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1v1,修真言情,H)》 云岭 林琅拄着树枝削成的木棍,跌跌撞撞地走在山麓之间,后头背包里的小犀伸出头,“嗷嗷”地叫唤了两声,当作给她鼓励。 自从祝清和小冉走后,她已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路上的干粮早就用光,偶尔只能通过帮乡民赶赶野兽或者装神弄鬼地做做法来换点吃食。 祝清和小冉是她在半途遇上的朋友,叁个人都是低阶修真者,彼此帮扶着到处去找属于他们的机缘,小犀是他们的灵兽。可惜,两个月前他们有一桩急事要去办,只得把小犀托付给她,并且告诉她:“如果你暂且没有去处,可以去我们的故乡云岭,那里有我们的住所。” 林琅没有去过云岭,但是也听说过这个地方。 这里是修真者的天堂——有人头攒动的修真市集,有烟雾千年不散的迷阵,有陡峭入云的剑圣遗迹“千仞璧”,还有四季如春的煦阳谷。无论是初入门者,还是修真大佬,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机缘。 虽然不知道友人们为什么留着这么好的福地不呆,偏生要跑出来找机缘,但是她还是谢过他们的好意,接管了他们的灵兽和钥匙。 小犀是一头灵犀,据说出生在云岭的煦阳谷,浑身无毛,皮肤光滑触之有弹性。灵犀之长寿,可达百年,如今的小犀不过叁岁,还是一头浑身通红的小宝宝呢。 幸好灵犀是草食类灵兽,林琅每日只要喂它露水和鲜草就可以了。只是小灵兽很娇气,崎岖的山路会磨破它娇嫩的脚掌,林琅只好背着它走。 勉勉强强地走了半天,她感到前方灵气逐渐浓厚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已经出现人烟了。云岭除了是修真者的福地,山脚下还有许多凡人聚居,形成了不小的村落。 看着浑身写满“落魄”的林琅,这群人也见怪不怪,每天都有无数的修真者来到云岭,像林琅这样的不在少数。 林琅根据友人写下的地址,一路问人,终于找到了他们隐藏在半山处的住所。说是住所,也不过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屋外有一圈篱笆,不知道是不是养灵兽用的。 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差点被满屋的灰尘呛住,赶紧捏了个除尘咒,把里面打扫一番。 等到烟雾散去,她终于看清屋内的状况,屋里除了一张木头床,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别的家什都是没有的。 即便是最简陋的住所,在此时的林琅看来,都胜过龙宫百倍。这就是她接下来的落脚点,起码不用在外头风吹雨淋了。 她放下了“嗷嗷”叫唤的小犀,到屋后的山涧打了一壶溪水。小犀除了露水,别的水都是不喝的,不过这山涧溪水都富含灵力,小犀欢快地咕嘟咕嘟喝光了。 看着小犀天真烂漫的脸,林琅也笑了。自从学院毕业以来,她便一个人在外头行走,除了跟祝清和小冉在一起的时光,余下就是与这小灵兽相伴,她把这个小家伙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安顿好一切,林琅开始在修真者的市集里找工作。高级的修真者都有世家供奉,要么在高门大派里任职,像她这样修为低下的修真者,连成为门派的杂役都是种奢望。幸好这里修真者众多,常常有些跑腿的活需要他们这些人去干。 林琅接了个进谷采灵草的活,背着小犀进山了。 煦阳谷四季如春,这里长满了各种仙草灵草,外头常常有人会收购这边的产出。 林琅以前在学院里也常常侍弄花草田,这对她来说是个轻松活。她用灵力探测了地上的花草,找到自己需要的仙鹤灵草,细心地顺着根部挖了起来。 一旁的小犀回到了出生之地,高兴地在地上打滚,啃食起嘴边的灵草。 仙鹤灵草外表与仙鹤草无异,可是两者的灵力却天差地别,林琅需要细心甄别,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她挖满一篮以后,她转头找到了没入草堆的小兽,说:“小犀,回家了。” 小犀听话地爬进了专属背包。 林琅背着灵兽,抱着仙草,走出了山谷。她来到收购灵草的摊位前,发现这里已经排满了人,大部分也都是拿仙鹤灵草来换灵石的。 她偷偷瞟了一眼别人的行囊,发现自己是这里收获最少的,就连别人的叁分之一都不到,这个认识让她分外羞赧。 等轮到她交换灵石时,负责收购的主管挑挑拣拣了半天,说道:“你这灵草没有处理过,根上还带着泥呢。” 林琅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连忙抱歉:“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 主管见她面生,想必是个新人,嘟囔了几句,让一旁的学徒把钱给她,林琅接过来一看,才八十个下等灵石。 要知道在外头,一株仙鹤灵草可以卖到叁百个灵石,她这里挖了十几根呢。主管不等她提出意见,挥挥手让她走人,后面还排着队呢。 林琅被身后的人挤走,抱着八十个灵石悻悻离去。 可是她转念一想,八十个灵石啊,她以前可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多灵石。她高高兴兴地跑向山脚,打算买只肥美的大烧鸡,对了,还要给小犀买一瓶下品的仙露。 她刚跑到山脚边,便被迎面而来的一道狂风刮倒,小犀与她一同摔到在地,再次“嗷嗷”大叫起来。 她回头看去,一道清影闪过,气得她大骂:“什么人啊,没有长眼睛吗!”就算是会御剑的修真者,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莫崇刚要往山上飞,感觉自己好像略过了什么东西,五感敏锐的他听到身后的叫声,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撞到人了。 按理说,剑修冷心冷情,是决不会轻易回头道歉的,但是他转职的时间不长,还保留着以前那副温吞的个性。 他立即掉头回去,看着山脚一个姑娘抱着一只小灵兽在不住地抱怨。 “抱歉。” 头顶传来道歉,声音耳熟得很,林琅刚要出口指责,看见来人却瞪大了眼睛:“师兄!” 来人竟然是她在学院的师兄。 师兄 如今的世道,修真不再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想要入道之人,除了资质高的会被大门派收揽,资质低的如林琅也可以加入一些小小的修真学院,学些基本理论。 林琅当年拜入的修真学院就是这么一个小学院。他们的师父是一个糟老头子,本身也不是什么修为高的真人,办这个学院不过是想糊弄些不知情的凡人,混口饭吃。 林琅小时候展现出一点天赋苗头,被家里人看做了修真入道的天才,只是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要入道哪里有什么门路,于是家中咬咬牙,花了点钱把她送进了学院。 这样的学院哪能教他们高深的功法,不过老头子拿了以前收集的一些烂大街功法教给他们而已,后面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他们学院教的内容都是些基础且广泛的内容,什么阵法、符术、周易、风水、体术、内功、炼器、炼丹,统统都沾点边,且统统都不深入,是正宗的万金油。 因此,在她之前的师兄师姐,每个进来学个五六年,最多十年就出师了,也没见得哪一个成为了世间闻名的高人。 林琅认得,面前这位御剑而行的青年是自己的师兄。师兄比她大两届,为人温和有礼,常常领了学院的任务出去赚学分,林琅跟他不是很熟悉,只是有过几次交谈而已。 莫崇站在剑上,看着底下的人,开始搜索起记忆中有没有这号人。所幸他们入道的学院是个小学院,虽然莫崇对这个师妹的印象不深,但来来回回那几张面孔,大家都认识。 他迟疑地回了句:“林师妹?” 林琅看他认出自己,高兴地点点头,完全忘记了刚才被撞倒的事情。她看着对方双脚踏剑,震惊地叫起来:“师兄,你现在成剑修了。” 既然是熟人,莫崇也不再摆出一副高冷的态度,他跳下飞剑,对着她点点头,笑了笑:“因缘际会而已。” 林琅顿时生出一股敬意。要知道,剑修在整个修真界都是武力的象征,要成为剑修要炼化自己的本命剑,还要锻炼剑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到自己的师兄成为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她也感到十分骄傲。 莫崇记得以前没有在这里见过她,问道:“师妹为什么到这里来?” 林琅便把自己与友人的约定一一道来,又问他:“师兄如今也在云岭中修炼吗?” 莫崇也没有隐瞒,告诉她,自己在外头得到了成为剑修的机缘,如今正在云岭的千仞璧上参悟剑意。 传闻无限剑圣当年突破飞升时一剑削下了一个山头,形成了一道峭壁,上面还残存着剑圣的剑意,吸引了无数的剑修在此地修炼。 林琅闻言,双眼放光。那可是千仞璧哎!传说中只有御剑之人才能上前观看,莫说是她这样的小菜鸡,就连中等修为的修真者也受不了上头的威压,只能在下方膜拜。 莫崇好久没有接受过如此崇拜的眼神,曾经被喊“师兄”的感觉又回来了,于是发出邀请:“师妹想要上去看看吗?我可以带你转一圈。” “真的可以吗?!”林琅这下子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了,这可是千仞璧,要御剑才能上的!就算上不了千仞璧,能让她尝一下御剑的滋味就“死而无憾”了。 莫崇点点头,再度召出飞剑,长腿一迈就上去了,然后朝她伸手:“上来吧。” 林琅握住他的手,对方轻轻一拉她就站上去了。她站在对方身后,一手搭在师兄的肩膀,一手紧紧地拽住小犀的背包。 “抓稳了。”莫崇吩咐了一句,开始御剑而行。 林琅第一次感受到上天的感觉,凉风迎面袭来,她的心砰砰狂跳,都快要跳出胸膛了,身后的小犀也不曾有过这种体验,一路狂叫:“嗷嗷嗷~” 莫崇御剑还是很稳的,他带着林琅来到千仞璧的底部,指着深不见底的下方说:“这下面都是陨落者的剑冢。” 林琅低头去看,只觉得寒意森森。 飞剑继续往上,莫崇指着峭壁上七零八落的划痕说:“这些都是剑修们在参悟剑意留下的剑痕。” 千仞璧高耸入云,他们绕着峭壁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中部,林琅定睛看去,这上面竟然还有些人工开凿的洞穴,而且稀稀拉拉地分布着,有高有低。 莫崇告诉她,这些都是剑修们的临时住所,为了能够日夜参透剑意,他们都是住在这峭壁之上的。 林琅不禁惊叹起来,又问他:“师兄也是住在这上面吗?” 莫崇当然也住在这上头,但是他不过是个初入门的新人,住的是最底层的洞府,而且是前任突破后废弃的,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他告诉林琅,自己不过住在第一层,越往上的才是大佬,但是在林琅眼里,师兄已经十分厉害了。 莫崇干脆带她去参观自己的住所,还提前告知:“我的洞府比较简陋,师妹不要笑话。” 林琅摇了摇头,自己的住所那才叫简陋呢。 等她来到师兄的住处,她才发现,对方的话没有作假,整个洞穴里头什么都没有,唯独正中央一块石头做的平台,只是那石头看着也不像是凡品,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林琅哑然,艰难地发问:“师兄平日住在这里,吃喝拉撒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飞上来飞下去吧。 熟料莫崇却说:“我已经辟谷,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话让林琅心生羡慕,不用考虑吃喝拉撒的话,那得省多少钱呀,这般想着,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对了,她刚才本来是要去买烧鸡的,难怪现在感觉饿了。 莫崇五感异于常人,自然也听到了,只能抱歉地说:“我这里没有可以招待师妹的吃食。” 林琅脸皮薄,赶紧摆手说:“没事没事,是我失礼了。”她这话还没说完,小犀又开始“嗷嗷”大叫起来。这个小东西刚才光顾着吃草,没有喝水,现在开始渴了。 林琅连忙把它抱出来安抚,没想到它刚钻出背包,却惊慌地钻了回去,想来是受不了这千仞璧上的威压。她却不知道,小犀害怕的是她身旁之人,剑修自带杀气,是世上有名的煞神,灵兽天生对凶物敏感,自然害怕他们。 莫崇看出来了,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他这里虽然没有食物,洞穴里头却有一溶洞,常常有山水顺着钟乳石滴落。他借过林琅的水壶,接了一些山水递给她:“这水里头灵气不少,灵犀应该会喜欢。” 林琅谢过他,给小犀喂了几口,小东西虽然害怕,但是浓郁的灵气一直在引诱,它快速地探头将水壶舔舐干净。 一旁的两人看着它,开始聊起天来,大多说的是学院的往事,以及毕业后的际遇。 林琅见自己叨扰了许久,歉意地说:“师兄,今日打扰了,我还是回下面去吧。” 莫崇见状,也不挽留,再次御剑把她送下去。 焚身之火 他乡遇故知,总归是让人高兴的事。 云岭中有形形色色的修真者,林琅还曾经担忧弱小的自己在这里无法生存,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师兄,而且对方还是个剑修。 自觉找到了靠山,林琅出门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她今日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来到了迷阵外。都说修真者需要找到自己的机缘,可是她已经漂泊了几年,也未曾遇见,来到云岭,她打算去碰碰运气。 在学院修道的时候,她的阵法是学的最好的。虽然他们学的都是些老掉牙的阵法,但是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往往能举一反叁,有时候她提出的问题,就连老师父也回答不上来。 云岭的迷阵在山谷的深处,她穿过煦阳谷,路上碰见了叁叁两两进谷挖草的人,又遇见了在林间跳跃的小兽,惹来后背一阵“嗷嗷”叫。 她不是没想过把小犀放在屋里,只是每次她要出门的时候,小家伙总会过来拱她的双脚,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她,让她于心不忍,最后只能妥协把它带上。 迷阵的入口也不难找,那里常年盘旋着烟雾,千年不散。只是入口处守着两个壮汉,每个入阵之人都要向他们交入场费,这是林琅没有准备的。 可是来都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两位高人,请问入阵要交多少灵石。” 两名壮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不过是个修为低下的黄毛丫头,身上应该也没有油水,粗声粗气地说:“一人叁块灵石。” 幸好林琅前些天还有进账,当即就掏了叁块灵石交到他们手中,其中一人看她还算知趣,提醒了一句:“你想好了,进阵以后想要出来可不容易。” 林琅反问:“若是进去出不来怎么办?” 那人呵呵一笑,掏出一块传音符:“可以买我们的传音符,若是出不来,我们会派人去接你出来的。” 林琅又问传音符多少钱,那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传音符五十,雇人的费用另算。” 黑店啊!传音符又不是稀罕物,林琅自己也会画,这就要人五十个灵石,而且看样子出来以后还要另外算钱。 她自然是不打算买的,何况她对自己有信心,也自备了干粮,大不了在里面转上几天,就不信她出不来。 对方见她是个穷鬼,也不打算跟她纠缠,粗鲁地推了她一把,直接把人推进阵中。 林琅毫无防备地被推搡了一下,几乎跌了个狗吃屎,等她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景象大不相同,方才还是春意盎然的煦阳谷,如今已经是一派萧瑟的模样。 她在周围绕了绕,没发现什么端倪,只好凭直觉选了一个岔道继续前进。 此时,莫崇的洞府中确是另一番景象。 他盘腿坐在自己的寒玉床上——正是当日林琅看见的那个石头平台,这也是洞府前任的馈赠,只是寒玉床虽好,已经突破的剑修却用不上了,干脆就留给后来者。 莫崇双眼紧闭,额间青筋凸起,从脸部到颈脖都是一派通红,分明是痛苦难忍的神色。 这是成为剑修的代价。 剑修以本命剑为修炼核心,要修炼剑体须得经过焚身之火的无数次淬炼,好比一把绝世好剑,须得放进熔炉中多次煅烧再加以锤炼。 突破等级越高,焚身之火带来的苦楚就会愈烈。住在底层的剑修会通过寒玉床来缓解焚身之苦,可是随着实力增强,寒玉床的效果只是杯水车薪。也不知哪里来的大聪明发现,可以通过与阴体者双修来缓解这番痛苦,何况剑修往往为极阳体质,阴阳交互能大大地提升双方的修炼进度。 即便知道了此等便捷之法,也不是每个剑修都能找到与之双修的阴体。一来剑修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不惯讨他人喜欢;二来剑修皆为穷逼,就算想利诱也掏不起这个钱。有些阴体者得知了剑修的想法后,往往会狮子打开口,要求他们每月供养自己一千上等灵石。 是以,剑修们多是自己硬生生地扛过了每次的焚身之火,可是越靠近突破,焚身之火就会加剧,而且发作时间变短,扛不过去的人最终会陨落,此时剑修们往往选择兵解,让自己化为千仞璧下的一道道剑冢。 阴者,多为女体,偶见天生阴体的男体。便是阴体者,也分为弱阴、半阴、极阴、纯阴。天生纯阴者,世间难求,此类人往往会被某些大家收藏,化作炉鼎。极阴已经是极好的资质了。 莫崇之所以成为剑修,也是机缘所致。 当初他离开学院,开始寻找适合自己的道,也曾经像林琅一般浑浑噩噩,不知自己的机缘在哪里。只是他不是个轻易服输之人,何况他曾经请师父给自己算过,自己是有大造化的——当然他有所不知,老师父给每个徒弟都是一样的批语。 他四处寻找机缘,从不放弃任何可以提升用自己修为的机会。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一次进山打野怪的时候碰见了一位接近陨落的剑修。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命数已尽,看见面前一个小年轻,突然发了善心,要把成为剑修的功法传授给他。 莫崇大喜过望,当下要叩头拜师,却被对方躲过了,只让他在自己陨落之后将其本命剑送回云岭,抛进千仞璧下的剑冢。 莫崇答应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便一直跟着那人修炼,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号,只知道对方的本命剑是紫锋的,他便暗地里称呼其为紫锋剑修。 他本来就体格良好而且体术过硬,对于剑修必修的练体自然是事半功倍,很快便入了门。 紫锋剑修对此很满意,在他的指点下,莫崇的修为一日千里,甚至成功修炼出了自己的本命剑,然而没想到,对方在他抽出本命剑的时候,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助其兵解。 但凡兵解者,需由刀剑砍其肉身,随后元神便可脱离,投入法宝之中。身为剑修,他们的法宝自然是自己的本命剑,到时候元神将会藏于其中,直到有朝一日自己能重铸肉身,又或者,元神消散。这也是即将陨落者无可奈何的自保之举。 作为修道者又是以炼体见长的剑修,他的肉身刚劲,并非随意的武器可以破坏,因此他才会传授莫崇剑修的功法,为的是是对方能用本命剑来帮他兵解,莫崇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短短时间就修炼出了本命剑。 莫崇是个性情温厚之人,兵解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太过强人所难。虽然知道兵解后对方不是全然死去,但是将一具有血有肉的肉体分解,任何一个良善之人都下不去手。 在紫锋剑修油尽灯枯之际,他失望地看了莫崇一眼,也是这一眼催生了莫崇的勇气,他最终还是将自己视为“师父”的人兵解了。 在擦拭紫锋剑修的本命剑时,他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破碎了——今日之后的莫崇,不再是从前的莫崇。 他把紫锋剑修的本命剑带回了云岭,将闪着紫色锋芒的剑体抛进千仞璧下的深渊,从此就在这里扎营,开始了剑修的生涯。 第一次的焚身之火,让莫崇始料未及。 虽然他深知要成为实力强劲者,须得经历旁人未有经历的磨难,但是这种灼烧肉体,灼烧灵魂的痛楚未免让他生出了一丝后悔之意。 但是,这种后悔的念头只产生了一瞬间就被他掐灭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叁次他都凭着自己的意志硬生生地扛了过去。后来,他运气好,可以御剑而行之后,他在千仞璧上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洞府,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寒玉床。 寒玉床是天生的阴物,自然可以压抑焚身之火带来的痛楚,让他渡过了不少难关。 可惜,寒玉床的作用越来越小,莫崇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要突破了。这些日子,他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而且每一次都比上次痛苦万分。 他不是没想过去请教其他前辈有没有压抑的办法,只是剑修一向独来独往,谁也不搭理谁,他只好下山,去寻找其他的办法。 修真者之间消息倒也灵通,他打听到关于剑修与阴体双修的办法。办法是有了,可是上哪里去找人,何况不是与任何人双修都有效果,最好是极阴以上的体质,最不济,也要半阴体质。 他也曾遇到过几位极阴体质的道友,未等他提出双修之请,对方听闻他是剑修后斜了他一眼:一个剑修与阴体做朋友,谁不知道他揣着什么心思。 何况,剑修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修真者,若是他/她要找人双修,必定是找个实力更加强大的,要不然就是手头比较宽裕的(剑修有多穷,人尽皆知),这样子才能帮助自己的境界更上一层楼。 别看修真者们一心向道,他们可是很现实的,就算莫崇长得一表人才,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他什么都不是。 莫崇是认清了事实,收起心思打道回府,才会在山下碰见了好久不见的林琅。 破阵 在阵中的林琅对此一概不知。 她已经在这里晃悠叁天了,也找不到出路,一直在鬼打墙,干粮快吃完了。小犀这些天没有吃到鲜草,不安地在背包中扭动,只是它也知道此地凶险,不敢随意“嗷嗷”。 林琅有点气馁,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找到出路呢!她泄气地倚着一颗枯树,开始扒拉起手边的石子。 也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眼前的景色再度发生变化,不再是萧瑟的树林,而是一条长街,她正站在街上的一个宅子门外。 林琅惊得原地跳起,瞠目结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什么了?! 她开始回忆起刚才的举动,好像、可能是她拨动了某块石子,所以才引起了变化。对了,这是在迷阵之中,说明眼前看到的每个场景都是阵法的掩眼法,她刚才碰到的,说不定是上一个阵法的阵眼。 这下子她又自信起来了,只要找出每个阵法的阵眼,就能出去。她把眼前能看到的地方都动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变化,她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四周,想起以前在书里看过的,天干中“甲”最尊贵而不显露,遁“甲”所在之处,应当就是阵眼所在。 虽然老师父教的是烂大街的基础阵法,但是基础也有基础的好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阵法都是在基础阵法上演变出来的。 林琅观察了半天,终于找出了眼前最为违和的一处,是门边的一对石狮子。石狮子通常为一公一母,可是面前这两只分明都是母的,因为雄狮足下为绣球,雌狮足下为幼狮,眼下两只踩的都是幼狮。 林琅分辨了一下,觉得肯定是其中一只出了差错,传统风俗中由雄为左,雌为右,所以左边那只应该要变成公狮子。她刚要朝左边的狮子走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想了想又向右边走去。 皆因这个左右不以门外人的角度来定,而是以人从大门里出来的方向为参照的。 她轻轻地拨弄狮子足下的幼狮,幼狮像回应她一般,顽皮地扭动身子,随后卷成一团,成了一个绣球的模样。 眼前再度豁然开朗,林琅发现自己进入了院内。院子很大,院内是一片破败,只剩一个破水缸。林琅想起小犀好久没喝水了,便从从水缸中取了些水,谁知小犀“嗷嗷”拒绝,死活不肯喝,她也觉得这水来历不明,只好作罢。 接下来是安心破阵,也不知她运气好,还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她一口气连破了六道迷阵,想着“九九归一”,她只要再破一道就可以出去了! 第九道阵法费了她好些时间,最终还是破开了,只是她没有像预料中那样回到出口,反而来到一个寂静的空间。 怎么说呢,这里面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心慌。 “你怎么跑进来的?”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回头看去,是一个小孩,对方满怀兴味地打量着她。 林琅问:“这是哪里?我不是破阵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出去?” 对方反问:“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敢来闯阵?你倒是好运,竟然毫发无损。” 林琅的确不知,她回想起友人的介绍,好像云岭中没有这个地方啊! 对方见她不大聪明的样子,只好告诉她:“这里是寂静之地。” 寂静之地?的确是名副其实,可惜林琅没有听说过,她虚心地问:“寂静之地是什么地方?” 那小孩恶劣一笑:“不告诉你。” 林琅最怕跟小孩子打交道,只好耐着性子问:“那我怎么出去呀?” 小孩子却说:“你既然进来了,为何还要出去?” 林琅心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呀。 小孩子见她无意留下,无趣地摆了摆手说:“你刚才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怎么进来的?林琅记得自己是折了一个柳条才被送到这里,难道她还要再折一根枝条?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幸好寂静之地虽然安静,柳树还是有的,她连续折了好几根,也没有变化,那小孩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折枝。 “为什么没用!”林琅有些不耐烦了,折到第叁十五根的时候,场景一转,她又回到了上一个阵法的场景中。 好家伙,看来要出去还得倒着往回走,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解阵。 回到第四个阵法时,她遇上了一个修真者,对方一直绕着一根柱子喃喃自语。 “刚才来的时候有看到人吗?”林琅思忖着。 也许是她的出现惊扰了对方,那人竟然清醒过来,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琅看了看,对方好像比自己修为高一点,只好老实交代:“我来破阵的,正准备出去。” 那人一听,仿佛看见了希望,连忙拉住了她:“你是向导对不对,快带我出去,我给你报酬。” 原来,这迷阵常年有修真者迷失其中,特别是一些中低阶的修真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擅长阵法,因此常常有懂得破阵之人通过给人做向导来收取酬劳。 林琅一听有报酬,双眼放光,想到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壮汉,又怕自己是不是抢了他们生意。但是对灵石的渴望还是占了上风,她答应了带那人出去,只是报酬要在出了谷以后再给她,那人也知道她的顾虑,一口答应了。 两人虽然费了点功夫,最后还是顺利出来了。路过阵口的壮汉时,林琅心虚地加快了脚步,生怕被他们看出端倪。 那人也信守承诺,出来以后给了她二十个下等灵石作为报酬。 林琅觉得有些少,门口那两人光是卖传音符都要五十呢,可是她刚才又没有跟人家说好价格,也只好认了。 何况她这是无本的买卖。这样一想,她又高兴起来了,进阵不过花叁块灵石,那她还赚了十七块呢,看来她也找到了赚灵石的快捷方法了。 拿着着二十块灵石,她快快乐乐地去买了两个烧鸡腿,为什么不买一整只烧鸡?一只烧鸡要十八块灵石,她一下子也吃不完,又没有存储食物的空间法器,还是不要浪费了。 从这天起,林琅开始了到迷阵中做“黑向导”的生涯。她运气好的时候能带四五个人出来,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个人也碰不上,总之,收入还是可观的,只是那两个守门人见她次数多了,也开始狐疑:这个小丫头片子每天都要在迷阵进进出出,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她? 林琅不是什么上天眷顾的宠儿,到底是乐极生悲了。 这天她照常带着一个客人出来,说好出了谷要给她报酬的,谁知对方一出山谷就脚下生风,跑得远远的。林琅怎么可能让他逃了,一边喊着“别跑”一边在后头死命地追,可惜技不如人,那人很快就没影了。 林琅懊恼,觉得今日要做白工了,只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那人被扔在了她脚边,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师妹在追这个人吗?” 她惊喜地看向来人:“师兄!”她这些日子都在迷阵里头,都没见过师兄了。 有了靠山,她终于硬气起来,指着那人向师兄告状:“这个人说好出了迷阵要给我报酬的,谁知道他一出来就逃单。” 那人见她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剑修师兄,这下子不敢逃跑,微微颤颤地掏出叁十块灵石扔进她手里,看了一眼那个剑修,觉得对方没有要教训自己的意思,脚下抹油似地跑了。 莫崇看着林琅,发现她像对待宝贝一样将叁十块灵石揣进兜里,问:“师妹现在迷阵里接活?” 他这话是明知故问,林琅这些天的行踪,他一清二楚,不过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至于原因嘛,自然是有他的私心在。 林琅见他说得坦荡,连忙拉住他,低声“嘘”了一下,说:“我在里面当向导呢,不能让旁人知道了。”她觉得那两个“门神”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莫崇不动神色地挑了挑眉,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傻,区区叁十块灵石就足以让她犯险。据他所知,其他的“向导”要价可是要一百多灵石起,更别说那些雇人进去营救的了,像他们这种剑修,偶尔也会接接单进去里面救些遇险的闯阵者,要价也是两叁百起。 林琅当然不知道这些,别说她不知道行情,就连迷阵全貌是什么样的她也不清楚,以为自己走过的路就是全部。 当得知自己收叁十还是收少了以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本来以为在二十的基础上再多加十块已经算很多了,没想到自己还是做了廉价劳工。 莫崇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以后还是不要进去了,那两个守卫不是你能招惹的。” 林琅沉浸在失落中,没有注意到对方过度亲昵的举动。 处心积虑 莫崇重遇这个师妹时,也是真心想着以后要帮扶一把。对方虽然修为不高,天赋平平,好歹是自己在这边为数不多认识的人,作为曾经的师兄,他对于后辈也是有爱护之心的。 不过,他的焚身之火愈演愈烈,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已经到达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寒玉床不起作用的时候,他会跑到千仞璧背后的寒潭,将自己浸入冰冷彻骨的潭水中,可惜潭水能缓解肉体上的灼烧感,却无法抑制灵魂上的痛楚,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莫崇又想起了被他兵解的紫锋剑修,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与之双修的阴体。 他是不指望找一个纯阴者,即便是极阴者,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找个半阴倒是可以凑合。可是这人选,也不是说找就找。双修者需阴阳调和,在交合途中彼此都是不设防的存在,因此容易出现过度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情况,若是有狠毒者,会把双修的对象榨干。 须知阴阳之气皆是人体中最重要的两种能量,不过有些人阳气盛些,有些人阴气重些,所以才会有极阳体,极阴体的出现。纯阳和纯阳体是百年难遇的体质,即便是如此极端的体质,体内也终会残存着小股阴气/阳气。 莫说是凡人,便是修真者被别人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一旦被榨干了体内的那股阴气/阳气,到时不仅修为废了,小命也不保。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剑修知道有此捷径,也找不到双修对象的原因。剑修们出了名的实力至上(爱打架),冷清冷心(脾气不好),哪有人愿意冒着风险去跟他们双修啊,谁知道这群家伙会不会为了追求实力,一言不合把自己吸干,就算他们给的阳气再足也不干。 莫崇深知找个知根知底的人不易,便打上了这师妹的主意。对方性子单纯,总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想必对此事了解不深,何况她对自己也很是崇拜和依赖,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至于林琅会不会愿意这件事情上,他是不担心的。一来他的实力比她强,跟她双修无疑对她有极大的裨益;二来他也知道自己这副皮相曾经在学院里是吃香的,只要自己加以诱惑,这条傻鱼儿不怕不上钩。 是以,这些天里,他都在观察林琅的动静。他知道她天天出入迷阵,也会带着人出来,想着总有一日会东窗事发,到时候自己再来个英雄救美,应当是十拿九稳了。如今还有一事要弄清楚,就是这个师妹是什么体质。他趁着摸头之际,悄悄地顺走了几根头发,准备回头拿去测试。 林琅得知自己做了廉价劳工以后,消沉至极,就连师兄后面说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莫崇体贴地送她回家,又告诉她:“以后遇到了事情,可以先来找师兄商量。”还给她留了传音符。 林琅感激至极,自从她入道以来,一直在修真界中跌跌撞撞,除了祝清和小冉以外,师兄是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 她捏着传音符,鼻头酸酸的,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师兄。” 莫崇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大半。他知不道不好操之过急,也不多加逗留,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夜,莫崇取出了之前买来的试剂,将林琅的头发浸入其中,再用灵力加以运转,最后试剂的颜色逐渐变得浑浊,再次澄清后,液体变成橙红色。 红色越深,说明阴性越强。弱阴是粉红,半阴是橙红,极阴为紫红,纯阴为血红。 虽然师妹是个半阴之体,但是对于目前的他而言,已经足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徐徐图之,既然有了结果,他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日,他去找了林琅,说要带她遨游云岭,他说:“当日只带你参观了千仞璧,这云岭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正好带你去看看。” 林琅只当他是为了开解自己,虽然她睡一晚就想开了,但是师兄的好意她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便一同御剑而行,在云岭之上游览了一番。接下来几日,莫崇依旧来找她,带她将方圆百里一带的山脉都看了一遍。 可惜林琅是个不开窍的,无论莫崇怎么做,她也只是觉得“师兄真好”。 莫崇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对方看向他的眼里除了崇拜和感激却没有别的意思,心里暗暗着急,距离他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可不多了。 于是,他也不打算绕圈子了,单刀直入:“师妹,我有个不情之请,目前也只有你才可以帮我了。” 林琅吓了一跳,在她眼里,师兄是无所不能的,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不过,若是能帮上对方,她也十分乐意,连忙说:“师兄不要跟我客气,我能帮的一定帮。” 莫崇正色道:“我想请师妹与我一同双修。” 啥?!双修?! 林琅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她虽然性子有点迷糊,但也不是不懂人事,修真者双修一事,她也听说过,但那是道侣之间的事情,就好比凡间的夫妻之事一般。何况,师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找她双修? 莫崇知道,有些事情不掰开细讲的话,面前这歌迷糊蛋是不会懂的,便把剑修以及焚身之火的事情说了,当然其中隐去了一部分。 林琅还是有点懵,师兄成为了剑修,就要遭焚身之火的罪,可是跟双修又有什么关系? 莫崇告诉她:“剑修若想要熬过焚身之刑,须得与阴体者双修,让两者阴阳交互,这过程是对于师妹也是有好处的。” 他又开始循循善诱:“师妹是半阴之体,若是得了我的阳气,到时候在体内进行炼化,可以大大地增长修为。”他也知道林琅有多弱,若是能涨修为,对她来说应当很有吸引力。 林琅听到能涨修为,果真有了那么一丝丝动心,可是双修不是一件小事,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涨修为就随随便便答应。 于是,她吞吞吐吐地问:“师兄难道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莫崇若是有,又何必费那功夫来蛊惑她,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白费功夫,心中隐隐有些郁结,但他还维持着那副温和良善的模样,说:“这双修对象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选的,须得要彼此最信任之人,方可保证双修安全地进行。在我看来,师妹是最佳的人选。” 听到自己成为了他“最”信任之人,林琅的压力一下子就大起来了。从小到大,她最怕旁人对自己有所期许,又生怕达不到别人的期望。 但是她也没打算轻易答应,只是问:“师兄,除了双修就别无他法了吗?” 莫崇觉得自己的耐心将要耗尽,语气逐渐冷硬:“若是有,我又何必这般不顾脸面请师妹帮忙。只怕下次焚身以后,我便会成为会在下方的剑冢之一,希望师妹逢年过节的时候,不要忘记前来祭拜。” 他这话一出,林琅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若是师兄真的因此陨落,那么她就是罪人了。 莫崇见状,更是火上加油:“师妹可知道剑修陨落是怎么模样?”接着,他就把剑修兵解的过程给她介绍了一番,描绘得栩栩如生,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林琅听到那残忍的过程,双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最后,她用自己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现场回顾,用细如蚊蚋说:“师兄可否容我考虑几日。” 莫崇一听有戏,连忙追问:“几日?” 林琅刚想开口说“五天”,莫崇就一锤定音:“两日,我两日后再来找你。”再过两日,他又要发作,可不能再等了。 他在离去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希望师妹好好考虑。” 原地只留下呆滞的林琅。 双修(H) 自从莫崇提出双修的请求后,林琅在家中坐立难安一整天,就连小犀撒娇也没心情去理。 第二日她跑去了千仞璧下方,探头去看底下那阴深深的剑冢,一想起莫崇当日描述的场面,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回家找了纸笔,开始在上面列出双修一事的好处以及坏处。 先说好处:师兄修为比她高那么多,双修对她而言,自己无疑是得益的;其次,师兄一直都待她很好,若自己这回见死不救,怕是有愧于对方这些日子的照顾;然后,师兄在学院的时候一直都很师姐师妹欢迎,若是她们知道自己做了师兄的双修对象,怕是要羡慕死;最后,最后是什么来着? 她又开始细数坏处,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一个缺点,双修一事对于她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她也说不上来。 未等她想出来,莫崇第叁日便来访了。 他看向林琅,冷静的表情下是抑制不住的躁动:“师妹考虑得如何?” 林琅思考了半天,也思考不出结果,只好说:“我觉得,跟师兄双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莫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却又听到她说:“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莫崇敛了敛神色,生怕自己漏出一丝不耐,轻声说:“哪里怪了?修真者为求大道,双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师妹既已入道,就要抛去凡间世俗的想法,否则会碍了道心。“ 林琅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是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可是回头一想,自己入道以后,跟凡间的家人切断了联系,不也是一样的吗? 有了这层想法,她摇摆不定的意志坚定了起来,对他说:“师兄说的对,能够帮上师兄的忙,是我的荣幸。” 莫崇的笑意终于到达了眼底,果然,鱼儿还是上钩了。 林琅本以为,她答应了双修,此事也不会马上进行,谁料对方立刻就要带她到自己的洞府。这也太仓促了,她虽然接受了这个事情,可是没做好准备呢,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准备。 莫崇只觉得她矫情,不过想着自己太过猴急会吓到对方,只好说:“那我今晚再来接师妹,希望到时,师妹已经做好了准备。” 未等她回应,便撇下她急急离开了。 林琅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准备,只是提前吃了点东西,又去屋后打了溪水回来洗了个澡——虽然她可以用洁身咒,还是觉得要用水洗一洗才好。做完这些以后,她就在屋里呆呆地坐着。 莫崇来接她的时候,她正把熟睡的小犀装进背包,这让她师兄无语至极,问她:“你要把这个家伙也带过去?”怎么,她还想要有观众在旁? 林琅说:“小犀很乖的,不会闹,我怕它独自在家会出事。”她答应朋友过要照料小犀的,不会食言。 莫崇觉得自己的耐性真是到达了顶峰,为了防止她借故临时逃脱也就随了她。 两人一同上了飞剑,林琅不似以往那样牢牢地搭住他的肩膀,只是扯住了他的衣角,莫崇发现后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说:“抓稳了。” 林琅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修真者的所谓双修,除去灵力互通,阴阳交互,其余的与凡人交合无异。她终于醒悟过来有哪里怪怪的了,可是已经箭在弦上。 两人来到莫崇的洞府,林琅看着空荡荡的地方,突然想起一件事:“师兄,你这里没有门。” 剑修一向独来独来,也不会串门,自然是不需要门的。下面好事之人,不会御剑也上不来,所以莫崇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事情。 他觉得林琅麻烦极了,为了防止她继续叨叨,便下了一层禁制,说:“好了,现在没人能进来。” 林琅只好把背包放下,有心再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拖延时间。 莫崇却等不及了,他今日一早就有了发作的征兆,到现在已经是忍耐的极限,看到对方磨磨蹭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 他上前把她拦腰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寒玉床之上,林琅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摔断了,她还未来得及喊痛,对方已经开始扒拉起她的衣服。她此时才生出了一丝恐惧,只觉得面前的师兄不是平日的师兄,十分可怖。 只是对方力气比她大,修为比她高,她也阻拦不住,没一会就被剥了精光。赤裸的皮肤接触到身后冰冷的玉石,寒毛直竖,不惯在人前裸露身体的她努力地想要蜷缩身子。 莫崇也快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两人裸裎相对。 他打量着眼前的胴体,惊讶地发现她的阴户十分光滑,没有一点毛发,林琅自然是已经过了发育的年纪,她竟然是世人口中的“白虎”。 林琅发现了他的视线,死死地并拢双腿,却被他按着大腿掰开,拉向自己,高耸的阳根正抵在她的阴户之外,林琅低声哀求:“师兄,我有点害怕。” 莫崇一改往日温和的笑脸,面无表情地拨弄着她的下体。他用手指撑开她的两瓣嫩肉,胡乱地摸索一番后找到了入口,这才欺身上前在她耳边安抚地说:“有师兄在,别害怕。”随后扶住自己的阳根刺入了微绽的缝隙中。 硕大的龟头挤进了狭小的穴口,未经探索的甬道被粗暴地破开,林琅发出一声痛呼,撕裂的痛楚让她双手在身侧胡乱地抓挠,可惜身下是光滑的石头,她什么也抓不住。巨物一寸寸探入她的体内,娇嫩的阴户被扩张到极限,让她又胀又痛。 莫崇在进入的瞬间就接纳了她体内的初阴,仓促地运转了一个周天将其炼化,有了阴气的化解,身心被灼烧的痛苦果然减轻了不少。看到希望的他愈发贪心,只是包裹他的肉壁紧致生涩,让他寸步难行,是以身下的动作愈加狠戾,直想劈开内里到达她身体的最深处。 林琅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冰火两重天中。身下是冷硬的玉石,她犹如躺在寒冰之上,四肢八骸都要冻坏了;体内却是一把滚烫的利刃,正在无情地贯穿她。她终于明白为何师兄会说这是焚身之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也快要被融化了。她用双手抵住身上的人,想要减缓他的攻势,却被师兄一把擒住按在头顶。林琅有点后悔自己轻易地答应请求,只好不住地求饶希望对方放过自己,可惜莫崇不为所动,每一下抽动都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禁制洒入了洞府之内,映照出床上交缠的两道身影,静谧的洞穴中只留下林琅细细的啜泣以及肉体相撞的拍击声。 莫崇的阳根第一次被温热的肉穴包裹,毫无章法地在她体内冲撞了一番,他突然意识到两人是在双修,而不是简单地交合,于是放缓了动作,将她双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一手托起她的腰臀,一手按在她的尾椎处,命令道:“现在,开始运转你体内的灵力。” 林琅几乎痛晕过去,根本无法照做。 莫崇只好衔住她的双唇,给她度了一口灵气,然后用手指划过她周身的每一处经络,引导着灵力的运转。因为长期拿剑的缘故,他的手指磨出一层薄薄的茧,每一次的抚摸都带着粗粝的触感,引得手下这具身体颤栗不已。 有了灵力的周转,林琅终于收拢了意识,灵台逐渐清明。莫崇见状,再度低头封住了她微张的檀口,引导她将灵力运转到自己身上。 灵气通过两人的双唇被莫崇吸纳,再经由交合的部位回到林琅的体内,然后一路向上,直冲她的灵台,如此反复,经历好几个双人大循环。借助着灵气的冲刷,林琅只觉得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不少,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是她在修炼中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灵力的周转同时放大了她的感官,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阳根在不断地耸动。龟头碾过层层的内壁,仿佛在拉扯她的神经,粗壮的柱身填满了她整个肉穴,带来前所未有的饱胀感,粗硬的毛发更是随着进出的动作轻轻扫过她敏感的阴户,让她瘙痒难耐。 在今日之前,林琅打死也不会想到师兄会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虽然知道两人是在双修,可是被占有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她的身体深处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小腹又酸又胀,丹田处涌出一股暖流,随着师兄的每一次抽插,暖流涓涓流出。 莫崇觉察到包裹自己的肉壁开始软化,甬道逐渐湿滑,他反应过来,这应是传说中的淫水。淫水是至阴之物,也是抑制焚身之火的最佳良药,但是他没有急着去炼化,而是想让她流出更多。 他托起林琅的双臀,使彼此贴合得更加紧密,两人结合的部位被溢出的淫水弄湿,随着进出的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阳根不断地刺进身体的深处,湿热的甬道开始有规律地收缩,迎合对方的入侵。林琅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只觉得腹中酥麻难耐,陌生的快感犹如海浪,越拍越高,最终将她淹没。她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体内不断地涌出暖流,充满整个甬道,将阳根浸润其中。 莫崇知道机不可失,赶紧停下动作,保持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开始运转周天。 林琅瘫软在床中,发出急促的喘息,整个人都陷入了虚空的状态。身上的人也不再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未等她回过神来,莫崇已经运转完毕。想到自己采了她的初阴,又得到了淫水,他知道对方修为不及自己,担心自己将她采补了。他没想过要涸泽而渔,按住对方的腰胯一鼓作气地抽插了几十个来回,将自己的初元交给她。 修真者的初阴和初阳都是大补之物,何况他是极阳体质的剑修,两人这也算公平互换,谁也没有吃亏。 林琅毫无反抗地任由他摆弄,直到感觉体内被射入了股股的热流,犹如岩浆般灼伤了她的内壁,烫得她腹部微微抽动, 自己的初阳是何等珍贵,莫崇自然不见得她浪费。他将她抱坐起身,阳根依旧埋入体内,再次发出命令:“快点运转灵气,把我给你的初阳吸收了。” 林琅眨了眨眼,花了些功夫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她没有修习过双修之法,不知该如何炼化师兄的阳精。 莫崇见状,无奈地当起老师。他用手按住她的小腹,引导着她一步步吸收然后将这股阳精化为体内的灵力,又吻住她,再次运转起两人大循环。 剑修的初阳果然霸道。林琅炼化以后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躺在床上也不觉得冷。今晚又是修炼又是交合,耗费她极大的心神,她顾不上自己依旧赤身裸体,昏睡过去。 莫崇没有入睡。他今晚安然度过了焚身之火的发作,精神百倍,于是准备上千仞璧去参悟剑意。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床上蜷作一团的身影,拉过一件长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惩罚(H) 林琅第二日是被射进洞内的阳光唤醒的。 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修炼过后她身上的酸痛得到缓解,唯独身下的床太硬,硌得她后背生疼。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盖在身上的长袍随之滑落,漏出腰间的点点淤青。 小犀早就醒来了,发现不在自己家里,而是在那个煞神的地盘,只好在背包里哼哼唧唧,不敢出来。 莫崇修炼结束,他昨夜有了不小的突破,在千仞璧上留下了数道剑影,又拐道办了点事情才回来。 他见林琅还没醒来,就去接了点水喂她的小灵兽,可惜小家伙不知好歹,在背包拱来拱去就是不敢冒头。 小犀也很是着急,它闻到了浓郁的灵气,可是是那个煞神给的,它不敢喝,只好期盼着主人快些醒来。 林琅伸完懒腰后清醒了不少,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不在家里,而是在师兄的洞府。 “醒来啦?” 她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莫崇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和善的师兄,只是眼神随着她外袍的滑落而下移。她低头一开,发现自己除了这件袍子以外竟然未着寸缕,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之中,吓得她连忙缩成一团。 昨夜月色昏暗,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在青天白日之下赤身裸体,对比起衣冠整齐的师兄,她感到分外羞耻。 莫崇无意调侃她,将她昨晚散落的衣物一一递过去,说:“先把衣服穿好,我送你下去。” 林琅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穿戴衣服。 莫崇依旧御剑把她和小犀一同送回小木屋,两人一路无言。 林琅下了飞剑以后,想起一桩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师兄,你这次的发作已经过去了吗?” 莫崇点点头,说:“已经过去了,多得师妹相助,下次还要再劳烦师妹。” 林琅本能想说“不客气”,又觉得这个回答不妥,只好问:“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对于下次双修,她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期待。 莫崇刚刚有所突破,也说不好自己下次发作的时间,只能回答她:“按照惯例,会在下个月,若是提前发作,我会告知师妹。” 两人屋前公然谈论着此事,仿佛他们不是在说双修,而是在商议什么大事。 临分别前,莫崇递给她一把仙草,说:“这是荇菜,可以助你恢复体力,师妹昨日失了不少精力,这个每日服用一些就好。” 林琅赶紧接过来,到了声“谢”。两人昨日明明做了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此刻却比以前还要生疏。莫崇心知她需要点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转身就离开了。 随后,林琅每日在家中呆呆地数着日子,就怕师兄哪天要来接她。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师兄也不见踪影,她心想:难道是师兄的焚身之火已经消失了? 不知为何,这个猜测让她有点惆怅。 莫崇突破以后,发作的频率有所减缓,下一次焚身之火的来临,已经是两个多月后了。这些日子林琅也不想在家中呆坐,干脆跑到山下去接活,只是不敢再去迷阵,又开始了挖灵草的小工生涯。 莫崇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从山脚往回赶。如今她的灵力有所增长,挖起灵草来比之前快多了,师兄没有骗她,双修的确能增长修为。 “师妹,上来。”她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莫崇拦了去路,对方一把将她拉上飞剑,掉头往千仞璧飞。 她晕乎乎地抓住对方的腰,呆呆地问了句:“师兄是要双修吗?”怎么来的如此突然,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莫崇说:“抱歉,的确是有些突然了。”他刚才在壁上参悟时突然有了预感,才急急地下去找人。他的修为上了一层,现在发作起来只怕比以前更凶猛,因此不敢耽搁。 林琅欲言又止,她还想提前洗个澡呢,只是看见师兄颈侧凸起的青筋,怕是不会放她回去。 有过上一次的经验,林琅这次淡定了不少。她放下背包和身上的灵石,开始解起身上的衣服。 莫崇本以为又要自己动手,发现她这般自觉,笑了笑:很好,看来师妹已经能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自己也不用担心她随时会临阵逃脱。 林琅将自己脱光后,转身接触到师兄带着笑意的目光,那种羞耻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她双手环抱着胸部,回避对方目光,低声说:“师兄,到床上去吧。” 莫崇干脆把她抱了上去,他刚要欺身上前,却被对方拦住了,只听得到她不好意思地说:“师兄,我想在上面。” 莫崇讶异,没想到她这般主动,他不知道林琅是嫌弃寒玉床又冷又硬,硌得她生疼。 既然对方提出了要求,莫崇从善如流地将两人调换了位置。他将林琅抱坐在怀中,分开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腰侧。此时,他的阳根已经一柱擎天,不住地在阴户外磨蹭,准备一举破入。 日头还未西下,外头还十分亮堂,洞府内的一切一览无遗:两条赤裸的身躯相对而坐,夕阳把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拉得很长。 虽然是林琅提出的建议,她自己却不敢看他,只好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紧闭双目尝试着坐下。莫崇知道她不熟练,一手扶着她的腰胯,一手握住自己的阳根对准入口,帮助她吞入身下的这头巨物。 林琅艰难地用自己的小穴去接纳师兄的阳根,嘴里发出难耐的喘息,却发现对方是如此的粗大,没有得到开拓的甬道根本无法全部吞入。 莫崇也发现了问题,对方里面如此干涩,不似他想象中的软滑湿润。他抬起她的头,严肃地问:“我上次给你的荇菜,你都吃了吗?”那是滋阴的好物,他特意飞去寒潭那边摘的,就是为了让她多补点阴气,流更多淫水。 林琅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什么菜味道不好,她吃了几口就喂给了小犀,小犀倒是吃的很欢。 看着师兄严肃的神情,她不敢说谎,只好嗫嗫地说:“那个不好吃,我喂给小犀了。” “你喂给那畜生了?!”莫崇提高了音量,自己费了不少功夫为她摘的,全便宜那只灵兽的肚子,他冷着脸将她从身上提起,放在一旁。 林琅直觉自己闯祸了,连忙道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不过莫崇并不买账,他正处在爆发的边缘,此刻却奇异地冷静,脑中生出了一个恶劣的想法。 林琅从来没见过师兄生气的模样,急急地说:“对不起,师兄,是我错了。” “哪里错了?”莫崇不看她,哑着嗓子问。 林琅低头认错:“我不该把师兄给我的菜给小犀吃了。” 莫崇这才垂眼看着她,一手捏住她的双颊说:“那不是菜,是仙草,是好东西。师兄不会害你,你说,是不是该受罚?” 林琅说不出话,只好乖乖点头。 莫崇轻笑一声,将她的脸推向自己的双腿之间,说出来的话十分冷酷:“那就罚你用嘴来帮师兄。”下面不湿没关系,那就用她的嘴巴来弄湿。 林琅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用嘴巴,可是那个地方……,就算师兄已经辟谷她也做不出来。 莫崇见她犹豫不决,语气冷硬:“若是不想领罚,那你就回去吧。”他的焚身之火接近发作,如果林琅不听话,留在此处也无用。 林琅看着他双眼通红,额间青筋隐隐突出,似有爆发的征兆。她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把头伏了下去。 她鼓足勇气张开嘴,笨拙想要把对方的阳根吞进去,可是只含住了硕大的头部就让她嘴角生痛,她只好将其吐出,尝试用另一个角度吞进嘴里。这次阳根斜斜插入了小半截,在她薄薄的腮肉上鼓出一道形状。林琅觉得腮帮子被撑得难受,想要再次吐出来,半途却被师兄按住了后脑勺,上方传来对方无情的声音:“继续。” 林琅只能含住口中的半截,努力地把剩下的部分往里吞。粗壮的阳根塞满了她整个口腔,龟头刮过她的舌头和上颚,直直地撞入喉咙深处,让她有呕吐的冲动,泪花都挤出来了。只可惜她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 口腔不如女穴那般通体紧致,却一样的温暖湿润,喉头在刺激下不停收缩,死死地吮吸着龟头。这样的快感让莫崇忍不住挺腰往里头顶了顶,想要插入得更深。林琅的脸盘小,嘴巴也小,阳根不能全根没入,他的举动惹来她疯狂地挣扎。他见对方面部涨得通红,眼角有泪水滑过,连忙从她的嘴抽出,接着听到她一通干咳。 对方的乖顺让他满意,他也不打算弄伤她,用拇指抹了抹她湿润的眼角,再度发号施令:“用舔的。” 林琅感觉自己刚才快要窒息了,只要不往她嗓子眼捅,她一切照做。她乖巧地用双手握住师兄的阳根,伸出小舌,像小动物舔食一般仔细地舔舐起来:先是试探性地用舌头从光滑的头部划过,舌尖点了点中间的小眼,感觉有液体从中溢出,想到师兄已经辟谷,她好奇地轻吮一口,除了些许腥膻的味道,也不难接受;接着逐渐向下,舔过粗壮的柱身,这里筋脉虬张,林琅能感觉到筋络在突突地跳动,她照葫芦画瓢在这里轻吮起来,感觉手中的阳根越发坚硬。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何用嘴去讨好另一个人,但是她此刻求生欲爆满,用尽了浑身解数想要让师兄满意,不再折腾自己。 莫崇把她的努力看在眼里,对方生涩的举动讨得他的欢心,为了表示鼓励,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然后说:“把身子转过来。” 林琅双唇红润,满眼水汽地看着他,却没有动作。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莫崇干脆拉过她的双腿把她调了头,让她的下身朝向自己,两人并躺在床上,形成首尾相对的姿势。 莫崇挺了挺胯,阳根蹭过她的脸蛋,说:“别停下来。” 林琅瘪了瘪嘴,她的嘴巴很酸了。可是她不敢忤逆师兄的意思,只好再度凑过去,还没开始动作,下一刻却惊呼起来,师兄竟然用手指弄她那里! 莫崇没想过在她嘴里做到最后。他手指探入了阴户的两唇之间,揉搓着顶端的玉珠,另一只手则顺着肉缝来回摩挲,指间的薄茧粗鲁地划过娇嫩的肉瓣。 林琅难耐地抖动着双臀,她被刺激得没有办法继续自己的动作,只好回头无力地请求:“师兄,不要这样……” 莫崇不为动地拍了拍她的臀部,清脆的拍击声在洞穴里回荡,他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他的手指换了方向,往她的身体内部探索:拨开紧紧合拢的肉瓣,露出被隐藏其后的穴口,中指稍加使劲探入了穴内,尔后旋转揉开,直至入口不再紧绷,再度插入一指,两指并拢在穴内时而按压,时而刺入。 在他的一番捣弄下,阴户微微翕张,粉色的肉瓣因为充血而变得通体鲜红,原本干涩的甬道一片濡湿,肉壁也十分软腻,内里的皱褶不断地蠕动,吸附着他的手指。 他见时机成熟,再次换了姿势把她拉起来。 “坐上来吧。” 乐极生悲(H) 两人再次相对而坐,莫崇让林琅把腿盘在他的腰间。 被师兄一通撩拨,林琅的腰早就软到不行,只好攀附着他的臂膀,以此来借力。她这次没有闭眼,转而低头看向两人结合的部位。 太阳已经收去了最后一丝光芒,洞府中再次陷入黑暗,外头没有月光,林琅的视野不大真切。 当视觉退化时,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 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龟头在阴户外来回磨蹭,沾染了不少体液,随着着师兄的一记顶入,滚烫的肉棒“噗滋”一下没入了自己的体内,未等她适应过来,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环抱自己的这副身躯异常火热,肌肤相触的地方温度瞬间拔高,她之前还嫌寒玉床太冷,现在只觉得身下这人太烫。对方有力的手臂将她禁锢在怀中,两人的上身紧紧相贴,柔软的乳房上下磨蹭着结实的胸膛,乳尖被摩擦得有点刺痛,却又带来异样的快感。 莫崇今日拖延了许久,噬骨伤魂的火焰开始在体内蔓延,理智在崩溃边缘的他死命地揉捏着对方饱满的臀肉,像野兽一般啃咬着她的脖子。只是修真者的颈间是命门,他稍稍恢复了神智,怕自己失控咬断她脆弱的喉咙,只好改变目标一路向下,毫不怜惜地叼住其中一个乳尖,换来林琅的一声尖叫。 微微颤抖的乳房像两颗接近成熟的蜜桃,待人采撷。莫崇托住她的后背,将她的前胸高高挺起,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把脸埋入双乳之间,粗鲁地吮咬起两个绵软的肉团;又将其中一侧含进嘴里,舌尖灵活地挑弄着敏感的乳尖,或恶作剧般用牙齿咬住拉扯,吓得林琅直呼“不要”。 莫崇一手覆上被冷落的另一侧乳房,小小的桃子刚好填满他的掌心,温暖又无助,却遭到他无情地蹂躏;另一只手则箍住她的纤腰,跟着抽插的动作,在阳根抽出时将她抬起,再次挺入时用力地把她按下。每当林琅以为到达极限的时候,他都能捅得更深,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被捅坏的恐慌。 肉刃一次次地劈开了狭窄的甬道,龟头蹭过身体深处的某个地方,带来一种酸涩难忍的胀痛感。丹田处的暖流早就顾涌而出,顺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泛滥,把两人的下身弄得湿哒哒。 莫崇上下夹攻,将她摆弄得娇喘连连。 林琅往后仰起,将身子弯成了一道弓,身体的本能让她摇摆起腰臀,尝试跟上对方的节奏。她难耐地抱住了师兄的脑袋,似乎想要止住他的动作,又像在索取更多。 “噗滋噗滋”。 “啪哒啪哒”。 水渍声和撞击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哀哀的呻吟,此起彼伏,相互和应。 莫崇早已练就神识,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看到她身上的变化:师妹面色红润,双眼迷朦,嘴唇微启,浑身染上了一层绯色,好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恍惚之中,林琅突然想起没有与师兄交换灵力,于是仿照着师兄上次的做法摸索到对方的双唇,磕磕碰碰地把灵气渡过去。 莫崇将她的主动照单全收,又领着她进行了两个大循环,不知不觉中,灵气互换的过程变成了单纯的唇齿相接。莫崇用舌头挑逗着她的舌尖,两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纠缠,最终林琅的小舌被他噙住吮吸,舌尖一阵酥麻,逸出的呻吟都化作嘴角的一声微叹。 她坐在师兄的腿上,随着对方的挺动不断起伏,时而高高抛起,时而重重落下,仿若一叶误入风暴的扁舟。暴雨倾泻之时,林琅终于忍耐不住,她用力抱住面前这个人,双腿死死地缠住了对方的腰,全身紧绷,就连小穴的肉壁也开始抽搐。莫崇知道她要到了,掐住她的腰加紧冲刺,他的阳根被肉壁连连绞紧,对方春水满溢,穴内犹如一汪温泉。 这一次的淫水比上次的还要多。 莫崇已经开始发作,来不及泻出精阳,停下了动作就着当前的姿势开始修炼。随着阴气的流入,体内的烈火被逐渐浇熄,全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 林琅得到了喘息的空间,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她感到自己的能量通过两人结合处不断地流失,一开始她还能忍受,逐渐地,她感到全部力气都被抽走了,身子也越来越冷。 可是师兄在运转周天,她不敢惊扰他,期望他快些结束。直到她浑身发起抖来,双手也开始不受控制时,她用最后一丝力气靠在他耳边,气若游丝地说:“师兄,我好冷啊。” 她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落下,将莫崇从修炼中惊醒。 他看着她原本气色极佳的脸庞变得灰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仅炼化了她的淫水,还贪婪地从她体内提走了不少灵气,若不是她出言提醒,自己几乎要把她抽干了。 他连忙给对方度了一口灵气引导她周转灵力,发现于事无补。 林琅的经脉几乎干涸,身体还在不住地抽搐。莫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连喊她几声“师妹”也没有回应,看样子已经是神志不清了,便是他在她体内射出阳精,对方也没有办法去炼化。 莫崇别无他法,只能把她轻放在床上,抽出自己的阳根凑到她的嘴边。自己的阳精是大补之物,若是让她吞下,可以给她补充部分失去的灵力。 林琅双目双唇紧闭,接触到身后的寒玉床更是让她冷到缩成一团。莫崇无奈,只能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将自己的阳根挤进去,然后射出了大股的精液。精液的味道并不好,林琅的第一反应是要吐出来,却被莫崇强硬地捂住了嘴。他把她重新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师妹,吞下去。” 林琅的意识逐渐散涣,朦胧之际听到师兄的声音,本能让她听从师兄的吩咐吞咽了一口,浓稠的液体让她难以下咽,连连被呛到。莫崇只得像给小孩拍背一般给她顺气,她才慢慢地把大量的阳精都吞入腹中。又过了一会,她感觉肚子里热热的,身体的温度也开始回升,渐渐恢复神智,想到自己刚才几乎看到了鬼门关,脱口而出:“师兄,我死了吗?” 莫崇有些自责,没想到自己在采补的时候失去了节制,几乎酿成大错,见到对方脸色逐渐和缓,他才放下心来。谁知对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师兄,我死了吗?”,不禁让他啼笑皆非。 他用拇指拭去了她嘴边多余的白浊,蹭在她唇上,说:“没死。你是修真者,不会轻易死的。”林琅不明所以,伸出舌头舔了舔。 夜色漆黑如墨,她没能看到师兄那双幽深的双眼,此刻晦暗不明。 得知自己小命还在,林琅放下心来,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说了个“哦”。 莫崇本想把她放在床上休息,又想到她如此抗拒躺在上面,只好自己躺了下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林琅被睡意侵袭,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趴在了师兄的胸膛,相比起冷硬的寒玉床,师兄的身体温暖又软硬适中,她忍不住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师兄,你好暖和。”她若是能多清醒片刻,就能听到脸侧挨着的胸膛里,有如擂鼓的心跳。 等确认她已经熟睡,莫崇用双臂将她拢在身前,双掌则轻拂着她微凉的肌肤,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晚安,师妹。” 第二日,莫崇没有把她送回小木屋,而是抱着她来到了千仞璧后的寒潭。这里是极寒极阴之地,也是荇菜生长的地方。 不过他这次不是为了仙草而来。 他脱掉了她身上的衣物,将她放入寒潭之中,冻得林琅直哆嗦。 林琅双手环抱身体,想要给自己一些温暖,然后对着岸上的师兄求情:“师兄,这里太冷啦,我不想泡了。” 莫崇昨日把她过度采补,今日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恢复体内的阴气,自然不会允许她立马上来,只好端起了师兄的架子说:“这里面可以补足你的阴气,对你有好处。若是感到冷,你就运转周天。”从来没见过哪个修真者像她这般怕冷的。 莫崇以前发作之时,也会常常到寒潭来泡水,借助潭水降温和水中阴气缓解体内之火。在他看来,林琅不过是不想用功罢了,作为师兄,他更应该督促对方修炼。 林琅只好委委屈屈地在水中修炼起来,可是她无论怎么运转灵力,还是冷。寒潭的水冰凉刺骨,更有阴气加持,哪里是她这种小菜鸟可以抵挡住的。 这是莫崇太想当然了,他本身就是极阳体质,修为又比她高出一大截,根本是不她那点修为可以媲美的,何况她昨日还失去了那么多灵力,再怎么运转也不过是作无用功。 不多时,林琅已经冷到牙关打架,嘴唇也开始发紫,她努力地摩擦着双臂,乞求地说:“师兄……真的好冷……嘶……我不想泡了。” 莫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依旧不肯心软:“你修炼了吗?” 林琅缩着脑袋,老实地说:“练了……没用……”她也知道自己太过不中用,生怕师兄因此看不起她。 莫崇暗骂一声,把她拉出水面,发现她果然浑身冰凉,脸上和手脚都没有血色,他太低估她弱的程度。他给她度了几口灵气,林琅趁机贴在他身上,师兄果然是极阳体质,身上太暖和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寒潭(高H) 莫崇身上被她沾湿,干脆也脱掉衣服,拉着她下了寒潭,林琅对于再次入水很是抗拒,莫崇只好强行把她抱下去。 寒冷再次袭来,她只能紧紧地依附着师兄,希望从他身上汲取些温度。 莫崇被她缠得无奈,只好说:“我等下带你运转大周天,你好好修炼。”说着,把她抵在池边,面对面勾起她的腿弯,把半勃起的阳根浅浅地插进她的穴内。 昨夜被狠狠肏过的小穴今日还比较松软,即便没有提前扩张也顺利地接纳了外物的侵入,随之灌入的还有冰冷的潭水。温热的内壁何曾受过这么冰凉的刺激,冻得林琅一哆嗦,下体狠狠咬住了体内的阳根,力度之大,勒得莫崇发出一声闷哼。 他拍了拍她的臀部,艰难地说:“放松点。” 林琅疯狂地摇头,哭喊着:“不行,太冷了。” 莫崇只好封住了她的嘴巴,开始灵力运转。经过了几个循环,林琅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体内冰凉的液体逐渐被体温同化,她尝试着吸收其中的灵气,渐渐地,昨晚被蹂躏过的身体内部逐渐恢复,原本还酸胀的肚子此时也舒服了不少。 觉察到好处后,不用莫崇提醒,她开始自动地运转起来。见她这般乖觉,莫崇也不打扰她,静静地托着她的身体,等待她修炼结束。 灵气在经络中游走,不断填补着昨天失去的灵力,直到体内再度充盈,林琅才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人说:“师兄,我好了。”没等对方回应,她突然反应过来,两人竟然大白天在荒郊野岭之中双修,而且现在还是交合的状态。 她脸上一热,连忙推了推身前的人,说:“师兄,出来吧,小心别被人看见了。” 她这个担心倒是多余的。莫崇在到达此地之时就已经用神识搜寻过一遍,方圆十里以内都没有半个人影,而且他五感灵敏,若是有人出现他会第一时间带她离开。 莫崇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昨天将她采阴了,却没有给她补阳,虽然让她吞下了自己的阳精,也不过是为了救她小命。加上昨日之事,他有意补偿她,于是就着在水潭中的姿势,轻轻地抽动起来。随着他抽出,潭水再次灌入,又在他挺入的过程中带进了身体最深处,不仅带来了冰凉,还让她感觉肚子很胀。 林琅吓得一激灵,大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拍打着他的双臂,希望他停下来。 莫崇抓住她乱晃的手,说:“继续修炼。” 眼见对方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只好抽抽嗒嗒地再次运转周天,可是经络里的灵力已经满了,过量的潭水被她转化成为阴气,堆积在她的丹田处。潭水越来越多,她感觉身体里有什么要爆发了,只好哀求地说:“师兄,我好像要泄了。” 莫崇讶异地看着她,明明他还没怎么动作,为什么会那么快。只是穴内的肉壁开始了熟悉的收缩,他明白对方没有骗他,干脆把她抱出水面,放在潭边的草地上。他今日无意采阴,快速地冲刺了十几下,感觉收缩一次比一次紧的时候迅速地抽出。 “啵。”龟头刚刚抽离穴口,阴户犹如山洪暴发一般,喷溅出大量的液体。 “啊!!”林琅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理智,失声大叫,一声比一声高昂。 她的脚趾绷紧到了极限,大腿一抽一抽的,腰臀不安地在地上扭动,手指在师兄的身上疯狂地抓挠。水流犹如喷泉,一股一股从她体内喷出直到慢慢平息,她双嘴微张“哈”“哈”地大喘气,胸前剧烈起伏。 莫崇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尤其是喷出了那么多的水,不禁觉得浪费。想到昨日对方吃了自己的阳精,他用手指沾了沾她穴口的液体放在唇边尝了一口,除了浓厚的阴气外并没有什么味道,想来对方泄出来的不仅有体内的淫水,应该还有被灌进去的潭水。 内里的甬道痉挛不止,穴口仍在一张一翕,似乎要把体内液体全部排空,他干脆低下头对着阴户吮吸起多余的津液。 林琅对此浑然不觉。她从尾椎到天灵盖都是麻痹的,灵台仿佛被抽离了身体,整个人陷入了虚无之境。 恍惚之中,她感觉有什么蹭过她的大腿和小腹,瘙痒地很,下体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无力地垂下脑袋想一探究竟,却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她才意识到师兄在给她舔穴,惊得瞬间清醒。 她连忙用手去推他的脑袋,惊呼:“师兄不要,那里太脏了。”虽然她也吃过师兄那里,但是她还没有辟谷,两者是不同的。 莫崇舔了舔仍在微微抽动的嫩肉,感觉到她的抗拒后抬起头说:“没事,不脏。” 一想到师兄给她舔过那里,林琅羞耻得恨不得找个洞往下钻。她艰难地坐立起身,看着潭中的师兄,又想到他还没有泄,只好扒着他的肩膀钻回水中,在水底摸到他的阳根怯怯地问道:“还要继续吗?”这次她绝对不会再泄的。 莫崇还没有把阳精给她,自然是要继续的,不过不能在这寒潭里,只怕他还没到,对方又要到了。 他抱着她走出水潭,烘干了二人身上的水汽,来到了寒潭附近的一个小屋内。这小屋应当是某位剑修前辈的手笔,莫崇独自来泡水时发现的。这么阴寒的地方,除了他们这群受焚身之苦的剑修也没有人会特意在此地久留。 屋内有一张简陋的竹塌,只能容一人躺下。他把林琅横放在竹榻之上,握住双腿往上一折,按在她的身侧,自己半跪在榻缘自上而下地贯穿她。 刚刚经历过喷发的小穴比往常还要湿润,阳根如入无人之境,毫不费力地滑过内里埋进了最深的地方。 “啊~”林琅发出一声长长的谓叹,她刚刚才泄过,身体还敏感得很,一点点小刺激就能让她战栗不已。 莫崇十分淡定。他现在不是发作之时,刚刚还在冰冷的潭水里泡过,加上最近修为有所增益,越来越像个冷面冷心的剑修,便是在此等情况下,也能冷眼旁观。 他今天不打算用大开大合的方式来肏她。 阳根缓慢地从穴内抽出,硕大的龟头碾过了内壁的每一处,在快要抽离穴口的时候轻轻地打圈晃动,将整个阴户拉扯到紧绷的状态,林琅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他又浅浅地插了进去,来到穴内一寸之处,反复地磨蹭,惹来她猫叫般的呻吟。 《素女经》有云,女子阴深一寸为琴弦,阴深两寸为菱齿,阴深五寸为谷实;“刺之琴弦,攻其菱齿,若至其美快之极,女子不觉噤齿,香汗喘吁,目合面热,芳蕊大开,滑液溢流。” 阳根拨弄着穴内的“琴弦”,轻挑浅刺;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碾过“菱齿”,搓磨戳弄;随后猛地抽出,再次浅浅地碾入,反复几次浅尝即止过后,换上一记有力的撞入,直捣谷实。 “嗯~啊!”林琅何时受过这等对待,师兄之前只会直直往内里冲撞,哪有这般轻柔又频繁的刺激,不仅不疼,还舒服极了。阳根的每次刺入都像在按压她身体里的开关,酥酥麻麻的感觉逐渐荡漾开来,从尾椎直窜至灵台,让她忍不住收紧臀部,挺起腰肢。 她用甜腻的鼻音叫唤着他:“师兄~”语调之婉转,就连叫春的猫儿听了也要自愧不如。 莫崇一听就明白她已然从中得趣,继续九浅一深地插入。 情欲在林琅的体内蔓延。明明才泄过不久,体内的暖流再次有了泛滥的迹象,汨汨流出。阳根进出之间,淫水“咕滋咕滋”地往外淌,林琅的臀部越抬越高,流下的津液将臀缝打湿,留下一道水痕。 她仰躺在竹榻之上,面如桃花,眉目含春,嘴里除了喊“师兄”,只会嗯嗯啊啊地叫,莫崇心知她离下一次泄身不远了。 只是他今日只顾着为她服务,还没到精关打开的时机,又怕她泄得太多对身体无益,只好捏了捏她的臀肉,说:“别着急,还没有那么快。”说罢,竟然一举从她体内拔出。 林琅失望地叫了一声,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要到了。 可惜对方却没有要满足她的意思,转而在她的阴户上摩擦起来。在连番的刺激下,林琅早就阴户大开,毫无防备地展露着两唇间的玉珠和肉瓣。 阳根从下至上将其一一划过,鲜红的嫩肉被抹上一层水润的光泽,也不知道沾染的是谁的体液。龟头毫不留情地来回磨蹭着两片肉瓣,偶尔用力地挤压上端的小玉珠,或者回到穴口虚晃一枪,浅浅塞入半个头部随即拔出。阴户被拨弄的快感有异于被插入时的感觉,林琅全身又酸又麻,足底发凉,四肢仿若电流流窜般颤动。不一小会,阴户就被玩弄得一塌糊涂,仿佛花瓣零落的泥泞,熟烂透红。 莫崇的双手顺势摸上了她的双乳,便是躺平在榻上,她的胸前依旧隆起,圆润的下弧线清晰可见。莫崇便把两团软肉拢进掌中把玩,动作也不似昨日那般粗暴,反而温柔地按摩揉捏,指头轻轻地搓弄着两个乳尖,直到它们发红变硬。 敏感的部位被轮番刺激,林琅全身飘飘然,仿佛浮上了云端。 只是还不够,这种感觉好像隔靴搔痒,总是差那么一点。身体的快乐让她体内愈发空虚,流出的淫水在竹榻上汇作一滩。欲求不满的感觉十分难受,她宁愿师兄粗鲁地插入也好过这般磨人地撩拨。 被本能支配的她顾不上矜持,伸手去握住对方的阳根,就要往自己的穴口送,嘴里还嘟囔着:“师兄,快点。” 莫崇明知故问:“快点什么?” 换做平日,林琅时绝对说不出这等浪语淫词,可是她快要被欲火吞噬了,只好着急地说:“快点插进来。” 莫崇有心逗她:“插进去哪里?” 林琅快急哭了,大喊:“插进里面,进我的穴里面。” 莫崇得到满意的回复,干脆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使她半个身子都悬空;又捧住她的双臀,在插入时用手往上一送,肉体狠狠相撞,同时阳根捣进了甬道的最深处。这个动作虽然带来一丝疼痛,但是被填满的感觉让林琅安心,开始自己晃动腰肢,迎合起对方的入侵。 阳根坚硬如铁,又恢复了往日的狠劲,发狠地往下捣,每次都全根没入,像打桩一样捣进她的身体。被拒之门外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的臀部,把臀肉拍得通红。 两人律动的节奏逐渐同步,身下的竹塌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不仅让莫崇进到很深的地方,而且每次都能蹭过她最敏感的区域。林琅再次呻吟起来,双乳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来回摇荡,快感的高峰在一次次的冲击下不断升高,即将到达顶点。莫崇感觉自己触碰到一个柔韧的存在,应该就是她的宫口,未等他有所动作,肉壁开始挤压,他干脆不再抽出而是深埋其内,疯狂地耸动。 林琅只觉得自己快要羽化成仙,酸麻的感觉与积压已久的快感同时迸发,腹部绷紧,双腿抽搐。莫崇感受着肉壁不断地收缩,干脆放开了精关,喷射在她的体内。 这是两人首次同时攀上高峰。莫崇立刻俯下身吻住她,开始了双人大循环。林琅意识混沌,接收到对方度过来的灵气后,身体自动地运转起来,有了之前的练习,她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她今日不仅炼化了潭水的阴气,又得了师兄的阳精,双修过后灵力暴涨,经络被灵气冲刷竟然大大地拓宽,修为一下子就上去了。 她睁开双眼看着上方的人,眼神清明,没有以往泄过之后的疲惫,兴奋地说:“师兄,我突破了。” 莫崇见她有所长进,赞许地说:“你今日做得很好,师兄很欣慰。” 得到了师兄的称赞,林琅觉得之前受的罪都不算什么,只觉得师兄为了自己好而用心良苦。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阴阳之法 修为增长以后,林琅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她又开始进出迷阵,不过不是为了赚灵石,而是打算重新闯阵。听了师兄的话以后她才发现,原来迷阵不止九个,里面还藏着无数的阵法,而且大多都是十分凶险的场景,她之前是运气好才能毫发无伤地从里面出来。 莫崇知道她的想法后也不阻拦,他知道师妹也是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能增长修为,不能光靠二人双修。何况他这些日子突破极快,若是师妹不跟上,到时候两人的差距过大,双修只会事倍功半。 不过他也知道光凭她一人,闯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给她送了一些防身的法宝,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但也能让她拖上一时半会了。 他又提醒她:“凡事不要太勉强,若是遇到危险无法解决,你就传音给我。”以他能力,破个阵进去救她也不是难事。 这番话听得林琅感动连连,直觉得师兄是世上最好的人。 不知道自己会在里面呆多久,她又把小犀托付给师兄。本来她不好意思麻烦师兄,但是自己在这里除了师兄谁也不认识,只好鼓起勇气提出请求:“我闯阵的这些时间,能不能拜托师兄帮忙照看下小犀,不要太多功夫,每日给它喂一次草和水就可以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得寸进尺了。 莫崇没有拒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师妹进去以后,可要好好修炼,师兄等着看你的进展。”帮忙当然可以,欠他人情之后是要还的。 唯独小犀知道自己要跟这个煞神独处,“嗷嗷”地不停抗议。 抗议无效。 林琅带着师兄给的法宝进阵,其中还有一个储物戒,虽然储存的空间不大,却是她以往不敢奢望的东西。 这次来到门口,她爽快地掏出了叁块灵石,说:“我要进阵。” 谁料对方打量了她一番,却说:“现在要七块了。” 林琅很生气,觉得他们故意坐地起价,大声地质问:“为什么?之前才叁块的。” 其中一人哼了一下,说:“叁块是最低的价格,是修为最差的人交的,你现在是七块了。”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看出她修为有所增长了。 这话听的林琅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禁反问:“那如果是修为很高的人呢?” 另外一人却嗤笑地说:“修为高的人不用交,人家可以自由进出,又不需要我们送入阵内。” 原来,这两人并非普通的守卫,而是专门在这门口筛选入阵之人。若是修为低,他们就会帮对方一把,把他们送入比较安全的阵中,当然,这个安全也是一开始的,谁也不知到他们后面会不会触动机关,被转到其他危险的阵里。 林岚这才恍然大悟,自己那时候能全身而退,也甚少在阵中看到什么人,原来是她太弱了。 她不情不愿地又掏出了四块灵石,再次被人推进了阵内。 这次的场景不再是萧瑟的树林,而是一个幽暗的洞穴,她有些惶惶不安,连忙掏出了师兄给她的防身法宝,缓缓地向里面探索。 莫崇在外头依旧每日去千仞璧上参透剑意,偶尔会去看望那只小灵兽,带些仙草和灵水过去。小犀怕他,每次都躲在床底下,只敢等他走后才钻出来快速地进食。 其间,莫崇下山一趟,他有些事情想要确认。 当日他发现林琅是“白虎”以后,一直有一个疑虑,传闻中白虎是阴体之最,常常见于纯阴之体,而林琅不过是个半阴。他之前还忧虑着对方的半阴体质只能勉强帮助自己度过焚身之火,却没想到每一次双修过后,自己都有所突破。虽然只有短短几次,但是他也能从中体会到对方给予的阴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纯厚。 他想找找有关这方面的记载。 作为一位无门无派的散修,他自然是没有师门典籍可以参考,但是坊间的确有不少关于阳体和阴体的说法,就连双修之法也是有专门的传承的。 他前去拜访了以房中术为修炼手段的内丹南宗,这也是修真界中最古老的门派之一,以《周易参同契》与《悟真篇》为宗门的开山至典。只是世人以为他们是为了追求享乐和沉溺性欲才以此为修炼手段,常常不齿与其为伍。 内丹南宗众人也多是些不拘小节的云游道人,倒不觉得自己修炼的功法有什么问题,更不以为耻,他们虽然热衷于此道,却不是毫无节制,反而是讲究止泻固元,阴阳和谐,比其他人更加养生,就连他们双修的对象也是经过多方考察才能定下的。 莫崇的到来得到他们热情接待。难得有道友特意前来求教呢,他们还以为修真界都把他们当淫虫了。 莫崇本来是想请教一些有关阴体的事情,谁料其中一人却诧异地看着他,问:“莫道友如今可是有了双修的对象?” 莫崇只觉得神奇,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更与平时无异,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却笑了:“道友身上阴阳和谐,没有剑修常见的那种戾气,可见是体内的阳气得到了很好的化解。剑修者虽为至阳之体,于修炼有所增益,可是阳气过盛容易外泄,伤人伤己。” 莫崇一听,觉得对方的话不无道理,可见是对此有所研究的,正要继续请教,却听得另外一人笑着说:“莫道友不要被蔺师兄唬住了。谁人不知剑修者须经焚身之火的灼烧,道友如今这般从容,想必是有了化解之法。道友并非宗门弟子有各种丹药法宝相助,自然就是通过双修咯。” 莫崇点头称是。 话毕,其他人凑过来说:“恭喜恭喜。”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位莫道友温和有礼,不像他们遇到的其他剑修都是又臭又硬的石头脾气,就知道对方现在过得很滋润了。 那位蔺师兄当即掏出了几本房中术经典,说要赠与给他,莫崇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除了自己以前看过的《素女经》以外,还有一些《玄女经》《黄帝内经》《房术玄机》等养生典籍,并非外人所言的淫书。 他上次用了《素女经》的方法,足以让师妹欲仙欲死,还让她增加了不少修为,自然知道这些都是正经的功法,当即就谢了过了对方的好意。 不过他这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有关阴体之事,他隐去了“白虎”一事,只说自己的双修对象不过是个半阴之体,修为也远远不及自己,可是双修过后他能感到修为有所增长,怀疑对方不是个半阴,有可能是个极阴。只是他当时也给师妹做过测试,结果说的她就是个半阴。 蔺师兄闻言笑了:“莫道友这是糊涂了,半阴、极阴也不过是人体当下的状态,并非是一成不变。道友想一下,你是不是生来就是极阳之体?还是后天通过修炼功法才变成如今的体质?” 莫崇这才知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也对,自己在为成为剑修之前,虽说阳气旺盛,但是绝对达不到如今的极阳体质,不由得问道:“蔺道友的意思是,半阴之体在通过后天的修炼可以变成极阴甚至纯阴?” 他自然是不奢望林琅能炼成纯阴体质,如果对方是个极阴,那么对他而言也是莫大的收获了。 蔺师兄也乐意为他解惑:“所谓‘阴阳两齐,化生不已’。‘孤阴不自产,寡阳不自成’。通过阴阳互换,彼此促涨,自然能使阴者更阴,阳者更阳。好比莫道友修为增长,自然是因为阳气比之前更盛,此阳气盛而不虐,全因有了阴气从中调和。反之亦然,阴体者得到了阳气,同样也能促生体内的阴气,长期以往,阴气逐渐浓厚,莫说是半阴成极阴,就是弱阴成极阴也是不少见的。” 莫崇之前了解过有关阴阳的说法,却没想到其中奥妙,只觉得此行受益匪浅。 虽然没有解决“白虎”一事,但是他也有了自己的见解。所谓白虎,也不是生来都是纯阴体质,只是她们相比旁人更加容易修炼和容纳阴气,所以才会常常出现纯阴之体,好比修炼功法,也要看天赋。这么说来,师妹还有很大的潜力。 既然知道了方向,他继续虚心求教:“敢问蔺道友,可有什么修炼阴体的方法?” 谁料对方哈哈一笑,说:“我刚才不是给你了嘛。”他促狭地眨了眨眼,说:“双修一道,从来都是阴阳促涨的最好方法。好比练功一样,须得多加练习才能熟习此道。修真者增长修为,向来是通过修炼消耗灵气,再使之充盈,如此反复,灵力自然增长。阴阳之气也是这个道理。” 他说得这般文邹邹,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补充道:“阴阳之气的表现形式各有不同,男子至阳之物为阳精,女子至阴之物为淫水,特别是女子高潮时,淫水又称为阴精。男子阳精的质量越好,说明阳气越重;反之,女子流出的阴水越多,说明阴气越重。房中之术就是为促涨此事而生。”比起蔺师兄这个理论派,他更热衷于实践,说出的话更加直白。 莫崇不是个愚钝之人,自然是听明白了。想起师妹当日被他过度采补,去寒潭修炼过后流出更多的水,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他今日收获不小,谢过了众人的解惑,才带着他们的馈赠返回云岭。 ———————————————————————————————————————————— (内丹南宗,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个流派,以男女双修为修炼手段,很有意思。) 日有所思 在阵中的林琅不知道外面有什么等着自己,她在里面已经十多天了。这次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并没有解开多少迷阵,中间还遇上了不少野怪,若不是有师兄给的法宝,她也不会轻易脱身。 她在一个乱葬岗一般的地方晃悠了好多天,几乎每天都不敢合眼。原因无他,她怕鬼,从小就怕,就是当了修真者,知道这些东西不能伤她,也还是怕。刚进来的时候她几乎要传音给师兄过来救她,后来还是压下了这股冲动。 自己弱就算了,胆子还那么小,要是真让师兄来救,只怕她以后都抬不起头来。而且师兄说了,剑修进来救人要收几百灵石呢,虽然知道师兄不会跟她计较这些,但是她不想欠他,何况他还给了她那么多法宝。 兜兜转转了好些天,在她心力交瘁之际,她终于找到了破阵的方法,也不知是否否极泰来,她一找到阵眼就被送到了迷阵门口。 那两个守卫看着她,还有点小惊讶:不错嘛,一个人进去也能完完整整地出来。至于以前为什么不惊讶,完全是因为知道她太弱,进去了也不会有太大危险。 林琅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她脑海中只想着:太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唾弃自己的弱小,人家修为高强的人,可以长期不眠不休,坐着修炼就可以恢复精力,可她光是跟师兄双修一次都要睡上大半天。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茬,她脸上一热,甩了甩脑袋,赶紧回家睡去了。 傍晚,莫崇照例来给师妹的小灵兽喂食,才发现她已经回来了。林琅整个人窝在床上熟睡,眼底一圈青黑,看来是累得不轻。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看到她安然无恙,他又放下心来,轻轻地给她带上房门离开。 林琅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小犀“嗷嗷”的叫唤吵醒了她。看见久违的小灵兽,她赶紧把它抱入怀中,摸了摸它光滑的脑袋,问:“小犀,你这些天乖吗?有没有给师兄添麻烦?” 她举起它打量了一番,发现依旧很圆润,看来师兄有在尽心照顾它呢,自己要好好感谢他。 小犀看到主人回来,“嗷嗷嗷”地控诉了一番:这些天它都在屋里,不敢大声叫,生怕引来天敌;那个煞神在的时候,它就更不敢出声了,虽然对方每次都给它带来灵气浓郁的仙草和灵水,可是主人不在的时候他还是好可怕呀。 林琅听不懂它的话,只觉得它是太久没见自己,所以特别激动,忍不住抱着它蹭了蹭。比起以前漂泊无定的日子,她感觉在云岭的生活太幸福了:有房子住(虽然是朋友的),有灵宠陪伴(也是朋友的),有师兄可以依靠(这是她自己的),还可以跟师兄双修……不对,她怎么总是想起这个! 林琅觉得脸有些烫,赶紧把脸埋进小犀凉凉的肚皮里面降温。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涨了修为,得到好处,所以才会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师兄只有在焚身之火发作的时候才会找她双修,而她总是惦记着这件事情,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她告诫自己,不要老想着走捷径,要认认真真地修炼,说不定师兄会高看她一眼。 只是她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师兄晚上就来找她了。林琅还以为他要给小犀喂食,连忙说:“这些天麻烦师兄了,我现在回来可以自己喂它。” 莫崇却说:“我不是为灵兽而来,是来接师妹的。” 林琅大为不解,难道要找她去双修吗?她算了算日子,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隔了将近两个月,难道师兄这次发作提前了吗?可是他们才做过不久,而且还做了两次,怎么也不会那么快呀。 莫崇的确是来找她双修的,却不是因为发作。之前他理解的是双修可以缓解焚身之火的痛苦,所以才是在接近发作的时候找她,为的是能安然度过那个时刻。可是自从去过内丹南宗以后,他对于阴阳一说有了全新的理解,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听蔺道友的意思,焚身之火是因为阳气暴虐所致,如果自己提前与师妹双修,阴阳交互,是不是就能中和体内阳气的戾性,从而延缓焚身之火的发作,甚至是抑制它的出现? 他决定试验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能性。若是可行,他不仅以后不用为焚身之火所困扰,还可以通过双修来增长彼此的修为,一举两得。 他告诉林琅自己得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延缓焚身之火甚至抑制它的发作,只是需要加以试验。 林琅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害怕双修一事,而且能帮助到师兄,她自然满口答应,她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只是自己今天才想起这件事情,师兄就来找她了,算不算日有所思,然后心想事成?她可不敢让师兄知道她的想法,连忙说:“师兄如果不急,能否让我先洗簌一番。” 她昨日归来倒头就睡,在迷阵中也是多日未曾洗澡,虽有洁身咒,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干净,又怕师兄会嫌弃她。 莫崇自然无所谓,他今日不发作,可以慢慢等。林琅赶紧抱着小木桶到屋后的小溪去了,徒留莫崇和小犀大眼瞪小眼。 小犀内心狂嚎:怎么又留它跟这个煞神在一起!! 莫崇仿佛看出了它的想法,将它一把提起,笑着说:“这些日子白喂你了。” 他当真有这么可怕?莫崇靠在门边思索起来:外人总认为剑修很有杀气,不敢随意招惹,可是看师妹那个小傻瓜也从来没有害怕他。好吧,双修时除外。他也知道自己之前不是很体贴,所以给了她不好的印象。不过上次《素女经》里头的做法她就很喜欢,还主动发出邀请,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熟读房中术,他心中更有把握。 想到林琅,莫崇把神识外放,找到了在溪边擦洗身子的那个人。 月光洒在她莹白的肉体上,木桶浇下的水流顺着身体的曲线划过:从锁骨一路向下,淌过挺翘的稚嫩乳房,一部分挂在乳尖滴滴答答,一部分顺着圆弧和乳沟流向平坦的小腹,再汇入双腿之间;身后亦是如此,如瀑的水流沿着后背奔流直下,在饱满的上臀上冲击出两个小肉窝,顺着臀肉下滑,流过了笔直修长的双腿。 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幕让他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 正在痛快洗澡的林琅感受到了某种窥探的视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十分偏僻,几乎没有人烟,所以她才常来此处洗簌,只能说小木屋太小了,连个浴桶都放不下。 莫崇见状收回了神识,林琅也不敢耽搁,匆匆擦拭了身子就往回赶。 她刚回到屋前,就看到了倚在门边低头思量的师兄,突然有点却步不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莫崇抬起头,看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发间还散着湿润的水汽。他接过她手中的木桶用灵气送进了屋内,不等她反应过来,揽着她的腰上了飞剑,说:“走吧。” 前戏(H) 往日两人御剑而行,林琅都在站他的身后,今日这种面对面的姿势,让她有种被师兄拥抱的错觉。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被师兄抱住,都是发生在双修之时,与眼下的情况大不相同。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忍不住把脸别过去,靠在了师兄的胸膛。 两人越飞越高,却略过了莫崇往日的洞府,往更高的地方飞去。寒潭那日过后,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以前的洞府已经不合适了,他要往上面一层进发。可是他这次没有找到被废弃的洞府,考虑到自己要经常与林琅双修,也不愿与其他人为伍,干脆在一个偏远的角落开辟了一个新的洞府,除了休息的地方,他还特意弄了个小小的隔间,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另一个常来探访的人打造的。 两人又飞了一段才停下。林琅打量着这全新的洞府,惊喜地问:“师兄,你又突破了?” 她记得师兄说过,修为越高的人住得越高,看来师兄现在修为又上一层了。 莫崇点了点头。 林琅忍不住为他感到欣喜,环顾了四周,发现这次的洞府不再像之前那般简陋,有了基本的桌椅,而且中间是一张造型简约的架子床,不是以前的寒玉床。 她忍不住问:“师兄以前的床不要了吗?”虽然那张床又冷又硬还硌得她生疼,但是她知道是个好东西。 莫崇摇了摇头,说:“用不上了。”他这个阶段,寒玉床也发挥不了作用,还不如留给后面的人,他继承了前任洞主的那份好意,也要惠及来者。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法。 他今日不在发作期,也不着急要拉她上床,干脆问起了她在迷阵中的情况。林琅难得有了诉苦的对象,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 当她说到自己好多天不眠不休之时,莫崇严肃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太勉强,有什么问题可以传音给我。” 林琅当然也想啊,但是她那时怕被师兄瞧不起所以压下了这个念头,可是师兄的关心又让她十分受用,心里暖烘烘的。 她只好连连点头,说下次一定不会逞能。 两人不语,空气突然安静。 林琅这才发现师兄今日竟然没有一来就拉她去双修,属实是新鲜的体验。除了第一次参观他的洞府,她每次过来都是第一时间(被)宽衣解带,少有这般心平气和聊天的时候。 想到此行的目的,林琅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师兄,那我们双修吗?”话毕,又为自己过分主动而忐忑。 莫崇把她拉到身前,手搭在她的腰带上,低声说:“那就开始吧。” 他亲自解开了她的衣裳,不似第一次那般粗暴,而是一件一件地剥落,直到她浑身上下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自己全身赤裸而对方衣冠整齐,林琅羞涩地偏过头。 莫崇用眼睛一寸寸地巡视她的身体,林琅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她想要环抱住自己,却被对方制住了双手,反扣在身后。这个姿势让她抬头挺胸,双乳微微颤动。 师兄的视线在她身体游走,好像在鉴赏一件名器,这种感觉让她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她略带不安地说:“师兄,还是到床上去吧。” 莫崇停止了视奸,一把将她抄起横抱到床上。新床不似以前那般冷硬,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林琅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床上玉体横陈,莫崇双手贴在她身上,抚摸着每一寸肌肤。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皮肤微凉,触之滑腻,像一块上好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握在手中把玩。稍嫌粗糙的大掌在身上流连忘返,掠过肩颈,轻抚双乳,沿着腰侧来到小腹,又滑至双腿,反复摩挲。 林琅不曾被这样爱抚过,对方的动作十分轻柔,让她有种被珍视的错觉。虽然被摸得很痒,可是干燥温暖的掌心带来的触感让她很受用,口中逸出一声呢喃般的低吟,体内隐隐生出了燥热之感。 莫崇摸遍了她的全身,然后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身材,伏压在她的身上。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室内的气氛愈发暧昧。他扣住她的后脑与她交换了一个无关灵气的吻,然后细细地啄吻起她的脸颊、耳垂和颈侧。 被亲吻的感觉犹如羽毛拂过,让林琅心底发痒,呼吸加重。过了一会又觉得压在身上的躯体太沉重,让她喘不过气,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略带娇嗔地说:“师兄,你好重,压得我难受。” 莫崇微微抬起身体顺势下移,从锁骨吻下了双乳,这是他最喜欢亵玩的地方,也是林琅十分敏感的部位。一侧用嘴吮吸、舔舐、啃咬,另一侧用手轻捻、画圈、揉捏,不断轮换。林琅享受地闭起双眼,发出娇柔的哼唧声,乳尖在他的指间逐渐挺立。 他的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线来回摩挲,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并拢的双腿。手掌抚摸着大腿内侧,随即覆盖在光滑鼓胀的阴户之上,手指轻轻拨开两唇熟练地伸入进了裂缝之中,沿着滑嫩的肉瓤上下划动,直到手中越发潮湿,双指撑开肉瓣,中指刺进了紧致的穴口。 林琅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以抵抗外物的入侵。莫崇干脆抽出手指,按住她的膝盖将双腿分开曲展在两侧,又抬高她的腰臀,拿过软枕垫在腰下,让她呈出一副双腿大张的姿态。 新的洞府不如之前那般黑暗,一颗夜明珠被嵌在石壁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林琅能看到师兄正在端详自己的阴户,认真的神情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器皿。明明不是第一次跟师兄双修,可是这种被人一览无遗姿势还是让她感到十分羞耻,不由得出声催促:“师兄,别看了,快开始吧。” 莫崇亲了亲她的大腿,安抚地说:“耐心点,我自有打算。” 手指在阴户上不断绕圈滑动,蹭上不少液体,经过穴口时不经意地刺入,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来回抽动,几次之后顺着微湿的甬道整根没入,等到内里逐渐松软时,再度插入一指。两指虽不如阳根粗壮却更加灵活,肆意在她体内搅动,穴内的触感越发黏腻,莫崇抽出来一看,只见手指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双指分开可见拉丝,这是淫水真正的模样。 他重新插入穴内,摸到了上次让她欲仙欲死的地方,不停地抠弄、按压,直到穴内欲潮泛滥,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林琅能感觉到体内的手指在反复挑弄着她纤弱的神经,熟悉的酥麻感再度袭来,她还记得那种快乐的感觉,口中不自觉地吟哦出声,甚至无意识地扭动腰臀。 当她以为自己会就此到达极乐时,莫崇却放过此处,继续往里深入。他的手指修长,能探入到很深的地方。他在尽头四下摸索,撩拨着层层肉褶,直到触及一个绿豆状的突起,忍不住轻轻一按。 身体深处的开关被打开,强烈的酥麻感从尾椎窜至全身,林琅头皮发麻,失声尖叫。 莫崇心知找对了地方,于是集中精力进攻此处,将身下人弄得死去活来,节节败退。林琅死死地揪着身下的床单,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身体因为过度紧绷而开始泛红,眼中水汽弥漫,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不、不行了……求、你……不要……”然而小穴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不断吮吸着体内手指,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莫崇再度插两指,被小穴轻松吞入,穴口扩张到了极限。他四指并拢不间断地拨弄着她体内的那点,一开始还是温柔地按压和搓磨,感觉到甬道开始强烈收缩后,又换成高频地刺戳。 过载的快感超出了林琅的承受能力,她的脑袋在床单上左右蹭动,双腿胡乱往下蹬,全身扭动得像一条濒死挣扎的鱼儿。莫崇一手按住她的腹部止住她乱动,另一只手依旧在她体内快速戳弄,留在穴外的拇指扣压在阴户上用力地震动起来。 波涛汹涌的浪潮把林琅抛向了另一层境界直到极乐的来临,体内的暖流瞬间决堤,不停沿着臀缝滴落,在床单上洇作一团。 ———————————————————————————————————————————— (这章不知道取什么标题。) 虎步(H) 林琅最后的叫喊被师兄用吻封在了嘴里。她的意识逐渐抽离,没有察觉到手指从体内抽出,换成了一根巨大的肉棒。 高潮时的肉壁肿胀不已,甬道不断缩紧,不是插入的好时机。可是莫崇不想浪费她的阴精,就着淫水的润滑硬生生地挤了进去,林琅吃痛地哼了一声,失神的她无力推开,只能任由巨物长驱而入。 莫崇进入后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开始吸收起她体内的阴气,与她一起灵力交互运转大循环。果然,被挑起情欲后的阴气比往日来得更浓郁。 修炼结束后他就着插入的状态将她转了个身,换成侧躺,屈起她的细腿压在胸前,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抽插起来。林琅刚刚泄完,疲惫地把脸埋入了柔软的床铺中,乖顺地予取予求。 莫崇扶住她的腿根,没有一捅到底而是浅浅地插入,磨擦着穴内一两寸深的地方,另一只手则在她后背不停地摩挲安抚,间或低头去亲她红彤彤的耳朵,直到听她发出甜腻的鼻音,又把她再转了半圈,摆成跪趴的姿态接纳自己的进入。 他跪在她身后,将背部的曲线尽收眼底:微微颤动的肩胛骨仿佛蝴蝶扇动翅膀,腰肢纤细几乎能双掌将其围拢,丰润的双臀随着每次碰撞泛起阵阵涟漪。 两人结合的姿势犹如两只野兽在交媾,名为“虎步”。进入者虎视眈眈地蹲踞在猎物身后,随时发起进攻。 莫崇一边欣赏着诱人的后背风光,一边灵活地摆弄着她的身体——时而揽住她的腰身,缓慢抽出猛地插入;时而晃动她的臀部,迎合阳根的左右突进。猛虎一般任意玩弄和攫取着身下的“猎物”。 林琅俯伏在床上,脸贴着床单,臀部高高撅起。她看不见后头的动作,只觉得师兄的每个动作都让她猝不及防。垂压在床上的双乳随着身后的顶撞而不住地摇荡,敏感的乳尖在床单上反复摩擦,让她又痛又爽。 再度深深刺入她体内时,莫崇又触碰到了那个柔韧的宫口,他意识到这个姿势能让阳根深入此处,于是放弃了花样,扣住她的腰身狠狠抽送,龟头不断戳弄着娇弱的宫口。 林琅只觉得腹部的酸胀感又回来了,而且愈演愈烈,虽然师兄以前也会碰到这里,但是从来没有过这么持久又强烈的刺激。她感觉肚子里很热,还带点陌生的坠痛感,害怕地抬起上身想要向前爬,好脱离身后的猛烈撞击。可是没动两步就被莫崇觉察,蛮横地把她拖回去,惩罚似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问:“你想去哪里?” 林琅见自己逃避不过,只好扭过头去求他:“师兄,那里不行的。”她眉头紧蹙,双目如水,眼角有泪光隐现,却不知道这副可怜楚楚的样子让师兄更加想要欺负她。 莫崇俯下身,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防止她再度逃走,凑到她耳边问:“为什么不行,嗯?”他的声音沙哑,言语间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后,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林琅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难受。” 莫崇继续挺动的动作,咬住她的耳朵说:“是舒服的难受,还是不舒服的难受?” 林琅被他弄得几乎软了腰,结结巴巴地说:“都、都有。” 莫崇知道双修的重点是让两人都能享受到快乐,也不打算为难她。双手绕到她身前,一手轻柔地爱抚乳房,一手快速扣擦阴户,嘴唇贴着耳廓亲吻舔舐,分散她的注意力。林琅再度陷入欲望的漩涡,螓首后仰,半眯着眼睛,口中娇喘不止。 莫崇见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下刺入都精准戳到宫口,恨不得戳进子宫里去。林琅被舒爽和胀痛两种感觉挟裹着,不知该逃跑还是该迎合,最终还是快感占据了上风,开始摇摆着臀部迎接身后的撞击。 穴内再度一紧一缩,大股淫水涌出,莫崇心知她又要到了,掰过她的脸与自己两唇相贴,开始了灵力的周转。这种别扭的姿势让林琅脖子很酸,只好反手勾住师兄的脑袋让两人贴合得更紧。 灵力的循环让身体更加敏感,林琅体内的某簇火苗终于被点燃,小腹中的热量不断蒸腾、翻滚直至炸裂,她的神志轰然无存,又一次攀上了巅峰。阳根在被连连绞紧时加紧冲刺,最后深深抵住宫口,喷射出大量的液体。 莫崇知道这是双修的最好时机,死死地扣住她的脑袋强迫她继续运转周天,直到修炼结束才放开对她的钳制。 林琅喘着粗气趴在床上,她的大腿在剧烈地抽搐,根本无法支撑身体,若不是身后还被人捅着,她整个人都要瘫平下来。发现师兄还埋在自己的体内,她用虚弱的声音说:“师兄,拿出来吧,我有点疼。”她刚才被快感支配,现在缓过来才感到下体和小腹有点隐隐作痛。 莫崇按住她的臀部缓缓抽出,发现她的阴户十分红肿,尤其是今日被过分进入的小穴,仍保持着被撑开的状态,穴口一开一合,吐出了混合着白浊的粘液。 他用手摸上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除了红肿没有受伤,关切地问:“很痛吗?” 肿胀的阴户在他轻抚下微微颤抖,林琅恹恹地说:“也不是很痛,就是感觉那里有点火辣辣的疼,肚子里又胀又酸。” 莫崇想着自己两次都没有手下留情,可能伤到了她内里,于是把她抱起,来到了洞府的小隔间。里头有一个浴桶,放了他取来的寒潭水。内丹南宗的道人曾嘱咐他,每次双修过后都要注意休养生息,所以他提前备下,刚好派上用场。 林琅刚被放进桶里,激动地要跳起来,又被他的大掌按下。她不满地控诉:“师兄,这水太冷了,我不想泡,能不能日后再说。”她今晚连续泄了两次,失去了太多精气,就算吸收了师兄的阳精和双修也补不回来,现在只想休息。 莫崇铁面无私地说:“你现在修为不比从前,可以运转灵力。” 林琅委屈地瘪了瘪嘴,觉得师兄太过不近人情,呜咽着说:“可是我好累。师兄你倒好,今天采了我两次,把我底子都掏空了。” 莫崇挑眉,没想到她竟然敢顶嘴,还抱怨上自己了。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他难得软化了态度,问:“那你想怎么样?” 林琅刚刚发完牢骚,还以为他要出言责怪自己,没想到师兄今天这么好说话,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师兄进来陪我嘛。”上次在寒潭里也是师兄陪自己修炼的。 莫崇本想说她太得寸进尺,看她一脸倦容,竟然狠不下心来拒绝,干脆把她拉起,自己也跨进了桶里。 这个桶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大小只能容一人坐下,两人挤在一起倒显得逼仄,桶中的水也漫出去不少。莫崇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自己一番苦心,到让她当驴肝肺了。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把她抱坐在怀里,催促道:“快点修炼。” 林琅不解地反问:“师兄不插进来吗?”明明上次在寒潭,他是这样帮助自己运转周天的。 莫崇没好气地说:“你刚才不是说疼吗?快点运转灵力。” 林琅只好不情不愿地修炼起来。她紧紧地贴在师兄身上,希望从他身上获得热量。寒潭水不仅填补了她流失的阴气,同时也抚慰了身上的疼痛,肚子里好受多了。 又过了半刻,她才睁开双眼说:“师兄,我好了。”感觉到身下的巨物有了抬头的痕迹,惊讶地睁大双眼,连连摇头:“不、不来了,我真的不行了。”她现在修炼完,不需要师兄的帮助了。 莫崇感觉自己被当成了无情的取暖工具,他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推出水面,冷着脸说:“那你自己去歇息吧。”他还要再泡一会。 林琅见他神情不妙落荒而逃,躲进了舒适的被窝中,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出门 有了房中术的加持,两人双修的体验和效果都远胜从前,因此心照不宣地把这件事情改成了半个月一次。 不和师兄碰面的日子里,林琅依旧经常进出迷阵。可惜她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在七块灵石“入场费”的迷阵内晃悠了许久也没有突破,几乎每次都被乱葬岗吓个半死,久而久之,她练就出一个强大的心脏——就算身在乱葬岗,看着一个个白影飘过,她也能告诉自己:假的,都是假的。 只是这些时日,她发现了云岭中有些异常。在此处修炼的修真者骤减,莫说是进谷挖草的人减少了,就连集市也不若往常那般繁华。 再一次双修结束后,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师兄,莫崇想了想,说:“应当是五年一次的宗门大比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出发去凑热闹。” 宗门大比?林琅眼睛一亮,她之前也有听说过,说这是修真界的一大盛事也不为过。 宗门大比是各大门派和世家的一次联合比赛,届时会派出各自的得意门生和未来继承者们进行友好切磋,其实是想看看谁家的新生代实力最强,又或者哪门哪派出了一位修真奇才。这种比赛只有高门大派的子弟才有资格参加,像他们之前那种小学院,连旁观的入场券都拿不到的。 她慵懒地侧躺在被窝里,看向一旁打坐的师兄,好奇地问:“师兄有去看过大比吗?”她想着,师兄比她出来历练得早,说不定有去参观。 不料莫崇却摇了摇头:“我也不曾见过。”他毕业后一直在努力寻找自己的机缘,上一次大比的时候他还在紫锋剑修的指导下修炼,本命剑还没练出来呢,没有时间去凑热闹。何况,他无门无派,当时实力也不强,连进入的门槛都够不上,谈何参观。 他见林琅对此事分外感兴趣,低头问她:“师妹想去看吗?” 林琅立马精神百倍,支起身子扒在他腿上期待地问:“师兄要去吗?去的话,能不能带上我?”被子随着她的动作下滑,漏出了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莫崇眼神一暗,手掌抚上她的后背暧昧地滑动,说:“去看看也不妨。” 他前些日子收到蔺道友的传信,说他们宗门也会去大比凑热闹,当然,上场是不可能上场的,难道要他们现场表演房中术?只怕会被那些卫道者扔臭鸡蛋,严重者还会追着他们喊打喊杀。但是内丹南宗作为修真界最古老的门派之一,一些奇奇怪怪的面子也是有的,因此他们每次都会受邀去当评审——专门测试参赛者的灵力运转。 至于为什么会请他们宗门做这个事情?很多人不知道,他们的开山祖师是最早研究灵气运作的人,只不过后来研究的方向跑偏了。修真界中又有谁比他们更懂得灵气是怎么在经络中运转的?他们可是连练功(双修)的时候都在考虑怎么让灵力运转得更顺畅。 作为评审,蔺道长有多余的位置可以邀请自己的朋友前来参观,而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莫崇。他之所以这么热心地想要邀请莫崇,嘿嘿,就是想要跟莫道友交流一下房中术的效果。难得有别的修真者主动向他们讨教,他自然要负责收集使用后的反馈,将来还可以丰富自己编撰的经典。 莫崇的确有打算去宗门大比看看,却是有着别的心思。 这段时间他不再受焚身之火的困苦,有更多的精力放在修炼上,加上两人双修后他连连突破,修为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甚少在外头行走,因此也不清楚自己在外头到底是算什么水平? 虽然剑修在参悟剑意的过程中常常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但是他更想知道跟那些宗门的弟子比起来,他们之间到底孰高孰低。况且,修真界中除了剑修一道,还有无数的修炼方法,若是能在大比上观摩到各大门派的功法招式,也算是一个不小收获。 他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林琅,见她已经开始兴奋地规划起来,心中不禁发笑:好吧,还要带这个傻傻的师妹去外头见识见识,免得她依旧那么容易上当受骗。 自从林琅知道师兄要带自己去参观大比,每日都沉浸在亢奋之中。她开始着手收拾行囊,在屋内转了一圈却发现没什么好收拾的,大部分东西都收在了师兄给她的储物戒里,唯独小犀她要带上,不然小家伙独自在家是要饿死的。 她特意给它赶制了个更加结实的背包,跟着师兄出门肯定是要御剑的,若是小犀在半途掉下去就惨了。新的背包做好后,小犀钻进去试了试,不是很满意地“嗷嗷”起来:这里面太黑了,而且两边留有的透气口太小,它的圆脑袋根本钻不出来。 以前林琅背着它的时候都会放任它把头伸出来,不过这次可不能这么做了,只好抱着它安慰:“这次出门不同以前,你乖乖地呆在包里,等到休息的时候我再把你放出来好不好?” 小犀抗议不断,却在莫崇到来时戛然而止。 门外传来师兄的声音:“师妹,你准备好了吗?” 林琅连忙把安静下来的小犀塞进包里,背着它匆匆出门,师兄已经御剑悬在半空,等待她出现。 他今天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将素雅的外袍换成了藏青色的劲装,更显英武。林琅在下头眯着眼睛看他,师兄背光而立,身影高大颀长,让她头晕目眩。 莫崇见她没有反应,干脆伸手将她拉上了飞剑,又拉过她的手环抱在自己腰间,说:“抱好,出发了。” 飞剑瞬间冲天而起,往天边飞去。莫崇御剑的速度极快,林琅只能牢牢地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来抵挡呼啸的狂风,身后的小犀缩在背包里不敢动弹,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宗门大比每届由不同的大门派和修真世家承办,这次的场地设在了大陆北境的朔风城,也是修真世家连家的所在。 朔风城虽然在寒冷的北地,却因为背靠火山,受地热影响而温暖如春,南边又有山脉阻隔,是个自成一方的福地。地理上的优越当然阻止不了修真者的窥探,不过连家是有名的符法大家,连氏一族世代为修真界供应着各种中高级甚至绝版的符箓,旁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云岭到朔风城的距离有数千里,若是莫崇独自御剑,全速前进两日就能到,谁让他还带着林琅和她的小灵宠,只好放慢了速度。他虽然辟谷,也不需要歇息,但是师妹和灵兽都不行,因此每晚也要落地休整。 他们第一晚落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林琅赶紧把小犀放出来。被闷了半天的小灵兽萎靡不振,若不是它是个吃草的灵兽,肚子里也空空的,早就在背包里吐出来了。 林琅心疼地抱着它哄了半天,又给它喂提前准备好的灵露和仙草。小犀只吃了一点就拱在她胸前求安慰,一旁的莫崇看见,觉得分外刺眼。 他随手编了个草窝放在林琅身侧,说:“把它放进来吧,时候不早,师妹也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我们继续赶路。” 林琅知道自己和小犀拖累了他的进度,赶紧把还在撒娇的小灵兽放进草窝里,然后学着师兄的模样盘腿修炼起来。可惜她还做不到光靠打坐修炼就能恢复精力,半途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师兄的腿上。 她连忙爬起,又用手擦了擦嘴角,幸好没有在梦里流口水,否则要丢死人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不正经(H) 两人又连续赶了叁天的路,一靠近北地,林琅就能感受到空气中冷冽的气息,忍不住缩进了师兄的怀里。莫崇感受到动静,低头去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明明是修真者,为何还这般怕冷。 眼见着只要越过一段山脉就能到达朔风城,莫崇也不着急,干脆带着她们下了地。这个地界离朔风城不远,也受到了地热的影响,因此涌现出不少温泉。听说在这里的温泉水富含灵气,能洗去体内的杂质,让灵力运转更加顺畅,连城主还在这里建了一个巨大的温泉山庄。许多商人看了商机,纷纷来到这里开办了温泉客栈,专门招待那些风尘仆仆的修真者,让他们在进城前能好好休息一番。 自从宗门大比消息一出,这里的温泉客栈早就一房难求,他们来得这般晚自然是找不到歇息的地方。二人也不觉得可惜,如今的温泉客栈每一间房都卖出了天价,就算有空房,他们两个囊中羞涩的家伙也未必能抢得过旁人。 虽然住不了客栈,周边也有一些凡人的农家小院。他们畏惧着这些修真者,但也晓得富贵险中求,在自家的院子里辟出几间小屋来接待这些“仙人”。 莫崇与林琅就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落脚,房主是个面容憨厚的壮汉,他的妻小躲在屋里看着他们,没有出来。汉子把二人引到了院内一间新修的房子面前,略带不安地说着:“两位仙家,俺这屋子是最近新修的,里面打理得很干净,请二位不要嫌弃。”这些自视高人一等的修真者有多么难伺候,他十分清楚。 莫崇住了这么久的山洞,自然无所谓,林琅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屋子比她的小木屋还要大呢,虽然是土砖房,里面该有的家具都有,炕上还铺了素净的床单和堆放着几条棉被。 莫崇给了对方几个银锭子——他在没入道前,家里是经商的,也算颇有家财。离家之前家人还给他备了许多钱财,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些俗物在修真界都不通用。 房主见他出手大方,给的是银子不是灵石高兴极了,这样他就不用特意进城去兑换,不然还要被那个掌柜从中抽成。 他的态度立刻热络起来,告诉他们院里有一个小浴房,浴池里面的热水都是从山上偷偷引来的,是正宗的朔风温泉。 林琅一听,双眼放光,是温泉啊!她总是泡那冰冰凉凉的寒潭水,早就受够了。 莫崇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说:“师妹你去泡吧。” 林琅反问:“师兄不一起吗?”她觉得他们捡了个大便宜,不泡白不泡。 莫崇摇了摇头,他自然不认为一个农家小院里会有真正的温泉,但是看师妹跃跃欲试,让她去体验一下也无妨。 林琅见他没兴趣,把小犀留给他照看,兴冲冲地奔向了浴房。 房主听了他们的对话,狐疑地看着莫崇:这两人互称师妹师兄,却同住一屋,还邀约着去泡温泉,这哪里是什么正经的师兄妹,分明是偷偷勾搭上的小情儿。 只是修真者的事情他不好多嘴,收了钱赶紧离开。 林琅痛痛快快地在浴房的小池子里泡了半天。 她平日多用洁身咒,或者跑去屋后的山涧洗簌,更多的时候是被师兄盯着泡在寒潭水中,早就忘了洗热水是什么感受。虽然说修真者体质好,但是谁会拒绝在疲劳的时候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呢。加上他们这几天一直赶路,她觉得全身都要僵了,这个温泉简直是雪中送炭,解救了她疲惫的身心。 等她愿意从浴房出来时,整个人都被热气蒸得通红。 她跑回房间,炫宝似地说:“师兄,那是真的温泉水,我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 莫崇讶异地看着她,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真的温泉,他那钱付得不亏。 不过他马上就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视线:林琅双唇红润,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粉粉嫩嫩的,额间还粘着几缕湿发,不知是水汽蒸湿的还是汗打湿的。她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胸前圆润的隆起和淡红的茱萸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莫崇静静地欣赏着,发现她要去抱那只小灵兽,他立马伸手阻止了两者的亲密接触,又把小犀从她手中抄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正色道:“时间不早,早点休息吧。” 林琅不解地看着他:可是才刚刚天黑。 很快,她就明白了师兄的用意。 半刻后,她一脸媚态无力地倚靠在堆迭的棉被上,双腿大张接受着手指的入侵,灵活的手指像蛇一样钻进了穴内,在身体里随处作乱。她死命咬着自己的手指,生怕泄出一丝声音,徒留细细的喘息。 今日不比往常,他们不在师兄的洞府,而是在别人家的屋里。修真者的听觉比常人灵敏,她甚至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还有男人女人交谈的声音,尤其是听到房主跟妻子说起他们二人不似正经的师兄妹时,身体忍不住一僵。 莫崇下了一层禁制,拉下她嘴里被虐待的指头,咬着她的耳朵说:“放心,他们不会听到,你可以大声地叫出来。” 即便如此,林琅还是不敢像以往那般纵情大叫。特别是明知旁边有人的情况下,两人不似在双修,更像在偷情,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她充满了背德感,体内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反而涌出了一大股暖流。 想到这是别人家的床,她又开始担心起来,连忙去拉师兄的手,颤抖着声音说:“师兄,不、不要在这里,会把别人的地方弄脏的。” 莫崇心想:大不了明天再多付些银子,想必房主也不会介意。 他一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继续在穴内扩张,把头埋入她的胸前兴风作浪。林琅的上衣并未解开,他双手不得空,便隔着衣服舔咬起双乳,口水把衣服沾湿,嫩红的乳尖在半透明的布料下挺立,格外香艳;这还不够,又伸出舌尖贴着小小的一圈乳晕狎弄,挑衅着她敏感的神经。 林琅极力压抑口中呻吟,百般忍耐下还是小声哼哼起来。 莫崇本不打算在今日要她,一想到朔风城内人多眼杂,还是提前在这里把她办了,不然他们要拖到回去以后才能双修。 他口手并用地挑逗她了半天,等她双眼迷离淫水直流后,才扶住怒立的阳根慢慢没入她体内。林琅依然半卧在炕上,双腿叉开迎接他的进入。两人双腿曲立相对而坐,下体紧密相连,朝着对方不断碰撞。 屋内灯火通明,两条缠绕的人影倒映在窗户上前后晃动,林琅生怕被外头的人看出了端倪,娇喘着喊:“师、兄,嗯……把灯灭了……” 莫崇见她还有心思分神,抬起手一阵劲风飞过,烛火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林琅这才眯起眼晴,安心享受起来。她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努力地向前挺动着腰臀,配合对方的动作。坚挺的肉刃一下一下刺穿柔软的肉穴,又像是被贪婪的入口吞没。甬道内湿滑暖润,阳根抽动的动作过猛,几乎从穴内滑出。 莫崇掐住她的大腿,让彼此贴得更紧,凑到她耳边说:“师妹,你好湿啊。” 林琅从没听师兄说这样下流的话,脑袋“轰”的一下,脸上更热了。 莫崇却没打算放过她,继续吮着她的耳垂说:“师妹,你的脸越来越红了,耳朵也很红。” 林琅正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却惊觉屋里一片漆黑,师兄怎么知道她脸红了。 她期期艾艾地问:“师兄……你、你怎么……能看见?” 莫崇心里暗叹一句:这个傻师妹!声音里是止不住笑意:“我猜的。” 林琅一听,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嗔怒地低喊:“师兄!” 莫崇故意逗她:“你亲师兄一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林琅觉得师兄实在是太坏了,但是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凑过去毫无章法地啃咬着他的嘴唇。莫崇只觉得她像一只小动物在乱拱,无奈地拉开她,说:“我之前是这样教你的吗?”然后反客为主,做起了示范。 室内春光无限,娇媚的细吟和粗重的喘息相互交织,禁制外的人浑然不觉。 林琅泡完温泉本就浑身燥热,激烈的交欢更让她香汗淋漓。她被师兄亲得晕头转向,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又惊慌地想起他们是不是把人家的床铺弄脏了。莫崇扣住她的后脑与她进行灵气交互,加快了挺进的速度直到高潮来临。 大循环结束后,林琅趴在他的肩膀平复着呼吸,莫崇轻吻着她的额间,尝到咸咸的味道才意识到她今天出了太多汗,两人身上黏腻不已,干脆抱着她往院后的浴房走去。 夜已深,房主一家已经睡下,无人注意院子里的响动。 两人在浴池中耳鬓厮磨,再次擦枪走火,又折腾了大半夜才回房间休息。临睡前,林琅终于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问题,她哑着嗓子问:“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黑暗里也能看见?” 莫崇这次不逗她了,说:“我的确是能看见。” “为什么?”林琅心里一惊,她以前还觉得夜里看得不清晰,那他岂不是早就都把她看光了。 莫崇回答她:“我已经炼化元神,只要神识外放,就算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何止是视觉,就算他五感断绝,只要能外放神识,他就能感知周围的环境。 林琅惊叹:神识外放什么的,一听就不是普通修真者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原来师兄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 师兄实力强大应当让她倍感可靠,可是林琅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她没来得及细想,困意来袭,窝在他的身侧坠入了梦乡。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朔风城 两人第二日一早就起床收拾,当然,除了带上小灵兽,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林琅尝试着用清洁咒去除床单上的痕迹,可惜派不上用场,她只好求助师兄,没想到他掏出了一个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说:“这样就可以了。” 他想:房主应该不介意换一套床铺。 直到两人离开,林琅一直低着头,生怕被人家看出了异样。壮汉和妻子看着两人春风满面,又有什么不明白。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修真者的身体就是好,昨天半夜他们都听到了浴房中的动静,听得他们老夫老妻都面红心跳的。 离开小院后,莫崇带着林琅只飞了一刻就到了朔风城外。他知道,像这种大城都有十分严格的禁飞规定,城内没有许可,不能随意飞行,他们只好从城外走进去。 城外人头攒动,全部是排着队交入城费的修真者,沿途还有些小摊,卖一些真假难辨的法器符箓。 林琅抬头去看,被高大庄严的城门吓得心神不定,双腿发抖几乎要跪下。莫崇扶住她,在她耳边提醒:“城门上有高阶修真者的威压。” 这算是给每个入城者一个下马威,表示这里不欢迎修为低下的修真者。至于威压来自何者,不消说,肯定是现任的朔风城主,连家的家主,同时也是修真界中现存最厉害的符师之一。 他们身上带着内丹南宗的邀请,不用与其他人一样排队交入场费。莫崇带着她来到另外一个入口,拿出了身上印刻着蔺道友神识的请帖。守卫接过去检查了片刻,发现的确是真正的请帖,在看到内丹南宗的阴阳鱼标识时脸色有点奇怪,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就让他们进去了。 城内果然别有洞天! 林琅只觉得云岭中的集市已经够热闹了,没想到这里更是摩肩接踵,人流如织。不管是入道前还是入道后,她都没有来过这么大的城市。以前家里人带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附近的县城,等她从学院毕业后一直在外头漂泊,更加没有机会。修真者大城的门上不仅有威压,拒绝了她这种小蝼蚁入内,而且还要收高昂的入场费。她刚才偷偷瞄了一眼,要价将近一百块灵石,比她进迷阵贵多了。这么一比较,她也不觉得守阵的那两人是奸商了。 莫崇见她好奇地四处观望,干脆放慢了脚步让她好好欣赏。说起来,他也没来过朔风城,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否则他少不得要给她当个向导。 林琅兴致勃勃地跟着师兄逛了半天,感觉到背后的小犀不安地扭动起来,连忙把它抱到胸前,让它钻出来透气。 小犀刚露出小脑袋,就吓得赶紧钻了回去,这里好可怕,它想要回家! 林琅觉得它是看到太多陌生人而害怕,也就不哄它出来,转头看向师兄问:“师兄,我们这些天要住在哪里?” 光是城外已经是一房难求了,这城内就更不用说。他们这次出行时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提前计划,这下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难道要师兄去城外的山上再辟一个洞?也不是不可,这样还能省些费用,毕竟这城里花销可不低呢。 谁知师兄告诉她:“住宿的地方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你若是想休息,我们可以先过去。”蔺道友给他的请帖除了可以参观大比,还包含了食宿,同在他们内丹南宗的落脚处。作为评审,他们的食宿也是由东道主安排的,反正连家财大气粗,蔺道友刚好借花献佛了。 他们按照请帖上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连家也知道内丹南宗跟其他的门派不大合得来,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院落,也算是有心了。 负责接待的弟子知道他们是蔺道长的客人,把他们引到了特意留下的小院子内,这里与其他人不混作一处,刚好给他们一些私人的空间。 只是院内唯一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林琅有点疑惑:难道是师兄的朋友知道他不用睡觉休息,所以才给他们安排了一张床? 莫崇只告诉她,蔺道友是自己在外头结识的一位朋友,可是对方是什么人什么门派,林琅一概不知。就算她知道了,内丹南宗这几个字哪里跟双修和房中术有半点关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两人是因为什么结识。 等接待的人员走后,林琅马上把小犀从背包里解放出来,小家伙缩在她的怀里叫唤个不停,感觉旁边射向自己的视线越发恐怖。 林琅不明所以,明明小犀以前跟着他们在外头闯荡也不会这般害怕呀,是因为这城里高阶修真者太多,威压太强? 没等她思考明白,莫崇就一把拎过了小灵兽,说:“它胆子太小了,你得让它学会适应。” 小犀被他提在手里,浑身发抖,叫唤得越发凄惨。林琅后知后觉地发现,难道小犀怕的是师兄?不可能啊,师兄那么好的人,之前还帮她喂过它呢。 她摸着小犀的脑袋安抚:“小犀,别怕,师兄不会伤害你的。”然后抬头向师兄求情:“它还是太小了,师兄你别怪它。” 莫崇见她对小灵兽的关心不假,虽然心里不爽,还是收起了身上的杀气,小犀立马就不叫唤了,他对林琅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它现在就适应了。”想了想又嘱咐她:“你太宠它了,天天把它抱在怀里,它是灵兽不是小宠物,需要放养才好。” 林琅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小犀是她很重要的家人,也是她的心灵慰藉,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它抱着。 今天是大比的前一天,也是内丹南宗最忙碌的时刻——他们要在正式大比前给每个参赛者测试体内的灵力运转,一是为了筛掉那些灵气不合格的修真者,二是为了防止有人作弊,在比赛过程中服用丹药来催涨灵气——这样的事情在每一届大比中屡禁不止。 莫崇本来想当面跟蔺道友道谢,可惜他忙得不见踪影,只好押后再说。 虽然院子里可以提供伙食,但是修真者提供的食物讲究保持灵气,味道乏善可陈。他自己已经辟谷不会对食物有太大的欲望,可是师妹不是,她光是吃一个烧鸡都要高兴半天,加上这一路她吃的都是干粮,莫崇想要带她出去改善饮食。这朔风城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想必会有不错的美食。 林琅听说师兄要带她去吃饭,激动地抱起小犀就要出门,莫崇忍了忍,还是默许了她这么做。 两人随便找了家装潢还不错的酒楼,坐在了大堂,可能是许多人都跑去看各家弟子做灵力测试,大堂里的人叁叁两两。 莫崇点了一条蒸鱼,一只炙鸟还有几个简单的小菜,林琅在一旁看得倒抽一口气,好贵啊,光是一条鱼就要一千灵石,虽然小二说是什么天池里抓来的鱼,富含灵气,可是真的好贵啊! 她连忙制止了师兄:“够了够了,这些太多了。”师兄又吃不了多少,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到时肯定要打包带走。 莫崇也知道两人只能偶尔奢侈一把。要是他未入道之前,点这些东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罢了,他未入道的话也不可能吃到天池里的灵鱼,再想这些事情只会有碍道心。 他想起自己刚刚看到了外边有黑市的标志,城里应当有黑市的入口。这段日子他突破得太快,本命剑需要进一步的炼化,只是这材料虽然不难得,却在外头卖出天价,若是在黑市中说不定能以物易物换到。 这么一想,他也坐不住了,陪着林琅吃过几口菜后告诉她:“我有点事情需要离开一下,你吃完后不要乱走,在这里等我。” 林琅正在肉痛地消灭这条天价的鱼,闻言也不问为什么,乖乖点头。 如今朔风城内龙蛇混杂,莫崇不敢让林琅这么个小菜鸟随便在外头走动。这店也算是个大店,自己提前把费用都付过了,他们也不会为难师妹。 只是没想他这一走,林琅几乎出了差池。 受欺 师兄离开后,林琅努力地夹着盘里的鱼,力求不浪费半点鱼肉。小犀见那个煞神走了,高兴地在她身上左蹭右蹭,林琅见它精神不错干脆抱着它玩了一会,又倒了些灵露喂它。 两者其乐融融的身影被楼上的人收入眼底。 一道年轻而跋扈的声音响起:“喂,楼下那个脏丫头,你的灵兽卖多少钱?” 林琅没反应过来,脏丫头是说她?她昨天泡了两次温泉,一点都不脏。 可是声音的主人却没打算放过她:“喂,小爷问你话呢!”见林琅不理他,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气。 林琅依旧不觉得他在喊自己,自顾自地吃着菜。 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无视他!那人怒了,吩咐他的手下:“去,把那只灵犀抢过来。” 这人正是是御兽门的掌门之子万思良。御兽门不算一流的宗门,可是他们统御百兽,能通过召唤灵兽的方式来为他们战斗,在修真界也算是个能说得出名号的门派。他作为掌门的儿子,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搜寻珍奇异兽,一眼就看中了林琅手上的小犀。 灵犀虽然不是什么高阶的灵兽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它们只出生在云岭的煦阳谷,而且母灵犀的生产率极低,在市面上流通的幼崽不多,面前这只品相不错,他就想要把它据为己有。 万思良见林琅全身灰扑扑的也没有什么法宝傍身,一看就是又穷又弱的低阶修真者,自己难得好心愿意出钱去买她的灵兽,没想到她竟然敢忽略自己!他这人最没有耐心,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他也不必客气,这灵犀他今日是拿定了。 林琅感到有人靠近自己,她还来不及反应,小犀就从她手里被抢走了,嘴里还发出凄厉地叫声。 林琅跳起来,什么鱼什么鸟都不管了,她生气地朝来人的方向看去,发觉原来对方口中的“脏丫头”就是她,更是火冒叁丈,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抢我的灵兽!快把小犀还给我。” “小犀?真难听。”万思良抓过手下递过来的灵犀,随意地晃了晃,感觉这个小灵兽身上有股淡淡地臭味:没错,就是这些又穷又弱的修真者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这个脏丫头是怎么混进朔风城里的。 小犀被他粗鲁的动作吓住,高声尖叫:“嗷!嗷!” 万思良只觉得它的叫声刺耳,一甩手把它“啪唧”一下扔在地板上,看得林琅心痛如绞。她顾不上对方还带着几个铁塔一样的守卫,疯了一样冲上去要跟他拼命。 可是没等她近身,她就被其中一人用掌风扫中,她下意识地用灵力护住了要害,然后滚下了楼梯。 好痛!她觉得自己可能摔伤了哪里,可是小犀还在那人手中,她不忍心看它被人虐待,再度往上冲,没到半途又被人扫了下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压。酒楼里的每一个人都看见了她被人抢走灵兽,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为她出头,谁都不愿意为一个默默无名的低阶修士去得罪御兽门的掌门之子,就连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缩在一旁不敢做声。 林琅趴在地上,特别痛恨自己的无能。师兄说得没错,她太懒了,若是她勤加修炼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她只能暗暗期待着师兄快点回来。 小犀一直在号啕,看来也是被摔得很痛,这让林琅愧对朋友的托付。她等不及了,只好改变策略,低声下气地问:“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小犀还给我?” 万思良对灵犀的兴趣大减,戏弄对方让他更有乐趣,于是萌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他举起地上的灵犀,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和善”地对她说:“行,小爷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上来我就把灵犀还给你。” 林琅此时疼得直不起腰,可是对方的话语让她心生希望,虽然明知有诈,她还是努力地扶着栏杆,拖着身子半爬上二楼。诡异地是,对方的手下竟然不阻拦她,看着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 林琅想要伸手去接过小犀。 万思良此时才裂开了一个嘲弄的笑容:“我有说过是这样还给你吗?”接着,把手上的小灵兽往外一抛。 林琅大喊“不”,顾不上疼痛跟着跃出栏杆。她把灵力灌注在腿上,像弹簧一样弹到半空中,一把捞住了不断在晃动四肢的小灵兽,却来不及阻止自己下落的趋势。当她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时,落入了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头顶传来师兄怒气冲冲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崇离开餐馆后顺着黑市的标记左转右拐才找到了入口,他在那里发布了以物换物的消息后开始往回赶。朔风城内有太多高阶修真者,他不能随意把神识外放,只能远远地关注着餐馆那边传来的动静。 等听到林琅的叫唤和小犀的惨叫时,他加快了脚步,刚一进门就看到林琅从二楼纵身一跃。 幸好自己还来得及。他还在感叹,却发现师妹脸上和手上全是淤青,暗骂了一句:该死,还是来晚了。 林琅看见师兄回来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张嘴喊他:“师……兄……”他们要抢小犀,他们还欺负我和小犀。只是她的身上疼得厉害,说不出完整的话。 莫崇拍了拍她的脸,安慰:“别说话。”师兄给你做主。 他环顾四周,沉声问:“在座诸位谁能告知,我不在的时候,此人对我师妹做了什么?”他一眼就锁定了二楼的万思良,对方修为不高却带着一堆守卫,身上也穿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哪个家族门派的纨绔子弟。 万思良看到他也不怵,心里还想着:没想到脏丫头还有个师兄呢,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宗门弟子,跟他师妹一样一副穷酸样。 莫崇见在场的人都跟哑巴一样无人回应,掏出长剑对着楼上就是一挥,剑气直冲万思良的门面而去,又被他身旁的守卫格挡,绕是如此,万思良的外袍还是被划了一道裂缝。 该死!竟然是个剑修!! 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剑修是最不讲理的人,莫崇刚才算是先礼后兵了,既然他们都不说,他干脆也不和他们客气。 酒楼内的人见一个剑修来寻仇,纷纷往外跑,却被一把长剑挡住了去路。他单手抱着林琅,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却不断地挽着剑花。 明眼人都知道,这剑今日不见血是不会罢休。 掌柜见此事不能善了,只好出来打圆场:“误会,不过是一场误会。”又掏出了几千灵石,说是还他饭钱以及给林琅的汤药费。御兽门的公子他肯定不敢得罪,不过这个剑修看着也不好惹,他只好自认倒霉自己当个和事佬。 莫崇面沉如水,根本不理会,继续说:“我数叁下,若是叁下以后还没有人愿意告知来龙去脉,那么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万思良知道这家伙是铁了心不打算放过自己,可是他身边那么多守卫,就是个剑修也拦不住他。 他让手下把自己护在中间,准备强行破门而出,还没到楼梯又有一道剑气袭来,硬生生地切断了他的去路。 莫崇撇了他一眼,眼中杀气涌动,仿佛他只要再动一步就会削掉他的腿。 万思良只好抬出了自己的父亲:“我乃御兽门万掌门之子,正如掌柜所说,刚才跟阁下的师妹有点小误会。” “误会。”莫崇冷哼一声,“你若是像我师妹一般从楼梯上滚下来,我就相信这是个误会。”林琅虽然没有说,但是他也能猜出她怎么受的伤。 万思良内心怒骂:小爷亲自给你台阶也不顺着下,跟你师妹一样不知好歹。 他也懒得理会父亲“不要惹事”的告诫,直接让守卫们冲:“把那个剑修拿下,敢做小爷的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守卫们也都是中等偏上的修为,自认为对付莫崇一个剑修也是绰绰有余的,之所以一开始不选择强攻,还不是怕他记恨自己,被一个剑修千里追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莫崇把林琅轻轻地放在一张空桌子上,迎面对上了四五个人,他出剑速度而且狠戾,长剑在他手中舞成了残影,每下都能刺伤要害。对方虽然人多势众,竟然很快败下阵来,看得周围的人都更加恐慌,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子,他们从来没听过对方的名号。 万思良生怕自己被他捉住,死死地盯着他要找出他的破绽,突然得意地高呼:“砍他的剑,那把破剑是个劣等货。” 守卫们得令,开始疯狂地反扑,不去攻击他本人,反而用尽方法去破坏他手中的剑。就算莫崇剑气再强,在一群人围攻之下,不多时剑身就生出了裂痕,然后碎成了几段。 万思良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一个剑修用这么一把破剑,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护短 万思良没有受过剑修的毒打,自然不知道莫崇手中的“破剑”不过是他平日拿来练剑用的,本来他不打算动真格,但是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为师妹出这口气。 他轻按着自己的后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阴冷又暴虐的气息,随着手上的动作,一把通体漆黑散发着幽暗光泽的巨剑被他缓缓抽出,剑身上似有黑雾流动,这才是他的本命剑。 本命剑本就是世间至凶之物,是一个剑修剑意的化身,看似有形,实质无形。剑修炼化本命剑,就是要把这把无形的剑打造得更加凝实,同时将自己打造成剑体,达到人剑合一。 众人不知道这个剑修是什么来头,但是他手中的黑剑的确让人产生深深的骇意。 万思良终于怕了,刚才还算是小打小闹,现在对方是真的奔着自己的小命来的。 眼看着巨剑要朝自己当头砍下,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二楼的包厢里传出:“这位道友,如今是宗门大比期间,若是万公子在此出了意外,不仅万掌门会追究,恐怕连城主也不会放任不管。刚才一事的确是万公子有错在先,我会将此事转告万掌门,让他好好管教自己门下的子弟。这里有一瓶清玉露,可以续筋络生白骨,给你师妹服下,伤痛不日便能痊愈,就当作卖清灵一个人情吧。“ 那人话音刚落,从包厢里款款走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来者竟然是修真界第一美人清灵仙子。 莫崇止出了剑势,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是被她的美貌倾倒,反倒觉得她此时出来做这个好人分外碍眼。若是她真如自己说的这般公道,为何师妹被欺凌时她不出言阻止。既然她要保那个混账玩意,那么自己就送他们一起去见什么掌门老爹。 不过他这一剑也未能劈下。他的衣角被一只手轻轻拉住,林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爬下来,挪到他身边虚弱地说:“师、兄……不要……” 师兄出现的时候,她感觉终于找到靠山了,只想让师兄为她讨回公道。可是眼见着他以一对多,与整个店里的人为敌,又觉得自己拖累了他。那个仙子说得没错,若是那个什么掌门之子死在了师兄的手里,到时候师兄不仅要与整个御兽门为敌,还会得罪朔风城的城主。他们本来就是无门无派的散修,没有师门和家族在后头撑腰,她不能让师兄为自己冒险。 万思良本来以为清灵仙子出面,此事就能解决,没想到对方连清灵的面子都不卖帐,他色厉内荏地叫嚣:“我告诉你,我爹已经在来的路上,你若敢伤我,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琅看着师兄没有收手的意思,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师兄,我很痛,我们回去吧。”还有小犀,它也需要治疗。 莫崇这才回头看她,发现她捂着腰弓着背,眼睛强忍泪水,期冀地望向自己。 清灵仙子见那个小女修还算识相,把手中的玉瓶抛进了她怀里,说:“这个也可以给你的小灵兽服用,分量减半即可。” 林琅勉强挤出笑容,对她说了声“谢谢”,又去拉师兄的衣角:“师兄。”这事因她而起,她已经收下了对方的条件,那么就此结束吧。 莫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动身,用剑尖直指万思良,重重地威吓他:“既然是你有错在先,还不给我师妹赔礼道歉!” 万思良自然是拉不下这个面子,而且现场那么多人看着,他堂堂掌门之子的脸面要往何处放。可是莫崇不依不饶,又一道剑气直冲他门面而来,他只好将身上的储物袋扔给他们,惊恐地说了句“对不起”。 莫崇这才把本命剑收回体内,抱起林琅和小灵兽转身离去。 眼看着煞神离开,店内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万思良更是朝清灵仙子拱手,说会登门道谢,至于她说要给老爹告状的事情,他现在捡回小命,老爹的责骂又算得了什么。心里却想着今天自己受了这般奇耻大辱,回去后一定要找人疯狂报复他们,好消他受辱之恨。 清灵仙子避过他,返回了包厢,里面除了她以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人。那名男子调笑道:“怎么,不过是个小小的剑修,让你这个第一美人见猎心喜?” 清灵低喝一声:“清影。”他们是双胞胎,她又怎么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清影从不错过任何调侃姐姐的机会,不无遗憾地说:“看来你没机会了,那个剑修跟他师妹是一对的。” 清灵没有被冒犯到,脸上还有点淡淡的怀念:“他的剑意,跟那个人很像。”可惜,五年前的宗门大比那人没有出现,她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莫崇抱着林琅在城中绕了好一会路,甩开了背后有心人的目光,才返回了内丹南宗的小院。 他把林琅放在床上,拿过她怀里的小灵兽放一旁,开始解她的衣服。 他一寸一寸地摸过她的身体,不含一丝欲念,检查起她身上的伤势。果然,除了脸和手以外,她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和淤痕,尤其是后腰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紫色淤青,看来是摔得不轻,他又连忙摸了摸她的四肢和身上的肋骨,幸好没有骨折。 林琅顺从地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检查。一想到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小犀,又连累了师兄,她再度湿了眼框,低低地抽泣起来。 莫崇听到她的动静,把她转回来,问:“师兄弄疼你了嘛?” 林琅摇了摇头。 莫崇摸着她嘴角的伤口,后悔自己太轻易放过那人,又自责为什么要留她一人在店里。 林琅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抽咽着说:“师兄,对、呜……对不起,是……是我连累你了。”那个姓万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怪自己没用,把师兄也拖下水。 莫崇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问她:“你刚才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报信?”否则,他能快点赶回去,她也不必吃这些苦头。 林琅刚才只顾着救小犀,没想起这茬,而且她心里相信师兄一定会回来帮她的。 想到小犀,她掏出清灵仙子给的玉瓶,让师兄喂给它:“师兄,给小犀……” 莫崇对清灵没有半分好印象,接过玉瓶撇过一边,说:“不用她的东西。” 林琅艰难地撑起身去够滚到一边的瓶子,虽然知道师兄很生气,这可是修真界千石难求的清玉露,就算她不用,也要给小犀用的。 莫崇这下子更生气了。虽然现场的人不肯说原因,但是他也猜到了,肯定是御兽门的二世祖要抢这只灵犀才害得师妹被人欺辱,这算什么灵兽,分明是个祸水。 林琅怕他迁怒小犀,连忙拉着他的手说:“小犀、刚才受伤了,我……答应过朋友要好好照顾它。” 莫崇知道她格外看重那个小东西,把她按回床上,抢过她手中的瓶子,掰了半颗丹药塞进灵兽的嘴里。 小犀今日伤得不太重,不过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身子仍在发抖。它紧紧地依偎着主人,不断发出微弱的哼唧声,被塞了药以后慢慢地恢复了平和,安静地睡着了。 林琅见这药有效,放下心来。莫崇却不许她吃,他掏出了自己的丹药给她喂下,又用灵力疏导着她身上的经络,慢慢地揉开她身上的瘀伤。 林琅依然觉得身上很痛,但是她不会反对师兄的决定,而且师兄好像十分不喜那位清灵仙子。 莫崇见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没有半分的好转,犹豫地问:“还是很难受吗?” 林琅不想他继续费神,吞吞吐吐地说:“我睡一觉,就好了。”她是修真者,今天受的也不过是些皮外伤,虽然看着很严重,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莫崇拭掉了她眼角的泪痕,又用大掌捂着她的眼睛,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回云岭。” 林琅被疼痛折磨,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可是师兄的气息在周围萦绕,她感到十分安心,很快就睡过去了。 莫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想到自己看着她直直摔下来那一幕,不禁捏紧了拳头,就算那个姓万的不来找他麻烦,他也不会让对方逍遥太久。 林琅在睡梦中仍旧是满脸的痛苦,莫崇纠结半刻,还是将玉瓶里的丹药给她喂下,不一会,她紧蹙的双眉逐渐放松,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清玉露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会在外头卖出几千灵石的价格。 清灵仙子之名,莫崇不是第一次听说,以前他还好奇是什么样的出尘人物,让人念念不忘。今日一看,不过如此。 宗门大比将近,朔风城内人人却都在谈论这么一桩八卦。 不少人都看到一个无名剑修为了他的师妹向御兽门的掌门之子寻仇,差点血溅衡岳楼,至于起因嘛,是那个剑修的师妹与御兽门的公子起了争执,被当场打成残废——虽然林琅看上去伤得很重,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可见道听途说有多么不靠谱。 蔺道长一听,这难道是莫道友和他的师妹?自己邀请他们来参观大比,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直叫他这个当主人家的面上无光。别人不知道,他十分清楚,莫道友的师妹不仅是师妹,还是他的双修对象啊,若真被人打成残废,莫道友没有当场大开杀戒已经是很克制了。 灵力测试一结束,他就颠颠地往莫崇他们院子跑来,还带上了自己珍藏的丹药。 莫崇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打开门对他说:“多谢蔺道友的招待,我们明日就会离开,不会给贵派增添麻烦。”如今林琅受了伤,他也没有心思看什么宗门大比了。 蔺道长连忙说:“莫道友言重了,怪我招呼不周才是。我这里有些珍藏的丹药,对于外伤疗效极佳,可以给你师妹用下。”就是不知道他师妹是否真如传言所闻伤得那般重。 莫崇谢过他,依旧打算离开,御兽门之后少不得会来找他们麻烦,他们频繁进出内丹南宗的地盘,怕是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骚扰。 蔺道长一听,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说:“我们内丹南宗在修真界一向没有美名,但也不是胆小怕事之徒,若是有人来找莫道友的麻烦,就是与我们一派为敌。”对了,他好像没有告诉过莫道友,自己会是下一任的掌门?不过,掌门在他们门派里也不过是个虚职,还不如比一下谁编撰的出房中术经典更多。 莫崇倒是不怕御兽门来找自己麻烦,只是他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出了本命剑,怕惹来有心人士的窥探。虽说回来的路上甩开了那些人,但是这城里怕是有不少只眼睛在盯着他们。 蔺道长觉得这个事情好办,拍拍胸口说包在他身上,脚下生风地走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宗门大比 林琅第二日醒来,惊喜地发现自己不痛了。撩开衣服一看,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莫说是昨天摔下来的淤痕,就是前日双修留下的暧昧痕迹也烟消云散。 她心知师兄的丹药虽好,也不可能如此快见效,只能是他给自己喂了清玉露,看来师兄还是很关心她的。 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身旁拱来拱去,林琅掀开被子,看到了在里面“嗷嗷”叫唤的小犀。她双手举起小灵兽,仔细地给它检查了一遍,发现身上也没有伤,而且小家伙精神头不错,看来恢复得很好。 虽然那位仙子赠药像施舍一般,但她给的的确是好东西。林琅一向能屈能伸,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她见多了,在高阶修真者的眼里,他们连蝼蚁都不如。 昨日若不是师兄及时赶到,她……想起当时无助的情形,林琅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 她正想着,莫崇也回来了,给她带了厨房专门做的灵黍粥,里面还增添了许多滋补养身的药材。见她醒来,他又把她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已经大好后,松了一口气,给她换上衣服拉着她到桌边用膳。 莫崇问她:“今日是大比的第一日,会有许多初级的赛事,你想去看哪个门派的比赛?” 林琅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今天他们就要离开吗? 莫崇掏出了两张符箓,是蔺道友今早交给他的,据说只要把这张符箓贴在身上,心里默念着一个形象,那么在别人眼中使用者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不拒身高、样貌、声音甚至性别。 这样的符箓在外头十分罕见,就是防止有人拿它来做坏事。也不知道蔺道友是通过哪个门路拿到的,他们现在在连家的地盘,说不定他认识连家的人。(蔺道长呵呵一笑,没错,他的某任双修对象是连家的旁系小姑姑,两人还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联系。) 连家作为朔风城的主人,对自己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一个剑修跟御兽门起冲突而已,只要不出了人命,影响这次大比,对他们来言都无所谓。不过人是内丹南宗请来的,给他两张符箓也算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了。 莫崇告诉林琅,两人以师兄妹相称,在外头最好幻化成某个小门派的弟子,身型和面容也变得普通些,旁人不容易记住。说罢,他把符箓往身上一贴,变成了一个个子中等,面容平平无奇的男修。 林琅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这张脸当真是过目即忘,泯然于众人,就算她对师兄再熟悉,在路上碰到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她踮起脚凑到他颈间嗅了嗅,嗯,还是师兄的气息。 莫崇看她像一条小狗一样围着自己闻,哭笑不得地把她拉下来,说:“快点,参照我的样子,改变一下形象。” 林琅本来还想着自己可以趁机变个大美女呢,跟那什么仙子一样,转念一想,昨天他们惹来不少关注,还是低调行事为好。于是,她仿照师兄的模样,也幻化成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修。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那张大众脸,忍不住笑了。莫崇再叁叮嘱:“在外面一定要牢牢跟紧我。”昨日是他不好,不应该留她一人,自己单独离开。 林琅疯狂点头,就算师兄不说,她也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半寸都不会离开他的身旁。她又想起了小犀,忍不住举起它问:“那小犀呢?” 莫崇脸一黑,说:“它昨天惹的麻烦还不够吗?”把它抱出去不就等于宣告全世界,他们就是八卦中的主角,何必要费功夫来换形象。 林琅道理都懂,只好抱着小犀亲了亲它的小脑袋,说:“小犀,你乖乖待在屋里等我们回来。” 往日小犀肯定要撒娇来让她改变主意,只是它现在被另一个人死死盯着,一动也不敢动。 放下异常“听话”的小犀,林琅雀跃地跟着师兄出门。莫崇看着她轻快的脚步,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她:明明昨天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今天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两人去看了初级积分赛。 各大宗门的弟子跟其他门派的弟子一对一进行自由比试,胜者会赢得积分,每个弟子获得的积分会累计成为自己的门派总积分,总积分最高的前十名宗门会进入最后的晋级赛。 林琅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上那些宗门弟子斗法,他们大部分是各大门派的新秀,趁着这次机会出来露脸,她觉得自己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看着每个人掏出各式的法宝,场上各种光芒四射、火花四溅,十分够热闹。 莫崇则更关注台上人的修为和战斗方式。据他分析,同等修为下,剑修的武力值是最高的,但是不意味着他们一定是最强的。剑修一力降十会,多用直来直往的打架方式,而其他的修真者往往会选择策略,采用出其不意的方式进攻。他现在多看一些,知己知彼,以后在对上别人的情况下,也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宗门子弟中也不乏剑修者,比起莫崇这样的散修,他们用的长剑都是高阶的武器,不会轻易在战斗中被损坏,因此莫崇无法见识到他们的本命剑,更谈不上真正的威力。 林琅也想到了这茬,她悄悄地在师兄的耳边说:“师兄,我觉得你比较强。”昨天师兄可是以一对多也没有输,若不是他的剑被损毁,也不会被迫拔出本命剑。这样一想,林琅内心的愧疚更深了,看来她以后要好好挣钱,赔师兄一把更好的剑。 有了符箓的襄助,两人看了十天的初级赛都不曾被认出来,终于迎来了宗门大比的关键时刻——最终晋级赛。 晋级赛以宗门为单位进行一一对阵。各个宗门会通过抽签选择对手,然后根据对方的实力重新排兵布阵,派出各自能力最强的弟子进行五轮一对一的切磋,胜者同样赢得积分,五轮过后积分最高的宗门会晋级到下一轮,留到最后的会是这次大比的赢家,积分最高的弟子为本届魁首,不仅成为修真名声大噪的新星,还会获得各大宗门联合赞助的天材地宝。 能进入积分前十的宗门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林琅也看出来了他们在之前的比赛中有所保留,初级的积分赛只是看个热闹,晋级赛才是各大宗门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 晋级赛中出现的法宝也更加高级,不过因为参赛者的修为更高,法宝更像是他们的一种辅助,更多的是灵力之间的抗衡。林琅坐在外围的观众席也能感受到上头的灵力波动,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仿佛被泡进了灵气的池子中,浓稠的液体裹住了她的口鼻无法呼吸。 莫崇见她面色煞白,呼吸不畅,趁四下无人在意赶紧给她对嘴度了一口气,又轻抚着她的后背疏导灵气运转,林琅这才喘过气来。她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也不是很好受,但是像她这般没用的,一个没有。 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场上又换人了,一个剑修对阵一个阵师。林琅打起精神,感兴趣地探头去看,两者一个擅长快攻,一个需要费时布阵,不知道双方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这是一场精彩的切磋,场上两人势均力敌。 剑修一上来就挥剑直直地劈向阵师,那个阵师布阵速度极快,很快就抵挡了他的攻击,甚至还有余地改变阵型,变成一个缠绕的阵法,拖住了剑修的攻势,然后接连布阵把剑修困在其中。剑修举着长剑对着阵法一顿狂砍,不断破阵,只是他破阵快,对方布阵也快。他与对手过招了十几回合也无法靠近对方,终于忍无可忍,抽出了本命剑。 凶器一出,场下一片哗然,能让一个剑修抽出自己的本命剑,看来那个阵师的实力不容小觑。果然,阵师的布阵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一改之前防守的策略,开始选择进攻的阵型。只可惜他的阵法再精妙,也无法抵挡住剑修的力破万钧,汹涌的剑气瞬间将其击飞,胜负已定。 林琅瞪大了双眼,她赶紧示意师兄去看,莫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剑修他之前见过,两人还在千仞璧上打过一架,实力旗鼓相当。本来以为自己突破已经算快了,没想到对方也不遑多让。 林琅则认真地打量起对方的本命剑,剑身通体金黄,宛如黄金铸造一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又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师兄的剑,通体是黑色的,剑身上闪耀着幽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十分好奇剑修的本命剑为什么是五颜六色,师兄还说过有的剑是紫色的,是他们随意选择的颜色吗?那么师兄为什么选择了黑色? 不过眼下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她只好先按下这个疑问。 莫崇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本命剑,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低头在她耳边问:“他的剑很好看吗?” 林琅脱口而出:“挺好看呀,金灿灿的,跟金子一样。” 莫崇心中不悦加重,继续问:“那师兄的好看,还是他的好看?” 林琅觉得这个问题很为难:师兄的剑不能说不好看,但是感觉太阴冷了,让人心生恐惧。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我那天太痛了,没有看清师兄的剑,所以不好比较。” 莫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了一声。没看清也没关系,她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看。 ———————————————————————————————————————————— (跟大家提前说个抱歉,由于现在存稿不多,加上过年不能天天码字,可能会改成两天一更。一个小预告,下章咱们就吃肉。) 本命剑(H) 林琅全然不知师兄的盘算。 回到小院后她迫不及待地问:“师兄,为什么每个剑修的本命剑颜色都不一样?” 莫崇思索了一番,也没有答案,何况他的剑一开始也不是这个颜色。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每个人的颜色都不一样?” 林琅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一样啦,师兄你的是黑色的,那个人的是金黄色,师兄你不是说还有紫色的吗……” 感受到师兄灼热的视线,她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刚才她说自己没有看清是骗人的。 莫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太痛了,没看清楚吗?” 林琅缩着脑袋,小小声说:“是没看清楚,但是颜色是看到了。”那么大的一把巨剑,她不是痛晕过去也不可能忽视呀。 莫崇引诱她:“那你想近一点看清楚吗?” “可以吗?!”林琅倍感意外,她虽然对师兄的本命剑很好奇,也知道这是一个剑修最重要的存在,跟修真者的丹田一样不能随意触碰。 “当然。”莫崇嘴唇微勾,抚着后颈,将浑黑的巨剑缓缓抽出。 林琅看着巨剑从他身后一寸寸显露,好奇地想要凑过去看看是从师兄身体哪里出来的,还未等靠近,就感到一股迎面而来的肃杀剑气。 她惊呼一声,不敢继续靠近,只能定定地看着:剑柄到剑身如墨般漆黑,上头似有暗纹,围绕着巨剑的黑雾散出幽暗的光泽,让她看不真切。 莫崇怕她被剑气误伤,手上一动,林琅就这样看着巨剑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缩小,缩小到与普通的长剑无误,惊讶得合不拢嘴。 莫崇把缩小后的剑伸到她眼前,问:“想摸摸看?” 林琅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说:“真的可以摸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心地抚上剑身,感受到金属特有的冰凉。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师兄,原本以为就个是虚体而已,没想到摸上去倒像是真剑的触感。她虽然不懂剑修之道,但是师兄告诉过她,本命剑是剑意的化身,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修为,再加以后天的炼化,才可以凝出实体。千仞璧下有无数剑冢,那些剑冢大多是陨落剑修的本命剑,若是修为不够高,炼不出实体,怕不是连成为剑冢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师兄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林琅又一次刷新了对师兄的认识,心底中的不安却再度涌了上来。 莫崇把黑剑进一步缩小,放在她手中,说:“这下可以看清楚了吧。” 林琅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从头到尾仔细地端详,发现上头果然有些暗纹,只是剑身太黑,那暗纹与之融为一体,难以分辨。她忍不住用手指摸上去,顺着上面的纹路一点点描绘,希望能弄清它的模样。 她认真地感受着手中的短剑,没发现师兄的表情越来越怪,剑修与自己的本命剑人剑一体,林琅抚摸剑身就等同在抚摸他。 林琅意犹未尽地摸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这不是什么新奇的小玩意,而是师兄的本命剑,这样子做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赶紧给他递了回去。 莫崇没有接,紧紧地盯着她,眼底似有什么在翻滚。 林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声音微微发颤:“师兄,你收回去吧。” 莫崇眨了眨眼,才移开了视线,把黑剑收了回去。 林琅刚松了口气,却被师兄按住了臀部拉向他,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她也能感受到顶在她腹部的硬物,以及传递过来的炙热温度。 莫崇低头到她耳边,声音沙哑:“师妹,要不要双修?”他一边揉着她的臀瓣,一边轻轻磨蹭她的腹部,蹭得她口干舌燥。 林琅诧异:不是说要等回去以后再双修的嘛?不过距离他们上一次双修也有十来天了。她想,说不定是师兄担心会提前发作。而且这些天与师兄同出同住,她自己也有点怪怪的,每次靠近师兄,体内都会生出一丝莫名的邪火。 于是她别过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好。” 下一刻她就被师兄强势地吻住。林琅嘤咛一声,双手环绕在他的后颈,两人唇齿嬉戏,你来我往地吮咬着对方的唇瓣。 莫崇的双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记得他们重遇的时候,她还是个瘦巴巴的黄毛丫头,自从他们双修以来,师妹的身体曲线愈发玲珑,乳房和臀部明显丰腴了不少。 他挑开她的衣领,大掌急不可耐地伸入衣服里抓起绵软的乳房肆意揉捏,一只手掌往下探入裙内,隔着亵裤快速搔弄,直到裤裆处晕开一团水渍。他今日没怎么碰她,穴内却已经潮水泛滥。 “嗯~”林琅轻吟,不知是不是错觉,师兄比往常还要急躁,手下的力度也毫不留情。 莫崇一改往常的耐心,直接把她按在窗边,粗鲁地扯掉了她下身的衣物,露出白皙细长的双腿,林琅下意识地想要拉住衣摆遮住下体,却被他勾起一条腿的腿弯,只能单腿站立。 带着薄茧的手指草草拨开嫩肉摸到入口,直直刺进穴内,就着湿滑的甬道随意捣弄了几下。蓄势待发的利刃早已出鞘,在阴户上前后磨蹭,手指撤出后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体内。 穴内虽然湿润,却没有被好好扩张,紧致的甬道被硕大的龟头破开,粗壮的柱身将微张的穴口撑到极限。林琅惊叫一声,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开始卖力地抽送,她的叫声断断续续:“慢……啊、慢点……嗯……” 身体被顶撞的力度太大,她单腿无法支撑,只好牢牢的抱住他的肩膀,后腰靠在了窗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她突然意识到窗户没有关上,两人就在窗边颠鸾倒凤,若是有人进入院子,看到如此放荡的一幕不知会作何感想。 她惊慌失措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叫着:“师、兄……唔……窗户、窗户没关……” 莫崇抵住她的额头说:“怎么,你怕被人看见了?那你这里为什么咬得这么紧。”说着,拉住她的手摸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让她感受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巨物入侵。 林琅没有仔细摸过自己的下体,第一次知道那里竟然能被撑得那么大,整个穴口的肌肉绷绷紧,仿佛再多一点就会把它撑破。 她的脸和脖子红得要滴血,恳求他:“别、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莫崇咬了咬她的下唇,宽慰她:“不会有人过来的。就算看到了,你觉得他们能猜到我们在双修吗?”他身上衣服完好,只有林琅光着下身,而且她背靠着窗户,外头的人看见了,也只是两条身影交迭在窗前。 可是,这里是内丹南宗的地盘啊!林琅经过这些日子,知道了师兄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也终于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多双修的花样。 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莫崇觉得她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动物,忍不住低下头去轻咬她的下巴和脖子,佯作生气地说:“你是在怪师兄吗?” 他略带惩罚地吮吸着她的颈侧,在细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个暗红的吻痕。之前他每次这样做时,师妹都会推开,拒绝他在外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但是今日他特别想要在上面烙下自己的标记。 果然,林琅又要去推他,还娇声说着“不要”,莫崇忿忿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听到她一声痛哼,他又在上头舔了舔,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林琅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叫着:“师兄!你咬痛我了唔……啊~”她的语调突然上扬,皆因体内的阳根几乎全根抽出,又重重地撞了进来。 莫崇让她单腿环在自己的腰胯,提高她的腰臀进入得更深。林琅只能拼命踮起剩下的脚尖,揪着师兄的衣服,身体跟他贴得更紧。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独立的腿开始发抖,娇喊:“要……抽筋了……” 莫崇只好让她两条细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就着插入的姿势走动起来,林琅“唉唉”地惊叫,双腿死死夹住他的腰,小穴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师兄故意绕着房间转,每走一步都使劲挺胯顶入,她的身子随着颠簸不断下坠,阳根插入的幅度越来愈深,龟头深深抵住宫口,伴随着每一次挺动拼命挤压着柔韧的肉壁。 强烈的快感让她失声大叫,莫崇把她放倒在床上,扯开她的衣服啃噬起锁骨和香肩,又压在她身上疯狂耸动。柔软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膛压得变形,略显粗糙的衣料不断摩擦着裸露的皮肤,娇嫩的肌肤被蹭得泛红,敏感的乳尖也隐隐有些刺痛。 硬挺的巨物高速戳弄着包裹它的的嫩肉。或是浅浅插入,让小穴犹如吮乳般含着龟头;或是深深刺入,像是猛蛇入洞般直取宫口。 虽然师兄的动作带着一股蛮劲,但是林琅的欲望异常高涨,很快就能感受到穴内春潮涌动。阴户随着一次次的蛮横撞入而门户大开,暴露在外的小玉珠和两片肉瓣被耻骨和毛发不断擦过,加速了高潮的来临。 林琅觉得自己快要到了,将四肢缠在他的身上,娇喘着催促:“师兄、嗯~快点……哈、快到了……” 她的放浪刺激了莫崇,衔住她的双唇用力地吸吮,勒住细腰加快了冲刺,强健的大腿将饱满的臀肉拍打得啪啪作响。 林琅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地低吟,肉壁连连绞紧,直到深埋体内的阳根突突地跳动,灌进大量滚烫浓稠的阳精。 莫崇这才开始跟她交换灵气,进行双人的大循环,林琅瘫倒在床上,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身侧。她的双腿仍挂在师兄的腰上,脚跟无意识地在他后腰处蹭动,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莫崇低头看她,却见她满面潮红一脸餍足,心知她对此事食髓知味,终于放开自己,享受起双修的美妙。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人剑合一(H) 林琅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意识尚未回拢,一块布料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不解地问:“师兄,你在做什么?” 莫崇没有回答,把着她的双腿分开,又让她双手抱住大腿,才轻声说:“你把腿抱好,不要乱动。”接着从她体内抽出,开始打量她的下体。 红肿的阴户顺着阳根的拔出微微合拢像一个半开的贝壳,鲜红水嫩的贝肉和玉珠若隐若现;被过度撑大的小穴依然翕张,满溢的津液没有了阻挡,从小孔中缓缓淌出,丝丝缕缕的乳白液体挂落在穴口和臀缝,画面妖艳又淫靡。 林琅目不能视,惶惶不安地喊着师兄,却不知道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剑赫然出现在他手里。 直到一个冰冷的物体抵在她的下体,她才慌乱起来,大叫:“师兄,啊!不行!”她若是能看见,就会认出这是他缩小后的本命剑。 她忍不住要挣扎,却被莫崇按住,说:“别动,不然会把你弄伤。”剑刃上闪耀着寒芒,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划破她的皮肤。 林琅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被一个冷冰冰的硬物进入,可怜兮兮地说:“师兄,我不要那个……” 莫崇亲了亲她,说:“别怕,这是师兄的本命剑。”他自然知道林琅在抗拒什么,耐心地安抚着她:“师兄和剑是一体的,你把它当成我就好了。” 说罢他撑住了她颤抖的大腿,把剑柄对准了穴口,刚刚才被进入过的小穴十分松软,就着体液的润滑,剑柄“噗滋”一下就捅了进去。 林琅惊呼:“啊!不要……”剑柄没有肉体的那种温度,格外冰凉,却一样的粗大。她眼睛看不见,脑海中却自动浮现了自己被黑剑插入的画面,心里又羞又恼,可是身下锋利的剑气让她不敢动弹,只能默默地抽泣,眼泪打湿了蒙眼的腰带。 莫崇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本命剑霸道占有她,胸腔中填满了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他操控着短剑模仿交合的动作在穴内来回抽动,莲花状的扁圆柄首勾扯着甬道内层层迭迭的皱褶,螺旋纹的剑茎给娇嫩的肉壁带来新奇的触感,轻易地按摩过每一处等待抚慰的地方。 林琅越不过心理那道槛,又却在一次次的抽动中得到了奇异的快感,身心十分矛盾,只好不停地求他:“师兄,求你了……不要……” 莫崇拉下蒙住她眼睛的腰带,发现她双眼通红,哭得跟只小兔子一样。他亲吻她的眼角,让她去看被进入的地方:“看,师兄的剑在你的身体里。” 林琅撇过头不想理他,最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诱惑,低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剑柄在白嫩的双腿间进进出出,寒芒闪动的剑刃在体外耀武扬威。 短剑进出之间还带出了不少混合着白浊的透明粘液,一想到人人闻风丧胆的凶器被自己的淫水浸泡过,她不禁脸上一热,下体用力地绞紧,不料听到了师兄的一声闷哼。 莫崇轻拍着她的腿根,声音低哑:“放松点。”林琅突然想到师兄说他们人剑合一,她试探性地又缩了一次,果然,师兄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莫崇发现了她的小花招,掐了掐她的臀部,说:“别玩火。” 原来师兄也有感觉吗?这样一想,林琅对于体内的凶器也不再那般抗拒。她抱紧自己的双腿,倒在桌上,交由他摆弄。 莫崇见她放松下来,把剑柄捅得更深,全部没入了她的体内,短剑的龙形护手刚好抵在阴户上,翘起的一角轻轻挤压着玲珑的玉珠,惹来林琅难耐的喘息。接着,他停下了抽动的动作,控制着剑身慢慢抖动起来,同时俯身在她胸前抚摸舔咬双乳。 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林琅失控地尖叫。不同于被插入时的挤弄和摩擦,她感到整个阴户和甬道的嫩肉都在震动,灵魂几乎要被震出窍,大腿也在剧烈抽搐。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大口喘气:“嗯……呼、呼……啊~”喘息中夹杂着柔媚的呻吟,体内的液体随着震动不断渗出,臀瓣沾上一层水润的光泽。 凹凸不平的柄头按在穴内最敏感的地方,护手同样顶住了玉珠,短剑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高潮迭起的感觉让林琅神志混乱,抱住双腿嗯嗯啊啊地叫唤。 短剑不知疲惫,甚至双管齐下,再次抽动起来。震动和插入带来的多重刺激将林琅拖进了欲望的深渊,所有的敏感点被同时触发,一波接一波的暖流奔涌而出,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摇头晃脑地哭喊着:“师兄、不行……我、我又要到了……啊!!” 明明才泄过一次,她却再次攀上了巅峰,两次高潮之间相隔不过一刻。她的腰背拱起,腹部紧绷,乳房微微颤抖,紧缩的乳尖和乳晕像娇艳欲滴的樱桃;阴户再度大开,两片充血的小嫩肉被过度拉扯而外翻,露出了不断吞吐着黑色硬物的小穴;小穴含着剑柄吮吸,又偏偏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将之前吃进去的阳精一并吐出。 连续的高潮让林琅缺氧晕眩,只好娇喘着求饶:“师兄……嗯……你能不能……换回来……” 莫崇正叼着软绵绵的小桃子,舌尖品尝着甜美的樱桃,含糊不清地反问:“为什么?” 林琅委委屈屈地表示:“我、我想……唔……师兄射、射在里面……” 这个理由无可反驳。莫崇觉得今天应该适可而止,干脆将短剑收起,阳根对准了入口。 他想起了自己很在意的那个问题,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是师兄的剑好看,还是那把土黄的剑好看?” 林琅意识模糊,听到他的问题后脑袋嗡一下,难怪师兄故意折腾自己,原来是因为自己说了别人的剑好看。 她生怕又被剑柄捅一次,忙不迭地说:“师兄的……师兄的最、好看。” 莫崇微哂:平日傻傻的,这个时候倒挺机灵。 他早就硬的不行,也不打算再作弄她,扣住她的腰臀发狠地插入。阳根独有的滚烫和肉感是剑柄不能媲美的,林琅长叹一声,却又浑身乏力,只能任由他俯在身上像野兽一般攻城略地。 莫崇再次吻住她要交换灵力时,她已经昏昏欲睡,身体却十分自觉地运转周天,配合着两人的修炼。 双修过后,林琅才缓缓清醒过来,全身酸软无力。 她抱着师兄的脖子左看右看,莫崇趴在她胸前,问:“你在找什么?” 林琅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看看师兄是怎么把它收进去的。”其实她是想知道师兄收进去的时候会不会沾上他们的液体。 莫崇在她双乳间磨蹭,慵懒地说:“你现在倒是不讨厌它了。” 林琅迟疑了一下,说:“我刚才也不讨厌它……”只是觉得被剑“捅”的方式太奇怪而已。 这次双修结束后两人没有立即分开,而是相拥而卧。往常师兄都会在她身旁打坐修炼,少有这般温存的时刻,林琅忍不住抱紧他,想要这份感觉存续得再久一些。多次高潮消耗她太多体力,她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昏睡过去。 莫崇翻了个身子,将两人换成了侧躺的姿势,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放开她,而是拉过锦被,将二人盖入其中。 林琅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错过了大比的最终决赛。 莫崇从外面回来,衣服略显凌乱,见林琅醒了告诉她:“大比已经结束,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等下跟蔺道友打过招呼后就回云岭。” 林琅疑惑地看着他,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为什么要走得这般匆忙? 只是她向来听师兄的话,吃力地爬起床开始整理行囊。莫崇见状,掏出一粒清玉露塞进她嘴里,林琅瞪大了眼睛:这么贵重的丹药怎么可以乱用,太浪费了! 莫崇觉得不用白不用,而且他们今日是一定要走的,最好在天黑前离开朔风城的地界。 林琅哄了小犀一阵,把它塞进包里,好奇地问:“师兄,今年大比的魁首是哪家的弟子?” 莫崇去办了些事情,并没有去看最终的比赛,但是也从旁人的口中听说了结果,便告诉她:“你之前也看过他的比赛。” 林琅猜是那位黄金剑的剑修,不料莫崇一听这个答案,皱了皱眉头,不高兴地说:“不是他,是跟他对阵的那位阵师。” 林琅讶异,那位阵师竟然是最后的魁首。莫崇也只是听闻而已,只好说:“说不定他只是那一场输了而已。” 林琅点点头,也对。对方实力那么强,就连剑修都被他拖住那么久,若对上其他的人,怕不是早就把他们困死在阵中,反正魁首是看最终积分的。 想到阵师当中也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走阵法这一道,恨不得现在就回云岭闯阵去。 两人一兽谢过内丹南宗的招待后,匆匆出了城。 莫崇刚要召出飞剑,却被一道清丽的身影拦住了去路:“两位道友,请留步。” 来人竟然是乔装打扮过后的清灵仙子。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心事重重 莫崇与林琅面面相觑,两人身上都带着符箓,不知道清灵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清灵作为修真界第一美人,多得是给她献殷勤的家伙,打听两个人的事情不算什么难事。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找他们,也是不想给二人带来麻烦。 莫崇急着要带林琅离开,没好气地说:“这位道友,我们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阻拦我们的去路。”当日在衡岳楼一事,他只当她是个跳出来给御兽门卖好的伪善者,根本不想与对方有太多牵扯。 清灵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看了一眼林琅,对莫崇说:“敢问这位道友,能否借一步说话?” 莫崇不想与她多言,拉着林琅就要离开。 林琅回头看了看清灵,不知道她为何而来,应该是对师兄有所求。当日对方出面虽然是为御兽门的纨绔子弟说话,同时也为算为他们解围。她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留出一个说话的空间,当作谢过对方的赠药了。 莫崇见状,只好停住脚步,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清灵今日乔装打扮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城外的修真者往来匆匆,她干脆传音给他:“请问道友,你的剑意师承何处?” 莫崇也用同样的方法回复她:“我本一无门无派的散修,剑意自然是自己领悟而来。” 清灵知道他对自己有所防备,只好换了个说辞:“道友是否见过一位用紫剑的剑修?” 果然!莫崇见她终于说明了来意,也不意外,坦白地回答:“我当然见过。”不仅见过,还亲自把他兵解了。 清灵一改云淡风轻的表情,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他眼下在何处?” “知道。”莫崇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说:“他在云岭千仞璧。” 清灵脸色一松,却听到了无比残酷的下半段:“……下的剑冢。” 剑冢?!他竟然陨落了!清灵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冰冷,摇摇欲坠。 莫崇没有告诉清灵,自己就是兵解紫锋剑修的那个人。对方在兵解的过程一直保留着意识,在最后的时刻仅剩的头颅突然激动起来,大喊着“清灵”。他当时不知道“清灵”就是那位第一美人,但能猜到对方是紫锋剑修重要的人,只可惜在那人生命的最后关头,“清灵”一直未曾露面。 她若是真的在意他,怎么会任由他独自一人在偏僻的野外陨落,又让一名籍籍无名的修真者将其兵解。 旁人看到第一美人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怕会怜惜不已,可是莫崇心里却充满了报复的快意,不仅为了师妹,也为那位不曾承认他的“师父”。 他抱着林琅上了飞剑,头也不回地往南边飞去。 清灵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竟流下一行清泪,低低喊了一声:“洛扬。” 林琅听不到他们的传音,只能通过表情来猜测他们的对话。她靠在师兄的胸前,想着:这位清灵仙子为什么会对师兄这般感兴趣?还有,师兄刚才说了什么,让那位仙子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这是师兄和清灵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 回到云岭后,林琅加紧了修炼,增加了进出迷阵的次数。朔风城一行,她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自己的无能和软弱,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她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下去,一定要尽快地强大起来。 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没过几个月,她又进入到新的一层迷阵中去了。只是迷阵中的危险增大,她好几次都无法全身而退,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小木屋。以前有赖于师兄给的法宝,她受的都是轻伤,只要好好修养加上丹药,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这一次她应付得格外吃力,身上多处受伤,还有一处伤得特别重,她犹豫半刻要不要向师兄求助,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总归是要自己成长的,凡事都要劳烦师兄的话,她没有自保的能力,以后要如何在这世间行走。 而且她早就打算好了,如果云岭中找不到合适的机缘,少不得要继续出去漂泊,若是再次遇上姓万那般不讲理的人,难道还要师兄时时刻刻护着她为她出头? 林琅摇摇头:不行,师兄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一再拖累他。 虽说二人双修是为了帮助师兄度过焚身之火的发作,可她自己也从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她在云岭的日子不长,修为的增长却远超从前,而且师兄也处处照应着她,她好久没有过这般自在的生活了。 只可惜她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师兄的进度,眼见师兄的修为越来越高,两人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恐怕过不了多少时日,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他后腿。见识过内丹南宗以后,她知道修真者的双修对象不止一个,也许师兄以后会再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女修。 想起当日清灵仙子跟师兄谈话的画面,林琅觉得胸口堵得慌,又说不上来原因。她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多想,这个念头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双修时莫崇发现她情绪不高,他知道师妹最近发奋修炼,只当她是太累了。 他捧住她的脸开始亲她,又抚摸过她的身体,却感觉到肌肤上有细微的凸起,不似往常那般光滑,那是一道不短的疤痕,横在她的腰侧。他按在此处,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林琅本想着这道疤已经淡化了不少,应该不会被发现,却没想到对方这样敏锐,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之前在迷阵中碰到了些意外,已经快好了。” 只是这疤看上去不像她说的那般轻飘飘,莫崇心知她有事隐瞒自己,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说:“我说过多少次,遇到问题不要逞强,你自己解决不了就要传音给我。难道师兄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修真者修炼不易,受伤也是常有之事。作为师兄,他有责任督促师妹用功,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可他潜意识中把林琅当成自己的人,上一次她被人打伤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自然不见得她糟践身体。 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叮嘱过无数次让她必要时向自己求助,可她一次也没有传音给他。今日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端倪,她一定会绝口不提。 林琅自觉心虚,只好乖乖地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听他教训,等到对方斥责一通后,才弱弱地说:“对不起,这次是我太过勉强了。我也想增长自己的修为,不能凡事想着倚仗师兄。”接着她又把这些天的想法说给他听。 莫崇本来还很欣慰她终于有所长进,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他按下心头的惊虑,故作镇定地问:“所以你是打算离开云岭,然后让我重新找一个双修对象?” 林琅见他理解有所偏差,连忙解释道:“不是现在离开,师兄需要帮忙的时候,我是很乐意的。”说完,又觉得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低下头补充:“只是怕自己以后帮不上忙了,师兄还要另找人选。” 莫崇见她目光游移,心头一惊:难道她醒悟过来,觉得自己被他花言巧语所蒙骗,现在想要抽身,所以才编个如此拙劣的借口。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当初动机不纯,自知有亏,因此一直纵着她,连剑修最重要的本命剑都拿出来给她把玩过了。师妹这时候告诉他,不能和他继续双修,他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他浑身散发着不善的气息,咬牙切齿地问:“那师妹觉得,我以后要找什么样的人才好?” 林琅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还以为师兄真的有此打算,口中突然一片苦涩,只好强打起精神说:“那肯定是修为高人品好的女修呀,若是有清灵仙子一半的美貌也不错了。”她见过的女修里面,清灵的确是最美的,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 莫崇听她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考虑,恨不得敲开她的小脑瓜,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他刚才也是关心则乱,以师妹这种一根筋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么复杂的事情,她竟然真的盘算着离开,还自作主张地把他安排给其他人。 本以为通过这些时日,两人亲密无间,却没想到她对自己没有半分留恋,这个念头让他心底凉了半截。 刚才的旖旎氛围却早已烟消云散,莫崇觉得索然无味,起身穿戴衣服。 林琅听到动静抬头,却见他把自己的衣物抛过来,说:“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林琅大为不解,问:“今日不双修了吗?”声音还中带了一丝自己不曾觉察的急切。 莫崇不看她,言简意赅地回答:“不。” 林琅有些慌了:“为什么?那师兄你要是发作该怎么办?” 莫崇这才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没发现我这些时日都不曾发作了吗?” 他之前的猜想是对的,只要进行有规律的双修补充阴气,那么他体内的阳气不再暴虐,焚身之火也不会出现。 林琅闻言呆了呆,所以师兄的试验成功了,以后都不会发作了?自己是不是都不用和他双修了?师兄还会找别人吗? 明明是应该为对方感到高兴的事情,她心里却五味杂陈,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被子,生怕师兄看出了自己的失落,连忙背过身子穿好衣服。 失联 莫崇御剑把她送了回去,两人一路无言。 林琅每次都是被揽在他身前,今日却只能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莫崇把她放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只留她伫立在原地看他离去。他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林琅还没看清就消失在天际。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师兄有些时候会对她很严厉,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十分温柔的,便是刚刚开始双修的时候,也会让她在洞府中好好休息,等到第二日天亮才会送她回来。想起对方迅速离开的背影,她莫名有种被丢弃的感觉。 她回屋抱起小犀,吵醒了熟睡中的小灵兽,惹来它不满的叫唤。她把脸埋入小犀的肚皮,感受着光滑的触感,声音哑哑的:“小犀,还好有你陪我。”突然,她又想起来,小犀不是她的,她住的这个地方也不是她的,就连师兄,也不需要她了。 林琅抱着小犀,静静地坐在床上,就这样空坐了一晚。以她现在的修为,就是一晚不睡也不成问题,只是她觉得心口有点发凉,眼睛酸酸的,又觉得小木屋里格外安静,清冷的月光透进狭小的房子,照出了几分空旷。 莫崇这边一路往回飞,却没有飞回自己的洞府,而是直接来到千仞璧上练了一晚的剑法,留下无数道杂乱无章的剑意。他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道心不稳,根本无法专心修炼,只好跑去了寒潭泡水,好让自己的灵台清明。 自从双修以来,他就好久没有来这里泡水了,跟林琅在水中那次是最后一次,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当日的情景。那时候的师妹是多么依赖他,甚至紧紧地攀附着自己来汲取体温,现在的林琅修为增长,再泡潭水也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不知何时起,他对林琅生出了一份不可名状的占有欲,听到她说要离开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换做是从前的莫崇,是决计不会这般方寸大乱的。 他决定这几日先不去见她,让彼此冷静一番。 师兄多日未曾出现,林琅这才惊觉,他住在千仞璧之上,自己根本上不去,若是师兄不来见她,她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她拿出了传音符,思考了半天要不要传音给他,又担心师兄还在气头上,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只好暗自期待他快点消气,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谁也不曾料到,这次的不欢而散竟让二人就此失联。 接下来的日子,莫崇犹如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林琅后来尝试过好几次传音给他,传出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师兄若不是还在生气,那就是果真不想见她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一窒,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她又担忧起他来。师兄决计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就算两人不用双修,也绝不会就此断了联系,她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遭到了御兽门的报复。 她跑去千仞璧的下方,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她只好安慰自己:说不定师兄有什么重要事情去做,出门去了。可是对方一直没有回音,又让她觉得在自欺欺人。 林琅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在迷阵中,没有片刻的停歇,就算是出了阵,也是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痛回到家中,倒头就睡。若不是这样做,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关师兄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此时不在云岭,而在千里之外的一个秘境。秘境有了结界的阻隔,她手里的传音符再好也无法联系到秘境中的那个人。 莫崇是在两人分开后的第叁天离开云岭的。他之前在黑市中发布了以物换物的消息,有一个卖家联系上他,他打算出去一趟,把炼化本命剑的材料尽早拿回来。 林琅那边他没有特意去告知,想着他御剑出去来回速度极快,师妹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传音给他。 “只怕她也不会主动联系自己。”他边飞边自嘲地想。 天不从人愿,他这一次出门遇到了始料未及的状况。 他正准备与卖家碰头,中途却杀出个黑衣人与对方交起手来,那卖家当场毙命。莫崇不管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这次是来买东西的,可是他东西还没拿到手,摊子就给人掀了。剑修体内好战的血液瞬间被激发,他追着那人跑了近千里。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在一个剑修的追杀下频频脱身。 莫崇没追到人却一头撞进了一个恰巧开放的秘境中。 秘境是修真者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每次开放都能引起修真界的一阵骚动。许多秘境的“钥匙”都被掌握在大门派的手中,像他们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修,根本不可能进入,就算黑市中偶尔有人放出了进场的门票,也会被炒成天价,即便如此,抢购者也是趋之若鹜。 莫崇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气运,能进入到一个秘境。看样子这里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外来者,想必这里还不曾被修真界获悉,是个野生的秘境,若能在里头得到些传承,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秘境不大,里面也没有凶戾的气息,莫崇便四处探索,希望搜寻到有用的东西,无论是法器、功法、仙草、宝物他来者不拒。剑修一向穷困,他就算自己用不上还可以指望这些东西卖个好价钱。 他与卖家的交易没有成功,却幸运地在里头找到了能炼制本命剑的宝材,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个不知名剑修前辈的手札,里面记载的修炼心得与他在千仞璧上参悟的剑意十分契合。与手札在一块的还有一本记录潦草的阵法,看字迹不像是同一个人的,他打算留给师妹。 莫崇把秘境上上下下彻底探索过一遍,这里灵气充沛,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能进来,是闭关的最佳场所。他这些日子突破太快,境界接近圆满,是时候晋升更高的等阶。 他本想给师妹传音,免得她找不到自己,却发现结界阻隔了内外的信息传递,只好收起心思加紧修炼,希望早日回去。 本命剑再次炼化,莫崇剑体已近大成,就算与高阶修真者也有一战之力。 萦绕剑身的黑雾融入剑中,黑色巨剑完全凝成实体,若他不是当着旁人的面拔出此剑,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把由无形剑意凝聚而成的本命剑,反而会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 他心中挂念着身在云岭的林琅,又担心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无法及时赶到,便动身寻找起秘境的出口。 没想到他的好运气就此用光,莫崇在秘境中一困就是数月。正所谓,进秘境容易,出秘境难。每个秘境的入口都有固定的开放时间,时间未到,就算他在里面捅破了天也出不来。 他的内心愈发急躁,体内的焚身之火竟然有了死灰复燃的苗头。 这段日子没有了阴气的辅助,以他现在的修为,体内阳气暴虐根本无法压制,他尝试着在丹药中找到缓解的药物,可惜治标不治本。 莫崇苦苦忍耐,秘境一直不开,焚身之火却开始发作。接近癫狂之时,他举起巨剑对着目之所及的地方一顿狂砍,将原本安静美好的小天地劈得支离破碎。 他硬生生熬了十几日,感觉自己快要陨落,又仿佛听到了林琅在呼唤他:“师兄。” 莫崇终于知道,紫锋剑修为什么会在最后的关头发出那声呼喊,原来人在弥留之际,会产生幻觉。 自己陨落以后,师妹会不会为他难过?应当是会的吧,她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就算他用那么差劲的理由,她也愿意帮助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会跑去剑冢给他祭拜。可惜他无法自行兵解,做不成剑冢了,而且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葬身何处。 莫崇苦笑:肯定是因为自己当初哄骗利用她,遭到报应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夜有所梦(H) 林琅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摆弄自己的身体,就好似她跟师兄在双修时的那种感觉,不由得梦呓起来。 她偶尔也会做类似的春梦:梦里师兄会抱着她亲吻,会抚摸她的身体,甚至会深深地进入她,即便是梦也会让她体内燥热不已。 然而每次醒来却只有自己一人,师兄已经好久不来见她了。 她还没来得及为这个念头难过,下体就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强行挤了进来。 不是梦!!!她当即惊醒,只见一个黑影正对她上下其手,林琅立马将灵气灌满一掌劈向身上的人,不料被那人轻易挡住,甚至把她双手按压在头顶,身下的入侵更加激烈,生生地捅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多日未被进入的小穴恢复了最初的紧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刺入更是让她疼痛难忍,最让她难受的是这种被人侵犯的感觉。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进入,她又惊怕又愤怒,更有呕吐的冲动。 她双腿乱踢希望让他从自己体内滚出去,可是对方的力气很大,修为也比她高很多,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小木屋的位置偏僻,根本没人注意到此处,林琅只能绝望地大哭大叫:“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那人还想低头来亲她,林琅被吻住的瞬间狠狠地咬住了对方的嘴唇,似乎要咬下一块肉来,那人吃痛地放开她,惩戒似地咬住了她耳朵,声音嘶哑:“师妹,多日未见,你就这样欢迎我吗?” 林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屋里太黑,她一时没有认出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这些天来朝思暮想的师兄。这也不能怪她,那人胡子拉碴,体型也偏瘦,她如何能把他跟丰神俊朗的师兄联系到一起。 莫崇见她不再挣扎,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挺入,还不忘在她耳边说:“你刚才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嗯?” 他如何不清楚,自己刚才是被她当成登徒子了,又觉得她太没有防备,若是真的歹徒,后果不堪设想。思考到这种可能性,他忍不住出言责备:“师妹,你太大意了。” 听到这熟悉的斥责语气,林琅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抱住他失声痛哭:“师兄。”真的是师兄,他回来了。 莫崇本以为自己会就此陨落,幸而天道眷顾,秘境在今日重开,他立刻冲了出来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若不是发作影响了飞行,他一早就回来了。到达云岭的第一时间,他直奔林琅的小木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旺,将他仅存的理智都焚烧殆尽,不顾一切地想要占有她。 他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大掌在她身上巡回摩挲,发现她比之前清减了不少。分开的这些时日,她又瘦回去了,隔着衣服都能触摸到根根分明的肋骨。 林琅仍旧一声声地喊着“师兄”,莫崇低头封住了她的双唇,灵活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划过上颚和贝齿,在里头搅动天地;又勾引她的小舌与自己追逐,在舌尖试探地回应时,立马叼住用力地吮吸。林琅只觉得舌尖发麻,还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应当是她刚才咬破了他的嘴唇。 唇舌交缠,莫崇贪婪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津液,直到两人无法呼吸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下一刻又继续贴合起来。 久别重逢,二人对彼此都有着巨大的渴望,什么房中之术,早就被抛之脑后,只留下身体最本能的追逐。肉体相碰的“啪啪”声在狭窄的小屋内回荡,身下的木床承受不了两人的体重和强烈的晃动,时刻摇摇欲坠。 没有前戏,对方的动作野蛮且毫无章法,粗大的阳根一次次破开了沉睡中的肉壁,身体的敏感处却没有被照顾到。明明这样的交合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可林琅身心都沉浸在师兄回来的喜悦中,手指用力地抠进他的后背,干涩疼痛的小穴在抽插中竟然慢慢分泌出液体。 不多时,穴内暖流涌溢,甬道愈发软滑。 “啊~唔~”林琅浅吟出声,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配合着他的节奏挺动起腰臀。 感受到她的迎合,莫崇彻底失控,粗暴地撕开她的上衣,把脑袋埋入日思夜想的椒乳间,疾风骤雨一般在上头啃咬吸吮。由于多日未整理仪容,他的下巴长了一圈又粗又硬的胡茬,扎在娇嫩的乳房上,让林琅又痒又痛,她却舍不得推开,反而是把他抱得更紧,口中呻吟不止。 肉体撞击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身下的木床最终不堪重负,“轰”地一声塌了。 被惊醒的小犀躲在屋子的角落瑟瑟发抖:这两人的动静太大了,而且那个煞神也回来了,感觉他比之前更可怕。 林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师兄抱着站起来按在了墙壁上。除了后背的墙壁和被插入的地方,她全身上下没有别的着力点,唯有双手双腿死命缠住他,仿若一根藤蔓,纠缠在大树之上。 巨物在穴内纵情驰骋,她的嘴唇被师兄再次攫取,上下两张小嘴都被强势堵住。林琅笨拙又努力地回应着师兄的亲吻,后背不断磨擦着粗糙的墙面,后脑勺随着挺入一点一点地磕在墙壁上,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她的嘴角偶尔逸出几声低呼,不知是痛是爽。 莫崇见状,分出一只手隔在了墙壁与她的脑袋中间,用手掌缓冲了碰撞的伤害,心想:师妹本来就傻傻的,不能把脑袋撞坏了。 两人的律动越来越快,身体因为剧烈运动而大汗淋漓,汗水的渗透让肌肤变得滑腻,林琅几乎挂不住了,花容失色地叫唤:“师兄!我、我要掉下去了……” 莫崇缓了一下,托住臀部将她抬得更高作最后的冲刺,林琅趁机趴在了他的肩膀,发出阵阵娇吟。体内的肉棒滚烫坚硬,这种久违的被占有的感觉让空虚的身体分外满足,小穴不断收缩,似乎在挽留入侵的巨物,让它永远不要离开。 高潮来临之际,林琅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深深的血痕。只听到对方在耳边低吼,体内的阳根不断抖动,喷射出股股阳精,灼热的液体烫得甬道一阵痉挛。 “嗯~”体内被浇灌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她忍不住眯起双眼,绞紧小穴想要把他的东西全部留住,只是过多的体液依然从结合的部位流出,滴答而下。 莫崇转头吻住她运转起大循环。灵气在两人体内周转,不断冲刷洗涤着经脉,两唇再度分开的时候,他体内那股暴虐的气息被暂时压下,焚身之火带来的痛苦也缓解了许多。 眼见屋里唯一的床已经损坏,他只好抱着她坐到椅子上。 两人交颈相拥,莫崇细细地吮吻着她的颈侧,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小红点。林琅低低地喘息着,神志逐渐恢复,想到他消失多时,又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心底涌出种种委屈,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脸。 莫崇顺势亲上了她的耳朵,把小巧的耳垂含进嘴里,问:“怎么了?” 那个温柔的师兄回来了。林琅只觉得两眼发热,连忙用手背捂住眼睛,哽咽着说:“我还以为师兄再也不来见我了。” 莫崇拉下她的手,捧住她的脸与之四目相对,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一软,轻声问:“师兄不来见你,你不会去找我吗?” 林琅何尝不想。她这些日子牵肠挂肚,既害怕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担心他是不是遭到别人的报复,用了传音符却偏偏联系不上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由得气愤地说:“师兄说过,只要我传音给你,你就会出现,可是我明明做了,你却不理我。” 莫崇在秘境之中,自然收不到她的传信,一想到她也在挂念着自己,心中升起无尽欢喜。他亲了亲她微红的眼角,解释道:“师兄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那时我遇到了些许麻烦,所以不曾收到你的传音。” 林琅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只好把自己误入秘境一事粗粗地说了一遍。 听到他在秘境内几乎陨落,又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模样,林琅心里一紧,急急追问:“师兄现在没事吧?!” 她的担忧和紧张让莫崇很受用,他抵住她的额头,带着几分笑意:“师兄若是出事了,又怎么回来找你?”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林琅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阵阵响动。她害怕这不过是另一个绮丽的梦境,醒来后又剩自己孤身一人,然而对方身上的温度是那般真实,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掌,掌心摩过肌肤的粗粝感让她倍感亲切。 她的神态像极了一只寻求爱抚的小动物。莫崇眼神一暗,深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再次抬头,他这一次的发作不比以往,体内的火焰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他把林琅轻放在桌子上,小小的桌子只能容纳她的半身,他干脆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双腿高举过头,自己站在桌边按住她的腰臀缓缓抽送起来。 林琅是如此渴求着他,体内的欲望卷土重来,小穴饥渴地吮吸起半硬的阳根。 两人抵死缠绵了一晚,在小木屋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情欲的痕迹。 小犀蜷在一角,努力地想要把头埋进身体中间,好隔绝外头的响动,心中不断地“嗷嗷”大叫:怎么还不结束啊,还让不让兽睡觉了! 天边微熹之际,林琅再度尖叫着达到了高潮,莫崇不再拉着她修炼,草草穿上衣服,用外袍裹着她御剑回了洞府。 早起进谷的挖草工感到一阵劲风刮过,抬头去看时,只看到天边的一道流星,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又是哪个走火入魔剑修在乱飞。 ———————————————————————————————————————————— (有了存稿的我终于有底气回来日更了,请用珠珠和留言砸向我吧!谢谢各位小可爱不离不弃~关于师妹的机缘,嘿嘿,之前就出现过了呀。) 我会努力的 林琅醒来后,感觉身边空无一人,以为自己再次做了一个美梦,正要难过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不在小木屋而是在师兄的洞府里。 原来真的不是梦!师兄真的回来了。这份认知让她欢欣雀跃,忍不住抱着薄被打起滚来。 莫崇刚回来就看到她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低头笑了,说:“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林琅闻言僵在床上:糟糕,竟然被师兄看到她这么傻气的一面。 幸好洞里的另一道声音解救了她:“嗷嗷嗷~” 两人昨夜折腾了一宿,今早才疲惫地相拥睡去,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莫崇虽然因为发作而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但是他本就不需要睡眠,因此早早醒来,打坐修炼了半天。 林琅仍旧窝在被里酣睡,他趁机把自己的胡子打理干净,一扫之前的落魄,重新变回那个英武不凡的剑修。他怕师妹醒来又要叨念着那只小灵兽,干脆跑去把它接过来。 小犀好不容易熬到他们结束,终于可以补眠,却被这个煞神弄醒,拎起它就上了天。等见到了主人,它的小心脏才回到了原处,忍不住控诉:这人太坏,要吓死兽了! 小灵兽一落地就直直地往床边冲,努力地想要爬上床寻求安慰。可惜它不擅长跳跃,四条小短腿怎么捣腾也爬不上去,着急地“嗷嗷”叫唤。 林琅见状,伸手要去抱它,却被师兄喝止:“不准抱它。”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赤身裸体的还想要把这个家伙抱在身上,莫崇简直不能忍。 一人一兽都被他吓了一跳,林琅这才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只好钻回被窝里。 小犀没有了主人的庇护,一个劲地往床底下钻,却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捞了出来。莫崇递给它一把仙草,它也不敢吃,死命地往后缩,凄惨地叫唤着:“嗷~~嗷~~” 林琅不忍心看到它被吓成这样,只好接过了师兄手里的仙草,自己趴在床边喂它:“小犀乖呀,师兄特意带给你吃的。” 莫崇见状,双手抱胸退后了几步,目光不善地盯着它。 小犀只觉得这个煞神比之前可怕上百倍,顶着他的目光,双腿战战地去够主人手中的食物,林琅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安慰:“别怕,师兄不是坏人。” 等喂完了小犀,林琅才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师兄,我没有衣服。”自己昨天的衣服几乎被他撕完了,想也知道他这里肯定不会有女修的衣服,总不能一直窝在被子里吧。 没想到莫崇却掏出了一套新衣服递给她说:“换上看看。”他刚才下去的时候还特意跑了一趟集市,一个剑修跑去买女修的衣服,还惹来了不少侧目。 林琅讶异地接过来,没想到他会考虑到这一方面。她换上后发现十分贴身,只是这里头有一件薄如蝉翼的罩衣显得格格不入,光看质感跟其他的衣物不是一套的。 她好奇地拉着衣角问:“师兄,这是什么衣服?” 莫崇回答:“这是一件防御法器,可抵挡高阶修真者的一次致命攻击。”这是从秘境里得到的好东西,他也不清楚它的名堂,但的确是件法宝,他当时就想着要给林琅留下,以后她再遇上那些蛮不讲理的高阶修士也不会轻易被他们打伤。 他又嘱咐她:“你把它穿在里面,别叫外人看见了。”虽然他不清楚它的来历,可是外头多的是眼光毒辣的修真者,修真界中杀人夺宝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不希望林琅会因此遭到毒手。 林琅之前一直在外行走,自然也懂得财不漏白的道理,赶紧把它裹进衣裳里头。一想到这是师兄特意为她留的,心里好像被挠了一下,又酸又痒。 她揪着衣角,难为情地表示:“师兄,你对我太好了。”好到她都舍不得离开了。 莫崇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问:“这就很好了吗?”昨天被亲吻过度的樱唇此时还有点肿,他忍不住用拇指蹭了蹭。 林琅不住地点头,当然很好,说明师兄在秘境中还想着她。 莫崇低头凑近她的唇边,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那我说,还有别的礼物要给你呢?” 礼物?林琅很意外,刚才那件法衣足够珍贵,已经让她很稀罕了。 莫崇没有故意钓她的胃口,拿出了那本阵法,说:“这也是在秘境中寻得的,我虽然不精通此道,但能看出里头的内容不简单。你之前一直在闯阵,若是能参透这本书,说不定会对破阵有所帮助。” 林琅接过来快速地翻看了一遍,果然是她从没接触过的阵法,比老师父那些烂大街的基础理论不知高了多少倍。她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在阵法上颇能触类旁通,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不少启发。 她如获至宝地把它抱在怀中,心中暖烘烘的,肚子里更像是有只蝴蝶在扇动,嘴上软软地说着:“谢谢师兄。” 莫崇有心调戏她:“你就这样谢谢我?” 林琅愣住了,思绪飘到了昨天晚上,可是她的腰还很酸,支支吾吾地说:“能不能过几日,我现在还累着呢。” 莫崇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她的嘴唇:“你在想什么,我让你好好修炼报答我。” 林琅脸红得滴血,觉得自己闹了个笑话,师兄会不会觉得她欲求不满? 不过莫崇并没有打算继续开她玩笑。除了把礼物给她,他还有一件正事要办。他让林琅盘腿坐起,告诉她:“我等下教你如何修炼神识。”若是师妹练出了神识,昨夜就不会把他认作别人,就算以后遇到了真正的危险也能提前感知和防范。 林琅一听双眼发光:修炼神识,一听就很厉害。 莫崇伸手捂住了她双眼,感受着纤长的睫毛轻轻地拂过掌心,开始指导她:“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开始运转灵力。” 他又变成了那个严格的师兄,林琅赶紧坐好,乖乖照做。她运转了几个周天,感觉到有个温热的物体抵在了她的眉心。 这种温暖又粗糙的感觉,嗯,是师兄的手指。她想。 感觉到她的分神,莫崇用力地点了点,语气越发严厉:“收拢你的意识,继续运转灵力。现在,将灵力逼往此处,炼化你的元神。”接着他又教给她如何修炼元神的口诀。 林琅努力地摈弃杂念,按着他的指点去做,可是无论她怎么运转,也无法化出元神。她不想放弃,更怕师兄会对她失望,又试了好几次,一张小脸都憋红了还是不行。 最后还是莫崇让她睁开双眼:“好了,今日到此为止。”炼化元神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她本身底子不好,还需要继续修炼。 林琅泄气地说:“师兄,对不起。我怎么也做不到。” 莫崇却一反常态,没有责怪她,反而柔声安慰:“无碍,我之前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你以后还要勤加修炼,师兄会帮你的。” 林琅眨了眨眼,是她的错觉吗?师兄这次回来以后变得很好说话,换做是从前,肯定会说她在偷懒,要让她多试几次的。 想到师兄的奇遇,她好奇地追问起秘境中的情况,莫崇此时心情极好,将自己的见闻一一说来。 等他说到自己已经成功晋阶时,林琅心头一惊,她之前一直担心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她的脸上藏不住情绪,莫崇眼睁睁看着她从兴奋变得消沉,不解地问:“怎么,师兄晋阶了,你不高兴吗?” 他还以为师妹会很乐意看到自己变得更强大,谁知她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听到他的问话,林琅十分唾弃自己。师兄晋阶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而她却想的是自己以后不能继续跟他双修了,于是艰涩地挤出笑容,说:“恭喜师兄。” 只是她笑得比哭难看,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莫崇又如何猜不出她的心思。他微叹一声:“明天起先不要进迷阵了,跟我好好修炼。” 林琅一顿,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绕回修炼的事情上。 莫崇大掌捏住她的脸颊,目光灼灼:“你若是不快点提升修为,以后我们还怎么双修?”两人之间差距过大,对他而言无功无过,可是师妹的经脉无法承载过多的灵气,时间一长于身体有害。 林琅瞳孔瞬间放大,师兄的意思是……? 未等她细想,莫崇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找其他的人,所以你要加紧用功。” 他的话有如天籁,林琅觉得肚子那只蝴蝶快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 “书生(师兄),”她的脸被捏住,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莫崇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动作,听到她又变回那个活力满满的师妹:“我会努力的!” 寂静之主 修炼的日子虽然枯燥无味,但是有了师兄和小犀的相伴,林琅每天醒来都干劲满满。 她白天在家里参透那本阵法,空闲时会带着小犀进煦阳谷去挖挖仙草。她还记着要给师兄赔一把新剑呢,而且不能是烂大街的货色,高等的法器她买不起,但是中等以上的还是可以咬咬牙想想办法的。 下午时分师兄会带着她修炼——不是双修,如今两人实力悬殊,双修的次数反而减少了,林琅还担心师兄会因此而频繁发作,没想到对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奈何云岭中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山谷中涌入了无数外来的人。 云岭向来是修真者寻找机缘的福地,人来人往,倒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这次涌入的人太多了,连林琅也看出了不对劲。最明显的,是她的小木屋附近也多了许多鬼鬼祟祟的人影。小犀对这些气息最为敏感,每天都要窝进她的怀里“嗷嗷”地叫,林琅出门时它死活都要赖在她身上,坚决不肯独自留在家中。 她把此事说与师兄听,莫崇的脸色却很不好。 他自然知道个中缘故,全因他把紫锋剑修陨落,剑冢在千仞璧下的事情说给清灵听。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清灵仙子竟然在此处驻扎下来,第一美人频频出现在云岭一事被有心人传播出去,许多好事之徒慕名而来。 云岭本来就是无主之地,他们也不是本地的原住民,虽然对于生活被惊扰颇有微词,却无可奈何。 只是人多了,人心也变得复杂,千仞璧上的剑修已经跟下面凑热闹的人打过好几架了。 莫崇担忧林琅会再次遭遇朔风城那样的麻烦,主动提出邀请:“你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怕是不太安全,要不要先在我的洞府中暂住一段时间?” 他的提议让林琅很是心动,却又摇头拒绝了。现在两人天天见面,师兄修炼的时间已经大大缩减,若是住在他那里会更加打扰他。何况小犀还那样怕他,整天叫个不停,到时师兄也不得安宁。 莫崇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强求。除了道侣,修真者少有与他人共享洞府的,虽然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更加亲近,但是平日里生活还是分开的。 他再叁叮嘱:“有事情一定要立刻传音给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神识的标记。师妹还没有炼出神识,怕是不能提前感知到危险,有了他的标记作为警示,其他人也不敢轻易靠近她。 林琅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上了他的记号。她偶尔进谷挖草的时候会发现周围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并且离她远远的。 旁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个小女修身上有股凶残的煞气,跟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格格不入。 修炼神识一事,再度被莫崇提上了日程。他之前因为怜惜她底子差,本想让她一步一步大稳基础,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慢慢来了。 他又变回了那个铁面无私的师兄,每天都要拉着林琅尝试无数次炼化元神。林琅不想辜负他的期望,每次都把自己逼到极限,直至灵力耗尽为止。虽然未能炼化元神,她的经脉却在不断的冲刷之下再次拓宽,加上她为自己布置了简单的聚灵阵,竟然突破了。 不仅师兄对她的进步大加赞许,就连迷阵的两个守卫都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小丫头片子,晋升得倒是挺快啊,之前还弱得入不了眼,现在可以进到中等程度的迷阵中去了,而且破阵的速度越来越快,想必是找到自己的机缘了。 莫崇给她带回来的阵法里面没有署名,不知是哪位前辈编撰的,不过的确很实用,从几个基础的阵法出发,衍生出无穷的变数。 自从看了宗门大比,林琅决心要把阵法当作自己的道,因此在这上面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布置一些中小型的阵型,但是要摆出一些杀伤力很强的阵法却很吃力。 阵型需要灵力才能激活,越是厉害的阵型需要的修为越高。她手上那本阵书却写到,布阵讲求因地制宜,不必依赖强大的法器和灵力,更重要的是对阵法的熟练以及布阵时的灵活反应。 想到了大比中看到的剑修与阵师的对决,林琅便想请师兄跟她对战一番来试验自己学习的成果。可是两人的差距过大,莫崇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就把她好不容易布好的阵法给掀翻了,幸好他及时收手,剑气险险地停在了她面前。 两人试了好几次,林琅屡战屡败,她也不气馁。她知道师兄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也不会手下留情,要是对方真的处处让着她,她永远也别想成长了。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那位魁首那般厉害的阵师?那可是连剑修都不敢小觑的人物。她一直在努力追赶着师兄的脚步,若是自己能达到那般境界,才算得上与他比肩。 这让她想起了迷阵,按理说迷阵应该也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里面的阵势变化莫测,也不知道布置这个迷阵的到底是什么世外高人。还有她一开始碰到那个小孩,他为什么会在迷阵当中? 她拿着这个问题去问师兄,不料对方却一脸诧异:“你说,你曾经在迷阵中见到一个小孩?” 林琅点点头:“对,他说他所在的地方叫寂静之地。” 莫崇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也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说过迷阵中有这么一个地方,会不会是你的幻觉?” 迷阵中的场景大都是虚幻的,就是偶尔看到有人也并非真实的存在,多数是入阵者心中的迷障。 林琅迟疑了一下,她也只见过那小孩一面,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实的。可是,他明明教给了自己如何出去的方法,难不成就连这个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不禁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好像那里就是他家一样。对了,他看到我还很惊讶,问我是怎么进去的?” 这倒让莫崇产生了几分好奇,迷阵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如果里面真藏了那么一个地方,为何修真界中没出现过它的名字?还有那个小孩,会是迷阵的主人吗?还是一直被困在迷阵之中?就连在阵口收费的两位壮汉,也没有人清楚他们的来历。这么看来,迷阵里头的确是有些古怪。 他告诉林琅,会向友人打听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听说过这个名字。而这个友人,不消说,自然是快要做掌门的蔺道友了。 作为最古老的门派之一,内丹南宗对修真界的八卦轶事可谓是如数家珍。蔺道长收到他的传信后,翻找了本门的一些宗卷记载,终于在一本记录本门小道八卦的古老手札中找到了一小行介绍:“修真历七十二年八月一日,掌门与人对弈,惜棋差一着,将本门看山灵兽独角灵犀输与寂静之主,怒其不争也。” 其中提到的掌门就是内丹南宗的开宗老祖元悟真人,也是带领整个宗门走上“歪路”的领头人。听说他老家人活了近两百岁,修为深不可测,是当时修真界中少有的半脚踏入仙途的人之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没有飞升而是莫名陨落了。 不过这寂静之主跟这寂静之地,又有何关系?与内丹南宗老祖同时期的话,说明也是千年前出现过的人物,难道寂静之主就是布下迷阵之人? 没有人能说出迷阵在云岭中出现了多久,它仿佛一直就在这山谷中被迷雾缭绕,能布下如此复杂的迷阵需要强大的修为,更别说将它运行近千年。 如今修真界中的天纵奇才多如繁星,可是千年前灵气复苏,人们才刚刚摸到入道的门槛,开始了修真的新纪元。那时顺利入道的修真者不多,名垂青史之人更是寥寥可数,无限剑圣的实力一骑绝尘,其余的像元悟真人因为灵力深厚,也是赫赫有名之辈,倘若这位寂静之主真的这般强大,为何修真界中从未听说过其名号? 两人看着蔺道友的回信,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林琅相信,若是能弄清楚寂静之主与寂静之地的秘密,说不定能找到她的机缘。她想再入迷阵去探寻一番,只是今非昔比,修为提升后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条路,只好作罢。 内丹南宗本来就不是专精阵法一道,自然也说不清其中的关系,但是修真界中不少宗门有教习阵法,他们的典籍中说不定会有答案。 莫崇看着林琅最近修炼的进度很快,自己在阵法上帮不了太多,想带她到研究阵法的门派里进修一番,正好可以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据他所知,为了促进修真界内部的交流,大宗门会不定期开放名额给其他门派的弟子进行短期学习,只是机会难得,各派弟子都为了抢这名额争破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散修。 不过他是个心思活络之人,还是想办法弄来了一个修习名额。 ———————————————————————————————————————————— (突然发现自己跟另一位太太撞名字了……而且人家比我早,在想着要不要改个马甲名。) 醋意 “师兄要送我去太虚境?”林琅拿着师兄递给她的进出太虚境的令牌,惊讶极了。 莫崇更正她:“是作为外门弟子修习叁个月罢了。” 这可是太虚境!修真界中十大宗门之一。 林琅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有机会进入大门派中学习,就算是一个短期的外门弟子也是以前不敢奢想的。 她拿着令牌兴奋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算师兄最近实力大增,在修真界中还未闯出名堂,他是从何处得来这个名额的?她以为是内丹南宗的帮忙,但是师兄与蔺道长的交情有这么深么?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位清灵仙子不就是出身自太虚境?听说她还是太虚境掌门的亲传弟子,师兄是通过她的关系拿到这个令牌吗? 清灵仙子搬到千仞璧下的时候她就诸多猜测,不知对方的举动是否跟师兄有关,如今师兄拿到的又是太虚境的学习资格。修真界中研究阵法的宗门不少,太虚境名气虽大,却不是阵法中的佼佼者,让她不由得多想。 她拐弯抹角地问:“太虚境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的,师兄是从哪里来的名额?” 莫崇反问:“怎么,你以为师兄是骗你玩的?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 林琅见他不肯直说,心里开始泛酸,意兴阑珊地说:“那位清灵仙子是太虚境的人,师兄是通过她拿到的名额吗?之前在朔风城,她还特意前来找你,你们是旧识吗?”说完,又觉得自己逾越了,赶紧避开他的视线。这是师兄的私事,她不应该咄咄逼人, 莫崇一愣,不知为何她这般在意清灵的事情,接着回味过来。难怪之前她说要离开,又想着给他安排新的双修对象,原来是有个小傻瓜在吃醋了。 他玩味地看着她说:“我的确是通过清灵仙子拿到的名额。” 得知师兄是从清灵仙子那里得到的,林琅觉得自己手中的令牌就像块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莫崇看她一脸纠结,心中好笑,却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师兄费了好大劲才从她手中拿到的,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花费什么功夫,不过找上清灵,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清灵知道他是兵解洛扬之人时,当即要对他出手,却被他的话堵住了:“这是师父最后的请求,作为徒弟我不能忤逆他的意思。相比起形神消散,如今他的元神还得以保留,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你在此地久留,难道不是为了等他有朝一日能够醒来?” 虽然紫锋剑修没有正式收下他,但他们的剑意一脉相承,自己打心底把他当作师父。 他的话句句属实,清灵也无可辩驳。她冷着脸说:“你今日特地前来告知,有何所求?”想起莫崇当天那副嘲弄的嘴脸,她知道对方不会那么好心,专门来让她知道真相。 莫崇也不跟她客套,直接表明来意:“听闻太虚境每年都会对外开放几个修习的名额,我想请仙子行个方便。” 清灵第一眼就发现他已经晋阶,就算是自己与他斗法,也未必能讨得到好处。只是太虚境中没有适合剑修修炼的功法,他到底怀有什么目的? 迎着她怀疑的目光,莫崇坦荡荡地说:“不是为我求的,是给我师妹。她决定要走阵法一道,太虚境中有专门授习阵法的长老,我想让她跟着前辈进行系统的学习。” 清灵还记得那个倔强的小女修,只是对方的修为实在太低,进了太虚境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便告诉他:“以她的资质,是没有资格跟长老学习的。” 想到莫崇这次有备而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只好用一个令牌将其打发:“最多是做个短期的外门弟子,拿着这个令牌可以去听外门的教学,也可以去典藏阁翻看些典籍,至于学成如何,得看她自己造化了。”以她的地位,安插一个外门弟子的学习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 莫崇心知师妹肯定不能像内门弟子一样跟着大拿学习,他不过这么一提,能拿到外门的名额他的目的算达到了,也不介意告诉清灵:“师父在兵解的最后一刻,喊了仙子的名字。”说罢,拿着令牌踏上飞剑跑了。 清灵发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莫崇已经不见踪影,又觉得洛扬是不是昏了头,为何他这么正经的人会收了一个无赖的徒弟。 虽然是个无赖,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师妹。这让清灵唏嘘不已,曾经也有人愿意为自己四下奔走,可惜她那时不懂得珍惜。 距离出发去太虚境的时间越来越近,林琅却每日愁眉苦脸,就连双修时也心不在焉。 莫崇像往常那样压着她亲,发现她一点也不热情。他懂得过犹不及,便捏着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正色地说:“我与清灵仙子之间,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说起来,她可以算作是我的长辈。”然后,他又把清灵、洛扬与自己的渊源一一解释清楚。 林琅闻言大窘,自己竟然差点误会了师兄跟他的“师娘”。现在看来,洛扬与清灵才是一对,那么师兄认了洛扬做师父,清灵就是他的师娘。仙子明明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却在朔风城出面为他们解围,想来是看在紫锋剑修的面上。 她讪讪地说:“师兄,我没多想。” 莫崇挑了挑眉:“那你这些日子在烦恼什么?” 林琅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太虚境是个大宗门,我怕进去以后会被人笑话。” 莫崇心想:以前她都会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现在竟然还会找借口了。 不过林琅的顾虑不无道理,他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过去。在朔风城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何况大门派中弟子以实力说话,师妹一个小菜鸟在那里可不够看。加上这段时间云岭变化太大,不适合静心修炼,他也打算出去走走,整个修真大陆广阔无垠,他们不可能一直囿于云岭这一方天地。 外门学习的名额只有一个,他不会跟师妹一同上太虚境,倒是可以在周边转转,顺便打探下有关寂静之主还有“师父”洛扬的事情,能得到清灵仙子的倾心,想必对方不是泛泛之辈。 得知师兄会跟她同行,林琅长舒了一口气。之前她跟师兄分别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重新见面,两人最近走得越来越近,若要再次分开,她心里很是舍不得。要知道云岭跟太虚境一个在南一个在东呢。 莫崇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故作严肃地说:“你整日胡思乱想,影响了修炼的进度,是不是该罚。” 上一次被师兄惩罚,还是他们刚开始双修时的事情,想到当时的场景,林琅不禁面红耳热,惴惴地问:“怎么罚?” 莫崇微微勾起了嘴角:“今日你来做主动。” ———————————————————————————————————————————— (因为和另一位太太重名了,为了不引起误会,我把名字里的字改了,大家喜欢这篇文的话记得收藏啊。洛扬和清灵的故事打算会在番外里交代,有人想看吗?下一章,咱们吃肉,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主动(H) 每次双修,林琅不是躺着就是被师兄抱着,少有占主导的时候,她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处。 思考片刻后,她跨坐在师兄的腿上,模仿着对方平日的动作去亲吻他,从额头、鼻尖到嘴唇;双手则解开衣襟伸入衣内,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到块块分明的腹部,勾勒出精壮的身材。 剑修虽然炼体,肌肉偾张却不会过度发达,一切都恰到好处。回忆起他每次拥抱自己时,这副肉体透出的力量和热度,林琅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在莫崇的示意下脱掉自己的衣服,与他肌肤相贴,绵软的乳房抵在两人之间,她只好把它们压在他的胸前,好让彼此贴得更近。娇嫩的乳尖在他胸膛上小幅度蹭动,蹭得两人心猿意马。 蛰伏的凶兽逐渐抬头,隔着裤子直直地戳在她双腿间的柔软秘地。下身传递过来的炽热和随时被进犯的预感让林琅轻吟一声,难耐地扭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底下的家伙越举越高,将裤子撑起了一个帐篷。 双修时师兄总是游刃有余,林琅不想被他看扁。她迟疑片刻,还是用微颤的双手将这头巨兽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又轻柔地握着它,感受上头筋脉的跳动。阳根被一双柔荑包裹,生涩地上下套弄,她惊讶地感受到手中的肉棒越发膨胀,接着一柱擎天,硬挺地抵在了她的小腹,戳出一个浅浅的窝。一想到它曾经填满自己,带给她无上的快乐,她的脸上越来越烫,甚至有点口干舌燥,丹田处渐渐有暖流淌出。 觉得时机已到,她抬起身子,扶着阳根对准入口,想要将它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在阴户外来回磨蹭不得其法,龟头溢出的液体将两人的下体沾湿,没有得到抚弄的小穴紧紧合拢,无法将巨物吞入。 体内掀起了欲潮,她的动作越发慌乱,心急如焚地向他求助:“师兄,帮帮我。” 莫崇心知光靠她自己就是做到天亮也结束不了,出手给她做起了准备。修长的手指拨开花唇,摸进了湿润的小穴,两指在甬道不断搅动,直到肉壁渐渐放松,随即双指微张,撑开了紧张的小口。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趁现在坐进去。” “唔……”林琅一手撑住他的胸膛,一手握着他的阳根往自己的体内送,然后缓缓地坐下。 硕大的龟头挤进穴内将小口撑到极限,粗壮的柱身在粘液的润滑下被小穴一点点吞入,直到全根没入,林琅才长舒了一口气。巨物将甬道撑得满满当当,却安静地埋在她体内,不像往常那样攻城略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静待爆发,这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莫崇干脆躺下将主动权交给她,却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挺了挺胯,说:“怎么不动了?”她平时摇得不是很起劲吗?他知道师妹在这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林琅尚未回过神来,毫无防备地被他一顶,惊叫了一声,明白师兄是不打算帮她,抿抿嘴只好自食其力。 她双手撑着他的身体,微微抬起臀部又轻轻坐下,反复几次后又觉得这样不够痛快,干脆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落下,阳根猛地插进了穴内,破开肉壁直达宫口。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莫崇赶紧按住她的大腿,若是再让她乱来,恐怕自己迟早会被废掉。 林琅被限制了活动,不知道该怎么让身体里的肉棍碰到自己快乐的地方,只能坐在上面胡乱厮磨,在他的下腹部留下一道道润泽的水痕,嘴里发出欲求不满的哼唧声。 莫崇的欲火被点燃,哑着嗓音问:“我以前怎么做的,你还记得吗?” “呜、师兄,我不行……”林琅皱着一张小脸,觉得自己难受死了。她的身体明明很想要,可怎么也得不到满足,师兄也不帮她。 莫崇无奈,握住她的胯部耐心引导她调整坐入的角度,又让她前后摇摆腰肢,试着让龟头缓缓擦过体内的每一处。多次尝试后,林琅终于掌握了技巧。她晃动起腰臀,让自己的身体去撞击下方的利刃,这个姿势不仅刺激了穴内的敏感点,同时压迫到她的阴户,随着身体的摆动,顶端的玉珠被反复摩擦,带来双重的快感。 她双目紧闭,鼻尖开始冒汗,樱唇微张发出急促地喘息:“呼、呼……哈~”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不是骑在师兄的身上,而是在策马奔腾。以前学院里养着两匹灵马,她也骑过几次,只是坐在马背上会颠簸,而身下的人却毫无动静,她忍不住加大了晃动的幅度,小穴把阳根吞得很深,几乎每次都怼到宫口。 莫崇没有配合她的动作,反而静静地欣赏着上方的乳波摇荡。白里透粉的小桃子在他眼前上下跳动,似要被狂风摧落枝头。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将其包裹,亲昵地狎玩起来,拇指时而刮过乳尖时而绕着乳晕画圈,小小的肉豆在他手中挺立,充血时犹如两粒通透的红宝石。 林琅被他摸得全身发软,几乎趴下,又强行撑了起来,像是抗议又像是撒娇般叫着:“师兄~”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添乱。 莫崇却置若罔闻,大掌从双乳滑下,沿着腰侧和腹部反复摩挲,引起她的阵阵颤栗,最后改为捧住她的臀部摇晃起来,说:“你转圈试试看。”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窜过尾椎,林琅尖叫出声。 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换了动作,以体内的巨物为支点,绕着它扭动腰臀。粗壮的阳根像是一根捣药杵,在她小穴里旋转捣弄,拉扯着肉壁和阴户,痛是不痛,却有种奇异的舒爽。 她是个好学生,尝到甜头后开始无师自通地交替进行,莫崇双手揉挤她的臀肉,让小穴夹得更紧,带给她更多的快乐。 两副赤裸的身躯交迭在一起,细细的娇吟和喘息在室内蔓延,温度逐渐升高。 女上的位置讲究慢工出细活,林琅坐在他身上卖力地摇晃了许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甚至滴进了眼中,刺痒难耐;她却恍若未觉,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小腹和被插入的地方。 快感犹如狂风聚拢,渐渐形成风暴,将她卷入其中。 ‘快、快到了……’她的意识被唯一的念头占据,终于释放自己在最后的关头纵情大叫,身体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要达到顶点的时候,她伏下身子,嘴唇贴着师兄的下颚一路向上,忙乱地搜寻着他的嘴巴。莫崇扶住她的后脑,低头叼住她柔软的唇瓣,与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后才开始灵气周转。 “唔~唔~”林琅所有的叫喊都被对方吞进肚子里。她用力夹紧臀部,穴内潮水翻涌,甬道不断挤压着体内的肉棒。莫崇双臂环抱着她,将她困在身前,开始发力向上挺进,林琅无力地趴在师兄身上任由他动作,全身染上一层红晕,前胸后背沁满薄薄的汗珠。 刚刚到达的高潮还未彻底回落,穴内依旧异常敏感,在不断的插入刺激中,脆弱的神经被再度唤醒。林琅觉得自己快疯了,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将她重新抛回高峰,小穴开始新一轮的收缩,小腹和大腿崩得死紧。阳根快速顶入几十下后深埋穴内,突突地喷射出大量灼热的液体,烫得她内里一抽一抽的。 灵气在两人体内回转,直到双唇分开,林琅这才感觉小腹的酸胀感有所缓解。她想:双修果真是个体力活,以后她还是乖乖躺着让师兄来做主动好了。 她睁开双眼,与身下的人四目相对。瞳中倒映出彼此,微妙的情愫逐渐滋长,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莫崇亲了亲她微红的眼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问:“再来一次吗?” 出于对林琅承受力的考虑,他们最近双修的次数少了,而且过些日子就要出发去太虚境,到时也有叁个月不能做。 林琅的心结解开,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亲近他。 她主动地缠上师兄,仰头去亲吻他的唇角,轻轻地说:“好。”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进修 东海,仁国。 仁国是东边的一个小国,物产丰饶,国土面积虽小却无人敢犯,正是因为背靠着太虚境这座大山。 太虚境在仁国的神山上,上山之路只有一条。 此门派由几位杰出的女性修真者创立,擅长百家之道,历代掌门也是由女性弟子来继任,门内女修的地位和数量远超于男修,把林琅送去这里学习,莫崇还是比较放心的。 他把林琅送到山门前,立刻就有两位飒爽的女修拦住了去路:“来者何人,前来太虚境有何贵干?” 林琅赶紧掏出师兄给她的令牌,毕恭毕敬地说:“两位师姐,我是前来短期修习的弟子,这是我的令牌。” 一位红衣女修接过去一看,的确是真正的令牌,上面还有清灵仙子的神识,恍然大悟:“你是清灵师叔安排进来的那个外门弟子吧。” 另外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生疑窦: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修为不高,也不像是大门派的弟子,是怎么拿到的令牌?清灵师叔可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攀上了师叔的关系。 既然令牌无误,她们也不会阻拦她,只是她身旁那个男修不能跟着一同进去。 林琅依依不舍地跟师兄告别:“师兄,那我们过些时日再见了。” 莫崇摸了摸她的头顶,说:“进去吧,遇到什么事情记得给我传音。” 林琅还想在分别前抱一抱他,又怕旁边的人笑话,一步叁回头地往山门走去。等她穿过门内那道结界想要回头再看看他时,门外一切已经被阻隔。她在门边张望,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外头的人,只好收起这些离愁别绪,继续往山上走去。 莫崇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没入了结界的光晕之中,才唤出飞剑转身离去。 两位守门的弟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迷惑:明明是普通的送行,为什么她们觉得自己很多余? 林琅沿着山路一步一步往上走,感觉到周围的灵气越发浓郁,青石台阶两旁是葱葱郁郁的高大仙木,猜不出长了多少个年头。 躲在背包里的小犀被这里的环境吸引,挣扎着要钻出来,林琅只好把它抱到胸前,解开了背包。 小家伙探出个圆圆的脑袋,耸耸鼻子,随即兴奋地叫起来:“嗷~嗷~嗷~” 一旁的大树“沙沙”地抖动地树冠,仿佛被风吹过,又好像在回应它的呼唤。 林琅啧啧称奇:果然是大宗门,就连树木都像开了灵智。 也许是她们的动静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几个穿着着统一制服的小年轻走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她俩。 其中一个圆圆脸的姑娘问:“你是哪里来的?那个是你的灵兽吗?” 林琅见他们态度还算友善,将自己的来历告知:“我是来短期修习的外门弟子,这是我代朋友照顾的灵犀。请问各位师兄师姐,我要去哪里报到?” 原来是交换过来的弟子,不知道她是哪个门派派来的?不过林琅身上没有任何大门派的标识,他们一时也猜不出来。 他们也都是些外门的弟子,想着以后还要一同学习,便好心地给她指路:“你往上再走一段就能看到习功堂,找那里的许管事就好了。” 许管事是专门管理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 林琅谢过他们,继续往上走,很快就找到了习功堂。看过她的令牌后,许管事也没有为难她,只让人领了她去住宿的地方,又给了她一套制服和一个玉牌,叫她回去认真阅读。 林琅拿着玉牌,在领路人的指导下灌进灵气,发现它竟然是一个记录的法器,里面记载了一些宗门的戒律和规章制度。 她暗暗咋舌:这也太奢侈了吧,一个外门的弟子都能用到这么高级的法器。 给她引路的是一位外门的女弟子,她看上去年纪与林琅相仿,却不是活泼的性子,一板一眼地给她介绍起周围的环境,又告诉她什么时辰应该去学堂和饭堂,什么时候可以进练功房。 林琅静静地听着,等到她准备要离开时,想起自己要寻找关于寂静之主的线索,忍不住问:“请问李师姐,典藏阁在哪里?” 李师姐听到这个问题有点诧异,却依旧认真解答:“典藏阁在穹远峰上,我们作为外门弟子,只能查看一二层的典籍。” 林琅暗暗记下,谢过了她的帮助。本以为李师姐会就此离开,谁知她却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前的小犀,还不好意思地问:“林师妹,我可以摸摸你的小灵兽吗?” 林琅见她没有恶意,而且小犀不害怕对方,就把它举着递过去,说:“当然可以。” 只见她轻轻地摸了摸小犀的小脑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太虚境内本就女修众多,可爱的小灵兽很受她们欢迎。林琅来这边不过几日,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跑来见她,顺便摸一摸小灵犀。小犀又软又乖,见到人还会“嗷嗷”地撒娇打滚,全然没有在莫崇面前那副怂样。 林琅在这里面过得还算舒心,并没有想象那样会因为修为低而受人奚落,想来大宗门里规矩森严,是不会允许出现弟子互相倾轧和霸凌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许多人都看出来她身上有着另一个人的凶狠气息,似乎在霸道地宣示着主权,不过这是她个人的私事,他们也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林琅心里虽惦记着山下的师兄,但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格外用心地跟着外门的师父们修炼。 她这次来主要是学习阵法的,上的课也是以阵法教学为主。太虚境不愧是十大宗门之一,就算是外门弟子的课程,功课也十分繁重,足以让她废寝忘食。 除了理论的教学,师父们常常带着他们动手布置迷阵或者进行两两对阵。林琅以前都是按着书上的阵型依样画葫芦,师父却告诉她阵法可以迭加,又教她如何摆放才能灵活地改变阵型,增加后续的防御和攻击。她们的指导让林琅豁然开朗,她又尝试着复刻出那本阵法里的阵型,效果明显比在云岭中练习的时候好太多。 她的布阵不是寻常的套路,教习师父很惊奇,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林琅怕说了秘境一事会给师兄惹来麻烦,只好借口说是从以前的学院看来的。修真者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机缘,教习师父也不点破,又指点了她一番,帮她发挥出阵型的最大威力,这让林琅受益匪浅。 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阵师,还需要有深厚的灵力作为支撑。除了修习阵法,林琅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练功房里打坐修炼。太虚境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灵力异常浓郁,练功房里还布置了高级的聚灵阵,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她只有叁个月的时间,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因此没日没夜地泡在里头,修为的增长也一日千里,飞快突破。 闲时她还会跑去典藏阁内翻读经典,如饥似渴地抄录着里面的知识,同时不断翻阅有关寂静之主的信息。 可惜她只能查看一二层的典籍,里面没有相关的内容。她跑去问师父们知不知道“寂静之主”或者“寂静之地”的事情,可是她们纷纷摇头,说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名字。 林琅有点失望,难道就这样断了线索吗?她灵机一动,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那师父知不知道,与无限剑圣和元悟真人同期的高人中,有没有哪位是特别擅长阵法的?” 最后,一位喜爱读史的师父告诉她:“修真纪元之初,阵法符法与周易之术尚未分家,还不算是一个单独的入门之道。当时的周易大家是呈淮的宋家,传闻他们之中曾出过一位专攻阵道的子弟,不过那人不喜与人来往,也没有着作留下,后人不曾知晓他的名号。” 听起来这个人跟迷阵之主的作风很像,说不定可以从这个方向找找。林琅谢过她,把这点信息记录下来。 外门弟子每个季度有一次下山采购的机会,日子将近,林琅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山下。这段时间她和师兄只能通过传音联系,她迫切地希望与他见面。 刚刚跨出结界,她一眼看到了那个清俊的身影,就站在他们分别时的那个地方,似乎他从没离开过。 她像一只出笼的小鸟欢快地奔向师兄,跑得太快来不及刹住,被他接了个满怀。 顾不上别人的侧目,林琅靠在他身前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轻轻地叫唤:“师兄。” ‘我好想你啊。’这句话却未能诉之于口,只能在心里默念。 莫崇斜了两个守门弟子一眼,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作为回应,随即召出飞剑,在她们的瞠目结舌中,搂着林琅潇洒离去。 破而后立 林琅在努力修炼的时候,莫崇也没有闲着,四处打听有关洛扬或者寂静之主的消息。 洛扬的事迹并不难打探,他年轻时也是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一位剑修天才,最为人称道的事迹,就是在某届宗门大比上以个人的身份跻身最后前十的宗门晋级赛。与他同场竞技的还有太虚境那对以美貌着称的双胞胎——清灵清影常常因为他们的外表而被人忽视了真正的实力,姐弟俩修习的同生之术可是在场上击败了无数的对手。 看来洛阳与清灵的纠葛也是从那时而起。只是不知道两人为何没能走到一起,最后落得一个在野外独自陨落,一个被蒙在鼓里,如今只能追悔莫及的下场。 至于寂静之主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头绪。修真界中曾出过无数的阵法奇才,却没有一个人敢自信地站出来表示,自己就是创造迷阵的主人,许多人认为这个迷阵是天然形成的。也有不少人想要探究迷阵的来历,可惜千百年来一直是桩悬案,恐怕迷阵的主人不想让世人知悉其真正的身份。 打听之余,莫崇御剑转遍了东海。太虚境在东海之滨,周围是星罗密布的岛屿,是许多高阶修真者的洞府所在。以前他实力不济,很少来这边走动,避免撞进了哪个不讲理的高人手中。 仁国是一个富庶的国家,这里商业发达,百姓安居乐业。有太虚境的坐镇,凡人与修真者混居也十分和谐。莫崇偶尔在城里落脚,也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划算的丹药和法器出售,看到新奇的小玩意也会拿下,想着师妹会喜欢这些。 他上山接到林琅后,并没有带着她进城,而是御剑来到了附近一片海域。因为提前探过路,这里没有被其他修真者占据,他干脆在其中一个小岛上弄了个临时的居所。 林琅自幼长在内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大海,跳下飞剑以后惊喜地跑向海边。 小岛面积不大,她一刻内就能沿着岛边走个来回,小犀伴在她身侧,同样兴奋地在沙滩上追逐着海浪。 一人一兽在海边玩了大半天,被冷落在一旁的莫崇抱胸倚在树下看她。 师妹穿着太虚境的青绿制服,像一根鲜嫩的竹子,生气盎然又干练利落,加上这段时日的学习和熏陶,她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小菜鸟。她此刻玩心大起,带着小犀一起踏浪。海浪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只好提在手里,露出匀称光洁的小腿,鞋袜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一双莹白的纤足上沾满沙子,秀气的脚趾头透着健康的粉色,沁在水里上下乱晃。 注意到他的视线,林琅下意识地勾了勾脚趾,觉得自己举止过于轻浮。她连忙整理好衣服跑过去他身旁,讨好地说:“师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莫崇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她额间凌乱的碎发,说:“之前在周边悠转的时候发现的,喜欢吗?”他记得林琅说过她从来没见过海,所以选了这里。 林琅连连点头。小岛四周被茫茫的大海包围,隐隐看到远方有陆地的影子。一想到岛上只有他们二人,她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她正沉浸在这种悸动中,师兄的下一句话又把她拉回现实:“既然玩够了,让我看看你在太虚境学得怎么样。” 林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师兄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幸好她有了许多新的修炼领悟,迫不及待地要给他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她依照师父所教的那样将数个阵法迭加,尝试着要把师兄困在里头。莫崇依旧举剑破阵,略带惊讶地发现解开一层以后自己又被困住了,手上也多加了几分功力。林琅辛苦布置的阵型很快又被他掀飞了,但是不管是破阵的难度和时间都比之前翻了一番,看得出来她的确下了一番苦功,若是以后遇上普通的修士,她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在修炼上的进展让莫崇很满意,他也不吝啬于给予夸奖:“师妹的功力长进了不少,应该有奖励。” 林琅略感羞涩地低头,倒也不在意什么奖励,师兄的肯定足以让她心花怒放。 莫崇拿出给她带的那些小玩意,还有一些仁国的特色小吃,师妹是个小馋猫这件事情他一直都记着的。 果然,林琅看到好吃的两眼放光。修真者不重口腹之欲,太虚境的饭堂出品大多是为了保持灵气不追求味道的食物。更夸张的是,许多弟子为了抓紧时间修炼,连饭堂都不会去,叁天两头吃一颗辟谷丹就应付过去了。林琅随大流学着他们那样做,饿倒不会饿,但是胃里总感觉空空的不踏实,况且辟谷丹的味道也不好,她早就想好下山以后一定要大吃一顿。 还是师兄最懂她的心思。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很快就把嘴巴塞得鼓鼓的,愉悦地眯起双眼。 莫崇看得分明,师妹这副神情跟她养的小灵兽简直一模一样,不禁哑然失笑。 林琅把打听到的有关宋家的消息告诉了他,想着找个机会去呈淮打探一下,莫崇便答应她,等她修习期满,他们会一同去呈淮走一趟。 在岛上只待了两日,莫崇就御剑把她送回了太虚境,距离叁月期满还有一个月,林琅要抓紧时间修炼。 两人再次依依惜别,知道他会在原地等着自己,林琅这次反而没有拖拉,果断地跨进山门。想到两人很快又能见面,她的脚步也轻松起来,快步往山上走去。 她暗自下了决心,就算天天吃辟谷丹也要泡在练功房里不出来,希望在下次与师兄见面的时候,自己已经晋升成中阶修士。 林琅在太虚境内废寝忘食地修炼,就连师父们看了也劝她不要太过勉强,她却摇摇头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多得师父们和师姐师兄的教导,我才能进步神速。” 只是阵法一道哪是那么简单就能参悟透的,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跟着旁人学习,她只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负责教她布阵的教习师父很看好她,虽然两人只有短暂的师徒关系,但是林琅的韧性和努力让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天资聪颖之人,只是喜欢研究阵法,所以才会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只是她比林琅多了一点幸运,一开始就拜在太虚境门下,虽然不是宗门里的得意门生,也算寻得自己的道。 在林琅修习的最后几日,师父特意拉着她开小灶:“你的基础足够扎实,只是修为还要继续增长,才能够驾驭更高深的阵法。” 林琅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才会天天住在练功房里。不过师父的话音一转,又说:“阵法之道,不仅仅是布阵那么简单。你虽然清楚阵型的走势,也知道如何摆放,可是你做的不过是照搬前人的套路。若是想要成为出色的阵师,最重要的是博各家之所长,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林琅喃喃地重复。 “没错。要知道留名于世的阵法奇才,他们之所以为世人熟知,不仅是因为他们会布置各种高深的阵法,更重要的是懂得创造。好比聚灵阵,虽然是最基础的阵法,但是你破解了它的运行规律以后,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布置出夺灵阵。”师父继续解答。 两个灵阵顾名思义,一个是聚集灵气,一个是夺走灵气。这些都是最基础的阵法,可是夺灵阵比较少见,通常是一些想走旁门左道的修真者用来掠夺他人或者风水宝地的灵气。 林琅点点头,师父的话如醍醐灌顶,她之前一直在迷阵中,也没想过要反推它的原理。 谁料师父却摇头,觉得她的想法过于不切实际:“云岭的迷阵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里面千变万化,就算你破阵出来,也未必能看出它的运行规律。” 迷阵一直是让阵师们狂热的存在,千百年来有无数人想要研究出它的原理,可是如此复杂庞大的迷阵根本无从下手,就算有人想要复刻出一个小型的迷阵,也做不到这样环环相扣。 最后,师傅又告诉她:“你之前布置的那几个阵法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阵,不用高级的法器和灵石作为辅助,也无需很高的修为,也能做出类似的效果。虽然剑走偏锋,不是所有的阵法都能适用,倒是挺适合你现在的情况,说不定你可以往这方面探索。” 听君一席话,林琅生出了极大的信心。 叁月之期已满,林琅拜别了太虚境的师父和师姐师兄,背着小犀再次下山。虽然她未能如愿顺利晋阶,但是距离中阶也不远了,再过些时日就能晋升,到时候跟着师兄修炼元神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晋阶 林琅跨出山门,莫崇已经如约在那里候着她了。 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立马飞奔过去,这个月光顾着修炼她都没怎么联络过师兄呢,突然有些情怯。 莫崇见她却步不前,对着她伸手,疑惑地说:“怎么还不过来?” 林琅握住他温暖的大掌,被他顺势拉进怀里,然后踏上飞剑:“抱稳,要出发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琅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眼见着飞剑远飞越远,守门的弟子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用被迫看你侬我侬的戏码了。 呈淮在大陆的中部,两人花了一天的时日就能赶到。这里是整个大陆的交通枢纽,修真者来来去去,空中除了御剑的剑修,还有驾驭着灵兽和飞行法器的高阶修真者们,林琅还看到了一架飞艇,从他们头顶划过时遮天蔽日,应当是某个大门派的出行工具。 莫崇在呈淮找了家上好的客栈落脚。之前在秘境中寻得的宝物已经通过黑市卖掉,有了一笔不小的进帐;他在等待林琅的时候也接了几个赏金任务,加上境界突破,任务的赏金更高,收入还算可观。相比起朔风城时的拮据,他如今手头宽裕不少,可以适当地享受一下。 可惜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宋家以及打探那位神秘的子弟,并没有时间花在享受上。两人在呈淮四处打听,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当年的周易大家早就破败,留下的后人都没有入道的天赋,也不知散落在何处了。 宋家的消失原因也很可笑,他们的祖训是周易之术传男不传女。只是初期的修真者都是百里挑一的资质,一代接一代下来,宋家能入道的子弟越来越少,几乎断了传承,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线索就此中断,林琅有些泄气。难道世上真的没有任何与寂静之主相关的信息了吗? 她不是个会作茧自缚的人,转头跟莫崇说:“师兄,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 莫崇惊讶地问:“不继续找了吗?” 林琅摇了摇头:“如果寂静之主真的是那位宋家子弟,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族落败如此。” 也许她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寂静之地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只是千年前碰巧也有个叫寂静之主的修真者而已,两者未必有关联,她不想让师兄陪着自己为那虚无缥缈的机缘而奔波。 师妹的努力莫崇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对此行抱有极大的希望,便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你的机缘一定在某处等着,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林琅却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就算不能弄清楚寂静之地的情况,她也找到了自己的修炼方向,看来迷阵中的机缘到底是与自己无缘。 教习师父也说过,那个迷阵千百年来也未曾有人全部破解,自己又如何有这般大的气运去得到这份机缘,还不如回去好好钻研无名前辈的那本阵法,说不定那才是自己的正道呢。 两人打道回府,终于回到了云岭。清灵仙子带来的热度已经散去,云岭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景。 自从打定了主意,林琅开始琢磨起手中的那本阵法。她之前看不大明白,去过太虚境以后才发现阵法的主人早就将迭加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所谓的衍生就是将不同的阵型和谐融合一起。 阵法上的前半部分字迹娟秀,写得很是工整,记录的也都是些基础的阵法,比如如何提升自身潜能或者困住别的修真者,虽然简单,却十分实用。后半部分的字迹分外潦草,记录的都是些攻击性的阵法,而且这些阵法都有一个特点,针对修为高的修真者。 修真界中强者欺负弱者似乎是公认的法则,可是阵法的主人不那么认为,他/她创造出来的阵法中,有许多都是为了反击比自己等阶更高的修真者,这让感同身受的林琅直呼天才。 不过这些方法越往后越残暴,看得她触目惊心,不敢轻易尝试,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要催动它们还不够格,还需要多加练习和增长修为。 教习师父的话她还记着,虽然她不能用这些杀阵,但是可以将它们将其解构化为己用,然后尝试着创造出新的阵型来。 她在某次试验新阵法时福至心灵,一种顿悟油然而生。 林琅有预感自己是要突破了,并且这次突破非比寻常,好像是瓶子里灌满了液体,终于要冲破瓶口喷薄而出。她急忙给师兄传讯,立刻盘腿打坐,运转起周天。 等莫崇匆匆赶到时,远远感受到小木屋四周的灵气异动,这是修真者晋阶时常有的景象,于是他给方圆几里的地方都布下了禁制,为她护法。 小屋内有聚灵阵的加持,灵气从四面八方涌进林琅的身体,一呼一吸间沿着经脉游走。大量灵气冲刷着经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涨破,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灵气依然无孔不入,通过肌理钻进她的体内。 她回想起师兄教给她的口诀,将体内灵力不断压缩逼至灵台。往常她就算把自己逼到极限也无法做到这般程度,可她今日意志非凡,灵力逐渐凝结成团,识海中生出了一团绚烂的星云,云雾间似有各种符号流动。她一鼓作气,运转起全身的灵力,星云在识海中越聚越大,最终冲破灵台的禁锢,从肉身中脱离。 仿佛脱下了沉重的枷锁,林琅觉得自己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之中,低头就能俯视下方的一切:小木屋内的布置一览无遗,她“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自己,还有在床边不知所措的小犀。她尝试着把视线投向屋外,看到了云岭的树林,屋后的山涧;她不仅能“看”到,还能“听”见潺潺的水声、枝头的鸟鸣,甚至能“闻”到草本植物的清香。 神识再度外扩,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师兄。 莫崇似有所感,抬头看向了天空,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看来师妹是成功晋升了,就连元神也化出来了。 接触到他的笑容,林琅心神晃了一下,元神收拢,瞬间回到了身体里。她睁开双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原来这就是炼出神识的感觉吗? 她敏锐地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仔细辨认了一下,是师兄!她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跑到屋外,高兴地扑向他:“师兄,我化出元神了。” 莫崇接住了她,由衷地说:“恭喜师妹晋阶。” 林琅为了炼出神识而兴奋不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晋升中阶了。体内经脉再次拓宽,可以运转的灵力更多,不再是一股涓涓的细流,反而成了奔涌的大江大河。 她到云岭的时间不长,就从修为最差的低阶修士晋升为中阶的修真者,这一切都少不了师兄的襄助。 “师兄,谢谢你。”她郑重其事地说道。虽然她以前也对他说过无数次谢谢,但是觉得这样的表达太过苍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才好。 莫崇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说:“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林琅心神一荡,有什么呼之欲出。 ———————————————————————————————————————————— (哇,我有一颗星星了!感谢支持,今天会加更洛扬和清灵的一个番外。我打算在这个月就把这篇文完结,暂时还没有收费的打算,大家喜欢就多多投喂和留言吧。) 番外仙子与剑修(一)(po1⒏υip) 五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在比翼山庄进行。 这次的比赛涌现出了无数的新星,其中引人注目的是太虚境一对姿容秀丽的双胞胎。两人修习的是同生之术,一方收到攻击,另一方会分担一半的伤害,加上两人的修为境界高,一路走来竟然无人能敌。 双胞胎的姐姐名为清灵,弟弟名为清影。比赛的时候也多数是姐姐在场上与人斗法,弟弟在下面默默承受伤害。如此次数多了,清影很不高兴,不满地抗议:“每次都是你在上面出风头,我在下面受伤,还要帮你吃药补状态。” 清灵何尝不知道弟弟的怨念,只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太虚境是修真界中以女修为主导的门派,男修的数量极少,地位也低。掌门当初收养这对姐弟,也是看中了清灵的潜力,而且姐弟二人血脉相连,属性相辅相成,最适合修炼同生之术。 随着清灵日渐长大,小姑娘修为增长快,出落也得十分标致。掌门很满意,她一直有意把清灵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就等着这一次的修真界大比把她推向人前。 清灵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不仅在比赛中频频打败对手,美貌同时倾倒了一众修真者,大比才过一半,追在后头给她献殷勤的男修已经从山庄门口排到了山脚。 清影每次看她被人围堵,都会在一旁哈哈大笑,也不帮她解围。 时日一长,清灵也烦了,她不过是想认认真真地比赛,可这群人只看重她的皮相,就连在场上遇到了也会特意对她手下留情。 清影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的皮相本身就是武器,还能少费些功夫多拿些积分。”自己也跟着少受些罪。 清灵愠怒地对着他喊:“清影!”就连弟弟也在看她的笑话。 她只好向师父请求,接下来的积分赛她都不上场了,让清影替换自己。掌门本来不愿意,但是想到她这些日子也累了,答应她积分赛可以好好缓一下,等到晋级赛的时候她还是要出场的。 清灵松了一口气,干脆每日带着帷帽出门,隔绝其他人窥探的眼光。 太虚境也算上得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自然是顺利地成为总积分前十,跻身最终的晋级赛。 往常的最后十强,来去不过是那几个宗门,谁料这次竟然跑出了一匹黑马。一个散修在积分赛连挑了几百名选手,创下了史上最高的个人积分记录,挤掉了积分排名第十的宗门,以个人的身份参加最后的大比。 得知这一结果,场上一片哗然。莫说是从来没有单人参与最后的门派大比,就算他参加了,他要自己单挑一个宗门吗?许多门派的掌门与长老看着场中那位昂首挺立的蓝衣青年,脸色都不大好看。 当得知对方是个剑修以后,又觉得情理之中,都说剑修是一群疯子,他们发起疯来连挑数人也不在话下。只是他们从没听过这个青年的名号,若是他当真有此能耐,纳入自己门下也算得上一桩美谈。 是以,晋级赛尚未开始,洛扬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各大门派的橄榄枝,不过,他都一一婉拒了。作为一介散修,他来去自由惯了,受不了大宗门里的那些规矩,还不如住在千仞璧上自在。 他在晋级赛上第一个抽到的对手是太虚境。 太虚境的双胞胎,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他忙于挑战各家子弟,竟然一次也没遇过他们。相比于两人闻名遐迩的美貌,他更好奇那同生之术,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晋级赛的规则是两个宗门之间进行五轮单人对决,洛扬只有一人,自然是一人上阵五次,于是他干脆对着他们说:“一个个来太麻烦,都一起上吧。” 太虚境掌门十分不喜他这番傲慢的态度,对着他说:“这位小友,晋级赛的规则是一对一的切磋,若是我五名徒弟一起上场,只怕会落下以多欺少的骂名。” 说着,她让清影第一个上场。清影虽然修为不如姐姐高,但是他身手比较灵活,可以好好地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清影自然不会傻傻地往剑修的手里撞,他身法诡谲地绕着对方走,试探几个来回后跳到对方的身后,手中灌满灵力正要拍向他,不料那人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动向,凌厉的剑气当头劈下,清影连忙往旁边一跳险险躲过,可是另一道剑气很快就追随而来,他的后背被劲风扫过,毫无还手之力,被打下了擂台。 摔下场的清影和在台下的清灵同时吐了一口鲜血。 好深厚的修为!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散修,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 洛扬摸了摸鼻子,没想到那个双胞胎弟弟竟然这般不禁打,还以为同生之术有多么厉害呢。 清灵擦了擦嘴角,眉头微蹙地看着弟弟,似乎在责怪他太过轻敌,她刚要自请上阵,却被师父拦住了,换成了一位师姐。 直到师姐也败下阵来,太虚境掌门才示意她:“清灵,你要是恢复好就上场吧。” 清灵立马跳上了擂台,她掀开了自己的帏帽,果然听到了周围的抽气和惊叹。当然,她也没错过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心里讥诮地想:又是一个好色之徒。 她有意为弟弟报仇,想趁着对方失神的片刻先下手为强,不料对方反应极快,很快就挡下了她的第一波攻击,而且挥剑向她砍来。清灵作为掌门看中的接班人,心性非比寻常,硬生生地挡下了他这一击,台下台上的双胞胎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洛扬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挡下了自己的攻击,还能直直地站立在场上,看着她身上沁了血的外袍,明白这是同生之术发挥了作用,他的态度越发严肃,手上的剑气一道道地朝她袭去。 台下的人都在责怪剑修不懂得怜香惜玉,唯独清灵越战越勇,她好久没遇到这种认真对待比赛的对手了。 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竟然也不分高下,唯独台下的清影在哎哎叫唤,不断地往嘴里塞丹药,心里想着:我的好姐姐啊,你自己不怕死,我可是会痛的。 场上的洛扬还是抽出了紫色的本命剑,清灵最终不敌,被一道剑气扫飞,她还没摔下地,就有无数的观众要跑来给她当肉垫。 没有一个人如愿以偿。 洛扬不知何时奔到她身前,将她险险扶住,又把她轻放下地,然后对着她拱手道:“清灵道友,承让。” 青年面容平静,眼睛里没有一丝戏谑或者歉意,仿佛他打败的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对手。清灵定在原地,直到师姐师妹来扶她,她才回过神来。 虽然输了一场比赛,她心情却不赖,终于有一个人愿意称呼她“道友”而不是“仙子”。“仙子”的美名,她从来不稀罕。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继任大典 自从晋阶,林琅肉眼可见地自信起来。她开始试验一些更高级的阵法。以前她虽然能将它们布置出来,可是灵力微弱,输入阵型以后犹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现在她的灵力充沛,可以将它们顺利地激活。 莫崇间或也会与她对练,明显感觉到她布阵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即便是他,有时候也不能瞬间破阵。 他忍不住出言赞赏:“师妹不仅修为增长,阵法一道也越来越厉害,即便是遇上同等修为的对手,未必会落在下风。” 林琅更有底气了。她现在常常进出迷阵,却不是为了破阵,而是迷上了分解阵型。每进入一个迷阵,她都会花上数倍的时间去研究它们的运行规律。虽然教习师父说世上没有人能解开云岭迷阵的原理,但她也不着急着要把整个迷阵破解开,一个一个来嘛,她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只是她研究的迷阵越多,越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迷阵的布置手法怎么与她手中那本阵法如此相似?还是那个记录阵法的前辈也是一个狂热的迷阵爱好者,因此将迷阵的手法化为己用? 林琅觉得也不无可能,毕竟许多有名的阵师都是以解开云岭的迷阵为自己毕生的追求。 她把自己的发现说与师兄听,莫崇却若有所思。当时他发现这本阵法是因为找到了不知名剑修前辈的手札,而且手札上的记载与千仞璧上的剑意十分契合,他也只当是哪个住在千仞璧上的剑修遗落的。如今林琅告诉他,那本阵法同样与迷阵一脉相承,这让他不由得多想。 他本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又回去翻查了那本手札,发现里面并没有提到有关千仞璧和剑圣的只言片语,所有的修炼心得反倒像是这位剑修自己的感悟。 这就奇了怪了。千仞璧上的剑意是无限剑圣飞升时一剑劈下山头留下的,说起来也存在了上千年,难道那位剑修前辈出现得比无限剑圣还要早? 阵法与手札的主人无从考证,千仞璧与迷阵在云岭中存在了几乎上千年,至于谁更早出现也没有人说得清,加上那个神秘的寂静之主,所有的信息交织在一起,莫崇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未等他理出个头绪,印有阴阳鱼和蔺道友神识的请柬却先行一步送到他的手中。 原来是内丹南宗的掌门有感于自己的境界圆满,准备去云游四海,打算提前将掌门之位传给蔺道长。 掌门继任是一件大事,若是别的宗门定会大肆操办,广邀各派人士。可是内丹南宗在修真界中的地位尴尬,他也不打算给其他的大门派发请柬,反而邀请了一些私交较好的朋友前来观礼。 莫崇心想正好,蔺道友的朋友应该都是些性情中人,可以借机向他们打探一二。 他找到林琅,告诉她自己去内丹南宗参加蔺道友的继任大典,问她要不要与自己一同前往。 林琅喜不自胜地点头。她当然想去啦,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找师兄对练,她还想找外面的人切磋一番呢。 两人说好了一同前往,小犀自然是不能被单独落下。 这些时日以来,它已经习惯了莫崇在身边来来去去,对他的恐惧也日渐减少,林琅背着它上飞剑时,它还会兴奋地“嗷嗷”。这世上除了它,恐怕也没有哪只灵犀能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了。 林琅第一次来到内丹南宗,发现这里不似一个门派,倒像是一个小型村落。中央是一座古朴的宗门大殿,周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各种小楼。 莫崇告诉她,内丹南宗的道人常年在外云游,少有在宗门修炼的时候,往常这些小楼几乎都是空置的。如今为了庆祝掌门继任一事,所有在外的弟子都回来了,小楼又恢复了人气,四处都张灯结彩。 林琅好奇地张望,发现这里还有不少穿着内丹南宗外袍的男修女修携手同行。 一个女修接触到她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反瞪回来,不料眼神一转看到了莫崇,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抛下身边的同伴朝他们走来。 林琅以为她要责怪自己无礼,正要出言道歉,却听到她娇声对着师兄说:“这位小友,有没有打算换一个双修对象啊?本人可是房中术的高手哦,比那些黄毛丫头知情识趣多了。”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他旁边的林琅一眼,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 莫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调戏,脸色铁青地拒绝:“没兴趣。”说着拉过林琅绕过那人就走。 等走远后,他捏住林琅气鼓鼓的脸颊,跟她说:“我已经拒绝她,你不要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那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明晃晃地勾引师兄,林琅快要气死了。虽然师兄说过不会找其他的人,但是她知道内丹南宗的人在这方面比较开放,说不定还有别人觊觎她的师兄。 为了宣示主权,她决定寸步不离地贴在他身边,双手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人。 莫崇看着她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一样捍卫领地,心知她是个小醋坛子,也乐意享受她对自己的这份紧张,干脆随她去了。 两人找到了被众星拱月的蔺道长,送上了贺礼。过了今日,蔺道长就要被称为蔺掌门了。 他们只来得及说上几句道喜的话,很快就被挤出了人群,“围攻”蔺道长既不是内丹南宗的弟子,也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那些曾经的双修对象。 蔺道长作为一位房中术高手,同时也是一位情场高手,红粉知己遍布天下。他自诩是一位有原则的修真者,每次都只会和一位对象保持亲密的关系,直到两人都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继续双修才会好聚好散,因此他在所有对象中一直都有很好的口碑。 得知他要继任掌门,这些女修们几乎都是不请自来,除了送上贺礼,有的还想借此机会与他再续前缘。 不过她们都要失望了,蔺道长一脸沉痛地拒绝了她们的邀请,并且表示自己成为掌门以后不会再和任何人双修。 他正气凛然地说:“我心中已有道侣的人选,之后我将与她合籍,从此生死同修。” 这番话不亚于一道惊雷落下,震得所有人鸦雀无声,那些围着他的女修们反应过来后,都开始躁动起来。 为了防止未来的掌门出师未捷,以及保证此次的继任大典能顺利进行,他的弟子急忙忙地将他从这群莺莺燕燕中抢了出来,送到高台之上,他的师弟随即敲响大钟,向众人宣布:“继任大典开始。” 一直在闭目养神老掌门这才睁开眼睛,拍拍自己徒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如风啊,以后内丹南宗就交由给你发扬光大了。” 蔺道长一边拜谢师父,一边暗自腹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糟老头子一直在用神识看热闹,脸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内胆南宗一向随心所欲,继任大典也没有林琅想象中那般隆重肃穆。等到蔺道长叩拜完师父和历代掌门的牌位后,他接过掌门之印,烙下自己的神识,随后他的师弟再次高唱起:“继任大典结束。” 这就结束了?!林琅还在疑惑着,就听到旁边的道人说:“走走走,咱们吃酒去,听说新掌门答应了会开封地库里的那几十坛好酒。” 莫崇倒是对他们的行事方式见怪不怪,拉着林琅说:“走吧,我们也去尝尝他们这里的好酒。”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谜团 大典结束后,宾客们随意地落座,很快就有道人搬来一坛坛的美酒,林琅浅尝了几口,被呛得连连咳嗽。 莫崇见状,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将食物推到她面前。林琅已经辟谷,还是抵不过诱惑吃了一点——依旧是那般寡淡无味,胜在灵气充足。 眼见着师兄与其他人把酒言欢,她一个人吃的很不是滋味,心中一动,掏出了太虚境师姐送的果酒。听说是太虚境内种植的灵果所酿,富含灵气,很受门内女修的欢迎。她一向不沾酒,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她将果酒递给莫崇,献宝似地邀其共酌:“师兄,尝尝我这个酒。” 果酒尝起来甜甜的,有种水果的清香,非但不烈,喝起来十分利口。莫崇尝了尝,不喜欢甜腻的味道,林琅却多喝了几口,一个人把一整瓶都喝完了。 没想到果酒尝起来清淡,却后劲十足。不一会儿,她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眼神逐渐迷离,身子都有点坐不稳了。 酒气在体内蒸腾,她忍不住扯了扯领口,迷迷糊糊地说:“师兄,为什么那么热呀?” 莫崇没想到她酒量如此差,扶住她乱晃的身形。 幸好她喝醉以后也是乖乖的,不会胡乱发酒疯,倒让他省心不少。他正想着,林琅却把领口越拉越松,露了粉白的颈脖,锁骨也若隐若现。 他连忙按住她的手,又将她的领口严严实实地拢住,疾声问:“你要做什么?” 林琅哭丧着脸说:“我很热啊。”说着又动手去拉自己的腰带。 莫崇咒骂了一声:自己放心得太早,看来以后要让她滴酒不沾才行。为了防止这个小醉猫在人前失态,他一把将她扛起,顺带抄起地上的小灵兽,在其他人暧昧的眼神中离席。 翌日,阳光穿过窗台,射进屋内。 林琅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连忙转过头,对上师兄笑意盈盈的目光。 幸好师兄也在,她舒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师兄。”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哑。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拉着师兄喝酒,之后的事情都没了印象,刚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不仅头疼嗓子疼,而且腰腿酸痛,低头一看,身上布满了点点的红印和淤青。 她的脑袋嗡嗡地响:他们昨天双修了吗?往常也不会这么累啊? 莫崇看着她一脸迷茫,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问:“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林琅努力地去回想,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疑惑地问:“昨天怎么了?”她不会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酒疯吧。 莫崇顿时敛去所有的笑意:原来她昨天说的都是醉话。 看着他的脸色急转直下,林琅心里没底:难道自己昨天为了宣示主权,在人前不要脸地扑倒了师兄? 她心虚的样子让莫崇为之气结,把她拉到跟前,恶狠狠地说:“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林琅少有见他这般动怒的时候,诚惶诚恐地求教:“我说了什么?” 她脸上写满了无辜,莫崇一口咬住她的肩膀泄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臭着脸说:“你自己好好想吧。” 林琅头痛地捂住脑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尽管两人闹得不愉快,莫崇依旧按计划去找其他人打探消息。林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边绞尽脑汁地追溯着昨晚的记忆。她昨天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师兄这般生气? 她乖乖地站在莫崇的身边,每个人看着他们俩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奇怪笑容。林琅不自在地掖了掖领口,希望挡住脖子上的痕迹,想了想又放开了,只要别人把他们当成一对,就不会轻易地打师兄的主意。 莫崇注意到她的举动,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阻隔了那些带着调侃的目光。 他先是找上内丹南宗的一些弟子,问他们知不知道有关云岭迷阵和千仞璧的事情。 千仞璧和迷阵在云岭存在了上千年,这些都是修真界中的共识。一个是剑圣留下的圣迹,一个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为,这两者间是否有关联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去深究。 一个弟子告诉他,历史悠久的事情可以去问问老掌门,毕竟对方才是熟读了门内的所有典籍以及八卦的人。当然新掌门应该也知道一些,不过蔺掌门还在忙于应付那些不肯相信他要一世一双人的女修们,根本没空招呼他们。 老掌门把掌门之印交给徒弟后就立刻出发云游四海了,莫崇他们来不及追上他。有人提醒他可以去典藏阁找找,那里除了门内的经典,还有历代掌门的一些手札,再往上翻翻,还有开山祖师元悟真人的手札呢。 元悟真人与无限剑圣是忘年之交,这也是修真界中的一段佳话,说不定会有关于剑圣和千仞璧的信息留下。 毕竟是开山祖师的手札,莫崇自然不能那么容易就能看到,这时蔺掌门的师弟跳出来表示,自己可以代他去看一眼。当时莫崇前来求教的时候,这位师弟也是十分热心的一员。 元悟真人的手札记录了许多修真界初期的琐事。 莫崇请蔺掌门的师弟用神识搜索了有关无限剑圣的话语,内容不多,只提到过他未成名前曾经向元悟求教,元悟给了他一个答案后却被他举剑追杀了一通;再后来就是他选择了荒无人烟的绝岭峰作为飞升之地,金光出现时灵气异动,剑圣砍下了半个山头,后面就是些语焉不详的话。 看来这绝岭峰就是千仞璧的前身了,那时候的云岭还是荒郊野岭,远远不是今日的模样。 莫崇又请他搜索了有关云岭迷阵和迷阵之主的事情,却一无所获;他心中一动,请他再度搜索了寂静之主这个名字,也是无果。 这不可能,明明元悟真人曾经输给寂静之主一只独角灵犀,为何没有关于对方的只言片语。 那位师弟的头脑比较灵活,尝试了寂静两个字没有反应后,又试了独角灵犀这个关键词,终于找到了一条蛛丝马迹。 独角灵犀是宗门的看山灵兽,也是元悟曾经的坐骑,他写了一句“老子的独角灵犀被那小子骗走了”,却没有半点追讨回来的意思。 那小子自然就是寂静之主,言语中不难看出元悟与此人关系匪浅。 莫崇谢过那位道人后,低头思索起来。 包包里的小犀感到自己这两天备受忽略,不安地扭来扭去。林琅赶紧把它放出来,灵光一闪,举着它说:“师兄,你说小犀会不会就是那只独角灵犀的后代?” 灵犀只生长在煦阳谷中,而迷阵就在煦阳谷的深处。这也太巧合了,寂静之主没准就是阵主,他带回去的那只灵兽也在谷中开枝散叶。 看着“嗷嗷”叫的小灵兽,莫崇心想:无限剑圣 、迷阵主人和元悟真人叁位说不定都是故交。 他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剑圣和阵主在未成名前曾一同进入秘境,他捡到的手札和阵法很有可能是他们在千年前遗落的,等到功法大成后,二人又分别在云岭中留下了宝贵的遗迹。因此他和师妹都觉得自己修炼的内容与千仞璧和迷阵上的传承如出一辙。 只是从时间线来看,无限剑圣飞升在前,而寂静之主赢走灵兽是在几十年后。如果寂静之主是迷阵主人的话,那岂不是跟元悟一样长寿,又怎么会称呼他为那小子? 所有的线索缠成了一团乱麻,一向泰然自若的莫崇拧紧了眉头。 ———————————————————————————————————————————————— (元宵节快乐!接下来是小两口的解“谜”时间。) 猜疑 趁着客人们还没离开,莫崇和林琅又去向他们打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迷阵的任何传说。然而大部分人的回复是,迷阵一直就在那里,谁也说不清它的来历;对于“寂静之地”和“寂静之主”这两个名字更是无比陌生。 倒是说起无限剑圣的时候,这些人滔滔不绝,崇拜地说他是修真第一人,也是从他的飞升开始,他们这一界才正式进入了修真的纪元。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话,莫崇谢过他们,继续自己的解谜大业。 林琅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明白师兄为何特别在意这件事情,她早就说过不再去寻找迷阵中的机缘了。 莫崇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师妹嘴上说着放弃寻找关于阵主的线索,但迷阵依旧对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否则她不会天天泡在里面。 更何况,千百年来有无数的闯阵者,为何偏偏只有她进入了寂静之地?而自己误入秘境,又捡到了那两本诡异的手札和阵法,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如果这是老天的指引,他不希望师妹错过这个机缘。 莫崇暂时放下了对她“失忆”的怨念,告诉她:“我在想,秘境中找到的那本阵书和手札是不是跟这两者有关。”接着,又耐心地给她解释起自己的猜想。 林琅闻言一惊,难道师兄认为阵书和手札是迷阵主人和无限剑圣的手笔吗?那两位都是千年前的大拿,他们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二人的亲笔传承?! 她提出了疑问:“果真是这么厉害的传承,为何千年来都不曾有人发现?” 莫崇反问:“要是那个秘境一直没有人进去过呢?”那是一个修真界中无人知悉的野生秘境,自己完全是误打误撞才进去的,而且他几乎陨落在里面。 有些秘境开放的时间不定,修真者运气不好被困死在里头也是常有的事情,说不定也曾经有人跟他一样误入,却无法全身而退。修士们争先恐后地抢夺进入秘境的钥匙,为的是即便抢不到那些天材地宝,还能在这些陨落的前辈身上捡漏。 所以师兄的意思是迷阵主人和阵书的作者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寂静之主呢,他与阵主也有关系吗? 林琅觉得自己宿醉后的脑瓜子还不好使,莫说是关于这几者复杂的关系,就连师兄生气的原因她都没弄清楚,越想越头痛。 莫崇见她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大掌捂住她的脑门,给她揉了揉两侧的穴位,说:“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太过费神,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他的态度有所缓和,林琅趁机拉住他的手,期待地问:“师兄,你不生气了吗?” 谁料莫崇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可是你早上明明就很凶啊!林琅心里嘀咕着,抱着他的手臂讨好卖乖:“我会努力地想起来的,师兄你给我一点时间嘛。” 自从师兄说过不会找其他的人后,林琅在他面前愈发率性而为。 一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偶尔对着他撒娇耍赖,又担心自己这样做会招人嫌。后来她发现师兄很吃这一套,甚至乐在其中,因此更加肆无忌惮。 莫崇这回可没那么好说话,捏着她的下巴说:“限你在回云岭前想起来。”不然,他说过的话就要收回去了。 林琅苦着脸,点点头。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丹药能让人恢复酒醉时的记忆,也许她应该去请教下这里的道人。 内丹南宗的道人告诉林琅,她想要的那种丹药他们没有,毕竟他们也不是专门炼丹的门派。 林琅有点失望,仍旧谢过他们,还请他们与自己切磋了一番,正好她想要试验下新阵法。 内丹南宗的弟子以房中术为修炼手段,不代表他们没有任何的武力。他们与林琅过招时,还想过故意让她,大部人都听说过,这位剑修的小师妹在朔风城被人欺负得有多凄惨。 林琅这些日子可没有白费功夫,实力的增长足以让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短短的日子里她就能晋升中阶,而且布阵手法纯熟,实打实地用阵法将他们困住了。 蔺掌门听闻了他们切磋一事,也跑来看热闹。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众粉红知己那里脱身,正好跑来他们这里躲躲风头,同时歉意地表示自己这几天太忙所以怠慢了客人。 在看到莫崇和林琅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二人都已经晋阶了。见两人进步得如此神速,他又忍不住得意:想必自己赠送的房中术也出了一份力,看谁以后还敢说他们门派的功法不正经。 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秀美的女修,他热络地为他们介绍:“这位是我说过要合籍的未来道侣,连霜双;霜双,这两位便是莫道友和他的师妹林道友。” 那位连道友打量了他们一番,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就是差点血溅衡岳楼的那对师兄妹。”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她向来百听不厌,觉得这个剑修也算是有情有义。 她姓连,又知道朔风城里的八卦,莫崇不做他想,心知她就是那个赠送符箓的人,当即拱手道谢:“多谢连道友的赠符,为我们二人免去了不少麻烦。” 连霜双大方地表示:“举手之劳罢了,你们是如风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蔺掌门有心请教他们双修的心得,之前在朔风城太忙了,都没来得及收集对方的反馈,他刚刚继任掌门,要开始编撰自己的着作了。 碍于有莫道友的师妹在,他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先闲聊了几句,问:“莫道友前些日子所说的那个‘寂静之主’,可有头绪了?” 莫崇刚刚请了他的师弟帮忙,也不隐瞒他,将自己的部分猜想与之分享,隐去了秘境以及手札和阵法一事。 得知寂静之主、无限剑圣与祖师爷有可能是旧识,蔺掌门也不意外,修真纪元之初,说得出名号的修真者可谓是凤毛麟角,这几人不认识就怪了。 倒是一旁的连霜双好奇地问:“寂静之主是谁?” 莫崇与林琅对视一眼,征求她的意见。林琅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和盘托出:“我进入云岭迷阵时曾经误入一个地方,阵中的人说那里是寂静之地。” “迷阵之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连霜双面露惊讶,他们连家也算消息灵通,为何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而且那阵里面除了闯阵者,还有别人存在吗? 林琅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是我的幻觉而已,所以师兄请了蔺掌门帮忙打探,只找到了千年前有一个叫寂静之主的修真者,两者未必有联系。” 蔺如风点点头,连他们宗门都不清楚的事情,这世上还不一定存在。 想到他对于修真界的八卦了如指掌,林琅又问道:“听说呈淮宋家早期出过一位专攻阵法的子弟,不过他不喜与人交往,也没有着作留下,所以后人不知道他的名号。不知道蔺掌门对于宋家的事情有几分知晓?” 呈淮宋家的名字,蔺掌门觉得分外耳熟,是从哪里听到过?他正想用神识去搜索门内的典籍,一旁的连霜双却笑了:“呈淮宋家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二。” 莫崇和林琅一愣,这位连道友竟然知道宋家的事情。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抽丝剥茧 修真初期,入道并不像如今那般简单,各大门派还没有声名鹊起,修真的资源被许多大家族所垄断。那时候的修真者几乎各个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屡见不鲜。 即便如此,他们举全族之力就只能培养出那么一两个修士。若是家中有一个子弟能够入道,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呈淮宋家曾经是人称“半仙”的家族,占卦术算的历史源远流长,灵气复苏以后更是成了修真者的先驱,宋家的老祖宗率先以周易之术入道。 连霜双知道的远不止这些。那时候符阵和周易之术尚未分家,最早的连家与宋家还是姻亲。只是连家的先祖另辟蹊径,走符法一道,一开始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符箓道人,靠着给修真者们出售各种增益和防御的符箓而发迹。 她说:“宋家以周易之术为道法正统,认为其他的功法都不是正经的修炼之道,因此也严厉地约束着自己的子弟不能走上歪路。在宋家的眼里,我们连家也同样不是什么正经人,因此世人很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连霜双对于宋家的事情如数家珍,林琅满怀希望地问:“那么连道友可否知道那位研究阵法的子弟是谁?” 连霜双思索了一下,宋家能入道的子弟不算多,若是专门研究阵法的,她倒是听爷爷提到过一位,不过那位很早就离开宋家了。 她告诉林琅:“宋家的祖上的确有一个醉心阵法的人,可惜早就被家族除了名……” 林琅心中一颤,觉得自己快要接近谜底了,又听到她说:“据说是一位姑娘偷偷学习了周易之术,又研究起阵法,经人揭发后被逐出了家门。” 早期的修真大家族几乎都有一个致命的通病,就是陈腐守旧。他们遵循修炼方法传男不传女的传统,直至式微才逐渐重视家族中女子的入道修炼。 即便如此,宋家人依旧坚持他们的原则。他们坚信周易这样的至圣经典自带罡气,阴者若是触碰会犯了忌讳。不知变通的后果,就是名噪一时的周易大家颓态渐显,越来越多的平凡人能入道,偏偏他们家能修炼的子弟越来越少。也有人说是他们窥探了太多天机,遭到天谴,才会有此下场。 林琅思忖:他们一直默认那个宋家的子弟是个男的,原来是一位姑娘?!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何那位“他”不喜欢与人交往,恐怕是为了掩饰自己女子的身份;她没有被宋家认可,后人自然不晓得她的名号。 林琅想起手中的那本阵书,那位无名前辈字迹娟秀,她和师兄不止一次说过,应该是一位女修写下的,宋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写下那本阵书的人。按照师兄的推测,阵书的作者就是布下迷阵之人。宋姑娘如此强大,宋家也不肯承认她,难怪这个家族会没落至此。 可是元悟的手札里写的是“那小子”,说明寂静之主是个男的,而且寂静之地那个孩子也是个小男孩。他们与迷阵到底有什么关系?会是宋姑娘的后人吗? 林琅谢过了连霜双的解惑,她现在知道了宋家姑娘的事情,本以为能接近真相了,可是又生出了许多疑问。 连霜双试探地问:“寂静之地一事,林道友不介意我告知家里人吧?”迷阵中有一个闻所未闻的“寂静之地”,无论林琅看到的那人是真是假,都值得去探寻一番。 林琅不算讶异,她在说出这个事情的时候也猜到对方会有此一提。 换做是从前,她肯定不愿意公之于众的,那意味着会有别的人来跟自己争夺这个机缘;但是她现在有了那本阵法,也逐渐摸索出自己的修炼之道,也就放下了。 她豁达地说:“不介意。那孩子也没说过不能告诉其他人。”一开始她还以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地方呢,才特意跑去问师兄的。 得到她的应允,连霜双想要赶紧联系家里,拉着尚未来得及收集房中术反馈的蔺如风走了。 二人离开后,莫崇侧过头看她,惊奇地问:“你甘心就此将机缘拱手让人了?”等连家拿到了这个消息,云岭怕是不得安宁了。 林琅低头踢了踢脚尖,说:“如果那位宋姑娘就是阵主、也是阵书的作者,那我已经得到了她的传承了。” 莫崇反问:“万一她不是呢?”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林琅释然地说:“那也没关系。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宁可等待那不知何日才能降临的机缘,还不如努力地研究我的阵法,说不准那才是我的正道。” 话是这么说的,莫崇还是看穿她小小的失落。他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安慰道:“无事,该是你的,别人也拿不走。” 林琅顺势抱着他,心想:也许她能重遇师兄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虽然谜团基本解开了,但是他们无法进入寂静之地也无从考证。 林琅静静靠在他的怀里,许久后才说:“我还是很好奇寂静之主和寂静之地有没有关系,还有那个小孩到底是谁。” 她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头顶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比起这个,我以为你会更好奇那晚发生了什么。” 她暗叫糟糕!师兄说了要在回云岭前想起来的,可是她依旧一点印象都没有,到底该怎么办?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听说内丹南宗的道人很少与人结为道侣的,没想到蔺掌门会甘愿就此安定下来。” 道侣合籍需要在天道的见证下结下契约,两者的神识会打上彼此的标记,从此生死与共。她突然有点羡慕,若是带着道侣的神识标记,是不是走出来别人就会看出他们是一对? 她还不清楚,自己早就被人打上记号,对方的神识比她强大,她也一直不曾察觉。 莫崇慢慢凑到她脸前问:“怎么,你对于合籍的事情很感兴趣?” 他的俊脸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林琅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又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连忙撇过头说:“还、还好……” 莫崇轻揉着她的后颈,像在拿捏一只小猫,意有所指地拉长语气:“还好吗……那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 林琅眨了眨眼,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安和期待,结结巴巴地问:“师、师兄、是什、么意思?” 莫崇轻笑一声:“等你想起来,我再告诉你。” 林琅简直要抓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下一章吃肉哈~) 酒后吐真情(H) 时间回溯到继任大典的晚上。 莫崇在一个弟子的指引下找到了为宾客安排的小楼,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里。 林琅被他扛在肩上,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师兄你太坏了。以前一直逼我泡冷水,现在热了也不准我脱衣服。” 莫崇忍俊不禁,这家伙喝了酒胆子也壮,竟然还会反过来数落他。他也不阻拦,把她放在床上后任由她继续说:“是吗,我竟然这么坏,还有呢?” 林琅被酒精蒙蔽了理智,开始掰着指头细数:“师兄突然生我的气,又跑得不见踪影,害我每天都提心吊胆;你一走就将近半年,然后一声不吭地跑回来就要找我双修,把我吓个半死……” 莫崇静静地听着,没想到她对自己不辞而别一事这般耿耿于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到她的埋怨:“你那时扔下我就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不来见我的。” 她的话让莫崇心跳漏了一拍,凑近她面前追问:“你害怕师兄不要你吗?” 厚重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林琅被他独有的气息包围,她的头更晕了,讷讷地说着:“害怕……” 莫崇步步紧逼:“为什么?” 林琅脑中跟浆糊似的,根本无法思考,哼哼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崇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循循善诱:“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你不说出来,师兄哪里知道。” 自他从秘境归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起了变化,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滋生,可是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破那一层纸。他心知肚明,师妹是在意自己的,这种在意远远超过了所谓对师兄的仰慕和依赖,只是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他的嗓音低沉又危险,不断蛊惑着她:“你要是说出来,师兄都答应你。” 林琅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话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催生了她的勇气。她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想要师兄,只属于我,只和我在一起。” 话一出口,她就慌了,酒也醒了大半。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她懊恼地转过身,不敢去看他。 莫崇如愿听到了想听的话,得逞地低头闷笑。 林琅听到他的笑声后更是羞愤难当,整个人蜷作一团,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修习遁地之术,不能当场逃离。 莫崇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剥掉了她的衣服,像剥粽子一般把她一层层剥个精光,酒醉后的林琅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身上呈出浅浅的绯色。 心中的某根弦被轻轻地拨动,莫崇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贴在她身后,嘴唇沿着后背一路往上,吮吻至红得像要滴血的耳朵,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滑动,又绕到身前去轻抚她的嫩乳。 林琅被他撩拨得全身酥麻,她还没从刚刚的慌乱中恢复过来,并紧双腿曲在身前不让他乱碰,却没想到瞻前不顾后,被他顺着臀部摸上了阴户。 隐秘的幽穴紧紧闭合,拒绝外来的探访。修长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敲开门户,探进里头轻揉按摩,直到揉出黏腻的蜜汁,又如灵蛇般钻到深处翻搅。 “别、别这样。”不知是否酒醉的缘故,林琅的身体特别敏感,手指的挑弄足以让她春潮荡漾,甬道不安分地蠕动起来,手指趁机抽离,耸立的巨物抵在外头蠢蠢欲动。 莫崇心情大好,问:“你想要和师兄在一起,是这样吗?”说着阳根在阴户上缓缓滑动,龟头浅浅戳入一半又立刻拔出。 林琅嘤咛一声,酒后乏力,只能任人摆布。对方一直在外头来回磨蹭却不肯直奔主题,她心痒难耐却无法抵抗,埋头闷声控诉:“师兄你只会欺负我。” 她好不容易说出了心中所想,师兄却以此来戏弄她。酒醉后的神经格外脆弱,林琅生出一种深深的羞耻,认为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鼻头酸涩难忍。 莫崇感受到她细微的颤动,转过她的脸却发现睫毛湿漉漉的。他一愣,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珠,无奈地问:“我哪里欺负你了?” 林琅恼羞成怒,嚷嚷着:“你刚才说什么都答应我,也是骗我的。” 莫崇知道跟醉鬼是说不清道理的,搂着她哄:“师兄答应过你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你骗人。”酒劲上头,林琅终于放开束缚,大声宣泄出来:“你分明在笑话我,我那么喜欢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只想和我双修。”她越说越委屈,眼前再度模糊起来。 她的感情浓烈又直白,纵然莫崇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意,也不免为之一动。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迟钝地认为自己只想与她双修?若是只为了双修,他前段时间何必忍得那么辛苦。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四肢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正色地说:“你当真那么喜欢我啊。” 他的话既是疑问,又是肯定,让林琅无地自容。她浑身发起抖来,死死地咬住下唇,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下一刻,莫崇在她耳边吐出惊人之语:“那我说,我也钟情你呢?” 林琅睁大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师、师兄……”她迟疑地回头,看到他的双眸倒映着自己,眼神是如此专注和温柔。她的心口发烫,原来自己没有听错,师兄也是喜欢她的。 空气在两人的对视中迅速升温,深埋心底的感情犹如火山爆发,再也压抑不住,双唇慢慢靠近,像鱼儿一样小心翼翼地啄吻着对方的唇瓣。 “嗯~”林琅发出一声满足的微叹,本应缱绻的浅吻渐渐失控,演变成激情地追逐啃咬。 两人亲得天昏地暗。 莫崇终于放开她,手指伸入她的唇间,问:“你还想要师兄吗?” 林琅被亲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地舔了舔他的指头,呆呆地回应:“想要……” 手指乘机撬开牙关,探入口中挑逗着软滑的小舌,“唔、哼~”她发出意义不明地鼻音,眼中升起一层水雾。 恭候多时的阳根缓缓插入,没有大力地抽送,反而埋在体内九浅一深地耸动,林琅全身使不上半点劲,被撞得一下一下晃动,难耐地摩擦着身下的床单。 两人侧躺在床上,她的双腿曲压在胸前,身后是男人强劲有力的身躯,她被紧紧地包裹在师兄的怀里。这种折迭的姿势压迫感十足,却让她倍感踏实。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相贴,彼此的心脏在相同的位置跳动,频率逐渐同步。 林琅的脸上一片酡红,双眸似水,红润的小嘴微张,身心被他全然占据,发出无意识的叫唤:“师兄……唔、师兄……” 莫崇看着怀中的人随着律动透出妩媚的艳色,她的眼神迷朦,叫声婉转,声音里饱含着数不尽的依恋。他心生爱怜,凑过去含吮她的唇瓣。 就着这个姿势缠绵一番后,莫崇抱着她翻身坐起,把住她的双腿分在两侧,继续从下而上挺入。 屋里有一面大大的穿衣镜正对着床前,床上的动静一览无遗。 莫崇轻咬她的嘴唇,示意她看向前方。 林琅不解地转头,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镜子里的女子满脸潮红、媚眼如丝,全身赤裸地倚坐在男人的身上,双腿间娇艳欲滴的花唇尽情绽放,能清晰地看到紧绷的小口正饥渴地吞吐着身下的巨物。 “啊!”如此淫乱的场景吓得她惊声尖叫。她连忙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面前的镜子。 虽然只有一眼,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在白晰的大腿和臀肉映衬下,筋络虬张的阳根显得格外狰狞;粗壮的柱身沾满透明的粘液,不断地向上刺穿柔嫩的肉穴,每次抽动都翻出鲜红的媚肉,两者结合得浑然一体,仿佛它们生来就该如此。 林琅想要阻止自己继续去想,“咕滋咕滋”的水声却一再提醒着她,身体被进出的感觉更加强烈。一想到她在与心意相通的师兄合为一体,她只觉得通体舒畅,丹田处的暖流来得比往常都要汹涌,大量的淫水顺着阳根淅淅沥沥往下淌。她的身子柔若无骨,随着每次顶入上下颠簸,只能扶住他的手臂,头靠着他的肩窝发出阵阵娇吟。 莫崇却火上浇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那你现在相信了,师兄没骗你,我只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心底最隐秘的渴望从他嘴里说出来,林琅仅存的理智轰然坍塌。 极乐来临的刹那,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全身,她全身剧烈地抽搐,手往后去勾住他的脑袋,迫切地索取他的亲吻和抚慰:“师兄~唔~” 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吻。 这是一场纯粹的情事,没有灵气,没有修炼,只有两个互相倾慕的年轻男女在享受鱼水之欢。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神交(微H) 临近回程,林琅依旧没有想起那晚的事情。 她满怀歉意地对着莫崇说:“师兄,我想不起来。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晚发生了什么?” 莫崇看着她,不言不语,仿佛在盘算什么。 半晌后,他突然笑了,顶着林琅不明所以的目光,说:“你要想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吗?!”林琅喜出望外,连忙追问:“师兄有什么办法?”她总觉得有一件很关键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起来。 莫崇点了点她的脑门,说:“你不是已经炼出元神吗,怎么不在识海里搜寻?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会忘记,你的记忆却不会遗失。” 林琅看着他,紧张地问:“那要怎么搜寻?”她虽然能放出神识,却只是用来代替肉身“感受”周围的事物,搜索识海还没有试过。 莫崇指导她:“你怎么用神识看身外之界,就怎么用神识内观。” 林琅也不耽搁,当即在软榻上盘腿坐起,开始运转灵力放出自己的神识。不过这一次她“看”的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自己的内在。 每个小小的个体既是天地间的一颗浮尘,又自成宇宙。 安静的识海中悬浮着一团缓缓旋转的星云,周身散发出绚烂又柔和的光芒,朦朦胧胧的光晕之中似有各种符号流动。 林琅心念一动,视野拉近看清楚了它们的模样,原来是阵法的各种符号。这些符号看似杂乱无章,却在不断的变换中组成了各个阵型。 太神奇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自己的识海,林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她惦记着那晚的事情,开始搜索起自己的记忆。 回溯记忆也不是一件难事,她仿佛在看了一场倒着放的走马灯。星云中出现了她这些日子见过的人和物,甚至连他们的话也清晰再现,就连一些她忽略的小细节也记录得一清二楚。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喝醉那晚,两人纠缠在一起,她听到自己说喜欢他,又听到师兄说他也钟情她,还说“我只跟你在一起”。 林琅被喜悦冲晕,也终于明白师兄为什么会生气了。明明两人已经互表情意,可是她醒来后又全部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遗忘! 她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红心跳地睁开双眼,嗫嗫地说:“师兄,我想起来了。” 莫崇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哼了一声:“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他一提这茬,林琅的脸上更烫了,赧然说道:“我说我喜欢师兄,想和师兄在一起。” 不料莫崇却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说:“你那天喝醉了,说的醉话算不得数。” 林琅大惊失色,怎么可以这样,师兄也说了喜欢她的。 她急忙拉着他的衣角说:“算数的,就算我喝醉了,那也是我的真心话。” 莫崇挑起她的下巴,俯视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再说一次。” 没有了酒后的勇气,林琅害羞极了,小声地说:“我喜欢师兄……”接触到对方鼓励的眼神后,语气逐渐坚定:“我喜欢师兄!” 她满眼都是自己。 莫崇这几日的郁闷终于消散,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蹭着她的鼻尖说:“师兄也喜欢你。” 林琅只觉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紧紧地环抱住师兄,脸埋进他的胸膛,心里想着:他们两情相悦,师兄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这份认知让她格外愉悦,就连每个毛孔也透着舒坦,嘴角上扬怎么也压不下来。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她浑身都燥热起来。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她开始绘声绘色地给他介绍起自己识海的模样,又好奇地问:“师兄,你的识海是什么样的?” 她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莫崇心想她真是个傻瓜,怎么可以把识海的情况随随便便就告诉别人。 不过对彼此而言,他们都不是“别人”。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温声说:“你想进来看看吗?” 林琅惊得几乎跳起来,识海是修真者很重要的地方,不能随意让人入侵的。 没等她细想,莫崇抵住她的额头,说:“现在放出你的神识。” 林琅闻言照做,她刚放出神识,就感觉元神被什么挟裹住,进入了一个黑暗幽深的地方。那里没有丝毫光线,一片静谧,显得分外孤寂。正当她疑惑之时,一把黑色的巨剑缓缓现形,林琅认得,那是师兄的本命剑。黑色的巨剑与周围融为一体,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仿佛蛰伏在暗处的野兽,随时撕碎入侵的不速之客,让人心生恐惧。 原来师兄的识海是这样的。 她正感叹着,那黑剑竟然向她袭来,林琅下意识要躲开,又想到师兄不会伤害自己,干脆留在原地让它刺过来。 果然,黑剑并没有攻击她,反而通过连结进入了她的识海,林琅没有半分抗拒,反而热烈欢迎它的到来。 巨剑的到来让识海空间变得十分逼仄,她想要向师兄展示自己漂亮的星云,没想到他的本命剑绕着星云转了一圈后逐渐变小,然后没入其中。 ‘啊~’林琅的元神发出了一声呻吟,被进入的冲击不亚于身体被插入的快感。 本命剑似乎有所感应,在她的星云内来回穿插,却未伤害她分毫。 酥麻感从灵台逐渐激荡开,不仅是元神,林琅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黑剑被绚烂的星云包裹,开始在里面震动。这让林琅回想起它曾经在自己体内兴风作浪的时刻,那种感觉跟眼下并无两样,忍不住出言阻止:‘师兄,停下来。’ ‘怎么,你不喜欢师兄进入你的识海吗?’明明是元神间的交流,林琅却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 ‘师兄……太多了、我受不了……’林琅体验过肉欲,却从来不知道灵欲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灵魂深处发出阵阵颤栗。 莫崇安抚她:‘别怕,你承受得了。’她现在已经是中阶的修真者了,元神可没有那么脆弱,而且神交是双修中最厉害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她总归要适应的。 星云伴随着黑剑的动作旋转得更快,通体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到达临界点时,内部似乎被注入了什么,随即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一片炫目的白光闪过,识海仿佛经历了一次大爆炸。 本命剑这才从中抽离,剑身像是被淬炼过一样,锋芒更甚。 随着他的神识脱离,林琅的识海再次回归平静,恍惚觉得自己的星云长大了一点,颜色也更加绚丽。 她收拢神识,再次睁开双眼,才惊觉自己汗涔涔,里衣紧贴着前胸后背。更难以启齿的是她的裤子也湿了,淫水不知何时奔涌而出,将她的下身弄得一塌糊涂。 明明身体都没有被触碰,自己竟然泄出来了,这件事情让林琅一脸震惊。 莫崇看出了她的想法,轻抚着她的脸说:“不用难为情,这也是双修的一种。”说罢,把她抱起,体贴地问:“需要洗漱吗?” “好。”林琅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点头。虽然洁身咒信手拈来,但她还是喜欢水流冲刷身体的感觉。 莫崇把她抱进屋内的隔间,里面有个小小的浴池能容两人坐下,他们可是在内丹南宗的地盘,这里的用途不言而喻。 他褪去二人的衣服,与她相对而坐,双手轻柔地为她擦洗过全身。 粗糙的掌心在光裸的玉体上来回摩擦,林琅体内的欲望再次被唤醒,她感觉到一个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臀缝。原来并非只有自己产生了感觉,这个念头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双手环在他的颈后,凑到他面前吐气如兰:“师兄。”臀部还轻轻地蹭过了他的东西。 她难得的主动让莫崇讶异地挑了挑眉,搂过她的腰让两人肌肤相贴,大掌在她的后背游移,又亲了亲她圆滑的肩膀,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他掰过她的脸,语气严肃地交待:“你的识海,除了我以外不能让其他人进入,也不许告诉别人它长什么样。” 除了双修,修真者进入他人识海,大部分时候是为了掠夺记忆,或者造成破坏。识海被破坏的修真者不仅折损修为,往往也会元神受损,严重者还会变成痴呆。 林琅点点头,她又不傻,就算师兄不说,她也不会让别人看,只有师兄是最特别的。 只是不能只约束她一个人,她撅着嘴说:“那师兄也不许给别人进,更不许进别人的。” 爱吃醋的撒娇鬼。莫崇心中默念着,食指按住她微嘟的唇,笑着答应:“放心,我不会。”他指的当然是以双修这种方法。 得到他的承诺,林琅愉快地献上一枚甜甜的吻,很快被他捧住脸颊反客为主。不多时,隔间内响起了水花激荡的声音以及细微的喘息。 蜷在背包里的小犀打了个哈欠,心里“嗷嗷”叫:这两个人怎么没完没了啊,还回不回云岭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遇鬼? 两人告别内丹南宗回到了云岭。 临行前,蔺掌门还盛情邀请他们到时来参加他与连霜双的合籍典礼。说起来,当初若不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去找霜双借符,两人也不会重新走到一起,然后旧情复炽。 此刻的云岭暗潮涌动。 连霜双把“寂静之地”的消息带回了连家,他们也不清楚“寂静之地”到底是什么,千百年来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如今突然出现在迷阵里,真实性存疑。只是修真者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而且连霜双从当天的对话里觉察出一些蛛丝马迹,那里说不定有迷阵的创造者遗留下来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这个创造者很有可能与连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连家家主立即安排了一支人手进去破阵,他们家族专精符法,符阵双修的人才也不在少数。虽然低调行事,只是纸包不住火,云岭人来人往,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 得知迷阵中可能藏有一个秘密,许多阵法狂热爱好者蜂拥而至,就连那些对于阵法不感兴趣的修真者也凑来热闹,每个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这种情况下,就算林琅修为大涨,莫崇依旧不放心她自己住在小木屋里,再次提出了邀请:“要不要搬到我的洞府来?” 有了手札的辅助,他早就千仞璧上的剑意参透得明明白白,按理说,他可以搬到更高的地方,或者离开云岭四处游历。但是林琅还在这里,她每日孜孜不倦地研究着迷阵的奥秘,莫崇干脆留在了原来的洞府。他开辟时选了个远离人烟的地方,如今他作为高阶修真者,其他人更不敢随意前来叨扰。 林琅这次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搬进了千仞璧上的洞府。 只是苦了小犀,它虽然已经习惯了莫崇的威压,但是煞神的眼皮底下讨生活实在违背灵兽的本能。林琅不想它被吓得太狠,每日都会带它进煦阳谷放风,顺便演练自己的新阵型。 她如今可以布置一些有杀伤力的法阵,为了避免误伤无辜,常常都会在谷内没有人烟的地方试验,偶尔也会请师兄来与她对练。 两人住在千仞璧上,莫崇每日都会御剑接送她,久而久之,云岭里的人都知道一个剑修和一个女修同居了。 林琅有点不太好意思,虽然她很享受这份体贴,可是天天这样麻烦师兄也过意不去。 莫崇给她弄来一个木制的机关鸟,只要以灵力驱动就可以飞翔。这是机关门热门的产品之一,就算是修为最低的修真者也可以用灵石来驱动,就是造价不菲。有些大家族会买来给家中子弟当玩具,一些小门派养不起飞行灵兽买不起飞艇,也会选用这种方式出行。 林琅如今灵力充沛,可以毫不费力地驱动这只木鸟,她知道这是师兄花了心思给自己弄来的。她一直想要赔对方一把长剑呢,可惜还没有机会兑现,中等的宝剑她已经看不上了,她要给师兄一把更好的。 为了赚够费用,她重操旧业,再次进入迷阵中当起向导。云岭的闯阵者越来越多,向导可谓是供不应求,常常有人出重金来聘请。她不再是那个不懂行情的傻丫头,每次带人进阵她都会提前收取定金,安全出来后再收取剩下的部分。 莫崇没有阻止她,一来是相信她的实力,如今师妹进出迷阵已经轻车熟路了;二来她身上有自己的神识,有问题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闯进去带她出来。 林琅每日基本都能有个几百灵石的进账,遇上出手阔绰的修真者,赚个一千灵石也不是稀罕事。 她今日带着一支小队进阵,是来自天机门的弟子,虽然他们对于阵法也不陌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出灵石请了一个向导。 他们的修为与林琅不相上下,进入的也是林琅以前走过的老路,因此她也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带着他们一一破解了。 正想着再解一个,今日的工作就此结束,她却不知触发了什么,来到一个十分安静的空间,更诡异的是,跟着她的那一行人竟然消失了。 她正要四处查看,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又是你。” 林琅心下一惊,连忙回头,是那个小孩! “寂静之主?”她脱口而出。 那小孩却没有搭理她,面露不悦:“你身上有股剑修的气息。” 林琅还以为是自己跟师兄双修过后留下了对方的气味,脸上有点烫。她心想机会难得,说不定他可以为自己解答所有的疑问,急忙问:“请问你就是阵主吗?” 小孩歪头看了她一会,突然冷笑一声:“我说最近怎么多了些烦人的家伙。” 林琅有点愧疚,肯定是因为她把消息透漏给连霜双,所以打扰了他的清静。听他的语气,他就是这里的主人没错。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面前的小孩就是千年前赢走独角灵犀的寂静之主。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活了近一千岁?若他有此功力,为何不飞升,宁愿留在此界? 见他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想着是不是自己问话态度不够好,恭敬地问:“前辈,你之前说的寂静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孩不理她,径直转身要走。 林琅连忙追上去,问题一个接一个:“您就是赢走独角灵犀的那位寂静之主吗?那您知道创造这个迷阵的人是谁吗?是不是一个姓宋的姑娘?” 不知道是她哪句话打动了他,小孩停下脚步,回头对她说:“你留下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什么意思,他让她留下来?林琅不解地问:“前辈让我留下来做什么?” 小孩再度露出了那个恶劣的笑容,说:“你觉得呢。”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林琅心底生出几分寒意,她有种错觉,自己一旦留下就再也出不去了。她畏惧地退后了几步,微微颤颤地说:“很抱歉,我不能留在这里,师兄还在外面等着我。” 小孩嫌恶地说:“师兄?是那个剑修?” 林琅不清楚他为何对剑修有那么重的敌意,连忙掏出自己的那本阵书,指着它说:“这本阵书您认识吗?上面的阵法跟迷阵很像,是您的手笔还是宋姑娘的手笔?” 小孩盯住她手中的书,眼神微动,最后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你好好拿着吧。” 林琅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形逐渐消散,眼前的景色一转,又回到了之前的迷阵中。 那一支小队还在原地打转,似乎未曾察觉她的消失。林琅心里装着事情,赶紧帮他们破阵离开。 她一出去就给师兄传信。 那个小孩出现了,而且还跟她说了那么多话,他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林琅告诉他,那个孩子让她好好拿着那本阵书,看来他对阵书并不陌生。 莫崇听到她的描述也很惊讶。进入迷阵探险的人那么多,谁也没碰着那个小孩,林琅却一而再地碰到他,就算是巧合也说不过去。 他想起以前听过一些志怪小说,人死后会化作鬼魂,游荡在人间,偶尔有些凡人开了天眼,才能看到这些虚无的灵魂。虽然修真者不畏鬼神,但是联想到林琅自幼怕鬼,也许她生来就容易看到这些东西,莫非那个小孩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被困迷阵的一缕幽魂? 他说与林琅听,林琅倒抽了一口气,所以自己是遇鬼了吗?!迷阵中有一个乱葬岗一样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些像鬼的白影飘来飘去,可是他们都不能像小孩一样有自主的意识,看样子他似乎对迷阵里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来去自如。 莫崇心想:若是对方曾经是个强大的修真者,说不定是故意将自己的神魂依附在迷阵中,就好比无数剑修陨落时选择兵解一样,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新醒来。 当得知“寂静之主”想让师妹留在里面时,莫崇的脸色沉了下去。 对方到底有何居心?是因为一个人在迷阵中呆了太久感到寂寞,刚好只有林琅能看见他,所以想让她留下陪他吗? 虽然师妹这次拒绝了他,若是对方以迷阵的传承作为交换呢?她会选择留下吗? 这个念头让莫崇生出了一丝危机感。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道侣(微H) 是夜,昏暗的洞府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响,中间夹杂着女人甜腻的鼻音和情人间低低的呢喃,紧接着是“啧啧”的亲吻。响动越来越激烈,细细的娇喘逐渐高昂,成了柔媚的呻吟,水声和拍击声充斥着空间,久久未能平息。 情事过后,二人耳鬓厮磨。如今心意相通,他们在一起更多是在享受灵肉结合的欢愉,修炼反而不是双修的重点。 莫崇抱着林琅,手掌覆在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那处嫩肉。 他在思考着一件重要的事情:无论“寂静之主”是人是鬼,出于什么原因让师妹留在迷阵中,自己都会不让他得逞。 林琅缩在他的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手指一点点地描绘着他英挺的五官。换做是从前,她可不敢这样随意调戏师兄,现在他不仅是她的师兄,还是与她情投意合的恋人,她想要更多地触碰他。 发现他的脸色凝重,林琅忧心地问:“师兄,怎么了?” 莫崇低头看她,故作平静地说:“若是寂静之主以迷阵的传承作为交换,让你留下,你愿意吗?”说着说着,他的手掌不自觉地在她身后攥紧成拳。 “师兄?”林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作此假设。两人好不容易互表情意,她终于如愿和师兄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迷阵内。何况那个小孩极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鬼,她才不要跟鬼天天呆作一处。 她十分坚定地说:”我不愿意。如果不能跟师兄在一起,我宁可一辈子都不知道迷阵的秘密。” 林琅的话让莫崇如释重负,就算知道师妹很在乎自己,他也不敢去赌。 他把她拉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目光灼灼地问:“难道师兄比迷阵里的机缘更重要?” “当然。”林琅不假思索地回答。她说得太快,面上还有点小羞涩:“在我心里,师兄是最重要的。”以前的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处,是师兄的出现指引了她。 她的目光清澈而真挚,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和依赖,如今更多了些情愫,莫崇备受触动,抑制不住想要亲她的冲动。他身随心动,含住她柔软的唇珠细细品尝,又探入口中索取甜蜜的津液。 “唔~师兄……”林琅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被动地回应着。 莫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身形笼罩着她,火热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说:“你之前不是对合籍的事情很感兴趣吗?” 他早就认定了林琅是自己的未来道侣,准备与她厮守一生,未曾正式提出,不过是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现在他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更好的时机,林琅的心中有他,而他不会让任何人分开他和师妹。 林琅这才记起,那时候师兄话里有话,却不肯正面回答她,还答应过只要她想起来,他就会告诉自己。 她心底生出了几分憧憬,轻声轻气地问:“师兄为什么突然提起此事?” 莫崇捧着她的脸,郑重地说道:“我想请师妹与我结成道侣。” 纵使有所期待,亲耳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林琅还是收到了不小的冲击。她的心砰砰狂跳,明明没有喝酒,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 莫崇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心中忽然没了把握,抓住她的手追问道:“师妹的意思是……?”他的声线中也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没了往日的从容。 林琅没见过师兄这个样子,他总是一副处变不惊、沉稳可靠的模样,哪有现在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急躁。 她含羞带怯地点头:“我想与师兄结成道侣。”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更是灼热了几分。 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无法言喻的情绪澎湃涌出。不知谁先主动,赤裸的身躯再度纠缠不清,同步律动起来,下身紧密嵌合,仿佛宝剑入鞘,滚烫的利刃狠狠插入湿软的秘道,带来的却是无上的快乐。 意乱情迷之际,莫崇引导着林琅,让她的神识与自己一起脱离身体,冲破了禁制来到了洞外。 林琅感到自己飘在云岭的上空,千仞璧上的罡风呼啸而过,将她吹得摇摇欲坠,随后被师兄轻柔地包裹,再度向上攀升。对方的元神炙热又强势,她快要被融化成一滩春水,他的气息不知不觉地渗透,直到充满她的内部。 漫天的星辰的见证下,两人仿若在幕天席地地交合。 林琅的神识震荡,灵魂也跟着颤栗起来。肉体的感官刺激在疯狂的撞入中不断累积,精神上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身体和神识同时发出一声濒死的哀鸣。 此时此刻,两人元神与肉体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灵和肉的交合达到了巅峰。 林琅的神识回归,身体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的双手双足依旧缠在师兄的背后,压在身上的躯体是那般温热,皮肤相触的地方似乎要被烫伤了。 身体很疲惫,她却异常亢奋,满脑子想的都是:师兄和她要结成道侣。 高兴之余,她又有点顾虑。就算自己现在晋升很快,但是跟师兄始终差了一个境界,定下神契以后,两人将会生死同修。与自己同等境界或者相近的道侣合籍,才是修真者们最常见最保险的选择,若是境界相差过大,强大的一方容易被弱小的一方拖累。 师兄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他总是这样,她才会这么喜欢师兄吧。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林琅也说不清楚了。 师兄失踪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对他不仅仅是依赖和崇拜,还有更多的情绪掺杂其中。说不定,在很早之前她就喜欢上他了,不然自己为什么轻易就答应和他双修呢,换做是其他人,她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莫崇正轻吻着她额头的汗珠,却发现她在走神,他紧了紧手上的力度,问:“你在想什么?” 林琅回过神来,脸上有点热,不好意思说自己很早就喜欢他了,只好蹭蹭他的下巴,问:“师兄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莫崇被这个问题噎住,轻咳一声,反问:“什么时候很重要吗?” 林琅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管是师兄先喜欢自己,还是自己先喜欢师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喜欢对方。自己的心意得到回应,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 见她没有追问,莫崇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对她的心思早就超过了师兄对师妹的界限,在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根植心中,成为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在秘境的那段日子里,他除了修炼,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起林琅,又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他却无法赶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没有自己,师妹也是这样过来的,她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是她也足够坚强,以后总能找到属于她的机缘。可是他不愿意就此错过她,步上洛扬和清灵的后尘。 修真之途漫漫,他只求一人相伴。 节外生枝 既已定下终身,莫崇与林琅还特意择了一个良辰吉日,向好友们广发了邀请。 距离两人合籍还有点时间,林琅出入迷阵更勤。她想快点存够钱,在结成道侣当日给师兄送一把宝剑当礼物。 莫崇忧心她会再次遇见那个“寂静之主”,更担心对方会把她留在阵内,林琅却拍拍胸膛表示,看对方的样子不像会强人所难,而且自己一定会小心,苗头不对马上召唤他。 她今天遇到的主顾出手极为阔绰,只需带着叁个人进阵转一圈就好了,做完这一趟,买宝剑的灵石也就凑够了。 在陪着他们连续解开几个迷阵后,她突然身体发软,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阵外的莫崇感受到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神识发出警示,心中大骇,立即动身闯进阵内。奇怪的是,他无法定位林琅的位置,也没有办法到达林琅的身边,尝试着给她传讯,没有半点回音。 心中充满了怒气,夹杂着恐惧,莫崇高喊着“寂静之主”的名讳,让他把林琅交出来。 无论他怎么破坏,一层层的迷阵依旧将其围困,寂静之主也并未现身,他留在林琅身上的那道神识却越来越微弱,终于断开了最后的联系。一想到师妹被留在了阵内,莫崇目眦尽裂,势要把这里全部铲平。 他在阵内呆了五天五夜,入阵者偶尔误,看到一个发狂的剑修纷纷抱头鼠窜。他们只知道迷阵内很危险,没想到现在危险升级了。 得知迷阵被人大肆破坏,两个守卫也站不住了,一同跑进来想要制服他。两人实力与莫崇不相上下,可他已经到了狂暴之时,抽出本命剑将其一一击飞。 想到这两人应该是寂静之主的走狗,他把剑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沉声威胁:“让你的主人出来见我,否则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那守卫却一头雾水地回答:“什么主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们不过遵循祖训,世代看守着迷阵的大门,从不知道迷阵还有主人存在。 莫崇见他不过是个喽啰,对着虚空大喊:“寂静之主,你再不把我师妹交出来,我就杀了你这两个手下,再把你的事情公告于世。若是世人知道,千年前的修真者神魂出现在迷阵中,怕是有不少人想要向你讨教,扰得你日夜不得安宁。” 周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莫崇耐心尽失,戾气暴涨,举起巨剑就要了结那两名守卫。 锋利的剑气快要穿透那两人的身体时,场景陡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阴鸷地看着他,指出:“你是那个剑修。” 莫崇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子应当就是寂静之主,可是师妹描述的明明是个小男孩!不管他是男孩还是男人,总之他敢扣留自己的爱人,罪不可恕。 他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你快把我师妹交出来。” 寂静之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崇见他还敢不认,巨剑直直地对着他,威吓道:“我师妹,林琅,你之前迷阵中遇见过她,还让她留下来,不过被她拒绝了。她是我未来的道侣,不会留在这里面陪你这个老妖怪的。” 寂静之主冷哼一声:“她既然拒绝了,那你还来我这里要人。” 莫崇不愿与他再费口舌,挥剑向他袭去,明明被强劲的剑气划过,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寂静之主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对方轻轻一挥手,莫崇感到身上似乎压下了一座大山,压得他直不起腰。 他想要抬起头来,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无法站立。他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用剑撑着地面,可是寂静之主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加重了力度,逼得他双腿发颤,最终还是敌不过,单膝跪下。 寂静之主看他额头青筋突起,一脸受辱的表情,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才是求人的态度,你师妹比你懂事多了。” 莫崇听到他提起师妹,更是怒火中烧,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你、把、林、琅、怎、么、了。” 寂静之主讥诮道:“她不在我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对方的话莫崇一惊:难道自己弄错了?可是他附在师妹身上的神识明明消失在迷阵中。林琅又不是什么身怀宝藏的修真者,除了寂静之主,还有什么人会捉走师妹? 寂静之主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你得罪过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看着莫崇脸色明灭变幻,也不介意告诉他:“你现在去找,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对阵内的一切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林琅是被什么人抓走,不过对方与他非亲非故,他只做壁上观。 莫崇心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放软了态度,低眉顺眼地问:“敢问前辈,我师妹眼下在何处?” 寂静之主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几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崇这回是真心实意地求他:“若前辈肯告知,晚辈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前辈之恩。我刚才打伤了您的守卫,可以代替他们为前辈效劳,就算是以我的修为和性命作为代价,晚辈也在所不惜。” 寂静之主对于剑修没有半点兴趣,只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拿你的师妹来交换吧。” 这个老不死!莫崇的怒气再度上升:他这么想要师妹留下到底是有何目的! 可是林琅的安危才是他眼前最关心的,大不了先答应他,到时再带着师妹离开云岭,远走高飞。 寂静之主丝毫不担心他不会回来,给他指了个方向:“西边,销魂谷。” 莫崇从未听过这个地方,正想多问几句,对方却不耐烦地将他掀了出去,身影逐渐消散,只在他的神识里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就算你找到她也没用,世上只有我才救得了她。” 来不及细想他这句话的意思,莫崇马不停蹄地出阵,化作一颗流星往西边飞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炉鼎 林琅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她眼睛不能视物,手脚不知道被什么捆住,想要动用身上的灵力解开,却发现经络被人封锁住,灵力无法周转。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是被人绑架了。 幸好对方不知道她已经化出元神,并没有封闭她的识海。她偷偷化出神识,想要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此时,她被关在一个华丽的房子里,屋内装饰极为奢华,四周挂着俗艳的帏帐。这里的环境让她一惊,什么时候绑票也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她试着把神识探得更远,却遇到了一道极其强大的威压,比朔风城门上的那道威压不遑多让,这里有个实力高强的高阶修真者! 林琅怕被人发现,吓得立刻收回元神。不能继续探看,她只能尽力地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想要去听听外头的动静。 幸好她的听力还算敏锐,听到了门外有人交谈的声音,其中一道年轻的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那个年轻人像是在奉承什么人,言语中还提到了什么“剑修”、“不知好歹”、“师妹”的字眼,林琅灵光一闪,想到了朔风城那个纨绔子弟,捉她的家伙分明是御兽门那个泼皮。 虽然师兄没有明明说,但她隐隐猜到了,他在最终大比那天肯定是将那姓万的暴打了一顿,不然他不会急匆匆地拉着自己离开。 对方一直没来报复他们,她早就将此人抛在脑后了,没想到他竟然在此刻跳出来。她的修为今非昔比,若不是自己被人捆着,她肯定要跳出去跟他斗上一场。 眼下情况对自己不利,她只能侧耳倾听,希望搜集更多的信息,又听到那两人提到了什么“双修”、“炉鼎”一事。 林琅心想:肯定是那家伙知道自己和师兄双修一事,他不敢找师兄麻烦,所以才捉自己来当人质。 炉鼎又是什么回事? 她在外头漂泊时,很喜欢听一些云游道人讲修真界中的轶事。他们曾经提到过一些邪道为了增长修为,用一些旁门左道的功法掠夺他人的阴气/阳气,以此到达采补的目的,听起来像是双修的一种,却比双修邪恶万分。被掠夺者轻则修为尽失,重则性命不保,他们往往被称为炉鼎。被选中为炉鼎的修真者,往往都是特殊的体质,要么是纯阴或者纯阳之体,要么是从小修习了某种功法。 林琅记得师兄说过,自己是个半阴之体,而且她也没有练过什么特殊的功法,不知道那个姓万的为什么要把她捉到这里来,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要把自己献给什么人。 她正想着,外头的谈话声停止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进屋了。 林琅身体一僵,假装还没醒来,却听到一道声如洪钟的男音响起:“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说罢,林琅眼前的蒙眼布被解开,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在用打量货物的眼光在打量她,视线犹如阴暗的沼泽,黏稠又让人窒息。 林琅觉得他的目光恶心极了,正想出言大骂,却发现刚才那道威压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只得强忍了下去。 男人看了她半天,略有不满地说:“修为一般,不怎么样。” 身后的万思良这才探出头来,狗腿地说:“听闻能与剑修双修的阴体,资质都不会太差。” 那名男子思考一下,伸手薅了林琅一把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只见他把头发放进了一个试剂中,几番催动之后,溶液浑浊逐渐澄清,变成了紫红色,他这才有了点笑容,说:“是个极阴体,还凑合。” 极阴体,不是半阴吗?林琅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她看见了万思良那张惹人嫌的脸,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姓万的小人,你竟然偷袭我。我师兄之前教训你,你还没受够吗?!” 万思良一听她的话就来火。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下了面子,已经足够让他怀恨在心,后来他还无缘无故被人拖到墙角狠狠打了一顿,他虽然得罪过不少人,但是敢对他动手的,除了那个寒酸的剑修不做他想。 他养好伤以后本想马上找二人报仇,却发现他们早就离开了朔风城,他发散了人手去找,也没有人知道那对师兄妹是哪个门派的。 直到最近,修真界又掀起了一股迷阵的热潮,他手下的人也跑过去凑热闹,才碰巧得知千仞璧上有一个剑修跟一个女修同居,而且二人以师兄妹相称。 他派人去偷偷打探,就是在朔风城的两人没错,难怪自己一直找不到这他们,原来他们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只是那个剑修已经晋阶,自己就算带上一大群人对上他也没有胜算,于是他便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 他要把林琅送给修真界中恶名昭彰的“兼霞老祖”,一个专门采阴补阳的邪道。 兼霞老祖外表看似不惑,其实已经是耄耋之年,全因他的功法邪门,通过采补阴体来增长自己的功力,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这几十年间他祸害了不少修真者,正道人士曾经大举讨伐过他,却被他一再逃逸,最后隐藏在这厉瘴丛生的山谷里头,建立起了自己的销魂谷。 阴体对他而言,不过是个用完即弃的炉鼎,所以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跑到外头去抓些人回来。 万思良在一次抓捕灵兽的过程中误伤了他的炉鼎,被兼霞老祖打了一顿,只好跪地求饶,答应他会赔偿一个新的,而林琅正就是他赔礼,还能以此报复师兄妹两人。 他也不担心会被莫崇报复,自己打不过,兼霞老祖却未必打不过。等莫崇发现自己的师妹被采补,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而他能一箭双雕,同时解决两个敌人。 自己果然是聪明绝顶。万思良不禁得意起来。 兼霞老祖活了几十年,自然看穿对方的小伎俩,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在目前的修为达到临界点,等他采了面前这个炉鼎,即刻就能突破,莫说区区一个剑修,就算是十大宗门的长老,他也未必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看向林琅的眼神更加阴邪,嘴上说着:“你若肯乖乖听话,待本君神功大成,自会留你一命。” 林琅杏眼圆瞪,啐了他一口。 兼霞老祖脸色大变,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万思良见状,也跟着走了,出门前小人得志地看着她说:“活该。” 林琅内心煎熬,她现在没有办法给师兄传音,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少天。师兄有没有觉察到她已经失踪,还是认为她仍在迷阵当中?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反击 两人走后,进来了几个身材瘦弱的女子,捧来了水盆和衣服。带头的人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说:“老祖说,下个月圆之夜就是修炼之时,这几天你要好好清洗身上的污秽。” 她一声令下,另外几人就来扒拉林琅的衣服。 林琅的手脚得以解放,用力推开她们想要逃走,却被她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说:“老祖的神识无处不在,你逃不掉的。”若是能走,她们早就逃掉了。 原来,她们都是被抓来的炉鼎,因为顺从才得以苟活。她们失去了修为,如同废人,又离不开这个魔窟,只能任由兼霞老祖差遣。 林琅仿佛看到了救星,抓住一个人的手说:“请你们帮帮我,只要能联系上我的师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们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领头的女子用力把她推回原处,恶狠狠地说:“外面是厉瘴和各种迷阵,根本没有人能找到这里,你逃不掉的。” 更何况,她们都已经堕入地狱,凭什么她能安然地逃出去。 迷阵!林琅升起了希望,连忙说:“我是阵师,我会解阵,就算是云岭的迷阵我也会解,我能带你们出去的。” 其中一个人似被她的话打动,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却被她的同伴按下:“她是老祖看中的炉鼎,你以为她能跑掉吗?” 林琅不断地劝说着她们,她们却无动于衷,只顾着要抓她去清洗。林琅疯狂反抗,手指胡乱地往她们身上挠,她虽然被封住了修为,但身体素质不错,那些女子一时也近不了她的身。 几人累得够呛,也无法制服她,最后水洒了一房间,她们只能悻悻离去。 林琅的随身物品早就被人全部搜走,彻底断了与师兄的联系。她很是苦恼,难道就这样活活等死吗?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坐以待毙,即使师兄不在身边,她也要想办法逃出去。 刚才那人说修炼要等到下个月圆之夜,说明她还有机会。 她开始打坐,进入自己的识海去翻找,宋姑娘在阵书后面记录了许多反杀高阶修真者的阵法,她一定能找到适合的办法。 月圆之夜终于到来,林琅的喉咙发紧,心快要跳出了。 这些天她把识海中的阵法都翻烂了,的确有些杀阵能够重伤对方,只可惜她现在无法动用半点灵力,根本无法激活。 白天那群女子又来了,这次她们十分强硬地按住她清洗了一遍,还逼她换上了新衣服,她们拿着林琅的旧衣物正要走,林琅哀求地说:“求求你们,能不能把那件衣服留给我,那是我师兄送我的,我希望走的时候能穿着它。” 她说的是那件师兄从秘境带回来的法衣。 那群女子看不穿这件衣服的用途,见它薄如蝉翼的样子,也藏不住任何东西,还以为是什么情人间的情趣。 她们也看出林琅的性子倔犟,肯定不会轻易就范,最后只怕是死路一条。 那个动了恻隐之心的女子于心不忍,趁其他人没注意,偷偷折返把衣服还给了她,说:“你把它穿在里面吧,别让老祖看到了。” 林琅谢过她,赶紧把衣服裹进里面,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拼死一搏。师兄说过这件衣服能抵挡高阶修真者的一次致命攻击,希望它能派上用场。 兼霞老祖踏着明亮的月光走进房内,月圆之夜是天地阴气最盛之时,这个时候采阴补阳事半功倍。 林琅正襟危坐在屋内的地毯上,她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脚上被一条玄铁链锁住。 她一改当日的抗拒和嫌弃,冲他微微一笑:“兼霞老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骂一声:什么兼霞老祖,下贱老头还差不多。 她的识相让兼霞老祖满意。只要她能一直这么乖顺,他不介意在采补以后留她一条性命。 见她不在床上,反而坐在地上,他有点不解,问:“你怎么坐在地上?” 林琅依旧挂着微笑,温驯地说:“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她这副面孔,兼霞老祖并不陌生,无数修真者死到临头还想扮猪吃老虎反扑他,但都以失败告终。林琅的那点修为在他眼里算不上威胁,何况她使不出半点灵力,就算没有封锁她的经络,也不是他的对手。 兼霞老祖对自己充满自信,不怀好意地凑到她身前,想要看她耍什么花样。 林琅没有躲开,反而把脸贴在他的耳边,作出投怀送抱的样子,然后轻轻地吐出叁个字: “去死吧。” 兼霞老祖耳朵一痛,似要被人撕咬下来。他作为高阶修真者,肉身强劲,耳朵自然没有那般脆弱,只是被人耍弄的感觉让他火冒叁丈,当即灌满灵力一掌拍向林琅:“贱人!” 林琅受了他一击,不仅没有受伤,反而咧嘴笑了:“你上当了。” 屋里似乎刮起了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兼霞老祖直觉哪里不对,却惊觉自己的灵力和生机正在流失。得知自己中计,他怒不可遏,又一掌拍向她。 法衣的防御下降,林琅被打得口吐鲜血,双手依旧紧抓着他不放。 这是她的杀招,也是宋姑娘在阵书中记录的最后一个阵法——绝杀之阵。此阵由最基础的夺灵阵衍生而来,入阵者会被阵法吸走所有的生机和灵力,修为越高,流失越快。 不过宋姑娘也标注了,这个阵法还不够完美,有待改善。林琅此时也顾不上完不完美,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能使出的阵法。 绝杀之阵需要布阵者献祭己身作为阵眼,若有外来者用灵力攻击阵眼,阵法便能激活。只可惜,此阵对所有入阵的生物都会一视同仁,布阵者同样会流失生机和灵力,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杀阵。它还有一个特点,入阵者一旦在阵内动用灵力,会促进阵法的运转,加速吸走他的灵力和生机。 兼霞老祖一掌既出,发现自己的生机和灵力流失得更快,修为不断下降,面上老态渐显。他也不恋战,收起灵气一脚踢向她的心口,林琅被踢个正着,滚到屋里的一角。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口鼻不断涌出鲜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逃走。虽然没能将其彻底绞杀,但是他离开时已经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想必收到了重创。 只要师兄能找到这里,他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她坚信。 一想到师兄,林琅又难过起来,本来他们过几日就要结成道侣,现在看来他们是有缘无份了。她又有点庆幸他们还没合籍,一旦定下了契约,两人就会同生共死,若是自己就此陨落,师兄也会被她害死的。 杀阵一旦激活就没有办法停止,虽然灵力被封锁,但是林琅的生机依旧在源源流失。 她努力地朝门边爬去,想要趁着最后一丝力气逃离这个地方,说不定还能见师兄最后一面。 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吵闹,夹杂着各种尖叫哀嚎,林琅听得不真切,她的脑袋有点晕,感觉自己快要昏睡过去了。 鼻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隐约听到了焦急又熟悉的声音:“师妹!” 林琅瞬间惊醒,看到心中牵挂的身影由远到近向自己奔来,她挣扎着想要向他爬去,脚上的锁链阻止了她的动作,只能硬生生停在原地。 眼看着师兄正要踏进门内,她慌乱地阻止:“不要进来,里面是杀阵,会吸走你的生机。” 莫崇置若罔闻,大步踏入房间,一把抱起她,又挥剑砍断了她脚上的锁链,直到他的生机和灵力飞快地流失,他这才理解林琅话里的意思。 他连忙抱着林琅走出房间,体内的异动停止下来,修为直降了一个境界。 莫崇低头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拭去她唇边的血迹,自责地说:“抱歉,我来晚了。” —————————————————————————————————————————————— (我回来了~) 生死与共 莫崇得到寂静之主的指示后,一路向西,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叫“销魂谷”的地方,又联想到对方那句“得罪过什么人”。 他一向不轻易与人交恶,剑修之间就算打架也是光明磊落。仔细想来,跟他过节最重的人只有姓万的家伙,于是他直接杀上了御兽门。 万思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暗自希望兼霞老祖那边已经成功。在自己家门口,他有足够的底气叫嚣,莫崇根本不与他废话,当着御兽门众人的面将他抓上飞剑,直直朝西边飞去。 他神出鬼没地出现,又飞得极快,御兽门的掌门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带走,气急败坏地让手下赶紧去追。 御兽门中驯养了不少飞行灵兽,却没有哪个能赶得上剑修的飞剑。 莫崇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万思良在空中狂奔,逼问他:“销魂谷在哪里?” 万思良还想嘴硬,莫崇手一松,将他从万里高空中抛下,冷眼看着他在空中挥舞四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当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殒命之时,莫崇又俯冲下去把他拎起。 万思良生怕自己小命不保,刚要坦白,识海却被一股强大的神识入侵。 莫崇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不打算再跟他耗下去,简单粗暴地进去搜寻他的记忆。当他得知销魂谷的地点,以及那里是个什么地方时,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狂怒,将对方的识海破坏殆尽。 等御兽门的人找到掌门的宝贝儿子时,万思良全身修为被废,经脉尽毁,只会张嘴流涎,一脸傻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莫崇匆匆赶到销魂谷的所在地,却找不到入口。这里有天然的厉瘴包围,还有高人布下的迷阵,许是这个原因,兼霞老祖才能躲过修真者的追捕。 不过破一些迷阵而已,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等他进入谷内时,天已经黑了,看似荒无人烟的山谷中竟然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想必就是那兼霞老祖的老巢。 他一脚踢开大门,却听见到处都是凄厉的鬼哭狼嚎,心中一紧,想要辨认出这里有没有师妹的声音。 一个女人疯疯癫癫地跑过来,嘴里叫着:“死了,都死了!” 今晚是月圆之夜,老祖应该在房间里享用他的新炉鼎,不知为何他突然冲了出来,往日精神矍铄的面容上布满皱纹,满头青丝化成了白发,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他随手抓过一个侍女将她就地正法,那女子来不及挣扎就面容灰败,瞬间失去了生气。 兼霞老祖需要通过采补修真者来维持自己的修为,这里面的阴体基本上都是被他采过的,灵力相当于无,能被他掠夺的只有身体本源的阴气,阴气一旦枯竭,生命也就到了尽头。只是一个阴体的阴气远远不能弥补他损失的生机和修为,他开始大肆地抓捕身边的阴体,吓得所有人作鸟兽散,跑得慢的人惨遭毒手。 莫崇绕过那名女子,迎面碰上了正在祸害其他人的兼霞老祖,对方功力大退,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抽出长剑,砍瓜切菜一样割下了对方的头颅,终结了这魔头作恶多端的一生。 惨白的月光挥洒大地,照亮了满地的鲜血和狼藉,大宅内部散落着倒下的人,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每个都是生气全无。 莫崇的心沉进了谷底,手脚有点发凉,生怕在这些人中看到了师妹的尸体。 他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衣袍上还有兼霞老人被砍首时溅出的血迹,看上去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一个躲在角落发抖的女人看着他,战战兢兢地问:“你是那个姑娘的师兄吗?” 她知道师妹! 莫崇连忙抓住她追问林琅的下落,那女人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立马放出神识,找到了屋内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林琅。 他呼吸一窒,化作一阵疾风冲了过去。 救出林琅以后,莫崇赶紧喂了她几颗丹药,她不再往外吐血,内伤得以治愈,可是脸色却没有好转,生机仍在流失。 明明自己踏出阵法就没事了,为何师妹还会这样。莫崇心急如焚地给她送了几口灵气,却无补于事。 林琅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姑娘会说这个阵法不够完美,因为作为阵眼,她是阵法的一部分,布阵者会收到阵法的反噬,就算离开也不能消除它的影响。 她把头靠在师兄的肩膀,心中默念:幸好还能见师兄最后一面。 莫崇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陨落,急中生智,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合籍契书。只要他与林琅现在结成道侣,由天道见证,两人共享彼此的生命,就能拖延她的情况。 林琅觉察到他的意图,坚决地摇摇头,她面前注定是死路一条,不能让师兄陪着她耗下去。 她虚弱地说:“师兄,我刚才用杀阵重伤了那个老祖,可惜没能杀掉他,你到时要为我报仇。还有,一切都是那个姓万的家伙策划的,你一定不能放过他。”她还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师兄解决了。 莫崇听她的语气像在交代后事,心头宛若被人剜去了一块,痛楚万分,又想起寂静之主说的,世上只有他才能救得了师妹。 事不宜迟,他抱着林琅即刻动身返回云岭。 迷阵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康复,重新守在阵外,看见这尊杀神再次驾临,不敢挡他的道,只能静静地目送他闯了进去。 莫崇不知道怎么通往寂静之主的藏身之处,但他相信对方一定在某处看着他们。 他照例在里面大肆破坏,高喊着寂静之主的名字。 林琅伏在他宽厚的背上,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白费功夫。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安安静静地跟师兄呆在一起,对了,还有小犀。 “师兄,我们回家吧。”她感觉身体有点冷,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我死后,你帮我照顾小犀好吗?” 这个场景让莫崇回想起他们最初双修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没有节制,几乎把她过度采补了。 他侧过头,蹭了蹭她微凉的脸:“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是修真者,不会轻易死的。”师妹是属于他的,他绝对不会容许她这样轻易离开自己。 林琅觉得这话分外耳熟,师兄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她想不起来了,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子不住地往下掉。 莫崇怕她就此一睡不醒,拉着她说起两人一起度过的事情。往事历历在目,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琅一开始还能哼哼几句附和,后面便悄无声息了。 “师妹!林琅、林琅!”莫崇得不到她的回应,心底生出无尽的恐慌,连忙把她从背上放下,抱入怀中不断低呼着她的名字。 寂静之主迟迟不肯现身,他觉得不能再等了,连忙掏出了合籍的契书,趁着她还有最后一丝气息,念起了古老的誓言:“天地为证,今日莫崇与林琅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以此为誓,忠贞不渝,生死与共, 共事焚修…………” 林琅无法念出誓言,他便放出神识探入她的识海中。往日绚烂的星云此刻暗淡无光,莫崇在深处找到了林琅仅存的一丝神识,让她与自己一同起誓。 若是林琅还是清醒的状态,他绝对不能成功。如今她已是强弩之末,元神接近消散,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加上她无条件地信赖着他,几乎完全照做。 念完誓言后,莫崇咬破了二人的指头,以血为印,按在了契书上。没有典礼没有宾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知道这不是林琅想要的合籍,却是他唯一能留住她的办法。 天道似有所感,两人的命格慢慢重合,神识上落下了彼此的印记。 林琅的生命险险地停在弥留的边缘,莫崇知道,自己成功了,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生机开始流逝。 两人在这边上演了一出生死情深,却不知已被人尽收眼底。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分离 莫崇将林琅紧紧地拥在怀中,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也许等到他的生机流尽,他们会一起陨落。 眼前突然烟雾缭绕,莫崇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已不在原地,像是在山谷中。 一个人影从白雾中缓缓走来,对他说:“把她放在这里吧。” 莫崇看着他愤恨交加,却无能为力,只能轻轻地将林琅放在石台上,心存疑虑地问:“你确定能救她?” 寂静之主仍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嗤笑一声:“你若是不信,为何要把她带进来?”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莫崇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寂静之主冷冷地说:“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莫崇不甘地说:“她是我的道侣,我要留下来陪她。”他要亲眼看到林琅醒过来。 寂静之主说:“没必要。你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他的眼睛半眯,一副逐客的样子。 莫崇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只要林琅还活着,自己总有一天会想办法把她带出去。他低头在她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又在她的神识里留下一个信息。 两人已经结成道侣,只要她醒来,就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寂静之主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一个剑修这样与爱人诀别。 爱人,多么讽刺的名字。他轻蔑地想。 莫崇被赶出了迷阵。他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茫然,伫立许久才回到了洞府之中。 他刚踏入洞中就听到了虚弱不已的哼唧声,小犀被落在家中多日,留给它的水和仙草早就吃光了,幸好它是只灵兽,没那么容易饿死。 莫崇看到它,就想起了林琅,洞府中还有不少两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难得温柔地将小灵犀抱在怀里,给它倒出了仙露。小犀顾不上害怕,快速地舔食富含灵气的仙露。莫崇的大掌按在它小小的脑袋上,感受着手中温热柔软的触感,在林琅回来之前,他会代她好好照顾这个小家伙。 杀阵吸走了莫崇不少的灵力,他的修为下降。接下来他不仅要想办法带回林琅,还要面对御兽门的报复,需要好好修炼,才能重回巅峰状态。 他刚刚运转周天,就感受到自己的生机流失停止下来,心中一喜。这说明杀阵在林琅身上的影响被消除了,看来寂静之主果真没有骗他。 此时的寂静之地。 林琅平躺在石台之上,双手交迭在小腹,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她的睫毛微微扇动,随后睁开了双眼。 四周安静极了,一道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宁静:“你真够胆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用绝杀之阵。” 林琅吓得坐起身来,左右四顾,发现这里正是她第一次误入的寂静之地,旁边是她之前疯狂折枝条的柳树,她还看到了寂静之主正坐在一张石桌旁,自己和自己对弈。 她想起了师兄说过对方有可能是鬼这件事情,难道自己也变成鬼魂了? 林琅看着寂静之主,迟疑地问:“前辈,这里是地府吗?” 寂静之主出言讥讽:“作为修真者,你还真相信有地府存在?” 林琅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热的,她没有死。寂静之主知道自己用过绝杀之阵,说明他是知道这个阵法存在的,而且知道怎么解阵,看来是对方救了自己。他与宋姑娘,或者说是阵法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还有,师兄呢?她记得是师兄背着自己进来的。 林琅感觉自己的眉心隐隐有些发烫,识海中似乎多了样东西,探进去一看,是师兄留在她神识中的印记,他们结成道侣了吗? 她惦记着师兄,便想着向寂静之主告辞,谁料对方猜中了她的心思,说:“你出不去的,那个剑修和我做了约定,只要我能救你,就把你留在这里。” 林琅一惊,心想师兄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留下,一定是有他的苦衷。她忐忑地问:“前辈,您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下?”莫非真如师兄所料,对方做鬼太久,太寂寞了,所以要把自己留在这里给他作伴? 寂静之主这才抬头看她,声音毫无波澜:“怎么,留在这里不好吗?” 林琅有些着急,又怕得罪了他:“可是我和师兄已经结成道侣,他还在外头等我。” “小情小爱。”寂静之主“哼”了一声,“你若是解得了我的棋局,就能出去。” 林琅无可奈何,只能走过去观棋,只可惜她没学过下棋,而且对方在千年前赢了元悟真人,自己又怎么能下赢他。 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这唯一的机会,细细地观看起桌上的棋局。她看着看着,渐渐看出些许门道,这棋盘上黑白子的摆放,分明是一个阵法,难道寂静之主是想让自己解阵吗? 这么一想,她又有了信心,认真地观察起来。 寂静之主也不语,仍旧在快速地变动着上头的棋子,棋盘上瞬息万变,短短一刻就更换了十几个阵型。 林琅只觉得眼花缭乱,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手速,她不知道对方有何用意,难不成是想要教自己阵法? 她此时满腹疑惑,可寂静之主没有要给她解答的意思,仍旧在自顾自地下着棋。 直至他终于停手,林琅整个头都大了,以她的能力,能记住他一两个阵法就很不错了,更遑论去解。 她正沉浸在这精妙绝伦的阵法之中,没有注意到对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等林琅回过神来,寂静之地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她生怕冒犯了他,不敢随意走动,只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棋盘上。 寂静之地内没有日夜的交替,她不知在里面呆了多久。 林琅尝试着与师兄联系,可惜师兄留给她的传音符无法连通外界,想必这里有了结界隔绝。幸而她的识海中还有师兄印下的标记,她还发现了师兄给她的留言,大意是他会想办法救她出去的。 她立刻盘腿而坐,仔细地感受着道侣在识海中的印记。那是一把缩小的本命剑,环绕着她的星云缓缓地飞行,她忍不住用神识轻轻地触碰它,剑体微微颤动。 在千仞璧上打坐的莫崇感受到神识的牵引,勾起了嘴角,在他识海角落,一朵小小的星云自带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原本黑暗的识海。此刻它旋转得比往常还要快,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似乎在给予回应。 是师兄! 林琅心头一跳,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她再次碰了碰那把小巧的剑,剑身震动得更加厉害,发出“铮铮”的锋鸣,明明是一把小小的本命剑,她却看出了它散发出来的喜悦。 她才明白,这是师兄在通过神识与她对话,虽然无法直接联系对方,但是他们有更加亲密的连接,无需言语,也能体会到彼此的心情。 即便咫尺天涯,他们的心还是连在一起的。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入梦 寂静之主留下棋盘后就不曾出现,林琅只能在识海中不断回顾他当日摆放棋子的顺序,间或与师兄通过神识交流。 这样的生活枯燥无味,她独自一人更觉孤独。既然寂静之主也没限制她的活动,她便在里头转悠起来。 这里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无两样,安静空旷,除了那一排看不出变化的柳树,周围的环境跟煦阳谷无异,只是少了人类和动物活动的痕迹,显得格外冷清。 她绕过柳树往前走去,后面是一个湖泊。 湖心中央有一小岛,四面环水,烟雾缭绕,没有能靠近小岛的道路和桥梁。小岛呈土丘状,上面长满了仙草,不仅枝繁叶茂,而且品相极佳,隔着水面都能看到仙草上闪耀的金光。就算是在太虚境和煦阳谷,林琅也没有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植被,想必那里的灵气比其他地方都要浓郁。 不知道这个小岛是不是天然形成的,还是阵法的一部分。好奇心驱使下,她折了几个柳枝洒在水面上,然后运转灵力,脚尖轻轻点上枝条,一跳一跃地踏上了小岛。 甫一落地,林琅即刻颤抖起来。她感受到一股迎面而来的强大威压,比她以前直面过的所有高阶修真者的威压还要霸道。这些时日她在寂静之地中潜心修炼,修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水平,可是面前的神秘力量依然让她心生畏惧,仿佛里面蛰伏着一头上古巨兽,随时都会把人吞噬。 她强打起精神,绕着小岛走了一圈,发现威压是从小岛中央扩散出来的。 明明知道面前会有危险,可是她的双脚却不受控制地朝着中心走去,在那迫人的气势之下,有什么像在召唤她,一股亲近之意油然而生。 岛中央竖立着两块石碑,切割得棱角分明,不知是用什么利器打磨出来的。石碑看上去年岁久远,上面的痕迹已经模糊不清。 林琅凑过去细细地看,隐约可见其中一个石碑上刻着一行大字“爱妻宋凝之墓”,这竟然是个墓碑。 宋!这个姓氏马上引起来的她的关注,难不成这就是那位宋姑娘的坟墓?原来她葬在了这迷阵之中,上头写着“爱妻”二字,是她的丈夫为她设的墓碑吗? 她正思索着,忽然天旋地转,坠入了黑暗。 等林琅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山巅之上,四周阴风阵阵,头顶却有金光笼罩。 她想要看看周围的环境,然而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视野内出现了一个举着巨剑的高大身影。 是师兄吗?林琅一喜,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把巨剑通体流光气势逼人,如白虹贯日,轻轻一挥就能撼天动地。 等对方逐步走近,林琅看清了他的样子,有点熟悉又说不上来的感觉。来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对她说话,但是她听不清他的声音,也无从得知他在说些什么。 随后,对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癫狂地挥剑,破坏着身边的一切,甚至将山头劈去了一半,却未伤她分毫。 林琅感觉自己在放声大笑,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意,其中还夹杂了一丝她无法理解的悲哀。 目光所及的一切飞沙走石,山头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阵法之中,正正是她那日使出来的绝杀之阵。 不对,这个杀阵比她的绝杀之阵厉害多了,方圆百里都成了死气沉沉的焦土。 那人瞬移到她面前,坚毅的面容因为失去生机而颓败,目光中含着不忍和决绝。 林琅好像困在了一个躯壳之中,被动地看了一场戏。她的视线继续不受控地下移,看到那把巨剑贯穿了两人的身体,鲜血沁透了两人的衣袍,她有种自己要死掉的错觉。 那人把她抱住,嘴唇微动,像在喊她的名字,可是从嘴形来看,叫的却不是“林琅”,而是…… 她还来不及细想,再度陷入了黑暗。 林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仙草丛中。她大口喘着气,那种濒死的窒息感记忆犹新,说不清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的经历。像是做了一场梦,梦境里她是以谁的视角看到了这一切? 她转头看向石碑,那人最后叫唤的分明就是“宋凝”. 林琅的心砰砰直跳,她赶紧看向另一个石碑,希望在这上面能找到更多的痕迹,却失望地发现这竟然是个无字碑。 为何宋姑娘的幕前会有两块石碑?她百思不得其解。 寂静之主不知何时出现,双手背在身后围着她转。 林琅总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古怪,刚才梦到的一切若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她怎么会代入宋凝的视角来看这一切。 有些时候,太过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比起这个,她更希望能早日出去与师兄相聚。 机不可失,她连忙坐起来,拉着他问:“前辈,您之前说过只要我能解开您的棋局,就让我出去,这话还作数吗?” 寂静之主板着一张小脸不作声,半晌后才问:“棋局你都解开了?” 林琅心想自己连看都没看全,又谈何解开,忍不住求情:“前辈,要不您再给我展示一次,我会努力解开的。” 小孩却挥了挥衣袖,甩开她说:“既然解不开,你就留在这里吧。” 林琅急了,追着他离开的身影大喊:“前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师兄还在外面等我呢。”她想师兄了,就算两人能通过神识交流,可是她想亲自触碰到他,而不是这样被分隔两地。 她不懂,寂静之主为何执意要把自己留在迷阵之中,虽说他救了自己,她可以做牛做马回报,却不愿意被困在此处。 对方的身影定住,林琅赶紧追问:“前辈能不能告知,将我留在此处的原因。” 她不会傻到以为对方看她合眼,想要把迷阵的传承教给她,她又不是什么天才修真者,就算他想要一个继任者也不会轮到她头上。 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对方肯定是有所图谋的,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那么看重的? 只是他的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 梦中看到的画面与现实重迭,巨剑的主人长得与寂静之主有八分相像,不过一个是成人一个是小孩而已,她不禁脱口而出:“是你杀了宋姑娘。” 小孩一愣,不知她从何得到这个结论,问:“何出此言?” 梦境过于荒诞,林琅无从说起,只得指着面前的石碑问:“这是谁的墓?” 寂静之主撇了撇嘴,说:“上面不是写着吗?” “宋凝是谁?”林琅急急追问:“她是创造这个迷阵的人吗,你为什么要杀她?还有,这里为何会有两个石碑?”如果是夫妻合葬之墓,不可能另外一个会是个无字碑。 小孩饶有兴味地问:“你凭什么说我杀了她?” 对方的态度让她举棋不定,林琅犹豫半刻才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看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举剑捅了我一刀,不、不是我,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已,你的确是举剑杀了人。”而且你把自己也捅了。 寂静之主怔住了,像是掉进了什么回忆之中,又摸着自己的脸问:“真的很像吗?” 林琅点了点头,发现他脸上阴云密布,又连忙摇了摇头:“是有点像,只是他比你年长许多。”她反应过来,梦里的那人应该是一名剑修,不可能是寂静之主。 她梦见的那人不是寂静之主,会是谁?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前尘 生怕对方再度消失,林琅一股脑的把自己的问题抛出:“你和宋姑娘是什么关系?你在这里是为她守墓吗?还有,这个墓碑是谁为她立的,那个杀她的人又是谁?” 寂静之主指着面前的无字石碑说:“杀她的人不就在这里吗?” 林琅细细品味着他的话,话里的意思让她心头一跳:“所以杀了宋姑娘的,是她的丈夫吗?” 小孩面带嘲讽地说:“丈夫?他也配?” 面前不过是个孩子,林琅却看到他身上有种违和的成熟感:“那他是谁?” 出于某种恶作剧的想法,寂静之主告诉她:“他叫叔远。当然,你们都叫他剑圣。” 等等!林琅觉得自己的脑袋转不过来了,剑圣不是在千年前飞升了吗,怎么会在迷阵中有个无字碑?而且他与宋姑娘竟然是一对,难怪两人会一同进入秘境,只是修真界中从没听过剑圣有道侣。 她看着面前的寂静之主,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指着他失声大叫:“你是剑圣和宋姑娘的孩子。”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寂静之主正是剑圣的孩子,所以才会跟梦中那人长得如此相像,也因此与元悟真人所有交集;他会解开绝杀之阵,因为他的母亲就是那本阵书的主人。 小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也不欲多做解释。 世人皆知,剑圣削下了千仞璧后便飞升上界,却无人知晓他有自己的后代,还在此处留了一个无字碑。 林琅回忆着那个梦境,若巨剑的主人就是剑圣,他与“宋凝”算是同归于尽,又如何飞升? 她倒抽了一口气,问:“这里头是剑圣的衣冠冢吗?”难不成她感受到的威压也是从此而来。 寂静之主不屑地说:“为何是衣冠冢,不能是他的埋骨之地?” 林琅矢口否认:“不可能,无限剑圣作为修真第一人,早在千年前就飞升上界,怎会埋葬此地。” 那孩子哈哈大笑:“你说他飞升了,可是亲眼目睹?” 林琅自然不可能亲眼看到千年前的盛况,可是无限剑圣飞升一事在修真界中口口相传。剑圣飞升是修真界的一大喜事,许多大能感知天降异象都跑来观礼,元悟真人的手札里也提到了,金光驾临之时灵气异动,剑圣一剑劈下了半个山头,然后……好像的确没有提及对方是如何飞升的。 她瞪大了眼睛,这岂不是与自己梦中的场景符合!剑圣飞升之时,本是一个人在山上等候上界通道开启,却不知为何与宋凝一同在山巅斗法,而灵气的异动是绝杀之阵引起的。 当时观礼的人都在绝岭峰下,在剑圣之前,从没有人成功飞升,因此也无人知晓应当是如何的光景,在金光的笼罩下,他们还以为这是飞升所带来的异像。 只是宋凝选择在他飞升之时使出了绝杀之阵,两人为何会闹到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千年前的爱恨情仇似乎能从这两块石碑上一窥究竟,最终剑圣选择杀死自己的爱人又与她合葬此地。 “所以,剑圣不仅没有飞升,反而陨落了。”林琅迟疑地问。 寂静之主讥讽道:“不然,你以为云岭这千年不散的灵气是从何而来。” 修真者身死陨落,其肉体分解,灵力就会消散于天地之间,滋养万物,云岭灵气之充沛,没想到竟然是从一个千年前几近成神的大能身上散发出来的。 林琅为这个事实惊疑不定,她之前感受到的威压,恐怕是从对方的墓中散发出来的,若此事为修真界得知,怕是会引起一场震动。 既然林琅已经窥见了真相的冰山一角,寂静之主也不介意她知道这个秘密,将一切娓娓道来。 修真界纪元初期,涌现出一批天资甚高的入道者,宋凝与叔远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宋凝出身呈淮宋家主支,宋家的家训是女子不得学习周易之术,她便钻了空子,开始修习阵法之道。只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的父亲所发现,宋父觉得她违背了祖训,生气地要把她逐出家门。 宋凝无奈,只能求助自己的表哥连二爷,让他为自己做了一道幻形符,然后改头换面,对外以宋家旁支子弟“宋宁”的身份继续修炼。 她在外出求道的过程中遇见了天才剑修叔远,两人不打不相识,为了证明自己所求之道才是最佳之道,常常相约斗法,并以兄弟相称。 可惜叔远不知如何发现她女子的身份,狂性大发之下侮辱了她。自己引为知己之人作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宋凝道心崩溃,修为从此再也无法长进半分。 为了报复叔远,她耗尽了一生的心血,研究出了绝杀之阵,叔远飞升之际,便是她报仇之时。 寂静之主就是孽缘下诞生的孩子,他没有姓氏,寂是他的名字。宋凝无法继续修炼,但她的孩子生来能炼气入道,是个天生的修真者,她便把自己毕生的研究都教给他,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将阵法一道发扬光大。 林琅静静地听着,内心不可谓不震撼,没想到修真界中人人称道的剑圣,竟然是如此人面兽心。 她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得发问:“是您为他们建了这座墓吗?”按理说,寂静之主应当很讨厌他的父亲,怎么会让他们合葬于此,而且宋姑娘的墓碑上写着“爱妻之墓”,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儿子为她立的。 提及此事,寂咬牙切齿地说:“当日我母亲将我支开,等我赶到绝岭峰时她已经先一步陨落,那不要脸的竟然在这谷中挖了一个双人墓,要与她合葬于此。” 若是剑圣真如他所言那般无耻,他何必要与宋凝合葬在谷中,并且为她立了墓碑,这些不过是寂静之主一面之词,里头恐怕别有隐情。 林琅试探地问:“您知道您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寂阴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不是都看到了?” 他赶到绝岭峰,发现现场一片枯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他感知不到母亲的存在,便以自己的亲缘血脉作为牵引,最后在山谷深处找到了他们。 叔远被绝杀之阵吸走了大半的生机和修为,可他是接近成神之人,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身死。他用本命剑捅过两人后,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来到山谷中,为宋凝和自己建了一个墓,并且立下了这两块石碑。 等寂追过来时,墓穴已经挖好,叔远把本命剑留给他作为纪念,抱着宋凝跳进了墓里,而且散尽了自身的灵力作为结界,让外人无法打扰他们的合葬,便是强大如寂,也无法破坏墓葬把母亲的肉身与他分离。 寂对剑圣毫无感情,将他的本命剑抛进了千仞璧下的深渊。有了剑圣肉身散逸的灵气滋润,原是荒郊野岭的山谷逐渐演变成了如今四季如春的煦阳谷。 剑圣留下了千仞璧之遗迹,引来了众多修真者的膜拜,云岭逐渐有了人气,为了防止别人找到深藏谷中的秘密,寂在这里布了几个障眼法。一开始不过是些简单的阵法,只是迷阵一事不知怎么传开出去,越来越多人前来解阵,寂不胜其扰,便将迷阵层层迭加,然后形成了如今复杂的迷阵。 真相 听完寂静之主的讲述,林琅唏嘘不已,云岭的由来,背后竟然有如此令人感伤的故事。 随后,她又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寂静之主是迷阵的创始人,那么他岂不是上千岁了?为何他还留在此界,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寂隐去了后半段。 他天赋极高,年纪小小就已经得到了母亲的真传,因此宋凝在他小时候很是宠爱,只是等他长大,面容越来越酷似他的父亲,她便开始厌弃他,这也是他不轻易以成年面目示人的原因。 宋凝原本的计划,是让寂来作为绝杀之阵的阵眼,让他们父子相残,后来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自己亲自动手,最后与叔远同归于尽。 寂十分敬爱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不仅给了他生命,还教给他无与伦比的传承,宋凝的陨落让寂生出了一种执念,他开始研究复生之术。 修真界以为剑圣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强的修真者,却没想到他的儿子更是青出于蓝。 千年以前,寂建立迷阵以后早机会可以飞升,可是他放弃了。然而他的修为过高,超出了本界的极限,天道不会容忍他继续存在,他便毁掉了自己的肉身,散掉自己的部分修为,划出一个界外之地来容纳自己的神魂,也就是所谓的寂静之地。 修真者只讲今生,不求来世。好比剑修兵解,为的是保住元神,然后重铸肉身。元神一旦消散,会化作天地之间的能量,与其他的能量体一起结合,孕育出新的生命。 宋凝的元神随着陨落,早就消散在天地之间,他能做的就是收集母亲元神的碎片。 千百年来,寂能搜集到的大多是一些残缺的碎片,它们有些化为草木金石,有些成为了飞禽走兽,他把搜集到的残魂保存在了寂静之地,只静待一个带有母亲残魂的容器出现,然后将其一一融合。 林琅来到云岭,不是偶然,而是他的有意为之。 作为宋家后人,他深谙卜算之道,算到母亲的残魂投生在一个凡人的小孩身上,此人便是最好的容器。 寂的神魂过于强大,一旦出现定会引起天道的注意。他无法离开寂静之地,便化出了两个化身去寻找,又把她引到云岭中来。 林琅还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好友“祝清”和“小冉”,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他们”的任务是带着附有宋凝残魂的小灵兽,在它的指引下找到林琅。 她第一次误入寂静之地,既有误打误撞的成分,又有冥冥之中的指引。 寂那时看出了她的修为低下,也不急于出手。他从来不会做出故意夺舍之事,之前的残魂也是等待它们肉身自然老死以后才收集过来的,反正他也等了上千年,不差这点时间。修炼虽然可以延长修真者的寿元,却不是无穷无尽,何况他们还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陨落。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与一个剑修双修了,这让极其讨厌剑修的寂如鲠在喉。 莫崇抱着她进迷阵求救之时,寂一直在冷眼旁观,只待林琅生机耗尽,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她体内的残魂和这副肉身。 谁知那个剑修竟然钻了空子,与她提前结成道侣,两者命格重合,神识都打上了彼此的印记。 寂明白,自己的计划到底落空了,林琅不再适合当一个容器,想必宋凝也不愿意复生以后与剑修再有纠葛。 也许是莫崇抱着她的场景触动了他,让他想起千年前的那一幕,他还是依言解开了绝杀之阵。把林琅困在迷阵中,也是有赌气的成分:你们想要生死与共,我偏偏要让你们分隔两地。 林琅不知道他的想法,求着让他再演示一次,说不定自己就能解开了。 寂漫不经心地再把棋盘重新摆了一次,他原想着林琅的天赋一般,却又想起她能使出绝杀之阵。难不成是因为母亲的残魂所致?他倒想看看对方的潜力上限在哪里。 林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遗漏了任何步骤。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很快能把这盘棋参透,到时候就能出去跟师兄团聚了。 迷阵外的莫崇同样为了救出林琅而四处奔波。 不出他所料,御兽门掌门很快就带着人手上门前来讨要公道。幸而他早有准备,提前将万思良识海中的记忆保存下来,同时托蔺掌门给各大宗门传信,指出御兽门与兼霞老祖勾结,捕捉无辜的修真者作为炉鼎。 销魂谷中还有不少幸存者,他们趁乱逃出以后,回到各自的门派和家族求助。莫崇大破销魂谷、格杀兼霞老人一事也被他们目睹,因此也站出来印证了他的话。 人证俱在,御兽门成为了众矢之的,无论他们怎么信誓旦旦地表示对于万思良和兼霞老祖的交易毫不知情,也没有人相信。毕竟万思良是掌门之子,他常常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欺行霸市,所作所为早为被人诟病,如今更是被打上了与邪道为伍的标签。 经此一役,御兽门成了修真界中人人喊打的存在,从此一蹶不振。 这些都不是莫崇目前关心的事情。他曾经想过硬闯迷阵抢出林琅,但他明白寂静之主作为迷阵的主人,有无数种躲避他的方式,最好是找些会解阵的人一同进去。 花了不少时间将修为恢复到之前的境界,他马不停蹄地赶往朔风城。 虽然连城主已经派了不少人手进入迷阵寻找有关寂静之主的消息,却屡屡走空。 莫崇此去是为了与他做一桩交易。他希望借助连家破阵的人手,将林琅救出来,交易的内容就是寂静之主的信息。 他对着连城主说:“晚辈当日偶然所见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其修为之强大,远远超过了本界任何一位大能。据我猜测,对方已经脱离了肉身,不知为何将神魂依附在迷阵之中。” 连城主很是关注关寂静之主的消息。对方竟是一缕幽魂,并且是超越本界的存在,让他提起了兴趣。不过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这么重要的信息,想必不会是白得,问:“小友这番前来告知,可有所求?” 连家的家史中曾出现过那位宋家的姑奶奶,只是对于她的事情讳莫如深,若是她真的与迷阵有关系,连城主对于这份机缘识势在必得的,如今有不少人马对此间的秘密虎视眈眈,莫崇的消息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莫崇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我的道侣被困在迷阵之内,我希望借助城主之手将她救出。”只口不提林琅被寂静之主留下一事。 既然莫崇表现了诚意,连城主答应会让他跟手下的人一同进去迷阵解救他的道侣。 ———————————————————————————————————————————————— (大家都是推理小能手啊~) 重逢 莫崇背着小犀,与连城主手下的阵师在迷阵内盘桓多时,可惜未曾找到寂静之主的藏身之处。他们几乎把迷阵内所有的阵法都破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有人甚至质疑他:这个剑修胆敢诓他们城主不成? 因为担心进入迷阵的时间太长,小灵兽没有人照顾,莫崇无论去哪里都带着它。小犀已经习惯了与煞神日夜共对,有时候莫崇剑挑怪物的时候,它还会在后背“嗷嗷”大叫为他助威。 旁人看他们这番组合也觉神奇,冷冰冰的剑修背着一只软糯可爱的小灵犀,看上去竟然也不违和,久而久之,他们都不叫他的本名,反而称呼他为“灵犀剑”。 进入到一个碎石阵后,一群人坐在一起稍作休整,他们这些天连破数阵,而且都是高阶的阵法,就算是铁打的也吃不消了。 唯独莫崇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带着小犀四处查看,背后的小兽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安地躁动起来。莫崇只好把它从后背解下,没来得及把它放在身前,小犀便一跃而下,径直往一个角落跑去。 莫崇怕它在迷阵内乱跑会出事,追了过去。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跟上了小灵兽的踪影,却发现小家伙在一块石头前来回绕圈,不停地在嗅着什么。见他过来后,小犀朝着他“嗷嗷”叫:大块头,这里有主人的气息。 莫崇揭开石头,底下是一根嫩绿的仙草。他听不懂小动物的叫声,以为小犀饿了,却见小犀“嗷呜”一口咬住了仙草,小身子使劲往后退,似要将它揪出来。担心它误食了迷阵内的东西,莫崇刚要抱起它,眼前的一切瞬间起了变化:光秃秃的碎石堆消失了,他正站在一片青葱的仙草丛上,氤氲的水汽布满空间,让人看不真切,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扑来。 莫崇警惕起来。他抽出长剑,防备地环顾四周,正要放出神识,识海中的标记却疯狂震动。 小犀用前所未有的灵活身手跑向水汽的中央,大声地嚎叫:“嗷嗷~” 好像听到了小犀的叫唤!正在回顾棋盘的林琅似有所感地睁大了双眼。道侣独有的标记让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连忙跳下石台,往湖边跑去。 刚刚跑到湖边,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水面,身轻如燕地飘到她眼前。 “师兄!”林琅看清来人,欣喜若狂地喊出声来,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他的怀里。对方稳稳地接住她,托住了她的臀部,让她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 林琅把头埋在他的颈侧,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她太思念师兄了,就算能用神识交流又如何,她要的是这种真真切切拥抱他的真实感。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莫崇用力将她抱紧,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抵在她唇边低低唤着:“师妹。”边说边噙住她的双唇,吮吻起来。 林琅抱住他热情地回吻,心里祈求着:拜托,千万不要是梦! 被遗忘在后头的小犀无法度过湖面,站在岸边团团转,着急地大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将它抱起,小手的主人轻哼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把他带进来的。” 寂都快忘记还有一缕残魂在小灵犀的体内。 迷阵里的动静他一清二楚。破阵的人好几次都接近了寂静之地,又被他用一个新的迷阵覆盖,因此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没想到小灵犀体内的残魂受到墓地的牵引,找到了真正的入口。 既然莫崇能进来,想必寂静之地很快就不能隐于人前,天道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这一方结界怕是不能继续留存了。 寂冷眼看着对岸久别重逢的小情侣,那两人抱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解,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彼此的存在。被抱在手里的小犀倒也不怕他,甚至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是亲切,亲昵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 寂脱离肉身已久,早就忘记了这种温热的血肉之感以及藏在皮肤下鲜活的生命力。这千年来他一直旁观着其他人的悲欢离合,几乎记不起自己作为人时的感受,完全是靠着执念一直存留在这世上。 林琅在里面太过无聊,常常会对着他(空气)说话,无非也就是她生活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会说起学院时的趣事,提到自己的糟老头子师父还有师兄师姐,又提到自己在外头漂泊时遇到的朋友(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但她提的最多的,是她的道侣莫崇。 她每次说起莫崇,眼里是满满的爱意,虽然分离让她的眉头染上了些许哀愁,但是她一直期待着重逢的那日。 寂很清楚,林琅也好,小灵犀也好,他们虽然有着母亲的残魂,却是全新的个体。原来的宋凝早就死去,她的神魂成了一颗颗种子,在世间各处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开始了新的生活。 放下执念的寂静之主身形暴涨,成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他轻轻一挥手,小犀就被送到了对岸。 林琅和莫崇还在忘我地亲吻,被空中乱舞的小灵兽打断,两人停了下来,惊讶地看向湖中央。 一束金光从天而降,破开结界射进了寂静之地,寂全身沐浴在金光之中,天边似有仙乐鸣奏。 林琅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失声叫道:“他要飞升了。” 与此同时,云岭中的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头顶的五彩祥云,他们循着金光的踪迹,寻到了煦阳谷深处的迷阵,心底惊疑不定:到底是哪位大能要在迷阵内飞升? 迷阵内的众人也感到了非比寻常的动静,不少人当即就地打坐,开始运转周天。 大能飞升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若是能被上界的金光照拂到,修炼进度能日进千里。 作为近距离的目击者,林琅和莫崇自是受益匪浅。 瞬息之间,林琅就连破几个境界,直逼高阶去了。莫崇见状,将她放下,自己与她一同运转周天,神识交互修炼。就连一旁的小犀也在金光之中打起滚来,兴奋地“嗷嗷”大叫。 整个修真界都被这番异动震惊了,许多高阶修真者驶着法器飞速赶来,只见金光中一道素白的人影逐渐浮现,本是神魂状态的寂静之主开始重铸肉身,缓缓上升。 他升到了半空之中,俯瞰着云岭的大地,然后大手一挥,将一道金光打入了千仞璧底下。千年前,宋凝用绝杀之阵吸走了绝岭峰的全部生机,剑圣为了阻止她,一刀劈下了山头,因此才形成了千仞璧和底下的万丈深渊。 寂为了弥补母亲的过失,曾在那里布下了一个复生之阵。 随着金光的打入,原本阴气森森的崖底突然亮如白昼,千万把颜色各异的长剑开始共振锋鸣。 居住在崖边的清灵仙子飘然落下,在其中穿巡,终于寻到那把紫色的本命剑。她的素手轻轻握上剑柄,唤了一声:“洛扬。”紫锋长剑震动更加厉害,似在回应她。 崖底的角落有一把庞然大物,剑身上锈迹斑斑,仿佛在此尘封了千年。随着金光的掠过,剑身逐渐出现裂痕,然后碎裂,直至消弭于无形。 修真历一千叁十八年,寂静之主飞升。 ———————————————————————————————————————————————— (倒计时了,明天正文就结束了。) 尾声 随着寂静之主飞升,寂静之地开始崩塌。 莫崇抱着林琅,拎起小犀快速地从迷阵中脱离。 云岭的迷阵依旧静静地留在原地,迷雾像是消散了不少。连家派进去的人马轻易地找到了原来被结界分隔开来的墓地,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宋凝的墓和一块无字碑。 连城主在异动发生之后也动身来到了云岭,听到下属的回报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果然,里面埋葬了宋家的那个姑奶奶,至于另一块无字碑,他心中也有了猜测。 连家的先祖没有记下宋凝与其他男子的纠葛,却提到过成名前的剑圣曾经到连家查探过宋凝的下落,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后人也不得而知了。 他赶紧派人把那一块地方隔绝包围起来,免得有人打扰了先人的安宁,希望快人一步找到大能的传承。 这些事情与林琅和莫崇无关。 离开迷阵后,莫崇带着他们急急飞向东边,来到了当初落脚的小岛上。云岭此刻人多眼杂,若被人得知林琅曾与寂静之主相处多时,怕会惹来非分之徒。 莫崇在海岛四周布下禁制,他不仅恢复了巅峰的状态,在寂静之地更是疯涨修为,直逼高阶的顶端。路过的修真者若看到这里有如此强大的禁制,轻易不敢前来打扰。 同样的,林琅也成功晋阶高阶,她欣喜地发现,自己与师兄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了。 再度相聚,两人并没有急切地要与对方缠绵,反而相拥着坐在海边,享受这久别后的温存和安宁。 林琅窝在他的怀里,背靠着宽厚的胸膛,手抓住他的大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修长的手指,又轻摩着掌心的薄茧。身体接触的感觉让她很踏实,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以后再也不必通过神识与师兄交流了。 莫崇手腕一转,与她十指紧扣,等她抬眼看过来时,低头亲了过去。林琅扬起脸,伸手勾住了他的脑袋,两人紧紧拥吻,像是渴水的鱼儿一般,索取着对方的津液。 这一亲似是天雷勾地火,林琅心神荡漾之际,被他顺势按倒在沙滩上,身体陷进了柔软的细沙,头顶是艳阳透过树冠洒下的斑驳光影。覆在身上的手开始不安分,想到他们还在户外,她连忙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娇嗔地阻止:“师兄。” 莫崇趁机握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细细地啄吻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想师兄吗?”。 他的鼻息喷洒在颈侧,林琅有点痒,暧昧旖旎的氛围又让她沉溺不已。 她如何不想师兄?!迷阵里的日子枯燥无味,若不是要与师兄相见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几乎要发疯了。想到他们已经是天道认证的道侣,再怎么亲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轻轻抬起身子贴了上去。 浪涛拍击着海岸,缓缓地退去又汹涌袭来,“沙沙”的海浪声掩盖了海滩上细碎的动静。 欲潮消退后,一对眷侣依偎在树下诉说着衷情。 林琅给他讲起了宋姑娘和剑圣的往事,就连莫崇也大吃一惊,原来那份威压竟然来自陨落的剑圣。谁曾想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不仅没有飞升,反而是埋葬在人来人往的云岭。 又听到林琅说起入梦之事,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说:“你确定看到的是宋姑娘临终前的画面?” 林琅点点头,说:“听寂静之主的意思,的确是宋姑娘和剑圣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就是不知为何被她梦见了,一开始她还当是寂静之主幻化出来的景象,可是那个梦境如此真实,好像是她的亲身经历一样。 莫崇扳过她的脸,正色道:“不管是不是宋姑娘生前之事,都与你无关。你是林琅,是我的道侣,这就够了。此事莫要再提,更别让第叁人知道了。” 林琅看着他凝重的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分得清孰轻孰重,剑圣陨落一事事关重大,不论如何她也不会把有关宋凝和叔远的事情公诸于众。 小犀吸收了过多的灵气,精力无处发泄,在海岛的各处奔跑,它跑到林琅的身前,被她抱进了怀中。她刚从师兄的口中得知,多亏了这个小家伙,他们才得以重逢,于是亲了亲它的小脑门,却发现它的额头有点发硬,不是以往那种软软的感觉。 她有点担心地将它举起给师兄看:“师兄,小犀的脑袋上好像长了什么。“ 莫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果然有点硌手,面露惊诧地说:“它怕是要长角了。” 两人面面相觑:长角!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独角灵犀吗?世间记录的独角灵犀只有一头,原是元悟真人的灵兽,被寂静之主赢走以后销声匿迹,后来煦阳谷中就多了一群灵犀。 看来不只是他们沾了寂静之主的光,小犀也得到了先祖的传承,觉醒了远古的血脉。 小两口在小岛上如胶似膝,全然不知外头已翻了天。 寂静之主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升,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到了他的好处,却也惹来了诸多猜测:修真界中何时有此大能,为何从没听过其名号? 有不少浑水摸鱼者跳出来说,这是他们某某宗的老祖在此地飞升,也不知道从哪里编造出来的人物,自然不能服众。修真界中为了飞升者的身份闹得沸沸扬扬,除去林琅和莫崇,知情者只有少数人。 连家抢占先机入主了迷阵,其他宗门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只能与他们再叁周旋,阵师联盟不满他们独占迷阵,天天都组织人员到迷阵门口抗议,为了应付这些人,连城主也没心思去深究莫崇和林琅的去向。 守门的两位壮汉在寂静之主飞升以后就消失了。他们的祖先与前人签下了契约,世代守卫此地,既然契约的主人已经离开,他们也没有了履行的义务,解开了这千年来附加在家族身上的枷锁。 转眼过去数载,修真界中出了几桩轰动一时的新闻,渐渐把飞升者一事掩盖下去,皆因几位被公认已经陨落的高人突然重现人间,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剑修。 修真界中有无数关于剑修兵解后的传闻,却从未见过有哪一位是真正的重塑肉身。这些剑修对于自己如何复活一事缄口不提,越来越多人为了探究其中的奥秘而走上了剑修之道。一时间,修真大陆多了许多御剑漫天乱飞的年轻剑修。 莫崇收到清灵仙子的传信时,正陪着林琅在南极之地探险。两人在东海过了一段你侬我侬的小日子后,便开始云游四方。 小犀的独角如尖笋一般,冒了一点点头,每天都难受地哼哼唧唧,林琅听说南极之地有可以抑制长角痛苦的天绒草后,立马跑了过来。 莫崇找到了正在外头玩雪的一人一兽,他们身上都裹着厚厚的皮毛,明明一个是高阶修真者,一个是世间难得的强大灵兽,偏偏都十分怕冷,却又不想错过玩雪的乐趣。 看着玩心大起的两者,莫崇不禁哑然失笑,他走向林琅,拂去了她额间和肩上沾染的雪粉,轻声说:“清灵仙子来信,说洛扬醒来了。” 林琅一顿,随即为他们感到高兴,她与师兄两情相悦,自然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抓住他的手臂,问:“师兄想回去看看你的师父吗?”她对于那位紫锋剑修很好奇呢。 莫崇笑着说:“当然,还要把你带给他看看。”他们在修真界中没有太多的亲朋好友,洛扬和清灵也算得上他们的长辈了。 林琅有点羞涩,生出一种小媳妇要回去见长辈的感觉。虽然师兄说过洛扬没有正式收下他,但是她知道师兄是很敬重这位前辈的,突然有点担心:“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些礼物?” 莫崇摸了摸她的发顶,宽慰道:“别紧张,我们已经是道侣了,只是给他说一声而已。” 道侣啊!这个词无论听多少次,林琅都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由得抱住他说:“师兄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昂着头,眉眼弯弯,眸里满载星辰。 莫崇神情微动,亲了下去,唇齿交互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修真之人常常独行,他有幸得一人相伴。 ————————————————————————————————————————————————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各位一路以来的支持(*^3^)!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番外剑圣手札 不知名剑修手札(一) 剑道为大道之首。 若有谁能成就修真第一人,非吾莫属。 宋弟表示不服,表示阵法才是集百家之长。 与其相约,十日后斗法。 不知名剑修手札(二) 宋弟输了,不过他的阵法的确很有意思,层层迭迭竟然将吾困住一刻之久。 不知名剑修手札(叁) 最近体内灵力莫名暴动,急需镇压之法。 请教了元悟,希望他能解惑。 不知名剑修手札(四) 元悟来信,说已得解决之法。 *amp;¥%#@@%@#¥ 所谓解决之法,竟然是与女子交合阴阳调和!吾乃正人君子,岂可行这旁门左道之术。 不知名剑修手札(五) 与宋弟再次斗法,被困数日无法解脱,其进步神速,恐怖如斯。 不知名剑修手札 (六) 原是吾误会了,宋弟也被困其中,这里并非阵法,而是一处秘境? 不知名剑修手札(七) 元悟老鬼误我!犯下了弥天大错!!! 宋弟……还是称呼宋姑娘吧。 不知上宋家提亲,需要多少聘礼。 不知名剑修手札(八) 我想给她上药,她只会让我滚,还扬言一定会杀了我…… 不知名剑修手札(九) 秘境重开,斯人不见踪影。 拜访了宋家,却说他们的周易之术传男不传女,家中没有叫宋宁会阵法的姑娘。 不知名剑修手札 (十) 原来连二有一道幻形符,可改变身形、性别,想必“宋宁”是用这符瞒过了世人。 不知名剑修手札 (十一) 连二表示购符者众多,并不认识“宋宁”此人。 本想多问几句,他却急忙忙地走掉,听闻是夫人临盆,那就祝他喜得贵子吧。 不知名剑修手札 (十二) 连老二骗我!他的姨母嫁入呈淮宋家,他又如何不认识“宋宁”! 我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就此蒸发人间,掘地叁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 剑圣手札(一) 无限剑道既成,不日即可飞升。 唯有一事不曾放下,心障已生。 剑圣手札(二) 他们称呼我为剑圣,德行有亏如何成圣? 元悟劝我,世间难求尽善尽美,为求大道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我只对一人有愧。 剑圣手札(叁) 飞升前夕,一位后生找上我,说要为母亲手刃仇人。 他长得像极了我。 当日在连家,的确喜得贵子,却是连二的外甥,是我叔远的亲儿。 我没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更不想让我儿背上弑父之罪,只能把他赶走。 剑圣手札(四) 飞升金光降临,我却走不了了。 宋宁的确说到做到,她的绝杀之阵已成,方圆百里的生机都被夺走。 修真界全体都赶来观礼,我不能让她误伤无辜。 可惜这次我怎么如何都无法破得了她的阵。 她竟然将自己当作阵眼,要与我同归于尽。 剑圣手札 (五) 原来她叫宋凝。 我唯有困住她,让本命剑贯穿了彼此,以此来停止杀戮。 只是我又欠了她一次。 剑圣手札 (绝笔) 云岭中有一处山谷,风景秀美,我将与她长埋此地。 生不能同衾,死尚能同穴。 —————————————————————————————————————————————————— (短小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