上來,另外能否給我送一點白粥,我想吃清淡點的東西。” “好。”管家下去準備了。不一會兒,豐富的早餐用一輛手推餐車送了上來,裏面有中式西式早點,當然他要的白粥也準備好了。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他的左手手臂托住她的脖子,把她扶了起來:“應曦,應曦,吃點東西吧。” “咳咳……”咳嗽了一陣子,又打了幾個噴嚏後,睡美人終於醒了。“我不吃。” “不吃怎麼行呢?乖,吃點粥。” 現在的令狐真,一臉柔色,連聲音都是軟軟綿綿,與昨晚妖孽邪魅的神情,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要……我好疼……” 正文 喂粥 令狐真聽她說“好疼”,忙問:“你哪兒疼?” “嗯……”應曦迷糊著眼睛,整個人慵懶得像只剛睡醒的小貓咪,蓋了被子,出了點汗之後,身上的百合香氣更加濃郁了。“好疼……渾身都疼……”說著又想睡過去。 “別睡,你哪兒疼,我幫你揉揉……”他細聲細氣地哄著,只覺得自己懷裏的軟玉溫香真的名副其實,軟得如同棉花一般,柔若無骨,怎麼扶著都坐不直,不得已只能用身體和手臂托著,環抱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兩人親密相擁,無一絲縫隙。 “應曦,你要吃點東西,來,……”他騰出一隻手,用銀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嘗了嘗,覺得溫度合適後,喂到她嘴邊:“張嘴,啊……” 可是鮮紅的櫻桃小嘴兒就是不張開,他哄了幾句,她才微微張嘴抿了一口,又不吃了。“我不吃……我好累……好困……”說著又要睡過去。 “不行,你身體不舒服,空腹不能吃藥,乖,別睡……”這可苦了令狐真了。以前或者說昨天之前,他都是扮演女性中性偏娘的角色,若是心情好了,無論在男人或者女人的面前,都只有他撒嬌、放電、被伺候的份兒;若是心情不好了,他陰鶩、冷漠、邪魅的神情讓旁人退避三舍。正是因為他這獨特的魅力,加上靈活的頭腦及過人的洞察力及判斷能力,才成為程應暘最得力的助手。現在倒過來了,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應曦的僕人——或者說是貼身男丫頭,伺候著千金小姐。偏偏他還心甘情願,懷著無比內疚的心情去伺候她。 “別睡,再吃一口,張嘴……啊……”這次,她不張嘴了。雖然唇瓣沒有緊緊地抿著,但勺子伸進去後遇到牙齒,塞不進了。他捨不得用硬物強硬撬開她的牙齒,想了想,乾脆喂到自己嘴裏,然後把嘴巴湊了過去。 柔軟卻執著的舌頭伸進她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把口裏的粥全數送了過去。應曦被動地接收他送過來的粥,還沒等全部咽下,第二口又來了。她無從拒絕,只能砸吧砸吧地一一吞下。 還有不少白粥沒有送進她的口裏,點點滴滴順著下巴、脖子留到他身上,他也顧不得擦。才半碗粥的功夫,他和她的身上粘膩膩一片,口水和白粥都有。令狐真是個愛潔的人,身上恨不得不沾染一點灰塵,每天洗澡換衣服格外勤快。可是現在,他完全無視身上的粘膩,只是一心一意地重複著盛粥,吻她,喂她,希望她胃裏能有點東西,不至於太過虛弱,一會兒好吃藥。 可能應曦也真的餓了,吃了點粥之後覺得有了點胃口,鮮紅的小嘴去主動親他的薄唇,香香的小舌鑽進他的唇瓣,如饑似渴的吸吮著他口裏添加了男性氣息的白粥。連軟趴趴的手臂也抬起來,扶著她的肩膀,好讓兩人的距離近些,再近些。令狐真寵溺地笑笑,任由她的小嘴在自己口腔裏又舔又吮,將他嘴裏的粥全部卷走,咽下肚去。也虧得現在她迷糊著,不然讓她看見倆人這麼親密,說不定會很抗拒呢。 喂著喂著,粥兒逐漸就變了味。他溫熱的薄唇則覆在她的唇瓣上吸吮啃啜,將她口腔裏的芬香津液盡數捲入自己口中。半明半寐的應曦小嘴張著,細嫩的舌尖被令狐真捲入口中吸啜逗弄,流連忘返地挑逗起那條香滑的小舌尖。兩人就這麼唇舌交纏,纏纏綿綿好一會兒,令狐真才戀戀不捨地繼續喂她。 好不容易吃了一碗,(其實也浪費了不少),令狐真也餓了。他昨晚忙活了一夜,又做了大半夜的似幻非幻,似真非真的夢,今晨也累了一個多小時,為昨晚的‘惡行’處理善後,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一手抱著應曦,另一隻手給自己嘴裏塞了個三明治,三下五除二吃完咽下。又拿了片烤培根,才嚼了一半,就聽到她軟綿綿的聲音: “應暘,我還要……” 正文 你转性了? 令狐真一愣,原來是她迷糊了。“憐曦……應曦,我不是暘哥。你想要什麼?” 一直閉著眼睛的應曦這才懶洋洋地睜了睜眼睛看了他一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小鹿似的大眼睛水光瀲灩,她咕噥了一句:“哦……,奕歐,我還要吃……阿嚏!” 不是吧?這都認錯?看來是腦子燒迷糊了,令狐真無奈地繼續舀了一勺白粥,這次不用嘴巴喂了,可是勺子才往她小嘴裏一送,應曦不幹了,她把兩隻手都環著他的腰,頭更靠近他的脖子,帶著沉重的鼻音說:“我要你喂,像剛才那樣子。” 無奈,他只好冒著被病菌傳染的風險,又一口一口喂她吃早餐了。可是心裏澀澀的,說不上來的酸楚。以前他不喜歡從她口裏聽到程應暘和奕歐的名字,是因為他想取代她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現在,他更不喜歡從她口裏聽到他們的名字,至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可是,他不也常常把眼前的應曦當做夢中人憐曦嗎? 好不容易才喂她吃了半飽,應曦又昏昏欲睡, “困……想睡……” “乖,先別睡,你還要吃藥。”他摸摸她的額頭,只覺得比剛才更燙了。 “我要睡!你陪我!”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像棉花糖果,但卻無比堅定。令狐真無奈,只好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手還輕輕地拍著哄她,就差唱催眠曲了。興許是燒得重了,一會兒她竟然就沉沉睡去了。 令狐真趕緊爬起來,應曦就像個火爐,把他燙得渾身冒汗。用毛巾把她身上和自己身上的唾液、粥水擦拭乾淨,然後出去讓管家找來醫藥箱。可是打開一看,裏面的內服藥倒很齊全,可大都過期了。這裏平時不怎麼住人,藥品也沒有用過。一想到應曦越發發燙的身體,還有紅得不正常的臉蛋,他就有些坐立不安,更何況今天可以不拍廣告照片,可是明天是必須要拍的,一系列的宣傳計畫不能耽擱。送她去醫院?不行,目標太大,他實在不想驚動人,尤其是暘哥和奕歐;自己出去買藥?倒也可以,可是他不放心,也捨不得扔下她。思前想後,只得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宋醫生,講述了病人的基本情況後,請他帶上藥品過來一趟。然後把應曦抱到二樓一間客房,用睡袍和被子把她裹得跟粽子一樣嚴實,還用一個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遮蓋住大半容顏。 宋醫生提著醫藥箱很快來了。他看見密密實實的應曦,皺皺眉,說:“用不著這麼捂著吧?雖說感冒發燒,這麼捂著也很容易病的。”說著他就伸手想幫她解開被子,令狐真忙阻止:“我一會兒會幫她解開的。您先幫我診治診治。” 從來沒見他對女人這麼緊張,宋醫生有點驚訝,他滿腹狐疑地為應曦量體溫,把脈搏、測心跳,聽肺音等,得出結論:“外感風邪導致感冒發燒,溫度40度,挺高的,需要打點滴。還好沒有肺部感染,就是有些痰音。建議送院治療,這樣恢復得快一些。” 令狐真說:“現在能給她打針吃藥嗎?送院的話,有點難度。” 宋醫生笑著說:“如果為病人著想,還是送院治療較好。當然,我可以為她打針吃藥,不過恢復得沒那麼快了。” 聽到此話,令狐真求之不得,他笑著說:“那最好了,我知道您是華佗在世,扁鵲再生,所有疑難雜症在您這裏都是藥到病除。” “你少來這一套。”宋醫生說著,拿出器具,準備給她打針。令狐真一見,有點緊張:“這針是打哪里的?”宋醫生明白他問的是打哪個部位,笑著說:“放心吧,手臂而已。”他這才松了口氣。 應曦的手臂一露出來,立刻顯現了一條青痕,在雪白的藕臂上顯得很礙眼。宋醫生疑惑地看著滿臉通紅的令狐真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打針後,他開了藥,又一一交代他該如何服藥,令狐真認真記著,點頭領會。臨走時,宋醫生曖昧地看了他一眼,問:“令狐,金屋藏嬌,你轉性了?” 他一愣,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回答。 正文 懊恼 “說什麼呢!”令狐真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這是大哥的女人,別瞎說。”說到‘大哥的女人’時,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 宋醫生也笑道:“那就好。我說你怎麼把人家收得這麼嚴實,我來了這麼半天,連她的廬山真面目都沒見著。還以為你胃口改變了呢。” 倆人說笑了一會,“有空Call我哦。” “一定。” 宋醫生走後,令狐真把仍然昏睡著的應曦抱回三樓,放在床上,然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你轉性了?……你轉性了?”這四個字不斷地在他腦海裏盤旋,連他自己都在問自己,為何今早開始,不管在任何時候見到應曦,心臟就會不正常地跳動?就像一個愣頭小子,見到自己心儀的人時那種心跳,久違了的心跳。 他猛地一甩頭,不想了。收拾心情幹活:明天一定要拍廣告了,趕緊打個電話讓廣告公司的人過來佈置拍攝場景;應曦身子一定要儘快恢復健康,橫七豎八的印子也得設法去掉;好在那雙手沒有遭殃,白白嫩嫩的。唉……造孽容易造福難啊! 他看看表,到時間給她喂藥了。喝止咳藥水,老辦法,嘴對嘴口口喂。退燒藥,剁成粉,勻在水裏,也是口口喂。身上的紅痕青痕怎麼辦?他問管家要了幾個雞蛋,然後連殼一起煮熟,然後趁雞蛋不太熱之後,剝殼,用紗布包好,在皮膚淤青的地方輕輕熱敷。 “嗯……”可能是太燙了,應曦眉頭皺了起來,微微嗯了一聲。令狐真趕緊把手挪開,然後朝皮膚吹氣,待她眉頭鬆開了才繼續敷。 熱敷之後是冷敷,他不敢用冰塊直接碰她,只是將毛巾放入冰水裏浸涼,然後小心翼翼地按壓在淤痕處。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這次算是碰徹底了。自己造了多大的孽,現在都要一一把它給擺平。 一切都忙完後,他也累出一身汗。沖洗了身子,然後躺在她身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摸摸額頭,沒有那麼燙手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起身披上衣服,他走到書桌旁打開電腦幹活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不覺午後時分。也許是藥物發揮功效了,應曦蘇醒了。輕啟秋波,一見四周白色的環境,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在醫院裏,再仔細看看,又不太像。腦子混混沌沌的她這才想起,自己在別墅裏呢!她抬起身子,手臂一軟又跌回床上,後腦勺結結實實地砸到床頭——“砰”——“啊!” “你醒了?”令狐真趕緊過來,扶起了她。看看她的小腦袋,揉揉,還好,略略有點腫,揉揉就好了。 “啊?……嗯。”本來就不聰明了,再砸了這麼一下子,她傻傻地看著一臉柔情的令狐真,又看看外邊亮堂堂的窗戶,問:“我睡了很久嗎?咳咳咳……”哎呦,嗓子怎麼這麼疼?聲音這麼沙啞?還有,頭疼、身子畏寒,渾身無力,手腳軟得不像話……才一個晚上功夫,這都是怎麼了? “沒睡很久,一個晚上而已。”他把她軟軟的身子納入自己懷裏。只是第二次而已,這動作他做起來竟是如此熟練自然。 應曦啞著嗓子說:“咳咳咳……我覺得我好像病了。”不是好像,是確實。喉嚨好痛,好像是被什麼給戳傷了。令狐真說:“沒事,你有點發燒。醫生來看過了,他說你很快就好的。”他柔聲安慰她,又不斷為她揉後腦勺,或者拍著後背順氣,像是大哥哥哄小妹妹一般。若是外人聽了准會起雞皮疙瘩。可是應曦卻以為是令狐真平時娘娘腔的音調,倒也沒在意。她哪里知道人家百轉千回的心情呢。 這時管家敲門了,在門外說:“令狐副總,廣告公司的人來了,正在別墅大門外等候。” 令狐真並未起身開門,他大聲說:“讓他們進來,勞煩您看著他們在花園或者大廳裏佈景,謝謝了。” 管家答應著走了。應曦驚呼:“對啊,要拍廣告!”說著就要起身。令狐真忙阻止她:“你的身子很虛弱,今天只是佈景,明天再拍。如果你還覺得不舒服,後天拍也行的。”儘管這樣會對宣傳計畫有點影響,也會有損失,但還有什麼比她的身子更重要的呢? “今天不拍啊?”應曦十分失望,小臉兒頓時跨了下來,聲音更啞了。 “是,明天再拍也不遲。你先吃點東西,我去外面看看,很快回來。”他說完,匆匆跑到樓下看佈景去了,順便交代管家送午飯。 管家很快送了午餐來,品種豐富,可她一點都不想吃。身子已經很不舒服,還有莫名其妙出現的斑斑駁駁的青紫痕跡,喉嚨疼得咽唾沫都困難,加上今天不能拍廣告的懊喪……她嗚嗚咽咽地哭了。 “應曦,你怎麼哭了?”令狐真手裏捧著一束花進來,見她哭了,慌忙扔下花跑了過來。 正文 对不起你 應曦抽抽搭搭地說:“應暘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可是我居然弄成這樣,耽誤了公司,嗚嗚……”好不容易能為應暘和公司做點事,偏偏這時候生病,真是的。她用手指絞著衣角,邊絞邊抽噎著。絲質的睡衣快給她絞成抹布了。 令狐真看著梨花帶雨的應曦,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人家嬌滴滴的大小姐之所以給弄成這樣,還不是拜自己所賜。她身子已經很弱了,再哭下去難保會不會暈倒。眼下先讓她吃點東西,一會兒還要吃藥呢。 “應曦,不要哭了,先吃點東西好嗎?”他捧起一碗粥,吹了吹,拿起一個勺子準備喂她。 應曦搖了搖頭,卻沒有抬頭:“我不吃。喉嚨好疼,吞口水都疼,全身都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令狐真,我到底是怎麼了?” 一番話說得令狐真越發慚愧。他碰了她,也傷害了她。而且是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占了她的身子。雖然他並不後悔碰了她,可是他知道,程應暘和奕歐為了她,從前世追到今世,還有今世的這麼些年,付出了多少代價!可是自己呢?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他看著她,就這麼一晚功夫,她就瘦了,下巴顯得尖了,臉上不復紅潤,取而代之的是憔悴與蒼白,額頭上的汗水和臉頰上的淚水混在一處,脖子還有尚未消散的紅色淤痕,手臂上明顯的青色淤痕;他忽然想到夢中,與她一模一樣、瀕臨死亡的憐曦姑娘,躺在少年應暘懷裏淚流滿面卻又勉強露出微笑,讓人心疼、心酸、心動…… “啪!”他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啪!”又是一個!應曦驚得目瞪口呆,直起身子撲過去,剛剛還在抹淚的手忙拉住他的手,啞著嗓子大叫:“你這是幹什麼啊!” 他並沒停止,右手被她拉住了,左手又狠狠地給自己一下子。 應曦還真給他嚇到了:“你不要打自己嘛!為何要打啊!”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暘哥……我不僅沒有好好照顧你,反而還讓你……”令狐真握緊拳頭,對自己的作為厭惡至極。 她又拉住他另一隻手,說:“可是我沒有怪你啊!”唉,我們的傻應曦,也沒問問人家是對你怎麼了,就輕而易舉地原諒他了! “你不怪我?”令狐真驚訝地看著她,仿佛聽到天方夜譚一般。 “你又沒做什麼,我為什麼要怪你啊?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昨晚怎麼了?我只記得你幫我做手膜,後面的都不記得了。”因為她瘦了,越發顯得大的眼睛眨呀眨,卷翹的睫毛顫動著,整個人比剛才的哭泣的樣子生動多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沉默了好久,最終決定瞞著她;如果說出實情,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再見他。而且程應暘與奕歐也會與他決裂。“其實你只是有點發燒,醫生已經來看過了,打了針,吃了藥。你只要乖乖吃飯,飯後再吃藥,明天就可以拍廣告了。” “哦,那我吃飯,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麼?” “……好。” 應曦果然乖乖吃粥了。像幼稚園的小朋友那樣,很認真地吃給他看。令狐真看著她吃得很痛苦,細細嚼著,慢慢地吞,每一口都要皺著眉頭,便知道是自己昨晚戳傷了她的喉嚨,心裏更加過意不去,想為她做些什麼,好彌補自己的過錯。“應曦,我喂你,行嗎?” 應曦又睜大眼睛,“我自己吃。”手酸而已啦,又沒有殘廢。再說了,喉嚨痛,任憑是誰喂都痛。 令狐真只得罷了。他也沒吃午飯,索性與她一起吃。噴香的宮保雞丁肉在口裏反復地嚼,卻沒有味道。他看了應曦一眼,有點想念她的櫻桃檀口。“應曦……”叫了她一聲,卻又遲疑了一會兒。 “嗯?”她抬頭,心裏納悶,今兒的令狐真怎麼怪怪的,說話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閃閃。昨天還覺得他很媚很妖孽,過了一晚上就不像同一個人。 “我和暘哥是同學。初中的同學。” 應曦眨眨眼,心想:咦,我怎麼不知道? 他繼續說:“那時候你們已經家道中落。暘哥在班上很是沉默寡言,成績也不怎麼樣。我與他關係也很平常。也許我樣貌比較女性化,經常受到班裏同學的嘲笑,這個我並不介意,可是有一天,一群不知哪里來的男生把我堵在校外的一個巷子裏,要脫我的褲子,我拼命反抗,可還是給他們撕破了我的外褲。後來我大聲呼救,暘哥聽見了,沖過來把他們拉開,又打倒了幾個人,後來他們圍攻他,把他打得遍體鱗傷。我拉起他就跑,我褲子破了,跑不快,暘哥自己受傷了還居然把我背了起來跑。……”他停了一會,看見應曦像個小學生那樣,睜著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茉莉儿的话:暂时没打算把他扶正,充其量令狐真算是个备胎,亲们觉得怎么样? 正文 他喜欢他(略有修改) 應曦問:“那你們逃脫了嗎?” 令狐真笑道:“當然沒有,我們倆都挨了一頓打。好在當時大街上有不少人,他們很快就散去了。” 應曦擔心地問:“那應暘和你有沒有受傷?” “多少都有一點。不過我們年輕,很快就沒事了。暘哥見我的褲子破了,拉著我到了你們家屋子前,他進去拿了一條褲子送給我。半新不舊的,膝蓋那裏還有兩個補丁。我從不穿舊褲子,當時也不好拒絕。現在想想,以你們那時的環境,能有什麼新衣服穿?那褲子我現在還珍藏著,沒穿過一次。應曦,你會針線嗎?” “會一點。不過只是釘個紐扣什麼的。” “呵,說不定褲子上的補丁都是你的手藝。我說怎麼補得橫七豎八的。”他笑著看應曦一臉迷糊的樣子,她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有這檔子事。 令狐真喝了口湯,又逼著應曦吃了半碗粥之後,才繼續說:“從那以後,我對暘哥完全是崇拜得五體投地,越來越想見他,越來越想和他在一起,越來越喜歡他,”他看著應曦越來越驚愕的神情,想了想,說了句不亞於炸彈爆炸的話:“當我得知他喜歡他的姐姐,也就是——你,我甚至動了一個念頭,” 應曦屏住呼吸,呆呆地等著他的後半句。心裏想著:“完了,你不會想著把我給殺了吧?” “我要變性成為女人,然後嫁給他。”令狐真說。 “砰!”應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來,碰到瓷碗。這一句可更加讓她震驚了,把她嚇得不輕啊!她緊張地抓住令狐真的手,著急地問:“那後來呢?你變性了沒有?” 令狐真微笑著,不著痕跡地輕輕撫摸著她嬌嫩白淨的手,說:“你說呢?要不要驗證一下?” 我們的呆萌應曦終於聽出來——他說笑呢!她紅著臉,奪回自己的手,然後拿起勺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喝粥,結果把自己給嗆著了。“咳咳……”她的喉嚨真是雪上加霜啊! 令狐真忙幫她順氣,心疼地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她嘟起嘴兒不理他,手裏的勺子隨意往桌上舀,舀著什麼就吃什麼。令狐真也算是比較瞭解女性心理了,他知道應曦有點不高興,便笑了笑說:“真的不騙你,我確實有這個心思。當時還與家人大吵了一架,父母把我趕了出來,說如果我變性,就不認我這個兒子。” “啊?”應曦滿心的不快頓時消失,變為同情。“那你現在還有這個心思嗎?”她小聲地問。 “呵呵,如果我真的變性,暘哥會接受我嗎?他有了你,任何女人都沒有機會了,何況是男人。”他自嘲地說。 應曦臉紅了。那倒是。應暘呵…… “我被父母趕出來後,就一直跟著暘哥。他也輟學了,搬了家,搬到你住的這個城市。那時我認識了奕歐。他和我一起成為暘哥的手下。他很忠實,每一次最危難的時候,他總是讓我們先離開,自己留下來。可以說,我與暘哥、奕歐哥是可以換命的弟兄。” 應曦心裏拔涼拔涼的:你該不是又喜歡上他了吧? “暘哥有了你,我自然沒戲。所以我又喜歡上了奕歐哥。” “砰!”——沒錯,大家沒有猜錯,又是應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來,又碰到瓷碗。她又瞪大眼睛,又不可思議地看著令狐真。(令狐美眉,你移情別戀也太快了點吧?) 正文 你愿意吗?(略修改) “那我什麼?”他笑著問她。 “那你……是不是又想通過變性,變成女人……嫁給他?”應曦這回不是頹喪了,簡直是哭喪著臉。他們弟兄們這麼多,公司裏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為何偏偏看上她的男人啊!嗚嗚……她與奕歐的關係算是地下情,他和她都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段感情,不敢見光。她以為除了天知、地知、應暘知、奕歐知,還有她自己知,再沒有人知道。哈,她哪知道令狐真是程功集團最聰明的人,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應曦露出馬腳。 看來她對奕歐的愛也很深啊!令狐真眼眸逐漸深沉,臉色也凝重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才說:“奕歐哥有好幾年都待在你身邊,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應曦沒有說話,但還是呆呆地坐著,勺子也沒有拿起來,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現在你沒機會,不代表以後啊!她本來就對三個人的戀情沒有信心,現在可好,應暘、奕歐他們身邊不僅美女環繞,還多了個能幹、能掙錢、又嫵媚又妖孽的男人來搶,她程應曦孤身一人,怎麼保得住啊!嗚嗚…… 令狐真卻不說話了,他繼續吃飯,而且吃得津津有味。飯後他喝了點湯,看看應曦無精打采的樣子,微笑著說:“不過,我現在想改變主意了。”他發現應曦手指動了動,儘管她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還是哭喪著臉。 應曦心裏一動:“你改變什麼主意了?”最好是移情別戀,不要盯著應暘和奕歐啦! “我畢竟是個男人,我想尊重父母的意願,延續香火,也需要有個可以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所以……” 應曦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眼睛又大又亮,“所以你想喜歡女人?” “可以這麼說。”他很滿意地看著應曦眼睛一亮,表情也生動了許多。 哈利路亞!太好了!應曦心裏敲鑼打鼓歡呼著,為自己少了一個潛在的情敵而高興。 令狐真微笑著,但也因為她的單純而歎息。桃花眼一挑,好像是若有所思的說:“弟兄們常常說什麼找女人,我卻是去找男人,所以他們有意無意地躲著我,我想知道的是,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女人可好了!”應曦興奮起來,像是推銷員賣廣告似的,熱情地、起勁地向他說起女人的好:“女人可以為你生兒育女、煮飯炒菜、做家務,還有……”還有什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啦……好處一大堆!不過光是‘生兒育女、煮飯炒菜做家務’這幾項,男人就望塵莫及了。 “聽起來不錯。但願我現在轉換口味不算太晚。” “當然不晚!”應曦高興地說。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現在是精神抖擻,剛才的頹喪哭喪一掃而光。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一個女人,也擔心女人會因為我的過去而抗拒我,應曦,你願意幫我嗎?”獵人終於開始布網了,靜等小動物自投羅網。 “當然願意!”看她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果然上鉤了,唉,也不問問怎麼幫…… 令狐真心裏因為這個答案而心潮澎湃,表面上卻還是波瀾不驚。“那好,我的一生、我的未來就交給你了。應曦,謝謝你!” “不用謝!”應曦頓時感到自己無比偉大,好像找到了一隻迷途小羊羔,自己把它帶回了家。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小羊羔,一步一步走向獵人編制好的網。好在這個獵人並無惡意,只是想擁有她,並非是毀了她,否則——自己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應曦,你真的想好了?幫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關係到我的一生。要麼就不幫,要幫就幫到底,你願意嗎?”他的聲音低沉下來,鄭重地問。 “我願意!”應曦在心裏握緊拳頭,好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似的’。 令狐真聲音更加低沉:“如果暘哥或者奕歐哥知道了,我是說如果,他們不喜歡,不同意你與我親近,你還願意幫我嗎?” “啊?”應曦愣住了,她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能讓令狐真轉變一下,只要讓他喜歡女人就好。她怎麼知道,這個‘我願意!’有多大的含義! 令狐真見她傻愣愣的沒有回答,又問了一次:“如果暘哥他們知道了,強烈反對,你會怎麼辦?” 應曦怯怯地說:“他們不會反對的……” “你如果真的願意幫助我,那必定要親近我,我才可以從此不再喜歡男人。但如果他們反對你親近我,你還願意嗎?”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也不會知道的啊……” 令狐真苦笑,這個應曦還真是單純得可以。她是他們的心頭肉,她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們。“那好,你不說,我也不說,這是我們的秘密。可能我會提出很多很多要求,可能我會與你有親密的舉動,你不會拒絕我吧?” 應曦又傻了,怎麼還這麼多要求啊?她隱隱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但看著他無辜而又期盼的眼神,自己又不好說個‘不‘字……哎呀,這咋辦哪?她小鹿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著,不太紅潤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應曦……”令狐真拿出他妖媚的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褐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有如透明的琥珀,應曦感覺自己好像被這雙眼睛蠱惑了,動彈不得。 天啊!世界上怎麼如此妖孽的人!不行,一定要把他對同性的愛扭轉過來,否則自己要一天到晚擔心應暘和奕歐會不會也被他迷惑了呢! 花瓣一樣嬌嫩的唇抿起來,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拒絕你的。只要能讓你不再喜歡男人,我一定會幫忙!”。 “應曦,你確實願意幫我。我很高興。” 令狐真在心中默念: 這是你選擇的,我的小應曦。我再三確認了的。你給了我的,就不能再拿回去,即使有一天你反悔了,我也不會放手。 正文 灵丹妙药 令狐真笑了,這次笑一掃之前的所有陰鷙、妖媚,竟是十分陽光的,從心底發出來的開朗的笑容。笑過後,他認真地對應曦說:“眼下,你最需要幫助我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明天順利拍廣告照片。” “嗯!對!”應曦點頭回答。就算他不說,她也恨不得自己能夠在下一秒就完全恢復健康。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地自語:“西天佛老、上帝耶穌、南海觀音、玉皇大帝……”她把能想到的神佛通通祈禱了一遍。令狐真好笑地看著她,然後問:“是不是漏了太上老君?他的靈丹妙藥說不定可以幫助你呢!” 應曦拍拍腦門,對哦,“太上老君請賜我靈丹妙藥。” 他又笑了:“你的太上老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何必捨近求遠呢?” “……你?” “對,我就是你的太上老君。你趕緊吃飽飯,過會兒你的靈丹妙藥就來了。” 應曦很驚訝也很好奇,她滿是期待地把整碗粥慢慢喝完,伸出小舌頭,把嘴邊殘粥舔去。令狐真的眼眸就暗了,他是真的想念她香甜的小嘴兒了,一會兒要設法嘗嘗。 飯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令狐真仍是在電腦旁工作。應曦則在別墅內四處走了走,又在一樓大廳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無聊,便回到令狐真房間想討他的靈丹妙藥。可是人家在打字呢,怎麼好打擾呢? 應曦躲在門外探出個小腦袋偷瞄令狐真。他工作的神情好專注哦,修長白嫩的手指不時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如果遇到事情了就會停下來,臉上精心修飾過的眉毛微微皺起,眼神也變得有點銳利,直到他撥通電話解決了問題之後,他嘴角微向上翹,滴滴答答的鍵盤聲又會響起來。她看著看著,只覺得他有著很邪魅、很吸引人的感覺。心裏竟然在拿他和應暘、奕歐作比較,比來比去,覺得三人各有千秋。當然,還是自己的男人比較貼心嘛。 令狐真似乎發現有目光在注視著他,扭頭一看,應曦沒躲過去,砰的一聲碰到牆壁。這下可好,本來就頭疼,現在是兩眼冒金星。她揉著腦袋、五官皺在一塊,疼得直叫喚。 “怎麼這麼不小心?”令狐真扶著她,幫她揉腦袋。唉,女人,真是……嬌弱又麻煩,離了男人怎麼辦?不過,偶爾做一次護花使者也不錯。 “你在門外看我吧?”他問。 呲牙咧嘴的摸樣立刻化作辯解狀:“哪有!” 令狐真明知她撒謊,心裏好笑:“那你在外邊幹什麼?” “你不是說給我靈丹妙藥嗎?” 令狐真看看表,離午飯已經過去超過二十分鐘了,可以吃藥了。他拿出了藥,應曦一看,失望之極:“這不就是普通的解熱藥嘛!” 他壞壞地一笑,把藥放在自己嘴邊,用唇上下抿著。應曦不解,伸手想拿來,他卻躲開了,然後示意她要用嘴巴拿。 應曦臉紅了,這讓她怎麼好意思啊?她搖搖頭不肯,令狐真索性把藥含在口裏:“這就是你的靈丹妙藥。” 她嘟起嘴,心想:如果這就是靈丹妙藥,那我寧可不吃了。他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臉上的邪氣褪去,立刻換成十分悲傷的表情,桃花眼暫態蒙上一層水汽,他低沉地說:“應曦,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嗎?” 正文 喂药 應曦定定地看著她,心想:‘幫?這也叫幫?如果是應暘或者奕歐用嘴喂我吃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但是現在是你……為何要這樣做呢?’應曦沒有說話,但看表情,明顯是她不理解及不樂意。長睫毛包裹著的大眼睛眨巴著,血色不夠的櫻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令狐真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嘴裏的藥味化了開來,連同心情一樣苦澀難當。他神情黯淡,斂下眼瞼,一臉疲憊。他拿起她的嬌嫩的手,緩緩地撫摸著,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很無恥很‘卑鄙’,但他就是要堅持讓她兌現承諾。而且這個承諾算是比較輕的了……應曦心裏百轉千回,看著令狐真無助又脆弱的樣子,好像只要她搖一搖頭,就能徹底粉碎他。善良又容易心軟的應曦終於走上前去,踮起腳尖,把嘴巴湊了上去。 丁香小舌兒在令狐真的口裏探來探去,掃過他的舌頭,上下牙床,苦澀的味道嘗到了,就是沒有找到藥片!!應曦有點生氣,離開他,兩人嘴邊還有一條銀絲相連,令狐真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邪魅而調皮的微笑,桃花眼彎成月牙兒形狀,用手指把嘴邊的銀絲捋起,又優雅地將手指含入口中。 應曦愣了一下,被這個曖昧淫霏的動作迷惑了。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把香唇送了上去,伸出小舌頭,找啊找啊找藥片,終於在他舌下找到了,可憐的藥片估計已經融化了不少。她靈巧的舌頭把藥捲進自己口裏,然後——鳴鼓收兵。可是他的舌頭立刻探了進來,靈活的卷住她的小舌,不容她躲避。他從早上開始就想念著她香甜的小嘴兒,沒有煙草味、沒有男性特有的陽剛味,而是甜香的蘭花香氣,如同久釀的女兒紅。他饑渴的吮吸著,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下去。他將她的唾液不斷渡到自己口中,喉嚨因吞咽發出陣陣“咕噥”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的欲望越來越漲,已經帶有些許細微的疼痛。甚至不再滿足於奪取她的味道,轉而將自己口中的唾液渡到應曦口中,混雜著藥片的苦澀,逼她接受自己。應曦吞咽不及,多餘的唾液沿著嘴角流過臉頰…… 令狐真壓抑的溫柔被欲望徹底粉碎。他急促喘息著,伸出手,一手試探性的抓著應曦的玉峰,另一隻手也緩緩地揉捏她挺翹的渾圓。應曦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雙手用力推他,極力地抗拒著,可是小羊羔的力氣怎能閉上狐狸呢!就在她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令狐真終於放開了她。 應曦捂著嘴,惱怒地看著令狐真。她抬起右手,“啪!”他的臉上頓時‘一巴得五’,好在她力度不夠,五個手指印很快就消失了。 平生第一次挨女人的打(除了母親以外),令狐真苦笑。不過他覺得自己也該打。他折磨了人家一晚,還不該打嗎? 賞了他一巴掌,應曦仍是餘怒未消。她想起自己身上的淤痕,莫名其妙的感冒發燒,還有私處隱隱約約的疼痛,生氣地問:“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些什麼?!” 桃花眼立刻又霧濛濛的,滿是哀傷。他委屈的扁扁嘴,低下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這輩子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暘哥和奕歐哥更讓我深愛的人了……應曦,如果連你也……”他抽抽鼻子,竟然像是要馬上哭出來似的。 應曦心軟眼淺,見不得人哭,更見不得面前如花似玉的男人哭。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兇惡的打灰狼,正在欺負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動物。偏偏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動物又說:“我以為你會幫我,讓我轉變態度,喜歡女人;”他的聲音更哽咽了,“原以為你願意讓我親近,難道我註定孤獨一生?” 應曦的嘴唇顫抖了一會,立刻感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油然而生的罪惡感將自己鞭笞個體無完膚。她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辯地說:“我會幫你的啊,可我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啊……” “我不碰你,又怎麼知道女人的好呢?” “……” 應曦心裏天人交戰,沉吟了好久,沒有說話。她真心想幫他,但又覺得如果幫人把自己也給賠了進去……這也太那個了。萬一讓應暘奕歐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令狐真見她這樣,覺得成功在望,再下點猛藥就得了。他雙眼立刻又蓄滿了淚水,好像輕輕一眨,就要掉下來。然後轉過身,肩膀抖動著,貌似在哭的樣子。應曦見不到他的表情,愧疚心情更甚,覺得自己居然把一個大男人給整哭了……“你不要難受了,你想我怎麼幫嘛!” 哦也!令狐真聽見她這番話,馬上轉過身來,剛剛還泫然若泣的臉立刻春光明媚起來,細長的桃花眼高興的彎著。褐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有如透明的琥珀,應曦感覺自己又一次被這雙眼睛蠱惑了,動彈不得。 他一把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肩膀,甜膩的聲音伴著呼出的熱氣緩緩進入她的耳朵:“謝謝你……你真好……”應曦有些失神,靈魂好像出了竅,感官異常敏感,身體卻像是被下了咒似的無法動彈。 正文 什么是你不愿意做的? 應曦渾身僵硬地被他攬在懷裏,她嗅著令狐真身上的白茶香氣,一時之間竟然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她才問:“阿真……” “嗯……”令狐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此時他擁著她,感受著她百合般清新的芬芳,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我幫你,可是你不能讓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好嗎?” 令狐真身體一震,鬆開她,桃花眼眯起,渾身上下一改方才的曖昧溫柔,變得危險、讓人望而生畏。應曦見他這樣,緊張地不敢呼吸了,好強的壓迫感!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妖媚而溫柔的,可是就是透出一種不可預知的危險感壓迫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令狐真定定地盯著她,看她緊張地貼著牆,小鹿似的大眼睛眨巴著,低下頭左就是不看自己。 “什麼是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這該怎麼說?難不成說你不許碰我的身體嗎?可是她說不出口,她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幫他的……但她不能做對不起應暘和奕歐的事情啊!對了,就是他們! “應暘不願意的事情,就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應曦心裏為自己鼓掌,這個理由太好了! 心臟一陣刺痛,她居然拿暘哥來壓我!我令狐真哪里不如他們?看來她仍然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他低下頭,臉靠近她,呼出來的氣息打在應曦臉上,讓她的緊張更升一級。 溫柔得讓人心裏發毛的聲音響起:“好,我答應你。”好,有目標了——我要讓你心甘情願,也要讓暘哥他們心甘情願!說完,他眼神一暗,轉身離去。 她看著這個眼神突然黯淡下來的人緩緩離開,竟然有些內疚,心想:慘了,我不是說錯了什麼吧?說實話,應曦這個被保護過度、涉世未深的女子,怎麼是精於算計、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令狐真的對手呢!她這頭還在內疚,人家那頭不知怎麼布下天羅地網呢! 整整一個下午加傍晚,令狐真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埋頭幹活,應曦吃藥後有些昏昏沉沉,在應暘房間裏休息。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間房休息,房內完全是古色古香的裝飾,一側是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文房四寶俱全。還有一盆雅致的墨蘭。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美人圖,圖上的女孩兒國色天香,應曦仔細看了看,覺得這女孩兒和自己有些像。東西邊的雕花酸枝八步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應曦笑了,看不出應暘還有這品味。睡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好多了。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應暘,居然不通!鬱悶!又打電話給奕歐,是秘書接的,說正在開會云云。納悶!怎麼都聯繫不上了?悶悶地發了一會兒呆,想起來——阿真呢?他在幹啥呢? 令狐真好不容易才將心煩意亂的思緒平靜下來,然後才開始工作。手機響了,是助理金娜娜的電話,彙報與矽谷公司合作事宜,他聽著聽著,皺起眉頭,看來對方要價比較高啊! 他問:“奕歐哥呢?” “奕副總正在與董事局的人商議開辦物流公司的事宜。聽說他半小時後會過來別墅。” 他要過來看她……桃花眼變得銳利起來:“我目前走不開,我一會給他電話,矽谷的合作專案煩請他幫忙處理,你們也辛苦點,拿出升級版的方案,務必保證合作成功,但又不能讓我們集團吃虧,明白嗎?” “明白。” 令狐真接著給奕歐打了個電話,把這個專案委託給他了。奕歐惱得七竅生煙,但由於時間比較急,只能打消了過來看應曦的念頭,但明天是一定要來的。後來令狐真問了問應暘的情況,大家都不知道進展如何,也就罷了。 “奕歐明天來……那就只剩今晚是個機會了!”令狐真轉著派克鋼筆,眯起眼,自己對自己說。 正文 震惊 令狐真走出房間,這才發現外邊已經天黑了。他在三樓轉了一圈,沒找到應曦,她去哪兒了? 應曦戴著口罩,雙手套著一次性透明手套,正在製作壽司呢。她覺得令狐真可能不開心,想做點什麼來哄他。壽司飯拌好了,雞蛋皮也煎好了,她拿起鋒利的刀子,正在切黃瓜條。 “應曦,應曦!”他來到一樓,聽到廚房有動靜,終於在那兒找到了她。“應曦,在幹啥呢?”他一見應曦手裏泛著亮光的刀子,嚇了一跳:“如果切到手怎麼辦?你明天可是要拍照的!” “我很小心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刀子從她手裏拿過來,然後洗手幫她切黃瓜條。應曦在一旁看著,喲,看不出他這雙手,做起家務來還挺像樣的呢。黃瓜條切得又快又好,不比她差呢!她豔羨地想著這黃瓜條一定挺可口的。 他見應曦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看,隱約欣喜,也很好笑,開口問她看她戴著口罩,問:“為啥這個打扮?” “我感冒了,怕污染食品。”鼻音還是很重。 令狐真奇怪地問:“那為何不好好休息?”還跑到廚房來做壽司,看不出她的嘴兒還挺饞。 “我想著你沒吃晚飯,想著做點壽司給你。”應曦趕忙收回目光,拿起壽司簾,在上面鋪一張海苔,然後鋪上調味後的米飯。 “給我?”他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吃壽司?” 應曦怯怯地說:“我以為你喜歡吃……我覺得你是個很精緻的人,應該吃些精緻的食品。” 這是他第一次聽人說他“精緻”,他覺得有些好笑:“精緻?一個同性戀者有什麼精緻的?” “為什麼不能?你確實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特別精緻。” “雖然你說的是奉承話,但我還是十分高興。”他微笑著說,刀尖碰砧板的聲音並未停止。黃瓜切完了,他又切胡蘿蔔條。 應曦也微笑:“我並沒有奉承你。我說的是實話。常常聽應暘說,你是他最得力的弟兄。集團之所以有今天,你的功勞最大。”她神情一黯,心裏一股酸澀湧了出來。“應暘和奕歐有你這個兄弟,真是福氣!”她長長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其實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你如果真的愛應暘或者奕歐,那就好好愛他們吧!” “砰!”刀子重重落下,木砧板發出清脆的響聲。令狐真此時的震驚得無以復加,他的一隻手緊緊握住刀把,另一隻握緊拳頭,卻還是不可自抑的顫抖,牙齒緊咬嘴唇,已經嘗到些許血腥味。應曦只是專注地鋪著米飯,她並不知道,他那雙細長的桃花眼,此刻正蓄滿震驚。 “為什麼?”聲音都有些顫抖。 “沒有什麼為什麼。你喜歡他們,是他們的福氣。” 他又問:“你不覺得你的觀念與一般人有些偏差?”何況,應暘和奕歐還是她的心上人…… “我不覺得。我只覺得每一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管是不是同性。” 他苦笑:“你不怕我搶了你的應暘或者奕歐?” 應曦一聽,頓時難過得掉眼淚:“如果你真的搶贏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不愛我了……他們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懷疑,面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應曦。一直以來,身邊的人,只要是男性,都會對他稱兄道弟之餘,保持淡淡地疏離。從來沒有人,包括父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每一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管是不是同性…… “如果我真的搶走了你的男人,那你會放棄他們嗎?” “不會,我會盡我所能挽留他們。”既挽留他們的人,也要挽留他們的心。話雖如此,可是她的淚水還是汩汩而下。如果挽留不了的話,她也不想活了。 他拿起紙巾,幫她拭去淚水,然後清脆的砧板聲又響了起來。倆人默默地合作分工,你切,我卷,你再切。兩人心裏都百轉千回,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心事。 令狐真見應曦把切好的壽司卷擺成梅花形狀,暗暗讚歎她的蘭質蕙心。又見她把三文魚拼成玫瑰花形狀,中間用沙拉醬裝飾,與外頭賣的並沒有什麼差別。他不禁羡慕起暘哥和奕歐哥,有這麼能幹的女子為他們煮飯做菜……如此溫柔體貼、識大體的女子,誰不愛呢?心中有股溫暖卻不知為何也苦澀難當的暗流在洶湧,他心裏甚至有種淡淡的渴望,渴望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女人,一個這樣的家。 正文 味道好极了 狐真和應曦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多小時。從背影上看,男的高大,女的玲瓏,宛如一對恩愛的夫妻。應曦挺會擺盤的,她將玫瑰型的三文魚放在潔白的大盤中間,梅花型的小卷分放在左上角和右下角,令狐真將黃瓜皮切成葉子形狀做點綴,一盤賞心悅目的壽司拼盤出來了。應曦熬的三文魚骨腩湯也出鍋了,她又額外煮了點麵條。令狐真見了,問:“既然有壽司,為何還要麵條呢?”話一出口他就想明白了,人家身體還未復原呢,當然不能吃這些比較生冷的東西。也就是說,這一盤的造型精緻、讓人食指大動的壽司都是他的。 她回答:“因為材料比較少,我怕不夠吃,所以我吃面。” 莫名的感動縈繞在心頭,久久徘徊不去。 餐桌很大,令狐真覺得如果面對面坐著,太過生分,他挪了位置,坐在應曦身邊。 “吃吧。” “嗯。”她拿起筷子,說:“如果味道不好,我把麵條給你。” “怎麼會呢!”他笑笑。 這頓飯吃的極慢,令狐真像在品嘗什麽人間極品一樣,每口都吃得很仔細。應曦見他吃得那麼仔細,反而納悶:他吃得那麼慢,到底是壽司的味道好得不得了、還是糟糕得不得了呢?照道理味道應該不會太差呀,可是他的樣子太誇張了吧?她也不好意思吃得快了。她放慢了速度,秀氣的每次只夾起一根麵條,而每根麵條都嚼爛了才吞。到後來腮幫子都嚼疼了。 “阿真,是不是味道不好呢?”你吃得好慢哪! “味道好極了。”他回答。後來他看見她吃面的動作有些不自然,這才加快速度,很快就把全盤地壽司吃完了。 有些吃撐了。但無論是胃裏還是心裏都是舒服的,感動的。 “應曦,這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食品。真的。”他由衷地說。(俗話說,抓住了男人的胃,才能抓住他們的心。顯然她做得很好。) 應曦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小嘴兒愉快地向上彎著,有些俏皮,那是從心底發出來的愉悅的笑。令狐真這才感覺,她真的很美,由內而外的美。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美麗的人,也見過無數美女,只是面前的這個,真正走入的他的心。難怪這麼多年來,程應暘和奕歐對身邊投懷送抱的所有女子熟視無睹,心裏牢牢的只有她。也只有她,溫柔賢慧,單純善良,入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他剛想說話,忽然見她懊惱地說:“哎呀,我把湯全部用來做麵條湯了,沒有留一些給你,真不好意思!” 他笑了:“這有什麼。”不過,吃了蘸醬油的壽司還真的有些口渴,他見碗裏還有殘留的湯,拿了起來,在應曦睜得像銅鈴般的眼睛的注視下,咕咚咕咚喝完了。雖然冷了有點腥味,但味道仍是很不錯。可以想像這晚熱乎乎的湯是什麼滋味。 “這個是我喝過的……”應曦驚訝得連話都不利索了。 “味道好極了。”還是那五個字。不僅僅是湯,她的味道更是…… 他忽然想起她曾經信誓旦旦說的話,不禁心底一沉,酸澀的感覺立刻溢滿心房,語氣也低沉起來:“應曦,你說要我去愛暘哥他們,是不是表示你不想幫我了?你不願意幫我喜歡異性嗎?” 應曦一愣,好一會才明白他誤會了。她趕緊解釋:“當然不是!我既然答應幫你,一定會幫到底的!只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不知道能幫你幫到什麼程度……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一定會幫你的!” 他扭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漸漸充滿水汽的眼睛。這再次堅定了他的決心——應曦,即使你不願幫我,我也不會放棄爭取你。只希望你能把我留在身邊,只希望你的心底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與令狐真一起‘親親密密’地洗碗,他的身體還有意無意蹭著她,應曦有些不習慣。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應暘的兄弟嘛!當他是弟弟不就好啦?何況自己還答應說幫人家呢!收拾停當,一看時間,居然快九點了!令狐真拉著她的手回到三樓,要不是應曦紅著臉說要打電話,他還捨不得放呢。 打開藥箱,找到應曦的解熱鎮痛藥,他想了想,又拿了兩片顏色不同的藥(當然也是醫生開的)過來找應曦,卻見她拿著手機發呆,一臉苦相。 “怎麼了?”他坐在她身邊,關切地問。 “打了應暘的電話,怎麼也不接。他以前不會這樣的……還有奕歐,是秘書接的電話,怎麼這麼晚了,他還在公司啊!”說著,好像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真是脆弱的女子。他忙柔聲安慰:“沒事,我聯繫一下阿強,問問怎麼樣。”他走出房間,連撥幾個電話都不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來,他趕緊聯繫其他弟兄,要求他們連夜火速趕往應暘去的地方。又打電話給奕歐,通過秘書交代了一番。安排好後,他才稍微放了心,然後過來安慰應曦:“不用擔心,奕歐哥明天會過來,暘哥那裏我派了多多的弟兄跟著,沒事的。過兩天他就回來了。” “嗯。”她還是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 正文 牛奶浴 令狐真打趣她:“這個樣子,可真是難看極了!趕緊笑笑,要不變成醜八怪了!” 她還是老樣子,心裏的想法全掛在臉上了。眼睛霧濛濛的,好像一眨眼就要掉下來。令狐真歎了口氣,伸出手把她攬在懷中,說:“別傷心了,我已經派了所有可靠的人去與暘哥匯合,你不用擔心;奕歐哥明天准會來看你拍廣告。乖……”他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就像哄小孩子那樣。 應曦嗚咽了一會兒,發覺兩人原來距離如此近,趕忙抬起頭,右腳下意識地微微後退,臉上沒那麼悲切了,但還是不開心。他的心一痛:看來她雖然答應得好好的,但心底仍然不能接受他的親昵和愛戀。他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入她的心? 無奈中,他拿出藥品,應曦一看,說:“咦,太上老君的仙丹怎麼多了幾顆?”午飯後明明只是一顆而已,而且還是口口喂的…… 令狐真笑笑:“有些藥是睡前吃比較好,所以多了點兒。”他正準備找杯子倒水去,應曦已經自己把藥取過來吞了,還好沒嗆著。他不贊同地搖搖頭,起身倒水去了。 應曦喝了點水,托著腮對著窗外出神。令狐真知道她想念暘哥他們,也沒有去吵她。管家已經照他吩咐,倒了十幾大盒的澳洲進口牛奶在應暘衛生間裏的木制浴桶。他調試了一下水溫,正合適。又撒了一些花瓣在裏面,香香甜甜,紅紅白白的倒也好看。 “時間不早了,應曦你身子未復原,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拍照。” 應曦應了一聲,正準備去奕歐房間,他說:“用暘哥那個衛生間吧。那裏已經準備好了。牛奶浴,我想你一定喜歡的。” 連洗澡你都幫我準備好了呀!應曦狐疑著走進去一看,果然的呢!甜膩的奶香飄滿了整個浴室,潔白的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她用手舀起一些奶,好白,好濃!真材實料的牛奶浴!她小小地歡呼一聲,微笑著對令狐真說:“謝謝你!” “你永遠不必對我客氣。這樣就顯得不親密了。”他笑著說。話中的話讓應曦臉一紅,他愛極了她嬌羞的樣子。停了一會繼續說:“牛奶浴對皮膚很有好處,但是你千萬不要偷偷地喝喲!” 她吐了吐舌頭,說:“絕對不會!”然後把他推出房間,關上門。令狐真看著這鳳梨格材質的房門發愣,心想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變臉比變天還快。 應暘房裏的衛生間也非常古典,與一般浴室不同的是,這裏有木質嵌紗屏風,上面用彩色絲線繡著貴妃出浴圖。看高度,這架屏風應該是給人在上面掛衣服用的。屏風後是沉香木浴桶,絕對保證私密。應曦以前也嘗試過牛奶浴,可是大都是在水裏摻牛奶,她捨不得那麼浪費。這麼一大桶,可要多少牛奶啊?如果換了奕歐房間裏的超大浴缸,估計二十頭牛的牛奶都不夠用呢! 她先沖淨身子,才小心翼翼地抬腳跨進浴桶。哇!被純牛奶包裹的感覺真是很不一樣,鼻子嗅著香甜的氣息,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每一個毛孔也如饑似渴地喝著牛奶,那種溫暖舒暢的感覺好像是在媽媽的懷抱裏。皮膚額外顯得白嫩。如果沒有那些淤痕就好了…… 她玩了好一會兒花瓣,覺得有些困,便趴在浴桶邊,雙唇輕啟,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令狐真把手提電腦搬到應暘房間,就在花梨大案上辦公。眼睛不時往螢幕上和衛生間門巡視。一個小時過去了,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左等也不開,右等也不開,索性敲門:“應曦,你已經洗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洗完嗎?” 居然沒人應!他又敲了敲門,沒反應。他用力推門,幸虧沒鎖,唉,原來他的美人像個小貓咪似的,趴在木桶邊緣睡著了。長長羽睫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皮膚受了牛奶的浸泡而更加雪白,雙唇因為浴桶裏的熱氣而發紅,有幾縷濕漉漉的發絲調皮地纏繞在光滑的裸背上,誘惑至極。 正文 娇媚 應曦甜美酣睡的模樣使令狐真不由得心跳加速,他走上前蹲在木桶邊,輕輕叫她:“應曦,該起來了,回床上睡吧。”連叫幾聲,她才懶洋洋地半睜著眼睛,瞄了他一眼,說:“好困……我就在這裏睡……” 他伸手去試試桶裏的‘奶溫’,已經涼了。“不行,這樣會加重你的感冒的。快起來!” “嗯……”她糯著嗓子口齒不清地說:“阿真,你就讓我睡一會嘛……”撒嬌般的聲音更平時大不一樣,竟是柔媚入骨。說完,她換了個姿勢,竟像是要倒在牛奶裏去了。他趕忙一把扶住,可是她身上滑溜溜的,一下子沒扶好,應曦沉了下去,小嘴兒嗆了一口奶。她居然還意猶未盡地砸吧,丁香小舌伸出來舔了舔嘴角,下意識地還想喝。 令狐真的視線被凍住了,集中在她身上,一時挪不開眼睛。心中閃過無數狂暴的欲望,幾乎要粉碎他的理智。他的手顫抖著撫摸著她,感受著絕佳的滑溜溜的手感,那是男人所沒有的、女性獨特的觸感。手一路向下,只覺得處處肌理柔細,滑膩無比。柔順的鎖骨下,豐滿的玉峰上的兩顆粉紅櫻桃,在牛奶的浸泡下,更是顯得美味無比,誘人採摘。若不是應曦動了一下身體,只怕他今晚就一直享受著那柔若無骨的媚惑。 “阿嚏!”毫無疑問,是應曦打的。“奶”溫確實低了。令狐真趕緊醒悟過來,忙把桶裏的牛奶放空,然後用花灑頭不住地幫她沖洗,直到全身上下都沖乾淨後,用大毛巾像裹著蠶寶寶似的裹好,才將香噴噴、軟綿綿的她抱出來。 “還真重啊……”把一個濕漉漉、滑溜溜的人從桶裏抱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浴室地板滑,他差點摔了一跤。好在沒事,美人兒也在他懷裏睡得正香。他感到很奇怪,這次可沒有用迷藥,可她就是困得不行。生性愛潔的他原本也洗了澡的,可這下身上又是水滴又是汗,黏糊在身上很不舒服,可他也顧不得了。他將應曦抱入自己房間,放在床上,用手臂和身體環抱著她:“應曦,醒醒,你頭髮還未幹。” “嗯……”她若有若無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帶了一種異樣嬌媚的尾音,像是在向他撒嬌一般,轉過身去又睡著了。他寵溺地搖了搖頭,輕吻了她的嘴兒,然後把她放下去取風筒。取來後又扶起她為她吹幹頭髮。好不容易做完一切,他讓應曦平躺在床上。墨黑色的長髮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如同優美的鏡面一樣。裹著她的大毛巾已經被拉開了,露出纖細的脖子、精緻的鎖骨與圓潤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樣綻放在空氣裏,吹彈可破的皮膚透著誘惑混合著奶香的香味,讓令狐真忍不住把頭埋下,細細一路舔舐,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今晚……也許今晚過後,他會很長時間沒有機會再碰她了…… 他兩眼有些發紅,兩腿之間脹得發痛。埋首在她胸乳之間,感覺著她有血有肉的溫熱,聽著她怦怦加速的心跳,輕舔著那動人到極處的軟綿嬌嫩,呼吸著對他而言無法抵抗的致命體香,那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讓他心潮湧動,回想起昨夜的銷魂,興奮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泡過牛奶浴的皮膚如凝脂一般嫩滑,可是仍未消退的橫七豎八提醒他,是誰在對這玉質冰肌下的毒手。他憐惜地輕吻著這些淤痕, 漸漸在她的胸部一路啃舔,來到那可愛乳尖上,卻怕弄痛了她,只是探索一般的輕舔慢咬。乳尖傳來的濕潤、麻癢又奇異無比的感受讓應曦身體微微扭動。他的兩指在乳尖上輕輕的撩撥揉搓,舌頭對另外一個乳尖的舔弄也越來越熟練起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吻她的身體,可依然感覺頭腦轟鳴不已,體內洶湧的欲火越燒越烈,快要發狂的衝破理性的挾制! 他粗喘著,伸手探向她嬌嫩的花瓣,把他們往兩邊輕輕掰開,便看到了一片水光瀲灩的妖豔桃紅,一直延伸到中間那條緊緊閉合的細細的縫隙,他稍稍用力,那道羞澀的縫隙才被迫不情願的張開在他眼前,那是多麼綺麗難言,讓他感覺到全身血液全部都沸騰起來!他的睡美人玉體橫陳,晶瑩剔透,像一隻被馴養的柔弱小羊一樣,完完全全的任他處置。那樣美的身體,那樣的嬌柔的神態,只為他,這一晚只為他一個人綻放!那一刻他的呼吸都亂了,如同百抓撓心,只想著不顧一切,馬上就要將自己的粗腫欲望狠狠地插進她溫暖的芳草之地裏面去! 正文 疑惑 白嫩得不像男人的手眷戀地輕撫她的小臉。深邃的桃花眼裏閃著淡淡的水光,竟無往日的妖孽,只餘滿滿的憐惜。儘管因此自己的欲望膨脹到快要爆裂的地步,他卻也以極其強大的自製力隱忍了下來。 他湊近應曦的臉頰,伸出細長的舌尖在她柔若花瓣的嘴唇上舔了又舔,睡美人自動自發地張開了小嘴迎接了他的入侵,他從善如流地將舌尖探進去,她就像是得到了什麽好東西一樣吸住他的舌頭,小嘴一下又一下的吸啜著,當他準備離開時,她甚至爲此發出了不滿地嗚咽聲,那聲音細細軟軟的,就像是一隻剛剛斷奶的小貓咪,實在是嬌俏可愛極了。 “應曦……”他輕呼她的名字,儘管心裏像是百爪紮心,儘管控制自己的欲望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可她是平生第一個尊重他的愛情觀的人,他捨不得傷害她;她身上淤痕未消,他捨不得再讓她增加新的青紫痕跡;她明天還要拍廣告,他捨不得她受累;她昨夜才受了整夜的折磨,他愧疚、自責…… 拉過她柔軟細嫩的小手,將她手指含進嘴裏,用舌頭糾纏著、舔舐著,時而用力吮吸。每一個指節都被細細舔過。應曦被手上傳來的快感刺激得全身僵硬,卻無力反抗。令狐真見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滿意一笑,伸出厚實的舌頭,掃過她柔軟的掌心,又不滿足的啃咬她手上的嫩肉。然後拉著她的手,探進自己衣服中。引導她粘濕的手掌拂過自己鎖骨、前胸,捏著她的手指按壓自己胸前的紅豆,用她的指甲輕輕刮著自己。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壓抑著難耐的呻吟…… 他略微顫抖的伸進早已解開扣子的褲子。先是隔著內褲用她的手包住自己腫脹的欲望。柔軟炙熱的觸感透過內褲侵襲著,他終是難耐的輕吟一聲,微張的桃花眼滿是水汽,在月光下,波光瀲灩。 他急躁的扯下內褲,用她的手握住自己粗長的欲望,急速律動起來。“嗯……”應曦軟綿綿地呻吟像上好的催情藥,挑逗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唔……”伴隨他壓抑的悶哼,大量粘稠噴射在應曦手上。他並沒有鬆開對她的禁錮,仍然緊握她的手牢牢箍住自己,品嘗這銷魂的滋味…… 看著她滿是粘液的手,令狐真苦笑,向來橫行無忌的自己竟然這樣都能發洩出來……自己多長時間沒有打‘手槍’了?那是曾經的令狐真嗎? 清晨,應曦一覺醒來,感覺身體好多了。她還未來得及研究右手為何感覺粘粘的、有股像腥又像膻的味道,就被管家催著去盥洗、吃早餐,然後一個自稱是廣告公司的女子微笑著拿來幾套衣裙,其中有一套潔白的蕾絲新式旗袍,顏色鮮純,布料柔軟,她一見就喜歡了。 拿起衣服,想起一早就沒見他。應曦問:“令狐真呢?” “令狐先生在一樓大廳。” “我去找他。”應曦說著就要走。經過兩日的耳鬢廝磨,現在見不著他,她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女子忙說:“一會兒令狐先生會上來,程小姐您需要換衣服化妝,我們同事在樓下等著呢。” “哦。” 化妝、做髮型用了一個多小時。應曦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好像蠻不錯的,妝容很淡,很素雅,與白色旗袍相得益彰。她正在鏡中左顧右盼,令狐真來了。廣告公司的小姐與他打了個招呼,出去了。他一見到應曦,眼前一亮,滿含讚歎:“應曦,你真是美極了!” “謝謝!”她笑了,掃了胭脂的俏臉更加嬌紅。令狐真為之著迷,竟然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了一吻,然後吻上她的唇,很長時間都沒有離開。應曦吃了一驚,‘嗯嗯’地哼著,被動地接受他的強悍的舌頭,被迫咽下混合了兩個人的唾液。若不是他的手機響了,只怕這一時半會兒都不分開。 令狐真忙接電話,原來是樓下的人催他們了。他忙從口袋裏掏出兩個紅色絲絨戒指盒,鄭重、虔誠、飽含柔情地為她戴上了戒指,左邊一個鑽戒,是“緣定三生”,右邊一個鑽戒,是“情系一人”。桃花眼深不可測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應曦有點懵了,直到他拉著她到拉著她到了室外花園都沒有回過神來。她從剛才的吻還有為她戴上戒指的一舉一動隱隱感到,令狐真對她……不會的,他不會愛上她的。他明明知道,她已經有了應暘,可能他也知道奕歐與她的關係,他是不會愛上她的。朋友妻不可欺,他不會愛上她的。應曦反反復複對著自己說這句話, 正文 好一个美男 別墅的花園的佈景已經搭建好了,碧綠的草坪,一排排的玫瑰花拱形門,不知哪兒來的的小噴泉,還有純白色的小天使塑像……童話般的場景,咋一看,還以為是什麼人要在這裏舉辦婚禮呢。這裏有好些人在整理攝影器材、調試燈光,反光板、又有人搬來小圓桌子椅子,放置在小噴泉旁,不遠處還掛著好多華貴的晚禮服及婚紗裙。 就有工作人員請應曦坐在白色雅致的椅子上,她款款走過去坐下,令狐真也跟過來,和攝影師一起研究如何她的手該如何擺放,照片應該在哪個角度拍攝等等。 陌生的人都圍著她轉,還好他一直在身邊若有若無地擋著。可是仍有些緊張,有些拘束。“好像太誇張了吧?”應曦看著令狐真,小聲地說。這哪像拍珠寶廣告啊,簡直就是拍婚紗照嘛!就差個新郎了! 他微微一笑:“不誇張,美麗的人就是要配美麗的場景。我覺得好極了。”停了一會,他湊在她耳邊說:“等我。”然後走進別墅。 應曦靜靜地坐在那兒。有幾個年輕人趁還未開拍,過來與她套近乎,說說笑笑。應曦微笑著與他們聊天,溫婉的儀態始終沒有離開她。可是,周圍的女孩子都不約而同地圍向別墅門口,而且有的還尖叫起來:“哇!好帥啊!” 女孩子們哇哇地叫著,把他圍得水泄不通。為何眼前的美男子是同性戀啊!為何不能惠顧一下她們啊!多浪費資源啊! 應曦扭頭一看,我的天!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潘安嗎?一身深色的燕尾服,朱砂色的領結,精心修飾過的眉毛,顧盼生輝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還有白玉般的俊臉……《詩經》有雲: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終不可諼兮。 也許,當下的令狐真,就是這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現代美男吧!俗話說,佛要金裝,人靠衣裝。平時他喜歡休閒打扮,已經夠妖孽了,現在是隆重的正裝打扮,更是與眾不同! 應曦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被他的絕代風華震得心兒砰砰砰地跳。難怪有人封令狐真為程功集團第一絕色,真不是蓋的呢!多少男明星給他比下去了!應暘和奕歐也算是大帥哥了,可是精心修飾過的令狐真明顯更勝一籌。現在,他正被所有的女孩子圍著,要求合影。連好些男生也要與他勾肩搭背地合照呢!乖乖,這場景也夠應景的了! “好了好了,一會兒再說,工作要緊!”令狐真微笑著對大家說,好不容易才從女人堆裏脫身出來,他走到應曦身邊,見她還是傻傻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笑著問:“怎麼?沒見過帥哥?” 應曦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跟著撲閃撲閃的。“你……是你拍廣告吧?”穿得這麼隆重的說…… 他笑得很神秘,“也是也不是吧。確切地說,我是一個人肉佈景。” 啥意思?應曦聽不懂。他笑而不答,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把她牢牢地箍在懷裏。他呼出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癢癢的。這這……這大庭廣眾的,他這是幹什麼啊!應曦大囧,臉燒的飛紅,雙手不由自主地推著他的胸口,輕輕地說:“阿真,你這是幹啥啊!” 正文 拍照(有修正) 令狐真笑著說:“拍廣告照片啊!你沒看見攝影師正圍著我們身邊轉嗎?” 應曦轉頭一看,果然有兩個攝影師對著他倆劈裏啪啦地拍個不停。其中一個攝影師還說:“程小姐表情更豐富些,微笑一下更好。” 她只得僵硬地笑了笑,然後把頭扭到一個背對著鏡頭的角度,嘟起嘴。令狐真笑著說:“怎麼不高興了?” 她確實有點不高興,嘴巴卻說:“沒有。”這根本就不像是拍廣告,這根本就是拍情侶照嘛!要是應暘奕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 令狐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這時攝影師要他們換個姿勢,他倆乖乖照做後,他才低低地對應曦說:“一組好的照片,不僅僅就是幾個珠寶首飾那麼簡單。要有主題,有個浪漫的、簡單的場景故事,我們現在拍的就是作為首飾圖片場景的背景,你我的正面照都是模糊處理的,不會清晰地顯示出來,你放心好了。” 應曦這才舒了一口氣。只要不露出正面照就好。她微笑著看著令狐真,聽著攝影師的吩咐配合地擺出各種親密的姿勢,如情深款款互相凝視啦、倆人鼻頭對鼻頭啦!手拉手看遠方啦……她看著他,有些入迷——真是個可以迷倒一大片的男人啊!在這個年代,越是嫵媚的中性男就越受歡迎,因為他們看起來對女性並不會有侵犯性,而且,他身上的溫柔對女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個美男子啊……看了半天,應曦發覺令狐真的笑容都是淡淡的,沒有一開始那麼燦爛,悄悄地問:“怎麼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他回答:“我在想,為何你剛才會不高興呢?是不是因為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暘哥或者奕歐哥?” “……”這讓她怎麼回答? 他見她不語,原本就很淡的笑容就更淡了,溫暖的氣息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慣常的妖孽嫵媚。應曦有些心虛,覺得令狐真好像能看出她的心事似的,好怕他又會可憐兮兮地說‘應曦,你不願意幫我嗎?’幸虧他沒問。她想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我沒有不高興呢。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這樣啊……”是雖然知道她也許是言不由衷,但令狐真還是在心底說服自己——相信她的話。傾倒眾生的微笑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然後湊到應曦耳邊,細細地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會很快習慣的。” 啊?應曦傻愣愣地看著他。 周圍的工作人員看著令狐真和應曦那麼親昵,也很有些納悶。不是說令狐真是同性戀嗎?他曾經說過世間所有女子都不入他的眼,為何此時他看向應曦的目光那麼曖昧呢?就像真正的親密愛人,一舉一動都是溫柔而情深款款。尤其是在場的女孩子,更是忿忿不平——為何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然後攝影師說OK,請應曦換衣服。負責服裝的人取來好幾件晚禮服,令狐真一看就皺眉否決了。並不是這些服裝不好,而是太暴露,有的露胸,有的露背,還有的乾脆露胸露背露胳膊。應曦身上的印字還未全消,這讓她怎麼穿?可是又不能總是穿這件白色旗袍。他親自去選了半天,才勉強挑選了三件款式比較保守但很大方的禮服。應曦換上後,方知道這才開始拍佩戴戒指等首飾的照片。 首飾照片移至室內拍攝。一樓大堂及餐廳都已經佈置好了。原來拍攝靜物照片不比剛才的背景拍攝簡單,應曦的一個姿勢就要維持好幾分鐘,閃光燈閃得她有些眼花。才剛剛拍了“緣定三生”和“情系一人”的鑽戒大特寫後,令狐真就拿來一杯水,還有藥品。 “應曦,你的仙丹。” 還來?她扁起嘴巴,說:“我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他笑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那麼快就好,你剛剛還在咳嗽,忘了嗎?” 應曦一想,好像是耶。不僅咳嗽,她還會偷偷地流鼻涕,好在他會時常接濟一些紙巾給她。既然如此,乖乖吃藥吧。 原來不止要拍攝戒指廣告,看著有專人把守的黑色大箱子,還有令狐真來來回回不厭其煩地把項鏈、手鏈、各式戒指往她的身上套。一開始應曦還很高興,可做了幾個小時的‘首飾雕塑’後,她就腰酸背痛手抽筋。都快下午兩點了,還未吃午飯。肚子咕咕响,渾身骨頭咯吱咯吱叫著累。 對於已經適應了工作強度的人來說,餓著肚子開工是常有的事情。令狐真和一眾工作人員也不例外,現場沒有一個人喊餓喊累,應曦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累了餓了什麼的。終於,細心的他在應曦補妝的時候發現她臉色蒼白,才一拍腦門,說:“休息一會,吃飯!” 午飯是盒飯。應曦吃了一點,感覺好多了。“應暘那裏有消息嗎?”她問他。 令狐真一頓,含糊地說了句:“快了。下午有消息。” “奕歐今天過來嗎?” “嗯。奕歐哥一會兒會過來。”他說完,居然露出了一絲沮喪的表情。 正文 耳环(有修改) 午飯後,工作人員有的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有的在轉換佈景,還有的在整理上午拍好的照片。應曦有些犯困。她坐在拍攝用的貴妃椅上,眼皮上下打架,小腦袋也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似的。令狐真看了又憐愛又好笑,問她:“困了嗎?要不上去睡一會。” “不困。”她睜大眼睛,努力使自己精神一點。人人都在工作,她作為廣告主角怎麼能開溜呢!令狐真見她堅持不去,便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好讓她趕跑瞌睡蟲。他一會兒問她喜歡吃什麼,一會兒問喜歡什麼珠寶首飾,又問她平時有什麼喜好等等。很久沒有人這麼與她八卦了,而且還都是問她喜歡的東西,應曦挺高興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他。令狐真一一記在心裏,後來忽然問:“應曦,你今後還會像現在那樣與我親近嗎?”說完,桃花眼滿含期待地看著她,長睫毛隱隱含水光,好像她若是說個‘不’字,他就馬上就落淚似的。 應曦奇怪地看著他。他今兒怎麼了?一會一個樣,剛剛聊天的時候還陽光燦爛的,現在就烏雲密佈。誰說只有女人會變臉?男人一樣也會嘛!等等,他上午為她戴戒指然後又吻她的情形浮現在腦海,應曦大腦飛快地轉動,搜腸刮肚地找著合適的詞語,既不會傷他的心,又不會讓他有任何誤會。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問得好奇怪。我當然會與你親近啦!你是應暘的弟兄,自然也就是我的弟弟嘛!何況我還答應了要幫你的。阿真,你是個好男人,一定能很快找到愛你的人的!” 他苦笑,應曦的回答比不回答還讓他鬧心。他在心裏說:‘我希望那個愛我的人是你!’。 應曦問:“那你呢?你喜歡吃什麼?或者喜歡別的什麼呢?” 他微微一笑:“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她無語。這到底是回答了還是沒回答? 倆人一時找不到話題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管家來了,手裏捧著一個黑色絨盒子,恭恭敬敬地彎腰遞給令狐真。 “令狐先生,您的東西送來了。” “能維持多久?” “他們說一年兩年不成問題。”管家回答。 “謝謝。”令狐真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對白水晶似的球形耳環,在燈光下閃爍著七彩光芒。 “應曦,送給你。喜歡嗎?”他說著,已經把耳環拿出來了。應曦忙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可憐兮兮的一聲呼喚:“應曦……你還要拒絕我麼?” 令狐真果真是高手,這麼快就找到她的弱點:心軟、耳根子軟。‘裝可憐’這招應曦也時常用在應暘或奕歐身上,現在可好,人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無語了,只得乖乖地伸腦袋過去,讓他把一對耳環牢牢地釘在耳垂上。她照了照鏡子,小巧、秀氣,大方,閃亮但不招搖,很俏皮,不錯。 “很漂亮,謝謝你。” “我說過,你永遠不必對我客氣。想要什麼,儘管對我說。只是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要把耳環摘下來。“ “嗯。“ 她不知道,其實這耳環裏面都有晶片,是國外運用于間諜身上的最先進全方位監控器,而且可以隨人身體的晃動而自動充電,有效期長達兩年。剛才令狐真與管家的談話就是指這個。有了這對耳環,外加上胸前的玉佛,應曦是走到哪兒都逃不出程應暘和令狐真的手掌心了。 “奕副總來了!”女孩子們都圍在門口迎接,只見西裝革履而又風塵僕僕的奕歐走了進來。 正文 察觉 一見奕歐,應曦款款地站了起來。化了淡妝、身著一襲銀白色修身晚裝的她在大廳裏如若萬綠從中的那一點紅,烏黑鮮亮的長髮盤了起來,由一圈珍珠發飾固定著。右耳邊卻有一縷捲髮調皮地垂了下來,令狐真為她戴上的水晶耳環在燈光下閃耀著,越發顯得她嬌俏可愛,溫柔嫵媚。 “奕歐,你來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奕歐笑著走到她身邊,說:“應曦,你今天真漂亮!”兩天沒見她了。要不是這裏眾目睽睽之下,要不是他們的關係不能公開,他准會把她一把攬在懷裏,好好地親熱一番。 令狐真也與他打了招呼:“奕歐哥。”上午拍完照片後,他就把燕尾服外套脫了下來,領結也取掉了,所以現在他只是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依然帥氣不改。奕歐半開玩笑地對他說:“喲,今天打扮比較正式。你小子居然把矽谷的事情推給我,明知道我是個傷殘人士,不說讓我多休息幾天,還這麼狠心要我加班加點!” 應曦一聽便緊張了起來:“你身上的傷好些沒?”說著就挨近了兩步,想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沒事了,好多了!我跟他開玩笑的。”奕歐笑著對應曦說:“老老實實在辦公室呆了兩天,再不運動一下就真的成了跛子了!” 令狐真也笑道:“我向你賠罪!等忙完了這些,我們叫上暘哥和應曦,好好吃喝玩樂幾天,都算我的!” “那是當然!”奕歐笑著,可是心裏有些奇怪。令狐真一向叫應曦為‘嫂子’,今兒怎麼改口叫名字了?而且還叫的那麼順溜……哦,是了,一定是應曦不喜歡人家叫她‘嫂子’,把她給叫老了。 由於還有幾組照片需要拍攝,應曦又去做 ‘首飾模特’了。佩戴上各式各樣冰冷而昂貴的首飾,在鏡頭前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還要接受反光燈、閃光燈劈裏啪啦地照射,眼睛都有些受不了。 奕歐和令狐真坐在一旁邊喝茶邊看邊聊天。奕歐發現令狐真有些不一樣了。這裏的工作人員有好幾位都是男生,要按照他以前的做法,准會藉故走到某位型男的旁邊搭茬;如果聊得高興了,他還會伸出那雙保養得比女人還女人的手去勾肩搭背,以‘稱兄道弟’之名,行‘揩油’之實,拍拍人家肩膀或者捶捶人家胸口看看肌肉是否緊實什麼的。可是今天,他居然老老實實坐在自己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應曦,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熱切,很曖昧,很…… 奕歐搖了搖頭,不會的。令狐真親口說過,這世上沒有能入他的法眼的女人。既然沒有能讓他看上眼的女人,那自然也就不包括應曦啦,何況他比誰都清楚應曦是暘哥的女人,不必擔心! 好不容易捱到全部照片拍攝完畢,工作人員很快就收拾好東西,令狐真給每人發了個紅包,個個喜氣洋洋地走了。應曦也累癱了。感冒發燒還未痊癒呢,現在又累著了。她挨著貴妃椅,眼皮都抬不起來。 奕歐和令狐真見她臉色有些蒼白,都走了上來問:“應曦,怎麼了?” “好累……”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令狐真掏出藥片,說:“差點忘了,你還要吃藥。” “不吃。我沒事了……”應曦轉了個身,恨不得馬上就睡過去。 “乖……聽話。我去倒水。”說著,令狐真走到廚房倒水去了。奕歐驚訝地問:“應曦,你病了?” “哪有……”她有氣無力地回答。事實上,她的體溫比早上高出了許多,還不是給累的。 才兩天功夫,好端端的怎麼會病呢?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手。她發燒了? 令狐真倒了水來,竟不顧奕歐的萬分驚訝,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應曦一手扶了起來,像哄幼稚園的小朋友那樣:“乖,張嘴,吃藥!”哄了好幾次之多。 應曦閉著眼,一開始不肯吃,後來被他鬧得不張嘴也不行了,含了藥,喝了水,吞下去——省的他嘮叨。見她吃了藥,又那麼想睡覺,令狐真想把她抱回房,被一旁臉黑得像張飛一樣的奕歐阻止了。 “我送她回房!”他瞪了令狐真一眼,抱起昏昏沉沉的她走向電梯。 令狐真目送他倆離去,苦笑著: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為了她,我不會逃避。 正文 是他碰了她! 到了三樓,回到自己房間,奕歐吧應曦放在床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幫她把高跟鞋脫了,然後取了熱毛巾為她擦臉擦身子。脖子上的浮粉抹去,他發現幾條紅痕,不像是抓的,倒像是被掐的。 怎麼回事?他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繼續擦拭,赫然看見她的白嫩嫩玉峰上、大腿上居然有好多長長的青紫痕跡,看樣子不是新鮮的了,有些地方顏色深些,有些地方又淺些。他很震驚,怎麼兩天沒見,她就成了這個樣子? “應曦,應曦,醒醒!”他扶起她,輕輕叫她。 “嗯?怎麼了?”她迷糊著,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慵懶的樣子就像只貪睡的小貓咪。只可惜奕歐此時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萌摸樣,只是一個勁地問:“這兩天,都有些什麼人在你身邊?” “嗯……”她想了一會兒,說:“阿真、管家、還有拍廣告的那群人,再就是你了。” “阿真?是令狐真嗎?”這個名字讓奕歐一愣,平時他們叫他都是“令狐、令狐”地叫,“阿真”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 “是的。” “也就是說,這兩天在你身邊呆的最多的就是他?”其實不用問奕歐也知道,弟兄們和管家都說令狐真一直寸步不離別墅,中途還請了一個陌生人過來,據說是醫生。“應曦,你能否詳細告訴我,你和令狐真都做了些什麼?” 應曦有些懵了,她本來就迷糊的小腦袋很努力地想了一會兒,說:“除了拍廣告,沒做什麼啊!” “那你身上的印子是怎麼來的呢?”他指著應曦腿上一塊痕跡,足足有手指頭那麼長。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那天晚上,阿真為我做手膜,我記得好像還未做完我就睡過去了,醒來後我就病了,全身都疼,身上也疼,阿真還給我吃藥了。”應曦說完,見奕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眉頭皺得很不正常,忙問:“奕歐,怎麼了?”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他咬著牙問。 “沒。” “真的沒有?” “真的。他只是說想改變性取向,要找一個女人好好過日子,還問我願不願意幫他。”沒心機的應曦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卻不知道奕歐此時心裏的狂風巨浪,翻江倒海。但她立刻察覺他的心情極差,第一次發覺他少有的、極度的憤怒。 奕歐的右手握成拳頭,青筋凸起。是他!一定是他碰了應曦!用了迷香!不僅是碰了,而且還傷了她!他上下牙齒咬得咯咯響,雙目仿佛要噴射出一股怒火。 應曦見他這樣,也有些慌了:“奕歐,你沒事吧?” “沒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休息一下吧。睡吧。”他扶她睡下,為她蓋上被子,關了燈,直到看著她沉沉睡去才起身離開。 令狐真正在餐廳的大飯桌上用手提電腦翻看今天拍攝的廣告照片。本季程藝珠寶所有的新款首飾都拍好了,每一張都那麼美,人美,首飾美,背景也很美。照片裏的他和她宛如一對璧人,情意綿綿,讓人看了都能從中感受到愛。他微笑著看著螢幕,連奕歐沉重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直到他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到了桌子,他才抬起頭:“來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正文 狂怒 奕歐帶著一肚子火走過來,看見令狐真正在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螢幕,連他那麼重的腳步聲都沒有發覺。他掃了一眼,無意間看見螢幕上令狐真的應曦的照片,令狐真情深款款地、微笑地看著應曦;而她,一臉嬌羞地扭開了頭。一連翻了幾張照片,都是兩人親密地合影,奕歐只覺得自己的怒火就要把整個別墅都燒起來了。 “砰”拳頭重重地砸到桌子上。還好,大理石桌面很結實,倒是奕歐的拳頭,不知道會不會很痛…… 令狐真並沒有被嚇一跳,反而很平靜地抬起頭,站起來,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原本他可以隨廣告公司的工作人員一同離開,回家回公司都好。可是他不僅沒有走,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在奕歐面前表現出對應曦的關心,也故意讓他看見上午拍攝的兩人親親密密的合照。不是為了刺激奕歐,而是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令狐真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他深知程應暘和奕歐為了得到應曦,花了多大的代價:多年前,應曦還是大一的時候,程應暘還不到二十歲,他和奕歐也就十八九歲,為了她,程應暘搬離了已經站穩了根基的城市,將整個公司搬到這裏,重新打拼。有好幾次他們就要輸了,應暘愣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及僅有的那麼一點運氣而次次化險為夷,一步一步走向今天;奕歐做了應曦多年的保鏢,一直都是默默守護,前些時為了她,與程應暘達成協議,在綠園專案中險些酒精中毒;幾天前,在一群劫匪面前,奕歐讓應曦離開,自己獨自赴險,幸虧大難不死。如今,自己不費一點力氣就占了應曦的身子,不吃點苦頭,以後如何見他們?自己還能如願嗎? 面對自己的兄弟,奕歐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滿腔的怒火,聲音平靜但低沉地說:“這兩天你都在這裏?” “是。”令狐真言簡意賅地回答。 “你對她做了什麼?”聲音越發低沉,而且還有一些顫抖,是風雨欲來的表現。 “我對她下了迷香,然後趁她昏迷……我要了她。”他小心地選擇詞語,盡可能的簡單。 奕歐仿佛聽見自己心臟破裂的聲音,他握著拳,咬著牙,控制住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問道:“為什麼?你不是從不碰女人的嗎?你明知她是暘哥的女人……” 令狐真平靜地回答:“應曦不僅是暘哥的女人,我還知道她也是你的女人。從昨天開始我就決定轉變自己的性取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再出櫃。” 奕歐怒火更甚:“你出不出櫃,又與她有什麼關係?你為何要碰她?還有,她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隨著這句話,一個拳頭揮了過來,把令狐真打倒在地,旁邊的椅子也跟著倒地,哐啷一聲。還好沒有散架。 “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應曦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只要她!” 奕歐怒極反笑:“哈……”蒼涼的笑聲在廳裏回蕩,然後——“休想!”他像一頭暴怒的的獅子,把令狐真從地上拽了起來,左手揪著他的領子,右手握成的拳頭像雨點般往他身上砸。餐廳裏傳來沉悶的人肉碰擊的聲音,還有桌椅碰倒、挪動的聲音。令狐真嘴角滲出鮮血,臉上青紫遍佈,身體疼痛難忍,卻咬著牙忍著,一聲也不哼,也不還手,更不躲避,就是這麼硬生生地讓他揍。 “為什麼?為什麼!”奕歐本身傷勢未愈,在狂怒之下,身體有些趔趄,他打得手都破皮了。 “奕歐,你們在幹什麼?” 奕歐和令狐真看向門口,見到面色蒼白應曦站在那裏,一臉震驚。 正文 矛盾 奕歐鬆開了手,令狐真搖搖晃晃地站立不住,眼看著就要倒下,被趕過來的應曦扶住了。她帶著極度震驚,看著臉上像開了雜貨鋪似的令狐真,心疼地為他擦拭嘴角的血跡,又看向奕歐,顫抖地問:“你們不是兄弟嗎?為何要打架?” 打架?嚴格來說不叫打架吧,全程就只是奕歐一個人動手,令狐真是挨打的人肉沙包。他倆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應曦扶著令狐真坐在椅子上,取來紙巾,見他如玉的俊臉上不是青紅就是紫紅,嘴角不斷有鮮血滲出,怎麼擦拭也擦不完,不禁又急又氣,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顫聲問:“你怎麼樣?很疼嗎?” 應曦,你是為我落淚嗎?別哭,我沒事。 令狐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疼。”可是一邊說著,一邊咳嗽了幾聲,更多的鮮血隨之噴了出來,把她嚇壞了。 “奕歐,你快來看看,你把阿真打成什麼樣子!”應曦哭著說,又手忙腳亂地為他止血。奕歐過來一看,令狐真滿嘴滿下巴都是血,滴滴答答順著脖子流到雪白的襯衫上,看起來非常的觸目驚心。有些懊悔自己似乎下手過重了,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的內臟給打傷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應曦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一直就重複著這幾個字,她流著淚問奕歐:“你怎麼能對他這樣?你看看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你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今天怎麼這麼野蠻!” 聽到她的指責,奕歐也生氣了,大聲說:“我野蠻?你不問問他對你做了些什麼?!他居然還騙我……”這是有史以來奕歐第一次對應曦說如此沖的話,語氣之重、聲音之響亮使她完全愣住了,張著沒有血色的小嘴兒,臉蛋更加蒼白,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落得又急又快。 奕歐慌了,他可不是想這麼傷她的,他連忙上前安撫她:“應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點急了……” “嗚……”應曦索性癟起小嘴兒,委屈地嗚咽著,聲音越發大了,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咪在低聲叫喚,看上去好不可憐。 “別哭了,好麼?”奕歐見應曦的臉只對著令狐真,抽抽搭搭地哭,就是不理人,怎麼叫都不理,好像不打算原諒他的樣子,不免打疊起百樣溫存來哄她,“應曦”前“應曦”後的叫她,只求她扭過頭來打他也好,罵也好,千萬不要不理他啊!令狐真看著昔日自己曾經深深暗戀過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千方百計地哄著自己現在愛戀的女人,自嘲地笑了笑,心裏百感交集,低下頭,垂下傷心的桃花眼,咳嗽更加厲害了。 應曦心疼地為令狐真順氣,嗔怪地看了奕歐一眼,留著淚說:“你怎麼下得了手!你看他……”貌似確實傷的不輕。 奕歐心裏亂成一團麻,也沒細想就說:“我為何要打他?你問問,他對你做了什麼?!” 應曦抬起頭,看看奕歐,又看看令狐真,問:“他對我做了什麼?”好像除了做手膜、嘴對嘴喂藥,強吻她、拍廣告什麼的……好像沒什麼了呀!不過她可不想把嘴對嘴喂藥或他強吻她的事情說出來。她想著,要是說出來,只怕奕歐會生氣的。我們的傻應曦,還真是天真得讓人哭笑不得。 “你對我做了什麼?奕歐他為何要打你?”應曦問令狐真,她又想起自己身上的傷痕,又問:“還有,我一直想知道,我身上為何有很多淤痕?” 令狐真不敢回答,只是沉默著。應曦轉向奕歐,還帶著淚珠的大眼睛眨巴著,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令狐忽然驚惶地抬起頭看著奕歐,一雙紅紅的桃花眼滿含著哀求,鮮血還在緩緩地滴著,輕輕地搖了搖頭,求他不要把事情說出來。 奕歐有些為難:說吧,應曦會非常傷心,而他和令狐真,也許再也不是兄弟了;不說吧,心裏又堵得慌,太便宜這小子了……可是他從未見過這個表情的令狐真, 就算是過去混黑社會、在刀尖上、槍口下嗜血的日子,他也從沒在他臉上見過如此表情。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的小男孩,驚慌失措,兩眼全部是哀求和恐慌,看著讓人不忍心戳穿他。 天人交戰許久,奕歐看看應曦蒼白的臉蛋,決定還是不說出來為好。既然她一無所知,說出來了只能是對她更大的傷害。不如先緩一緩吧。 “這個……他……” 忽然管家扶著一個人滿身是血的人慌慌張張地闖進大廳,還有好幾個受了傷的人跟著,一進門就癱倒在地上。 “不好了,暘哥他出事了……” 正文 矛盾 2 一聽見說暘哥出事了,奕歐忙趕過來,扶起受傷的阿強,問:“怎麼了?”令狐真也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跪坐在地上,扶起另一個受傷的弟兄。 阿強說:“我們和暘哥去了林家大宅,一開始還談得好好的,暘哥也說要把那筆鉅款分期還給他們,可是林欣嫻一來就全變了,她瘋狂地嚷著非要暘哥娶她,要麼就要分走集團股份的百分之五十。暘哥都不答應,原本談好的條件都全崩了,他們翻臉,開槍打傷了我們兄弟,把暘哥扣起來了,至今生死未明。” 令狐真握緊拳頭,皺著眉說:“他們有槍,我們也有啊!怎麼就這個德行回來了?” “早被繳走了!如果我們不繳槍,根本就無法進入他們林家大宅!” 令狐真還想說:“我昨天派去的弟兄……”可是話還未說完,——“咚!”身後傳來一個算不上是巨響的聲音,卻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奕歐和令狐真馬上想到:糟了,應曦! 轉過身去一看,果然是她!脆弱的應曦聽到這個壞消息後——暈倒了!不省人事! 這下可熱鬧了,奕歐和令狐真都撇下身邊受傷的弟兄,過來扶起應曦,不知道該‘重色’還是‘輕友’。一眾大男人也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東問西,有的說“應曦姐沒事吧?”有的說:“趕緊叫醫生!”更多的是問:“令狐哥怎麼了?你怎麼也傷成這樣?”巴拉巴拉… 奕歐抱著昏迷不醒的應曦,心亂如麻,一時沒有頭緒。令狐真被弟兄們吵得心煩意亂,手臂一伸,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後,徵詢奕歐的意見:“奕歐哥,如何處理?” 奕歐看著令狐真,他嘴角的鮮血還緩緩地滲血,點點滴滴在雪白的襯衫上開出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花。有些愧疚,他說:“你說怎麼辦呢?” 令狐真說:“眼下要先救人,麻煩你把應曦和受傷的弟兄送醫院,我要回公司穩定軍心,安撫人心。暘哥被扣之事一定要封鎖消息,萬一傳了出去怕會影響股價。管家,勞煩您和奕歐哥送這些弟兄去醫院,走吧。”說著,他扶起身邊的一個受了傷的弟兄就要起身。可是,咳嗽仍然持續,對於一個那麼柔美的男性來說,此時的他,居然也有楚楚可憐的姿態,連男人看了都不免產生一種類似於‘呵護他’的心。 “那你也要去醫院啊!你的血……” “我沒事。走吧。” “不行,你必須要去醫院!我回公司坐鎮就行了!”奕歐斬釘截鐵地說。 “公司的業務還是我熟悉些,如今用得上的弟兄也不多,還是我回去比較好。”令狐真懇切地說,兩眼卻望著應曦,似乎非常不捨得離開她。 奕歐聽了更加不安,剛才真不該如此痛扁他。他自己就是一個傷者,可是還是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他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和令狐真一塊回公司為好。一方面可以隨時處理事情,攤子那麼大,令狐真一個人忙不過來的。另一方面也可以照看一下他,畢竟是自己把人家給打成這個樣子…… “那好,我們一起回公司吧。勞煩管家您送他們去醫院。小張你留下來開車送我們回公司。”管家答應了,和眾人一起把受傷的弟兄扶出去直奔醫院。那個叫小張的小夥子也去取車。 “應曦她……”令狐真看著她蒼白的臉蛋仍然柳眉緊鎖,不禁擔憂地問。 “應曦應該是受刺激了,歇息一宿會好些。眼下她還是呆在我們身邊安全些,走吧。”他抱起她,發覺沒有多餘的手來扶令狐真,又把她放下來想一隻手背著她,另一隻手扶起他。令狐真笑笑:“我沒事,可以走。” 從客廳到別墅花園大門,短短幾十米距離,兩個大男人卻走了近十分鐘。好不容易到了車上,奕歐把應曦摟著懷裏,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秀髮。令狐真想了想,說:“也許應曦確實是受了刺激,要不讓我試試,也許她會醒來。”奕歐答應了。令狐真挪過身子,把她接過來,用大拇指用力按壓她的人中。第一次,沒醒來;加大力度第二次,——“嗯!”應曦醒了!估計是疼醒的。人中部位明顯的一條紅痕,看上去倒俏皮了! 她不醒還好,一醒過來,看見他倆,“哇”的一聲哭了:“你們一定要救應暘……嗚嗚……一定要救他……” 正文 愤怒与忧心 面對哭得不能自已的應曦,奕歐和令狐真既心疼又擔心,拍著胸脯連連向她保證:“你放心,我們一定把暘哥救出來!” “不能讓他受傷!嗚嗚……”應曦捂著臉,哭得一點形象都沒有。 令狐真心疼,身體也疼,嘴上卻說:“別哭,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暘哥完好地救出來!”奕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有沒有搞錯,你把我的臺詞搶了,要我說什麼啊?) 應曦抬頭,用紅彤彤的大眼睛看了他倆一眼,抽著鼻子說:“不好,我要你們好好的,一個都不許有事!否則,我就……嗚嗚……”話沒說完,她又嚶嚶地哭了。 奕歐不住地安慰她,從別墅一路安慰到公司。令狐真則不斷地打電話,把能想到的、用的上的人都聯繫了。車廂裏除了細聲細語的說話聲,哭泣聲,還雜夾著咳嗽聲。到了公司後,奕歐把應曦安置到自己辦公室裏,讓她在小套間裏休息,然後連夜與眾人開會研究去了。 他們商量了一夜,應曦也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奕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見她眼睛紅腫得跟桃子似的,鼻子也紅紅的,原本就瘦了些,就這麼一夜功夫,她的下巴就更尖了,整個人無精打采。 “應曦,你睡一會吧!” 她搖搖頭,看看奕歐也頂著個熊貓眼,說:“你也忙了一夜,今兒還要上班嗎?” 他苦笑:“要,這幾天怕是走不開,要住在公司了。”他又看看了小套間,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間硬是塞了一個衛生間、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這讓她怎麼住呢?他皺起眉頭說:“這裏地方小,人來人往的吵著你休息,我把你送回家或者去酒店公寓,好嗎?” 應曦搖搖頭:“我不去,就在這裏,等應暘的好消息。……我叫他不要去,他偏不聽,現在倒好,嗚嗚……”她數落了一番,嚶嚶地又哭了。奕歐很無奈,他一方面為暘哥擔心,另一方面也心疼應曦,哭成這樣,她弱柳般的身子怎麼受得住!紛紛擾擾亂如麻的心緒中,還有一絲他自己也意識不到的妒忌。“你放心。有我們在,暘哥一定沒事的。” 應曦就像一個小怨婦,一邊哭一邊數落著男人:“他都不聽我的話,叫他不要去他偏要去……” “應曦,如果這次被扣起來的是我,你會不會……”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呢?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應曦停止抽噎,想都不想就說:“你說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想……”她猛地撲到他懷裏,哇哇大哭,把眼淚鼻涕全抹在他身上:“你一定不能離開我!你們誰也不許有事!” 奕歐露出連日來的第一個微笑,他把她攬進懷裏,說:“放心,我們誰都不會有事!” 要完好無缺地救人回來,談何容易。 在另一個辦公室裏,令狐真吃了止痛片,感覺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胸口還會隱隱作痛。他好不容易聯繫上了一個林家的人,那是之前他們程功集團和林家公司合作的時候,這個不起眼的小職員利用職務之便,偷了集團一百萬,被他發覺。後來得知他偷錢是為了救治家人,令狐真為他隱瞞了下來,還幫了他一把。從此,這人對令狐真感恩戴德,自願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幸虧這個眼線,他得知這次林老爺子和林欣嫻扣起程應暘是早有預謀,根本不是為了冰釋前嫌,而是窺伺程功集團的巨額資產,要連本帶利瓜分一筆。如果林欣嫻如願嫁給程應暘,她就是老闆娘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程應暘不同意(其實也是他們的意料中事),於是就變本加厲把他關押起來,逼迫他就範。 如今知道這個消息已經太遲了!他扼腕歎息。難怪那天晚上應曦得知應暘要去林家,瞬間由陰轉晴,還哭得傾盆暴雨,原來女人的第六感有時還是蠻靈的。 商量了兩天一夜,還沒有頭緒。大家都筋疲力盡。由於消息封鎖了,公司上下還是正常運作,對外只是說程應暘出差去了。可是這麼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暘哥在他們手上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令狐真正在發愁之際,線人來電,告訴他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林欣嫻從國外費了不少力氣和價錢秘密購買了一種新型毒品,該毒品只要定時注射,能迷惑人的心智,對實施注射的人提出的任何要求百依百順。如今這個毒品已經通過重重關卡,秘密偷運入境,正在送來的路上!只要程應暘一注射毒品,迷了心智,他們就馬上讓他和林欣嫻辦結婚證、簽資產分配協議! 令狐真憤怒地把桌面上的所有東西掃到地面,“砰!”“嘩啦啦!”地面上一片狼藉。他握緊拳頭,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原來真正的目的是這個!他們根本就不是要什麼協商、談判,擄了程應暘,他們就可以利用這天底下最卑劣的手段為所欲為!買賣毒品、運毒、吸食或注射毒品都是非法行為,他們為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正文 开导 “阿真,怎麼了?” 令狐真抬頭,見應曦端著一個茶壺站在門邊,看著淩亂的辦公室,不知所措。 他忙收斂起憤怒和陰鶩的表情,立刻走過去:“應曦,你不去休息,走來走去幹什麼?” “我沖了壺參茶,想給你泡一杯。奕歐已經喝了。” 令狐真一看,她手裏果然拿著一個白底紅櫻花圖案的精緻茶壺。心裏暖流湧動,自己哭成豬頭似的,還記掛著他們。他說:“這些事情讓秘書做就行了,你多休息吧。” 她搖搖頭,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她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紅彤彤的大眼睛霧氣還未消散,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臉色有些蒼白。 “只是有些心煩。暘哥的事情目前比較棘手。” “嗯。”應曦應了一聲,鼻音重重的。想哭,可是忍住了。她知道他們已經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她不能再給他壓力。她說:“你把這些茶喝了吧。”把壺遞給令狐真,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把地面上淩亂的物品一一撿起來。令狐真看著她纖細的身子,只覺得她比幾天前更瘦了。 “應曦,別動,一會兒我讓人來收拾。”他看看外面,沒人,索性把她拉起來,扶著她瘦削的肩膀,凝視她小兔子般的紅腫大眼睛,歎了口氣說:“別傷心了。天大的事情由我們擔著,你只需要保重好身子就行了。你看你,臉色差了,下巴尖了,身體也瘦了,暘哥見了該有多難過?相信我,相信暘哥,他一定會沒事的。以前多少大風大浪我們都熬過來了,你知道嗎?有一次暘哥帶著我和奕歐跟一個叫坤哥的人談判,由於分成談不攏,他們用槍抵著暘哥的額頭,可是他面不改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最後還不是憑著他的機智化險為夷。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在坤哥那裏用一點利益離間了他的心腹。” “這樣啊……” “還有一次……”巴拉巴拉……他細細地開導著應曦,把以前發生的很多有驚無險的事情說了一遍,應曦瞪大眼睛聽著,就像一個專注的小學生,臉上的表情隨著故事的跌宕起伏而變化著,最後,令狐真說:“……暘哥是貴人,每次危急的時候他都能安全地過關,我相信這次也一定能平安度過的。眼下你需要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過幾天我們把暘哥帶回來,他看見白白胖胖的你,一定很高興,你說好不好?” “好!”應曦流著淚回答。她雖然知道應暘這麼些年打拼不易,但不知道原來如此驚險。原來他們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啊……不過她相信應暘,相信奕歐,也相信令狐真,以他們的機智和經驗,一定能安全過關的。 應曦離開後,令狐真立刻打電話吩咐手下:“據說林家有二十多條槍,在G省又有至少三個藏匿點,所以你們要加派弟兄追查暘哥下落,但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免得暘哥收到傷害,知道嗎?……對,還有,立刻給海關及當地警方打匿名電話報案,說有人偷運毒品入境。他們火力強大,我們需要警方的力量。” “好!” 掛上電話,令狐真起身找奕歐去了。 令狐真的話起了作用,我們的翻版林黛玉——應曦不再哭哭啼啼,也不再獨自一人躲在辦公室裏了。有了信念,她能比較正常地吃東西,晚上也能在應暘的辦公室裏睡一宿。白天她利用茶水間裏的電磁爐,托人買了鍋碗瓢盆、菜米油鹽,竟然做出了三菜一湯!奕歐和令狐真連日辛勞,也終於可以吃上住家菜了。當他們坐在一起吃飯,看著不停為他們夾菜的應曦,不禁心想:如此賢慧的女人,如何叫人不愛她? 正文 什么才是成功的女人 令狐真把這件事告訴奕歐,奕歐一聽臉都白了。他沉默了好久,低沉而顫抖地問:“居然用毒品對付暘哥!……怎麼辦?” 令狐真想了好一會兒,說:“我的線人說目前還未用毒品,不過也就這兩天的事了。派出去的弟兄還未找到扣起暘哥的老巢;聯絡了警方,那裏也沒有任何線索。當初應該聽應曦的,就不應該讓暘哥去!”他捶了桌子,‘砰’的一聲。 奕歐不語。他們三個鐵打的兄弟,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總覺得少了主心骨。連日來缺少睡眠,大腦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轉動。他歎了口氣:“唉!” 令狐真說:“眼下我們要往最壞的情況打算。我估計暘哥的人身安全是不成問題的,他們也不想人財兩空。但是就怕那個來歷不明的毒品,會把人的思想控制到什麼程度,如果真的給他們得逞了,程功集團就完了!我覺得要立刻去找一些專家諮詢一下,知己知彼,再想對策。你曾在醫院呆過,有沒有認識什麼人是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奕歐馬上想起曾為應曦催眠的尹澈,他也許知道一些。就算不知道,或許此人認識其他專家也不一定。“尹澈!我們去找他!” “尹澈是誰?” 奕歐只得解釋:“他是個催眠師。曾經給應曦催眠。” 令狐真驚訝地瞪大眼睛。奕歐解釋了一遍,他才知道緣由:“難怪前段時間應曦好像不認識我似的,原來如此。那好,我們去找他。奕歐,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了。” 奕歐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時不時還會咳嗽幾下,問:“還疼嗎?” “不疼了。”他笑著回答。 “那天我下手重了,你……”奕歐還未說完,令狐真打斷他:“我咎由自取,與你無關。”停了一會,他又說:“暘哥那裏,我也逃不掉的。但……”——但是應曦是我認定的女人,我不會放手。當然這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 奕歐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萬幸的是,尹澈正好兩小時後有空,於是他們約了兩個小時後見面。令狐真說:“既然如此,還有點時間,我們先睡一會吧,這幾天都累死了。”奕歐點頭。令狐真吩咐助理金娜娜,在這一小時內任何人都不得打攪,於是他們就各自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下了。 應曦捧著一個不銹鋼飯盒來找奕歐,還未敲門就讓“門神”金娜娜給攔住了:“程小姐,找奕歐副總嗎?” “是的。他在裏面嗎?” 金娜娜笑著說:“奕副總在休息,除了我,此時不許任何人打攪。有什麼事嗎?” “我想給他送點湯。”不知為何,一見著她,應曦就覺得有些不自在,雖然她記性不好,但上回‘奉茶’之事她還記得呢!也許是她意識到人家是能幹的職業女性,而自己呢?充其量只是個家庭主婦吧! “哦,湯放我這裏吧。等兩位副總醒了,我拿給他們喝吧。”金娜娜一看就知道應曦手裏捧著什麼了。還真是只會煲湯的女人呢。 “這樣啊……”有些猶豫。其實應曦是想問問他們,應暘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金娜娜上下打量應曦,她知道前天奕歐帶她來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安置程應暘的辦公室,反而秘密安置在自己的副總辦公室裏。這一舉動印正了之前公司上下的傳言——奕歐喜歡程應曦。她究竟有什麼好?紅腫未消的眼睛,細長的柳葉眉,蒼白的臉蛋,除了烏黑的秀髮和還算凹凸有致的身段,也不覺得有多麼傾國傾城。自己花容月貌不在她之下,為何她就能一舉俘獲兩大總裁的心呢?還有令狐真,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兩天也是對她呵護有加。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麼忽然對她感興趣了?就算是轉性,也應該是對她金娜娜感興趣啊! 心裏百轉千回,面上卻笑著說:“程小姐真是好手藝,這湯的香味隔著蓋子我都能聞到呢。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可受歡迎了。不過呀——”她話鋒一轉,微帶嘲諷地說:“只是會煮飯煲湯算不了什麼,這些功夫任何一個保姆都會做。男人們最喜歡的,是能夠在事業上成為他們賢內助的女人。能助男人事業一臂之力的女人,才是最成功的。程小姐,你說是不是?” 應曦愣了。(你這是說我麼?說我是保姆,你才是賢內助麼?)原本就蒼白的俏臉,現在真是毫無血色了。每次碰見她,都成了丟盔棄甲的敗將。呵,還真是八字不合! 正巧,手機鬧鈴響了,正好一小時到了。金娜娜敲門,不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奕歐打開門見到應曦,忙問:“應曦,你找我嗎?來了怎麼不敲門?” “嗯……”應曦看了金娜娜一眼,心想:‘我能說是她不讓我敲門找你嗎?’再細想,她決定還是不說了,免得當面招人怨。“快喝湯吧,剛剛燉好的。哦,有點涼了。” 奕歐接過來:“好香!”咕咚咕咚一氣喝光,然後笑著說:“我說我怎麼自然醒了,原來是聞到香味了。進來吧。” 應曦躊躇著,說:“我還是不進去了,我還要送湯給阿真……那個,令狐副總。” “阿真?”耳尖的金娜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令狐真。 “應曦,你還是叫我阿真吧,這個稱呼我喜歡。”不知什麼時候,令狐真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他對金娜娜說:“娜娜,辛苦你了,這些天我們都比較忙,矽谷的合作事宜還有珠寶推廣都拜託你了,明後兩天我要看到這兩個專案的詳細進展情況。沒問題吧?” “是。”金娜娜訕訕地回去自己辦公室了。心裏直掂掇著:令狐真總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來走去,剛剛自己與程應曦的對話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令狐真開玩笑說:“我的湯呢?要不是我來得早,只怕都給奕歐哥喝光了吧!” “怎麼會呢?你的在這兒呢!”應曦打開另一個飯盒,走道裏原本的香氣就更加濃郁了。 令狐真也很快喝完了,笑著說:“為了你的這碗湯,我可是日思夜想,方才都沒睡好呢!” 應曦微笑,慘白的臉色總算有了點生氣。奕歐則滿腹心事地看著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應暘那裏可有消息?”她問。 奕歐看了令狐真一眼,令狐真領會,對她說:“有些眉目了。眼下我和奕歐哥要出去一會,你好好在這裏呆著,不要讓我們牽掛,好嗎?” “你們啥時回來啊!”一聽他們都要走,應曦鼻子酸了。應暘不在身邊,他們又都走了,她一個人在公司,怎麼過啊! 奕歐走過來,扶著她的肩說:“很快的,頂多一兩個小時而已。你趕緊休息,就像令狐說的,最好能在我們回來之前睡得香香的,不要讓我們牽掛,行不?”雖然他知道令狐真已經知道應曦與他的關係,可是這裏是公司,也不便太過流露出彼此的親密。所以只能扶一下肩膀咯,不能抱著美人咯! “嗯!早點回來!” “一定!” 他們把應曦安頓好,又派了專人守護,直看著她睡下了才離開公司。 離開公司的路上,奕歐對令狐真說:“你那個金娜娜有點問題。” “是,我也察覺了。我會好好和她談談。” 奕歐想了想說:“算了。只要避免讓她騷擾應曦就行了。畢竟我知道她是個能幹的助理。女人啊……”他難得地發出感歎。 “女人就是喜歡爭風吃醋。好在應曦不是這樣的人。”令狐真想起單純的她,嘴角向上彎了彎。 “所以我和暘哥都請男助理,就是避免這些事情,瓜田李下。” 令狐真一嗮:“可是你沒見到你的連助理這兩天買了不少小零食、小擺設哄應曦開心嗎?還有暘哥的助理小張,也天天幫她買水果買肉菜,殷勤得很。” 奕歐扶額,頭疼ing! 尹澈已經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候他們了。奕歐彼此介紹後,令狐真仔細諮詢起關於用毒品控制人的思想的情況,當然,瞞住了關於程應暘的情況。 尹澈說:“美國軍方有一個藍鳥行動,就是搞這個的。中情局研究人員發現,通過給人服用麥角酸二乙基醯胺(Lysergids),簡稱LSD這種藥物,再配合心理攻勢,能容易將一個人的思想控制住,並在一段時間內被安全控制。” 奕歐和令狐真對望一眼,情況很不妙啊! 尹澈繼續說:“這種角酸二乙基醯胺需要定期定量服用,而且會使服用者產生頑固的心理依賴性,長期服用也會出現藥物耐受性以致服用量不斷加大。長期或大量服用LSD除了使記憶力受到損害,並出現抽象思維障礙外,還有相當嚴重的毒副作用,會大量殺傷細胞中的染色體。一般而言,這種藥物已經很傷身體了,而且如果還用上了毒品的話,估計是有人想利用毒品的上癮性速戰速決,馬上能達到控制人的思想。” 奕歐他倆居然都握緊了拳頭,身體都有些顫抖。林家實在太卑鄙了! 尹澈很聰明,看出來他們的心情,猜出他們此時求見的目的,又說了句:“但此藥也沒想像中那麼可怕。” 正文 最信任的人 一聽尹澈說‘此藥不可怕’,奕歐和令狐真眼睛都亮了,異口同聲地問:“是不是有解藥?” 尹澈笑著說:“不是。這個實驗尚處於保密階段,能夠立竿見影的解藥還未研發出來。本身這些東西價格不菲,他們也不敢大規模使用。能有人弄到這些國外軍方歪門邪道的東西,有些本事。” 奕歐立刻洩氣了,連解藥都沒有,算什麼‘不可怕’呀!應該是‘很可怕’才對。令狐真皺眉:“那您說的不可怕是指什麼?” “我剛才說過,角酸二乙基醯胺需要定期定量服用,只要是服用量不夠,或者說時間不長,效果是會打折扣的。我想你們說的那些人之所以要用上大麻,就是想用毒品的麻醉作用來增強藥效。只要趕在時間的前頭,及時阻止,那麼是有希望防止受藥的人思想被他人控制的。” 他倆對望了一眼,從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心裏話:誰都知道要‘趕在時間的前頭’,時間就是生命!問題是現在能動用的人和關係都動用了,暘哥還是下落不明啊!令狐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一字一句斟酌著說:“尹先生,我們今天是誠心來請教的,事關重大,還請您幫忙想個辦法:假設有人已經被這個毒品和角酸什麼的控制了,思想已經不是他本人的了,而我們又無法救出這個人,那該怎麼辦呢?……我是說該如何解救這個人呢?” 這麼大件事?尹澈也嚴肅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才說:“報警啊!打擊毒品犯罪是國家最為嚴厲的執法,嚴重的直接死刑。” 他倆苦笑:“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事了。但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否則我們要救的人命懸一線。” 尹澈也皺眉:“是不是應曦出了問題?” 奕歐警覺起來,說:“不是,她很好。但請原諒我們不能透露更多。”他又想起尹澈曾經為應曦催眠,促使她忘記過去,便問道:“請問藥物控制人的思想了,那麼催眠術能否扭轉過來呢?” 尹澈搖頭:“很難。目前全世界的催眠師都沒幾個能做到僅僅通過催眠就能控制人的思想行為。催眠最基本的前提條件就是接受催眠的人必須對催眠師非常的信任和認同。在此情況下暗示才能得以被有效的接收。” 令狐真他倆又對望了一眼,更洩氣了。三個人沉默了一會,無聊地撥弄著面前的咖啡。令狐真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應曦還在公司,拍拍奕歐的肩膀,正準備告辭,尹澈忽然說了句:“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個人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說不定能行。” 這句話宛如在一片漆黑之中點亮了星星之火,雖然微弱,但使得奕歐和令狐真看到了希望。奕歐雖然並沒有表現太大的激動,但連日來疲憊、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發亮了,他說:“您的意思是,只要找到暘……這個人最信任的人就可以了?” 尹澈笑著說:“不是說可以,而是理論上他所信任的人能對他產生非常大的影響。就好像人們所信仰的神、崇拜的明星什麼的,越是信任、越是崇拜,影響力就越大。因為人是有意識和潛意識的,就好像我們在實施催眠術當中,被催眠者潛意識對這個做法產生了抗拒,那麼催眠就不可避免失敗了。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這個人受藥的時間及份量都不太大,越短越好。時間一長就難說了。” 奕歐和令狐真第三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笑了。有誰是程應暘最為信任和認同的人呢?還用說嗎?這個人,自然就是——程應曦! 短暫的欣喜過後,令狐真卻提出問題來了:“那如果我們找到了這個他所信任的人,是不是要這個人學習催眠術呢?” 尹澈大笑:“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哦!我也是鑽研了五年才叫做略有小成。只要你們找到的人真的對被藥物控制的人有足夠的影響力,那麼很簡單啦,見見面,說說話,擁抱一下,做些什麼都好。你們見過那些粉絲,一看到明星都跟瘋子似的大呼小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說的不好聽,這些有點像迷信。” 找到了辦法,而且聽起來還頗為簡單,奕歐和令狐真都很興奮。他倆站起來,輪流用力地握了握尹澈的手,感激地說:“尹先生,謝謝您幫了我們的大忙!這段時間我們比較忙,改日一定要登門道謝!” 尹澈也笑著說:“不客氣,看樣子你們似乎找到了人。那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見面的問題了。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應該很簡單吧。” 說笑了一會兒,臨告別之際,尹澈對奕歐說:“請幫我向應曦帶好。” 奕歐的笑容淡了點兒,他說:“一定!” 正文 又一次梦 在回去的路上,令狐真問:“這個尹澈好像挺關心應曦,他們是什麼關係?” “聽暘哥說他和應曦是校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應曦再與他接觸為好。但他是個人才,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感謝他的。” 令狐真點頭。他咳嗽了幾聲,奕歐問:“令狐,你沒事吧?” “沒事了。”他輕貓淡寫地說,右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褲袋,止痛藥沒帶來。回去還得吃兩顆。他心想。 回到公司大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除了個別辦公室亮著燈光,整層樓都是靜悄悄的。令狐真吩咐保安加強守衛後,與奕歐一同上到18樓,應曦已經在應暘辦公室的小套間裏睡熟了。她修長的雙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縮著。身體傾斜向一側,緊閉的眼瞼之下,纖長細密的睫毛在兩頰上投射出陰影,不太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仿佛含羞欲綻的百合花。他倆悄悄走進去,一前一後站在床邊,奕歐蹲下來,在應曦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令狐真卻是把她的臉頰、鼻尖、櫻唇都吻了。應曦在睡夢中“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面向牆壁。 拳頭緊握,奕歐銳利的目光射向令狐真,令狐真卻不以為然地為應曦蓋好被子,然後率先走出房間。 奕歐跟著出來後,問:“令狐,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還是那句話,我愛上她了。” 憤怒。“你愛她不代表你可以碰她!” “奕歐哥,我知道我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算不上是個小人。但在愛情方面,我是個無賴。我曾經愛過兩個男人,”他停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小小的激動。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事,他把自己對應暘和奕歐的感情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與程應暘和奕歐之間只是雷打不動的兄弟情。這一他次算是破天荒剖析自己的感情世界。“但我放棄了。我知道我爭取不來。但是應曦我不想放棄,我願意像你們那樣,為她付出一切。” 奕歐冷笑:“你覺得可能嗎?”他費了多大功夫才得到應曦,怎能又多一個人去分享她呢?何況還有程應暘,他更棘手…… “我當然知道很難。但事在人為,給我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奕歐牙齒咬得咯咯響,可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一大攤子事需要大家攜手解決。令狐真拍拍他的肩膀,說:“奕歐哥,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來,再揍我一頓。”他打開雙臂,轉身站好。 這個樣子讓人家怎麼下得了手?奕歐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內心掙扎了好久,最終,他咬牙說道:“算了,只要你保證不再碰應曦,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眼下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救出暘哥。” 令狐真微笑。對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保證,我也不打算保證。 當然,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否則又會印發衝突。他深知應暘殺伐決斷,奕歐溫文爾雅,只有單純嬌弱的應曦會讓他們失控。路漫漫啊! 眼下救人要緊。如何帶著應曦與程應暘見面,而且必須確保兩人的安全,當晚他倆研究了很久,沒有結果。第二天一早,令狐真接到線人的電話:“程應暘已經連跟他的弟兄都認不得了。” “什麼?”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是的,聽說他前幾天拒絕進食,身子很弱,現在在休養。林欣嫻決定兩天后在天成酒店開發佈會,宣佈婚訊。”忽然電話裏的聲音變得很急促,“令狐哥,你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要離開這裏了……”緊接著話筒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斷線了。看來此人是凶多吉少了。 “兩天后開發佈會宣佈結婚?”奕歐佈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嘴巴微張著,似乎不敢相信。 “是,聽說暘哥連伍松都認不得了。”令狐真也身心俱疲,他的線人遭難,線索斷了,一籌莫展。倆人把已經出院的阿強等人召來商討對策,但一個上午過去了,什麼辦法都沒想出來。 應曦端著已經做好的飯菜,在辦公室門外轉悠了幾圈,不敢進去打攪。眼看著飯菜就要涼了,這時門開了,阿強走了出來。 “應曦姐,你這是幹什麼?”他聞到飯菜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聲。 “你們午飯都沒吃。我來送飯的。”真是賢慧的好應曦! “太好了,我們都在裏面。我也正好餓了。”阿強把飯菜都接過來,準備進去,應曦叫住了他:“對了,阿強,奕歐和令狐真是不是幾天沒睡了?”她確實沒見他們睡過,每次見面他倆都在開會。 阿強回答:“是啊,是沒怎麼睡,很頭疼。”他指的是應暘的事情。 應曦卻以為他們是因為睡眠不足而導致頭疼呢。一陣心疼,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啊!“如果他們也垮了,應暘就……”鼻子一酸,不過她忍住了。“我想讓他們好好睡一覺,你看有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倒是有,”可以用迷香啊!不過功效貌似過於強大。阿強朝裏面看了一眼,說:“要不就偷偷下點安眠藥吧。現在我們誰也想不出辦法,睡一下午也好。” 應曦聽了有理,說:“你們先吃飯,我過後送牛奶來。你們好好睡一覺。”阿強答應了,才要進去,應曦“哎”了一聲,悄悄說:“你要保密!” “那當然!”他笑了。 吃了午飯,應曦果然送了幾杯牛奶來。阿強使了個眼色,讓其他弟兄拿了牛奶一起走人,辦公室裏只剩下奕歐他們三個。 “喝點牛奶吧!”應曦怯怯地說,有些心虛。如果她知道面前這兩人都曾經對她用過迷香,估計不會心虛了吧。 誰知他倆都說:“不渴,你喝吧。”“瞧你都瘦了。” 這……應曦拿出拿手絕活,一雙大眼睛瞬間漲滿晶瑩,長長的睫毛上淚珠似掉不掉的。 令狐真馬上拿起牛奶,咕咚咕咚全喝了。奕歐也不甘落後,一仰脖子全喝幹了。應曦這才高興,微笑著出去了。過了一會,她偷偷打開辦公室門,兩個大男人歪在椅子上都睡著了!她取來毛毯,輕手輕腳地給他們分別蓋上。 迷迷糊糊中,令狐真來到一個陌生花園。滿園牡丹芍藥開得正豔,遍地嫣紅嫩白在綠葉中驕傲地綻放,層層疊疊的花瓣簇擁著,在陽光下連成一片燦爛的花海。中間有個白衣女子,在花叢中低著頭做些什麼。令狐真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這個女子正在做針線。也許是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他,嚇了一跳:“你是誰?” 正文 为她而生 令狐真激動得幾乎血液倒流。又一次,又一次見到她了!從來沒有想過會再見到她!是夢?還是真實的?令狐真又驚又喜,幾乎說不出話來。 女子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直盯著自己,不禁有些生氣,俏臉漲紅,柳眉微微皺了起來,聲音越發嬌斥了:“你是哪里來的男人?奇裝異服,大膽無禮!請速速離開,免得沈捕頭來趕你!” 令狐真活蹦亂跳的心終於安分了些,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應曦,……不,你是憐曦吧?” 女子驚得站了起來:“你怎知本姑娘叫憐曦?”她又上下打量了令狐真一番,覺得有些眼熟,聲音緩和下來:“閣下可是令公公的大哥?” 令狐真苦笑:“不是。我是……” 忽然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憐曦,快上來,王爺來了!” “來了!”憐曦說完,提起裙子,蓮步輕移,對令狐真說:“閣下請火速離開,否則沈奕來了會把你轟出去的。”說完她就走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令狐真可不想她那麼快走,可是喉嚨像是有什麼堵住似的,居然無法發出聲音?他想伸手阻攔,可是身體居然不聽使喚,動憚不得!他急得出了一身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往外飆汗。 憐曦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令狐真高興壞了,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沒想到人家是回小石凳上取回針線活計呢!她走過他身邊,一陣香風襲來,他感歎:就是這個味!像百合,又像雪蓮花。當她取回活計再一次走過他身邊,令狐真終於大叫著蹦出兩個字:“別走!” ……別走! “阿真,阿真……你怎麼了?”應曦聽到他的喊聲,忙趕了過來,蹲在他身邊,問:“怎麼滿頭是汗?” 熟悉的香味又一次飄過來,令狐真這才知道,原來又是南柯一夢!他又一次夢見應曦的前世——憐曦!他終於明白,今世姻緣前生定,他們上一世不得不分開,所有的緣分今生再圓!他貪婪地嗅著,一雙桃花眼牢牢地盯著她,捨不得挪開目光。夢中提到的王爺,應該就是上次夢裏的應暘的前世;沈奕,就是現在的奕歐;而他自己……不用說了。他們幾個,都是為了憐曦,不,是為了現在的應曦而來,為應曦而生! 奕歐也被他的大叫吵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怎麼了?”應曦懊惱地看看時間,倆人才睡了兩個多小時!看來安眠藥藥效也不大嘛!她見令狐真頭上的汗水從臉頰上流下來,想起身去辦公桌取紙巾幫他擦拭,令狐真一把拉住她,“別走!” 應曦扭頭奇怪地說:“怎麼了?我不走,我去拿……唔……”她的嘴巴說不出話了,令狐真已經把她的嘴唇封住了。強硬的舌頭伸進來,急切地、如饑似渴地獲取她口裏的香津。應曦嗚嗚地叫著,又驚又慌——奕歐就在一旁,令狐真這是怎麼了? 奕歐果然大怒:“放了她!”一聲大喝,令狐真不得不放了她,“砰”一聲悶響,他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奕歐提著他的領子還想再來一記,可是應曦拉住了。“你們又想打架嗎?”她顫抖地說,委屈得想哭。應暘那裏還沒著落,這兩個弟兄卻反目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拳把令狐真原本已經受傷的胸口又打出新傷了。他捂著胸口,虛弱地說:“沒事,讓他打。……應曦,我想到辦法救暘哥了!” 這句話可把哭美人高興壞了!淚珠兒還掛在睫毛上呢,她就破涕為笑,激動得拉住他的手說:“你有辦法,太好了!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奕歐一聽說他有辦法,也不好再揮拳頭了。他悻悻然地坐在一旁,很不高興,也不出聲,靜等令狐真的下文。 令狐真咳嗽了兩聲,喉嚨湧出一股腥甜,他忍著吞下去了。他看著奕歐,露出虛弱地微笑:“我們可以化妝、打扮一下混進去,應曦也要從頭到腳換個裝束,他們不會認得的。” 奕歐和應曦聽得莫名其妙。化妝?怎麼化?打扮成什麼樣?能成功混進去嗎? 正文 对策 奕歐說:“林家有20支槍,說不定還有許家聯合,我們只是化化妝,能成嗎?” 看著奕歐和應曦一臉不解的樣子,令狐真解釋:“從虎穴裏救暘哥,只能智取不能強奪。我們要是這個模樣去,別說能否見到暘哥,只怕連門都進不去,就給全部射倒了。所以,我們所有人打扮一下,化個妝或者以別的身份混進去,再派人在外面接應,我想是最好的辦法。” 奕歐聽懂了,點頭表示同意:“只能這樣。” 應曦聽說他們有槍,又擔心又怕,喘著大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臉都白了:“有槍……應暘……應暘他……”她是受過槍傷的,身上至今還有一個不可磨滅的疤痕。那種感覺永生難忘:皮膚被火藥燒灼的熱痛,胸部略有麻感,雙腳發軟,感覺到血液往身上的洞口迅速流出體外,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劇痛,痛的她立刻失去知覺。“我不要……我不要他死……”應曦渾身發抖,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 奕歐心疼,忙安慰她:“沒事,沒事。他們求財,不是要人命,暘哥不會有事的。” 她不信,還是嚶嚶地哭:“你怎麼知道嘛……” 令狐真胸口一陣疼痛,又咳嗽了兩聲,平定下來才說:“相信奕歐哥,他說的對。如果暘哥死了,他們就一分錢都得不到了。”他又對奕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太多。奕歐明白,也就一心一意安慰應曦:“你只要養好身子,白白胖胖的,暘哥見了高興。其他事情就聽我們吩咐,好嗎?” “嗯……” 他倆好不容易把多愁善感的應曦哄好了,然後與阿強等其他弟兄閉門商量,飯也顧不上吃。打扮成什麼或者是化妝成什麼樣都不成問題,就當做化妝舞會唄。問題是化妝後以什麼名義混進去呢?煩惱了半天,終於決定明天請求本市黃市長出面。因為這個年輕有為的市長與程應暘交情不錯。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後,黃市長是會幫忙的。畢竟非法拘禁、使用毒品是個大案要案,領導們也想破案立功嘛。這個問題解決後,又一個問題來了:萬一程應暘用藥太深,連應曦也認不出怎麼辦?那他們一行人,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他們一時皺眉苦思,沉默不語;一時瞪大了眼睛說話,像是要吵架;一時精神大振,哈哈大笑。直到午夜12點後,辦公室的門才打開。 弟兄們走後,奕歐問令狐真:“你怎麼想到讓她穿著古裝?還要跳舞?”他想起年前應曦在影樓穿著大紅新娘喜服在化妝間翩翩起舞的樣子,永遠值得回味! 令狐真腦海裏冒出這八個字:前世因果,現世姻緣。但他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詳細解釋,更沒有說兩次夢境的所見所聞,這些對於外人來說都是天方夜譚。他只是淡淡地說:“她這樣打扮,一定很好看。暘哥會立刻被吸引住的。”也許,所有人都會被吸引住呢! “但如果……”奕歐才想說什麼,卻發現蜷縮在辦公室門口旁邊的小貓咪——應曦,已經睡著了。“應曦,你怎麼在這?”他說著,一把將這愛哭的小貓咪抱起來,抱到自己辦公室去了,關上了門。 令狐真苦笑,他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胸口還隱隱痛,看來止痛藥是不能停了。他回到自己辦公室,連夜用電腦photoshop畫了草圖,把夢中所見的憐曦的模樣比較完整的呈現出來,然後發給之前拍首飾廣告的公司。包括他倆的所有的服飾、發飾全部由他們負責。弟兄們打扮成記者或者黃市長隨行人員,這些由阿強負責。奕歐最輕鬆,任務也最重,他負責保護應曦,一根頭髮都不能少。真是難為他了! 一切順利。不出所料,他們親自上門講明請求後,黃市長一口答應下來;廣告公司也秘密交足了貨;弟兄們的防彈衣、電槍、催淚彈等都齊備了;警方也通知他們將會在酒店內外配合他們。 “應曦,快穿上試試。”令狐真興奮地拿著一襲白裙來找應曦,他臉泛紅光,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的玩具的男孩子。 她看到這套服裝時,不由得一愣。全都是頂級桑蠶絲材質,欺霜勝雪的白,裏子又輕又軟,外面的紗如夢如幻。“這套衣服,我好像見過。” 聽她這麼一說,令狐真更加欣喜。他滿懷期待的走到外頭,等著應曦換衣服。只是奕歐有些納悶,問:“你怎麼挑了套白色的裙子?”為何不是大紅色的呢?喜慶嘛! 正文 争论 令狐真看著應曦拿著裙子進了小套間,關上門,才回答:“她穿白色好看,很純潔。” 奕歐不以為然:“應曦穿什麼都好看,可是你不覺得穿白色很素嗎?”而且在某種場合,白色也不太吉利的說…… “只有白色,才能讓人感覺純淨,聖潔。”令狐真堅持。 “在那個龍潭虎穴的地方,聖潔有什麼用?照我說,她應該穿大紅喜服!這個對暘哥的刺激最大!”當時應曦去影樓挑選喜服,深深地刺激了他,原本就暗戀她的心更加如同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令狐真並不知道這個緣由,他只是從夢境中見過憐曦穿的就是白色的廣袖流仙裙。這個看似虛幻的女子,以及現實中的應曦,從此走入他的心中。如果讓應曦穿上喜服,可是她將會嫁給誰?絕對不是自己。他堅持說:“你怎麼就非要用喜服呢?要知道林欣嫻開的發佈會是宣佈與暘哥結婚,你讓應曦穿成這樣……” 門開了。“你們說誰結婚呢?”她問。 兩人一起看向她。小鹿般水靈而無辜的大眼睛,不點而橫翠的眉毛,只是平時紅嫩的嘴唇蒼白了些。白裙飄飄,束緊的腰身纖細得不盈一握。漆黑柔亮的長髮隨意披散著,耳垂上的水晶耳環搖曳生姿,襯得身形飄然若仙。 太像了!夢中的少女仿佛此刻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令狐真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 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 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 只因我曾許下承諾 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 愛就要蘇醒 。 萬世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 幾番若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掐紮 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應曦見他們沒有說話,又問:“你們剛才說誰結婚?”還是奕歐率先反應過來,可不能對她說實話啊!“我們是說,你還是穿結婚用的喜服好看。”他覺得應曦穿白裙美是美,可是比起大紅喜服還是差那麼一點兒。 令狐真反駁:“怎麼會呢!這套最合適!” 兩人又爭起來了。應曦忙走過來,水光靈靈的大眼睛委屈地睜著,嘴唇嘟了起來,嗔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好兄弟嗎?怎麼最近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應暘不在,所有事情都指望你們,可是你們……”她低下了頭,奕歐和令狐真清楚地看見一顆淚直直地掉了下來。 令狐真終於讓步:“那就換成大紅喜服吧。”奕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應曦看了看身上的純白廣袖裙,展開雙手,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飛舞,青絲飄逸,香氣襲來,若仙若靈。 “我覺得這套也挺不錯的。”她說。 他倆又看得愣住了。令狐真好半天才問:“應曦,你會跳舞嗎?”她停下來,不好意思地笑著搖搖頭。奕歐卻說:“豈止是會,她跳舞可好看了。”猶記得她上次跳的舞是《虞美人》。 令狐真喃喃道:“是麼?我從來沒有見過,應曦你能否跳一個給我看看?” 她有點為難,一時半會兒的,怎麼跳呢?這裏可是辦公室啊!她有些不習慣。可是她看見令狐真一臉期待的樣子,奕歐也鼓勵地看著她,又不想讓他倆失望,只好自己哼著小曲兒,隨心舞動了幾下。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這下,奕歐呆住了,令狐真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此情此景,與第一個夢境是那麼相似。他倆對望一眼,從眼神中讀懂了對方要說的話。 “就這樣吧,這套白色廣袖裙,加上大紅喜服。雙管齊下,一定會刺激到暘哥,讓他清醒過來。” 正文 出场 應曦有點納:自打她換了古裝隨意跳了支舞後,奕歐好像就更忙了,總是和弟兄們沒完沒了地商量;令狐真更是整天不見蹤影,電話也總是忙音,反而是一些自稱是舞蹈設計師、造型師、化妝師什麼的圍著她轉,而且清一色是女性,時間緊,任務多,一會兒給她試造型,一會兒要她練習舞蹈,可把她給累得連哭的時候都沒有,應曦覺得自己快瘋掉了。 明天就是林欣嫻開發佈會的日子。還差一個小時就是晚飯時候了,奕歐還在辦公室忙著看公司報表,令狐真行色匆匆地闖進來。 “地點換了。我們要通知所有人,馬上出發。我已經雇了三輛旅遊大巴,連夜趕路。” 奕歐很奇怪:“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收到消息就派了一些人先去打探,得知他們臨時改場地,已經換了兩次。看來他們警惕性很高。不說了,叫上應曦,趕緊走。” 說完他們就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找應曦。 應曦正躺在沙發上休息。練了一白天的舞,全身都散架了。 “應曦,快醒醒。我們要走了。”奕歐喚她。 可是她閉著眼睛、撒著嬌兒不肯動,就像貪睡的小貓咪。奕歐看了心疼,她這天可真是累壞了。還是令狐真說了句:“應曦,我們這就去找暘哥,你也去嗎?” “去!”一聽此言,小貓咪立刻睜開了眼睛。 顛簸了幾個小時,終於在深夜時分到了一個很不起眼的賓館。 安頓好後,奕歐問令狐真:“你確定黃市長明早一定到?” “對。我租了直升飛機直接送他來。” “很好。”奕歐轉身對著弟兄們說:“大家辛苦了,我們抓緊時間睡覺吧。明天才是最重要的一仗。” 眾人答應了。臨分別時,令狐真心事重重地問應曦:“救出暘哥後,你還會幫我嗎?” 應曦看著眼睛佈滿紅絲、鬍子拉渣的令狐真,與之前俊俏如玉的模樣大相徑庭,很是心酸。這幾天來,他和奕歐為了救出應暘,做了多少事,費盡了心思。現在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失去了心愛禮物的小男孩,臉上的表情叫人心疼。“當然會,你為了我們應暘,為了公司,付出太多了……” “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是想知道,以後你是否還願意……” 她不假思索地說:“願意,只要是你提出的,我都願意!” 令狐真苦笑,她回答得太快太不經大腦了。他不言不語地看著她,心裏卻說:我不奢求能得到全部的你,只希望你還願意與我親近,還願意讓我碰你,還願意愛我…… 不平靜的一夜。 “黃市長,萬分感激您的到來!”令狐真和奕歐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暘哥的安危,都靠您了!” “我會盡力!”黃市長面色有些凝重,他心裏也沒底。 奕歐拉著應曦過來:“應曦,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程應曦;這位是年輕有為、功績卓著的黃市長,是暘哥最好的朋友。” 黃市長眼前一亮,好個標緻的美人兒!應曦向他伸出手,他微笑著回握,笑著說:“你就是程應暘念念不忘的姐姐?他果然眼光不錯。” 一聽到“姐姐”這個詞,她有些尷尬。可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了,世人會怎麼看待他們?黃市長又笑著說:“自古都是英雄救美,這次是美人救英雄,都是佳話啊!這次,程小姐可是主角呢!”說笑了一陣,他們匆匆離開了,剩下應曦和造型師等少數幾個人忙碌。 說笑歸說笑,已經裝扮好了的應曦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她在一個角落靜靜等候,偷偷往外望去,只覺得烏壓壓的很多人,不時傳來各種聲音。這種場面她可是第一次遇見。略施薄粉的臉上雖然顯示不出什麼,可是藏在寬袍大袖裏的手卻微微顫抖著。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都沒有看見應暘,也沒有看見奕歐和令狐真,到底怎麼了嘛? 忽然,藏在耳朵裏的微型耳機傳來令狐真的聲音:“應曦,你準備出場了。我們見到暘哥了,他被下藥,不一定能認出你,所以你要……” 應曦頭嗡了一下,後面的話都聽不見了。應暘他被下藥……那我為何還要這個打扮?他豈不是認不出我了嗎? “應曦,應曦!”令狐真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忙說:“你千萬要鎮定,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中,我們一定能成功救出暘哥!一定能成功!”他再次強調這句話後,說:“你千萬聽我說——再怎麼口渴,你也不能喝這裏的水或者飲料,明白嗎? “明白……”這句話她總算聽到了。 “你是以節目表演的形式出現的,所以音樂一響,你就出場。只管跳舞,別的事情由我們負責,明白嗎?” “明白……”她難過得想哭,可是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 酒店大堂。精心打扮的林欣嫻萬萬想不到G市的黃市長居然會不請自來,而且還帶來不少人。素無交情,他來幹什麼?絕對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記者們又長槍短炮的,不能趕人家走,只能硬著頭皮接待。程應暘穿著松香色的觀奇洋服,系著大紅斜紋愛馬仕領帶,雙眼無神地看著不遠處喬裝改扮成記者、服務生或者保安的弟兄,一個都沒認出來。他像是一個蠟像般坐在林欣嫻旁邊,原本俊俏的臉瘦削了不少,倒更顯得棱角分明。黃市長與他握手的時候,早已看出他的異樣,但仍然笑著說:“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恭喜恭喜!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特地為你獻上一份大禮!”他拍了拍手,音樂響起。 身著純白廣袖裙的應曦在眾人的目光款款而出。她隨著音樂低吟淺唱讓奕歐和令狐真為之失神的《佳人曲》,玉足輕移,長袖飄然而下,那姿態清雅至極,有如出塵仙子。一頭瀑布般的黑髮隨著曼妙的舞姿在空中散開飄蕩,婉約動人,整個人有著超出十分的媚惑之態。 眾人看得目不轉睛。可是應曦秀眉輕蹙,心兒狂跳,一雙美目像是漾滿了水一般,卻不敢去看程應暘的臉。她怕自己看見他會失控。貝齒緊咬著殷虹的下唇,修長優美的身段在聚光燈中飛舞,體態誘惑,婀娜至極。 她在心裏默念:“應暘,你看見我了嗎?你認出我了嗎?” 正文 下药与被下药 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程應曦身上,全場鴉雀無聲。程應暘一動不動地坐著,仍然像個蠟像。只有林欣嫻留意到,他原本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直直地盯著應曦,仿佛連眨眼也忘記了。 她很憤怒,用眼神示意站在她喝程應暘身後的兩個高大的人,可是他們居然沒有動!林欣嫻更生氣了,想抬起右手,忽然發現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哪怕是稍微移動一下都覺得很費力,渾身酸軟,不由得大驚。這是怎麼了?她環顧四周,發現凡是她的人,手裏都有一瓶飲料,不是可樂就是冰紅茶,而且全部都喝過了。之前助手遞給她一瓶依雲礦泉水,她也喝了幾口。只有程應暘,什麼也沒動。這些飲料是哪兒來的?她很仔細地想了想,終於想起他們一進大廳,就看見桌面上顯眼處有幾箱可樂、礦泉水、冰紅茶什麼的,還有很多蛋糕點心,那些她雇來的人一看見就呼啦一聲湧過去,很快就搶了個精光。 她兩手扶著好不容易右手已經摸到身後的小挎包,裏面有一把銀質的小手槍。 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程應曦身上,全場鴉雀無聲。程應暘一動不動地坐著,仍然像個蠟像。只有林欣嫻留意到,他原本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焦距,直直地盯著應曦,仿佛連眨眼也忘記了。 她很憤怒,程應曦是怎麼混進來的?打扮成這樣在她的發佈會上跳什麼舞?這裏難道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嗎?打扮得楚楚可憐就可以奪回程應暘的心嗎?做夢!林欣嫻用眼神示意站在程應暘身後的兩個身材高大的人,可是他們居然沒有動!林欣嫻更生氣了,想抬起右手,忽然發現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哪怕是稍微移動一下都覺得很費力,渾身酸軟,像是吃了武俠小說裏軟筋散。她不由得大驚:這是怎麼了?她環顧四周,發現凡是她的人,手裏大都有一瓶飲料,不是可樂就是冰紅茶,而且全部都被他們喝過了。之前助手遞給她一瓶依雲礦泉水,她也喝了幾口。這些飲料是哪兒來的?明明沒有訂這些東西啊?她皺著眉頭很仔細地想了想,終於想起他們一進大廳,就看見桌面上顯眼處有幾箱可樂、礦泉水、冰紅茶什麼的,還有很多蛋糕點心,那些她雇來的人一看見有吃有喝的,呼啦一聲湧過去,很快就搶了個精光。左思右想,如果沒有其他的緣由,一定是這些飲品和食品有問題!而身邊的程應暘,什麼也沒動,由始至終都是一尊雕塑似的。 該死的!林欣嫻暗暗叫駡,之前她對別人下藥;現在,反而自己和自己人都被下藥了!林欣嫻氣得柳眉倒豎,一雙丹鳳眼射出惡毒的光芒。她的右手緩緩地摸到膝蓋上的小挎包,裏面有一把銀質的小手槍。 應曦已經跳完《佳人曲》。她見應暘雖然看著自己,卻毫無反應,完全沒有以前的熱情與關懷,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她眼泛淚光,幾乎要哭出來。這時微型耳機傳來令狐真的聲音:“應曦,速回到化妝間換衣服。”接到命令,她只得再看應暘一眼,退了下去。 她雖然離開了,可是大廳上並沒因此而安靜下來。一首悠揚的《星月神話》飄進大家的耳朵;隨著前奏的響起,大廳一側的白色幕布緩緩降下,投影燈亮起,應曦巧笑倩兮的大照片投影到螢幕上,隨著音樂一幀一幀展現在眾人面前。一直在大廳角落暗中留意程應暘的奕歐抬頭一看,也被吸引住了:原來就是應曦幾天前拍的珠寶廣告照片!帶著精緻妝容,穿著華麗晚裝的她,比古裝的裝扮,又另有一番風韻。他苦笑:這個令狐真,難道要把這裏變成程藝珠寶的發佈會嗎?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著你 陌生又熟悉 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里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里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裏 (星月神話 金莎) 程應暘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大螢幕,臉上的線條逐漸柔和起來,嘴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眼睛射出一股銳利的光芒,藏在桌底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青筋突出。原因很簡單——大螢幕顯示的照片不再是應曦一個人,而是有一個刻意模糊了臉龐、看不清模樣的男子出現了,幾乎每張照片都與她深情相擁,情意綿綿。 大廳旁的小化妝間內,造型師早已準備好了。應曦一走入,她們便七手八腳地把一套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喜服套在她身上,又幫她換妝,盤頭髮,戴上奢華沉重、鑲金佩玉的鳳冠。應曦木頭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任憑她們擺弄,想起應暘漠然的樣子,不禁淚水汩汩而下。 一個年輕的化妝師驚呼:“我說程小姐,你別哭了行不?你的眼睛都花了,我沒法為你補妝啊!好端端的哭什麼呢?” 估計是她們剛才也都看見程應暘的表現了,毫無反應的木頭人一個,都在替應曦鳴不平。其他女孩兒也附和:“程小姐你那麼漂亮,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算是程總娶了其他女人,你還有大把機會啊!不要總綁死在一棵樹上啊!你看,奕副總和那個令狐副總就很不錯啊!你不知道,剛才令狐副總穿上古裝可真是帥呆了!就算是袍子裏面有防彈衣,他居然也完全不顯得臃腫,反而很健壯呢!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我看他才是古裝第一男神!”接著她們興奮地談論著,好像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應曦這才想起他倆,這麼半天都不見人,便問:“奕歐和阿真呢?” “應曦,你找我嗎?” 身著赤紅喜袍的令狐真走了進來。 正文 如果他不能醒悟 她們扭頭一看,只見新郎打扮的令狐真含笑站在門口。一襲朱紅色的黑邊鑲金繡錦袍,捆邊處繡著雅致竹葉的鏤空花紋,系一條鑲邊金絲玉帶,頭上戴著插了花的皂色帽子,臉上的鬍子渣剃得乾乾淨淨,又淺淺地敷了一層薄粉,修飾過的劍眉,點了紅的薄唇,襯的他帥氣天成。他在淺金色的燈光下微笑,那溫和無害的笑容,仿佛陽光照射進了心底深處。 女孩子們捂著嘴,生怕自己的驚呼聲會嚇到外邊的人,可是臉上卻是滿臉豔羨,就像是一群雀躍的小粉絲見到偶像後歡欣鼓舞。應曦被他那傾倒眾生的笑刺到了,她站起了起來愣在當地,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令狐真微笑著踱到她身旁。 他倆站得很近,連彼此呼出的氣體對方都能感受到。他看著她,盛裝濃容,讓人心動。難怪奕歐堅持要她穿喜服,確實美豔不可方物。 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 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 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 秋波湛湛妖嬈姿。春筍纖纖嬌媚態。 斜軃紅綃飄彩豔,高簪珠翠顯光輝。 “見到暘哥,你應該高興才是,為何哭了?”他愛憐地為她抹去眼角的水光,說:“瞧,妝都花了。再哭,就成熊貓了。” 房間內的女孩子看見她們如此曖昧的情形,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識相地退了出去。應曦還是傻傻地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你這麼打扮……我們為何這樣打扮?” “因為我要娶你啊!”他笑著說,十分燦爛。 應曦一聽臉色都變了,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令狐真心一緊,臉上卻仍然微笑,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逗你玩兒呢!暘哥目前神智還未恢復到正常狀態,還不能認出我們,所以我想著用這個辦法下一劑猛藥,刺激刺激他,也許管用。”他歎了口氣,說:“如果我們當著他的面拜堂成親都不能讓他清醒,那你就只能嫁給我了。應曦,你願意嗎?” 蝦米?這算什麼?求婚?還是開玩笑,逗我玩?本來就已經是傻傻的應曦,這下更是呆子一個,美麗的呆子。 “你……開玩笑吧?”她喃喃地說。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他忽然嚴肅起來,桃花眼含著不容質疑的光芒,一把攬住她的纖腰,生怕她會從懷裏溜走。他湊近應曦的耳朵,輕聲說:“我平時會開各種各樣的玩笑,但是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應曦被他的話震得動憚不得,也被他妖孽而堅定的眼神迷惑了,只能就這麼由得他攬在懷裏。 我們再看看外面大廳,主席臺上的林欣嫻已經氣得幾乎要瘋掉:有沒有搞錯?這是誰的地盤?這是誰的發佈會?好端端的為何會出現程應曦?整個大廳都是她的一顰一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記者的長槍短炮都對著她或者她的圖片,叫我林欣嫻的面子往哪擱?好在程應暘面色如常,不為所動,看來這進口的LSD還是蠻有效果的嘛!這個黃市長是什麼居心?還帶來程應曦,是不是要砸場子?如果是……那可就麻煩了,此人根正苗紅,乃是政壇的明日之星,與她老爸素有交情,她不敢在人家面前撒潑。況且一大群記者在,她也不便發作,只能在心裏告天告地 ,希望那個正在噴著唾沫星子大放闕詞的領導講完了、看完了、表演完了趕緊走人。她已經請了婚姻登記處、公證處的人在外頭候著,只要一宣佈與程應暘結婚,公告天下,程功集團便是她的啦!即使離婚,財產分割也割得他肝兒疼! 奈何黃市長看完了那組廣告圖片,忽然大放闕詞,把程應暘從裏到外表揚了一通,說什麼商業驕子、熱心公益等等,好不容易說完了,他話鋒一轉,說:“今天是程先生的大日子,其實還有一對新人準備在今天喜結連理,讓我們用喜悅(喜樂)歡迎他們的到來!” 話音剛落,喜樂果然響起,令狐真微笑著對應曦說:“到我們出場了。如果我們這個舉動都不能讓暘哥醒過來,你就嫁給我吧!” 正文 中枪 應曦聽他這麼說,慌了:“不行……應暘他……”這怎麼可能?且不說應曦壓根兒沒有愛上令狐真,就算是愛上了,還有兩大難關擋在面前——程應暘,還有奕歐。 對於應曦的反應,令狐真絲毫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心中有數。這只是一個試探而已。看來火候未到,要贏得佳人的身和心,他還有漫長的路要走。他早就拿捏住了應曦的弱點,多愁善感、心軟、耳根子軟。要獲得她的關注,少不得多使用苦肉計。只不過眼下要趕緊安撫她,否則嚇著她就麻煩了。 他展顏一笑,說:“看,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那麼緊張。還說幫我呢!……趕緊的,我們去給暘哥來一場好戲,他最緊張你了,雖說現在他神志不清,但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他人。對吧?” 應曦松了口氣,還好,他是開玩笑的。她點了點頭,令狐真便把一幅繡著金色鴛鴦的嫣紅蓋頭覆在她的鳳冠之上,蓋住她豔光四射的面容,然後挽著她的手,緩緩步出。 廳上眾人一見到如同新郎打扮的令狐真,不禁哇了一聲,他實在是太帥了!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電力十足,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配上柔美的臉部曲線讓人有親吻的衝動。連林欣嫻都看傻了眼,這……這個搞gay的,怎麼可以英氣逼人到這樣?他身邊這個蓋著紅蓋頭的人,該不會是男人吧?看著不像,那身材、那打扮,明明就是個女的! 這又是唱的哪出?她拼盡全力抵抗體內的麻藥,右手已經在桌底下掏出挎包裏的手槍,就等著上膛了! 一直在暗中守望的奕歐握緊了拳頭,心裏把令狐真揍了千萬遍,氣死他了。當令狐真向他妥協,同意讓應曦穿大紅喜服的時候,就提出要自己扮成新郎。他這是什麼意思?在奕歐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憐奕歐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為了應曦,連自家兄弟也惱上了。也難怪他惱火,俗話不是說:朋友妻不可欺嘛!他總算明白程應暘的心了,得知自己的好兄弟愛上了自己的女人,那滋味不亞於在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在眾人的掌聲與期待下,令狐真緩緩地用喜秤挑開紅蓋頭,露出應曦那精緻的俏臉時,眾人又是讚歎了一聲,不知是讚歎她的美貌還是讚歎化妝技術的高超,明明是同一個人,這大紅和純白穿起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風格:純白——如同天山雪蓮,如同清雅的百合;大紅——豔如花中之王牡丹,又如清傲的虞美人。 令狐真見程應暘已經徒然變色,心內了然:這一招刺激起作用了。他露出傾倒眾生的微笑,輕輕地扶起應曦的下巴,身體挨近,眼看著兩對唇瓣即將印在一起…… “不!”做了半天蠟像……不,木頭人的程應暘終於‘活’過來了!他大叫著一把推翻桌子,沖了出去,狂怒地把令狐真推到一旁,然後把應曦搶到自己懷裏,對著所有人大叫:“她是我的!” “應暘,你終於醒過來了……”應曦喜極而泣,抱著程應暘嚎啕大哭。應暘把她箍得死緊,生怕她會飛了去。令狐真和奕歐走過來,對程應暘說:“暘哥,你終於恢復了……!”奕歐眼尖,看見氣急敗壞的林欣嫻端起手槍,朝向他們,大叫:“小心!”令狐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張開雙臂,擋在程應暘和應曦面前。 “砰!” 子彈打中了令狐真的後背,強大的衝擊力使他失去平衡往前沖,連應暘和應曦都幾乎被他壓倒。原本就受傷的內臟更加雪上加霜,他噴出一口血,含笑看著應曦,緩緩地倒在地上。 “阿真!” 应曦听他这么说,慌了:“不行……应旸他……”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应曦压根儿没有爱上令狐真,就算是爱上了,还有两大难关挡在面前——程应旸,还有奕欧。 对于应曦的反应,令狐真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心中有数。这只是一个试探而已。看来火候未到,要赢得佳人的身和心,他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他早就拿捏住了应曦的弱点,多愁善感、心软、耳根子软。要获得她的关注,少不得多使用苦肉计。只不过眼下要赶紧安抚她,否则吓着她就麻烦了。 他展颜一笑,说:“看,开个玩笑而已,你就那么紧张。还说帮我呢!……赶紧的,我们去给旸哥来一场好戏,他最紧张你了,虽说现在他神志不清,但我就不信他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他人。对吧?” 应曦松了口气,还好,他是开玩笑的。她点了点头,令狐真便把一幅绣着金色鸳鸯的嫣红盖头覆在她的凤冠之上,盖住她艳光四射的面容,然后挽着她的手,缓缓步出。 厅上众人一见到如同新郎打扮的令狐真,不禁哇了一声,他实在是太帅了!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电力十足,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连林欣娴都看傻了眼,这……这个搞gay的,怎么可以英气逼人到这样?他身边这个盖着红盖头的人,该不会是男人吧?看着不像,那身材、那打扮,明明就是个女的! 这又是唱的哪出?她拼尽全力抵抗体内的麻药,右手已经在桌底下掏出挎包里的手枪,就等着上膛了! 一直在暗中守望的奕欧握紧了拳头,心里把令狐真揍了千万遍,气死他了。当令狐真向他妥协,同意让应曦穿大红喜服的时候,就提出要自己扮成新郎。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奕欧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可怜奕欧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为了应曦,连自家兄弟也恼上了。也难怪他恼火,俗话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嘛!他总算明白程应旸的心了,得知自己的好兄弟爱上了自己的女人,那滋味不亚于在胸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在众人的掌声与期待下,令狐真缓缓地用喜秤挑开红盖头,露出应曦那精致的俏脸时,众人又是赞叹了一声,不知是赞叹她的美貌还是赞叹化妆技术的高超,明明是同一个人,这大红和纯白穿起来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纯白——如同天山雪莲,如同清雅的百合;大红——艳如花中之王牡丹,又如清傲的虞美人。 令狐真见程应旸已经徒然变色,心内了然:这一招刺激起作用了。他露出倾倒众生的微笑,轻轻地扶起应曦的下巴,身体挨近,眼看着两对唇瓣即将印在一起…… “不!”做了半天蜡像……不,木头人的程应旸终于‘活’过来了!他大叫着一把推翻桌子,冲了出去,狂怒地把令狐真推到一旁,然后把应曦抢到自己怀里,对着所有人大叫:“她是我的!” “应旸,你终于醒过来了……”应曦喜极而泣,抱着程应旸嚎啕大哭。应旸把她箍得死紧,生怕她会飞了去。令狐真和奕欧走过来,对程应旸说:“旸哥,你终于恢复了……!”奕欧眼尖,看见气急败坏的林欣娴端起手枪,朝向他们,大叫:“小心!”令狐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张开双臂,挡在程应旸和应曦面前。 “砰!” 子弹打中了令狐真的后背,强大的冲击力使他失去平衡往前冲,连应旸和应曦都几乎被他压倒。原本就受伤的内脏更加雪上加霜,他喷出一口血,含笑看着应曦,缓缓地倒在地上。 “阿真!” 正文 他们是谁 槍響了!埋伏在各個角落的便衣員警和喬裝成記者、服務人員的弟兄們等的就是這一刻。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抓人了!他們有的撲向林欣嫻,把她控制住;更多的立刻制服了林欣嫻的人,繳下了他們藏在西裝裏的槍。 一個警官模樣的人對掙扎不已的林欣嫻說:“林小姐,現在懷疑你非法禁錮、非法藏有槍支彈藥、非法藏毒運毒、故意傷害他人,現要將你拘捕。不是勢必要你說,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麼你所說的一切都能夠作為呈堂證供。” 林欣嫻拼盡全力掙扎,可是也被下藥的她此時的掙扎是那麼軟弱無力。她尖銳地叫著:“我沒有開槍!我沒有開槍!我只是把槍拿出來而已!我被下了藥,怎麼可能扣得動扳機?!” 一個便衣警官戴上手套,檢查了一下她手上的銀質格洛克26手槍,確實沒有開槍的痕跡。那麼這一槍是誰開的呢?他們搜遍了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翻看錄影,發現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鬼鬼祟祟地在大廳隱蔽處走動,但人沒有抓到,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認定此人就是兇手。直到後來,這神秘的一槍竟然一直都沒有查到兇手,也就成了懸案。 不管怎麼樣,此時先把人都扣起來再說。哢嚓哢嚓,林大小姐和一眾烏合之眾都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銬,押上了警車。林欣嫻還在大叫:“程應暘,沒有我你哪能有今天!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唉!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當初她確實是真心喜歡程應暘,確實憑藉了林老先生的勢力讓程應暘站穩了腳跟。這也是程應暘願意化干戈為玉帛、退還鉅款的原因,他甚至孤身前往林家老宅,好好坐下來談談,希望能扶持他們一把,報了當年之恩。誰知這麼一去,不僅談不成,連自己安危都搭了進去…… 如果林欣嫻能夠聰明一點就好了,要爭取男人的心,絕對不能硬來,越硬就把他推得越遠。林欣嫻的悲劇在於,她這個嬌生慣養又高傲自負的大小姐,用了最不明智的方法。 與此同時,摔倒在地的應曦爬到令狐真身邊,抱起他的頭,心疼地拭去他嘴角的血跡,淚水如同雨水,嘩啦啦地流個不停:“不……你不能死……不要……嗚嗚……” 令狐真虛弱地笑著,抬起手為她拭淚,輕聲說:“別哭,一哭就不好看了……妝都花了,變成熊貓了……”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又噴出一些血跡,應曦更是嚇壞了,大叫:“阿真……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我不死……應曦,我問你,如果……如果我能活下來,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我不想再愛男人了,我愛你……”他噙著血的微笑,如同風中飄逸的一點紅,美得讓人心碎。 這次應曦沒有絲毫猶豫,她用力地點頭,生怕令狐真看不見似的,連淚水也猛地落了好幾滴:“嗚嗚……我願意!” 哈利路亞!令狐真笑了,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應曦越發嚎啕起來:“應暘……奕歐,你們救救阿真!他不能死!” 看了半天“好戲”的奕歐氣歪了鼻子,他蹲下來,用手探了探令狐真的鼻子,又摸了摸他身上的大紅喜服,裏面硬硬的,冷冷地說:“放心,這小子死不了!他穿著防彈服呢?” 啥?應曦立刻止住哭聲,她剛想去摸令狐真身上的防彈服,卻被程應暘一把攬進懷裏,他看著她,問:“姐,他們是誰?” 正文 突变 這話從程應暘口中說出來,奕歐和應曦就懵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們精心策劃了幾天的計畫,這大半天的表演,也僅僅是換來暘哥對應曦的回憶與認知;其他弟兄,包括他和令狐真,暘哥仍未恢復認知。也就是說,他們對於程應暘來說幾乎是陌生人一個。 應曦被程應暘攬在懷裏動彈不得,她抽抽搭搭地說:“他們是你的兄弟,最好的兄弟……應暘,你看看令狐真,救救他,他快死了!” 奕歐和程應暘低下身子看令狐真,摸一摸,探一探,還有鼻息;扒掉他的防彈衣檢查,除了後背那塊凹進去了,沒見血跡。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掐人中也不行。死倒沒死,他是真昏過去了!原本挨了奕歐的打,內臟還未復原,現在又挨了槍擊,雖然有防彈衣,可是強大的衝擊力使他新傷舊傷一起來,所以……光榮負傷。 令狐真被立刻送往醫院;黃市長‘功德圓滿’,也很快離開了。警員們給奕歐、應曦他們錄了口供之後,奕歐也帶著程應暘離開了。在場的所有記者和媒體都是程功集團的人,所以這次事件並沒引起什麼影響,外界並不知道程應暘曾經被‘綁架’了,股價走勢平穩,珠寶廣告宣傳順利,銷量節節攀升。但是林家,連帶著也脫不了干係的從犯許家,徹底地消停了。 奕歐對程應暘笑著說:“暘哥,回去等令狐出院了,我們給開個慶功會,這次能請到黃市長,算是天大的面子了!真是有驚無險啊!” 程應暘點頭。但是在乘車回去的時候,他拒絕讓奕歐同車,也不讓他做司機,奕歐只得坐回自己的保時捷。應暘把應曦拉到懷裏,又在車內升起擋板,前前後後擋個嚴嚴實實。在車內,他面對哭花了妝的應曦,板起了臉:“姐,你穿這身衣服幹什麼?” 這個問題讓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說我打扮成這樣可以刺激你呀……” 程應暘氣極反笑:“刺激?那可真刺激到我了!姐你竟然當著我的面,與另一個男人穿著結婚喜服!如果我不沖過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拜堂成親?!”他憤怒地咆哮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受了刺激而仍然被藥物控制的他瘋狂地撕扯著她的大紅喜服,令狐真精心為她訂制的天蠶絲霞帔轉瞬間成為鮮紅的布條,成雙成對的龍鳳鴛鴦從此天各一方,粉身碎骨。顯然,令狐真和奕歐只想到用應曦嫁與他人的方式來刺激程應暘,沒想到刺激倒是刺激了,可是走錯了方向。應曦與應暘前世今生的淵源如此之深,他豈能讓她嫁與他人? 應曦嚇壞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程應暘,猙獰而可怕。即使是在催眠之前,或者之後,程應暘都沒有如此瘋狂過。她嚇得縮在車落裏,渾身索索發抖,如同秋風蕭瑟下保守欺淩的落葉,搖搖欲墜。好在程應暘身子虛弱,把喜服撕碎了,他也累了,攤在一旁大口喘氣。應曦身上只剩下白色的長裙,還不至於赤身裸體。她蜷縮著,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是瞪大雙眼,恐懼地看著身邊的程應暘。 為什麼?為什麼幾天沒見,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也怪奕歐他們,沒有將程應暘的真實情況詳細告知應曦,她更不知道應暘目前仍是屬於毒品和藥物雙管齊下控制的狀態,在他身上,一半是人性,另一半是藥性。受了刺激後,原本任人擺佈的溫順變成了刀槍不入的狂躁,可謂極度危險。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餓極了的豹子。“姐,過來。” 應曦搖搖頭,她有些怕。 “過來!”他聲音越發低沉。太長時間沒有碰她,他早已無法忍受。何況目前的應曦,身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色開襟連體裙,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輕薄的衣裙。輕薄的布料貼著她的身體,她那身起伏的線條,就被勾勒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晶瑩的汗珠便順著她的臉頰和脖頸,幾縷烏黑的頭髮,貼著她的額頭和兩腮,襯著她漲紅的俏臉,訴說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只是她的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恐懼。 男人的獸性很容易被挑起。只要是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再加上合適氛圍,例如隱蔽的空間、女性的一舉一動,還有眼耳口鼻的刺激。此時,正是天時地利人和。應曦曼妙的身姿、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還有因車內狹小的空間使得她身上的百合體香越發濃烈,沒有一處不吸引著程應暘。他大手一抓,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姐姐抓到自己懷裏,霸道地說:“我渴了!喂我!” 作者的话:接下来虐多,H也多,亲们可以一饱眼福。 正文 喂?还是吻? 聽見程應暘說他渴了,應曦也覺得自己嗓子也渴得幾乎冒煙了。令狐真曾經交代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喝酒店內的任何水或者飲料,可憐她就這麼擔驚受怕地又渴又餓了一上午。她怯怯地說:“這裏有水……” 應暘一看,寬大的車廂裏果然有一小箱子,裏面有奶茶、點心、各種零食等,看樣子是精心準備好的(奕歐的功勞)。他露齒一笑,說:“我很累,我要你喂我!” 應曦看著瘦了許多的程應暘,原本鼓鼓的臉頰只剩下皮包骨了,可見這段時間他顯然吃不好,睡不安。她並不知道更多的內情,奕歐和令狐真都有意無意地瞞著她,可是從應暘佈滿血絲的眼睛,凹陷的眼眶可以看出,該是受了多少苦!滿心的恐懼變為滿滿的心疼,她抬起身子,想去拿一瓶奶茶過來,可是應暘拉住她,自己大手一伸拿了一瓶伯郎奶茶過來,打開蓋子,對著應曦說:“姐,我要你喂。” 應曦有些莫名其妙:你自個兒都拿著瓶子了,還要我喂麼?可是程應暘看著她不動,好像很堅持的樣子,她只好委屈地說:“剛才對我這麼凶……我還是姐姐呢……” 他笑了,像個陽光大男孩,與剛才冷酷兇狠的樣子大相徑庭,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得不承認,愛情的魔力太大了。應曦的表情、眼淚、身姿、甚至氣味都無一不在吸引和刺激著應暘,她喚回了他的人性和良知。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至少此刻,程應暘是個正常人。 他笑著說:“誰讓你穿成那樣嚇我呢!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行嗎?” “嗯……你也要答應我,不許不聽我的話,自己獨自去冒險了!”說著,應曦又難過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會了,我上哪都會帶著你,誰也搶不走你!”程應暘邊說邊把瓶嘴對著她的櫻桃小嘴兒,說:“喝吧!” 心裏一暖,應暘嘴上說要她喂,其實心裏還是惦記她的。她是姐姐嘛!姐姐渴了,弟弟當然要讓著姐姐啦!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還未全部咽下去呢,應暘沉下臉說:“姐,你不是說要喂我的嗎?” 一會兒一個樣兒的,他到底是鬧哪樣?應曦奇怪地看著應暘,可是他的不容分說地吻上她的嘴唇,強硬的舌頭伸進來,將剩餘的來不及咽下的奶茶捲進自己口裏,又不厭其煩地刷過她的牙齒,又與她柔嫩的小舌相糾纏,品嘗著她的甘美。 應曦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嗚嗚地叫著,雙手輕輕地捶打他,沒用。她惱了,用牙齒咬了應暘一下,他才放開她。 “姐,你咬我幹什麼?”他委屈地說。 “你不是渴了嗎?渴了就喝水啊,纏著我幹什麼……” “我不就正在喝嘛!你光顧自己,都不理我了!”看他的樣子,哪里像個大總裁,倒像個怨婦。 應曦這才明白,原來應暘是拿她的小嘴兒當‘茶壺、茶杯’使呢!俏臉兒一紅,低頭不語。這個神態使她生動了許多,嬌羞地模樣真讓人愛死了。應暘又把嘴巴湊上去,貌似撒嬌地說:“我還要……” 無奈,應曦也知道他渴了,咕咚咕咚含了一口,抬起頭,一雙薄唇立刻貼了過來,把她口裏的混合液體盡數卷走,然後要順便卷走了她的甘美。第二口仍是如此。第三口應曦就調皮了,故意含了很多,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卻在他舌頭伸進來之前全部吞了下去,然後咯咯咯地笑。 應暘知道應曦逗他玩呢,便故意拉長了臉,轉過去不理她。應曦心想:壞了,他生氣了!她只好主動去尋找他的嘴,想彌補剛才的調皮行為。應暘雖然沒有怎樣,卻還是一味逗她,有意無意地躲避著她熱情的追逐。 一計不成又施一計。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應暘下巴上的胡茬,又用小嘴包裹住他的下巴,像接吻般地吸吮著他。 “姐,你這小妖精!”他忍受不住,才讓她如願以償地把舌頭伸入他的口中。應曦一接觸到他的嘴,便瘋狂地含住他的舌頭不肯放開。 她吮著,吸著,把多日來的思念和所有委屈都借由這個吻發洩出去,程應暘被她吸纏了好久,才終於擺脫了她唇舌地追逐反客為主。 他扭著頭,變換著各個角度,越來越深入地舔舐她的口腔。靈活的舌頭蛇一般,鑽到她上顎和喉嚨的交叉口盤旋縈繞。 原本的所謂喝水喝茶什麼的完全變了味,兩人如同連體嬰,唇舌激烈的纏繞著,好久都沒有分開。等到應曦的嘴唇都快破皮了,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喲,虧了!奶茶沒有喝進去多少,可是兩人的津液倒是流出來了許多,下巴都濕了。 “姐,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我有多想你?”程應暘說著,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不住地摸索著,鼻子湊近她的脖子,貪婪地嗅著能給予他慰藉、安全感和欲望的女人香。欲望如同浪潮,一波一波地湧來,不斷地衝擊他。 應曦一聽,鼻子又酸了。眼淚沒有滴下來呢,卻發現他又撕扯她薄如蟬翼的連衣白裙。心裏一驚,他不會又像剛才那樣吧?她害怕地问:“應暘,你又怎麼了? 正文 车厢里的缠绵 (H) “姐,給我……”程應暘一邊扒拉她本來就衣不蔽體的白裙,一邊口齒不清地說。無數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鼻尖上、臉頰上、櫻唇上、脖子上,還有溫順的鎖骨上。 “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我有多想你?你卻穿上嫁衣,當著我的面氣我……”他喃喃地抱怨著,然後一口含住應曦耳垂,懲罰卻又寵溺地輕咬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疼……”應曦委屈地說著,左躲右閃逃避著他的啃咬,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將他推開。應暘有些不滿,牢牢地扳著她的小腦袋,表情似乎比她還委屈:“我不准!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在林家老宅單獨拘禁的小屋子裏,林欣嫻他們為了得到程功集團的資產,瘋狂地逼迫他,什麼手段都用盡了。她還告訴他,會用上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方法。後來,最難熬的,就是明知他們對自己施藥,可是自己卻無力抵抗。在藥性發作之前、在夜深人靜、無法入睡的時候,應曦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是喚回他理智的明燈,現在好不容易相聚了,他怎麼會放過她! 他又逮著了她的小嘴兒,饑渴的吮吸著她的小舌,將她的唾液不斷渡到自己口中。應曦被他撩起陣陣情欲,難耐地扭動著身子,似抗拒,又似迎合。程應暘感覺自己的欲望越來越漲,已經帶有些許細微的疼痛。他三下五除二把她扒個精光,然後騰出一隻手脫去自己的西服外套,解下褲帶,右手中指暗示般地刺探讓他瘋狂思念的芳草淒淒之地,欣喜地發覺她已經有了潺潺水意。 應曦被他弄得心癢難耐,目光迷離地看著他,糯著嗓子,撒嬌似地說了句:“應暘……”他悶笑出聲,眼底更加暗沈,將應曦臉上的唾液細細舔去,呢喃著開口:“別這樣看我,姐。我會忍不住……想弄壞你……” “嗯…… ”應曦低低地嚶嚀了一聲,纖細噴香的嬌軀在應暘懷裏不安的挪動著。“阿嚏!”她打了個噴嚏,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已經被脫得一乾二淨,車內空調又猛,她蜷縮著身子,更深地往應暘懷裏鑽去。 他輕笑,一隻手摟緊她說:“姐,如果你覺得冷,證明你身邊的男人不夠盡責。”可是,嘴上如此說,他卻把自己的衣服、褲子全扯了下去,也是赤裸裸的與她坦誠相見了。兩人光裸的肌膚相貼到了一起,引的應曦輕輕地抽了口氣:“應暘,司機在前面!” “沒事,他看不見。就算聽見了,他也會當做聽不見的。姐,我想死你了。在你穿著白裙跳舞的時候,我就想這樣了。”熾熱的薄唇沿著甜美的櫻唇往下吻去,咬住漂亮的鎖骨用力一吮,立刻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竟像是雪地裏怒放的一枝牡丹花,鮮豔欲滴。 “幹嘛咬我嘛?”應曦皺著眉頭,不滿地揉著嬌嫩的皮膚,那朵牡丹花越發紅了。 他的唇已經到了散發乳香的玉峰處,狠狠地吸允著,可惜吸不出來任何乳汁。倒是弄得他自己焦躁不安。他聽見應曦的嬌嗔,邪氣地一笑,說:“誰讓你在酒店裏這麼氣我!” “說了多少次不是那樣的,我們是為了……啊!”她驚呼,因為突然一小截滑膩溫熱的東西,闖入了她的芳草之下的幽穴。應曦大驚抬眼一看,竟是應暘的舌頭。他就在她腿間,吸食那羞人的地方。平時他們之間在閨房之樂中也時常這樣,可是那時她已經把自己裏裏外外都洗的乾乾淨淨,噴噴香。今天她沒有洗澡,那裏該多髒啊…… “不……不行……應暘,那裏……好髒……”她難耐地呻吟著,試圖併攏雙腿,把他擠出去。 但程應暘牢牢撐著她的雙腿,抬頭看著她說:“姐身上的東西,都是乾淨的。我很渴,需要你來解渴……。” 悅耳而低沈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道無法抗拒的魔咒。應曦仰起頭,無力地向後靠著,任他享用她腿間的甘泉。 那舌尖在她的洞口研磨著,輕輕地畫著圈打著轉,有時又淘氣地只是輕輕向裏一探就馬上退出,讓她幽穴外的酥癢越積越多,她甬道裏的空洞寂寞也越來越深。偏偏那舌頭要命地舔弄著她敏感柔弱的每一處,突然又來到她的小核上,舔了幾下又輕輕吮吸起來。 “啊啊,不要,應暘……”她終於呼喊出聲。他卻有些不滿,抬起頭說:“不要什麼?” 他停止了動作,應曦覺得空虛麻癢更甚,她扭動著粉紅色的嬌軀,抬著她的小屁股,帶著哭腔說:“我要你,我要你進去,求你了!”久經人事的身子,也饑渴了好久了。她只知道自己的桃源洞口已經氾濫成災。裏面的甘露都似乎在燙灼著她的花徑,在放肆地提醒她,她需要他,去填滿那種噬人的空洞。 他抬住她的翹臀,溫熱而冰涼的手指,把她兩側的花瓣都扯向一旁。他看看裏面嫣紅鮮嫩的血肉,看看她情欲迷亂的俏臉,便毫不猶豫地,把他的舌頭全部塞入她的幽穴。他儘量伸長了他靈活滑膩的舌頭,四處去探尋,去掠奪。上下左右去碰觸著,進進出出去摩擦著。 在耳邊應曦一陣緊似一陣,無所顧忌的高聲浪叫聲中,他感覺到她的甬道大力地收縮蠕動,他更賣力地將舌頭探的更深。一陣灼熱的液體沖上他的舌頭,他便卷著舌頭,將那些液體一點點勾到嘴裏。 直到她的抽搐完全停止,程應暘才捨得抽出他的舌頭。他的下巴上,嘴唇上,到處都是她晶亮的淫水,口腔裏都是她的味道。 喝飽了。他看著癱軟了的姐姐,一笑,這才是他的女人。她放蕩冶豔的一面,都只能在他的面前毫無掩飾地展現。 他的昂揚,已經高高地立正敬禮了。頂端溢出的液體,說明他也忍的很辛苦。 “姐,看著我!” 應曦微微睜開眼睛,看到那根大家夥正在她的上方俯視著她。紫紅色的肉身高昂著頭,青筋暴怒,頂端那黏液,似乎都要滴落下來。 他忽然抬起身子,用力一頂,“啊!”隨著銷魂蝕骨的一聲呻吟,兩人合二為一,沒有任何遲疑。 他抱著她纖細的腰肢,嘴巴輪流寵愛著她胸前的兩隻玉峰,聳動著有力的腰肢,開始在她身體裏律動起來。車子有規律地行駛著,姐弟倆的身體也有規律地搖晃著。 “姐,愛我嗎?姐……”他睜大被情欲漲紅的眼睛,火辣地盯著她問。 應曦環著他的脖子,被他顛得魂兒都飛了,嬌喘呻吟著:“愛……我愛你……” 得到她的鼓勵,他緊緊擁抱著她,嘴巴覆上了她的唇。用狂烈的吻,去表達和發洩更多對她的愛意。他的舌頭緊緊纏繞著她,一刻不離地包裹著她的嘴巴。 他的昂揚棒也毫無鬆懈地,在她緊窄的花徑裏縱橫馳騁。歡愛的水聲和肉體交接的響聲,在車內縈繞。 “答應我,你只能愛我,好嗎?”他的一隻手,在她胸前貪戀地揉捏著,把兩隻乳頭湊到一起,在手心裏感受那膩人的爽快。他恨不能把整個人都化進應曦的身體裏。又或者,恨不能把她,整個地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 這樣,他們兩個就能合二為一。 這樣,不管走到那裏,他和他的姐姐,都能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完全契合地融為一體……經過這次磨難,他實在是受不了沒有她的日子。還未恢復對弟兄們認知的程應暘,根本不能容得下——她的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 完全沉浸在愛和欲望當中的應曦根本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只是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嗯。應暘……用力……愛我……”他听了,下身更是如同上了发条一般,抽送得又狠又快。 若是奕歐,又或者令狐真得知,該會有什麼反應? 正文 风雨欲来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程應暘與程應曦如膠似漆地過了兩天的甜蜜日子。不過,這個‘如膠似漆’和‘甜蜜’比以前打了個折扣。因為應曦發現應暘有些不對勁,他平時一躺下就很快呼嚕嚕睡熟過去了,可是這兩晚他都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倆人自小一起長大,她知道應暘是有些脾氣的,發起火來確實挺怕人。但是再怎麼著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有時會變得非常焦慮,坐臥不安,有一點不順心就會心煩意亂,情緒變得十分容易激惹。就好像今天接了一個電話,說著說著,他就把站起來把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掀翻在地上,然後把手機摔了,固定電話線也拔斷了!她嚇了一跳,從廚房裏趕過來,看著滿室狼藉的書房,問:“應暘,怎麼了?” 他看了她一眼,說:“沒事,我有些不開心。一會兒我會收拾的。姐,我餓了。你去忙你的。”他說著,把應曦推出門外,然後關上了門。這也算了,可是真正端上飯菜,剛剛還說‘肚子餓‘的他卻食欲不振、不思茶飯,還會連續打哈欠、出汗、流鼻涕,還出現了異常怕冷或寒熱交替的症狀。應曦以為他病了,他卻死活不承認,既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吃藥。她關心他,多嘮叨了幾句,結果——他第一次朝她大聲吼叫,應曦委屈地哭了。 女人的眼淚,男人的罪。程應暘這時才慌了,忙上來安慰她:“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好!你打我,你打我!”說著拿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啪啪作響,應曦手疼心更疼,忙奪回手,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臉說:“你怎麼樣?疼不疼?” 他摟緊她,把頭埋進她的懷裏,悶悶地說:“不疼!” 可是,應曦明明感到他的手出現輕微震顫。她問:“應暘,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怕失去你。我怕別人搶走你。” 這話很窩心,應曦聽了挺高興。她的應暘最在意她了!可是也有些納悶:自小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淘氣包,為何也有怕的時候? 應曦參與制作的珠寶廣告在各大電商、紙質媒體輪番轟炸,程藝珠寶的銷量節節攀升,那幾款主打的戒指、手鏈、項鏈等首飾更是賣斷了貨,供不應求。奕歐喜滋滋地拿著銷量統計表,想找應曦慶賀一番,卻吃了個閉門羹。守在樓層的幾個弟兄對他客客氣氣的,可就是不讓他進去找應曦,連應暘也見不著。奇了怪了,他們住得那麼近,他也知道他倆在家,可就是見不著人! 第三天終於見著了應暘了,不過是在公司裏。 程應暘在辦公室翻看了一會兒報表,點了點頭,對奕歐說:“辛苦了。” 奕歐笑著回答:“咱兄弟一場還客氣啥!對了,應曦好嗎?這幾天我有點想她。” 程應暘收起溫和的表情,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姐很好。多謝關心。”生硬而冷漠的語氣讓奕歐一愣,那犀利的眼神更是讓他渾身不舒服。本來他想問‘什麼時候可以見她‘,躊躇再三,還是忍住了。打電話吧。 程應暘拿起平板電腦,翻看裏面的廣告圖片。初時他還含著微笑,可是後來,啪的一聲,可憐的IPAD飛到牆邊去了。 “暘哥?”奕歐很不解,好好的他發什麼火? 程應暘低沉地問:“是誰同意令狐真參與廣告拍攝的?” “……也許是廣告創意吧,其實我覺得效果挺好的。”具體是誰的創意奕歐其實也不太清楚,但效果很好倒是真的。 “我怎麼聽說那幾天令狐真一直在別墅?跟我姐在一起?” 猶豫再三,奕歐回答:“是。” “砰!”一個拳頭砸在桌子上,奕歐的心猛地一跳。 “你老實告訴我,令狐真有沒有對我姐做了什麼?”程應暘緊緊地盯著奕歐,那目光似乎要把他看透,仿佛是如果他不說實話,那道目光會把他燒得體無完膚。 說?還是不說?奕歐非常為難。“這個……” 程應暘雖然身上藥性未除,但並不笨。他早看出奕歐的支支吾吾代表了什麼。他霍的一下站起來,扔下一句:“從今天開始,令狐真無限期放假,停薪留職,今天開始生效!” 奕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了好一會兒,確信自己耳朵沒有出問題後,大聲問:“暘哥!為什麼?” 應暘閉上眼睛,冷冷地說:“不為什麼,他碰了我姐,念在兄弟情分上,我不與他翻臉算好了!難道你忘了,他對我姐說:‘我愛你’嗎?” 奕歐一想,確有此事。那是令狐真為他們擋了一槍後對應曦說的。可是——“但他即使是碰了應曦,愛上了應曦,也為你們擋了一槍啊!再說,他對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程應暘強硬地打斷他:“如果不是這一槍,我更不會放過他!還有你,從今往後,不要再來找我姐!”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天啊!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好兄長——程應暘?奕歐呆立原處,久久不能接受。 “應暘,你回來了?怎麼今天那麼早?”應曦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一幅標準家庭主婦的打扮。 應暘見了她,心裏舒服了些。可是他一想到令狐真,還有奕歐,曾經與她那麼近,那麼纏綿,也與他一起走近了她的心,他就渾身叫囂,憤怒得不能自已。 他冷下臉,進去浴室找來很久沒用過的紅綢布繩,應曦一看,吃了一驚:“應暘,你……” “把衣服脫了!” 正文 又一次强暴 應曦看見應暘冷著臉,拿著紅綢布繩似乎要捆她的樣子,吃了一驚:“應暘,你拿這個幹什麼?” 程應暘看著應曦吃驚的樣子,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貝齒緊咬著殷虹的下唇,因瘦了而顯得更大了的眼睛透露出不安與無辜……理智終於恢復了一部分,心裏不可避免地湧出一絲愛憐的思緒。那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姐姐啊!父母死後與他相依為命、吃了不少苦頭的姐姐,他怎麼能對她用粗呢?他趕緊扔掉紅綢布繩,上前一把摟住了她。 “姐,我問你。那幾天我不在,在別墅裏是誰在你身邊?”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聲,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開始是阿真,後來是奕歐。” “阿真?”程應暘本來就對一眾弟兄們尚未恢復手足情感,現在更是對這個稱呼感到很陌生。 “阿真就是令狐真啊!他說他喜歡我這麼叫他。” 果然。程應暘皺起眉頭,叫的這麼親昵……有一件事他始終不能明白:令狐真不是出櫃的嗎?為何會對應曦說‘我愛你“呢?他怎麼會喜歡上了女人呢?應暘把鼻子埋在她的秀髮間,嗅著她的發絲清香,悶悶地聲音傳來:“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姐,我想你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 “為啥呢?“ “不為啥,那些天我太想你了,所以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這話是真是假?連程應暘自己都不知道。 天真的應曦卻不知道他心裏的百轉千回,她笑著說:“那好,我的祖宗,你知道我的記性很一般,但我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們坐著說。”她拉著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我記得那天你和奕歐走後,阿真為我做了手部美容,後來我睡了一覺,很奇怪,睡醒後我就病了,身上很疼,還有很多青紅印子,阿真說可能是化妝品過敏。吃藥後好多了,後來有人來拍廣告,奕歐也來了。” “他來幹什麼?”程應暘的臉越來越黑,理智正逐步退去…… “他應該是看看廣告拍成什麼樣了吧。莫名其妙的,看著看著奕歐居然和阿真打架,把人家打傷了。” 還有這回事?看來奕歐確實有事情瞞著他!應曦不知道,此時的程應暘,人性漸漸被藥性所遮蓋,他現在不是正常的程應暘了。“姐,你跟我說實話,”他嚴肅起來,終於要問正題了。“令狐真中槍後,對你說要你做他的女人,你答應了,為什麼?” “啊?”傻傻的應曦不明所以,但她搜腸刮肚地、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其實是這樣的……阿真說他不想再做同性戀的人了,他想喜歡女人,問我願不願意幫他……” “所以你就答應了?” 此時,連大腦慢半拍的應曦都發現應暘的臉色很不對勁了,一時發青,一時發紅,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應暘,你怎麼了?” “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答應了?” 應曦給他嚇到了,“是的……”其實她是想說她願意幫令狐真的忙,可是在程應暘聽來卻是另一個意思。 “姐,你答應了他,那我算什麼?!” 完了。憤怒蒙蔽了心智,他徹底被刺激到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應曦既能給應暘良性的刺激,自然也就能給他惡性的刺激。她對他如此重要,到底是福是禍? 但眼下,明顯不是‘福’啊! 程應暘緊繃著臉,伸手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圍裙,不管應曦的流淚、喊叫、求饒,硬是把她渾身的布料全部扯掉,然後拾起地上的紅綢布繩,緊緊綁住她身體,從雙乳、腰部一直到腿間都被布繩綁緊,她的一對玉峰被擠壓,不由自主的翹立起來。從腰上到雙腿之間綁了兩條紅繩,嬌嫩的桃源洞口也被緊緊擠壓著,只要一想要夾緊雙腿,紅繩就會自動摩擦她的花瓣。應曦又怕又氣,被催眠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浴室裏的這條布繩原來是這種用途……她從未想過,彼此深愛入骨髓的他竟然會這樣對自己……看著完全與平時不一樣的程應暘,她渾身發抖,哭得死去活來,恨不得切斷身上的感覺,直接暈過去…… 赤裸的應曦黑髮散落在潔白如玉的背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盈滿了淚花,看起來波光瀲灩,楚楚動人。淚珠一顆顆地順著微微泛紅的粉頰滑落到唇邊,雙唇微微張開,不住地哭喊著,柳腰輕擺,瑩白柔美的曲線被朱紅色的布繩緊緊地綁住,那紅色更襯得她肌膚晶瑩剔透得像要發光一樣,看起來卻是豔麗到無法形容。一雙雪乳更是被綁得高高翹起,隨著她的扭動不由自主的輕輕彈動著,粉紅色的櫻桃都被異樣的氣氛的刺激得顫抖不已,豎立起來。 她顫抖的扭動,如同蛛網中掙扎的蝴蝶般,那殘酷又誘人的美感…… “姐,你連哭泣都是那麼動人,這個樣子真是太美了。”程應暘即使是欣賞著眼前的情景,讚歎著,但他的目光有些渙散,在應曦的眼裏,此時的他不是心愛的弟弟,而是可怕的魔鬼。 他雙眸微微發紅,環住她的纖腰,把她壓在沙發上,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玉峰上的櫻桃,一下一下地用舌頭逗弄著。隨後低喘著掰開她的雙腿,桃源洞口很幹,沒有水意,於是手指不管不顧猛地觸碰洞口上方的珍珠,應曦嗚嗚地哭著,忍不住“啊”一聲,蜜液從兩腿之間泊泊的湧出來,打濕了豔麗的花瓣,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應暘,你這是怎麼了?放了我……好疼……”應曦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心如刀絞,同時眼淚也不斷從美目中奔湧出來,濕潤了嬌嫩泛紅的粉頰,哭得如一枝梨花春帶雨,卻是動人至極。應暘繼續在她下麵花瓣上撥弄不已,另一隻手卻狠狠地揉搓她的玉峰。他感到應曦濕得差不多了,強硬撥開她的雙腿,芳草之地的花瓣被迫張開,豔色被一覽無餘。應暘一邊緊盯著眼前的美景,一邊慢悠悠的脫下他的衣服,不一會兒便赤身裸體。巨大的欲望呈紫紅色,充滿了猙獰的侵略感。 應曦已經哭累了,嗓子也啞了,小腹酸軟,花蜜不斷的流出,晶瑩的液體順著右腿向下滑落。她放棄了掙扎,如果應暘真的變成了魔鬼,就讓她陪著魔鬼一輩子吧! “你不是我姐!……我姐只愛我一個!你不是……”程應暘口齒不清地說著,側身從後面抱住她的纖腰,堅硬如鐵的欲望直接在粉紅的花瓣上摩擦。一個挺身,欲望一插到底。已經哭累了的應曦‘嗯’了一聲,洞口花瓣收縮起來,被綁起的姿勢造成的緊張感導致她的腿間不斷緊縮吮吸著他,無法形容的濕潤緊窒讓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忍不住狠狠抽插起來,每一下都進到她甬道盡頭,上下左右的深深探索,肌膚互相撞擊,都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是你姐姐……疼……應暘,放了我……”她嗚咽著,緊閉眼眸,兩頰緋紅,感覺自己被應暘撐得滿滿的,甬道一次次的收緊抽搐,深入體內的那根東西還要越脹越大,一直撞的她連氣都透不過來了,只能嬌喘不停。 偌大的客廳裏,細細的呻吟聲,粗重的喘息聲與肌膚撞擊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知過了多久,他又是狠狠的一頂,應曦慘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緊接著,緊接著一股火熱的液體直灌入她身體的深處…… 正文 他不要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應曦才悠悠醒來。睜眼一看,原來在房間裏。雖然全身是赤裸的,但身上已經清理乾淨了,蓋上了空調被。 她坐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火辣辣的痛,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如同散架了一般,咯吱咯吱地叫著疼,胳膊上、大腿上又多了很多長長的紅印,那是布繩捆了後留下的痕跡,動一動都要皺眉頭。她想起那噩夢一般的場景,還有失常的應暘,眼淚刷的一下掉下來了。應暘他……為什麼會這樣? “應暘……”應曦披上一件睡袍,找遍了全屋。回答她的,只有牆上大鐘的滴答聲。 她的手機莫名其妙不見了;固定電話線給應暘拔斷了;打開電腦用QQ聯繫吧,發現連網路都斷了。什麼都沒有,這叫她怎麼找人》應曦有些不安,應暘他上哪去了? 出去找!倘若找不到他人,找到奕歐或者令狐真也好。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出門的衣服,帶上小挎包,還未到電梯就給兩個‘門神’客氣地擋回家了:“程小姐您好,程先生交代您一定要在家裏好好休息,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回來。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會全力為您解決。請您回去吧。”就這樣,她只得回家等著。 獨守空房的日子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很難熬。她呆呆地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雙手抱著膝蓋,忘記吃飯,忘記喝水,忘記一切,心裏滿滿的只是牽掛。牽掛應暘,也牽掛奕歐,還有入了醫院的令狐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還有那句話,應暘說的那句話:“你不是我姐!……我姐只愛我一個!你不是……”刀割一樣撕裂她的心。她是他的姐姐啊!比親姐姐還親的姐姐啊!他怎能這麼說! 可是,應暘說的對……她的心裏……不止一個應暘了…… 夜深了,他沒有回來。應曦就這麼雙手抱膝,把頭枕在膝蓋上,呆坐了一夜。又一個白天,又一個夜晚,直到東方都露出了魚肚白,程應暘也沒有回來。從應曦昏過去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她甚至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他是帶著怒氣走的,他不要她了!應曦悲哀地想。 門外傳來敲門聲,應曦聽到了,高興得要命,他回來了!她支起身子想站起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板上,半天起不來。腿腳早麻了!全身都不聽使喚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越發響亮,還有兩個陌生的男聲:“程小姐, 您在裏面嗎?您家裏有食物嗎?是不是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您開開門好嗎?” 像是澆了盆冷水,應曦心裏拔涼拔涼的。原來不是應暘,是那兩個‘門神’在敲門。她虛弱地回應:“來了!”卻發現自己微弱的聲音是那麼蒼白無力。 “砰!”門開了。不過不是踢開的(程應暘家的防盜門豈能踢開或者撬開),而是他們居然有鑰匙!“程小姐!”兩聲驚呼,這兩個年輕弟兄上前扶起了她。“您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應曦被扶到沙發上,其中一人還幫她用靠枕靠好,讓她能坐的舒服些。 他們環顧四周,問:“您是不是兩天沒吃東西了?要不我們馬上去買飯回來?”說著其中一個就要出門。 “不用,我不餓……不過冰箱裏有牛奶,你們幫我熱一熱就好,我想喝。” “行。”就有人馬上去廚房熱牛奶去了。另一個拘束地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應曦。 “你能告訴我,應暘他哪里去了?” “暘哥他……他出差去了。”支支吾吾,不敢說真話。 “是麼?”應曦根本不信。應暘若是出差,絕對會對她報備的,而且還會交代奕歐好好照顧她。現在他不見了,連奕歐也見不著了,他們都不要她了!! “應暘他……不要我了!”越是心態糟糕的人,就越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眼下應曦就是這麼個狀態。“他們不要我了!“ 作家的话:最近可能比较虐,所以撒泼打滚要珍珠!留言更好! 正文 买安定片 程應曦睜著無神的雙眼,反反復複就說這句話:“他們不要我了……”弄得身邊的年輕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這時廚房裏忙活的另一個小夥子把牛奶熱好了,用一個碗盛好端出來放在她面前,然後也是站立一旁,三人默默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應曦才反應過來,“謝謝!” “不客氣。程小姐您還是吃點什麼吧,需要什麼,我們去買?” “暫時不用,我想好了一會兒叫你們。” “行,沒什麼事我們出去了。” “好。” 客廳安靜下來,又恢復了長久的冷寂。應曦看了一眼牛奶,想拿起來,發覺手顫抖得厲害。看來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顫抖著手拿起碗,竟然抖得牛奶都撒了一些出來。她緩緩喝下,覺得一點味道都沒有,淡如清水,乳白色的清水。 她回到房間躺下,閉著眼睛,腦海裏滿滿的都是應暘,還有奕歐。兩行清淚沿著太陽穴流下來,濡濕了發絲,浸濕了枕頭。外間的自鳴鐘當當當響,上午九點多了,應暘是不是上班去了? 睡不著,乾脆不睡了。這麼精神也不好,胡思亂想。想個法子讓自己睡著覺吧!睡沉了,就不用在現實中受折磨了。應曦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一聽見動靜,那兩個小夥子立刻圍了過來:“程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買一點藥,安定片,你們能幫我買一瓶嗎?” 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一臉肅穆。“這……”猶豫了一會,其中一個說:“我去買,小晨你留下陪陪程小姐。”然後又給那個叫小晨的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看好程應曦。小晨暗暗點頭,收到。 小夥子進了電梯,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奕歐:“奕副總,這下有麻煩了。程小姐在家裏不吃不喝了兩天,現在要吃安眠藥,我怕她要自殺。你看……” “什麼?!她要自殺?”已經忙得四腳朝天的奕歐覺得腦門都要冒煙了。 剛剛出院的令狐真問:“誰自殺?” “應曦!” “啊?”令狐真大吃一驚,不由得緊張起來。 奕歐說:“公司的事情你幫忙看著,我馬上去找她!” 令狐真沉思了一會,說:“我看還是我去找應曦吧。雖然你把我停薪留職的事情壓了下來,可是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會露消息的,到時候反而會連累你。暘哥在醫院,公司沒人打理,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能再分心呢?我去吧!”說著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 為何程應暘也在醫院呢?是這樣的:前兩天(就是應暘強了應曦之後那天),程應暘衣衫不整地從家裏沖出來,失控叫嚷著:“我對不起姐!” 門外另外兩個守衛的小夥子被他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應暘又說受不了折磨,要去找毒品云云。他們深知毒品的危害,使出渾身解數阻止他,又趕緊打電話給奕歐。那時奕歐正在醫院看令狐真,將應暘要求令狐真無限期停薪留職的事情告訴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令狐真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意料中的事情。比我預計的晚了兩天。暘哥算是手下留情了。” …… 奕歐思慮再三,雖然實在放不下應曦,但公司那大攤子事情也確實不方便勞煩還在醫院療養的令狐真,應暘那頭也不好應付,聽醫生說他身上的藥物和殘毒威力仍在,失控時砸東砸西,誰也不敢近前。他還要兩頭看著,只好同意讓令狐真去照顧應曦了。只是他沒想到,令狐真這一去,男的(令狐真)、女的(程應曦)都不見了! “有沒有搞錯?門都不鎖!”令狐真嘀咕著,一進應曦家門,正好看見兩個大小夥子都在客廳裏,他們蹲在沙發前,拿著毛巾不知道正忙亂些啥。他近前一看,氣壞了——應曦就躺在沙發上! “放開她!”一聲大喝!倒嚇了他倆一跳。 “令狐哥!”“令狐哥!”老老實實打招呼。這兩個年輕小夥子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對他是畢恭畢敬。 “怎麼回事?”令狐真的臉比鍋底還黑。 小晨說:“程小姐昏過去了。” 令狐真正要暴怒,他倆一看,趕緊在暴風雨來臨之際解釋:“她沒有吃安眠藥,她是自己昏過去了。也許是餓昏了。” 令狐真氣得大罵:“混蛋!早幹啥去了?由得人家女孩子在空屋子裏餓兩三天?你們有沒有吃飯?怎麼就沒跟著餓肚子?啊?”劈裏啪啦嘰裏呱啦……好在他這兩天身子恢復得不錯,有足夠的力氣罵人。 他們委屈地說:“我們知錯了!令狐哥,程小姐已經昏了半個小時了!” 他趕緊醒悟過來,抱起應曦就走。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說:“把燈關了,門鎖了,你們倆回公司去奕歐哥那裏幫忙。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需要的話我會聯繫你們的。” “好。” 可憐兮兮的應曦,就這麼給令狐真‘拐’跑啦! 作者的话:接下来就没应旸和奕欧的事啦!如果亲是他俩的粉,赶紧咬手帕送珍珠啦! 程应曦睁着无神的双眼,反反复复就说这句话:“他们不要我了……”弄得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这时厨房里忙活的另一个小伙子把牛奶热好了,用一个碗盛好端出来放在她面前,然后也是站立一旁,三人默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应曦才反应过来,“谢谢!” “不客气。程小姐您还是吃点什么吧,需要什么,我们去买?” “暂时不用,我想好了一会儿叫你们。” “行,没什么事我们出去了。” “好。” 客厅安静下来,又恢复了长久的冷寂。应曦看了一眼牛奶,想拿起来,发觉手颤抖得厉害。看来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颤抖着手拿起碗,竟然抖得牛奶都撒了一些出来。她缓缓喝下,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淡如清水,乳白色的清水。 她回到房间躺下,闭着眼睛,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应旸,还有奕欧。两行清泪沿着太阳穴流下来,濡湿了发丝,浸湿了枕头。外间的自鸣钟当当当响,上午九点多了,应旸是不是上班去了? 睡不着,干脆不睡了。这么精神也不好,胡思乱想。想个法子让自己睡着觉吧!睡沉了,就不用在现实中受折磨了。应曦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一听见动静,那两个小伙子立刻围了过来:“程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买一点药,安定片,你们能帮我买一瓶吗?” 他俩相互看了一眼,俩人都一脸肃穆。“这……”犹豫了一会,其中一个说:“我去买,小晨你留下陪陪程小姐。”然后又给那个叫小晨的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看好程应曦。小晨暗暗点头,收到。 小伙子进了电梯,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奕欧:“奕副总,这下有麻烦了。程小姐在家里不吃不喝了两天,现在要吃安眠药,我怕她要自杀。你看……” “什么?!她要自杀?”已经忙得四脚朝天的奕欧觉得脑门都要冒烟了。 刚刚出院的令狐真问:“谁自杀?” “应曦!” “啊?”令狐真大吃一惊,不由得紧张起来。 奕欧说:“公司的事情你帮忙看着,我马上去找她!” 令狐真沉思了一会,说:“我看还是我去找应曦吧。虽然你把我停薪留职的事情压了下来,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还是会露消息的,到时候反而会连累你。旸哥在医院,公司没人打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能再分心呢?我去吧!”说着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 为何程应旸也在医院呢?是这样的:前两天(就是应旸强了应曦之后那天),程应旸衣衫不整地从家里冲出来,失控叫嚷着:“我对不起姐!” 门外另外两个守卫的小伙子被他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应旸又说受不了折磨,要去找毒品云云。他们深知毒品的危害,使出浑身解数阻止他,又赶紧打电话给奕欧。那时奕欧正在医院看令狐真,将应旸要求令狐真无限期停薪留职的事情告诉他,商量对策。没想到令狐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意料中的事情。比我预计的晚了两天。旸哥算是手下留情了。” …… 奕欧思虑再三,虽然实在放不下应曦,但公司那大摊子事情也确实不方便劳烦还在医院疗养的令狐真,应旸那头也不好应付,听医生说他身上的药物和残毒威力仍在,失控时砸东砸西,谁也不敢近前。他还要两头看着,只好同意让令狐真去照顾应曦了。只是他没想到,令狐真这一去,男的(令狐真)、女的(程应曦)都不见了! “有没有搞错?门都不锁!”令狐真嘀咕着,一进应曦家门,正好看见两个大小伙子都在客厅里,他们蹲在沙发前,拿着毛巾不知道正忙乱些啥。他近前一看,气坏了——应曦就躺在沙发上! “放开她!”一声大喝!倒吓了他俩一跳。 “令狐哥!”“令狐哥!”老老实实打招呼。这两个年轻小伙子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对他是毕恭毕敬。 “怎么回事?”令狐真的脸比锅底还黑。 小晨说:“程小姐昏过去了。” 令狐真正要暴怒,他俩一看,赶紧在暴风雨来临之际解释:“她没有吃安眠药,她是自己昏过去了。也许是饿昏了。” 令狐真气得大骂:“混蛋!早干啥去了?由得人家女孩子在空屋子里饿两三天?你们有没有吃饭?怎么就没跟着饿肚子?啊?”劈里啪啦叽里呱啦……好在他这两天身子恢复得不错,有足够的力气骂人。 他们委屈地说:“我们知错了!令狐哥,程小姐已经昏了半个小时了!” 他赶紧醒悟过来,抱起应曦就走。才走了几步,他回过头来说:“把灯关了,门锁了,你们俩回公司去奕欧哥那里帮忙。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们的。” “好。” 可怜兮兮的应曦,就这么给令狐真‘拐’跑啦! 作者的话:接下来就没应旸和奕欧的事啦!如果亲是他俩的粉,赶紧咬手帕送珍珠啦! 正文 连喂带吻 迷迷糊糊中,應曦覺得有一個溫暖的唇瓣覆在她的雙唇上,強硬的舌頭在她口中攪來攪去,將一些苦苦的、澀澀的液體送到她的口腔裏,她只得順著喉嚨咽了下去。好苦!扭了扭頭,想擺脫這苦澀的糾纏,卻被兩隻手固定住了腦袋,舌頭及溫暖的唇瓣離開了一會兒,又一股難以下嚥的藥汁以同樣方式送了來。 “咳咳咳……”嗆著了,她醒了。睜眼一看,卻看見令狐真滿嘴滿臉都是藥汁,(讓她給噴的)雪白的襯衣上斑斑點點,有些狼狽。 “你醒了?”令狐真見她醒來,似乎很開心,細長的桃花眼高興地彎著,滿臉的春光明媚。看樣子他恢復得很不錯,奕歐那幾拳頭和那隔著防彈服的一槍並沒有把他怎麼了。他微笑著把她扶了起來,又把枕頭豎起,好讓她靠得舒服些。“醒了就好,趕緊把這十全大補湯給喝了,如果要我口口喂,只怕會減了藥效。”說著,吹了吹碗裏黑乎乎的藥汁,又用勺子攪了攪。 應曦斜挨著枕頭,想抬起手撐著身子,發現兩個手背都紮著針頭,針頭連著吊瓶,不斷地有些透明液體注入自己體內。“這是什麼?我怎麼了?”她問。 “這些是營養液。你低血糖昏倒了。快喝,一會兒還有人參烏雞湯,冷了就不好了。” 她好奇地朝周圍掃了一圈,小小的房間,白床單白牆,簡簡單單的陳設,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用問,又是醫院!令狐真坐在她身邊邊吹邊翻舀著碗裏的藥汁。小小的床頭櫃上堆了一些滋補品,不遠處的椅子上放著一個電磁爐,上面的小鍋裏飄出一股米粥的香氣。藥香、湯香、粥香還有醫院裏固有的消毒水味,幾種味道竄在一起好怪!她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個勺子把藥汁送到嘴邊了。 “張嘴,啊……乖!”令狐真笑著,在她臉頰上獎賞似的親吻了一下。 生平第一次,讓男人給自己餵食,應曦覺得很難為情。(估計她也忘記了在別墅那次,也是令狐真口口喂她的呢)。“我自己能吃……嗚……”她才剛張嘴,又是一勺子。 令狐真嗔怪似的瞅了她一眼,說:“你兩隻手都紮了針,怎麼吃?” 也是。可憐的應曦一肚子問題,但一句話都說不出,嘴巴灌滿了苦苦的藥汁,然後是湯。 一肚子湯水…… 好不容易都喝完了,令狐真起身走到電磁爐旁蹲下,打開小鍋蓋,香氣越發濃了。他邊用勺子攪了攪邊自言自語地說:“好了。過會兒可以吃了。瑤柱元貝粥,我親手熬的,你可要多吃點兒……我只會熬這個。這個比較簡單……嗯,很香。”他嘗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典型的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不是吧?這樣暴飲暴食會撐死人的啊。應曦低聲說:“我飽了……” 他回頭又是一笑。應曦腦海裏立刻浮現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男人都可以笑得如此傾倒眾生,算是世間少有。她不由得看傻了。 “別這麼看我,這裏的粥是我們倆的,你一半我一半。我還沒吃飯呢!你要是再晚點兒醒來,我都快餓死了。你本來就沒有多少肉,沒見兩天,居然瘦成了一把骨頭。真是的!暘哥他怎麼能這樣……”還未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馬上閉嘴了 他不提還好,一說到程應暘,應曦就立刻嗚咽起來,沒幾秒鐘,細細地低泣居然變成放聲大哭,嚇得令狐真立刻沖過來捂著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這麼能哭呢?是不是想招來醫生和護士圍觀,然後要我出去解釋我沒欺負你啊?” 應曦倒也聽話,立馬閉了嘴,只是低聲嚶嚶地哭著,眼淚像是開了閥門的自來水,嘩啦啦地把他的、捂著她的嘴的手掌澆了個透…… “應暘他不要我了……” 令狐真聽了並沒有說話,慢慢鬆開了手。他拿了一張紙巾為她拭淚,也擦去自己滿手的淚水,苦笑著說了句:“看,我的手都濕成這樣了。什麼時候你為我流這麼多淚就好了……不,男人是不應該讓女人為自己流淚的……” 應曦並沒有細聽他說啥,還是埋頭哭自己的。無論在家,還是在醫院這裏,應暘都沒有任何關心的表示,連奕歐都不來看她。悲從中來,她的哭聲又響亮了。“嗚嗚……嗯嗯……”忽然他起身吻住了她,靈活的舌頭蛇一般,變換著各個角度,越來越深入地舔舐她的口腔,不時鑽到她上顎和喉嚨的交叉口盤旋縈繞。 應曦小嘴被他高明的技巧侵佔著,這下沒法哭了。雙手又紮著吊瓶針,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好長一段時間,他才離開她的小嘴兒。“我發現用這個方法阻止你哭泣挺好的。”他半開玩笑似的說。 她的臉頓時不爭氣地紅透了,整個人就像一個水娃娃。 “你看你,這麼能哭,難怪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骨肉。”他停了一會,悠悠地說:“不要再哭了。暘哥那裏,我想他寧可不要身家性命,也不會不要你的。” 作家的话:亲们喜欢令狐真吗? 正文 小白兔与大狐狸 “暘哥……我最瞭解他了。”令狐真說。 應曦抬起頭,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他沒有看著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雙眼望著遠方,過了一會兒才說:“記得我十九歲那年,許多同年齡的男孩還在讀書讀大學。而我、暘哥、奕歐已經在道上混了兩三年了。我們好不容易混出點名堂,在E城站穩了腳跟。可是暘哥執意要搬公司,把整個還未牢固的根基搬到這裏,也就是你上大學的城市重新打拼。目的就一個——為了你。為了給你掙學費、為了與你住在一起。當時我和奕歐百思不得其解,為此多次勸阻他,暘哥惱了,痛扁了我們一頓。”說著,令狐真居然笑起來,“當然,也沒有真打,他捨不得我們。畢竟在混黑道的日子,是需要兄弟之間相互扶持的。你受傷,我照顧。我受傷,你照顧。那時候的你在大學這個無憂無慮的環境中,是不知道、也不會想到你還有個弟弟,為了你,把別人八輩子的苦都吃了一遍。” 應曦原本還含著淚花傻愣愣地聽著,聽到後面那句,悲從中來,越發捂著臉痛哭起來了。這次她沒有嚎啕大哭了,可是淚水從指縫裏流出來,就像瀑布一樣。令狐真歎了口氣,扒開她的雙手,愛憐地說:“還哭,血液都倒流了,你想把體內的淚水和血水都流幹嗎?” 應曦不理,還是哭。令狐真把她的手放下來,故意板起臉說:“把手放下,不許哭!關於暘哥的事情我還未說完,他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你再哭我就走了。” 應曦果然不哭了。憋著小嘴兒,鼻子一抽一抽的,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連淚水也在眼眶裏打轉,硬是不掉下來。可惡的令狐真卻不說話了,捧了一個大碗把瑤柱元貝粥舀了很多,吹了吹,然後過來喂她:“張嘴,嘗嘗我的獨家海鮮粥。好久沒有下廚了,這次你不把它吃完我就不跟你好了!”最後一句語氣有點娘,陰陽怪調的,如果豎起蘭花指,再打扮打扮,還真像古裝戲裏的太監。如果他心情很好的話,就會表現得有些搞笑或者滑稽。但無論是任何表情,只要出現在他如玉的俊臉上,都是賞心悅目的。 應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難過又想笑。滿心的十萬個為什麼,以及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好心情,都在嘴邊轉了又轉,但又不好開口,只能硬著頭皮聽他的。盛滿粥的勺子遞過來,她乖乖地張嘴,啊嗚一聲吞了下去。才吃了幾口,她就飽了。 令狐真也不勉強。他又給自己舀了一碗,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碗。應曦說:“你不換個碗和勺子嗎?那是我用過的……” 他不以為然:“那有啥?換來換去費事。再說了,你的口水我還吃得少嗎?” 她臉紅了。這人真是……好像兩人是親密戀人似的,明明不是嘛!好不容易等到令狐大爺什麼都弄完了,應曦的營養素點滴也打完了,針頭也拔了,應曦抬了抬身子,小聲地說:“應暘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令狐真捧起她的手,心疼地看著上面的針孔,細細端詳了一會才說:“林家給暘哥注射了精神類藥物,還有毒品,他身上餘毒未清,所以……應曦,你沒事吧?”他看見她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比衛生紙還蒼白,趕緊站起來扶著她的身子,生怕她昏了過去。 “我沒事。”難怪他最近兩天這麼反常,與平時大相徑庭。“應暘他現在怎麼樣了?” “秘密入院治療。” 應曦松了口氣: “原來他不是不要我,應暘他還是要我的。太好了!我去看他。” 她心裏巨大的惶恐和不安解除了,說著就要下床。 見她如此迫不及待,完全無視自己的付出,令狐真臉一沉,變臉比變天還快。心裏痛駡了自己千百遍:剛才解釋得那麼詳細幹嘛?為何不為自己多說幾句好話?你千方百計為了得到應曦,現在好了,人家一心還是要她的男人!那我算什麼?“我沒有說完。之所以暘哥會失常,也並不完全與藥物有關係,而是因為……他知道我們有了親密的關係;他知道我愛上你了。” 什麼?應曦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小心臟有些受不了。這……怎麼回事啊? 令狐真也沒管她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小聲地將當日在別墅內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應曦流著淚問:“難怪我第二天就渾身不舒服,你為何要那樣對我?” “一開始我是想著報復暘哥和奕歐哥,我得不到他們,就想毀了你。萬萬沒想到碰了你之後我竟然愛上了你,轉變之快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我以前從來不愛女人,從來不碰女人。唯獨對你,愛得無法自拔。” 應曦搖著頭,她覺得很混亂。就像肚子裏的湯湯水水,怎麼都攪不到一塊去。怎麼可以?自己怎麼可以失身于另一個男人?自己還答應了說要幫他,沒想到,連自己都被他……她不禁對他有一絲怨恨,難怪應暘說:“你不是我姐!我姐只愛我一個人!”現在……嗚嗚…… 她那僅有的怨恨隨著他這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為此,我付出了代價。暘哥解除了我的職務,無限期停薪留職。也就是說,我如今是個無業遊民,沒有積蓄的窮光蛋一個。應曦,你願意收留我嗎?”說完,他的桃花眼竟然波光粼粼,似乎要有眼淚滴下來。薄唇顫抖著,好像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真不愧是奸商!苦情牌一打,眼睛都不眨一下。倒是表情做的十足,由不得人不信。像應曦這樣善良的小白兔,哪里是這個大狐狸的對手! “你被他解除職務?”她還真信了!“那怎麼行?程功集團離不開你,應暘又在醫院,奕歐一個人怎麼應付?”她不僅想到了應暘,想到了集團,還想到奕歐。令狐真苦笑:“放心,我已經讓我手下的所有得力的人,全力以赴助奕歐哥一臂之力。他能應付的。倒是我,你這次入院,把我僅有的一些錢都用完了。你不收留我,我明天就得睡大街了。” 這到底怎麼解決啊……應曦只想拿個大藥瓶子把自己敲暈,不用思考不用面對,眼不見為淨。 正文 小白兔与大狐狸 2 一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先為應曦做了簡單的量血壓、測心跳等,說:“不錯,各個指標都正常。恢復得很快。”然後她交給令狐真一張帳單,令狐真一看有點驚訝:“就這麼幾個小時居然要兩千大洋?我之前住了兩天,也就是一萬多元啊!” 護士小姐微笑著說:“您細看看,這單子上的診療費、護理費、一次性醫藥器具使用、房費、電費和水費等都明碼標價的,沒有多收。至於房費電費水費等,哪怕您只呆一小時,我們都按全天收費的。你們已經交了押金,現在不急收錢,等你們出院再結清。” 等護士小姐一走,令狐真故意掏出錢包,說:“真黑!我們做生意可沒有那麼黑!看來身體最重要,難怪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幾個小時就兩千元,要是再多住幾天……”他數了數裏面的票子,說:“就是把我賣了也付不起醫藥費。” 這麼窮?應曦微張著嘴,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半天才小聲地說了句:“我還有積蓄,我可以自己付款的。” “笑話,我令狐真還用女人來付錢嗎?……應曦你幹啥?為何下床?”他趕緊上前扶住她,想讓她回到病床上,可是應曦執意說:“我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反正她很不願意住院,正好回家!令狐真攔阻不及,想了想說:“那我去問問醫生。你等等。” 折騰了半小時,他帶著她出院了。 離開病房,應曦還未走幾步,他便將她一把抱起來,右手還提著一個包包,裏面是一些藥品,在應曦身下晃呀晃的。“我我我……自己能走!”應曦掙扎著,囧死了。一路上多少人笑著看著他們啊!可是他把她抱得緊緊地,故意板著臉說:“別動!再動就把你留在醫院,我不要你了!” 這是什麼話?應曦果然不動了,卻用目光抗議地瞪著他。直到他將她抱到了車上,才剛坐好,她說:“我想回家。” 令狐真白了她一眼,繼續幫她系安全帶:“你回家,我怎麼辦?現在我可是窮光蛋一個,家沒了、工作沒了、弟兄們也沒了,房子也給收回去了,身上的所有錢都交給醫院了……只有你能幫我!你可得收留我!還有——鄭重聲明:我不能去你家,暘哥若知道了後果很嚴重。還有,奕歐家也不能去!與公司有關的地方都不能去。” 半真半假的話把應曦給唬住了,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嬌豔的櫻唇緊緊地抿著,過了一會才怯怯地問:“那怎麼辦?都睡大街嗎?”這樣一來豈不是大家都沒法回家? 令狐真開著車,心裏暗笑,表面上卻苦著臉說:“我倒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我們去那兒住一段日子如何?只是怕委屈你了。”他想著先同居一段時間,等應曦愛上他了,生米煮成了熟飯,暘哥和奕歐哥也沒法子了!到時候自己多吃些苦頭,也許會錢財盡失,但能與她相守一生,身外之物又算的了什麼?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劈裏啪啦響。 “……”她沒有回答,心裏亂成一團麻:一方面,她覺得自己很混亂:有了應暘,又愛上奕歐,已經夠驚天動地了;現在還要與令狐真同吃同住,還有人比她更混亂嗎?應暘和奕歐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更加看不起自己?會不會更加覺得自己水性楊花?會不會更加不要自己了?嗚嗚……可是如果扔下令狐真一人,他怎麼辦?會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沒有了家、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兄弟朋友,又為自己花盡了積蓄,如果自己再不理他,可憐的阿真會不會淪落街頭?…… 他見她悶聲不語,兩隻手就這麼卷著衣角,弄得那兒皺巴巴的,便知道她的內心在猶豫,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只要她沒有拒絕,便成功在望! “應曦,”一雙桃花眼頓時水汪汪的,連長長的睫毛都凝著淚珠,似乎隨時可以滴下來。“醫院的飯菜很難吃……明天你能不能做點壽司?我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我很想念你在別墅內為我做的壽司。你說過,我是個精緻的人,要吃些精緻的食物……”說完,他低下頭,一滴類似水珠的物體從他的桃花眼裏直直垂落。應曦分明看見了,自己的鼻子也酸了。真不愧是令狐真——程功集團最精明的人,那麼會表演,那麼會使用苦肉計,只要他願意,別說應曦,只怕天下的人都被他算計了去!但只要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與他一起,撒個謊兒,做一做‘小人’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堅信,只要堅持,只要付出,便有收穫。他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 應曦看著可憐兮兮的他,甚至想到這個場景: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令狐真,拿著一個飯碗、拄著拐杖走在大街上,好不容易討得一點錢財,又被人搶了碗去…… “好。我去住。我給你做。”她點了點頭,終於讓憐憫之心占了上風。 哦也!令狐真心裏樂開了花。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她豐富的心理活動會不會氣死。反正現在應曦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正文 三幅画(有修改) 車子七拐八彎,曲曲折折,十幾分鐘後開到了一家神秘的停車場。應曦看了看外頭,只覺得黑壓壓的挺多豪車。這個所謂的落腳點怎麼也這麼多私家車呢? “到了。”令狐真將她抱出來,穿過形形色色的車輛,徑直往電梯走去。 “放我下來啦……”應曦輕輕扭動著身子,顯然還未習慣與他如此親密。再說了,他也是剛出院的人啊。 “別動,你到了我手中,我就沒打算放下你。”話中的話讓應曦的臉燒得緋紅,只能乖乖地被他抱著。即使是在電梯狹小的空間裏,他也沒有放下她。他身上氣味一波一波襲來,清新俊逸,是薄荷味道。他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乾淨而又含著笑意,嘴角慵懶地上揚 ,高挺的鼻樑將桃花眼襯得格外狹長。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那麼美貌?真是個養眼的人! 也許是發現她的注視,令狐真邪氣地一笑,說:“怎麼了?我帥嗎?比起暘哥或者奕歐哥如何?” 少臭美了!應曦嘟起嘴,不回答,別過臉去不看他。他也不介意,嘴角向上彎了彎。顯然他的心情很好。兩人的距離那麼近,連彼此的呼吸都是交錯的。 他又說:“你比之前輕了,得趕緊給我吃胖點。” 電梯門開了。有一個服務生模樣的男子站在外邊,見他們來,立刻笑說:“令狐先生,這位小姐你們好。歡迎光臨皇冠假日酒店。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令狐真點點頭,說:“我的行李請儘快送來。”說完看了看把頭埋在他懷裏的‘小鴕鳥’應曦,小臉蛋全部縮到他的臂彎裏了。他臉上笑意更深,說了句:“到家了。” 直到關上了門,她才把臉露出來。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媲美總統套房的豪華套間:客廳正中是裝飾性壁爐,上方橫掛一幅人物畫,畫中的白衣女子在一片花海中低頭刺繡,周围花團錦簇,五彩缤纷;当中的女子洁白无瑕,清纯无比。真是——萬豔叢中一點白。應曦細看,不看則已,一看驚訝不已,這畫中人居然就是她本人穿著白色廣袖裙的古裝扮相!畫面色彩豐富,人物細膩逼真,她在畫前細細端詳了許久,覺得畫中人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既相识,又 陌生。 令狐真含笑站在她身邊,一同看著這幅畫。應曦問:“這是哪里來的?” “花了高價請人对着你的照片畫的。喜歡嗎?” 她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只是問:“為何要畫這幅畫呢?” 他微笑:“因為見畫如見人,我想天天見到你。不過,如今你願意照顧我,我就不必畫餅充饑、望梅止渴了。” “……”她無語。抬頭就是自己的大幅畫像,總覺得怪怪的。 廳內還有兩個式樣不同大沙發,八字分開,擺在壁爐前面。對面是一張玲瓏的長桌,上面陳設簡單,除了液晶電視,就是一個雨過天晴的花瓶,裏面插幾枝尚未全開的百合花。右壁偏前的一隻掛鐘,的搭的搭奏出輕巧溫和的調子。房間設著一張席夢思雙人床,上邊蓋著潔白的、繡著小花的床罩。左邊是一對精緻的小沙發,一個床頭櫃,櫃上放著一個貝殼疊起的小臺燈。右邊是淡綠色的貴妃椅,旁邊的小茶几上擺著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床的對面牆上,居然是令狐真和她的大幅合影——男的低頭,女的抬頭,兩人四目相交,深情對望。應曦又嘟起嘴兒,有些不高興:“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嘛!”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是婚紗照呢! “沒別的意思。我愛你。”說完,他“啵”的一聲,親了她一口。 这个登徒子!太欺负人了!她上了賊船,她絕對是上了賊船!不滿歸不滿,人家做什麼都是人家的權利,他們現在只是暫住而已。相信應暘和奕歐也不會來這裏吧!應曦納悶地問:“不是說去落腳的地方嗎?為何來酒店?”她原以為所謂的落腳點就是貧民窟之類的地方。 他笑道:“這就是我們的落腳點啊!這是我們的暫時的住處。”他可不會難為自己。哪怕是逃難,他都要找最豪華的方式逃。 “不是說沒錢嗎……”應曦小聲嘀咕著。他想了想說:“是沒錢。這裏是信用卡積分換的,不住白不住。”他又撒謊了。他是這間酒店重要股東之一。而且他個人房產、流动資產等价值數以億計,並不在程應暘之下。別說停薪留職,就是完全撤职,對他來說,完全就是等於放了一個長假,求之不得。 門響了。原來是令狐真的行李到了。足足五六個大箱子。應曦這才想起自己隨身物品一件都無,說:“我想回去收拾點東西,行麼?” 他打開了一個箱子,說:“不用,這裏大部分東西都是你的。衣服、日用品、護膚品,連衛生巾我都準備好了。你缺什麼,我讓人去買。來,幫忙把東西拿出來,放到櫃子裏。” 應曦臉爆紅,連衛生巾他都想到了,這……多不好意思嘛!她一邊幫忙,看见他的衣服、鞋袜等,心裏卻想念應暘,也想奕歐。不知他們怎麼樣了?“這裏有電話嗎?” 他頓時警惕起來:“沒有。”應曦很失望,嘟起小嘴兒收拾了一會,上衛生間去了。令狐真趁機把電話機子拔了線,鎖進保險櫃裏。 剛才喝的湯水太多了。應曦覺得底下這個馬桶超大,還有幾個奇怪的按鈕。哪個是沖水的?她按了最大那個,用對了。她又按了旁邊那個,倒嚇了她一跳,居然是溫水洗淨功能!雖然有溫水洗下身挺舒服的,但畢竟不習慣,她忙起身,可惜衣服已經濕了一塊,偏偏還是‘敏感部位’濕了,多難堪、多難看啊! 不管了,索性洗個澡吧。反正從醫院回來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消毒水味。她脫了衣服,打開花灑,沖了沖浴缸,然後打開缸裏的水龍頭,洗白白咯! 令狐真東西才收拾了一半,一雙桃花眼就不斷往衛生間望去。怎麼還不出來?上個廁所那麼久?別不是掉坑裏去了吧? “應曦,你在幹嘛呢?開門啊!”他敲門了。 洗個澡兒都不得安生,有沒有搞錯!應曦癟起嘴,這才發現浴室裏居然有一幅男人大照片,說是照片也不太合適,應該是根據照片由電腦合成的圖像。主角是——半裸的令狐真本尊!他抬起一隻手,撫摸著頭髮,猶如大衛雕塑般健美的身姿,曖昧的眼神,嘴角含笑地望著自己,應曦看著看著,臉紅了。 正文 为什么会爱我 原本還想好好地洗個澡,現在可好,被外邊的令狐真一催,又被浴室牆上、畫面裏的令狐真盯著,想泡一泡香噴噴的熱水澡的心思都沒了。應曦草草地洗完了。用大毛巾抹淨了身子她才想起來:乾淨的衣服呢?這裏一件也沒有。 “應曦,在幹啥呢?說話呀!”他又敲門了,聽那聲音,百折不撓,若她不開門,只怕他會把門給拆了。 “我在洗澡呢。”應曦回答了一句,趕緊拿了兩三條毛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她抬頭看了看那牆上的畫中的令狐真,心想:在浴室裏掛著自己的半裸照?這個阿真是不是有些自戀?讓這個如此尷尬的異性照片盯著,讓她這個女兒家怎麼好意思洗澡、上廁所?她撅起嘴兒打開門,說:“你能不能把你的畫兒掛到其他地方?” “什麼畫兒?”他走進去,滿室都是美人出浴後的芳香。抬頭一看,原來是這個。他笑著說:“那掛到哪兒好?” “外面走廊。”廳上、房間都有畫兒了,只得‘請‘出去了。 這麼性感的照片,掛到那麼開放的地方……他聽了,不僅不惱,反而哈哈大笑:“怎麼啦?看著我不穿衣服的樣子,你不好意思啦?” 她點頭,濕漉漉的頭髮跟著晃了晃,粉彤彤的小臉漸漸浮現可疑的紅暈,一雙帶雨含煙的大眼睛左躲右閃就是不看他。他笑得更響亮了。她——真是他的寶。 他舉起手,把畫兒取了下來,拿到房間藏到書桌後邊:“掛到外頭去就免了。雖說我的樣子不至於歪瓜裂棗,但還是不要這麼張揚為好。對了,你怎麼這麼急著洗澡?” 他不問還好,一問,應曦就又囧又羞:還不是你的高檔馬桶給整的!小鹿般的大眼睛偷偷地瞟了智能馬桶一眼,臉上紅暈更甚,兩隻手的手指互相掰呀掰,明顯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聰明的他怎能猜不出?“莫非被這個進口的智慧座便器給欺負了?哈……”爽朗的笑聲在浴室回蕩,應曦有點不高興,之前人家沒見過沒用過好不好? “我們沒你那麼講究!我回家去!”說著她就嘟起嘴兒板著臉出去找衣服。 令狐真拉住她笑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別生氣了,回頭我讓暘哥把他家裏的東西全部升級了好不好?” 她還是嘟著嘴兒說:“我們不用這些高端的東西。我要回家!”掙扎著,一不小心,包在下身的毛巾松了,露出又長又直又潔白的玉腿,還有顯眼的芳草萋萋之地……她慌忙手忙腳亂地想包好下身,沒料到上面的毛巾也掉下來一半,雪白的玉峰還有兩顆嬌豔欲滴的紅纓,都一覽無餘。這回可真是‘上下失守’。 他的眼眸瞬間暗沉了,大踏步上前幫她把身子包好,然後定定地看著她,那圓潤的肩膀,溫馴的鎖骨,深深的乳溝,還有她身上獨特的百合芳香全部侵襲著他。偏偏這時美人兒還用手擋著他,搖晃著身子撒著嬌兒說:“我要回家……我要找……” 他一把摟住她,說了句:“別鬧!”隨即溫熱的薄唇率先吻上她粉潤的櫻唇,有力的長舌長驅直入地探進她柔嫩的口腔,沿著芳香四溢的內壁細細地舔了個遍,連每一顆牙齒也都刷過一遍,最後才勾起她小小香香的粉舌柔情萬千地糾纏。 應曦沒料到他會吻她,嗚嗚地叫著,兩隻手極力想推開他,卻徒勞無功。別看令狐真那麼斯文清秀,模樣又俊,可力氣不小,他的雙臂猶如鐵臂般,把她箍得緊緊的。她只得放棄掙扎,被動地接受著他熱情如火的深吻。可是她的心裏警鈴大作,一個聲音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行,程應曦,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對不起應暘和奕歐! 好在又有人敲門。令狐真懊惱地放開了她,出去開門去了。應曦忙關上房門,在箱子裏翻出一件白色的睡袍,無意間看見箱裏居然有那套古裝白色廣袖裙,還有大紅色的喜服、鳳冠霞帔等一應俱全。更讓她驚訝的是,箱子底下還有兩三套女性性感情趣內衣!奇怪,他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大老爺們的,難道他自己穿嗎?應曦想:除非應暘或者奕歐要她穿,否則打死她也不穿這些東西! 令狐真在廳上叫她:“應曦,你的好東西來了。” 什麼好東西?應曦出來一看,他正在往一個碗裏盛湯羹,客廳裏彌漫著一股奶香。他邊盛邊說:“這是鮮奶燉燕窩,我特地請了酒店廚房做的。你吃了既美容又安眠,得多吃點。” “我不餓。”她搖頭。真的不餓。 “吃嘛。來,我喂你。”他舀了一勺,送到應曦的嘴邊。 “不想吃。” 令狐真見她明顯耍小性子的神色,把勺貼近她的唇邊說:“應曦,我令狐真還從來沒伺候過女人。你是第一個。為了你,我挨了一槍,又丟了工作,淒慘無比。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喝了它。否則,你知道,我也有辦法喂你的。” 真是無賴!什麼都算到她頭上! 應曦無法,忙張嘴去吃,她知道,令狐真沒跟她開玩笑。想到他之前還對著嘴喂她喝藥,自己還噴了他一臉。想到自己當時的樣子,她暗暗罵自己沒骨氣。 他喂了一勺又一勺,見她木然地吞咽著,說:“想什麼呢?想暘哥?奕歐哥?還是在想,怎麼才能離開我?” 應曦瞪大了眼睛,心想:你怎麼知道? “應曦,我知道現在你還沒有愛上我。但我不會放棄。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讓你愛上我的。暘哥那裏由我解決。他既然能接受奕歐分享你,也就能接受我。三個結義兄弟都今生今世愛你,照顧你,我們四個人相伴今生,這難道不好嗎?”他一面喂著她,一面用他好聽的聲音講著。確實,這是他的夢想,既能擁有應曦,又能與他愛過、卻沒有得到過的人度過這輩子,多好啊! “我不明白,為何你會愛上我。”她問。 “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見第一碗已經見底,又去盛第二碗。 “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也許是你說‘每一個人都有愛的權利,不管是不是同性’,又也許是你成為我第一個女人的時候。反正,已經這樣了,你想拒絕來不及了。難道,你真想拒絕我嗎?” “……” 他見她只是紅著臉不說話,便將嘴湊上去,把她嘴角的燕窩殘漬捲入了他的口中。很快他就溫柔地吻她。無比輕柔的吻,如春風,如細雨,安撫著應曦對自身混亂情感的厭惡。 正文 为何还要爱上我? 吃完了第二碗,應曦說吃不下了。令狐真笑笑,也沒浪費剩下的,秀氣地拿起勺子和碗,一口一口地認真吃著,速度慢得很,仿佛要是嚼少了就吃了虧似的。好不容易吃完最後一勺,他笑著說:“這燕窩不也就是燕子的口水嗎?怎麼到了你口裏就比在碗裏的香甜呢?看來,‘加了料的燕子口水’味道更好。”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著應曦。 應曦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他的直白也太露骨了。“阿真,其實……”她猶豫著想著合適的詞兒。 “其實什麼?” “其實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你長得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你又能幹,應暘和奕歐都說你是商業奇才,完全可以找到……”她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如玉的面容也迅速冷峻起來,便失去了說下去的勇氣。 “應曦,你就不用拐著彎來誇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出心裏所想:“你明知道,我已經有了應暘還有奕歐,現在我都覺得自己很混亂,實在無法明白你為何還要愛上我。” 令狐真卻好像來了興味,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嘴角也逐漸有了點弧度,他問:“為何你會覺得自己混亂呢?” 應曦遲疑地說:“你們男人,寧可自己三妻四妾,或者出去找小姐,但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背叛自己,可是你,還有奕歐,居然不介意我是應暘的女人……”她終於問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疑:一女N男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存在,可是自己身邊竟然出現了,而且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令狐真聽完,卻沒有立刻回答。他閉上眼睛,沉浸在曾經的夢境中,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應曦以為他睡著了,叫了他一聲:“阿真?”他才睜開眼睛,對她說:“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暘哥、奕歐哥更願意擁有一個完整的你,而不是與其他男人分享。但是我們四個人的淵源太深,我們的緣分從上輩子就開始了。”——不管是兄弟情、主僕情,又或者是愛情,都是前世的債,今世還。他停了停,仔細尋找合適的詞句,總不能把夢中的情形都說出來吧?應曦准會以為他在講夢話。“暘哥和奕歐哥都為你而生。而我是為了自己的誓言而生,那就是我這輩子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找一個像你那樣的女人生兒育女,過普通男人的生活。”這是真話,他清楚地記得夢中自己的前世在憐曦墳前的誓言。 “所以你就看中我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不是看中,而是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不管有多大的阻力,我都不會退縮。”‘就是’那兩個字他說得格外重,目光中滿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與決心。 應曦聽得一愣一愣的,聽懂了一點又不全懂。但她是完全明瞭令狐真的心了。“我真的那麼好嗎?”她又問。 “或許世界上比你好的大有人在,但你是最合適我的。” 應曦愣住了。“你是最適合我的。”——曾幾何時,奕歐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應暘曾說:“姐,我為你而生,你為我而來到這世上。”奕歐和令狐真也對她說了相同的話:“你是最適合我的。”難道,他們四人之間真的有什麼緣分嗎?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她自認姿色平平,其他方面也不出彩。三個出類拔萃的男人都愛上了她,她——到底有啥好?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別再胡思亂想了。本來就傻傻的,再亂想就變成笨美人了。雖然我喜歡笨點兒的女人。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吧。”他笑著把應曦從沙發上拉起來,往房間裏走去。 第一次有人說她笨,應曦不樂意了。照例是皺眉、嘟起小嘴兒,奪回了自己的手,耍起小性子來:“我不困。困了我也在廳裏睡。”說完,她又走回沙發,一屁股坐下來。她平時甚少耍脾氣或者小性子,尤其是對著程應暘或者奕歐,更是溫柔可人。但對著不是太熟悉的令狐真,她卻有些任性,動不動就嘟嘴兒、皺眉頭,骨子裏的小姐脾氣都上來了。 令狐真也不惱,笑道:“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說啥就是啥。反正這沙發也很寬大,我睡這裏也不錯。”說完,他也坐了下來,緊緊地挨著她。 應曦立刻站起來:“你睡這裏,那我睡房間。拜拜!”說完就要走。 “好啦,不鬧啦!”令狐真索性將她一把抱起來,走到房間裏輕輕放到床上,然後低下頭,用鼻尖對著她的鼻尖,說:“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別忘了,現在我是這裏的主人,你得聽我的!嗯!” 他直起身,幫她蓋好被子,又說:“你先睡吧。我還要打個電話,洗個澡。”他見應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那甜美又帶著疑惑和羞怯的表情與夢中的憐曦真是一模一樣……他歎了口氣,又把頭低下來,一雙桃花眼忽然射出邪魅妖豔的光芒,表情也更為嫵媚,定定地看著她,緩緩地說:“放心睡,我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你要記住,你可以打我、罵我,對我發脾氣什麼的,就是不要躲著我,不能不理我,好嗎?” 應曦被這雙眼睛蠱惑得動憚不得。那雙桃花眼眸中不知是倒映著昏黃的燈光還是其他流轉的什麼,居然璀璨的不可思議,像是滿眼的星輝一般,攝人心魄。這是多俊的男人啊!怎能如此輕易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他愛上自己,愛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想轉動頭顱,卻發現自己僵硬得不行,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關燈,離開房間。 令狐真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奕歐還有下屬等人,大致瞭解了程應暘的病情——沒有什麼起色,仍是喜怒無常,藥性未除;集團大大小小的部門運作良好,並沒有因為兩個大總裁都不在公司而業績下降。“很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彙報給我。” 他走到房間,看著床上閉上雙眼、靜靜躺著的她。她的眼球還在動,呼吸也不均勻,他微微一笑,她未睡熟,只是在裝睡。他也不揭穿她,只是掀起被子,也躺了進去。她發覺了,故意翻了個身,悄悄地移了移身子,是往外移了移。這一切都逃不過他靈敏的感官。他想了想,伸手拿起空調遙控,一下子把室內溫度降到十八度。然後耐心等待,等她睡熟,感覺到冷,等她慢慢向自己這個“熱源”靠近。他是可以一把將她抓進懷裏。令狐真深知,應曦的心仍然沒有他。但他不能對她硬來。可以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逼迫著她走向自己。可她只是在自己身邊,這並不能滿足他,他更想要她的自願…… 應曦果然冷得瑟瑟發抖,把薄薄的被子裹得緊實,但仍然還是很冷。“阿真,好冷,空調能不能調高一些?” “好。”他果然調了空調,只是——更加下降為十六度。 作者的话:日更真的很辛苦,压力也大,所以每日字数不多,亲们多多谅解,多多点击! 正文 为了爱而品尝她 他的等待是有效果的,不一會應曦就慢慢靠了過來,四肢蜷縮著,窩進令狐真早已準備好的臂彎。小腦袋把他的手臂當做了枕頭,兩人距離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左手也伸了過來,環住他的腰。令狐真長歎一口氣,如願以償地摟住她,輕輕撫摸她後背。應曦身上的百合淡香就在鼻下,手上柔軟微涼的觸感刺激著令狐真敏感的神經。自從那兩天在別墅內的親密接觸,他驚覺是她帶給自己此生最大的歡愉;是她能平等地看待自己的同性之戀,哪怕自己所愛的就是她的男人,她也鼓勵他去愛,甚至說:“每一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不管是不是同性。”她由衷地欣賞他,讚美他,從未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不帶任何金錢和情欲的痕跡。即使是得知他侵犯了她,她也善良地選擇了原諒;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在這世上,能如此對他的人,有多少?……可是,自己使出全身解數去討好她,取悅她,甚至不惜讓自己身中一槍來博取她的憐惜……但至今都未能進入她的心,未能在她的心裏刻下“令狐真”三個字。他感到很沮喪,叱吒商場的他卻在情場吃了一個大疙瘩。他暗暗下了決心,這些天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讓她愛上自己,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在生意場上他從不失手,在愛情上,既然遇到了此生摯愛,更加不能放手!不能失手!但在別墅的第一個晚上,他曾經傷害了她,他對她始終有一絲愧疚。他曾答應她,不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 室內溫度仍然很低,令狐真幫她把被子掖好,好讓她即使翻身脫離了自己的懷抱,也不至於著涼。潔白的KINGSIDE床上,兩人親密地相擁而眠,一如所有恩愛的夫妻。應曦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聽著他略微急促的心跳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感覺到她呼吸的平緩,他輕喚她一聲,見她沒有反應,收緊雙臂,想借兩人的貼近緩解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可事與願違,躁動不減反增,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極力克制,才能勉強控制雙手不去揉捏懷中的柔軟。呼吸漸漸急促,令狐真終於忍受不住,起身拿出床頭櫃裏的迷香,打開蓋子,在應曦鼻下晃了晃。 “又一次用這個下三濫的東西,而且還是用在她身上。”令狐真自嘲。要不是先前程應暘提起這個迷香,他還幾乎忘記了家裏還有這麼些快過期的東西。第一次用,是為了淩虐她;這次用,純粹為了自己的欲望,滿足自己可觸摸而不可得的欲望。 已經熟睡了的應曦微微皺了下眉頭,只覺自己在睡夢中好像聞到一襲花香,仿佛置身花海。嘴角微現一絲弧度,更睡得香甜了。 見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令狐真先將空調溫度調高了,然後伸手去解她衣服。 睡衣下的瑩白光潤胴體在他的身下安靜地沈睡著。先是纖細荏弱的肩頭,然後是胸口那片如雪般的白嫩肌膚,溫順的鎖骨下高聳的玉峰,粉膩的乳肉嬌顫顫的生在那兒,極白極細,誘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桃花眼裏的火苗卻越燒越旺,薄唇不動聲色的抿著,像是在深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裏深深的欲念,已經深得不可思議。 保養得根本不像是男人的手以極慢的速度點上一顆安靜的紅莓,他輕輕撚了幾下,就見那原本嬌羞安眠的小紅點開始慢慢膨脹,最後在整個玉峰就在他掌下如同月光下的蓮花,悄悄綻放。他緩緩俯身,像進食前的狐狸,先用鼻子蹭了蹭她白嫩的臉頰,然後徘徊在頸窩處,嗅著她的味道。 ‘岌岌可危’的應曦卻渾然不覺,睡得安穩踏實。 令狐真輕吻一下她眼睛,轉而攻向應曦有些乾澀的嘴唇。他並不深入,只用舌尖來回舔弄著,見她嘴唇因自己的唾液而濕潤光澤,才滿意地繼續動作。將她下唇含進嘴裏,啃咬舔舐。雙手也不再忍耐的動作起來:一隻手直接罩住她一側乳房,將它揉捏成不規則的形狀;另一隻手卻緩慢輕柔的沿著她的曲線向下探索。應曦被這羽毛般的觸感弄得戰慄一下,仍舊沈睡。令狐真讓自己的腰部以下緊密地貼住她,感受她柔軟光滑的觸感。向下的手停留在應曦芳草淒淒之地,輕輕將她罩住,食指和小指配合著揉捏那個有些硬挺的花核,中指則在洞口來回滑動,時不時刺探一下。他想要她,但又不忍心傷害了她,只好是在外頭徘徊,用蜻蜓點水的方式,解一解渴。他知道這樣根本不能滿足自己的身體,但她如今就在他身下,他心理上已經很滿足了。 沉睡中的應曦只覺有熟悉的感覺在悄悄蔓延,原本還有些涼的身體慢慢燥熱起來。她無意識地張開嘴,不料令狐真的薄唇立刻覆上,舌頭立刻探了進來,靈活地卷住她的小舌,不容她躲避。應曦只是被動地接受著,櫻唇及丁香小舌都在沉睡。他湊近她的耳朵,輕聲哄誘:“應曦,把舌頭伸出來。”說完,忍不住舔了舔她白嫩的耳廓。 應曦混混沌沌聽見有人在對自己說話,是應暘?還是奕歐?她此刻已無法辨別,只能下意識按照那人所說,將舌尖探了出來。令狐真立刻一口將其咬住,饑渴的吮吸著,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下去。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壓抑的溫柔被欲望徹底粉碎。他急促喘息著,一手用力抓著應曦乳房,另一隻手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 胸前的陣陣疼痛竄入應曦大腦,她按捺不住的扭動下身體,想要甩掉這種感覺。可她這一動,連帶著蹭到了令狐真緊貼自己的下體。令狐真悶哼一聲,手指在應曦洞口滑動兩下,指尖在她甬道裏輕輕按壓。 “嗯……”應曦壓抑不住地呻吟出聲,身體緊緊貼住令狐真脹大了的欲望。兩人的肌膚緊貼著,下體的恥毛相互磨蹭著,帶給他麻麻癢癢的感覺。這清晰的觸感讓令狐真忍不住暫時停下動作,閉起眼睛,肆意享受這種接觸。他低頭含住應曦另一側的乳尖,在口中用舌頭來回挑逗。下面的手失控地往她的乾澀的洞口裏刺進一個指節。 “啊……”應曦感覺有東西進到了自己體內,可並不疼痛,反而從那裏湧起觸電般的麻。 令狐真眼底更暗,探進應曦甬道裏的手指不安分地轉動起來,勾刮她的炙熱的肉壁。 “嗯……”斷斷續續的呻吟從應曦口中逸出,刺激著令狐真翻湧的欲望。他放開已經被蹂躪到紅腫的乳尖,分開應曦雙腿,緊盯不斷流出花蜜的穴口,受誘惑般試探性的輕舔一下那條粉紅的細縫,品嘗般咂了咂嘴。 “呃……癢癢……”膩人的聲音從應曦口中飄出。令狐真眼中已見風暴,他猛低下頭,重重舔舐那個穴口,似有若無的用牙齒輕咬,一隻手繼續在上面的玉峰揉捏著,另一隻手輕扯她顫抖的花蒂。情欲的花蜜汩汩流出,應曦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她用力收縮,卻無法阻止那裏湧出動情的證據。那個瑟縮的洞口引誘著他,令狐真大口吮吸,喉嚨發出低沈的咕噥聲,來不及吞咽的花蜜,沿著嘴角緩緩滑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曖昧地滴落,濡濕雪白的床單。令狐真感覺自己好像一個乾渴許久的旅人,貪婪的吞咽著屬於她的味道。他的眼睛漸漸赤紅,理智的細弦越繃越緊,快要斷裂。那晚第一次品嘗她的味道,僅僅是因為好奇。這一晚品嘗她的味道,是為了愛撫她,也為了滿足自己。 正文 掌控 “嗯……”應曦細細的、曖昧的呻吟劃破夜晚的靜謐。前後夾擊的快感讓她心癢難耐。 令狐真卻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舌頭一刻不停的繼續舔著縫隙,慢慢刺進她嬌小的花穴…… “啊……”應曦的呻吟逐漸急促並且響亮,她的意識還停留在睡夢中,肆無忌憚的坦白自己的感受。也許在她的夢中,正在與應暘,又或者是奕歐共享魚水之歡。諷刺的是,如果令狐真知道了她的夢裏並沒有他,還會如此賣力嗎? 令狐真的舌頭在她身體裏鉤刮著,抽插著,極盡挑逗。他的唾液和流出的花蜜混合在一起,打濕兩人身下的床單。應曦被這濕熱的東西弄的快要暈厥過去,意識越來越模糊,甜膩的呻吟被破碎的喘息取代,像一條離水的魚。 令狐真轉移陣地,用嘴唇吻遍了她的全身,濕潤的舌頭不停地舔著,他想在她的分一寸皮膚都留下自己的印記,他想她的每一絲喘息都彌漫自己的味道。 他將應曦翻了過來,拉高她屁股,用她的大腿將自己腫脹的欲望夾緊,快速律動起來。令狐真下顎緊繃,頭上不住冒出細汗,他不想迷奸她,只能用這種方法紓解。內心的矛盾和欲望讓他洩恨般用力摩擦著她,看著她隨自己動作無力擺動,心中才有一絲舒暢。 應曦低低地呻吟著,芳草地不停歇地分泌著蜜液。那蜜液淋在令狐真青筋暴起的粗長上,充當著潤滑劑。他不知疲憊地聳動著腰,心中暢快又痛苦。 “應曦……應曦……嗯……”隨著一聲悶哼,令狐真發洩出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享受著高潮的餘韻,兩手留戀不舍地輕輕揉捏她高聳的玉峰。 “應曦……”他似歎息似呻吟的聲音飄渺在夜空中。什麼時候,我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躺在我身下,與我共用周公之禮、魚水之歡? 高潮過後是無盡的空虛。沒有情感基礎的歡愛就僅僅是獸性的交配,而像他這樣單方面的愛戀,偷偷摸摸地佔有,痛苦尤甚。平靜過後的令狐真睜著眼睛,看著應曦安安靜靜的睡顏,心裏矛盾與痛苦交織,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得到了她的人又怎麼樣?暘哥和奕歐哥那兩關怎麼過?他又看了一眼應曦左手手腕上的玉鐲子,還有脖子上的玉佛,這都是他們對她愛的體現。而他送給應曦的水晶耳環,還是監控用的…… 忽然他感到奇怪:程應暘送給應曦的玉佛原本就是一塊玉,為何好端端地鑲嵌在金子上呢?又重又俗氣。他小心地把玉佛取下,在臺燈下細細觀察,只覺得那純金做的玉托很厚,中間像是又隔了什麼東西。他索性起身去客廳,找來一把小刀撬開,果不其然,裏面是一個微型追蹤器。看來暘哥早就做了‘安全措施’了!難怪他能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 神使鬼差的,也不知出於什麼動機,令狐真把裏面的電池取走,沒了電源的追蹤器就徹底沒戲了。他折回房間細細察看了奕歐送給她的玉鐲,沒發現什麼額外的東西。這樣一來,應曦的行蹤就只有他令狐真可以掌控了! 做完這些,他忽然感到一絲暢快,可以安心睡覺了。不過應曦身上黏糊糊的,兩腿之間還有他的‘種子’,睡衣也沾染上了,他只得拿濕毛巾從臉到腿細心擦拭,又為她換了另一套白色的桑蠶絲家居服;自己也冲了澡了,然後摟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正文 善良的她与腹黑的他 清晨,應曦醒了,是給壓醒的。閉著眼睛就覺得渾身像是被窒箍著,睜眼一看,原來是令狐真八爪魚似的摟抱著她:一隻手壓在她的玉峰下方,難怪她夢中總是覺得有什麼壓著,喘不過氣來;他的一隻腳大咧咧地架在她的雙腿上,重得要死,害的她想挪一挪身子都困難。她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轉瞬就沒了脾氣——他就像一個大男孩,安安靜靜地睡在她身邊。如玉的白淨肌膚,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黑影。眉毛看樣子有些日子沒有修飾過了,長出了點細細的雜毛,倒更有男人味了。抿著的薄唇呈健康的粉紅色,完全沒有平時妖孽嫵媚,倒像是惹人憐愛的男寶寶。應曦又看迷了,有如此迷人又能幹的男人睡在身邊,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可惜她已經有了應暘與奕歐……她可不是貪心又花心的人呢! 不過,帥歸帥,她仍未習慣與他同床共枕。對於應暘和奕歐的愧疚始終縈繞心頭。她輕輕地把他的手拿開,又移了移雙腿,發覺雙腿間近私處的皮膚有些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磨過似的。才動了一下下,卻聽見令狐真不滿地嚶嚀的一聲,手不僅又伸過來,而且攬得更緊了;腳也越發架得更高,應曦就這麼被他壓制得死死的,搓圓摁扁無從反抗。她又瞅了他一眼,人家睡得像是個嬰兒般香甜。不忍心叫醒他,沒辦法,那就委屈自己再睡一會兒吧。 又過了十分鐘,她實在受不了了。再把他的手臂搬開,然後抬起身子,又被按倒在床上。“阿真,你醒了?”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會,令狐真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滿含笑意,嘴角隨即向上彎起,露出一個天真而害羞的笑容:“早上好,我美麗的姑娘。能一睜眼就看見你,真好!” 此時的他,純真而無邪,與平時大不相同。應曦被他的笑迷惑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要起床了……” “我要賴床!陪我!”聲音明明低沈清明,可卻莫名甜膩粘稠。 “啊?……”可是她確實不想再受‘壓迫’了。“可是我不想賴床,我要起來……”她動了動身子,試圖掙脫他的窒箍,兩人肌膚隔著薄薄的衣服互相磨蹭,令狐真兩腿之間的‘長蛇’立刻蘇醒,猙獰地想尋找它的獵物。他略帶喘息地說了句:“別動!”隨即低頭細細啃咬她纖細的鎖骨,留下一個個誘人的紅莓。他的動作越來越重,抬起她的下巴,吸血鬼般用力舔舐她細嫩的脖頸,在鎖骨旁重重一咬,留下清晰的牙印。 “好疼!”除了脖項傳來的疼痛,她感覺有什麽東西頂著自己大腿,一秒鐘後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臉立刻不爭氣地紅透。她僵硬著身子,不知道該怎麽阻止他侵略性的動作。直到一隻玉峰突然被人握住,炙熱的溫度透過外衣刺激著慢慢堅挺的乳尖,腿上的長蛇也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自己。 “阿真!”她慌亂地輕喊一聲,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麽。 令狐真動作一頓,將頭埋在她頸窩平復自己淩亂的氣息。許久,才慢慢抬頭,看著她慌亂躲避的眼睛,輕吻了她的嘴唇,一字一頓的說:“你不知道清晨的男人,是最危險的嗎?”說完繼續啃咬她的脖子,身子蹭啊蹭,不過沒有進一步動作。 應曦被他的神情唬住了,心想: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由天真無害的大男孩變成妖孽眾生的美男子了? 好不容易他啃夠了,應曦才能直起身子。唉,渾身僵硬得不行。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衣服換了,脖子上的玉佛呢?哦,就放在枕邊。她拿起來戴上,覺得這金鑲玉好像輕了些。也好,輕點好。 她問他:“我昨晚就是穿這套睡衣嗎?” “是的。”他回答,不過心有鬼,不敢正視她。 “我怎麼記得好像不是這套?……”算了,也許是自己記錯了。但大腿間的不適感覺又是怎麼來的?“阿真,我們昨晚,有沒有做什麼?” 他的臉色立刻明媚起來:“你希望我們做什麼?如果你提出,我們可以立刻做。” 她兩頰爆紅……這啥意思? 住酒店就是有這個好處,只需要一個電話,早餐、洗衣什麼的立刻解決。接下來的時間基本就是在房間內度過。他們在床上用餐,連勺子都省了,嘴對嘴喂。一開始應曦有些抗拒,令狐真立刻捏緊她的手,用那眼中的薄冰和委屈的神情看著她。應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令狐真早將她摸得清楚,軟硬兼施,讓她既不敢也不忍逆他。一來二去,善良的她給腹黑的他收服了,乖巧的就像個小動物,喂什麼吃什麼,大大滿足了他內心的控制欲。令狐真恨不得全天候都把應曦綁在床上。只是他時不時有一些電話,又要打開電腦查看股票走勢,順便賺些外快,這才讓她得以自由一會兒。 應曦牽掛應暘,也想著奕歐,可是某人陰晴不定,只要一提到應暘他們,他的臉色如同三月天說變就變。弄得她莫名其妙,不敢再提了。三個男人中,他的性子是最捉摸不定的,有時候溫柔得讓你招架不住,有時候又冷酷得讓人退避三舍。再想想法子吧! 呆膩了一個上午,她不想看電視,又覺得無事可做,便去煩令狐真:“阿真,我想出去走走!” “你需要什麼,我叫人去買。”令狐真頭也不抬,兩眼只盯著螢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我沒東西買,就是想去散散心嘛!”她糯著嗓子說,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搖著他。撒嬌是她的殺手鐧。應曦平時不大撒嬌,但她知道只要她一撒嬌,應暘和奕歐都會百依百順。至於他嘛……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像今天那樣撒嬌,對於她來說算是高級版的撒嬌了! 正文 难以捉摸 撒嬌並不是對每一個男人都有效,(有時候還會弄巧成拙)但如果是把你放在心窩子的男人,撒嬌絕對有效。這不,令狐真果然停了下來,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心裏甜膩得不行。 他順勢摟住她的後背,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應曦隆起的胸部擠壓著他胸前的肌肉,隨著她撒嬌的動作若有若無的輕蹭著他。 應曦見他很高興,乘勝追擊,更加用大眼睛眨巴著看著他。這幾天的相處讓她意識到他對自己不僅是愛,還有莫名的佔有欲,或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夠熱情吧。要是現在自己不把他哄過去,只怕今天一天都不得出門了……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令狐真被她撒嬌的樣子哄得心花怒放,因為以前自己的性取向問題,從來沒有女孩兒找他撒嬌。倒是他自己會對著男性撒嬌。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對著他撒嬌,而且是自己心愛的人,他高興得恨不得放聲大笑。不過他沒有大笑,只是邪氣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輕啄下她嘴角,又趁機舔了舔她微嘟的嘴唇,轉而輕咬下她泛著紅暈的臉頰。應曦捂著臉,嬌嗔著說:“好好兒的你咬我幹什麼?” 他又笑了,說:“那好,我就陪你出去逛逛吧。”他見應曦露出笑容,故意說:“你可知道我現在沒工作沒收入,要靠炒炒股票賺點零花錢,現在陪你出去,賺不了錢了,你怎麼賠償我?”他想討吻,而且是要應曦自己自願的。 可是我們的傻應曦信以為真,想了半天,自己沒有銀行戶口,平時花錢都是用應暘給的卡,奕歐的卡她還未用過呢,但也不好從他們的卡裏拿錢出來吧。對了,她想起來家裏衣櫃子裏有些生活費……也沒細想,她說:“沒關係,我家裏有點錢,不多,但支撐三五天是沒問題的。我可以回去取。” 令狐真的桃花眼和表情迅速結冰,扭過臉不去看她,繼續盯著鍵盤。正好此時他手上的一隻股票起了,又跌了,他的表情更加陰鷙。應曦看著他瞬間拉黑的臉,心想:‘我又哪兒得罪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阿真,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他也沒抬眼,好久沒說話。應曦一邊看著冷若冰霜的他,一邊不安地扭著衣角。可憐的新蠶絲睡衣,衣角那塊皺巴巴的,穿在身上很不協調。他看了她一眼,才說了一句:“你衣服皺了。” 應曦趕忙鬆開衣角,改為掰自己的手指,左手掰右手,右手掰左手,很快十隻蔥白似的手指就被掰得紅紅的。 令狐真不忍心她如此折磨手指,低低地說了句:“你覺得我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嗎?!”他原意是想讓應曦對他的付出更加在意,沒想到她竟然說回家取錢……他令狐真是何等高傲的人,他的專業眼光和商業頭腦深為業界稱道,程功集團這些年的蒸蒸日上真的離不開他 。如今怎麼可以被自己的女人看低?還說回家去取,這一回去,他千辛萬苦把她弄到自己身邊的心血豈不是付諸東流? 腦子慢半拍的應曦終於明白了,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傷了他的心。男人真的很在意這些的。見他的臉色還是黑,為今之計只有好好賠個禮,道個歉啦:“阿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說我可以幫個忙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懦的,就像棉花糖,甜到人的心裏去。令狐真抬頭看著她充滿歉意的臉,小鹿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波光閃閃,似有水光盈盈。嬌豔的櫻唇微微顫抖,手指互相折磨得青一塊紅一塊的,可見她內心十分忐忑。不滿地心漸漸平靜下來,他願意相信她確實說的是無心的話,心裏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他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把頭埋進她的雙乳間,悶悶地說:“敗給你了,不走心的小東西。” 小東西?天哪,她可是比他大一歲多好不好?居然被他稱為小東西?應曦納悶,一會兒這個叫她小妖精,一會兒另一個叫她小東西,她年紀最長,是他們的姐姐好不好?話又說回來,三個男人當中,論年齡令狐真最小,也最難捉摸。三個男人與她一起,會不會因為她而打架?肯定會啦!奕歐就曾對令狐真動過拳頭……等等,她怎麼想起三個男人來了?應該是應暘和奕歐兩個嘛……等等,怎麼胸口涼涼的?乳尖傳來酥麻的感覺,她回過神,低頭一看,唉,是他…… 令狐真把頭埋在她的雙乳間,貪婪地嗅著包含了體香和乳香的氣味,忍不住含住她的玉峰上的紅纓,細細啃咬。 酥麻而又微疼的感覺傳來,“嗯……不……啊……”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破碎的拒絕比邀請更加誘人。 令狐真聽見她的呻吟,無法繼續克制,大口吮吸起應曦的玉峰——乳房,乳尖、乳暈、連同膩白的乳肉被他一同吸進口中,又舔又啃。另一隻手也不安分的抓著旁邊寂寞的乳房用力揉捏,最後兩指停留在乳尖,輕輕轉動。 應曦難耐地扭動著身子,既不好迎合也不好拒絕。她感覺自己好像要被他吃了,胸部疼痛,卻也夾雜著無法控制的快感。意識越飄越遠,下體私處越來越熱,甚至,甬道裏隱隱有著癢癢的感覺,像是需要什麼長條的東西捅一捅。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芳草萋萋之地裏甬道裏不知何時有了潺潺水意,她意識到了,羞得趕緊夾緊雙腿,試圖阻止自己動情。 令狐真雖然埋首在軟玉溫香當中,但也不是說其他感覺就消失了。應曦身下飄來一股情欲的味道,他第一時間就嗅到了。他的寶貝應曦流水兒了? 作者的话:坚持很不易……为什么坚持?想一想当初。 正文 撩拨不成功 令狐真抬起頭,說:“應曦,你……” 程應曦羞得無地自容,把頭扭過一邊去不好意思看他,如玫瑰般嬌豔的唇微微地張開,吐氣如蘭;兩頰燒得可以煎雞蛋了。整個人顯得靈動了許多。這嬌羞的模樣怎麼就這麼討人愛呢?令狐真勾起溫柔的笑意,剛才的不滿和委屈在她嬌羞可愛的模樣下慢慢地褪去,轉而變成濃濃的憐愛。她嬌嫩的芳草地還是春潮氾濫,彼此用來燕好的部位就這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他把她的小臉兒扳過來,隨即吻上了她。他的舌頭急切探入應曦口中,用力舔舐她口腔壁、牙齒、連舌下的軟肉都不肯放過,然後又用力卷住她的舌頭,重重吸著、舔著,讓她無處可躲,本該矜持的身體卻感到陌生的舒暢,甬道深處酥麻更甚,又一股熱流自雙腿間湧出…… 情欲的味道連她自己都聞到了。天啊!這該有多丟人?應曦羞愧的夾緊雙腿,身子左右扭著,不料卻蹭到了令狐真已經蘇醒的長蛇,讓他原本就蠢蠢欲動的欲望更加熱烈。他喘著粗氣說:“別動!”應曦果然乖乖不動了。他朝她邪氣地一笑,揉搓著她胸部的手急忙擠進她雙腿間。應曦慌亂地想夾緊雙腿,可身體卻不聽指令地在迎合,他並沒用多大力氣,就成功侵佔了那裏。他先是將手掌貼在那裏,加熱那裏的溫度,繼而用中指隔著薄薄的內褲沿著那條縫隙輕輕滑動。嘴巴也不閑著,再次含著她的櫻唇,實行‘上下騷擾’。 “唔……不要……”從應曦無法閉合的嘴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因他的舌頭在口腔中橫行,她的聲音含混不清,卻更顯豔糜。下體芳草之地分泌出更多蜜液,連褲帶令狐真的手指都打濕了。 令狐真悶笑出聲,眼底更加暗沈。應曦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輕而易舉地動了情,他對此欣喜若狂。他自認為她心裏是有他的。他抬起起濕潤的手,戲謔地說:“應曦,這是什麼?” 應曦羞憤得想哭。自己何時變成大欲女了?就這麼撩撥幾下子,居然就……嗚嗚……她怎麼對得起應暘和奕歐啊? 他把手指放入口中,曖昧地舔著,就像吃棒棒糖一樣,然後把嘴巴湊近她的耳邊,溫柔地問:“要我嗎?我知道你想要的。” 應曦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眼睛。儘管身體叫囂著‘我要、我要!’蜜液前赴後繼地湧出來,可是上牙齒卻將下嘴唇咬得緊緊的,就是不說話,一副矛盾而又委屈的樣子。 令狐真也不急著動作,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他就是她的自願,要她親口說出來。可是幾分鐘過去了,應曦就是忍著不說話。她在他的懷抱中是那麽嬌小,那麽委屈。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眼中霧氣迷蒙。他回想著自己多年前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呵,當時,真不覺得她有多漂亮;就算是夢中,也並不覺得與她一模一樣的憐曦有多驚豔。但現在……為什麽會覺得她這麽勾人……她的每一寸、每一縷都是那麽誘惑…… 見她就是不說話,令狐真加重了手上的動作:右手乾脆扯掉她下體的屏障,應曦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嫩生生的大腿強硬地擠進一隻手,嬌小、柔軟而又濕潤的洞口不可思議的包容下他三根手指。兩瓣柔軟玉臀卻扭動著、顫抖著,像是想要逃離,又像是在無意識的迎合他在她大腿根部的花心不斷使壞的手。他修長的中指已經沒入柔嫩花瓣之中,在柔軟緊窒的甬道中不斷的撥動那斜上方脆弱的某一點……小指卻對前面敏感的粉色珍珠上下搓弄把玩,手指與那嬌嫩敏感至極的地方相磨,同時兩種強烈的刺激,在應曦體內撩撥出大量的花蜜,在花蜜洞口入口處順著令狐真手指的動作發出噗噗的淫糜聲響,讓應曦的羞意更甚。即使咬著下唇,依然發出纏綿悱惻的呻吟。他的這只手感受她內壁的緊繃與收縮,另一隻手卻仍然停留在她的玉峰上,不斷地揉捏把玩,把它揉成各種形狀;還有他舌尖的挑逗,上中下三路夾攻,還有他邪魅的言語:“應曦,說你要我。說……”應曦感到自己快受不了了…… 令狐真自己也不好受,他覺得自己也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身下的長蛇已經漲得有點痛了,可是他咬著牙忍著,骨子裏的自尊和高傲驅使他就是要應曦自己說出來,就是要打破她的矜持,要她求他。倆人都微微的喘氣,兩條舌頭激烈地糾纏著,不復溫柔。 偏偏此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令狐真懊惱地放開她,低低地叫駡了句:“Shit!”,然後鬆開她,用那只乾淨的手接電話去了。應曦趁機起身,躲進房裏換衣服去了。 “喂?” “令狐先生您好,請問你們中午吃什麼?” “不用了,我們出去吃。謝謝。” 他放下手機,卻見房門關得緊緊的,知道她在裏面。不由得又懊惱起來,好不容易有了情調,就這麼給破壞了。下次一定要把手機關機! 他敲門,“應曦?你不是說想出去嗎?我們出去吃飯吧。” “嗯。”應曦在房裏應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他見她穿了一條千鳥格的連衣裙,嫋嫋婷婷的,倒也大方秀氣。他想了想,進了房間翻箱倒櫃地找出一頂棗紅色的小圓帽,又找到兩副墨鏡,把帽子和其中一副墨鏡遞給她:“拿著,帽子和墨鏡要全程戴著。” “嗯,好的。”只要能出去逛逛,別說戴帽子和墨鏡,就算是披著羊皮她也願意。只是有點小納悶:上次奕歐帶她回公司也是戴帽子戴墨鏡,她程應曦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正文 掌控 令狐真和程應曦換好衣服,每人戴著一副墨鏡出門了。令狐真非要應曦挽著他,應曦有點不習慣,可是他很固執,一直用那雙十萬電力的桃花眼哀怨地看著她,她只好乖乖投降。順從地把白玉般的手鉤在他的臂彎,他才露齒一笑,獎賞似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 應曦瞪了他一眼,人家不是小孩子啦!‘乖‘這個字應該是她說他啦!可是戴著墨鏡他看不見她的眼神抗議,仍然是微笑地走著。“想上哪兒?”他問。 應曦回答““隨便,我只想逛逛。”其實她想找個公用電話,然後再找個藉口把他支開,這樣她就可以聯繫應暘或者奕歐了。 出了酒店大門,應曦不由得低下了頭,怕被人認出來。可是又要左顧右看,看看周圍有沒有IC卡電話或者投幣電話什麼的。令狐真見她低著腦袋左右瞧,笑問:“怎麼了?” “沒,我怕被人認出來。” “不怕,你戴了帽子和墨鏡,沒那麼容易認出來的。那你東張西望要找什麼呢?” 她忙答:“沒找啥。我只是覺得大街上的東西很好看,哈哈……”她還不自然地乾笑幾聲。這根本就不是她平時的作風,說她不是心虛也沒人信。 她心裏的小九九令狐真豈能猜不出?他微笑著搖搖頭,說:“那就好好走路。淑女嘛,應該目不斜視,昂首挺胸的。”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再說了,她兜裏沒有一分錢,能蹦躂些什麼呢? 令狐真這麼一說,應曦也不好再這麼‘鬼鬼祟祟’的了。也合該她運氣不好,這年頭人人都有手機,又便宜又方便,誰還去大街上打公用電話呢?出來這麼久,她一個也沒看到。 令狐真帶著她先吃了頓大餐,然後來到一個大型購物商城,他看中一條珍珠白壓花旗袍,便拉著應曦說:“這裙子好看,你試試。” 她一看標價,四位數。“這個……好貴,我沒錢。” “我送給你。試試。” 應曦小聲說:“我覺得我們要節儉一點,其實我很多衣服的……” 令狐真笑著說:“放心,我今天有三隻股票漲停板,賺了一點。就算真窮了,我就把那輛法拉利給賣了。別擔心,做我的女人,你只管放開手腳花。”他說的倒是真的,臨出門時他掃了一眼電腦,欣喜地發現他買入的五隻股票中有居然有三隻漲停板,賣出了一隻,賺了五百萬。另外幾隻他覺得還有上升空間,所以繼續持有。以他的商業眼光,賣車換錢的日子估計這輩子不會到來……他拿起一件中碼的旗袍,催她去試。 應曦拗不過他,只得接了過來去試衣間。脫下帽子,摘掉墨鏡,穿上——從肩部到腰,再到臀部,正合適,簡直就像量身定做一般。她心想:阿真怎麼這麼會挑?忽然她聽見外面有人說英語,仔細聽了聽,這不是他的聲音嗎?他的口語怎麼這麼好? 她從試衣間出來,果然見到令狐真正和一位老外聊得正歡。應曦很是欽佩,自己大學也是學英語的,可是多年未用,如今口語水準也許都不如他呢! 令狐真見她出來,笑著對老外介紹到:“This is my fiancée.” 應曦一聽,立刻臉紅了。但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招呼。 老外眼裏滿是驚歎:“Oh my, your fiancée is very pretty !” 令狐真笑道:“I agree. Thank you. ” 聊了幾句,老外走後,應曦埋怨他:“為何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展顏一笑,雖然仍然很養眼,但卻有點死皮賴臉的味道:“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嘛!……過來,我瞧瞧,嗯不錯,該凸的凸,該細的細。應曦你穿這個很合適,溫婉動人。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你穿那套白色古裝。”他又回想起那天應曦穿著廣袖裙翩翩起舞的模樣,生生的仙女下凡、憐曦在世。 應曦嘟起嘴,心裏有些不高興的。這些話豈能隨便說的?她這輩子,還能嫁給他嗎? 正文 你帮我管账好不好? 應曦把衣服換回來後,令狐真掏出一張白金卡給sales,微笑著說:“就要這件,請幫我包得好看些,送給這位小姐的。” Sales 微笑著答應了。應曦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不應該欠他那麼多。然後令狐真又拉著她要看鞋子首飾什麼的,她都一一婉拒了,只是說:“要不,你也買些衣服好嗎?” 他邪氣地一笑,說:“行,我要買些情侶裝。”結果他們走到家居的賣場,他果然挑選了兩套情侶家居服,連試穿都免了。應曦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她只好問:“你不用買些衣服嗎?比如說西服外套什麼的。” 他說:“我的是國外定做的,一個電話就行了。” 應曦心想:好講究的人!不行,以後也要讓應暘和奕歐定做西裝外套! 令狐真推了個小推車,說:“走,我們去買些家裏需要的東西。 忽然間我很渴望一個完整的家。”結果他看中什麼就直接往手推車上扔,也不管用的上用不上;而應曦就像一個簡樸的管家婆,他扔得痛快,可她就把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物品擺放回去,一邊放一邊碎碎念:“這些公寓裏用不上……這個牌子太貴了,換一個好些……”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夫妻,老公大手大腳,老婆節儉節約。 令狐真二話不說,直接把她帶到一個角落,桃花眼含笑望著她,用手指摩挲著她的櫻唇,半響才‘皮笑肉不笑’地說:“應曦,想不到你這麼能勤儉持家,我父母都沒有管過我花錢,你可是第一個。我怕我過慣了花錢如流水的日子,為了避免日後窮得揭不開鍋,我把全副身家交給你,以後,你來幫我管賬好不好?” “這……”應曦為難,他的表白太曖昧了。思索了半天,她既沒有答應,但也不想不答應。 “不過,”他話鋒一轉,說:“我可不會難為自己,我要我和我的女人,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我會努力的。所以……該買的還是要買。” 接下來他還是隨心所欲地看中哪樣就買哪樣,還要應曦幫他挑內褲和襪子。連奕歐都沒有支使她買這些私密物品呢!可是她還不得乖乖照辦,挑選了包裝最好、價格最貴的內褲和襪子。他笑著說:“看,你的眼光就是毒,居然買對了,深的朕心啊!”說完哈哈大笑。應曦不好意思地瞅了他一眼,也笑了。 臨結賬時,他好奇地走到一個櫃檯前,居然拿了一整套十字繡!有布、有圈、有針線,一應俱全。應曦奇怪地問:“你要這個幹什麼?” 他笑答:“我在想,若是你穿著古裝繡花,該有多美!”他又想起夢中的憐曦,在花叢中繡花的情景。就連公寓客廳裏的那幅畫也是這個情形。他真是對此著迷了。 應曦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納悶:為何他那麼喜歡自己穿古裝呢? 應曦原本想趁著他結賬好溜走一會兒去找公用電話,可是人家無論上哪兒都帶著她,手拉手,看得死緊。在回公寓的路上,應曦還未死心,左手被他挽著,右手提著手提袋,又東張西望想找公用電話。他也懶得說她。但是才剛進門,令狐真手機響了。 “喂!奕歐哥,……哦?暘哥轉院了?” 應曦立刻豎起耳朵聽,可是他發現了,朝她擺了擺手,她誤以為是要她不用擔心;實際上他的意思是——不要說話。然後令狐真馬上躲進衛生間,關上了門。 應曦趕緊躲在門邊聽牆角,可是很快門就開了,她一個沒留神,撲到令狐真懷裏。他一把攬著她,笑笑:“怎麼,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她尷尬地起身,還未開口,令狐真說:“我要出去一趟,幫他們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回來。” “應暘怎麼樣了?”她著急地問。 “暘哥很好,奕歐哥說將他轉到更高級的醫院。你不用擔心。有任何事情找門口服務員。我馬上回來。”說完給了她一個告別吻,急匆匆地走了。 實際情況是——程應暘更加暴躁了。因為他發現應曦不見了,而且接收器沒有接到任何消息(應曦脖子上玉佛裏的追蹤器已經被取走了電池),問奕歐,奕歐怕他胡思亂想,就沒有說實話,支支吾吾地只是說應曦很安全云云……結果程應暘大發脾氣,把人家醫院的病房給砸了個七零八落,賠了一筆錢。賠錢也是小事,但要奕歐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不能走漏一點風聲,這可傷腦筋。所以,只能請令狐真出馬了。 正文 不欢而散 令狐真離開公寓,打電話給還在公司的奕歐,問:“現在什麼情況?” 奕歐回答:“原先那家醫院已經不敢再收治暘哥了。好不容易才說服他轉院,醫院提議現在轉到協合醫院,正巧尹澈就在那裏掛牌。我考慮了很久,不知道轉到那裏好不好,你覺得怎麼樣?” 令狐真沉吟了一會,說:“這方面他是專業人士,或許能從心理等方面幫得了暘哥。我同意。只是不要讓應曦知道就行了。” 奕歐問:“對了,應曦呢?她怎麼樣了?我想見她。”話說得又快又急,短短幾個字,完全透露出他急切的心情。 令狐真有些心虛地說:“她很好,我找了個又安全又舒適的地方安置她,你不用擔心。”然後低下頭,右腳在蹭地板上的瓷磚。 電話那頭奕歐皺起眉頭:“我最近總是聯繫不到她,難道她沒帶手機?” “也許吧。我接她的時候走得比較急,她忘記了。” 奕歐更加不滿了,他覺得不是應曦忘記帶手機,而是令狐真根本就沒有讓她帶上。他說:“暘哥發現連追蹤器都失靈了,問我,我也不敢說是你照顧她,結果暘哥就當場發怒。所以……” 令狐真打斷他:“暘哥沒有完全痊癒之前,不要讓應曦見他!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見到她身上很多傷痕!很可能是繩子勒的!” 奕歐沉默了。他是知道程應暘曾經因為應曦戀上了自己而性虐過她的。也許這次也是一樣,當他得知令狐真碰了她之後,又受到刺激了。沉默了一會,奕歐說:“那就麻煩你把應曦帶來,我照看她吧。這樣我也能安心點。” “不用。”令狐真當場拒絕,“你一個人忙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怎麼照顧應曦呢?還有暘哥那裏我也不方便出面,內內外外都是你一個人撐著。應曦那裏有我照看,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來說去,令狐真就是不願意‘交出’應曦,奕歐有點火了。他話鋒一轉,說:“兄弟,之前你挨了那一槍,我一直派人查找兇手,可是總查不到;林欣嫻雇來的人應該不是他們幹的,那天大部分都被麻藥麻得動憚不得,所以我懷疑……” “懷疑什麼?”令狐真的心猛地一沉。 “懷疑有其他人要傷害我們。因此我也讓阿強他們多派人手,根據攝像頭拍攝的錄影來尋找線索,為你討還公道。” “多謝奕歐哥!”令狐真畢竟心虛,他挨的這一槍確實不是林家人幹的,而是他自己的精心策劃。目的只有一個——用苦肉計來綁住應曦。 閒扯了幾句,奕歐請令狐真出面把程應暘入院轉院及破壞病房的事情處理好,盡可能封鎖消息,如果有狗仔隊收到風,也要他處理。令狐真答應了。 通話最後,奕歐說:“令狐,還是那句,我想見應曦。什麼時候她能見我?”他已經嗅出了令狐真對應曦的獨佔欲,很危險。 “我儘量安排。不過近期恐怕不行。就這樣吧。我去處理暘哥的事情。”他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奕歐把手機扔到一邊,坐在辦公椅上生悶氣。 這次談話是典型的不歡而散。令狐真也一肚子不愉快。他在外奔波了半天,找來不少媒體高層打聽,還確實有不少已經得到消息了。不過大家都看在他的面子上沒有把消息公諸於世。自然也要一點‘銀子’打點打點,封口費嘛! 他疲憊地回到公寓,意外發現應曦竟然盤起頭髮,穿著純白流雲廣袖裙在廳裏做十字繡!如果地點換做酒店花園,簡直就與夢中情形一模一樣!她見他回來,微笑著起身迎接:“阿真,你回來了?” 令狐真离开公寓,打电话给还在公司的奕欧,问:“现在什么情况?” 奕欧回答:“原先那家医院已经不敢再收治旸哥了。好不容易才说服他转院,医院提议现在转到协合医院,正巧尹澈就在那里挂牌。我考虑了很久,不知道转到那里好不好,你觉得怎么样?” 令狐真沉吟了一会,说:“这方面他是专业人士,或许能从心理等方面帮得了旸哥。我同意。只是不要让应曦知道就行了。” 奕欧问:“对了,应曦呢?她怎么样了?我想见她。”话说得又快又急,短短几个字,完全透露出他急切的心情。 令狐真有些心虚地说:“她很好,我找了个又安全又舒适的地方安置她,你不用担心。”然后低下头,右脚在蹭地板上的瓷砖。 电话那头奕欧皱起眉头:“我最近总是联系不到她,难道她没带手机?” “也许吧。我接她的时候走得比较急,她忘记了。” 奕欧更加不满了,他觉得不是应曦忘记带手机,而是令狐真根本就没有让她带上。他说:“旸哥发现连追踪器都失灵了,问我,我也不敢说是你照顾她,结果旸哥就当场发怒。所以……” 令狐真打断他:“旸哥没有完全痊愈之前,不要让应曦见他!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见到她身上很多伤痕!很可能是绳子勒的!” 奕欧沉默了。他是知道程应旸曾经因为应曦恋上了自己而性虐过她的。也许这次也是一样,当他得知令狐真碰了她之后,又受到刺激了。沉默了一会,奕欧说:“那就麻烦你把应曦带来,我照看她吧。这样我也能安心点。” “不用。”令狐真当场拒绝,“你一个人忙公司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怎么照顾应曦呢?还有旸哥那里我也不方便出面,内内外外都是你一个人撑着。应曦那里有我照看,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来说去,令狐真就是不愿意‘交出’应曦,奕欧有点火了。他话锋一转,说:“兄弟,之前你挨了那一枪,我一直派人查找凶手,可是总查不到;林欣娴雇来的人应该不是他们干的,那天大部分都被麻药麻得动惮不得,所以我怀疑……” “怀疑什么?”令狐真的心猛地一沉。 “怀疑有其它人要伤害我们。因此我也让阿强他们多派人手,根据摄像头拍摄的录像来寻找线索,为你讨还公道。” “多谢奕欧哥!”令狐真毕竟心虚,他挨的这一枪确实不是林家人干的,而是他自己的精心策划。目的只有一个——用苦肉计来绑住应曦。 闲扯了几句,奕欧请令狐真出面把程应旸入院转院及破坏病房的事情处理好,尽可能封锁消息,如果有狗仔队收到风,也要他处理。令狐真答应了。 通话最后,奕欧说:“令狐,还是那句,我想见应曦。什么时候她能见我?”他已经嗅出了令狐真对应曦的独占欲,很危险。 “我尽量安排。不过近期恐怕不行。就这样吧。我去处理旸哥的事情。”他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奕欧把手机扔到一边,坐在办公椅上生闷气。 这次谈话是典型的不欢而散。令狐真也一肚子不愉快。他在外奔波了半天,找来不少媒体高层打听,还确实有不少已经得到消息了。不过大家都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把消息公诸于世。自然也要一点‘银子’打点打点,封口费嘛! 他疲惫地回到公寓,意外发现应曦竟然盘起头发,穿着纯白流云广袖裙在厅里做十字绣!如果地点换做酒店花园,简直就与梦中情形一模一样!她见他回来,微笑着起身迎接:“阿真,你回来了?” 正文 讨好 令狐真吃驚地看著她:“應曦,你……” 應曦拿起手中的十字繡,說:“你看,這是我繡的。好看嗎?不過這牡丹花樣的好複雜呢,我繡了這半天才繡了幾個花瓣。瞧!”她舉起手中的繡品,針腳細膩,緊實,看樣子頗費了些功夫。 他看了一眼,說了句:“不錯。” 應曦見他沒什麼表情,以為他嫌自己繡得慢,忙討好似的說:“以後我一有空就繡,很快就繡好,可以麼?”說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他有些不習慣她刻意討好的表情,愣了一會才說:“沒事,你慢慢繡,越慢越好。什麼時候繡完都沒關係。你現在繡給我看。”他要的並不是十字繡的成品,他只是要看她穿著流雲廣袖裙低頭刺繡的樣子。 “嗯。”她微笑著,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繼續繡那朵牡丹花。她手中的那朵嬌豔的粉色瑤池春,富麗堂皇;但在令狐真眼中卻比不上身邊的佳人,晶瑩嬌媚,婉約動人。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令狐真著迷地看著她,仿佛又覺得自己置身夢中,只覺得眼前的美人明眸皓齒,唇如點丹;身段像柳條一樣修長柔美,纖腰不盈一握,脖子上的肌膚竟有如白玉般柔潤的色澤,完全不亞於白色光滑的衣裙。落地燈的燈光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更為秀麗撩人。 “應曦……”他的聲音竟是這般沙啞,完全不似平常。 她抬起頭看著他,忽然發覺他的神情很不一樣,像是丟了魂兒,又像是帶著一絲羞澀。 “阿真,怎麼了?” 大手捏起應曦的下巴,薄唇印了上去,溫熱的舌尖舔過粉豔的唇瓣,勾起丁香小舌彼此嬉戲追逐,相濡以沫。 忽如其來的溫柔的吻讓她有點不知所措。雙手還拿著針線,大眼睛一閉,長長的睫毛卻還在不停地顫動,粉嫩的櫻唇已經被吻得又紅又腫。 “我是不是在做夢?”令狐真抵著明若的粉唇喃喃低語,右手撫摸著她的脖子,感到隔著絲布下的溫熱細膩;左手也覆蓋上她的胸口,細細地撫弄著。 做夢? 也許是他過於溫柔的行為讓她有些迷惑,應曦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的似的,說:“阿真,你餓了沒?我弄了晚餐,今晚吃壽司。”說完,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拉著他走到大飯桌前,上面已經整整齊齊擺了幾個碟子,用不銹鋼的蓋子罩著。她揭開蓋子,一個精美的壽司拼盤赫然出現在眼前:鮮嫩的三文魚卷,色澤鮮豔的北極貝、吞拿魚、魚子醬、鰻魚船艦,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卷,色香味俱全。光是看,就讓人立刻提起想吃的欲望。 令狐真先是驚訝,可是忽然警覺起來:“你出去了?” “沒,”她委屈地說:“我只要一出門,就有兩個酒店的人過來問我有什麼需要,他們會幫忙什麼的,反正我沒出去。” “那你打電話了?” “哪來的電話啊!我連門都沒出……也沒有人願意借給我……”應曦嘟起嘴,不滿地說。 看她的樣子,她說的是實話。令狐真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出門前所做的‘安全保衛’工作很到位嘛!他問:“那你一沒出門,二沒打電話,那這些壽司是怎麼來的?” 應曦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托了他們幫忙買來材料,我親手做的。我沒有錢,所以還要你一會兒替我付錢呢!” “那是當然。”他笑了。 應曦取來熱毛巾為他擦臉擦手,又捧來一杯水給他漱漱口,接著取了一些筷子勺子什麼的準備用餐。令狐真看著她忙碌的樣子,還真像他的妻子,為歸家的丈夫忙碌著。回想起夢中自己前世的誓言,他一陣鼻酸。前世的他曾經在憐曦的墓前許願,說是要‘娶一個像憐曦那樣的女子,生兒育女’;如今他費勁心思把應曦留在身邊,莫非他前世的夢想今世能圓? “應曦,”他忽然抱著她,把她牢牢地箍在懷裏,嗅著她身上的芬芳,悶悶地說:“我這一槍還是挨得很值!”還好他雇來開槍的人沒有把子彈射進他的腦袋,否則這筆生意——虧大了!拿性命換來心儀的女人,值得!只是……最終能否如願? 作者的话:最近看的人很少了,我也有些坚持不住,总想着快快结束为好。但是又不能过于粗糙,否则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矛盾ing…… 令狐真吃惊地看着她:“应曦,你……” 应曦拿起手中的十字绣,说:“你看,这是我绣的。好看吗?不过这牡丹花样的好复杂呢,我绣了这半天才绣了几个花瓣。瞧!”她举起手中的绣品,针脚细腻,紧实,看样子颇费了些功夫。 他看了一眼,说了句:“不错。” 应曦见他没什么表情,以为他嫌自己绣得慢,忙讨好似的说:“以后我一有空就绣,很快就绣好,可以么?”说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他有些不习惯她刻意讨好的表情,愣了一会才说:“没事,你慢慢绣,越慢越好。什么时候绣完都没关系。你现在绣给我看。”他要的并不是十字绣的成品,他只是要看她穿着流云广袖裙低头刺绣的样子。 “嗯。”她微笑着,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绣那朵牡丹花。她手中的那朵娇艳的粉色瑶池春,富丽堂皇;但在令狐真眼中却比不上身边的佳人,晶莹娇媚,婉约动人。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令狐真着迷地看着她,仿佛又觉得自己置身梦中,只觉得眼前的美人明眸皓齿,唇如点丹;身段像柳条一样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脖子上的肌肤竟有如白玉般柔润的色泽,完全不亚于白色光滑的衣裙。落地灯的灯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为秀丽撩人。 “应曦……”他的声音竟是这般沙哑,完全不似平常。 她抬起头看着他,忽然发觉他的神情很不一样,像是丢了魂儿,又像是带着一丝羞涩。 “阿真,怎么了?” 大手捏起应曦的下巴,薄唇印了上去,温热的舌尖舔过粉艳的唇瓣,勾起丁香小舌彼此嬉戏追逐,相濡以沫。 忽如其来的温柔的吻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双手还拿着针线,大眼睛一闭,长长的睫毛却还在不停地颤动,粉嫩的樱唇已经被吻得又红又肿。 “我是不是在做梦?”令狐真抵着明若的粉唇喃喃低语,右手抚摸着她的脖子,感到隔着丝布下的温热细腻;左手也覆盖上她的胸口,细细地抚弄着。 做梦? 也许是他过于温柔的行为让她有些迷惑,应曦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似的,说:“阿真,你饿了没?我弄了晚餐,今晚吃寿司。”说完,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拉着他走到大饭桌前,上面已经整整齐齐摆了几个碟子,用不锈钢的盖子罩着。她揭开盖子,一个精美的寿司拼盘赫然出现在眼前:鲜嫩的三文鱼卷,色泽鲜艳的北极贝、吞拿鱼、鱼子酱、鳗鱼船舰,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卷,色香味俱全。光是看,就让人立刻提起想吃的欲望。 令狐真先是惊讶,可是忽然警觉起来:“你出去了?” “没,”她委屈地说:“我只要一出门,就有两个酒店的人过来问我有什么需要,他们会帮忙什么的,反正我没出去。” “那你打电话了?” “哪来的电话啊!我连门都没出……也没有人愿意借给我……”应曦嘟起嘴,不满地说。 看她的样子,她说的是实话。令狐真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出门前所做的‘安全保卫’工作很到位嘛!他问:“那你一没出门,二没打电话,那这些寿司是怎么来的?” 应曦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托了他们帮忙买来材料,我亲手做的。我没有钱,所以还要你一会儿替我付钱呢!” “那是当然。”他笑了。 应曦取来热毛巾为他擦脸擦手,又捧来一杯水给他漱漱口,接着取了一些筷子勺子什么的准备用餐。令狐真看着她忙碌的样子,还真像他的妻子,为归家的丈夫忙碌着。回想起梦中自己前世的誓言,他一阵鼻酸。前世的他曾经在怜曦的墓前许愿,说是要‘娶一个像怜曦那样的女子,生儿育女’;如今他费劲心思把应曦留在身边,莫非他前世的梦想今世能圆? “应曦,”他忽然抱着她,把她牢牢地箍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芬芳,闷闷地说:“我这一枪还是挨得很值!”还好他雇来开枪的人没有把子弹射进他的脑袋,否则这笔生意——亏大了!拿性命换来心仪的女人,值得!只是……最终能否如愿? 作者的话:最近看的人很少了,我也有些坚持不住,总想着快快结束为好。但是又不能过于粗糙,否则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矛盾ing…… 正文 如果换了我 兩人溫存了一陣,令狐真打開房門,對外面候著的服務生說了一句:“給我拿一支92年的赤霞珠來。對了,再拿一些燭臺和蠟燭。” “是,先生。” 很快紅酒和燭臺蠟燭都送來了。應曦問:“要這些幹什麼?” 他笑答:“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要吃燭光晚餐嗎?” 腦子慢半拍的應曦才反應過來:“哦,那我去換衣服吧。”她想著西式的晚餐,要穿現代的衣服才好。 “不用,”他忙阻止她,“這樣就很好,沒有什麼比這套裙子更適合你的了。” 令狐真倒了兩杯酒,少一點的給應曦,多一點的留給自己。他並不是嗜酒的人,所以兩人碰杯,也只是各自抿了一小口。 “應曦,謝謝你!”他真誠地說。這一刻,他真的以為她已經愛上他。 應曦殷勤地為令狐真夾了最好的三文魚、北極貝卷等,自己只吃青瓜小卷。他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碟子裏的壽司分了不少給她。燭光晚餐就在一片溫馨甜蜜中開啟序幕。倆人的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但是,事情總不是遂人願的。剛都半飽的時候,應曦小心翼翼地對令狐真說:“阿真,我有一個想法。” 他笑著說:“怎麼?你想要什麼?” “我想……去打工。” “打工?”他奇怪地重複了一句,不明白她為什麼打工?好端端的打什麼工?“你怕我養不起你?” 應曦看著他收起了笑容的臉,急忙、也更加小心翼翼地說:“不是的,不是的……是這樣的,應暘他住院了,我想去他住的醫院那裏打工,一來可以照看他;二來也可以賺點錢幫補一下嗎……你說好不好?”說完,她眨巴著大眼睛,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令狐真閉上眼睛,原本噴香的壽司仿佛也變成苦澀的味道。怪不得今天回來她熱情得有些過分,讓他受寵若驚,原來是有要求的!她的要求並不過分,甚至很合理,只是他……心裏不好過。 “暘哥入院了,你願意為了他而去醫院打工……呵,我看,你並不是僅僅是為了打工吧?你是想去照顧暘哥吧?你想去,就直接說好了,為何要拐著彎來跟我講呢?” “我怕你不同意。”她低下頭。猶記得這幾天相處,她只要一提起應暘、奕歐,他變臉比變天還快。後來搞得她都不敢再提,連打電話都不敢(也沒有電話可打)。她得知應暘轉院後,想了半天,終於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盡力討好他,讓他開心之餘也許會答應她的要求。現在看來,頗有難度啊! 令狐真睜開眼睛,說:“應曦,我問你,暘哥入院,你去照顧他;我前幾天在醫院,你可曾來看過我?” 應曦愣了。她沒有去看他。那幾天她與應暘久別重逢,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個人,為她挨了一槍,正躺在醫院裏。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她躲避著他的目光,內疚加不安一起湧上來,雙手卷著裙子。 他明白,她有點緊張了。他見她微微漲紅的臉在溫暖的橙色燈光下越發婉轉素雅,牙齒不安地咬著嬌豔的唇,眼波裏流轉著歉意。他心裏的不快平復了許多。但是……“我再問你,如果我和暘哥掉過來,我入院,他在你身邊,你可會向暘哥提過來照顧我?”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真的沒想過。 “現在想也不晚,好好想想。” 她遲疑了半天才說:“可能會吧,如果應暘同意的話。” 他冷笑:“如果暘哥不同意你就不會來,也不會提吧?正如現在,我不同意呢?” 應曦抬起頭,清澈的眸子迅速漲滿晶瑩,她原以為討他歡喜便會如願以償,沒想到他會一口拒絕!“阿真,為什麼?” 作者的话:接下来正式开始虐虐的啦。女主要有一段充气娃娃的苦逼日子哦! 正文 狠心 “為什麼?”令狐真反問她:“為了你,我被暘哥勒令停工,也許會被辭退;如今我連最好的兄弟都得罪了,除了你,我一無所有。如果我同意讓你去照顧暘哥,那我還剩下什麼?” 嘩啦一聲,桌面上的杯盤等物全部被他掃到地板上。這頓飯算是泡湯了。還好,掉到地板上的蠟燭燃燒了沒多久就自行滅了,沒有釀成火災。 應曦嚇了一跳,眼淚如同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噴湧而出。她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撿起碎了的碗碟,卻被他一把拉起來。她的胳膊被扯得有些疼,‘啊’了一聲,她抬頭望著他。 “不要撿了。你說,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 “……” “你說!程應曦,你說!”他更加用力地拽緊了她的手臂,勁兒之大生生把這個粉嫩的胳膊弄出紅痕。 應曦嚇壞了,遲疑了一陣才喃喃回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哈……很好。”他愣了一會,居然笑了出來,只是這個笑實在很蒼涼。 “很好很好……枉我費盡心思,把你當生命裏唯一的女人,你只是當我朋友……很好……“他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個‘很好’之後,睜開眼睛,望著梨花帶雨的她,兩雙通紅的眼睛,誰也不比誰好過。他看著穿著古裝的應曦,橙黃的燈光給她的輪廓罩上一層溫暖的清輝,更折射出她眸裏的剪剪秋瞳裏已帶著似雨、似煙還似霧。忽然覺得她比夢中的憐曦更為成熟,更有韻味,更加楚楚動人。但畢竟,她就是程應曦,夢中人就是夢中人,永遠不能成為現實! 令狐真終於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心裏一陣劇痛,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愛上了夢中的憐曦還是眼前的應曦……不過也罷,無論是哪個,都不屬於他。 他閉上眼睛,心裏劇烈地掙扎著。再睜開眼睛時,平時慣常的邪氣陰鶩再次浮上他的臉。既然如此,他打算自己失去的一切,從她身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我可以安排你去暘哥的醫院做護工。即刻上班都成。”他看到應曦眼中的驚喜,冷笑著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把本大爺伺候好了!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要想方設法讓我高興,否則我隨時會改變主意!” 她愣了。 他冷冷地說:“愣什麼,我現在吃飽喝足,正想洗澡,你去把衣服換了,你不是她……”心又劇烈地疼痛了一陣,他緩了口氣才說:“櫃子裏有些特別的內衣,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換好過來見我!記住,越特別越好!”他指的是那些情趣內衣。 應曦剛剛收住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似乎意識到他要自己幹什麼……屈辱的感覺漸漸爬上心頭,她叫了聲:“阿真……” 他卻打斷她:“你還是叫我令狐先生。我們不是太熟。快點,我的耐心很有限。” 應曦哭著進了房間。他看著她的背影,心疼更甚,無以復加。‘應曦,不要怪我!我的心也很痛!’ 正文 屈辱 “為什麼?”令狐真反問她:“為了你,我被暘哥勒令停工,也許會被辭退;如今我連最好的兄弟都得罪了,除了你,我一無所有。如果我同意讓你去照顧暘哥,那我還剩下什麼?” 嘩啦一聲,桌面上的杯盤等物全部被他掃到地板上。這頓飯算是泡湯了。還好,掉到地板上的蠟燭燃燒了沒多久就自行滅了,沒有釀成火災。 應曦嚇了一跳,眼淚如同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噴湧而出。她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撿起碎了的碗碟,卻被他一把拉起來。她的胳膊被扯得有些疼,‘啊’了一聲,她抬頭望著他。 “不要撿了。你說,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 “……” “你說!程應曦,你說!”他更加用力地拽緊了她的手臂,勁兒之大生生把這個粉嫩的胳膊弄出紅痕。 應曦嚇壞了,遲疑了一陣才喃喃回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哈……很好。”他愣了一會,居然笑了出來,只是這個笑實在很蒼涼。 “很好很好……枉我費盡心思,把你當生命裏唯一的女人,你只是當我朋友……很好……“他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個‘很好’之後,睜開眼睛,望著梨花帶雨的她,兩雙通紅的眼睛,誰也不比誰好過。他看著穿著古裝的應曦,橙黃的燈光給她的輪廓罩上一層溫暖的清輝,更折射出她眸裏的剪剪秋瞳裏已帶著似雨、似煙還似霧。忽然覺得她比夢中的憐曦更為成熟,更有韻味,更加楚楚動人。但畢竟,她就是程應曦,夢中人就是夢中人,永遠不能成為現實! 令狐真終於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心裏一陣劇痛,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愛上了夢中的憐曦還是眼前的應曦……不過也罷,無論是哪個,都不屬於他。 他閉上眼睛,心裏劇烈地掙扎著。再睜開眼睛時,平時慣常的邪氣陰鶩再次浮上他的臉。既然如此,他打算自己失去的一切,從她身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我可以安排你去暘哥的醫院做護工。即刻上班都成。”他看到應曦眼中的驚喜,冷笑著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把本大爺伺候好了!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要想方設法讓我高興,否則我隨時會改變主意!” 她愣了。 他冷冷地說:“愣什麼,我現在吃飽喝足,正想洗澡,你去把衣服換了,你不是她……”心又劇烈地疼痛了一陣,他緩了口氣才說:“櫃子裏有些特別的內衣,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換好過來見我!記住,越特別越好!”他指的是那些情趣內衣。 應曦剛剛收住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似乎意識到他要自己幹什麼……屈辱的感覺漸漸爬上心頭,她叫了聲:“阿真……” 他卻打斷她:“你還是叫我令狐先生。我們不是太熟。快點,我的耐心很有限。” 應曦哭著進了房間。他看著她的背影,心疼更甚,無以復加。‘應曦,不要怪我!我的心也很痛!’ 正文 换衣 程應曦流著淚躲進房內,翻出令狐真買的情趣內衣,一看,這能叫內衣麼!就是幾根繩子加上一點點的碎布料,還要透明蕾絲的那種,穿了跟裸體差不多……其實她自己以前都買過類似的內衣去討好程應暘,只不過是她自己因催眠給忘記了。 她選了一會兒,挑了一套算是布料多一點兒的(就算全套布料加起來估計也沒有手掌大吧?)一想到自己待會兒要穿上她,耳朵都燒紅了。回想起這幾天來他對她的好,一點兒不比應暘或者奕歐少,簡直是寵溺上天了,可如今,冷言冷語,愛理不理。嗚嗚……看來自己真的傷了他的心。 雖然令狐真一直向應曦表白,可她自認為已經愛上了應暘和奕歐,不可以、也不能再愛上第三個男人,所以從未將他的示愛放在心上,哪怕是他中槍後,她答應他說‘做他的女人’,其實……也只是嘴巴上說說罷了。 可現在,他一聽到自己要去照顧應暘,一聽到自己說‘當他是最好的朋友’的時候,他的痛苦,他通紅的雙眼中的絕望,應曦都察覺了。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神情啊!細長的桃花眼佈滿紅絲,蓄滿淚水、震驚、憤怒和哀傷;薄唇緊緊地抿著,但也有抑制不住的顫抖。雙拳緊握,青筋都露了出來……就算是應暘、奕歐也從未流露出如此複雜悲傷的表情。程應曦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令狐真對她是動了真情。她,面對悲傷的他,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裏,應曦對手上的‘巴掌布’也不那麼排斥了。她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換上了這套上下都像蜘蛛似的、私密部位有遮掩,其餘是三到四條帶子的紫色內衣,到鏡子面前一瞧,不禁傻眼了:這哪里是程應曦,分明就是《西遊記》裏勾引唐僧的蜘蛛精!可是這手工、這裁剪非常出色,尺寸剛剛好,那芳草淒淒之地在腿間若隱若現,尤其一對飽滿柔軟的玉乳此時沒有衣物的束縛,她凹凸有致的優點全部展現出來,既沒有露點,又恰到好處地呈現了她雪白的肌膚;風情萬種,妖嬈嫵媚,連她自己都不禁多看了兩眼,心裏感歎:阿真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如果換了她自己,絕對選不到這麼惹火的內衣! 她覺得就這麼出去見令狐真有些不好意思,便隨手披上平時所穿的真絲睡袍。把渾身上下的玉肌雪膚遮掩得嚴嚴實實,這才打開門。 客廳裏地板已經清理得乾乾淨淨,飯桌上放著剩了小半瓶的赤霞珠紅酒和一套spa用品。令狐真正在喝酒,他並未看向她,卻看了看手錶,頭也不抬,冷冷地說:“我只給你五分鐘,你卻用了十多分鐘。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你……” 他還未說完,應曦低低地說:“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令狐真訝異:她剛剛還梨花帶雨,十分不情願的樣子,怎麼一會兒就這麼順從了?他轉過臉,見應曦並沒有如他所願穿上情趣內衣,立刻皺起眉頭:“怎麼?你就換了這個?” 應曦紅著臉,緩緩地脫下了睡袍。 隨著衣衫盡落,滿室生輝。 作者的话:这些天忙,明儿写长点儿,给大家上肉。 正文 脱衣 睡袍脫去之後,她覺得有些冷,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自覺地把雙手環在胸前,卻使得胸前的那一對玉乳更加集中,乳間的丘壑也更深了。 令狐真就這麼掃了她一眼,馬上轉過臉去不看她。他又輕啜了一口酒,藉以平復自己的心跳。放下酒杯,他說了一句:“把盤著的頭髮放下來,披散著。” 應曦只好照辦。俏麗的臉蛋有些漲紅,如瀑的長髮披散下來,有些乖巧地趴在背上,有些垂在肩膀上,還有幾縷青絲調皮地跑到耳邊,更襯得她面如桃花。她見他別過臉,有些洩氣:居然不理睬自己!若是換了應暘他們,估計早就流鼻血了…… 她不知道,此時的令狐真呼吸已經有些紊亂,心跳也急速起來。他之所以故意轉過臉去,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對她的欣賞與迷戀。雖說他是大男人,不過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也會怕羞,也會不好意思的。他雖然沒有正面看她,可是眼尾餘光卻一直在關注著她,原本痛苦的心情因她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悅與羞澀。他想不到應曦還挺會挑內衣,正好挑了他最喜歡的那套。穿上情趣內衣的應曦,與剛才古裝打扮截然不同,簡直就是兩個人似的:一個是脫凡超俗的白衣仙子,一個是勾人心魄的妖精。想到一個月之前他看到這幾套內衣的時候,就想著若是她穿上,該是什麼樣子呢?妖嬈?嫵媚?勾人?抑或是清純中透著性感?他立刻全買了下來,然後藏在身邊。這個綺念就一直在他心中盤旋不去,為此他還傷了不少腦筋:如何能讓臉皮薄的應曦乖乖地穿上呢?……想不到今天真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看到了自己想像中妖嬈女子——比他想像更惹火的應曦。 應曦見他半天不理自己,才剛想開口,卻聽見令狐真說:“我要洗澡,過來。”說著,他徑直走進浴室,竟然沒回頭。 什麼態度?她好歹也是被男人們寵愛的小女人啊,何時受過如此冷遇?不過她原以為令狐真要OOXX,還好不是。但是伺候這麼一個大男人洗澡……有些難為情。把心一橫,就當是為了應暘吧!應曦嘟起嘴兒跟著進入浴室。浴室裏溫度更低更潮濕,她不由得一哆嗦,剛剛平復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冷嗎?”令狐真轉身去找了空調遙控,滴滴幾下調高了溫度。他放下遙控器,打開浴缸裏的水龍頭放水,又試了試水溫,這才背對著她說:“幫我脫衣服。”由始至終他都是背對著她,好像多看幾眼他就會生‘眼挑針’似的。 “嗯。”應曦答應著,猶豫了一陣才上前去幫他脫衣服。有些納悶:他正眼都沒多看一眼,為何會知道她冷呢? 她嘟著小嘴兒走到他面前,發現令狐真竟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身子十分僵硬,好像比她更加緊張。嘟起的小嘴兒不由得向上彎曲,她在心裏暗笑:原來他也會緊張啊!那剛才還拿出冷冰冰的樣子,真是的……纖纖素手幫他脫紐扣,一顆、兩顆、三顆……兩人距離如此近,彼此呼吸交錯,雙方都能嗅到對方身體的氣息。 令狐真覺得氣血上湧,有些站立不住了。他不敢睜開眼,怕看見面前的惹火女郎後會立刻‘氣絕身亡’。他的男性荷爾蒙比不上程應暘、奕歐那麼強烈,卻也血氣方鋼,也會流鼻血哦。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不讓自己露出意亂情迷的樣子。可他不敢睜眼,生怕一睜眼,他會化身為禽獸。如今心儀的女子為他寬衣解帶,如果是郎情妾意的話,該有多麼享受!他曾經說過不會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可如今他食言了……更加不敢睜面對她了。 應曦紅著臉說:“衣服脫好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這個皮膚真是好,他怎麼保養的?白白嫩嫩,一點不比女性皮膚差! “嗯。”他應了一聲,這聲音竟是沙啞至極。 應曦咬咬嘴唇,她原本想問這褲子要脫麼?後來再想,這不是廢話嗎?人家要她幫他洗澡啦,不脫光怎麼洗?可是好羞澀嘛!她顫抖著手為他解開皮帶,脫下休閒褲,褲子垂到腳邊,她低聲說:“阿真,抬腳。” 他抬起左腳,然後抬起右腳。動作機械、僵硬,全身緊繃著,好像一個機器人。至於眼睛嘛,仍是閉著的。 閉著眼睛也好,要不然他會看見一臉嬌羞的應曦,用笨拙的動作為他脫褲子。 輪到身上最後的屏障了——內褲。毫不意外,黑色的男性內褲裏包著一個大大的小山包。應曦看著他身上鼓鼓的小山包,羞得恨不得躲到下水道裏。可是,硬著頭皮也得脫呀!白白淨淨的雙手把黑色的內褲輕輕脫了下來,果不其然——猙獰的巨龍露了出來,柱身的青筋外露,充滿了男性力量。 應曦連忙把頭低下,低低地說了句: “再抬腳。”令狐真順從地把腳抬起來,由得她幫他連內褲帶襪子全部脫去,這下,他就徹底與她‘赤誠相見’了。應曦蹲在地上抬起頭,俯視著眼前如天神般的令狐真,竟然看傻了眼:他潔白的身體沐浴在銀色燈下,有如希臘神祗般純潔;他並不是肌肉男,但寬闊的肩膀,修長的雙腿,不太誇張的肌肉顯示著他的力量;還有那展翅欲飛的巨龍,仿佛在尋找它的獵物…… 饒是見過另外兩大帥哥的裸體,應曦也被面前的令狐真所迷惑。真是帥呆了!他完全不同于其他男人,他身上混合了陽剛與陰柔的氣質,也有著男孩的青澀與男人的成熟。 令狐真閉著眼,好久都不見有動靜,便睜開眼睛一看,不禁啞然, 應曦竟然蹲在自己面前,仰著頭傻傻地看著自己,煙波流轉的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讚歎,就好像一個小粉絲,見著了一個大明星,癡癡傻傻的樣子。他有些欣喜若狂,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中,也有很有地位呢? 正文 迷惑 他俯身靠近她,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將她幾縷跑出來的頭髮溫柔的別到耳後。“在看我嗎?我很好看嗎?” “嗯……很好看。”應曦喃喃地說,大眼睛有一絲愛慕,更多的是迷茫。人總是對美好的事物心存嚮往,她也不例外。應曦顯然又被他迷惑了。這宛如天神的男人,如果也能與他……哎喲,亂想啥呢!她還想說什麼,就被他突然吻住。 最開始的吻是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充滿了憐惜的,讓應曦一陣心疼,仿佛是她在給一個垂死之人最後一點溫暖。令狐真只是蹭著她嘴唇,有如動物間單純的親昵。但很快,他就加重了力道。他伸出舌尖輕舔她的嘴唇,好似那上面有什麽蜜糖一般,隨後,又不滿足的重重吮吸。應曦感覺自己的嘴唇陣陣發麻,漸漸失去感覺……原本輕撫她臉龐的雙手也越來越狂亂,破碎的溫柔被狂暴取代。他一隻手深深插進杜沁頭髮,另一隻手緊按她後頸,逼她更加貼近自己。 應曦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全部掠奪了,雙手抵在他胸前,極力爭取空間。令狐真皺起眉頭,不滿地騰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雙手一把抓著,按到自己的猙獰的巨龍上。 應曦大驚,奮力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聽見他低低地說:“既然你也覺得我很好看,為何我不能得到你的愛?你當初答應做我的女人的,你在暘哥和奕歐哥面前親口答應我的……” 她頓時停止掙扎,呆呆地站在那裏。令狐真也停止了動作,兩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著你…… “阿真……” “噓……”他將食指放上她嘴邊,制止她道歉的話,“拒絕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了。你答應過我的,對嗎?”桃花眼忽然妖媚起來,剛才的羞澀早已無影無蹤;聲音輕柔得好像在和應曦耳語。 “嗯。”應曦感覺自己像被下了蠱惑,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那就行了。今天的你很不一樣,與平時大不相同,連我都被你迷惑了。難怪暘哥他把你藏了那麼久……我都很奇怪為何他對眾多美女無動於衷;還有奕歐哥,帶你回公司居然也遮遮掩掩的,”令狐真突然笑起來,細長的桃花眼佈滿旖旎的色彩,嘴角微微一顫,妖孽的氣息頓時充斥他全身。他真切地感受到,面前的不是他的夢中情人憐曦,而是與他有著肌膚之親的程應曦。她已經有了兩個更為出色的男人了……心一陣刺痛。與他的眼神不一樣的是,他的表情很悲傷,也許是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很可能沒什麼機會得到應曦了。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歎息般開口:“是你答應我的……我只是要你實現自己的承諾罷了。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便讓你去照顧暘哥。”這句話既是說給應曦,也是說服他自己。他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捨不得她離開他去照顧另一個男人;但是暘哥是他的大哥,也曾經是他愛慕了好久的人,(很尷尬的身份啊)病人的確需要應曦的照顧,這對於暘哥的病情很有好處。只是……儘管明白,為何心還是痛,為何還是捨不得…… 他收起悲傷的笑容,換上平時才會出現的妖孽陰鶩的表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浴缸裏坐了進去。兩手打開搭在缸沿上,閉上眼睛,說了句:“過來。” “阿真……” “給我擦澡。因為暘哥的事情下午累了我半天。” 應曦的俏臉徒然紅了:“我不會。” 他睜開眼睛,桃花眼裏竟然沒有惱意,卻有笑意:“怎麼?你沒有給暘哥他們擦澡嗎?” 她搖搖頭。其實是有的,只是記憶被刪除了。 “應該是有的,只是你忘記了。”他從奕歐口中得知應曦曾經接受催眠,所以並沒有訝異。“把外頭的洗浴套裝拿來,我教你。” 正文 搓澡(又修改了) 应曦从厅里拿来洗浴套装,然后看着里面的物品,不知道这些瓶瓶罐罐装的是什么,不过闻着味道倒是很香甜呢。 令狐真缓缓地说:“拿搓澡巾帮我搓澡。” 搓澡巾?应曦拿起一个像海绵不是海绵,像丝瓜络又不是丝瓜络的东西研究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见她低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令狐真挑起眉头,嘴唇邪魅地向上弯起,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他抽出一只手将应曦的下巴勾了过来,然后俯首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吻起来。 紧闭的口腔被猛然入侵,应曦先是有点不知所措,白皙的双手攀上他赤裸的肩。手感很硬,可见他的肌肉挺结实。应曦不禁在心里感叹:他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脱了衣服后的身体竟然如此的精瘦强健,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偏生他皮肤又极其白皙,便在浓郁的男子气中又多添了一抹魅惑。 两人唇齿相交,好一会儿他才放了她。应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不知是什么材料的搓澡巾。令狐真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说:“这是人造纤维天丝做的搓澡巾,清洁力强但又非常柔软,有了它我就不再用沐浴露了。你用它为我搓澡吧。不管我对你做些什么,你的动作都不能停下来。知道吗?”这最后一句,虽然是命令,可温柔至极,也沙哑至极。他泡在浴缸里的男性象征,竟然从水里冒出了小半个头,像是嗅到了猎物,正四处张望着。 应曦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红着脸答应。好在羞涩之心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她也是愿意为他做点儿事情的。毕竟人家为了她牺牲了很多很多嘛,工作没了,枪子儿也差点吃了一个了,怎么说他要她怎么样都不过分。应曦半蹲半跪在浴缸外头,费力地拿着手里的搓澡巾为令狐真搓脖子、搓肩膀。 一下两下三四下,五下六下七八下……搓澡澡、搓澡澡……洗白白……洗白白…… 可是她毕竟是蹲跪在缸外,偏偏这个浴缸又很宽大,当她搓到令狐真的前胸、后背时,手臂伸得长长的,很吃力。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令狐真泡在水里自然是湿的,可她没泡在水里,全身也湿了。她缩回一只手,用手背擦了擦汗,正准备继续搓,忽然…… “唔……你干嘛呀!”她的嘴再次被他的唇罩住,小舌尖被挑起,吮住,应曦被迫张着嘴巴,唇瓣被吮得红肿,嫣红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一般。 令狐真将应曦的舌头含在口中吮吸逗弄,粗长的舌尖舔过整齐平滑的贝齿,大掌也不安分的爬上应曦的前胸,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薄纱下的滑嫩玉峰。他爱抚的技巧及其高超,既不会太轻,又能让人感到十分舒适。柔软的大掌带着浓浓的爱意,湿润的指尖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火…… “唔唔……”嘴巴被堵住的应曦只能发出模糊的嘤咛声,她隐隐的对自己的身体察觉到了不安,即使心里不愿意,知道这样是错误的,是会对不住应旸他们的,但她也无法阻止身体对令狐真的反应。 “阿真……” “来,你在外头蹲着不方便,进来里面。”令狐真粗哑的要求,薄唇离她不过几寸的距离,只要应曦一说话两人的唇瓣就能重新交缠在一起。 她犹豫了一下,便战战兢兢的扶着他的肩,站起身子,细白的腿在先后跨了进来,“哗啦”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使坏,她居然差点滑倒!倘若不是令狐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喝了一肚子水。应曦惊魂未定地趴在令狐真怀里,身上的薄纱内衣被水沾湿,紧紧的贴在身上,纤美的身体曲线完全被凸显了出来,尤其是胸前的两枚樱桃,傲然挺立。令狐真轻笑了一声,问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应曦小脸一红,挣扎着就想起来,可是腰肢被令狐真扣在掌心,整个羊脂白玉般的身体都展露在令狐真眼前,她想扶着浴缸边上让自己坐到另一边去,不想他的大掌猛地一个用力,应曦惊呼了一声就不由自主地朝令狐真怀里栽去,娇嫩鼓胀的丰盈顶在强健的胸膛上,给她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 他皱起眉头,命令她:“别动,你就坐在我的大腿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缓缓流下。。 “不好……”她拒绝。 “这个姿势好。我不是说过吗?无论我对你做些什么,你的动作都不能停下来。坐,继续搓澡。” 无奈,应曦只得怯生生地坐在令狐真大腿上。这样的姿势使得两人的靠得极近,她更加看清楚令狐真双眼里自己的影子。强烈的羞意再次袭来,应曦两颊绯红,星目迷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才好;浑身的白腻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被水打湿的青丝披散在她肩头,越发的娇俏可人。 随着身体的靠近,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令狐真的眼眸深沉,,双手将她抱得紧紧的。应曦开始为他搓腹部、腰部了。可是他怎么会安安分分地让她搓呢?他猛地一个用力,应曦惊呼了一声,水下的身子往前移了移,整个被抱到了令狐真腿上,她的芳草之地也因此遇见了饥饿的巨龙,两人私处的毛发刺得应曦心痒难耐,越发无地自容。 “你干嘛呀!……” “不是说了你不要停下来吗?”令狐真好笑的看着应曦窘迫的小脸,捏了一把她纤嫩的腰肢,敏感的应曦闷哼了一声就往他怀里倒,下巴搁在他肩头,两只手也环住令狐真的脖子。 “你这样我怎么搓嘛!” 正文 引诱还是挑逗? 令狐真小心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確信她是半生氣、半撒嬌,這才微笑著說:“要不,別搓了,你幫我按摩吧。但不是用手。”他知道很多桑拿、按摩室的女子,都是用自己的身體或者傲人的雙峰為客人按摩的。以前他從不碰女人,因此從未光顧過,但今晚他忽然想逗逗她,讓絕望的心情得到一些補償。 啊?不用手按摩? “……不用手,難道用腳嗎?”她一副完全搞不懂狀態的表情。 令狐真一愣,他沒想到她會這樣理解,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这次的笑與平時陰柔邪气大不相同,竟是溫暖而爽朗,像一股清澈的溪水。 應曦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卻被他所傳染,跟著傻傻地笑了起來。小鹿般的大眼睛彎成一彎新月,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皓齒,臉頰旁微微地現出紅暈。 低沉的男聲與銀鈴般的笑聲先後響起,浴室內突然充滿歡聲笑語,與之前曖昧的情調有些不搭配。他原本只想開個玩笑,逗逗她,但她那傻笑卻提醒了他,為何不讓彼此嘗試一下呢?按摩而已,又不是做爱。說不定,過了這一晚,她就不再屬於自己了……只要她回到暘哥或者奕歐哥身邊,她就不再是自己的女人了。 再一次,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留戀夢裏的憐曦,而只為應曦的存在而悸動。她有一份純真的氣質,讓人迷醉又困惑。這個被男人寵愛了幾年的女人,竟如此容易臉紅。即使大汗淋漓地伺候他,卻沒有一句怨言;即使她為自己的身體所迷惑,卻從不會給他暗示性的姿態或言語。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她。他真的不再將她當做夢中情人——憐曦的替身。他感到自己對她的感覺,已不再是剛碰她時的純粹肉欲,但他努力排斥那想法,告訴自己這些天來的清心寡欲過後,身體需要發洩。身下猙獰的龍頭已經吐出了一點汁液,不過很快就被水沖沒了。 他伸手取了一個玻璃瓶,遞給她:“把你的身體淋上按摩油,那是我自己用甜杏仁油和草莓汁調配的。然後……” 應曦一聽,心砰砰砰地跳,全身都羞得粉紅,就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阿真……我不會。” “沒關係……你我都是第一次,我們有整夜的時間嘗試,不是嗎?”說完他把手伸到腦後,按了個按鈕,滴的一下,浴缸裏的水竟然迅速退去,缸底竟然緩緩上升,原本凹下去的底部現在變成的平坦光滑的浴床,把應曦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這個會自動升降的浴缸,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隨著缸底的上升,令狐真的姿勢也變成了平躺,應曦跨坐在他身上,像極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阿真,你這裏太先進了……”應曦這回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開了眼界了’。 他又邪氣地一笑,說:“只要你喜歡,這裏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 她的晃神被這句話拉了回來,他又來了。應曦心裏不停地提醒自己:你已經有了應暘和奕歐,不能再愛上第三個人了!切記切記!好好對待他,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不是嗎?可是……想歸想,心裏居然隱隱有著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明知有一個珍貴無比的寶貝等著你,你卻不得不放棄一樣。儘管心裏百轉千回,但她還是尷尬地接過了瓶子,打開蓋子,往自己身上倒。可是手一抖,倒多了。略帶粉紅的按摩油從雪白的胸脯流下去,濕潤了半透明蕾絲內衣,也濕潤了他的身體。应曦懊恼地说了句:“呀,浪费了!”赶忙用手去抹开,又把滴到他身上的‘刮’了回来,抹到自己身上。浴室裏又恢復了之前曖昧的氣息。 粉紅透明的液體在她溫潤如玉的身體蜿蜒而下,香甜的氣息還有她身上女性的百合芬芳撲面而來,应曦的青葱玉手在自己身上移动,像极了AV里女性自摸的动作。偏偏她一幅懊恼又无辜的神情,眉头皱着,小嘴儿嘟着……雙重刺激之下,令狐真很有些受不了。他坐了起來,伸手攬住她,漸漸地,越靠越近,用鼻尖溫柔地蹭著她。 現在的他銀眸生輝,眼神像擦亮的金屬般閃爍著,似要在她眼裏尋覓什麼。應曦抬起头,心想,他大概是要吻我了。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激動──一半是害羞一半是興奮。她也不明白,但她想要他的吻。經管她一直在做心裏建設,不能做對不起應暘他們的事情。但在這奇妙的一刻,居然讓她想臣服於身體的衝動,把自己給他。過於曖昧的環境或許也能讓人產生奇異的想法。 可令狐真沒有吻她。兩人靜默了一會,再看向他時她發現他伸出那如大理石雕塑般的手臂,手掌慢慢伸向她。他溫柔的輕撫她臉頰,這純真的動作叫她心如鹿撞,血液沸騰在血管裏,呼吸變得有點困難。 他輕撫她秀髮,然後他的手慢慢滑過她頸項,經過溫順的鎖骨,沿著纖長的手臂下劃,找到她的青蔥小手,與她五指交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掉進了她設的局,還是在引誘一個純真少女。 作者的话:今天的点击率吓了我一跳,又有不少新的读者。真心希望能把你们留下来!为自己加油! 正文 缠绵 他再靠近一點,右手手掌撫摸她的頸項,緩緩撫摸,直至手指指節沒入烏黑的秀髮間。應曦身體下意識地後退,他微微一笑,低聲說:“只是按摩而已。放心。”放心什麼?他沒有說,她也沒問。彼此心照不宣。應曦停止後退,靜靜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眸像是一汪深潭,長長的睫毛在招手,引誘他進入;柔軟豐滿的櫻唇微微開啟,像是發出無言的邀請。令狐真給她一個小小的、輕輕的吻,落到鼻尖上,再落到唇角。稍抬起頭,看向她──她沒任何動作,只是等待著,期盼著。如玉的俏臉,似在脈脈含情地迎接他,坦誠而迷人。令狐真再次微笑,還是那陽光溫柔的微笑。然後他吻她,完全地、溫柔地、親昵綿密地吻她。 這不是一般的吻。動情的吻感覺溫暖而舒心。她被那吻的力量震懾住,顫抖著的身體在回應他的觸撫、他的吻……剛剛她還在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男人,可現在下體芳草淒淒之地陣陣騷動,膝蓋與腳踝震顫著。有好幾回她感到身體被觸撫,可實際上他並沒碰她。好奇怪的感覺!心臟的劇烈跳動輻射至腿間,雙腿都微微發顫了。她猜他一定也感覺到,就像擊鼓震出的迴響般,他怎會察覺不到? 應曦發出微細的、慵懶的呻吟,這讓她自己感到驚愕,卻更鼓舞了令狐真。他雖然對於女性的經驗值僅僅限於程應曦一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三個男人當中,他無疑是一等一的調情高手。他並不想逼迫應曦做‘愛做的事情’,但只要他願意,只要在他溫柔的撫觸下,完全可以讓任何一個女性欲火焚身,主動投懷送抱。應曦自然也不能逃脫於他的情網。他呼吸急促,吻得更火熱,抱著她身體的手激動地顫抖著。感到他熾熱的情欲,應曦陷入了一種矛盾與羞澀並存的複雜心情。那複雜的情感把她的身體從柔和的微熱拔旺成熾灼的高溫,芳草之地下的甬道一陣火辣的酥麻,比之前更濕潤了。 纏綿的吻並沒有停。他的手自她發間下滑,緩緩地在脖子和肩膀上畫圈,逗弄那裏的每根神經。好癢!她的頭皮和發梢還在回味指尖前一刻的糾纏,他的手卻已滑下,撫過背脊,撫過俏臀,停在大腿上。手掌所經之處,誘發肌膚萬千尖叫,仿佛每一個毛孔都激出愉悅的回鳴。 應曦滿是按摩油的雙手不知該放哪里,但它們像自有意識地,鑽進他黑髮內,應曦發覺那發質異常柔軟,有著混合了洗髮水香味和男性氣味的味道。玉手移到他臉上,感覺下巴剛毅的棱線,剃須的臉看起來很乾淨,摸起來卻有點扎手;手繞過他脖子,蜿蜒來到寬肩上,肌肉形成的柔和曲線剛好與她掌心貼合。神使鬼差的,她把他拉向自己,或者是把自己更推向他,甜蜜的渴望讓她想尋覓更多──更多的他。他的手就在她大腿上,膝蓋上方,慢慢地他一隻手扶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則繞到她背後,讓她更貼向自己。應曦仍沉醉在那熱吻中,兩唇相貼、胸腹互抵,他的男性象徵就在她大開的腿間,蹦得緊緊的柱身與濕潤的桃源洞口幾乎也在接吻。這過於親密的擁抱讓她羞澀又害怕,又讓她溫暖。 令狐真敏銳地感覺到她火燙的身體,正緊貼著他顫抖不已……這個女人,他曾經淩虐過的女人、他最好兩個弟兄的女人,讓他認識了自己前世今生的女人,也是讓他擺脫同性戀、陷進男女情愛的女人,已經動情了。他下身腫脹得發痛,猙獰的龍頭已經嗅到了它的近在咫尺的獵物,有那麼一刹那,他想忠於身體,對她為所欲為。但很快,幾乎是同時,這想法被另一股更澎湃的柔情蜜意所取代,他所有黑暗的肉欲化成一個:他要她自願,自願把身心都交給他。 好不容易結束情深的一吻,他略往後仰,看向她。天花板上的燈光為她的黑髮罩上美麗的光環,就像天使般聖潔。她臉上的光線被他擋住,但他聽得見她微細的低喘,感覺到抵著他的這副曼妙身體在煽情地顫抖──那是渴求更多的證明。他再次把她拉向自己。細吻如同雨點般落下。 在他的唇下,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相互倚慰,應曦有些醺醺然,又夾雜著某種渴求與奇異的甜滋滋。此時此刻,應暘和奕歐已經不在腦海裏,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面前的他。感到他一隻手撫弄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滑過她背臀與大腿;感覺他吻她時鬚根對頸項、下巴及喉嚨造成的酥癢,那感覺凝匯至腿間,再盤旋著慢慢上升;但遠不止這樣,她還感覺到他──令狐真,他的男性在她打開的腿間。硬挺的窿起,頂著她的洞口,甚至快要……她穿的蕾絲內褲根本起不了阻隔作用。 想到他的巨龍正堅硬的抵著花谷,應曦心裏一陣起伏翻騰,感覺自己似越過了某座高峰,正墜向甜蜜的深淵──只是個吻而已,她竟如此動情,難道自己是欲女嗎?殘存的理智想極力想擺脫這種感覺,下體卻自有意識的擠擦那碩大、危險的隆起,在她大腦還未來得及制止以前,嬌媚的嚶嚀已自喉間發出。突來的羞恥讓她身體更熱,她試著想推開他一點。混合了油與水的青蔥玉手已經抵在他的胸膛了。 察覺她的興奮,聽到她可愛的淺吟,令狐真心癢難耐,饑渴地陷進她頸側,用舔吮歎息回應她。她後退時他把她拉回──近乎粗魯地,一隻手把她的頸項鎖到唇前,另一隻手撫揉俏挺的圓臀,抓狂的把她按向自己,想聽到另一聲低吟——她嬌羞的嚶嚀。 “不要躲,應曦,用你的身體靠近我,你答應過為我按摩的……”可憐的令狐真,已經箭在弦上了。要不是強大的意志力、還有對她的愛戀支持著他的理智,只怕此時他已經把她壓倒,不顧一切地沖進她的身體裏馳騁賓士。 應曦的心也砰砰直跳,她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身軀欺近他,笨拙地扭動身體,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為他‘按摩’。其實那不是按摩,充其量只能是‘蹭’,曖昧地‘蹭’。傲人雙峰上的櫻桃隔著蕾絲內衣,帶著電流,激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微顫。 蹭……帶著香甜的按摩油,帶著彼此身上的汗水,帶著無盡的愛欲……蹭…… 令狐真的表情已經因為欲求不滿而有些痛苦。他雙手同時落到她臀上,把她按向他,她順著他的動作移動,再靠近一點,小小的挪動,稍往上移,這細微的動作像把她整個下腹給灌滿般,匯灌而入的是無盡的酥麻。他也在低低地喘氣,像是隱忍,又像是在控制著什麼。她喘息不已,腰肢因為不停地扭動而有些酸軟,但那份酥麻還在不斷上漲,讓她身體變得更媚──在期盼中嬌媚。她聽見他的喘息,下體酥麻更甚,身體不再受控,她羞澀地挪動,不自覺的任嬌臀左右搖擺,隔著薄薄的蕾絲,以桃源洞口的珍珠磨蹭他。也就在那一刻,他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一隻玉峰,他的唇再次輕咬她的脖頸,然後那爆裂的歡悅像激流般沖刷全身,下體甬道像是突遭電擊,像有一段美妙的旋律在萬千根神經中回蕩般,她一聲呢噥──不同於剛才的吟哦,似歡吟又像哀鳴,卻同樣的悅耳,她渾身乏力的躺在他懷裏,他把她拉近一點,靜靜抱著她。 作者的话:改地点了!亲们还来吗?等着你们的珍珠! 正文 爱欲 絢麗的高潮突如其來,應曦伏在令狐真身上嬌喘著,顫抖著。她敢肯定──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她身體發生的所有變化!在那極致的刹那,他停下所有動作。天啊!她羞愧欲死,他甚至還沒……真正的觸碰她。他會怎樣想她?只是一個吻而已,而她竟磨磳他直至自己高潮……她恨不得鑽進下水道,可是他的雙手牢牢地禁錮著她,只得把頭埋在他的肩窩,羞慚更火紅了雙頰,連帶著全身都染上奇異的粉色。 “應曦,你太美了!”他發出暖和的歎息,被她的羞澀吸引著,給她無保留的誠摯的讚美。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自己的撩撥居然能讓她得到愉悅,他感到莫名的甜蜜與興奮。一直以來,應曦給他的感覺是嫺靜、端正,愛嘟著小嘴兒,愛哭鼻子……他從未見過陷入愛欲高潮的她——星目微啟,眼神迷亂,痛苦而又嬌媚,全身散發著天然一股風韻。太迷人了! 她還在低著頭做小鴕鳥,悶悶地說:“可是我覺得……好羞人……” “不,你能這樣,證明你已體會到我對你的愛。我愛你,應曦。”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都欲火焚身,居然還不忘向她表白。 “是麼?”她抬起頭,直起身子,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是的。”他溫柔、坦誠的嗓音抹去她大半的疑慮。他低頭看著一臉疑惑並嬌羞的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著,兩頰仍是嬌豔異常。 高潮的餘韻與羞愧的心理讓她顫抖,但令狐真的樣子盛滿了甜蜜的幸福,她幾乎要相信自己沒做錯什麼了。他溫柔地微笑,那柔和的表情化掉她餘下的尷尬與不安。他沒再把她拉近,只是降低身體,索了個甜吻。猶沉浸在高潮餘韻的鬆軟的身體察覺他震顫的緊繃,欲望再次凝聚。應曦用滿腔的激情回應他。唇齒相交,糾纏不休。熱吻過後令狐真抬起頭,用另一個溫暖的微笑撫愛她。他慢慢平躺下來,一隻手扣著她的腰,他讓她跟著慢慢躺到‘浴缸床’上。 “舒服嗎?”他問。 “嗯。”她微笑點頭。 他的唇再次落下,給她截然不同的吻、特別的吻:舌頭伸進、翻攪、再抽出、再伸進。他聽到她呼息的轉變,感到她火熱的身體在他身下顫抖不已。 她感覺到那吻──做愛式的濕吻。她感到抵在腿間的他粗壯的大腿,感到他在上方輕壓著她。她感覺到他的欲望,已平伏的身體被撩起新的渴望。但某種黑暗的幻影在腦中交錯。那吻太過激狂,感覺像他已完全擁有她、像她已失去自己,成了他的禁臠般。他移動了一下,然後在她腿間的不再是一條,而是兩條壯碩的大腿。慢慢地、不容抗拒地,她雙腿被擠開,他的臀降落其間,男性的陽剛再次壓向她的陰柔。 澎湃的欲望刺激身體每處,令狐真也感到她的興奮──那是此時此刻他感知的全部。雖然他清楚她才剛高潮過一回,雖然身體叫囂著要解放、要宣洩。但這一刻他最想要的是讓她再次顫抖在高潮的邊緣,聽她嫵媚的呢喃,在她陷入狂喜時擁緊她。 令狐真感到她玉峰更加隆起。那籠罩在深色蕾絲下嬌美的雙峰,他早留意到了,在他的潔白的胸膛下凸現撩人的曲線,不時隨她移動作誘人的微蕩。他完全可以想像她們裸露時的美景,想像它們被他指尖按揉時那滑嫩、鬆軟、溫暖的觸感,想像乳尖被他逗弄至脹大、嘟起…… 但還不是時候,她還沒有主動。他要的,是她主動,要她自願。男女交合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嗎?把手輕滑到她身側,感覺肋骨的輕微起伏──向內曲的纖腰,向外張的豐臀。再往下滑到她大腿下方──愛揉、撫摩,拉起一條腿繞到他臀側,手指再次下滑,沿著光潔的皮膚輕挑慢舞,蜿蜒而下,潛向她身體的最中心,那兒才剛抵著他的陽剛──妙曼抖動。 他微抬身體,覆蓋在她上方,腳掌、膝蓋、手肘落下,緊握她的小手。另一隻手潛入兩人身體間。他已令她高潮,但他還沒有真正的觸碰她。天啊,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即便如此,他仍然輕柔地讓四隻指尖撫揉她腿間,往下滑過幽谷上潤濕的蕾絲,用最最甜美的溫柔──把手掌覆在她嬌嫩的桃源洞口上。 應曦低聲嚶嚀,幾乎是啜泣出聲──因他手的是如此該死的溫柔,揉燃了滾燙的欲望。他移動得如此輕靈、如此溫柔,全身還在為剛才的高潮震顫,翹臀不自主地向上微抬,抵上他的手──尋求更深入的觸碰。雙腿被迫打開,雙手被他甜蜜又牢固地壓在光滑濕潤的缸底。他的手覆在她濕潤的蜜穴,雙腿被他結實的臀擠開,無法合攏。甜蜜的低吟化成無助的軟弱,應曦覺得自己快化成了一灘水。 保養得不像男人的手在蜜穴游離,往上尋覓她腰間軟熱光裸的香肌──那樣平滑柔軟,讓他想起‘玉肌雪膚’四個字。他蜻蜓點水般掠過那柔滑,掃過小肚臍,劃過肋骨與髖骨形成的圓潤線條,再由腰側返回肚臍下方,滑進蜘蛛狀的情趣內褲,就罩在她腿間,用手指研讀她最私密的輪廓──鼓起的珍珠,下方更柔軟、細嫩的縫隙,還有臀部誘人的峰巒起伏。令狐真額頭上的汗更密集了,他的手在那濕熱的谷地往返兩遍,悄悄潛進內褲下,索求灼熱的光裸膚觸。然後劃出洞口外,再探入內。 酥麻的蜜穴被手指入侵。突然,她渾身一震。因為,有兩個男人帶著怒容的臉,鑽進了她的腦海。 令狐真感覺到她身體的突然變僵、變冷硬,結束那吻,抬起身俯看她。她的臉象雕塑般蒼白無神,瞳孔晦暗滿帶驚惶,在燈光的掩映下更顯癡惘。 “阿真,”她涰泣道,“我……” “應曦,怎麼了?” 壓制住自己滔天的欲望,他扶她坐起。 “我怕……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語道,自覺愧疚又激憤。他知道她怕什麼,他知道她心裏的那個坎還過不去,他也知道橫亙在自己與應曦面前的兩座大山——程應暘與奕歐。他想緊緊的抱著她,但又怕會再次嚇到她。 “我知道……”應曦看向他,困窘得想馬上逃開。但他正看著她──表情是如此親切、坦承。她想向他解釋:“……對不起。” “不用道歉。”言詞與音調一致的溫柔。可是心卻很痛很痛…… “我覺得這樣不好……” “沒關係。”他等著──知道她想訴說更多。“我不該這麼急的。我知道你有顧忌。” 看得出來她很難過,或許快要哭了。他知道她也想要他,只是後來改變了主意。令狐真給她最溫柔的微笑,試著向她伸出手,見她沒退縮,他才輕撫她臉龐。 “應曦,沒關係的。我不會做任何你不想要的事情。你只是為我按摩而已,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任何事情。” 他的微笑,他的軟語,如此甜蜜,撫揉臉頰的手輕滑到她頸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近。應曦知道他只是想給她一個謹慎的擁抱。她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不甘與欲求不滿,也看到他額頭上的汗如同流水般傾瀉而下,還有抵在雙腿之間的巨龍,明明他一個挺身就可以進入自己,明明他是可以毫無顧忌地對自己為所欲為……可是他沒有。 愧疚之心迅速挪了個方向。 她明明也想要他的,她想再體味那甜美的男歡女愛。她也想讓他知道她的渴望。她想在臣服于歡悅時看他的臉,聽他的嗓音,聞他的氣息。 腫脹得巨龍已經再次可憐兮兮地吐出了透明的清液,“應曦,你回房間休息吧。我再衝衝身子就行了。”其實,他想自慰。雖然他也喜歡那渴望的疼痛,那是他倆曾緊貼彼此的明證,是他倆的紐帶,令他覺得自己曾經與她身與心是那麼的近。但此时的他,欲求不满的他,不想强迫应曦的他,只好选择‘自己动手’。 正文 龙舌交缠 應曦聽他說要自己先回房休息,眨巴著眼睛,低聲說:“為什麼要我走?我還沒有按摩完呢。” 他苦笑,“不用了。已經很好了。你先休息吧。”他暗暗責怪自己,什麼餿主意,讓應曦穿成這樣,又要她按摩什麼的,結果還不是弄得自己欲火焚身,發洩不得。唉!還是自己‘動手解決’算了。 應曦低頭沉默了一會,小鹿般的大眼睛悄悄地看了他身下一眼,那可憐的巨龍已經沒有那麼猙獰不堪了,頂端又流了幾滴‘清淚’。像極了他受傷的心。再抬起眼,目光堅定,長長的睫毛也俏皮了許多。她起身拿了一條毛巾,細細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水。然後是如玉的俊臉、細嫩堅實的胸膛……直到他的巨龍,她小心翼翼地擦去頂端的清液,在他驚異的目光下,扔掉了毛巾,雙手握緊了它。 “哦……應曦,你……”一柱擎天的巨龍被軟濕的玉手包裹住,忽如其來的觸感讓令狐真話都不利索了。 應曦卻微微一笑,很有些狡黠的味道。但星光閃閃的眸子卻是明亮的,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她知道令狐真很難受——因為自己而難受。她不想背著應暘和奕歐與第三個男人發生關係,但又更不願意他難受……所以我們天真的應曦天真地認為,如果用手,甚至用口幫他解決,應該不算背叛吧? “我不用休息,還是繼續按摩吧!”說完,她愛憐地握緊了手中的巨龍,緩緩地上下套弄。 “哼……哼……”令狐真閉上眼睛低低地喘息著,劍眉皺著,額頭上剛剛拭去的汗又冒出來了。 應曦‘打手槍’的經驗不多,看不出他是享受還是受折磨。收緊五指,輕輕的環握。他的碩大,她根本無法一手把握,只能試著前後摩擦著向四周轉換著位置來照顧全局。她嘗試著向上套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嬌嫩的肌膚與手中看起來略顯粗糙的凹凸硬物相互摩擦,輕薄的皮膚立即跟著她的手指的動作,來回進退,表皮下的堅硬愈發粗大,掌中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繃起的青筋隨著她手中的動作頻率加快,更清晰可見。 令狐真昂起頭,微眯著眼睛,喉結在輕輕的上下浮動。他低頭望著她,眼裏的顏色漸漸幽暗難辨,似在艱難的忍耐著,有似在迫切的期待著什麼。 應曦望著手中的高昂的巨龍,心裏“咚咚咚……”的,如同一群小鹿在亂跳,他身體的變化卻又像是一種誘惑,除了令人心悸不已外,還一次一次的激起她心中暗藏著的控制欲,腦海裏,有一股衝動,想征服他,肆虐他,讓他這樣的情緒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掌心下的鼓脹是那般的灼熱、碩大、充滿了不可知的危險和侵略性,偏偏那巨龍還在自己掌下不住地跳動著,上面凸起的筋脈像是一道道炙熱的光,將她的手心燙得不住哆嗦。但她沒有停,仍是賣力地套弄著、揉捏著。 緊繃的欲望終於得到緩解,儘管這並不是最極致的享受,但令狐真已經很享受了。他的喘息聲更大了,像是鼓勵應曦加油。極致淫靡的感覺讓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柔軟的小手在每一次落下的時候總會碰觸到那一叢茂盛的毛髮,硬硬的,刺得她的手有點疼。纖細的指尖不住地在頂端的小孔上摩挲著,應曦很清楚的察覺到開始有一點點的水珠從那小孔裏冒出來,滑滑的,涼涼的。 雖說她心甘情願地為他‘打手槍’,但臉皮薄的她也已經羞得全身都紅了。 “嗯……應曦,就是這樣,指頭摸一摸……”他帶著她的指尖觸碰自己傘端的小眼,“對,就是這裏,你學得真快……”他帶著她往巨龍下方的陰囊探去:“這裏,也要摸摸。”說著便捏弄她的手,加大她的力道,使得自己從中獲得劇烈的快感。 應曦遲疑了一下,隨即握住一顆圓滾滾的陰囊——那較之巨龍柱身更灼熱的觸感嚇了她一跳,握在手裏的時候像只富有彈性的球,總是從掌心滑出去,她得兩隻小手才能將一隻子孫袋合攏。她忍住羞意重新抓住,細細地揉捏起來。她邊揉捏邊尋思:阿真表面看上去那麼儒雅斯文,沒想到內裏卻天賦異稟,一點兒都不比應暘他們小呢,而且他長得也很好,是健康的肉色,又直又長,如果這條巨龍在自己的身子裏進出該是什麼滋味啊……哎呀,想什麼呢!她甩了甩頭,想甩去這個想法,但是桃源蜜穴裏早已酥麻陣陣了。 深邃的眼眸慢慢眯了起來,令狐真喘息之餘抬起身子,將應曦擁進懷裏,享受著她給自己帶來的強烈歡愉,雖然她什麼技巧也沒有,力道也是七零八落的,但單憑是她在給自己‘打手槍’這一事實上,他便能從中獲得巨大的滿足。他的性經驗豐富,但他意識到,重點不是滿足和快感的多少,而在於給予的那個人是誰。如果不是建立與愛意之上的交合,那僅僅是動物般的交配。 慢慢地,應曦覺得有些手酸。她倚著他,姿勢有些彆扭,更覺得使不上力,反而將自己累得半死。她覺得有些口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瞭望令狐真,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阿真……” “嗯?”令狐真微微張開眼,揚了揚英挺的劍眉,結實精緻的胸膛襯著他妖孽細膩的五官更是顯得風華絕代,就連應曦也要忍不住看癡了。她沒有說話,收回了雙手,慢慢俯下身子,把烏黑的長髮卷到一邊,精緻無暇的小臉完全露了出來。她慢慢張開小嘴,粉舌探出,在滲著淡淡清液的頂端一掃…… 巨龍頂端被濕濕的、軟軟的小東西舔了,令狐真驚訝地看著身下的女子,結實的身子明顯震了下。應曦給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連忙抬頭,帶著徵詢的目光望著他。 他連忙解釋:“沒事……”好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繼續行麼……” 應曦不知道令狐真在想什麼,她乖巧地點了點頭,趴在他腿間,一雙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壓著那腫脹巨大的部位,一顆芳心跳得如同鼓槌,粉唇張開,先是舔了舔滾燙的頂端,在舔的過程中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厲害,說不出是什麼原因。而且她每舔一下令狐真就輕微地呻吟一聲,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令狐真呻吟的聲音——那樣的妖氣,邪佞,還帶著淡淡的媚惑,簡直能讓聽到的女子為之瘋狂。 高高低低的呻吟,往往比調情藥,更能調動人的欲望。不管這樣的呻吟,是出自男人還是女人之口。 小嘴張著,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著,沿著巨龍頂端轉了好幾圈,舌尖下的欲望好大好恐怖……應曦猶豫了一會,張大櫻唇,整個兒的把它含入口中。 “哼……”他的身體微微一顫,下身那根高昂的欲望源頭,已經又重新被含入了那片濕滑的溫熱中,他情不自禁的抬了抬臀部,把自己往她嘴裏送,卻又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傷了她。他被這種衝動和忍耐的角力逼入矛盾的漩渦中,只得仰著頭,任由這股欲望“哼哼哈哈……”的沖出喉嚨,宣洩一點是一點。 令狐真微眯著眼睛,額上全是汗水,眼裏卻盛滿了喜悅和歡樂。雖然他的巨龍不是第一次造訪應曦的櫻桃小口,但那次是在她昏迷的情況下,他強勢欺淩了她,而且還傷了她的喉嚨及身體,為此他懊悔不及,痛苦難受了好幾天。如今,卻是她心甘情願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心愛的女子為自己口淫呢? 應曦雖然不會什麼,但也不是笨蛋,她好歹也是男人們調教出來的女人,雖然因催眠失憶,但‘能力’還是有的嘛!舔了幾圈後,細嫩的舌尖開始舔舐巨龍的柱身,兩隻玉手也來幫忙,在巨龍下方揉著捏著,手口並用。 令狐真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享受到如此這般的快感,如同滅頂的湖水將他籠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體的每一寸都充滿了愜意和舒爽,但卻還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正文 甜蜜亲昵 桃花眼微微眯起,令狐真忍不住伸手去撥弄應曦白玉般的耳垂,又將垂在耳邊的秀髮撥到後邊去。因為他的觸碰,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抬眼看了他一眼。令狐真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溫柔地揉捏她軟軟的小耳朵,像是在摸一隻聽話乖巧的貓咪。 應曦停了一下,仿佛像是受了鼓勵一般,圓臀淺淺的上翹,腰肢和美背形成了一道柔媚的曲線,全身剛剛經過情欲的灌溉後已經展現出了異樣的光澤,美麗得猶如掉入凡間的天使。她張開嘴巴,小腦袋往前,捧在手中的粗壯巨龍偶爾顫動著拍打她柔嫩的小臉,她將整個碩大的龍頭含進了嘴巴裏。“唔……”口腔的後齶被頂得難受,應曦忍不住嗚咽出聲,大眼裏不由自主地沁出淚花兒來。隨著他喘息聲的加重,應曦心裏癢癢的,口腔難受,下體的甬道也難受,蜜液也流了不少出來,滴滴答答地打濕了芳草地,似乎在提醒她,那裏迫切需要她口裏的巨龍去侵犯,去進駐…… 令狐真慢慢地揉弄她的小臉,修長的食指在應曦被撐得鼓鼓囊囊的粉頰上輕輕觸按著,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在她溫熱的口腔裏,他的寶貝正在努力的取悅他。他閉著眼睛感受著排山倒海的快樂,嘴裏喃喃說:“應曦……我的應曦……” 得到令狐真的安慰和鼓勵,她邊吮著邊抬頭去看他,看到他眼裏的快意和滿足時,心裏就像是有什麼劃過一樣,猶如平靜的湖水起了漣漪,不由得更賣力了。她加快了速度舔允套弄,嘴巴裏被塞得滿滿的,由於無法抿嘴,晶瑩的唾液順著粉色的唇角溢了出來,化作透明的絲線蜿蜒而下。 這賣力的小女人啊……是不是如果沒有她,他令狐真就不會享受到排山倒海般的澎湃快樂?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女人的櫻桃小口,也能給予人如此快活的事情;在她身上,原來可以有那麼多讓他喜愛的地方。 他想不到她的口技這麼好,一點就通,可見暘哥和奕歐哥平時調教得不錯。但他們竟然捨得讓她做這種事嗎?他想到這裏,忽然感到很不舒服……他忽然不能容忍應曦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懷裏,極度不能容忍…… 不過他‘不爽’的想法很快被下體傳來的快感給沖散了。那滾燙甜美的小舌尖鑽在‘龍’眼裏不住地勾挑舔弄,她吸住頂端的小孔,吸奶似的使勁兒吸吮,那小嘴兒又緊又熱,舒服的不得了。“啊……舒服……啊……”他不由自主地發出難耐的呻吟,被她弄得神魂顛倒。 這半趴著的姿勢更加累人。應曦又覺得脖子酸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嘴巴也被撐得夠嗆,大量的唾液淋濕了他的巨龍,連兩個球狀的囊都濕漉漉的。令狐真卻是正在快活的時候,見她實在是可憐,又不好催她,便自己挺腰抬臀,巨龍在她嘴裏出出進進,又急又快。應曦愣在那兒,一動不敢動,由得他去。一個沒留神,他用力猛了,巨龍捅到了應曦喉嚨深處,她差點嘔吐,牙齒不小心磕到了他最敏感的龍身。令狐真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精關一個沒守住,噗噗地射了出來。 他心裏感歎:爽啊…… 滾燙的濃漿暫態注滿了她的口腔,應曦捂著嘴,吞下了大部分——她知道男人們不喜歡女人把它們吐出來。可是太多太燙了,她吞咽不及,低下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令狐真還在享受高潮的餘韻,額上全是汗水,眼裏卻盛滿了喜悅和歡樂。見她咳得厲害,也不管自己光裸著身子,就這個‘尊容’出去外頭倒水給她喝。然後一隻手把她摟著,像喂孩子那樣喂她喝水;另一隻手幫她捶背順氣, 應曦咕咚咕咚全喝了。打手槍、KJ可是個體力活,確實口乾舌燥了。她喝完,臉仍然紅彤彤的,眨巴著望著他。他愛憐地摸摸她的臉:“還難受嗎?” 應曦搖搖頭,“不難受。”說完,扶了扶身上七零八落的情趣內衣——都濕透了,混合了汗水和按摩油,明亮誘人,妖嬈的曲線更是暴露無遺。 他拿起毛巾,也為她拭去額上、身上的汗水,然後再次吻住了她,絲毫不介意她的嘴裏剛剛才吞下他的體液……這個輾轉纏綿的吻,與方才的那些帶著濃重欲望的深吻不同,這個吻充滿著親昵、憐惜和滿腔的歡喜…… 好不容易一吻完畢,他看著濕漉漉的她笑道:“瞧你,幫我按摩,倒弄得自己一身是油。可憐我調配的甜杏仁草莓精華油啊!早知道我自己來就好啦!你呀,業務不熟悉!要扣獎金!”也許是欲望得到了滿足,他心情挺好,對著應曦開起玩笑了。不愧是個‘奸商’,說話三句不離本行。(其實他才不會隨意克扣下屬的工資呢,精明的他知道,公司裏最寶貴的資產就是人才,扣錢這種懲罰性手段不宜常用。) 她立刻嘟起嘴兒,小臉火辣辣的一紅,伸出手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用力的在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前胸捶打了一下,軟軟聲音,幾分真假的帶著嗔怒道:“你這個人,哼……淨瞎說!” 然後把小臉兒別過去,裝作生氣的樣子。真是的,是誰要她穿成這樣,又是誰要她幫他按摩的嘛…… 這句話換來的是他爽朗的笑。在她嫣紅臉頰上輕輕的一吻,然後摟著她說:“其實要頒發最佳員工獎給你,會異性按摩,還附帶……”他低低地說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貼己話,把我們的程家小白兔羞得無言以對,只知道拿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招呼。令狐真笑著抓住她的軟綿綿拳頭,敏銳地察覺應曦更美了,雖然看得出她很累,可是全身都透出一股甜美的化不開的濃情蜜意。難道——這就是愛的魔力? 又與她耳語廝磨了半晌,令狐真發覺自己才剛疲軟的巨龍又有抬頭的勢態,可是又捨不得再次折騰她,只得撫著她圓潤光滑的肩膀,眷戀的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 應曦眨巴著大眼睛沒有說話,就这么结束了?她的心、她的身體,尤其是下体的桃源洞口,還酥麻著呢…… 正文 梦(修改稿) 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不用再按摩了嗎?” 令狐真愛憐地撫著她的臉,笑道:“你看你的嘴唇都紅腫了,明兒怎麼吃飯?再按下去,小心我吃了你!”這話雖然是開玩笑的,可他還真有這個心思。要不是捨不得她累,他還真願意‘吃’了她! 矛盾啊——愛她,又捨不得碰她。 應曦扁著嘴唇,想開口說什麼,最終還是把話吞回肚子裏了。畢竟是靦腆的女兒家,她總不能說:我還想幫你按摩,我還沒滿足……這些吧! 令狐真又開玩笑說:“要不,我們來個鴛鴦浴?”她紅著臉躲到外頭去了。他看著她妖嬈玲瓏的身材,卻有著兔子般的靈活的動作,苦笑著搖了搖頭——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洗個鴛鴦浴算啥呢? 不到半小時,兩人都各自洗好了。令狐真叫人送來一杯熱牛奶,哄著喂她喝下,然後相互依偎著睡下了。 …… 應曦睡得有些不安穩。忽然她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姐,” “……應暘?” 半明半昧中,程應暘走到她面前,他的臉如同鋼鐵般堅毅,冷笑著對她說:“姐,你明知我入院都不來看我,是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我了?” 她急切地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只能“啊……啊……”地叫著,眼睜睜地看著一臉怒容的應暘拂袖而去…… “應暘,不要走!”她追了上去,意外碰見奕歐,她剛想開口,他阻止了:“應曦,你不用說了。這些天來我都找不到你,你連我都不願意見了嗎?” “不是,不是的……對不起!”她哭了。 “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永遠不必。”說完,倏地一聲,他不見了! 應曦嘶聲裂肺地大哭,呼喚著他們的名字,卻看見一臉疲憊的令狐真,灰頭土臉,竟是如此落魄。他虛弱地說:“應曦,看來這一次我是躲不過的了。我走了,你要保重!”說完,竟如塵煙般消失不見。 “不!”程應曦驟然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身上也有些濕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幸好只是一個夢……噩夢而已……她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不斷對自己重複‘這是一個夢’才讓自己安靜下來。剛才竟然夢到他們三個男人,而且全都離他而去……忽然她發現旁邊竟然是空的,被子掀開了,令狐真的氣息猶存,但四周寂靜而空曠,她更加驚恐不安,他到哪里去了? 難道噩夢成真?她越發著忙,掙扎下床在房間裏搜尋,到處都沒有,她越加慌亂起來,打開門向走廊尋去,夜深人靜,卻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她自己長長的影子。她在走廊上小跑起來,從這一頭到另一頭,恐懼使她的心跳如雷,淚如泉湧,直到快到電梯的拐角處她才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要我回公司?不太好吧?……是暘哥的意思?這樣啊……他現在如何?……” 應曦轉過來看到令狐真正背靠著牆打電話,他也看到了她——竟然光著腳踏著細碎的月光而來,咬著嘴唇哭得像個淚人兒。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馬上掛上電話轉過身對著她,應曦‘哇’的一聲直接撲到他懷裏,他只好伸開雙臂把她緊緊攬住, “怎麼了?”他輕撫著她披散著的黑髮。 她在他懷裏抽泣,淚水濡濕了他的前胸:"嗚嗚……你到哪兒去了?我找不到你……你到哪去了?" “我就在這兒啊,我打電話呢。” 她還是止不住哭,就是重複一句話,"你到哪去了……為什麼……你到哪兒去了……"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他怕驚動了人,又沒辦法讓她不哭,索性一把將她抱起來,回到房間,用腳把門關好後,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雙臂還能感到她細碎的顫抖,不停用手拍她的背,"應曦,你怎麼了?” "我夢見你們三個,……應暘他責怪我,你們全部都消失了……你們三個全都消失了……"她嚶嚶地哭著,眼淚鼻涕糊滿了整個臉,就像一個水娃娃,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令狐真笑著安慰:"原來是做噩夢了。沒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暘哥和奕歐哥也很好啊。" 柔聲安慰並沒有起作用,她仍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噎著,哭泣聲在靜夜中格外讓人心碎。 他搬來紙巾,一張一張地給她抹眼淚,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夢而已,都是假的。你看你,哭得全身都是汗,衣服都濕透了,快去換一套。” 她哭著沒動,只是喃喃道:“你們都消失了,應暘他一定生我的氣了,他不要我了……嗚哇……” 他心一緊,趕緊正色道:“怎麼可能呢……暘哥他……很好。”他吞吞吐吐地沒有說完。程應暘已經轉到了協合醫院的高級療養部,據醫生檢查,藥物影響已經有所減輕,但他仍十分暴躁,醫生估計是其他因素導致。還能有什麼因素呢?無非就是暘哥找不到應曦,所以……看來,是時候讓她去照顧暘哥了。令狐真低下頭,表情一片落寞。應曦不知道他心底所想,仍是趴在他懷裏啜泣。 “應曦……” 她抬起淚眼,揚起頭看他,紅紅腫腫的眼睛,現在看來竟別有風情,另有一種楚楚動人的美,一下子攫住他的眼睛。他忽然勾住她的下巴,輕輕喚了聲:“我的應曦……”然後將唇貼在她混合了淚水的唇上,瘋狂地擭取她。她的唇甜蜜柔軟,溫暖的氣息瞬間就撩撥起他難以自持的欲望。 正文 抚触挑逗 讓人無法呼吸的熱吻鋪天蓋地而來,應曦有些喘不過氣來。因哭泣而急促的呼吸還未調整好,就全身心都被他掠奪走了。不過這個噩夢對她影響過於負面,即使是如此‘老土’的方法,都未能成功讓她止住哭泣,淚水連同兩人接吻時來不及吞咽的銀絲一起滑落,滴滴答答地打濕了衣衫。 令狐真察覺自己的臉被淚水濡濕了,無奈放開她,苦笑道:“你怎麼這麼能哭?”又拿了一堆紙巾為她擦眼淚,邊擦邊說:“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哭。一哭起來就發大水,龍王都怕了你了。” 他說這話原想著逗逗她,可是應曦沒有笑,只是扁了扁嘴。不過,倒也沒剛才那樣嚎啕了,只剩下微微的啜泣。 他見她終於消停了,才說:“你根本就不必擔心暘哥不要你。他要是不要你,早在幾年前就不要了,還會等到這會兒?” 他這麼一說,應曦立刻抬起紅彤彤的、水汪汪的的‘魚泡眼’,吃驚地看著他。令狐真見她的小模樣又可憐又可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看你緊張得……這麼多兄弟,就我呆在暘哥身邊的時間最多,比奕歐哥還多。你不知道,林欣嫻一直對他死纏爛打,可是暘哥對她說‘我們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不咸不淡的,擺明瞭不鳥她。後來又有一個小明星,當然現在已經嫁人了。當年也是對暘哥窮追不捨,總是單方面向媒體發放一些關於他們倆的不實的消息,氣得暘哥要命。不過後來她被公司雪藏了,聽說是林欣嫻做了手腳。所以啊……”他把應曦臀部挪了挪,好讓他的大腿歇會兒。雖說佳人並不重,但一直這麼壓著也累。“你就別擔心了。明兒我找人,看看以什麼名義讓你進去那個療養院打工。你要是直接照顧暘哥,只怕……”只怕他今後想見她一面都不容易了。如今想個折中的法子,既能留下她的人,又能讓她見到程應暘,有點難度啊! 那家醫院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星級醫院,尤其是程應暘所在的分院——表面上名為療養院,實際上專為達官貴人服務的。要混進去……也許,這次要找尹澈幫忙了。 他正皺眉思索著,懷裏的應曦忽然帶著濃重的鼻音說:“為什麼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呢?” 他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不少事情,連奕歐哥都不知道。這些年他在你身邊,算是過了點清淨日子。真讓人嫉妒……早知如此,那年我就應該毛遂自薦做你的保鏢。聽說奕歐哥得知暘哥挑了他,高興了幾天。這小子……”他憤憤不平地說著,那一臉嫉妒的模樣居然讓應曦破涕為笑:“你是商業奇才,守在我身邊,公司就損失大了。” “那是。你要是天天哭,可真把人給疼死。哄你可比做生意難多了。”他又吻了她的額頭,說了句:“小哭包!哭起來沒玩沒了!”說完還愛憐地搖了搖她的下巴。 應曦瞪著他說:“什麼小哭包,論年齡你要叫我姐姐!” “我沒姐姐,也不要姐姐,我只要一個女人,共度一生的女人。”說完,他攬緊了她。 應曦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耳朵都發燒了。他說的女人,是她麼?正瞎想著,忽然身子一輕,原來令狐真把她抱了起來,走回房間,然後放在床上。他取了毛巾為她擦臉擦手又擦擦腳,還拿了一條睡裙,說:“你的睡衣濕了。換上這條,然後睡吧,很晚了。” “嗯。” 他自己走到衣櫃前,想取另一件睡衣,卻發現櫃子裏找不到多餘的睡衣了,只有身上這套,其餘都是西裝、襯衫。不換吧,濕噠噠的,都是應曦的淚水。穿著睡覺不舒服;可是有沒有合適的換,難道穿襯衫睡覺?他索性把上衣脫了,半裸睡吧。 應曦已經躺好了。她見令狐真光著膀子鑽進被窩,睜圓了大眼:“你……” 他笑笑:“我就一套睡衣,沒得換。還不是你的眼睛發大水,把我的衣服弄濕了。” 她嘟起嘴,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 他見她不高興了,眼角笑意更深:“好啦,我背對著你,行了吧?快睡吧,剛剛那通電話攪得我都沒的睡,還讓我明兒回公司……睡吧。” 關了燈,房間裏平靜下來。月光從窗簾縫裏透出微弱的光線,鐘錶滴滴答答地走著,仿佛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聲音了。 其實也不是的。應曦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她此時心情不錯,令狐真答應了她,很快就能見到應暘啦!今晚總算沒白乾嘛!小小的嘚瑟一下……可是他好像說明天回公司?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見他的次數就減少了?可是她有點捨不得…… 想著想著,應曦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著他的後背,先用指腹摩挲著,再沿著脊柱一點一點往下滑…… 令狐真的身體震了一下,說了句:“小哭包別鬧,癢。” 他不叫她‘小哭包’還好;應曦一聽這個稱呼,心底的惡趣味立馬竄了出來:‘我明明是比你們三個都大,你居然喊我小哭包?’她的一隻手撫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乾脆伸了過去,大膽地從他精瘦腰際開始,遊移到他寬厚的胸膛、平坦的腹肌,溫柔而又調皮地摸著,一路往下。 啊……令狐真只覺得身體和心裏都癢到不行。他呼吸沉重,欲望猶如星星之火,一點一點愈燒愈烈。“應曦,我沒有八塊腹肌,也沒有人魚線,你就不要給我數肋骨了……” “我沒有數。我只是想……”她的小手在他胸口的兩顆紅豆遊移了一會,繼續侵略其他地方。 天啊!這還讓不讓人睡了?他真該抓住那只帶電的小手,不讓它繼續作亂的,但他捨不得,身體已經緊繃,這感覺……該死的銷魂…… 軟嫩的小手在遇到褲子的阻礙時遲疑了一下,然後,小心伸了進去……深入探索。他已經毫無辦法地亢奮著。當巨龍被她掌握住時,令狐真重重地喘息了一聲,只覺得腦中一道白光閃過,差一點就這樣交貨了。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扭動迎合她那魔法般的上下撫觸;他察覺到抵在他後背的那只手離開了,她似乎在做什麼……過了一會,他更敏感地察覺到,背後貼上來的軟玉溫香——光裸而甜蜜,沒有一絲遮蔽。 巨龍在她的手中更加的碩大,她以身體輕輕磨蹭著他,在他的耳根後輕喘著…… 誰能忍受心窩子的愛著的女人的挑逗?他——明顯不能。 “小哭包,存心不讓我睡了!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我……” 他忍住滔天的欲望,咬著牙說出了最後的警告,可是應曦卻長長的“嗯?”了一聲,那帶著濃重鼻音的鶯啼,竟是如此銷魂蝕骨;小手也握緊了巨龍,上下套弄。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 令狐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再一個翻身,一絲不掛的嬌軀已經被壓在他身下。 帶著粗重的呼吸,他‘惡狠狠’地對她說:“我已經警告你了,你要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文 午夜缠绵 1 應曦調皮地眨著眼睛,似乎在說:來呀!來收拾我呀!可是她眼珠子一轉,然後閉上眼,故意打了個哈欠,糯著嗓子說:“我困了,要睡覺!” 他喘著氣,咬牙切齒道:“小哭包,剛才怎麼不見你說困呢!現在才說,太晚了!”他伸手去她的桃源洞口試探了一下,惊讶地發現,她已經潮水氾濫了! 她的濕潤讓他欣喜若狂:“難怪紅樓夢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我倒要看看,上面流那麼多水,下面是不是也是水水的?。” 應曦想不到號稱‘程功集團第一商業奇才’的令狐真竟然說出如此淫邪的話來,羞得拿起枕頭來砸他,他笑著搶了過來,然後一隻手壓著她的小爪子,不由分說地抬起她的小屁股,埋首於濕漉漉的桃源蜜穴中。 “啊……不要碰那裏……”應曦始終不習慣男人用嘴唇、舌頭舔自己的私密,扭著身子想躲避,但下體傳來的酥麻陣陣又讓她捨不得離開…… 靈巧的舌尖巧妙地舔過嬌豔的嫩穴,那兩瓣肉片實在閉的太緊,令狐真手指一挑便將它們分開,懲罰似的輕咬那兩片薄薄的貝肉,露出裏面那小小的嫩紅色的小肉洞。舌頭從中間一劃而過,應曦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立馬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漲紅著臉,緊緊抿著嘴巴不肯發出羞人的呻吟。大量的蜜汁前赴後繼地湧出來,盡數被他捲入口中。 “嗯……”他砸吧著嘴,邪氣地一笑,說:“這可比眼淚甜多了。我喜歡小哭包下面的小嘴兒,又潤又甜……”他還未說完,又被她拿起另一個白羽絨枕頭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兩條玉腿不安生地左右晃,床單都濕了。 他趕緊投降:“好好好,不說了,應曦,別鬧了。”他自己也不好受,巨龍已經直起身子抗議了半天了! 彼此赤裸的身軀,灼熱的氣息混雜在空氣中,他架開她的雙腳,跪在兩腿間,烙人的巨龍,抵在濕潤穴口,不入,卻不安份的在花穴周圍碰觸,四處點火。應曦抓緊床單,心裏一陣陣空虛湧上來,甬道裏潮濕渴求的微顫。 也許是這樣的夜晚太迷離,也許是如此的明月過於浪漫,又也許此時此刻太過曖昧了……她滿眼滿腦都是面前的他,還有些腫的大眼睛帶雨含煙地看著他,像是發出無聲的邀請。 仿佛感受到她的情動,他一雙閃動著的桃花眼,溫柔地看著已經同樣呼吸迷亂的應曦,細長的手指,滑過她汗濕的嬌紅小臉,混濁沙啞地道:“應曦,我要……”鬥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眼裏隱忍著的情欲一觸即發。 俏臉一紅,她抿嘴一笑,伸手拉低他的身子,十指溫柔地撫觸他精壯的後背。 還有比這更曖昧的挑逗嗎?他再也忍受不住,“啊……”銷魂蝕骨的一聲呻吟,春潮氾濫的甬道猛的被實實密密的填滿,灼熱的巨龍插入,一捅到底。 “阿真……你輕點……” “哦!”令狐真一聲歎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她清醒而主動的情況下‘愛’她。兩情相悅的交合是如此美妙,足以讓他願意連身家性命一併交給她。 之前的那些個他以為爽翻天的男男交合,跟應曦相比,簡直毫無趣味可言。女人哪……有嬌憨的鶯啼,有柔嫩的身體,有律動時晃得人眼花的玉峰、有自動分泌的潤滑…… 狹窄的甬道擠壓著他巨大的惡龍,濕熱的體溫,凹凸不平的內壁,像是無數張小嘴急迫地吮吸著他,強烈的刺激逼得他躁動不安,迫切的想要宣洩。但是,身下那個嬌小纖弱的女子,是否能夠承受得了他的如此劇烈的愛?要不然,她怎麼會讓他輕點呢? 抬起結實的腰臀,灼熱的巨龍輕輕的從她溫熱的體內全數褪出,沾滿愛液的巨龍,在洞口內側處上下裏外輕輕拭擦,直到堅硬的欲望上沾染的濕滑愛 液都抹遍了花核四周才停止,嘴巴又往她胸口玉峰舔去。 “嗯……嗯……”應曦緊繃著身子,桃源洞口處的每個動作都給她極大的刺激,得而復失的粉紅蜜穴微微的張合著小嘴,隨時準備吞食那個巨大壯碩在外四處點火、挑逗、搗亂,卻偏偏過門不入的‘大壞蛋’。 他故意的!他說他要收拾她,原來就是這麼收拾……應曦嘟著嘴,不滿的看著身上那個明明已經忍得全身通紅青筋繃起,卻依然在搗亂、在賣弄技巧的的男人。 “我要睡覺了!我去睡沙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嘟起嫩紅的嘴兒,硬壓著滿腔的欲火,用力推著身上的男子,裝腔作勢要起身,他要自虐,他自己去,別拉上她。 “睡覺?去那裏睡?嗯?”令狐真通紅的桃花眼一橫,粗魯的壓下她的身子,抬起臀部,一個結實的刺入直搗花心,懲罰似的粗暴又猛烈的□起來,很深,很重,很狂。每一下都要命的,精准的直抵敏感點,懾人的電流擊遍全身,到處流竄,驚起她尖叫陣陣:“啊……嗯……“ 雅致寬闊的酒店公寓裏朦朧曖昧,男子的粗重的呼吸,女子的嬌喘的呻吟合著肉體間拍打撞擊的淫糜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嗯啊……慢……慢點……啊啊……”已經沙啞細碎的呻 吟和抗議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喘息的小嘴立刻被封住,唇齒交纏。體內的火燙的巨龍卻不知饜足地更加劇烈快速的攻擊著,深深淺淺的亂桶,弄得裏面水流如注,隨著巨龍的律動,不停的向外湧出。兩人的下體都濕淋淋的一片。 “嗯……啊……不……”一個抽搐,蜜穴緊緊收縮,夾住體內肆狂的巨龍。她弓起身子,渾身顫抖,全身薄汗連連,按住快要炸開的心臟,用顫抖不成句的語調求饒:“讓我……讓我……歇歇……” “好!” 他很好說話,很溫柔的輕笑著答應,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在昏暗的月光下一閃閃的顯得格外妖魅,粗長堅硬的巨龍安分棲身在她狹小的甬道,兩手撫著她的細腰兩側,修長的手指在滑膩的肌膚上來回行走,手指沿著肚臍滑過小腹,往濕淋淋的芳草地探究,充血腫 脹的深紅色花間珍珠高高地仰著頭,他只輕輕一碰,立刻彈跳一下,微微的顫抖。 珍珠地觸碰帶來一陣刺激,應曦本能地收縮甬道,夾得令狐真悶哼一聲,動憚不得。她察覺後,調皮地一笑,挑釁似的又收縮了幾次。 “小淘氣……”一句寵溺的責備,幽暗的桃花眼閃動著惹人心悸的暗潮,他調了調姿勢,腰一弓,挺身坐起,已經充血飽滿,佈滿凸起的深色血絲的巨龍,滴著沾染的愛液,又斜斜的擠入蜜穴幾分,粗糙凸起的巨龍表皮和嫣紅敏感桃源蜜穴兩者間奇妙的摩擦,立刻撩起滔天的火種。每一次伸出擠入帶來的收縮都讓他感覺到如登極樂,身上流出暢快的汗珠,嘴裏也發出低喘的聲音。兩人的喘息、肉體碰撞發出啪啪的響聲、夾雜著抽插的水聲,無比香豔。 “阿真……嗯……” 她嬌喘出聲,他皺眉隱忍。 正文 午夜缠绵 2 應曦全身的皮膚如綻放著的嬌豔月季,燈火下撩動著淡淡地誘人光氳,芳草地下那張嫣紅的小嘴輕輕顫抖著,似在渴求又似在求饒。大量濃稠濕滑的蜜汁沿著大腿內側滴下來,打在令狐真身上,落入床榻間,墊在下方的暖毯濕了一片。 “饒了我吧!”應曦有些累了。她半眯著眼睛,秀眉輕蹙,嬌靨羞紅,一雙美目卻是像漾滿了水一般。 “聽話,我會溫柔地愛你!”令狐真魔魅的語音才落,扶著應曦腰間的雙手,用力往下一按, 交合處“噗哧”一聲,她強撐著的早已酥軟了的雙腳再支撐不住,整個人猛的又重重的坐下來,“啊……”微皺眉,小嘴忍不住悶叫出聲。身下那鋼鐵般粗長巨龍,就著下垂的重力一刺到底,深深地擠入她狹窄的甬道裏。緊窒的內壁緊緊的擠壓著他,她渾身已經使不出一點力氣了,全身的重力都壓在他身上,敏感的神經集中於那個正在貪婪的吞套著他的蜜穴裏。 她緊緊的摟著他,像是要把他融入體內,這種被男人完全填滿的飽合感很幸福、很充实…… 令狐真低頭伏近應曦的頸項,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細嫩的皮膚上,輕佻的舌頭沿著耳背舔了下她柔軟的耳垂,一隻手摟著她後背,手掌順著脊背,撫著滑膩的皮膚慢慢的下摩擦,另一隻手擱在她挺立的玉峰上,細細的捏,輕輕地打轉。 “呵呵呵呵……好癢……”應曦素來觸癢不禁,耳背酸軟的觸感和探向她腰間敏感處的手不知道碰到她哪條神經,直撩得她咯咯咯的發笑,緋紅的身體隨著笑聲輕輕的顫動,小腹一浮一吸的收緊。 “別動!不许笑!”令狐真呼吸更重了,桃花眼鋪蓋著的欲望之色更加濃烈了,應曦煞風景的笑讓他有些不快,刚刚找不着他还哭得要死要活的,现在他忙成这样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眉毛一挑,略帶懲戒性質的,低頭用舌將應曦胸前那顆紅豔誘人的櫻桃捲入口中,活舌圈繞,用牙輕啃。 “不要咬……”她一顫,雙腳夾緊身體,反射性的抬了抬直身子,前胸更加靠近弓向他,潔白如玉的柔軟乳 房被更貼實的送入他的口中,任其蹂躪,可是令狐真的手所碰之處依然讓她酸癢得眉開眼笑。 極盡技巧舔食過雙乳的令狐真,含恨的放開口中輕咬著的嫣紅乳 尖,有些挫敗地抬起頭看著咯咯笑個不停的她。他是來‘收拾’她的,不是來惹她發笑的!埋在她體內的巨龍被夾集得更是血脈賁張,叫囂著釋放。可是他身上的嬌人兒,卻罔顧他的提醒,不知死活地笑得更凶,身體不停的擺動,濕熱的甬道急速的收縮顫動著,貪婪的一口一口吞食著侵入的巨龍。 “別再笑了!”見是勸不住了,他一口吻住止不住笑的應曦,粉紅的小嘴整個被吞掉,每一寸唇齒無一例外被舔食乾淨,靈巧的舌頭鑽入口中與她攪纏在一起,彼此粗重的呼吸沖打兩人的耳膜。 “唔唔……” 幾秒後,沒了發笑權還被吻得差點喘不過氣的應曦,舉著粉拳,捶打著身旁的男子,直到他抵不過她的暴力,氣喘吁吁離開她微紅的嘴唇才訕訕‘收嘴’。 重新獲得新鮮空氣,應曦立刻急急地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幾下久違了的新鮮空氣,待腦袋瓜子清醒了的幾分,才不滿地看著令狐真,忿忿的說:“騙人,你還說會溫柔愛我!” “誰讓你不專心!”有些氣悶又有些不以為然的反駁。語罷,他又吻上她,舌頭在她的嘴裏不住撩動,舌尖與舌尖濕潤的觸感就跟下面的交合一般的煽情。然後提起身子一寸寸慢慢地壓低她,調整成一個他滿意的體 位,血氣方剛的令狐真一旦奪取主動權,自然一掃之前的被笑得灰頭土臉的晦氣,勇猛非常。置身于應曦兩腳間,一手摟著她嬌軟的細腰,一手托自己紅 腫巨大的巨龍,盡數退出那個幾乎要把他絞殺了的洞穴,拖出一條長長的液 體絲和大量湧流出來的白色混濁物。 一直溢實的甬道忽然變得的空蕩蕩的,應曦迷亂的雙眼,有些奇怪,有些期待的看著身上的男子。 令狐真舔了舔她的雙唇,低低的說:“這次,我一定溫柔!” 語畢,已經重新抵在穴口,憋屈了很久、豪情萬丈、鬥志昴揚的巨龍,對準那尚未完全閉合通紅滑嫩的蜜穴,狠狠的刺入,又長又粗又硬的灼熱巨大一攻到底,捅插到最深處,粗暴撞在某個敏感的點上。 “啊……嗯……啊啊……”應曦整個人被擊打尖叫連連,巨大的愛潮湧向她,席捲掉所有的思緒。 令狐真喘著大氣,雙眸深邃不見底,額上豆大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用沾滿情欲的巨龍,瘋狂的攻擊著身下的佳人,末根抽出,再狠狠的捅入…… “啊……輕點……我受不了了……你輕點……啊啊”她掙扎著低頭看著自己被兇悍撐插著的蜜穴,修長的雙腿已經被最大程度的拉開張大,火熱巨大的巨龍如入無人之地,在她濕透的甬道裏肆意亂搗衝殺,快進猛退,每一次極致的撞擊身體立刻蕩起一陣電流。 她明亮的雙眼慢慢迷離,緋紅的小臉,看著伏在她身上拼命取悅她的男子,雪白的身子隨著男子有力的撞擊,上下搖動起伏,結實的床榻被搖晃得吱吱作響。 “啊……阿真……慢點……求求你……慢啊……” 他隱忍了許久的欲望太大,一旦解開韁繩,需索起來更是失控無度,她的下 體被充塞得滿滿的,帶著一點撕裂的痛,體內每失一寸方土,便遭遇一波波狂暴的快 感加雜著一波波顫 栗的疼痛,重重的撞擊著她的心臟,讓她無法抵制地哭叫,求救。 那呢喃帶嬌的哭叫聲卻更加激烈的刺激令狐真的身體,她的窄小,火熱簡直無法容納下他,內穴的緊 窒和濕熱已經足夠讓這個正值壯年,欲望強烈的男子失去理智。他大聲叫喚著“我的應曦……”一次比一次更加瘋狂地衝刺,直到她被愛得昏厥過去,自己把最後一顆種子灑射在她的體內才肯休兵養息。 他也累及,顧不得一片狼藉的大床,側摟著她,沉沉地睡下。 巨龍依然捨不得離開她的温暖的桃源深处,大量的乳白混合物汩汩地流出…… 正文 愿得一人心 清晨的陽光,自窗簾縫投射而入,為整扇窗鑲上了一圈金色的環。房間內一片寂靜,淩亂的大床上,靜靜地臥著兩個玲瓏的人兒。 熟睡的令狐真有別于清醒時的模樣,總是梳理整齊的發絲披散在額前,長長的眼睫毛覆住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也讓邪魅性感的五官平添幾分慵懶。他懷裏的應曦背對著他,青絲披散,小嘴兒微微地嘟著,臉頰上若有若無地呈現出暖暖的粉紅。 忽然,客廳裏的手機響了幾聲。令狐真的指尖微微顫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瞼。他半抬起身子,見應曦仍然睡得香甜,嘴角向上一翹,拾起她的一縷秀髮吻了吻。這是他自十八歲出社會打拼以來,睡得最沉、最香甜的一次,夢裏滿滿都是她明媚如花的笑靨,讓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他的應曦,他的小哭包,給了他有生以來最銷魂的一夜,這讓他終身難忘。 手機又響了,他怕吵醒應曦,趕緊起身去接。程應曦也醒了,翻了個身,這才發覺渾身酸痛,骨頭像是要散架了,私處也麻麻癢癢的。想起昨晚的瘋狂,她俏臉一紅,好像……玩得太過火了…… 客廳傳來他的聲音:“行了,我馬上過來。就這樣吧。” 他掛了電話走進房間,見她醒了,微笑著說:“醒了?昨晚睡得怎麼樣?”一臉陽光,比窗外的太陽還要燦爛。喂飽了的男人啊…… 應曦一見他的打扮,趕緊把頭低了下去,本來就粉嘟嘟的臉更紅了——他居然隨便披了件袍子就走出去,而且腰間沒有系帶子,也沒有扣扣子,現在是三點全露…… 令狐真卻以為她是因為昨夜的纏綿而不好意思,微笑著走上床,愛憐地抬起她的頭,薄唇湊了上來,緊緊地抱著她,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靈活的舌頭強硬地伸了進來,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溫熱的小嘴,時而卷走她口裏的蜜津,時而在嬌嫩綿軟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那香醇甜蜜的味道讓他沈醉,心中酥麻顫動,充滿了幸福與失落。 幸福是因為他看到她的嬌羞與臉紅,這說明他成功敞開了應曦的心扉,入駐到她的心裏。而且昨夜她的熱情、她的吟哦、她的淚水與嬌笑,都是情到濃時的印證。他終於——得到了她的心。 失落是因為剛剛從電話裏得知暘哥找他了。奕歐得知鄉下的嬸嬸得病,他昨晚就乘飛機返鄉看望她。程應暘又在療養院,公司一時無主,奕歐請求他回公司,並告訴他這也是程應暘的意思。看樣子暘哥也知道了應曦的下落,看樣子……她在他身邊也呆不了幾天了……這意味著他不能再陪著她,不能像這兩天那樣與她耳鬢廝磨。而他也答應了她,讓她去照顧程應暘。這一去,她還會回到他身邊嗎?他才剛剛得到她的心啊…… “應曦,我要馬上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這裏,需要什麼儘管找服務生,如果你要找我,也通知他們就可以了,行麼?” 她急急地問:“我可以找應暘或者奕歐嗎?” 他停頓了一下,說:“暘哥在療養。奕歐回鄉下看他嬸嬸去了。聽話,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 她眨巴著眼睛,似乎有些捨不得:“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的,今天我一定回來。等我。”說完,他吻了她一下,匆匆盥洗、穿衣,連早餐都沒吃就走了。 房間又恢復了寂靜。無比的寂靜。應曦忽然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這種孤獨冷清,第一次感受到心亂如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應暘入院去了;奕歐聯繫不上;阿真又出去了。一個人呆在陌生的環境,隱隱約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慢慢啃咬著她的心,讓她感覺心慌慌的。 沒有電話打,電視不想看,她想出去逛逛。出了房門,沒走幾步就讓人給委婉地攔了回來。這跟籠子裏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她悶悶不樂地在客廳裏翻看雜誌,正好看到一篇美食文章,這才有點興味。 下午一點鐘左右,令狐真回來了。應曦在廳裏忙碌著,一見他回來,便笑著奔過來說:“你回來了?……阿真,你怎麼了?”她臉上的笑容迅速換成驚訝的神色,因為她見令狐真俊美至極的臉竟然鼻青臉腫,嘴角還有些血跡。 “疼嗎?”還黏著麵粉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頰,小鹿似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擔憂。 “沒事,”他有些躲閃,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抹點東西就好了。”實際上是——他挨揍了,挨了程應暘的拳頭。因為——應曦。他嘗試與程應暘溝通,結果可想而知。 “傷成這樣,還說沒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她怎麼會想到他挨揍是為了她自己呢?登登登跑到浴室,拿了一條熱毛巾給他熱敷。冒著熱氣的毛巾碰到紅腫的傷口,很痛。但她身上的百合香氣陣陣襲來,他受傷的心靈總算得到一絲慰藉。 “應曦……”他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她,不顧一切地吻上了她,哪怕自己嘴角還有血絲。他抱得很用力,似乎想把她箍入自己的骨血內。暘哥冷冷地拒絕聲猶在耳邊縈繞,可懷裏的軟玉溫香是那樣真實…… 真怕這又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夢,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從他懷裏溜走。所以他只能緊緊地擁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可回避,不能躲藏。 他心中也有些慌亂,像是要逼她與他一起,在痛苦與甜蜜的顫動中沈淪下去。他的熱情與愛戀,如巨浪狂潮一般盡數釋放出來,天昏地暗還不願意鬆開。 應曦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嗚嗚地叫著,想掙扎卻掙不脫。她心裏納悶:阿真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摔跤呢?而且還摔成這個樣子……既然掙不脫,呼吸困難,身子也酸軟無比,只能由他去了。 最終他還是在百轉千回的心情中結束了那個吻。睜開眼睛,看到應曦癱倒在他懷中,無辜的水眸泛著霧氣,雙頰暈紅氣喘吁吁的樣子,對他來說真是世上最誘惑、最冶豔的景象。溫暖的嬌軀散發著讓他瘋狂的體香,一再再的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礙事的衣服,撫摸她身體的每一寸,把自己狠狠地融進她的身體裏,還想要更多……更多……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迫切想從她身上得到慰藉,便把她推倒在地上,壓制住她的雙手。修長的身體都覆蓋了上去,將她整個嬌軀全部籠罩。 應曦睜大眼睛,不是吧?發情也要挑時候啊!她渾身都是麵粉!“阿真!”抵著他胸膛的小手越發用力,聲音是顫抖的,漾滿了水的雙眸裏有些許驚慌失措的神色,讓他瞬間有些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喉嚨發苦,胸口疼痛得幾乎窒息了。 應曦,你也要拒絕我嗎? 一顆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下,摔碎成無數的碎片……他絕望得連眼眸都越發暗沈昏黑。但是即使就算是這樣,他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就算知道他可能會與暘哥、奕歐決裂,她也許會恨他一輩子,也絕不會放手。他知道自己已經沈淪了,絕望地、瘋狂地沈淪在對自己兄弟的女人,沉淪在這原本就不該有的無邊愛欲中。 壓抑著自己如刀割般的心情,他柔聲問:“應曦,怎麼了?” 意想不到的,她竟是這樣回答:“現在不是時候……!我在包餃子……”她結結巴巴地說著,一臉嬌羞,火紅都燒到耳根子去了。“而且你受傷了……”畢竟是女兒家,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 他聽著卻是驚喜異常,原來並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 作者的话:每天更新上千字是多么不容易啊!亲的留言、点击率、珍珠快快来吧!保证单独回复! 正文 白首不分离 “包餃子?” 他多少年沒有吃過這種被全球華人譽為最傳統的中華食品了? 客廳裏彌漫著一麵粉和肉菜的香氣。這時他才看見她穿著圍裙,好奇地問:“怎麼好端端的想起包餃子呢?” 應曦明亮的眼睛頓時充滿了落寞,她低下頭搓了搓滿是麵粉的雙手,悶悶地說:“我一個人呆在這裏,你說我能幹什麼?” 令狐真往大飯桌望去,果然盆瓢碗碟,包好了的餃子,一應俱全。他笑了笑,說了句:“這樣也好,省得你悶。” “可是我不喜歡,一個人好孤獨。” 他定定地看了她,忽然說:“應曦,以後我天天陪著你,不讓你一個人呆著,可好?” 應曦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那怎麼行,你是做大事的人,集團離不了你,如果你天天陪我,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他也笑著說:“比起對著外頭兩面三刀的人,我更願意陪著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安排。” “……這個以後再說吧。”應曦猶豫了半響,才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這句話從第三個男人口裏說出來,可到現在,又有哪一個能天天陪著她呢?別傻了。 “你去洗個手,我把餃子下鍋,很快就有的吃啦。然後給你抹點藥油才行……這裏的人挺不錯的,我需要的東西很快就湊齊了,知道我要包餃子,連鍋和電磁爐都送來了。”應曦絮絮叨叨地說完,自個兒忙去了。 令狐真見他的小哭包忙碌的身影,嘴角上彎,她總是能帶給他絲絲暖意。以前過了那麼多荒唐的日子,如今第一次有家的感覺。 這個多愁善感又愛哭的小女人,以一腔柔情將他的心化成了繞指柔,徹底捕獲了他。 他洗了手,小心翼翼地對著鏡子自己擦拭了他引以為傲的俊臉,苦笑:還好,沒有變成豬頭,這幅模樣還是能見人的。今天又為了她挨拳頭了…… 收拾好後,他一臉期待地坐在桌子一旁,嗅著鍋裏的香味,像個大孩子似的等著開飯。 “好啦!四滾四開,餃子應該熟了。”應曦把餃子盛在一個精緻的碟子裏,熱乎乎的。透過薄薄的餃子皮可以看出裏面深淺不一的餡料。她遞給他一雙筷子,說:“嘗嘗,我包了三種餡料,看看好不好吃。” “三種?”他有些驚訝,就這麼點時間,她居然能弄了三種餡料的餃子? “是啊!”應曦眉開眼笑地說:“猜猜看,都是什麼餡兒的。” 她夾了一個餡兒顏色有些偏紅的,遞給他。 他吃了一個,說:“這是蝦肉餡。”果然嘴刁,一下子就嘗出來了。 “對了,這是全蝦餡餃子。嘗嘗這個。”她夾了一個顏色淺一些的,令狐真嘴巴一張,偏要她喂,應曦微笑著送入他口中。 這個味道……像極了小時候家裏的傭人做的餃子…… 他記得他才7歲,吃餃子光吃裏面的肉餡,皮兒全部扔到盤子外頭。傭人汪阿姨說:“喲!造孽呢,小祖宗!你可知道荒年間窮苦人連樹皮都扒了吃!這麼好的餃子皮,怎麼能不要呢?”說著撿起來,全部自己吃了。那時候他還小,不懂得珍惜糧食。後來傭人走了,他再也沒有嘗過這些東西了。有時偶爾從超市買來速凍餃子,都不是這個味道……食品最能勾起往日的回憶,沉浸在回憶中,也許也是餓了,他居然一連吃了三四個。 “這個像是白菜豬肉餡吧?怎麼弄了這麼普通的?”他笑問道。 應曦瞪大了眼睛說:“這才是最經典的餃子餡好不好?俗話說:百菜不如白菜,諸肉不如豬肉。這個貌似最普通,其實是最經典的!” 他笑著說:“看不出你還是個餃子專家,那第三種我嘗嘗,這個……看起來裏面黑黑的,你夾了喂我。” 她俏皮地一笑,說:“這個啊,最最最特別了。你要是能吃得出,我就服你。” “儘管放馬過來。”他大言不慚。可是一嘗,甜的!從來沒吃過甜味的餃子!他平時不大吃甜品,嚼了半天,還是沒有吃出來。 應曦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兩隻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說:“吃不出來了吧?這是我把現成的紅豆泥再混合了去皮去核的紅棗泥,外加冰糖做成的紅豆棗泥餡餃子,怎麼樣?” 他覺得餃子還是鹹味的比較好,但是嘴上卻沒有打擊她,仍是說:“不錯。” 這一頓就在甜甜蜜蜜中度過。可是……他深知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一想到程應暘冷冷地拒絕,一想到她也許下一刻就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他的胸口和額際立刻傳來強烈的刺痛感,就像被利箭射中一般,幾乎連呼吸部挾帶著痛楚……她是他命中註定無法逃脫的劫數,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愛情。他——不想失去她! 這麼一想,香噴噴的餃子就變得毫無味道。他忽然放下筷子,抓住應曦的手說:“應曦,跟我走,我會比暘哥和奕歐哥更愛你,更疼你;……我立刻辭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想吃什麼我都為你買回來;我很會調製各式各樣的保養品,我們可以開個小店,我製作,你來收錢,你說好不好?” 應曦忽然慌亂起來,這……叫她如何答應? 简体版: “包饺子?” 他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种被全球华人誉为最传统的中华食品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面粉和肉菜的香气。这时他才看见她穿着围裙,好奇地问:“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包饺子呢?” 应曦明亮的眼睛顿时充满了落寞,她低下头搓了搓满是面粉的双手,闷闷地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你说我能干什么?” 令狐真往大饭桌望去,果然盆瓢碗碟,包好了的饺子,一应俱全。他笑了笑,说了句:“这样也好,省得你闷。” “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好孤独。” 他定定地看了她,忽然说:“应曦,以后我天天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呆着,可好?” 应曦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那怎么行,你是做大事的人,集团离不了你,如果你天天陪我,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他也笑着说:“比起对着外头两面三刀的人,我更愿意陪着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安排。” “……这个以后再说吧。”应曦犹豫了半响,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这句话从第三个男人口里说出来,可到现在,又有哪一个能天天陪着她呢?别傻了。 “你去洗个手,我把饺子下锅,很快就有的吃啦。然后给你抹点药油才行……这里的人挺不错的,我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凑齐了,知道我要包饺子,连锅和电磁炉都送来了。”应曦絮絮叨叨地说完,自个儿忙去了。 令狐真见他的小哭包忙碌的身影,嘴角上弯,她总是能带给他丝丝暖意。以前过了那么多荒唐的日子,如今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这个多愁善感又爱哭的小女人,以一腔柔情将他的心化成了绕指柔,彻底捕获了他。 他洗了手,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自己擦拭了他引以为傲的俊脸,苦笑:还好,没有变成猪头,这幅模样还是能见人的。今天又为了她挨拳头了…… 收拾好后,他一脸期待地坐在桌子一旁,嗅着锅里的香味,像个大孩子似的等着开饭。 “好啦!四滚四开,饺子应该熟了。”应曦把饺子盛在一个精致的碟子里,热乎乎的。透过薄薄的饺子皮可以看出里面深浅不一的馅料。她递给他一双筷子,说:“尝尝,我包了三种馅料,看看好不好吃。” “三种?”他有些惊讶,就这么点时间,她居然能弄了三种馅料的饺子? “是啊!”应曦眉开眼笑地说:“猜猜看,都是什么馅儿的。” 她夹了一个馅儿颜色有些偏红的,递给他。 他吃了一个,说:“这是虾肉馅。”果然嘴刁,一下子就尝出来了。 “对了,这是全虾馅饺子。尝尝这个。”她夹了一个颜色浅一些的,令狐真嘴巴一张,偏要她喂,应曦微笑着送入他口中。 这个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家里的佣人做的饺子…… 他记得他才7岁,吃饺子光吃里面的肉馅,皮儿全部扔到盘子外头。佣人汪阿姨说:“哟!造孽呢,小祖宗!你可知道荒年间穷苦人连树皮都扒了吃!这么好的饺子皮,怎么能不要呢?”说着捡起来,全部自己吃了。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得珍惜粮食。后来佣人走了,他再也没有尝过这些东西了。有时偶尔从超市买来速冻饺子,都不是这个味道……食品最能勾起往日的回忆,沉浸在回忆中,也许也是饿了,他居然一连吃了三四个。 “这个像是白菜猪肉馅吧?怎么弄了这么普通的?”他笑问道。 应曦瞪大了眼睛说:“这才是最经典的饺子馅好不好?俗话说:百菜不如白菜,诸肉不如猪肉。这个貌似最普通,其实是最经典的!” 他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是个饺子专家,那第三种我尝尝,这个……看起来里面黑黑的,你夹了喂我。” 她俏皮地一笑,说:“这个啊,最最最特别了。你要是能吃得出,我就服你。” “尽管放马过来。”他大言不惭。可是一尝,甜的!从来没吃过甜味的饺子!他平时不大吃甜品,嚼了半天,还是没有吃出来。 应曦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两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说:“吃不出来了吧?这是我把现成的红豆泥再混合了去皮去核的红枣泥,外加冰糖做成的红豆枣泥馅饺子,怎么样?” 他觉得饺子还是咸味的比较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打击她,仍是说:“不错。” 这一顿就在甜甜蜜蜜中度过。可是……他深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一想到程应旸冷冷地拒绝,一想到她也许下一刻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的胸口和额际立刻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就像被利箭射中一般,几乎连呼吸部挟带着痛楚……她是他命中注定无法逃脱的劫数,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爱情。他——不想失去她! 这么一想,香喷喷的饺子就变得毫无味道。他忽然放下筷子,抓住应曦的手说:“应曦,跟我走,我会比旸哥和奕欧哥更爱你,更疼你;……我立刻辞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想吃什么我都为你买回来;我很会调制各式各样的保养品,我们可以开个小店,我制作,你来收钱,你说好不好?” 应曦忽然慌乱起来,这……叫她如何答应? 正文 冰与火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握得緊緊的,很堅決。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粉紅的櫻唇張了合,合上了又張開,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令狐真知道她為難,收起一臉的急切,把椅子往她身邊挪了挪,鄭重地問:“應曦,你愛我嗎?”之後便屏息著,一顆心吊得高高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猶豫了很久。他也不急,就這麼一直等她,等她的回答。 原本冒著熱氣的餃子很快就失去了熱溫,但他的耐心沒有失去,仍是執著地等著。 應曦的雙頰原本還有微微的紅暈,現在越發紅了。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花瓣一樣嬌嫩的唇抿起來,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看見了!他看見她點頭了!壓制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他顫抖著說:“應曦,說出來,我愛聽。” “嗯,我愛你,阿真。” 這回答讓他瞬間得到了解脫。他狠狠地吻住她,心中充滿了喜悅與痛苦。唇舌再次緊緊地交纏著,流連不已……可是他在她的嘴裏嘗到了淚水的苦澀味道。 他放開她,發現她淚流滿面。“你怎麼哭了?” “嗚嗚……“ “應曦!”喜悅隨著她的淚水消失得無影無蹤,痛苦、矛盾和心疼溢滿心房,他大致猜到了她哭泣的原因。“是因為暘哥和奕歐嗎?” “不是,是因為……”她抽抽搭搭地回答,“是因為我接受不了自己,我怎麼能同時愛上三個人……” 他長歎一聲,說:“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情不自禁。你不必愧疚什麼。”他可悲至極的的佔有欲,到底有沒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之後,兩人默默地吃了幾個已經涼了的的餃子。大家都沒了胃口, 飯後,應曦找來藥油和OK繃,為他敷傷口。她細細看了看,皺眉說道:“我早就覺得這不太像是摔跤造成的。阿真,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他又躲躲閃閃地不承認:“哪有……沒有。” 應曦歎了口氣,她知道男人都好面子,挨揍了都不會說實話的。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問:“你說過今天帶我去見應暘的,我什麼時候能去呢?” 令狐真閉上眼睛,該來的還是要來。程應暘上午說的話猶在耳邊縈繞:“對於我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只要你放棄,我既往不咎。今天如果我見不到她,你可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 “應曦,即使我以後都不能在你身邊,你的心裏可還會有我?” 她有些不明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疑惑地眨了幾下,櫻唇動了動,遲疑地說:“會。我會。”後兩個字很堅定。他是一個完全不同于程應暘和奕歐的男人,有才、皮相好、手巧,會製作各式各樣護理品,是一個她覺得很優秀的男人。她是會把他放在心上的。 他笑了。前一刻還絕望不已的心,現在卻被甜蜜到極點的幸福感充滿了,輕飄飄的仿佛快要脹破了一般的難受。 “好,就憑你這句話,我沒有遺憾了。我們這就去找暘哥。” 令狐真帶著雀躍不已的程應曦來到療養院,卻意外碰見尹澈。他一臉嚴肅地站在病房內,看樣子等了好一會兒了。“應曦?” “尹澈?是你?”她有點驚訝,“原來你在這裏工作啊!” “是的。”他笑著回答,然後才和令狐真打招呼,又使了個眼色。 令狐真會意,他轉身對應曦說:“應曦,你在這裏呆一會,我們出去一會兒。” “嗯。” 他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尹澈見四周無人,才低低地說:“程先生不顧我們的反對,堅決要求出院。你上午走了之後沒多久,他就辦理出院手續了。” “那他身上的……”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事:他身上餘毒未清,還會控制著他的情緒,而且看來好像其他因素也有,他的情緒很不穩定;藥物殘留也需要一定時間消除,所以你們規勸一下程先生,要按時服藥,如果能每天過來治療恢復得更快些。” 令狐真沉吟了一會,說:“這個我不敢保證。暘哥性子比較烈,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何況現在……” 尹澈說:“我相信你們會有辦法的。” “除了應曦,沒有任何辦法。”令狐真無奈地說。 “那就看看應曦能否勸勸他了。我猜,之前你們找我,就是因為程先生的事情吧?” 他點頭。 尹澈又說:“那對了。應曦應該對程先生影響最大的人吧。不過——有一點要注意,應曦的言行也有可能會對程先生產生消極的影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比較難收拾了。” “明白了。” 離開療養院後,令狐真打了電話,得知程應暘已經回到了家。而且公司的人催了好多次要他回去。連接他的車子都來了兩輛,緊緊跟著他們。看樣子他不得不回公司。令狐真猶豫了好久,終於驅車把應曦送回了家。 電梯門口。臨分別時,他忍不住用嘴唇輕觸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應曦,好好照顧暘哥,有空……找我!” “嗯。” 這一去,只怕他再難見到她了……事實的確如此。 離家門口還有幾米的距離,應曦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應暘,俏臉不禁露出一個歡欣的笑容。 “姐,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頎長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家門口,一雙深沈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地望著她。 他思她心切,為此特地強行出院回家。可現在看來,他在與不在,似乎沒有他想像中那麽重要。 “應暘!”應曦歡喜地想跑上去,卻被他一臉的冷峻綁住了腳,挪不開步子。 看到她和令狐真在電梯口的一幕,程應暘心下的不悅變得更濃。他不動聲色的向青兒走去,無表情的俊顏與高大的身形形成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應曦看著男人的臉不斷在眼前放大,雖然沒有做錯事但是她還是緊張的退後幾步,心兒砰砰地跳。他生氣了麼? 幾日未見讓兩姐弟之間變得疏離。他見她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比之前出落得更為美豔了。 應曦吞了吞口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的他,小聲的說:“應暘,你回來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身體?當然很好。不好又怎麼能見到剛才的那一幕呢?” 程應暘揚起劍眉,目光銳利地看著她,俊臉上還是看不出表情,可是吐出來的話卻讓她坐立不安。 他……看見什麼了? “你看見什麼了?”她低下頭,怯怯地問。心裏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他看見令狐真送她回來了呢? “我看見,我們的令狐副總,給了你一個送別吻。還說要你有空找他。” 應曦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如果说在令狐真身边让她感受到火焰般的温暖,那此时此刻,程应旸给她的感受是——如堕入冰窖般,瑟瑟发抖。 作者的话:茉莉儿来拉票啦!最近女主要受虐啦!各位赶紧用收藏、珍珠或者不断地点击来搭救她啦!抱大腿感谢! 正文 凌虐前的暴风雨 那氣氛凝重而尷尬,兩個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應曦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更無從辯白。他都看到了——看到了他倆親昵的畫面,也聽到了令狐真臨走時說的話。 應暘他是不是也看見了,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程應暘冰冷的手,溫柔地撫摸應曦的臉頰。應曦身子抖了一下,想躲,又不敢。溫熱的臉頰挨上了冰涼的手,她不由得一哆嗦。 “怎麼?你怕我?”程應暘淡淡地說。他波瀾不驚的神態,讓應曦更為驚恐。“我怎麼總是撞見這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呢?” 應曦更加不安,他應該打她罵她不是嗎?他該給她一記耳光來洩憤不是嗎?可他竟只是撫摸她的臉頰! “應暘,我……對不起你!”應曦無力地哭了。此時,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淫婦、水性楊花的蕩婦。 “為何這麼說?奕歐那裏我已經容忍了,畢竟他經過了考驗。但令狐真,他不是一個同性戀嗎?他不是從來不碰女人的嗎?你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 應曦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殘缺的記憶七零八落,不知道應暘說的“奕歐經過了考驗”是指什麼。但對於令狐真,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你也愛上了他?我們的令狐副總?”他好整以暇地問,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應曦語結。 “姐,我問你,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大吼一聲,就像綿綿細雨突然爆出了一聲炸雷。 應曦嚇了一跳,在他的一再逼問下,只有默默點點頭。 沒錯,她是無恥地把令狐真當成了情人,她確實在今天說過——她愛令狐真。否則,她怎麽如此心虛? 程應暘冰冷的大手一用力…… “啊!……痛!”應曦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他捏碎了。她痛得倒吸一口氣,孱弱的嘴唇在他手中抖著掙扎著。 可程應暘只是牢牢地鉗住她,繼續平靜地說:“叫吧。你想要你的新情人回來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們手足相殘,是不是?” 淚水汩汩而下,沿著下巴流到他的手心,可是力度仍然不減。 應曦看到程應暘慘白的臉已經漸漸漲紅,知道他滿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她以為剛才他隱忍,不是因為他原諒自己或是不在意這事。而是他顧及著與令狐真之間的兄弟情誼,所以才隱忍不發的。 她哪里知道,此時的他,不是程應暘。是嫉妒、心魔、還有藥物控制的魔鬼。 應曦流著淚,深深鎖著眉頭,用力咬著她嬌嫩的嘴唇,把所有痛苦的呼喊和呻吟,都吞入腹中。 即便如此她不恨程應暘,她不恨令狐真,她只是恨她自己。恨她自己果真是個蕩婦,辜負了程應暘。脆弱的她甚至也覺得是自己勾引了令狐真。都是她的錯。是她,讓兄弟兩人的感情有了裂痕。她不想看到他們,為了自己而起爭執,她擔心,應暘和令狐真起了矛盾的話,集團的利益將會受到重大損失。 那樣的話,不值得。非常不值得。 “很疼,是不是?應曦,如果你覺得疼,你就該知道,當我在醫院裏,見不到你,找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要比你現在這點痛,更疼上一萬倍!”程應暘抬起應曦的下巴,直盯著她看。他說話的語速開始加快,他眼睛裏的憤怒,開始一點點彌漫開來。 “對不起,是我,是我不好...”應曦縮著肩膀,垂下眼睛不敢與他那雙眼睛對視。 她啊……既可以讓他如此魂牽夢縈,也可以讓他這樣暴跳如雷。 “姐,我一直搞不懂,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是他看上了你,還是你主動去勾搭他的?”程應暘不甘心地問。他要知道所有的細節,他要知道在他不在的這兩三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都不是。不是這樣的……”應曦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沒了底氣。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犯人,正在接受道德、良心的譴責。這些譴責甚至比程應暘的審問更加讓她無地自容。 “那是怎樣,嗯?”程應暘逼近了她,手上的力度更甚。他這次是真地巴不得捏碎了她,把她全身的骨血都捏碎。免得自己再為她痛苦,免得她又讓衛府雞犬不寧。 應曦絕望地閉上眼睛,任他這樣對她,因為她心中有愧疚。她閉口不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也怕說錯一個字,會更加激起他的怒火。只是那鑽心的疼,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俏臉皺著一團,淚水加嘴角的血液在如玉的皮膚上蜿蜒流下。淒美的她多多少少讓程應暘清醒了些。他鬆開手,拭去她嘴角的血絲。這溫柔的舉動,反而讓應曦睜開了眼睛,淚水更是大顆大顆往下掉。 “姐,”喑啞著嗓音,他將頭靠在她細膩的頸邊喃喃低語,“這兩天,他是不是又碰你了?” 應曦渾身一震,陷入更大的內疚和恐慌之中。為何他說的是“又”字? 他感到身旁嬌軀的震顫。這個動作無異於——不打自招。 “啊……!”被他不知什麽時候探入衣襟中的手掌驚醒,感覺右邊的乳房被他毫不客氣的握住。她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嬌呼。 “應暘……”衣衫在他的手指間被從容的褪下了。裏麵粉紅色的文胸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她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嬌軀瑟瑟發抖。 她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的眼睛。“怎麽了,姐,你不是很期待嗎?為何如此害怕?” 他冷冷一笑,“聽說,令狐真禦男無數,我倒想知道,他將你調教得怎麼樣?”說完,他不顧應曦梨花帶雨的叫喊,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全身上下剝得一絲不掛,然後往房間走去。 正文 爱之深 痛之切的凌虐 1 (H,修改版) 他把她往床上一扔,應曦被拋得有些頭昏,她看到程應暘負著雙手冷笑著站在床前,英俊的面龐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那雙爬上了紅絲的眼睛裏射出的光芒卻隱含著將要進行殺戮的興奮。 “應暘,不要……”她很怕,很怕幾天前的恐怖回憶再次發生,那時的應暘,與現狀多麼相似…… 但是他卻並不急著靠近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輕顫。 應曦屏住呼吸,渾身發抖。 “抖成這樣,你很冷嗎?”他冷笑一聲,大手扯開自己的衣襟向後輕柔的甩開──一具古銅色的健壯裸軀就這樣完美的呈現在應曦驚恐的眼前。 他的肌理還是那樣的線條分明而壯碩,一塊一塊緊貼著堅硬高大的骨骼。她看到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即使失去了記憶的她也知道那是應暘過去飽受磨練的寫照;最重要的是,在他有力的雙腿之間,那囂張的欲望此時正高高的向上挺翹,與他平坦的腹部形成完美的角度。 若是換了平常,應曦絕對是歡欣鼓舞地承受他。可是此時,她沒來由地害怕,怕幾天前的噩夢、她不願意回憶的淩虐再次降臨。她試著向後退縮,卻被他冷冷的目光定住了全身,仿佛下了咒,動憚不得。一雙驚惶的眸子只能不安的盯著他,除了害怕、哭泣和淚水流,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走到應曦的身邊,拉住她的玉手,程應暘將自己的欲望交到她的手上。“姐,拿出你的絕活,我要看看你這些天有什麼進步。” 那是一根任何女人見了都忍不住要臣服的巨大欲望,深沈的紫紅肉色,碩大而不斷滲出透明熱液的圓端。棒身之上光滑而甚少褶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上面青筋的跳動。 應曦聽了,羞憤欲死。他把她當做什麼了?向來疼她愛她的弟弟,為何要如此羞辱她?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活該。這就是背叛他的回報! 此時的程應暘像是忽然變了個人,完全沒有剛才的暴虐,反而變得和風細雨。他不以為意的俯下身子,用低嘎的嗓音靠在應曦耳邊呼著熱氣。 “乖,握緊它。”愛憐的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入口中緩慢的咀嚼,他誘哄著她的小手開始帶領著她在自己的欲望上來回移動。 “嗯……就是這樣,姐……” 應曦望著嘴角尚且掛著她的發絲卻眯著黑眸舒服的呻吟的英俊男人,忽然覺得他非常陌生,根本就不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可不是他,又是誰呢?他怎麼會這樣反復無常?難道真是自己讓他氣得失去了理智?……她幽幽的歎息一聲,被放開的手掌開始自主的圈住程應暘的陰莖上下套弄著。 “對,就是這樣……真棒!”被她用手撫摸的快感讓程應暘的下體越脹越大,他的需求也越來越不易得到滿足。 正屈辱地承受他的應曦迷茫之中卻感到手中的熱燙感覺消失了,再定神望去的時候卻發現程應暘巨大的肉棒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唇前。上面的小孔開合著流出滑膩的濕液甚至已經沾染了她的櫻唇。 “姐,我要這裏!別讓我重複第二遍!”急切地、不容置喙的用肉棒的前端在應曦的唇前來回移動試著擠開她半閉的櫻唇,程應暘催促的語氣帶著性感的粗喘。 “唔……”她別無選擇,應曦只得伸出蘭舌輕輕的舔了那腫大的圓端一下。雙手也沒閑著,一隻手上下套弄著柱身,另一隻小心翼翼捧著柱身下的肉囊,輕柔地捏弄著。 她不求他原諒她,她只想取悅他。 甚至,當她一次又一次繼續將他流出的熱液舔弄著含進口中之時,她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卑微和哀憐。 “啊嗯……舒服……對,就這樣……幫我吸!”被她靈活的舌在小孔處打著轉轉,程應暘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甜蜜的折磨,用力一個挺腰將自己的肉棒塞進她的口腔之中直頂到她的喉嚨深處。 “唔唔……”被他的欲望塞了滿嘴,應曦嗆咳的忍不住留下眼淚來。嘴唇原本剛才就因為害怕而咬破了,被柱身進進出出地摩擦著,格外生疼,鮮血混合著唾液,再加上眼淚……小臉上一塌糊塗,狼狽不堪。而眼前的他卻沒有憐惜她,逕自在她滑嫩的口中快速抽送起來。 “啊……啊恩……”一面做著抽送,程應暘一面用手抓住她的一團綿乳,跟著自己的抽送的頻率大力的揉捏著。 “唔……不要……”口腔的內壁被他粗大的肉棒磨蹭得生疼,而他卻僅僅是剛將熱鐵進入一半而已。 嘴唇也許被磨破了不少,如被撕裂般疼痛;喉嚨不斷受到衝擊,她幾次有要嘔吐的感覺,卻一再被火杵般的巨龍頂了回去;想嘔吐,再頂回去…… 正當應曦覺得自己就要被他用這種殘酷的刑罰折磨的昏厥過去的時候,程應暘忽然大叫一聲猛地抽出自己不斷跳動的欲望。 “受不了了,姐……你居然被調教得這麼熟練!說!你們是不是背著我上了很多次床!” 尚未反應過來,應曦卻見程應暘已經翻身上床,古銅色的男性身軀就跪坐在自己的兩腿之間。 “沒有……應暘……不是的……”她徒勞地想解釋幾句,卻再也說不下去。 解釋就是掩飾。怒火加欲火讓他的雙眼蒙上一層嗜血的腥紅,程應暘像一頭餓極了的獅子,注視著眼前潔白的玉體,壓住她的大腿,用兩指分開他日思夜想的花瓣,露出誘人的桃源洞口。 顧不上她還沒有因足夠的前戲而完全動情,程應暘已經無法忍耐想要她的欲望,用另一隻手扶著自己巨大的欲望對準她的穴口開始慢慢的推入。 “啊!……嗯……”感覺到自己緊窄的濕穴被他緩慢的撐開,應曦身體不由自主發生了反應,甬道深處流出一股蜜汁。 “啊哦……”多少天沒有占她的身子了?多少天沒有嗅著她的百合體香了?多少天沒有摸到這雙帶著奶香的玉峰了? 順著蜜汁的潤滑,好不容易將自己完全沒入她的甬道,程應暘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圓端已經頂到她柔嫩的花心,於是他開始狂亂的擺動起臀部開始左右旋磨著那一塊軟肉。 “啊……啊……不要……”被他巨大的肉棒研磨插弄著,應曦只感到身下的水液越流越多。不由得縮緊小腹將他吸得更緊。 銷魂之餘,他望著身下被他頂得連喘息都亂成一團的應曦,心裏萬分不甘——憑他程應暘,有財有勢有相貌,自問不輸任何高富帥, 可為什麽偏偏他最愛的姐姐,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愛上其他男人?居然還是與自己一起打拼的手足兄弟!為什麽她總能帶給自己無限的煩惱,又能給自己無上的愉悅? 為什麼?為什麼? 沒錯,是的,就是那種痛得深、愛得切的感覺始終勾著他。在他心裏叫囂著,他不能沒有她,不能放棄她。 誰都不行,奕歐、令狐真,都不行! 程應暘分明見了她臉上的淚水與血水,還有她沉浸在痛苦和歡愉的迷亂神情。若是換了平常,他一定會心痛萬分……或者說這絕對不會發生。但被嫉妒、藥物餘威所控制、加上失去理智,他選擇了無視她的痛楚,讓她痛,讓她痛!讓她跟自己一起痛! 如果不能用歡情讓她牢記自己,最起碼,也要在她的心中種下痛楚! 茉莉儿有话说:多多的收藏!多多的点击!多多的珍珠!大家不要吝啬啊!留言必复! 正文 愛之深痛之切的淩虐 2(高H) 程應暘通紅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了來。他緊抓著她反剪在背上的藕臂,像對待奴隸一樣讓她向前彎著身子分開雙腿趴跪著。“我和他們相比,你最愛誰!告訴我!” 說話間,不斷將胯間的巨龍插入女人水淋淋的肉穴,頂的她浪叫不斷。 肉與肉的碰撞發出激烈的“啪啪”聲,其中還混合著巨龍沒入蜜穴時“噗滋噗滋”的淫靡聲響。 “你……嗯……我不行了……應暘……”應曦被身後的男人抽插的渾身戰慄,身下的穴口淫浪的洞開著,一次又一次承受著程應暘兇猛的進入。嬌嫩的身子隨著他的挺進而來回的晃動著,激烈的就像是要被他搖散了一般。 “這就不行了,姐?那你為何還能承受另外的男人?嗯?”故意更用力地扯她的雙臂,充滿力量的大掌毫不留情地“啪啪”打著她翹起的臀肉,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清晰地指印。 這不是歡愛,這是兩相折磨。但身體的反應是誰都無法忽視的,程應暘就不用說了。即便是應曦,也從身體深處感受到被征服的快感,感到男女交合的激流湧蕩…… “啊……好痛!”委屈的咬著下唇,此時的應曦只能像個妓女一樣任身後的弟弟盡情玩弄。身體的反應讓她完全失去了除了歡愛和痛楚以外的意識,一心只想在他的進攻下獲得欲仙欲死的高潮。 “痛也給我受著!不讓你痛,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痛!” 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胯間的一點。碩大的巨龍被應曦的絲絨般的甬道緊緊的包裹,每一次頂到她的花心都有一個甜蜜的小嘴吸吮著他敏感的圓端,讓他自腰脊竄上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唔……嗯嗯……”雪白的身軀被他殘暴的掌控著,淋漓的香汗與他古銅色肌膚上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兩人對比鮮明的膚色更增添一份淩虐的快感,那情形仿佛應曦真的變成了一個用身體抵債的女奴,被程應暘騎在胯下死去活來的抽插著。 “說!我在對你做什麽!”用單手扭住她的雙臂,另一隻繞到應曦的身前攫住她的一團綿乳大力的揉搓著。 “你在……做爱……”不顧羞恥的吐出淫詞浪語,應曦低下頭看著自己挺立的乳頭被他用掌心的粗繭旋磨著,忍不住扭動著臀叫得更浪。 “不是!說更激烈的!!”欲望將程應暘琉璃般的瞳仁蒙上一層黯沈,此時的他死死抵住應曦體內的花心,性感的左右擺動起窄臀摩擦不同方位的甬道壁。感受那些柔軟的褶皺刮掃自己棒身的銷魂滋味。 “你在幹我!!哦……!!”哭喊著羞恥的話語,應曦只覺得自己的水穴被他的肉棒磨蹭得好癢好舒服。但是這些遠遠不夠彌補她體內的空虛,她需要他更用力的撞她。靠兩人抽插產生的快感獲得更多的美妙。 “啪啪!”又是兩聲手掌拍肉的響聲,程應暘將應曦的推倒在毛絨毯之上,提起她的腰讓她變成站起身子彎低腰雙手扶著床頭的姿勢。自己則真的從後方跨騎在她的臀上,將越脹越大肉棒狠狠地插進她蠕動的穴口,直捅入她敏感的花心。一面像騎馬一樣大力拍打著她滑嫩的翹臀,一面前後擺動著讓巨龍在她的甬道之中快速做著進進出出。 “啊!!……嗯啊……”她受不了的用手緊抓自己的腳踝,這樣的姿勢讓程應暘插得更深。 被他騎乘著擺動,應曦只覺得體內的那一處最癢的地方被他不斷地用巨龍頂端弄到了,她忍不住在他向前插入的時刻迎合著向後擺動,只求他能插的更深。 “姐,喜歡這麼激烈的嗎?不,你不是我姐……我姐只會愛我……”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俊龐滴落在身下女人的背上,程應暘分開雙腳更用力的將肉棒插入和抽入。每一次分明已經頂到她的花心,卻還要更進一步的擠入花心上的窄縫。惹得應曦舒服的不斷哭喊出聲。 “說你只喜歡我!”拍打著她的臀肉前後晃動的狂猛無比,程應暘英俊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痛苦。 “嗯……我喜歡你!”全身無力到幾近虛脫,在承受著他又一次將粗大的巨龍強擠入自己的花心之時,應曦終於受不了的尖叫一聲甩著長髮達到了又一次高潮。 “嗯哦……說愛我!”被她噴出的淫水沖刷著熱情的圓端,程應暘舒爽的昂起頭享受著甬道深處花心上的小嘴對他圓端上小孔的吸吮舔弄。邪佞的發絲散亂在俊而狂亂的額頭,程應暘身上的肌肉在過強的快感之下緊繃得更為糾結。 "……我爱你……”可怜的她,只能吐出只言片语。 他順著應曦已經站立不穩的動作向下壓倒她,溫軟的薄唇迅速捕捉住她的櫻口,將舌頭及時的喂入她的口中堵住她疲累的呻吟。 下半身暫時安分的深埋在她痙攣蠕動著的甬道裏,享受她熱情的包裹、收縮,而沒有進一步的頂弄。 “我要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 邪笑著舔吮她香甜的唇,程應暘見她媚眼如絲,無力再回應自己的動作,心下明白連續多次高潮已經累壞了她。 於是他逕自將她的雙臂拉開,自己則低頭埋進那一對飽滿的綿乳之中放縱的舔弄吸吮她的敏感。 感覺到自己的乳頭同時被他用兩隻手指捏起撚弄,身下水穴內的肉棒再次開始做著小幅度的抽撤。一陣虛脫的快感驚擾著她的身體,讓她難受的再次發出浪蕩的呻吟。 重複著舔舐玩弄她乳頭的動作,又慢慢地插了她一會,發現身下的女人被插得又分泌蜜汁。 程應暘輕笑一聲,滿意的抽出自己的水亮亮的肉棒讓過多的淫液一波一波的從她的水穴中流出。 不安分的舌尖開始向下,雙手捧起應曦圓潤的臀瓣含住她腫大的陰蒂,不住的吸吮舔弄。 “嗯……哦哦……”應曦被他舔得心癢不已,主動弓起身子貼向他的唇舌。 “又開始想要了?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淫蕩?”吐出口中被吸得紅豔豔的陰蒂,程應暘不動聲色的將過多的淫液抹在應曦緊致的菊穴口,試著探入一個指節。 “這裏,有沒有人碰過”輕輕的抽動起插進應曦菊穴腫的手指,程應暘用性感的聲音對後穴未開苞的她進行邀請。 他要她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是他的,每一個洞都不例外。 “嗯……不行!”以前他也曾經表示過要後面,可是她總是不肯,應暘也就罷了,但今天…… “不行也得行!你是我的!”程應暘眼神發亮的將應曦的身子再次翻過。將自己的肉棒沾著她水穴流出的淫液,毫不留情的頂開她未經人事的菊穴,狠狠地一插到底! “啊……!”一聲嘶啞的尖叫,從未被開啟的菊穴被粗大巨龍盡情沒入,撐得極開。看著更緊致的小嘴艱難地吞吐著自己,眼前淫靡的景象讓程應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躁動狂喜著開始擺動窄臀,在應曦的菊穴裏進進出出著。 “啊……好緊……”插她的菊穴帶來不一樣的快樂,程應暘咬著牙強忍著欲射的衝動。看著身下的姐姐呼痛聲逐漸被呻吟聲所取代,他心頭一熱挺動的速度變得更快。 “唔……” 與此同時,他又將兩根手指插進了尚在濕漉漉中的水穴,同他的肉棒一前一後的褻玩著身下的女子。 “啊……應暘……不要……”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此起彼伏的回蕩在房中,互相刺激著對方的聽覺。 “啊……嗯嗯…… 不要了!”哭喊著承受不住這過於激烈的,應曦用力收縮著身下的兩個穴吸絞著男人的巨龍和手指。 “啊!……你是我的!”他眼看被身下的軟成一團的美人兒熱情的擠壓著自己的精華,程應暘也終於支持不住抖動著窄臀激烈的在她體內射出濃白的熱液…… 正文 曖昧的會議 當程應暘從她後庭裏拔出來時,一股粘稠的乳白色液體便順著紅腫的花瓣流了下來,染濕了因過分拍打而呈嫩紅色的臀溝。 應曦已經癱軟了,連眼睛都無力睜開。小嘴兒只剩下喘氣。他也累了,發洩過後,理智多少恢復了一些。他摟著她一同躺下來,然後扳過她的小嘴兒,細細地吻如細雨般落下。鼻尖、臉頰、額頭,還有看起來高高,摸起來軟軟的玉峰,都沒有漏過。好不容易吻完了,他隨手抽了一遝紙巾,一張張地為她擦拭。 她的桃源蜜穴看起來還是那般粉嫩,擦著擦著程應暘的巨龍又抬頭了。他對著應曦耳語:“姐,想知道一夜七次是什麼滋味嗎?還有人能比得上我嗎?” 應曦睜開眼睛,她真的受不了了,小腹有些疼,花瓣也酸麻難當。她真是受不了了…… “應暘,饒了我吧……” 軟軟的哀求沒能讓他心生憐憫,他只是伸手從她的蜜穴裏抹了些紅白液體在自己虎虎生風的巨龍上,然後便就著豐沛的愛液又狠狠地插了進去,應曦悶哼了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寧靜的夜晚,星星眨著眼睛,調皮地從窗簾縫撒進細微的光,希望能窺到些許春光…… 睜開疲軟的眼睛,看了看熟悉的房間,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夜——又是一個噩夢般的淩虐。甚至是她記憶中最難以理解的一次:粗暴、勁兒大、時間長、次數多……但她覺得,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她辜負了他,辜負了自己在父母墳前的誓言,她沒有好好照顧弟弟,而且背著他與另外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連心——都分了一些出去。她自嘲地笑笑:程應曦,你活該! 支撐著酸軟的身子看了看鐘錶,九點半多。床上一片狼藉。身邊沒人。應暘……他上班去了嗎? 但她知道,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昨夜他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或者說是一個魔鬼,只想瘋狂地掠奪。可他臨走前還不忘為她蓋好被子,擦幹凈身體。 渾身像散了架,小腹尤其疼痛。她去衛生間一看,有血!量還挺多。好像今天不是來例假的日子啊?她仔細一想,不對,近三個月都沒有來例假了,今天終於來了!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太疼了…… 照照鏡子,慘無人色。她拖著渾身不舒服的身子盥洗之後,無心做早餐,泡了一包康師傅泡面就打發了。床單、被套什麼的都染上了紅紅白白的液體,她歎了口氣,慢慢地收拾床鋪,把髒了的床品放入洗衣機。 電話響了。 “喂?” “姐,是我。你吃了早餐沒?”應暘的聲音。 “嗯,吃了。” “那就好。你一會來公司,我叫司機過來接你。” “可是我……”她還未說完,電話已經掛了。她本不想去,身子酸軟難當,小腹又疼,下身淅淅瀝瀝……還是去吧,難得應暘請她回公司,也許有什麼事情要她做呢。 既然要出門,那就不能穿得那麼隨意,給應暘丟人。她從衣櫃裏挑選了半天,找了一件範思哲的小洋裝換上;頭髮整理了一下,抹了點啫喱水;她在鏡子裏左瞧右瞧,總覺得自己臉色很差,如同僵屍般慘白,只得找出很久沒用的化妝品塗塗抹抹了一番,終於像個人樣。 司機老王很快來接她了。到了程功集團總部,程應暘的助理早已在車庫候著,微笑著將她直接送到十七樓的小會議室。 “程總在裏面。”助理對她說著,又輕輕敲了敲門。 “哦。謝謝。” 遲疑了一下輕輕地走進去,一進去後她就矒住了。令狐真也在!小圓會議桌旁還有他的助理金娜娜及其它一些高層董事。誰都沒告訴她程應暘在開會,她一進去,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向她看來,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慘白的臉終於有了一些血色。 悠閒地坐在辦公椅上的程應暘將眸光投向了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姐,過來,坐。” 應曦很尷尬。她偷看了一眼令狐真,只見他雖然面無表情地看她,目光卻是熱烈而關切的,而且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金娜娜的神情很是勉強,既談不上開心,也說不上冷漠。其他人的臉上似笑非笑,都出現一種好奇又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她更是窘迫不已,左不是右不是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走又不敢,怕落下了程應暘的面子。不走嘛,渾身不自在。 應暘又催了,她只得慢慢向程應暘走過去,一步挪不了三寸。 可是這裏沒有多餘的椅子給她坐呀!她坐哪兒? 程應暘笑了,跟昨晚的神情大相徑庭:“姐,這裏沒有老虎。”他不等她走近,就伸出手臂環住她的細腰,一用力,她身子一軟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牢牢地箍住她。 除了令狐真和金娜娜,所有高管和年輕的助理都尷尬地低下頭看檔,偶爾會抬起來瞄兩眼,又低下去……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令狐真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目光中多了些複雜和落寞。金娜娜更是板著臉別了開去,貌似很不屑的樣子。 應曦囧死了,對著應暘小聲說:“你幹嘛呀!” “開會。”聲音不大,倒也言簡意賅。 “別這樣嘛,人家都在看……” 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看就看,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的嘴唇就貼著她的耳垂,可是目光卻有意無意向令狐真掃了一眼。 “可是,你們在開會……” “反正這裏我最大,誰敢說什麼?”程應暘低低地笑了,吻了她燒紅了的耳根,然後轉頭說,“繼續。” 金娜娜開口了。她談了談對於成立物流公司所做的調研報告,其他人都豎耳聽著,貌似非常專心。天曉得他們目光有沒有斜視…… 只有令狐真神色淡然,目不斜視。應曦坐在程應暘的懷裏,她看著金娜娜,羡慕地聆聽著她銀鈴般的聲音講著夾雜著不少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心想:這才是office lady 啊! “姐,你好像瘦了。”冷不丁程應暘悄悄地對她說了這句話。 “哦, 是麼?”有沒有搞錯,開會都不專心!應曦剛想提醒他要認真聽講,他卻撫上了她的耳垂,擺弄著那對水晶耳環。 他眯起眼睛細看,說:“昨晚我就看見這對耳環了,很漂亮,是誰送的?”他意識到金娜娜停了下來,馬上對大家說:“別管我們,繼續講,我在聽。” 金娜娜白了應曦一眼,繼續讀她的報告。應曦真的羞死了,她來這裏到底是幹啥的? “告訴我,是誰送的?我記得之前你都不帶耳環的。”他又問。 她怎麼敢說是令狐真送的?只得硬著頭皮撒了個慌:“我自己買的。” “多少錢?” “五千多。”她隨口說了個數字。 “在哪兒買的?”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巴黎春天。” “什麼牌子的?”天啊!還來! “施華洛世奇。”她快招架不住了。 程應暘這才沒再問。應曦舒了口氣,悄悄地看了令狐真一眼,他神色如常,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專注地聽報告。 茉莉兒又來拉票啦!我很勤奮的!幾乎每日一更!用你們寶貴的珍珠砸向我吧!沒有珍珠,收藏此文也好啊! 正文 暗示 好不容易捱到金娜娜報告完畢,程應暘漫不經心地說:“這份報告我需要一點時間細細研讀討論。這樣吧,令狐副總留下,張董你們可以先去忙,等我們討論結果出來再通知你們。” “好的,程總。”幾位高層董事出去了。小會議室裏只剩下兩大總裁、他們各自的助理(包括金娜娜)和應曦。 “關於成立物流公司的事情,令狐副總你有什麼想法?”程應暘問。 令狐真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我早在半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現在在馬雲的帶領下,國內電商如火如荼,光是“雙十一”和剛過去的“雙十二”的電商成交額達到數萬億以上,反而傳統的銷售行業不景氣。但千萬不要以為是賣方賺錢,在這數萬億的成交額中,有三分之一是退貨的。所以真正賺錢的是電商和物流。尤其是物流,買貨退貨都賺錢。我覺得此時成立新的物流公司正好可以分一杯羹,成本不算高,與各路運輸行業打好交道,能請的到人作快遞員,穩賺不賠。另外……” 他侃侃而談,在座的人都點頭稱是。當然,除了應暘和應曦。 程應暘的手隔著短裙輕輕勾劃她的臀部,應曦的身子震了一下,小聲說:“應暘,在開會呢!” 程應暘低低的嗓音傳過來:“我在聽呢。”忽然他摸到她兩腿之間一個軟軟的東西。他皺起眉頭:“姐,你來例假了嗎?”聲音雖不大,但令狐真停了下來,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助理們也看了過來。 應曦的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那兒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好意思回答? 看著她囧得不行的樣子,程應暘似乎十分開心,哈哈笑著,低聲說:“昨晚怎麼就沒發現呢?……不過沒關係,姐身上的小嘴兒還有兩個,都很好使。” 天啊!他說的什麼話?!他不怕其他人聽見嗎?程應曦真想拿個檔案盒把自己敲暈。 程應暘這才轉向令狐真,說:“不好意思,對著我姐有些情不自禁。但你說的話我一字不差全聽見了。請繼續。” 令狐真笑笑說:“沒關係。”對於程應暘為何在此時此刻把應曦叫來,並且當著自己的面上演了這一出‘郎情妾意不避嫌’,他完全明瞭。暘哥是個獨佔欲很強的人。尤其是應曦。奕歐為了得到她,代價是喝了半瓶高度數酒,住了幾天醫院,換來一個大項目的順利進行。而自己呢?看來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他微笑著說:“也沒別的了。我認為成立物流公司勢在必行。就是這樣。” “那麼奕歐怎麼說?”程應暘問助理小梁。 “奕副總說很好。”他回答。 “董事會的人都知道嗎?”程應暘又問。 金娜娜回答:“我們尚未公開。不過私底下聽說不少董事都覺得很可行。估計明天在董事會討論,通過的成功率很大。” “也就是說,大家都覺得可以咯?”程應暘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右手卻摸到了應曦的金鑲玉佛,他把它掏出來,用大拇指和食指從玉佛的正反兩面摩挲著。 令狐真回答:“可以這麼說。” 程應暘忽然對應曦低低地說:“姐,這個玉佛好像比以前輕了,是不是有人把後面的金子給撬沒了一點呢?” 令狐真立刻抬眼看著他倆,目光中的心虛僅僅停留了一秒鐘。 程應暘當然沒有放過他這一閃而過的心虛。他把玉佛放回她的衣領裏,然後兩手安安分分地環住她的腰。 應曦疑惑地小聲說:“不會吧?玉佛我天天帶著呢。不過,我也覺得好像輕了點兒。其實我不喜歡太沉的墜子,這金子還是去掉吧。” “我自有主張。”程應暘說完,轉頭對令狐真他們說:“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那麼……我反對!” 在座的人包括應曦都驚訝萬分,除了令狐真。他仍面帶微笑,一言不發。暘哥不同意的理由,自然是因為——這個點子是他令狐真提出的。暘哥表面上是不同意成立物流公司,實際上的潛臺詞是…… 心裏長歎一聲。暘哥為了應曦,連公私都不分了。到底是藥物影響,還是情感影響? “為什麼?”這回反而是應曦開口了。她雖然不懂這些,但也很疑惑,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為何應暘不同意呢? 茉莉儿的话:相比较 H,我更喜欢剧情。各位希望女主再吃点苦头吗?还有那个令狐真,该怎么虐他才好? 正文 以吻示威 程應暘對應曦說:“姐,你不知道。雖說這個快遞行業能賺錢,但毛利小,競爭激烈。國內公營的有EMS,國外有UPS,私營的有‘三通一豐’(速通,圓通、中通和順豐)什麼的;還有一些電商自己的快遞公司,大大小小上百家,我們能否站穩腳跟還是個未知數。” 應曦聽了,看著應暘,似懂非懂地眨著眼睛。由於臉龐瘦了,越發顯得眼睛大,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令狐真發話了:“這點暘哥不必多慮,我們做了調研,其實本省市內還是很有市場的……” “我程應暘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一份快件才賺一兩元,批量的還要更低一些,毛利不高,而且靠量取勝。我對‘穩賺不賠’這四個字很有保留。” “暘哥,我認為雖然短時間不一定能賺,但畢竟電子商務前景很好,我們的物流公司一定能從中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程應暘冷笑,“你說分就分?你想分就分?” 此話一出,整個小會議室都安靜下來,靜的讓人窒息,讓人不安。 頭腦慢半拍的應曦也聽出點什麼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應暘,看著他的臉由白轉紅,剛毅的臉漸漸有了怒意,不由得有些心慌:他生氣了…… 金娜娜和另外的助理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說話。估計他們也嗅到不對勁了。 至於令狐真,他依然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程應暘的話中有話而有任何情緒變化,仿佛一切都是他預料到的,仿佛他早有心理準備。 程應暘並沒有看向令狐真,也沒有看向應曦,只是怒視前方。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對著他身邊的助理們說:“你們先去忙。在此期間把攝像頭關閉。” 他們會意,出去了。金娜娜擔憂地看了令狐真一眼,又暗中剜了應曦一眼,也出去了。 小會議室裏只剩下程應暘、程應曦和令狐真三人。原本就很安靜,現在就靜得更讓人不自在了。 應曦坐在程應暘懷裏,大氣都不敢喘,渾身僵硬得不行,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應暘惹毛了。她失了血色的嘴唇輕微抖了抖,怯怯地對程應暘說:“應暘,不要生氣嘛!阿……令狐真也是為公司好……” “姐,”程應暘打斷她,“男人的事情,你不懂!”他看了令狐真一眼,忽然扳過應曦的小臉兒, 兩片火熱的唇瓣也隨之覆上她的唇…… 一瞬間,她的呼吸就被他奪去,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溫熱的雙唇緊緊地壓迫著她,肆無忌憚地闖入她嘴裏,卷起慌亂的丁香小舌,用力而強硬地吸吮著。 “嗯……應暘……”他怎麼可以這樣,令狐真就在旁邊! 所有抵抗的話語,悉數化為唇舌間破碎的低吟,被他吞噬進嘴裏。 他帶著掠奪性質的驚人氣勢讓她無力反抗,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酸軟的身子更加不堪一擊……原本就纖弱的她,如何能與男人強壯的力量相抗衡?推拒的力氣逐漸耗盡,只能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恣意侵犯。 察覺到她的軟化,程應暘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霸道的動作逐漸緩和下來,一隻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細心舔弄著發白的櫻唇,任由他溫柔又耐心地索求著,像蜂兒采蜜般一點一滴品嘗,舌頭更探入她口中深深糾纏。 令狐真痛苦地閉上眼睛,把臉別到一邊。雖然明知應曦是暘哥的心頭肉,雖然明知她是弟兄的女人,可是,為何心還是那麼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黑色的眼眸閃過銳利的光芒,微微蹙起眉頭。 “姐,你今天吃了泡面嗎?” 應曦微微喘息著,眼眸似迷醉又似清醒,柔嫩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還閃著濕潤的光澤,猶如雨後的花瓣誘人採擷。她看起來嬌嫩極了,簡直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小女生。“嗯。” 令狐真也睜開了眼睛,關切地看向她。 “你怎能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呢?需要什麼打電話給我呀!或者叫外賣也行!家裏的泡面都不知道有沒有過期,回去後全部扔掉,以後不許再吃!” “嗯。”應曦嘟起嘴兒,有些委屈。明明她是姐姐,被弟弟這麼訓斥著,好遜哦!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姐,你出去一會兒,我和他有話說。” 應曦擔憂地看了令狐真一眼,對程應暘低聲下氣地說:“應暘,別生氣,你們都是最要好的兄弟啊……” 程應暘柔聲說:“我知道的。放心。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家。乖。”說完,又吻了她的額頭。她不情願地站起來,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沒想到金娜娜就在門板邊上候著,她見應曦出來,上前把小會議室門關好,然後對應曦說:“程小姐,不知道你是否方便?我有話對你說。” 應曦點頭,隨著她進了附近的一個小辦公室。 “暘哥,”令狐真終於開口了,“我正式向你道歉。我碰了她,對不起。但請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應曦——我愛她!” “哈……”程應暘怒極反笑。“你愛她?可以。放在心裏就好,看在你過去的任勞任怨,我可以不追究你對我姐的所作所為。但從今往後,你不許再見她!” “這……恐怕不行。” 令狐真說完,一雙眼睛不畏懼地看著程應暘。他知道他在忍,知道他已近翻臉。他也不想跟暘哥鬧得太僵,可她,程應曦——一個幾乎改變他命運的女人,一個讓他恢復普通性取向的女人,他又怎麽能放得開手? “憑什麼?”程應暘站起來,憤怒地把桌面上的檔掃落地上,他咆哮著,理智正逐漸被怒火取代…… “我知道我不對。我的要求也觸碰了你的底線。我也知道奕歐哥付出的代價。所以,只要你答應讓我融進應曦的生活裏,我將這輩子無怨無悔地為程功集團做牛做馬,永遠不收取一分錢酬勞;而且我的股份、房產等所有不動產和流動資產全部轉到應曦名下。我只要她!” “哼!”程應暘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冷笑著說:“誰不知道你令狐副總富甲一方,除了我們集團股份,還是皇冠酒店、楊帆遊艇等上市公司的董事,你即使今天從程功辭職,不用一小時就大把公司排著隊請你……”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都是她的。我的願望很簡單,我不奢望獨享應曦,只想與她、與暘哥你和奕歐哥一起生活,僅此而已。” 好誘人的提議!他的要求與奕歐一模一樣,而且他付出的貌似更多……程應暘閉上眼睛,心裏五味雜陳。 他令狐真是個難得的商業奇才,這些年集團能迅速壯大他居功至偉。如果他願意付出一切,甘願為程功任勞任怨,該是多麼誘惑人的一件事…… 正文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 作為一個生意人,他應當同意令狐真的提議,這對於他的心血、父母留下來的產業有著莫大的好處。如果他不同意,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令狐真這個商業奇才,這對於程功集團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但作為一個男人…… 程應暘睜開眼睛,緊緊抿著的薄唇最終說了兩個字:“不行!”聲音不大,卻斬釘截鐵。 令狐真似乎早預料到了。他也站起來,目光直視程應暘,說:“暘哥,我愛的人是應曦,不是你。”雖然有過曾經,但已經是過去時,他並不打算說出來。“決定權並不在你身上。我尊重你是應曦最親的人,所以告知一聲而已。” 程應暘握緊拳頭,脖子上的青筋畢露,似乎也在叫囂:“姐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有決定權!” “暘哥,應曦是個獨立的人,不是一個木偶。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你有沒有親自瞭解過她真正需要什麼?” 程應暘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我怎麼不瞭解了?” 令狐真毫不相讓:“很不幸,你是不太瞭解。否則我和奕歐也不可能有機會。” 第一次爆發如此激烈的衝突,兩個內外皆出色的男人怒視對方,劍拔弩張。小會議室裏空氣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如果再來一點導火索,‘戰爭’一觸即發。 另一邊廂,金娜娜把應曦帶到自己的小辦公室。 “程小姐,坐。”她‘客氣’地請應曦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平時辦公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應曦有些不安,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正隨時準備挨老師的批評。雖然桌對面的那個並不是老師……她的手指絞著衣角,絞來絞去,質地考究的小洋裝衣角又快變成麻花了。 金娜娜開口了:“程小姐,我有一事相求。我知道程總之前出了事,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回來後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不知道程小姐有沒有發覺呢?” 應曦點頭。她說中了她的心事。從這些天來——尤其是那晚和昨晚,應暘把她虐得死去活來……從來沒有過的……反差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小腹部,只覺得那兒更加疼痛了;還有下體,好像很多很多熱乎乎的液體源源不絕地湧出來…… “那就是了。我們都發覺了程總的變化。像今天早上,程總把集團上下的報表看了一次,不知為何,只要是令狐副總負責的專案,全部都被他批得體無完膚。剛才還當著其他董事的面,駁回了成立物流公司的提議。要知道,我們團隊為了這個項目,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做調研。可是你一來,程總就漫不經心地聽我的報告,也不多問幾個問題,立刻就否決了。我覺得他是不是將私人的情緒帶到了公司?所以特來向程小姐請教。” 夾槍帶棒一席話,叫她怎麼回答?“應暘他……我不知道……” 金娜娜繼續說:“我總是隱隱覺得程總的改變與你有關。所以懇請程小姐能不能勸勸程總,放下私人恩怨,從集團大局出發,從公司的利益出發,同意這個項目。作為女人,我也勸勸程小姐,沒事可以多學習學習,給自己增加含金量。古代的紅顏,可以興國,也可以誤國。我相信程小姐也不會像那些褒姒、妹喜那樣,誤了程功集團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嘛,面對一個花瓶總有厭惡的時候。但是如果這個女人可以做他的賢內助,那就大不一樣了……”冠冕堂皇的語句,道理陳陳的語句,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後面的話,應曦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總覺得金娜娜的話是字字句句都在針對她,偏偏這些話又精准地刺中了她的心事……在這裏是如坐針氈啊。小腹絞疼得厲害,呼吸急促,額頭上冷汗直冒,手心也滿是汗水,連衣角都打濕了。 金娜娜也發覺她的不對勁,“程小姐,你沒事吧?” 她微微地搖了搖頭,連話都不想說了。本來就酸軟的身子,更是像一棵被破壞了根基的樹,搖搖欲墜。 也許是金娜娜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咄咄逼人,也許她以為她的話讓敏感而脆弱的應曦受到了打擊(事實上也差不多了),惻隱之心頓生,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關切地說:“要不,我送程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程應曦低聲回答,又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然後說:“我會勸勸應暘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說著,她站起身,下體頓時有一個好像血塊似的物品流了下來,好大的一塊,嚇了她一跳。挪了一下步子,只覺得不自然。不知道那塊‘蘇菲’會不會已經滲漏了呢…… 強打起精神,她告訴自己,不能在人家面前出醜。她又擠出一絲笑容,便往門外走去。 “程小姐,你的裙子……”金娜娜發現了她的裙子後面,明顯一個紅點。“要不,我這裏有一條裙子,給你換上?” “不用不用,我用什麼東西遮擋著就行了。”她不想麻煩人家,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金娜娜遞給她一個牛皮紙檔袋,她道了謝,遮在臀部位置,彆彆扭扭地出去了。 沒走幾步,居然在走廊裏碰見了風塵僕僕的奕歐。她驚喜萬分,露出一個委屈得不得了的笑容:“奕歐!” 奕歐一見她也是高興不已。他大步走過來,興奮地說:“我聽說你在公司,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碰見你真好。”要不是周圍的人的目光,他一定將她攬進懷裏好好親熱一番。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面色蒼白,嘴唇更青,額頭冒冷汗…… “應曦,你怎麼了?” “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來例假了? 奕歐見她不回答,又見她右手很彆扭地拿了個牛皮紙袋遮著,便知道她身體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家?” 她點點頭,正想與找應暘說一聲,忽然聽見小會議室裏傳出桌椅碰撞的聲音,還夾雜著程應暘的咆哮聲。 程應曦臉色更加蒼白。完了,應暘一定是在打令狐真!她忽然想起令狐真回來的時候,如玉的俊臉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是挨了打!可他還騙她說不小心摔倒了! 眾人紛紛湧向小會議室,可是誰也不敢打開門去一探究竟。奕歐皺起眉頭,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前,才打開門——只見好端端的會議室變成了‘孫猴子鬧過了的天宮’。腮上挨了一拳的程應暘急紅了眼,一手扯著令狐真的領子,另一隻手正準備揮拳過去…… “應暘!”應曦大叫一聲,(在茉莉兒親媽的安排下),終於倒下了! “程小姐暈倒了!”眾人驚呼。 奕歐轉頭一看,大驚失色,一個健步沖過來扶起她。裏面鬥得不可開交的程應暘與令狐真也沖了過來,不禁驚呼: “姐!姐!” “應曦,應曦!” 正文 打擊 令狐真見應曦臉色很差,額頭和手心都是汗,便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便轉頭問金娜娜:“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剛剛請程小姐到辦公室休息,後來發現她有些不對勁,我就說要不要送她回去,可是她拒絕了,說是她自己回去。後來奕副總來了。就是這樣。”她說的倒是輕描淡寫。 程應暘黑沉著臉,把應曦從奕歐懷裏搶過來,只是一個勁焦急地呼喚。又讓人打急救電話。一時間亂成一團。 令狐真判斷應曦是因刺激所受的急性休克,對程應暘說了句:“暘哥,讓我試試。”說完便用他剛剛揍了程應暘一拳的右手掐應曦的人中,狠狠地、用力地掐了一下,不太見效,又讓奕歐和他一起掐她的合谷穴,應曦終於悠悠轉醒,長長的睫毛扇了扇,見到鼻青臉腫的令狐真、程應暘以及因擔憂而滿頭是汗的奕歐均是一臉的焦急,費力抬起手來,三個大掌將立刻將她冰涼而又滿是冷汗的手牢牢地握住。 “我肚子好痛……” “快,送醫院!” 程應暘把她抱起來,往電梯沖去。奕歐緊緊跟隨。令狐真交代了金娜娜和其他高管幾句後,也隨即從另一台電梯下樓,與他們一同將應曦送往醫院。 程應曦一進醫院就被推進了婦科。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在下腹部上滑來滑去,原本就疼的部位更加不舒服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看來流得比較徹底,胚胎已經不在子宮,可能掉出來了。估計衛生巾的那個血塊就是了。你拿去化驗一下。” 什麼?他們說什麼?什麼‘流’了?還有那個‘胚胎’ 是?難道說…… 應曦困難地睜開眼睛,見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旁邊是有一個電腦螢幕,還有一位元女醫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螢幕,手裏拿著一個儀器,在自己的下腹部點著、查探著。 “醫生,我怎麼了?” “沒事,流得比較徹底,不用動手術。年輕女孩子啊!要學會自愛,要學會保護自己。過性生活要注意採取安全措施,總是人流會導致不孕的。你回去好好養養身體。”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醫生,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女醫生看了她一會,便猜到也許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隨口說了句:“我只是負責彩超,具體的病情你要問醫生。” “醫生……醫生……”她還想繼續問,可是一個護士走過來,為她擦淨腹部的潤滑劑,然後幫她穿好衣服,推出了彩超檢驗室。 三個男人就在門外坐立不安地等著。程應暘手裏拿著應曦的主診王醫生交給他的診斷病歷,上面寫著——初步診斷為外部衝擊所導致的流產。外部衝擊?昨晚,她還好好的,可是今天就變成這樣…… 是誰給了她外部衝擊?難道是自己嗎?難道就是昨晚的虐行? 毫無疑問,只有自己嫌疑最大。 程應暘,你就是個禽獸! 他把頭抵著牆壁,狠狠地撞了幾下,陷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 奕歐和令狐真也不好過。他們倆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程應暘的自殘行為,只是頹喪地坐在門口旁的椅子上。 黑色西裝的酷保鏢們把這裏與外界隔離開來,但仍有不少發花癡的女病人或者護士在外面往裏看熱鬧,交頭接耳。 “那不就是程功集團的三大鑽石王老五嗎?” “天啊!居然可以一次性見到三個高富帥!不知道他們能否與我們合個影啊?” “你們覺得哪個更養眼?” “看哪,又來了一個!今天的帥哥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 “就是就是,今天運氣不錯。” ‘花癡們’散開一個口子,原來是尹澈來了。“聽說應曦入院,她怎麼了?” 程應暘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卻沒回答。令狐真也是點點頭,仍是很凝重的神情。 奕歐回答:“她有些不舒服。”顯然他不想多說什麼。 尹澈說:“那就好。正好我這段時間有空,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好,多謝!” “對了,程先生,您的藥有沒有按時服用?”尹澈問。 程應暘聞言一愣,半晌才說:“有,謝謝。”仔細回憶,放在家裏那個旮旯角落了?回去要好好找一找。 尹澈笑著說:“那就好。不過我特地帶來了從美國軍方研發的LSD解藥,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總共才三顆,一天一顆。按時服的話,您身上的餘毒很快就藥到病除了。以前的那些效力不及這幾顆。” “好。謝謝。”他拽在手心裏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裏。 應曦被推出來了,目光呆滯,滿臉淚痕。孩子沒了、程應暘為了她與弟兄鬧矛盾,甚至在公司內大打出手……金娜娜說的對,她程應曦就是一個誤了應暘、誤了集團公司前途的禍水! 幾個人馬上圍上去,關切地問東問西。檢查的醫生見三個男人都一齊湧過來,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三個人異口同聲。 程應暘狠狠地瞪了他倆一眼,才說:“是我。” 醫生將報告遞給程應暘,說:“這個交給她的主診醫生。” 趁這會兒,尹澈也過來對應曦關切地說:“應曦,是我。我就在這件醫院工作,你有任何需要,儘管吩咐我。” 應曦把臉轉向他,抖了抖嘴唇,目光仍是沒有焦距,叫了聲:“尹澈?” “我是。應曦你沒事吧?”他擔憂地問,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她問:“我能否單獨和你說句話兒?” 尹澈看了看程應暘他們,似乎在徵詢他們的意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程應暘點了點頭,對尹澈說:“五分鐘。”然後都走了開去,遠遠地看著他倆。 尹澈這才俯下身子,對應曦說:“怎麼?” “尹澈,我想知道,我的記憶,能找回來嗎?” “這……”他沒料到她會如此問。 另一邊,奕歐問程應暘:“報告怎麼說?” 程應暘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他把報告遞給奕歐,令狐真也湊上去看。檢查報告上寫著:“子宮內已無胚胎,無需清宮。” “這麼說,應曦她……真的懷上了,又沒了?”奕歐驚訝地問。 程應暘痛苦地點點頭。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那份如同死刑判決書一樣的檢查報告。 令狐真遠遠地發現尹澈的臉越來越凝重,而且他居然伸手在應曦面前搖了搖,似乎在試探什麼。他提醒:“你們看!” 這時尹澈已經直起身子,把應曦的移動病床推了過來。程應暘三人趕緊跑過去,忙問:“怎麼了?” 尹澈把手一招,離開了幾步,示意有話要說。三人都跟了過去,聽到的卻是—— “應曦似乎有了輕生的念頭。最糟糕的是,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見東西了,處於半失明狀態,需要馬上送往眼科檢查。” 茉莉兒的話:虐虐更健康!大家一定要堅持啊!甜蜜在後頭! 正文 失明 三人驚得說不出話來。愣了一會兒,直至尹澈把應曦的移動病床推走才回神。 眼科醫生一查:突發性視力障礙。病因為視網膜中央動脈阻塞。原因不詳。 三人拿著診斷報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姐剛剛入院前還能看清,怎麼一會兒就這樣?”程應暘喃喃自語,忽然暴怒起來:“是不是在檢查室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頓時像是一頭即將發作的獅子,隨時準備沖出去咬人。奕歐和令狐真兩人奮力拉著他,又說又勸的,三人扯成一團。 還是尹澈有辦法。他馬上將已經坐在輪椅上的應曦推過來,她聽見了混亂的聲音,耳朵側了側,說:“應暘?奕歐?阿真?你們在這兒嗎?” “姐!”“應曦!”“應曦!我們都在!” “你們在幹嘛呢?”她望著他們,焦距卻沒有對著任何一個,“是不是停電了?我看不清東西。我想回家。” “應曦,”尹澈對她說:“你身子不舒服,不如就在醫院治療幾天,很快就可以回家。”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幾近失明,不是小事啊! 她搖頭。任憑在場的任一個人規勸,足足勸了40分鐘,她都堅持要回家。成天往醫院跑,她一聞到那股味道就渾身不舒服。 一陣心酸。程應暘最終咬著牙說了句:“姐,聽你的。我們回家。”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你要什麼都行,那怕你要天上的月亮,地上所有的男人,我都同意——只要你能好起來。 尹澈見此,只得悄悄對程應暘說:“程先生,你一定要按時服藥,回家後馬上吃一顆。這些天要好好看著她,我剛剛問了,應曦這視力障礙只能解釋為受了心理創傷,也許身子虛弱也有關係。你們姐弟倆都要定時回來復查。如果實在不想來,我們可以派醫生去。” “她的眼睛,還能治嗎?” “這個……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猜多少與你有關……能不能治,關鍵在你了。之前應曦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也是你回報她的時候了。” 他眼角一濕……姐,該是我贖罪的時候了! 三人一起把應曦送回家。程應暘全程抱著應曦不肯放,奕歐和令狐真也只能默默歎息。 “應暘,有點暗,開燈。” 可室內燈火通明。 “應曦,今天停電,我們點了蠟燭。不過……”還是令狐真反應快,馬上編了個謊話。 奕歐接著說:“只點了一根。不過沒關係,你需要什麼我們幫你。” 屋子裏並不黑,她是知道的;但總覺得眼睛無論是看什麼東西,都是模模糊糊。“我的眼睛,醫生怎麼說的?” 大家都不出聲。過了好一會兒,奕歐說:“醫生說只要你身子好了,眼睛就沒事了。”他說完,還緊張地看了他倆一眼,意思是:我沒說錯話吧? 程應暘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抱緊了她。服了藥後,他的情緒平穩多了;過去成熟剛毅、殺伐決斷的程應暘回來了。 “姐,我問你,從今往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照顧你,可好?” 應曦吃驚地扭過頭,無焦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看著程應暘的下巴,小腦袋越湊越近,似乎在研究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弟弟。直到額頭抵著他的鼻子,應曦才確定這個是程應暘。 “為什麼?”她問。 他沉吟了一會,又看了同樣吃驚而又忐忑不安的他倆一眼,說:“你身子不好,我又很忙,所以想請奕歐和令狐真一起照顧你。” “不好。我不用人照顧。你們都是大忙人。” 奕歐還罷了,令狐真一聽,緊張的俊臉頓時跨了下來。好不容易暘哥鬆口了,你怎麼不給我機會啊! 應曦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你們都是我的弟弟,由姐姐來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怎麼她忽然這麼說? 她心裏明白:她不能再讓自己拖累他們三個,拖累程功集團。只有以‘姐姐’自居,斬了情絲,讓他們三人的生活各自回到正常的軌道,各自成家,她就可以安心地闊別人世,告慰爹娘了。 奕歐說:“應曦,你想去別墅嗎?我可以陪你去小住幾天。”他想讓她散散心。 另外兩個男人白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要麼是三個人一起去。 嘟起嘴兒,“不好。你們都很忙。……應暘,成立物流公司的事情,真的不能成嗎?”她問。 程應暘看了令狐真一眼,點了點頭馬上說:“能,能。明天,我就讓董事局的人通過。” 令狐真心兒一暖,應曦,就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你也想著集團利益……無言感激! “你們餓了沒?我去下個面給你們吃。”應曦掙扎著要起身,程應暘不放:“姐,你就別忙了。你身子弱,我們叫外賣。” 她不肯。“好久沒有煮東西給你吃了。外面賣的東西味重,你們都不要多吃。”她堅持要去廚房,應暘不敢違拗,只得松了手。 她一起身,頭暈目眩,差點摔倒。三個人忙伸手扶著,奕歐和令狐真都說:“應曦,我們不餓,不煮了行麼?” “不行!一定要。阿真,你的臉要抹點藥油。奕歐,藥箱放在書櫃裏,你幫幫他。應暘,你扶我過去廚房。” “嗯。”三個不同的男聲回應了一下。想起不久之後自己也許就要永遠離開他們,無神的眼睛紅了。她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她摸索著打開冰箱,取了三個雞蛋、一些牛肉片和蔥段,又拿了麵條,由應暘扶著進了廚房。 “姐,我幫你。” “不用,你出去坐。很快就好。” 他當然不會出去,而且還緊跟著她,生怕出了亂子。但他非常、非常驚訝地發現,幾近失明的她,居然是如此熟練地燒水、下麵條,放肉片和下雞蛋。連油鹽醬醋的擺放位置,她都手到擒來。更絕的是,放多少油多少鹽或者其他調味料,她都精准不差。要不是她的動作有些遲緩,簡直就和正常人一樣。堵在門口的奕歐和令狐真都看呆了。 他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得出一個結論: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麵條好了。”她說,“對不起,家裏什麼都沒有,只能讓你們吃簡單的東西。” “怎麼會呢?”、“說什麼呢,很香。”他們回答。 果然,雖然材料簡單,味道卻是很棒的。由於她放了點沙茶醬和花生醬作為調料,風味別具一格。 程應暘不禁更為自責,他不在家的日子,應曦天天都與鍋碗瓢盆為伴,眼巴巴地煮好了菜等他回家,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茉莉兒的話:快虐完了。準備上甜肉。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正文 三個男人'打手槍' 愧疚加自責一起湧上心頭,程應暘覺得難以下嚥。他吃了幾口,停下來問:“姐,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說出來,我一定能實現!” 應曦沒有抬頭,一顆淚滴到了碗裏,發出輕微的響聲。“我想要你們三個好好的……公司也好好的……你們有好幾個孩子,都叫我姑姑……”說完,她嚶嚶地哭了起來。低聲的嗚咽在沉靜的小飯廳裏回蕩,格外讓人心碎。 “應曦你說什麼呢!我們三個不就好好的嗎?”奕歐的聲音。 “有我在,程功集團絕不會讓你失望!相信我。”這是令狐真的聲音。 “姐,我明天就請人挑日子。等你身子好了,我們就去登記,舉行婚禮。到時候生出一大堆小王子小公主……”程應暘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他倆一眼,不過他們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說明他們對此毫無異議。 “不……”應曦猛地抬頭,往奕歐和令狐真方向看了一眼,可惜只是很模糊很模糊的影兒,她心裏不僅有應暘,還有奕歐和令狐真,她不能嫁給任何一個,這對其他兩個都是傷害。 “我知道你的顧慮,這些不是你想的。姐,再大的事情由我們男人扛著,你只管養好身體,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嗯。”無神的雙眼又一次漲滿晶瑩,但眉頭卻是比剛才松了不少。 夜深了。 疲累不堪的應曦被逼著喝了一大包補血劑後,沉沉入睡。奕歐他倆還在客廳等著,沒有離開,也不打算離開。 程應暘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頓時像是老了幾歲。 令狐真按捺不住,說:“暘哥,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程應暘打斷他,“我剛剛說的話,只是想安慰我姐。你還有一關要過:物流公司可以開,但是我需要在兩個月以後,看見所有投資得到回報。” 經過了詳細的市場調查,要做到這並不難。令狐真的心頓時蹦到喉嚨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成功了,就可以與應曦……” 程應暘又打斷他:“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不是說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入你的眼,只喜歡男性,公司上下的女性都說‘暴殄天物’。好端端的,你明知我姐已經有了兩個男人,你為何還來插一腳?” 令狐真苦笑:“暘哥,你能接受奕歐愛上應曦,為何就不能接受我呢?” “接不接受你是另一個問題。你只回答我,為何轉性了?” “不為啥。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程應暘顯然不滿意:“你不要拿肉麻的句子敷衍我。這些話人家電影裏都說爛了。” “暘哥,奕歐哥,你們相信前世嗎?……我相信。” 奕歐冷笑:“你該不是小說看多了吧?” 他苦笑:“小說我還真沒怎麼看過。沒有時間,但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幾個人今天能聚在一起,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所以如果成立物流公司,我想取名‘珍曦速運’,珍貴的珍,應曦的曦,提醒自己要珍惜應曦,全心全意地愛她;還要提醒自己珍惜我們幾個的兄弟情。”他說這話的時候,發自肺腑,真情實意,只是對於夢中的前世他沒有過多地詳談。 號稱第一商業奇才的他會不會說話?太會說話了!奕歐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讚歎不已;而且把程應暘給噎得無言以對,愣了半晌後只能擺出一副臭臭的撲克臉。 令狐真見臭著臉他不說話,便知道他內心掙扎,想了想,試探地問:“暘哥,新物流公司是不是只要能在兩個月之內收回成本,我就可以搬過來和應曦一起住?”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 令狐真心花怒放,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我那裏地方大,四個人住綽綽有餘。” 奕歐反對:“你那裏比較遠,不好。去我的公寓吧,有三個房間。,要不別墅也行……” 程應暘說:“姐哪兒都不去,就在我這裏住。把我這裏和奕歐家從廚房那裏打通,什麼時候珍曦速運賺錢了,什麼時候令狐你就搬過來。”說實在話,他對奕歐的忠心是比較有信心的,他很敦厚。但是令狐真,他可拿不准。他覺得令狐真自幼家境富裕,生得太好,人也相當聰明,要什麼就有什麼,過去換男友跟換衣服一樣……也許對於應曦只是一時好奇而已。目前先讓他集中精力去搞物流速運,兩個月後嘛……再說吧。 臨走時,令狐真交給程應暘一枚微型電池,當他得知這個電池是從金鑲玉裏拆出來的,臉又黑了。 第二天,在奕歐的主持下,董事會果然高票通過了成立‘珍曦速運’。令狐真親自掛帥,連夜落實航空、鐵路、公路等交通環節,又通過媒體打造品牌口碑,不到兩個月,竟然提前實現了盈利!雖然利潤微薄,但作為新生企業,也很難得了。他也順利搬來與程應暘他們四人同住。 應暘和奕歐則交錯著上班,保證每天有一個人全程照看應曦,陪她看書看電視,外出散心;再加上保姆劉阿姨的每天三補,纏得她連哭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兩個月後,身子如同吹氣球般,足足重了十斤!原本的尖下頜也肉墩墩的,竟有些嬰兒肥了!可惜她的眼睛,雖有起色,但仍是視物模糊。 不過,三個大男人顧慮應曦的身子,足足做了兩個多月的‘和尚’。 這天……天氣很好。 晚飯時,令狐真喜悅地說:“珍曦物流已經取代了快通速遞,成為本省最大的物流企業,今晚哥們好好慶祝一下!來乾杯!” 哥仨都笑著,各自幹了一杯。應曦也高興,摸索著舉起酒杯,說:“我也要酒。我也幹。”舉了半天,居然沒有人與她斟酒,她嘟起嘴說:“怎麼了?你們怎麼不理我?”無神的大眼睛看著前方,顯得十分落寞。 “姐,你別喝酒,一喝就醉。你的身子尚未復原。” “就是,別喝了,我幫你喝。”奕歐也附和著。 粉嘟嘟的櫻唇撅得老高,大眼睛一眨馬上就是一層霧氣:“你們嫌棄我!我就要喝!”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個月來讓男人們給寵壞了,她動不動就撒嬌,所有小女兒的性子都使出來,搞得個個都招架不住。 這不,眼下令狐真就心疼她,說:“好好好……我和你乾杯。慶賀一下嘛!” “幹!”她一仰脖子喝了。 奕歐瞪他,程應暘還作勢揚起拳頭:有沒有搞錯?居然給我姐倒那麼多酒!你不會摻水嗎? 果然她一喝完就搖搖晃晃,杏眼含春,香腮帶赤,剛剛還撅得老高的小嘴兒喊熱,把領口扯來扯去,溫順的鎖骨及胸口的白嫩肌膚隱隱可見。吃了兩個多月‘素菜’的男人們眼睛都綠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憨態十足的她。 不過,最終,程應暘把她抱進房裏,讓她睡去了。 三人洗了澡,在書房閒聊。 “暘哥,奕歐哥,我今天帶了好東西來犒勞你們。看,這是什麼?”令狐真把他倆帶進書房,又拿起一疊光碟,神神秘秘地說。 “高清無碼?” “日本動作片?” 程應暘和奕歐對望了一眼,不禁苦笑。當年他們三個還是毛頭小夥子的時候,令狐真也曾偷偷買來A片,三個人躲在房間裏看。想不到現在,三個可憐的高富帥,隨便一個在外頭招招手,立刻就會有大批美女投懷送抱,如今淪落到居然還要靠這個解解‘眼饞’! “拜託!現在誰還看這些啊!歐美的才帶勁!”程應暘說。 奕歐微紅著臉,沒說話。 令狐真痞痞地說:“隨便什麼都行。看看吧。好久沒‘打槍’了。” 打開電腦,滿螢幕都是肉搏。男女吟哦之聲頓起,他們三人呆在螢幕前,不由得呼吸急促。 “我覺得還是應曦漂亮……”奕歐說。褲子那裏漲得老高。 “找死!居然拿我姐和這些女人相比!”程應暘呼吸急促,眼睛還是盯著螢幕。 “別說了,打手槍吧。你們自己打還是要我幫忙?”令狐真解下皮帶,掏出自己的巨龍。 “去死!”程應暘和奕歐都朝他揮了揮拳頭。 “那你們自己動手。”他已經擼上了。“哦……還是應曦的小嘴兒舒服……” 程應暘見此,也忍不住了。他解開褲帶,不甘示弱地上下安撫自己。 只有奕歐,沒好意思解開褲頭,只是隔著褲子,自己給自己解渴。 應曦翻了個身子,醒了。她想去喝水,見外頭靜悄悄的,心下納悶……他們三個到哪兒去了? 她摸索著走出房間,聽見書房傳來男男女女的呻吟,大吃一驚:難道他們帶女人來了?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呻吟聲更響了,而且還有應暘他們的沉重的呼吸…… 全神貫注打手槍的男人們誰也沒發覺她就在身後。 “你們……在幹什麼?” 正文 爱她,安抚她 應曦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茫然注目著房內自己解決的正歡的三個人。也許是他們玩自己玩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發覺她輕如鴻毛落地的腳步聲。 “你們在幹什麼?” 哇──! 三個大男人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把褲子往粗壯輪廓的巨龍上套。可惜它們正以一種傲然的姿態直挺挺的出豎立著,一時半會竟然套不進去。那堅不可摧的架勢讓人渾然間覺得,若是他們這兄弟此時仍被束縛在褲子裏,那非要把那不知死活的褲襠戳破了不可。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程應暘說話都不利索了。帥氣的臉立刻羞到全紅,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還抓在胯間的“壞東西”,連忙像捧著蛇蠍一般迅速撒手。並且不自在的還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蹭了幾下,頓時不知道要怎麽掩藏才好。 完了完了……被抓了個正著!他懊惱萬分地咬著下唇,雙眼心虛的瞟來瞟去不敢正視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媽媽抓住了一般。 令狐真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應曦,你下回走路能不能發出點響聲?或者咳嗽一下也成啊!”在這種情況下嚇人一跳,萬一嚇到他的‘小弟弟’,以後說不定會‘不舉’的呀!那還得了!幸虧她的眼睛還未恢復視力,否則看到三個男人打手槍,該有多丟人! 奕歐沒有說話,只是極度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三個人,在幹什麼?”應曦茫然地在房內掃了一眼,但是除了眼前的三個模糊人影,沒有看到第四個人。不過,空氣中彌漫著男人們特殊的情欲味道,濃得叫人窒息。 程應暘他們誰都不說話。電腦裏的A片還在嗯嗯呃呃的呻吟著,令狐真才反應過來把它給關了。 書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應曦雖然眼睛不好,但也不是瞎子。她再怎麼大腦慢半拍,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這裏沒有女人,沒有多餘的人,他們三個在自己找樂子呢!對著A片自我解決!但是他們是自己擼自己的、還是互相幫忙呢?…… 她的臉頓時火辣辣的,耳根、脖子都紅彤彤的。如花兒般嬌豔的唇抿了來,饒是無神的而又茫然的大眼,更顯得像是無辜的小兔子般招人憐愛。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半晌,應曦說:“我……我回房去了……”說完急急轉身,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她步子太急,眼神又太差,慌不擇路,就在下一秒鐘——“砰”!她的小腦袋碰到了門板上,兩眼直冒星星。小嘴兒疼得直抽氣。 “姐!” “應曦!”“應曦,你沒事吧?” 三人一擁而上,扶起正揉著紅腫的額頭、呲牙咧嘴的小女人。六隻大手一齊幫她揉,可惜她的額頭就這麼點大,他們沒揉到點子上,反而把她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的,跟雜草一樣。只恨這個讓他們又愛又捨不得碰的小女人怎麼不多長幾個頭來。 “嗚嗚……” 她嚶嚶地哭了。也不知是頭疼還是心疼。他們知道她身子虛弱,足足兩個半月沒有碰她了。應暘和奕歐每天輪換著哄她入睡,由於顧忌著,從來沒有過分親密地舉動,頂多也就是摟抱著,甜蜜地吻著。令狐真雖然陪睡的時間短些,也是很有默契地從不越雷池一步。 如今他們寧可自己忍著滔天的欲望,也沒有出去找女人…… 應該為此高興的不是麽?可為什麽,她心裏反而有些很酸,很痛? “姐,別哭了,不疼啊……”程應暘小心翼翼扶著她,讓她靠著他的胸膛,像哄娃娃似的哄著她;另外兩個男人大手也沒停,一個幫她揉額頭,一個幫她松筋骨。他們的動作都那麽輕柔,就像是怕摔壞了最珍貴的瓷器。 好久沒有揉捏她的軟玉溫香了,真是讓人思念得緊啊! “其實你們不必這樣的……你們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的……”她抽噎著說。 “真的嗎?你說的是實話嗎?”令狐真聽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不禁微笑著打趣她。“那我就去找十個八個女人啦!” 應曦頓時止住了哭泣,抬頭驚訝地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碰了個大包的小腦袋瓜想著他們懷裏抱著其他女人……不由得悲從中來,哭得更響亮了。 奕歐心疼得要命,白了令狐真一眼,說:“應曦你說什麼傻話呢!再怎麼著,我們也不會出去找女人啊!你就是我們的女人,我們還出去找什麼呀!”情意綿綿的話他不會說,可是每一句都是真真切切,真情實意的。 “姐,他們倆個我不敢保證,可是你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的。” 聽他如此說,令狐真不滿了:啥叫‘他們兩個不敢保證?’他也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的好不好?他毫不示弱地說:“應曦,你放心。如果我看上了第二個女人,立刻就變成窮光蛋!” 什麼廢話!程應暘和奕歐一起損他:“拉倒吧,你要是窮光蛋,那麼其他人都要飯去了!” 三個男人半開玩笑似的拌起嘴來,仿佛又回到八九年前大家親密無間的時候,打打鬧鬧,百無禁忌。應曦聽了心裏好受多了,漸漸停止了抽泣。上天何其寵愛她,讓她一人獨得天下最優秀的三個男人的深愛…… 本來因視力障礙、流產而枯如死灰的心,被別樣的感動圍繞著,被滿滿的寵愛環繞著。她喃喃地說:“我現在是個瞎子,是個廢人,我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生孩子……你們還是找更優秀的女人吧……” 程應暘皺起眉頭:“姐,你怎麼老是操心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你只要好好養身體就行了。醫生說你的眼睛沒事,只要心情愉快就自然好了。至於孩子不孩子的,只要你好好的,有沒有又怎麼樣呢?” 令狐真和奕歐都點頭附和著。 “姐,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那你們呢?”程應曦問。 另外兩個說:“我們……也睡了。” 程應曦有些失望。她這個多愁敏感的小腦袋又胡思亂想了:壞了,萬一他們對她失去了性趣,怎麼辦? 茉莉兒的話:下一章上肉!也许是NP…… 正文 主動挑逗 應曦問:“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要忙?”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說“沒有。” 程應暘說: “姐你先回房,今天是令狐陪你嗎?“ 令狐真說:“不是。今天反而是你呢。” 應暘心裏暗暗叫苦。每天對著應曦楚楚動人的俏臉,卻又顧著她的身體,死忍著不敢碰她。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一種酷刑。 尤其到了夜深,他擁著心愛的姐姐,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看著她在昏黃的床頭燈下粉彤彤的小臉和越來越豐滿的酥胸,還有更為豐腴的胴體,他都想把她馬上揉進自己的身體。 可他不敢,也不能任性。他還記得醫生的話:她已經是第二次流產了。 千萬不能胡來。雖然這兩個月來調理得很好,隔三差五地去醫院檢查,身體比之前還要健康,但已經忍耐了那麽久,他不想功虧一簣,更不想她再有任何閃失。 “我不睡。我想去衝衝身子。” “我幫你。”奕歐立刻回應。 “不用。我自己來。”自從應曦半失明後,她不願意他們把她看作病人。凡是能自己做的,都獨立完成。也正是她這個自主獨立的特質,贏得了他們的尊重,也更為疼愛她了。不過,她耍了個小心機。沖澡是假,換衣服是真…… 她關上房門,在房內配套的小衛生間簡單地沖了身子,摸索著找出之前她偷偷藏起來的情趣內衣,然後又摸索著換上,披上睡袍,關了燈。 三人也沒心思看A片了。聊了一會公事,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程應暘躺在應曦身邊。她翻了個身子,小手一伸,摟住了他。 “應暘……” “嗯?” “我忽然覺得很幸福。你們都這麼憐愛我……只是我怕……” “怕啥?” “我們四個人同居,怕萬一傳了出去,會影響你們的聲譽。” “姐不必想太多。你放心,我們誰都不會公開這事,這是我們四人之間的秘密。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不要緊,我怕你們受到傷害。” 他見她的小嘴兒又嘟了起來,笑著說:“唔……這個問題確實要解決。奕歐與我們住在同一層樓是眾所周知的,但自從令狐搬過來後,是有不少人偷偷打聽。所以我想換個地方,也許會在別墅,再說吧。” “嗯。” 應曦乖乖地閉上眼睛,卻總是睡不著。腦海裏滿是剛才聽到的電腦裏的呻吟聲還有三個大男人的粗重呼吸。越想,下麵越酥麻。兩個多月沒有訪客的桃源洞口,居然有了濕意。眼睛不好,但聽力卻是好了不少,(也許就是感官互補吧)她聽見程應暘呼吸有些亂,翻來覆去的,現在又背對著她,知道他也沒有睡意。既然大家都睡不著……索性她用胸前的玉峰去摩擦他的胸膛,一雙腿有意無意地搭在他的小腿上。 “姐……睡覺!” 他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被她弄得更煩躁不安,下身那根巨龍又執著地撐起褲子。 應曦也不說話,每天被他們這樣地呵護著寵愛著,她的性格也爽朗多了,甚至有些頑皮起來。 她朝他耳邊呼了一口氣,輕輕說:“好熱呀!”說完還扭了扭身子,玉峰頂端的已經硬硬的紅纓更是一下一下地戳著他的後背,還有他的心。 “別鬧了姐,你要是再敢挑逗我,我就真的不客氣了!”他假裝生氣地說,被她挑逗得無心安眠。 “那你會怎麼不客氣呀?”她知道他捨不得對她生氣,更加變本加厲,把外面罩著的睡袍松了帶子,隱隱約約露出裏面勾人心魄的情趣內衣。 “我出去睡。” “不許去!”她生氣了,還真生氣了,居然咬了口他的耳垂。 她還真用力咬!“嘶……我這就不客氣給你看!”程應暘呲牙咧嘴地翻了個身子,把她牢牢摟著, 大手揉捏著她的玉峰,就像捏著根救命稻草。“唔……又大了點兒。” 可那無異於飲鴆止渴,他越是觸摸她光潔柔嫩的肌膚,就越想要她。 而應曦也被他的大手弄得渾身癢癢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應暘....我下麵...好癢...怎麽辦?”她仍是不怕死的,用身體蹭著他最敏銳的巨龍頂端。 “不行……”程應暘抬起身子躲著她。壓抑著滔天的欲望,強忍著說。 “我偷偷問過王醫生了,她說現在可以的……” “可以什麼?”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心兒狂跳。 “可以……不客氣的……”到底是害羞,哪怕再頑皮,也仍像小女生般羞澀。 “那我就真不客氣了!”程應暘剛想把她壓在身下,應曦忽然說:“不要!” “為什麼?”心兒猛地一跳。 “讓我來……我會很不客氣的。”可憐的她,說個葷話都文縐縐的。 程應暘狂喜,他立刻順從地平躺好,看著一臉嬌紅的她抬起身子。輕輕地騎在他身上。摸索著幫他褪下睡袍,一個渾身散發陽剛之氣的他熱烈地看著她。她摸索著,啊……完美的線條,肌理分明……他的身體無可挑剔。她原本無神的雙眸竟然一閃一閃地跳躍著歡喜,潤紅的唇瓣彎了起來。 “應暘……我愛你!”她伸出手去攬住他的脖子,細膩的愛語隨著微暖的氣息吹入他的耳朵了。 柔風入耳,他氣息驀的一下亂了,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他和她一樣,渾身都敏感得很。 她唇角的笑意更濃了,眼底藏著的那股子狡黠愈發靈動起來。 她吻了他。小巧的嬌唇蜻蜓點水般在他壯碩的身體輕點,先是他的唇,他的喉結、他寬闊的胸膛……潤濕的軟唇每到一處便點上一把烈火,幾下輕啄,昂挺壯碩的男性欲望竟頂著她的玉峰,她臉色一紅,纖細的手指怯怯的雙手扶住,火熱的溫度,硬邦邦的柱身,高高翹起的龍頭,他用身體最原始的悸動向她宣示著自己的愛意。 她還沒有進到下一步,應暘便喘著粗氣,一臉猴急地把她壓在身下。 “夠了!”他紅著眼,連聲音不穩了。他急切地扒開她的睡袍,頓時愣住了,只覺得鼻孔像是要有什麼熱熱的液體即將湧出來。 正文 三個男人三路夾擊 1(H) 她身上那薄薄一層蝴蝶狀的新款蕾絲內衣,似月光下的化蝶,又似晨霧中的蝶翼,輕輕覆蓋在她身上,紅白相間,風一吹幾乎就能飄動起來,險險地遮住她渾圓的玉峰。峰頂上的兩朵紅櫻、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玉腿……讓她如美玉般的胴體看起來更魅惑誘人。 程應暘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舌頭打了結。又有多長時間沒有碰她了?強抑下體內的衝動,他將她一把抱起來。 應曦嚶嚀一聲,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偎入他懷中。他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面而來,那是一種混合了沐浴及本身女人味的清香。 “姐,你哪來的這套內衣?比上次的那套還少布!”還更性感、更勾人……他足足盯了有一分多鐘。 “我自己買的。”她知道她的應暘醋意十足,撒謊撒得倒快。要是告訴他是令狐真買了送她的,只怕立刻就給他撕碎了。 可惜人家根本不相信,“是不是令狐他們買給你的?以後不許再買!要買也是我買給你!”隨著這霸道的言語,他撥開她薄如蟬翼的內衣,吮著她頸間細嫩的肌膚,順理成章的撫上她高聳的玉峰。誘人的紅纓因微冷的空氣和他熱掌的撫摸早已挺立的像一朵嬌豔的桃花,白皙的乳波不住地勾引著他的視線。 他探下身,緩緩地含住其中一個乳尖,用舌頭卷著開始慢慢的品嘗,吮吸…… 他想要她——想要得欲望發疼。 “嗯……嗯……”應曦眯著眼睛,難耐地哼著。微涼的唇不斷的觸碰著淡粉色的乳暈,程應暘閉上眼用心的含吮口中已經挺立的乳尖,不時的用舌頭在口腔內撩撥著它的頂端來回逗弄。 他的另一隻手也順應著此時自己想要她的決心,張開五指罩住她另一團豐腴的綿乳時而輕柔時而用力的抓握著。 “嗯……”此時的應曦正被朝思暮想的男人溫柔的疼愛著,空氣中響起細微的嬌喘聲。 “你可知道,這兩個月我每次抱著你卻不能碰你,是什麼樣的滋味?”吐出口中被舔吸的濕濕亮亮的乳頭,程應暘眼神灼熱的將自己的頭顱埋在應曦柔軟的胸前輕喘。 他的手由她的胸部不斷向下撫摸遊移,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向後滑向她圓潤的翹臀。大手在彈性十足的臀肉上掐捏揉攏,愛不釋手那迎合著他掌心溫度的手感。 在她臀部輕撫著畫著圈圈,程應暘慢慢的扶著她讓應曦跨坐在自己的身前。這樣的姿勢方便他兩隻手同時把玩她的兩片臀瓣。一邊繼續向兩邊撥開應曦的臀肉,露出中間細嫩的窄縫。一邊伸出手指試著尋找著隱藏在窄縫之中的桃源洞口,並用指腹輕輕的按壓著。而後,他嘗試著探進小半截手指在淺處慢慢的旋轉抽撤。 “嗯,應暘……”不知是不是感覺太強烈了,應曦嬌哼了一聲。細緻的柳眉也因蜜穴中異物的入侵而攏起,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似又舒服又痛楚。 一直在望著她的程應暘不由得為她的嬌媚心神一蕩,胯間的欲望已經昂首挺胸。 “怎麽了,姐?”抽出插在她蜜穴中的手指,程應暘輕笑著把著她的臀部來回往自己的胯間擠壓,為自己製造出強烈的壓迫感。同時,他蓄勢待發的熱鐵也毫不避諱地準備對著柔嫩的蜜穴穿刺,刺激她緊縮的穴口。 “別,好癢……” “一早就濕了麽?呵呵……”凝視著她不斷晃動的上半身,程應暘輕身向前將應曦壓倒在柔軟的床榻上。赤裸的男身以一種複雜的心情膜拜著動作,輕柔的覆在她嬌嫩身體的上方。 長歎一聲,這次他是絕對不容她再從身邊離開。在林家大宅經過近一周的囚禁,讓他想清楚了自己除了自由還會不會真正的在意別的什麽。是什麽呢? 除了她──又怎麽還會有其他的選擇? 但是,他雖然最愛她,但也傷她最深。前後兩次的淩虐,讓她傷痕累累,也讓他追悔莫及。該如何補償她啊…… 愛她,就給她最好的。既然這兩三個月都熬過來了,不差一時半會。在兩人人合二為一之前,先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愛吧。 此時,他的肌肉輕蹭著她的胴體。緊鎖著眉頭,感覺到她突起的紅纓碰觸著自己的男性乳頭,麻癢的快感在胸前如綻放的焰火一般擴散開來。那美妙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恣情的低吼。 程應暘深深地吻住她櫻花樣的嘴唇,將舌頭喂入她的口中,舔遍她每一個角落。他含住她的兩片嘴唇側過頭與她形成偏離的角度,然後從左邊一直碾吮慢慢的轉向右邊。程應曦被他的深吻折服,叼住他的唇瓣含在口中像嬰兒吃奶一樣津津有味的吸吮著,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舉動有多麽的煽情曖昧。 深吻一路往下,沿著鎖骨來到前胸,他濕濡的舌舔洗著她整團玉峰,每一遍都完完全全用舌苔重重的刷過,並且刻意的繞著她敏感的乳頭做煽情的停留。 最後,他抬起身子,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抬起她的一條腿,自緩慢而堅決地進入了她。 “哦……”當他的欲望終於完整的埋在應曦體內時,這熟悉而滿脹的充實感讓兩個人都忍不住歡愉的呻吟出聲。 “應暘……好漲……”久未造訪的蜜穴忽然有了異物入侵,腹部被塞得滿滿的不斷的遭受擠壓。應曦想抬起身子,乞求他的愛憐。 “我會輕點兒……”他將她的腿抬得更高,實際上,他的心裏有那麼一刻的放縱,想縱情深入,想毫無顧忌地馳騁,甚至想…… “我愛你,姐。”說著,他在他額上印下深情的一吻。隨後開始緩慢的蠕動身體讓自己的欲望在敏感的蜜穴內先是溫柔、繼而大刀闊斧地抽插。 “啊……嗯……”壯碩的巨龍緊貼著溫暖濕潤的甬道進行無可抗拒的聳動,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進入時她也主動的擺動起臀部向前拍擊男人的下腹,讓清脆的肉體擊打聲不絕於耳。 “唔……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緊……”感覺自己的欲望像是被無數肉環緊緊包圍住,他將窄臀擺動的越來越快。青筋暴露的烏紫色欲望從各種角度用力且快速的進入。他曾經說過應曦是萬里挑一的女人,實際上確實如此。濕潤的甬道被插入之後就箍著龍頭不放,狠命地吸吮,嘬的他腰椎一陣酸麻。 “啊……哦……啊……”他仰頭,低咆出連綿不斷的低吼聲。一隻手攫住她胸前一個不斷晃動的玉峰胡亂的揉捏著,時而緊緊抓在掌中擠壓,時而又順時針粗魯地揉著還揪起上面的乳尖捏撚。為的只是紓解下體傳來的過於強烈的快感。 “哦……你輕點……” 快感如浪,一襲又一襲將她滅頂。她舒爽的連腳趾頭都一根一根蜷曲起來了。 “姐,夾緊我!” “嗯……”她努力收縮著下腹部,擠壓騷弄她癢處的那一條巨龍。哪癢她就調整位置讓他的龍頭狠狠的撞哪,哪酸她就搖動肢體讓體內的龍頭用力地戳刺。 也許是這樣的夜晚過於迷亂,也過於曖昧,反正程應暘房內春色無邊,浪聲不絕;而外頭的兩個男人心癢難耐,無心睡眠。 還睡什麼呢!乾脆壯著膽子聽牆角。 聽了半天,令狐真實在忍不住,抬手便推開了不曾上鎖的房門。奕歐沒攔住,也只得跟著往裏張望。四隻眼睛探照燈一般朝裏看…… 程應暘幹的熱火朝天沒有發覺,可是應曦在意亂情迷中卻聽見了另外兩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誰讓她的耳朵在視障之後那麼靈敏呢?) “啊!應暘……他們在外頭嗎?”程應曦緊張起來,下腹一緊,連帶著甬道強烈收縮,夾得程應暘動憚不得,進退兩難。 “哦,姐,太緊了……”俊臉上越來越痛苦,他朝門口一看,果然有兩個如饑似渴的男人,眼睛發綠,就像是幾十年沒有吃過肉的餓狼一般。 “你們兩個要麼滾,要麼就過來幫忙!”他吼叫著,勃而不發的巨龍迫切需要運動。 奕歐與令狐真對望了一眼,一致決定前去“幫忙”!奕歐毫不猶豫地上前,雙手愛憐地捧著應曦的小腦袋,薄唇湊上去,便擁著她狂吻。那可愛的小舌頭,他怎麼與她癡纏都不夠。他只恨自己舌頭不夠長,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舌頭塞入她的小喉嚨,再順著她的身體,進入她那蜜穴中。 為了彌補這遺憾,他的另一隻大手,反復揉捏著應曦的左邊玉峰。 右邊的玉峰則是被令狐真一個餓虎撲食佔有了,他用力一吸,把她大半個玉峰都吸入口中,舌頭卷起,口水刷的晶亮,沿著她的乳暈和紅纓打轉。並且還不時用兩指捏起她已然挺立的紅纓來回擰轉按壓著。 一隻大手不知足地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下撫摸,流連不去。 三個男人從上中下三路夾擊,應曦被他們攻擊得暈頭轉向,身體漸漸鬆弛下來,程應暘也終於可以快意地在她蜜穴中進進出出。 正文 三個男人,三路夾擊 2 ( H ) 兩人的拍打抽拉出過多的淫水已經將彼此的毛髮弄得一片泥濘。肉體撞擊的聲音裏混合了“啾唧、噗滋”的水聲,他越來越賣力,每一次都盡根沒入。在裏面狂亂的叫囂一番才毫不留情的全部抽出到穴口。晶亮的烏紫色棒身反射出清皎的月光,頂端的龍頭越脹越大。 見應曦的呻吟由開始像發情的小貓一般的咪嗚咪嗚聲到最後放蕩的大叫,程應暘滿足的向下伸手準確的找到她的陰蒂不斷按摩著,期待與她一同釋放。 “姐……為何還是那麼緊……”感覺到她因即將到來的高潮而越發收縮,緊繃的俊顏更是迷醉的快要死掉,於是他將應曦的腿從自己肩頭拿下而後讓它緊緊的環在自己腰間,有力而結實的臀部開始綿延起伏,巨龍的根部死死貼住女人翕合的穴口讓自己不斷的伸入到她身體內部。她平坦而潔白的小腹被他頂出一個圓端的形狀,應曦即使被奕歐的唇堵住了嘴,也不由自主地發出來自喉嚨間的呻吟。 又過了一段時間,程應暘下頜微斂瞳孔開始緊縮,腰間抖動了最後幾十下終於在她開啟宮門噴出溫熱的蜜汁時將自己濁白的熱液同一時間注入到她的體內。 他大口喘著氣,舒爽得渾身都像是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滿足地抽出自己,猙獰地龍頭帶著白色的渾濁撤出蜜穴,他抬起身子,悠閒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休養生息’。一雙俊目卻沒有休息,帶著一絲邪氣看著床上三人,看著這比高清動作片更為刺激的‘活春宮’。 奕歐和令狐真抬起頭,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應暘一眼。程應暘知道他們想幹什麼,略一思索,點點頭說:“你們輕點兒。”他飽了,可那兩個弟兄還餓著呢,很餓很餓的那種。既然決定了分享…… 狂喜漫天卷地。興奮不已的令狐真對奕歐說:“我上,你下。”說完,他挪了個位置,把自己已經張牙舞爪的巨龍伸進剛剛才被奕歐滋潤過的櫻唇裏。 奕歐會意,也退到應曦下方,已經流淚的昂揚就著蜜穴內豐富的汁液插了進去。她那剛泄了的小身子,哪里禁得起他這樣的逗弄,很快,她便嗚嗚嗯嗯地呻吟起來。嬌媚的聲音甜甜膩膩,仿佛不是痛苦的悲鳴,而是在銷魂噬骨的吟唱。 美人如玉,活色生香。兩個血脈賁張的男人,每一隻手都貼合著應曦滑不留手的雪膚。他們的身體深處,叫囂著最原始的衝動和欲念。 “應曦,我是誰?”令狐真明知道她的嘴裏含著自己,卻故意問。 “唔……真……”可憐的應曦,櫻唇撐得大大的,連個‘不’字都說不出,就這麼毫無選擇權地、硬生生地承受另一波情欲。 “應曦!”剛進入她身體的奕歐忽然抬起頭喚了她一聲,通紅的臉上,一雙星目流光溢彩,讓人看不透,也辨不明。 “我愛你!”隨著他是這樣輕柔的一句,應曦只覺得身子微微的往下一錯,一根巨大的分身抵在她潤滑的穴口,緩緩的插了進來。 “哼……”奕歐腰杆悶哼了一聲,眯著眼睛克制而緩慢的擺動著腰臀,他的分身在進入的一瞬間便被應曦潮熱而緊 窒的陰 道緊緊包裹,然後在顫抖和蠕動中把他往外推擠。 “嗯……放鬆些,別,別太緊……喔!”才入半途,一種被絞殺了的快感便直沖入奕歐的腦門,他壓下身子,眯著雙眸緊緊的望著面前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的她,氣息粗重的安撫著:“放鬆些!親愛的,別咬得那麼緊,再放鬆些……為何還是那麼緊?” 一旁的程應暘看著有些狼狽的奕歐,“呵呵呵……”的低笑了起來 。這時應曦把令狐真的長劍吐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想歇會兒,真累死她啦……養尊處優的那麼久,忽然一時間如此操勞,還真是吃不消!, 失去的溫熱的小嘴兒,長劍孤零零的,令狐真很鬱悶。“應曦,別顧著奕歐,還有我!”他喘著粗氣說。又把劍身往她的小嘴兒裏湊。 無奈,應曦小巧的舌頭伸了出來,在它粗大的劍身上一勾,輕輕的劃過那個猙獰的巨物灼熱的皮肉。接著還不知死地用牙齒輕輕咬了口猙獰的劍頭。 “唔……別咬我!”他猛的身體一顫,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賁張的長劍在她嘴邊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霎時膨脹得更壯碩了。 應曦半眯著眼睛,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嘴角,張口還想再來一下時,下身忽然的一重,整個人被往下拉了一拉,兩腳被再次高高的懸起,腰臀被緊緊的攬了起來,扣在奕歐的腰上,磨蹭了半天還是只入一半的他猛的一插到底,清晰的裂痛隨著他的兇狠的捅入,立即尖銳的傳遍全身。 “啊……”應曦下身一搐,悶著聲音慘叫了一聲,全身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了奕歐身上。 奕歐抽動得很快,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碩大的分身在狠狠的一捅到底後,接著便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瘋狂抽退,隨著他插桶的力量和頻率的加快,應曦原本勾懸在他肩膀的上的兩腳無力的滑落,改作勾在他的手肘上掛在半空,無助的晃動著。 “唔……哼哼………”小嘴兒吃力地吞吐著碩大的長劍,紅腫的甬道帶著絲絲痛楚一吸一浮的吞吐著那根在自己身體裏亂搗亂捅的巨棍,每一根都那麼深,那麼狂,每一下都深插到上面的喉嚨或者下面的花心口,仿佛像是要把她給搗爛了一樣。 而有趣的是,熟悉的快感總是喜歡在這樣的瘋狂中來臨,身體裏旋動的烈焰使得她身上的薄汗瞬間變成了大汗,讓男人們為之迷醉的百合體香混合著情欲的味道,更為濃郁。使得三個大男人無論從視覺、聽覺、嗅覺還有觸覺都得到全方位的體驗。 坐在不遠處的程應暘看得渾身燥熱。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應曦這樣的嬌豔嫵媚,看著她在令狐真和奕歐的撩撥下,顫動著身子,程應暘的眼睛得到了最綺麗的滿足。 可是這個旁觀者的角色,他已經做足了,看得很愜意了。他的巨龍又一次抬頭,現在,是時候開墾她迷人的小身體了。她的身上,還有一個嘴兒,不是嗎? 正文 身體里三個野獸的狂沖亂搗(高H) 他急吼吼地走過來,身上的巨龍抬頭直指應曦。奕歐和令狐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邪笑著將她桃源洞口源源不絕的愛液抹了不少在自身的巨龍身上。 奕歐他們都知道程應暘想做什麼了,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暘哥,應曦她能承受嗎?”奕歐問。 正在承受雨露的應曦沒料到他們會同時停下來,她口含令狐真的分身,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面容模糊不清的三人,身子難耐地扭動著,“嗚嗚……”了幾聲,似乎在嬌媚地抗議著。 程應暘大手揉了揉她胸前因扭動而亂晃的玉峰,實在忍不住了,說了句:“應該可以的……” 奕歐和令狐真會意,慢慢的放開了她。依然堅挺碩大長劍勾著透明的白絲離開了她紅潤的幽道,一直顫抖不已的兩腿立即門戶大開,任由尚未合攏的洞口汩汩的吐出一縷縷稀薄的滑液。 櫻唇的唾液也順著令狐真的離開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銀絲。 奕歐剛要跪起,應曦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緊緊的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捏住不放,著懇求:“別走……” 他心裏一蹬,無狀的望向她的身後的程應暘。他點了點頭。奕歐修長的長指輕輕的撫在應曦嬌紅的臉蛋上,無限柔情地望著她。 程應旸說:“姐,我們誰都不走。” 應曦聞言,松了奕歐的手臂,轉而一口含住他長指,細細的吮品了起來。 奕歐眉頭一顫,十指連心,她細膩潤滑的口腔又柔又軟,絲絲麻麻的把他的心都吮酥了。 “我不走!我那裏都不去!”奕歐歎息般安撫著她,雙膝一落,重新跪在她的兩腳間。 應曦雙目含春的望著他,身體裏的那股騷動蓬勃起來,兩手一伸又要把他纏上,眼見就要再把這個人抱緊了,後腰卻是一重,被身後的程應暘攬了個緊實。她迷迷糊糊的一愕,轉頭望著身後那個臉色不明的男人,偏著頭像是好生的想了一下,才含糊的疑問,“應暘?” 程應暘沒有應她,只是從後把她往自己懷裏抱了一抱,兩手扣在她的腳關節上往後一壓,應曦頓時換了一個仰躺著姿勢。 應曦覺得下體一涼,本能的覺得這樣的姿勢很羞恥,收了收腳,想要把受涼的地方藏起來,卻不想程應暘的兩手就像是一對鉗子,不但把她的雙腳扣得緊緊的,而且還向兩邊張開。 她吃驚的掙扎了一下,卻不想顧得了上面,顧不得後面。 “嗯……不要嘛……” 這邊她還在羞澀忙著合腳,那邊令狐真已經開了一個小盒子,遞給程應暘。他在裏面勾了一抹帶著淡香的膏藥,按在她已經被愛液潤濕的菊門前,微微一用力,就著膏藥擠著了進去。 “嗚……”應曦受痛,閉著眼睛,哼了一聲,便繃著下身往後縮。 “噓……不痛……姐,乖!” 我們的應曦好歹是經過人事的,後庭也曾開發過,程應暘的手指在艱難的入了半截,把該抹的膏藥都安全的送到裏面後,她的後庭開始慢慢的為他松了門路,一指,兩指、到了第三指的時候,應曦的原來的痛苦呼叫,漸漸的變成了細微的呻吟。 過了一會兒,她適應了後,睜開了眼睛,怔怔的望著程應暘越來越近,巨龍抵著她的菊穴上,慢慢的擠入進去。 手指再粗也不比真刀真槍來的猛烈。碩大的巨龍進進退退地插入半截,正想更進一步的時候,一直咬著唇低頭望著他的應曦,終於頭一仰,小腹一收,兩彎柳葉眉皺成一團,低低地呼痛。 程應暘愛憐地安撫她,儘管已經被她體內的狹窒和高熱捂得血脈賁張,卻依然逼迫自己克制而輕緩的慢慢進退。 “哼……呃呃……”應曦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雙手緊緊的抓住兩側的令狐真和奕歐,腸壁火辣辣的劇痛隨著應暘的深入而漸漸加劇。 她忍著疼痛仰挺著腹臀弓向應暘,炙熱的包容,吞噬,帶著哭腔的哼叫……迷亂中她用自己的身體作最原始的勾引。 “放鬆些!姐……你們幫幫她。”耳邊又再響起程應暘的聲音,隨即一個她雙腳的鉗制轉到的奕歐的手裏,他的大手落在了她胸前,豐滿的玉峰一晃,被暖暖的包裹住,大手揉了一揉,一隻大掌微微轉過她的臉,按在後腦勺上,另一支手則是順著小腹,肚臍……落在她濕潤的蜜穴上,長指陷入濕潤的縫隙裏,壞心眼的摳刷了一下,惹得應曦又是一陣酸麻顫慄。 “啊……嗚……”細碎的呻吟剛起,潤紅的雙唇已經被咬住,令狐真的舌轉了進來,在她的口腔裏,吮舔了一翻,便絞著她的舌一陣翻攪。絲毫不介意剛剛自己的另一部分才造訪過這裏。 “嗚嗚……”應曦整張小嘴都被吞了下去,只得心跳如鼓的含著聲音呻 吟,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肝都要被眼前的人給吸走了。 “應曦,舒服點了嗎?”一吻畢,令狐真扣著手指問。 應曦被弄得心亂如麻,一雙美目轉了又轉,迷離又混亂的望著眼前的模糊男人,嚶嚀的幾句都喚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原本的劇痛菊穴被眼前的身後的男人一打岔,不但紓緩了,還順利的把程應暘的粗大巨龍末根的容納了進來。 他劍眉緊皺,輕輕的在應曦狹熱的腸道裏挺動了一下,四周的腸壁立即四面八方的吸了過來,把他的巨龍裹得得牢牢後,便開始一波一波的收擠、蠕動。 “哦……真緊……緊得不可開交……”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應暘的額上落了下來,他動了動腰,淺淺的退,淺淺的入。 然而,如今饒是他如何的溫柔體貼,都傳不到應曦的那裏。她如今已經全亂了,雙腿不用男人扣住都自動打開,昂著頭一邊和令狐真深吻,一邊捏 揉著自己乳 房,下體微微的顫動,陰道裏吞扣著奕歐的長指,光滑堅 挺的珍珠上更是被他的拇指輕輕重重的摩擦著。 “嗯嗯……哼哼……”她仰倒奕歐懷裏,呻吟聲漸漸的大了,潔白的小腹高高低低起伏著,漆黑的雙眸忽明忽亮的望著下體,兩個多月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 “舒服嗎?嗯?”奕歐問,動作一下子快了起來,兩根手指帶著透明的水帶,開始快速的向著她的身體裏插了進去,隨即在體內一個搗鑽,翻攪了起來,拇指更是按著花核,快速的摩擦起來。 “奕歐……嗚嗚……”應曦眯著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啊……天,天啊………” 她滿臉緋紅的望著那個在自己菊穴裏繼續奮力進出的應暘,身體最初的疼痛的已經不見了,如今餘下的只有一股的陌生情潮在那裏湧動,她渾身都在顫慄,整個人隨著他的撞擊起伏著,她已經無力反抗了,只能依著這三個男人,隨他們把她摁園捏扁。 不知過了多久,在上下一陣快速的抽 動後,奕歐撫了撫她汗濕了的額發,輕輕說了句“我來了!”便是舉著他尺寸驚人的欲望抵在她濕透了的蜜穴上,輕輕的戳了戳,便桶了進去。 “唔……”應曦一個抽搐,已經被兩個男人愛撫過的濕潤幽道,這次竟然很順利的把這根尺寸驚人的長物吞了下去,並已經開始動了起來,驚人的尺度,灼熱的劍身,這根燒紅了的巨大欲望,快快慢慢的捅插在她的身體裏,血脈賁發的把她幽深的粉紅內壁撐開。 與此同時,被應曦仰壓在身後的程應暘也開始就著奕歐的動作,挺動的自己巨龍輕輕重重地往應曦的菊穴裏送。 “嗯……啊啊……” 雙龍入洞,應曦在衝撞中大口大口的呻吟,弓張著的兩腿,儘量地張開自己,身體一前一後的兩個洞口都被男人的巨龍充實的填滿,她哼哼哈哈的叫著,下體的蜜汁已經在男人的抽插中不但不減少反而更加豐潤。 大量的汗水滲出的她的皮膚,壓在下腹的熱力源源不絕的往外湧,陣陣的騷動洪潮般的撲刷而來,她的身體顫慄得更厲害了,而程應暘和奕歐更是前後一同開足了馬力一同向她的身子沖了進來。 “不……啊……慢,慢一點……”應曦似笑似哭的呻吟越來越大,合著哭腔和淚水,連自己也喪失了抵抗力,如今她除了拼命的扭動著身體,迎合的挺動下體,在他們劇烈的插桶進出中,貪婪的吞咽。 她目光迷亂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們的輪廓竟然漸漸清晰,可惜她情欲深陷,已經近乎于失去了神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正恢復清明。已經紅腫了的前庭後院因為劇烈的摩擦而絲微的疼痛,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夾心麵包,前後插了著兩個香腸。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很好笑,可是身體的騷動卻愣是把她臉色的這股笑意修得嫵媚無比,誘得身上的男人更瘋狂的把自己送入她身體裏。 “劈裏啪啦……”的肉體拍打聲…… “噗嗤噗嗤……”的水液衝撞聲…… 女人越來越高亢急促的呻 吟…… 男人粗重的呼吸…… 所有的交響聲在應曦一個猛然的仰挺後,戛然而止。隨即在一陣劇烈的抽 搐中,一小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私密處裏溢流了出來,把前後兩個男人的下身都打濕了,大量的熱力順著這股潮液沖出她的身體,一拔一拔的把這股極致的快 感掀到頂點,逼得應曦從子宮到腸壁又是一陣急促的痙攣。她高潮了。 “嗯……”前後的兩個男人一聲悶哼,肉身同時被絞夾在她的身體裏,動憚不得。內穴炙熱的體溫一點點的向著他們撲壓過來,如同無數張饑餓的小嘴在啃舔著他們早已亢奮不已的分身。奕歐被絞得興起,像是收不住的馬達,一下比一下更重插入甬道裏;而被她壓著的程應暘突然間成了一頭睡醒的猛獅,一邊捏蹂著眼前晃動著的兩個巨乳,一邊極快的舞動的腰杆,瘋狂的把自己的送入她的身體裏。 前後穴門都被填得滿滿的,兩條巨龍,時而快進快出,時而你進我退,一前一後配合得天衣無縫。 “啊啊啊……不,不……你們停下來……”應曦在前後瘋狂的夾擊中吟叫著,仍在高潮中的身體卻口不對心地扭動,嬌媚地迎合。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慄,從腳趾到手指沒有一處是安穩的,幽道和腸道被一遍一遍的瘋狂的戳刺,充 血紅腫的內壁不停的外翻內陷,火辣辣的身體交接處亂糟糟的一片狼藉。 “應曦,還有我……”已經亢奮了許久的令狐真像是被拋棄了的小孩,半跪在一旁委屈地說。 應曦嬌媚的喘息著,迷亂的仰著頭,趴在程應暘身上不停前後搖動,待看清了身邊的男人之後,頭一低,沒有任何提示便一口把令狐真的巨劍含進了口中。 “唔!”令狐真身體一僵,早就熱血沸騰的巨劍,在納入她口中那一霎,他差點泄了身。輕柔地吮 舔,熟悉地套弄,她在迎合的身後和身下的男人的同時,依然能把前面的這個男人侍候得很好。 “應曦……哦……”令狐真一手扶著她是後腦,一手推著她的肩,在承受著她給予的顫 栗的同時,不自禁更深的往她柔軟的口腔裏送,緩緩地前後抽動,用行動來說話。 “嗚……嗚,嗚嗚……”應曦仰著頭模糊不清的哼叫,目光迷離的望著屈從了欲望、滿臉漲紅的令狐真,嘴角隨著他越來越快速的抽動,溢出大量的唾液絲…… 羞恥是什麼,她已經管不著了。 良久,應曦在吞吐和哼叫中,更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裏的那三個炙熱的野獸,是怎麼在自己身體的狂沖亂搗的:強大,壯碩,它們的每一回瘋狂的侵入都帶給她致命的快樂,他們很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哪里,更清楚怎麼樣才能讓她飄飄欲仙。 肉體的拍打聲和呻吟聲成了今晚的主旋律,程應暘托著她的臀部,一次比一次深的捅 插入她的體內,而奕歐則扶著她腰,就著方向,提著腰臀垮壓在她的屁股上,亦不甘示弱的瘋狂的衝殺。還有身邊的令狐真,一次次捅入她喉嚨深處。 “啊……啊啊……哼哈哈……”聽不出喜悲的呻 吟一聲烈過一聲,應曦在高 潮的沖刷下,不停的扭動身體,在迎合的他們的瘋狂的同時,也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欲 望。 起起伏伏,進進出出,各自畫面和場景一張張的在腦海裏放鬆,畫面中,她的笑聲,哭聲,求饒聲……最終都化作,她瘋狂沙啞的嬌 喘呻吟。 這樣的瘋狂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她最後只記得,自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床被上。口腔裏、肚子裏,下腹上 ,子宮內滿滿漲漲的,裝的都是這三個男人的炙熱濃液。 腦海裏的烈焰已經散去,剩下是極限後的身體疲憊和困倦。眼皮像是被岩石壓著,不堪負重的慢慢合了下來,淩亂不堪的意識漸漸的消散。 只剩下,落在她額上輕柔的三個吻。 這些吻,把分屬於四人的故事,再重新揉成一體,書寫一番…… 正文 番外 應暘應曦的第一次1 那一年,他剛18歲,她不到19歲。 父母意外身亡,家道中落,叔叔程松接管了整個瀕臨破產邊緣的程氏企業。雖說是自家叔叔,但他每天都沒有好臉色給應曦姐弟看,成天罵罵咧咧的,姐弟倆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而程應暘還得鞍前馬後地跟著叔叔,學做生意,學著如何在爾虞我詐中壯大自己,將來能直起腰杆做人,更好地生存。雖然他身邊有奕歐和令狐真等弟兄,但都是小嘍囉們,少不了常常受到程鬆手下人的欺負。 弟弟應暘每日奔波,學業基本都荒廢了。好在應曦牢牢記住母親的話:“女孩子家,可以不漂亮,但不可以沒文化。什麼都不懂,將來是要吃虧的。”寄心於學習,埋首苦讀,期望自己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高考剛結束,應曦找到應暘,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問:“應暘,假如我考上了大學,你說叔叔會給錢交學費嗎?”她猶記得程松喝醉之後指著她大聲叫駡:“讀那麼書幹什麼?浪費老子的錢,你弟弟還能為我掙點錢,你只會問我要錢買書交學費!讀什麼書,看你的樣子還值幾個錢,不如早點嫁個有錢人,賣了算了!” 應暘定定地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上卻有種與年齡極度不相符合的沉著與滄桑。下巴冒出胡茬,唏噓而青澀。 “姐,你放心,別說是學費,這輩子你的一切,我都包了。” 程應曦一聽,心裏酸酸的,眼睛頓時紅了。她並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單純地以為他會幫她解決錢的問題。她看著面前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弟弟,鬆開了被扭得皺皺的衣角,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 她的手很柔軟,很溫暖。猶如一股溫泉,注入他冰冷的心。他不由得緊緊地回握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內心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要把她擁入懷中,想要告訴她,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喜歡著她;他還想告訴她,自從父母去世,他立志要守護她一輩子,讓她把自己交給他,他可以給她所有想要的幸福和快樂…… 可是,他們是姐弟。 如果他們不是姐弟,該有多好…… 這天,程應暘回家發現叔叔到處找應曦,見他回來,問:“你姐那小賤人上哪去了?” 程應暘皺眉,他嗅到他身上的一股酒味。 “我不知道。” “找去,找到她了,帶回來!” “……”他沒回答,本能地覺得不對勁。他知道應曦愛靜,沒事不會出去亂跑。 天已經黑了。他在家裏找了一會,自然沒有。附近找了找,也沒。他不由得有些心慌,忙把奕歐和令狐真叫來,三人滿大街地找。眼看著越來越晚,他的心也越來越焦急…… 姐,你在哪兒?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街邊拐角處的一個樓道裏,找到縮成一團的她。 “姐!”程應暘驚喜交加地走上前,三人蹲在她面前。應曦抬起頭,虛弱地叫了聲:“應暘……” “姐,你生病了?”他發現她滿頭是汗,臉色異常,雙頰紅撲撲的。 “沒有。我只是不舒服。”說完,她又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 程應暘看看手錶,說:“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不,不能回去,我不回去!”她抬頭,眼睛睜得很大,小腦袋撥浪鼓似的搖著,連帶著長長的睫毛都顫動著,滿滿的都是恐懼。 “姐,你怎麼了?”程應暘從未見過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竟然不顧旁邊還有兩個大男孩,一把就將應曦抱住,箍在懷裏,再不放手。 “我忽然覺得很熱,全身沒力,而且……”她沒說下去,嬌豔的臉頰更加緋紅。 奕歐關切地問:“應曦姐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搖頭,“不是,下午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東西,就不舒服了。”她閉上眼睛,額頭又冒出細汗。 令狐真仔細看著她,皺眉說:“暘哥,我覺得應曦姐怕是被下藥了。” 程應暘聽了大吃一驚,更緊地摟緊了她。果然,她身子滾燙,額頭和四肢卻是冰涼冰涼的。 “你怎麼知道?” 奕歐問。 “有時候我去夜店,見那些老鴇們常常給新來的不肯陪酒陪睡的女孩子下藥,她們的狀況和應曦姐差不多。” “那怎麼辦啊!”奕歐不由得跟著擔憂起來。 “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事的,那些女孩子被下藥後也沒見死過人。” 奕歐偷偷捅了他一下,“死什麼死,亂講!”程應曦可是他第一個有好感的女人好不好! “桌面上的蛋糕,是你買的嗎?”應曦問應暘。 程應暘搖頭,“不是。”他哪有閒錢和心思買這個。 程應曦癟著小嘴兒委屈地說:“我以為是你買的……我吃了幾口。後來覺得很不對勁,渾身發燙,又看見叔叔笑著走進來,你知道他從來都不笑的……笑得很可怕……我很害怕,就拼命跑出來了……” 那個蛋糕有問題!叔叔他想怎麼樣?程應暘咬緊牙關,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帶著松香味的男性氣息一波一波地撲面而來,頭昏腦脹的應曦這才發現自己正蜷縮在應暘懷裏,被他焦急、關切又深不可測的眸子凝視著,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和她,靜得猶如身處暗夜的深深海底。 為何他的眼神這麼深邃,包含著這麼多東西,為什麼以前她卻根本看不到呢? 身上燥熱逐漸襲來,小臉無法控制地嫣紅一片。她驚恐地發現,向來矜持的自己竟然對弟弟應暘起了異常之心,而且是超出親人關係的男女之心。她竟然想要他更緊地摟緊她,甚至她想要他……這是她相依為命的弟弟呀,她怎麼能存了這種心思? “走,我們回去找他!”畢竟年輕氣盛,他生氣地想找叔叔算賬。 “不要,不要碰我!你走開,你們都走開!”她在程應暘懷裏掙扎著,但四肢無力的她,連掙扎都是無力的,如同被蜘蛛絲纏住的蝴蝶,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姐,走,我們去醫院。” “不去……我沒事的。不要去。”話語虛弱,語氣堅決。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看得起醫生嗎?應暘他們也是兜裏沒幾個錢的,沒錢上醫院讓人趕走嗎? 程應暘心疼她,但又牽掛著她的身子,柔聲細語地勸說了許久,她還是搖頭不肯,也不肯回家。 令狐真說:“要不,我的朋友開了個小旅館,正好離這裏不遠,先讓應曦姐去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如何?” 也只能這樣了。程應暘點頭,一把抱起她,直奔那小旅館而去。 所謂小旅館,其實就是在居民樓裏租了幾套房子改造而成。人來人往的,龍蛇混雜。程應暘看了皺眉,不是很滿意把姐姐安置在這個地方。但他只是皺眉,沒有說出來。 奕歐和令狐真都看出來了,互相對望了一眼。 奕歐說:“要不,我們兩個住這裏,應曦姐就住我們那兒,也許清淨些。” 程應暘點頭。抱著她蹬蹬蹬跑去他們的住處。 奕歐他們的居住地在一個社區裏,是令狐真一個親戚借給他們住的。雖然屋內陳設非常簡陋,但勝在乾淨整潔環境清幽,。程應暘抱著應曦進去後,奕歐互相看了一眼,告辭了。 他把應曦安置在一張小床上(是奕歐的),又找來一條毛巾給她擦汗。應曦的身子越發熱了,正難耐地呻吟著,像一隻小貓咪在撒嬌。 正文 應曦應旸的第一次 2 (H) “姐,”程應暘邊為她擦拭邊說:“你現在好些了嗎?” “嗯……”程應曦哼著,看不出她是好些沒還是更糟糕了。“應暘,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吧。”體內的無名邪火越燒越旺,幾乎要燒掉所有的理智和矜持。她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最敏感的部位,也越來越渴望眼前的應暘來撫慰她……可是,不行!!!她想趁著自己還有一絲清明,把應暘攆走,這樣他也看不見自己最無恥、最狼狽的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應暘怎能扔下姐姐?怎能讓她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裏獨自難受?“姐,我不走。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應曦難耐地搖著頭,已經不想說話了。程應暘挪了挪身子,緊靠著應曦坐下,伸手摸了下她額頭。 “呵……”應曦忍不住舒服的喘出口氣,程應暘貼著自己的腿涼涼的,讓她熱得已經快要燒起來的身體得到了一絲清涼,卻不想,這只是杯水車薪…… “應暘……”應曦帶著些許委屈的叫他一聲,身子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下體源源不斷地分泌了些液體,她想沖掉這些難以啟齒的痕跡。“我去浴室,你不要過來。” 程應暘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綿軟的姐姐,輕輕撫摸她頭髮,心中的欲望在翻滾,卻也苦澀…… 他俯下身,湊近應曦耳朵,輕聲說:“姐,我抱你去。”說完,又把她抱了起來。 應曦的思緒已經有些混亂,身體熱得快要無法忍受,她用盡了全部的自製,才能勉強克制住自己撲到程應暘身上的欲望,她知道程應暘的湊近和呢喃,但已經無力去想,只能用最後一點的清明費力解釋:“你不要過來……”說到最後,已經帶了絲哭腔。應曦有些著急,她想認真解釋,可身上莫名奇妙的躁動卻擾得她越來越無力自控。 “好,我不過來。” 在簡陋的浴室裏,應曦把自己扒個精光,跳進浴缸裏拿起花灑頭就從頭到腳淋下來,感覺自己突然置身於一個冰涼又舒服的環境中,毛孔舒展開來,身體的酸軟和疲憊也好像慢慢通過毛孔消散了出去,下體粘稠的不適也漸漸消失。可是很快,這種舒服就變了質。燥熱再次襲來,甚至,還變本加厲的伴隨著疼癢。應曦想要爬出浴缸,可四肢又開始不聽使喚的綿軟。身體越來越熱,敏感部位也越來越癢,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一隻手愛撫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手伸到下體濕漉漉的地方,食指伸了進去,試圖緩解瘙癢地伸進伸出。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應暘在外頭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她在裏面怎麼樣了。五分鐘過後,他忍不住問:“姐,你好些沒?” 沒反應。但他隱隱聽到她的呻吟聲。 “姐,我進來可以麼?” 仍是沒有反應。 忐忑不安的心加劇跳動。“那我進來啦!” 天啊!他看到了什麼?也許是天下最美麗的景象——心愛的姐姐一絲不掛地‘貓’在小浴缸裏,渾身濕淋淋的,閃耀著水潤滑溜的光澤。杏眼似睜非睜,櫻唇似張非張,兩頰粉紅如天邊的晚霞,嬌媚的身軀濃纖合度,粉雕玉琢的胸口上兩粒粉紅色的花蕾正急促上下起伏,一隻玉手把她們緩緩地揉成各種形狀。纖腰盈盈不足一握,向下是曲線優美至極的臀部和比例修長的美腿。還有另一隻玉手遮住了兩腿中間黑色的密林,一根手指似乎伸了進去…… 他頭腦一炸,鼻孔頓時流下兩股熱乎乎的液體。 血氣方剛的青蔥少年對性感嬌媚的女性毫無抵抗能力,何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姐……”他只說了一個字,卻也分明聽見自己沙啞至極的聲音。 “癢……我癢……熱……”已經被藥得失去理智的應曦語無倫次地痛苦低吟,希望面前的人能夠大發善心地拯救自己。 癢?熱?應暘呼吸急促,他現在能做什麼? 應曦感覺自己身上欲火快要將她折磨致死。她現在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讓面前的男人來拯救她,不管是誰都好。她嗚咽著哀求道: “求求你……求求你……” 應暘看著眼前盡力掙扎、可憐兮兮的應曦,呼吸和她一樣急促,這是姐姐!他不能碰她!哪怕是任何藉口……可他的雙手已經背叛意識的握住她嫩得不可思議的腰肢,上下撫摸她雪白的肌膚。那觸感,該死的好…… 等等!她是程應曦,他的姐姐! 姐姐……自他懂事起,他就莫名其妙地喜歡姐姐,那是異樣的喜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乃至於他用盡一切辦法引起姐姐的注意力,死纏爛打、死皮賴臉、甚至故意調皮搗蛋,弄壞她心愛的玩具,讓她追著自己滿花園地跑……她跑不過他,便去父母處哭訴,媽媽還總是歎息著說:“也不知道你們倆姐弟上輩子是不是冤家,唉,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父母意外過世後,他年幼的心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也埋下了一顆種子,那就是守護她,保護她,一輩子,一萬年…… 眼下,他恨自己為何會讓她被人下藥;恨自己根本幫不上忙。保護?如何保護她? “求求你……”呻吟聲伴隨著求救聲,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打在他的心上。 可……他只猶豫了幾秒鍾,就抬頭堅定的看著應曦,臉卻抑制不住的越來越紅。他慢慢靠近應曦的臉頰,身體也被她傳染似的陣陣躁動。 “救我……”應曦感覺到他的湊近,急忙開口哀求,她真的好難受,恐怕就要崩潰了…… “姐……”應暘輕聲安撫,“我幫你好不好?”嘴上徵詢著意見,手卻已經自作主張地伸過去,一把將她抱出浴缸。涼涼的空氣迎面襲來,她一哆嗦,“阿嚏……”身上的毛孔馬上“立正敬禮”,她乖乖的不再掙扎。 應暘起身抱她回臥室,坐在旁邊,伸手扯掉床單,又脫去自己的衣服墊在床上,然後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應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貼近他,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救世主。 應暘本想好好看看她,但見她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不放,歎息一聲,緊緊抱住她。一陣清涼立刻從胸前、小腹、胳膊和腿側傳來,應曦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身上陣陣百合體香襲來,加上懷裏柔若無骨的軟玉溫香,程應暘呼吸更加急促,咚咚直跳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他不禁大口喘著氣。 有陣陣清涼的氣息撫過應曦頭頂,她趕緊抬頭,朝那陣清涼靠近。先是額頭在那裏輕輕磨蹭,讓那涼氣減緩頭部的疼痛,再是臉頰,最後是嘴巴。她像等待餵食的小鳥般微張著嘴,希望能捕捉到那陣涼氣,以緩解口腔深處的燥熱。 “嗯,吻我……” 聽到她嬌嗔的命令,應暘低歎一聲,向自己的渴望投降了。張口,再也無法鎮定的一口含住她下唇,深深吻住她,將舌探入她甜美的小嘴裏,尋找到她的,一起糾纏,點燃激情。 無數次在夢中與她接吻,他總是在想像吻的滋味。如今嘗到了,她,真的很甜。 如此一想,他的吻更加深沉,也更加輕柔。 應曦卻不滿地輕聲哼哼,嘴唇的燥熱已經消失了,可嘴巴裏的熱氣卻越來越旺,她含住嘴前的柔軟,用舌頭的上面、下面、側面不停舔著它,希望能借此消火。應暘卻被應曦舔的欲火高漲,抬眼看她無辜的面龐,眼眸一暗,低聲道:“姐,不乖!” 說完,抬手按住應曦的後頸,品嘗般舔吻兩下,就將舌頭伸進她嘴中,肆無忌憚的翻攪起來。 “唔……”應曦微弱的咕噥出聲,險些被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嗆到。嘴裏那個涼涼的東西,好是好,可它卻糾纏著自己舌頭不肯放開,不過……倒是真的很舒服,應曦乖乖張著嘴巴,任它動作。雙肘撐在他頭兩側,全然信任的投入他的懷抱。 許久,應暘見應曦呼吸急促得不正常,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她得救般大口喘氣,發育良好的胸部也隨之起起伏伏。已然挺立的如見來來回回刮著他。他直直盯著那兩團如玉的山峰,受蠱惑般伸手抓住她們,試探的輕輕揉捏,軟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應曦感覺自己的胸被包住了,雖然包的有點緊、有點疼,但總還是好過那種又疼又癢的折磨。她乖乖摟著應暘脖子,雙腿一秒也不肯離開的緊緊纏著他。應暘想要低頭親近那玉峰,應曦以為他要離開,趕忙死死抱住,不讓他動彈。 “姐,我喜歡你。”好像一生下來,他就註定喜歡她。 聽見他的話,應曦混混沌沌腦子好像有些反應,她抬頭看著他,鬆開了手。應暘立刻低頭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大口吮吸,舌頭也在裏面配合的不停轉動。 他的心,跳得如此劇烈,乃至於有些疼痛了。她喘息著將頭埋入他頸彎,全心全意接受他的挑逗,她的味道清香誘惑,他想吻遍她全身,品嘗她所有的嬌嫩。 應曦細小的尖銳抽氣,繃緊了身體,“恩……”忍不住嬌吟出來。 應暘所有顧慮和猶豫瞬間被欲火燒盡。舔過應曦的脖子、鎖骨、乳肉、小腹,流連在她小巧的肚臍,用舌尖不停刺探著那裏的淺窩。 雙手撫摸應曦大腿內側的嫩肉,挑逗般打著圈,慢慢靠近那個濕熱的桃源洞口。將手掌覆在蜜穴,讓手上的涼氣慢慢包圍她。直到見她舒展了雙眉,才慢慢挪動手指,撩撥著她的敏感。 正文 番外 :姐弟纏綿 (高H)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猶豫。 此刻,他不是弟弟,她不是姐姐。他們是天生一對。 赤裸的應曦是程應暘這輩子見過最豔絕、最誘惑的景姿。他感覺自己口乾舌燥,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馬上快要炸裂一般。只覺得傾盡世間所有浮華美妙,也無法比得上此刻旖旎的萬分之一。他的姐,他最愛的寶貝,如今真的將要——完全屬於他了。 他顫抖的手指插了進去,她便一陣痙攣,某種奇異的感覺沿著皮膚的紋路直沖頭頂,身體僵硬,兩腿收緊,卻不自覺的把他的手困在了裏面,羞得眼睛緊閉起來,臉上頓時燒的像火一樣。 低低的喘息一聲,他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姐,放鬆。” 滑進她桃源入口處的那刻,溫暖、濕潤、緊窒瞬間緊緊地纏繞住他的手指,裏面是那麽的灼熱,像是令人著迷墮落的另一個世界。他手指前後滑動,感受到一股灼熱從裏面湧出來,將他的手指濕潤了,他再試圖深入一點,便遇到了障礙,他碰到了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處女膜?心中一動,手指在柔韌的嫩肉上試探性的刮擦,讓她忍不住的嬌呼:“嗚……應暘……痛……”這委屈的呼痛讓他如何能再忍受下去,抽出手指,扶她躺下。 不僅她難受,他也難受。 “姐,摸摸我,你摸摸……” 他喘著粗氣,解開褲頭,脫下礙事的東西,拿起她的手,就往下去觸碰他下身脹痛不已的地方,那滾燙堅硬的巨大讓她嚇到了,手指只輕輕碰了一下就忍不住縮回手。他抓回她的小手,顫聲說:“姐,握住它。”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意識到什麼,面紅耳熱,一顆心砰砰砰直跳,一手被他抓著去碰觸他的那個地方,碰到他胯下小龍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忍不住輕顫。程應暘雖說只有18歲,可是常年的奔波使他體格健壯,高大帥氣,是難得的小鮮肉一枚。而且他的那個地方……尺寸驚人。 她的手指軟軟的,滑嫩得不可思議,她探索一般地輕輕握住那根粗大的東西,他粗喘一聲,小龍又脹大了幾分,那粉紅色的頂端居然有少許透明的液體從龍頭滲出。 而這條剛剛成年的小龍,經常為了她而堅挺一整夜。如今即將進入這銷魂蝕骨的小洞裏面去,一想到這點就興奮得難以自製。 他分開她的雙腿,兩手撐著,而他自己則伏在她雙腿中間,抬高她渾圓的翹臀,將她最隱秘的桃源玉溪的風光盡收在眼底。雙腿間的景象是難以形容的細緻柔滑,芳草萋萋,隆起豐滿的桃丘中間,兩片嬌小羞澀的粉色花瓣微微閉合著,像最鮮嫩嬌媚的花骨朵一般,卻還沒有開始要盛放。花瓣上面那顆晶瑩剔透的粉紅色珍珠微微露著。白嫩嬌翹的臀瓣中間那道誘人的峽谷下面便是蜜穴。之前他曾去偷偷與奕歐、令狐真看了些成人雜誌與AV,見了各式各樣嫵媚的女人。但是真正看到應曦的那一刻,依然感覺頭腦轟鳴不已,體內洶湧的欲火越燒越烈,快要發狂地衝破理性的挾制! 應曦難耐地扭動身子,想要把手伸到下體,卻被他牢牢的固定了,只能讓窄窄的纖腰扭動不停。越是這樣他竟然越是興奮,粗聲說道:“別動!”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一直以來都極其顧忌她的感受,把她放在心窩子裏疼愛著,怎麽會如此的失控地粗聲說話。可是看到應曦滿臉潮紅,委屈地咬著因接吻而紅腫的下唇,聽了他的話,居然乖乖地不動了。看著她玉體橫陳,晶瑩剔透,那泛紅的羞怯與服從的姿態,迷離雙眸中一抹讓人心悸的脆弱,像一隻被馴養的柔弱小羊一樣,完完全全的任他處置。那樣美的身體,那樣的嬌柔的神態,只為他,也只能為他一個人綻放! 那一刻靈魂都顫動不已,如同百抓撓心,只想著不顧一切,馬上就要將自己的小龍狠狠地插進她溫暖的甬道裏面去! 他粗喘著,伸手探向她嬌嫩的花瓣,把他們往兩邊輕輕掰開,便看到了一片水光瀲灩的妖豔桃紅,一直延伸到中間那條緊緊閉合的細細的縫隙,他稍稍用力,那道羞澀的縫隙才被迫不情願地張開在他眼前,那是多麽綺麗難言的,紅潤嫩肉之下若隱若現的細小圓孔,讓他感覺到全身血液全部都沸騰起來,像要馬上就要開始蒸發…… 他在她腿間直起身子,兩眼中泛著會把雙方都燃燒殆盡的滾燙情潮,把自己的小龍抵在了她濕潤的蜜穴中間。兩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啞聲說道:“姐,看著我,我是應暘。” “嗯……”嬌媚的女聲,竟也如此沙啞。 ‘龍’抵在‘穴’口的一刹那,兩人都不由自主地輕顫不已。那灼熱柔軟的酥麻感覺讓他兩眼充血,全身沸騰的血似乎如今全部都集中在下身,早就堅硬如鐵的小龍一抽一抽地脈動。那脈動的衝擊讓她敏感的花瓣也感受到了,沒來由的感覺一陣緊張,雙腿之間不由自主的縮緊,只覺得心中怦怦的跳動快到嗓子眼了…… 天完全黑了,沒有什麼陳設的房間內很暗,卻是一室旖旎。 他用手握著自己的小龍,確定了他剛剛找到的縫隙的位置,要把它慢慢推進去。可是接下來卻像是被什麽擋住了似的,無法像AV視頻中那樣從兩片花瓣中間順利擠進去,只從中間滑上去,到蜜穴上端密林所在的位置。他調整了一下插入的姿勢,再次試圖聳動進入,結果還是一樣。 為何會這樣?(嘻嘻,你們倆都是處嘛) “姐,”他的聲音沙啞而焦躁,“放鬆,讓我進去。” 應曦微蹙著秀眉,輕輕點頭,但沒有辦法,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不已。大腦雖然餛飩一片,可身體依然太緊了。他腦海被欲火和焦灼充滿得就要失去理智,挫敗讓他懊惱得幾乎要將不知名的怒火點燃起來。頭腦發熱,眼睛發紅,滿腦子只想著要插進去,於是伸出手就將她的花瓣用力掰開一點點,小龍對準那縫隙的位置,重重地往裏面撞去。 “啊……” 伴隨著她驚叫,花瓣被堅硬的頂端擠得向兩邊張開,他粗喘一聲,這一次,終於進去了! 雖然只是進去了一個龍頭,仍被沖天的喜悅沖得全身顫抖,程應暘緊緊地閉上眼睛,感受自己敏感堅硬的頂端在她裏面被灼熱溫濕的內壁緊緊的夾住,那種感覺有些刺痛緊繃,卻在同時有種難以形容的絕頂快感似乎從小龍的頂端直沖頭頂,太刺激了!他永遠都會無比清晰的記得這瞬間的感覺。 自十五歲開始把應曦當做夢中情人開始,這一刻等了兩年,想了兩年,終於插入進去的快感卻竟比那夢中的交歡更加刻骨銷魂。 “姐,”他捧起她的臉,只見她秀美的雙眉輕蹙著,泛著紅霞的臉色比剛才蒼白了,美眸中淚光點點,雙唇有點委屈地抿著,顫聲說:“應暘,好痛……” 他聞言竟然欣喜不已,讓她疼、讓她破身的,是他自己!用嘴唇堵住她的小嘴,感受到她體內最深處的蠕動縮緊,他不想思考,不顧一切,只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只想要整條小龍都要進去她裏面!只是那甬道實在是太緊了,他只入了一個龍頭而已,而且越來越擠壓著他,他忍著吸吮的快感,想要更加的探入她體內,但只是稍稍進入就遇到了障礙物,這是姐的處女膜!他即將是應曦的第一個男人!頓時歡喜得全身顫抖,這是她最後一道閘門,只想要狠狠地撞穿它,撕破它,然後…… 他忽然感覺她一陣痙攣僵直,然後更緊更銷魂的壓迫感從頂端傳來,感到尾椎襲來一陣觸電般的酥麻,一股電流一樣的快感沿著從脊椎直沖天靈蓋,緊張至極又興奮至極的刺激之下,悶哼一聲,心裏暗叫:不好!連忙從她體內抽出,一股灼熱的白濁噴薄而出,射在了她小腹部上。 迷茫中的應曦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她扭動著身子,兩手像八爪魚一樣抱著應暘的腰,抬起濕漉漉的桃源洞口,不知死活地、本能地往應暘的下體挨近。 程應暘扶著疲軟下來的小龍,喘著粗氣,心中懊惱得不行,暗暗的罵著自己:怎麼這麼沒用?不是說要幫姐嗎?怎麼幫成這個樣子?聽人說,被下了藥的女人必須通過交合達到高潮才能緩解,可眼下……看著她越來越難捱,他也越來越愧疚。 一片柔軟得像羽毛一樣的東西,輕輕刷過他的唇瓣…… 他的心一動:“姐”,趁他出聲的空隙,她的舌頭突然滑入她口中,柔軟的丁香伸了進來,逮住他的舌頭,輕輕卷起吮舔起來。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應暘興奮不已,展開雙手,將她緊緊抱住。 熾熱的氣息噴入口腔,僅有的理性也隨著每次糾纏的呼吸而消磨殆盡…… 她笨拙而青澀的回應激起了他更大的熱情,他很快反客為主,強硬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蜜汁,卷住她溫熱的丁香,輾轉吮吸,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吞入肚中。 應曦的睫毛劇烈顫抖,禁不起挑逗,笨拙地給予回應,換來的是應暘更加激烈地吮吸。 “唔……”她發不出聲音,只能以鼻間哼出甜蜜的呻吟。 濕濡的舌頭相互糾纏,津液不斷被對方吞入,同時也咽下對方的津液,唇瓣的熱度足以將人燙傷。 她感覺壓在身上的他放緩了力道,整個人被他抱住的感覺好舒服,柔軟的臉頰被男人略顯粗糙的手掌輕輕摩挲著,並溫柔地以指腹輕撫她的下頜和修長的頸部。他深深地吮吸,索求著只屬於他的芬芳和柔嫩,兩人像糾纏的樹藤一樣,難分難舍,緊緊貼在一起。 “嗯……” 每次當她發出輕微的呻吟,他的吻就變得更深、更熱情。每一次舌尖相纏,就好象有電流竄過全身,讓她整個人暈陶陶的好舒服…… 小龍很快恢復了元氣,他心中一動,一隻手伸過去,輕輕地碰觸她腿間柔滑濕潤的肌膚,尋找著讓她舒服的地方,剛剛他太心急了,還沒來得及細細地看她每個地方的反應。 有了剛剛的教訓,這次他不敢用力,不敢太急。只是試探一般的,手指沿著桃丘的四周,極盡緩慢輕柔的劃著圈。長而粗的手指,輕得像羽毛一般,在她最幼嫩脆弱的肌膚的表層細細遊動,沿著柔軟稀疏的絨毛,每滑過一處都帶著電流的顫抖,在皮下敏感之處留下難以言喻卻異常清晰的觸覺。 應曦雙頰紅暈更甚,情不自禁地扭動腰身,顫聲呻吟出來:“唔……應暘……好癢……啊……”那微微輕顫的嬌媚尾音,一聲聲卻像是能像直鑽人心底撓癢癢一般,對他來說是何等難以抵擋的誘惑!剛才只是進了一點點,要是能完全插入進去,什麽樣的感覺?會發出什麽樣的聲音?漸漸地在她腿間的那只手也開始向粉嫩桃丘中間的凹處滑去。 應曦扭動著玉腿,雙腿間的穴口還是這麼潤,這麼灼熱……他只感覺滾燙的血液直沖頭頂,就發現下身的陽物終於又堅硬如鐵了。 他伸出手,去把那扭動著不聽話的兩條纖細玉腿給擒回來,再度伏在她兩腿之間,緊緊抱住她的纖腰,感受著她溫熱柔軟的肉體每一次喘息起伏,啞聲說道:“姐,聽話……”抬起手來往她下麵滑動過去。 當手指碰到她桃丘中間的花園時候,她不由得吟哦出聲,兩腿之間緊縮了起來,兩片花瓣也緊緊地閉合著。但他這次卻不打算要伸進去搗弄,而是像剛剛做的一樣,用手指沿著那嬌美的形狀,在那兩片不可思議的柔嫩之上仔細描繪她敏感至極的區域。還是那般的輕柔,卻比剛才多了一些力道,原來也漸漸地熟練起來,開始輕輕彈撚,再用兩指夾著,用手指帶動她兩片粉紅誘人的花瓣一來一回相互磨搓…… 應曦媚眼如絲,身體因為如此而變得更加敏感,受到這樣溫柔卻不容抗拒的挑逗,全然沒有抵抗能力,覺得那處又麻又癢,又有一種說不清的刺激感覺直直的竄到脊椎,於是呼吸都開始紊亂了,美眸緊閉,面紅如醉,貝齒輕咬下唇,纖腰不由自主的抬高,猛地睜開眼睛,輕呼一聲。原來是應暘無意中碰到了花瓣上放那顆半遮半掩的珍珠,一碰她就全身一顫,忍不住叫了出來。那聲音頓時讓他心中一蕩,伸出手指在她珍珠上又按了一下。“唔……”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只感覺一股酥麻酸楚在體內衝撞起來!“應暘……別……再碰……那裏了……” 他看了看自己抽回的手指,心中狂跳,口乾舌燥,居然充滿了犯罪得逞的無限快感與罪惡感。欲望燒得他雙眼暗沈,伸出麽指在珍珠上的三角地帶來回摩擦。讓她沒有幾分鍾便輕呼連連,無助的搖著頭:“啊……唔……應暘……別……啊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兩股清淚瞬間順臉頰留下。只感覺一股帶不可形容的極致快感,帶著針紮一般的痛楚,從那處直沖頭頂。兩腿繃得緊緊的,腿間酸痛不已,玉體一抽一抽的痙攣著,花瓣裏又湧出來一波波花蜜,滴滴答答的。 忍不住了,他粗喘著,抬高她的雙腿,將自己的小龍放在了她花瓣的中間位置,卻沒有要馬上進入,只是在入口處摩擦著,做著類似於抽插的動作。沿著花瓣的皺褶,用自己的頂端的凹處去親吻她敏感至極的珍珠。 好熱!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樣……堅硬敏感的頂端先是觸到灼熱濕潤的花瓣,然後一直摩擦到微微翹起的珍珠。那兩人最敏感的地方互相地纏綿摩擦,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他舒服得倒抽一口氣,腦子裏面一片空白,耳中嗡嗡地響,微微起身,見姐雙眸盈滿了淚花,粉頰漲的通紅,拼命扭動身體,不斷的抽氣,喘息不已,像是被他放浪的攻勢沖得無法呼吸了,她的身體果然漸漸放鬆下來,全心全意地接受他。他感覺自己下體漲得有些疼痛,喉嚨好像在發燒,屋子都在旋轉。 “啊……嗚……好硬……”她閉上眼睛,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緊緊地咬著下唇,可是細細的嗚咽聲還是從顫抖的喉嚨裏面不斷擠出來,那攀升的情欲也不斷的刺激著他摩擦得更快,更粗野。那又滾燙又堅硬的頂端不斷的刺激她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下一刻花瓣中間的縫隙又冒出大量透明又香甜的花蜜來,潤滑了他整條小龍,仿佛讓性器的摩擦刺激變得更催情,感覺滾燙的血液全都淫亂的沸騰起來! “應暘……”她全身都變得潮紅起來,臉上全是淫靡的清淚,雙眉輕蹙,螓首左右扭動,不斷的向他哀求著,可是到底在哀求什麽,連她自己或許也不清楚。但那反應讓他狂喜又興奮,緊緊抱住她不斷扭動的嬌軀,騰出的雙手在她柔軟胸乳上揉搓。嘴唇去親吻她精緻的鎖骨。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鐵臂,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向上拱起,身體一陣陣的痙攣顫抖,隔著男性的頂端,感覺她的花瓣不斷的緊縮再放鬆,腿間花園早就已經濕得像沼澤一般。他興奮得感覺下身小龍正一抽一抽的脈動著。他將她的雙腿抬高,滾燙的身軀緊緊地擁著她,猙獰的龍頭就要往她的花瓣中間的縫隙鑽進去。 剛開始還是像剛剛一樣遇到阻力,但是這一次他有了剛才的經驗,所以他稍微用力,便將兩片花瓣擠開來,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夾緊收縮,感覺像是在花蜜中溺水一般,那溫暖與吸吮的快感讓他爽快得幾乎無法呼吸,前端再次碰到了那嫩肉的感覺傳來,理智立刻被欲火燒得灰飛煙滅,什麽都不剩。腦中嗡鳴不斷,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只有身體的感覺異常的清晰。他屏息著,將小龍的頂端退後幾分,蓄勢待發,狠狠地往嫩肉的位置撞進去! “啊!……”隨著更響亮的尖叫,她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他。那層嫩肉很柔韌,即使用狠狠的撞擊,也是柔韌地包裹著頂端向內拉伸。他不斷用力的往裏鑽,那層嫩肉也不斷伸展,直痛得她內壁不斷的縮緊,全身冒汗。 他的身體猛地壓了下去,一霎那間,嫩肉中央的小孔被他貫穿撕裂,整條粗長的小龍全數沒入她兩腿之間…… 處子之血隨著愛液滲了出來。那一瞬間對他來說,美得像是進入一場無邊極樂的幻夢,即使立刻死在她身體裏,也值得了。 狹窄的甬道被他撐得滿滿的,一直頂到盡頭的位置。灼熱又濕潤的內壁,像是無法再擴張而一再緊縮蠕動,緊緊地纏著他,仿佛是最誘人的愛撫,酸癢銷魂的快感直沖大腦,讓他舒爽得倒抽一口氣,在她身體裏的小龍不由自主地跳動一下,興奮得受不了,感覺腰都快直不起來。他不僅幫她緩解了藥力,而且她終於成為他的人了,姐終於屬於他了! “唔……”理智尚未恢復得她的秀眉痛苦的皺起來,玉齒緊緊咬住唇,迷蒙的兩眼不斷的冒出淚水,纖長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輕聲的嗚咽著:“應暘……” 他心中一顫,溫柔地吻住她的唇,說道:“真的很痛嗎?” “嗯……很痛。”她回應一聲,抽了抽鼻子。他全身輕顫,啞聲道:“姐,就忍一下,一下就好……”一邊制住她的手,卻開始在甬道裏不斷抽插起來。 “唔……嗯……啊……”她忍不住大聲嗚咽,雙目被眼淚模糊,汗珠不斷地從額上滲出,雙腿被迫分開在他腰側,緊緊地崩著。覺得下體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隨著他緩緩的抽插,這疼痛裏又像是帶了一點什麽異樣的感覺…… 程應暘看著自己身下這朵全天下最嬌豔誘人卻單單只為他而綻放的花仙子,感受到她無法言喻的柔滑濕潤緊緊箍著,他眼中似有波光閃爍,唇邊溢出微笑。從前到現在一直想要一直不敢,只存在於想像及夢中的事,竟在今天這種尷尬的時候,始料不及地就這麽發生了。但從今開始,他最愛的姐姐就成為了他的女人…… “姐……姐……姐……”他細細的吻著她柔軟泛紅的臉頰,一邊不住地喚著她。緊緊抱住他最愛的姐姐的身軀,更激烈的出出進進,急促的呼吸著她唇邊的空氣,像是想要將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完全填滿一樣。什麼倫理、什麼血親他都不想管了,這般激烈的要將靈魂都燃燒殆盡的愛意,她體會到了嗎?感受到了嗎?即使一輩子都要鎖她在身邊,即使她愛上了別的男人,他也絕不會讓她離開! 他低頭啃咬她小巧的下顎,暗啞的聲音說道:“姐,好些了嗎?”她臉紅紅的,輕輕點點頭:“嗯……” 狂喜席捲了他的全身,他想更熱烈地在她體內抽送起來,想要更深的,完全的沈沒在她的深處中。 可是他捨不得。他脆弱的姐姐,能否承受得起他狂濤般的愛戀? 雖然她說好些了,但他仍然擔心她會疼,他是來給她做解藥的,不是來讓她疼痛的。遂一隻手把玩著柔嫩的胸脯,另一隻則伸到了交合處細細地挑弄著,直到看著她迷亂又享受的神情才放了心。 應曦被他撞得嬌喘連連,小嘴張著,咿咿呀呀的呻吟著,卻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他感到她體內越來越濕緊,不間斷的抽送也變得更順暢更急切,於是放開她的唇,看她大口喘息起來。愛憐地吻著她的臉頰,一直遊移到鼻尖,問道:“現在舒服了?” 她嘴唇發顫,嬌喘吁吁,語不成聲:“……唔……我……不知……道……嗚……” 他心中一動,心想她肯定也感受到了快感,於是更加興奮起來,一插到底,快感頓時像爆炸開來一般,忍不住那暴漲的快樂與歡愉,終於大喊出聲。她感覺身體一瞬間麻痹,仿佛快要被燃燒起來,甬道內劇烈一縮,身體扭動顫抖,眼淚又湧了出來,唇邊發出破碎的哀求:“應暘……不要了……” 可是箭在弦上,他如何能夠放手?將她的腿架高,扶著她的腰,隨著前後的衝撞,不斷地拉近,不斷地貼合著他的胯骨,緊密的摩擦,衝撞!欲念有如沖出牢籠的猛獸一般,刺激得他再也無法自控,急速、狂熱地連續衝撞下去,腦中空白一片,又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可是他懷中的嬌軀是真實的,不停地喘息也是真實的,那灼熱濕潤的緊窒也是真實的! 他找到她的手,與他十指交握,緊緊交纏。而她抽泣呻吟不已,不住地喊著:“應暘……應暘……”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感到應暘的小龍在她身體裏面要把她全部都搗出來了,害怕得快要死掉似的,又痛又熱,還迷迷糊糊地帶著某種讓她全身都顫抖的激烈甘美,把她一步一步推向像是深淵一樣的未知之處。 他抽插了不知道有多久,時間仿佛拉的無比的長,只感覺自己的全身仿佛快要燃燒起來,心跳如雷,腦內仿佛出現了無數細小的火花,麻癢無比,像是在身體中不斷的穿梭,來回的灼燒!這種感覺持續不斷,讓他全身震顫不已,感覺仿佛快要升天一般,可是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是那麽刻骨的感覺到了。閉上眼睛,重重地吻住她,想要將這種感覺與她分享一般,想要將她也一起帶到焚燒一切的情欲中。 他握著她的手,壓著她,身體緊緊貼合,毫無間隙,仿佛想要跟她連靈魂都完全合為一體一般。 他閉上雙眼,不停地在她深處抽動著,享受著兩人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反應,想要把這些完全記在腦海中:封印在柔軟小嘴裏的嗚咽喘息,散發著馨香的體味,濡濕肌膚的汗水,越來越灼熱的收縮顫抖,她細嫩緊窒的身體。 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這火熱的一點上,只想就這麽一直插在她體內,一輩子都不離開!在最後失控的一瞬間,程應暘俯下頭擒住應曦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黑眸裏滿是繾綣纏綿的情意綿柔,深深淺淺地覆在那兒,鐫刻成海。 最終他拔出自己,射到她腿間。 她身體劇烈抖動了幾下,像是無法承受那迅猛而來的快感與下一刻便癱軟下去。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羽睫間還掛著晶瑩的眼淚,小臉還紅紅的。他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輕聲喚她,卻沒有回應,看來她承受不了絕頂的刺激昏過去了。 他輕撫著她的長髮,看到她花瓣中間的白色的液體,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幸福感。起身披件衣服,輕輕抱起昏睡過去的她,放在衛生間的浴池中,幫她清洗起來。 極盡溫柔地揉搓著她的長髮,臉蛋,手指,胸乳,纖腰,翹臀,長腿,順著柔嫩肌膚的曲線來回清洗,想到這些全都是屬於他的東西,他很快又充血堅硬,可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承受太多了,只有把再度燃起的欲火壓下去。他低頭吻住她的額頭,那麽的輕柔小心,不像是弟弟對姐姐的所為,倒像個長輩對孩子一樣。只是他輕歎一聲,永遠註定逃不過這完全不可測的狂熱情網的束縛。 心中的愛戀充滿了整個身體,從墨黑的眼眸中傾瀉而出,滿足盡頭,竟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輕喃:“姐……知道嗎,我是你的。”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醒來後的她,不僅完全不記得這次歡愛,還輕而易舉地離開了他…… 茉莉兒的話:呼呼,好長的H! 简体版: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 此刻,他不是弟弟,她不是姐姐。他们是天生一对。 赤裸的应曦是程应旸这辈子见过最豔绝、最诱惑的景姿。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马上快要炸裂一般。只觉得倾尽世间所有浮华美妙,也无法比得上此刻旖旎的万分之一。他的姐,他最爱的宝贝,如今真的将要——完全属於他了。 他颤抖的手指插了进去,她便一阵痉挛,某种奇异的感觉沿著皮肤的纹路直冲头顶,身体僵硬,两腿收紧,却不自觉的把他的手困在了里面,羞得眼睛紧闭起来,脸上顿时烧的像火一样。 低低的喘息一声,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姐,放松。” 滑进她桃源入口处的那刻,温暖、湿润、紧窒瞬间紧紧地缠绕住他的手指,里面是那麽的灼热,像是令人著迷堕落的另一个世界。他手指前後滑动,感受到一股灼热从里面涌出来,将他的手指湿润了,他再试图深入一点,便遇到了障碍,他碰到了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处女膜?心中一动,手指在柔韧的嫩肉上试探性的刮擦,让她忍不住的娇呼:“呜……应旸……痛……”这委屈的呼痛让他如何能再忍受下去,抽出手指,扶她躺下。 不仅她难受,他也难受。 “姐,摸摸我,你摸摸……” 他喘着粗气,解开裤头,脱下碍事的东西,拿起她的手,就往下去触碰他下身胀痛不已的地方,那滚烫坚硬的巨大让她吓到了,手指只轻轻碰了一下就忍不住缩回手。他抓回她的小手,颤声说:“姐,握住它。”她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意识到什么,面红耳热,一颗心砰砰砰直跳,一手被他抓著去碰触他的那个地方,碰到他胯下小龙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忍不住轻颤。程应旸虽说只有18岁,可是常年的奔波使他体格健壮,高大帅气,是难得的小鲜肉一枚。而且他的那个地方……尺寸惊人。 她的手指软软的,滑嫩得不可思议,她探索一般地轻轻握住那根粗大的东西,他粗喘一声,小龙又胀大了几分,那粉红色的顶端居然有少许透明的液体从龙头渗出。 而这条刚刚成年的小龙,经常为了她而坚挺一整夜。如今即将进入这销魂蚀骨的小洞里面去,一想到这点就兴奋得难以自制。 他分开她的双腿,两手撑著,而他自己则伏在她双腿中间,抬高她浑圆的翘臀,将她最隐秘的桃源玉溪的风光尽收在眼底。双腿间的景象是难以形容的细致柔滑,芳草萋萋,隆起丰满的桃丘中间,两片娇小羞涩的粉色花瓣微微闭合著,像最鲜嫩娇媚的花骨朵一般,却还没有开始要盛放。花瓣上面那颗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珍珠微微露著。白嫩娇翘的臀瓣中间那道诱人的峡谷下面便是蜜穴。之前他曾去偷偷与奕欧、令狐真看了些成人杂志与AV,见了各式各样妩媚的女人。但是真正看到应曦的那一刻,依然感觉头脑轰鸣不已,体内汹涌的欲火越烧越烈,快要发狂地冲破理性的挟制! 应曦难耐地扭动身子,想要把手伸到下体,却被他牢牢的固定了,只能让窄窄的纤腰扭动不停。越是这样他竟然越是兴奋,粗声说道:“别动!”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一直以来都极其顾忌她的感受,把她放在心窝子里疼爱着,怎麽会如此的失控地粗声说话。可是看到应曦满脸潮红,委屈地咬著因接吻而红肿的下唇,听了他的话,居然乖乖地不动了。看著她玉体横陈,晶莹剔透,那泛红的羞怯与服从的姿态,迷离双眸中一抹让人心悸的脆弱,像一只被驯养的柔弱小羊一样,完完全全的任他处置。那样美的身体,那样的娇柔的神态,只为他,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绽放! 那一刻灵魂都颤动不已,如同百抓挠心,只想著不顾一切,马上就要将自己的小龙狠狠地插进她温暖的甬道里面去! 他粗喘著,伸手探向她娇嫩的花瓣,把他们往两边轻轻掰开,便看到了一片水光潋滟的妖豔桃红,一直延伸到中间那条紧紧闭合的细细的缝隙,他稍稍用力,那道羞涩的缝隙才被迫不情愿地张开在他眼前,那是多麽绮丽难言的,红润嫩肉之下若隐若现的细小圆孔,让他感觉到全身血液全部都沸腾起来,像要马上就要开始蒸发…… 他在她腿间直起身子,两眼中泛著会把双方都燃烧殆尽的滚烫情潮,把自己的小龙抵在了她湿润的蜜穴中间。两手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哑声说道:“姐,看着我,我是应旸。” “嗯……”娇媚的女声,竟也如此沙哑。 ‘龙’抵在‘穴’口的一刹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已。那灼热柔软的酥麻感觉让他两眼充血,全身沸腾的血似乎如今全部都集中在下身,早就坚硬如铁的小龙一抽一抽地脉动。那脉动的冲击让她敏感的花瓣也感受到了,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紧张,双腿之间不由自主的缩紧,只觉得心中怦怦的跳动快到嗓子眼了…… 天完全黑了,没有什么陈设的房间内很暗,却是一室旖旎。 他用手握著自己的小龙,确定了他刚刚找到的缝隙的位置,要把它慢慢推进去。可是接下来却像是被什麽挡住了似的,无法像AV视频中那样从两片花瓣中间顺利挤进去,只从中间滑上去,到蜜穴上端密林所在的位置。他调整了一下插入的姿势,再次试图耸动进入,结果还是一样。 为何会这样?(嘻嘻,你们俩都是处嘛) “姐,”他的声音沙哑而焦躁,“放松,让我进去。” 应曦微蹙著秀眉,轻轻点头,但没有办法,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大脑虽然馄饨一片,可身体依然太紧了。他脑海被欲火和焦灼充满得就要失去理智,挫败让他懊恼得几乎要将不知名的怒火点燃起来。头脑发热,眼睛发红,满脑子只想著要插进去,於是伸出手就将她的花瓣用力掰开一点点,小龙对准那缝隙的位置,重重地往里面撞去。 “啊……” 伴随著她惊叫,花瓣被坚硬的顶端挤得向两边张开,他粗喘一声,这一次,终於进去了! 虽然只是进去了一个龙头,仍被冲天的喜悦冲得全身颤抖,程应旸紧紧地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敏感坚硬的顶端在她里面被灼热温湿的内壁紧紧的夹住,那种感觉有些刺痛紧绷,却在同时有种难以形容的绝顶快感似乎从小龙的顶端直冲头顶,太刺激了!他永远都会无比清晰的记得这瞬间的感觉。 自十五岁开始把应曦当做梦中情人开始,这一刻等了两年,想了两年,终於插入进去的快感却竟比那梦中的交欢更加刻骨销魂。 “姐,”他捧起她的脸,只见她秀美的双眉轻蹙著,泛着红霞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美眸中泪光点点,双唇有点委屈地抿著,颤声说:“应旸,好痛……” 他闻言竟然欣喜不已,让她疼、让她破身的,是他自己!用嘴唇堵住她的小嘴,感受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蠕动缩紧,他不想思考,不顾一切,只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只想要整条小龙都要进去她里面!只是那甬道实在是太紧了,他只入了一个龙头而已,而且越来越挤压著他,他忍著吸吮的快感,想要更加的探入她体内,但只是稍稍进入就遇到了障碍物,这是姐的处女膜!他即将是应曦的第一个男人!顿时欢喜得全身颤抖,这是她最後一道闸门,只想要狠狠地撞穿它,撕破它,然後…… 他忽然感觉她一阵痉挛僵直,然後更紧更销魂的压迫感从顶端传来,感到尾椎袭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一股电流一样的快感沿著从脊椎直冲天灵盖,紧张至极又兴奋至极的刺激之下,闷哼一声,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从她体内抽出,一股灼热的白浊喷薄而出,射在了她小腹部上。 迷茫中的应曦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扭动着身子,两手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应旸的腰,抬起湿漉漉的桃源洞口,不知死活地、本能地往应旸的下体挨近。 程应旸扶著疲软下来的小龙,喘著粗气,心中懊恼得不行,暗暗的骂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不是说要帮姐吗?怎么帮成这个样子?听人说,被下了药的女人必须通过交合达到高潮才能缓解,可眼下……看着她越来越难捱,他也越来越愧疚。 一片柔软得像羽毛一样的东西,轻轻刷过他的唇瓣…… 他的心一动:“姐”,趁他出声的空隙,她的舌头突然滑入她口中,柔软的丁香伸了进来,逮住他的舌头,轻轻卷起吮舔起来。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应旸兴奋不已,展开双手,将她紧紧抱住。 炽热的气息喷入口腔,仅有的理性也随着每次纠缠的呼吸而消磨殆尽…… 她笨拙而青涩的响应激起了他更大的热情,他很快反客为主,强硬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卷住她温热的丁香,辗转吮吸,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入肚中。 应曦的睫毛剧烈颤抖,禁不起挑逗,笨拙地给予响应,换来的是应旸更加激烈地吮吸。 “唔……”她发不出声音,只能以鼻间哼出甜蜜的呻吟。 湿濡的舌头相互纠缠,津液不断被对方吞入,同时也咽下对方的津液,唇瓣的热度足以将人烫伤。 她感觉压在身上的他放缓了力道,整个人被他抱住的感觉好舒服,柔软的脸颊被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并温柔地以指腹轻抚她的下颌和修长的颈部。他深深地吮吸,索求着只属于他的芬芳和柔嫩,两人像纠缠的树藤一样,难分难舍,紧紧贴在一起。 “嗯……” 每次当她发出轻微的呻吟,他的吻就变得更深、更热情。每一次舌尖相缠,就好象有电流窜过全身,让她整个人晕陶陶的好舒服…… 小龙很快恢复了元气,他心中一动,一只手伸过去,轻轻地碰触她腿间柔滑湿润的肌肤,寻找著让她舒服的地方,刚刚他太心急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地看她每个地方的反应。 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他不敢用力,不敢太急。只是试探一般的,手指沿著桃丘的四周,极尽缓慢轻柔的划著圈。长而粗的手指,轻得像羽毛一般,在她最幼嫩脆弱的肌肤的表层细细游动,沿著柔软稀疏的绒毛,每滑过一处都带著电流的颤抖,在皮下敏感之处留下难以言喻却异常清晰的触觉。 应曦双颊红晕更甚,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身,颤声呻吟出来:“唔……应旸……好痒……啊……”那微微轻颤的娇媚尾音,一声声却像是能像直钻人心底挠痒痒一般,对他来说是何等难以抵挡的诱惑!刚才只是进了一点点,要是能完全插入进去,什麽样的感觉?会发出什麽样的声音?渐渐地在她腿间的那只手也开始向粉嫩桃丘中间的凹处滑去。 应曦扭动着玉腿,双腿间的穴口还是这么润,这么灼热……他只感觉滚烫的血液直冲头顶,就发现下身的阳物终於又坚硬如铁了。 他伸出手,去把那扭动着不听话的两条纤细玉腿给擒回来,再度伏在她两腿之间,紧紧抱住她的纤腰,感受著她温热柔软的肉体每一次喘息起伏,哑声说道:“姐,听话……”抬起手来往她下面滑动过去。 当手指碰到她桃丘中间的花园时候,她不由得吟哦出声,两腿之间紧缩了起来,两片花瓣也紧紧地闭合著。但他这次却不打算要伸进去捣弄,而是像刚刚做的一样,用手指沿著那娇美的形状,在那两片不可思议的柔嫩之上仔细描绘她敏感至极的区域。还是那般的轻柔,却比刚才多了一些力道,原来也渐渐地熟练起来,开始轻轻弹捻,再用两指夹著,用手指带动她两片粉红诱人的花瓣一来一回相互磨搓…… 应曦媚眼如丝,身体因为如此而变得更加敏感,受到这样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挑逗,全然没有抵抗能力,觉得那处又麻又痒,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刺激感觉直直的窜到脊椎,於是呼吸都开始紊乱了,美眸紧闭,面红如醉,贝齿轻咬下唇,纤腰不由自主的抬高,猛地睁开眼睛,轻呼一声。原来是应旸无意中碰到了花瓣上放那颗半遮半掩的珍珠,一碰她就全身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那声音顿时让他心中一荡,伸出手指在她珍珠上又按了一下。“唔……”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只感觉一股酥麻酸楚在体内冲撞起来!“应旸……别……再碰……那里了……” 他看了看自己抽回的手指,心中狂跳,口干舌燥,居然充满了犯罪得逞的无限快感与罪恶感。欲望烧得他双眼暗沈,伸出麽指在珍珠上的三角地带来回摩擦。让她没有几分锺便轻呼连连,无助的摇著头:“啊……唔……应旸……别……啊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两股清泪瞬间顺脸颊留下。只感觉一股带不可形容的极致快感,带著针扎一般的痛楚,从那处直冲头顶。两腿绷得紧紧的,腿间酸痛不已,玉体一抽一抽的痉挛著,花瓣里又涌出来一波波花蜜,滴滴答答的。 忍不住了,他粗喘著,抬高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小龙放在了她花瓣的中间位置,却没有要马上进入,只是在入口处摩擦著,做著类似於抽插的动作。沿著花瓣的皱褶,用自己的顶端的凹处去亲吻她敏感至极的珍珠。 好热!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样……坚硬敏感的顶端先是触到灼热湿润的花瓣,然後一直摩擦到微微翘起的珍珠。那两人最敏感的地方互相地缠绵摩擦,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舒服得倒抽一口气,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耳中嗡嗡地响,微微起身,见姐双眸盈满了泪花,粉颊涨的通红,拼命扭动身体,不断的抽气,喘息不已,像是被他放浪的攻势冲得无法呼吸了,她的身体果然渐渐放松下来,全心全意地接受他。他感觉自己下体涨得有些疼痛,喉咙好像在发烧,屋子都在旋转。 “啊……呜……好硬……”她闭上眼睛,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紧紧地咬著下唇,可是细细的呜咽声还是从颤抖的喉咙里面不断挤出来,那攀升的情欲也不断的刺激著他摩擦得更快,更粗野。那又滚烫又坚硬的顶端不断的刺激她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下一刻花瓣中间的缝隙又冒出大量透明又香甜的花蜜来,润滑了他整条小龙,仿佛让性器的摩擦刺激变得更催情,感觉滚烫的血液全都淫乱的沸腾起来! “应旸……”她全身都变得潮红起来,脸上全是淫靡的清泪,双眉轻蹙,螓首左右扭动,不断的向他哀求著,可是到底在哀求什麽,连她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但那反应让他狂喜又兴奋,紧紧抱住她不断扭动的娇躯,腾出的双手在她柔软胸乳上揉搓。嘴唇去亲吻她精致的锁骨。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著他的铁臂,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向上拱起,身体一阵阵的痉挛颤抖,隔著男性的顶端,感觉她的花瓣不断的紧缩再放松,腿间花园早就已经湿得像沼泽一般。他兴奋得感觉下身小龙正一抽一抽的脉动著。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滚烫的身躯紧紧地拥著她,狰狞的龙头就要往她的花瓣中间的缝隙钻进去。 刚开始还是像刚刚一样遇到阻力,但是这一次他有了刚才的经验,所以他稍微用力,便将两片花瓣挤开来,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夹紧收缩,感觉像是在花蜜中溺水一般,那温暖与吸吮的快感让他爽快得几乎无法呼吸,前端再次碰到了那嫩肉的感觉传来,理智立刻被欲火烧得灰飞烟灭,什麽都不剩。脑中嗡鸣不断,什麽都想不起来了,只有身体的感觉异常的清晰。他屏息著,将小龙的顶端退後几分,蓄势待发,狠狠地往嫩肉的位置撞进去! “啊!……”随着更响亮的尖叫,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那层嫩肉很柔韧,即使用狠狠的撞击,也是柔韧地包裹著顶端向内拉伸。他不断用力的往里钻,那层嫩肉也不断伸展,直痛得她内壁不断的缩紧,全身冒汗。 他的身体猛地压了下去,一霎那间,嫩肉中央的小孔被他贯穿撕裂,整条粗长的小龙全数没入她两腿之间…… 处子之血随着爱液渗了出来。那一瞬间对他来说,美得像是进入一场无边极乐的幻梦,即使立刻死在她身体里,也值得了。 狭窄的甬道被他撑得满满的,一直顶到尽头的位置。灼热又湿润的内壁,像是无法再扩张而一再紧缩蠕动,紧紧地缠著他,仿佛是最诱人的爱抚,酸痒销魂的快感直冲大脑,让他舒爽得倒抽一口气,在她身体里的小龙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兴奋得受不了,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他不仅帮她缓解了药力,而且她终於成为他的人了,姐终于属于他了! “唔……”理智尚未恢复得她的秀眉痛苦的皱起来,玉齿紧紧咬住唇,迷蒙的两眼不断的冒出泪水,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轻声的呜咽著:“应旸……” 他心中一颤,温柔地吻住她的唇,说道:“真的很痛吗?” “嗯……很痛。”她回应一声,抽了抽鼻子。他全身轻颤,哑声道:“姐,就忍一下,一下就好……”一边制住她的手,却开始在甬道里不断抽插起来。 “唔……嗯……啊……”她忍不住大声呜咽,双目被眼泪模糊,汗珠不断地从额上渗出,双腿被迫分开在他腰侧,紧紧地崩著。觉得下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随著他缓缓的抽插,这疼痛里又像是带了一点什麽异样的感觉…… 程应旸看著自己身下这朵全天下最娇豔诱人却单单只为他而绽放的花仙子,感受到她无法言喻的柔滑湿润紧紧箍著,他眼中似有波光闪烁,唇边溢出微笑。从前到现在一直想要一直不敢,只存在於想象及梦中的事,竟在今天这种尴尬的时候,始料不及地就这麽发生了。但从今开始,他最爱的姐姐就成为了他的女人…… “姐……姐……姐……”他细细的吻著她柔软泛红的脸颊,一边不住地唤著她。紧紧抱住他最爱的姐姐的身躯,更激烈的出出进进,急促的呼吸著她唇边的空气,像是想要将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完全填满一样。什么伦理、什么血亲他都不想管了,这般激烈的要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的爱意,她体会到了吗?感受到了吗?即使一辈子都要锁她在身边,即使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他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他低头啃咬她小巧的下颚,暗哑的声音说道:“姐,好些了吗?”她脸红红的,轻轻点点头:“嗯……” 狂喜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想更热烈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想要更深的,完全的沈没在她的深处中。 可是他舍不得。他脆弱的姐姐,能否承受得起他狂涛般的爱恋? 虽然她说好些了,但他仍然担心她会疼,他是来给她做解药的,不是来让她疼痛的。遂一只手把玩著柔嫩的胸脯,另一只则伸到了交合处细细地挑弄著,直到看着她迷乱又享受的神情才放了心。 应曦被他撞得娇喘连连,小嘴张著,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却什麽话也没说出来。 他感到她体内越来越湿紧,不间断的抽送也变得更顺畅更急切,於是放开她的唇,看她大口喘息起来。爱怜地吻著她的脸颊,一直游移到鼻尖,问道:“现在舒服了?” 她嘴唇发颤,娇喘吁吁,语不成声:“……唔……我……不知……道……呜……” 他心中一动,心想她肯定也感受到了快感,於是更加兴奋起来,一插到底,快感顿时像爆炸开来一般,忍不住那暴涨的快乐与欢愉,终於大喊出声。她感觉身体一瞬间麻痹,仿佛快要被燃烧起来,甬道内剧烈一缩,身体扭动颤抖,眼泪又涌了出来,唇边发出破碎的哀求:“应旸……不要了……” 可是箭在弦上,他如何能够放手?将她的腿架高,扶著她的腰,随著前後的冲撞,不断地拉近,不断地贴合著他的胯骨,紧密的摩擦,冲撞!欲念有如冲出牢笼的猛兽一般,刺激得他再也无法自控,急速、狂热地连续冲撞下去,脑中空白一片,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可是他怀中的娇躯是真实的,不停地喘息也是真实的,那灼热湿润的紧窒也是真实的! 他找到她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紧紧交缠。而她抽泣呻吟不已,不住地喊著:“应旸……应旸……”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感到应旸的小龙在她身体里面要把她全部都捣出来了,害怕得快要死掉似的,又痛又热,还迷迷糊糊地带著某种让她全身都颤抖的激烈甘美,把她一步一步推向像是深渊一样的未知之处。 他抽插了不知道有多久,时间仿佛拉的无比的长,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仿佛快要燃烧起来,心跳如雷,脑内仿佛出现了无数细小的火花,麻痒无比,像是在身体中不断的穿梭,来回的灼烧!这种感觉持续不断,让他全身震颤不已,感觉仿佛快要升天一般,可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是那麽刻骨的感觉到了。闭上眼睛,重重地吻住她,想要将这种感觉与她分享一般,想要将她也一起带到焚烧一切的情欲中。 他握著她的手,压著她,身体紧紧贴合,毫无间隙,仿佛想要跟她连灵魂都完全合为一体一般。 他闭上双眼,不停地在她深处抽动著,享受著两人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想要把这些完全记在脑海中:封印在柔软小嘴里的呜咽喘息,散发著馨香的体味,濡湿肌肤的汗水,越来越灼热的收缩颤抖,她细嫩紧窒的身体。 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火热的一点上,只想就这麽一直插在她体内,一辈子都不离开!在最後失控的一瞬间,程应旸俯下头擒住应曦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黑眸里满是缱绻缠绵的情意绵柔,深深浅浅地覆在那儿,镌刻成海。 最终他拔出自己,射到她腿间。 她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像是无法承受那迅猛而来的快感与下一刻便瘫软下去。紧闭著眼睛,长长的羽睫间还挂著晶莹的眼泪,小脸还红红的。他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轻声唤她,却没有回应,看来她承受不了绝顶的刺激昏过去了。 他轻抚著她的长发,看到她花瓣中间的白色的液体,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幸福感。起身披件衣服,轻轻抱起昏睡过去的她,放在卫生间的浴池中,帮她清洗起来。 极尽温柔地揉搓著她的长发,脸蛋,手指,胸乳,纤腰,翘臀,长腿,顺著柔嫩肌肤的曲线来回清洗,想到这些全都是属於他的东西,他很快又充血坚硬,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承受太多了,只有把再度燃起的欲火压下去。他低头吻住她的额头,那麽的轻柔小心,不像是弟弟对姐姐的所为,倒像个长辈对孩子一样。只是他轻叹一声,永远注定逃不过这完全不可测的狂热情网的束缚。 心中的爱恋充满了整个身体,从墨黑的眼眸中倾泻而出,满足尽头,竟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轻喃:“姐……知道吗,我是你的。”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醒来后的她,不仅完全不记得这次欢爱,还轻而易举地离开了他…… 正文 番外 哥倆基情萌發 那一邊廂,程松正對著手機陪著笑臉,就差沒點頭哈腰地說:“我找的那女孩今天肚子疼,來不了……您別急,明兒我找個更辣的女孩兒……保證是處!如果不是處,我程松天打雷劈!……別,別,林總您考慮考慮……我是很有誠意的……“ 手機那頭傳來陰鶩冷傲的聲音:“我不喜歡與不誠信的人打交道。這錢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等等……”手機那頭已經掛了。 程松握著手機的手青筋露出,一根一根地額外顯眼。他大口大口喘氣,渾身微微顫抖,可見他有多生氣。這500萬的生意算是打水漂了。原本打算給應曦下藥,沒想到安排不周,居然讓她給跑了! 他直起身子,走進程應曦的房間,把桌面上、書櫃裏的所有書撕了個粉碎,“讀書!讀什麼書!不能幫我賺錢!我叫你讀!我叫你讀!” …… 奕歐和令狐真也沒走遠,倆人屈膝坐在社區附近的小山坡上,每人嘴裏叼著一根草根,百無聊賴地嚼著,上下搖晃著。遙遙望著他們的住處,那裏有——程應暘和程應曦。 “奕歐哥,你說這會子暘哥和應曦姐在幹什麼?”令狐真碰了碰旁邊的奕歐,問。 奕歐悶悶地回答:“誰知道呢……應曦姐也許好些了吧。她這麼善良,居然給人下了藥!要是我知道是誰做的,一定不放過他!”他想起偶爾餓著肚子去找程應暘的時候,只要應曦在,她一眼就看出他有沒有吃飯,而且總能偷偷地給他塞東西吃。有時候是隔了一天的叉燒包,有時候是兩個水煮蛋。他知道,這些都是應曦自己捨不得吃,瞞著叔叔藏起來留給應暘的。奕歐自幼沒怎麼接觸過女性,如今遇見嫺靜端莊的程應曦,屢屢都是臉紅心跳。 那麼美麗,那麼善良的人,如今被人算計,他怎麼能不心疼呢! 令狐真卻是另一個想法。他知道程應暘和應曦在房間裏,一定會發生什麼。雖然他對姐弟或者親人亂倫之類的事情並不怎麼看重,但他心裏就是不舒服——為何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 “暘哥他,應該是愛慘了應曦姐吧……”喃喃自語,嘴裏叼著的草根原來是那麼苦澀。 奕歐也悶悶地說:“我看也是。暘哥那麼拼命,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可每天陪著笑臉跟著程松,還要去遷就林欣嫻大小姐。我看他做的這一切,不光是為了振興家族企業,他始終是牽掛著應曦姐。” 說完,兩人各懷心事,好久沒有開口。 夜深了,厚重的雲層內隱約出現一輪金黃的殘月。 令狐真說:“奕歐哥,我們就在這裏呆一宿嗎?” “要不你去小旅館睡吧,很晚了。” “那你呢?” “我就在這裏。萬一暘哥需要,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令狐真掖緊了衣領,說:“那我也不走。” 即使在初夏,周圍也格外的陰森冷暗起來。他倆誰也沒有動,傻傻地看著不遠處的樓房,猜想暘哥和應曦姐到底在幹什麼。 令狐真的桃花水眸慢慢合上,頭一點一點的,差點被睡意虜獲。 夜深露重,低低的,奕歐的聲音響起:“令狐。” “嗯?”令狐真回答懶洋洋的,困意很濃的枕在雙膝上,動也不動的好象已經熟睡了一樣。 “困了就回旅館睡,會著涼。” 奕歐擰著眉說。 “不要。”半晌,令狐真低低地回答。 皺眉,奕歐解下身上的夾克衫,小心蓋上已經入睡的令狐真身上。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一件T恤了,他也冷啊…… 淩晨時分,令狐真一個噴嚏,醒了。動了動已經麻了半邊的身子,赫然奕歐緊緊地挨著他睡著,皺著眉頭,縮成一團。他才穿著單薄的T恤衫,反而自己身上披著他的夾克衫。 此時的氣溫更低,更冷,但一股暖流從心底漾開來,從腳底至頭頂填滿了他整個身子。這個從鄉下來的傻奕歐;木訥老實得連偷吃都不會的傻奕歐;沒少受自己白眼,卻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他排險的傻奕歐…… 暘哥那裏他令狐真是沒戲的了。那麼,眼前還有一個傻小子,觀察一下如何? 應曦醒了。她不記得如何沈睡,昨晚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像被橡皮擦擦過了一般,沒有痕跡。程應暘正穿著奕歐的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她。 “姐,你醒了?好些沒?” 她茫然地看著應暘,問:“這是哪里?我怎麼了?” 程應暘剛想告訴她,轉念一想,姐的記性不好,這些敗興的事情還是不要給她刺激了。“沒事,我們在奕歐和令狐他們房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有點疼。頭疼,身子疼。”她委屈地說,尤其是雙腿之間的私密,很異樣的感覺。幾乎無法合攏。我們的傻應曦,至此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應暘的人了。 程應暘已經買好了早餐,坐在桌旁等著她。應曦微微一笑,向來桀驁不馴的弟弟什麼時候那麼會體貼人了?她吃著,忽然想起來,問:“應暘,你怎麼不去上學?” 他苦笑,為了立足,為了賺錢,為了她,為了家族企業,他早就輟學了。可是他的姐姐,居然神經大條到不知道。“等你吃完了我再去。” “嗯。”應曦低下頭繼續吃。昨晚沒有好好吃晚飯就跑出去了,現在餓得要死。忽然她抬頭驚呼:“哎呀,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顧不得一臉驚愕的弟弟,她急切地對他說:“應暘,我要回學校,你慢慢吃啊!”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老天不負苦心人!她如願以償地考入了心儀的大學——J大學。就在另一個城市,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當她興沖沖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家的時候,沒有碰見應暘,卻意外發現家裏一片狼藉,她震驚不已地看著地面,全都是被撕成片片的書本。那都是她的書!帶給她無窮知識和眼界的書!如今碎成了雪花片片! “你這小賤人,居然敢回來!害的我損失了一筆大生意!” 她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見蒼老而暴怒的聲音。她扭頭一看,只見因極度的生氣而臉龐扭曲的程松,惡狠狠地站在門口。他隨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往應曦砸過去,她因未回過神來,椅子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她頭上。 她的小腦殼破了個口子,鮮血汩汩而出。好在是塑膠椅子啊,如果是金屬椅子,估計她也就小命不保。由於砸到頭上,為她的大腦帶來不可扭轉的傷害。 程松看見她血流滿面,也嚇了一跳,愣在一旁。應曦感到天旋地轉,好一會兒才恢復清明,趁著叔叔發愣的時機,捂著臉跑了出去。 這一跑,她就沒有再回家。 程應暘找了好久,才知道應曦躲在同學家裏,她不肯回去。開學以後,她搬到學校宿舍,離開了家,也離開了程應暘。 姐,你怎麼能輕易離開我? 简体版: 那一边厢,程松正对着手机陪着笑脸,就差没点头哈腰地说:“我找的那女孩今天肚子疼,来不了……您别急,明儿我找个更辣的女孩儿……保证是处!如果不是处,我程松天打雷劈!……别,别,林总您考虑考虑……我是很有诚意的……“ 手机那头传来阴鹜冷傲的声音:“我不喜欢与不诚信的人打交道。这钱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等等……”手机那头已经挂了。 程松握着手机的手青筋露出,一根一根地额外显眼。他大口大口喘气,浑身微微颤抖,可见他有多生气。这500万的生意算是打水漂了。原本打算给应曦下药,没想到安排不周,居然让她给跑了! 他直起身子,走进程应曦的房间,把桌面上、书柜里的所有书撕了个粉碎,“读书!读什么书!不能帮我赚钱!我叫你读!我叫你读!” …… 奕欧和令狐真也没走远,俩人屈膝坐在小区附近的小山坡上,每人嘴里叼着一根草根,百无聊赖地嚼着,上下摇晃着。遥遥望着他们的住处,那里有——程应旸和程应曦。 “奕欧哥,你说这会子旸哥和应曦姐在干什么?”令狐真碰了碰旁边的奕欧,问。 奕欧闷闷地回答:“谁知道呢……应曦姐也许好些了吧。她这么善良,居然给人下了药!要是我知道是谁做的,一定不放过他!”他想起偶尔饿着肚子去找程应旸的时候,只要应曦在,她一眼就看出他有没有吃饭,而且总能偷偷地给他塞东西吃。有时候是隔了一天的叉烧包,有时候是两个水煮蛋。他知道,这些都是应曦自己舍不得吃,瞒着叔叔藏起来留给应旸的。奕欧自幼没怎么接触过女性,如今遇见娴静端庄的程应曦,屡屡都是脸红心跳。 那么美丽,那么善良的人,如今被人算计,他怎么能不心疼呢! 令狐真却是另一个想法。他知道程应旸和应曦在房间里,一定会发生什么。虽然他对姐弟或者亲人乱伦之类的事情并不怎么看重,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为何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 “旸哥他,应该是爱惨了应曦姐吧……”喃喃自语,嘴里叼着的草根原来是那么苦涩。 奕欧也闷闷地说:“我看也是。旸哥那么拼命,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可每天陪着笑脸跟着程松,还要去迁就林欣娴大小姐。我看他做的这一切,不光是为了振兴家族企业,他始终是牵挂着应曦姐。” 说完,两人各怀心事,好久没有开口。 夜深了,厚重的云层内隐约出现一轮金黄的残月。 令狐真说:“奕欧哥,我们就在这里呆一宿吗?” “要不你去小旅馆睡吧,很晚了。”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万一旸哥需要,我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令狐真掖紧了衣领,说:“那我也不走。” 即使在初夏,周围也格外的阴森冷暗起来。他俩谁也没有动,傻傻地看着不远处的楼房,猜想旸哥和应曦姐到底在干什么。 令狐真的桃花水眸慢慢合上,头一点一点的,差点被睡意虏获。 夜深露重,低低的,奕欧的声音响起:“令狐。” “嗯?”令狐真回答懒洋洋的,困意很浓的枕在双膝上,动也不动的好象已经熟睡了一样。 “困了就回旅馆睡,会着凉。” 奕欧拧着眉说。 “不要。”半晌,令狐真低低地回答。 皱眉,奕欧解下身上的夹克衫,小心盖上已经入睡的令狐真身上。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一件T恤了,他也冷啊…… 凌晨时分,令狐真一个喷嚏,醒了。动了动已经麻了半边的身子,赫然奕欧紧紧地挨着他睡着,皱着眉头,缩成一团。他才穿着单薄的T恤衫,反而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夹克衫。 此时的气温更低,更冷,但一股暖流从心底漾开来,从脚底至头顶填满了他整个身子。这个从乡下来的傻奕欧;木讷老实得连偷吃都不会的傻奕欧;没少受自己白眼,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他排险的傻奕欧…… 旸哥那里他令狐真是没戏的了。那么,眼前还有一个傻小子,观察一下如何? 应曦醒了。她不记得如何沈睡,昨晚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像被橡皮擦擦过了一般,没有痕迹。程应旸正穿着奕欧的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她。 “姐,你醒了?好些没?” 她茫然地看着应旸,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程应旸刚想告诉她,转念一想,姐的记性不好,这些败兴的事情还是不要给她刺激了。“没事,我们在奕欧和令狐他们房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疼。头疼,身子疼。”她委屈地说,尤其是双腿之间的私密,很异样的感觉。几乎无法合拢。我们的傻应曦,至此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应旸的人了。 程应旸已经买好了早餐,坐在桌旁等着她。应曦微微一笑,向来桀骜不驯的弟弟什么时候那么会体贴人了?她吃着,忽然想起来,问:“应旸,你怎么不去上学?” 他苦笑,为了立足,为了赚钱,为了她,为了家族企业,他早就辍学了。可是他的姐姐,居然神经大条到不知道。“等你吃完了我再去。” “嗯。”应曦低下头继续吃。昨晚没有好好吃晚饭就跑出去了,现在饿得要死。忽然她抬头惊呼:“哎呀,今天是发榜的日子!” 顾不得一脸惊愕的弟弟,她急切地对他说:“应旸,我要回学校,你慢慢吃啊!”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老天不负苦心人!她如愿以偿地考入了心仪的大学——J大学。就在另一个城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当她兴冲冲地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的时候,没有碰见应旸,却意外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她震惊不已地看着地面,全都是被撕成片片的书本。那都是她的书!带给她无穷知识和眼界的书!如今碎成了雪花片片! “你这小贱人,居然敢回来!害的我损失了一笔大生意!” 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苍老而暴怒的声音。她扭头一看,只见因极度的生气而脸庞扭曲的程松,恶狠狠地站在门口。他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往应曦砸过去,她因未回过神来,椅子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她头上。 她的小脑壳破了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好在是塑料椅子啊,如果是金属椅子,估计她也就小命不保。由于砸到头上,为她的大脑带来不可扭转的伤害。 程松看见她血流满面,也吓了一跳,愣在一旁。应曦感到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趁着叔叔发愣的时机,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一跑,她就没有再回家。 程应旸找了好久,才知道应曦躲在同学家里,她不肯回去。开学以后,她搬到学校宿舍,离开了家,也离开了程应旸。 姐,你怎么能在我得到你之后轻易地离开我? 正文 小女人的高分貝 翌日清晨…… 連陽光都還沒多射進來半點,應曦醒了——是給熱醒的。 不醒也不行啦,她覺得全身像是被烤爐烘著,身上除了一層薄被,還搭著兩條手臂,沉死了!睜眼一瞧,對面是個男人……再次睜眼細看,原來是應暘!尚未發覺自己眼睛恢復清明的應曦低頭一看,他的狼爪子就搭在自己的玉峰上,大拇指還按在玉峰上的紅纓;一個溫暖的胸膛熨得自己後背熱烘烘的,扭頭一看,是奕歐!另一個玉峰被他由後伸過來的狼爪子包著呢。 回過頭來,應暘的腰怎麼搭著另一個男人的爪子?抬起身子,居然是令狐真那廝!瞧他的模樣,挨著應暘挨得死緊,那麼親密,睡著了還帶著狡黠的笑…… “啊!” 房裏一聲高分貝的尖銳女聲,幾乎要把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都震了下來。 男人們給刺耳的叫聲震醒了。誰叫得這麼慘烈啊?他們還未反應過來,腦袋一輕,砰地三聲三個腦袋碰到了床板上;兩個白羽絨枕頭已經劈頭蓋腦地往他們身上招呼。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很眼花啦…… “哎哎,別啊……姐你聽我們說!” “應曦,你別告訴我剛才是你在叫吧?”令狐真的話。 奕歐一邊擋著枕頭砸,一邊說:“應曦別砸,小心你的手……” 只見程應暘狼狽地找自己的褲子,連同同樣狼狽的奕歐、令狐真一起在一邊躲閃著不斷飛來的枕頭的情況下,一邊面色焦急地想要穩住發現自己被他們三個人爽完之後又羞又氣、火冒三丈的女人。 她程應曦是如此矜持的小女人,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三男一女同時NP的場面,(昨晚被男人們蠱惑了而身不由己,是例外啦),只好用高音尖叫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啦! 這一切聯合著她兩腿之間從剛一醒來時就不斷傳來的種種酸麻之感,還有自己昨天夜裏隱隱約約的印象——她和就睡在自己身邊的這三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他們、他們竟然一起把她給吃幹抹淨了!! “你們欺負我!你們這些壞蛋……” 這一回可不僅是枕頭,連被褥都劈頭蓋臉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砸了過來。短短數秒的時間,那本來已經亂糟糟的大床上已是沒有半點可以扔的東西了。看樣子應曦氣得不行,小臉蛋紅彤彤的,柳眉倒豎,櫻唇撅得幾乎可以掛上一把雨傘,與平時嫺靜端莊的模樣大不相同。男人們看著,倒也覺得有趣。 “等等,應曦你等等!”令狐真才發覺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清東西了?”看她抄起枕頭被褥扔過來百分百精准的樣子不像是視覺障礙呢。 應曦愣住了,她爬下床,走到梳妝鏡前一看——無數的吻痕印證了身子明顯是被狠狠蹂躪過。這也不是新鮮事,之前被應暘蹂躪的時候比此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都不及她對自己體型轉變的震驚——隱隱約約的雙下巴、肉嘟嘟的嬰兒肥、還有大了一個號的雙峰,小肚子似乎有向外發展的趨勢……她居然變成胖女人! “啊!” 又是一個可以震破玻璃的高音,嚇得三個男人立刻上前捂著她的嘴,程應暘說:“我的姐姐啊,外面至少有五個保鏢輪流守著,你這麼一叫,是不是要招來圍觀啊?” 果然,叮咚叮咚門鈴響了。程應暘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說了幾句解釋的話才消停。 令狐真說:“暘哥,這安保也太沒私密了,要不把他們調到一樓去?” 奕歐反對:“還是不好吧,我們幾個沒所謂,但是應曦還是要看緊點兒好。” 程應暘點頭:“對,保護姐是第一要素。不過可以讓他們更加隱蔽點兒……“ “嗚嗚嗚……”剛剛才河東獅吼的小女人聽了他們的話,一方面覺得他們對她真心好,另一方面又矛盾至極,她程應曦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性,他們三個的愛,強烈、熱烈、還帶點霸道囂張,她承受不起啊! “怎麼又哭了?”男人們歎息,把貌似嗚咽實際上沒有什麼眼淚的應曦團團圍住,好笑的是,他們的巨龍巨蛇有意無意地都抬頭看著她。 “你們好壞的……”應曦低著頭說,剛剛才準備掀翻屋頂的高分貝終於又恢復了小綿羊咩咩叫的本色。 “哈……”他們居然朗聲大笑,令狐真痞痞地說:“小哭包,我們不壞,你的眼睛能好的這麼快麼?”說完,還促狹地朝他們兩個擠了擠眼。 應曦緋紅了臉,細細一想,好像有點道理。昨晚連續多次的高潮,那快感從尾椎直擊腦門,眼睛看東西確實是越來越清晰,只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意亂情迷,根本沒有意識到而已。 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應曦,餓不餓?令狐,你扶住她,我叫劉姨把紅棗枸杞鴿子湯熱一熱送過來。早上喝那湯挺補的。”還是奕歐貼心,昨晚就已經安排好了。 “這個樣子怎麼喝湯?渾身都是……要不——我們幫你洗白白?”又是令狐真,一肚子的壞水。 “你……”應曦羞得躲進應暘懷裏,撒嬌地說:“他欺負我,我要你們扁他!” “沒問題!”光著膀子的男人們捋起並不存在的袖子。 “救命啊!外面的保鏢在哪里啊……” 房間裏傳來矯情的哀嚎聲還有開心的笑聲。 程應曦從未感覺到這樣地窩心過。 這三個男人,一個霸道灑脫,一個沉穩多情, 還有一個機智多才。 若能與他們在一起,她的人生,就真的什麼都不缺了。 小女人的高分贝 翌日清晨…… 连阳光都还没多射进来半点,应曦醒了——是给热醒的。 不醒也不行啦,她觉得全身像是被烤炉烘着,身上除了一层薄被,还搭着两条手臂,沉死了!睁眼一瞧,对面是个男人……再次睁眼细看,原来是应旸!尚未发觉自己眼睛恢复清明的应曦低头一看,他的狼爪子就搭在自己的玉峰上,大拇指还按在玉峰上的红缨;一个温暖的胸膛熨得自己后背热烘烘的,扭头一看,是奕欧!另一个玉峰被他由后伸过来的狼爪子包着呢。 回过头来,应旸的腰怎么搭着另一个男人的爪子?抬起身子,居然是令狐真那厮!瞧他的模样,挨着应旸挨得死紧,那么亲密,睡着了还带着狡黠的笑…… “啊!” 房里一声高分贝的尖锐女声,几乎要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震了下来。 男人们给刺耳的叫声震醒了。谁叫得这么惨烈啊?他们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一轻,砰地三声三个脑袋碰到了床板上;两个白羽绒枕头已经劈头盖脑地往他们身上招呼。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很眼花啦…… “哎哎,别啊……姐你听我们说!” “应曦,你别告诉我刚才是你在叫吧?”令狐真的话。 奕欧一边挡着枕头砸,一边说:“应曦别砸,小心你的手……” 只见程应旸狼狈地找自己的裤子,连同同样狼狈的奕欧、令狐真一起在一边躲闪着不断飞来的枕头的情况下,一边面色焦急地想要稳住发现自己被他们三个人爽完之后又羞又气、火冒三丈的女人。 她程应曦是如此矜持的小女人,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三男一女同时NP的场面,(昨晚被男人们蛊惑了而身不由己,是例外啦),只好用高音尖叫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啦! 这一切联合着她两腿之间从刚一醒来时就不断传来的种种酸麻之感,还有自己昨天夜里隐隐约约的印象——她和就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三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他们、他们竟然一起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你们欺负我!你们这些坏蛋……” 这一回可不仅是枕头,连被褥都劈头盖脸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砸了过来。短短数秒的时间,那本来已经乱糟糟的大床上已是没有半点可以扔的东西了。看样子应曦气得不行,小脸蛋红彤彤的,柳眉倒竖,樱唇撅得几乎可以挂上一把雨伞,与平时娴静端庄的模样大不相同。男人们看着,倒也觉得有趣。 “等等,应曦你等等!”令狐真才发觉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清东西了?”看她抄起枕头被褥扔过来百分百精准的样子不像是视觉障碍呢。 应曦愣住了,她爬下床,走到梳妆镜前一看——无数的吻痕印证了身子明显是被狠狠蹂躏过。这也不是新鲜事,之前被应旸蹂躏的时候比此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都不及她对自己体型转变的震惊——隐隐约约的双下巴、肉嘟嘟的婴儿肥、还有大了一个号的双峰,小肚子似乎有向外发展的趋势……她居然变成胖女人! “啊!” 又是一个可以震破玻璃的高音,吓得三个男人立刻上前捂着她的嘴,程应旸说:“我的姐姐啊,外面至少有五个保镖轮流守着,你这么一叫,是不是要招来围观啊?” 果然,叮咚叮咚门铃响了。程应旸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解释的话才消停。 令狐真说:“旸哥,这安保也太没私密了,要不把他们调到一楼去?” 奕欧反对:“还是不好吧,我们几个没所谓,但是应曦还是要看紧点儿好。” 程应旸点头:“对,保护姐是第一要素。不过可以让他们更加隐蔽点儿……“ “呜呜呜……”刚刚才河东狮吼的小女人听了他们的话,一方面觉得他们对她真心好,另一方面又矛盾至极,她程应曦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女性,他们三个的爱,强烈、热烈、还带点霸道嚣张,她承受不起啊! “怎么又哭了?”男人们叹息,把貌似呜咽实际上没有什么眼泪的应曦团团围住,好笑的是,他们的巨龙巨蛇有意无意地都抬头看着她。 “你们好坏的……”应曦低着头说,刚刚才准备掀翻屋顶的高分贝终于又恢复了小绵羊咩咩叫的本色。 “哈……”他们居然朗声大笑,令狐真痞痞地说:“小哭包,我们不坏,你的眼睛能好的这么快么?”说完,还促狭地朝他们两个挤了挤眼。 应曦绯红了脸,细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昨晚连续多次的高潮,那快感从尾椎直击脑门,眼睛看东西确实是越来越清晰,只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应曦,饿不饿?令狐,你扶住她,我叫刘姨把红枣枸杞鸽子汤热一热送过来。早上喝那汤挺补的。”还是奕欧贴心,昨晚就已经安排好了。 “这个样子怎么喝汤?浑身都是……要不——我们帮你洗白白?”又是令狐真,一肚子的坏水。 “你……”应曦羞得躲进应旸怀里,撒娇地说:“他欺负我,我要你们扁他!” “没问题!”光着膀子的男人们捋起并不存在的袖子。 “救命啊!外面的保镖在哪里啊……” 房间里传来矫情的哀嚎声还有开心的笑声。 程应曦从未感觉到这样地窝心过。 这三个男人,一个霸道洒脱,一个沉稳多情, 还有一个机智多才。 若能与他们在一起,她的人生,就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正文 大狐狸逗小綿羊 四人吃完早餐,眼睛恢復清明的應曦哼著歌兒收拾房間,可以看見東西啦!不用三天兩頭往醫院檢查啦!今天天氣好晴朗啊,處處好風光…… 她絲毫沒有因為亂糟糟的大床而影響了心情,反而興高采烈地鋪上新的桑蠶絲床單床罩。男人們則在客廳裏喝著應曦泡的雨前龍井,閱讀報紙或者看電視新聞,還不時聊聊天。已經十點了,誰也不想回公司上班。 “喂,”程應暘不滿地說:“今天是誰當班?”三個總裁就是好,連當班都是輪著來。比起以前自己一人累死累活好多了。 “奕歐。”令狐真看著報紙,沒有抬頭。 奕歐皺眉,心裏在腹誹:你這個令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程應暘提醒奕歐:“十點了哦,當老闆要勤快些。” “暘哥,”奕歐哭笑不得地說:“程功集團的老闆是你呀!”言下之意——你身為正宗老闆,怎麼不去上班呢! “當然是我!所以,”程應暘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老闆發話了,你們之間隨便一個趕緊的,回公司!” 可憐的奕歐,只好起身回房間換衣服。應曦知道他要上班,忙鞍前馬後地為他找西服,打領帶,繫皮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第一次享受被人服侍的待遇哦!而且還是賢慧得不得了的她伺候他。皇帝般的享受啊……奕歐心疼又好笑地說:“應曦,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好,我來。”好不容易能為他們做點事,應曦怎能不抓緊這些機會好好體現自己的價值呢!她為奕歐整理好了一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嗯,玉樹臨風,帥氣逼人!“好了。早點回來啊!” “嗯。”奕歐一個甜甜的goodbye kiss送上。 應曦幫他拎著手提包,目送奕歐出門,一轉身,見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一臉不爽的神情。 令狐真就說:“這小子走了什麼運?明兒我上班也要享受同等待遇!” 程應暘瞪他:“想累死我姐嗎?”轉過頭來對應曦說:“姐,你不用理他們,以後就專門針對我好了……”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助理在電話裏提醒他,今天要去和官員應酬呢。 “喲,差點忘了呢!省委領導怠慢不得。為何在姐身邊我老是忘事呢!”程應暘一拍腦門,笑著說。 程應曦可不願意了,嘟起嘴兒不說話。他啥意思嘛! “姐,說笑而已。別生氣了,今晚我也許不在家吃晚飯,你不用等我了。” “那你幾點回家啊?”應曦一聽,小豬嘴巴立刻收回來,重拾焦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換上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程應暘看著她這個樣子就很愛,恢復了健康、活蹦亂跳的姐就是好!“不會太晚的,只是吃兩頓飯,商量一些工程而已。我會儘快回來。” 小媳婦應曦又蹬蹬蹬跑到應暘房間,精心挑選了觀奇洋服、愛馬仕領帶什麼的,把剛才對著奕歐的動作又重複了一次,而且更為細緻,連襪子都貓著腰幫他穿上。哄得程應暘龍心大悅,又覺得不好意思,嘴上便說:“姐,我們都有手有腳的,你不用這樣。天天如此,豈不是累著你了!” “怎麼會呢!應暘,我知道你們在外打拼不容易。”應曦一邊為他整理皮帶一邊說:“我只是盡我的分內事,你不讓我做,我還嫌悶得慌。”她說完,細細端詳一會兒,又挑選了一塊黑勞力士手錶來配深色西裝,還不錯。 令狐真好笑又無奈地看著應曦依依不捨地送程應暘出門,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樣子,就差沒咬手帕了。 “今兒是什麼日子,十八相送都看了兩出。”等應暘走後,他將應曦摟住懷裏,“以後讓他們一起出門得了!” “阿真,”大眼睛水汪汪的。 “嗯?”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她這一聲軟綿綿的‘阿真’瞬間就讓他原本酸溜溜的心注入了一絲甜蜜蜜。其實要哄男人,也不是太難的,關鍵是你得會撒嬌。 “我也想上班。這樣就可以天天看見你們了。” “這樣啊……不好。” “為什麼?”應曦立刻從他的懷裏直起身子,兩道柳眉豎成八字形,嘴巴又變成小豬嘴兒,撅著的。 “別生氣,我告訴你啊,大多數男人,尤其是事業有成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愛的女人好好地呆在家裏,看看電視、買買東西、弄弄花花草草什麼的,想幹啥就幹啥,我們又不是養不起你,上什麼班?哦,差點忘了,”他起身回房拿了幾本存摺,交給她:“這都是你的。” 應曦打開存摺,每本折上的名字都是她!密密麻麻的,都是長長的數字。“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看著她認認真真地數著上面的數字,令狐真哈哈大笑:“不用數啦,按你這麼個花錢法,十輩子都用不完。” 應曦聽不懂了——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外面的世界有些複雜,你又那麼愛哭,我們可不想你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家傷心。” “我不會的,我會很堅強的……”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她也沒什麼底氣。 “說的是,我的小哭包很堅強,”令狐真笑著說沒有什麼誠意的話,“但我也不想你出去抛頭露面。程功的三個頂尖男士被你綁住了,你還回公司,又綁來一大票人怎麼辦?這屋子能裝得下嗎?更別提暘哥和奕歐哥了,他們絕對比我還反對。” 這句話應曦聽明白了。令狐真是變著法兒貶她,誇他自個兒是頂尖男士呢! “阿真!”風情萬種地喊了他一聲,等他丟了魂兒後,她把小嘴兒送上,貌似給他一個吻,實際上是—— “哎喲!小哭包,居然敢咬我!我非得抓著你打屁股振振夫綱!”令狐真呲牙咧嘴地追著撒腿就跑的小女人,後來把她堵在自己房間裏,一個餓虎撲食壓住了她,不料把應曦的頭給磕著了,哇哇大哭。 偷雞不著蝕把米,他振夫綱不成,反而低聲下氣地哄了她半天。 四人吃完早餐,眼睛恢复清明的应曦哼着歌儿收拾房间,可以看见东西啦!不用三天两头往医院检查啦!今天天气好晴朗啊,处处好风光…… 她丝毫没有因为乱糟糟的大床而影响了心情,反而兴高采烈地铺上新的桑蚕丝床单床罩。男人们则在客厅里喝着应曦泡的雨前龙井,阅读报纸或者看电视新闻,还不时聊聊天。已经十点了,谁也不想回公司上班。 “喂,”程应旸不满地说:“今天是谁当班?”三个总裁就是好,连当班都是轮着来。比起以前自己一人累死累活好多了。 “奕欧。”令狐真看着报纸,没有抬头。 奕欧皱眉,心里在腹诽:你这个令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程应旸提醒奕欧:“十点了哦,当老板要勤快些。” “旸哥,”奕欧哭笑不得地说:“程功集团的老板是你呀!”言下之意——你身为正宗老板,怎么不去上班呢! “当然是我!所以,”程应旸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老板发话了,你们之间随便一个赶紧的,回公司!” 可怜的奕欧,只好起身回房间换衣服。应曦知道他要上班,忙鞍前马后地为他找西服,打领带,系皮带,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第一次享受被人服侍的待遇哦!而且还是贤慧得不得了的她伺候他。皇帝般的享受啊……奕欧心疼又好笑地说:“应曦,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好,我来。”好不容易能为他们做点事,应曦怎能不抓紧这些机会好好体现自己的价值呢!她为奕欧整理好了一切,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嗯,玉树临风,帅气逼人!“好了。早点回来啊!” “嗯。”奕欧一个甜甜的goodbye kiss送上。 应曦帮他拎着手提包,目送奕欧出门,一转身,见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一脸不爽的神情。 令狐真就说:“这小子走了什么运?明儿我上班也要享受同等待遇!” 程应旸瞪他:“想累死我姐吗?”转过头来对应曦说:“姐,你不用理他们,以后就专门针对我好了……”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助理在电话里提醒他,今天要去和官员应酬呢。 “哟,差点忘了呢!省委领导怠慢不得。为何在姐身边我老是忘事呢!”程应旸一拍脑门,笑着说。 程应曦可不愿意了,嘟起嘴儿不说话。他啥意思嘛! “姐,说笑而已。别生气了,今晚我也许不在家吃晚饭,你不用等我了。” “那你几点回家啊?”应曦一听,小猪嘴巴立刻收回来,重拾焦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换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程应旸看着她这个样子就很爱,恢复了健康、活蹦乱跳的姐就是好!“不会太晚的,只是吃两顿饭,商量一些工程而已。我会尽快回来。” 小媳妇应曦又蹬蹬蹬跑到应旸房间,精心挑选了观奇洋服、爱马仕领带什么的,把刚才对着奕欧的动作又重复了一次,而且更为细致,连袜子都猫着腰帮他穿上。哄得程应旸龙心大悦,又觉得不好意思,嘴上便说:“姐,我们都有手有脚的,你不用这样。天天如此,岂不是累着你了!” “怎么会呢!应旸,我知道你们在外打拼不容易。”应曦一边为他整理皮带一边说:“我只是尽我的分内事,你不让我做,我还嫌闷得慌。”她说完,细细端详一会儿,又挑选了一块黑劳力士手表来配深色西装,还不错。 令狐真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应曦依依不舍地送程应旸出门,看她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就差没咬手帕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十八相送都看了两出。”等应旸走后,他将应曦搂住怀里,“以后让他们一起出门得了!” “阿真,”大眼睛水汪汪的。 “嗯?”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她这一声软绵绵的‘阿真’瞬间就让他原本酸溜溜的心注入了一丝甜蜜蜜。其实要哄男人,也不是太难的,关键是你得会撒娇。 “我也想上班。这样就可以天天看见你们了。” “这样啊……不好。” “为什么?”应曦立刻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两道柳眉竖成八字形,嘴巴又变成小猪嘴儿,撅着的。 “别生气,我告诉你啊,大多数男人,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好好地呆在家里,看看电视、买买东西、弄弄花花草草什么的,想干啥就干啥,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你,上什么班?哦,差点忘了,”他起身回房拿了几本存折,交给她:“这都是你的。” 应曦打开存折,每本折上的名字都是她!密密麻麻的,都是长长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看着她认认真真地数着上面的数字,令狐真哈哈大笑:“不用数啦,按你这么个花钱法,十辈子都用不完。” 应曦听不懂了——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外面的世界有些复杂,你又那么爱哭,我们可不想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伤心。” “我不会的,我会很坚强的……”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底气。 “说的是,我的小哭包很坚强,”令狐真笑着说没有什么诚意的话,“但我也不想你出去抛头露面。程功的三个顶尖男士被你绑住了,你还回公司,又绑来一大票人怎么办?这屋子能装得下吗?更别提旸哥和奕欧哥了,他们绝对比我还反对。” 这句话应曦听明白了。令狐真是变着法儿贬她,夸他自个儿是顶尖男士呢! “阿真!”风情万种地喊了他一声,等他丢了魂儿后,她把小嘴儿送上,貌似给他一个吻,实际上是—— “哎哟!小哭包,居然敢咬我!我非得抓着你打屁股振振夫纲!”令狐真呲牙咧嘴地追着撒腿就跑的小女人,后来把她堵在自己房间里,一个饿虎扑食压住了她,不料把应曦的头给磕着了,哇哇大哭。 偷鸡不着蚀把米,他振夫纲不成,反而低声下气地哄了她半天。 正文 偷窺他洗澡 (H) 歡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晃就是晚上了。應曦和令狐真吃了頓甜蜜蜜的燭光晚餐,又連體嬰似的黏在一起看電視,不知不覺晚上九點鐘了。 星星和月亮躲在雲層後面悄悄地聊天,風兒緩緩地吹著,城市的燈光趕走了黑暗,為歸家的人們帶來光明。 程應暘和奕歐都沒回家。應曦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有針紮似的,扭來扭去;小腦袋和大眼睛只往牆上的鐘錶和電視兩頭轉。一來二去,連令狐真都看不下去了。 “應曦,怎麼了?暘哥不是說今晚不一定能回來嗎?” 她兩眼仍望著鐘錶,好像要把指針給看出個洞來:“那奕歐呢?打電話也不接,至於這麼忙嗎?”櫻桃小嘴扁著,腮幫子鼓起來了。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奕歐最近有些忙,卻不是因為工作上的問題。不過,目前他並不想告訴她實情。 他拍拍應曦的頭,愛憐地說:“好啦,時候不早啦,洗洗睡吧。一起洗澡?” 她搖搖頭。一起洗還不是等著給他吃掉? “那好,你洗乾淨了在床上等我。”他壞笑著說,“我獨居了這麼多年,雖然我很享受與暘哥、奕歐哥還有你共同生活的日子,但偶爾與小哭包獨處,還是很不錯的!”說完,兩指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笑著回自己房間裏的配套衛生間洗澡去了。 應曦傻愣愣地獨坐了一會,只好去了應暘房裏的衛生間洗浴。她心裏有事,隨便沖幾下就算了。 她走到令狐真房裏,那個大美男沒有出來。再等,還是沒有出來。再不出來,大美男要改名為‘磨蹭男’啦! 應曦走到門旁,細聽了聽,沒聲音。搞什麼呢?她剛想敲門,發現門竟然沒鎖! 既然沒鎖嘛……那就偷窺美男子洗澡啦!應曦發現自己的惡趣味後,立刻鄙視了自己一下:又不是沒看過,前兩個月還為他做身體按摩呢!可是,就看一下嘛!看了又不會少塊肉! 天啊!他在幹什麼? 只見程功集團第一美男令狐真MM刮了鬍子,修了眉,一張白皙剔透的俊容,就這樣真實的呈現在應曦的眼前—— 渾身赤裸,眉如墨畫,桃花眼半眯著。偶爾睜開了,月牙眸裏流轉著誘人的情欲秋波。穹鼻櫻口,淡色的嘴唇雖然沒塗胭脂口紅,卻詭異地嬌豔欲滴,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 這副模樣的阿真……她沒見過。 平時她只覺得他很能幹,有時也狡猾狡猾的。但眼前的這個他是男人愛慕、女人嫉妒的活生生的妖孽!這個妖孽……(咳咳,清了清嗓子)從一個小盒中挖起一塊粉紅色的膏體,像是擦保養品一般細心的塗在自己的男性欲望之上,一邊塗還一邊輕柔地按摩柱身幫助吸收。 雖然她看不清小盒子裏寫著的是什麼膏,但是看到那一根粗長的欲望透著極其曖昧的粉紅色,她才明白:原來男人的那個地方,也要保養啊……為何從未見應暘和奕歐如此保養過呢? 她眼睜睜的看著令狐真撫弄自己欲望時情欲迷蒙的絕美容顏,不由得喘息開始變得局促。因為那根欲望——是她見到過的最好看的男性欲望。應暘的巨龍是紫紅色的,奕歐的男女歡愛次數最少,所以顏色最淺。只有他的,是最粉嫩的呢! 屋內漸漸傳來他沙啞蠱惑的呻吟聲,看著他動作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 他的胸肌倒有幾分男人的結實但是絕不突兀。緊湊的小腹上平坦而無毛髮,連跨間卻有一小叢,簇擁著中間的男性象徵。 一時之間,本來就膽小、害羞的她亂了方寸,正準備轉身逃跑,卻聽見裏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哪里去?看夠了,還不進來?” 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應曦竟改變了脫逃的主意,還真的紅著臉,慢慢地推開了門。 “過來!”他笑著,俊俏的臉上半是認真,半是邪氣。 緋紅燒到脖子根了!應曦扭扭捏捏地走過去,低著頭,一步挪不了十公分。好在浴室不大,要不她這麼個蝸牛步,豈不是走到天亮! 令狐真一伸手,把這個程家小綿羊,不,小白兔拉到懷裏,笑著說:“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躲在外頭哪里看得清楚!你要看什麼,我給你看個夠就是了。” 她把頭埋得更低了,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你那麼久沒有出來,我還以為你掉馬桶坑裏去了……” 令狐真被她這句話說得一愣,10秒鐘後才放聲大笑:“哈……笑死我咯……我那麼大的人,能掉坑裏去麼?哈……”他大笑的時候,白玉般的胸膛跟著一顫一顫的,那兩顆紅莓果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他笑出了淚花,然後扳起她的小腦袋,親昵地用鼻尖對著應曦的鼻子說:“沒想到我的小哭包有時還蠻可愛的!偷看男人洗澡不說,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以為男人掉坑裏去了!”說完,笑得更歡了。 應曦一聽,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想拿起小爪子抓他,可惜雙臂被他箍住了,伸不出來。她扭了扭身子,見那男性欲望顏色似乎深了一些,乾脆心一橫——抓住他! 這一下可不輕啊,令狐真給她抓得嗷嗷叫,“應曦,你輕點……這麼用力,你想廢了你老公的武功嗎?” 她見他臉色都變了,嚇了一跳,忙松了力道,然後兩隻手合握著,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緩緩地、輕柔地上下左右撫摸著。 嗷嗷叫變成了嗯嗯叫。令狐真松了眉頭, “嗯……啊啊……應曦你用點力……小哭包……你真是我的冤家!” 情欲之需將他全身潔白的肌膚染上一片緋紅,現在的他桃花眼像剛才般半眯著,她的玉手將他伺候得很舒服,舒服的讓他上了癮,他在想,以後這個私密保養,還是交給應曦為好。 他溫柔的笑臉在她面前漸漸放大,一個熱情似火的吻緩緩壓了下來。 “唔……” 他不斷細細吸咬著她,溫柔吮吸的舌尖不斷產生酥麻的快感,讓她的氣息漸漸變得不穩,自鼻間發出甜膩的嬌喘,並混雜了些許熱意。 雙唇稍稍張開,粉桃色的舌尖偷偷探出……他微微抬身,眷戀地以手指輕撫著她濕潤美麗的雙唇。因為他溫柔的吻,她全身隱隱發燙,並細細輕顫著。兩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別停,繼續……”令狐真不滿於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說完再次覆上她的唇,這次顯得狂野而熱情,被點燃的火焰讓人意亂情迷,無法忍耐而洩漏的聲音都變成細微的嗚咽。 因為想聽她更多甘甜的音色,令狐真細細啃咬著她柔軟的下唇,並一路往下,延伸到她雪白的頸部,同時雙手也開始除去她身上礙事的衣服。 “嗯……” 身上的敏感點被刺激著,她無法壓抑,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呻吟。 一時間變得無比忙碌。又要應付他掠奪般的吻,又要輕柔地撫摸著他的欲望。 應曦撫摸著這粗壯的欲望,越摸越喜歡,它不僅顏色討喜,而且又直又長,手感當真好! 令狐真低頭看著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應曦,把頭低下,湊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小哭包,我這個按摩膏是用名貴精油和納米珍珠粉調和而成,對你們女人也很有好處,你要不要試試?” 曖昧的氣息噴在她耳邊,應曦抬起頭,臉越發紅了。好一會才喃喃地說:“嗯……怎麼試呢?” “很簡單。”他邪笑著,應曦覺得自己又一次被蠱惑了。 偷窥他洗澡 (H) 欢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就是晚上了。应曦和令狐真吃了顿甜蜜蜜的烛光晚餐,又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看电视,不知不觉晚上九点钟了。 星星和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悄悄地聊天,风儿缓缓地吹着,城市的灯光赶走了黑暗,为归家的人们带来光明。 程应旸和奕欧都没回家。应曦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像是有针扎似的,扭来扭去;小脑袋和大眼睛只往墙上的钟表和电视两头转。一来二去,连令狐真都看不下去了。 “应曦,怎么了?旸哥不是说今晚不一定能回来吗?” 她两眼仍望着钟表,好像要把指针给看出个洞来:“那奕欧呢?打电话也不接,至于这么忙吗?”樱桃小嘴扁着,腮帮子鼓起来了。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奕欧最近有些忙,却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不过,目前他并不想告诉她实情。 他拍拍应曦的头,爱怜地说:“好啦,时候不早啦,洗洗睡吧。一起洗澡?” 她摇摇头。一起洗还不是等着给他吃掉? “那好,你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他坏笑着说,“我独居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很享受与旸哥、奕欧哥还有你共同生活的日子,但偶尔与小哭包独处,还是很不错的!”说完,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笑着回自己房间里的配套卫生间洗澡去了。 应曦傻愣愣地独坐了一会,只好去了应旸房里的卫生间洗浴。她心里有事,随便冲几下就算了。 她走到令狐真房里,那个大美男没有出来。再等,还是没有出来。再不出来,大美男要改名为‘磨蹭男’啦! 应曦走到门旁,细听了听,没声音。搞什么呢?她刚想敲门,发现门竟然没锁! 既然没锁嘛……那就偷窥美男子洗澡啦!应曦发现自己的恶趣味后,立刻鄙视了自己一下:又不是没看过,前两个月还为他做身体按摩呢!可是,就看一下嘛!看了又不会少块肉! 天啊!他在干什么? 只见程功集团第一美男令狐真MM刮了胡子,修了眉,一张白皙剔透的俊容,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应曦的眼前—— 浑身赤裸,眉如墨画,桃花眼半眯着。偶尔睁开了,月牙眸里流转著诱人的情欲秋波。穹鼻樱口,淡色的嘴唇虽然没涂胭脂口红,却诡异地娇豔欲滴,让人看著就想咬一口。 这副模样的阿真……她没见过。 平时她只觉得他很能干,有时也狡猾狡猾的。但眼前的这个他是男人爱慕、女人嫉妒的活生生的妖孽!这个妖孽……(咳咳,清了清嗓子)从一个小盒中挖起一块粉红色的膏体,像是擦保养品一般细心的涂在自己的男性欲望之上,一边涂还一边轻柔地按摩柱身帮助吸收。 虽然她看不清小盒子里写着的是什么膏,但是看到那一根粗长的欲望透著极其暧昧的粉红色,她才明白:原来男人的那个地方,也要保养啊……为何从未见应旸和奕欧如此保养过呢? 她眼睁睁的看著令狐真抚弄自己欲望时情欲迷蒙的绝美容颜,不由得喘息开始变得局促。因为那根欲望——是她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性欲望。应旸的巨龙是紫红色的,奕欧的男女欢爱次数最少,所以颜色最浅。只有他的,是最粉嫩的呢! 屋内渐渐传来他沙哑蛊惑的呻吟声,看著他动作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他的胸肌倒有几分男人的结实但是绝不突兀。紧凑的小腹上平坦而无毛发,连跨间却有一小丛,簇拥着中间的男性象征。 一时之间,本来就胆小、害羞的她乱了方寸,正准备转身逃跑,却听见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哪里去?看够了,还不进来?” 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应曦竟改变了脱逃的主意,还真的红着脸,慢慢地推开了门。 “过来!”他笑着,俊俏的脸上半是认真,半是邪气。 绯红烧到脖子根了!应曦扭扭捏捏地走过去,低着头,一步挪不了十公分。好在浴室不大,要不她这么个蜗牛步,岂不是走到天亮! 令狐真一伸手,把这个程家小绵羊,不,小白兔拉到怀里,笑着说:“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躲在外头哪里看得清楚!你要看什么,我给你看个够就是了。” 她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你那么久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你掉马桶坑里去了……” 令狐真被她这句话说得一愣,10秒钟后才放声大笑:“哈……笑死我咯……我那么大的人,能掉坑里去么?哈……”他大笑的时候,白玉般的胸膛跟着一颤一颤的,那两颗红莓果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笑出了泪花,然后扳起她的小脑袋,亲昵地用鼻尖对着应曦的鼻子说:“没想到我的小哭包有时还蛮可爱的!偷看男人洗澡不说,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以为男人掉坑里去了!”说完,笑得更欢了。 应曦一听,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想拿起小爪子抓他,可惜双臂被他箍住了,伸不出来。她扭了扭身子,见那男性欲望颜色似乎深了一些,干脆心一横——抓住他! 这一下可不轻啊,令狐真给她抓得嗷嗷叫,“应曦,你轻点……这么用力,你想废了你老公的武功吗?” 她见他脸色都变了,吓了一跳,忙松了力道,然后两只手合握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缓缓地、轻柔地上下左右抚摸着。 嗷嗷叫变成了嗯嗯叫。令狐真松了眉头, “嗯……啊啊……应曦你用点力……小哭包……你真是我的冤家!” 情欲之需将他全身洁白的肌肤染上一片绯红,现在的他桃花眼像刚才般半眯着,她的玉手将他伺候得很舒服,舒服的让他上了瘾,他在想,以后这个私密保养,还是交给应曦为好。 他温柔的笑脸在她面前渐渐放大,一个热情似火的吻缓缓压了下来。 “唔……” 他不断细细吸咬着她,温柔吮吸的舌尖不断产生酥麻的快感,让她的气息渐渐变得不稳,自鼻间发出甜腻的娇喘,并混杂了些许热意。 双唇稍稍张开,粉桃色的舌尖偷偷探出……他微微抬身,眷恋地以手指轻抚着她湿润美丽的双唇。因为他温柔的吻,她全身隐隐发烫,并细细轻颤着。两手不由得停了下来。 “别停,继续……”令狐真不满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说完再次覆上她的唇,这次显得狂野而热情,被点燃的火焰让人意乱情迷,无法忍耐而泄漏的声音都变成细微的呜咽。 因为想听她更多甘甜的音色,令狐真细细啃咬着她柔软的下唇,并一路往下,延伸到她雪白的颈部,同时双手也开始除去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嗯……” 身上的敏感点被刺激着,她无法压抑,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呻吟。 一时间变得无比忙碌。又要应付他掠夺般的吻,又要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欲望。 应曦抚摸着这粗壮的欲望,越摸越喜欢,它不仅颜色讨喜,而且又直又长,手感当真好! 令狐真低头看着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应曦,把头低下,凑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小哭包,我这个按摩膏是用名贵精油和纳米珍珠粉调和而成,对你们女人也很有好处,你要不要试试?” 暧昧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应曦抬起头,脸越发红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嗯……怎么试呢?” “很简单。”他邪笑着,应曦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蛊惑了。 正文 双蛇入洞(H) 雙龍入洞(H) 令狐真痞痞地笑著說:“我這盒護體膏也可以給你們女人用,採用珍貴玫瑰精油和納米級南珠珍珠粉,完全純天然,沒有副作用,香氣撲鼻,功效顯著……” 巴拉巴拉嘰裏呱啦…… 應曦哭笑不得地聽著他‘賣廣告’,好不容易等他吹完了,應曦說:“我覺得那句話該改改了——‘阿真賣瓜,不,賣膏,自賣自誇!” 令狐真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臉立刻僵住,要笑不笑的,很是滑稽。他沒詞了,就收起尷尬的表情,換上一副被識破了狐狸般惡狠狠的形象,惡狠狠地說:“小哭包,不給你用了!” 說完,他扭過身子,竟然從盒子裏挖了一大塊膏體抹在自己的欲望及兩個子孫囊上,一邊抹,還一邊哼哼唧唧地說:“啊,好舒服……”擺明瞭要氣她。 應曦傻眼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幼稚園的阿姨,攤上了這麼個活寶? 她沒說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孩子氣的令狐真。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跟著撲閃撲閃的,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令狐真見她這個萌樣,愛都愛不及,立馬沒了脾氣,態度也180度大轉彎,獻寶似的捧起盒子,嬉皮笑臉地對她說:“還是給你試試吧?” 誰說女人善變?男人要玩變臉,比女人還厲害! 應曦見他如此,也不好推辭,況且她很好奇,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她挖了一點膏體,一聞,果然是沁人心脾的玫瑰清香。剛想伸向下體,忽然發現人家一雙桃花眼正睜得跟銅鈴一樣大,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這讓她如何‘下得了手’?“我……我去外邊……”她結結巴巴地說完,剛想轉身,胳膊被拽住了。 “哪里去?就在這裏!” “……不好意思的……” “剛剛是誰看我洗澡?嗯?”他又皮笑肉不笑了。 應曦沒轍了,只好緋紅著臉、併攏著雙腿,羞羞答答地將這噴香的膏體抹在自己的桃源洞口中的花瓣上, “嗯……”花瓣傳來的酸麻感覺讓她很是不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面,做這個近似于自慰的事情…… 他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笑,墨色帶著妖氣的桃花眼瞬間明亮,竟是傾國傾城。應曦感覺到他在笑,不滿地抬起頭,卻被他的笑容迷住了。 “這種好事,還是我來吧。”他用右手挖了一點膏,竟毫無預兆地用左手將應曦攬著,然後低頭吻住了她。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不休。 應曦感到緊閉的花唇被剝開,兩根修長的手指伸了進去,將膏體抹在溫暖的甬道周圍。那滋味,果然比自己來的好。 一吻完畢,他呢喃:“只是手指就夾得這麽緊……應曦,你真是個寶貝。”說著,他低笑著親了親她的粉唇,溫柔的吮著她的唇瓣,舌尖遞了進去,將她柔嫩的口腔渡滿自己的氣息。 “手指還是太細太短,不過,我有更好更方便的辦法。” 說完,他將手裏殘餘的膏塗抹在自己已經腫脹不已的欲望上,明明是如此曖昧下流的動作,但令狐真做來,竟像是在潑墨書字一般優雅!然後,他輕輕的扶著她的後腦,低下頭就來了一個十足十的法式深吻。乘著應曦被吻得昏頭轉向之餘,抬起她的一隻玉腿架在腰上,粗碩的龍頭抵住油光滑潤的花瓣來回磨蹭,見應曦一臉嬌羞和不解的模樣,笑道:“小哭包,這樣才抹得深些。”說著便將粉紅的龍頭頂了進去。 “唔……”她悶哼一聲,巨大的衝撞力讓她身體立刻失去平衡,斜斜的往後倒去,令狐真大手一摟,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她豐盈高挺的潔白玉峰貼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上,軟軟的。 應曦此刻全身都失去的支撐點,唯一讓她有著地感的地方,是他們彼此相連交合之處,他粗硬的頂插在裏面,讓她霎那間,有種支起她整個生命的感覺。 令狐真扶穩她的身子,鑽入她體內的男性欲望動了動,開始慢慢的抽插。她緊緊環著他的脖子,他穩穩托住她的臀部,細窄的甬道被撐開,碩大的男性欲望在溫暖濕潤的甬道內不住地四處探索,將自己柱身上沾染的香膏塗到細嫩的內壁每一寸。 他動作很輕,每一回律動抽探都很纏綿細慢,卻也很深,粗大的欲望非要擠入到深處,撞壓到她的敏感才肯退兵,“嗯……啊……阿真……”她貝齒輕咬,微微的急促喘息著,顫抖脫力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嫣紅的皮膚上細細密密的冒著一層汗水,沿著冰肌玉膚往地面流去。 令狐真輕吻了一下裴曉蕾的細嫩的微張小嘴,繞到她圓潤的耳垂處,愉悅低沉著說:“怎麼樣?這個方法好吧!”說完,一隻手,探入她的花瓣,輕輕戳弄了一下凸起的珍珠。在她目光迷亂的一瞬間,腰杆一頂,剛剛才退出穴口的巨大,又密密實實的擠回她狹窄的體內,腫脹巨大的欲望霸道的撐漲開她的狹窄的甬道,隨著他深重抽插,一陣酥麻電流從下體氾濫開,迅速侵襲著她的四肢五骸。 “啊……你輕點……”應曦忍不住尖叫起來,身體向後弓,小腹急促的收縮,忽然她猛的夾緊雙腳,甬道緊實的收縮起來。 “唔……”令狐真沉沉的悶哼一聲,雙眉微皺,埋入她體內的碩大欲望,被緊緊的夾食著,狹小的溫熱的內壁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仿佛要把他絞殺吞噬掉。 她身上七零八落的衣裳,外露的玉峰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隨著身下的穿插,高低圓渾的起伏。應曦眯著眼睛,咬著嘴唇,杏眼含春,按不住心臟愈發劇烈的跳動,呼吸粗重急促。迷亂的雙眸隨著體內某人胯下兇器愈發強勁的抽捅衝殺,光影迷漓。 他卻仿佛不知饜足,埋頭回到她潔白的胸前,嘴巴一張,咬住一顆櫻桃,舌尖圈舔,一隻狼爪興致勃勃的捏玩著她的潔白玉峰,指腹戳按著紅纓,來回打圈。 “你好壞……”她悶哼一聲,撇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出一個血印來。 忽然外頭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一個醇厚好聽的男聲:“應曦,我回來了!” “是奕歐……”應曦哼哼呀呀地說了這三個字,下體一緊,甬道跟著收縮,絞得令狐真通體舒暢。 啊……太緊了……緊得不可開交…… 舒爽之餘,令狐真心裏腹誹:奕歐這小子,回來了也只和應曦打招呼,壓根兒不理我!有異性沒人性!他大叫一聲:“正忙著呢,不許進來!” 房門外的奕歐正想進來找他們,聽到令狐真如此說,立刻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停住了腳步。 可憐我在外頭累死累活,你令狐卻抱著美人幹活!(氣死咱們的大暖男啦) “嗯……阿真,呃哼……你先,停下來……你等等……”應曦惦記奕歐,想先停一停。 “怎麼了?”粗重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壓抑。 “你,動作小點,會……被奕歐,發現的!”她氣喘吁吁的,還帶著明顯的顫音。 “發現就發現,發現了更好!”他哼了一聲,埋頭正對著身下的女子用力的又是一撞。 半晌,應曦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又再響起:“可是…… 嗯……不知道奕歐……哦……慢點……有沒有吃飯……” “……” “阿真?……” “閉嘴!”他的聲音狠狠的,咬牙切齒地堵住她舌燥的嘴,“你,給我專心點!”他嫌浴室裏窄,便用力托著她的臀,一步一步走回臥室,每一步男性就頂一下,頂得應曦呀呀直叫。 奕歐在外面受不了了。思念她一整天了,現在只能聽她的婉轉嬌吟而不能見面,那怎麼行! 他想了想,自己風塵僕僕地回來,身上髒著呢,還是洗個澡為好。 “令狐,”他毫不客氣地推開令狐真虛掩著的房門,更加毫不客氣地說:“借我浴室用用,我洗澡。” 有沒有搞錯?正忙活的令狐真和應曦眼睜睜地看著奕歐大大咧咧地走進還冒著水汽的浴室,應曦愣了一下才發問:“奕歐,你吃了飯嗎?” “吃了。” 趁著他洗澡,得加緊動作。令狐真更加大刀闊斧地抽插起來,才百十下功夫,奕歐就洗好光著身子出來了。速度之快讓向來洗澡磨蹭令狐真高度懷疑——他是不是在花灑下面轉了兩個圈就算洗完了? “奕歐,”應曦見了他,又急又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倒是奕歐,微笑著走過來。他的那裏,已經是一條英姿勃發的巨蛇了!而且有意無意地指向她! 她那張緋紅的小臉,卻是目不轉睛的望著一跟離自己只有半臂遠的巨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的雙眼此時無法從面前這根尺寸驚人的巨蛇上移開,它離自己很近,攀覆在上面的每一條緊繃的血管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心口噗通噗通,密鑼的敲著大鼓,她喉嚨一動,咽了把口水,覺得身體更加口乾舌燥了起來。 好想舔一下,這個意識才剛剛在腦海裏閃過,她軟唇已經湊了過去,小巧的舌頭伸了出來,在它粗大的劍身上一勾,輕輕的劃過那個猙獰的巨蛇灼熱的皮肉。 “唔……”奕歐還來不及說話,猛的身體一顫,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賁張的巨蛇在她嘴邊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霎時膨脹得更壯碩了。 她半眯著眼睛,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嘴角,張口還想再來一下時,下 身忽然的一重,整個人被往下拉了一拉,隨即她的臉蛋被扳了過來,對上令狐真不滿的桃花眼。 “他來了,你就忘了我了?” 不是吧?這也吃醋? 她的腰臀被緊緊的攬了起來,扣在眼前的男人的腰上,磨蹭了半天還是只入一半的男性欲望猛的一插到底,清晰的裂痛隨著他的兇狠的捅入,立即尖銳的傳遍全身。 “啊……”應曦悶著聲音慘叫了一聲,全身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了令狐真身上。她明白,三個男人之中,除了應暘,就屬他最愛吃醋。(其實他也就是中間那位拉)若惹得他不高興,可是大大的不妙呢! “阿真……”應曦顫動著身子,媚眼如絲地朝他一笑,收縮了幾下甬道,讓他爽歪歪了好一會兒;又伸手到兩人結合的部位,輕輕地撫摸起他的兩顆圓滾滾的子孫囊。 這下令狐真滿意了。他恢復之前的正常速度,應曦這才松了口氣。 奕歐也沒介意令狐真的‘小氣巴拉’,只是微笑著愛撫著應曦的俏臉。他粗糙的手指不時劃過她裸露的肌膚,每觸一下,就讓她一陣輕顫。 甜美的酥麻感襲擊著胸口,直到這時她才感到,自己有多愛眼前這兩個男人。 “應曦,妳好美……”從指間傳來滑膩的觸感,奕歐不由得讚歎。 她雪白的肌膚像一塊美玉,吹彈欲破。她的身材苗條纖細,曲線玲瓏,酥胸高聳豐滿,兩團雪白的渾圓上點綴著兩顆嬌豔欲滴的紅櫻桃誘人採擷…… 她全身上下充滿了誘人的魅惑…… 全身的肌肉重新繃緊。“哼……”奕歐身體微微一顫,下身那根高昂的巨蛇,已經又重新被含入了那片濕滑的溫熱中,他情不自禁的抬了抬臀部,把自己往她嘴裏送,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怕傷了她。整個人被這種衝動和忍耐的角力逼入矛盾的漩渦中,只得仰著頭,任由這股欲望“哼哼哈哈……”的沖出喉嚨,宣洩一點是一點。 他微眯著眼睛,額上全是汗水,眼裏卻盛滿了喜悅和歡樂。 應曦紅唇微張,再次把奕歐的巨蛇納入口中,輕淺的吞吐幾番,以舌尖繞著堅硬的頂端蜻蜓點水似的點拭幾下,然後一手扶著那根壯碩低頭又是點點的啄吻,幾回下來,覺得甚累,便乾脆如同甜筒雪糕那樣舔弄,卻不想,這靈巧的香舌只一吐一卷一勾,便激得被眼前男子,又是一陣顫慄。 她豔紅的軟唇再次落下,高高低低吞含的,吐納。兩手卻是換了位置,一手握住奕歐的深褐色的球囊,置於掌中輕輕的拿捏,另一手則是置於他的大腿內側,軟弱的指尖貼在他敏感的大腿根部至上而下,輕柔的上下撫動。 “哼……應曦”他微微一仰,一句短促的呻吟,沖出他的喉嚨,緊接著便是一陣肌肉的收縮。 “夠了……你會很累!”他慢慢低下頭,望著她,滿臉通紅,眼裏紅絲密佈。 其實,有些時候,應曦也是個調皮的女子。比如現在,當她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反而會是火上加油,變本加厲。她抬起頭來,一雙美目波光漣漪,紅唇微張,輕輕慢慢的吐出五個綿長細膩,聽在耳裏又酥麻撓人的話語:“夠了?真的?嗯?” 隨著話音而落的,是她一雙豐盈挺立的白皙乳房正巧,她身體向前弓了弓,雙乳不偏不倚的壓在男人碩大高昂的巨蛇上,把它置於雙峰間。 “奕歐?”見男人久久不答,應曦又軟軟地叫喚了一聲,眼裏看起來似乎十分擔憂,眸裏卻閃閃的帶著一絲狡詰。更要命的,她口是手非的,兩手一上一下把玩得更起勁。巨蛇享受著兩團軟玉溫香,更加堅硬猙獰了。 這真是一個漫長又旖旎的夜晚啊── 令狐真痞痞地笑着说:“我这盒护体膏也可以给你们女人用,采用珍贵玫瑰精油和纳米级南珠珍珠粉,完全纯天然,没有副作用,香气扑鼻,功效显著……” 巴拉巴拉叽里呱啦…… 应曦哭笑不得地听着他‘卖广告’,好不容易等他吹完了,应曦说:“我觉得那句话该改改了——‘阿真卖瓜,不,卖膏,自卖自夸!” 令狐真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立刻僵住,要笑不笑的,很是滑稽。他没词了,就收起尴尬的表情,换上一副被识破了狐狸般恶狠狠的形象,恶狠狠地说:“小哭包,不给你用了!” 说完,他扭过身子,竟然从盒子里挖了一大块膏体抹在自己的欲望及两个子孙囊上,一边抹,还一边哼哼唧唧地说:“啊,好舒服……”摆明了要气她。 应曦傻眼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幼儿园的阿姨,摊上了这么个活宝? 她没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孩子气的令狐真。大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跟着扑闪扑闪的,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令狐真见她这个萌样,爱都爱不及,立马没了脾气,态度也180度大转弯,献宝似的捧起盒子,嬉皮笑脸地对她说:“还是给你试试吧?” 谁说女人善变?男人要玩变脸,比女人还厉害! 应曦见他如此,也不好推辞,况且她很好奇,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她挖了一点膏体,一闻,果然是沁人心脾的玫瑰清香。刚想伸向下体,忽然发现人家一双桃花眼正睁得跟铜铃一样大,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我……我去外边……”她结结巴巴地说完,刚想转身,胳膊被拽住了。 “哪里去?就在这里!” “……不好意思的……” “刚刚是谁看我洗澡?嗯?”他又皮笑肉不笑了。 应曦没辙了,只好绯红着脸、并拢着双腿,羞羞答答地将这喷香的膏体抹在自己的桃源洞口中的花瓣上, “嗯……”花瓣传来的酸麻感觉让她很是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做这个近似于自慰的事情…… 他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笑,墨色带著妖气的桃花眼瞬间明亮,竟是倾国倾城。应曦感觉到他在笑,不满地抬起头,却被他的笑容迷住了。 “这种好事,还是我来吧。”他用右手挖了一点膏,竟毫无预兆地用左手将应曦揽着,然后低头吻住了她。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休。 应曦感到紧闭的花唇被剥开,两根修长的手指伸了进去,将膏体抹在温暖的甬道周围。那滋味,果然比自己来的好。 一吻完毕,他呢喃:“只是手指就夹得这麽紧……应曦,你真是个宝贝。”说著,他低笑著亲了亲她的粉唇,温柔的吮著她的唇瓣,舌尖递了进去,将她柔嫩的口腔渡满自己的气息。 “手指还是太细太短,不过,我有更好更方便的办法。” 说完,他将手里残余的膏涂抹在自己已经肿胀不已的欲望上,明明是如此暧昧下流的动作,但令狐真做来,竟像是在泼墨书字一般优雅!然后,他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脑,低下头就来了一个十足十的法式深吻。乘着应曦被吻得昏头转向之余,抬起她的一只玉腿架在腰上,粗硕的龙头抵住油光滑润的花瓣来回磨蹭,见应曦一脸娇羞和不解的模样,笑道:“小哭包,这样才抹得深些。”说著便将粉红的龙头顶了进去。 “唔……”她闷哼一声,巨大的冲撞力让她身体立刻失去平衡,斜斜的往后倒去,令狐真大手一搂,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丰盈高挺的洁白玉峰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软软的。 应曦此刻全身都失去的支撑点,唯一让她有着地感的地方,是他们彼此相连交合之处,他粗硬的顶插在里面,让她霎那间,有种支起她整个生命的感觉。 令狐真扶稳她的身子,钻入她体内的男性欲望动了动,开始慢慢的抽插。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他稳稳托住她的臀部,细窄的甬道被撑开,硕大的男性欲望在温暖湿润的甬道内不住地四处探索,将自己柱身上沾染的香膏涂到细嫩的内壁每一寸。 他动作很轻,每一回律动抽探都很缠绵细慢,却也很深,粗大的欲望非要挤入到深处,撞压到她的敏感才肯退兵,“嗯……啊……阿真……”她贝齿轻咬,微微的急促喘息着,颤抖脱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嫣红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冒着一层汗水,沿着冰肌玉肤往地面流去。 令狐真轻吻了一下裴晓蕾的细嫩的微张小嘴,绕到她圆润的耳垂处,愉悦低沉着说:“怎么样?这个方法好吧!”说完,一只手,探入她的花瓣,轻轻戳弄了一下凸起的珍珠。在她目光迷乱的一瞬间,腰杆一顶,刚刚才退出穴口的巨大,又密密实实的挤回她狭窄的体内,肿胀巨大的欲望霸道的撑涨开她的狭窄的甬道,随着他深重抽插,一阵酥麻电流从下体泛滥开,迅速侵袭着她的四肢五骸。 “啊……你轻点……”应曦忍不住尖叫起来,身体向后弓,小腹急促的收缩,忽然她猛的夹紧双脚,甬道紧实的收缩起来。 “唔……”令狐真沉沉的闷哼一声,双眉微皱,埋入她体内的硕大欲望,被紧紧的夹食着,狭小的温热的内壁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要把他绞杀吞噬掉。 她身上七零八落的衣裳,外露的玉峰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随着身下的穿插,高低圆浑的起伏。应曦眯着眼睛,咬着嘴唇,杏眼含春,按不住心脏愈发剧烈的跳动,呼吸粗重急促。迷乱的双眸随着体内某人胯下凶器愈发强劲的抽捅冲杀,光影迷漓。 他却仿佛不知餍足,埋头回到她洁白的胸前,嘴巴一张,咬住一颗樱桃,舌尖圈舔,一只狼爪兴致勃勃的捏玩着她的洁白玉峰,指腹戳按着红缨,来回打圈。 “你好坏……”她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出一个血印来。 忽然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个醇厚好听的男声:“应曦,我回来了!” “是奕欧……”应曦哼哼呀呀地说了这三个字,下体一紧,甬道跟着收缩,绞得令狐真通体舒畅。 啊……太紧了……紧得不可开交…… 舒爽之余,令狐真心里腹诽:奕欧这小子,回来了也只和应曦打招呼,压根儿不理我!有异性没人性!他大叫一声:“正忙着呢,不许进来!” 房门外的奕欧正想进来找他们,听到令狐真如此说,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停住了脚步。 可怜我在外头累死累活,你令狐却抱着美人干活!(气死咱们的大暖男啦) “嗯……阿真,呃哼……你先,停下来……你等等……”应曦惦记奕欧,想先停一停。 “怎么了?”粗重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压抑。 “你,动作小点,会……被奕欧,发现的!”她气喘吁吁的,还带着明显的颤音。 “发现就发现,发现了更好!”他哼了一声,埋头正对着身下的女子用力的又是一撞。 半晌,应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再响起:“可是…… 嗯……不知道奕欧……哦……慢点……有没有吃饭……” “……” “阿真?……” “闭嘴!”他的声音狠狠的,咬牙切齿地堵住她舌燥的嘴,“你,给我专心点!”他嫌浴室里窄,便用力托着她的臀,一步一步走回卧室,每一步男性就顶一下,顶得应曦呀呀直叫。 奕欧在外面受不了了。思念她一整天了,现在只能听她的婉转娇吟而不能见面,那怎么行! 他想了想,自己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脏着呢,还是洗个澡为好。 “令狐,”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令狐真虚掩着的房门,更加毫不客气地说:“借我浴室用用,我洗澡。” 有没有搞错?正忙活的令狐真和应曦眼睁睁地看着奕欧大大咧咧地走进还冒着水汽的浴室,应曦愣了一下才发问:“奕欧,你吃了饭吗?” “吃了。” 趁着他洗澡,得加紧动作。令狐真更加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才百十下功夫,奕欧就洗好光着身子出来了。速度之快让向来洗澡磨蹭令狐真高度怀疑——他是不是在花洒下面转了两个圈就算洗完了? “奕欧,”应曦见了他,又急又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倒是奕欧,微笑着走过来。他的那里,已经是一条英姿勃发的巨蛇了!而且有意无意地指向她! 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跟离自己只有半臂远的巨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的双眼此时无法从面前这根尺寸惊人的巨蛇上移开,它离自己很近,攀覆在上面的每一条紧绷的血管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心口噗通噗通,密锣的敲着大鼓,她喉咙一动,咽了把口水,觉得身体更加口干舌燥了起来。 好想舔一下,这个意识才刚刚在脑海里闪过,她软唇已经凑了过去,小巧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它粗大的剑身上一勾,轻轻的划过那个狰狞的巨蛇灼热的皮肉。 “唔……”奕欧还来不及说话,猛的身体一颤,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气,贲张的巨蛇在她嘴边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霎时膨胀得更壮硕了。 她半眯着眼睛,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角,张口还想再来一下时,下 身忽然的一重,整个人被往下拉了一拉,随即她的脸蛋被扳了过来,对上令狐真不满的桃花眼。 “他来了,你就忘了我了?” 不是吧?这也吃醋? 她的腰臀被紧紧的揽了起来,扣在眼前的男人的腰上,磨蹭了半天还是只入一半的男性欲望猛的一插到底,清晰的裂痛随着他的凶狠的捅入,立即尖锐的传遍全身。 “啊……”应曦闷着声音惨叫了一声,全身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了令狐真身上。她明白,三个男人之中,除了应旸,就属他最爱吃醋。(其实他也就是中间那位拉)若惹得他不高兴,可是大大的不妙呢! “阿真……”应曦颤动着身子,媚眼如丝地朝他一笑,收缩了几下甬道,让他爽歪歪了好一会儿;又伸手到两人结合的部位,轻轻地抚摸起他的两颗圆滚滚的子孙囊。 这下令狐真满意了。他恢复之前的正常速度,应曦这才松了口气。 奕欧也没介意令狐真的‘小气巴拉’,只是微笑着爱抚着应曦的俏脸。他粗糙的手指不时划过她裸露的肌肤,每触一下,就让她一阵轻颤。 甜美的酥麻感袭击着胸口,直到这时她才感到,自己有多爱眼前这两个男人。 “应曦,妳好美……”从指间传来滑腻的触感,奕欧不由得赞叹。 她雪白的肌肤像一块美玉,吹弹欲破。她的身材苗条纤细,曲线玲珑,酥胸高耸丰满,两团雪白的浑圆上点缀着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樱桃诱人采撷…… 她全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魅惑…… 全身的肌肉重新绷紧。“哼……”奕欧身体微微一颤,下身那根高昂的巨蛇,已经又重新被含入了那片湿滑的温热中,他情不自禁的抬了抬臀部,把自己往她嘴里送,却又不敢动作太大,怕伤了她。整个人被这种冲动和忍耐的角力逼入矛盾的漩涡中,只得仰着头,任由这股欲望“哼哼哈哈……”的冲出喉咙,宣泄一点是一点。 他微眯着眼睛,额上全是汗水,眼里却盛满了喜悦和欢乐。 应曦红唇微张,再次把奕欧的巨蛇纳入口中,轻浅的吞吐几番,以舌尖绕着坚硬的顶端蜻蜓点水似的点拭几下,然后一手扶着那根壮硕低头又是点点的啄吻,几回下来,觉得甚累,便干脆如同甜筒雪糕那样舔弄,却不想,这灵巧的香舌只一吐一卷一勾,便激得被眼前男子,又是一阵颤栗。 她艳红的软唇再次落下,高高低低吞含的,吐纳。两手却是换了位置,一手握住奕欧的深褐色的球囊,置于掌中轻轻的拿捏,另一手则是置于他的大腿内侧,软弱的指尖贴在他敏感的大腿根部至上而下,轻柔的上下抚动。 “哼……应曦”他微微一仰,一句短促的呻吟,冲出他的喉咙,紧接着便是一阵肌肉的收缩。 “够了……你会很累!”他慢慢低下头,望着她,满脸通红,眼里红丝密布。 其实,有些时候,应曦也是个调皮的女子。比如现在,当她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反而会是火上加油,变本加厉。她抬起头来,一双美目波光涟漪,红唇微张,轻轻慢慢的吐出五个绵长细腻,听在耳里又酥麻挠人的话语:“够了?真的?嗯?” 随着话音而落的,是她一双丰盈挺立的白皙乳房正巧,她身体向前弓了弓,双乳不偏不倚的压在男人硕大高昂的巨蛇上,把它置于双峰间。 “奕欧?”见男人久久不答,应曦又软软地叫唤了一声,眼里看起来似乎十分担忧,眸里却闪闪的带着一丝狡诘。更要命的,她口是手非的,两手一上一下把玩得更起劲。巨蛇享受着两团软玉温香,更加坚硬狰狞了。 这真是一个漫长又旖旎的夜晚啊── 正文 双蛇入洞 2(H) “啊!”還未等奕歐回應,應曦大叫一聲,原來是身後的令狐真狠狠地頂了她一下,不偏不倚正好頂到了最熱最敏感的點上,“阿真……停下……嗯……不……要了……啊……呵呵……”無法言喻的電流在應曦的下體流竄,麻醺醺地折磨著她,除了發出似哭似笑的呻吟,也只能跟隨著本能扭動著腰肢,一上一下的隨著男子的頻率起伏。 令狐真被她的深層痙攣激發了最原始的獸性,他加大了馬力,渾身是汗、更兇猛地在她體內馳騁。 奕歐的呼吸濃重,他轉換了一個角度,見應曦的私密花園已經被完全撐開,嬌嫩紅腫的小嘴劇烈地痙攣收縮著,一張一合極貪婪地吞食著口中的美味。 令狐真每撞擊一次,肉壁便吸緊一分,直至闖入的外物,再也離不開這嫩滑的狹窄,只得在此間橫衝直撞,不退則入,故每一回衝擊都用盡全力直搗子宮深處。 渾身酥軟的應曦嬌媚地呻吟著,癱在身前奕歐懷裏,任其身後的令狐真攻城掠地,狂插亂搗,早已無法收攏的花瓣順著大腿內側滑出大量粘粘膩膩的白濁,打濕了半張床被。“嗯……啊……” 他沙啞的低吼一聲,拉高她的雪臀,深深往裏一刺,一股熱流盡數噴撒入她的體內。 隨著他的衝刺,源源不絕的、幾乎令人窒息的快感,快速的侵入她的四肢、五臟、六腑、然後慢慢的在全身氾濫蔓延開去。 高潮過後,吃飽喝足的令狐真滿意地鬆開了她,還朝奕歐飛了個媚眼,意思是:看,我很勇猛吧? 應曦有些累了,眼皮子都不想打開,卻下意識地用右手摸到奕歐的巨蛇,上下緩緩地套弄著。 奕歐哭笑不得地說:“應曦,你不累嗎?” “不累。”明明眼睛都懶得睜開了,還嘴硬呢。 “早點休息吧。我陪你。”還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貼心。 “不要!”應曦即使在意亂情迷之中,還保持著一絲清明,她知道奕歐已經動情,他需要她!她索性睜開眼睛,兩手合攏握住了他的巨蛇。 “真的不累?”令狐真笑著問。 “真的!”斬釘截鐵。她睜大眼睛,一副你不從我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奕歐哥,我這裏還有一些保養膏,你可以給應曦保養保養身子。”說完,居然邪氣地一笑,但就是如此促狹的笑容,也居然魅惑至極。 “保養?怎麼保養?” 令狐真努了努嘴,又使了個眼色。 奕歐看看噴香的粉色膏體,不解地問:“抹在哪里?” 令狐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回答:“前面已經抹好了,但是後面……” 奕歐終於明白了。大老爺們的,居然也臉紅! “應曦……” “嗯?”她半閉上眼,杏眼如絲。此時此刻,讓他們胡鬧去吧。 像是得到了允許般,這拖音拉調的女聲讓奕歐瞬間興奮起來,他挖了一些香膏,把她的雪臀墊高,白皙的大腿極大的打開,紅腫的私處清晰的展現在他眼前。奕歐彎下身子,一隻手撫在叢林上,食指和中指左右撐開穴瓣,粉紅腫脹的珍珠跳出來,輕輕搖晃了兩下。另一隻手,往後庭深入一隻手指,輕輕的塞在洞口,以指腹推入,一寸一消融,手指慢慢的移動探深,雙指粘著藥膏艱難的摩擦在狹窄的內壁上,她的體內太緊太熱了,藥入一半便被融化,混著花瓣愛液粘在他的雙指上。他雙指一退,桃源洞口淺處的愛液溢滑出來,小泉似的汩汩而流。 微涼的體溫,冰涼的觸感讓應曦感到很舒服,內壁一抽搐,緊緊含住,手指也不急,靜靜的在她體內待了一會,等內壁慢慢的放鬆,才微微的動了動,淺淺的繞了內壁一圈。 應曦皺著眉,臉上熱呼呼的,肯定是已經紅的不像樣子了,她希望自己要冷靜,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微微的顫抖,連胸前的那兩朵嬌俏的紅纓都脹痛起來。 “嗯……啊……”待體內插入第二根手指,她忍不住輕歎出聲,腰臀高高的拱起。兩根手指探入深處,微微的弓彎,貼著火熱的內壁輕輕的刮了一圈,然後拖拉出穴口,抹在一條雪白的毛巾上。 奕歐臉色微紅,濕淋淋的手指又挖了一大陀藥膏,望著輕顫張合的洞口,一時竟然不知道從何入手。 “奕歐??”軟綿綿已經有些走調的聲音傳來。 “啊?對不起”他趕緊收斂神色,用同樣走調的聲音回答。藥膏這次一分為二,一隻手把一部分藥膏抹在外面,厚厚的蓋在後庭花四處,左右輕擺,手指把藥膏輕輕的抹在凸起的四周,輕輕的捏挪按摩著。 “嗯……啊……夠了,奕歐……” 應曦實在是受不了,猛的撐起身子,想要起來,誰早知道速度太猛,被臀下的枕頭滑了一下,整個人跪坐在奕歐彎曲的手上,沾滿了藥膏的修長手指被忽然而來的重量壓下,兩指猛的直沖入花瓣和後庭深處,撞壓到某點。 “啊……嗯嗯……啊……”熟悉的電流衝擊全身,一浪蓋過一浪。應曦彎曲膝蓋,跪坐在兩指間,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奕歐的脖子,緊緊摟住,下體不停的上下抬起坐下,含套住兩指。 “…嗯………啊……”她無助的呻吟泣哭出聲,這個身體越來越奇怪了。 “應曦,應曦……”奕歐是個正人君子,但絕不是什麼柳下惠,更何況眼前人是他心儀了多年的女神,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另外一半。他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長舌潛入與她的香舌交纏,吮吸,然後深深的吻住。另一隻手,化被動為主動,在急急的探入第三根手指後,便開始大張旗鼓的攻城掠地,每經過一處,掠奪一空。兵敗如山倒,隨著她的一聲尖叫,竟然連那裏都痙攣了。 令狐真就躺在旁邊看‘活春宮’,他邪笑著問奕歐:“看樣子,小哭包……應曦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試試?聽暘哥說,那個地方——更緊致……” 奕歐聽了,只覺得自己的巨蛇更脹痛了。 “啊!”还未等奕欧回应,应曦大叫一声,原来是身后的令狐真狠狠地顶了她一下,不偏不倚正好顶到了最热最敏感的点上,“阿真……停下……嗯……不……要了……啊……呵呵……”无法言喻的电流在应曦的下体流窜,麻醺醺地折磨着她,除了发出似哭似笑的呻吟,也只能跟随着本能扭动着腰肢,一上一下的随着男子的频率起伏。 令狐真被她的深层痉挛激发了最原始的兽性,他加大了马力,浑身是汗、更凶猛地在她体内驰骋。 奕欧的呼吸浓重,他转换了一个角度,见应曦的私密花园已经被完全撑开,娇嫩红肿的小嘴剧烈地痉挛收缩着,一张一合极贪婪地吞食着口中的美味。 令狐真每撞击一次,肉壁便吸紧一分,直至闯入的外物,再也离不开这嫩滑的狭窄,只得在此间横冲直撞,不退则入,故每一回冲击都用尽全力直捣子宫深处。 浑身酥软的应曦娇媚地呻吟着,瘫在身前奕欧怀里,任其身后的令狐真攻城略地,狂插乱捣,早已无法收拢的花瓣顺着大腿内侧滑出大量粘粘腻腻的白浊,打湿了半张床被。“嗯……啊……” 他沙哑的低吼一声,拉高她的雪臀,深深往里一刺,一股热流尽数喷撒入她的体内。 随着他的冲刺,源源不绝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快感,快速的侵入她的四肢、五脏、六腑、然后慢慢的在全身泛滥蔓延开去。 高潮过后,吃饱喝足的令狐真满意地松开了她,还朝奕欧飞了个媚眼,意思是:看,我很勇猛吧? 应曦有些累了,眼皮子都不想打开,却下意识地用右手摸到奕欧的巨蛇,上下缓缓地套弄着。 奕欧哭笑不得地说:“应曦,你不累吗?” “不累。”明明眼睛都懒得睁开了,还嘴硬呢。 “早点休息吧。我陪你。”还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贴心。 “不要!”应曦即使在意乱情迷之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她知道奕欧已经动情,他需要她!她索性睁开眼睛,两手合拢握住了他的巨蛇。 “真的不累?”令狐真笑着问。 “真的!”斩钉截铁。她睁大眼睛,一副你不从我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 “奕欧哥,我这里还有一些保养膏,你可以给应曦保养保养身子。”说完,居然邪气地一笑,但就是如此促狭的笑容,也居然魅惑至极。 “保养?怎么保养?” 令狐真努了努嘴,又使了个眼色。 奕欧看看喷香的粉色膏体,不解地问:“抹在哪里?” 令狐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回答:“前面已经抹好了,但是后面……” 奕欧终于明白了。大老爷们的,居然也脸红! “应曦……” “嗯?”她半闭上眼,杏眼如丝。此时此刻,让他们胡闹去吧。 像是得到了允许般,这拖音拉调的女声让奕欧瞬间兴奋起来,他挖了一些香膏,把她的雪臀垫高,白皙的大腿极大的打开,红肿的私处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奕欧弯下身子,一只手抚在丛林上,食指和中指左右撑开穴瓣,粉红肿胀的珍珠跳出来,轻轻摇晃了两下。另一只手,往后庭深入一只手指,轻轻的塞在洞口,以指腹推入,一寸一消融,手指慢慢的移动探深,双指粘着药膏艰难的摩擦在狭窄的内壁上,她的体内太紧太热了,药入一半便被融化,混着花瓣爱液粘在他的双指上。他双指一退,桃源洞口浅处的爱液溢滑出来,小泉似的汩汩而流。 微凉的体温,冰凉的触感让应曦感到很舒服,内壁一抽搐,紧紧含住,手指也不急,静静的在她体内待了一会,等内壁慢慢的放松,才微微的动了动,浅浅的绕了内壁一圈。 应曦皱着眉,脸上热呼呼的,肯定是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了,她希望自己要冷静,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微微的颤抖,连胸前的那两朵娇俏的红缨都胀痛起来。 “嗯……啊……”待体内插入第二根手指,她忍不住轻叹出声,腰臀高高的拱起。两根手指探入深处,微微的弓弯,贴着火热的内壁轻轻的刮了一圈,然后拖拉出穴口,抹在一条雪白的毛巾上。 奕欧脸色微红,湿淋淋的手指又挖了一大陀药膏,望着轻颤张合的洞口,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入手。 “奕欧??”软绵绵已经有些走调的声音传来。 “啊?对不起”他赶紧收敛神色,用同样走调的声音回答。药膏这次一分为二,一只手把一部分药膏抹在外面,厚厚的盖在后庭花四处,左右轻摆,手指把药膏轻轻的抹在凸起的四周,轻轻的捏挪按摩着。 “嗯……啊……够了,奕欧……” 应曦实在是受不了,猛的撑起身子,想要起来,谁早知道速度太猛,被臀下的枕头滑了一下,整个人跪坐在奕欧弯曲的手上,沾满了药膏的修长手指被忽然而来的重量压下,两指猛的直冲入花瓣和后庭深处,撞压到某点。 “啊……嗯嗯……啊……”熟悉的电流冲击全身,一浪盖过一浪。应曦弯曲膝盖,跪坐在两指间,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奕欧的脖子,紧紧搂住,下体不停的上下抬起坐下,含套住两指。 “…嗯………啊……”她无助的呻吟泣哭出声,这个身体越来越奇怪了。 “应曦,应曦……”奕欧是个正人君子,但绝不是什么柳下惠,更何况眼前人是他心仪了多年的女神,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另外一半。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长舌潜入与她的香舌交缠,吮吸,然后深深的吻住。另一只手,化被动为主动,在急急的探入第三根手指后,便开始大张旗鼓的攻城略地,每经过一处,掠夺一空。兵败如山倒,随着她的一声尖叫,竟然连那里都痉挛了。 令狐真就躺在旁边看‘活春宫’,他邪笑着问奕欧:“看样子,小哭包……应曦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试试?听旸哥说,那个地方——更紧致……” 奕欧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巨蛇更胀痛了。 正文 雙蛇入洞 3(高H) 應曦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淺淺的櫻色,美不勝收,水汪汪的眼睛裏淨是媚人的濕意。 奕歐的手指在她體內不斷搔刮著脆弱的內壁,每一次進出都傳來一波快感,讓她全身發軟。 一邊撫弄著她的花穴,他再次俯下身,含住她殷紅的乳尖,深深吮吻起來。 敏感的乳尖立時變硬,像成熟的葡萄一樣腫脹挺立,在唾液的滋潤下閃著淫靡的光澤。 應曦的嬌喘聲漸漸拔高,手指深深插入男人亂亂的天然鬈發中,無意識地輕輕拉扯。 “應曦,我忍不住了!” 奕歐喘著氣,她的媚態令他難以忍耐,巨蛇早已緊繃如熱鐵,高高地翹起。 將她的雙腿朝左右分開,暴露出誘人的小菊花入口,一手扶住自己的欲望對準那美麗而緊窒的花瓣,他一挺身,深深地把自己埋了進去…… “啊……”應曦輕叫一聲,濕熱的菊花瓣柔順地包裹住男人。儘管不是第一次,但她還是不太適應。 “痛嗎?”奕歐停在她體內不動。 “不痛……” 奕歐微微一笑,溫柔的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眼睫、鼻尖,他的手也在她全身撫慰著。 其實,他的巨蛇確實狼狽至極……她那裏實在是窄,更狹小更緊致,幾乎絞得他泄了出來。 “應曦,妳那裏好緊,咬得我好舒服……” 奕歐感覺著自己的巨蛇就像被一張貪婪的小嘴緊緊咬吮著,她那裏又濕又熱,強烈的刺激讓他感到難以形容的舒暢。他全身肌肉糾結,挺送著腰部,一下又一下抽插著她濕熱的花穴,每一次都全根盡入,深深頂到盡頭。 “……不要那麼深……嗯……” 剛開始的不適應逐漸變為一波波愉悅感,像海浪一樣拍打著全身,應曦下意識地抬起雪白的雙腿搭上男人矯健的腰部,雙手也纏上他的脖子。這個姿勢讓兩人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交纏的下體更是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她俏挺的雪乳壓著他赤裸的胸膛,每抽插一下,就研磨著他的胸膛,激起更多電波,奕歐抬起她滑膩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聳抽送,忘情追逐著最大的快樂…… 熱浪滾滾襲來,兩人都汗如雨下。 她甜美的呻吟和他粗重的喘息唱和著,他陽剛的肌膚更襯出她如玉的晶瑩,強烈的視覺刺激更加深了情交的快感。肉體間的廝磨引發一波波電流,愛液似晶瑩的露珠一樣越滲越多,自桃源洞口處大量滲下,讓他們的結合更加順暢熱情。 微俯下身,奕歐再次吻住她,粗長的巨蛇繼續又深又猛地抽插著她的菊花穴…… 應曦意亂情迷,雙眸濕如春水。 強烈的刺激讓她形同瘋狂,忍不住夾緊了奕歐的腰部,並迷亂地扭動身體,配合他的動作挺送自己的臀部,迎合著他的抽插。 “啊啊……輕點……” 她誘人的聲音像春藥般,刺激著奕歐的欲望,讓他更加欲罷不能。 “應曦……”他悶哼著,又是一陣狂猛抽插。 她眼角泛著淚光,雙手像藤條般緊緊纏著奕歐的頸部,大腿內側不停抽搐,像八爪魚般纏住他不放。 “喜歡後面嗎?我這樣對妳嗎?”奕歐喘著粗氣問道。 “不……喜歡……”應曦紅著臉口齒不清地說。 一旁的令狐真輕笑出聲,她這話——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夜色黑的詭異,仿佛沒有盡頭般,永遠不會有明亮的那一刻。 此時此刻,她感到,奕歐他……是如何愛她,他那可怕的碩大是如何一次次狠狠貫穿她嬌小的身軀。 “啊.……奕歐……”不由自主的,淫媚的呻吟好像掐在嗓子裏一樣溢出。應曦已經變得不像她了,嘴畔掛著恍惚的笑意,晶瑩的津液順著紅腫微張的嘴角流下……卻被他舌頭一挑吸入口中,拉起一道曖昧的銀絲。 見她如此敏感,怕她會因太過刺激而忍受不住,奕歐稍微放緩動作,不再一味猛烈進攻。 他直起身子,抬高她的腿,淺淺抽出自己的巨蛇,深入時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緩緩頂送,在好幾下淺抽後,再來一次深深的全根盡入,頂在她柔嫩的小菊花狠狠一磨,才慢慢抽出,如此周而復始。 “啊……我不行了……” 他的進攻將她送上另一波高潮,她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濕熱緊窒的花穴牢牢吸附他的粗長,每蠕動一下,就加深一份快感。 她就像在雲端漂浮一樣全身舒爽,卻又在他抽離時,感受到了寂寞難耐的空虛。 就像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應曦被刺激得泫然欲泣。 “……我不行了……”這滋味實在太刺激了。 “應曦,我愛妳。”奕歐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短短十分鐘而已,全身就佈滿了一層細汗。他悶哼一聲,就著結合的姿勢將她攔腰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體位的突然改變,再加上體重的關係,讓男人的欲望更深地自下而上,直刺入花心。 她緊緊抱住了奕歐的脖子,渾身癱軟地倒在他懷中。 奕歐輕輕挺送了一下腰部,應曦忍不住夾住了他的腰,雙手也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那如嬰兒般依賴的姿態讓奕歐心裏充滿了愛憐。 大掌掐入她雪白的翹臀,讓她毫無空隙地貼近自己。她的兩團玉峰雪乳頂著他的胸口,每動一下,她的乳尖就和他的男性小乳頭相互摩擦,激蕩出一波波更深的快感。 “啊……慢一點……嗯……“ 被奕歐不斷向上拋送著,應曦星眸半醉,微睜開眼,他性感的嘴唇就近在眼前,她忍不住湊上去,兩人又展開了如膠似漆的熱吻。 他的抽插開始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時抽出之際還會帶出些許情動的露珠,滋滋的水聲回蕩在室內,再加上她的輕吟、肉體清晰的撞擊聲,組合成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 應曦如雲的秀髮飛散開來,整張小臉上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春情,一雙水眸如開未開、似閉未閉,波光蕩漾,又像烈火燎原,這種誘惑,沒有一個男人禁受得住。 奕歐只覺自己的欲望更加熾熱硬挺,收起雙臂,抱緊眼前這具嬌美的軀體,埋首吮吻著她的胸部,同時繼續進出。 他的熾熱,點燃了她全身所有火焰,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像即將噴發的熔漿一樣,整個人幾乎瀕臨爆發點。 他每頂入一次,她的大腦就嗡嗡作響,快感像電流一樣全身激竄,猶如被烈火焚燒,強烈到讓她快要窒息。 幾乎陷入半瘋狂的狀態,拚命扭腰提臀,牢牢抱住奕歐結實的背部,迎合他的始送。 陣陣的衝擊由後庭傳至全身,應曦已被他頂弄得陷入半昏迷狀態,水眸如霧,雙頰潮紅,口中呻吟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囈語。 她含淚的眼眸半閉半合,媚眼如絲,這幅淫蕩嬌媚的神態,更是讓兩個男人欲火大盛。 “小哭包,原來喜歡這樣……下面的小嘴縮緊了。” 觀戰許久的令狐真決定不再做旁觀者了,桃花眼再次深邃起來,扶著自己已經恢復了體力的欲望,其硬度、堅挺度甚至更甚之前。 他決定——梅開二度!而且這一次,要玩雙P! 他對奕歐說了句:“你上,我下!”隨即平躺在床上,張開雙臂。 奕歐會意,便與應曦移個了位置,正好呈現奕歐上、應曦中、令狐真下——兩男一女的局面。 令狐真的欲望一進入,立刻被她愛液氾濫的嬌穴再次層層吸住,大力地絞得他生疼。他抓起她一邊的佈滿紅痕腫脹的玉峰,將那誘人的紅豔豔的櫻桃小嘴吞入口中輾轉吸吮,下身貫穿她的力度開始野蠻迅速。 “唔……你們輕點……”應曦呻吟的支離破碎,指尖幾乎插入令狐環著她的手臂裏,臉頰豔的幾乎能滴瀝出血來,迷離的大眼一眯,渾身顫抖不停,下身弓起更貼近了令狐真的小腹,“嗯……綿長的嬌吟嫵媚的劃過男人們的心間,她快慰的高昂起頭顱渾身發抖……下身的甬道和後庭越發的收縮越有力度,一口一口的吸得體內的‘雙蛇’又緊又密。 “噢……怎麼還是這麼緊?”令狐真呼吸不穩,開始大口的喘著氣,托起她輕軟的身子,碩大的欲望再也無法控制貫穿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她在他懷中仿若一個瀕臨破碎的布娃娃,顛簸在洶湧的愛潮之內。 突然,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全身劇烈痙攣,花穴和後庭更是強烈收縮,一陣陣吸壓著體內的兩條巨蛇。 奕歐發出沉悶的低吼聲,瘋狂地抽插起來,在她越來越高亢的嬌喘中,將一股滾燙的液體射入她體內…… 令狐真也沒撐很久,“哦……”狹長的眸子眯起,在她要命的收縮中,又抽插了百十來下,他再一次釋放了自己。 太過強烈的刺激,太過瘋狂的情事,令應曦一個字都發不出,瞬間昏迷過去。 “看來,咱倆太瘋狂了,小哭包做暈了!”令狐真笑著說,一雙桃花眼滿滿的都是愜意。雖然要顧及她的身子,不能一夜七次,但來日方長嘛,不是嗎? 奕歐卻不是這麼想:“她的身子還是弱。我們還是節制一點好些。” “不怕,她每天關在家裏,沒什麼運動,正好在床上活動活動,對身體很有好處。放心嗎!” 奕歐無奈地笑了。 令狐真忽然收起笑容,問:“對了,金娜娜還是對你糾纏不休嗎?” “別提了。今儿好不容易才脫身。”奕歐一想到這個無堅不摧的美女,頓時頭都大了。“你這個上司怎麼管教她的?怎麼這麼能纏人?” “我要真管教她,只怕自身難保。要不是一直以來我都在表面維持對男人的興趣,要不然早就……”他找不到詞兒,只好支吾以對。 奕歐皺著眉頭,沒有說什麼,起身去浴室取毛巾給她擦拭身子。然後對令狐真說:“你陪她一天了,現在我要陪她。” “這……好吧。”誰讓他碰了人家兩次呢!好在已經吃飽喝足了。 天濛濛亮,當應曦悠悠醒轉時,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正依偎在奕歐懷裏,身上好好的蓋著被子。 奕歐身上傳來的溫暖讓人感覺好舒服,就像春風一樣溫柔明亮,可以一直暖到心底。 微轉過頭,和他視線相對,應曦覺得自己昨晚太過淫蕩,小臉一下子紅得不行,羞窘地不敢看他,只能一個勁地把小臉藏入他的肩窩。 奕歐笑了。他從不知自己還有如此沈溺於這原始的快樂的一天。 他要不夠她! 那樣柔軟,濕潤,嬌氣。在他愛她時,快樂得仿佛身軀都無法承受,卻仍然在他以為她這次一定會被他玩壞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堅定的吃下他。越是兇狠的愛她,越是放不開。像是一種毒品,讓人如此簡單就上了癮。 別說一個金娜娜,就是再來十個八個金娜娜,他也不會對除了應曦意外的人動心! (下章預告:應曦的愛情保衛戰) 应曦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浅浅的樱色,美不胜收,水汪汪的眼睛里净是媚人的湿意。 奕欧的手指在她体内不断搔刮着脆弱的内壁,每一次进出都传来一波快感,让她全身发软。 一边抚弄着她的花穴,他再次俯下身,含住她殷红的乳尖,深深吮吻起来。 敏感的乳尖立时变硬,像成熟的葡萄一样肿胀挺立,在唾液的滋润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应曦的娇喘声渐渐拔高,手指深深插入男人乱乱的天然鬈发中,无意识地轻轻拉扯。 “应曦,我忍不住了!” 奕欧喘着气,她的媚态令他难以忍耐,巨蛇早已紧绷如热铁,高高地翘起。 将她的双腿朝左右分开,暴露出诱人的小菊花入口,一手扶住自己的欲望对准那美丽而紧窒的花瓣,他一挺身,深深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啊……”应曦轻叫一声,湿热的菊花瓣柔顺地包裹住男人。尽管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不太适应。 “痛吗?”奕欧停在她体内不动。 “不痛……” 奕欧微微一笑,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眼睫、鼻尖,他的手也在她全身抚慰着。 其实,他的巨蛇确实狼狈至极……她那里实在是窄,更狭小更紧致,几乎绞得他泄了出来。 “应曦,妳那里好紧,咬得我好舒服……” 奕欧感觉着自己的巨蛇就像被一张贪婪的小嘴紧紧咬吮着,她那里又湿又热,强烈的刺激让他感到难以形容的舒畅。他全身肌肉纠结,挺送着腰部,一下又一下抽插着她湿热的花穴,每一次都全根尽入,深深顶到尽头。 “……不要那么深……嗯……” 刚开始的不适应逐渐变为一波波愉悦感,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全身,应曦下意识地抬起雪白的双腿搭上男人矫健的腰部,双手也缠上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交缠的下体更是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她俏挺的雪乳压着他赤裸的胸膛,每抽插一下,就研磨着他的胸膛,激起更多电波,奕欧抬起她滑腻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耸抽送,忘情追逐着最大的快乐…… 热浪滚滚袭来,两人都汗如雨下。 她甜美的呻吟和他粗重的喘息唱和着,他阳刚的肌肤更衬出她如玉的晶莹,强烈的视觉刺激更加深了情交的快感。肉体间的厮磨引发一波波电流,爱液似晶莹的露珠一样越渗越多,自桃源洞口处大量渗下,让他们的结合更加顺畅热情。 微俯下身,奕欧再次吻住她,粗长的巨蛇继续又深又猛地抽插着她的菊花穴…… 应曦意乱情迷,双眸湿如春水。 强烈的刺激让她形同疯狂,忍不住夹紧了奕欧的腰部,并迷乱地扭动身体,配合他的动作挺送自己的臀部,迎合着他的抽插。 “啊啊……轻点……” 她诱人的声音像春药般,刺激着奕欧的欲望,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应曦……”他闷哼着,又是一阵狂猛抽插。 她眼角泛着泪光,双手像藤条般紧紧缠着奕欧的颈部,大腿内侧不停抽搐,像八爪鱼般缠住他不放。 “喜欢后面吗?我这样对妳吗?”奕欧喘着粗气问道。 “不……喜欢……”应曦红着脸口齿不清地说。 一旁的令狐真轻笑出声,她这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夜色黑的诡异,仿佛没有尽头般,永远不会有明亮的那一刻。 此时此刻,她感到,奕欧他……是如何爱她,他那可怕的硕大是如何一次次狠狠贯穿她娇小的身躯。 “啊.……奕欧……”不由自主的,淫媚的呻吟好像掐在嗓子里一样溢出。应曦已经变得不像她了,嘴畔挂著恍惚的笑意,晶莹的津液顺著红肿微张的嘴角流下……却被他舌头一挑吸入口中,拉起一道暧昧的银丝。 见她如此敏感,怕她会因太过刺激而忍受不住,奕欧稍微放缓动作,不再一味猛烈进攻。 他直起身子,抬高她的腿,浅浅抽出自己的巨蛇,深入时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缓缓顶送,在好几下浅抽后,再来一次深深的全根尽入,顶在她柔嫩的小菊花狠狠一磨,才慢慢抽出,如此周而复始。 “啊……我不行了……” 他的进攻将她送上另一波高潮,她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湿热紧窒的花穴牢牢吸附他的粗长,每蠕动一下,就加深一份快感。 她就像在云端漂浮一样全身舒爽,却又在他抽离时,感受到了寂寞难耐的空虚。 就像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应曦被刺激得泫然欲泣。 “……我不行了……”这滋味实在太刺激了。 “应曦,我爱妳。”奕欧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短短十分钟而已,全身就布满了一层细汗。他闷哼一声,就着结合的姿势将她拦腰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体位的突然改变,再加上体重的关系,让男人的欲望更深地自下而上,直刺入花心。 她紧紧抱住了奕欧的脖子,浑身瘫软地倒在他怀中。 奕欧轻轻挺送了一下腰部,应曦忍不住夹住了他的腰,双手也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那如婴儿般依赖的姿态让奕欧心里充满了爱怜。 大掌掐入她雪白的翘臀,让她毫无空隙地贴近自己。她的两团玉峰雪乳顶着他的胸口,每动一下,她的乳尖就和他的男性小乳头相互摩擦,激荡出一波波更深的快感。 “啊……慢一点……嗯……“ 被奕欧不断向上拋送着,应曦星眸半醉,微睁开眼,他性感的嘴唇就近在眼前,她忍不住凑上去,两人又展开了如胶似漆的热吻。 他的抽插开始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抽出之际还会带出些许情动的露珠,滋滋的水声回荡在室内,再加上她的轻吟、肉体清晰的撞击声,组合成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应曦如云的秀发飞散开来,整张小脸上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春情,一双水眸如开未开、似闭未闭,波光荡漾,又像烈火燎原,这种诱惑,没有一个男人禁受得住。 奕欧只觉自己的欲望更加炽热硬挺,收起双臂,抱紧眼前这具娇美的躯体,埋首吮吻着她的胸部,同时继续进出。 他的炽热,点燃了她全身所有火焰,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像即将喷发的熔浆一样,整个人几乎濒临爆发点。 他每顶入一次,她的大脑就嗡嗡作响,快感像电流一样全身激窜,犹如被烈火焚烧,强烈到让她快要窒息。 几乎陷入半疯狂的状态,拚命扭腰提臀,牢牢抱住奕欧结实的背部,迎合他的始送。 阵阵的冲击由后庭传至全身,应曦已被他顶弄得陷入半昏迷状态,水眸如雾,双颊潮红,口中呻吟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呓语。 她含泪的眼眸半闭半合,媚眼如丝,这幅淫荡娇媚的神态,更是让两个男人欲火大盛。 “小哭包,原来喜欢这样……下面的小嘴缩紧了。” 观战许久的令狐真决定不再做旁观者了,桃花眼再次深邃起来,扶着自己已经恢复了体力的欲望,其硬度、坚挺度甚至更甚之前。 他决定——梅开二度!而且这一次,要玩双P! 他对奕欧说了句:“你上,我下!”随即平躺在床上,张开双臂。 奕欧会意,便与应曦移个了位置,正好呈现奕欧上、应曦中、令狐真下——两男一女的局面。 令狐真的欲望一进入,立刻被她爱液泛滥的娇穴再次层层吸住,大力地绞得他生疼。他抓起她一边的布满红痕肿胀的玉峰,将那诱人的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吞入口中辗转吸吮,下身贯穿她的力度开始野蛮迅速。 “唔……你们轻点……”应曦呻吟的支离破碎,指尖几乎插入令狐环著她的手臂里,脸颊豔的几乎能滴沥出血来,迷离的大眼一眯,浑身颤抖不停,下身弓起更贴近了令狐真的小腹,“嗯……绵长的娇吟妩媚的划过男人们的心间,她快慰的高昂起头颅浑身发抖……下身的甬道和后庭越发的收缩越有力度,一口一口的吸得体内的‘双蛇’又紧又密。 “噢……怎么还是这么紧?”令狐真呼吸不稳,开始大口的喘著气,托起她轻软的身子,硕大的欲望再也无法控制贯穿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她在他怀中仿若一个濒临破碎的布娃娃,颠簸在汹涌的爱潮之内。 突然,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全身剧烈痉挛,花穴和后庭更是强烈收缩,一阵阵吸压着体内的两条巨蛇。 奕欧发出沉闷的低吼声,疯狂地抽插起来,在她越来越高亢的娇喘中,将一股滚烫的液体射入她体内…… 令狐真也没撑很久,“哦……”狭长的眸子眯起,在她要命的收缩中,又抽插了百十来下,他再一次释放了自己。 太过强烈的刺激,太过疯狂的情事,令应曦一个字都发不出,瞬间昏迷过去。 “看来,咱俩太疯狂了,小哭包做晕了!”令狐真笑着说,一双桃花眼满满的都是惬意。虽然要顾及她的身子,不能一夜七次,但来日方长嘛,不是吗? 奕欧却不是这么想:“她的身子还是弱。我们还是节制一点好些。” “不怕,她每天关在家里,没什么运动,正好在床上活动活动,对身体很有好处。放心吗!” 奕欧无奈地笑了。 令狐真忽然收起笑容,问:“对了,金娜娜还是对你纠缠不休吗?” “别提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奕欧一想到这个无坚不摧的美女,顿时头都大了。“你这个上司怎么管教她的?怎么这么能缠人?” “我要真管教她,只怕自身难保。要不是一直以来我都在表面维持对男人的兴趣,要不然早就……”他找不到词儿,只好支吾以对。 奕欧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起身去浴室取毛巾给她擦拭身子。然后对令狐真说:“你陪她一天了,现在我要陪她。” “这……好吧。”谁让他碰了人家两次呢!好在已经吃饱喝足了。 天蒙蒙亮,当应曦悠悠醒转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正依偎在奕欧怀里,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 奕欧身上传来的温暖让人感觉好舒服,就像春风一样温柔明亮,可以一直暖到心底。 微转过头,和他视线相对,应曦觉得自己昨晚太过淫荡,小脸一下子红得不行,羞窘地不敢看他,只能一个劲地把小脸藏入他的肩窝。 奕欧笑了,他从不知自己还有如此沈溺於这原始的快乐的一天。 他要不够她! 那样柔软,湿润,娇气。在他爱她时,快乐得仿佛身躯都无法承受,却仍然在他以为她这次一定会被他玩坏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坚定的吃下他。越是凶狠的爱她,越是放不开。像是一种毒品,让人如此简单就上了瘾。 别说一个金娜娜,就是再来十个八个金娜娜,他也不会对除了应曦意外的人动心! (下章预告:应曦的爱情保卫战) 正文 應曦的愛情保衛戰 1 奕歐摟著應曦睡下了。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 應酬歸來的程應暘帶著一身酒氣回家。他一進門,應曦就醒了。幾小時前她被奕歐和令狐真‘啃了個精光’,本已累得不行,居然敏感地醒來,難道是姐弟同心? 她看了看身邊的奕歐,呼吸均勻,打著小鼾,睡得很沉。便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走到開了盞小燈的客廳迎接應暘。 程應暘半睜著通紅的醉眼,看到應曦後,驚訝地問:“姐,你還沒睡?” “應暘,”應曦心疼得要命,不管他滿身的酒氣,直接撲進他的懷裏。小手環住他的腰,攬得死死的,怎麼也不肯放鬆。 應暘心裏甜絲絲的,笑著問:“怎麼了姐?這麼晚了,還在等我?” 應曦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頭埋在他懷裏,悶悶地說:“應暘,你吃了晚飯沒有?” “吃了。”天曉得他到底是酒喝得多還是飯菜吃得多。 “應暘,咱不缺錢,以後不要應酬了好不好?” 他看著一臉愁容的她,笑了。這怎麼可能?只要你在江湖裏,人際交往和應酬都是必須的。作為一個生意人,與政府部門及同行打交道太重要了。但他不想她傷心,隨口說了句:“沒問題。現在上頭反腐,今後可能應酬會低調點兒、少點兒。不過,也許將來的應酬會移到國外。再說吧。姐,我累死了,睡覺去!” 她皺眉,應暘這個樣子怎麼能直接睡呢? 於是,我們的小媳婦應曦又開始發揮她全能保姆的角色——熱牛奶、到浴缸放熱水、準備好他的睡衣……不到二十分鐘,程應暘就挨著她睡下了。不到五分鐘,他就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 應曦卻糾結了半天:到底是陪著應暘,還是返回奕歐房裏睡呢?要不,自己睡?可她沒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男人們不讓她自己睡……(這個問題,還是留待各位自動腦補吧,反正她決定在所有男人們醒來前起床!) 同時‘伺候’三個男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有家政助理劉姨,所有粗重活兒都不用應曦動手,可她喜歡親自照顧身邊三個男人,在飲食穿衣方面親力親為,也頗為操勞。 比如說早餐吧,應暘腸胃不太好,喜歡清淡的粥品,而且餐後還要一杯黑咖啡提神。奕歐比較好解決,吃什麼都沒意見,不過他喜歡喝紅茶。令狐真嘴最刁,一天一個花樣:今天要美式三文治配撒拉及羅宋湯;明天要義大利面配海鮮湯;後天他就要換成中式的蜜汁叉燒酥配皮蛋瘦肉粥!而且雷打不動都要在餐後半小時喝鮮奶!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我們的任勞任怨的好媳婦應曦,她廚藝好,每天用心做,牢牢地抓住男人的胃,還有他們的心。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可是生活並不是一潭死水,總會有起漣漪的時候。 奕歐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精明能幹、貌美如花的金娜娜並不知道他與程應暘、應曦和令狐真同居,只是單純以為程應暘與令狐真爭奪應曦,而且還爭得前些時在小會議室裏大打出手;而奕歐則是無花無主的鑽石金牌王老五——脾氣好、人又高大帥氣、還是集團副總……因此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拿出了十八般武藝,有事沒事都在他面前飄過,事無巨細都向他請示,然後又弄個曖昧的眼神放放電什麼的,他都有些怕上班了。 難得的是,有如此才貌雙全的美女投懷送抱,奕歐卻坐懷不亂,總是不動聲色地加以拒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不傷了和氣,又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可惜人家金娜娜是十分高傲的人,自打上中學起,求愛信不斷;出來工作後,隔山岔五就有玫瑰花出現在她的辦公桌。但她都看不上,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第一個是程應暘,可惜人家早已名草有主,對所有的鶯鶯燕燕毫無反應;至於自己的直屬上司——令狐副總嘛……之前是gay她看不上;現在看上了她也沒機會了。後來奕歐做了副總後,嗯,是他了! 不過也許是奕歐對付女人實在沒有什麼經驗,也許他的拒絕過於藝術化,也許過於曖昧不清,反正就不夠斬釘截鐵。所以拖泥帶水的結果就是——人家金大小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這天,奕歐帶著一身疲憊回來。晚飯後,趁著應曦不在書房,他對程應暘和令狐真說:“要不把我換個部門?或者把金助理調到其他地區?天天這樣煩我,我受不了了!” 程應暘好笑地問:“她怎麼煩你了?” “每天給我沖咖啡。我說我不喝咖啡,她就泡金駿眉茶;我說我不喝茶,她就給我送燉湯。我說謝謝了不用了,她就放在我桌面上,然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才說要趁熱喝,對身體好……” “行啊你,”令狐真大笑著說:“她跟了我三年,我都沒有喝過她燉的一口湯!” “你早說嘛,我就不用全部偷偷地送人了。” 他倆有些好奇:“你送給誰了?”如此暴殄天物? “人事部的小高。我知道他一直暗戀她。” 令狐真笑話他:“送上門來的都不要,不喝白不喝嘛!”真是木頭腦袋大呆瓜! “我只喝應曦燉熬的湯。”所謂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程應暘又笑了:“只要不是我姐煮的你都不吃喝?那劉姨煮的呢?飯館的呢?我姐不在,你豈不是餓死了?哈……” 奕歐給他們笑得都不好意思了,皺著眉頭一語不發。 收起笑容,程應暘一本正經地說:“目前我沒有任何人事變動的打算,不會把你調走的。而且你大老爺們的,給一個女子逼得要調動,太遜了點吧?” 令狐真嬉笑著附和:“就是。她是國際金融的高材生,有時候你我不在公司,她都能獨當一面。所以更加不能調到其他地區或部門。你偶爾喝口湯,玩玩曖昧,弄個紅顏知己什麼的,咱哥們不會說出去的……”他知道老實的奕歐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故意說出來笑話他。 奕歐果然心裏咬牙切齒的:令狐你這不是把我往坑裏推嗎?你自己怎麼就不收了她呢? 三個男人在書房用不大的音量互相說笑,殊不知應曦在外頭聽了一半又沒聽一半,不清不楚的,只知道那個讓她如坐針氈的金娜娜倒追奕歐,每天給他燉湯…… 天啊!竟有這等事?他們竟然想要紅顏知己? 她最擔心、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她本來就對一女三男的生活感到不現實,太過美好,美好得讓她覺得每天都像是生活在夢裏一般。現在果然來了! 她走到浴室,對著鏡子端詳自己——這短時間過得太好,心寬體胖了!粉嘟嘟的臉蛋,隱隱約約的雙下巴,還有比之前粗壯了腰身……跟那個貌美妖嬈的金小姐比,嗚嗚…… 第一次, 程應曦感到莫大的危機。 當晚,她就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令狐真把她的小腦殼扳過來,問:“怎麼了?睡不著?” “阿真,如果你們有了心儀的女孩,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成全你們的。 “為何這麼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應曦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睡吧。”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默默流淚。 应曦的爱情保卫战 1 奕欧搂着应曦睡下了。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 应酬归来的程应旸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他一进门,应曦就醒了。几小时前她被奕欧和令狐真‘啃了个精光’,本已累得不行,居然敏感地醒来,难道是姐弟同心? 她看了看身边的奕欧,呼吸均匀,打着小鼾,睡得很沉。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开了盏小灯的客厅迎接应旸。 程应旸半睁着通红的醉眼,看到应曦后,惊讶地问:“姐,你还没睡?” “应旸,”应曦心疼得要命,不管他满身的酒气,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小手环住他的腰,揽得死死的,怎么也不肯放松。 应旸心里甜丝丝的,笑着问:“怎么了姐?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应曦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应旸,你吃了晚饭没有?” “吃了。”天晓得他到底是酒喝得多还是饭菜吃得多。 “应旸,咱不缺钱,以后不要应酬了好不好?” 他看着一脸愁容的她,笑了。这怎么可能?只要你在江湖里,人际交往和应酬都是必须的。作为一个生意人,与政府部门及同行打交道太重要了。但他不想她伤心,随口说了句:“没问题。现在上头反腐,今后可能应酬会低调点儿、少点儿。不过,也许将来的应酬会移到国外。再说吧。姐,我累死了,睡觉去!” 她皱眉,应旸这个样子怎么能直接睡呢? 于是,我们的小媳妇应曦又开始发挥她全能保姆的角色——热牛奶、到浴缸放热水、准备好他的睡衣……不到二十分钟,程应旸就挨着她睡下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应曦却纠结了半天:到底是陪着应旸,还是返回奕欧房里睡呢?要不,自己睡?可她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男人们不让她自己睡……(这个问题,还是留待各位自动脑补吧,反正她决定在所有男人们醒来前起床!) 同时‘伺候’三个男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有家政助理刘姨,所有粗重活儿都不用应曦动手,可她喜欢亲自照顾身边三个男人,在饮食穿衣方面亲力亲为,也颇为操劳。 比如说早餐吧,应旸肠胃不太好,喜欢清淡的粥品,而且餐后还要一杯黑咖啡提神。奕欧比较好解决,吃什么都没意见,不过他喜欢喝红茶。令狐真嘴最刁,一天一个花样:今天要美式三文治配撒拉及罗宋汤;明天要意大利面配海鲜汤;后天他就要换成中式的蜜汁叉烧酥配皮蛋瘦肉粥!而且雷打不动都要在餐后半小时喝鲜奶!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们的任劳任怨的好媳妇应曦,她厨艺好,每天用心做,牢牢地抓住男人的胃,还有他们的心。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可是生活并不是一潭死水,总会有起涟漪的时候。 奕欧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精明能干、貌美如花的金娜娜并不知道他与程应旸、应曦和令狐真同居,只是单纯以为程应旸与令狐真争夺应曦,而且还争得前些时在小会议室里大打出手;而奕欧则是无花无主的钻石金牌王老五——脾气好、人又高大帅气、还是集团副总……因此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拿出了十八般武艺,有事没事都在他面前飘过,事无巨细都向他请示,然后又弄个暧昧的眼神放放电什么的,他都有些怕上班了。 难得的是,有如此才貌双全的美女投怀送抱,奕欧却坐怀不乱,总是不动声色地加以拒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不伤了和气,又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可惜人家金娜娜是十分高傲的人,自打上中学起,求爱信不断;出来工作后,隔山岔五就有玫瑰花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但她都看不上,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第一个是程应旸,可惜人家早已名草有主,对所有的莺莺燕燕毫无反应;至于自己的直属上司——令狐副总嘛……之前是gay她看不上;现在看上了她也没机会了。后来奕欧做了副总后,嗯,是他了! 不过也许是奕欧对付女人实在没有什么经验,也许他的拒绝过于艺术化,也许过于暧昧不清,反正就不够斩钉截铁。所以拖泥带水的结果就是——人家金大小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天,奕欧带着一身疲惫回来。晚饭后,趁着应曦不在书房,他对程应旸和令狐真说:“要不把我换个部门?或者把金助理调到其他地区?天天这样烦我,我受不了了!” 程应旸好笑地问:“她怎么烦你了?” “每天给我冲咖啡。我说我不喝咖啡,她就泡金骏眉茶;我说我不喝茶,她就给我送炖汤。我说谢谢了不用了,她就放在我桌面上,然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才说要趁热喝,对身体好……” “行啊你,”令狐真大笑着说:“她跟了我三年,我都没有喝过她炖的一口汤!” “你早说嘛,我就不用全部偷偷地送人了。” 他俩有些好奇:“你送给谁了?”如此暴殄天物? “人事部的小高。我知道他一直暗恋她。” 令狐真笑话他:“送上门来的都不要,不喝白不喝嘛!”真是木头脑袋大呆瓜! “我只喝应曦炖熬的汤。”所谓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程应旸又笑了:“只要不是我姐煮的你都不吃喝?那刘姨煮的呢?饭馆的呢?我姐不在,你岂不是饿死了?哈……” 奕欧给他们笑得都不好意思了,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收起笑容,程应旸一本正经地说:“目前我没有任何人事变动的打算,不会把你调走的。而且你大老爷们的,给一个女子逼得要调动,太逊了点吧?” 令狐真嬉笑着附和:“就是。她是国际金融的高材生,有时候你我不在公司,她都能独当一面。所以更加不能调到其他地区或部门。你偶尔喝口汤,玩玩暧昧,弄个红颜知己什么的,咱哥们不会说出去的……”他知道老实的奕欧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故意说出来笑话他。 奕欧果然心里咬牙切齿的:令狐你这不是把我往坑里推吗?你自己怎么就不收了她呢? 三个男人在书房用不大的音量互相说笑,殊不知应曦在外头听了一半又没听一半,不清不楚的,只知道那个让她如坐针毡的金娜娜倒追奕欧,每天给他炖汤…… 天啊!竟有这等事?他们竟然想要红颜知己? 她最担心、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本来就对一女三男的生活感到不现实,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她觉得每天都像是生活在梦里一般。现在果然来了! 她走到浴室,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这短时间过得太好,心宽体胖了!粉嘟嘟的脸蛋,隐隐约约的双下巴,还有比之前粗壮了腰身……跟那个貌美妖娆的金小姐比,呜呜…… 第一次, 程应曦感到莫大的危机。 当晚,她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令狐真把她的小脑壳扳过来,问:“怎么了?睡不着?” “阿真,如果你们有了心仪的女孩,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们的。 “为何这么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应曦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睡吧。”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默默流泪。 正文 安抚和爱抚(H) 令狐真一聽就知道她不對勁。她的聲音明顯有鼻音,而且感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應曦,你怎麼了?”他扳過她的身子,果然看見她淚流滿面。枕巾都打濕了一塊。“好端端的,為何哭呢?”這個小哭包,已經好些天沒有哭了呀!今兒怎麼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他聯想起在書房的對話,莫非被她聽了去?她知道了金娜娜追求奕歐的事情?糟了,他當時還笑著說了幾句玩笑話,萬一小哭包也聽了去? 應曦不答,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無聲啜泣著,氣噎喉堵,淚水匯成了小溪流。 看來她確實是聽到了。他起身抽了些紙巾替她抹淚。只是怎麼也抹不乾淨,淚水跟不要錢似的,紙巾濕了一張又一張。令狐真長歎一聲,坐了起來,把她摟在懷裏,細聲細氣地說:“小哭包,又發大水了!龍王廟都要被你沖走了,……還哭,是不是要我把暘哥和奕歐哥都叫來你才不哭呢?” “不要!”她搖頭,淚閥門也沒有關上。 “你又胡思亂想啥呢?是不是聽到奕歐哥說金娜娜的事情?” 應曦抽抽搭搭地說:“你們身邊都是那麼優秀的人,而我什麼都不懂……覺得自己很沒用……” “誰說的?我怎麼就沒覺得我身邊有比你還優秀的人呢?說說看,都有誰啊?男的還是女的?” 我們那多愁善感又自卑的應曦知道他在哄她,所以還是自顧自傷心。 令狐真見她不理他,便說:“真不明白你們女人,有啥好傷心的?我們三兄弟不好好地在你身邊嗎?這不挺好嗎?比如說暘哥吧,我想他一出娘胎……應該是沒出娘胎就愛上你了。你們是八級颱風、十級地震都打不散的。奕歐哥晚一點,不過他也應該愛你很多年了吧?你呀!”他刮了刮她紅彤彤的小鼻子,“倒是要擔心我,畢竟我男女通殺!” 這句話可把應曦給震住了,或者說雷倒了。啥叫“男女通殺?”難不成他想雙性戀嗎?她抬起小兔子般的淚眼,驚訝地看著他。 令狐真被她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給萌到了,哈哈大笑:“我說笑呢!為了你,我可是在暘哥面前下了賭注的!” “什麼賭注?” “過去的事情,不說也罷。”他見她終於不哭了,又抽了幾張紙巾,吸幹她的淚水後,“來,醒醒鼻涕!” 應曦一愣,他怎麼知道女人哭過後都有這個毛病的?還真沒看出來他那麼細心呢…… 淚水擦幹了,鼻涕醒乾淨了,該洗把臉睡了,可是令狐真卻裝作很傷心的樣子說:“小哭包,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床上哭,攪得我也睡不了,不行,你要賠償我!” 怎麼賠償?不用說,應曦知道這個金融才俊向來不吃虧的!今晚他哄了她那麼久,又高抬玉手為她拭淚,過後必定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辛苦費呢! 她討饒:“我哭累了!” “才不是呢……” 他親吻她紅腫的櫻唇,大手順著她連綿起伏的胸口向下,她平坦溫暖的小腹讓他愛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向下滑去,接觸她雙腿間柔軟的毛髮。 應曦觸癢不禁,嬌笑著推拒他的手。“不要嘛……” 令狐真的動作變得有些強迫,張口封住她抗議的同時,一手捉住她雙腕按向她頭頂,結實的長腿分開她因為害羞而併攏的雙腿,另一隻手不再受阻礙的探入她雙腿之間。 溫潤的氣息讓他在她口中呻吟,她已經接受了情欲的沖刷。激情的吻她,他找到她隱藏的最珍貴的珍珠,開始誘惑的揉動。 “嗯……”應曦全身一僵,無法控制地重重顫抖起來,雙手曲卷的不再反抗的緊捏成小拳頭,抵住枕頭。 “我的小哭包……”令狐真放開鉗制住她雙腕的大手,移到她腦後,將她調整到他的角度,一次又一次深深而狂野的吻她,如同她下身的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按緊那粒敏感的珍珠,轉圈,搓揉。 她在他口中嚶嚀,本能的扭動腰兒,隨著他每一個動作而起伏。驚人的快感讓她無法思考的只能跟從他,全然的跟從他。 持續的挑逗她小核的同時,他悄悄探出修長的中指,伴隨著他舌頭的沖入她口內的節奏,刺入她濕熱緊窒的體內。 快感強烈的夾雜著些許不適應的疼,她無法考慮是順從還是抵抗的放鬆下身子,任他探索她最隱秘的一處。當他的手指開始移動、刺探、愛撫、摸索,模仿著他的即將佔有,她的不適應很快轉為快慰和需求。 應曦熱情的迎合他的動作讓他劇烈喘息,緊繃的身體呐喊著要埋入她狹小的體內幾近疼痛。將額頭抵住她頸彎,他邊持續著手上的衝刺,邊不甚溫柔的抓下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渴望。 “撫摸我,握住我。”他粗啞的命令著,強迫她的小手握著自己。 她嬌喘著,順從地握住了他的巨蛇。上下套弄著,只覺得手中的男性越來越硬,也越來越熱。 直到感覺雙腿被推開成最大的角度,她才在恍惚中睜開迷蒙的雙眼。 “應曦,無論如何,相信我,我愛你。”他說完吻住她,緩緩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推擠入她仍收縮的幽穴內。她小得不可思議,又緊又熱的讓他想不顧一切的沖入她,品嘗她,直至得到他的滿足。 剛被他手指愛過的桃源洞口被另一個巨大的物體侵入,她想動,卻被他用全身的重量壓制得動彈不得的只能接受那逐漸增大的壓力。 令狐真邪魅地一笑,緩慢自她的蜜穴後撤,然後向前重新撐開她,再收回,再進入,一次又一次。 她合上眼,顫抖的微張開唇,細細的嬌吟無法自己的自她喉嚨深處傳出,他的動作慢慢加快,加重,每一回似乎都更深入一些,似乎深入她靈魂中。 她的手想抓住什麽,可掌下只有他光滑炙熱的皮膚。淺淺喘息,她感受他沈重的衝撞她體內最深處最敏感的那一處。忽然的,她悸動起來,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卷向她,要將她推向不知明的地方。 攬緊他,跟隨著他的衝刺扭動身體,迎接他每次的進入,迎接他每次接觸她心靈的最深處,嬌軀在他狂野的動作中攻起,顫抖,然後一僵,被野蠻的快感擊中,陷入狂喜的劇烈抖動中。 他的瘋狂健碩和她的柔軟嬌嫩,既是強烈的對比又如此完美的契合,令雙方都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整個房間裏,充滿了情欲薰人欲醉的氣息,讓沉浸在其中的兩人,都深深地陷落,無法自拔。 他被她全然的喜悅包裹,無法再持續愛的節奏,後肩肌肉猛然賁起,他咆哮著崩潰在她抽搐的體內。 “小哭包,為何我總是要不夠你?” 應曦喘息著俯趴在淩亂的柔軟床榻上,任由他將她捧在手心裏疼惜著,合著眼,幸福的笑懸掛在櫻唇邊,絕美嬌豔。 …… 疲倦的抬手撥開披了滿枕的長髮,應曦慵懶的撐起仍酸痛的身體, 見外頭天色大亮,糟了,睡過頭了! 房門開了。奕歐帶著淺淡的笑意進來,整個人在床前坐下,“你醒了。”低沈的輕喃的同時親親她錯愕略張的櫻唇。 她因驚訝而眨了半天的眸終於回神過來,“你不用上班?” “今天我陪你。” 原來今天輪到他休息!應曦很開心,可是一想到他回公司就會遇見那個姿色、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的金娜娜,應曦的心情迅速晴轉陰了。 安抚和爱抚 令狐真一听就知道她不对劲。她的声音明显有鼻音,而且感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应曦,你怎么了?”他扳过她的身子,果然看见她泪流满面。枕巾都打湿了一块。“好端端的,为何哭呢?”这个小哭包,已经好些天没有哭了呀!今儿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他联想起在书房的对话,莫非被她听了去?她知道了金娜娜追求奕欧的事情?糟了,他当时还笑着说了几句玩笑话,万一小哭包也听了去? 应曦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无声啜泣着,气噎喉堵,泪水汇成了小溪流。 看来她确实是听到了。他起身抽了些纸巾替她抹泪。只是怎么也抹不干净,泪水跟不要钱似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令狐真长叹一声,坐了起来,把她搂在怀里,细声细气地说:“小哭包,又发大水了!龙王庙都要被你冲走了,……还哭,是不是要我把旸哥和奕欧哥都叫来你才不哭呢?” “不要!”她摇头,泪阀门也没有关上。 “你又胡思乱想啥呢?是不是听到奕欧哥说金娜娜的事情?” 应曦抽抽搭搭地说:“你们身边都是那么优秀的人,而我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很没用……” “谁说的?我怎么就没觉得我身边有比你还优秀的人呢?说说看,都有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我们那多愁善感又自卑的应曦知道他在哄她,所以还是自顾自伤心。 令狐真见她不理他,便说:“真不明白你们女人,有啥好伤心的?我们三兄弟不好好地在你身边吗?这不挺好吗?比如说旸哥吧,我想他一出娘胎……应该是没出娘胎就爱上你了。你们是八级台风、十级地震都打不散的。奕欧哥晚一点,不过他也应该爱你很多年了吧?你呀!”他刮了刮她红彤彤的小鼻子,“倒是要担心我,毕竟我男女通杀!” 这句话可把应曦给震住了,或者说雷倒了。啥叫“男女通杀?”难不成他想双性恋吗?她抬起小兔子般的泪眼,惊讶地看着他。 令狐真被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给萌到了,哈哈大笑:“我说笑呢!为了你,我可是在旸哥面前下了赌注的!” “什么赌注?” “过去的事情,不说也罢。”他见她终于不哭了,又抽了几张纸巾,吸干她的泪水后,“来,醒醒鼻涕!” 应曦一愣,他怎么知道女人哭过后都有这个毛病的?还真没看出来他那么细心呢…… 泪水擦干了,鼻涕醒干净了,该洗把脸睡了,可是令狐真却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说:“小哭包,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床上哭,搅得我也睡不了,不行,你要赔偿我!” 怎么赔偿?不用说,应曦知道这个金融才俊向来不吃亏的!今晚他哄了她那么久,又高抬玉手为她拭泪,过后必定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辛苦费呢! 她讨饶:“我哭累了!” “才不是呢……” 他亲吻她红肿的樱唇,大手顺著她连绵起伏的胸口向下,她平坦温暖的小腹让他爱抚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向下滑去,接触她双腿间柔软的毛发。 应曦触痒不禁,娇笑着推拒他的手。“不要嘛……” 令狐真的动作变得有些强迫,张口封住她抗议的同时,一手捉住她双腕按向她头顶,结实的长腿分开她因为害羞而并拢的双腿,另一只手不再受阻碍的探入她双腿之间。 温润的气息让他在她口中呻吟,她已经接受了情欲的冲刷。激情的吻她,他找到她隐藏的最珍贵的珍珠,开始诱惑的揉动。 “嗯……”应曦全身一僵,无法控制地重重颤抖起来,双手曲卷的不再反抗的紧捏成小拳头,抵住枕头。 “我的小哭包……”令狐真放开钳制住她双腕的大手,移到她脑後,将她调整到他的角度,一次又一次深深而狂野的吻她,如同她下身的大手,一次又一次的按紧那粒敏感的珍珠,转圈,搓揉。 她在他口中嘤咛,本能的扭动腰儿,随著他每一个动作而起伏。惊人的快感让她无法思考的只能跟从他,全然的跟从他。 持续的挑逗她小核的同时,他悄悄探出修长的中指,伴随著他舌头的冲入她口内的节奏,刺入她湿热紧窒的体内。 快感强烈的夹杂著些许不适应的疼,她无法考虑是顺从还是抵抗的放松下身子,任他探索她最隐秘的一处。当他的手指开始移动、刺探、爱抚、摸索,模仿著他的即将占有,她的不适应很快转为快慰和需求。 应曦热情的迎合他的动作让他剧烈喘息,紧绷的身体呐喊著要埋入她狭小的体内几近疼痛。将额头抵住她颈弯,他边持续著手上的冲刺,边不甚温柔的抓下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渴望。 “抚摸我,握住我。”他粗哑的命令著,强迫她的小手握著自己。 她娇喘著,顺从地握住了他的巨蛇。上下套弄着,只觉得手中的男性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热。 直到感觉双腿被推开成最大的角度,她才在恍惚中睁开迷蒙的双眼。 “应曦,无论如何,相信我,我爱你。”他说完吻住她,缓缓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推挤入她仍收缩的幽穴内。她小得不可思议,又紧又热的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冲入她,品尝她,直至得到他的满足。 刚被他手指爱过的桃源洞口被另一个巨大的物体侵入,她想动,却被他用全身的重量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只能接受那逐渐增大的压力。 令狐真邪魅地一笑,缓慢自她的蜜穴後撤,然後向前重新撑开她,再收回,再进入,一次又一次。 她合上眼,颤抖的微张开唇,细细的娇吟无法自己的自她喉咙深处传出,他的动作慢慢加快,加重,每一回似乎都更深入一些,似乎深入她灵魂中。 她的手想抓住什麽,可掌下只有他光滑炙热的皮肤。浅浅喘息,她感受他沈重的冲撞她体内最深处最敏感的那一处。忽然的,她悸动起来,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卷向她,要将她推向不知明的地方。 揽紧他,跟随著他的冲刺扭动身体,迎接他每次的进入,迎接他每次接触她心灵的最深处,娇躯在他狂野的动作中攻起,颤抖,然後一僵,被野蛮的快感击中,陷入狂喜的剧烈抖动中。 他的疯狂健硕和她的柔软娇嫩,既是强烈的对比又如此完美的契合,令双方都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情欲薰人欲醉的气息,让沉浸在其中的两人,都深深地陷落,无法自拔。 他被她全然的喜悦包裹,无法再持续爱的节奏,後肩肌肉猛然贲起,他咆哮著崩溃在她抽搐的体内。 “小哭包,为何我总是要不够你?” 应曦喘息着俯趴在凌乱的柔软床榻上,任由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惜著,合著眼,幸福的笑悬挂在樱唇边,绝美娇豔。 …… 疲倦的抬手拨开披了满枕的长发,应曦慵懒的撑起仍酸痛的身体, 见外头天色大亮,糟了,睡过头了! 房门开了。奕欧带著浅淡的笑意进来,整个人在床前坐下,“你醒了。”低沈的轻喃的同时亲亲她错愕略张的樱唇。 她因惊讶而眨了半天的眸终於回神过来,“你不用上班?” “今天我陪你。” 原来今天轮到他休息!应曦很开心,可是一想到他回公司就会遇见那个姿色、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的金娜娜,应曦的心情迅速晴转阴了。 正文 今夜,就是搞大肚子的好時候!(有修改) “奕歐,”應曦委屈地叫了他一聲。 “嗯?”一如既往地溫柔。 望著面前滿臉柔情的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如何能容忍他溫暖的懷抱裏,有著另一個女人的笑容?光是想想都受不了,更別說親眼看見了!她一定會立馬休克!她猛地撲進他懷裏,也不管磕到了鼻尖了, 兩手環著他的腰,死活都不肯松一下。 奕歐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怎麼了?昨晚令狐欺負你了?” “沒有。”她悶悶地回答。 “他還說這幾天幫我上班,要我多多陪你。也好,休息兩天。”省得老被金小姐糾纏。也許,他並不知曉令狐真主動提出代他上班的真實原因。 應曦聽了,很是歡喜,心底暖暖的——這個阿真,其實也不是那麼壞啦……挺疼她呢!小小的嘚瑟一下!她把頭埋在奕歐懷裏,嘴角輕輕地彎成一個月牙般的弧度。身邊的男人,個個都那麼疼她。 “應暘呢?” “有個弟兄家人病了,暘哥與阿強他們幾個去看望他們。” 應曦點頭。應暘還是很念兄弟情的。 他倆甜甜蜜蜜地吃了早餐,正商量著如何打發了這一天,奕歐的手機響了。 “喂,哦,嬸嬸!您身體好些沒呢?” “很好很好。不過,小海啊,昨天有個叫金什麼的女孩兒打電話給你叔叔……“ 聽著聽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吧?金娜娜從哪兒得知他叔叔嬸嬸的情況的?居然通過珍曦速運送了參茸禮品給他們,而且說過幾天要拜訪他們…… 這倒不要緊,最讓他生氣的,是金娜娜在叔叔嬸嬸面前自稱是他的女朋友!這怎麼可能! “小海啊!你的女朋友不是那個程應曦嗎?你們都同房了啊,她已經是你的人了啊,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咱可不能花心啊……”絮絮叨叨的,嬸嬸在電話裏對他進行了好一番思想教育。 奕歐費了不少唇舌去解釋,說了好久,口水都幹了。好不容易掛了,他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怎麼了?” “沒事。嬸嬸的電話。”他一隻手按揉著太陽穴,頭疼ing。 應曦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想了想,說:“你之前說嬸嬸病了幾天,要不咱找時間去看看他們?”雖然經過了催眠,抹去了許多回憶,但奕歐在鄉下有個叔叔嬸嬸她是知道的。而且,她莫名的對他們很有好感,也許是每天都能吃到他們寄過來的紫米粥的緣故吧。 這倒提醒了他,手機裏講不清楚,為何去親自去一趟呢?帶著應曦去,不正解除了叔嬸的擔憂嗎? “好,我和暘哥他們打個招呼,應曦你收拾一下,我們立刻出發。”說到做到,他立刻打電話給程應暘和令狐真,(如今不比往日了,帶應曦外出遠門,要請示兩位‘領導’呢!) 令狐真答應了,應暘沉吟了五分鐘也答應了。但要求只過一晚,明天必須要回來。奕歐欣喜若狂,立刻讓助理幫忙訂機票什麼的,然後和應曦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有兩位保鏢陪同,直奔機場。 三個小時後,他們下了飛機。讓他們喜出望外的是,應暘和令狐真他們花高價雇了民用直升飛機,從機場直飛小山莊,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村子啦!有錢,就是任性! 仿佛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小海?應曦?”叔叔嬸嬸睜圓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微笑著站在面前的奕歐和應曦。才念叨了沒多久,才兩包煙的功夫,怎麼男的女的就都出現了? 二老幾乎是熱淚盈眶的,叔叔迎向奕歐,嬸嬸迎向應曦: “你們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來了?老頭子,還愣著幹什麼?屋子亂得不成樣子,還不快收拾去!一會兒還要買幾隻雞,兩條魚……應曦來了,怎麼著也得讓她吃頓好的……” 應曦微笑著看了奕歐一眼,扭捏說:“叔叔、嬸嬸。” “好好……”二老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她不好意思地說:“來得匆忙,沒買什麼東西。”好在她拿了些現金,不至於空著手來。還有什麼比封紅包孝敬老人家更實惠呢? “哎喲喂,來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了,還說什麼東西不東西的!”話雖如此說,當應曦奉上兩封大利是時,叔叔嬸嬸只覺得是祖上積德,能讓奕歐娶到如此體貼的好女孩兒。 嘮嘮叨叨地寒暄了幾句,午飯也來不及做了。大家去外面的小飯館吃了午飯,奕歐讓應曦去二樓的房間——他們洞房的那間房休息。應曦舟車勞頓,也覺得有些累。便回房小睡了一會。 嬸嬸拉著只顧傻笑的奕歐,悄悄地說:“應曦好像胖了,你們趕緊給我弄個大胖小子,我現在啊,就盼這個!” 奕歐笑著說:“這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倒也確實不是。哈! “那個金什麼的小姐又是什麼回事呢?”叔叔拿了幾盒包裝精美的禮品,悄悄地問。 “叔叔嬸嬸,不用理她。我和她只是同事關係,我只愛應曦……”奕歐皺著眉頭解釋著,少不得又費了一番唇舌。不過,能打消他們的顧慮及疑惑,費些唇舌又如何呢!這些禮品退回去太過難看,奕歐決定回郵一筆錢給金娜娜,無功不受祿嘛! 嬸嬸坐在新買的小籐椅上,樂呵呵地說:“這輩子啊,我發夢都沒想過你會娶回這麼個好女孩。以前還總是和你叔叔歎著你命苦,自小爹娘就拋棄了,無影無蹤的……”說著,眼角濕了,她抬手拭淚。 “你又來了,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幹嘛?你沒見著咱家小海現在的紅光滿面,身體倍棒,像個大款嗎?以後的日子,紅火著呢!” “對啊……”嬸嬸點著頭,含著淚說。 當他們得知他倆尚未領結婚證的時候,叔叔說:“小子,你要加把勁哦!先上車後補票,趕緊生孩子,她就跑不掉了!”畢竟是大山裏的老人家,思想還是那麼傳統。 領不領證,這不重要。奕歐也不敢奢求。但是他渴望一個孩子,他與應曦的孩子。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而且也圓了叔嬸的心願。 下午,奕歐和睡醒了的應曦幫忙著收拾屋子,叔叔嬸嬸看著他們小倆口甜甜蜜蜜的樣子,是越看越愛,越看越歡喜。嘴角一直都是向上咧著的。 晚飯後,奕歐提議去散散步,應曦答應了。兩人手牽著手走在小路上,沿途有不少人與奕歐打招呼,也有不少不認識的人,豔羨地看著這一對天仙。皎潔的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遠遠看去,是那麼纏綿,那麼讓人悸動。 “應曦,嬸嬸說我上輩子做了好事。” “什麼好事?”她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好事。要不然,怎麼能遇見你呢!”他笑著,兩眼放著靈動的光芒。掌心傳來男性的陽剛氣息,分外溫暖。 應曦抿著嘴巴笑。多好!世界上能有幾個像他這樣的暖男?有了他這句話,就是再來多幾個金娜娜,她也不擔心她的奕歐會給人搶走了。之前的那頓哭泣還真是瞎操心。自己的男人,還信不過嗎? 兩人正站在小河堤的前面,後面是一片茂密小樹林,隱隱約約有月光透過濃密的枝葉灑在地面,印出無比漂亮的暈圈。 奕歐問:“累麼?要不在這裏坐一會?” 應曦點頭,這裏景色不錯,有樹、有水,有鄉間的明亮的月光,很有如夢似幻的感覺。 奕歐找了一塊平整乾淨的地方,兩人緊挨著坐下了。 “等我們老了,和暘哥他們一起,在這裏養老,怎麼樣?” 這麼快想到那麼長遠?不過,她覺得提議不錯。“好!” “到時候,我們也是兒孫成群了吧……” 美好的夜晚是迷離的,也是迷亂的。 感覺到一隻不懷好意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渾圓,應曦小臉一紅,隔著衣服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嬌嗔:“奕歐!”雖然四周沒人,但畢竟是野外啊! 沒想到平時那麼正派的一個人,居然也學令狐真痞痞地一笑:“那又怎麼樣?我已經讓保鏢他們清場了!方圓300米內,保證沒人!” 應曦一聽,吃了一驚,難不成他想在這裏……那怎麼行! 見她快要發火,奕歐立馬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應曦……我三天沒有碰你了!”邊說邊抓住她柔滑白皙的小手按到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應曦的臉紅了,她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但在這裏做那種事…… 可是他將她的手掌往下移,直至某個男性部位。掌心下那一大團滾燙有力的凸起卻又叫她一顆芳心淩亂不堪,小手僵硬地覆在上面,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四處瞟呀瞟,就是不好意思看向他,明明臉上發臊,可嘴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應曦你……給我吧……”其實奕歐臉皮子也很薄,但他牢牢記得叔叔提醒他的話:“早點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她就跑不掉了!” 今夜,是個搞大肚子的好時候! “奕欧,”应曦委屈地叫了他一声。 “嗯?”一如既往地温柔。 望着面前满脸柔情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如何能容忍他温暖的怀抱里,有着另一个女人的笑容?光是想想都受不了,更别说亲眼看见了!她一定会立马休克!她猛地扑进他怀里,也不管磕到了鼻尖了, 两手环着他的腰,死活都不肯松一下。 奕欧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怎么了?昨晚令狐欺负你了?” “没有。”她闷闷地回答。 “他还说这几天帮我上班,要我多多陪你。也好,休息两天。”省得老被金小姐纠缠。也许,他并不知晓令狐真主动提出代他上班的真实原因。 应曦听了,很是欢喜,心底暖暖的——这个阿真,其实也不是那么坏啦……挺疼她呢!小小的嘚瑟一下!她把头埋在奕欧怀里,嘴角轻轻地弯成一个月牙般的弧度。身边的男人,个个都那么疼她。 “应旸呢?” “有个弟兄家人病了,旸哥与阿强他们几个去看望他们。” 应曦点头。应旸还是很念兄弟情的。 他俩甜甜蜜蜜地吃了早餐,正商量着如何打发了这一天,奕欧的手机响了。 “喂,哦,婶婶!您身体好些没呢?” “很好很好。不过,小海啊,昨天有个叫金什么的女孩儿打电话给你叔叔……“ 听着听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吧?金娜娜从哪儿得知他叔叔婶婶的情况的?居然通过珍曦速运送了参茸礼品给他们,而且说过几天要拜访他们…… 这倒不要紧,最让他生气的,是金娜娜在叔叔婶婶面前自称是他的女朋友!这怎么可能! “小海啊!你的女朋友不是那个程应曦吗?你们都同房了啊,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咱可不能花心啊……”絮絮叨叨的,婶婶在电话里对他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教育。 奕欧费了不少唇舌去解释,说了好久,口水都干了。好不容易挂了,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怎么了?” “没事。婶婶的电话。”他一只手按揉着太阳穴,头疼ing。 应曦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想了想,说:“你之前说婶婶病了几天,要不咱找时间去看看他们?”虽然经过了催眠,抹去了许多回忆,但奕欧在乡下有个叔叔婶婶她是知道的。而且,她莫名的对他们很有好感,也许是每天都能吃到他们寄过来的紫米粥的缘故吧。 这倒提醒了他,手机里讲不清楚,为何去亲自去一趟呢?带着应曦去,不正解除了叔婶的担忧吗? “好,我和旸哥他们打个招呼,应曦你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出发。”说到做到,他立刻打电话给程应旸和令狐真,(如今不比往日了,带应曦外出远门,要请示两位‘领导’呢!) 令狐真答应了,应旸沉吟了五分钟也答应了。但要求只过一晚,明天必须要回来。奕欧欣喜若狂,立刻让助理帮忙订机票什么的,然后和应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有两位保镖陪同,直奔机场。 三个小时后,他们下了飞机。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应旸和令狐真他们花高价雇了民用直升飞机,从机场直飞小山庄,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村子啦!有钱,就是任性! 仿佛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小海?应曦?”叔叔婶婶睁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微笑着站在面前的奕欧和应曦。才念叨了没多久,才两包烟的功夫,怎么男的女的就都出现了? 二老几乎是热泪盈眶的,叔叔迎向奕欧,婶婶迎向应曦: “你们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老头子,还愣着干什么?屋子乱得不成样子,还不快收拾去!一会儿还要买几只鸡,两条鱼……应曦来了,怎么着也得让她吃顿好的……” 应曦微笑着看了奕欧一眼,扭捏说:“叔叔、婶婶。” “好好……”二老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来得匆忙,没买什么东西。”好在她拿了些现金,不至于空着手来。还有什么比封红包孝敬老人家更实惠呢? “哎哟喂,来了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还说什么东西不东西的!”话虽如此说,当应曦奉上两封大利是时,叔叔婶婶只觉得是祖上积德,能让奕欧娶到如此体贴的好女孩儿。 唠唠叨叨地寒暄了几句,午饭也来不及做了。大家去外面的小饭馆吃了午饭,奕欧让应曦去二楼的房间——他们洞房的那间房休息。应曦舟车劳顿,也觉得有些累。便回房小睡了一会。 婶婶拉着只顾傻笑的奕欧,悄悄地说:“应曦好像胖了,你们赶紧给我弄个大胖小子,我现在啊,就盼这个!” 奕欧笑着说:“这个……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倒也确实不是。哈! “那个金什么的小姐又是什么回事呢?”叔叔拿了几盒包装精美的礼品,悄悄地问。 “叔叔婶婶,不用理她。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我只爱应曦……”奕欧皱着眉头解释着,少不得又费了一番唇舌。不过,能打消他们的顾虑及疑惑,费些唇舌又如何呢!这些礼品退回去太过难看,奕欧决定回邮一笔钱给金娜娜,无功不受禄嘛! 婶婶坐在新买的小藤椅上,乐呵呵地说:“这辈子啊,我发梦都没想过你会娶回这么个好女孩。以前还总是和你叔叔叹着你命苦,自小爹娘就抛弃了,无影无踪的……”说着,眼角湿了,她抬手拭泪。 “你又来了,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干嘛?你没见着咱家小海现在的红光满面,身体倍棒,像个大款吗?以后的日子,红火着呢!” “对啊……”婶婶点着头,含着泪说。 当他们得知他俩尚未领结婚证的时候,叔叔说:“小子,你要加把劲哦!先上车后补票,赶紧生孩子,她就跑不掉了!”毕竟是大山里的老人家,思想还是那么传统。 领不领证,这不重要。奕欧也不敢奢求。但是他渴望一个孩子,他与应曦的孩子。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而且也圆了叔婶的心愿。 下午,奕欧和睡醒了的应曦帮忙着收拾屋子,叔叔婶婶看着他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样子,是越看越爱,越看越欢喜。嘴角一直都是向上咧着的。 晚饭后,奕欧提议去散散步,应曦答应了。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小路上,沿途有不少人与奕欧打招呼,也有不少不认识的人,艳羡地看着这一对天仙。皎洁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看去,是那么缠绵,那么让人悸动。 “应曦,婶婶说我上辈子做了好事。” “什么好事?”她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好事。要不然,怎么能遇见你呢!”他笑着,两眼放着灵动的光芒。掌心传来男性的阳刚气息,分外温暖。 应曦抿着嘴巴笑。多好!世界上能有几个像他这样的暖男?有了他这句话,就是再来多几个金娜娜,她也不担心她的奕欧会给人抢走了。之前的那顿哭泣还真是瞎操心。自己的男人,还信不过吗? 两人正站在小河堤的前面,后面是一片茂密小树林,隐隐约约有月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在地面,印出无比漂亮的晕圈。 奕欧问:“累么?要不在这里坐一会?” 应曦点头,这里景色不错,有树、有水,有乡间的明亮的月光,很有如梦似幻的感觉。 奕欧找了一块平整干净的地方,两人紧挨着坐下了。 “等我们老了,和旸哥他们一起,在这里养老,怎么样?” 这么快想到那么长远?不过,她觉得提议不错。“好!” “到时候,我们也是儿孙成群了吧……” 美好的夜晚是迷离的,也是迷乱的。 感觉到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掌摸上了自己的浑圆,应曦小脸一红,隔着衣服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娇嗔:“奕欧!”虽然四周没人,但毕竟是野外啊! 没想到平时那么正派的一个人,居然也学令狐真痞痞地一笑:“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让保镖他们清场了!方圆300米内,保证没人!” 应曦一听,吃了一惊,难不成他想在这里……那怎么行! 见她快要发火,奕欧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应曦……我三天没有碰你了!”边说边抓住她柔滑白皙的小手按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应曦的脸红了,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在这里做那种事…… 可是他将她的手掌往下移,直至某个男性部位。掌心下那一大团滚烫有力的凸起却又叫她一颗芳心凌乱不堪,小手僵硬地覆在上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四处瞟呀瞟,就是不好意思看向他,明明脸上发臊,可嘴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应曦你……给我吧……”其实奕欧脸皮子也很薄,但他牢牢记得叔叔提醒他的话:“早点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她就跑不掉了!” 今夜,是个搞大肚子的好时候! 正文 月光下的缠绵(甜蜜H) 月光下的纏綿 也許奕歐自己都想不到,他這麼正經的人,居然在此時此刻提出野合的要求來。平日裏絕對不敢想像的事情,也就壯著膽子提出來了,也許是潺潺溪水、喃喃鳥語,也許是夜晚、月明星稀、美麗的自然界,任何微小的變化都可能讓人擺脫心性的桎梏、行為的枷鎖,而變成一個行為上陌生、感覺上真實的人。“ 由於是背對著河堤,再加上樹蔭投下的倒影,這兒絕對安全,於是他的臉皮也就呈直線上升。可令他驚喜的是,應曦居然沒有拒絕! 奕歐一邊黏著她說著曖昧的話語,一邊‘淫蕩’地握著她的小手撫慰自己,喉嚨裏發出讓應曦紅透了耳根的呻吟聲,黑眸則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臉,健壯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都攏在懷裏。 明明是她被他抱在懷裏,但他的整個人卻都巴在她身上,正面看來的話兩人絕對是一副恩愛情侶的模樣,但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兩人身體相觸的地方,男人的大掌正握著女人的小手在自己的褲襠裏曖昧的摩挲著! 程應曦漲紅了一張臉,精緻美麗的眉目在姣姣的月光下更是顯得萬般惹人憐愛,當真是如嬌顫的花朵一樣楚楚可憐,她的眼裏充滿了為難、羞赧、還有不可忽視的脈脈情意。奕歐覺得自己真是愛死了她的嬌俏。他輕輕的啃了一口應曦頸側柔嫩白皙的肌膚,慢吞吞地往下移去,牙齒笨拙地咬開她穿的對襟女衫,伏在鎖骨處柔柔的吸吮著,為那片白玉般的肌膚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小巧誘人的紅點。 “嗯……”當他的唇舌轉移到自己胸口的時候,應曦再也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啊……”又是一聲驚呼,原因無他,只因為他竟然將她罩衫內的上衣往下咬,還隔著內衣叼住了一隻嬌嫩的乳尖! 應曦心跳越發急切起來,只覺得眼前的奕歐不像平時,邪惡得過分!但他貪婪地把嘴湊在自己身上時,居然也俊美得過分!! 好在出門時,奕歐體貼地為她披了件大衣,當時她還說“我不冷。”原來是這個用途…… 她躲躲閃閃的看了看四周,心虛的覺得連月亮都在看著他們,嘴巴咬了又咬,可掌心底下滾燙的觸感又叫她芳心大亂,就在她心亂如麻不知道是該迎合還是拒絕的時候,姣美的肌膚已經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氣中了,此刻的她,唯有那件寬大的大衣披在身上,好歹不至於赤身裸體,也不至於著涼。內衣和前扣的上衣都被扒了下來,小小的底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抽走,不僅如此,她還是以雙腿大開的羞人姿勢坐在奕歐身上的,沒有底褲的嬌嫩下身與他只著四角運動褲衩的健壯大腿摩擦在一起,隱隱有濕意泛出。可恨的是,男人身上衣衫完好,只是褲子褪了一部分而已…… 奕歐一隻大掌左右一掃,更大的支開應曦的兩腿,另一隻大掌就這樣蓋在她的私密處上,修長的手指掰開她的桃源洞口,在外庭上輕輕的繞著縫隙敲逗了一圈,粘滑透明的蜜汁立即沾濕了他的指尖,雙眼微微一閃,唇上勾起笑意。 “嗯……奕歐……”她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雙頰微微泛起紅暈,身體的輕輕的顫抖著,大量的蜜汁隨著奕歐的手指的移動源源不絕的分泌出來。 嬌嫩嫩的呻吟聲在奕歐探進第三根指頭的時候變得更加甜美,甜美的讓他差點丟盔卸甲一泄如柱。暗自穩了穩神,大手托住嬌俏的小屁股往自己身上蹭,讓自己的巨蛇狠狠地隨著手指一同在她的洞口旁摩擦,嘴上也下了力道去咬那兩朵嬌滴滴的紅纓,饑渴難耐。 星眸微眯,小腦袋癱軟在奕歐肩頭,長長的頭髮原本盤成了一個髻,此刻也零零碎碎地落了下來,有幾綹不安分地灑在潔白如玉的肩膀上,白與黑的對比如此明顯,美得教人簡直不能呼吸。她柔弱地趴在奕歐的懷裏,小小的頭顱擱在他聳起的肩膀上,嬌豔的唇瓣嫣紅的似要滴血,偶爾嬌嬌的傳出幾縷誘人的喘息,小手握成了拳放在奕歐的背上,纖細修長的兩條腿呈一字型撇開,長長的裙擺遮掩住了裙下的春光,只有不絕於耳的潺潺水聲昭示了此刻的她正沈醉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鄉村的夜晚是那麼寧靜,四周只有月光,還有小蟲子的唧唧聲。應曦身上的百合香氣及情欲的味道一波一波襲來,奕歐也忍得快要炸掉了,如果不是怕她濕得不夠,他早就一鼓作氣的進攻去了,哪里還需要忍成連太陽穴的青筋都爆出來的模樣?! “應曦……”額頭大片大片的汗水,身上的白色汗衫幾乎已經濕透了,足以見先前他究竟是在以何種強大的忍耐力在做前戲。 小鹿似的大眼睛醺醉的眨著,小扇子般的睫毛在白淨的臉龐上投下一片陰影,應曦抱住奕歐的背,迷迷濛濛地點了點頭。 他欣喜若狂,堅毅的薄唇立馬湊上去,逮著她的櫻桃小嘴親了又親。 她本來就迷迷糊糊的,現下被奕歐這樣一親,就更是呆了。小嘴傻愣愣地張著,兩隻小手無意識的在他背上一抓一松,香軟的舌頭被奕歐卷起來吞到自己嘴巴裏又吸又咬。 一陣風吹來,她覺得有點冷,只得用力的樓緊他的肩膀,頭埋入他的頸脖間,全身的神經都在跟著他那根手指移動。他的手指動的很慢也很輕,如一葉輕舟劃過水面,挑起了一水的漣漪卻又看似平滑的恢復平靜。兩指撥開已經充血腫大的花瓣,一指探入,暖暖的,帶著薄繭的指腹沉入那片濕滑秘園,上下輕搓了幾下,尋到花瓣上的珍珠,輕輕的搓揉了幾下,待到那顆珍珠被搓弄的更加堅硬紅腫時,猛地微微一按。 “嗯啊......”一聲尖叫沖出喉嚨,更緊地摟緊了她,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眩目的綻放著一層玫瑰色的誘惑。 她的身體已經很熱了,大量的水液湧出來,沾在奕歐的指上掌間,粘粘滑滑的散發著女性特有的芳香。她輕咬著下唇,歎了一口氣,一手扶著奕歐的肩,一手往後撐著草皮,壓住心口湧上來的嬌羞,半眯著眼睛,微微的放鬆身體。心裏暗暗一歎,知道他是在憐她。三個男人中,只有奕歐在情事上最願意花時間前戲,讓她情動。如果他感到她不夠濕潤,是絕不會貿貿然進入的。 應曦只覺得癢,從身體深處由內而外的癢,她張著小嘴傻愣愣地給他親,任由奕歐火熱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裏翻江倒海舔來舐去,甚至是舔過她的每一顆牙齒,可不管他再怎麼做她都沒所謂了,楊柳一般的腰肢禁不住的款款擺動,想把身下那火熱的粗壯巨蛇吃下去,潛意識裏卻又害羞。 輕輕的“哼”了一聲,被他折騰得有些焦慮,白皙的雙腿微微顫動了一下,卻不想,她下體旁那個高昂的巨蛇竟在此時,狀似不經意的劃掃過她的花瓣內側,把她的心口驚得一陣酥麻。雖然她的身體已被他調逗得很燥熱難耐,但自身那溫度卻也抵不過雙腿內側,剛才掃過的那份灼熱。 應曦定神一看,他額上有汗,薄薄的一層帶著微涼。心裏一歎,低頭貼在他頸脖間,可清晰聽聞他喉間的快速的起伏,鼻息上沉重的呼吸。 “何苦呢?”應曦抬了抬頭,湊近奕歐的耳際,往他耳垂處輕咬了一下,柔柔軟軟的道,隨著聲音的落下,她抬起自己一條腿,像是水蛇般勾在男人的腰上,把他的手拉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手倒是是十分利索的貼在他的巨蛇上,指腹一動,上下的摩擦。只是,她的惡作劇沒成事多久,便覺手猛的被另一隻大掌抓住了。 “應曦!”奕歐望著她,呼出來的空氣都是炙熱的。 “嗯?”應曦微微一笑,聲音是甜的,表情是無辜的,語氣卻是妖孽的。 奕歐星目一沉,漆黑的雙眸如暗夜裏的深潭,雙膝一頂,更親密的貼近她,自己胯下高昂著的巨蛇抵在她的私密處,不入,卻只是抵在入口周圍有一點沒一點的戳了幾下。應曦的身體早已經準備好了,巨蛇所到之處周圍儘是一片粘滑,他彎了彎膝蓋,伸手撥開她的花瓣,把自己堅硬的壓入那片濕潤中,前後輕輕的移動,直到那根堅毅的沾滿的她的水液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嗯……”應曦覺得有些難受,身體空空的,內裏有股欲望在一陣陣的叫囂著。奕歐這種過門不入的惡劣行勁,這時候真的令人十分惱火, 她猛的拉近他,直接伸手握住那根碩大高挺的巨蛇,抵在自己的早已水漓漓的入口處。 抬眼,目光灼灼的張口,開門見山道:“愛我!” 沒有答復,入耳只有他的似乎是如釋重負的一個粗重的呼吸。然後,只覺身體輕,整個人微抬起來,兩腿間碩大粗壯的巨蛇,直捅進來,來的很猛也很快,狹窄的甬道根本抵不住,城門一開,便是節節敗退,任由他長驅直入,直搗向黃龍。 “嗯哈……”承受了幾回又急又猛的衝鋒陷陣後,應曦終是忍不住,低吟了一聲,雙手用力的抓住奕歐的肩膀,只覺甬道被這種激烈的貫穿,刺得有些脹痛,但她很清楚這種痛楚只是暫時的,很快,它便被另一種歡樂取代。她下意識吸了一口氣,放鬆身體,把氣力轉移到下身,悄悄收緊小腹,收縮甬道,一張一合的吞納他。 也許是他發現了她的皺眉,幾回深重的插入後,隨著額頭上的汗珠越來多,他的速度卻慢了下來。 然而,她卻不許。 “嗯嗯……別停,你可以……更……更快些,我,受,得住!”她緩了緩氣,反倒而行的把自己的身體弓向他,頭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口齒輕啟,斷斷續續的道,覺得臉上唰的一下全紅了,似有團火在燒。 “你受得住,好……”奕歐受了鼓勵,臉背著她,緊貼在她耳垂上,低啞的悶聲回答。 “受得……了……唔,嗯……”誰知道,應曦話尚且未來得及說完,花瓣又狠狠的受了他的一個尖銳的刺入,她的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隨著這個撞擊,幾乎要倒在草坪上,等她略略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已經被奕歐抓住,拉起,勾按在腰上。 他淩亂粗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上,微眯的星目,通紅的臉蛋,擰結在一起,低啞粗重的呼吸與那張看起來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快樂的俊容,映入她的眼前,竟覺得他是那麼帥氣迫人。她喘息著抬起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的撥開撒落在奕歐額間的那一縷調皮的發絲。 奕歐受了驚動,微微一抬頭,雙目滿是情欲的眼望著她。 “我愛你!”她張了張口,吐出了三個煽風點火的字句。 奕歐眉目一動,道:“我也愛你,應曦!” 隨即這幾個字立刻淹沒在,他對句話的最直接的理解上。本來他時而緩慢,時而急促,時而淺探,時而深入……三分的技巧,七分的本能,已足夠把應曦折騰得欲仙欲死,但在聽了這三個字後,那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心立即自我膨脹起來,化身為一匹餓狼,呲牙磨齒的要把應曦吃幹抹淨! “……嗯嗯……哦……”應曦大口大口喘息著,心中亂烘烘的一片,身體軟綿綿的隨著私密處承受的每一次激烈抽插,而劇烈的搖擺著。濕熱潮濕的甬道貪婪的把男人粗壯的巨蛇包裹起來,狹窄甬道,粉紅充血的內壁鄒褶,緊緊的吸附在堅硬的青筋蹦起的巨蛇上,隨著他每一回勇猛粗暴的插捅,抽離,嫩肉快速的外翻,內陷。 “滋……滋滋……”水與肉在彼此激烈的拉扯,衝撞下,齊齊發出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淫 糜之聲。 “嗯……”被如此碩大堅硬的巨蛇一次次的填滿,彼此間最私密的地方,最親密的摩擦著,結合處漾起的這種攝人的感覺,幾乎讓應曦不能自己。她身體在亢奮中顫抖,雙手用力抓住身上的男人,兩腿緊緊夾住了奕歐矯健的腰身,特別是她胸前的兩隻圓潤的玉峰,此刻隨著他們的下體交貼著的激烈擺動,左右晃動著的豔紅的紅纓,格外的奪目。 經過一輪如炫耀般的猛烈快攻猛插後,眼前晃動著的這份豔麗,終是躲不過奕歐的那雙星目。他慢慢的放緩了速度,微微的消停了一下,那雙幾乎可以滴出墨來的烏黑眸子一閃,低頭一口,便是含住應曦的豐盈的玉峰,把潤滑的唾液沾濕了整個乳房,才收緊範圍,輕輕含住早已挺立堅硬紅纓,他開始只是輕柔的啃了幾下,在逗得應曦滿心的發癢的時候,忽然口腔用力一收,竟然如嬰兒般的大口大口吮 吸起來,那麼的用力,似乎真的想嘗一口她的乳汁。 “嗯……輕點兒…… 哦…..痛……”他吮吸得太過用力,帶著些許的疼痛,這微妙的感覺,給心口帶來一股說不出的空虛的,這種衝突的情緒,一時間,弄得應曦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應曦的後臀 “啪!”的一聲,被輕輕的拍了一下,酥麻的痛感從她臀部傳來,隨即身體如觸電般的猛的一抽,一挺,嬌嫩的身體不能自己的向奕歐身上送,把插入體內的碩 大更深入的壓擠入自己的洞穴裏,內穴深處的肌肉猛的一抽,尖銳的肉體刺激立即傳來,她本來低低的喘息聲猛的又提了一個聲調。 “忍著點……”奕歐呼吸粗重的放開她的玉峰,低頭壓抑著聲音的沙啞的說道。 然而,奕歐那燒紅了的粗大巨蛇,此時忽然的從應曦的身體裏末根的抽出,然後結實的臀部對準她紅腫水嫩的體內又快又猛的大幅度一撞,蛇頭粗暴的往她洞口暗處一捅,用前所未有的迅速,把那堅硬粗大的兇器飛快的插捅入應曦緊致濕潤的甬道內,力度那麼的大,頻率那麼的快,尺度那麼的深,讓應曦覺得子 宮好像要被它攪碎了似的,渾渾噩噩的全身覺得好像被折磨得要燒起來了一樣。 “好……深呃……”應曦身體一抖,吞噬的同時,身體不住的扭動,口中不自覺的溢出一句破碎的昵嚀。 奕歐見狀,薄唇一抿,胯下遂地更加賣力起來。 “嗯啊……啊啊……” “哼……哼……” 她與他抑不住的呻吟聲交織在空氣中,肉體的衝撞聲混雜著濃郁情欲味,在鄉間縈繞。 高潮從彼此最親密的地方一波一波的氾濫開,肆狂的席捲向她的四肢五體,一遍一遍的沖刷著她的神經。 應曦目光迷亂的望著在頂在自己身上,那個汗流浹背的男人,此時仿佛世間所有的瑣事都消失了,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窄腰下,奕歐的碩大堅挺被的密實的包裹在那女性緊窒濕熱之地,火熱的溫度,細膩的皺褶如同千萬個螞蟻在啃咬,那種麻癢難耐煎熬從高昂的欲望源頭一直沖打入他的心口,早已經奪去了奕歐所有的意志, 一挺,一抽,一插,他在她身上如狂風驟雨般的刻下自己的所有權,每一次狂猛的衝刺,那根埋在她體內的灼熱巨劍便脹大一分,由慢到快,一波比一波更粗暴的撞擊,狂暴的頂開她細嫩媚肉,狠狠的刺入那充 血的內壁。 應曦本是咬牙喘息,但是隨著身體被衝撞得越來越劇烈,喘息聲不知何時早已化作不能自己的高亢吟唱。 “唔……”她目光迷離,不能自己的用力抓住奕歐的肩膀,顫抖的雙手,幾乎要抓不住汗濕的他。 “哼哼……輕,輕一點,嗯……”應曦開始語不成句的求饒。緋紅的臉上,因為承受不住身體泛起的那股滅頂的狂潮,而緊蹙在一起的眉頭,忽然擰的更緊。她掙扎著扭動著身體,一吸一浮的快速收縮著小腹。此刻,她那狹窄的甬道被奕歐尺寸驚人的長劍撐得發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聚集著,醞釀著,隨時爆發。 “嗯……”奕歐忽然抽離她的身體,如野獸般的低吼一聲,把她緊緊摟著,然後窄腰一抖,對準紅腫的甬道 ,就是一個粗暴的末根捅入,他進入得很狂妄,也很用力,幾乎要把蛇身下的兩個圓囊也擠進來,灼熱的蛇頭一路披靡,直直的插進了她的子宮內,幾回深重勇猛的抖動,把滾燙的熔漿盡數迸射入她的深處。 “啊……”她身子一顫,以壓抑的尖叫回應,強烈的刺激,帶來了更狂烈的感官享受,高潮一浪接著一浪,如海嘯般沖刷而來,她幾個痙 攣後渾身發抖,小腹不由自主的急驟的收縮,狹窄的甬道一張一合的快速的收縮吞咽,大力的擠壓著插在深處裏的那根噴射著濃漿的異物。體內每一道皺褶都張大到了極限,緊緊箍住了這根在一次瀉欲後,依然堅碩如故的蛇身,絲毫不留一點空隙。 應曦坐在他身上,因為歡愛而緋紅的上半身有氣無力的癱靠在他的肩膀上,豐盈的乳房抵在奕歐的胸前,隨著她紊亂的呼吸而顫動,而下 體那火辣辣那的私密處,依然緊緊的含咬吞著插在體內的碩大巨蛇,濕滑的甬道,通紅的皺壁不停的蠕動著、纏絞著、一波一波的推擠,壓縮,慰藉著自己,取悅著別人。顯然,她的身體還沉浸在歡 愛的愉悅中不能自拔。 奕歐雙手輕輕捧起應曦的臉頰,烏黑是雙眸與她迷離的雙眼凝視,如此深情脈脈的望著,也不說話。許久才黑眸一闔,低頭在她柔軟的唇上輕輕的磨了磨,如蜻蜓點水的一掃,親昵而曖昧。 “你這樣,讓我如何離得開你!” 奕歐聲音低低的,別樣的慵懶性感。 “那你便……永遠不要離開我!”應曦水朦朦的雙眼,眨了眨,話一脫口,臉一紅,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身體微微一晃,低頭一留神,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被推著前後動起來。 “哼……嗯…還來?……”她低吟一聲,作勢的輕槌了一下奕歐的肩膀,嬌嗔的罵道,而自己的身體,卻已經十分誠實的配合男人的壞,條件反射的拉直腰杆,放鬆下盤,隨著男人置於她腰間的雙手逆時針打圈。 奕歐堅硬碩大的巨蛇如一根燒紅的鐵柱深插在她的狹小的甬道裏,單是這樣一插,鋒利的蛇頭都已經幾乎可以抵在了她的子宮口上,如此的碩大粗長已夠讓人瘋狂。如今,這蛇身竟在那片狹窄濕潤中亂攪,前後左右各處都遊了一遍,網張得極大,仿佛不願錯過任何一處風景,每處都要沾上一點印記,偏偏又淺嘗即止,如此大範圍的亂來,自然少不了碰擦上應曦的G點,這一碰一收的,不時的引得應曦一陣陣戰慄。最要命的是,她一次次被掀撩起的情 欲卻又被奕歐這種溫吞,不止癢,賞給三分粗糧,不讓吃飽的性愛方式壓抑著。 “嗯嗯……不要再這樣……”應曦順從了自己的欲望,纖細的十指深深陷入奕歐的肩膀上,細膩的聲音嬌柔輕軟,眼睛緊緊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可憐兮兮的哀求道。然而,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上下起伏,隨著圈動,高高低低的跳躍在他的腰間。 她在渴求什麼,要什麼,已經一目了然。 奕歐唇一勾,眉角微彎,眼裏都是笑意,低頭在她唇上又是一個深吻,好一會才在被吻得氣喘吁吁的應曦耳邊,寓意綿綿的輕道:“明日,你別想走路了!”說完腰一收,身體一放,猛的把她放倒在草坪上,壓自己身下。 好想,一直就這樣,永遠和她在一起,把她溶入自己的身體裏,骨肉相連。 月光下的缠绵 也许奕欧自己都想不到,他这么正经的人,居然在此时此刻提出野合的要求来。平日里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情,也就壮着胆子提出来了,也许是潺潺溪水、喃喃鸟语,也许是夜晚、月明星稀、美丽的自然界,任何微小的变化都可能让人摆脱心性的桎梏、行为的枷锁,而变成一个行为上陌生、感觉上真实的人。“ 由于是背对着河堤,再加上树荫投下的倒影,这儿绝对安全,于是他的脸皮也就呈直线上升。可令他惊喜的是,应曦居然没有拒绝! 奕欧一边黏着她说着暧昧的话语,一边‘淫荡’地握着她的小手抚慰自己,喉咙里发出让应曦红透了耳根的呻吟声,黑眸则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健壮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 明明是她被他抱在怀里,但他的整个人却都巴在她身上,正面看来的话两人绝对是一副恩爱情侣的模样,但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两人身体相触的地方,男人的大掌正握着女人的小手在自己的裤裆里暧昧的摩挲着! 程应曦涨红了一张脸,精致美丽的眉目在姣姣的月光下更是显得万般惹人怜爱,当真是如娇颤的花朵一样楚楚可怜,她的眼里充满了为难、羞赧、还有不可忽视的脉脉情意。奕欧觉得自己真是爱死了她的娇俏。他轻轻的啃了一口应曦颈侧柔嫩白皙的肌肤,慢吞吞地往下移去,牙齿笨拙地咬开她穿的对襟女衫,伏在锁骨处柔柔的吸吮着,为那片白玉般的肌肤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小巧诱人的红点。 “嗯……”当他的唇舌转移到自己胸口的时候,应曦再也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啊……”又是一声惊呼,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竟然将她罩衫内的上衣往下咬,还隔着内衣叼住了一只娇嫩的乳尖! 应曦心跳越发急切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奕欧不像平时,邪恶得过分!但他贪婪地把嘴凑在自己身上时,居然也俊美得过分!! 好在出门时,奕欧体贴地为她披了件大衣,当时她还说“我不冷。”原来是这个用途…… 她躲躲闪闪的看了看四周,心虚的觉得连月亮都在看着他们,嘴巴咬了又咬,可掌心底下滚烫的触感又叫她芳心大乱,就在她心乱如麻不知道是该迎合还是拒绝的时候,姣美的肌肤已经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了,此刻的她,唯有那件宽大的大衣披在身上,好歹不至于赤身裸体,也不至于着凉。内衣和前扣的上衣都被扒了下来,小小的底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抽走,不仅如此,她还是以双腿大开的羞人姿势坐在奕欧身上的,没有底裤的娇嫩下身与他只着四角运动裤衩的健壮大腿摩擦在一起,隐隐有湿意泛出。可恨的是,男人身上衣衫完好,只是裤子褪了一部分而已…… 奕欧一只大掌左右一扫,更大的支开应曦的两腿,另一只大掌就这样盖在她的私密处上,修长的手指掰开她的桃源洞口,在外庭上轻轻的绕着缝隙敲逗了一圈,粘滑透明的蜜汁立即沾湿了他的指尖,双眼微微一闪,唇上勾起笑意。 “嗯……奕欧……”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双颊微微泛起红晕,身体的轻轻的颤抖着,大量的蜜汁随着奕欧的手指的移动源源不绝的分泌出来。 娇嫩嫩的呻吟声在奕欧探进第三根指头的时候变得更加甜美,甜美的让他差点丢盔卸甲一泄如柱。暗自稳了稳神,大手托住娇俏的小屁股往自己身上蹭,让自己的巨蛇狠狠地随着手指一同在她的洞口旁摩擦,嘴上也下了力道去咬那两朵娇滴滴的红缨,饥渴难耐。 星眸微眯,小脑袋瘫软在奕欧肩头,长长的头发原本盘成了一个髻,此刻也零零碎碎地落了下来,有几绺不安分地洒在洁白如玉的肩膀上,白与黑的对比如此明显,美得教人简直不能呼吸。她柔弱地趴在奕欧的怀里,小小的头颅搁在他耸起的肩膀上,娇艳的唇瓣嫣红的似要滴血,偶尔娇娇的传出几缕诱人的喘息,小手握成了拳放在奕欧的背上,纤细修长的两条腿呈一字型撇开,长长的裙摆遮掩住了裙下的春光,只有不绝于耳的潺潺水声昭示了此刻的她正沈醉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乡村的夜晚是那么宁静,四周只有月光,还有小虫子的唧唧声。应曦身上的百合香气及情欲的味道一波一波袭来,奕欧也忍得快要炸掉了,如果不是怕她湿得不够,他早就一鼓作气的进攻去了,哪里还需要忍成连太阳穴的青筋都爆出来的模样?! “应曦……”额头大片大片的汗水,身上的白色汗衫几乎已经湿透了,足以见先前他究竟是在以何种强大的忍耐力在做前戏。 小鹿似的大眼睛醺醉的眨着,小扇子般的睫毛在白净的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应曦抱住奕欧的背,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 他欣喜若狂,坚毅的薄唇立马凑上去,逮着她的樱桃小嘴亲了又亲。 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现下被奕欧这样一亲,就更是呆了。小嘴傻愣愣地张着,两只小手无意识的在他背上一抓一松,香软的舌头被奕欧卷起来吞到自己嘴巴里又吸又咬。 一阵风吹来,她觉得有点冷,只得用力的楼紧他的肩膀,头埋入他的颈脖间,全身的神经都在跟着他那根手指移动。他的手指动的很慢也很轻,如一叶轻舟划过水面,挑起了一水的涟漪却又看似平滑的恢复平静。两指拨开已经充血肿大的花瓣,一指探入,暖暖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沉入那片湿滑秘园,上下轻搓了几下,寻到花瓣上的珍珠,轻轻的搓揉了几下,待到那颗珍珠被搓弄的更加坚硬红肿时,猛地微微一按。 “嗯啊......”一声尖叫冲出喉咙,更紧地搂紧了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眩目的绽放着一层玫瑰色的诱惑。 她的身体已经很热了,大量的水液涌出来,沾在奕欧的指上掌间,粘粘滑滑的散发着女性特有的芳香。她轻咬着下唇,叹了一口气,一手扶着奕欧的肩,一手往后撑着草皮,压住心口涌上来的娇羞,半眯着眼睛,微微的放松身体。心里暗暗一叹,知道他是在怜她。三个男人中,只有奕欧在情事上最愿意花时间前戏,让她情动。如果他感到她不够湿润,是绝不会贸贸然进入的。 应曦只觉得痒,从身体深处由内而外的痒,她张着小嘴傻愣愣地给他亲,任由奕欧火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舔来舐去,甚至是舔过她的每一颗牙齿,可不管他再怎么做她都没所谓了,杨柳一般的腰肢禁不住的款款摆动,想把身下那火热的粗壮巨蛇吃下去,潜意识里却又害羞。 轻轻的“哼”了一声,被他折腾得有些焦虑,白皙的双腿微微颤动了一下,却不想,她下体旁那个高昂的巨蛇竟在此时,状似不经意的划扫过她的花瓣内侧,把她的心口惊得一阵酥麻。虽然她的身体已被他调逗得很燥热难耐,但自身那温度却也抵不过双腿内侧,刚才扫过的那份灼热。 应曦定神一看,他额上有汗,薄薄的一层带着微凉。心里一叹,低头贴在他颈脖间,可清晰听闻他喉间的快速的起伏,鼻息上沉重的呼吸。 “何苦呢?”应曦抬了抬头,凑近奕欧的耳际,往他耳垂处轻咬了一下,柔柔软软的道,随着声音的落下,她抬起自己一条腿,像是水蛇般勾在男人的腰上,把他的手拉出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手倒是是十分利索的贴在他的巨蛇上,指腹一动,上下的摩擦。只是,她的恶作剧没成事多久,便觉手猛的被另一只大掌抓住了。 “应曦!”奕欧望着她,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炙热的。 “嗯?”应曦微微一笑,声音是甜的,表情是无辜的,语气却是妖孽的。 奕欧星目一沉,漆黑的双眸如暗夜里的深潭,双膝一顶,更亲密的贴近她,自己胯下高昂着的巨蛇抵在她的私密处,不入,却只是抵在入口周围有一点没一点的戳了几下。应曦的身体早已经准备好了,巨蛇所到之处周围尽是一片粘滑,他弯了弯膝盖,伸手拨开她的花瓣,把自己坚硬的压入那片湿润中,前后轻轻的移动,直到那根坚毅的沾满的她的水液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嗯……”应曦觉得有些难受,身体空空的,内里有股欲望在一阵阵的叫嚣着。奕欧这种过门不入的恶劣行劲,这时候真的令人十分恼火, 她猛的拉近他,直接伸手握住那根硕大高挺的巨蛇,抵在自己的早已水漓漓的入口处。 抬眼,目光灼灼的张口,开门见山道:“爱我!” 没有答复,入耳只有他的似乎是如释重负的一个粗重的呼吸。然后,只觉身体轻,整个人微抬起来,两腿间硕大粗壮的巨蛇,直捅进来,来的很猛也很快,狭窄的甬道根本抵不住,城门一开,便是节节败退,任由他长驱直入,直捣向黄龙。 “嗯哈……”承受了几回又急又猛的冲锋陷阵后,应曦终是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双手用力的抓住奕欧的肩膀,只觉甬道被这种激烈的贯穿,刺得有些胀痛,但她很清楚这种痛楚只是暂时的,很快,它便被另一种欢乐取代。她下意识吸了一口气,放松身体,把气力转移到下身,悄悄收紧小腹,收缩甬道,一张一合的吞纳他。 也许是他发现了她的皱眉,几回深重的插入后,随着额头上的汗珠越来多,他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然而,她却不许。 “嗯嗯……别停,你可以……更……更快些,我,受,得住!”她缓了缓气,反倒而行的把自己的身体弓向他,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口齿轻启,断断续续的道,觉得脸上唰的一下全红了,似有团火在烧。 “你受得住,好……”奕欧受了鼓励,脸背着她,紧贴在她耳垂上,低哑的闷声回答。 “受得……了……唔,嗯……”谁知道,应曦话尚且未来得及说完,花瓣又狠狠的受了他的一个尖锐的刺入,她的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随着这个撞击,几乎要倒在草坪上,等她略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被奕欧抓住,拉起,勾按在腰上。 他凌乱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微眯的星目,通红的脸蛋,拧结在一起,低哑粗重的呼吸与那张看起来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快乐的俊容,映入她的眼前,竟觉得他是那么帅气迫人。她喘息着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拨开撒落在奕欧额间的那一缕调皮的发丝。 奕欧受了惊动,微微一抬头,双目满是情欲的眼望着她。 “我爱你!”她张了张口,吐出了三个煽风点火的字句。 奕欧眉目一动,道:“我也爱你,应曦!” 随即这几个字立刻淹没在,他对句话的最直接的理解上。本来他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时而浅探,时而深入……三分的技巧,七分的本能,已足够把应曦折腾得欲仙欲死,但在听了这三个字后,那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心立即自我膨胀起来,化身为一匹饿狼,呲牙磨齿的要把应曦吃干抹净! “……嗯嗯……哦……”应曦大口大口喘息着,心中乱烘烘的一片,身体软绵绵的随着私密处承受的每一次激烈抽插,而剧烈的摇摆着。湿热潮湿的甬道贪婪的把男人粗壮的巨蛇包裹起来,狭窄甬道,粉红充血的内壁邹褶,紧紧的吸附在坚硬的青筋蹦起的巨蛇上,随着他每一回勇猛粗暴的插捅,抽离,嫩肉快速的外翻,内陷。 “滋……滋滋……”水与肉在彼此激烈的拉扯,冲撞下,齐齐发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淫 糜之声。 “嗯……”被如此硕大坚硬的巨蛇一次次的填满,彼此间最私密的地方,最亲密的摩擦着,结合处漾起的这种摄人的感觉,几乎让应曦不能自己。她身体在亢奋中颤抖,双手用力抓住身上的男人,两腿紧紧夹住了奕欧矫健的腰身,特别是她胸前的两只圆润的玉峰,此刻随着他们的下体交贴着的激烈摆动,左右晃动着的艳红的红缨,格外的夺目。 经过一轮如炫耀般的猛烈快攻猛插后,眼前晃动着的这份艳丽,终是躲不过奕欧的那双星目。他慢慢的放缓了速度,微微的消停了一下,那双几乎可以滴出墨来的乌黑眸子一闪,低头一口,便是含住应曦的丰盈的玉峰,把润滑的唾液沾湿了整个乳房,才收紧范围,轻轻含住早已挺立坚硬红缨,他开始只是轻柔的啃了几下,在逗得应曦满心的发痒的时候,忽然口腔用力一收,竟然如婴儿般的大口大口吮 吸起来,那么的用力,似乎真的想尝一口她的乳汁。 “嗯……轻点儿…… 哦…..痛……”他吮吸得太过用力,带着些许的疼痛,这微妙的感觉,给心口带来一股说不出的空虚的,这种冲突的情绪,一时间,弄得应曦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应曦的后臀 “啪!”的一声,被轻轻的拍了一下,酥麻的痛感从她臀部传来,随即身体如触电般的猛的一抽,一挺,娇嫩的身体不能自己的向奕欧身上送,把插入体内的硕 大更深入的压挤入自己的洞穴里,内穴深处的肌肉猛的一抽,尖锐的肉体刺激立即传来,她本来低低的喘息声猛的又提了一个声调。 “忍着点……”奕欧呼吸粗重的放开她的玉峰,低头压抑着声音的沙哑的说道。 然而,奕欧那烧红了的粗大巨蛇,此时忽然的从应曦的身体里末根的抽出,然后结实的臀部对准她红肿水嫩的体内又快又猛的大幅度一撞,蛇头粗暴的往她洞口暗处一捅,用前所未有的迅速,把那坚硬粗大的凶器飞快的插捅入应曦紧致湿润的甬道内,力度那么的大,频率那么的快,尺度那么的深,让应曦觉得子 宫好像要被它搅碎了似的,浑浑噩噩的全身觉得好像被折磨得要烧起来了一样。 “好……深呃……”应曦身体一抖,吞噬的同时,身体不住的扭动,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一句破碎的昵咛。 奕欧见状,薄唇一抿,胯下遂地更加卖力起来。 “嗯啊……啊啊……” “哼……哼……” 她与他抑不住的呻吟声交织在空气中,肉体的冲撞声混杂着浓郁情欲味,在乡间萦绕。 高潮从彼此最亲密的地方一波一波的泛滥开,肆狂的席卷向她的四肢五体,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她的神经。 应曦目光迷乱的望着在顶在自己身上,那个汗流浃背的男人,此时仿佛世间所有的琐事都消失了,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窄腰下,奕欧的硕大坚挺被的密实的包裹在那女性紧窒湿热之地,火热的温度,细腻的皱褶如同千万个蚂蚁在啃咬,那种麻痒难耐煎熬从高昂的欲望源头一直冲打入他的心口,早已经夺去了奕欧所有的意志, 一挺,一抽,一插,他在她身上如狂风骤雨般的刻下自己的所有权,每一次狂猛的冲刺,那根埋在她体内的灼热巨剑便胀大一分,由慢到快,一波比一波更粗暴的撞击,狂暴的顶开她细嫩媚肉,狠狠的刺入那充 血的内壁。 应曦本是咬牙喘息,但是随着身体被冲撞得越来越剧烈,喘息声不知何时早已化作不能自己的高亢吟唱。 “唔……”她目光迷离,不能自己的用力抓住奕欧的肩膀,颤抖的双手,几乎要抓不住汗湿的他。 “哼哼……轻,轻一点,嗯……”应曦开始语不成句的求饶。绯红的脸上,因为承受不住身体泛起的那股灭顶的狂潮,而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忽然拧的更紧。她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一吸一浮的快速收缩着小腹。此刻,她那狭窄的甬道被奕欧尺寸惊人的长剑撑得发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聚集着,酝酿着,随时爆发。 “嗯……”奕欧忽然抽离她的身体,如野兽般的低吼一声,把她紧紧搂着,然后窄腰一抖,对准红肿的甬道 ,就是一个粗暴的末根捅入,他进入得很狂妄,也很用力,几乎要把蛇身下的两个圆囊也挤进来,灼热的蛇头一路披靡,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子宫内,几回深重勇猛的抖动,把滚烫的熔浆尽数迸射入她的深处。 “啊……”她身子一颤,以压抑的尖叫回应,强烈的刺激,带来了更狂烈的感官享受,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如海啸般冲刷而来,她几个痉 挛后浑身发抖,小腹不由自主的急骤的收缩,狭窄的甬道一张一合的快速的收缩吞咽,大力的挤压着插在深处里的那根喷射着浓浆的异物。体内每一道皱褶都张大到了极限,紧紧箍住了这根在一次泻欲后,依然坚硕如故的蛇身,丝毫不留一点空隙。 应曦坐在他身上,因为欢爱而绯红的上半身有气无力的瘫靠在他的肩膀上,丰盈的乳房抵在奕欧的胸前,随着她紊乱的呼吸而颤动,而下 体那火辣辣那的私密处,依然紧紧的含咬吞着插在体内的硕大巨蛇,湿滑的甬道,通红的皱壁不停的蠕动着、缠绞着、一波一波的推挤,压缩,慰藉着自己,取悦着别人。显然,她的身体还沉浸在欢 爱的愉悦中不能自拔。 奕欧双手轻轻捧起应曦的脸颊,乌黑是双眸与她迷离的双眼凝视,如此深情脉脉的望着,也不说话。许久才黑眸一阖,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的磨了磨,如蜻蜓点水的一扫,亲昵而暧昧。 “你这样,让我如何离得开你!” 奕欧声音低低的,别样的慵懒性感。 “那你便……永远不要离开我!”应曦水朦朦的双眼,眨了眨,话一脱口,脸一红,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身体微微一晃,低头一留神,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被推着前后动起来。 “哼……嗯…还来?……”她低吟一声,作势的轻槌了一下奕欧的肩膀,娇嗔的骂道,而自己的身体,却已经十分诚实的配合男人的坏,条件反射的拉直腰杆,放松下盘,随着男人置于她腰间的双手逆时针打圈。 奕欧坚硬硕大的巨蛇如一根烧红的铁柱深插在她的狭小的甬道里,单是这样一插,锋利的蛇头都已经几乎可以抵在了她的子宫口上,如此的硕大粗长已够让人疯狂。如今,这蛇身竟在那片狭窄湿润中乱搅,前后左右各处都游了一遍,网张得极大,仿佛不愿错过任何一处风景,每处都要沾上一点印记,偏偏又浅尝即止,如此大范围的乱来,自然少不了碰擦上应曦的G点,这一碰一收的,不时的引得应曦一阵阵战栗。最要命的是,她一次次被掀撩起的情 欲却又被奕欧这种温吞,不止痒,赏给三分粗粮,不让吃饱的性爱方式压抑着。 “嗯嗯……不要再这样……”应曦顺从了自己的欲望,纤细的十指深深陷入奕欧的肩膀上,细腻的声音娇柔轻软,眼睛紧紧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可怜兮兮的哀求道。然而,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上下起伏,随着圈动,高高低低的跳跃在他的腰间。 她在渴求什么,要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奕欧唇一勾,眉角微弯,眼里都是笑意,低头在她唇上又是一个深吻,好一会才在被吻得气喘吁吁的应曦耳边,寓意绵绵的轻道:“明日,你别想走路了!”说完腰一收,身体一放,猛的把她放倒在草坪上,压自己身下。 好想,一直就这样,永远和她在一起,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里,骨肉相连。 正文 攤牌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正文 你娶我,好嗎? 奕歐和手捧玫瑰花的小高見金娜娜走了,不禁一愣。奕歐對小高說:“還傻站著幹什麼?追啊!” “哦!”他如夢初醒, 金娜娜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著,哭花了妝的她有些狼狽,但仍擋不住本身的的絲絲風情。想她自幼就是一個相貌出眾、學業優秀的女孩兒,家庭出身、個人教養都不錯,追她的人自從中學開始就絡繹不絕,為何一而再地在程功集團遭到拒絕?第一個是程應暘,根本就沒來得及表白便無疾而終;第二個是奕歐,苦苦追了那麼久,結果遭到拒絕!這對於向來自尊自信滿滿的她是多麼大的打擊! 她這幅丟了魂的模樣很是招人注目。一路上有不少色色的人對著她吹口哨,或者不懷好意地搭訕:“小姐,需要幫忙嗎?” 金娜娜先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既然不開心,那麼今晚是個極需要好好放縱的夜晚。 她需要開懷大笑。 她需要借著大笑,強迫自己拋開某些事。 所以,她鑽進了一間酒吧。可憐人家小高,捧著99朵玫瑰,重的要命,打電話不通,還要到處找她。 在喧鬧的、燈紅酒綠的大廳,她不是狂野地扭著腰肢,把頭甩得跟撥浪鼓那樣,就是豪邁地捧著酒瓶子灌酒。 “小姐,你臉好紅啊,老天,你這麼能喝?”一名男士扶著金娜娜,挑了挑眉。 “呵呵呵……我是很能喝啊,可是我沒有醉,我才喝半瓶馬爹利而已……”她並非真的醉得喪失一切意識和理智,只是酒精放鬆了心情,讓她無端端想咧嘴亂笑,身體感覺有點輕飄飄。說完,她接著搖擺起來,妖嬈的身姿宛如一條水蛇,狂野、迷亂。 震耳欲聾的音樂裏,又一名男士對她說:“小姐,這裏吵雜,要不,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繼續喝?” “不要!我還要喝,這裏的音樂很棒啊,我喜歡待在這裏。來!咱們來乾杯!”她豪邁地把半瓶馬爹利咕嚕咕嚕全灌光了。 一旁的男士們先是張口結舌地看著她,緊接著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扶起搖搖晃晃的她說:“小姐,你醉了。” “沒有!我沒醉!”她大叫著, 殊不知已經落入了大灰狼們的眼裏,凶多吉少啊…… 奕歐和小高找了一陣子,沒找到。 “要不這樣,小高你回去吧,我打電話給令狐真,也許他知道她的下落。” “不,”小高同學露出一絲苦笑,“我還是繼續找吧。奕總你回去吧,很晚了。” “你自己小心點。” “好。” 奕歐打電話給令狐真,希望他真個正牌上司能知道金娜娜的下落。 晚歸的令狐真才剛剛吃完晚飯,正摟著應曦享受著她用嘴對嘴餵飯後果,接到奕歐的電話,眉頭皺成了八字型——這個辦事能力超強、情感大腦卻少一根筋的小妮子該不是跑到哪個酒吧胡鬧去了吧? “應曦,我要出去一趟。”他匆匆忙忙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怎麼了?” “奕歐哥說他找娜娜攤牌,結果人跑走了。他擔心她出事,所以要我幫忙找她。” “這樣啊……”應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令狐真口裏的‘娜娜’讓她聽了很不舒服,為何叫得那麼親密嘛! 猶豫著,令狐真已經打開大門了。臨走時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濕淋淋、傻愣愣地站著,便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會儘快回來的。” “嗯。”應曦目送他出門了。事已至此,也不能不讓他去吧?畢竟一個女孩子,失意時很容易做傻事的。 話雖如此,應曦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好在不一會兒程應暘回家了,晚些時候奕歐也到家了,她又該忙碌啦。 令狐真出門後,打電話給一些弟兄,讓他們幫忙尋找。人多就是力量大,不用20分鐘,就在HOT CLUP找到了她。那時,金娜娜正在被幾個男士糾纏著,眼看就要被抬走了…… 一隻大手擒住了一隻狼爪子。 “這位元先生,請問你認識這位元小姐嗎?”一個男中音沉聲問,桃花眼眯了起來,絲毫沒有平時的妖孽氣息,反而十分英氣逼人。 “當然認識!喂,沒事滾開,別耽誤老子……”後面的話還未說完,這個人已經被用力推得後退幾步,他叫囂著:“怎麼?想打架啊?好啊,讓你看看老子的厲……” ‘害’字他說不出來了,因為桃花眼冷凝肅煉的氣勢太過強大,更為讓他心驚膽跳的是,桃花眼身後那群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人,看樣子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 “TMD,什麼事兒!”這些沒吃到肉的大灰狼灰溜溜地滾到一個角落去了,繼續下一個‘撿屍’目標。(解釋——撿屍:即男生把女生灌醉,再帶走發生性關係。) “娜娜,跟我走。” 金娜娜嬉笑著,“是你啊!你好久沒來這裏了……來,喝!” “誰讓你喝這麼多酒?”桃花眼臭黑著俊臉,一把拉起她軟綿綿的身軀,死瞪著她愛笑的臉。 “呵呵呵……沒有人,是、是我自己要喝,我要喝酒,痛痛快快的喝,沒有人管得著……”她拚命拿發燙的臉亂蹭他胸膛,只覺得那裏很溫暖,仿佛是她的一片天堂。 唔……原來喝酒真的會輕飄飄的呀。 她嘻嘻亂笑,笑自己,也笑身邊的男人。 桃花眼嘴角抽搐,把這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半醉美人攔腰抱起,大步走開。 紅色的法拉利絕塵而去。 金娜娜在自家浴室裏吐得一塌糊塗。桃花眼一邊為她熱牛奶,一邊在腹誹:幸好應曦一喝酒就昏睡過去了,要不然可就麻煩大了。女人身上酒氣沖天,還混合著香水味,很難忍受啊……他第一次來金娜娜的寓所。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很典型的女生小屋,紅紅紛紛的裝飾,隨處可見的Hello Kitty及男明星海報,連廚房都有《冰雪奇緣》兩姐妹的大頭貼。 “嗚嗚……哇……”浴室裏傳來嗚咽聲,隨即變成嚎啕大哭。他趕忙小跑過去,只見她趴在浴池邊上,小小的身子哭得一顫一顫的。 “娜娜,怎麼了?很難受是不是?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說著,他拿了點紙巾,溫柔地擦掉她腮邊的淚水。 “真總!”她抬起身子,撲進他的懷裏。他的懷抱好溫暖,很讓人安心,有種被捧在手心裏呵護的感動。 就算是她多想了,那一刹那已成永恆,永遠存放在她心底,讓她回味再回味,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記。 見她淚水像是怎麼也擦不完,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濕了。平時精明能幹的小女人,現在全身上下都是狼狽不堪。女人啊……就是一個大水庫!令狐真臉色微變,立刻要拉起她身子,“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哭成這樣?” 她連忙搖頭,淚水繼續奔流,哽咽地擠出聲音,“沒人愛我,沒人要我……哇……” 他怔了怔,問:“怎麼會呢?小高不是暗戀了你三年嗎?” “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程總,奕總,可他們都不愛我!我哪里不夠好?嗚嗚……” 她臉蛋通紅,咬著唇,胸口扭痛,痛得險些喘不過氣。 他聳聳肩,嘴角有些似笑非笑,順手抽來兩張面紙輕拭她的臉。“娜娜,愛情這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也沒想想他是怎麼強了我們的應曦,強迫她愛上他的。 “我好想要有人抱抱我、親親我,難道也是奢求嗎?嗚嗚嗚……為什麼沒人肯抱我、親我?為什麼?嗚嗚嗚……我不要啊……” 令狐真原本是僵著身體,被動地讓她挨著自己的身體,聽她這麼一嚎,不由自主地將雙手環著她的腰肢,讓她更舒服地埋在自己懷裏。一個懷抱而已,就當做是上司給下屬的小獎勵吧。反正也不花錢,也不會少塊肉。 埋首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她貪婪地享受著男人的溫情脈脈。臉蛋發燙,心臟咚咚亂跳,沾著淚水的翹睫兒一揚,望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那是多麼深邃、迷人的眼睛!那堅挺的鼻子,潤澤的嘴唇,仿佛就是最好的工藝師雕刻出來似的,怎麼看,也看不夠。 以前只覺得這個男人為何是個“gay”,可現在他喜歡女人了…… 低聲說:“……真,”咬咬唇,她垂下小臉,不太敢看他。“如果你喜歡女人……你要了我,娶我,好嗎? 如果可以的話……你娶我,好吗? 奕欧和手捧玫瑰花的小高见金娜娜走了,不禁一愣。奕欧对小高说:“还傻站着干什么?追啊!” “哦!”他如梦初醒, 金娜娜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哭花了妆的她有些狼狈,但仍挡不住本身的的丝丝风情。想她自幼就是一个相貌出众、学业优秀的女孩儿,家庭出身、个人教养都不错,追她的人自从中学开始就络绎不绝,为何一而再地在程功集团遭到拒绝?第一个是程应旸,根本就没来得及表白便无疾而终;第二个是奕欧,苦苦追了那么久,结果遭到拒绝!这对于向来自尊自信满满的她是多么大的打击! 她这幅丢了魂的模样很是招人注目。一路上有不少色色的人对着她吹口哨,或者不怀好意地搭讪:“小姐,需要帮忙吗?” 金娜娜先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既然不开心,那么今晚是个极需要好好放纵的夜晚。 她需要开怀大笑。 她需要借着大笑,强迫自己抛开某些事。 所以,她钻进了一间酒吧。可怜人家小高,捧着99朵玫瑰,重的要命,打电话不通,还要到处找她。 在喧闹的、灯红酒绿的大厅,她不是狂野地扭着腰肢,把头甩得跟拨浪鼓那样,就是豪迈地捧着酒瓶子灌酒。 “小姐,你脸好红啊,老天,你这么能喝?”一名男士扶着金娜娜,挑了挑眉。 “呵呵呵……我是很能喝啊,可是我没有醉,我才喝半瓶马爹利而已……”她并非真的醉得丧失一切意识和理智,只是酒精放松了心情,让她无端端想咧嘴乱笑,身体感觉有点轻飘飘。说完,她接着摇摆起来,妖娆的身姿宛如一条水蛇,狂野、迷乱。 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又一名男士对她说:“小姐,这里吵杂,要不,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继续喝?” “不要!我还要喝,这里的音乐很棒啊,我喜欢待在这里。来!咱们来干杯!”她豪迈地把半瓶马爹利咕噜咕噜全灌光了。 一旁的男士们先是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紧接着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扶起摇摇晃晃的她说:“小姐,你醉了。” “没有!我没醉!”她大叫着, 殊不知已经落入了大灰狼们的眼里,凶多吉少啊…… 奕欧和小高找了一阵子,没找到。 “要不这样,小高你回去吧,我打电话给令狐真,也许他知道她的下落。” “不,”小高同学露出一丝苦笑,“我还是继续找吧。奕总你回去吧,很晚了。” “你自己小心点。” “好。” 奕欧打电话给令狐真,希望他真个正牌上司能知道金娜娜的下落。 晚归的令狐真才刚刚吃完晚饭,正搂着应曦享受着她用嘴对嘴喂饭后果,接到奕欧的电话,眉头皱成了八字型——这个办事能力超强、情感大脑却少一根筋的小妮子该不是跑到哪个酒吧胡闹去了吧? “应曦,我要出去一趟。”他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怎么了?” “奕欧哥说他找娜娜摊牌,结果人跑走了。他担心她出事,所以要我帮忙找她。” “这样啊……”应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令狐真口里的‘娜娜’让她听了很不舒服,为何叫得那么亲密嘛! 犹豫着,令狐真已经打开大门了。临走时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湿淋淋、傻愣愣地站着,便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应曦目送他出门了。事已至此,也不能不让他去吧?毕竟一个女孩子,失意时很容易做傻事的。 话虽如此,应曦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好在不一会儿程应旸回家了,晚些时候奕欧也到家了,她又该忙碌啦。 令狐真出门后,打电话给一些弟兄,让他们帮忙寻找。人多就是力量大,不用20分钟,就在HOT CLUP找到了她。那时,金娜娜正在被几个男士纠缠着,眼看就要被抬走了…… 一只大手擒住了一只狼爪子。 “这位先生,请问你认识这位小姐吗?”一个男中音沉声问,桃花眼眯了起来,丝毫没有平时的妖孽气息,反而十分英气逼人。 “当然认识!喂,没事滚开,别耽误老子……”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这个人已经被用力推得后退几步,他叫嚣着:“怎么?想打架啊?好啊,让你看看老子的厉……” ‘害’字他说不出来了,因为桃花眼冷凝肃炼的气势太过强大,更为让他心惊胆跳的是,桃花眼身后那群黑色西装的墨镜男人,看样子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 “TMD,什么事儿!”这些没吃到肉的大灰狼灰溜溜地滚到一个角落去了,继续下一个‘捡尸’目标。(解释——捡尸:即男生把女生灌醉,再带走发生性关系。) “娜娜,跟我走。” 金娜娜嬉笑着,“是你啊!你好久没来这里了……来,喝!”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桃花眼臭黑着俊脸,一把拉起她软绵绵的身躯,死瞪着她爱笑的脸。 “呵呵呵……没有人,是、是我自己要喝,我要喝酒,痛痛快快的喝,没有人管得着……”她拚命拿发烫的脸乱蹭他胸膛,只觉得那里很温暖,仿佛是她的一片天堂。 唔……原来喝酒真的会轻飘飘的呀。 她嘻嘻乱笑,笑自己,也笑身边的男人。 桃花眼嘴角抽搐,把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半醉美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开。 红色的法拉利绝尘而去。 金娜娜在自家浴室里吐得一塌糊涂。桃花眼一边为她热牛奶,一边在腹诽:幸好应曦一喝酒就昏睡过去了,要不然可就麻烦大了。女人身上酒气冲天,还混合着香水味,很难忍受啊……他第一次来金娜娜的寓所。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典型的女生小屋,红红纷纷的装饰,随处可见的Hello Kitty及男明星海报,连厨房都有《冰雪奇缘》两姐妹的大头贴。 “呜呜……哇……”浴室里传来呜咽声,随即变成嚎啕大哭。他赶忙小跑过去,只见她趴在浴池边上,小小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的。 “娜娜,怎么了?很难受是不是?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说着,他拿了点纸巾,温柔地擦掉她腮边的泪水。 “真总!”她抬起身子,扑进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很让人安心,有种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动。 就算是她多想了,那一刹那已成永恒,永远存放在她心底,让她回味再回味,一生一世也不可能忘记。 见她泪水像是怎么也擦不完,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湿了。平时精明能干的小女人,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狼狈不堪。女人啊……就是一个大水库!令狐真脸色微变,立刻要拉起她身子,“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哭成这样?” 她连忙摇头,泪水继续奔流,哽咽地挤出声音,“没人爱我,没人要我……哇……” 他怔了怔,问:“怎么会呢?小高不是暗恋了你三年吗?” “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程总,奕总,可他们都不爱我!我哪里不够好?呜呜……” 她脸蛋通红,咬着唇,胸口扭痛,痛得险些喘不过气。 他耸耸肩,嘴角有些似笑非笑,顺手抽来两张面纸轻拭她的脸。“娜娜,爱情这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也没想想他是怎么强了我们的应曦,强迫她爱上他的。 “我好想要有人抱抱我、亲亲我,难道也是奢求吗?呜呜呜……为什么没人肯抱我、亲我?为什么?呜呜呜……我不要啊……” 令狐真原本是僵着身体,被动地让她挨着自己的身体,听她这么一嚎,不由自主地将双手环着她的腰肢,让她更舒服地埋在自己怀里。一个怀抱而已,就当做是上司给下属的小奖励吧。反正也不花钱,也不会少块肉。 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贪婪地享受着男人的温情脉脉。脸蛋发烫,心脏咚咚乱跳,沾着泪水的翘睫儿一扬,望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那是多么深邃、迷人的眼睛!那坚挺的鼻子,润泽的嘴唇,仿佛就是最好的工艺师雕刻出来似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为何是个“gay”,可现在他喜欢女人了…… 低声说:“……真,”咬咬唇,她垂下小脸,不太敢看他。“如果你喜欢女人……你要了我,娶我,好吗? 正文 令狐副總夜宿其助理香閨 令狐真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得力助手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說:“我可愛、甜美又能幹的金助理應該有很多追求者的,是不是?” “不是!”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要的、想的、愛的男人應該是博學多才、帥氣多金、身材高大的白馬王子,她只想王子來愛她、當她的情人、送她玫瑰花啊!以她的條件,只有像程功集團總裁級別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啊! 金娜娜咬咬唇,眼淚控制不住又順著香腮滑下:“真,我能做你的愛人嗎?” 怎麼可能!令狐真有些哭笑不得,他這輩子的愛過的人雖然不止一個,但是從現在起,一直到將來,都只有一個! “娜娜,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沒有!我沒醉!” “明天我批你兩天的假,好好休息,聽話啊!”難為他了。這可是他除了應曦之外,第一次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細聲細語地安慰另一個女人。 “我說了,我沒醉!”金娜娜哭泣著。到最後,那可憐兮兮的哭嚷其實已透著任性的意味,她只覺得好難過,小手狼狽地捂住臉蛋。男人們總是在哭泣的女人面前敗下陣來。梨花帶雨的她確實惹人心疼啊! “好好!”向來在下屬面前沉著冷靜,臨危不亂的他竟然有些結結巴巴地說:“我知道,你沒醉!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真!”她忽然抬起頭,花了妝的眼睛有些恐怖,聲調都有些歇斯底里地說:“你如果走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乖乖,她這裏是十五樓耶!偏偏還是開放式陽臺,這跳下去…… 令狐真閉上眼睛,扶著額頭——頭疼!他知道性格倔強、不達目的絕不甘休的金娜娜絕對做的到!這是她的優點,是她成功的一個很大的因素。可是現在……何況她現在喝了酒…… 她要真跳下去……令狐真相信,如果他一走,這小妮子真會跳下去! 程應曦失眠了。 她在躺應暘懷裏,牽掛著令狐真,都幾點了,還未回來!不是說很快回來嗎?真是的……不敢翻來覆去,但就是睡不著。人要睡不著,必定是有些動靜的。這不,程應暘累了一天,也不得不閉著眼睛開口了:“姐,還未睡著?” “嗯。吵著你了。”她嘟起嘴,懊惱自己把應暘弄醒了。 “是不是怪我剛才不夠賣力?沒有把你喂飽?”應暘雖然是閉著眼,說的話可清醒得很。他心裏明白,應曦睡不著的原因,絕不是這個。 “你瞎說什麼呀!”應曦惱了,把身子翻過去,背對著應暘。心裏有事睡不著而已,把人家說成一個大欲女似的。 “好啦,不說就是了。姐,”他從身後伸過一隻手臂,握著她的玉峰,悶悶的聲音傳來:“你說,假如,我是指假如,我不是你的弟弟,你會不會仍然把我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應曦很奇怪他會這麼問。他對她,當然是最重要的人啊,毋庸置疑的呀! “應暘,怎麼了?” “你只說是不是。” “當然是,應暘,你是我最愛的人啊。”她翻過身,把柔嫩的手撫上他的臉龐。 “那奕歐他們呢?” “他們啊……”應曦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久好久,她才說:“你更重要。”這話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但她覺得,應暘是最重要的吧。 這話多多少少讓程應暘滿意了點,酸意退去了許多。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那就好。姐,睡吧。” “嗯。” 令狐真在金娜娜的寓所煎熬了一夜,守著著她哭累了昏昏睡去,才把她抱到臥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一開門,他就看見在門口頂著熊貓眼,捧著玫瑰花的小高。 令狐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歎了口氣才說:“你……就杵在這,怎麼不早說!!”他要早知道他在這裏,還會耽誤到現在?氣死我們的桃花眼啦! “我……不敢。” “你呀!”令狐真點了點他的額頭,狠狠地說:“追女孩子,要膽大心細臉皮厚!唯唯諾諾的,怎麼討老婆!”說完就走了。 也不知哪里透出的風,第二天,八卦雜誌就賣出了一條花邊新聞:程功集團令狐副總夜宿助理香閨……云云。 麻煩大了 令狐真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得力助手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说:“我可爱、甜美又能干的金助理应该有很多追求者的,是不是?” “不是!”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要的、想的、爱的男人应该是博学多才、帅气多金、身材高大的白马王子,她只想王子来爱她、当她的情人、送她玫瑰花啊!以她的条件,只有像程功集团总裁级别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啊! 金娜娜咬咬唇,眼泪控制不住又顺着香腮滑下:“真,我能做你的爱人吗?” 怎么可能!令狐真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辈子的爱过的人虽然不止一个,但是从现在起,一直到将来,都只有一个! “娜娜,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没有!我没醉!” “明天我批你两天的假,好好休息,听话啊!”难为他了。这可是他除了应曦之外,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细声细语地安慰另一个女人。 “我说了,我没醉!”金娜娜哭泣着。到最后,那可怜兮兮的哭嚷其实已透着任性的意味,她只觉得好难过,小手狼狈地捂住脸蛋。男人们总是在哭泣的女人面前败下阵来。梨花带雨的她确实惹人心疼啊! “好好!”向来在下属面前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的他竟然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你没醉!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真!”她忽然抬起头,花了妆的眼睛有些恐怖,声调都有些歇斯底里地说:“你如果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乖乖,她这里是十五楼耶!偏偏还是开放式阳台,这跳下去…… 令狐真闭上眼睛,扶着额头——头疼!他知道性格倔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金娜娜绝对做的到!这是她的优点,是她成功的一个很大的因素。可是现在……何况她现在喝了酒…… 她要真跳下去……令狐真相信,如果他一走,这小妮子真会跳下去! 程应曦失眠了。 她在躺应旸怀里,牵挂着令狐真,都几点了,还未回来!不是说很快回来吗?真是的……不敢翻来覆去,但就是睡不着。人要睡不着,必定是有些动静的。这不,程应旸累了一天,也不得不闭着眼睛开口了:“姐,还未睡着?” “嗯。吵着你了。”她嘟起嘴,懊恼自己把应旸弄醒了。 “是不是怪我刚才不够卖力?没有把你喂饱?”应旸虽然是闭着眼,说的话可清醒得很。他心里明白,应曦睡不着的原因,绝不是这个。 “你瞎说什么呀!”应曦恼了,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应旸。心里有事睡不着而已,把人家说成一个大欲女似的。 “好啦,不说就是了。姐,”他从身后伸过一只手臂,握着她的玉峰,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说,假如,我是指假如,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会不会仍然把我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应曦很奇怪他会这么问。他对她,当然是最重要的人啊,毋庸置疑的呀! “应旸,怎么了?” “你只说是不是。” “当然是,应旸,你是我最爱的人啊。”她翻过身,把柔嫩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那奕欧他们呢?” “他们啊……”应曦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久好久,她才说:“你更重要。”这话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但她觉得,应旸是最重要的吧。 这话多多少少让程应旸满意了点,酸意退去了许多。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那就好。姐,睡吧。” “嗯。” 令狐真在金娜娜的寓所煎熬了一夜,守着着她哭累了昏昏睡去,才把她抱到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一开门,他就看见在门口顶着熊猫眼,捧着玫瑰花的小高。 令狐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叹了口气才说:“你……就杵在这,怎么不早说!!”他要早知道他在这里,还会耽误到现在?气死我们的桃花眼啦! “我……不敢。” “你呀!”令狐真点了点他的额头,狠狠地说:“追女孩子,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唯唯诺诺的,怎么讨老婆!”说完就走了。 也不知哪里透出的风,第二天,八卦杂志就卖出了一条花边新闻:程功集团令狐副总夜宿助理香闺……云云。 正文 我只想做你的情人 令狐真當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光榮事蹟’被某八卦雜誌逮住了。他熬了一整夜,饑腸轆轆的,先和同樣熬夜的保鏢弟兄們找了一家24營業快餐廳吃了點東西,天已大亮了。 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回家,一開門就看見程應暘和奕歐也是剛剛起床。 “應曦呢?”他問。 程應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因為擔心你,她失眠了。我讓她多睡一會兒。” 奕歐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令狐真對他揮了揮拳頭,意思是——還不是你害的! 奕歐笑著聳聳肩——那是你的直屬助理哦,你不搞定誰搞定? 程應暘的房門開了。“阿真,”一襲粉紅桑蠶絲睡袍的應曦站在門邊,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就像一隻尚未睡醒的小貓咪。 令狐真走上前,卻被程應暘搶先了一步,把這只小貓咪摟在懷裏:“姐,你怎麼起來了?昨晚沒睡好,再回去補補覺吧。早餐我們自己解決。”奕歐也點頭表示同意。 令狐真卻對應曦說:“應曦,走,陪我睡覺去。累死我了……” 程應暘瞪他——什麼叫做‘陪我睡覺?’講得這麼難聽,好像我姐是陪睡的…… 應曦倒也聽話,挪了挪身子,可後來想想他陪著金娜娜一夜未歸,癟著小嘴唇眼看又要水汪汪的。 令狐真一把將她從程應暘懷里拉過來,“好啦,我洗個澡,你到我房間等我。”邊說邊攬著她往自己房裏走。在房門關上之前,程應暘他們聽到了這麼一段話:“小哭包,我可警告你啊,一個月內……不,半年內不許在我面前哭,否則小心我幹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這是什麼意思?”奕歐聽了摸不著頭腦,為何令狐真會對應曦說這番話? 程應暘微微一笑:“估計是讓金娜娜給哭怕了。這小子以前不近女色,居然也有今天!” 應曦也有些奇怪,等令狐真洗了澡摟著她上床後,問:“為何不讓我哭?”人家愛哭就哭,你管我呢! “你們女人,個個都是太平洋,一哭起來就發大水,沒玩沒了……” 她聽了有些不樂意了,“什麼意思嘛?”敏感多心的她立刻想到——該不是金娜娜對著他梨花帶雨吧? 嘟起小嘴,她又不高興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還把身子往床邊挪了挪,擺明瞭不理他。 令狐真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收進自己懷裏。“好應曦,我都累死了,你就疼疼我嘛!”他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百合香,那不是熏得人頭疼的香水味,而是能讓異性為之著迷的天然體香。 嘟著的小嘴這才向上彎曲了一個弧度,“那,你以後不許在外過夜!”說完,她發現他已經見周公去了! 程應暘和奕歐一起回公司的時候,程應暘接到一個電話。他聽著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知道了。打電話那個雜誌社,不要渲染此事……能用錢擺平那是最好……我不希望這件事被鬧得沸沸揚揚……要價太高。如果他們獅子開大口就找律師……好,就這樣。” 奕歐問:“怎麼?” “有狗仔隊拍到令狐的車停在金娜娜的寓所整整一晚,於是推斷他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錢的。” 奕歐也不吭聲了。他絕對相信,令狐真和金娜娜肯定什麼也沒發生。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他去找她呢! “他們要價還挺高的。等令狐睡醒了,再問問他的意見吧。”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全應在令狐真身上了。他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向來只愛男人看不上女人的他,居然栽在應曦身上,賠了一生的身和心; 更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很器重的特別行政助理金娜娜那裏,跌了個‘嘴啃泥’!弄了一身騷! 首先是那間小八卦雜誌社開價嚇死人,張口八千萬,好像那些照片是多大的寶貝似的。令狐真惱火得要命,提出“不給!我的聲譽何止八千萬!一個子兒也不給!” 這還沒完,金娜娜獨自在家呆了兩天而已,就鬧割脈自殺,幸虧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小高發現了,及時把她送到醫院,還好沒事。估計她也不想自己真的掛了,苦肉計嘛!看看這最後一招還能釣到哪個總裁的心。 程應暘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讓助理打電話給律師,表示要告這個八卦雜誌,說當事人因不堪污蔑自殺未遂什麼的。幾經波折,後來不僅沒有賠一分錢,反而讓該雜誌低聲下氣地發文道歉。此是後話。 而且他還特別支持令狐真去看望金娜娜,他對他說:“你的助理是個難得的女強人,好好安慰人家,畢竟程功集團愛才如命,不希望損失任何一個人才。”話雖如此,他心裏卻有另一番算計——小子,這是你的‘美人關’。而且這個美人還頗多手段,能不能過,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商業上稱雄集團的令狐真對待女孩子的經驗值還真不如程應暘。否則也不會讓人家耍得團團轉。他去看金娜娜,發現鬍子拉渣的小高就守在病房門口,眼睛不時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往裏看,就是沒有進去。 “你怎麼不進去?” “她不肯見我。”小高苦笑著回答。 “木頭一個,怎麼泡妞!”令狐真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等我的消息。” “真,你終於來了?”金娜娜睜開眼,從病床上紮掙著要起來。只見她身著病號服,打著點滴,瘦了的臉龐越發顯得水汪汪的眼睛大了。 令狐真恍了恍神,仿佛看見面前的是她——應曦。 同樣是一臉憔悴,同樣是楚楚可憐。 他歎了口氣:“你這是何苦?” “真,”兩行清淚沿著雙頰落下,彙集在下巴處,滴滴答答。“我哪里不夠好?為何你們沒有一個愛上我?” 他沒有回答,愛不愛一個人,不是嘴巴能說了算的。 “我自詡是一個勤奮的女人,自小就是學校的校花,讀書時雖然追求者不斷,但我也從來沒有因此而荒廢學業,門門功課都是優秀。在集團工作以來,我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過錯。真,你說,我哪里不夠好?” 令狐真看著她,緩緩地說:“你非常好,非常優秀。是我見過的最優秀、最能幹的女人。” “那為什麼……”她低下頭,眼淚落得又快又急。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任何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動情。“我只是想有個人愛我……” “你身邊就有一個啊……” 金娜娜立刻明白,令狐真所指的是門外的小高。“我不愛他!我愛的是……嗚嗚……”她捂著嘴,說不下去。令狐真無奈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哽咽了好一會兒,金娜娜見令狐真離她至少一米距離,哽咽著說:“我知道,你們都愛程應曦。她有什麼好?我哪里比不上她?為何你們三個都愛她不愛我?” “娜娜!”這兩個字說得很嚴厲,令狐真的臉嚴峻起來。 “嗚嗚……我不奢望什麼,我不求做你的妻子,只求你能接受我,哪怕是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願意一輩子……真,”她抬起頭,淚眼婆娑,“抱抱我,給我愛,給我關懷,這難道是一種奢望嗎?” 長歎一聲,他遲疑了十幾秒,終於上前把她摟在懷裏。 溫暖的感覺又回來了,好想一輩子賴在這裏啊…… 我們的傻應曦從奕歐口中得知金娜娜割脈自殺,著實吃了一驚。她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看她。 空著手去麼?當然不行。想了想,“買個果籃,再買一些保健品,應該可以吧?”就這麼辦吧。 她來到金娜娜所在醫院的病房門口,身後的保鏢一個拎著貴重的果籃,一個提著好幾盒保健品。 “小高,你怎麼在外頭?”她見鬍子拉渣的小高同學守候在房門口,很是頹廢的樣子。 他抬起頭,站直了身體,點了點頭,有禮貌地說:“程小姐,令狐副總在裏面。我不好意思進去。” “他在裏面?”什麼時候來的?應曦朝門口的玻璃窗往裏看,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令狐真当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被某八卦杂志逮住了。他熬了一整夜,饥肠辘辘的,先和同样熬夜的保镖弟兄们找了一家24营业快餐厅吃了点东西,天已大亮了。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回家,一开门就看见程应旸和奕欧也是刚刚起床。 “应曦呢?”他问。 程应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因为担心你,她失眠了。我让她多睡一会儿。” 奕欧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令狐真对他挥了挥拳头,意思是——还不是你害的! 奕欧笑着耸耸肩——那是你的直属助理哦,你不搞定谁搞定? 程应旸的房门开了。“阿真,”一袭粉红桑蚕丝睡袍的应曦站在门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就像一只尚未睡醒的小猫咪。 令狐真走上前,却被程应旸抢先了一步,把这只小猫咪搂在怀里:“姐,你怎么起来了?昨晚没睡好,再回去补补觉吧。早餐我们自己解决。”奕欧也点头表示同意。 令狐真却对应曦说:“应曦,走,陪我睡觉去。累死我了……” 程应旸瞪他——什么叫做‘陪我睡觉?’讲得这么难听,好像我姐是陪睡的…… 应曦倒也听话,挪了挪身子,可后来想想他陪着金娜娜一夜未归,瘪着小嘴唇眼看又要水汪汪的。 令狐真一把将她从程应旸怀里拉过来,“好啦,我洗个澡,你到我房间等我。”边说边揽着她往自己房里走。在房门关上之前,程应旸他们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小哭包,我可警告你啊,一个月内……不,半年内不许在我面前哭,否则小心我干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这是什么意思?”奕欧听了摸不着头脑,为何令狐真会对应曦说这番话? 程应旸微微一笑:“估计是让金娜娜给哭怕了。这小子以前不近女色,居然也有今天!” 应曦也有些奇怪,等令狐真洗了澡搂着她上床后,问:“为何不让我哭?”人家爱哭就哭,你管我呢! “你们女人,个个都是太平洋,一哭起来就发大水,没玩没了……” 她听了有些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嘛?”敏感多心的她立刻想到——该不是金娜娜对着他梨花带雨吧? 嘟起小嘴,她又不高兴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摆明了不理他。 令狐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收进自己怀里。“好应曦,我都累死了,你就疼疼我嘛!”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百合香,那不是熏得人头疼的香水味,而是能让异性为之着迷的天然体香。 嘟着的小嘴这才向上弯曲了一个弧度,“那,你以后不许在外过夜!”说完,她发现他已经见周公去了! 程应旸和奕欧一起回公司的时候,程应旸接到一个电话。他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知道了。打电话那个杂志社,不要渲染此事……能用钱摆平那是最好……我不希望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要价太高。如果他们狮子开大口就找律师……好,就这样。” 奕欧问:“怎么?” “有狗仔队拍到令狐的车停在金娜娜的寓所整整一晚,于是推断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钱的。” 奕欧也不吭声了。他绝对相信,令狐真和金娜娜肯定什么也没发生。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他去找她呢! “他们要价还挺高的。等令狐睡醒了,再问问他的意见吧。”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全应在令狐真身上了。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只爱男人看不上女人的他,居然栽在应曦身上,赔了一生的身和心; 更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很器重的特别行政助理金娜娜那里,跌了个‘嘴啃泥’!弄了一身骚! 首先是那间小八卦杂志社开价吓死人,张口八千万,好像那些照片是多大的宝贝似的。令狐真恼火得要命,提出“不给!我的声誉何止八千万!一个子儿也不给!” 这还没完,金娜娜独自在家呆了两天而已,就闹割脉自杀,幸亏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高发现了,及时把她送到医院,还好没事。估计她也不想自己真的挂了,苦肉计嘛!看看这最后一招还能钓到哪个总裁的心。 程应旸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让助理打电话给律师,表示要告这个八卦杂志,说当事人因不堪污蔑自杀未遂什么的。几经波折,后来不仅没有赔一分钱,反而让该杂志低声下气地发文道歉。此是后话。 而且他还特别支持令狐真去看望金娜娜,他对他说:“你的助理是个难得的女强人,好好安慰人家,毕竟程功集团爱才如命,不希望损失任何一个人才。”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有另一番算计——小子,这是你的‘美人关’。而且这个美人还颇多手段,能不能过,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商业上称雄集团的令狐真对待女孩子的经验值还真不如程应旸。否则也不会让人家耍得团团转。他去看金娜娜,发现胡子拉渣的小高就守在病房门口,眼睛不时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就是没有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 “她不肯见我。”小高苦笑着回答。 “木头一个,怎么泡妞!”令狐真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等我的消息。” “真,你终于来了?”金娜娜睁开眼,从病床上扎挣着要起来。只见她身着病号服,打着点滴,瘦了的脸庞越发显得水汪汪的眼睛大了。 令狐真恍了恍神,仿佛看见面前的是她——应曦。 同样是一脸憔悴,同样是楚楚可怜。 他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真,”两行清泪沿着双颊落下,汇集在下巴处,滴滴答答。“我哪里不够好?为何你们没有一个爱上我?” 他没有回答,爱不爱一个人,不是嘴巴能说了算的。 “我自诩是一个勤奋的女人,自小就是学校的校花,读书时虽然追求者不断,但我也从来没有因此而荒废学业,门门功课都是优秀。在集团工作以来,我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过错。真,你说,我哪里不够好?” 令狐真看着她,缓缓地说:“你非常好,非常优秀。是我见过的最优秀、最能干的女人。” “那为什么……”她低下头,眼泪落得又快又急。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任何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动情。“我只是想有个人爱我……” “你身边就有一个啊……” 金娜娜立刻明白,令狐真所指的是门外的小高。“我不爱他!我爱的是……呜呜……”她捂着嘴,说不下去。令狐真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哽咽了好一会儿,金娜娜见令狐真离她至少一米距离,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都爱程应曦。她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何你们三个都爱她不爱我?” “娜娜!”这两个字说得很严厉,令狐真的脸严峻起来。 “呜呜……我不奢望什么,我不求做你的妻子,只求你能接受我,哪怕是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愿意一辈子……真,”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抱抱我,给我爱,给我关怀,这难道是一种奢望吗?” 长叹一声,他迟疑了十几秒,终于上前把她搂在怀里。 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好想一辈子赖在这里啊…… 我们的傻应曦从奕欧口中得知金娜娜割脉自杀,着实吃了一惊。她想了想,决定去医院看看她。 空着手去么?当然不行。想了想,“买个果篮,再买一些保健品,应该可以吧?”就这么办吧。 她来到金娜娜所在医院的病房门口,身后的保镖一个拎着贵重的果篮,一个提着好几盒保健品。 “小高,你怎么在外头?”她见胡子拉渣的小高同学守候在房门口,很是颓废的样子。 他抬起头,站直了身体,点了点头,有礼貌地说:“程小姐,令狐副总在里面。我不好意思进去。” “他在里面?”什么时候来的?应曦朝门口的玻璃窗往里看,顿时睁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文 你要變成狐狸精 她沒想到竟然看到這個場面——令狐真背對著她,與金娜娜深情相擁。一個英俊瀟灑,一個楚楚可憐。上司與自己的貌美貼身助理發生點曖昧什麼的,現實生活中太常見了! 小高和身後拎著大包小包禮品的保鏢大漢見她臉色迅速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好像隨時準備倒下的樣子,不禁擔心起來:“程小姐,你沒事吧?” 好半天她才回答:“我沒事。”她低下頭,不忍心再看下去,生怕自己會情緒失控而大哭出來。 “我走了。小高,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曾經來過。”說完,她轉身黯然離開。零零碎碎的步伐,好像每一腳都踩在她的心上。 ‘阿真,你愛上了她嗎?可是我……捨不得……’ 心很痛,好久沒有這麼痛了!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湧出,任由它在臉頰上匯流成河。她失魂落魄地走著,好幾次差點撞到人,身後還跟著兩個高大的、一臉擔憂的彪形墨鏡保鏢,在熙熙攘攘的走廊很是引人注目。他們見她搖搖晃晃,差點撞到人,伸手扶著她,她拒絕了。 “應曦?”一聲驚呼,一個身形圓潤的女子走到她面前,又驚又喜地看著她。 保鏢們緊張起來,上前大跨步用身體擋著,一臉敵意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應曦看了她半晌,眨了眨淚眼,才想起來這是她的大學同學兼舍友,說她‘禍害校草’的大嘴巴姑娘——伶俐。 “不認識我了?去年我才在羅崗中心醫院見到你呢!你們這是……”她看著擋在她面前兩個身形龐大的男士,好像很威嚴的樣子。 伶俐這麼一說,應曦想了半天,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她的記憶不完整了,但是眼前這個四年同窗舍友還是有點印象的。 “你是伶俐?” 性格直爽的伶俐笑著說:“對啊!怎麼現在才想起我來。你好像比以前胖了,皮膚也白了,更漂亮了。”她想上前,見那兩個巨靈神還在杵著,沒敢動。 保鏢見是熟人,便後退了一步,讓她們好好敍舊。伶俐這才拉著應曦的手問:“見鬼啦,怎麼每次見到你都在醫院,都是沒魂沒魄的!” 程應曦趕緊擦幹眼淚,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沒事。” “好久沒見,要不,咱們聊聊天?” “好。” 回過頭看看病房裏。 令狐真看看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金娜娜,不由得歎氣說:“娜娜,為何你就不願意把目光放寬點兒?世上好男人這麼多,光是集團上下就有幾百上千個,為何非要是我們呢?……如果我、暘哥和奕歐哥還是當年的小混混,沒錢沒權,你還看得上我們嗎?” 金娜娜抽噎,沒抬起頭來。 他又說:“愛情,是講緣分的。緣分這東西一半靠努力,一半靠天意。努力了,沒有成功,那只能說——天意如此,不能強求。”他想起自己與應曦的點點滴滴,也不由得感歎姻緣是前世修回來的。 金娜娜還是低著頭,沒吭聲。 “娜娜,你可知道,每次你犯胃疼的時候,是誰把藥悄悄地放在你的桌面?” 她抬起頭,說:“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哪有這個心。加班的時候,是誰悄悄買了蛋撻和奶茶,讓你不至於餓著肚子呢?” “我以為是程總買來給大家吃的……” “也不是。因為只有你的桌面才有。還有,你來程功這麼幾年,生日那天,你可記得我是不是總有一條金手鏈送給你?那不是我買的。是我代人轉交給你的。” 她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令狐真。 “娜娜,這個人一直把你放在心窩裏,這些天都守著你不眠不休,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昨天割脈後,就再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真,你是說……” “對,”他走向門口,打開門,對外面說:“進來吧……進來呀!” 小高同學還有些猶豫。令狐真低聲罵他:“男人點!”搞笑的是,他自己是斷袖出身,現在要人家‘男人點’…… 他臨走時,憔悴不已的小高終於煥發了神采,對他感激地說了句:“令狐副總,謝謝你!” 滿記甜品店。 伶俐面前是兩碗已經見底的“楊枝甘露”,而應曦,一碗紅豆鮮奶還剩幾粒豆豆。她沒胃口。 “什麼?你男人……”伶俐一聲大呼,周圍的人都朝她們這桌看過來。唉!大嘴巴怎麼就不能淑女一點! 應曦急忙捂著她的嘴,看了看旁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伶俐自知失言,忙低了頭收了音量說:“你男人跟助理摟在一塊?養小三啊?那你愣在外邊幹什麼?趕緊沖進去給那個狐狸精潑開水啊!要不找護士要個針頭紮她呀!紮得她變刺蝟才解恨!” 應曦聽了咋舌。這些事情她哪里做的出啊!打死她也做不出來。何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伶俐,人家有煩心事告訴你,拜託不要亂講啦!”真是的。 伶俐嘿嘿一笑,忽然嚴肅起來:“奇了怪了,你們家那個把你護得草木皆兵、連出個門都要打報告的小帥哥竟然瞞著你抱其他女人?你們是不是七年之癢啦?” 七年之癢? “……”失去了部分記憶的應曦有點摸不著頭腦,可她怎麼好意思告訴人家——這個抱著助理的男人不是程應暘呢?如果應暘懷裏抱著其他女人……還有奕歐……她就……跳江算了! 想著想著,悲從中來,應曦又哭了。“嗚嗚……” “唉,我說,你哭什麼,”伶俐一邊安慰她,一邊大義鼎然地說:“哭哭啼啼沒用的,你要趕緊提升自己,向新時代女性看齊。” “怎麼看齊?” 伶俐來了勁頭,神采飛揚地說:“如今新女性啊,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新房。鬥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乖乖,她居然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了! 應曦心裏默默數了數,上廳堂下廚房可以;開好車買新房也輪不到她操心;寫代碼、查異常不行;殺木馬勉強、翻圍牆基本扯談;最後兩個,鬥二奶、打流氓——她沒這本事。 她一臉洩氣的樣子說:“你說的這些,除了第一二點,我其他都不行。” 伶俐瞪大了眼睛:“那怎麼不行!看樣子你現在混得不錯,更加要學會看好你家男人,否則哪天會……你怎麼又哭了?” 戳中了她的心事,能不哭嗎? “哭啥!今天你走運了。碰見愛情專家我伶俐。告訴你,要鬥得過狐狸精,你自己就得是一隻狐狸精!” 這話聽得應曦一愣一愣的。 估計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好友聊天,伶俐越發說得眉飛色舞:“這大多女人一結婚就圍著廚房老公團團轉,自己也不收拾了,臉也黃了,身子也粗了,嗓門也大了,抱怨也多了,男人能不煩嗎?所以啊,我們女人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一旦把咱累死了,就有別的女人不勞而獲了,她會花咱攢下的錢,住咱省吃儉用買下的房,睡咱的老公,泡咱的男朋友,還打咱的娃!那太吃虧了!” 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呢!“那該怎麼變狐狸精呢?”應曦小心翼翼地問。 “很簡單。”她對著應曦做了個手勢,應曦把耳朵湊過去。 巴拉巴拉…… 聽了半天,應曦有些遲疑,“這個能成嗎?” “怎麼不成!這降夫十八式你隨便用兩三招就成了。你趕緊收拾收拾自己,包成!不成找我。這是我的電話。對了,你的香奈兒包包很好看,哪里買的?” 臨別時,應曦把這個包包送給了她。 (預告:應曦要反擊!) 她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个场面——令狐真背对着她,与金娜娜深情相拥。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楚楚可怜。上司与自己的貌美贴身助理发生点暧昧什么的,现实生活中太常见了! 小高和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礼品的保镖大汉见她脸色迅速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随时准备倒下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程小姐,你没事吧?” 好半天她才回答:“我没事。”她低下头,不忍心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会情绪失控而大哭出来。 “我走了。小高,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曾经来过。”说完,她转身黯然离开。零零碎碎的步伐,好像每一脚都踩在她的心上。 ‘阿真,你爱上了她吗?可是我……舍不得……’ 心很痛,好久没有这么痛了!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任由它在脸颊上汇流成河。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好几次差点撞到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一脸担忧的彪形墨镜保镖,在熙熙攘攘的走廊很是引人注目。他们见她摇摇晃晃,差点撞到人,伸手扶着她,她拒绝了。 “应曦?”一声惊呼,一个身形圆润的女子走到她面前,又惊又喜地看着她。 保镖们紧张起来,上前大跨步用身体挡着,一脸敌意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应曦看了她半晌,眨了眨泪眼,才想起来这是她的大学同学兼舍友,说她‘祸害校草’的大嘴巴姑娘——伶俐。 “不认识我了?去年我才在罗岗中心医院见到你呢!你们这是……”她看着挡在她面前两个身形庞大的男士,好像很威严的样子。 伶俐这么一说,应曦想了半天,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她的记忆不完整了,但是眼前这个四年同窗舍友还是有点印象的。 “你是伶俐?” 性格直爽的伶俐笑着说:“对啊!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来。你好像比以前胖了,皮肤也白了,更漂亮了。”她想上前,见那两个巨灵神还在杵着,没敢动。 保镖见是熟人,便后退了一步,让她们好好叙旧。伶俐这才拉着应曦的手问:“见鬼啦,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在医院,都是没魂没魄的!” 程应曦赶紧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没事。” “好久没见,要不,咱们聊聊天?” “好。” 回过头看看病房里。 令狐真看看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金娜娜,不由得叹气说:“娜娜,为何你就不愿意把目光放宽点儿?世上好男人这么多,光是集团上下就有几百上千个,为何非要是我们呢?……如果我、旸哥和奕欧哥还是当年的小混混,没钱没权,你还看得上我们吗?” 金娜娜抽噎,没抬起头来。 他又说:“爱情,是讲缘分的。缘分这东西一半靠努力,一半靠天意。努力了,没有成功,那只能说——天意如此,不能强求。”他想起自己与应曦的点点滴滴,也不由得感叹姻缘是前世修回来的。 金娜娜还是低着头,没吭声。 “娜娜,你可知道,每次你犯胃疼的时候,是谁把药悄悄地放在你的桌面?” 她抬起头,说:“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个心。加班的时候,是谁悄悄买了蛋挞和奶茶,让你不至于饿着肚子呢?” “我以为是程总买来给大家吃的……” “也不是。因为只有你的桌面才有。还有,你来程功这么几年,生日那天,你可记得我是不是总有一条金手链送给你?那不是我买的。是我代人转交给你的。”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令狐真。 “娜娜,这个人一直把你放在心窝里,这些天都守着你不眠不休,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昨天割脉后,就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真,你是说……” “对,”他走向门口,打开门,对外面说:“进来吧……进来呀!” 小高同学还有些犹豫。令狐真低声骂他:“男人点!”搞笑的是,他自己是断袖出身,现在要人家‘男人点’…… 他临走时,憔悴不已的小高终于焕发了神采,对他感激地说了句:“令狐副总,谢谢你!” 满记甜品店。 伶俐面前是两碗已经见底的“杨枝甘露”,而应曦,一碗红豆鲜奶还剩几粒豆豆。她没胃口。 “什么?你男人……”伶俐一声大呼,周围的人都朝她们这桌看过来。唉!大嘴巴怎么就不能淑女一点! 应曦急忙捂着她的嘴,看了看旁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伶俐自知失言,忙低了头收了音量说:“你男人跟助理搂在一块?养小三啊?那你愣在外边干什么?赶紧冲进去给那个狐狸精泼开水啊!要不找护士要个针头扎她呀!扎得她变刺猬才解恨!” 应曦听了咋舌。这些事情她哪里做的出啊!打死她也做不出来。何况,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伶俐,人家有烦心事告诉你,拜托不要乱讲啦!”真是的。 伶俐嘿嘿一笑,忽然严肃起来:“奇了怪了,你们家那个把你护得草木皆兵、连出个门都要打报告的小帅哥竟然瞒着你抱其他女人?你们是不是七年之痒啦?” 七年之痒? “……”失去了部分记忆的应曦有点摸不着头脑,可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人家——这个抱着助理的男人不是程应旸呢?如果应旸怀里抱着其他女人……还有奕欧……她就……跳江算了!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应曦又哭了。“呜呜……” “唉,我说,你哭什么,”伶俐一边安慰她,一边大义鼎然地说:“哭哭啼啼没用的,你要赶紧提升自己,向新时代女性看齐。” “怎么看齐?” 伶俐来了劲头,神采飞扬地说:“如今新女性啊,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乖乖,她居然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 应曦心里默默数了数,上厅堂下厨房可以;开好车买新房也轮不到她操心;写代码、查异常不行;杀木马勉强、翻围墙基本扯谈;最后两个,斗二奶、打流氓——她没这本事。 她一脸泄气的样子说:“你说的这些,除了第一二点,我其他都不行。” 伶俐瞪大了眼睛:“那怎么不行!看样子你现在混得不错,更加要学会看好你家男人,否则哪天会……你怎么又哭了?” 戳中了她的心事,能不哭吗? “哭啥!今天你走运了。碰见爱情专家我伶俐。告诉你,要斗得过狐狸精,你自己就得是一只狐狸精!” 这话听得应曦一愣一愣的。 估计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好友聊天,伶俐越发说得眉飞色舞:“这大多女人一结婚就围着厨房老公团团转,自己也不收拾了,脸也黄了,身子也粗了,嗓门也大了,抱怨也多了,男人能不烦吗?所以啊,我们女人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一旦把咱累死了,就有别的女人不劳而获了,她会花咱攒下的钱,住咱省吃俭用买下的房,睡咱的老公,泡咱的男朋友,还打咱的娃!那太吃亏了!” 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呢!“那该怎么变狐狸精呢?”应曦小心翼翼地问。 “很简单。”她对着应曦做了个手势,应曦把耳朵凑过去。 巴拉巴拉…… 听了半天,应曦有些迟疑,“这个能成吗?” “怎么不成!这降夫十八式你随便用两三招就成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包成!不成找我。这是我的电话。对了,你的香奈儿包包很好看,哪里买的?” 临别时,应曦把这个包包送给了她。 (預告:下章是应曦的爱情保卫战2) 正文 應曦的愛情保衛戰 2 令狐真有些抓狂。離開醫院後他回公司,至晚回家後發現人去樓空。急呼程應暘,他們居然已經帶著應曦飛往韓國散心去了!這些天所有公司的事情都要他一個人負責!他的助理金娜娜還在醫院,連個幫手都沒有,想累死他麼! 搞什麼鬼!!!!!!!!! 他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奕歐,發了一通火,奕歐嘿嘿地笑著,說:“兄弟,難為你了。應曦心裏不高興,難得暘哥願意休假,我們帶她出去散散心,很正常啊!公司的事情你多費心了。兄弟,你行的!” 行個P!他在心裏叫駡著。 打電話給應曦,她居然沒有帶手機! (降夫第一式:適當冷落,讓他記得她的好。也讓男人們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又打電話給程應暘,他只是說:“你的事情要好好處理,適可而止。”這話是什麼意思? 最後還是小高吞吞吐吐地告訴令狐真:“那天程小姐來看望娜娜,可是看見副總您和她抱在一塊,她就走了……臉色很難看,好像要昏倒的樣子……” 他氣得拽著小高的衣領:“臭小子,我這麼著幫你,而你卻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小高忙說:“冤枉啊副總!程小姐說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說實在話,他確實很感激令狐真。要不是那推心置腹的一番話,眼睛長在腦門上的金娜娜也不會答應與他交往。 “哼!”鼻子都氣歪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乖乖地收拾心情上班去。乾脆吃住都在辦公室算了,反正回去也沒人陪著。單身的日子過了三天,他不禁無限懷念起和應曦在一起的日子: 每天早起,衛生間裏准有已經上好了牙膏的牙刷和溫水;餐桌上有精心烹飪、擺盤精緻的早餐,而且天天不同花樣;出門有小女人為他穿衣系領帶;回家後除了豐盛的晚餐和銷魂的夜晚……即使當日不是他‘侍寢’,興起了進去玩NP,他們也不反對。 如今,又重回光棍的日子。吃的是外賣,睡的是空房。一個人真孤單啊……好在還有一幫兄弟跟他鬼混,日子還不至於無聊透頂。只是現在的令狐真,無論男女,他都不感冒了。 在風景優美的濟州島,程應暘他們悠閒地在遊艇上曬太陽。“姐,為何忽然要出來散心?”而且還要瞞著令狐真。 “沒啥,只是想透透氣。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只是難為令狐了。”奕歐笑著說。 應曦牢記伶俐教她的‘降夫第二式’,收拾收拾自己,每天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她和應暘他們在韓國,白天玩得不亦樂乎,傍晚她就去做美容,打扮得漂漂亮亮。夜晚與兩個男人玩3P。所有花銷都算在令狐真頭上,誓要花得他肝兒疼!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他們三個還未回來,而且幾乎是杳無音信。令狐真也瀕臨崩潰的邊緣。自打他跟了程應暘開始、自打他愛上應曦以來,從未與他們這麼長時間不見面。 樂不思蜀也不是這個樣子! 程功集團總部大樓,尤其是十七樓的員工最近都人心惶惶,他們的令狐副總天天都像吃了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不僅如此,他頭髮不梳理,鬍子也不剃,昔日的美貌變成了僅僅比蓬頭垢面好一點的形象。 今天……天氣很好。 金娜娜端了一杯咖啡,送到令狐真的辦公室裏。 “真,程總、奕副總和程小姐都還沒回來嗎?” “沒有。”他頭也不抬地回答。(他被遺棄了,還不是拜你所賜) 金娜娜放下咖啡,微微一笑:“程總他們只是去休個年假而已,很快他們就會回來的。到時你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誰知道呢。”再過兩天不回來,老子不幹了!老子也要去韓國瀟灑瀟灑!令狐真恨恨地想。 “對了,有一個女子要見您,但是沒有預約。” “不見。”他對女人沒興趣。 “不過她留了個紙條,說五分鐘後見不著您,她就走了。”說完,她將這巴掌大的紙片遞給他。 “什麼紙條?”他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沒有一個字,只是畫了一個流著淚的包子。這個包子畫得有些像洋蔥頭,小腦袋尖尖,眼睛眯著,眼底分別畫了兩條水柱,嘴巴是圓形, 既搞笑又可愛。 “小哭包?”他驚喜交加,“她在哪兒?” 金娜娜很奇怪,小哭包是誰?“就在一樓。”話沒說完,他人已經不見了。 等令狐真下去一樓的時候,該女子已經不見了。 他氣得要命,想大罵一樓接待小姐一頓,又想到這裏是人來人往的的大廳,公開罵人影響不好,便忍住了。只是一張鬍子拉渣的俊臉黑得不能再黑,臭得不能再臭! “令狐副總,那位小姐已經乘電梯上去了。”一位前臺接待小姐戰戰兢兢地說。 他點點頭,直奔電梯而去。可是進了電梯才想起,小哭包上哪兒去了?好半天他才想起來,自己不是有追蹤器嘛!而且隨時都在身上呢。 他掏出來一看,追蹤器上的紅點顯示她就在十七樓——他的辦公樓層! 出了電梯門,他看見寬闊的走廊聚集了許多人,熱熱鬧鬧地不知在講些什麼。人群中間隱隱約約有一個身著火紅裙裝的女子在中間。 蹬、蹬、蹬! 他緩緩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去。有人看見了他,只聽見“令狐副總來了!”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散開一個口子。 他終於見到她了!人群中的她,猶如萬綠從中的一點紅,那麼鮮明,那麼出眾。她巧笑倩兮,優雅地向每一個人發著糖果,而且是有大紅雙喜的喜糖! 可是,就看了第一眼,他幾乎氣炸了肺。 他確定這就是小哭包!雖然她戴了優雅的帽子、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抹得鮮紅的嘴唇,但他仍然能一眼認出她。可是——她的衣服居然是低胸的!那條事業線……深不可測,那讓他為之迷戀的玉峰,就這麼大咧咧地外露著,幾乎可以看見那若隱若現的紅纓! 失蹤了半個月,一回來就穿成這樣在公司內招搖,氣死桃花眼啦! 他冷冷地走過去,紅衣女子好像沒看見他似的,依然笑著發著喜糖,用嗲嗲的語調說:“大家辛苦了!吃點糖甜甜蜜蜜!”她看見情敵金娜娜,抓了一大包糖給她,笑得格外燦爛:“給,這是我和阿真的喜糖!” 金娜娜一臉震驚,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被帽子和墨鏡遮住了大半容顏,嘴唇也抹得像是鮮血染成,但她依稀能察覺她是……金娜娜的一雙美目在令狐真和紅衣女子之間掃來掃去,遲疑著把糖接了過來。 降夫第三式——向小三示威,公開宣誓主權,維護領土完整! 令狐真開口了:“誰的糖?” 女子轉過身,嫣然一笑:“當然是我和你的!” 人群頓時一愣,竊竊私語一陣後,‘恭喜令狐副總’聲不絕於耳。 玩什麼花招?不過,沒關係,他喜歡。 令狐真的臭臉這才‘香’了一點,沒有那麼陰鶩了。他脫下西裝,往女子身上一套,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女子又急又慌,在他的懷裏掙扎著:“阿真,你幹什麼呀!” “幹什麼?哼!不聲不響消失了半個月,什麼都不問就直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害的我累死累活還擔驚受怕,現在看我不幹死你!” 說著,他已經走進辦公室內,然後轉過身對門外的一大堆人說:“如果另外兩位總裁沒有回來,所有大小事務由金助理幫忙處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砰”門關了。 (下章上肉) 令狐真有些抓狂。离开医院后他回公司,至晚回家后发现人去楼空。急呼程应旸,他们居然已经带着应曦飞往韩国散心去了!这些天所有公司的事情都要他一个人负责!他的助理金娜娜还在医院,连个帮手都没有,想累死他么! 搞什么鬼!!!!!!!!! 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奕欧,发了一通火,奕欧嘿嘿地笑着,说:“兄弟,难为你了。应曦心里不高兴,难得旸哥愿意休假,我们带她出去散散心,很正常啊!公司的事情你多费心了。兄弟,你行的!” 行个P!他在心里叫骂着。 打电话给应曦,她居然没有带手机! (降夫第一式:适当冷落,让他记得她的好。也让男人们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又打电话给程应旸,他只是说:“你的事情要好好处理,适可而止。”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小高吞吞吐吐地告诉令狐真:“那天程小姐来看望娜娜,可是看见副总您和她抱在一块,她就走了……脸色很难看,好像要昏倒的样子……” 他气得拽着小高的衣领:“臭小子,我这么着帮你,而你却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小高忙说:“冤枉啊副总!程小姐说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说实在话,他确实很感激令狐真。要不是那推心置腹的一番话,眼睛长在脑门上的金娜娜也不会答应与他交往。 “哼!”鼻子都气歪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乖乖地收拾心情上班去。干脆吃住都在办公室算了,反正回去也没人陪着。单身的日子过了三天,他不禁无限怀念起和应曦在一起的日子: 每天早起,卫生间里准有已经上好了牙膏的牙刷和温水;餐桌上有精心烹饪、摆盘精致的早餐,而且天天不同花样;出门有小女人为他穿衣系领带;回家后除了丰盛的晚餐和销魂的夜晚……即使当日不是他‘侍寝’,兴起了进去玩NP,他们也不反对。 如今,又重回光棍的日子。吃的是外卖,睡的是空房。一个人真孤单啊……好在还有一帮兄弟跟他鬼混,日子还不至于无聊透顶。只是现在的令狐真,无论男女,他都不感冒了。 在风景优美的济州岛,程应旸他们悠闲地在游艇上晒太阳。“姐,为何忽然要出来散心?”而且还要瞒着令狐真。 “没啥,只是想透透气。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难为令狐了。”奕欧笑着说。 应曦牢记伶俐教她的‘降夫第二式’,收拾收拾自己,每天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她和应旸他们在韩国,白天玩得不亦乐乎,傍晚她就去做美容,打扮得漂漂亮亮。夜晚与两个男人玩3P。所有花销都算在令狐真头上,誓要花得他肝儿疼!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他们三个还未回来,而且几乎是杳无音信。令狐真也濒临崩溃的边缘。自打他跟了程应旸开始、自打他爱上应曦以来,从未与他们这么长时间不见面。 乐不思蜀也不是这个样子! 程功集团总部大楼,尤其是十七楼的员工最近都人心惶惶,他们的令狐副总天天都像吃了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不仅如此,他头发不梳理,胡子也不剃,昔日的美貌变成了仅仅比蓬头垢面好一点的形象。 今天……天气很好。 金娜娜端了一杯咖啡,送到令狐真的办公室里。 “真,程总、奕副总和程小姐都还没回来吗?” “没有。”他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被遗弃了,还不是拜你所赐) 金娜娜放下咖啡,微微一笑:“程总他们只是去休个年假而已,很快他们就会回来的。到时你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谁知道呢。”再过两天不回来,老子不干了!老子也要去韩国潇洒潇洒!令狐真恨恨地想。 “对了,有一个女子要见您,但是没有预约。” “不见。”他对女人没兴趣。 “不过她留了个纸条,说五分钟后见不着您,她就走了。”说完,她将这巴掌大的纸片递给他。 “什么纸条?”他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是画了一个流着泪的包子。这个包子画得有些像洋葱头,小脑袋尖尖,眼睛眯着,眼底分别画了两条水柱,嘴巴是圆形, 既搞笑又可爱。 “小哭包?”他惊喜交加,“她在哪儿?” 金娜娜很奇怪,小哭包是谁?“就在一楼。”话没说完,他人已经不见了。 等令狐真下去一楼的时候,该女子已经不见了。 他气得要命,想大骂一楼接待小姐一顿,又想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的大厅,公开骂人影响不好,便忍住了。只是一张胡子拉渣的俊脸黑得不能再黑,臭得不能再臭! “令狐副总,那位小姐已经乘电梯上去了。”一位前台接待小姐战战兢兢地说。 他点点头,直奔电梯而去。可是进了电梯才想起,小哭包上哪儿去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有追踪器嘛!而且随时都在身上呢。 他掏出来一看,追踪器上的红点显示她就在十七楼——他的办公楼层! 出了电梯门,他看见宽阔的走廊聚集了许多人,热热闹闹地不知在讲些什么。人群中间隐隐约约有一个身着火红裙装的女子在中间。 蹬、蹬、蹬! 他缓缓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去。有人看见了他,只听见“令狐副总来了!”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散开一个口子。 他终于见到她了!人群中的她,犹如万绿从中的一点红,那么鲜明,那么出众。她巧笑倩兮,优雅地向每一个人发着糖果,而且是有大红双喜的喜糖! 可是,就看了第一眼,他几乎气炸了肺。 他确定这就是小哭包!虽然她戴了优雅的帽子、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抹得鲜红的嘴唇,但他仍然能一眼认出她。可是——她的衣服居然是低胸的!那条事业线……深不可测,那让他为之迷恋的玉峰,就这么大咧咧地外露着,几乎可以看见那若隐若现的红缨! 失踪了半个月,一回来就穿成这样在公司内招摇,气死桃花眼啦! 他冷冷地走过去,红衣女子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依然笑着发着喜糖,用嗲嗲的语调说:“大家辛苦了!吃点糖甜甜蜜蜜!”她看见情敌金娜娜,抓了一大包糖给她,笑得格外灿烂:“给,这是我和阿真的喜糖!” 金娜娜一脸震惊,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被帽子和墨镜遮住了大半容颜,嘴唇也抹得像是鲜血染成,但她依稀能察觉她是……金娜娜的一双美目在令狐真和红衣女子之间扫来扫去,迟疑着把糖接了过来。 降夫第三式——向小三示威,公开宣誓主权,维护领土完整! 令狐真开口了:“谁的糖?” 女子转过身,嫣然一笑:“当然是我和你的!” 人群顿时一愣,窃窃私语一阵后,‘恭喜令狐副总’声不绝于耳。 玩什么花招?不过,没关系,他喜欢。 令狐真的臭脸这才‘香’了一点,没有那么阴鹜了。他脱下西装,往女子身上一套,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一把将她抱起来,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女子又急又慌,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阿真,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哼!不声不响消失了半个月,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害的我累死累活还担惊受怕,现在看我不干死你!” 说着,他已经走进办公室内,然后转过身对门外的一大堆人说:“如果另外两位总裁没有回来,所有大小事务由金助理帮忙处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砰”门关了。 (下章上肉) 正文 辦公室里的懲罰(微H) 令狐真把應曦壓在沙發上,拿走了帽子和墨鏡,露出精緻而俏麗的臉龐。隨即,一道陰影朝她直壓下來,兩片火熱的唇瓣也隨之覆上她的唇。 一瞬間,她的呼吸就被男人奪去,兩人的鼻息深深交纏,她的柔軟襯著他的粗暴,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溫熱的雙唇緊緊地壓迫著她,肆無忌憚地闖入她嘴裏,卷起慌亂的丁香小舌,用力而強硬地吸吮著。 “你……嗯……唔……” 像是要報復什麼似的,應曦所有抵抗的話語,悉數化為唇舌間破碎的低吟,被他吞噬進嘴裏。 本來她是想懲罰他的,可令狐真驚人的氣勢讓她無力反抗,他高超嫺熟的技術讓她心猿意馬,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雙腿發軟……原本就纖弱的她,如何能與男人強壯的力量相抗衡?推拒的力氣逐漸耗盡,只能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恣意侵犯。 熟悉的感覺終於回來了!令狐真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霸道的動作逐漸緩和下來,一隻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細心舔弄著嫣紅的櫻唇,舌頭更探入她口中深深糾纏。 “小哭包,張開嘴。” 他誘哄著她,讓她下意識地張開雙唇,任由他溫柔又耐心地索求著檀口裏的柔軟和甜美,像蜂兒采蜜般一點一滴品嘗她的芬芳…… 不知過了多久,令狐真終於放開她。 應曦微微喘息著,眼眸似迷醉又似清醒,柔嫩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還閃著濕潤的光澤,猶如雨後的花瓣誘人採擷,她看起來嬌嫩極了,簡直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小女生。 桃花眼眸閃過銳利的光芒,他微微蹙起眉頭:“塗那麼濃的口紅幹什麼?像血一樣恐怖。我的嘴是不是都紅了?” “什麼嘛!這是不脫色的唇膏,我在韓國買的。阿真……”隨著銷魂蝕骨的的一句呼喚,她蹙起眉心,美麗的臉龐露出一絲既無辜又無奈的神情,宛如一隻俏皮的小白兔。 令狐真原本氣呼呼的心緩和了不少,咬了口她的鼻尖,小女人惹人憐愛的臉龐頓時做呲牙咧嘴狀:“嗯,疼!” “知道疼!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比你們更疼!” 應曦委屈地嘟起嘴兒:“你和金娜娜……” 他歎口氣,說:“我一直都當她是工作夥伴,知道嗎?如果我們要來事,還會等到現在?嗯?”愛憐地刮了刮她紅撲撲的臉蛋。 應曦想了想,也確實是。如果兩人玩曖昧,早在幾年前就曖昧上了。可是一想到他溫暖的懷抱裏是其他女人,就是不高興:“可是,我還是吃醋嘛。”說完,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表情無辜極了。 降夫第四式:多多撒嬌,會撒嬌的女人比較惹人憐。但不要肉麻哦! 他所有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原來小哭包吃醋了!“我還吃醋呢!你和暘哥他們去旅遊,每天都從我賬上花十幾萬,燒錢也不是這麼個燒法……” 她更不滿了:“誰讓你抱著其他女人!” “那好辦,我以後不抱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但抱男人總可以了吧?”他笑著說,痞痞地。 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層水汽,晶瑩在眼眶裏打轉,精緻的鼻尖都紅了。 令狐真立刻投降:“好好,我開玩笑的行麼?……女人的眼睛,真是水龍頭,眼淚說來就來!”說完,他還輕輕咬了咬她紅紅的小鼻尖。 第二次疼!應曦蹙起兩道籠煙眉,櫻桃小嘴兒撅得老高,臉頰也鼓得像個包子:“我今天來,除了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還有一件事——我要罰你!” 哎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氣鼓鼓的小哭包,居然口吐狂言,說要罰他?有趣! “你想怎麼罰?” “你先放開我。” 令狐真順從地放開了她,鹹豬手還不忘在她胸口的玉峰抓了抓,“以後不許這麼穿出門!暘哥奕歐哥怎麼能讓你穿成這樣!” 應曦有些心虛,她是瞞著他們偷溜出來的……不過她見令狐真抬起身子放開了她,便坐了起來,四顧一望,問:“那個是不是你的休息房間?” 令狐真會意,立刻邪笑著說:“是,怎麼?你想……” 想得美!本小姐可是來罰你的!應曦白了他一眼,嫋嫋婷婷地走了過去。令狐真辦公室的小套間比程應暘和奕歐他們的稍微大點,但陳設一樣簡潔:只有床、床頭櫃和小衣櫃。附設的小衛生間堆滿了穿過的衣褲,可見這幾天他都是在這裏度過的。 “阿真,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令狐真笑著順從躺下去。心裏好奇又忐忑,不知道這小女人會怎麼懲罰他。不過看樣子,她應該是想玩閨房遊戲吧……好吧,他奉陪到底。他閉上眼睛,由得應曦為他脫鞋子、脫衣服、脫褲子,直至把他脫剩一條褲衩。 在此期間, 她的丁香小舌不斷地在他身上舔弄,先是脖子上的喉結,接著是胸膛、胸膛上的兩顆紅豆……每一次舌尖觸碰,就好象有電流竄過全身,讓他整個人暈陶陶的好舒服…… 忽然,雙手被舉高,架在了床頭杆,而且一條柔軟的綢布把他的手牢牢地綁著,固定在床頭杆上。“應曦,你這是幹什麼?” “罰你啊!”她調皮地一笑,手的動作卻沒有停,把他的手纏得緊緊的,他竟然掙不開。 “還有這裏……”她又抽出另一段綢布,把他的雙腳也綁牢了。 驚訝之餘,他開口問:“你哪來的布條?” “這是我帽子上的蝴蝶結。看不出有這麼長吧?”她笑著起身,蹬蹬蹬跑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背著手,笑嘻嘻的。令狐真發現她的笑容和平時大不相同,竟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壞壞的,大眼睛賊亮賊亮的……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小哭包,你……”他還未說完,驚恐地發現她一手拿著剃鬚刀,一手拿著剃須膏,咧著小嘴兒說:“剛剛你的鬍子紮得我疼死了,現在我要幫你清理門戶!” 啊?! “不要啊……”他哀嚎著,刮鬍子這事從來沒有人為他做過,剃鬚刀刀鋒可厲害了,萬一她的手一抖,他的俊容也就完了!可惜雙手被綁死了,身體左右扭動,如同被蜘蛛絲困著的螞蚱,只能徒勞無功地掙扎。 “你叫吧,再大聲點也可以,反正叫破了喉嚨都沒有人救你!”反正他剛才放話了,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她可不怕外頭的人會沖進來。我們的傻應曦變壞了,竟然學著影視劇裏的壞人說話!小小的剃鬚刀在他面前晃呀晃,亮閃閃的。 令狐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這麼半天沒動靜?只是聽見些微的衣料聲響。 他睜開眼睛,我的天!只見他心窩子愛著的人,小哭包——脫下了外套,裏面只穿著粉紅色的薄紗內衣,那幾近透明的內衣,將她曲線優美的胴體表露無遺。而且她全身的肌膚做了雪膚及脫毛處理,更為光潤、更加雪白了,薄如蟬翼的霞影紗若有似無地拂擦過她渾圓的玉峰,峰頂上的兩朵紅纓,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玉腿,以及是最為迷人的三角地帶……讓她如美玉般的胴體看起來更魅惑誘人。她把盤著的頭髮放下來,發間傳來的絲絲幽香以及她身上芬芳撲鼻的百合體香一起湧入他的鼻孔,刺激著他所有感官。 令狐真要瘋掉了:“應曦,快放了我!”他的巨蛇早在進房間前就蘇醒,現在漲得有點痛了!他恨不得立刻化身惡龍,撲向這不像是來自凡間的妖精! “不放!”應曦調皮地說:“我是來罰你的!”說著,她輕輕地跨坐在他身上,雙腿間的桃源洞口正好在褲衩包裹著的巨蛇上方。令狐真抬了抬腿,企圖讓巨蛇挨近洞口,奈何…… ‘小妖精’應曦俯下身子,玉峰上的紅纓若有若無地觸碰著他的兩顆紅豆,一系列的刺激幾乎讓他崩潰:“小哭包,饒了我吧!” “不行,我還沒動手呢!”應曦慢條斯理地將剃須膏一點一點地抹在他的鼻子下方和下巴處,抹勻了,她微微一笑,右手拿著剃鬚刀一點一點地為他清除雜草,一邊剃一邊碎碎念: “小草啊小草,你雖然長得很好,但是我家的阿真長得更好,跟花兒一樣,怎麼能讓你們破壞他的花容玉貌呢?現在啊,姐姐我啊,要做一個園丁,要把你們這些雜草清除掉!” 令狐真聽了哭笑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巨蛇更加猙獰了,他的身子一抖, “哎,別動!小心你的臉!”應曦惱怒地叫著。她還真怕傷了他呢! 程應暘春風滿面地來到十七樓找令狐真。他心情很好,幾乎是哼著歌的。他覺得這些天集團上下都是令狐真一個人撐著,有些過意不去,想過來慰問慰問。不過辦公室門關著。 “程總,令狐副總在辦公室。他現在不方便見人。”金娜娜見了他,竟然有些惶恐。 他眉頭一皺:“為什麼?” 令狐真把应曦压在沙发上,拿走了帽子和墨镜,露出精致而俏丽的脸庞。随即,一道阴影朝她直压下来,两片火热的唇瓣也随之覆上她的唇。 一瞬间,她的呼吸就被男人夺去,两人的鼻息深深交缠,她的柔软衬着他的粗暴,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温热的双唇紧紧地压迫着她,肆无忌惮地闯入她嘴里,卷起慌乱的丁香小舌,用力而强硬地吸吮着。 “你……嗯……唔……” 像是要报复什么似的,应曦所有抵抗的话语,悉数化为唇舌间破碎的低吟,被他吞噬进嘴里。 本来她是想惩罚他的,可令狐真惊人的气势让她无力反抗,他高超娴熟的技术让她心猿意马,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双腿发软……原本就纤弱的她,如何能与男人强壮的力量相抗衡?推拒的力气逐渐耗尽,只能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恣意侵犯。 熟悉的感觉终于回来了!令狐真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霸道的动作逐渐缓和下来,一只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细心舔弄着嫣红的樱唇,舌头更探入她口中深深纠缠。 “小哭包,张开嘴。” 他诱哄着她,让她下意识地张开双唇,任由他温柔又耐心地索求着檀口里的柔软和甜美,像蜂儿采蜜般一点一滴品尝她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真终于放开她。 应曦微微喘息着,眼眸似迷醉又似清醒,柔嫩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还闪着湿润的光泽,犹如雨后的花瓣诱人采撷,她看起来娇嫩极了,简直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小女生。 桃花眼眸闪过锐利的光芒,他微微蹙起眉头:“涂那么浓的口红干什么?像血一样恐怖。我的嘴是不是都红了?” “什么嘛!这是不脱色的唇膏,我在韩国买的。阿真……”随着销魂蚀骨的的一句呼唤,她蹙起眉心,美丽的脸庞露出一丝既无辜又无奈的神情,宛如一只俏皮的小白兔。 令狐真原本气呼呼的心缓和了不少,咬了口她的鼻尖,小女人惹人怜爱的脸庞顿时做呲牙咧嘴状:“嗯,疼!” “知道疼!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比你们更疼!” 应曦委屈地嘟起嘴儿:“你和金娜娜……” 他叹口气,说:“我一直都当她是工作伙伴,知道吗?如果我们要来事,还会等到现在?嗯?”爱怜地刮了刮她红扑扑的脸蛋。 应曦想了想,也确实是。如果两人玩暧昧,早在几年前就暧昧上了。可是一想到他温暖的怀抱里是其他女人,就是不高兴:“可是,我还是吃醋嘛。”说完,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表情无辜极了。 降夫第四式:多多撒娇,会撒娇的女人比较惹人怜。但不要肉麻哦! 他所有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原来小哭包吃醋了!“我还吃醋呢!你和旸哥他们去旅游,每天都从我账上花十几万,烧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她更不满了:“谁让你抱着其他女人!” “那好办,我以后不抱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但抱男人总可以了吧?”他笑着说,痞痞地。 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晶莹在眼眶里打转,精致的鼻尖都红了。 令狐真立刻投降:“好好,我开玩笑的行么?……女人的眼睛,真是水龙头,眼泪说来就来!”说完,他还轻轻咬了咬她红红的小鼻尖。 第二次疼!应曦蹙起两道笼烟眉,樱桃小嘴儿撅得老高,脸颊也鼓得像个包子:“我今天来,除了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还有一件事——我要罚你!” 哎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气鼓鼓的小哭包,居然口吐狂言,说要罚他?有趣! “你想怎么罚?” “你先放开我。” 令狐真顺从地放开了她,咸猪手还不忘在她胸口的玉峰抓了抓,“以后不许这么穿出门!旸哥奕欧哥怎么能让你穿成这样!” 应曦有些心虚,她是瞒着他们偷溜出来的……不过她见令狐真抬起身子放开了她,便坐了起来,四顾一望,问:“那个是不是你的休息房间?” 令狐真会意,立刻邪笑着说:“是,怎么?你想……” 想得美!本小姐可是来罚你的!应曦白了他一眼,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令狐真办公室的小套间比程应旸和奕欧他们的稍微大点,但陈设一样简洁:只有床、床头柜和小衣柜。附设的小卫生间堆满了穿过的衣裤,可见这几天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阿真,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令狐真笑着顺从躺下去。心里好奇又忐忑,不知道这小女人会怎么惩罚他。不过看样子,她应该是想玩闺房游戏吧……好吧,他奉陪到底。他闭上眼睛,由得应曦为他脱鞋子、脱衣服、脱裤子,直至把他脱剩一条裤衩。 在此期间, 她的丁香小舌不断地在他身上舔弄,先是脖子上的喉结,接着是胸膛、胸膛上的两颗红豆……每一次舌尖触碰,就好象有电流窜过全身,让他整个人晕陶陶的好舒服…… 忽然,双手被举高,架在了床头杆,而且一条柔软的绸布把他的手牢牢地绑着,固定在床头杆上。“应曦,你这是干什么?” “罚你啊!”她调皮地一笑,手的动作却没有停,把他的手缠得紧紧的,他竟然挣不开。 “还有这里……”她又抽出另一段绸布,把他的双脚也绑牢了。 惊讶之余,他开口问:“你哪来的布条?” “这是我帽子上的蝴蝶结。看不出有这么长吧?”她笑着起身,蹬蹬蹬跑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背着手,笑嘻嘻的。令狐真发现她的笑容和平时大不相同,竟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坏坏的,大眼睛贼亮贼亮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哭包,你……”他还未说完,惊恐地发现她一手拿着剃须刀,一手拿着剃须膏,咧着小嘴儿说:“刚刚你的胡子扎得我疼死了,现在我要帮你清理门户!” 啊?! “不要啊……”他哀嚎着,刮胡子这事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剃须刀刀锋可厉害了,万一她的手一抖,他的俊容也就完了!可惜双手被绑死了,身体左右扭动,如同被蜘蛛丝困着的蚂蚱,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 “你叫吧,再大声点也可以,反正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救你!”反正他放话了,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她可不怕外头的人会冲进来。我们的傻应曦变坏了,竟然学着影视剧里的坏人说话!小小的剃须刀在他面前晃呀晃,亮闪闪的。 令狐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这么半天没动静?只是听见些微的衣料声响。 他睁开眼睛,我的天!只见他心窝子爱着的人,小哭包——脱下了外套,里面只穿着粉红色的薄纱内衣,那几近透明的内衣,将她曲线优美的胴体表露无遗。而且她全身的肌肤做了雪肤及脱毛处理,更为光润、更加雪白了,薄如蝉翼的霞影纱若有似无地拂擦过她浑圆的玉峰,峰顶上的两朵红缨,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的玉腿,以及是最为迷人的三角地带……让她如美玉般的胴体看起来更魅惑诱人。她把盘着的头发放下来,发间传来的丝丝幽香以及她身上芬芳扑鼻的百合体香一起涌入他的鼻孔,刺激着他所有感官。 令狐真要疯掉了:“应曦,快放了我!”他的巨蛇早在进房间前就苏醒,现在涨得有点痛了!他恨不得立刻化身恶龙,扑向这不像是来自凡间的妖精! “不放!”应曦调皮地说:“我是来罚你的!”说着,她轻轻地跨坐在他身上,双腿间的桃源洞口正好在裤衩包裹着的巨蛇上方。令狐真抬了抬腿,企图让巨蛇挨近洞口,奈何…… ‘小妖精’应曦俯下身子,玉峰上的红缨若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两颗红豆,一系列的刺激几乎让他崩溃:“小哭包,饶了我吧!” “不行,我还没动手呢!”应曦慢条斯理地将剃须膏一点一点地抹在他的鼻子下方和下巴处,抹匀了,她微微一笑,右手拿着剃须刀一点一点地为他清除杂草,一边剃一边碎碎念: “小草啊小草,你虽然长得很好,但是我家的阿真长得更好,跟花儿一样,怎么能让你们破坏他的花容玉貌呢?现在啊,姐姐我啊,要做一个园丁,要把你们这些杂草清除掉!” 令狐真听了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巨蛇更加狰狞了,他的身子一抖, “哎,别动!小心你的脸!”应曦恼怒地叫着。她还真怕伤了他呢! 程应旸春风满面地来到十七楼找令狐真。他心情很好,几乎是哼着歌的。他觉得这些天集团上下都是令狐真一个人撑着,有些过意不去,想过来慰问慰问。不过办公室门关着。 “程总,令狐副总在办公室。他现在不方便见人。”金娜娜见了他,竟然有些惶恐。 他眉头一皱:“为什么?” 正文 沒想到又要被吃掉!(H) 金娜娜有些為難,看了看左右,才小聲說:“令狐副總正在忙。可能過會兒就出來了。” 程應暘越發不滿:“忙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說著便伸手去扭門把手。 金娜娜忙阻止:“程總,實不相瞞,剛剛有一個女子來找令狐副總,他們……進去了。” 程應暘一聽火冒三丈:好啊,才半個月功夫,你小子長本事了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帶女人回辦公室!絲毫不注意影響!傳了出去這臉面還要不要?之前姐那麼反常,我還不相信你會偷吃,現在……哼!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不顧金娜娜等人的阻止(事實上她們也不敢阻止),氣呼呼地扭動門把手。已經從裏面鎖上了。“鑰匙!” 辦公室的小套間裏,應曦給令狐真刮鬍子刮得不亦樂乎。 “嗯,總算乾乾淨淨了。好看多了!我還是喜歡你白白淨淨的樣子……哎呀,你流鼻血了?”她連忙抽了點紙巾為他抹鼻血、 令狐真沒好氣地瞪著眼睛:拜你所賜,穿成這樣,又不給我……現在滿意了吧? 忽然聽見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大喝:“令狐,你給我出來!” 兩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應曦——糟了,是應暘的聲音……他來了?怎麼辦?程應曦急得不知怎麼才好,雖然她與應暘的關係最親密,但她顧慮最多、最顧忌的也是他。現在她覺得瞞著程應暘偷溜出來,又穿得那麼暴露,就好像在與人偷情一樣……對了,藏起來!藏哪兒去好?衣櫃?不行,又小又藏不住人。有了,衛生間! 哧溜一聲,她就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輕紗躲進衛生間去了。 苦笑——小哭包還溜得真快。 “暘哥,不要過來!”令狐真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赤裸裸、雙手雙腳被縛在床上的醜樣子,偏偏小女人躲起來了,沒人幫他解開綢布啊! “別過來!”一邊掙扎一邊大叫。 可惜程應暘怒火沖天,早就沖過來了!他一見到床上的、光著身子只穿著一條褲衩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得牢牢的令狐真,不禁一愣。“你這是?” 給暘哥看到了!唉!令狐真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門關好沒?鎖上沒?” 程應暘轉身出去一看,關好了。他不放心,又去把門給鎖上才進來。金娜娜有鑰匙,再挪個沙發頂著門吧。 一邊為令狐真鬆綁,一邊問:“聽說有女人在你辦公室,你們搞什麼鬼?” 正在穿褲子的令狐真朝衛生間努了努嘴,刻意壓低了聲音說:“應曦在裏面。她說要罰我,所以把我捆成這樣。” “姐在裏面?”程應暘更吃驚了, “你們在搞什麼鬼?” “還好說呢,”令狐真氣不打一處來,“這半個月你們怎麼把她教得這麼壞?一回來就穿得勁爆在公司裏招搖,還自帶布條把我捆在床上說要罰我!” “怎麼罰?”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令狐真不吭聲了。家醜不可外揚。 程應暘上下打量他,除了頭髮亂些,全身白白淨淨的,只是褲衩那裏頂得老高老高的。應該還沒發生什麼吧?他走到衛生間門旁,輕輕地叫了聲:“姐,你在裏面幹什麼?” 程應曦正在小衛生間裏豎著耳朵、貼著門板聽外頭的動靜呢!聽見程應暘叫自己,囧得恨不能鑽進水管裏去。正猶豫著要不要回應,門響了,他在敲門。“姐,開開門好嗎?” 令狐真也在說:“應曦,開門吧。裏面又亂又濕,萬一著涼怎麼辦?”剛說完,就聽見裏頭傳來一聲‘阿嚏’。 這裏果然有些冷。應曦見洗手盆堆了些令狐真穿了又沒洗的襯衫,隨手拿了一件披著。外頭的兩個男人還在焦急地呼喚,她忍不住說:“應暘,你們先出去吧,我過後就回家。” 那怎麼行!令狐真怎麼可能讓她走?剛剛她這麼折磨自己,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他能對得起被剃掉的鬍子和流出來的鼻血嗎? 程應暘本來想答應,被他阻止了。兩人低聲商量了幾句,程應暘才對著門說:“姐,我們先去開會,你一會兒出來後我讓人送你回家。”然後,兩人就躲在…… 隱約聽見腳步離去的聲音,外頭終於完全安靜下來了。又過了一會兒,應曦悄悄地打開門,房間裏沒人。伸個腦袋往外看,辦公室裏好像也沒人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去,來到床邊,才剛剛拿起自己的衣裙,身體一下失重了,她被令狐真一把抱起來。 “小哭包,看你現在往哪兒跑!” 程應暘也走過來,見到她眼睛都直了:“姐,你竟然穿著這樣!”太過分了,他親愛的姐姐竟然穿著令狐真皺巴巴的襯衫,裏面竟然還有薄得不能再薄的所謂內衣!又長又直的玉腿晃呀晃的,隱隱露出春光……程應暘只覺得自己也要流鼻血了。 應曦難堪死了,使勁掙扎,外面披著的襯衫掉了,露出粉紅色的紗質,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線。雙乳和三角地帶的深桃色紗讓女性私密將露未露,挑逗至極。 應暘抓住她因掙扎而晃動的玉乳,妒忌地說:“這內衣……姐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都沒有看過!”她居然穿成這樣勾引令狐真!氣死他啦! 她還未來得及回應,人已經被抱到床上,雙腿分開,身上的薄紗早已被掀得高高的,更襯得玉體皓白如雪,光滑如玉。她烏黑濃密長髮順著肩膀披散下來,在白色的枕頭上隨意散著,自有一股誘人風情。 也許是在辦公室的緣故吧!這可是副總的辦公室啊!外頭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大幫人在聽牆角……但越是這樣,就越發刺激。程應暘和令狐真當然知道應曦有多美麗,卻沒有想到現在這一刻,她被困在小小的單人床上,又被擺弄成這樣一個隨時可以被進入姿勢……那麽、那麽迷人心魄。 光看她一眼,魂兒都要跟著欲望飄走了。 “你們……要幹什麽?” 見四隻閃著綠光眼睛緊盯著自己,應曦忽然升起一種不祥預感。眼前程應暘已經不像那個嚴肅認真的總裁,滿臉都寫著‘情欲’二字。而旁邊的令狐真也不再溫柔體貼,反而更像超級大色鬼! 他們目光如此直接,一點都不掩飾對她欲望。而且兩個男人腿間高高撐起帳篷,已經足以說明他們一切。 “真是上天完美的傑作……” 程應暘湊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兩隻玉乳,還用麽指輕輕旋磨那兩個嬌嫩紅纓,口中發出讚歎聲:“姐,你為何總是那麼勾人?” 莫名其妙被他倆這般展示玩弄著,應曦徹底羞紅了臉,口中卻情不自禁逸出嬌媚呻吟:“啊嗯……” 這剛一叫出聲來,她就後悔了。 為什麽? 因為兩個家夥目光同時轉向她,幽深眸子裏射出野獸光芒,簡直就不像人類了。 “聽聽,小哭包的聲音有多嗲……” 用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應曦桃源洞口上的珍珠之後,一感到甬道裏面變得濕潤,程應暘就迫不及待將最粗中指插了進去,就著那滑溜溜蜜汁開始來回抽插。 “還說呢,……”應暘呼吸急促,語不成句。 眼神犀利望著程應暘不斷在女人甬道中進出沒入手指,令狐真伸出一隻手繼續玩弄應曦一團玉乳。另一隻手卻沿著玲瓏曲線滑下,愛不釋手摸起她柔軟又充滿彈性渾圓臀部來。 “啊啊……啊……別這樣……們到底要幹什麽啦!” 没想到又被吃掉!(3p) 金娜娜有些为难,看了看左右,才小声说:“令狐副总正在忙。可能过会儿就出来了。” 程应旸越发不满:“忙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说着便伸手去扭门把手。 金娜娜忙阻止:“程总,实不相瞒,刚刚有一个女子来找令狐副总,他们……进去了。” 程应旸一听火冒三丈:好啊,才半个月功夫,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带女人回办公室!丝毫不注意影响!传了出去这脸面还要不要?之前姐那么反常,我还不相信你会偷吃,现在……哼!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不顾金娜娜等人的阻止(事实上她们也不敢阻止),气呼呼地扭动门把手。已经从里面锁上了。“钥匙!” 办公室的小套间里,应曦给令狐真刮胡子刮得不亦乐乎。 “嗯,总算干干净净了。好看多了!我还是喜欢你白白净净的样子……哎呀,你流鼻血了?”她连忙抽了点纸巾为他抹鼻血、 令狐真没好气地瞪着眼睛:拜你所赐,穿成这样,又不给我……现在满意了吧? 忽然听见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大喝:“令狐,你给我出来!” 两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应曦——糟了,是应旸的声音……他来了?怎么办?程应曦急得不知怎么才好,虽然她与应旸的关系最亲密,但她顾虑最多、最顾忌的也是他。现在她觉得瞒着程应旸偷溜出来,又穿得那么暴露,就好像在与人偷情一样……对了,藏起来!藏哪儿去好?衣柜?不行,又小又藏不住人。有了,卫生间! 哧溜一声,她就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躲进卫生间去了。 苦笑——小哭包还溜得真快。 “旸哥,不要过来!”令狐真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赤裸裸、双手双脚被缚在床上的丑样子,偏偏小女人躲起来了,没人帮他解开绸布啊! “别过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可惜程应旸怒火冲天,早就冲过来了!他一见到床上的、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得牢牢的令狐真,不禁一愣。“你这是?” 给旸哥看到了!唉!令狐真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门关好没?锁上没?” 程应旸转身出去一看,关好了。他不放心,又去把门给锁上才进来。金娜娜有钥匙,再挪个沙发顶着门吧。 一边为令狐真松绑,一边问:“听说有女人在你办公室,你们搞什么鬼?” 正在穿裤子的令狐真朝卫生间努了努嘴,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应曦在里面。她说要罚我,所以把我捆成这样。” “姐在里面?”程应旸更吃惊了, “你们在搞什么鬼?” “还好说呢,”令狐真气不打一处来,“这半个月你们怎么把她教得这么坏?一回来就穿得劲爆在公司里招摇,还自带布条把我捆在床上说要罚我!” “怎么罚?”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令狐真不吭声了。家丑不可外扬。 程应旸上下打量他,除了头发乱些,全身白白净净的,只是裤衩那里顶得老高老高的。应该还没发生什么吧?他走到卫生间门旁,轻轻地叫了声:“姐,你在里面干什么?” 程应曦正在小卫生间里竖着耳朵、贴着门板听外头的动静呢!听见程应旸叫自己,囧得恨不能钻进水管里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应,门响了,他在敲门。“姐,开开门好吗?” 令狐真也在说:“应曦,开门吧。里面又乱又湿,万一着凉怎么办?”刚说完,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阿嚏’。 这里果然有些冷。应曦见洗手盆堆了些令狐真穿了又没洗的衬衫,随手拿了一件披着。外头的两个男人还在焦急地呼唤,她忍不住说:“应旸,你们先出去吧,我过后就回家。” 那怎么行!令狐真怎么可能让她走?刚刚她这么折磨自己,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他能对得起被剃掉的胡子和流出来的鼻血吗? 程应旸本来想答应,被他阻止了。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程应旸才对着门说:“姐,我们先去开会,你一会儿出来后我让人送你回家。”然后,两人就躲在…… 隐约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外头终于完全安静下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应曦悄悄地打开门,房间里没人。伸个脑袋往外看,办公室里好像也没人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来到床边,才刚刚拿起自己的衣裙,身体一下失重了,她被令狐真一把抱起来。 “小哭包,看你现在往哪儿跑!” 程应旸也走过来,见到她眼睛都直了:“姐,你竟然穿着这样!”太过分了,他亲爱的姐姐竟然穿着令狐真皱巴巴的衬衫,里面竟然还有薄得不能再薄的所谓内衣!又长又直的玉腿晃呀晃的,隐隐露出春光……程应旸只觉得自己也要流鼻血了。 应曦难堪死了,使劲挣扎,外面披着的衬衫掉了,露出粉红色的纱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双乳和三角地带的深桃色纱让女性私密将露未露,挑逗至极。 应旸抓住她因挣扎而晃动的玉乳,妒忌地说:“这内衣……姐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有看过!”她居然穿成这样勾引令狐真!气死他啦!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人已经被抱到床上,双腿分开,身上的薄纱早已被掀得高高的,更衬得玉体皓白如雪,光滑如玉。她乌黑浓密长发顺著肩膀披散下来,在白色的枕头上随意散著,自有一股诱人风情。 也许是在办公室的缘故吧!这可是副总的办公室啊!外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大帮人在听墙角……但越是这样,就越发刺激。程应旸和令狐真当然知道应曦有多美丽,却没有想到现在这一刻,她被困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又被摆弄成这样一个随时可以被进入姿势……那麽、那麽迷人心魄。 光看她一眼,魂儿都要跟著欲望飘走了。 “你们……要干什麽?” 见四只闪著绿光眼睛紧盯著自己,应曦忽然升起一种不祥预感。眼前程应旸已经不像那个严肃认真的总裁,满脸都写着‘情欲’二字。而旁边的令狐真也不再温柔体贴,反而更像超级大色鬼! 他们目光如此直接,一点都不掩饰对她欲望。而且两个男人腿间高高撑起帐篷,已经足以说明他们一切。 “真是上天完美的杰作……” 程应旸凑上前去摸了摸她的两只玉乳,还用麽指轻轻旋磨那两个娇嫩红缨,口中发出赞叹声:“姐,你为何总是那么勾人?” 莫名其妙被他俩这般展示玩弄著,应曦彻底羞红了脸,口中却情不自禁逸出娇媚呻吟:“啊嗯……” 这刚一叫出声来,她就後悔了。 为什麽? 因为两个家夥目光同时转向她,幽深眸子里射出野兽光芒,简直就不像人类了。 “听听,小哭包的声音有多嗲……” 用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应曦桃源洞口上的珍珠之後,一感到甬道里面变得湿润,程应旸就迫不及待将最粗中指插了进去,就著那滑溜溜蜜汁开始来回抽插。 “还说呢,……”应旸呼吸急促,语不成句。 眼神犀利望著程应旸不断在女人甬道中进出没入手指,令狐真伸出一只手继续玩弄应曦一团玉乳。另一只手却沿著玲珑曲线滑下,爱不释手摸起她柔软又充满弹性浑圆臀部来。 “啊啊……啊……别这样……们到底要干什麽啦!” 正文 雙狼偷歡 ( 3P 高H) 應曦忍住身體的誠實反應,顫抖著聲音想問個究竟。 誰知那兩個色狼卻像沒聽到一般,她越叫他們就動越歡。 “暘哥,脫衣服吧,穿著東西總礙事些,就感覺不到她皮膚有多滑。” “好。”看著自己中指上已經晶亮無比沾滿了裏流出來蜜汁,程應暘俊顏上流露出興奮,抽出手來開始解自己的衣褲。 依依不捨放開那已經被自己揉得發紅的玉乳,令狐真也開始低頭脫去才剛穿上的褲子。 “啊……不要!”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是來罰他的,不是來給他們吃掉的! 終於得空喘了口氣,應曦才剛放鬆一下就發現這兩個家夥瞬間就脫得光溜溜,精壯身體暴露無遺,身下巨龍巨蛇也熱騰騰高高豎立著,一紫一紅,好不嚇人。 “你們怎麽可以……唔……” 接下來話語卻被兩個男人分別吞進肚裏。她躺在中間,嘴唇被另一個嘴唇封住,男人們極有默契一左一右分侍兩旁。 粗壯臂膀與優美臂膀同時摟抱住她,不同性格風格的男人卻同時有讓女人攝魂奪魄風情。 “小哭包,你就從了吧!剛才折磨我那麼久,現在也輪到我好好……愛你了!”還好,他腦筋轉的快,在程應暘面前說‘折磨’她,怕他會翻臉。 令狐真伸出舌頭溫柔舔弄著應曦唇瓣,細長桃花眼舒服得像貓一般眯了起來,堅挺鼻樑抵著她臉,深情款款同她接吻。 程應暘不甘落後,也將自己舌頭伸了過來,和令狐真一起舔她嘴。 “伸出舌頭來,乖。” 一人握住一個大玉乳以不同力道揉弄著,男人們發起情來可出乎意料一致。 “啊……嗯……” 紅纓被他們朝不同方向揪去,應曦沒辦法,只好伸出了自己舌頭。 頓時,三根舌頭蛇一般扭動在了一起。應曦和程應暘舌吻完就又被令狐真含了進去,他們大手抓握住她玉乳揉動個不停,弄得又沉又脹。 “真乖……” 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很快,接吻就已經不能滿足這兩個家夥的需要了。 “上下?” 遞給令狐真一個急切眼色,程應暘用手掌罩住應曦桃源洞口中指來來回回摳弄起來。 “好。” 點頭接受暘哥的安排,令狐真低下頭接著吮吸她鎖骨、肩頭,小腹,最後又回到她玉乳上,托起那兩團沈甸甸乳房左一口右一口啃咬,甚至還將它們用力推擠在一起好讓自己可以同時咬住兩個紅纓。 “啊……別咬……啊啊……” 被令狐真這麽一弄,應曦昂起頭尖叫了起來。然而她越叫男人就越興奮,到最後連程應暘都將頭埋在她雙腿之間大口舔弄起她濕漉漉蜜穴來。 “姐,你這樣會叫來圍觀的……” 不但對著那顫抖小珍珠吸了又吸,程應暘還粗魯舔弄了應曦蜜穴口。到最後一個用力將自己舌完全擠進那迷人洞口裏,擺動著頭部來回抽扯。 “嗯……啊啊……” 上面被令狐真侵犯著,下面又讓程應暘親了個夠。應曦頭越來越昏,整個人都要被滅頂快感給淹沒了。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程應暘先按耐不住了。只見他迅速跪起身來,大手壓著應曦腿窩將下體粗黑毛髮中巨龍對準了那流滿蜜汁“噗滋”一聲就用力插了進去。 他猛虎一般低聲吼叫著,不斷挺腰。烏紫色巨龍被甬道緊緊包裹著,將彈性內壁完全撐開,加劇了兩個人快感。 “都這麼些天了,怎麼還如此急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低頭望見暘哥那表情,令狐真嬌媚嗤笑一聲,自己也扭著腰跨坐到了她身上,將兩團玉乳推擠出乳溝好夾住伸過來肉棒。 “嗯……” 明白要跟自己乳交,應曦的臉已經完全被欲望染上了春色。默許張開了小口她迷蒙著雙眼盯著他的臉,仿佛在說“你真壞!” 這個眼神極大地鼓舞了他:“夾緊我啊!小妖精!”小哭包又換了個名字! 被心愛人鼓舞,又因為暘哥就在身後看著自己臀部起伏。令狐真立刻賣力在女人乳溝間律動起來,任憑粉紅色巨蛇將雪白乳肉插得紅腫。 如此香豔場景程應暘從未體驗過,下半身瘋狂插在應曦小穴中抽動,龜頭還不時頂撞到她最敏感部位。男人抬起頭,黑眸就看見自己兄弟雪白屁股在色情地扭動著,連粉色菊穴都一覽無遺。欲火便燃燒得更勝,無處發洩只能更用力繼續‘攻擊’應曦。 他的律動攪出大量蜜汁,沾濕了自己毛髮。 應曦胸部沒有水液來潤滑,但柔軟乳肉卻也將令狐真磨蹭得爽歪歪。兩個勻稱小圓球不斷擊打在她乳房下緣,發出聲音不遜於身後。 “嗯,輕點……” 過多快感讓應曦快要哭出來了,無奈雙手被令狐真壓制著,她更覺得腿心酸脹,玉乳沉重。 就這般馳騁了不知多少下,感覺到自己巨龍埋在甬道裏一跳一跳地叫囂著釋放。可他不想那麼快結束,於是程應暘伸手拍了一下令狐真,大膽提議道:“要不要換換位置?” “好!” 爽快答應了暘哥的建議,令狐真立刻將脹得更紅巨蛇釋放出來,不再蹂躪那已經滿紅痕玉乳了。 此時應曦已經欲仙欲死,早已沒有了反抗力氣。哥倆對望一眼便將她重新在睡床上擺了一個跪趴著姿勢。但應曦並沒有因此而好過了一點。 轉瞬間,令狐真已經來到了她身後,扶著她屁股將被暘哥插得洞開肉穴重新插進自己巨蛇。 感覺到下體進入了一根又長又燙東西,一下子就頂到了自己花心。應曦本能收縮著甬道將這一根堅硬棒子吸緊。 “哦……哦……小妖精……比乳房更舒服……” 迫不及待擺動起下半身,令狐真特意將臀部扭得像畫畫一般用長蛇抽插她甬道裏每一個地方。大手邪惡探到她小腹處,感覺那被自己頂起來圓柱形輪廓,男人抖動起下體震動更賣力。 “姐,我要這裏……”正躺坐在應曦頭部以下,程應暘柔聲命令著她用嘴巴舔吸自己的巨龍。程應暘看著美豔紅唇一點一點吞吐著自己巨大肉身,那種滿足感令從腰椎處開始往上透出酸麻。 “唔……嗯……” 拜託,這裏是辦公室耶!不是家裏,也不是遊艇啦……美麗胴體被兩個男人輪流霸佔著,應曦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反正他們都自己心愛男人,其實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不過,女人應當從食色性全方位好好愛自己,不是嗎?一切都水到渠成,時間地點不合適又怎麼樣呢?既然如此,她也就放縱自己享受起三個人性愛來。 只見她妖嬈地扶住程應暘巨龍,將臉埋進胯間。他六塊腹肌身體正對著她眼,讓她產生了一種被征服快感。 “嗯嗯……好大……” 用舌頭賣力舔吮他的龍身,她還用手去玩弄那兩個圓囊。舌尖時而輕柔,時而重重抵著那翕合小孔,她很快就將碩大龜頭吸得更紅。 “姐……哦……別光吃前面……後面也要舔……” 怕被她一直舔弄敏感部位提前射了出來,程應暘扶著應曦的頭抬臀開始輕輕抽插。 於是,他烏紫色巨龍在前面勇猛進出著女人紅豔豔小口。而令狐真則在背後瘋狂攻擊她的蜜穴。 “哦……她高潮了……” 身上汗水越積越多,在運動過程中甩到床上、她如玉的身上。令狐真將應曦兩瓣臀肉掰開,低著頭眼神陰鷙盯著自己如何快速進入她的下體。 “我的姐就是敏感,隨便插一插就能高潮。” 應暘抬眼望見令狐真慢慢放開了女人臀部,改為向後撐著自己同時挺起下腹部姿勢更快更猛地在蜜穴裏面擺動,那豔情姿態簡直不似凡人,隱約可見粉色巨蛇也在與甬道摩擦中變得更紅、更大。 程應暘被這香豔畫面刺激到,也開始加重埋在女人口中旋轉抽插力度,配合令狐真動作繼續一前一後夾擊著她。 “哦……哦哦……好爽!” 終於,令狐真在運動了幾百下之後放鬆身體吱吱射了出來,將她的甬道射得滿滿。而後程應暘也在應曦櫻桃小口吸吮之下喂給她自己灼熱精華──“啊……” 被兩個男人如此這般吃掉之後,應曦無力倒了下來,任憑自己口中小穴中汨汨淌出珍珠色精液。 好累啊……怎麽會這麽累…… 胸口也累,下體也累,嘴巴還酸酸……這兩個男人們,還說愛她,簡直就禽獸…… “看,你把我姐累壞了。” “暘哥,你有沒有搞錯?冤枉人也不是這麼個冤枉法!”令狐真不滿地叫了起來——又不是就他一個人幹她! 抖了抖消軟了一些巨龍,程應暘跪坐起來向令狐真那裏坐過去:“誰叫你讓她不開心?” 懶洋洋勾唇一笑,令狐真風情萬種地往旁邊挪了挪,給暘哥騰出了一些地方,懶得解釋。 垂頭見應曦美麗的胴體正對著們兩人視線,而那讓他們心馳神動的蜜穴已經被插得洞開,連精液抖收不住。正呼吸一樣一開一合著,程應暘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沒滿足:“吃飽了沒?” 聽了暘哥的問題,令狐真了然一笑:“還沒,你呢?” “那就多吃幾次吧。” 程應暘也笑了,只不過們笑聲卻令正閉目喘氣的應曦心裏直發毛。不要啊!!!!! “啊啊……啊恩……” 一米二寬的單人床上,此時如同在泛舟一樣劇烈搖動起來,還伴隨著女子又痛楚又舒服得叫床聲。 “一二三四五六七……” 托著自己美豔香腮在一旁認真觀看著程應暘挺動下體將被壓成折疊型應曦狠狠愛撫的情景。令狐真嚅動著紅唇記錄著那時而飛快時而緩慢律動次數。 “兩百下哦,不許多插。” 見暘哥“砰砰砰砰”甩著圓囊幹得爽快,令狐真突然美眸一眯,素手飛快身上前去一把握住了程應暘的手臂,邪邪笑道── “不准再插,該我了!” “哼!” 從喉嚨中逸出一聲不滿呻吟,程應暘抽出沾滿蜜汁的巨龍,責怪瞪了令狐真一眼。 “本來嘛,你們把我冷落了半個月,怎麼著都要好好回報我!” 小心眼兒遞給一個報復眼神,令狐真快樂將雪白的胴體攬抱過來,翻開紅腫不堪的花瓣將自己的巨蛇頂了進去。 “不要了……求你們……會壞掉……” 已經記不起自己維持著這個姿勢被們兩個人輪著幹了多久了,應曦渾身虛軟喘著氣,還要不要她活著啊! “姐,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被耕壞的田!”程應暘嬉笑著說,完全沒有了平時冷傲酷酷的模樣。 双狼偷欢 应曦忍住身体的诚实反应,颤抖著声音想问个究竟。 谁知那两个色狼却像没听到一般,她越叫他们就动越欢。 “旸哥,脱衣服吧,穿著东西总碍事些,就感觉不到她皮肤有多滑。” “好。”看著自己中指上已经晶亮无比沾满了里流出来蜜汁,程应旸俊颜上流露出兴奋,抽出手来开始解自己的衣裤。 依依不舍放开那已经被自己揉得发红的玉乳,令狐真也开始低头脱去才刚穿上的裤子。 “啊……不要!”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是来罚他的,不是来给他们吃掉的! 终於得空喘了口气,应曦才刚放松一下就发现这两个家夥瞬间就脱得光溜溜,精壮身体暴露无遗,身下巨龙巨蛇也热腾腾高高竖立著,一紫一红,好不吓人。 “你们怎麽可以……唔……” 接下来话语却被两个男人分别吞进肚里。她躺在中间,嘴唇被另一个嘴唇封住,男人们极有默契一左一右分侍两旁。 粗壮臂膀与优美臂膀同时搂抱住她,不同性格风格的男人却同时有让女人摄魂夺魄风情。 “小哭包,你就从了吧!刚才折磨我那么久,现在也轮到我好好……爱你了!”还好,他脑筋转的快,在程应旸面前说‘折磨’她,怕他会翻脸。 令狐真伸出舌头温柔舔弄著应曦唇瓣,细长桃花眼舒服得像猫一般眯了起来,坚挺鼻梁抵著她脸,深情款款同她接吻。 程应旸不甘落后,也将自己舌头伸了过来,和令狐真一起舔她嘴。 “伸出舌头来,乖。” 一人握住一个大玉乳以不同力道揉弄著,男人们发起情来可出乎意料一致。 “啊……嗯……” 红缨被他们朝不同方向揪去,应曦没办法,只好伸出了自己舌头。 顿时,三根舌头蛇一般扭动在了一起。应曦和程应旸舌吻完就又被令狐真含了进去,他们大手抓握住她玉乳揉动个不停,弄得又沉又胀。 “真乖……”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很快,接吻就已经不能满足这两个家夥的需要了。 “上下?” 递给令狐真一个急切眼色,程应旸用手掌罩住应曦桃源洞口中指来来回回抠弄起来。 “好。” 点头接受旸哥的安排,令狐真低下头接著吮吸她锁骨、肩头,小腹,最後又回到她玉乳上,托起那两团沈甸甸乳房左一口右一口啃咬,甚至还将它们用力推挤在一起好让自己可以同时咬住两个红缨。 “啊……别咬……啊啊……” 被令狐真这麽一弄,应曦昂起头尖叫了起来。然而她越叫男人就越兴奋,到最後连程应旸都将头埋在她双腿之间大口舔弄起她湿漉漉蜜穴来。 “姐,你这样会叫来围观的……” 不但对著那颤抖小珍珠吸了又吸,程应旸还粗鲁舔弄了应曦蜜穴口。到最後一个用力将自己舌完全挤进那迷人洞口里,摆动著头部来回抽扯。 “嗯……啊啊……” 上面被令狐真侵犯著,下面又让程应旸亲了个够。应曦头越来越昏,整个人都要被灭顶快感给淹没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程应旸先按耐不住了。只见他迅速跪起身来,大手压著应曦腿窝将下体粗黑毛发中巨龙对准了那流满蜜汁“噗滋”一声就用力插了进去。 他猛虎一般低声吼叫著,不断挺腰。乌紫色巨龙被甬道紧紧包裹著,将弹性内壁完全撑开,加剧了两个人快感。 “都这么些天了,怎么还如此急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低头望见旸哥那表情,令狐真娇媚嗤笑一声,自己也扭著腰跨坐到了她身上,将两团玉乳推挤出乳沟好夹住伸过来肉棒。 “嗯……” 明白要跟自己乳交,应曦的脸已经完全被欲望染上了春色。默许张开了小口她迷蒙著双眼盯著他的脸,仿佛在说“你真坏!” 这个眼神极大地鼓舞了他:“夹紧我啊!小妖精!”小哭包又换了个名字! 被心爱人鼓舞,又因为旸哥就在身後看著自己臀部起伏。令狐真立刻卖力在女人乳沟间律动起来,任凭粉红色巨蛇将雪白乳肉插得红肿。 如此香豔场景程应旸从未体验过,下半身疯狂插在应曦小穴中抽动,龟头还不时顶撞到她最敏感部位。男人抬起头,黑眸就看见自己兄弟雪白屁股在色情地扭动著,连粉色菊穴都一览无遗。欲火便燃烧得更胜,无处发泄只能更用力继续‘攻击’应曦。 他的律动搅出大量蜜汁,沾湿了自己毛发。 应曦胸部没有水液来润滑,但柔软乳肉却也将令狐真磨蹭得爽歪歪。两个匀称小圆球不断击打在她乳房下缘,发出声音不逊於身後。 “嗯,轻点……” 过多快感让应曦快要哭出来了,无奈双手被令狐真压制着,她更觉得腿心酸胀,玉乳沉重。 就这般驰骋了不知多少下,感觉到自己巨龙埋在甬道里一跳一跳地叫嚣着释放。可他不想那么快结束,于是程应旸伸手拍了一下令狐真,大胆提议道:“要不要换换位置?” “好!” 爽快答应了旸哥的建议,令狐真立刻将胀得更红巨蛇释放出来,不再蹂躏那已经满红痕玉乳了。 此时应曦已经欲仙欲死,早已没有了反抗力气。哥俩对望一眼便将她重新在睡床上摆了一个跪趴著姿势。但应曦并没有因此而好过了一点。 转瞬间,令狐真已经来到了她身後,扶著她屁股将被旸哥插得洞开肉穴重新插进自己巨蛇。 感觉到下体进入了一根又长又烫东西,一下子就顶到了自己花心。应曦本能收缩著甬道将这一根坚硬棒子吸紧。 “哦……哦……小妖精……比乳房更舒服……” 迫不及待摆动起下半身,令狐真特意将臀部扭得像画画一般用长蛇抽插她甬道里每一个地方。大手邪恶探到她小腹处,感觉那被自己顶起来圆柱形轮廓,男人抖动起下体震动更卖力。 “姐,我要这里……”正躺坐在应曦头部以下,程应旸柔声命令著她用嘴巴舔吸自己的巨龙。程应旸看著美豔红唇一点一点吞吐著自己巨大肉身,那种满足感令从腰椎处开始往上透出酸麻。 “唔……嗯……” 拜托,这里是办公室耶!不是家里,也不是游艇啦……美丽胴体被两个男人轮流霸占着,应曦心里说不上什麽滋味。反正他们都自己心爱男人,其实也没有那麽难以接受。 不过,女人应当从食色性全方位好好爱自己,不是吗?一切都水到渠成,时间地点不合适又怎么样呢?既然如此,她也就放纵自己享受起三个人性爱来。 只见她妖娆地扶住程应旸巨龙,将脸埋进胯间。他六块腹肌身体正对著她眼,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征服快感。 “嗯嗯……好大……” 用舌头卖力舔吮他的龙身,她还用手去玩弄那两个圆囊。舌尖时而轻柔,时而重重抵著那翕合小孔,她很快就将硕大龟头吸得更红。 “姐……哦……别光吃前面……後面也要舔……” 怕被她一直舔弄敏感部位提前射了出来,程应旸扶著应曦的头抬臀开始轻轻抽插。 於是,他乌紫色巨龙在前面勇猛进出著女人红豔豔小口。而令狐真则在背後疯狂攻击她的蜜穴。 “哦……她高潮了……” 身上汗水越积越多,在运动过程中甩到床上、她如玉的身上。令狐真将应曦两瓣臀肉掰开,低著头眼神阴鸷盯著自己如何快速进入她的下体。 “我的姐就是敏感,随便插一插就能高潮。” 应旸抬眼望见令狐真慢慢放开了女人臀部,改为向後撑著自己同时挺起下腹部姿势更快更猛地在蜜穴里面摆动,那豔情姿态简直不似凡人,隐约可见粉色巨蛇也在与甬道摩擦中变得更红、更大。 程应旸被这香豔画面刺激到,也开始加重埋在女人口中旋转抽插力度,配合令狐真动作继续一前一後夹击著她。 “哦……哦哦……好爽!” 终於,令狐真在运动了几百下之後放松身体吱吱射了出来,将她的甬道射得满满。而後程应旸也在应曦樱桃小口吸吮之下喂给她自己灼热精华──“啊……” 被两个男人如此这般吃掉之後,应曦无力倒了下来,任凭自己口中小穴中汨汨淌出珍珠色精液。 好累啊……怎麽会这麽累…… 胸口也累,下体也累,嘴巴还酸酸……这两个男人们,还说爱她,简直就禽兽…… “看,你把我姐累坏了。” “旸哥,你有没有搞错?冤枉人也不是这么个冤枉法!”令狐真不满地叫了起来——又不是就他一个人干她! 抖了抖消软了一些巨龙,程应旸跪坐起来向令狐真那里坐过去:“谁叫你让她不开心?” 懒洋洋勾唇一笑,令狐真风情万种地往旁边挪了挪,给旸哥腾出了一些地方,懒得解释。 垂头见应曦美丽的胴体正对著们两人视线,而那让他们心驰神动的蜜穴已经被插得洞开,连精液抖收不住。正呼吸一样一开一合著,程应旸觉得自己好像完全没满足:“吃饱了没?” 听了旸哥的问题,令狐真了然一笑:“还没,你呢?” “那就多吃几次吧。” 程应旸也笑了,只不过们笑声却令正闭目喘气的应曦心里直发毛。不要啊!!!!! “啊啊……啊恩……” 一米二宽的单人床上,此时如同在泛舟一样剧烈摇动起来,还伴随著女子又痛楚又舒服得叫床声。 “一二三四五六七……” 托著自己美豔香腮在一旁认真观看著程应旸挺动下体将被压成折叠型应曦狠狠爱抚的情景。令狐真嚅动著红唇记录著那时而飞快时而缓慢律动次数。 “两百下哦,不许多插。” 见旸哥“砰砰砰砰”甩著圆囊干得爽快,令狐真突然美眸一眯,素手飞快身上前去一把握住了程应旸的手臂,邪邪笑道── “不准再插,该我了!” “哼!” 从喉咙中逸出一声不满呻吟,程应旸抽出沾满蜜汁的巨龙,责怪瞪了令狐真一眼。 “本来嘛,你们把我冷落了半个月,怎么着都要好好回报我!” 小心眼儿递给一个报复眼神,令狐真快乐将雪白的胴体揽抱过来,翻开红肿不堪的花瓣将自己的巨蛇顶了进去。 “不要了……求你们……会坏掉……” 已经记不起自己维持著这个姿势被们两个人轮著干了多久了,应曦浑身虚软喘著气,还要不要她活着啊! “姐,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被耕坏的田!”程应旸嬉笑着说,完全没有了平时冷傲酷酷的模样。 正文 奕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高H) 奕歐的手機都快打沒電了。 早上出去健身,回來之後家裏空空如也。令狐真吃住在公司,不知道他們回來;暘哥上班去了;最讓他驚訝的是連應曦也不見了!他並沒有任何可以掌握她行蹤的追蹤器,只能焦急又無奈地一遍又一遍地打她的手機。 無人接聽。又打電話問她的保鏢們,居然支支吾吾不肯說實話。 再打電話給程應暘和令狐真,都無人接聽。這個世界怎麼了? 直到近中午時分,程應暘才懶洋洋地call他:“下午有一個應酬,你代替令狐去吧,他辛苦了半個月,我給他休息兩天。 “暘哥,你們一個上午幹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應曦失蹤了?”他幾乎是咆哮著說。 “姐沒事,她在公司。很快就回家了。午飯後你過來吧。就這樣。” 什麼?應曦好端端地跑去公司幹什麼?為何又要瞞著他?回去之後他得知情況,心情一下子沉到穀底。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遺棄了。 程應曦在令狐真的辦公室裏被‘兩頭狼吃得一乾二淨’。連走路都走不了,還是令狐真瞞天過海把她抱回家。那時奕歐已經回公司去了,倆人竟然沒有碰面。 一看手機,奕歐的未接電話排成了行。短信也是一個接一個的。 ‘應曦,你在哪里? 別玩了,我在找你。 應曦,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程應曦看著滿屏都是奕歐名字的,心裏暗叫:“糟了,他會不會生氣呢?” 至晚,男人們都陸續回家了。不過,奕歐接近十點才到家。 應曦老早就在客廳候著,一見他回來,高興地撲上去:“奕歐,今天怎麼這麼晚? “嗯,有應酬。”奕歐換上她早已備好的拖鞋,隨口回答。又與書房裏的程應暘和令狐真打了招呼。 應曦嗅到他身上的酒氣,又見他精神不是很好,眉頭一直皺著,便擔憂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對她微微一笑,說:“不是,只是喝了點酒,覺得有些累。”他自從那次綠園專案後,對一切酒精類是深惡痛絕。但生意場上的江湖人,怎麼能不喝酒呢? “我給你熱杯牛奶。” “不用了,”奕歐阻止了準備去廚房的她,“我想早點休息,不喝牛奶了。”說完,徑直走進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程應曦呆在原地,敏感的小腦袋又胡思亂想了。他甚少對自己如此冷淡,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生氣了?原本還想今晚好好陪陪他,現在吃了個閉門羹。 她小心翼翼地詢問應暘,“我覺得奕歐好像有些不高興。” 看著報紙的程應暘不以為然:“有什麼不高興的?沒事。他不是這樣的人。” 應曦又跑去問正在敷面膜的令狐真:“阿真,你說,奕歐今天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我,可我還來不及解釋,他就不理我了,他是不是生氣了?”說這話的時候,大眼睛霧濛濛的,小鼻尖紅紅的。 令狐真眼睛都沒打開,懶洋洋地說:“他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你們瞞著我跑出去度假,我不高興,你怎麼就不哄我呢?” 應曦嘟起嘴——上午不是給你吃幹抹淨了嘛…… 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兩天,奕歐一早就匆忙回公司去了,晚上也是吃了晚飯才回來。而且,一回來很快就躲進房間去了。 應曦真的慌了神。 怎麼辦?問男人們,沒用。還是打電話給自詡為愛情專家的伶俐吧。 電話那頭的‘專家’大叫:“你男人生氣了?憑什麼呀,他不是抱小三了嗎?” 頭疼……該怎麼說,那個男人不是這個男人呢? 解釋了半天,伶俐總算聽出了一點意思。她說:“很簡單,哄他呀!男人也需要哄的。他們也喜歡聽女人的恭維話,喜歡女人誇。別看他們平時酷酷的,其實也有虛榮心。要是你不會說花言巧語,那就以實際行動哄他……” 這樣啊!那行!她願意!說哄人的話她不在行,但是實際行動嘛……可以! “奕歐,今天不用上班吧?”她小心翼翼地問正在看新聞的奕歐。 他微笑:“不用。怎麼?” “太好了。今天我要給你煮好吃的!” 說完,我們的好媳婦應曦立刻忙起來了。斟酌功能表,拉著他去超市挑選食材,回家後精心處理、烹飪……功夫不負有心人。午餐晚餐都可以媲美星級酒店的出品,奕歐吃得很開心。程應暘和令狐真也跟著沾了光。 “應曦,今天怎麼這麼積極了?”令狐真不滿地說,濃濃的酸意都快趕得上山西老陳醋了! 程應暘微笑著沒說話。他的姐姐,他自然瞭解。 “我天天都這麼積極呀!”好媳婦的回答。“奕歐,今晚我有驚喜給你,九點後你要回房間哦!”說完,小媳婦躲開啦。 “臭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程應暘和令狐真一左一右夾攻他。奕歐呵呵地笑著,由得他們鬧。 還未到時間,奕歐就按耐不住回房間了。 “應曦,你……” 程應曦頭髮盤起,穿著一件繡滿吉祥鳳鸞圖案的大紅吉服,手裏叮叮噹當的拿著一些首飾,正在梳粧檯前研究著該佩戴哪一個。 但見她—— 風姿綽約小天仙。 美目流盼,靈秀天成。 紅妝淺笑人未識。 孤芳自賞,對鏡垂憐。 應曦見奕歐眼睛都直了,嬌羞地說:“幹嘛那麼快啊,才八點四十!” 奕歐身子已經酥了半邊。他興奮起來,應曦穿著這樣,說明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一隻手從後攬住她的細腰,半低著頭,嘴巴在她脖子上輕啃,單薄的唇,溫熱的呼吸,點點滴滴的落在她線條優美的鎖骨上。 應曦被她咬的有些酸癢,下意識的躲避,卻不想,越是躲,落在身上的吻痕越是多,淺淺的一點一點,像母雞啄食物似的。忍不住,她“咯咯咯……”的輕輕的笑了起來。奕歐有些鬱悶的望著她,然後抬頭頂著她的腦瓜子,和她磨了半天的鼻子,等她笑完,才裝作咬牙切齒狀,道:“別笑,專心點!” “怎麼專心嘛……”她撒著嬌兒,雙手一環,左右攬住他的脖子,前胸向著他靠了靠,高挺的玉乳,渾圓的粉紅紅纓,似有似無的擦過他結實的胸前,正正的碰到他的兩顆硬圓小紅豆。 “你……”奕歐低頭想說什麼,卻忽地頭一重,整人被拉半個身子,薄唇比紅唇密密的堵住,唇齒絞纏,他滿意的閉上眼睛,似乎想好好的享受著忽然其來的好待遇。話說,一直以來,幾乎一切的情事大都是由男人主動挑起,應曦半推半就的隨著他走,現在這樣由她這樣主動的情況,可謂是少之又少。 “奕歐……”她咬了咬他的下巴,開始往下啃他的脖子,喉結,奕歐很受不得別人咬他的喉結和脖子,一咬,他就忍不住哼哼的叫。 很誘惑性感的聲音……她非常的喜歡。 輕輕的抬起自己的一條腿,輕輕的伸入他的外套內,勾搭在他的腰間,彎曲起膝蓋,白皙細嫩的大腿內側,極誘惑在他身上摩擦,一點一點的挑起他的火氣。 “應曦……”他低低的喚了她一聲,伸手一把抓住她這根不懷好意的美腿,卻沒有扯開,也沒有放下,只是更牢靠的圈在自己的腰間,自己卻是慢慢的壓近應曦。 她一條腿被抓牢了,自然失去了些平衡,不過好在,置於自己腰間的那只大手,像是一個柱子牢牢的支撐住她所有的體重,穩住她的同事,也讓她沒了後顧之憂。她的上半身依然在半掛在他身上,只是鬆開了一隻圈環著的手,撫 摸著他結實的肌肉,輕輕的從脖子到鎖骨,從鎖骨到硬直的小紅豆,一直沿著小腹向他的下身探下。 奕歐自然是知道她要幹嘛,眉一挑,輕輕的,如歎息般的“哼”了一聲,沒有阻止,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挺了挺腰杆,自己主動送貨上門。 細膩柔軟的小手撫在她的巨劍上,五指輕輕的環握,慢慢的上下套弄,手中的溫度越來越大,體積一點一點的堅硬,變粗,翹起。欲 望在她手中迅速的昂起和膨 脹,纖細的手幾乎無法掌握,情 欲的脈動順著蹦起的青筋在她掌中流竄。她弄得很慢,環握的手指隨著前後的移動,時松時緊的收握,隨著他的劍眉慢慢皺起,環在他腰間的美腿,向下一彎,白 皙的小腿向輕輕的肆磨著他的臀 部。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高高翹起的壯碩不滿足於她的這種隔襪搔癢的磨蹭,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埋頭在她的髮鬢間,結實的窄臀在她手中前後的擺動,越燒越熱。男人的似痛快似愉悅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裏,低低沉沉,喉間“咕嚕咕嚕”的細響帶著一點動物般的低吼。她有些興奮,上半身向他更緊密的貼近,柔軟的玉乳緊緊的貼在他的砰砰作響的前胸,手中的動作更為主動起來,接受他擺動的同時,配合著他的節奏,快快慢慢的收緊放窄,手指環握著的空間。 掌中的溫度越來越烈,細微的濕意,在指尖流轉。 他悶哼了一聲,腰肢忽地向前一挺,在她以為他要在她手中釋放的時候,誰知道他卻接著腰一收,退離她的掌握。 她細腰上的手緊了緊,然後慢慢的,他把她放倒在桌上,欺身上前,輕薄的唇帶著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肚 臍邊,舌尖舔了舔肚 臍眼。 “呵嗯......”她身體一顫,弓了弓身子,短促的一歎,一陣奇異酥麻感由肚臍眼順著感官直竄入身體內,由內而外的氾濫開。 纖細的兩腿被曲張開,奕歐沿著她平坦潔白的小腹一路向下,卻繞過中間的那片密林,吻上她白皙如玉的大腿 內側。這樣的張開,酸酸的,麻麻的,令她有種極無安全感的感覺,忍不住要合攏起兩腿,剛剛一動,意圖還沒明顯,兩腿就已經被奕歐的雙手壓住,又牢牢的固定再桌子上。 “別緊張,放鬆些!”他安撫的聲音剛剛入耳,下身上濕滑的舌,蛇一般的靈巧,貼著她慢慢紅潤起來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沿著她大腿內側舔吻回到根部。 應曦昂著頭,半眯著雙手,唇舌微張,細碎是呻吟從她口中溢出,不敢低頭看——那個已經抵在她的私 處,輕輕的咬了一口她閉合的桃源洞口的男人。她的肉體受了極大的刺激,向前弓了弓身子,倒吸了一口氣,隨後輕輕的,不知是喜是悲的呻吟了一句後,乾脆眼不見為乾淨,雙手抬起壓住的自己的雙眸,遮掩眼中的潮紅,也止住自己幾番想要低頭細看的欲 望。卻不想,沒有了視力,聽力和觸覺更加敏感。 應曦清楚的感受到,他雙手慢慢的來到她的雙腿 間,在輕輕的掰開她粉紅的花瓣的同時,雙肘左右按下,鉗制住她條件反射又想合攏在一起的雙腿,花瓣被撩撥開,一絲淡淡的涼意吹入嫣紅細嫩的花芯裏,經過方才的逗弄,她下面已經有些濕淋淋的透著水意,嫩紅的細肉在光線下閃閃發光,嫵媚而誘惑,似乎已經完全做好了接納他準備。 他伏下薄唇以舌尖輕輕的觸碰,舔撫,在她呻吟著扭動下身的同時,靈巧的長舌抵開了那粉紅色的美麗花瓣,直探入花蕊。一些透明滑膩的液體沾滿在花蕊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情 欲味,他舌尖一卷,舔了舔,淡淡的鹹,帶著女體的特有的芳香。他嘴下的應曦身子一顫,原來用來遮掩雙眼的兩手,再也不顧得掩耳盜鈴,一手扶在奕歐的肩膀上,一手按在他後腦,身體的欲 望侵襲的理智,癢癢的如一群螞蟻在心窩裏爬,她嬌柔的身子耐不住這陣奇妙的酥麻,在越來越烈的情 潮中,丟掉矜持,主動弓起,向他迎去。 奕歐的呼吸變得很重,臉上紅彤彤的,皓齒咬了一下花蒂,輕輕拉了一下,應曦眉一皺,叮吟出聲,受痛的同時伴著一陣懾人的酥麻向她襲來,來不及作出反應,他已經移師向上,一點一點的如同是在品嘗這甜筒雪糕那樣,由下而上輕輕的吮舔著粉紅的花瓣,唾液混絞著越來越多的愛 液,水潺潺的濕了一片,他的舌頭卷起,崩硬,像是在嘗食世間最美味的佳餚,柔柔的碰了碰她已經紅腫充 血的內核。 應曦哪里再受得了這樣刺激,低泣著想要推開他,卻不想沒有成功,反而令他更重的壓下了,軟弱滑嫩的唇,濕嗒嗒的舌抵在那顆凸起的敏感的中心,繞著光滑的透亮的左右細皮舔摩了一遍,卷起的舌猛的重重的壓下來。純生理的刺激,激得應曦渾身一抖,驚呼了一聲,幾乎要彎腰坐起,那知她一動,奕歐的舌尖立即軟了下來,像是在安撫般的來回的撫動,輕舔。她的情緒似乎暫時的平復下來,卻不想,體內早已經亂成一團的欲 望積壓成堆,在奕歐的一次重重的吮 吸,陷於崩潰。 一種說不出的饑渴,如潮水般的撲過來。低低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在他的吞含抵咬中,本來覆上他的後腦和肩膀上的雙手,原是為了抵抗,拉離與他的距離。但如今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能擺脫得了這灼情的漩渦,於是順應潮流時勢,情況翻天覆地的一轉,現在成了把他的頭更深,更用力的壓向自己。修長的兩腿掙脫他的鉗制,主動勾在他的脖子上,下身不由自主的向上弓起,急切的向他乞求更多更實際的恩愛。 奕歐很高興和很興奮,她的慢慢燃起的體溫,高高低低,嬌腆含糊的聲音像是煽惑的靡音,撞擊著他的心臟,一種說不來的亢奮充斥在他的體內,彙集在一點,胯 下之物硬梆梆的高高翹起,腫 脹難耐,她每一句忘情的呻 吟,每一下急促的呼吸,傳入他的耳中,都像是一種致命的挑逗,那麼的妖魅,那麼的誘惑……激得他幾將失控。 鬥大的汗水從他額間滑落,他望著她,正在迎向自己,柔韌的身子,緋紅一片。深邃的眸底更暗了,眉角一挑,薄唇微微一抿。 是時候了! 長舌一卷一收,猛的一下子全然離開她的濕靡的洞口,他滿臉漲紅的從她濕潤的兩腿 間抬起頭,望著桌上微張這小嘴,一臉迷 亂的愛人,低啞的道:“我來了!” 語畢,把她的身體往下一拉,臀 部靠在桌沿上,白 皙兩腳再次左右的被極大張開,早已整裝待發高昂男物,對準嫣紅水嫩的花穴,猛的一刺。 “啊……”應曦身體一懾,頭一仰,驚叫的同時,甬道已經一口實實的吞咬住他的褐色巨劍,他來的很急,第一輪的刺入又深又快,是沒有任何餘地的末根插入,直直幾乎要到捅插到子 宮口才肯甘休,褪出半截,緊接著又是一個更猛力的插刺。 “奕歐,嗯……你……輕點!”話到一半,只覺得兩腰忽的被扶起,臀 部被微微拉高,緊 窒的甬道還沒有完全的適應這種被異物侵入的擴張感,更何況這還是一根硬翹得驚人,殺傷力極強的壯碩之物,太過張狂的肆 虐,讓她覺得有些痛。可是這樣的微微刺痛,卻也是挑高情 欲的最好的催化劑,甬道的肉壁劇烈的收 縮著,吞含也在擠壓著他,他的碩 大堅硬的脈動與她充 血紅嫩的皺褶,短兵相見,雙方摩擦不斷。只是這樣的交流除了摩擦生熱外,還產生一種電流,鋪天蓋地,噬骨蝕心。 “嗯……嗚……”平坦光滑的小腹,隨著他的刺入抽動,一次一次的上下起伏,水汪汪的雙眼,錯落迷離,高高低低無任何意義的單字呻 吟,似哭似喜。只有雙手緊緊的握住左右兩邊的梳粧檯,十指指節發白,黛眉輕皺,似是要這陣劇烈的衝撞中,穩住身體的平衡,卻更像是在掙扎著把層層疊疊,堆積在體內,無法宣洩的快慰鎖起。 他站在台前,兩手撫著她的細腰,這樣的體位元,他不需要彎腰,不需要挺立,胯 下巨劍可以非常準確的鑽入她嫩滑緊 窒的花穴,位置和高度剛剛好。 經過剛才的啃咬揉弄,她的體內已是水潺潺的一片,黏滑的甬道,初入並不難,只是越是深入越是緊 窒,火熱的肉壁隨著她的呻吟,一寸寸的收縮,一點點的擠壓,周圍的灼熱緊緊的蓋在自己的男物上,凹凹凸凸的皺褶像是一張張小嘴,吞咬包含卻又在用力的排擠著自己,她的體內那麼深,那麼緊,陰 莖每多刺入一寸都彷佛會被咬斷,這樣的擠壓帶著一種奇妙的刺激,他就像是一個愛探險的孩子,越是神秘越是危險,越是卓卓欲試,抵著壓力,一次被一次更深入探究後,找到的是融化在她體內的安心和溫暖,以及一種無法言語的快 感,如同潮水般隨著他的每次衝刺,一陣陣的撲殺而來。 他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喉嚨咕咕在響,陌生而熟悉是情愫幾乎要炸開他的胸膛,他快速的前後擺動著腰杆,一次比一次更快的在她體內衝刺,一次比一次更猛的承受著來自彼此交 合處漾起的極致快感。 他和她就這樣在房內膠合著,粘合在一起的某處,隨著他們的瘋狂交纏,不停的擠流出一些稀薄的液 體,淫 靡的體味,粗重的呼吸,高低的呻 吟,嘶啞的低吼……在屋內縈繞交替。 “哼,哼,哼……”奕歐的喉結不停的在上下滾動,壓不住的聲音從他喉嚨裏竄出來,腰上的動作越來越急越來越快,被擠壓著的壯碩男物,哪怕是在她濕滑的神秘的甬道內依然不肯低下高昂的頭顱,充血發紅的前端,以極大的彎度和硬度一次比一次更強行的插入。□的幽道很熱,很窄卻又要命的吸引,每一次沖入都讓他亢奮得渾身發抖。 身下的呻吟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低低的泣哭,她身體的溫度完全不亞於他,皮膚上細微的顫抖,帶著汗濕的潮紅膚色,嫵媚妖惑。在一陣陣快感的沖刷下,肉體無比誠實的弓迎向他,隨著男物的進進退退的抽動,濕漉漉的從她的身體裏帶出許多粘滑的液體,徐徐的分叉成兩道細流,順著股間和大腿滑出,一些落在桌沿上,濕了一片。一些順著他的青筋蹦起的男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下。 “嗯……啊……”扶著她細腰的兩手一緊,一聲沙啞深沉的低吼從喉嚨裏沖出,隨即,結實的臀腰,忽然瘋狂向前刺入,幾回深重肆狂的末根插入後,腰猛然一抖,幾股燙熱濃稠的白液直射入她的子宮裏,灼得她渾身發抖,急促的抽搐從甬道深處開始,慢慢向全身蔓延開來。 “嗯……嗚嗚……”她不能自己的輕輕的泣吟著,紅腫的私密處在承受了他一遍又一遍的肆狂攻擊後,前胸還得承受一個一米八高的大男人的體重,怎麼看,都是她受了委屈。他卻沒有一點點憐惜之心,一陣兇猛的泄欲過後,整個人沉乏的壓在她的身上。急促的心跳隔著皮肉與的她的心跳碰到一起,兩人急促粗重的呼吸此起彼落,濕漉漉的汗水混粘在一起。 奕歐依然置身於她火熱的體內,她的甬道一陣陣快速的收縮著肉壁,貪婪的吞噬著侵入體內的異物,並沒有因為他的釋放而有半點的留情。雖然,她的身體已經顯得有點累了。 “嗯……好重,奕歐,你快起來!”這樣被壓了半晌,應曦才從他身下奮力抽出雙手,沙啞著聲音,用力推了推他。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被她連推了兩遍才慢悠悠的起身,卻沒有完全她的身體,只是支著胳膊,兩手撐在桌子上,欲望依然深深的埋在她的體內,沒有半點要退兵撤離的意思。反而因為他上半身的移動,下面更深的擠入了她的濕熱的體內,引得應曦又是一陣淺淺的歎息。 “應曦,你真美!”他低頭凝視著她,眸底的溫柔流轉,滿得幾乎要溢出來。那是他的新娘。 應曦朝著他微微的報以一笑,目若秋水的回望他,因為情愛而嫣紅的雙頰,更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你不生我的氣嗎?” “生氣?生什麼氣?” 他低下頭想吻她,卻被她調皮的躲過,輕薄的唇不甘心落得一場空,索性順著她的躲閃落在她的髮鬢間,舔咬她的耳垂。她受癢,卻無處可逃,推也推不過他 ,橫更橫不過他。只得“咯咯咯咯”的笑起來。 奕歐對她總是中途煞風景的嬉笑,已經是無技可施了,也乾脆她笑她的,他吻他的,大家各忙各。 彼此貼合在一起的交合處,溫度慢慢的又升了起來,他在她體內重整旗鼓,慢慢的又開始壯碩堅硬起來。她哼了一聲,微微扭動身子,顯然也發現了他的變化。 他動得很慢,溫柔得不像話,輕輕的在她滑膩的私密處緩緩的推進抽離,完全不見方才的張狂。 “嗯,別在這裏!我們,到床上去!”應曦清楚他的意圖,也明白他這一時半刻是消停不了的,乾脆要求換一個更舒服一點的環境。雖然這樣的體位和背景挺新鮮刺激的,不過後背磨在梳粧檯上,還是會痛的。而且不知道會不會垮了…… “好!”他望著她笑,從善如流的同意,她手背上和桌面摩擦出來的紅印,在剛才的舉手間,他看得很清楚。 就著這樣的體位,雙手把她從桌上攬起,讓她雙腿圈環在自己的腰間,兩手托住她的臀部,像是抱孩子似的並把她壓向自己,下 體的相合處依然密實的連在一起,沒有半點分離。 如此的一抬,一摟,一壓,他敏感,她也敏感。 舉步才走幾步,她身子猛的向上一直,小腹劇烈的起伏,摟住他脖子上的兩手,緊緊的攬住,幾乎勒得他喘不過氣來,貝齒伏在他肩膀上,承受著下 體忽然而來的穿刺的同時,泄怒似的狠狠的咬在他汗濕的肌肉上,喉嚨裏低低的泣吟壓不住的在她牙縫裏闖出,嘶啞而曖昧。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的包含,這樣身體移動,一抬足,一收腿,於他都是致命的誘惑,一陣陣撩入心口的刺激根本容不得他半點遲疑,只覺得血氣的中心,熱滾滾的幾乎要炸開,而她□的甬道卻像是一道火牆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那樣的狹窄,仿佛要把他夾斷吞食掉。 猛的,一個深重的捅入,紅腫粗脹的碩大,在她急促的收縮中迸發出來,燙熱的乳白色蜜汁,噴射在肉壁上,烙得嚇人。應曦頭一仰,短促而高亢的驚歎了一聲,身子一硬,隨即無力的癱軟在他的肩上,渾身潮紅發燙,一顫一顫的抖個不停,一行滾燙的淚珠在眼角滑落。 奕歐腰用力一挺,在她淚水中,更深的刺插入她的體內,直到抵在最深處,才停下來。他喘著粗氣,也顧不得肩上被她咬得滿是紅痕的肌肉,兩手一收,更重的摟緊壓近應曦,皺著劍眉,隱忍著身體新一輪來勢洶洶的欲望,把她壓在床上…… 外面還有聽牆角的兩隻小狼呢! 奕欧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甜H) 奕欧的手机都快打没电了。 早上出去健身,回来之后家里空空如也。令狐真吃住在公司,不知道他们回来;旸哥上班去了;最让他惊讶的是连应曦也不见了!他并没有任何可以掌握她行踪的追踪器,只能焦急又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打她的手机。 无人接听。又打电话问她的保镖们,居然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再打电话给程应旸和令狐真,都无人接听。这个世界怎么了? 直到近中午时分,程应旸才懒洋洋地call他:“下午有一个应酬,你代替令狐去吧,他辛苦了半个月,我给他休息两天。 “旸哥,你们一个上午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应曦失踪了?”他几乎是咆哮着说。 “姐没事,她在公司。很快就回家了。午饭后你过来吧。就这样。” 什么?应曦好端端地跑去公司干什么?为何又要瞒着他?回去之后他得知情况,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弃了。 程应曦在令狐真的办公室里被‘两头狼吃得一干二净’。连走路都走不了,还是令狐真瞒天过海把她抱回家。那时奕欧已经回公司去了,俩人竟然没有碰面。 一看手机,奕欧的未接电话排成了行。短信也是一个接一个的。 ‘应曦,你在哪里? 别玩了,我在找你。 应曦,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应曦看着满屏都是奕欧名字的,心里暗叫:“糟了,他会不会生气呢?” 至晚,男人们都陆续回家了。不过,奕欧接近十点才到家。 应曦老早就在客厅候着,一见他回来,高兴地扑上去:“奕欧,今天怎么这么晚? “嗯,有应酬。”奕欧换上她早已备好的拖鞋,随口回答。又与书房里的程应旸和令狐真打了招呼。 应曦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又见他精神不是很好,眉头一直皱着,便担忧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对她微微一笑,说:“不是,只是喝了点酒,觉得有些累。”他自从那次绿园项目后,对一切酒精类是深恶痛绝。但生意场上的江湖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我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了,”奕欧阻止了准备去厨房的她,“我想早点休息,不喝牛奶了。”说完,径直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程应曦呆在原地,敏感的小脑袋又胡思乱想了。他甚少对自己如此冷淡,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了?原本还想今晚好好陪陪他,现在吃了个闭门羹。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应旸,“我觉得奕欧好像有些不高兴。” 看着报纸的程应旸不以为然:“有什么不高兴的?没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应曦又跑去问正在敷面膜的令狐真:“阿真,你说,奕欧今天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我,可我还来不及解释,他就不理我了,他是不是生气了?”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睛雾蒙蒙的,小鼻尖红红的。 令狐真眼睛都没打开,懒洋洋地说:“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你们瞒着我跑出去度假,我不高兴,你怎么就不哄我呢?” 应曦嘟起嘴——上午不是给你吃干抹净了嘛…… 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两天,奕欧一早就匆忙回公司去了,晚上也是吃了晚饭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很快就躲进房间去了。 应曦真的慌了神。 怎么办?问男人们,没用。还是打电话给自诩为爱情专家的伶俐吧。 电话那头的‘专家’大叫:“你男人生气了?凭什么呀,他不是抱小三了吗?” 头疼……该怎么说,那个男人不是这个男人呢? 解释了半天,伶俐总算听出了一点意思。她说:“很简单,哄他呀!男人也需要哄的。他们也喜欢听女人的恭维话,喜欢女人夸。别看他们平时酷酷的,其实也有虚荣心。要是你不会说花言巧语,那就以实际行动哄他……” 这样啊!那行!她愿意!说哄人的话她不在行,但是实际行动嘛……可以! “奕欧,今天不用上班吧?”她小心翼翼地问正在看新闻的奕欧。 他微笑:“不用。怎么?” “太好了。今天我要给你煮好吃的!” 说完,我们的好媳妇应曦立刻忙起来了。斟酌菜单,拉着他去超市挑选食材,回家后精心处理、烹饪……功夫不负有心人。午餐晚餐都可以媲美星级酒店的出品,奕欧吃得很开心。程应旸和令狐真也跟着沾了光。 “应曦,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了?”令狐真不满地说,浓浓的酸意都快赶得上山西老陈醋了! 程应旸微笑着没说话。他的姐姐,他自然了解。 “我天天都这么积极呀!”好媳妇的回答。“奕欧,今晚我有惊喜给你,九点后你要回房间哦!”说完,小媳妇躲开啦。 “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程应旸和令狐真一左一右夹攻他。奕欧呵呵地笑着,由得他们闹。 还未到时间,奕欧就按耐不住回房间了。 “应曦,你……” 程应曦头发盘起,穿着一件绣满吉祥凤鸾图案的大红吉服,手里叮叮当当的拿着一些首饰,正在梳妆台前研究着该佩戴哪一个。 但见她—— 风姿绰约小天仙。 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红妆浅笑人未识。 孤芳自赏,对镜垂怜。 应曦见奕欧眼睛都直了,娇羞地说:“干嘛那么快啊,才八点四十!” 奕欧身子已经酥了半边。他兴奋起来,应曦穿着这样,说明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一只手从后揽住她的细腰,半低着头,嘴巴在她脖子上轻啃,单薄的唇,温热的呼吸,点点滴滴的落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应曦被她咬的有些酸痒,下意识的躲避,却不想,越是躲,落在身上的吻痕越是多,浅浅的一点一点,像母鸡啄食物似的。忍不住,她“咯咯咯……”的轻轻的笑了起来。奕欧有些郁闷的望着她,然后抬头顶着她的脑瓜子,和她磨了半天的鼻子,等她笑完,才装作咬牙切齿状,道:“别笑,专心点!” “怎么专心嘛……”她撒着娇儿,双手一环,左右揽住他的脖子,前胸向着他靠了靠,高挺的玉乳,浑圆的粉红红缨,似有似无的擦过他结实的胸前,正正的碰到他的两颗硬圆小红豆。 “你……”奕欧低头想说什么,却忽地头一重,整人被拉半个身子,薄唇比红唇密密的堵住,唇齿绞缠,他满意的闭上眼睛,似乎想好好的享受着忽然其来的好待遇。话说,一直以来,几乎一切的情事大都是由男人主动挑起,应曦半推半就的随着他走,现在这样由她这样主动的情况,可谓是少之又少。 “奕欧……”她咬了咬他的下巴,开始往下啃他的脖子,喉结,奕欧很受不得别人咬他的喉结和脖子,一咬,他就忍不住哼哼的叫。 很诱惑性感的声音……她非常的喜欢。 轻轻的抬起自己的一条腿,轻轻的伸入他的外套内,勾搭在他的腰间,弯曲起膝盖,白皙细嫩的大腿内侧,极诱惑在他身上摩擦,一点一点的挑起他的火气。 “应曦……”他低低的唤了她一声,伸手一把抓住她这根不怀好意的美腿,却没有扯开,也没有放下,只是更牢靠的圈在自己的腰间,自己却是慢慢的压近应曦。 她一条腿被抓牢了,自然失去了些平衡,不过好在,置于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像是一个柱子牢牢的支撑住她所有的体重,稳住她的同事,也让她没了后顾之忧。她的上半身依然在半挂在他身上,只是松开了一只圈环着的手,抚 摸着他结实的肌肉,轻轻的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硬直的小红豆,一直沿着小腹向他的下身探下。 奕欧自然是知道她要干嘛,眉一挑,轻轻的,如叹息般的“哼”了一声,没有阻止,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的挺了挺腰杆,自己主动送货上门。 细腻柔软的小手抚在她的巨剑上,五指轻轻的环握,慢慢的上下套弄,手中的温度越来越大,体积一点一点的坚硬,变粗,翘起。欲 望在她手中迅速的昂起和膨 胀,纤细的手几乎无法掌握,情 欲的脉动顺着蹦起的青筋在她掌中流窜。她弄得很慢,环握的手指随着前后的移动,时松时紧的收握,随着他的剑眉慢慢皱起,环在他腰间的美腿,向下一弯,白 皙的小腿向轻轻的肆磨着他的臀 部。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高高翘起的壮硕不满足于她的这种隔袜搔痒的磨蹭,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埋头在她的发鬓间,结实的窄臀在她手中前后的摆动,越烧越热。男人的似痛快似愉悦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低低沉沉,喉间“咕噜咕噜”的细响带着一点动物般的低吼。她有些兴奋,上半身向他更紧密的贴近,柔软的玉乳紧紧的贴在他的砰砰作响的前胸,手中的动作更为主动起来,接受他摆动的同时,配合着他的节奏,快快慢慢的收紧放窄,手指环握着的空间。 掌中的温度越来越烈,细微的湿意,在指尖流转。 他闷哼了一声,腰肢忽地向前一挺,在她以为他要在她手中释放的时候,谁知道他却接着腰一收,退离她的掌握。 她细腰上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的,他把她放倒在桌上,欺身上前,轻薄的唇带着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肚 脐边,舌尖舔了舔肚 脐眼。 “呵嗯......”她身体一颤,弓了弓身子,短促的一叹,一阵奇异酥麻感由肚脐眼顺着感官直窜入身体内,由内而外的泛滥开。 纤细的两腿被曲张开,奕欧沿着她平坦洁白的小腹一路向下,却绕过中间的那片密林,吻上她白皙如玉的大腿 内侧。这样的张开,酸酸的,麻麻的,令她有种极无安全感的感觉,忍不住要合拢起两腿,刚刚一动,意图还没明显,两腿就已经被奕欧的双手压住,又牢牢的固定再桌子上。 “别紧张,放松些!”他安抚的声音刚刚入耳,下身上湿滑的舌,蛇一般的灵巧,贴着她慢慢红润起来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沿着她大腿内侧舔吻回到根部。 应曦昂着头,半眯着双手,唇舌微张,细碎是呻吟从她口中溢出,不敢低头看——那个已经抵在她的私 处,轻轻的咬了一口她闭合的桃源洞口的男人。她的肉体受了极大的刺激,向前弓了弓身子,倒吸了一口气,随后轻轻的,不知是喜是悲的呻吟了一句后,干脆眼不见为干净,双手抬起压住的自己的双眸,遮掩眼中的潮红,也止住自己几番想要低头细看的欲 望。却不想,没有了视力,听力和触觉更加敏感。 应曦清楚的感受到,他双手慢慢的来到她的双腿 间,在轻轻的掰开她粉红的花瓣的同时,双肘左右按下,钳制住她条件反射又想合拢在一起的双腿,花瓣被撩拨开,一丝淡淡的凉意吹入嫣红细嫩的花芯里,经过方才的逗弄,她下面已经有些湿淋淋的透着水意,嫩红的细肉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妩媚而诱惑,似乎已经完全做好了接纳他准备。 他伏下薄唇以舌尖轻轻的触碰,舔抚,在她呻吟着扭动下身的同时,灵巧的长舌抵开了那粉红色的美丽花瓣,直探入花蕊。一些透明滑腻的液体沾满在花蕊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情 欲味,他舌尖一卷,舔了舔,淡淡的咸,带着女体的特有的芳香。他嘴下的应曦身子一颤,原来用来遮掩双眼的两手,再也不顾得掩耳盗铃,一手扶在奕欧的肩膀上,一手按在他后脑,身体的欲 望侵袭的理智,痒痒的如一群蚂蚁在心窝里爬,她娇柔的身子耐不住这阵奇妙的酥麻,在越来越烈的情 潮中,丢掉矜持,主动弓起,向他迎去。 奕欧的呼吸变得很重,脸上红彤彤的,皓齿咬了一下花蒂,轻轻拉了一下,应曦眉一皱,叮吟出声,受痛的同时伴着一阵慑人的酥麻向她袭来,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已经移师向上,一点一点的如同是在品尝这甜筒雪糕那样,由下而上轻轻的吮舔着粉红的花瓣,唾液混绞着越来越多的爱 液,水潺潺的湿了一片,他的舌头卷起,崩硬,像是在尝食世间最美味的佳肴,柔柔的碰了碰她已经红肿充 血的内核。 应曦哪里再受得了这样刺激,低泣着想要推开他,却不想没有成功,反而令他更重的压下了,软弱滑嫩的唇,湿嗒嗒的舌抵在那颗凸起的敏感的中心,绕着光滑的透亮的左右细皮舔摩了一遍,卷起的舌猛的重重的压下来。纯生理的刺激,激得应曦浑身一抖,惊呼了一声,几乎要弯腰坐起,那知她一动,奕欧的舌尖立即软了下来,像是在安抚般的来回的抚动,轻舔。她的情绪似乎暂时的平复下来,却不想,体内早已经乱成一团的欲 望积压成堆,在奕欧的一次重重的吮 吸,陷于崩溃。 一种说不出的饥渴,如潮水般的扑过来。低低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在他的吞含抵咬中,本来覆上他的后脑和肩膀上的双手,原是为了抵抗,拉离与他的距离。但如今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能摆脱得了这灼情的漩涡,于是顺应潮流时势,情况翻天覆地的一转,现在成了把他的头更深,更用力的压向自己。修长的两腿挣脱他的钳制,主动勾在他的脖子上,下身不由自主的向上弓起,急切的向他乞求更多更实际的恩爱。 奕欧很高兴和很兴奋,她的慢慢燃起的体温,高高低低,娇腆含糊的声音像是煽惑的靡音,撞击着他的心脏,一种说不来的亢奋充斥在他的体内,汇集在一点,胯 下之物硬梆梆的高高翘起,肿 胀难耐,她每一句忘情的呻 吟,每一下急促的呼吸,传入他的耳中,都像是一种致命的挑逗,那么的妖魅,那么的诱惑……激得他几将失控。 斗大的汗水从他额间滑落,他望着她,正在迎向自己,柔韧的身子,绯红一片。深邃的眸底更暗了,眉角一挑,薄唇微微一抿。 是时候了! 长舌一卷一收,猛的一下子全然离开她的湿靡的洞口,他满脸涨红的从她湿润的两腿 间抬起头,望着桌上微张这小嘴,一脸迷 乱的爱人,低哑的道:“我来了!” 语毕,把她的身体往下一拉,臀 部靠在桌沿上,白 皙两脚再次左右的被极大张开,早已整装待发高昂男物,对准嫣红水嫩的花穴,猛的一刺。 “啊……”应曦身体一慑,头一仰,惊叫的同时,甬道已经一口实实的吞咬住他的褐色巨剑,他来的很急,第一轮的刺入又深又快,是没有任何余地的末根插入,直直几乎要到捅插到子 宫口才肯罢休,褪出半截,紧接着又是一个更猛力的插刺。 “奕欧,嗯……你……轻点!”话到一半,只觉得两腰忽的被扶起,臀 部被微微拉高,紧 窒的甬道还没有完全的适应这种被异物侵入的扩张感,更何况这还是一根硬翘得惊人,杀伤力极强的壮硕之物,太过张狂的肆 虐,让她觉得有些痛。可是这样的微微刺痛,却也是挑高情 欲的最好的催化剂,甬道的肉壁剧烈的收 缩着,吞含也在挤压着他,他的硕 大坚硬的脉动与她充 血红嫩的皱褶,短兵相见,双方摩擦不断。只是这样的交流除了摩擦生热外,还产生一种电流,铺天盖地,噬骨蚀心。 “嗯……呜……”平坦光滑的小腹,随着他的刺入抽动,一次一次的上下起伏,水汪汪的双眼,错落迷离,高高低低无任何意义的单字呻 吟,似哭似喜。只有双手紧紧的握住左右两边的梳妆台,十指指节发白,黛眉轻皱,似是要这阵剧烈的冲撞中,稳住身体的平衡,却更像是在挣扎着把层层叠叠,堆积在体内,无法宣泄的快慰锁起。 他站在台前,两手抚着她的细腰,这样的体位,他不需要弯腰,不需要挺立,胯 下巨剑可以非常准确的钻入她嫩滑紧 窒的花穴,位置和高度刚刚好。 经过刚才的啃咬揉弄,她的体内已是水潺潺的一片,黏滑的甬道,初入并不难,只是越是深入越是紧 窒,火热的肉壁随着她的呻吟,一寸寸的收缩,一点点的挤压,周围的灼热紧紧的盖在自己的男物上,凹凹凸凸的皱褶像是一张张小嘴,吞咬包含却又在用力的排挤着自己,她的体内那么深,那么紧,阴 茎每多刺入一寸都彷佛会被咬断,这样的挤压带着一种奇妙的刺激,他就像是一个爱探险的孩子,越是神秘越是危险,越是卓卓欲试,抵着压力,一次被一次更深入探究后,找到的是融化在她体内的安心和温暖,以及一种无法言语的快 感,如同潮水般随着他的每次冲刺,一阵阵的扑杀而来。 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喉咙咕咕在响,陌生而熟悉是情愫几乎要炸开他的胸膛,他快速的前后摆动着腰杆,一次比一次更快的在她体内冲刺,一次比一次更猛的承受着来自彼此交 合处漾起的极致快感。 他和她就这样在房内胶合着,粘合在一起的某处,随着他们的疯狂交缠,不停的挤流出一些稀薄的液 体,淫 靡的体味,粗重的呼吸,高低的呻 吟,嘶哑的低吼……在屋内萦绕交替。 “哼,哼,哼……”奕欧的喉结不停的在上下滚动,压不住的声音从他喉咙里窜出来,腰上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被挤压着的壮硕男物,哪怕是在她湿滑的神秘的甬道内依然不肯低下高昂的头颅,充血发红的前端,以极大的弯度和硬度一次比一次更强行的插入。□的幽道很热,很窄却又要命的吸引,每一次冲入都让他亢奋得浑身发抖。 身下的呻吟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低低的泣哭,她身体的温度完全不亚于他,皮肤上细微的颤抖,带着汗湿的潮红肤色,妩媚妖惑。在一阵阵快感的冲刷下,肉体无比诚实的弓迎向他,随着男物的进进退退的抽动,湿漉漉的从她的身体里带出许多粘滑的液体,徐徐的分叉成两道细流,顺着股间和大腿滑出,一些落在桌沿上,湿了一片。一些顺着他的青筋蹦起的男茎,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下。 “嗯……啊……”扶着她细腰的两手一紧,一声沙哑深沉的低吼从喉咙里冲出,随即,结实的臀腰,忽然疯狂向前刺入,几回深重肆狂的末根插入后,腰猛然一抖,几股烫热浓稠的白液直射入她的子宫里,灼得她浑身发抖,急促的抽搐从甬道深处开始,慢慢向全身蔓延开来。 “嗯……呜呜……”她不能自己的轻轻的泣吟着,红肿的私密处在承受了他一遍又一遍的肆狂攻击后,前胸还得承受一个一米八高的大男人的体重,怎么看,都是她受了委屈。他却没有一点点怜惜之心,一阵凶猛的泄欲过后,整个人沉乏的压在她的身上。急促的心跳隔着皮肉与的她的心跳碰到一起,两人急促粗重的呼吸此起彼落,湿漉漉的汗水混粘在一起。 奕欧依然置身于她火热的体内,她的甬道一阵阵快速的收缩着肉壁,贪婪的吞噬着侵入体内的异物,并没有因为他的释放而有半点的留情。虽然,她的身体已经显得有点累了。 “嗯……好重,奕欧,你快起来!”这样被压了半晌,应曦才从他身下奋力抽出双手,沙哑着声音,用力推了推他。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被她连推了两遍才慢悠悠的起身,却没有完全她的身体,只是支着胳膊,两手撑在桌子上,欲望依然深深的埋在她的体内,没有半点要退兵撤离的意思。反而因为他上半身的移动,下面更深的挤入了她的湿热的体内,引得应曦又是一阵浅浅的叹息。 “应曦,你真美!”他低头凝视着她,眸底的温柔流转,满得几乎要溢出来。那是他的新娘。 应曦朝着他微微的报以一笑,目若秋水的回望他,因为情爱而嫣红的双颊,更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你不生我的气吗?” “生气?生什么气?” 他低下头想吻她,却被她调皮的躲过,轻薄的唇不甘心落得一场空,索性顺着她的躲闪落在她的发鬓间,舔咬她的耳垂。她受痒,却无处可逃,推也推不过他 ,横更横不过他。只得“咯咯咯咯”的笑起来。 奕欧对她总是中途煞风景的嬉笑,已经是无技可施了,也干脆她笑她的,他吻他的,大家各忙各。 彼此贴合在一起的交合处,温度慢慢的又升了起来,他在她体内重整旗鼓,慢慢的又开始壮硕坚硬起来。她哼了一声,微微扭动身子,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变化。 他动得很慢,温柔得不像话,轻轻的在她滑腻的私密处缓缓的推进抽离,完全不见方才的张狂。 “嗯,别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应曦清楚他的意图,也明白他这一时半刻是消停不了的,干脆要求换一个更舒服一点的环境。虽然这样的体位和背景挺新鲜刺激的,不过后背磨在梳妆台上,还是会痛的。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垮了…… “好!”他望着她笑,从善如流的同意,她手背上和桌面摩擦出来的红印,在刚才的举手间,他看得很清楚。 就着这样的体位,双手把她从桌上揽起,让她双腿圈环在自己的腰间,两手托住她的臀部,像是抱孩子似的并把她压向自己,下 体的相合处依然密实的连在一起,没有半点分离。 如此的一抬,一搂,一压,他敏感,她也敏感。 举步才走几步,她身子猛的向上一直,小腹剧烈的起伏,搂住他脖子上的两手,紧紧的揽住,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贝齿伏在他肩膀上,承受着下 体忽然而来的穿刺的同时,泄怒似的狠狠的咬在他汗湿的肌肉上,喉咙里低低的泣吟压不住的在她牙缝里闯出,嘶哑而暧昧。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的包含,这样身体移动,一抬足,一收腿,于他都是致命的诱惑,一阵阵撩入心口的刺激根本容不得他半点迟疑,只觉得血气的中心,热滚滚的几乎要炸开,而她□的甬道却像是一道火墙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那样的狭窄,仿佛要把他夹断吞食掉。 猛的,一个深重的捅入,红肿粗胀的硕大,在她急促的收缩中迸发出来,烫热的乳白色蜜汁,喷射在肉壁上,烙得吓人。应曦头一仰,短促而高亢的惊叹了一声,身子一硬,随即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肩上,浑身潮红发烫,一颤一颤的抖个不停,一行滚烫的泪珠在眼角滑落。 奕欧腰用力一挺,在她泪水中,更深的刺插入她的体内,直到抵在最深处,才停下来。他喘着粗气,也顾不得肩上被她咬得满是红痕的肌肉,两手一收,更重的搂紧压近应曦,皱着剑眉,隐忍着身体新一轮来势汹汹的欲望,把她压在床上…… 外面还有听墙角的两只小狼呢! 正文 你先還是我先? ( 高H 4P ) 程應暘和令狐真在奕歐房外聽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了。兩人喘著粗氣,下身毫無例外地都是‘一柱擎天’。 實在忍不住,“姐怎麼可以叫得這麼媚!”程應暘憤憤地想。 “暘哥,進去吧,不要光便宜了奕歐哥啊!”令狐真按耐不住,慫恿程應暘。 “好!” 裏面正忙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都沒有發覺門已經悄悄打開…… 奕歐的手一點點在她身上遊移,像是按摩一樣,卻又比按摩多了些情欲,那修長的指尖每滑過一處,便將那處點燃細小的火苗,應曦仰起頭,感覺到他撐坐起來,推開她披在身上已經亂七八糟的喜服,含住了她胸前的紅纓,時而輕輕舔舐,時而重重吮吸,應曦喉嚨乾渴,想要呻吟,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想要抓住什麽,卻毫無附依,她的全身重量都落在那堅硬的一處,被重重頂起,又飛快放下,結合的地方被撞得發麻,腦海裏轟鳴陣陣,除了歡愉便是歡愉,已經空白得裝不下任何東西。 空氣像是開始蒸騰,兩人的喘息抑制不住,低低的向四周散播開去,應曦眼角濕潤,下身裏湧出一股又一股濕熱的愛液,奕歐躺了下去,死死扣住她的腰,不斷往上挺動,像是要將整個人都埋入她的體內。 “嗯……奕歐……”應曦被他頂得說不出話來,低低的呻吟帶著哭腔,無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她現在與澈是一體的,緊緊相連著的,他們是兩個人,也是一個人,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兩隻手探上她胸前的柔軟,輕揉慢撚,應曦小嘴微張仰起頭,輕輕呻吟,下身的飽漲和胸前的充實,都給她帶來極致的愉悅。但都不是奕歐的手。 “姐,你竟然穿成這樣!”程應暘有些窩火,他一進門就就看見披著大紅喜服的應曦被奕歐頂得花枝亂顫,媚態十足。她只能為他一個人披上嫁衣,此時她竟然在奕歐面前穿成這樣! 耳邊突然響起這句話,應曦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側頭,看見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兩個男人,他們的手正肆無忌憚的在她胸前來回揉撚,色情而又微諷。 可能是太緊張了,她全身僵硬的看著程應暘,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奕歐輕喘著在下麵喚她:“應曦,你好緊……我快忍不住了……” 他飛快的挺動著腰身,可能是覺得不夠,手伸上來想要摸她,卻意外的摸到另外一隻手。 這下不止是應曦,連奕歐也僵住了——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應曦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氣氛很詭異,一時之間靜得連掉根針在地下也聽得見,激越的心跳似乎瞬間停止,應曦咬住唇,羞得全身都呈現曖昧的粉紅色。 突然一隻手將她攬了過去,程應暘模糊的歎了一聲,死死的堵住她的唇,舌頭肆意的鑽了進來,近乎掠奪般的掃蕩著她的口腔。 應曦又驚又羞,她本來想著今晚只與奕歐歡愛,應暘他們怎麽能……4P雖然已經試過好幾次,但每次都被他們幹到虛脫,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然而像是刻意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身下的奕歐也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緩慢卻又大力深入,應曦拼命的搖著頭,卻逃不出兩人的禁制,奕歐的手緊緊箍著她的腰,讓她絲毫動彈不得,而整個上身都被摟在程應暘懷裏,他將她的嘴堵得死死的,只能發出模糊的唔唔聲。 這,這算什麽!應曦死命的掙扎,卻敵不過身下奕歐帶來的快感,身體裏的那根東西似乎又巨大了幾分,應曦違心的推攘著他,卻在兩人的攻擊下,羞恥而又難耐的,居然死命的夾住他的硬挺,顫抖著到了高潮。 “唔……唔……放開……啊……”應曦滿臉通紅,死命的掐著程應暘的手臂,再也抑制不住的大聲呻吟。 “應曦……口是心非……這樣也能爽到高潮……”令狐真狹促的在她耳邊低喃,舌尖探入她敏感的耳廊,舔得她不斷輕顫。 “嗚……不……不是……別……求求你們……”應曦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兩人卻恍若未聞,也不知是刻意折磨還是吃醋,奕歐仍然死死鉗著她的腰,不斷的將越發粗大的堅挺往她的柔軟深處頂,次次都頂到最深,次次都全力衝撞,直將她不斷收縮抽搐的緊窒狠狠劈開,再刮帶著內壁的嫩肉死命抽刮。 而程應暘和令狐真也不甘落後的親吻著她,最後那親吻竟變成了噬咬,雖然不重,卻帶著微微的疼和奇異的快感,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渾圓,將那柔軟飽滿的圓挺擠捏成各種形狀,淫靡而又放肆。 “啊……不要……不要了……”應曦哭著搖頭,可是她卻抑制不住身體的反應,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如同狂潮般蜂湧而至,她痙攣著不停顫抖,竟然違心的又一次被送上滅頂的高潮…… 她已經被程應暘剝得赤身裸體,被奕歐鉗著細腰不斷上下挺動,兩人結合的地方滿是透明潤滑的體液,隨著撞擊不斷發出噗嗤噗嗤的水漬聲,胸前雪白的飽滿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捏出微微的淤青,她卻似乎毫無感覺,只是雙眼失神的不斷在男人懷裏痙攣。 奕歐估計也撐不下去了,極致的快感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狠狠的往她體內挺動數次,終於釋放,大口大口喘著氣,卻抱著應曦不肯鬆手,只是心疼的吻著她眼角的淚水。 像是挑釁一般,程應暘斜睨了奕歐一眼,極為色情的舔上她的脖頸,雙手十分自然的撫摸揉捏著她的飽滿,十分性感的嗯了一聲:“姐,該我們了……” 說完他曲指在她挺翹的乳尖上彈了一下,惹來應曦的痛呼和輕顫,手指緩緩向下滑入她雙腿間濕潤的花穀,只需輕輕按壓旋揉,便惹來應曦陣陣嬌吟。 她睜大了美眸親眼看著自己的玉乳上面爬上了兩隻顏色不同的大手,身體也被他們兩人緊緊擠在了中間。 “你們!”她不要這樣的啦! 感覺到自己一前一後被兩根火熱堅硬的肉棍用力抵住了,她發出了一聲哀鳴:“饒了我吧!” 事實證明,他們沒打算饒了她。 程應暘似乎比她還委屈:“姐,你穿喜服勾引奕歐,我受傷了!” “我也受傷了!”令狐真也不甘示弱地附和。 奕歐坐在一旁乾瞪眼,他才是最受傷的好不好?本來還想今晚摟著應曦好好享受一番,現在沒了……嗚嗚!算了,先歇歇,剛才被他們看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哼!現在可輪到他好好觀賞觀賞了! 其實也不能全怪程應暘和令狐真色急攻心,關鍵就在於任何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好友看見一幅赤裸裸的真人版活春宮都免不了要起強烈的生理反應。更何況這個美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人兒、俏人兒,那這種反應就要比單純的欲念還要強上百倍千倍,如果不發洩的話一定會憋在身體內到最後令他們抑鬱而亡的。 所以,原本應該是一場聲淚俱下、萬念俱灰的痛斥與悲鳴,到最後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三男一女盡情交歡的饕餮盛宴。 這樣的清醒,又是這樣的淫靡,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感官上的極致挑戰。 “嗯……好大……” 伸出柔軟的香舌挑逗著面前這一根生長在烏密草叢之中的熱杵,應曦深吸一口氣又輕輕的呼出在程應暘結實的肉體之上順便抬起眼簾給了他一個顛倒眾生的勾魂笑容。 粉紅色的軟肉順著男人陽具光滑強壯的輪廓轉著圈來回的舔舐著,時不時還將舌尖繃緊往翕張的小孔中強行探入。直把程應暘爽的腰背繃直,尾椎處緩緩的流竄上一股不知是酸還是麻的強烈快感。只見他性感的薄唇微啟,慢悠悠的吐露出一聲又一聲沙啞的呻吟── “啊……哦……繼續,舔我……” “就是那裏,對……後面的圓球也要摸……快,吃我……” “唔……” 收到男人的指示,應曦難得乖順地、更賣力的用舌伺候起面前這一根火熱的巨龍。 溫熱的嘴唇分泌著濕滑的唾液不僅將男人的陰莖吻了個邊,一雙雪白的柔荑也運動起來像捏雞蛋一般輕輕抓握住後面的兩個睾丸開始了溫柔的摩擦與撫摸。 她身上還掛著剛剛奮戰完畢未拭乾淨的汗珠,此時襯著緋紅的膚色更顯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迷人且嬌慵。 被三個男人同時愛著、被他們同時用著──她其實也挺喜歡這樣的。 自古以來女人要矜持、要遵守三從四德,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夫為天從來不曾讓她們為自己籌畫做主。但是今時今日應曦卻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和男人交媾上床這般私密享樂的勾當。 她原本不是貪歡之人,但是在男人身邊待久了又經歷過這三個不同風情的美男,說沒有食髓知味那絕對是騙人的。 也許是她在感恩,也許是她在兩個不同的男人面前赤身裸體任對方為所欲為刺激了她的需求。 總之,這樣的場面深深的影響到了她,而應暘、奕歐、令狐真又是這般的熱情……那麽沒理由不好好的享受一番讓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三倍的寵愛與放鬆! 她要、她要、她要! 她要他們同時來蹂躪她的身體,給她從未有過的高潮。應曦由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這樣出色的男子尋常女人就算是見到一個都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他們都對她情有獨鍾非她不可。 令狐真見應曦如此賣力,輕笑著說:“呵,小哭包變得放蕩了。” 應曦對歡愛時不管不顧的淫聲浪語早已見怪不怪了,聽了他的話不僅不惱反而還努力讓應暘更加快樂。而令狐真卻在一旁看的新奇,俊美的臉龐上漸漸升起古怪的笑容。 沒料到程應暘這冷酷愛吃醋般的男人居然也有像嬰孩一樣急切索求的時候,看他這副快要升天的快樂勁兒倒是弄得自己也心裏癢癢的像是被一萬隻螞蟻爬過一般難受。 原本他只是跪在應曦身後輕撫著她迷人的圓臀,但是此時此刻,他忍不住加緊了動作。只見男人幾根修長的手指輕撚著女人股溝間微顫的兩片濕淋淋的粉紅花瓣將它們由閉合的狀態遠遠的向兩邊分離開來。堅挺的鼻尖隨後湊上前去將嘴唇輕柔的貼上那銷魂的小洞開始唧唧的吮吸了起來。 輕勾、慢舔、緩緩的輕吻── 火熱的長舌伸進剛剛被應曦清洗乾淨的甬道裏順著那緊窒的褶皺一圈又一圈的轉動著,震盪出自己不願輸於人的調情技巧。 “哎呀……” 吸吮應暘龍頭的空檔,應曦臉紅著發出一聲舒服的嬌喘。令狐真弄得她太刺激了,就算沒有回頭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透明的淫液已經汨汨的流了出來沾濕了男人的舌尖。 從程應暘這個角度看去他們三個人剛好排成一條直線。應曦幫他舒服的口交,而令狐真樂此不疲的玩弄著應曦濕滑的小穴。 “你先還是我先?” 程应旸和令狐真在奕欧房外听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两人喘着粗气,下身毫无例外地都是‘一柱擎天’。 实在忍不住,“姐怎么可以叫得这么媚!”程应旸愤愤地想。 “旸哥,进去吧,不要光便宜了奕欧哥啊!”令狐真按耐不住,怂恿程应旸。 “好!” 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都没有发觉门已经悄悄打开…… 奕欧的手一点点在她身上游移,像是按摩一样,却又比按摩多了些情欲,那修长的指尖每滑过一处,便将那处点燃细小的火苗,应曦仰起头,感觉到他撑坐起来,推开她披在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喜服,含住了她胸前的红缨,时而轻轻舔舐,时而重重吮吸,应曦喉咙干渴,想要呻吟,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想要抓住什麽,却毫无附依,她的全身重量都落在那坚硬的一处,被重重顶起,又飞快放下,结合的地方被撞得发麻,脑海里轰鸣阵阵,除了欢愉便是欢愉,已经空白得装不下任何东西。 空气像是开始蒸腾,两人的喘息抑制不住,低低的向四周散播开去,应曦眼角湿润,下身里涌出一股又一股湿热的爱液,奕欧躺了下去,死死扣住她的腰,不断往上挺动,像是要将整个人都埋入她的体内。 “嗯……奕欧……”应曦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来,低低的呻吟带著哭腔,无意识的唤著他的名字,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她现在与澈是一体的,紧紧相连著的,他们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两只手探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揉慢捻,应曦小嘴微张仰起头,轻轻呻吟,下身的饱涨和胸前的充实,都给她带来极致的愉悦。但都不是奕欧的手。 “姐,你竟然穿成这样!”程应旸有些窝火,他一进门就就看见披着大红喜服的应曦被奕欧顶得花枝乱颤,媚态十足。她只能为他一个人披上嫁衣,此时她竟然在奕欧面前穿成这样! 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应曦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侧头,看见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个男人,他们的手正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来回揉捻,色情而又微讽。 可能是太紧张了,她全身僵硬的看著程应旸,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奕欧轻喘著在下面唤她:“应曦,你好紧……我快忍不住了……” 他飞快的挺动著腰身,可能是觉得不够,手伸上来想要摸她,却意外的摸到另外一只手。 这下不止是应曦,连奕欧也僵住了——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应曦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很诡异,一时之间静得连掉根针在地下也听得见,激越的心跳似乎瞬间停止,应曦咬住唇,羞得全身都呈现暧昧的粉红色。 突然一只手将她揽了过去,程应旸模糊的叹了一声,死死的堵住她的唇,舌头肆意的钻了进来,近乎掠夺般的扫荡著她的口腔。 应曦又惊又羞,她本来想着今晚只与奕欧欢爱,应旸他们怎麽能……4P虽然已经试过好几次,但每次都被他们干到虚脱,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然而像是刻意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身下的奕欧也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缓慢却又大力深入,应曦拼命的摇著头,却逃不出两人的禁制,奕欧的手紧紧箍著她的腰,让她丝毫动弹不得,而整个上身都被搂在程应旸怀里,他将她的嘴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模糊的唔唔声。 这,这算什麽!应曦死命的挣扎,却敌不过身下奕欧带来的快感,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似乎又巨大了几分,应曦违心的推攘著他,却在两人的攻击下,羞耻而又难耐的,居然死命的夹住他的硬挺,颤抖著到了高潮。 “唔……唔……放开……啊……”应曦满脸通红,死命的掐著程应旸的手臂,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 “应曦……口是心非……这样也能爽到高潮……”令狐真狭促的在她耳边低喃,舌尖探入她敏感的耳廊,舔得她不断轻颤。 “呜……不……不是……别……求求你们……”应曦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两人却恍若未闻,也不知是刻意折磨还是吃醋,奕欧仍然死死钳著她的腰,不断的将越发粗大的坚挺往她的柔软深处顶,次次都顶到最深,次次都全力冲撞,直将她不断收缩抽搐的紧窒狠狠劈开,再刮带著内壁的嫩肉死命抽刮。 而程应旸和令狐真也不甘落後的亲吻著她,最後那亲吻竟变成了噬咬,虽然不重,却带著微微的疼和奇异的快感,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浑圆,将那柔软饱满的圆挺挤捏成各种形状,淫靡而又放肆。 “啊……不要……不要了……”应曦哭著摇头,可是她却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如同狂潮般蜂涌而至,她痉挛著不停颤抖,竟然违心的又一次被送上灭顶的高潮…… 她已经被程应旸剥得赤身裸体,被奕欧钳著细腰不断上下挺动,两人结合的地方满是透明润滑的体液,随著撞击不断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渍声,胸前雪白的饱满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捏出微微的淤青,她却似乎毫无感觉,只是双眼失神的不断在男人怀里痉挛。 奕欧估计也撑不下去了,极致的快感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狠狠的往她体内挺动数次,终於释放,大口大口喘著气,却抱著应曦不肯松手,只是心疼的吻著她眼角的泪水。 像是挑衅一般,程应旸斜睨了奕欧一眼,极为色情的舔上她的脖颈,双手十分自然的抚摸揉捏著她的饱满,十分性感的嗯了一声:“姐,该我们了……” 说完他曲指在她挺翘的乳尖上弹了一下,惹来应曦的痛呼和轻颤,手指缓缓向下滑入她双腿间湿润的花谷,只需轻轻按压旋揉,便惹来应曦阵阵娇吟。 她睁大了美眸亲眼看著自己的玉乳上面爬上了两只颜色不同的大手,身体也被他们两人紧紧挤在了中间。 “你们!”她不要这样的啦! 感觉到自己一前一後被两根火热坚硬的肉棍用力抵住了,她发出了一声哀鸣:“饶了我吧!” 事实证明,他们没打算饶了她。 程应旸似乎比她还委屈:“姐,你穿喜服勾引奕欧,我受伤了!” “我也受伤了!”令狐真也不甘示弱地附和。 奕欧坐在一旁干瞪眼,他才是最受伤的好不好?本来还想今晚搂着应曦好好享受一番,现在没了……呜呜!算了,先歇歇,刚才被他们看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哼!现在可轮到他好好观赏观赏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程应旸和令狐真色急攻心,关键就在於任何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好友看见一幅赤裸裸的真人版活春宫都免不了要起强烈的生理反应。更何况这个美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人儿、俏人儿,那这种反应就要比单纯的欲念还要强上百倍千倍,如果不发泄的话一定会憋在身体内到最後令他们抑郁而亡的。 所以,原本应该是一场声泪俱下、万念俱灰的痛斥与悲鸣,到最後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三男一女尽情交欢的饕餮盛宴。 这样的清醒,又是这样的淫靡,对於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感官上的极致挑战。 “嗯……好大……” 伸出柔软的香舌挑逗著面前这一根生长在乌密草丛之中的热杵,应曦深吸一口气又轻轻的呼出在程应旸结实的肉体之上顺便抬起眼帘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勾魂笑容。 粉红色的软肉顺著男人阳具光滑强壮的轮廓转著圈来回的舔舐著,时不时还将舌尖绷紧往翕张的小孔中强行探入。直把程应旸爽的腰背绷直,尾椎处缓缓的流窜上一股不知是酸还是麻的强烈快感。只见他性感的薄唇微启,慢悠悠的吐露出一声又一声沙哑的呻吟── “啊……哦……继续,舔我……” “就是那里,对……後面的圆球也要摸……快,吃我……” “唔……” 收到男人的指示,应曦难得乖顺地、更卖力的用舌伺候起面前这一根火热的巨龙。 温热的嘴唇分泌著湿滑的唾液不仅将男人的阴茎吻了个边,一双雪白的柔荑也运动起来像捏鸡蛋一般轻轻抓握住後面的两个睾丸开始了温柔的摩擦与抚摸。 她身上还挂著刚刚奋战完毕未拭干净的汗珠,此时衬著绯红的肤色更显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迷人且娇慵。 被三个男人同时爱着、被他们同时用着──她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 自古以来女人要矜持、要遵守三从四德,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夫为天从来不曾让她们为自己筹划做主。但是今时今日应曦却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和男人交媾上床这般私密享乐的勾当。 她原本不是贪欢之人,但是在男人身边待久了又经历过这三个不同风情的美男,说没有食髓知味那绝对是骗人的。 也许是她在感恩,也许是她在两个不同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任对方为所欲为刺激了她的需求。 总之,这样的场面深深的影响到了她,而应旸、奕欧、令狐真又是这般的热情……那麽没理由不好好的享受一番让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三倍的宠爱与放松! 她要、她要、她要! 她要他们同时来蹂躏她的身体,给她从未有过的高潮。应曦由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这样出色的男子寻常女人就算是见到一个都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他们都对她情有独锺非她不可。 令狐真见应曦如此卖力,轻笑着说:“呵,小哭包变得放荡了。” 应曦对欢爱时不管不顾的淫声浪语早已见怪不怪了,听了他的话不仅不恼反而还努力让应旸更加快乐。而令狐真却在一旁看的新奇,俊美的脸庞上渐渐升起古怪的笑容。 没料到程应旸这冷酷爱吃醋般的男人居然也有像婴孩一样急切索求的时候,看他这副快要升天的快乐劲儿倒是弄得自己也心里痒痒的像是被一万只蚂蚁爬过一般难受。 原本他只是跪在应曦身後轻抚著她迷人的圆臀,但是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加紧了动作。只见男人几根修长的手指轻捻著女人股沟间微颤的两片湿淋淋的粉红花瓣将它们由闭合的状态远远的向两边分离开来。坚挺的鼻尖随後凑上前去将嘴唇轻柔的贴上那销魂的小洞开始唧唧的吮吸了起来。 轻勾、慢舔、缓缓的轻吻── 火热的长舌伸进刚刚被应曦清洗干净的甬道里顺著那紧窒的褶皱一圈又一圈的转动著,震荡出自己不愿输於人的调情技巧。 “哎呀……” 吸吮应旸龙头的空档,应曦脸红著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喘。令狐真弄得她太刺激了,就算没有回头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透明的淫液已经汨汨的流了出来沾湿了男人的舌尖。 从程应旸这个角度看去他们三个人刚好排成一条直线。应曦帮他舒服的口交,而令狐真乐此不疲的玩弄著应曦湿滑的小穴。 “你先还是我先?” 正文 叫我老公( 高H 3P) 俊臉完全埋進女人的臀肉中與那香滑的肉體絲絲纏磨,令狐真用盡所有力氣將舌頭繃直捅進那嬌小的肉穴裏展開深深的攪動。 一圈、兩圈、三圈── 男人的唾液混合著香甜的淫水令他的額頭上滲出隱忍的汗珠。 應曦的下體一直都是漂亮的粉紅色。從蜜穴到菊花,無一例外的緊窒乾淨。男人的兩條濃眉時而輕皺時而舒展,一雙細長的眼眸含欲的瞟著在自己瞳孔前逐漸放大的菊穴,食指忍不住輕輕的撫了上去跟隨著自己舔弄她蜜穴的動作一同玩弄那前後兩個嫩穴。 “啊……唉呀……” 這樣柔情又霸道的雙重刺激令應曦有點難以專注自己手中正在做的事。程應暘粗壯的巨龍一次又一次因她張口呻吟而從那花瓣般的嘴唇之間黏著根根銀絲浪蕩地滑出頂在她雪白的肩上、頸上不經意的移動。巨龍分泌出的前精將她的嘴角打濕,又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弄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 “我們來猜拳分先後好不好?” 聽了程應暘的問話令狐真暫時抬起頭來朝他瀟灑的一笑,但是正按壓著應曦菊穴周圍的食指卻猛地向下一沈,微微刺進了那稍顯乾澀的甬道之中。 “啊!不要……” 這一下插入是應曦完全沒有料想到的。一時之間全身痙攣,菊穴之中忽然多了囂張的異物那充實暴脹之感混合著被進入的一點疼痛讓她忍不住昂首嬌呼。 只見她一邊扭臀承受著身後令狐真的愛撫一邊試圖用雙手捉住眼前另一個男人正艱難忍耐著的欲望。粗壯的欲根青筋糾結,難以被她一手掌握。上上下下來回套弄了幾下之後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雙乳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捉住了狠狠一掐,又是痛又是刺激的感覺瞬間流竄遍她的全身讓她為之酥軟。 “啊!應暘別……” “為什麽不?姐都不專心。” 佔有性的攫住那兩團柔軟的綿乳恣意的蹂躪擠壓著,程應暘不滿的抿著薄唇用掌心的厚繭用力摩擦那銷魂的玉乳。 “我……我專心不了……後面……啊!” 就在應曦難過的回答著惡魔般男人的問話之時,菊穴中的手指又向內多刺進了一分。就像是在惡作劇一般,令狐真一邊繼續將她水淋淋的小穴吸吮舔弄得嘖嘖有聲,另一邊則用自己的手指盡情侵犯她尚未被多加開墾的後穴。 男人的指節逐漸在粉色的肉穴裏面浸沒…… 她的桃源洞口旁的萋萋芳草柔軟纖細,不是很長卻漂亮的蜷曲著,隨便一拉就能帶起一塊粉嫩的皮肉。那小巧的花瓣顫動得像一塊削薄的粉色豆腐。又是嫩又是滑,令吸吮舔吻它的男人忍不住啟齒輕咬,恨不能吞進肚中仔細品味。 “哦……?小哭包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麽?” 正試著對準面前的菊穴擠進第二根測試寬度的手指,令狐真聽到應曦極力向程應暘解釋的話語忍不住升起一股醋意。邪惡的裂開嘴唇,他笑著用麽指用力扣弄進應曦已經動情了的敏感陰道,同時還將食中二指彎著弧度插進她已經被撐大的菊穴裏…… “好……好難受!” 這一下應曦完全沒有力氣再去應付程應暘對她的抱怨,只能任雙乳落入黝黑的指掌之中被揪成高聳的形狀。 男人玩過她的乳團又夾住她的乳尖左右撚動,而她的下體又在令狐真變態的摳插之下顫抖著抖出白晃晃的浪花。 那可惡的長指在她體內刺得不深不淺,前面的小穴得不到滿足只能被麽指在淺顯的部分磨人的旋轉挑逗,而後面的菊穴又被他完全撐開了一個可供更粗壯的巨物進攻的入口。 透明的春水順著令狐真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在他的腕上匯成粘稠的小流……男人低頭輕噬了一口,而後側目向對面只能對著兩團已經紅腫一片的乳房發洩的男人挑釁。 他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程應暘極大的抗議,俊朗的面容不再鎮定而是扭曲出糾結的怒火。只見他長臂一伸直接將癱軟在地任憑男人玩弄的應曦一把抱了起來,低沈的嗓音如同一把古老的琴驀然奏動── “算了,你我一起上!” “好,一言為定!” 聽了程應暘宣戰般的話語,令狐真像是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一般也抽出自己的手指屈膝向前貼緊二人的身軀。 一時之間,應曦雙腳分得大開表情愕然,竟是被兩男緊緊的擠在赤裸的肉體中央。 “喂……你們……喂!!” 應曦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被擺佈成如此淫蕩又如此羞恥的姿勢。 就像是嬰兒要……那個姿勢…… 雪白的嬌軀香汗淋漓,像一條白花花的蛇一樣在空氣中隨著肉體的拍打而不斷震動著。她的兩腿張開到了極限,被男人用手托著。後面的臀部卻又落到另一個男人的指掌之中,連那深陷於臀肉中長指的紋路都清楚得像是用皮膚就可以感受的出。 “啊……啊啊……” 無助的呻吟與迷朦的眼神即像是欲拒還迎的抗拒又像是更深度的誘惑。被強行掰開的下體露出粉嫩的蕊心,此時此刻,無論是前面濕淋淋的蜜穴還是後面緊窒乾澀的菊花都分別插著一根巨大的男性巨龍,正在進進出出的盡情蹂躪她的肉體。 紫紅色的陽物深深的刺入她的體內,隨著男人健腰擺動的幅度在裏面深深的轉動一圈後又迅速的拔出發出“啾唧”的插穴聲。程應暘與令狐真皆是全身赤裸的站在床邊如此放蕩地褻玩著懷中這個美麗的女子。他們欣賞又貪婪的眼神不斷落在她顫抖的裸體上跟著他們挺腰幹她的頻率掃視她身體上每一處可以被佔有的地方。 柔嫩的玉乳被搓成了不同的形狀、擠出深深的乳溝之後又被隨意放下。令狐真低下頭啃咬她早已勃起的乳尖,將它們輪流吸得紅紅的之後又帶著唾液拖拉而出的絲線迅速離開改為在她溫柔的頸肩落下纏綿的濕吻。 “這樣舒服嗎?” 粗壯的巨龍將裸呈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的蜜穴插出了大大的洞口,程應暘愛死了這種被緊致包圍的感覺,也覺得奇怪為什麽平時這裏連塞進一根手指都困難此時卻能把自己完全吃進去。 “舒服……用力……” 感覺到自己話音落後蜜穴中的活塞又運動得更加厲害,愛液被他抽拉的動作一波波的帶出來將兩人的下體打成了一片泥濘。健碩的巨龍沾滿女人的花液之後變得亮晶晶的青筋畢露,顏色深沈的棒狀物插在由粉嫩變成緋紅的洞口裏面不斷的前後震動抖出健美的古銅色臀花。 “哦……哦……小哭包,愛死你了……” 感覺到每一次前進程應暘都將應曦往自己的身上用力的頂,令狐真知道他的用意便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女人向後退縮的趨勢。程應暘一深插進那早已被幹翻了的蜜穴裏他也借著這股猛力的勢頭將自己的巨龍也狠狠頂入女人的後穴之中。 一時之間,兩個男人的肉身隔著一層粘膜在應曦的體內相撞感覺到彼此龍頭處非同一般的跳動。他們抱著她、愛著她、大手在足夠撐起她的同時也不斷的上上下下的蹂躪著她。讓應曦漸漸發出哭泣一般的尖叫與呻吟…… “啊……你們兩個……你們……” 無助的單音節在空氣中不斷的爆破,應曦伸手想抓住些什麽卻只能無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粗壯的頸子,而後任他的巨龍在自己體內刺得更深。肉體之間“啪啪”的拍打之聲回蕩在耳邊越來越響,她不想要了,可他們依然執拗的偏給不可。 到處都彌漫著交歡的曖昧香味以及男女惹人遐思的歡情喘息。她低頭看著自己被他們高高支起的下體,親眼看著那芳草叢中伸出來的一根碩大的巨龍是如何在自己嬌嫩的小穴內抽插個不停的。前穴流出過多的淫水一直順著股溝被後面令狐真伸出來的巨劍接住滋潤了那裏的進入。慢慢的菊穴裏也變得越來越滑,滑到男人的前進與後退都變得暢通無阻。 “哦……她後面真緊……緊得我都快要泄了……” 配合著另一個男人的動作,兩人同進同退一齊頂撞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令狐真只感到自己的巨劍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絞緊,菊穴裏多褶皺,每一塊粘膜的運動都讓他感覺到銷魂的吸吮與壓迫。劍身無論從哪個角度往哪里鑽都逃不過她的進攻,令他只好縮臀深吸氣才能控制住射精的欲望再小幅度的抽插那已經被他頂開出一條小路的後庭花。 “她的前面也很緊,一直咬著我,將我全部都吃進去了……” 看著令狐真漸漸變紅的俊顏以及他那迷離的神情,程應暘想笑話他卻緊跟著腰眼一麻自發覺己也不過是比他多走了“五十步”。不敢再多說話,他低頭用唇吻住了早已神志不清的小女人,結實的臀部一下接一下的向前頂──又深又重,讓三人肉體拍打的聲音變得更加激烈。 “啊啊……好深……都好深……我快、快受不了了……” 感覺到原本配合完美的兩個男人忽然改用不同的頻率侵犯著自己,這樣一來前後穴不同的快感令應曦瞬間有些吃不消。身體總是未晃到頭就又被後面的力量給頂了回來,再回到前方卻正好硬上一記深深的插入。 “還沒頂到你的花心呢就叫成這樣?那一會兒高潮的時候是不是就該哭出來了呢?” 明知道現在的應曦累得要命又有些真的被玩壞的恐懼,程應暘故意將淫具埋在她的體內深處一個勁兒的往中心擠,用龍頭蹂躪著她脆弱的蕊心。 “啊啊……好麻!好酸……” 碩大的龍頭像長了眼睛一樣,認准她花心間的肉縫就一口咬了上去。冠狀的邊緣勾磨著她身體內部的甬道壁,將上面的褶皺一次一次的刮平,又一次一次的擠得更深。 “這裏呢?這裏不酸嗎?” 不是很滿意懷中的小哭包只對程應暘一個人的進攻有反應,令狐真勾起唇角眼中射出不悅的利光。只見他下身一個猛挺竟將自己巨劍完全插入了她的菊穴之內,只留兩個勻稱的睾丸在雪白的屁股外面摩擦著她溫暖的肉體。 “啊啊!!” 被身後醋意橫生的男人不知頂到了什麽敏感的地方,這一下竟令應曦兩眼泛白,頭腦中迅速閃現一道刺目的火光。 後穴緊窒的甬道緊緊包裹著橫蠻侵入的異物,宛如第二層衣服把他的巨劍吸在自己之中愛撫。痙攣的身體像前面正常應該被進入的小穴一樣一跳一跳的收縮了起來,絞得令狐真呻吟不斷,想抽出身體卻無論如何也移動不了,到最後渾身濕汗抓握住白滑臀肉的指掌緊縮竟是高喊一聲就這樣勇猛的射了出來── “啊啊……!!” 這一下連綿的激射將應曦燙的夠嗆,私密的菊穴裏被注入溫暖的熱流,前面的淫穴還被應暘的巨龍一刻不停的插著令她渾身上下都被極致的快意遊走了一遍,仍包裹著男人陽具的菊花裏震動得更快。 “呼……” 精壯的身體糾結出完美的玉塊,令狐真閉著眼似是仍在回味剛才那美好的滋味一般用手指優雅的撥動額前散亂的黑髮呼出一口熱氣。 “真沒想到,你後面也能高潮。” 慢慢的將消軟的欲望退出她的體內,男人用手指輕輕的撫摸上那跟隨他的離開像一張小嘴一樣不斷吐出珍珠色精液的菊瓣滿足的笑道。 緋紅的菊蕊淫蕩的翕張著,襯托著那隆起的兩個弧度圓滿的臀瓣顯得格外淫靡。令狐真細眉細眼的俊顏讓他此時看上去像個儒雅卻淫亂的男生。 大手愛惜的撫摸著女人仍掛在程應暘身上不斷抖動的嬌軀,他思索了片刻,而後迷人的目光自睫毛的縫隙之中慵懶的射出。 “啊呀!” 突入而來的舉動引發應曦失神的尖叫,而程應暘眯眼看著正露著犀利的白牙一口咬在女人手臂上的令狐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幹嘛咬我姐?” 隨著問話,他箍緊應曦的纖腰,結實的古銅色軀體在她的身上繼續大幅度的動作著,就像是真的要將她羞澀的蜜穴插爛了一般。 抬起頭,愛憐地用手幫應曦輕拭咬痕,令狐真展顏邪笑。 “我只是想試試咬她的感覺而已,我們的小妖精皮膚可真是嫩的可口呢。” “你這個壞蛋……”咬她也就算了,還居然叫她‘妖精’! 眼睛裏彙聚著被咬疼了的水霧,應曦哀怨的呻吟一聲卻被低頭凝視著她的程應暘悉數封緘而去。 “嗯……” 不知道這男人是突然間抽了什麽瘋,被他狂吻了許久應曦才有機會將紅腫的唇瓣抽離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姐,叫我老公,好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應曦穿大紅喜服伺候奕歐的刺激,獨佔欲極強的應暘忽然有了這個想法。令狐真和旁邊的奕歐也愣住了。 被狂吻完之後,應曦困惑抬起頭卻正對上他期盼的眼神。 老公?可是這裏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這會子不上不下的,為何突然要這麼叫他? 也許是他期待的眼神過於明亮,也許是身下的聳動過於激烈……應曦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程應暘瞪得直出冷汗,嘴唇張了張卻又說不出對方想聽的字眼。 老公? 嗯,無論怎麽想都覺得這個稱呼不適合放在和此時任一個男人的身上,私底下叫十聲八聲倒是可以。但是看他下半身扭動得格外賣力,討好的居心昭然若揭,想一口回絕了他又覺得實在是殘忍。 “嗯,姐?叫我一聲吧──我想聽!” 低下頭親密的吮吻她的下巴,應暘又在催了。黏糊糊的不一會兒就弄得她一臉口水,但是落下的吻卻是極盡了溫柔,的的確確是包含著濃情蜜意的。 “呃……這……”扭過頭去逃避現實,卻被他用嘴含著唇瓣又給叼了回來。 “姐……!!” 見應曦皺著柳眉一副為難狀,程應暘終於不樂意了,劍眉鬱悶的糾成一團,滿肚子的委屈連馳騁的動作都放緩了下來。 俊脸完全埋进女人的臀肉中与那香滑的肉体丝丝缠磨,令狐真用尽所有力气将舌头绷直捅进那娇小的肉穴里展开深深的搅动。 一圈、两圈、三圈── 男人的唾液混合著香甜的淫水令他的额头上渗出隐忍的汗珠。 应曦的下体一直都是漂亮的粉红色。从蜜穴到菊花,无一例外的紧窒干净。男人的两条浓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一双细长的眼眸含欲的瞟著在自己瞳孔前逐渐放大的菊穴,食指忍不住轻轻的抚了上去跟随著自己舔弄她蜜穴的动作一同玩弄那前後两个嫩穴。 “啊……唉呀……” 这样柔情又霸道的双重刺激令应曦有点难以专注自己手中正在做的事。程应旸粗壮的巨龙一次又一次因她张口呻吟而从那花瓣般的嘴唇之间黏著根根银丝浪荡地滑出顶在她雪白的肩上、颈上不经意的移动。巨龙分泌出的前精将她的嘴角打湿,又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弄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 “我们来猜拳分先后好不好?” 听了程应旸的问话令狐真暂时抬起头来朝他潇洒的一笑,但是正按压著应曦菊穴周围的食指却猛地向下一沈,微微刺进了那稍显干涩的甬道之中。 “啊!不要……” 这一下插入是应曦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一时之间全身痉挛,菊穴之中忽然多了嚣张的异物那充实暴胀之感混合著被进入的一点疼痛让她忍不住昂首娇呼。 只见她一边扭臀承受著身後令狐真的爱抚一边试图用双手捉住眼前另一个男人正艰难忍耐著的欲望。粗壮的欲根青筋纠结,难以被她一手掌握。上上下下来回套弄了几下之後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捉住了狠狠一掐,又是痛又是刺激的感觉瞬间流窜遍她的全身让她为之酥软。 “啊!应旸别……” “为什麽不?姐都不专心。” 占有性的攫住那两团柔软的绵乳恣意的蹂躏挤压著,程应旸不满的抿著薄唇用掌心的厚茧用力摩擦那销魂的玉乳。 “我……我专心不了……后面……啊!” 就在应曦难过的回答著恶魔般男人的问话之时,菊穴中的手指又向内多刺进了一分。就像是在恶作剧一般,令狐真一边继续将她水淋淋的小穴吸吮舔弄得啧啧有声,另一边则用自己的手指尽情侵犯她尚未被多加开垦的後穴。 男人的指节逐渐在粉色的肉穴里面浸没…… 她的桃源洞口旁的萋萋芳草柔软纤细,不是很长却漂亮的蜷曲著,随便一拉就能带起一块粉嫩的皮肉。那小巧的花瓣颤动得像一块削薄的粉色豆腐。又是嫩又是滑,令吸吮舔吻它的男人忍不住启齿轻咬,恨不能吞进肚中仔细品味。 “哦……?小哭包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麽?” 正试著对准面前的菊穴挤进第二根测试宽度的手指,令狐真听到应曦极力向程应旸解释的话语忍不住升起一股醋意。邪恶的裂开嘴唇,他笑著用麽指用力扣弄进应曦已经动情了的敏感阴道,同时还将食中二指弯著弧度插进她已经被撑大的菊穴里…… “好……好难受!” 这一下应曦完全没有力气再去应付程应旸对她的抱怨,只能任双乳落入黝黑的指掌之中被揪成高耸的形状。 男人玩过她的乳团又夹住她的乳尖左右捻动,而她的下体又在令狐真变态的抠插之下颤抖著抖出白晃晃的浪花。 那可恶的长指在她体内刺得不深不浅,前面的小穴得不到满足只能被麽指在浅显的部分磨人的旋转挑逗,而後面的菊穴又被他完全撑开了一个可供更粗壮的巨物进攻的入口。 透明的春水顺著令狐真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腕上汇成粘稠的小流……男人低头轻噬了一口,而後侧目向对面只能对著两团已经红肿一片的乳房发泄的男人挑衅。 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了程应旸极大的抗议,俊朗的面容不再镇定而是扭曲出纠结的怒火。只见他长臂一伸直接将瘫软在地任凭男人玩弄的应曦一把抱了起来,低沈的嗓音如同一把古老的琴蓦然奏动── “算了,你我一起上!” “好,一言为定!” 听了程应旸宣战般的话语,令狐真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一般也抽出自己的手指屈膝向前贴紧二人的身躯。 一时之间,应曦双脚分得大开表情愕然,竟是被两男紧紧的挤在赤裸的肉体中央。 “喂……你们……喂!!” 应曦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被摆布成如此淫荡又如此羞耻的姿势。 就像是婴儿要……那个姿势…… 雪白的娇躯香汗淋漓,像一条白花花的蛇一样在空气中随著肉体的拍打而不断震动著。她的两腿张开到了极限,被男人用手托著。後面的臀部却又落到另一个男人的指掌之中,连那深陷於臀肉中长指的纹路都清楚得像是用皮肤就可以感受的出。 “啊……啊啊……” 无助的呻吟与迷朦的眼神即像是欲拒还迎的抗拒又像是更深度的诱惑。被强行掰开的下体露出粉嫩的蕊心,此时此刻,无论是前面湿淋淋的蜜穴还是後面紧窒干涩的菊花都分别插著一根巨大的男性巨龙,正在进进出出的尽情蹂躏她的肉体。 紫红色的阳物深深的刺入她的体内,随著男人健腰摆动的幅度在里面深深的转动一圈後又迅速的拔出发出“啾唧”的插穴声。程应旸与令狐真皆是全身赤裸的站在床边如此放荡地亵玩著怀中这个美丽的女子。他们欣赏又贪婪的眼神不断落在她颤抖的裸体上跟著他们挺腰干她的频率扫视她身体上每一处可以被占有的地方。 柔嫩的玉乳被搓成了不同的形状、挤出深深的乳沟之後又被随意放下。令狐真低下头啃咬她早已勃起的乳尖,将它们轮流吸得红红的之後又带著唾液拖拉而出的丝线迅速离开改为在她温柔的颈肩落下缠绵的湿吻。 “这样舒服吗?” 粗壮的巨龙将裸呈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蜜穴插出了大大的洞口,程应旸爱死了这种被紧致包围的感觉,也觉得奇怪为什麽平时这里连塞进一根手指都困难此时却能把自己完全吃进去。 “舒服……用力……” 感觉到自己话音落後蜜穴中的活塞又运动得更加厉害,爱液被他抽拉的动作一波波的带出来将两人的下体打成了一片泥泞。健硕的巨龙沾满女人的花液之後变得亮晶晶的青筋毕露,颜色深沈的棒状物插在由粉嫩变成绯红的洞口里面不断的前後震动抖出健美的古铜色臀花。 “哦……哦……小哭包,爱死你了……” 感觉到每一次前进程应旸都将应曦往自己的身上用力的顶,令狐真知道他的用意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女人向後退缩的趋势。程应旸一深插进那早已被干翻了的蜜穴里他也借著这股猛力的势头将自己的巨龙也狠狠顶入女人的後穴之中。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的肉身隔著一层粘膜在应曦的体内相撞感觉到彼此龙头处非同一般的跳动。他们抱著她、爱著她、大手在足够撑起她的同时也不断的上上下下的蹂躏著她。让应曦渐渐发出哭泣一般的尖叫与呻吟…… “啊……你们两个……你们……” 无助的单音节在空气中不断的爆破,应曦伸手想抓住些什麽却只能无力的攀住眼前男人粗壮的颈子,而後任他的巨龙在自己体内刺得更深。肉体之间“啪啪”的拍打之声回荡在耳边越来越响,她不想要了,可他们依然执拗的偏给不可。 到处都弥漫著交欢的暧昧香味以及男女惹人遐思的欢情喘息。她低头看著自己被他们高高支起的下体,亲眼看著那芳草丛中伸出来的一根硕大的巨龙是如何在自己娇嫩的小穴内抽插个不停的。前穴流出过多的淫水一直顺著股沟被後面令狐真伸出来的巨剑接住滋润了那里的进入。慢慢的菊穴里也变得越来越滑,滑到男人的前进与後退都变得畅通无阻。 “哦……她後面真紧……紧得我都快要泄了……” 配合著另一个男人的动作,两人同进同退一齐顶撞著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令狐真只感到自己的巨剑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绞紧,菊穴里多褶皱,每一块粘膜的运动都让他感觉到销魂的吸吮与压迫。剑身无论从哪个角度往哪里钻都逃不过她的进攻,令他只好缩臀深吸气才能控制住射精的欲望再小幅度的抽插那已经被他顶开出一条小路的后庭花。 “她的前面也很紧,一直咬著我,将我全部都吃进去了……” 看著令狐真渐渐变红的俊颜以及他那迷离的神情,程应旸想笑话他却紧跟著腰眼一麻自发觉己也不过是比他多走了“五十步”。不敢再多说话,他低头用唇吻住了早已神志不清的小女人,结实的臀部一下接一下的向前顶──又深又重,让三人肉体拍打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 “啊啊……好深……都好深……我快、快受不了了……” 感觉到原本配合完美的两个男人忽然改用不同的频率侵犯著自己,这样一来前後穴不同的快感令应曦瞬间有些吃不消。身体总是未晃到头就又被後面的力量给顶了回来,再回到前方却正好硬上一记深深的插入。 “还没顶到你的花心呢就叫成这样?那一会儿高潮的时候是不是就该哭出来了呢?” 明知道现在的应曦累得要命又有些真的被玩坏的恐惧,程应旸故意将淫具埋在她的体内深处一个劲儿的往中心挤,用龙头蹂躏著她脆弱的蕊心。 “啊啊……好麻!好酸……” 硕大的龙头像长了眼睛一样,认准她花心间的肉缝就一口咬了上去。冠状的边缘勾磨著她身体内部的甬道壁,将上面的褶皱一次一次的刮平,又一次一次的挤得更深。 “这里呢?这里不酸吗?” 不是很满意怀中的小哭包只对程应旸一个人的进攻有反应,令狐真勾起唇角眼中射出不悦的利光。只见他下身一个猛挺竟将自己巨剑完全插入了她的菊穴之内,只留两个匀称的睾丸在雪白的屁股外面摩擦著她温暖的肉体。 “啊啊!!” 被身後醋意横生的男人不知顶到了什麽敏感的地方,这一下竟令应曦两眼泛白,头脑中迅速闪现一道刺目的火光。 後穴紧窒的甬道紧紧包裹著横蛮侵入的异物,宛如第二层衣服把他的巨剑吸在自己之中爱抚。痉挛的身体像前面正常应该被进入的小穴一样一跳一跳的收缩了起来,绞得令狐真呻吟不断,想抽出身体却无论如何也移动不了,到最後浑身湿汗抓握住白滑臀肉的指掌紧缩竟是高喊一声就这样勇猛的射了出来── “啊啊……!!” 这一下连绵的激射将应曦烫的够呛,私密的菊穴里被注入温暖的热流,前面的淫穴还被应旸的巨龙一刻不停的插著令她浑身上下都被极致的快意游走了一遍,仍包裹著男人阳具的菊花里震动得更快。 “呼……” 精壮的身体纠结出完美的玉块,令狐真闭著眼似是仍在回味刚才那美好的滋味一般用手指优雅的拨动额前散乱的黑发呼出一口热气。 “真没想到,你後面也能高潮。” 慢慢的将消软的欲望退出她的体内,男人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上那跟随他的离开像一张小嘴一样不断吐出珍珠色精液的菊瓣满足的笑道。 绯红的菊蕊淫荡的翕张著,衬托著那隆起的两个弧度圆满的臀瓣显得格外淫靡。令狐真细眉细眼的俊颜让他此时看上去像个儒雅却淫乱的男生。 大手爱惜的抚摸著女人仍挂在程应旸身上不断抖动的娇躯,他思索了片刻,而後迷人的目光自睫毛的缝隙之中慵懒的射出。 “啊呀!” 突入而来的举动引发应曦失神的尖叫,而程应旸眯眼看著正露著犀利的白牙一口咬在女人手臂上的令狐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干嘛咬我姐?” 随着问话,他箍紧应曦的纤腰,结实的古铜色躯体在她的身上继续大幅度的动作著,就像是真的要将她羞涩的蜜穴插烂了一般。 抬起头,爱怜地用手帮应曦轻拭咬痕,令狐真展颜邪笑。 “我只是想试试咬她的感觉而已,我们的小妖精皮肤可真是嫩的可口呢。” “你这个坏蛋……”咬她也就算了,还居然叫她‘妖精’! 眼睛里汇聚著被咬疼了的水雾,应曦哀怨的呻吟一声却被低头凝视著她的程应旸悉数封缄而去。 “嗯……” 不知道这男人是突然间抽了什麽疯,被他狂吻了许久应曦才有机会将红肿的唇瓣抽离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姐,叫我老公,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应曦穿大红喜服伺候奕欧的刺激,独占欲极强的应旸忽然有了这个想法。令狐真和旁边的奕欧也愣住了。 被狂吻完之後,应曦困惑抬起头却正对上他期盼的眼神。 老公?可是这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这会子不上不下的,为何突然要这么叫他? 也许是他期待的眼神过於明亮,也许是身下的耸动过於激烈……应曦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程应旸瞪得直出冷汗,嘴唇张了张却又说不出对方想听的字眼。 老公? 嗯,无论怎麽想都觉得这个称呼不适合放在和此时任一个男人的身上,私底下叫十声八声倒是可以。但是看他下半身扭动得格外卖力,讨好的居心昭然若揭,想一口回绝了他又觉得实在是残忍。 “嗯,姐?叫我一声吧──我想听!” 低下头亲密的吮吻她的下巴,应旸又在催了。黏糊糊的不一会儿就弄得她一脸口水,但是落下的吻却是极尽了温柔,的的确确是包含著浓情蜜意的。 “呃……这……”扭过头去逃避现实,却被他用嘴含著唇瓣又给叼了回来。 “姐……!!” 见应曦皱著柳眉一副为难状,程应旸终於不乐意了,剑眉郁闷的纠成一团,满肚子的委屈连驰骋的动作都放缓了下来。 正文 魂儿飞了 ( 重H 4P) “姐,叫我一聲老公,有那麼難嗎!”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程應暘忍不住抱怨起來,那委屈的模樣像極了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男孩。 應曦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令狐真和奕歐也大開眼界,想不到他們視為主心骨的暘哥居然還有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明明巨龍腫得像甘蔗似的,他竟還能忍著不動。 手指的動作驀然停頓在半空中,眯著長目白了應暘一眼,令狐真轉過身去輕輕貼上應曦身後的肌理,緩慢的磨蹭了起來:“暘哥,應曦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為何只叫你老公啊!” “小哭包是我的,也是奕歐的,她是我們三個的女人!” 大手順著應曦的肩頭一路滑下,最後停留在剛被他侵犯過的臀部上,來來回回的愛撫。那副滿足的神情宛如回憶起了什麽甜蜜的過去,又像是在展望著多麽融洽的未來,直把程應暘看的醋意橫生。 “哼……” 失望的垂下了頭,程應暘從應曦已經被幹腫的花穴裏抽出自己的身體,有力的臂膀也放開了她嬌柔的身子改為無力的垂在自己的身體兩側。應曦因為失去了身上的支撐力而只得完全靠在身後男人的懷中,對於程應暘的半途而廢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應暘,你別不高興了……” 從來沒見過程應暘如此頹喪的模樣,奕歐側頭看了一臉為難的應曦一眼,正思索著要不要勸勸應曦。叫一聲老公而已,並不能改變什麼。 “哼……” 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但是男人眼角耷拉著的表情充分說明了他此時此刻的哀怨。 “那我叫你老公吧,你別不願意了。”好心的亮出自己的手掌,令狐真忍住笑,表現出仗義相助的體貼。 “滾……誰跟你玩斷袖!” 冷冷的看了幸災樂禍的令狐真一眼,程應暘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應曦,你就叫一聲吧,暘哥最在意你了。”將酸意隱藏在了心底,奕歐上前將應曦摟在懷裏,輕聲勸道。 解鈴還是得系鈴人啊── 人呐,就是這麽回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越是想要就越是得不到。叫暘哥‘老公’,那麼他呢?令狐真呢?但不管怎麽說,暘哥和應曦毫無血緣,可卻是感情和淵源最為深厚、親密的兩人,自幼耳鬢廝磨、青梅竹馬,這才是最值得羡慕的啊…… 想到這,奕歐在心裏小小地苦澀了一下。 雖然有奕歐扶持著,應曦還是感到渾身發軟,因為剛剛被他們衝撞得太激烈了所以現在很累很累。但是她還是忍住癱倒在奕歐懷裏的願望,艱難地抬起身子挪向鬧彆扭的男人,然後在夠到他身上肌肉的同時輕輕捏了他一把。 “唔……”明明知道她也在討好他,但是程應暘卻只是輕哼了一聲,高大的身子依然沒有動。俊顏別過去不去看她撩人的樣子,但是胯間聳立的猙獰巨龍卻充分顯示了此時他欲火仍然高漲。 “姐,我沒事了。” 不冷不淡的回應了她一句,因為不忍心讓她的討好落空。但是程應暘空茫的雙瞳依然在為這兩個字而糾結不已。他就是想要,想要應曦的心裏,他程應暘的地位最重;也希望能在令狐真和奕歐面前,小小地得意一下。 “暘哥,應曦願意叫你老公,只不過是他顧忌我們兩個的感受,所以說不出來而已。你別難為她了。” 應曦委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同時握住了他的巨龍,而後運用起自己在男人們身上學到的侍候方式用最銷魂的指法勾引他繼續衝動。 沒想到她的小嘴兒使勁吸允著龍頭,右手握著龍身,左手則愛撫下麵兩個圓囊。她大膽的舉動讓三個男人同時漲紅了臉。 “姐……”沒想到她會主動愛撫自己,程應暘吃了一驚,同時心底也終於開始湧上了一絲絲甜。他一把將應曦翻個姿勢,沉下健臀,巨龍瞬間衝開緊閉的穴口直頂花心。 “啊……” 應曦只好伸臂掛在程應暘強壯的身體上,迎合著他冒進的動作向上挺著自己的小腹同他一起分享這未盡的魚水之歡。 被溫暖的甬道所包圍,裏面還浸淫著剛才歡愛未幹的滑液,男人只感到自己的欲根脹痛得發緊。巨龍的周圍密實的圍了一圈柔軟的花壁,彈性十足,正溫暖的蠕動著吸絞著他──這甜蜜的感覺瞬間取代了還剩下一絲絲的酸醋,轉為快意的流竄。 “啪啪……啪啪……” 肉體的拍打聲隨著程應暘運動的速度加快而變得格外大聲,紫紅色的巨龍插在她粉嫩的花瓣中不斷的進進出出著,攪動出一池春水。蜜汁順著他抽拉的動作被帶出了花瓣潑灑在床單上。 他古銅色的身軀完全覆蓋住嬌小的美人兒,只余兩條白皙的小腿掛在男人俯身的腰間來回的震動。應曦的玉乳被程應暘含在口中拼命地吸著,像是怎麽吃都吃不夠。他的呼吸急促得不像話,她絞得他太緊了,他只得緊緊的抱著她,不斷的吻著她的唇。 偏偏應曦還不受控制的挺著腰往上迎合,將他深深的含入體內。 應暘被她的動作激得悶哼一聲,再也控制不住,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姐,你逼瘋我了!” 急速的抽出分身,再重重挺入,只聽得身下的人兒啊的一聲,像藤蔓一樣攀住了他,聲音嬌媚入骨,像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握住她的腰,開始大力的抽送,第一次有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他正深深入的埋在她的體內,每一次進入都深抵她的柔軟,每一次抽出都被她緊緊吸吮,強烈的快感順著脊椎不斷向四肢百骸蔓延,讓他不知疲倦的深抵淺出。 應曦早已經被他頂得不能思考了,只是大聲呻吟,張開雙腿承受著他越來越激烈的進攻,剛到高潮的身子敏感無比,這樣劇烈的攻擊直將她推入綿綿雲端,每一次感覺要掉下來的時候,他便再一次重重抵入,她緊握著拳,眼角溢出了淚,可是身體卻是歡愉的,腦袋像裝了漿糊一般不能思考,卻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快樂。 令狐真和奕歐看得全身熱血沸騰,令狐真俯頭吻住應曦的唇,聲音沙啞而又低沈,遮去了平時特有的清越:“應曦,還有我們……” 他口裏說著話,身下卻絲毫沒有半分停頓,巨劍直指菊花小洞,不斷的大力撞擊著她,發出激烈的肉體拍打聲。 “啊……”應暘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聲,顯然令狐真的加入讓應曦的身體更為緊致,都快絞壞他了…… 令狐真則飛快的挺著臀,直將應曦做得滿臉飛紅,發出像唱歌一般不斷提高的呻吟。 “應曦,這樣深不深?”他一邊挺動著腰,一邊看著兩人結合的地方,她的蜜穴和菊花像兩個小嘴一樣被兩根巨龍撐得緊緊的,一吞一吐的含著肉棒,隨著快速的進出那裏的愛液被磨成了細細的白沫,將微卷的黑色毛髮濡濕得一塌糊塗,還有些開始黏不住,順著她的腿根向下滴落。 “應曦……”奕歐的聲音,看樣子他委屈得不行。巨蛇明顯恢復了雄風,正猙獰地尋找著獵物。 “奕歐……”隨著沙啞的呼喚,軟唇已經湊了過去,小巧的舌頭伸了出來,在它粗大的蛇身上一勾,輕輕的劃過那個猙獰的巨蛇灼熱的皮肉。然後賣力地吞吐起來。 含、舔、吸、愛撫…… 沒有比這更淫靡的場景,沒有比這更色情的畫面,可是旁觀者奕歐竟然覺得很好看,在他心裏一直如公主一樣純潔的應曦,正這樣跪趴著承受著他的侵犯,眼前的情景似乎激發了他潛藏已久的本能,他的巨蛇像是又漲大了幾分,又硬又燙,直將應曦頂得唔唔低叫。 “唔……”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衝擊著她的感官,三個男人步調一致,每一次被他們撞入,她都以為這是快感的極致了,可再下一次,她卻感覺被掀上了更高的巔峰。 這種感覺很奇妙,卻舒服得讓她想立刻死去,她希望讓男人們輕點,可是卻口是心非的不斷向他們迎合,每次被頂得頭昏眼花,可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迎合回來,她好舒服,好舒服,哪怕是就這樣死掉,也心甘情願。 應暘呻吟了一聲,四人行讓他的巨龍又似硬了幾分,感覺要死在她的身體裏。伸手到她胸前,握住那對豐滿的玉乳,抓住她的乳房用力的揉搓,下身更是快速的狂抽猛插,肉體擊打的聲音淫靡激蕩,四人曖昧的呻吟與急促的粗喘像火焰一般席捲了整個臥室,空氣開始急劇升溫,像是被他們蒸得沸騰。 感覺到她的花壁又開始狠狠的痙攣,死命的絞住他的堅硬,令狐真悶哼一聲,感覺到自己也快要爆發了,他不斷的頂撞著她,應曦猛的全身顫抖起來,下身更是猛烈的收縮,將身後的兩個男人絞得幾欲決堤。 “啊──應曦……” 應暘咬著牙,瀕臨狂亂的叫著她的名字,他停不下來,停不下來,極致歡愉讓他不知疲倦的快速抽插,終於在一記狠狠的抵入後埋進她的最深處,一股大量的精液噴射而出,將應曦燙得拼命搖頭,咬了奕歐的巨蛇一口,結果讓他一個激靈,直接‘交貨’了。大量的濃漿灌入應曦喉嚨,嗆得她眼淚汪汪。 令狐真也沒堅持許久,應曦體內的深層痙攣絞得他全身無比通暢。把自己的熾熱濃稠精液射入她的腸壁深處。 歡愛過後,應曦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偏偏身邊的男人還在喋喋不休: “姐,叫我老公,就一聲嘛!” “那我就是相公。小哭包,以後你叫我相公得了。很文雅,我喜歡。” “喂,好像我沒有批准哦!” “為什麼要你批准?稱呼而已,這又不是領導簽字,許她叫你老公,就不許她叫我相公嗎? …… 奕歐耷拉著頭,兩個‘公’都給暘哥他們無恥地霸佔了,那應曦只能叫他名字了。嗚嗚…… 應曦被男人們煩的不行。她已經累死了好不好!怎麼就不憐香惜玉一會兒呢! 無奈,“老公!”柔柔媚媚的一聲呼喚,一個男人的魂兒飛了。 “相公!” “嗯!”又一個男人的魄飛了。 還剩一個,“夫君!”這個男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圓了。 這下子,三個男人全愣了。 嘻嘻,別忘了,四人當中,就屬咱女主學歷最高!對於老公的稱呼嘛!多了去了!還有什麼——達令、親愛的、郎君、當家的、天殺的、老不死的……哈哈! “姐,叫我一声老公,有那么难吗!”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程应旸忍不住抱怨起来,那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男孩。 应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令狐真和奕欧也大开眼界,想不到他们视为主心骨的旸哥居然还有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明明巨龙肿得像甘蔗似的,他竟还能忍着不动。 手指的动作蓦然停顿在半空中,眯著长目白了应旸一眼,令狐真转过身去轻轻贴上应曦身後的肌理,缓慢的磨蹭了起来:“旸哥,应曦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为何只叫你老公啊!” “小哭包是我的,也是奕欧的,她是我们三个的女人!” 大手顺著应曦的肩头一路滑下,最後停留在刚被他侵犯过的臀部上,来来回回的爱抚。那副满足的神情宛如回忆起了什麽甜蜜的过去,又像是在展望著多麽融洽的未来,直把程应旸看的醋意横生。 “哼……” 失望的垂下了头,程应旸从应曦已经被干肿的花穴里抽出自己的身体,有力的臂膀也放开了她娇柔的身子改为无力的垂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应曦因为失去了身上的支撑力而只得完全靠在身後男人的怀中,对於程应旸的半途而废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应旸,你别不高兴了……” 从来没见过程应旸如此颓丧的模样,奕欧侧头看了一脸为难的应曦一眼,正思索着要不要劝劝应曦。叫一声老公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 “哼……”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但是男人眼角耷拉著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哀怨。 “那我叫你老公吧,你别不愿意了。”好心的亮出自己的手掌,令狐真忍住笑,表现出仗义相助的体贴。 “滚……谁跟你玩断袖!” 冷冷的看了幸灾乐祸的令狐真一眼,程应旸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应曦,你就叫一声吧,旸哥最在意你了。”将酸意隐藏在了心底,奕欧上前将应曦搂在怀里,轻声劝道。 解铃还是得系铃人啊── 人呐,就是这麽回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越是想要就越是得不到。叫旸哥‘老公’,那么他呢?令狐真呢?但不管怎麽说,旸哥和应曦毫无血缘,可却是感情和渊源最为深厚、亲密的两人,自幼耳鬓厮磨、青梅竹马,这才是最值得羡慕的啊…… 想到这,奕欧在心里小小地苦涩了一下。 虽然有奕欧扶持着,应曦还是感到浑身发软,因为刚刚被他们冲撞得太激烈了所以现在很累很累。但是她还是忍住瘫倒在奕欧怀里的愿望,艰难地抬起身子挪向闹别扭的男人,然后在够到他身上肌肉的同时轻轻捏了他一把。 “唔……”明明知道她也在讨好他,但是程应旸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高大的身子依然没有动。俊颜别过去不去看她撩人的样子,但是胯间耸立的狰狞巨龙却充分显示了此时他欲火仍然高涨。 “姐,我没事了。” 不冷不淡的回应了她一句,因为不忍心让她的讨好落空。但是程应旸空茫的双瞳依然在为这两个字而纠结不已。他就是想要,想要应曦的心里,他程应旸的地位最重;也希望能在令狐真和奕欧面前,小小地得意一下。 “旸哥,应曦愿意叫你老公,只不过是他顾忌我们两个的感受,所以说不出来而已。你别难为她了。” 应曦委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握住了他的巨龙,而後运用起自己在男人们身上学到的侍候方式用最销魂的指法勾引他继续冲动。 没想到她的小嘴儿使劲吸允着龙头,右手握着龙身,左手则爱抚下面两个圆囊。她大胆的举动让三个男人同时涨红了脸。 “姐……”没想到她会主动爱抚自己,程应旸吃了一惊,同时心底也终於开始涌上了一丝丝甜。他一把将应曦翻个姿势,沉下健臀,巨龙瞬间冲开紧闭的穴口直顶花心。 “啊……” 应曦只好伸臂挂在程应旸强壮的身体上,迎合著他冒进的动作向上挺著自己的小腹同他一起分享这未尽的鱼水之欢。 被温暖的甬道所包围,里面还浸淫著刚才欢爱未干的滑液,男人只感到自己的欲根胀痛得发紧。巨龙的周围密实的围了一圈柔软的花壁,弹性十足,正温暖的蠕动著吸绞著他──这甜蜜的感觉瞬间取代了还剩下一丝丝的酸醋,转为快意的流窜。 “啪啪……啪啪……” 肉体的拍打声随著程应旸运动的速度加快而变得格外大声,紫红色的巨龙插在她粉嫩的花瓣中不断的进进出出著,搅动出一池春水。蜜汁顺著他抽拉的动作被带出了花瓣泼洒在床单上。 他古铜色的身躯完全覆盖住娇小的美人儿,只余两条白皙的小腿挂在男人俯身的腰间来回的震动。应曦的玉乳被程应旸含在口中拼命地吸著,像是怎麽吃都吃不够。他的呼吸急促得不像话,她绞得他太紧了,他只得紧紧的抱著她,不断的吻著她的唇。 偏偏应曦还不受控制的挺著腰往上迎合,将他深深的含入体内。 应旸被她的动作激得闷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姐,你逼疯我了!” 急速的抽出分身,再重重挺入,只听得身下的人儿啊的一声,像藤蔓一样攀住了他,声音娇媚入骨,像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握住她的腰,开始大力的抽送,第一次有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正深深入的埋在她的体内,每一次进入都深抵她的柔软,每一次抽出都被她紧紧吸吮,强烈的快感顺著脊椎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让他不知疲倦的深抵浅出。 应曦早已经被他顶得不能思考了,只是大声呻吟,张开双腿承受著他越来越激烈的进攻,刚到高潮的身子敏感无比,这样剧烈的攻击直将她推入绵绵云端,每一次感觉要掉下来的时候,他便再一次重重抵入,她紧握著拳,眼角溢出了泪,可是身体却是欢愉的,脑袋像装了浆糊一般不能思考,却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快乐。 令狐真和奕欧看得全身热血沸腾,令狐真俯头吻住应曦的唇,声音沙哑而又低沈,遮去了平时特有的清越:“应曦,还有我们……” 他口里说著话,身下却丝毫没有半分停顿,巨剑直指菊花小洞,不断的大力撞击著她,发出激烈的肉体拍打声。 “啊……”应旸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声,显然令狐真的加入让应曦的身体更为紧致,都快绞坏他了…… 令狐真则飞快的挺著臀,直将应曦做得满脸飞红,发出像唱歌一般不断提高的呻吟。 “应曦,这样深不深?”他一边挺动著腰,一边看著两人结合的地方,她的蜜穴和菊花像两个小嘴一样被两根巨龙撑得紧紧的,一吞一吐的含著肉棒,随著快速的进出那里的爱液被磨成了细细的白沫,将微卷的黑色毛发濡湿得一塌糊涂,还有些开始黏不住,顺著她的腿根向下滴落。 “应曦……”奕欧的声音,看样子他委屈得不行。巨蛇明显恢复了雄风,正狰狞地寻找着猎物。 “奕欧……”随着沙哑的呼唤,软唇已经凑了过去,小巧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它粗大的蛇身上一勾,轻轻的划过那个狰狞的巨蛇灼热的皮肉。然后卖力地吞吐起来。 含、舔、吸、爱抚…… 没有比这更淫靡的场景,没有比这更色情的画面,可是旁观者奕欧竟然觉得很好看,在他心里一直如公主一样纯洁的应曦,正这样跪趴著承受著他的侵犯,眼前的情景似乎激发了他潜藏已久的本能,他的巨蛇像是又涨大了几分,又硬又烫,直将应曦顶得唔唔低叫。 “唔……”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著她的感官,三个男人步调一致,每一次被他们撞入,她都以为这是快感的极致了,可再下一次,她却感觉被掀上了更高的巅峰。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舒服得让她想立刻死去,她希望让男人们轻点,可是却口是心非的不断向他们迎合,每次被顶得头昏眼花,可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迎合回来,她好舒服,好舒服,哪怕是就这样死掉,也心甘情愿。 应旸呻吟了一声,四人行让他的巨龙又似硬了几分,感觉要死在她的身体里。伸手到她胸前,握住那对丰满的玉乳,抓住她的乳房用力的揉搓,下身更是快速的狂抽猛插,肉体击打的声音淫靡激荡,四人暧昧的呻吟与急促的粗喘像火焰一般席卷了整个卧室,空气开始急剧升温,像是被他们蒸得沸腾。 感觉到她的花壁又开始狠狠的痉挛,死命的绞住他的坚硬,令狐真闷哼一声,感觉到自己也快要爆发了,他不断的顶撞著她,应曦猛的全身颤抖起来,下身更是猛烈的收缩,将身后的两个男人绞得几欲决堤。 “啊──应曦……” 应旸咬著牙,濒临狂乱的叫著她的名字,他停不下来,停不下来,极致欢愉让他不知疲倦的快速抽插,终於在一记狠狠的抵入後埋进她的最深处,一股大量的精液喷射而出,将应曦烫得拼命摇头,咬了奕欧的巨蛇一口,结果让他一个激灵,直接‘交货’了。大量的浓浆灌入应曦喉咙,呛得她眼泪汪汪。 令狐真也没坚持许久,应曦体内的深层痉挛绞得他全身无比通畅。把自己的炽热浓稠精液射入她的肠壁深处。 欢爱过后,应曦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偏偏身边的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姐,叫我老公,就一声嘛!” “那我就是相公。小哭包,以后你叫我相公得了。很文雅,我喜欢。” “喂,好像我没有批准哦!” “为什么要你批准?称呼而已,这又不是领导签字,许她叫你老公,就不许她叫我相公吗? …… 奕欧耷拉着头,两个‘公’都给旸哥他们无耻地霸占了,那应曦只能叫他名字了。呜呜…… 应曦被男人们烦的不行。她已经累死了好不好!怎么就不怜香惜玉一会儿呢! 无奈,“老公!”柔柔媚媚的一声呼唤,一个男人的魂儿飞了。 “相公!” “嗯!”又一个男人的魄飞了。 还剩一个,“夫君!”这个男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圆了。 这下子,三个男人全愣了。 嘻嘻,别忘了,四人当中,就属咱女主学历最高!对于老公的称呼嘛!多了去了!还有什么——达令、亲爱的、郎君、当家的、天杀的、老不死的……哈哈! 正文 婚禮進行曲 既然從可人兒應曦嘴裏呼喚出“老公、相公、夫君”,三個男人也開始秘密商量著婚禮的事情。 雖然應曦在他們的盡心呵護下,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從未提過此事,但這麼多年了,程應暘也覺得應該給她一個名分。但問題來了,誰才是她的正牌老公? 男人們吵了幾天,終於達成一致意見:程應暘是名義上的老公。其實也不容置疑的,況且人家早就與媒體公開講過非應曦不娶,而且他還是第一個和應曦洞房的男人呢!(詳情可以看第十二夜),另外兩個男人只能做後宮啦! 奕歐倒是比較平和,他曾經帶應曦回鄉下,與叔叔嬸嬸與鄉親們擺了幾桌算是婚宴的宴席,當晚也叫做洞房過了的。所以只要應曦能永遠在他身邊,他基本沒啥意見。 但令狐真就很是怨念。三個男人當中,唯獨他沒有與應曦辦婚宴,也從來沒有所謂的洞房,還未帶她見過遠在國外的家人…… 哼!他決定等暘哥和應曦的婚禮結束,他就帶她去國外度蜜月! 程應暘原本想給心愛的女人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應曦不想抛頭露面,不喜歡讓鎂光燈追逐,更不想八卦媒體把他們四人的事情一一挖出來,因此盛大的婚禮改為與一眾弟兄們還有重要賓客在朝陽初升的豪華遊艇裏完成簡單而甜蜜的婚禮。 神聖而莊嚴的儀式開始了。穿著純白婚紗的程應曦美得無與倫比,手裏捧著百合花束,一臉嬌羞的微笑,猶如天使下凡,使得大廳內的弟兄們全都看得目不轉睛。奕歐和令狐真在兩旁分別陪著她,緩緩走向應暘。 程應暘也精神煥發,格外帥氣,臉上滿溢著幸福的笑容。但他看見聖潔的應曦慢慢地向他走來,居然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倒不是因為她過分美麗,而是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從此刻開始,真真正正長大了,要實現童年的諾言,要承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了…… 他從他們手中接過應曦,微笑著面對前來主禮的牧師。 如同慈父般的牧師說:“兩位新人,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才回答: 程應暘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程應曦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鼻子一酸,他響亮地回答:“我願意!”很早很早就願意了! 應曦的眼睛濕潤了,幾欲掉下眼淚。但此時必須要忍著。 牧師又問:“程應曦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程應暘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她點點頭,微顫著說:“我願意!”天啊,這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現實…… 他們身後的奕歐和令狐真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為何此時與她宣誓的不是他們自己呢?唉!今生今世,他們三人算是給程應曦套牢了! 牧師微笑著說:“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戒指是白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 金子永不生銹、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鑽石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程應暘先生,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程應曦小姐,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 兩人交換了戒指,跟隨牧師說完後,牧師又說:“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著我說:你往那裏去,我也往那裏去。你在那裏住宿,我也在那裏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據神聖經給我們權柄,我宣佈你們為夫婦。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開。” 牧師話語剛落,下麵就有人說:“暘哥,親嫂子!”應曦一聽,臉蛋頓時不爭氣地紅了——更顯得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親她、親她……”馬上全場附和,連奕歐和令狐真都笑了。 程應暘順應民意,摟住她,給了應曦一個十足的法式深吻。 歡呼聲、熱烈的掌聲和笑聲隨即響起,經久不散…… 儀式結束後是盛大的歡宴,賓客們有的在廳內享受,有的在甲板上吹海風。 應曦換了套禮服,露背又貼身的雪白禮服,有些兒旗袍的味道,但裙擺像扇子般迤邐在地上,更添幾分歐洲古典的風情。 她的長髮全部綰在頭頂,用珍珠夾固定著,耳鬢和頸上留下幾幾螺旋卷的發絲,加上大弧度的瀏海,優雅中帶著俏皮。她與伶俐一起聊些私密話題。 “呵呵呵……應曦,你跟你們家那個萬人迷這麼多年了才結婚,你也真等得起!明明不是親姐弟,為何拖到現在嘛!”應曦的好伶俐喝了一口清涼的雞尾酒。海風好舒服,吹得她眼睛微微眯起。 今天她是應曦的伴娘,穿著滾粉紅紗的短禮服,踩著三寸的高跟鞋,頭髮燙得卷卷的,眼睫毛翹翹長長的,嘴唇紅紅的。 應曦微笑地瞅著好友, “這樣也挺好啊,我們一直在一起。這個儀式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伶俐誇張地撫著胸口:“天地良心,我要有這麼好的老公,這麼浪漫的婚禮,叫我馬上去死都行!還有--你老公也真捨得花錢。瞧瞧你脖子上那顆金鑲玉,加上耳飾和戒指--真是超級土豪哩!我說應曦大小姐,你不覺得太重了嗎?”而且鑽石和金玉……這麼搭配好怪的說。 應曦垂眼瞧了瞧那串鑽石項鏈,無奈地笑了笑。明明金鑲玉就夠重了,再配上鑽石項鏈,簡直就可以論斤稱! “嗯……真的還挺重的。我本來只想戴普通的珍珠項鏈來搭配衣服,可是他不答應。這麼重,萬一弄丟了怎麼辦?” “放心啦,丟了你老公也不會怪你的。他疼你都來不及 。”伶俐羡慕地眨眨眼,忽然歎氣,“嗚嗚嗚……我也要找一個有錢人嫁啦!” “今天來了不少帥哥,很多都是單身的,要不,你去挑一個?不過我先說明啊,奕歐和令狐真都名草有主的。”這主是誰?嘻嘻! “知道啦!”伶俐忽然小聲說:“我聽說他倆斷袖,是一對兒!” 應曦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什麼關係,她最清楚了。只是這個障眼法會不會難為了他倆呢…… 唉……海這麼美麗,天空這麼藍,沙灘這麼的溫柔……她仰起小臉享受著,心裏有著滿滿的喜悅。 “講什麼這麼開心?“程應暘已經脫下西裝外套,靜靜走到應曦身後,在地雪白的肩頭印下輕輕一吻。伶俐見他過來,知趣地走開泡帥哥去了。 “沒呢……事情都忙完了?“她是問婚禮的一些瑣事。 “奕歐令狐他們會處理。“他低低笑著,把她的身子扳正,大掌放在她腰上。 “我不該讓你穿這件禮服的。“他懊惱地說,手指觸到她一片裸背,貪戀著那粉膚柔嫩的感覺。 “你覺得不好看嗎?我很喜歡呵……” “就是太好看了。“他傾身親親她的香頰,皺著眉說:“明明就是衣服,為什麼故意要露出整個背脊?都快要看到股溝了。“ 應曦啼笑皆非,臉蛋紅得好可愛。她嬌俏地說:“你胡思亂想啥呢!“ 程應暘挑眉,黑黝的眼瞳燃起兩簇火把。 “那麼,我的老婆,你知不知道我腦子裏現在在胡思亂想什麼?” 不會吧!大庭廣眾的…… 應曦嬌嗔地看了一眼了他一眼,想笑,心兒怦怦跳動,覺得羞澀:“我怎麼知道!” “是嗎?“他又啄著她的小臉,話氣低沉而撩人。”我以為我和你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應曦被他的吻弄得意亂情迷,身子柔軟地靠了過去。 她的夢已然實現。她愛了好多年的男人就在身邊,用強健的臂膀護衛著她,對她低喃著情人間的言語……夢已實現呵…… “應暘……” “叫我老公。”他將她攔腰抱起,長長的裙尾垂在地上。 “老公,海風好舒服,人家還想在這裏吹吹風。“應曦的藕臂主動攬在他頸項上。 “要吹風多得是時間,你穿得少,小心著涼。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笑容帥氣英俊,真像個惡魔。 “我還不要進去啦!賓客和弟兄們,你不要亂來……”她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若是就這麼被他抱進去,恐怕到明天中午都還出不了房門,腳趾頭都猜得到他們在房裏幹啥啦!她可沒他那麼厚臉皮。 “我怎麼會亂來呢?我一定會很疼老婆的。“他還故意加重話尾,一雙眼眨啊眨。 “應暘……老公!“應曦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 “好吧好吧,老婆大人想在這裏吹風,那我只好遵命了。沒關係,我們直接在這裏做也可以。” “你?! ”應曦滿臉通紅,一副明顯被欺負了的樣子。 他見了,哈哈大笑。 “你你你……知不知羞啊!”櫻唇又撅得老高老高的。 “我知道。因為我愛你。” 他收斂笑意,低下頭,在溫暖的太陽底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住了她…… 婚礼进行曲 既然从可人儿应曦嘴里呼唤出“老公、相公、夫君”,三个男人也开始秘密商量着婚礼的事情。 虽然应曦在他们的尽心呵护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从未提过此事,但这么多年了,程应旸也觉得应该给她一个名分。但问题来了,谁才是她的正牌老公? 男人们吵了几天,终于达成一致意见:程应旸是名义上的老公。其实也不容置疑的,况且人家早就与媒体公开讲过非应曦不娶,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和应曦洞房的男人呢!(详情可以看第十二夜),另外两个男人只能做后宫啦! 奕欧倒是比较平和,他曾经带应曦回乡下,与叔叔婶婶与乡亲们摆了几桌算是婚宴的宴席,当晚也叫做洞房过了的。所以只要应曦能永远在他身边,他基本没啥意见。 但令狐真就很是怨念。三个男人当中,唯独他没有与应曦办婚宴,也从来没有所谓的洞房,还未带她见过远在国外的家人…… 哼!他决定等旸哥和应曦的婚礼结束,他就带她去国外度蜜月! 程应旸原本想给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的婚礼,但应曦不想抛头露面,不喜欢让镁光灯追逐,更不想八卦媒体把他们四人的事情一一挖出来,因此盛大的婚礼改为与一众弟兄们还有重要宾客在朝阳初升的豪华游艇里完成简单而甜蜜的婚礼。 神圣而庄严的仪式开始了。穿着纯白婚纱的程应曦美得无与伦比,手里捧着百合花束,一脸娇羞的微笑,犹如天使下凡,使得大厅内的弟兄们全都看得目不转睛。奕欧和令狐真在两旁分别陪着她,缓缓走向应旸。 程应旸也精神焕发,格外帅气,脸上满溢着幸福的笑容。但他看见圣洁的应曦慢慢地向他走来,居然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倒不是因为她过分美丽,而是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从此刻开始,真真正正长大了,要实现童年的诺言,要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了…… 他从他们手中接过应曦,微笑着面对前来主礼的牧师。 如同慈父般的牧师说:“两位新人,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程应旸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程应曦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鼻子一酸,他响亮地回答:“我愿意!”很早很早就愿意了! 应曦的眼睛湿润了,几欲掉下眼泪。但此时必须要忍着。 牧师又问:“程应曦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程应旸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她点点头,微颤着说:“我愿意!”天啊,这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现实…… 他们身后的奕欧和令狐真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为何此时与她宣誓的不是他们自己呢?唉!今生今世,他们三人算是给程应曦套牢了! 牧师微笑着说:“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白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金子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钻石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程应旸先生,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程应曦小姐,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两人交换了戒指,跟随牧师说完后,牧师又说:“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牧师话语刚落,下面就有人说:“旸哥,亲嫂子!”应曦一听,脸蛋顿时不争气地红了——更显得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亲她、亲她……”马上全场附和,连奕欧和令狐真都笑了。 程应旸顺应民意,搂住她,给了应曦一个十足的法式深吻。 欢呼声、热烈的掌声和笑声随即响起,经久不散…… 仪式结束后是盛大的欢宴,宾客们有的在厅内享受,有的在甲板上吹海风。 应曦换了套礼服,露背又贴身的雪白礼服,有些儿旗袍的味道,但裙摆像扇子般迤逦在地上,更添几分欧洲古典的风情。 她的长发全部绾在头顶,用珍珠夹固定着,耳鬓和颈上留下几几螺旋卷的发丝,加上大弧度的浏海,优雅中带着俏皮。她与伶俐一起聊些私密话题。 “呵呵呵……应曦,你跟你们家那个万人迷这么多年了才结婚,你也真等得起!明明不是亲姐弟,为何拖到现在嘛!”应曦的好伶俐喝了一口清凉的鸡尾酒。海风好舒服,吹得她眼睛微微眯起。 今天她是应曦的伴娘,穿着滚粉红纱的短礼服,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头发烫得卷卷的,眼睫毛翘翘长长的,嘴唇红红的。 应曦微笑地瞅着好友, “这样也挺好啊,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个仪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伶俐夸张地抚着胸口:“天地良心,我要有这么好的老公,这么浪漫的婚礼,叫我马上去死都行!还有--你老公也真舍得花钱。瞧瞧你脖子上那颗金镶玉,加上耳饰和戒指--真是超级土豪哩!我说应曦大小姐,你不觉得太重了吗?”而且钻石和金玉……这么搭配好怪的说。 应曦垂眼瞧了瞧那串钻石项链,无奈地笑了笑。明明金镶玉就够重了,再配上钻石项链,简直就可以论斤称! “嗯……真的还挺重的。我本来只想戴普通的珍珠项链来搭配衣服,可是他不答应。这么重,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放心啦,丢了你老公也不会怪你的。他疼你都来不及 。”伶俐羡慕地眨眨眼,忽然叹气,“呜呜呜……我也要找一个有钱人嫁啦!” “今天来了不少帅哥,很多都是单身的,要不,你去挑一个?不过我先说明啊,奕欧和令狐真都名草有主的。”这主是谁?嘻嘻! “知道啦!”伶俐忽然小声说:“我听说他俩断袖,是一对儿!” 应曦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什么关系,她最清楚了。只是这个障眼法会不会难为了他俩呢…… 唉……海这么美丽,天空这么蓝,沙滩这么的温柔……她仰起小脸享受着,心里有着满满的喜悦。 “讲什么这么开心?“程应旸已经脱下西装外套,静静走到应曦身后,在地雪白的肩头印下轻轻一吻。伶俐见他过来,知趣地走开泡帅哥去了。 “没呢……事情都忙完了?“她是问婚礼的一些琐事。 “奕欧令狐他们会处理。“他低低笑着,把她的身子扳正,大掌放在她腰上。 “我不该让你穿这件礼服的。“他懊恼地说,手指触到她一片裸背,贪恋着那粉肤柔嫩的感觉。 “你觉得不好看吗?我很喜欢呵……” “就是太好看了。“他倾身亲亲她的香颊,皱着眉说:“明明就是衣服,为什么故意要露出整个背脊?都快要看到股沟了。“ 应曦啼笑皆非,脸蛋红得好可爱。她娇俏地说:“你胡思乱想啥呢!“ 程应旸挑眉,黑黝的眼瞳燃起两簇火把。 “那么,我的老婆,你知不知道我脑子里现在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会吧!大庭广众的…… 应曦娇嗔地看了一眼了他一眼,想笑,心儿怦怦跳动,觉得羞涩:“我怎么知道!” “是吗?“他又啄着她的小脸,话气低沉而撩人。”我以为我和你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应曦被他的吻弄得意乱情迷,身子柔软地靠了过去。 她的梦已然实现。她爱了好多年的男人就在身边,用强健的臂膀护卫着她,对她低喃着情人间的言语……梦已实现呵…… “应旸……” “叫我老公。”他将她拦腰抱起,长长的裙尾垂在地上。 “老公,海风好舒服,人家还想在这里吹吹风。“应曦的藕臂主动揽在他颈项上。 “要吹风多得是时间,你穿得少,小心着凉。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容帅气英俊,真像个恶魔。 “我还不要进去啦!宾客和弟兄们,你不要乱来……”她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若是就这么被他抱进去,恐怕到明天中午都还出不了房门,脚趾头都猜得到他们在房里干啥啦!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 “我怎么会乱来呢?我一定会很疼老婆的。“他还故意加重话尾,一双眼眨啊眨。 “应旸……老公!“应曦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 “好吧好吧,老婆大人想在这里吹风,那我只好遵命了。没关系,我们直接在这里做也可以。” “你?! ”应曦满脸通红,一副明显被欺负了的样子。 他见了,哈哈大笑。 “你你你……知不知羞啊!”樱唇又撅得老高老高的。 “我知道。因为我爱你。” 他收敛笑意,低下头,在温暖的太阳底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她…… 正文 醋意 ( 甜 H) 歡樂一直延續到夜晚。眾人吃飽喝足後,有的回房睡覺去了,有的還在酒吧裏猜拳取樂。 應曦由應暘領著陪了客人一天,也有些累了。她回到婚房小睡了一會兒,一睜眼,卻發現紅著眼睛的令狐真就坐在床邊,頹廢的樣子跟白天很不一樣。 見她醒來,他的頭慢慢抬起,深邃的烏眸靜靜的望著她。 “阿真,怎麼了?” “你該叫我什麼?” “相公……你怎麼了?”應曦起身,著急地問。 沒有回答。半響,他輕輕問:“你愛我嗎?” 她張了張嘴巴,一下子被這樣的問題哽住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仿佛在自言自語:“我知道,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今天是你和暘哥的大喜日子。”他的聲音淡淡的,輕輕的,像風一吹就會散開。 見應曦沒有回話,他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道:“你和暘哥在牧師面前宣誓,你們說我願意的時候,我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將你從他身邊拉開,換上我自己……” 應曦吃了一驚,慢慢的低下頭來,眸底的光黯淡下來。 片刻的沉默,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流著淚了:“應曦,我的心很疼!疼了一天了!” 應曦看著他這個樣子,聞著他身上熏人的酒氣,心裏也一陣難過。印象中,她從未見過令狐真流淚。這個打心底疼愛她卻老是作弄她的男人,這個撐起程功集團半壁天下的男人,這個如此出色的男人,應當有一個完整的妻子啊…… “我想知道,今日過後,你的心中可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有!”豆大的眼淚從應曦的眼眶裏溢出,一點一點的滴落在胸前,抬起頭,伸手扶著起他的臉頰,與自己對視,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帶著濃重的顫音:“我心裏有你,一直都有,從不曾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過,我記得在醫院裏看見你抱著金娜娜,我幾乎要昏過去了……”應曦的語速越來越慢,聲音模糊不清,最後語不成調。 “對不起!”令狐真心裏一軟,一把把她攬入懷裏,她溫熱的淚水滲入他的襯衣,卻像是一把火燒得胸口發疼。片刻後,等懷裏的她情緒平靜下來後,他才拉開一點距離,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雖然我老叫你小哭包,但我不喜歡你哭!一點都不喜歡!” 應曦吸了吸鼻子,舉起拳頭,在他胸前捶了幾拳,剛剛止住的淚水,卻在這句話後,掉得更凶:“你不喜歡,為什麼還要惹我傷心,你明明知道我很為難……嗚嗚,你明明知道我心裏難過,你明明知道你這樣說,我會哭,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說?為什麼?為什麼?” 令狐真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把心底的焦慮發洩出來。 其實他也知道,日日周旋在三個男人之間,她確實很為難。 終於,應曦的拳頭軟了下來,雙手高高的舉起,輕輕的落下,最後連人帶拳的再次被他摟住,緊緊的抱在懷裏。 “對不起!”他撫著她的長髮低聲道歉。 細碎的哭泣聲慢慢的停下來,她在他懷裏抬起頭,淚眼婆娑的道:“不要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商量的,雖然我和暘哥在神父面前發了誓言,這並不代表我就不在乎你,你是你,應暘是應暘,奕歐是奕歐,誰也代替不了誰!我很貪心也很霸道,可是我的愛就那麼多,只能每人一份,我只能儘量把這一份做好,儘量地盡一份妻子的責任……相公,我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我,但是你們,都是我今生今世的男人,我的身和心,都是屬於你們的” “真的?” “真的!相信我。” 他願意相信她。如果愛人之間沒有了信任,那還剩下什麼? 令狐真這才抹了把淚,努力恢復著壞壞的樣子,勉強地笑著說:“我的心疼了一天,你該怎麼安撫我?” 應曦破涕為笑——今晚,又不得消停了。只是應暘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呢? 他卻好像讀懂了她的心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暘哥給弟兄們輪流灌酒猜拳,這會子怕是來不了。奕歐哥為他擋著呢,你放心。” “嗯。”唉,男人真是……酒就那麼好喝麼……心疼死她了! 新婚洞房,春色無邊。只是,男人不是應暘。 “這樣……對不對?” 整個人像個小女僕似的,俯在令狐真胯間,應曦用雙手套弄著男人巨劍,臉上露出極其認真表情。 “喜歡嗎?” 沒有想到她二話不說,主動做到這個地步。令狐真脹紅俊臉透露出欲望,同時也有一絲絲感動。 尷尬笑笑,接下來應曦卻用手指將發絲勾在耳後。張開花瓣一樣嘴唇將他的分身含入了自己口中吸吮。 “嗯……嗯嗯……” 也許為了更好地取悅他,令狐真感覺到女人不斷用那柔軟小舌圍繞著龜頭來回打轉,將透明津液推來推去。 她舌尖碰到了自己小孔,甚至還努力向裏面推擠。男人有些受不了這種強烈刺激,就好像劍身都要被她舌尖給撐開了一般,情不自禁挺起下身一個猛入插進了應曦喉嚨深處。 “好癢……應曦……好癢……” 這一插直頂著應曦咽喉,她艱難適應了一下,便又將巨劍吐了出來。而後就著上面黏著絲絲津液,開始用舌苔將整根劍身都上上下下舔了一遍。 “啊……好舒服……” 專門吮住那早已變成深紅色巨劍吸了又吸,應曦見令狐真露出“痛苦”表情也沒有多想,反而更賣力舔吸著,連下面兩個圓球也含在嘴裏好好吸吮了一番。 巨大肉棒插入她口中,與她白嫩膚色形成鮮明對比。而她卻好像沈浸在這種被佔有曖昧之中,孜孜不倦舔舐著。 “應曦……啊啊……” 他被純潔又放蕩她舔允得神魂顛倒,似乎勾去了男人魂魄。 漸漸地,口淫已經不能讓令狐真感到完全滿足。“應曦讓我親親……” 健壯長臂一伸,令狐真將應曦纖細身體捲入自己懷中。輕而易舉就為她解開了那露背晚禮服。 雪白玉乳暴露出來,那兩個嫩粉色紅纓就立刻傲然挺立。就在他面前迅速鼓脹成兩粒漂亮小圓球。 “人人都說我令狐真生來就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沒想到我這輩子算是徹底賠在你身上了……”說罷,不等她回答,他迅速張開薄唇,將其中一粒紅纓貪婪吸進自己口中。 “嗯……” 已經被在懷中摟得緊緊就像親密愛人一樣親吻吸舔著自己胸部。一雙大手停留在她臀部還放肆揉捏著,仿佛是真心實意要與她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遞愛意一般。 她微微一笑,一隻手向下面探去,雙手共握住他粗長的巨劍,一手慢慢的上下地搓擦,一手捏住他腫脹的前端,拇指按在劍頭頂部的透著光的細嫩薄皮上,壞壞地一彈。 “嗯!”正在含咬她玉乳的男人,悶哼一聲,抬頭看著她,眼裏火燒得更旺了。 應曦向他狀似頑皮嘟著嘴,拋過一個勾魂媚眼,挺了挺身體,然後妖媚地喚了聲“相公”,便扶著手中粉色的巨劍,對準自己的花瓣入口,慢慢地坐下來。狹窄緊窒的甬道,一寸寸的吞吐著她手中的揚起的巨劍。本以為,自己裏面水濕潤滑的一片,應該不難進入。 可是…… 它好大,她身子向後微傾,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令狐真,一隻手握著胯下的巨劍,身體一點點的往下壓,甬道在急速的收縮張合,似乎在貪婪的迎合,又似乎在用力的擠推,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幾次徐徐進退,卻依然吞服不下,緊致的內壁已經隱隱的帶著一絲裂痛。緋紅的身體冒出細汗。 終於,她有些沮喪的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可憐兮兮的求救道,“相公……” 話未說完,她忽然驚叫一聲,只覺得身體猛的一斜,整個人立即被令狐真反壓在身下,巨大的男劍隨著衝力,猛地忽然插入她狹窄的甬道,一捅到底,引起她一陣痙攣和刺痛。 她有些呼吸不穩,目光迷亂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著他從自己體內褪出去,而自己那被這個碩大火熱的外物忽然硬塞捅進來的甬道,則隨著這把兇器一點點的褪出,快速的收縮,張合,顫抖,緊致的內壁壓擠著這個青筋蹦起的巨劍,這彼此肉體間最親密的摩擦,燒紅了她的臉,燙熱了她的心。 還不夠。她還不夠情動。 令狐真徐徐地退出她那個絞食得自己微微有些發痛的緊窒花瓣,並不急於立刻衝鋒陷陣,只是更大的掰開她的兩腿,調整一下彼此的姿勢。尚未完全閉合的粉紅花穴,清晰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嫣紅的花瓣微微的顫抖,圓潤紅腫的珍珠輕輕的擺動,被方才被自己插弄得有些狼藉的桃源洞口一張一合的吐出一些透明滑膩的愛液,散發著濃郁的情欲味道,粘濕了周圍的毛髮。 他低下頭,攬緊應曦的細腰,一口咬住她身下的那處誘惑嫣紅。 “嗯啊……啊……不要”她驚叫,連忙合緊雙腿,但為時已晚,兩腿已經被牢牢的鉗制住,任她怎麼費力掙扎也起不了半點作用,她私密的敏感處,就這樣被他一口一口的吃掉。 “啊……不要……哼唔……不……那裏……髒……”她高仰著頭,拱起身子,口中斷斷續續的泣哭著求饒,“唔啊……”凸起的珍珠被輕輕地咬了一口,花核被舌尖輕輕的舔的一圈,然後猛的一頂,一陣極致電流撞擊過來,她立刻又尖叫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被壓實掰開的雙腳逃脫不開他的鉗制,只能肌肉繃緊,腳趾岔開,承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撞擊。 “不要了,真,嗯……真的……啊……不……要了……”她哭叫著,聲音不受控制的一顫一顫。 沒有回答,只有男人粗重的氣息更近的噴在她的門戶大開的下 體嫩肉上。 他的舌頭,像是一條靈巧的小蛇抵在她還在微微張合的甬道口上,不入,只在周圍輕一下,重一下的挑逗,偶爾淺淺的舔入半分,鑽入饑渴的穴嘴裏,在小嘴咬住想要吞噬的更多的時候,卻臨陣脫逃。擾得她裏面一陣酥麻空虛,心癮難耐。 比起她嘴上的倔強,身體則是誠實很多。敵人不動,我動。身體隨著他的舌頭的挑逗,高高低低的應合迎送,一次比一次急。 “不……嗯……啊!” 忽然,那根舌頭猛地鑽入她的體 內,在甬道面細密的舔食,輕柔的吮吸,一陣攝人的快感如海浪般的猛撲過來,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身體繃緊,粗重的喘息,幾下急促的抽 搐,深處猛的噴射出一股透明的溫熱液體。 她平躺在床上,呼吸短淺雜亂,雙腳無力的曲張開。昂著頭,看著屋頂精緻的吊燈,可是遊走在她身上的男人,每一次小小的舉動,都讓她的嘴巴背叛她的心靈,忍不住溢出一陣又一陣輕細破碎的呻 吟。 “在想什麼?”令狐真從她身上抬起頭來,左右拉開應曦的雙手,強迫她看著自己。 “沒啊!”她別開雙眼,依然不敢看他。居然在他的口中泄了身子,好丟臉啊。 “真的?”他狀若無事的啄了一下她胸脯的上的那顆小櫻桃,問道,唇角眉間儘是笑意。 假的…… 她,她,她居然……居然……HIGH到……在他口中……. 啊……讓她死吧,沒臉見人了。 “那麼,小哭包……我們……繼續吧!”他噙著笑,也不揭穿她,寵溺的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淚珠,如沒事般的,低聲的說話,循循誘哄。一隻大手探入她的早已酥軟不堪的紅腫花瓣,硬擠入閉合的溫熱峽隙,深深淺淺的搓弄。嘴巴繼續湊到她高聳豐盈的乳 房上,舌頭繞著粉紅的紅纓圈舔,然後一口咬住,用力的吮吸。 “嗯!痛……”本有些精神疲勞的她,那已經飽滿脹痛的玉乳被他這樣的一咬一吸,疼痛和快感衝擊下,她啥羞恥感都沒有了。正想用力推開他的伏在自己胸前,他卻忽然停止吮吸,抬頭,靜靜地望著著她,眼裏的火焰肆狂的燒灼著。 “我來了!”他唇邪氣地一勾,整個人向她壓過來。 應曦還沒有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兩隻腳就被高高舉起,一隻被掛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曲起被勾攬在他的腰上。 灼熱的碩大巨劍重新抵在她的紅腫的甬道口上,早就濕透難耐的粉紅小嘴,緊緊的含吞著半入的巨大前端。 比之前更碩大幾分的劍身緩緩的進入,這次他沒有受到阻礙,她嫩猾的內壁隨著他的深入,一松一緊的吞噬著自己,如千萬張小嘴貪婪的吸食啃吞著他。身下的她,半眯著雙目,三分純真,三分妖魅的看著他,嘴巴微張,滿面桃花,曲拱著柔軟的身體,隨著他的進出,前後起伏,顫抖抽搐。高高低低的呻吟聽在他耳裏,效果比什麼偉哥、春藥更勝百倍。 “應曦……”他攬緊她的細腰,極溫柔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抬高下體,對準那個紅腫的入口,猛的一沖,堅硬的碩 大巨劍末根捅插入她的體內,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深,更重,更狂的直插戳入甬道內部,很快往回一收,更猛的插入…… “啊……嗯……不……停下來……”她語不成調的,斷斷續續求饒,眼裏噙著淚,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節泛白,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中。被舉高的兩隻修長的玉腿無助的在空中搖擺晃動。全身肌膚潮紅發燙,大汗淋漓,小腹急速的一吸一浮,連指尖都在顫抖。 洞口周圍被折騰得紅紅紫紫,濕濕答答的一片狼藉,紅腫濕透的花瓣張著嘴巴,貪婪且狼狽吞噬著那根竄入體內的那根仿佛永不知饜足,肆虐狂妄的碩大男劍。 應曦昂著頭,眼裏迷迷濛濛的一片水霧,時而失控的尖叫,時而細碎的呻吟,身體如落入水中的浮萍,隨著身上男子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瘋狂,急速,深入的撞擊擄掠,高低起伏! 身體的歡愉層層疊疊的堆積,白熱化的狂喜如巨大的海嘯,衝撞著她的肉體,席捲掉她全部的神智。 瀕臨爆發的令狐真開始不受控制在她體內劇烈噴發出精華。 彈性極好蜜穴像一個容器將鼓脹巨劍內部精華一滴不剩吸吮出來,完全吞進體內裏慢慢消化掉。 終於抒發完自己的醋意後,他喘著粗氣將赤裸她從床上上抱進懷裏。而後像伺候一個小嬰兒一般親手為她擦乾淨身子,披上毛毯。 “舒服嗎?。” 貼心將她額前碎發整理好,他摟著她笑著問。 “嗯,舒服。” “我也很舒服。而且還有偷情的感覺,很刺激。”他又恢復痞痞的樣子,眼底眉梢儘是春意。 “……”應曦臉紅,還真是偷情啊! 膩味了好一會,他說:“好了,我該出去了。偷偷進來,還得偷偷出去。” “嗯!”不舍地目送他出去,應曦癱倒在床上歇了會,然後,覺得渾身是汗水,黏黏糊糊地不舒服。她起身去衛生間,見裏面圓形浴池已經準備好了一池溫水,水面上還漂浮著不少玫瑰花,素手一捋,清波蕩漾,散發陣陣清香。 她微笑,這個令狐真,還真是體貼。 舒舒服服地泡著,她合上雙眼,幾乎睡著了。 房門開了。 欢乐一直延续到夜晚。众人吃饱喝足后,有的回房睡觉去了,有的还在酒吧里猜拳取乐。 应曦由应旸领着陪了客人一天,也有些累了。她回到婚房小睡了一会儿,一睁眼,却发现红着眼睛的令狐真就坐在床边,颓废的样子跟白天很不一样。 见她醒来,他的头慢慢抬起,深邃的乌眸静静的望着她。 “阿真,怎么了?” “你该叫我什么?” “相公……你怎么了?”应曦起身,着急地问。 没有回答。半响,他轻轻问:“你爱我吗?” 她张了张嘴巴,一下子被这样的问题哽住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自言自语:“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今天是你和旸哥的大喜日子。”他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像风一吹就会散开。 见应曦没有回话,他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你和旸哥在牧师面前宣誓,你们说我愿意的时候,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将你从他身边拉开,换上我自己……” 应曦吃了一惊,慢慢的低下头来,眸底的光黯淡下来。 片刻的沉默,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流着泪了:“应曦,我的心很疼!疼了一天了!” 应曦看着他这个样子,闻着他身上熏人的酒气,心里也一阵难过。印象中,她从未见过令狐真流泪。这个打心底疼爱她却老是作弄她的男人,这个撑起程功集团半壁天下的男人,这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应当有一个完整的妻子啊…… “我想知道,今日过后,你的心中可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有!”豆大的眼泪从应曦的眼眶里溢出,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胸前,抬起头,伸手扶着起他的脸颊,与自己对视,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带着浓重的颤音:“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从不曾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过,我记得在医院里看见你抱着金娜娜,我几乎要昏过去了……”应曦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模糊不清,最后语不成调。 “对不起!”令狐真心里一软,一把把她揽入怀里,她温热的泪水渗入他的衬衣,却像是一把火烧得胸口发疼。片刻后,等怀里的她情绪平静下来后,他才拉开一点距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虽然我老叫你小哭包,但我不喜欢你哭!一点都不喜欢!” 应曦吸了吸鼻子,举起拳头,在他胸前捶了几拳,刚刚止住的泪水,却在这句话后,掉得更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惹我伤心,你明明知道我很为难……呜呜,你明明知道我心里难过,你明明知道你这样说,我会哭,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为什么?为什么?” 令狐真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把心底的焦虑发泄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日日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她确实很为难。 终于,应曦的拳头软了下来,双手高高的举起,轻轻的落下,最后连人带拳的再次被他搂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他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歉。 细碎的哭泣声慢慢的停下来,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道:“不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商量的,虽然我和旸哥在神父面前发了誓言,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在乎你,你是你,应旸是应旸,奕欧是奕欧,谁也代替不了谁!我很贪心也很霸道,可是我的爱就那么多,只能每人一份,我只能尽量把这一份做好,尽量地尽一份妻子的责任……相公,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我,但是你们,都是我今生今世的男人,我的身和心,都是属于你们的” “真的?” “真的!相信我。” 他愿意相信她。如果爱人之间没有了信任,那还剩下什么? 令狐真这才抹了把泪,努力恢复着坏坏的样子,勉强地笑着说:“我的心疼了一天,你该怎么安抚我?” 应曦破涕为笑——今晚,又不得消停了。只是应旸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 他却好像读懂了她的心似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旸哥给弟兄们轮流灌酒猜拳,这会子怕是来不了。奕欧哥为他挡着呢,你放心。” “嗯。”唉,男人真是……酒就那么好喝么……心疼死她了! 新婚洞房,春色无边。只是,男人不是应旸。 “这样……对不对?” 整个人像个小女仆似的,俯在令狐真胯间,应曦用双手套弄著男人巨剑,脸上露出极其认真表情。 “喜欢吗?” 没有想到她二话不说,主动做到这个地步。令狐真胀红俊脸透露出欲望,同时也有一丝丝感动。 尴尬笑笑,接下来应曦却用手指将发丝勾在耳後。张开花瓣一样嘴唇将他的分身含入了自己口中吸吮。 “嗯……嗯嗯……” 也许为了更好地取悦他,令狐真感觉到女人不断用那柔软小舌围绕著龟头来回打转,将透明津液推来推去。 她舌尖碰到了自己小孔,甚至还努力向里面推挤。男人有些受不了这种强烈刺激,就好像剑身都要被她舌尖给撑开了一般,情不自禁挺起下身一个猛入插进了应曦喉咙深处。 “好痒……应曦……好痒……” 这一插直顶著应曦咽喉,她艰难适应了一下,便又将巨剑吐了出来。而後就著上面黏著丝丝津液,开始用舌苔将整根剑身都上上下下舔了一遍。 “啊……好舒服……” 专门吮住那早已变成深红色巨剑吸了又吸,应曦见令狐真露出“痛苦”表情也没有多想,反而更卖力舔吸着,连下面两个圆球也含在嘴里好好吸吮了一番。 巨大肉棒插入她口中,与她白嫩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而她却好像沈浸在这种被占有暧昧之中,孜孜不倦舔舐著。 “应曦……啊啊……” 他被纯洁又放荡她舔允得神魂颠倒,似乎勾去了男人魂魄。 渐渐地,口淫已经不能让令狐真感到完全满足。“应曦让我亲亲……” 健壮长臂一伸,令狐真将应曦纤细身体卷入自己怀中。轻而易举就为她解开了那露背晚礼服。 雪白玉乳暴露出来,那两个嫩粉色红缨就立刻傲然挺立。就在他面前迅速鼓胀成两粒漂亮小圆球。 “人人都说我令狐真生来就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没想到我这辈子算是彻底赔在你身上了……”说罢,不等她回答,他迅速张开薄唇,将其中一粒红缨贪婪吸进自己口中。 “嗯……” 已经被在怀中搂得紧紧就像亲密爱人一样亲吻吸舔著自己胸部。一双大手停留在她臀部还放肆揉捏著,仿佛是真心实意要与她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爱意一般。 她微微一笑,一只手向下面探去,双手共握住他粗长的巨剑,一手慢慢的上下地搓擦,一手捏住他肿胀的前端,拇指按在剑头顶部的透着光的细嫩薄皮上,坏坏地一弹。 “嗯!”正在含咬她玉乳的男人,闷哼一声,抬头看着她,眼里火烧得更旺了。 应曦向他状似顽皮嘟着嘴,抛过一个勾魂媚眼,挺了挺身体,然后妖媚地唤了声“相公”,便扶着手中粉色的巨剑,对准自己的花瓣入口,慢慢地坐下来。狭窄紧窒的甬道,一寸寸的吞吐着她手中的扬起的巨剑。本以为,自己里面水湿润滑的一片,应该不难进入。 可是…… 它好大,她身子向后微倾,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令狐真,一只手握着胯下的巨剑,身体一点点的往下压,甬道在急速的收缩张合,似乎在贪婪的迎合,又似乎在用力的挤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几次徐徐进退,却依然吞服不下,紧致的内壁已经隐隐的带着一丝裂痛。绯红的身体冒出细汗。 终于,她有些沮丧的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可怜兮兮的求救道,“相公……” 话未说完,她忽然惊叫一声,只觉得身体猛的一斜,整个人立即被令狐真反压在身下,巨大的男剑随着冲力,猛地忽然插入她狭窄的甬道,一捅到底,引起她一阵痉挛和刺痛。 她有些呼吸不稳,目光迷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从自己体内褪出去,而自己那被这个硕大火热的外物忽然硬塞捅进来的甬道,则随着这把凶器一点点的褪出,快速的收缩,张合,颤抖,紧致的内壁压挤着这个青筋蹦起的巨剑,这彼此肉体间最亲密的摩擦,烧红了她的脸,烫热了她的心。 还不够。她还不够情动。 令狐真徐徐地退出她那个绞食得自己微微有些发痛的紧窒花瓣,并不急于立刻冲锋陷阵,只是更大的掰开她的两腿,调整一下彼此的姿势。尚未完全闭合的粉红花穴,清晰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嫣红的花瓣微微的颤抖,圆润红肿的珍珠轻轻的摆动,被方才被自己插弄得有些狼藉的桃源洞口一张一合的吐出一些透明滑腻的爱液,散发着浓郁的情欲味道,粘湿了周围的毛发。 他低下头,揽紧应曦的细腰,一口咬住她身下的那处诱惑嫣红。 “嗯啊……啊……不要”她惊叫,连忙合紧双腿,但为时已晚,两腿已经被牢牢的钳制住,任她怎么费力挣扎也起不了半点作用,她私密的敏感处,就这样被他一口一口的吃掉。 “啊……不要……哼唔……不……那里……脏……”她高仰着头,拱起身子,口中断断续续的泣哭着求饶,“唔啊……”凸起的珍珠被轻轻地咬了一口,花核被舌尖轻轻的舔的一圈,然后猛的一顶,一阵极致电流撞击过来,她立刻又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被压实掰开的双脚逃脱不开他的钳制,只能肌肉绷紧,脚趾岔开,承受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撞击。 “不要了,真,嗯……真的……啊……不……要了……”她哭叫着,声音不受控制的一颤一颤。 没有回答,只有男人粗重的气息更近的喷在她的门户大开的下 体嫩肉上。 他的舌头,像是一条灵巧的小蛇抵在她还在微微张合的甬道口上,不入,只在周围轻一下,重一下的挑逗,偶尔浅浅的舔入半分,钻入饥渴的穴嘴里,在小嘴咬住想要吞噬的更多的时候,却临阵脱逃。扰得她里面一阵酥麻空虚,心瘾难耐。 比起她嘴上的倔犟,身体则是诚实很多。敌人不动,我动。身体随着他的舌头的挑逗,高高低低的应合迎送,一次比一次急。 “不……嗯……啊!” 忽然,那根舌头猛地钻入她的体 内,在甬道面细密的舔食,轻柔的吮吸,一阵摄人的快感如海浪般的猛扑过来,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身体绷紧,粗重的喘息,几下急促的抽 搐,深处猛的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温热液体。 她平躺在床上,呼吸短浅杂乱,双脚无力的曲张开。昂着头,看着屋顶精致的吊灯,可是游走在她身上的男人,每一次小小的举动,都让她的嘴巴背叛她的心灵,忍不住溢出一阵又一阵轻细破碎的呻 吟。 “在想什么?”令狐真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左右拉开应曦的双手,强迫她看着自己。 “没啊!”她别开双眼,依然不敢看他。居然在他的口中泄了身子,好丢脸啊。 “真的?”他状若无事的啄了一下她胸脯的上的那颗小樱桃,问道,唇角眉间尽是笑意。 假的…… 她,她,她居然……居然……HIGH到……在他口中……. 啊……让她死吧,没脸见人了。 “那么,小哭包……我们……继续吧!”他噙着笑,也不揭穿她,宠溺的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如没事般的,低声的说话,循循诱哄。一只大手探入她的早已酥软不堪的红肿花瓣,硬挤入闭合的温热峡隙,深深浅浅的搓弄。嘴巴继续凑到她高耸丰盈的乳 房上,舌头绕着粉红的红缨圈舔,然后一口咬住,用力的吮吸。 “嗯!痛……”本有些精神疲劳的她,那已经饱满胀痛的玉乳被他这样的一咬一吸,疼痛和快感冲击下,她啥羞耻感都没有了。正想用力推开他的伏在自己胸前,他却忽然停止吮吸,抬头,静静地望着着她,眼里的火焰肆狂的烧灼着。 “我来了!”他唇邪气地一勾,整个人向她压过来。 应曦还没有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两只脚就被高高举起,一只被挂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曲起被勾揽在他的腰上。 灼热的硕大巨剑重新抵在她的红肿的甬道口上,早就湿透难耐的粉红小嘴,紧紧的含吞着半入的巨大前端。 比之前更硕大几分的剑身缓缓的进入,这次他没有受到阻碍,她嫩猾的内壁随着他的深入,一松一紧的吞噬着自己,如千万张小嘴贪婪的吸食啃吞着他。身下的她,半眯着双目,三分纯真,三分妖魅的看着他,嘴巴微张,满面桃花,曲拱着柔软的身体,随着他的进出,前后起伏,颤抖抽搐。高高低低的呻吟听在他耳里,效果比什么伟哥、春药更胜百倍。 “应曦……”他揽紧她的细腰,极温柔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抬高下体,对准那个红肿的入口,猛的一冲,坚硬的硕 大巨剑末根捅插入她的体内,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深,更重,更狂的直插戳入甬道内部,很快往回一收,更猛的插入…… “啊……嗯……不……停下来……”她语不成调的,断断续续求饶,眼里噙着泪,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中。被举高的两只修长的玉腿无助的在空中摇摆晃动。全身肌肤潮红发烫,大汗淋漓,小腹急速的一吸一浮,连指尖都在颤抖。 洞口周围被折腾得红红紫紫,湿湿答答的一片狼藉,红肿湿透的花瓣张着嘴巴,贪婪且狼狈吞噬着那根窜入体内的那根仿佛永不知餍足,肆虐狂妄的硕大男剑。 应曦昂着头,眼里迷迷蒙蒙的一片水雾,时而失控的尖叫,时而细碎的呻吟,身体如落入水中的浮萍,随着身上男子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疯狂,急速,深入的撞击掳掠,高低起伏! 身体的欢愉层层叠叠的堆积,白热化的狂喜如巨大的海啸,冲撞着她的肉体,席卷掉她全部的神智。 濒临爆发的令狐真开始不受控制在她体内剧烈喷发出精华。 弹性极好蜜穴像一个容器将鼓胀巨剑内部精华一滴不剩吸吮出来,完全吞进体内里慢慢消化掉。 终於抒发完自己的醋意后,他喘著粗气将赤裸她从床上上抱进怀里。而後像伺候一个小婴儿一般亲手为她擦干净身子,披上毛毯。 “舒服吗?。” 贴心将她额前碎发整理好,他搂著她笑著问。 “嗯,舒服。” “我也很舒服。而且还有偷情的感觉,很刺激。”他又恢复痞痞的样子,眼底眉梢尽是春意。 “……”应曦脸红,还真是偷情啊! 腻味了好一会,他说:“好了,我该出去了。偷偷进来,还得偷偷出去。” “嗯!”不舍地目送他出去,应曦瘫倒在床上歇了会,然后,觉得浑身是汗水,黏黏糊糊地不舒服。她起身去卫生间,见里面圆形浴池已经准备好了一池温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玫瑰花,素手一捋,清波荡漾,散发阵阵清香。 她微笑,这个令狐真,还真是体贴。 舒舒服服地泡着,她合上双眼,几乎睡着了。 房门开了。 正文 情人節福利 ——今晚是我們的夜晚(甜蜜溫馨 H) 應曦隨著門響睜開了眼睛。還未等她從浴池裏起身,奕歐已經扶著滿臉通紅的程應暘進了房間。 “姐,你這裏啊……”程應暘看見浴室裏水汽嫋嫋,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趴在浴池邊上,一張口就是一陣酒氣。 應曦小嘴兒一癟——唉!又喝多了。 站在門邊上的奕歐知道她心疼了,忙說:“暘哥其實也沒喝多少,我給他倒的酒都是摻了不少東西的,我先出去了。”說完,他溜似的跑出去了。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見泡在水中的她,跑那麼快幹啥呢! “姐……嘻嘻!”傻笑了幾聲的程應暘忽然像是精神起來,完全沒有剛才醉醺醺的模樣,轉變之快讓她都有些驚訝:“你沒醉?” “沒。我那是裝出來的。要不早倒下了。奕歐不知讓我喝的是什麼,酸酸甜甜的,廁所都去了好幾趟。” 他不提奕歐還好,一提起,應曦就想起剛剛令狐真通紅的雙眼,想起他們都是如此優秀的男人,卻不能得到一個完整的妻子,擁有自己完整的家,悲從心來,又鼻塞聲悶了。 “姐,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言下之意,你為何要哭呢? “嗯。應暘,我覺得太虧欠你們了!” 知姐莫若弟。程應暘微微歎了口氣,說:“姐,要說起虧欠,最虧的那個是我。你本來就應該全部屬於我的。” 一陣沉默。 應曦的淚水越積越多。滴滴答答的與池水混合在一起,化為輕煙飄散。 “誰讓姐那麼那麼招人愛呢?”也許是見到她低沉的心情,他忽然笑著說。“我覺得其實現在這樣也挺不錯。我們都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生活,也沒什麼不好,反而熱鬧些。況且他們真心愛你,願意因你為集團賣命,而且我那麼忙,多兩個人照顧你,解決了我後顧之憂……說到底,我不虧啊。” 應曦眨巴著,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我的老婆大人就不要糾結什麼了,好不好?” “好。”經他如此開導,應曦內疚的心結給解開了,又露出溫婉的笑容。 他輕吻了她的額頭,站起來壞壞地說:“看我一身煙酒味……平時都是你為我搓澡,要不,今天等老公我為你服務一次?” 啊?這…… 程應暘兩三下把他自己脫的乾乾淨淨了,抬起腳慢慢的走入溫熱的浴池中。她挪了挪位置,待他坐下後倚在他懷裏。羞澀的笑意一直未從臉上消失過。寬大的浴池明顯是雙人用的,暖和的水剛好淹到她的胸脯,兩人泡在裏面綽綽有餘。 “姐,我幫你洗頭洗身子。”他拿起放著浴池旁邊的洗髮水,笨拙地抹在她散落的烏黑秀髮上,雙手放著她頭上慢慢的拭擦,搓洗,甚至輕輕的頭部按摩。待洗的差不多了,才拿過花灑頭,沖洗乾淨滿頭的泡沫,然後用牛角梳輕輕的梳理著那頭半浸浮在水中,飄散著淡淡花香的柔順烏絲。 應曦低著頭,紅著臉微笑著,由著程應暘沖洗乾淨她的秀髮,由著他用柔嫩的毛巾擦洗著她的身子,見她一直微笑著不說話,他輕輕的把她翻轉過去,讓她雙手抓著池邊,自己從背後摟著她,用腳頂開她的雙腳,叉分開大腿。 “你……你……要幹什麼?”這樣的姿勢,終於讓應曦收起笑容,她抬頭,側著腦袋問身後人。 程應暘摟了摟緊她的細腰,一邊沉穩著說:“洗澡!”。另一邊,卻一隻大手從後方環過腰際,貼在她的小腹上並慢慢的向下探去,蓋在她下體上,細長的兩根手指隨即撐開有些紅腫的花瓣,讓溫熱的水流闖入,指腹輕輕的拭擦著疊合的花壁。 “嗯啊……老公,不要……”她搖了搖頭,條件反射的立刻鬆開一隻抓著池沿的手,急急的趕回下身,緊緊的按住程應暘的大掌, “姐,不乖!”程應暘低沉帶著誘惑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大手抽離,只餘下她潔白的五指覆蓋在自己的私密處。 “可是……”可是她剛剛才和令狐真歡愛過……她轉身面對著程應暘,通紅的臉蛋直直的看著他。 “沒什麼可是。老婆要聽老公的!”程應暘笑了笑,一把吻住她嬌豔的雙唇。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摟住她的後背,支撐住她整個體重,另一隻手,重回陣地。乘著應曦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當口,一根手指,擠入緊致的蜜穴。 “嗯……”她在他嘴裏輕喘一下,語音立刻被程應暘吃掉,唇齒更加密實的貼合在一起,巧舌交纏。 手指一寸一寸的探入,抽出,再探入,再抽出,待她濕熱的體內緩緩的有些放鬆了,慢慢再擠入第二根手指,彎曲指腹,慢慢的在狹窄的肉 穴裏捏擦起來。 “嗯嗯……”她依舊被吃得緊緊的嘴巴,有口不能言,一陣熟悉的顫慄傳遍全身,只得雙手環抱著程應暘的脖子,身體緊緊的貼近,她整個人虛空半浮在水中,仿佛全部的依靠都在程應暘身上。 “每一次都那麼緊……放鬆……”他放開她的嘴巴,拍著目光有些迷離,微微顫抖著的應曦,輕聲的安撫。他的雙指被套在私密處的半中間,狹窄的內壁緊緊的收縮,排擠著他。 “怎麼……怎麼放鬆呐?……”她的身體現在想要的好像不是放鬆啊。漾起的水波一下一下的輕輕沖打著她的身體,柔嫩的觸感帶著細碎的挑 逗,說不出來的舒服。“嗯啊……”她用力摟了摟緊程應暘,身體又向他靠近幾分,嘴巴忍不住逸出一聲呻吟。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情欲輕而易舉地就被挑起。 程應暘看著迷亂的她,深邃的眼眸,慢慢的暗下來,修長的雙指慢慢抽出她顫抖狹小的體內。他拉下她一隻手,探入水中,蓋在自己發脹得已經疼痛的巨龍上。她仿佛被燙了一下,立刻縮回,不過,程應暘這次可沒那麼好說話,一把緊緊的抓牢她的小手,拉回,重新覆蓋在他的紅腫著男性象徵上。 灼 熱燙人的熱度傳到她的手心,蹦起的血管似有生命在流動。 “姐,我想要……今晚是我們的夜晚。”他看著她,眼裏的欲望深厚如海。 她無措的回望他,條件反射的點頭。他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的扶著她的後腦,低下頭就來了一個十足十的舌吻。乘著應曦被吻得昏頭轉向之餘,抬起她的一隻玉腿架在腰上,兇悍粗大的巨龍,對準花穴,猛的一頂,末根插入。 “唔……”她悶哼一聲,巨大的衝撞力讓她身體立刻失去平衡,斜斜的往水裏倒去,程應暘大手一摟,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她豐盈高挺的潔白雙乳貼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上,軟軟的。 應曦此刻全身都失去的支撐點,唯一讓她有著地感的地方,是他們彼此相連交合之處,他粗硬的頂插在裏面,讓她霎那間,有種支起她整個生命的感覺。 程應暘扶穩她的身子,鑽入她體內的巨龍動了動,開始慢慢的抽插,她緊緊環著他的脖子,他穩穩托住她的臀 部,溫熱的水流隨著他的動作,一波波滲入她的體內,輕輕漾漾拍打著內壁,有一種回歸自然的奇妙感覺。 程應暘動作很輕,每一回律 動抽探都很纏綿細慢,卻也很深,粗大的巨龍非要擠入到深處,撞壓到她的敏感才肯退兵,“嗯……啊……啊……”她貝齒輕咬,微微的急促喘息著,顫抖脫力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嫣紅的皮膚上細細密密的冒著一層汗水,混著濺起的溫泉水在她滑嫩的肌膚上蜿蜒遊走,落入池中。 程應暘輕吻了一下應曦的細嫩的微張小嘴,繞到她圓潤的耳垂處,愉悅低沉著說:“怎麼樣?你覺得老公是不是很厲害?”說完,一隻手,探入她的花瓣,猛的戳 弄了一下凸起的珍珠。在她目光迷亂的一瞬間,腰杆一頂,剛剛才退出穴口的巨龍,又密密實實的擠回她狹窄的體內,腫脹巨大的龍身霸道的撐漲開她的狹窄的甬道,隨著他深重抽 搐,一陣酥麻電流從下 體氾濫開,迅速侵襲著她的四肢五骸。 “啊……”一股氣流沖出喉嚨,她忍不住尖叫起來,身體向後弓,小腹急促的收縮,忽然她猛的夾緊雙腳,甬道緊實的收縮起來。 “唔……”他沉沉的悶哼一聲,雙眉微皺,埋入她體內的巨龍,被緊緊的夾食著,狹小的溫熱的內壁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仿佛要把他絞殺吞噬掉。 應曦湊近他的耳邊,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細細柔柔的開口:“老公好壞!” 他驚訝的看著她,眼裏星光一閃一閃的。 片刻後,他笑了,帶著一絲抱澀,心滿意足的輕吻著應曦的唇,柔聲道:“姐,你真美!” 應曦抬起眼,款款深情的望著他,但笑不語。 她舉起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好半晌才啟唇笑問,“如何,你舒爽了嗎?” 畢竟是弟弟——某些特殊時候,在應曦的面前,應暘的臉皮會很薄,經不住她半點戲弄,她這話一出口,他的臉霎時更紅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很,很舒爽!” “那就好,呵呵……”應曦輕輕的笑了笑,便又開始不說話,只靜靜的揪著應暘望。話說,她的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老公不知是不是被愛滋潤得太過分了,還是自己的心境變了,最近望著他的時候,真是愈發覺得——秀色可餐了。 “姐,怎……怎麼啦?”應暘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後,忍不住追問。 “老公,你真是越發俊俏了!”她忍不住誠實的道出心中所想。 卻不想,應暘卻不怎麼吃這套,他緊緊的盯著應曦的眼睛,眯眼道:“我們男人不說容貌!” 應曦忍著笑,倒也十分配合的不揭穿他這個騙子嘴角那抹快要撐不住的笑意,順著他的話題問,“那麼你們男人說什麼?” “我們說……”他忽的一窒,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後,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目光如炬的望著應曦的眼睛,前面躊躇後面語速倒是火箭般的飛快的道,“我們男人說實力……在床上,是我比較好,還是他們比較好?”這話一出,他的臉緋紅緋紅,快比得上牆壁上的大紅喜字了。 呃……這…… 應曦傻了,張著嘴巴好半響,才艱難的咽了把口水,在應暘火熱的目光穿刺中,期期艾艾的小聲道:“這……這……你,你讓我怎麼說呀!” 他不說話,只癟著嘴,微咬著下唇,楸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你,你別……別這樣看著我……”應曦心頭一緊,差點兒被他這幅模樣萌殺了!這簡直就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才有的表情! “姐……”一個輕柔的催問,尾巴拉得長長的。 他們有什麼不同呢?姿勢?體力?還是什麼????? 此時此刻她只清晰記得,每次歡愛後,她都會像是現在這樣,全身虛脫,腦海裏一片空白…… 走不了直路,便拐個彎繞過去,咱們的好媳婦應曦從不吝於學習。只見她睫毛微微一顫,立即漲紅了臉,半眯著眼睛,帶著幾分嗔怒的把問題擋了回去:“我都這副模樣了……你,你還好意思問……” 一語雙關,似是而非的回答,再配上應曦紅通通羞澀的臉、還在餘韻中微微顫抖著的身體,以及被自己折磨得紅紅腫腫的私密處…… 一種自豪感由然而生! 應暘笑了,手臂一收抱住應曦,吮住她的唇就是一陣激吻。 “唔……別鬧了!”好半晌應曦才得以逃出虎口,大口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同樣粘粘膩膩的男人道,“這水也髒了,得重新洗澡。”那是,滿池子都是汗水和愛液。 “嗯!”應暘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抱起她,然後在她耳際輕輕的補了一句,“洗完再來……” 應曦臉一辣,枕在他的胸前,軟弱無力的錘了一下,羞道,“你還來……” 還要不要她活了? “哈哈哈……”應暘愉悅的大笑,光溜溜地抱起妻子,大步跨入走向一旁的淋浴間。 情人节福利 ——今晚是我们的夜晚(甜蜜温馨 H) 应曦随着门响睁开了眼睛。还未等她从浴池里起身,奕欧已经扶着满脸通红的程应旸进了房间。 “姐,你这里啊……”程应旸看见浴室里水汽袅袅,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趴在浴池边上,一张口就是一阵酒气。 应曦小嘴儿一瘪——唉!又喝多了。 站在门边上的奕欧知道她心疼了,忙说:“旸哥其实也没喝多少,我给他倒的酒都是掺了不少东西的,我先出去了。”说完,他溜似的跑出去了。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见泡在水中的她,跑那么快干啥呢! “姐……嘻嘻!”傻笑了几声的程应旸忽然像是精神起来,完全没有刚才醉醺醺的模样,转变之快让她都有些惊讶:“你没醉?” “没。我那是装出来的。要不早倒下了。奕欧不知让我喝的是什么,酸酸甜甜的,厕所都去了好几趟。” 他不提奕欧还好,一提起,应曦就想起刚刚令狐真通红的双眼,想起他们都是如此优秀的男人,却不能得到一个完整的妻子,拥有自己完整的家,悲从心来,又鼻塞声闷了。 “姐,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言下之意,你为何要哭呢? “嗯。应旸,我觉得太亏欠你们了!” 知姐莫若弟。程应旸微微叹了口气,说:“姐,要说起亏欠,最亏的那个是我。你本来就应该全部属于我的。” 一阵沉默。 应曦的泪水越积越多。滴滴答答的与池水混合在一起,化为轻烟飘散。 “谁让姐那么那么招人爱呢?”也许是见到她低沉的心情,他忽然笑着说。“我觉得其实现在这样也挺不错。我们都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反而热闹些。况且他们真心爱你,愿意因你为集团卖命,而且我那么忙,多两个人照顾你,解决了我后顾之忧……说到底,我不亏啊。” 应曦眨巴着,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我的老婆大人就不要纠结什么了,好不好?” “好。”经他如此开导,应曦内疚的心结给解开了,又露出温婉的笑容。 他轻吻了她的额头,站起来坏坏地说:“看我一身烟酒味……平时都是你为我搓澡,要不,今天等老公我为你服务一次?” 啊?这…… 程应旸两三下把他自己脱的干干净净了,抬起脚慢慢的走入温热的浴池中。她挪了挪位置,待他坐下后倚在他怀里。羞涩的笑意一直未从脸上消失过。宽大的浴池明显是双人用的,暖和的水刚好淹到她的胸脯,两人泡在里面绰绰有余。 “姐,我帮你洗头洗身子。”他拿起放着浴池旁边的洗发水,笨拙地抹在她散落的乌黑秀发上,双手放着她头上慢慢的拭擦,搓洗,甚至轻轻的头部按摩。待洗的差不多了,才拿过花洒头,冲洗干净满头的泡沫,然后用牛角梳轻轻的梳理着那头半浸浮在水中,飘散着淡淡花香的柔顺乌丝。 应曦低着头,红着脸微笑着,由着程应旸冲洗干净她的秀发,由着他用柔嫩的毛巾擦洗着她的身子,见她一直微笑着不说话,他轻轻的把她翻转过去,让她双手抓着池边,自己从背后搂着她,用脚顶开她的双脚,叉分开大腿。 “你……你……要干什么?”这样的姿势,终于让应曦收起笑容,她抬头,侧着脑袋问身后人。 程应旸搂了搂紧她的细腰,一边沉稳着说:“洗澡!”。另一边,却一只大手从后方环过腰际,贴在她的小腹上并慢慢的向下探去,盖在她下体上,细长的两根手指随即撑开有些红肿的花瓣,让温热的水流闯入,指腹轻轻的拭擦着叠合的花壁。 “嗯啊……老公,不要……”她摇了摇头,条件反射的立刻松开一只抓着池沿的手,急急的赶回下身,紧紧的按住程应旸的大掌, “姐,不乖!”程应旸低沉带着诱惑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大手抽离,只余下她洁白的五指覆盖在自己的私密处。 “可是……”可是她刚刚才和令狐真欢爱过……她转身面对着程应旸,通红的脸蛋直直的看着他。 “没什么可是。老婆要听老公的!”程应旸笑了笑,一把吻住她娇艳的双唇。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搂住她的后背,支撑住她整个体重,另一只手,重回阵地。乘着应曦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当口,一根手指,挤入紧致的蜜穴。 “嗯……”她在他嘴里轻喘一下,语音立刻被程应旸吃掉,唇齿更加密实的贴合在一起,巧舌交缠。 手指一寸一寸的探入,抽出,再探入,再抽出,待她湿热的体内缓缓的有些放松了,慢慢再挤入第二根手指,弯曲指腹,慢慢的在狭窄的肉 穴里捏擦起来。 “嗯嗯……”她依旧被吃得紧紧的嘴巴,有口不能言,一阵熟悉的颤栗传遍全身,只得双手环抱着程应旸的脖子,身体紧紧的贴近,她整个人虚空半浮在水中,仿佛全部的依靠都在程应旸身上。 “每一次都那么紧……放松……”他放开她的嘴巴,拍着目光有些迷离,微微颤抖着的应曦,轻声的安抚。他的双指被套在私密处的半中间,狭窄的内壁紧紧的收缩,排挤着他。 “怎么……怎么放松呐?……”她的身体现在想要的好像不是放松啊。漾起的水波一下一下的轻轻冲打着她的身体,柔嫩的触感带着细碎的挑 逗,说不出来的舒服。“嗯啊……”她用力搂了搂紧程应旸,身体又向他靠近几分,嘴巴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情欲轻而易举地就被挑起。 程应旸看着迷乱的她,深邃的眼眸,慢慢的暗下来,修长的双指慢慢抽出她颤抖狭小的体内。他拉下她一只手,探入水中,盖在自己发胀得已经疼痛的巨龙上。她仿佛被烫了一下,立刻缩回,不过,程应旸这次可没那么好说话,一把紧紧的抓牢她的小手,拉回,重新覆盖在他的红肿着男性象征上。 灼 热烫人的热度传到她的手心,蹦起的血管似有生命在流动。 “姐,我想要……今晚是我们的夜晚。”他看着她,眼里的欲望深厚如海。 她无措的回望他,条件反射的点头。他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脑,低下头就来了一个十足十的舌吻。乘着应曦被吻得昏头转向之余,抬起她的一只玉腿架在腰上,凶悍粗大的巨龙,对准花穴,猛的一顶,末根插入。 “唔……”她闷哼一声,巨大的冲撞力让她身体立刻失去平衡,斜斜的往水里倒去,程应旸大手一搂,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丰盈高挺的洁白双乳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软软的。 应曦此刻全身都失去的支撑点,唯一让她有着地感的地方,是他们彼此相连交合之处,他粗硬的顶插在里面,让她霎那间,有种支起她整个生命的感觉。 程应旸扶稳她的身子,钻入她体内的巨龙动了动,开始慢慢的抽插,她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他稳稳托住她的臀 部,温热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渗入她的体内,轻轻漾漾拍打着内壁,有一种回归自然的奇妙感觉。 程应旸动作很轻,每一回律 动抽探都很缠绵细慢,却也很深,粗大的巨龙非要挤入到深处,撞压到她的敏感才肯退兵,“嗯……啊……啊……”她贝齿轻咬,微微的急促喘息着,颤抖脱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嫣红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冒着一层汗水,混着溅起的温泉水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蜿蜒游走,落入池中。 程应旸轻吻了一下应曦的细嫩的微张小嘴,绕到她圆润的耳垂处,愉悦低沉着说:“怎么样?你觉得老公是不是很厉害?”说完,一只手,探入她的花瓣,猛的戳 弄了一下凸起的珍珠。在她目光迷乱的一瞬间,腰杆一顶,刚刚才退出穴口的巨龙,又密密实实的挤回她狭窄的体内,肿胀巨大的龙身霸道的撑涨开她的狭窄的甬道,随着他深重抽 搐,一阵酥麻电流从下 体泛滥开,迅速侵袭着她的四肢五骸。 “啊……”一股气流冲出喉咙,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身体向后弓,小腹急促的收缩,忽然她猛的夹紧双脚,甬道紧实的收缩起来。 “唔……”他沉沉的闷哼一声,双眉微皱,埋入她体内的巨龙,被紧紧的夹食着,狭小的温热的内壁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要把他绞杀吞噬掉。 应曦凑近他的耳边,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细细柔柔的开口:“老公好坏!” 他惊讶的看着她,眼里星光一闪一闪的。 片刻后,他笑了,带着一丝抱涩,心满意足的轻吻着应曦的唇,柔声道:“姐,你真美!” 应曦抬起眼,款款深情的望着他,但笑不语。 她举起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好半晌才启唇笑问,“如何,你舒爽了吗?” 毕竟是弟弟——某些特殊时候,在应曦的面前,应旸的脸皮会很薄,经不住她半点戏弄,她这话一出口,他的脸霎时更红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很,很舒爽!” “那就好,呵呵……”应曦轻轻的笑了笑,便又开始不说话,只静静的揪着应旸望。话说,她的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公不知是不是被爱滋润得太过分了,还是自己的心境变了,最近望着他的时候,真是愈发觉得——秀色可餐了。 “姐,怎……怎么啦?”应旸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后,忍不住追问。 “老公,你真是越发俊俏了!”她忍不住诚实的道出心中所想。 却不想,应旸却不怎么吃这套,他紧紧的盯着应曦的眼睛,眯眼道:“我们男人不说容貌!” 应曦忍着笑,倒也十分配合的不揭穿他这个骗子嘴角那抹快要撑不住的笑意,顺着他的话题问,“那么你们男人说什么?” “我们说……”他忽的一窒,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后,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目光如炬的望着应曦的眼睛,前面踌躇后面语速倒是火箭般的飞快的道,“我们男人说实力……在床上,是我比较好,还是他们比较好?”这话一出,他的脸绯红绯红,快比得上墙壁上的大红喜字了。 呃……这…… 应曦傻了,张着嘴巴好半响,才艰难的咽了把口水,在应旸火热的目光穿刺中,期期艾艾的小声道:“这……这……你,你让我怎么说呀!” 他不说话,只瘪着嘴,微咬着下唇,楸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你,你别……别这样看着我……”应曦心头一紧,差点儿被他这幅模样萌杀了!这简直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才有的表情! “姐……”一个轻柔的催问,尾巴拉得长长的。 他们有什么不同呢?姿势?体力?还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只清晰记得,每次欢爱后,她都会像是现在这样,全身虚脱,脑海里一片空白…… 走不了直路,便拐个弯绕过去,咱们的好媳妇应曦从不吝于学习。只见她睫毛微微一颤,立即涨红了脸,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嗔怒的把问题挡了回去:“我都这副模样了……你,你还好意思问……” 一语双关,似是而非的回答,再配上应曦红通通羞涩的脸、还在余韵中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以及被自己折磨得红红肿肿的私密处…… 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 应旸笑了,手臂一收抱住应曦,吮住她的唇就是一阵激吻。 “唔……别闹了!”好半晌应曦才得以逃出虎口,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同样粘粘腻腻的男人道,“这水也脏了,得重新洗澡。”那是,满池子都是汗水和爱液。 “嗯!”应旸笑着点了点头,一把抱起她,然后在她耳际轻轻的补了一句,“洗完再来……” 应曦脸一辣,枕在他的胸前,软弱无力的锤了一下,羞道,“你还来……” 还要不要她活了? “哈哈哈……”应旸愉悦的大笑,光溜溜地抱起妻子,大步跨入走向一旁的淋浴间。 正文 (番外情人节福利之纯爱篇)—— 果凍和大树 果凍和大樹 人人都叫她果凍。 其實她的本名叫曉蕾,但除了爹娘親戚外,同學、朋友們都喜歡叫她果凍。原因倒不是她愛吃果凍,而是她個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凍一樣容易“被吃”掉。俗話說“柿子撿軟的捏”,果凍比柿子還軟。 在這盛產‘剩女’的時代,好歹果凍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兒。只是男友在另一個城市讀研。此君具體姓名不詳,我給他起了個號,——雅紮。很怪的名字對不對?其實我的意思是這個男友外表文雅但內裏挺渣的,所以給他起了這麼個號。 果凍小姐為什麼叫果凍,雅紮為什麼叫雅紮,請看下面兩件事: 第一件: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開學,她下火車時已是晚上10點。風雨飄搖的,她提著碩大的行李箱,沒遮沒擋沒傘,就這麼一步一挪地往前走,準備挪進地鐵站。一個青年小夥走過來,面帶微笑,非常友善地說:我幫你吧。然後,非常友善、面帶微笑地接過她的箱子,健步如飛地前行,然後變成快跑,然後變成一個小黑點……剩下了風中淩亂的她———箱子就這麼沒了,本來她正打算說謝謝的。 萬幸的是,身上錢包和手機都在。在地鐵站,她打電話給男友求安慰。男友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說她情商太低,輕信別人,只配活在《天線寶寶》這類低幼童話裏。 她一路哭著回了學校。順便說一下,《天線寶寶》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時候她坐火車回家,硬座20多個小時,半夜她都不敢睡,怕東西丟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個盹,覺得有點不對勁,睜開眼,一個頭髮很長、流浪漢模樣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懷裏的包。天啊,這包包她是抱著的呀!她嚇壞了,這時候剛好火車到站,流浪漢迅速下車了。果凍小姐驚魂未定,打電話給男友,那時是半夜三點,她正要說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紮說:我明天7點就要起床上自習準備雅思考試,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後,雅紮男友雅思考得不錯,出了國——把果凍小姐甩了。其實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為他並不愛果凍。 失戀的日子是個煎熬……更何況像果凍這麼個性格的女孩兒。 那時她已經出來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許是老天憐憫,同學兼閨蜜見她老是這麼滿腹愁腸的,勸她:“為了一棵飛了的樹傷心,值得嗎?還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著我們去砍伐呢!振作點!忘掉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戀情,你趕緊收起愁眉苦臉,否則桃花都不來找你!” 果真,不久,閨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紹了一個在廣州工作的理工男給她,名叫樹剛。人如其名,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說話特粗魯,幾乎句句都帶XX字,不修邊幅,經常三天不洗臉,像個野蠻人。在這個拼顏值、喜歡暖男的社會,他倒像是從原始社會突然穿越過來的遠古人。我們且叫他‘大樹’吧。 第一次見面吃飯大樹先生就把果凍小姐給嚇著了。 他們點了兩三樣菜,其中有一樣是白灼羅氏蝦。大樹直接把整只蝦就這麼放在口裏嚼,嚼巴嚼巴幾下後把嚼不動的蝦殼蝦須吐出來,其餘全部吞下肚。 果凍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喜之郎果凍。 “那個……蝦殼很硬,你不剝殼吃會不消化的。” 大樹頭也沒抬,繼續邊嚼邊說:“沒事,我只吃軟的。蝦皮補鈣,正好。” 這個理論可不可以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盤子裏還有些小小的蝦,他乾脆兩隻一起來,省事。 這個大樹先生跟凡事都細緻精明的前男友雅紮相比……沒法比。 果凍放下筷子,拿起一隻蝦,細心地剝掉蝦頭和外殼,放在大樹面前的碟子裏。以前和雅紮吃飯的時候,她常常這麼做。 大樹的眼睛瞪成了銅鈴,看上去挺嚇人:“你這是?” “我覺得還是去掉外殼比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繼續手上的剝殼事業,繼續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飽了。”還哪用吃啊,看著你的樣子就飽了。 他遲疑著夾起這去頭去尾去外殼的蝦肉,放在口裏,細細地、認真地嚼了半天——純蝦肉他反而費了多一半的時間來品嘗。野蠻人終於斯文一點啦。 這頓飯後第二天,閨蜜兼媒人告訴果凍,男人覺得挺合眼緣的。過了幾天,大樹給她打電話:“咱倆處朋友吧。” 猶豫了許久,處就處唄。難道還真在一棵飛了的樹上吊死不成。何況現在就有一棵‘大樹’。 相處了一段時間,她覺得他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如果說話溫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凍還是果凍,從外表到內心都是軟軟的。 電視報導大學新生入學的時候,果凍小姐無意間跟他講自己行李箱被搶、一路哭回學校的故事,大樹當時正拿著一個蘋果,洗都沒洗就狂啃,一邊吃一邊跟她說:“以後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給我打電話,我接送你去機場,不要一個人提著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媽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確實做到了,每次果凍小姐出差從外地回來,大樹都從廣州開車到深圳機場來接她,送她回住處之後,自己再回廣州。兩地雖說有高速路,但時間和路費都不能省。果凍小姐覺得有點太折騰了,說自己打車就行了,別這麼麻煩,他罵她:“靠,你這什麼價值觀?找男友不就是為了麻煩我的嗎?難道你丫想去麻煩別的男人?” 果凍小姐乖乖地閉嘴了。 去年初,大樹被調到上海分公司,當時他本來想辭職來深圳算了,但公司開的薪水實在誘人——年薪60萬。他跟果凍小姐說,他現在手頭只有50多萬存款,去上海工作兩年,攢夠了首付,他就來深圳,兩人買房結婚。 果凍當然同意了。跟錢過不去,他們是傻逼嗎? 果凍小姐住在龍崗,每天搭公車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為太擠還是因為她長得太柔弱可愛,連續幾次都遇到公車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對方,對方還特兇悍。這事她不敢告訴男友。一方面怕他擔心,另一方面說不定他會像前男友那樣,劈頭蓋臉罵她一頓。 於是,她磕磕絆絆考了個駕照,買了輛小車。開車第一天,她特小心,因為加班到11點,天色已經很黑了,一路無事。但估計是出門沒看黃曆,好不容易開到住處樓下的地下車庫,結果因為車庫地形太複雜,一頭撞上牆壁,車前面撞得稀巴爛,她的頭給磕了,暈了幾分鐘才醒。這次她嚇壞了,大半夜的,車庫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情急之下,打電話給男友時,聲音都哆嗦。 平常特別粗魯的男友,此時說話卻出人意表地特別溫柔,讓她別著急。然後男友打電話叫自己在深圳的哥們——住在果凍小姐家附近的,趕緊送果凍小姐去醫院檢查。還好,人沒有大礙。那一夜,男友都沒睡,在電話那頭關注果凍小姐的進展,直到果凍小姐睡著。 第二天上午,果凍一睜眼,看見眼睛佈滿紅血絲的大樹守在床邊。原來他搭的最早一班飛機從上海飛深圳。鬍子拉碴的,頭髮亂蓬蓬的,孤身一人連行李都沒帶。 大樹說:“算了,老子還是辭職來深圳找工作,去他媽的60萬年薪。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買什麼毛房子,結個毛婚。” 果凍估計是把頭給撞傻了,當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叫他別辭職。等她把這件事跟閨蜜一說,閨蜜惡狠狠地訓她:“你!辭了該死的工作,跟著他滾到上海,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裏,遠在海外的渣男很是驚訝——自己的事業還沒有著落呢,她怎麼就嫁了?) 很多女孩總是問,怎麼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是否愛我呢?很簡單,他若愛你,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他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果冻和大树 人人都叫她果冻。 其实她的本名叫晓蕾,但除了爹娘亲戚外,同学、朋友们都喜欢叫她果冻。原因倒不是她爱吃果冻,而是她个子不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果冻一样容易“被吃”掉。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果冻比柿子还软。 在这盛产‘剩女’的时代,好歹果冻小姐不是剩女,她是有主的花儿。只是男友在另一个城市读研。此君具体姓名不详,我给他起了个号,——雅扎。很怪的名字对不对?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男友外表文雅但内里挺渣的,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号。 果冻小姐为什么叫果冻,雅扎为什么叫雅扎,请看下面两件事: 第一件: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开学,她下火车时已是晚上10点。风雨飘摇的,她提着硕大的行李箱,没遮没挡没伞,就这么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准备挪进地铁站。一个青年小伙走过来,面带微笑,非常友善地说:我帮你吧。然后,非常友善、面带微笑地接过她的箱子,健步如飞地前行,然后变成快跑,然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剩下了风中凌乱的她———箱子就这么没了,本来她正打算说谢谢的。 万幸的是,身上钱包和手机都在。在地铁站,她打电话给男友求安慰。男友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说她情商太低,轻信别人,只配活在《天线宝宝》这类低幼童话里。 她一路哭着回了学校。顺便说一下,《天线宝宝》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看了。 第二件:大四的时候她坐火车回家,硬座20多个小时,半夜她都不敢睡,怕东西丢了。但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打了个盹,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一个头发很长、流浪汉模样的男人,正在翻她抱在怀里的包。天啊,这包包她是抱着的呀!她吓坏了,这时候刚好火车到站,流浪汉迅速下车了。果冻小姐惊魂未定,打电话给男友,那时是半夜三点,她正要说自己有多害怕,男友雅扎说:我明天7点就要起床上自习准备雅思考试,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然后,雅扎男友雅思考得不错,出了国——把果冻小姐甩了。其实叫他‘渣’是有些冤枉的,因为他并不爱果冻。 失恋的日子是个煎熬……更何况像果冻这么个性格的女孩儿。 那时她已经出来工作了,在深圳上班。也许是老天怜悯,同学兼闺蜜见她老是这么满腹愁肠的,劝她:“为了一棵飞了的树伤心,值得吗?还有大片大片的森林等着我们去砍伐呢!振作点!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恋情,你赶紧收起愁眉苦脸,否则桃花都不来找你!” 果真,不久,闺蜜的朋友的同事介绍了一个在广州工作的理工男给她,名叫树刚。人如其名,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身材高大,说话特粗鲁,几乎句句都带XX字,不修边幅,经常三天不洗脸,像个野蛮人。在这个拼颜值、喜欢暖男的社会,他倒像是从原始社会突然穿越过来的远古人。我们且叫他‘大树’吧。 第一次见面吃饭大树先生就把果冻小姐给吓着了。 他们点了两三样菜,其中有一样是白灼罗氏虾。大树直接把整只虾就这么放在口里嚼,嚼巴嚼巴几下后把嚼不动的虾壳虾须吐出来,其余全部吞下肚。 果冻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喜之郎果冻。 “那个……虾壳很硬,你不剥壳吃会不消化的。” 大树头也没抬,继续边嚼边说:“没事,我只吃软的。虾皮补钙,正好。” 这个理论可不可以申请诺贝尔医学奖? 盘子里还有些小小的虾,他干脆两只一起来,省事。 这个大树先生跟凡事都细致精明的前男友雅扎相比……没法比。 果冻放下筷子,拿起一只虾,细心地剥掉虾头和外壳,放在大树面前的碟子里。以前和雅扎吃饭的时候,她常常这么做。 大树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看上去挺吓人:“你这是?” “我觉得还是去掉外壳比较好。” “可是你自己呢?” 她微笑,继续手上的剥壳事业,继续堆放在他面前:“我吃饱了。”还哪用吃啊,看着你的样子就饱了。 他迟疑着夹起这去头去尾去外壳的虾肉,放在口里,细细地、认真地嚼了半天——纯虾肉他反而费了多一半的时间来品尝。野蛮人终于斯文一点啦。 这顿饭后第二天,闺蜜兼媒人告诉果冻,男人觉得挺合眼缘的。过了几天,大树给她打电话:“咱俩处朋友吧。” 犹豫了许久,处就处呗。难道还真在一棵飞了的树上吊死不成。何况现在就有一棵‘大树’。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觉得他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如果说话温柔斯文些,外表注意些,就更完美了。果冻还是果冻,从外表到内心都是软软的。 电视报道大学新生入学的时候,果冻小姐无意间跟他讲自己行李箱被抢、一路哭回学校的故事,大树当时正拿着一个苹果,洗都没洗就狂啃,一边吃一边跟她说:“以后你出差,不管多晚,哪怕是半夜,都给我打电话,我接送你去机场,不要一个人提着很重的行李在街上晃,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力水手……” 他确实做到了,每次果冻小姐出差从外地回来,大树都从广州开车到深圳机场来接她,送她回住处之后,自己再回广州。两地虽说有高速路,但时间和路费都不能省。果冻小姐觉得有点太折腾了,说自己打车就行了,别这么麻烦,他骂她:“靠,你这什么价值观?找男友不就是为了麻烦我的吗?难道你丫想去麻烦别的男人?” 果冻小姐乖乖地闭嘴了。 去年初,大树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时他本来想辞职来深圳算了,但公司开的薪水实在诱人——年薪60万。他跟果冻小姐说,他现在手头只有50多万存款,去上海工作两年,攒够了首付,他就来深圳,两人买房结婚。 果冻当然同意了。跟钱过不去,他们是傻逼吗? 果冻小姐住在龙岗,每天搭公车到福田上班,不知道是因为太挤还是因为她长得太柔弱可爱,连续几次都遇到公车色狼,摸她屁股摸她大腿,她拿皮包打对方,对方还特凶悍。这事她不敢告诉男友。一方面怕他担心,另一方面说不定他会像前男友那样,劈头盖脸骂她一顿。 于是,她磕磕绊绊考了个驾照,买了辆小车。开车第一天,她特小心,因为加班到11点,天色已经很黑了,一路无事。但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开到住处楼下的地下车库,结果因为车库地形太复杂,一头撞上墙壁,车前面撞得稀巴烂,她的头给磕了,晕了几分钟才醒。这次她吓坏了,大半夜的,车库一个人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情急之下,打电话给男友时,声音都哆嗦。 平常特别粗鲁的男友,此时说话却出人意表地特别温柔,让她别着急。然后男友打电话叫自己在深圳的哥们——住在果冻小姐家附近的,赶紧送果冻小姐去医院检查。还好,人没有大碍。那一夜,男友都没睡,在电话那头关注果冻小姐的进展,直到果冻小姐睡着。 第二天上午,果冻一睁眼,看见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大树守在床边。原来他搭的最早一班飞机从上海飞深圳。胡子拉碴的,头发乱蓬蓬的,孤身一人连行李都没带。 大树说:“算了,老子还是辞职来深圳找工作,去他妈的60万年薪。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买什么毛房子,结个毛婚。” 果冻估计是把头给撞傻了,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叫他别辞职。等她把这件事跟闺蜜一说,闺蜜恶狠狠地训她:“你!辞了该死的工作,跟着他滚到上海,马上嫁!” (等她把自己的喜事放在微博里,远在海外的渣男很是惊讶——自己的事业还没有着落呢,她怎么就嫁了?) 很多女孩总是问,怎么才能知道,一个男人是否爱我呢?很简单,他若爱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正文 乡间婚礼 程家的兩個孩子一個娶,一個嫁,可是遠在天國的父母還不知道。也該去告知一聲,讓他們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 程應暘挽著程應曦到了永久墓園。這是一處清靜的地方,遠離塵囂。他倆都一身素色,應曦手裏還有一束淡雅的百合——百年好合,也是媽媽的最愛的花兒。她挽著應暘,深深的凝望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過維持得很好的小花園,走進另一區以雕花鐵欄杆隔開的區域。管理員溫和地打過招呼後,放他們進去。 墓碑上的父母,正微笑看著他們。 安靜的墓地,山風吹過,樹稍震動,樹葉發出細碎的聲響,遠處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啁啾著,襯得四下更是靜謐。 應曦的發梢被微風揚起,輕拂在她如玉雕般的小臉上。心裏一陣愧疚,好久沒來看爸媽了。 他們跪在碑前,應曦放下花束,小聲地說:“爸爸,媽媽,我和應暘來看你們了。……我出嫁了,嫁給應暘。你們猜不到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細細說著,仿佛一個撒嬌的女兒,語氣那麼甜、那麼軟。雖然兩行清淚悄悄落下,但遮擋不住她如花的笑顏。 程應暘也微笑著,鼻子卻有點酸酸的。他也和父母說話了,但居然有些緊張:“爸爸,媽媽,我娶了姐,她永遠都是咱程家的人了。人們不是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我們家的肥水我給留下來了……” 應曦捏了他的手一下,什麼話嘛! 其實程應暘心裏還是有點點苦澀的,因為應曦她並非完整地屬於自己。不過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爸媽,你們知道嗎?為什麼小時候我整天惹姐哭,其實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喜歡讓姐成天圍著我轉。不過我在你們面前發誓——我再也不會惹姐哭了!我現在是一家之主,要擔負起咱程家的產業,也要擔負起姐的一生。我們會很好很好……你們不要擔心……” “應暘!”應曦撲進他的懷中。 陽光下,掩映的樹影間,靜謐的墓園裏,一對璧人緊緊相擁,相依相偎,久久都沒有分開。 微風也一樣輕輕地吹拂在他們身上,仿佛送來了天國的欣慰;以及散在半山清朗空氣間,帶著笑聲的祝福。 …… 奕歐的叔嬸打來電話,快到年下了,希望他能帶著應曦去一趟。程應暘很爽快地批准了,可是令狐真卻要他們只待一個晚上。奕歐說:“拜託,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去一趟,至少要三天三夜吧!” “不行!就你有叔嬸啊,我爸爸在日本,我媽媽在澳洲,我也想帶應曦見他們……” 程應旸和應曦聽了哭笑不得,這不是欺負人家沒有爹娘嗎? “你們慢慢吵,我帶姐去睡覺。”應旸說完,摟著應曦就走。 “別!等等……” 他們兩人竟然討價還價起來,應曦氣結:怎麼就沒有人問過她本人? “你們別吵了,我和奕歐就只待兩天兩夜,回來正好過農曆年,如何?”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一人讓一步,好吧。 農村的年味絕對比城市濃烈得多,也熱鬧得多。家家戶戶都忙著打掃房屋,請財神門神貼對聯,置辦年貨什麼的。 奕歐和應曦來到村子裏,村民們都呼啦一聲圍上來打招呼,問長問短,堵得水泄不通的。後面有幾個穿著休閒西裝的大漢提著大包小包禮品,堆在奕歐叔嬸的大廳裏,居然也堆放了大半屋子。 叔嬸嘴巴都合不攏了:“我說你們啊!就是大手大腳的,人來了就行,買這麼多東西幹啥呢!” 奕歐嘿嘿地笑著,應曦微笑著說:“快過年了,拿點東西來大家看著熱鬧些。我也不是白拿來的,還要問你們要東西呢——那些紫米、走地雞、自家曬的黃瓜條、茄子幹我想帶點回去。我們愛吃。” 嬸嬸忙說:“有有,別的沒有,這些絕對有!”心下感歎,這麼好的姑娘上哪兒找呢! 村民們伸長了脖子在院子外頭看熱鬧。叔叔招呼他們進來喝茶,又送了一半多的禮品出去,人人有份不落空,個個喜氣洋洋。 最後,也不知道那個好事者忽然說了句:“難得咱們村有奕歐這麼出息的孩子,不如這樣,上次太過匆忙,趁今兒快過年的,咱們趕緊把他倆的婚事辦了,大夥也好湊個喜頭,熱鬧熱鬧!” 一石掀起千層浪,接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奕歐和應曦的話語權完全被淹滅在這幾十張興致勃勃的嘴巴下。應曦望向旁邊一米開外的奕歐,卻見他雙眼閃閃發光,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已經在和叔嬸、村長他們討論婚事的細節,偶爾還大笑著吆喝大家屆時一定要多喝幾杯,那個得意洋洋的模樣似乎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新郎官了。 他似乎發現了她的關注,也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望,一隻眼睛眨了眨,遠遠的,竟拋來一個極其曖昧的媚眼。 她臉一紅,第二個婚禮?好像有些那個…… 所幸的是,現在是農閒,村裏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熱心得很,加上她和奕歐人緣好,出手又大方,這場婚禮又是村民們自己鬧騰來的,所以大家格外熱心,許多本是繁雜的事情,辦事的人多了,也就變得簡單起來。 也不知村民從哪里弄來兩套新郎新娘的吉服,還有一堆銀飾品,雖然有些舊了,但很像保存完好的明清時期古董。應曦左看看,右摸摸,愛不釋手。 由於他們只能待兩個晚上,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等五禮都刪繁就簡。終於在第二天,迎來了婚禮的重頭戲——親迎。 那日清晨,奕歐穿著大紅禮服,打扮得有點像金榜題名時的狀元郎,身上綁著一個大紅花,騎著一頭在牛角處各綁著兩朵大紅花的大黃水牛,緩緩而來。 應曦也穿著一件繡滿吉祥鳳鸞圖案的大紅吉服,叮叮噹當的掛著一大串首飾,頭髮盤起,頭頂著一個十來斤重的鳳冠,蓋著一塊大紅頭巾,一隻手由嬸嬸牽著,交給村長,然後村長同奕歐交待了幾句話 ,便笑眯眯的把應曦交給了侯在門口的奕歐。 應曦緊緊握著奕歐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著,頭上的掛飾很厚重,針線密密麻麻的,完全不透一丁點的光,除了周圍的笑鬧聲越來越大外,她什麼都看不到,身上的吉服層層疊疊的非常繁雜而且不宜行走,頭上的風冠壓得她脖子發酸,那繡花鞋有點擠腳,不好走路,卻還得挺胸抬頭,保持新娘子的優美儀態。 或許是她走得太慢了,又或許是奕歐發現了的她的拘束,她才跨走了五六步,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在周圍的驚叫和哄笑聲中被奕歐打橫抱起,她紅著臉在他懷裏輕輕的敲了一下,半真半假的細聲罵道:“你又亂來了!” 回應的,是他仰首開懷的大笑。 “應曦,咱這裏沒有大紅花轎,只能委屈你騎牛了。我會扶著你的。” 騎牛這麼好玩? 應曦有些雀躍,也有些緊張,她悄悄問奕歐:“我蓋著頭巾,怎麼騎上去啊?” “我抱你上去。”話還未說完,他已經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背上的大紅墊子上。他自己則牽著牛繩子,一路走一路傻笑。 連馬都沒有騎過的應曦坐在牛背上,嗅著獨特的牛味,心裏忐忑之餘,只想笑——騎牛也蠻好玩的!遊艇上婚禮過程還歷歷在目,她覺得有趣之餘不禁感歎:這輩子,中西婚禮都全了! 一行人一路繞著村子一個圈,搖搖晃晃地走了約30多分鐘,才回到叔嬸家,週邊院子裏面擺滿了桌凳。諾大的屋子,裏裏外外站滿了人,似乎全村男女都擠在了這裏面。 奕歐小心地把應曦抱下來,村長將一條打成同心結的紅繩帶交給奕歐和應曦,讓他們互牽著紅繩走進廳裏,女童手持一面銅鏡照在他們身上,以求婚姻幸福圓滿。 入了禮堂,兩人走到叔嬸面前跪下,各拿著一個茶杯奉給叔叔和嬸嬸。 奕歐噙著淚說:“叔叔,嬸子,我自小就跟著你們生活,養了我那麼大,你們就如同我的父母一樣。如今我成家了,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妻子,我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侍奉你們。” 應曦朝他看了一眼,點點頭,心裏百感交集。 兩位老人家見此情景,都不禁淌眼抹淚的,端過茶一飲而盡,又給他們封了紅包。之後他們東西相向,同席隔案正座,同器而食。後交換合巹杯,共飲合巹酒。接著舉案齊眉八拜天地,四拜夫妻,在交換盥洗後,便在周圍眾人的起哄聲中,攜手共入洞房。 奕歐只在洞房呆了一小會兒,話都沒來得及同應曦說上一句,便被村裏的年輕人給拉出去拚酒了。嬸嬸在桌子上整齊的擺放了一些由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做成的寓意“早生貴子”的糕點後,又笑著同應曦交待了幾句話,便笑眯眯的關門出去了。 她一走,應曦立即取下頭上的大紅頭巾,把頭頂那盞沉重的鳳冠拿下來,擱在桌子邊。她為自己倒了杯茶,先潤了潤喉嚨,挑了幾塊糕點食用,這些糕點的滋味稱不上好,外型太粗糙,味道的調配又過於甜膩。不過如果只是用來填飽肚子和補償體力,倒也十分適合。 兩三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糕點下肚,已飽了七八成,她又喝了一杯茶去膩後,坐著坐著便開始有些困乏,她戴上頭巾又端坐了一個多小時,脖子都酸了,既不見來鬧洞房的人,也不見新郎官的蹤影。 屋外鬧哄哄的聲音已經消停很久了,除了零零落落的響起幾聲吆喝聲外,周圍恢復了夜的寧靜。 應曦想了想,打開房門偷偷往外看。 屋外的村民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桌上的幾個男人,七倒八歪的趴著,周圍的酒壇碗筷灑了一地,其中一個已經喝得滿臉漲紅青年男子,高舉的一個大碗咕嚕咕嚕的倒水似的往嘴裏灌酒,嘴裏還含糊的念道:“臭小子,我就不信贏不了你,鬧不到這個洞房!” 原本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奕歐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拍桌子,舉起一大瓶酒,大聲道:“好,我們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說完就要站起來往嘴裏倒。 還是嬸嬸等年長的女性過來解圍,奪下了那瓶酒:“好啦好啦,我們家小海不愛喝酒,你們趕緊回家睡覺去吧,我還等著他們給奕家繼後香燈呢!” 應曦聽了,抹了胭脂的小臉蛋更紅了。她關上房門,靜靜地安坐在床邊。 其他人聽,摸摸鼻子,“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噴著滿口的酒氣,含糊不清的同奕歐說了些吉祥話後,便三三兩兩的互相攙扶著離去了。 奕歐拒絕了嬸嬸的攙扶,踉蹌著上樓。打開洞房門,關上,鎖好。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向床邊的新娘,還哪有半分醉酒的跡象。不用說,他杯裏的酒——有問題。 程家的两个孩子一个娶,一个嫁,可是远在天国的父母还不知道。也该去告知一声,让他们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 程应旸挽着程应曦到了永久墓园。这是一处清静的地方,远离尘嚣。他俩都一身素色,应曦手里还有一束淡雅的百合——百年好合,也是妈妈的最爱的花儿。她挽着应旸,深深的凝望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维持得很好的小花园,走进另一区以雕花铁栏杆隔开的区域。管理员温和地打过招呼后,放他们进去。 墓碑上的父母,正微笑看着他们。 安静的墓地,山风吹过,树稍震动,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啁啾着,衬得四下更是静谧。 应曦的发梢被微风扬起,轻拂在她如玉雕般的小脸上。心里一阵愧疚,好久没来看爸妈了。 他们跪在碑前,应曦放下花束,小声地说:“爸爸,妈妈,我和应旸来看你们了。……我出嫁了,嫁给应旸。你们猜不到吧?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她细细说着,仿佛一个撒娇的女儿,语气那么甜、那么软。虽然两行清泪悄悄落下,但遮挡不住她如花的笑颜。 程应旸也微笑着,鼻子却有点酸酸的。他也和父母说话了,但居然有些紧张:“爸爸,妈妈,我娶了姐,她永远都是咱程家的人了。人们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们家的肥水我给留下来了……” 应曦捏了他的手一下,什么话嘛! 其实程应旸心里还是有点点苦涩的,因为应曦她并非完整地属于自己。不过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爸妈,你们知道吗?为什么小时候我整天惹姐哭,其实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喜欢让姐成天围着我转。不过我在你们面前发誓——我再也不会惹姐哭了!我现在是一家之主,要担负起咱程家的产业,也要担负起姐的一生。我们会很好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应旸!”应曦扑进他的怀中。 阳光下,掩映的树影间,静谧的墓园里,一对璧人紧紧相拥,相依相偎,久久都没有分开。 微风也一样轻轻地吹拂在他们身上,仿佛送来了天国的欣慰;以及散在半山清朗空气间,带着笑声的祝福。 …… 奕欧的叔婶打来电话,快到年下了,希望他能带着应曦去一趟。程应旸很爽快地批准了,可是令狐真却要他们只待一个晚上。奕欧说:“拜托,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去一趟,至少要三天三夜吧!” “不行!就你有叔婶啊,我爸爸在日本,我妈妈在澳洲,我也想带应曦见他们……” 程应旸和应曦听了哭笑不得,这不是欺负人家没有爹娘吗? “你们慢慢吵,我带姐去睡觉。”应旸说完,搂着应曦就走。 “别!等等……” 两人竟然讨价还价起来,应曦气结:怎么就没有人问过她本人? “你们别吵了,我和奕欧就只待两天两夜,回来正好过农历年,如何?”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一人让一步,好吧。 农村的年味绝对比城市浓烈得多,也热闹得多。家家户户都忙着打扫房屋,请财神门神贴对联,置办年货什么的。 奕欧和应曦来到村子里,村民们都呼啦一声围上来打招呼,问长问短,堵得水泄不通的。后面有几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大汉提着大包小包礼品,堆在奕欧叔婶的大厅里,居然也堆放了大半屋子。 叔婶嘴巴都合不拢了:“我说你们啊!就是大手大脚的,人来了就行,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呢!” 奕欧嘿嘿地笑着,应曦微笑着说:“快过年了,拿点东西来大家看着热闹些。我也不是白拿来的,还要问你们要东西呢——那些紫米、走地鸡、自家晒的黄瓜条、茄子干我想带点回去。我们爱吃。” 婶婶忙说:“有有,别的没有,这些绝对有!”心下感叹,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呢! 村民们伸长了脖子在院子外头看热闹。叔叔招呼他们进来喝茶,又送了一半多的礼品出去,人人有份不落空,个个喜气洋洋。 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好事者忽然说了句:“难得咱们村有奕欧这么出息的孩子,不如这样,上次太过匆忙,趁今儿快过年的,咱们赶紧把他俩的婚事办了,大伙也好凑个喜头,热闹热闹!” 一石掀起千层浪,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奕欧和应曦的话语权完全被淹灭在这几十张兴致勃勃的嘴巴下。应曦望向旁边一米开外的奕欧,却见他双眼闪闪发光,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已经在和叔婶、村长他们讨论婚事的细节,偶尔还大笑着吆喝大家届时一定要多喝几杯,那个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新郎官了。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关注,也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望,一只眼睛眨了眨,远远的,竟抛来一个极其暧昧的媚眼。 她脸一红,第二个婚礼?好像有些那个…… 所幸的是,现在是农闲,村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热心得很,加上她和奕欧人缘好,出手又大方,这场婚礼又是村民们自己闹腾来的,所以大家格外热心,许多本是繁杂的事情,办事的人多了,也就变得简单起来。 也不知村民从哪里弄来两套新郎新娘的吉服,还有一堆银饰品,虽然有些旧了,但很像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古董。应曦左看看,右摸摸,爱不释手。 由于他们只能待两个晚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五礼都删繁就简。终于在第二天,迎来了婚礼的重头戏——亲迎。 那日清晨,奕欧穿着大红礼服,打扮得有点像金榜题名时的状元郎,身上绑着一个大红花,骑着一头在牛角处各绑着两朵大红花的大黄水牛,缓缓而来。 应曦也穿着一件绣满吉祥凤鸾图案的大红吉服,叮叮当当的挂着一大串首饰,头发盘起,头顶着一个十来斤重的凤冠,盖着一块大红头巾,一只手由婶婶牵着,交给村长,然后村长同奕欧交待了几句话 ,便笑眯眯的把应曦交给了侯在门口的奕欧。 她紧紧握着奕欧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头上的挂饰很厚重,针线密密麻麻的,完全不透一丁点的光,除了周围的笑闹声越来越大外,她什么都看不到,身上的吉服层层迭迭的非常繁杂而且不宜行走,头上的风冠压得她脖子发酸,那绣花鞋有点挤脚,不好走路,却还得挺胸抬头,保持新娘子的优美仪态。 或许是她走得太慢了,又或许是奕欧发现了的她的拘束,她才跨走了五六步,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在周围的惊叫和哄笑声中被奕欧打横抱起,她红着脸在他怀里轻轻的敲了一下,半真半假的细声骂道:“你又乱来了!” 回应的,是他仰首开怀的大笑。 “应曦,咱这里没有大红花轿,只能委屈你骑牛了。我会扶着你的。” 骑牛这么好玩? 应曦有些雀跃,也有些紧张,她悄悄问奕欧:“我盖着头巾,怎么骑上去啊?” “我抱你上去。”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牛背上的大红垫子上。他自己则牵着牛绳子,一路走一路傻笑。 连马都没有骑过的应曦坐在牛背上,嗅着独特的牛味,心里忐忑之余,只想笑——骑牛也蛮好玩的!游艇上婚礼过程还历历在目,她觉得有趣之余不禁感叹:这辈子,中西婚礼都全了! 一行人一路绕着村子一个圈,摇摇晃晃地走了约30多分钟,才回到叔婶家,外围院子里面摆满了桌凳。诺大的屋子,里里外外站满了人,似乎全村男女都挤在了这里面。 奕欧小心地把应曦抱下来,村长将一条打成同心结的红绳带交给奕欧和应曦,让他们互牵着红绳走进厅里,女童手持一面铜镜照在他们身上,以求婚姻幸福圆满。 入了礼堂,两人走到叔婶面前跪下,各拿着一个茶杯奉给叔叔和婶婶。 奕欧噙着泪说:“叔叔,婶子,我自小就跟着你们生活,养了我那么大,你们就如同我的父母一样。如今我成家了,娶了全天下最好的妻子,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侍奉你们。” 应曦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心里百感交集。 两位老人家见此情景,都不禁淌眼抹泪的,端过茶一饮而尽,又给他们封了红包。之后他们东西相向,同席隔案正座,同器而食。后交换合卺杯,共饮合卺酒。接着举案齐眉八拜天地,四拜夫妻,在交换盥洗后,便在周围众人的起哄声中,携手共入洞房。 奕欧只在洞房呆了一小会儿,话都没来得及同应曦说上一句,便被村里的年轻人给拉出去拚酒了。婶婶在桌子上整齐的摆放了一些由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做成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糕点后,又笑着同应曦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关门出去了。 她一走,应曦立即取下头上的大红头巾,把头顶那盏沉重的凤冠拿下来,搁在桌子边。她为自己倒了杯茶,先润了润喉咙,挑了几块糕点食用,这些糕点的滋味称不上好,外型太粗糙,味道的调配又过于甜腻。不过如果只是用来填饱肚子和补偿体力,倒也十分适合。 两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糕点下肚,已饱了七八成,她又喝了一杯茶去腻后,坐着坐着便开始有些困乏,她戴上头巾又端坐了一个多小时,脖子都酸了,既不见来闹洞房的人,也不见新郎官的踪影。 屋外闹哄哄的声音已经消停很久了,除了零零落落的响起几声吆喝声外,周围恢复了夜的宁静。 应曦想了想,打开房门偷偷往外看。 屋外的村民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桌上的几个男人,七倒八歪的趴着,周围的酒坛碗筷洒了一地,其中一个已经喝得满脸涨红青年男子,高举的一个大碗咕噜咕噜的倒水似的往嘴里灌酒,嘴里还含糊的念道:“臭小子,我就不信赢不了你,闹不到这个洞房!” 原本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奕欧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拍桌子,举起一大瓶酒,大声道:“好,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说完就要站起来往嘴里倒。 还是婶婶等年长的女性过来解围,夺下了那瓶酒:“好啦好啦,我们家小海不爱喝酒,你们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还等着他们给奕家继后香灯呢!” 应曦听了,抹了胭脂的小脸蛋更红了。她关上房门,静静地安坐在床边。 其它人听,摸摸鼻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喷着满口的酒气,含糊不清的同奕欧说了些吉祥话后,便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离去了。 奕欧拒绝了婶婶的搀扶,踉跄着上楼。打开洞房门,关上,锁好。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的新娘,还哪有半分醉酒的迹象。不用说,他杯里的酒——有问题。 正文 娘子,吃掉我! (甜高H) 滿屋滿眼滿心都是喜慶的紅色。 奕歐看著靜坐床邊的美嬌娘,用大紅頭巾蓋著,只略微露出潔白的素手,絞著繡花手帕兒呢。在昏黃的龍鳳燭光下,一切都如夢似幻,美好得不像是現實。 半年多前在同樣的房間裏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但此時此時更讓人感到不能自已。他呼吸有些急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大腦仿佛停止了運轉。 應曦感到奕歐就在身旁,但遮著頭巾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不知道他在幹嘛。 身子都坐僵了,他怎麼還不動啊! 奕歐嘴唇動了動,該叫她什麼?應曦?天天叫,太平淡了;老婆?好像暘哥曾經這麼喊過她,不能用;夫人?太文縐縐了吧…… “娘子!”伴隨著這顫抖的話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肉落千斤! 應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有點不尷不尬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夫君!”慵懶地叫他。 “嗯?”魂兒都幾乎給勾走了。 “好累!”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奕歐聽了忙揭開她的蓋頭兒,露出精緻絕倫的小臉蛋,看看她也並無疲倦的樣子啊:“哪兒累?” 這個木頭夫君……“我脖子累,你幫我把這個頭飾取下來好麼?”脖子都快壓斷了好不好? 奕歐這才幫她取下著十多斤重的鳳冠,取下綁在發絲上的紅頭繩,如瀑黑髮披散下來,女性的柔美若隱若現。 “娘子,” “嗯?”她應了一聲。 他說完這兩個字,竟然找不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覺得想用這個特殊稱謂叫她、再叫她,也想聽聽她的聲音,她的回應。她終究是他的女人啊…… 應曦見他半天不說話,只是傻笑著看著自己,又噗嗤一笑,說:“我還以為你醉的不省人事呢,沒想到你裝醉!” 他眨了眨眼,笑道:“他們想著戲弄新娘子,又想鬧洞房,我不這樣,怎麼能讓酒鬼們心息啊。” “你啊!”她轉嗔為笑,捏了捏他的臉蛋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奕歐忽然半跪在地上,以掌托起她的雙手,忽然低下頭去,在手背上輕輕一吻,虔誠而認真:“我奕歐在此起誓,今生只摯愛程應曦一人,終此一生對她忠誠,竭盡所能愛護她,照顧她,保護她。” 淺白的誓言,一字一句,清晰而響亮。 應曦低頭望著他,明亮的眸,星星點點的有些水氣在醞釀。她把他拉近自己,輕輕的往他額頭上一吻,然後緊緊的把他摟入懷裏。 “謝謝!”她低聲說,但是現在,除了一句“謝謝!”她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回答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經沒有了給任何人做同樣的誓言的權利,她不能今生只愛一人……不是後悔,也不是到了這個田地才來自責。只是她,看到他這樣的行動,耳聽到這樣的誓言的時候,心裏總是會有種——對他,對應暘和令狐真的虧欠感湧出來,這種淡淡的感覺縈繞在心口,偶爾總會跳出指責她的道德。 但她這一生都不能再內疚下去了。她要以百分之三百的愛來回報他們,回報這三個男人。 他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轉千回,略不好意思地對她說:“嬸嬸念叨了很久,希望你能為我生個孩兒……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好,夫君。”生孩子啊?好羞澀…… 他將她扶到床上,吉紅的大婚禮服被一層一層的解開,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大紅文胸,凹凸起伏,盡顯女性特有的玲瓏曲線。他跪俯在她身上,慢慢地剝光了自己的上半身的衣物。應曦也伸手幫他解紐扣。他滿臉通紅的望著同樣滿臉通紅的她,為即將到來的情事激動不已。 “應曦,我愛你!”慢慢的俯下頭去,粗重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深情的吻,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著她的雙唇,如此的幾次輕點後,他張大口,薄唇緊緊的貼在她的柔軟的雙唇上,頭重重的壓下來,卻一個不小心撞到牙齒。 應曦推了推他,一隻手掩著被撞疼的牙齒,忍不住輕輕地笑:“好疼!” “不疼不疼,揉揉就不疼了”說完他就馬上以實際行動來揉揉了,只不過不是手揉,而是舌揉。四瓣軟唇緊緊貼合在一起,輾轉磨動,他的舌闖入她的口中,舌尖輕佻的撩起她的香舌,與之糾纏,平穩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粗重,彼此的氣息就絞合在一起,直到吻得她幾乎缺氧,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 待她深深了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連呼吸都沒有調節好,他的嘴邊又湊了過來,不過這次他轉而開始啃咬她的唇瓣,輕輕的吮吸一遍,然後若有若無的用牙齒拂過柔軟的唇肉,清淺的觸碰酸酸癢癢的,像是鑽入心窩裏的螞蟻,應曦是最不受癢的,被他這樣一撩動,忍不住輕輕的嚶吟了一聲。 這一聲嚶吟卻像是給了他極大的鼓勵,他的唇沿著她的下巴往下吻,一隻手抬高了一下她的身子,鑽入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繞到她的身體後方,雙手輕輕一動,文胸扣被解開了,微微用力的一扯,大紅文胸隨即被丟在一邊,一對白皙挺立的玉乳,映入他的眼前。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為何每一次見到如此美景,全身的血如同逆流般湧上他的腦袋,眼裏通紅一片,喉結不停的上下滑動;亂七八糟的心跳,像是幾千匹快馬在肆意的奔騰。 應曦見他望著自己發愣,輕輕一笑,抓住他的手,一指含入口中,輕輕的逗弄,吮吸。 奕歐被她這忽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心跳漏了半拍,一時間竟也忘了反應,亂了的心緒,凝視著她,眼中是火,灼燒融化掉心低的最後一道防線,窒息般的熱。 “夫君……”她再喚一聲,雙手已經重新攀掛在他的身上,迷醉的眼,如一潭春水。脈脈相視,那點點情動的漣漪,醉了他的所有。 “娘子……”他抿嘴一笑,低語應和,張口便含住她傾湊過來,深情地吻。 吻,一層層的加深,待到因缺氧而不得不離開彼此雙唇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上下交疊的膠合在床榻上了。 她輕喘著起身,她繃直身體,跨坐在他腰間,已經挺立的玉乳在空氣中微微顫動,粉紅圓潤的紅纓,有些刺痛。 她知道身體迫切想要什麼,他也知道如何給予。 奕歐支身坐起,她隨勢從他腰上滑落,不巧壓在他灼熱的碩大的巨蛇上,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氣,她見狀忙翻身想起來,誰知道,身子竟被一拉,又被拉坐下來,眼看又要坐在奕歐的命根子上了,臨落地的一霎那,一隻手穩穩拖住她潔白的臀部。 “想去那裏?嗯?”他的嘴巴湊到她的頸項間,輕咬細啄,低聲尋問。 拜託,她只是想不要壓在人家命根子上啦!“我……嗯啊……”一陣顫慄襲來,她來不及回答便驚喘出聲。那只拖住她臀部的手,已經移到她的下體芳草上,她忙曲跪在雙膝,爬在他的身上,支起體重,雙手樓緊他的脖子,真的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腳軟便坐斷了奕歐的命根子。 奕歐似乎猜透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低低的笑了笑,眉裏眼中儘是愉悅之色,手指更是肆憚的抓穿在密林裏,雙指扣在溫熱的粉紅花瓣疊層裏,細細的廝磨,撥開愈發燥熱花瓣,露出輕輕顫動著的凸起的粉色小花核,他拇指探入點按摩梭,沿著花核細薄幼嫩的皮膚極慢的畫著圈圈。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經驗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和全身的神經都似乎都集中奕歐指腹下的那個點上,蹦起的身體,焦躁煩熱,她半合著嫣紅的小嘴,在他的胸前吐氣如蘭,目光流轉。 奕歐抬起她的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腦袋,低頭又是一吻,男性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唇齒間。她來不及感歎,下體的珍珠被猛的用力一按,一陣電流隨即穿過全身。“啊……”她一個抽搐,條件反射的想收緊私密處,卻已經為時已晚。奕歐早已以雙指闖入禁地,濕潤的花穴雖然阻止不了硬插進來的外物,穴肉裏面並卻可以採取不合作態度,火熱的內壁擠壓侵入者,一點點的想把侵入者擠出去, “好緊,放鬆點!”他攪動著手指,全然不顧這微弱抵抗,徐徐的、慢慢向裏推進。 剛才尚且乾澀的甬道開始大量的分泌出黏稠細滑的愛 液,為侵入者護航開道,才沒幾回合的進退,手指已經出入自如,指間沾滿了女子情 欲的味道。 隨著體內的闖入的攪動一次比一次激烈,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身體隨著奕歐手指的律動高低起伏。她半眯著眼,呼吸濁亂,思緒慢慢模糊,自製力開始一點點的走向崩潰的邊緣。 不夠,這些遠遠不夠舒緩體內的燥熱和空虛,身體警告著已經沒剩多少意志力的大腦。 “夫君!”她貼著他的胸膛,一口咬住他胸前的那顆小紅豆,輕舔掉豆上的一滴細汗後,抬起頭,目光三分漣漪,三分饑渴的看著他。 “嗯!”對於著忽然襲來的這陣酥麻,他聲音有些不穩的應了一聲,深邃的眼眸裏亦已經是一片燎原。捧起應曦泛著紅暈、燙人的臉,低頭吻住,雙雙地向床面壓過去。 “夫君!”又一聲,她貼著他的胸膛,一口咬住他胸前的那顆小紅豆,輕舔掉豆上的一滴細汗後,抬起頭,目光三分漣漪,三分饑渴的看著他。 “嗯!”對於著忽然襲來的這陣酥麻,他聲音有些不穩的應了一聲,深邃的眼眸裏亦已經是一片燎原。捧起應曦泛著紅暈、燙人的臉,低頭吻住,雙雙的向床面壓過去。 只是咱應曦姑娘如今膽子大了,沒乖乖地被壓倒,反而一把推開奕歐,挺著纖細的腰肢跪立,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纖細的手指在他臉上游走,妖冶的笑。 奕歐靜靜的看著她,不語,嘴角勾出一許興味的笑。 “你是我的!”她低頭吻住他,皓齒輕咬一下他勾起的薄唇,聲線模糊的接著說:“要吃掉”。隨即靈巧的小舌便闖入他口中,掃過他口腔內可觸及的每一寸柔軟,兩處若嫩細滑的輕觸,感覺心都酥麻起來,她的吻,委婉,親昵又極具挑 逗的意味,非得要撩撥得人心猿意馬才肯甘休。 霎眼一看,還真的有點像那麼一回事了!一直按兵不動,由著她鬧的奕歐,抿了抿唇,見她玩得也差不多了,才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口中的靜待許久的長舌立刻糾纏上來,絞她不放,薄唇緊緊的貼住她嫣紅的小嘴,不留半點空隙,男人的氣息混絞著她的呼吸。如此張狂霸道的吮吸啃咬下,剛才還形勢一片大好的她,立刻兵敗如山倒,逃不掉,只能任其予取予求,方才的霸氣早就不知道跑那裏。待到奕歐息鼓退兵,離開她的雙唇時,她已氣喘吁吁,緋紅的臉燙得嚇人。一隻手按住噗噗亂跳的心臟,久久不能平靜。 “好!”奕歐挑起她額間灑落的一縷秀髮,放回肩上。 “好?”啥好?她抬起頭,不明就裏的問. “你來吃掉我!”他湊近她的耳垂,深邃的眼眸裏透著意味不明的光,低低的說。大手拉過她還在微微顫抖著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結實胸腹上,貼著皮膚一路向下移動,直到鋪蓋在他那個如燒紅的鐵鑄般,火熱燙人的巨蛇上才停下來,她一驚,條件反射的想要縮手,但含在溫熱的大掌下的她卻怎麼都掙不開,她越動,小手貼得越緊。清晰到蹦起了幾條血管都能數出來。 “娘子在吃我之前,是不是該喝點什麼?”奕歐語帶揶揄的親了親她的眉角。大手一揮,從桌子上拿過一小壺酒,自己嘗了一口,俯下身,親吻上她的唇,將口中的酒緩緩地渡給她。酒很烈,還透著一股濃郁花香,是上好的“合歡酒”。 才幾口入腹,應曦的身體立刻像燒在火裏,一點點的燒熔掉她好不容易拉回來的一絲清醒。迷人的眼睛半闔著,眼裏的清明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滴得出水來的媚眼,說不出的風情和嫵媚。 握在她手中的灼熱巨蛇愈發的壯碩堅硬,已經無法一隻手掌握。 “娘子,吃掉我!”奕歐離開她的小嘴,聲音有些邪魅的誘惑道。 一縷酒香隨著他的離開,沿著她的嘴角溢出,“好!” 她微微一笑,吐出半截香舌,輕輕舔掉嘴角的芳香。 另一隻手向下面探去,雙手共握住他粗長的碩大,一手慢慢的上下地搓擦,一手捏住他腫脹的前端,拇指按在箭頭頂部的透著光的細嫩薄皮上,壞壞的一彈。 “嗯!”正在含咬她玉乳的男人,悶哼一聲,抬頭看著她,眼裏火燒得更旺了。 她向他頑皮嘟著嘴,拋過一個勾魂媚眼,挺了挺身體,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扶著手中紫色的碩大巨蛇,對準自己的入口,慢慢的坐下來。狹窄緊窒的甬道,一寸寸的吞吐著她手中的揚起的碩 大。本以為,她體內已經被奕歐調潤過,加上“合歡酒”催情,裏面也是水濕潤滑的一片。然後,“啊……”的驚詫一聲,她雪白細長的雙腿已被他左右叉分開! 她有些呼吸不穩,目光迷亂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著他從自己體內褪出去,而自己那被這個碩大火熱的外物忽然硬塞捅進來的甬道,則隨著這猙獰巨蛇一點點的褪出,快速的收縮,張合,顫抖,緊致的內壁壓擠著這個青筋蹦起的蛇頭,這彼此肉體間最親密的摩擦,燒紅了她的臉,燙熱了她的心。 “嗯……我要在上面……吃掉你……”應曦哼哼嗯嗯地說著,奕歐一笑,一個轉換,便是女上男下的體位。 她壓著他,手指在他眉目間裏遊動,順著他五官輕輕地勾畫,最後停在他的薄唇上,指腹在柔軟的唇肉上細磨,她紅潤豔麗的雙唇微張著,唇眉笑得嫵媚妖惑。 他“哦”了一聲,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卻被她巧妙的避開,她俯下身子去,前前後後挪移著自己的身體,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遊走,逗弄著兩粒硬直的紅豆。嘴巴卻沿著下巴磨蹭,一口咬向他的喉結,舌尖舔了舔喉上下滑動著的結骨頭,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上,頭頂上奕歐的呼吸更重了,她勾唇一笑,舌尖沿著脖子一路向上,舔撩過臉頰,停在他耳朵旁,輕咬了一下耳垂,然後惡劣無比的往他耳洞裏,吹了一絲涼意,讓奕歐忍不住渾身一顫的當口,俯在他的耳邊,媚眼如絲的挑逗著說,“夫君,我們早些完事,早些休息吧!嗯?” 他點點頭,雙眸深邃迷蒙的吐出一個“好”字,似乎在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性,高舉起一隻手,撫在她的頭上,梳理了一下她細滑的長髮,才勾起她的臉蛋,直到她與自己脈脈相望,才語調有些急促的道:“應曦!我愛你!” 她聞言,心情大好的“咯咯咯”的又笑起來,忽然伏在他的結實肩膀上,重重的,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他吃痛的喊了出來,才停下來,望著他說:“我知道啊,你已經、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只不過……”她低頭望著眼下被自己咬得已經滲出了一圈血跡來的牙印,忽然孩子般的鼓著腮子接著霸道的說:“這話我愛聽,以後你只准說給我一個人聽。” “好 ,你若喜歡,我天天只說給你聽!”他心情大好地承諾道,新婚之夜新娘子咬新郎官的肩膀,是這鄉里的風俗。新娘子咬的越重,代表愛得越深。這個牙印便是兩夫妻間對彼此作出的愛情的承諾。 “可是也不能只說不做啊!”應曦繼續提高要求,卻不知道這句話說者無意,卻聽者有心。 “只說不做?”奕歐一聽這話,臉色一白,胡思亂想起來。不是已經正在做了嗎?難道她的意思是他做的不夠好?男人平時隨你說他什麼都行,但是卻不能說他在床上不行,特別是這句話如果是出自他心儀女子之口,這無疑對他來說,是一場毀滅性的晴天霹靂。奕歐的男人自尊心一下子蹬跳出來,而且越來越巨大,越來越澎湃。 他一個翻身,把應曦壓回自己的身下,望著一臉疑惑的女子,咬了咬牙,幾分惡狠狠的說:“誰說我不做的,以後我天天做給看!”接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那樣,他跪在她的兩腳間,巨蛇對準她濕滑的入口,猛衝直撞,兇悍無比。 “唉!你……嗯啊……輕點……啊……”應曦這才知道他誤會了,來不及開口解釋,體內胡攪蠻纏的巨蛇抵得她穴肉發疼,猶如鋼柱般的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擦捅這她內壁的疊層細肉,碩大的蛇身把她的下身填堵的鼓鼓脹脹的,蛇頭高高翹起的傾斜彎度,更是把她的小腹都抵得微微凸起來,一陣一陣懾人的快慰,隨著他的每一回合肆狂而粗暴的捅入,席捲而來,尖銳得令人無法抗拒。 細微的疼痛隨著更強烈的快感呼嘯而來,甬道口微微的抽搐,張張合合的承受了男人的力量,她全身顫抖,雙手無助的抓住身下的被大紅單,身體被他衝撞得高高低低的起伏,他身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與她的香汗混在一起,合著彼此結合之處所散發出來的濃郁情 愛味,飄溢在空氣裏。 “啊……慢一些,你慢一些,奕歐,嗯啊……”動作太快了,她喘息著求饒,卻不想她越是這麼說,奕歐的動作卻是越劇烈,巨蛇的插入每次都那麼重,那麼深,直逼入宮頸裏。每一次褪出都那麼徹底,那麼快速,把她嫣紅的甬道壁肉都硬拖拉出來,吸附著他的碩大,微微的外翻卷起。 她以為這是一場漫長的折磨,卻不想,幾刻鐘後,她的雪臀忽然被奕歐雙手抬起,雙腿被架高,拉得更開,然後男人的下 體猛的往自己已經紅 腫私密處奮力一撞,忽然而來的野蠻捅刺,擦過甬道的壁肉,極猛地重重的刺中了某個敏感點。 “啊……”身體身體一抖,慘叫一聲,後脊隨即都湧上的一陣陣強烈到足以令人窒息死亡的快感,她的腰往後一仰,水汪汪的雙眸仿佛沒有焦距的望著床頂,身體不受控制的輕輕抽搐著,紅腫濕熱的甬道口一松一合,壁肉急促的收縮擠壓著,在絢麗的高 潮中吞咽掉奕歐射入自己體內的陣陣渾濁而滾燙的白液。 奕歐就那樣攬著她,保持著彼此高潮時的姿勢,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雙雙落回床單上。 他緊緊的摟著她,巨蛇依然深深的埋在她的體內,等彼此的呼吸都平穩下來了,他才湊近她的耳邊,問:“怎麼樣?我做的不錯吧!”低低的聲線是情欲後的嘶啞。 應曦目光迷離的點點頭,腦袋還是亂哄哄的,身體還沉浸在高 潮的餘韻中——此刻,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啦。 奕歐扯過一張大紅被,雙雙的蓋住他們兩個依然保持著男上女下的標準結合姿勢的裸身。感受到有暖意襲來,應曦才稍稍清醒些,她使勁用力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提醒著他正確的睡眠姿勢,奕歐卻忽然像是耍起來賴來,在她胳膊窩裏蹭了一會兒才悶悶的低聲說:“就這樣,讓我再待一會兒。” “不要拉,快起來,重死了!”應曦卻沒有吃他這套,繼續推他,除了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更重要的是,他那根深埋在自己體內的巨蛇,居然又開始慢慢的硬的起來了,他的恢復能力也太快了吧?今天這場婚禮,從早到晚的、三跪九拜的,已經折騰得她很累了,實在是沒有體力再來一次如剛才那般激烈的歡愛。 奕歐雖然沒有得逞,卻也沒有怎麼失望,本著“條條大道,通羅馬”的變通思維,摟著應曦一個翻滾,順利的更換了體位,改成讓應曦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上位,他這一動一滾,插在她體內裏的巨蛇又直直的插入了幾分。 “你!”應曦忍不住曲弓了一下身子,細細地呻吟了一下,似嗔似怒的望著他,捏了一下他的臉蛋,無可奈何的開門見山道:“我累了,實在沒有體力再做了!你今晚就饒了我吧!”說完便要從他身上爬下來,誰料,奕歐大手一撈,又把她按了回來。 “就這樣,再待一會兒,好不好,我保證不做什麼!”他望著她,話斷斷續續的,帶著乞求。 “你啊!”她歎了一口氣,又不是第一次做愛,又不是第一次洞房,實在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只是隨著被子傳來的溫暖,她眼底的困乏更濃了,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後,便趴在他身上睡下了,約莫半柱香後,她忽然吸了吸小腹,輕輕的挪動了一下下體,低低喃喃的道:“你若要再來,便要輕些!” 他手一緊,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溫柔的答:“好,你安心睡吧!” 鄉村的夜晚夜色很深,雖然洞房的點了紅燭,卻依然是蒙朧如夢的,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不怎麼真切,她這上半夜睡得並不平穩,沉沉浮浮的,半醒半夢之間,她總覺得甬道酸酸的,總有條蛇在進進出出。小腹脹脹的,斷斷續續的不停有股灼熱的水柱射入,耳間模模糊糊的聽到他的細語低喃:“應曦,我們生個孩子吧,好不好?” 娘子,吃掉我! 满屋满眼满心都是喜庆的红色。 奕欧看着静坐床边的美娇娘,用大红头巾盖着,只略微露出洁白的素手,绞着绣花手帕儿呢。在昏黄的龙凤烛光下,一切都如梦似幻,美好得不像是现实。 半年多前在同样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此时此时更让人感到不能自已。他呼吸有些急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应曦感到奕欧就在身旁,但遮着头巾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不知道他在干嘛。 身子都坐僵了,他怎么还不动啊! 奕欧嘴唇动了动,该叫她什么?应曦?天天叫,太平淡了;老婆?好像旸哥曾经这么喊过她,不能用;夫人?太文绉绉了吧…… “娘子!”伴随着这颤抖的话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肉落千斤! 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有点不尴不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夫君!”慵懒地叫他。 “嗯?”魂儿都几乎给勾走了。 “好累!”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奕欧听了忙揭开她的盖头儿,露出精致绝伦的小脸蛋,看看她也并无疲倦的样子啊:“哪儿累?” 这个木头夫君……“我脖子累,你帮我把这个头饰取下来好么?”脖子都快压断了好不好? 奕欧这才帮她取下着十多斤重的凤冠,取下绑在发丝上的红头绳,如瀑黑发披散下来,女性的柔美若隐若现。 “娘子,” “嗯?”她应了一声。 他说完这两个字,竟然找不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觉得想用这个特殊称谓叫她、再叫她,也想听听她的声音,她的回应。她终究是他的女人啊…… 应曦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傻笑着看着自己,又噗嗤一笑,说:“我还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呢,没想到你装醉!” 他眨了眨眼,笑道:“他们想着戏弄新娘子,又想闹洞房,我不这样,怎么能让酒鬼们心息啊。” “你啊!”她转嗔为笑,捏了捏他的脸蛋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奕欧忽然半跪在地上,以掌托起她的双手,忽然低下头去,在手背上轻轻一吻,虔诚而认真:“我奕欧在此起誓,今生只挚爱程应曦一人,终此一生对她忠诚,竭尽所能爱护她,照顾她,保护她。” 浅白的誓言,一字一句,清晰而响亮。 应曦低头望着他,明亮的眸,星星点点的有些水气在酝酿。她把他拉近自己,轻轻的往他额头上一吻,然后紧紧的把他搂入怀里。 “谢谢!”她低声说,但是现在,除了一句“谢谢!”她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经没有了给任何人做同样的誓言的权利,她不能今生只爱一人……不是后悔,也不是到了这个田地才来自责。只是她,看到他这样的行动,耳听到这样的誓言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种——对他,对应旸和令狐真的亏欠感涌出来,这种淡淡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偶尔总会跳出指责她的道德。 但她这一生都不能再内疚下去了。她要以百分之三百的爱来回报他们,回报这三个男人。 他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转千回,略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婶婶念叨了很久,希望你能为我生个孩儿……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好,夫君。”生孩子啊?好羞涩…… 他将她扶到床上,吉红的大婚礼服被一层一层的解开,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大红文胸,凹凸起伏,尽显女性特有的玲珑曲线。他跪俯在她身上,慢慢地剥光了自己的上半身的衣物。应曦也伸手帮他解纽扣。他满脸通红的望着同样满脸通红的她,为即将到来的情事激动不已。 “应曦,我爱你!”慢慢的俯下头去,粗重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深情的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着她的双唇,如此的几次轻点后,他张大口,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柔软的双唇上,头重重的压下来,却一个不小心撞到牙齿。 应曦推了推他,一只手掩着被撞疼的牙齿,忍不住轻轻地笑:“好疼!” “不疼不疼,揉揉就不疼了”说完他就马上以实际行动来揉揉了,只不过不是手揉,而是舌揉。四瓣软唇紧紧贴合在一起,辗转磨动,他的舌闯入她的口中,舌尖轻佻的撩起她的香舌,与之纠缠,平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粗重,彼此的气息就绞合在一起,直到吻得她几乎缺氧,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待她深深了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呼吸都没有调节好,他的嘴边又凑了过来,不过这次他转而开始啃咬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吸一遍,然后若有若无的用牙齿拂过柔软的唇肉,清浅的触碰酸酸痒痒的,像是钻入心窝里的蚂蚁,应曦是最不受痒的,被他这样一撩动,忍不住轻轻的嘤吟了一声。 这一声嘤吟却像是给了他极大的鼓励,他的唇沿着她的下巴往下吻,一只手抬高了一下她的身子,钻入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身体后方,双手轻轻一动,文胸扣被解开了,微微用力的一扯,大红文胸随即被丢在一边,一对白皙挺立的玉乳,映入他的眼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为何每一次见到如此美景,全身的血如同逆流般涌上他的脑袋,眼里通红一片,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乱七八糟的心跳,像是几千匹快马在肆意的奔腾。 应曦见他望着自己发愣,轻轻一笑,抓住他的手,一指含入口中,轻轻的逗弄,吮吸。 奕欧被她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跳漏了半拍,一时间竟也忘了反应,乱了的心绪,凝视着她,眼中是火,灼烧融化掉心低的最后一道防线,窒息般的热。 “夫君……”她再唤一声,双手已经重新攀挂在他的身上,迷醉的眼,如一潭春水。脉脉相视,那点点情动的涟漪,醉了他的所有。 “娘子……”他抿嘴一笑,低语应和,张口便含住她倾凑过来,深情地吻。 吻,一层层的加深,待到因缺氧而不得不离开彼此双唇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上下交叠的胶合在床榻上了。 她轻喘着起身,她绷直身体,跨坐在他腰间,已经挺立的玉乳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粉红圆润的红缨,有些刺痛。 她知道身体迫切想要什么,他也知道如何给予。 奕欧支身坐起,她随势从他腰上滑落,不巧压在他灼热的硕大的巨蛇上,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气,她见状忙翻身想起来,谁知道,身子竟被一拉,又被拉坐下来,眼看又要坐在奕欧的命根子上了,临落地的一霎那,一只手稳稳拖住她洁白的臀部。 “想去那里?嗯?”他的嘴巴凑到她的颈项间,轻咬细啄,低声寻问。 拜托,她只是想不要压在人家命根子上啦!“我……嗯啊……”一阵颤栗袭来,她来不及回答便惊喘出声。那只拖住她臀部的手,已经移到她的下体芳草上,她忙曲跪在双膝,爬在他的身上,支起体重,双手楼紧他的脖子,真的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脚软便坐断了奕欧的命根子。 奕欧似乎猜透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低低的笑了笑,眉里眼中尽是愉悦之色,手指更是肆惮的抓穿在密林里,双指扣在温热的粉红花瓣叠层里,细细的厮磨,拨开愈发燥热花瓣,露出轻轻颤动着的凸起的粉色小花核,他拇指探入点按摩梭,沿着花核细薄幼嫩的皮肤极慢的画着圈圈。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经验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和全身的神经都似乎都集中奕欧指腹下的那个点上,蹦起的身体,焦躁烦热,她半合着嫣红的小嘴,在他的胸前吐气如兰,目光流转。 奕欧抬起她的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低头又是一吻,男性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唇齿间。她来不及感叹,下体的珍珠被猛的用力一按,一阵电流随即穿过全身。“啊……”她一个抽搐,条件反射的想收紧私密处,却已经为时已晚。奕欧早已以双指闯入禁地,湿润的花穴虽然阻止不了硬插进来的外物,穴肉里面并却可以采取不合作态度,火热的内壁挤压侵入者,一点点的想把侵入者挤出去, “好紧,放松点!”他搅动着手指,全然不顾这微弱抵抗,徐徐的、慢慢向里推进。 刚才尚且干涩的甬道开始大量的分泌出黏稠细滑的爱 液,为侵入者护航开道,才没几回合的进退,手指已经出入自如,指间沾满了女子情 欲的味道。 随着体内的闯入的搅动一次比一次激烈,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身体随着奕欧手指的律动高低起伏。她半眯着眼,呼吸浊乱,思绪慢慢模糊,自制力开始一点点的走向崩溃的边缘。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舒缓体内的燥热和空虚,身体警告着已经没剩多少意志力的大脑。 “夫君!”她贴着他的胸膛,一口咬住他胸前的那颗小红豆,轻舔掉豆上的一滴细汗后,抬起头,目光三分涟漪,三分饥渴的看着他。 “嗯!”对于着忽然袭来的这阵酥麻,他声音有些不稳的应了一声,深邃的眼眸里亦已经是一片燎原。捧起应曦泛着红晕、烫人的脸,低头吻住,双双地向床面压过去。 “夫君!”又一声,她贴着他的胸膛,一口咬住他胸前的那颗小红豆,轻舔掉豆上的一滴细汗后,抬起头,目光三分涟漪,三分饥渴的看着他。 “嗯!”对于着忽然袭来的这阵酥麻,他声音有些不稳的应了一声,深邃的眼眸里亦已经是一片燎原。捧起应曦泛着红晕、烫人的脸,低头吻住,双双的向床面压过去。 只是咱应曦姑娘如今胆子大了,没乖乖地被压倒,反而一把推开奕欧,挺着纤细的腰肢跪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妖冶的笑。 奕欧静静的看着她,不语,嘴角勾出一许兴味的笑。 “你是我的!”她低头吻住他,皓齿轻咬一下他勾起的薄唇,声线模糊的接着说:“要吃掉”。随即灵巧的小舌便闯入他口中,扫过他口腔内可触及的每一寸柔软,两处若嫩细滑的轻触,感觉心都酥麻起来,她的吻,委婉,亲昵又极具挑 逗的意味,非得要撩拨得人心猿意马才肯罢休。 霎眼一看,还真的有点像那么一回事了!一直按兵不动,由着她闹的奕欧,抿了抿唇,见她玩得也差不多了,才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口中的静待许久的长舌立刻纠缠上来,绞她不放,薄唇紧紧的贴住她嫣红的小嘴,不留半点空隙,男人的气息混绞着她的呼吸。如此张狂霸道的吮吸啃咬下,刚才还形势一片大好的她,立刻兵败如山倒,逃不掉,只能任其予取予求,方才的霸气早就不知道跑那里。待到奕欧息鼓退兵,离开她的双唇时,她已气喘吁吁,绯红的脸烫得吓人。一只手按住噗噗乱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好!”奕欧挑起她额间洒落的一缕秀发,放回肩上。 “好?”啥好?她抬起头,不明就里的问. “你来吃掉我!”他凑近她的耳垂,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意味不明的光,低低的说。大手拉过她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结实胸腹上,贴着皮肤一路向下移动,直到铺盖在他那个如烧红的铁铸般,火热烫人的巨蛇上才停下来,她一惊,条件反射的想要缩手,但含在温热的大掌下的她却怎么都挣不开,她越动,小手贴得越紧。清晰到蹦起了几条血管都能数出来。 “娘子在吃我之前,是不是该喝点什么?”奕欧语带揶揄的亲了亲她的眉角。大手一挥,从桌子上拿过一小壶酒,自己尝了一口,俯下身,亲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酒缓缓地渡给她。酒很烈,还透着一股浓郁花香,是上好的“合欢酒”。 才几口入腹,应曦的身体立刻像烧在火里,一点点的烧熔掉她好不容易拉回来的一丝清醒。迷人的眼睛半阖着,眼里的清明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滴得出水来的媚眼,说不出的风情和妩媚。 握在她手中的灼热巨蛇愈发的壮硕坚硬,已经无法一只手掌握。 “娘子,吃掉我!”奕欧离开她的小嘴,声音有些邪魅的诱惑道。 一缕酒香随着他的离开,沿着她的嘴角溢出,“好!” 她微微一笑,吐出半截香舌,轻轻舔掉嘴角的芳香。 另一只手向下面探去,双手共握住他粗长的硕大,一手慢慢的上下地搓擦,一手捏住他肿胀的前端,拇指按在箭头顶部的透着光的细嫩薄皮上,坏坏的一弹。 “嗯!”正在含咬她玉乳的男人,闷哼一声,抬头看着她,眼里火烧得更旺了。 她向他顽皮嘟着嘴,抛过一个勾魂媚眼,挺了挺身体,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扶着手中紫色的硕大巨蛇,对准自己的入口,慢慢的坐下来。狭窄紧窒的甬道,一寸寸的吞吐着她手中的扬起的硕 大。本以为,她体内已经被奕欧调润过,加上“合欢酒”催情,里面也是水湿润滑的一片。然后,“啊……”的惊诧一声,她雪白细长的双腿已被他左右叉分开! 她有些呼吸不稳,目光迷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从自己体内褪出去,而自己那被这个硕大火热的外物忽然硬塞捅进来的甬道,则随着这狰狞巨蛇一点点的褪出,快速的收缩,张合,颤抖,紧致的内壁压挤着这个青筋蹦起的蛇头,这彼此肉体间最亲密的摩擦,烧红了她的脸,烫热了她的心。 “嗯……我要在上面……吃掉你……”应曦哼哼嗯嗯地说着,奕欧一笑,一个转换,便是女上男下的体位。 她压着他,手指在他眉目间里游动,顺着他五官轻轻地勾画,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上,指腹在柔软的唇肉上细磨,她红润艳丽的双唇微张着,唇眉笑得妩媚妖惑。 他“哦”了一声,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避开,她俯下身子去,前前后后挪移着自己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游走,逗弄着两粒硬直的红豆。嘴巴却沿着下巴磨蹭,一口咬向他的喉结,舌尖舔了舔喉上下滑动着的结骨头,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头顶上奕欧的呼吸更重了,她勾唇一笑,舌尖沿着脖子一路向上,舔撩过脸颊,停在他耳朵旁,轻咬了一下耳垂,然后恶劣无比的往他耳洞里,吹了一丝凉意,让奕欧忍不住浑身一颤的当口,俯在他的耳边,媚眼如丝的挑逗着说,“夫君,我们早些完事,早些休息吧!嗯?” 他点点头,双眸深邃迷蒙的吐出一个“好”字,似乎在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性,高举起一只手,抚在她的头上,梳理了一下她细滑的长发,才勾起她的脸蛋,直到她与自己脉脉相望,才语调有些急促的道:“应曦!我爱你!” 她闻言,心情大好的“咯咯咯”的又笑起来,忽然伏在他的结实肩膀上,重重的,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他吃痛的喊了出来,才停下来,望着他说:“我知道啊,你已经、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只不过……”她低头望着眼下被自己咬得已经渗出了一圈血迹来的牙印,忽然孩子般的鼓着腮子接着霸道的说:“这话我爱听,以后你只准说给我一个人听。” “好 ,你若喜欢,我天天只说给你听!”他心情大好地承诺道,新婚之夜新娘子咬新郎官的肩膀,是这乡里的风俗。新娘子咬的越重,代表爱得越深。这个牙印便是两夫妻间对彼此作出的爱情的承诺。 “可是也不能只说不做啊!”应曦继续提高要求,却不知道这句话说者无意,却听者有心。 “只说不做?”奕欧一听这话,脸色一白,胡思乱想起来。不是已经正在做了吗?难道她的意思是他做的不够好?男人平时随你说他什么都行,但是却不能说他在床上不行,特别是这句话如果是出自他心仪女子之口,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晴天霹雳。奕欧的男人自尊心一下子蹬跳出来,而且越来越巨大,越来越澎湃。 他一个翻身,把应曦压回自己的身下,望着一脸疑惑的女子,咬了咬牙,几分恶狠狠的说:“谁说我不做的,以后我天天做给看!”接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那样,他跪在她的两脚间,巨蛇对准她湿滑的入口,猛冲直撞,凶悍无比。 “唉!你……嗯啊……轻点……啊……”应曦这才知道他误会了,来不及开口解释,体内胡搅蛮缠的巨蛇抵得她穴肉发疼,犹如钢柱般的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擦捅这她内壁的叠层细肉,硕大的蛇身把她的下身填堵的鼓鼓胀胀的,蛇头高高翘起的倾斜弯度,更是把她的小腹都抵得微微凸起来,一阵一阵慑人的快慰,随着他的每一回合肆狂而粗暴的捅入,席卷而来,尖锐得令人无法抗拒。 细微的疼痛随着更强烈的快感呼啸而来,甬道口微微的抽搐,张张合合的承受了男人的力量,她全身颤抖,双手无助的抓住身下的被大红单,身体被他冲撞得高高低低的起伏,他身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与她的香汗混在一起,合着彼此结合之处所散发出来的浓郁情 爱味,飘溢在空气里。 “啊……慢一些,你慢一些,奕欧,嗯啊……”动作太快了,她喘息着求饶,却不想她越是这么说,奕欧的动作却是越剧烈,巨蛇的插入每次都那么重,那么深,直逼入宫颈里。每一次褪出都那么彻底,那么快速,把她嫣红的甬道壁肉都硬拖拉出来,吸附着他的硕大,微微的外翻卷起。 她以为这是一场漫长的折磨,却不想,几刻钟后,她的雪臀忽然被奕欧双手抬起,双腿被架高,拉得更开,然后男人的下 体猛的往自己已经红 肿私密处奋力一撞,忽然而来的野蛮捅刺,擦过甬道的壁肉,极猛地重重的刺中了某个敏感点。 “啊……”身体身体一抖,惨叫一声,后脊随即都涌上的一阵阵强烈到足以令人窒息死亡的快感,她的腰往后一仰,水汪汪的双眸仿佛没有焦距的望着床顶,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着,红肿湿热的甬道口一松一合,壁肉急促的收缩挤压着,在绚丽的高 潮中吞咽掉奕欧射入自己体内的阵阵浑浊而滚烫的白液。 奕欧就那样揽着她,保持着彼此高潮时的姿势,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双双落回床单上。 他紧紧的搂着她,巨蛇依然深深的埋在她的体内,等彼此的呼吸都平稳下来了,他才凑近她的耳边,问:“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低低的声线是情欲后的嘶哑。 应曦目光迷离的点点头,脑袋还是乱哄哄的,身体还沉浸在高 潮的余韵中——此刻,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啦。 奕欧扯过一张大红被,双双的盖住他们两个依然保持着男上女下的标准结合姿势的裸身。感受到有暖意袭来,应曦才稍稍清醒些,她使劲用力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提醒着他正确的睡眠姿势,奕欧却忽然像是耍起来赖来,在她胳膊窝里蹭了一会儿才闷闷的低声说:“就这样,让我再待一会儿。” “不要拉,快起来,重死了!”应曦却没有吃他这套,继续推他,除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更重要的是,他那根深埋在自己体内的巨蛇,居然又开始慢慢的硬的起来了,他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今天这场婚礼,从早到晚的、三跪九拜的,已经折腾得她很累了,实在是没有体力再来一次如刚才那般激烈的欢爱。 奕欧虽然没有得逞,却也没有怎么失望,本着“条条大道,通罗马”的变通思维,搂着应曦一个翻滚,顺利的更换了体位,改成让应曦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上位,他这一动一滚,插在她体内里的巨蛇又直直的插入了几分。 “你!”应曦忍不住曲弓了一下身子,细细地呻吟了一下,似嗔似怒的望着他,捏了一下他的脸蛋,无可奈何的开门见山道:“我累了,实在没有体力再做了!你今晚就饶了我吧!”说完便要从他身上爬下来,谁料,奕欧大手一捞,又把她按了回来。 “就这样,再待一会儿,好不好,我保证不做什么!”他望着她,话断断续续的,带着乞求。 “你啊!”她叹了一口气,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又不是第一次洞房,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是随着被子传来的温暖,她眼底的困乏更浓了,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后,便趴在他身上睡下了,约莫半柱香后,她忽然吸了吸小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下体,低低喃喃的道:“你若要再来,便要轻些!” 他手一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答:“好,你安心睡吧!” 乡村的夜晚夜色很深,虽然洞房的点了红烛,却依然是蒙胧如梦的,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不怎么真切,她这上半夜睡得并不平稳,沉沉浮浮的,半醒半梦之间,她总觉得甬道酸酸的,总有条蛇在进进出出。小腹胀胀的,断断续续的不停有股灼热的水柱射入,耳间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细语低喃:“应曦,我们生个孩子吧,好不好?” 正文 不速之客 第二日,應曦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聽見一片喧鬧聲了,太陽都快燒到屁股上了。她度的這夜春宵、過的這晚洞房實在是太令她印象深刻了,腦袋暈暈沉沉的,腰酸背疼渾身酥麻無力是縱欲下的惡果,下身酸麻麻、粘乎乎的是某人昨夜多次‘行兇’的罪證。 “你醒了?”門吱的一聲被打開,奕歐精神抖擻,春風滿面的進來,三並兩步的走近床邊,望著著依舊掛著一臉倦容的她,笑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 應曦挪動了一下身體,在他注視下,臉蛋微微一紅,又覺得有點點冷,連忙拉過被單遮住自己已經春光外泄的赤裸身子,然後從被單裏伸出手來,指了指小衛生間說:“我想要洗澡!” “好,我來幫你!”奕歐隨即把凳子上的衣服送到應曦面前,而他本人——非常熱情主動的湊過去,完全做好了親手服侍佳人穿衣的準備。 應曦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他,他那副兩眼發光的色狼模樣,赤 裸裸的完全不加半點掩飾,跟平時大不相同啊……這番色迷迷的、帶著濃厚的情欲和讚歎的目光,居然還坦蕩蕩的表現得那麼明顯和理所當然,她想假裝作看不見都不行。接過衣服,一把拍開奕歐伸過來的手,在他失望眼神的中,說了句“我自己來!” 後,便過伸手放下床上的大紅的帳簾,把奕歐隔在帳簾外,然後自己再轉過身子,背對這他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 他苦笑——都老夫老妻了……不對啊,昨晚才是洞房花燭夜……第二次洞房……這怎麼都不對呢? 拉開帳簾,奕歐已經提著鞋子在床前等著,那個樣子像是打定主意——你若不讓我侍候,我便占了你的鞋子,不讓你下床落地。應曦又不是笨蛋,自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腳丫子往他面前一抬,倒是有幾分女王的架勢。 忽然聽到樓下一片吵嚷:“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馬上走!” “怎麼了?”她問。 “我抱你去洗澡,然後下去看看。”說完,他動作嫺熟的把她攔腰抱起,走進浴室。裏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可容納兩人共用的大木盆。木盆裏已經盛滿了熱水,飄著嫋嫋白煙。 她在他懷裏伸手探了探水溫,暖熱適中,便讓奕歐放下自己,他吻了她一下,便匆匆出去了。 慢慢地刷牙,然後脫衣,跨入大木盆,捧起一把熱水,往臉上一撲,暖融融地洗去臉上的倦容,她輕輕的歎息了一句,仰躺在水裏,伸展開四肢,整個人完全溢泡在熱水裏,讓暖暖的水流沖洗泡掉身上的汗水和下麵沾滿了的濃濁白色桃源密林。 從熱水裏起來,抹幹身子,換上一件乾淨的外袍,腳著著一對浴室專用的木屐,“嘎嘎嘎”的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奕歐已經在房間裏了。可是他低著頭悶悶地坐在一旁,眉頭深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居然沒有留意她出來。 “奕歐,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應曦微笑著坐在他身邊問。他這個樣子,好安靜哦! “那個女人……”他沒抬頭,也沒有看她,只是喃喃自語地說:“她來了,要見我……”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應曦條件反射地以為是金娜娜來了,“是金娜娜小姐來了麼?” 他搖搖頭,“不是,是那個嫌我們家窮,跟別的男人跑了的女人來了。” 應曦一下子沒聽懂,聽他斷斷續續地說明後,才明白原來是從小就拋棄他和他的父親的女人來了,換句話說——奕歐的親生母親來了。 院門外面—— “死不要臉,當初是誰嫌棄我們奕家?當年你有本事跟別的男人跑,現在就應該有本事不要回來!滾!”這是叔叔的聲音。 “這裏不歡迎你!快走!我們家小海不會見你!再不走,我就喊人啦!”這是嬸嬸的聲音。她拿起一把掃帚,往那女子身上掃去,真的是要趕人呢。 不少村民在旁邊圍觀,紛紛竊竊私語:“好不要臉!當初嫌棄他們,現在知道奕歐發達了,就死皮賴臉回來了!” “就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女子呆立在當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是反反復複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見見小海,見見我的兒子!” 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奕歐捂起了耳朵,看樣子十分矛盾和痛苦。也是啊!幾乎沒有在生命裏出現過、主動拋棄自己的所謂生母出現了,他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應曦見他如此,想了想,便起身換上一套正式點兒的衣服,對他說:“你先在這裏坐坐,我去看看。” “不要!”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拉著她的手,“不能去!” 微笑:“沒事,我替你去看看。這麼多年,你也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吧?真羡慕你,有愛你如父母的叔叔嬸嬸,還能親眼見到親生母親。”而她,再也見不到了…… 奕歐不回答,只是手上的力度緩和了一些。 應曦抬起他的臉——原本的純淨俊俏換成了苦惱和糾結。她在心裏說:夫君,不要糾結了。你心底想做而做不出的事情,由我來吧。吻了他深鎖的眉頭,翩然出去了。 應曦來到院子裏,正巧碰上準備關院門的叔叔嬸嬸。他們一見應曦,忙說:“喲,小海媳婦,快進去,外面有個瘋女人,來搗亂的。快進去。”說著就要拉她。 應曦只是微笑,卻沒有動:“奕歐還在房裏。我想和他的生母聊聊。沒事的。”她是鐵了心要去看看的,無論叔嬸怎麼勸都不為所動。叔嬸見她態度堅決,只得開門,然後一臉鐵青地站在她身邊,警惕地看著院門外的女人。 門一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保鏢們呼啦一聲都圍著應曦,把她和女人隔離開來。 應曦抬眼一看,只見一個約為50上下的婦女驚訝地看著自己,還看著那似乎從天而降的保鏢大漢們。該婦女燙著優雅的捲髮,提著一個鼓鼓的真皮包,衣著也不差,眉眼、神態確實與奕歐有些相似。不用問,就是她了——奕歐的親生母親。 “您好,我是奕歐的愛人,請問該怎麼稱呼您呢?”應曦微笑著問。(請注意,她用了‘愛人’這個詞。為了考慮用哪個詞比較合適,可想了好半天呢。) 那個婦女忽然無比激動,嘴唇和手都微微顫抖,想上前好好看看她,卻被虎著臉的叔嬸和黑著臉的保鏢嚇得不敢動。 “我是小海的親娘!” “閉嘴!小海沒有你這樣的娘!”叔叔憤怒地大聲呵斥。 嬸嬸也說:“他不會見你的,你也沒資格見他。小海媳婦,咱們進去。甭理她……”她拉著應曦手就要走。 應曦轉頭笑著說:“剛剛你們這麼大聲,把我嚇得小心臟撲撲地跳。” 他倆忙壓低聲安撫她,應曦說:“逗你們玩呢,我沒事。”說完她對其中一個保鏢說:“安隊長,想麻煩兩件事:一是讓弟兄們請鄉親們回去;二是這附近可有方便講話的地方?” 安隊長點頭,朝身邊弟兄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就立刻分散開來,對著圍觀的人群說:“散了散了,回家忙去吧。散了散了!”果然,嘀嘀咕咕的村民都各自走開了。 安隊長猜到應曦想與那女人說話,便客氣地對她說:“小姐,這女人來歷不明,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不建議你們單獨溝通。” “沒事,有您和弟兄們在,我還怕什麼呢?”她笑道。微笑的應曦溫婉、嬌俏,奕歐母親看了不禁暗暗點頭——小海他眼光不錯。 安隊長沉吟了一會,說:“要不就去我們暫住的屋子吧,那裏不遠,也很安全。” “辛苦您了。” 不一會,他們來到附近的一所小院,奕歐、叔嬸沒有跟來。應曦與奕歐媽在小桌旁坐下,安隊長守在應曦旁邊,一米內的距離。 奕歐母親哭了。 “這是小海的照片……”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她已經泣不成聲。 從她斷斷續續地敍述中,應曦瞭解了她當年的窘迫與後來的悔恨。但無論如何,應曦覺得拋下丈夫和年幼的孩子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但她也覺得罪不至死吧,人家好不容易來見兒子,怎麼著也讓他們母子見上一面為好。何況從剛才奕歐的表情來看,他是很有這個念頭的。 無心再聽面前的婦女如何聲淚俱下,她已經在想著如何安排了。不巧,此時肚子唱空城計,咕咕地響了兩聲。昨天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晚上還被折騰了一宿,照道理肚子應該沒有力氣叫得那麼響亮啊…… 她臉一紅,奕歐媽和安隊長不會聽見吧? 奕歐媽自然沒有留意,可是應曦身後的安隊長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機,悄悄發了短信後放回褲袋裏。 很快,一盤豐盛的早點送到。 應曦對安隊長點頭微笑表示感謝,然後執壺倒了一杯茶,站了起來:“奕歐媽,先喝點茶潤潤喉嚨吧。” 奕歐媽先是一愣,再就是激動萬分,雙手捧著茶杯,一路都是抖著的,她喝完,抬起頭已經是滿臉淚水:“這杯茶,我等了半輩子……” 應曦可沒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地想表示禮貌而已啦!也許是低血糖的原因吧,她忽然一陣眩暈,眼看著就要倒下…… 安隊長趕緊上前扶住她,又撥打了電話,不到一分鐘,門被粗魯地打開了,一臉焦急地奕歐沖進來,從安隊長手裏搶過因低血糖而眩暈的應曦:“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她微笑:“沒事,只是有點暈而已,你怎麼來了?” “小海!”隨著這聲遲來了二十多年的呼喚,奕歐抬起頭,母子相見兩無言,唯有淚千行…… 應曦知趣,由安隊長扶著走了出去,回到叔嬸的家裏,和他們一起吃早餐啦!叔嬸雖說有些不高興,但見到應曦開開心心的,受到感染,吃得也香,便將紅薯、玉米麵、窩窩頭什麼的給她添上,直吃得小肚兒滾圓才罷。 再怎麼依依不捨,下午也該回去了。家裏的兩個男人催得厲害,令狐真得知奕歐又洞房了一次,揚言要回去‘收拾’他。 上了飛機、下了飛機、回到家裏,奕歐都對著應曦傻笑著。來來去去都只是這句話:“娘子,謝謝你!” “得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是嗎?哪里起繭子了?我看看……” 至晚,應曦躺在應暘和令狐真中間,懶得理那四隻不斷在她身上揩油再揩油的狼爪,興高采烈地講起她精心安排的奕歐‘母子見面會’,講了半小時都收不住嘴。直聽得那兩個男人滿肚子酸意。 “暘哥,你看咱夫人啥時變話嘮了?” 程應暘點頭:“對,我倒要看看姐的小嘴兒,是不是只會說話!” “哼,我還要看看下面的小嘴兒,是不是只會流水!” “喂!你們……唔……”話沒說完,上面和下面的‘小嘴兒’各自擠進一根粗壯的肉棒…… 第二日,应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听见一片喧闹声了,太阳都快烧到屁股上了。她度的这夜春宵、过的这晚洞房实在是太令她印象深刻了,脑袋晕晕沉沉的,腰酸背疼浑身酥麻无力是纵欲下的恶果,下身酸麻麻、粘乎乎的是某人昨夜多次‘行凶’的罪证。 “你醒了?”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奕欧精神抖擞,春风满面的进来,三并两步的走近床边,望着着依旧挂着一脸倦容的她,笑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 应曦挪动了一下身体,在他注视下,脸蛋微微一红,又觉得有点点冷,连忙拉过被单遮住自己已经春光外泄的赤裸身子,然后从被单里伸出手来,指了指小卫生间说:“我想要洗澡!” “好,我来帮你!”奕欧随即把凳子上的衣服送到应曦面前,而他本人——非常热情主动的凑过去,完全做好了亲手服侍佳人穿衣的准备。 应曦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他那副两眼发光的色狼模样,赤 裸裸的完全不加半点掩饰,跟平时大不相同啊……这番色迷迷的、带着浓厚的情欲和赞叹的目光,居然还坦荡荡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和理所当然,她想假装作看不见都不行。接过衣服,一把拍开奕欧伸过来的手,在他失望眼神的中,说了句“我自己来!” 后,便过伸手放下床上的大红的帐帘,把奕欧隔在帐帘外,然后自己再转过身子,背对这他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 他苦笑——都老夫老妻了……不对啊,昨晚才是洞房花烛夜……第二次洞房……这怎么都不对呢? 拉开帐帘,奕欧已经提着鞋子在床前等着,那个样子像是打定主意——你若不让我侍候,我便占了你的鞋子,不让你下床落地。应曦又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脚丫子往他面前一抬,倒是有几分女王的架势。 忽然听到楼下一片吵嚷:“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马上走!” “怎么了?”她问。 “我抱你去洗澡,然后下去看看。”说完,他动作娴熟的把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可容纳两人共用的大木盆。木盆里已经盛满了热水,飘着袅袅白烟。 她在他怀里伸手探了探水温,暖热适中,便让奕欧放下自己,他吻了她一下,便匆匆出去了。 慢慢地刷牙,然后脱衣,跨入大木盆,捧起一把热水,往脸上一扑,暖融融地洗去脸上的倦容,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句,仰躺在水里,伸展开四肢,整个人完全溢泡在热水里,让暖暖的水流冲洗泡掉身上的汗水和下面沾满了的浓浊白色桃源密林。 从热水里起来,抹干身子,换上一件干净的外袍,脚着着一对浴室专用的木屐,“嘎嘎嘎”的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奕欧已经在房间里了。可是他低着头闷闷地坐在一旁,眉头深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居然没有留意她出来。 “奕欧,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应曦微笑着坐在他身边问。他这个样子,好安静哦! “那个女人……”他没抬头,也没有看她,只是喃喃自语地说:“她来了,要见我……”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应曦条件反射地以为是金娜娜来了,“是金娜娜小姐来了么?” 他摇摇头,“不是,是那个嫌我们家穷,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来了。” 应曦一下子没听懂,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明后,才明白原来是从小就抛弃他和他的父亲的女人来了,换句话说——奕欧的亲生母亲来了。 院门外面—— “死不要脸,当初是谁嫌弃我们奕家?当年你有本事跟别的男人跑,现在就应该有本事不要回来!滚!”这是叔叔的声音。 “这里不欢迎你!快走!我们家小海不会见你!再不走,我就喊人啦!”这是婶婶的声音。她拿起一把扫帚,往那女子身上扫去,真的是要赶人呢。 不少村民在旁边围观,纷纷窃窃私语:“好不要脸!当初嫌弃他们,现在知道奕欧发达了,就死皮赖脸回来了!” “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女子呆立在当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反反复复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见小海,见见我的儿子!”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奕欧捂起了耳朵,看样子十分矛盾和痛苦。也是啊!几乎没有在生命里出现过、主动抛弃自己的所谓生母出现了,他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应曦见他如此,想了想,便起身换上一套正式点儿的衣服,对他说:“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看看。” “不要!”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着她的手,“不能去!” 微笑:“没事,我替你去看看。这么多年,你也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吧?真羡慕你,有爱你如父母的叔叔婶婶,还能亲眼见到亲生母亲。”而她,再也见不到了…… 奕欧不回答,只是手上的力度缓和了一些。 应曦抬起他的脸——原本的纯净俊俏换成了苦恼和纠结。她在心里说:夫君,不要纠结了。你心底想做而做不出的事情,由我来吧。吻了他深锁的眉头,翩然出去了。 应曦来到院子里,正巧碰上准备关院门的叔叔婶婶。他们一见应曦,忙说:“哟,小海媳妇,快进去,外面有个疯女人,来捣乱的。快进去。”说着就要拉她。 应曦只是微笑,却没有动:“奕欧还在房里。我想和他的生母聊聊。没事的。”她是铁了心要去看看的,无论叔婶怎么劝都不为所动。叔婶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开门,然后一脸铁青地站在她身边,警惕地看着院门外的女人。 门一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保镖们呼啦一声都围着应曦,把她和女人隔离开来。 应曦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约为50上下的妇女惊讶地看着自己,还看着那似乎从天而降的保镖大汉们。该妇女烫着优雅的卷发,提着一个鼓鼓的真皮包,衣着也不差,眉眼、神态确实与奕欧有些相似。不用问,就是她了——奕欧的亲生母亲。 “您好,我是奕欧的爱人,请问该怎么称呼您呢?”应曦微笑着问。(请注意,她用了‘爱人’这个词。为了考虑用哪个词比较合适,可想了好半天呢。) 那个妇女忽然无比激动,嘴唇和手都微微颤抖,想上前好好看看她,却被虎着脸的叔婶和黑着脸的保镖吓得不敢动。 “我是小海的亲娘!” “闭嘴!小海没有你这样的娘!”叔叔愤怒地大声呵斥。 婶婶也说:“他不会见你的,你也没资格见他。小海媳妇,咱们进去。甭理她……”她拉着应曦手就要走。 应曦转头笑着说:“刚刚你们这么大声,把我吓得小心脏扑扑地跳。” 他俩忙压低声安抚她,应曦说:“逗你们玩呢,我没事。”说完她对其中一个保镖说:“安队长,想麻烦两件事:一是让弟兄们请乡亲们回去;二是这附近可有方便讲话的地方?” 安队长点头,朝身边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就立刻分散开来,对着围观的人群说:“散了散了,回家忙去吧。散了散了!”果然,嘀嘀咕咕的村民都各自走开了。 安队长猜到应曦想与那女人说话,便客气地对她说:“小姐,这女人来历不明,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不建议你们单独沟通。” “没事,有您和弟兄们在,我还怕什么呢?”她笑道。微笑的应曦温婉、娇俏,奕欧母亲看了不禁暗暗点头——小海他眼光不错。 安队长沉吟了一会,说:“要不就去我们暂住的屋子吧,那里不远,也很安全。” “辛苦您了。” 不一会,他们来到附近的一所小院,奕欧、叔婶没有跟来。应曦与奕欧妈在小桌旁坐下,安队长守在应曦旁边,一米内的距离。 奕欧母亲哭了。 “这是小海的照片……”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她已经泣不成声。 从她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应曦了解了她当年的窘迫与后来的悔恨。但无论如何,应曦觉得抛下丈夫和年幼的孩子是不可原谅的事情。但她也觉得罪不至死吧,人家好不容易来见儿子,怎么着也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为好。何况从刚才奕欧的表情来看,他是很有这个念头的。 无心再听面前的妇女如何声泪俱下,她已经在想着如何安排了。不巧,此时肚子唱空城计,咕咕地响了两声。昨天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晚上还被折腾了一宿,照道理肚子应该没有力气叫得那么响亮啊…… 她脸一红,奕欧妈和安队长不会听见吧? 奕欧妈自然没有留意,可是应曦身后的安队长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机,悄悄发了短信后放回裤袋里。 很快,一盘丰盛的早点送到。 应曦对安队长点头微笑表示感谢,然后执壶倒了一杯茶,站了起来:“奕欧妈,先喝点茶润润喉咙吧。” 奕欧妈先是一愣,再就是激动万分,双手捧着茶杯,一路都是抖着的,她喝完,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泪水:“这杯茶,我等了半辈子……” 应曦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想表示礼貌而已啦!也许是低血糖的原因吧,她忽然一阵眩晕,眼看着就要倒下…… 安队长赶紧上前扶住她,又拨打了电话,不到一分钟,门被粗鲁地打开了,一脸焦急地奕欧冲进来,从安队长手里抢过因低血糖而眩晕的应曦:“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微笑:“没事,只是有点晕而已,你怎么来了?” “小海!”随着这声迟来了二十多年的呼唤,奕欧抬起头,母子相见两无言,唯有泪千行…… 应曦知趣,由安队长扶着走了出去,回到叔婶的家里,和他们一起吃早餐啦!叔婶虽说有些不高兴,但见到应曦开开心心的,受到感染,吃得也香,便将红薯、玉米面、窝窝头什么的给她添上,直吃得小肚儿滚圆才罢。 再怎么依依不舍,下午也该回去了。家里的两个男人催得厉害,令狐真得知奕欧又洞房了一次,扬言要回去‘收拾’他。 上了飞机、下了飞机、回到家里,奕欧都对着应曦傻笑着。来来去去都只是这句话:“娘子,谢谢你!” “得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吗?哪里起茧子了?我看看……” 至晚,应曦躺在应旸和令狐真中间,懒得理那四只不断在她身上揩油再揩油的狼爪,兴高采烈地讲起她精心安排的奕欧‘母子见面会’,讲了半小时都收不住嘴。直听得那两个男人满肚子酸意。 “旸哥,你看咱夫人啥时变话唠了?” 程应旸点头:“对,我倒要看看姐的小嘴儿,是不是只会说话!” “哼,我还要看看下面的小嘴儿,是不是只会流水!” “喂!你们……唔……”话没说完,上面和下面的‘小嘴儿’各自挤进一根粗壮的肉棒…… 正文 小番外)儿童不宜 今天是年三十了。 闲得无聊的伶俐得知果冻小姐回来过年,兴奋地约了她和应曦,还拉上整天足不出户在家码字的茉莉儿去咖啡馆聊天。这样一来,当年大学宿舍的四个舍友都齐全了! 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话,连一旁的帅哥小伙都看不过眼——没见过来咖啡馆却堆了满桌子的甜品蛋糕的!这些女人知不知道晚上还要吃年夜饭的啊? “今天年三十,你们家那个万人迷怎么没有陪你?”伶俐问应曦。 应曦说:“他回公司和没成家的弟兄们以及一些留守员工开联欢会。” 果冻问:“那你为何不去呢?” “跟你们一起不好吗?”她要去了,说不定就要表演节目什么的。 伶俐又问新婚不久的果冻:“你们家大树还是跟史前野蛮人一样吗? 果冻脸一红,羞羞答答地说:“好些了,他现在会剥虾壳给我。”说完,一副幸福刻在脸上的模样。 伶俐扁了扁嘴巴,“哼!就你走运!”她问一旁默不作声的茉莉儿,“大作家,你每天这么敲敲打打的,什么时候出书啊?到时候我第一个买!” “唉!”茉莉儿扶了扶眼镜,无语中。今年是羊年,你们就等着猴年马月吧! 应曦和果冻很好奇,问:“茉莉儿,你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爱情小说。” “切!”伶俐笑道,“你信她!她的小说呀……”茉莉儿恼了,想捂着她的大嘴巴,可惜不成功。 “唔……她的小说……儿童不宜……青少年不宜……卫道士不宜……你们都不宜……” 恼羞成怒的茉莉儿铲起一块蛋糕,说:“你们帮帮我,把她的大嘴巴给堵上!” 正文 贺新年福利 ——女土匪和三个小书生 上篇( NP高H ) 估計也是受了我們的好親娘茉莉兒的影響,程應曦回到家後,與男人們吃完豐盛的年夜飯,就來到書房打開電腦埋頭苦寫。她也想寫寫文章每天騙騙收藏,得珍珠什麼的。可惜寫了三四個小時,才擠出兩千來字。腰酸肩膀痛還有手抽筋…… “啊……為什麼我寫不出來?”伸伸懶腰,作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姐,在上網嗎?”程應暘來到書房,看見小女人在電腦面前伸懶腰。慵懶的樣子就像一隻小貓咪。 “女土匪和壓寨美男?”令狐真眼尖,看見文章標題,讀了出來。 “不許看!”還沒寫完呢! 奕歐笑著說:“咦,我們的娘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勤奮了?” 應曦不滿了——我任何時候都很勤奮的好不好? “給我們看看嘛,老婆大人!”程應暘示意奕歐把張牙舞爪的應曦支開後,和令狐真不用一分鐘看完,然後哈哈大笑。 “故事不錯吧!”應曦猛是點頭,炫耀著道,“這故事我寫的!”可是——“太扯了!”應暘的話。 “我說小哭包,你這是小學五年級的作文水準好不好?”令狐真的話。 他這句話的殺傷力巨大,直接把應曦剛剛萌芽的小小文豪夢,摔了個粉碎。 “可是,可是你們也沒當過女土匪啊,怎麼就篤定故事不會這樣發展?”應曦勉強把最後一片玻璃心捧在胸口,作最後的掙扎.。 男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眉角一挑,笑道:“莫非你當過女土匪?” “我……”應曦的聲音突然一頓,低下半聲道,“看過很多同類型的書!” 奕歐也湊過來看,看完後笑而不語,只含笑望著她。 可是應曦有種被人指著腦袋懷疑的感覺,哼!不言敗,不服輸!咱們的女主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她骨子裏的好勝細胞被激發了起來,又聽了那個天天都寫小黃書的茉莉兒的‘教導’,如今的她——眉目婉轉,笑眯眯地轉過身子,淡定地在椅凳上撿起一條程應暘的皮帶,左右一伸拉,“啪啪”拍出兩聲脆響後,姿態曼妙向男人們走去,聲音細慢和緩的輕道:“三位夫君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那既是如此,為妻怕是真的要當過一回女土匪,才能體驗生活,把這個故事寫的十全十美。” 應暘、奕歐和令狐真望著橫在眼前的皮帶,先是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頭,睫毛一顫,明亮的俊目一動,立即入戲,三個英俊的臉上都染滿了驚恐。 “哎呀,哪里來的女大俠?” “是土匪!”她糾正。土匪可沒有那麼斯文好不好? 令狐真最會弄神作鬼。他蹣跚的怯退了幾步,然後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不甚平穩的聲音,高仰著頭望著應曦道:“女……大俠……女土匪,你,你半路劫擋小生,意欲如何?” “我意欲如何?哼哼哼哼……”應曦奸笑了兩聲,拉著腰帶又啪啪的響了兩聲,一腳踩在椅子上,蹭了兩下,十足土匪樣的高聲叫嚷道:“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隨處可見的老掉牙臺詞,讓應暘嘴角隱隱抽動了一下,撇過頭去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才勉強咬著薄唇滿臉為難的重新入戲道:“女施主饒命!小生家境貧寒,身無長物,女大俠您就菩薩心腸,大發慈悲的放過小生吧,待他日小生金榜提名時,定然把過路錢全數補上。” 奕歐提醒他:“暘哥,咱們不是和尚,不能叫人家施主。” 令狐真和應曦都掩嘴偷笑。程應暘囧囧的,半響過後才說:“不是演戲嘛?叫啥都行!” “哼,本土匪是來攔路打劫的,不是來作女菩薩的!要錢還是要命……”忽然,應曦眉頭一皺,勾著嘴角上下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後,一把抓住三個小書生的領帶,挑著眉角道,“你們是上京趕考的書生?難道,識字?” “自然識字!” 三個小書生紛紛雞搗米似的點頭,令狐真仿佛受了極大的侮辱般的掙扎著抬起雙手朝著天空一拜,大聲道,“小生自幼發奮研習,什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書生們話匣子一開,也忘了害怕了,一個吟“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另一個吟:“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巴拉巴拉的就往外倒,直轟得應曦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女土匪頭昏腦脹。 “夠了!”在還沒被煩得掐死他們之前,女土匪居高臨下的,兩指挑起書生的下巴粗聲粗氣的警告道,然後眯著眼睛把每個人的左右兩邊臉頰掰看了一下,問道,“你們家裏娶妻了沒有?” 小書生們臉一紅,搖搖頭道:“無功無名,小生不敢談及婚嫁之事!” “沒有就好!”女土匪甚是滿意的點點頭,一拍大腿,笑道,“本土匪正好缺三個識字的壓寨相公,看你們長得如花似玉的還不錯,以後就賞你們為本土匪鋪被暖床吧!” 三個小書生臉色刷一白,顫抖的一下,隨後執拗的撇過臉,偷偷笑了半天,掙開女土匪扯著他們領帶的手指,硬氣的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姑娘莫要想羞辱小生……” 女土匪是個沒有耐性的野蠻人,小書生話還沒說完,土匪已經張開雙手,把他們粗野的壓到大床上。 “本土匪就好羞辱書生!越多越好!”女土匪繼續奸笑 程應暘小書生捲縮了一下,微顫顫的扯著衣領心慌慌的慘叫:“你,你,你想幹什麼啊你?” “哈哈哈哈……我想幹嘛?”女土匪又奸笑了幾聲,利索的把身上的外衫往地上一丟,也跳了上床,側身半壓在小書生身上,兩指一捏重新勾起小書生銷魂的尖下巴,張狂的笑道,“小相公,別怕,難道你不知道今年流行生米煮成熟飯嗎?” “不……女俠……女,女,女土匪……小生上有七十歲老祖,下有十數嗷嗷待哺的弟妹,嗚嗚嗚……您,您就繞了我吧!”奕歐小書生弱柳迎風不堪重負翻身仰倒在床上,悲悲戚戚的連聲求饒。 “小相公別慌,只要你侍候得本土匪舒坦,別說你老祖弟妹,就算你家的看門狗,土匪我也都包養了!”小書生越是含淚反抗,女土匪越是興奮,流裏流氣的在他身上亂摸了一把後,直接把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內。 令狐真小書生抖得不成樣子,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忍著笑的:“不……使不得,使不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小生熟讀聖言書……這這這……這荒山野嶺大行苟且……之事……於禮不合……有,有侮聖門……”小書生漲紅了臉,一面緊緊的抓住已經被扯得松垮垮的外衣,一面口齒不清地搬詞弄句,一面倉皇的扭動身子,奮力的試圖往後挪動躲閃。 “哈哈哈哈哈……本土匪就喜歡在荒山野嶺與你們苟且,如今天地在上,日月為媒,誰敢說我們禮節不合!”女土匪郎朗而談,笑的更歡喜了,翻身一壓跨坐在程小書生身上,情緒高漲的把小書生們的領帶扯下來,“手抬高,本土匪要綁你們!”說完,她用領帶把他們兩手壓在床頭,領帶一拉一繞,你的手綁住我的手,而後左右兩邊牢牢的綁在床柱上。 “不……救命啊,救命啊……” “哦,士可殺不可辱!” “女俠留情啊!” “小書生,你叫啊,叫啊,大聲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女土匪低下頭,壓在聲音戲謔道,然後在他們小媳婦般噙著熱淚的目光注視下,獸性大發地一個個解開小書生的衣衫。 “不!”的一聲羞辱的慘叫聲下,三個小書生白花花的胸膛已經袒露在女土匪的眼前。 折騰一個就夠了,還三個,可把我們的土匪應曦給累壞了。她咽了把口水,雙手摸著小書生如玉的肌膚上,上上下下的吃了一遍嫩豆腐後,手指落在了令狐真兩粒飽滿的茱萸上,她摳弄了幾下,在小書生隱忍的悶哼中,讚歎道,“這奶尖兒,長得真漂亮!” 令狐小書生眼睛一閉,執拗的扭過頭去不看她,單薄的唇瓣緊緊抿合在一起,全然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 可是,愈見紅潤的臉色、急促的呼吸、紊亂的心跳,卻生生的出賣了他。 女土匪笑了,越玩越起勁,移到奕歐小書生身上,手中的動作捏捏點點,又拉又摳,把那兩粒茱萸糟蹋的得又硬又腫。 “不,不,不要……”奕小書生臉皮薄,被女土匪逗弄兩下,就真的連話兒都說不全了。 “不要什麼呢?嗯……?”女土匪聲音一提,手指落在程小書生的唇瓣,輕輕的沿著唇線,勾畫了一翻,然後順著喉結落在他的前胸,在他砰砰砰的敲著大鼓的心臟位置,劃了個小圈圈,曖昧的低頭咬了一口他紅透了的耳垂。 隨後,女土匪扭過程小書生的羞紅的臉蛋,在小書生驚愕的目光中,當頭吮住他的唇,唇齒相加,小書生笨拙的抵抗,女土匪笨拙的肆虐,小書生的雙手被腰帶緊緊的綁住,幾次掙扎無果後,只能蹭動兩腿,徒勞無功的想把這個膽大妄為的登徒女給甩開。 程小書生含著聲音“啊啊嗚嗚……”的叫著,女土匪卻老牛啃草,越是越吻越重,全然無半點憐惜之意。 床板的踢動聲,令狐小書生、奕歐小書生的哀求聲合著女土匪的偶爾的幾聲得意洋洋的嬌笑,諾大的席夢思床上很是熱鬧。 “不,女土匪,你,你不能……不能如此折辱小生,所謂的男女之別、禮義廉恥……”令狐小書生一邊奮力的扭動身子踢動大床逃避輕薄,一邊淚眼汪汪、聲音含糊的繼續咬文嚼字,不依不饒的同這個山寨女土匪講“道理”。 忽然,他的頭猛的一仰,“嗚……”的一聲悶哼,全身猛的一顫,四肢僵硬。 他嘴巴一閉上,女土匪被念黑了的臉,立即又精神奕奕,榮光煥發了起來,她伸入令狐小書生褲襠裏的手,抓住某根灼熱的巨劍,輕輕的搓擦了幾下後,覺得小書生“哼哼哈哈”的聲音聽起來不甚過癮,遂站起來,低頭扯著他的褲頭用力往下一拉,只聽“唰”的一聲響,小書生的西褲加內褲,一個完美弧度的高拋,被遠遠的丟到地上。 另外兩個書生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女土匪剝褲子,一個個都十分配合,同樣兩個完美弧度的抛物線,三個光裸的小書生呈現在女土匪面前。 “你,你,你……”他們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被剝得乾乾淨淨、拔涼拔涼的下半身,一張俊臉紅一陣,青一陣的,五彩紛呈。 只是胯間的欲望無一例外高聳入雲。 “我,我,我……我什麼?”女土匪跨坐在應暘小書生身上,一隻手按揉著奕歐小書生的紅豆,笑意嫣然的輕道,一隻手敲點著兩指,一路而下,落在令狐小書生高揚的巨劍上。 “又粗又硬,色澤健康,看不出你們這瘦弱的身板下居然藏龍臥虎,個個長得真真不賴呀?”女土匪盯著三條巨龍,口無遮攔的評頭論足一翻,然後長指一動,在三人腫脹的前端,輕彈了三下。 “嗚……不……”小書生們受痛,立即身體一顫,輕喘出聲,半晌程小書生才顫抖著問道:“小生與無冤無仇,你奈何要此番羞辱與我!” “官道有路你不走,山路無門你闖進來!要怪……呵呵呵呵……就怪小相公與本土匪的姻緣天註定,躲也躲不開。再說了,今個兒,這麼生嫩可口送上門來的小相公都不吃,這事兒要是闖出去被人知道,以後本土匪還怎麼在道上混?” 一雙女人的手,輕柔地順著他的小腿內側,一路往上滑動,過了膝蓋,來到大腿內側。 “小相公,你長得真是俊啊!比本土匪山寨窩裏的那群兄弟們要漂亮多了,識字就是不一樣,你看這白嫩的肌膚……嘖嘖嘖……摸起來比豆腐還嫩,真想咬一口啊!”女土匪在程小書生細嫩的大腿根部流連忘返,一雙小手輕輕柔柔的貼在上面摸又摸,惹得小書生渾身發熱,又羞又惱。 “不!”程應暘眉頭緊蹙,在應曦的柔軟唇落到他敏感的大腿內側細細的吮吻時,他呼吸驟急,他的身體受不得半點的挑撥。 “不……嗚……”他聲音不穩的說著不怎麼可信的抗拒話語,身體確是在不知不覺的張開,兩腿在應曦的啃咬下,繃得又酥又緊,骨子裏像是一群螞蟻在爬。被捆綁雙手,身體的敏感度也是驚人的敏銳。 “不什麼呢?嗯?”換個位置,換個小書生,應曦的聲音輕慢細膩,溫熱的呼吸,柔軟的灑在奕歐版的小書生薄弱的內側嫩肉上。 “是,不這樣?”她的手托著他的囊球,輕輕的揉晃了一下,在奕歐猛的一下短促吸氣中,抿唇淡笑,掌一動落在他高昂充血的壯碩巨蛇上,輕輕地搓擦了一下,五指合掌套握在他的熾熱上,輕輕的上下套弄了兩回,她的下巴抵著他的光滑的小腹上,蹭了兩蹭,然後吐著香舌,繞著他的肚臍眼轉了一圈,一路往上舔吮,在他的硬挺的乳 頭上,輕輕卷舔輕啃一翻後,忽的咬著這粒熟透了的茱萸往上一拉。 “嗯!”奕歐吃痛,身體隱隱的往上一弓,低低哼叫了一聲。 應曦見狀,得意的一笑,低頭便蠻橫的堵住他的嘴,把女土匪的粗暴不解風情發揮得淋漓盡致,居高臨下的把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紅透了的兩片薄唇,狠狠的噬咬蹂躪一翻,直把奕歐小書生吻得滿臉紅潮氣喘吁吁,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壓在聲音極近湊在他的唇瓣上,帶著強者調戲的輕道,“還是……不這樣?” “小相公……你倒是說話啊?”女土匪明知小書生殘存的定力,已經被自己挑弄得所剩無幾了,卻依然殘酷無情的雪上加霜,火上加油的指著他起伏的胸膛戳戳點點的追問。 “小生,小生……”奕歐緊咬著紅腫的唇,羞辱的扭過頭去,肉在砧板上,此時此刻,他也已經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小哭包,還有我啊!” 應曦立刻轉過頭惡狠狠地說:“我已經很久沒哭了好不好?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令狐真憋住笑,臉都紅了。 “小相公,你看你,羞得耳朵都紅了!”女土匪順撫了一下令狐小書生耳際散亂的頭髮,逗趣的捏了捏他又紅又熱的耳垂,調笑道,“小相公,莫非……莫非,你還是位童子雞?” 令狐小書生一愣,然後居然真的點點頭,應了是。 他這一點頭,也把應曦給驚愕住,他的性經驗是最豐富的好不好?半晌,她才裂嘴狂傲的大笑,又再回到戲中來。 “哈哈哈哈……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土匪我今日太走運了,小相公莫怕,土匪我會好生的照料你的。”女土匪目光炯炯的望著這個已經被扒光了皮毛的小書生,那模樣就像是餓狼看到了肥肉。 羅衣輕解,她亦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雄偉圓渾的玉乳,因為她的動作而左右晃動了一下,淡淡的百合體香飄溢了出來,她跨跪在他身上,彎下身軀,圓碩的乳房垂落在他的微熱的身軀上輕輕的碰觸了一下。 令狐真的身體更熱了,被捆綁的雙手掙扎了一下,雖然依然兩唇緊抿,但是身體卻是明顯的向著上弓迎了一下,誠實的向她乞求更多。 “要,還是不要?”女土匪半覆在他身上,後腰一提,一手抓住他那根燒紅了的巨劍,上下快速的搓弄了兩回,五指松松緊緊的逼得小書生羞惱交加後,身體一垂便是把硬柱抵自己濕潤的入口前,再往下一壓,穴口立即銜含住那處紅 腫透亮的前端。 “小相公…… 你倒是說話啊?”她低頭咬了一口面前的紅豆,勾魂蝕骨的嬌聲喚道,“要,還是不要?” “姑娘,事已至此,你還問這個作甚?”小書生粗著大氣,聲音不穩的小聲道,脖子和耳朵都已經紅得不象樣了。 女土匪一笑,往他的後腦勺上塞入一個軟枕,好讓他可以低頭看清楚自己是怎麼‘失了童貞’的。 “嗯,小相公,你看清楚了罷!”應曦啵啵的兩下,重重的吮吻了兩口令狐真的胸前的小紅豆,然後在他的皺眉痛喘中,坐直了身體。 手下那根膨脹充血,青筋蹦起的巨劍早已昂揚挺立,蓄勢待發,誠然令狐真的身體遠沒有他的腦袋和臉蛋會演戲。她慢慢的壓了下來,狹窄的甬道內雖然水液十分充溢,但是壯碩的尺寸依然讓她感到一絲的撕裂般的疼痛,她擰著眉微眯著眼睛,身體更重的往下壓,任由那根炙熱鐵柱衝破層層的阻力,一舉搗入黃龍。 “哼……”直到末根插入,應曦女土匪才一收身體,忍不住歎息了出來,她緩慢而克制的上下挺動了一下,讓自己的身體更好的適應這根巨碩的侵入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已那份同樣已經被挑起了的情欲,她低頭望瞭望了低下男人,發現令狐小書生正滿臉通紅,目不轉睛望著他們彼此交合的地方,他身體一顫一顫的,全身的肌肉繃得硬梆梆的,一層細微的薄汗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額上。 那模樣,呵呵……即是羞辱又是期待,臉上的神情時陰時晴,看起來,真真是矛盾萬分。 “小相公,你插得本土匪好歡喜!”令狐小書生越是這樣一副執拗,不堪受辱的模樣,女土匪越是心蕩神馳,那種征服和破壞的因數在身體裏奔騰不休,激昂情緒梗在喉間,一觸即發。 “不……”一股羞辱感爬上小書生的臉上,他兩手用力一掙,拉得床柱滋滋作響,腰臀往上一挺,托著她的重力往上一拋,壯碩的巨劍更深的插入她的體內,他紅著臉,一改瘦弱書生的摸樣,就這樣高拋低落腰挺著腰杆激烈動了起來,嘴裏念念喃喃的憤聲大叫,“我讓你歡喜,我讓你歡喜!” “啊……哼哼……你……”處於上位還在磨蹭著想怎麼下一步折磨小書生的程家女土匪,怎麼也想不到一直表現的和小綿羊一樣無害的小狐狸,會忽然獸性大發,化身為狼,不過她也算入戲,不一會兒便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開始迎合著他,瘋狂扭動著腰肢,真真假假的浪 聲叫著,“喔喔……好棒……啊……嗯……”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聲音刺激了他。 “哼,哼,哼……” 他的身體動得越很越快,劈劈啪啪的托著應曦,高高低低拋落,頻率高到差點把應曦的魂兒都拋飛了。 “夾緊我……呃……哼哼,快夾緊我,快……哦哦……”猛的幾個極快的起落,他粗喘著聲音紅著眼睛失控般叫大聲叫嚷著。 應曦一下子被撞懵了,聽到他叫自己夾緊些,她也真的聽話的收緊內壁肌肉,蠕動著柔軟的皺褶把他的熾熱的巨大緊緊吸咬在身體裏,然後配合他的節奏,也上上下下瘋狂挺動著,讓他更深的進入自己的體內。 應曦一下子收緊了的肌肉,像是一張佈滿嘴巴的網,從四面八方向他撲咬過來,密密麻麻的嘴巴擠咬著他的巨劍,入時推擠,退時吸附,彼此最親密的地方,穴肉的摩擦聲,汩汩的水液拍打聲,把早就滿腔欲火的他逼得渾身瘋狂不已。 “呃,呃,哼哼……”隨著每一次更快更猛的挺仰,他口中的呻吟就更烈,束縛著他雙手的床柱更是被他拉扯得颯颯作響,整張大床都搖晃起來。 “唔!”忽地,一個極重的挺撞,令狐真猛的一聲低吼,隨即一股熱流強勁有力的射入應曦的體內。 “啊……”應曦身體往後一仰,只覺得子宮被這股熱液猛的燙灼了一下,接著渾身一陣顫抖,整個人便直直的軟癱在了他身上,久久不能平靜。 另外兩個小書生看著他被生生奪去了童子身,居然是一臉羡慕的表情。 贺新年福利——女土匪和抢来的三美男( NP高H ) 估计也是受了我们的好亲娘茉莉儿的影响,程应曦回到家后,与男人们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就来到书房打开计算机埋头苦写。她也想写写文章每天骗骗收藏,得珍珠什么的。可惜写了三四个小时,才挤出两千来字。腰酸肩膀痛还有手抽筋…… “啊……为什么我写不出来?”伸伸懒腰,作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姐,在上网吗?”程应旸来到书房,看见小女人在计算机面前伸懒腰。慵懒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咪。 “女土匪和压寨美男?”令狐真眼尖,看见文章标题,读了出来。 “不许看!”还没写完呢! 奕欧笑着说:“咦,我们的娘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奋了?” 应曦不满了——我任何时候都很勤奋的好不好? “给我们看看嘛,老婆大人!”程应旸示意奕欧把张牙舞爪的应曦支开后,和令狐真不用一分钟看完,然后哈哈大笑。 “故事不错吧!”应曦猛是点头,炫耀着道,“这故事我写的!”可是——“太扯了!”应旸的话。 “我说小哭包,你这是小学五年级的作文水平好不好?”令狐真的话。 他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直接把应曦刚刚萌芽的小小文豪梦,摔了个粉碎。 “可是,可是你们也没当过女土匪啊,怎么就笃定故事不会这样发展?”应曦勉强把最后一片玻璃心捧在胸口,作最后的挣扎.。 男人们互相看了一眼,眉角一挑,笑道:“莫非你当过女土匪?” “我……”应曦的声音突然一顿,低下半声道,“看过很多同类型的书!” 奕欧也凑过来看,看完后笑而不语,只含笑望着她。 可是应曦有种被人指着脑袋怀疑的感觉,哼!不言败,不服输!咱们的女主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她骨子里的好胜细胞被激发了起来,又听了那个天天都写小黄书的茉莉儿的‘教导’,如今的她——眉目婉转,笑眯眯地转过身子,淡定地在椅凳上捡起一条程应旸的皮带,左右一伸拉,“啪啪”拍出两声脆响后,姿态曼妙向男人们走去,声音细慢和缓的轻道:“三位夫君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那既是如此,为妻怕是真的要当过一回女土匪,才能体验生活,把这个故事写的十全十美。” 应旸、奕欧和令狐真望着横在眼前的皮带,先是互相惊讶地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头,睫毛一颤,明亮的俊目一动,立即入戏,三个英俊的脸上都染满了惊恐。 “哎呀,哪里来的女大侠?” “是土匪!”她纠正。土匪可没有那么斯文好不好? 令狐真最会弄神作鬼。他蹒跚的怯退了几步,然后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不甚平稳的声音,高仰着头望着应曦道:“女……大侠……女土匪,你,你半路劫挡小生,意欲如何?” “我意欲如何?哼哼哼哼……”应曦奸笑了两声,拉着腰带又啪啪的响了两声,一脚踩在椅子上,蹭了两下,十足土匪样的高声叫嚷道:“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随处可见的老掉牙台词,让应旸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撇过头去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咬着薄唇满脸为难的重新入戏道:“女施主饶命!小生家境贫寒,身无长物,女大侠您就菩萨心肠,大发慈悲的放过小生吧,待他日小生金榜提名时,定然把过路钱全数补上。” 奕欧提醒他:“旸哥,咱们不是和尚,不能叫人家施主。” 令狐真和应曦都掩嘴偷笑。程应旸囧囧的,半响过后才说:“不是演戏嘛?叫啥都行!” “哼,本土匪是来拦路打劫的,不是来作女菩萨的!要钱还是要命……”忽然,应曦眉头一皱,勾着嘴角上下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一把抓住三个小书生的领带,挑着眉角道,“你们是上京赶考的书生?难道,识字?” “自然识字!” 三个小书生纷纷鸡捣米似的点头,令狐真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般的挣扎着抬起双手朝着天空一拜,大声道,“小生自幼发奋研习,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书生们话匣子一开,也忘了害怕了,一个吟“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另一个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巴拉巴拉的就往外倒,直轰得应曦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女土匪头昏脑胀。 “够了!”在还没被烦得掐死他们之前,女土匪居高临下的,两指挑起书生的下巴粗声粗气的警告道,然后眯着眼睛把每个人的左右两边脸颊掰看了一下,问道,“你们家里娶妻了没有?” 小书生们脸一红,摇摇头道:“无功无名,小生不敢谈及婚嫁之事!” “没有就好!”女土匪甚是满意的点点头,一拍大腿,笑道,“本土匪正好缺三个识字的压寨相公,看你们长得如花似玉的还不错,以后就赏你们为本土匪铺被暖床吧!” 三个小书生脸色刷一白,颤抖的一下,随后执拗的撇过脸,偷偷笑了半天,挣开女土匪扯着他们领带的手指,硬气的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姑娘莫要想羞辱小生……” 女土匪是个没有耐性的野蛮人,小书生话还没说完,土匪已经张开双手,把他们粗野的压到大床上。 “本土匪就好羞辱书生!越多越好!”女土匪继续奸笑 程应旸小书生卷缩了一下,微颤颤的扯着衣领心慌慌的惨叫:“你,你,你想干什么啊你?” “哈哈哈哈……我想干嘛?”女土匪又奸笑了几声,利索的把身上的外衫往地上一丢,也跳了上床,侧身半压在小书生身上,两指一捏重新勾起小书生销魂的尖下巴,张狂的笑道,“小相公,别怕,难道你不知道今年流行生米煮成熟饭吗?” “不……女侠……女,女,女土匪……小生上有七十岁老祖,下有十数嗷嗷待哺的弟妹,呜呜呜……您,您就绕了我吧!”奕欧小书生弱柳迎风不堪重负翻身仰倒在床上,悲悲戚戚的连声求饶。 “小相公别慌,只要你侍候得本土匪舒坦,别说你老祖弟妹,就算你家的看门狗,土匪我也都包养了!”小书生越是含泪反抗,女土匪越是兴奋,流里流气的在他身上乱摸了一把后,直接把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内。 令狐真小书生抖得不成样子,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忍着笑的:“不……使不得,使不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小生熟读圣言书……这这这……这荒山野岭大行苟且……之事……于礼不合……有,有侮圣门……”小书生涨红了脸,一面紧紧的抓住已经被扯得松垮垮的外衣,一面口齿不清地搬词弄句,一面仓皇的扭动身子,奋力的试图往后挪动躲闪。 “哈哈哈哈哈……本土匪就喜欢在荒山野岭与你们苟且,如今天地在上,日月为媒,谁敢说我们礼节不合!”女土匪郎朗而谈,笑的更欢喜了,翻身一压跨坐在程小书生身上,情绪高涨的把小书生们的领带扯下来,“手抬高,本土匪要绑你们!”说完,她用领带把他们两手压在床头,领带一拉一绕,你的手绑住我的手,而后左右两边牢牢的绑在床柱上。 “不……救命啊,救命啊……” “哦,士可杀不可辱!” “女侠留情啊!” “小书生,你叫啊,叫啊,大声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女土匪低下头,压在声音戏谑道,然后在他们小媳妇般噙着热泪的目光注视下,兽性大发地一个个解开小书生的衣衫。 “不!”的一声羞辱的惨叫声下,三个小书生白花花的胸膛已经袒露在女土匪的眼前。 折腾一个就够了,还三个,可把我们的土匪应曦给累坏了。她咽了把口水,双手摸着小书生如玉的肌肤上,上上下下的吃了一遍嫩豆腐后,手指落在了令狐真两粒饱满的茱萸上,她抠弄了几下,在小书生隐忍的闷哼中,赞叹道,“这奶尖儿,长得真漂亮!” 令狐小书生眼睛一闭,执拗的扭过头去不看她,单薄的唇瓣紧紧抿合在一起,全然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可是,愈见红润的脸色、急促的呼吸、紊乱的心跳,却生生的出卖了他。 女土匪笑了,越玩越起劲,移到奕欧小书生身上,手中的动作捏捏点点,又拉又抠,把那两粒茱萸糟蹋的得又硬又肿。 “不,不,不要……”奕小书生脸皮薄,被女土匪逗弄两下,就真的连话儿都说不全了。 “不要什么呢?嗯……?”女土匪声音一提,手指落在程小书生的唇瓣,轻轻的沿着唇线,勾画了一翻,然后顺着喉结落在他的前胸,在他砰砰砰的敲着大鼓的心脏位置,划了个小圈圈,暧昧的低头咬了一口他红透了的耳垂。 随后,女土匪扭过程小书生的羞红的脸蛋,在小书生惊愕的目光中,当头吮住他的唇,唇齿相加,小书生笨拙的抵抗,女土匪笨拙的肆虐,小书生的双手被腰带紧紧的绑住,几次挣扎无果后,只能蹭动两腿,徒劳无功的想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女给甩开。 程小书生含着声音“啊啊呜呜……”的叫着,女土匪却老牛啃草,越是越吻越重,全然无半点怜惜之意。 床板的踢动声,令狐小书生、奕欧小书生的哀求声合着女土匪的偶尔的几声得意洋洋的娇笑,诺大的席梦思床上很是热闹。 “不,女土匪,你,你不能……不能如此折辱小生,所谓的男女之别、礼义廉耻……”令狐小书生一边奋力的扭动身子踢动大床逃避轻薄,一边泪眼汪汪、声音含糊的继续咬文嚼字,不依不饶的同这个山寨女土匪讲“道理”。 忽然,他的头猛的一仰,“呜……”的一声闷哼,全身猛的一颤,四肢僵硬。 他嘴巴一闭上,女土匪被念黑了的脸,立即又精神奕奕,荣光焕发了起来,她伸入令狐小书生裤裆里的手,抓住某根灼热的巨剑,轻轻的搓擦了几下后,觉得小书生“哼哼哈哈”的声音听起来不甚过瘾,遂站起来,低头扯着他的裤头用力往下一拉,只听“唰”的一声响,小书生的西裤加内裤,一个完美弧度的高抛,被远远的丢到地上。 另外两个书生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女土匪剥裤子,一个个都十分配合,同样两个完美弧度的抛物线,三个光裸的小书生呈现在女土匪面前。 “你,你,你……”他们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被剥得干干净净、拔凉拔凉的下半身,一张俊脸红一阵,青一阵的,五彩纷呈。 只是胯间的欲望无一例外高耸入云。 “我,我,我……我什么?”女土匪跨坐在应旸小书生身上,一只手按揉着奕欧小书生的红豆,笑意嫣然的轻道,一只手敲点着两指,一路而下,落在令狐小书生高扬的巨剑上。 “又粗又硬,色泽健康,看不出你们这瘦弱的身板下居然藏龙卧虎,个个长得真真不赖呀?”女土匪盯着三条巨龙,口无遮拦的评头论足一翻,然后长指一动,在三人肿胀的前端,轻弹了三下。 “呜……不……”小书生们受痛,立即身体一颤,轻喘出声,半晌程小书生才颤抖着问道:“小生与无冤无仇,你奈何要此番羞辱与我!” “官道有路你不走,山路无门你闯进来!要怪……呵呵呵呵……就怪小相公与本土匪的姻缘天注定,躲也躲不开。再说了,今个儿,这么生嫩可口送上门来的小相公都不吃,这事儿要是闯出去被人知道,以后本土匪还怎么在道上混?” 一双女人的手,轻柔地顺着他的小腿内侧,一路往上滑动,过了膝盖,来到大腿内侧。 “小相公,你长得真是俊啊!比本土匪山寨窝里的那群兄弟们要漂亮多了,识字就是不一样,你看这白嫩的肌肤……啧啧啧……摸起来比豆腐还嫩,真想咬一口啊!”女土匪在程小书生细嫩的大腿根部流连忘返,一双小手轻轻柔柔的贴在上面摸又摸,惹得小书生浑身发热,又羞又恼。 “不!”程应旸眉头紧蹙,在应曦的柔软唇落到他敏感的大腿内侧细细的吮吻时,他呼吸骤急,他的身体受不得半点的挑拨。 “不……呜……”他声音不稳的说着不怎么可信的抗拒话语,身体确是在不知不觉的张开,两腿在应曦的啃咬下,绷得又酥又紧,骨子里像是一群蚂蚁在爬。被捆绑双手,身体的敏感度也是惊人的敏锐。 “不什么呢?嗯?”换个位置,换个小书生,应曦的声音轻慢细腻,温热的呼吸,柔软的洒在奕欧版的小书生薄弱的内侧嫩肉上。 “是,不这样?”她的手托着他的囊球,轻轻的揉晃了一下,在奕欧猛的一下短促吸气中,抿唇淡笑,掌一动落在他高昂充血的壮硕巨蛇上,轻轻地搓擦了一下,五指合掌套握在他的炽热上,轻轻的上下套弄了两回,她的下巴抵着他的光滑的小腹上,蹭了两蹭,然后吐着香舌,绕着他的肚脐眼转了一圈,一路往上舔吮,在他的硬挺的乳 头上,轻轻卷舔轻啃一翻后,忽的咬着这粒熟透了的茱萸往上一拉。 “嗯!”奕欧吃痛,身体隐隐的往上一弓,低低哼叫了一声。 应曦见状,得意的一笑,低头便蛮横的堵住他的嘴,把女土匪的粗暴不解风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居高临下的把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红透了的两片薄唇,狠狠的噬咬蹂躏一翻,直把奕欧小书生吻得满脸红潮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压在声音极近凑在他的唇瓣上,带着强者调戏的轻道,“还是……不这样?” “小相公……你倒是说话啊?”女土匪明知小书生残存的定力,已经被自己挑弄得所剩无几了,却依然残酷无情的雪上加霜,火上加油的指着他起伏的胸膛戳戳点点的追问。 “小生,小生……”奕欧紧咬着红肿的唇,羞辱的扭过头去,肉在砧板上,此时此刻,他也已经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小哭包,还有我啊!” 应曦立刻转过头恶狠狠地说:“我已经很久没哭了好不好?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令狐真憋住笑,脸都红了。 “小相公,你看你,羞得耳朵都红了!”女土匪顺抚了一下令狐小书生耳际散乱的头发,逗趣的捏了捏他又红又热的耳垂,调笑道,“小相公,莫非……莫非,你还是位童子鸡?” 令狐小书生一愣,然后居然真的点点头,应了是。 他这一点头,也把应曦给惊愕住,他的性经验是最丰富的好不好?半晌,她才裂嘴狂傲的大笑,又再回到戏中来。 “哈哈哈哈……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土匪我今日太走运了,小相公莫怕,土匪我会好生的照料你的。”女土匪目光炯炯的望着这个已经被扒光了皮毛的小书生,那模样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肉。 罗衣轻解,她亦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雄伟圆浑的玉乳,因为她的动作而左右晃动了一下,淡淡的百合体香飘溢了出来,她跨跪在他身上,弯下身躯,圆硕的乳房垂落在他的微热的身躯上轻轻的碰触了一下。 令狐真的身体更热了,被捆绑的双手挣扎了一下,虽然依然两唇紧抿,但是身体却是明显的向着上弓迎了一下,诚实的向她乞求更多。 “要,还是不要?”女土匪半覆在他身上,后腰一提,一手抓住他那根烧红了的巨剑,上下快速的搓弄了两回,五指松松紧紧的逼得小书生羞恼交加后,身体一垂便是把硬柱抵自己湿润的入口前,再往下一压,穴口立即衔含住那处红 肿透亮的前端。 “小相公…… 你倒是说话啊?”她低头咬了一口面前的红豆,勾魂蚀骨的娇声唤道,“要,还是不要?” “姑娘,事已至此,你还问这个作甚?”小书生粗着大气,声音不稳的小声道,脖子和耳朵都已经红得不象样了。 女土匪一笑,往他的后脑勺上塞入一个软枕,好让他可以低头看清楚自己是怎么‘失了童贞’的。 “嗯,小相公,你看清楚了罢!”应曦啵啵的两下,重重的吮吻了两口令狐真的胸前的小红豆,然后在他的皱眉痛喘中,坐直了身体。 手下那根膨胀充血,青筋蹦起的巨剑早已昂扬挺立,蓄势待发,诚然令狐真的身体远没有他的脑袋和脸蛋会演戏。她慢慢的压了下来,狭窄的甬道内虽然水液十分充溢,但是壮硕的尺寸依然让她感到一丝的撕裂般的疼痛,她拧着眉微眯着眼睛,身体更重的往下压,任由那根炙热铁柱冲破层层的阻力,一举捣入黄龙。 “哼……”直到末根插入,应曦女土匪才一收身体,忍不住叹息了出来,她缓慢而克制的上下挺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身体更好的适应这根巨硕的侵入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已那份同样已经被挑起了的情欲,她低头望瞭望了低下男人,发现令狐小书生正满脸通红,目不转睛望着他们彼此交合的地方,他身体一颤一颤的,全身的肌肉绷得硬梆梆的,一层细微的薄汗密密麻麻的布在他的额上。 那模样,呵呵……即是羞辱又是期待,脸上的神情时阴时晴,看起来,真真是矛盾万分。 “小相公,你插得本土匪好欢喜!”令狐小书生越是这样一副执拗,不堪受辱的模样,女土匪越是心荡神驰,那种征服和破坏的因子在身体里奔腾不休,激昂情绪梗在喉间,一触即发。 “不……”一股羞辱感爬上小书生的脸上,他两手用力一挣,拉得床柱滋滋作响,腰臀往上一挺,托着她的重力往上一抛,壮硕的巨剑更深的插入她的体内,他红着脸,一改瘦弱书生的摸样,就这样高抛低落腰挺着腰杆激烈动了起来,嘴里念念喃喃的愤声大叫,“我让你欢喜,我让你欢喜!” “啊……哼哼……你……”处于上位还在磨蹭着想怎么下一步折磨小书生的程家女土匪,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表现的和小绵羊一样无害的小狐狸,会忽然兽性大发,化身为狼,不过她也算入戏,不一会儿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开始迎合着他,疯狂扭动着腰肢,真真假假的浪 声叫着,“喔喔……好棒……啊……嗯……”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声音刺激了他。 “哼,哼,哼……” 他的身体动得越很越快,劈劈啪啪的托着应曦,高高低低抛落,频率高到差点把应曦的魂儿都抛飞了。 “夹紧我……呃……哼哼,快夹紧我,快……哦哦……”猛的几个极快的起落,他粗喘着声音红着眼睛失控般叫大声叫嚷着。 应曦一下子被撞懵了,听到他叫自己夹紧些,她也真的听话的收紧内壁肌肉,蠕动着柔软的皱褶把他的炽热的巨大紧紧吸咬在身体里,然后配合他的节奏,也上上下下疯狂挺动着,让他更深的进入自己的体内。 应曦一下子收紧了的肌肉,像是一张布满嘴巴的网,从四面八方向他扑咬过来,密密麻麻的嘴巴挤咬着他的巨剑,入时推挤,退时吸附,彼此最亲密的地方,穴肉的摩擦声,汩汩的水液拍打声,把早就满腔欲火的他逼得浑身疯狂不已。 “呃,呃,哼哼……”随着每一次更快更猛的挺仰,他口中的呻吟就更烈,束缚着他双手的床柱更是被他拉扯得飒飒作响,整张大床都摇晃起来。 “唔!”忽地,一个极重的挺撞,令狐真猛的一声低吼,随即一股热流强劲有力的射入应曦的体内。 “啊……”应曦身体往后一仰,只觉得子宫被这股热液猛的烫灼了一下,接着浑身一阵颤抖,整个人便直直的软瘫在了他身上,久久不能平静。 另外两个小书生看着他被生生夺去了童子身,居然是一脸羡慕的表情。 正文 贺新年福利 女土匪和三个小书生 中篇 ( NP 重H) 應曦趴在令狐真身上歇夠了,抬起身逐個解開他們手腕上的領帶,邊解邊說:“你們這些飽讀聖賢書的書生,見了女人就變成色狼,本土匪今日還要寫文章,你們進京趕考吧!”說完,就要下床往電腦台走去。 蝦米?不玩了?程應暘和奕歐的‘巨龍’‘巨蛇’還豎著呢!他倆朝罪魁禍首——令狐真亮出了拳頭, 令狐真抹了把臉,自己爽完了,可暘哥他們沒啊!剛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用力過猛把應曦給……他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淒淒涼涼地咬著下唇,竟然出乎意料的耍起無賴來,他一個翻身,從後把應曦牢牢的摟住,下顎抵著她的後頸上,悲戚戚地嚷嚷道:“女土匪,你不能趕我走,小生如今已清白盡失,再無顏面見人,可是我那兩個兄弟還是童子身,你怎能現在對我們始亂終棄,棄之如敝屣……”表情是淒涼的,眼神卻是可惡的愉悅! 程小書生和奕小書生的拳頭很尷尬地在空中晃了晃,然後息鼓收兵。 “你……呃……”應曦本來想是說什麼,身子卻此時猛的一顫,女土匪的霸氣還沒有來得及顯露,後臀一熱,一根灼熱的巨龍不懷好意的在她潔白的臀肉上碰了碰,留下幾點淫靡的乳白汙物後,往下一滑,精准的來到她那處還張著小嘴張合吐納著白液的洞口,程應暘身體微微往上一頂,搓擦了幾下後,碩大的巨龍隨即熟頭熟路的鑽了進去。 他動得很慢,深入淺出,整個人像是埋在了她的身體裏不肯出來。 “女土匪……”他粗重的呼吸吹拂在應曦的耳際上,一隻手捏按著應曦的潤圓飽滿的玉乳上,肆意的捏揉打轉,大膽得像是在廚房裏揉著麵團,把應曦弄得又悶又痛,另一隻手則順著胸膛一路向下,落在她花戶上,五指穿過柔軟的密林,輕柔的在山丘上撫揉了幾下,待到掌中的濕意漸重後,才三指一探,深入花蕊,其中兩指則挑起大樑,左右夾著花蒂前後輕輕拭擦,然後在花瓣上凸起的珍珠上手勁猛的微微一重,懷裏的女子立即“哼”的一聲,仰頭輕喘。 “女土匪……你別走,別不要我……小生一定會傾盡全力好好的侍奉您的!”帶著一點哀求的哭腔,程小書生腰臀一褪,突地末根退出她的體內,然後在應曦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忽然猛的一用力,壯 碩的巨龍又直直的插了進去,與此同時,覆蓋在應曦下體的兩指一張,把早已經紅腫充血的濕潤花戶頂開,中指一彎,從上道下,輕柔的一滑,在應曦的輕顫中,指腹一壓,極快的在薄弱敏感的縫隙裏摳挖起來。 “啊……不……啊……應暘……慢點……哦哦……啊啊……”前面突如其來的刺激如帶著細微的麻疼沖襲而來,應曦本能的收著要往後一縮,誰知道身子還未動,一旁的奕歐馬上侵身過來,燒紅了的粗碩巨蛇居然出其不意地、重重地捅進她的後庭,通紅的甬道噗通的一聲輕響,狹窄的入口在勉強容耐他的侵入的同時,擠出大量的混合物,濃重的情欲味更厚的在空氣裏氾濫開來。 “呃、呃、呃……慢……慢一點……天呀……”方才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氣淩人的女土匪,如今一上一下的同時受到兩個小書生的雙面夾擊,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的被釘在中央,跪張著的兩腳被男人從後強行的更大幅度的弓頂開,從下而上衝力下,她躲無可躲的在戰慄中整個人都向後仰靠。 程小書生的身體又熱又硬,繃得緊緊的像是正在煉著的鋼鐵,粗重的呼吸伴著幾句隱忍的悶哼,在她的求饒聲中更瘋狂的舞動著巨大鋒利的兇器肆狂的向著她濕潤緊致的身體抽捅,大量的水液和混合物被推擠了出來,更多的水液淅淅瀝瀝分泌補充潤濕著她的幽道,明明已經是久經考驗的女人了,可是她的幽道依然緊窒狹窄得如初試雲雨的新婦,但即便如此,歷經雲雨巫山豐富經驗也讓她的身子變得極為敏感妖媚,交融歡愛中的每一次本能的接納吞吐、內壁的吸附纏綿都恰到好處,那份銷魂噬骨極致歡愉,食之如飴,把三個男人餵養得貪婪無度,在他們的眼中,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草莓,飽滿多汁,又香又甜。 “哼……哼……節……你裏面,好緊……放,放鬆點……”應暘覆嘴細細的吮啃著她的頸脖,斷斷續續啞聲悶道,原本揉捏著乳房的兩根手指帶著淡淡的乳香在她微啟的軟唇輕撫一下,在自己下跨漸漸加快的衝殺中,伸入她的柔軟的口腔中。 “啊……哼……呃嗯……”應曦聽而不聞,半眯著雙眸一片迷離,雙唇本能的吮住了應暘的指,滑膩的唇腔像是嬰兒般的誠實吸含著他的侵入,不像自己矛盾的身體一邊在他抽離的時候,如八爪魚般貪婪的噬 咬吞食著那根到嘴了的壯碩的炙熱之物,一邊在他再次插 入的時候,又是頑強堅韌抵抗,把大門收得緊緊的讓他舉步艱辛。 “哼……應曦……呃哼……太緊了……哦哼……應曦,別咬得那麼緊……哦……”奕歐也不好受,膨脹紅腫的巨蛇被絞夾在幽深的隧道裏,巨大的肉體歡愉如雷電般的劈刺而來,他雙眉緊皺,滿臉通紅的一面無意識喃喃叫嚷,另一面卻更大幅度的擺動腰臀,舞著巨大巨蛇,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狠向應曦那幾乎把他夾瘋了的粉紅的菊花插桶過去。 “天,天啊……不,不……你們……慢,慢,慢一點……不……啊……”應曦身體一仰,巨大的快感從薄弱的花核破繭而出,如狂風巨浪的向她的撲殺過來,她顫慄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想向後退挪,然而,她還未付諸行動,身後剛剛抽出半點的巨龍、巨蛇又以破竹之勢瘋狂狠狠的插捅了進來。 “啊!”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眼睛一瞪,G點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心口一窒,一陣無法形容的極致高 潮沖了下來與方才泛起的歡愉匯合,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全身的細胞都在這陣致命的高 潮中跳躍,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偶爾沙啞的喉嚨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句毫無意義的呻吟,兩眼目光渙散,神情恍惚的四處飄散,耳朵麻麻癢癢的,有男人在咬著她的耳垂沙啞的喊著她的名字。 “應曦,應曦,應曦……”一聲疊著一聲,奕歐叫得很急,他和程應暘腰杆更是動得快得嚇人,肉體的拍打聲一陣陣的,一次比一次更大聲,大量的透明愛液被擠了出來,順著她的大腿滑落。 胸口砰砰的一陣陣的敲打打鼓,胸 脯又漲又疼,小腹一吸又浮的收縮,下體火辣辣的帶著一絲說不清是痛還是爽的刺麻,紅腫的甬道被男人的巨物進進出出的拉扯,穴肉充血外翻……高 潮像是颶風般的在她身體裏席捲,從頭皮到腳趾尖,無一處逃得過這陣瘋狂的掠奪。 “呃……呃……不,我不行了……你們停,停下來……哦……”一陣比一陣更激烈的感官刺激逼得應曦全身都在不停的戰慄,她徒勞無功的舞動著雙手試圖掙開程應暘和奕歐的桎梏,然而她愈是掙扎,兩人前後的動作就越是兇猛,哪里還有半分小書生的斯文悲切。 偏偏這句話刺中了男人們的神經,兩人的動作驟然加快,窄腰像是上了鏈子的馬達,瘋狂的大力抽動起來。 “呃哈……不……啊……不……停下來啊……呃啊……啊!”黏滑的水液不停的在交媾的地方湧出,應曦無法克制的沙啞告饒聲,因承受不了過快的頻率而聲音不穩的顫抖。潮熱敏感的內穴,被男人那根青筋蹦起的巨大肉棒瘋狂的抽捅,外翻內陷的紅腫穴肉,皮肉的摩擦拉扯,酥酥麻麻的。抽搐顫抖著的深處,盤旋著一股令人暈眩的瘋狂快意在幽深的暗道裏不停的流竄,她的頭腦裏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感覺都飄了起來。 “啊哼……不,不行,要死了,要死了,再快點……天,天,天啊……啊……”應曦突然整個人瘋狂的跳動起來,全身上下的不停的浮落,甬道和後庭大口大口的吞 噬著男人的巨物,下臀就著他們的動作越來越來快,她大聲的叫嚷著,一邊流著淚乞饒,一邊卻又大叫著懇求更多。 “呃……給你……統統都給你……”滅頂的高潮刺激下,行文也瘋了,他的動作越來越粗暴,插入得越來越深,一個深重狂暴的G點碰撞後,猛的抱緊哭叫著的應曦,在她無法抑制的痙攣中長驅直入重重的頂入她的子宮內,一股熔液兇悍迸射了出來,蠻橫的射入她的子宮內。 隨後奕歐猛地抽動幾下,也將白濁泄在她的腸壁深處。 與此同時…… “嗚……”一聲慘烈的悲鳴,應曦在應暘懷裏抽 搐了幾下,身體猛的往後一仰,被奕歐抱住,甬道一熱,一股熱流也像是火上爆發似的噴泄了出來,濺了一床都是。 良久,繃緊的身子漸軟,應曦終於虛脫的從巨大的情潮中緩過神來,無力的彎下腰,雙肘支床,屈膝伏在程應暘身上。 “女土匪累了?……”觀戰許久的令狐真勾著唇角輕笑道,手掌濕漉漉的極惡劣的翻弄了一下她狼籍不堪的花瓣。 “你……還玩?”應曦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推開他的鹹豬手。 他們三個小書生“嘿嘿”的笑了兩下,眉宇間皆溢滿了笑意,似乎個個心情好得很。 “女土匪,小生……可是厲害?”舒爽過後,程應暘的臉皮也厚了,壓在低柔的聲音在她耳際討要誇獎,可是後庭的那根烙鐵,他卻說什麼都不肯拔出了,熱辣辣的非要擠在她還在高潮的漩渦中激烈的抽 搐著的熾熱身體裏。 身下的床單已經大大小小的濕了一片,然而,如同連體嬰貼頂在她的下臀的男人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淫糜,慢慢悠悠的過了良久,才不懷好意的拿著紙巾從後摸索著為她拭擦。 “嗯……不,別鬧了……哼……放……放開我!”清楚的感受到那根插在甬道裏的巨龍又開始硬漲起來,應曦哆嗦著身體,虛弱無力的扯開那個以清理為名,行挑逗為實的男人手掌,紅著臉有些氣短的道。 “不放!”像是陰謀得逞了的應暘,不但沒有應承妻子的要求,反而壓低身體更用力緊摟著身下這個嘴巴不誠實的女人。 她啊!明明在他的身體恢復了元氣後,包裹著他的幽道就一直在不斷的抽搐緊縮,緊緊糾纏吞咬著他的巨龍。在彼此最親近的地方,他能清楚感受著她濕滑的甬道裏那份緊緊滿滿的壓迫感,以及她的身體對性愛的那份最原始最真實的感官追求,這樣的認知,讓被緊裹著的他興奮不已。 “應曦,你覺得我們三個,哪個是最佳男主角?”令狐真挺了挺身體,一隻手掌輕柔的摸在應曦白玉般的臀肉上,邪笑著突然問道。 “你們三個啊……”張開腿,翹臀伏跪在程應暘身上的女人,側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很認真地想了想,對著令狐真說:“當然是你了。” 哦也!令狐真心花怒放,剛想比個剪刀手表示勝利,可是很快就被她的下一句話給打擊得落花流水——“因為你豎起蘭花指求饒的樣子最搞笑啊!” 想起剛才他確實演技最好,渾身抖得像篩糠,可是俊臉上卻是被笑容扭曲了的驚恐,“哈哈哈……”房間裏爆發出一陣大笑,程應暘和奕歐還拍著手笑,應曦也微笑。 “喂,這叫演技好不好!”令狐真有些惱怒地道。 可是他們還是不知死活地笑得更凶。 不敢動暘哥和奕歐哥,令狐真把矛頭指向了始作俑者——忍俊不禁的女土匪應曦,更是有些惱羞成怒了,“笑,你還笑……”腰下一動,拖著壯碩巨劍推到應曦的身體,警告似的撞了幾撞她充血薄弱的洞穴邊緣。 兩個男人仍是笑,但是受到威脅的應曦立即口不對心的回應:“呵呵……不笑了……真不笑了……呵呵呵……” 只是……顯然她這樣毫無誠意的欲蓋彌彰更是容易觸怒男人。 令狐真一把翻過應曦身子,讓她四肢大敞的仰躺在自己的身下,她紅腫的幽道內的濃濁腥鹹物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又半路被一根巨大的烙鐵重重地頂了回去。 “哼……別……真不笑了……唔呃……你猴急什麼……”應曦身子一顫,下盤被男人這兇猛一頂,剛剛緩過勁的心坎又一陣酥麻,敏銳的身軀更是柔蕩蕩的,被頂得渾身酥麻,圓潤豐盈的玉乳隨之輕輕一晃,蕩漾出一片勾魂乳波。 “誰讓你笑我!”他委屈地說,“我那麼配合你,你居然笑話我!” “呵,不笑了,你們也不許笑!”應曦對程應暘他們下了命令,果然他們不笑了,只是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倆。 “小相公……”輕淺的一句,頓時讓令狐真心花怒放起來。 應曦粉腮紅潤,媚眼如絲的望著他,濕潤的紅唇半張輕啟,在他驚喜的目光中,微微帶笑的收起兩條修長的長腿,勾纏在他的腰上,兩手一拉,把他的腦袋拉到自己胸前,魅惑的在他耳朵吹氣柔道,“既然小相公是童子雞,又那麼配合,那本土匪就多寵寵你咯!” 此話一出,令狐真的眼睛亮了,程應暘和奕歐的臉頓時黑了。 “真的?”令狐真猛的轉頭重重地吻應曦的紅唇一口,便是立即獸性大發的攬牢應曦的腰肢,往下重重一個捅插,順著重力幾乎把下身體重都壓在了應曦身上。 “啊……呃啊……”應曦突的一弓,甬道猛的被撐漲,被一根方才更要粗大的巨劍猛力的一捅,壯碩的頭一頂到底,重重的撞到了她子宮頸口上。她悶著聲音長哼歎了一聲,卻是萬萬沒想到,他竟會一開始就如此兇猛粗野。 一個又快又深的衝撞後,應曦還沒緩過氣來,“娘子,你怎麼可以偏心他!”下一個更快更深的捅插又重重沖進了她的後庭,深入淺出,奕歐動作很快,三人水漉漉的下身不斷擠蹭碰撞在一起,花戶,陰囊,恥毛……大家下面最私密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乾淨了,“噗滋”“噗滋”水液交碰聲不絕於耳,“你們……呃……呃……輕點……別……哼啊……別插得太……太深……嗯哼……” “姐,你怎麼能忘了我呢?” 是哦,還有程小相公哦! 应曦趴在令狐真身上歇够了,抬起身逐个解开他们手腕上的领带,边解边说:“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书生,见了女人就变成色狼,本土匪今日还要写文章,你们进京赶考吧!”说完,就要下床往电脑台走去。 虾米?不玩了?程应旸和奕欧的‘巨龙’‘巨蛇’还竖着呢!他俩朝罪魁祸首——令狐真亮出了拳头, 令狐真抹了把脸,自己爽完了,可旸哥他们没啊!刚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用力过猛把应曦给……他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凄凄凉凉地咬着下唇,竟然出乎意料的耍起无赖来,他一个翻身,从后把应曦牢牢的搂住,下颚抵着她的后颈上,悲戚戚地嚷嚷道:“女土匪,你不能赶我走,小生如今已清白尽失,再无颜面见人,可是我那两个兄弟还是童子身,你怎能现在对我们始乱终弃,弃之如敝屣……”表情是凄凉的,眼神却是可恶的愉悦! 程小书生和奕小书生的拳头很尴尬地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息鼓收兵。 “你……呃……”应曦本来想是说什么,身子却此时猛的一颤,女土匪的霸气还没有来得及显露,后臀一热,一根灼热的巨龙不怀好意的在她洁白的臀肉上碰了碰,留下几点淫靡的乳白污物后,往下一滑,精准的来到她那处还张着小嘴张合吐纳着白液的洞口,程应旸身体微微往上一顶,搓擦了几下后,硕大的巨龙随即熟头熟路的钻了进去。 他动得很慢,深入浅出,整个人像是埋在了她的身体里不肯出来。 “女土匪……”他粗重的呼吸吹拂在应曦的耳际上,一只手捏按着应曦的润圆饱满的玉乳上,肆意的捏揉打转,大胆得像是在厨房里揉着面团,把应曦弄得又闷又痛,另一只手则顺着胸膛一路向下,落在她花户上,五指穿过柔软的密林,轻柔的在山丘上抚揉了几下,待到掌中的湿意渐重后,才三指一探,深入花蕊,其中两指则挑起大梁,左右夹着花蒂前后轻轻拭擦,然后在花瓣上凸起的珍珠上手劲猛的微微一重,怀里的女子立即“哼”的一声,仰头轻喘。 “女土匪……你别走,别不要我……小生一定会倾尽全力好好的侍奉您的!”带着一点哀求的哭腔,程小书生腰臀一褪,突地末根退出她的体内,然后在应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猛的一用力,壮 硕的巨龙又直直的插了进去,与此同时,覆盖在应曦下体的两指一张,把早已经红肿充血的湿润花户顶开,中指一弯,从上道下,轻柔的一滑,在应曦的轻颤中,指腹一压,极快的在薄弱敏感的缝隙里抠挖起来。 “啊……不……啊……应旸……慢点……哦哦……啊啊……”前面突如其来的刺激如带着细微的麻疼冲袭而来,应曦本能的收着要往后一缩,谁知道身子还未动,一旁的奕欧马上侵身过来,烧红了的粗硕巨蛇居然出其不意地、重重地捅进她的后庭,通红的甬道噗通的一声轻响,狭窄的入口在勉强容耐他的侵入的同时,挤出大量的混合物,浓重的情欲味更厚的在空气里泛滥开来。 “呃、呃、呃……慢……慢一点……天呀……”方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气凌人的女土匪,如今一上一下的同时受到两个小书生的双面夹击,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被钉在中央,跪张着的两脚被男人从后强行的更大幅度的弓顶开,从下而上冲力下,她躲无可躲的在战栗中整个人都向后仰靠。 程小书生的身体又热又硬,绷得紧紧的像是正在炼着的钢铁,粗重的呼吸伴着几句隐忍的闷哼,在她的求饶声中更疯狂的舞动着巨大锋利的凶器肆狂的向着她湿润紧致的身体抽捅,大量的水液和混合物被推挤了出来,更多的水液淅淅沥沥分泌补充润湿着她的幽道,明明已经是久经考验的女人了,可是她的幽道依然紧窒狭窄得如初试云雨的新妇,但即便如此,历经云雨巫山丰富经验也让她的身子变得极为敏感妖媚,交融欢爱中的每一次本能的接纳吞吐、内壁的吸附缠绵都恰到好处,那份销魂噬骨极致欢愉,食之如饴,把三个男人喂养得贪婪无度,在他们的眼中,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草莓,饱满多汁,又香又甜。 “哼……哼……节……你里面,好紧……放,放松点……”应旸覆嘴细细的吮啃着她的颈脖,断断续续哑声闷道,原本揉捏着乳房的两根手指带着淡淡的乳香在她微启的软唇轻抚一下,在自己下跨渐渐加快的冲杀中,伸入她的柔软的口腔中。 “啊……哼……呃嗯……”应曦听而不闻,半眯着双眸一片迷离,双唇本能的吮住了应旸的指,滑腻的唇腔像是婴儿般的诚实吸含着他的侵入,不像自己矛盾的身体一边在他抽离的时候,如八爪鱼般贪婪的噬 咬吞食着那根到嘴了的壮硕的炙热之物,一边在他再次插 入的时候,又是顽强坚韧抵抗,把大门收得紧紧的让他举步艰辛。 “哼……应曦……呃哼……太紧了……哦哼……应曦,别咬得那么紧……哦……”奕欧也不好受,膨胀红肿的巨蛇被绞夹在幽深的隧道里,巨大的肉体欢愉如雷电般的劈刺而来,他双眉紧皱,满脸通红的一面无意识喃喃叫嚷,另一面却更大幅度的摆动腰臀,舞着巨大巨蛇,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狠向应曦那几乎把他夹疯了的粉红的菊花插桶过去。 “天,天啊……不,不……你们……慢,慢,慢一点……不……啊……”应曦身体一仰,巨大的快感从薄弱的花核破茧而出,如狂风巨浪的向她的扑杀过来,她颤栗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想向后退挪,然而,她还未付诸行动,身后刚刚抽出半点的巨龙、巨蛇又以破竹之势疯狂狠狠的插捅了进来。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眼睛一瞪,G点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心口一窒,一阵无法形容的极致高 潮冲了下来与方才泛起的欢愉汇合,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这阵致命的高 潮中跳跃,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偶尔沙哑的喉咙断断续续的吐出几句毫无意义的呻吟,两眼目光涣散,神情恍惚的四处飘散,耳朵麻麻痒痒的,有男人在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喊着她的名字。 “应曦,应曦,应曦……”一声叠着一声,奕欧叫得很急,他和程应旸腰杆更是动得快得吓人,肉体的拍打声一阵阵的,一次比一次更大声,大量的透明爱液被挤了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滑落。 胸口砰砰的一阵阵的敲打打鼓,胸 脯又涨又疼,小腹一吸又浮的收缩,下体火辣辣的带着一丝说不清是痛还是爽的刺麻,红肿的甬道被男人的巨物进进出出的拉扯,穴肉充血外翻……高 潮像是飓风般的在她身体里席卷,从头皮到脚趾尖,无一处逃得过这阵疯狂的掠夺。 “呃……呃……不,我不行了……你们停,停下来……哦……”一阵比一阵更激烈的感官刺激逼得应曦全身都在不停的战栗,她徒劳无功的舞动着双手试图挣开程应旸和奕欧的桎梏,然而她愈是挣扎,两人前后的动作就越是凶猛,哪里还有半分小书生的斯文悲切。 偏偏这句话刺中了男人们的神经,两人的动作骤然加快,窄腰像是上了链子的马达,疯狂的大力抽动起来。 “呃哈……不……啊……不……停下来啊……呃啊……啊!”黏滑的水液不停的在交媾的地方涌出,应曦无法克制的沙哑告饶声,因承受不了过快的频率而声音不稳的颤抖。潮热敏感的内穴,被男人那根青筋蹦起的巨大肉棒疯狂的抽捅,外翻内陷的红肿穴肉,皮肉的摩擦拉扯,酥酥麻麻的。抽搐颤抖着的深处,盘旋着一股令人晕眩的疯狂快意在幽深的暗道里不停的流窜,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感觉都飘了起来。 “啊哼……不,不行,要死了,要死了,再快点……天,天,天啊……啊……”应曦突然整个人疯狂的跳动起来,全身上下的不停的浮落,甬道和后庭大口大口的吞 噬着男人的巨物,下臀就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来快,她大声的叫嚷着,一边流着泪乞饶,一边却又大叫着恳求更多。 “呃……给你……统统都给你……”灭顶的高潮刺激下,行文也疯了,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插入得越来越深,一个深重狂暴的G点碰撞后,猛的抱紧哭叫着的应曦,在她无法抑制的痉挛中长驱直入重重的顶入她的子宫内,一股熔液凶悍迸射了出来,蛮横的射入她的子宫内。 随后奕欧猛地抽动几下,也将白浊泄在她的肠壁深处。 与此同时…… “呜……”一声惨烈的悲鸣,应曦在应旸怀里抽 搐了几下,身体猛的往后一仰,被奕欧抱住,甬道一热,一股热流也像是火上爆发似的喷泄了出来,溅了一床都是。 良久,绷紧的身子渐软,应曦终于虚脱的从巨大的情潮中缓过神来,无力的弯下腰,双肘支床,屈膝伏在程应旸身上。 “女土匪累了?……”观战许久的令狐真勾着唇角轻笑道,手掌湿漉漉的极恶劣的翻弄了一下她狼籍不堪的花瓣。 “你……还玩?”应曦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推开他的咸猪手。 他们三个小书生“嘿嘿”的笑了两下,眉宇间皆溢满了笑意,似乎个个心情好得很。 “女土匪,小生……可是厉害?”舒爽过后,程应旸的脸皮也厚了,压在低柔的声音在她耳际讨要夸奖,可是后庭的那根烙铁,他却说什么都不肯拔出了,热辣辣的非要挤在她还在高潮的漩涡中激烈的抽 搐着的炽热身体里。 身下的床单已经大大小小的湿了一片,然而,如同连体婴贴顶在她的下臀的男人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淫糜,慢慢悠悠的过了良久,才不怀好意的拿着纸巾从后摸索着为她拭擦。 “嗯……不,别闹了……哼……放……放开我!”清楚的感受到那根插在甬道里的巨龙又开始硬涨起来,应曦哆嗦着身体,虚弱无力的扯开那个以清理为名,行挑逗为实的男人手掌,红着脸有些气短的道。 “不放!”像是阴谋得逞了的应旸,不但没有应承妻子的要求,反而压低身体更用力紧搂着身下这个嘴巴不诚实的女人。 她啊!明明在他的身体恢复了元气后,包裹着他的幽道就一直在不断的抽搐紧缩,紧紧纠缠吞咬着他的巨龙。在彼此最亲近的地方,他能清楚感受着她湿滑的甬道里那份紧紧满满的压迫感,以及她的身体对性爱的那份最原始最真实的感官追求,这样的认知,让被紧裹着的他兴奋不已。 “应曦,你觉得我们三个,哪个是最佳男主角?”令狐真挺了挺身体,一只手掌轻柔的摸在应曦白玉般的臀肉上,邪笑着突然问道。 “你们三个啊……”张开腿,翘臀伏跪在程应旸身上的女人,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很认真地想了想,对着令狐真说:“当然是你了。” 哦也!令狐真心花怒放,刚想比个剪刀手表示胜利,可是很快就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打击得落花流水——“因为你竖起兰花指求饶的样子最搞笑啊!” 想起刚才他确实演技最好,浑身抖得像筛糠,可是俊脸上却是被笑容扭曲了的惊恐,“哈哈哈……”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程应旸和奕欧还拍着手笑,应曦也微笑。 “喂,这叫演技好不好!”令狐真有些恼怒地道。 可是他们还是不知死活地笑得更凶。 不敢动旸哥和奕欧哥,令狐真把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忍俊不禁的女土匪应曦,更是有些恼羞成怒了,“笑,你还笑……”腰下一动,拖着壮硕巨剑推到应曦的身体,警告似的撞了几撞她充血薄弱的洞穴边缘。 两个男人仍是笑,但是受到威胁的应曦立即口不对心的回应:“呵呵……不笑了……真不笑了……呵呵呵……” 只是……显然她这样毫无诚意的欲盖弥彰更是容易触怒男人。 令狐真一把翻过应曦身子,让她四肢大敞的仰躺在自己的身下,她红肿的幽道内的浓浊腥咸物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又半路被一根巨大的烙铁重重地顶了回去。 “哼……别……真不笑了……唔呃……你猴急什么……”应曦身子一颤,下盘被男人这凶猛一顶,刚刚缓过劲的心坎又一阵酥麻,敏锐的身躯更是柔荡荡的,被顶得浑身酥麻,圆润丰盈的玉乳随之轻轻一晃,荡漾出一片勾魂乳波。 “谁让你笑我!”他委屈地说,“我那么配合你,你居然笑话我!” “呵,不笑了,你们也不许笑!”应曦对程应旸他们下了命令,果然他们不笑了,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俩。 “小相公……”轻浅的一句,顿时让令狐真心花怒放起来。 应曦粉腮红润,媚眼如丝的望着他,湿润的红唇半张轻启,在他惊喜的目光中,微微带笑的收起两条修长的长腿,勾缠在他的腰上,两手一拉,把他的脑袋拉到自己胸前,魅惑的在他耳朵吹气柔道,“既然小相公是童子鸡,又那么配合,那本土匪就多宠宠你咯!” 此话一出,令狐真的眼睛亮了,程应旸和奕欧的脸顿时黑了。 “真的?”令狐真猛的转头重重地吻应曦的红唇一口,便是立即兽性大发的揽牢应曦的腰肢,往下重重一个捅插,顺着重力几乎把下身体重都压在了应曦身上。 “啊……呃啊……”应曦突的一弓,甬道猛的被撑涨,被一根方才更要粗大的巨剑猛力的一捅,壮硕的头一顶到底,重重的撞到了她子宫颈口上。她闷着声音长哼叹了一声,却是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一开始就如此凶猛粗野。 一个又快又深的冲撞后,应曦还没缓过气来,“娘子,你怎么可以偏心他!”下一个更快更深的捅插又重重冲进了她的后庭,深入浅出,奕欧动作很快,三人水漉漉的下身不断挤蹭碰撞在一起,花户,阴囊,耻毛……大家下面最私密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干净了,“噗滋”“噗滋”水液交碰声不绝于耳,“你们……呃……呃……轻点……别……哼啊……别插得太……太深……嗯哼……” “姐,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是哦,还有程小相公哦! 正文 贺新年福利 女土匪和三个小书生 下篇 (NP 高H) 咱們的女土匪都已經給折騰得七葷八素了,但或是已經感受到了男人急切,應曦這次表現得十分合作,兩腿不管是被勾著腰、提在手腕裏、還是像現在這樣被上下夾擊,她都欣然接受;而且她知道應暘喜歡她的小嘴兒,所以櫻唇半張,丁香小舌邪魅地往唇邊一掃——巨龍立刻鑽入,急切地進進出出。她整個人都被撞得高低起伏,那三根根如烙鐵般巨大的肉棒如今就像可怕的粗棍,瘋狂的在她已然是沼澤之地的甬道、後庭、口腔裏插搗,又深又重。巨大的快感再次降臨,原子彈般的在身體的最深處爆開,她在喘息和呻吟中起落,腦子裏一片迷亂,只有眼前的男人俊美的容顏時大時小的映入她的眼睛裏,豆大的汗水從他額上,肩上濺落,滴滴拉拉的落在她同樣薄厚連連的身軀上,密實的甬道在不斷摩擦刺激中,興奮地痙攣,急促的收縮把插入體內的三根肉棒死死糾纏住。 “……嗚嗚嗚……”應曦渾身的肌肉都在不停的哆嗦,酥骨的快感如閃電般的在她身體裏流竄,低低地泣吟,身體如風中的落葉般在男人野獸般的搗插中前後起伏。 越是這樣,男人們越是興奮,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般的更加賣力。 “喜歡嗎?喜歡嗎?嗯?”一個長音,程應暘紅著眼,粗喘著聲音逼問,胯下的速度驟然加快。 “……嗚嗚……喜歡……”應曦淚眼婆娑的望著身上的男人,說不出多餘的話語。 “應曦,我愛你!”奕歐在她溫熱的手心上一吻,兩手一用力,拖著她的細腰,把她更近的拉向自己,然後兩手一伸,按揉在她圓碩的一對玉乳上。 然而,他大掌一落,應曦立即身體一搐,一個激靈,又驚又慌的叫了起來,“別,別,別碰……不……啊啊……不……嗚嗚……” 可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腰杆一頂,巨蛇擦著紅 腫的穴 肉精准的撞在她的敏感G點上。 “唔……啊!”一聲尖叫,應曦銜含著應暘的巨龍一陣劇烈痙攣,整個身體像只燒紅的了蝦子般向上拱起,本意應是逃開的,身體卻背向而馳的把自己更近的送入虎口,幽深的暗道猛烈的收縮緊緊的夾食這根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刺激和歡樂的巨物。 “唔,不行……停,停下來……唔唔……受,受不了……唔”應曦只覺得身體一提被一個男人大手懸托在半空,肉貼著肉挑戰地心吸力,重重的抽插幾下,才意猶未盡的攬著她嬌喘連連的她回到床上,她屁 股剛剛落地,另一個男人又再重新俯身壓了下來,把她牢牢的鉗制在身下,兩隻大手重新捏著她漲圓堅 挺的乳 頭,合著跨下激烈的衝殺,肆意的狎 玩。 “哼,哼……嗚嗚……”奕歐壓貼著身下已經高潮迭起的妻子,緊繃著通紅的肌肉,在應曦越絞緊緊的身體裏奮力的抽抽動,他眯著眼睛,全身顫抖的感受著應曦潮熱潤滑的甬道裏那份緊緊實實的銷 魂感,巨蛇肉身被無數張小嘴密密實實的吸 吮絞殺著,那種帶著細微疼痛被緊裹著的感覺,不斷刺激著他亢 奮的神經,叫囂著索要更多…… “應曦,應曦……”令狐真的喉結不挺的上下滑動,沙啞喉嚨裏低低叫著應曦的名字,下身不斷地變換著方向和角度,在她後庭裏的每一寸地方都燃起烈火,兩手捏著應曦的玉乳,不停挑逗! “……嗚嗚……”身體最敏感的幾個地方同時收到劇烈的刺激,重重疊疊的席捲而來高潮已經讓她無法思考了,只能像是一隻發情的母獸躺在三路夾擊下難以自抑的承迎嬌喘。 粗重的喘息、高 亢呻 吟、帶著清晰水聲的肉 體的器官的摩擦拍打聲,忽然噴濺而起的水液,泛開的濃郁乳香伴隨女子一聲慘叫和男人低喘的怒吼戛然而止…… 應曦仰著頭目光渙散的望著床頂,精緻的臉上紅潮漾起,嬌嫩欲滴,美豔得不可方物。 而她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抽 搐,極致的肉 體歡愉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身體酥酥軟軟的又沉又重,她已經無力去管那三個伏在自己身上,一邊如嬰兒般貪婪的吸食著她的乳汁,卻一邊抖動著巨龍巨蛇把自己的熾熱濃稠精 液射入她的子宮深處、腸壁、口腔的男人。 良久,男人們才在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溫熱的身體。 應曦四肢大張的仰躺在床上,不知道來了幾次潮液已經把她的下半身全都弄濕了,肥厚的花瓣層層外張,露出裏面最飽受蹂 躪洞穴,紅 腫外翻的洞口,還在微微痙攣,無法閉合的穴口緩緩流出大量濃稠的乳白色混合物,一坨一坨的滑落在床被上……整個下體被這幫可惡的小書生們糟蹋得慘不忍睹。上半身的情況雖然不至於這麼慘烈,可是也不容樂觀,從脖子到肚 臍星星點點的都濺散著一些濃稠白濁,豐盈的紅纓又紅又腫,潔白的乳房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幾個輕巧的牙印。 以上這樣的情景,在親娘茉莉兒眼裏真是太不和諧、太黃太暴力了! 而,在男人們的眼裏,這個讓自己欲仙欲死女人,自己留著她的身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潮液和自己的汗水、精液,這些東西混雜在一起,是一件多麼令人快樂和滿足的事情。 程應暘笑了,帶著一絲抱澀,心滿意足的輕吻著應曦的唇,柔聲道:“姐,你真美!” 應曦抬起眼,款款深情的望著他,但笑不語。 她舉起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好半晌才啟唇笑問,“如何,你舒爽了嗎?” “爽了!” “那你們呢?”她回過頭問奕歐小書生和令狐小書生。 “我們都爽了!”嘻嘻! “那好!”女土匪‘欣慰’地笑了。 半個小時後…… 應曦披著桑蠶絲睡袍在電腦前奮筆伏案,鍵盤敲得霹靂啪啦響,三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側,滿臉幽怨地看著她。 “姐,明日再寫嘛!”他無奈的望著洗過澡後,突然精神奕奕、文思泉湧的妻子,第一百零一次的勸道。 “不行,我怕一轉眼明天就忘了!”應曦頭也不抬,繼續埋頭苦敲。她牢牢記得茉莉兒的話——文思一來,要馬上行動! “應曦,可是我……”奕歐望著自己又再鼓起的地方,欲言又止! “你們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應曦一句話,把三個男人趕上床。 “我不累!”男人們怒,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你們隨便找些事情來做!”應曦對他愛理不理,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 …… …… 找些事情來說是吧,好……這可是你說的!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奸詐的一笑,無聲無息的走開了。 應曦這文章寫得全神貫注,完全不知道書桌上的其他東西,例如臺燈、書冊、筆架什麼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通通被搬走了,更沒有留意到自己臀下的椅子已經被搬走,換上一個堅厚的肉椅子……直到,她忽然覺得自己裙下有風,驚愕的低頭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桌下有個大膽妄為的登徒子鑽入了她的衣裙裏,本來就松垮垮的系帶被解開,輕薄的睡袍已經完全敞開來。 “你們……”幹什麼嘛! “女土匪你寫你的,我忙我的!”令狐真跪在她兩腳間,抬起頭來用一種十分賢慧體諒語氣道。 “忙你個頭!”應曦怒了,一拳敲在他的腦袋上。 應曦這一拳打得不輕不重的,不但沒把令狐小書生這個色痞子趕走,反而令他臉皮更厚的色迷迷笑道,“頭不忙也行,我可以身忙……夫人,我們上床吧!” “你,你,你……”這傢伙臉皮太厚了,應曦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姐,你繼續寫,不要因我斷了文思,嗯……”說著程應暘輕輕的拉了拉開應曦的兩腿,長舌一探,伸入她依然紅腫的縫隙裏長長的一勾! “啊!”應曦悶哼出聲,只覺得下體一顫,全身酥了一酥。 “別鬧,這樣,嗯……沒法寫……嗯哼!”她放下筆試圖用力推開他。 程應暘舔了舔嘴角,對她方才的身體反應很是興奮,不但不願離開,還把應曦的雙腳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肯鬆手。 “我們試試!”他悶聲道,舌尖一卷舔逗了一下充 血的花蒂,然後兩手一掰,張開她已經開始濕潤的花戶,含著花蒂,津津有味的吮 吸起來。 “不……哼……”應曦兩腳一緊,條件反射的夾住他的腦袋,小腹忍不住開始收縮。 然而就在應曦答應應暘準備上床的時候,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倒是真的被激出了靈感,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她牙齒一咬,又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又過半個小時後…… 事實證明,某些時候,一心二用,那是不好的,當然如果你堅持,倒也是不是不可以,因為很有可能會像是應曦現在這樣…… 半個小時才敲了四個字——吃幹抹淨。至于是女土匪被书生们吃干抹净呢、还是书生们被女土匪吃干抹净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目前看情况,显然是第一种。 “呃……哼……女,女土匪此後便,便和三個小書生,過……啊哼……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嗯啊……”應曦半伏在書桌上,一邊提著翹臀,赤裸的身子滿臉通紅的坐在程應暘的身上下的顛簸,一邊緊緊的抓住桌沿,顫顫巍巍地在鍵盤上敲下這個故事的最後的一句。 “寫好了?”身下男人已經咬著她的脖子問道,聲音既壓抑又急切。 “嗯!”她顫抖著點頭,勾著唇正要抬起身子,身下的男人已經抓住她的腰猛了往下一壓,挺腰一撞,把早就置她體內的男 莖重重的刺了進去。 “啊……哦……好深……等等一下,我,我們回……嗚嗚……慢、慢一點……啊哈……” “等不及了……”他粗喘著聲音道,開始大幅度的挺動身體。 “嗚……等,等一下……嗚嗚……天,天啊……啊哈……”應曦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顫抖了一下,程應暘這猛力的一戳很深很重直直摩過G點,重重的刺入了她的甬道裏,一陣劇烈的感 官刺激席捲而來……她上一句話求饒的還沒來得及說完,奕歐和令狐真下一輪衝殺已經來到…… 如此這般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到地上,書桌上,椅子上……到處都滴滿了他們的愛 液,男人們才肯抱著已經無力抗議的應曦回到床上…… 咱们的女土匪都已经给折腾得七荤八素了,但或是已经感受到了男人急切,应曦这次表现得十分合作,两腿不管是被勾着腰、提在手腕里、还是像现在这样被上下夹击,她都欣然接受;而且她知道应旸喜欢她的小嘴儿,所以樱唇半张,丁香小舌邪魅地往唇边一扫——巨龙立刻钻入,急切地进进出出。她整个人都被撞得高低起伏,那三根根如烙铁般巨大的肉棒如今就像可怕的粗棍,疯狂的在她已然是沼泽之地的甬道、后庭、口腔里插捣,又深又重。巨大的快感再次降临,原子弹般的在身体的最深处爆开,她在喘息和呻吟中起落,脑子里一片迷乱,只有眼前的男人俊美的容颜时大时小的映入她的眼睛里,豆大的汗水从他额上,肩上溅落,滴滴拉拉的落在她同样薄厚连连的身躯上,密实的甬道在不断摩擦刺激中,兴奋地痉挛,急促的收缩把插入体内的三根肉棒死死纠缠住。 “……呜呜呜……”应曦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停的哆嗦,酥骨的快感如闪电般的在她身体里流窜,低低地泣吟,身体如风中的落叶般在男人野兽般的捣插中前后起伏。 越是这样,男人们越是兴奋,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更加卖力。 “喜欢吗?喜欢吗?嗯?”一个长音,程应旸红着眼,粗喘着声音逼问,胯下的速度骤然加快。 “……呜呜……喜欢……”应曦泪眼婆娑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说不出多余的话语。 “应曦,我爱你!”奕欧在她温热的手心上一吻,两手一用力,拖着她的细腰,把她更近的拉向自己,然后两手一伸,按揉在她圆硕的一对玉乳上。 然而,他大掌一落,应曦立即身体一搐,一个激灵,又惊又慌的叫了起来,“别,别,别碰……不……啊啊……不……呜呜……” 可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腰杆一顶,巨蛇擦着红 肿的穴 肉精准的撞在她的敏感G点上。 “唔……啊!”一声尖叫,应曦衔含着应旸的巨龙一阵剧烈痉挛,整个身体像只烧红的了虾子般向上拱起,本意应是逃开的,身体却背向而驰的把自己更近的送入虎口,幽深的暗道猛烈的收缩紧紧的夹食这根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刺激和欢乐的巨物。 “唔,不行……停,停下来……唔唔……受,受不了……唔”应曦只觉得身体一提被一个男人大手悬托在半空,肉贴着肉挑战地心吸力,重重的抽插几下,才意犹未尽的揽着她娇喘连连的她回到床上,她屁 股刚刚落地,另一个男人又再重新俯身压了下来,把她牢牢的钳制在身下,两只大手重新捏着她涨圆坚 挺的乳 头,合着跨下激烈的冲杀,肆意的狎 玩。 “哼,哼……呜呜……”奕欧压贴着身下已经高潮迭起的妻子,紧绷着通红的肌肉,在应曦越绞紧紧的身体里奋力的抽抽动,他眯着眼睛,全身颤抖的感受着应曦潮热润滑的甬道里那份紧紧实实的销 魂感,巨蛇肉身被无数张小嘴密密实实的吸 吮绞杀着,那种带着细微疼痛被紧裹着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亢 奋的神经,叫嚣着索要更多…… “应曦,应曦……”令狐真的喉结不挺的上下滑动,沙哑喉咙里低低叫着应曦的名字,下身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和角度,在她后庭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燃起烈火,两手捏着应曦的玉乳,不停挑逗! “……呜呜……”身体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同时收到剧烈的刺激,重重叠叠的席卷而来高潮已经让她无法思考了,只能像是一只发情的母兽躺在三路夹击下难以自抑的承迎娇喘。 粗重的喘息、高 亢呻 吟、带着清晰水声的肉 体的器官的摩擦拍打声,忽然喷溅而起的水液,泛开的浓郁乳香伴随女子一声惨叫和男人低喘的怒吼戛然而止…… 应曦仰着头目光涣散的望着床顶,精致的脸上红潮漾起,娇嫩欲滴,美艳得不可方物。 而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抽 搐,极致的肉 体欢愉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身体酥酥软软的又沉又重,她已经无力去管那三个伏在自己身上,一边如婴儿般贪婪的吸食着她的乳汁,却一边抖动着巨龙巨蛇把自己的炽热浓稠精 液射入她的子宫深处、肠壁、口腔的男人。 良久,男人们才在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温热的身体。 应曦四肢大张的仰躺在床上,不知道来了几次潮液已经把她的下半身全都弄湿了,肥厚的花瓣层层外张,露出里面最饱受蹂 躏洞穴,红 肿外翻的洞口,还在微微痉挛,无法闭合的穴口缓缓流出大量浓稠的乳白色混合物,一坨一坨的滑落在床被上……整个下体被这帮可恶的小书生们糟蹋得惨不忍睹。上半身的情况虽然不至于这么惨烈,可是也不容乐观,从脖子到肚 脐星星点点的都溅散着一些浓稠白浊,丰盈的红缨又红又肿,洁白的乳房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轻巧的牙印。 以上这样的情景,在亲娘茉莉儿眼里真是太不和谐、太黄太暴力了! 而,在男人们的眼里,这个让自己欲仙欲死女人,自己留着她的身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潮液和自己的汗水、精液,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和满足的事情。 程应旸笑了,带着一丝抱涩,心满意足的轻吻着应曦的唇,柔声道:“姐,你真美!” 应曦抬起眼,款款深情的望着他,但笑不语。 她举起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好半晌才启唇笑问,“如何,你舒爽了吗?” “爽了!” “那你们呢?”她回过头问奕欧小书生和令狐小书生。 “我们都爽了!”嘻嘻! “那好!”女土匪‘欣慰’地笑了。 半个小时后…… 应曦披着桑蚕丝睡袍在电脑前奋笔伏案,键盘敲得霹雳啪啦响,三个男人站在她的身侧,满脸幽怨地看着她。 “姐,明日再写嘛!”他无奈的望着洗过澡后,突然精神奕奕、文思泉涌的妻子,第一百零一次的劝道。 “不行,我怕一转眼明天就忘了!”应曦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敲。她牢牢记得茉莉儿的话——文思一来,要马上行动! “应曦,可是我……”奕欧望着自己又再鼓起的地方,欲言又止! “你们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应曦一句话,把三个男人赶上床。 “我不累!”男人们怒,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随便找些事情来做!”应曦对他爱理不理,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 …… 找些事情来说是吧,好……这可是你说的!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奸诈的一笑,无声无息的走开了。 应曦这文章写得全神贯注,完全不知道书桌上的其他东西,例如台灯、书册、笔架什么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通通被搬走了,更没有留意到自己臀下的椅子已经被搬走,换上一个坚厚的肉椅子……直到,她忽然觉得自己裙下有风,惊愕的低头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下有个大胆妄为的登徒子钻入了她的衣裙里,本来就松垮垮的系带被解开,轻薄的睡袍已经完全敞开来。 “你们……”干什么嘛! “女土匪你写你的,我忙我的!”令狐真跪在她两脚间,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贤惠体谅语气道。 “忙你个头!”应曦怒了,一拳敲在他的脑袋上。 应曦这一拳打得不轻不重的,不但没把令狐小书生这个色痞子赶走,反而令他脸皮更厚的色迷迷笑道,“头不忙也行,我可以身忙……夫人,我们上床吧!” “你,你,你……”这家伙脸皮太厚了,应曦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姐,你继续写,不要因我断了文思,嗯……”说着程应旸轻轻的拉了拉开应曦的两腿,长舌一探,伸入她依然红肿的缝隙里长长的一勾! “啊!”应曦闷哼出声,只觉得下体一颤,全身酥了一酥。 “别闹,这样,嗯……没法写……嗯哼!”她放下笔试图用力推开他。 程应旸舔了舔嘴角,对她方才的身体反应很是兴奋,不但不愿离开,还把应曦的双脚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肯松手。 “我们试试!”他闷声道,舌尖一卷舔逗了一下充 血的花蒂,然后两手一掰,张开她已经开始湿润的花户,含着花蒂,津津有味的吮 吸起来。 “不……哼……”应曦两脚一紧,条件反射的夹住他的脑袋,小腹忍不住开始收缩。 然而就在应曦答应应旸准备上床的时候,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倒是真的被激出了灵感,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她牙齿一咬,又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又过半个小时后…… 事实证明,某些时候,一心二用,那是不好的,当然如果你坚持,倒也是不是不可以,因为很有可能会像是应曦现在这样…… 半个小时才敲了四个字——吃干抹净。至于是女土匪被书生们吃干抹净呢、还是书生们被女土匪吃干抹净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目前看情况,显然是第一种。 “呃……哼……女,女土匪此后便,便和三个小书生,过……啊哼……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嗯啊……”应曦半伏在书桌上,一边提着翘臀,赤裸的身子满脸通红的坐在程应旸的身上下的颠簸,一边紧紧的抓住桌沿,颤颤巍巍地在键盘上敲下这个故事的最后的一句。 “写好了?”身下男人已经咬着她的脖子问道,声音既压抑又急切。 “嗯!”她颤抖着点头,勾着唇正要抬起身子,身下的男人已经抓住她的腰猛了往下一压,挺腰一撞,把早就置她体内的男 茎重重的刺了进去。 “啊……哦……好深……等等一下,我,我们回……呜呜……慢、慢一点……啊哈……” “等不及了……”他粗喘着声音道,开始大幅度的挺动身体。 “呜……等,等一下……呜呜……天,天啊……啊哈……”应曦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程应旸这猛力的一戳很深很重直直摩过G点,重重的刺入了她的甬道里,一阵剧烈的感 官刺激席卷而来……她上一句话求饶的还没来得及说完,奕欧和令狐真下一轮冲杀已经来到…… 如此这般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地上,书桌上,椅子上……到处都滴满了他们的爱 液,男人们才肯抱着已经无力抗议的应曦回到床上…… 正文 池中欢爱 (甜H) 轉眼間過些日子就是正月十五了。令狐真接到遠在日本的父親來電,催他去見他,說有要事。他想著好多年沒去看看他老人家了,趁現在還是節日期間,去一趟也好。他跟程應暘和奕歐商量,要帶應曦去小住兩三天。他倆都沒反對,只是要求多帶安保人員,多注意安全。 應曦很高興,前幾個月才去和韓國,這次又去日本,雖說是有任務的,但和旅行沒兩樣。她興奮地整理行李,買了不少禮物,與令狐真一起飛到日本東京。 一到機場,令狐家的司機開著車到機場接他們。 坐上車後,程應曦望著身邊男人,笑問:“現在要拜訪令狐爸爸嗎?”令狐真長得那麼俊,他父親估計也是個帥大叔呢! “不用。”他對著司機命令道:“到市區後,你自己搭車回去,把車留下,並帶話回去給老爺,就說我先休息一晚,明天會過來。” 司機不敢違逆,恭敬點頭答應,到市區後直接把車留給令狐真。 應曦問:“那我們今晚要住哪里?” “帶你回我在這裏的家。” 她有些訝異,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期待,開心地問:”你在東京有買房子?” “嗯,幾年前買下的一棟老房子。”他頓了頓,接著又問:“你不會嫌棄老房子吧?” 嫩唇抿著一朵笑花,應曦真摯地說出心裏想法:“當然不會,只要有你們在身邊,去哪里都無所謂。” 她的回答總有辦法讓他的心流入滿滿暖意。 唇邊掛著淡淡的笑,他語帶神秘地說:“那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那個地方。” “啊……”應曦打了個呵欠,淩晨就起床趕飛機了,輸了睡眠,此時眼皮漸漸沉重,沒多久便歪在座椅上睡著了。 當她再醒來,天色已暗下,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唇邊噙著抹軟笑,正深深的看著她。父親要他去相親,可是他身和心都已經被眼前的應曦占滿了,還哪能裝的下其他女人(或者男人)! 一接觸到他目光幽深的眼神,應曦猛地驚醒,瞌睡蟲一下子被趕跑。“我睡了很久了嗎?” “嗯……”他沉吟了片刻才說:“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吧!” 抹了把嘴邊些微的唾液,俏臉微微泛紅,應該不止十五分鐘吧?她尷尬地問:“那你怎麼沒叫我?” 令狐真深深地盯著她,歎了口氣:“看你睡得那麼香、那麼甜,我捨不得叫你。” 這是實話,他就是愛看著她安心、毫無防備的可愛睡顏,這讓他的心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這幾天他可以單獨擁有她的全部,得好好珍惜。 他的話再次讓她笑顏如花:“就你嘴甜!”輕抿頻頻上揚的唇角,她催促著:“既然到了,就趕快下車,你不累嗎?”又趕飛機又做司機,鐵打的也要歇會啊! 他輕挑濃眉笑道:“還好。” 家裏的男人和超人沒兩樣,應曦見怪不怪了。她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車,一下車,她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 老房子?! 這哪里是老房子該有的面貌? 漆黑夜色中,黛青色屋瓦、木格窗子,以及懸掛在屋前的提燈散發的溫和燈光,讓充滿濃濃和風味的日式建築,融在一層金色光暈中,景色之美,仿佛走進了風景畫裏。 門口有一塊長著青苔的立石,上頭有刻寫著“XXX溫泉XX”的蒼勁字跡。日文不認識,但是溫泉兩個字她看懂了。 視線往內望去,只見充滿古典美感的木造建築置身在綠意林間。 “天啊!這裏……好美!” “喜歡嗎?” 不知在何時,令狐真來到她身後,一雙健臂由後圈在她的腰上,讓彼此的身軀密密貼在一起。 “你說是老房子?哪兒老了?好漂亮啊!” “是老房子沒錯啊!聽說這裏是平安時代貴族的私人別莊,因為年代久遠,歷經滄桑的建築體老舊斑駁,我買下它後,還特地花了些工夫整修了一番。” 應曦細細打量著,不過為何有不少人在門口徘徊後又失望地離開了呢?這所房子看上去這麼大,不太像別墅哦,應曦忍不住問:“這裏……應該不止有你住吧?” “嗯,後來改成溫泉酒店。我只留一間房當我的家。你放心,這兩天不開門營業,只有我們和保鏢們住。” 應曦看著微笑著的令狐真,仔細一想——對哦!這樣才叫物盡其用嘛!他一年都難得來幾次這裏,如果光這麼空著多浪費啊,改成溫泉酒店多好!又方便保養,又可以賺錢!真不愧是程功集團第一金融才俊,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 “所以……今晚我們就是住在這裏嘍!”應曦也微笑。 “是的,親愛的夫人!咱們進去吧。” 由她的反應知道她喜歡這裏,令狐真拉著她往前走。“我留的房間剛好引了一處溫泉,私密性最好。如果你累了,可以直接泡。” “噢也……有溫泉泡咯!”雖然家裏有超大浴缸,但畢竟比不上天然溫泉健康啊!日本溫泉可是很有名的呢!應曦難掩興奮,被他拉著,跟著他的腳步,一雙大眼睛興奮地東看西瞧,每一樣東西都能吸引她的注意。 瞧身邊的小女人像失控的小朋友,令狐真故做哀怨地開口:“怎麼我有種被冷落的感覺?”還哪有小哭包的悲悲戚戚! “對不起。”應曦俏皮地吐了吐舌,露出笑容,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以示自己對他的重視。 “光說沒用,我要實際的!”他說得很曖昧很鄭重,灼熱的深眸藏著不容錯辨的欲火。 看著他火熱的眼神,應曦輕咬下唇,躊躇了幾秒才貌似羞羞地說:“等一下……晤……吃完晚飯……或者、或者等泡完溫泉再補償你。” 因為她的承諾,令狐真冷峻嘴角微微上勾,內心愉快。真是愛死她的嬌俏了! 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牽著手走過質地溫潤的木質地板長廊,來到令狐真的房間,應曦又張大嘴忍不住失控。 房裏貼著傳統和風的京唐紙,木質溫潤的格子木窗、榻榻米、藺草坐墊,房中的小飾物、小擺設,處處充滿古典美感。她覺得自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任她在房裏好奇地打轉,令狐真將放在房間角落的茶箱拿出,從裏頭拿出茶具,準備為泡兩杯濃濃的抹茶。 “這件浴衣好精緻!”不經意在衣櫥裏發現折放整齊的浴衣,應曦讚歎出聲。 淺粉色的布上印著嫣紅色茶花,搭著藍紫色腰帶,款式有些像和服,但少了後面那塊布。光是配色就讓人覺得亮相信只要是女孩子,應該都會來不及待想要穿上它,感受不同於平日的裝束。 停下手中的動作,令狐真抬頭望著她,寵溺地笑了笑,桃花眼目光閃了閃,竄出灼熱的火苗。她的皮膚白皙,穿上印著嫣紅色茶花的粉紅色浴衣,一定很美…… “換上,我想看。” “現在嗎?” “對。我想看你穿上它的樣子。” 清楚地感受到他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的灼熱眼神,應曦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呢? 她相信,等她換上浴衣後,應該很快又會被他脫掉吧…… 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晃著,撒嬌似地說:“我們……先吃飯,飯後泡完溫泉再換好不好?” 他挑起濃眉,將泡一半的抹茶放在一旁。“也好。”怎麼泡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當兩人光裸著身體,浸泡在可欣賞風景的半露天風呂檜木浴池時,應曦半眯著眼睛,嫩唇勾出微笑,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好美!”溫泉美,風景美,心情美!旁邊的男人也很美! 雖然外頭一片漆黑,但看著微風撫過眼前竹林,發出沙沙聲響時,她仿佛可藉著幽微燈光,看到片片竹葉在眼前起舞。 “如果你喜歡,那就多留幾天。” 泛著蜜糖的滋味在胸口泛開,她主動靠近他,拉著他強健的手臂,將臉貼靠在他的肩上。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看著她因為氤氳熱氣而紅透的清麗臉蛋,他忍不住開口:“跟我客氣什麼,反而讓我很不習慣。抬起臉來,讓我吻你。” “嗯……” 聽到他沉啞的聲嗓,應曦的臉兒柔順地抬起,迎向他貼上的唇。 彼此的唇一貼上,他發燙的舌立即鑽進她小嘴裏,糾纏著她的丁香軟舌,舔遍她櫻口中的每一寸美好。 他激情纏綿的舌吻讓她呼吸不到半點空氣,頭暈眩了起來。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的瞬間,令狐真的手貼在她豐滿的雙乳,讓它在他的手掌裏變形,享受那充滿彈性的飽實觸感。 “嗯哼……” 他揉捏的力道時而溫柔、時而蠻橫,頂端那兩朵敏威的殷紅櫻兒,在他的指腹摩挲下變得堅挺。 應曦置身在溫熱的泉水中,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點火,令她仿佛全身著火似的。 “真……我好熱……” 身體已經是淡淡的粉色。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溫泉的溫度太高,還是因為,他在她身上點火的原因。 “我知道。”不止她身體發熱,連他也幾乎控制不了想要她的欲望,等不及想要進入她,狠狠地愛她。 “……我們……不要在這裏……”如果在這裏歡愛,會汙了這一池溫泉水的! 但男人卻不肯放過她,硬是把她擺弄成可以讓他順利進入的姿勢。 她的藕臂扶在溫泉池邊,雙腳因此懸空,令狐真從背後緊緊扣住她的纖腰。 “真……我會滑下去……” “不要怕,我會抱著你,不會讓你跌進溫泉裏。”令狐真用充滿情欲的低啞聲嗓保證著。 話一說完,他用膝蓋從後面頂開她的雙腿,灼熱的男性巨劍順勢找到那濕潤的入口後,將自己輕輕推進。 當他腫脹的巨劍被那細嫩的幽徑緊緊包覆的瞬間,兩人同時發出喜悅的呻吟。 “啊——” 他們在水中緊密地結合,一下下的撞擊激起一波波的水花,拍打著高度敏感的身體。 “……真……慢一點,求求你……嗚……” 令狐真在她嬌豔的腿間瘋狂進出,每一下都猛烈而狂野,緊嫩的幽穴被他飽實地填滿。 她呻吟著,不知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從這極度折磨人的快樂中解脫。 “應曦……寶貝,你吸得這麼緊,是不是很舒服?” 他用力地抽插,速度緩了一些,但每一下都又重又深,不斷發出高熱的摩擦,填補了彼此的空虛。 “放輕鬆一點,我讓你更舒服。” 見她纖指僵硬地抓住池邊,他口氣充滿愛憐,拉著她往溫泉池的中心遊去。 “啊——不要,我怕……” 應曦忍不住尖叫,沒有依靠的感覺令她感到害怕,全身的感覺全集中在與他結合的地方。她的手改而牢牢攀附在令狐真的脖子上,全身虛軟地埋在他的肩窩急促地喘息。 真緊!令狐真劍眉微挑,捧著她的美臀,感覺她的甬道因為緊張更緊窒。 “別怕,有我。”他薄唇輕揚的臉英俊得像惡魔。 “阿真,抱緊我,不要放開我。”應曦可憐兮兮地請求。 他摟緊她,在她發燙的耳畔低低噴氣,揉進笑意地說:”應曦,我永遠都捨不得放開你。不過……不放開你,怎麼讓你更舒服?” 他壞壞地低語,然後,放掉捧住她翹臀的手,引來應曦一陣尖叫。 “哇啊……你好壞……”失去他的手當支撐,應曦的身子在水波中輕輕晃動,修長雙腿牢牢圈緊他的腰,嬌嫩裸體反射性地貼緊他。沉浸在愛河中的她估計智商也下降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會游泳的! 她大叫:“好深……” 他聞言微笑,是水深還是他入得深呢? 她的用力貼靠讓兩人結合的地方融入得更深,密穴將他完全包含,再次猛烈地勾起他的欲望。 “唔……應曦,夾緊我,對,就是這樣……”他粗嗄喘息,那女性天鵝絨般溫暖的天堂,緊緊地吸住,足以把他逼瘋。 應曦氣息紊亂,腦中一片白熱,不堪欲望折磨的神情既脆弱又可憐。 “好舒服……阿真……相公……快……再快一點……”她忘情地哀求著,纖腰不斷扭動。 令狐真順應她的要求,捧住她的臀開始衝撞,在溫泉水中一下下地佔有她,在她細緻的花徑裏快速進出,不顧一切地燃燒她。 氣息狂亂,深邃黑眸透出饑渴無比的輝芒,仿佛怎麼也要不夠她。 “……我沒力氣了……”應曦不由自主地抽搐,整個人快要融化,體內的愛液大量地傾泄和入水中,她尖叫著,達到第一波高潮。 她輕輕喘息著,滲由眼角的淚水與粉頰上的水珠融合在一起,他的巨劍還嵌在她腿間,兩人的心跳仿佛相呼應著。 昏昏然,仿佛被掏空的身體如飄在雲端,勾住他頸項的藕臂突然鬆開,赤裸身子竟然軟軟地往後癱下。好在有一雙健壯的雙臂扶住了她。 令狐真愛憐地親了親她眼角的淚水,巨劍緩緩抽離她的幽穴。 她微弱地呻吟了聲,全身懶洋洋,連眼皮也沒力氣掀開,隱約感覺到一雙健臂托著她,將她帶往池邊。 他橫抱著她,濕淋淋地踏出溫泉池。 “阿真……”應曦倚在他的寬肩上,嘗盡情欲的模樣慵懶嬌媚,美得讓人心魂蕩漾。 “我在這裏。”令狐真抱著她來到已經鋪好軟綿綿床鋪的榻榻米上,一雙眼停留在她因為溫泉而泛出一層誘人玫瑰色澤的裸膚,啞聲輕應。 聽到他微啞的沉嗓,她緩慢地掀了掀長睫。 “累了?”令狐真吮吻著她的香肩。 “嗯。”應曦有氣無力地呻吟一聲,頭還有點暈眩,紅唇卻被他攫奪,和他纏綿地舌吻著。 “唉,回去後要把你養胖一點,體力真差!日後怎麼應付我們三個?”邊說,他的大手帶著誘惑撫過她美好的曲線。 她以纖指輕戳他的胸膛,嬌嗔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伸手握住她的纖指,與她十指交扣,令狐真沙啞著聲音討好地說:“應曦,你還沒滿足我,我還要。” 應曦被他充滿蠱惑的嗓音迷去心神,往下一瞧,瞥見他腰下的男性象徵仍昂揚腫脹。 “饞貓!”她臉蛋紅得快要冒煙。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令狐真輕輕地擺動腰身,讓巨大的欲望輕輕地磨蹭著剛經歷過高潮的敏感嬌花。 巨劍找到花瓣頂端的小圓球,以畫圈的方式逗弄著那顆珍珠。 應曦瞬間心跳加快,感覺花瓣又氾濫出縷縷溫熱的蜜汁。 唉!這男人又在勾引她。 埋在身體裏的火苗,因他的撩撥再度緩緩蘇醒過來。她渴望他的吻、他的愛撫,還有他親密的佔有。 令狐真結實健美的身軀正半跪在她腿邊,見她雙眼迷蒙,他扯出邪氣的一句話:“應曦,還沒結束,我還沒要夠呢!” 應曦勉強撐起上半身想要挪,但還是快不過他的動作。 男人強而有力的雙手抓住她細白的腳踝,堅定地分開她的玉腿,下半身隨即卡進她的腿間:“你想去哪里?” “……人家只是想躺會兒嘛!”嘟起嘴兒,好像很委屈似的。 令狐真微微勾唇,被她的模樣給一逞笑了:“露出這麼可憐的表情,好像我把你欺負得很慘似的。” “你真的把人家欺負得很慘。”她不服氣地嘟囔。三個男人中,就他老不正經。 “你不是最喜歡我欺負你嗎?”他低笑,大手不容拒絕地揉搓著她充滿彈性的美麗胸部。“在水裏把我抱得那麼緊,回到床上就想一腳把我踢開?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哪有!” 熟悉的熱度湧上,她再次陷入熱情的折磨,像小貓般嗚叫不停,說不出半句話。 下一秒,堅挺無比的熱源再次頂進她底下的嬌嫩密穴裏。 應曦叫了出來,小嘴隨即被男人吻住。 她嗚咽、激喘著,全身顫抖不已,感覺伏在身上的男人像頭放出柵欄的猛虎,加重抽撤的力道。 “啊啊啊——” 隨著他加快的動作尖叫著,淚水奔出眼眶,身體情不自禁弓向佔有她的男人。 強悍地在她的雙腿間進出,他狂野地用力愛著底下的千嬌百媚,盡情地在她身上馳騁。 最終低吼出聲,他在她柔嫩溫暖的身體裏,淋漓盡致地撒下火熱黏稠的種子…… 转眼间过些日子就是正月十五了。令狐真接到远在日本的父亲来电,催他去见他,说有要事。他想着好多年没去看看他老人家了,趁现在还是节日期间,去一趟也好。他跟程应旸和奕欧商量,要带应曦去小住两三天。他俩都没反对,只是要求多带安保人员,多注意安全。 应曦很高兴,前几个月才去和韩国,这次又去日本,虽说是有任务的,但和旅行没两样。她兴奋地整理行李,买了不少礼物,与令狐真一起飞到日本东京。 一到机场,令狐家的司机开着车到机场接他们。 坐上车后,程应曦望着身边男人,笑问:“现在要拜访令狐爸爸吗?”令狐真长得那么俊,他父亲估计也是个帅大叔呢! “不用。”他对着司机命令道:“到市区后,你自己搭车回去,把车留下,并带话回去给老爷,就说我先休息一晚,明天会过来。” 司机不敢违逆,恭敬点头答应,到市区后直接把车留给令狐真。 应曦问:“那我们今晚要住哪里?” “带你回我在这里的家。” 她有些讶异,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开心地问:”你在东京有买房子?” “嗯,几年前买下的一栋老房子。”他顿了顿,接着又问:“你不会嫌弃老房子吧?” 嫩唇抿着一朵笑花,应曦真挚地说出心里想法:“当然不会,只要有你们在身边,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的回答总有办法让他的心流入满满暖意。 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他语带神秘地说:“那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那个地方。” “啊……”应曦打了个呵欠,凌晨就起床赶飞机了,输了睡眠,此时眼皮渐渐沉重,没多久便歪在座椅上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天色已暗下,而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唇边噙着抹软笑,正深深的看着她。父亲要他去相亲,可是他身和心都已经被眼前的应曦占满了,还哪能装的下其他女人(或者男人)! 一接触到他目光幽深的眼神,应曦猛地惊醒,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我睡了很久了吗?” “嗯……”他沉吟了片刻才说:“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吧!” 抹了把嘴边些微的唾液,俏脸微微泛红,应该不止十五分钟吧?她尴尬地问:“那你怎么没叫我?” 令狐真深深地盯着她,叹了口气:“看你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我舍不得叫你。” 这是实话,他就是爱看着她安心、毫无防备的可爱睡颜,这让他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几天他可以单独拥有她的全部,得好好珍惜。 他的话再次让她笑颜如花:“就你嘴甜!”轻抿频频上扬的唇角,她催促着:“既然到了,就赶快下车,你不累吗?”又赶飞机又做司机,铁打的也要歇会啊! 他轻挑浓眉笑道:“还好。” 家里的男人和超人没两样,应曦见怪不怪了。她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一下车,她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 老房子?! 这哪里是老房子该有的面貌? 漆黑夜色中,黛青色屋瓦、木格窗子,以及悬挂在屋前的提灯散发的温和灯光,让充满浓浓和风味的日式建筑,融在一层金色光晕中,景色之美,仿佛走进了风景画里。 门口有一块长着青苔的立石,上头有刻写着“XXX温泉XX”的苍劲字迹。日文不认识,但是温泉两个字她看懂了。 视线往内望去,只见充满古典美感的木造建筑置身在绿意林间。 “天啊!这里……好美!” “喜欢吗?” 不知在何时,令狐真来到她身后,一双健臂由后圈在她的腰上,让彼此的身躯密密贴在一起。 “你说是老房子?哪儿老了?好漂亮啊!” “是老房子没错啊!听说这里是平安时代贵族的私人别庄,因为年代久远,历经沧桑的建筑体老旧斑驳,我买下它后,还特地花了些工夫整修了一番。” 应曦细细打量着,不过为何有不少人在门口徘徊后又失望地离开了呢?这所房子看上去这么大,不太像别墅哦,应曦忍不住问:“这里……应该不止有你住吧?” “嗯,后来改成温泉酒店。我只留一间房当我的家。你放心,这两天不开门营业,只有我们和保镖们住。” 应曦看着微笑着的令狐真,仔细一想——对哦!这样才叫物尽其用嘛!他一年都难得来几次这里,如果光这么空着多浪费啊,改成温泉酒店多好!又方便保养,又可以赚钱!真不愧是程功集团第一金融才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所以……今晚我们就是住在这里喽!”应曦也微笑。 “是的,亲爱的夫人!咱们进去吧。” 由她的反应知道她喜欢这里,令狐真拉着她往前走。“我留的房间刚好引了一处温泉,私密性最好。如果你累了,可以直接泡。” “噢也……有温泉泡咯!”虽然家里有超大浴缸,但毕竟比不上天然温泉健康啊!日本温泉可是很有名的呢!应曦难掩兴奋,被他拉着,跟着他的脚步,一双大眼睛兴奋地东看西瞧,每一样东西都能吸引她的注意。 瞧身边的小女人像失控的小朋友,令狐真故做哀怨地开口:“怎么我有种被冷落的感觉?”还哪有小哭包的悲悲戚戚! “对不起。”应曦俏皮地吐了吐舌,露出笑容,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以示自己对他的重视。 “光说没用,我要实际的!”他说得很暧昧很郑重,灼热的深眸藏着不容错辨的欲火。 看着他火热的眼神,应曦轻咬下唇,踌躇了几秒才貌似羞羞地说:“等一下……晤……吃完晚饭……或者、或者等泡完温泉再补偿你。” 因为她的承诺,令狐真冷峻嘴角微微上勾,内心愉快。真是爱死她的娇俏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牵着手走过质地温润的木质地板长廊,来到令狐真的房间,应曦又张大嘴忍不住失控。 房里贴着传统和风的京唐纸,木质温润的格子木窗、榻榻米、蔺草坐垫,房中的小饰物、小摆设,处处充满古典美感。她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任她在房里好奇地打转,令狐真将放在房间角落的茶箱拿出,从里头拿出茶具,准备为泡两杯浓浓的抹茶。 “这件浴衣好精致!”不经意在衣橱里发现折放整齐的浴衣,应曦赞叹出声。 浅粉色的布上印着嫣红色茶花,搭着蓝紫色腰带,款式有些像和服,但少了后面那块布。光是配色就让人觉得亮相信只要是女孩子,应该都会来不及待想要穿上它,感受不同于平日的装束。 停下手中的动作,令狐真抬头望着她,宠溺地笑了笑,桃花眼目光闪了闪,窜出灼热的火苗。她的皮肤白皙,穿上印着嫣红色茶花的粉红色浴衣,一定很美…… “换上,我想看。” “现在吗?” “对。我想看你穿上它的样子。” 清楚地感受到他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灼热眼神,应曦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呢? 她相信,等她换上浴衣后,应该很快又会被他脱掉吧…… 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着,撒娇似地说:“我们……先吃饭,饭后泡完温泉再换好不好?” 他挑起浓眉,将泡一半的抹茶放在一旁。“也好。”怎么泡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当两人光裸着身体,浸泡在可欣赏风景的半露天风吕桧木浴池时,应曦半眯着眼睛,嫩唇勾出微笑,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好美!”温泉美,风景美,心情美!旁边的男人也很美! 虽然外头一片漆黑,但看着微风抚过眼前竹林,发出沙沙声响时,她仿佛可藉着幽微灯光,看到片片竹叶在眼前起舞。 “如果你喜欢,那就多留几天。” 泛着蜜糖的滋味在胸口泛开,她主动靠近他,拉着他强健的手臂,将脸贴靠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看着她因为氤氲热气而红透的清丽脸蛋,他忍不住开口:“跟我客气什么,反而让我很不习惯。抬起脸来,让我吻你。” “嗯……” 听到他沉哑的声嗓,应曦的脸儿柔顺地抬起,迎向他贴上的唇。 彼此的唇一贴上,他发烫的舌立即钻进她小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软舌,舔遍她樱口中的每一寸美好。 他激情缠绵的舌吻让她呼吸不到半点空气,头晕眩了起来。 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瞬间,令狐真的手贴在她丰满的双乳,让它在他的手掌里变形,享受那充满弹性的饱实触感。 “嗯哼……” 他揉捏的力道时而温柔、时而蛮横,顶端那两朵敏威的殷红樱儿,在他的指腹摩挲下变得坚挺。 应曦置身在温热的泉水中,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点火,令她仿佛全身着火似的。 “真……我好热……” 身体已经是淡淡的粉色。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温泉的温度太高,还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点火的原因。 “我知道。”不止她身体发热,连他也几乎控制不了想要她的欲望,等不及想要进入她,狠狠地爱她。 “……我们……不要在这里……”如果在这里欢爱,会污了这一池温泉水的! 但男人却不肯放过她,硬是把她摆弄成可以让他顺利进入的姿势。 她的藕臂扶在温泉池边,双脚因此悬空,令狐真从背后紧紧扣住她的纤腰。 “真……我会滑下去……” “不要怕,我会抱着你,不会让你跌进温泉里。”令狐真用充满情欲的低哑声嗓保证着。 话一说完,他用膝盖从后面顶开她的双腿,灼热的男性巨剑顺势找到那湿润的入口后,将自己轻轻推进。 当他肿胀的巨剑被那细嫩的幽径紧紧包覆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喜悦的呻吟。 “啊——” 他们在水中紧密地结合,一下下的撞击激起一波波的水花,拍打着高度敏感的身体。 “……真……慢一点,求求你……呜……” 令狐真在她娇艳的腿间疯狂进出,每一下都猛烈而狂野,紧嫩的幽穴被他饱实地填满。 她呻吟着,不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从这极度折磨人的快乐中解脱。 “应曦……宝贝,你吸得这么紧,是不是很舒服?” 他用力地抽插,速度缓了一些,但每一下都又重又深,不断发出高热的摩擦,填补了彼此的空虚。 “放轻松一点,我让你更舒服。” 见她纤指僵硬地抓住池边,他口气充满爱怜,拉着她往温泉池的中心游去。 “啊——不要,我怕……” 应曦忍不住尖叫,没有依靠的感觉令她感到害怕,全身的感觉全集中在与他结合的地方。她的手改而牢牢攀附在令狐真的脖子上,全身虚软地埋在他的肩窝急促地喘息。 真紧!令狐真剑眉微挑,捧着她的美臀,感觉她的甬道因为紧张更紧窒。 “别怕,有我。”他薄唇轻扬的脸英俊得像恶魔。 “阿真,抱紧我,不要放开我。”应曦可怜兮兮地请求。 他搂紧她,在她发烫的耳畔低低喷气,揉进笑意地说:”应曦,我永远都舍不得放开你。不过……不放开你,怎么让你更舒服?” 他坏坏地低语,然后,放掉捧住她翘臀的手,引来应曦一阵尖叫。 “哇啊……你好坏……”失去他的手当支撑,应曦的身子在水波中轻轻晃动,修长双腿牢牢圈紧他的腰,娇嫩裸体反射性地贴紧他。沉浸在爱河中的她估计智商也下降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会游泳的! 她大叫:“好深……” 他闻言微笑,是水深还是他入得深呢? 她的用力贴靠让两人结合的地方融入得更深,密穴将他完全包含,再次猛烈地勾起他的欲望。 “唔……应曦,夹紧我,对,就是这样……”他粗嗄喘息,那女性天鹅绒般温暖的天堂,紧紧地吸住,足以把他逼疯。 应曦气息紊乱,脑中一片白热,不堪欲望折磨的神情既脆弱又可怜。 “好舒服……阿真……相公……快……再快一点……”她忘情地哀求着,纤腰不断扭动。 令狐真顺应她的要求,捧住她的臀开始冲撞,在温泉水中一下下地占有她,在她细致的花径里快速进出,不顾一切地燃烧她。 气息狂乱,深邃黑眸透出饥渴无比的辉芒,仿佛怎么也要不够她。 “……我没力气了……”应曦不由自主地抽搐,整个人快要融化,体内的爱液大量地倾泄和入水中,她尖叫着,达到第一波高潮。 她轻轻喘息着,渗由眼角的泪水与粉颊上的水珠融合在一起,他的巨剑还嵌在她腿间,两人的心跳仿佛相呼应着。 昏昏然,仿佛被掏空的身体如飘在云端,勾住他颈项的藕臂突然松开,赤裸身子竟然软软地往后瘫下。好在有一双健壮的双臂扶住了她。 令狐真爱怜地亲了亲她眼角的泪水,巨剑缓缓抽离她的幽穴。 她微弱地呻吟了声,全身懒洋洋,连眼皮也没力气掀开,隐约感觉到一双健臂托着她,将她带往池边。 他横抱着她,湿淋淋地踏出温泉池。 “阿真……”应曦倚在他的宽肩上,尝尽情欲的模样慵懒娇媚,美得让人心魂荡漾。 “我在这里。”令狐真抱着她来到已经铺好软绵绵床铺的榻榻米上,一双眼停留在她因为温泉而泛出一层诱人玫瑰色泽的裸肤,哑声轻应。 听到他微哑的沉嗓,她缓慢地掀了掀长睫。 “累了?”令狐真吮吻着她的香肩。 “嗯。”应曦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头还有点晕眩,红唇却被他攫夺,和他缠绵地舌吻着。 “唉,回去后要把你养胖一点,体力真差!日后怎么应付我们三个?”边说,他的大手带着诱惑抚过她美好的曲线。 她以纤指轻戳他的胸膛,娇嗔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伸手握住她的纤指,与她十指交扣,令狐真沙哑着声音讨好地说:“应曦,你还没满足我,我还要。” 应曦被他充满蛊惑的嗓音迷去心神,往下一瞧,瞥见他腰下的男性象征仍昂扬肿胀。 “馋猫!”她脸蛋红得快要冒烟。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令狐真轻轻地摆动腰身,让巨大的欲望轻轻地磨蹭着刚经历过高潮的敏感娇花。 巨剑找到花瓣顶端的小圆球,以画圈的方式逗弄着那颗珍珠。 应曦瞬间心跳加快,感觉花瓣又泛滥出缕缕温热的蜜汁。 唉!这男人又在勾引她。 埋在身体里的火苗,因他的撩拨再度缓缓苏醒过来。她渴望他的吻、他的爱抚,还有他亲密的占有。 令狐真结实健美的身躯正半跪在她腿边,见她双眼迷蒙,他扯出邪气的一句话:“应曦,还没结束,我还没要够呢!” 应曦勉强撑起上半身想要挪,但还是快不过他的动作。 男人强而有力的双手抓住她细白的脚踝,坚定地分开她的玉腿,下半身随即卡进她的腿间:“你想去哪里?” “……人家只是想躺会儿嘛!”嘟起嘴儿,好像很委屈似的。 令狐真微微勾唇,被她的模样给一逞笑了:“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好像我把你欺负得很惨似的。” “你真的把人家欺负得很惨。”她不服气地嘟囔。三个男人中,就他老不正经。 “你不是最喜欢我欺负你吗?”他低笑,大手不容拒绝地揉搓着她充满弹性的美丽胸部。“在水里把我抱得那么紧,回到床上就想一脚把我踢开?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哪有!” 熟悉的热度涌上,她再次陷入热情的折磨,像小猫般呜叫不停,说不出半句话。 下一秒,坚挺无比的热源再次顶进她底下的娇嫩密穴里。 应曦叫了出来,小嘴随即被男人吻住。 她呜咽、激喘着,全身颤抖不已,感觉伏在身上的男人像头放出栅栏的猛虎,加重抽撤的力道。 “啊啊啊——” 随着他加快的动作尖叫着,泪水奔出眼眶,身体情不自禁弓向占有她的男人。 强悍地在她的双腿间进出,他狂野地用力爱着底下的千娇百媚,尽情地在她身上驰骋。 最终低吼出声,他在她柔嫩温暖的身体里,淋漓尽致地撒下火热黏稠的种子…… 正文 逼婚 日上三竿了,應曦在令狐真的懷裏醒來,一看牆上的鐘錶,才八點多,這裏比國內要早一個小時,太陽已經高高在上了。 “醒了?” “相公早!”被他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味團團圍困,她微微一笑,依戀地將臉埋進他的懷裏。 “應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這次我來日本,除了是來見父親外,還有一件事是他還要我去相親。 啊?應曦的眼睛變成銅鈴一樣大,連眨眼都忘記了。 令狐真歎了口氣:“我和父親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我們彼此都不太瞭解對方,我猜他可能是想把我留在身邊。如果這次不好好把相親的事解決,我父親絕不會善罷甘休。” 應曦吸吸鼻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令狐真,不懂他的用意:“那你還讓我來幹什麼?難道你沒有和令狐爸爸說你已經有了我嗎?” 瞧她委屈又可憐的神情,令狐真徐緩地勾揚薄唇,笑問:“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不懂呢?” “就是不懂!”嘴巴癟得快成鴨子了,大眼睛眨巴著,故意別過臉不看他。 看她苦皺著臉,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傷心模樣,令狐真低低笑問:“怎麼又想變成小哭包?” 她斂下眼睫,抽了抽鼻子,不說話。 發燙的唇貼熨著她秀氣的耳朵,令狐真輕輕吹了口氣,沙啞地低語:“我要你陪我回日本相親,目的就是要你幫我讓父親和那些女人死心啊!我之前是沒有透露我已經有了你,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見不得光。 這樣啊!俏臉瞬間爆紅,應曦原本滿含水汽的大眼睛頓時重拾光彩,小鴨子嘴巴也收了回來,單純的她沒有他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又一次被他逗得時而歡喜時而悲,真的越活越像個小傻瓜。 “你討厭!”她惱嗔了他一眼,他卻淡勾嘴角,露出既英俊又可惡的表情,吐出愛語:“我是討厭,但我愛你啊!” 不用說,聽到他的情話,應曦瞬間又像陷入蜜戀中的小女人,歡喜又害羞! 膩了半天,該起床吃早餐收拾一下自己了。應曦想著今天要見家長,不能太隨便,就挑選了她最愛的香奈兒小套裙,頭髮盤起,化了個淡妝,既端莊又秀氣。 “怎麼樣?”她走到令狐真面前,轉了一個圈。“好看嗎?” “好看,你哪怕是披著一塊羊皮都好看。不穿更好看。”他痞痞地笑著說。 賞他一拳。“說什麼呢!” 令狐真笑著抓住她的小爪子,當看到無名指上的‘緣定三生’鑽戒,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應曦察覺了,看看自己兩隻手的無名指都分別戴著應暘和奕歐送的鑽戒,忙取了下來,分別戴到中指上。儘管她是已婚人士,但此時此刻,還是低調點兒好。 也該讓她的手上留下自己的戒指了。他想。趁著應曦離開的那一會兒,他拿起手機:“喂,把公司新進的一批6克拉以上的寶石還有最新款的戒托發給我,越快越好。” 東京都心一幢高級大樓。 打開雕花木門,屋裏已經有兩個人。男的約四五十歲上下,當見到他們兩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平靜下來,深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應曦,臉上不見一絲波瀾。只有令狐真知道,他父親令狐奘的平靜的眼底醞釀著怒火。 這位男士一定是令狐真的父親大人了。他倆真的挺像的呢!應曦微笑,不過她覺得他倆更像兄弟,因為他爸爸太年輕了。旁邊那位女士或許就是今天的相親女士吧。看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溫柔端莊的女子。 “你們好。”令狐真彬彬有禮地打招呼。“父親,這是我的愛人,應曦。應曦,這是我父親,令狐奘。”介紹應曦的時候,令狐真發現父親身邊的女士的表情除了吃驚,居然還貌似松了口氣! “伯父好。”她乖巧地鞠了個躬。又對著對面的女士點頭微笑表示打招呼。 “以後該改稱呼了。”令狐真對著應曦悄悄地說。但是這其實算不得悄悄,這句話在座的人都聽見了。 令狐奘略一頷首,然後對令狐真說:“你留在這裏,和順子見見面。這位小姐,你不介意我和你在旁邊屋子單獨聊聊?” 感到拉著自己的小手頓時使上了勁,令狐真知道應曦緊張了。 “不用怕,有我在。”他扭頭安慰了她,又對令狐奘說:“父親,沒有這個必要。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可以了。” 原本還算緩和的氣氛頓時一僵,仿佛被誰放了顆炸彈,隨時會爆炸似的。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較量,看不見的電流好像在滋滋作響。 處在這樣的氣氛中,應曦看著兩父子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不禁暗暗擔心。這麼多年沒見面,現在好不容易見了應該開開心心的才對啊! “阿真,聽伯父的,一會兒就好。”未免兩父子一見面就吵架,她決定息事寧人。單獨聊就單獨聊唄。應曦並不是在溫室長大的花朵,誰怕誰啊!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以目光詢問:行麼? 你放心。 收到她堅定的眼神,令狐真放心了。他的女人嘛! 她隨著令狐奘來到一個充滿日本氣息的小房間,剛跪坐下,令狐奘就問:“請問小姐如何稱呼?” “我姓程,您叫我應曦就可以了。” 令狐奘朝門外站著的男士使個眼色,該男子點頭離開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彼此細細打量。應曦越發覺得令狐真的父親真是年輕,面上皺紋幾不可見,有的只是歲月的歷練和沉穩。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沒有阿真的那麼妖媚,只有深邃和銳利。 “程小姐,我不知道我們家小子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給他安排了相親,請你見諒。” 應曦剛想說‘沒事的’,下一句話馬上來了:“不過,我希望你能瞭解並支援一個父親的做法,畢竟我只有小真這個兒子。” 什麼意思? “我和他母親十多年前就在不同國家各自發展。小真也在高中階段離開我們獨立生活,對此我一直很愧疚,覺得沒有盡一個父親的義務,對不起他。我也快五十歲了,事業總得要繼承人,而我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我希望他能過來這裏與繼承我的公司,在日本成家立業。我想對此,程小姐沒有異議吧?” 程應曦的心咚的一聲掉到了穀底。 “我還曾經一度擔心小真的性取向,不過幸好沒事。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多倫多大學雙學士,學歷高,人也溫柔善良,我很喜歡她。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兒媳婦。我們家小真自小就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只要他娶了她,我們令狐家族就完美了。程小姐,你說對嗎?” 衣角扭成了麻花。血液正在不正常地流動,她只覺得有些眩暈。 令狐奘估計是看到她臉色十分蒼白,忙安慰她說:“你不必難過,我會補償你。”說著,他掏出一張支票,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串數字,遞到她面前。 她掃了一眼,1後面跟著好長的零啊!是日元嗎? 日上三竿了,应曦在令狐真的怀里醒来,一看墙上的钟表,才八点多,这里比国内要早一个小时,太阳已经高高在上了。 “醒了?” “相公早!”被他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味团团围困,她微微一笑,依恋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应曦,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这次我来日本,除了是来见父亲外,还有一件事是他还要我去相亲。 啊?应曦的眼睛变成铜铃一样大,连眨眼都忘记了。 令狐真叹了口气:“我和父亲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我们彼此都不太了解对方,我猜他可能是想把我留在身边。如果这次不好好把相亲的事解决,我父亲绝不会善罢罢休。” 应曦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令狐真,不懂他的用意:“那你还让我来干什么?难道你没有和令狐爸爸说你已经有了我吗?” 瞧她委屈又可怜的神情,令狐真徐缓地勾扬薄唇,笑问:“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不懂呢?” “就是不懂!”嘴巴瘪得快成鸭子了,大眼睛眨巴着,故意别过脸不看他。 看她苦皱着脸,一副随时会哭出来的伤心模样,令狐真低低笑问:“怎么又想变成小哭包?” 她敛下眼睫,抽了抽鼻子,不说话。 发烫的唇贴熨着她秀气的耳朵,令狐真轻轻吹了口气,沙哑地低语:“我要你陪我回日本相亲,目的就是要你帮我让父亲和那些女人死心啊!我之前是没有透露我已经有了你,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这样啊!俏脸瞬间爆红,应曦原本满含水汽的大眼睛顿时重拾光彩,小鸭子嘴巴也收了回来,单纯的她没有他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又一次被他逗得时而欢喜时而悲,真的越活越像个小傻瓜。 “你讨厌!”她恼嗔了他一眼,他却淡勾嘴角,露出既英俊又可恶的表情,吐出爱语:“我是讨厌,但我爱你啊!” 不用说,听到他的情话,应曦瞬间又像陷入蜜恋中的小女人,欢喜又害羞! 腻了半天,该起床吃早餐收拾一下自己了。应曦想着今天要见家长,不能太随便,就挑选了她最爱的香奈儿小套裙,头发盘起,化了个淡妆,既端庄又秀气。 “怎么样?”她走到令狐真面前,转了一个圈。“好看吗?” “好看,你哪怕是披着一块羊皮都好看。不穿更好看。”他痞痞地笑着说。 赏他一拳。“说什么呢!” 令狐真笑着抓住她的小爪子,当看到无名指上的‘缘定三生’钻戒,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应曦察觉了,看看自己两只手的无名指都分别戴着应旸和奕欧送的钻戒,忙取了下来,分别戴到中指上。尽管她是已婚人士,但此时此刻,还是低调点儿好。 也该让她的手上留下自己的戒指了。他想。趁着应曦离开的那一会儿,他拿起手机:“喂,把公司新进的一批6克拉以上的宝石还有最新款的戒托发给我,越快越好。” 东京都心一幢高级大楼。 打开雕花木门,屋里已经有两个人。男的约四五十岁上下,当见到他们两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深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应曦,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只有令狐真知道,他父亲令狐奘的平静的眼底酝酿着怒火。 这位男士一定是令狐真的父亲大人了。他俩真的挺像的呢!应曦微笑,不过她觉得他俩更像兄弟,因为他爸爸太年轻了。旁边那位女士或许就是今天的相亲女士吧。看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温柔端庄的女子。 “你们好。”令狐真彬彬有礼地打招呼。“父亲,这是我的爱人,应曦。应曦,这是我父亲,令狐奘。”介绍应曦的时候,令狐真发现父亲身边的女士的表情除了吃惊,居然还貌似松了口气! “伯父好。”她乖巧地鞠了个躬。又对着对面的女士点头微笑表示打招呼。 “以后该改称呼了。”令狐真对着应曦悄悄地说。但是这其实算不得悄悄,这句话在座的人都听见了。 令狐奘略一颔首,然后对令狐真说:“你留在这里,和顺子见见面。这位小姐,你不介意我和你在旁边屋子单独聊聊?” 感到拉着自己的小手顿时使上了劲,令狐真知道应曦紧张了。 “不用怕,有我在。”他扭头安慰了她,又对令狐奘说:“父亲,没有这个必要。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可以了。” 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顿时一僵,仿佛被谁放了颗炸弹,随时会爆炸似的。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较量,看不见的电流好像在滋滋作响。 处在这样的气氛中,应曦看着两父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不禁暗暗担心。这么多年没见面,现在好不容易见了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对啊! “阿真,听伯父的,一会儿就好。”未免两父子一见面就吵架,她决定息事宁人。单独聊就单独聊呗。应曦并不是在温室长大的花朵,谁怕谁啊!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以目光询问:行么? 你放心。 收到她坚定的眼神,令狐真放心了。他的女人嘛! 她随着令狐奘来到一个充满日本气息的小房间,刚跪坐下,令狐奘就问:“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我姓程,您叫我应曦就可以了。” 令狐奘朝门外站着的男士使个眼色,该男子点头离开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细细打量。应曦越发觉得令狐真的父亲真是年轻,面上皱纹几不可见,有的只是岁月的历练和沉稳。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没有阿真的那么妖媚,只有深邃和锐利。 “程小姐,我不知道我们家小子已经有了女朋友,所以给他安排了相亲,请你见谅。” 应曦刚想说‘没事的’,下一句话马上来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了解并支持一个父亲的做法,毕竟我只有小真这个儿子。” 什么意思? “我和他母亲十多年前就在不同国家各自发展。小真也在高中阶段离开我们独立生活,对此我一直很愧疚,觉得没有尽一个父亲的义务,对不起他。我也快五十岁了,事业总得要继承人,而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我希望他能过来这里与继承我的公司,在日本成家立业。我想对此,程小姐没有异议吧?” 程应曦的心咚的一声掉到了谷底。 “我还曾经一度担心小真的性取向,不过幸好没事。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多伦多大学双学士,学历高,人也温柔善良,我很喜欢她。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我们家小真自小就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只要他娶了她,我们令狐家族就完美了。程小姐,你说对吗?” 衣角扭成了麻花。血液正在不正常地流动,她只觉得有些眩晕。 令狐奘估计是看到她脸色十分苍白,忙安慰她说:“你不必难过,我会补偿你。”说着,他掏出一张支票,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串数字,递到她面前。 她扫了一眼,1后面跟着好长的零啊!是日元吗? 正文 父子冲突 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應曦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盡可能微笑地問:“伯父,您這是……”什麼意思? “哦,很簡單。只要你答應離開小真,這錢歸你。馬上就可以兌換現金。這是國內的貨幣單位,不是日元。” 怎麼回事?應曦萬萬沒有想到狗血言情劇裏的情節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好嘛,那她是不是該像劇裏的女主角那樣,把支票一把撕了,丟在對方臉上呢? 當然不能!應曦記得姐妹們聚會的時候,茉莉兒和伶俐曾經為即將去上海見家長的果凍講過——給他的家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非常非常重要,領證前不要和他的家人起衝突,除非你以後不想再和這個男人過了;一定不能讓他家人看低你,否則以後的日子你將會很難抬頭。 不起衝突,也就是說不能把支票扔到他父親的臉上去啦;不能讓他父親看低自己,也就是說再怎麼樣她也不能要了這筆錢啦!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收。您的要求我也不能答應。如果我答應了,那就對不起阿真,也對不起我自己。”應曦拿起支票,雙手遞給令狐奘,繼續說:“我們已經私定終身,希望您能成全。不過,就算您反對,我和阿真還是要在一起。” 令狐奘正要動怒,卻在看見應曦兩手上戴著的鑽戒時愣了一下。這兩枚鑽戒,又火又大,絕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她居然一手一枚!難道,這小子已經向她求婚了? 應曦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這才想起,自己是帶了禮物的呢! 她打開自己的古奇包包,取出兩盒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桌上。“這是百達翡麗最新限量版的手錶,全球只有25只,希望您喜歡。”令狐奘吃了一驚,這個品牌號稱“手錶中的藍血貴族”,勿庸置疑是全世界公認最好的品牌,也是最貴的手錶品牌,推出的都是限量版,最貴的曾經一度要1200多萬元。 “這是韓國的天字一號十五年根高麗參,用來補身子是最好的。不過我看您身體很好,估計短時間內都用不上。拿去送人,也是很有面子的。”韓國天字一號十年以上的高麗參都要預定,而且要一等就是幾年。 應曦頓了頓,又說:“今天一早我還聽阿真說,如果您要回國,想住哪個城市,他就在那裏買一個寓所給您落腳。 行啊!看來這小子這些年混的不錯!連帶著這個女人,都如此豪氣。令狐奘心裏多少有些不滿——用我兒子的錢來做人情,你倒是很精明嘛!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是來資訊的鈴聲。他說了句‘不好意思’,拿起來一看,內容大致如下:程應曦是令狐真上司程應暘的姐姐,也是程功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云云。 更詳盡的情況他們沒有查出來,也無法查出來,程應暘他們將應曦保護得很好,所有關於她的消息連同婚禮等一律封死。但這也足以讓令狐奘的眉頭擰成了倒八字形。這麼說來,小真豈不是高攀了她? 他看著手機裏的資訊很久很久,似乎每個字都是要過濾一遍才行;又抬眼上上下下再次仔細打量應曦——平眉、大眼睛、櫻桃嘴,膚色白皙,確實是個秀美的女孩;神態表情,舉手投足,衣著打扮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和順子相比不輸分毫,或更勝一籌。令狐真看上她並不奇怪。 但是……他的臉龐更加嚴峻。 我們再看看令狐真和順子這邊。順子小姐是日籍華裔女士,一直是令狐奘的工作搭檔,兩人的合作關係已經超過了五年。 “順子小姐,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就是她。今生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而你適合更好的對象,我們就不要耽誤彼此了。” 對於這句話,順子並不感到意外,她微微一笑問:“明知今天相親,那你為何要出席?” “我只是想告訴父親這件事,順便也告知小姐而已。請見諒。”他堅定說出內心想法,腦中浮現的是應曦那張清雅秀致的小臉,以及在得知他要相親時露出的神情。 那表情像像極了以前的小哭包,無辜而我見猶憐。久違了的表情啊……想起她那模樣,他心裏只想儘快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相親宴。 也許等宴會結束後,他可以好好挑選下屬發來的寶石和戒托,為她訂造一個最特別的款式。 順子小姐看到令狐真嘴角噙著笑容,知道他想起剛才那位小姐了,微笑著說:“真巧,我今天來也只是為了幫你父親的一個忙,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哦?” …… 令狐奘站了起來,對應曦微微鞠了一躬,說:“不好意思,程小姐。禮物你收回,支票我也收回。你住在哪里,我請司機送你回去。我想我要和小真好好談談。有什麼接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見諒。失陪了。”說完,他就出去了。 應曦忙起身還禮,眼看著他一臉肅容的出去了。她小碎步跟著出了房間。 令狐真和順子已經結束所謂的相親,在外頭等候他們了。 令狐奘看了令狐真一眼,問順子:“怎麼樣?” 順子小姐回答:“小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只是不適合我。” 應曦和令狐真都松了口氣。 令狐奘的眉頭更皺得緊緊的,他對令狐真說:“讓司機送程小姐回去,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應曦忙說:“伯父,我不走,我在外面等你們。” 令狐真點頭同意。他怎麼會讓應曦單獨離開呢! 可是那個大令狐的臉越發黑了,跟鍋底有的比啦。“你跟我來!”父子倆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門關了。剩了兩個美女在外頭四目相對。 房間裏馬上傳來激烈地爭吵聲。 一聲咆哮:“記住你是誰!你是我令狐奘的兒子,將來要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對象,而不是她!” 令狐真怒火燒到了頭頂:“應曦有什麼不好?!我怎麼就不能娶她?” 父親這句話沒有咆哮,但更嚴重了:“我承認程小姐是個好女孩,但她不適合你!不適合我們令狐家族!你不娶順子沒關係,就是不能娶她!” 令狐真怒極反笑:“哈……您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就不能娶應曦?既然你承認她是個好女孩,她哪里得罪你了?” “她是你上司的姐姐!” “那又怎麼樣?” “她出身太好!” “一個人的出身好與不好又有什麼關係?!”出身好的就活該驕傲,出身不好的就活該自卑嗎? 音量是一個比一個大啊! “總之我就是不同意!”好在他沒有心臟病,否則估計也就翻白眼了。 “憑什麼?我的婚姻自己做主!”他用嚴峻的語氣回應父親的嚴厲專制。 “誰准你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你只要喊我父親,我就不同意!誰都可以,就不能是她!” 這最後一句話外面的應曦和順子都聽到了。應曦心臟猛地一跳,她知道,完了…… 他父親……不接受她!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化為淚水,應曦哭了。 傷心欲絕,嗚嗚咽咽、滴滴答答,淚水在俏臉上匯成河流。 令狐真握緊拳頭,大口大口吸氣,藉以平復自己的怒火。“她怎麼得罪您了?我可以不娶她(插一句題外話:他也娶不來啊),您也不能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今天來不是和您吵架的!也請您考慮一下我的未來!我令狐真今生今世不能沒有……”她字還未說完呢,就被令狐奘打斷了。 “我正是為了你的未來,才極力反對!你知道嗎?她豪門出身,豪門女子玩性大,不會對婚姻忠誠,你懂嗎?!” 沉默。仿佛是谁在燃烧得正旺的火焰上浇了盆水,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令狐真緩緩地說:“我明白了。但我要告訴您,您的擔心多餘了。不是每一個有錢的女子都像媽那樣……” “啪!”響亮的一個耳光,令狐奘揚手刮了令狐真一個耳光。手勁真大,活生生地將小帥哥的嘴角刮出血來。 (这章可用心了,各位亲表个态嘛!鞠躬:) 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应曦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尽可能微笑地问:“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很简单。只要你答应离开小真,这钱归你。马上就可以兑换现金。这是国内的货币单位,不是日元。” 怎么回事?应曦万万没有想到狗血言情剧里的情节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好嘛,那她是不是该像剧里的女主角那样,把支票一把撕了,丢在对方脸上呢? 当然不能!应曦记得姐妹们聚会的时候,茉莉儿和伶俐曾经为即将去上海见家长的果冻讲过——给他的家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非常非常重要,领证前不要和他的家人起冲突,除非你以后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过了;一定不能让他家人看低你,否则以后的日子你将会很难抬头。 不起冲突,也就是说不能把支票扔到他父亲的脸上去啦;不能让他父亲看低自己,也就是说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要了这笔钱啦!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收。您的要求我也不能答应。如果我答应了,那就对不起阿真,也对不起我自己。”应曦拿起支票,双手递给令狐奘,继续说:“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希望您能成全。不过,就算您反对,我和阿真还是要在一起。” 令狐奘正要动怒,却在看见应曦两手上戴着的钻戒时愣了一下。这两枚钻戒,又火又大,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她居然一手一枚!难道,这小子已经向她求婚了? 应曦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这才想起,自己是带了礼物的呢! 她打开自己的古奇包包,取出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桌上。“这是百达翡丽最新限量版的手表,全球只有25只,希望您喜欢。”令狐奘吃了一惊,这个品牌号称“手表中的蓝血贵族”,勿庸置疑是全世界公认最好的品牌,也是最贵的手表品牌,推出的都是限量版,最贵的曾经一度要1200多万元。 “这是韩国的天字一号十五年根高丽参,用来补身子是最好的。不过我看您身体很好,估计短时间内都用不上。拿去送人,也是很有面子的。”韩国天字一号十年以上的高丽参都要预定,而且要一等就是几年。 应曦顿了顿,又说:“今天一早我还听阿真说,如果您要回国,想住哪个城市,他就在那里买一个寓所给您落脚。 行啊!看来这小子这些年混的不错!连带着这个女人,都如此豪气。令狐奘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用我儿子的钱来做人情,你倒是很精明嘛!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来信息的铃声。他说了句‘不好意思’,拿起来一看,内容大致如下:程应曦是令狐真上司程应旸的姐姐,也是程功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云云。 更详尽的情况他们没有查出来,也无法查出来,程应旸他们将应曦保护得很好,所有关于她的消息连同婚礼等一律封死。但这也足以让令狐奘的眉头拧成了倒八字形。这么说来,小真岂不是高攀了她? 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很久很久,似乎每个字都是要过滤一遍才行;又抬眼上上下下再次仔细打量应曦——平眉、大眼睛、樱桃嘴,肤色白皙,确实是个秀美的女孩;神态表情,举手投足,衣着打扮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和顺子相比不输分毫,或更胜一筹。令狐真看上她并不奇怪。 但是……他的脸庞更加严峻。 我们再看看令狐真和顺子这边。顺子小姐是日籍华裔女士,一直是令狐奘的工作搭档,两人的合作关系已经超过了五年。 “顺子小姐,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就是她。今生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而你适合更好的对象,我们就不要耽误彼此了。” 对于这句话,顺子并不感到意外,她微微一笑问:“明知今天相亲,那你为何要出席?” “我只是想告诉父亲这件事,顺便也告知小姐而已。请见谅。”他坚定说出内心想法,脑中浮现的是应曦那张清雅秀致的小脸,以及在得知他要相亲时露出的神情。 那表情像像极了以前的小哭包,无辜而我见犹怜。久违了的表情啊……想起她那模样,他心里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相亲宴。 也许等宴会结束后,他可以好好挑选下属发来的宝石和戒托,为她订造一个最特别的款式。 顺子小姐看到令狐真嘴角噙着笑容,知道他想起刚才那位小姐了,微笑着说:“真巧,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帮你父亲的一个忙,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哦?” …… 令狐奘站了起来,对应曦微微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程小姐。礼物你收回,支票我也收回。你住在哪里,我请司机送你回去。我想我要和小真好好谈谈。有什么接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见谅。失陪了。”说完,他就出去了。 应曦忙起身还礼,眼看着他一脸肃容的出去了。她小碎步跟着出了房间。 令狐真和顺子已经结束所谓的相亲,在外头等候他们了。 令狐奘看了令狐真一眼,问顺子:“怎么样?” 顺子小姐回答:“小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只是不适合我。” 应曦和令狐真都松了口气。 令狐奘的眉头更皱得紧紧的,他对令狐真说:“让司机送程小姐回去,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应曦忙说:“伯父,我不走,我在外面等你们。” 令狐真点头同意。他怎么会让应曦单独离开呢! 可是那个大令狐的脸越发黑了,跟锅底有的比啦。“你跟我来!”父子俩进了房间,砰的一声门关了。剩了两个美女在外头四目相对。 房间里马上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一声咆哮:“记住你是谁!你是我令狐奘的儿子,将来要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对象,而不是她!” 令狐真怒火烧到了头顶:“应曦有什么不好?!我怎么就不能娶她?” 父亲这句话没有咆哮,但更严重了:“我承认程小姐是个好女孩,但她不适合你!不适合我们令狐家族!你不娶顺子没关系,就是不能娶她!” 令狐真怒极反笑:“哈……您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就不能娶应曦?既然你承认她是个好女孩,她哪里得罪你了?” “她是你上司的姐姐!” “那又怎么样?” “她出身太好!” “一个人的出身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出身好的就活该骄傲,出身不好的就活该自卑吗? 音量是一个比一个大啊! “总之我就是不同意!”好在他没有心脏病,否则估计也就翻白眼了。 “凭什么?我的婚姻自己做主!”他用严峻的语气回应父亲的严厉专制。 “谁准你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你只要喊我父亲,我就不同意!谁都可以,就不能是她!” 这最后一句话外面的应曦和顺子都听到了。应曦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完了…… 他父亲……不接受她!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化为泪水,应曦哭了。 伤心欲绝,呜呜咽咽、滴滴答答,泪水在俏脸上汇成河流。 令狐真握紧拳头,大口大口吸气,借以平复自己的怒火。“她怎么得罪您了?我可以不娶她(插一句题外话:他也娶不来啊),您也不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今天来不是和您吵架的!也请您考虑一下我的未来!我令狐真今生今世不能没有……”她字还未说完呢,就被令狐奘打断了。 “我正是为了你的未来,才极力反对!你知道吗?她豪门出身,豪门女子玩性大,不会对婚姻忠诚,你懂吗?!” 沉默。仿佛是谁在燃烧得正旺的火焰上浇了盆水,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令狐真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但我要告诉您,您的担心多余了。不是每一个有钱的女子都像妈那样……”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令狐奘扬手刮了令狐真一个耳光。手劲真大,活生生地将小帅哥的嘴角刮出血来。 正文 挖坑下套 嗚咽著的應曦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哪兒做的不夠好,為何令狐真父親會如此激烈反對他倆。特別是與奕歐的叔嬸相比,反差那叫一個大:一個捧到天上,一個摔到地獄十八層。 平心而論,她的表現算是不錯的,不卑不亢,沒有動怒沒有翻臉,能很好的控制情緒,落落大方,送禮物也大方。但事情的成功不一定與對錯有關,應曦不是做的不夠好,而是好過頭了。又欠缺了點運氣,觸著了令狐真父親令狐奘的心病。 想當年令狐奘也是高級版的小鮮肉一枚,就算是現在也是高級版的老臘肉一塊,而且歲月的歷練讓他更為成熟更為吸引人,令狐真的有錢母親就是這麼看上家境一般的他。他們婚後也過了很長的如膠似膝的日子,有了妻子、兒子、房子、車子、票子,他原以為人生完美了,卻不想,嬌妻給他扣了綠帽子,而且不止一頂。 婚內出軌,或許女人可以容忍,但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能忍。無論女方如何苦苦哀求,他就是鐵了心要離婚,而且遠走他鄉。那時令狐真已經讀中學了,跟著母親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愛上同班同學程應暘,自此便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母親也去了澳洲開始新生活,令狐真徹底與父母分開了。 順子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安慰她:“程小姐,別哭了。”走廊有裏令狐真帶來的保鏢們看著,順子便把她帶到剛才的榻榻米小房間,拿出紙巾,一張一張的遞給應曦。 “嗚嗚嗚……順子小姐,你說,我哪兒做的不好,令狐爸爸為何那麼不喜歡我……嗚嗚……” 唉!順子也歎氣。她也不明白,令狐奘好好地抽什麼筋?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喜歡誰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你娶人家……才第一次見面,至於弄成這樣嗎?以後大家還怎麼相處啊? 應曦繼續抽抽搭搭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了阿真會怎麼辦……那次我見到他抱著金娜娜,我都快暈倒了……嗚嗚……” 順子一聽,咦,有戲!馬上在小桌子底下悄悄用手機撥通了令狐奘的手機號,等對方有回應後故意很驚訝地、誇張地說:“啊?小真當著你的面抱著其他女人?” “是個誤會,他只是想安慰一下助理而已……我不會怪他的……阿真為我擋了一槍,我下輩子都還不了這份情……” 還有這回事?手機那頭的令狐奘聽了,不禁抬眼看了揉著腮幫子,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兒子一眼。 捨身救美人,看不出這孩子居然有這麼勇敢的一面哦! 順子繼續套話:“那你會怎麼樣對待小真呢?” 應曦只顧著自己傷心,完全不知道桌子底下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正在接通的手機呢。她淌眼抹淚地說:“我會用一生對他好(親娘跳出來批評她:還有應暘他們呢!)他要襯衫西褲平整乾淨,也不喜歡保姆阿姨動他的東西,我就每天都親自動手,把他的衣服褲子熨燙得像新的一樣,再噴上松香香水;他喜歡皮鞋油光蹭亮,我就天天晚上給他擦鞋子;他的嘴巴很挑剔……”說到這裏,應曦有些埋怨了:“遇上不愛吃的食物,他就一口都不吃,寧可餓著肚子。而且一日三餐,每天都要新花樣,如果同一個菜譜在一個星期內出現了兩次,他就會嘮叨……” 順子聽了咂舌,還有這麼個奇葩男子?嫁給他豈不是要累死去? “我只好買了很多很多的菜譜書,都放了半個書櫃了!看了很多很多的教做菜的節目,中的、西的、南方菜、北方菜……我都學,現在可以半個月內三餐的菜譜都不重樣了……他最愛吃我做的壽司了,一次可以吃整盤……” 最可恨的,就是他把身邊的男人給帶壞了!個個都要享受同等待遇!!咱們的應曦妹子白天晚上都忙個不停!!!偏偏她喜歡!!!!從身體到胃口到心靈,她一個人就將三個男主抓得緊緊的!!!離開了她男人們都受不了!!!!! 順子對應曦抱以無限同情的目光——可憐的妹子,伺候這麼個太歲,你辛苦了!(如果她知道人家是同時伺候三個,估計會說:看不出來啊,表面上一副小羊羔似的,實際上是牛妹子!) 令狐奘聽了也對自己的兒子刮目相看,男子漢能屈能伸,穿衣飲食用得著這麼講究嗎?難得現在還有這等女子願意為你付出啊! 小房間這裏應曦同學梨花帶雨地述說著,那頭的令狐奘兩父子正在大眼瞪大眼地相看兩相厭。 令狐奘關了手機,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你不要太過分!” 令狐真薄唇冷冷地噙著一抹笑,反問:“過分?我哪兒過分了?”你扇我一巴掌,我沒還手那才叫過分好不好? 定定地看了兒子足足有三分鐘,令狐奘有了決定。既然這個叫應曦的女孩子願意為小真學遍天下菜品,他又愛吃她做的壽司,那就試她一試,一切交給天意吧! 他又拿起手機:“喂,你把‘櫻之屋壽司店’的金木水火土的壽司師傅叫來,哦,要帶上材料,半小時後我要在這裏試他們的手藝。”他來到日本後是開麵館發家,現在已經是飲食界有了一定地位了。‘櫻之屋壽司店’只是他旗下的一間店鋪而已。‘金木水火土’代表著這些壽司師傅的手藝等級,分別是優、良、中、合格、很一般。 令狐真聽了一頭霧水,好端端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五個師傅很快就到了。應曦那裏絮絮叨叨地還未哭完,就看見大小令狐走了進來。 “應曦,你怎麼哭了?” “阿真,你的臉?” 兩人同時叫出聲,然後馬上粘在一塊,一個幫她拭淚,一個幫他抹去嘴角的鮮血,好一副郎情妾意! 令狐奘故意咳嗽了一下,發話了:“既然小真帶程小姐遠道而來,那麼有誠意,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請好好把握。我請來五位師傅與程小姐一起做壽司,小真你能從六份壽司中嘗出哪個是程小姐做的,我就允許你們在一起。 令狐真和應曦感到有些意外,也沒細想就輕率地答應了。不是比試廚藝哦,只是要令狐真吃出哪個是應曦作品而已,easy啦! 其實大令狐給他們下了個不大不小的套:壽司這種食品烹煮不多,很大程度是要靠材料取勝,大家材料一致,做成的壽司成品不會相差太遠。五個師傅,手藝自然有參差,平均反而沒事,就是怕不平均。應曦的手藝最多只能算是中上水準,夾在他們中間,令狐真能否從六份壽司中嘗出她的手藝,難度大了!! 令狐奘啊,這個坑不是一般的深啊! 令狐真被趕到另一間屋子面壁去了。五個師傅到齊後,都以為大老闆要試他們的手藝,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應曦一看這架勢,不禁一愣。又看到大家是一模一樣的材料:飯團、紫菜、三文魚、北極貝、青瓜什麼的,傻眼了。拿第一她沒信心;讓令狐真從中嘗出她的手藝,她也沒把握。 師傅們已經開工了,可是應曦還在發愣。 材料一樣,那就講擺盤造型啦!偷偷看看師傅們做的,跟平常自己做的造型差不多,只是有些好點,有些差點兒。她的作品,一定不出挑。怎麼辦? (各位幫忙想個法子嘛!想出來了下章上肉啦) 呜咽着的应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哪儿做的不够好,为何令狐真父亲会如此激烈反对他俩。特别是与奕欧的叔婶相比,反差那叫一个大:一个捧到天上,一个摔到地狱十八层。 平心而论,她的表现算是不错的,不卑不亢,没有动怒没有翻脸,能很好的控制情绪,落落大方,送礼物也大方。但事情的成功不一定与对错有关,应曦不是做的不够好,而是好过头了。又欠缺了点运气,触着了令狐真父亲令狐奘的心病。 想当年令狐奘也是高级版的小鲜肉一枚,就算是现在也是高级版的老腊肉一块,而且岁月的历练让他更为成熟更为吸引人,令狐真的有钱母亲就是这么看上家境一般的他。他们婚后也过了很长的如胶似膝的日子,有了妻子、儿子、房子、车子、票子,他原以为人生完美了,却不想,娇妻给他扣了绿帽子,而且不止一顶。 婚内出轨,或许女人可以容忍,但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能忍。无论女方如何苦苦哀求,他就是铁了心要离婚,而且远走他乡。那时令狐真已经读中学了,跟着母亲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爱上同班同学程应旸,自此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母亲也去了澳洲开始新生活,令狐真彻底与父母分开了。 顺子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安慰她:“程小姐,别哭了。”走廊有里令狐真带来的保镖们看着,顺子便把她带到刚才的榻榻米小房间,拿出纸巾,一张一张的递给应曦。 “呜呜呜……顺子小姐,你说,我哪儿做的不好,令狐爸爸为何那么不喜欢我……呜呜……” 唉!顺子也叹气。她也不明白,令狐奘好好地抽什么筋?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娶人家……才第一次见面,至于弄成这样吗?以后大家还怎么相处啊? 应曦继续抽抽搭搭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了阿真会怎么办……那次我见到他抱着金娜娜,我都快晕倒了……呜呜……” 顺子一听,咦,有戏!马上在小桌子底下悄悄用手机拨通了令狐奘的手机号,等对方有回应后故意很惊讶地、夸张地说:“啊?小真当着你的面抱着其他女人?” “是个误会,他只是想安慰一下助理而已……我不会怪他的……阿真为我挡了一枪,我下辈子都还不了这份情……” 还有这回事?手机那头的令狐奘听了,不禁抬眼看了揉着腮帮子,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儿子一眼。 舍身救美人,看不出这孩子居然有这么勇敢的一面哦! 顺子继续套话:“那你会怎么样对待小真呢?” 应曦只顾着自己伤心,完全不知道桌子底下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一个正在接通的手机呢。她淌眼抹泪地说:“我会用一生对他好(亲娘跳出来批评她:还有应旸他们呢!)他要衬衫西裤平整干净,也不喜欢保姆阿姨动他的东西,我就每天都亲自动手,把他的衣服裤子熨烫得像新的一样,再喷上松香香水;他喜欢皮鞋油光蹭亮,我就天天晚上给他擦鞋子;他的嘴巴很挑剔……”说到这里,应曦有些埋怨了:“遇上不爱吃的食物,他就一口都不吃,宁可饿着肚子。而且一日三餐,每天都要新花样,如果同一个菜谱在一个星期内出现了两次,他就会唠叨……” 顺子听了咂舌,还有这么个奇葩男子?嫁给他岂不是要累死去? “我只好买了很多很多的菜谱书,都放了半个书柜了!看了很多很多的教做菜的节目,中的、西的、南方菜、北方菜……我都学,现在可以半个月内三餐的菜谱都不重样了……他最爱吃我做的寿司了,一次可以吃整盘……” 最可恨的,就是他把身边的男人给带坏了!个个都要享受同等待遇!!咱们的应曦妹子白天晚上都忙个不停!!!偏偏她喜欢!!!!从身体到胃口到心灵,她一个人就将三个男主抓得紧紧的!!!离开了她男人们都受不了!!!!! 顺子对应曦抱以无限同情的目光——可怜的妹子,伺候这么个太岁,你辛苦了!(如果她知道人家是同时伺候三个,估计会说:看不出来啊,表面上一副小羊羔似的,实际上是牛妹子!) 令狐奘听了也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男子汉能屈能伸,穿衣饮食用得着这么讲究吗?难得现在还有这等女子愿意为你付出啊! 小房间这里应曦同学梨花带雨地述说着,那头的令狐奘两父子正在大眼瞪大眼地相看两相厌。 令狐奘关了手机,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你不要太过分!” 令狐真薄唇冷冷地噙着一抹笑,反问:“过分?我哪儿过分了?”你扇我一巴掌,我没还手那才叫过分好不好? 定定地看了儿子足足有三分钟,令狐奘有了决定。既然这个叫应曦的女孩子愿意为小真学遍天下菜品,他又爱吃她做的寿司,那就试她一试,一切交给天意吧! 他又拿起手机:“喂,你把‘樱之屋寿司店’的金木水火土的寿司师傅叫来,哦,要带上材料,半小时后我要在这里试他们的手艺。”他来到日本后是开面馆发家,现在已经是饮食界有了一定地位了。‘樱之屋寿司店’只是他旗下的一间店铺而已。‘金木水火土’代表着这些寿司师傅的手艺等级,分别是优、良、中、合格、很一般。 令狐真听了一头雾水,好端端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五个师傅很快就到了。应曦那里絮絮叨叨地还未哭完,就看见大小令狐走了进来。 “应曦,你怎么哭了?” “阿真,你的脸?” 两人同时叫出声,然后马上粘在一块,一个帮她拭泪,一个帮他抹去嘴角的鲜血,好一副郎情妾意! 令狐奘故意咳嗽了一下,发话了:“既然小真带程小姐远道而来,那么有诚意,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请好好把握。我请来五位师傅与程小姐一起做寿司,小真你能从六份寿司中尝出哪个是程小姐做的,我就允许你们在一起。 令狐真和应曦感到有些意外,也没细想就轻率地答应了。不是比试厨艺哦,只是要令狐真吃出哪个是应曦作品而已,easy啦! 其实大令狐给他们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套:寿司这种食品烹煮不多,很大程度是要靠材料取胜,大家材料一致,做成的寿司成品不会相差太远。五个师傅,手艺自然有参差,平均反而没事,就是怕不平均。应曦的手艺最多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夹在他们中间,令狐真能否从六份寿司中尝出她的手艺,难度大了!! 令狐奘啊,这个坑不是一般的深啊! 令狐真被赶到另一间屋子面壁去了。五个师傅到齐后,都以为大老板要试他们的手艺,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应曦一看这架势,不禁一愣。又看到大家是一模一样的材料:饭团、紫菜、三文鱼、北极贝、青瓜什么的,傻眼了。拿第一她没信心;让令狐真从中尝出她的手艺,她也没把握。 师傅们已经开工了,可是应曦还在发愣。 材料一样,那就讲摆盘造型啦!偷偷看看师傅们做的,跟平常自己做的造型差不多,只是有些好点,有些差点儿。她的作品,一定不出挑。怎么办? (各位帮忙想个法子,想出来了下章上肉!) 正文 你怎么才吃我啊( 甜蜜H) 五位師傅已經做了過半壽司了,順子見應曦還在發愣,想過去提醒她,被令狐奘拉住了。 “程小姐,是不是材料有什麼問題?”他開口問。 “啊?沒有。”應曦才反應過來。 “那就好。小真還在旁邊等著你呢。雖然不限時間,但出品太慢了我就當棄權了。”早知道就弄個時間漏斗來,增加難度。 他不提令狐真還好,一提起應曦就想哭——阿真臉上分明挨了一巴掌嘛!一巴得五,手掌印清晰著呢!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啊?出手那麼重…… 抹把臉,收拾心情,不想了。其他師傅都做完大半了。應曦閉上眼睛,細細追想令狐真最愛吃哪款壽司……好像也沒哪款他最愛,只要是自己做的他都吃得精光……那就做最常做也最拿手的吧。 三文魚卷成玫瑰花形狀,中間是小飯團鋪上沙拉醬; 青瓜小卷擺成梅花形狀,再弄些海藻作為葉子裝飾; 她做著做著,總覺得這樣勝算太低啊!忽然她想起看過的一些諜戰片,有了! 拿起沙拉醬,在吞拿魚旗艦上寫了一個大寫字母 Z ,又在另一個上寫上大寫字母 X,分別是‘真曦’兩個字的開頭字母,希望阿真能仔細觀察啦! 知己知彼,她又看看其他師傅的造型,好像都和自己的差不多啊!看來還得繼續想有什麼出奇制勝的法子…… 終於,在比其他師傅慢了好幾分鐘後,應曦也完成作品了。完成後,洗淨手,走到一邊靜靜地等著。 趁著主角令狐真還沒過來,令狐奘、順子和幾位師傅都湊過來看她的壽司作品,還不時低低地竊竊私語: “那飯團是幹什麼用的?” “是飯桶吧?聽說在中文裏把食量大的人都叫做飯桶!” “不是吧,圓圓的,上面尖尖的,看樣子像洋蔥頭!飯洋蔥頭!” “可是你看它的表面用沙拉醬畫了眼睛鼻子嘴巴,還有……眼睛下面什麼東西?不過倒是挺卡哇伊的!” “這個女孩手藝還不錯,一會兒問問老闆能不能試吃,估計可以排在水或者木之間吧!” 應曦忐忑不安地看著師傅們的反應,好在她聽不懂日文,大眼睛只看著令狐奘。 令狐奘和順子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這圓滾滾的飯團是什麼東東。但他微微一笑,估計這次小真不用嘗就可以看出,哪個是程小姐的壽司拼盤了。 六份壽司拼盤上桌,擺成圓形。應曦的作品在勻在其中,毫不起眼。 令狐真來了,他看看應曦,先給了她一個堅定地眼神,然後逐漸掃視桌子上的堪稱讓人捨不得下筷的壽司拼盤。 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應曦緊張得滿手都是汗,呼吸急促,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剛剛跑完三千米。 當令狐真看到應曦的作品時,不禁失笑——這個飯團版的小哭包咋就這麼粗糙呢?你看,那沙拉醬點的嘴巴鼻子眼睛都化了,鼻子不鼻子眼睛不眼睛的,看上去慘不忍睹啊! 他這麼一笑,令狐奘明白了;應曦卻更緊張了——阿真,你不要嚇我…… 但這個壞透了的令狐真為了不在父親面前露出破綻,卻故意圍著桌子轉了三圈之多。應曦誠惶誠恐的大眼睛隨著他的身影,轉啊轉啊…… 好在三圈之後他又回到應曦的作品面前,否則他不暈人家也要暈了(嚇暈的)。 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夾起那鼻子眼睛嘴巴糊成一團的小哭飯團,啊嗚一聲全吃了。 師傅們你看我我看你:“怎麼他先吃這個啊?好吃嗎?” “一口就吃完,不噎死也撐死啦!” “為啥我們做的他一口都不吃啊?” “看來他已經認出來了。” 確實呢,師傅們做的令狐真碰都沒碰,應曦做的他全吃光了。 等他把最後一丁點海帶絲吃完,打了個飽嗝,撐著了。看來半年內不需要再吃壽司了! 筷子一放下,大家都知道,問也多餘了。只是師傅們和令狐奘肚子裏腹誹——你一個人就把這盤壽司全吃完,我們還想嘗嘗她的手藝呢! 應曦哭著跑過來,哇的一聲撲進令狐真的懷裏:“你怎麼才吃我啊……”她的意思是:你怎麼要轉圈圈才吃我做的壽司啊! 人一緊張,話都說得亂七八糟的! 笑著摟住今生的摯愛,他問旁邊表情嚴肅的父親:“我已經嘗出來了,父親。您也該遵守您的諾言。”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就算嘗不出來,父親不同意,他也鐵了心要和應曦在一起,沒有人能使他們分開。 “是的,”令狐奘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我同意了,祝你們幸福!” 順子帶頭鼓掌,其他師傅們不明就裏,也跟著鼓掌。而應曦呢?喜極而泣,把令狐真的胸口弄得一塌糊塗。 “好啦好啦,小哭包又回來了!”他笑著說。待會兒該好好地挑選戒指的寶石和款式了。而且還要派人打‘飛的’加急送到…… 當晚,他將應曦帶到郊區河岸邊的一艘寬三米有餘,長十米左右的新遊艇上,原本在艇上的忙碌著打點的船工們,一見到他們,鞠躬行過禮後,便是紛紛下船去了。諾大的遊艇,片刻後,便只餘下他和她兩人。 “阿真,這遊艇你什麼時候買的?”應曦手摸著船沿,不由得有些驚歎,這艘艇雖然不大,但是極為精緻豪華。 “父親送給我們的。我給它取了名字,叫真曦號。好不好聽?”令狐真邊笑著說邊走到船長室,按個按鈕,這艘氣派非凡的遊艇立即駛離岸邊而去。 他和她拉著手端坐在船頭,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享受一陣陣帶著淡淡腥味的海風迎面撲來的涼意。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鋪上一層銀光。兩人的影子長長的拉在船上,重迭交貼在一起。 遊艇漸漸遠離的世俗紛擾,周圍再不見半個人煙,潔白的月色下,只剩下他們這一艘小艇在緩緩的向平靜地河道上行駛。 “應曦,你把眼睛閉上!”令狐真神秘兮兮的。 “好。” 莫非有驚喜?應曦心中一陣雀躍,嘴巴雖然應的爽快,可是眼睛卻是偷偷的留著一絲狹縫隨時準備著先睹為快。 “應曦……”令狐真含著笑,有些無可奈何地再次提醒。 “哦!”作弊被發現,她只得微嘟著嘴巴,乖乖的閉上眼睛,哎!她就知道阿真最不好騙了。 周圍的河風中的那股淡淡的腥微微慢慢的被一陣輕甜的花香掩去。雙眼閉上,她只剩下鼻子和耳朵可以感受環境的變化,合著低低的蟲鳴聲,周圍撲入鼻腔的花香越來越濃郁。她滿腔的好奇心,也膨脹得快要壓不住了。 “可以睜眼了!”令狐真在她耳後輕輕的提醒說。 眼睛慢慢睜開,她立即被眼前的景色給震懾住了,美,怎麼一個美字了得。滿河的粉紅色的荷花爭相輝映,最神奇的是,每一朵,花心處都閃著白亮的光,就像是無數朵荷花花燈在水中漂浮。 荷花隨風搖逸,一陣陣醉人心神的花香撲面而來。 “好漂亮!阿真,這裏真的好漂亮!”她轉身搖著令狐真的一隻手,興奮的大叫。 “還有更美的!”令狐真嘴巴一裂,也被她的快樂沾染了,對著她寵溺地笑,指間一彈,一顆小石頭被投入水中,藏入荷花花心的螢火蟲,受驚飛起,一時間滿天的點點螢火漫天飛舞。應曦張嘴嘴巴,愣是被這美景給驚住了,怔怔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現在城市污染嚴重,好久好久沒見螢火蟲了,想不到在日本這裏看見了,而且有那麼多! “你是怎麼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你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也能使人捉螢火蟲。 深藍色的夜空繁星點點,寂靜的空中螢火蟲燦燦,世上還有比這更美的景色嗎? 才剛讚歎著,差點又笑了出來,阿真的頭髮的正中央上正沾著一隻膽大妄為的螢火蟲呢,她伸手過去,身高造成距離,碰不著,只得把令狐真拉下來,與她一併坐到船頭上。這只螢火蟲倒是機靈,令狐真真一動,它就自己趕緊就屁顛屁顛的飛走了。 人說‘人面桃花相映紅’,其實照她的看法,只要你長得帥氣貌美不管和什麼相映,都是亂人心房的禍水。比如現在眼前這個只是靜靜看著她,便是已經亂了她一潭春水的男人。 情人眼裏出西施,還出潘安呢! “應曦,”他忽然半跪在她面前,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我不敢說要你嫁給我,但是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盒子打開,一枚可以媲美繁星、螢火蟲的大鑽戒頓時在盒子綻放奪目的光彩…… “你願意嗎?”成為我的女人。 她吃驚地捂著嘴巴,心裏頓時激起強烈的暖流——話說雖然她經歷了兩次婚禮,但只有令狐真正兒八經地向她‘求婚’哪! “我願意!”嗚嗚……白天和夜晚反差太大了,白天怕得要死,現在又美好得難以置信,她覺得自己好像馬上要暈倒。 令狐真鄭重地將鑽戒戴在她右手的中指上,與無名指的‘緣定三生’交相輝映。乖乖,一個人戴三枚鑽戒,夠土豪了吧! 應曦淚如泉湧,上天待她何其好!傻傻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又傻傻地看著面前英俊得天怒人怨的他。 “傻瓜,哭什麼!無論如何,什麼事情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嗯!” “我和暘哥、奕歐哥一起永遠照顧你!” “嗯!” “哪怕他們變心了,我也不會變心的!” “……”淚奔ing。 “別哭!我想你了!”男人的手在她臉上輕輕的撫動,拭去淚水,酸酸癢癢的。 “嗯!”不知說啥好了。 “我想你了!” 溫熱的唇從她臉上擦過,停在耳畔,男人急促的呼吸輕輕的拂過她的耳垂,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點點溫情清晰的在眼前綻放。 “我想你了!”輕淺的吻從後頸點點的輕啄,一路向前,停在她微啟的小嘴上。她只來得及低低的嚶嗚一聲,嘴巴便是被實實地吞蓋,這是一個不同於他那以往那種狂風驟雨般的激吻,這樣的吻,極為纏綿溫柔,沒有讓她心跳漏下半拍,卻是讓她深深的為之沉醉。 手,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讓彼此的距離更加貼近。他和她的溫熱的鼻息親昵的交融在一起,周圍的溫度彷佛也上升了幾度。 夜色茫茫,迷離、迷亂…… 令狐真結束這個吻的時候,應曦已是雙頰紅暈似火,在她家的阿真的誘導下,感動的心情轉變為回報……不知何時,在烏黑的艙內,她已經跨跪在令狐真身上,這樣的距離和高度,讓他們可以平行直視對方的眼睛。 “我也想你!” 她快速的啄吻了一下,男人唇上還帶著自己體溫的柔軟。第一回有人向她求婚,多少她也還是有些羞澀之意的。 令狐真被她如此一吻,呼吸也驟然變得粗重起來,墨黑的雙眸一暗,手輕輕一拉,清晰的吐出四字:“我想要你!” 應曦受重,腿一軟,隨即下蹲了半個身子,隔著單薄的內褲,她的下身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巨蛇的火熱與堅硬。這樣的皎潔月光下,迷人的景色中,連人也仿佛變得誠實許多。火熱處,隔著衣物,若有若無的摩擦。他痛,她也痛,被撩動起的情欲,激得她下身處漾起一陣陣緊繃和痛楚。 “我也想要你!”還好,她沒有被席捲而來的幸福弄得傻掉,反而更為妖媚。 應曦雙眸一掩,半闔半張,眸中嫵媚,情動流轉,她微微勾唇一笑,隨即又主動送上朱唇,細細的磨,輾轉加深。她和阿真已不是初試雲雨,一直以來,在床笫情愛上,她大都是處在被動承受的一方,只是這樣迷人夜晚,又接受了山盟海誓,在回報的心情的主導下,女子偶爾主動地挑逗一次,于她看來其實也是一件很新鮮,情趣的事情。 小手慢慢的攀附上令狐真的身上,水蛇般的腰肢被令狐真一隻手摟著,全身大部分的重量已被他移嫁去;她的吻,從主動慢慢的轉變成被動,接吻的節奏和控制別男人一點點的掌控,她也不惱,安然的做個一個享受者,她家阿真的那種獨特懾人的的吻,她是怎麼都無法媲美的。隨著令狐真的薄唇慢慢的沿著頸項一路往下吻去,她的雙手也沒閑著,不自覺的跟著他的嘴唇的節奏,也一路向下移動,並雙雙探入男子的襟中,一層一層的鬆散開他這身繁複的華服。 “嗯啊……”一個輕微的歎息,她頭微微一仰,豐盈的玉乳已經被男人一口含住,被舔食含咬的那顆紅纓,早已經是又紅又脹,泛著一點點異樣的疼痛。然而,在她對面前這個男人動手動腳的時候,自己卻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方裙衫盡褪,除了下體僅存的那條輕薄蕾絲三角內褲遮羞外,她早已經幾乎是一絲不掛了。 “這樣,我好吃虧哦!你還這樣齊整!”看著面前相對自己而言,算得是依然衣著齊整的令狐真,她有些不甘心了,在努力地扒令狐真的衣服失敗後,她咬著唇看著他,潔白如玉的身體緊貼在他的懷抱裏。手,輕輕的戳了戳他身上的襯衫,嬌滴滴地吐出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關於對申訴彼此間衣著不公的埋怨。 “呵呵……你啊……”令狐真看著她這種明明是在火上澆油,卻還一臉傻乎乎毫不自知的憨態,劍眉一挑,忍不住低低的笑。這個小哭包,若是迷糊起來也真是傻透得緊。手似是無可奈何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後,把她從自己身上放下來,微微帶離自己一點,讓她端坐在被灑落在地的衣衫上,起身便是三兩下把自己扒得乾乾淨淨。 借著天上的月光以及周圍飛舞的螢火蟲,應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身上的一切,厚實的胸膛,精瘦結實的肌肉,從他那健美的身軀上,你絲毫絲毫找不到一點贅肉和缺點,他身體上每一個線條都是完美無暇的,呈現了屬於男人曲線和力量,卻又絕不過份張揚。 他是一個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男性。 五位师傅已经做了过半寿司了,顺子见应曦还在发愣,想过去提醒她,被令狐奘拉住了。 “程小姐,是不是材料有什么问题?”他开口问。 “啊?没有。”应曦才反应过来。 “那就好。小真还在旁边等着你呢。虽然不限时间,但出品太慢了我就当弃权了。”早知道就弄个时间漏斗来,增加难度。 他不提令狐真还好,一提起应曦就想哭——阿真脸上分明挨了一巴掌嘛!一巴得五,手掌印清晰着呢!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啊?出手那么重…… 抹把脸,收拾心情,不想了。其他师傅都做完大半了。应曦闭上眼睛,细细追想令狐真最爱吃哪款寿司……好像也没哪款他最爱,只要是自己做的他都吃得精光……那就做最常做也最拿手的吧。 三文鱼卷成玫瑰花形状,中间是小饭团铺上沙拉酱; 青瓜小卷摆成梅花形状,再弄些海藻作为叶子装饰; 她做着做着,总觉得这样胜算太低啊!忽然她想起看过的一些谍战片,有了! 拿起沙拉酱,在吞拿鱼旗舰上写了一个大写字母 Z ,又在另一个上写上大写字母 X,分别是‘真曦’两个字的开头字母,希望阿真能仔细观察啦! 知己知彼,她又看看其他师傅的造型,好像都和自己的差不多啊!看来还得继续想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法子…… 终于,在比其他师傅慢了好几分钟后,应曦也完成作品了。完成后,洗净手,走到一边静静地等着。 趁着主角令狐真还没过来,令狐奘、顺子和几位师傅都凑过来看她的寿司作品,还不时低低地窃窃私语: “那饭团是干什么用的?” “是饭桶吧?听说在中文里把食量大的人都叫做饭桶!” “不是吧,圆圆的,上面尖尖的,看样子像洋葱头!饭洋葱头!” “可是你看它的表面用沙拉酱画了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眼睛下面什么东西?不过倒是挺卡哇伊的!” “这个女孩手艺还不错,一会儿问问老板能不能试吃,估计可以排在水或者木之间吧!” 应曦忐忑不安地看着师傅们的反应,好在她听不懂日文,大眼睛只看着令狐奘。 令狐奘和顺子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这圆滚滚的饭团是什么东东。但他微微一笑,估计这次小真不用尝就可以看出,哪个是程小姐的寿司拼盘了。 六份寿司拼盘上桌,摆成圆形。应曦的作品在匀在其中,毫不起眼。 令狐真来了,他看看应曦,先给了她一个坚定地眼神,然后逐渐扫视桌子上的堪称让人舍不得下筷的寿司拼盘。 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应曦紧张得满手都是汗,呼吸急促,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刚刚跑完三千米。 当令狐真看到应曦的作品时,不禁失笑——这个饭团版的小哭包咋就这么粗糙呢?你看,那沙拉酱点的嘴巴鼻子眼睛都化了,鼻子不鼻子眼睛不眼睛的,看上去惨不忍睹啊! 他这么一笑,令狐奘明白了;应曦却更紧张了——阿真,你不要吓我…… 但这个坏透了的令狐真为了不在父亲面前露出破绽,却故意围着桌子转了三圈之多。应曦诚惶诚恐的大眼睛随着他的身影,转啊转啊…… 好在三圈之后他又回到应曦的作品面前,否则他不晕人家也要晕了(吓晕的)。 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起那鼻子眼睛嘴巴糊成一团的小哭饭团,啊呜一声全吃了。 师傅们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他先吃这个啊?好吃吗?” “一口就吃完,不噎死也撑死啦!” “为啥我们做的他一口都不吃啊?” “看来他已经认出来了。” 确实呢,师傅们做的令狐真碰都没碰,应曦做的他全吃光了。 等他把最后一丁点海带丝吃完,打了个饱嗝,撑着了。看来半年内不需要再吃寿司了! 筷子一放下,大家都知道,问也多余了。只是师傅们和令狐奘肚子里腹诽——你一个人就把这盘寿司全吃完,我们还想尝尝她的手艺呢! 应曦哭着跑过来,哇的一声扑进令狐真的怀里:“你怎么才吃我啊……”她的意思是:你怎么要转圈圈才吃我做的寿司啊! 人一紧张,话都说得乱七八糟的! 笑着搂住今生的挚爱,他问旁边表情严肃的父亲:“我已经尝出来了,父亲。您也该遵守您的诺言。”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就算尝不出来,父亲不同意,他也铁了心要和应曦在一起,没有人能使他们分开。 “是的,”令狐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我同意了,祝你们幸福!” 顺子带头鼓掌,其他师傅们不明就里,也跟着鼓掌。而应曦呢?喜极而泣,把令狐真的胸口弄得一塌糊涂。 “好啦好啦,小哭包又回来了!”他笑着说。待会儿该好好地挑选戒指的宝石和款式了。而且还要派人打‘飞的’加急送到…… 当晚,他将应曦带到郊区河岸边的一艘宽三米有余,长十米左右的新游艇上,原本在艇上的忙碌着打点的船工们,一见到他们,鞠躬行过礼后,便是纷纷下船去了。诺大的游艇,片刻后,便只余下他和她两人。 “阿真,这游艇你什么时候买的?”应曦手摸着船沿,不由得有些惊叹,这艘艇虽然不大,但是极为精致豪华。 “父亲送给我们的。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真曦号。好不好听?”令狐真边笑着说边走到船长室,按个按钮,这艘气派非凡的游艇立即驶离岸边而去。 他和她拉着手端坐在船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享受一阵阵带着淡淡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的凉意。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铺上一层银光。两人的影子长长的拉在船上,重迭交贴在一起。 游艇渐渐远离的世俗纷扰,周围再不见半个人烟,洁白的月色下,只剩下他们这一艘小艇在缓缓的向平静地河道上行驶。 “应曦,你把眼睛闭上!”令狐真神秘兮兮的。 “好。” 莫非有惊喜?应曦心中一阵雀跃,嘴巴虽然应的爽快,可是眼睛却是偷偷的留着一丝狭缝随时准备着先睹为快。 “应曦……”令狐真含着笑,有些无可奈何地再次提醒。 “哦!”作弊被发现,她只得微嘟着嘴巴,乖乖的闭上眼睛,哎!她就知道阿真最不好骗了。 周围的河风中的那股淡淡的腥微微慢慢的被一阵轻甜的花香掩去。双眼闭上,她只剩下鼻子和耳朵可以感受环境的变化,合着低低的虫鸣声,周围扑入鼻腔的花香越来越浓郁。她满腔的好奇心,也膨胀得快要压不住了。 “可以睁眼了!”令狐真在她耳后轻轻的提醒说。 眼睛慢慢睁开,她立即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慑住了,美,怎么一个美字了得。满河的粉红色的荷花争相辉映,最神奇的是,每一朵,花心处都闪着白亮的光,就像是无数朵荷花花灯在水中漂浮。 荷花随风摇逸,一阵阵醉人心神的花香扑面而来。 “好漂亮!阿真,这里真的好漂亮!”她转身摇着令狐真的一只手,兴奋的大叫。 “还有更美的!”令狐真嘴巴一裂,也被她的快乐沾染了,对着她宠溺地笑,指间一弹,一颗小石头被投入水中,藏入荷花花心的萤火虫,受惊飞起,一时间满天的点点萤火漫天飞舞。应曦张嘴嘴巴,愣是被这美景给惊住了,怔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现在城市污染严重,好久好久没见萤火虫了,想不到在日本这里看见了,而且有那么多!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你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也能使人捉萤火虫。 深蓝色的夜空繁星点点,寂静的空中萤火虫灿灿,世上还有比这更美的景色吗? 才刚赞叹着,差点又笑了出来,阿真的头发的正中央上正沾着一只胆大妄为的萤火虫呢,她伸手过去,身高造成距离,碰不着,只得把令狐真拉下来,与她一并坐到船头上。这只萤火虫倒是机灵,令狐真真一动,它就自己赶紧就屁颠屁颠的飞走了。 人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其实照她的看法,只要你长得帅气貌美不管和什么相映,都是乱人心房的祸水。比如现在眼前这个只是静静看着她,便是已经乱了她一潭春水的男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还出潘安呢! “应曦,”他忽然半跪在她面前,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我不敢说要你嫁给我,但是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盒子打开,一枚可以媲美繁星、萤火虫的大钻戒顿时在盒子绽放夺目的光彩…… “你愿意吗?”成为我的女人。 她吃惊地捂着嘴巴,心里顿时激起强烈的暖流——话说虽然她经历了两次婚礼,但只有令狐真正儿八经地向她‘求婚’哪! “我愿意!”呜呜……白天和夜晚反差太大了,白天怕得要死,现在又美好得难以置信,她觉得自己好像马上要晕倒。 令狐真郑重地将钻戒戴在她右手的中指上,与无名指的‘缘定三生’交相辉映。乖乖,一个人戴三枚钻戒,够土豪了吧! 应曦泪如泉涌,上天待她何其好!傻傻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又傻傻地看着面前英俊得天怒人怨的他。 “傻瓜,哭什么!无论如何,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嗯!” “我和旸哥、奕欧哥一起永远照顾你!” “嗯!” “哪怕他们变心了,我也不会变心的!” “……”泪奔ing。 “别哭!我想你了!”男人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抚动,拭去泪水,酸酸痒痒的。 “嗯!”不知说啥好了。 “我想你了!” 温热的唇从她脸上擦过,停在耳畔,男人急促的呼吸轻轻的拂过她的耳垂,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点点温情清晰的在眼前绽放。 “我想你了!”轻浅的吻从后颈点点的轻啄,一路向前,停在她微启的小嘴上。她只来得及低低的嘤呜一声,嘴巴便是被实实地吞盖,这是一个不同于他那以往那种狂风骤雨般的激吻,这样的吻,极为缠绵温柔,没有让她心跳漏下半拍,却是让她深深的为之沉醉。 手,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让彼此的距离更加贴近。他和她的温热的鼻息亲昵的交融在一起,周围的温度彷佛也上升了几度。 夜色茫茫,迷离、迷乱…… 令狐真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应曦已是双颊红晕似火,在她家的阿真的诱导下,感动的心情转变为回报……不知何时,在乌黑的舱内,她已经跨跪在令狐真身上,这样的距离和高度,让他们可以平行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也想你!” 她快速的啄吻了一下,男人唇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柔软。第一回有人向她求婚,多少她也还是有些羞涩之意的。 令狐真被她如此一吻,呼吸也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墨黑的双眸一暗,手轻轻一拉,清晰的吐出四字:“我想要你!” 应曦受重,腿一软,随即下蹲了半个身子,隔着单薄的内裤,她的下身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巨蛇的火热与坚硬。这样的皎洁月光下,迷人的景色中,连人也仿佛变得诚实许多。火热处,隔着衣物,若有若无的摩擦。他痛,她也痛,被撩动起的情欲,激得她下身处漾起一阵阵紧绷和痛楚。 “我也想要你!”还好,她没有被席卷而来的幸福弄得傻掉,反而更为妖媚。 应曦双眸一掩,半阖半张,眸中妩媚,情动流转,她微微勾唇一笑,随即又主动送上朱唇,细细的磨,辗转加深。她和阿真已不是初试云雨,一直以来,在床笫情爱上,她大都是处在被动承受的一方,只是这样迷人夜晚,又接受了山盟海誓,在回报的心情的主导下,女子偶尔主动地挑逗一次,于她看来其实也是一件很新鲜,情趣的事情。 小手慢慢的攀附上令狐真的身上,水蛇般的腰肢被令狐真一只手搂着,全身大部分的重量已被他移嫁去;她的吻,从主动慢慢的转变成被动,接吻的节奏和控制别男人一点点的掌控,她也不恼,安然的做个一个享受者,她家阿真的那种独特慑人的的吻,她是怎么都无法媲美的。随着令狐真的薄唇慢慢的沿着颈项一路往下吻去,她的双手也没闲着,不自觉的跟着他的嘴唇的节奏,也一路向下移动,并双双探入男子的襟中,一层一层的松散开他这身繁复的华服。 “嗯啊……”一个轻微的叹息,她头微微一仰,丰盈的玉乳已经被男人一口含住,被舔食含咬的那颗红缨,早已经是又红又胀,泛着一点点异样的疼痛。然而,在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动手动脚的时候,自己却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裙衫尽褪,除了下体仅存的那条轻薄蕾丝三角内裤遮羞外,她早已经几乎是一丝不挂了。 “这样,我好吃亏哦!你还这样齐整!”看着面前相对自己而言,算得是依然衣着齐整的令狐真,她有些不甘心了,在努力地扒令狐真的衣服失败后,她咬着唇看着他,洁白如玉的身体紧贴在他的怀抱里。手,轻轻的戳了戳他身上的衬衫,娇滴滴地吐出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关于对申诉彼此间衣着不公的埋怨。 “呵呵……你啊……”令狐真看着她这种明明是在火上浇油,却还一脸傻乎乎毫不自知的憨态,剑眉一挑,忍不住低低的笑。这个小哭包,若是迷糊起来也真是傻透得紧。手似是无可奈何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后,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微微带离自己一点,让她端坐在被洒落在地的衣衫上,起身便是三两下把自己扒得干干净净。 借着天上的月光以及周围飞舞的萤火虫,应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身上的一切,厚实的胸膛,精瘦结实的肌肉,从他那健美的身躯上,你丝毫丝毫找不到一点赘肉和缺点,他身体上每一个线条都是完美无暇的,呈现了属于男人曲线和力量,却又绝不过份张扬。 他是一个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男性。 正文 船戏 (上 高H) 船戲 (上) 月黑風高之夜,孤男寡女的,咱們嬌滴滴的女主角\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赤身裸體的跪坐在一個男人身上;最要命的是,她還居然用兩隻修長白皙的手,八爪魚似的緊纏在男人的脖子上,抬起頭微張著紅唇輕輕的逗吻著男人,白玉般的臀部微微的撅起,女子的私密之地隔著一層濕透了的單薄絲布料抵在男人已經高高昂起的紅腫巨大的欲望上,前後左右打著圈子,隨著她的每一次輕吻,在細細密密的摩擦著。 輕微的喘息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混在一起,空氣中的混雜著一股的濃郁的情欲味,周圍的氣壓沉甸甸的,低了好幾度。 應曦雙手環抱著令狐真的脖子,頭微仰,月光下,那張已經染上淡淡紅暈的嬌容,怎麼一個嬌豔嫵媚。她嫣紅的小嘴微張著,輕輕的逗碰這男人溫熱的薄唇。都說唇薄的男人情亦薄,但是這條定律用在她的男人身上似乎註定是要被推倒的哦…… 她吐出半截香舌,在男人的薄唇上輕舔,乘著男人的呼吸慢慢變得有些雜亂的當口,貝齒輕啟在男人的下唇上,如搔癢般的啃咬了一圈,令狐真雙眸微眯半垂,嘴角微勾起,似是很享受著女子這份依然略帶羞澀的吻。他的手,一隻在她光滑如綢的背上游走,另一隻停在她的胸前,一手掌握著她高聳的渾圓,輕輕的打轉,肆意的捏成各種形狀。 待她的紅唇完全貼著在男人的唇上,舌尖成功撬開半合的薄唇時,他的舌伸了過來,與她闖入的粉舌交舔,纏繞,蛇一般的靈巧。很快主動權又再次被男人奪走,方才還是很有激情和行動力的她,撐不住幾秒便又是丟槍卸甲,只剩下閉眼享受的份了! “嗯……”正吻得入神,一直貼著男人燙熱腫脹男劍慢慢蹭磨著的下身被抬起了一些,下身那條遮羞的內褲刷的一下被扯掉,還未來得及感受到半點涼意,一隻男人的大掌便是取而代之,覆蓋在她那個微微已經有些潮濕的柔軟上,緊緊的帖著,男性手掌的溫度與她下身的潮熱混合在一起,出奇的合拍。他一根手指抵在緊閉的縫隙上,如同方才她折磨他那樣,不入,只是在沿著縫隙口從前向後上慢慢的移動,指腹的略有些粗糙劍蠶摩擦著她敏感的嫩肉,極為緩慢而曖昧的速度,引得她精神一陣緊繃。 她喘著氣,好不容易的才從一場絞纏得難分難舍的舌吻中脫身,抬著頭,目光有些淩亂的看著面前這個看著她目光澄清,眉目帶笑的男子。心裏猛的撲通又是一撞,亂了,真的亂了!張嘴本是想說什麼的,結果卻是變成她撐著堅硬的身體,半直著上身,輕輕啃著男人的下巴,喉結…… 令狐真的手指在接近入口處的時候,停下來,兩指慢慢的沉入縫隙裏。一片片的瓣開她潮濕嫩滑的細肉,直摸到一處凸起的光滑後,他神色一動,薄蠶的指腹按在上面,輕輕的先後移動,似有似無的按捺推挪。大掌周圍的潮氣更重了,一些滑膩的透明液體,從某處閉合的花穴內滑出來沾染到他的手指上,應曦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擺動。忽然,他對著那個可粒凸起的花核,猛的往下一按。 “嗯啊……”一陣劇烈的酥麻沖向她的腦門,她頭一仰,身體往下一錯,一聲厚重的歎息隨之沖出喉嚨,雙腿條件反射的像往內一夾,卻是把已經抵在花瓣入口處的手指順道擠入她火熱的甬道內。 “哼……”男人的手指靈巧細長,合著她體內粘滑的分泌物,長驅直入往她狹窄的甬道裏擠,她的身體本就敏感,經方才的挑逗,粉紅的穴口已經流出一些透明黏稠的液體,甬道很窄很熱,致身其中,有種會被融化的感覺。 他動了動,輕輕的貼著密實包裹著自己的肉壁推入一點,隨即身上的女子身子一弓,“唔啊……”的一聲,細碎的歎息脫口而出。溫熱的氣息呵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團烈焰在燒。 他進入得很慢,擠進去的兩隻手指只是緩慢的,輕淺的出入了幾回,仿佛只是來此處遊園逛街般的悠閒,直到包含這他雙指的□甬道接受了他的尋找,火熱的甬道滑膩水嫩到幾乎可以把他沖走,才肯停止著這種不甚厚道的行為。 而她,弓著身體,微仰著頭,嫣紅的小嘴輕啟,雙眸半眯,臉色桃紅,身體隨著他體內手指的進出,微微的擺動。她的身體很熱,被侵犯的地方更是一團亂,像是有火在燒,又像是明明肚子很餓,但是美食當前,自己又偏偏看得到,吃不著,一股肆人的癮被高高吊著。而她身體現在被男人如此的一番挑弄,下體處那個正在顫抖著的某個地方,瘋狂的叫囂著饑餓與空虛。 “應曦,你真美!”令狐真低頭親了她的小嘴一口,接著埋頭在她的後頸處,在她敏感的耳背上輕輕一咬,溫熱的呼吸吹入她耳朵裏,酥酥癢癢的。 “嗯……呵呵呵……”她先是一顫,續而輕輕的嬌笑,手再次攀上他的脖子,高挺的玉乳貼在他的寬厚的胸前,半身的重量掛在他的身上。 “阿真,我愛你!我很愛你!你知道嗎?”在男子張開她的大腿,一隻手拖著她的臀部,一隻手握住自己燒紅了的巨劍,蓄勢待發的時候,她忽然伸手出手,摸著他的臉,低聲的說。 令狐真一愣,微微勾起的嘴角慢慢的向著兩邊裂開,幽暗的眼睛裏有股掩不住的喜悅在翻騰,“我知道!”他低頭點了一下她的唇,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答道。 已經抵在她濕潤的洞口,充血堅硬的巨大長劍,隨著他的回答,慢慢地擠入。 “嗯……”應曦輕歎一聲,細腰一直,慢慢的坐下來,她下面的那張門戶大開的粉紅小嘴,滴著□正在一口一口的吞咽著一根火熱巨大的男劍。體內的空虛被一寸寸的填滿,塞實。 他的動作很慢,每進入一點,都停留一會,直到她狹窄的甬道稍微適應了這份侵入的碩大才繼續。 應曦咬著唇在壓抑著自己體內的某種越來越激烈的騷動,抬頭看見令狐真額頭上滲出的一圈密集的細汗時,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家阿真也太把她當作瓷娃娃看待了。這些日子,他們明明都已經歷練過那麼多次極致的歡愛了,4P也N次了,而每次開頭,他和奕歐卻總還是那麼小心翼翼,把前戲做得綿長細緻,有些時候情到濃時,也不知道是誰在折磨誰。不像應暘,提‘槍’就上。她想想,心裏就有些火大大——真是的,哼!實在是太瞧不起她了,她才沒有那麼脆弱好嗎? “嗯啊…….”應曦身體有些僵直,雙手五指緊緊抓住她家阿真的肩膀,那根燒紅了的巨大鐵柱的已經末根插入她體內。體內狹窄的甬道被塞的腫腫滿滿的,不留一點罅隙。她滿臉通紅,感受著自己甬道的肉壁一合一緊的收縮,擠壓,一口一口的吞咽著到嘴的碩大。感受著那根幾乎頂子宮的粗長巨劍,在顫抖中,在澎湃的血液流動中,一點點燒得更烈,變得更粗大。她輕輕的喘息著,緊張又期待。 “放輕鬆點!” 感覺到她的緊張,令狐真低頭吻了一下她微皺的眉頭,安撫道,把她曲跪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大掌“啪”的一聲輕輕拍打了一下她潔白無暇的臀部,輕微的疼痛立刻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夫人,我來了!”他雙手托著她臀部的兩片潔白,動了動。 “嗯!”她臉驀然一熱,埋在他的頸上,白皙的雙兩腳,蛇一般立刻緊緊的纏在他的腰上,下身正在緊緊的包含著他的欲望,抽搐了一下。 身體被慢慢的抬高,埋入她體內的褐色碩大巨劍沾著她體內的粘稠透明蜜汁,一點點的退離的的緊 窒內穴,褪到穴口的時候,忽然他猛的一撞,下降中她與猛力向上從的他,強強對碰,巨大的男劍,一沖到底,燒得燙人的箭型前端直刺入她的子 宮內。 “啊……”一陣電流從宮頸擴散,擊向全身,她頭一抬,腦子一轟,一句不知道是喜是痛的尖叫沖喉嚨而出。隨即,沒有任何的停頓,一陣比一陣激烈的刺入輪番而來,尖叫聲變成一句句纏綿的高低呻 吟,她的全身發燙,下體仿佛要燒起來,大量的蜜汁隨著他的進進出出擠出體外,一部分滴在她柔軟的芳草上,更多是濕漉漉的落在他的圓囊上,大腿側和小腹中。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衝刺高低起伏,小腹一收一吸的包裹著他每一回猛烈的抽插。他們身下的遊艇隨著他們律動輕微搖晃著,激起的水浪,沖打著船身。嘩啦嘩啦的浪打聲掩蓋了他們肉體的碰撞聲,卻蓋不住,他們耳間愈發急促的呻吟和低喘。 “啊哈……嗯……嗯哈……相公,等……等一下,我…….”她的聲音似哭似泣,體內酥麻酸軟,亂糟糟的一團,男人每次的插入不管速度快慢,都捅入得極深,有時候也會像是現在這樣,停滯在在某點上,在她的泣求聲中,壞心眼的用灼熱的前端慢慢的在那點上打圈,輕碰。 “你什麼?嗯?”令狐真勾著嘴角的笑意,極為誘惑低低的問道,碩 大的巨劍離開讓她嬌泣連連的某點,抽離出她的身體,抵在她的凸起珍珠上,一下一下地戳逗。此刻的他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眼裏的情欲厚重如山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繼續對她誘哄的問道:“夫人,你要什麼?” “我要你!相公,我要你……”熱鬧非凡的體內,忽然間變得空蕩蕩,她目光迷亂的望著眼前這位俊美的男人,一時七魂去了六魄,張了張口,答案不思索自己就這樣跑了出來,等她回過神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臉一紅,用力拉下男人的身體,意圖遮掩自己的羞澀,誰知道她這樣一拉,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他人的故意,男人碩大的堅硬又抵在了她的花瓣處,她紅腫的粉紅花瓣,如同一張嗷嗷待哺的饑餓小嘴,一張一合的吮吸著男人的同樣紅腫的蘑菇頭前端。 “相公我,聽你的!”男人湊近她的耳垂輕輕的說,低沉的嗓音傳入她心裏,帶著一股魔魅般盅惑。 他並沒有就這樣再次進入她,而是翻轉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一隻白嫩的男人的大手,攬抱起她了兩腿,應曦緊窒的甬道裏有些渾濁的白色液體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滴在男人高高翹起的血脈噴張的巨大長劍上,沿著蹦起的青筋滑落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自己的粘稠的男物從後面抵在她入口處,隨著女子的驚喘刺入她的體內,這樣的姿勢,讓他更容易插入她的深處,而她,因為覺得這樣的姿勢非常的不好意思而紅著臉低著頭。但著一低頭就不得了,清清楚楚的看著阿真那根碩大的巨劍,一點點的擠入自己的身體,他進入得很慢,從前端抵在她的私密的入口開始,就像是慢動作演練似的,一點一滴讓她看得仔仔細細,他是怎麼愛她的。 她輕喘著,嬌豔的臉蛋隨著體內的男子的每次插入貫穿,紅得更加豔麗,妖治。 令狐真用舌尖舔吻著應曦的後背,一直向上吻向她的耳背的敏感處,粗重的氣息噴在皮膚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的微微顫抖,他見狀,再她的耳垂處輕輕的一咬,低低的笑。他抓起她的阡細的手,覆蓋在她自己高挺豐碩的玉乳上,他的大掌隨即蓋了上去,壓在她的手指上,十指交纏捏著乳房打轉,然後手沿著玉乳慢慢地向下移動,穿過肚臍,停在小腹與私處上,掌心處清楚的感受著自己私處隨著男子的抽插高低起伏。若是再移近一點,甚至可以摸到他那根正在進進出出的深色巨大長劍。 “我愛你!我很愛你,應曦,你一定要要好好的記住!”耳邊,男子溫柔的愛語剛落下,一個又猛又急了的挺進隨即狠狠的直插入她的體內,撞在她的G點上。 “嗯啊……”體內一陣巨大的歡愉向她撲過來,一浪還未過,又一個更猛烈的刺入撞在同一點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 這次的撞擊比先前任何一次都來的更加猛烈,遊艇在水裏的搖晃比剛才更加利害,浪花一陣高過一陣的拍打在船身上。 “嗯嗯……停……不……停下來,啊……慢……啊……”她尖叫著,哭泣著,呻吟著,渾身顫抖,目光迷亂。掌下的小腹的起伏一次快過一次,一次高過一次。 “啊……阿真……慢點,慢……啊嗯……”無法抑制的快感沉沉疊疊的堆砌在一起,壓得她心臟都快要炸開來。 應曦的叫喚,沒有讓這個男人放緩速度, 倒是讓他忽然放開她的雙腳,讓她可以腳踏實地,男人兩手改成靜靜攬住她的細腰,幾個要命的急速穿刺後,忽然把她的身體猛的往下一壓,自己提臀用力向上一頂,隨著一聲粗重的低吼,一股滾燙的激流直射入她的子宮裏。 “嗯啊……”與此同時,隨著她的一個急促的抽搐,身體一弓,一股透明熱流也猛地從她的體內深處噴灑了出來,濺落在艙板中。 她的腰弓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癱軟下來,意識一松,隨即全身無力,幾乎要暈厥過去。迷迷糊糊間,感覺阿真翻過她的身體,再次把她的雙腿擱在自己的腰間,他給她套上一件外套,就這樣把還在餘韻中渾身顫抖不已的她抱在懷裏,彼此貼合的地方依然緊密的粘在一起,沒有一絲的空隙。她的眉間,嘴角微微的彎起,伸出手去,用剩餘的一點力氣,緊緊的回摟住男子,心裏湧出一種說不起來的幸福感,仿佛這樣的姿勢,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船戏 (上) 月黑风高之夜,孤男寡女的,咱们娇滴滴的女主角\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赤身裸体的跪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最要命的是,她还居然用两只修长白皙的手,八爪鱼似的紧缠在男人的脖子上,抬起头微张着红唇轻轻的逗吻着男人,白玉般的臀部微微的撅起,女子的私密之地隔着一层湿透了的单薄丝布料抵在男人已经高高昂起的红肿巨大的欲望上,前后左右打着圈子,随着她的每一次轻吻,在细细密密的摩擦着。 轻微的喘息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混在一起,空气中的混杂着一股的浓郁的情欲味,周围的气压沉甸甸的,低了好几度。 应曦双手环抱着令狐真的脖子,头微仰,月光下,那张已经染上淡淡红晕的娇容,怎么一个娇艳妩媚。她嫣红的小嘴微张着,轻轻的逗碰这男人温热的薄唇。都说唇薄的男人情亦薄,但是这条定律用在她的男人身上似乎注定是要被推倒的哦…… 她吐出半截香舌,在男人的薄唇上轻舔,乘着男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杂乱的当口,贝齿轻启在男人的下唇上,如搔痒般的啃咬了一圈,令狐真双眸微眯半垂,嘴角微勾起,似是很享受着女子这份依然略带羞涩的吻。他的手,一只在她光滑如绸的背上游走,另一只停在她的胸前,一手掌握着她高耸的浑圆,轻轻的打转,肆意的捏成各种形状。 待她的红唇完全贴着在男人的唇上,舌尖成功撬开半合的薄唇时,他的舌伸了过来,与她闯入的粉舌交舔,缠绕,蛇一般的灵巧。很快主动权又再次被男人夺走,方才还是很有激情和行动力的她,撑不住几秒便又是丢枪卸甲,只剩下闭眼享受的份了! “嗯……”正吻得入神,一直贴着男人烫热肿胀男剑慢慢蹭磨着的下身被抬起了一些,下身那条遮羞的内裤刷的一下被扯掉,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半点凉意,一只男人的大掌便是取而代之,覆盖在她那个微微已经有些潮湿的柔软上,紧紧的帖着,男性手掌的温度与她下身的潮热混合在一起,出奇的合拍。他一根手指抵在紧闭的缝隙上,如同方才她折磨他那样,不入,只是在沿着缝隙口从前向后上慢慢的移动,指腹的略有些粗糙剑蚕摩擦着她敏感的嫩肉,极为缓慢而暧昧的速度,引得她精神一阵紧绷。 她喘着气,好不容易的才从一场绞缠得难分难舍的舌吻中脱身,抬着头,目光有些凌乱的看着面前这个看着她目光澄清,眉目带笑的男子。心里猛的扑通又是一撞,乱了,真的乱了!张嘴本是想说什么的,结果却是变成她撑着坚硬的身体,半直着上身,轻轻啃着男人的下巴,喉结…… 令狐真的手指在接近入口处的时候,停下来,两指慢慢的沉入缝隙里。一片片的瓣开她潮湿嫩滑的细肉,直摸到一处凸起的光滑后,他神色一动,薄蚕的指腹按在上面,轻轻的先后移动,似有似无的按捺推挪。大掌周围的潮气更重了,一些滑腻的透明液体,从某处闭合的花穴内滑出来沾染到他的手指上,应曦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摆动。忽然,他对着那个可粒凸起的花核,猛的往下一按。 “嗯啊……”一阵剧烈的酥麻冲向她的脑门,她头一仰,身体往下一错,一声厚重的叹息随之冲出喉咙,双腿条件反射的像往内一夹,却是把已经抵在花瓣入口处的手指顺道挤入她火热的甬道内。 “哼……”男人的手指灵巧细长,合着她体内粘滑的分泌物,长驱直入往她狭窄的甬道里挤,她的身体本就敏感,经方才的挑逗,粉红的穴口已经流出一些透明黏稠的液体,甬道很窄很热,致身其中,有种会被融化的感觉。 他动了动,轻轻的贴着密实包裹着自己的肉壁推入一点,随即身上的女子身子一弓,“唔啊……”的一声,细碎的叹息脱口而出。温热的气息呵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团烈焰在烧。 他进入得很慢,挤进去的两只手指只是缓慢的,轻浅的出入了几回,仿佛只是来此处游园逛街般的悠闲,直到包含这他双指的□甬道接受了他的寻找,火热的甬道滑腻水嫩到几乎可以把他冲走,才肯停止着这种不甚厚道的行为。 而她,弓着身体,微仰着头,嫣红的小嘴轻启,双眸半眯,脸色桃红,身体随着他体内手指的进出,微微的摆动。她的身体很热,被侵犯的地方更是一团乱,像是有火在烧,又像是明明肚子很饿,但是美食当前,自己又偏偏看得到,吃不着,一股肆人的瘾被高高吊着。而她身体现在被男人如此的一番挑弄,下体处那个正在颤抖着的某个地方,疯狂的叫嚣着饥饿与空虚。 “应曦,你真美!”令狐真低头亲了她的小嘴一口,接着埋头在她的后颈处,在她敏感的耳背上轻轻一咬,温热的呼吸吹入她耳朵里,酥酥痒痒的。 “嗯……呵呵呵……”她先是一颤,续而轻轻的娇笑,手再次攀上他的脖子,高挺的玉乳贴在他的宽厚的胸前,半身的重量挂在他的身上。 “阿真,我爱你!我很爱你!你知道吗?”在男子张开她的大腿,一只手拖着她的臀部,一只手握住自己烧红了的巨剑,蓄势待发的时候,她忽然伸手出手,摸着他的脸,低声的说。 令狐真一愣,微微勾起的嘴角慢慢的向着两边裂开,幽暗的眼睛里有股掩不住的喜悦在翻腾,“我知道!”他低头点了一下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答道。 已经抵在她湿润的洞口,充血坚硬的巨大长剑,随着他的回答,慢慢地挤入。 “嗯……”应曦轻叹一声,细腰一直,慢慢的坐下来,她下面的那张门户大开的粉红小嘴,滴着□正在一口一口的吞咽着一根火热巨大的男剑。体内的空虚被一寸寸的填满,塞实。 他的动作很慢,每进入一点,都停留一会,直到她狭窄的甬道稍微适应了这份侵入的硕大才继续。 应曦咬着唇在压抑着自己体内的某种越来越激烈的骚动,抬头看见令狐真额头上渗出的一圈密集的细汗时,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家阿真也太把她当作瓷娃娃看待了。这些日子,他们明明都已经历练过那么多次极致的欢爱了,4P也N次了,而每次开头,他和奕欧却总还是那么小心翼翼,把前戏做得绵长细致,有些时候情到浓时,也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不像应旸,提‘枪’就上。她想想,心里就有些火大大——真是的,哼!实在是太瞧不起她了,她才没有那么脆弱好吗? “嗯啊…….”应曦身体有些僵直,双手五指紧紧抓住她家阿真的肩膀,那根烧红了的巨大铁柱的已经末根插入她体内。体内狭窄的甬道被塞的肿肿满满的,不留一点罅隙。她满脸通红,感受着自己甬道的肉壁一合一紧的收缩,挤压,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到嘴的硕大。感受着那根几乎顶子宫的粗长巨剑,在颤抖中,在澎湃的血液流动中,一点点烧得更烈,变得更粗大。她轻轻的喘息着,紧张又期待。 “放轻松点!” 感觉到她的紧张,令狐真低头吻了一下她微皱的眉头,安抚道,把她曲跪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大掌“啪”的一声轻轻拍打了一下她洁白无暇的臀部,轻微的疼痛立刻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夫人,我来了!”他双手托着她臀部的两片洁白,动了动。 “嗯!”她脸蓦然一热,埋在他的颈上,白皙的双两脚,蛇一般立刻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下身正在紧紧的包含着他的欲望,抽搐了一下。 身体被慢慢的抬高,埋入她体内的褐色硕大巨剑沾着她体内的粘稠透明蜜汁,一点点的退离的的紧 窒内穴,褪到穴口的时候,忽然他猛的一撞,下降中她与猛力向上从的他,强强对碰,巨大的男剑,一冲到底,烧得烫人的箭型前端直刺入她的子 宫内。 “啊……”一阵电流从宫颈扩散,击向全身,她头一抬,脑子一轰,一句不知道是喜是痛的尖叫冲喉咙而出。随即,没有任何的停顿,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刺入轮番而来,尖叫声变成一句句缠绵的高低呻 吟,她的全身发烫,下体仿佛要烧起来,大量的蜜汁随着他的进进出出挤出体外,一部分滴在她柔软的芳草上,更多是湿漉漉的落在他的圆囊上,大腿侧和小腹中。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冲刺高低起伏,小腹一收一吸的包裹着他每一回猛烈的抽插。他们身下的游艇随着他们律动轻微摇晃着,激起的水浪,冲打着船身。哗啦哗啦的浪打声掩盖了他们肉体的碰撞声,却盖不住,他们耳间愈发急促的呻吟和低喘。 “啊哈……嗯……嗯哈……相公,等……等一下,我…….”她的声音似哭似泣,体内酥麻酸软,乱糟糟的一团,男人每次的插入不管速度快慢,都捅入得极深,有时候也会像是现在这样,停滞在在某点上,在她的泣求声中,坏心眼的用灼热的前端慢慢的在那点上打圈,轻碰。 “你什么?嗯?”令狐真勾着嘴角的笑意,极为诱惑低低的问道,硕 大的巨剑离开让她娇泣连连的某点,抽离出她的身体,抵在她的凸起珍珠上,一下一下地戳逗。此刻的他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眼里的情欲厚重如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继续对她诱哄的问道:“夫人,你要什么?” “我要你!相公,我要你……”热闹非凡的体内,忽然间变得空荡荡,她目光迷乱的望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人,一时七魂去了六魄,张了张口,答案不思索自己就这样跑了出来,等她回过神来,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脸一红,用力拉下男人的身体,意图遮掩自己的羞涩,谁知道她这样一拉,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他人的故意,男人硕大的坚硬又抵在了她的花瓣处,她红肿的粉红花瓣,如同一张嗷嗷待哺的饥饿小嘴,一张一合的吮吸着男人的同样红肿的蘑菇头前端。 “相公我,听你的!”男人凑近她的耳垂轻轻的说,低沉的嗓音传入她心里,带着一股魔魅般盅惑。 他并没有就这样再次进入她,而是翻转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只白嫩的男人的大手,揽抱起她了两腿,应曦紧窒的甬道里有些浑浊的白色液体嘀嗒嘀嗒的流下来,滴在男人高高翘起的血脉喷张的巨大长剑上,沿着蹦起的青筋滑落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自己的粘稠的男物从后面抵在她入口处,随着女子的惊喘刺入她的体内,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容易插入她的深处,而她,因为觉得这样的姿势非常的不好意思而红着脸低着头。但着一低头就不得了,清清楚楚的看着阿真那根硕大的巨剑,一点点的挤入自己的身体,他进入得很慢,从前端抵在她的私密的入口开始,就像是慢动作演练似的,一点一滴让她看得仔仔细细,他是怎么爱她的。 她轻喘着,娇艳的脸蛋随着体内的男子的每次插入贯穿,红得更加艳丽,妖治。 令狐真用舌尖舔吻着应曦的后背,一直向上吻向她的耳背的敏感处,粗重的气息喷在皮肤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他见状,再她的耳垂处轻轻的一咬,低低的笑。他抓起她的阡细的手,覆盖在她自己高挺丰硕的玉乳上,他的大掌随即盖了上去,压在她的手指上,十指交缠捏着乳房打转,然后手沿着玉乳慢慢地向下移动,穿过肚脐,停在小腹与私处上,掌心处清楚的感受着自己私处随着男子的抽插高低起伏。若是再移近一点,甚至可以摸到他那根正在进进出出的深色巨大长剑。 “我爱你!我很爱你,应曦,你一定要要好好的记住!”耳边,男子温柔的爱语刚落下,一个又猛又急了的挺进随即狠狠的直插入她的体内,撞在她的G点上。 “嗯啊……”体内一阵巨大的欢愉向她扑过来,一浪还未过,又一个更猛烈的刺入撞在同一点上,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这次的撞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来的更加猛烈,游艇在水里的摇晃比刚才更加利害,浪花一阵高过一阵的拍打在船身上。 “嗯嗯……停……不……停下来,啊……慢……啊……”她尖叫着,哭泣着,呻吟着,浑身颤抖,目光迷乱。掌下的小腹的起伏一次快过一次,一次高过一次。 “啊……阿真……慢点,慢……啊嗯……”无法抑制的快感沉沉叠叠的堆砌在一起,压得她心脏都快要炸开来。 应曦的叫唤,没有让这个男人放缓速度, 倒是让他忽然放开她的双脚,让她可以脚踏实地,男人两手改成静静揽住她的细腰,几个要命的急速穿刺后,忽然把她的身体猛的往下一压,自己提臀用力向上一顶,随着一声粗重的低吼,一股滚烫的激流直射入她的子宫里。 “嗯啊……”与此同时,随着她的一个急促的抽搐,身体一弓,一股透明热流也猛地从她的体内深处喷洒了出来,溅落在舱板中。 她的腰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瘫软下来,意识一松,随即全身无力,几乎要晕厥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阿真翻过她的身体,再次把她的双腿搁在自己的腰间,他给她套上一件外套,就这样把还在余韵中浑身颤抖不已的她抱在怀里,彼此贴合的地方依然紧密的粘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空隙。她的眉间,嘴角微微的弯起,伸出手去,用剩余的一点力气,紧紧的回搂住男子,心里涌出一种说不起来的幸福感,仿佛这样的姿势,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正文 船绵( 高H) 夜很深,風也大起來,空中飛舞著的點點的螢光慢慢地飛回花心中,如此靜謐的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周圍空曠得有些寂寥。 “夜深了,我們要回房間了!”令狐真低頭輕輕的告訴窩在他懷裏的睡著了的女子,隨即起身,想拉開纏在他身上的人形八爪魚,誰知道,他才輕輕一動,女子立刻手腳並用把他纏得更緊。他眸色忽的一暗,喉嚨低沉的發出一聲輕喘,窄窒的體內還在吞咽著他的男性象徵的女子,經方才這樣一動,把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衝動源頭又深深的擠入了她溫熱的體內一些。 “你啊!”他看著懷中一臉天真,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子,無可奈何地歎道。 她的美,她的善良,她的付出,她的無怨無悔、她的柔軟細膩的身體,狹窄溫暖的包容……她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味毒藥,讓他甘心上癮,意亂情迷的沉溺在一種奇妙的甜膩情感裏,而且永不饜足。 夜風越來越大了,他怕這個被他捧著在心尖裏的女人會受涼的。沒有辦法,他只好就著現在的姿勢,抱著她入房休息了。他一手托著她的臀部,一手按著她的細腰防止她會身體向後倒,可是這樣的輕輕一按,卻更是讓他們彼此結合的地方,互相瞭解得更深入。 令狐真站了起來,起立的關係,他斜斜的做了一個輕淺卻是用力的抽插,她仿佛是被他的忽然舉動嚇到,小巧的嘴巴幾不可聞的發出一聲誘人的嬌喘,隨即,狹窄滑嫩的甬道內壁立刻反射性的快速的收縮,推擠,把置身她體內的已經堅硬粗長,灼熱如火的巨劍夾食得密密實實的。 “噝……”一個倒吸氣,他的腳步蹣跚了一下,遊艇微微搖擺。他步伐抬起,重重的落下,船面立即四平八穩。但是這個忽然的變故,卻是讓他身上的女子受驚連連,腰間的雙腿緊緊的圈住他,雙手摟緊,身體輕輕地顫抖,細碎的呻 吟飄散在空氣裏。 “你醒了?”令狐真低頭問道。 應曦緩緩的從他懷抱裏抬起頭,眼裏波光漣漪,慵懶嫵媚,淡淡的潮紅重新染在她嬌俏的臉蛋上,“嗯!”羞澀的點點頭,環緊他脖子上的雙手,稍稍松了松。上身的距離拉開一點,壓貼在他身上的玉乳隨著距離的拉遠,漸漸恢復了原本渾圓的誘人形狀,嫣紅高挺的紅纓劃過他的皮膚,帶著輕微的刺痛。她顰眉一蹙,一句銷魂噬骨的嬌喘脫口而出—— “哎!”輕軟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曖昧撩人。 又是一個跨步,體內的巨劍大又斜斜地挺入半分,凸起的青筋摩擦著她已是敏感非常的內壁,碩大的男劍在緊緊吞含著的女性體內膨脹,堅硬,如一根灼熱的鐵柱密實的插捅在她的身體裏。脈動著血液在她的體內叫囂,與她顫抖的粉紅內壁一附一和,緊密的黏合在一起。 很奇妙的感覺,他的一舉腳一抬足,都牽動著她薄弱的神經,碩 大的男劍在她狹窄的甬道內,輕淺的挺入,褪出,吊足了她身體的癮。船艙大廳離房間才短短的幾米,於她卻仿佛有一年那麼久。 應曦埋下頭,把自己深深的藏在她家阿真的懷中,不敢再看他幽暗的雙眸中閃動著的光芒,閉著眼睛傾聽著彼此間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交織著屬於他們的那份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入了房間,上了床。應曦甚至還來不及看一眼房內擺設著的各色各樣日本裝飾品,滿目的都是身上的這個男人慢慢壓下來的矯健身軀。 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圈纏在他腰間的雙腿已經鬆開,隨意的左右曲弓在床上,置身於兩腳間的男人,後腰猛的一頂,巨劍末根插入,隨即在身下的女子的一個短促尖叫中,又是重重的用力一捅,更尖銳的泣喊聲帶著濃厚的顫抖,傳入他的耳朵裏,抓在他肩膀上的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中。他黑眸漸深,凝視著身下嬌喘連連的應曦,窄臀忽然向後一退,“啵”的一聲,依然高昂著頭的褐色男劍盡數退出她的體內。 “你好壞!”她嬌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把粘在她汗濕的臉上的秀髮,一點點的撥開。看著他慢慢的靠近自己,直到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噴到她了臉上。 “我是很壞,但我愛你!”唇上一暖,入耳的是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沉厚嗓音。 “我也愛你!” 她嘴角輕揚,甜甜一笑,軟綿綿的聲音妖媚蠱惑。 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蜻蜓點水的啄吻隨即變成一場纏綿悱惻的法式深吻,其間的張狂肆虐,奪人心神自是不在話下。 她輕輕的喘息著,身體還沉膩在情欲中,下面那沒有合攏的入口,紅腫嫣紅,內壁劇烈的顫抖收縮,慢慢的吐出一條乳白色的小河,沿著股溝和大腿根部,潺潺而流。褪出她體內的碩大男物,頂在她的私密處,輕輕的摩擦戳弄著,還沾著自己那粘稠乳白的液體的褐色前端,有一下沒一下的,一會兒,拭碰著她高高凸起的花核,把前端上的點點乳白粘染她的嫣紅的敏感處。一會兒,又在她紅腫的入口處淺淺的撞碰,打圈,濕漉漉的極盡挑逗之事,引得應曦一陣一陣的心酥迷亂,身體不自覺的微微弓起,應和著他的動作。 他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沿著眉毛,嘴巴,頸項一路向下移動,帶著薄繭的溫熱大掌,拭過她如綢般滑嫩的皮膚,四處點火。 忽然她的一條腿被拉起,勾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條腿置於他的腰間,這樣的角度,讓她下身一覽無遺的全部展現在他眼前,溫熱的唇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向下吻……. “哼嗯……夠了!阿真,夠了……啊……停下來……”熟悉的戰慄隨著令狐真的舌尖的碰觸,席捲而來,不行了,應曦身體一弓,顫抖的哭腔求饒,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雙唇繼續的向下探的,半掛在空中的雙腿無力的搖晃了一下,兩腿間滴答滴答的滑出一些乳白色的腥鹹物,垂直掉在床榻上。 “不夠……還不夠!”低沉厚重的聲音才剛入耳,應曦的雙腳已經被高高提起,左右拉開呈九十度角,掛在令狐真的肩膀上,她尚未合攏的私密處,大量的液體滯留,燈火下淌著透亮的白光,令狐真跪在她的兩腿間,一手攬著她遷細的腰,一手握著自己依舊血脈噴張的男物,居高臨下的對著她下方那張顫抖脹的嫣紅小嘴,猛的一插到底,直接刺入宮頸深處。 “嗯啊……啊啊……”碩大的男劍直接撞到她的某點上,隨即她全身猛烈的一抖,巨大的快感從甬道擴散,海嘯般一浪蓋過一浪,席捲向她的四肢五骸,連腳趾尖都承受不住曲弓起來。 “輕……輕點……嗯啊啊……不……啊……”她斷斷續續的泣求著,修長白皙的雙腿在空中舞動,兩腿間的戰爭卻一刻未停,粗重的呼吸,極深的,極重的插入,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彈藥在這刻用盡,每一輪衝刺,都用盡全力的直往她深處捅,見血封喉,不留一點餘地;每一輪的退出,都乾淨利索,末根盡退,不沾一點的留戀。他主導的歡愛,如同他平日裏在商界一般,所向披靡。 豆大的汗珠從男人額上掉下來,落在她的身上,濺起一朵朵晶瑩水花,她全身通紅,微張的小嘴,細碎的發出一些沙啞得變了調的聲音,她身上的男人,雙手抓住她的細腰,粗長堅硬的碩大男物精神熠熠的高昂著頭,一次比一次更勇猛,更快速的直插入她早已水汪汪,亂糟糟得一塌糊塗的狹 窄體內。而她,此刻除了喘息,除了接納,除了承受外,別無他法……. 她癱在他身上,不知道這此間,他們已經歡愛過多少時間,又挑戰過多少種姿勢,她只知道,現在她連說話都覺得很費力,手腳更是抬也抬不起來了,而所幸的是,那根還深埋在她體內的巨劍,終於軟了下來。 彼此的呼吸,慢慢的平緩下來,接著是一陣良久的安靜,她不是一個喜歡事後喋喋不休,尋求安心感的女人;而她的阿真也不是一個自顧自的發洩完欲望後,便轉身背頭就睡的男人。 可是這樣極致的歡愛後,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精神卻是依然亢奮。 “應曦!”他率先打破寧靜,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撫在她淩亂汗濕的長髮上,一縷一縷的別回她的耳後。 “嗯?”她躺在他胸前,慵懶嫵媚的雙眼半眯著,軟綿綿的輕聲回應。 “給我生個孩子吧!” 船戏(下) 夜很深,风也大起来,空中飞舞着的点点的荧光慢慢地飞回花心中,如此静谧的夜,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周围空旷得有些寂寥。 “夜深了,我们要回房间了!”令狐真低头轻轻的告诉窝在他怀里的睡着了的女子,随即起身,想拉开缠在他身上的人形八爪鱼,谁知道,他才轻轻一动,女子立刻手脚并用把他缠得更紧。他眸色忽的一暗,喉咙低沉的发出一声轻喘,窄窒的体内还在吞咽着他的男性象征的女子,经方才这样一动,把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冲动源头又深深的挤入了她温热的体内一些。 “你啊!”他看着怀中一脸天真,睡得昏天暗地的女子,无可奈何地叹道。 她的美,她的善良,她的付出,她的无怨无悔、她的柔软细腻的身体,狭窄温暖的包容……她的一切,仿佛像是一味毒药,让他甘心上瘾,意乱情迷的沉溺在一种奇妙的甜腻情感里,而且永不餍足。 夜风越来越大了,他怕这个被他捧着在心尖里的女人会受凉的。没有办法,他只好就着现在的姿势,抱着她入房休息了。他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按着她的细腰防止她会身体向后倒,可是这样的轻轻一按,却更是让他们彼此结合的地方,互相了解得更深入。 令狐真站了起来,起立的关系,他斜斜的做了一个轻浅却是用力的抽插,她仿佛是被他的忽然举动吓到,小巧的嘴巴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喘,随即,狭窄滑嫩的甬道内壁立刻反射性的快速的收缩,推挤,把置身她体内的已经坚硬粗长,灼热如火的巨剑夹食得密密实实的。 “咝……”一个倒吸气,他的脚步蹒跚了一下,游艇微微摇摆。他步伐抬起,重重的落下,船面立即四平八稳。但是这个忽然的变故,却是让他身上的女子受惊连连,腰间的双腿紧紧的圈住他,双手搂紧,身体轻轻地颤抖,细碎的呻 吟飘散在空气里。 “你醒了?”令狐真低头问道。 应曦缓缓的从他怀抱里抬起头,眼里波光涟漪,慵懒妩媚,淡淡的潮红重新染在她娇俏的脸蛋上,“嗯!”羞涩的点点头,环紧他脖子上的双手,稍稍松了松。上身的距离拉开一点,压贴在他身上的玉乳随着距离的拉远,渐渐恢复了原本浑圆的诱人形状,嫣红高挺的红缨划过他的皮肤,带着轻微的刺痛。她颦眉一蹙,一句销魂噬骨的娇喘脱口而出—— “哎!”轻软的声音在静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暧昧撩人。 又是一个跨步,体内的巨剑大又斜斜地挺入半分,凸起的青筋摩擦着她已是敏感非常的内壁,硕大的男剑在紧紧吞含着的女性体内膨胀,坚硬,如一根灼热的铁柱密实的插捅在她的身体里。脉动着血液在她的体内叫嚣,与她颤抖的粉红内壁一附一和,紧密的黏合在一起。 很奇妙的感觉,他的一举脚一抬足,都牵动着她薄弱的神经,硕 大的男剑在她狭窄的甬道内,轻浅的挺入,褪出,吊足了她身体的瘾。船舱大厅离房间才短短的几米,于她却仿佛有一年那么久。 应曦埋下头,把自己深深的藏在她家阿真的怀中,不敢再看他幽暗的双眸中闪动着的光芒,闭着眼睛倾听着彼此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交织着属于他们的那份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入了房间,上了床。应曦甚至还来不及看一眼房内摆设着的各色各样日本装饰品,满目的都是身上的这个男人慢慢压下来的矫健身躯。 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圈缠在他腰间的双腿已经松开,随意的左右曲弓在床上,置身于两脚间的男人,后腰猛的一顶,巨剑末根插入,随即在身下的女子的一个短促尖叫中,又是重重的用力一捅,更尖锐的泣喊声带着浓厚的颤抖,传入他的耳朵里,抓在他肩膀上的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中。他黑眸渐深,凝视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应曦,窄臀忽然向后一退,“啵”的一声,依然高昂着头的褐色男剑尽数退出她的体内。 “你好坏!”她娇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把粘在她汗湿的脸上的秀发,一点点的拨开。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自己,直到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喷到她了脸上。 “我是很坏,但我爱你!”唇上一暖,入耳的是属于这个男人特有的沉厚嗓音。 “我也爱你!” 她嘴角轻扬,甜甜一笑,软绵绵的声音妖媚蛊惑。 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蜻蜓点水的啄吻随即变成一场缠绵悱恻的法式深吻,其间的张狂肆虐,夺人心神自是不在话下。 她轻轻的喘息着,身体还沉腻在情欲中,下面那没有合拢的入口,红肿嫣红,内壁剧烈的颤抖收缩,慢慢的吐出一条乳白色的小河,沿着股沟和大腿根部,潺潺而流。褪出她体内的硕大男物,顶在她的私密处,轻轻的摩擦戳弄着,还沾着自己那粘稠乳白的液体的褐色前端,有一下没一下的,一会儿,拭碰着她高高凸起的花核,把前端上的点点乳白粘染她的嫣红的敏感处。一会儿,又在她红肿的入口处浅浅的撞碰,打圈,湿漉漉的极尽挑逗之事,引得应曦一阵一阵的心酥迷乱,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弓起,应和着他的动作。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沿着眉毛,嘴巴,颈项一路向下移动,带着薄茧的温热大掌,拭过她如绸般滑嫩的皮肤,四处点火。 忽然她的一条腿被拉起,勾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条腿置于他的腰间,这样的角度,让她下身一览无遗的全部展现在他眼前,温热的唇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下吻……. “哼嗯……够了!阿真,够了……啊……停下来……”熟悉的战栗随着令狐真的舌尖的碰触,席卷而来,不行了,应曦身体一弓,颤抖的哭腔求饶,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双唇继续的向下探的,半挂在空中的双腿无力的摇晃了一下,两腿间嘀嗒嘀嗒的滑出一些乳白色的腥咸物,垂直掉在床榻上。 “不够……还不够!”低沉厚重的声音才刚入耳,应曦的双脚已经被高高提起,左右拉开呈九十度角,挂在令狐真的肩膀上,她尚未合拢的私密处,大量的液体滞留,灯火下淌着透亮的白光,令狐真跪在她的两腿间,一手揽着她迁细的腰,一手握着自己依旧血脉喷张的男物,居高临下的对着她下方那张颤抖胀的嫣红小嘴,猛的一插到底,直接刺入宫颈深处。 “嗯啊……啊啊……”硕大的男剑直接撞到她的某点上,随即她全身猛烈的一抖,巨大的快感从甬道扩散,海啸般一浪盖过一浪,席卷向她的四肢五骸,连脚趾尖都承受不住曲弓起来。 “轻……轻点……嗯啊啊……不……啊……”她断断续续的泣求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在空中舞动,两腿间的战争却一刻未停,粗重的呼吸,极深的,极重的插入,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弹药在这刻用尽,每一轮冲刺,都用尽全力的直往她深处捅,见血封喉,不留一点余地;每一轮的退出,都干净利索,末根尽退,不沾一点的留恋。他主导的欢爱,如同他平日里在商界一般,所向披靡。 豆大的汗珠从男人额上掉下来,落在她的身上,溅起一朵朵晶莹水花,她全身通红,微张的小嘴,细碎的发出一些沙哑得变了调的声音,她身上的男人,双手抓住她的细腰,粗长坚硬的硕大男物精神熠熠的高昂着头,一次比一次更勇猛,更快速的直插入她早已水汪汪,乱糟糟得一塌糊涂的狭 窄体内。而她,此刻除了喘息,除了接纳,除了承受外,别无他法……. 她瘫在他身上,不知道这此间,他们已经欢爱过多少时间,又挑战过多少种姿势,她只知道,现在她连说话都觉得很费力,手脚更是抬也抬不起来了,而所幸的是,那根还深埋在她体内的巨剑,终于软了下来。 彼此的呼吸,慢慢的平缓下来,接着是一阵良久的安静,她不是一个喜欢事后喋喋不休,寻求安心感的女人;而她的阿真也不是一个自顾自的发泄完欲望后,便转身背头就睡的男人。 可是这样极致的欢爱后,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却是依然亢奋。 “应曦!”他率先打破宁静,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在她凌乱汗湿的长发上,一缕一缕的别回她的耳后。 “嗯?”她躺在他胸前,慵懒妩媚的双眼半眯着,软绵绵的轻声回应。 “给我生个孩子吧!” 正文 姐,我不希望你為別的男人哭 ( very H ) 說起生孩子,還真觸動了應曦的心事。印象中,令狐真和奕歐都希望她能為他們生個孩子。可是四人同居了半年有餘,自己的肚子還未有任何動靜。 回去得好好準備一下。她想。 三天下來,令狐真帶著她逛遍了東京、富士山、北海道的著名景點,好像度蜜月一般。回國的時候,令狐真興奮地告訴她:“我父親同意與我們程功集團戰略性合作,這對於集團拓寬業務、走向國際可是一個很好的開端,暘哥和奕歐哥都很高興。所以我要在日本多呆幾天,由安隊長他們送你回國,好嗎?” “嗯。” 國內機場。 應曦正和安隊走出海關大廳。才剛出來,安隊長皺眉:“怎麼在這兒碰見他們?” “誰呢?”應曦不明就裏。 “小文的前女友。聽說不久前她跟一個富二代跑了,看樣子就是那耳朵有圈圈的那個。” 應曦看見年輕的保鏢富文捧著一束鮮花在前面不遠處等著,還有一個女孩挽著一個耳朵上帶著好幾個圓環的男孩,貌似在說笑。但富文捧著花,非常非常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裏。面部表情和對面女孩、耳環男形成反差。 “唉,為了這事,這小子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好幾天不吃不喝。今天居然看到一雙,他回去又不知道會發什麼瘋。” 應曦盯著看了一會兒,說:“我聽不見他們說啥呢。” 安隊學過讀唇,屏息凝神看了好一會兒,“那女的說,怎麼這麼些年,你還在做保鏢啊?” 應曦蹩了蹩嘴,雖然這話沒錯,但也太寒磣人了吧?帶著富二代新男友跟舊男友示威嗎? 世上只有新人笑,有誰見到舊人哭。 應曦戴上Ray-Ban墨鏡,戴上迪奧小圓帽,挎上愛馬仕包包,問安隊長:“你能認得出我嗎?” 墨鏡、帽子遮住了大半容顏,只有嫣紅的嘴唇向上彎著,露出月牙般的微笑。 安隊長看了她一眼,說:“估計程總才能認出。” “我年輕嗎?漂亮嗎?”她又調皮地問。 “年輕,漂亮。”哭笑不得。 “那好,配合一下。” 說完,她嫋嫋婷婷地走過去,故意嗲嗲地大聲喊:“文文!我在這裏!” 安隊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在三個男人的寵愛和滋潤下,她的頂級嗲功越發修煉得爐火純青。 眼下她扭著腰走向他們幾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噠噠噠地響。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親熱地挽起了富文的胳膊。 “你怎麼杵在這兒啊!害的我等了老半天……”她笑著撒嬌,“咦,這兩位是……?” 富文顯然懵了。當應曦這個軟玉溫香挨近他的身子,他更加拘束,渾身僵硬,不知所措,差點露了陷。好在應曦身後的安隊長及時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明白。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介紹道:“這位是龔小姐和她的男朋友。這位是……” 他還未介紹應曦,應曦搶著說:“哦,你們好。Nice to meet you !”她揚了揚手表示打招呼,手指上的鑽戒火光閃閃,幾乎亮瞎了女孩的眼睛。 這麼閃,不像是玻璃做的耶! 安隊長笑著說:“富先生,小姐的行李都取下來了,由於比較多,還請您多派弟兄們幫忙搬運。” “……哦,好。” 應曦把花束抱過來,又對著富文撒嬌說:“咦,都說了不要買香水百合,熏得我頭暈!我要法國香檳玫瑰!我不幹,你回去要買999枝給我!”她一隻手拉著富文的手晃呀晃的,十足一個嬌憨女子的模樣。 “……你要什麼都行。” “坐了幾小時的飛機,累死了!我們走吧,拜拜!” 說完,應曦拉著富文,親親熱熱地走了。 直到坐在車裏,安隊長笑著說:“沒想到程小姐出手幫你解圍,小子,你走運了。不過,程小姐您表現有點假,不知道會不會穿幫?” “不會吧?”應曦撥了撥頭髮,“我覺得很好啊!” 安隊長又看著車前排一直默不作聲的富文,說:“富文,你怎麼悶悶不樂?” 富文轉過臉,他倆才看見他眼睛是濕潤的。他抹了把臉,真誠地說:“程小姐,謝謝你!” “客氣什麼!”她還樂呵呵的。 傍晚,應暘回家了。奕歐忙公司的事情,沒有回來。 “姐,我回來了!” “應暘!”飛奔到他懷裏。 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笑問:“想我沒?” “想啊!”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他明顯不相信,尤其是看到她手上那一枚新戒指,心裏酸溜溜的。 “聽說你在機場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我說為什麼富文要申請停薪留職呢!” “啊?不會吧?為什麼?”她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聽安隊長說,富文小朋友要去進修,希望將來能出人頭地,還說要混出個樣子來見你。” “這樣啊……”也好。她還以為自己做錯了呢,看來也不賴嘛! 吃飯的時候,應曦見他食不知味,問:“怎麼了?味道不好?要不我再去下個面給你?” “不用不用,”他停了停,又想了想說:“姐,明兒也做壽司給我嘗嘗。” 心裏咯噔一下,應暘向來不愛吃除中餐以外的食品,看來在日本的事情,他知道了。 臨睡前,應曦在梳粧檯前發愣。應暘出現在她面前的鏡子裏,一步步走過來,然後從背後環住了她。 仍是熟悉的龍延香味,他的眼神,仍然清如一潭湖水,卻似乎隱有心事。 應曦閉上眼,轉過身環住他的脖子,惦起腳吻上他的唇—— 柔軟,溫潤,她伸出舌尖,試探的啟開他的唇。似乎有短暫的猶豫,應暘剛剛張開嘴,便被她躥了進來,她的舌挨住他的舌,像魚兒一般在他口腔裏遊了起來。 他的氣息有輕微的不穩,卻仍然一動不動,直到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冰冰涼涼地爬上他的胸,應暘才輕抽了一口氣。 “不舒服?”應曦離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見那向來亮如星晨的眸子有如迷霧朦朧,心裏的異樣被沖散不少。 應暘搖搖頭,張張嘴,想說什麽,欲言又止,只是用一種似乎心疼的眼神看著她。 應曦抬起頭,想吻他,卻不知怎麽的,一口咬住他的下頜,聽見他輕呼了一聲,才滿意地吻著她的脖子喃喃:“應暘,我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她不喜歡心事重重的他。 他果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好,不看。” 應曦環住他的脖子,一點點的吻著他的脖子,直到密密麻麻全都蓋上了她的傑作,然後含住他的耳垂,伸出舌尖,一點點,舔舐吮吻。 從喉嚨裏發出輕微破碎的輕哼,應暘睜開眼,抓住她在他衣服裏面不安份的手,聲音有點沙:“姐……” “嗯……”他似乎對這樣的親吻方式很敏感,每舔一下,他都會微微輕顫。 “你勾引我……” “嗯……” “……” “不喜歡?” “喜歡……”他伸手抓住她的手,避開她密密麻麻如同惡作劇的親吻,急切的尋找著她的唇。 “唔……”唇與唇碰在一起,便如黏纏的膠,他伸手托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來,似乎急於想證明一點什麽,極盡熱烈的纏綿攪舐。 他伸手鑽進她的衣服,攀上她未著內衣的玉乳,細細揉捏愛撫,應曦仰起頭,一邊享受著他的愛撫,一邊環住他肌理勻稱結實的腰,學著他的樣子,慢慢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點點,一寸寸,毫不放過。 直到她的手摸到他的巨龍,將那已經抬頭的龍頭納入手心,握住上下套弄,應暘輕哼一聲揚起頭,英挺的眉毛輕皺,呼吸漸急:“姐……” “嗯,我在這裏……”他一鬆開她,她便找著機會低下頭,扯開早已被她弄得淩亂的衣服,吻住那顆小小的紅豆。 “啊……”應暘輕叫了一聲,臉頓時紅了,“別……姐……” “別怎麽樣?”應曦一直紅著臉,可一聽他抑制不住的呻吟,頓時覺得新奇,想看他因為自己的動作,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做出什麽樣的反映。 她伸出舌頭,輕輕舔吮他的紅豆,再用牙齒咬住,輕輕磨咬:“別這樣舔,還是別這樣咬?” 感覺到左手心裏的龍身彈了彈,似乎又大了一圈,應曦幾乎也跟著呻吟出來,聲音變得柔軟又細膩:“你都是這麽幫我的……” “姐……姐……”應暘呻吟著,把她的頭捧起來,狠狠的吻住她,不同於之前,他吻得激猛又熱烈,像是要將她整個吞下去,“你學壞了……” 應曦輕喘著承受著他的熱烈,聲音細軟嬌膩,吐字卻很清晰:“嗯,我學壞了,只為你學壞……” 感覺到自己被他抱了起來,他張口,隔著衣服含住了她的胸,前所未有的熱烈,應曦有種騰雲駕霧的不真切感,伸手環住他的頭:“應暘,你有心事?” 將她放上床,應暘啄了啄她的唇:“沒有。” 應曦擋住他不安分來回遊移的手:“沒有啊?”她才不信。 “是沒有。”應暘有些氣喘,發覺到她的表情嚴肅時不由愣了一下,“怎麽?” 應曦一使力,便翻身上來,把他按了下去,揚起唇笑了起來:“既然不肯講實話,你今天要聽我的。” 說完她便扯下睡袍上的帶子,把他的手牢牢捆在床頭,應暘有些迷茫,想要掙扎,一看她瞪眼,馬上乖乖的躺住不動。 應曦把他早被揉得皺巴巴的衣服扯開扔到床邊,應暘咬著唇,自下而上的看著她,不確定她想做什麽,他的身體修長柔韌,恰到好處的肌理起伏,就連一貫在性事上被動的應曦,此時也覺得十分養眼。 紅著臉,緩緩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飽滿挺翹的玉乳,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還有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往下蔓伸,便被那一團麻煩的睡衣擋住了所有春光。 儘管她是第一次在床上捆他,但已經足夠將原本已經情欲旺盛的應暘撩撥得更加難抑。 他動了動腰,將自己的堅挺在她臀部頂了頂,聲音帶著些微乞求:“姐,放開我,好不好……難受……” “哪里難受?”應曦彎下腰,柔順的黑髮擦過他的臉,癢癢的。她吻了吻他的唇,再緩緩往下,含住他的茱萸,輕吮慢舔,再慢慢的吻到他的小腹,伸手握住他硬得發疼的昴揚,“這裏難受?” “嗯……”應暘抬頭,看著她一邊親吻著自己,一邊套弄著他的硬挺,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姐……別折磨我,放開我,乖……” “不放!”應曦一口回絕,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應暘卻似乎更為不滿,在她身下掙動著,對她的服務好象根本沒有感到享受,讓她更加覺得挫敗。 看來她確實對這方面還很有進步空間啊!可是就這麽放開他,太丟人了。 應曦扯開被子把應暘的頭蓋了起來,低下頭,便將那根不斷輕顫的巨龍含進了嘴裏。 “呃……”似乎沒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應暘的聲音在被子裏悶悶的哼了聲,便急抽了幾口氣。 應曦只感覺到那根堅硬在自己嘴裏猛跳了幾下,幾乎要從她嘴裏彈出去,粗大的莖身把她的口腔撐得滿滿的,幾乎做不出吮吸的動作。 她伸手捏住莖身下端,緩緩的往外抽出一部分,用唾液將棒身潤透,再慢慢含進去,舌尖裹著他的頂端,像舔冰棍那樣繞著舔了舔,便聽見應暘一陣急喘,聲音微顫的喚她:“應曦……應曦……” “唔……”應曦嘴裏含著東西,說不出話,見他難耐的曲起腿,伸手按住,使勁的吮吸了兩下,惹來他低低呻吟,然後放開,“不喜歡我這樣幫你?” “喜歡……”應暘幾乎是咬著牙回答她的問題,被綁在床上的手攥緊了又放開,“可是……”可是——捨不得。 他不想承認,她讓他難以抑制的覺得舒服極了,甚至當她的牙齒不小心刮到他,都會激起他陣陣戰慄……每一次都讓他欲仙欲死,每一次都讓他無法自控,一想到自己的分身被她含在嘴裏,便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點集中,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她是他最愛的人啊,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給她,他怎麽捨得,讓她為其他的男人哭!哪怕是為他自己哭,他也捨不得。 “唔……嗯……”應曦用嘴裹住他的巨龍不斷吸吮,類比著性交的方式前後套弄,應暘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的嘴和舌頭是那麼靈活,龍身與她嘴唇和著唾液摩擦的聲音,嘖嘖直響,光是這樣聽著,他都幾乎要忍不住,只想掙開手上的束縛,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 無聲的用牙齒咬著被子,一點點的往旁邊拉,一邊忍受著她對他如同淩遲般的侍弄,一邊緩慢的從那又寬又大的被子下掙脫出來,應暘只輕輕抬頭,便看見應曦埋在他腿間,嘴唇被那根青筋暴凸的巨龍撐得大張,紅紫的龍身與她水潤的粉唇,形成強烈的反差,豔麗到淫靡的場景,她吃力的吞吐著他,秀氣的眉毛輕輕擰著,極為嫵媚。 應暘覺得自己幾乎是被滅頂的快感瞬間襲擊,悶哼一聲,再也抑制不住的抬起腰,往她迎合上去,灼熱的堅挺死死抖動著,明明已經身不由已,應暘仍然急喘著喊她:“姐……吐,吐出來!我……我忍不住了……” 應曦被他突然清晰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去,才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從被子裏探了出來,自己含住他的動作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感覺到口腔裏的那根東西越來越腫脹,還不斷的跳動著,她心一橫,低下頭深深的將他含進去,幾乎要將那一整根都吞下去,每一次含進去都被頂得唔的一聲悶哼,每一次拔出都發出濕漉漉的水漬聲,她飛快的套弄著他的欲望,只想給他最快樂的感覺。 “呃……啊……”應暘徹底崩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將龍身抵進她的口腔,死死的頂住她,腫脹的欲望在她嘴裏急速的跳動,噴射出一股股又熱又燙的精液,只到她的嘴裏再也包裹不住,順著嘴角慢慢的滑落。 “噗咳咳……”應曦被他嗆得一陣猛咳,為何次次都被嗆著?不行,她要懷孩子,以後這些種子都要留到身體裏,不能再浪費了! 應暘大口喘著氣,從極端的愉悅中回過神,便看見應曦咳得眼角濕潤,白濁的精液順著她嘴角往下滑落,滴在飽滿如玉的胸脯上,一張小臉紅紅的,眼睛像是隨時能滴出水來。 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有股莫名的衝動驅使著他,剛剛才發洩過的龍身很快又挺立起來,應暘漆黑的眸子如同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氳氤朦朧,盛得滿滿的,都是情欲。 “姐,現在幫我解開,好不好?”應暘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想抱住她,想吻她,想把她緊緊的揉碎在身體裏。 應曦沒有回答他,將頭枕在他的胸前,聽見那裏砰砰的跳得很快,“喜不喜歡我這樣綁你?” “喜歡,喜歡。”應暘在她發間吻了幾下,“可是姐,我不想你因為我委屈自己……” “委屈?哪兒委屈了?”應曦笑吟吟的抬起頭,吻住他的唇,應暘迫不及待的含住她的舌,一通糾纏,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她才抵住他的額頭,“自從跟你們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委屈兩個字怎麼寫。” 她伸手抱住他:“讓你快樂,我一點都不委屈。應暘,我愛你,不僅僅是親情的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最愛你!” 見他仍然睜著分明的星眸呆呆看著她,應曦伸手探入他腿間握住那根炙熱,咬住他的唇:“跟我說實話,你有心事!” 應暘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聲音溫柔得幾乎要膩出水來:“姐,我不喜歡你為了別的男人哭。” “那……我只為你哭,好嗎?” “不好,我捨不得。” “傻瓜!” 姐,我不希望你为别的男人哭 说起生孩子,还真触动了应曦的心事。印象中,令狐真和奕欧都希望她能为他们生个孩子。可是四人同居了半年有余,自己的肚子还未有任何动静。 回去得好好准备一下。她想。 三天下来,令狐真带着她逛遍了东京、富士山、北海道的著名景点,好像度蜜月一般。回国的时候,令狐真兴奋地告诉她:“我父亲同意与我们程功集团战略性合作,这对于集团拓宽业务、走向国际可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旸哥和奕欧哥都很高兴。所以我要在日本多呆几天,由安队长他们送你回国,好吗?” “嗯。” 国内机场。 应曦正和安队走出海关大厅。才刚出来,安队长皱眉:“怎么在这儿碰见他们?” “谁呢?”应曦不明就里。 “小文的前女友。听说不久前她跟一个富二代跑了,看样子就是那耳朵有圈圈的那个。” 应曦看见年轻的保镖富文捧着一束鲜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还有一个女孩挽着一个耳朵上带着好几个圆环的男孩,貌似在说笑。但富文捧着花,非常非常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面部表情和对面女孩、耳环男形成反差。 “唉,为了这事,这小子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今天居然看到一双,他回去又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应曦盯着看了一会儿,说:“我听不见他们说啥呢。” 安队学过读唇,屏息凝神看了好一会儿,“那女的说,怎么这么些年,你还在做保镖啊?” 应曦蹩了蹩嘴,虽然这话没错,但也太寒碜人了吧?带着富二代新男友跟旧男友示威吗? 世上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 应曦戴上Ray-Ban墨镜,戴上迪奥小圆帽,挎上爱马仕包包,问安队长:“你能认得出我吗?” 墨镜、帽子遮住了大半容颜,只有嫣红的嘴唇向上弯着,露出月牙般的微笑。 安队长看了她一眼,说:“估计程总才能认出。” “我年轻吗?漂亮吗?”她又调皮地问。 “年轻,漂亮。”哭笑不得。 “那好,配合一下。” 说完,她袅袅婷婷地走过去,故意嗲嗲地大声喊:“文文!我在这里!” 安队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在三个男人的宠爱和滋润下,她的顶级嗲功越发修炼得炉火纯青。 眼下她扭着腰走向他们几个,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哒地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地挽起了富文的胳膊。 “你怎么杵在这儿啊!害的我等了老半天……”她笑着撒娇,“咦,这两位是……?” 富文显然懵了。当应曦这个软玉温香挨近他的身子,他更加拘束,浑身僵硬,不知所措,差点露了陷。好在应曦身后的安队长及时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明白。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介绍道:“这位是龚小姐和她的男朋友。这位是……” 他还未介绍应曦,应曦抢着说:“哦,你们好。Nice to meet you !”她扬了扬手表示打招呼,手指上的钻戒火光闪闪,几乎亮瞎了女孩的眼睛。 这么闪,不像是玻璃做的耶! 安队长笑着说:“富先生,小姐的行李都取下来了,由于比较多,还请您多派弟兄们帮忙搬运。” “……哦,好。” 应曦把花束抱过来,又对着富文撒娇说:“咦,都说了不要买香水百合,熏得我头晕!我要法国香槟玫瑰!我不干,你回去要买999枝给我!”她一只手拉着富文的手晃呀晃的,十足一个娇憨女子的模样。 “……你要什么都行。” “坐了几小时的飞机,累死了!我们走吧,拜拜!” 说完,应曦拉着富文,亲亲热热地走了。 直到坐在车里,安队长笑着说:“没想到程小姐出手帮你解围,小子,你走运了。不过,程小姐您表现有点假,不知道会不会穿帮?” “不会吧?”应曦拨了拨头发,“我觉得很好啊!” 安队长又看着车前排一直默不作声的富文,说:“富文,你怎么闷闷不乐?” 富文转过脸,他俩才看见他眼睛是湿润的。他抹了把脸,真诚地说:“程小姐,谢谢你!” “客气什么!”她还乐呵呵的。 傍晚,应旸回家了。奕欧忙公司的事情,没有回来。 “姐,我回来了!” “应旸!”飞奔到他怀里。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笑问:“想我没?” “想啊!”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他明显不相信,尤其是看到她手上那一枚新戒指,心里酸溜溜的。 “听说你在机场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我说为什么富文要申请停薪留职呢!” “啊?不会吧?为什么?”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听安队长说,富文小朋友要去进修,希望将来能出人头地,还说要混出个样子来见你。” “这样啊……”也好。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呢,看来也不赖嘛! 吃饭的时候,应曦见他食不知味,问:“怎么了?味道不好?要不我再去下个面给你?” “不用不用,”他停了停,又想了想说:“姐,明儿也做寿司给我尝尝。” 心里咯噔一下,应旸向来不爱吃除中餐以外的食品,看来在日本的事情,他知道了。 临睡前,应曦在梳妆台前发愣。应旸出现在她面前的镜子里,一步步走过来,然後从背後环住了她。 仍是熟悉的龙延香味,他的眼神,仍然清如一潭湖水,却似乎隐有心事。 应曦闭上眼,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惦起脚吻上他的唇—— 柔软,温润,她伸出舌尖,试探的启开他的唇。似乎有短暂的犹豫,应旸刚刚张开嘴,便被她蹿了进来,她的舌挨住他的舌,像鱼儿一般在他口腔里游了起来。 他的气息有轻微的不稳,却仍然一动不动,直到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冰冰凉凉地爬上他的胸,应旸才轻抽了一口气。 “不舒服?”应曦离开他,看著他的眼睛,见那向来亮如星晨的眸子有如迷雾朦胧,心里的异样被冲散不少。 应旸摇摇头,张张嘴,想说什麽,欲言又止,只是用一种似乎心疼的眼神看著她。 应曦抬起头,想吻他,却不知怎麽的,一口咬住他的下颌,听见他轻呼了一声,才满意地吻著她的脖子喃喃:“应旸,我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她不喜欢心事重重的他。 他果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好,不看。” 应曦环住他的脖子,一点点的吻著他的脖子,直到密密麻麻全都盖上了她的杰作,然後含住他的耳垂,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吮吻。 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破碎的轻哼,应旸睁开眼,抓住她在他衣服里面不安份的手,声音有点沙:“姐……” “嗯……”他似乎对这样的亲吻方式很敏感,每舔一下,他都会微微轻颤。 “你勾引我……” “嗯……” “……” “不喜欢?” “喜欢……”他伸手抓住她的手,避开她密密麻麻如同恶作剧的亲吻,急切的寻找著她的唇。 “唔……”唇与唇碰在一起,便如黏缠的胶,他伸手托住她的後脑,狠狠的吻了上来,似乎急於想证明一点什麽,极尽热烈的缠绵搅舐。 他伸手钻进她的衣服,攀上她未著内衣的玉乳,细细揉捏爱抚,应曦仰起头,一边享受著他的爱抚,一边环住他肌理匀称结实的腰,学著他的样子,慢慢抚摸著他的身体,一点点,一寸寸,毫不放过。 直到她的手摸到他的巨龙,将那已经抬头的龙头纳入手心,握住上下套弄,应旸轻哼一声扬起头,英挺的眉毛轻皱,呼吸渐急:“姐……” “嗯,我在这里……”他一松开她,她便找著机会低下头,扯开早已被她弄得凌乱的衣服,吻住那颗小小的红豆。 “啊……”应旸轻叫了一声,脸顿时红了,“别……姐……” “别怎麽样?”应曦一直红著脸,可一听他抑制不住的呻吟,顿时觉得新奇,想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做出什麽样的反映。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吮他的红豆,再用牙齿咬住,轻轻磨咬:“别这样舔,还是别这样咬?” 感觉到左手心里的龙身弹了弹,似乎又大了一圈,应曦几乎也跟著呻吟出来,声音变得柔软又细腻:“你都是这麽帮我的……” “姐……姐……”应旸呻吟著,把她的头捧起来,狠狠的吻住她,不同於之前,他吻得激猛又热烈,像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你学坏了……” 应曦轻喘著承受著他的热烈,声音细软娇腻,吐字却很清晰:“嗯,我学坏了,只为你学坏……” 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他张口,隔著衣服含住了她的胸,前所未有的热烈,应曦有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切感,伸手环住他的头:“应旸,你有心事?” 将她放上床,应旸啄了啄她的唇:“没有。” 应曦挡住他不安分来回游移的手:“没有啊?”她才不信。 “是没有。”应旸有些气喘,发觉到她的表情严肃时不由愣了一下,“怎麽?” 应曦一使力,便翻身上来,把他按了下去,扬起唇笑了起来:“既然不肯讲实话,你今天要听我的。” 说完她便扯下睡袍上的带子,把他的手牢牢捆在床头,应旸有些迷茫,想要挣扎,一看她瞪眼,马上乖乖的躺住不动。 应曦把他早被揉得皱巴巴的衣服扯开扔到床边,应旸咬著唇,自下而上的看著她,不确定她想做什麽,他的身体修长柔韧,恰到好处的肌理起伏,就连一贯在性事上被动的应曦,此时也觉得十分养眼。 红著脸,缓缓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饱满挺翘的玉乳,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往下蔓伸,便被那一团麻烦的睡衣挡住了所有春光。 尽管她是第一次在床上捆他,但已经足够将原本已经情欲旺盛的应旸撩拨得更加难抑。 他动了动腰,将自己的坚挺在她臀部顶了顶,声音带著些微乞求:“姐,放开我,好不好……难受……” “哪里难受?”应曦弯下腰,柔顺的黑发擦过他的脸,痒痒的。她吻了吻他的唇,再缓缓往下,含住他的茱萸,轻吮慢舔,再慢慢的吻到他的小腹,伸手握住他硬得发疼的昴扬,“这里难受?” “嗯……”应旸抬头,看著她一边亲吻著自己,一边套弄著他的硬挺,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姐……别折磨我,放开我,乖……” “不放!”应曦一口回绝,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应旸却似乎更为不满,在她身下挣动著,对她的服务好象根本没有感到享受,让她更加觉得挫败。 看来她确实对这方面还很有进步空间啊!可是就这麽放开他,太丢人了。 应曦扯开被子把应旸的头盖了起来,低下头,便将那根不断轻颤的巨龙含进了嘴里。 “呃……”似乎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应旸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哼了声,便急抽了几口气。 应曦只感觉到那根坚硬在自己嘴里猛跳了几下,几乎要从她嘴里弹出去,粗大的茎身把她的口腔撑得满满的,几乎做不出吮吸的动作。 她伸手捏住茎身下端,缓缓的往外抽出一部分,用唾液将棒身润透,再慢慢含进去,舌尖裹著他的顶端,像舔冰棍那样绕著舔了舔,便听见应旸一阵急喘,声音微颤的唤她:“应曦……应曦……” “唔……”应曦嘴里含著东西,说不出话,见他难耐的曲起腿,伸手按住,使劲的吮吸了两下,惹来他低低呻吟,然後放开,“不喜欢我这样帮你?” “喜欢……”应旸几乎是咬著牙回答她的问题,被绑在床上的手攥紧了又放开,“可是……”可是——舍不得。 他不想承认,她让他难以抑制的觉得舒服极了,甚至当她的牙齿不小心刮到他,都会激起他阵阵战栗……每一次都让他欲仙欲死,每一次都让他无法自控,一想到自己的分身被她含在嘴里,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点集中,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她是他最爱的人啊,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她,他怎麽舍得,让她为其他的男人哭!哪怕是为他自己哭,他也舍不得。 “唔……嗯……”应曦用嘴裹住他的巨龙不断吸吮,模拟著性交的方式前後套弄,应旸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的嘴和舌头是那么灵活,龙身与她嘴唇和著唾液摩擦的声音,啧啧直响,光是这样听著,他都几乎要忍不住,只想挣开手上的束缚,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 无声的用牙齿咬著被子,一点点的往旁边拉,一边忍受著她对他如同凌迟般的侍弄,一边缓慢的从那又宽又大的被子下挣脱出来,应旸只轻轻抬头,便看见应曦埋在他腿间,嘴唇被那根青筋暴凸的巨龙撑得大张,红紫的龙身与她水润的粉唇,形成强烈的反差,豔丽到淫靡的场景,她吃力的吞吐著他,秀气的眉毛轻轻拧著,极为妩媚。 应旸觉得自己几乎是被灭顶的快感瞬间袭击,闷哼一声,再也抑制不住的抬起腰,往她迎合上去,灼热的坚挺死死抖动著,明明已经身不由已,应旸仍然急喘著喊她:“姐……吐,吐出来!我……我忍不住了……” 应曦被他突然清晰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才发现他不知什麽时候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自己含住他的动作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感觉到口腔里的那根东西越来越肿胀,还不断的跳动著,她心一横,低下头深深的将他含进去,几乎要将那一整根都吞下去,每一次含进去都被顶得唔的一声闷哼,每一次拔出都发出湿漉漉的水渍声,她飞快的套弄著他的欲望,只想给他最快乐的感觉。 “呃……啊……”应旸彻底崩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将龙身抵进她的口腔,死死的顶住她,肿胀的欲望在她嘴里急速的跳动,喷射出一股股又热又烫的精液,只到她的嘴里再也包裹不住,顺著嘴角慢慢的滑落。 “噗咳咳……”应曦被他呛得一阵猛咳,为何次次都被呛着?不行,她要怀孩子,以后这些种子都要留到身体里,不能再浪费了! 应旸大口喘著气,从极端的愉悦中回过神,便看见应曦咳得眼角湿润,白浊的精液顺著她嘴角往下滑落,滴在饱满如玉的胸脯上,一张小脸红红的,眼睛像是随时能滴出水来。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情绪,有股莫名的冲动驱使著他,刚刚才发泄过的龙身很快又挺立起来,应旸漆黑的眸子如同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氲氤朦胧,盛得满满的,都是情欲。 “姐,现在帮我解开,好不好?”应旸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想抱住她,想吻她,想把她紧紧的揉碎在身体里。 应曦没有回答他,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听见那里砰砰的跳得很快,“喜不喜欢我这样绑你?” “喜欢,喜欢。”应旸在她发间吻了几下,“可是姐,我不想你因为我委屈自己……” “委屈?哪儿委屈了?”应曦笑吟吟的抬起头,吻住他的唇,应旸迫不及待的含住她的舌,一通纠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她才抵住他的额头,“自从跟你们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委屈两个字怎么写。” 她伸手抱住他:“让你快乐,我一点都不委屈。应旸,我爱你,不仅仅是亲情的爱,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最爱你!” 见他仍然睁著分明的星眸呆呆看著她,应曦伸手探入他腿间握住那根炙热,咬住他的唇:“跟我说实话,你有心事!” 应旸终於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声音温柔得几乎要腻出水来:“姐,我不喜欢你为了别的男人哭。” “那……我只为你哭,好吗?” “不好,我舍不得。” “傻瓜!” 正文 我们要正经做(高 H) 他回應著她的吻,感覺到她抬起臀,一點一點將他的分身慢慢的吞下去,仰頭輕哼了一聲:“你不相信我麽?” 她開始上下搖動起來,他的身體正被她緊緊的含著,不斷的擠壓絞吸,那樣的堅硬,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戳穿,戳出一個洞來,她卻覺得無比滿足,如同顛沛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 她的飽滿的玉乳隨著動作不斷起伏搖晃……應曦咬著唇,伸出手握住胸前的豐滿,輕聲呻吟,直到這呻吟慢慢控制不住,便成了高聲的吟哦,因為不是很濕潤,每一次深入,都有一種飽漲的疼痛感,可正因為這種疼痛,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現在是和他一體的,他們正牢牢的連接在一起,誰也不能分開。 “姐……你這個壞蛋……”應暘喘著氣,不斷向上挺動著腰,每一次都死命抵入,卻因為雙手被束縛,總覺得還不夠,看著她臉頰緋紅的揉捏著他最喜歡的飽滿柔軟,便覺得下身漲得像是要爆炸般的疼,看著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她,卻不能抱住她為所欲為,簡直是種如同淩遲般的折磨。 “應暘……啊……我快了……”可能是這樣的姿勢讓她坐得很深入,每一次頂入,都狠狠的頂住她的花心,應曦咬著唇,閉上眼睛放聲呻吟,白皙的臉浮起一片緋紅,一雙纖細的手撐在他的胸膛,加快了上下起落的動作,她的內壁不斷絞壓擠吸,似乎要將他的堅硬巨龍狠命地絞斷。 她胸前飽滿的玉乳變成小白兔,隨著越來越快的動作歡樂地上下跳動著,可是因為體力不夠,她的腰越來越酸,眼看著已經沒有了力氣套弄,卻始終沒有達到最愉悅的頂點,應曦嗚咽著呻吟,眼神楚楚的看著他,像只無辜的貓。 終於掙開了手上的束縛,應暘一翻身便將她壓了下去,不顧應曦的驚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跳著舞,捏搓撫摸,一分一寸也不放過:“姐,你這個壞蛋!折磨我這麽久,現在輪到我懲罰你了!” 他低頭含住那只豐綿的玉兔,輾轉吸吮,抬臀往外撤出巨龍,然後重重一挺,堅硬的碩大勢不可擋,狠命的撞擊著她的內壁,激起一陣戰慄。 “啊──”應曦仰頭大叫,聲音嬌膩綿軟,“應暘……嗯……好深!” 應暘也仰頭呻吟一聲,喉間的喉結上下滑動,呼吸急促,終於奪回了主動權,他根本來不及細想,便狠狠的在她體內抽插起來。 之前的潤滑已經足夠,應曦雙腿大張,眼角濕潤的承受著他的攻擊,已經盛放的嬌嫩花蕊被他撐開到極限,每一次插入,便將旁邊的花瓣也狠狠擠壓進去,每一次抽出,都將裏面粉紅的內壁攪得翻出來。 蜜汁橫流,水聲淫靡,空氣裏肉體拍打的聲音清晰可聞,應曦大聲的呻吟,明明羞得滿臉通紅,卻儘量將腿張開到最大,配合著他的插入,眼裏春水朦朧,媚眼如絲,毫不回避的看向他,像是刻意勾引般,呻吟又嬌又媚,能奪人魂。 “姐……應曦……你今天好熱情……”應暘被她看得受不了,低下頭捉住她的唇,抵死纏綿,與她結合的那處不斷傳來讓人酥麻入骨的快感,順著尾椎一陣陣向全身蔓延。 “嗯……你不喜歡?”應曦雙手向後撐,支起身體與他纏綿激吻,良久分開,兩人唇間連著銀色的絲液,她低下頭,看著他的灼熱不停的在自己腿間進進出出,每一次都兇猛用力,每一次都毫無保留,“應暘……用力!啊……好舒服!” “呃……”應暘咬住牙,氣喘吁吁,聲音微啞,“你叫得我受不了!” 見她眼神大膽的看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應暘幾乎要被這樣熱情的應曦弄瘋掉,將她抱了起來,盤坐在自己腰間,抬起臀使勁的往上頂,一次次劈開她緊窒的嫩肉,狠狠的撞擊花心。 “這樣舒不舒服?嗯?”他咬住她的耳垂,死命的攻擊她的身體,如果可以,他寧願就這樣死在這裏,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管,只有他和她,男人和女人,而這水乳交融的一刻,便是永恆。 “嗯……嗯……”應曦已經被他頂得神智不清,呼吸越來越急,臉上越來越紅,只是低低的哼出一些模糊的鼻音,“啊……應暘……我……好舒服……啊!” 她突然伸手死死的抱住他,呻吟也變得高亢嬌媚:“啊……應暘!快……再快……啊啊!” 感覺到她體內不停的抽搐痙攣,原本嬌嫩柔滑的軟肉像是突然生出一張張小嘴,死死的吮住他的堅硬,應暘知道她即將到達頂點,將她壓倒在床上,將她的雙腿用胳膊架起來,飛快的聳動著腰臀,狠狠的將她貫穿,大力起落,深抽猛頂。 “應暘!應暘!啊……”應曦無意識的叫著他的名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腿間又酸又麻,像是已經被撞擊得發木,卻仍然有連綿不絕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湧動出來,極致的快意讓她眼前變得一片模糊,只有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牢牢的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應曦呻吟著,緊緊掐著他的背,應暘卻似乎感覺不到痛,一邊狠抽深抵,一邊極盡纏綿的吻她:“姐,再說一次你愛我,你最愛我,我想聽聽。” “啊!嗯……”應曦被他攻擊得說不出話,淚眼迷糊的看著他,伸開手抱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他迎去,“應暘!嗯……愛你,我最愛你!啊──” 身體像是被他打開到了極致,一股強烈的滅頂快感席捲了她,應曦承受著他越來越激烈的進出,敏感的身體似乎受不住他這般大力的衝撞,只覺得神魂都輕飄飄的飛上了天,只余一張空空的軀殼,不知是悲是喜,如同瀕死般死死的攀住他,享受那古老而又永不褪色的神秘極樂。仰起頭,似乎看見眼前有五顏六色的異彩盛放。 “應暘……應暘……”她死死的抱住他,用力得幾乎要將自己與他融為一體。 幾乎是在同一刻,應暘與她一同攀上了高峰,快速的抽插深抵,他悶哼著拔出了欲望,在她體外釋放。似乎感覺到她的情緒,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只到兩個人吻得喘不過氣,然後伸手緊緊地抱住她。 “應暘,我喘不過氣……”他抱得太緊了。 趕緊松了松,吃飽喝足後的程應暘仍意猶未盡地享受應曦絲綢般滑不留手的肌膚,手感當真好。他百般愛撫後笑著說:“姐,有什麼想要的?說吧。” “我想要孩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嗯……”他沉吟了一會兒。應曦的身子雖說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她曾經流過兩次,他擔心她的身子還未復原,此時懷寶寶會不會太早了? “姐,要不過兩年再要孩子好嗎?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不好,我要,我就要!”應曦把小腦袋鑽到應暘懷裏,蹭啊蹭啊,拱啊拱的,弄得他身體和心裏癢癢的,忍俊不禁。 “好好好,那就要孩子,那就要……姐,啥時那麼調皮了?”真新鮮。也是,會撒嬌的女人命通常都很好。 “我一點都不調皮!”應曦嘟著嘴說,“對了,應暘,以後我們要好好地做,不許再玩什麼……那個……那個……”她的意思是不要再玩‘咬’(分開念哦)的,還有後庭花的,可是臉皮薄,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個什麼?嗯?那個什麼?”程應暘也心知肚明,故意笑著逗她。 “就是那個啦!總之,你們全部都要正經點……”這話怎麼說怎麼彆扭,明明是一本正經地說,內容卻很不正經! “既然要正經點,姐,我們就生孩子的問題,好好地研討一下怎麼樣?” “啊……”她驚喘,花瓣猛地受侵,一條巨龍熟門熟路地鑽了進去…… 他回应著她的吻,感觉到她抬起臀,一点一点将他的分身慢慢的吞下去,仰头轻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麽?” 她开始上下摇动起来,他的身体正被她紧紧的含著,不断的挤压绞吸,那样的坚硬,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戳穿,戳出一个洞来,她却觉得无比满足,如同颠沛在巨浪中的一叶小舟。 她的饱满的玉乳随著动作不断起伏摇晃……应曦咬著唇,伸出手握住胸前的丰满,轻声呻吟,直到这呻吟慢慢控制不住,便成了高声的吟哦,因为不是很湿润,每一次深入,都有一种饱涨的疼痛感,可正因为这种疼痛,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现在是和他一体的,他们正牢牢的连接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姐……你这个坏蛋……”应旸喘著气,不断向上挺动著腰,每一次都死命抵入,却因为双手被束缚,总觉得还不够,看著她脸颊绯红的揉捏著他最喜欢的饱满柔软,便觉得下身涨得像是要爆炸般的疼,看著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她,却不能抱住她为所欲为,简直是种如同凌迟般的折磨。 “应旸……啊……我快了……”可能是这样的姿势让她坐得很深入,每一次顶入,都狠狠的顶住她的花心,应曦咬著唇,闭上眼睛放声呻吟,白皙的脸浮起一片绯红,一双纤细的手撑在他的胸膛,加快了上下起落的动作,她的内壁不断绞压挤吸,似乎要将他的坚硬巨龙狠命地绞断。 她胸前饱满的玉乳变成小白兔,随著越来越快的动作欢乐地上下跳动著,可是因为体力不够,她的腰越来越酸,眼看著已经没有了力气套弄,却始终没有达到最愉悦的顶点,应曦呜咽著呻吟,眼神楚楚的看著他,像只无辜的猫。 终於挣开了手上的束缚,应旸一翻身便将她压了下去,不顾应曦的惊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跳著舞,捏搓抚摸,一分一寸也不放过:“姐,你这个坏蛋!折磨我这麽久,现在轮到我惩罚你了!” 他低头含住那只丰绵的玉兔,辗转吸吮,抬臀往外撤出巨龙,然後重重一挺,坚硬的硕大势不可挡,狠命的撞击著她的内壁,激起一阵战栗。 “啊──”应曦仰头大叫,声音娇腻绵软,“应旸……嗯……好深!” 应旸也仰头呻吟一声,喉间的喉结上下滑动,呼吸急促,终於夺回了主动权,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便狠狠的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之前的润滑已经足够,应曦双腿大张,眼角湿润的承受著他的攻击,已经盛放的娇嫩花蕊被他撑开到极限,每一次插入,便将旁边的花瓣也狠狠挤压进去,每一次抽出,都将里面粉红的内壁搅得翻出来。 蜜汁横流,水声淫靡,空气里肉体拍打的声音清晰可闻,应曦大声的呻吟,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却尽量将腿张开到最大,配合著他的插入,眼里春水朦胧,媚眼如丝,毫不回避的看向他,像是刻意勾引般,呻吟又娇又媚,能夺人魂。 “姐……应曦……你今天好热情……”应旸被她看得受不了,低下头捉住她的唇,抵死缠绵,与她结合的那处不断传来让人酥麻入骨的快感,顺著尾椎一阵阵向全身蔓延。 “嗯……你不喜欢?”应曦双手向後撑,支起身体与他缠绵激吻,良久分开,两人唇间连著银色的丝液,她低下头,看著他的灼热不停的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凶猛用力,每一次都毫无保留,“应旸……用力!啊……好舒服!” “呃……”应旸咬住牙,气喘吁吁,声音微哑,“你叫得我受不了!” 见她眼神大胆的看著两人结合的地方,应旸几乎要被这样热情的应曦弄疯掉,将她抱了起来,盘坐在自己腰间,抬起臀使劲的往上顶,一次次劈开她紧窒的嫩肉,狠狠的撞击花心。 “这样舒不舒服?嗯?”他咬住她的耳垂,死命的攻击她的身体,如果可以,他宁愿就这样死在这里,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管,只有他和她,男人和女人,而这水乳交融的一刻,便是永恒。 “嗯……嗯……”应曦已经被他顶得神智不清,呼吸越来越急,脸上越来越红,只是低低的哼出一些模糊的鼻音,“啊……应旸……我……好舒服……啊!” 她突然伸手死死的抱住他,呻吟也变得高亢娇媚:“啊……应旸!快……再快……啊啊!” 感觉到她体内不停的抽搐痉挛,原本娇嫩柔滑的软肉像是突然生出一张张小嘴,死死的吮住他的坚硬,应旸知道她即将到达顶点,将她压倒在床上,将她的双腿用胳膊架起来,飞快的耸动著腰臀,狠狠的将她贯穿,大力起落,深抽猛顶。 “应旸!应旸!啊……”应曦无意识的叫著他的名字,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腿间又酸又麻,像是已经被撞击得发木,却仍然有连绵不绝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涌动出来,极致的快意让她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只有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应曦呻吟著,紧紧掐著他的背,应旸却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边狠抽深抵,一边极尽缠绵的吻她:“姐,再说一次你爱我,你最爱我,我想听听。” “啊!嗯……”应曦被他攻击得说不出话,泪眼迷糊的看著他,伸开手抱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迎去,“应旸!嗯……爱你,我最爱你!啊──” 身体像是被他打开到了极致,一股强烈的灭顶快感席卷了她,应曦承受著他越来越激烈的进出,敏感的身体似乎受不住他这般大力的冲撞,只觉得神魂都轻飘飘的飞上了天,只余一张空空的躯壳,不知是悲是喜,如同濒死般死死的攀住他,享受那古老而又永不褪色的神秘极乐。仰起头,似乎看见眼前有五颜六色的异彩盛放。 “应旸……应旸……”她死死的抱住他,用力得几乎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 几乎是在同一刻,应旸与她一同攀上了高峰,快速的抽插深抵,他闷哼著拔出了欲望,在她体外释放。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只到两个人吻得喘不过气,然后伸手紧紧地抱住她。 “应旸,我喘不过气……”他抱得太紧了。 赶紧松了松,吃饱喝足后的程应旸仍意犹未尽地享受应曦丝绸般滑不留手的肌肤,手感当真好。他百般爱抚后笑着说:“姐,有什么想要的?说吧。” “我想要孩子。”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他沉吟了一会儿。应曦的身子虽说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她曾经流过两次,他担心她的身子还未复原,此时怀宝宝会不会太早了? “姐,要不过两年再要孩子好吗?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不好,我要,我就要!”应曦把小脑袋钻到应旸怀里,蹭啊蹭啊,拱啊拱的,弄得他身体和心里痒痒的,忍俊不禁。 “好好好,那就要孩子,那就要……姐,啥时那么调皮了?”真新鲜。也是,会撒娇的女人命通常都很好。 “我一点都不调皮!”应曦嘟着嘴说,“对了,应旸,以后我们要好好地做,不许再玩什么……那个……那个……”她的意思是不要再玩‘咬’(分开念哦)的,还有后庭花的,可是脸皮薄,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什么?嗯?那个什么?”程应旸也心知肚明,故意笑着逗她。 “就是那个啦!总之,你们全部都要正经点……”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明明是一本正经地说,内容却很不正经! “既然要正经点,姐,我们就生孩子的问题,好好地研讨一下怎么样?” “啊……”她惊喘,花瓣猛地受侵,一条巨龙熟门熟路地钻了进去…… 正文 元宵节福利 —— 娘子放松 (高H) “應曦,我回來了。” 應曦扭頭一看,是奕歐回來了。 應曦飛奔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你回來啦,有沒有買糯米粉和各式各樣的甜餡兒?” “買了,餡兒有黑芝麻、花生、紅豆,你看看合適不。” “夫君辛苦了!”一個甜甜的kiss送上。她把東西接過來,轉身就去廚房準備包湯圓。今兒是元宵節,她準備給男人們吃上她親手做的湯圓。 奕歐跟著進來,靜靜地看著忙碌的她。應曦忙了好一會,才看見呆在一旁不聲不響的他。 “怎麼了?” 他沉吟了一會,才說:“聽說你在日本受了委屈。” 應曦歎氣,怎麼他也知道了?絕對是安隊長這個大嘴巴!只要她出門在外,這個保安隊長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然後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程應暘等彙報。 改天要請他喝酒,堵住他的嘴巴! 奕歐見她愣著不說話,便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對著自己。半晌,才鬆開一點距離,低頭輕輕的啄吻著她發,她的額,她的眉眼…… “你啊……” “嗯?” 他望著她一臉茫然又無辜的模樣,搖頭一歎,“我只是,哎……怎麼說呢,就只是,有些妒忌罷了!” “你……”應曦一時無語。然後,突然用滿是糯米粉的手抓起他腰上的一隻手掌,放在嘴邊,朝著最厚實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痛!”奕歐不知她會突然來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她瞪他一眼,抓起另外一隻手,在同樣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留下幾個清晰的牙齒印。 奕歐生生受了這一口,卻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區別嗎?那邊更痛一點?”她抬起兩隻手,問。 “這裏……”他收回一隻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臟,緩緩地道,“最痛……對不起!” 應曦修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眸底有些什麼東西極快的一掠而過。她嘟起嘴,口氣一變,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為每次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忽悠過去,你要記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會咬人的!” 奕歐一愣,薄唇輕啟,徹底醉了。 她的意思最明白不過了:三個男人都是她的摯愛,不分彼此,不分你我,如同她的左右手,缺一不可,還有什麼好妒忌的呢? 他怎能,不愛她! “四五天沒見我了,想我沒?”他從後面抱著她,溫雅的聲音從耳際響起。 怎麼他的問題和應暘一模一樣!拜託,每天都有男人在她身邊,哪里有空和心思想其他男人!但這會子總得撒個謊兒……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腳尖一踮,啄了一吻。 “當然有想你啊!”她眯著眼睛笑,說起慌來,面不紅耳不赤的。 “哦!”他薄唇微抿,對這個答案不予置否,只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順著小巧的鼻子,落在她的唇上,“想我什麼?嗯?”一個粘膩含糊的長音,在輕吻的間隙,流溢出來。男人的手撫在她的胸前,慢慢的往衣內探…… “不告訴你!”應曦在他口中,含糊的笑嗔了一句,卻對他的蠢蠢欲動,不予任何反抗,但嘴巴卻說:“我在忙呢!” 可是鹹豬手依舊。 被騷擾急了,她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專心和他唇齒相沫。 衣衫松解開來,他還留著小牙印的手隨著他漸重的呼吸,開始往她身下的侵去。 她低吟一聲,身體一軟,在他修長的手指觸到自己私密處的一霎那,整個人水一般的開始融化開來。 他的指探了進去,一片一片的掰開她的花瓣,指腹輕輕由上而下的一滑,在她的顫慄中,滑入洞口,洞口的溫度稍微高了一點,周圍沾著一些白色的黏糊物,他眉目一轉,低低的笑,這是他留下的痕跡! “嗯……”她哼了一聲,雙腳一夾,猛的清醒過來。她用力推了他一下,聲音不穩的道:“別鬧了,我還要包湯圓呢!” 奕歐只笑不語,按在洞口的長指,緩緩的探了進去,拇指按在透薄微凸的花核上,輕輕的摩擦。 酥麻的感覺襲來,應曦身子一仰,雙腳禁不住一抖,男人的長指,順勢插了進去。 “呃……”一句短促的歎息,在空氣裏泛來。 “都濕了……”他薄唇一勾,俯首在她耳邊輕輕細語。 應曦臉一紅,正要推開她,手腕卻是一緊,被他牢牢抓住,他把她引下自己的胯下。高高鼓起的腫脹巨蛇,雖隔著一層衣褲,她仍然能感受它的火熱和微微彈跳脈動。 “它不乖得很,你……幫我,唔……教訓一下它!” 應曦一愣,完全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冷幽默一把,“噗哧”一下,她忍浚不已的笑了出來。 看他這話說得,還有這個表情,真夠惹人憐的。 他的長褲被拉了下來,她的內褲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何處。 一隻修長的腿,被拉到男人的腰上,彼此的溫度貼在一起。她緊抱著他的脖子,張縮著下身,緊張又期待地等著,他手中的那根碩大而堅硬的巨蛇。 它抵在那熟悉的紅腫入口,在沾滿自己□的洞口,輕輕拍打了一下,充 血的前端對準入口,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正準備慢慢擠入…… 這光天白日的,而且在廚房…… “別……別在這裏……很……”她掙扎了一下,把男人推開了一點。 “很什麼?”奕歐抬起頭,眼裏有把火在燒。 “很……”很難堪。 “我,我怕待會兒,會,會有人來。今天晚上回房……再做嘛!”她被奕歐看得心裏亂糟糟的,腦筋一時短線,不知怎麼的竟然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 。 “呵呵……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他星眸一動,低低地笑了笑,身體一彎,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為夫可等不及,我們現在就回房做。” 淩亂的大床上…… 同樣衣衫淩亂的應曦,站在他張開的兩腿間,一隻膝蓋頂在他大腿內側,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手腕一抬翹起中食指,抵住奕歐的下巴,慢慢的向上勾。 奕歐還沒有回過神,應曦已經低下頭,凝視著他的眼睛,紅唇微啟,淡淡的,輕輕的,帶著一絲耍流氓的興奮,喃聲低語:“小乖乖,你坐著,為妻來就好!”說罷,膝蓋一動,若有若無的摩擦著男人早已鼓脹凸起的胯下。 奕歐身體一顫,腰臀退了半寸,差點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撩動,驚得精關失守。 好在他體力好,定力好,抗壓性強……只是一轉眼功夫,便從失魂中回神。 “敢問娘子,如今,我火被撩起了,你說怎麼辦?”所謂的反客為主,居然被他玩的那麼純熟。 “可是我想……唔……唔唔……”玩主動…… 她後面的話沒來得及開口,腰身一緊,喋喋不休的小嘴,已經喪失了話語權,它被一個更強大的唇緊緊堵住了,靈活的舌未經允許闖了進來。 她睜眼試圖掙扎,甚至不惜眨巴著放出幾十萬伏的電,結果——除了唇上的吻愈發狂野外,毫無用處。 “嗚嗚嗚嗚……”可憐兮兮地呻吟了幾聲後,無果,她終於偃旗息鼓,停止了那些無謂的反抗,乖乖的和他一樣,閉上眼睛,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享受起眼前的一切。 嗯……其實……說真的,奕歐的吻,很有進步!真的很棒! 話說她的唇,軟綿綿的,含在嘴裏,仿佛一化就開,舌尖掃過她的貝齒,在她濕潤的口腔的內吮舔; 她的舌躲躲閃閃的,一次又一次被他逮到,又一次又一次繞開逃脫。他的手勁一緊,更用力的摟實她的細腰,唇重重的壓在她唇上,長舌用力的攪動,唇肉一吸,把那條小蛇般的舌頭含入自己口中。她不輕不重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嗚嗚嗚……”地抗議,那張不安分的小嘴還在試圖為性事爭奪主動權。 奕歐劍眉一提,微微帶笑——這個聒噪的小女人,有時候,真是叫人不得不‘暴力’一下。 男人嘛,除非是累了,否則還是喜歡掌控女人,掌控一切。 他的手,劃過細嫩的白皙肌膚,停在她高聳的玉乳上,五指張開密密覆蓋,一點點地揉動。 她輕輕地呻吟一聲,玉乳被男人捏玩得有些疼痛,紅纓一陣陣刺尖的辣痛直鑽腦門,他已經離開了她的唇,輕輕的啃咬過她的下巴,舌尖一點點的順著她的喉嚨,順著脖子,落到她的光滑細嫩的胛骨上。 他在她的胛骨上一點點的啃咬,舔撫,傾聽著她慢慢紊 亂的呼吸,堅挺的凝滑的玉峰握著手裏,軟軟的,柔柔的,讓人流連忘返,他指尖一動輕捏了一下那粒飽滿熟透了的櫻桃,她隨之身體一顫,腰身輕抖,豐盈的乳 房微微的顫動,她睜著濕潤的眼睛,有些嗔怒的望著自己身上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 然而,不管她美目睜得多大,泡在水裏的眼珠子多麼委屈。她家的奕歐卻依然不識風情的繼續在他肩上埋頭苦啃,看也不看她一眼。 “奕歐……”不願演一個人的獨角戲,她喚了一聲。 “嗯?”他微微仰起頭,低低的應了一聲,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我……哦……”應曦身體猛的一挺,還來不及夾緊雙腿,奕歐的手已經動作神速的在與她應答間轉移了陣地,直潛入她的花瓣內。 帶著薄繭的大掌,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輕輕的打了一個圈,然後微曲著手指,插入她恥毛上,軟軟的芳草帶著些潮意,他輕輕的穿過這層保護,來到那片神秘花卉,三隻手指在輕輕的覆蓋在已經明顯帶著熱氣的週邊,食指和無名指左右兩邊慢慢的撐開兩片肥厚的花戶,中指摳入那片粉紅的濕潤中。 “呃……”在他碰到自己的一霎那,她身體猛的弓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應該要避開或推開他的手,可是很快的,一股更強烈的感覺湧了過來。 嗯,她,想要他。 念頭一晃,本來亡羊補牢般緊夾著的雙腳,慢慢放鬆,張開…… 一根手指精准的停在自己的透亮粉紅珍珠上,指尖在上面輕輕的一點,隨即指腹一按,輕輕的搓挪起來。他的動得很慢,卻捏沾這那層薄薄的皮肉,繞著那點微微的凸起在轉,手勁九輕一重,把應曦撩的心亂如麻。 “呃……”她緊皺著眉一歎,身體半傾,把體重全壓在了奕歐身上。她的身體熱了起來,手指所經之處,處處酥麻。他的指在濕漉漉的花園裏,遊蕩的一圈,放足了水,才慢慢的順著水液來到她下 體那個大門緊閉的入口。 他那沾滿著她身體裏黏滑透明的分泌物的手指,抵在洞口,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內擠。 “哼……”應曦身體一僵,他進來了,修長堅硬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往這個濕熱的體內探,狹窄的甬道,又緊又熱,周圍的肌肉輕輕的蠕動,拼命的把這根闖入的異物往外推。 “還是太緊了……”他忽然歎了一句,手指艱難的進出了幾回,便褪了出來。 他這忽然的離開,讓應曦一愣,抬頭吃驚的望著奕歐。 他在她額上一吻,溫柔的笑道:“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聞言,應曦臉一紅,緊握粉拳在他的肩膀上又是空有姿勢的一拳,又羞又惱的辨道:“誰,誰急了……不是,我就是很急,我還要包湯圓!”我們的好應曦,一心就牽掛著今天過節,要吃湯圓。 “好好好……你別惱了,娘子您一點兒都不急,嗯,是為夫太猴急了!”說著,奕歐唇角一勾,鼻頭碰了一碰的她鼻尖,然後在她唇上一點,語氣出乎意料的輕快。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應曦滿意地點點頭,正要誇獎,卻見,奕歐的腦袋已經又再壓下來,幾下功夫便含著她的嘴,吮咬起來。應曦現在的意志力非常的薄弱,被男人輕輕一挑逗,就變得四肢遲鈍,頭腦簡單。 這不,等她發現,身子微微的有些涼的時候,自己已經上上下下的被剝得乾乾淨淨,如今正四肢大敞的被壓在床上。 他的嘴落在她的耳際邊,輕柔溫潤的聲音,淡淡的在她耳邊傳來:“娘子,你且放鬆些,為夫會好好的侍奉您的……” “应曦,我回来了。” 应曦扭头一看,是奕欧回来了。 应曦飞奔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你回来啦,有没有买糯米粉和各式各样的甜馅儿?” “买了,馅儿有黑芝麻、花生、红豆,你看看合适不。” “夫君辛苦了!”一个甜甜的kiss送上。她把东西接过来,转身就去厨房准备包汤圆。今儿是元宵节,她准备给男人们吃上她亲手做的汤圆。 奕欧跟着进来,静静地看着忙碌的她。应曦忙了好一会,才看见呆在一旁不声不响的他。 “怎么了?” 他沉吟了一会,才说:“听说你在日本受了委屈。” 应曦叹气,怎么他也知道了?绝对是安队长这个大嘴巴!只要她出门在外,这个保安队长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然后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程应旸等汇报。 改天要请他喝酒,堵住他的嘴巴! 奕欧见她愣着不说话,便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半晌,才松开一点距离,低头轻轻的啄吻着她发,她的额,她的眉眼…… “你啊……” “嗯?” 他望着她一脸茫然又无辜的模样,摇头一叹,“我只是,哎……怎么说呢,就只是,有些妒忌罢了!” “你……”应曦一时无语。然后,突然用满是糯米粉的手抓起他腰上的一只手掌,放在嘴边,朝着最厚实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痛!”奕欧不知她会突然来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她瞪他一眼,抓起另外一只手,在同样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留下几个清晰的牙齿印。 奕欧生生受了这一口,却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区别吗?那边更痛一点?”她抬起两只手,问。 “这里……”他收回一只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脏,缓缓地道,“最痛……对不起!” 应曦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有些什么东西极快的一掠而过。她嘟起嘴,口气一变,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为每次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忽悠过去,你要记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会咬人的!” 奕欧一愣,薄唇轻启,彻底醉了。 她的意思最明白不过了:三个男人都是她的挚爱,不分彼此,不分你我,如同她的左右手,缺一不可,还有什么好妒忌的呢? 他怎能,不爱她! “四五天没见我了,想我没?”他从后面抱着她,温雅的声音从耳际响起。 怎么他的问题和应旸一模一样!拜托,每天都有男人在她身边,哪里有空和心思想其他男人!但这会子总得撒个谎儿……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脚尖一踮,啄了一吻。 “当然有想你啊!”她眯着眼睛笑,说起慌来,面不红耳不赤的。 “哦!”他薄唇微抿,对这个答案不予置否,只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顺着小巧的鼻子,落在她的唇上,“想我什么?嗯?”一个粘腻含糊的长音,在轻吻的间隙,流溢出来。男人的手抚在她的胸前,慢慢的往衣内探…… “不告诉你!”应曦在他口中,含糊的笑嗔了一句,却对他的蠢蠢欲动,不予任何反抗,但嘴巴却说:“我在忙呢!” 可是咸猪手依旧。 被骚扰急了,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专心和他唇齿相沫。 衣衫松解开来,他还留着小牙印的手随着他渐重的呼吸,开始往她身下的侵去。 她低吟一声,身体一软,在他修长的手指触到自己私密处的一霎那,整个人水一般的开始融化开来。 他的指探了进去,一片一片的掰开她的花瓣,指腹轻轻由上而下的一滑,在她的颤栗中,滑入洞口,洞口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周围沾着一些白色的黏糊物,他眉目一转,低低的笑,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嗯……”她哼了一声,双脚一夹,猛的清醒过来。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声音不稳的道:“别闹了,我还要包汤圆呢!” 奕欧只笑不语,按在洞口的长指,缓缓的探了进去,拇指按在透薄微凸的花核上,轻轻的摩擦。 酥麻的感觉袭来,应曦身子一仰,双脚禁不住一抖,男人的长指,顺势插了进去。 “呃……”一句短促的叹息,在空气里泛来。 “都湿了……”他薄唇一勾,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细语。 应曦脸一红,正要推开她,手腕却是一紧,被他牢牢抓住,他把她引下自己的胯下。高高鼓起的肿胀巨蛇,虽隔着一层衣裤,她仍然能感受它的火热和微微弹跳脉动。 “它不乖得很,你……帮我,唔……教训一下它!” 应曦一愣,完全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冷幽默一把,“噗哧”一下,她忍浚不已的笑了出来。 看他这话说得,还有这个表情,真够惹人怜的。 他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她的内裤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何处。 一只修长的腿,被拉到男人的腰上,彼此的温度贴在一起。她紧抱着他的脖子,张缩着下身,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手中的那根硕大而坚硬的巨蛇。 它抵在那熟悉的红肿入口,在沾满自己□的洞口,轻轻拍打了一下,充 血的前端对准入口,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正准备慢慢挤入…… 这光天白日的,而且在厨房…… “别……别在这里……很……”她挣扎了一下,把男人推开了一点。 “很什么?”奕欧抬起头,眼里有把火在烧。 “很……”很难堪。 “我,我怕待会儿,会,会有人来。今天晚上回房……再做嘛!”她被奕欧看得心里乱糟糟的,脑筋一时短线,不知怎么的竟然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 “呵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他星眸一动,低低地笑了笑,身体一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为夫可等不及,我们现在就回房做。” 凌乱的大床上…… 同样衣衫凌乱的应曦,站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一只膝盖顶在他大腿内侧,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手腕一抬翘起中食指,抵住奕欧的下巴,慢慢的向上勾。 奕欧还没有回过神,应曦已经低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红唇微启,淡淡的,轻轻的,带着一丝耍流氓的兴奋,喃声低语:“小乖乖,你坐着,为妻来就好!”说罢,膝盖一动,若有若无的摩擦着男人早已鼓胀凸起的胯下。 奕欧身体一颤,腰臀退了半寸,差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撩动,惊得精关失守。 好在他体力好,定力好,抗压性强……只是一转眼功夫,便从失魂中回神。 “敢问娘子,如今,我火被撩起了,你说怎么办?”所谓的反客为主,居然被他玩的那么纯熟。 “可是我想……唔……唔唔……”玩主动…… 她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开口,腰身一紧,喋喋不休的小嘴,已经丧失了话语权,它被一个更强大的唇紧紧堵住了,灵活的舌未经允许闯了进来。 她睁眼试图挣扎,甚至不惜眨巴着放出几十万伏的电,结果——除了唇上的吻愈发狂野外,毫无用处。 “呜呜呜呜……”可怜兮兮地呻吟了几声后,无果,她终于偃旗息鼓,停止了那些无谓的反抗,乖乖的和他一样,闭上眼睛,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享受起眼前的一切。 嗯……其实……说真的,奕欧的吻,很有进步!真的很棒! 话说她的唇,软绵绵的,含在嘴里,仿佛一化就开,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在她湿润的口腔的内吮舔; 她的舌躲躲闪闪的,一次又一次被他逮到,又一次又一次绕开逃脱。他的手劲一紧,更用力的搂实她的细腰,唇重重的压在她唇上,长舌用力的搅动,唇肉一吸,把那条小蛇般的舌头含入自己口中。她不轻不重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呜呜呜……”地抗议,那张不安分的小嘴还在试图为性事争夺主动权。 奕欧剑眉一提,微微带笑——这个聒噪的小女人,有时候,真是叫人不得不‘暴力’一下。 男人嘛,除非是累了,否则还是喜欢掌控女人,掌控一切。 他的手,划过细嫩的白皙肌肤,停在她高耸的玉乳上,五指张开密密覆盖,一点点地揉动。 她轻轻地呻吟一声,玉乳被男人捏玩得有些疼痛,红缨一阵阵刺尖的辣痛直钻脑门,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轻轻的啃咬过她的下巴,舌尖一点点的顺着她的喉咙,顺着脖子,落到她的光滑细嫩的胛骨上。 他在她的胛骨上一点点的啃咬,舔抚,倾听着她慢慢紊 乱的呼吸,坚挺的凝滑的玉峰握着手里,软软的,柔柔的,让人流连忘返,他指尖一动轻捏了一下那粒饱满熟透了的樱桃,她随之身体一颤,腰身轻抖,丰盈的乳 房微微的颤动,她睁着湿润的眼睛,有些嗔怒的望着自己身上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 然而,不管她美目睁得多大,泡在水里的眼珠子多么委屈。她家的奕欧却依然不识风情的继续在他肩上埋头苦啃,看也不看她一眼。 “奕欧……”不愿演一个人的独角戏,她唤了一声。 “嗯?”他微微仰起头,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我……哦……”应曦身体猛的一挺,还来不及夹紧双腿,奕欧的手已经动作神速的在与她应答间转移了阵地,直潜入她的花瓣内。 带着薄茧的大掌,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轻轻的打了一个圈,然后微曲着手指,插入她耻毛上,软软的芳草带着些潮意,他轻轻的穿过这层保护,来到那片神秘花卉,三只手指在轻轻的覆盖在已经明显带着热气的外围,食指和无名指左右两边慢慢的撑开两片肥厚的花户,中指抠入那片粉红的湿润中。 “呃……”在他碰到自己的一霎那,她身体猛的弓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避开或推开他的手,可是很快的,一股更强烈的感觉涌了过来。 嗯,她,想要他。 念头一晃,本来亡羊补牢般紧夹着的双脚,慢慢放松,张开…… 一根手指精准的停在自己的透亮粉红珍珠上,指尖在上面轻轻的一点,随即指腹一按,轻轻的搓挪起来。他的动得很慢,却捏沾这那层薄薄的皮肉,绕着那点微微的凸起在转,手劲九轻一重,把应曦撩的心乱如麻。 “呃……”她紧皱着眉一叹,身体半倾,把体重全压在了奕欧身上。她的身体热了起来,手指所经之处,处处酥麻。他的指在湿漉漉的花园里,游荡的一圈,放足了水,才慢慢的顺着水液来到她下 体那个大门紧闭的入口。 他那沾满着她身体里黏滑透明的分泌物的手指,抵在洞口,慢慢的,一点点的往内挤。 “哼……”应曦身体一僵,他进来了,修长坚硬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往这个湿热的体内探,狭窄的甬道,又紧又热,周围的肌肉轻轻的蠕动,拼命的把这根闯入的异物往外推。 “还是太紧了……”他忽然叹了一句,手指艰难的进出了几回,便褪了出来。 他这忽然的离开,让应曦一愣,抬头吃惊的望着奕欧。 他在她额上一吻,温柔的笑道:“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闻言,应曦脸一红,紧握粉拳在他的肩膀上又是空有姿势的一拳,又羞又恼的辨道:“谁,谁急了……不是,我就是很急,我还要包汤圆!”我们的好应曦,一心就牵挂着今天过节,要吃汤圆。 “好好好……你别恼了,娘子您一点儿都不急,嗯,是为夫太猴急了!”说着,奕欧唇角一勾,鼻头碰了一碰的她鼻尖,然后在她唇上一点,语气出乎意料的轻快。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应曦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夸奖,却见,奕欧的脑袋已经又再压下来,几下功夫便含着她的嘴,吮咬起来。应曦现在的意志力非常的薄弱,被男人轻轻一挑逗,就变得四肢迟钝,头脑简单。 这不,等她发现,身子微微的有些凉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上下下的被剥得干干净净,如今正四肢大敞的被压在床上。 他的嘴落在她的耳际边,轻柔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耳边传来:“娘子,你且放松些,为夫会好好的侍奉您的……” 正文 前戲太長了,正經事沒做!(重H) 她叮吟一聲,緊抓著床單的手,松了松。 她的這個男人啊……不知怎麼說好。也許是最心疼她的,每次房事,他為了怕傷著她,總是把前戲做的既長又足,有時候,她被他撩起渾身是火,他卻還是一臉心平氣和的模樣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去逗弄他,當然沒錯,大部分時候,他都很合作地讓她品嘗了勝利果實,然後在故事的結尾,又總很殘酷的來一個絕地大反攻,把她到口的勝利果果實吞入自己口中。 他總是很熱烈,很瘋狂……情事只要一開始,他就像是只不知饜足的野獸,把她吃幹抹淨了不留渣。 當然,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 她家的奕歐有個習慣,每次他越是前戲充裕,後戲就越是貪婪瘋狂! 雖然,他有貪婪瘋狂的資本,雖然,每次她都飄飄然的,被喂得身心舒暢。 但那個漫長的前戲,每每開始,總是讓她又愛又恨。那種對彼此來說都是種折磨的事情,奕歐卻總是樂此不疲,有時候,一番意亂情迷過後,她也會望著那個一臉笑意的男人,偷偷地想,奕歐除了是體貼愛惜自己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小心思? “放鬆些……”他唇角帶著笑,輕輕的拍了拍,她還略略有些繃緊的大腿。 “嗯……”她輕輕一吟,還未把曲弓的雙腿放平,玉乳一涼,男人的唇覆了上去,濡濕靈巧的舌在那粒飽滿的,如熟透的櫻桃半的紅纓上一舔,舌體到舌尖,拉得長長的,一隻大掌配合著這邊的動作,也同樣覆蓋在另一邊玉乳上,飽滿挺立的紅纓夾在兩指間,被指縫輕輕地夾擠。 很快,一邊的玉乳已經沾滿了奕歐的唾液,他的舌一重,舌尖壓在紅纓中央,饒舌一點,隨即俯頭一低,把半個乳 房都含在嘴裏,用力一吮,在應曦躬身歎息的同時,牙齒在那刻硬腫的飽滿紅色櫻桃上,輕輕一咬,另一隻手,輕輕的幾下捏揉,掌心一移,把乳尖換到虎口上,拇指微曲,在紅纓上摳挖…… 應曦身體一顫,忍不住呻吟了聲,兩手抓著身下壓著的衣衫,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心裏的酥酥麻麻的,又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上面,憋著口氣,無法盡興的呼出。 她雙腳一曲,向內攏了攏,卻不想,膝蓋一重,被男人左右更大的扯開,最私密的地方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上前半步,胯下那又粗又大的長物,狀似無意的碰了碰的她在光的照射下有些閃閃發光的濡濕之處。 他沒有進來,只翹著那根堅硬的巨蛇壓在那片濕潤上,火辣的溫度在身體最親近最薄弱的地方傳來,燙得她心跳不穩,呼吸不順。 他的舌,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肆意的啃咬吮 吸了一翻後,慢慢的離開,微溫的嘴唇一路向下,越過肚臍,停在平滑的小腹上,他薄唇一動,在上面重重的一吻,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手肘左右一按,更大的頂開她的兩腿,柔軟的恥毛下,兩片厚唇微張,粉紅的花蒂帶著露珠,在他的注視下微微顫動。 “奕歐,你別……哦……啊……”她身體一仰,腦袋轟的一下,燒了起來。身體最私密的地方,赤裸裸的袒露在男人眼前,她終是覺得羞愧難堪。修長的兩腳動了動,幾次試圖合攏雙腿,都被自己的奕歐孔武有力的牽制住,結果她不但沒有把自己的藏好,反而跟清晰地袒露在男人面前。 他埋頭在自己兩腳間,在小腹上半親半啃的留下一堆痕跡後,微抬起下巴,用下顎在她的恥毛上,輕輕的挪動,按摩似的,輕輕重重的打著圈兒,每當碰到微張縫隙口便抬了抬下顎,挑逗似的,極輕的碰了碰。 這些嫺熟的技巧他從哪兒學回來的?是不是令狐真收藏的毛片中學回來的?哼…… “你是一個……呃……壞人呃,哼……大壞人!”一句控訴斷斷續續的脫口而出,被撓得心口麻亂的應曦,雙腳幾次反抗無效後,只能絕望地耍嘴皮子。 “呵呵……”奕歐低低的笑了起來,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敏感的私密處,惹得她又是一陣心悸。 “夫人說得是,為夫是壞人,一個專欺負娘子的……大壞人!”他抬起頭,望著她,一字一頓,帶著輕巧的笑意。 應曦一惱,握拳對著他的腦袋又是輕輕的一敲,這個變壞了的男人儘是喜歡在這個時候調侃她。 “哎呀……”她的手才剛碰到,男人已經誇張地應聲而叫,聳拉的頭,一幅受了重傷的疲憊摸樣,受創的腦袋瓜子一墜,嘴巴十分“湊巧”的正倒在她微張的私密處。 半晌,沒有聽到男人的慘叫,倒是聽到了自己一陣難以自抑的驚喘。 “呃……不要……歐……哦……嗚嗚……”她身體一仰,腰臀不停的扭動,兩腳曲彎著拼命向內合攏,但每次都起事未成,便又被奕歐手明腳快的壓制住。 她眯著眼睛,眼裏一陣無措,奕歐已經撥開她最私密的外唇,男人柔軟溫潤的唇吻在裏面,略略粗重的呼吸灑在微濕的薄弱唇肉上,輕輕的,軟軟的吹拂著那處潮濕。她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頂塞著,呼吸紊亂,頭腦發脹,只有下身的那股又熱又癢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沖刷著自己的感官。 他薄唇微啟,舌尖挑了一下外露的花蒂,在她微顫的當下,舌頭一卷,把那片粉紅的花瓣含入口中,他重重的吮吸著,在應曦越來越急的呻吟中停了下來。 “哼,哼,哼……呃……”應曦身體一頓,微微拱起的腰臀慢慢的放了下來,她以為這樣的折磨要告一段落了,卻不知,就在她最鬆懈的時候,花瓣一疼,一陣針刺般的電流擊向她下身。 “噢!”一陣短促尖叫,她剛剛落下的細腰一蹦,又再高高的拱起,“奕歐!”她驚慌的叫,雙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奮力的想要把他推開。 或許是她太嬌弱 ,或許是奕歐太強壯,她推挪了半響,身上的男人絲毫未動,反而嘴巴一動,極輕的啃了一下蒂肉,又重重地吮 吸幾下,沒多久,手肘一用力,把她意圖造反的雙腿牢牢的鉗住。 男人的嘴一張,抬高了一點,她心裏一松,以為他終於放過自己了。誰知道,這個念頭還沒轉過去,男人的長舌一伸,由下而上,常常的一個拉舔,把她濕漉漉的私密處嘗了個遍。 “哼……”又是一個戰慄,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熱鍋裏的螞蟻,爬上爬下被煎炸得亂亂轉。 黏滑的愛液紛紛地流溢出來,不用自己觸碰,她也能感覺到身體內的那股濕黏。 他停在縫隙頂端,嘴唇一吸,含著那點凸起的珍珠就是一吮,充溢的水液被吸得“唧唧”作響。 “呃……啊……嗚嗚……”她一個抽 搐,頭一仰,高 潮,撲面而來,尖銳的快 感沖向她的四肢五骸,她連抖了幾下,抓住奕歐的肩膀,十指陷入了他的皮肉中。 奕歐的呼吸也重了,嘴裏越吸越用力,待到應曦開始失控的扭動身體的時候,他雙手一松,把她的雙腿直接架在肩膀上,單手牽制,均出一手,下盤一送,精准的按在女子不停分泌體 液的洞口,他手指一動,順著洞口緩緩的放入一根手指。 液體的順滑下,他很順利的擠入一根手指。 “嗚……”身體一顫,應曦輕叫了一聲,體內一窒,那突如其來侵入的異物,讓她渾身不適,甬道拼命的收縮,一張一和的把那根手指套含得緊緊的,既想吞咽又想排擠,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複雜難耐。 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進一步激勵了奕歐,他抽動著手指,深入淺出的進退了幾回,在她狹窄溫柔的甬道內搗搞了一翻,等她的身體一適應自己,立即便順著形式多加了一根,兩根男人的粗壯手指並排著壓在入口,進入的並不容易,她體內黏滑的體 液在他這樣的強行突入中,分泌得愈發旺盛,進出間,油油亮亮的一片沾滿了她的水液。 他一點點的融入,兩指在那狹窄的溫熱的甬道的深入,每多入一點,受到的壓迫就多一分。他置於她的身體裏,在最柔軟的深處,在被推擠中,感應著她回應給自己的,每一次激烈的顫慄。 她哭了,越發急促的呻 吟裏帶著明顯的哭腔。 明明知道這是女子愉悅的聲音,可是他還把頭壓得低低的,心裏一再的說服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停下來,這是她在愉悅的享受著自己的愛意。 他很愛她,當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可以給予她多大的快樂。 他要慢慢的來,一點一點的來,他的應曦,太嬌小緊致了…… 嘴裏動作漸漸加快,唇上滑潤的一層都是她的湧出來體 液,口腔用力的吮 吸,舌頭一硬,抵著那處的光滑凸起用力的按舔. “啊……啊……嗚嗚……”她的叫聲越來越大聲,雙腳一彎,膝蓋扣在奕歐的肩膀上,磨著臀部下身拼命的往下沉,“奕歐……呃……不,不要,再,再鬧了……啊……啊啊……嗚嗚……哦……”不同的音節變調,她身體抖動的更大了,一個彎腰,她半挺起身軀,雙手按住奕歐的腦袋,本意是想推開的,卻不想身體一抖,雙手反向而行,把他的嘴巴更深按在自己的開敞的私密花園了。 應曦突如其來施以的壓力,並沒有對奕歐造成什麼影響,反而她越發高亢的聲線,讓奕歐的心跳更狂亂了,他抬起另一隻手,按在她的濕潤薄弱的花核上,而自己的長舌一扇,開始在微張的紅潤花戶上,奮力的舔刷,另一隻手,插在她的狹窄的體內,深摳淺挖,在那片濕得不成樣子的洞穴內,越搗越深,越搗越快。 “噗嗤……”一時間,吮吸聲,水液的衝撞聲,混雜在一起,和女子的失控尖叫相映成趣。 “呃……不要,不……啊啊……停下來……慢一點……呃哼……哼哼……”她猛的一抖,提臀跳動幾下,又再重重地倒了下去,平仰的雪白凝脂在一波一波的高 潮顫慄中,微微顫抖,漸漸浮起一片嫣紅醉人的桃紅。不成調的呻 吟在她微啟的唇瓣溢出,高高低低的,一陣急過一陣。纖細的腰杆不停的扭動,小腿高高的架男人的肩膀上,毫無方向地亂晃。 花陰裏,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她的叫喊越來越急,小腹顫動,身體不時的抽搐,跳動幾下,她的手難以自抑的舞動,一時十指握拳,不安的曲在胸前,看起來十分無助;一時扭動著細腰,抓在自己高 聳的乳 房上,混亂的捏 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渾身上下陷入了一處無法語言說的情 欲深潭,沉沉浮浮的,只能靠觸碰自己的身體來舒解這份難耐的騷動。 “……噢……嗯……我……嗚……”她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抽動,話斷斷續續的,咬字一片混亂。 男人愈發張狂的吮吻,手指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抽 插,從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開始,一點點的把她的理智攻陷,一陣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身體的深處激蕩出來,逼得她無所適從。只能雙手無措回到的按住男人罪魁禍首的腦袋,松松緊緊,緊緊松松的壓按在自己的私密處。 “哼……哼……呃……”曲張的腿,無意義的呻吟,望著天花板的雙眸…… 男人結實強壯的身軀,自己幾乎要炸開的心臟……亂七八糟的東西攪合在一起,腦袋渾渾噩噩的一片空白,只要肉體的刺激一波蓋過一波,真實而貼切。 “哼,哼,哼……”她身體一陣一陣的抽 搐,口中的呻 吟變得短促而沉重的,嫣紅的臉蛋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忽然,她的腰臀猛的一仰,喉嚨一蹴,一聲破碎嘶啞的聲音沖喉而出。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一個緊壓把他重重的壓了下來,隨即兩手一扯,有極快的想把男人推出她的兩 腳間。 在那一瞬間,她推得極快,極用力,但是,卻快不過自己身體裏那股如火山爆發般,噴發出來的潮液。 “噝……”的一下,透明的潮水,幾乎把奕歐的半張臉打濕。 猛的。 她怔了一下。 他也怔了一下。 半晌,奕歐裝若無事的仰起頭,衣袖一動,慢條斯理的抹去,臉上那濡濕的水液。甚至嘴唇一動,細細的嘗了嘗,些許射入他口中的液體。 淡淡的口感,無色無味,喉骨一動,他咽了下去。 低下頭,居高臨下的,他望著滿臉緋紅,雙手掩面的應曦,唇角一勾,一抹笑意浮上眼角。 “應曦!”他在她耳邊,喚了一聲。 “嗚!”她心一緊,雙手撫面,扭過頭去,咬唇閉目死活不肯應答。 “娘子!”他又肉麻地喚了一句,輕柔的呼吸,吹拂在她紅透了的耳根上。 她動了動,乾脆身子一側,鴕鳥般的抱著頭,縮到石床的一邊。 “娘子!”他又叫了一聲,溫潤的唇點落在她光潔的肩膀上。 驀地一下,應曦猛的坐了起來,小白兔般紅通通的大眼睛,望著奕歐一眼,眼眶越來越濕,然後“哇”的一下,頹然的一頭撲倒石床上,抱著濕漉漉、皺巴巴的墊底衣衫,嗚嗚嗚的哭起來。 “別看我,嗚嗚……我好丟臉,嗚嗚嗚……太丟臉了……” “這哪里丟臉了!嗯?”他低低一笑,只著腦袋,側躺在她的身旁,嘴唇壓在她耳際,輕聲細語的明知故問。 “你……還問!”應曦一愣,悲催了,“嗚嗚嗚嗚……你現在一定在笑話我,居然……居然會尿在你臉上!” 呃……這下輪到奕歐傻了。 這是啥子嘛! “呵呵呵……”壓抑的笑聲從她後背低低地傳來,然後她翻身坐了起來,曲著腳撫頭大笑。 “你……”她噌的一下也翻身起來,曲坐著膝蓋,紅著臉卻半天你不出一個字來。 “你這模樣,真可愛!”奕歐止住笑,頭一低,琢了一下她的嘟起的小紅唇,“無論如何,我都歡喜!”說著修長的長指,順著她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落在她潔白的翹 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後繞著臀形輕輕撫 摸,她那嬰兒般嬌 嫩的肌膚,總會讓他心悸不已。觸撫中,他還極其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聲說:“而且,這些並不是尿液!”長指順著潤濕的臀縫,有意無意地輕碰了一下她還在輕顫的花心。 “啊……”她驚喘,花心猛地一顫,急忙收緊,接著,身子一錯,側身避過他再一次的‘有意無意’,紅潤了臉蛋愈發緋紅。 “你,你,你……”她又羞又惱的望著奕歐,結結巴巴的半晌才接著下文,“你居然,居然還笑話我!”一泡金豆嘩啦嘩啦地浸在眼眶裏,委屈極了。 “你啊……”他又湊了過來,星眸微漾,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微紅的鼻子,樣子既寵溺又無奈。 突然,外面傳來開關門的響聲,接著令狐真氣喘吁吁的高聲呐喊把房內的滿室激情沖洗得一乾二淨。 “應曦,在麼?我回來了!好餓!在日本天天吃魚生,吃怕了!家裏有什麼東西吃?” 房內正熱火朝天的兩人,身體一僵,怔怔地對視半秒,連忙分開,各退一步,倉惶地清理起自己的衣衫。 …… …… 奕歐開門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還大喊大叫的,想氣死他麼?他花了那麼長時間前戲,還未辦正事好不好? 成也前戏,败也前戏 她叮吟一声,紧抓着床单的手,松了松。 她的这个男人啊……不知怎么说好。也许是最心疼她的,每次房事,他为了怕伤着她,总是把前戏做的既长又足,有时候,她被他撩起浑身是火,他却还是一脸心平气和的模样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去逗弄他,当然没错,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合作地让她品尝了胜利果实,然后在故事的结尾,又总很残酷的来一个绝地大反攻,把她到口的胜利果果实吞入自己口中。 他总是很热烈,很疯狂……情事只要一开始,他就像是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把她吃干抹净了不留渣。 当然,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 她家的奕欧有个习惯,每次他越是前戏充裕,后戏就越是贪婪疯狂! 虽然,他有贪婪疯狂的资本,虽然,每次她都飘飘然的,被喂得身心舒畅。 但那个漫长的前戏,每每开始,总是让她又爱又恨。那种对彼此来说都是种折磨的事情,奕欧却总是乐此不疲,有时候,一番意乱情迷过后,她也会望着那个一脸笑意的男人,偷偷地想,奕欧除了是体贴爱惜自己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小心思? “放松些……”他唇角带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还略略有些绷紧的大腿。 “嗯……”她轻轻一吟,还未把曲弓的双腿放平,玉乳一凉,男人的唇覆了上去,濡湿灵巧的舌在那粒饱满的,如熟透的樱桃半的红缨上一舔,舌体到舌尖,拉得长长的,一只大掌配合着这边的动作,也同样覆盖在另一边玉乳上,饱满挺立的红缨夹在两指间,被指缝轻轻地夹挤。 很快,一边的玉乳已经沾满了奕欧的唾液,他的舌一重,舌尖压在红缨中央,饶舌一点,随即俯头一低,把半个乳 房都含在嘴里,用力一吮,在应曦躬身叹息的同时,牙齿在那刻硬肿的饱满红色樱桃上,轻轻一咬,另一只手,轻轻的几下捏揉,掌心一移,把乳尖换到虎口上,拇指微曲,在红缨上抠挖…… 应曦身体一颤,忍不住呻吟了声,两手抓着身下压着的衣衫,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心里的酥酥麻麻的,又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上面,憋着口气,无法尽兴的呼出。 她双脚一曲,向内拢了拢,却不想,膝盖一重,被男人左右更大的扯开,最私密的地方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上前半步,胯下那又粗又大的长物,状似无意的碰了碰的她在光的照射下有些闪闪发光的濡湿之处。 他没有进来,只翘着那根坚硬的巨蛇压在那片湿润上,火辣的温度在身体最亲近最薄弱的地方传来,烫得她心跳不稳,呼吸不顺。 他的舌,他的手,在她的胸前肆意的啃咬吮 吸了一翻后,慢慢的离开,微温的嘴唇一路向下,越过肚脐,停在平滑的小腹上,他薄唇一动,在上面重重的一吻,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手肘左右一按,更大的顶开她的两腿,柔软的耻毛下,两片厚唇微张,粉红的花蒂带着露珠,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 “奕欧,你别……哦……啊……”她身体一仰,脑袋轰的一下,烧了起来。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赤裸裸的袒露在男人眼前,她终是觉得羞愧难堪。修长的两脚动了动,几次试图合拢双腿,都被自己的奕欧孔武有力的牵制住,结果她不但没有把自己的藏好,反而跟清晰地袒露在男人面前。 他埋头在自己两脚间,在小腹上半亲半啃的留下一堆痕迹后,微抬起下巴,用下颚在她的耻毛上,轻轻的挪动,按摩似的,轻轻重重的打着圈儿,每当碰到微张缝隙口便抬了抬下颚,挑逗似的,极轻的碰了碰。 这些娴熟的技巧他从哪儿学回来的?是不是令狐真收藏的毛片中学回来的?哼…… “你是一个……呃……坏人呃,哼……大坏人!”一句控诉断断续续的脱口而出,被挠得心口麻乱的应曦,双脚几次反抗无效后,只能绝望地耍嘴皮子。 “呵呵……”奕欧低低的笑了起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敏感的私密处,惹得她又是一阵心悸。 “夫人说得是,为夫是坏人,一个专欺负娘子的……大坏人!”他抬起头,望着她,一字一顿,带着轻巧的笑意。 应曦一恼,握拳对着他的脑袋又是轻轻的一敲,这个变坏了的男人尽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调侃她。 “哎呀……”她的手才刚碰到,男人已经夸张地应声而叫,耸拉的头,一幅受了重伤的疲惫摸样,受创的脑袋瓜子一坠,嘴巴十分“凑巧”的正倒在她微张的私密处。 半晌,没有听到男人的惨叫,倒是听到了自己一阵难以自抑的惊喘。 “呃……不要……欧……哦……呜呜……”她身体一仰,腰臀不停的扭动,两脚曲弯着拼命向内合拢,但每次都起事未成,便又被奕欧手明脚快的压制住。 她眯着眼睛,眼里一阵无措,奕欧已经拨开她最私密的外唇,男人柔软温润的唇吻在里面,略略粗重的呼吸洒在微湿的薄弱唇肉上,轻轻的,软软的吹拂着那处潮湿。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塞着,呼吸紊乱,头脑发胀,只有下身的那股又热又痒的感觉,一阵一阵的冲刷着自己的感官。 他薄唇微启,舌尖挑了一下外露的花蒂,在她微颤的当下,舌头一卷,把那片粉红的花瓣含入口中,他重重的吮吸着,在应曦越来越急的呻吟中停了下来。 “哼,哼,哼……呃……”应曦身体一顿,微微拱起的腰臀慢慢的放了下来,她以为这样的折磨要告一段落了,却不知,就在她最松懈的时候,花瓣一疼,一阵针刺般的电流击向她下身。 “噢!”一阵短促尖叫,她刚刚落下的细腰一蹦,又再高高的拱起,“奕欧!”她惊慌的叫,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奋力的想要把他推开。 或许是她太娇弱 ,或许是奕欧太强壮,她推挪了半响,身上的男人丝毫未动,反而嘴巴一动,极轻的啃了一下蒂肉,又重重地吮 吸几下,没多久,手肘一用力,把她意图造反的双腿牢牢的钳住。 男人的嘴一张,抬高了一点,她心里一松,以为他终于放过自己了。谁知道,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去,男人的长舌一伸,由下而上,常常的一个拉舔,把她湿漉漉的私密处尝了个遍。 “哼……”又是一个战栗,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爬上爬下被煎炸得乱乱转。 黏滑的爱液纷纷地流溢出来,不用自己触碰,她也能感觉到身体内的那股湿黏。 他停在缝隙顶端,嘴唇一吸,含着那点凸起的珍珠就是一吮,充溢的水液被吸得“唧唧”作响。 “呃……啊……呜呜……”她一个抽 搐,头一仰,高 潮,扑面而来,尖锐的快 感冲向她的四肢五骸,她连抖了几下,抓住奕欧的肩膀,十指陷入了他的皮肉中。 奕欧的呼吸也重了,嘴里越吸越用力,待到应曦开始失控的扭动身体的时候,他双手一松,把她的双腿直接架在肩膀上,单手牵制,均出一手,下盘一送,精准的按在女子不停分泌体 液的洞口,他手指一动,顺着洞口缓缓的放入一根手指。 液体的顺滑下,他很顺利的挤入一根手指。 “呜……”身体一颤,应曦轻叫了一声,体内一窒,那突如其来侵入的异物,让她浑身不适,甬道拼命的收缩,一张一和的把那根手指套含得紧紧的,既想吞咽又想排挤,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复杂难耐。 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进一步激励了奕欧,他抽动着手指,深入浅出的进退了几回,在她狭窄温柔的甬道内捣搞了一翻,等她的身体一适应自己,立即便顺着形式多加了一根,两根男人的粗壮手指并排着压在入口,进入的并不容易,她体内黏滑的体 液在他这样的强行突入中,分泌得愈发旺盛,进出间,油油亮亮的一片沾满了她的水液。 他一点点的融入,两指在那狭窄的温热的甬道的深入,每多入一点,受到的压迫就多一分。他置于她的身体里,在最柔软的深处,在被推挤中,感应着她响应给自己的,每一次激烈的颤栗。 她哭了,越发急促的呻 吟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明明知道这是女子愉悦的声音,可是他还把头压得低低的,心里一再的说服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停下来,这是她在愉悦的享受着自己的爱意。 他很爱她,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可以给予她多大的快乐。 他要慢慢的来,一点一点的来,他的应曦,太娇小紧致了…… 嘴里动作渐渐加快,唇上滑润的一层都是她的涌出来体 液,口腔用力的吮 吸,舌头一硬,抵着那处的光滑凸起用力的按舔. “啊……啊……呜呜……”她的叫声越来越大声,双脚一弯,膝盖扣在奕欧的肩膀上,磨着臀部下身拼命的往下沉,“奕欧……呃……不,不要,再,再闹了……啊……啊啊……呜呜……哦……”不同的音节变调,她身体抖动的更大了,一个弯腰,她半挺起身躯,双手按住奕欧的脑袋,本意是想推开的,却不想身体一抖,双手反向而行,把他的嘴巴更深按在自己的开敞的私密花园了。 应曦突如其来施以的压力,并没有对奕欧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她越发高亢的声线,让奕欧的心跳更狂乱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按在她的湿润薄弱的花核上,而自己的长舌一扇,开始在微张的红润花户上,奋力的舔刷,另一只手,插在她的狭窄的体内,深抠浅挖,在那片湿得不成样子的洞穴内,越捣越深,越捣越快。 “噗嗤……”一时间,吮吸声,水液的冲撞声,混杂在一起,和女子的失控尖叫相映成趣。 “呃……不要,不……啊啊……停下来……慢一点……呃哼……哼哼……”她猛的一抖,提臀跳动几下,又再重重地倒了下去,平仰的雪白凝脂在一波一波的高 潮颤栗中,微微颤抖,渐渐浮起一片嫣红醉人的桃红。不成调的呻 吟在她微启的唇瓣溢出,高高低低的,一阵急过一阵。纤细的腰杆不停的扭动,小腿高高的架男人的肩膀上,毫无方向地乱晃。 花阴里,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叫喊越来越急,小腹颤动,身体不时的抽搐,跳动几下,她的手难以自抑的舞动,一时十指握拳,不安的曲在胸前,看起来十分无助;一时扭动着细腰,抓在自己高 耸的乳 房上,混乱的捏 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陷入了一处无法语言说的情 欲深潭,沉沉浮浮的,只能靠触碰自己的身体来舒解这份难耐的骚动。 “……噢……嗯……我……呜……”她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抽动,话断断续续的,咬字一片混乱。 男人愈发张狂的吮吻,手指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抽 插,从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的把她的理智攻陷,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激荡出来,逼得她无所适从。只能双手无措回到的按住男人罪魁祸首的脑袋,松松紧紧,紧紧松松的压按在自己的私密处。 “哼……哼……呃……”曲张的腿,无意义的呻吟,望着天花板的双眸…… 男人结实强壮的身躯,自己几乎要炸开的心脏……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合在一起,脑袋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只要肉体的刺激一波盖过一波,真实而贴切。 “哼,哼,哼……”她身体一阵一阵的抽 搐,口中的呻 吟变得短促而沉重的,嫣红的脸蛋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忽然,她的腰臀猛的一仰,喉咙一蹴,一声破碎嘶哑的声音冲喉而出。 “啊……”她尖叫一声,双手一个紧压把他重重的压了下来,随即两手一扯,有极快的想把男人推出她的两 脚间。 在那一瞬间,她推得极快,极用力,但是,却快不过自己身体里那股如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来的潮液。 “咝……”的一下,透明的潮水,几乎把奕欧的半张脸打湿。 猛的。 她怔了一下。 他也怔了一下。 半晌,奕欧装若无事的仰起头,衣袖一动,慢条斯理的抹去,脸上那濡湿的水液。甚至嘴唇一动,细细的尝了尝,些许射入他口中的液体。 淡淡的口感,无色无味,喉骨一动,他咽了下去。 低下头,居高临下的,他望着满脸绯红,双手掩面的应曦,唇角一勾,一抹笑意浮上眼角。 “应曦!”他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呜!”她心一紧,双手抚面,扭过头去,咬唇闭目死活不肯应答。 “娘子!”他又肉麻地唤了一句,轻柔的呼吸,吹拂在她红透了的耳根上。 她动了动,干脆身子一侧,鸵鸟般的抱着头,缩到石床的一边。 “娘子!”他又叫了一声,温润的唇点落在她光洁的肩膀上。 蓦地一下,应曦猛的坐了起来,小白兔般红通通的大眼睛,望着奕欧一眼,眼眶越来越湿,然后“哇”的一下,颓然的一头扑倒石床上,抱着湿漉漉、皱巴巴的垫底衣衫,呜呜呜的哭起来。 “别看我,呜呜……我好丢脸,呜呜呜……太丢脸了……” “这哪里丢脸了!嗯?”他低低一笑,只着脑袋,侧躺在她的身旁,嘴唇压在她耳际,轻声细语的明知故问。 “你……还问!”应曦一愣,悲催了,“呜呜呜呜……你现在一定在笑话我,居然……居然会尿在你脸上!” 呃……这下轮到奕欧傻了。 这是啥子嘛! “呵呵呵……”压抑的笑声从她后背低低地传来,然后她翻身坐了起来,曲着脚抚头大笑。 “你……”她噌的一下也翻身起来,曲坐着膝盖,红着脸却半天你不出一个字来。 “你这模样,真可爱!”奕欧止住笑,头一低,琢了一下她的嘟起的小红唇,“无论如何,我都欢喜!”说着修长的长指,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落在她洁白的翘 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绕着臀形轻轻抚 摸,她那婴儿般娇 嫩的肌肤,总会让他心悸不已。触抚中,他还极其暧昧地在她耳边低声说:“而且,这些并不是尿液!”长指顺着润湿的臀缝,有意无意地轻碰了一下她还在轻颤的花心。 “啊……”她惊喘,花心猛地一颤,急忙收紧,接着,身子一错,侧身避过他再一次的‘有意无意’,红润了脸蛋愈发绯红。 “你,你,你……”她又羞又恼的望着奕欧,结结巴巴的半晌才接着下文,“你居然,居然还笑话我!”一泡金豆哗啦哗啦地浸在眼眶里,委屈极了。 “你啊……”他又凑了过来,星眸微漾,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微红的鼻子,样子既宠溺又无奈。 突然,外面传来开关门的响声,接着令狐真气喘吁吁的高声呐喊把房内的满室激情冲洗得一乾二净。 “应曦,在么?我回来了!好饿!在日本天天吃鱼生,吃怕了!家里有什么东西吃?” 房内正热火朝天的两人,身体一僵,怔怔地对视半秒,连忙分开,各退一步,仓惶地清理起自己的衣衫。 …… …… 奕欧开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还大喊大叫的,想气死他么?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前戏,还未办正事好不好? 正文 不能讓她再受委屈 “嚷嚷什麼?餓了不會自己在外頭吃飽了才回來嗎?一進門就大呼小叫!”他難得板起了臉,朝風塵僕僕的令狐真‘發飆’。 令狐真一看奕歐的樣子,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低頭順耳地乖乖聽了兩句,就被他身上那股濃重的情欲味,熏得退了一步,然後不以為然的嘟了嘟嘴,繞過他便直奔應曦。 “阿真,”應曦已經衣衫整齊地出來了,用手攬著他的腰,吻了吻他。“餓了嗎?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煮。” “不用,餓死他最好!”平素老實木納的奕歐居然冒出這句話,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應曦噗嗤一笑。 令狐真瞪著奕歐,不就是打斷了他們的好事嘛!至於麼?“喂,我說奕歐哥,我好歹也為公司做了件大好事,咱們集團能涉及在日本的業務,向海外擴張,你不多謝我就算了,還要餓死我,有沒有搞錯?!” “餓死的那個不知道是誰?一回來就大呼小叫,嚇人一跳……” %^&(^*%&^&*&$^$#%@!$!@%#%#$@ 兩個年齡加起來超過半百的大男人居然像小男孩那樣拌起嘴來了,默默地在廚房忙碌的應曦一邊聽一邊偷笑。不過他們吵歸吵,可千萬別打起架來! “好啦,別吵了。吃東西吧。”咱們賢慧的應曦端出兩碗面,原本硝煙彌漫的屋子頓時被食物香氣所壟斷,席捲在風中的那一道淺香,柔柔地蔓延在屋子裏每一個角落——是那煎得外焦裏嫩的荷包蛋,是那酥脆的肥美的牛肉、那漂浮在面上的蔥花、那柔軟的,多汁的,醇香的雞湯底……鹹香中彌漫著一絲清甜,極富彈性的麵條在香氣裏穿梭,吸飽了那肉湯之後,散發出特別的面的美味。不用吃,光是看,就讓人賞心悅目。吃上一口,滑過唇齒之間,盛開著傾城的絕對味道。 令狐真已經接過一碗,準備開動。他問:“可是我吃不了兩碗啊!” 她微微一笑:“那碗是奕歐的。” 奕歐這才消了消氣,在寬敞明亮的飯廳坐下來,還非得要應曦坐在他旁邊,呼嚕嚕,三兩下吃完了,火氣也吃沒了。 應曦托著腮,看著兩位內外出色的男人在吃面時也不忘用目光較量的場面,不由得感歎造物主的神奇——愛情,真是太那個啦! 程應暘回來了,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 他一進門,應曦就化身為花蝴蝶飛撲過去。 “姐,今天是你們的節日,這束花送給我的女神。”送了花,還附上一個吻。 應曦捧著花,笑得比花還美麗。 另外兩個男人汗顏。灰溜溜地低頭吃面,心裏盤算著怎麼購買禮物哄應曦開心。 程應暘看見他們倆吃面,又看看手錶,奇怪地說:“離吃飯的時間還早,你們怎麼就吃起來了?” “唔……”嘴巴沒空,不回答。 儘管如此,晚飯還是很豐盛的。 飯後,三個男人在陽臺上閒聊。外面五光十色的燈光,把整個城市照耀得如同披上了金色的蟬翼紗。天空也被映得一片金黃,星星完全被掩蓋了,只有月亮露出了一角,遙遙地看著。 程應暘點了一支煙,問了句:“日本那裏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令狐真回答:“過幾天暘哥您就可以和我父親簽約了。” 程應暘緩緩地說:“這個由你做代表全權負責吧。我不出面了。”他低下頭,吸了一口煙。 他的意思令狐真完全明白。 奕歐發話了:“暘哥,應曦不喜歡。”不喜歡他吸煙。 “就一口。”程應暘擰熄了才吸了一口的煙,然後認真地對著令狐真說:“令狐,以後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行。我保證。” 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大家彼此都知道應曦在日本受了委屈,程應暘仍然同意令狐奘和程功集團合作,甚至沒有動怒,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寬容了。 (其實對於應曦來講,在日本經受令狐奘的考驗實在算不上是委屈,但是男人們憐惜她,不忍心讓她哭,不忍心讓她難過。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應暘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還有,我姐最近老是嘮叨著要孩子,可是她年前才流過,我擔心她的身子,想著再過一段時間等她完全壯實了再懷孩子。你們覺得呢?” 令狐真和奕歐互相看了一眼,點頭說:“明白了。” “在聊什麼?”應曦走了過來。穿著輕白薄紗佳人,猶如來自月光的仙女,絕世而獨立。 “沒什麼,都是些公事。”異口同聲。 “那你們誰願意陪我看電視劇呢?” “我!”“我!”“我!” “嚷嚷什么?饿了不会自己在外头吃饱了才回来吗?一进门就大呼小叫!”他难得板起了脸,朝风尘仆仆的令狐真‘发飙’。 令狐真一看奕欧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顺耳地乖乖听了两句,就被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情欲味,熏得退了一步,然后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绕过他便直奔应曦。 “阿真,”应曦已经衣衫整齐地出来了,用手揽着他的腰,吻了吻他。“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煮。” “不用,饿死他最好!”平素老实木纳的奕欧居然冒出这句话,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应曦噗嗤一笑。 令狐真瞪着奕欧,不就是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嘛!至于么?“喂,我说奕欧哥,我好歹也为公司做了件大好事,咱们集团能涉及在日本的业务,向海外扩张,你不多谢我就算了,还要饿死我,有没有搞错?!” “饿死的那个不知道是谁?一回来就大呼小叫,吓人一跳……” %^&(^*%&^&*&$^$#%@!$!@%#%#$@ 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半百的大男人居然像小男孩那样拌起嘴来了,默默地在厨房忙碌的应曦一边听一边偷笑。不过他们吵归吵,可千万别打起架来! “好啦,别吵了。吃东西吧。”咱们贤惠的应曦端出两碗面,原本硝烟弥漫的屋子顿时被食物香气所垄断,席卷在风中的那一道浅香,柔柔地蔓延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是那煎得外焦里嫩的荷包蛋,是那酥脆的肥美的牛肉、那漂浮在面上的葱花、那柔软的,多汁的,醇香的鸡汤底……咸香中弥漫着一丝清甜,极富弹性的面条在香气里穿梭,吸饱了那肉汤之后,散发出特别的面的美味。不用吃,光是看,就让人赏心悦目。吃上一口,滑过唇齿之间,盛开着倾城的绝对味道。 令狐真已经接过一碗,准备开动。他问:“可是我吃不了两碗啊!” 她微微一笑:“那碗是奕欧的。” 奕欧这才消了消气,在宽敞明亮的饭厅坐下来,还非得要应曦坐在他旁边,呼噜噜,三两下吃完了,火气也吃没了。 应曦托着腮,看着两位内外出色的男人在吃面时也不忘用目光较量的场面,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爱情,真是太那个啦! 程应旸回来了,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 他一进门,应曦就化身为花蝴蝶飞扑过去。 “姐,今天是你们的节日,这束花送给我的女神。”送了花,还附上一个吻。 应曦捧着花,笑得比花还美丽。 另外两个男人汗颜。灰溜溜地低头吃面,心里盘算着怎么购买礼物哄应曦开心。 程应旸看见他们俩吃面,又看看手表,奇怪地说:“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你们怎么就吃起来了?” “唔……”嘴巴没空,不回答。 尽管如此,晚饭还是很丰盛的。 饭后,三个男人在阳台上闲聊。外面五光十色的灯光,把整个城市照耀得如同披上了金色的蝉翼纱。天空也被映得一片金黄,星星完全被掩盖了,只有月亮露出了一角,遥遥地看着。 程应旸点了一支烟,问了句:“日本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令狐真回答:“过几天旸哥您就可以和我父亲签约了。” 程应旸缓缓地说:“这个由你做代表全权负责吧。我不出面了。”他低下头,吸了一口烟。 他的意思令狐真完全明白。 奕欧发话了:“旸哥,应曦不喜欢。”不喜欢他吸烟。 “就一口。”程应旸拧熄了才吸了一口的烟,然后认真地对着令狐真说:“令狐,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行。我保证。” 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大家彼此都知道应曦在日本受了委屈,程应旸仍然同意令狐奘和程功集团合作,甚至没有动怒,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容了。 (其实对于应曦来讲,在日本经受令狐奘的考验实在算不上是委屈,但是男人们怜惜她,不忍心让她哭,不忍心让她难过。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应旸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还有,我姐最近老是唠叨着要孩子,可是她年前才流过,我担心她的身子,想着再过一段时间等她完全壮实了再怀孩子。你们觉得呢?” 令狐真和奕欧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说:“明白了。” “在聊什么?”应曦走了过来。穿着轻白薄纱佳人,犹如来自月光的仙女,绝世而独立。 “没什么,都是些公事。”异口同声。 “那你们谁愿意陪我看电视剧呢?” “我!”“我!”“我!” 正文 造宝宝咯! 上 (激H) 過完了農曆年,過完了元宵節,應曦的肚子毫無動靜。這可急壞了咱們的女主,買了一大堆驗孕棒,每天早上就在廁所裏測,然後垂頭喪氣地出來,連一日三餐都沒心思吃了。 不僅如此,她四處求醫問藥,讓伶俐等姐妹幫忙介紹生子秘方,還秘密托了人從泰國捎了一些靈符什麼的,可是總不靈驗。好不容易從香港買了‘多仔丸’,沒吃幾天讓程應暘發現了,不僅扔了,還板起臉訓了幾句。這下可好,沒戲了。 眼看著她一天天瘦下去,應暘、奕歐和令狐真也不免著了忙,三個人私下商量著:隨緣吧,也不要採取什麼節育措施了。 晚上,應曦躺在應暘懷裏,用手摩挲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幽幽地問:“應暘,你說我是不是以後都懷不上寶寶了?” “當然不是,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寶寶的。有男孩,有女孩。” “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以後都不會懷上了!”說著,已經有了哭腔。 “怎麼會呢?只是……我們有點擔心你的身體,怕懷了孩子你受不住……” “我現在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你不許把我當病秧子來看,我真沒那麼虛弱!”應曦望著他,美目一轉,眸底的淚珠,變戲法似的,來去無蹤。 “是,是,是!你啊,現在就更頭母牛似的,體力最好了!關於這點,我是打心坎裏相信的。”應暘從善如流的答道,眼裏的兩簇精光,灼灼生輝,“姐,要不我們今晚造個寶寶……好不好?”有兩個字,他挨在應曦耳邊,小聲輕語。 應暘說的很輕,一字一頓,說得很慢。然,他話還沒說完,應曦的臉一刷的一下,全紅了。 半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嫣紅的絕美臉蛋,美得懾人。 應曦突然伸出手,在應暘驚喜的目光下,隔著布料,撫在那巨龍上,細細的捏揉起來,她動得很慢,也很輕,但她那羞澀的嬌豔臉蛋,全神貫注的目光卻給男人的身體帶來異樣的衝擊。 他渾身一顫,昂首喘息。所有屏障,在不知不覺中,被應曦拉了下來。 “今天怎麼這麼大……”她倒吸了一口氣,有些害怕的望著這根彈跳眼前的巨物。 “因為他存貨很足!怎麼?不喜歡他大?”聽到讚賞,應暘眼睛一亮,低頭,歡喜的在她頭頂輕聲誘哄道。 “我一直都很喜歡它啊……”應曦條件反射的回答,但這話一出口,她立即心口一窒,面紅耳赤,懊惱非常。 天啊,她究竟在說什麼啊! “呵呵……我知道!”應暘聞言輕笑,渾厚的聲音,低低的,很是好聽。 羞惱中,她托起他炙熱的粗長,細 嫩柔軟的手在龍身輕輕的套弄搓 擦。應暘的呼吸漸漸重,肌肉也越崩越緊。她仰起頭,偷偷的看了自己那個俊武的應暘一眼,忽然覺得這樣拼命忍耐的應暘——也挺可愛的。唇角一勾,她狡黠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他那青筋蹦起的粗大龍身,輕輕地一吹。 柔柔的風,像是一雙無影的手,在應暘敏感脆弱的男性器官上拂動,一股奇異的感覺從那裏泛了起來,如一層輕薄的蛛絲蓋在上面,酸酸的,癢癢的,很是撓心。 他眯著眼睛,思緒還沉浸那一陣輕風拂柔中。另一邊,應曦的小嘴已經覆了上去,柔軟的唇試探般的輕碰了龍頭的頂端,卻不想,只輕輕的一觸,應暘即刻身體一崩,猛抽了一口氣。 應曦眼睛一亮,眸底微微帶著一絲笑意,靈巧的舌在頂端上一點,舌尖繞著紅潤透亮的箭頭繞了一圈,把唇瓣內的軟弱的濕意均勻的塗摸在那處嬌嫩火紅上。 紅唇一張,她把他含了進來,巨大的尺寸一入口,立即塞滿的她的口腔,她鼻息漸重,雙頰的肌肉一凹一浮,唇舌如綿鯉吸水般的吞套著他的前端。 “哼,哼,哼哼……!”應暘頭一仰,忍不住一陣陣的歎息,胯下脹痛的肉身被逗弄得既舒服又難耐,他雙手按著應曦的雙肩,既想推開又想狠狠地按向自己。 “舒服嗎?這樣?嗯?”應曦極快的套含的幾下後,把他吐了出來,嫵媚的仰頭向他問道。 “舒,舒服……姐……”應暘大腿一抖,聲音沙啞回答道。 應曦滿意的一笑,對他綻放了一個美得過火的笑容,然後,低頭,對著那處充 血的箭頭頂端最脆弱的一點,重重一個吸吻。 “啵”的一聲清響,應暘悶哼了一聲,渾身一陣激烈的顫抖。 而,應曦則是在他的顫抖中,她一邊左手搓 弄著他巨大劍身,一邊右手輕摸著他的圓囊,同時,她抬起頭,美目波光粼粼的四十五度純潔仰望她的男人。 她的樣子,此刻,既魅惑又顯得十分無辜。但是,若是細心些,並不難發現她唇角上那抹藏得不深的淡淡的笑意。 臨危不亂,膽大心細,一向是應暘的優點。自然,那股笑意是絕對逃不過他的法眼。 “姐,你在故意折磨我?”他把她壓在床上,唬著一張臉,眯著眼睛,危險的道。 然而,這份兇悍威力不大,完全沒有震攝到應曦半分,她淡定的抬起手,像是吃了豹子膽似的,學著應暘的模樣,在他挺直的鼻樑上一刮,擺出不比他弱的氣勢道:“我是女土匪!” “哦!”應暘眉目一轉,腦海裏立即聯想起,方才她在自己口中時的那份激情狼藉的模樣,遂笑開了顏。 “即是如此,土匪大人,那我們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說著,也不等應曦同意,便行動力極佳的曲折起她的雙腿,左右向上往外一拉,門戶大開的同時,自己則毫不客氣的占進去。 應曦心裏一慌,立即想合攏雙腿,卻已是為時已晚,兩腿早就被應暘鉗得老老實實的,動彈不得,她望著他低頭專注的摸樣,臉上紅一陣,辣一陣的,她癟起小嘴,一下子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得一扭頭,別過臉去,不看他。 應暘低頭望著應曦那依然濕漉漉、像一張粉紅的小嘴巴微開閉的秘密花園處,漸漸的,幽暗深邃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挨近她的身體,高翹著頭顱的巨龍,試探般地碰了碰她的濕漉漉的花園,她即刻一顫,提了提身子,低吟一聲。 低低一笑,應暘又再俯下身子,咬著她的耳朵,輕聲提醒道:“女土匪,你老公要開始了!”說著握著碩大的長物,在濕 漉漉的洞口前輕輕的拍了幾下,沾著水液抵在她潤紅的入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擠了進去。 緊閉的穴口被撐開,一縷潤滑的水液滲了出來,沿著股溝滴落在床單上,她身體一弓,曲張的雙腳蹭了蹭床,“嗯……”她皺眉,輕哼了一聲,身體繃得緊緊的。 他進來了,碩大的龍身,如一根燒紅的鐵鑄,一點點的往她身體裏插入,巨大的尺寸幾乎要把她的內穴撐裂,些微的脹痛從深處隱隱的傳來。閉上眼睛,她能清晰的感受他火熱的溫度和蓄勢待發的勇猛,本能的,她收緊壁肉,一擠一推的,試圖把這個攻擊力極強的危險物擠出她的身體,然而,她越是推擠,便越是包裹,漸漸的,除了深沉的填塞感,她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應暘額上落下,胯下堅 硬的巨龍才挺入一半,就已經被夾擋在甬道中央,碩大的龍身被周圍的壓力推擠著,甬道內密密麻麻的皺褶包裹著他,像是千萬隻嘴巴吸附在上面,她既像是抗拒他,更像是在施展著魔力,誘惑吸纏他。她的身體總是這麼的緊實,不管他進去了多少次,動作多麼瘋狂,她卻都總能在最快時間裏,讓自己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八年前第一次給他的時候是如此,八年後,更是登峰造極,讓他瘋狂的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她的身體裏,甘之如飴 有時候,在情事上,女人越是抵抗,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鬥心和征服欲。 你強,我更強,身為程功集團大總裁的程應暘,幾乎沒有給應曦任何可商酌的餘地,腰臀一頂,鋒利碩大的巨龍以破竹之勢,猛地刺插入她的最深處。 “啊……”應曦身子一顫,尖叫一聲,下體被猛插入的巨龍,撐得滿滿漲漲的,壁肉幾乎要裂開,身體微微的泛著一絲奇異的痛。 應暘抽動了起來,節奏越來越快,胯下又粗又硬的肉身,像是一把燒紅的巨大的長棍,在她柔軟緊致的體內輕輕重重的,不停的搗插。他些迷離的微眯著眼睛,鼻息隨著自己的動作,愈發低沉粗重。 “呼,呼……”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巨龍每一次插入,都受到她巨大的抵抗,而每一次功成身退出,她又偏像個黏人的小娃,咬住他,死不撇口。 一進一退,男女間,彼此最親密之地,勢均力敵的玩著拉鋸戰。 “姐,你真是磨人的小東西!”一個沉重的挺進,應暘俯身下來,在應曦堅 挺的紅纓上,輕咬了一口。 “啊……”她吃痛,咬牙噙淚,“你,幹嘛咬我?” 應暘唇角一提,輕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啞聲誘道,“因為啊……我家女土匪皮光肉滑的,實在太可口了,老公我決定,今日定要把你吃幹抹淨。” 這是宣戰,赤裸裸的! “胡說!”她咬唇,不甘示弱的碰了一下他的鼻頭,宣戰般的道,“是我——今天,要把你榨乾淨!” 聞言,應暘咧嘴大笑,“你啊,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說著,先行一步,提起她的一條腳,掛著自己的肩膀上,微微側翻過她的身體,轉換了個體位。然後,窄臀一頂,埋在她身體裏的龍身,又開始深深淺淺的抽動起來。 高高低低的呻 吟聲複又響起,“哼哼哈哈……”在這房間內流轉。 應曦一臉通紅,微啟的唇色,豔紅似火,一連串的呻 吟不斷的從她口中流溢出來,她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衝撞中,一隻手肘扶地,一隻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半支起身體,有些失神的望著那根一次一次插入自己體內,讓她又愛又怕的巨大兇器。 “又在想什麼?”男人的手在她嬌 嫩的唇上撫了撫,一根手指順勢插入她的口中。她一愣,隨即回神,魅惑的半眯著眼睛望著應暘,口中輕輕吞含著這根還帶著自己體液的長指,嬰兒般的輕輕吮吸起來。同時下半身配合著更快的收縮小腹,一收一緊的攪動著陰 道,吸夾著身體裏的長物。 “哼哼哼……”他的呼吸急了起來,胯下脹痛的肉身幾乎被她狹窄濕熱的甬道絞斷,一陣一陣的肌肉擠壓,逼得他又痛又爽,而此刻,手指傳來那份柔軟潤滑更是把他的心都揉得酥 麻。 “我……呃呃……在,在想著……哼哼……大,應暘……”她被男人撞擊得搖晃不已,扭頭吐出他的指,雙手緊緊的壓住石床表面,口齒不清的回答道。 應暘眸色一沉,動作猛的加快,碩 大的男莖,如一頭瘋狂的獅子,在她的狹窄的甬道裏橫衝直撞。 “啊……哼……啊啊……哦……啊……”應曦失控的大聲喊叫,身體不停的擺動,兩隻手拉扯的身下的衣衫,腦袋不停的想兩邊搖晃,一頭烏絲淩亂的披散,嫩白的身體一弓一弓往上挺,被插入體 內的長劍瘋狂的捅插著。 一陣火辣辣的熱潮沖上腦門,應曦迷 亂的尖叫著,兩腳間含銜著男人碩大長劍的肉身,劇烈的抽搐,眼見深處那股極致的快感馬上就要襲來。他卻忽然一收,把自己完全退離她的身體。 “嘭”的一盆冷水下來,應曦瞪著微紅的眼睛,愣愣地望著,那根青筋崩起,讓她欲仙欲死的褐色巨龍,拖著從她身體裏勾出的長絲,離開她的兩腳間。 一陣強烈的失落感,湧了上來。她正要問起因由,男人已經一個翻身,反身抱起她,坐了下來。一個輕托,他讓她背著自己,弓張著腿,蹲馬桶似的跨蹲在自己的胯 下。 也不等應曦從忽變中回神,應暘一隻大手已經穿過她的手臂,按在她的堅 挺發漲的玉乳上,肆意的捏 揉,另一隻手則扶著自己濕淋淋,血脈賁張的粗長男身,輕輕的拍打著應曦的滑膩濕潤的陰 戶。 應曦身體一抖,被男人刺激得彈動了幾下,卻無法站起來。 半晌,應暘抬了抬下巴在她微濕的後背上磨蹭,低啞聲音打破沉靜,誘 惑的傳來,“你剛才在想我的什麼呢?嗯?”說著彈了一下她的漲硬的紅纓,大掌一路向下,撥開花戶,一指微弓,精准的輕敲了一下,她凸起珍珠。 “啊!”一聲高亢的尖叫,應曦又一顫,身體猛往後仰,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你在想我的什麼?”指尖又是一敲,應暘聲音低啞的又提了一次問題,耐性十足。 “在,想你什麼?”應曦一時腦袋亂哄哄的,呆呆的反問道。 “在想應暘會如何把我吃乾淨!”他一笑,一邊加快胯下的速度,一邊溫柔的咬著她的耳垂,好心地提供標準答案。 “我……哼哼……我在想應暘會,會如何把我……吃……吃乾淨!” 所謂的‘頭昏腦脹’,‘意亂情迷’大概就是現在應曦的樣子,她滿面紅光的閉著眼睛,在“哼哼哈哈”中的鸚鵡學舌。 “真乖!”應暘滿意笑道。 乖? 應曦一怔,半晌,才神智漸清,恍然大悟的想起剛才兩人談及的那些,關於誰吃了誰,誰榨幹誰的對話。 應曦心裏一悚,當即淚流滿面——應暘,你犯得著在這個時候和我斤斤計較嗎? “你輸了!”應暘輕啃了一下她的後背,笑著道,顯然他對自己乘人之危,獲取勝利的手段,無半點慚愧之心。 “不!”腦袋一醒,骨子裏的那股強氣也爬了出來,讓應曦想也不用想,張口便否定。 “贏的是我!”說著她身體一提,一隻手探入自己潮熱的私密處,兩指一點點的撐開黏滑的幽穴,另一隻手往下,一把握著應暘燙得烙人的巨龍,輕輕的搓擦了幾下,對準自己撐開了的粉紅內穴,插了進來。 應曦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放鬆身體,一點點的吞呐著身下這根硬長無比的巨龍,眼下什麼羞澀害臊都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腦子裏一條筋的,只是想著怎麼向應暘證明,自己是榨幹他的勝利者。卻未曾細想過那個一向任她予取予求的應暘,為何這個時候和她較真;更留意不到挨在她身後的應暘,眼裏那份陰謀得逞後的開懷。 應曦的身體慢慢的壓下,把底下那根灼熱,粗長的巨龍一點點地插進自己體內,漸漸的把這根腫脹充血的欲望吞沒,融進自己那片熾熱深幽的神秘海洋。 然而,男人的每一寸的插入都讓她一種身體被塞滿的鼓脹感,這種既然滿足又害怕,既緊張又期待的複雜感覺,從身體最深處漾起直鑽心窩,逼著她心跳如麻,呼吸不順。 在男人隱忍的催促下,她微提了一下臀,雙手壓在應暘的大腿上,開始套含著他的碩大,上上下下的動了起來。 應暘的肉身雄偉,插在應曦緊窒的身體裏,註定了不會輕易掉出來。 應曦用力提臀旋轉,扭動腰肢,把他深插入體內的同時,不停地加劇彼此身體最原始的摩擦,火越燒越烈,身後的男人的呼吸已經不止是粗重二字可表,緊貼著的身體,火熱的皮膚,他每一次肌肉的跳動,都宣告著,她已經成功的俘虜了這個男人。 她張大嘴,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下體起落的節奏越發急切,忽然,“啪”的一聲輕響,應暘順著她落下的重力,猛的一挺腰杆,又快又狠直插入她的深處,雙手一按,拉著她的細腰,往自己身體一壓,應曦兩腳一錯,身體一軟,重重地下來,男人的欲望如一條粗大的木棍筆直的貫插在她的身體裏,那麼巨大,不但把她深處塞擠的無半點空隙,甚至箭頭前端已經壓在了她子宮口上。 男人承著她的體重,雙手托著她的臀,順著時針的方向,舞著胯下的利劍在她的身體裏攪動,稀稀疏疏的,拌攪中,一些粘滑的愛液不時的溢流出來,同時沾濕了兩人的大腿。 “哼……啊啊……哼哈……啊啊啊……”應曦渾身發抖,陰 道一張一合的收縮著,在細微的疼痛中,貪 婪的吞咽著口中的美食。 豆大的一滴汗珠從應暘的額上滑下來,結實的肌肉上佈滿了汗珠,他不時仰首閉眼,咬著牙齒悶哼,在她看不到的背後,他的身體早就棄械投降。 應暘的動作漸漸的快了,頂著應曦的身體不停的往上丟,“劈劈啪啪”肉 體拍打聲合著男女間急促而破碎的哼叫呻 吟,越來越急。 “啊……啊啊……太深了……哦……天啊……好大……哼哼……太棒了……”應曦尖叫聲開始隨著男人一次比一次更快速更兇狠的巨龙,不斷高 亢。交 合處一陣陣尖銳的刺激麻痹著她的神經,高 潮的巨浪沖刷著她的身體,讓她難以自己的不斷戰慄。 “啊……嗯……哦……”應曦抽 搐著身體,完全沉溺於激狂的情 欲裏,渾然不知自己在迷 亂中流瀉出來的感觸和呻吟,對於男人來說是最美妙的讚美和肯定,既滿足了他們的自信心,又強烈的刺激著他們的肉 體 “姐……唔……哼哼……”漸漸的,應暘喉嚨裏低啞的哼叫聲響了起來,他下身不停抬頂著腰臀,駕著上面的應曦瘋狂的抽頂。她每一次含著他的肉身扭動旋轉時的狂放野性,深深的刺激著他的已然薄弱不堪的神智。 反手扭過她的頭,一口吻上,她半張的小嘴,全然含在自己口中,長舌絞住她的香舌,重重的一吮,幾乎要把她的舌頭吞掉。 “嗚嗚嗚……”應曦被這突如其來的狂吻,嚇得心臟一頓,漏了一拍,幾乎連呼吸都忘了,憋著大紅臉,直到應暘離開她的嘴唇,繞過她的耳際。 “姐,你快吸幹我了!”他低啞的說,然後一掌壓在她的陰 戶上,細細的摳挖了一下,接著在珍珠位置輕輕拍打起來。 过完了农历年,过完了元宵节,应曦的肚子毫无动静。这可急坏了咱们的女主,买了一大堆验孕棒,每天早上就在厕所里测,然后垂头丧气地出来,连一日三餐都没心思吃了。 不仅如此,她四处求医问药,让伶俐等姐妹帮忙介绍生子秘方,还秘密托了人从泰国捎了一些灵符什么的,可是总不灵验。好不容易从香港买了‘多仔丸’,没吃几天让程应旸发现了,不仅扔了,还板起脸训了几句。这下可好,没戏了。 眼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应旸、奕欧和令狐真也不免着了忙,三个人私下商量着:随缘吧,也不要采取什么节育措施了。 晚上,应曦躺在应旸怀里,用手摩挲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幽幽地问:“应旸,你说我是不是以后都怀不上宝宝了?” “当然不是,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宝宝的。有男孩,有女孩。”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怀上了!”说着,已经有了哭腔。 “怎么会呢?只是……我们有点担心你的身体,怕怀了孩子你受不住……” “我现在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你不许把我当病秧子来看,我真没那么虚弱!”应曦望着他,美目一转,眸底的泪珠,变戏法似的,来去无踪。 “是,是,是!你啊,现在就更头母牛似的,体力最好了!关于这点,我是打心坎里相信的。”应旸从善如流的答道,眼里的两簇精光,灼灼生辉,“姐,要不我们今晚造个宝宝……好不好?”有两个字,他挨在应曦耳边,小声轻语。 应旸说的很轻,一字一顿,说得很慢。然,他话还没说完,应曦的脸一刷的一下,全红了。 半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嫣红的绝美脸蛋,美得慑人。 应曦突然伸出手,在应旸惊喜的目光下,隔着布料,抚在那巨龙上,细细的捏揉起来,她动得很慢,也很轻,但她那羞涩的娇艳脸蛋,全神贯注的目光却给男人的身体带来异样的冲击。 他浑身一颤,昂首喘息。所有屏障,在不知不觉中,被应曦拉了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大……”她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害怕的望着这根弹跳眼前的巨物。 “因为他存货很足!怎么?不喜欢他大?”听到赞赏,应旸眼睛一亮,低头,欢喜的在她头顶轻声诱哄道。 “我一直都很喜欢它啊……”应曦条件反射的回答,但这话一出口,她立即心口一窒,面红耳赤,懊恼非常。 天啊,她究竟在说什么啊! “呵呵……我知道!”应旸闻言轻笑,浑厚的声音,低低的,很是好听。 羞恼中,她托起他炙热的粗长,细 嫩柔软的手在龙身轻轻的套弄搓 擦。应旸的呼吸渐渐重,肌肉也越崩越紧。她仰起头,偷偷的看了自己那个俊武的应旸一眼,忽然觉得这样拼命忍耐的应旸——也挺可爱的。唇角一勾,她狡黠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那青筋蹦起的粗大龙身,轻轻地一吹。 柔柔的风,像是一双无影的手,在应旸敏感脆弱的男性器官上拂动,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那里泛了起来,如一层轻薄的蛛丝盖在上面,酸酸的,痒痒的,很是挠心。 他眯着眼睛,思绪还沉浸那一阵轻风拂柔中。另一边,应曦的小嘴已经覆了上去,柔软的唇试探般的轻碰了龙头的顶端,却不想,只轻轻的一触,应旸即刻身体一崩,猛抽了一口气。 应曦眼睛一亮,眸底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灵巧的舌在顶端上一点,舌尖绕着红润透亮的箭头绕了一圈,把唇瓣内的软弱的湿意均匀的涂摸在那处娇嫩火红上。 红唇一张,她把他含了进来,巨大的尺寸一入口,立即塞满的她的口腔,她鼻息渐重,双颊的肌肉一凹一浮,唇舌如绵鲤吸水般的吞套着他的前端。 “哼,哼,哼哼……!”应旸头一仰,忍不住一阵阵的叹息,胯下胀痛的肉身被逗弄得既舒服又难耐,他双手按着应曦的双肩,既想推开又想狠狠地按向自己。 “舒服吗?这样?嗯?”应曦极快的套含的几下后,把他吐了出来,妩媚的仰头向他问道。 “舒,舒服……姐……”应旸大腿一抖,声音沙哑回答道。 应曦满意的一笑,对他绽放了一个美得过火的笑容,然后,低头,对着那处充 血的箭头顶端最脆弱的一点,重重一个吸吻。 “啵”的一声清响,应旸闷哼了一声,浑身一阵激烈的颤抖。 而,应曦则是在他的颤抖中,她一边左手搓 弄着他巨大剑身,一边右手轻摸着他的圆囊,同时,她抬起头,美目波光粼粼的四十五度纯洁仰望她的男人。 她的样子,此刻,既魅惑又显得十分无辜。但是,若是细心些,并不难发现她唇角上那抹藏得不深的淡淡的笑意。 临危不乱,胆大心细,一向是应旸的优点。自然,那股笑意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 “姐,你在故意折磨我?”他把她压在床上,唬着一张脸,眯着眼睛,危险的道。 然而,这份凶悍威力不大,完全没有震摄到应曦半分,她淡定的抬起手,像是吃了豹子胆似的,学着应旸的模样,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一刮,摆出不比他弱的气势道:“我是女土匪!” “哦!”应旸眉目一转,脑海里立即联想起,方才她在自己口中时的那份激情狼藉的模样,遂笑开了颜。 “即是如此,土匪大人,那我们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说着,也不等应曦同意,便行动力极佳的曲折起她的双腿,左右向上往外一拉,门户大开的同时,自己则毫不客气的占进去。 应曦心里一慌,立即想合拢双腿,却已是为时已晚,两腿早就被应旸钳得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她望着他低头专注的摸样,脸上红一阵,辣一阵的,她瘪起小嘴,一下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一扭头,别过脸去,不看他。 应旸低头望着应曦那依然湿漉漉、像一张粉红的小嘴巴微开闭的秘密花园处,渐渐的,幽暗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挨近她的身体,高翘着头颅的巨龙,试探般地碰了碰她的湿漉漉的花园,她即刻一颤,提了提身子,低吟一声。 低低一笑,应旸又再俯下身子,咬着她的耳朵,轻声提醒道:“女土匪,你老公要开始了!”说着握着硕大的长物,在湿 漉漉的洞口前轻轻的拍了几下,沾着水液抵在她润红的入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紧闭的穴口被撑开,一缕润滑的水液渗了出来,沿着股沟滴落在床单上,她身体一弓,曲张的双脚蹭了蹭床,“嗯……”她皱眉,轻哼了一声,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进来了,硕大的龙身,如一根烧红的铁铸,一点点的往她身体里插入,巨大的尺寸几乎要把她的内穴撑裂,些微的胀痛从深处隐隐的传来。闭上眼睛,她能清晰的感受他火热的温度和蓄势待发的勇猛,本能的,她收紧壁肉,一挤一推的,试图把这个攻击力极强的危险物挤出她的身体,然而,她越是推挤,便越是包裹,渐渐的,除了深沉的填塞感,她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应旸额上落下,胯下坚 硬的巨龙才挺入一半,就已经被夹挡在甬道中央,硕大的龙身被周围的压力推挤着,甬道内密密麻麻的皱褶包裹着他,像是千万只嘴巴吸附在上面,她既像是抗拒他,更像是在施展着魔力,诱惑吸缠他。她的身体总是这么的紧实,不管他进去了多少次,动作多么疯狂,她却都总能在最快时间里,让自己身体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八年前第一次给他的时候是如此,八年后,更是登峰造极,让他疯狂的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她的身体里,甘之如饴 有时候,在情事上,女人越是抵抗,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斗心和征服欲。 你强,我更强,身为程功集团大总裁的程应旸,几乎没有给应曦任何可商酌的余地,腰臀一顶,锋利硕大的巨龙以破竹之势,猛地刺插入她的最深处。 “啊……”应曦身子一颤,尖叫一声,下体被猛插入的巨龙,撑得满满涨涨的,壁肉几乎要裂开,身体微微的泛着一丝奇异的痛。 应旸抽动了起来,节奏越来越快,胯下又粗又硬的肉身,像是一把烧红的巨大的长棍,在她柔软紧致的体内轻轻重重的,不停的捣插。他些迷离的微眯着眼睛,鼻息随着自己的动作,愈发低沉粗重。 “呼,呼……”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巨龙每一次插入,都受到她巨大的抵抗,而每一次功成身退出,她又偏像个黏人的小娃,咬住他,死不撇口。 一进一退,男女间,彼此最亲密之地,势均力敌的玩着拉锯战。 “姐,你真是磨人的小东西!”一个沉重的挺进,应旸俯身下来,在应曦坚 挺的红缨上,轻咬了一口。 “啊……”她吃痛,咬牙噙泪,“你,干嘛咬我?” 应旸唇角一提,轻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哑声诱道,“因为啊……我家女土匪皮光肉滑的,实在太可口了,老公我决定,今日定要把你吃干抹净。” 这是宣战,赤裸裸的! “胡说!”她咬唇,不甘示弱的碰了一下他的鼻头,宣战般的道,“是我——今天,要把你榨干净!” 闻言,应旸咧嘴大笑,“你啊,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说着,先行一步,提起她的一条脚,挂着自己的肩膀上,微微侧翻过她的身体,转换了个体位。然后,窄臀一顶,埋在她身体里的龙身,又开始深深浅浅的抽动起来。 高高低低的呻 吟声复又响起,“哼哼哈哈……”在这房间内流转。 应曦一脸通红,微启的唇色,艳红似火,一连串的呻 吟不断的从她口中流溢出来,她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冲撞中,一只手肘扶地,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半支起身体,有些失神的望着那根一次一次插入自己体内,让她又爱又怕的巨大凶器。 “又在想什么?”男人的手在她娇 嫩的唇上抚了抚,一根手指顺势插入她的口中。她一愣,随即回神,魅惑的半眯着眼睛望着应旸,口中轻轻吞含着这根还带着自己体液的长指,婴儿般的轻轻吮吸起来。同时下半身配合着更快的收缩小腹,一收一紧的搅动着阴 道,吸夹着身体里的长物。 “哼哼哼……”他的呼吸急了起来,胯下胀痛的肉身几乎被她狭窄湿热的甬道绞断,一阵一阵的肌肉挤压,逼得他又痛又爽,而此刻,手指传来那份柔软润滑更是把他的心都揉得酥 麻。 “我……呃呃……在,在想着……哼哼……大,应旸……”她被男人撞击得摇晃不已,扭头吐出他的指,双手紧紧的压住石床表面,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应旸眸色一沉,动作猛的加快,硕 大的男茎,如一头疯狂的狮子,在她的狭窄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啊……哼……啊啊……哦……啊……”应曦失控的大声喊叫,身体不停的摆动,两只手拉扯的身下的衣衫,脑袋不停的想两边摇晃,一头乌丝凌乱的披散,嫩白的身体一弓一弓往上挺,被插入体 内的长剑疯狂的捅插着。 一阵火辣辣的热潮冲上脑门,应曦迷 乱的尖叫着,两脚间含衔着男人硕大长剑的肉身,剧烈的抽搐,眼见深处那股极致的快感马上就要袭来。他却忽然一收,把自己完全退离她的身体。 “嘭”的一盆冷水下来,应曦瞪着微红的眼睛,愣愣地望着,那根青筋崩起,让她欲仙欲死的褐色巨龙,拖着从她身体里勾出的长丝,离开她的两脚间。 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涌了上来。她正要问起因由,男人已经一个翻身,反身抱起她,坐了下来。一个轻托,他让她背着自己,弓张着腿,蹲马桶似的跨蹲在自己的胯 下。 也不等应曦从忽变中回神,应旸一只大手已经穿过她的手臂,按在她的坚 挺发涨的玉乳上,肆意的捏 揉,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湿淋淋,血脉贲张的粗长男身,轻轻的拍打着应曦的滑腻湿润的阴 户。 应曦身体一抖,被男人刺激得弹动了几下,却无法站起来。 半晌,应旸抬了抬下巴在她微湿的后背上磨蹭,低哑声音打破沉静,诱 惑的传来,“你刚才在想我的什么呢?嗯?”说着弹了一下她的涨硬的红缨,大掌一路向下,拨开花户,一指微弓,精准的轻敲了一下,她凸起珍珠。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应曦又一颤,身体猛往后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在想我的什么?”指尖又是一敲,应旸声音低哑的又提了一次问题,耐性十足。 “在,想你什么?”应曦一时脑袋乱哄哄的,呆呆的反问道。 “在想应旸会如何把我吃干净!”他一笑,一边加快胯下的速度,一边温柔的咬着她的耳垂,好心地提供标准答案。 “我……哼哼……我在想应旸会,会如何把我……吃……吃干净!” 所谓的‘头昏脑胀’,‘意乱情迷’大概就是现在应曦的样子,她满面红光的闭着眼睛,在“哼哼哈哈”中的鹦鹉学舌。 “真乖!”应旸满意笑道。 乖? 应曦一怔,半晌,才神智渐清,恍然大悟的想起刚才两人谈及的那些,关于谁吃了谁,谁榨干谁的对话。 应曦心里一悚,当即泪流满面——应旸,你犯得着在这个时候和我斤斤计较吗? “你输了!”应旸轻啃了一下她的后背,笑着道,显然他对自己乘人之危,获取胜利的手段,无半点惭愧之心。 “不!”脑袋一醒,骨子里的那股强气也爬了出来,让应曦想也不用想,张口便否定。 “赢的是我!”说着她身体一提,一只手探入自己潮热的私密处,两指一点点的撑开黏滑的幽穴,另一只手往下,一把握着应旸烫得烙人的巨龙,轻轻的搓擦了几下,对准自己撑开了的粉红内穴,插了进来。 应曦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放松身体,一点点的吞呐着身下这根硬长无比的巨龙,眼下什么羞涩害臊都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一条筋的,只是想着怎么向应旸证明,自己是榨干他的胜利者。却未曾细想过那个一向任她予取予求的应旸,为何这个时候和她较真;更留意不到挨在她身后的应旸,眼里那份阴谋得逞后的开怀。 应曦的身体慢慢的压下,把底下那根灼热,粗长的巨龙一点点地插进自己体内,渐渐的把这根肿胀充血的欲望吞没,融进自己那片炽热深幽的神秘海洋。 然而,男人的每一寸的插入都让她一种身体被塞满的鼓胀感,这种既然满足又害怕,既紧张又期待的复杂感觉,从身体最深处漾起直钻心窝,逼着她心跳如麻,呼吸不顺。 在男人隐忍的催促下,她微提了一下臀,双手压在应旸的大腿上,开始套含着他的硕大,上上下下的动了起来。 应旸的肉身雄伟,插在应曦紧窒的身体里,注定了不会轻易掉出来。 应曦用力提臀旋转,扭动腰肢,把他深插入体内的同时,不停地加剧彼此身体最原始的摩擦,火越烧越烈,身后的男人的呼吸已经不止是粗重二字可表,紧贴着的身体,火热的皮肤,他每一次肌肉的跳动,都宣告着,她已经成功的俘虏了这个男人。 她张大嘴,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下体起落的节奏越发急切,忽然,“啪”的一声轻响,应旸顺着她落下的重力,猛的一挺腰杆,又快又狠直插入她的深处,双手一按,拉着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体一压,应曦两脚一错,身体一软,重重地下来,男人的欲望如一条粗大的木棍笔直的贯插在她的身体里,那么巨大,不但把她深处塞挤的无半点空隙,甚至箭头前端已经压在了她子宫口上。 男人承着她的体重,双手托着她的臀,顺着时针的方向,舞着胯下的利剑在她的身体里搅动,稀稀疏疏的,拌搅中,一些粘滑的爱液不时的溢流出来,同时沾湿了两人的大腿。 “哼……啊啊……哼哈……啊啊啊……”应曦浑身发抖,阴 道一张一合的收缩着,在细微的疼痛中,贪 婪的吞咽着口中的美食。 豆大的一滴汗珠从应旸的额上滑下来,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汗珠,他不时仰首闭眼,咬着牙齿闷哼,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的身体早就弃械投降。 应旸的动作渐渐的快了,顶着应曦的身体不停的往上丢,“劈劈啪啪”肉 体拍打声合着男女间急促而破碎的哼叫呻 吟,越来越急。 “啊……啊啊……太深了……哦……天啊……好大……哼哼……太棒了……”应曦尖叫声开始随着男人一次比一次更快速更凶狠的巨龙,不断高 亢。交 合处一阵阵尖锐的刺激麻痹着她的神经,高 潮的巨浪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难以自己的不断战栗。 “啊……嗯……哦……”应曦抽 搐着身体,完全沉溺于激狂的情 欲里,浑然不知自己在迷 乱中流泻出来的感触和呻吟,对于男人来说是最美妙的赞美和肯定,既满足了他们的自信心,又强烈的刺激着他们的肉 体 “姐……唔……哼哼……”渐渐的,应旸喉咙里低哑的哼叫声响了起来,他下身不停抬顶着腰臀,驾着上面的应曦疯狂的抽顶。她每一次含着他的肉身扭动旋转时的狂放野性,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已然薄弱不堪的神智。 反手扭过她的头,一口吻上,她半张的小嘴,全然含在自己口中,长舌绞住她的香舌,重重的一吮,几乎要把她的舌头吞掉。 “呜呜呜……”应曦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吻,吓得心脏一顿,漏了一拍,几乎连呼吸都忘了,憋着大红脸,直到应旸离开她的嘴唇,绕过她的耳际。 “姐,你快吸干我了!”他低哑的说,然后一掌压在她的阴 户上,细细的抠挖了一下,接着在珍珠位置轻轻拍打起来。 正文 生宝宝咯 (下 激H ) 與此同時,他那又粗又硬的巨龍,像個烙紅了的鐵柱瘋狂的向應曦體內捅去,每一次瘋狂的貫穿都紮捅在應曦身體的最深處,將她一遍一遍的頂上了雲端。他抽插的那麼用力,圓囊“啪啪啪”擊打在應曦濕潤的花戶,沾滿了水。 “呃……呃呃……不,不要……”應曦仰著頭,渾身發抖,她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玫瑰色,既漂亮又妖異。 “大……大,應暘……不,不……啊……哈哈……嗚嗚……要……”應曦聲音不穩的哭叫著,牙齒都在打顫,從手指到腳趾,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平靜的,一陣電流海嘯般的沖刷著她的肉 體,而且隨著體內插捅的頻率,越來越激烈。 “快……快,停下來……嗯……啊啊……太,太……呃……哦……刺激……了”她的叫聲更烈了,整個人不停的發抖,心臟跳得又快又猛,仿佛要破腔而出。 “哼……哼哼……”應暘紅著臉,緊皺著眉頭,喉嚨裏悶哼著,他拼命的搖動的腰杆,以非人的速度和深度狠狠的插頂在應曦緊 致的幽道裏,她粉 嫩的壁肉緊緊吸附著他的碩 大,一次一次的隨著他的動作陷入,拉出…… 他快,她快,他慢,她慢……交合處,拔罐般“啵呲,啵呲,啵呲”肉體交戰聲,在這寬闊的房間裏,顯得分外淫 糜。 “啊……啊……哈哈……哼……不,不,不……哦!”忽然,應曦觸電般地一震,隨即一陣激烈地痙攣,全身被一陣無法言喻的瘋狂刺激,颶風般無情的肆虐著。 卻不想,她還沒來得及平穩身體,就身體一重,被應暘左右牢牢的鉗制住,他手臂一橫,蠻橫的併合她的雙腿,向後壓向她的前胸,銜合著她巨龍的甬道被擠壓成一條細縫,卻依舊在身體急促地抽 搐中,艱難的吞咽著那根碩 大無比的兇器。 “呃……”一陣情潮肆撲而來,應曦身子一蹬,直著身體,夾吞著插桶在體內的肉身,猛地彈跳、痙 攣起來。 應暘猛哼了一聲,用力一按,在她的尖叫中,把她更深的壓向自己的碩大,她的身體裏熱 辣辣的,甬道不停地痙攣,急促地收縮,仿佛像是要把闖入其中的他,絞斷碾碎。 “姐,來了,姐……”忽然,他瘋狂地抽動起來,口裏急切的叫嚷著妻子的名字,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哦……”猛的,他窄腰一抖,結實的腰臀,抖動了幾下,一股炙熱白色濃液,迸射入她的最深處。 “啊……嗯……啊啊……啊………”應曦身子猛的一搐,不安的拼命扭動著腰杆。她已經被這股濃液燙瘋了,在滅頂的高 潮中,渾身激烈的抽 搐了幾下後,身子一仰,肌肉一崩,圓瞪著雙眸,仰望頭頂上的燈。 腦海一片空白。她全身乏力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噗的一下,就著體重垂直坐在應暘男莖上,由著它一插到底,把緊接著的那幾股白色濃濁物直接射入她的子宮內。 過了好半晌,屋內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應暘安靜了下來,依然碩大無比的巨龍,已經停止了的攻擊,安份地停泊在應曦的身體裏。他從後雙手環抱著她的細腰,腦袋滿足的抵著她汗濕的秀髮上,粗重的呼吸。 而仰首背靠在他身前的應曦,喘息聲漸小,除了大腿還在細微的顫抖外,身體也基本恢復平靜,她背靠著應暘的心臟,耳朵靜靜的傾聽著他依然紊亂的心跳,一抹溫柔的笑意,輕淺的掛在她的嘴角——她心裏默默祈求著:上天啊,給我一個寶寶吧。 那一刻,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姐,休息一會。” “嗯。”她閉上了眼,舒服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溫柔地把她抱了起來。“應曦,到我房間去吧。” 睜眼一瞧,“是你?”她低柔地望著身邊的奕歐。 “對,是我。” “應暘呢?”剛剛還在啊! 奕歐微微一笑,“暘哥在洗澡。”果然,房內附設的浴室有嘩嘩的水聲。(男人們之間已經有了約定,為了早日讓她懷上寶寶,以後他們弟兄幾個輪番上陣啦!) 應曦正要說什麼,兩腳一輕,已經左右大張的掛懸在奕歐的手肘上,身體順著地心壓力一沉,居然好巧不巧壓在奕歐的巨蛇上,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他沒有穿褲子!只是上身有一件披著的睡袍。 “我們走吧!”奕歐親了一下她驚得半張的軟唇,笑著起身。 應曦心裏一悚,雙手立即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會掉下來。 從應暘房間到奕歐房間也就幾步遠,奕歐走得很慢,一步一頓,一蕩一晃竟然也把應曦折磨的嬌喘連連,身體一時緊一時軟,含裹著體內的巨物輕輕的抖動。 此時此刻,應曦的七魂六魄全懸在自己的身家性命上,紅腫的私密處如今又熱又辣含著著根男人的巨蛇,吞也不是 ,吐也不是,偏那巨物又蠻橫無理的一時快,一時慢,一時高,一時低,一時捅,一時攪,變著戲法在她的濕熱的深處亂搗。 她“哼哼哈哈……”的,直到奕歐一抬腿,終於破聲“哦……”一聲哼叫,身體猛的一顫,雙手一緊,摟住奕歐的脖子,腰臀則是借著臂力,輕輕的往上提,微顫的聲音可憐兮兮的求道:“哼哼……奕歐……別……哦……別走了……” “到了!”他笑著親了親她潤濕的眼睛,柔聲哄道,身體卻是一挺,刺桶入她幽道的同時,雙臂一落,攬著她的雙腿往下壓。 “啪!”是一聲響亮的肉體拍打聲,男人鋒利壯碩的長劍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利索的直插入劍鞘。 “喔……嗯……啊啊……哦……哼哼……”應曦身體一崩,被著突如其來的刺入,捅得渾身發抖,擺晃得心神亂顫。 懸在半空的身體,被男人撞頂的前後搖晃,她緊窒的幽道,一收一吞,緊緊的吸附著男人的長劍,火熱的內壁又吸又絞,如此急切的挽留這根侵入物。 “哼,哼,哼……”奕歐眯著眼睛,喉骨裏不停的翻動,臀上肌肉崩得又緊又實,一抽一桶,自己巨大的男根被裹得又密又實,每次一次皮肉的拉扯,都磨得他又痛又爽,巨大的快意隨著這股刺激,由她的身體傳來,一陣一陣的撲向自己。 “不,不,不……啊……啊,啊,啊……停,停……啊,啊,啊……”隨著奕歐漸漸加快的抽動,應曦的泣求聲也越來越急,小腿搖晃著,半身躺懸在半空,一雙潔白豐盈的玉乳順著男人的撞擊,打著圈兒前後不挺的搖滾。 “哼,哼,哼……”奕歐的呻吟重了,一聲一聲像是憋著足了氣,而胯 下的動作更是越來越發,兩片臀肉不停的顫抖。 “說……哼哼……說你愛我!”他猛的低下頭,一口咬在應曦堅挺的紅纓上,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乳肉上,又熱又燙。 “啊,啊啊……我,我……我愛你……啊……啊……哼哼……”應曦也亂了,竟也緊崩著身體,攬摟著男人的脖子,借力向男人迎去,“滋滋滋”的水液拍打聲,既悅耳又淫糜。 “我……呃,呃……我,哼哼……”奕歐漲紅了臉,一句話,咬在牙齒裏,哼哼哈哈的半天吐不全。 忽然,奕歐雙手一移,極快地,改而托住她的腰。 “啊……”仿佛是有默契似的,幾乎在同一時間,她輕哼了一句,修長的兩腿一勾,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腰。 “應曦!”猛的,大叫一聲,他拉離了她的身體,在一陣水液的滴流中,又重重的撞了進去,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抽桶。 “應曦,應曦……”他發瘋似的不停叫喚著她的名字,發瘋似的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撞,碩 大的男莖像一根巨大的鐵鑄,又燙又硬的直捅入應曦的濕熱的甬道裏。 “啊,啊……啊……哈哈哈……哦……哼哼……”應曦拼命的扭動著身體,纏繞著他的四肢越勒越緊,她奮力的迎合著他,用身體作最誠實的回應。 “我,我也愛你!嗯……”猛的,他重重的一插,直頂入她的最深處。隨即,一股燙人的激流迸射入她的身體裏。 “啊……”應曦的尖叫一聲,甬道猛一縮,整個人被燙得戰 栗不已,銜含著他巨蛇的私密處,一個劇烈的抽搐後,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耳朵裏亂哄哄的什麼也聽不見。 “呃!”又是一聲粗重的哼叫,在應曦的悲淒聲中,他腰臀一抖,把一股炙熱的白液噴射入她的體內。 “啊!”她被燙得又是一抖,激動得腳趾頭都捲曲起來。 兩人都大口大口喘氣,應曦更是軟成了一灘水。像個無骨的娃娃那樣掛在奕歐身上。 “應曦娘子,”他忽然面帶羞澀,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叔嬸說,我們奕家人丁不多,能不能為我生個孩子?” 這個——還用問嗎? 与此同时,他那又粗又硬的巨龙,像个烙红了的铁柱疯狂的向应曦体内捅去,每一次疯狂的贯穿都扎捅在应曦身体的最深处,将她一遍一遍的顶上了云端。他抽插的那么用力,圆囊“啪啪啪”击打在应曦湿润的花户,沾满了水。 “呃……呃呃……不,不要……”应曦仰着头,浑身发抖,她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色,既漂亮又妖异。 “大……大,应旸……不,不……啊……哈哈……呜呜……要……”应曦声音不稳的哭叫着,牙齿都在打颤,从手指到脚趾,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平静的,一阵电流海啸般的冲刷着她的肉 体,而且随着体内插捅的频率,越来越激烈。 “快……快,停下来……嗯……啊啊……太,太……呃……哦……刺激……了”她的叫声更烈了,整个人不停的发抖,心脏跳得又快又猛,仿佛要破腔而出。 “哼……哼哼……”应旸红着脸,紧皱着眉头,喉咙里闷哼着,他拼命的摇动的腰杆,以非人的速度和深度狠狠的插顶在应曦紧 致的幽道里,她粉 嫩的壁肉紧紧吸附着他的硕 大,一次一次的随着他的动作陷入,拉出…… 他快,她快,他慢,她慢……交合处,拔罐般“啵呲,啵呲,啵呲”肉体交战声,在这宽阔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淫 糜。 “啊……啊……哈哈……哼……不,不,不……哦!”忽然,应曦触电般地一震,随即一阵激烈地痉挛,全身被一阵无法言喻的疯狂刺激,飓风般无情的肆虐着。 却不想,她还没来得及平稳身体,就身体一重,被应旸左右牢牢的钳制住,他手臂一横,蛮横的并合她的双腿,向后压向她的前胸,衔合着她巨龙的甬道被挤压成一条细缝,却依旧在身体急促地抽 搐中,艰难的吞咽着那根硕 大无比的凶器。 “呃……”一阵情潮肆扑而来,应曦身子一蹬,直着身体,夹吞着插桶在体内的肉身,猛地弹跳、痉 挛起来。 应旸猛哼了一声,用力一按,在她的尖叫中,把她更深的压向自己的硕大,她的身体里热 辣辣的,甬道不停地痉挛,急促地收缩,仿佛像是要把闯入其中的他,绞断碾碎。 “姐,来了,姐……”忽然,他疯狂地抽动起来,口里急切的叫嚷着妻子的名字,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哦……”猛的,他窄腰一抖,结实的腰臀,抖动了几下,一股炙热白色浓液,迸射入她的最深处。 “啊……嗯……啊啊……啊………”应曦身子猛的一搐,不安的拼命扭动着腰杆。她已经被这股浓液烫疯了,在灭顶的高 潮中,浑身激烈的抽 搐了几下后,身子一仰,肌肉一崩,圆瞪着双眸,仰望头顶上的灯。 脑海一片空白。她全身乏力的摇晃了一下,身体噗的一下,就着体重垂直坐在应旸男茎上,由着它一插到底,把紧接着的那几股白色浓浊物直接射入她的子宫内。 过了好半晌,屋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应旸安静了下来,依然硕大无比的巨龙,已经停止了的攻击,安份地停泊在应曦的身体里。他从后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脑袋满足的抵着她汗湿的秀发上,粗重的呼吸。 而仰首背靠在他身前的应曦,喘息声渐小,除了大腿还在细微的颤抖外,身体也基本恢复平静,她背靠着应旸的心脏,耳朵静静的倾听着他依然紊乱的心跳,一抹温柔的笑意,轻浅的挂在她的嘴角——她心里默默祈求着:上天啊,给我一个宝宝吧。 那一刻,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姐,休息一会。” “嗯。”她闭上了眼,舒服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温柔地把她抱了起来。“应曦,到我房间去吧。” 睁眼一瞧,“是你?”她低柔地望着身边的奕欧。 “对,是我。” “应旸呢?”刚刚还在啊! 奕欧微微一笑,“旸哥在洗澡。”果然,房内附设的浴室有哗哗的水声。(男人们之间已经有了约定,为了早日让她怀上宝宝,以后他们弟兄几个轮番上阵啦!) 应曦正要说什么,两脚一轻,已经左右大张的挂悬在奕欧的手肘上,身体顺着地心压力一沉,居然好巧不巧压在奕欧的巨蛇上,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他没有穿裤子!只是上身有一件披着的睡袍。 “我们走吧!”奕欧亲了一下她惊得半张的软唇,笑着起身。 应曦心里一悚,双手立即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来。 从应旸房间到奕欧房间也就几步远,奕欧走得很慢,一步一顿,一荡一晃竟然也把应曦折磨的娇喘连连,身体一时紧一时软,含裹着体内的巨物轻轻的抖动。 此时此刻,应曦的七魂六魄全悬在自己的身家性命上,红肿的私密处如今又热又辣含着着根男人的巨蛇,吞也不是 ,吐也不是,偏那巨物又蛮横无理的一时快,一时慢,一时高,一时低,一时捅,一时搅,变着戏法在她的湿热的深处乱捣。 她“哼哼哈哈……”的,直到奕欧一抬腿,终于破声“哦……”一声哼叫,身体猛的一颤,双手一紧,搂住奕欧的脖子,腰臀则是借着臂力,轻轻的往上提,微颤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求道:“哼哼……奕欧……别……哦……别走了……” “到了!”他笑着亲了亲她润湿的眼睛,柔声哄道,身体却是一挺,刺桶入她幽道的同时,双臂一落,揽着她的双腿往下压。 “啪!”是一声响亮的肉体拍打声,男人锋利壮硕的长剑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利索的直插入剑鞘。 “喔……嗯……啊啊……哦……哼哼……”应曦身体一崩,被着突如其来的刺入,捅得浑身发抖,摆晃得心神乱颤。 悬在半空的身体,被男人撞顶的前后摇晃,她紧窒的幽道,一收一吞,紧紧的吸附着男人的长剑,火热的内壁又吸又绞,如此急切的挽留这根侵入物。 “哼,哼,哼……”奕欧眯着眼睛,喉骨里不停的翻动,臀上肌肉崩得又紧又实,一抽一桶,自己巨大的男根被裹得又密又实,每次一次皮肉的拉扯,都磨得他又痛又爽,巨大的快意随着这股刺激,由她的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扑向自己。 “不,不,不……啊……啊,啊,啊……停,停……啊,啊,啊……”随着奕欧渐渐加快的抽动,应曦的泣求声也越来越急,小腿摇晃着,半身躺悬在半空,一双洁白丰盈的玉乳顺着男人的撞击,打着圈儿前后不挺的摇滚。 “哼,哼,哼……”奕欧的呻吟重了,一声一声像是憋着足了气,而胯 下的动作更是越来越发,两片臀肉不停的颤抖。 “说……哼哼……说你爱我!”他猛的低下头,一口咬在应曦坚挺的红缨上,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乳肉上,又热又烫。 “啊,啊啊……我,我……我爱你……啊……啊……哼哼……”应曦也乱了,竟也紧崩着身体,揽搂着男人的脖子,借力向男人迎去,“滋滋滋”的水液拍打声,既悦耳又淫糜。 “我……呃,呃……我,哼哼……”奕欧涨红了脸,一句话,咬在牙齿里,哼哼哈哈的半天吐不全。 忽然,奕欧双手一移,极快地,改而托住她的腰。 “啊……”仿佛是有默契似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她轻哼了一句,修长的两腿一勾,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腰。 “应曦!”猛的,大叫一声,他拉离了她的身体,在一阵水液的滴流中,又重重的撞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抽桶。 “应曦,应曦……”他发疯似的不停叫唤着她的名字,发疯似的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硕 大的男茎像一根巨大的铁铸,又烫又硬的直捅入应曦的湿热的甬道里。 “啊,啊……啊……哈哈哈……哦……哼哼……”应曦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缠绕着他的四肢越勒越紧,她奋力的迎合着他,用身体作最诚实的回应。 “我,我也爱你!嗯……”猛的,他重重的一插,直顶入她的最深处。随即,一股烫人的激流迸射入她的身体里。 “啊……”应曦的尖叫一声,甬道猛一缩,整个人被烫得战 栗不已,衔含着他巨蛇的私密处,一个剧烈的抽搐后,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耳朵里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见。 “呃!”又是一声粗重的哼叫,在应曦的悲凄声中,他腰臀一抖,把一股炙热的白液喷射入她的体内。 “啊!”她被烫得又是一抖,激动得脚趾头都卷曲起来。 两人都大口大口喘气,应曦更是软成了一滩水。像个无骨的娃娃那样挂在奕欧身上。 “应曦娘子,”他忽然面带羞涩,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叔婶说,我们奕家人丁不多,能不能为我生个孩子?” 这——还用问吗? 正文 看看誰能讓她一擊即中 (高H) “嗯,我也想要孩子……”應曦說完,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朧中,她似乎被抱了起來,移到另一間房,另一張床上。有人在講話:“應曦累了,你不要折騰她太久。” 第二個男人的聲音:“呵呵,知道。你們也真是,個個都那麼長時間!有沒有搞錯!” 第三個男人的聲音:“最近是她的特殊日子嘛!能否一擊即中就看我們三個誰是神槍手了!” 三個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又憐惜地看看床上慵懶的佳人,白皙的皮膚像隨時可以掐出水來一樣,飽滿的紅唇,水汪汪的眼睛,烏黑的長髮,外加豐胸翹臀。 “該我了,小哭包!”男人輕輕地在她耳背上舔了一下,低柔的呵氣道,“先別睡嘛!你怎麼能忘了我呢!”他溫柔地笑道: “說,我是誰?” “奕歐?” 男人有些不滿:“小哭包,這都能認錯,是不是想我把你給幹醒 ?嗯?” 說罷腰臀一動,握著自己早已堅硬如鐵的碩大巨劍,對準她略帶紅腫的私密處,猛力的一頂,重重的插了進去。 “啊……”應曦一哼,身體一弓,半眯著眼睛生生的受了他這一沉重的貫穿,迷迷糊糊的腦子頓時清醒,接著一陣起伏,令狐真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動作驟然加快。 壯碩的玉莖像是一根棍子,由上而下的插在她的身體裏,一陣猛烈的抽捅後,開始在那片濕熱的狹窄之地攪搗。 “嗯……不,不…………慢一點……啊……真……!”半眯著眼的她終於認出來了! 語不成調地求饒,平坦潔白的小腹隨著男人每一次瘋狂的撞擊,高低起伏,粉紅的甬道一陣一陣的痙攣,緊致的內壁吸覆在男人青筋蹦起的壯碩巨劍上,隨著男人進去,穴肉外翻內陷。她似悲似喜的哼叫聲,尖叫聲高亢底吟的夾雜著一起,在房裏回蕩。 “啊……哼……啊啊……我……嗚……輕一點……呃呃……”肉體的撞擊聲合著水液的拍打聲越來越大,“劈啪、劈啪”“噗滋、噗滋”的兩股聲音如最動聽的合聲,訴說著兩個人最原始的激情。 “哼,哼……”令狐真緊擰著眉頭,鼻息又熱又重,結實的身體上密密集集的全是汗珠,充 血的男莖置身擠在她的身體裏,不管抽入多少次都那麼緊實的幽道,像是一個彈性極好的皮套圈,匝套住他的劍身,拼命收擠,而那柔軟濕潤的內壁則像是無數張小嘴,吮吸,啃咬著他青筋凸起腫大肉身。 “呼,呼,呼……”他數次仰頭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自顧不暇的情況下,根本無心應曦那些似喜非喜的吟叫,只知道胯下的長物被這個女人絞吞越來越漲,那股緊窒感,憋擠得他全身都燒了起來。 “應曦……”突地,他末根抽了出來,前端一彈,敲在應曦輕顫的粉紅的花唇上,慢慢的磨。 “你好美!”他歎道,修長的雙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通紅的雙眼細細的望著她,他輕拭著她嫣紅的雙唇,沉醉的低頭一吻,低道,“我愛你!” “嗯!”應曦嗯了一聲,還在情欲中的沉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呻吟還是應答,只是難耐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抬高自己的下身,本能的擦著他炙熱的猙獰巨棍,前後擺動。一雙潔白無暇的堅挺盈乳,隨著她的動作,上上下下不停的躍動,嬌美誘人。 “你這個……小妖精!”他喘著粗氣,咬牙道,然而半眯的眼睛,離散的視線,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我要是妖精……”應曦一笑,身子一移,沾滿愛 液的花唇落到了令狐真的圓囊上,濕漉漉的仿佛冒著熱氣的勾魂之所,輕輕的貼在他那處軟球,輕輕的吸附。 “那你,我親愛的相公大人……你就是一隻粗野兇猛的野獸!”輕佻聲音,魅惑的聲線,酥酥麻麻的直鑽入令狐真的心坎。 似貶實誇的話兒,令狐真很是受落,由於人們總以為他和奕歐同居是那種斷袖關係,一直以來,誇他粗野勇猛的也就只有應曦了。他眉角一勾,扶住她的纖細腰肢,長劍一滑,重新抵在她濕滑的洞口淺淺的探了探,沙啞的聲音,柔的能擰出水來:“即是如此,那為夫定不負夫人誇讚,傾盡所能當好一隻粗野兇猛的野獸!”說完把應曦的腰臀重新壓回床上,胯下腫大得嚇人的巨劍一挺,深深的插入她的深處。 “呃啊……”應曦受刺激的上身一弓,堅挺的紅纓,隨著她身體的搖動,輕輕的飄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令狐真一邊笑著感歎,一邊緩緩的抽動起來,他的動得慢,每一次進入都末根插入,每一次退回都全數抽出,一進一退極其溫柔,完全不見他所說的狂野,但不知道為什麼,應曦卻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他支著手肘壓在她的身體兩側,溫熱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吮吻著她渾 圓的玉乳,一點一點的親 ,一道一道的啃,時而咬一下她乳 尖的紅豆,時而舔一口她嫩滑的乳肉,不徐不緩的在她的潔白如雪的雙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怵目驚心的吻痕。 良久,他雙手一動,把她的懸高的兩腳放下來,九十度左右兩邊曲張,平壓在床上。 “應曦,我愛你……”忽然他目光灼灼的凝望著她,脈脈含情的道。 “我也愛你!”她伸手去摟他的脖子,在他耳際一遍一遍的重申,“很愛,很愛……” “我也……哼……很愛,很愛你……呃,呃,呃……”令狐真腰杆一頂,把褪到洞口的男莖重重的刺了進去,口中一邊念叨著一邊無情的一層層翻頂開她的狹窄的內壁,瘋狂的抽桶起來。 “啊……啊……哈嗯……啊啊啊……”她兩手攀在他的肩上,十指深陷入他的皮肉了,抓出一道道血紅的痕跡,身體拼命的收吸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裏。 “呃……喔……呼呼……”他的呼吸亂了,眸底佈滿血絲,呼吸一陣短促一陣綿長,身體焦燥難耐,胯下憋著的那股子熱精又滾又燙,幾乎要破口而出。 “嗯嗯……輕點……” 仿佛身同感受的,應曦的幽道一陣針的抽緊,壓夾著他的壯碩不肯鬆口,她猛的掙開他的牽制,兩腳像是水蛇般的纏在他的窄腰上,她沙啞的吟叫著。那斷斷續續的不成調兒的聲音聽在令狐真耳朵裏卻如天籟般的迷人。 “射……呃呃……快……射,射進來……喔!”她亢奮啞叫著,身體高高低低的不停的扭動,肉 體“劈啪啦劈啪”的迎合著丈夫的抽 插。 “喔!”令狐真崩拉著脖子,昂頭猛哼了一聲,脖子的血管都崩了出來,身體一沉,雙腳一瞪,竟然全身的重力就著男莖的捅入直壓在應曦的身上,胯下的巨大粗長的一插到底,直捅入她的子宮內,接著兩臀一陣顫抖,一股子濃稠的滾燙物如她所願,深深的迸射了進去。 “啊……啊啊啊……”於此同時,應曦上身一拱,被這股濃液燙渾身發熱,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打了一樣,一陣陣的激烈的痙 攣著,腦袋亂烘烘的,只能無助的搖晃著。 “我愛你!”仿佛還嫌折騰得她不夠徹底,他一陣噴射後,身體微微一抬,長手探入她的縫隙裏,按在他凸起的珍珠上,柔柔地一按。 “啊……不……不要……嗚……啊!”猛的,應曦身體一崩,一股熱流湧了出來,潤濕了兩人的身體。 然而,就在此刻。 “噢!”令狐真腰杆一壓,舞著長劍在應曦的一陣陣無助的抽搐中,重重的插入了她痙攣不已的身體裏,連抖動了幾下後,兩個濕潤的褐色球囊一收,一股熱精又射入她的深處。 “啊……”應曦一聲哭叫,被男人的體重強壓著的身體,止不住的一陣一陣抽搐,致命的高 潮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從痙攣著的甬道深處“砰”的一下泛開,海嘯般沖向她的四肢五體。 激情過後,令狐真不但沒有離開她,反而忤著那根巨棍不留半點空隙,密密實實的插在她的身體裏左右旋轉,一陣一陣的攪搗,給她的快要燒起來的身體,火上加油。 “嗚……啊……哼哼……啊……哈哈哈……”應曦高高低低的呻吟著,激烈的肉 體刺激一陣高過一陣,身體裏的高潮層層重重的疊加著,那種蕩人心魄、銷 魂蝕骨的感覺,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嗚嗚嗚……啊啊啊……我不,不行了……停下來……啊啊……哦,天啊……哼哼哼……不……放開我……”她口齒不輕的哭叫著,眼角裏的兩滴滾湯的淚珠,應聲而落,她兩手抵著令狐真的肩膀上奮力的向外推,兩腳顫抖著想要在男人的桎 梏中掙脫,甬道在痙 攣中一陣一陣的收縮擠推,似乎是在掙脫抗拒又似乎是在抵死逢迎、婉轉承歡。 她越是掙扎,他越是亢奮的壓緊,腰臀雙手把她貼扣得緊緊實實的,半分動彈不得。 她戰慄著、喘息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粉撲撲的小臉蛋千柔百媚,說有多嬌美便是多嬌美。 “哼……”突地,令狐真一個猛烈的旋攪後,把身上最後的一滴精華深深送入了她的子宮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壓了下來,結實的手臂一撈,把依舊顫抖不已的她抱了起來。 他彎膝坐了下來,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壯碩的男莖在她蠕動擠縮的幽道裏安分的插著不動,寬厚的大掌則順撫著她的光潔的後背,輕輕的安撫。 如此過了好半晌,她的身體終於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良久,她仰起頭,一雙波光粼粼的雙眸,饒有興致的望著令狐真,絕美臉龐上的帶著微微的笑意。 “阿真……”她沙啞的道。 “嗯?” “你……”她拉了一個長音,睫毛輕顫的微抬了一下腰臀,嬌羞的吻上了他的唇。輕輕的,在他的低吟中,彼此一翻唇齒交 纏後,她指一滑,順著他的喉嚨肩骨落在他一粒硬直的紅豆上,輕輕一扣,才妖魅的嬌聲道“你方才……好棒!” 他一怔,接著眉目都彎了,他輕擁了一下她,柔聲道:“是夫人你……太銷 魂了!”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便摸著她的兩辮翹臀,捏彈了一下。 “唔!”應曦嬌吟了一聲,惱怒的嗔了他一眼,卻對著他的一臉無辜,無計可施。“啊……還來啊……” 多麼迷人又迷亂的夜晚! 初夏的蟬鳴吵雜的在窗外叫嚷個不停,應曦一大早就被吵的緊皺眉頭,手捂著耳朵,好困呐,讓她多睡睡吧,拜託,別叫了。可是人蟲有別,她的這個煩惱,外面的那群俗稱知了的小東西,明顯是一點都不知的,依然你來我往,熱鬧非凡的“知了,知了……”的唱個不停。 她抬起手,按了按有些發脹的腦袋,無可奈何的睜開雙眼,她微微翻動一下側躺著的身子,酸痛的身體,像是被拆了架似的,渾身上下虛脫無力,她用力拉開圈環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錯開一點與身後貼合著自己的男性體溫。 她輕輕的一動,下體一抖,慢慢地滑出昨天折騰了她一晚的兇器。她臉蛋微微一熱,紅潮泛起,昨天她居然就這樣蜷縮著身子,和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摟著睡了一整宿,這,這實在是……又想起昨夜,三個男人輪番上,啊! “嗯!”後背傳來一陣呢喃,令狐真翻了一下身體,仰首平躺。 見勢如此,她也立刻拖著酸痛的身子,翻身坐起來,靈動的雙眸細細的看著身邊這個熟睡的男子,長長的睫毛合著細長的桃花眼,輕輕的顫動,他薄唇輕抿,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樣子看起來睡得很安穩,甚至還透著一點幸福的味道。 “在想什麼?”不知道何時,睡美男已經醒來,一雙桃花眼一閃一閃的,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她傻傻的順著狐狸眼愈發興味的目光向下看,“啊!!”腦袋一激靈,自己全身青青紫紫、佈滿吻痕,好像好久都沒有這麼悲催過了! 她立刻床上的所有被子將自己密不透風的裹了個結實了,而床上的另外一個人,卻因此渾身赤裸的曝露在光天化日下。不過,人家可不比她臉皮薄。這不,此男子,這會兒正支著腦瓜子,神輕氣爽的看著她,笑意裏一丁點兒的遮掩或羞澀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還有那個姿勢,那個眼神,怎麼是說呢,居然……居然還有點慵懶的狐媚性 感。 你還真別說,她的阿真啊,修長結實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肌肉和線條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比米開朗基羅刀下的大衛身材好多了。 “我們走吧!”他轉身,細長的桃花眼正正碰上在流著口水研究著他背部線條的女子視線。 “去……去那裏?”她咽了把口水問道。 他一把抱起她,輕快狡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昨晚我都沒做完你就睡過去了,現在,去洗澡!” 洗澡?估計…… “嗯,我也想要孩子……”应曦说完,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似乎被抱了起来,移到另一间房,另一张床上。有人在讲话:“应曦累了,你不要折腾她太久。” 第二个男人的声音:“呵呵,知道。你们也真是,个个都那么长时间!有没有搞错!” 第三个男人的声音:“最近是她的特殊日子嘛!能否一击即中就看我们三个谁是神枪手了!” 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又怜惜地看看床上慵懒的佳人,白皙的皮肤像随时可以掐出水来一样,饱满的红唇,水汪汪的眼睛,乌黑的长发,外加丰胸翘臀。 “该我了,小哭包!”男人轻轻地在她耳背上舔了一下,低柔的呵气道,“先别睡嘛!你怎么能忘了我呢!”他温柔地笑道: “说,我是谁?” “奕欧?” 男人有些不满:“小哭包,这都能认错,是不是想我把你给干醒 ?嗯?” 说罢腰臀一动,握着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硕大巨剑,对准她略带红肿的私密处,猛力的一顶,重重的插了进去。 “啊……”应曦一哼,身体一弓,半眯着眼睛生生的受了他这一沉重的贯穿,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清醒,接着一阵起伏,令狐真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动作骤然加快。 壮硕的玉茎像是一根棍子,由上而下的插在她的身体里,一阵猛烈的抽捅后,开始在那片湿热的狭窄之地搅捣。 “嗯……不,不…………慢一点……啊……真……!”半眯着眼的她终于认出来了! 语不成调地求饶,平坦洁白的小腹随着男人每一次疯狂的撞击,高低起伏,粉红的甬道一阵一阵的痉挛,紧致的内壁吸覆在男人青筋蹦起的壮硕巨剑上,随着男人进去,穴肉外翻内陷。她似悲似喜的哼叫声,尖叫声高亢底吟的夹杂着一起,在房里回荡。 “啊……哼……啊啊……我……呜……轻一点……呃呃……”肉体的撞击声合着水液的拍打声越来越大,“噼啪、噼啪”“噗滋、噗滋”的两股声音如最动听的合声,诉说着两个人最原始的激情。 “哼,哼……”令狐真紧拧着眉头,鼻息又热又重,结实的身体上密密集集的全是汗珠,充 血的男茎置身挤在她的身体里,不管抽入多少次都那么紧实的幽道,像是一个弹性极好的皮套圈,匝套住他的剑身,拼命收挤,而那柔软湿润的内壁则像是无数张小嘴,吮吸,啃咬着他青筋凸起肿大肉身。 “呼,呼,呼……”他数次仰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根本无心应曦那些似喜非喜的吟叫,只知道胯下的长物被这个女人绞吞越来越涨,那股紧窒感,憋挤得他全身都烧了起来。 “应曦……”突地,他末根抽了出来,前端一弹,敲在应曦轻颤的粉红的花唇上,慢慢的磨。 “你好美!”他叹道,修长的双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通红的双眼细细的望着她,他轻拭着她嫣红的双唇,沉醉的低头一吻,低道,“我爱你!” “嗯!”应曦嗯了一声,还在情欲中的沉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呻吟还是应答,只是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抬高自己的下身,本能的擦着他炙热的狰狞巨棍,前后摆动。一双洁白无暇的坚挺盈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不停的跃动,娇美诱人。 “你这个……小妖精!”他喘着粗气,咬牙道,然而半眯的眼睛,离散的视线,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我要是妖精……”应曦一笑,身子一移,沾满爱 液的花唇落到了令狐真的圆囊上,湿漉漉的仿佛冒着热气的勾魂之所,轻轻的贴在他那处软球,轻轻的吸附。 “那你,我亲爱的相公大人……你就是一只粗野凶猛的野兽!”轻佻声音,魅惑的声线,酥酥麻麻的直钻入令狐真的心坎。 似贬实夸的话儿,令狐真很是受落,由于人们总以为他和奕欧同居是那种断袖关系,一直以来,夸他粗野勇猛的也就只有应曦了。他眉角一勾,扶住她的纤细腰肢,长剑一滑,重新抵在她湿滑的洞口浅浅的探了探,沙哑的声音,柔的能拧出水来:“即是如此,那为夫定不负夫人夸赞,倾尽所能当好一只粗野凶猛的野兽!”说完把应曦的腰臀重新压回床上,胯下肿大得吓人的巨剑一挺,深深的插入她的深处。 “呃啊……”应曦受刺激的上身一弓,坚挺的红缨,随着她身体的摇动,轻轻的飘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令狐真一边笑着感叹,一边缓缓的抽动起来,他的动得慢,每一次进入都末根插入,每一次退回都全数抽出,一进一退极其温柔,完全不见他所说的狂野,但不知道为什么,应曦却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 他支着手肘压在她的身体两侧,温热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吻着她浑 圆的玉乳,一点一点的亲 ,一道一道的啃,时而咬一下她乳 尖的红豆,时而舔一口她嫩滑的乳肉,不徐不缓的在她的洁白如雪的双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怵目惊心的吻痕。 良久,他双手一动,把她的悬高的两脚放下来,九十度左右两边曲张,平压在床上。 “应曦,我爱你……”忽然他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脉脉含情的道。 “我也爱你!”她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在他耳际一遍一遍的重申,“很爱,很爱……” “我也……哼……很爱,很爱你……呃,呃,呃……”令狐真腰杆一顶,把褪到洞口的男茎重重的刺了进去,口中一边念叨着一边无情的一层层翻顶开她的狭窄的内壁,疯狂的抽桶起来。 “啊……啊……哈嗯……啊啊啊……”她两手攀在他的肩上,十指深陷入他的皮肉了,抓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身体拼命的收吸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呃……喔……呼呼……”他的呼吸乱了,眸底布满血丝,呼吸一阵短促一阵绵长,身体焦燥难耐,胯下憋着的那股子热精又滚又烫,几乎要破口而出。 “嗯嗯……轻点……” 仿佛身同感受的,应曦的幽道一阵针的抽紧,压夹着他的壮硕不肯松口,她猛的挣开他的牵制,两脚像是水蛇般的缠在他的窄腰上,她沙哑的吟叫着。那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儿的声音听在令狐真耳朵里却如天籁般的迷人。 “射……呃呃……快……射,射进来……喔!”她亢奋哑叫着,身体高高低低的不停的扭动,肉 体“噼啪啦噼啪”的迎合着丈夫的抽 插。 “喔!”令狐真崩拉着脖子,昂头猛哼了一声,脖子的血管都崩了出来,身体一沉,双脚一瞪,竟然全身的重力就着男茎的捅入直压在应曦的身上,胯下的巨大粗长的一插到底,直捅入她的子宫内,接着两臀一阵颤抖,一股子浓稠的滚烫物如她所愿,深深的迸射了进去。 “啊……啊啊啊……”于此同时,应曦上身一拱,被这股浓液烫浑身发热,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打了一样,一阵阵的激烈的痉 挛着,脑袋乱烘烘的,只能无助的摇晃着。 “我爱你!”仿佛还嫌折腾得她不够彻底,他一阵喷射后,身体微微一抬,长手探入她的缝隙里,按在他凸起的珍珠上,柔柔地一按。 “啊……不……不要……呜……啊!”猛的,应曦身体一崩,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润湿了两人的身体。 然而,就在此刻。 “噢!”令狐真腰杆一压,舞着长剑在应曦的一阵阵无助的抽搐中,重重的插入了她痉挛不已的身体里,连抖动了几下后,两个湿润的褐色球囊一收,一股热精又射入她的深处。 “啊……”应曦一声哭叫,被男人的体重强压着的身体,止不住的一阵一阵抽搐,致命的高 潮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从痉挛着的甬道深处“砰”的一下泛开,海啸般冲向她的四肢五体。 激情过后,令狐真不但没有离开她,反而忤着那根巨棍不留半点空隙,密密实实的插在她的身体里左右旋转,一阵一阵的搅捣,给她的快要烧起来的身体,火上加油。 “呜……啊……哼哼……啊……哈哈哈……”应曦高高低低的呻吟着,激烈的肉 体刺激一阵高过一阵,身体里的高潮层层重重的叠加着,那种荡人心魄、销 魂蚀骨的感觉,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呜呜呜……啊啊啊……我不,不行了……停下来……啊啊……哦,天啊……哼哼哼……不……放开我……”她口齿不轻的哭叫着,眼角里的两滴滚汤的泪珠,应声而落,她两手抵着令狐真的肩膀上奋力的向外推,两脚颤抖着想要在男人的桎 梏中挣脱,甬道在痉 挛中一阵一阵的收缩挤推,似乎是在挣脱抗拒又似乎是在抵死逢迎、婉转承欢。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亢奋的压紧,腰臀双手把她贴扣得紧紧实实的,半分动弹不得。 她战栗着、喘息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千柔百媚,说有多娇美便是多娇美。 “哼……”突地,令狐真一个猛烈的旋搅后,把身上最后的一滴精华深深送入了她的子宫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压了下来,结实的手臂一捞,把依旧颤抖不已的她抱了起来。 他弯膝坐了下来,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壮硕的男茎在她蠕动挤缩的幽道里安分的插着不动,宽厚的大掌则顺抚着她的光洁的后背,轻轻的安抚。 如此过了好半晌,她的身体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良久,她仰起头,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眸,饶有兴致的望着令狐真,绝美脸庞上的带着微微的笑意。 “阿真……”她沙哑的道。 “嗯?” “你……”她拉了一个长音,睫毛轻颤的微抬了一下腰臀,娇羞的吻上了他的唇。轻轻的,在他的低吟中,彼此一翻唇齿交 缠后,她指一滑,顺着他的喉咙肩骨落在他一粒硬直的红豆上,轻轻一扣,才妖魅的娇声道“你方才……好棒!” 他一怔,接着眉目都弯了,他轻拥了一下她,柔声道:“是夫人你……太销 魂了!”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便摸着她的两辫翘臀,捏弹了一下。 “唔!”应曦娇吟了一声,恼怒的嗔了他一眼,却对着他的一脸无辜,无计可施。“啊……还来啊……” 多么迷人又迷乱的夜晚! 初夏的蝉鸣吵杂的在窗外叫嚷个不停,应曦一大早就被吵的紧皱眉头,手捂着耳朵,好困呐,让她多睡睡吧,拜托,别叫了。可是人虫有别,她的这个烦恼,外面的那群俗称知了的小东西,明显是一点都不知的,依然你来我往,热闹非凡的“知了,知了……”的唱个不停。 她抬起手,按了按有些发胀的脑袋,无可奈何的睁开双眼,她微微翻动一下侧躺着的身子,酸痛的身体,像是被拆了架似的,浑身上下虚脱无力,她用力拉开圈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错开一点与身后贴合着自己的男性体温。 她轻轻的一动,下体一抖,慢慢地滑出昨天折腾了她一晚的凶器。她脸蛋微微一热,红潮泛起,昨天她居然就这样蜷缩着身子,和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搂着睡了一整宿,这,这实在是……又想起昨夜,三个男人轮番上,啊! “嗯!”后背传来一阵呢喃,令狐真翻了一下身体,仰首平躺。 见势如此,她也立刻拖着酸痛的身子,翻身坐起来,灵动的双眸细细的看着身边这个熟睡的男子,长长的睫毛合着细长的桃花眼,轻轻的颤动,他薄唇轻抿,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样子看起来睡得很安稳,甚至还透着一点幸福的味道。 “在想什么?”不知道何时,睡美男已经醒来,一双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她傻傻的顺着狐狸眼愈发兴味的目光向下看,“啊!!”脑袋一激灵,自己全身青青紫紫、布满吻痕,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悲催过了! 她立刻床上的所有被子将自己密不透风的裹了个结实了,而床上的另外一个人,却因此浑身赤裸的曝露在光天化日下。不过,人家可不比她脸皮薄。这不,此男子,这会儿正支着脑瓜子,神轻气爽的看着她,笑意里一丁点儿的遮掩或羞涩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还有那个姿势,那个眼神,怎么是说呢,居然……居然还有点慵懒的狐媚性 感。 你还真别说,她的阿真啊,修长结实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和线条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比米开朗基罗刀下的大卫身材好多了。 “我们走吧!”他转身,细长的桃花眼正正碰上在流着口水研究着他背部线条的女子视线。 “去……去那里?”她咽了把口水问道。 他一把抱起她,轻快狡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昨晚我都没做完你就睡过去了,现在,去洗澡!” 洗澡?估计…… 正文 有喜了 好像越来越没精神了。应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最近不知道怎的,那三个男人精力一个比一个充沛,一日一轮转,床边的男人一天换一个,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奇怪的是,集体扩张后,业务日益繁忙,三个男人都得回去上班。不管夜里如何劳心劳力,第二日,他们总是能比她起得早,吃得香,白日里回公司,更是个个容光焕发、生龙活虎的无半点疲态。让她干巴巴的看着,无比羡慕。 反倒是她自己,最近一直被折腾得睡眠不足,常常精神不济,呵欠连连。 家务事也没心思做了。只好多麻烦保姆刘姨了。 “小姐,先歇会儿吧!”刘姨端来一杯参茶,放在她的面前。 茶香一飘,突地,她腹腔一抽,一股胃酸翻涌了出来。 “呕……”她俯下身子,猛的一阵干呕,脸色都青了。 “小姐,你怎么样……”刘姨慌了,连忙抚着她的肩膀,慢慢的顺抚着她的后背。 好半响,应曦才顺过气来。 “奇怪,好好地,怎么会作呕呢?照道理没吃什么不洁食品啊……”刘姨是过来人,仔细看看,眼睛眨了眨,立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说:“莫非是你……” 莫非是有喜了? 她抬起头,一双手缓缓的放在小腹上,眼里莹光闪烁,掩饰不住的狂喜在每一滴血液、在每一个毛孔乱窜。 “刘姨,快请我的私人医生。” 她想了想,又对早就笑不拢嘴的刘姨慢慢地吩咐道,“这事先保密,别告诉任何人。” 医生来了,果然是好消息——应曦有了。 傍晚,男人们回家后,正纳闷为何晚饭不是应曦的手艺,反而是刘姨在忙。但出于礼貌,也不好说什么,只以为是应曦不舒服。 刘姨把丰盛的饭菜摆好后,离开了。应曦从床上爬起来,梳了梳头,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便从房内出来。饭桌旁端坐着的三个男人,目光刷的一下全落到她的身上。 她望着他们只觉得心口堵堵的,万千思绪都涌在一起。她好想大声尖叫,好想立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可是当他们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曦,你不舒服吗?”奕欧和令狐真异口同声地问。 “不是……” “姐,饿了吧,过来坐下吧!”最后还是程应旸体贴,先人一步迎了上来,把她带到了的主位上坐下。 “累了吧,先吃些东西再说!”他开始帮她布菜。 “这是我从日本带来的上供的梅酒,你尝尝!”令狐真绕她身侧,把她跟前的酒杯斟满。 “还是先喝口汤,暖暖胃好!”奕欧不落人后,端着一大碗燕窝汤便送她的面前。 饭香,酒香,肉香……各种气味混在一起。 应曦的脸色立即一变,只觉得胃肠一抽,便掩着嘴唇,干吐起来。 “姐,怎么啦?”程应旸反应最快,一把扶起她,一边轻轻顺抚着她的后背,一边询问。 应曦深吸一口气,接过他的话,一脸轻快的望着男人们笑道:“我……有喜了!” “什,什么?”三人一愣,齐声惊叫,接着一些酒菜不小心翻倒的声音此起彼落。 男人们的脸越涨越红,乌黑的双眸星光闪闪,激动的望着眼前这个对着她脉脉而笑的女子,嘴巴张了又张,却依旧无法在这阵惊喜中缓过声来。 “姐,你说真的?” “应曦,你有宝宝了?” “应曦,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有喜了!”她双手放在小腹上,再次重申,脸上暖融融笑容愈发灿烂,“你们……要当爸咯!” …… …… 很多很多年后,她依然清楚记得,那天晚上,那每一张脸上的所涌上来的那份初为人父的欢喜、慌乱、不知所措以及他们所闹出来的傻事和笑话。 很多很多年后,偶尔,她依然会拿这些事情当聊资,笑话他们。 很多很多年后,在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簇拥在她身旁,在儿女子孙的围绕下,轻轻的,淡淡地述说着,这些年来,她和他们的故事。 ( 未完待续) 好像越來越沒精神了。應曦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最近不知道怎的,那三個男人精力一個比一個充沛,一日一輪轉,床邊的男人一天換一個,卻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而奇怪的是,集體擴張後,業務日益繁忙,三個男人都得回去上班。不管夜裏如何勞心勞力,第二日,他們總是能比她起得早,吃得香,白日裏回公司,更是個個容光煥發、生龍活虎的無半點疲態。讓她乾巴巴的看著,無比羡慕。 反倒是她自己,最近一直被折騰得睡眠不足,常常精神不濟,呵欠連連。 家務事也沒心思做了。只好多麻煩保姆劉姨了。 “小姐,先歇會兒吧!”劉姨端來一杯參茶,放在她的面前。 茶香一飄,突地,她腹腔一抽,一股胃酸翻湧了出來。 “嘔……”她俯下身子,猛的一陣幹嘔,臉色都青了。 “小姐,你怎麼樣……”劉姨慌了,連忙撫著她的肩膀,慢慢的順撫著她的後背。 好半響,應曦才順過氣來。 “奇怪,好好地,怎麼會作嘔呢?照道理沒吃什麼不潔食品啊……”劉姨是過來人,仔細看看,眼睛眨了眨,立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忙說:“莫非是你……” 莫非是有喜了? 她抬起頭,一雙手緩緩的放在小腹上,眼裏瑩光閃爍,掩飾不住的狂喜在每一滴血液、在每一個毛孔亂竄。 “劉姨,快請我的私人醫生。” 她想了想,又對早就笑不攏嘴的劉姨慢慢地吩咐道,“這事先保密,別告訴任何人。” 醫生來了,果然是好消息——應曦有了。 傍晚,男人們回家後,正納悶為何晚飯不是應曦的手藝,反而是劉姨在忙。但出於禮貌,也不好說什麼,只以為是應曦不舒服。 劉姨把豐盛的飯菜擺好後,離開了。應曦從床上爬起來,梳了梳頭,在鏡子前端詳了一會,便從房內出來。飯桌旁端坐著的三個男人,目光刷的一下全落到她的身上。 她望著他們只覺得心口堵堵的,萬千思緒都湧在一起。她好想大聲尖叫,好想立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可是當他們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應曦,你不舒服嗎?”奕歐和令狐真異口同聲地問。 “不是……” “姐,餓了吧,過來坐下吧!”最後還是程應暘體貼,先人一步迎了上來,把她帶到了的主位上坐下。 “累了吧,先吃些東西再說!”他開始幫她布菜。 “這是我從日本帶來的上供的梅酒,你嘗嘗!”令狐真繞她身側,把她跟前的酒杯斟滿。 “還是先喝口湯,暖暖胃好!”奕歐不落人後,端著一大碗燕窩湯便送她的面前。 飯香,酒香,肉香……各種氣味混在一起。 應曦的臉色立即一變,只覺得胃腸一抽,便掩著嘴唇,幹吐起來。 “姐,怎麼啦?”程應暘反應最快,一把扶起她,一邊輕輕順撫著她的後背,一邊詢問。 應曦深吸一口氣,接過他的話,一臉輕快的望著男人們笑道:“我……有喜了!” “什,什麼?”三人一愣,齊聲驚叫,接著一些酒菜不小心翻倒的聲音此起彼落。 男人們的臉越漲越紅,烏黑的雙眸星光閃閃,激動的望著眼前這個對著她脈脈而笑的女子,嘴巴張了又張,卻依舊無法在這陣驚喜中緩過聲來。 “姐,你說真的?” “應曦,你有寶寶了?” “應曦,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有喜了!”她雙手放在小腹上,再次重申,臉上暖融融笑容愈發燦爛,“你們……要當爸咯!” …… …… 很多很多年後,她依然清楚記得,那天晚上,那每一張臉上的所湧上來的那份初為人父的歡喜、慌亂、不知所措以及他們所鬧出來的傻事和笑話。 很多很多年後,偶爾,她依然會拿這些事情當聊資,笑話他們。 很多很多年後,在夕陽的餘暉下,他們簇擁在她身旁,在兒女子孫的圍繞下,輕輕的,淡淡地述說著,這些年來,她和他們的故事。 ( 未完待續) 正文 应曦撒泼 在男人們和保姆阿姨小心翼翼、牽腸掛肚的照料關懷下,應曦已經順利懷孕五個多月了。此間除了懷孕初期妊娠反應大了點,有段時間吃什麼吐什麼外,其他的一切安好。這五個月來,她吃最好的,睡的時間也最多,身子倒是豐潤了不少。越發有‘孕味’了。 可是就在這節骨眼上,問題來了。 程功集團和令狐真父親令狐奘的食品公司戰略合作進展很快,業務已經涉及到日本,令狐真這個執行總裁少不得在兩地做起了‘空中飛人’,十天八天不在家是常有的事。 程應暘想著最近國家常常提出要大力發展農村經濟,政府將對主動發展農村經濟的企業予以補貼和支援,所以他和奕歐商量著該如何操作以便更好地打響集團品牌效應和名譽地位。奕歐笑著建議:“要不,在我鄉下修路怎麼樣?所謂路通財通,發展經濟第一要素就是交通。” 程應暘一想:以程功集團名義修建一條由城市通往鄉村的道路,命名為‘程功之路’!非常好!准奏! 奕歐也變成‘空中飛人’了。一連半個月不在家。 這樣一來,程應暘徹底變成大忙人,很多原本可以分給兩位副總裁的業務都壓在他身上。 應曦嗜睡,但是這些天來睡眠的品質並不好,總是渾渾噩噩半睡半醒的吊著神經。之前常常要男人們在床頭念書說故事哄著,才能勉強入眠,現在別說哄她,程應暘早出晚歸,忙得甚至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忽然之間的,她產前抑鬱了。 胃口一落千丈,滿滿的一大桌她平日喜歡的膳食,現在,她能夾上兩塊便是給了劉姨莫大的面子。 情緒多愁善感,陰晴不定,變幻莫測。有時候她坐在那裏看書看電視,看著看著,一雙眼睛撲眨兩下,突然眼淚就嘩啦啦地直往下掉。平常散步聽胎教音樂時,明明前一刻還歡歡喜喜好好的,下一刻卻突然唬著臉,看誰誰不順眼的模樣,整人煩躁不安得很。 有事沒事她就拿起手機,打視頻電話給令狐真或者奕歐,說不上三五句話,眼淚嘩啦啦地掉,對著手機哭得一塌糊塗,把身在遠方的他們折騰得寢食難安,實在趕不回來,就打電話給程應暘,請求他馬上回家安撫這個‘宇宙級寶貝’。 難得今天應暘早點回家。 又是如此:應曦正在吃飯,幾十款甜的酸的菜肴擺在她面前,她皺著眉頭,筷子每到一處便擰緊一分,嚼了幾口食物後,她支著沉重的身子站起來,開始在屋內不停的渡步,劉姨膽顫心驚的跟在身旁候著,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小姐,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多少好歹吃一點嘛!”劉姨皺著一張臉,苦口婆心的勸著,樣子比應曦還抑鬱。 “我吃不下……”她望了劉姨一眼,擺擺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無精打采的坐回飯桌前。 劉姨見狀,立即動作利索的開始為她布菜。 “小姐,您試試這個,這是酸甜豬腳……” “我來吧!”溫和的聲音響起,應暘走過來,坐在應曦身側,接手了劉姨的工作。 劉姨一笑,立即悄悄地離開了。 “聽說你今天一整日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樣不行了,來……多少吃點!”說著應暘夾了一小塊酸甜豬腳肉到應曦嘴前。 她靜靜的看著他,然後乖巧地張口,默默的嚼食。 慢慢的第二塊,第三塊……一碗湯,小半碗飯過後,她的眼睛又紅了,輕輕的吸了幾下鼻子後,滴答滴答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又落了下來。 應暘見狀,連忙放下碗筷,用袖子輕柔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 “怎麼啦,姐?告訴我,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應暘輕聲的問。 應曦搖搖頭,垂著腦袋,拿起桌上的濕毛巾印了印嘴角,便要站起來。 應暘連忙起身,小心的扶住她,順著她的意思,把她攙扶到床邊,正想為她脫鞋的時候,應曦卻突然腳一踢掙開他的手,側過轉身去,不看他。 應暘站了起來,轉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見她還是垂下頭不肯看自己,只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和聲道:“姐,是不是見我次數太多了有點悶?令狐真和奕歐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若是……想念他們,不想見我,我包機接他們回來可好?”說完便彎起身,準備打電話。 “不要!”應曦猛的一抬頭,雙手一下子緊緊抓住應暘的手腕,淚光盈盈的望著他,半晌才輕聲說道,“我不是不想見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裏就悶悶漲漲的,莫名的難過。我也不知道為何這樣……明知你們忙,但我老覺得自己很悶,想你們多多陪陪我……嗚嗚……”她嗚咽了幾下,哭聲更大,“要是,要是……以後寶寶知道了,也會瞧不起我的!他會說我自私的!” “姐,你真是個傻瓜……”應暘一聽,心裏微微一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被輕輕的微熨了一下,他抬起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歎道,“你都在瞎想些什麼呢,確實是我做的不夠好,我應該多陪陪你的……” 她 “哇”了一聲埋在他的懷裏便是嚎啕大哭起來:“我,我現在一定很醜,你們才會一個兩個都逃得遠遠的……”她的話說得亂七八糟的,卻越哭越起勁,眼淚鼻涕都往應暘身上抹。 “怎麼可能!好好……乖……姐不哭,不哭……”應暘拿她沒轍,只得輕擁著她,手掌不停的順撫著她的後背,細聲安慰勸解道,“這天下的女人,只有你最美麗了!我們程家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你撒謊!” “姐,別人我不敢說。但對著你,我從來不撒謊。而且你知道,男人……”說到這樣,他話音一窒,便沒有了下文。 “我知道男人什麼?”應曦止住哭聲,吸著鼻子,淚汪汪的抬眼望著他,語氣含糊地追問。 “沒什麼……”應暘心頭一顫,艱難的穩住心頭湧上來的那份悸動的同時暗裏自嘲的一笑,他怎麼告訴她,他夜夜沖冷水給自己降溫、有意無意的避著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誘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她好不容易懷上,要好好照顧才行。不過目前看來,事與願違。 他用袖子輕拭了一下她滿是眼淚的臉頰,不留痕跡地換了一個話題,“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貓了,要不,我幫你按摩好不好?” 應曦摸了摸自己淚眼汪汪的臉,點了點頭。正要起身的時候,應暘卻腰一彎,在她的驚叫中,把她整個兒抱了起來。 “應暘,我現在是不是很討人厭?”驚嚇過後,她摟住他的脖子,帶著濃重的鼻音在他耳邊問道。 “不是!” “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很重?”她又問 應暘腳步一頓,手臂一緊,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前額,柔聲道,“我的夫人從來都不會討人厭,現在也一點兒都不重,親愛的姐,你的小腦袋瓜子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他把她抱到房裏,放在到床上,褪去拖鞋,像前幾個月那樣準備為她的雙腳按摩。 她卻在此時使起性子來,腿一縮,抱著個鬆軟的鵝毛大軟枕,一拉被子把浮腫得跟豬蹄子似的兩腳藏了起來。 “好醜,別看!”她嘟著嘴巴把臉埋在軟枕裏,喃聲道。 “胡說,那裏醜了,你的腳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你看這小腳丫子,這腳趾頭……”應暘笑了笑,生澀的說著一些逗趣的讚美話語,同時探手入被,把她的藏起來的兩腿拉了出來,一隻手把她小巧的腳心托在掌上,一隻手按在她小腿的肌肉上,開始輕輕地按摩著。 然而,不管他口乾舌燥地說得多麼賣力,應曦依然愁著臉,絲毫都沒有要賣給他面子的意思,直到應暘快要按摩完第二隻腿的時候,應曦才抬起了頭,緊緊的望著他片刻後,才凝聲緩緩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這樣……我這些天,覺得很彷徨,很害怕,心裏頭總亂糟糟的又煩又燥,我身體越來越笨拙,走路又沉又重的,腦袋也不好使,還總是丟三拉四的……夜裏睡的也不好,老是作惡夢,夢到你們嫌棄我……”說到這裏她淅淅瀝瀝的又開始抽泣起來。 “姐,你怎麼總胡思亂想呢?我們怎麼會嫌棄你,寶貝都來不及!”應暘停了下來,一把抱住她,心痛地道。 “可是你都不碰我!”應曦忽然的一吼,像壓抑已久的火山,砰的一下爆發出來,掙出應暘的懷抱的同時,連同懷裏的鵝毛大軟枕都狠狠地丟了出去,“五個月了,明明是可以的,可是你們卻一個跑得比一個遠,還有你,你更過分,總是半夜三更才上床,天還沒亮就沒影了,怕我怕得跟虎狼似的。電視裏、網上說過,你們這些男人平日都是這個時候到外面招惹女人的……” “我……”一個個硬塞下來的罪名,就這樣套在了應暘頭上,他張了張嘴,沒想到她會埋怨這個,更沒想到她會這樣亂想至此,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你不要我我我的,我知道你沒有別的女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為了孩子好……我,我……”詞窮氣短的把自己都混亂後,她乾脆鼓著嘴巴,潑婦起來,“應暘,你回公司去,我不要你按摩了!”說到這裏,她漲紅了臉,一番情緒發洩後,她也覺察到自己的荒唐和胡鬧,整個人立即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什麼底氣都跑光了,但她為了保存一點顏面,她頂著最後的一絲硬氣,端起姐姐的架子開始轟人。 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難不成因為懷孕,內分泌失調,她提前進入更年期? 半晌。 “好!”溫和的聲音和她暴躁的聲線形成鮮明的對比,應暘淡淡的應了一聲後,站了起來。 “你……”應曦望著應暘漸行漸遠的身影,氣鼓鼓的嘴巴,立即癟了下來,在他退出房間,終於忍不住地喊道,“你真的走啊!”見無人應答,愣了半晌,她心裏一急,下床就要追上去。 才落步半米,她身子一穩,奔跑的勢頭已經被忽然出現在眼前喘著大氣的應暘止住。 “你不要亂跑!”他沉聲地道,一隻手還端著水。 “你,不是走了嗎?”她抓住他的手,緊張的問。 應暘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我只是想給你倒杯茶!” “你別走……我,我剛剛說的是氣話!”她垂下眼簾,絞著袖子為自己方才的失態解釋。 “我知道!”他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目光一柔,把她牽回到床上。 “人家說,夫妻間就要吵吵鬧鬧的才像是生活。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除了小時候不懂事,其他的時候都是相敬如賓。其實啊,能與你像平常夫妻那樣偶爾拌個嘴,鬧個彆扭,我是求之不得!”說著應暘又多拿了幾個鵝毛大軟枕圍在應曦周圍讓她挨靠著,然後喂她喝了水,手掌輕撫在她肚子上,高高興興地感受了肚子裏的孩子幾個強有力的蹬腿後,開始貼著肚皮小聲的唱起歌兒來,“月光光,照地堂,蝦仔你乖乖睡在床……” 這首粵語搖籃曲不知道他是哪里學的,沒什麼音樂細胞的他,七拼八湊的調子都要跑到天邊去了。他唱的越歡,逗得應曦越樂,悶著嘴笑了半晌後,她先前時晴時陰變幻莫測的情緒也隨著這曲子一掃而空。 如此這般的一曲下來,小寶寶果真的不再亂揮動他的小手腳,乖乖的在捲縮在娘親肚子,安靜睡著了。 他抬起頭,在應曦的含笑目光下抱澀的一笑,道:“孩子已經睡著了,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 在男人们和保姆阿姨小心翼翼、牵肠挂肚的照料关怀下,应曦已经顺利怀孕五个多月了。此间除了怀孕初期妊娠反应大了点,有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外,其他的一切安好。这五个月来,她吃最好的,睡的时间也最多,身子倒是丰润了不少。越发有‘孕味’了。 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问题来了。 程功集团和令狐真父亲令狐奘的食品公司战略合作进展很快,业务已经涉及到日本,令狐真这个执行总裁少不得在两地做起了‘空中飞人’,十天八天不在家是常有的事。 程应旸想着最近国家常常提出要大力发展农村经济,政府将对主动发展农村经济的企业予以补贴和支持,所以他和奕欧商量着该如何操作以便更好地打响集团品牌效应和名誉地位。奕欧笑着建议:“要不,在我乡下修路怎么样?所谓路通财通,发展经济第一要素就是交通。” 程应旸一想:以程功集团名义修建一条由城市通往乡村的道路,命名为‘程功之路’!非常好!准奏! 奕欧也变成‘空中飞人’了。一连半个月不在家。 这样一来,程应旸彻底变成大忙人,很多原本可以分给两位副总裁的业务都压在他身上。 应曦嗜睡,但是这些天来睡眠的质量并不好,总是浑浑噩噩半睡半醒的吊着神经。之前常常要男人们在床头念书说故事哄着,才能勉强入眠,现在别说哄她,程应旸早出晚归,忙得甚至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忽然之间的,她产前抑郁了。 胃口一落千丈,满满的一大桌她平日喜欢的膳食,现在,她能夹上两块便是给了刘姨莫大的面子。 情绪多愁善感,阴晴不定,变幻莫测。有时候她坐在那里看书看电视,看着看着,一双眼睛扑眨两下,突然眼泪就哗啦啦地直往下掉。平常散步听胎教音乐时,明明前一刻还欢欢喜喜好好的,下一刻却突然唬着脸,看谁谁不顺眼的模样,整人烦躁不安得很。 有事没事她就拿起手机,打视频电话给令狐真或者奕欧,说不上三五句话,眼泪哗啦啦地掉,对着手机哭得一塌糊涂,把身在远方的他们折腾得寝食难安,实在赶不回来,就打电话给程应旸,请求他马上回家安抚这个‘宇宙级宝贝’。 难得今天应旸早点回家。 又是如此:应曦正在吃饭,几十款甜的酸的菜肴摆在她面前,她皱着眉头,筷子每到一处便拧紧一分,嚼了几口食物后,她支着沉重的身子站起来,开始在屋内不停的渡步,刘姨胆颤心惊的跟在身旁候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小姐,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多少好歹吃一点嘛!”刘姨皱着一张脸,苦口婆心的劝着,样子比应曦还抑郁。 “我吃不下……”她望了刘姨一眼,摆摆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无精打采的坐回饭桌前。 刘姨见状,立即动作利索的开始为她布菜。 “小姐,您试试这个,这是酸甜猪脚……” “我来吧!”温和的声音响起,应旸走过来,坐在应曦身侧,接手了刘姨的工作。 刘姨一笑,立即悄悄地离开了。 “听说你今天一整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样不行了,来……多少吃点!”说着应旸夹了一小块酸甜猪脚肉到应曦嘴前。 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乖巧地张口,默默的嚼食。 慢慢的第二块,第三块……一碗汤,小半碗饭过后,她的眼睛又红了,轻轻的吸了几下鼻子后,嘀嗒嘀嗒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又落了下来。 应旸见状,连忙放下碗筷,用袖子轻柔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啦,姐?告诉我,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应旸轻声的问。 应曦摇摇头,垂着脑袋,拿起桌上的湿毛巾印了印嘴角,便要站起来。 应旸连忙起身,小心的扶住她,顺着她的意思,把她搀扶到床边,正想为她脱鞋的时候,应曦却突然脚一踢挣开他的手,侧过转身去,不看他。 应旸站了起来,转到她的面前半蹲下身子,见她还是垂下头不肯看自己,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和声道:“姐,是不是见我次数太多了有点闷?令狐真和奕欧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若是……想念他们,不想见我,我包机接他们回来可好?”说完便弯起身,准备打电话。 “不要!”应曦猛的一抬头,双手一下子紧紧抓住应旸的手腕,泪光盈盈的望着他,半晌才轻声说道,“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就闷闷涨涨的,莫名的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明知你们忙,但我老觉得自己很闷,想你们多多陪陪我……呜呜……”她呜咽了几下,哭声更大,“要是,要是……以后宝宝知道了,也会瞧不起我的!他会说我自私的!” “姐,你真是个傻瓜……”应旸一听,心里微微一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口被轻轻的微熨了一下,他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叹道,“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呢,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她 “哇”了一声埋在他的怀里便是嚎啕大哭起来:“我,我现在一定很丑,你们才会一个两个都逃得远远的……”她的话说得乱七八糟的,却越哭越起劲,眼泪鼻涕都往应旸身上抹。 “怎么可能!好好……乖……姐不哭,不哭……”应旸拿她没辙,只得轻拥着她,手掌不停的顺抚着她的后背,细声安慰劝解道,“这天下的女人,只有你最美丽了!我们程家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你撒谎!” “姐,别人我不敢说。但对着你,我从来不撒谎。而且你知道,男人……”说到这样,他话音一窒,便没有了下文。 “我知道男人什么?”应曦止住哭声,吸着鼻子,泪汪汪的抬眼望着他,语气含糊地追问。 “没什么……”应旸心头一颤,艰难的稳住心头涌上来的那份悸动的同时暗里自嘲的一笑,他怎么告诉她,他夜夜冲冷水给自己降温、有意无意的避着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好不容易怀上,要好好照顾才行。不过目前看来,事与愿违。 他用袖子轻拭了一下她满是眼泪的脸颊,不留痕迹地换了一个话题,“你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要不,我帮你按摩好不好?” 应曦摸了摸自己泪眼汪汪的脸,点了点头。正要起身的时候,应旸却腰一弯,在她的惊叫中,把她整个儿抱了起来。 “应旸,我现在是不是很讨人厌?”惊吓过后,她搂住他的脖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在他耳边问道。 “不是!”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很重?”她又问 应旸脚步一顿,手臂一紧,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柔声道,“我的夫人从来都不会讨人厌,现在也一点儿都不重,亲爱的姐,你的小脑袋瓜子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把她抱到房里,放在到床上,褪去拖鞋,像前几个月那样准备为她的双脚按摩。 她却在此时使起性子来,腿一缩,抱着个松软的鹅毛大软枕,一拉被子把浮肿得跟猪蹄子似的两脚藏了起来。 “好丑,别看!”她嘟着嘴巴把脸埋在软枕里,喃声道。 “胡说,那里丑了,你的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你看这小脚丫子,这脚趾头……”应旸笑了笑,生涩的说着一些逗趣的赞美话语,同时探手入被,把她的藏起来的两腿拉了出来,一只手把她小巧的脚心托在掌上,一只手按在她小腿的肌肉上,开始轻轻地按摩着。 然而,不管他口干舌燥地说得多么卖力,应曦依然愁着脸,丝毫都没有要卖给他面子的意思,直到应旸快要按摩完第二只腿的时候,应曦才抬起了头,紧紧的望着他片刻后,才凝声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样……我这些天,觉得很彷徨,很害怕,心里头总乱糟糟的又烦又燥,我身体越来越笨拙,走路又沉又重的,脑袋也不好使,还总是丢三拉四的……夜里睡的也不好,老是作恶梦,梦到你们嫌弃我……”说到这里她淅淅沥沥的又开始抽泣起来。 “姐,你怎么总胡思乱想呢?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宝贝都来不及!”应旸停了下来,一把抱住她,心痛地道。 “可是你都不碰我!”应曦忽然的一吼,像压抑已久的火山,砰的一下爆发出来,挣出应旸的怀抱的同时,连同怀里的鹅毛大软枕都狠狠地丢了出去,“五个月了,明明是可以的,可是你们却一个跑得比一个远,还有你,你更过分,总是半夜三更才上床,天还没亮就没影了,怕我怕得跟虎狼似的。电视里、网上说过,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都是这个时候到外面招惹女人的……” “我……”一个个硬塞下来的罪名,就这样套在了应旸头上,他张了张嘴,没想到她会埋怨这个,更没想到她会这样乱想至此,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你不要我我我的,我知道你没有别的女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孩子好……我,我……”词穷气短的把自己都混乱后,她干脆鼓着嘴巴,泼妇起来,“应旸,你回公司去,我不要你按摩了!”说到这里,她涨红了脸,一番情绪发泄后,她也觉察到自己的荒唐和胡闹,整个人立即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什么底气都跑光了,但她为了保存一点颜面,她顶着最后的一丝硬气,端起姐姐的架子开始轰人。 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不成因为怀孕,内分泌失调,她提前进入更年期? 半晌。 “好!”温和的声音和她暴躁的声线形成鲜明的对比,应旸淡淡的应了一声后,站了起来。 “你……”应曦望着应旸渐行渐远的身影,气鼓鼓的嘴巴,立即瘪了下来,在他退出房间,终于忍不住地喊道,“你真的走啊!”见无人应答,愣了半晌,她心里一急,下床就要追上去。 才落步半米,她身子一稳,奔跑的势头已经被忽然出现在眼前喘着大气的应旸止住。 “你不要乱跑!”他沉声地道,一只手还端着水。 “你,不是走了吗?”她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 应旸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我只是想给你倒杯茶!” “你别走……我,我刚刚说的是气话!”她垂下眼帘,绞着袖子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解释。 “我知道!”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目光一柔,把她牵回到床上。 “人家说,夫妻间就要吵吵闹闹的才像是生活。我们自小一起长大,除了小时候不懂事,其他的时候都是相敬如宾。其实啊,能与你像平常夫妻那样偶尔拌个嘴,闹个别扭,我是求之不得!”说着应旸又多拿了几个鹅毛大软枕围在应曦周围让她挨靠着,然后喂她喝了水,手掌轻抚在她肚子上,高高兴兴地感受了肚子里的孩子几个强有力的蹬腿后,开始贴着肚皮小声的唱起歌儿来,“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睡在床……” 这首粤语摇篮曲不知道他是哪里学的,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他,七拼八凑的调子都要跑到天边去了。他唱的越欢,逗得应曦越乐,闷着嘴笑了半晌后,她先前时晴时阴变幻莫测的情绪也随着这曲子一扫而空。 如此这般的一曲下来,小宝宝果真的不再乱挥动他的小手脚,乖乖的在卷缩在娘亲肚子,安静睡着了。 他抬起头,在应曦的含笑目光下抱涩的一笑,道:“孩子已经睡着了,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正文 撩拨 (甜蜜 H) “應暘,這就是你所說的……做點別的?”程應曦或坐或躺在床上,擺出各種姿勢,看著程應暘拿著相機為她劈裏啪啦拍照。 “是啊!我一直想給你拍一個懷孕寫真,以後等孩子大了可以好好看看媽媽是怎麼十月懷胎的。一直沒空……今天可總算拍了點兒……”他按著快門,一刻不停。 “可是……”可是她以為這個‘做點別的’是真的做點別的……可惜應暘他一臉幸福又興奮地為她拍個不停,只怕一時半會不會結束呢! “應暘,你看這個姿勢好不好?”應曦故意把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大半邊酥胸。裏面沒穿內衣。因豐腴而更加傲人的玉乳展露出女性最惑人的姿態…… “嗯──” 頗為難耐的呻吟了一聲,應曦臉上露出痛苦又性感的表情。兩腿之間已經濕了,她對他的渴望勢如破竹。 “姐,你……”他果然呆立一旁,相機掉到了地上,還好沒壞。 “我這裏有新進的好茶,你要不要喝一點?”再往下拉,玉乳上的紅纓出現了。 程應暘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姐,別鬧了……”胯下巨龍應聲而起。要知道,做了五個多月的和尚,他現在完全受不了一點點、哪怕是一丁點的撩撥。 “應暘,來嘛!嘗嘗鮮。”她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帶雨含煙的大眼睛撲哧撲哧的。 理智告訴他不要,可是雙腳卻不聽使喚地走過去,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那對他愛極了的玉乳。 “嗯……啊……” 勾纏著男人的脖頸拉下他的頭與自己熱烈的接吻,應曦張開嘴巴吐出芳香的小舌在應暘柔軟的唇瓣上舔來舔去,甚至將他的整個嘴唇都含在口中用力的吮吸。 “啊……姐……” 被她這麽主動一撲,他眼中的倉惶之下稍縱即逝,推拒了幾次也變成了裝模作樣,最後氣喘吁吁地表示自己實在是抵抗不過她的“蠻力”,只得放軟了身子回擁著她品嘗那甜蜜至極的銷魂嘴唇。他實在太想太想了…… “應暘……對不起……我好想要……” 一面熱切地跟他親吻,應曦的一雙玉手還纏綿地在他身上劃來劃去。甚至剝開了他的白襯衫直攻他胸前的兩朵紅豆。 柔軟的指尖纏著他胸前的兩點不放,甚至故意沾了彼此的唾液繞著淺色的男性乳暈畫圈,不一會兒就將那兩個乳頭逗弄的挺立起來。 兩個人的舌頭在彼此口腔之中放浪的追逐著,像小蛇一般纏扭在一起,拖出根根銀絲。她抱著他的頭不斷的親吻那堅毅而英氣十足的臉,額頭、鼻尖、下巴……每一處地方她都細細的用舌頭滑過,留下自己的氣味。 “姐,你的身子不行……不能這樣……” “顧不得了……嗯……” 一把將他身上那純潔的白襯衫扯下來,褲子也扒得乾乾淨淨。應曦順手將自己的障礙也扒了下來,任憑兩團柔軟的玉乳誘人地彈跳了出來。 她好熱,好饑渴……雖然身子不方便,可她就是想要。被男人滋潤了這麼久,忽然幾個月沒有開葷,她也饑渴好不好? 身體告訴她現在就是要好好愛撫她的男人,不管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求饒也好,她就是要狠狠地上了他,或者被他狠狠地上。 “摸我……吃我……” 吻咬著他的喉結,自己卻忍不住拉著他修長的大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去,帶著他揉捏自己的玉乳。 不滿足啊……不滿足…… 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隔靴搔癢,含住了應暘胸口的紅豆,她不斷的舔,不斷的吸咬,過激的舉止令腦海裏還繃著一根弦的男人也忍不住悶哼著皺起了眉頭。 “輕點……嗯嗯……姐,我有點受不住了……” “我……我要……” 長歎一聲,程應暘投降了。向她投降,也向自己投降。 一邊玩弄著應曦的兩團軟乳,時不時的掐捏那兩個粉紅的小乳頭。一邊慢慢翻身讓兩人躺下,轉換了主導的地位。 白嫩的裸體像玉一樣發出耀眼的光芒,正難受地扭動著,而程應暘則躺在她對面,低著頭貪婪地、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勃起的巨龍摩擦著她的花瓣,那甜美的洞口裏正流出豐沛的汁液…… “知道嗎?姐?我好久都沒有夢遺了……可是最近……” 吸咬著口中的蓓蕾,他悶哼著說,跨間的肉棒在女人私處蹭來蹭去,不一會兒就沾滿了她分泌出來的潤滑液。 “唔……舔我這裏……接著舔……” 此時的應曦得到了一定的滿足,卻還覺得遠遠不夠。她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麽,只知道他的舌頭好厲害,舔得自己的玉乳好舒服。 “應暘,我要你……你快點!”兩腳不著痕跡地張開。 無奈地一笑,他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手指扶著她的臉頰,劃過嘴唇,落到胛骨,玉乳,肚子……最後蓋在她微張的秘密花園處,輕輕的搓弄的幾下後,他虔誠的在她兩腳間俯了下來,身體上的淡淡百合花香混合了些微奶香,極近地飄入的他鼻腔裏,誘得他呼吸急促,心口沉浮。 大掌極輕的掃過她的大腿內側,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大腿根部,那個聚集著大量敏感的神經末梢之地。果然,他才輕輕一碰,她已經忍不住癢,“咯咯”的笑了出來,雙腿條件反射的要合攏起來。 “你,別舔那裏,好酸癢!”她含著笑帶著幾分嗔羞道。 可是雖口裏說著不要,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迎合,低低的笑聲漸漸的被呻吟取代,待在他的舌尖由下而上的在那處半閉的縫隙裏,輕輕一拉舔的時候,她終於悶哼了一聲,雙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腰臀忍住的向上抬了抬,急切的懇求更多。 “姐,別動。”他穩了穩她的沉重的身子,在身旁拉過枕頭在她身後墊了墊,讓她的後腰的支撐更穩妥後,兩手左右頂著她的大腿,輕輕一壓,靈巧的舌頭頂開縫隙,探入了進去。 “嗯啊……”久未歡愛,她的身體早就已經敏感非常,方才應暘只是輕輕的在腿根處一逗,便已經讓她撓心不已,身體的饑渴已經被他一點點被點燃釋放出來,所以他的舌一進來,她的身體便忍不住顫抖呻吟。 她已經濕了,舌頭一觸到那微顫的花瓣,便被洞內內充溢的的水液含住,濕熱的水澤在他的攪動下,愈發滿溢,她的身體很敏感,他每碰到一處,她便顫抖一下,聲音低低的喘息著,輕輕的喚著他的名,白皙修長的腿抬了起來,動作笨拙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久未情事的肉體在饑渴的叫囂著,心口的戰慄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她薄弱的神經。 “應暘,快進來……”應曦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推一下埋頭在自己兩腳間的男人,口氣不穩地叫停。 他抬起頭,深邃的眼滿是欲望的望著她,啞沉問:“姐,真的要?” 她面上一紅,垂下眼簾,嬌羞地點了點頭。 “应旸,这就是你所说的……做点别的?”程应曦或坐或躺在床上,摆出各种姿势,看着程应旸拿着相机为她噼里啪啦拍照。 “是啊!我一直想给你拍一个怀孕写真,以后等孩子大了可以好好看看妈妈是怎么十月怀胎的。一直没空……今天可总算拍了点儿……”他按着快门,一刻不停。 “可是……”可是她以为这个‘做点别的’是真的做点别的……可惜应旸他一脸幸福又兴奋地为她拍个不停,只怕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呢! “应旸,你看这个姿势好不好?”应曦故意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大半边酥胸。里面没穿内衣。因丰腴而更加傲人的玉乳展露出女性最惑人的姿态…… “嗯──” 颇为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应曦脸上露出痛苦又性感的表情。两腿之间已经湿了,她对他的渴望势如破竹。 “姐,你……”他果然呆立一旁,相机掉到了地上,还好没坏。 “我这里有新进的好茶,你要不要喝一点?”再往下拉,玉乳上的红缨出现了。 程应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姐,别闹了……”胯下巨龙应声而起。要知道,做了五个多月的和尚,他现在完全受不了一点点、哪怕是一丁点的撩拨。 “应旸,来嘛!尝尝鲜。”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带雨含烟的大眼睛扑哧扑哧的。 理智告诉他不要,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过去,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对他爱极了的玉乳。 “嗯……啊……” 勾缠著男人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与自己热烈的接吻,应曦张开嘴巴吐出芳香的小舌在应旸柔软的唇瓣上舔来舔去,甚至将他的整个嘴唇都含在口中用力的吮吸。 “啊……姐……” 被她这麽主动一扑,他眼中的仓惶之下稍纵即逝,推拒了几次也变成了装模作样,最後气喘吁吁地表示自己实在是抵抗不过她的“蛮力”,只得放软了身子回拥著她品尝那甜蜜至极的销魂嘴唇。他实在太想太想了…… “应旸……对不起……我好想要……” 一面热切地跟他亲吻,应曦的一双玉手还缠绵地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甚至剥开了他的白衬衫直攻他胸前的两朵红豆。 柔软的指尖缠著他胸前的两点不放,甚至故意沾了彼此的唾液绕著浅色的男性乳晕画圈,不一会儿就将那两个乳头逗弄的挺立起来。 两个人的舌头在彼此口腔之中放浪的追逐著,像小蛇一般缠扭在一起,拖出根根银丝。她抱著他的头不断的亲吻那坚毅而英气十足的脸,额头、鼻尖、下巴……每一处地方她都细细的用舌头滑过,留下自己的气味。 “姐,你的身子不行……不能这样……” “顾不得了……嗯……” 一把将他身上那纯洁的白衬衫扯下来,裤子也扒得干干净净。应曦顺手将自己的障碍也扒了下来,任凭两团柔软的玉乳诱人地弹跳了出来。 她好热,好饥渴……虽然身子不方便,可她就是想要。被男人滋润了这么久,忽然几个月没有开荤,她也饥渴好不好? 身体告诉她现在就是要好好爱抚她的男人,不管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求饶也好,她就是要狠狠地上了他,或者被他狠狠地上。 “摸我……吃我……” 吻咬著他的喉结,自己却忍不住拉著他修长的大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去,带著他揉捏自己的玉乳。 不满足啊……不满足…… 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含住了应旸胸口的红豆,她不断的舔,不断的吸咬,过激的举止令脑海里还绷着一根弦的男人也忍不住闷哼著皱起了眉头。 “轻点……嗯嗯……姐,我有点受不住了……” “我……我要……” 长叹一声,程应旸投降了。向她投降,也向自己投降。 一边玩弄著应曦的两团软乳,时不时的掐捏那两个粉红的小乳头。一边慢慢翻身让两人躺下,转换了主导的地位。 白嫩的裸体像玉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正难受地扭动著,而程应旸则躺在她对面,低著头贪婪地、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她的每一寸肌肤。 勃起的巨龙摩擦著她的花瓣,那甜美的洞口里正流出丰沛的汁液…… “知道吗?姐?我好久都没有梦遗了……可是最近……” 吸咬著口中的蓓蕾,他闷哼著说,跨间的肉棒在女人私处蹭来蹭去,不一会儿就沾满了她分泌出来的润滑液。 “唔……舔我这里……接著舔……” 此时的应曦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却还觉得远远不够。她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麽,只知道他的舌头好厉害,舔得自己的玉乳好舒服。 “应旸,我要你……你快点!”两脚不着痕迹地张开。 无奈地一笑,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手指扶着她的脸颊,划过嘴唇,落到胛骨,玉乳,肚子……最后盖在她微张的秘密花园处,轻轻的搓弄的几下后,他虔诚的在她两脚间俯了下来,身体上的淡淡百合花香混合了些微奶香,极近地飘入的他鼻腔里,诱得他呼吸急促,心口沉浮。 大掌极轻的扫过她的大腿内侧,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大腿根部,那个聚集着大量敏感的神经末梢之地。果然,他才轻轻一碰,她已经忍不住痒,“咯咯”的笑了出来,双腿条件反射的要合拢起来。 “你,别舔那里,好酸痒!”她含着笑带着几分嗔羞道。 可是虽口里说着不要,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低低的笑声渐渐的被呻吟取代,待在他的舌尖由下而上的在那处半闭的缝隙里,轻轻一拉舔的时候,她终于闷哼了一声,双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腰臀忍住的向上抬了抬,急切的恳求更多。 “姐,别动。”他稳了稳她的沉重的身子,在身旁拉过枕头在她身后垫了垫,让她的后腰的支撑更稳妥后,两手左右顶着她的大腿,轻轻一压,灵巧的舌头顶开缝隙,探入了进去。 “嗯啊……”久未欢爱,她的身体早就已经敏感非常,方才应旸只是轻轻的在腿根处一逗,便已经让她挠心不已,身体的饥渴已经被他一点点被点燃释放出来,所以他的舌一进来,她的身体便忍不住颤抖呻吟。 她已经湿了,舌头一触到那微颤的花瓣,便被洞内内充溢的的水液含住,湿热的水泽在他的搅动下,愈发满溢,她的身体很敏感,他每碰到一处,她便颤抖一下,声音低低的喘息着,轻轻的唤着他的名,白皙修长的腿抬了起来,动作笨拙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久未情事的肉体在饥渴的叫嚣着,心口的战栗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她薄弱的神经。 “应旸,快进来……”应曦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推一下埋头在自己两脚间的男人,口气不稳地叫停。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满是欲望地望着她,哑沉问:“姐,真的要?” 她面上一红,垂下眼帘,娇羞地点了点头。 正文 姐,你在玩火!( 高H) “可是姐……”可是程應暘還是有所顧忌。孕期做愛是有點冒險的,萬一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應暘……老公,我想你,想死你了!”這話從應曦口裏出來,可真是少有!她臉皮子薄,平時連‘老公’都很少叫呢! 程應暘又驚又喜,可是還是有點猶豫不決。這可不像在商界上叱吒決斷的他啊! 應曦不說話了,她換了個姿勢,伸出香舌,溫熱的嘴唇分泌著濕滑的唾液不僅將男人的巨龍吻了個徹底,一雙雪白的柔荑也運動起來像捏雞蛋一般輕輕抓握住後面的兩個圓囊開始了溫柔的摩娑。有時候,她的一隻手會回到自己的玉乳上捏著,然後朝應暘嫵媚地一笑,香舌重重地一舔後,糯著嗓子說:“老公……愛我!” 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面前的嬌滴滴的女人? 應暘定定的望著應曦,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腦子轟了一下,被她的魅惑全攪亂了,他艱難的咽了咽乾枯的喉嚨,用最後的一絲理智警告自己,她懷孕了,五個月了,不管自己多麼的饑渴,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的毫無節制的亂來。 然而他內心的掙扎,應曦非但不體諒,抬起身重新躺在他面前,勾著腳背在他的敏感的大腿內側柔柔地一滑,火上澆油的嬌聲催促道:“老公快點啦,人家要等不及了……” 理智,在一瞬間崩潰。 “該死!”他咒駡了自己一句,握住她搗蛋的玉腿,往下一曲壓,身體隨之半壓在她的身上,下跨理所當然的置於她的潮熱的桃源洞口前,早就青筋繃起的碩大的巨龍在他的掌握下,對著她的濕漉漉私密之地輕拍了幾下,硬邦邦的火熱巨棍在她的縫隙裏一翻廝磨後,停在那點凸起的花核上,硬棍一提,腫脹的前端對著那點凸起輕輕一擦,劍身猙獰暴突的青筋重重擦過她的薄皮。 “嗯……”腳趾一曲,一句短促的呻吟,應曦整個人被他這一下輕撞,激的渾身戰慄起來。 “姐——老婆!”儀式般的,隨著這句直白的呼喚,他手握著龍頭滿臉通紅地抵在她那個幽深狹窄的入口,窄腰一動,在她的微顫的戰慄中,開始一點點的往裏面擠…… “老公,我愛你!”同樣直白的話,在她隱忍的喘息中,銷魂噬骨的脫口而出。 “嗯,哼……”應曦雙手緊緊的抓住軟枕,半眯著眼睛,目光迷離地望著這個在自己身上緩緩而行的男人。 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間滑落,“嘀噠”的一下落在她的潔白無暇的身體上。 “應暘……你……嗯哼……”她聲音一頓,一句忍不住的呻 吟掩去後半句話。 數月的禁欲生活,讓她的身體既敏感又要命的緊窒,而同樣的情況發生在男人身上卻是截然相反的情況,壓抑已久的欲望沖於一點,巨大的尺寸,驚人的硬度,還有那熱得嚇人的體溫,以前所未有的激情進入她 的身體。 然而,在如此豐溢的愛液滋潤下,應曦的甬道竟然仍是那麼的緊致,難以侵入,應暘滿頭大汗的深處探求,他每進入一點,龍身受到的擠壓便多一分,濕潤嫩滑的幽深甬道又熱又緊,肉壁上的皺褶緊緊貼覆在他粗硬的劍身上,一方面拼命的把他往外推擠,一方面又像吸盤一樣緊緊的包裹著他的肉身,過分親密地接觸,一邊摩擦著他堅硬,一邊催促著他的膨脹,狹窄的密道一時容不下他的膨脹,被緊束的欲望被勒絞得絲絲酸痛。 應曦的身體很熱,全身像是躺在火爐上,微微戰慄著的幽道艱難的吞咽著插入的巨龍,她身體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處彼此相連著的地方,應曦唇角一勾,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這樣的體質能承受什麼,沒人有比她更清楚。 既然今晚她想給,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拒絕。 應暘憋著氣沉重的呼吸著,腰臀一停,碩大的巨龍就這樣卡在了她的甬道中央。衝破了那層阻擋能為彼此帶來怎麼樣的歡愉,這麼多年的歡愛,應暘自然是非常清楚。若是以前,一番逗弄後,箭在弦上,或許他心一橫,逞個獸性,粗暴的一壓一頂便把她吃幹抹淨了,但現在不行,一個身子兩個人,他如今每動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變化,生怕會有個閃失。 這樣的隱忍和克制對於一個已經亢奮勃 起而且禁欲已久的男人來說,是殘酷的。 同樣,對一個被挑起了情欲的女人來說,也是殘忍了。 先發制人! 終於,應曦先耐不住折磨,率先打破僵局,她一邊手肘支靠著軟枕,另一隻抓住應暘冒著熱汗的手臂輕輕的拉了拉,媚 眼如絲的嬌態十足輕喚了一聲,“應暘……” “怎麼了?”應暘立即停了下來,略帶緊張的問。 應曦含笑望著他,嘟噘著的小嘴微微張啟,眼睛一眨,調皮的向他拋了個媚眼後小巧的粉舌一掃,輕舔了一下自己紅潤飽滿的嘴唇,她這副春心蕩漾、豔媚入骨的模樣,讓應暘眉頭一緊心口一酥,幾滴熱汗又從他腮邊落了下來,“嘀噠嘀噠”……的再次滴在應曦身上。 微涼的汗滴,沒有熄滅應曦的熱情,反而像是一潑油,更高的燃點了她的沖勁。 修長的手指點在應暘的額上,輕柔的觸碰從額上到脖子,再慢慢的一點點落到他的胸前的堅硬的紅豆上,指腹點捏著乳尖,摳弄了幾下,在他漸急的喘息中,兩腿向上一伸,架在應暘的腰上,腿腳一用力—— 夾在她體內的長劍猛的一刺,順勢插了進來。 “小心!”應暘心裏一驚,身子一傾,連忙伸手扶著她的腰臀。 巨龍入洞,勢如破竹,甬道裏那點擠壓推擁,潰如山倒,幾翻肌肉收縮抵抗無果後,只能含淚失守,任其直搗黃龍。 “嗯……” 重疊的聲音,粗喘急 促的氣息,相同的感受,不同的心情,在肉體結 合的一瞬間,現於彼此的臉上。 “姐,你在玩火!”他擰著眉頭,極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 應曦眉眼一彎,極其天真地裂嘴笑了起來。 她緩緩的從他腰上收回腳,重新曲張在他的腰臀兩側,身子也慢慢的放了下來,手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濕潤充血的花瓣上輕輕拭磨了一下,帶著媚笑威脅道,“你要再磨蹭下去,我可要放火了!” “姐……” “噓!” 他的話剛起頭,唇上已被一指封住。 “老公……好好愛我,好嗎?”應曦款款深情地望著他,微仰的下顎,卑微而懇切的聲音默默的訴說著自己要求。身體隨著身體的起落,微微是往上一挺,更深的貼近他的身體,身體那處濕潤的幽道在適應了男人的粗大後,開始慢慢的蠕動、濕潤的皺褶如千萬張饑渴的小嘴細細切切喊咬住他的愈發膨脹火熱的巨龍,一點一點的收緊,貪戀的吞咽。 “姐,你真是……”應暘壓下身體,兩手按在她的身體兩側,提了腰臀末根褪出,然後在應曦略顯不滿的幽怨目光中,身體一沖, “……生來就克我的!” 一個粗喘,未完的話語補了回來,男人微微顫抖的聲音帶著種被釋放後的輕歎。 “嗚……”應曦身體一顫,悶哼了一聲,此刻聽不清男人的囈語,只繃著神經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狹窄灼熱的甬道被頂開,粉紅的肉壁一層層地被翻張,在“滋滋”水液的淫 靡合聲下,瘋狂吞吐著那根滾燙的堅硬的巨大入侵物。 她的身體燒了起來,本能的墊著腳跟隨著男人的撞擊前後搖晃,赤裸的身子泛著淡淡的微紅,水嫩嫩的肌膚凝潤如玉。男人粗大的分身的一次比一次更快的捅插進來,如同一把碩大無比的巨龍,直撲洞穴。 “啊……應暘……嗯……”喉間的低啞呻吟如幻似醉,半張的紅唇酥聲入骨,她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口中的誇獎斷斷續續的似是極度快樂,又似在暗含邀請。她赤裸的身體在叫喊中高低的起伏著,潮熱的私密處在男人和自己翻弄下門戶大開,蜜汁四濺。腰臀高高低低的迎合著男人的抽動,身體一次一次的被那根血脈賁 張的粗大的龍身頂插起來,粘滑的愛液在男人猛力的抽 插律 動中溢流了出來,汩汩的落在床被上,濕了一大攤。 應暘目光迷亂的望著胯 這個以最大的熱情包容著自己的姐姐,點點滴滴,一顰一笑,她每一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性感就像最猛烈的迷藥一樣,撓著他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姐,姐……”堅硬的的兇器重重的插桶入她的身體裏,劈啪劈啪的肉 體拍打聲,掩不住男人低沉的嘶吼,“唔……寶貝,你……嗯,嗯……好緊……” 應曦紅唇一抿,彎著眼睛望著他笑,身體起起伏伏的用最原始的本能來回應他的讚歎,幽深的甬道更用力的收縮,極富彈性的肌肉,一張一合的蠕動著肉壁不停的絞合、纏卷著他火熱粗碩的男 莖,她在取悅甚至在誘惑他更進一步的時候,臉上除卻那抹豔麗的紅暈外,竟然清雅純潔得如若仙子。 天使與惡魔,淑女與豔婦,這種唐突又完美的容貌與性格的結合,在她身上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住這樣的女人,更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她的邀歡。 程應暘壓抑已久的欲望更快的膨脹起來,把她幽深狹窄的甬道塞填得滿滿的,滿腔熱血的等待釋放。碩大堅硬的龍身猙獰地突繃著青筋,像是一個粗大的棍子桶入她的身體裏,然後在那片濕熱狹窄之地上打轉,研磨…… “嗚……啊……”雖然早就有了準備,但當著那份久違了的高 潮呼嘯而至的時候,應曦還是身體一顫,全身一陣戰慄起來,喘息合著呻吟沙啞的求饒起來,“嗯……應暘……我的魂兒……都被要你撞飛了……啊……” 不成調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卻是越叫越大聲,微濕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應暘支在兩側的手臂,目光迷亂。 “呵……呵……”應暘滿頭大汗的抽動著,她聽到她這句失魂的話兒的時候,微眯著眼睛更合成了一條線,他愉悅的笑了起來,身體一俯,伴著一擊斜度旋轉插入,低啞的聲音摻雜著粗喘落在她的耳邊,“飛了,應暘再幫你撿回來!” 她回過神來望著他,清楚的望著他目光裏那股赤 裸裸的狂野和獸性,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生吞下去一樣。 她笑的更開心了。 這個骄傲而自持的男人,終於在他的‘克星’面前——徹底投降了。 “可是姐……”可是程应旸还是有所顾忌。孕期做爱是有点冒险的,万一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应旸……老公,我想你,想死你了!”这话从应曦口里出来,可真是少有!她脸皮子薄,平时连‘老公’都很少叫呢! 程应旸又惊又喜,可是还是有点犹豫不决。这可不像在商界上叱咤决断的他啊! 应曦不说话了,她换了个姿势,伸出香舌,温热的嘴唇分泌着湿滑的唾液不仅将男人的巨龙吻了个彻底,一双雪白的柔荑也运动起来像捏鸡蛋一般轻轻抓握住后面的两个圆囊开始了温柔的摩娑。有时候,她的一只手会回到自己的玉乳上捏着,然后朝应旸妩媚地一笑,香舌重重地一舔后,糯着嗓子说:“老公……爱我!” 有哪个男人能拒绝面前的娇滴滴的女人? 应旸定定的望着应曦,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脑子轰了一下,被她的魅惑全搅乱了,他艰难的咽了咽干枯的喉咙,用最后的一丝理智警告自己,她怀孕了,五个月了,不管自己多么的饥渴,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毫无节制的乱来。 然而他内心的挣扎,应曦非但不体谅,抬起身重新躺在他面前,勾着脚背在他的敏感的大腿内侧柔柔地一滑,火上浇油的娇声催促道:“老公快点啦,人家要等不及了……” 理智,在一瞬间崩溃。 “该死!”他咒骂了自己一句,握住她捣蛋的玉腿,往下一曲压,身体随之半压在她的身上,下跨理所当然的置于她的潮热的桃源洞口前,早就青筋绷起的硕大的巨龙在他的掌握下,对着她的湿漉漉私密之地轻拍了几下,硬邦邦的火热巨棍在她的缝隙里一翻厮磨后,停在那点凸起的花核上,硬棍一提,肿胀的前端对着那点凸起轻轻一擦,剑身狰狞暴突的青筋重重擦过她的薄皮。 “嗯……”脚趾一曲,一句短促的呻吟,应曦整个人被他这一下轻撞,激的浑身战栗起来。 “姐——老婆!”仪式般的,随着这句直白的呼唤,他手握着龙头满脸通红地抵在她那个幽深狭窄的入口,窄腰一动,在她的微颤的战栗中,开始一点点的往里面挤…… “老公,我爱你!”同样直白的话,在她隐忍的喘息中,销魂噬骨的脱口而出。 “嗯,哼……”应曦双手紧紧的抓住软枕,半眯着眼睛,目光迷离地望着这个在自己身上缓缓而行的男人。 豆大的汗水从他额间滑落,“嘀哒”的一下落在她的洁白无暇的身体上。 “应旸……你……嗯哼……”她声音一顿,一句忍不住的呻 吟掩去后半句话。 数月的禁欲生活,让她的身体既敏感又要命的紧窒,而同样的情况发生在男人身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情况,压抑已久的欲望冲于一点,巨大的尺寸,惊人的硬度,还有那热得吓人的体温,以前所未有的激情进入她 的身体。 然而,在如此丰溢的爱液滋润下,应曦的甬道竟然仍是那么的紧致,难以侵入,应旸满头大汗的深处探求,他每进入一点,龙身受到的挤压便多一分,湿润嫩滑的幽深甬道又热又紧,肉壁上的皱褶紧紧贴覆在他粗硬的剑身上,一方面拼命的把他往外推挤,一方面又像吸盘一样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肉身,过分亲密地接触,一边摩擦着他坚硬,一边催促着他的膨胀,狭窄的密道一时容不下他的膨胀,被紧束的欲望被勒绞得丝丝酸痛。 应曦的身体很热,全身像是躺在火炉上,微微战栗着的幽道艰难的吞咽着插入的巨龙,她身体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处彼此相连着的地方,应曦唇角一勾,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这样的体质能承受什么,没人有比她更清楚。 既然今晚她想给,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拒绝。 应旸憋着气沉重的呼吸着,腰臀一停,硕大的巨龙就这样卡在了她的甬道中央。冲破了那层阻挡能为彼此带来怎么样的欢愉,这么多年的欢爱,应旸自然是非常清楚。若是以前,一番逗弄后,箭在弦上,或许他心一横,逞个兽性,粗暴的一压一顶便把她吃干抹净了,但现在不行,一个身子两个人,他如今每动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变化,生怕会有个闪失。 这样的隐忍和克制对于一个已经亢奋勃 起而且禁欲已久的男人来说,是残酷的。 同样,对一个被挑起了情欲的女人来说,也是残忍了。 先发制人! 终于,应曦先耐不住折磨,率先打破僵局,她一边手肘支靠着软枕,另一只抓住应旸冒着热汗的手臂轻轻的拉了拉,媚 眼如丝的娇态十足轻唤了一声,“应旸……” “怎么了?”应旸立即停了下来,略带紧张的问。 应曦含笑望着他,嘟噘着的小嘴微微张启,眼睛一眨,调皮的向他抛了个媚眼后小巧的粉舌一扫,轻舔了一下自己红润饱满的嘴唇,她这副春心荡漾、艳媚入骨的模样,让应旸眉头一紧心口一酥,几滴热汗又从他腮边落了下来,“嘀哒嘀哒”……的再次滴在应曦身上。 微凉的汗滴,没有熄灭应曦的热情,反而像是一泼油,更高的燃点了她的冲劲。 修长的手指点在应旸的额上,轻柔的触碰从额上到脖子,再慢慢的一点点落到他的胸前的坚硬的红豆上,指腹点捏着乳尖,抠弄了几下,在他渐急的喘息中,两腿向上一伸,架在应旸的腰上,腿脚一用力—— 夹在她体内的长剑猛的一刺,顺势插了进来。 “小心!”应旸心里一惊,身子一倾,连忙伸手扶着她的腰臀。 巨龙入洞,势如破竹,甬道里那点挤压推拥,溃如山倒,几翻肌肉收缩抵抗无果后,只能含泪失守,任其直捣黄龙。 “嗯……” 重迭的声音,粗喘急 促的气息,相同的感受,不同的心情,在肉体结 合的一瞬间,现于彼此的脸上。 “姐,你在玩火!”他拧着眉头,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应曦眉眼一弯,极其天真地裂嘴笑了起来。 她缓缓的从他腰上收回脚,重新曲张在他的腰臀两侧,身子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手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湿润充血的花瓣上轻轻拭磨了一下,带着媚笑威胁道,“你要再磨蹭下去,我可要放火了!” “姐……” “嘘!” 他的话刚起头,唇上已被一指封住。 “老公……好好爱我,好吗?”应曦款款深情地望着他,微仰的下颚,卑微而恳切的声音默默的诉说着自己要求。身体随着身体的起落,微微是往上一挺,更深的贴近他的身体,身体那处湿润的幽道在适应了男人的粗大后,开始慢慢的蠕动、湿润的皱褶如千万张饥渴的小嘴细细切切喊咬住他的愈发膨胀火热的巨龙,一点一点的收紧,贪恋的吞咽。 “姐,你真是……”应旸压下身体,两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提了腰臀末根褪出,然后在应曦略显不满的幽怨目光中,身体一冲, “……生来就克我的!” 一个粗喘,未完的话语补了回来,男人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种被释放后的轻叹。 “呜……”应曦身体一颤,闷哼了一声,此刻听不清男人的呓语,只绷着神经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狭窄灼热的甬道被顶开,粉红的肉壁一层层地被翻张,在“滋滋”水液的淫 靡合声下,疯狂吞吐着那根滚烫的坚硬的巨大入侵物。 她的身体烧了起来,本能的垫着脚跟随着男人的撞击前后摇晃,赤裸的身子泛着淡淡的微红,水嫩嫩的肌肤凝润如玉。男人粗大的分身的一次比一次更快的捅插进来,如同一把硕大无比的巨龙,直扑洞穴。 “啊……应旸……嗯……”喉间的低哑呻吟如幻似醉,半张的红唇酥声入骨,她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口中的夸奖断断续续的似是极度快乐,又似在暗含邀请。她赤裸的身体在叫喊中高低的起伏着,潮热的私密处在男人和自己翻弄下门户大开,蜜汁四溅。腰臀高高低低的迎合着男人的抽动,身体一次一次的被那根血脉贲 张的粗大的龙身顶插起来,粘滑的爱液在男人猛力的抽 插律 动中溢流了出来,汩汩的落在床被上,湿了一大摊。 应旸目光迷乱的望着胯 这个以最大的热情包容着自己的姐姐,点点滴滴,一颦一笑,她每一次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性感就像最猛烈的迷药一样,挠着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姐,姐……”坚硬的的凶器重重的插桶入她的身体里,劈啪劈啪的肉 体拍打声,掩不住男人低沉的嘶吼,“唔……宝贝,你……嗯,嗯……好紧……” 应曦红唇一抿,弯着眼睛望着他笑,身体起起伏伏的用最原始的本能来回应他的赞叹,幽深的甬道更用力的收缩,极富弹性的肌肉,一张一合的蠕动着肉壁不停的绞合、缠卷着他火热粗硕的男 茎,她在取悦甚至在诱惑他更进一步的时候,脸上除却那抹艳丽的红晕外,竟然清雅纯洁得如若仙子。 天使与恶魔,淑女与艳妇,这种唐突又完美的容貌与性格的结合,在她身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女人,更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她的邀欢。 程应旸压抑已久的欲望更快的膨胀起来,把她幽深狭窄的甬道塞填得满满的,满腔热血的等待释放。硕大坚硬的龙身狰狞地突绷着青筋,像是一个粗大的棍子桶入她的身体里,然后在那片湿热狭窄之地上打转,研磨…… “呜……啊……”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当着那份久违了的高 潮呼啸而至的时候,应曦还是身体一颤,全身一阵战栗起来,喘息合着呻吟沙哑的求饶起来,“嗯……应旸……我的魂儿……都被要你撞飞了……啊……” 不成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是越叫越大声,微湿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应旸支在两侧的手臂,目光迷乱。 “呵……呵……”应旸满头大汗的抽动着,她听到她这句失魂的话儿的时候,微眯着眼睛更合成了一条线,他愉悦的笑了起来,身体一俯,伴着一击斜度旋转插入,低哑的声音掺杂着粗喘落在她的耳边,“飞了,应旸再帮你捡回来!” 她回过神来望着他,清楚的望着他目光里那股赤 裸裸的狂野和兽 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生吞下去一样。 她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骄傲而自持的男人,终于在他的‘克星’面前——彻底投降了。 正文 要什么,我都给你(高H) “應暘,給我!” 應曦叫的越大聲,應暘胯下的巨龍就越勇猛、越發帶著克制的兇狠。龍頭破空而入,在她濕潤火熱的洞口裏不停的翻騰、戳 刺,衝擊力將應曦的白皙身體直撞得啪啪作響,水液飛濺。 “姐……姐……”幾句急喘,沖入應暘的喉嚨,他眯著眼睛緊緊的望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嬌態盡顯的女子,怒張的龍身被她微微顫抖的緊窒的幽道絞夾著,火熱的肉壁四面八方擠壓過來緊緊裹含住他的壯碩,一面拼命的推擠,另一面又在奮力吸 吮,拉抽間那份勾魂嗜骨的快感,幾乎要把自己燒成灰燼,腦海轟了的一下,什麼都忘了。 “我給你……哼,哼……我什麼都給你……姐……姐……”他抓住她的腰,一面用力的往下壓,一面舞著長劍瘋狂的向上插桶,一面喘著粗氣失控的叫嚷著。 “啊……啊……嗯嗯……天……天啊……好……棒……不……嗚嗚……”應曦胴體一繃,在一陣劇烈的痙攣中,熟悉的高潮夾雜著絲絲脹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極致的快感沖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大聲的尖叫著,整個人沉浸在一股無法言喻的激 情中。 一次一次被高拋,又一次一次的迅速壓墜下來,身體在迭起的情潮中依舊被應暘瘋狂的插桶擠壓,那種體內被高速研磨,翻 攪的感覺幾乎要把她推向天堂。 “啊,啊……應暘……我……嗚……我不……”應曦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高昂,被情潮潤濕了的雙眼,在身體搖晃起伏中泫然欲泣。 忽然,應暘抬起她頭來,沙啞的沉聲音隨著他一個精准的粗狂抽捅,直辣辣的撞到她的G點上:“叫我老公……叫老公!” “嗯……老公……” “乖……姐,你夠未夠,飽未飽……” 他話音剛落。 “嗯……夠……夠了……啊!”應曦身體一搐,一句短促的尖叫後,綿長高亢呻吟聲嘎然而止。 她滿臉通紅的急急腰臀一抬,想要離開應暘的身體,結果動作太慢,甬道還未完全抽離應暘,一股透明的熱流已經“嘩”的一下噴灑而出。 巨龍,小腹,大腿……應暘的下體無一倖免,全全被淋了個濕透。 這樣意外把兩人都一下子怔住了,兩個人四隻眼睛,楞楞望著眼前的景像,片刻的沉默後,應曦鼻子一抽,淚水潰堤而出。 “嗚嗚……”她淚眼婆娑的望著一臉笑意的應暘,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上次是噴在奕歐臉上,這次噴在應暘身上,哇……不活了…… 相比她的胡思亂想,應暘的表現就直接多了,她的潮液一噴淨,他手勁一壓,又密密實實的又把應曦紅腫的甬道壓了下來,逼著她重新與自己絲絲切切的貼合在一起。 “飽了?”他笑著問。 應曦點點頭,紅著耳朵,含羞帶澀地輕道,“飽了!” “所以……”應暘聲音一頓,一隻手順著她的唇頸,蓋在應曦的玉乳上,肆意的捏 揉片刻後,才接著道,“你吃飽了就走,想就這樣把我扔一邊?” 低低沉沉的聲音輕輕的述說著她的不道義,嗯……怎麼說呢——這話兒,倒像是有幾分幽怨的意思了。 “怎麼捨得呢……我最喜歡應暘了……”她捧起他的頭,對著他的唇就是一個響亮的重吻。 應暘眼睛一亮,略顯急切的追問:“最喜歡?” “嗯,最愛、最喜歡了!”她笑著點頭,膝蓋一曲,從原來的蹲坐改為跪坐,她提了一提臀,試著含著他搖了一下身子。 “我來,你別動!”應暘手一托,擋住她試圖對自己的進一步是取悅。 他腰一頂,又開始托著她,快速的抽動起來。 “嗯……啊啊……” KINGSIZE的雙人床“咯吱咯吱……”響了起來,肉體的拍打聲漸急……男女間分不清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疊合在一起,在這間寬敞的房間裏複又高高低低響起…… “呃……嗚啊……應暘……等……等一會兒……”十幾回合的抽殺後,應曦忽然身子一夾,顫抖著喊停。 “怎麼啦?”一個急刹,應暘滿頭大汗的望著她問。 “我……我……我的腰……酸了……應暘,我們……我們換一個姿勢吧……”應曦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好一會兒才把話兒說完。 應暘一愣,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她粗大的腰身,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應承道:“……好!” 這句話後…… 前半個小時,應暘是很克制,很溫柔的,但某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例如應曦…… 後半個小時,她的報應來了,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啊……嗚……老公…慢……點兒……嗚嗚……我錯了……唔啊……不……行了……”應曦仰著頭,臉泛著紅暈的失聲尖叫著。 “唔……哼哼……”應暘按著身體,跪在應曦曲張著的兩 腳間,結實的腰臀緊繃著粗大的巨龍前前後後地抖動,對著幽深的穴道帶著克制地、但又瘋狂地抽插著。 “噗滋,噗滋……”的水液拍聲在他們的交合中淫糜的響起,不少愛液飛濺出來,兩個人交纏著的下體,在彼此的混雜的愛 液濕潤下,已經沒有一處是乾爽的! 畢竟是有所顧忌,應暘這會兒進得不深,淺淺的插到三分之二便激流勇退,但他的頻率很快,技巧又高,輕挑旋逗的一番功力下來,只三分之二的刺入,就已足夠令應曦欲仙欲死。 “嗯……嗚……啊啊……天……天啊……哦……”應曦渾身顫抖,滿眼紅潮的望著這個半覆在自己身上汗流浹背的男人,身體軟綿綿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只能隨著他的衝刺前後擺動,全身的神經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結合的地方。 她看著他粗喘著呼吸,彈跳抖動著巨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她的身體裏抖動,刺入,旋轉……一股飄乎乎的奇妙的感覺,隨著他越來越快的速度,慢慢的氾濫開來,高潮又一次爬上她的身體…… 身體前前後後的搖晃著,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釋放,腦袋亂哄哄的,滿心滿眼的只剩下這個趴在自己身上揮汗如雨、辛勤耕耘的男人。 “啊嗯……應暘……太快了……啊啊……我,啊……” “嗯……嗯……姐……姐……”就在應曦的長歎短叫中,一直埋頭苦幹的應暘,忽然也跟著她起哄起來,一直保持深度的巨龍在應曦的迎合中猛的一插到底,腰臀發瘋般的向她重重的抽插起來,堅 硬的男劍在肉 體摩擦下越燒越烈,越摩越大。 “唔!”一聲粗重的悶哼,在一陣瘋狂的戳刺後,應暘腰杆一挺,龍身一抖,強勁有力的把滿腔熱液再次深深的噴射入了她的身體裏。 “啊……”應曦身體一搐,被這股濃液燙得玉體發顫。 釋放後,他並沒有立即放開她,反而側過身子,輕輕抱著她,直到她身體裏的那陣抽搐過了以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密道。 空氣中的氣味已經濃得不像話了,一絲不掛、四肢大張的她仰躺在床上,身體最私密的地方花開蒂出,充血紅腫的甬道半張著嘴,一張一合的還在高潮的餘韻中微微的瑟瑟顫抖,大量濃稠的白色腥鹹物被翻吐出來……裏裏外外都沾滿了應暘的氣息。 “累了嗎?”他親著她的嘴,柔聲問。 “嗯!”她點點頭,臉上紅潮飛顫的反問,“應暘,你……嗯……你現在快樂嗎?” “快樂,自然是快樂極了!”應暘聲音一啞,隨即笑開了。 好幾個月了,總算開了葷,解解饞。 “那就好!”應曦一笑,嘟嘴咬了一下他的唇,“以後,我努力的會讓你更快樂的!” 一種幸福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熱熱的,暖暖的,燙燙的。 “我的傻姐姐……”他側擁著她,低低的聲音輕柔的在她耳邊呢喃著,“……讓你快樂,是我要做的事情啊……” 如今不比從前,如此一場肆狂縱情的歡愛後,應曦確實是累慘了,她模模糊糊地輕嚀了一下,便卷著身子,在應暘溫暖的懷抱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由著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安心的睡著了…… (友情提示:這個‘運動’于孕婦還是過於激烈了點兒,小心為上哈!) “应旸,给我!” 应曦叫的越大声,应旸胯下的巨龙就越勇猛、越发带着克制的凶狠。龙头破空而入,在她湿润火热的洞口里不停的翻腾、戳 刺,冲击力将应曦的白皙身体直撞得啪啪作响,水液飞溅。 “姐……姐……”几句急喘,冲入应旸的喉咙,他眯着眼睛紧紧的望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娇态尽显的女子,怒张的龙身被她微微颤抖的紧窒的幽道绞夹着,火热的肉壁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紧紧裹含住他的壮硕,一面拼命的推挤,另一面又在奋力吸 吮,拉抽间那份勾魂嗜骨的快感,几乎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脑海轰了的一下,什么都忘了。 “我给你……哼,哼……我什么都给你……姐……姐……”他抓住她的腰,一面用力的往下压,一面舞着长剑疯狂的向上插桶,一面喘着粗气失控的叫嚷着。 “啊……啊……嗯嗯……天……天啊……好……棒……不……呜呜……”应曦胴体一绷,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熟悉的高潮夹杂着丝丝胀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极致的快感冲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大声的尖叫着,整个人沉浸在一股无法言喻的激 情中。 一次一次被高抛,又一次一次的迅速压坠下来,身体在迭起的情潮中依旧被应旸疯狂的插桶挤压,那种体内被高速研磨,翻 搅的感觉几乎要把她推向天堂。 “啊,啊……应旸……我……呜……我不……”应曦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高昂,被情潮润湿了的双眼,在身体摇晃起伏中泫然欲泣。 忽然,应旸抬起她头来,沙哑的沉声音随着他一个精准的粗狂抽捅,直辣辣的撞到她的G点上:“叫我老公……叫老公!” “嗯……老公……” “乖……姐,你够未够,饱未饱……” 他话音刚落。 “嗯……够……够了……啊!”应曦身体一搐,一句短促的尖叫后,绵长高亢呻吟声嘎然而止。 她满脸通红的急急腰臀一抬,想要离开应旸的身体,结果动作太慢,甬道还未完全抽离应旸,一股透明的热流已经“哗”的一下喷洒而出。 巨龙,小腹,大腿……应旸的下体无一幸免,全全被淋了个湿透。 这样意外把两人都一下子怔住了,两个人四只眼睛,楞楞望着眼前的景像,片刻的沉默后,应曦鼻子一抽,泪水溃堤而出。 “呜呜……”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一脸笑意的应旸,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上次是喷在奕欧脸上,这次喷在应旸身上,哇……不活了…… 相比她的胡思乱想,应旸的表现就直接多了,她的潮液一喷净,他手劲一压,又密密实实的又把应曦红肿的甬道压了下来,逼着她重新与自己丝丝切切的贴合在一起。 “饱了?”他笑着问。 应曦点点头,红着耳朵,含羞带涩地轻道,“饱了!” “所以……”应旸声音一顿,一只手顺着她的唇颈,盖在应曦的玉乳上,肆意的捏 揉片刻后,才接着道,“你吃饱了就走,想就这样把我扔一边?” 低低沉沉的声音轻轻的述说着她的不道义,嗯……怎么说呢——这话儿,倒像是有几分幽怨的意思了。 “怎么舍得呢……我最喜欢应旸了……”她捧起他的头,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个响亮的重吻。 应旸眼睛一亮,略显急切的追问:“最喜欢?” “嗯,最爱、最喜欢了!”她笑着点头,膝盖一曲,从原来的蹲坐改为跪坐,她提了一提臀,试着含着他摇了一下身子。 “我来,你别动!”应旸手一托,挡住她试图对自己的进一步是取悦。 他腰一顶,又开始托着她,快速的抽动起来。 “嗯……啊啊……” KINGSIZE的双人床“咯吱咯吱……”响了起来,肉体的拍打声渐急……男女间分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叠合在一起,在这间宽敞的房间里复又高高低低响起…… “呃……呜啊……应旸……等……等一会儿……”十几回合的抽杀后,应曦忽然身子一夹,颤抖着喊停。 “怎么啦?”一个急刹,应旸满头大汗的望着她问。 “我……我……我的腰……酸了……应旸,我们……我们换一个姿势吧……”应曦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好一会儿才把话儿说完。 应旸一愣,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她粗大的腰身,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应承道:“……好!” 这句话后…… 前半个小时,应旸是很克制,很温柔的,但某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例如应曦…… 后半个小时,她的报应来了,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啊……呜……老公…慢……点儿……呜呜……我错了……唔啊……不……行了……”应曦仰着头,脸泛着红晕的失声尖叫着。 “唔……哼哼……”应旸按着身体,跪在应曦曲张着的两 脚间,结实的腰臀紧绷着粗大的巨龙前前后后地抖动,对着幽深的穴道带着克制地、但又疯狂地抽插着。 “噗滋,噗滋……”的水液拍声在他们的交合中淫糜的响起,不少爱液飞溅出来,两个人交缠着的下体,在彼此的混杂的爱 液湿润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爽的! 毕竟是有所顾忌,应旸这会儿进得不深,浅浅的插到三分之二便激流勇退,但他的频率很快,技巧又高,轻挑旋逗的一番功力下来,只三分之二的刺入,就已足够令应曦欲仙欲死。 “嗯……呜……啊啊……天……天啊……哦……”应曦浑身颤抖,满眼红潮的望着这个半覆在自己身上汗流浃背的男人,身体软绵绵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随着他的冲刺前后摆动,全身的神经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结合的地方。 她看着他粗喘着呼吸,弹跳抖动着巨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她的身体里抖动,刺入,旋转……一股飘乎乎的奇妙的感觉,随着他越来越快的速度,慢慢的泛滥开来,高潮又一次爬上她的身体…… 身体前前后后的摇晃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脑袋乱哄哄的,满心满眼的只剩下这个趴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辛勤耕耘的男人。 “啊嗯……应旸……太快了……啊啊……我,啊……” “嗯……嗯……姐……姐……”就在应曦的长叹短叫中,一直埋头苦干的应旸,忽然也跟着她起哄起来,一直保持深度的巨龙在应曦的迎合中猛的一插到底,腰臀发疯般的向她重重的抽插起来,坚 硬的男剑在肉 体摩擦下越烧越烈,越摩越大。 “唔!”一声粗重的闷哼,在一阵疯狂的戳刺后,应旸腰杆一挺,龙身一抖,强劲有力的把满腔热液再次深深的喷射入了她的身体里。 “啊……”应曦身体一搐,被这股浓液烫得玉体发颤。 释放后,他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反而侧过身子,轻轻抱着她,直到她身体里的那阵抽搐过了以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密道。 空气中的气味已经浓得不像话了,一丝不挂、四肢大张的她仰躺在床上,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花开蒂出,充血红肿的甬道半张着嘴,一张一合的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的瑟瑟颤抖,大量浓稠的白色腥咸物被翻吐出来……里里外外都沾满了应旸的气息。 “累了吗?”他亲着她的嘴,柔声问。 “嗯!”她点点头,脸上红潮飞颤的反问,“应旸,你……嗯……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自然是快乐极了!”应旸声音一哑,随即笑开了。 好几个月了,总算开了荤,解解馋。 “那就好!”应曦一笑,嘟嘴咬了一下他的唇,“以后,我努力的会让你更快乐的!” 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热热的,暖暖的,烫烫的。 “我的傻姐姐……”他侧拥着她,低低的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呢喃着,“……让你快乐,是我要做的事情啊……” 如今不比从前,如此一场肆狂纵情的欢爱后,应曦确实是累惨了,她模模糊糊地轻咛了一下,便卷着身子,在应旸温暖的怀抱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由着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安心的睡着了…… (友情提示:这个‘运动’于孕妇还是过于激烈了点儿,小心为上哈!) 正文 今晚,我要你欲仙欲死( H) 奕歐的叔叔嬸嬸到城裏來了。叔嬸知道應曦懷孕了,從鄉下帶來好多吃的東西:老母雞、土雞蛋、枸杞子、紅棗、黑米什麼的,說是給她補補身子。 嬸嬸拉著應曦的手,眼睛卻緊緊盯著她渾圓的肚子,說:“這些老母雞可費心思養了!沒讓它們吃飼料,天天都喂最好的的玉米或大米,我們人都沒雞吃的好呢!而且也沒圈養,讓它滿山跑,保證肉質緊實!用來燉煮、熬湯是最滋補的了!唉,咱家小海上輩子准是修了福,有你可真是我們奕家的福氣啊!”然後又對著奕歐嘮叨了半天,主要內容是-----‘對待孕婦的注意事項’。 應曦囧囧的,只能尷尬地笑。肚子裏的孩兒是誰的她也沒底啊!不過她很高興,搬去奕歐的豪華公寓和叔嬸一起小住了幾天,把他們當公婆一樣對待。 當叔嬸住進這所可以媲美白金五星的酒店公寓時,眼睛都成了燈籠:“這是哪兒?皇宮嗎?” “老頭子,看看這燈,全部都是寶石做的!”其實那是水晶吊燈啦! “老婆子,你看看,這鐘竟然是銅的!而且還是條人魚!”其實那是美人魚立鐘啦!” “你再看看這沙發,不像是牛皮豬皮,是什麼料子的?”他們圍在義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前研究了半天。 應曦在廚房裏呼喚他們:“叔叔嬸嬸吃飯啦!奕歐,過來幫忙!” “哎呀,小海,你怎麼能讓你媳婦下廚呢!”老人家念叨著,趕緊去把應曦手上的活兒接過來,順便把她‘轟’了出來。 一家子吃了頓異常溫馨的晚飯,席間叔嬸對應曦的手藝讚不絕口。 奕歐不止一次感歎:“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晚上應曦躺在奕歐懷裏,歎了口氣。 “唉……” “怎麼了?”他問。 “奕歐,我擔心寶寶如果……不是……”她吞吞吐吐地,想說又沒說完。 奕歐明白,她擔心寶寶也許不是他的。笑笑,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大肚子說:“那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你生的,我還不是一樣地疼。不要擔心這個。”說完就去親她的小嘴。應曦很乖地張開嘴巴,讓他得以長驅直入,挑起粉舌與他嬉戲。一吻作罷,奕歐才抱著氣喘吁吁粉臉通紅的她柔聲道:“你應該感到高興,孩子出生後有三個爸爸,多個爸爸,多一份安全。你說,是不是?” 話雖如此,可是應曦還是皺著眉頭,撅著嘴巴。她覺得萬一孩子生下來,叔嬸看了不像,那怎麼辦?恐怕麻煩大了去了……只好自己爭氣點,多生幾個咯! “想什麼呢?別想了。天大的事情由我們擔著。你只要好好養好身子就行。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摘給你。”他寵溺的揉揉她微鼓的小臉蛋,低頭在她小嘴上香了一個。“如果你願意,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是願意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奕歐看,半晌,小腦袋像只貓咪一樣蹭著他結實的胸膛,奕歐看不見她的臉,但能猜到她的嬌羞。 “我怎麼能要了你的命!” “當你傷心哭泣的時候,就是要了我的命了。你知道的,我雖然不如暘哥和令狐那麼有本事,但我願意傾我一生所能,給你一輩子幸福。” 應曦被感動了:“奕歐……你、你不必對我許下這樣的誓言,我受不起…… ”她有哪里好,值得他如此癡狂。 奕歐輕輕一笑,手掌撫上她的黑髮,清淡的幽香席捲而來,讓他恍如置身九天之外。“什麼受不起受得起的,你是我的女人,自然受得起。” 她伸出小手,撫上奕歐的臉龐,他生得真好看,比起應暘的剛強,令狐真的陰柔,他自然又是另一種英俊。尤其是在眼睛裏充滿溫柔的時候,簡直能讓人溺死在他的眸光裏。 纖白的指尖慢慢沿著濃長的眉毛往下,撫過堅毅的大眼,掠過高挺的鼻樑,然後摩挲著他的唇瓣。這個癡情的男人啊…… 奕歐安靜地任由她撫摸,唇角緩緩揚起一抹微笑。他喜歡非常應曦此刻的眼神,溫柔而又充滿愛慕,繾綣萬千,柔情綿綿,連撫摸他的小手都似乎充滿了溫暖的陽光。 大手覆上撫在自己面頰上的小手,奕歐俯著頭看她,溫柔地說:“我這一生,就是為了遇到你、愛你、護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多年前遇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明明知道你是暘哥最愛的人,但我就是難以自拔。”否則他怎麼會死心塌地跟著程應暘,跟著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原來還有一個私心—— 就是為了她。 小貓咪把小臉埋到他頸窩裏,不停地摩挲著,“奕歐……奕歐……”聲音明顯帶了哭腔。 “應曦,嬸嬸說,快當媽媽的人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傷心對孩子不好。“ 可應曦仍舊依在他懷裏,不肯抬起臉也不肯起身,就那樣死死地抱住他。溫熱的液體很快就打濕了奕歐的頸窩,她的眼淚是那樣滾燙,流進他的脖子裏,就像是在他心上劃了一刀,生生地疼。“再哭可就真的變成小花貓了。”摸摸她的長髮,但卻依然沒能讓應曦停止哭泣,頸窩察覺到的液體不少反多。“再哭下去,令狐可要說——怎麼又變成個小哭包了?”該不是產前抑鬱吧? 她還是沒反應。奕歐沒轍了,又捨不得強硬地把她小臉掰起來,所以只好另闢蹊徑。大掌開始若有似無地挑逗,在她圓潤的胸口摸來摸去的。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她胸口兩團玉乳飽鼓鼓的,較之以往更加細嫩,更加豐滿,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奶香,簡直一捏就能捏爆。奕歐把手側過來,覺得已經不能一手掌握了! 大掌捏住玉乳頂端的一顆嫩生生的紅纓,用拇指和食指不斷搓弄著,應曦被他揉得心眼兒發麻,頓覺心底一酥,渾身沒了力氣,軟的像灘水,倒在他懷裏,小手還巴在奕歐手臂上,隨著他一下一下的揉弄不住地來回晃動。 “嗯……奕歐…… “ 雪白的小手鬆開了奕歐的手臂,改而捧住他俊美的的面孔,指尖慢慢地,如同先前那樣撫摸著,先是眉毛,再是眼角,還有那高高的鼻樑,軟軟的小手來到了同樣柔軟的唇瓣,從唇角沿著唇線撫了過去,誰料奕歐卻突然張開了唇,含住了她撫摸他唇瓣的指尖。 他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面前泛紅的粉嫩嬌顏,溫熱的舌尖席捲上纖白嬌嫩的指腹,在指紋上舔了舔,應曦覺得癢癢:“奕歐……啊——”櫻桃小嘴溢出低呼,因為他咬了她的指頭一口。所謂十指連心,他沒用多大力氣,應曦也沒覺得怎麼疼,但是那股異樣的感覺卻是她無法忽視的,她想抽回手,可奕歐緊緊地吸著她的指尖,讓她退無可退。“你咬我幹嘛嘛!“ 含著她的指尖,奕歐自然無法開口說話。他笑意盎然地睇著應曦又羞又急的俏模樣,恨不得直接把這軟玉溫香擁進懷裏親個夠。 應曦眨巴著眼睛,就在她全身心把注意力放到奕歐的嘴巴上時,那原本在她胸口把玩的大掌卻突然淬不及防地捏了一把,應曦又尖叫一聲,更加嬌羞了:“別掐……啊——” 她出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奕歐早已掐了她的乳尖一把。 “噓!小聲點,叔嬸這會子在旁邊房間呢!” “那你還掐我!討厭!” 討厭?!這怎麼聽怎麼新鮮!奕歐萬分訝然,眉頭一蹙,一手就將懷裏小貓咪腦袋挖出來,但卻沒有鬆開口中的小爪子。應曦裝著一邊嗚咽著一邊舉著手,小鼻子一抽一抽,眼睛也垂著,只有在吸鼻子的時候才不由自主地抬眼,奕歐被她這副樣子弄得心坎兒都軟了,當下只想把她抱住狠狠揉一把,最好是再也不分開。 依依不捨地張開嘴,奕歐說:“好了,時間不早了,該睡了。我唱歌哄你睡覺。快快睡啊寶貝……” “嗯……”拖音拉調地長長地嗯了一聲,應曦癟起嘴,從小貓咪變成了小鴨子。挨著充滿男性氣息的懷裏,她想要了。 “你先閉上眼睛。” “為何?” “閉上嘛!”她撒嬌。 “好好,閉上就閉上。” 悉悉索索……美人大脫衣!雖然肚子大了,可是動作卻沒有受影響。奕歐雖說閉上眼睛,可是她在幹什麼他全都知道。 “應曦,你……”你這是在挑戰他的耐力!人家也當了五個多月的和尚好不好?可是,嬸嬸的叮囑猶如在耳:你媳婦的身子如今比天還大,可得萬事小心啊!好歹要忍忍,千萬不要莽撞啊! 可是,如今美人在懷作亂,讓他怎麼忍? 鼻中不斷地嗅到女性溫柔的馨香,大腦嗡的一下,胸口熱熱的,彷佛開了一個洞,從洞中不停地湧出熱流,在血液裏迅速流竄、奔旋…… “應曦,小心著涼……”艱難地吐出話語,他尚未察覺氣息已漸漸變得溫熱,而手臂似乎有自己的意志,抬起來探向她的臉,一下又一下緩緩摩挲。 他粗糙的掌心在她嫩頰上引起奇異的觸感,帶著電流似的。 應曦狡黠地咬著下嘴唇,直勾勾凝視著他,吐氣如蘭,小手也抬了起來,軟軟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我一點也不冷,反而很熱呢!” “你這是胡鬧!……快睡吧!要不,我到外邊去……” “不許去!你要去外邊,我就不理你了!”她惱了,啊嗚一聲抬頭咬著他的唇。壓在他上面輾轉著,雖然有點疼,卻帶來屬於她的甜美滋味。加上豐滿的玉峰在他心口蹭啊蹭啊,乳香陣陣攻入鼻孔…… 他快流鼻血了…… 直接趴伏在他身上,小手不斷、不斷地撫著他發燙的臉頰。“奕歐,我要你。” “不行……你的身子……”天啊,不要再挑戰他的忍耐力了! “我今天一定要這麼做。誰也不能阻止我。” “傻……傻瓜……你可知道這有多危險,你的身子不容有任何意外……”他噴出熱熱的氣息,體溫高得驚人。 “我不傻,我懂。”應曦不服氣地嘟起紅唇,“醫生說了,只要不要太大力,不要壓著肚子,是可以做的!今天我一定要做!否則——我就去叔嬸那裏告狀,說你欺負我!” 奕歐眼睛細眯,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輝。告狀?她居然用這招來治他?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中。 眸光一柔,她在那張俊臉上印著無數甜吻,然後滑向男人微紅的耳朵,低喃:“夫君……今晚,我想好好愛你……” 情洶湧驚人,再也抵擋不住,這是屬於他們倆的夜,所有的美妙體驗才剛要開始…… 昏暗的鵝黃色燈光灑了滿室暖意。 大床上,佳人的嬌小身影跨坐在男人腰間,後者喘息著,通紅的俊臉彷佛嚴重缺氧,他努力想讓理智清醒,可惜佳人不斷在他身上種下火苗,已快要完全燒毀他殘存的理智。 “應曦……嗯哼……"他粗嗄,因應曦的小嘴啃吻完他的下巴和咽喉後,正火力全開地攻擊他的裸胸。 “奕歐,這些天,你不在我身邊,我好想你!”她臉蛋和他的一樣紅,全身熱呼呼的,當她親吻他時,那頭美麗長髮便垂蕩在他裸膚上,充滿誘惑力。 奕歐暗暗咬牙,事到如今,已找不到退路,他認了,要做就做,只是擔心她會在過程中傷到自己。 “吻我……”他啞聲命令著。 感覺到男人肌肉放鬆下來,應曦抿唇一笑,小嘴兒回到他的臉上,在含住那張俊唇時,他唇瓣微張,迎入她的丁香小舌,任由著她在口腔中逗弄。 她的吻熱力十足,掃得他的腦子更加暈眩。 兩張嘴不知糾纏多久,直到彼此都快要不能呼吸,應曦才戀戀不捨地揚起小臉,雙眸迷蒙似醉地瞅著他。 “奕歐……”歡喜地看著他,怎麼看也不夠。 此時此刻,小別勝新婚的男人就躺在身下,她可以拋開所有羞澀情懷,對他為所為,可以吻遍他全身每一處肌膚,主宰他的快樂和痛苦。 她似乎喜歡上這種控制的感覺,無論是對應暘,還是他。 她要他快樂,要為他帶來無盡的美妙滋味,她的心滿滿都是他,她要把自己給他,也要從他身上得到同等的回報。 “撫、撫摸我……應曦,摸我……”奕歐臉微偏,緩慢地在床單上輕蹭了蹭,他濃眉淡蹙,眼神越來越幽深,像兩潭神秘的古井,在深深處輕晃著如火的望…… 應曦笑著,作了個深呼吸,她啄吻著他發燙的身體,像頑皮的小精靈,甜蜜地折磨著底下的男人。 她的柔軟小手愛撫著他的寬肩,然後是他結實的胸膛,最後熨貼在他促急的左胸口。 “今晚,我要你欲仙欲死!”低喃著,她秀氣的手指竟小惡劣地掐住他左邊的紅豆,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來回摩挲、捏弄…… “哈……啊”他吐出預料中的嗄吟。 應曦歡欣地挑眉,不錯嘛!讓她更具信心了。 “喜歡嗎?”她軟軟地說,跨坐在他腰間,她俯下臉,唇兒含住他右邊的紅豆,以貝齒輕輕啃著,也以小舌在上頭畫著圈圈,然後、再畫圈圈、再輕啃、再畫圈圈…… “應曦……天啊……”奕歐激喘,不禁抬起雙臂擁住她。 “別動!我來!”她的小手來到他睡褲的褲頭,開始動手拉扯,才幾秒鐘的工夫,就把底下的男人剝得精光,連內褲也脫去,直接拋到床下。 嘻嘻嘻——他腿間的昂揚,已經一柱擎天!嗯嗯! 他的尺寸……嗯……算得上雄偉! 一顆心仿佛隨時要跳出喉嚨。“應曦……不要停,不要……”奕歐不住低喃,在那雙小手和軟唇的撩撥下,他心狂燒,敏感度比平時增強好幾倍。 咱們的應曦是不會退縮的。 “嘻嘻,我會很溫柔、很小心的…”她近乎歎息地保證,小手滑過他精壯的胸膛,來到他平坦又結實的小腹,在男人發出悶哼時,她終於握住他腿間蘇醒的巨蛇。 奕歐緩緩眨眼,那對深邃的棕眸只能望著天花板,在朦朧中承受著她加諸在身上的甜蜜折磨。 痛苦,又快樂。在天堂和地獄之間穿梭,這般滋味正是他當下的寫照。 奕欧的叔叔婶婶到城里来了。叔婶知道应曦怀孕了,从乡下带来好多吃的东西:老母鸡、土鸡蛋、枸杞子、红枣、黑米什么的,说是给她补补身子。 婶婶拉着应曦的手,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浑圆的肚子,说:“这些老母鸡可费心思养了!没让它们吃饲料,天天都喂最好的的玉米或大米,我们人都没鸡吃的好呢!而且也没圈养,让它满山跑,保证肉质紧实!用来炖煮、熬汤是最滋补的了!唉,咱家小海上辈子准是修了福,有你可真是我们奕家的福气啊!”然后又对着奕欧唠叨了半天,主要内容是-----‘对待孕妇的注意事项’。 应曦囧囧的,只能尴尬地笑。肚子里的孩儿是谁的她也没底啊!不过她很高兴,搬去奕欧的豪华公寓和叔婶一起小住了几天,把他们当公婆一样对待。 当叔婶住进这所可以媲美白金五星的酒店公寓时,眼睛都成了灯笼:“这是哪儿?皇宫吗?” “老头子,看看这灯,全部都是宝石做的!”其实那是水晶吊灯啦! “老婆子,你看看,这钟竟然是铜的!而且还是条人鱼!”其实那是美人鱼立钟啦!” “你再看看这沙发,不像是牛皮猪皮,是什么料子的?”他们围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前研究了半天。 应曦在厨房里呼唤他们:“叔叔婶婶吃饭啦!奕欧,过来帮忙!” “哎呀,小海,你怎么能让你媳妇下厨呢!”老人家念叨着,赶紧去把应曦手上的活儿接过来,顺便把她‘轰’了出来。 一家子吃了顿异常温馨的晚饭,席间叔婶对应曦的手艺赞不绝口。 奕欧不止一次感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上应曦躺在奕欧怀里,叹了口气。 “唉……” “怎么了?”他问。 “奕欧,我担心宝宝如果……不是……”她吞吞吐吐地,想说又没说完。 奕欧明白,她担心宝宝也许不是他的。笑笑,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肚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你生的,我还不是一样地疼。不要担心这个。”说完就去亲她的小嘴。应曦很乖地张开嘴巴,让他得以长驱直入,挑起粉舌与他嬉戏。一吻作罢,奕欧才抱著气喘吁吁粉脸通红的她柔声道:“你应该感到高兴,孩子出生后有三个爸爸,多个爸爸,多一份安全。你说,是不是?” 话虽如此,可是应曦还是皱着眉头,撅着嘴巴。她觉得万一孩子生下来,叔婶看了不像,那怎么办?恐怕麻烦大了去了……只好自己争气点,多生几个咯! “想什么呢?别想了。天大的事情由我们担着。你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就行。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摘给你。”他宠溺的揉揉她微鼓的小脸蛋,低头在她小嘴上香了一个。“如果你愿意,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奕欧看,半晌,小脑袋像只猫咪一样蹭著他结实的胸膛,奕欧看不见她的脸,但能猜到她的娇羞。 “我怎么能要了你的命!” “当你伤心哭泣的时候,就是要了我的命了。你知道的,我虽然不如旸哥和令狐那么有本事,但我愿意倾我一生所能,给你一辈子幸福。” 应曦被感动了:“奕欧……你、你不必对我许下这样的誓言,我受不起…… ”她有哪里好,值得他如此痴狂。 奕欧轻轻一笑,手掌抚上她的黑发,清淡的幽香席卷而来,让他恍如置身九天之外。“什么受不起受得起的,你是我的女人,自然受得起。” 她伸出小手,抚上奕欧的脸庞,他生得真好看,比起应旸的刚强,令狐真的阴柔,他自然又是另一种英俊。尤其是在眼睛里充满温柔的时候,简直能让人溺死在他的眸光里。 纤白的指尖慢慢沿著浓长的眉毛往下,抚过坚毅的大眼,掠过高挺的鼻梁,然后摩挲著他的唇瓣。这个痴情的男人啊…… 奕欧安静地任由她抚摸,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他喜欢非常应曦此刻的眼神,温柔而又充满爱慕,缱绻万千,柔情绵绵,连抚摸他的小手都似乎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大手覆上抚在自己面颊上的小手,奕欧俯著头看她,温柔地说:“我这一生,就是为了遇到你、爱你、护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年前遇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明明知道你是旸哥最爱的人,但我就是难以自拔。”否则他怎么会死心塌地跟着程应旸,跟着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原来还有一个私心—— 就是为了她。 小猫咪把小脸埋到他颈窝里,不停地摩挲着,“奕欧……奕欧……”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应曦,婶婶说,快当妈妈的人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伤心对孩子不好。“ 可应曦仍旧依在他怀里,不肯抬起脸也不肯起身,就那样死死地抱住他。温热的液体很快就打湿了奕欧的颈窝,她的眼泪是那样滚烫,流进他的脖子里,就像是在他心上划了一刀,生生地疼。“再哭可就真的变成小花猫了。”摸摸她的长发,但却依然没能让应曦停止哭泣,颈窝察觉到的液体不少反多。“再哭下去,令狐可要说——怎么又变成个小哭包了?”该不是产前抑郁吧? 她还是没反应。奕欧没辙了,又舍不得强硬地把她小脸掰起来,所以只好另辟蹊径。大掌开始若有似无地挑逗,在她圆润的胸口摸来摸去的。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胸口两团玉乳饱鼓鼓的,较之以往更加细嫩,更加丰满,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奶香,简直一捏就能捏爆。奕欧把手侧过来,觉得已经不能一手掌握了! 大掌捏住玉乳顶端的一颗嫩生生的红缨,用拇指和食指不断搓弄著,应曦被他揉得心眼儿发麻,顿觉心底一酥,浑身没了力气,软的像滩水,倒在他怀里,小手还巴在奕欧手臂上,随著他一下一下的揉弄不住地来回晃动。 “嗯……奕欧…… “ 雪白的小手松开了奕欧的手臂,改而捧住他俊美的的面孔,指尖慢慢地,如同先前那样抚摸著,先是眉毛,再是眼角,还有那高高的鼻梁,软软的小手来到了同样柔软的唇瓣,从唇角沿著唇线抚了过去,谁料奕欧却突然张开了唇,含住了她抚摸他唇瓣的指尖。 他眨也不眨地凝视著面前泛红的粉嫩娇颜,温热的舌尖席卷上纤白娇嫩的指腹,在指纹上舔了舔,应曦觉得痒痒:“奕欧……啊——”樱桃小嘴溢出低呼,因为他咬了她的指头一口。所谓十指连心,他没用多大力气,应曦也没觉得怎么疼,但是那股异样的感觉却是她无法忽视的,她想抽回手,可奕欧紧紧地吸著她的指尖,让她退无可退。“你咬我干嘛嘛!“ 含著她的指尖,奕欧自然无法开口说话。他笑意盎然地睇著应曦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恨不得直接把这软玉温香拥进怀里亲个够。 应曦眨巴着眼睛,就在她全身心把注意力放到奕欧的嘴巴上时,那原本在她胸口把玩的大掌却突然淬不及防地捏了一把,应曦又尖叫一声,更加娇羞了:“别掐……啊——” 她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奕欧早已掐了她的乳尖一把。 “嘘!小声点,叔婶这会子在旁边房间呢!” “那你还掐我!讨厌!” 讨厌?!这怎么听怎么新鲜!奕欧万分讶然,眉头一蹙,一手就将怀里小猫咪脑袋挖出来,但却没有松开口中的小爪子。应曦装着一边呜咽著一边举著手,小鼻子一抽一抽,眼睛也垂著,只有在吸鼻子的时候才不由自主地抬眼,奕欧被她这副样子弄得心坎儿都软了,当下只想把她抱住狠狠揉一把,最好是再也不分开。 依依不舍地张开嘴,奕欧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我唱歌哄你睡觉。快快睡啊宝贝……” “嗯……”拖音拉调地长长地嗯了一声,应曦瘪起嘴,从小猫咪变成了小鸭子。挨着充满男性气息的怀里,她想要了。 “你先闭上眼睛。” “为何?” “闭上嘛!”她撒娇。 “好好,闭上就闭上。” 悉悉索索……美人大脱衣!虽然肚子大了,可是动作却没有受影响。奕欧虽说闭上眼睛,可是她在干什么他全都知道。 “应曦,你……”你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力!人家也当了五个多月的和尚好不好?可是,婶婶的叮嘱犹如在耳:你媳妇的身子如今比天还大,可得万事小心啊!好歹要忍忍,千万不要莽撞啊! 可是,如今美人在怀作乱,让他怎么忍? 鼻中不断地嗅到女性温柔的馨香,大脑嗡的一下,胸口热热的,彷佛开了一个洞,从洞中不停地涌出热流,在血液里迅速流窜、奔旋…… “应曦,小心着凉……”艰难地吐出话语,他尚未察觉气息已渐渐变得温热,而手臂似乎有自己的意志,抬起来探向她的脸,一下又一下缓缓摩挲。 他粗糙的掌心在她嫩颊上引起奇异的触感,带着电流似的。 应曦狡黠地咬着下嘴唇,直勾勾凝视着他,吐气如兰,小手也抬了起来,软软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我一点也不冷,反而很热呢!” “你这是胡闹!……快睡吧!要不,我到外边去……” “不许去!你要去外边,我就不理你了!”她恼了,啊呜一声抬头咬着他的唇。压在他上面辗转着,虽然有点疼,却带来属于她的甜美滋味。加上丰满的玉峰在他心口蹭啊蹭啊,乳香阵阵攻入鼻孔…… 他快流鼻血了…… 直接趴伏在他身上,小手不断、不断地抚着他发烫的脸颊。“奕欧,我要你。” “不行……你的身子……”天啊,不要再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我今天一定要这么做。谁也不能阻止我。” “傻……傻瓜……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你的身子不容有任何意外……”他喷出热热的气息,体温高得惊人。 “我不傻,我懂。”应曦不服气地嘟起红唇,“医生说了,只要不要太大力,不要压着肚子,是可以做的!今天我一定要做!否则——我就去叔婶那里告状,说你欺负我!” 奕欧眼睛细眯,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辉。告状?她居然用这招来治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眸光一柔,她在那张俊脸上印着无数甜吻,然後滑向男人微红的耳朵,低喃:“夫君……今晚,我想好好爱你……” 情汹涌惊人,再也抵挡不住,这是属于他们俩的夜,所有的美妙体验才刚要开始…… 昏暗的鹅黄色灯光洒了满室暖意。 大床上,佳人的娇小身影跨坐在男人腰间,後者喘息着,通红的俊脸彷佛严重缺氧,他努力想让理智清醒,可惜佳人不断在他身上种下火苗,已快要完全烧毁他残存的理智。 “应曦……嗯哼……“他粗嗄,因应曦的小嘴啃吻完他的下巴和咽喉後,正火力全开地攻击他的裸胸。 “奕欧,这些天,你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她脸蛋和他的一样红,全身热呼呼的,当她亲吻他时,那头美丽长发便垂荡在他裸肤上,充满诱惑力。 奕欧暗暗咬牙,事到如今,已找不到退路,他认了,要做就做,只是担心她会在过程中伤到自己。 “吻我……”他哑声命令着。 感觉到男人肌肉放松下来,应曦抿唇一笑,小嘴儿回到他的脸上,在含住那张俊唇时,他唇瓣微张,迎入她的丁香小舌,任由着她在口腔中逗弄。 她的吻热力十足,扫得他的脑子更加晕眩。 两张嘴不知纠缠多久,直到彼此都快要不能呼吸,应曦才恋恋不舍地扬起小脸,双眸迷蒙似醉地瞅着他。 “奕欧……”欢喜地看着他,怎么看也不够。 此时此刻,小别胜新婚的男人就躺在身下,她可以抛开所有羞涩情怀,对他为所为,可以吻遍他全身每一处肌肤,主宰他的快乐和痛苦。 她似乎喜欢上这种控制的感觉,无论是对应旸,还是他。 她要他快乐,要为他带来无尽的美妙滋味,她的心满满都是他,她要把自己给他,也要从他身上得到同等的回报。 “抚、抚摸我……应曦,摸我……”奕欧脸微偏,缓慢地在床单上轻蹭了蹭,他浓眉淡蹙,眼神越来越幽深,像两潭神秘的古井,在深深处轻晃着如火的望…… 应曦笑着,作了个深呼吸,她啄吻着他发烫的身体,像顽皮的小精灵,甜蜜地折磨着底下的男人。 她的柔软小手爱抚着他的宽肩,然後是他结实的胸膛,最後熨贴在他促急的左胸口。 “今晚,我要你欲仙欲死!”低喃着,她秀气的手指竟小恶劣地掐住他左边的红豆,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来回摩挲、捏弄…… “哈……啊!”他吐出预料中的嗄吟。 应曦欢欣地挑眉,不错嘛!让她更具信心了。 “喜欢吗?”她软软地说,跨坐在他腰间,她俯下脸,唇儿含住他右边的红豆,以贝齿轻轻啃着,也以小舌在上头画着圈圈,然後、再画圈圈、再轻啃、再画圈圈…… “应曦……天啊……”奕欧激喘,不禁抬起双臂拥住她。 “别动!我来!”她的小手来到他睡裤的裤头,开始动手拉扯,才几秒钟的工夫,就把底下的男人剥得精光,连内裤也脱去,直接抛到床下。 嘻嘻嘻——他腿间的昂扬,已经一柱擎天!嗯嗯! 他的尺寸……嗯……算得上雄伟! 一颗心仿佛随时要跳出喉咙。“应曦……不要停,不要……”奕欧不住低喃,在那双小手和软唇的撩拨下,他心狂烧,敏感度比平时增强好几倍。 咱们的应曦是不会退缩的。 “嘻嘻,我会很温柔、很小心的…”她近乎叹息地保证,小手滑过他精壮的胸膛,来到他平坦又结实的小腹,在男人发出闷哼时,她终于握住他腿间苏醒的巨蛇。 奕欧缓缓眨眼,那对深邃的棕眸只能望着天花板,在朦胧中承受着她加诸在身上的甜蜜折磨。 痛苦,又快乐。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穿梭,这般滋味正是他当下的写照。 正文 火又燒起來了,我要你滅火!(高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正文 不要抛弃我 叔叔嬸嬸住了幾天就嚷嚷著要回去了。理由有好幾個:一是惦記著家裏的雞鴨鵝豬沒人餵養;二是這裏住不習慣,東西不會用,除了陪陪應曦看電視,沒別的事情可做,悶得慌;三是出門就迷路,沒地方可去;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沒好意思講出來:那天晚上,奕歐和應曦在房裏傳來的喘息聲讓他們尷尬不已,也不好意思總做電燈泡,妨礙小倆口了。 奕歐送他們去機場後,應曦也搬回家了。一進門就發現令狐真回家了,在房間裏的床上閉目養神。 “阿真?”應曦驚喜不已,“你回來了?……你喝酒了?”好濃的酒味。 令狐真微微睜開通紅的眼睛,向她張開手,示意讓她靠近自己,。“應曦,我很高興……” “是嗎?”可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為什麼高興呢?”應曦奇怪地問。 “爸爸結婚了,媽媽也已經在幾年前結婚了。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替他們高興……” 應曦眨巴著眼睛看著令狐真,一點也不覺得他很高興,反而覺得他很傷心。至於為何傷心,她也說不上來,但也不好多問。 “我去倒杯水給你,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嘛!”熏得她有點受不了。 “不要……不要拋棄我……不要扔下我一個……我孤獨了那麼多年,你們不要我了嗎?……”令狐真閉著眼睛喃喃自語,應曦總算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了。 父母各自成立新家庭,他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阿真……”應曦憐惜地將令狐真抱得緊緊的,“你還有我,還有應暘和奕歐,還有你的弟兄們,我們永遠在一起。” “嗯……不要扔下我……” “不會的。我們都不會的。”她安慰他。 令狐真摟著應曦,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華燈初上。應曦做好了晚飯,走到床邊叫醒令狐真,“阿真,吃飯了。” 叫不醒呢。 “阿真,吃飯了……阿真!” 她喚著,小手改而輕拍他的臉,彎下身子坐在他身邊,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臉蛋紅得很,眉頭一直都是皺著。 一摸,哎呀!他好燙,體溫比她高出好多,窩在她的臂彎裏,連她也熱烘烘了。 老天!他在發燒! 意會過來後,應曦趕緊七手八腳要從他懷裏撐坐起來,掙扎的動作,終於弄醒正昏沉沉、發著燒的男人。 令狐真雙眼一掀,手臂反射性收攏,不肯放。 對上他泛紅絲的眼睛,應曦一陣心疼,又暗罵自己怎會如此大意,連他生病了,她都慢半拍才醒悟出來。 真笨!應曦,你真的笨死了! “你在發燒,身體好燙。”她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令狐真目光沉沉的,瞬也不瞬盯住她。半晌才說:“我沒事。” 倔強的男人。應曦內心不由得輕歎——為何男人總是有病都要硬撐著呢?對自己多不好啊!小手安撫般撥撥他的發絲,柔聲又哄:“我 先去拿體溫計幫你量體溫,還要打電話請趙醫師過來一趟……你渴嗎?我倒水給你喝,好嗎?”略頓了一下,見他仍然沒動靜,她不禁湊唇 吻了吻他的嘴角,語氣有些哀求了。“阿真,你不放手,我怎麼做事呢? ” 令狐真眨了眨眼,緊扣住她的手終於放開。 他確實累了,本來在日本的事情就多,加上父親的喜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將工作集中在短短幾天內處理妥當,帶去的幾位高層主管全被他整得人仰馬翻。 勞力又勞心,過度操勞的結果,讓一向強壯的身體終於出現警訊。 他其實在上飛機前就知道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因為狀況沒有多嚴重,加上心情不好,在回來的慶功宴上多喝了一點酒,病況會突然惡化。 骨頭肌肉都覺得有點痛,身體也一陣冷、一陣熱的,而且腦袋裏像是裝滿鋼筋水泥,沉重得讓他連轉動都感到困難。 軟綿綿的碰觸拍撫他的臉,那個從他懷中退開的小哭包去而複返,為他墊上了一塊冷毛巾。他看著她為他忙碌的身影,嗅著她肌膚上自然散發出來甜甜百合馨香,身體不適的狀況似乎轉緩了些。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忙抬起身子,想從她身邊逃開。沒想到一起身,眼前一黑,險些倒地。 “阿真,你幹嘛呀?” “應曦,離我遠點……我不想傳染了你……”她現在懷著孩子,萬一染上了可不得了。 “這……”應曦沉吟了一會,起身找了一塊口罩,給他戴上。“這不就得了?我沒事,好著呢。” 不過她也不敢大意,撥了通電話給令狐真的私人醫生,在電話中跟趙醫師大致敍述他的病況,並請對方儘快趕過來一趟。 她倒了杯溫開水,放了一片高維C片在水裏,略微吃力地攬起他的頭,拿開他口罩,低聲哄著:“乖,來,喝些水。” 令狐真相當聽話,唇略張,讓她將杯中水慢慢傾進他乾燥的喉中。 “醫師交代了,要讓你多喝一些,慢慢來,別嗆到。”她喂飲的動作無比細心,就像溫柔的母親,耐心地喂著孩子一樣,連續讓他喝下兩大杯水才停止。 擦淨他下顎的濕意後,她讓他躺在床上,又將已經變暖的毛巾泡在冰水裏一會兒,擰幹,重新鋪在他的額頭上。 “累了就閉上眼睛,趙醫師等一下就到了,你再睡會兒吧。”柔潤的指尖輕點他的眼皮,要他合眼休息。 見他似乎又睡著了,應曦起身到浴室迅速地把自己整理過,換上家居服,又把稍顯淩亂的客廳簡單收拾了一下。 她回到床邊想探看他的情形。卻發現原本閉目睡著的男人不知何時竟 睜開眼,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嗯,是不是還想喝水?”她問著,不等答覆,已忙要轉身去幫他倒杯水過來。 驀然間,發燙的大掌從被子裏探出,精准地握住她的細腕。 應曦揚眸,頓住正要離去的步伐,小臉不解地瞅著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一緊,她沒多掙扎,順著那股拉扯的力量跌落在他身上,任他雙臂環抱住自己。 “應曦,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令狐真啞聲說。 “嗯。我答應你。我們幾個永遠不離開。” “謝謝。”將最最在意的可人兒摟在懷裏,他沉靜地吐出口氣。 醫生在安隊長的陪同下來了。應曦躲在應暘房裏回避了。診斷過後,趙醫生給令狐真開了藥,打了一針,便走了。 應曦餓的肚子咕咕叫,等人都離開後,令狐真便催著她去吃飯。也好,她能挨餓,但肚子裏的寶寶不能啊。獨自吃完了飯,她又熬了一小鍋米粥。應暘和奕歐也打了電話回來問候,說是晚點回來。 等他倆回來時,正遇著應曦喂令狐真喝粥。她每一勺都要輕輕地吹,然後細心地塞進他的嘴裏,生怕燙著了他的唇。程應暘和奕歐坐在一旁看著,頗不是滋味。 “姐,我餓了。” “我也餓了。” 應曦微微一笑,手裏的動作卻沒停。“別急,待會兒有好吃的。” “姐,我要你喂。” “應曦,我也要。” 令狐真苦笑,至於嗎? 好不容易喂完了,應曦又做了點夜宵伺候好了應暘和奕歐,便要去照顧令狐真。不料他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程應暘把冷毛巾敷在令狐真額頭上,說:“姐,要不我來照顧令狐吧。萬一染上了你,可怎麼好?” 奕歐看了看溫度計,也說:“應曦,我來看著令狐就好。你去暘哥房間睡吧。這些天辛苦你了。” 應曦執意不肯:“沒事的,醫生說了,他是勞累過度而已,並不是流感引起的感冒發燒,不會傳染的。你們天天上班也累,我來照顧他是最合適的了。” 令狐真聽了心裏暖暖的。“應曦,謝謝你。” 她巧笑嫣然:“一家人,說什麼客氣話。” 對哦,一家人呢。令狐真感激地看著身邊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包含著關切,自己就是他們的一份子,自己也有一個家了!他虛弱地笑了。隨即,巨大的疲憊感猛然襲來,他再次低歎,拉著應曦的手,整個人陡然放鬆,終於沉沉睡去。 叔叔婶婶住了几天就嚷嚷着要回去了。理由有好几个:一是惦记着家里的鸡鸭鹅猪没人喂养;二是这里住不习惯,东西不会用,除了陪陪应曦看电视,没别的事情可做,闷得慌;三是出门就迷路,没地方可去;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没好意思讲出来:那天晚上,奕欧和应曦在房里传来的喘息声让他们尴尬不已,也不好意思总做电灯泡,妨碍小两口了。 奕欧送他们去机场后,应曦也搬回家了。一进门就发现令狐真回家了,在房间里的床上闭目养神。 “阿真?”应曦惊喜不已,“你回来了?……你喝酒了?”好浓的酒味。 令狐真微微睁开通红的眼睛,向她张开手,示意让她靠近自己,。“应曦,我很高兴……” “是吗?”可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为什么高兴呢?”应曦奇怪地问。 “爸爸结婚了,妈妈也已经在几年前结婚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替他们高兴……” 应曦眨巴着眼睛看着令狐真,一点也不觉得他很高兴,反而觉得他很伤心。至于为何伤心,她也说不上来,但也不好多问。 “我去倒杯水给你,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嘛!”熏得她有点受不了。 “不要……不要抛弃我……不要扔下我一个……我孤独了那么多年,你们不要我了吗?……”令狐真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应曦总算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了。 父母各自成立新家庭,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阿真……”应曦怜惜地将令狐真抱得紧紧的,“你还有我,还有应旸和奕欧,还有你的弟兄们,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不要扔下我……”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的。”她安慰他。 令狐真搂着应曦,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华灯初上。应曦做好了晚饭,走到床边叫醒令狐真,“阿真,吃饭了。” 叫不醒呢。 “阿真,吃饭了……阿真!” 她唤着,小手改而轻拍他的脸,弯下身子坐在他身边,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脸蛋红得很,眉头一直都是皱着。 一摸,哎呀!他好烫,体温比她高出好多,窝在她的臂弯里,连她也热烘烘了。 老天!他在发烧! 意会过来后,应曦赶紧七手八脚要从他怀里撑坐起来,挣扎的动作,终于弄醒正昏沉沉、发着烧的男人。 令狐真双眼一掀,手臂反射性收拢,不肯放。 对上他泛红丝的眼睛,应曦一阵心疼,又暗骂自己怎会如此大意,连他生病了,她都慢半拍才醒悟出来。 真笨!应曦,你真的笨死了! “你在发烧,身体好烫。”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令狐真目光沉沉的,瞬也不瞬盯住她。半晌才说:“我没事。” 倔强的男人。应曦内心不由得轻叹——为何男人总是有病都要硬撑着呢?对自己多不好啊!小手安抚般拨拨他的发丝,柔声又哄:“我 先去拿体温计帮你量体温,还要打电话请赵医师过来一趟……你渴吗?我倒水给你喝,好吗?”略顿了一下,见他仍然没动静,她不禁凑唇 吻了吻他的嘴角,语气有些哀求了。“阿真,你不放手,我怎么做事呢? ” 令狐真眨了眨眼,紧扣住她的手终于放开。 他确实累了,本来在日本的事情就多,加上父亲的喜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将工作集中在短短几天内处理妥当,带去的几位高层主管全被他整得人仰马翻。 劳力又劳心,过度操劳的结果,让一向强壮的身体终于出现警讯。 他其实在上飞机前就知道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因为状况没有多严重,加上心情不好,在回来的庆功宴上多喝了一点酒,病况会突然恶化。 骨头肌肉都觉得有点痛,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的,而且脑袋里像是装满钢筋水泥,沉重得让他连转动都感到困难。 软绵绵的碰触拍抚他的脸,那个从他怀中退开的小哭包去而复返,为他垫上了一块冷毛巾。他看着她为他忙碌的身影,嗅着她肌肤上自然散发出来甜甜百合馨香,身体不适的状况似乎转缓了些。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抬起身子,想从她身边逃开。没想到一起身,眼前一黑,险些倒地。 “阿真,你干嘛呀?” “应曦,离我远点……我不想传染了你……”她现在怀着孩子,万一染上了可不得了。 “这……”应曦沉吟了一会,起身找了一块口罩,给他戴上。“这不就得了?我没事,好着呢。” 不过她也不敢大意,拨了通电话给令狐真的私人医生,在电话中跟赵医师大致叙述他的病况,并请对方尽快赶过来一趟。 她倒了杯温开水,放了一片高维C片在水里,略微吃力地揽起他的头,拿开他口罩,低声哄着:“乖,来,喝些水。” 令狐真相当听话,唇略张,让她将杯中水慢慢倾进他干燥的喉中。 “医师交代了,要让你多喝一些,慢慢来,别呛到。”她喂饮的动作无比细心,就像温柔的母亲,耐心地喂着孩子一样,连续让他喝下两大杯水才停止。 擦净他下颚的湿意后,她让他躺在床上,又将已经变暖的毛巾泡在冰水里一会儿,拧干,重新铺在他的额头上。 “累了就闭上眼睛,赵医师等一下就到了,你再睡会儿吧。”柔润的指尖轻点他的眼皮,要他合眼休息。 见他似乎又睡着了,应曦起身到浴室迅速地把自己整理过,换上家居服,又把稍显凌乱的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回到床边想探看他的情形。却发现原本闭目睡着的男人不知何时竟 睁开眼,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嗯,是不是还想喝水?”她问着,不等答覆,已忙要转身去帮他倒杯水过来。 蓦然间,发烫的大掌从被子里探出,精准地握住她的细腕。 应曦扬眸,顿住正要离去的步伐,小脸不解地瞅着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一紧,她没多挣扎,顺着那股拉扯的力量跌落在他身上,任他双臂环抱住自己。 “应曦,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令狐真哑声说。 “嗯。我答应你。我们几个永远不离开。” “谢谢。”将最最在意的可人儿搂在怀里,他沉静地吐出口气。 医生在安队长的陪同下来了。应曦躲在应旸房里回避了。诊断过后,赵医生给令狐真开了药,打了一针,便走了。 应曦饿的肚子咕咕叫,等人都离开后,令狐真便催着她去吃饭。也好,她能挨饿,但肚子里的宝宝不能啊。独自吃完了饭,她又熬了一小锅米粥。应旸和奕欧也打了电话回来问候,说是晚点回来。 等他俩回来时,正遇着应曦喂令狐真喝粥。她每一勺都要轻轻地吹,然后细心地塞进他的嘴里,生怕烫着了他的唇。程应旸和奕欧坐在一旁看着,颇不是滋味。 “姐,我饿了。” “我也饿了。” 应曦微微一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别急,待会儿有好吃的。” “姐,我要你喂。” “应曦,我也要。” 令狐真苦笑,至于吗? 好不容易喂完了,应曦又做了点夜宵伺候好了应旸和奕欧,便要去照顾令狐真。不料他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程应旸把冷毛巾敷在令狐真额头上,说:“姐,要不我来照顾令狐吧。万一染上了你,可怎么好?” 奕欧看了看温度计,也说:“应曦,我来看着令狐就好。你去旸哥房间睡吧。这些天辛苦你了。” 应曦执意不肯:“没事的,医生说了,他是劳累过度而已,并不是流感引起的感冒发烧,不会传染的。你们天天上班也累,我来照顾他是最合适的了。” 令狐真听了心里暖暖的。“应曦,谢谢你。” 她巧笑嫣然:“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对哦,一家人呢。令狐真感激地看着身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包含着关切,自己就是他们的一份子,自己也有一个家了!他虚弱地笑了。随即,巨大的疲惫感猛然袭来,他再次低叹,拉着应曦的手,整个人陡然放松,终于沉沉睡去。 正文 说,你爱我 令狐真也算是一個工作狂了,平時難得生病,但這次這一燒,也讓他居然在家裏待了四五天。 除了第一天發高燒,情況比較嚴重外,在打過針又按時喂藥再加上應曦的精心護理下,他體溫慢慢被控制在安全範圍內。 到了第二天,他已經轉為低熱,只是仍然有些頭重腳輕,而且也還有些畏寒。 到了第三天,他有些呆不住了。即便醫生叮囑要在家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有程應暘和奕歐處理,他也偷偷利用IPAD和視訊連結處理工作。 噠噠噠……有腳步聲傳進臥室內,步調輕輕的,可以想像那人走路時躡手躡腳地模樣。 背靠著床頭正在檢視一份檔的令狐真濃眉略挑,飛快地將手中的IPAD藏在枕頭底下上,跟著身軀一滑,躺在被窩裏。 當房門被推開,那輕盈腳步踏進房內時,他還皺著眉頭,很適時地、故意地低咳幾聲,彷佛仍生著重病,需要某人溫柔的關懷。 好吧,他承認,他今天其實完全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卻還是懶洋洋地窩在被窩裏當病號,說來說去,完全是為了享受小哭包的溫柔呵護與似水柔情。 為了這點貪戀,為了這點柔情,為了女人,他連班都不上了……聽起來雖然有點‘可恥’,但他努力工作這麼多年,允許自己偷來一些時間多眷戀她的溫柔,貌似也不過分吧? 聽見他的咳聲,輕手輕腳進房的應曦開始緊張了。 她把擺著剛剛熬好的紫米紅棗粥的託盤擱在茶几上,在床邊坐下,小手拉開幾乎要覆住他整張臉的蠶絲被,傾身望著令狐真那張略紅的俊臉。 “阿真,還很難受嗎?身子還發燙嗎?” “咳咳咳……”回應她的是一連串假的不能再假的咳嗽聲。偏偏我們的傻應曦沒聽出來。 擔憂地蹙起黛眉,因懷孕而有些腫脹的‘豬蹄’小手撫上他的面龐,在確定體溫正常之後,小手改而撫著他的胸部,一下下拍撫著,像母親哄小BB睡覺那樣,以為這樣能減輕他咳嗽所引起的不 適。 令狐真忍住差點要露陷的笑,黑黝黝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佳人,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莫名其妙。 應曦被他深邃又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氣息有些不穩,嘟了嘟嘴說:“你今天早上都沒吃進什麼,肚子一定餓了吧……這是新鮮熬的紫米粥,奕歐的嬸嬸帶來的,這種粥很能滋養身體的,你多吃一點……”唉,他怎麼還瞪著她看?“我臉上有什麼嗎?”別不是在廚房里弄花了吧? 她下意識想碰觸自己的臉,一隻男性大手卻突然扣住她的手。 應曦表情怔怔然的,模樣就像小白兔般無辜。 “應曦,這些天為了照顧我,你都沒睡好。”真的,這幾天她可以說是衣不解帶地照看他。除了有些粗重的活兒由劉姨代勞,其他關於他的很多事情都是應曦一力承當。自己都大腹便便的,真難為她了…… 原來是這個。這麼著看人家,害的應曦還以為自己變成了芙蓉姐姐。“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夫妻嘛,夫妻本來就要相互扶持,是不是?”她柔聲囁嚅,頰面宛如盛開的紅玫瑰,輕垂的頸項有種惹人心悸的憐弱之美。 令狐真感覺下腹一緊,對她的渴望正以星火燎原之勢由腳底猛地往頭腦上竄。“應曦,我……”好久沒碰你了。 “喝粥啦,冷了就不新鮮了。我剝了不少紅棗桂圓呢,你不吃光就對不起我!” 明眸善睞,巧笑倩兮,誰能拒絕眼前的水一般的女子? 嗅著房間溢滿了紫米紅棗的甜香,感受到熱粥散發出來的嫋嫋輕煙,看著面前似鏡中花、水中月的女子,一絲感動如狂浪般在他胸中翻滾。全身血液彷佛在沸騰,沸騰到讓他不由自主地顫動,怕辜負她的美好,也狂喜著自己擁有她一切的美好。 父母各自找到了幸福,各自成家了;他也成家了,還即將要當爸爸,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定定地注視著那張花朵般的嬌顏,他張嘴好幾次,終於擠出聲音:“應曦,你愛我。” “啊?”她沒聽錯吧?應曦微怔,不是‘我愛你’嗎?。 “說,你愛我。”語調一繃。 “你愛我。”鸚鵡學舌。 聞言,令狐真好笑地勾揚嘴角,目光再次變深,略帶誘哄地說:“應曦,看著我,你很少對我說‘我愛你’。說啊,我想聽。” 原來是這樣。那還不容易。 “我愛你。” 突然,她氣息變得紊亂。因他的大手已開始不規矩,在她‘粗笨’的嬌軀上偷偷點火。偏偏觸碰的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一對玉峰。 “再說,我還要聽。” “我愛……我愛你……阿真,我愛你……” “再說。” “我愛你,我愛你……阿真……嗯哼……啊——”長著硬繭的厚實大掌從她裙底滑進去,繼續滑向她大腿內側,那片敏感的嫩肌在男人的撫摸下泛開紅潮,而女性潮水也悄悄氾濫了,動情的氣味瞬間濃郁起來,誘人深入。 “你……”她說不出話了。因為可惡的他輕咬她溫潤的肩頭,另一手把她睡裙推得高高的,動作熟練地解開蕾絲胸罩的環扣,隨即,他的頭移到那彈動的嫩乳間,嗅著她誘人的百合體香,跟著如嬰兒般張嘴吸吮她翹挺的乳尖。 “唔,你、你的粥,會涼掉的……等等……”應曦輕扭著嬌軀,還想努力拉住最後一絲理智 當他的唇舌想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時,魂兒終於回來了。他覺得自己身體也許尚未完全復原,身上也許餘毒未清,這幾天倆人同吃同睡,同止同息,萬一將病毒通過接吻傳染那如何是好?——他是切切不敢冒險的。 “好,我們吃東西吧。” “嗯。”應曦點頭,可是心情卻有些低落了。她的火,被這該死的桃花眼燎起來了…… 你喂我,我喂你,一鍋粥很快見底。 令狐真吃飽後,把枕頭底下的IPAD扔到一旁,心滿意足地摟著應曦,撫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微笑著說:“你可知道我父親的新妻子,或者說我的後媽是誰?” 應曦好奇地眨巴著眼睛,“是誰?” “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應曦想了半天,想不出來。難道是她的姐妹淘或者劉姨? “劉姨嗎?” “不是,”令狐真哭笑不得,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她給撮合到一塊去了。“是之前與我相親的順子小姐。” “啊?!”是她?應曦的下巴快掉了。 令狐真好笑地看著她與自己當初一模一樣的驚訝表情,笑著說:“我也很意外,竟然是她。原來是父親太喜歡她了,但覺得自己年齡大,配不上,又想把人家留在身邊,才想出讓我相親這麼一個餿主意。” 應曦掩嘴偷笑,這主意夠餿的! 令狐真卻將目光放遠了,仿佛思緒也放到了遙遠的過去:“如果不是父母離異,我也不會在中學階段就離家獨立,不會遇見暘哥和奕歐哥。” 應曦睜大眼睛聽著,很專注,很專心地聆聽著。因為令狐真甚少在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過往,這回可是第一次呢! 令狐真也算是一个工作狂了,平时难得生病,但这次这一烧,也让他居然在家里待了四五天。 除了第一天发高烧,情况比较严重外,在打过针又按时喂药再加上应曦的精心护理下,他体温慢慢被控制在安全范围内。 到了第二天,他已经转为低热,只是仍然有些头重脚轻,而且也还有些畏寒。 到了第三天,他有些呆不住了。即便医生叮嘱要在家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有程应旸和奕欧处理,他也偷偷利用IPAD和视讯连结处理工作。 哒哒哒……有脚步声传进卧室内,步调轻轻的,可以想像那人走路时蹑手蹑脚地模样。 背靠着床头正在检视一份文件的令狐真浓眉略挑,飞快地将手中的IPAD藏在枕头底下上,跟着身躯一滑,躺在被窝里。 当房门被推开,那轻盈脚步踏进房内时,他还皱着眉头,很适时地、故意地低咳几声,彷佛仍生着重病,需要某人温柔的关怀。 好吧,他承认,他今天其实完全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却还是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当病号,说来说去,完全是为了享受小哭包的温柔呵护与似水柔情。 为了这点贪恋,为了这点柔情,为了女人,他连班都不上了……听起来虽然有点‘可耻’,但他努力工作这么多年,允许自己偷来一些时间多眷恋她的温柔,貌似也不过分吧? 听见他的咳声,轻手轻脚进房的应曦开始紧张了。 她把摆着刚刚熬好的紫米红枣粥的托盘搁在茶几上,在床边坐下,小手拉开几乎要覆住他整张脸的蚕丝被,倾身望着令狐真那张略红的俊脸。 “阿真,还很难受吗?身子还发烫吗?” “咳咳咳……”回应她的是一连串假的不能再假的咳嗽声。偏偏我们的傻应曦没听出来。 担忧地蹙起黛眉,因怀孕而有些肿胀的‘猪蹄’小手抚上他的面庞,在确定体温正常之后,小手改而抚着他的胸部,一下下拍抚着,像母亲哄小BB睡觉那样,以为这样能减轻他咳嗽所引起的不 适。 令狐真忍住差点要露陷的笑,黑黝黝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佳人,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又莫名其妙。 应曦被他深邃又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气息有些不稳,嘟了嘟嘴说:“你今天早上都没吃进什么,肚子一定饿了吧……这是新鲜熬的紫米粥,奕欧的婶婶带来的,这种粥很能滋养身体的,你多吃一点……”唉,他怎么还瞪着她看?“我脸上有什么吗?”别不是在厨房里弄花了吧? 她下意识想碰触自己的脸,一只男性大手却突然扣住她的手。 应曦表情怔怔然的,模样就像小白兔般无辜。 “应曦,这些天为了照顾我,你都没睡好。”真的,这几天她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地照看他。除了有些粗重的活儿由刘姨代劳,其他关于他的很多事情都是应曦一力承当。自己都大腹便便的,真难为她了…… 原来是这个。这么着看人家,害的应曦还以为自己变成了芙蓉姐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夫妻嘛,夫妻本来就要相互扶持,是不是?”她柔声嗫嚅,颊面宛如盛开的红玫瑰,轻垂的颈项有种惹人心悸的怜弱之美。 令狐真感觉下腹一紧,对她的渴望正以星火燎原之势由脚底猛地往头脑上窜。“应曦,我……”好久没碰你了。 “喝粥啦,冷了就不新鲜了。我剥了不少红枣桂圆呢,你不吃光就对不起我!” 明眸善睐,巧笑倩兮,谁能拒绝眼前的水一般的女子? 嗅着房间溢满了紫米红枣的甜香,感受到热粥散发出来的袅袅轻烟,看着面前似镜中花、水中月的女子,一丝感动如狂浪般在他胸中翻滚。全身血液彷佛在沸腾,沸腾到让他不由自主地颤动,怕辜负她的美好,也狂喜着自己拥有她一切的美好。 父母各自找到了幸福,各自成家了;他也成家了,还即将要当爸爸,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定定地注视着那张花朵般的娇颜,他张嘴好几次,终于挤出声音:“应曦,你爱我。” “啊?”她没听错吧?应曦微怔,不是‘我爱你’吗?。 “说,你爱我。”语调一绷。 “你爱我。”鹦鹉学舌。 闻言,令狐真好笑地勾扬嘴角,目光再次变深,略带诱哄地说:“应曦,看着我,你很少对我说‘我爱你’。说啊,我想听。” 原来是这样。那还不容易。 “我爱你。” 突然,她气息变得紊乱。因他的大手已开始不规矩,在她‘粗笨’的娇躯上偷偷点火。偏偏触碰的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一对玉峰。 “再说,我还要听。” “我爱……我爱你……阿真,我爱你……” “再说。” “我爱你,我爱你……阿真……嗯哼……啊——”长着硬茧的厚实大掌从她裙底滑进去,继续滑向她大腿内侧,那片敏感的嫩肌在男人的抚摸下泛开红潮,而女性潮水也悄悄泛滥了,动情的气味瞬间浓郁起来,诱人深入。 “你……”她说不出话了。因为可恶的他轻咬她温润的肩头,另一手把她睡裙推得高高的,动作熟练地解开蕾丝胸罩的环扣,随即,他的头移到那弹动的嫩乳间,嗅着她诱人的百合体香,跟着如婴儿般张嘴吸吮她翘挺的乳尖。 “唔,你、你的粥,会凉掉的……等等……”应曦轻扭着娇躯,还想努力拉住最后一丝理智 当他的唇舌想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时,魂儿终于回来了。他觉得自己身体也许尚未完全复原,身上也许余毒未清,这几天俩人同吃同睡,同止同息,万一将病毒通过接吻传染那如何是好?——他是切切不敢冒险的。 “好,我们吃东西吧。” “嗯。”应曦点头,可是心情却有些低落了。她的火,被这该死的桃花眼燎起来了…… 你喂我,我喂你,一锅粥很快见底。 令狐真吃饱后,把枕头底下的IPAD扔到一旁,心满意足地搂着应曦,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微笑着说:“你可知道我父亲的新妻子,或者说我的后妈是谁?” 应曦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是谁?”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应曦想了半天,想不出来。难道是她的姐妹淘或者刘姨? “刘姨吗?” “不是,”令狐真哭笑不得,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她给撮合到一块去了。“是之前与我相亲的顺子小姐。” “啊?!”是她?应曦的下巴快掉了。 令狐真好笑地看着她与自己当初一模一样的惊讶表情,笑着说:“我也很意外,竟然是她。原来是父亲太喜欢她了,但觉得自己年龄大,配不上,又想把人家留在身边,才想出让我相亲这么一个馊主意。” 应曦掩嘴偷笑,这主意够馊的! 令狐真却将目光放远了,仿佛思绪也放到了遥远的过去:“如果不是父母离异,我也不会在中学阶段就离家独立,不会遇见旸哥和奕欧哥。” 应曦睁大眼睛听着,很专注,很专心地聆听着。因为令狐真甚少在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过往,这回可是第一次呢! 正文 憋急了要发泄(微H) 令狐真起身到櫃子裏東翻西找,翻出了一本相冊,然後拿過來和應曦一起翻看。 “這個是我爸。這個是我媽。” “哇!阿真,爸媽都很好看啊!”應曦驚歎著,“令狐爸爸好帥氣啊,媽媽好漂亮!難怪你那麼俊!基因真好!真是郎才女貌呢!”一連串讚美的話語從她嘴裏湧出來,巴拉巴拉的。 令狐真聽了卻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過後卻是一絲落寞。“應該說是郎貌女財更合適。我爸當年確實是個美男子,不過家境非常一般。我的有錢媽媽看上了他,不顧家裏反對毅然嫁給他。印象中他們有過十幾年恩愛的日子,所以我曾經也有非常幸福的童年。後來……” 應曦從相冊抬起頭,看著一臉落寞的他欲言又止。“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媽媽給爸爸戴了綠帽子。不止一次。” 這樣啊……應曦悄悄地伸了伸舌頭,表示吃驚。 “男人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所以儘管我媽無論怎麼痛哭流涕,怎麼尋死覓活,我爸都鐵了心要離婚。……從那開始,我就失去了家庭溫暖,離家獨立。直到遇見你們。”說完,他摟緊了應曦,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說:“其實,一開始我不太喜歡你呢。” 應曦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為什麼?” “因為我只要暘哥和奕歐哥兩個好兄弟,可是他們心裏卻只有你。”他覺得自己受冷落了。 應曦嘟起嘴兒——他們愛我,是應當的!“所以,你吃醋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現在不吃醋了。”他笑著刮了刮她嘟著都能做掛鈎的小嘴兒,說:“還沒跟你說呢,暘哥竟然能夠接受奕歐哥與他一起分享你,這讓我驚訝了很久很久。沒有男人願意與另一個男人分享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知道,愛情是自私的。這個超出了我的認知,所以,我又更不喜歡你了。” 啊?應曦更加不樂意了,抬起粗笨的身子就要走。 令狐真知道她生氣了,笑著一把把她拉住,抱得更緊了。“好了,好了,不生氣了,那都是過去。後來,我冒犯了你,你輕而易舉地原諒了我,鼓勵我追求自己的幸福,說我是一個精緻的人,要吃精緻的東西,而且真心實意地尊重我,不會戴有色眼鏡看我。所以……我想我對你的愛不會比暘哥和奕歐哥少吧?” 應曦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不好意思地說:“阿真,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他把她的小臉蛋挖出來,認真地看著她說:“親愛的,你比我說的還要好。而且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那天我爸給你出的難題其實是存心刁難,居然找了五個師傅和你PK,但是你居然給解決了,真不愧是我的女人!” 那倒是!令狐真不僅一下子就認出了哪個是她做的壽司,還把那些壽司給吃個精光呢!應曦嬌俏地一笑,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驕傲。不過她很快就故意皺著眉頭,假裝生氣地說:“你都不知道,你圍著桌子轉圈的時候,我都快昏過去了……” 小倆口就在房間裏膩歪,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了,外出應酬的程應暘回家了。奕歐業務纏身,沒有回來。 “姐,你照顧了令狐好幾天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陪我!”一進門,才剛剛換了鞋,他就霸道的‘宣誓主權’。 “沒問題。”令狐真反倒十分爽快,一下子就答應了。 被程應暘‘狠狠疼愛’過的應曦在半夜上衛生間,被奇怪的聲音弄得嚇了一跳,忙走回床上,乖乖地趴在應暘懷裏睡好。可是她怎麼也睡不著,這聲音……分明是做愛的呻吟,而且是從令狐真房裏傳來的,難道家裏有其他人? 天啊! “應暘,你聽聽,這是什麼聲音?” “嗯……”睡眼朦朧的程應暘被她弄醒了,側耳聽了一聽,拍拍她的小腦袋說:“沒事,令狐在發瘋。姐,睡吧,累死我了……”說完,一個翻身,他立刻睡著了。 應曦牽掛著令狐真,見應暘睡死了,便輕手輕腳走出房間,又躡手躡腳地走到令狐真房間外頭細聽——哎呀,真的有女人在裏頭! 虧他幾個小時前還說愛她——嗚嗚…… 她噙著淚水,壓制住即將跳出喉嚨的心,旋了旋門把手,沒鎖! WHAT?她瞪大眼睛睨著裏面對著AV視頻正在不斷動作的男人,剛剛的不安和恐慌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家夥半夜睡不著,居然在自慰! 應曦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注目著房間裏自己解決地正歡的令狐真。也許是他玩自己玩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壓抑了半天才讓呻吟聲小到幾不可聞的辛苦用心還是白費了。絲毫沒有覺察身子粗笨但動作尚算輕巧的女人已經悄沒聲息地走進來,此時正在以一種好奇的、興奮的目光,探究性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兩腿之間的關鍵部位。 哇──! 應曦看著令狐真不知什麽時候已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床上,雙腿微微分開,而那一根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見粗壯輪廓的肉莖正以一種傲然的姿態直挺挺的出豎立著。那堅不可摧的架勢讓人渾然間覺得,若是他這兄弟此時仍被束縛在褲子裏,那非要把那不知死活的褲襠戳破了不可。 應曦忍住笑,心裏砰砰直跳。沒想到,不久前才承受過應暘雨露的自己竟然也會在偷看到他自慰之時馬上身體就跟著燥熱了起來。 只見他的大掌正輕柔地像撫琴一樣沿著自己肉棒的輪廓上下不停地撫摸著。摩挲了一會兒,他似乎是覺得感覺已經完全被挑起來了,於是就用兩個手指的指腹掐住腫脹的龍頭不斷旋揉。 他的分身長得真是好……健康的粉色,柱形的棍棒粗壯筆直,時不時的還上下彈動著輕顫。應曦紅著臉看著,雙乳沈甸甸的脹得難受,雙腿之間的私密處居然也流湧出興奮的蜜汁…… “啊……嗯……”令狐真緊抿著薄唇,只從喉嚨深處悶哼出一些難受的呻吟。他挺起腰部,用溫熱的掌心將胯間的肉棒握住,開始上上下下的套弄起來。閉著的黑眸裏儘是對曾經和應曦歡愛時的甜蜜回憶,此時他就把自己的手當做是對方緊窄的小穴,腰臀更是不能自已的將巨劍往大手模擬出的洞中頂去。 “應曦……哦哦……你好緊……嗚……”他一面在心裏歡叫著一面越動越快,碩大的劍身不斷地、一次次地從他手中冒出頭來。烏黑堅硬的陰毛刮著他的手腕,讓他有種邪惡的快感。應曦只見他越搓越快,俊顏上的肌肉也緊緊繃住。全身的肌肉閃著晶亮的汗光,她閉著嘴,忍住笑,努力掩蓋自己的呼吸。 “呃……嗯嗯……哦……”令狐真猶自在歡快的把玩著自己的巨劍,卻不知從旁邊伸過來一直軟馥的小手,一下子按住了他俊臉的一側。 “好玩嗎?”正對著他的左耳,應曦歪著腦袋在男人的頸邊嬌聲說。 “啊……!”令狐真猛地睜開眼,卻對上女人古怪的笑容。帥氣的臉立刻羞到全紅, 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多長時間沒有碰她了?大概半年了吧?這幾天雖然天天朝夕相處,可是他連吻她都不敢,生怕傷了她。人家好難受嘛…… 而且只要應曦一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檔子事。程應暘回來了,把應曦帶過去了,他們倆呻吟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讓他如何忍耐得住? “還沒盡興吧?就這樣停下來,好嗎?”應曦卻不理他的慌張,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笑意地看著他。 只見她微微敞開自己身上的睡袍,讓那對飽滿的綿乳若隱若現的落入他剛剛被打斷欲火的眸中。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看到令狐真狹長的桃花眼中那欲望的小火苗就又被徐徐地點燃了,並且越燒越盛。 “唔……”感到自己胯間仍然挺立的巨劍忽然被女人的玉手牢牢的抓住了,令狐真忍不住仰頭低咆一聲。 “應曦,你這是……”他不解地問道,額上滴下汗珠來。 “想要──是不是?”應曦主動將柔軟的身子挪過去,單薄的衣料滑下她雪白的肩膀,讓整個上半身赤裸地向男人靠近。 “想……”見她變得如此的主動,令狐真受不了地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團軟脂,放肆的揉捏起來。他壓下唇,以親密無比的方式熱辣辣地吻住口若含蓮的小嘴兒。 他親吻她,同時也愛撫著她。他太想她了。 當他的舌頭佔有她芬芳的櫻桃小口,在那絲絨般柔軟的內部汲取芳甜時,粗長的手指也同時探入她腿間的溫穴裏,穿過那可愛的睡裙,緩緩推進,感覺自己的指頭被女性溫暖全然包裹,被緊緊吸絞。 “啊啊……阿、阿真……”應曦只能發出微弱的吟叫,哼哼唧唧地像只可憐的小貓咪,畢竟她的嘴被堵住,丁香舌兒被熱烈糾纏,所有的叫聲都變得低微模糊。 令狐真的唇終於離開她微腫的嘴,沿著她細膩的下巴和粉頸一路往下 。搓了搓上面粉色的紅纓,他低下頭一口含住那漸漸充血的紅莓果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 “急什麽……”應曦被他吸得有些疼,腿心處的蜜汁分泌得更多。 令狐真起身到柜子里东翻西找,翻出了一本相册,然后拿过来和应曦一起翻看。 “这个是我爸。这个是我妈。” “哇!阿真,爸妈都很好看啊!”应曦惊叹着,“令狐爸爸好帅气啊,妈妈好漂亮!难怪你那么俊!基因真好!真是郎才女貌呢!”一连串赞美的话语从她嘴里涌出来,巴拉巴拉的。 令狐真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过后却是一丝落寞。“应该说是郎貌女财更合适。我爸当年确实是个美男子,不过家境非常一般。我的有钱妈妈看上了他,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嫁给他。印象中他们有过十几年恩爱的日子,所以我曾经也有非常幸福的童年。后来……” 应曦从相册抬起头,看着一脸落寞的他欲言又止。“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妈妈给爸爸戴了绿帽子。不止一次。” 这样啊……应曦悄悄地伸了伸舌头,表示吃惊。 “男人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所以尽管我妈无论怎么痛哭流涕,怎么寻死觅活,我爸都铁了心要离婚。……从那开始,我就失去了家庭温暖,离家独立。直到遇见你们。”说完,他搂紧了应曦,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说:“其实,一开始我不太喜欢你呢。” 应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为什么?” “因为我只要旸哥和奕欧哥两个好兄弟,可是他们心里却只有你。”他觉得自己受冷落了。 应曦嘟起嘴儿——他们爱我,是应当的!“所以,你吃醋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现在不吃醋了。”他笑着刮了刮她嘟着都能做挂钩的小嘴儿,说:“还没跟你说呢,旸哥竟然能够接受奕欧哥与他一起分享你,这让我惊讶了很久很久。没有男人愿意与另一个男人分享自己心爱的女人,要知道,爱情是自私的。这个超出了我的认知,所以,我又更不喜欢你了。” 啊?应曦更加不乐意了,抬起粗笨的身子就要走。 令狐真知道她生气了,笑着一把把她拉住,抱得更紧了。“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那都是过去。后来,我冒犯了你,你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我,鼓励我追求自己的幸福,说我是一个精致的人,要吃精致的东西,而且真心实意地尊重我,不会戴有色眼镜看我。所以……我想我对你的爱不会比旸哥和奕欧哥少吧?” 应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地说:“阿真,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把她的小脸蛋挖出来,认真地看着她说:“亲爱的,你比我说的还要好。而且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那天我爸给你出的难题其实是存心刁难,居然找了五个师傅和你PK,但是你居然给解决了,真不愧是我的女人!” 那倒是!令狐真不仅一下子就认出了哪个是她做的寿司,还把那些寿司给吃个精光呢!应曦娇俏地一笑,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不过她很快就故意皱着眉头,假装生气地说:“你都不知道,你围着桌子转圈的时候,我都快昏过去了……” 小两口就在房间里腻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外出应酬的程应旸回家了。奕欧业务缠身,没有回来。 “姐,你照顾了令狐好几天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陪我!”一进门,才刚刚换了鞋,他就霸道的‘宣誓主权’。 “没问题。”令狐真反倒十分爽快,一下子就答应了。 被程应旸‘狠狠疼爱’过的应曦在半夜上卫生间,被奇怪的声音弄得吓了一跳,忙走回床上,乖乖地趴在应旸怀里睡好。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这声音……分明是做爱的呻吟,而且是从令狐真房里传来的,难道家里有其他人? 天啊! “应旸,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嗯……”睡眼朦胧的程应旸被她弄醒了,侧耳听了一听,拍拍她的小脑袋说:“没事,令狐在发疯。姐,睡吧,累死我了……”说完,一个翻身,他立刻睡着了。 应曦牵挂着令狐真,见应旸睡死了,便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又蹑手蹑脚地走到令狐真房间外头细听——哎呀,真的有女人在里头! 亏他几个小时前还说爱她——呜呜…… 她噙着泪水,压制住即将跳出喉咙的心,旋了旋门把手,没锁! WHAT?她瞪大眼睛睨著里面对着AV视频正在不断动作的男人,刚刚的不安和恐慌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夥半夜睡不著,居然在自慰! 应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睁著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注目着房间里自己解决地正欢的令狐真。也许是他玩自己玩得太投入了,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压抑了半天才让呻吟声小到几不可闻的辛苦用心还是白费了。丝毫没有觉察身子粗笨但动作尚算轻巧的女人已经悄没声息地走进来,此时正在以一种好奇的、兴奋的目光,探究性的、一瞬不瞬的、凝视著他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 哇──! 应曦看著令狐真不知什麽时候已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而那一根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见粗壮轮廓的肉茎正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直挺挺的出竖立著。那坚不可摧的架势让人浑然间觉得,若是他这兄弟此时仍被束缚在裤子里,那非要把那不知死活的裤裆戳破了不可。 应曦忍住笑,心里砰砰直跳。没想到,不久前才承受过应旸雨露的自己竟然也会在偷看到他自慰之时马上身体就跟著燥热了起来。 只见他的大掌正轻柔地像抚琴一样沿著自己肉棒的轮廓上下不停地抚摸著。摩挲了一会儿,他似乎是觉得感觉已经完全被挑起来了,於是就用两个手指的指腹掐住肿胀的龙头不断旋揉。 他的分身长得真是好……健康的粉色,柱形的棍棒粗壮笔直,时不时的还上下弹动著轻颤。应曦红着脸看着,双乳沈甸甸的胀得难受,双腿之间的私密处居然也流涌出兴奋的蜜汁…… “啊……嗯……”令狐真紧抿著薄唇,只从喉咙深处闷哼出一些难受的呻吟。他挺起腰部,用温热的掌心将胯间的肉棒握住,开始上上下下的套弄起来。闭著的黑眸里尽是对曾经和应曦欢爱时的甜蜜回忆,此时他就把自己的手当做是对方紧窄的小穴,腰臀更是不能自已的将巨剑往大手模拟出的洞中顶去。 “应曦……哦哦……你好紧……呜……”他一面在心里欢叫著一面越动越快,硕大的剑身不断地、一次次地从他手中冒出头来。乌黑坚硬的阴毛刮著他的手腕,让他有种邪恶的快感。应曦只见他越搓越快,俊颜上的肌肉也紧紧绷住。全身的肌肉闪著晶亮的汗光,她闭着嘴,忍住笑,努力掩盖自己的呼吸。 “呃……嗯嗯……哦……”令狐真犹自在欢快的把玩著自己的巨剑,却不知从旁边伸过来一直软馥的小手,一下子按住了他俊脸的一侧。 “好玩吗?”正对著他的左耳,应曦歪著脑袋在男人的颈边娇声说。 “啊……!”令狐真猛地睁开眼,却对上女人古怪的笑容。帅气的脸立刻羞到全红,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多长时间没有碰她了?大概半年了吧?这几天虽然天天朝夕相处,可是他连吻她都不敢,生怕伤了她。人家好难受嘛…… 而且只要应曦一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档子事。程应旸回来了,把应曦带过去了,他们俩呻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让他如何忍耐得住? “还没尽兴吧?就这样停下来,好吗?”应曦却不理他的慌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 只见她微微敞开自己身上的睡袍,让那对饱满的绵乳若隐若现的落入他刚刚被打断欲火的眸中。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看到令狐真狭长的桃花眼中那欲望的小火苗就又被徐徐地点燃了,并且越烧越盛。 “唔……”感到自己胯间仍然挺立的巨剑忽然被女人的玉手牢牢的抓住了,令狐真忍不住仰头低咆一声。 “应曦,你这是……”他不解地问道,额上滴下汗珠来。 “想要──是不是?”应曦主动将柔软的身子挪过去,单薄的衣料滑下她雪白的肩膀,让整个上半身赤裸地向男人靠近。 “想……”见她变得如此的主动,令狐真受不了地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团软脂,放肆的揉捏起来。他压下唇,以亲密无比的方式热辣辣地吻住口若含莲的小嘴儿。 他亲吻她,同时也爱抚着她。他太想她了。 当他的舌头占有她芬芳的樱桃小口,在那丝绒般柔软的内部汲取芳甜时,粗长的手指也同时探入她腿间的温穴里,穿过那可爱的睡裙,缓缓推进,感觉自己的指头被女性温暖全然包裹,被紧紧吸绞。 “啊啊……阿、阿真……”应曦只能发出微弱的吟叫,哼哼唧唧地像只可怜的小猫咪,毕竟她的嘴被堵住,丁香舌儿被热烈纠缠,所有的叫声都变得低微模糊。 令狐真的唇终于离开她微肿的嘴,沿着她细腻的下巴和粉颈一路往下 。搓了搓上面粉色的红缨,他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渐渐充血的红莓果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急什麽……”应曦被他吸得有些疼,腿心处的蜜汁分泌得更多。 正文 瞧你,別急嘛(高H) 令狐真抬起身子,轉而迎向她的小嘴兒。眼見溫熱的呼吸噴上自己的鼻尖,應曦閉上眼睛,迎著他靠過來的薄唇張開了嘴…… 四片渴望的嘴唇在輕觸上的一刹那,兩個人內心深處都產生了強烈的悸動。不知道是不是電腦視頻裏AV的咿咿呀呀聲擾亂了人的思緒,聽著令狐真胸口傳來的強而有力的心跳,應曦迷離地嚶嚀一聲。一雙藕臂緊緊的纏住對方的頸子,嫩唇熱情的和他膠合在一起吮出啾啾的靡靡之音。 “嗯……”他的吻表面看上去雖然溫柔,卻極具侵略性。大手捧住應曦的小臉,令狐真完全依靠本能的將長舌喂入她為他開啟的口中肆意的攪弄著。 “啊嗯……”吐出香舌與他的激烈交纏,兩人的舌尖勾攪在一起。你纏著我,我纏著你,一起扭動著像兩條不知滿足的小蛇。 “嗯……應曦,讓我摸摸你……”急促的喘息之中,令狐真靠在她唇邊呼著熱氣吐出自己的需求。他將她的唇含在嘴裏舔得濕濕的,像是上了一層透明的彩釉。 此時他的眸光是那麽的明亮,而燃燒的欲望也在上面蒙上了更深邃的熾熱,燙傷了她的臉頰。 “好……”輕輕點了點頭,應曦順從地拱起自己的胸部,將胸口送到他的面前,等待著他對她進一步地為所欲為。 “好像大了很多……”雙手揉捏她飽滿的玉乳,令狐真愛不釋手這滑膩的觸感。真的一手難以掌控了呢!紅纓在他的掌心調皮的滾動著,摩挲得他心癢難耐。只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她激發的沸騰起來。 “啊……輕點兒!”見他忽然低下頭吸吮咬齧,應曦扶著他蠕動的頭顱皺了皺眉頭。 “好……我輕點……”輕笑自己過於急躁,唐突了佳人。令狐真聽話的將口中的紅纓吐出,改為輕輕舔弄那已然挺立的頂端。 “唔……”這樣隔靴搔癢的愛撫,讓應曦不滿足的在令狐真懷裏扭動起來。芳草萋萋的私密處不時地磨弄著他腿間猙獰的火熱,帶給他銷魂的快感。 “嗯……應曦,不要……”看著佳人春情蕩漾的誘人模樣,令狐真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顧忌起她的肚子——裏面可是有寶寶呢! “我要……有點涼……”感覺胸前的遮擋沒有了,應曦不自主的用雙臂抱著自己,疏不知這樣的動作只能讓她擠出深深的乳溝,令狐真眼睛都發直了。 “乖……一會兒就熱了……”啞著聲說出這個曖昧不已的語言,大手將她摟在懷裏,只覺得恨不能將自己化在她身上。 令狐真低下頭,從她細緻白皙的脖頸開始吻起,將她上半身的肌膚舔了個遍,還不時在重點部位留下青紫的吻痕。 “阿真……很舒服……”感覺到他用四指分別拈起自己的兩粒嫩粉色的紅纓同時揉撚捏弄著,應曦情不自禁喊出他的名字。 “叫我相公。”滿意的大口含吮著滑膩的乳肉,令狐真親自調教她怎樣的稱呼能令他更動情。 “相公……嗯……相公……”一聲迭一聲的嬌喘混合著催情的輕喚。令狐真額上滲出汗珠,只覺得她每叫他一聲,自己的身下就更硬一分。 小哭包的叫床聲真是越來越動聽了…… “還是不要了,你現在不方便。”好不容易壓制著自己過於激昂的衝動,令狐真放開她的身子,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向後面靠去。 “唔……”正陷入男人挑逗迷情之中不能自拔的應曦被他突然退開硬生生的給拉入現實之中。 她不滿的噘起小嘴,像只小貓一樣擺動著臀部主動爬到男人的身上來。用自己的乳房在他的胸口之上來回磨蹭畫圈,惹出對方難耐的呻吟。 “喔……小哭包……”令狐真被她用胸部按摩得非常舒爽,喑啞著聲音鼓勵她繼續。 “哼……”聽到男人的聲音,一雙原本輕闔著的迷人美眸慢慢的睜開,櫻色的唇瓣嘟了起來。 她瞪著眼前俊臉潮紅的男人,青蔥般的指尖在磨人的撫弄之後準確的捏住他同樣敏感的男性紅豆。她乾脆分開兩條玉腿直接跨坐上令狐真結實的小腹。嫩指開始不斷在他的紅豆之上刻意按壓旋磨,刺激著他的敏感。 “哦……”舒服的仰起頭,令狐真緊湊的喘著粗氣,額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嘴上噙著不懷好意地笑的應曦向前探著身子,柔弱無骨的讓兩個乳房加上凸肚子繼續在男人胸膛上移動著。櫻唇也越來越靠近他的耳朵。她故意緊貼著對方的耳廓極其風騷的嬌喘呻吟,惹得令狐真心頭一陣燥熱。 “應曦,你怎麼可以這麼撩……”他的話還未說完,薄唇卻被她滾燙的舌尖掃過。應曦雙手由乳尖向上扶著他的肩膀,整個人漸漸環住他的頸子與他激烈接吻。 “嗯……唔……”還未出口的呻吟就這樣被女人毫不含糊地吮入口中。她放縱的吸咬著他的唇瓣,香舌舔過他的皓齒,甚至還伸進他口腔的深處來回擺動著。 被這樣露骨的勾引著,令狐真也不甘示弱。他用力嘬住應曦調皮的蘭舌狠狠吸吮,以更激烈的熱吻回應著她的主動。 看著她嘴巴張開舌尖卻含在自己口中的進退不得的模樣,他忍不住伸出雙手將她的兩團玉乳抓在掌心,輕柔地玩弄揉撚著,還不時的向兩邊輕扯她嬌嫩的乳頭。 “嗯……”被他褻玩著雙乳,胸口的軟肉變得沈甸甸的。應曦決定給他—— 於是她放開令狐真的嘴唇,一路碎吻向下。先是故意舔吻他光潔的下巴,緊接著又將他的喉結含入口中吮吸。 “應曦……你……”承受不住這樣強烈的刺激,令狐真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將她推開。誰知她卻靈敏地洞察先機,一陣哂笑後轉移陣地來到他的胸前。 “這裏要不要舔?”故意揚起長睫將眼中的秋波撞入他的心頭,應曦又拈起一個男性紅豆像是在撫弄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不斷撥弄著硬挺的頂端。 “你說呢?” 不答反問,她的問話著實令令狐真即期待又羞赧——從來沒見她如此主動過。 他放開狠狠愛過的玉乳,將雙臂改枕在頭後,一臉期待地準備享受女人給予的愛撫。 應曦將舌尖輕點上那淺咖啡色的圓圈,繞著他的小巧乳頭來回滑動。時不時的用菱唇含住他整個乳暈,用力的嘬出嘖嘖的聲響。 同時,她的手也沒有放過另外一邊,學著男人愛撫女人的樣子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乳頭旋轉輕撚,玩弄的不亦樂乎。 “嗯……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怎麼這麼能折磨人?!”耳邊傳來令狐真低嘎的喘息。(還不是瞟了幾眼你的AV?現賣現學嘛!) 此時,堅硬的肌肉熨帖著女人柔軟的肌膚。氣息灼熱的陽剛與妖嬈嫵媚的柔軟交集在一起,共同等待著更進一步的交合。 她的蘭舌改為攻擊他身下的巨劍,摩挲著它崢嶸的傘狀圓端,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上面不斷開合的小孔,享受地眯起了美眸。 從最上面的圓端開始,應曦伏在他雙腿之間,用唇將其含入口中,吸吮個不停。她的香舌不斷地頂弄著令狐真肉棒的頂端,圍繞冒出熱液的小孔貪婪的舔舐。時不時在他最敏感溝回上方的嫩肉上打著轉轉,惹出他腿間一陣又一陣銷魂的酥麻感。 “啊……就是這樣……哦……”令狐真口中的呻吟聲有些虛弱。粗長的肉棒被心愛的人兒愛撫得甚是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將胯間的硬物不斷地向上頂去,試圖讓她再含得更深入一些。 輕輕的抓握住他悸動著的熱鐵,應曦勾唇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帶著暗示性的嬌嗔。 “瞧你……別急嘛……” “啊嗯……”令狐真俊臉燙的通紅,歎息一聲試著讓自己冷靜一些。 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輕捏著舉起他的棒身,露出後面的兩個圓球。用自己柔軟的的舌頭從他圓球的底部開始輕舔,徑直向上舔遍了他整根肉棒直到圓端的頂部。 “哦……”令狐真眉頭一緊,發出類似痛苦的低吼。 “喜歡麽,嗯?”如此重複了三四遍,直到他的肉棒上全部沾滿她的口水。應曦才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龍頭。 “喜歡……繼續……”低吼變為請求,令狐真乞求她更貼近自己。 “真心急 ……”嘬了嘬他龍頭的最外緣,應曦慢慢的含入他的大肉棒,不是很深,卻讓她的舌剛好蓋住他龍頭的一側。雙唇圍繞著龍頭向外一點的莖部,小手則握住他餘下的部分。 “喔……嗯嗯……啊……”在胯間的肉棒被柔軟的口腔緊密的包裹住的那一刻,令狐真的神智就已經逼近癲狂。 他看著應曦俏麗的頭顱不斷地上下晃動著套弄他的陰莖,剩下的地方還被她溫暖的手掌搓動著。想要釋放的麻癢感不斷襲擊他的腰椎,近半年未能釋放使得他糧草十分充足,射意越來越濃。 於是,他配合起她的動作開始急切的擺動起健腰在她的口中進進出出。 劇烈的起伏讓肉與肉之間的摩擦變得更激烈,,而應曦在左右扭動著頭部的同時,那片嫩舌始終都覆在他龍頭膨起的邊緣。 “嘖嘖………” 淫靡的聲響在她的口中不斷傳出,他烏黑的毛髮刮著她的嫩臉。有好幾次,搖擺的圓囊都差點要打到她。 在如此重複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後,血液急速的向令狐真下腹部流去。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驀地閃現,他啟著薄唇,難受的呻吟出聲。 “啊……嗯……我……我要射了!快出來!不要吞……”他一面說著,一面進出得更迅猛。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欲仙欲死的快感越積越多快要爆炸的時候,應曦才抬起頭,任他的精液又強又猛烈的一波接著一波噴到她的臉上和身上…… 令狐真抬起身子,转而迎向她的小嘴儿。眼见温热的呼吸喷上自己的鼻尖,应曦闭上眼睛,迎著他靠过来的薄唇张开了嘴…… 四片渴望的嘴唇在轻触上的一刹那,两个人内心深处都产生了强烈的悸动。不知道是不是电脑视频里AV的咿咿呀呀声扰乱了人的思绪,听著令狐真胸口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应曦迷离地嘤咛一声。一双藕臂紧紧的缠住对方的颈子,嫩唇热情的和他胶合在一起吮出啾啾的靡靡之音。 “嗯……”他的吻表面看上去虽然温柔,却极具侵略性。大手捧住应曦的小脸,令狐真完全依靠本能的将长舌喂入她为他开启的口中肆意的搅弄著。 “啊嗯……”吐出香舌与他的激烈交缠,两人的舌尖勾搅在一起。你缠著我,我缠著你,一起扭动著像两条不知满足的小蛇。 “嗯……应曦,让我摸摸你……”急促的喘息之中,令狐真靠在她唇边呼著热气吐出自己的需求。他将她的唇含在嘴里舔得湿湿的,像是上了一层透明的彩釉。 此时他的眸光是那麽的明亮,而燃烧的欲望也在上面蒙上了更深邃的炽热,烫伤了她的脸颊。 “好……”轻轻点了点头,应曦顺从地拱起自己的胸部,将胸口送到他的面前,等待著他对她进一步地为所欲为。 “好像大了很多……”双手揉捏她饱满的玉乳,令狐真爱不释手这滑腻的触感。真的一手难以掌控了呢!红缨在他的掌心调皮的滚动著,摩挲得他心痒难耐。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她激发的沸腾起来。 “啊……轻点儿!”见他忽然低下头吸吮咬啮,应曦扶著他蠕动的头颅皱了皱眉头。 “好……我轻点……”轻笑自己过於急躁,唐突了佳人。令狐真听话的将口中的红缨吐出,改为轻轻舔弄那已然挺立的顶端。 “唔……”这样隔靴搔痒的爱抚,让应曦不满足的在令狐真怀里扭动起来。芳草萋萋的私密处不时地磨弄著他腿间狰狞的火热,带给他销魂的快感。 “嗯……应曦,不要……”看著佳人春情荡漾的诱人模样,令狐真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顾忌起她的肚子——里面可是有宝宝呢! “我要……有点凉……”感觉胸前的遮挡没有了,应曦不自主的用双臂抱著自己,疏不知这样的动作只能让她挤出深深的乳沟,令狐真眼睛都发直了。 “乖……一会儿就热了……”哑著声说出这个暧昧不已的语言,大手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得恨不能将自己化在她身上。 令狐真低下头,从她细致白皙的脖颈开始吻起,将她上半身的肌肤舔了个遍,还不时在重点部位留下青紫的吻痕。 “阿真……很舒服……”感觉到他用四指分别拈起自己的两粒嫩粉色的红缨同时揉捻捏弄著,应曦情不自禁喊出他的名字。 “叫我相公。”满意的大口含吮著滑腻的乳肉,令狐真亲自调教她怎样的称呼能令他更动情。 “相公……嗯……相公……”一声迭一声的娇喘混合著催情的轻唤。令狐真额上渗出汗珠,只觉得她每叫他一声,自己的身下就更硬一分。 小哭包的叫床声真是越来越动听了…… “还是不要了,你现在不方便。”好不容易压制著自己过於激昂的冲动,令狐真放开她的身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向後面靠去。 “唔……”正陷入男人挑逗迷情之中不能自拔的应曦被他突然退开硬生生的给拉入现实之中。 她不满的噘起小嘴,像只小猫一样摆动著臀部主动爬到男人的身上来。用自己的乳房在他的胸口之上来回磨蹭画圈,惹出对方难耐的呻吟。 “喔……小哭包……”令狐真被她用胸部按摩得非常舒爽,喑哑著声音鼓励她继续。 “哼……”听到男人的声音,一双原本轻阖著的迷人美眸慢慢的睁开,樱色的唇瓣嘟了起来。 她瞪著眼前俊脸潮红的男人,青葱般的指尖在磨人的抚弄之後准确的捏住他同样敏感的男性红豆。她干脆分开两条玉腿直接跨坐上令狐真结实的小腹。嫩指开始不断在他的红豆之上刻意按压旋磨,刺激著他的敏感。 “哦……”舒服的仰起头,令狐真紧凑的喘著粗气,额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嘴上噙着不怀好意地笑的应曦向前探著身子,柔弱无骨的让两个乳房加上凸肚子继续在男人胸膛上移动著。樱唇也越来越靠近他的耳朵。她故意紧贴著对方的耳廓极其风骚的娇喘呻吟,惹得令狐真心头一阵燥热。 “应曦,你怎么可以这么撩……”他的话还未说完,薄唇却被她滚烫的舌尖扫过。应曦双手由乳尖向上扶著他的肩膀,整个人渐渐环住他的颈子与他激烈接吻。 “嗯……唔……”还未出口的呻吟就这样被女人毫不含糊地吮入口中。她放纵的吸咬著他的唇瓣,香舌舔过他的皓齿,甚至还伸进他口腔的深处来回摆动著。 被这样露骨的勾引著,令狐真也不甘示弱。他用力嘬住应曦调皮的兰舌狠狠吸吮,以更激烈的热吻回应著她的主动。 看著她嘴巴张开舌尖却含在自己口中的进退不得的模样,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将她的两团玉乳抓在掌心,轻柔地玩弄揉捻著,还不时的向两边轻扯她娇嫩的乳头。 “嗯……”被他亵玩著双乳,胸口的软肉变得沈甸甸的。应曦决定给他—— 於是她放开令狐真的嘴唇,一路碎吻向下。先是故意舔吻他光洁的下巴,紧接著又将他的喉结含入口中吮吸。 “应曦……你……”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令狐真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开。谁知她却灵敏地洞察先机,一阵哂笑後转移阵地来到他的胸前。 “这里要不要舔?”故意扬起长睫将眼中的秋波撞入他的心头,应曦又拈起一个男性红豆像是在抚弄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不断拨弄著硬挺的顶端。 “你说呢?” 不答反问,她的问话著实令令狐真即期待又羞赧——从来没见她如此主动过。 他放开狠狠爱过的玉乳,将双臂改枕在头後,一脸期待地准备享受女人给予的爱抚。 应曦将舌尖轻点上那浅咖啡色的圆圈,绕著他的小巧乳头来回滑动。时不时的用菱唇含住他整个乳晕,用力的嘬出啧啧的声响。 同时,她的手也没有放过另外一边,学著男人爱抚女人的样子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乳头旋转轻捻,玩弄的不亦乐乎。 “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这么能折磨人?!”耳边传来令狐真低嘎的喘息。(还不是瞟了几眼你的AV?现卖现学嘛!) 此时,坚硬的肌肉熨帖著女人柔软的肌肤。气息灼热的阳刚与妖娆妩媚的柔软交集在一起,共同等待著更进一步的交合。 她的兰舌改为攻击他身下的巨剑,摩挲著它峥嵘的伞状圆端,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上面不断开合的小孔,享受地眯起了美眸。 从最上面的圆端开始,应曦伏在他双腿之间,用唇将其含入口中,吸吮个不停。她的香舌不断地顶弄著令狐真肉棒的顶端,围绕冒出热液的小孔贪婪的舔舐。时不时在他最敏感沟回上方的嫩肉上打著转转,惹出他腿间一阵又一阵销魂的酥麻感。 “啊……就是这样……哦……”令狐真口中的呻吟声有些虚弱。粗长的肉棒被心爱的人儿爱抚得甚是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将胯间的硬物不断地向上顶去,试图让她再含得更深入一些。 轻轻的抓握住他悸动著的热铁,应曦勾唇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带著暗示性的娇嗔。 “瞧你……别急嘛……” “啊嗯……”令狐真俊脸烫的通红,叹息一声试著让自己冷静一些。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轻捏著举起他的棒身,露出後面的两个圆球。用自己柔软的的舌头从他圆球的底部开始轻舔,径直向上舔遍了他整根肉棒直到圆端的顶部。 “哦……”令狐真眉头一紧,发出类似痛苦的低吼。 “喜欢麽,嗯?”如此重复了三四遍,直到他的肉棒上全部沾满她的口水。应曦才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龙头。 “喜欢……继续……”低吼变为请求,令狐真乞求她更贴近自己。 “真心急 ……”嘬了嘬他龙头的最外缘,应曦慢慢的含入他的大肉棒,不是很深,却让她的舌刚好盖住他龙头的一侧。双唇围绕著龙头向外一点的茎部,小手则握住他余下的部分。 “喔……嗯嗯……啊……”在胯间的肉棒被柔软的口腔紧密的包裹住的那一刻,令狐真的神智就已经逼近癫狂。 他看著应曦俏丽的头颅不断地上下晃动著套弄他的阴茎,剩下的地方还被她温暖的手掌搓动著。想要释放的麻痒感不断袭击他的腰椎,近半年未能释放使得他粮草十分充足,射意越来越浓。 於是,他配合起她的动作开始急切的摆动起健腰在她的口中进进出出。 剧烈的起伏让肉与肉之间的摩擦变得更激烈,,而应曦在左右扭动著头部的同时,那片嫩舌始终都覆在他龙头膨起的边缘。 “啧啧………” 淫靡的声响在她的口中不断传出,他乌黑的毛发刮著她的嫩脸。有好几次,摇摆的圆囊都差点要打到她。 在如此重复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後,血液急速的向令狐真下腹部流去。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蓦地闪现,他启著薄唇,难受的呻吟出声。 “啊……嗯……我……我要射了!快出来!不要吞……”他一面说著,一面进出得更迅猛。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欲仙欲死的快感越积越多快要爆炸的时候,应曦才抬起头,任他的精液又强又猛烈的一波接著一波喷到她的脸上和身上…… 正文 嗯……快進來 (高 H ) 令狐真拿了熱毛巾為應曦簡單擦了擦身子,然後滿足地躺在她身邊,摸著她的肚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給爸爸看看,小寶寶乖不乖?” “不乖,老踢我。”應曦閉著眼睛,嘟著嘴兒說。 “那怎麼行!等他出來了我好好收拾他!” “不行!”她立刻睜開眼睛,護著自己的肚子,認真地說:“你不可以打孩子!” “好好好,不打,爸爸不打。”令狐真好笑地看著她。剛剛還柔情似水的應曦,一聽他要打孩子,那草木皆兵的模樣,像極了護崽的母獅子。 安靜地躺了一會兒,令狐真的下身又蠢蠢欲動了。 “應曦……”可憐兮兮的。 “嗯?”人家都快睡著了。 “我還想要……” “不要!”她眼睛都沒睜開,嘴巴就吐出這兩個無情的字。 “可是我足足有半年沒碰你了。暘哥和奕歐哥都解饞了,小哭包,你就可伶可俐我嘛!”這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可差點沒把親娘給噁心死呢…… “我累了,要先休息一下。”她睜開眼,好笑的望著他臉上掛著的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的表情,扯過蠶絲被單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唔……應曦……”眼裏閃爍出乞求的目光,令狐真扶著自己腰間的巨劍,明明難受的要命,卻也再不敢強迫於她。 “想要就自己來,”應曦側過身子,將雙臂抱在胸前,故意擠出誘人的乳溝。 “什麽?”令狐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小女人。 “我說,你可以自己來,我要看。” 訝異的看著一向溫順的小女人,令狐真發現她是認真的。 她竟然是認真的! 可是問題是他剛才才自己來過一次啊!半中間還給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她給打斷了!差點嚇得他不舉! “唔……不要……應曦……”他難過摟著她,大手不停地摸著她豐潤的玉乳,得不到紓解的巨劍越來越熱。 “不要?”應曦忍住笑,假裝歎了一口氣。 笑顏重新蔓延在她的嬌顏之上,她軟著聲音撒嬌似的說道,“來嘛,讓我看看我不在的時候你是怎樣跟自己玩的。” “你,不是看過了嘛……”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令狐真更是漲紅了俊臉。不僅看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自她懷孕的半年裏,每次夜裏想她想到發狂,令狐真都會掏出自己的巨劍,想像著她美麗的臉頻繁的自慰。但是在自己手上泄出之後,望著身邊冰冷的床板。想要她的渴望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那是我偷偷摸摸地看。現在我要光明正大的看。”被他的傻樣逗笑,應曦花枝亂顫的靠在軟枕邊用手支起自己的頭顱。像是要觀賞什麽好看的戲碼一樣,一瞬不瞬的睨著眼前的男人。 令狐真渾身一凜,“不是吧?這多醜啊!而且對孩子不好!”這是很惡劣的胎教! “就一次嘛!寶寶看不到的!一會兒而已,我好奇!看完了,我給你好吃的!” 這……叫他怎麼拒絕? 命苦啊! “哦……嗯……”令狐真跪坐在應曦面前,她側臥的姿勢正對著男人跨間。將他自慰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男人不亞于女性的白嫩大掌先是用像握劍一樣的方式,握住自己高高豎起的肉棒不斷的上下套弄著。 開始時他抽動的很慢,呻吟聲也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當粉紅色的劍身被他蜻蜓點水的愛撫摩擦得漸漸變成粗大的紅色巨龍的時候。汗水才從他的俊顏上滲出,讓他喉嚨中擠出更大的呻吟聲,臉上逐漸出現了又痛苦又歡愉的表情。 緊接著,他改為用兩隻手放在劍身的兩側,像是在洗手一樣來回揉搓自己的分身,直到圓端的小孔上開始不斷滲出透明的熱液他才難耐的昂起頭,舒服地吼叫。 “哦……應曦……應曦……” 聽到他在自慰的時候,口中喊得也是自己的名字,應曦也情不自禁聽得臉紅心跳,身體也跟著一陣燥熱。 “阿真……嗯……用力……”一時之間玩心大起,應曦故意隨著他揉搓的頻率淫叫出聲,滿意的看到他在聽見自己的聲音之後張開雙目更加亢奮的表情。 “哦……應曦……你的小穴好軟……”手勢改為沾著自己流出的滑液,用麽指和食指套住陰莖向龍頭滑動,在小孔兩側的溝回上一陣按摩震動之後。另一隻手也開始以同樣的方式從陰莖根部滑出,兩手交替著進行這樣的刺激。 令狐真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因此而繃得緊緊地,整個人像一尊英偉的戰神雕像,顯得格外有男子氣概。 “嗯……哦……我受不了了!”用手掌套住自己已經堅硬無比的巨劍,碩大的圓端看上去更為猙獰。令狐真將自己的手幻想成應曦的甬道,開始前後擺動起健臀在掌心裏飛速地抽插著。 紅色的劍身一次又一次從他掌洞裏突出,映入應曦的視線中。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當他將那分身伸入自己的甬道中運動時,裏面到底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 任由令狐真自己掌控著速度和頻率,來回抽插了五分鐘的時間。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糾結健壯的肌理上全是濕淋淋的汗水,卻依然沒有要噴射的跡象。 “唔……應曦……我好難受……”看著令狐真渴望的眼神,應曦心裏也不好受,但是自己也的確是承受不住了。 “阿真,快進來……” “好!”飛速挪過身子,他摟緊她,溫柔的回應,俊朗臉龐上早已找不到往日的半絲傲嬌淡然,漆黑如暗夜般的桃花眼眼,炙熱深邃。 說著,托起她的臀部,讓她兩腳環腰,坐在自己身上,巨龍直刺入溫暖的甬道。 “嗯……”應曦牙一咬,喉嚨沖出一聲歎息,反射性的直起腰杆,繃緊體內的肌肉,內壁緊緊的收縮擠壓著入侵者。 “哦……我來了……應曦……”他托著她的身體,上上下下地擺動著,臉上儘是銷魂的表情。 “啊…嗯…嗯……啊……”她這回再也忍不住了,懾人的電流讓她失控的尖叫起來,不知是悲是喜。 令狐真看著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應曦,抿嘴一笑,魅惑的輕喚一句,“應曦……我的應曦!”便一口咬住她胸前那棵紅透了的誘人紅纓,在她呻吟出聲的時候,一隻手撥弄她的敏感的珍珠,下身粗大堅硬的巨劍高高仰著頭,開始尖銳厚重的在她體內翻騰,與平時的沖捅衝殺不一樣,這次他控制自己,每一下都充滿了溫情,充滿了深情,仿佛要傾盡一生寵愛。 周圍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安靜起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她嬌喘地迎合,他們肉體間的衝撞聲。 第二天早上,程應暘起床時發現應曦居然不在身邊,後來在令狐真房裏找到了她。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也只是撒嬌似的說了句:“姐,怎麼扔下我一個了?” 應曦自知理虧,忙跑過去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撒嬌:“應暘,別生氣,我今晚陪你!”說完,滿臉堆笑,一副討好的俏模樣。 看著她如花的笑顏,應暘假意歎了口氣說:“那……好吧。今天我休息,令狐你代我去開股東大會吧。” “啊?”令狐真俊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那我晚點去行不行?” “可以!”程應暘爽快地說:“等奕歐回來你再去吧。” 嘿!忙碌的奕歐回來了。四人開開心心地吃早餐,忽然—— “哎喲!”應曦大叫了一聲。 “姐,怎麼了?”“應曦,沒事吧?”“你哪兒不舒服?” 三個男人一下子圍在她身邊,擔憂而關切地問。 “寶寶踢我!而且,居然是同時踢了兩腳!” 奕歐摸著應曦的肚皮說:“寶寶太狠了,竟然伸手又伸腳!” “應該不是,”令狐真撫著下巴,一臉探究地說:“也許是不小心摔了跟頭,所以頭腳同時碰了媽媽的肚子!” “呵呵,你們都錯了。照我看,姐懷的是雙胞胎!你看,她的肚子多大!”程應暘篤定地說。 應曦還有另外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程應暘神秘兮兮地說:“因為做B超檢查的醫生偷偷告訴我的!” “哇哦!”屋子裏忽然爆發出震天的、興奮的、幸福的呼喊聲,連天花板的水晶燈都被震得搖搖晃晃。 “裏面肯定有一個是我的!”令狐真的聲音。 “去你的!兩個都是我的!”程應暘的聲音。唉,永遠都這麼霸道。真是霸道總裁一枚! “只要是應曦的都好!”奕歐嘿嘿地笑著,那麼憨厚,那麼淳樸。 而咱們的女主應曦,激動得幾乎要昏過去了! 令狐真拿了热毛巾为应曦简单擦了擦身子,然后满足地躺在她身边,摸着她的肚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给爸爸看看,小宝宝乖不乖?” “不乖,老踢我。”应曦闭着眼睛,嘟着嘴儿说。 “那怎么行!等他出来了我好好收拾他!” “不行!”她立刻睁开眼睛,护着自己的肚子,认真地说:“你不可以打孩子!” “好好好,不打,爸爸不打。”令狐真好笑地看着她。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应曦,一听他要打孩子,那草木皆兵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母狮子。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令狐真的下身又蠢蠢欲动了。 “应曦……”可怜兮兮的。 “嗯?”人家都快睡着了。 “我还想要……” “不要!”她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就吐出这两个无情的字。 “可是我足足有半年没碰你了。旸哥和奕欧哥都解馋了,小哭包,你就可伶可俐我嘛!”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可差点没把亲娘给恶心死呢…… “我累了,要先休息一下。”她睁开眼,好笑的望著他脸上挂著的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的表情,扯过蚕丝被单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唔……应曦……”眼里闪烁出乞求的目光,令狐真扶著自己腰间的巨剑,明明难受的要命,却也再不敢强迫於她。 “想要就自己来,”应曦侧过身子,将双臂抱在胸前,故意挤出诱人的乳沟。 “什麽?”令狐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著小女人。 “我说,你可以自己来,我要看。” 讶异的看著一向温顺的小女人,令狐真发现她是认真的。 她竟然是认真的! 可是问题是他刚才才自己来过一次啊!半中间还给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她给打断了!差点吓得他不举! “唔……不要……应曦……”他难过搂着她,大手不停地摸着她丰润的玉乳,得不到纾解的巨剑越来越热。 “不要?”应曦忍住笑,假装叹了一口气。 笑颜重新蔓延在她的娇颜之上,她软著声音撒娇似的说道,“来嘛,让我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样跟自己玩的。” “你,不是看过了嘛……”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令狐真更是涨红了俊脸。不仅看过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自她怀孕的半年里,每次夜里想她想到发狂,令狐真都会掏出自己的巨剑,想象著她美丽的脸频繁的自慰。但是在自己手上泄出之後,望著身边冰冷的床板。想要她的渴望反而变得更加浓烈。 “那是我偷偷摸摸地看。现在我要光明正大的看。”被他的傻样逗笑,应曦花枝乱颤的靠在软枕边用手支起自己的头颅。像是要观赏什麽好看的戏码一样,一瞬不瞬的睨著眼前的男人。 令狐真浑身一凛,“不是吧?这多丑啊!而且对孩子不好!”这是很恶劣的胎教! “就一次嘛!宝宝看不到的!一会儿而已,我好奇!看完了,我给你好吃的!” 这……叫他怎么拒绝? 命苦啊! “哦……嗯……”令狐真跪坐在应曦面前,她侧卧的姿势正对著男人跨间。将他自慰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男人不亚于女性的白嫩大掌先是用像握剑一样的方式,握住自己高高竖起的肉棒不断的上下套弄著。 开始时他抽动的很慢,呻吟声也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当粉红色的剑身被他蜻蜓点水的爱抚摩擦得渐渐变成粗大的红色巨龙的时候。汗水才从他的俊颜上渗出,让他喉咙中挤出更大的呻吟声,脸上逐渐出现了又痛苦又欢愉的表情。 紧接著,他改为用两只手放在剑身的两侧,像是在洗手一样来回揉搓自己的分身,直到圆端的小孔上开始不断渗出透明的热液他才难耐的昂起头,舒服地吼叫。 “哦……应曦……应曦……” 听到他在自慰的时候,口中喊得也是自己的名字,应曦也情不自禁听得脸红心跳,身体也跟著一阵燥热。 “阿真……嗯……用力……”一时之间玩心大起,应曦故意随著他揉搓的频率淫叫出声,满意的看到他在听见自己的声音之後张开双目更加亢奋的表情。 “哦……应曦……你的小穴好软……”手势改为沾著自己流出的滑液,用麽指和食指套住阴茎向龙头滑动,在小孔两侧的沟回上一阵按摩震动之後。另一只手也开始以同样的方式从阴茎根部滑出,两手交替著进行这样的刺激。 令狐真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因此而绷得紧紧地,整个人像一尊英伟的战神雕像,显得格外有男子气概。 “嗯……哦……我受不了了!”用手掌套住自己已经坚硬无比的巨剑,硕大的圆端看上去更为狰狞。令狐真将自己的手幻想成应曦的甬道,开始前後摆动起健臀在掌心里飞速地抽插著。 红色的剑身一次又一次从他掌洞里突出,映入应曦的视线中。她现在终於明白了当他将那分身伸入自己的甬道中运动时,里面到底是一番什麽样的景象。 任由令狐真自己掌控著速度和频率,来回抽插了五分钟的时间。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纠结健壮的肌理上全是湿淋淋的汗水,却依然没有要喷射的迹象。 “唔……应曦……我好难受……”看著令狐真渴望的眼神,应曦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自己也的确是承受不住了。 “阿真,快进来……” “好!”飞速挪过身子,他搂紧她,温柔的回应,俊朗脸庞上早已找不到往日的半丝傲娇淡然,漆黑如暗夜般的桃花眼眼,炙热深邃。 说着,托起她的臀部,让她两脚环腰,坐在自己身上,巨龙直刺入温暖的甬道。 “嗯……”应曦牙一咬,喉咙冲出一声叹息,反射性的直起腰杆,绷紧体内的肌肉,内壁紧紧的收缩挤压着入侵者。 “哦……我来了……应曦……”他托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地摆动着,脸上尽是销魂的表情。 “啊…嗯…嗯……啊……”她这回再也忍不住了,慑人的电流让她失控的尖叫起来,不知是悲是喜。 令狐真看着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应曦,抿嘴一笑,魅惑的轻唤一句,“应曦……我的应曦!”便一口咬住她胸前那棵红透了的诱人红缨,在她呻吟出声的时候,一只手拨弄她的敏感的珍珠,下身粗大坚硬的巨剑高高仰着头,开始尖锐厚重的在她体内翻腾,与平时的冲捅冲杀不一样,这次他控制自己,每一下都充满了温情,充满了深情,仿佛要倾尽一生宠爱。 周围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安静起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她娇喘地迎合,他们肉体间的冲撞声。 第二天早上,程应旸起床时发现应曦居然不在身边,后来在令狐真房里找到了她。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也只是撒娇似的说了句:“姐,怎么扔下我一个了?” 应曦自知理亏,忙跑过去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应旸,别生气,我今晚陪你!”说完,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俏模样。 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应旸假意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今天我休息,令狐你代我去开股东大会吧。” “啊?”令狐真俊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那我晚点去行不行?” “可以!”程应旸爽快地说:“等奕欧回来你再去吧。” 嘿!忙碌的奕欧回来了。四人开开心心地吃早餐,忽然—— “哎哟!”应曦大叫了一声。 “姐,怎么了?”“应曦,没事吧?”“你哪儿不舒服?” 三个男人一下子围在她身边,担忧而关切地问。 “宝宝踢我!而且,居然是同时踢了两脚!” 奕欧摸着应曦的肚皮说:“宝宝太狠了,竟然伸手又伸脚!” “应该不是,”令狐真抚着下巴,一脸探究地说:“也许是不小心摔了跟头,所以头脚同时碰了妈妈的肚子!” “呵呵,你们都错了。照我看,姐怀的是双胞胎!你看,她的肚子多大!”程应旸笃定地说。 应曦还有另外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程应旸神秘兮兮地说:“因为做B超检查的医生偷偷告诉我的!” “哇哦!”屋子里忽然爆发出震天的、兴奋的、幸福的呼喊声,连天花板的水晶灯都被震得摇摇晃晃。 “里面肯定有一个是我的!”令狐真的声音。 “去你的!两个都是我的!”程应旸的声音。唉,永远都这么霸道。真是霸道总裁一枚! “只要是应曦的都好!”奕欧嘿嘿地笑着,那么憨厚,那么淳朴。 而咱们的女主应曦,激动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正文 当爸爸咯 應曦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 三個男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大家商量好了,雖然集體公司業務繁重,但無論如何必須要有一個男人輪流陪著她。她的胃口也跟著越來越大,一天要吃好幾頓。應暘、奕歐和令狐真專門請來註冊營養師開了餐單,羅列了一長串的食物,什麼核桃仁、黑芝麻、烏棗、櫻桃、海蝦……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樹上結的、地裏種的,定時定候輪著吃。應曦倒也聽話,叫她吃什麼就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就不吃什麼,所有禁忌她都一一牢記,從不任性。只是晚上睡眠有些不好,肚子裏的孩子常常踢她,把她踢醒了。 雖說身子鼓得跟氣球一樣,但應曦也時常與同樣懷孕的果凍一起去參加孕媽媽瑜伽,每天充實而忙碌。 今天是週末,天氣嘛……很好。(典型的廢話,只要是這句廢話出現,就是接下來有故事啦) 程應暘把椅子拉開,擺好了餐具,對應曦說:“姐,今兒我喂你吃飯,好嗎?” 她甜甜一笑:“好。” 剛想坐下,程應暘卻說:“坐在我的大腿上吧。我抱你。” 抱著?不太好吧?“應暘,我足足有150斤呢!”這麼重,壓在他大腿上估計會壓壞的。 “沒事,姐,我想抱抱你。好久都沒有抱抱你了。來嘛!” “那……好吧。”勉為其難咯。 不出所料,她才剛坐在程應暘這個‘人肉沙發’上,他的笑容就僵硬了。還沒開始喂東西呢,他就被壓得有些大腿麻,不得不挪了挪身子。應曦卻還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親個不停。忽然—— “啊……”肚子卻突然痛了起來,應曦嗚咽了一聲,抱住肚子就呻吟了起來。 應暘被她嚇得面色一白,第一反應就是叫劉姨,讓她過來看看應曦是怎麼了。然後急忙忙地抱住她左右搖晃:“姐,沒事,不疼不疼……” 聽著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話,應曦居然想笑。可是小手撫著肚子,只覺得裏面被踢得厲害,腦子裏迷迷糊糊的想了想,還沒到預產期啊,這才39周呢!先前醫生還說可能會再晚一些,所以準備過兩天才去醫院待產,沒想到小傢伙卻不甘寂寞,想要提早來到這個世上。 程應暘只覺得腿上很快就被溫熱的水流浸濕一片,立刻有點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很快強裝鎮定,一邊安慰應曦,一邊吩咐劉姨和安隊長收拾東西立刻出發去醫院;然後吃力地抱起臉都有點發白的應曦往門外沖去。 一到醫院程應曦就立刻被送進產房。程應暘在門外搓著手,焦急地踱著步。很快,奕歐和令狐真過來了。 “暘哥,”“暘哥,應曦怎麼樣了。” “在裏面。”言簡意賅地回答。他踱累了,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眼睛直盯著手術室大門。 這回輪到奕歐和令狐真焦急地走來走去了。他倆一個在工地查看工程,一個與客戶會面,一接到電話就急急趕來了,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應暘不滿了:“你們倆坐著行麼?走來走去看得我頭暈!” 一個順從地坐下來,另一個坐不住,只是站在一邊撓牆。 “怎麼還未出來?” 忽然聽到兩聲響亮地啼哭聲,接著一個護士滿臉笑容地出來問:“誰是孩子爸爸?” “我!” “我!” “我!” 小護士嚇得不輕,不會吧?三個男人都是爸爸?都是裏面產婦的老公?而且都那麼帥的說…… 程應暘瞪了他倆一眼,說:“我是。請問我愛人怎麼樣?” “母子平安。”護士笑眯眯地說:“恭喜你,是雙胞胎呢,都是男孩!” 這下,他們三人頓時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掏出已經準備好的紅包分發給眾人,劉姨、保鏢們也很高興,他們的紅包是最鼓的! 熱鬧了一會,兩個寶寶被抱出來了,程應暘和奕歐一個健步搶上前把孩子抱在懷中——紅紅的,小小的,皮膚皺皺的,眼睛是閉著的。 新生兒的模樣不怎麼好看,但他們抱著不肯撒手,心裏就是歡天喜地得連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只是感歎造物主的神奇,讓他們做上了父親。 令狐真沒搶到寶寶,老大不樂意。只好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倆。很快應曦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了,他沖過去,溫柔地說:“應曦,你辛苦了!” “嗯!”她臉色仍是蒼白,卻有掩飾不住的幸福和興奮:“寶寶呢?讓我看看。” “在這呢!姐。”應暘他倆把孩子抱過來,應曦一見,嘴上是笑著的,可是眼淚又冒出來啦!不過嘛——那是幸福的眼淚! 雙胞胎生下來了,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這兩個男孩居然是同母不同父親的異卵雙生!也許是父子連心吧,程應暘抱起的那個就是他的親生兒,奕歐抱著的那個自然就是他的骨肉,又是可憐的令狐真落了單,他老大不樂意,叫嚷著以後要福利多多,應曦的一三五都得歸他…… 应曦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 三个男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大家商量好了,虽然集体公司业务繁重,但无论如何必须要有一个男人轮流陪着她。她的胃口也跟着越来越大,一天要吃好几顿。应旸、奕欧和令狐真专门请来注册营养师开了餐单,罗列了一长串的食物,什么核桃仁、黑芝麻、乌枣、樱桃、海虾……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树上结的、地里种的,定时定候轮着吃。应曦倒也听话,叫她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就不吃什么,所有禁忌她都一一牢记,从不任性。只是晚上睡眠有些不好,肚子里的孩子常常踢她,把她踢醒了。 虽说身子鼓得跟气球一样,但应曦也时常与同样怀孕的果冻一起去参加孕妈妈瑜伽,每天充实而忙碌。 今天是周末,天气嘛……很好。(典型的废话,只要是这句废话出现,就是接下来有故事啦) 程应旸把椅子拉开,摆好了餐具,对应曦说:“姐,今儿我喂你吃饭,好吗?” 她甜甜一笑:“好。” 刚想坐下,程应旸却说:“坐在我的大腿上吧。我抱你。” 抱着?不太好吧?“应旸,我足足有150斤呢!”这么重,压在他大腿上估计会压坏的。 “没事,姐,我想抱抱你。好久都没有抱抱你了。来嘛!” “那……好吧。”勉为其难咯。 不出所料,她才刚坐在程应旸这个‘人肉沙发’上,他的笑容就僵硬了。还没开始喂东西呢,他就被压得有些大腿麻,不得不挪了挪身子。应曦却还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亲个不停。忽然—— “啊……”肚子却突然痛了起来,应曦呜咽了一声,抱住肚子就呻吟了起来。 应旸被她吓得面色一白,第一反应就是叫刘姨,让她过来看看应曦是怎么了。然后急忙忙地抱住她左右摇晃:“姐,没事,不疼不疼……” 听著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话,应曦居然想笑。可是小手抚著肚子,只觉得里面被踢得厉害,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了想,还没到预产期啊,这才39周呢!先前医生还说可能会再晚一些,所以准备过两天才去医院待产,没想到小家伙却不甘寂寞,想要提早来到这个世上。 程应旸只觉得腿上很快就被温热的水流浸湿一片,立刻有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很快强装镇定,一边安慰应曦,一边吩咐刘姨和安队长收拾东西立刻出发去医院;然后吃力地抱起脸都有点发白的应曦往门外冲去。 一到医院程应曦就立刻被送进产房。程应旸在门外搓着手,焦急地踱着步。很快,奕欧和令狐真过来了。 “旸哥,”“旸哥,应曦怎么样了。” “在里面。”言简意赅地回答。他踱累了,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眼睛直盯着手术室大门。 这回轮到奕欧和令狐真焦急地走来走去了。他俩一个在工地查看工程,一个与客户会面,一接到电话就急急赶来了,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应旸不满了:“你们俩坐着行么?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一个顺从地坐下来,另一个坐不住,只是站在一边挠墙。 “怎么还未出来?” 忽然听到两声响亮地啼哭声,接着一个护士满脸笑容地出来问:“谁是孩子爸爸?” “我!” “我!” “我!” 小护士吓得不轻,不会吧?三个男人都是爸爸?都是里面产妇的老公?而且都那么帅的说…… 程应旸瞪了他俩一眼,说:“我是。请问我爱人怎么样?” “母子平安。”护士笑眯眯地说:“恭喜你,是双胞胎呢,都是男孩!” 这下,他们三人顿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红包分发给众人,刘姨、保镖们也很高兴,他们的红包是最鼓的! 热闹了一会,两个宝宝被抱出来了,程应旸和奕欧一个健步抢上前把孩子抱在怀中——红红的,小小的,皮肤皱皱的,眼睛是闭着的。 新生儿的模样不怎么好看,但他们抱着不肯撒手,心里就是欢天喜地得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只是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让他们做上了父亲。 令狐真没抢到宝宝,老大不乐意。只好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俩。很快应曦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了,他冲过去,温柔地说:“应曦,你辛苦了!” “嗯!”她脸色仍是苍白,却有掩饰不住的幸福和兴奋:“宝宝呢?让我看看。” “在这呢!姐。”应旸他俩把孩子抱过来,应曦一见,嘴上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又冒出来啦!不过嘛——那是幸福的眼泪! 双胞胎生下来了,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这两个男孩居然是同母不同父亲的异卵双生!也许是父子连心吧,程应旸抱起的那个就是他的亲生儿,奕欧抱着的那个自然就是他的骨肉,又是可怜的令狐真落了单,他老大不乐意,叫嚷着以后要福利多多,应曦的一三五都得归他…… 正文 我要吃和寶寶一樣的東西(微H) 有崽萬事足。家裏新添了兩個新成員,三個男人便請了一個月嫂小團隊來分別帶孩子和照顧應曦。原來的房子裝不下,他們就搬到別墅住。程應暘和奕歐自從當了爸爸,連家門都不願意出了。應曦坐月子,行動不方便,他們也不願意過多放手給月嫂阿姨們帶,便自己當奶爸! 可憐的令狐真,每天都是帶著哀怨去上班。雖說心有不甘,但他對孩子比親爸爸還好,一聽到寶寶啼哭,無論多累,睡得多沉,他都能第一時間沖過去,餵奶換尿片樣樣在行。反而應暘和奕歐都不及他呢。 給孩子取名字可真費了不少心思。查字典、算八字、請大師……最終定了下來——哥哥叫程磊,弟弟叫奕鑫。 應曦奶水雖然也足,但兩個孩子終究是不夠吃的,便摻些奶粉才夠。一晃幾個月下來,兩個小帥哥倒也白白胖胖,討人喜得很。如果漲奶了怎麼辦?寶寶們喝飽了,多出來的怎麼辦?(由此,還鬧出幾次讓應曦哭笑不得的搶奶記……) 這天晚上,應曦抱著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拍打著讓孩子入睡。奕鑫已經睡了,而程磊還在小鬧。看著孩子吸著自己乳頭的樣子應曦不自覺的有些好笑,弟弟奕鑫那麼乖,可是程磊這孩子稍大點後每次吃了奶都不把乳頭吐出,反而是就這麼含著就慢慢睡了,自己只能把乳頭拉出來。今天又是這樣,嘴裏含著乳頭,另一隻小手也放在乳房上,就這麼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看得她心裏一陣柔軟。 應曦哼著小曲,輕輕的拍著孩子,一起睡去。 令狐真回來了。他洗澡換衣服才敢靠近寶寶們,見他們都睡了,應曦也睡了,便微微一笑,一手一個將孩子交給另一間房的保姆阿姨帶著睡,然後回到應曦身邊躺下。 沒多久,應曦翻了個身子,醒了。玉乳漲得跟發麵饅頭似的,大的不得了,一看,咦,孩子不見了,反而是令狐真在身邊,桃花眼正滿眼含笑地看著自己。 “寶寶呢?” “阿姨帶著睡了。” “哦,阿真,我這裏疼。”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哪兒疼?我給揉揉。”說著,大手便伸了過來,輕輕地揉著。圓鼓鼓的乳房被揉搓著,點點奶汁從乳頭滲了不少出來,空氣裏頓時彌漫著香甜的奶香。 令狐真挑起眉頭,湊近她耳朵:“應曦,我餓了。” 他噴出的熱氣全都灑在她的耳畔,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都站了起來。“我去煮點東西給你。”應曦撐起身子,想爬起來。 他笑著吮吻她白皙的耳垂,喃喃道:“我可不想吃這些東西。” “那你想吃什麼?”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心裏頓時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令狐真似乎也在等她問這句話,他立刻伸手捧住她的小臉蛋:“我想吃跟寶寶一樣的東西。” “那不好吧……你吃不慣的。”而且也吃不飽啊。 令狐真輕笑, “我覺得很好,而且很喜歡。”靈巧的舌尖鑽進小巧的耳朵裏,左舔一下,右吮一下。應曦的耳朵是敏感帶,被令狐真這麼一親,立刻就軟了, “不行,你不能跟寶寶搶吃的……” “我只吃一點兒。”他說,大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料不住磨蹭著。應曦難耐地哼哼著,“不、不行……” 拒絕的還挺堅定的,不過無妨。令狐真哀怨地說:“寶寶睡了,你漲奶漲得厲害,難不成你要保姆阿姨來幫你擠出來嗎?而且,這段時間你都沒空理我……” 讓阿姨擠奶?應曦打了個寒顫,不要,絕對不要。而且他說得好像有道理,她的胸脯真的很疼, “那……那就只一點……” “我保證。”令狐真輕笑,應曦總覺得應暘和奕歐都有孩子了,他沒有,自己虧欠於他,所以嘛……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手上捏著應曦的脈門呢,自然是捏圓搓扁皆由他了。 “衣服遮住了,我看不見,吃不著。” 應曦一個臉紅,遮遮掩掩地把衣角往上提了一點,露出一寸嫩白的肌膚來。令狐真看著,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他湊近應曦胸口,高挺的鼻樑蹭著她胸前深深的溝壑,咕噥了一句:“應曦,你好香。”說著,手掌就圈住了一隻粉嫩嫩、漲卜蔔的玉乳,指頭挪弄著紅腫的乳尖。 這樣一碰,頂端就滲出白色的奶水來。而令狐真的眼神就像是餓了很久很久的狼,想想也是,從她懷孕邁入六個月之後他就沒有碰過她了,算算大概是又是半年的時間……他都沒有發洩過。 也許是令狐真的視線太過熾熱,原本只是滲出一小滴奶水的乳尖又開始興奮地往外流淌,小溪流似的,無比地誘惑人。 在那滴奶水滴落到衣服上之前,令狐真接住了它。他含著她柔軟的乳頭,眼裏充滿笑意。 應曦看著他充滿享受的表情,臉紅得都能煎蛋了。她咬了咬嘴唇,但下巴上卻猛地多了只大手。“不准咬嘴巴。” 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溫軟的唇瓣,應曦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令狐真,他正看著她,眼裏柔軟一片,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到他的情意和真心。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招人疼。生產過後的嬌軀多了分豐腴,初為人母的她看起來卻較之先前更為媚惑,兩顆雪白的乳如今漲得滿滿的,頂端的乳頭紅腫漲大,腰肢卻又極為纖細,每呼吸一下,那兩顆雪乳就顫巍巍地晃蕩一下,實在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美景。捂住微微泛疼的胸口,她不滿地嘟起嘴巴。哀怨地瞄了令狐真一眼,胸脯被他吸得好疼,原本漲滿的感覺不見了,胸膛似乎變得空蕩蕩的,那是兩個寶寶的食物,結果卻都進了他一人腹中。 一隻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慢慢地揉了揉,令狐真親親她的臉蛋,問道:“疼了?我給你揉揉。” “不要——”話還沒有說完,粉唇就被人堵住了。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小下巴,讓她不得已將嘴巴張開,他的舌頭就這樣長驅直入,舔遍她口腔的每一寸肌膚,沒過一會兒,應曦就被他親得嬌喘微微,粉色的唇瓣已經紅腫起來,舌頭更是被他吸得生疼。 “嗯……”當他的手握住一顆嫩乳的時候,應曦忍不住嬌吟出聲。令狐真不著痕跡的一笑,輕輕一捏掌中柔滑細膩的乳肉,立刻便有甘甜的奶水從紅腫的乳頭中湧出來,桃花眼一亮,立刻湊上去輕輕一吮—— “啊啊……”應曦弓起腰,這感覺、這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和寶寶吃奶不一樣,令狐真在吸吮奶水時甚至還在輕輕地啃咬著柔嫩的乳頭! 他吸得很用力,應曦甚至聽得到奶水被咽下時“咕嚕”的聲音。原本飽脹結實的乳房很快變得軟綿綿的,一邊的奶水被吸幹,令狐真就換到另一邊,應曦被他吸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出聲譴責:“啊、啊!你不是說只喝一口嗎?” 牙齒輕磕著軟軟嫩嫩的乳頭,令狐真輕輕的笑,含著甜美的乳頭回話:“是只有一口啊,這點奶水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這話簡直……無恥到一種境界了! 唧唧啾啾……男人吸奶自然和嬰兒不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乳房都空了。 她都要給他榨空了……就算再多的奶水也不夠他一人喝好嗎? “壞人,你還說只喝一口!”孩子醒了,只能喝奶粉了!嗚嗚…… 舔了舔嘴唇,將嘴角那一滴甜美汁液吮進腹中,令狐真輕輕揚起笑容:“很甜,以後,你漲奶了就叫我。” 應曦臉一紅,就要把衣服放下,卻被令狐真一把捉住皓腕。他親吻著她的小手,將她抱在懷裏上下揉弄:“這一個月,我好想你。”想得都要發狂了。 她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猶豫著是否要點頭。“可是寶寶……” “寶寶睡了,阿姨們看著,餓了就餵奶。不用擔心。” “應暘他們呢?” “有些應酬必須得他們去才好。”精明的令狐真,為了這一晚獨佔應曦,早就設計好了的。 臉蛋紅得如同天邊的晚霞。她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阿真……”無比嬌媚婉轉。 兩個字叫得他骨頭發酥,心底的情潮更是遮掩不住。應曦軟軟地偎在他懷裏,嬌滴滴的模樣無比招人疼。他抱著她,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慰藉了他, “嗯,我在這兒。”他抱著心愛之人慢慢倒下去,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到腳趾。他握著那她的蓮足,張開嘴就咬了下去。應曦嚇了一跳,“嗯……好髒的……”她低低地呻吟著,掙扎著要把小腳放下來。 令狐真很隨和地遂了她的想法,修長的手掌卻從她溫軟雪白的小腿往上滑,到達大腿根部再往下去,握住她的小腳不住把玩。她怕癢,腳心時而被他的指腹劃過,整個人就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令狐真也跟著她輕聲低笑,兩人居然就這樣看著彼此笑不可仰,如果不是顧忌著怕吵醒另一個房間的寶貝們,也許兩個人還要繼續笑下去。 “做一次好不好?”他湊近她耳畔,柔聲請求。“就一次。” 有崽万事足。家里新添了两个新成员,三个男人便请了一个月嫂小团队来分别带孩子和照顾应曦。原来的房子装不下,他们就搬到别墅住。程应旸和奕欧自从当了爸爸,连家门都不愿意出了。应曦坐月子,行动不方便,他们也不愿意过多放手给月嫂阿姨们带,便自己当奶爸! 可怜的令狐真,每天都是带着哀怨去上班。虽说心有不甘,但他对孩子比亲爸爸还好,一听到宝宝啼哭,无论多累,睡得多沉,他都能第一时间冲过去,喂奶换尿片样样在行。反而应旸和奕欧都不及他呢。 给孩子取名字可真费了不少心思。查字典、算八字、请大师……最终定了下来——哥哥叫程磊,弟弟叫奕鑫。 应曦奶水虽然也足,但两个孩子终究是不够吃的,便掺些奶粉才够。一晃几个月下来,两个小帅哥倒也白白胖胖,讨人喜得很。如果涨奶了怎么办?宝宝们喝饱了,多出来的怎么办?(由此,还闹出几次让应曦哭笑不得的抢奶记……) 这天晚上,应曦抱着两个孩子躺在床上,拍打着让孩子入睡。奕鑫已经睡了,而程磊还在小闹。看着孩子吸着自己乳头的样子应曦不自觉的有些好笑,弟弟奕鑫那么乖,可是程磊这孩子稍大点后每次吃了奶都不把乳头吐出,反而是就这么含着就慢慢睡了,自己只能把乳头拉出来。今天又是这样,嘴里含着乳头,另一只小手也放在乳房上,就这么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看得她心里一阵柔软。 应曦哼着小曲,轻轻的拍着孩子,一起睡去。 令狐真回来了。他洗澡换衣服才敢靠近宝宝们,见他们都睡了,应曦也睡了,便微微一笑,一手一个将孩子交给另一间房的保姆阿姨带着睡,然后回到应曦身边躺下。 没多久,应曦翻了个身子,醒了。玉乳涨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大的不得了,一看,咦,孩子不见了,反而是令狐真在身边,桃花眼正满眼含笑地看着自己。 “宝宝呢?” “阿姨带着睡了。” “哦,阿真,我这里疼。”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哪儿疼?我给揉揉。”说着,大手便伸了过来,轻轻地揉着。圆鼓鼓的乳房被揉搓着,点点奶汁从乳头渗了不少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着香甜的奶香。 令狐真挑起眉头,凑近她耳朵:“应曦,我饿了。” 他喷出的热气全都洒在她的耳畔,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都站了起来。“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应曦撑起身子,想爬起来。 他笑著吮吻她白皙的耳垂,喃喃道:“我可不想吃这些东西。” “那你想吃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顿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令狐真似乎也在等她问这句话,他立刻伸手捧住她的小脸蛋:“我想吃跟宝宝一样的东西。” “那不好吧……你吃不惯的。”而且也吃不饱啊。 令狐真轻笑, “我觉得很好,而且很喜欢。”灵巧的舌尖钻进小巧的耳朵里,左舔一下,右吮一下。应曦的耳朵是敏感带,被令狐真这么一亲,立刻就软了, “不行,你不能跟宝宝抢吃的……” “我只吃一点儿。”他说,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料不住磨蹭著。应曦难耐地哼哼着,“不、不行……” 拒绝的还挺坚定的,不过无妨。令狐真哀怨地说:“宝宝睡了,你涨奶涨得厉害,难不成你要保姆阿姨来帮你挤出来吗?而且,这段时间你都没空理我……” 让阿姨挤奶?应曦打了个寒颤,不要,绝对不要。而且他说得好像有道理,她的胸脯真的很疼, “那……那就只一点……” “我保证。”令狐真轻笑,应曦总觉得应旸和奕欧都有孩子了,他没有,自己亏欠于他,所以嘛……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手上捏著应曦的脉门呢,自然是捏圆搓扁皆由他了。 “衣服遮住了,我看不见,吃不着。” 应曦一个脸红,遮遮掩掩地把衣角往上提了一点,露出一寸嫩白的肌肤来。令狐真看著,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他凑近应曦胸口,高挺的鼻梁蹭著她胸前深深的沟壑,咕哝了一句:“应曦,你好香。”说著,手掌就圈住了一只粉嫩嫩、涨卜卜的玉乳,指头挪弄著红肿的乳尖。 这样一碰,顶端就渗出白色的奶水来。而令狐真的眼神就像是饿了很久很久的狼,想想也是,从她怀孕迈入六个月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了,算算大概是又是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发泄过。 也许是令狐真的视线太过炽热,原本只是渗出一小滴奶水的乳尖又开始兴奋地往外流淌,小溪流似的,无比地诱惑人。 在那滴奶水滴落到衣服上之前,令狐真接住了它。他含著她柔软的乳头,眼里充满笑意。 应曦看著他充满享受的表情,脸红得都能煎蛋了。她咬了咬嘴唇,但下巴上却猛地多了只大手。“不准咬嘴巴。” 冰凉的指腹摩挲著她温软的唇瓣,应曦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令狐真,他正看著她,眼里柔软一片,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到他的情意和真心。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招人疼。生产过后的娇躯多了分丰腴,初为人母的她看起来却较之先前更为媚惑,两颗雪白的乳如今涨得满满的,顶端的乳头红肿涨大,腰肢却又极为纤细,每呼吸一下,那两颗雪乳就颤巍巍地晃荡一下,实在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景。捂住微微泛疼的胸口,她不满地嘟起嘴巴。哀怨地瞄了令狐真一眼,胸脯被他吸得好疼,原本涨满的感觉不见了,胸膛似乎变得空荡荡的,那是两个宝宝的食物,结果却都进了他一人腹中。 一只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慢慢地揉了揉,令狐真亲亲她的脸蛋,问道:“疼了?我给你揉揉。” “不要——”话还没有说完,粉唇就被人堵住了。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小下巴,让她不得已将嘴巴张开,他的舌头就这样长驱直入,舔遍她口腔的每一寸肌肤,没过一会儿,应曦就被他亲得娇喘微微,粉色的唇瓣已经红肿起来,舌头更是被他吸得生疼。 “嗯……”当他的手握住一颗嫩乳的时候,应曦忍不住娇吟出声。令狐真不著痕迹的一笑,轻轻一捏掌中柔滑细腻的乳肉,立刻便有甘甜的奶水从红肿的乳头中涌出来,桃花眼一亮,立刻凑上去轻轻一吮—— “啊啊……”应曦弓起腰,这感觉、这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和宝宝吃奶不一样,令狐真在吸吮奶水时甚至还在轻轻地啃咬著柔嫩的乳头! 他吸得很用力,应曦甚至听得到奶水被咽下时“咕噜”的声音。原本饱胀结实的乳房很快变得软绵绵的,一边的奶水被吸干,令狐真就换到另一边,应曦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出声谴责:“啊、啊!你不是说只喝一口吗?” 牙齿轻磕著软软嫩嫩的乳头,令狐真轻轻的笑,含著甜美的乳头回话:“是只有一口啊,这点奶水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这话简直……无耻到一种境界了! 唧唧啾啾……男人吸奶自然和婴儿不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乳房都空了。 她都要给他榨空了……就算再多的奶水也不够他一人喝好吗? “坏人,你还说只喝一口!”孩子醒了,只能喝奶粉了!呜呜…… 舔了舔嘴唇,将嘴角那一滴甜美汁液吮进腹中,令狐真轻轻扬起笑容:“很甜,以后,你涨奶了就叫我。” 应曦脸一红,就要把衣服放下,却被令狐真一把捉住皓腕。他亲吻著她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上下揉弄:“这一个月,我好想你。”想得都要发狂了。 她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犹豫着是否要点头。“可是宝宝……” “宝宝睡了,阿姨们看着,饿了就喂奶。不用担心。” “应旸他们呢?” “有些应酬必须得他们去才好。”精明的令狐真,为了这一晚独占应曦,早就设计好了的。 脸蛋红得如同天边的晚霞。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阿真……”无比娇媚婉转。 两个字叫得他骨头发酥,心底的情潮更是遮掩不住。应曦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娇滴滴的模样无比招人疼。他抱著她,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慰藉了他, “嗯,我在这儿。”他抱著心爱之人慢慢倒下去,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到脚趾。他握著那她的莲足,张开嘴就咬了下去。应曦吓了一跳,“嗯……好脏的……”她低低地呻吟著,挣扎著要把小脚放下来。 令狐真很随和地遂了她的想法,修长的手掌却从她温软雪白的小腿往上滑,到达大腿根部再往下去,握住她的小脚不住把玩。她怕痒,脚心时而被他的指腹划过,整个人就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令狐真也跟著她轻声低笑,两人居然就这样看著彼此笑不可仰,如果不是顾忌着怕吵醒另一个房间的宝贝们,也许两个人还要继续笑下去。 “做一次好不好?”他凑近她耳畔,柔声请求。“就一次。” 正文 我也想要個孩子( 高H) “好久都沒碰你了!”令狐真哀怨地說。曾經有好幾次,在應曦半推半就的嬌喘迎合中,在他自己性致勃勃的進退衝殺中,就在他們彼此抵死纏綿正要衝上雲霄的緊要關頭……別墅的另一間房,兩張嬰兒的搖床上,一陣嚎啕大哭非常適時、且煞風景地震破耳膜……然後他那最最親愛的嬌妻,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披了件單衣,頭也不回的就去侍候起那兩個小祖宗!那對本來還含在他口中的飽滿茱萸,理所當然的落到了那兩個歡快的舞著小手的無齒之徒口中,然後被貪婪霸佔,肆意的吮食。 他呢?只好咬手指了! 今天,說什麼都不讓她走! 修長的身軀很快就覆住了她,他拿高挺的鼻樑不斷蹭她的小臉蛋,手也很不安分的在她胸口摸來摸去。應曦柔柔地呻吟出聲,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地攤在那兒,先前被他解開的前襟慢慢鬆散開來,絲滑的布料滾著一圈兒淡色的黃,趁著雪膚玉肌,當真是春色無邊。 大掌捉住一隻渾圓的嫩乳不住地上下揉弄,頂端的一顆紅纓在令狐真的玩弄下也很快站立了起來,半硬半軟地抵著他的掌心,嬌滴滴地等著他去疼。不管要過她多少次,他都無法控制在自己面對她時那種蓬勃而出的猛烈欲望。 “這裏是不是很癢?”指腹點了點突起的乳頭,令狐真用手指磨了兩下,輕笑著問。 應曦羞窘著一張小臉,抓下令狐真的手掌,抬眼半是嗔半是怪的看他,令狐真被她這媚到骨子裏的眼神弄得一震,恨不得就這樣直接將她塞進自己身體裏去才好。 “癢嗎?”他又問,手被她握著,就用嘴巴去舔。 “……不癢。”應曦動了下身體,臉蛋依然紅彤彤,抓著令狐真的手卻悄悄鬆開了。“要不,我們快點好不好?我怕寶寶醒了。” 令狐真嘟噥了一聲,把臉埋進應曦胸口,呼吸著她身上馥鬱的馨香,悶聲道:“應曦,我也想要個孩子。”她這胎生了兩個男孩,偏偏都是應暘和奕歐的,就他沒有。每天看著他們弄兒為樂,妒忌死了……所以他得抓緊機會日日耕耘才好。 “嗯……”她伸展雙臂摟著他,雙乳間深深的乳溝顯現在令狐真面前。他的眸色變深,隱隱有了黑漆漆的跡象。他從她腿間起身,將她擺成斜躺的姿勢,然後從旁邊將臉埋進她胸口。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高聳的胸口,讓應曦不自覺地一陣陣顫慄。她抱住他的頭,輕輕喊了聲:“阿真……”,就再沒聲音了,只是略顯重了些的喘息才叫人知道,她已然深陷其中。 令狐真似乎有些忍不住,他的眼裏透著濃烈的欲念,一隻手把玩著柔軟的胸脯,另一隻手早已伸到了應曦緊閉的雙腿間,指尖輕挑,便撥開緊合的兩片花瓣探了進去,觸手所及儘是濕滑。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腔裏傳出來:“應曦……瞧你濕的多快。” 應曦臉一紅。雪白的身子在明黃色的席夢思床上簡直像是一灘晶瑩剔透的雪,透著溫潤的玉色,遍體生香。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覆了上去,一隻手撚弄著細嫩的乳尖,一隻手則在她腿間搗鼓,甜絲絲的香氣很快便沾染了滿室,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淫靡味兒來。應曦向來身嬌體柔,在男人們的更加寵愛下,在最近幾個月的每日滋補下,更是顯得愈發嬌嫩柔媚,百合體香越發濃郁,混合著淡淡奶香,在他懷裏吐露著絕無僅有的芳香與美麗。 一根手指深入到粉嫩的桃源洞口裏,另外兩根則繞著那小小的入口不住地摩挲著。嬌豔的粉穴被愛液淋濕,竟顯得更加媚惑起來。她睨他,足足是媚眼如絲的勁兒,把人家的魂兒都弄丟了。 喉頭來回滾動,令狐真忍不住用保養得宜的指甲輕輕刮弄著那細細的縫兒上方一粒突起的珍珠。應曦像是被觸到了什麼穴位一樣顫抖起來,伸手去推他,一開口聲音竟都成了媚腔:“啊……不要碰那裏!”那兒可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了…… 聽了應曦的嗚咽,令狐真笑了。他吻了吻應曦的唇瓣,然後柔聲道:“只是摸摸就受不了了,可是我想吻呢。” 應曦咬了咬唇瓣,雙手搭在令狐真的肩膀上難耐的動彈著,像是想要推開他,又像是捨不得。纖白的腿卻在不住地打著哆嗦,似乎有點接受不了令狐真所賦予的激情。 “阿真……”粉豔的唇瓣主動在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孔上親吻,軟嫩嫩的舌尖舔過薄薄的唇瓣,伸進去誘惑著他。“要我……” 令狐真被她這軟軟糯糯的聲音勾得心馳神蕩。修長的指頭撥弄著兩片粉色的花瓣,大拇指轉了一圈,抵在花穴上方不住地搓揉著突起的小珍珠,應曦被他揉得渾身酸軟,嬌滴滴地叫出聲來:“嗯……”透明的蜜汁沾濕了令狐真的手,帶來一絲甜美至極的氣息。 狠狠地在應曦的小嘴上親了一口,令狐真起身,撥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桃花眼從渾圓顫動的乳房往下看去,掠過雪白的小腹,看到芳草萋萋掩蓋的密林深處。雖然已經是媽媽了,卻顯出了一種成熟女子特有的美豔和嬌媚,尤其是在動情的時候,他盯著她那兒看,兩片薄薄的花瓣居然在不住地收縮,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還不時有透明的水漬從中流淌出來。令狐真的喉結上下滾動的更厲害,他的一根手指插在那銷魂的小口裏,拇指則摩挲著小口上方一粒粉嫩嫩的花核,這兒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稍一碰,水兒就流的歡暢無比。 “嗯……”應曦忍不住弓起身子,豐滿的兩隻乳房因此更加耀眼,頂端嫩紅的乳尖簡直就像是兩顆鮮豔欲滴的櫻桃,被人吮得紅腫挺立,嫩白的乳肉上也全是啃咬過的痕跡,隨著她不安分的動作還微微顫動著。“阿真……” “乖。”他只來得及沙啞地安撫她一下,手指試探性地從緊致的小穴裏抽出來。緊掩著神秘桃源的兩片嫩瓣總是被他的手指劈開,然後緩緩回來,吮住他的指頭,再隨著他抽出的動作張開、閉上。這香豔的場景,怎能用一個銷魂來形容! 跟她的穴肉比起來,他的手指自然要粗糙的多,摩擦過敏感的內壁,指腹上粗糙的紋理和層層疊疊的嫩肉相交在一起,應曦叫得更加柔媚婉轉,媚眼如絲。 收回手,雙掌握住應曦曲起的膝蓋,慢慢朝兩邊掰開。應曦被迫把腿又放下,形成仰臥的跪姿,他都沒怎麼碰她,但是應曦已經開始呻吟了。她已經被他撩撥得不能自己。叫聲嫩嫩的,帶著孩子氣的撒嬌:“阿真……” 當他的鼻尖碰到敏感的花核時,應曦嗯了一聲,兩片花瓣開始不自覺地收縮,一張一合間有數不清的愛液流淌出來,沾濕了令狐真的鼻子。 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應曦驚呼,小屁股不覺朝床裏挪去,似是想要躲開令狐真的觸碰,卻被令狐真一把捉住。 只是舔了一下而已,舌苔上便已沾滿了透明粘稠的水漬。他做了個深呼吸,似是回味無窮,然後將唇邊沾到的濕漉漉的痕跡都掃進口中,大掌滑到應曦臀下,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應曦臀部懸空,剛剛坐起來的身子就又倒了下去,兩條腿被令狐真分的開開的。他正看著她腿間那銷魂泥濘的部位,應曦嚶嚀著,下麵收縮的厲害,像是一張饑餓的小嘴正在乞求什麼。 柔軟的舌頭先是將嫩穴周圍掃了一遍,流出來的愛液全部都進了令狐真的肚子。他用牙齒咬住肉縫上方那粒飽滿嬌嫩的花核,放進嘴巴裏用力吮吸。 令狐真的舌功可謂是爐火純青,三個男人當中他最會做這個,尤其是在他對應曦瞭解透徹的情況下。他比她自己還要清楚怎樣愛撫她才能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感,知道碰哪里她會動情,瞭解每一寸肌膚對她身體的意義。 小小的穴口被含進一張溫熱的唇瓣,偏偏唇瓣卻是冰涼的,這樣的冰火兩重天讓應曦迷蒙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她嬌媚的叫聲聽在令狐真耳中堪比世上最強力的催情藥,只要沾上一點,這輩子就都別想逃脫。他溫柔地吮弄著那小小的穴兒,舌尖抵到嫩汪汪的穴口,一股強大的吸力令他險些沒控制住。應曦正因這嚇人的快感不住地挪動著,小屁股扭來扭去不安分極了。讓他舔得很不得勁兒,劍眉一擰,輕輕咬了咬大花瓣。應曦下意識地收緊下面,令狐真的舌頭就被夾了進去,粗糙的舌頭舔過鮮嫩的股溝,令狐真滿足地舔了舔嘴角,緊窄的穴兒失去了塞子,裏面的愛液便一股腦兒的流出來,盡數被令狐真張嘴接下。 他咽下應曦穴兒裏的水之後,便立起了身,雙掌把住應曦的腰,拖了個枕頭放到她腰下,然後把自己虎虎生風的巨劍具挪到她嫩嫩的穴口蹭了兩下,沾了些水後就直直地往裏捅去。 就著插在她身體裏的姿勢,令狐真將應曦轉了個圈兒,讓她背對著自己趴在枕頭上,拍拍她粉嘟嘟的小屁股,用力往裏一擠,整根粗大的巨劍瞬間便將狹窄的甬道塞得滿滿的。 好脹……應曦悶哼了一聲,覺得肚子脹得厲害,小手不自覺地就摸了上去。俯臥的姿勢實在是讓他進得太深了, “啊……好深……”她摸著小肚子,好像凸出一條直直的粗棒子痕跡。 修長漂亮的大掌撫上眼前圓滾滾粉嘟嘟的小屁股,隨著他的前後抽動,白嫩的臀肉就不住地晃動。他置身在她敞開的股間,望過去便是一片曲線窈窕的美背,腰肢纖細,屁股渾圓,乳房碩大柔軟,尤其是現下他正佔有著的鮮嫩臀溝,兩片貝肉可憐兮兮地咬著他的大分身,那張小小的洞口被他撐得毫無縫隙,周圍的嫩肉散發出一種被拉伸的白,順著嫩穴而上便是形狀美好顏色粉嫩的小菊花,白嫩嫩的屁股由於被他插著而不斷輕微地晃動著。 越看,越覺得活色生香。 分別抓住兩瓣軟嫩的肉團兒揉捏,應曦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小屁股翹得高高的,晶瑩的愛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淌,將被褥弄得一片混亂。 臀瓣被捏的酸軟,應曦伏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呻吟著。令狐真已經開始了有力的抽插,每一下都全根拔出,再全根沒入,次次戳開嬌嫩的子宮口,碩大滾燙的劍身將脆弱的內壁燙的不住哆嗦。隨著他逐漸加快的速度,本來雪白的小屁股被衝撞的通紅一片,兩顆碩大的圓囊在全根插入時狠狠地鞭打在女性嬌嫩的私處,應曦柔媚地哼著,聲聲入耳,聲聲入心。 令狐真今天似乎特別喜歡這個姿勢,因為從開始進入一直過了近十幾分鐘他都沒有把應曦翻過來。應曦跪在那兒,屁股撅得老高,膝蓋跪的發麻。“嗯……嗯啊……”每被進入一次,她便叫出聲,令狐真聽了她的叫聲,只想更狠地把她壓下去蹂躪。 就在兩人都動情到了極點時,忽然聽到嬰兒哭聲,應曦一緊張,夾得更緊,令狐真悶哼一聲,把住她的臀兒,按著她的肩膀,衝刺得更快了。 “啊啊……阿真……快一點……”她咬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就怕被外頭人聽到。 令狐真也加緊衝刺,猛衝上百下後,“哦……啊……”滾燙的精液源源不斷地湧進被撐開的子宮裏,燙的她險些昏厥,不敢叫出聲,應曦只能用力咬住身下的枕頭。令狐真吻著她白玉般的耳朵,只餘下低低地喘息。 原來是程磊小朋友哭了,吵醒了奕鑫,結果兩個寶貝一起哭。保姆阿姨怎麼也哄不好,還是應曦飛快地披上睡袍,過去躺在孩子中間,一手攬著一個才消停。 保姆阿姨說:“孩子餓了,喝了奶粉,卻不肯睡。” 奕鑫比較好哄,應曦把他哄睡後,轉而哄程磊。可是這小祖宗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睡,小嘴兒砸吧著,好像要吸奶。應曦用熱毛巾抹了抹乳頭,然後塞進小傢伙的嘴裏。可是——裏面早就給令狐真掏空了!好在寶貝並不餓,只是要安慰而已,否則都不知如何是好…… “好久都没碰你了!”令狐真哀怨地说。曾经有好几次,在应曦半推半就的娇喘迎合中,在他自己性致勃勃的进退冲杀中,就在他们彼此抵死缠绵正要冲上云霄的紧要关头……别墅的另一间房,两张婴儿的摇床上,一阵嚎啕大哭非常适时、且煞风景地震破耳膜……然后他那最最亲爱的娇妻,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他,披了件单衣,头也不回的就去侍候起那两个小祖宗!那对本来还含在他口中的饱满茱萸,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那两个欢快的舞着小手的无齿之徒口中,然后被贪婪霸占,肆意的吮食。 他呢?只好咬手指了! 今天,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修长的身躯很快就覆住了她,他拿高挺的鼻梁不断蹭她的小脸蛋,手也很不安分的在她胸口摸来摸去。应曦柔柔地呻吟出声,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摊在那儿,先前被他解开的前襟慢慢松散开来,丝滑的布料滚著一圈儿淡色的黄,趁著雪肤玉肌,当真是春色无边。 大掌捉住一只浑圆的嫩乳不住地上下揉弄,顶端的一颗红缨在令狐真的玩弄下也很快站立了起来,半硬半软地抵著他的掌心,娇滴滴地等著他去疼。不管要过她多少次,他都无法控制在自己面对她时那种蓬勃而出的猛烈欲望。 “这里是不是很痒?”指腹点了点突起的乳头,令狐真用手指磨了两下,轻笑著问。 应曦羞窘著一张小脸,抓下令狐真的手掌,抬眼半是嗔半是怪的看他,令狐真被她这媚到骨子里的眼神弄得一震,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将她塞进自己身体里去才好。 “痒吗?”他又问,手被她握著,就用嘴巴去舔。 “……不痒。”应曦动了下身体,脸蛋依然红彤彤,抓著令狐真的手却悄悄松开了。“要不,我们快点好不好?我怕宝宝醒了。” 令狐真嘟哝了一声,把脸埋进应曦胸口,呼吸著她身上馥郁的馨香,闷声道:“应曦,我也想要个孩子。”她这胎生了两个男孩,偏偏都是应旸和奕欧的,就他没有。每天看着他们弄儿为乐,妒忌死了……所以他得抓紧机会日日耕耘才好。 “嗯……”她伸展双臂搂着他,双乳间深深的乳沟显现在令狐真面前。他的眸色变深,隐隐有了黑漆漆的迹象。他从她腿间起身,将她摆成斜躺的姿势,然后从旁边将脸埋进她胸口。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高耸的胸口,让应曦不自觉地一阵阵颤栗。她抱住他的头,轻轻喊了声:“阿真……”,就再没声音了,只是略显重了些的喘息才叫人知道,她已然深陷其中。 令狐真似乎有些忍不住,他的眼里透著浓烈的欲念,一只手把玩著柔软的胸脯,另一只手早已伸到了应曦紧闭的双腿间,指尖轻挑,便拨开紧合的两片花瓣探了进去,触手所及尽是湿滑。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里传出来:“应曦……瞧你湿的多快。” 应曦脸一红。雪白的身子在明黄色的席梦思床上简直像是一滩晶莹剔透的雪,透著温润的玉色,遍体生香。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覆了上去,一只手捻弄著细嫩的乳尖,一只手则在她腿间捣鼓,甜丝丝的香气很快便沾染了满室,透露出一股异样的淫靡味儿来。应曦向来身娇体柔,在男人们的更加宠爱下,在最近几个月的每日滋补下,更是显得愈发娇嫩柔媚,百合体香越发浓郁,混合着淡淡奶香,在他怀里吐露著绝无仅有的芳香与美丽。 一根手指深入到粉嫩的桃源洞口里,另外两根则绕著那小小的入口不住地摩挲著。娇艳的粉穴被爱液淋湿,竟显得更加媚惑起来。她睨他,足足是媚眼如丝的劲儿,把人家的魂儿都弄丢了。 喉头来回滚动,令狐真忍不住用保养得宜的指甲轻轻刮弄著那细细的缝儿上方一粒突起的珍珠。应曦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穴位一样颤抖起来,伸手去推他,一开口声音竟都成了媚腔:“啊……不要碰那里!”那儿可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了…… 听了应曦的呜咽,令狐真笑了。他吻了吻应曦的唇瓣,然后柔声道:“只是摸摸就受不了了,可是我想吻呢。” 应曦咬了咬唇瓣,双手搭在令狐真的肩膀上难耐的动弹著,像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舍不得。纤白的腿却在不住地打著哆嗦,似乎有点接受不了令狐真所赋予的激情。 “阿真……”粉艳的唇瓣主动在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亲吻,软嫩嫩的舌尖舔过薄薄的唇瓣,伸进去诱惑著他。“要我……” 令狐真被她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勾得心驰神荡。修长的指头拨弄著两片粉色的花瓣,大拇指转了一圈,抵在花穴上方不住地搓揉著突起的小珍珠,应曦被他揉得浑身酸软,娇滴滴地叫出声来:“嗯……”透明的蜜汁沾湿了令狐真的手,带来一丝甜美至极的气息。 狠狠地在应曦的小嘴上亲了一口,令狐真起身,拨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桃花眼从浑圆颤动的乳房往下看去,掠过雪白的小腹,看到芳草萋萋掩盖的密林深处。虽然已经是妈妈了,却显出了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美艳和娇媚,尤其是在动情的时候,他盯著她那儿看,两片薄薄的花瓣居然在不住地收缩,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还不时有透明的水渍从中流淌出来。令狐真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更厉害,他的一根手指插在那销魂的小口里,拇指则摩挲著小口上方一粒粉嫩嫩的花核,这儿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稍稍一碰,水儿就流的欢畅无比。 “嗯……”应曦忍不住弓起身子,丰满的两只乳房因此更加耀眼,顶端嫩红的乳尖简直就像是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被人吮得红肿挺立,嫩白的乳肉上也全是啃咬过的痕迹,随著她不安分的动作还微微颤动著。“阿真……” “乖。”他只来得及沙哑地安抚她一下,手指试探性地从紧致的小穴里抽出来。紧掩著神秘桃源的两片嫩瓣总是被他的手指劈开,然后缓缓回来,吮住他的指头,再随著他抽出的动作张开、闭上。这香艳的场景,怎能用一个销魂来形容! 跟她的穴肉比起来,他的手指自然要粗糙的多,摩擦过敏感的内壁,指腹上粗糙的纹理和层层叠叠的嫩肉相交在一起,应曦叫得更加柔媚婉转,媚眼如丝。 收回手,双掌握住应曦曲起的膝盖,慢慢朝两边掰开。应曦被迫把腿又放下,形成仰卧的跪姿,他都没怎么碰她,但是应曦已经开始呻吟了。她已经被他撩拨得不能自己。叫声嫩嫩的,带著孩子气的撒娇:“阿真……” 当他的鼻尖碰到敏感的花核时,应曦嗯了一声,两片花瓣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一张一合间有数不清的爱液流淌出来,沾湿了令狐真的鼻子。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应曦惊呼,小屁股不觉朝床里挪去,似是想要躲开令狐真的触碰,却被令狐真一把捉住。 只是舔了一下而已,舌苔上便已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水渍。他做了个深呼吸,似是回味无穷,然后将唇边沾到的湿漉漉的痕迹都扫进口中,大掌滑到应曦臀下,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应曦臀部悬空,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就又倒了下去,两条腿被令狐真分的开开的。他正看著她腿间那销魂泥泞的部位,应曦嘤咛著,下面收缩的厉害,像是一张饥饿的小嘴正在乞求什么。 柔软的舌头先是将嫩穴周围扫了一遍,流出来的爱液全部都进了令狐真的肚子。他用牙齿咬住肉缝上方那粒饱满娇嫩的花核,放进嘴巴里用力吮吸。 令狐真的舌功可谓是炉火纯青,三个男人当中他最会做这个,尤其是在他对应曦了解透彻的情况下。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怎样爱抚她才能让她得到最大的快感,知道碰哪里她会动情,了解每一寸肌肤对她身体的意义。 小小的穴口被含进一张温热的唇瓣,偏偏唇瓣却是冰凉的,这样的冰火两重天让应曦迷蒙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娇媚的叫声听在令狐真耳中堪比世上最强力的催情药,只要沾上一点,这辈子就都别想逃脱。他温柔地吮弄著那小小的穴儿,舌尖抵到嫩汪汪的穴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令他险些没控制住。应曦正因这吓人的快感不住地挪动著,小屁股扭来扭去不安分极了。让他舔得很不得劲儿,剑眉一拧,轻轻咬了咬大花瓣。应曦下意识地收紧下面,令狐真的舌头就被夹了进去,粗糙的舌头舔过鲜嫩的股沟,令狐真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紧窄的穴儿失去了塞子,里面的爱液便一股脑儿的流出来,尽数被令狐真张嘴接下。 他咽下应曦穴儿里的水之后,便立起了身,双掌把住应曦的腰,拖了个枕头放到她腰下,然后把自己虎虎生风的巨剑具挪到她嫩嫩的穴口蹭了两下,沾了些水后就直直地往里捅去。 就著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令狐真将应曦转了个圈儿,让她背对著自己趴在枕头上,拍拍她粉嘟嘟的小屁股,用力往里一挤,整根粗大的巨剑瞬间便将狭窄的甬道塞得满满的。 好胀……应曦闷哼了一声,觉得肚子胀得厉害,小手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俯卧的姿势实在是让他进得太深了, “啊……好深……”她摸著小肚子,好像凸出一条直直的粗棒子痕迹。 修长漂亮的大掌抚上眼前圆滚滚粉嘟嘟的小屁股,随着他的前后抽动,白嫩的臀肉就不住地晃动。他置身在她敞开的股间,望过去便是一片曲线窈窕的美背,腰肢纤细,屁股浑圆,乳房硕大柔软,尤其是现下他正占有著的鲜嫩臀沟,两片贝肉可怜兮兮地咬著他的大分身,那张小小的洞口被他撑得毫无缝隙,周围的嫩肉散发出一种被拉伸的白,顺著嫩穴而上便是形状美好颜色粉嫩的小菊花,白嫩嫩的屁股由于被他插著而不断轻微地晃动著。 越看,越觉得活色生香。 分别抓住两瓣软嫩的肉团儿揉捏,应曦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晶莹的爱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淌,将被褥弄得一片混乱。 臀瓣被捏的酸软,应曦伏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呻吟著。令狐真已经开始了有力的抽插,每一下都全根拔出,再全根没入,次次戳开娇嫩的子宫口,硕大滚烫的剑身将脆弱的内壁烫的不住哆嗦。随著他逐渐加快的速度,本来雪白的小屁股被冲撞的通红一片,两颗硕大的圆囊在全根插入时狠狠地鞭打在女性娇嫩的私处,应曦柔媚地哼着,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令狐真今天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从开始进入一直过了近十几分钟他都没有把应曦翻过来。应曦跪在那儿,屁股撅得老高,膝盖跪的发麻。“嗯……嗯啊……”每被进入一次,她便叫出声,令狐真听了她的叫声,只想更狠地把她压下去蹂躏。 就在两人都动情到了极点时,忽然听到婴儿哭声,应曦一紧张,夹得更紧,令狐真闷哼一声,把住她的臀儿,按着她的肩膀,冲刺得更快了。 “啊啊……阿真……快一点……”她咬著嘴巴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外头人听到。 令狐真也加紧冲刺,猛冲上百下后,“哦……啊……”滚烫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涌进被撑开的子宫里,烫的她险些昏厥,不敢叫出声,应曦只能用力咬住身下的枕头。令狐真吻著她白玉般的耳朵,只余下低低地喘息。 原来是程磊小朋友哭了,吵醒了奕鑫,结果两个宝贝一起哭。保姆阿姨怎么也哄不好,还是应曦飞快地披上睡袍,过去躺在孩子中间,一手揽着一个才消停。 保姆阿姨说:“孩子饿了,喝了奶粉,却不肯睡。” 奕鑫比较好哄,应曦把他哄睡后,转而哄程磊。可是这小祖宗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睡,小嘴儿砸吧着,好像要吸奶。应曦用热毛巾抹了抹乳头,然后塞进小家伙的嘴里。可是——里面早就给令狐真掏空了!好在宝贝并不饿,只是要安慰而已,否则都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不要了……太用力了……(重H) 日子一天天過去。 程磊和奕鑫兩個小帥哥一歲了。從抱起來都軟綿綿的小娃娃變成可以坐直身體、滿地爬的小調皮蛋,也真不容易啊! 寶貝們周歲當天,三位總裁特地帶了應曦母子三人乘遊艇出海遊玩。令狐真在寬闊甲板上鋪上了一層迪士尼的泡沫軟墊,看著兩個寶寶流著口水,咿咿呀呀地滿地爬。他忙著把被扔得亂七八糟的玩具撿回來,放在兩個小祖宗身邊。再扔,再撿。真難為他了……還好,保姆阿姨也幫忙照顧著。 應曦挨著奕歐,兩人深情相擁,屹立在甲班上,向遠處望去,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正所謂: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遠處的海水,在嬌豔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 “好美啊!”她感歎。 “對。再美美不過大自然。”奕歐微微一笑。他是小山村裏出來的人,更覺得面向大海,如同面向無限遼遠。“但我心中,最美的只有一個人。” 應曦笑了。這個人自然是她啦。 話鋒一轉,他壞笑道:“最美的,是——在甲板上爬著的兩個寶寶們。” “哼!”應曦不樂意了。不過,嘴邊上卻是泛著笑意。誇獎她的寶貝,等於誇她嘛! “應暘怎麼不見了?” 奕歐回答:“他在208房。” “好。我去找他。快吃飯了。”應曦說完,親了奕歐一口,又看看寶貝們玩了一會兒,便到二樓找程應暘去了。 “應暘,在嗎?” 沒反應。 “那我進來啦!” 一進房,目所能及之處他還埋首在筆記本面前馬不停蹄地辦公,一隻耳朵掛著藍牙,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見她進來,點點頭,示意她找個地方坐下。 今天程應暘沒穿西裝,沒打領帶,只是穿了一件白襯衣,堅毅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專注。他眉頭皺著,似乎在深思什麼。 本來想開口叫他吃飯,但看到程應暘這麽認真工作,那樣子竟然出奇俊美,應曦忽然覺得有點捨不得打攪。 她依稀記得兩年前在家裏偷偷看著應暘辦公的樣子,只不過那時是晚上,現在是白天……同一個人,但又好像不一樣。哪兒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自己找了張沙發隨便坐下,她歪著身子用手掌托著下巴安靜注視著他的側臉發呆。當個好媳婦嘛,不去擾亂老公的正事。 “姐,我好看嗎?” 不動聲色合上筆記本電腦,程應暘輕輕吐出一口氣捏著自己眉心。再一轉頭,目光已經落在了身旁女人身上。 “好看。” 見自己偷窺被發現,應曦也不掩飾什麽,只露出一個甜甜笑容。 她說事實,程應暘書房窗子在側面。現在上午,陽光透過窗子投射進來將側臉鍍上一層金邊。生得冷峻,側面看去鼻樑挺直嘴唇薄利,很有一種神聖感,幾乎將她看得入了迷。 “是最好看的嗎?”他指的是三個男人當中,他是不是最好看的。 應曦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嗯,當然最好看。我的應暘,是最英俊的。” 這麽直白誇讚讓程應暘一時之間不知怎麽回應才好。再一定神,發現應曦今天穿著白紗裙,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如此清純,如此柔美……他心裏隨之產生了一點異樣感覺。 “姐……” 所有言語都化作一聲寵溺歎息,程應暘把門鎖上,拉上了密密實實的窗簾。 “把衣服脫了。” 一瞬不瞬緊盯著面前的姐姐,看上去波瀾不驚,口中說話語卻如此聳動。 “嗯?” 她是來叫他吃飯的呀,沒想到第一件事竟然要她脫衣服,應曦愣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該不該聽指示。 “怎麽了姐?我多久沒碰你了?”程應暘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了起來。最近令狐真總是以自己也要有個孩子為理由,天天霸佔著應曦,他又當了好久和尚。 “好吧。”沒過多久,一具盈白美人兒裸體就毫無遮掩展露在這陳設簡單但別致的小書房裏。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呼出。程應暘黑眸緊盯著應曦裸體,眼神像已經在用意念力同她交歡了一般炙熱。 “你……” 在被慢慢靠近自己的應暘撲倒在地毯上那一刻,應曦有點激動,又有點哭笑不得。 “我什麼?” 親親應曦臉,緊接著將火燙長舌探入她櫻桃小口。程應暘攪動著她口腔,大手順勢握住了她胸前兩個玉乳。 沈甸甸雙峰被他一來二去用力揉搓推擠,應曦有些吃不消了。麼些日子,程應暘忍得快崩潰了。 “在這做?會不會太急了點……要吃飯了……”嬌喘吁吁像一條滑溜溜魚一般被衣著完好的男人壓在身下扭動,應曦被熱情逼得緊,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所以咱們得快點。” 狠狠吸住應曦舌頭嘬了又嘬,程應暘不敢脫自己衣服,只倉促伸手向下解開褲頭將早已變得硬邦邦陽具釋放了出來。 “啊哦!” 雙腿迅速被程應暘分開掛在雄壯腰間摩擦他的休閒褲,應曦只感覺自己蜜穴被用力插進來一根巨龍正以強悍力度在往深處頂進。 “姐……” 抱著應曦雪白屁股又調整了一下體位,程應暘高大身子跪趴在她肉體上開始擺動著臀部迅速抽插起那渴望已久蜜穴來。 “嗯……嗯……” 在乾澀時候強行擠入有那麽一點疼痛,但程應暘一邊不受控制插著她一邊用雙手愛撫著她敏感乳房,用嘴唇親吻她身體。很快便使應曦動了情,從甬道裏流出動人花液來。 “對,就是這樣……給我……” 褲子被褪到膝蓋,露出結實有力屁股,隨著插穴動作,那肌肉明顯性感臀部也在以一種撩人速度起伏抖動著。 唧唧……唧唧…… 兩人交合處因為不斷摩擦而發出曖昧水聲,烏紫色巨龍將嫩粉色花瓣撐得大開,巨龍根部已經被搗出了一圈細膩白色泡沫。 “啊……應暘……” 激狂性交令應曦有種被淩虐感覺,身上程應暘律動得太厲害了,猛烈到只顧發洩自己的欲望,已經無暇顧及到她的感受了。 “對不起……你忍著點……停不下來了……” 低頭望著沒做一會兒就已經香汗淋漓的應曦,男人俊臉脹得微紅,身上的白襯衫跟隨著抽插節奏前後搖擺著。 “不要了……太用力了……” 看著程應暘試圖安慰自己,用那溫熱指腹按壓旋磨著她兩枚粉嫩小乳頭,將它們在指間靈活繞來繞去。應曦有些痛苦攀住他的肩膀放聲尖叫,“啊、啊、啊、啊”呻吟個不停。 她搖著頭,喘著大氣,想告訴下面插得太激烈了,再多愛撫也沒有用。但男人此時就如同縱欲野獸一般,幾近瘋狂撞擊著她身體用大肉棒拼命姦淫著她嬌柔小穴。 “配合我……姐……” 氣息變得越來越粗重,程應暘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沁出汗水將襯衫全弄濕了。 從正面抽插了不知多久,巨龍埋在應曦體內興奮跳動著。而後突然間水淋淋拔出來,粗壯手臂抱著應曦翻了個身,從後面撫著那圓潤雪白肉體再次用力突入。 歎息著抱著女人臀部“啪啪啪啪”用小腹不停撞擊著,程應暘咬著牙吐出幾個字: “我真想死你了……” 背入式姿勢從來對男人來說享受,對女人而言嘛…… 臀部高高翹起像狗一樣趴著,將自己秘密花園處被抽插情況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而自己卻什麽都看不到。這種情懷令人害怕,卻又點燃起一絲小小興奮……感覺到程應暘大手像鐵箍一樣緊緊抱住自己屁股,應曦儘管被過於粗大肉棒插得有些不適,卻還咬著牙順從了渴求。 “啊……啊……啊……啊……” 叫床聲音尖銳而短促,配合著肉體相撞“啪啪”拍打聲。甬道被巨龍摩擦得酥酥麻麻,像有一股電流在甬道內瞬間通過。嫩壁在龍頭刮弄下震動,敏感點在兇猛撞擊下顫抖。 她瀑布似的黑髮沿著頸部曲線垂蕩下來無力蜷曲在地毯上,讓應曦看上去更加柔弱可憐,也成功引發了男人更猛烈地動作。 “姐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疑問慢慢變成粗吼,程應暘用力擺動著健腰抽插思念已久身體。圓囊不停甩動,粗黑體毛摩擦著那飽滿嫩白花瓣將周圍皮膚弄得發紅。雖然看上去只再普通不過男女交合,但對於應暘與應曦兩人來說那更像一種靈與肉之間侵佔與廝磨。 “姐,感覺到我有多想你了麽?” 拼命地操弄著已經被抽插得發紅花瓣,程應暘壓著聲音強勢追問。 “嗯嗯……哦……” 過多快感與抽插已經令應曦蜜汁決堤,生理與心理都處於迷蒙狀態。聽到程應暘問話,她也只能噙著歡愉眼淚一邊呻吟一邊用力搖頭。 不是沒感覺到,而是她被幹得好想大叫……快要受不了了…… “沒有?” 皺著眉緊盯著被自己侵佔著小穴,程應暘扭動著臀部更大幅度從不同角度撞擊進應曦甬道深處,連帶著蹂躪那兩片粉色小陰唇。 “現在呢?嗯?” 幾乎將全身力氣都插進那花水氾濫花瓣裏,程應暘將原本縮得緊緊花瓣口越插越大,“啾啾唧唧”響個不停。 下半身用力一挺“噗滋”盡根沒入那銷魂甬道,興奮看著她“啊嗯”尖叫一聲將自己全部都吃進去。俯下身子用粗壯手臂攬住應曦腰肢,胯部緊貼著她臀肉以龍頭抵住地方為圓心畫起了圈圈。 “嗯……不要……不要……” 也許以前這麽喊時候還有些撒嬌欲拒還迎成分,但今天應曦用力掙扎著,甚至用手指掰著程應暘手臂瘋狂要擺脫這種過於強烈性交。她完完全全是認真的! 老天,他從哪里學來這種技巧? 這就相當於直接去用最堅硬部位刺激她最敏感地方啊。 嬌嫩花心一次次被頂開,又一次次不突入只在小縫處窮磨蹭。搞得她高潮連連從頭到腳都哆嗦……尖叫已經於事無補,掙扎只能讓變態將自己還更緊。於應曦就只能緊咬著自己下唇,夾緊腿心處那一根巨龍一邊噴潮一邊跪趴在地上喘氣。 “哦……” 用舌頭舔著她光滑皮膚上汗水呢喃,程應暘用手臂磨蹭她那兩團凝脂般玉乳,點點乳汁落下,空氣彌漫著除了情欲的味道,還有一絲奶香。 “嗚……應暘,我是來叫你吃飯的……”沒想到自己反倒被吃個精光! 終於忍不住又羞又急哭了出來,應曦放棄了掙扎,如同一個沒有生命木偶一般一邊顫抖一邊放鬆開夾緊下體,好讓彼此摩擦不至於強烈到讓自己羞恥的潮吹了出來。 “快了……就快了……” 身上猶自持續著研磨男人突然間改變了語氣轉為壓抑粗喘。埋在甬道內部肉棒也突然間劇烈彈跳了起來。 “哦……哦哦哦……來了……射了!” 爆發般大吼一聲,程應暘開始不受控制劇烈抽插起應曦的陰道來。 彈性極好甬道像一個容器將鼓脹巨龍內部精華一滴不剩吸吮出來,完全吞進子宮裏慢慢消化掉。 待到程應暘衣衫盡濕的從她體內抽出消軟了一半巨龍之時,應曦全身無力撲倒在地毯上,雪白身體佈滿了歡愉的汗珠。 終於抒發完自己對應曦想念,程應暘喘著粗氣將赤裸她從地上抱進懷裏。而後像伺候一個小嬰兒一般親手為她擦乾淨身子,穿上衣服。 應曦哀怨地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現在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這裏是工作人員、保鏢、保姆一大堆遊艇耶,不是家裏啊!人來人往的…… 程應暘看著她的樣子,笑了:“怎麼了?累著你了?” “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他曖昧地笑著說:“還好,我已經‘飽’了!不過,補充能量還是要的!我幫你穿衣服。”說著,抱著她,溫柔地伺候她。 奕歐、令狐真帶著寶貝們在餐廳等了許久,才見兩人姍姍來遲。 他們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喲,才來?黃花菜都涼了!”令狐真調侃道。 奕歐微微一笑:“今晚,該我了。” 咱們的應曦臉更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程磊和奕鑫两个小帅哥一岁了。从抱起来都软绵绵的小娃娃变成可以坐直身体、满地爬的小调皮蛋,也真不容易啊! 宝贝们周岁当天,三位总裁特地带了应曦母子三人乘游艇出海游玩。令狐真在宽阔甲板上铺上了一层迪士尼的泡沫软垫,看着两个宝宝流着口水,咿咿呀呀地满地爬。他忙着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玩具捡回来,放在两个小祖宗身边。再扔,再捡。真难为他了……还好,保姆阿姨也帮忙照顾着。 应曦挨着奕欧,两人深情相拥,屹立在甲班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 “好美啊!”她感叹。 “对。再美美不过大自然。”奕欧微微一笑。他是小山村里出来的人,更觉得面向大海,如同面向无限辽远。“但我心中,最美的只有一个人。” 应曦笑了。这个人自然是她啦。 话锋一转,他坏笑道:“最美的,是——在甲板上爬着的两个宝宝们。” “哼!”应曦不乐意了。不过,嘴边上却是泛着笑意。夸奖她的宝贝,等于夸她嘛! “应旸怎么不见了?” 奕欧回答:“他在208房。” “好。我去找他。快吃饭了。”应曦说完,亲了奕欧一口,又看看宝贝们玩了一会儿,便到二楼找程应旸去了。 “应旸,在吗?” 没反应。 “那我进来啦!” 一进房,目所能及之处他还埋首在笔记本面前马不停蹄地办公,一只耳朵挂着蓝牙,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见她进来,点点头,示意她找个地方坐下。 今天程应旸没穿西装,没打领带,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衣,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专注。他眉头皱着,似乎在深思什么。 本来想开口叫他吃饭,但看到程应旸这麽认真工作,那样子竟然出奇俊美,应曦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打搅。 她依稀记得两年前在家里偷偷看着应旸办公的样子,只不过那时是晚上,现在是白天……同一个人,但又好像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自己找了张沙发随便坐下,她歪著身子用手掌托著下巴安静注视著他的侧脸发呆。当个好媳妇嘛,不去扰乱老公的正事。 “姐,我好看吗?” 不动声色合上笔记本电脑,程应旸轻轻吐出一口气捏著自己眉心。再一转头,目光已经落在了身旁女人身上。 “好看。” 见自己偷窥被发现,应曦也不掩饰什麽,只露出一个甜甜笑容。 她说事实,程应旸书房窗子在侧面。现在上午,阳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将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生得冷峻,侧面看去鼻梁挺直嘴唇薄利,很有一种神圣感,几乎将她看得入了迷。 “是最好看的吗?”他指的是三个男人当中,他是不是最好看的。 应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嗯,当然最好看。我的应旸,是最英俊的。” 这麽直白夸赞让程应旸一时之间不知怎麽回应才好。再一定神,发现应曦今天穿着白纱裙,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恍若仙子下凡,青涩中又带有一丝成熟的妩媚,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如此清纯,如此柔美……他心里随之产生了一点异样感觉。 “姐……” 所有言语都化作一声宠溺叹息,程应旸把门锁上,拉上了密密实实的窗帘。 “把衣服脱了。” 一瞬不瞬紧盯著面前的姐姐,看上去波澜不惊,口中说话语却如此耸动。 “嗯?” 她是来叫他吃饭的呀,没想到第一件事竟然要她脱衣服,应曦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听指示。 “怎麽了姐?我多久没碰你了?”程应旸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起来。最近令狐真总是以自己也要有个孩子为理由,天天霸占着应曦,他又当了好久和尚。 “好吧。”玉手轻抬,轻解罗衣,没过多久,一具盈白美人儿裸体就毫无遮掩展露在这陈设简单但别致的小书房里。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程应旸黑眸紧盯著应曦裸体,眼神像已经在用意念力同她交欢了一般炙热。 “你……” 在被慢慢靠近自己的应旸扑倒在地毯上那一刻,应曦有点激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我什么?” 亲亲应曦脸,紧接著将火烫长舌探入她樱桃小口。程应旸搅动著她口腔,大手顺势握住了她胸前两个玉乳。 沈甸甸双峰被他一来二去用力揉搓推挤,应曦有些吃不消了。么些日子,程应旸忍得快崩溃了。 “在这做?会不会太急了点……要吃饭了……”娇喘吁吁像一条滑溜溜鱼一般被衣着完好的男人压在身下扭动,应曦被热情逼得紧,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所以咱们得快点。” 狠狠吸住应曦舌头嘬了又嘬,程应旸不敢脱自己衣服,只仓促伸手向下解开裤头将早已变得硬邦邦的巨龙释放了出来。 “啊哦!” 双腿迅速被程应旸分开挂在雄壮腰间摩擦他的休闲裤,应曦只感觉自己蜜穴被用力插进来一根巨龙正以强悍力度在往深处顶进。 “姐……” 抱著应曦雪白屁股又调整了一下体位,程应旸高大身子跪趴在她肉体上开始摆动著臀部迅速抽插起那渴望已久蜜穴来。 “嗯……嗯……” 在干涩时候强行挤入有那麽一点疼痛,但程应旸一边不受控制插著她一边用双手爱抚著她敏感乳房,用嘴唇亲吻她身体。很快便使应曦动了情,从甬道里流出动人花液来。 “对,就是这样……给我……” 裤子被褪到膝盖,露出结实有力屁股,随著插穴动作,那肌肉明显性感臀部也在以一种撩人速度起伏抖动著。 唧唧……唧唧…… 两人交合处因为不断摩擦而发出暧昧水声,乌紫色巨龙将嫩粉色花瓣撑得大开,巨龙根部已经被捣出了一圈细腻白色泡沫。 “啊……应旸……” 激狂性交令应曦有种被凌虐感觉,身上程应旸律动得太厉害了,猛烈到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已经无暇顾及到她的感受了。 “对不起……你忍著点……停不下来了……” 低头望著没做一会儿就已经香汗淋漓的应曦,男人俊脸胀得微红,身上的白衬衫跟随著抽插节奏前後摇摆著。 “不要了……太用力了……” 看著程应旸试图安慰自己,用那温热指腹按压旋磨著她两枚粉嫩小乳头,将它们在指间灵活绕来绕去。应曦有些痛苦攀住他的肩膀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呻吟个不停。 她摇著头,喘著大气,想告诉下面插得太激烈了,再多爱抚也没有用。但男人此时就如同纵欲野兽一般,几近疯狂撞击著她身体用大肉棒拼命奸淫著她娇柔小穴。 “配合我……姐……” 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程应旸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沁出汗水将衬衫全弄湿了。 从正面抽插了不知多久,巨龙埋在应曦体内兴奋跳动著。而後突然间水淋淋拔出来,粗壮手臂抱著应曦翻了个身,从後面抚著那圆润雪白肉体再次用力突入。 叹息著抱著女人臀部“啪啪啪啪”用小腹不停撞击著,程应旸咬著牙吐出几个字: “我真想死你了……” 背入式姿势从来对男人来说享受,对女人而言嘛…… 臀部高高翘起像狗一样趴著,将自己秘密花园处被抽插情况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而自己却什麽都看不到。这种情怀令人害怕,却又点燃起一丝小小兴奋……感觉到程应旸大手像铁箍一样紧紧抱住自己屁股,应曦尽管被过於粗大肉棒插得有些不适,却还咬著牙顺从了渴求。 “啊……啊……啊……啊……” 叫床声音尖锐而短促,配合著肉体相撞“啪啪”拍打声。甬道被巨龙摩擦得酥酥麻麻,像有一股电流在甬道内瞬间通过。嫩壁在龙头刮弄下震动,敏感点在凶猛撞击下颤抖。 她瀑布似的黑发沿著颈部曲线垂荡下来无力蜷曲在地毯上,让应曦看上去更加柔弱可怜,也成功引发了男人更猛烈地动作。 “姐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疑问慢慢变成粗吼,程应旸用力摆动著健腰抽插思念已久身体。圆囊不停甩动,粗黑体毛摩擦著那饱满嫩白花瓣将周围皮肤弄得发红。虽然看上去只再普通不过男女交合,但对於应旸与应曦两人来说那更像一种灵与肉之间侵占与厮磨。 “姐,感觉到我有多想你了麽?” 拼命地操弄著已经被抽插得发红花瓣,程应旸压著声音强势追问。 “嗯嗯……哦……” 过多快感与抽插已经令应曦蜜汁决堤,生理与心理都处於迷蒙状态。听到程应旸问话,她也只能噙著欢愉眼泪一边呻吟一边用力摇头。 不是没感觉到,而是她被干得好想大叫……快要受不了了…… “没有?” 皱著眉紧盯著被自己侵占著小穴,程应旸扭动著臀部更大幅度从不同角度撞击进应曦甬道深处,连带著蹂躏那两片粉色小阴唇。 “现在呢?嗯?” 几乎将全身力气都插进那花水泛滥花瓣里,程应旸将原本缩得紧紧花瓣口越插越大,“啾啾唧唧”响个不停。 下半身用力一挺“噗滋”尽根没入那销魂甬道,兴奋看著她“啊嗯”尖叫一声将自己全部都吃进去。俯下身子用粗壮手臂揽住应曦腰肢,胯部紧贴著她臀肉以龙头抵住地方为圆心画起了圈圈。 “嗯……不要……不要……” 也许以前这麽喊时候还有些撒娇欲拒还迎成分,但今天应曦用力挣扎著,甚至用手指掰著程应旸手臂疯狂要摆脱这种过於强烈性交。她完完全全是认真的! 老天,他从哪里学来这种技巧? 这就相当於直接去用最坚硬部位刺激她最敏感地方啊。 娇嫩花心一次次被顶开,又一次次不突入只在小缝处穷磨蹭。搞得她高潮连连从头到脚都哆嗦……尖叫已经於事无补,挣扎只能让变态将自己还更紧。於应曦就只能紧咬著自己下唇,夹紧腿心处那一根巨龙一边喷潮一边跪趴在地上喘气。 “哦……” 用舌头舔著她光滑皮肤上汗水呢喃,程应旸用手臂磨蹭她那两团凝脂般玉乳,点点乳汁落下,空气弥漫着除了情欲的味道,还有一丝奶香。 “呜……应旸,我是来叫你吃饭的……”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吃个精光! 终於忍不住又羞又急哭了出来,应曦放弃了挣扎,如同一个没有生命木偶一般一边颤抖一边放松开夹紧下体,好让彼此摩擦不至於强烈到让自己羞耻的潮吹了出来。 “快了……就快了……” 身上犹自持续著研磨男人突然间改变了语气转为压抑粗喘。埋在甬道内部肉棒也突然间剧烈弹跳了起来。 “哦……哦哦哦……来了……射了!” 爆发般大吼一声,程应旸开始不受控制剧烈抽插起应曦的阴道来。 弹性极好的甬道像一个容器将鼓胀巨龙内部精华一滴不剩吸吮出来,完全吞进子宫里慢慢消化掉。 待到程应旸衣衫尽湿的从她体内抽出消软了一半巨龙之时,应曦全身无力扑倒在地毯上,雪白身体布满了欢愉的汗珠。 终於抒发完自己对应曦想念,程应旸喘著粗气将赤裸她从地上抱进怀里。而後像伺候一个小婴儿一般亲手为她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 应曦哀怨地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现在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这里是工作人员、保镖、保姆一大堆游艇耶,不是家里啊!人来人往的…… 程应旸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怎么了?累着你了?” “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他暧昧地笑着说:“还好,我已经‘饱’了!不过,补充能量还是要的!我帮你穿衣服。”说着,抱着她,温柔地伺候她。 奕欧、令狐真带着宝贝们在餐厅等了许久,才见两人姗姗来迟。 他们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哟,才来?还等着你们切生日蛋糕呢!黄花菜都凉了!”令狐真调侃道。 奕欧微微一笑:“今晚,该我了。” 咱们的应曦脸更红了。 正文 我不是食物,你不要吃我了(H) 保姆她們已經把程磊、奕鑫兩個小祖宗都伺候好了,吃飽喝足,在一旁嗯嗯呀呀地說著在座的人誰也聽不懂的話。應曦坐在餐桌前,一手端碗,一手拿勺,用嘴抿著勺,看著寶寶笑,笑得嘴巴都顧不得吃飯。男人們看不過去,應暘為她盛湯;奕歐夾了口小菜給她;令狐真也夾了個鮑魚給她,說:“應曦,趕緊吃飯,一會涼了,待會兒還要切蛋糕,你替寶寶們吹蠟燭吧” “嗯,好。” 飯後,三層高的提拉米蘇夾芝士大蛋糕推了出來,最上面有一根蠟燭,程應暘和奕歐抱著各自的孩子,父子倆各自在應曦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應曦笑著笑著卻哭了。“嗚嗚嗚……”在這如此歡樂的時刻,她居然哭得好不傷心啊! “怎麼了,姐?” “應曦,你為啥哭了?” “又變小哭包了?” 聲音是一個比一個關切。 “嗚嗚……我覺得好像做夢一樣,懷孩子、生孩子、養孩子這麼艱巨的事情,我居然做到了……而且他們長得這麼好……” 男人們傻眼了,這也是哭的理由嗎?而且還是拐著彎來誇自己的……還是程應暘打圓場,哈哈笑著幫她把眼淚擦了,然後說:“姐,人家說生一個兒子是‘建設銀行’,生一個女兒是‘招商銀行’,一男一女是‘平安銀行’,啥時咱們開個‘平安銀行’,怎麼樣?” 應曦沒聽懂,眨巴著眼睛問:“我們開銀行?不是吧?” 男人們哈哈大笑。令狐真解釋道:“應曦,這你就OUT了。坊間說: 生女兒就像招商銀行,取“招商”之意,生了女兒安心養,將來靠女婿賺錢養。 生兒子就像建設銀行,取“建設”之意,生了兒子後要努力打拼,為兒子未來做準備,娶老婆要花大錢的哦。 有兒有女就像平安銀行,取“平安”之意,養兒防老,有兒有女更是天倫之樂,妙不可言。 兩個女兒就像浦發銀行,取“浦發”之意,招來兩個金龜婿,還怕發不了財麼! 兩個兒子就像民生銀行,取“民生”之意,養兒防老是沒錯,但養兩個兒子,你可要做好體會民生疾苦的準備。 三個女兒就像興業銀行,取“興業”之意,家族振興指日可待!(政策允許再說吧) 三個兒子就像滙豐銀行,取“滙豐”之意,養太多兒子真的會(匯)瘋(豐)掉的……” 應曦傻眼了,如果個個男人都要平安銀行,她程應曦難不成要做母豬嗎?生半打小豬…… “我不做母豬!” 哈哈……男人們又是一陣大笑。後來程應暘說:“我們給寶寶唱生日歌吧!令狐起個頭。” “祝你生日快樂……”令狐真唱第一句,大家一起跟著唱中英文夾雜的生日歌,然後應曦噙著淚花吹蠟燭,歡樂延續到深夜。 床上,應曦躺在奕歐懷裏,興奮得睡不著。“奕歐,寶寶一歲了呢!”她傻呵呵地笑著,一臉幸福的模樣。 奕歐也很高興,說:“叔叔嬸嬸說,奕鑫長得真好,鼻子上面像我,嘴巴卻像你呢。應曦,”他滿懷真誠地說:“謝謝你,給我一個完整的家,還有一個可愛的、漂亮孩子。“ “那當然,我的孩子,自然是最漂亮的!要表揚奕鑫,他很乖,喝奶的時候不會搗蛋……” 瞧這幸福的小女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奕歐微笑地聽著,直到她說著說著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微光照進房間,應曦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簾, 粉紅色的輕紗睡袍正松垮的披在她的裸身上,而奕歐也滿面微笑的、撐著自己的頭顱,側著身子躺在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不厭其煩的在她如玉的肌膚上撫摸揉撚,他已經愛極了這種在她身邊醒來的感覺。儘管不是天天有,所以更值得珍惜。 “嗯……” 不知休息了多久,身體又一次發熱,她迷迷糊糊掀開眼皮,發現身旁的男人已經醒過來,他很不安分地“攻擊”她,讓她猶如置身火堆。 “奕歐,你、你……”她氣喘吁吁,情欲被喚醒,然而對眼前的狀況卻也感到好笑,“你幹什麼嘛?” 竟然鑽到下麵舔起她的肚臍……啊!好癢啦! “我肚子餓,起來吃早餐。”他竟還認真回答。 “噢……”應曦格格笑,扯了他頭髮一下,“我又不是食物,那裏髒呢!” 奕歐微微起身,在晨光中緊盯著她,“應曦,你是一道很香、很甜、很可口的美食。” 他聲音低沉,好聽得能蠱惑人心,邊說著,他長長的中指已從她腿間鑽進去。 “奕歐,啊……”應曦下意識扭動蠻腰,似乎想躲開,也似乎想迎合,矛盾的激情滋味爆發了,她的肌膚又被紅潮淹沒。 “舒服嗎?”他低聲問,帶著幾分得意。 “嗯……”她激情難耐地嚶嚀,腦袋瓜在枕頭上輕蹭。 受不了了啊! 她的小手忍不住往下挪移,試圖想按住他逼得太緊的大手,但不管怎麼做都只是徒勞無功,清晨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他徹底要她瘋狂。 “不要!啊啊……拜託!不要那裏……” 鑽進她桃源聖地裏胡作非為的長指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點,不斷、不斷地擠壓刺激著,她扭腰擺臀地求饒,嘴上說不要,腿間卻滲出涓涓蜜潮,而且她的甬道開始收縮了,緊緊吸住男人的手指。 奕歐寬闊的胸膛因低沉的笑聲而震動。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三年前應曦翩翩起舞的畫面又進入他的腦海裏。 從那一刻起,奕歐就要定了她。這輩子除了應曦,再無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要她,而且他得到了。 想到此處,奕歐勾唇一笑,張口含住她的耳珠,輕齧著口中柔嫩的質感,手指邪惡的伸向其中一團飽滿的玉乳。卻故意不觸碰她的乳峰,也跳過了粉色的乳暈。只是專注的按壓撥弄著那尚未蘇醒的紅纓。 而後親眼見著那可口的小果在自己的刺激下挺立變硬調皮的與他的指尖相互追逐嬉戲。 “你瞧,硬了。”呼著男性特有的粗嘎熱氣,他在她耳邊低喃出兩人親熱的細節。他和她都享受過在一起的時光,每分每秒都不浪費。 他翻了個身壓制她,將她釘在大床上,當她邊呻吟邊挺起上半身時,他低吼一聲,一手抓揉她豐潤的玉乳,然後低頭將那翹起的嬌嫩紅纓含進嘴裏,以舌頭來回彈弄,甚至用牙齒輕輕啃咬。香甜的乳汁滲出來,全部被他一一吞下。 她因他的舉動而顫抖,那饑渴的嘴讓她失魂,那略帶粗暴的愛撫徹底奪走她的呼吸。 “奕歐……”她沙啞地呼喚他,兩手渴望地在他身上撫摸,揉亂他的黑髮,指甲在他背部留下痕跡。 ……好熱,全身血液正滾燙著,她拋開所有優雅和矜持,張開修長漂亮的玉腿環住他的腰,小腿親昵地摩挲他削瘦有力的臀部。 她拱向他,潮濕的女性抵向男人的熱源,她渴望被他充滿。 “奕歐,我……拜託……”盡可能讓發燙的肌膚緊緊貼靠他。 “乖……應曦,好……”儘管她的話斷斷續續的沒表達清楚,但奕歐聽明白了。他粗嗄喘息,全身都滲出薄汗。 他再次吻住那張可愛的小嘴,深深吻著,舌頭和她的丁香小舌攪纏在一塊,吞食著她甜美的滋味。 當他的舌頭佔有她小嘴的同時,他下半身壓向她,扶著自己熱燙不已的巨蛇緩緩挺進那桃源聖地,一寸寸逼進。 “嗯哼……唔……”應曦知道即將到來的歡愛,不禁閉起眼睛,心砰砰直跳。 可是奕歐的動作卻慢了下來。他想更多地愛撫她。 可是應曦已經不是青蔥少女了!她即將進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需求旺盛著呢! “不要停,我、我要你進來。”察覺到他的遲疑,她緊緊揪住他的臂膀,雙腳勾住他的腰。 奕歐深深看著她,氣息燙得嚇人,“我不會停。應曦,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她眼角閃著淚光,神情迷蒙卻也倔強。 聽到她的話,奕歐微微一笑,心裏漲滿柔情。 “應曦,我來了。”他低沉喃著,腰身一挺,強大的熱力貫穿她的身體。 “啊啊……”她激情地叫喊出來。 “看著我……應曦,看著我。”他壓向她,緊緊抵著女性最細緻的地方,在她緊窒的身體裏放了一把火。 她細細抽氣,身軀不受控制地戰慄,她可憐兮兮地睜開雙眸,看著他,看著這個將她的身體盡情愛撫的男人——兩眼閃閃發亮,英俊的五官繃繃的,赤裸的古銅色肌膚上仿佛有光點跳躍著,此時此刻,應曦竟然覺得壓在身上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頭野獸,他的激情和狂野正要對她展開,將她拖進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裏。 他把自己從那個濕漉漉的嫩穴裏往後拉,立即感受到她強大的絞縮,他不禁粗喘,而在她失控的叫喊下,緊接而來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推進、撤出,再推進,再撤出,來來回回的活塞運動掀起前所未有的狂野浪潮,以驚人的速度吞噬掉兩人的理智。 平日溫文爾雅的男人女人,喪失理智,沒有任何道德規範,此時在床上糾纏不休的兩具赤裸身體有著最原始的欲望和需求,他們的每個細胞都在呼喚對方,感受對方。 “應曦,喊我的名字……快喊!” 佔領她一切感官的男人狠狠命令著,她被熱火燒得幾乎說不出任何話,只能叫喊呻吟。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激動到流眼淚,只曉得他和她都汗如雨下。 “喊我的名字,應曦,喊啊!”他再次霸道命令,雙手握著她的腰,將她拉緊,兩人腿間被體液濡濕的軟毛相互輕纏。 “奕歐……”她抵抗不了他,乖乖被馴服,嫣紅的臉蛋嬌媚無比,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奕歐……愛我……” 奕歐低吼一聲,難以克制地親吻她,與她甜舌糾纏的同時,他律動的速度也變快了,汗水淋漓地纏綿。 應曦再次因過多的刺激而尖叫,她哭喊,身體高高拱起,可愛的乳尖因興奮而翹紅。她小手緊掐著他,體內充滿彈性的肌肉縮緊再縮緊,絞著他,要他也跟著她一塊瘋狂。 奕歐確實也陷入瘋狂了。 “唔……喝啊啊……”他吼叫,奮力抽撤,突然間全身肌肉繃得死緊。伴隨著野獸般的叫喊,他漲紅著俊臉,激射出來,濃灼的白色種子噴在應曦溫暖的體內…… 事後奕歐拿來熱毛巾,將那些歡愛的痕跡一一被溫柔拭去了,應曦覺得自己仿佛是一位女王,被她的男奴細心服侍著。 保姆她们已经把程磊、奕鑫两个小祖宗都伺候好了,吃饱喝足,在一旁嗯嗯呀呀地说着在座的人谁也听不懂的话。应曦坐在餐桌前,一手端碗,一手拿勺,用嘴抿着勺,看着宝宝笑,笑得嘴巴都顾不得吃饭。男人们看不过去,应旸为她盛汤;奕欧夹了口小菜给她;令狐真也夹了个鲍鱼给她,说:“应曦,赶紧吃饭,一会凉了,待会儿还要切蛋糕,你替宝宝们吹蜡烛吧” “嗯,好。” 饭后,三层高的提拉米苏夹芝士大蛋糕推了出来,最上面有一根蜡烛,程应旸和奕欧抱着各自的孩子,父子俩各自在应曦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应曦笑着笑着却哭了。“呜呜呜……”在这如此欢乐的时刻,她居然哭得好不伤心啊! “怎么了,姐?” “应曦,你为啥哭了?” “又变小哭包了?” 声音是一个比一个关切。 “呜呜……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怀孩子、生孩子、养孩子这么艰巨的事情,我居然做到了……而且他们长得这么好……” 男人们傻眼了,这也是哭的理由吗?而且还是拐着弯来夸自己的……还是程应旸打圆场,哈哈笑着帮她把眼泪擦了,然后说:“姐,人家说生一个儿子是‘建设银行’,生一个女儿是‘招商银行’,一男一女是‘平安银行’,啥时咱们开个‘平安银行’,怎么样?” 应曦没听懂,眨巴着眼睛问:“我们开银行?不是吧?” 男人们哈哈大笑。令狐真解释道:“应曦,这你就OUT了。坊间说: 生女儿就像招商银行,取“招商”之意,生了女儿安心养,将来靠女婿赚钱养。 生儿子就像建设银行,取“建设”之意,生了儿子后要努力打拼,为儿子未来做准备,娶老婆要花大钱的哦。 有儿有女就像平安银行,取“平安”之意,养儿防老,有儿有女更是天伦之乐,妙不可言。 两个女儿就像浦发银行,取“浦发”之意,招来两个金龟婿,还怕发不了财么! 两个儿子就像民生银行,取“民生”之意,养儿防老是没错,但养两个儿子,你可要做好体会民生疾苦的准备。 三个女儿就像兴业银行,取“兴业”之意,家族振兴指日可待!(政策允许再说吧) 三个儿子就像汇丰银行,取“汇丰”之意,养太多儿子真的会(汇)疯(丰)掉的……” 应曦傻眼了,如果个个男人都要平安银行,她程应曦难不成要做母猪吗?生半打小猪…… “我不做母猪!” 哈哈……男人们又是一阵大笑。后来程应旸说:“我们给宝宝唱生日歌吧!令狐起个头。” “祝你生日快乐……”令狐真唱第一句,大家一起跟着唱中英文夹杂的生日歌,然后应曦噙着泪花吹蜡烛,欢乐延续到深夜。 床上,应曦躺在奕欧怀里,兴奋得睡不着。“奕欧,宝宝一岁了呢!”她傻呵呵地笑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奕欧也很高兴,说:“叔叔婶婶说,奕鑫长得真好,鼻子上面像我,嘴巴却像你呢。应曦,”他满怀真诚地说:“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还有一个可爱的、漂亮孩子。“ “那当然,我的孩子,自然是最漂亮的!要表扬奕鑫,他很乖,喝奶的时候不会捣蛋……” 瞧这幸福的小女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奕欧微笑地听着,直到她说着说着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进房间,应曦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帘, 粉红色的轻纱睡袍正松垮的披在她的裸身上,而奕欧也满面微笑的、撑著自己的头颅,侧著身子躺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不厌其烦的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抚摸揉捻,他已经爱极了这种在她身边醒来的感觉。尽管不是天天有,所以更值得珍惜。 “嗯……” 不知休息了多久,身体又一次发热,她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醒过来,他很不安分地“攻击”她,让她犹如置身火堆。 “奕欧,你、你……”她气喘吁吁,情欲被唤醒,然而对眼前的状况却也感到好笑,“你干什么嘛?” 竟然钻到下面舔起她的肚脐……啊!好痒啦! “我肚子饿,起来吃早餐。”他竟还认真回答。 “噢……”应曦格格笑,扯了他头发一下,“我又不是食物,那里脏呢!” 奕欧微微起身,在晨光中紧盯着她,“应曦,你是一道很香、很甜、很可口的美食。” 他声音低沉,好听得能蛊惑人心,边说着,他长长的中指已从她腿间钻进去。 “奕欧,啊……”应曦下意识扭动蛮腰,似乎想躲开,也似乎想迎合,矛盾的激情滋味爆发了,她的肌肤又被红潮淹没。 “舒服吗?”他低声问,带着几分得意。 “嗯……”她激情难耐地嘤咛,脑袋瓜在枕头上轻蹭。 受不了了啊! 她的小手忍不住往下挪移,试图想按住他逼得太紧的大手,但不管怎么做都只是徒劳无功,清晨的男人是很危险的,他彻底要她疯狂。 “不要!啊啊……拜托!不要那里……” 钻进她桃源圣地里胡作非为的长指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点,不断、不断地挤压刺激着,她扭腰摆臀地求饶,嘴上说不要,腿间却渗出涓涓蜜潮,而且她的甬道开始收缩了,紧紧吸住男人的手指。 奕欧宽阔的胸膛因低沉的笑声而震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年前应曦翩翩起舞的画面又进入他的脑海里。 从那一刻起,奕欧就要定了她。这辈子除了应曦,再无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要她,而且他得到了。 想到此处,奕欧勾唇一笑,张口含住她的耳珠,轻啮著口中柔嫩的质感,手指邪恶的伸向其中一团饱满的玉乳。却故意不触碰她的乳峰,也跳过了粉色的乳晕。只是专注的按压拨弄著那尚未苏醒的红缨。 而後亲眼见著那可口的小果在自己的刺激下挺立变硬调皮的与他的指尖相互追逐嬉戏。 “你瞧,硬了。”呼著男性特有的粗嘎热气,他在她耳边低喃出两人亲热的细节。他和她都享受过在一起的时光,每分每秒都不浪费。 他翻了个身压制她,将她钉在大床上,当她边呻吟边挺起上半身时,他低吼一声,一手抓揉她丰润的玉乳,然后低头将那翘起的娇嫩红缨含进嘴里,以舌头来回弹弄,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香甜的乳汁渗出来,全部被他一一吞下。 她因他的举动而颤抖,那饥渴的嘴让她失魂,那略带粗暴的爱抚彻底夺走她的呼吸。 “奕欧……”她沙哑地呼唤他,两手渴望地在他身上抚摸,揉乱他的黑发,指甲在他背部留下痕迹。 ……好热,全身血液正滚烫着,她抛开所有优雅和矜持,张开修长漂亮的玉腿环住他的腰,小腿亲昵地摩挲他削瘦有力的臀部。 她拱向他,潮湿的女性抵向男人的热源,她渴望被他充满。 “奕欧,我……拜托……”尽可能让发烫的肌肤紧紧贴靠他。 “乖……应曦,好……”尽管她的话断断续续的没表达清楚,但奕欧听明白了。他粗嗄喘息,全身都渗出薄汗。 他再次吻住那张可爱的小嘴,深深吻着,舌头和她的丁香小舌搅缠在一块,吞食着她甜美的滋味。 当他的舌头占有她小嘴的同时,他下半身压向她,扶着自己热烫不已的巨蛇缓缓挺进那桃源圣地,一寸寸逼进。 “嗯哼……唔……”应曦知道即将到来的欢爱,不禁闭起眼睛,心砰砰直跳。 可是奕欧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他想更多地爱抚她。 可是应曦已经不是青葱少女了!她即将进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需求旺盛着呢! “不要停,我、我要你进来。”察觉到他的迟疑,她紧紧揪住他的臂膀,双脚勾住他的腰。 奕欧深深看着她,气息烫得吓人,“我不会停。应曦,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她眼角闪着泪光,神情迷蒙却也倔强。 听到她的话,奕欧微微一笑,心里涨满柔情。 “应曦,我来了。”他低沉喃着,腰身一挺,强大的热力贯穿她的身体。 “啊啊……”她激情地叫喊出来。 “看着我……应曦,看着我。”他压向她,紧紧抵着女性最细致的地方,在她紧窒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 她细细抽气,身躯不受控制地战栗,她可怜兮兮地睁开双眸,看着他,看着这个将她的身体尽情爱抚的男人——两眼闪闪发亮,英俊的五官绷绷的,赤裸的古铜色肌肤上仿佛有光点跳跃着,此时此刻,应曦竟然觉得压在身上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野兽,他的激情和狂野正要对她展开,将她拖进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里。 他把自己从那个湿漉漉的嫩穴里往后拉,立即感受到她强大的绞缩,他不禁粗喘,而在她失控的叫喊下,紧接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推进、撤出,再推进,再撤出,来来回回的活塞运动掀起前所未有的狂野浪潮,以惊人的速度吞噬掉两人的理智。 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人女人,丧失理智,没有任何道德规范,此时在床上纠缠不休的两具赤裸身体有着最原始的欲望和需求,他们的每个细胞都在呼唤对方,感受对方。 “应曦,喊我的名字……快喊!” 占领她一切感官的男人狠狠命令着,她被热火烧得几乎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叫喊呻吟。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激动到流眼泪,只晓得他和她都汗如雨下。 “喊我的名字,应曦,喊啊!”他再次霸道命令,双手握着她的腰,将她拉紧,两人腿间被体液濡湿的软毛相互轻缠。 “奕欧……”她抵抗不了他,乖乖被驯服,嫣红的脸蛋娇媚无比,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奕欧……爱我……” 奕欧低吼一声,难以克制地亲吻她,与她甜舌纠缠的同时,他律动的速度也变快了,汗水淋漓地缠绵。 应曦再次因过多的刺激而尖叫,她哭喊,身体高高拱起,可爱的乳尖因兴奋而翘红。她小手紧掐着他,体内充满弹性的肌肉缩紧再缩紧,绞着他,要他也跟着她一块疯狂。 奕欧确实也陷入疯狂了。 “唔……喝啊啊……”他吼叫,奋力抽撤,突然间全身肌肉绷得死紧。伴随着野兽般的叫喊,他涨红着俊脸,激射出来,浓灼的白色种子喷在应曦温暖的体内…… 事后奕欧拿来热毛巾,将那些欢爱的痕迹一一被温柔拭去了,应曦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位女王,被她的男奴细心服侍着。 正文 大男人,小男孩 等到奕歐和應曦收拾好了出去吃早餐時,差不多是午飯時間了。令狐真看見他們,酸溜溜地、語帶雙關地對奕歐說:“喲,你還真能睡!兒子找媽呢,我們兩個爸爸搞不定啊!” 應曦紅著臉,趕緊過去看兒子們,還好,吐著口水泡泡,抓著搖鈴沒章法地甩來甩去。他們趁孩子們乖趕緊吃東西,要不就沒時間吃了。 應曦見窗外是一片茫茫大海,問:“應暘,這是哪里?” “這裏已經是公海。原則上可以賭博。” 應曦一聽就不喜歡:“不行,你們不可以賭博。” 男人們哈哈大笑:“放心,姐,我們玩的不是真的賭博,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不行!”應曦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孩子,她柳眉倒豎,嘟著嘴兒,一副不由分說的模樣。 令狐真說:“好好好,不玩就不玩。不過也無聊……要不,我們講笑話吧。” “講啥呢?”奕歐問。 “既然不賭,那我們講些關於賭的笑話吧。我先說:我以前鄰居家一男孩兒,初中,不愛學習,最近喜歡上了打賭,於是沒事跟幾個班裏男同學賭點啥,有天就賭誰敢從二樓窗戶跳下來,跳下了贏了十元錢,不過癮,打賭從三樓跳二十元,他又跳,結果骨折了去醫院了,家裏人知道後感慨:果然是跳樓價。” 大家皆笑。令狐真見他們都笑得很開心,又講了一個:“警官抓到正在賭博的4個人。 「你們知道這是犯法的嗎?」警官向第一個人吼道。 「不,我只是在這裏看看。」 警官又問第二個人:「你呢?」 「我是在等候巴士。」 第三個也插嘴:「我是在這裏等我的女朋友。」 警官看了看第四個人,他拿著牌。於是責問他:「你手中有物證,大概不能抵賴了吧?」他看了一下警官,回答說:「那麼我是和誰賭博呢?你說說看!」” 哈哈有意思,幾個人來了興頭。聊得熱烈,笑得大聲,連在一旁的保鏢隊長安隊長也笑了。到了最後,他見三個總裁再無可講,他終於開口了:“那是我親眼看到的,是件真事,澳門賭場內,某女士在輪盤賭機前拿不定選什麼號碼下注,她無奈向身旁的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士請教,那人獻策說:“您芳齡幾何,就選它。”女士聽後咬唇想了一下,把1000元押在“24”上。賭盤上的小球開始滾動,並最終停在“32”上,女士一看,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哈哈……” 應曦笑過之後,忽然表情嚴肅起來,也不說話,就坐在一旁發愣。然後低著頭,掰著手指數數。男人們一見她這個樣子,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她怎麼了。 “姐,好好兒的怎麼不說話了?” “是啊,應曦,你想什麼呢?” 應曦抬起頭,發現男人們不知何時圍在她身邊,都是一臉關切。她歉意地笑笑說:“沒有,我只是算還有幾年我就三十二歲。”也差不多了。 令狐真笑了:“應曦,你在我們心中永遠都是小女孩一個。” 這話有點扯。應曦嗔怪著看了他一眼。 “真的,應曦,”奕歐也笑著說,“你在我心中永遠18歲。” 這個就更扯了。應曦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不用哄我開心了。論年齡,你們都得叫我姐姐!” 程應暘也笑道:“說實話,雖然我喊你姐,但是其實我一直當你妹妹呢。啥時叫我一聲哥,我就開心了。” “哥。”令狐真異常爽快。 “哥。”奕歐居然也不甘落後。 程應暘瞪眼,應曦噗嗤一笑。 後來三人趁著應曦哄孩子玩的時間,拉了安隊長,四個人正好湊成一桌麻將。 “糊了!”令狐真開心大笑。他頭腦一流,絕對是個牌精。 “有沒有搞錯?奕歐你怎麼出牌的?次次都便宜這個小子!”程應暘氣得大罵。 奕歐撓著頭,耷拉著,他也想不通為何他總是成為令狐真的救星。 “那是手氣、運氣加上頭腦,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老底!”(老底:就是內褲。) 安隊很好奇:“什麼顏色?” “紅色!旺財!” “我不信,扒了我瞧瞧。”程應暘向奕歐使了個眼色。奕歐會意,準備動手。 “不行,扒了就不靈了。” “看看嘛,就一眼!” 結果,麻將也不打了,兩個男人追著一個男人,滿船跑。一個說:“看看嘛!”另一個說:“就一眼啦!”還有一個大叫:“不行,就是不行!”遊艇上的所有人看著他們這三個平時都不苟言笑的霸道總裁居然像調皮的男孩那樣追跑,想笑又不敢大笑, 最後還是應曦抱著孩子過來解了圍。她歎道:“都當爹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活潑可愛!”她本來想說調皮幼稚的,後來想了想,換個詞吧。“你們跑什麼呢?”她問。 令狐真:“他們不肯服輸。所以欺負我!”那個樣子,完全沒有平時的陰鶩冷靜,活脫脫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姐,你別聽他瞎說。”程應暘說:“我們只是想為他驗明真身而已……”他還未說完,奕歐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哼!應曦,咱們回房去,別理他們。”令狐真拉著應曦想走,奕歐忙說:“急什麼,先讓她們娘倆吃點東西,我已經吩咐劉姨燉點冰糖燕窩給應曦。一會兒就好。” 應曦看看面前三個出色的男人,又看看兩個萌到不行的寶貝,忽然又湧出那句話——上天待她何其厚愛! 等到奕欧和应曦收拾好了出去吃早餐时,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令狐真看见他们,酸溜溜地、语带双关地对奕欧说:“哟,你还真能睡!儿子找妈呢,我们两个爸爸搞不定啊!” 应曦红着脸,赶紧过去看儿子们,还好,吐着口水泡泡,抓着摇铃没章法地甩来甩去。他们趁孩子们乖赶紧吃东西,要不就没时间吃了。 应曦见窗外是一片茫茫大海,问:“应旸,这是哪里?” “这里已经是公海。原则上可以赌博。” 应曦一听就不喜欢:“不行,你们不可以赌博。” 男人们哈哈大笑:“放心,姐,我们玩的不是真的赌博,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不行!”应曦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孩子,她柳眉倒竖,嘟着嘴儿,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 令狐真说:“好好好,不玩就不玩。不过也无聊……要不,我们讲笑话吧。” “讲啥呢?”奕欧问。 “既然不赌,那我们讲些关于赌的笑话吧。我先说:我以前邻居家一男孩儿,初中,不爱学习,最近喜欢上了打赌,于是没事跟几个班里男同学赌点啥,有天就赌谁敢从二楼窗户跳下来,跳下了赢了十元钱,不过瘾,打赌从三楼跳二十元,他又跳,结果骨折了去医院了,家里人知道后感慨:果然是跳楼价。” 大家皆笑。令狐真见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又讲了一个:“警官抓到正在赌博的4个人。 「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警官向第一个人吼道。 「不,我只是在这里看看。」 警官又问第二个人:「你呢?」 「我是在等候巴士。」 第三个也插嘴:「我是在这里等我的女朋友。」 警官看了看第四个人,他拿著牌。于是责问他:「你手中有物证,大概不能抵赖了吧?」他看了一下警官,回答说:「那么我是和谁赌博呢?你说说看!」” 哈哈有意思,几个人来了兴头。聊得热烈,笑得大声,连在一旁的保镖队长安队长也笑了。到了最后,他见三个总裁再无可讲,他终于开口了:“那是我亲眼看到的,是件真事,澳门赌场内,某女士在轮盘赌机前拿不定选什么号码下注,她无奈向身旁的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士请教,那人献策说:“您芳龄几何,就选它。”女士听后咬唇想了一下,把1000元押在“24”上。赌盘上的小球开始滚动,并最终停在“32”上,女士一看,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哈哈……” 应曦笑过之后,忽然表情严肃起来,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发愣。然后低着头,掰着手指数数。男人们一见她这个样子,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她怎么了。 “姐,好好儿的怎么不说话了?” “是啊,应曦,你想什么呢?” 应曦抬起头,发现男人们不知何时围在她身边,都是一脸关切。她歉意地笑笑说:“没有,我只是算还有几年我就三十二岁。”也差不多了。 令狐真笑了:“应曦,你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小女孩一个。” 这话有点扯。应曦嗔怪着看了他一眼。 “真的,应曦,”奕欧也笑着说,“你在我心中永远18岁。” 这个就更扯了。应曦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不用哄我开心了。论年龄,你们都得叫我姐姐!” 程应旸也笑道:“说实话,虽然我喊你姐,但是其实我一直当你妹妹呢。啥时叫我一声哥,我就开心了。” “哥。”令狐真异常爽快。 “哥。”奕欧居然也不甘落后。 程应旸瞪眼,应曦噗嗤一笑。 后来三人趁着应曦哄孩子玩的时间,拉了安队长,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糊了!”令狐真开心大笑。他头脑一流,绝对是个牌精。 “有没有搞错?奕欧你怎么出牌的?次次都便宜这个小子!”程应旸气得大骂。 奕欧挠着头,耷拉着,他也想不通为何他总是成为令狐真的救星。 “那是手气、运气加上头脑,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老底!”(老底:就是内裤。) 安队很好奇:“什么颜色?” “红色!旺财!” “我不信,扒了我瞧瞧。”程应旸向奕欧使了个眼色。奕欧会意,准备动手。 “不行,扒了就不灵了。” “看看嘛,就一眼!” 结果,麻将也不打了,两个男人追着一个男人,满船跑。一个说:“看看嘛!”另一个说:“就一眼啦!”还有一个大叫:“不行,就是不行!”游艇上的所有人看着他们这三个平时都不苟言笑的霸道总裁居然像调皮的男孩那样追跑,想笑又不敢大笑, 最后还是应曦抱着孩子过来解了围。她叹道:“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活泼可爱!”她本来想说调皮幼稚的,后来想了想,换个词吧。“你们跑什么呢?”她问。 令狐真:“他们不肯服输。所以欺负我!”那个样子,完全没有平时的阴鹜冷静,活脱脱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姐,你别听他瞎说。”程应旸说:“我们只是想为他验明真身而已……”他还未说完,奕欧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哼!应曦,咱们回房去,别理他们。”令狐真拉着应曦想走,奕欧忙说:“急什么,先让她们娘俩吃点东西,我已经吩咐刘姨炖点冰糖燕窝给应曦。一会儿就好。” 应曦看看面前三个出色的男人,又看看两个萌到不行的宝贝,忽然又涌出那句话——上天待她何其厚爱! 正文 爱,沒有盡頭 ( H ) 晚飯時,程應暘和奕歐故意熱情地向令狐真敬酒,還說什麼“敬酒若不喝酒喝罰酒。”結果人家桃花眼喝得通紅通紅的,果然面如桃花。 應曦想為他擋酒,忙阻止說:“今兒什麼日子?阿真過生日嗎?”好像也不是啊! 程應暘說:“姐,今天這小子運氣太好,我們慶賀他啦!” “別聽他的……我運氣一直都……”喝高了的令狐真已經有些大舌頭了,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應曦嘟起嘴兒說:“你們這些男人一看見酒就跟酒鬼似的,少喝點兒嘛!阿真,別喝了!” 令狐真卻嚷嚷著:“不,我還要幹!我們不醉無歸!我贏了,今晚,小美人兒歸我……” 奕歐怕他醉後胡言亂語,被人聽見不好,而且當著寶寶的面也太不像話,忙夾了口菜塞住他的嘴。 應曦聽了有些不解,問:“他說什麼贏了?” 程應暘忙說:“沒有,他醉漢一個,胡扯。姐,今晚我們倆帶著程鑫睡如何?”其實,寶寶們吃完米糊,已經由保姆們帶去睡了。 沒想到令狐真卻大叫:“不行,她今晚歸我!我好不容易贏回來的……”才說了一半,這桃花眼居然趴在桌子上貌似睡著了。 應曦心軟,咕噥了一句:“怎麼醉成這個樣子?”然後就想去扶著他,“我來照顧他吧。下次你們不許喝那麼多酒,也不許灌他!” 程應暘和奕歐互相看了一眼,無奈中——怎麼好事情都讓他占了?算了,醉成這樣,也‘幹不了活’啦! 房間裏,應曦一邊拿熱毛巾給令狐真擦手擦臉,一邊絮絮叨叨地小聲說:“最不喜歡你們喝酒了!渾身酒味,熏死人呢!”突然,她的玉手被捉住,隨之櫻唇被封住,毛巾也掉到了地板上。 “唔……”差不多窒息了,差不多被他嘴裏的酒味熏倒了,令狐真才好心地放開她,嘿嘿嘿地壞笑著。雖然俊臉紅撲撲的,可是神采奕奕,桃花眼目光炯炯,哪里還有醉酒的樣子? 應曦有些驚訝:“你又騙我了?” 令狐真只笑不語,兩三年夫妻了,她的小腦袋瓜裏的智商似乎有下降趨勢,難怪說一孕傻三年! 應曦起身假意要走,誰讓他騙她呢!但不僅雙手被束縛,連身體都被他壓著動憚不得。 “應曦,這幾天你都不陪陪我,我好羡慕暘哥、奕歐哥,有兒子有你,而我還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換來今晚,你就陪陪我嘛!”死桃花眼,又用了‘扮可憐’這一招。 偏偏我們的傻應曦吃他這一套,“你怎麼會孤身一人呢?你還有父親,有我,有應暘和奕歐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程磊和奕鑫雖然不和你姓,但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們不是商量好了,都將他們視為己出嗎?等到寶寶們會說話了,叫應暘‘爸爸’,叫奕歐‘父親’,叫你做‘爹地’啊!” “可是我也想要一個姓令狐的孩子……”他悶悶地說。眼睛閃亮閃亮的,好像有點點淚花在晃動。 應曦看著他,忽然張開雙臂把他攬在懷裏,“這些事我也急不來……但我答應你,我會盡力!好嗎?” “好!”他摟緊了她,忽然說了句:“可能我要有個弟妹了。我的後媽好像有身孕了。” 蝦米?應曦有些驚訝,看來令狐奘寶刀未老嘛!難怪令狐真那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啦! 令狐真抱著她親了又親,語氣帶著些許不滿與委屈:“我都忙了好些天,你都不陪陪我。”真是傷透了他的心。 “……”拜託,人家白天帶孩子,晚上——帶男人。很忙耶! “我已經有及天沒碰你了。”令狐真比較怨念的是這個,每天看著她卻什麽都不能做,這才是最讓他鬱卒的事情啊! 大掌饑渴難耐地順著纖細的嬌軀一路撫下去,逮哪兒揉哪兒,手勁兒不敢太大,生怕弄疼了她,溫熱的薄唇率先吻上粉潤的櫻唇,有力的長舌長驅直入地探進她柔嫩的口腔,沿著芳香四溢的內壁細細地舔了個遍,連每一顆貝齒也都刷過一遍,最後才勾起她小小香香的粉舌柔情萬千的糾纏,邊親邊喚著她的名兒:“應曦……應曦……我的小哭包……” 應曦柔順地躺在令狐真身下,藕臂摟住他的頸項,媚眼如絲,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令狐真的薄唇覆到了嬌顫著的嫩乳上,應曦的小手也轉移到了他的胸膛,彼此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卸得一乾二淨,只剩兩具美麗的軀體糾纏著。 大掌摸上細嫩的大腿內側,間或掠過俏生生的兩片貝肉,勾動一下掩藏其中的小珍珠,然後迅速又收回,春意潺潺的愛液橫流在兩人股間,身下的床榻都濕了大片。 兩人的身體像連體嬰一般緊密的黏貼在一起,令狐真發情的用自己的胸膛用力擠壓磨蹭著應曦滑膩的背部肌膚。一面配合著手上褻玩她玉乳的動作,一面將脖頸與她相勾一同轉到側面色情的接著吻。 “啊……哦哦……嗯……” 男人的口中不斷發出類似痛苦的呻吟,他情不自禁的用大腿環住應曦的腰肢在上面磨磨蹭蹭的饑渴著需求。 “應曦,我想要。”他笑著,俯首堵住她的小嘴,然後拉開她的腿,讓那雙玉腿環上他的腰。然後揚起巨劍,一舉挺進她的深處…… 應曦根本無法呼吸,她叫喊著弓起腰,腫脹的乳尖被他納進口中。她兩手急切地撫摸他,一開始,她想當支配者,但這個男人的一切讓她沉淪,她變成被支配的那一方。 一股力量將她拉起來,她在他的擺弄下改而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們面對著面,熱呼呼的氣息噴在彼此臉上,她的臀兒扭擺起來,開始騎著他,這個姿勢讓他極度深入,刺穿得很深,在快感爆發的同時,也感受到一抹奇異的疼痛。 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的,她看進他眼睛深處,心臟狂跳,她腿間的珍珠悸動不已,愛液不斷從小腹裏流出來,她好濕,把他也弄得濕淋淋。 高潮一波接一波,她全身發抖,紅燙的身軀再次被放倒。 她的雙腿被扳得更開,臀部被抬高。 他讓她看到他的男性欲望一次次挺進她花徑內的景象,激情高漲,如此肉欲,她的叫聲和他的低吼混在一起。 終於,她被震撼得虛軟無力了,淚水進出眼眶,肌膚通紅,又一波高潮席捲而來,不留情地吞噬了她。 “阿真,啊啊……”感覺超乎想像,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猛烈。 她夾緊他,尤其感覺到他試圖要拔出,她更用力地夾緊,不知為什麼,就是希望他留在她體內共用這一刻,直到高潮退去,她不要他提前撤退。 令狐真咬牙想忍住,但已經忍無可忍。 身體緊繃,他粗啞吼叫,然後以一記猛烈的衝撞挺進她裏面。 他抵著那塊溫暖美好的地方,厚實的前端突然放鬆,強悍的男性熱流整個泄出來,他大量噴發,下腹用力抽搐,隨著每一下的抽動,那小孔噴出充滿生命力的種子,一滴不留。 “小哭包……”抵著她汗濕的額頭喘息,令狐真的聲音充滿寵溺。 他摟著她翻身,讓嬌嫩的她趴在胸前,以免壓壞她。 吸吸鼻子,應曦勉強擠出話,驕傲地說:“我是女土匪啦!” “是,你是我的土匪大人。”令狐真輕捏她的俏臀一記,極溫柔地吻著她。 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三個月後,應曦有了!男人們都察覺了,反而是傻應曦還未反應過來。 程磊和奕鑫可以滿屋子亂跑、很清楚地講出媽媽、爸爸、父親、爹地這四個名詞,然後又無比正確地加以區分後,應曦生個了女兒。 果然是令狐真的骨肉。取名令狐晶晶。 這個晶晶小公主集中了令狐真和應曦的優點,生得目似明星,膚白如雪,晶瑩可愛,無比招人疼。三個男人一見,心都化了。 兩個小王子,加上一個小公主,挺好的。 孩子們陸續上幼稚園後,應曦覺得自己也要有點事情做才好,便與男人們商量。 結果是——一致反對。 理由是——我們又不是養不起你,出來幹活不如做個全職主婦,愛幹啥幹啥。 程應曦很堅決,她的閨蜜們曾說:女人,決不能完全依靠男人,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女人,也要成為一棵大樹。所以—— 冷戰了兩天,男人們妥協了。他們在程功大樓三樓批了一間約120平米的房間,給應曦經營咖啡甜品店,專供內部工作人員。由於老闆娘手藝好,又免了租金水電什麼的,所以物美價廉,居然供不應求。 有時候她會帶著親手做的蛋糕甜品給三個總裁們吃,順便自己‘也被他們吃’…… 儘管每天都累,但應曦很開心。天天都很開心。她覺得——他們對她的愛,沒有盡頭。她的幸福,也沒有盡頭。 (正文完) 各位亲,至此,此文正文部分已经完结。也许会有小番外,希望各位亲爱的朋友仍然能常来看看茉莉儿,看看男主们和女主,谢谢啦! 晚饭时,程应旸和奕欧故意热情地向令狐真敬酒,还说什么“敬酒若不喝酒喝罚酒。”结果人家桃花眼喝得通红通红的,果然面如桃花。 应曦想为他挡酒,忙阻止说:“今儿什么日子?阿真过生日吗?”好像也不是啊! 程应旸说:“姐,今天这小子运气太好,我们庆贺他啦!” “别听他的……我运气一直都……”喝高了的令狐真已经有些大舌头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应曦嘟起嘴儿说:“你们这些男人一看见酒就跟酒鬼似的,少喝点儿嘛!阿真,别喝了!” 令狐真却嚷嚷着:“不,我还要干!我们不醉无归!我赢了,今晚,小美人儿归我……” 奕欧怕他醉后胡言乱语,被人听见不好,而且当着宝宝的面也太不像话,忙夹了口菜塞住他的嘴。 应曦听了有些不解,问:“他说什么赢了?” 程应旸忙说:“没有,他醉汉一个,胡扯。姐,今晚我们俩带着程鑫睡如何?”其实,宝宝们吃完米糊,已经由保姆们带去睡了。 没想到令狐真却大叫:“不行,她今晚归我!我好不容易赢回来的……”才说了一半,这桃花眼居然趴在桌子上貌似睡着了。 应曦心软,咕哝了一句:“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然后就想去扶着他,“我来照顾他吧。下次你们不许喝那么多酒,也不许灌他!” 程应旸和奕欧互相看了一眼,无奈中——怎么好事情都让他占了?算了,醉成这样,也‘干不了活’啦! 房间里,应曦一边拿热毛巾给令狐真擦手擦脸,一边絮絮叨叨地小声说:“最不喜欢你们喝酒了!浑身酒味,熏死人呢!”突然,她的玉手被捉住,随之樱唇被封住,毛巾也掉到了地板上。 “唔……”差不多窒息了,差不多被他嘴里的酒味熏倒了,令狐真才好心地放开她,嘿嘿嘿地坏笑着。虽然俊脸红扑扑的,可是神采奕奕,桃花眼目光炯炯,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应曦有些惊讶:“你又骗我了?” 令狐真只笑不语,两三年夫妻了,她的小脑袋瓜里的智商似乎有下降趋势,难怪说一孕傻三年! 应曦起身假意要走,谁让他骗她呢!但不仅双手被束缚,连身体都被他压着动惮不得。 “应曦,这几天你都不陪陪我,我好羡慕旸哥、奕欧哥,有儿子有你,而我还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换来今晚,你就陪陪我嘛!”死桃花眼,又用了‘扮可怜’这一招。 偏偏我们的傻应曦吃他这一套,“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呢?你还有父亲,有我,有应旸和奕欧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啊!程磊和奕鑫虽然不和你姓,但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们不是商量好了,都将他们视为己出吗?等到宝宝们会说话了,叫应旸‘爸爸’,叫奕欧‘父亲’,叫你做‘爹地’啊!” “可是我也想要一个姓令狐的孩子……”他闷闷地说。眼睛闪亮闪亮的,好像有点点泪花在晃动。 应曦看着他,忽然张开双臂把他揽在怀里,“这些事我也急不来……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好吗?” “好!”他搂紧了她,忽然说了句:“可能我要有个弟妹了。我的后妈好像有身孕了。” 虾米?应曦有些惊讶,看来令狐奘宝刀未老嘛!难怪令狐真那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啦! 令狐真抱著她亲了又亲,语气带著些许不满与委屈:“我都忙了好些天,你都不陪陪我。”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拜托,人家白天带孩子,晚上——带男人。很忙耶! “我已经有及天没碰你了。”令狐真比较怨念的是这个,每天看著她却什麽都不能做,这才是最让他郁卒的事情啊! 大掌饥渴难耐地顺著纤细的娇躯一路抚下去,逮哪儿揉哪儿,手劲儿不敢太大,生怕弄疼了她,温热的薄唇率先吻上粉润的樱唇,有力的长舌长驱直入地探进她柔嫩的口腔,沿著芳香四溢的内壁细细地舔了个遍,连每一颗贝齿也都刷过一遍,最後才勾起她小小香香的粉舌柔情万千的纠缠,边亲边唤著她的名儿:“应曦……应曦……我的小哭包……” 应曦柔顺地躺在令狐真身下,藕臂搂住他的颈项,媚眼如丝,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令狐真的薄唇覆到了娇颤著的嫩乳上,应曦的小手也转移到了他的胸膛,彼此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卸得一干二净,只剩两具美丽的躯体纠缠著。 大掌摸上细嫩的大腿内侧,间或掠过俏生生的两片贝肉,勾动一下掩藏其中的小珍珠,然後迅速又收回,春意潺潺的爱液横流在两人股间,身下的床榻都湿了大片。 两人的身体像连体婴一般紧密的黏贴在一起,令狐真发情的用自己的胸膛用力挤压磨蹭著应曦滑腻的背部肌肤。一面配合著手上亵玩她玉乳的动作,一面将脖颈与她相勾一同转到侧面色情的接著吻。 “啊……哦哦……嗯……” 男人的口中不断发出类似痛苦的呻吟,他情不自禁的用大腿环住应曦的腰肢在上面磨磨蹭蹭的饥渴著需求。 “应曦,我想要。”他笑着,俯首堵住她的小嘴,然后拉开她的腿,让那双玉腿环上他的腰。然后扬起巨剑,一举挺进她的深处…… 应曦根本无法呼吸,她叫喊着弓起腰,肿胀的乳尖被他纳进口中。她两手急切地抚摸他,一开始,她想当支配者,但这个男人的一切让她沉沦,她变成被支配的那一方。 一股力量将她拉起来,她在他的摆弄下改而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们面对着面,热呼呼的气息喷在彼此脸上,她的臀儿扭摆起来,开始骑着他,这个姿势让他极度深入,刺穿得很深,在快感爆发的同时,也感受到一抹奇异的疼痛。 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她看进他眼睛深处,心脏狂跳,她腿间的珍珠悸动不已,爱液不断从小腹里流出来,她好湿,把他也弄得湿淋淋。 高潮一波接一波,她全身发抖,红烫的身躯再次被放倒。 她的双腿被扳得更开,臀部被抬高。 他让她看到他的男性欲望一次次挺进她花径内的景象,激情高涨,如此肉欲,她的叫声和他的低吼混在一起。 终于,她被震撼得虚软无力了,泪水进出眼眶,肌肤通红,又一波高潮席卷而来,不留情地吞噬了她。 “阿真,啊啊……”感觉超乎想象,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她夹紧他,尤其感觉到他试图要拔出,她更用力地夹紧,不知为什么,就是希望他留在她体内共享这一刻,直到高潮退去,她不要他提前撤退。 令狐真咬牙想忍住,但已经忍无可忍。 身体紧绷,他粗哑吼叫,然后以一记猛烈的冲撞挺进她里面。 他抵着那块温暖美好的地方,厚实的前端突然放松,强悍的男性热流整个泄出来,他大量喷发,下腹用力抽搐,随着每一下的抽动,那小孔喷出充满生命力的种子,一滴不留。 “小哭包……”抵着她汗湿的额头喘息,令狐真的声音充满宠溺。 他搂着她翻身,让娇嫩的她趴在胸前,以免压坏她。 吸吸鼻子,应曦勉强挤出话,骄傲地说:“我是女土匪啦!” “是,你是我的土匪大人。”令狐真轻捏她的俏臀一记,极温柔地吻着她。 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三个月后,应曦有了!男人们都察觉了,反而是傻应曦还未反应过来。 程磊和奕鑫可以满屋子乱跑、很清楚地讲出妈妈、爸爸、父亲、爹地这四个名词,然后又无比正确地加以区分后,应曦生个了女儿。 果然是令狐真的骨肉。取名令狐晶晶。 这个晶晶小公主集中了令狐真和应曦的优点,生得目似明星,肤白如雪,晶莹可爱,无比招人疼。三个男人一见,心都化了。 两个小王子,加上一个小公主,挺好的。 孩子们陆续上幼儿园后,应曦觉得自己也要有点事情做才好,便与男人们商量。 结果是——一致反对。 理由是——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你,出来干活不如做个全职主妇,爱干啥干啥。 程应曦很坚决,她的闺蜜们曾说:女人,决不能完全依靠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女人,也要成为一棵大树。所以—— 冷战了两天,男人们妥协了。他们在程功大楼三楼批了一间约120平米的房间,给应曦经营咖啡甜品店,专供内部工作人员。由于老板娘手艺好,又免了租金水电什么的,所以物美价廉,居然供不应求。 有时候她会带着亲手做的蛋糕甜品给三个总裁们吃,顺便自己‘也被他们吃’…… 尽管每天都累,但应曦很开心。天天都很开心。她觉得——他们对她的爱,没有尽头。她的幸福,也没有尽头。 (正文完) 正文 番外 送吃的还是被吃的?(高H) 中午12點半,程功大樓三樓的咖啡甜品小屋熱鬧非凡,人滿為患。點餐排隊和取餐排隊的人龍幾乎把桌子間的過道都占滿了。還好,大家都是集團內部的員工,大家還是很有耐心地等著。 櫃檯裏面一字排開的現磨咖啡機響個不停;剛剛做好的蛋糕甜品幾乎是台下製作30分鐘,臺上賣出半分鐘。應曦和三個小妹忙翻了天,陀螺似的團團轉。尤其是應曦,還要趕著在12點前將三個嘴刁男的私人定制午餐做好,自己的午飯才扒拉了幾口就開工了。真恨不能長出七八隻手來。 與三樓的喧囂不同,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裏則是一片寧靜。三個男人吃完了豐盛的午餐,奕歐在平板翻看孩子們的相片,滿臉都是笑。令狐真查了一會兒資料表,再看看新聞裏的財經走勢。程應暘叼著牙籤,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在大班椅上左右轉,見奕歐一臉傻笑,問:“奕歐,你都看了八千次了,怎麼還笑成這樣?!” “瞧小鑫,簡直是和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帥呆了!!”他在誇兒子奕鑫呢! 令狐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我的小公主美得那叫一個無與倫比!集合了我和應曦的所有優點!”也確實,令狐晶晶真的是天生尤物,美人胚子一個。 程應暘不以為然,“我怎麼覺得他們都長得像媽媽呢!……對了,看看姐在忙些啥。”說著,他打開了閉路電視,看著看著,眉頭皺起來了。 “令狐,我們是不是要定條規矩,不許午飯、午休時候去咖啡店!” 令狐真頭也沒抬,說:“那也太不講人情了,中午是最有空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去,上班時候去嗎?” “那可以下班再去嘛!” “你不是規定應曦必須要和我們一起下班嗎?我可不想等她等到八點鐘。” 程應暘不說話了。看著閉路電視裏忙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應曦,悶了好一會才說:“想累死我姐嗎?手腳都沒停過!” 奕歐也湊過來看,皺眉說:“要不,關了這個咖啡屋,怎麼樣?” 這麼狠?令狐真笑了:“這是應曦的心血,你不覺得她比之前天天呆在家裏開朗了許多嗎?何況現在它的口碑好,以那麼高的食物成本又卖如此低廉的價格,居然也能盈利,可見生意不是一般的強,我都佩服她了。這也是公司的隱形福利,其他部門也嚷嚷著要開分店呢!你還想關門,要哭死她麼?” 應暘、奕歐兩人都無語了。這不行那不行,又捨不得讓應曦受累…… “那就加人手吧。我看安隊天天閑的慌,讓他哥們幾個打打雜。加他們人工就是了。”程應暘說完,拿起電話哇啦哇啦交代了一通。 果然,閉路電視裏多了幾個圍著圍裙的彪形大漢,本來就不寬敞的空間頓時狹小起來。 奕歐問:“他們幾個該不會幫倒忙吧?” “收拾東西、洗個杯盤什麼的有多難!順便叫姐上來休息一下。”程應暘又拿起電話,“喂,姐,來我的辦公室一趟。馬上。” 應曦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搞什麼鬼?安隊他們忽然過來說幫忙,還未上手呢,就把她支走,還嫌這裏不夠亂麼?嗯,正好找應暘理論理論。 她打包了幾個蛋糕,又帶了三杯藍山咖啡,也顧不得換衣服,就這麼戴著口罩、圍著圍裙通過專屬電梯上了十八樓, 打開門,見令狐真和奕歐悠閒地在一旁的沙發上聊天,程應暘穿著墨色西裝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的皮椅上他目光瞥向了應曦,“姐,過來。” 應曦把東西放在沙發面前的小玻璃桌上,摘了圍裙和口罩,走過去,被程應暘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雙臂圈著她,手指劃開她額邊的細發,輕細的呼吸淡淡地撲在她的耳邊,“今天累嗎?”他聲音低沉,但說話的口氣卻寵溺得如同對著幾歲的小女孩說的。 “有點兒。你為何讓安隊長他們過來幫忙呢?” “我不想你那麼忙。所以讓他們幫忙。反正他們也是閑得慌嘛。” “不用。我們可以應付!” “我可不想你回家後累得沒法做運動。”程應暘曖昧一笑。 應曦的臉浮上淡淡紅暈,如此溫柔的應暘她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程應暘握住她的下巴,“這樣不好嗎?” 想了想,只得罷了。 “好。”應曦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小女孩。 “嗯啊……”腰間沒有任何預兆的一緊,待她反應過來時,乳房上傳來一陣溫暖滑膩的濡濕。 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的衣領大開,什麼時候弄的?怎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眼見一向冷峻的男人此時竟然享受的閉著雙目像個孩子一般不斷舔弄自己的乳頭並且將粉色的蓓蕾含在口中用力地吸吮。應曦不自覺的沈淪在男人堅實有力的懷中,口中開始嗯嗯的低吟。 緋紅染上她白皙的雙頰,她情不自禁挺起胸膛將玉乳向男人的口中送去。 “唔……嗯……”動情的呻吟著,應曦被他撩起的意識開始模糊。但是男人似乎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意圖,一雙大手仍然是規規矩矩的箍在她的腰間,再無其他。 如此反復,她感覺自己的一對玉乳被他疼愛了好久好久。直到令狐真不滿地咳嗽了一下,程應暘才氣息紊亂的放開懷中的佳人。 “嗯……”隨著吸得紅豔豔的乳頭被他吐出,肌膚與口唇之間連出一條曖昧的銀線。 他竟意外體貼的替她抹去自己的口津,俊逸的臉上還泛起可疑的潮紅…… “姐,我想要。”他呼出的氣噴在她的脖子間,癢癢的。她的心也跟著癢癢的。 “不行……”她還要回去開工呢! “一會兒……就一會兒!姐,我要你的小嘴兒……”抱著溫香軟玉,他已經語不成調了。 無奈,應曦起身,跪在程應暘雙腿間,小手移到他的胯間,那裏已經膨脹起來,她輕輕地揉著,打開褲褳褪去內褲,他胯間的粗長巨龍跳脫出來。應曦的小手抓著它,嘴唇去舔弄它的頂端,她又將整個龍頭都含進嘴裏,吮弄著。 從最上面的圓端開始,用唇將其含入口中,吸吮個不停。她的香舌不斷地頂弄著巨龍的頂端,圍繞冒出熱液的小孔貪婪的舔舐。時不時在他最敏感溝回上方的嫩肉上打著轉轉,惹出他腿間一陣又一陣銷魂的酥麻感。 “啊……就是這樣……哦……”程應暘的呻吟聲有些虛弱。粗長的巨龍被愛撫得甚是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將胯間的硬物不斷地向上頂去,試圖讓她再含得更深入一些。 輕輕的抓握住他悸動著的熱鐵,應曦勾唇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之間帶著暗示性的嬌嗔。 “唔……別急嘛……” “啊嗯……”應暘俊臉燙的通紅,歎息一聲試著讓自己冷靜一些。 她伸出小舌用力舔了一下他圓端上的小孔。將汨汨流出的熱液放浪的捲進口中品嘗。當她發現應暘被這太蠱惑的畫面刺激的粗喘越來越重的時候,更是得意的上下舔著自己的唇瓣回味他的味道,仿佛要將他當做珍饈佳餚一般拆吃入腹。然後微微一笑,靈巧的手一邊套弄他的粗大一邊用嘴含住下邊的圓囊。程應暘呼吸有點急促,但臉色卻如常,只是握緊了的拳頭體現了他的渴望。 程應暘的呼吸更重了一些,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將粗長猛地挺進她的口腔裏,不斷出入著。 應曦的嘴裏發出“唔唔”的呻吟。 “應曦的口技是越來越好了。”看著程應暘一臉銷魂的樣子,令狐真早被應曦撩撥得硬起來。奕歐也不例外,胯間的巨蛇已經高高地支起了帳篷。 程應暘從應曦嘴裏拔出來。從上面看,他上身西裝完好,高大俊美;下身的長褲卻已經褪去,高昂而強壯的巨龍從西裝下擺裏高高地挺立著,透露出來的居然更加狂野性感。 “姐,趴在辦公桌上”程應暘命令應曦。此時應曦跪在地上,小嘴微張,小腦袋左右搖晃表示不要,胸脯起伏著,喘息不定。 抬眸看到他胯間更加粗大的巨龍,她轉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擔憂地說:“不要在這裏好不好?” “放心,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沒人打擾的。所以姐你乖乖地趴好。”程應暘輕聲說。可是動作卻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扒光了。 應曦貝齒咬著下唇,哀怨地慢慢站起來,看了旁邊的令狐真和奕歐一眼,他倆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那目光跟狼差不多。她用手伏在辦公室上,臀部微微地翹起來,不知為何,整個身子居然有些輕微地抖動。 程應暘走過來,站在她的身後。他彎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長褲慢慢褪到臀下來。但並沒有將它完全褪出來,而是讓它依舊掛在她的臀下。現在的應曦,身子成弓形伏在辦公室上,臀部挺翹起來,可以看到優美的臀部曲線。她上衣的衣服完好無損,下身的長褲卻被褪下去一半,只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這樣的景像甚至比全裸還更刺激男人的神經。 三雙狼一般的眼睛都一齊盯向了那雪白柔韌的小屁股,程應暘的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臀瓣,應曦下意識地打開了大腿,女性的穴口和菊門都顯露無遺。那小小的門戶已經濕漉漉的,像被露水打濕的薔薇。 程應暘雙手將她的臀瓣向兩邊拉開,令狐真和奕歐全都湊過來,三雙眼睛全都盯向女子的私密處。那裏因為他的拉扯花瓣向兩邊分開,濕漉漉肉粉色的穴口正因他們的盯視開始痙攣著淌出蜜汁。 “該我了!”猛拍了幾下眼前的翹臀,程應暘改為跪在她身後的姿勢,扶著她的臀一口咬上白嫩的臀肉。 “啊……不要!”疼痛化作酸麻從最私密的地方傳出,應曦敏感的發覺在咬過她之後男人竟然開始用舌頭洗刷她的整個圓臀。 從左邊舔到右邊,“滋滋”聲此起彼伏,仿佛吃到了什麽了不起的美味。 “哦……”當她嬌嫩的花瓣也被他含入口中咬嚼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舒爽,噴出一股透明的淫水將他的臉打濕。 “好濕……”忍不住將她流出的愛液全部吞進口中,貪婪的舌頭不斷鑽入緊致的小穴,勾弄著更多的花液。 “嗯嗯……不要這樣……”難耐的用手抓緊身旁奕歐的手,欲望卻讓她將臀部撅得高。 似乎感受到三個男人如狼一樣的眸光,應曦嚶嚀了一聲。程應暘的舌頭向潮濕的穴口探去,舌尖很快隱沒在粉肉裏,被緊緊地吸住,應曦雙腿夾緊,身子掠過一陣顫慄。 令狐真和奕歐強制地拉開她的大腿,應曦劇烈地痙攣起來。 “啊……”應曦呻吟,雙腿力圖合併起來,卻被奕歐他們牽制住,她的肉壁劇烈地收縮著,將程應暘的舌頭緊緊地裹住。 “姐,舒服嗎?”啞著聲音在她陰蒂之上舔上一口,立刻傳來女人滿足的呻吟聲。 “嗯……真舒服……” 這一聲嬌喘直喚得三個男人骨頭都酥了,程應暘再也不願壓制想進入她的渴望。立刻把住她的臀貼近自己的下半身,有力的大腿跪在她的身後。 他一手撐開她兩片濕漉漉的陰唇,一手扶著脹得比剛才還要粗大的肉棒腰間用力一挺低吼著在她的桃源洞口中一插到底! “啊!”甬道之中細軟的層層褶皺被好像不知輕重的男人一瞬間全部衝開,應曦尖叫一聲。花心被碩大的圓端驀地抵住,撞出激昂的快感。 “我要開始插了……”啞著聲音招呼著,不等身下的姐姐回答。程應暘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前後擺動著健臀,大力抽插起誘人的水穴。 感覺著那溫暖緊致的甬道像是無數張小嘴在吸吮自己的巨龙,圓端的部位又被她的花心刮騷的極為麻癢。他簡直亢奮得骨骼都戰慄了,身上的肌肉用力糾結在一起形成一塊塊小山丘。 緊緊鉗住應曦纖細的腰肢,肉體拍打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中午12点半,程功大楼三楼的咖啡甜品小屋热闹非凡,人满为患。点餐排队和取餐排队的人龙几乎把桌子间的过道都占满了。还好,大家都是集团内部的员工,大家还是很有耐心地等着。 柜台里面一字排开的现磨咖啡机响个不停;刚刚做好的蛋糕甜品几乎是台下制作30分钟,台上卖出半分钟。应曦和三个小妹忙翻了天,陀螺似的团团转。尤其是应曦,还要赶着在12点前将三个嘴刁男的私人定制午餐做好,自己的午饭才扒拉了几口就开工了。真恨不能长出七八只手来。 与三楼的喧嚣不同,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则是一片宁静。三个男人吃完了丰盛的午餐,奕欧在平板翻看孩子们的相片,满脸都是笑。令狐真查了一会儿数据表,再看看新闻里的财经走势。程应旸叼着牙签,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在大班椅上左右转,见奕欧一脸傻笑,问:“奕欧,你都看了八千次了,怎么还笑成这样?!” “瞧小鑫,简直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帅呆了!!”他在夸儿子奕鑫呢! 令狐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的小公主美得那叫一个无与伦比!集合了我和应曦的所有优点!”也确实,令狐晶晶真的是天生尤物,美人胚子一个。 程应旸不以为然,“我怎么觉得他们都长得像妈妈呢!……对了,看看姐在忙些啥。”说着,他打开了闭路电视,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了。 “令狐,我们是不是要定条规矩,不许午饭、午休时候去咖啡店!” 令狐真头也没抬,说:“那也太不讲人情了,中午是最有空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去,上班时候去吗?” “那可以下班再去嘛!” “你不是规定应曦必须要和我们一起下班吗?我可不想等她等到八点钟。” 程应旸不说话了。看着闭路电视里忙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应曦,闷了好一会才说:“想累死我姐吗?手脚都没停过!” 奕欧也凑过来看,皱眉说:“要不,关了这个咖啡屋,怎么样?” 这么狠?令狐真笑了:“这是应曦的心血,你不觉得她比之前天天呆在家里开朗了许多吗?何况现在它的口碑好,以那么高的食物成本又卖如此低廉的价格,居然也能盈利,可见生意不是一般的强,我都佩服她了。这也是公司的隐形福利,其他部门也嚷嚷着要开分店呢!你还想关门,要哭死她么?” 应旸、奕欧两人都无语了。这不行那不行,又舍不得让应曦受累…… “那就加人手吧。我看安队天天闲的慌,让他哥们几个打打杂。加他们人工就是了。”程应旸说完,拿起电话哇啦哇啦交代了一通。 果然,闭路电视里多了几个围着围裙的彪形大汉,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顿时狭小起来。 奕欧问:“他们几个该不会帮倒忙吧?” “收拾东西、洗个杯盘什么的有多难!顺便叫姐上来休息一下。”程应旸又拿起电话,“喂,姐,来我的办公室一趟。马上。” 应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搞什么鬼?安队他们忽然过来说帮忙,还未上手呢,就把她支走,还嫌这里不够乱么?嗯,正好找应旸理论理论。 她打包了几个蛋糕,又带了三杯蓝山咖啡,也顾不得换衣服,就这么戴着口罩、围着围裙通过专属电梯上了十八楼, 打开门,见令狐真和奕欧悠闲地在一旁的沙发上聊天,程应旸穿着墨色西装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他目光瞥向了应曦,“姐,过来。” 应曦把东西放在沙发面前的小玻璃桌上,摘了围裙和口罩,走过去,被程应旸拉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双臂圈着她,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今天累吗?”他声音低沉,但说话的口气却宠溺得如同对着几岁的小女孩说的。 “有点儿。你为何让安队长他们过来帮忙呢?” “我不想你那么忙。所以让他们帮忙。反正他们也是闲得慌嘛。” “不用。我们可以应付!” “我可不想你回家后累得没法做运动。”程应旸暧昧一笑。 应曦的脸浮上淡淡红晕,如此温柔的应旸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程应旸握住她的下巴,“这样不好吗?” 想了想,只得罢了。 “好。”应曦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女孩。 “嗯啊……”腰间没有任何预兆的一紧,待她反应过来时,乳房上传来一阵温暖滑腻的濡湿。 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的衣领大开,什么时候弄的?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眼见一向冷峻的男人此时竟然享受的闭著双目像个孩子一般不断舔弄自己的乳头并且将粉色的蓓蕾含在口中用力地吸吮。应曦不自觉的沈沦在男人坚实有力的怀中,口中开始嗯嗯的低吟。 绯红染上她白皙的双颊,她情不自禁挺起胸膛将玉乳向男人的口中送去。 “唔……嗯……”动情的呻吟著,应曦被他撩起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是男人似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图,一双大手仍然是规规矩矩的箍在她的腰间,再无其它。 如此反复,她感觉自己的一对玉乳被他疼爱了好久好久。直到令狐真不满地咳嗽了一下,程应旸才气息紊乱的放开怀中的佳人。 “嗯……”随著吸得红豔豔的乳头被他吐出,肌肤与口唇之间连出一条暧昧的银线。 他竟意外体贴的替她抹去自己的口津,俊逸的脸上还泛起可疑的潮红…… “姐,我想要。”他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脖子间,痒痒的。她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不行……”她还要回去开工呢! “一会儿……就一会儿!姐,我要你的小嘴儿……”抱着温香软玉,他已经语不成调了。 无奈,应曦起身,跪在程应旸双腿间,小手移到他的胯间,那里已经膨胀起来,她轻轻地揉着,打开裤裢褪去内裤,他胯间的粗长巨龙跳脱出来。应曦的小手抓着它,嘴唇去舔弄它的顶端,她又将整个龙头都含进嘴里,吮弄着。 从最上面的圆端开始,用唇将其含入口中,吸吮个不停。她的香舌不断地顶弄著巨龙的顶端,围绕冒出热液的小孔贪婪的舔舐。时不时在他最敏感沟回上方的嫩肉上打著转转,惹出他腿间一阵又一阵销魂的酥麻感。 “啊……就是这样……哦……”程应旸的呻吟声有些虚弱。粗长的巨龙被爱抚得甚是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将胯间的硬物不断地向上顶去,试图让她再含得更深入一些。 轻轻的抓握住他悸动著的热铁,应曦勾唇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带著暗示性的娇嗔。 “唔……别急嘛……” “啊嗯……”应旸俊脸烫的通红,叹息一声试著让自己冷静一些。 她伸出小舌用力舔了一下他圆端上的小孔。将汨汨流出的热液放浪的卷进口中品尝。当她发现应旸被这太蛊惑的画面刺激的粗喘越来越重的时候,更是得意的上下舔著自己的唇瓣回味他的味道,仿佛要将他当做珍馐佳肴一般拆吃入腹。然后微微一笑,灵巧的手一边套弄他的粗大一边用嘴含住下边的圆囊。程应旸呼吸有点急促,但脸色却如常,只是握紧了的拳头体现了他的渴望。 程应旸的呼吸更重了一些,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粗长猛地挺进她的口腔里,不断出入着。 应曦的嘴里发出“唔唔”的呻吟。 “应曦的口技是越来越好了。”看着程应旸一脸销魂的样子,令狐真早被应曦撩拨得硬起来。奕欧也不例外,胯间的巨蛇已经高高地支起了帐篷。 程应旸从应曦嘴里拔出来。从上面看,他上身西装完好,高大俊美;下身的长裤却已经褪去,高昂而强壮的巨龙从西装下摆里高高地挺立着,透露出来的居然更加狂野性感。 “姐,趴在办公桌上”程应旸命令应曦。此时应曦跪在地上,小嘴微张,小脑袋左右摇晃表示不要,胸脯起伏着,喘息不定。 抬眸看到他胯间更加粗大的巨龙,她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担忧地说:“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放心,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没人打扰的。所以姐你乖乖地趴好。”程应旸轻声说。可是动作却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扒光了。 应曦贝齿咬着下唇,哀怨地慢慢站起来,看了旁边的令狐真和奕欧一眼,他俩皆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那目光跟狼差不多。她用手伏在办公室上,臀部微微地翘起来,不知为何,整个身子居然有些轻微地抖动。 程应旸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他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的长裤慢慢褪到臀下来。但并没有将它完全褪出来,而是让它依旧挂在她的臀下。现在的应曦,身子成弓形伏在办公室上,臀部挺翘起来,可以看到优美的臀部曲线。她上衣的衣服完好无损,下身的长裤却被褪下去一半,只露出雪白的小屁股,这样的景像甚至比全裸还更刺激男人的神经。 三双狼一般的眼睛都一齐盯向了那雪白柔韧的小屁股,程应旸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臀瓣,应曦下意识地打开了大腿,女性的穴口和菊门都显露无遗。那小小的门户已经湿漉漉的,像被露水打湿的蔷薇。 程应旸双手将她的臀瓣向两边拉开,令狐真和奕欧全都凑过来,三双眼睛全都盯向女子的私密处。那里因为他的拉扯花瓣向两边分开,湿漉漉肉粉色的穴口正因他们的盯视开始痉挛着淌出蜜汁。 “该我了!”猛拍了几下眼前的翘臀,程应旸改为跪在她身後的姿势,扶著她的臀一口咬上白嫩的臀肉。 “啊……不要!”疼痛化作酸麻从最私密的地方传出,应曦敏感的发觉在咬过她之後男人竟然开始用舌头洗刷她的整个圆臀。 从左边舔到右边,“滋滋”声此起彼伏,仿佛吃到了什麽了不起的美味。 “哦……”当她娇嫩的花瓣也被他含入口中咬嚼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舒爽,喷出一股透明的淫水将他的脸打湿。 “好湿……”忍不住将她流出的爱液全部吞进口中,贪婪的舌头不断钻入紧致的小穴,勾弄著更多的花液。 “嗯嗯……不要这样……”难耐的用手抓紧身旁奕欧的手,欲望却让她将臀部撅得高。 似乎感受到三个男人如狼一样的眸光,应曦嘤咛了一声。程应旸的舌头向潮湿的穴口探去,舌尖很快隐没在粉肉里,被紧紧地吸住,应曦双腿夹紧,身子掠过一阵颤栗。 令狐真和奕欧强制地拉开她的大腿,应曦剧烈地痉挛起来。 “啊……”应曦呻吟,双腿力图合并起来,却被奕欧他们牵制住,她的肉壁剧烈地收缩着,将程应旸的舌头紧紧地裹住。 “姐,舒服吗?”哑著声音在她阴蒂之上舔上一口,立刻传来女人满足的呻吟声。 “嗯……真舒服……” 这一声娇喘直唤得三个男人骨头都酥了,程应旸再也不愿压制想进入她的渴望。立刻把住她的臀贴近自己的下半身,有力的大腿跪在她的身後。 他一手撑开她两片湿漉漉的阴唇,一手扶著胀得比刚才还要粗大的肉棒腰间用力一挺低吼著在她的桃源洞口中一插到底! “啊!”甬道之中细软的层层褶皱被好像不知轻重的男人一瞬间全部冲开,应曦尖叫一声。花心被硕大的圆端蓦地抵住,撞出激昂的快感。 “我要开始插了……”哑著声音招呼著,不等身下女人的回答。程应旸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前後摆动著健臀,大力抽插起诱人的水穴。 感觉著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像是无数张小嘴在吸吮自己的棒身,圆端的部位又被她的花心刮骚的极为麻痒。他简直亢奋得骨骼都战栗了,身上的肌肉用力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块块小山丘。 紧紧钳住应曦纤细的腰肢,肉体拍打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正文 谁想吃甜品?(H) “噗滋……噗滋……噗滋……” 耳邊傳來巨龍直插進甬道時擠壓著肉壁裏的水液發出的羞人聲響。程應暘抽的重,插得更是勇猛!這種毫無章法的力道直戳得應曦嗯嗯叫。 也許在辦公室裏格外新鮮,也許是有另外兩頭狼盯著格外刺激,只聽得應暘不斷地因為插穴的快感而興奮的在她身後發出低吼,應曦只覺得自己被他過強的力道撞擊的七葷八素,眼前一片混亂的星星。每一次他進入時都把她搗得快要飛出去,然後又被他強制性的拉回到他的胯間。他專注而認真地衝刺,擠開她花心的窄縫,仿佛要直插進子宮。 “啊……姐……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緊……”程應暘加快擺動的速度,時不時的用手擊打她白嫩的臀部在上面留下清晰的指印。 稚嫩的小穴被男人烏紫色的陰莖插得充血紅腫,兩片貝肉隨著他的聳弄不斷地在穴口翻進翻出按摩著堅硬的棒身,淫水四濺。 男人烏黑濃重的毛髮映襯著肉色粉紅的女性嬌穴,從程應暘的角度看上去,應曦的桃源洞口就像一張紅豔豔的小嘴一樣將他一次又一次的全部吞吃進去。肉壁的蠕動深絞著他的巨龍,連圓端上的小孔也被一處軟肉刺激到。 應曦吟泣著,嬌小柔嫩的身體承受著他的粗碩劇烈地撞擊,身體不斷搖擺著,巨龍每一次完全插入她,她都被撕開填滿到極限。 令狐真和奕歐雖然沒有加入,但彼此呼吸都急促起來。他們看到應曦那雪白的小屁股幾乎被撞擊的成了粉紅色,程應暘每次猛烈的衝擊,臀瓣的肉都不斷顫動,那小小的肉口每次吃入那粗大的巨柱都讓人不可思議而熱血沸騰。 程應暘插入的速度越來越快,粗大的肉柱不間斷地挺入進她的體內,應曦的聲音連成了斷斷續續的輕泣。他終於狠狠地貫入她的子宮,將精液噴在了她的體內。 隨著他的拔出,雍積在陰道裏的白濁和蜜汁的交合物不斷從應曦收縮的穴口裏流出來。應曦癱軟在書桌上,奕歐愛憐地扶起她,為她拭去歡愛的汗水。 累死了……渾身是汗水和愛液,大腿間更甚,黏糊糊的不舒服…… 應曦在男人們的幫助下起身,搖搖晃晃地往辦公室附設的小房間走去,“不許攔我,我要洗澡。” 男人們看著她居然就這麼半裸著身子,披散著一頭秀髮,彆彆扭扭地扭著小蠻腰往房間裏的衛生間走去,不禁看得一愣。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怎麼從後面看,那腰還是那麼細呢? 令狐真看著小桌面的黑森林蛋糕、藍莓芝士蛋糕、乳酪大理石蛋糕,笑著問:“誰想吃甜品?這些可都是應曦的手藝哦!” “不想吃。”應暘和奕歐異口同聲。程應暘是‘吃飽’了,奕歐是不想吃這個。他的心思都在小衛生間裏的沐浴美人身上。 令狐真說:“如果這些甜品不是盛在這些小盒子裏,而是放在一個噴著百合花香,軟綿綿的,白嫩嫩的玉體上呢?”說完,他狡黠地喝了一口咖啡,還邪惡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竟然魅惑至極。 另外兩個男人迅速會意。 “好主意!” “噗滋……噗滋……噗滋……” 耳边传来巨龙直插进甬道时挤压著肉壁里的水液发出的羞人声响。程应旸抽的重,插得更是勇猛!这种毫无章法的力道直戳得应曦嗯嗯叫。 也许在办公室里格外新鲜,也许是有另外两头狼盯着格外刺激,只听得应旸不断地因为插穴的快感而兴奋的在她身後发出低吼,应曦只觉得自己被他过强的力道撞击的七荤八素,眼前一片混乱的星星。每一次他进入时都把她捣得快要飞出去,然後又被他强制性的拉回到他的胯间。他专注而认真地冲刺,挤开她花心的窄缝,仿佛要直插进子宫。 “啊……姐……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紧……”程应旸加快摆动的速度,时不时的用手击打她白嫩的臀部在上面留下清晰的指印。 稚嫩的小穴被男人乌紫色的阴茎插得充血红肿,两片贝肉随著他的耸弄不断地在穴口翻进翻出按摩著坚硬的棒身,淫水四溅。 男人乌黑浓重的毛发映衬著肉色粉红的女性娇穴,从程应旸的角度看上去,应曦的桃源洞口就像一张红豔豔的小嘴一样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全部吞吃进去。肉壁的蠕动深绞著他的巨龙,连圆端上的小孔也被一处软肉刺激到。 应曦吟泣着,娇小柔嫩的身体承受着他的粗硕剧烈地撞击,身体不断摇摆着,巨龙每一次完全插入她,她都被撕开填满到极限。 令狐真和奕欧虽然没有加入,但彼此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们看到应曦那雪白的小屁股几乎被撞击的成了粉红色,程应旸每次猛烈的冲击,臀瓣的肉都不断颤动,那小小的肉口每次吃入那粗大的巨柱都让人不可思议而热血沸腾。 程应旸插入的速度越来越快,粗大的肉柱不间断地挺入进她的体内,应曦的声音连成了断断续续的轻泣。他终于狠狠地贯入她的子宫,将精液喷在了她的体内。 随着他的拔出,雍积在阴道里的白浊和蜜汁的交合物不断从应曦收缩的穴口里流出来。应曦瘫软在书桌上,奕欧爱怜地扶起她,为她拭去欢爱的汗水。 累死了……浑身是汗水和爱液,大腿间更甚,黏糊糊的不舒服…… 应曦在男人们的帮助下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办公室附设的小房间走去,“不许拦我,我要洗澡。” 男人们看着她居然就这么半裸着身子,披散着一头秀发,别别扭扭地扭着小蛮腰往房间里的卫生间走去,不禁看得一愣。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怎么从后面看,那腰还是那么细呢? 令狐真看着小桌面的黑森林蛋糕、蓝莓芝士蛋糕、乳酪大理石蛋糕,笑着问:“谁想吃甜品?这些可都是应曦的手艺哦!” “不想吃。”应旸和奕欧异口同声。程应旸是‘吃饱’了,奕欧是不想吃这个。他的心思都在小卫生间里的沐浴美人身上。 令狐真说:“如果这些甜品不是盛在这些小盒子里,而是放在一个喷着百合花香,软绵绵的,白嫩嫩的玉体上呢?”说完,他狡黠地喝了一口咖啡,还邪恶地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竟然魅惑至极。 另外两个男人迅速会意。 “好主意!” 正文 甜品女体盛 1 (高H) 程應曦從小衛生間裏叫喚:“應暘,我剛剛忘記拿衣服了, 你幫我拿來好嗎?” 等了一會,沒人應她。 “應暘?……”居然沒有反應?她打開門,露出有些濕潤的小腦袋,“奕歐?阿真?你們在嗎?” 奇怪,剛剛還聽到他們細微的說話聲來著,怎麼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全部消失了? 她拿了條小毛巾擋著重要部位,但也幾乎是光裸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你們在嗎?” 輕手輕腳地沒走幾步,忽然身子一輕,她被令狐真一把抱了起來,旁邊還有一臉壞笑的應暘和奕歐!她嚇了一跳,掙扎著:“阿真!你們幹什麼呀!” “娘子,”令狐真陰陽怪氣地說:“你喂飽了暘哥,也該輪到我們了!” 三人把光溜溜的應曦困在小午休室裏的單人床上,應曦掙扎著,半生氣半嗔怪地說:“你們幹什麼嘛!” “姐,他們想吃蛋糕呢!” “那也要放了我……”吃就吃唄,把她困在這裏搞什麼飛機?人家還牽掛著咖啡屋呢!但願幾個保鏢出身的漢子們不會把杯盤全部打爛了…… 奕歐見她還是掙扎,便含了口拿鐵咖啡,吻上了她的唇。 “唔……”喉間流入了一股香濃液體,應曦不得不停止掙扎,吞咽了下去。奕歐立刻叼住她的唇瓣含在口中像嬰兒吃奶一樣津津有味的吸吮著。別提有多麽的煽情曖昧了。 令狐真見應曦不再左右扭動了,笑道:“這招好,就是這樣。”說完便和程應暘一起,把乳酪大理石和藍莓芝士蛋糕分別抹在玉乳和小腹附近;兩條玉腿大開,把黑森林蛋糕抹在她的玉腿上、桃源洞口附近。 好癢…… 麻煩了,她剛剛洗的澡白洗了。“別……”應曦小臉漲得通紅,力圖將自己的雙腿合攏。但她哪里有力氣,況且令狐真雙手緊緊地按住她的大腿。 她剛想說話,一個軟軟的、濕濕的、不斷扭動著的東西──那是奕歐的舌頭。兩條舌頭糾纏著,如同兩條纏綿的小蛇。 很快,她的玉體已經成為‘蛋糕甜品女體盛’了。由於男人們不善於丹青,又塗畫得過於急切,她這個女體盛很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五顏六色的,橫七豎八的。 三頭狼眼睛都綠了,貼過來,用唇急烈地親吻著她的肌膚,舔舐吸吮著她身上的蛋糕。應曦難耐地在他們的唇下呻吟著,過於勇猛的唇齒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印痕。 麻癢、興奮,刺激無數的感覺湧向她的身體。 奕歐咬著她的乳房,乳頭,留下暗紅的於痕,令狐真抓著她的大腿,舌頭不斷在她的桃源洞口裏出入,她下體不斷顫抖著的汁液源源流入他的唇齒中。 其中一個玉乳上的甜品已經被奕歐舔舐乾淨了,乳尖被吸允得紅豔豔的,俏生生的點綴在白嫩的乳房之上。他的唇舌又遊移到了另外一邊動作。直到兩邊的乳頭都被他舔舐得硬起時,奕歐才開始將手掌弓成爪型,將兩團綿乳抓在手中一邊揉搓一邊讓兩枚紅纓在他的掌心快速的摩挲滾動著。 “唔……嗯……”應曦發出嬌嗲的呻吟。 “應曦,舒服麽?”聽到她的小貓叫,奕歐更是‘邪惡’地將玉乳抓捏成不規則的形狀。飽滿的乳肉不時的被擠出他的指縫,留下一道道迎合他手指尺寸的紅痕。 “應曦……我的應曦……”奕歐低聲叫著,伸出舌開始舔刷她的耳廓,並將舌頭捅入她的耳內不斷搗動。 令狐真並沒有過多地舔舐那黑森林蛋糕,只是在密林深處的花瓣處流連。感到一股熱液如同潮水般湧來,他“哦”了一聲,興奮的睜開微闔的桃花眸,大手把住她的兩片臀瓣向外扒開,露出已經沾滿盈盈露珠的粉色花瓣。 他迅速的蹲下身去,將頭湊到應曦的兩腿之間,僅用舌頭向上一挑就劃開了兩片保護著穴口的小陰唇。濕嗒嗒的嫩穴涓涓的流出香甜的蜜汁,被他一滴都不放過的盡數嘬飲至喉中。 他先是極有耐性的將美人兒的整個陰戶都蠕動著舔了一遍,緊接著他用兩根手指調整好角度斜插進應曦的花瓣裏,在淺處頂著那一塊與眾不同的嫩肉大力的抽插著,快意的將不斷分泌出的水液搗得四處飛濺。 在用手指聳弄蜜穴的同時,他絕美的容顏湊近她的菊穴。就著口中殘留的她的體液用舌頭輕輕舔弄起來。時不時還將舌尖淺淺刺進緊密的穴口,在菊花瓣上旋轉著畫著圈。 嗯……啊啊……”身下兩個小穴被令狐真邪佞的玩弄著,應曦禁不住的全身發抖。媚眼微微地睜開,扭著身子推拒著。 程应曦从小卫生间里叫唤:“应旸,我刚刚忘记拿衣服了, 你帮我拿来好吗?” 等了一会,没人应她。 “应旸?……”居然没有反应?她打开门,露出有些湿润的小脑袋,“奕欧?阿真?你们在吗?” 奇怪,刚刚还听到他们细微的说话声来着,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全部消失了? 她拿了条小毛巾挡着重要部位,但也几乎是光裸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你们在吗?” 轻手轻脚地没走几步,忽然身子一轻,她被令狐真一把抱了起来,旁边还有一脸坏笑的应旸和奕欧!她吓了一跳,挣扎着:“阿真!你们干什么呀!” “娘子,”令狐真阴阳怪气地说:“你喂饱了旸哥,也该轮到我们了!” 三人把光溜溜的应曦困在小午休室里的单人床上,应曦挣扎着,半生气半嗔怪地说:“你们干什么嘛!” “姐,他们想吃蛋糕呢!” “那也要放了我……”吃就吃呗,把她困在这里搞什么飞机?人家还牵挂着咖啡屋呢!但愿几个保镖出身的汉子们不会把杯盘全部打烂了…… 奕欧见她还是挣扎,便含了口拿铁咖啡,吻上了她的唇。 “唔……”喉间流入了一股香浓液体,应曦不得不停止挣扎,吞咽了下去。奕欧立刻叼住她的唇瓣含在口中像婴儿吃奶一样津津有味的吸吮著。别提有多麽的煽情暧昧了。 令狐真见应曦不再左右扭动了,笑道:“这招好,就是这样。”说完便和程应旸一起,把乳酪大理石和蓝莓芝士蛋糕分别抹在玉乳和小腹附近;两条玉腿大开,把黑森林蛋糕抹在她的玉腿上、桃源洞口附近。 好痒…… 麻烦了,她刚刚洗的澡白洗了。“别……”应曦小脸涨得通红,力图将自己的双腿合拢。但她哪里有力气,况且令狐真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大腿。 她刚想说话,一个软软的、湿湿的、不断扭动著的东西──那是奕欧的舌头。两条舌头纠缠着,如同两条缠绵的小蛇。 很快,她的玉体已经成为‘蛋糕甜品女体盛’了。由于男人们不善于丹青,又涂画得过于急切,她这个女体盛很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五颜六色的,横七竖八的。 三头狼眼睛都绿了,贴过来,用唇急烈地亲吻着她的肌肤,舔舐吸吮着她身上的蛋糕。应曦难耐地在他们的唇下呻吟着,过于勇猛的唇齿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印痕。 麻痒、兴奋,刺激无数的感觉涌向她的身体。 奕欧咬着她的乳房,乳头,留下暗红的於痕,令狐真抓着她的大腿,舌头不断在她的桃源洞口里出入,她下体不断颤抖着的汁液源源流入他的唇齿中。 其中一个玉乳上的甜品已经被奕欧舔舐干净了,乳尖被吸允得红豔豔的,俏生生的点缀在白嫩的乳房之上。他的唇舌又游移到了另外一边动作。直到两边的乳头都被他舔舐得硬起时,奕欧才开始将手掌弓成爪型,将两团绵乳抓在手中一边揉搓一边让两枚红缨在他的掌心快速的摩挲滚动著。 “唔……嗯……”应曦发出娇嗲的呻吟。 “应曦,舒服麽?”听到她的小猫叫,奕欧更是‘邪恶’地将玉乳抓捏成不规则的形状。饱满的乳肉不时的被挤出他的指缝,留下一道道迎合他手指尺寸的红痕。 “应曦……我的应曦……”奕欧低声叫着,伸出舌开始舔刷她的耳廓,并将舌头捅入她的耳内不断捣动。 令狐真并没有过多地舔舐那黑森林蛋糕,只是在密林深处的花瓣处流连。感到一股热液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哦”了一声,兴奋的睁开微阖的桃花眸,大手把住她的两片臀瓣向外扒开,露出已经沾满盈盈露珠的粉色花瓣。 他迅速的蹲下身去,将头凑到应曦的两腿之间,仅用舌头向上一挑就划开了两片保护著穴口的小阴唇。湿嗒嗒的嫩穴涓涓的流出香甜的蜜汁,被他一滴都不放过的尽数嘬饮至喉中。 他先是极有耐性的将美人儿的整个阴户都蠕动著舔了一遍,紧接著他用两根手指调整好角度斜插进应曦的花瓣里,在浅处顶著那一块与众不同的嫩肉大力的抽插著,快意的将不断分泌出的水液捣得四处飞溅。 在用手指耸弄蜜穴的同时,他绝美的容颜凑近她的菊穴。就著口中残留的她的体液用舌头轻轻舔弄起来。时不时还将舌尖浅浅刺进紧密的穴口,在菊花瓣上旋转著画著圈。 嗯……啊啊……”身下两个小穴被令狐真邪佞的玩弄著,应曦禁不住的全身发抖。媚眼微微地睁开,扭着身子推拒着。 正文 甜品女体盛 2( 高H) “應曦,舒服嗎?”令狐真壞壞地的勾引著應曦身體,“不要壓抑自己,叫得越浪我就越喜歡。”說著,手上又是重重的一個插入。這一次他開始轉動被嫩壁包容著的手指,在裏面用迴旋的方式攪動。還不時的曲起指節摳弄著裏面的溝回,享受的聽著那一陣陣“滋滋”的水聲。 “啊……嗯嗯……輕點……”她真的拋棄了顧忌,應曦現在只知道身體好熱好想要。一方面是在應暘的辦公室裏歡愛讓她感到刺激;另一方面卻是令狐真的技巧的確太過高超。輕易地就勾起她熊熊的欲火,讓她此時像個發浪的小獸一樣只想被欺負被佔有。 “怎麽樣,舒服吧,對不對?”離開了她的菊穴,令狐真將舌頭貼在應曦的陰蒂上,撥開外面的花瓣直攻嬌嫩的陰核在上面舔弄著輕打。 “是……我好麻……”應曦情不自禁的昂起頭,難耐地呻吟著。瑩澈的肌膚滲出燥熱的香汗了。 “嗯……真香……”奕歐猶自捧著應曦的玉乳,用自己的舌頭和手指不斷的折磨著她的乳尖。她胸前的所有蛋糕甜品被舔舐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汗水和口水, 上下夾擊,應曦下體被舔得渾身舒爽,只覺得體內那一個最癢的地方好似被騷到了卻還遠遠不夠。要更大更重的撞擊才能完全的撫慰到。 “快點……給我……” 聽到女人的請求,令狐真桃花眸一眯,緩慢的舔過自己口唇上沾滿的淫水。笑著退後,將應曦逐漸滑落的嬌軀接在懷中。 “要什麽?”他漫不經心的吮著女人的紅唇,將她粘滿汗水的碎發拂到耳邊。 “我要你……要你……”應曦混混沌沌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奕歐和令狐真,只覺得已經當了父親的男人居然比從前更為迷人。 一旁的程應暘不滿地哼了一聲。只是他剛剛喝了‘頭啖湯’,無奈只得在一旁做觀眾。 “你們能不能……”當她酥軟的身子被他抱著平放在水床上時,應曦癡迷的抬起小手小心翼翼地逐個撫摸著兩個男人英俊的容顏。 “怎麼?”奕歐看著她可愛的舉動故意又向前湊近了一些。順便將手掌放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揉弄著一團綿乳。 “嗯……”其實應曦想說‘你們能不能快點,她還要回去咖啡屋呢’!可是話才說了一半,她忽然傻傻的笑起來。溫婉的嬌顏此時綻放開來帶著誘人的酡紅,像雨後第一朵綻放的櫻花一般,讓三個男人也看得快要醉了。 “想要麼……?”手掌情不自禁的按住她在自己臉上不斷摸索的小手,奕歐慢慢壓上了她的身軀。 “想。” “那就讓你的身體跟著我們吧。” “嗯……” 不一會兒,應曦的嗯聲就變了味。 “啊……嗯……” 小午休室裏四處彌漫著男女歡愛的情欲味兒。奕歐和令狐真兩人也互換了位置。 只見令狐真正跪坐在應曦的肩旁將自己的巨劍送入她翕張的小口中快速的抽插著。 “唔……嗯嗯……”被男人粗長的巨劍頂入,應曦只覺得這長物每一下都深入到自己的喉嚨當中,讓她有些作嘔。卻捨不得吐出來,仍然貪婪地賣力吸吮著,想要嘬飲他釋放出的精液。 也許是想快點結束,她比平時更賣力,更放蕩,迷得令狐真欲罷不能。 “啪啪……啪啪……”他全身都泛著歡愛時才會產生的緋紅色,一雙大手按在她的頭兩側。巨龍後面的兩個圓球不斷的隨著他的擺動用力的拍打在應曦的下頜上,發出淫靡的聲響。 “啊啊……天啊……”儘管令狐真的巨劍太長,只能勉強進入女人的口中三分之一。但是光是被她滑溜溜的小舌在龍頭處有規律的吸吮舔弄他就忍不住興奮的快要射了。眼見應曦雙手搓著他露在口外的棒身,吃他吃得津津有味。 “小哭包……你要吸死相公我了!”抽出自己的分身,翻倒在應曦的身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令狐真將應曦攬進懷裏吮著她的紅唇懲罰性的咬了她一口。 奕歐也沒閑著,身前的肌肉貼著她的玉體,不斷將胯間的巨蛇插入女人水淋淋的桃源洞口,頂得她嗚嗚做聲。 肉與肉的碰撞發出激烈的“啪啪”聲,其中還混合著巨劍沒入水穴時“噗滋噗滋”的淫靡聲響。 他逕自下了床,也不在意自己跨間火熱的長劍。為了更加刺激,也為了延長四個人的歡愛時間,他想玩點別的遊戲。 奕歐停了下來,應暘也不解地看著沒穿褲子的令狐真走了出去,從辦公室邊上的冰箱裏拎出一個大玻璃杯,裏面裝滿了冰塊。 “你這是幹什麽?” 見令狐真帶著邪氣的微笑將玻璃杯放在一邊,程應暘皺眉問。 “我們玩點別的。” “应曦,舒服吗?”令狐真坏坏地的勾引著应曦身体,“不要压抑自己,叫得越浪我就越喜欢。”说著,手上又是重重的一个插入。这一次他开始转动被嫩壁包容著的手指,在里面用回旋的方式搅动。还不时的曲起指节抠弄著里面的沟回,享受的听著那一阵阵“滋滋”的水声。 “啊……嗯嗯……轻点……”她真的抛弃了顾忌,应曦现在只知道身体好热好想要。一方面是在应旸的办公室里欢爱让她感到刺激;另一方面却是令狐真的技巧的确太过高超。轻易地就勾起她熊熊的欲火,让她此时像个发浪的小兽一样只想被欺负被占有。 “怎麽样,舒服吧,对不对?”离开了她的菊穴,令狐真将舌头贴在应曦的阴蒂上,拨开外面的花瓣直攻娇嫩的阴核在上面舔弄著轻打。 “是……我好麻……”应曦情不自禁的昂起头,难耐地呻吟着。莹澈的肌肤渗出燥热的香汗了。 “嗯……真香……”奕欧犹自捧著应曦的玉乳,用自己的舌头和手指不断的折磨著她的乳尖。她胸前的所有蛋糕甜品被舔舐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汗水和口水, 上下夹击,应曦下体被舔得浑身舒爽,只觉得体内那一个最痒的地方好似被骚到了却还远远不够。要更大更重的撞击才能完全的抚慰到。 “快点……给我……” 听到女人的请求,令狐真桃花眸一眯,缓慢的舔过自己口唇上沾满的淫水。笑著退後,将应曦逐渐滑落的娇躯接在怀中。 “要什麽?”他漫不经心的吮著女人的红唇,将她粘满汗水的碎发拂到耳边。 “我要你……要你……”应曦混混沌沌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奕欧和令狐真,只觉得已经当了父亲的男人居然比从前更为迷人。 一旁的程应旸不满地哼了一声。只是他刚刚喝了‘头啖汤’,无奈只得在一旁做观众。 “你们能不能……”当她酥软的身子被他抱著平放在水床上时,应曦痴迷的抬起小手小心翼翼地逐个抚摸著两个男人英俊的容颜。 “怎么?”奕欧看著她可爱的举动故意又向前凑近了一些。顺便将手掌放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揉弄著一团绵乳。 “嗯……”其实应曦想说‘你们能不能快点,她还要回去咖啡屋呢’!可是话才说了一半,她忽然傻傻的笑起来。温婉的娇颜此时绽放开来带著诱人的酡红,像雨後第一朵绽放的樱花一般,让三个男人也看得快要醉了。 “想要么……?”手掌情不自禁的按住她在自己脸上不断摸索的小手,奕欧慢慢压上了她的身躯。 “想。” “那就让你的身体跟著我们吧。” “嗯……” 不一会儿,应曦的嗯声就变了味。 “啊……嗯……” 小午休室里四处弥漫著男女欢爱的情欲味儿。奕欧和令狐真两人也互换了位置。 只见令狐真正跪坐在应曦的肩旁将自己的巨剑送入她翕张的小口中快速的抽插著。 “唔……嗯嗯……”被男人粗长的巨剑顶入,应曦只觉得这长物每一下都深入到自己的喉咙当中,让她有些作呕。却舍不得吐出来,仍然贪婪地卖力吸吮著,想要嘬饮他释放出的精液。 也许是想快点结束,她比平时更卖力,更放荡,迷得令狐真欲罢不能。 “啪啪……啪啪……”他全身都泛著欢爱时才会产生的绯红色,一双大手按在她的头两侧。巨龙後面的两个圆球不断的随著他的摆动用力的拍打在应曦的下颌上,发出淫靡的声响。 “啊啊……天啊……”尽管令狐真的巨剑太长,只能勉强进入女人的口中三分之一。但是光是被她滑溜溜的小舌在龙头处有规律的吸吮舔弄他就忍不住兴奋的快要射了。眼见应曦双手搓著他露在口外的棒身,吃他吃得津津有味。 “小哭包……你要吸死相公我了!”抽出自己的分身,翻倒在应曦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吸著气,令狐真将应曦揽进怀里吮著她的红唇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 奕欧也没闲着,身前的肌肉贴著她的玉体,不断将胯间的巨蛇插入女人水淋淋的桃源洞口,顶得她呜呜做声。 肉与肉的碰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声,其中还混合著巨剑没入水穴时“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 他径自下了床,也不在意自己跨间火热的长剑。为了更加刺激,也为了延长四个人的欢爱时间,他想玩点别的游戏。 奕欧停了下来,应旸也不解地看着没穿裤子的令狐真走了出去,从办公室边上的冰箱里拎出一个大玻璃杯,里面装满了冰块。 “你这是干什麽?” 见令狐真带著邪气的微笑将玻璃杯放在一边,程应旸皱眉问。 “我们玩点别的。” 正文 三龙戏珠(H) 用這一大杯冰塊?程應暘和奕歐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明瞭。 雖然他們好久都沒看那些真人AV了,但是一部分亂七八糟的情節還是有印象的。例如SM……能夠在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嬌娘身上玩....但是應曦是他們三個最愛的女人,怎麼好在她身上動粗呢?所以嘛!只能玩點不刺激的咯! “幹什麼?我要回去了!” 應曦一見令狐真不懷好意的樣子,又見程應暘和奕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知不妙,掙扎著要起來。 “那可不行!”看見心愛的女人像赤裸著身體在眼下掙扎著,猶如纏在蜘蛛絲上的蝴蝶,男人的獸欲被輕易的挑起。他俯著身子跪趴在床上,英俊而成熟的容顏向右偏側用冰冷的嘴唇吮吻她濕熱的唇瓣。 “嗯唔唔……涼……”被他哺喂著口中已經融化了的冰水,應曦心頭的燥熱轉為舒適的沁涼。 “喜歡麽?”長舌不斷侵入芳香的小口,一個倒身與她成相反方向的躺在她的身下。兩人頭顱相對,令狐真從下方對準應曦的櫻唇開始恣意的蹂躪。 “嗯……喜歡……唔……”蘭舌被他勾引到唇外,在空氣中與他交纏不斷拉出銀色的絲線交換著彼此的口津。兩雙美眸凝視著對方的下巴,親眼見著紅色的熱舌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奕歐見狀,也含了一塊冰,趴在應曦背上前後移動著,惹得她一陣顫慄 令狐真用齒間咬著涼冰,在口中含吮一會兒便開始在應曦仍然維持著跪趴姿勢的身下移動。 滑膩的背部肌膚貼著水床像蟒蛇一樣扭動著滑行,咬著冰塊的紅唇沿著應曦的鎖骨一路向後吮吻,最後停留在一隻晃動著的綿乳上。他色情的將柔嫩的乳肉同冰塊一起咬在口中吸吮咀嚼,惹得應曦瑟縮著身子一陣浪叫。 “不!……好涼……”從乳頭上傳來的涼意和他長舌的糾纏讓她受不住的撐離床榻想要將自己的乳尖從他口中拔出。 卻不料令狐真反而更惡意的將她像吃奶一樣吸得更緊,饅頭一樣的乳房在兩人的撕扯中由飽滿的圓形被拉成高聳的錐形。男人的牙齒仍然倔強的咬著她的紅纓讓應曦渾身不住的顫抖。 “你們……放過我……”應曦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軟下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嬌嫩的乳頭在他浸滿冰水的口中變涼變硬,時不時的被舌尖舔弄著前端。 雖然不能說話,令狐真的喉嚨中卻震動出緊繃的笑意。他吞下口中的冰水,更賣力的吸吮起殷紅的小果。大手也握住被冷落的另一團綿乳,用溫熱的掌心劃過顫動著的乳峰,還加上靈活的玉指捏撚拉扯乳頭的動作。就是有心要讓應曦感受一下乳房一邊熱一邊冷的磨人快感。 “唔……冰……”空氣中傳來女人痛苦的低泣聲,男人們知道她已經是舒服的不行才會如此失控。 令狐真和奕歐互相看了一眼,狡黠地一笑。 是時候了。 “乖……不動。” 奕歐愛不釋手的又輪流疼愛了應曦的兩個乳房好一會兒,直到口中的涼意消失殆盡,他才戀戀不捨地吐出濕淋淋的乳頭,抱著她坐起身來。大手還在不斷撫摸著她手感極好的彈性豐臀。眯著眼,他忍不住要想像自己腹部待會兒一下又一下撞上去時的美妙觸感。 嬌美的人兒仿佛是水做的一般,一張精緻的小臉紅撲撲的,雙眸帶雨含煙。長長的睫毛沾著水珠顯得愈發的烏黑濃密,顫抖的小嘴唇襯著晶瑩的雪膚竟然透出介於粉與紅之間的瑰麗顏色。 “你們不用上班嗎?……讓我回去吧!”應曦故意的、楚楚可憐的祈求此時看來更像是要誘人侵犯,越是甜美的嬌呼就越是能引發聖人內心深處的獸欲。 她微微蠕動的嬌軀帶動乳房小幅度的震顫,兩塊白奶凍般的綿乳抖出誘人的波浪。上面有著含苞待放的小乳蕾,嫩呼呼的,更像是在等待別人的採擷……惹得男人們的目光探照燈似的掃過她豐盈的胸乳繼而緩緩的勾勒著她迷人的曲線,來來回回好幾次才最終停留在美人兩條修長的玉腿之間……因為那裏有著一條非常引人遐思的嫩粉色的肉縫,此時正因為承受了雨露而微微張開來。花瓣一般的小唇含羞帶怯的包含著裏面那一點私密的穴口,花瓣頂端的陰蒂也正軟軟的蜷縮著,等待男人的分身來為它重新注入力量。 應曦傻傻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們,體內的花心深處渴望著吸吮男人的肉棒,蠕動著的甬道內部渴望被男人的白濁滋潤。 “暘哥,你不一起嗎?”奕歐扭頭問正在看春宮戲的程應暘。 “不了,我要休息一會。”三個人一起上好擠呢!他不喜歡。他更喜歡獨佔應曦。何況他剛剛吃飽,現在過過眼癮也不錯! 奕歐微微一笑,柔情似水地說:“我要插進去了,可以嗎?” 啊?可不可以?應曦腦袋裏正胡思亂想著,自己的右腿卻被男人用手抬高了。充血的珍珠挺立在最顯眼的花瓣高處,濕淋淋的花瓣也不知什麽時候被奕歐輕輕的揉開了。 一低下頭,她就能看見自己翕合的穴口像一張嬰兒的小嘴一樣蠕動著渴望吃男人的肉棒。而掛在男人腰間的那巨蛇巨劍,正不容抗拒地向自己的前、後戳過來。 “等一下!”雙手用力的推著令狐真結實的胸膛,她喘息著想要抽回自己的大腿不讓他侵犯。兩個一起會累壞她的!! “我要。” 見她扭著身子說‘等一下’,桃花眼淡淡地擰起眉,隨即被熾熱的火焰吞沒。 他緊抓著應曦的玉腿,逼她將桃源洞口挺向自己。大手抓住自己的巨劍,用碩大的劍左右一擺就分開了礙事的小花瓣。 “嗯啊……啊!!” 一種被完全撐開的擴張感隨著劍身的完全頂入而在甬道內蔓延開來向更深處杵去。 “哦!”全進去了! 花瓣間緋豔的粉色不一會兒就被他拍打成了深沈的紅色,兩人的下體不斷撞擊著連帶著脆弱的小陰唇被直插進陰道裏磨蹭著彼此的肉體。 奕歐巨蛇頂著應曦的櫻唇,不容分說地擠了進去。 “唔……不行了……”不自覺地吐出滿意的低吟,應曦被前後的男人插得飄飄欲仙。 他們的動作並不粗魯,卻很執著。一下一下皆是往她花心、喉嚨深處杵去,舂的她花心大開。龜頭像長了口,一下一下的吸咬著她的肉壁。花心處的小嘴兒被他的龜頭一磨,就張開來興高采烈的跟上面的小孔接吻。 半眯著眼睛,令狐真絕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側臥著強壯的身體,大腿卡進應曦的雙腿之間用力將巨劍挑動著挺入女人濕熱的甬道。臀部每輕輕擺動三下,他就加速抽插一番。左右變換著角度將女人甬道內的每個地方都蹭了一遍,巨蛇後方的兩個圓球“啪啪”的隨著他的運動拍打在她的陰戶上。流出的汗水甩到她的身上與她的香汗交融在一起。 堅硬的毛髮被帶進了甬道內隨著男人的抽抽插插在肉體中研磨。從側面戳了她不知道多少下,令狐真不滿足的粗吼一聲,從正上方疊上她的嬌軀將巨劍插入。 被男人快速的挺插幹得有些痙攣,應曦只覺得身上的肉棒像是上了發條般又急又猛。男人的欲棒埋在她的體內不斷蠕動讓她無法不將他用力絞緊。小嘴兒由於不斷受到前後刺激而合緊,這樣一來,三人的快感都會加深。 在男人們又一個不顧一切的插入之後,應曦身子開始像過電了一般抖動,隨即花心大開噴出一股香甜的熱液。 “唔……我不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放聲尖叫出來。 “應曦,我們讓你舒服了麽?”令狐真被她噴出的蜜汁沖得一陣舒爽,臀部非但沒有因為女人達到高潮而變慢反而發瘋似地快速擺動起來。 “唔……!!!”不斷收縮著陰道內的肉壁,應曦高潮後身體變得異常敏感。被他這麽一連著快速插,她的高潮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到來,直爽的她兩眼向上欲仙欲死的翻起。 “舒服……舒服了……拜託你不要再動了!”承受不了如此狂狷的快感,她哭著拼命甩頭。牙齒不停地磕著了奕歐的巨蛇,弄得他不停地顫慄,嗷嗷直叫。若是外頭有人經過,估計會以為裏面的總裁在搞斷袖。 “應曦……快射了。” 奕歐和令狐真氣喘如牛的伏在她身上做著最後的衝刺。 “啊!” “啊!啊!!” 小幅度的擺動著抽插了她最後幾十下,令狐真用雙臂撐起上半身屁股猛力一挺──煞那間精關大開,一道道濁白的精液直直的射進女人開啟的花心中…… 應曦被令狐真滾燙的精液射出又一個高潮,“哦──”好燙! 奕歐也撐不住了,精關一松,一股熱浪直沖進她喉嚨深處。搞得她好一直顫慄。 被男人們疼得暈乎乎的應曦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了,就在應暘的小午休室裏睡了一下午。傍晚快打烊的時候回咖啡店一看:盤子摔了五個;咖啡杯碎了八個;咖啡豆撒了一包,不能要了;賬目有點亂,收銀少了200多元…… ‘我再也不去給他們送吃的了!’應曦恨恨地想。 用这一大杯冰块?程应旸和奕欧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明了。 虽然他们好久都没看那些真人AV了,但是一部分乱七八糟的情节还是有印象的。例如SM……能够在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身上玩但是应曦是他们三个最爱的女人,怎么好在她身上动粗呢?所以嘛!只能玩点不刺激的咯! “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应曦一见令狐真不怀好意的样子,又见程应旸和奕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知不妙,挣扎着要起来。 “那可不行!”看见心爱的女人像赤裸着身体在眼下挣扎着,犹如缠在蜘蛛丝上的蝴蝶,男人的兽欲被轻易的挑起。他俯着身子跪趴在床上,英俊而成熟的容颜向右偏侧用冰冷的嘴唇吮吻她湿热的唇瓣。 “嗯唔唔……凉……”被他哺喂着口中已经融化了的冰水,应曦心头的燥热转为舒适的沁凉。 “喜欢么?”长舌不断侵入芳香的小口,一个倒身与她成相反方向的躺在她的身下。两人头颅相对,令狐真从下方对准应曦的樱唇开始恣意的蹂躏。 “嗯……喜欢……唔……”兰舌被他勾引到唇外,在空气中与他交缠不断拉出银色的丝线交换着彼此的口津。两双美眸凝视着对方的下巴,亲眼见着红色的热舌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奕欧见状,也含了一块冰,趴在应曦背上前后移动着,惹得她一阵颤栗。 令狐真用齿间咬着凉冰,在口中含吮一会儿便开始在应曦仍然维持着跪趴姿势的身下移动。 滑腻的背部肌肤贴着水床像蟒蛇一样扭动着滑行,咬着冰块的红唇沿着应曦的锁骨一路向后吮吻,最后停留在一只晃动着的绵乳上。他色情的将柔嫩的乳肉同冰块一起咬在口中吸吮咀嚼,惹得应曦瑟缩着身子一阵浪叫。 “不!……好凉……”从乳头上传来的凉意和他长舌的纠缠让她受不住的撑离床榻想要将自己的乳尖从他口中拔出。 却不料令狐真反而更恶意的将她像吃奶一样吸得更紧,馒头一样的乳房在两人的撕扯中由饱满的圆形被拉成高耸的锥形。男人的牙齿仍然倔强的咬着她的红缨让应曦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们……放过我……”应曦敌不过他的力气,只得软下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娇嫩的乳头在他浸满冰水的口中变凉变硬,时不时的被舌尖舔弄着前端。 虽然不能说话,令狐真的喉咙中却震动出紧绷的笑意。他吞下口中的冰水,更卖力的吸吮起殷红的小果。大手也握住被冷落的另一团绵乳,用温热的掌心划过颤动着的乳峰,还加上灵活的玉指捏捻拉扯乳头的动作。就是有心要让应曦感受一下乳房一边热一边冷的磨人快感。 “唔……冰……”空气中传来女人痛苦的低泣声,男人们知道她已经是舒服的不行才会如此失控。 令狐真和奕欧互相看了一眼,狡黠地一笑。 是时候了。 “乖……不动。” 奕欧爱不释手的又轮流疼爱了应曦的两个乳房好一会儿,直到口中的凉意消失殆尽,他才恋恋不舍地吐出湿淋淋的乳头,抱着她坐起身来。大手还在不断抚摸着她手感极好的弹性丰臀。眯着眼,他忍不住要想象自己腹部待会儿一下又一下撞上去时的美妙触感。 娇美的人儿仿佛是水做的一般,一张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双眸带雨含烟。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显得愈发的乌黑浓密,颤抖的小嘴唇衬着晶莹的雪肤竟然透出介于粉与红之间的瑰丽颜色。 “你们不用上班吗?……让我回去吧!”应曦故意的、楚楚可怜的祈求此时看来更像是要诱人侵犯,越是甜美的娇呼就越是能引发圣人内心深处的兽欲。 她微微蠕动的娇躯带动乳房小幅度的震颤,两块白奶冻般的绵乳抖出诱人的波浪。上面有着含苞待放的小乳蕾,嫩呼呼的,更像是在等待别人的采撷……惹得男人们的目光探照灯似的扫过她丰盈的胸乳继而缓缓的勾勒着她迷人的曲线,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最终停留在美人两条修长的玉腿之间……因为那里有着一条非常引人遐思的嫩粉色的肉缝,此时正因为承受了雨露而微微张开来。花瓣一般的小唇含羞带怯的包含着里面那一点私密的穴口,花瓣顶端的阴蒂也正软软的蜷缩着,等待男人的分身来为它重新注入力量。 应曦傻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们,体内的花心深处渴望着吸吮男人的肉棒,蠕动着的甬道内部渴望被男人的白浊滋润。 “旸哥,你不一起吗?”奕欧扭头问正在看春宫戏的程应旸。 “不了,我要休息一会。”三个人一起上好挤呢!他不喜欢。他更喜欢独占应曦。何况他刚刚吃饱,现在过过眼瘾也不错! 奕欧微微一笑,柔情似水地说:“我要插进去了,可以吗?” 啊?可不可以?应曦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自己的右腿却被男人用手抬高了。充血的珍珠挺立在最显眼的花瓣高处,湿淋淋的花瓣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奕欧轻轻的揉开了。 一低下头,她就能看见自己翕合的穴口像一张婴儿的小嘴一样蠕动着渴望吃男人的肉棒。而挂在男人腰间的那巨蛇巨剑,正不容抗拒地向自己的前、后戳过来。 “等一下!”双手用力的推着令狐真结实的胸膛,她喘息着想要抽回自己的大腿不让他侵犯。两个一起会累坏她的!! “我要。” 见她扭着身子说‘等一下’,桃花眼淡淡地拧起眉,随即被炽热的火焰吞没。 他紧抓着应曦的玉腿,逼她将桃源洞口挺向自己。大手抓住自己的巨剑,用硕大的剑左右一摆就分开了碍事的小花瓣。 “嗯啊……啊!!” 一种被完全撑开的扩张感随着剑身的完全顶入而在甬道内蔓延开来向更深处杵去。 “哦!”全进去了! 花瓣间绯艳的粉色不一会儿就被他拍打成了深沈的红色,两人的下体不断撞击着连带着脆弱的小阴唇被直插进阴道里磨蹭着彼此的肉体。 奕欧巨蛇顶着应曦的樱唇,不容分说地挤了进去。 “唔……不行了……”不自觉地吐出满意的低吟,应曦被前后的男人插得飘飘欲仙。 他们的动作并不粗鲁,却很执着。一下一下皆是往她花心、喉咙深处杵去,舂的她花心大开。龟头像长了口,一下一下的吸咬着她的肉壁。花心处的小嘴儿被他的龟头一磨,就张开来兴高采烈的跟上面的小孔接吻。 半眯着眼睛,令狐真绝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侧卧着强壮的身体,大腿卡进应曦的双腿之间用力将巨剑挑动着挺入女人湿热的甬道。臀部每轻轻摆动三下,他就加速抽插一番。左右变换着角度将女人甬道内的每个地方都蹭了一遍,巨蛇后方的两个圆球“啪啪”的随着他的运动拍打在她的阴户上。流出的汗水甩到她的身上与她的香汗交融在一起。 坚硬的毛发被带进了甬道内随着男人的抽抽插插在肉体中研磨。从侧面戳了她不知道多少下,令狐真不满足的粗吼一声,从正上方迭上她的娇躯将巨剑插入。 被男人快速的挺插干得有些痉挛,应曦只觉得身上的肉棒像是上了发条般又急又猛。男人的欲棒埋在她的体内不断蠕动让她无法不将他用力绞紧。小嘴儿由于不断受到前后刺激而合紧,这样一来,三人的快感都会加深。 在男人们又一个不顾一切的插入之后,应曦身子开始像过电了一般抖动,随即花心大开喷出一股香甜的热液。 “唔……我不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放声尖叫出来。 “应曦,我们让你舒服了么?”令狐真被她喷出的蜜汁冲得一阵舒爽,臀部非但没有因为女人达到高潮而变慢反而发疯似地快速摆动起来。 “唔……!!!”不断收缩着阴道内的肉壁,应曦高潮后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被他这么一连着快速插,她的高潮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到来,直爽的她两眼向上欲仙欲死的翻起。 “舒服……舒服了……拜托你不要再动了!”承受不了如此狂狷的快感,她哭着拼命甩头。牙齿不停地磕着了奕欧的巨蛇,弄得他不停地颤栗,嗷嗷直叫。若是外头有人经过,估计会以为里面的总裁在搞断袖。 “应曦……快射了。” 奕欧和令狐真气喘如牛的伏在她身上做着最后的冲刺。 “啊!” “啊!啊!!” 小幅度的摆动着抽插了她最后几十下,令狐真用双臂撑起上半身屁股猛力一挺──煞那间精关大开,一道道浊白的精液直直的射进女人开启的花心中…… 应曦被令狐真滚烫的精液射出又一个高潮,“哦──”好烫! 奕欧也撑不住了,精关一松,一股热浪直冲进她喉咙深处。搞得她好一直颤栗。 被男人们疼得晕乎乎的应曦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了,就在应旸的小午休室里睡了一下午。傍晚快打烊的时候回咖啡店一看:盘子摔了五个;咖啡杯碎了八个;咖啡豆撒了一包,不能要了;账目有点乱,收银少了200多元…… ‘我再也不去给他们送吃的了!’应曦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