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祉(NP纯百)》 净身(3p) 斯芬克斯山顶的风如刀似枪,割向安的躯体。 毫无征兆地,她就被镇里的祭司宣告成为了女神的侍女。说是侍女,其实就是向女神献上的祭品。当时她还没有忙完手中的活计,就迎着火把,被人群推出了家。四周的看客都围成了一团——而其中还有她那个终日酗酒的父亲。 她看见父亲精光的眼打量着手中的铜币,一边还抽出零星的注意力瞥向安,似是在评估是否榨干了她的价值。 安默不作声地看着,任由祭司们动作,就这么毫无反抗地被送入了祭祀的举行处。 这个村庄并不繁荣,没有像王都市镇那样的财力来打造神庙,因此祭祀典礼选在了村庄的一个露天空地处。 整个祭祀都显露着匆忙,在主祭诵念祷词时,她还未净身,身上甚至还穿着打着补丁的粗麻衣裳。但祭司们好像都无视了她的着装,只是赶着想要完成这场祭祀,似乎神明在催促。 祷告完毕,祭司们就把安绑上了木架,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木车上。 接下来,安会被一路送往斯芬克斯山的最高处,在那里接受女神的使者对她的评判。 如若得到了女神的肯首,作为神使的鹰,则会将她的肉体一点点啄去,只留下一幅骨架。 用祭司们的话来说就是:安会在苦难中升华,肮脏的肉身被神使净化,那她的灵魂将会摆脱尘世的累赘,到达女神所在之处,成为女神的侍从,享受女神的福光。 对安来说,这只是一场通往死亡的漫长酷刑。 这场祭祀已经进行了叁天。安的脑子已经昏昏沉沉,惨淡的灰白遮在她的脸上,她无心也无力提防天空中盘旋的飞鹰了,可她又不能如愿睡去,饥饿和疲惫在交替折磨着她。而被荆棘困住的手腕也开始渗血,痛感分明。 此时此刻,安只希望自己能早点死去。 烈日当空。 安的意识终于开始逃窜四散,恍惚中,她看见一团阴影从天空中奔袭而来。 安闭上了双眼,不再思考。 “醒来。” 安听到了一个朦胧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一睁眼,她发现自己处在浴池之中。 疲惫感汹涌而来,安无力地靠在浴池边沿,不想思考声音和来源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准备再次闭眼。 而身上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挺身一动。 有谁的手在她的胸上动作,她的下身也传来几分强烈的刺激感。 她这才意识到身边有两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两个人的身形似乎一模一样,金质的面具遮住了两人的眼,面具上还有些精美的花纹,一层轻纱遮住了两人的脸,顺着下垂直到肩膀。两个人身上的白衣不算华贵,但也十分精致。 安认出这是神官的装饰。 她刚想开口询问,就感到右胸被人揉弄着,神官一手锁住她的右肩,一手拨弄着安的胸房,安无力反抗,就这么低头看着自己的乳尖被这个陌生人在手上玩弄。 还未说出口的话化作了阵阵呻吟,安不知道自己的语调为什么会如此粘腻,她羞愤地闷下了这些破碎的词句。 神官似乎没有把这当作是一场情事,只是尽责清洗这个人类的身体。认真搓揉着安的乳尖。神官的手按在安的胸上,拇指施压按住乳首,而硕果感受到刺激充血挺立越发红艳。 随着神官力度加大的按压,安不住地向上挺腰。 她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快被这个陌生人折磨得要发疯。 而在她的注视下,神官挑起了轻纱,露出唇舌,含住了她的乳尖。 安就这么看着世人眼中女神的化身在她面前低头,用舌尖挑动着她的胸乳。嫣红的舌尖在她的乳头上打转舔弄,随着神官含弄吞吐的动作,安感受到乳尖被她牙齿轻咬和舌尖的挑拨。感受着她吮吸的刺激,这些大胆动作都让安的大脑领略了快感的含义,不再思考。 难以名状的感觉在胸部积累,安感觉到一阵闷热和无法释放的焦灼。不受控制地想要哭泣。 泪水在安的眼眶积蓄,模糊她的视线。 而下身传来更为清晰的快感终于让安留下了眼泪。 另一位神官的手指滑向了安的谷地,停留在沟谷处来回磨蹭。情欲的滋生和浴池的温水让林间谷地异常湿润。安感受到手指在谷间磨蹭的频率逐渐加快,恍然间,峰处的顶点遭到了一阵按压。 神官两指不停抚弄着安的阴蒂,而突然间加大力度按向顶峰,给予了安最大的刺激。 神官手上动作幅度加大,安只能在她的手上颤动,而另一个位神官扣着安的肩,还在舔吻着她的胸房。淫靡的声响都消解在了水雾里。 随着神官突然按下的动作,安抑制不住挺腰向上想要冲出浴池,却被另一位神官按腰扣下。 拨云见雾,江河奔流入海。 安感到下腹有什么在溢出溶于了水中。终于安无法抑制住呻吟,她听见自己不成语调的呼喊,似 从山巅跌落,从云端坠下。 不知道是那位神官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舌,堵回了她的欲望,将她还未落地的心重新吊起。 “噤声,勿要惊扰女神。” 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吟,耳际都是呼吸残留的热气。 淫靡的声响都消解在了水雾里。 争论(过渡) 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浴池里抽身的。 她被两位神官捉弄得快要虚脱,两位神官看她如此,将她拉出了水面,开始擦拭她的身躯。 神官们用绵柔的轻纱仔细地擦拭着安身上的水珠,先是脸颊,再到肩颈,然后一路往下,反复擦拭着她腿间残余的粘腻。 不知道从哪里又出现了几位侍女打扮的人,叁叁两两地出现。侍女们打扮一身的素白简朴,同样也用白色的丝绸蒙着眼。 侍女们端着托盘俯身低头,神官取出了纱裙给安套上,一番整理完毕,轻拍了安的肩,示意安随她们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浴池待了太久的原因,安的脑子一片混沌,昏昏沉沉地跟着神官走了。 安随着神官来到殿外,她才发现这座华丽的神殿漂浮在空中,一眼望去是纯粹的蓝天和零散的白云。 “什么......”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天空,满目惊愕。 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目前她的处境,那些狂热祭司的仪式真的成功了,她的肉身泯灭。灵魂升入了女神所在之处。 将宫殿建造在天际云雾中——只有主神才享有此种权力。 安不知道自己被献祭给了哪位不得了的女神,揣着忐忑跟随神官们登上回转楼梯。 远处的塔楼,有人透过窗注视着安。 “赫卡忒的神女到了?”克莱茵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问着友人。 “是我们的神女。”女人回答道,没有将视线从安的身上移开。 “谢谢你,格蕾普斯。”克莱茵合上书,凑向窗边,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向安,“请别把我也算进去,我可不想掺和进你们的淫乱游戏。” “如果赫卡忒只是在努力收拾她的烂摊子的话,我承认她做出了不小的努力。可是我们都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召集了那么多候选者难道就是为了......”克莱茵无语地扶额,对于赫卡忒的荒唐行径,她有些羞于开口。 这么多年过去,她越来越没法看透她的老朋友了。 “我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她就这么痴迷于人类女性吗?”克莱茵把取下的眼镜随手别在胸襟的口袋里,书被她无情地甩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我们都清楚她在做什么,你也是。另外,至少她从那些自以为是的信仰者的手上救出了这些不幸的人,不是吗?”格蕾普斯转头看向她,眼神明亮,”而我们连干预的选择都没有。” “拯救?对她们来说这真的算是拯救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把那些女孩都当做禁脔在圈养!” “哈,赞美!’亲爱的魔法女神赫卡忒!感谢您的恩赐!‘“克莱茵夸张地大笑,”天哪,如果你说她那心血来潮的施舍行为算是一种拯救的话,那我真想看看她能拯救多少人。” 克莱茵嘴上挂着笑,海蓝的瞳孔里尽是嘲讽:”如果她真的想拯救她们,就应该教会她们怎么去生火,而不是一味地施舍火种。“ “你就非要让她听到你在讽刺她吗?另外,少用点比喻,说些我听得懂的。” 克莱茵无所谓地拍了拍格蕾普斯的脸:“我随时欢迎尊敬的赫卡忒大人能从温柔乡里抽空和我当面对峙。” “真不知道她在下界使了哪些把戏,让这么多疯子都追随她。魔法女神?天哪,这真是人类对于权力最可悲的想象了。” “我相信赫卡忒会一字不落地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 格蕾普斯对克莱茵的嘲讽止不住地叹气。 每当事情对上赫卡忒,克莱茵总会这样失控,而被夹在中间的自己总是烦心最多的,她完全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如此地针锋相对。 格蕾普斯甚至能想象下次的会面两个人争论的内容了。 “我准备明天去看看她,你要和我一起来吗?“ “她?谁?那个人类?“克莱茵把书按回书架,满目高傲,”一个贫瘠的土地能孕育出怎样的人,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可我需要一个翻译,我并不了解下界的语言。” “所以都让你平时多看些书了!” —— 这章过渡一下,引入几个角色。之后不出意外应该每章都会掺点肉了。 克莱茵算是比较纯情的学究,做事风风火火,也算几个人里唯一有那么点良心的一个。 格蕾普斯算是润滑剂。 赫卡忒......呵呵,一己之力带歪所有人的人才。 已经能想象到之后4p克莱茵和赫卡忒边吵边炒,格蕾普斯在旁边劝架的画面了。可怜的安。 不过离现在还有几章的距离。 这篇文不会很长,理想状况下是十章左右结束。 边写边看吧。 会面(前奏) 克莱茵曾经对着母神发誓,自己要是再踏入赫卡忒的神殿半步,她的灵魂就会坠入下界,永不回归艾特瓦尔。 庆幸的是,母神并没有把她一时的怒言当真。否则她今天就没办法站在这里和赫卡忒对峙了。 格蕾普斯一番劝说下,克莱茵还是软下心跟着她来了赫卡忒的神殿。代价是一路上格蕾普斯都得听着克莱茵的碎碎念。 格蕾普斯好说歹说,才用会见神女的接口把克莱茵拐了进来。而当克莱茵踏入会议室,瞧见的就是赫卡忒一如既往的虚伪笑容,顿时怒从心起,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格蕾普斯又不得不顶着克莱茵的怨念,清清嗓开启今日的话题。 不出意料地,叁人的会面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克莱茵单方面宣告结束了。 一开始,克莱茵还耐着性子陈述自己的观点,但几乎都被赫卡忒无情地反驳。很快克莱茵就忍不住变了脸色: “如果你一开始就有了自己的决定,就不要虚情假意地来问我们的意见!” 格蕾普斯望着克莱茵头也不回地离开,无言叹息。即使她想要缓和二人的关系,也是有心无力。 母神沉睡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赫卡忒驱逐了神殿的所有元素力,对外宣称是为了减少母神沉睡造成的压力。然而格蕾普斯一直认为,她是为了避免克莱茵在神殿和她大打出手才这样做的。 格蕾普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过去。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母神能早日回归主持一切。 “那么,格蕾,继续我们的议题吧。” 而赫卡忒甚至都没有被这段小插曲影响,她无视了格蕾普斯的惆怅,脸色依旧绽放着微笑。 “我们要如何对待这位尊贵的客人呢?” 她肯定自己已经是第叁次路过这幅画像了。 因为元素逸散,克莱茵甚至不能施法传送离开。她不得不在神殿里绕来绕去,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她觉得赫卡忒在她自己的神殿禁魔,就是为了满足她那看人受苦的乐趣。 生而为神,不能享受魔力提供的便利,还要反过来体验凡人的苦楚,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虐。 克莱茵敢肯定,斯卡忒是为了故意看人笑话才这么做的——尤其是她的笑话。 斯卡忒自被母神指任为主神后,行事越发随心所欲了。 克莱茵对于母神的决定当然是毫无怨言,她自认为自己是母神最忠诚的女儿,即使是让她作一个从神——就算是赫卡忒的从神,她也能克制自己,完美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她越来越无法接受赫卡忒的肆意妄为了。 赫卡忒现在一定在和格蕾普斯有说有笑地谈论着自己的惨状。 熟悉的讥笑面容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克莱茵咬着赫卡忒的神名低语,巴不得她能听见自己对她的控诉。 克莱茵扶正眼镜,径直前行,拉开了下一扇门,祈祷这是正确的出口。 安一睁眼,就和意料之外的访客对视了。 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悄无声息。来人一身纯白华服,肃穆庄重,淡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光辉。 即使隔着镜片,安都能看出她眼中的凌厉和些许好奇。 她不知道床边的人已经等候了多久了,眼前人透露着一股尊贵气场。直觉告诉安这位并不是普通的神官。或许,这就是传闻中的女神赫卡忒本尊。 “尊敬的魔法女神赫卡忒,人间的女儿,安,向您致敬。” 克莱茵终于没有控制住表情,面露惊愕地看着安起身向着她行礼。 克莱茵也没想到自己做出了窥视她人这种不得体的行为,并且她还被错认成了赫卡忒。 母神在上,她发誓自己只是想要找到正确的出口。 推开门的瞬间,克莱茵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误入了陌生的房间。她正准备合上门转身,不经意却瞥见了躺在床上沉睡的陌生女性,让她停下动作。 只是一眼,就让克莱茵不自觉地凑近床沿,望着她出神。 从女人的身上感受不到元素的残留痕迹,明显这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克莱茵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陌生人类。但从她身上,克莱茵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亲和力。 克莱茵确信这就是那位来自下界的神女了。克莱茵瞧着她沉睡的面容,平静又脆弱。这样的弱小躯壳是怎么在下界那种恶劣的环境生存的? 克莱茵的求知欲突然爆发,把离开神殿这件事抛在脑后。就这么站在一边静静观察着她,一时竟没注意到床上的人类逐渐转醒。 于是就有了现在两个人尴尬对视的场景。 闯入人家卧室偷窥不说,还被当场发现,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克莱茵忍住惊慌,努力稳住表情,故作冷淡开口了: “来自下界的......安,是吗?” 幸亏格蕾普斯之前提到了她的名字,克莱茵心想。 “是的,赫卡忒大人。” “我不是赫卡忒。”克莱茵烦躁地否认了。 为什么就连从来没见过她们的下界人,也会第一眼把她们认错?克莱茵一点也不想被当成是赫卡忒的替身。 她们明明都是母神的女儿,面容相同,能力相当,但在世人眼里闪耀的永远只有赫卡忒一个。多数时间,克莱茵和格蕾普斯的名号甚至都被隐去了。 克莱茵感觉自己又要被妒火席卷失控了。 “你,下界民,赫卡忒的神女。”克莱茵闭眼,试图平缓气息,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态度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你知道赫卡忒为什么把你接引到这里吗。” “我不清楚,大人。”安有些莫名来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请宽恕我的无礼,大人。” 克莱茵无视了安的回复,自顾自地继续着她的问题。 “你不知道她......你不知道我们会对你做什么,是吗。” “我相信女神的决定。” 赫卡忒,又是赫卡忒。 “你就这么相信她吗,为什么?你甚至都没有见过她!”克莱茵把话说出口,就怔住了。 她居然把自己的情绪迁怒于一个无辜的陌生人。 “就算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人。”安直视着克莱茵,直接打断了她想要说出口的抱歉,“请问我 有反对的权利吗?” “我不知道您是哪位神明,大人。在您眼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向神明提出质疑?” “大人,选择权从来不在我手上。” 事实上,安说得对,从她踏入这座神殿的一开始,她就别无选择了。 克莱茵神情窘迫听着安的控诉,无从辩解。只能羞愧偏开头,支支吾吾扔下一句“抱歉”,就落荒而逃了。 人类对于神明的想象总是不切实际的。 事实证明,祭司们对于神明的想象不总是准确的,神界也有昼夜之分,而此时夜晚孤寂降临,明月繁星高垂在天边。 白日的不快很快就被安抛在了脑后。 晚餐照例是由蒙面侍女送入房间的。安好奇这些人是经过怎样的训练,才能在视线被完全遮挡的 情况下找到正确的路。 经过指引神官的安抚和介绍,她明白自己是真的来到了赫卡忒女神的神殿里。而先前对安的举动......则是为了为她净身,以便面见女神。即使心有疑惑,安也只能暂且按下,接受了神官的解释。 在面见女神之前,她还需要在此先行等待。 同样是被锁在一个房间里,这里的待遇也比在人间时好的要太多。丰盛精致的晚餐、舒适贴身的衣物、甚至她还有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床。 安还不敢相信,她终于和悲惨的往日告别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神界又有什么在等着她。 一天过去,除了神官和侍女——还有那个压迫感十足的女性,她没有见过其它能套取信息的人。 白天那个陌生的访客说得对,自己并不清楚目前的处境。 女神到底要对她做些什么呢? 安机械地咀嚼着晚餐,望向星空。 “咚、咚、咚。” 另一侧传来了一阵叩击声。 安应声回头,瞧见一个人影依靠在窗边,手上的长春花在月色下悄然绽放。 月光下显露的是熟悉的面孔。与白日相比,女人的神色似乎柔和了许多,她的视线聚焦在手上的花朵上,似是在品鉴什么艺术品。 是白天的那个女人。安一脸诧异,她没想到女人还会回来。神都是这么闲的吗? “大人,您到底有何贵干。” 女人听见了安话语里的不耐烦,视线偏转,银灰的眼眸映入了安的身影。 “看来你应该见过克莱茵了,我希望她没有让你不快。”赫卡忒看着安脸上的愕然,笑意不减,随意把玩着手上的长春花。 “欢迎来到神界艾特瓦尔,安。”来人迎着月光向她问候。 “赫卡忒......?” “真意外,你居然认出了我。” 赫卡忒发自内心地笑了。 安当然不敢告诉赫卡忒,白天自己还把别人错认成了她。安只能讪笑着回应女神的调侃。 转眼间,她想到自己居然直呼了女神的名字,一阵惶恐。 如果赫卡忒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喜怒无常,自己的下场就不会像白天那么幸运了。 然而赫卡忒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没有计较,只是无声地把手上的鲜花抛向安。 安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接下女神的礼物,低头嗅闻着花香。 房间里突然升起了诡异的沉默,安清嗓试探性开口,“赫卡忒大人?” “大人?”赫卡忒回过头,哑然失笑,朝着安走去。 安不明白赫卡忒眼神中突然流露的怆然,更不理解为什么她在听到自己的称呼后反应会这么的大。 赫卡忒一步步靠近安,直把人逼退到床沿才停下动作。她低下头,就这么垂眼看着安的不知所措。 安被赫卡忒大胆的态度给吓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女神的举止会如此的......亲昵。她埋头盯着手中的花,不敢有其它动作,只能一步一步退让。她还没有自命不凡到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可以值得女神的青睐。 母亲逝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见过她人的称赞了。更多的时候,她听到的都是周边人对她的羞辱和否定,以至于她也逐渐相信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庸人。 但,如果她身上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女神为什么没有早点回应她的呼唤,而是任由她在人间受尽煎熬呢。难道真的像祭司们所说的那样,唯有苦难,才是通往福祉的唯一信标吗。 安的思绪神游天外之时,赫卡忒又进一步无声逼近了安。 安一回神才发现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赫卡忒一低头,金色的发丝垂落在安的脸上。安觉得有些发痒,不自觉地皱眉。 赫卡忒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轻笑着抚开安的眉间,指尖顺着她的眉眼缓缓划下,在她的唇边徘徊。安无法忽略下唇被手指拨弄的清晰触感,只能逃避似地把头埋得更低。 然而赫卡忒的左手正搭在安的后腰,缓缓地划着圈。 下方的感受更加直接,安只能用力握住手中的花,鼓起勇气抬头望向赫卡忒双眼,看着月光在她银灰的眼眸里流转。 和白日造访的陌生人同样的面容让安片刻失神。 “你不是我的信徒,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为什么要叫我大人?” 赫卡忒向着安的耳边低语,靠在安腰上的手收力一拉,收回了安的注意力,同时让二人间暧昧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你知道我的名字,安。” 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赫卡忒朦胧的声音,抓紧了蜷缩在怀里的长春花。 “不必惊慌。” 女神终于吻向了她的嘴唇。 —— 花时间整理了大纲,算是把结构给定下来了,之后的更新应该会顺利一点? 艾特瓦尔为法语Etoile的音译,意为“星星”。 关于赫卡忒:很明显是直接引用了希腊女神赫卡忒的名号和某个职能(魔法女神),不用去考证太多,希腊神话自己矛盾冲突点都不少。或许我该换个不那么显眼的...... 本文中的赫卡忒作为主神,神权当然不止一个,身为从神的克莱茵和格蕾普斯则分担了赫卡忒部分职权,不过都比较单一。这里我用主从之分主要是为了体现赫卡忒所掌职能的多样性,地位上来说,她们叁人都是平等的。不过对于下界(人间)而言,赫卡忒的名号要更加响亮。 克莱茵和格蕾普斯的名字就纯属我杜撰了。 一个来源于克莱茵蓝,一个来源于Grapes葡萄。听起来很随便,但不意味她们不重要。 安名字的来由其实也是化用,多的不能再说了。其实如果发现我那可有可无的伏笔也能猜到。并且,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被动。 虽然是四人行,但最后在这场关系主导的人是安。 抱歉,这章废话比较多。之后每章字数会尽可能扩充,应该没什么需要我再补充的了。 下章真的直奔主题了,我保证。 恩宠(赫卡忒H)【性窒息/高潮控制】 欲海翻波,暗香浮动。 赫卡忒轻柔的吻着安,手上动作,指尖在安的身上轻舞,安的长袍很快被赫卡忒褪去,无声地洒落在地板上。 白色的长春花不知什么时候被赫卡忒别在了安的耳后。 赫卡忒的吻短促而又强烈,房间里只听见换气和嘴唇吮吸的声音。安闭上眼,回应着女神的恩宠。 赫卡忒冷眼看着安的回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啃咬着安的嘴唇。 安被赫卡忒按倒在床上,突然的深吻让她喘不上气,不适应地颤抖着。而赫卡忒的手按上了她的胸,让她的呼吸越发紧促了。 赫卡忒视线黏在安的脸上,看着安因为呼吸不畅而痛苦皱眉,轻笑了一声。 舌尖继续着追逐游戏,安感到自己的舌头被带动着旋转逗弄。她沉浸在吻里,头晕目眩。 几个来回之后,赫卡忒终于放过了安,她静静看着安努力调整呼吸的样子。手顺着安逐渐平息的节奏缓缓下移到了腿间。 下身突然的触碰让安夹紧了双腿,赫卡忒的手就这么被卡在腿间。 赫卡忒没有继续手上动作,她看向安,银灰的瞳孔映出安潮红的脸。 “你想继续下去吗。” 安听见自己答应的声音。 赫卡忒轻咬着安的侧脸,舌尖舔过印痕,安慰性地亲吻了一下她,然后停在了她的脸测。 她诱导性地开口让安张开腿,安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那微热的气息。 赫卡忒直起身,用腿顶开了安,膝盖磨蹭着安的下身。 女神穿戴整齐地在和她...... 突然涌现的荒谬感让安又夹紧了双腿,她偏过头,不敢再直视赫卡忒。 赫卡忒将她的羞涩收在眼底,按住安的大腿:“夹紧一点。” 她施力顶住安的下身,布料的磨蹭加大了刺激,安的私处被磨擦得发红充血,身体被撞开。 女神整齐的下裙被弄得一段乱麻,透过月光,还能隐约看见上面还有一团未干的水渍。 “我的衣服都被弄湿了啊.....” 赫卡忒无所谓地笑着,手指揉弄着安的阴唇,手指逐渐沾染了一些湿润,在阴蒂周围画着圈。 “看着我,安。” “看着我是怎么对待你的。” 诱惑的低语徘徊在安的耳边。 她顺从地向下看,看着女神打开她的腿,看着女神掰弄着她的私处,看着女神的指尖点在了她在嫣红的突出上。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的旅人,抛弃一切,任由仙女将她拖入水中。 此刻她只想沉沦。 长春花的花瓣随着激烈的动作逐渐散开,落在安的衣服上,只剩下花蕊和孤零零的几片还随着主人的动作在颤动。 “你喜欢我这副样子吗?” 赫卡忒不等她的应答,两指合拢按住了安的阴蒂。只是一阵缓缓的按压就让安挺腰颤动,不自觉地呻吟。 身下人被情欲浸染,面色红润。但只是看着她这样并不能满足赫卡忒的欲望。 她想要看见她迷离的眼神,听见她破碎的呻吟;想要她被快感彻底掌控,双手无助地动作挣扎。 她想要看见她在情欲里彻底失控。 频率突然加快,赫卡忒用手顶弄安,阴蒂涨红着在她的指尖颤动着,想要回缩却又被挤压着蹦出。 淫靡的声响逐渐变大,混合在安的呻吟中。 快感在安的下腹积累,不断攀升,等待着一个机会彻底释放。 长春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散开。 强烈的刺激袭来,安挺动着腰,被赫卡忒按住腹部向下回落。她无助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 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个音节,呻吟被逐渐拖长。 安感觉有什么要冲出身体,她等待彻底的释放,赫卡忒的动作却突然停止。 即将冲出悬崖的快感被人刹住了车。 安迷茫地看向赫卡忒,还未开口就是又一阵猛烈的攻势袭来,来来去去。 每次都在快要攀升到顶端时被拉住。 安觉得自己被吊了起来,只有指尖能接触地面,不上不下。 神经被麻痹着,渴求的焦虑涌向了她。她看向赫卡忒,泪水盈眶,祈求解脱。 女神此时俯下身,施舍了安一个轻吻:“叫我的名字,安。” “赫卡忒......赫卡忒!!” 赫卡忒卡住了安的脖子,力道开始收紧,微妙的笑容在她脸上浮现。 安的声音顿时回收,只能在她的掌控之下嘤咛。她无力地攀住了赫卡忒撑在一边的手。缺氧的感觉涌入大脑神经,让她一时忘了思考,只能呆呆注视着赫卡忒的脸,任由莫名的兴奋感在脑海中炸开。 而下身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女神的恩宠,持续地承受着刺激,赫卡忒急促的挑弄让安的防线被彻底攻破。 有什么飞溅了出来。 “看来这下彻底不能穿了。” 赫卡忒低声说道。 安蜷缩在被窝酣睡。 赫卡忒坐在床边看着她,失去笑容的脸上只剩下淡漠。 她的手放在安的脖颈上,再无其它动作。 人类的躯体是如此的脆弱。赫卡忒想,她甚至不用使用魔法,只需要稍稍地施加力度,她就能看 着安在她的手上痛苦无助地呻吟。 她渴望她的哭喊、她的求饶。 她希望那个女人能彻底承认她。 她会怎么看待这个阴暗不堪的自己?赫卡忒想着,昏暗的眼神里开始有了期待。 “所以,你还是出手了。”格蕾普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脸色苍白。 “或许,真如克莱茵所说的,我们还有其它选择......” 女神的嘲笑声刺向了格蕾普斯的耳膜,打断了格蕾普斯还没说完的话。 赫卡忒移开了手,抚摸着安的脸庞。 动作宛如情人,而眼神布满怨恨。 “克莱茵最大的愚昧,就是认为我们还能有所选择。” —— 赫卡忒:那你有本事别做爱 ^ ^ 唔,赫卡忒就是个没反馈的做爱机器人。气都不带喘的,只想折磨安。安越难受她越开心。 克莱茵就会边做边问我哪里不如赫卡忒!Blabla......有些孩子气啊。不过很注意对方体验,喜欢观察安,把人弄疼了又会道歉低头求饶。 格蕾普斯就是嘘寒问暖关怀类......话多得安可能想让她闭嘴麻溜做。嗯。 我怎么觉得越写越有变成搞笑文的趋势。 昏迷(剧情) “上次的事……安,我想向你道歉。” 克莱茵忐忑地站在安的面前,右手搭在左肩,向安行了一个礼。 她没想到会在花园再见到安。 仪式将近,克莱茵作为从神自然是没法轻松,自从上次并不愉快的会面后,她就一直劳烦于事务,没法从中抽身。 克莱茵确信,安被赫卡忒限制在神殿里,但她也不敢再造访赫卡忒的神殿。她不愿再去打扰那位越发喜怒无常的亲族,也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控和她起争执。 母神沉睡造成的魔力失衡让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克莱茵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彻底失控。 只希望能有机会早日再见到安,向她解释清楚这一切。 ……还有为上次的无礼道歉。 没想到今天母神就给了克莱茵一个机会。 “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对不起。当时我是想向你……” “大人,我明白。” 克莱茵的愧疚还没有升起,就被安的声音打断了。 她低头看向花田,旋转着手里的花,不知名的花朵在随风绽放着。 “赫卡……赫卡忒她已经告诉我了。” 克莱茵愕然地盯着安,欲言又止。 她能感受到安的转变,她身上那股莫名熟悉的气息更强烈了,她近乎无法克制地被她吸引。 克莱茵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所以,你们已经做了,是吗。” 安没有回应,转动花朵的手停了下来。 克莱茵:“艾特瓦尔的原始神、众神之母。她是我们的创造者,我们的母亲。” “艾特瓦尔人与人类有着很多差异。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艾特瓦尔人拥有神格。” “艾特瓦尔人因此拥有无数的知识和相当长的寿命。” “此外,我们能够调度使用艾特瓦尔大气中的元素力,也就是魔力。”克莱茵抬手,一阵泛蓝的波纹在她掌心展开。克莱茵看着安眼中的惊讶,不自觉地微笑,放缓了语气继续: “不过对于人界,我们能影响的很有限。即使如此,对于人来说,我们的能力也算是非凡的了。” 安听清了克莱茵的调侃,顿时收回了眼底的赞叹和憧憬,眼光埋怨。 “大人,然后呢?” “咳,但是我们并不是完美的。”克莱茵尴尬地清嗓。 “神也是会死的。” “母神作为艾特瓦尔最初的神明,数万年的时间,生命也快到了尽头。” “但母神想了一个办法。” “她想要通过死亡时魔力爆发的巨大压力,在其它女神的帮助下,来压缩重组自身的元素力,从而重生。” “在仪式开始前,母神召见了她最初创造的叁个女儿,也就是赫卡忒、格蕾普斯、和我。并且把自己的力量分散到了我们的身上,以此来先一步衰弱自己的力量,缩小魔力爆发的威力。” “仪式照理应该由我们叁个人主持。然而那天,赫卡忒突然封锁了母神的神殿,独自主持了仪式。” “当我和格蕾普斯赶到神殿时,已经无法感知母神的存在了。” “我不知道赫卡忒最后做了什么,但我还记得她走出神殿时的那个模样……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表情。” 讲到这里,克莱茵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阴云。她摘下了眼镜,等了一会才又重新开始: “仪式成功了。那一天,艾特瓦尔到处都是丰沛的元素力,我能感受到其中的能量有多么强大。” “然而母神重组后的意志因为无法控制爆发的元素力,陷入沉睡坠入了下界。” “母神重生后的意志在下界分散,形成了许多新的个体。” 克莱茵握紧了手中的眼镜,踌躇一番终于下定决心。 “安......你就是重生的母神候选之一,你就是我们的神女。” 克莱茵等着安回复,然而对方却一直沉默着,让她感到不安。 “安,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你听我说......” “母神沉睡已经数千年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她。” “赫卡忒一个人主持了仪式,即使她再强大,她也无法平息魔力爆发的影响力。母神意志因此在仪式中受到伤害,四分五裂,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候选者。” “赫卡忒把所有人都接引到了神殿,她.....“克莱茵别开眼,“......她努力对候选者进行了甄别,但还是没有找到真正的母神。” “另外,随着时间流逝,我们越来越无法承受母神强大的元素力。” “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格蕾普斯的躯体开始衰弱,而赫卡忒……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了,我甚至不清楚她的情况。” “如此失控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继续保管这么强大的力量的。” “如果母神再不回归,过不了多久,艾特瓦尔就会彻底崩溃。” 克莱茵看向毫无反应的安,语气愈发急切: “安,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母神,但是我想让你清楚,你现在在经历什么。” “我们会尝试把母神的力量融进候选者的体内,只有唯一的候选者能接受母神的力量。” “照理来说,只是通过一般的肢体接触就能传递元素力,但是赫卡忒她......她有些越界了。” “她把候选者都集合在她的神殿,她们中的有些人......或许都和赫卡忒有了交集。” 她故意隐晦了关键信息。作为一名女神,她实在是难以说出这些带有情色的词句。同时克莱茵还 忍住没有告诉她,候选者的面容—包括安,她们和都和母神都是如此的相似。 “我......我不确定你能接受这些。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注意赫卡忒,不要因为她女神的身份而放 轻警惕。”克莱茵苦笑,“另外,我想要为上次的无礼道歉......你能顺便原谅我吗?” “安?你听见了吗?” 终于,克莱茵忍不住安的沉默,上前按上了安的肩膀。此刻克莱茵才意识到她站着昏了过去。安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而额前浮现了元素力组成的图案。 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在克莱茵的脑海里浮现。 —— 讲了一大堆,克莱茵其实就是想兜圈子道歉。结果没想到人不仅没听见她的道歉,还真的是母神。 写了两版母神沉睡的原因,选了个比较简单看起来漏洞不那么多的。 这篇改了叁次了改得我头疼......还好强忍了羞耻心看了下前面的文字,才不至于和前文产生【较大的】冲突。 下章再搞黄。 抚慰(克莱茵H)【自慰+视奸】 “克莱茵?怎么回事?“ 格蕾普斯没想到克莱茵会带着一个人类急匆匆地回到了塔楼,这么匆忙的做派实在是不像她。更别说克莱茵居然还丢掉了她的眼镜。 克莱茵怀里少女难耐的呻吟打断了格蕾普斯的询问。 格蕾普斯这时才瞧清女人到底是谁。 她看着少女痛苦的模样,神情了然:“元素力在她的体内狂暴了。” “赫卡忒到底在干什么,她难道没有帮她疏导元素力吗。”克莱茵不住皱眉。 克莱茵没想到赫卡忒会这么快就开始动作,而且一开始就捅了个大篓子。 下界人类无法自行吸收元素力,只有艾特瓦尔人能通过仪式,来为人类注入元素力,并帮其疏导力量,从而达到融合。 而所谓仪式,用人类的术语来解释,就是通过性交。 依安现在的情况来看,赫卡忒已经为她举行了仪式,但却并不彻底:安体内的力量并没有和她完全融合。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安体内的元素失控爆发,不仅安会死,母神的意志也会彻底消失,整个艾特瓦尔也会因失控的元素力而崩溃。 赫卡忒的作为简直是在折腾所有人,克莱茵无法理解她的荒诞行径。 “现下也只能尽力稳住她体内的元素力了,克莱茵。”格蕾普斯随着克莱茵急促的步调跟在她身后说到。 “只有这一种方法,是吗。” “我们别无选择。” “......” 克莱茵沉默地推开门,把安放在了床上。 格蕾普斯看到她眼里的踌躇:“如果你不愿意,让我来吧,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你现在的状况并不能承受住溢出的元素力,格蕾。”克莱茵眉间皱紧,“我们都是母神的女儿,我有这个责任。” 格蕾普斯停顿了一下,点头表示理解,没再说什么,踏步准备离开房间。 克莱茵的声音又响起: “所以你早知道赫卡忒的计划了是吗。我是说,最开始的计划。” 回答她的只有格蕾普斯关门的响声。 安脸色愈发苍白,可身体却在持续发热。强烈的不适感让安在床上辗转。 她夹紧双腿,发力磨蹭着。安能感受自己腿间已经湿润了。 突如其来的情欲向她袭来,安无处抵抗,只能投降。 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那次和赫卡忒的一夜云雨之后,她们的联系就日益增多。两人的情事逐渐大胆,白日夜晚、 室内室外。安逐渐忘了两人悬殊的身份和自己满腹的疑问,她向赫卡忒大胆地命令索取。而在控制不住的快感袭来时,她反复叫喊着女神的名字,态度比赫卡忒所有的神官还要诚恳。 她觉得自己被赫卡忒带动得越发沦陷。 而赫卡忒只在安濒临高潮,失控喘息时,才向她透露关于安身份的只言片语。 快感让安无暇理会她的那些提醒。而即使还记得一些,高潮的刺激和事后的疲惫,让安又把这些话给忘了个七零八碎。 她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在某场激烈的性事中,赫卡忒说的话。 她说过自己会不受控制,愈发沉沦于情欲。 “我等不及想要看到你彻底沦陷的那天了。”赫卡忒的声音仿佛又在安的耳边响起。 “我向你保证。”赫卡忒从身后压住安,一边含弄着她的耳垂,一边用手掌按压着她的下身。 “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更需要我。” 快感随着话语的结束袭来。 只是回想,安就觉得自己下身的湿润感更明显了。 体热带来的晕眩感,让安的意识渐行渐远。她依稀记得自己之前还在花园赏花,但下一刻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床上。 安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不娴熟地挤弄着自己的胸房。乳尖暴露在空气中,挺立在她的指尖上。 只是这样还不够。 安浑浑噩噩地想着,回忆起赫卡忒的动作,手往下探去。 身下已经是她不敢想象的泥泞不堪。 安的耳边仿佛又听见赫卡忒的低语。她在安慰着、调笑着、诱惑着自己。她听见赫卡忒让自己顺着析出的黏腻滑动,挺腰抽送。 此时此刻,痛感也转换成了快感作用着,刺激着安的大脑。安刮蹭着涨红的阴蒂,吐出的呻吟断断续续,散在房间的角落。 然而安却始终到不了解脱点。 她感觉到欲望被自己撩拨得更加汹涌,越发火热,无法熄灭。 安啜泣着,骇人的情欲染红了眼角。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火炉炙烤。 在欲望面前,她只能屈服。 安埋首继续动作,试图抚慰自己沟壑般的欲望。 有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 安看着熟悉的金色身影在她的眼前晃动。 不需要思考,安就拉住了对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自顾自地把脸贴着她的手掌来回地蹭。 掌心的冰凉给安带来了丝丝清爽。 克莱茵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安即使努力克制住呻吟和动作,克莱茵还是把里面压抑的情欲听得一清二楚。 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正被情潮席卷,趴在床上自亵。 安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的面前。 克莱茵惯常严肃的面容出现了破裂,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着安哭着自慰。 她现在有点想叫格蕾普斯回来,让她教教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她没想到元素力在安体内会如此地狂暴。她俯身靠近安,向她询问,想要确认女人的意识是否清醒: “安......你知道我是谁吗。” 语毕,克莱茵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向她正式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我是克莱茵,安,我们曾经见过的。” 熟悉的身影传来的是陌生的声音,安有些迷茫,抽出了另一只手,停下了抚慰下身的动作。 安贪求女人掌心的冰凉,然而身上的燥热不断刺激着安,让她无心去理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她撕扯着身上的长袍,贪婪地渴求着更多的冰凉。 “帮我......” 太荒唐了。格蕾普斯想着,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却发现自己的眼镜早已经不知所踪。 克莱茵吞咽,靠坐在床边,扶起了瘫在床上的安,让她背靠着自己。 克莱茵好声好气地安慰她:“不要急,安,你会没事的。” “你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吗?” 安压抑地啜泣,无心理会克莱茵的絮絮叨叨,就伸手掀开自己的长袍,又往下身探去。 她胡乱拨弄着阴唇,找不到舒缓点,只能让手指顺着粘腻,不娴熟地抠弄着。然而不管她怎样的 努力,都无法得到更深一步的快感。 只是这样还不够。 安背靠在克莱茵的怀里,动作难耐。拉过克莱茵的手,让她按住自己正在下身疏解的另一只手。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阴部,酥麻感让安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了暧昧的呻吟。 克莱茵心跳如鼓,和安放在身下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她被安带着动作,紧张地不敢自行活动。 克莱茵觉得四周的热度在逐渐升高,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脸在发烫呢? 已经迫不及待的安扭动着身子,背靠在克莱茵的身上蹭动。 “帮帮我......” “安,我......” “够了。” 安突然反手环住克莱茵的脖子,逼迫她偏头。 “不要说话。” 克莱茵还没来得及思考安突然强硬的态度,就被安给强吻住了。 克莱茵惊愕地整大眼,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反抗还是顺从。 安疯狂地向她索求着,亲吻着她。 克莱茵觉得自己在安面前就像是一头被盯上的羔羊,无力反抗。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应安,只能顺着她的动作。 实在是太久了,她感觉自己快窒息。 吻毕,克莱茵终于得以抽身。然而不精于情事的女神还是被呛住了,疯狂地咳嗽,只能喘着粗气。 克莱茵的唇角还挂着水渍,被安舔开了。 安捧着她的脸,专注地看着克莱茵深蓝的眼眸。 她的眼神吸引住了克莱茵所有的注意力。克莱茵似乎看到安的眼神中有元素的光辉在闪烁。 只在一瞬间,克莱茵感觉自己就被安眼中的吸引力捕获,再也无法逃开。 克莱茵就这么注视着安的双眸,主动吻向她。 克莱茵很快就掌握了亲吻的诀窍,从一开始安的主导,到后来克莱茵的追逐。她们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亲吻游戏。 而当绵长的亲吻结束,克莱茵手上也开始动作,她随着安抚慰自己的步调按着她的手动作。情迷意乱中,二人的体温差逐渐缩小持平。 克莱茵感觉自己的肌肤血液都在沸腾,她渴求更多的接触,克莱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疯狂地渴求。 女神已经屈从于情欲之中,并且比怀中的少女陷入得更深,更加难以自拔。克莱茵想要更多地触碰安,想让安感受到她的心情。 “快一点......用力......” 安又一次地吻向她,向女神低声述说着自己的请求。 克莱茵得到安的指令,跟着安的手在她的谷地探寻。 安翻开层层褶皱,让克莱茵寻找着敏感的那一点。作为学者,克莱茵很快就找到了要害,刺向红色的珍蕊。阴蒂早已被玩弄得红肿,克莱茵只是在上面快速地画圈,都让人怀里的人颤抖。 “对、啊.......继续......” 安看着自己的下身如何在克莱茵的手颤动,她放下环着克莱茵肩膀的手,按住了她激烈动作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克莱茵按住了安的花蕊,安未说出口的呻吟都化作了呜咽,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中。 安不断地攀升,终于到了最高处,一跃而下。 灭顶的快感向她奔来,安从吻中挣脱,呜咽着什么。 “赫卡忒......赫卡忒!” 意料之外。 听到这个名字,克莱茵仿佛被晴天霹雳集中,应激般陡然回过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安被克莱茵最后强烈的按压给送上高潮,她双腿颤动,床单被脚趾抓挠出了印痕,水渍斑斑。 情欲得到舒缓的安无心理会怔愣的克莱茵,她仰头靠在克莱茵的肩上,闭眼喘息。 门没有关紧。 格蕾普斯透过门缝默默注视着两人的动作,额上沾着几点汗珠。 随着安高潮的呻吟,格蕾普斯屏住呼吸,咬牙颤抖着压制住自己的呻吟,夹紧了在腿间抽送的手。 感受到腿间的释放,格蕾普斯才释然,放松紧绷的肩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伸出手,翻看着指尖的晶莹。 格蕾普斯施法去除了手上的污渍,闭眼沉默。 —— 前面有暗示,只要提到赫卡忒的名字,她就能知道提到她的前后文说了什么。 嗯,主神的小小特权。 某种意义上算是第一次4p。(格蕾普斯怎么一直在视奸。) 考虑到近似西幻的背景,努力在用很不中式的表达了。 这章没有核查,如果有错字,尽力忽略吧。 另外,文案是我胡诌的,当时只写了第一章就随便编了个梗概,现在来看和后文矛盾不少,写完再改。 清醒(过渡) 克莱茵自认为是母神最虔诚的信徒。 作为母神最初的造物,她恪守自己被赋予的职责,无条件遵守母神的任何一个决定。即使是被赫卡忒嘲弄愚忠,克莱茵也坚守自己的信念,从不质疑母神决策的正确性。 但是在新生的母神——在这个人类面前,克莱茵难以遵守过去的准则。 她不认为面前的人类是她敬爱的母亲。 克莱茵始终无法将这个羸弱的人类和强大的母神重合在一起,她们外貌一致,气质却天差地别。 新生的母神没有重生在艾特瓦尔,而是坠入下界成了普通人类,这已经超出了她们的预想。而当克莱茵发现这个人类并没有保留过往的记忆和能力时,她就已经认定安不是她们的母神了,至少不是曾经的那一位。 所以当怀里的安调整姿势,跪坐在她身上亲吻着她时,克莱茵表现出了抗拒。 克莱茵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神志不清地回应安的邀请。手中真实的粘腻触感提醒着她,逼迫她回想起片刻前才停止的激情。 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经历。 克莱茵又重新感受到了被创造之初的迷茫。 她侧头避开了安再一次的亲吻,伸手抚住安的脸,仰头盯着她。感受到热度明显下降了不少,而安的眼神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克莱茵心想,问题也算是解决了。 理智还没有完全回归安的大脑,她没有在意克莱茵排斥的动作,但也没有再继续下去。欢愉过后的疲惫叫嚣着,刺激着安的神智。安抱住克莱茵的腰,倚靠在她的肩膀。 如此亲昵的举动,她们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不管是事前、事中、还是事后的拥抱,安都能从中感受到安抚与满足。 于是安像往常一样地动作着,贴近了她的肩侧,轻咬着她的肌肤,甚至没有留下能让人察觉的印痕,在同样的位置,她又放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然而身下人却仿佛被这个细微的举动给震撼住,肩膀突然一颤。 明显的抗拒让安的思绪加速回归,她抬头看向她的脸,女神深蓝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 克莱茵皱起眉,半眯着眼盯着她,安立刻放下了靠在克莱茵腰上的手。 怎么会是她? 安觉得有点头痛。 沉默的逃避注定不能长久,安从克莱茵的身上离开,躺坐在床的另一侧。 她不敢看向克莱茵的眼,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大人,抱歉,我没有想到......会是您......”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我的名字了。” 安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无奈和哀怨。 “克莱茵大人?” 克莱茵简单应答了一声,没再开口。 安当然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到底是谁。赫卡忒先前向她介绍过艾特瓦尔神的来历,而其中就有克莱茵。安也因此知道了她就是那天闯进她房间的女人。 那天莫名奇妙的争执内容是什么,安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张和赫卡忒同样的面孔,还有藏在镜框后的深蓝眼眸。 安没想到,即使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显露出的气质也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赫卡忒太过神秘,即使她表面上显露出随和雅致,安也只能从赫卡忒的表情和眼神去揣摩她语句的真义。 而对于克莱茵,安觉得自己似乎从第一天见到她,就察觉到了她的个性。 这位女神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安还记得克莱茵一开始眼中毫不掩饰的锋芒,她的目光强有力地施展着威压,威慑的态度十分明显。安不理解她莫名的针锋相对,即使安能从她带有怒意的语句中收到警示,她还是被克莱茵急躁的情绪给惹恼了。于是安马上向她回击。 而当她被安有力地驳斥后,克莱茵的锋芒又突然退却,镜片下的眼神颤抖,孩童一样的慌张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和她锐利的五官形成反差。 安对克莱茵的最后印象是匆匆离开的狼狈。 深蓝的记忆刻在安的心间,甚至在欢愉之时,她也会不时晃神,回想起那天蓝色双眼的注视。 安又羞又恼,内心像有千只猫爪在挠。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刚才强迫了别人和她交欢,而且还是一位和她有过争执的女神。 安准备开口,而突如其来的愧疚感淹没了她的思绪,甚至溢出化作了泪水,夺目而出。 克莱茵还沉浸在被错认的尴尬中,而安突然对着她留下眼泪彻底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安捂住双眼抽泣着,向自己阵阵道歉。 而安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如此地激烈。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安无暇擦拭,只能捂住眼,一遍遍地对着克莱茵说着“对不起”。然而鼻腔的堵塞和干涸的嗓音都模糊了她的语义。 幸而克莱茵从安抽噎的声音中判断出了什么,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将她搂抱在怀里安抚道:“安,没事的。我是自愿的。” “是元素力的影响,让你情绪起伏变大了,过一会就好了,你会没事的。” 克莱茵从未有过安慰她人的经历,只能笨拙地安慰着她,甚至忘了先施法安抚她的情绪。克莱茵一边向她解释,一边无措地用手帮忙擦拭着她的眼角。 “抱歉,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安止住了抽噎,眼框泛红。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为自己突然崩溃的情绪致歉,就被克莱茵打断了。 “我明白的,安。”克莱茵模仿着记忆中母神的动作,轻拍着安的背安慰她,“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感受到安逐渐平复的情绪,克莱茵惯常严肃的脸,扬起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笑。 下一瞬她又突然反应到当前局面的尴尬:安赤裸地躺在她怀里,而她自己也衣衫不整。 对于克莱茵来说,这幅画面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克莱茵接着清嗓,力求将自己的语气扳正恢复平时的严肃:“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的话, 安又一次抱紧了她,克莱茵甚至能透过身上的布料,感受到安肌肤的滚烫触感。 母神在上,克莱茵简直要抓狂了。 “大人,克莱茵大人。”安脸上恢复了血色,但眼神又被情热重新沾染,“我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她在说什么我无法理解的话吗? 克莱茵希望自己能即刻昏迷不醒。 她顺着安推手的力度倒在床上,看着安坐在她的小腹上蹭弄,她甚至能看见安害未合拢的阴唇上沾染的光泽。 “我能自己来吗?” 情迷(克莱茵H)【*反攻/磨豆腐】 克莱茵当然没法拒绝她的请求。 安早已动作难耐,还没来得及解开克莱茵已经被蹂躏得不再整齐的长袍,就跪坐在了克莱茵的小腹上蹭弄。而布料顺着安摆动腰肢的幅度,在安的谷间磨擦,阴唇也随着动作褶皱翻动,水色潋滟。 安喜欢被磨蹭的舒适感,虽然不如直接刺激阴蒂来得快感强烈,但在安不住的蹭弄之下,湿润感越发明显。 克莱茵呼吸愈发急促,她紧绷着脸,不敢对此作出任何反应。神情比祷告时更加严肃。 克莱茵不愿,也不敢向情欲低头。 说到底,这场性爱只是为了解决安元素力暴走的问题,而不是为了她自己的欢愉。她有责任保持清醒,来保证“仪式”的顺利进行。 是的,这只是一场“平息元素力的仪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克莱茵在心中反复默念着,压下了心中的慌乱。 此刻安也无心去理会克莱茵的复杂心境了,情潮似水包裹着她。她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的接触,安抬起腰,用双手拨开阴唇,增加了和克莱茵腹部的接触面。下身与克莱茵紧绷的肌肉线条更加贴合,安在克莱茵的腹部滑动着,她不禁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手攀向了克莱茵的双峰。 安的手掌包裹着克莱茵的胸乳,她能感到乳尖在安的指缝中被夹弄转动,随着她的动作涨大挺立着。难以言喻的饱胀感充斥了克莱茵胸口,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克莱茵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她掩饰性地吞咽着,慌乱从她转动的蓝色眼珠中暴露了出来。克莱茵能感觉到汗水从她的额上滑落的粘腻感,甚至还打湿了她的头发。她想拂开在眼前晃荡的几缕碎发,却被安俯身突然的吻给打断了动作。 她们就这么睁着眼,在对方的注视中亲吻。克莱茵看着安眼中自己的蓝色倒影,思绪飘忽。 安现在注视的人是她,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眼前人和记忆中母神的形象重迭在了一起。 克莱茵按着安的头,热切地回应着她的亲吻。女神的学习能力相当出色,几番较量之下已经和安亲得有来有回。嘴唇碰撞的声音不断地响起,水渍被牵扯着从唇角晕开,唇色也因此显得更加艳红。 两人的发丝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安红褐色的发尾微卷,勾动着克莱茵的金发。克莱茵用食指旋起了安的发尾,留下一个轻吻又放开。 一种迷醉的笑容在安的脸上展开。她直起身,往后挪动着,抬起克莱茵的一条腿抱住,把回吻留着克莱茵的大腿内侧。 而安接下来的动作让克莱茵大开眼界。 安用她的私处蹭弄着克莱茵的大腿,而随着克莱茵逐渐放开的动作,安迅速调整姿势,坐向了克莱茵还未张开的私处。 而安的阴唇早已迫不及待地张开,最隐秘的那一点花苞也露出了头。安用手撩开克莱茵的下身,用手指挑弄了几下她的阴蒂,心满意足地收获了克莱茵短促的闷哼和那红肿的果实。 安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二人的双腿交叉,阴唇互相亲吻咬合着,安扭动腰身,开始蹭动。 元素暴走使得安万分敏感,只是一阵短促的动作,安就很快高潮了,粘稠感越发清晰,克莱茵的下身沾染了不属于她的透明液体。 克莱茵一边感受着私密触碰的快慰,一边想着赫卡忒到底都教了安什么东西。而前者带来的快感很快就让她无暇胡思乱想下去。 身体比头脑反应地更为迅速,克莱茵的手顺着安的腰线向上滑动,安微微俯身,让她能摸到自己的脸颊。安握住她的手腕,舔弄着她的手指。克莱茵看着安的舌尖舔舐着她的手掌,留下一片湿痕。而安的视线一直黏在她的脸上从未移开。 克莱茵的手顺着安的腰线向上滑,安微微俯身,舔弄着她的手指。克莱茵看着安的舌尖舔舐着她的手掌,留下一片湿痕。 她们看着掌中的对方,十指相扣。 安的动作逐渐狂躁,她加速蹭动着,肉体碰撞的声响也逐渐加大。 事情已经不在克莱茵的掌控之下了,包括她自己的身体。她听见自己无可抑制的呻吟终于突破了防线,她感受到腹间的抽动和下体的滚滚热意。 在安的带领下,克莱茵仰头飞向了欲望的星空。 这场性事持续了叁天叁夜。 中途也不是没有停下休息过,但很快两人又投入进了情热的裹挟之中,无法自拔。克莱茵期间一直向安传输着元素力,来保证她身体机能的正常运作。而人类躯体的敏感性,让安不仅要接受其中的力量,还要承受它带来的情热。 就如同野兽的发情期,只能忘我地和人交缠。于是两人更加疯狂地沉醉在爱欲里。 当清晨的光辉洒进窗,克莱茵也跟着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她默然注视着圈在自己怀里的安。 从被母神创造到现在数千数万年的时间,克莱茵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 昨晚安不断地向她邀约求欢,而她自己也在渴求着安的触碰。克莱茵不记得两人互相索求了多少次。只还记得她们用私处互相磨蹭着,咬紧了对方,不分彼此。最后两人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之中沉沉睡去。 克莱茵望向床头,看到码放整齐的衣袍,和她那副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的眼镜。 能做这些当然只有格蕾普斯了。所以她不仅好心地找回她的眼镜,还亲自送到了这个房间来,甚至还体贴地给她们送来了新的衣服。克莱茵都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轻手轻脚地进出的,她甚至怀疑格蕾普斯还帮她们掖好了被角。 她真是要谢谢格蕾普斯的好心好意。 无力 克莱茵本想卧在一旁等安醒来,而赫卡忒意料之外的传讯让她不得不先行离开。 她再次检查了安体内元素的运行情况,确认安无碍才放下了心。 这种“仪式”对克莱茵的刺激实在是太大,她不觉得自己短时间内能再承受一次了。即使肉体上的疲惫对克莱茵来说不足一提,而心理上的刺激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强烈。克莱茵不觉得自己能抵抗住这些诱惑。 在人类杜撰的神话里,人类先祖在蛇的引诱下摘下了禁忌的果实。 但“蛇”也不过是人类不愿正视自己的贪婪,为了逃避自己本性而编造的一个借口。 每当克莱茵想起这个故事,她总会嗤笑人类的可悲:如果人类能克制住自己的贪欲,也不会犯下这么可笑的错了。 而如今,克莱茵也成了那个摘取果实的人。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事实上,安一开始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但也不至于能让两个人荒唐到叁天叁夜。 最初的两叁次接触,安体内的元素力就被克莱茵引导平息得差不多了;而之后数次的纠缠,则是两个人忘情的主动选择。 有那么多次,安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跃动着。 当安一次又一次地吻向她,克莱茵感受到的不只是柔软,还有其中蕴含情绪的热度。克莱茵甚至能回想起微热的呼吸拍打肌肤的触感。 这一场迷乱的性爱已经让克莱茵的心神晃荡不已,到后面她甚至失去了自控力,不断地索取着安,又向安不断地祈求着更多的恩赐。 果实已被她亲手摘下,而她的内心还在渴求着更多的满足。 她觉得短期内自己不敢再和安有更多的接触了。 克莱茵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熟睡的安,下床整理好衣着仪容,重新戴上了她的圆框眼镜。她走到门边,遥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安,合上了门。女神又一次落荒而逃。 格蕾普斯正在艾特瓦尔主殿旁的空地和神官们训练。平时格蕾普斯都会举行固定的集会,向人们传授医术、指导武艺。但因为力量不断衰弱,格蕾普斯很少上场和人操练。今天却出人意料选择了亲自出场。 为了方便动作,格蕾普斯将长发盘起,穿着无袖布袍,手臂的肌肉线条一显无余。 长枪在她的手中舞动,格蕾普斯游刃有余地防守着对手的攻势,眨眼间施力刺向要害,局势顷刻反转。 结果显而易见。 磨圆的枪头停在了咽喉上方,格蕾普斯歉意地微笑,收回了枪头,弯腰向对手行礼。 如此畅快的战斗,格蕾普斯也是很久没体验过了。 她接过神官递上的手帕擦拭汗水,轻声道谢。转眼瞥见克莱茵从旁边的长廊匆匆走过。 克莱茵感受到她的视线,停下了脚步,向她点头示意。 克莱茵向格蕾普斯传递着心念。望着消失几天又重新出现的好友,格蕾普斯会意地向她挥手。转身向神官们告别,离开了集会。 “早上好,克莱茵。”赫卡忒向她问候。 赫卡忒已经在主殿的大厅里等着她了。 赫卡忒最近都在主殿活动,主持仪式。克莱茵对她突然冒出的责任心感到好奇,但也不想深究,这本就是赫卡忒职责所在。 艾特瓦尔最重要的仪式,往往都在主殿举行。过去各种大大小小的仪式只要在主殿举办,往往都由母神主持。而在母神沉睡之后,这份重担则放在了赫卡忒的肩上。 这么多年,赫卡忒却鲜少踏入主殿,并且从未过问过仪式的主要内容。克莱茵放心不下,经常拉着格蕾普斯参加主殿的仪式。 没想到赫卡忒今天会邀约她在主殿见面。 克莱茵组织了自己的思绪,想要回应她,但还没开口说出半句,就发现自己变得低哑的嗓音。 回想起昨夜的声嘶力竭,克莱茵尴尬地清了清嗓,简单应答了一声早,偏开头不让赫卡忒正视她。 果不其然,让克莱茵头痛的笑声响起。她皱紧眉,感觉镜片都要被自己夹得支离破碎。 “所以您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取笑我吗,赫卡忒大人?” 克莱茵觉得这句话是自己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放轻松,我的朋友。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赫卡忒无所谓地笑着,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的肩。 “所以,和我们的母亲相处得怎么样?”赫卡忒凑近她的耳边,“我想你已经‘感受过’她了,对吗。” 克莱茵受不了赫卡忒轻佻的态度,打落赫卡忒的手,拉远了距离,冷冷地盯着她: “够了,赫卡忒。你果然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安失控,你知道她会怎么样吗!” 克莱茵平视着她,眼神充满不解。她没有等到赫卡忒的回复,继续了下去: “我不想和你吵架,赫卡忒,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 “可是你不应该做得这么过火,我们承担不了后果。” “她现在的名字是安,她没有道理去承受母神的责任。我们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她接受这些。” “那么克莱茵,你难道还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方法吗?” 赫卡忒终于开口了,一句话就堵住了克莱茵。 “我的朋友,你应该端正自己的态度。”笑容在赫卡忒的脸上消失殆尽,灰色的眼里布满嘲弄,“你看来还没有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终于找到了她,而只有一个方法能让她真正归位。” “不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只有更进一步的结合,才能更高效地让她吸收自己的元素力。而你已经感受过了一次,克莱茵,我相信你对此也有发言权。” 克莱茵半张着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口。事实证明赫卡忒说的不无道理,安对元素的吸收力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 “你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我的朋友。”赫卡忒转动手指,看着元素力在她的手中一闪而过,“即使是你,也找不到其它的方法解决眼下的困境了,不是吗?” “如果她愿意接受,那么皆大欢喜;如果她拒绝,我们也只能强迫她接受。你想的没有错,这就是一场强暴。” “她不可能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她必须由我们亲手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克莱茵没有回应赫卡忒,她埋头不语,一个人沉浸在沉默的世界中。 克莱茵仍然对于安就是母神化身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她始终把安当作一个普通人类来看待。她想要尊重安的选择,但现实却注定要把让安的命运和母神所捆绑。对此克莱茵根本无能为力。 “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思考,克莱茵,但仪式要开始了。” 赫卡忒将克莱茵唤回神,展露出不作伪的笑容。她挥手示意侍者们上前,拿起托盘上的金色面具,将其中一副递给了克莱茵。 克莱茵接过赫卡忒手中的面具,扣住了自己的眼,不再思考。 渎神 克莱茵离开不久,安就从睡梦中幽幽转醒。她看着半边空床,脑海里突然开始放映昨日激情的种种细节,和克莱茵昼夜温存的记忆直接冲击着安的理智,尴尬又刺激。 她不敢相信她们居然能持续这么久的疯狂。 安又羞又怯,床单被她裹紧,满是褶皱。她逃避似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还没来得及抚平激荡的心绪,就听见一串不急不慢的敲门声传来。 “请稍等!” 安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套好了长袍,冲向门边拧开把手。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安呆滞了一瞬间,注意到她眼中的翠绿色和迥异的气质,才发现来人并不是克莱茵。 艾特瓦尔的衣着似乎只有一种单调的白色,但被她的身形衬托得很有特色。比起克莱茵那件长袍,她穿的可以算是便服了。 安还在努力回想这位女神的名字,她却先行开口了: “早上好,大人,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 安一时不知是该惊愕女神恭敬的态度,还是她脱口而出的神秘语言。她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韵律奇特的语言,但她发现自己居然完全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请问你是......” 这时安才意识到,自己的回复也是用的这种奇异的语言。想到赫卡忒先前的嘱托,这也应该是元素力造成的影响之一。 来人听到安标准的艾特瓦尔语,眼角一弯:“我的名字是格蕾普斯,是母神最初创造的叁位女神之一。” 言罢,格蕾普斯将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没等安整理好思绪,躬身向她行礼。 “能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艾特瓦尔白日的天空似乎永远湛蓝,只有几片稀薄的云雾在配合点缀,纯白的神殿在太阳的映照下煜煜生辉。 安仍然不习惯艾特瓦尔过分强烈的阳光。过去在村庄,天空似乎永远也没有晴日,总是被阴云笼罩着。虽然沉闷,但也好过如此热情的光照。 安想戴上兜帽遮挡一下,但察觉到到身前人是不是投过来的视线,她还是没有动作。 格蕾普斯的关怀有点过分周到了,安甚至感觉到一些拘束。比起其它两位,这位自称格蕾普斯的女神反应实在是过于夸张。 尽管安告诉格蕾普斯,无论过去如何,现在她都只是个普通人类,格蕾普斯的态度依然不改。 安不理解格蕾普斯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地把自己局限在一个框架里。 就算她真的是母神,安还是不明白,这些神明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地把一个已经失去权力的神祇召回,她们完全可以瓜分母神的力量自行统治。 安不想被人当做是另一个人,她并不是谁的象征。她也不觉得自己真的是母神,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即使她作为安的前半生充满不幸,她依然想用人类的名义继续自己的生活。 安不愿意成为神,她甚至抗拒神的存在。安从很久以前就不再相信所谓的女神了,她几乎从未参加过村子里举行的各种仪式,甚至是集会。种种反常行径,都被人视作是对神的反叛。用村子里那些教徒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渎神者。 安或许会因为女神解救了困境中的她,让她能开始新的生活,而感激女神的恩赐。然而安知道,即使女神没有向安抛来了一个迟来数年的机会,她自己也会努力从那个牢笼般的家庭中脱逃。 神们居然要向一个渎神者需求救赎,这件事多少有些荒谬了。 因此格蕾普斯的谦卑姿态让安感觉到愧疚,安不可能回应她们的期待。 从安醒来见到格蕾普斯,再到她们在庭院漫步的这段时间,格蕾普斯几乎没有离开她身边半步,安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等待雌鸟哺育的雏鸟。 格蕾普斯先是带着她用完了早午餐,之后又提出建议,为她介绍艾特瓦尔的基本环境。安不好推辞,就应答了下来。 结果是安拘谨地听了格蕾普斯一路讲解,觉得她们之间的氛围似乎更尴尬了。 安不好打断女神的兴致,但又没有借口能直接走开,只好耐着性子继续。 此刻的艾特瓦尔似乎正是忙碌之时,一路上并没有看见太多的闲人。安只看见几位着装正式的神官手捧容器从她面前走过,似乎在筹备什么仪式。 “......以上,这就是艾特瓦尔主殿的基本情况了。” 终于,格蕾普斯结束了她一长串的介绍。 “如果您对侧殿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 “不用了,格蕾普斯大人,感谢您的介绍,我想我已经了解得够多的了......”安连忙制止她的好意。 虽然格蕾普斯的讲解确实丰富,但那也并不代表安还能在如此压抑的气氛中继续坚持下去。 “您叫我格蕾就好。” “那你也不要再对我使用敬语了,格蕾,叫我的名字吧。” “......” “格蕾?” “安......” 安笑了起来,或许两人的距离没有拉近多少,但她能感觉到两人拘谨的气氛缓和。至少她呼吸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格蕾普斯则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格蕾,今天是有什么仪式吗,我看有人在准备什么东西。” “啊,今天是固定的共谈会。艾特瓦尔人会在固定的休息日举行集会,而参会者不能有任何语言或是眼神方面的交流。” 安把疑问写在了脸上,格蕾普斯也适时停顿,似乎在等待她发出提问。 “抱歉......我不明白......” “这就是艾特瓦尔人特有的天赋了,她应该告诉过你元素力的概念,对吧?” “我们会用元素力构筑魔力通道,以此来进行心念的交流。母神认为,这样的沟通比言语更加直接有力。” “不过这种做法会消耗大量的元素力,除了母神,还有我们叁个初始者......暂时还没有其它人能做到。“ “往常是由母神引导元素力来帮助大家构建路径,现在则是由赫卡忒主持了。” 安对此感到怀疑,赫卡忒看上去似乎就是个游手好闲......是一位无所事事的神,她似乎总有大把的时间来和她消遣。而格蕾普斯看到她眼里的态度也只是苦笑。 “我有收到她的传信,您愿意......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即使早晚要离开这个地方,安还是对传说中的神界保有一份好奇。于是更加无所事事的安没有多加思考,一口答应了格蕾普斯的邀请。 “克莱茵或许也在。” 安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脚。 —— 方便懒得频繁上po查看更新的朋友(主要是我自己) wb:Miko_Ln 仅做更新通知用。 黑暗 安最后还是跟着格蕾普斯来到了共谈会。格蕾普斯甚至还想带着她直奔主殿的正厅,让安能近距离观察赫卡忒如何主持仪式,被安婉言谢绝。 格蕾普斯也没有询问原因,只默不作声把安躲闪的眼神收进眼底。 已近黄昏,而共谈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在主殿阶梯旁的空地,人们最后的准备工作也接近尾声,艾特瓦尔人仍然在用言语攀谈闲聊。黄昏的暮色渐渐变得红艳,有人看见女神格蕾普斯走来,上前挥手呐喊,热情地呼喊着。而当人们看清了她身旁的另一道身影,都停下了动作和言语。 艾特瓦尔迎回了她们的母神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她们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生母神的公开露面,希望她能重建艾特瓦尔的秩序和繁荣。 她们看着新生的母神跟在女神格蕾普斯的身后,亦步亦趋。二人一步一步走近。人群近距离地打量着她。而她安静地站在格蕾普斯身后,不言不语,散发出的气质和母神迥然不同。 有人悄悄释放出元素力试探她,却惊讶地发现母神居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下界民。她把这个消息传回人群,人群用沉默回应。 让人失望的是,除了容貌身形,在她身上看不出有任何和母神的相似点。 但元素的共鸣和回响清楚地告诉众人:眼前的人类的确就是母神,这就是她们的母亲。 安看着突然缄默的人群忽感不安,能让她们突然转变态度肯定只有一个原因。 算上格蕾普斯,几个月来她近距离接触到的艾特瓦尔人只有叁个。而初见克莱茵时,即使当时是她的无心之过,她对人类傲慢的态度也说明了一件事:艾特瓦尔人并不总是友好的,而之后的温存让她忽略了这一事实,安开始后悔她的决定了。 安回想起了被架上木架时内心沉默的恐慌。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格蕾普斯环视了一圈,搭上了安的肩膀,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转向人群,向众人介绍安——以人类的身份。 大气中看不见的元素力在作用,人们收到了格蕾普斯的暗语,如梦初醒,纷纷向安行礼致意。 安无法理解艾特瓦尔人善变的性情,只好用礼节性的微笑作为回应。她偏头望向身边的格蕾普斯,而她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骤然苍白。 虚弱在她的脸上散布着,格蕾普斯当即歉意地表示自己要先行离场,叮嘱了安一些注意事项,留下一张用来遮掩的面具就匆匆离开了。 安拿着面具,还没来得及回头叫住格蕾普斯,就被突然又热情的人群包围,不知道作何反应。 随着蓝色的火焰在主殿的顶端升起,鼓声阵阵。人们踏上阶梯步入主殿正厅,纷纷戴上了面具,遮住自己的双眼。而这一切,都宣告着“共谈会”正式开始。 安站在角落里看着人们默契的一举一动。她握着手里的面具,没有动作。 与安的设想相反,她本以为“共谈会”会是什么庄严肃穆的典礼仪式,没想到这真的就是一场轻松融洽的宴会。至少从看起来的确如此。 艾特瓦尔人依然同往常一样行动,面对面用元素力“交流”,似乎视觉和言语的阻碍对她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作为人类,安觉得这实在是过于奇怪,甚至是诡异。安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艾特瓦尔割裂开,她在尝试接受新的概念,而艾特瓦尔的一切都在不断颠覆她过往的认知,她需要时间去接受。 但如果她真的无法融入艾特瓦尔呢? 安接触元素力的概念没有多久,而别说运用体内的元素力了,她甚至无法克制它们的暴走。也正是此刻安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数月之前,安还要忍受着魔鬼的奴役,想着怎么从地狱中逃离;而数月之后,她就要思考如何掌控力量了。更进一步,她甚至需要思考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领导者了。 这其中的跨度之大,让安觉得简直荒谬。安突然觉得艾特瓦尔似乎又和村子没什么两样,不管在哪里,她都必须听人指导才能行动。不过艾特瓦尔似乎又显得更显人情,至少在这里她更有一些自主性。 一阵缄默的注视探了过来,安迅速停止了胡思乱想。即使搁着一层面具的阻隔,安还是能感觉到人群的“窥探”。 面具在她的手掌中留下红痕,安始终无法加入她们的交流,她也无法再忍受压迫感。最终选择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大殿。 殿外已是星夜灿烂。 安戴上格蕾普斯给的面具,视野被模糊的黑所遮挡。 她想起赫卡忒只言片语的指导,努力记忆起克莱茵引导元素力在体内的运转路线,尝试调动着自身体内的元素力。 几次失败之后,安似乎找到了其中的诀窍,感受到一阵炽热感自眼部感染了整个躯体。 这种奇特的元素力,或者说是魔力,构筑了新的感官。万事万物都在安的眼前以另一种姿态呈现。 安惊讶于元素的创造力,而这种新奇的体验还没持续多久,她的视野又变回一片漆黑。 安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尝试。 她还没有完全掌握如何使用元素力,不敢再次尝试。如果一个不留神元素暴走出了意外,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安准备摘下面具,动作的右手却突然被人按住了。 蜜酒的香气从身后飘散而来。 —— 下章搞黄。 会是谁呢。 蜜酒(赫卡忒H)【强制情节】 手掌的冰凉刺激着安,她下意识甩开了手,摘下了面具,转身看向来人。 安确信自己的力度并不大,可这个人却被她推得连连后退,步伐不稳。而她手中摇晃的酒盏也说明了原因。 她穿着艾特瓦尔特色的白色长袍,不过比起一般的简朴,她衣服的布料似乎更显华贵。、,金色面具上的花纹也显示了她的身份。安曾在克莱茵的长袍上看见过类似的图案,她敢肯定眼前的这位一定是女神之一。 所以本该主持仪式的女神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而她又到底是谁? “格蕾普斯,是你吗?” 女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又喝下了一口酒,看起来并不想回答安的问题。 安无奈地扶额,她确信眼前的这位已经是半醉不醒了,而她也不明白女神为什么会有闲心来捉弄她。安感到一阵疲惫,不想再和她们虚与委蛇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大人,我累了,请容我先行一步。” 当话说出口,安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语气的冷淡,但她也没法再说出什么来补救了。 女神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安看着她又喝下了一口酒。 酒香越发浓烈,她猛地凑近,安猝不及防地被人吻住,辛辣的液体淌进口腔,蜜酒的味道散了开来,安被呛住连连咳嗽。 她早该想到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赫卡忒总喜欢扣住安的下巴和她接吻,她似乎格外享受这种掌控她人的感觉,安被钳制在她的掌心之中,无路可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面具硌在安的脸上,安不适地眯起眼。她无法透过阻碍看穿赫卡忒的表情,她想不通她到底想干什么。赫卡忒闷声不吭,自顾自的为她一口一口喂着酒。 或许是蜜酒的香气过于醉人,安觉得自己有一点飘飘然了。她能想象自己的脸颊是如何滚烫的红艳,而逐渐恍惚的思绪让她眼前的世界不住晃荡。 安不知道她们持续了多久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醉了,而赫卡忒还没有停下动作。 酒杯似乎永远都见不到底。 安的嘴唇已经被赫卡忒咬红,溢出的酒液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下,赫卡忒意犹未尽地舔舐着安的嘴角。 而赫卡忒突然向安输送了大量的元素力,强行和安产生连接。 眼前的漆黑炸开,似烟雾散开在一片灰白之中。安感觉到酥麻感伴随着热度在周身蔓延开,她几乎要无力地瘫倒在赫卡忒的怀里。她感觉有什么力量在自己体内不断膨胀,即将炸开。 赫卡忒手往下摸索,撩开安的裙摆,手指游走在安的腿侧,很快就找到了要点。 安站在她的怀里,想要推开她却没有气力。她现在没有心思迎合女神,她拍打着赫卡忒的肩膀,示意她停下。而赫卡忒始终没有理会她的反抗。 安这时才意识神的暴虐是怎样的。这段时间的相处,赫卡忒随和的态度和脸上完美的笑容,以及她对自己的自由放任,都让安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有选择的权利。 事实上,现实只有一种可能在等着她,而现在它则以最残酷的方式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里确实和村子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换成了一座精致的牢笼。 安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死在斯芬克斯山上面了。她放弃了反抗,等待着赫卡忒的下一步动作,只想让这场酷刑尽快地结束。 赫卡忒两指并拢,夹住了安已经涨红的阴蒂。手指磨蹭,花蒂在两指的夹缝中晃动。而她的指尖顺着开口滑动着。 可悲的是,赫卡忒的计策成功了,安确实对此有所反应。她的下身背叛了她,安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湿润了。快感让神经兴奋,而反馈给安的却变成了焦虑和恐慌。 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赫卡忒戴着面具,不会看到她复杂的表情和抗拒的态度。可她难道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吗?安在拒绝,在反对。她希望女神能看见她眼中的愤怒,可赫卡忒就像往常一样从不回应。 她抱紧了赫卡忒,埋首在她的肩膀,她不想看着赫卡忒的脸,即使她带着一层面具。 以往的数个日夜,安曾蜗居在脏乱狭小的的房间,不断呼喊着女神的名字,祈求着女神的救赎,期待女神能将她从牢笼中救走。而她撕扯的嗓音并没有迎来女神的回应,这次同样也是。 安抓紧了赫卡忒的背,元素迸发的反应体现在了她的身上。她夹紧了赫卡忒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可接着身体又主动地向她扭动蹭弄着。 安觉得自己割裂成了两半,灵肉分离。她的灵魂就那么站在一边,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向赫卡忒求欢。 夜风吹起,安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憎恨(赫卡忒H)【道具/后背体位】 祭坛的焰火渐渐熄灭,安听见有号角声吹起。共谈会结束了,人声一瞬间在耳边炸开。而眼前的人也终于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她那带着标志性笑容的脸。 赫卡忒望着安,却没有看见她所想的东西。她本以为,当安发现女神的本性的卑劣,她会愤怒,会失望,甚至是厌恶。但她从安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诡异的平静。 安没有质问她的举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赫卡忒背手盯着她,灰色的眼眸不再维持虚伪的笑意:“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然后赫卡忒就听见了她的嗤笑声。 “你在期望什么?要我摆出受害者的表情,来满足你的愉悦吗?” “你真是恶心。” 安不管不顾地直接对着赫卡忒发出了攻击,她低头等待女神降临她的愤怒。 短暂的等待,迎来的却是一阵莫名的笑声。 安惊愕地看着赫卡忒爆发出大笑。赫卡忒无视了她的表情,在安抗拒的脸上,重重盖下一个吻。 安是被赫卡忒拽进大厅的。 安被赫卡忒压在柱子上,疼痛感让安闷哼了几声。安的双手来不及挣扎,就被被赫卡忒轻易锁住,扣在了身后。安的整个人都贴在石柱上,脸几乎要被压出红印,她感到头晕胸闷。 赫卡忒从后方压着安,贴近了身体。安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胸在背上紧贴的触感,她被夹在了石柱和赫卡忒之中,几乎毫无缝隙,无处可逃。赫卡忒在她的侧脸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吻,安厌恶地偏开头。 赫卡忒满意地看着安的表情,凑向安的耳际低语: “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说什么?直说她是一个混蛋吗?安无法用常理去揣测赫卡忒的心思,这位女神简直是不可理喻。在安眼里,赫卡忒已近似疯癫。安对她的态度越恶劣,她就越兴奋。 安闭上眼,选择拒绝对赫卡忒的任何话语作出反应,她不想让自己的举动有一丝能取悦到这个疯子,最好这场闹剧能赶快结束。 “这可真是热闹。” 然而恼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安还是顺着赫卡忒的示意看了过去。不远处正是克莱茵,集会刚刚结束,她正忙着和人群讨论些什么,而格蕾普斯却不知所踪。 “如果不想被发现的话,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发出声音。”赫卡忒向着安的耳朵呼气,舔弄着她的耳垂。 二人的身影隐藏在石柱背后,赫卡忒的嘲弄唤醒了安的羞耻心,理智被拉了回来,安立刻噤声,咬住了嘴唇。 赫卡忒好笑地看着安。克莱茵当然不会发现她们在这里,她早就布下了结界防止窥探。赫卡忒只是想捉弄一下安,看她会有何举措。而安的反应的确很好地取悦了她。 对于赫卡忒来说,这不过就是个悦己的玩笑。 安的下体被赫卡忒收在手掌之中,最初的冰凉化为了热度包裹住了整个阴部。赫卡忒收紧了手,施力按压着。 即使安努力地抑制,呻吟声还是从嘴角溜了出来。 腿间的湿润还未干涸,元素带起的热度让欲望轻而易举地被撩拨升起。安感受到乳尖已经挺立。她悄悄磨蹭着石柱,通过微妙的痛感来刺激自己。 安意识到自己在弓腰主动地迎合赫卡忒的动作,只能唾骂自己的不争气。 “别急。” 赫卡忒显然察觉到了安细微的举动,她揶揄的语气让安更加羞愧。赫卡忒顺着殿内的火光看着她被熏红的脸,拿起了别在身后的面具。 她举着面具凑向安的脸,用面具的凸起轻点了一下安,让她看清自己手中的物体。 “你想感受一下她吗,亲爱的。” “不......” “对......做的好,再说一次。” “住手!赫卡忒......停下!”安压抑着声音低喊,她不能继续容忍赫卡忒疯狂的举动了。但又只能无能为力地感受到面具的硬度从腿侧贴近。 “你的确应该求我。” 赫卡忒将面具贴在了安的阴唇上,冰凉的体验让安不住地向上瑟缩,她挣扎着想要逃开。 面具的突起刺激着阴蒂,凹凸的纹路磨蹭着发红的阴唇。阴蒂随着赫卡忒的动作打转,令人不适的快感渐渐产生,溢出的液体填补着面具的凹陷,顺着弧线落下。 安扭动着腰,努力抗拒着绝望的快感,然而终究无法再抑制,呻吟在喉间滚动。爆发前的瞬间,赫卡忒伸手捂住了安的嘴。 安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气愤地张口咬住她的手,咸湿和铁锈的气息在唇齿在蔓延开。痛感并没有影响赫卡忒的动作,她甚至加大了力度,用面具刺激着安。 痛感让安夹紧双腿,而快感也终于突破了临界点喷涌而出。 赫卡忒看见鲜血顺着手指滴落,轻吻着安的后脑。 “最好再更加恨我。” 克莱茵正忙在和人交流元素连接的一些要点,本该主持的赫卡忒又突然失踪,克莱茵只好留下来帮助众人解答疑惑。 即使人们疑问颇多,克莱茵也没有感到不耐,她发现近期自己越来越能控制住情绪了。克莱茵准备在问答结束后去问问格蕾普斯的情况。仪式开始前,格蕾普斯还露了面,但只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甚至没有向她要配好的药剂。 想到她离开时苍白的脸色,克莱茵不觉得格蕾普斯的情况比自己乐观多少,准备在结束之后带上药去找她。 克莱茵一心二用和人群讨论着,突然人群传来了一声惊呼:“那是赫卡忒大人?” “她身边的难道是......“ 克莱茵猛然停下,向众人抱歉,走向声音指示的方向。她听着发现赫卡忒的神官的解释,快步走向殿外,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克莱茵搞不明白赫卡忒又在玩弄什么把戏,长长疏了口气,准备回头继续未完的讨论。 地上有什么东西晃了一眼,克莱茵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弯腰将它捡起。 克莱茵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物品,眉间皱紧。 她手上是一幅金质的面具。 暴雨 格蕾普斯都快要忘记艾特瓦尔是会下雨的了。 雨水在平滑的石柱上驰骋,不甘地降落在了地面上,顺着梯度一路向下,溢出了艾特瓦尔的界限,散落到了人间。 这场雨实在是过于自由,突如其来,打断了格蕾普斯的思绪,她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来维持一下场面。 雨水带来的沉闷空气使得叁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克莱茵站了起来,两手撑着桌面上。镜片下的目光异常锐利,她瞪视着赫卡忒,等待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赫卡忒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克莱茵尖锐的态度并没有让她难堪,桌面被她的手指叩得轻轻作响。克莱茵几乎要被她的作态给激怒,她们在好几个问题上来回拉扯,几次叁番才敲定了结果,而还有更多的讨论始终没有进展。 “你就不能端正一下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一直都很端正。” “那就别再和我绕圈子,回答我的问题!” “啊,那得让我想一想才行。” “......” 雨水带来的潮湿气息并不能掩盖住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格蕾普斯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争执愈演愈烈,她找准机会,适时地插入话题维持场面: “所以,赫卡忒,你已经想好如何处理母神的问题了吗?” “注意措辞,安现在还是个‘准母神’,我们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继续帮助我们解决当下的困难。”克莱茵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通过肢体接触来传递元素只是第一步,之后还需要重获力量的母神来举行仪式召集逸散的元素,才能稳定整个艾特瓦尔的存在。 但到现在她们甚至连第一步都没有做好。 “可是克莱茵,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她愿意与否那么简单的事。如果她拒绝,恐怕艾特瓦尔难以渡过这次危机。” 现实被摆在眼前,克莱茵想不出有什么能反驳格蕾普斯的话。她让自己躺在椅子上,闭上眼整理思绪。 “除此之外......她和你们已经有过接触了,不是吗。” “我的那次......不一样......” “可你当时听上去挺愉快的。” “这不是重点!赫卡忒!” 格蕾普斯盯着克莱茵涨红的脸叹气:“我想说的是......在进行元素传递后,你们的情况应该都得到了好转。” “是的......我的确感觉到魔力运行稳定了很多,像之前一样失控的情况越来越少出现了。” “啊,我可不这么认为。” “您能不能少说两句。” 格蕾普斯无奈地看着二人不轻不重的拌嘴,感到了一丝头痛。两个人稚气地互相回击,把话题完全带离了原有的角度,而她也忘了自己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了。格蕾普斯决定就这么看着她们争论,什么也不做,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她开始思考雨什么时候会停下。 克莱茵的声音顺着风声又响起: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把安藏在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她,是她自己不愿意露面。” “你把她软禁起来了,对吗?” “我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我说过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露面,不是吗。” “不可能,为什么安会突然这样?共谈会之前她还好好的,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确切的解释,赫卡忒大人。” “你亲自去问她不是更好吗?我的朋友,你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亲自到我的宫殿来看看。” “赫卡忒,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克莱茵咬牙质问赫卡忒,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把手放在桌面上,五指紧贴,青筋顺着绷紧的力度凸显。 她不想带有如此强烈的攻击性去逼迫赫卡忒的答案,但赫卡忒刻意模糊的态度还是激怒了她。此刻克莱茵激荡的心绪不是因为元素暴动,而是她自身切实的愤怒。安的事太过慎重,她不能把决定权全放在赫卡忒手上。 一时间大殿只有狂风斜雨呼过的声音。 雨水带来的寒冷气息让格蕾普斯一阵瑟缩,她不适地咳嗽声打破了沉寂。 “格蕾,你不舒服的话,那就先走吧。” “那我也先告辞了。” “克莱茵,你留下。” “......” 克莱茵没坚持离开,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神晦暗。格蕾普斯宽慰地拍了拍赫卡忒的手,示意无碍,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克莱茵看着格蕾普斯远去的身影,一脸担忧。即使格蕾普斯强撑着没说,她也能从格蕾普斯的脸色看出她越发虚弱。等到克莱茵确认格蕾普斯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大殿,她才收回了视线。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格蕾的面说?” 克莱茵对赫卡忒刻意疏远格蕾普斯的态度感到不满,她本也想甩手离去,但还是被赫卡忒给叫住了。 克莱茵抱住双手,维持着抗拒的姿态,等待赫卡忒解释。 “你太过相信她了。” “她是我的同胞,我的姊妹,不相信她我还相信谁!”克莱茵不假思索地应答,随即又想到眼前的这位也是她的“至亲”。她看着赫卡忒充满嘲弄的挑眉,闭上了嘴。 “所以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把安怎么了......” 赫卡忒没直接回答,勾手示意克莱茵凑近。她面露微笑地看见学者强忍,紧闭双唇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她扣住克莱茵的肩膀,似是为了不让她逃脱。等到克莱茵反应过来时,就听见了赫卡忒的耳语。 雨声几乎在一瞬间炸裂。 “你说你对安做了什么?!赫卡忒,你到底在干什么!” 克莱茵听着赫卡忒的耳边话,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 她没有想到赫卡忒居然真的做出了最坏的决定。在安还愿意和她们主动”配合”时,赫卡忒居然强暴了安。她想不通赫卡忒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让她认识现实的残酷。” “现实对她还不够残酷吗?你知道她在下界的日子有多么凄惨,她被锁在你那些狂热信徒的村庄里,根本没有自由,你还要让她经历什么样的痛苦?”克莱茵的眼镜染上了雾气,视野模糊不清,“你明明看见她配合的态度了,你知道她会帮我们,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罔顾她的意愿任性妄为!” “看来你有调查过她的背景。”赫卡忒却不为克莱茵愤怒的指控所影响,转身背对着她望向穹顶,“克莱茵,我以为是你的话,你会不屑于了解人类的痛苦。” “这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她现在也是个人类。以前你对下界民可没什么好脸色,你总是觉得他们太弱小,不知道尊重。我有点不理解你现在突然展现的同情心了。你要说什么?’因为安不一样‘?难道说因为是她,你就突然对下界民有了慈悲心吗?看来你对她们确实有不一样的标准。” “你明知道我们没有其它办法能保住艾特瓦尔了,我们只有一条路,掠夺她,剥削她,利用她。你觉得我们还能让她蒙在鼓里,让她保有幻想吗。” “我从来都没有标榜我所做的是‘正义’的。我很清楚这是对她的伤害,但是让她认清处境,不心存幻想,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我不能......我无法认同你......”克莱茵缓缓摘下眼镜,她感觉自己的右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是在报复她吗,你是在报复当年的母神吗?” “你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纵容你,甚至把智识的桂冠传授给你。结果呢?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局面,以为我们能有回旋的余地。” 赫卡忒手指叩着桌面,步步紧逼。 “你清楚母神是怎么欺骗我们的,她说过仪式结束之后她很快就会重生,但结果呢?我们为了等待她的新生,收拾了数千年的烂摊子。她所谓的恩赐是折磨,所谓的权力也不过是拘束,我们都被困在艾特瓦尔无法脱身,只能去拯救这个泥沼。” “你知道母神从来都没有相信她的任何一个女儿。你,我,甚至格蕾普斯,我们都不过是她统治艾特瓦尔的称手工具,她和人类自大的君主有什么区别?” 克莱茵被赫卡忒展现的威压镇住,欲言又止。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在神殿我到底做了什么吗。” “我们都得感谢格蕾普斯的尽心尽力,她确实是她创造的最听话的女儿......啊,格蕾普斯,格蕾普斯,她一直都很听话,不是吗?当年的事你追查得已经很清楚了,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克莱茵的手脚冰凉,四肢仿佛脱离了躯体,不顾大脑的指令自主地颤动着。她整个人像是被沉在了湖里,胸口被压迫着说不出话。克莱茵眼神放空,不敢再直视赫卡忒。 “你早就调查过以前的事,对当年发生了什么你也大致清楚,何必再自欺欺人呢,克莱茵。” “够了,我不想听......” 克莱茵随着赫卡忒步步逼近的步调退后。她心中早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可她不愿亲耳听见赫卡忒证实她的猜测。 “当时看到那束光你就明白,母神不是自然消散死亡的,那完完全全是受袭魔力崩溃的痕迹。你知道她是被人杀死了。而在场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我。” “你一直在调查事情的真相,这么多年你把矛头指向我,却刻意忽略了另一个人的参与。” “当年的仪式,是格蕾普斯顺着她的指令封锁了整个神殿把我困在其中,也是她拖延时间不让你及时赶到来阻止仪式。”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完成母神的任务啊。” “求你,别这样......” 赫卡忒没有理会克莱茵的低语,手掌翻转,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所谓的重生,不过是将她衰弱的力量分散放到我们这叁个人中温养。而只有在艾特瓦尔才能维持这些元素的运转,时间一到,一旦我们的身躯无法承受住过强的元素力,我们本身的力量就会走向衰弱,甚至灭亡。我们都不过是她力量的容器。” “她在神殿告诉了我一切......所有的一切。我当然不愿意接受她给我的桎梏,和她动手。她这么做,不过是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在利用我......她知道我会亲手杀了她,所以才让格蕾普斯把我锁在神殿。最后一切都如她所愿了。” “格蕾普斯当然也知道这些,她乐于当她的仆从,对我也没有掩饰,我不会否认她的决定。那么你呢,克莱茵,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地以为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直到现在,你还要逃避现实。如果不是我今天逼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多久,难道你觉得这一切还有其它解吗?我的朋友,认清现实吧。” 赫卡忒轻蔑的脸色倒映在克莱茵的眼中,她不管克莱茵如何落寞,挥手一刺,匕首划断了克莱茵了发丝,嵌在了她身后的石墙。 交易 “安,赫卡忒她们正在讨论……要如何来处置你。”格蕾普斯脸色苍白,语气虚浮。 安对格蕾普斯的突然造访不感到意外,事实上,这不是她们的第二次见面了。从那之后,安,再也没有离开赫卡忒的神殿半步,但格蕾普斯却一直和安保持着联系。她用风捎来消息,向安透露艾特瓦尔的动向,以及传授元素力的知识。 安在被赫卡忒软囚禁期间,对元素力的控制越发娴熟。在格蕾普斯的指导下,安很快就学会了几个简单的术法。如果不是神殿的元素力过于稀薄,她甚至能掌握更多。 经验让安越发多疑谨慎,她斟酌着词句,选择性地回复着格蕾普斯的消息。她没有告诉格蕾普斯自己的遭遇,但她从格蕾普斯宽慰的话里能猜到她已经知晓了一切。她示好的意味过于刻意,安从中似乎嗅到了别的意图。 女神们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就算格蕾普斯是真的好心,在弄清她的意图前,安不敢再把信任轻易交付在她的身上。 安对格蕾普斯的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向格蕾普斯挤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淡然开口:“谢谢你的提醒。” 安没再言语。她不在乎赫卡忒到底还会对她做些什么了。即使安知道了赫卡忒的计策,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出反抗。 即使脸色苍白,也难掩格蕾普斯诧异的表情。她有些意外安的态度,但更多的是惊喜。她从安的身上看见了过去的影子,且身影越发清晰。 “我知道您想离开这里,而最近就有一个机会,您应尽早做出选择。”格蕾普斯在安身上的新发现让她异常兴奋,她的喜悦甚至抑制不住,激动得连话语都在颤抖,不知不觉对安又换回了敬称。 “我将尽我所能,安。我和她们不同,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论代价如何,我都会完成您的指令。” “格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是她。你不用......这么对我。” 格蕾普斯但笑不语,伸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安......能递过我你的手吗?” 安迟疑着,还是把手搭了格蕾普斯的掌心中。霎时间,她感到体内的元素力被某种力量带动吸引,潮水般的暖意包裹住了安,带来了镇定。安的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扣住了格蕾普斯的手腕。格蕾普斯配合地回握住她,轻捏着安的手腕。 手茧的粗糙感提醒了安,没等到安投来警示的目光,尝到了甜头的女神就选择适时地抽离,松开了手掌。格蕾普斯的手指挑着安的掌心一路滑落,顺着安的指尖悄悄溜走。 “你感受到了,是吗?” “你体内的元素力和我是一体的。” “我知道你不认为自己是母神,这个问题也不重要。关键是你体内的力量,你需要有人来帮你引导它,只有我们叁人同源的元素力才能做到。” “你不用担心我的目的,安,你知道的,我也需要归还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否则等待我都只有死亡。我明白你的怀疑,但是安,你仔细想想,赫卡忒想要彻底地掌控你,而我只是想摆脱这份力量。我和你只是一种互利关系,并没有别的牵扯。” 格蕾普斯虚浮的话语飘荡在空气中。 安此刻意识到女神有多么的能言善辩,她无话可说,只能用沉默应对。 即使格蕾普斯声称她别无它想,可她眼神掩饰不住的炽热还是出卖了她,她根本是把安当作母神来崇拜的。 格蕾普斯之前的种种举动,都不过是因为她“母神”的这一身份。她们每个人都说自己有选择的权利,结果又是如何?除非安认可自己的身份,否则她们绝不会将主动权转交到她手中。 女神们的眼界高远,却无法容下人类的安这一渺小存在。从一开始,安还没有彻底接受突如其来的崇高身份,而女神们似乎早已自作主张为她定好了选择:母神只能是安,也必须是安。 当赫卡忒最初告诉安召唤她的缘由时,安简直难以置信。虽然一时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转变,但安还是在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艾特瓦尔的一切都过分的美好,安时有的忧虑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色打散。这里对安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优越,没有咒骂、没有诅咒、没有痛苦的新世界。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安和赫卡忒上一次的接触,彻底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直到现在,赫卡忒的话语似乎仍在她的耳边萦绕。她的狠戾和残忍教会了她什么才是现实。 安不敢直视格蕾普斯眼里的炽热,对她来说,女神的感情实在是过于沉重,让人无法接受。安无法理解格蕾普斯展现出的狂热迷恋,更无法理解赫卡忒的扭曲情感。在安眼里,她们二人似乎并无不同。 良久,安终于开口: “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格蕾普斯走向安,翠绿的眼眸都装满了安的身影。她们之间是如此的接近,格蕾普斯甚至能感受到安呼吸的热气。 “是的。” “什么都可以。” “那就请你跪下吧,格蕾。” 安轻笑着吻向了她。 侍奉【格蕾普斯H】(口交) 格蕾普斯讶异于安瞬间的转变,她本以为还需要更多的劝导,安才会软化态度,答应她的请求。但安确实接受了她,甚至主动吻着她。 突如其来的恩赐让格蕾普斯意乱情迷。 安扣着她的脸,动作激烈,攻势汹涌。格蕾普斯听到安说了些什么,可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水润的唇瓣上,无暇分辨她的话语。她想要回应安的 动作,却被安一指按下,止住了动作。 安捧着格蕾普斯的脸,拇指在她的唇边磨蹭着。她牵着格蕾普斯的手,勾着她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腰身,宛转向下。 “你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安看着早已陷入迷醉的格蕾普斯,压低了嗓音。 “那就为我跪下,格蕾。” 格蕾普斯又怎么会违抗安的命令。 她毫无迟疑地跪下,仰望着她的神明。即使情欲已经涌入大脑,蠢蠢欲动,格蕾普斯仍然遵守着矜持,在安的下一步命令前,她没有动作。 格蕾普斯知道自己的神明想要什么,她知道要如何挑逗她、侍奉她。她清楚怎样的举动才能抚慰她,而格蕾普斯也乐于:满足她的欲望。 而对于格蕾普斯自己而言,她的欲望并不是说不被重视的,她当然有所渴求。而格蕾普斯的欲求就是满足她一人的欲求。看到她喜悦,格蕾普斯就能高兴;而当她失望,格蕾普斯的心情也顺着她一落千丈。 格蕾普斯的喜怒哀乐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可她却甘愿被她掌握。格蕾普斯想要被她任意妄为,甚至是被她践踏摧残,格蕾普斯也能从中品味到喜悦。 而格蕾普斯对她狂热的迷恋也是她本人痛苦的根源。当她还在时,格蕾普斯就忧愁于她的眼中是否留有自己的存在;而自从她离开,四散在各界,格蕾普斯的痛苦就越发强烈。格蕾普斯无处释放的爱意随着她给予的力量在体内生长,积攒等待暴发。 格蕾普斯本就是母神的造物,可母神的力量却在拒绝她。这是否又代表着母神的态度?她的力量却不断排斥着她,这一事实让格蕾普斯变得疯狂。 她没有思考,也不愿意去思考更多。她不愿意去怀疑母神对她的爱意。但随着时间的流动,格蕾普斯看着自己越发脆弱的躯壳,一副惨淡的面容,她知道自己内心已经濒临崩溃。但格蕾普斯依然保持着伪装,她收敛着自己的欲望,把这些渴望都隐藏在了平日萎靡的作态之下。她等待着释放自我的那天。而此时当她跪姿仰望着安。一切又重新暴露在她的眼神之中。 安喜欢她这层善意的伪装,那么她就乐于维持这层假面。格蕾普斯知道安还在思索,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着安需要自己的时候,等待呼唤她的名字。 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帮我脱掉。” 安的声音终于自上方降临,她的长袍应声散落。格蕾普斯跪在地毯上,用她遍布情意的眼神望着她。安半眯着眼,手指撩动着她的下巴,引诱她走向沉沦处。 “用你的嘴侍奉我。” 格蕾普斯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她望着安,在她的注视下贴近了距离。格蕾普斯趴在安的两腿间,舔舐着她的腿根。格蕾普斯的手掌在安的胯骨滑过,手茧粗糙的触感给了安一丝痒意。安的缝隙被舌尖挑开,花蒂也被搅动着,顺着舌面颤动。舌尖灵活的动作,如羽毛挑过皮肤的触感。格蕾普斯急促地呼吸着,鼻息温热,随着它的主人扑向谷地。痒意让安不住地瑟缩,迟来的快慰又突然冲击,拉扯着安向下,坠入格蕾普斯的口中。 湿润很快就侵染了腿间谷地,格蕾普斯就着这片滑润舔舐着安的下身,仔细嗅吻着安的味道。她含住了整片花蕾,吮吸着其中的娇嫩。上下唇碰撞一收拢,安被其中的吸力牵引,更加贴近了格蕾普斯。 安的手在她的发丝间抽插着,她不自觉拉扯发丝,一番推弄。安想要逃离这片泥沼,可她又被自己的迟疑拖入其中。最终安又在快意的指示下回按住格蕾普斯的头,带向更深处。 格蕾普斯的脸上被什么打湿了,她并不在意。舌尖一旋,品味着其中的滋味。她没有错过安眼里的羞怯,格蕾普斯还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兴奋。于是格蕾普斯更加卖力地舔弄着她的花蒂,刻意制造出更大的声响。搅动的声响在二人的耳中徘徊,除此之外,还有压抑的喘息,和漫长的呻吟。 安被刺激得几乎要瘫倒在地毯上,可格蕾普斯早就用手扣住了她的腰肢,硬生生将她支撑着,安只能站着承受格蕾普斯的侍奉。 快意仍然猛烈,而安的神智却越发清醒。安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当她迈出了第一步,就决定了不会再回头。她扭动着腰肢,让格蕾普斯着重抚慰其中一点。 不用她开口,格蕾普斯就找到了关窍。对于这些,她再熟悉不过。 安感觉四肢战栗着,她快要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掌控。一阵热意在身体里流淌,化作一团溢出。 安在格蕾普斯地口中缓缓绽放。 “吞下去......我要你全部都......” 快感阻断了她的思绪,剩下的都化作了呻吟。 格蕾普斯将安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咬碎,细细吞咽。 担忧 丰收季的来临宣告着庆典的再一次来临。 烈日不会向众人吝啬它的热情,过浓的暑气让克莱茵本就不平和的心态更加地烦闷。长袍已被汗水浸湿,紧贴在她的身上。克莱茵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疯狂扇动着手掌,试图缓解热度。 “今年比起以往似乎要更热一些。” 格蕾普斯递过来一杯酒,克莱茵接过,短暂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她动作太快,几滴汁液顺着杯沿撒出,从喉间一路滚动。 “以前不是这样的。” 格蕾普斯听见了她的嘟囔,但没多说什么。 “情况总是在改变。” “是啊,总是在变的。” 克莱茵将酒杯扣在桌上,细细端详着其中的倒影。 “可我总不能习惯这些。” “克莱茵,你只是需要时间。”格蕾普斯为她又续上了一杯酒,用宽慰的语气劝告她。 “不止是天气你总会习惯这一切的,我们都会习惯。” “是吗。” 克莱茵少见地没有提出反驳。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默地望着空杯。 格蕾普斯也收回了脸上调笑的表情,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克莱茵近日变得越发沉默,她埋首在自己的研究中,不问世事。即使是在叁人日常的集会上,她对于议题的讨论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而以往她最关注的就是这些。与往日的意气风发相比,如今的克莱茵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即使面对赫卡忒的嘲弄,她也没做任何反驳。格蕾普斯察觉到她的转变,把她的消沉看在眼里,但她也不准备做出任何手段干预。 即使克莱茵将天气炎热当作她倦怠的借口,格蕾普斯也不会当真。她知道赫卡忒已经告诉了克莱茵注定的结果:安必须被掌控在她们手中,不择手段。克莱茵的同情心也让她无法面对事实,她清楚无力做出任何改变,最后只能选择消极应对这条路。 格蕾普斯不觉得自己能说动克莱茵,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况且也无心去打扰她。眼下还有时间,不如让克莱茵自己好好想想。 事实上,对于母神能否顺利回归这件事,格蕾普斯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她觉得自己谁不重要,只要她能在自己的身边,愿意给自己一个侍奉她的机会,格蕾普斯就知足了。 赫卡忒坚持要把安留在艾特瓦尔,格蕾普斯也没有反对,毕竟母神任命的代理人是她。而在她重新接受自己之前,格蕾普斯不会反抗赫卡忒的选择。但现在,她接受了格蕾普斯。如果她的命令是反抗艾特瓦尔,那格蕾普斯也会站在她们的对立面。 蜜酒暂缓了炎热,回甘刺激着口腔,让格蕾普斯更觉口渴。酒香让格蕾普斯回想起了几日前的温存。她调查完了安嘱托的那些事,正好有机会可以去见见她。 她期待安能够给自己一些奖励。 克莱茵在某种意义上和格蕾普斯也是同类人,她也总是伪装着自己。她向自己最敬爱的人学习,将自己的怯懦用严厉的态度武装起来,总是冷脸面对一切,言辞锐利,对峙一切,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克莱茵恪守着自己千百年的信念,她认为母神的利益是至上的,为了母亲她愿意牺牲自己。而当她遇见了安,却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她无法平衡安人类的身份和神职的责任。如果安拒绝接管母神的权利,拒绝成为她们的母亲。为了艾特瓦尔,她们也必须把她架在职责的火刑架上折磨。而那时母神的意志重新苏醒,安的人类意识会被强大的力量所覆盖——甚至取代。从此,人类的安将不复存在。 克莱茵知道母神的计划,她也明白她们必须做出牺牲。在无数的心理建设中,克莱茵已经做好了准备。母神碎片诞生出的个体意志,只不过是一层假象。即使她们不动手,这些个体也会在下界生老病死的折磨下磨灭。既然等待她们的总是死亡,那为什么不让她们死得更有意义? 克莱茵曾经以为,消灭这些意志这件事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执行起来并不困难。可当她遇见安时,她动摇了。克莱茵意识到,安是有自我意识的人。安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她有她的自由。克莱茵记得安的笑容、记得她抚摸自己时发出的叹息;当克莱茵抚上她的私处时,她在她怀里微弱的颤动,和那幅泫然欲泣的表情。克莱茵永远不会忘记这些。 克莱茵害怕在她将母神的力量尽数交换给她时,母神的意志重新回归,安不会再记得她们之间的短暂联系。到那时候,安又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是将她当作女儿,还是侍从,又或者只是一个新认识的陌生人?她最近总是在思考这些,而她预料到的所有结果都并不乐观。 克莱茵仿佛已经看见热浪化作实体向她翻滚而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调笑 光是和格蕾普斯的会面,就让安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安以为格蕾普斯真的如她所见一般体虚力短,结果格蕾普斯用她的表现证明了她的体力有多持久。安受着她的讨要,尽力满足了她的所欲所求。早晨有时候,安甚至是被格蕾普斯给舔醒的。腿部的酥麻一夜过去还未消解,就又被她撩拨得有了感觉。 纵欲并不是什么好事,安也不会任由格蕾普斯放肆下去,只让她尝了几回甜头,就不再理会她的暗示。 格蕾普斯也没有缠着她,在安面前尽力收敛自己的欲望。而在安嘱托了一些事后,格蕾普斯忙着调查结果,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拜访安。 暂时不用应付格蕾普斯,安也松了口气。现在,她需要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 近期安表现得格外沉静,但赫卡忒不会因为安乖顺的态度就放过她。身处赫卡忒的神宫,安清楚这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她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赫卡忒的监视之下。 格蕾普斯传了话,丰收庆典即将举行,艾特瓦尔最重视生产,到时候被视作至高神再世的安必然会被要求出席,而作为母神代理的赫卡忒也会参与其中。 安实在是不想再见到她,她对赫卡忒已经有了些许的抵触心理,安不觉得在见到她时自己能够克制住情绪,上次共谈会的情况可能会再次重演,安必须考虑如何应对她的又一次发难。 庆典人多事杂,安曾想过,或许能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艾特瓦尔回到人界。但格蕾普斯却告诉她,下界和艾特瓦尔的魔力通路是一条单行道,从艾特瓦尔是无法返回下界的。只有安掌握母神的力量,才有可能改变庞大元素力的流向,回到下界。 离开是不行的了,但借此机会摸清艾特瓦尔的布局,和过往的历史......也是值得的。 希望格蕾普斯能带回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烈日之下,仍然有花朵在绽放。 赫卡忒看着庭院里盛开的蓝菊,想到了安。这些坚强抵抗着日晒的花确实像她。 安最近的表现完全出乎了赫卡忒的意料。 自那以后,安确实短暂地封闭了自己一段时间。赫卡忒也识趣地隐身,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她能从安的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她明白女人绝不会失魂落魄地屈服。 安既然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那赫卡忒就给她一定的自由让她细细思考。于是赫卡忒逐渐放松了对安的限制,任由格蕾普斯和她来往。赫卡忒没有查问她们谈话的内容,她为自己保留了一些惊喜。而安和格蕾普斯的密切交流,确实让赫卡忒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安调教格蕾普斯的过程确实让赫卡忒感到意外,她确实没有想到女人也有施虐心的一面存在。赫卡忒没有错过她们之间温存的细节,她看到了安是如何一步步引诱格蕾普斯沦陷的。格蕾普斯就像是一条猎犬臣服在她的脚下,不住地摇摆着她的尾巴。而在两人的欢愉中,安完完全全处于主导地位。只有安开口同意,格蕾普斯才能侍奉她。 看起来,格蕾普斯被当作成了安发泄情绪的一个出口。 如果不是格蕾普斯心甘情愿地任她摆布,赫卡忒也不觉得现在的安能完全驾驭她。当然,赫卡忒不会否认其中有安努力的成分在,毕竟她还只是一名初学者,不熟悉掌握工具也是情理之中。 赫卡忒真心实意地为安做出改变的第一步感到愉悦,即使她本人会因为这种不得已的改变感到痛苦。 虽然不得不做出一点小的牺牲,但安确实在弱势境地中,利用到了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格蕾普斯已经成了她的筹码之一,接下来,安需要思考她的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要成为她,安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赫卡忒耐心地等待安的成长,她想知道,安为了摆脱她的控制,到底会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她摘下几束花朵,修理着枝叶,仔细整理了一番,准备去看望她的好对手。 当赫卡忒走进房间时,安脸上是挂着笑的。 女人的笑里并没有喜悦的成分在,她只是见到来人,礼节性地对她微笑。 赫卡忒不会对安笑里暗藏的讥讽感到陌生,那正是她自己的标志性动作。赫卡忒看着安刻意模仿着自己的假笑试图嘲讽她,不觉懊恼,内心默默发笑。 年轻的猎犬急着向她的敌人显露她的爪牙,但还没有意识到她将自己的利刃打磨得不够锋利,在赫卡忒面前显得有些班门弄斧,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难道很奇怪吗,大人?安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装模作样的笑容,问她。 又是大人,赫卡忒想着,面上不作其它表情。她睨了安一眼,将手上的花束随意插在了花瓶里摆弄,一时没有回答安。 带有节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主动走了过来。安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着娇嫩的花瓣。 花没有什么香气,但外表足以吸引人。黄色花蕊顺着安挑弄花瓣的动作摇动,快要洒落。 赫卡忒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她采花来不是为了摧残的。 她将安的手抓握住,拇指在她的手心划圈,让安觉得有些发痒。 “怎么会?”赫卡忒近身上前,扣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安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步,握紧了赫卡忒的手。 赫卡忒垂眼看着安的表情。从安的脸上,她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痕迹。女人的态度完全与她的想象相左,她有些好奇安的伪装了。赫卡忒不会把怀疑心摆到明面上,既然安想和她周旋,那她也乐意和安演一场戏。 “我可是相当期待......你会做到什么地步。” 赫卡忒贴着安的耳朵细语,她喜欢看到安因为她过分凑近的无措表情。即使安伪装得再好,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 两人身躯挨近,胸乳紧贴。布料相互磨蹭着,乳尖被刺激得发硬挺立,心跳声透过胸腔在大厅里响彻。 安没有再退缩,睁眼和她对视着,人类的眼里只有女神一人的身影。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那天的事,安亲昵地搭上了女神的肩,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调笑的表情从未在赫卡忒的脸上消失,她知道安在强撑着,即使她努力克制,赫卡忒还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赫卡忒轻拂开安额前的发丝,凑近了脸。唇瓣贴着安的嘴角,却只是一点,一触即分,如细雨轻拍。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呢,亲爱的。” 哑谜 安没有继续下去,或是说,赫卡忒没有让她继续下去。 她似乎是接受了安的撩拨,但到临门又主动地抽身,拒绝了安的主动。 赫卡忒持续挑逗着她,让安随意动作,而其中嘲笑的含义过于明显。安被她的态度刺到,犹豫了片刻。 安的手搭在赫卡忒的腰际,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两人的距离太近,赫卡忒的话语和气息都太过亲近,让安回想起前日的那场羞辱。 心跳如鼓刺激着耳膜,头痛不断冲击着安,不适感持续翻涌着。安几乎是想要推开眼前的这个人,不顾一切地离开。 但有些事不得不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的自由。只要接近赫卡忒,让她放下戒心,自己就能...... “好了,你做得够多了。” 令人厌恶的调笑语气又在安的耳边响起。 赫卡忒后撤了几步,转身背过她,和安保持着距离。不知什么时候,蓝菊又被赫卡忒拿在了手中。 安如释重负,偷偷喘了口气。她也不是能就这么容易就放下芥蒂,和她同床共枕。 “放轻松,我只是来看看你准备得如何了。” 安神经绷紧,赫卡忒似乎意有所指。赫卡忒似乎早就看清了她的意图,但安也不清楚赫卡忒到底知道了多少。安总觉得,赫卡忒的眼睛能将她彻底看透,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赫卡忒的意料之中——不仅是她暗藏的浮躁情绪,还是她尚未执行的计划。赫卡忒的问题摸棱两可,让安很难不多想。安在脑海里预设了许多种问答,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应对。 “格蕾普斯或许告诉过你,下次的庆典,我们需要一起出席。” 赫卡忒侧身看着她,并不意外安的一言不发。那朵蓝菊被她举起,起凑近了脸,赫卡忒细细嗅闻着花朵的微弱香气,继续先前的提问:“所以,你准备得如何了?” 安确实没有想到赫卡忒问的会是典礼的事。格蕾普斯先前告诉过她,但安满心想着寻找办法离开,忙着询问她艾特瓦尔的情况,忽视了这件事。 “我还......我还需要明确详细的流程,我不是很确定我要做些什么......”安迟疑地回答,实际上她根本就忘了格蕾普斯叮嘱的那些话了。她总爱在情事间絮叨那些琐事,打扰她的兴致。对于格蕾普斯总把她热切的爱意表露在话语之中这件事,一开始安还会因过于露骨而感到羞怯,但她说的次数太多,安反而觉得麻木。 床第之间,安忙着承受着格蕾普斯骤雨般的情意,疲于应对她的那些没什么营养的话。格蕾普斯或许在某次情爱中提了关于典礼的一些事宜,而很明显的是都被安当作了耳旁风。 “格蕾普斯会告诉你详细该怎么做。”赫卡忒淡淡地说,“相信我,她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爬上了安的背脊。现在安确信,赫卡忒已经猜到了她的打算。不论赫卡忒知道与否,计划必须加进推进。安确信,即使赫卡忒知道她已经计划着离开,赫卡忒也无法真正地阻止她。 关键就是艾特瓦尔和下界的那条通道......安必须亲眼去看看它。 赫卡忒忍不住叹息。 “别胡思乱想,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安终于没有止住表情,惊诧在她的脸上复现。 熟悉的面容又回来了,看着安撕破伪装,赫卡忒的笑容也带上了真心。这正是赫卡忒想要看到的,虽然安的刻意伪装也十分有趣,但赫卡忒还是偏爱安对她不伪装的消极情绪,她何必掩饰对自己的憎恶? 黄昏色透过窗浸染了房间的一角。赫卡忒将花别在了发间,余晖和花朵将女神的轮廓衬托得分外柔和。即使安现在对赫卡忒有着抵触之心,她还是出神了片刻,不得不惊叹于女神的美丽。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女神终于舍得离开。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盘算。而赫卡忒似乎又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又开口了: “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安。” 女神最后的话语让安的心绪更加躁动。 番外:声色(4P请注意) 赫卡忒最喜欢夏季新酿蜜酒的香气。醇厚的香甜经过沉淀,都浓缩在酒精里,化作了独特的风味。 通常赫卡忒都会在宴会上拿出自酿的美酒招待众人。但现下是她的私人时间,她拿出了最好的一桶酒,倒满了酒杯,馥郁的香气瞬间展开。 可惜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对酒没什么兴趣。安接过赫卡忒递来的酒,对着它发起了呆。赫卡忒早就将杯里的蜜酒喝了个精光,她还意犹未尽地在舌尖处品味着酒的回甘。当她看着安皱紧了眉,对着一杯普通的蜜酒不知所措时,赫卡忒无声地笑着,缓缓向她走近。 赫卡忒俯下身,将发丝别在耳后,就着安半举酒杯的手,学着猫科动物小口舔舐着快要溢出的蜜酒。 舌面扫过酒的表面,溢出的酒液有些飞溅在了安的手指上,触感黏稠。赫卡忒舔舐着安的手指,一分一寸。酒液被赫卡忒舔开,吮吸着安指节。她抚摸着安的手,拇指滑过她的手背,按着安凸起的腕骨。赫卡忒灰色的眼眸半睁着望向她,安知道赫卡忒的这副表情意味着什么。 女神在向她邀欢。 安被赫卡忒充满暗示的动作搞得心烦意乱,她感觉自己脸被羞涩烧红,偏过头不敢再看。但安一时不注意,酒杯没有拿稳。仓促之下,整杯酒都洒在了赫卡忒的身上。赫卡忒被酒淋湿,女神的精致长袍瞬间也染上了大片的暗色污渍。 安惊呼着抱歉,掏出手帕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赫卡忒衣服和脸上的酒液。 赫卡忒制止了她惊慌的动作,直起身捧起安的脸,送给她一个带有蜜意的吻。 “我想,或许我能要求一个补偿了。” 被打湿的衣袍被赫卡忒脱去,她走到一边,自顾自的地拿起酒杯,重新盛满了酒。赫卡忒一边欣赏着安讶异的表情,一边将酒杯随意地倾倒着,蜜酒又一次洒在了她的身上。 安看着酒液顺着赫卡忒的曲线缓缓流淌,指引自锁骨处一路向下,蜜黄色的酒痕印在她的肌肤上,难以让人忽视。赫卡忒就这么任由着酒淌下,滴落在地毯上。 赫卡忒一拉,让安扑向自己。二人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亲爱的,你动作得要快了。” 安几乎是被赫卡忒按在了胸里,她下意识地寻找支点,攀上了赫卡忒的双峰。热意滚烫,昏昏沉沉。眩晕感让安放空了大脑,她聆听着赫卡忒的私语,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弄那点酒渍。赫卡忒被安的动作逗得发笑,手绕过安卷曲的发丝,轻按着她的耳垂。 就像是一只猫卧在人的怀里,被她抚毛安慰着一样。在赫卡忒娴熟的手法下,安不自觉地眯起了眼,被舒适感卷入了困意。 恍惚中她听见了赫卡忒的呼喊,她轻轻叫着安的名字,让她从浑沌中找回了一丝意识。 赫卡忒解开了安的系带,长袍松垮地落下。不胜酒力四字简直是为安量身打造的一词,她只喝下了赫卡忒给的一口酒,就已经彻底醉倒了。 好在安还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恍惚中,安顺从地跟着赫卡忒的动作脱下了长袍,将碍事的布料扔到床下,整个人落在了赫卡忒的怀里。 骤雨般的吻降临。嘴唇碰撞牵扯,安被赫卡忒牵引着绕转,思维逐渐放空。 女神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腰侧,滑向山谷之地。 酒杯跌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安回过头,看到是一脸震惊的克莱茵。 “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加入了。” “我不是!抱歉,安,我以为只有你在......” 克莱茵此刻无比地希望赫卡忒能停止她嘲弄的调笑,她恨不得回到几分钟之前,将莽撞的自己拽回塔楼。克莱茵确实没有想到自己会撞见如此尴尬的情况,女神恨不得化作水汽蒸发逃离。 镜片上沾染了屋内热汽的水雾,克莱茵也无心去擦拭。她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安的呼唤叫住了。 模糊的视野里,安的身影靠近,浑身赤裸。她听到安无奈的叹气声,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霎时慌了神。 “安,我…….抱歉。” 感受到了拇指在唇边滑过,克莱茵嘴唇颤抖。她试探性地呼喊着安的名字,对方没有回应。 安的手搭在了她的眼镜上,缓缓摘下,随手一扔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去除了镜片的隔阂之后,克莱茵眼里隐藏的茫然与懵懂暴露在安的眼中。无处躲藏的羞涩感让女神感到了几分无措,克莱茵不知道作何反应,习惯性地压紧眉头瞪着对方,她朦胧的视线里是安染上情欲的脸。 安在她的眉骨处,赐下一个抚慰的轻吻。然后又回到了她的嘴边,细细品味女神的慌乱。克莱茵用唇被动地感受着安轻柔的动作,脑内仿佛有烟花在绽放。 安带着克莱茵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紧贴,克莱茵感受到掌心之下的强烈心跳,克莱茵望着她,看见星光在安的眼眸里闪烁。 “我想要你。” 群星闪耀的光明此刻是无比的耀眼。 克莱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加入其中了。她从散落的衣物中踏出,将安压回了床上。 安被克莱茵和赫卡忒一前一后包围。克莱茵坐在床边,用手捧着她的脸,安偏过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克莱茵跳过了事前的准备,放下手触摸看安的腿间,果不其然那里已经湿润一片。克莱茵收住力道,小心地搓揉按压着。安在她的指尖颤动,挺腰想要起身,却被被赫卡忒按住肩压回在了床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已然饱胀挺立,克莱茵的注意力被颤动的艳红色吸引了大半,留下几分余光去注意安逐渐沉沦高昂的呼喊。 “嗯……克……再快一点……” 克莱茵低下头,趴伏在安的身上。她含住了安的乳首,克莱茵热切的鼻息让安的胸腔连连颤抖,她的胸乳突然被潮湿的温暖包裹住,乳首被克莱茵的舌面捉弄得颤动不已,偶尔几下牙齿的轻咬,让安忍不住悠长地呻吟。 她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止,她的手指在安的下身摸索,探寻最隐秘的那一点。两指一翻,花蕊显露。女神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无知,她明白要怎么才能给安最好的体验。手指一动,克莱茵按压在了安的阴蒂之上,快速地颤动。激情化作了无色的湿润,在她的掌心汇集。 克莱茵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取悦安。她的乳头被克莱茵含在了口中,舌尖绕着轮廓画圈。克莱茵轻咬、用牙在安的嫣红上磨宁。克莱茵担忧安会不喜这份略微疼痛的刺激,抬眼看着安的表情。克莱茵看着安的神情,看着她在自己的啃咬后隐忍兴奋的表情,克莱茵的心仿佛是被浸在了温暖的水中,被快意包围。 赫卡忒侧躺着靠在床头,看着克莱茵对安的所作所为。赫卡忒半搂着安,让她能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当听到安悠长的呻吟,女神终于轻声微笑,吻着安的额间。。 “做得好……叫出来……” 赫卡忒凑向安的耳际,阵阵低语:“你让我兴奋得不行……” 安听见了一声不属于自己的呻吟在耳边徘徊。赫卡忒的喘息加重,呼吸的热度从侧面拍打了过来。 安的语调攀升,即将要到达顶点时,赫卡忒堵住了她的唇。酒精的甜蜜在口腔四溢,赫卡忒没有给安喘息的机会,她熟练地搅弄着安的唇舌,唾液和蜜酒混在了一起,从安的嘴角流下。 安快要从赫卡忒深沉的爱意里窒息,身下越发强烈的快感更是让安崩溃。连大脑似乎都在快感的操纵下颤抖,所有的防线都已在崩塌边缘。 “真美……可惜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格蕾普斯不知暗中窥视了多久,终于耐不住寂寞站了出来。她的视线就黏在了安身上,无法移开。 格蕾普斯从侧边牵起安的手,吻向她的手背。 克莱茵直起了身,分开安的双腿,亲吻着大腿内侧。 格蕾普斯含住了安的右胸,左胸在她手指的拨弄下弹跳着。含弄乳首的动作也变成了吮吸,涨痛感堵住了胸间,但快意更甚盖过了那一时痛觉,安急切地挺胸,将自己的果实送进格蕾普斯的口中,胸乳被透明色覆盖。 安的腿间在湿润下也显得有了几分光泽,阴处被先前克莱茵的手法刺激得微红。克莱茵凑近细看,舌尖压过了褶皱含弄阴蒂。安听着克莱茵制造出的声响,不禁颤抖,在她唇舌激烈的刺激下,安释放了自我。 四人就这么持续着放纵,女神们对魔力的运用让安惊叹不已,安没有想到魔力还有刺激助兴的用途。安承受着女神们带来的雨露,高潮不断,安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云间遨游,高低起伏。叁人不断调换着位置,在这场性事中显得乐此不疲。 叁人面孔完全一致。在高潮不断的冲击下,安好几次都叫错了跪坐在自己双腿之间人的名字。这时女神们没有展露仁慈放过她,安身体表面的每一处都被女神们的指尖一笔一画地写下了她们的名字。轻缓地、有力的。安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这种可笑的失误了,叁人中的每一位都用她们自己的方式给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知在第几次的高潮中,安终于承受不住女神们的热情,在疲乏的作用下瘫倒在了床上。她蜷缩在某人的怀中,伴着女神的轻唱,沉沉睡去。 静观 同样的仪式,同样的人群,同样的手法,所有的一切近乎一成不变。安已经厌倦了这些所谓的庆典了,她不明白艾特瓦尔人是怎么忍受如此重复枯燥的活动的,似乎什么日子都能成为节庆和祭祀的理由。某种程度上,艾特瓦尔人对生活的热爱让安觉得钦佩。 如今她不得不站在这里,迎合她人的期许,作为母神的继任来主持庆祝丰收的仪式。 人群的态度沉默又克制,但不失热情。她们带着面具,向着站在高台上的安屈腰行礼。安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回应些什么,于是嘴角牵强地扯了一个笑容,转瞬即逝。 ——和她站在一起实在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赫卡忒站在她的右位,自然地向众人挥手,面对众人簇拥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适。 漫长的等待后,赫卡忒终于示意安可以点火宣告庆典开始了,她喊着她的名字,但身旁的人类仿佛僵住了,并没有回应。 安忙着在脑内复核计划,以至于赫卡忒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在想什么。”又是这种戏谑的语气,似乎赫卡忒和她的关系有多亲近一样。赫卡忒总是在对话间插入明显的调侃,安不觉得自己有多愚蠢能让人发笑——虽然在仪式上出神确实是带点可笑的元素。 安无视了她的提问,径直走向祭坛,体内元素流转,准备点燃火焰。 然而意外的状况总是出现,安确定自己已经掌握了如何使用魔力,但无论如何调动体内的元素,火苗都没有出现。 这简直是尴尬。 现在似乎只有一种方法能解决眼前这个窘迫的局面了。 安回头看向赫卡忒,准备开口向她求助。 女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轻笑着走近安。 “介意我借用你的手吗?” 安也没法不介意:“请便。” 赫卡忒从身后贴向了她,整个人被她半拥在怀里。背后明显的肌肤触感让安绷紧了呼吸,安能感觉到赫卡忒呼吸胸口的起伏,和两人紧靠传递的热度。赫卡忒握住了安的手,安能感觉到赫卡忒在辅助引导她的魔力,但安根本没法静心控制它。现在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点火这事上面,难道赫卡忒就没有注意到她靠得实在是太近—— “调整呼吸。” 女神难得端正了语气,将两人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些,保持在一个暧昧的界限。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人群正注视着她们,安绝对会因为赫卡忒近乎骚扰的动作而狠狠地推开她。 “我建议你,最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赫卡忒没忍住,捏了捏安的手。 “她们还在看着呢。” “我知道......我在尝试......” 赫卡忒叹息着,直接将自己体内的元素力导入安的体内。安顺着赫卡忒传递过来的魔力,终于成功施法,点燃了祭坛。 看着火焰升腾,赫卡忒放开了手,安立刻从和她的纠缠中脱身,松了口气。 在向众人致意后,两人走进了神殿。 赫卡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酒杯,她缓缓摇晃杯盏,馥郁的香气渐渐散开。 安不喜欢酒的味道。 一踏入神殿,安立刻向赫卡忒借口告辞,准备避开人群,去往和格蕾普斯约定的地点。她没等到赫卡忒说什么,就急匆匆走开。等到安快要走远,女神似乎才回过神,对着她的背影念到: “嗯......没想到会是魔力匮乏的缘故,看来你的体内还是不能自行产生元素力。” “你最近有和格蕾普斯保持性行为吗。” “......”突如其来的尖锐提问让安哑口无言,她不想回答赫卡忒这个问题。 “看来是没有。”沉默被赫卡忒当作默认,安不明白她点头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要保持体内的魔力,格蕾普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毕竟我也不觉得你会选择我。” “克莱茵的话......还是算了。” “克莱茵呢?她怎么了?”安选择性忽视了赫卡忒前一句的抱怨,她捕捉到了赫卡忒一时的欲言又止,迫切地等待她的回答。 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而她忙着计划从艾特瓦尔出逃,忙得晕头转向,也忘了向格蕾普斯主动问起她的动向。 克莱茵或许不是一个朋友,但至少安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真诚。 安觉得,克莱茵可能是艾特瓦尔唯一能和她交流的人了。两人真-诚地交流,而不是在这里虚伪地谈天。 “我认为,有关她的事,你其实并不希望从我这里听到,你最好是自己去问她。但首先,你还有事要做,不是吗。” “什么......” “你该过去了,别让人等太久。”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我准备离开这里了,为什么你......” “总要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尝试的。” 安从赫卡忒的话语只能品味到她的傲慢:出于上位者的怜悯,她给了安逃离艾特瓦尔的机会,甚至对安的行动未作干涉。赫卡忒笃定安无法脱离她的掌控,把安的努力只当作是一种可笑的游戏。 “你就这么自信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怎么会?我可是一直期待你能取回母神的力量。到时候,整个艾特瓦尔都会被你所掌控,你就是想杀了我都没有问题。”赫卡忒说完,看到安的眼神之后,又补上一句:“我只是开个玩笑。” 安冷笑了两声,不想再和赫卡忒纠缠,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向她就走开了。 即使赫卡忒已经知道了安的计划,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安还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在艾特瓦尔人的眼皮底下去往她们的圣地。好不容易避开喧闹的人群,安才从怀中抽出了一粒漆黑的石块。安捏着格蕾普斯给的石头,注入了一丝魔力,淡蓝的指引从石板地显现。 安随着明亮的月色走去,夜晚的寂静占据了这片土地。四周越来越空旷,人类对夜晚的恐惧本能被唤醒,但安没有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 本来说攒波大的再发,但是这篇在草稿箱里待了太久,后文我修了几遍都没修好,等要不知道等多久,所以还是先发了。 想的是事情太忙,起码两个月都不更新,结果还是忍不住在写东西,虽然很多都是废稿。 毕竟上限也就这样了,写一点是一点吧。 原点 一所老旧的神殿伫立在寂静空旷的夜里,安看着叫不出名字的花附在石柱上,神殿支撑的柱身被时间侵蚀,留下斑驳的伤痕。 “安,你来了。” “抱歉,耽搁了一些时间。” 格蕾普斯早就在神殿入口处静静等候了。 月色照耀下,女神面色显得更加苍白。无袖长袍熨贴地搭在她的身上,她拄着一根木制的手杖,向着台阶下的安微笑。 她并不意外安的姗姗来迟,事实上,安比她预想的时间还要来得早,毕竟赫卡忒的难缠是总所周知的事。 “格蕾……我觉得赫卡忒她……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 安心里一阵忐忑。她在嘴里反复地咀嚼着适当的词,一阵酝酿,终于决定对格蕾普斯说出口。 “毋需担心。” 格蕾普斯甚至都没有将安的提醒视作一个威胁,她风轻云淡地接过安话:“她不会干涉我们的行动的。” “为什么?” 安的疑问并没有等到她的解答。格蕾普斯手杖轻点地,一声巨响后,神殿的大门打开了。 在岁月里沉眠的的神殿,终于又向艾特瓦尔敞开了大门。 不出所料的是,无人造访的神殿早就遍布了灰尘。大厅空旷破旧,在最远处,只有一个漆黑的入口在等待着她们。 安无法看穿黑暗的背后是什么,她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不安的情绪。但她已别无选择。 手心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格蕾普斯的手伸了过来,掌心贴合,十指交缠,扣紧了安的手。 “请不要恐慌。” 翠绿的眼眸接近,格蕾普斯低下头,二人额间相抵。她就这么直视着安的眼睛。 “不要害怕。” 呼吸被拉扯延长,刺耳的心跳声在胸腔收紧。安不知道女神安慰的话语是否起了作用,但她确实冷静了下来。 格蕾普斯保持着牵手的姿势。在她的带领下,安一步一步踏入黑暗。 月夜明亮,星河高悬。 安对着眼前的景色,发出了衷心的赞叹。 只有在夜间,才能欣赏到艾特瓦尔真正的美。繁星在夜幕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明亮,在月的主导下,散发着她们独有的光辉。夜的沉寂扼制住了所有的喧嚣,艾特瓦尔在星月夜笼罩之下,显得更有肃穆之感。 她们在一处望不见尽头的长廊之上。 安紧跟着格蕾普斯的脚步,眼光在四周的景色徘徊。 长廊边已经是杂草丛生。到处都是倒塌的石柱,满是灰尘的碎石已经不再洁白,上面都是深浅不一的刻痕,无序地倒在长廊的四周。 安的眼光被不远处一座巨大的石像吸引了。石像上半身已经坍塌,只能从散落在地上的石块里依稀辨认出石像的轮廓。 艾特瓦尔最为尊贵之人,母神的神像就这么倒塌在这里,无人理会。 她是此间唯一伫立的存在,然而石制的身躯早就破碎不堪。就连破碎处粗糙的切面,都被时间的风给磨得光亮。 石像不可能被时间侵蚀成这个样子,各种迹象都说明,母神的石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这几乎是对这位至高者的亵渎了。 安初次踏足此地,只是简单地观察就能看出来的事,女神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们似乎什么也没做。 格蕾普斯履行着她的职责,带着安一路穿过长廊,被践踏的神像似乎从未在她的眼里存在。夜的沉默在二人身上笼罩,直到路的尽头终于出现在眼前。 真正的主殿终于出现在了安的眼前。 即使已在脑海里无数次想象过,眼前的景色还是让人感到震撼。 安站在圆形穹顶之下,眺望星空。花状的规则图案将繁星框在了这里。月色被银色穹顶切片洒下,照进了神殿的中心。 格蕾普斯走进了月光,看着中心未被启动的法阵。 “我们到了。” “这里......就是赫卡忒一开始召唤你的地方。” 手杖点地,法阵被唤醒,银白的光辉勾勒着上面的花纹,形成了圆环。安看着亮起的花纹,下意识移开了放在上面脚。 “我会让你的意识连接到两界的通道中,你要尝试避开魔力乱流,尽力捕获那些灵魂碎片。” 格蕾普斯退出了中心点,移步到入口处,再次用手杖触碰着法阵。 安回想格蕾普斯事先的指示,集中调动体内的元素力。 “安,不要沉溺其中。” 女神闭上了眼,开始诵念咒语。 “我会在这里,等待你的归来。” 意识在格蕾普斯的吟唱下逐渐困倦,在她的咏唱的陪伴下,安的意识逐渐放松,跟从着元素的呼唤,即将踏入星空。 沉寂在黑夜中的风终于发出了声响。 “够了,停下来!” 纯白的身影划破夜色,躲藏在暗处的克莱茵显出了身影。她站在入口处的长廊,怒视着格蕾普斯。 “格蕾普斯,我不能让你再继续下去了。” “我不能让你们把安给害死。” 飘向星空的意识被熟悉的声音拉回,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对峙的两人。 在看清了来人后,安的动作有了明显的停滞,她几乎是怔愣在了那里。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将僵硬的身躯调整了过来,继续跟从格蕾普斯的指示。 “你不该来这里的。” 克莱茵无视了格蕾普斯的警告,对着安大喊: “安,听我说。你不能就这么踏入元素乱流!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机会?我还有什么机会?” 苦笑让安嘴角抽搐,她抬头直视着许久不见的克莱茵。 女神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消瘦使得她的骨相更加凸出,憔悴笼罩着她的面容,衬托出了她满是悲哀的眼神。安就这么望着她,两个绝望的心碰撞在了一起。 “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你知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愿意尝试,” “即使是死。” 安决绝的模样让克莱茵的心下沉,她没法说动眼前的女人。克莱茵看着安逐渐放空的眼神,怜爱的目光却望不进她的眼里。元素在安的周围聚集逐渐形成风暴。克莱茵迎着元素的利刃,想要接近中心的安。 白色的木杖拦住了她的去路。 “克莱茵,别做傻事。”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格蕾普斯冷淡的语调在她听来格外刺耳。“既然安想要得到力量来对抗赫卡忒,那就必须连同她的记忆一起接受。” “安不是她,你和赫卡忒明明都清楚!是你们亲手害死了她,她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安呢,你根本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碎片的冲击,如果她死了——” 女神最后的请求换来的是格蕾普斯沉默的拒绝,克莱茵已经彻底绝望。她早就该清楚,格蕾普斯从来都不是个能被轻易说动的人。 只有最后方法可以阻止这一切。 克莱茵开始呼唤那些还未被安吸引的元素,调动所有魔力,试图强行将安从记忆的牢笼中唤醒。 压迫感如山倾一般按下,克莱茵甚至都没有成功接入安的意识,就被格蕾普斯给压制住了。 她只是用手杖轻点地,就让克莱茵最后的努力烟消云散。 克莱茵难以置信地望向她的姐妹,眼里满是震惊。 本该失去力量的格蕾普斯简单地用她的白木手杖,将克莱茵禁锢在原地。 “格蕾......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骗了我们所有人......不——” 格蕾普斯无视了她姊妹的乞求,右手一挥,元素转动掀起一阵冲击,将她彻底压制在地。 “碎片的意识已经开始和她融合,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艾特瓦尔需要她的母亲。” “至于她到底会成为谁,这对你我而言,并不重要。” 湖泊在女神的眼里破碎,淌下泪水。 克莱茵绝望地喊叫着,元素咆哮的声音还是盖过了她,风暴在此处酝酿,暴起的白光闪耀,划破了夜空。安的身影在元素的涌流里,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