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1v1 H)》 做完再吃(H) 杭月今天出校晚了。 今天她值日,但是一个值日小组的其他人全部被江琦叫走了。 比起之前明目张胆的欺凌,这已经不算什么了,杭月实在不想再和她们有牵扯,一个人把班里打扫干净然后坐地铁回家。 家里好像没人。 杭月松了口气。 但是她没想到一进房间,就看到臧程在她书桌前懒散地坐着,摆弄着她前几天买的一些盲盒里的小玩意。 臧程就在这等着她呢。 他站起来,个子挺拔,站在杭月面前压迫感十足。房间里开了暖气,他只穿一件深灰色卫衣和长裤就够了。 “去哪了?” 臧程语气不善,拧着眉头问她话。 杭月从外面回来,穿得厚,她慢吞吞绕下围巾,低眉顺眼回他:“值日。” 他看她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被整了。 臧程恶劣地勾唇笑,“以后我站你班门口等你。” 杭月摇头拒绝,“也不是每天都值日。” 臧程不和她扯这些事,一说起来又是没完没了,最后他还能弄一肚子气。 他走上前帮她把外套脱掉,扔到旁边的小沙发上,手还不老实,几下就钻进杭月的毛衣里面,上下摩挲着女孩子细腻的皮肤。 杭月侧过身想躲开。 她力气根本不敌臧程,被他一只手就按在胸前。 他的手绕到她胸前,握住她的柔软把弄着,杭月还在往后想挣开,结果被他弄得身上发软。 他的手大且手指修长,夹着她的乳尖揉搓。 杭月没有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你别……”,她断断续续躲开他的低下头的吻,“还没吃饭”。 臧程的声音暗哑,“做完再吃。” 他稍稍离开点,继续脱她衣服。 杭月恼火,她又不是没和他做过,“那还有什么力气吃啊。” 臧程被她这话逗笑,“我喂你,你就在床上,我端到你面前伺候你行吗。” 杭月的毛衣不好脱,得她自己配合才行。 臧程每次这时候态度都特别好,平时的暴躁脾气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凑近亲她,一口接一口的,色情又斯文,“把毛衣脱了,嗯?” 杭月都能感受到他长裤下的勃起,知道躲不掉,自己抬手把毛衣脱下,省的一会儿他发疯。 “啊……” 杭月刚把毛衣放到床上,下面就被他的手指长驱直入。 他一只手握着她纤瘦雪白的肩头,另一只手在她的穴口游走,一根手指抵进去,杭月没准备,发出细微的呻吟,像只猫。 她的小穴不自觉收缩,夹紧了他的手指。 腿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臧程的手指抠挖着嫰壁,一进一出,然后又填了根手指进去。 “别夹。” 臧程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吸住了,有点担心等会儿进去又要像上次那样。 麻烦。 “放松点,别等会儿又哭又闹。” “我站不住了……去床上……” 臧程一只胳膊抱起她就要往床上压下去,结果又听她开口提要求。 “别在我床上,去你那儿。” 臧程耐心快耗尽,下面硬得发疼,直接拽下她的裤子,推着她往墙上靠,两只手指肆意地在甬道里抽插。 你爽了就不要了? 这个温度,即使开了暖气,光裸着身子贴墙上也受不了,杭月倒吸口凉气,刺激得下面又一次紧缩。 “臧程你有病……” 臧程早就习惯她时不时骂他一句。 他还挺喜欢,平时她就跟块冰一样,也就做这事儿能让他看到她还会生气,会换着花样骂他。 “嗯,我有病。” 他抽出沾满她流出来的水的手指,把早已一丝不挂的她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然后甩到床上,自己从床头柜里翻出避孕套,一边欣赏她赤裸的身体,曲线柔美,白得发光,蜷缩在床边。 他解开运动裤的松紧带,掏出滚烫发硬的阴茎,迅速戴上避孕套, 杭月还是有些无措的,她还记得之前每次进去都被撑得生疼。 臧程压下来,扒开她的腿,握着性器抵住她湿润的穴口,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进入。 她微弱的叫声不受抑制地溢到唇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私处,阴蒂被他的手指摩挲刺激着,穴口一点点被撑开,把两片蜜唇都挤到旁边。 杭月依旧不适应,不适应这种快窒息的刺激感,还有他的尺寸,一只手推开他,往后缩。 她抬起身子看结合处,被吓得更不敢做。 臧程红紫的阴茎只入了一半不到,这次她不够湿润,他进得更艰难。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躲。 他一只手把杭月的手压在她头顶,另一只继续揉搓着她的阴蒂,想让她多出点水润滑,性器没退出来,依旧插在温热的小穴里面。 但是他没往前顶了,因为杭月疼得握紧的拳头,还有湿润的眼角。 但是她无意间的呻吟和低喘就像毒品一样刺激着他。 臧程揉捏着她的阴蒂,越来越快,杭月已经受不了了,她扬起头,小腹收缩,快感不受控制地从阴蒂传到肚子,整个人软在床上。 杭月没注意到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已经松开。 他低下头去吻她,勾着她的舌头吮吸,舔她的上颚,交换津液。 杭月闭着眼,任他摆弄,快感还没消退,暂时阻碍了她的思考能力。 臧程借着她高潮后放松下来的穴口,又往里推了一点,进去一大半了。 “啊……”杭月没有防备地叫出声。 还是疼的,感官没法被麻痹。 她被刺激得一下子夹紧大腿,又被臧程压下去。 已经顶得很深了,杭月害怕这种快被贯穿的感觉。 “别……别进了……”她声音都在抖, 臧程怕她受不了,之前两次顾忌着她,没敢全顶进去,这次本来准备试试,结果看她吓成这样,也没再往里了。 他开始抽插,又快又重。 高潮过还是疼,穴口太窄,被一次次撑开,没来得及恢复又被炙热坚挺的性器撑开,撑得内壁没有一丝褶皱。 “好涨……” 她的腿已经分开到最大,还是没法缓解致命的摩擦感,酸胀感,疼痛感,还有被臧程熟稔的技巧挑拨出来的快感。 杭月又到了,他抽插得太猛,被她高潮后收缩吮吸的甬道刺激得更疯,一点没停下。 可是杭月受不了了。 正在高潮的身体极其敏感,她撑着床起来往后退,只想逃离他。 他眉头一皱,拉着她的腿弯拽回来,又一次狠狠插入。 “啊……不要……”杭月带着哭腔说。 “你爽了就不要了?”他哑着嗓子说浑话,“给我老老实实挨操。” 臧程按着她的耻骨,挺胯,性器把她死死的钉在床上,他却直起上身欣赏她崩溃失神的可怜样儿。 高潮过后的杭月没了刚刚的快感,于是痛感更加清晰,穴口发麻。 “慢……慢点……”她哼哼唧唧的哭,胡乱地抓着他的胳膊,想找个支撑点。 臧程还有点分寸,没顶到底,知道她能受得住,于是直接忽略她的叫喊声。 最后臧程射出来的时候,杭月已经没力气了,这才只做了一次,从他插进去到结束也就四十多分钟。 臧程抽身退出来,把套子扯下来丢进床边的垃圾桶,转过身检查她的小穴。 没撕裂,但是又肿又红,那里已经闭上,恢复如初,他用手指把两瓣蜜唇扒开检查里面有没有出血。 窄小的阴道口被臧程的手指撑开,一吸一缩,好稚嫩。 难以想象刚刚容纳下了他的尺寸。 他看得仔细,杭月被他弄得不好意思,抬起腿踢他。 臧程没做尽兴,下面还硬,但也只能捞起运动裤松松垮垮地套上。 杭月踢开他的手就翻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小腹那儿还在颤,穴口也疼,不想搭理他。 臧程把被子扯开给她盖好,自己凑过去主动说话。 “这次没撕裂,疼不疼,要不要涂点药?” 那个药是第一次做撕裂了买的,消炎用的。 杭月小幅度摇摇头,头发把脸遮住一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臧程摸摸她的头发,帮她把脸露出来,语气温柔。 “吃什么?冰箱里还有点速冻水饺,还有牛排,不过会慢一点。” 杭月是真的困,她高潮了叁次,现在人还在小口小口地喘气,睁开眼看看他又闭上。 “不想吃,我要睡觉。” 臧程笑她没出息,压上去亲她,从嘴巴到耳垂,看她被自己玩得满身都是红印子,还挺满意。 “好乖。” 他就是喜欢她乖,乖乖躺在他身下挨操,乖乖陪着他。 晚上的晚饭是臧程准备的,杭月临睡前被他烦得没办法,说了想吃小馄饨。 他点了外卖,叫不醒杭月,等她睡醒才去厨房把吃的加热。 杭月下面还疼,做完之后一觉睡到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作业也没写,饭也没吃,都是臧程害的。 烦死了。 她撑着床做起来想和他吵,结果看他在房间里弯着腰收拾衣服,打扫卫生。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反正起初答应和他上床也是说好的。 怎么就到今天这样了呢。 杭月现在想想还觉得有点荒唐。 毕竟他和自己相处这么多年,也就是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而已。 以前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会和臧程在床上鬼混。 说到底,还是因为江琦。 替她出气 杭月上学期不知怎么开始被隔壁班的江琦针对,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惹事的性格,甚至不知道隔壁班有这么一号人。 可是江琦知道她。 知道杭月就是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姜涿暗恋了一年的女生,知道杭月根本没和姜涿说过话就被他失心疯一样爱慕。 江琦本来就是个太妹,凭着家里有点钱,在年级里都是横着走的那一类人。 被她记恨上的杭月,真的是没再有过一天的太平日子。 找老师出面根本不管用,江琦自己班的班主任因为收了她不少好处,也碍于她家的势力,从来都不管她,甚至会包庇她。 自己的班主任呢,不想和同事闹僵,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学生读完书就毕业了,他们还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会为了学生之间的小摩擦红脸。 品学兼优的学生和一个家境优渥的太妹。 帮谁呢? 这是私立高中,升学率和教育向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们象征性地调解了一下就让这事翻篇了,江琦在老师面前装装样子,回过头来变本加厉地整她。 交到办公室的作业被撕得七零八落,写上恶毒的咒骂,在学校散播各种关于她的不堪入耳的谣言,P遗照在年级群里传播…… 杭月成了唯一的牺牲品。 凭什么呢?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既然找老师没用,就自己对着干。 杭月不认识什么姜涿,因为这么个人被一条疯狗平白无故地咬上不松口,那他也别想独善其身。 她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姜涿和臧程是一个圈子的人。平时朋友间聚会一般都会有他。 再然后杭月就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见过姜涿的。 在家门口,臧程和姜涿说着话,她和臧程平时的沟通都少,更别说和他朋友,只看了一眼就走过去。 后面好像还见过几次,但是杭月实在记不清了。 杭月也可以选择在年级群匿名说些关于江琦的似真似假的传闻。 但是江琦本身就是个太妹,学校谁不知道她那点仗势欺人的破事? 谁在乎烂人有多烂,大多数人想看的是有反差感的戏码。 杀人要诛心。 于是杭月盯上了姜涿。 姜涿和臧程是一个班的,他们的班在另一栋楼。 杭月找了几次机会过去,几下就和姜涿搭上话,也可能是因为姜涿喜欢她吧,意外地顺利。 不过叁天,杭月就开始和姜涿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江琦那几天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杀了。 杭月怕吗,有点。 但是能给江琦找点膈应的事,她还挺愿意担这个风险的。 再者,杭月在等江琦把以往的“小打小闹”升级,她已经做好收集证据的准备,就在赌自己能把江琦摁死在她的烂泥滩里。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臧程把人打了。 打得是江琦的小团体里面的一个男的。 而且事情闹得很大。 臧程把人打狠了。 但是杭月是在她小姨,也就是臧程他亲妈回国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她朋友冯嘉怡是唯一知道她认识臧程的人。 那天冯嘉怡去行政楼送材料,正好碰见被打的男生的父母,在教务处哭天喊地的,要讨一个公道。 冯嘉怡一开始不知道因为什么,回来和杭月随口提了一句。 杭月听到后就觉得完了。 她小姨有多痛恨爱打架的人,她是知道的。 放学的时候,她去找姜涿想问问怎么回事,结果就被告知,臧程是为了给她出气才打的人。 杭月不敢相信。 她和臧程在家里都不怎么说话,他怎么会替她出这个头。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杭月放学就往家里赶,正好看到倪文瑾抱着胳膊在发火。 占为己有 “臧程,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你让我觉得可怕。” 倪文瑾冷言冷语,留下最后一句,“我这辈子遇到你爸那种人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他。” 臧程倚靠在墙上,低着头冷笑,“我是不是他那种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杭月听得心惊胆战,上前打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乖巧地开口:“小姨。” 倪文瑾看到她,脸色好转,语气放柔,“阿月,你中午不是在学校吃吗?” “对,我听说你来学校……” 说到这个,倪文瑾的脸色又沉下去,“还不是他,把人打进医院了。” 杭月放学的时候已经找姜涿问清楚了。 那个被打的男生在班里聊她被江琦散播出来的黄谣。 言语低俗恶心。 正好被路过的臧程听到,他冲上去就把那男的踹倒,那男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怕,又补了几句,才被臧程摁在地上打到求饶。 结果当天那男生就进医院了,他父母铁了心要追责,没办法,学校联系了倪文瑾,倪文瑾连夜坐飞机过来处理。 她挽着倪文瑾的胳膊,“小姨,小程哥哥是为了替我讨回公道才打的人。” 小程哥哥。 这是她小时候叫他的称呼。 杭月很多年没叫了,现在喊得亲昵,想告诉倪文瑾,臧程只是在替妹妹打抱不平而已。 倪文瑾倒是不知道这个,学校也是以为是两个男生起了口角争执才打起来,臧程没有解释。对面的家长得理不饶人,在办公室里吵得她头疼,到最后也没问清楚他们家儿子被打的原因。 “真的吗,臧程?” 臧程早就已经免疫,对倪文瑾的反应见怪不怪。 她向来只担心他会不会成为有暴力倾向的家暴男。 其他的不重要。 “小姨,是真的,平时小程哥哥在学校什么事都不惹的,这次是因为我才……” 杭月低下头,语气愧疚,“对不起,小姨。” 臧程看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进房间了。 倪文瑾叹气,精致的妆盖不住脸上的疲惫。 她的语气带着后怕,“他把人家肋骨打断了,我真不敢想,万一出事了,他怎么办。” 天。 “不行,这样的话这事儿不能这么结束。” 倪文瑾拿起包又出门,准备找学校翻盘这件事,再怎样她也不能让臧程被记处分。 偌大的叁层洋房又只剩下两个人。 杭月在他房间门口等了一会儿,敲敲门进去了。 她没想到臧程正在换衣服。 校服上衣是白衬衫,臧程刚把扣子全解开,就看到杭月进来,他没管她,继续把衬衫脱下来,走到阳台收短袖T恤。 杭月倒是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等了一会儿才转过来。 她小声开口,“你怎么把人打那么狠啊?” 臧程想起那男的说的话,冷着脸什么都没回。 杭月还没走。 臧程声音冷硬,“出去。” 杭月被他不耐烦的语气和表情弄得来气。 “我刚刚还帮你说话了,你怎么这样。”她语气委屈得要命。 这人一直这样,从初中开始就不爱搭理自己,现在还是。 臧程抬眼看她。 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句,“那些是谁造的谣?” 臧程和她不是一栋楼,也不在什么年级群里,要不是听到那个人那样说她,他还不知道她被人欺负了。 杭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蔫蔫地回他,“因为点破事儿,隔壁班的江琦一直针对我。” “江琦?女的?” 杭月点头。 臧程眉头拧紧,“你不知道和我说?” 语气冲得要死。 杭月冷嘲热讽地开口,“你搭理我吗?天天在家都不和我说话,我用不着自讨没趣。” 臧程看着杭月,突然觉得算了吧。 要么离得远远的,要么就让她在自己身边,哪都别想去。 臧程本来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 可是他看到她开始和姜涿同进同出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所以既然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那就占为己有吧。 那可以做爱吗 被打的男生最后也没承认自己说了关于杭月的黄谣,当时太突然了,周围没几个人反应过来,唯一知情的几个人和那男生是朋友,闭口不提那男生说了什么。 而且臧程不让追究了。 再下去就把杭月拖进来了。 到时候又要把那些下流的话一点一点复述一遍,本来只是小范围传播的东西可能会被无限放大。 私立学校的家长们都有点家底。 倪文瑾拿钱摆不平这事儿。 学校也不想臧程被记过,他爷爷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没办法,得给对方家长一个交代。 最后臧程记了处分,这事儿才算过去。 结果出来的当晚倪文瑾就回去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处分而已,毕业前不犯事就能撤销掉。 但是杭月不知道。 她以为这处分要印在臧程以后的档案上。 而且因为这事儿,倪文瑾对臧程说了不知道多少难听话,杭月听了都心颤。 臧程是无所谓的,处分跟着就跟着,他一不考公二不考编,再来几个处分留档也能受得了。 再说倪文瑾的那些话,早在他初中的时候就熟得能全文背诵,他也不在意了。 但是他知道杭月在意。 所以他把自己的淡然藏起来了,一个表情就能勾起杭月的愧疚。 别看杭月平时清清冷冷,一副白眼狼的样子,其实她心特别软。 所以在那个晚上,臧程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她根本没想着不对,她反而还小心翼翼的,以为自己终于识破了臧程伪装的倔强,准备好好安慰安慰他。 再加上她本来就觉得愧疚还有感激,要不是为了给她出气,这事儿根本和他没关系,也不用惊动小姨。 臧程个子很高,但不是干瘦的身材,他整个人都很挺拔,那会儿他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直勾勾盯着杭月。 他真是没什么良心,看着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安慰自己的杭月,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心虚。 直到被臧程低下头含住唇,杭月才品出些不对味来。 她慌乱地推开臧程,向后退开,看到的是臧程落寞的一张脸,他微抬眼皮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又平静地低下头。 他不是喜欢我吧? 杭月纠结着开口,“我……你妈妈是我小姨,你是我……” 臧程打断她,轻嗤一声,“少攀亲戚,有血缘关系吗?” 杭月也刚洗完澡,穿着睡裙,本来准备和他说完话就直接回房间睡觉。 她用另一只手拽开臧程拉着她胳膊的手,小声开口,“那也不行啊。” 杭月还在讲道理,没注意到他眼里的阴沉,臧程的情绪收敛快,再看她时已经恢复如常。 手上还残留着她细白胳膊的软腻感,带着她身上的余温,他搓了搓指尖。 “为什么呢?杭月,我身边只有你了。” 杭月后来想想自己就是被这句话给弄得心门失守,溃不成军。臧程太会揣摩人心了。 因为她身边也只有他了。 至少从小到大是这样的。 这一刻杭月擅自揣测他的想法,尽管后来才知道大错特错。她以为臧程和自己一样,只是需要陪伴,害怕一个人生活。 所以杭月上前抱住臧程:“我会陪着你的,但是我们不可以谈恋爱。” 他身上好温暖,即使刚洗过澡,胳膊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但是他的胸膛炙热。 臧程也抱住她,他轻轻拍拍她的背,觉得杭月真的是太单纯好骗了。这样的话,更要养在自己身边了。 “不谈恋爱?”他笑笑。 “那可以做爱吗?” 能塞几根手指? 倪文瑾忙事业忙工作,能做到的是保证他俩的基本衣食住行。 对于教育这方面,她根本没办法做到位。 怎么说呢,杭月对性关系这方面的认识完全是自己形成的。 她不觉得要多认真对待,只是感觉这种事算是很亲密了,但是和臧程做的话,想想好像也不排斥。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从七岁开始,他们就认识了,这十年他们朝夕相处,却又形同陌路,杭月面上不显,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对臧程有亏欠。 她的出现分走了倪文瑾仅剩的一点时间,小时候一起闯祸后,被责怪的永远是臧程,而她却被迫成为正面教材,每次都被拿出来和他对比。 小时候不懂事,初来陌生的环境,战战兢兢得害怕会被再次遗弃,所以她不敢说话,躲在一边看着臧程被倪文瑾惩罚关禁闭,甚至不敢看他稚嫩中带着些桀骜不驯的脸。 这几年杭月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不来小姨家,臧程的生活会不会好过一点,会不会比现在开朗一点。 日积月累的隐晦亏欠感,连带着现在对臧程为她受处分的感激,让杭月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 几乎是她点头的一瞬间,臧程就把她拽过去,他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吻细细密密地顺着脖子到唇。 杭月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她对这事一知半解,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犯,舌头被勾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意识地顺着臧程的动作,滑腻腻地同他的纠缠。 即使是她不经意间的回应,也像毒瘾一样勾着臧程的魂。 空气好像变得稀薄,杭月懵懵懂懂地被臧程带着继续,她的手不知道放哪儿,索性学着电影里的情节,勾上他的脖子。 这动作像给了他暗示,臧程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 臧程没什么铺垫,上了床就开始放开了。她的睡裙宽松,被掀起来撩到胸口,露出白色的内衣。 到这儿,臧程停了一下,手摸到后面,研究了一下她的胸衣卡扣,搞明白后点点头,单手给她解开。 杭月开始有点害怕了,臧程的每一步都是她从没想过的,房间的灯是白炽灯,很亮,杭月躺在他身下,看着他眉眼认真,染着情欲,把她胸衣解开后,他直起身子把白色短袖一把脱下。 杭月胸前细软雪白的嫰肉被他握紧,她吃痛,短促地叫出声,“啊。” “等一下......我不......” 臧程猜到她要说什么,他手上的力道放轻,继续用吻安抚她,带着点缠绵的意味,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他两腿分开跪在杭月身侧,神色虔诚,动作却充满淫欲。 他的手探向了杭月的柔嫩阴户,调整了姿势把她的腿撑开。 杭月的呼吸放缓了,又因为穴口处闯进来的手指变得急促,干涩狭窄的阴道口,因为紧张夹得更紧,臧程尽力压抑住自己,克制地抽动食指。 但是牵动到她干涩的内壁时还是让杭月痛得抽了口气,她细白的腿一下子绷直又蜷缩起来,她的手抓紧他的肩膀,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推开臧程。 他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在嫩粉色的穴口进出,勾出几根淫水丝,估摸着能进几根手指。 太紧了,穴口出了点水,稍微滑了点,臧程压抑地喘着气,还没动就开始出汗了。 你真不听话(H) 这么窄,前戏再多进去都不容易,臧程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抵到了里面的阻碍,她的甬道又小又温热,他越来越抑制不住直接插进去肏弄她的念头。臧程把她的腿往两边拉,嫩粉的阴户彻底的暴露在白炽灯下,清清楚楚,一览无遗,杭月想合拢腿,却被他用膝盖摁回去。 杭月是什么时候开始挣扎的? 从看到他粗长的阴茎开始。 她没看过自己下面,但是那个尺寸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受不住。 杭月是真的后悔了,“臧程,我不做了......”,她摇头,“我不做了,会疼的......” 臧程修长的手指插进阴道,抽动间带给她的酥麻快感已经被恐惧盖住了,她只想结束。 臧程分出点精力安抚她,“不疼,我轻点。” 到了现在他不可能再让杭月躲掉,本来就已经打算好把她要了,用什么办法都好,他得把她箍在身边看好了。 臧程身高腿长的,没用叁成力就把杭月按在床上,然后顶进去,他能感觉自己顶破了那层膜,彻底占有她进入她的身体里这个想法让他爽得头皮发紧。 “啊……”杭月的尖叫声带着哭腔。 她根本没反应过来,痛感就袭来,下面被撑开的感觉很强烈,昏昏沉沉的脑袋因为这一下变得清醒。 刚刚因为挣扎涨红的脸霎时失了血色,她像溺水的鱼,整个人都弓起来,可是这阻止不了臧程的下一步。 “别动……啊……疼” 她不知道的是她带着哭腔的话像是催情剂,刺激得臧程理智全无。 他是真的爽,杭月那里又紧又嫩,他的阴茎涨得发疼,被她的内壁裹紧,爽得他想把那里肏坏。 臧程继续往里面顶,一点点撑开,手还摁着杭月的肩膀上,把她死死地固定在床上。 他低头亲亲她,勾着她的舌头狠嘬了一口,“我再进去点,别怕。” 怎么能不怕,肯定会被撑坏的。 “别......”,杭月慌乱地夹紧小穴想制止他的继续入侵,但是适得其反,臧程嘶了一声,阴茎被夹得发硬发疼。 他抽出来一点,探进去一根手指沿着穴口惩罚性地扩张,轻飘飘地点评她的表现,“你真不听话。” 像个审判官。 本来杭月那里就已经被撑得可怜,现在又硬生生挤进一根手指,像要被扯开一样。 他抽出手指,挺胯顶到底,硕大的龟头触及到小穴深处的软肉,杭月的腿一下子蹬直,这种被劈开的感觉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疼。 臧程爽得头皮发麻,停了一会儿让她缓缓,低头看了眼交合处,她的蜜穴涨得泛红,被撑开成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用手把杭月蹬直的两条腿折起来往两边压,“腿分开点,放松,不然等会儿更疼。” 杭月渐渐缓过劲来,哭着摇头,泪眼朦胧地看他,“我不做了......放松不了......”,她哭着断断续续地说话,“你好烦......我说了不做了......” 阴茎还露了点在外面,他还是有顾忌,怕真给她插坏了,他试探着往里又顶了一点,杭月被激得猛得抖了一下,抬起手崩溃地拍他。 行,那就不进了。 臧程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又猛又狠,感受她真正属于自己的过程。 就该好好操你(H) 细窄娇嫩的甬道被重重地摩擦了一下又一下,杭月渐渐感受到了快感,从甬道传到疼得麻木的穴口,再到阴蒂。 臧程猛插了几十下之后慢下来一点,附身舔咬她的乳头,时不时顶弄几下,激得她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 杭月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询问,“舒服吗?” 这是一种难言的感觉,她从来没感受过,时而舒服,时而战栗,感受自己的穴口随着他抽插的动作闭合又被顶开,好奇怪,明明阴道被撑得难受,想夹腿的时候会清晰的感受到一根粗长的性器在体内,连肚子都觉得酸胀,但她好像上了瘾,从这种难耐中尝出了渴望。 但是她觉得好羞耻,于是摇摇头,结果换来的是新一轮的猛烈顶撞,她的手腕被他固定在头顶,不给她留一丝反抗的可能。 他点点头,“我的错,就该好好操你的。” 杭月小巧的乳房又被他控住,在手里把玩蹂躏。 未经人事的女孩受不了几百下的抽插顶弄,哭得满脸都是泪,断断续续地求他停下来,“舒服,别......我受不了...啊不要...我...”,窒息的酸麻感袭来,她的小穴开始收缩,阴蒂那儿好像在跳动,她呜咽着叫出来的同时到了高潮。 臧程的阴茎被她剧烈收缩的穴口夹紧,他喘着粗气,又顶了几十下,然后把性器抽出来,拽过杭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阴茎上撸动。 杭月还在高潮后长长的余韵里,连腿都在抖,脱离了桎梏,两条腿无力的垂在他的腰间。 他也到了,乳白色的精液射在她的小腹上,让她失神。 杭月还在哭,止不住地抽噎,缓过神后穴口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她不敢动,腿也没力气。 臧程射了之后还意犹未尽,他不想这么早结束的,但是她哭得可怜又崩溃,他收了想做第二次的心,弯腰去抽纸巾把她肚子上的精液擦掉。 杭月的小腹被他碰到的时候还在颤栗,她躲开,“不做了...”。 臧程把裤子从地上捞起来套上,撇了眼床单,然后发现上面有血,星星点点的,说少也不少。 做狠了。 他把占着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通,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怀里,怕她抵触抗拒,他先温声细语地商量,“给我看看那里,我看看有没有伤口。” 杭月有点恍惚,现在的他好温柔,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小程哥哥。 那里确实是很疼,所以杭月没挣扎,臧程就知道她默认了,他亲亲她的脸,然后低头分开她的腿检查,湿腻的穴口又红又肿,他用手指拨开她的深粉色的阴唇,认真看了一会儿,窄口靠近下面的地方有点撕裂,透明的淫水混着血丝。 “我带你去洗澡,然后上点药。” 她声音闷闷的,“不洗。” 臧程啧了一声,“不嫌脏?” 她改口,“不要你洗。” 臧程由着她,也是怕她下面难受,他去卫生间把毛巾用热水打湿,过来帮她清理,很细致,动作也轻,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下面清理干净后舒服了一点,臧程又换了毛巾给她洗洗脸,把她满脸的泪擦了。 杭月躺在他的床上,刚刚做的那一块儿还是湿的,空气中还有檀腥味,臧程把她抱到她自己房间的床上。 这种事消耗精力,他给她擦脸的时候她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擦完脸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姜涿 做过一次就没法收场了,再后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太没出息了,臧程做爱的时候很强势,她要是躲就会被拽回操得更狠。 可是他做完后会很温柔,明明她被他顶得连肚子都痛,还是会因为他事后的纵容和照顾心软。 承认吧,杭月想着,你就是个期望被在乎的可怜鬼。 她就是还在怀念小时候的臧程,虽然她连在心底都不敢回忆,但她还是怀念那个陪她长大的臧程。 —— 臧程说到做到,从她房间里拿了床上桌过来,把馄饨端上来送到她面前,就差喂她了,伺候得挺到位的。 “吃吧。” 杭月的衣服全被脱在了自己房间里,她不想全裸着吃饭,从他衣柜里拎了件毛衣套上。 头发被她随手扎起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摆在面前的是一大碗满满当当的馄饨,分量足得很。 “臧程,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臧程低着头看手机,闻言抬头看了眼,“吃不完我吃。” 杭月这才低头用勺子舀馄饨,然后又听到他的叮嘱。 “多吃点,太瘦了,我都不敢顶深了。” 体力也不够,做了这么多回,只有一回是连着做了两次的,时间长一点她都受不住。 杭月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顽劣的笑。 已经九点多了。还好明天周末,杭月本来打算今晚把作业写差不多,周末轻松一点,这下倒好,估计明天不到中午起不来。 她果然没吃完,臧程接过来叁两口解决了剩下的,然后去楼下洗碗。 回来的时候碰上杭月从厕所出来,房间不冷,她下面没穿,细白笔直的腿露在外面,上面是他宽大的藏青色毛衣,把她衬得娇小。 啧,又想做了。 臧程略微有些烦躁。 杭月哪能想到他这么重欲,朝他看过去,眼里干干净净。 她丢下一句“你的床单记得放洗衣机里洗洗”就往自己房间走。 臧程气笑,他说呢,刚刚非要来自己房间做,敢情把他这儿当酒店,做完就走,剩下的留给他收拾。 他把床单扯下来,丢进洗衣机,然后径直往杭月房间走。 她在洗澡。 臧程过去把脱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放到小沙发上,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却看到杭月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进了条消息。 “姜涿”两个字显示在手机屏上。 臧程只顿了一下就把手机拿起来,上次杭月睡着的时候他拿她手机加了自己的指纹,所以轻松解锁。 他点开姜涿发来的消息。 【明天有时间吗,我这儿有两张票,是今秀老师的话剧。】 臧程面无表情地看完,退出去设为未读消息,面不改色地锁屏把手机丢回原位,就当没发生过。 他也是前不久因为处理江琦的事情才知道姜涿喜欢杭月,说实话当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挺可笑的。 姜涿才见过她几面,就能喜欢上?也就是杭月那张脸够漂亮,才能让他念念不忘。 但是现在才发现姜涿远比他知道的要熟悉杭月,都知道她喜欢今秀的话剧了,看来是聊得不少。 你到一次就困了 杭月刚醒,还不困,洗完澡就靠在床上,用投影仪看电影,刚找到一部有兴趣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臧程自然地走进来。 杭月坐直把被子裹紧,警惕地看他。 他简单地解释,“床单洗了。” 她不信,“不是还有个蓝色的吗?” “前天洗了,没干。” 想起来了,前天确实做了一次。 “我的借你吧。” 臧程冷淡地瞥她一眼,“有良心没?你去铺。” 算了,有时候晚上做完就一起睡了,多这一回也没事。反正她是懒得去铺床单。 她不放心地补一句,“那说好,今晚不做了。” 杭月微蹙眉头又带点娇气的和他打着商量,直直地看着臧程的眼睛,等他点头。 臧程笑笑,伸手把她带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不做,那里还疼吗?” “还好。”多少还有点涩涩的疼,不过可以忽略。 这姿势舒服,于是杭月没有挣开,靠在他怀里看电影。 ...... 两个小时的电影,还是部伤感爱情影片,杭月看完有点闷闷不乐,嘀嘀咕咕吐槽男主还有编剧。 臧程没什么感觉,看到一半他就觉得有点没劲,要不是杭月在他怀里躺着,他能时不时捏一捏亲一亲,他早就睡了。 “睡吧,嗯?” 杭月靠在他胸膛那儿,他看不到她的脸,没听到回应就顺手摸摸她,结果摸到一手的眼泪。 他叹了口气,把她捞起来,抽张纸给她擦擦泪,他是服了杭月这共情能力。 “这都是演的,你同情她不如可怜可怜我。” 杭月眼眶红红的,他边擦她边哭,“可怜你什么啊。” 他语气不正经,“可怜我在床上伺候你,在床下还要伺候你。” “谁要你在床上伺候啊......” 臧程的五官凌厉的,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但是杭月觉得笑的时候很可爱。 这会儿他就在笑,“现在不就是在床上,你想什么呢?” 她无语,锤了他一下,扭过头不理他了。 臧程没照顾过人,但碰上杭月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他下床给她倒热水,拿湿毛巾擦擦脸...... 杭月感觉自己太会作了,明明也就是刚看完电影那一会儿难过,但是转眼还是跟他哭哭唧唧。臧程忙完把她搂在怀里,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了半小时这部电影的不合理之处,从剧情线到人设,甚至补充了几个穿帮镜头。 她破涕为笑,觉得臧程能陪她看完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两个小时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吐槽来着。 看她终于笑了,臧程松口气,恶狠狠地掐掐她的脸,“这回该睡了吧。” 杭月乖乖躺下,她习惯朝着一个固定方向睡觉,于是调整好姿势后正好背对着臧程。 臧程觉得她真的是没良心,刚刚还在自己怀里耍赖,高兴了就把他甩了。 他轻呵一声,“用完就扔?” 她解释道:“我朝那边睡不着。” “我看你是不困。” 杭月确实是不困,晚上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还挺有精神。 下一秒,她的睡裙就被撩起来,身后紧贴着她的是臧程炙热的身体。 杭月夹紧腿,一边用手推开臧程被子下肆意妄为的手,“不是,你说了不做的。” 臧程的脸埋在她颈窝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脖子,“不做,我用手,你到一次就困了。” 耳鬓厮磨 杭月其实还挺喜欢臧程用手的,因为不会被撑得难受,不会舒服了之后缓过劲下面就开始犯疼。 但是她又很烦黏黏腻腻的感觉。 杭月眼睛闭着,“那你等会记得帮我清理一下。” 臧程一只胳膊伸到她腰下,帮她翻了个身,杭月再躺好已经是面对着他了。 他语调正经,说出的话却反差大,“内裤,要不要脱掉?” 杭月没说话,屁股抬起来一点,他拽着内裤的一角给她脱掉。 …… 安静的房间里慢慢有了杭月小声的喘息。 臧程了解她所有的敏感点,她的一条腿被他夹在双腿之间,为了方便他手上动作. 主动权还在他那儿,杭月是舒服,但还是被动的舒服,节奏全是他在把控。 “别按……” 臧程看着她,看她依附在自己身上,像失去了思考能力,紧闭着眼轻声娇喘。 他适时地问道,“明天有事情吗?” “没有……啊……你那么快干嘛呀” 臧程抽动着手指进进出出,大拇指还在阴蒂上摩擦,杭月找到了个支撑点,紧紧搂着他的腰。 他装作不经意的继续发问,“没事吗?没有朋友约你出门?” 杭月不知道他这时候怎么话这么多,就着放在他腰间的手掐了他一把,软着声语调却挺冲,“没有,废话好多啊你。” 那估计就是没接姜涿的邀请。 “我要是被你弄硬了,你也就别睡了,起来继续做吧,做到天亮。” 他边说边加快手上动作,把杭月送上高潮。 杭月弓起腰,“嗯……”,身体绷紧,他的手还是没停,继续按着,摩挲着阴蒂。 她受不了,一只手伸过去想拽开,被臧程按住,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还没结束呢。” “别动了……我已经好了……” 结果就是杭月连着高潮两次,几乎没有停歇的。 她眼角含泪,张嘴就在臧程颈窝那儿咬了一口。 臧程不仅没躲反而还在笑,“咬狠点,明天有人问,我就说这是我妹给我咬的。” 杭月松了口,忿忿地说,“是因为你在欺负你妹妹。” 臧程摸摸自己颈窝,脸上还有点意犹未尽。 “刚刚一声一声叫哥哥的是谁啊?” 他边说边学她的腔调,“哥哥你快点嘛,哥哥我受不了了,哥哥……” 他的嘴被杭月用手掌捂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笑着的眼睛,听她嗔骂。 “臧程你不要脸!” 臧程把她的手拉下来,低头亲上去,“这样才能堵住我的嘴。” 杭月其实比他会亲,跟着臧程亲了几回就抓到诀窍,很会勾人。 舌尖灵动湿滑,勾着臧程的舌头跟着她打转,若即若离,嘴里还有点薄荷西瓜味,这是她的牙膏味。她不像臧程那么疯,贝齿咬一口就立马松开,安抚似的轻轻用唇吮吸他的下唇。 两个人耳鬓厮磨,在静谧的夜,臧程被她吊起兴致,把杭月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手也在她颈后胸前来回抚摸。 渐渐的,杭月不回应了。 “我困了,睡了。” 她也懒得再调整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得缺氧还是真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熟。 留臧程一个人舔舔唇,回味着她刚刚的触感。 他缓了一会儿,下面还没消停,特别是怀里躺着一个自己喜欢的,没穿内裤的女孩。 没办法了,他下床,记着要先帮她清理,然后自己去洗手间用手解决。 他被杭月拿捏得死死的。 臧程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出息,表面上装得跟什么似的,心里其实特高兴,忙前忙后完成她的一个又一个不大不小的要求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满足。 他想好了,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依着她。 难搞 翌日清晨。 臧程先起床,他拎着毛衣边往身上套边出去,杭月的房间就在楼梯口旁边,拉开房门正好看到一楼刚进来的杨阿姨。 杨阿姨是他妈雇来的,从他俩初中她就在儿工作了,隔一天来一次打扫卫生,周末时顺便给他们做饭。 臧程下楼,顺便问声好。 杨阿姨热情回应,又问道:“今天想吃点什么,阿姨等会儿去买。欸,阿月呢,别忘了去问问她。” 臧程瞥了眼楼上,提醒道,“杨姨,小点声,她还没醒,菜您就看着做吧,您也知道我和她都不怎么挑。” 他倒了杯水又回去。 杨阿姨因为进屋时看见臧程从杭月房间里出来的事,多留意了一下,看着臧程拿着水杯又进了杭月的房间。 只是……之前这两个孩子在家的交流都不是很多,她觉得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 杭月没出门,臧程下午倒是和几个朋友出去了。 其中就有姜涿。 几个人聚在一起,能干的事也就那几件,俱乐部打打球,各种球,看球赛,吃顿饭。 乌烟瘴气的事情臧程不反对,但不沾边,所以久了那些玩得花哨的一群人也就不叫他了。 室内篮球场很空旷,一场球结束,臧程下场休息。他穿着白底黑边的球服,坐在看台调整护膝和腕带。 姜涿走过去,给他递了瓶水。 “最近,杭月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江琦还在找她麻烦吗?” “把她留下来一个人值日算不算。” 姜涿诧异的是江琦竟然还敢做这些小动作,“啧,这人怎么这么蠢。”明明已经警告过她。 臧程语气冷淡,“你要是解决不好,就我来。” “还有,离杭月远点。” 姜涿笑笑,“怎么,现在还有哥哥管妹妹不让恋爱的吗?” “你约她出来,她答应没?” 姜涿愣了一下,毕竟想和朋友妹妹谈恋爱,被这么直接发现还是有点尴尬。 “她和你说了?” 臧程没否认,“她没答应就是不喜欢的意思,你也别再缠着她。” “你这朋友不够意思啊,我也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你还不知道我。” 他当然知道姜涿,表面温善,其实没什么良心没什么底线,对朋友还算仗义,在男女关系上不清不楚。就像江琦这件事情,臧程懒得了解太多。但是仅仅只是单相思还不至于让一个人这么歇斯底里,拉帮结派不顾虑后果也要去整另一个人。 除非她已经把自己代入女友的位置。 谁给了她这种错觉,臧程不用猜都知道。江琦父亲是姜涿家公司的高层领导,这两人很早就认识,要说一点暧昧没有,不可能。 臧程兴致缺缺,点到为止,不和他再多绕圈。 姜涿印象里的臧程平时对别的事情都淡淡的,以往也没听他怎么提过他妹,还以为他根本不关心杭月,他想了一会又说,“不是,我争取一下都不行?” 他起身往休息室走,丢下不痛不痒的一句,“你试试。” 姜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了昨晚杭月不留情面的“婉拒”,客观评价:“兄妹俩一样难搞。” 三明治 最近大幅度降温。 杭月贪睡,多躺了一会儿,起床后早饭都来不及吃,但还有时间和臧程抱怨。 “你起来都不知道叫我一声吗。” “你房门关这么紧,我还以为你早起来了。” 臧程比她早起来一会儿,已经都准备好了。正倚在她房间门口,看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还给她找了双袜子递给她。 “把衣服穿好,东西我帮你收。” 臧程出门前把叁明治放微波炉里热了叁分钟,放外套口袋里装着。 两个人到站台正好赶上地铁,节省了不少时间。 出了地铁,就离校门口不远了,一路上都在赶时间,还好没迟到。臧程放慢了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了用食品袋装着的叁明治递给杭月。 “还有点热,凑活吃吧。” 杭月肚子正饿得难受,在想着撑到大课间一定要去食堂吃点东西。 她笑着接过叁明治,“你什么时候带的呀,我都没注意。” “楼下等你的时候。” 他们之前不会一起上学。 臧程在刻意保持距离,他出门也早,一般都比杭月早很多到校,不知道她上学是这么一个赶火车的状态。 这一个多月下来,为了等杭月,基本上都是掐点到校。 还有十分钟才早读,杭月没那么急了,走得不紧不慢,“我就是踩点到嘛,反正来早又没什么事情。” “以后起来早点,留点时间把早饭吃了。” 她没那么干脆地应下,“看情况吧。” “臧程。” 姜涿家的车刚到校门口,他从车窗喊了一声,车刚停稳就开车门下来。他远远就看到了杭月,校服外穿着蓝色的羽绒服,在臧程旁边笑着说话。 他快步追上,“阿月也在啊,早上好。”叫得倒是亲昵。 杭月回他,“早上好。” “你们最近都是一起来的?之前都没怎么看到过。” 杭月没说话,这事只有他们俩知道是怎么回事。 谁能想到呢,一个月前在家都不怎么交流的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床上关系了。 还有就是周末才拒绝过姜涿的邀约,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臧程也没回他,几个人进了教学区,杭月就和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了。 她和臧程说再见,样貌乖巧,也顺便对姜涿挥了一下手,“那我先走了。” 姜涿笑得温和,“妹妹再见。” 臧程皱眉,看着杭月进了楼梯口,和姜涿直接把话说开,“你确定自己处理好了江琦这件事之前,离杭月远点。” 姜涿想到她,脸色微沉下来,“我之前还以为她能分清公和私,估计要去找她爸解决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杭月不是能任她拿捏的人。”姜涿和臧程并排上楼,“你以为她为什么突然和毫无交集的我说上话。” 臧程扯了下嘴角,“知道就好。她再怎么聪明也只对正常人有用,你能保证江琦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臧程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不想多事,但牵扯到杭月,他得说清楚,“你自己和江琦的事,也解决好,杭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理由看人发疯。” 已经走到教室门口,姜涿结束对话,挺干脆,“行,这事儿我有错,我一定处理好。” 我们不在恋爱吗 周四下午第二节体育课被调到了最后一节。 杭月去了体育馆才知道臧程今天这节也有体育课。 他几乎每天穿的都是运动裤,黑色的,深蓝色的,灰色的,宽脚的,束脚的,再规规矩矩的版型穿在他身上都变得好看。 今天就是黑色的运动裤,上面是深红色的卫衣。 她也有一件,是小姨前几天买了寄回来的,国外的一个潮牌。 他少有的,没在打篮球,可能是被同学拉过去的,在另一边玩羽毛球双打,背对着自己。 杭月站在队伍里,跟着做热身运动,心不在焉的听着年轻体育老师激情澎湃的安排着这届体育课的内容,想着等会儿要不要去找臧程吃晚饭。 如果一起吃晚饭的话,吃什么呢? “杭月。” “杭月。” “杭月来了没?” 冯嘉怡戳戳她,“欸,老师点到呢。” 杭月反应过来,“到!” 好不容易等到解散,自由活动,杭月和冯嘉怡假模假样领了瑜伽垫,去一边练习仰卧起坐。 其实只有她俩知道,只有仰卧没有起坐。 杭月替冯嘉怡压腿,边往臧程那儿瞥了一眼。 就看到,一个女生坐在臧程旁边,贴得很近。 “嗯?” 冯嘉怡问,“怎么了?” 杭月没回,冯嘉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你哥?” “那是他……女朋友?” 杭月摇头。 “你不知道?” “不是。” “嗯?这么肯定?” 他不是这种人,杭月清楚。有也会说的,不可能瞒着。 体育馆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杭月莫明有些失重感。她突然想到,他以后会有女朋友。 那他们这样的关系,他们这样既不算兄妹也不算情侣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想都觉得挺难堪的。那时候的他们,还需要什么所谓彼此的陪伴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需要。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只是她自己想靠近臧程。 “想什么呢?” 杭月抬头,臧程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转着一个羽毛球拍,身上是带着那种什么都拦不住的肆意和洒脱。 “什么时候下课?”他的声音有运动后的沙质感,懒懒散散。 “还要一会儿。” 冯嘉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有点明白为什么杭月能拒绝所有本班外班的男生的示好。自己哥哥长这样,这男友标准真是很难降下来。 冯嘉怡坐起来,“阿月你先走呗,不用等我了,估计也快下课了。” 杭月有点犹豫,她上一秒还在思考 ,“我……” 臧程伸了只手给她,“拉你起来?” “那嘉怡,我先去吃饭……” 冯嘉怡挥挥手,“教室见咯。” 臧程向冯嘉怡点了下头,拉着杭月走出体育馆。 冬天天黑得早,体育馆的灯早早亮起,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经过一个个同学身边,瘦高又白皙,体育馆的大灯这时候像是明星的镁光灯,让她的漂亮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很少有人能直接忽视,大多数同学会盯着多看几秒。 “那是哪个班的?” “隔壁班的。” “旁边的帅哥也是吗?” “不认识,我们学校还有这么低调的美女?” “哦,我只知道是高叁学姐,好漂亮。” …… “好像风评不太好。” “啊,江琦传出去的你也信吗……”- “今天怎么有点不高兴?” 他观察得仔细,“是不是那人又来找你麻烦了?” 杭月表情有些低落,“不是。” 两个人一起走到食堂,打了饭找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杭月低头安静吃饭。 臧程没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阿月,有事就说出来,不管是谁欺负你,还是自己有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说。” 杭月不喜欢把心思藏在心底,说起来,也是要和臧程好好谈谈。 “我今天在体育馆看到你旁边有个女孩子。” 臧程顿了一下,笑起来,语气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因为这事儿?” “阿月,我从头到尾都在和几个同学打球,哪有什么女生?” 他有点欣慰,觉得杭月知道在心里惦记自己了。 杭月补充,“快放学的时候,你坐在篮球架旁边,有个女孩子,散下来的长头发。” 臧程有点印象,耐心解释,“班上同学,平时不怎么说话,当时在说还器材的事情,我就回了几个字。你要是不开心,我以后……” 杭月开口打断,她的重点不是那个。“不是的。我只是想到,你以后谈恋爱了,那我们这样……” 他声音冷下来,“现在我们不算谈恋爱?” 杭月摇头,“不算啊,之前不是说好的。” 臧程看着她,没再说话。 杭月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臧程收回视线,“回家再说。”——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陌生人 高叁生,除了周五周六没有晚自习,平时晚自习都是九点五十才结束,两个人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冷场,杭月说什么臧程都会回几句,和平常一样。 进了家门,臧程径直上楼,杭月楼下晃悠了一会儿,去厨房找了点面包当宵夜,然后拎着书包准备回房间。 臧程从房间出来,站在房门口,“来我这。” “怎么啦?” 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臧程就知道只有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个晚上。 “说说下午的事。” 杭月没意见,“那我先去换个睡衣,等我一会儿。” 装着面包的袋子落到木质地板上面,杭月没有心思捡起来,她被抵在墙上,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臧程式的接吻方法,她的嘴唇被咬了一口,张嘴说话却被勾着舌头,接着舌尖也被吮得发麻。 杭月推不开他反被摁在墙上,能做的就是偏头躲开,臧程的吻又落在脖颈上,一个接一个红点在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来。从进门开始杭月就没反应过来,不是说好谈谈下午的事情吗? 臧程掐着她的脸,不让她低头,他手劲太大了,杭月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疼起来,她被迫仰着脖子,呼吸都困难,明明是两个人柔软的唇相碰,明明该是缠绵缱绻的吻,现在被他变成了折磨人的手段。 “臧程……”她开口就是哭腔。 “这不算谈恋爱?” 她换上的睡衣反而方便了他,他的手探进她衣服里,单手勾开内衣扣。胸前的柔软没了束缚,又被一只大手握在,指缝间是雪白细腻的软肉,他摩挲她胸前的小粉豆,在指间揉搓把弄。 他一个用力,低头在她耳边继续发问,“嗯?这不算?” 她叫出声,“啊……不要……” 后面是墙,杭月避无可避,只觉得委屈又后悔,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他现在是能正常沟通的样子吗? 臧程做到这一步,松手,直起身。 你看,她都这样了,他还能云淡风轻地开口问话,好像刚刚和自己接吻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这样不算是谈恋爱,那什么样才算是?” 杭月一双圆圆的杏眼红透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 他是怕她哭的,生硬地抬手帮她把眼泪揩了,结果越擦越多。 杭月靠着墙喘气,还在哭,但是气势一点也不弱,用力拍掉臧程帮她擦眼泪的手。 “本来就不是啊,一开始不是说好了不能谈恋爱吗?” 他还以为早就不言而喻了,“那我对你好是为了什么,嗯?杭月你就是个白眼狼。” “你就是只想上床!”刚刚也是,话不好好说,想做什么从来不问她的意愿。每次都是做完之后才温柔一点。 臧程觉得杭月也是有点本事的,眼泪流成这样,说话一点不带哽的,中气十足。 他气笑,说话又狠又直白,“杭月,我要是只想和你上床,你都不知道被我操多少次了,我要是不管你,只想自己爽,你他妈都下不了床。”他想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我俩做了有七八次了吧,哪回你不舒服,在床上求着我干的不是你?” 杭月擦干眼泪,眼眶还红着,听他不害臊的话听得脸热,“你要不要脸!” 他无所谓,“有什么要不要脸的?” “我以后不和你做这种事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很不像话。” 杭月蹲下来,语气放软,“我们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兄妹,怎么能睡到一起呢。我当时就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我现在不想继续了。” 不想继续了。 那你他妈当初答应得那么快。 臧程冷冷地看她。 “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 杭月抬头看他,这个角度他居高临下地站着,剑眉星目,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这样的脾性,怎么会像她呢,怎么能懂她在想什么。 小姨知道了会怎么想啊,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不要我了。 可是我,只有两个人亲人了。 杭月还是摇头。 “嗯,结束之后呢?” 她感觉自己提不起力气,他为什么这么冷漠啊,最初的最初不是他先靠近自己的吗,不是他先亲自己的吗? 杭月小心翼翼开口,“就回到兄妹关系不行吗?” 像她刚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她有小姨,有哥哥,他也会对别人说“这是我妹妹”。 “杭月你记住了,我们俩之间,只有两种关系,今天结束,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 杭月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里。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又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暂停。 就在前一秒,杭月还在心存侥幸的想着,如果小姨能接受他们在一起呢?要不要赌一下,但是她又开始考虑,那万一他们吵架了呢,分手了老死不相往来,到时候怎么见面啊。 下一秒臧程的话就一字一句的砸进她心里。 所以,只是她一个人在纠结吗? 怎么有人这么讨厌啊,不偏不倚地拿捏住她的软肋——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发烧 杭月最后摔门而出。“臧程,你不缺我这个妹妹,我也不缺你一个哥哥。”这是她的原话。 臧程站在原地没动。 过了很久,他走过去把地上的面包捡起来,有一半露出来了,吃不了了,他扔进垃圾桶。 “嘭”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在想,怎么就控制不住脾气呢。 还能真的遗传了那个人?臧程自嘲的笑笑,看来他妈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臧程早上起来的时候没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他故意收拾得慢了点,临到再不出门就要迟到的时候,还是没听到对面房间的声音。 睡过了? 臧程推开杭月房间的门,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也是佩服杭月,为了避开自己,能起这么早出门。 臧程到学校时,早读已经开始十分钟了。 他基本不迟到,成绩又好,班主任不仅没为难,还把他拉到一边关怀问话。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就是起来迟了。” “下次注意啊,路上还是安全第一。”、 …… 又是周五,不上晚自习。最后一节课老师拖了一会儿讲道压轴题,臧程掏出手机想发个消息给杭月说一声,还没打完字就想起来他俩已经掰了。 微信界面上还是前天他俩聊天的记录。 他舒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回桌洞。 从那天之后的杭月没和臧程再说过话。 在家里碰上也没任何交流。即使是之前,他们关系不算亲密,但是正常交流是有的,臧程下晚自习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但有时候杭月自己买吃的会帮他带一份。晚自习结束臧程怕她一个人走不安全,也会在校门口等她一起回,两个人说的话比较少就是了。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彻底底变成了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杭月说到做到,比臧程还有骨气。 高叁任务重作业多,临近一月,一轮复习都快要结束。杭月难过两天,就开始专心学习。 这个周末,倪文瑾照常打了通电话过来。 自从上次臧程打了人之后,母子关系跌入冰点,都是随便说几句电话就递给杭月。 这次她多问了几句。 “最近我看你们那边温度降了很多,没感冒吧?” 臧程坐在书桌前,把待会儿要写的作业摊开放桌上,“没感冒。” “阿月呢?她爱美,估计不愿意加衣服,你记得让她穿厚点。” “嗯。” “她在家吧,你把手机给她,我和她说几句。” “行,等一会儿。” 两个人已经两个星期没说过话了,除了周末,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臧程走过去,敲敲杭月房间的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有事吗?” 她声音没力气,说话都是哑的。 臧程觉得不太对劲,把手机递给她,“电话。” 杭月接过来。 两个人的手指碰到一起,短暂的接触又分离。 快分开时,臧程握住了她的手腕。 杭月今天整个人都蔫蔫的,被他这么一握,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没拿稳摔在了地板上。 电话还没挂断,她不想和他计较,想蹲下去捡起来,“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吓到我了。” 臧程先她一步弯腰捡起来。 杭月凑过去看了眼,屏没碎。 “小姨。没事,就是我没拿稳手机……”她走到房间里面接电话。 没聊多久,杭月的身体实在是有点不舒服,匆匆挂断。 臧程一直站在门口没离开。 杭月把手机递给他,一眼都没看他就要关门。 臧程把门挡住,“你是不是发烧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杭月觉得好像是有点像发烧的症状。 早上起床感觉眼睛很烫很干,没力气,她还以为是昨晚睡晚了身体太累,一直在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懒得起来。 臧程上前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有点热。 他言简意赅,“我去拿温度计。” 杨阿姨已经做完午饭离开了,家里现在就他一个,杭月没拒绝。 臧程回来的时候杭月靠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闭着眼睛。他手上的是电子温度计,好久没用过,不知道准不准了。 他拿着放到杭月耳朵边测了一下,37.8℃。 确实是发烧了。 臧程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眉头紧锁。 “去医院吧,你起来换个衣服,我……”臧程没有照顾发烧病人的经验,觉得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我不想去。” 他下意识以为杭月还在生气,只能把生硬的语气放柔点,“你这温度不低,去医院好一点。” 杭月摇头,“我真的不想动,我睡一会儿就行。” 臧程看她蔫了吧唧的样子,也不忍心强迫她去医院,去了还要挂号,等着叫号,估计还得验血,医生看了报告才开处方,要么吃退烧药要么输液。 杭月眼睛都是红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烧了。 臧程摸摸她的头,“你回床上休息,我问问你小姨。” 他弄了块毛巾打湿先放杭月额头上敷着,然后去房间外打电话给倪文瑾。 “怎么了?” “阿月发烧了,她不想去医院,在家行吗?” “怎么突然发烧了,多少度?” “37度8。” “哦”,倪文瑾松口气,“那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是昨天着凉了。先冰敷,多喝点热水,隔一会儿测个体温,要是不降就一定要去医院,降了就没什么事了。” 他俩小时候几乎换季就要感冒生病,有时候这个刚好,另一个又病了,倪文瑾在这方面还算有经验。 “那我先挂了,退烧了再和你说。” “好,不退烧就要带妹妹去医院啊。” 臧程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杭月额头敷着凉水打湿的毛巾,脸上没那么烫了,臧程进房间轻轻合上门。 她这时候倒是很乖,乖乖地看过来,臧程和她对上视线,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躺着看自己。这一刻,臧程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他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喝完水之后睡一会儿,我给你换毛巾,要是一觉醒来你还没退烧,我们就去医院。” 杭月头疼,身体好重,臧程的表情有点沉重,让她开始乱七八糟想,觉得自己像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臧程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她喝口水润润喉,“你说我要是醒不来怎么办?” 他掀起眼皮凉凉看她一眼,“你说怎么办,那要不然你别睡了。” 杭月瘪瘪嘴,闭上眼睛睡觉,“帮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臧程安静起身找遥控器调温度,又去开加湿器,然后坐旁边沙发上看手机,他妈妈说的太简单了,臧程又去百度了退烧方法。只是杭月睡前的那句话像句魔咒一样灌进脑海里,循环回放。 他的心总是会轻而易举的被她牵动。 他长这么大,因为他妈妈的战战兢兢习惯了压抑淡化自己的情绪,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静沉默,事不关己的,但他会因为杭月哭而揪心,会因为她的反悔气得口不择言,会因为她的忽视不知所措。 要是没和她吵架应该也不会让她生病,昨天是周五,他们应该会做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她会在自己怀里喘气、颤抖,心情好还会凑上来没有章法地献吻,他会帮她洗个澡,然后紧紧抱着她入睡。 或者他应该好好地答应她结束的,回到她希望的兄妹关系,做她想要的好哥哥,他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她生病,不会在心里心疼她但是表面故作冷淡。 臧程在想,是不是也不用非得强求着要一个结果。 原点 杭月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臧程给她换了几次毛巾,出去买了退烧药,中途叫醒过她吃了一次药,喂了几口水。 早饭午饭都没吃,她是饿醒的。 杭月睁开眼躺在床上放空,退烧加睡足了觉之后整个人都还挺舒服。 啧,起来之后又要开始和臧程装冷面拽王了,好烦,不想起床。 但是他刚刚照顾了自己欸,杭月蹬蹬腿,想着等会儿是继续保持还是稍稍缓和点呢? 要不看他吧,要是他冷着一张脸,那就算今天他对她有恩,她也绝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把接下来的流程想好之后,杭月斗志昂扬神采奕奕地起床,准备下楼进食。 一起身,就看到臧程站在门口,应该是出过门,穿着棕色毛衣,内搭是白色衬衫,下面是宽松长裤,一副谦谦君子的打扮。 他的衣服大部分是倪文瑾给添置的,他对穿搭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自己买的话唯一的标准就是方便运动。她小姨想要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儿子,于是买的衣服风格都往这方面靠近,只是臧程连长相都和这个词不沾边。 臧程走进来,“头还疼吗?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态度很好。 杭月小声在心底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次算她狭隘了。 “还有点晕,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好饿,我想下去找点吃的。” 臧程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只是可能没吃东西,嘴唇还有些泛白,但是刚刚看她那个起床的架势,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臧程从床头柜上拿起体温计,“再量遍体温。” “哦对。”杭月摸摸自己额头。 “36.7℃” 杭月看了眼度数,“这算是正常了吧。” 臧程点头,“差不多了。” 两个人下楼,“我问了我妈,她说喝粥会好点。” 她嘴巴没味道,觉得粥有点太寡淡了。“只有粥吗?” 臧程也觉得没必要吃太清淡,但是他也没经验,肯定是全按照他妈说的来。 “要不给你加点肉松?” “嗯……也行。” 臧程去厨房拿了袋装肉松打开放到小碟子里,递到杭月面前,自己坐在对面。 粥刚煮好,还有点烫不能吃,杭月偷偷抬头看臧程一眼,结果和他正好撞上视线。 怎么这么倒霉啊,杭月低下头边搅粥边在心里嘀咕。 臧程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笑了,怎么这么可爱。 “你笑什么啊?” 臧程靠在椅背上看她,“阿月,你怎么这么好玩。” 杭月喝口粥,低头小声说:“还不是你要当陌生人,现在又对我这么好。” 煮个粥照顾一下就算好了吗?他的阿月啊,真的好哄又好骗。 杭月一直没变。 很小的时候在一起玩,他手脚没个轻重把她弄疼了,她会哭,但是他妈一过来,她就立马把眼泪擦干,不想他被骂,会很乖地低头继续玩自己的,但她还是很娇气的,会小声说哥哥好讨厌,他哄哄她,陪她玩会儿娃娃,她就能喜笑颜开忘了所有的不开心。 后来情窦初开,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杭月了。他有点接受不了,他们是哥哥妹妹叫着长大的,有点说不过去。 但他知道倪文瑾估计更接受不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倪文瑾有多重视杭月,杭月是被她当亲女儿养着的,比他这个亲儿子都亲。 而杭月也是把他当哥哥看,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后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他,想推开她又舍不得,忽冷忽热,但是杭月不介意,她是真的把他当亲人。 现在想想一开始和自己上床不也是他半哄半骗,仗着她那点愧疚感。 是他因为私欲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她想回到原点,他却接受不了得而复失,是他作茧自缚。 一直都是他的不对。 杭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太把他当回事了。 臧程抬头,“阿月,对不起。” 他做不了陌生人,离不开她的是他。 杭月抿唇,眼眶发热。 他都知道认错了,真是不容易。 杭月低着头擦眼泪,太委屈了。臧程走到她旁边,摸摸她的头,拉着她靠着自己。 他站着,她坐着,这个高度,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杭月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口呢,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哥哥。” “嗯,是我不好,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就……回到兄妹关系,好吗?” 他太高了,她坐着要仰着头看他才行,“那你是不是又要和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臧程给她把眼泪擦掉,“不会的,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原谅哥哥这次,嗯?” 杭月弯起嘴角,“好吧。” ________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项链 元旦叁天假,杭月和臧程几乎没什么休息。 高叁一轮复习结束,各校各省的一模模拟卷接踵而来。 尽管两个人在学习上没什么太大压力,也因为步入高叁压缩了很多放松时间。不说难度,这些作业单单以量就可以取胜。 写得再快,理综试卷一套做下来再加上订正整理错题就要占去3个多小时。 倪文瑾元旦时抽空回来了一趟,陪他俩过节,出去吃了顿饭,象征性地问了下学习。 杭月和藏程坐一排,倪文瑾坐在对面。 “对了,我最近接了个新单子,过年那段时间我有点忙,回不来了,你们还像之前那样一放假就过来?” 臧程一直低头吃自己的,寡言少语,整个饭桌上只有倪文瑾和杭月在说话。 他不赞同,“寒假总共就二十天不到,作业很多,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学习资料都在这放着,也不好带,今年就不去了。” 说的在理,但是倪文瑾还是有些失落,要是知道他们俩没时间过来,她不会答应参与那个工作的。 她又问杭月,“阿月,你呢,今年和小程哥哥一起过年行吗?” 杭月点头,“可以的,小姨。” “那我就不给你们订机票了。” “嗯,小姨你也别太辛苦了,过年那天我们视频,也算一起吃年夜饭啦。”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不在一起过新年。 倪文瑾笑着说好。她总能从杭月身上看到好朋友杭惠宜的影子,如果她还在,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长成这样乖巧漂亮的小姑娘,该多好。 …… 倪文瑾元旦第二天早上就要回去。 杭月起了个大早,准备和臧程去送送小姨。 臧程的手机估计静音了,她打了几通电话给他都没被接通。 她怕时间来不及,只能去他房间叫醒他。 臧程被她连推带拉地弄醒,睁开眼就看到杭月站在床旁边。 唉,要是在自己身边躺着多好。臧程又闭上眼睛,回想着之前和杭月一起睡,早上起来还能哄着她来一次。 他懒懒地开口,“什么事啊?” 杭月解释,“小姨是上午的飞机,你快点起来,等会儿我们陪她一起去机场。” 臧程拿起床头的手机,刚到七点。 他用胳膊盖住眼睛,一脸烦躁。 “行,你先出去。” “你先起来我就出去,不然你等会儿又睡着了。” 杭月碎碎念,帮他把被子掀开,“起来就不困啦,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少年常年锻炼的身体和平角内裤下的隆起。 臧程:“……” 妈的,真是个祖宗啊。 臧程看看她,生不起气,还想拉她过来亲两口。 算了,他告诉自己,爱是克制。 他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晨勃了,其实挺正常,平时他都不管,过一会儿就好了。怪他今天看着杭月,多想了一会儿他俩之前的晨间运动,以至于下面一直不消停。 他又把被子拉上,坐起身,“行了吧,赶紧出去。” 杭月转身就走,还帮他把门给带上。 臧程看她落荒而逃,笑出声。 机场。 杭月去洗手间了。 臧程被倪文瑾拉着问话。 “上次那个事情解决好了没?” 她问的就是江琦那件事。 臧程最近没听过杭月再和他提到过,姜涿也和他说已经和江琦说清楚了,他点点头,“差不多了。我会看着。” “嗯,那个男孩子呢?没有纠缠阿月吧?” “没,我和他说过,不许他追我妹。” 倪文瑾抱着胳膊,语气挑剔,“确实,那个男孩子自己都和小女生搞不清,怎么有资格和阿月在一起。” 她表情欣慰,说到杭月就一万个满意,“我们阿月,长得好还乖巧懂事,我本来还担心她会早恋,你看她一点不受男孩子影响。” “我不也没早恋。” 倪文瑾瞥他一眼,“你最好是。” 臧程失笑,“怎么到我你就不信了?” 倪文瑾一副不愿说破的样子,“那我问你,你那个项链给谁买的?” 他皱眉,“你怎么知道?” 下一秒他就想起昨天倪文瑾手机快关机了,他把自己手机借给她打电话。 倪文瑾移开视线,“我还没那功夫翻你手机,昨天有消息弹出来,我就扫了一眼。” 是上个月他经过商场专柜时买的,他还想刻两个字母,就付了钱留了联系方式。 臧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试探一下他妈妈的态度,“我给阿月买的。” 果不其然,倪文瑾比听到他承认谈恋爱还惊讶。 只是她的关注点很奇怪,“阿月?她不喜欢这种吧,你给她买套盲盒都比这强。” 臧程:“……” “如果……” 杭月从前面小跑过来,隔得远,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她。她到一半停下,四周看一看,估计是忘记了他们的具体位置。 “什么?” 臧程想了想还是没说,“没事。” 他快步走过去把杭月带回来。 倪文瑾看着两个人,总觉得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安检口。 两个人依次和倪文瑾拥抱。 倪文瑾拍拍臧程的背,小声在他耳边说,“只要你确定是对的事,那我就算不支持,也不会反对。” 她不是把孩子绑在身边看得严防死守的家长。越长大,母子俩的沟通越少,她知道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但她也相信臧程不会做出出格违法的事情,除此之外的所有决定,她会尊重他的想法。 臧程点头,“你在国外注意安全,别太辛苦,我和阿月高考完去你那儿。” 放假 小年前一天,高叁终于放假。 整个学校只剩高叁生和一些老师留守,分析完卷子都各自收拾书离校。 教室闹哄哄,充斥着放假的喜悦。 杭月这两天心情都不好,前天高叁一模的成绩出来了,没达到她预估的名次,还是大考,她有点焦虑。 臧程这边结束的早一些,等在杭月班门口准备帮她拿点书。 他不是什么校园风云人物,大概率是因为他在学校是一个深居简出的状态,大课间用来补觉或者整理课上漏下的笔记,活跃在楼道栏杆旁的男生堆里找不到他。不和他同一楼层几乎和他碰不上面,且行为处事低调内敛。 叁年中也曾经因为长相惹眼有幸被外班同学在校园墙上匿名求过几次QQ号,但因为本人得知后直接了当拒绝的态度,周边朋友没有替他给出过任何联系方式。 想和他遇上,全靠缘分。也许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也许在同层办公室。 难度之大,让人望而却步, 重点高中大部分学生以学习为重,养眼的帅哥人人爱看,但这种毫无交集的帅哥只能算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解过少还是会逐渐从话题中消失。 这次他突然出现在班门口,倒是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关注。 冯嘉怡转过头敲敲杭月的桌子,示意她看窗外,“你哥”。 尽管声音不大,依旧能被人留意到。 “那是你哥啊,我去,好帅。” 杭月百忙中抬头看一眼,臧程背着书包规规矩矩地站在教室外的长廊,他在看自己,杭月用食指向他比个1,意思是让他等一会儿。 她桌子有点乱,分发下来的试卷和习题册混在一起摊在桌面上,惨不忍睹。她想把下课前发下的各科试卷整理好,不然回到家发现少了会很麻烦。 “你哥和你一样大吗?” “对。” “怎么我一次没见过啊?” “可能是因为他在对面那栋楼吧。” “励行楼啊,怪不得。” “那你们是龙凤胎咯?” 杭月理解同学的好奇心,女孩子之间聊聊自己的家庭再正常不过,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低头边整理东西边组织了一会儿语句。 “嗯……说是表兄妹会贴切一点吧,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哦这样,那……” 冯嘉怡笑着岔开话题,“耿婧你人口普查呢。” 耿婧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密,笑笑停下问话,“我这不是觉得杭月哥哥帅嘛,嘿嘿嘿。” 杭月被她的实诚逗乐,跟着笑。 周围几个不算熟的同学见着问不出什么了也散开。 没一会儿,班里的同学几乎走完,杭月向臧程招招手。 臧程进来,“要我帮你?” “对。” 他上手帮她把对应的试卷收好迭到一起。 “你同学都走了,你还在这磨蹭呢。” 她不服气,“我最后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不然我早就收拾好了。” “他找你有事?” 杭月抿唇,“还不是模考成绩,老师让我寒假抓点紧。” 臧程倒觉得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看你这次年级排名退步不算明显,其实五十名以内都是正常波动范围。” 杭月低头数试卷份数,“主要是……我最近学得还挺认真,我本来预估年排会升的,结果还退步了二十几名,这种感觉就像用错了力一样。” 臧程不打断,听她继续说。 “我就害怕是不是我的学习方法用错了,为什么花同样的时间别人进步我没进步呢,想想是不是有点恐怖?” 臧程笑,他往下蹲了点,撑着膝盖,和坐在座位上的杭月平视,他很乐于地开导,理性分析。 “你这学期之前的五次段考是不是一直很稳定,这就说明你的方法没错。而且你说高叁复习有什么具体的方法,你之前有想过自己在用什么方法学习吗?没有吧,想太多就会出问题,一次失误代表不了什么。回去我帮你再看看错题,全搞明白这套卷子我们就算过去了。” 他耐心等待她的回复,“行吗?” 臧程安慰的话语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疲惫倦怠人舒服地泡进温度适宜的热水浴里,紧绷的身体和思绪在这一秒变得松懈。 杭月鼓鼓腮帮,眼睛亮亮的,“行。” ———— 非常感谢大家相聚在po看我的清水校园文。/(ㄒoㄒ)/~~ 底气 临近年关,在倪文瑾的提醒下,两个人前往超市准备年货。 逛了一个多小时,装满叁个大号购物袋。他们出了超市站在路边等叫好的车,购物袋放在脚边。 他们和好已经有一个月。 臧程信守承诺退回哥哥的位置,也做的很好。 杭月很珍惜,但偶尔会惴惴不安,就好像是走到了马路中间,信号灯变成黄色,不好退后也不好前进,只能诚惶诚恐地僵立在原地祈求别出什么差错。 这是她想要的现状,只是杭月也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没办法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那些他们在床上做爱的画面不会时不时涌入脑海,他进入她身体那一瞬间的贯穿感好像被刻进了记忆,他接吻的习惯,肌肉的线条都被她无意中记下来。甚至连臧程低头撕包装的动作都能和他坐在床头撕安全套的身影重合。 杭月每次刻意忽视后都在想,完了。 怎么这些就总是跳出来呢。 杭月的手被拉住,思绪也被拽回。 臧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点,“阿月,别站太靠外。” “哦,好。” 他似乎没察觉她的走神,手还没松开,“车子要十分钟才能到。” 市中心人很多,杭月不着急,“慢慢等吧。” 室外温度低,从开了暖气的超市出来还有点不适应,她的手迅速冷下来。 站了一会儿,臧程的手终于松开,却又贴上杭月的脸,他的动作随意,眉眼冷淡,手背轻轻蹭了下试试温度,另一只手帮她把围巾往下巴上提了点。 “冷不冷?” “还好。” 她大大的眼睛里有些犹疑,脸埋在围巾里,在灯光下被照得愈加白皙。 臧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做完这些就站在一边安静等车。 他们过年的事情少,不用走亲戚,杭月妈妈早逝又是孤儿,没什么亲戚。倪文瑾结婚时就和父母那边断绝了关系,这么多年自然也和亲戚们失去联系,真要有什么额外的亲戚,那就只有臧程爷爷奶奶了。 “对了,今年你要去你爷爷家吗?” “不去。” “不去可以吗?”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刚放寒假的时候他爷爷就打来电话问过,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用高叁作业多为由拒绝了。今年就他们俩过年,他要是走了,那杭月只能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没说明白,反问她,“你希望我去吗?” 杭月低头看脚尖,她当然不希望,但是又说不出口。那边是他爷爷奶奶,也是他的家人。 她看他,犹犹豫豫,情绪上头,眼里是不舍和难过。 臧程心软下来,摸摸她的头,“我不会去,阿月,我在这陪你。” 杭月提起的心落回原位。 但她还是有些难受,她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像只小狗,像只没安全感可怜巴巴的小狗。 臧程看她垂下眼睛,眼睫扇动几下就落下几颗晶莹的泪珠。 他惊奇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没有任何前奏,像早早在后台准备好的道具,随时可以拿上台,变成软化他的毒药,或者是直击他心口的利器。 “这么不舍得哥哥?” 杭月摇头。 臧程平视着看她,“那说说为什么?” 她睫毛濡湿,赌气似得偏过头看马路。 臧程嗓音低沉带笑,“怎么还闹脾气了?” 她是气自己,气自己脆弱不争气,气自己反复无常贪得无厌。 周遭很吵,汽车鸣笛声,路人的交谈声,凛冬的风声,闹哄哄一片。 臧程的全部耐心都给了她。 他不再问,只是上前抱住她,他知道她很喜欢拥抱,可能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 “阿月,我不会离开你,不只是因为我们是兄妹。” 他好像只在床笫之间借着那股劲说过心意,情到浓时才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我知道这有点荒诞。”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搂得更紧。 他不想再试探下去,管她到底是把自己当兄长依赖,还是也或多或少有些男女之间的情意,他都不想知道了。 “我很爱你。” 杭月在他怀里睁大眼睛。 他的锋利尖刺在决定拥抱她时全部收回,什么自我保护机制也全部失效,他早就不要回应,心甘情愿付出,只因为这是杭月。 他爱看她笑,也能受得了她哭。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你要有点底气。” “阿月,以后别为这个哭了。”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亲我一下 气氛很好。 杭月离开臧程温暖的胸膛,想开口,嘴唇嗫嚅却不知道说什么。 臧程的表白来得稍稍有些猝不及防。 像是失魂落魄的人捡了张中了奖的彩票,很欣喜,忐忑参半,想兑现又怕落空。 杭月想立马回应他,接吻也好,牵起他的手也好。 只是像少了一个催化剂,她无法越过心中的拦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对得起他的心意。 她静静看臧程,担心自己瞻前顾后的犹豫伤了他的真心。 一声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她的思量。 中年男人探出头,“是你们叫的车吗?” 臧程看一眼车牌,回复司机:“是我们。” “手机尾号报一下。” “0218。” 两个人坐上车,没再说话。 臧程收敛了很多脾气,看杭月纠结的样子心里差不多明白,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在他的预想内。 车子上也不方便聊天,两人没再说话,沉默着坐到小区门口。 下了车到他们住的那一栋还有点距离。 臧程把轻一点的购物袋给杭月,自己提着两个重点的。 杭月跟在他身后,开口喊他。 “臧程。” “嗯?” “我不知道自己是把你当哥哥爱还是……”,“所以……”,她闭上眼睛,“你可以亲我一下吗?我听说,和喜欢的人接吻会很心动。” 她想无耻地用着臧程给的底气,钻个牛角尖,看清自己的爱。不是他说的吗?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自己。 臧程诧异地笑,“现在?” “对!” 臧程松下两个购物袋,两步走到她面前,偏头吻上她的唇。 路灯下的两个身影被拉长,以缠绵的姿势。臧程握着杭月的后颈,从浅尝辄止到绵长辗转,给足了回味的余韵。 他的吻不像以前那样莽撞急促,不紧不慢地想让杭月体会自己的虔诚。 绵长的吻结束,臧程退开一点。 不知道杭月有没有心动,反正他是心跳得飞快,他等她开口,就像是在等一个审判。 杭月主动抱住他。其实她在臧程义无反顾地走过来时就已经豁然开朗。 然后在漫长的吻中反复确认了自己的心。 …… 回到家,站在玄关处,臧程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问她,“如果你接完吻没心动,是不是就要当这一切没发生?” 杭月笑得开心,“你知道还答应?” 是他主动放弃选择权的。 “因为我想抓住一切机会试一试。” 杭月又踮起脚亲亲他,“不会的,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 她只亲了一下,唇轻轻抿一口就退开。 臧程垂着眼,觉得不够,“过来。” 他这段时间饱受煎熬,一面要维持好哥哥的形象,一面又在想自己真没可能了,想方设法地和杭月接触,又不能明显越界。现在总算能全讨回来。 杭月摇头,勾起他的手,“我现在还有一个顾虑。” 他倒爽快得很,“说出来,今晚全解决了。” 她犹豫着开口,“小姨那边……”。 臧程不替她担心这个,“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小姨,她对你不比对我好?” 她不过来他就过去,把她一把搂在怀里。 臧程这时候倒是替自己担心多一些,他妈要是知道了,想追究的话他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他捏捏她的脸,“之前就一直担心这个?” 杭月比了个1,“还有一个。” “说。” “如果我们分手了之后会很尴尬,到时候亲人也做不成了,我没男朋友了就算了,也没哥哥了,万一不是和平分手,你把我赶出家门了,我就没有小姨了。”她瘪瘪嘴,说得自己都难受,“也就没有家了。” 臧程越听越离谱,笑着说:“你套娃呢?” 他嘴上打岔,心里却发现她太缺乏安全感。 他直接否定她的命题,“我们不会分手。” “万一呢?” “万一?万一我们因为分手弄得不愉快,被赶出家门的大概率是我”,“而且,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果弄得不愉快,也只会是因为我不想分手死缠着你,你得做好准备。” 他继续亲她,舌尖沿着唇缝抵进去,大手放在她腰后,安分的没有乱动。 “今天晚上做吗?” 她略微思考,“也行。” 沙发上(H) 杭月点头答应后臧程才加深这个吻。 这时候的吻才恢复了他往常的风格,咄咄逼人,急不可耐。 两个多月没做了。 杭月也有些期待,臧程在这方面有点造诣,有很多方法让她舒服,要是能学会适可而止就更好了。 他沉着声说话,已经按捺不住,“就在这里沙发上做吧。” 客厅太大,开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升温。 “不要,太冷了。” 而杭月已经倚靠在他身上,下面含着他的两根手指,那里还是干涩的,放大了手指插入过程的体感。 温热的窄穴吐出粘液,收缩着等待采撷。 牛仔裤被拽下,内裤掉到脚踝上挂着…… 臧程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唇上和脖颈辗转,膝盖抵进推她的腿间。 进入的那一刻他都没用手辅助,滚烫灼热的阴茎顶开闭合的阴唇,直直闯入花房。 好久没做,杭月有点不适应,惊叹出声,又媚又娇,伸手抵在臧程的腹肌上,“慢点进……去楼上啊…这么冷。” 她上面还穿着毛衣,但是下面脱得干净,室内温度要高一点,但在冬天还是没好受到哪儿去,小腿上的汗毛都立起。 这个姿势也确实进不深,臧程抓着杭月的屁股往自己这边推,顺着她,“上楼,行。” 臧程勾起杭月的膝弯,轻松把她抱起来挂在胸前。 杭月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一下收紧,他抱起自己时顶胯,借着她在上的姿势,插到了从没有过的深度。 阴道瞬间被硕大的性器填满,一理一毫的间隙都不剩,酸胀,外力撑开的痛,不受控的快感全涌上来。 她不愿意,往后缩,用悬空的脚踢他,“你进这么深干什么……” 他也没想到,往后退了些。 “上楼了,别闹。” 上楼也磨人,他抬腿上台阶,带着性器在穴里顶撞,她被磨得难耐,偏头埋在他颈窝。 楼梯没上完,臧程喘着粗气把杭月抵在扶手上,挺腰开始抽动。 “臧程…!”太荒唐了。 穴肉被拉扯,抽插之间有粘液被挤压出的啪叽声,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带出温热液体从穴口滑到腿上。 她不敢动怕两个人摔下去。 臧程纾解完,抱着她上完剩下的台阶就近进了她的房间。 杭月被他松下,放到沙发上,他抽离出来,去开暖气,然后戴套。 她窝在小沙发里抱着膝盖,喘着气,穴内一下空虚,好像有凉风灌入。 没等她喘几口气,臧程过来拽起她一条腿架在臂弯,又挺进去,这姿势方便观察,他低头看自己进出嫩穴,周围一圈是潮红色,腿根也被摩擦得发红。 “好深……”她皱眉,又因为他抽身而出涌上来的空虚感无意识挺着细腰迎合。 “我顶深点,疼就和我说。” 阴唇被挤得下凹,看着可怜,却激得他性欲更强。 深处的快感更强,盖过了那点疼,杭月抓着他的胳膊,被弄得失声。 不出意外的在几十下的抽插中到达高潮。 臧程感觉到了,放慢动作享受她的高潮余韵。 “阿月,你看看。” 杭月仰靠在沙发背上,腿在抖,不听他的话,死命摇头,眼角湿润。 臧程欺身把她抱到怀里,含住她的唇,大开大合的吻,勾住舌头吸咬,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被他用手指揩干净。 直到杭月有些喘不上气,这个吻才堪堪结束。 他扣着杭月的后颈迫使她看。 于是她近距离地看到他的阴茎在穴口抽动,每次顶撞,身体的反应都真实的传遍全身。 臧程抓住杭月的胯,又移到她的屁股上,把她狠狠往前面压,她眼泪被激出来,哭着喊哥哥,细长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讨好地送上一个一个吻。 “又要到了……我受不了……你让我缓一会儿…” 他这次没停,加重往里面又顶了几十下。 她的肚子快要痉挛了,说不出话,敏感的阴蒂被摩擦,手抓着沙发扶手,但是用不上力,最后只剩呜咽。 臧程放缓了力道,手指顺着穴口抚摸按压,“好娇气,你多适应适应,下次我们换个姿势,从后面。” 她没力气理他。 这次他和她一起到的,他没抽出来,抱着杭月转个身,自己靠在沙发上,把她放怀里趴着,看她颤栗,捏着她的下巴亲,另一只手在她背上安抚。 房间里暖气足,杭月不想动,渐渐在他身上睡着。 除夕 臧程把睡着的杭月抱到床上,拿不含酒精的湿巾和纸巾帮她清理完了之后给她盖好被子。 让她睡一会儿。 他自己躺旁边看手机。 时间还早,杭月没多久就醒过来。 房间里很安静,她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不想动。 “醒了?” 臧程放下手机,俯身和她说话。 杭月看他精神还足得很,皱眉嘟囔一句,“你都不累的吗?” “那才多久?” 臧程想了下,他这个年纪一次就累得起不来,问题才大吧。 杭月没再搭理他,懒洋洋得伸手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做到后来臧程一件衣服也没给她留,杭月盖着被子捂得严实,被子下面都是光着的,拿手机时胳膊露出来,细白的两节,锁骨那一块儿被他弄红了一片,还有嘬出来的吻痕。 杭月也留意到,指着证据控诉,“你看你!” 臧程理亏但嘴硬,“我没使劲,你皮肤太嫩了,随便捏一下都红。” 她不可思议,“你这还没使劲?那你使劲了我是不是要被你啃破皮。” 话没说完她先笑了,“哈哈哈不行,臧程你是狗吗。” 她笑得忘形,眼角弯弯。被子被抖下来一点,挂在胸前,胸前的白团若隐若现。 她不知道她现在多勾引人。 臧程拉开被子,低头含住她的乳尖。 杭月自认为能这么坦然和自己哥哥上床已经算接受能力很强的了,但臧程还是能在床上一次次突破她的极限。 让她觉得,太淫乱了。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最后都气喘吁吁躺在床上。 臧程语调平平的给自己讨个说法,“怎么办,我让你摸硬了。” 她不承认,“是我摸的吗,你自己本来就不坚定。” 臧程哑言,刚刚她就跟个妖精一样勾引人,光溜溜挂自己身上,手顺着裤腰带就下去,他本来就半硬着,直接给她弄得顶起来。 杭月说自己那里还没休息好,不让他进。臧程理解,欣然接受。 “那你用手帮我弄出来。” 杭月点头,亲亲他的嘴,“去你那儿行吧。” “不是,我现在是你男朋友,都没资格爬你床?” 她撒娇,勾着臧程脖子跪在他面前从他眼睛开始胡乱亲几口亲到脖子,“我刚换的被单,可麻烦了,你弄上去又要换。” 她床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摊着,换一次床单是个体力活。 臧程特喜欢她黏着自己撒娇的样子,和小时候比真一点都没变。 最后两个人去了洗手间,臧程握着她手弄出来,还顺便一起泡了澡。 …… 这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晚上做完第二天起码睡到上午十点才醒,还要在床上眯一会儿,一上午就荒废了。 这就算了。 有时候臧程下午不知道怎么就又来了兴致,折腾到晚上,杭月累得根本不想动笔。 她也没法控制住,每次做完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结果最后又被他带着半推半就滚到床上厮磨。 “不行。” “我们不能这样了,我这个寒假还要好好学习的。” 杭月在除夕这天的早上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说。” “六点半起床不实际,那就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早读……然后十一点半睡觉,一周只能做一次,如果做就只能安排在十一点半之后。” 杭月不好意思地哄他,“高考完有的是时间……” 她要学习他总不能耽误她,高考是正经大事。臧程也反思,这两天确实是有些频繁。 “行,听你的。” —— 除夕夜,两个人和倪文瑾视频。 这天的菜是臧程做的,杭月在旁边打下手。 他们俩从小生活条件不差,他们初中之后倪文瑾事业重心转向新加坡,给他们雇了长期的家政阿姨,但总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 时间长了,两个人都会做几道家常菜,复杂点的照着网上给出的菜谱和教程视频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几率。 杭月穿着红色毛衣,脸衬得很白,整个人都很灵动。 “小姨,今天的菜都是小程哥哥做的,不过我也帮了点忙哦。” 杭月和臧程坐一边,手机架在前面,她一道一道介绍菜品。 “味道都很不错,他好有天赋。” 杭月把刚刚夸完臧程的话又对着她小姨重新夸一遍。臧程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旁边看着杭月,眼里有笑。 倪文瑾看着手机屏幕里面已经很大的两个孩子,眼眶发热。 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呢,她的儿子在她不知道的这几年里学会了做菜,比她做的还像样。一开始说好要好好照顾阿月结果也没在身边陪多久。 叁个人分隔两地,但还也过了个好年。 “小姨,新年快乐!” “妈,新年快乐。” 倪文瑾拿起杯子隔空碰杯,“孩子们,新年快乐!” 球馆 除夕之后杭月正式投入学习中,之前的一模卷子跟着臧程一起订正完。 她化学不太好,这次还是化学这科丢分最多,一下把总分拉下来了。这次丢分的大多数是因为新题型,答题方向偏了导致的。 她这几天专项练习了一下,掌握了一些答题技巧,上次的考试失利忘得差不多了,心态又恢复过来。 臧程每个晚上抽一个小时给她辅导化学。 他自己也有弱项,不过杭月也爱莫能助,他差在语文作文,没有文学天赋就只能靠积累,偏偏他有时候跑题跑得离谱,好在他理综强,能把分差不多拉回来。 连着几天高强度学习,其实比上学还累一些,上学的时候还不至于刷一整天题。 于是今天臧程拉着杭月出门去球馆运动,当做放松了。 刚过年关,这边其实早已经歇业在家过春节,但是臧程经常过来,这边的老板年纪不大,喜欢和他们一起打球,一来二去成了熟人。 老板家住邻市,回家前给臧程留了把钥匙,知道他们高叁假期娱乐时间少,让他们想打球就直接过去他那儿,也省的去户外找其他地方。 …… 杭月拎着一副羽毛球拍,这是她唯一比较熟悉的球类。 小学作业少,倪文瑾周末没时间照顾他俩,又怕两个小孩在家太闲会作妖,就给他俩扔到兴趣班。 周六要在家写作业,周日上午在少年宫学毛笔字,下午去隔壁青少年运动机构学羽毛球。 虽然都是半吊子老师,半吊子学生,但是也是实打实学了五年,还是以量取胜,两个人的羽毛球技术在外行人眼里算是高手。 臧程在玄关处穿鞋,还是一身运动裤和卫衣的搭配,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头发前几天刚理过,理发师剪多了,只比寸头长一点,全靠那张脸撑着,不至于凶神恶煞。 临走前臧程接了个电话。 杭月听得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怎么啦?” “我有几个朋友也过去打球。” 杭月点头,也低头开始约朋友,“那等会儿你和他们打球的时候就有嘉怡陪着我了。” 球馆。 好久没运动,她有点手生,好在一开始节奏不快,几个回合下来又找回感觉。 冯嘉怡来得早,在旁边的小看台,后来的姜涿他们也站过去当观众。 两个人把羽毛球打出职业比赛的感觉。 臧程常年打球,体力好很多,发球很有力量,但是杭月丝毫没有显得被动,游刃有余。 她集中注意时微皱眉头,马尾高高束起,摇晃在脑后,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耳鬓,身体后仰接球,曲线流畅又好看。偶尔打出个漂亮的球法,会自然地笑起来,说句好。 冯嘉怡觉得好酷,“他俩就像热血运动番里面的那种主角。” 姜涿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杭月,刚沉寂没多久的心又复燃。 他推推旁边的汪衡杨说:“我这次是真心动了。” 汪衡杨:“……” 那您之前还有假心动?——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我有男朋友了 一场结束。 臧程和杭月往他们那边走。 杭月笑着和臧程的朋友们打了招呼,有的还是第一次见。这里面也只有汪衡杨她熟悉点,他初中就和臧程是同学,还来过几次家里。 冯嘉怡给她递毛巾,毫不吝啬她的赞美,“还是第一次见你打球,好帅。” 杭月骄傲地扬眉,脸蛋白里透红,笑得开心,拉着她往后坐。 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说话,休息了十分钟就准备去隔壁篮球场打球。 臧程往后看一眼,杭月正和她朋友聊得开心。 他几步走过去,低头叮嘱,“你的外套在休息室放着,再过一会儿就去穿上。水杯在我背包里,里面有热水,别喝矿泉水,太凉了。” 杭月一直点头应着,“行,你去打球吧。” 冯嘉怡笑,“你哥哥好细心。” 杭月弯唇,“他就是这样,好像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杭月才起身去休息室。 休息室中间有长椅,两边是放东西的柜子,臧程的背包没放进储物柜里,就在长椅上放着,杭月穿上外套,过去把保温杯拿出来喝水。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她以为是冯嘉怡,起身去开门。 但是门外站着的是姜涿。 杭月有些意外,“你不和他们打球?” “我下一场上。” 杭月点点头,以为他有东西落在这儿了,走到一边低头喝水没再主动搭话。 却看到姜涿只是站在那儿看自己。 杭月不明所以,咽下嘴里的水,“嗯?还有事吗?” “杭月,我最近又仔细想了想,我还是喜欢你的。” 杭月差点被呛到。不怪她惊讶,自从江琦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她就和姜涿没什么交流了,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了姜涿的心意,不管他是短暂的心动还是真的爱慕之情,她都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姜涿解释,“你也知道,我和你哥哥是朋友,所以之前谨慎了一点,不敢轻易追求你。” 杭月怕他又要继续说,很快接话,“抱歉,我……” 姜涿好像猜到她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可能高叁不想谈恋爱,我也不强求,我现在追你,还有几个月高考结束了,你再考虑要不要答应我。” 他语言诚恳,但杭月还是有点不舒服,因为他看上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有时候,听起来真诚的言语只是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加入的一个步骤而已。 既然他这么说了,杭月把即将说出的话改口。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也没法接受你的追求。” 这不在他的预设中。 因为姜涿好像从来没听过臧程提过他妹妹有男朋友。 他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又在心里开解好自己,理智地展现自己的优势。 “杭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我家境还算不错,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肯定会对你很好,抛去这些,只看物质上我也能满足你。” 杭月抬手,想打断一下他的话。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和你男朋友竞争一下的。” 姜涿的家境可不只是他说的“还算不错”。 他家开的是连锁的餐饮店,近几年更是发展得越来越好,还在向其他领域拓展。 姜涿一言不合就拿家境开始说事让她觉得有些好玩。 可惜他没想明白,如果一个人因为他的家境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不满足现状,想依附他得到改变,毫无意义。 她很喜欢臧程,也不渴望更好的物质生活,所以姜涿说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贴在身上的形容词,对她没有吸引力。 杭月不想对他说教,半真半假地说:“你说的我男朋友都有,而且他更帅。” 她不管姜涿信不信,简单粗暴地断了他的所有优势。 杭月没冷脸,说话还是带着笑的。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表白也算是直爽,而且虽然在感情这方面有些自视清高了,但据她了解的,姜涿和朋友相处得都挺好,她也不想回绝得太不留情面,让他和臧程不好相处。 杭月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还是谢谢你,不过我觉得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吧,高考完之后还会遇到很多人,你到时候再谈恋爱也不迟。” 姜涿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白被拒。 但好在杭月落落大方,缓解了他的失落。 他扯出个笑,开玩笑道:“说得好听,你怎么不高考完再谈。” 杭月为了抵他一句,故意回:“因为我表白成功了啊。” 我去。 姜涿无语,偏过头靠在储物柜上,还是没撑住笑出来。 “我真是挺喜欢你的,而且算算也挺久的了,我之前第一次来你家找你哥玩,我就喜欢你了,我还找你班上同学了解你,也不是临时起意的,反正你别觉得我不靠谱,后来我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和你在一起,但是今天见到你还是觉得很心动……” 杭月点头,也许吧,不然江琦也不会那样。 “但是也希望以后我们之间没什么牵扯了,如果你把我哥哥当好朋友的话。” 姜涿点点头,隐去失落,“……那肯定的。” 你知道吗 春节刚过去没多久,很多家店都没开张,除非承办宴席的酒店,但是吃起来太不划算,姜涿说着要请客,大家犹豫着没答应。 臧程站在杭月旁边,“下次再聚吧,今天已经出来挺久的了。” 也是,已经过了饭点了,大家又是高叁生,在外面玩太久家长会着急。 于是大家也就散了。 冬天天黑得早,路边的路灯都亮起来了,杭月不放心冯嘉怡一个人回家,拉着她的手要送她。 汪衡杨抱着球走过来,“你家住哪儿?” 冯嘉怡围巾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眼睛,闻言指指自己,“我吗?” 汪衡杨点头,“对。” “在光明路小学旁边。” “那我俩顺路,我送你行吗?” 杭月笑,觉得有点意思,汪衡杨不是这么多话又热心的人,但她没开口,看看臧程,臧程对着她扬扬眉,显然像知道点什么。 冯嘉怡惊讶,看向杭月,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既然你们顺路的话,我就不送你咯嘉怡。” 汪衡杨对着杭月抬了下下巴,“你放心,人我给你安全送到家。” 杭月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又绅士地问冯嘉怡,“行吗?” 冯嘉怡是那种安静乖巧的小女孩,不好意思拒绝,何况人家是好心帮忙,连忙点头,“可以可以,谢谢你。” 看着汪衡杨和冯嘉怡渐行渐远的背影,杭月收回视线。 臧程握住她的手,“累不累?” 杭月摇头,“还好吧,我一直在教嘉怡打球,自己没怎么出汗。” 两个人慢悠悠地牵着手晃到小区门口。 “你说,汪衡杨是不是喜欢我们嘉怡?” 臧程点点头,“他刚刚打球的时候还问我人家名字。” 这才见过一面,杭月害怕不靠谱,“他人怎么样?” “挺好的,人品可以,不过谈恋爱我也不能保证什么,还是要你朋友自己看才算真实。” 臧程和他初中就认识,五六年的朋友了。 他看杭月眼睛亮亮的,似乎很热衷于探知这些事情,想了下又给她补充道,“他家和光明路小学不顺路。” 杭月捧着脸,“哇哦~好浪漫。” “反正你知道这人不坏就行了。” 杭月说嗯,“我看汪衡杨长相也可以,和嘉怡还是挺般配的。” 臧程看她。 “干嘛?” 臧程偏过头看路,半天问一句,“他帅还是我帅?” 杭月哈哈大笑,觉得他能问出这种争风吃醋的话真是太过意外。“当然是你帅,你头发剪这么短都很帅。” 臧程拽拽她的手,“站直了。” 杭月跺一下右脚,站得笔挺笔挺,“好的,长官!” 他笑笑,语调平平,“那我现在命令你过来亲我。” 杭月晃晃他的手,“在外面呢,不好吧。” 臧程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来戴在她头上,然后偏头自己吻上去。 “好偶像剧啊。”杭月在心里尖叫。 他的唇很软,经常喝水所以很水润,杭月很快反客为主,时轻时重地吸吮着他的唇瓣,舌尖舔他的唇珠,臧程的手扶在杭月脸侧,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被她撩拨地呼吸加重,她的舌尖甚至往里照拂到他的上颚,退出来抵着他的舌尖,然后又吝啬地缩回去,再给点甜头。 她亲完了之后开始撒娇,“我没力气了,我的力气都为了亲你消耗没了。” 臧程把杭月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回去我做菜,你歇着可以吗?” 杭月点点头,又踮脚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吻。 臧程拉着她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被杭月轻轻拽了一下。 “怎么了?” 杭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你看那边的一个叔叔,好奇怪。” 臧程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个衣着很得体的男人,西装配大衣,他看的方向就是杭月这边。 臧程把杭月往自己身后拉了一点,“没事,别管他。” 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看了多久,不过大概率已经看到了刚刚自己和杭月接吻。 臧程丝毫不避讳地回看过去,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审视和警告。 然后那个男人好像皱了一下眉。 天已经黑下来,他站的地方又不是路灯下面,很难看清他的脸。 臧程牵着杭月径直走进小区。 快拐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已经打开车门准备上车了。 回到家,杭月坐在沙发上背单词,臧程在厨房做菜。 他们也点外卖,不过是在两个人都不想进厨房又不知道做什么菜的时候,或者是上学的时候没时间也会直接叫外卖,吃完扔个垃圾,省事。 杭月越想越觉得有点心慌,“哥——” 臧程从厨房出来,穿着卫衣,袖子撸到胳膊肘,“什么事?” 她说:“我总觉得今天在外面那个大叔好像认识我。” 臧程也没忘记那个人,“你这几天都别一个人出门了,有事也记得叫我陪你。”他把她放身边看着心里踏实点。 杭月点头,“好。” 臧程又回到厨房。 杭月看着他在厨房里的背影,觉得好像已经和他结婚了一样。 下一秒,她又捂住脸。 想什么呢。 之前臧程也给她做过很多次饭,那时候就从来不会有这种隐秘的幸福感,顶多感动一下,觉得哥哥真好啊。 不过说到结婚,杭月又一下子泄了气。 她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小姨,万一小姨不接受呢。 杭月知道小姨应该不会怎么怪她,但是这样会不会很伤小姨的心,她在外面工作那么辛苦。 算了,等高考完,再旁敲侧击地问问小姨的想法。 杭月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计划,点点头又拿起单词书,低头接着背。 —— 倪文瑾从工作室出来,回到住所。 最近的几单都还挺顺利,客户要求不多也不挑剔,她准备忙完这段时间就开始扩招员工,把自己这个婚庆策划的品牌做大,再回国继续发展。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她想她不需要再一直求稳,是时候开始做大规模。 手机来信提示音响起。 倪文瑾低头查看。 【我想问问月月最近怎么样了?】 倪文瑾从看到来信人的名字开始,心就悬着。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发消息过来了,她还以为他决定和这边的一切都断绝关系了。 只是为什么突然这时候发消息过来问。 倪文瑾看着那条短信,冷笑,“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她把手机甩到一边,起身去洗漱。 倪文瑾从洗手间出来就准备回卧室休息,去客厅把手机拿起来,又看了一眼。 【我今天去看她了】 倪文瑾把这条消息看了好几遍,闭着眼靠在墙上,他真的不应该出现的,他没资格再当阿月的爸爸。 她直接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段亦成,你到底想干嘛?!阿月现在快高考了,你不准去打扰她。” 那边的男人语气平缓,“我就是去看看她,没想做什么。” 倪文瑾承认自己有私心,她不愿意阿月再和她的生父有牵扯。 是段亦成他没担当,是他先不要自己孩子的,他对不起杭惠宜对不起阿月,凭什么现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阿月和他见面,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月可能会心软,毕竟这是她的亲人。但是这个人根本就不配。 倪文瑾喘着气,“你最好是,段亦成,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拥有阿月,你要是靠近她一步,我就把你的事全告诉她,让她知道你就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 段亦成声音无奈,“倪文瑾,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当时也是有苦衷,你不知道惠宜比我更绝情吗,她当初在我走之后就不准我见孩子了。” “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行吗,惠宜多要强你不知道吗,你怪她绝情,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做的事恶心呢!” “我不想和你吵,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倪文瑾没开口,他继续说:“你儿子和阿月在谈恋爱,你知道吗?” 多久没做了 倪文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 她之前好像是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也猜测到臧程可能是喜欢阿月的,但那只是猜测而已,她还有很多反驳自己的理由,所以没有细想。 现在回过头看,当时在机场臧程问她的那句话,应该就是在铺垫吧。 段亦成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话,“你也并没有把孩子带得多好,阿月还没成年,你是有多上心呢,你后不后悔当初没把阿月交给我。” 她如鲠在喉。明明段亦成才是最可笑的,但这就是他,千错万错都能被他自己轻而易举地带过,但是却纠着别人的过失不放。 就像十几年前,他站在惠宜的墓碑前,质问自己,“你说我辜负了惠宜,那你呢?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你在她生病时又在哪儿呢?” 可偏偏他戳中的都是她的软肋。 倪文瑾几乎一夜失眠。 天快亮时,她编辑好了短信发给段亦成。 -阿月和我儿子之间,最多算是早恋,他们朝夕相处生出感情没什么意外的,我会处理好。你别想拿这件事说明什么。阿月我不会交给你,她还有几个月满十八周岁,也不需要监护人了。你离她远点。 这次轮到段亦成打电话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倪文瑾,你别把话说得太轻松。你儿子能对在身边一起长大的妹妹下手,真的没什么顾忌吗,或者说,他有个那样的爸,你能保证他精神正常?” 段亦成说出的话句句戳在倪文瑾的逆鳞上。 “不是把阿月当女儿养着吗?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你吗?” 倪文瑾压抑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的孩子什么样我清楚,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阿月当私生女,光凭这点,我就比你强上百倍。” 电话那边短暂的安静了一下,倪文瑾果断挂掉电话,然后把段亦成的号码拉黑了,她不需要再和他有什么谈判。 倪文瑾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阿月被段亦成带走,那惠宜的最后的强撑和骨气都会变得没意义。她怕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月原谅段亦成。 她知道,理智上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孩子,但是情感上她接受不了。凭什么呢?凭什么惠宜孤独病逝,他却舒舒服服认回女儿,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 二十天的假期一晃而过。 杭月和臧程又回到了高叁生的作息。 正式进入二轮复习,作业量变多了,每天晚自习结束回到家还要写一个多小时的作业。 于是两个人从开学就没上过床。 尽管臧程很想做一次,但是看着杭月每天都睡不够觉的样子,也不忍心折腾她,顶多晚上睡觉的时候抱她一会儿。 开学两个月后的一个周六。 晚自习下,臧程照常是在一楼楼梯口等杭月。 杭月快下课时去办公室问物理题目,这题是压轴题,过程很多,说到下课都没结束。 物理老师正拿着笔一步一步解析给她看,讲得也正是尽兴的时候,杭月不好意思打断,只能继续听下去。 讲完这道题,离放学已经有十几分钟了,杭月说了谢谢老师之后就往教室跑。 晚自习结束之后大家离校都很积极,她回到班里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杭月飞快地收拾书包,臧程估计等很久了。 再抬头时发现他已经站在教室门口,她怔了一下,乖乖地冲他笑。 明天一整个白天是不用去学校的。 臧程进班,坐她旁边看她收拾。 “不急。” 杭月有点愧疚,“我问题目呢结果老师说太久了。” 臧程坐那儿很悠闲,随意地点两下头表示知道了不计较。 像是想到什么,他开口:“咱俩多久没做了?” 杭月瞪大眼睛,又向四周看了一圈。 她不满地推他,“你能别说得跟唠家常一样吗?” 他笑,“这不是我俩的家常?” 杭月:…… 已经进入四月,天气转暖。 房间已经不需要开暖气了。 臧程洗了澡,身上是沐浴露的香味,只穿一条短裤就从浴室出来。 杭月房间有浴室,这会儿还没出来。 臧程回自己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盒子里还有叁个套。 他抽了两个出来扔床上,转身去拿干毛巾擦头发,然后径直到杭月房间。 杭月在吹头发,身上裹着浴巾,肩膀上还有水珠,皮肤在光下是莹白的。她看他一眼,依旧忙自己的。 臧程从后面贴上去抱住她,低头在她后颈亲了一口。 “你别挡着我。” 她头发半干,还在对着镜子认真吹。 臧程开口,声音沉沉的,“我帮你。” 几乎是紧贴在杭月身上,她感觉臧程身上很热,明明就穿一条短裤,在外面晃这么久还是这么热。 帮着帮着就变了味,吹风机关了放到一边去了,他们俩缠着亲到一起,分开之后被臧程打横抱起进了自己房间。 他的手指一勾,杭月的浴巾就散开掉到地上。 依旧是老步骤,臧程先用手指给她引点水出来润滑,他上次要用嘴,给杭月踢开了。 他坐床边,让杭月坐在他腿上,搂在怀里,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占有自己最爱的女孩子。 嘴贴着嘴,手指在下面进出,他已经很了解杭月的喜好和敏感点,没到五分钟,她就在自己手里到了高潮。 杭月的腿轻轻地颤着,嘴上没有回应了,闭着眼睛很享受地自己怀里缩。 他笑,把她抱紧,“乖宝。” 臧程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勾着她的舌头不放,按着阴蒂帮她延长快感。 又过一会儿,杭月偏过头喘气,她是很放松的姿态,脖子后仰靠在他的臂弯上,嘴巴微张,看得臧程小腹紧绷。 臧程就着这姿势,稍微调整一下,把套带上。 他捏捏杭月白软软的乳肉,“帮我把内裤脱了。” 杭月低头,看着他拉下一半的内裤,腿间勃起的阴茎抵着她的大腿内侧。 她的手指戳戳他的那根昂扬的性器。 臧程喘口气,“你一会儿别求我。” 她鼓鼓腮帮,按他说的帮他把内裤拉下来。 臧程抱着她站起来,抬了下腿把内裤踢走。 他好久没进到她穴里,有点不舍得松手。 “今天抱着做好吧。” 面对面,就好像杭月趴在他怀里,其实下面连接着,水乳交融。 臧程挺腰抽插了几十下,这姿势有点类似女上位。 杭月才知道这个姿势也插得深,“别……” 她撑着臧程肩膀往后退了点,最深处的软肉躲开他的顶撞。 臧程一只手就把她按回原位,嘴贴嘴堵住她被顶出的呻吟,继续按着原来的节奏顶弄,她胸前的乳尖摩着臧程的皮肤,还没纾解完就感觉又有一股欲望一股劲传过来。 就这样又连着挺了几十下。 杭月憋不住叫出来,“太快……我受不了……”,她的手伸到他的小腹上把他往外推。 臧程停下来。 杭月松口气,但接着手就被他握着手腕拿开。 臧程换了个方向,把她推到床靠上,握着脚踝把她的腿曲起往两边压,胯骨开得更大。 “一会儿就好……”他压下来亲亲她的额头。 他只停了那么一会儿,软肉舒展开包裹住他,勾着他不断往里深入。 臧程盯着她看,看她小口喘气,看她半张着嘴发出短暂的叫喊。 他很久没做,控制不住力道,按着自己的频率来。 杭月内里的软肉紧缩,吸着他的阴茎。她到了,好舒服。来不及喟叹,穴内有规律的颤动就被他的抽插撞乱。 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窒息的快感中涌出来。 “臧……哥哥…我后背疼。”后背被床靠上面的突起摩擦着,杭月后知后觉觉得疼。 臧程慢下来,重新把她捞过来抱在怀里,他压抑着呼吸替她揉背,“抱歉,哥哥慢点。” 杭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她的腿盘在臧程的腰间,他少见的温柔语调就像迷魂药,让她落下的一串串眼泪变成心甘情愿的产物,收缩着穴口重新吞下折磨她的性器。 “唔……” 一次次的抽插,抵入腔道深处的硬物,随之而来的颤栗,腿间涌出来的粘稠液体,压抑的呜咽声和崩溃的叫喊声…… 光 杭月身上都是汗,澡也白洗了。 臧程抱着她到浴室一起冲个澡,进去时还不忘把自己拿出的第二个套带着。 她的腿又被分开,借着余液润滑,腔道再次被填满…… - 一觉睡到中午,杭月磨磨蹭蹭地吃完午饭,转悠几圈,字也没写几个就快要到上晚自习的时间,匆匆吃了晚饭就和臧程一起去学校。 杭月在路上突然说道:“奇怪……” 臧程问她:“怎么了?” “小姨这星期怎么没打视频过来?” 以往都是周日连线,这周却突然没了。 臧程也觉得不太对劲。 他拿手机直接打了通电话过去。 没人接。 杭月担忧道:“会不会是生病了?” 臧程看着因为久久没人接自动挂断电话的手机,压下心里的担心安慰杭月,“没事,也可能工作有点忙。我晚上再打一个电话试试。” …… 晚自习刚一结束,杭月书包还没收拾完就收到了倪文瑾的电话。 她欣喜地接通。 “喂,小姨。” “阿月,我回来了,在你学校门口接你。” 杭月惊讶道:“小姨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公司没事情吗?” “不放心你们在家,我回来看看。” “好,那我和我哥一起去找你。” 倪文瑾却说,“ 不用等臧程了,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你先过来吧,到了再说。” 小姨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大众SUV,一般是停放在车库,一年都用不上几次。 杭月一出校门就看到。 她有事情想问,小跑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车里。 “小姨,哥哥怎么不在学校?” 倪文瑾神色如常,打着方向盘倒车。“他爷爷身体出了点问题,那边的人把他叫过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倪文瑾岔开话题,问问杭月的成绩,杭月顺着话说下去,一直没找到机会给臧程发消息。 臧家。 如今的臧家只剩下臧程的爷爷奶奶,大伯一家早就移居国外,他爸又死得早,现在偌大的别墅只住着两个老人。 他爷爷六十多岁,这段时间身体出现状况,年纪大了,有些病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只是钱还是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专家连夜会诊,顶级的治疗团队,进口药,24小时看护照料…… 他爷爷得的是老年人中常见的冠心病,发现得早,干预也早,现在已经出院在家休息了。 臧程的行李箱摆在房间里,里面带了换洗衣服和会用到的复习资料。 身心俱疲。 他和他们说了要进屋学习,其实坐在书桌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篇语文阅读理解看了四五遍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臧程甩了笔,趴在胳膊上。 很突然,所有的一切都是。 只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晚自习第一节还未结束,他被班主任叫出去。 “你妈妈说家里有点事情,让你回去一趟。” 臧程有种直觉,他妈妈知道了。 他一本书也没从教室带走,直接拿着班主任开好的出校批准单离开学校。 臧程直接打车回家的。 他妈妈回来了,有事情找他,但是没来接他。 那也就是在家等着和他算账。 臧程进家门,看见倪文瑾坐在沙发上。 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好像他还是那个被倪文瑾教训的小孩。 “你是不是在和阿月恋爱。” 她问得直接。 臧程站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遮掩犹豫得点头,“对。” 他的脸被打了一巴掌。 臧程的脸偏过去一点,他可以躲开的,从倪文瑾站起来到伸出手的每个过程,他都来得及躲开。 但他没躲,这点不算什么,他只是问自己想问的。 “你不是说过,只要是我确定是对的,你就算不支持也不反对吗?” 倪文瑾已经需要仰视他,“这是对的事情吗?啊?和你妹妹上床也对吗?” 一声比一声高,说到最后几近破音。 臧程蓦地看过来。 “我是觉得挺难接受的,但我以为你有分寸,可你呢!” “阿月才多大,你怎么敢的,怀孕了怎么办,还高考吗!”要不是她去翻了臧程的床头柜,还发现不了他们已经到了这一步。 臧程承认这事他是错了,但是他不后悔,他能得到杭月,能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值。 她一字一句痛斥,“你妹妹,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你喜欢上了就算了,还带着她上床。臧程,你不觉得可怕吗?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啊!” “你就是骨子里留着他的血,怎么都换不掉的,我就不应该把你带过来,你就应该留在臧家……” 倪文瑾脸上歇斯底里的表情,臧程好久都没见过了,但再见还是很熟悉。 他小时候见过他妈妈被他爸打,见过很多次,这是他童年的噩梦之一。 所以后来他妈妈带着他出来单过,他很开心。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和那种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引发炸弹爆炸的生活相比较,应该很轻松。 只是很可惜。 他妈妈也变得偏执,她会在半夜咒骂臧宇翰,会无缘无故打他,甚至把他带去医院检查脑子。 臧程不怪她,他小时候知道她是被他爸弄怕了,后来长大一点之后更明白他妈那时候是心理出问题了。他有时候会失望,但包括现在,他都没有真的埋怨过他妈妈。她过得也没有多如意。 可他也会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呢? 难道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不足以让他妈妈对自己的孩子放心吗? 不然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会扯出他爸,臧程也非常恨那个男人。 臧宇翰暴戾,滥情,即使除去他有躁郁症的原因,他本身也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臧程有时候也会很恐惧,难道就是无法更改的遗传,让他即使千不愿万不愿也会成为那样一个人? 他笑笑,“妈,你不觉得,我那样长大,即使真的心理上出了毛病,不也算正常吗?” 一个不敢犯错不敢发脾气因为会被妈妈纠着错误无限放大的孩子,真的能像正常人一样对待事情吗? “是,我喜欢杭月,战战兢兢的怕失去她,我不知道怎么对待这种情绪,我就只能远离。不过后来发现我做不到,就把她骗上床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轻易答应和我上床吗,因为愧疚,因为她看了太多听了太多你对我做的事说过的话,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以为是自己分走了你的温柔和耐心,其实不是的。” 他也是在杭月来到自己家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妈妈也是会疼爱孩子的。 臧程垂眼,“只是因为你的那些温柔和耐心,不想留给我。” 他平静地陈述,说到这带点儿庆幸,“我挺幸运的,杭月很乖,她现在很喜欢我。” “我和她上床会带套,现在不会让她怀孕。她愿意的话,年纪到了就能结婚。我很感谢你,把她带回家。” 那是撕开黑色幕布透进来的光亮。 学校见 臧程抬起头,灰色的卫衣袖子上有深色的斑驳痕迹。 他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用手掌胡乱擦几下眼睛。 最后的结果是臧程从现在开始到高考结束都必须住在他爷爷家。倪文瑾多讨厌和臧家沾边啊,现在也能毫无留恋的让他去那儿住着。 臧程没意见。 “别让阿月知道我为什么去。” 他不说倪文瑾也不会让杭月知道。 杭月到家之后才知道臧程要住在他爷爷奶奶家。 她坐在沙发上,表情无措,轻声问道,“住多久呢?” 倪文瑾说不确定。 “那小姨呢?你过几天也要走吗?” “我不走,陪你到高考结束,然后我们一起回我那儿。” 杭月本来因为臧程去外面住有些失落,听到小姨能在家待到暑假又高兴起来。 她惊喜地抱住倪文瑾的手,“真好 ,不过要是哥哥也能在家就好了,他肯定也很高兴。” 倪文瑾强撑着笑了一下。从和臧程吵完到现在,心都是纠着的。 她每次都在冷静下来就开始后悔。 臧程小时候是很乖的,越长大在她面前沉默的时间越多。 她知道,他被自己影响了,就像他说的,即使心理出了毛病也不奇怪。 但她才知道,臧程承受的苦,杭月也同样在体会。 很失败吧。倪文瑾痛苦地想着。 倪文瑾留下来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听到段亦成回国长住了。 段家企业的重心早就移向加拿大,他这时候回来,她不得不防备。 她一开始知道两个孩子在谈恋爱的时候确实震惊,但是她又不想贸然去问。每次视频通话的时候,两个孩子看起来很有活力,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倪文瑾安慰自己,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关系好总比不好强。 两个月都在公司连轴转,为了空出时间回国。知道段亦成已经在国内住下后她立马买了机票往家赶,到家却发现不太对劲——臧程的床上有女孩子的睡裙。 然后打开床头柜就看到那盒没用完的安全套,她的心在抖。 段亦成的突然回国已经让她心烦意乱,接二连叁的事情发生,倪文瑾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 她面色实在太差,杭月担心道:“小姨,你是不是太累了,今晚就先休息吧。 倪文瑾点点头,起身回屋。 杭月回到房间,没有先写作业,而是坐在书桌前给臧程打了个电话。 她隐隐有些担心。小姨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神态很疲惫,但杭月自己有事瞒着,有点心虚。 还好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 电话那边还是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嘛呢?” 臧程听到她用轻快的声音问自己,尾音上扬,很可爱。 只是听到她的声音,臧程的心都能立马变得平静。 他学她的语调回她话,“写作业呢。” “哦……” 臧程听出她声音突然有些郁闷。 “怎么了?” “你要在那儿住多久呢?” 臧程的回答和她小姨说的一样,不确定。 杭月没拿手机的手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和他随意聊着,“好吧……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但我暂时还回不来。” 其实他爷爷前几天生病的时候就让他去他那边住一段时间,他拒绝了。 杭月叹口气,又说了一句好吧,嘟嘟囔囔地声音,充满了不开心。 他哄她,“明天中午一起吃饭,行吗,我去你班门口等你,你记得和你朋友说好。” “好。对了小姨她这次会一直待到我们高考欸,你知道吧?我还有点担心呢,不过现在想想估计是因为你去你爷爷家了,所以小姨回来陪我。” “嗯,你早点休息吧,别写太久作业了。” 杭月拖着声音说好。 挂电话前,杭月突然让他等一等。 “还有事?” 那边支支吾吾的声音,他没见到面都能想象出她那个别扭害羞的样子。 她像说秘密一样刻意放轻声音,“我……有点点想你。” 臧程一下就笑了,笑出声音。 没等他回复,电话就被火速挂断。 臧程沉闷一整晚的心情被她轻而易举地扭转——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