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个家》 01-回忆 小港机场晚上9:10,航班告示看板告诉我,长荣航空因为天候delay了,看来可能要到零晨才能见到她。 我拨了一通电话给我的死档文祐 我:班机delay回来的时间可能到零晨,你们先回家吧。 文祐:看来没辨法啦。到是你,心情很沮丧吗? 我:有点。 文祐:等了六年了,不差这两小时。 我:不,我等是的是一个承诺。 文祐:好吧,等太晚,就传个简讯给我。 我:好。 六年是2192天,对别人来说可能不长,但,对我说确非常长,就像一辈子那么长。 掛上电话,看着我的左手,左手中指的戒指己经退色了,看起来很平凡的戒指,确是我背负一辈子的承诺。因为我在等的,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等待她回家。 在漫长的时间,我细细回忆着过去。 家,是什么样子,我一直都不知道,虽然我一直很想要,但我是一个没家的小孩。 我并不是孤儿,只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从未见过父母,只能从模糊的照片去猜想。 我并没有住在孤儿院,在失去父母之后,我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虽然是隔代教养,两位老人家确是尽心尽力照顾我。他们努力着,试着在我的心中取代我的父母,爷爷奶奶就像我的父母。但你若是为人父母,父母是父母,爷爷奶奶是无法取代的。 我并不怨他们,这是命,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命。还好有爷爷奶奶,我不用去一个可能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孤儿院,而且还能看到父母的相片。但在爷爷奶奶的家,还是没有父母,没有父母的家,终究不能算是一个家。 爷爷奶奶很疼我,就像父母一样疼我。但感觉还不一样,这是我从我好友那边得到的结论。 我叫欧阳,欧阳是我的姓,全名是欧阳晨。为什么是这个晨,这名字是我爸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爷爷说过,这个名字是爸爸希望每天一早就能看到妈妈,因为一时之计在于晨。虽然这个解释怪怪的,但我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认识我的同辈都叫我欧阳,虽然有点怪,又不是日本人,称呼我都用姓氏,但我听久了也习惯。除了长辈会叫我小晨或阿晨,若是同辈这样叫我,我会对你有所侧目。 我是乡下长大的小孩,在学校是个问题人物,功课非常好,但个性孤僻又好强。由其当被嘲笑我是没父母小孩时,这是我的死穴,我会为此大大出手。 在小学五年级时,有一个转校生,转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被我打,而被我打的同学就是他,文祐。 文祐姓江,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同学、死档及兄弟。而我是第一个扁他的人。没办法,当时他真的很欠扁。 但,我们并没有因为那一架打掉友谊,反而关係变的很密切。 文祐的个性小时很闷,长大后很皮。你可能会好奇,一个很闷的小孩为什么会惹到我,最后被扁。其实这不能怪他,因为他是转学生,在小学五年级时,他从都市转到乡下的国小,转来的第一天,被其他同学恶整。多数的同学都知道我很兇悍,所以不敢嘲笑我是没有父母的小孩,所以他们骗文祐,说老师要来我们家做家庭拜访,叫我回去跟父母告知。 当下我没想太多,只知道这个新来的找死,于是一拳过去,之后在补三四脚。 文祐不知其中原故,只知哇哇大哭起来。 当天文祐的爸爸来学校,老师解释我的家庭状况后,并没有要求赔偿或处罚,反而叫文祐跟我道歉。 这时我也才明白文祐是被其他同学恶整,自知理亏,也向文祐道歉。 不知怎的,这个新来的变得跟我很要好,后来文祐才说出原因。 文祐:因为当时所有的同学都会欺负我,只有你不会。 我:可是我打你的耶。 文祐:我爸有说,那是误会,叫我不要和你计较,而且要和你好好相处。而且其他人不是,都会找机会欺负我。 原来,其他同学看文祐是转学生,一些男同学会找机会欺负这个新来的。而我比较孤僻,只要不提我父母,我就不会捉狂。 后来,我们两个变成很好的朋友,因为,没人理他,也没人敢理我。而我们也没有和其他人做朋友。 在乡小地方,会有一个年级一个班的情况,到了国中,人数比较多,所以我们编在不同班。但情况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其他朋友,只有我们两个很要好。 要好的定义是什么,就是打架一起打,不管我们谁遇事,我们都会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并打上一架。 至于泡妞方面,当然是一起泡。呃--,我的意思不是玩3p,是指追女孩时,我们会互相帮忙,不过说互相帮忙形容的不太对,应该都是我在帮他才是。 我们上了国中,男生的生理开始变化,我和文祐也变的不太一样。可能是他家的伙食比较好,在青春期补充了很多营养,文祐的体格越来越好,一下次长的比我高,脸庞也成熟帅气,我则是没什么改变,感觉,我好像被文祐超车了。 帅气的文祐,爱慕的女生变多了,但他对爱情观念确很保守,应该是说,我们两个都很保守。 我们的观念其实是来自于一个故事。爷爷奶奶家与文祐他家很近,我很喜欢去那家,因为在他的家有一种家的感觉,有时会觉得文祐的爸妈就像父母一样。文祐也乐于与我分享。 文祐的父母我们私下都叫江爸江妈。 国中一暑假时,一样跑去文祐家玩到晚上,我们在庭园间聊吃水果。 江爸走了过来,拿了支烟吐云吐雾起来。 我从小就没看过爸爸,唯一较像爸爸的人就是爷爷,但瘦弱的身躯,满头白发,这与爸爸的样子还是有落差。眼前的江爸让我想像起爸爸的样子。 就我所知的江爸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村里的人都这样称讚他。虽然鬓角两侧已白,不过年少时应该也是一位风流才子吧。 江妈虽年近徐娘身材有些微胖,但还是看起出来年轻时是一位大美女,而且气质出眾,到现在还是很有气质。 江爸江妈一直把我当成亲人看待,我并不了解为什么,当时我想,可能我是文祐唯一的好朋友,所以爱屋及乌吧。 江爸江妈感情非常好,常在我们面前拌嘴,总是你一句我一句,不管讲的好不好听,从不会生气。看文祐一家的相处,让我对家的更是嚮往。 江爸还是一样拿着烟来抽。像是把他人生遇到的不开心随着烟雾吐出,让他随风而逝。 我一时兴起,开口问着。 我:叔叔,你和阿姨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结婚的。 文祐听到我这么一问也好奇起来。 江爸听了原本想开溜,后来在文祐的一在要求下,还是坐了下来。 江爸口中喃喃的说着:怎么认识的,怎么结婚的。想想啊,还真的有趣。 江爸告诉我们。在他读高三时,为了准备考大学,当时的课业压力很大。他是读男生学校,全校都是男生,每个学生都理着三分头,早会时,从讲台看过去就像一群和尚穿制服一样。 也就在高三那年,他遇到了读女校的江妈,江妈那时才读高一,他们是在冰菓店相遇的。 江爸说,他觉得江妈很好看,所以一群男生在讨论着这个话题,在同学的怂恿下,他向江妈告白。 我: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 江爸:那有那么简单。 江爸说:那时常常有机就往她们学校跑,那时候女校,很严的,如果被知道交男朋友,会被学校记过并找家长来处理。所以我只能躲在学校远远的地方等。但是她就是不理我。后来高三要准备考试,课业又很重,所以就不了了之。后来我到台北读大学,就在读大三的时候,有一次放长假就在回南部的火车上相遇。那时候大学是没有发禁,她就开始留长发,整个人变的很漂亮。 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和我读同一所大学,所以算是学妹。于是回学校后我开始追求她,写信给她,没事就跑去宿舍前等他,学校没有禁止也不会记过,这时追求的动作就更公开,就这样追到手啦。 文祐:就这么简单。 江爸还是那句:那有那么简单,你妈很难搞的。 江爸接着说:她一点都不好追,当时她青秀可人,追他的男人就像过年时火车站排队买票的人那么多,如果把人排成一列可以把台北火车站围成三圈。 这时江妈拿着削好的水果出来。 江妈:别听他乱讲。那有那么多。 江爸: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吧。 江妈:乱讲,顶多二十几个而以。 文祐:哇,二十几个还而以。 江妈:那些都是来碰运气的,因为那个年代念大学的女孩子不多,所以比较珍贵啦。 珍贵,好奇怪的形容词。 我:阿姨,那你怎会选叔叔的。 江妈:因为他很呆啊,我想很呆的男生比较可靠吧。 江妈讲完笑的弯腰。 江爸:那有,我是最帅的一个好不好,你选我是这很正常的。 江妈:真的最帅? 江爸:好啦,不算最帅,至少还有些帅吧。 就这样江爸江妈又斗起嘴来了。 之后江妈进去洗碗跟收拾厨房。 江爸接着又说:我们的爱情很普通,我们就这样相遇,追求他,最后相爱而结婚。我们在爱情过程中,很少争执,相互尊重,一路上很平顺。经营爱情就像经营家庭一样,非常小心。其实我们之所以经营的那么小心。是因为…。 江爸看了我一下,停顿豫一下。 文祐:是因为什么? 江爸有些落漠:因为我认识一位朋友,他们在感情的路上很辛苦,最后终于在一起而且结婚。以后日子就过的很美好,只是…他们又分开了,但这不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外在环境造成的。这也让我了解到,我们的环境很好,更应该珍惜。 江爸接着又说:以后你们可能会亲身经歷,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感情和家庭都要经营的。 江爸讲完故事,抽完烟也进去了。 这是我和文祐听到的第一个爱情故事,听起来很平凡,确很幸福,因此我和文祐对爱情观的看法是简单,想着应该如何经营爱情。 但是回到现实中,我们两个没什么朋友或兄弟可问,所以对异性跟本不知怎去应对。 自我们第一次打架后认识。呃--,应该是说被我打。 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吧。这神奇的十二年,我们一直同校读书,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的功课不错,但他的功课又不是出奇的好,还差了我一截,但总是能在最后一刻挤进来跟我同校。 文祐:哈哈哈,这是老天爷可怜你,不想让你一个人孤苦无依。 听到这话,我真的很想扁他一顿,不过现在不行了,现在文祐长的比我高比我壮,而且,我们变成熟了。只是有时候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想扁他,不过现在情势相反,我不要被扁就好了。这是报应吗? 02-大学生活 在我们十八岁大学联考发榜时。 文祐:欧阳,放榜了,我们又是同学。 我:恭喜你啊,你尽然还考得上。 说真的,我们都很惊讶,我的成绩应该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而文祐应该不可能考上这间学校。但是,考试有时需要运气。大学联考我没考好,而文祐运气出其的好,吊车尾考上了这间国立大学。 对了,顺便介绍文祐,只是顺便而以,别记太多。他姓江,叫江文祐,从小和我长大,国小,国中,高中,大学都是同学,说起来真的很不幸。 文祐高兴的喊道:同学。 我:干,既然又要跟你当同学。 文祐:哈哈,这是老天爷可怜你,要我当你的同学照顾你。 我:干,都是我照顾你吧。 我是一路干到底,文祐是一路爽到底。对文祐来说,他能考上这间学校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所以他爽死了。 话说,这间学校很差吗?不,一点都不差,他是中南部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学,是高屏地区的最高学府。 学校位置在西子湾,进学校有三条路线,一个是走山路,一个是走海线,最后一个是鑽地道。 这样说明你会觉得,这是学校吗? 其实这里最早以前不是学校,是某位大人物的行馆,所以地理位置很奇怪,像是一个军事重地的指挥所,所以进出路线也很奇怪。后来那个大人物死了,时代也改变了,军事重地也开放了。有一天政府就把这改建成一间学校,而这间学校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有山,有海,风景非常好。 对了,还没说完进入学校的方式,走山路是从寿山爬山进入后门。走海线就是经过海边的西子湾。最特别的是鑽地道,其实不是真的地道,那是一个山洞,那里车子不能进,只能步行和骑脚踏车,山洞不会很长,用走的大约5至10分鐘。 有天我和文祐由隧道走进校园,文祐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文祐:如果隧道的这一头到那一头用爬的要多久。 我很认真的想一想:山洞全长大约250公尺,爬行的速度,时速500公尺计算,大约半小时吧。 想想不对,我马上骂他:你白痴啊,谁会用爬的,问这白痴问题。 文祐:干,你才白痴,这个白痴问题还回答的那么认真。 干…。 抱歉,我们的对话污辱了这神圣的校园。 这么美好的校园,是不是很完美。当然不是,学校有三多,就是猴子多,野狗多,最后一个我忘了,反正不是美女多(学妹,对不起)。 其实对我来说,在学校学习最实用的技能就是如何与猴子相处。因为这些台湾弥猴超兇悍的,顽强又敏捷,如果你跟牠打架,我赌你的胜率是0。更可恨的是,这些死猴子,是台湾保育动物,什么是保育动物,就是这些死猴子身上烙了一块免死金牌,不管牠怎么捣蛋,破坏,你都不能对他怎样。曾听过一位学长忘记把窗户锁上,回到宿舍一看,除了用「被枪打到」(用台语念)形容以外,还在里内吃喝拉撒,弄的臭气冲天。 在大一我们住校,到了大二,我们决定搬出来住,不在与猴子同住。原因很多,我的原因是方便工读,出入的时候比较自由,不会因为时间管制影响到工读的时段限制。 文祐也拿这个当借口,但这不是他真正的理由。文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妹,带妹回来宿舍,才有空间。 江爸起初非常反对,后来听到我要同住后,他才放心。 江爸很快运用人脉帮我们在市区找了一间五楼公寓,房子不大,但该有的都有。 也是在这一刻,让我第一次体验到我一直渴望的家。 因为,我已经成年了,生活可以自理。 因为,我的室友是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兄弟,虽然我无时无刻都想扁他。 因为,这里有一个独立空间,平时在客厅可以和文祐玩乐,需要安静时,可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就这些因为,让我感觉到家,激起我内心深处想要家的渴望。 我们是大学日校学生,能工读的机会不多,大学最流行工读就是家教,但这是要看地区,在南部的家长习惯将小孩丢补习班,比较不会找家教。主要原因家教的费用较高,另一个原因就是时间配合麻烦。 学长家长只要把小孩丢到补习班就好,在这段时间他要去那或要做什么事,都可以自由发挥,但家教就很麻烦,家长要在家里提供场地,又不能随心所遇做自己喜欢的事,例如打麻将或是唱卡拉ok等。 那任职家教的我们不麻烦吗?当然会,我第一份家教工作,是教一个国二死小孩,但死小孩不恐怖,恐怖的是他妈妈,一位五十多岁身材严重「走鐘」的老…女家长,总穿的丝质睡衣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不时的拿水果给我吃。向来守身如玉的我,只好忍痛放弃这个工作。 而我第七份家教工作,是教一个优秀的高一女学生。一样问题不出在女学生上,是她的爸爸,她爸爸那身上刺青花纹,前有青龙后有白虎,左手臂上有唐老鸭跟顽皮豹,右手有一个小蛇。 当时我很好奇问他两隻手臂的意思。他用一口「台湾狗蚁」,口中还有檳榔,认真的告诉我:干,老猪,这个不是小蛇,是鱸鰻,台语叫流氓。 老猪其是正音叫老师,这是对我的称呼。 我:那左手呢? 家长:吼,老猪,你这个都不支道喔,偶告速你,鸭跟豹加起念鸭豹,台语叫压霸。 没办法,他的「台湾狗蚁」有些严重,不知道说成不支道,我讲成偶。 我最大的疑问不是那个两字:那为什么用唐老鸭及顽皮豹。 家长:老猪,这叫口爱,流行。 哇靠,还有要注重口爱及流行。 当教完这堂课,我跟家长表示,令嬡程度很好,我教不了,但我可以介绍另一个家教,叫江文祐,他教学很不错,很认真。当然轮到文祐回来后,他问候了我的祖宗十八代及亲朋好友。 家教这个问题,可能是地区的习惯不同吧。 所以在供需不平衡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找一个弹性又符合需求的工作。 有天文祐跟我说:干,火车站前有一个速食店,他们在招晚班工读。 我:讲就讲,干嘛多个干。 文祐:干,习惯用语嘛。 我:要去速食店不用跑那么远啊,附近就有了。 文祐:干,不一样。 我:那里不一样。 文祐:因为那家速食店的收银妹妹很正。 文祐没有说干,但我说了:干…。 于是我们两个胡里胡涂就来这到这工读。不过,文祐还是失望了,因为他看到的那个正妹,在当天就离职了。 工读其实很有趣,小时候人际关係相来不好,慢慢的到了大学总算好一些,但还是点头之交,总是保持距离。工读就不太一样,可能工作很无聊,在无聊空档总是会间聊,不然时间很难熬。 也没想到这工读,认识的人比我大学同学还熟。我后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你们在同一个团队下共同努力的辛苦程度会决定团队成员的情感。 文祐听到我说是白痴,把这个结论讲的好像论文题目一样。 大学课程大多走班教学,也就是我这个课程会遇到a、b同学,在另一个课程会遇到b、c同学,而我们共同完成的作业也不多,下次分组会不会遇到相同的人也不一定,所以,团队的共同努力的辛苦层度并不高。 工读反而不同,每都遇的人大至相同,而且营业过程中常有一些不同的突发状况或任务,大家会习惯相互合作去完成工作。当然也会一起打混模鱼。但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把工作完成。 我想,这是学校和社会课程最大差异吧。在学校是付钱去学习团队合作。但在社会不同,我们必须学习团队合作才能赚到钱。 从大二开始,不知不觉,我们在这工读快两年了。我的大二大三的课后生活几乎都在这里度过。原本我以为会这样的生活会到大学毕业,直到她的出现。 03-曼媛的出现 家的的组成是由一对男女所组成的,他们会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到结婚。所以这是家组成的必经程序。 但是,这世界的爱情分很多种,恋人相遇的方式也很多种,恋爱过程也有所不同,就连婚姻也是不一样。 通常论点讲到这,文祐就会干譙我。他说结婚就结婚,那有很多种,就两个人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在来就生小孩,如果不小心就多生几个,如果怕麻烦就少生几个,如果不生就不会有麻烦。所以他一直认为婚姻都是一样的。我们也为这个论点做了很多次争执,但最后不了了之,因为,我们的人生还没走到这个阶段,我们都无法去说服对方。 1998年4月。 这天我在员工休息室用餐,员工休息室有个员工出入口,这是员工上下班专用的,一般顾客是禁止进入,通常,如果有间杂人等,我们会把他们请出去。这个出入口原本就很隐密,而且有张贴告示牌,所以除了员工很少会在这个门进出。 就在我用餐时出现了一位女孩,这女孩相遇的时间短暂,但足以影响我一生。 当门开啟,我们总会好奇看一下是谁进来,若是熟人就间聊两句,若是仇人就先闪为妙。 门开啟的那瞬间我震了一下,是一个正妹,很有气质的正妹,长发披肩,秀丽脸庞,双眸明亮,他的眼瞳好像黑洞一样,深深的吸着引我,我的灵魂好像被吸了过去一样。好美,我从看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不对,应该是说,从没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可以吸引我。 我的灵魂不知飞那去了,就当我口水快流下来之前。她开口的声音才把我拉回这个世界。 她:请问…。 我:小姐,不好意思,这里是食速店作业区,一般民眾是禁止进入的。 好白痴说法,没办法这是公司规定要求这么说。其实我想说的是,小姐,请留下来,我想和你做朋友,最好你的姓名、电话、趣兴告诉我,如果三围的数字跟我说,我会更高兴。 她: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 我:找人喔,那你必须到前面柜台,我们只能在营业区会客。 她:可是…。 这时该死的文祐出现了,为什么说他该死,因为他等一下的行为真的很该死。 文祐:唉唷,hi,beauty,areyoufree?iwanttoinviteyoutowatchmovies。(hi,,美女,有空吗?等下一起看电影好吗? 她:i'msorry,i'mlookingforsomeone,notamovie。(对不是,我找人,不看电影)。 文祐:oh,no,please。(喔,不,拜託。) 她笑笑:iwanttocometothewrongplace。(我可能走错地方了。) 她摇摇头正要离开。 不,不可以,她只要一离开,我们联系就此断了。都是那该死的文祐,没事用英文搭訕女孩子做什么。 干,平时英文那么烂,现在为把妹尽然拿破英文出来秀。我急忙赶去阻止他。 我:小姐,等等,我同事跟你开玩笑的,他刚从凯旋医院出来,不要太理会他。 她噗嗤,还好手摀住:凯旋医院…是神经病嘛。 凯旋医院是什么地方呢?是一间精神病院,这样大家应该知道我在骂文祐是什么了。 我指着文祐,点头说着:是啊,是啊,他是神经病。 文祐:欧阳,你才神经病咧。 这时候襄理来了,让理是我们速食店职位最高的干部。 襄理进来骂道:文祐你在这混啊…。 骂文祐的我们襄理,名字玉梅,但我们习惯称呼他为襄理,因为他很兇。 她对襄理喊了一声,让我们全都呆住:姐…。 姐,他们是姐妹,怎么长像的不太一样。一个165,一个不到150,大小也差太多了吧。 襄理微笑的迎向她:曼媛,你来啦。 曼媛,好美的名字。人美连名字都美。 襄理:喔,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欧阳,人很好,是我们站前之草。这个是文祐,号称站前之宝,不过是个色狼。 文祐抗议的表示:襄理…。 襄理:去工作…。 文祐只好离开。 襄理对着我说:欧阳,你休息完帮我顾一下外场,我带曼媛去熟悉环境。 我:熟悉环境? 襄理:嗯,曼媛,今天晚上开始就要在这工读,你要多照顾他喔。 工读,太好了,她要在这工读,这样我们就是同事,只要她在,我要上什么班都可以,不对,只要没课都可以。 我:好,没问题。 曼媛跟着襄理离开,在离去前不忘跟我挥手说拜拜。 我也跟着他说拜拜。 人已离去,我的魂也跟着飞去。 襄理领着曼媛一边介绍环境。 曼媛:姐,为什么他们一个叫站前之草,一个号称站前之宝。 襄理:那是同事给欧阳取的,因为他一直到现在都是单身没有交女朋友,所以被叫草。 曼媛:为什么叫草。 襄理:站前是我们门市的店名,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叫站前之花,至于欧阳是单身太久,所以被叫站前之草。 曼媛:那为什么还叫号称站前之宝。 襄理:文祐他啊,听到欧阳被封为站前之草,于是就自封为站前之宝,因为他说,他是站前女工读生心中的宝。 曼媛:噗,他还真是个宝。 襄理:唉,他们两个依我看来,欧阳是宝,文祐才是草。 曼媛:姐,你对欧阳很有好感喔。 襄理:你想多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什么好感。欧阳的优点不是很明显,但你跟他相处越久,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生。 曼媛:不懂,这么好的男生,为什么还是单身。 襄理:这就问你们现在的女孩子审美标准了,全都是外贸协会的。 外贸协会,不是真的指外贸协会,而是,外貌协会,意思是指,选择男友都以外貌表象为优先条件。 曼媛:我不是会员喔。 襄理:知道啦,不过,好跟他相处后你就知道了。对了,等等好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找不到我,可是请教他,他一定会帮忙。 曼媛感受得到他表姐很器重欧阳,因为欧阳配合度高,工作又负责,店长有意将欧阳升任为组长,现在等总公司发佈人事命令。 对了,大家都一直以为襄理是曼媛的亲姐姐,其实不是,那是曼媛的表姐。但关係如亲姐妹一样,所以都直接叫姐。 门市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工读生,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想也知道是谁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我:喂,你干嘛这么无聊啊,把她的事传的到处都知道。 文祐:干嘛啊。 我:没有啊,你这样会吓到人家啦。 文祐:怎么了,你不捨啊,以前你从不讲这个的。 我:不是啦,这样压力太大,万一不做了怎么辨。 文祐:欧阳,我觉得你怪怪的喔,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要嘛直说,兄弟挺你。 我:挺,挺个屁啊,前面客人来了,开去接客,去。 在讲下去,我真的会招架不住。 后来有天,我刚好和曼缓上同一时的班。刚才曼媛请我协肋他备餐,顺便帮他整理柜台,因为有个女顾客在转身时,手提包不慎打翻了枱面上的可乐,这一翻可不得了,三线结帐柜台,全部都流着可乐。我请其他线接续结帐,后面的人来支援前线,我让曼媛就先暂停收银,将枱面处理。为什么会停那一线,那是因为,他的柜面喷到的可乐污渍最多。 当我们整理好时,已经过是半小时后。 曼媛总是客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关係,这又不是你打翻的。对了,你的裤子也喷到一点可乐,你先休息整理一下,你的线,我先支援你。 曼媛走到后方员工休息区。 文祐贴了上来说:欧阳,你在追曼媛吗? 我:别乱讲,传到他耳里,到时他真的不做。 文祐:我没乱说,只是感觉。 我:什么感觉。 文祐:你看刚才你那么帮她。 我:我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啊,可乐倒了,不管是那线都要帮忙啊。 文祐:不是,不是,我说的是一种感觉,我知道今天不管谁遇到,你都一定会帮忙,但帮忙的感觉。 我:什么感觉啊。 文祐:啊就感觉啦,我不会讲。 这一个多月下来,我工读的班很多,我的时段如果有曼媛出现,我特别高兴。如果没有曼媛,做起事就比较提不起劲。这是文祐跟我说的,但我打死不认,我也尽量去掩饰。 曼媛的外形很不错,但不至于让人疯狂,可那是我的菜,我所喜欢的型,而且是会让我迷失自我的那一型,由其是他的眼睛。 我想,可能是文祐和我很熟,所以他才感觉的出来,但慢慢的很多人都感觉的出来。 奇怪,我不是掩饰的很好吗?不,感觉是掩饰不了的。 04-先婚后爱 在我国中二时,我的奶奶过世了。当时有些叛逆,奶奶对我很伤神。除了隔代教养的鸿沟之外,她的体力也是很大的考验。当时青春期的我,不太听长辈的话,到处惹事,爷爷和奶奶总是帮我收拾残局。直到奶奶真的走了。 奶奶一走我才知道生活中少了一位接近母亲身份的人,那时候,我是真正没有母亲的小孩。我虽然很伤心,但我看到爷爷更伤心。 阿公是受过日本教育的人,他老人家非常严谨,在父权的社会下,他总是表现的坚强,无畏。但是奶奶过世让他非常的伤心,奶奶过世后的某一天,我看到爷爷在房间默默的流泪。 我:阿公,你那不舒服。 在乡下,爷爷和外公都叫阿公,奶奶和外婆都叫阿妈。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外公,外婆是谁。 爷爷擦拭脸上的泪:没,我只是想起你阿妈。 我:阿公,你很想他喔。 阿公:没啦,只是一时想起。 我:阿公,你别伤心了。 阿公:阿晨,阿公跟你讲个故事。 阿公用一口流利台语讲这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人,家里不是很有钱,自年轻去外地打拼,拼了五年之后存了一点钱,回来老家,请媒人说煤。 那时候没什么自由恋爱,又长年在外打拼,跟本就不认识有什么女孩子,所以请人说媒。可是说媒是一件可怕的事。 为什么?因为,以前没相片,长的如何,都是媒人说的。媒人好几家的姑娘我也不认识,就这样随便挑一个。 我很惊讶,原来以前緍姻这么随便:随便挑一个。 阿不然怎么辨,媒人讲的,没一个认识,又不知去那打听,反正,就娶一个回家来过下半辈子。 但是真的过门要洞房,那就非常紧张,因为那个年轻人从没看过新娘,红巾翻开,脸长的怎样都不知道,是不是脱窗(大小眼),还是暴牙,脸会不会有胎志的。 那个年轻人很害怕,所以就跑去客厅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那个年轻人怎么样啊。 不只这样,那个新娘在就这样坐在床上整夜没睡。年轻人被叫醒才想到新娘还在房里。年轻人匆忙到房间看到那新娘还坐在那。年轻人就跟新娘连番道歉。 年轻人:拍谢啦,拍谢啦。昨夜在厅里不小心睡。 新娘:没关係,我既然要嫁给你,我就有吃苦的心理准备。 年轻人:实在拍谢,一入门就给你苦骨吃,实在拍谢。 新娘:不过,没有有勇气接受我,那就把我在送回去。 年轻人相当的羞愧, 新娘:我也不知你长怎样,不管你是高的,短的,有烟斗也是没,都不要紧。我嫁给你,你就是我的夫婿。古人说:嫁得鸡逐鸡飞,嫁得狗逐狗走。我有心里准备,那你咧? 年轻人:拍谢拍谢,我现在把头巾翻起来,不管你长的如何,我都牵你的手一辈子。 我:阿公,那个新娘长的怎样? 阿公:那个年轻人说:水,这辈子看过最水的。 我听出来了,阿公在讲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我:阿公,你就是那个年轻人,那个新娘就是阿妈喔。 阿公终于笑了:是啊,是啊,你阿妈是我看过最水的。我相信全世界没人比他水了。 阿公又说,阿妈的水不是翻开那一条红巾。他们结婚一开始也相敬如宾,他们不懂什么是爱,每天睡在一起,睡了一年,也没对你阿妈怎样? 因为没怎样,当然不会有小孩,结果,你的曾祖母以为他不能生,所以把他赶回娘家。后来工作回来才知道,我马上衝去你阿妈的娘家,求他回来。 我:阿公,你没被骂吗? 阿公:有啊,被丈人骂的很惨,差一点拿锄头来打我,是你阿妈档在我前面。那时候我才发现,这辈子能娶到这个老婆,真的是我的福气,因为你事事替我想。 阿公带阿妈回来后,跟曾祖母解释,并跟曾祖母说。不管日后有没有生或阿妈身体有什么残缺,都要死命牵他的手。 阿公用宣誓的口吻告诉所有人。后来阿妈很快的生了三个男孩,不知是不是阿公的宣誓感动了祖先。 就这样阿公的家组起来了,也多了三个小男丁。在那个家成长过程中,也有许多悲欢离合。大伯结婚搬出去住了,后来又生了小孩。而排行第二的是我爸爸,也结婚生子。只是白发人送黑髪人的悲剧发生在两位老人家身上,最后留下了我,母亲改嫁远方。最后小叔叔也自己组了一个家。 阿公阿妈就这样辛苦的将一个家撑了起来,也许有一天,阿公过世了,这个家就结束了。两个人将一个家组起来,随着两个人的过逝,家又消失,就像天理循环一样,不会改变。 这是我听到第二个故事,这个故事与江父江妈完全不同。 05-买冰 我还记得阿公跟我讲那个故事时,他非常想念阿妈。阿公并不是想讲故事给我听,而是用另一个方式对阿妈的思念。 我也常常在想,阿公阿妈他们真的了解什么是爱情吗?他们有谈过恋爱吗?他们都深爱着对方吗? 在那一夜我得到答案了,他们比我们还了解爱情,也谈过恋爱,更深爱的对方。只是他们的方式和过程与我们不同。他们是结婚后才了解爱情,生了小孩才谈恋爱,在生活过程学习深爱对方。这种的爱情方式是我们现在无法想像的,而且,我确信,阿公阿妈深爱对方的程度,绝对不比现在的年轻情侣来的低。 而这种的爱情方式,我们懂吗?我们可以吗?我们敢吗? 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了。 在工读的期间,有曼媛的存在,对我真的是一种「福气」。只是他的班很少,少的可怜。所以我非常珍惜和他一起上班的时段。为了能见他,我尽可能将可排班的时间加到最长。襄理问我是不是很缺钱,我只能回答是,因为我不能告诉他,我只是想见曼媛。 虽然我很想告诉她,甚至我想说,只要曼媛上什么班,也把我排上去。如果必要,我翘课也没关係。 曼媛使我第一次了解什么是相思之苦,这种苦只算是轻的,因为以后我们要受的苦比这苦上百倍,千倍,万倍。 有时我很想把我阿公和阿妈的故事说给她听,并问问有什么想法?我更想问他,先有爱在有性,还是先有性在有爱,这个奇怪的问题。 但我还是打消念头,至少从我们现在的关係还不能谈到这个话题。就算关係好一点,谈这个话题,我都不能保证会不会被偿五百元。 曼媛虽然聪明,学的快,但班上的少,所以受到训练的时数不多,所以他永远都是在外场的柜台。 我曾问襄理,为什么不调他到内场,若是人多时,也可以进行训练。 而襄理的回答真的很妙:他站柜台,生意比较好,有些路过的男生看到正妹站柜台,多少都会进来买杯贵的要死的可乐,就当看两眼,吹个几秒的冷气也好。 好像真的这样,曼媛那收银柜台永远都是人最多的,而且都是男生在排队,就算排久一点也没关係,就是希望可以让他点餐。 我曾有好几次衝动,想拿个水桶放在柜台那边,对那些男生们说:请站在这个位子,这样口水滴下去时,才不会流的到处都是。 当然我并没有做,因为我还想看到曼媛。 我和曼媛相处的时间不多,只要看到需求帮忙,我自然义不容辞的前去。更别说他开口的时候。有次我看到曼媛与另一个收银妹妹间聊。 这个收银妹妹叫小青,是曼媛的国中同学。 小青:天气好热喔。 曼媛:对啊,好想吃冰喔。 小青眼睛亮了起来,以极度认同的口吻:吃冰喔,好啊,好啊,我也想吃。 曼媛:可是要吃什么? 小青:阿婆冰好不好? 阿婆冰?这女的是没地理观念吗?从火车站飈到盐埕的阿婆冰车程来回也要三十分鐘,而且那是冰,挫冰咧,是要等的,不是去7-11拿了就结帐的那种。这女的有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啊。 曼媛:好是好,可是休息时间也不够,只有三十分鐘而以。 小青:没关係,我有三十分鐘,我跑去买,如果时间不够在加你的三十分鐘,这样一小时应该够了吧。 曼媛:嗯,那阿婆冰在那。 小青很简单的一指,看了差点跌倒。 小青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妈你个挫冰」,我差点要暴出口,因为小青指的方向是凤山,那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是高雄的读者应该不用多说。但我还是必须说明,盐埕在西边,凤山在东边,高雄火车站在中间,也就是说,小青所指和往前阿婆冰的方向是反方向。 我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小青的地理很差。如果真的让他去买,我看曼媛就不用下班了。 想到这点,我当然不能不跳出来了说话。 我:亲爱的小青同学,你知道你指的那边只有旺仔黑沙糖挫冰,是没有阿婆冰的。 小青还用一面惊讶不可至信的表情看着我:是吗?阿婆冰不是在前镇区吗? 我输了,这个女人地理一定死当的,盐埕区的阿婆冰在西边,她擅自把阿婆冰搬到南边的前镇区,更指着东边的凤山说「那边」。这是在耍什么宝啊。 我:小青同学,请问你有去过阿婆冰吗? 小青:有啊,去过一次,是同学载我去的。 我懂了,我全懂了:我有两个建议,一是你不要买。 小青不明白看着我:那二呢? 我:二就是请你在身上随时带一张高雄市地图。 小青:拿地图我也不会看啊。 我:我猜你也不会看,但你可以拿给路人看,让他告诉你人在那里,好打电话叫救兵。 小青:吼,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人家啊。不然,你知道路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的招牌冰是什么。 小青:真的知道喔,不然你去买。 曼媛急着阻止:小青,不能这样啦,那是他的休息时间。 小青:那你想不想吃。 曼媛点头。 小青:你想吃,我也想吃,不然你去买。 我听不下去了,这小青也真的是「勇猛顽强」,若是不吃到冰绝不罢休。 看曼媛面有难色,我心理不捨得。 我:算啦,我也想吃,我帮你们买吧。 她们异口同声:真的。 我:不然怎辨呢。如果,真的让你们去买,我怕回来时,阿婆冰变阿婆汤了。 小青和曼媛很快的点餐。我也和他们安排休息的时间。 我:我先休息,买回来换你们休息。 只是,在出发前,我开始不断的思考要怎么行动才能在半小时内来回。 买冰的任务就像在玩计时竞赛一样,当休息打卡时,我就一路衝出去,往目标阿婆冰前进。我那台小dio就这样一路喷着白烟告诉我,「它在拼命了」。 一路上闯了几个红灯,在小巷鑽来鑽去,就是希望可以快几秒。最后我真的准时在三十分鐘内把冰买回来。 麻烦的是,我的冰和员工餐没时间吃。不过看她们很满足的在休息时间享用阿婆冰和员工餐时,我一切的辛苦都有代价了。 曼媛拿着钱给我:谢谢你,这是买冰的钱。 我想男生就该表现大方一些:不用了,这次当我请你吧。 曼媛:这怎么好意思。 我:不然你下次请我就好啦。 曼媛:可是…。 我:嗯…,你知道阿婆冰在那里吗? 曼媛没有信心比了一个方向,结果他指北方。 原来曼媛也是路痴一个,难怪刚才小青叫他去买,她面有难色。 我哈哈笑:没关係,下次我骑车载你去。你在请我吃吧。 曼媛:这样很不好意思。 我:不会,只要你想去,我都会带…。 你去。 我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只有在最后的时候,留下两个字没说而以。 06-花心文祐 恋人的相遇大多在一瞬间,但是相遇的感觉是什么很难定义。有人相遇时并没有感觉,最后才慢慢培养出感情,这是日久生情类型。有人相遇后马上陷入爱情的深渊,这种是属于一见钟情类型。这两者反差很大,也是爱情模式人的少数。 我见到曼媛之后,我一直迷恋于她,我不了解她。现在就连我都不了解自己,二十年来,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是因为曼媛长的漂亮吗?我相信是,但这种说法粗俗了点,比曼媛漂亮的女子很多。是因为曼媛很有气质吗?她是很有气质,但不至于倾国倾城。所以我得到最后一个结论,那就是爱情没有公式可以计算,只是感觉,这种无法量化,也无法去衡量及认定。若真的要解释,我就当成上辈子留下的情缘吧。 学期结束前的的一个月。 曼媛,是晚班收银员,工作的时间从晚上五点半到晚上十点。 曼媛的班很少。至于为什么,后来小青告诉我的,小青是另一个收银员,他的班比较多。 小青自从吃过我的冰之后,现在也和我们比较有得聊。我最喜欢和他聊有关曼媛的事,只要他别在叫我买冰就好,因为我怕了。 小青的学校在高雄市区,所以她晚上几乎都可以来工读,所以她的班大多排在晚班,曼媛的班比较少,除了星期五晚上,大多假日的早班才会看到他。因为曼媛在高雄的郊区读书。曼续就读二年级曾当天来回,后来实在太累了,所以在学校附近住宿。 有天小青告诉我:因为这样比较自由,没有家的约束,可以随时与同学出游,就像自由的大学生一样。 曼缓小我一岁,我在高中时常通车,所以知道那种痛苦,只是要住宿又不可能,因为住宿费用很高。 是的,他是五专生,现在五年级了,就和大学生一样。有大学生的自由,又没有大学生的课业压力,难怪他要选择住宿,而他课程已经结束。 小青和曼媛是国中同学,而曼媛的表姐是这速食店的襄理,所以当他们两个想要工读时,顺理成章的就来到这。 只是襄理偶尔会报怨,因为襄理轮值排班时,小青配合等高,曼媛就意愿不高了。 曾听襄理报怨:自个的妹妹也不帮忙一下,星期六日的工作量大,需要的人手多,这时人手又不够,叫他帮忙代个班都不要。 因为速食店的工读生也是有淡旺季之分。 暑假,一堆工读生来应徵,因为来赚零用钱,所以暑假的班表分配下去之后,大家的班表的时数都平均变少了,但开学后呢?有了零用钱,那些玩票性质的工读又跑了一半。 所以整个速食店除了干部之外,最可靠的就是那些固定班底的工读生了。 而我就是那些固定班底之一。啊,忘了说,除了我,还有文祐。 就如之前说的,他是我的同学、死档兼兄弟,但我觉得他是损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泡妞以及一起打架。在高二时。 文祐:干,麦造,下次遇到一定让你好看。 那次我被三个围住,文祐听到衝过来帮忙。 从这可以知道,文祐这个人很会打架,当然要归功他有一身高壮的身体。 从身高来看,我才174公分,文祐183公分。更重要的是他长的够帅,长像五官就如刘德华,当然没有刘德华的帅。 而且又是篮球校队,在球场奔驰时不知迷到多少少女。每次上篮进网总听到女孩子的尖叫声。文祐你好帅,我爱你。 我只觉得这些女的疯了,进一球就这样,球场上有十个人,每个人都进球难倒每个人都爱吗? 好吧,我承认,讲到这我有点酸葡萄。没辨法,他总是比我优秀,唯独一点,他的课业没有我的好,所以在功课都是我罩着他。 而我们一起工读,目的也不太一样,我是因为家庭经济不好,必须靠这份薪水养活我自己。但文祐刚好相反,他来工读的理由可以多看一些妹妹。 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文祐在学校有太多的情史,有几次还脚踏多条船。最离谱的一次,是同一时间跟三个闺密交往,最后他和三个一同出游到玉竹商圈逛街,为了保有曖昧不明的平衝,我就变成文祐的隐形男伴游。 我:干,你没事把我拖下水做什么。 文祐: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去你的,你这种烂人连佛祖都不想救。 文祐:没关係,佛祖不救,我找天主。 我:天主是不会理你的。 文祐蹲下去抱着我的右大腿:天主啊,你就救救我这个迷途羔羊吧。 我:羊你的头啦。 文祐:咩...。 当时是学校下课时间,我实在不想跟文祐这样闹下去,所以我还是心软答应了。 那次到了玉竹商圈,文祐原本想出绝佳的妙招,但最后确失败,而且败的很难看。 文祐告诉女孩子们,要陪我去隔壁nova电脑商场买东西,就先让女孩子们自行去逛。 谁知道三个女孩子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文祐,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当我们走出nova大门时,女孩们也很高兴的迎上来。 只是不约而同的是,每个人都给文祐一个巴掌。结果就不用多说啦。 回到学校,这件事被那三个女孩给传开。 文祐纵使长的高又帅,但被贯上了「用情不专」的罪名。 从此文祐就没有在学校把到妹了,因此文祐开始向外发展,避免重蹈覆撤。 文祐才会来工读,来到食速店发展他的事业。 讲到文祐,就不要管他去死了,我们回到主线故事。 07-暗恋 二十年来我的感情世界都是空白的吗?其实也不是,只是很少很少,免强来说,唯一的一次应该是就暗恋吧, 我曾暗恋过女孩子,那是在大二的时候,那次是最近的发生的事,当时我暗恋一位新生学妹。事情是发生在新生训练时,二年级的学长姐大都要帮忙,大三的指挥,大二的当苦力。苦力是指男生,男生要帮忙带队,帮东西,弄设备,还有跑腿,反正就是苦力的工作。 暗恋的过程中是痛苦的,心酸的,也很惊喜的。惊喜这形容词很奇怪,为什么?在两人个关係未确定之下,暖昧不明带来的总是你无可预期。也许对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都可能瞬间让你心喜若狂的地步,也可能让你下一秒掉入谷低。你很难预测下一秒会带来什么情绪,就像你在开礼物时一样,你不知道下一个礼物会给你什么惊喜。 好吧,我承认这个说法很烂,但我相信,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才会知道。 大二时在协助新生训练活动中,有次我被学长拗去搬东西,只是学长没说清楚。 因为那是一个活动道具,干什么用的我也忘了。学长只说道具很轻,没错,真的很轻,但学长没说东西很大。这个道具是保丽龙做的,体积大而且很脆弱。 为了达成使命,我搬着这庞大道具缓慢前进,多数人看到都会闪看,但还是有不长眼的。应该要说我不长眼,因为我真的看不到前面啊。所以就不小心撞到人,结果脆弱的道具差一点就此分解,还好我的时速不到三公里衝撞力不大。 我放下那脆弱的道具,跟对方赔不是。 我:同学,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瘦小的女生,看了一下:学长,没关係。 我:学长? 为什么说她瘦小,因为从外型来看,他大约150公分,40公斤左右吧。看起来就像颱风可以把她吹走的样子。她瘦小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的脸,娃娃脸配上娃娃头的发型,怎么看都像是某间学校的国中生。 学妹:是啊,我是今年的新生。 我:喔--,原来是学妹。那你要不要紧吧。 学妹:我不要紧,到是你的东西,应该没散掉吧。 我看了一下:还好。 学妹:学长,我帮你搬吧。 我:也好。 因为有学妹的帮忙总算安全到达。新生活动继续,原本我想开溜的,只是没溜成,这次又有新任务,就是帮忙买工作人员的饮料。没良心的系学会,便利商店卖的饮料不要,一定要摇摇。所以这次是跑腿的任务。到了校外,找了一间有数字的黄色饮料店购买。饮料店的妹长的都不错,但不知那天是不是她的大姨妈来了,火气特别大。原本想兇回去,但看到妹有些正,火气也少一半了。 我一口气买了四十杯大杯饮料,如果你一个双手各提二十杯饮料,还要在太热天走五百公尺,你的心里只有一个「干」可以形容。大热天,冰凉的饮料在冒汗,我的全身也在冒汗,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干。 一群没良心的傢伙也不管我是不是会中暑,饮料就拿光了。最后留下两杯。接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学长的良心。 学长:欧阳,刚好多一杯,你比较辛苦,都给你吧…。对了,等等顺便把这里收拾一下。 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干,学长的良心是假像。 一整天都在出公差,其他人和新生倒是玩的很开心。在人群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个学妹,因为外形很特别,一眼要认出并不难。 因为一群大学生中,只有一个国中生会很难找吗?我在一旁观察,她看起来小隻归小隻,但玩起还真的很疯。休息时她坐在我旁边。看她满身大汗,手上刚好多一杯食料,就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感谢刚才帮忙。 我:学妹,我有多一杯饮料。你要那一杯。 学妹:不用啦。 我:没关係,两杯我也喝不完。拿这杯无糖的给你。 学妹:为什么是无糖。 我:我想女孩子怕胖,都喝无糖的比较多。 学妹:不会耶,我是那种吃不胖的,我可以一餐嗑掉两个便当。 我瞪大眼看着他。 学妹:不信啊,下次你请我吃便当,就知道了,不过要请两个喔。 后来,我真的请她两个便当,而且在我面前马上嗑光,最后,我开玩笑说,我便当的鸡腿吃不下,看她要不要吃。 结果,就不用说了,吃完又把一杯摇摇喝光。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比男生还会吃,如果他参加大胃王应该是有机会得冠军。 当吃完的时候,我一直观察他的肚子,我开始怀疑她的体内器官是有问题的,我在想她的腹腔里面,胃可能佔了三分之二吧。不然怎可能容的下那么多东西。 我们就这样相处二个星期后,我有些喜欢她。我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轻松,而我的内心确实很寂寞,所以我想跟她告白。但是我没有,我就这样一直暗恋他。 这也让我开始了解到什么是暗恋。 当时文祐听到后,他讲了一句让我差点把他绑到后山,让他和猴子作伴。 文祐:你怎会喜欢上一隻未成年的猪呢? 暗恋的心情并不好受,在文祐的鼓舞之下我跟「未成年的猪」…,对不起,我被文祐影响了。我跟学妹还是告白了。 学妹拒绝了我,她告诉我,她妈妈的要求,要等二十岁才能恋爱。当下我真的想等到他大二,满二十岁在追求他。 告白后的三天,我差一点吐血了,因为「她妈妈的要求」只是对我告白拒绝的借口。她和另一个学长,也是我的同学,大大方方的在校玩手牵手游戏。于是我真实的领到一张好人卡,上面写着「她妈妈的要求」,不,是「她妈的要求」。 此后我就慢慢退出她的生活圈。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暗恋是什么?暗恋就像在赌局中还没亮出底牌的行为。 那告白,就像亮出底牌一样,在来就是决定输赢。 08-夜游寿山 暗恋学妹的结果,我没有特别伤心,我一直在思考,应该是我还不够喜欢吧。 而现我对曼媛的暗恋,心情起伏就大的多,我回想过去,慢慢的我想开始重新定义什么是暗恋。因为我发现,我对曼媛不只是暗恋,还有爱恋的成份在里面。 这天星期六,很多人都跑出去约会,比较难得的是,曼媛竟然来上晚班。而且和我排在同一的时间用餐。 我暗恋曼媛,因为她独立,有主见,也很随性,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瞳孔还是那深,我总是被她的瞳眼如黑洞一般吸入。 在用餐时,我与曼媛间聊。常看被吸引住忘记接话。 今天刚好是曼媛的表姐执晚班,看襄理的表情好像有些事情急忙的走进来找曼媛。 这件事也是我和曼媛的开始,而且快速进展,快的连我们彼此都无法自拔。 襄理对曼媛:今天晚上那个打洋班的收银是小青,她临时请假,好能不能接下打洋班的工作。 曼媛有点讶异:我在高雄没有机车,我必须提早赶公车回家。 襄理她当然知道曼媛没机车,上完打洋班,时间很晚跟本就没有公车可坐,襄理没有和曼媛住在一起,所以,也不愿意思多绕路载曼媛回家。 于是襄理的主意打到我身上。 襄理对我说:欧阳,你等等载曼媛回家。 我:啊,好说什么。 襄理又对曼媛说:他应该ok吧。 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完全被排除在外。 曼媛:姐,这样不好吧。 襄理:没关係,他人很好。 曼媛:你就不怕他对我怎样。 我听的有些难过。 襄理:我不怕他对你怎样,我比较怕你把他给怎样了。 曼媛:姐,你怎这样说话。 襄理:好啦,好啦,不要囉唆了,就这么定了。 襄理对我说:欧阳,今天你就带她回家。 我好像没有多少选择:喔。 曼媛:姐。 襄理:不说了,前面忙,我要去工作了。 襄理逃避这个话题匆匆走出去。 曼媛:欧阳,对不起,我姐就是这样,有时急起来不太能商量。 我:没关係,我想她有她的压力吧。 我跟襄理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当然知道她的个性。不过襄理对我算不错,可能是我的配合度高吧。在排班时,我把所有空间时间都给襄理去排,所以我变成她调整班表的工具人。 不管是那个时段,那个部们,那项工作,我很少反对。 打洋班工作量是最多的,曼媛没做过打洋班,对于大量的工作有点吃不消。 我和她的工作地点不远,手上的工作很快就作完了。看了曼媛的工作,我想必须帮她,不然他今天零晨一点以前是做不完的,那我想早点回家就有困难了。 我:这台比较重,我来吧,你把柜台下的酱料包及纸巾补一补吧。 曼媛好像找到救兵一样,很快的我们进度也赶上了。 下班时。 襄理:欧阳,曼媛就麻烦你了。 这时候文祐就跑出来了。 文祐:襄理,为什么不是我,我也可以帮忙。 襄理:你还是算了。 文祐:为什么? 襄理:你人际关係太复杂了。 文祐:那有,我做人很单纯的。 襄理:那你告诉我三民姐妹花怎都不来上班了。 文祐:这个...这个...。 我想大家应该猜得到,这两个姐妹花应该又捲入了文祐的爱情漩涡。 襄理:好啦,我警告你,别动我妹的歪脑筋 文祐:那你就不怕欧阳动歪脑筋。 襄理:欧阳不会动脑筋,所以我很放心。 我心理os:你们吵就吵,为什么扯到我,真是倒楣。 我骑车载着曼媛:你家住那。 曼媛:我不知道。 我傻了,这是什么回答:不知道,你失忆啊。 曼媛:骗你的啦。我心情不好,陪我走走。 走走,我很难拒绝女孩子提出的要求,由其是曼媛。 我:喔...,那要去那。 曼媛:我想看高雄的夜景。 我骑车来到寿山忠烈祠的阶梯。 曼媛:欧阳,你常带女孩子来喔。 我瞪大眼睛赶快解释:那有,我第一次载女孩子来。 曼媛:是吗?看你熟门熟路的。 我叹了口气: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这里熟是因为文祐的关係。 曼媛:不懂。 我:文祐常带女孩子来这约会,因为有时女孩子是一群,我就变成陪衬。 曼媛:陪衬? 我:嗯,文祐对某个女孩展开攻势时,就会单独带开。最后我也单独留下餵蚊子。 曼媛哈哈笑:这么说你算是交了一个损友,不过你们看起的感情很好。 我: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过损来损去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吧。 曼媛:你们真的很有趣。 我:是啊,有他这个朋友真的不错,他什么都比我优秀,是人生胜利组,确还愿意与我这个失败组的人交朋友。 曼媛对人生胜利组这个词并不是很喜欢。 曼媛:欧阳,你错了,其实你一点都不失败,就我看来你做事认真,待人和善,乐于助人,为人诚恳,我相信你有一点会遇到好的人,有好的际遇。 我:谢谢。 沉默了一段时间,曼媛好像有什么事困惑着她,盯着眼前的夜景,看不到他的焦距在那个地方,只是静静的发呆。 我:你饿了吗? 曼媛:嗯。 我:你等等。 我跑下阶梯来到几乎每天都出现,大肠包小肠的黑轮摊,买了两根烤香肠。 我:来,吃一点吧。 正要大口咬下,听到脚边传来小猫叫声,这小猫像刚出生没多久,应该是被我们的香肠吸引过来。 我:看牠好像肚子饿了。 曼媛:好可爱的小猫咪啊。 咬了一块香肠餵小猫咪。 曼媛:这么小的猫咪怎会跑出来。 我:应该是妈妈不在,小猫咪自个跑出来的吧。就像你一样跑出来不回家。 真是的,我那壼不开提那壼,这句话让曼媛的表情失落很多。 曼媛:我只是想出来让我的思绪冷静一下。 我:是啊,人有时真的需要冷静。 曼媛咬了剩两口将所有整支香肠给小猫吃。又往望着远处发呆。小猫已经吃饱躺平。 夜深的风,徐徐吹过,曼媛的发稍往我飞了过来,而她的发香也飘了过来。 好香,她的头发好香,好美,她的侧脸好美,好动人,发稍阵阵的吹起好动人。 曼媛看着高雄的夜景发呆,我看着曼媛的侧脸发呆,那是世界最美的美景。 看着发呆的她,我脱口而出:你好美喔。 被我突如其来一句,她回到现实世界:啊...。 我:对不起,我没有要吃你豆腐的意思,只是刚才...刚才那一幕太美了。 曼媛:这是文祐教你的吗。 我:不是,不是。 曼媛:我知道,跟你开玩笑的。 曼媛又回到平常淡定口气: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我:你刚才不是在发呆喔。 曼媛:当然不是,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什么问题? 曼媛:你相信速食爱情会有真爱吗? 我: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没谈过恋爱。 曼媛:真的。 我:嗯,不过,从文祐身上来看,速食爱情好像没有真爱。但我相信有。 因为我听过阿公讲他的故事,两个人连爱情都没有,就直接结婚生活在一起,最后相爱相惜。所以我相信有,只是少数。 曼媛:为什么? 我:我相信人和人之间有一种缘份,只是缘份到了,不管那是不是食速,都会变成真爱,就像一见钟情,见一面就爱上了,那的时间不是更短吗? 曼媛听完后,又陷入发呆的样子。但不到三十秒,曼媛慢慢的说出一句让我差点从楼梯滚下去的话。 曼媛:欧阳,你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是你故意不跟我说的吧。 我大叫:什么...,那有我向来很清白的。 小猫被我这一惊吓,不只醒了,也跑回家去。 曼媛:哈哈...,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笑。 我:这一点都不好笑,曼媛,其实我…没事。 突然有一股衝动想要告白,曼媛,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你。但这句话我确没有勇气说出口。 曼媛又发回到发呆模式,有时真怀疑,他为什么可以随时进入这个模式。每当他发呆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她,就这样默默的守护她,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满足。 09-夜宿 夜越深就越凉,在山区还能比平地有凉意,而且,凉风还阵阵的吹。 现在的我其实很想睡,因为这已经过了我睡觉的生理时鐘。 曼媛的身子因为凉意,不自觉的缩了一下。我脱下身上的外套佊在曼媛的身上。 曼媛:谢谢。 我:曼媛,夜深了,要回家吗? 曼媛哀愁的说:这么好的美景,不知什么时候还有机会来。 我:如果,你愿意,我每个星期都陪你来。 曼媛:欧阳,谢谢你,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是啊,常拿好人卡的好人,把所有好人卡收集在手上,应该可以玩十三张了吧。 曼媛:相信我,有天你会遇到你喜欢的人,而她也喜欢你。 其实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而以。 我答应了襄理把曼媛送回家。 我:走吧。我该送你回家。 曼媛坐上车后,我问曼媛。 我:你家在那。 曼媛: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曼媛:因为我不想记得来。 ... 就这样我们来来回回讨论载她回家的问题,就像程式出现无穷回圈一样。 我:不然你现在要去那,我陪好去。 曼媛:你的宿舍。 我:好。 因为睡意来时,我有点没在思考就应了她,当我意识过来时,惊吓看着她。 我:你去我宿舍干麻啊。 曼媛:嘻嘻,你说我去那都可以,而且好都会陪我去。 我:是没错啦,可是...可是...。 曼媛:那就走吧。 那时候的曼媛对我来就即喜欢,又像是一个迷雾,我看不到她内心在想什么,美丽开朗的外表下,总透着一丝丝华丽的哀愁,每每看到她就像如果看金字塔一样,即美丽又神秘。 来到二房两厅的公寓,观察一下,文祐已经睡死了。我小心的将曼媛带到我的房间。 二房两厅的公寓,我和文祐各租一间,文祐住的是套房, 他没经济压力,房租是家里出的,所以租金贵一点也无所谓。 我拿了一些盥洗用品,但是没有盥洗衣物,于是找了一套乾净的t恤及运动裤。 我将冬天的被子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木椅上当靠枕,那个木椅实在太硬了。 我跟曼媛表示,今天她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曼媛先去洗澡,等他洗完,我在跟着洗。 于是今晚就睡客厅。客厅的木椅真不好睡,又硬,又不好躺。而且还有蚊子对我空袭。经过一夜奋战,我还是放弃了。因为实在太累了,到了清早,我去上洗手间,上完之后,很自然走回房间。躺下那我熟到不能在熟的床。但是今天的单人床好像不一样,当我躺下特别拥挤,一个翻身突然想起有人。如果你睡到一半突然间多一个人会怎样。 两个人尖叫一声,我滚落床下。 我:对不起,我忘了。 曼媛:没关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对不起,我现在回客厅,对不起,对不起。 回到客厅,我已经惊吓到睡不着了。看看手錶,已经八点多了。 真是的,昨天太累了,才闹出这事。算了既然睡不着就别睡了,整理一下,钱包刚好有拿出来,不如先去买个早餐。 当我拿着早餐回来时,曼媛也醒了,也在盥洗。 曼媛穿我的衣服特别爆笑,衣服长,裤子看起来像七分裤,而是很寛松。 我很想笑,但又不能笑。 我:曼缓,早餐买回来了。你先换好衣服吧。 曼媛:好。 回房换好衣服后,我整理一下,回到房间吃早餐。 其实不想在客厅吃是怕吵到文祐,如果吵醒他,又看到我们两个,这会很麻烦的。 进房前,我还是把我的门牌掛在门上,其实门牌没什么,只是写着「文祐与狗禁止进入」。 这是文祐想的点子,既然是他发起的,他那当然也有一块。不过这门牌是我们双方相处的默契,在好的兄弟,在好的朋友,也有需要隐私的时候。 我:你要吃土司还是蛋饼。 曼媛:蛋饼好了。 我和曼媛个自吃的早餐。 曼媛:你那个门外的掛牌是什么意思。 我:喔,那个喔。那个是警告文祐不要进入我的私人领域。 曼媛:是喔,写成这样,他不会生气吗? 我:怎会生气,他那块写着欧阳跟猪回避。 曼媛笑到弯腰。 曼媛:你们就不能写好听一点的话吗? 我:以我们的交情…很难,而且这个是他先写的。 曼媛:为什么他要写这个。 我:其实文祐常带女孩子回来过夜,所以他就写了这个牌子暗示我,当然我也不甘势弱,所以我也写了这一块。但这样也好,我们感情虽好,但也需要隐私的空间,不过他掛牌的机会比较多,我比较少用…。 曼媛盯着我好像另有其他的意思。 我解释:其实,我是想安静的时候才会掛牌。 曼媛:喔--,你和文祐的感情很好,但你们两个性格差异很大,就连爱情观也是。 我:怎说? 曼媛:就如你说的,文祐很花心,也常更换女朋友,你都不会反感吗? 我:就是因为了解他才更不会反感。 曼媛:为什么? 我:文祐其实以前也很单纯,也很痴心的,只是…。 曼媛好像听到一则八卦消息的兴奋。 曼媛:只是什么。 我:我把文祐的故事告诉,但我希望非必要时不要告诉其他人,更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因为这件事,伤他很深。 曼媛不在用嘻笑的态度,改用很正式的态度面对。 10-文祐的爱情观 文祐的爱情观故事应该从国一讲起,当时我与文祐是同校,也是同班,文祐当时就长的很帅。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是事实。 当时文祐和我就很要好,所以他的心事也都跟分享,包括他暗恋女孩子的心情。 那个女孩子长的很漂亮,在学校是公认的班花等级,但文祐说他是校花,全校最美的。不过文祐说的也没错,而且这名校花功课又超好的,考试总是全校前三名。 文祐那时很喜欢运动,体格好,长的帅,只有功课差了点。但他不因为功课的差距而放弃校花,总是在一旁静静的守护,就这样过了二年多。 没错,也就是我们国三下学期开始,文祐可以告白的时间越来越短,因为毕业后就各自发展,以后相遇的机会不多。只剩一个学期,大家又有课业压力。当时,校花的成绩非常的好,在国二升国三时,所以编到资优班,而我和文祐在次等的昇学班。通常资优班都以屏中及屏女为目标,有些更把目标放在跨区的雄中、雄女或是师大附中,可见得他们的功课多好。 因为分班,所以校花不在和我们同班,文祐对他的思念依然不减,文祐来找我商讨如何告白。当时我们都没有告白的经验,所以我们用最单纯的方法,那就是用真诚的心,直接事告诉他。 所以文祐在农历年后跑去找校花,在校花她家的巷口跟他告白。 结果校花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请文祐在情人节前写九十九封情书来感动她。 曼媛:九十九封,会不会太多啊。 我:嗯,而且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文祐就开始拼命写情书,当然,有三分之二是我帮忙的。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兄弟,一对难兄难弟。 文祐除了写情书之外,还用他所有压岁钱去买了一条项鍊。我记得那是一条司华洛世奇的水鑽项鍊,那条贵的要死的项鍊。 曼媛:那一条不是都要好几万。 我:没有,文祐虽然有些钱,但没那么多,他买的是最便宜的水晶项练,但一条也要八千多元。 是啊,八千多元,对一个国中生是多大的一笔钱。但对文祐来说,这就是他的心意,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一次。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文祐依约定时间,在2月14日那天拿着一箱的信及项鍊交给校花。 校花是收下了,但一直没有给答案。文祐在那段等待时间,几乎所有事情都忘了,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更忘了考试。于是文祐又跑来找我商讨对策,最后,文祐还是写了一封信给他。信的内里已经不太记得了,只是请他回覆一下答案。 结果就在情人节后的两週,文祐成为全校最有名的人。是的,他真的出名了,但出名的方式确让人极为奋恨,奋恨到我想杀人。 曼媛瞪大眼盯着我看,这是从未见识到的我的黑暗面。 「我想杀人」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几乎是快失控一般。 等了几分鐘,让心情平復,我接着把故事讲下去。 那个校花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校花把文祐的情书编码后,一张张的贴在公佈栏,而且在白色的信纸上用红笔写下了评语。这些评语相当的过分,那些评语我记忆中不是白痴,笨蛋,自作多情等等,让我映像最深刻的一句,也是最恶毒的一句。「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对脑残的迅猛龙没兴趣,你只让我觉得更噁心。」 当时有一部电影很有名,那就是史帝芬史帝伯导的侏罗纪公园。其中恐龙角色中有三隻极为邪恶的代表,那就是迅猛龙。校花就是用这个在影射文祐。 那还是班上很多人跑来跟嘲笑文祐时,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我和文祐来到公佈栏后。文祐几乎崩溃,极度抓狂,一拳就打在公佈栏上。我想那一拳的力道应该是文祐全身的力量吧,因为木质的公佈栏被打凹一个洞,文祐拳头的鲜血直流。 我快速的将情书撕下,这时训导主任也来了。主任将文祐和我叫去训导处问话。因为主任一开始以为是我和文祐恶意乱搞的。 在这期间主任不管怎问文祐,文祐都不答话。所以我将所有的过程跟主任说明。不过也让我见识到学校的现实。 校花是资优班,还是全校前三名,而我们只是功课好一点的升学班,而且还是升学班里的吊车尾。校方将事件的关係人叫来,校花在另一间辨公室被询问。最后主任也只是简单的口头告诫之后,并没有做任何处份,就让她回教室上课了。 而我们,虽然没被记过,反而被罚劳动服务。学校在这方面处理真的很偏袒校花,好像把整个事件的过错都算在我们身上,干…加害人没事,被害人要受罚。 曼媛又一次瞪大眼盯着我。 我:对不起,我太生气了。 曼媛:没关係,后来呢? 后来,文祐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唯一的好处就是被嘲讽也不会在意。当天下课,我和文祐来到附近的河边。文祐让我将撕下来的情书递给他,并在附近的堆了一个小石堆,将那些情书撕烂并烧毁。我还得记文祐当时说的话。 文祐:这些书信代表的是我的初恋,也像是我的爱情,现在烧毁了,我的爱情也跟着消失了,我以后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人。 我永远记得这句话,他的爱情好像已经死亡。文祐说他想静一静,让我先回去,于是我先走,走了没多久想想不对,我实在放心不下,于是骑着脚踏车急奔回去。也还好有回去,不然文祐现在不知道去那投胎了。 曼媛:文祐,他是怎么了。 我走了之后,文祐走向河里准备自杀,当然我看到也衝下去试着要把他拉上来。只是文祐执意往前走。没办法,他比我高又比我壮,在水中我的跟本就没有力气把他拉上来。在一阵拉扯之下,我们被河水冲走,因为我比较瘦小,又踩不到河床,所以我被河水呛的直咳,在这样下去我可能要和文祐一起投胎当兄弟了。 也是因为这样,文祐终于意识到危急,最后我们被河水冲走了大约一百公尺吧,还好河水不是很急,还好文祐够高,还好文祐醒来了。他把我拉到岸边。我在那边吐了好几口水。 我:干,差点被你害死。 文祐:又没有叫你跟着来。 我:没跟来,我回去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沉默了一下。 文祐:对不起,这件事把你拖下水。 我:没关係。重点是你能不能爬起来。 文祐:刚才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我:…。 文祐:我的行为很幼稚,我的爱情也很幼稚,以后我将不在对女生付出感情,除非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女人。 就这样,文祐的爱情观改变了,变的开始游戏人间,不在为任何的女人付出感情。 曼媛:没想到放荡不羈的文祐,有这么一段故事。 我:是啊,这是让他成长的故事,也是扭曲他人格的故事。 曼媛:那后来呢? 我:后来? 曼缓:那个校花,那条项鍊。 后来主任有要求校花归还项鍊,但最后还是没有还,因为我看不出有要还的意思。 至于没多久,我和文祐看到校花,她和同班男生在一起,听她的同学说他们在交往,而那个男生的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只是让我很不爽的是,那校花都已经确认交往对象了,为什么还要捉弄文祐,还收了那的项鍊。我曾经提出报復计画。 我指着那校花对文祐说:我们整她好不好,像是把她的头发乱剪,让她见不了人,不然在她身上拨尿,把她臭个半死。 曼媛:喂,你们很无聊吔。 曼媛不高兴的反驳。 我:别紧张。 文祐不理会我。 我又指校花旁边那个男的说:女的不行,不然找男的报復,我们下课去堵他。拿个大黑色塑胶袋,在没人的地方,从头盖下去,把他痛扁一顿。 当时我这么说,只是想让文祐开心一些。但文祐很平淡的叹口气。 文祐:算了,我们丢脸还不够吗?还谈什么报復,我想,最好的报復就是让她知道你过的很好。 就是这句「最好的报復就是让她知道你过的很好」,我突然发现文祐成熟了,一下子长大好几岁。 因此,文祐开始读书,想用成绩来证明他过的很好。虽然他的成绩并没有像校花那么优秀,但成绩的进步让师长与同学都对他另眼相待。 曼媛:那后来呢? 我:没有后来了。 曼媛:你们没在遇到校花了吗? 我:有,而且在他高二时看过一次,我和文祐都吓一跳。 曼媛:怎了? 后来,我们毕业了参加高中联招,校花和他的男朋友因为成绩很好,所以跨区跑去高雄考,也真的考上雄中雄女,而且住宿高雄市区。我想能考上是很正常的,他们的成绩如此优秀。我们就很少有机会看到他了。 直到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我和文祐偶然看到校花,那个校花不在是校花,校花已经变了。 曼媛:变成怎样。 我:笑话。 我们看到校花,不在是青涩秀丽,窈窕可人,而是满脸的青春痘,体形是我们认识的三倍。真的变成一个笑话。 后来听其他同学说才知道,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她被甩了。在课业及爱情的压力下,她变的暴饮暴食,身体也内分秘失调,就变成笑话了。 我想这可能是报应吧,老天给她的惩罚吧。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11-共寝一室 曼媛听了这故事有些震惊。 曼媛:那句话讲的真好。 我:那句。 曼媛:最好的报復就是让他知道你过的很好。 我:是啊,真的过的很好,女人一个一个换。 曼媛:这那叫好。 我:是啊,是不好,文祐的爱情价值观扭曲了,不知道在情海沉浮到何时才懂的爱。 曼媛:那你呢? 我:我没有故事,我的爱情到目前为止还是空白。 曼缓:真的? 我:真的,比doublea的白纸还白。 曼媛:那…我是…你的…。 这句我到现在还是不了解,我也不知曼媛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假装听懂。 我:嗯。 曼媛:从实招来,你没像文祐暗恋过别人吗? 我:呃,这个呢,有过一段很淡,很淡,淡到是不是暗恋,我都无法确定。 我以前也曾暗恋过女孩子,在大二的时候…。于是我将我在大二暗恋学妹的经过告诉他。 当讲完我那不知道是不是暗恋的暗恋,时间已快到中午。 曼媛让我载他去坐车,我表示过可以载他回去,但他总是不愿意,对于曼媛的一切就像一个迷,一个看不清的迷。 而我还是过着上课、下课、工读的生活。 隔天星期一早上九点上课,我十点才到,老师在台上口沬横飞讲着scm课程。 老师:我们等等要讨论的案例是supplychain,其中推式supplychain最有名的就是丰田汽车,因为丰田汽车在scm政策改革,成功的达到零库存目标,而且丰田的卫星工厂,并没有零库存目标而造成衝击,所以这个案例很值得你们讨论,等等就分组,下课前把讨论报告提供上来。助教,等等你收分组作业。… 老师在上面讲的很认真,但是早上的时间,我大多与周公在上scm,晚上要到速食店工作,隔天要一早上课,体力真的很大考验。 要不是一二年级的学分修太少现在也不用跟学弟学妹一起修课,好在这个老师是善良的,不是拿关刀的那种。 註:scm是supplychainmanagement的缩写,中文全称是供应链管理,是管理学院很重要的一门学科,也是作者的论文研究题目之一。 所以老师每次都只要求交报告,而且报告大多课堂处理。当然和学弟妹一起上课的好处是有的,交报就交给学弟妹啦。学长我偶尔请个饮料跑腿买个便当,这就是我在分组伴演的角色。 当我有精神已是下午的时候,下午的课就硬多了,这个老师砍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没辨法,这是必修课,逃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下课后,我很早就到速食店读书,因为下週就要期未考了,会考的科目不多,但有些科目,一科就搞死你了。如果老师画重点的,那这个老师是菩萨级的。如果老师没画重点,直接告诉你考那里,那这个老师是仙女级的,如果老师说openbook,那你别高兴,因为你带去的书也没用,找了也找不到,这个老师就是閰王级的,今天下午课程的老师就是閰王级的,所以必须苦读,并融匯贯通才能安全的pass。 今天晚上有班,所以我下课就直来到食速店,在上班前利用时间看点书。 只是这时候没想到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 曼媛:这么认真啊。 我抬头与她对望一眼,被她吓一跳。因为平时我看到她,都是穿速食店的制服。只是这次她出现和以往不同,鹅黄色的连身长裙踩着2吋高的细根凉鞋。只是她这次的行旅比较大包,有点像在搬家。 我:你…。 曼媛:怎啦,没看过美女吗? 我:有,但没看过仙女。 曼媛摀着嘴狂笑。 曼媛:这么会讲话,还说交不到女朋友。 我:对了,你今天是搬家吗? 曼媛:今天宿舍退租了,所以一些东西都整理回来。 我:那你怎回来的。 曼媛:我坐车。 我:你怎没先回家。 曼媛:我坐车,要到这边转车,我想时间可能不太够。所以就没回去了。 我:那晚点我载你回家,对了,你几点下班。 曼媛:今天一样是晚班,所以九点半就下班了。 我:可是,我是打洋班,做到零晨一点才下班。 曼媛:那我等你。 我:这样太晚了。 曼媛:可是东西有些多。 我:那家人可以来接吗? 曼媛很失落,只要每次题到她的家庭,总是如此。 曼媛摇摇头:我不想麻烦他们,每个人都有事要忙。 襄理这时走了过来:曼媛你在这,有事是找你。 曼媛心里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姐,你又想做什么了。 我想我该回避一下。 我先去洗手间,你们聊。 其实襄理找曼媛并没什么重要的事,主要原因是需要找人代班。原因是小青出了一场小车祸,只是皮肉伤而以,但需要休息一下,速食店的工作常需要碰到水,避免伤口感染,所以先请一个星期的假。所以襄理四处找人代班。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遇到襄理。 襄理:欧阳,今天曼媛在麻烦你了。 我:麻烦我? 襄理:麻烦你,好了,楼下忙,我先下去。 我还是不了解襄理的用意。 我:喔。 当我回到坐位时,曼媛笑着把襄理找她的目的告诉我。 这时才明白襄理为什么这么说。 曼媛:这样就不用等你啦,我们可以一起下班了。 这样也好。 到了晚上下班时,曼媛的行旅放在我机车脚踏板上。 我:你家在那。 曼媛: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曼媛:因为我不想记得来。 ... 又一次循环,所以我只好载回我的宿舍。 曼媛表示让我先去洗澡,洗完后,我拿出冬天的被子,准备回到客厅。这时曼媛阻止我。 曼媛:你别睡客厅了,那木椅很不好睡吧。 我:可是我不睡那,我要睡那呢? 曼媛:这样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我:不行,怎可能让你睡地上。你睡床,我睡地上吧。 我没等曼媛回答,直接把被子舖在地上,这时真的很庆幸,还好平时都把房间整理的很乾净,不像文祐那么懒,不过他好命,总是有女嫞帮他整理,而且这女佣常常换,当然这些女佣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女朋友。 累了一天,我没有等曼媛洗完澡,我已经熟睡了。 当我醒来时不知几点,只是有东西压着我,我的右手已酸麻不能动,当我视线转向右侧,有点惊慌失措。 因为曼媛的头枕在我手臂上,难怪那么酸麻。但往下看,就如打开彩蛋一般,惊喜,不对应该用惊吓这个名词比较恰当。 我往下看,她的右手压在我的胸膛,右脚跨在我的右腿上,我就像一个人形抱枕被他抱住一样。 我不敢乱动,只要一动就有可能惊醒她,其实她早晚会醒来,只是这个情况,只能说尷尬到不行。 看看他,气若游丝的吐气在我的颈部,一个女人,不,是性感的女人,对你吹气你能不反应吗? 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看到这个景象,我不到十秒鐘的时间,我的生理反应已达颠峰,我的呼吸也急遽起来。 我快速的思索我的记忆,我昨晚有没有失身。襄理说对了,我不要被她怎样就好了。 我的手麻的开始痛起来,正在慢慢的变换姿势,还是惊动了她。 曼媛睁开始眼睛四目交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的瞳孔还是那么的深,从瞳孔到映着我自己。 我:你醒了啊。 曼媛:嗯。 我:要起床了吗? 曼媛:好。 曼媛将手脚缩回去,我想这不是她故意的,应该是个人睡觉的自然习惯。 我将右手抽出试着撑起身子,只是手一阵的酸麻,我整个人倒趴在曼媛的身上。 其实趴下去没什么,在爬起来就好。但趴下去好巧不巧,我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一对男女在曖昧不明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引暴点。 我试的去吻她,她也试着去吻我,渐渐的,我们的吻不在唇齿之间,而是水乳交融的舌吻。 这一吻越吻越激烈,我们不在只是拥抱吻着对方,双方的手也不安份起来。 我在之前没有性经验,应该说,我连接吻的没有过。而这一吻就好像把一个理性的男人瞬间变成野兽一般,如野兽一般天然自成的兽性。 我的手越来越不受控制,爱抚着接触过的乳房。 这时才发现,曼媛并没有穿胸罩,他的上半身只套了一件t恤。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曼媛是我喜欢的女人,想要细心呵护的女人,所以我不能。 我用尽最后一丝的理智,离开她的唇。 我:曼媛,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失控。 曼媛:我知道,因为我也快要失控了。 我:曼媛,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跟曼媛告白。 曼媛:我…。 我阻止了曼媛说出答案。 我:等等,你先别急的回答我,你慢慢的想。 其实我怕曼媛当下拒绝我。 曼媛这时吻了上来。笑笑的留下一句:你好笨。 这是她第一次说你好笨。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笨。 12-襄理恳谈 小港机场的本地时间是10:02分,刚才有一班航班抵达,一群旅客正从海关拖着行旅走出来。我不自觉的抬头望去。我希望这群人之中有你的身影,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来接机的,我知道你的航班。 我承认,我太心急了,大多接机的人,都在外面的车上等,但我没有,我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你。我知道我很心急,所以我把车停在停车场,直接走过进来等。 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从我面前走过,都没有你的身影。这是当然的,是我太心急了,急的想看到你。 突然我笑了,因为我想起你讲的那句「你好笨」。我真的很笨,为什么那时没想到你的回答不是用讲的,是用行动。 可是我面对你,我情愿笨,就像这六年来,笨笨的守护着你留下的承诺。 旅客散去了,还是没看到你,我又低头看左手的「承诺」。 1998年6月。 我们已经同居的第二天,也是我对曼媛告白的第一天,因为我好笨,所以我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在交往。 我好笨,多年后,回想起来,我发现我真的很笨。曼媛那一吻,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只是那时的欧阳很单纯,是一个单纯少年。…(抱歉我不能在写下去,不然读者会把书给丢了。) 我想快点离开,不然,我真的会把他给…。 我起身看到书架上掛着粉色胸罩,就胸罩来看,他的应该不小。这当然是废话,刚才我的左手已经证明了。 起身后看到的另一场境几乎让我的理智全部失去。 因为曼媛他穿了一件很短的热裤,上身就套着一件寛松的t恤,看上去就像没穿裤子一样,这种几乎让男人都会失控的穿着,跟本就是魔鬼。 我想还是快点去洗手间冷静冷静,当我回到房间,胸罩已经回到他身上,衣服也都换好了。虽然有些失望,但这才很正常的。 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关係是不是发展太快。 我:曼媛,晚点我会去上课,你要回家吗? 曼媛听到回家,很不悦:不,你赶我走吗? 我: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上课出门,你有要出门吗? 曼媛:嗯,这两天没有班,我会出门辨点事。 我:那我把宿舍的钥匙交给你吧。 我拿起备用钥匙给他。很奇妙的,我就把钥匙交给她,我并不怕她有什么不轨,我就这样轻易的信任她。就算我对她一概不知,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我:我还有事先去学校。 今天没课,主要是来学校和学弟们讨论期未报告,曼媛有事,所以我们各自活动。 到了晚上一样去速食店工作,襄理看到我,正走了过来。 襄理:你等我一下,我去刷用餐,等等我们在楼上坐,我有事和你聊聊。 聊聊,这个说法很客气,可是我的感受并不是这样。但不要紧,我也很多问题请教她。没错,这些问题都与曼媛有关。 没多久,我们在楼上安静的一角坐下。 襄理:欧阳,你和曼媛在交往吗? 这么利害直接一语道破,我只能默认,点点头了。 襄理:看来是真的了,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句话问的真直接,直接到我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和他睡在一起吧。 我:我们只是纯纯的爱而以。 襄理:算了,我问这个也没别的意思,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们不要在一起,虽然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也没有权利阻止你们,但我还是要说,就当是劝告。 两个人相爱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但现在没有祝福,而是要求分开,任谁听了都很难接受。 我:襄理为什么,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你为什么要我们分开。 我有些激动的反驳。 襄理:先别激动,相爱的人是可以在一起,但不一定应该在一起。你知道曼媛的事多少,你又了解曼媛多少。 我:我就是像更了解曼媛,所以想请教你。 襄理:我是不会告知诉你的,你说你们相爱,那为什么不让她告诉你。 我:这…。 我和曼媛在一起时,曾有好几次想试探她,但她总是三缄其口,或是顾左右而言它,把话题带开。 襄理:她不想说对吧。我知道她们家的情况,但我不能说,我只能劝,劝你离开她。其实你们分手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在一起很快你们就会面临问题。 我:两个人在一起会面临很多问题,感情会受到考验,经得起考验才叫爱。 襄理:欧阳,你别天真了,在还没有受伤之前离开。 我:如果选曼媛会受伤,即使伤的体无完肤,我还是不会后悔。 这次我说的坚定无比,我不是那种怕了就退缩的人。 襄理:你真的是…。 我还是用那恳求的眼神盯着她。 襄理:算了,我能说的都告诉你吧。难怪,这么吸引曼媛。 我睁大眼看着襄理等她告诉我有关曼媛的一切。 襄理:曼媛,上週星期才和她男友分手。 我喊出声来:什么。 没想到襄理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震撼。 襄理:让我说完,你在重新思考一下你们未来。 是不是分手都没有关係,因为我和曼媛关係已经无法改变,但未来确有无可预测的未知数。 襄理接着说:曼媛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她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和二哥早已成家立业,都有各自家庭及事业。他的三哥大曼媛五岁,兄妹之间的关係很好。而她的父亲年事已高,但身体很硬朗。她们家族在地有些名旺,家大业大问题大。 曼媛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所以受到很多约束及要求,曼媛的课业并不是很差,应该说非常好,但她在大考时故意考差。你可能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是她向父亲的抗议,因为她不想被安排人生,所以在大考时,故意考差,这样她的父亲就没辨法改变,这是她叛逆的作法。 曼媛从小就很有主见,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于父亲的安排,她就越不接受,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对抗,到了国中升高中时,人生第一次联考,曼媛就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抗议。 虽然曼媛的考高中的成绩不理想,但他五专的成绩还是很好。在曼媛的父亲强迫安排下就读护理科系,曼媛对这选择也无法改变,所以接受,而她接受的原因就是可以住宿,让她可以暂时离开那个家,让他暂时得到自由。 直到专科三年级时,他认识了她三哥的一位同学。她三哥是一位医生,所以她的同学也是医生,当时,他们都还是医学院的学生,最后一年还在医院实习。***** 后来这位医学院的学生开始追求曼媛,并交往。更重要也见过曼媛的父亲,当然曼媛的父亲很喜欢这个男生。只是时间久了,曼媛发现那只是一时的迷恋,所以想要分手。 我:那就分手啊,一时的迷恋又不是爱,在一起久了,也很难维持感情。 襄理: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样,曼媛想要分手但有两个阻碍,一是男的不愿放手,一直纒着他。二是曼媛的父亲反对。所以...。 我听到这猜也猜到了。 我接着说:所以,曼媛是为了逃避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 襄理:这个我不知道,但曼媛一直想逃离那个家。 我:襄理我想请假。 襄理:为什么? 我:我要回去找曼媛。 襄理:请假要找人代班,你只有找到代班的人,我就准假。另外…。 襄理:还有,曼媛最近几天是不是住在你那。 我只点头不想回应。 襄理:希望你们别发展的别太快,喔,我说的感情。 我: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13-周俊秀 现在的我想马上赶回去,所以要先解决代班的问题。 这时候文祐就是最好的人选,平时被他拗,现在要求他帮忙应该没问题。所谓,出来混总要还。所以我打了电话给文祐。 我:喂,在那。 文祐:刚回家。 我:帮我代班,我有事要请假。 文祐:听你的声音快死了,怎啦,失恋了喔。 我:快了。 文祐:你说什么,你在那等我,我等等过去。 我:速食店。 文祐:好,你等我。 文祐这时候还是很够朋友的。 没多久文祐来到速食店,但问我什么,我都不答,我只想快点回去找曼媛。我有太多问题想问曼媛。 很快回到住宿的地方,就在停车的时候。曼媛也回来了,只是她被一个帅哥开着高级宾士跑车载回来。是那个医学院的帅哥吗?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停在巷口。两个人双双下车聊的很开心,最后曼媛和那个帅哥拥抱。 看到这一幕我在也忍不下去了,我走了过去大喊:曼媛。 那个帅哥:你的朋友找你,那我先走了。明天在找时间吃饭吧。 讲完,那个帅哥很瀟洒的开车离去。这个情景让我想起电视剧,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的楚流香。 真是他妈的瀟洒自若。 各位很抱歉,原谅我骂脏话,我实在受不到醋罈子打翻,酸到心里头的痛。 曼媛看到我开始的打招呼,牵着我的手对我说。 曼媛:刚好你回来啦,我们回家吧。 到了屋内,我脸很沉闷的问着。 我:是他吗? 曼媛:他…,刚才那个帅哥啊。 我:嗯,他是…。 是那个医学院的帅哥,是曼媛的前男友,心突然好痛。 曼媛:他约我们明天一起吃饭,我记得你明天没课,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顺便帮你介绍。 妈的,介绍,还需要介绍,前后任男友见面不会打起来吗?更何况他又不愿分手。 我:曼媛,来,坐这,我有事想问你。 曼媛慢慢的坐下来,可以看得出我的脸色很不好。 我:刚才你表姐跟我说了有关于你的一些事。 曼媛惊讶的问:姐,说了什么。 曼媛的表情让我更害怕,因为我接下来问到的答案是否我能接受。 我:曼媛,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曼媛并不了解背后的用意。 曼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我:不,我想让你的回答。 曼媛:喜欢是不成熟的爱,那爱是什么?爱就成熟吗?我觉得爱是包容对方,相信对方,无私为对方,爱对方更胜爱自己,就这是我的爱。真正的爱情就是两个相互爱着对方,这才是我最想要的爱情。 我:曼媛,我的心里有你,你呢? 曼媛:有。 我:真的吗? 曼媛:真的。 我:那一个人的心可以同时分给两个人吗? 曼媛:不行,至少我做不到。 我:我也做不到。 曼媛:欧阳,你问吧,能说的我就说,不能说的,请你相信我。 我:好,你上星期是不是和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不,现在应该是医师的身份,分手了。 曼媛:对,因为我不喜欢他。 我:这么简单? 曼媛:其实我早对他没感情,当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承认,我对他是有些迷恋,但相处下来之后,我发现,我对他连喜欢的感觉都没有,所以我提出分手。 我: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讲清楚,他还苦苦纠緾着你。 曼媛:这个问题我不想说。 我开始激动起来: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曼媛:你怎了。 我:我刚才看你还和他…和他…。 曼媛哈哈大笑:你说的那个医师就他啊。没关係,明天吃饭就可以问他,他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看曼媛笑着,但我的心痛着,因为我一直认为那个宾士帅哥就是曼媛的前男友。 曼媛看着我,用那种让我甘愿为我死的眼神看着我说:欧阳,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处理我的事。相信我。 我:曼媛,你喜欢我吗? 我说还没说完,曼媛的唇又吻上来了。 我:你还没回答我? 曼媛笑笑的说:你好笨。 又一句「你好笨」,这是他第二次讲了,我真的那么笨吗? 人家说恋爱时,两个人的智商都会偏低,由其在不理性的时候。 曼媛那一次的捉弄,我几乎整夜没睡,我整个脑子都在想曼媛,那个医学院的帅哥,还有我们的关係。我从没想过,我们发展的这么快,也让我更是不安。 隔日,骑着机车前往,曼媛春风满面,我则满腹忧愁。我一直在想,我和那个人要是比起来,那还真的没得比,我是穷学生,他是医师,我骑破机车,他开宾士跑车。 我们来到一家很高档的王x系列的西餐厅,如果不是有这个宾士帅哥出钱,我想我可能要吃整个月的泡麵做为代价。 从进餐厅开始,曼媛就像在自家餐厅一样,熟门熟路的,从头到尾都是由他牵着我走。 这宾士帅哥早就坐在那等候,看到曼媛很高兴的站起来打招呼。 宾士帅哥:hi,又见面了。 hi什么hi,没事约什么吃饭,还来这么高档的西餐厅,有钱了不起吗?我心是这么想的,但下一秒我马上对我的醋意感到惭愧。 曼媛:哥,这么早到。 我:哥?曼媛,他是你哥?是亲哥哥吗? 曼媛:干嘛啊,不相信吗?你不觉得我们有几分像吗? 曼媛的哥哥:先坐在聊。 曼媛把我介绍给他哥认识:哥,这位…。 曼媛的哥哥:欧阳,我猜的。 曼媛:答对了。 曼媛转头跟我介绍他哥哥:欧阳,这位是我三哥,周俊秀,你可以叫他showgirl。 周俊秀很利落抽名片递给我。 秀哥:喂,不要乱介绍,你好,这是我的名片,周俊秀,叫我秀哥就好,别听她乱讲。 我:秀哥你好。 接过名片看到头衔楞了一下,某某医院外科医师。医师?曼媛的前男友不就是医师吗? 我:你们…两个真的是…兄妹? 曼媛有些生气。 曼媛:要不要我们两个拿身份证给你看啊。 我:我想不用了。 秀哥: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小港机场的本地时间是10:10,接秀哥打来的接话。 秀哥:欧阳,我们先走了。 我:嗯。 秀哥:看时间如何,我们可以在约,明天晚上也可以。 是啊,秀哥也很想见到她吧,那么久没见面了。 我:娟姐,还好吧。 秀哥:还好,在过几个月就生了,现在进进出出要特别小心。 我:真不好意思,这时候还让她那么辛苦跑一趟。 秀哥:才没有,这么大的事,她会来是很正常的,而且她也很想看到她。 我:秀哥,小孩都有了,有机会快给娟姐一个名份吧。 秀哥:你怎知我不想给呢?是她要等的。 我:为什么? 秀哥:她说大肚子穿婚纱不好看,她想要生完瘦下来,以最完美的身材穿。 我:哈哈,娟姐就是娟姐。 秀哥:别说我了,倒是你,苦吗? 我:只要她回来了,一切都值得,在苦也值得。 秀哥:明天找时间吃饭。 秀哥还是和娟姐在一起了,真的很羡慕他们。我答应过秀哥,如果娟姐同意结婚,他先辨婚礼的话,我就要去当他的伴郎。 但其实我最希望的是,我们一起辨婚礼。不过想想有些困难,这牵扯太多问题了。 14-曼媛的家世 1998年6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秀哥,是曼媛介绍的。秀哥真的是一个好哥哥,我没从没这么佩服过一个人,他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 我们点了餐点,边吃边聊。其实我没有插嘴的馀地,只能听他们聊。 在聊天过程中,我终于明白,他们是亲兄妹,而且,曼媛前男友就是秀哥医学院的同学。他叫陈临东,陈临东自从曼媛分手之后很积极的找他。秀哥当然也成了打探消息的对象。但曼媛很坚决的表达立场,对陈临东没有爱意,更不喜欢,实在很难在相处下去。 秀哥:欧阳,这段时间谢谢你,我这个不懂事的老妹应该给你添不少麻烦吧。 我:不会,不会。 因为爱他,在麻烦都没关係。 秀哥拿了张信用卡给曼媛:你先帮我去结帐。 曼媛拿起包包:好,我顺便去化粧室。 秀哥等曼媛离开后:欧阳,你现在应该和曼媛交往中吧。 我:秀哥,我…。 秀哥看透我的心思。 秀哥:别担心,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是来提醒你。 我:提醒? 秀哥:嗯,你刚才应该听到陈临东和曼媛的关係吧。 我:嗯。 秀哥:其实我也反对陈临东和曼媛交往。 这句话让我楞住了。 我:秀哥,你和陈临东不是同学吗?你怎会…。 秀哥:就是同学所以更反对,陈临东对曼媛是别有用心,不是真心相待,曼媛是我妹妹,亲妹妹,我怎可能去帮一个别有用心的势利之徒呢? 我没想到秀哥会这么说。秀哥看我的表情应该猜到我对曼媛和陈临东的事,所知有限。 秀哥接着说:我就把曼媛和陈临东的交往过程跟你说吧。陈临东是我在医学院大三认识的同学,我也不知他从何处理知道我的家世,所以开始刻意接近我。当时我不以为意,以为多一个志趣相投的好友。后来经由我认识了曼媛,当时青春年华不经世事的曼媛对他开始迷恋,最后与我的家庭成员认识。我们家的成员也都很喜欢他,唯独我的母亲,他总是保持沉默。我们以为母亲的沉默是长期礼佛看破世俗,后来证明了我的母亲识人独到。 陈临东对曼媛的疯狂追求之下,我的父亲也认定,他是未来的家庭成员。因为我父亲本是势利之徒,所以投其所好吧。我的父亲因为陈临东是医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就是医生,又是自己人,是可以成为他在医界版图的棋子。所以我的父亲很明显的,就算把曼媛卖了,换取这个有力棋子也无所谓。 直到后来,我对陈临东的所做所为开始感觉存疑。 我很好奇脱口而出:为什么。 只见秀哥淡淡的一笑:这是我的故事了,我们今天讲的是曼媛和陈临东的故事。 我心想,又是一个故事。 秀哥接着又说:我后来知道陈临东对我们一家接近是有目的,由其是曼媛,我后来把一些讯息告知曼媛,好在曼媛开始思考与陈临东的关係,最后曼媛慢慢的发现,崇拜和迷恋与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于是曼媛选择离开。 只是离开对陈临东来说,不太能接受,因为,陈临东花了那么多时间和佈局。现在要他放弃谈何容易。所以,曼媛开始躲着他,最后学校停课了,但没有回家,就是不想和陈临东有什么交集。 但今天看到你,我发现,我可以放心,至少有个人用心的保护他。 我还是有些不懂:秀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曼媛在家还是可以避开陈临东啊,而且家里不是还有你和伯母可以帮他吗? 秀哥:欧阳,看来你对曼媛的家,认识不多,其实曼媛不想回家还有另一个原因。 秀哥接着又说:我们家与平常人的家不太一样,可能是家里太有钱了,所以家也变的不正常。我父亲今年年纪七十多了,说起来年纪很大了,而他的婚姻生活确很精彩。我的父亲是个医生,在医界很有名望,但他确是个王八蛋。 我又楞住了,听到儿子骂自己的父亲是王八蛋,我开始相信秀哥讲他们家庭真的异于常人。 我父亲娶了两个老婆,没错就像这间餐厅的最大老闆,也就是台湾最大的企业王先生一样,(作者对王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王家的家庭关係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密秘,用王老先生做比喻是最直接,并没有不敬之意,特此声明),年轻时娶了我大妈,生了两个哥哥,在大妈他们家族的协助下,我父亲的事业到达一个颠峰。男人有钱就容易作怪,这句话我不想承认,但确发生在我父亲身上。就在我母亲年轻时,他派任至医院任职护士,于是我父亲追求了我母亲,并发展出婚外情,直到怀了我。我的父亲,决定将我母亲娶进门。当然大房那边是不同意的,只是我父亲在医院的权势增长,大房己经无法制衡,所以大妈无法阻止,于是用医院的经营权做为交换条件。 我的母亲就这样进入这个家庭,几年后我的妹妹又出生了。随着时间流逝,我父亲风流的个性不改。所以家里的关係又变了。 大房和我们本就势如水火,大房有权有势,欺压我们是很自然的。 父亲不负责任的态度,为了取回权势,起初讨好大房,直到后来他在医院经营的权势足以与大房抗衡时。而父亲并没有因为取回权势后补偿我们二房,反而任由大房欺压,坐视不理,最后我们变成父亲权势斗争的棋子。 我的母亲,对这个家族原本就不期待,后来父亲的态度更是让他看破,现在除了照料我们两兄妹,其于时间就是专心礼佛,不问世事,用这种态度来平息两房的纷争。 那个可恶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我母亲的退让有所觉悟,反而变本力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係,说句不客气的,在外面我有几个弟弟妹妹,我都不知道,那天跑出来认哥哥我也不意外。 我想到襄理所说的那句「曼媛他们家比较复杂」,只是没想到这超出我的想像。这也难怪为什么每次问到家里的事情,她总是不回答。每当要曼媛回家时,总是不想回家,情愿跟我窝在小宿舍。 现在看看曼媛他们两兄妹就在这种复杂,明争暗斗,权势交错,没有父爱,被利用出卖的环境下长大。虽然外表华丽,但确比一般人可悲好几倍。这让我不由得更心疼曼媛。 秀哥接着又说:曼媛就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现在她成年了,她想脱离这家庭,逃离父亲。我看得出最近她过的很开心,我看着她长大,我知道。我想应该是你吧,欧阳,我想说声谢谢你。但是同时,我也必须警告你,你可能会被曼媛连累,我了解我的父亲。 曼媛现在躲在你那,很快的,陈临东会找到那边,陈临东找到曼媛就等于我父亲找到曼媛。到时候会有使出什么手段我不知道,如果你现在想反悔,还来的…。 我没让秀哥说完,打断他的话并用很坚定的语气说:秀哥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不,应该说,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保护她。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会证明。 秀哥:我现在放心了。玉梅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 玉梅就是曼媛的表姐,也是速食店的襄理。他们与表姐家的关係是我们离去之后,曼媛跟我说的。 秀哥:你回来啦 这时我才意识到曼媛刚好站在我身后,眼睛泛红强忍着眼泪。 曼媛轻声的道:欧阳…。 我起身将曼媛的靠在我的肩上,拍拍他的背说:没事没事,以后有我在,不管多苦多难。 用餐完后,秀哥对我说:需求帮忙可以找我。 秀哥最后和曼媛道别。 秀哥在曼媛耳边轻声道:有情有义的穷小子,无情无义的大医生,就看你怎选了,选好了之后就不能随便改变心意了。 曼媛也轻声回:大医生我们看多了,但这穷小子想要找并不容易。 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让他们见过太多世面,许多大医生人前一套,人后又是另一套,他的父亲是最好的例子。至于穷小子虽然很多,但对自己愿意付出的到没有,有可能也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吧。这也是曼媛一直隐藏她的家世不让我知道的原因。 最后秀哥又像楚留香一样,挥挥手转身离去,最后消失在人海之中,还是一样的瀟洒。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沧桑,不禁让我想起那句,「这是我的故事了。」 另是一个故事。 15-曼媛发现密秘 当天晚上又到速食店工读,只是这次,文祐一直纒着我不放,其实他只是在打探昨天的事,原来文祐发现曼媛搬进来了。下班后,文祐很好心的约我吃消夜。 文祐一手拿着黑轮边吃边问:你们昨天进展如何啊。 我:没进展啊,就…。 文祐:就怎样啊。 我:没怎样啊,告白而以。 文祐:告白了喔。 我:嗯,可是他没回答我。 文祐:都没说什么。 我:也不是,她只吻了我一下,然后说「我好笨」。 文祐:嗯…,你不笨。 我:我想也是。 文祐:是白痴,通常她会吻你,那表示她愿意啊。 我:我那知道啊。 文祐:你有听过,爱情棒球规则吗? 我:嗯…,没听过。 文祐:干,还装。 我的头被巴了一下。 我:什么爱情规则啊?我那懂这些有的没的。 文祐:也是啦,就让大师讲解一下。我们都知道情侣交往程度会用棒球的术语说明,例如,一垒牵手,二垒亲吻,三垒爱抚,本垒就是那个,那个你应该知道啦。 我:知道啦。讲重点。 文祐:在来就是重点,请问,怎样才能上垒。 我:我那知道。 文祐:干,你果然不明白。要上垒当然是打击着打出去,怎样才能当打击着。 我:我那知道。 文祐:干,算了,我一次讲完好了。你告白之后她接受你,才能上场打击。 我:我懂了。 文祐:所以他说你好笨,我觉得你是白痴。 我:干。 文祐:那昨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说,你们是不是…。 我:是你的头啦,我们牵牵手而以。 文祐:真的只有牵牵手而以,应该不只吧。 我:还有亲亲嘴而以。 文祐:真的只有亲亲嘴而以,应该不只吧。 我:还有抱抱他而以。 文祐:真的只有抱抱他而以,应该不只吧。 我:干…,你倒底要怎样啊。 文祐:就怎样啊。欧阳,你真超强的。每次都三振的人,结果这次代打,你就来个全垒打,利害,利害。 我:利害的屁啊,我也想慢慢来,谁知道会情不自禁衝那么快。 文祐:好啦好啦,别说兄弟不帮你,来这个给你。 文祐从他的皮夹拿出超薄的003。 我:干…,你怎这么…。 文祐:怎么,不要啊,那我收回来。 我急忙收下来。 我:干…,这么小气做什么,给就给还收回去做什么。 文祐:看…,你知不知道这一个也要好几十块,如果不是杜蕾斯有出新的,我还不想给你。 我:干…,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我们就这样边吃消夜边讲那些没营养的话。 隔日,白天我还是到学校,上次报告大至完成,但讨论后还有一些修改,今天做最后的确认,我买了一些饮料及炸鸡给他们吃,算是感谢这学期的帮忙。报告其实没什么大修改,每位组员都确认后就缴交给助教,这门学科算是结束了。但下週是期未考试週,也是决定你命运的时候。如果运气极差,可能就跟学校saygoodbye,若是一个不小心也要多修一门课。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必须付出,付出时间努力读书。于是我提早离开,回到宿舍准备一下,提早去速食店读书。速食店真的是一个很好读书的地方,找个角落,点杯饮料,有音乐,有冷气,而且这时候没什么人。 曼媛在宿舍没事做,除了打扫整理房间外,就开我的电脑上上网。电脑平时都只有我用,所以硬碟存放的除了我的作业及研究成果等等,也放着男生隐私的密秘。 写到这很多人会说,到底是什么密秘啊,词不达意。 好吧,我就承认了,我的d槽有几个资料夹,分别是喜剧片、战争片、动作片…等等,其中最后一个是爱情动作片,这个资料夹也是佔资料容量最多的。 爱情动作片是什么呢?女生可能不知道,但男生应该猜出来了。开啟资料夹里面又分几个资料夹,分别是有码、无码、东洋、西洋、我的最爱。 文祐:靠…,你还可以分出一个我的最爱,你是有特殊癖好吗? 当初与文祐在交流爱情动作片时,他下的一个结论。 曼媛那天很不巧的想看电影,结果看到爱情动作片这个资料夹,很好奇的就点进去,结果我就不说了。直到我回来,我发现电脑开着,而且曼媛的脸红红的,我在思索。 曼媛:欧阳,你很坏耶。 我:你…点了爱情动作片。 曼媛:还说。 我:这证明我是正常的男人。 曼媛:原来你们男生都是这样。 我:是啊,男生都是这样。 曼媛:我认识一个就不会这样。 我听他这样说,心很不是滋味。 我:你确定他是男生。 曼媛:他是啊。 我:那他是异类。 曼媛:好像是。 我:不过你怎偷看我的密秘啊,你们女生看这个很奇怪吧。 曼媛:谁说的,我们在宿舍都有看过,而且在上课教学也有看。 我听到上课教学有点惊讶。 我:哇塞,你上什么课啊,可以上课看a….不是,这种影片。 曼媛:我们护专必修的人体学,有一次老师在教人体结构时,放了两分鐘的影片,当然内容没有你那个那么的…。 我: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在讨论这个了,我等等先去速食店。 曼媛:这么早。 我:我想早点去,顺便可以在那看书,下星期要考试了。 曼媛:我晚上有班,那我陪你看吧。 我:真的,那我们现在走吧。 曼媛换好便服准备出门,我轻轻的将曼媛拉了过来。 我:你好美喔。 曼媛:谢谢。 我:美的好像仙女。 曼媛:谢谢。 我:那我可以亲你吗? 曼媛:不行。 我:为什么。 曼媛:你每次亲都亲很久,我怕这一亲又出不了门了。 曼媛果然越来越了解我了。 于是我们牵着手走入速食店的门口,许多同事看到大概都知道我们的关係。其实我们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我们到营业区看书,等到了上班时间,曼媛换回来工作服,仙女变成凡人了。 16-喜欢和爱 6月中,日子就这样过着,文祐也习惯曼媛住进宿舍,所以他会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和曼媛就这同居在一个房子里。 考试週的其中一天,文祐也在学校,我们约好一起用餐。 但是我们讨论的都不是考试的用内容,文祐最好奇的是我与曼媛的关係发展。 文祐:哇靠,你们的关係太快了吧。 欧阳:嘘,拜託你小声点。 文祐小声的说:所以你们已经。 欧阳:问这个干什么啦。 文祐又一次确认的问:已经那个了。 我:别讲这个问题好吗? 文祐:而且还宣誓你们的感情。 我:喂。 文祐又大声起喊道:哇靠,你别告诉你什么时候丢炸弹给我。 我:嚧…,拜託小声点。 文祐:欧阳,你真的太强了,你是把二十几年的爱情一次爆发出来吗?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缘份吧。 文祐:你们走太快了。 我:你不是更快。 文祐:你真的不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爱情有分几种,一种是速食爱情,一种是满汉全席。 我:不懂。 文祐:我这样说吧,我的爱情是速食快餐,也就是说,我只要吃饱就好,想换口味就换口味,不用负责,没有承诺,出餐快,吃的也快。 我:嗯。 文祐:但你不同,你就爱情就像大厨在煮满汉全席,你太用心了,对爱情的要求很高,而你们速度太快了,你有看过三分鐘就出满汉全席的吗? 我:嗯,确实没有。 文祐:当然没有,除非…。 我:除非什么…。 文祐:统一满汉全席开水滚了泡三分鐘,是比速食还速食的极品。 我:干…欧背贡。(台语的意思就是黑白讲,乱说) 文祐: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我想说的是,你们走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一切都太美好了。 快到一切都太美好了。这句一直留存在我心底。 回到房间准备关灯,只是多了个人,陈设也有些不同。曼媛在这几个小时帮忙整理房间。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在衣橱旁边用衣架掛着紫色内衣裤。曼媛真的在这生活,而且将最私密的一面也带进来。 男人看到这个多少会有衝动,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睡觉。 文祐听到我在讲述过程中,出呼他的意料:睡觉…,你太强了,可以忍住这诱惑,你如果不出家当和尚,我想在古代你可以被封为圣人了。 其实我不是圣人,因为我还是忍不住。 在关灯之后,曼媛拿着凉被及枕头跟我挤在地上睡。 我:你这是…。 曼媛:我想跟你睡,因为时间不多。 我:怎会,我又不会赶你走,如果你真的要住,就住下来吧。 曼媛:我问你喔,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我: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每个人认定的标准不同。 曼媛:那你的标准呢? 我:我想,喜欢是一种不成熟的爱。 曼媛:那爱就成熟吗? 我:不是的,我用水果来说明,当开花后受孕,就会结成果实,但果实是青涩的,并不香甜。就像爱情一样,两个人因为喜欢在一起,就像开花结成果实一样。果实会不断的成熟长大,最后变成丰硕。这就像两个在一起真认同的爱。因为果实在採收前会受到许多危害,就如下大雨,吹大风,还有虫害等等,农夫会细心照料,最后形成香甜的果实才能採收。两个人因为喜欢而在一起,但他们要彼此相受,在过程中他们会受到很多考验,经过了这些考验才意识到对方不可获缺时,那就是真正的爱,因为两个人真的认同在一起。 曼媛听我说完沉默了好一会。 曼媛:欧阳,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我:我告白的结果,就是收到好人卡。曼媛,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曼媛没回答只是又上吻了我:你好笨。 这是我听到第三次听我,你好笨。 我:你只说我笨,你的结论是什么。 曼媛:你真的很笨,如果不喜欢会吻你吗?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会吻你吗? 我:所以…。 曼媛:你很笨,哈哈哈。 其实我知道,只是我想要听到你亲口说「我喜欢你」。 我:曼媛,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对感情不喜欢模糊。 曼媛:欧阳,我喜欢你,那我再问一下,你喜欢我,还是爱我。 我没有马上回答,我将我们的关係重新思考,我们相遇的时间太短,关係发展太快,但对曼缓的家庭了解有限,但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把我们绑在一起,之前曾说过速食爱情真爱论,也许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也许这就是缘份。 我:我爱你。我很清楚,我爱你。这种感觉我也不敢相信,但我确很清楚,而且无法自拔的爱上你…。 曼媛没让我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用他的唇来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的唇吻在我的唇上面。而这一吻好像将对方佔有不愿分离。 就这样,那一晚我和他吻到不可分离之下,我们越界了,我们发生关係了,我们也越陷越深了。 我们在一起第五天。曼媛对我的生活很照顾,他知道我的课表,我的班表,我的种种一切。自从有了他,我的生活,几乎都是他安排好的,这段时间我不用担心课业,工作以及生活上锁碎的事。我们在小小舍宿中,空间虽然很小,但这是我们的天地,我们每天的生活就像新婚夫妻一样。 只要有时间我们就连在一起,曼媛好像很害怕失去一样,两人如胶似漆。但我确没有因此感到压力或是厌倦,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热恋期吧。 然而这点,让文祐相当的妒嫉。 文祐:欧阳太太,你这样对他太好了啦,这样把他竉坏的。 文祐现在已经直接称他为欧阳太太,这个称呼有点酸味,也有点羡慕。当然也是故意亏曼媛的叫法。 曼媛:请叫嫂子,你们感情像兄弟,他又大你几个月,所以你要叫我嫂子。 曼媛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找到机会也回将一军。 文祐:叫嫂子有点难,除非你把我的女朋友训练的跟你一样贤慧,这样当我的嫂子才不为过。 曼媛:你那女朋友换那么快,每一个都教,那还得了,我又不是媳妇训练所。 哇塞,这是什么对话啊,招招都是回马枪。我和文祐的对话总是干来干去的,但曼媛是女孩子,所以不能讲粗话,但不能讲粗话的结果,讲话的内容也变的很有艺术。 不过说归说,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样的好,这可能就是一家人对话吧。 是啊,就平凡家庭的家人对话。 期未考试结束了,很顺利的我的科目allpass,大三结束,准备升大四,剩下一年就可以完成学业,好在这大三一年的辛苦是值得的,我把所有四年来所有科程在三年内几乎修完,四年级没意外应该可以领毕业证书。 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因为我想提早一年时间工作,可以多存一些钱,等一毕业去当兵,我把欠国家的两年还完,这样才能过我真正的人生。所以这一年是我为未来的人生累积一些资本,也是为我和曼媛的未来准备。 我在暑假准备两份工作,白天在一家资讯公司工读,主要是维修及检测硬体设备,当然也会安装软体,有时也会处理一些资料库的工作,这部份是最有挑战,但也是累积实务经验的机会。 曼媛还是在速食店工读,只是工读的时间多了,也加长了,他配合我加入了打洋班的行列。 曼媛其实不缺钱,只是想跟着我一起上下班。 17-戒指 这天我们都没有班,来到大卖场逛街,自从两人在一起,曼媛只要一有机会就下厨煮东西,只是我们宿舍的设备很简陋,没办法发挥长才。不过…哈哈。 虽然他煮的东西不是多了一点味精,不然就少了一点盐,但我还是吃光,因为他煮的东西多了一份爱。 不过初期对我是一种折磨,因为吃完有时会跑厕所。但热恋的人智商是平时除以2,所以我还吃完了。 曼媛:你看这有里有精品手饰店,我们去看。 店员到看到嘴甜的说:先生、太太,你们好,我们精品现在有开幕活动,全部手饰的手工费都打对折。 (这里要特别说一下,一般我们去金饰店买金饰,金饰的本身是依国际金属行情计价,另外是金饰的手工费用,当然这是贵金属像是黄金、白金、k金等,低价金属就不会,例如,银,镀金等饰品。) 我疑惑着问店员:请问我们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店员:不会,你们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你们的互动看起来像新婚夫妻,你看你们提袋大多是居家民生用品,有男的也有女生的,所以我才认为你们是新婚夫妻。 我抬起左手的五指山:你看,我们又没婚戒。 店员:就是这样更应该买一对回去。 我想要反驳时,曼媛阻止我。 曼媛:算了啦,我被叫欧阳太太也习惯了,而且,我很喜欢这个称号。 店员看到机不可失,马上乘胜追击:欧阳先生、欧阳太太,我想你们可能缺一对婚戒吧,这边有鑽戒,而且有打折喔。 我和曼媛看到价格都有点吓到。 我:小姐,我先问一下婚戒的载法。 店员:这个呢?有东方跟西洋的载法,但现在没有这样区分了,但载的手指就有分,通常我们看到结婚时都带中指,男左女右。但其实只对一半。带中指是象徵双在交往或是订婚了。带在无名指才是结婚。不过无所谓,现在的人没那么讲究,大多带中指而以。 曼媛:小姐,你懂的真多。 店员:欧阳太太你说笑了,这是我们这行的专业知识,多少要知道一些啊。 我:小姐,我们是穷苦人家,买不起这鑽戒,有其他的方案吗? 店员:若是预算不足,其实可以用金戒取代。 我们了一下价格还是偏高。 曼媛摇摇头想推着我离开。店员小姐好像看出来,他不想放弃我们这个客户。 于是拿出柜子最下面一层。 店员:好吧,那我拿出我的压箱宝吧,这是不銹钢电镀白金的对戒,上面镶的是水晶,质量是没鑽石的高档,但从远处是看不出来的。 我:这么说是假货囉。 店员:其实不能这么说,只是质量比较低而以,你看,我也戒指也是假的。但这是我男友送我的,重点是他送的。 曼媛在我耳边说:我想买。 我:可是,这不是真正的婚戒。 曼媛:不,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婚戒可以假,但爱不能假。我看过我母亲的鑽戒,那是真的,但我父亲…。 我:好,别多想了,我们买吧,而且价格也不贵。 于是我们选好戒指款式,量好戒指尺吋,包装好,付了钱,赶快离开这个可能随时让我破產的地方。 原本我想买好之后马上帮曼媛带上,但他不要,他想要在单膝地时帮他带上。 回到宿舍,因为文祐今天有班,而我们没班,少了一个超亮白光led的大灯泡,所以我们在客厅点起烛光晚餐,但餐点很普通,是从夜市外带回来的猪排而以。 不过看到这也让我心酸,曼媛家世很好,若是选对像,就算不是医生也不会太差。 我:曼媛,对不起,我们的烛光晚餐这么的简单。 曼媛:不,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晚餐。餐厅不在高级,而是看跟谁吃,戒指不在真假,而是看谁带上。 之前都口头承诺,现在是该行动的时候,我答应过秀哥要照顾他的。我等曼媛等一下,于是我回房把对戒拿出来。 我把女生的戒指盒打开,单膝跪在地上。 曼媛看到这个动作已经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摀着嘴眼泪早以流下。 我:我知道,我很笨,只是个穷学生,你曾叫我别太爱你,可是我辨不到,因为辨不到,所以我愿意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曼媛也跪下来,我—愿—意。 双方在没人任何人见证下,我们为彼此带上戒指,相拥而泣,这次喜极而泣。 因为两人太过高兴了,相拥之下又是一阵拥吻,后来…。算了这就不要在说了。我只知道原本的烛光晚餐变成烛光消夜。吃完消夜已经很晚,当我们在清理时,文祐也小班回来。 文祐:两位,你们还没睡啊,是在等我的消夜吗? 我:切--,才不用,我们刚才吃消夜而以。 文祐看着我手捨的左手,又看看曼媛的右手,惊呼道:吼…吼…。你们带情人对戒,这是要闪瞎我吗? 我没好你气的回:这不是情人对戒,是婚戒。 文祐听完,嘴张的老大,下巴就快掉到地上了。 文祐:你你你,你们…玩这么大…。这这这…。 文祐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干嘛啊,连话都讲不好。 文祐:不是啊,你现在还是学生,他也才刚毕业,这…。 我:这是订婚戒指,我想过了,我们先订婚,时间机成熟,我们在去公证就好,你放心,你是公证人,你跑不掉的。 文祐: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在追马子这个路程,你原本连我的车尾灯都看不到,你现在短短不到一个月,你不只超车,现在马上就到完赛,你太猛了吧。 我:怎啦,你受不啊。 文祐:去你的,我还不想进坟墓。 我:好啦好啦,不刺激你了。 文祐:我不是怕刺激,我是难接受,你都没事先告诉我,那天你真的突然拿红帖子炸我。 我:放心,要公证,你一定是公证人,要婚礼,你一定是伴郎,要红包,红帖一定先到,反正你跑不掉的。哈哈哈。 文祐不想理我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看…不想理你,不然我眼睛早远瞎了,我还去找我的梦中情人。 曼媛看着他的背影问:他的梦中情人是谁啊。 我:饭姐。 曼媛:谁是饭姐。 我:饭岛爱。av女优。 曼媛,摀着嘴笑:那你的是那一个。 我:欧阳周曼媛。 曼媛想了一下,笑出起来。没想到曼媛冠夫性念出来像日本人的名字。不过他不是女优。 热恋中的男女常会流行带对戒,这其实是一种常能。就像现在时下的年轻人在facebook会看到,已婚或单身。我们的关係在速食店不是新闻,但年轻人总是认为那是情人对戒,除了文祐知道真实情况外。 当然,也有例外的,曼媛的表姐玉梅,也是襄理,在某一天他们到楼上的客区一同用餐。 襄理:这戒指不错喔,你知道带这个的意思吗? 曼媛:知道。 襄理:所以你们…。 曼媛点头嗯的一声。 襄理有点惊讶,但很快镇定下来。 襄理:家人知道吗? 曼媛:不知道。 襄理:这么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曼媛:知道。 襄理:那你还…。 曼媛:姐,你爱姐夫吗? 被曼媛突如其来的问题断了。因为他也是有故事的,虽然他的故事没那么精彩,没那么刻骨铭心,但有过真正爱情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曼媛是看着他的表姐谈恋爱到结婚。但爱情里的世界是没有理性的,这表姐知道。因为表姐与姐夫相恋时,姨丈反对,最后两人私奔,过着逃离家人的生活,生活相当辛苦,直到表姐怀孕生了小孩之后,姨丈才承认这婚姻,但对姐夫还是冷言冷语。 襄理:你知道嘛,你正步我的后尘。 曼媛:知道。 襄理:你的身份会比我爱的更辛苦,也可能没那么好运,随时都有可能分离。 曼媛:知道。 襄理:你不怕最后没有结果吗?有希望最后得到的是失望,那种痛,你承受的起吗? 曼媛:我可以。 襄媛:那欧阳呢?他承受的请吗? 「那欧阳呢?他承受的请吗?」这是襄理找曼媛恳谈的目的。 沉默了大约五分鐘吧,两人。 曼媛还是打破沉默:姐,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爱人的机会,也可能不会懂。现在欧阳是我唯一有爱人的机会,也是我唯一懂得爱人的机会,可能也是唯一有被爱的时候,你真要我放弃吗?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辈子的生命换得这一段时光,因为我真正的爱过了,也被爱过了,这辈子就算生命就此结束,我也愿意。 襄理深深的叹口气,他知道曼媛心理的感受,一样不被家里祝福的爱情有多辛苦。曼媛的辛苦绝对比他更深,但表现出来的确比他更坚强。 襄理:我知道了,如果需要帮忙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 曼媛:姐,谢谢你。 这是第二个亲人愿意支持他的决定。曼媛的眼睛泛红,感动的不知说什么。 襄理:傻妹妹,我永远是你的姐姐,当然要帮你啊。 18-出游 时间说快,其实不快,但他们两人过的很消遥自在,因为爱情,让两个人更贴近因为爱情,让两个人更相惜。忠烈祠的楼梯,西子湾的萝葡坑,中央公园的草坪,文化中心的人行道,旗津的海滩,海科院顶楼的教室,都是我们常去的地方。 夜里,我们早就打地舖准备睡去。因为我的房间不大,房间原本就只提供单人床,单人床容不下两人。曼媛他情愿和我睡地上,也不愿身边没有我,大多我们会相拥入梦。 曼媛:欧阳,你爱我吗? 我:当然啊。 曼媛:如果用一辈子的生命,换你爱我一个月的时间,你愿意吗? 对这个问题我心理有底,只是曼媛最近有些消沉,而且现在问这个问题,我的心理开始担心。 我:你怎啦? 曼媛:回答我。 我:愿意,就算只有一星期,一天,一小时,我都愿意。 曼媛:我们去旅行好吗? 我:真的,你想去那。 曼媛:有海的地方,海可以让我心里平静。 我:那你去那个海边。 曼媛:垦丁好了。 我:那要怎去。 曼媛:骑车,坐车都可以,随遇而安。 我:好,明天工作安排一下。 曼媛:嗯。 曼媛一直盯着我看。 我:怎啦,怎不睡。 曼媛:你先睡,你明早还要上班,我想看着睡。 我:怎啦。 曼媛:没事。 嘴上说没事,但心里满是心事。 7月初正是暑假的开始,垦丁挤进来了一堆人,烈阳高照,我们并没有骑车来,因为我们骑着机车,还没出高雄市区就后悔了。所以我们把机车骑回速食店停放,改坐火车。火车转公车,来到恳丁大街已是下午。后来找到一间民宿,这间民宿设备还好,唯一好处就是可以看到海。这是曼媛所希望的。来到垦丁四处充满着热情,街上的辣妹更是多不胜数,有时也有几个外国人,这些外国人大多是来台进修的学生,而且男的高又帅,女的更是辣,穿着更是豪放,直接穿着比基尼就逛街。虽然这在国外电影很常见,到在台湾现实情境,应该只有垦丁大街才有吧。 我们来到这,天气实在太炎热,曼媛也穿着较少,刚才提到的那些辣妹,真的都很辣,但跟眼前的曼媛相比,还真的逊色许多。 曼媛喜欢安静,来垦丁大街并不是想逛街,而是买一些点心和消夜,出来玩就是放松心情,吃吃喝喝享受着,最近曼媛的心情很不好,我希望可以让他开心。 当我们从小7採买完出来时,我看到对面有在卖鲁味。我让曼媛在原地等我,自己穿越马路採买我们的消夜。真的人太多了,不管买什么都要排队都要等。一下之间好像全台湾的大学生都挤进这条大街一样。 当我在等鲁味时,看着对面的曼媛。这时有两个身材壮硕的年轻外国人找曼媛搭訕。这两个外国帅哥一个看起来就很阳光,另一个看起来很狂狼。两个帅哥不知说什么,一直讲,一边讲还指着旁边的酒吧。曼媛听了只是笑笑,一直摇头示意不要。 这两个「阿多啊」是瞎眼喔。看不出曼媛他不想跟他去吗?xxx。 自从和曼媛在一起后,我尽量不要口出秽言,这不是想要表现的有气质,只是单纯的不想说。 这两个外国帅哥,不,我不想叫他们帅哥,让我自私一下,叫「阿多啊」。 这两个「阿多啊」一直讲,一直讲,曼媛终于开口,张开右手给他们看,并指着我这边。我刚好结完帐,要穿越马路过去。 但还没走到曼媛的身边,那两个「阿多啊」就挥手离去。 来到曼媛的身边,虽然心情很不爽,但我还是把怒气忍下,问曼媛。 我:刚才,有艷遇喔。 笨蛋都听的出来,这句话酸酸的。 曼媛看我吃醋反而更想整我。 曼媛故意幸奋的说:是啊,有两个美国帅哥约我去酒吧喝酒。 听到这话,看那表情,我有些按耐不住,声调有些高。 我:什么,还喝酒,那你怎么回他们的。 曼媛:我说好啊。 我:什么。 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好像有热闹可看一样。 曼媛:好啦,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说,我拒绝他们了,你可以放心了。 总算放心了一些。 我:他们说什么你听得懂喔。 曼媛:懂啊,他们是美国来台湾的交换学生,暑假期间来这旅游的。 我:他们讲中文吗? 曼媛摇头笑笑:他们讲英文。 没想到曼媛的英文能力这么好,对了,秀哥曾说过,曼媛的成绩向来很好,他会念五专是在考高中时,故意考差的。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文祐用英文搭訕她,文祐的破英文只会那几句,因为他是用来把妹的,但曼媛不是。 曼媛:他们看我一个人想邀请我喝酒一同旅游。 哇靠,跟本就是来台湾找辣妹白嫖。 我:那你怎么跟他说。 曼媛:我一开始笑笑故意装听不懂,想让他们知难而退。但他们好像不死心,一直邀约我。于是我展示了我的戒指,告诉他们我已经结婚了,我的老公在对方买东西,并拒绝他们。 听曼媛这么说还真是高兴,没想到戒指这是就用上。 民宿的床果然大,半夜翻身感觉少了一个人。睁眼看到窗户,夜光从窗户照入,一个美女坐在藤椅上看着大海。 那是曼媛,夜光映下侧脸,白净无瑕,好美,真的好美,只是流下的泪痕,反射出的星光闪动。 曼媛在哭,而且很伤心。 他滴落下的泪珠,其实是滚烫的烙在我心头。 我慢慢的起身走到他身旁。曼媛很快的擦去泪痕,而我坐在他旁边。 轻轻的帮他搓着他的脸,希望可以搓去他的泪,他的悲,他的愁,他的痛。 我轻柔的说: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跟我说。 曼媛:不,我没伤心,我是太开心了。 我:开心?开心怎会流泪呢? 曼媛:我只是怕,这美好的一切会消失。 我:我不能保证世界不会改变,但我的心不会变。 曼媛:我怕的就是世界。 我:亲爱的,什么是爱?什么是家? 曼媛:爱你说过了,我想两个相爱才能唯持这个家。 我:是啊,家,我好想要一个家,自己的家,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家。 曼媛:我也是…。 我们两个家的家都不健全,对家的渴望比任何人都来的强。 我:曼媛,但你知道家还有另一个意义吗? 曼媛摇头。 我:家的基本成员是两个人,由两个人开始组成,慢慢变多。一个家的组成会经歷很多困难。就像一间房子,不管盖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会有灾难,有可能遇到颳风下雨,地震海啸。房子可能倒了,可能毁了,但人们还是会想辨法重建,因为那就是他们的家。我们的家也是,不管我们遇到什么问题,在我们的心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家,这个家有你和我才完整。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不要怕。因为我们要共同组成一个家。知道吗? 曼媛点点头。 我:好啦,傻女孩,快点睡吧,太晚睡会变的不好看的。 曼媛破涕为笑。 19-私定终身 我抱着曼媛:曼媛,你应该没听过我爸妈的爱情故事吧。 曼媛摇摇头。 在高中时期,有次过年,我去文祐家玩。爷爷家和文祐很近,我们是同一个村庄,所以很近。 好像是初三的晚上吧,去找文祐,文祐和久违堂兄弟或是表姐妹打牌,正玩的不亦乐乎。于是我坐在庭园外的藤椅等他,不知是玩牌玩的太入迷,还是故意把我忘记,让我等得有些久。 里面的嘻笑声不时传来,让我觉得这个家好幸福,让我好羡慕。这是文祐的爸爸走出来坐来我旁边,递了支烟给我,什么烟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抽烟的习惯。 我示意回绝。 江爸用一口流利的台语与我对话。 江爸:你没抽喔,这样很好,文祐都会偷拿我的烟抽,看起来你没让他带坏。 我:叔叔,其实文祐只是贪玩而以,并没那么坏。 江爸:我知道,所以我没骂他。只是他玩心重,这点我比较烦恼。阿晨…。 我:嗯…。 江爸:你比较懂事,和文祐又是好朋友,有时帮你看他一下,不要让他一时衝动闯大祸。 我:叔叔,你不用担心,文祐还懂的分吋,所以不会出大事,只是…。 江爸:只是什么。 我:我怕你那天突然会升格当阿公。 江爸听我这么损文祐,开心的大笑起来。 江爸:哈哈哈,这么好啊,当阿公好啊,如果能早点抱孙子,也是一种福气啊。哈哈哈。 我:…。 江爸:看你和文祐这样就让我想起你爸爸。 我有点讶异,没想到江爸会提起父亲,我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 江爸吐了一口烟,好像将长期压抑在心理的忧愁吐出来。 江爸: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和你爸爸是同年的同窗兼麻吉。就像文祐和你。他都叫我阿呆,我叫他阿槌。 我听到哈哈大笑,没想到爸爸年少时有这么一个外号。 江爸:因为你笑我读书读到变阿呆,我笑他追女孩追到变阿槌。 笑了一会,江爸又吸了一口烟,在慢慢的吐出来。 江爸:不过,我们的个性刚好和你们相反,我年少时,跟你一样,功课好,会念书,又听话,又懂事。而你爸爸就和文祐一样,很皮。但不会因为个性的差异,还是认知不同而讨厌对方,我们还是麻吉。在我读高中三级年时,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位个女孩,他是村里最有富有家里的女儿。我想说,他应该会选择我,没想到他选了你爸爸。所以我就很伤心,刚好我又考上大学,于是我离开这,到外地读书。 我:那他们不就在一起吗? 江爸:也没有,阿槌追到那个富家女,但是,对方的家长不同意,于是跟阿槌说,如果想要娶他女儿,先拿一百元来提亲。于是阿槌要那个女孩子等他,他一定会回来娶他,而那个富家女,真就这样一直等。 我:才一百元而以。 江爸:不能这么说,当时一百元可以买好一栋楼了。不过一百元也不算多,只是那个富家人,要让阿槌知难而退。阿槌先去当兵,当完兵后,回来家乡。阿槌发现在这要赚到一百元很难,于是就去台北打拼。他真的很拼,于是三年后,那时候阿槌二十二岁了,真的拿一百元回来跟富家人提亲。那富家人当让不要,他们没想到随便开的条件,现在他做到了。被拒绝的阿槌始终不死心,还是和富家女偷偷的约会。富人知道了很生气,所以想找个好人家给嫁了。他们两个被逼急了,最后两个私奔。 我瞪大眼,没想到爸爸还有这一段故事:私奔? 我:嗯,他们私奔这件事在村里闹很大,富人几乎天天去你阿公要人,后来还派人去站岗,就是想找你爸爸算帐,当然最后是没找到。你爸爸他们私奔后曾来找过我,当时我在读大学,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他们到台北,我相信他们日子过的很苦,但你爸爸很拼命,尽他所能照顾他,直到新的成员加入。 我疑惑:新成员? 江爸看了我:就是你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的事情,我对妈妈相当陌生,几乎对他完全不知道。会这样并不家人不跟我说,而是怕我伤心自卑,因为小时候我对母亲的离去不谅解,甚至恨她。 我:那个富家女就是我妈妈? 江爸:是啊,她就是你妈妈。那些年跟你爸爸的日子并不好过。也是因为有你,你爸爸为了让妈妈有个家,所以更拼命,想多存点钱买个房子。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结果有次精神不济的情况下,出车祸。那次你阿公一家全都北上,我刚好也在北部,当我得到消息也赶过去。我也一起帮忙处理后事。那时,你阿公一家人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母亲为了处理后事,忙进忙去,我看他一个女人家还带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实在不方便,于是,我就把你带回家给我老婆顾。因为那时候文祐也出生了,她没在工作,刚好一起顾。 我:那不会很辛苦吗? 江妈正好拿了一盘削好的水果出来。 江妈:不会,你从小就很懂事,很乖,吃饱就睡,也不会乱哭闹。比文祐好带多了。 江爸对江妈微微一笑:你来啊喔。 江妈:我等一下还要进去忙,你继续说。 江爸和江妈的互动看得出来感情很好。 江爸:我听文祐提起过,你好像很恨你母亲。 我听到爸妈他们辛苦的往事,我的泪也流下来,我的恨也跟着泪慢慢的流失。 江爸又点了一根烟,这根烟很惆悵。 江爸: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爸的遗愿,你爸爸当时情况很不妙,但好像撑一口气要交待后事。等大多数人的到齐了,你爸说,你妈妈原本是富家女,可以过很好的生活,可是跟他从没过上好日子,如果他死了,一个女人家带一个小孩要生活太辛苦了,你爸实在不愿意看他过一辈子,所以要他死后,要自己回娘家,若是有机会就改嫁。至于你,他请家人带回去好好照顾抚养长大,他也请我有机会可以教导你。所以啊,你就不要在恨你妈妈,这是你爸爸的遗愿。而且你妈妈当时还很年轻,实在没理由让他苦一辈子,我相信你爸最不愿看到这样子。 听完这一段,我以泣不成声,没想到我这些年的恨,是这样不懂事,也这么不值。 江爸:处理完后事,你妈妈带你和你阿公他们一起回乡下。我则留在台北帮忙处理其他的事情。回到乡下的后续,我并不清楚,只到多年,我们举家回来住才知道的。 江爸:阿晨,人生有很多事情是很无奈的,你爸的死,没人愿意,你妈妈的离开,也不是他想要的,你的成长少了家,也不是你想的。但无奈的事还是发生,这可能是上天对你的考验,你如果这样想会比较好过一点。 江爸:就像我,我以为你会因为没有父母的管教而学坏,但你确没有,你坚强的活下来,而且比文祐更懂事,更成熟,我感到非常欣慰。 江爸站起来:男孩子要坚强一点,像你爸爸一样。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往屋于走了几步在回头说:你和文祐情同兄弟,所以这也是你的家,你就当成自己的家,想家也可以回来。 江爸说这句话时,看得出我爸和他当年的交情。 我坐在文祐家的庭园重新整理江爸跟我说的话。 原来,我的父母爱的这么辛苦。 原来,我的母亲离开是父亲的要求。 原来,我和文祐从很小很小就认识。 原来,我还有江爸江妈像父母那样默默守护着我。 原来,我在这有一个家,一个陌生的家。 我一个人在那,哭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把我对父母的思念,慢慢的放下。 当我故事讲完时,我抱着曼媛,我们两个人都留着泪。 我:曼媛,我父母他们爱的很辛苦,很辛苦才组成一个家,但他们从未抱怨过,更不后悔。所以我们以后无论多辛苦,我们爱着你,无论多辛苦,我都要守护这个家。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努力的去做,就像我的爸爸一样。 曼媛:我也答应你,不管以后多难过,多辛苦,只要我还活着,我都守在你身边,因为我是欧阳太太。 欧阳太太,这是他对我最大的承诺。 20-受伤 隔天,民宿的主人送来了早餐放在门口。这时候的垦丁是炎夏,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热。我和曼媛整理完行旅坐在藤椅上吹着海风,不知怎的,以我们这个年纪,应该会衝下去与海翻腾。 但我们没有,曼媛说他想静静看着海,海可以让人找寧静。 我:也许我们老了,退休了,可以找一个面海的地方住下,天天陪你看海。 曼媛虽然说我想的太远,可是很喜欢,因为这是我们家里年老的生活。 离别了民宿,离别了垦丁,离别了炎热的南台湾,我们重回到宿舍。一进门看到客厅桌上有件球衣,上面有两张纸,一张是文祐留的,一张是三对三斗牛赛的赛程表。时间就在这个週日,地点是学校的体育馆。 文祐的纸条的内容: to:欧阳枫 战斗的时候到了,光荣时刻来临。 ps.欧阳太太,别让他太累,球赛要靠他。 樱木祐 曼媛看了纸条有些脸红,因为文祐和我们想的都一样。 我:切,他别做过头才是真的。 好了,我们就不要纠结在这议题上,虽然有些男性读者很喜欢。 曼媛好奇的问,为什么名字变的很奇怪。从没看过这样称呼对方。 我跟曼媛解释。 这是文祐想的,因为我们三对三斗牛有三个人,打的位置都固定,我的位置是控卫,但斗牛没有真正的控卫,所以我算是小前锋。而文祐身高够,又壮,速度也够,所以他打大前锋。因为爱打蓝球一定会看灌蓝高手,所以他就打球的时候自封樱木祐,因为他打球的位置和灌篮高手的樱木花道很像。 曼媛好像有些明白,所以他问,为什么叫欧阳枫,不叫流川枫。 我跟曼媛说,因为流川枫长的帅,其实他想要当流川枫,可是位置又不一样。所以他叫我欧阳枫。文祐的解释是,他不能接受一个比他不帅的人叫流川枫。 我:当时我只回一个字。 曼媛笑的说:我知道你回他什么。 我:在球场上,文祐不只给我们乱取绰号,也会给别人取,像这次同队的学弟,他小我们一届,就叫赤木洋城。因为他长的很高,有198公分吧,之前是校队,但后来退出了,原因好像不喜欢校队的管理方式。 曼媛:文祐他还真的很妙。 我:喔,你不知,文祐对篮球很认真的。不过他们两个真的很强,我算是最弱的一个。但我这队一直是常胜军,你如果到他的房间看有一堆奖杯。 曼媛:你怎都没有。 我:我对这又没兴趣,我只是喜欢打球而以。不过奖杯给文祐是对他的尊重,他是队长,这是他该得的。不过看赛程,这个是淘汰赛,最多七场,中间只要一场输了就结束,看了这里面的队名有一半认识,实力都知道。我想文祐和洋城应该想好策略了吧。 曼媛:星期日我跟你去,帮你们加油,好吗? 我:好啊 星期日的下午,平时暑假没什么人,但这次的三对三斗牛赛是学校有名的盛事,这时体育馆很多参赛队伍,外加一堆拉拉队。文祐、洋城和我都带了女伴,因为我只有这次带女伴而以,文祐是每次都换女伴。 说到洋城,在这介绍一下他,之前除了说他身高及曾侍过校队之外,他其实是我们球场上的球友,平时在学校很少遇到,也没什么交集,因为,我们不同系所,就连上课的地点也差很远,最主要是他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友,平常时间几乎都被他女友佔用,而且,我们要打工,很少在学校活动。除了固定时间打球之外。 但我们不会因为不熟,默契就变差,因为,我们的默契是在球场培养出来的。 在这球场上,只要是我们组成一队,几乎是天下无敌。这个词并不是我们这队有身高优势、也不只是个人技巧过人,而是,我们的默契很好。可以随时变化不同的跑位。 球赛开始进行的很快,我们这队很顺利的打过前六场,也就是,我们准备冠亚军之争。 这是重头戏,也是最后一场。在那之前,有排名赛之争,所以我们都有一些空档,我与曼媛在一边休息间聊。 曼媛:刚才那几场,你打的很好,不输文祐他们。 我: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保留实力,故意切进入去扰乱他们,所以,我进攻很方便。而且刚才那几场的对手都很熟,平时就在打球,他们的打法及缺点我们都很清楚。 曼媛:那你们这次拿冠军不就很容易。 我:不,下一场才是重头戏。对手是校队。 曼媛:啊…怎会这样。 我:不知怎的,今天校队跑来参加,而且刚才看他们打。他们真的很强。 曼媛:有比你们强吗? 我:难说,校队平时打五人全场,但今天比的是三对三斗牛赛,还是有些不同。最主要我不觉得我们会输给他。 曼媛:为什么。 我:因为文祐和洋城都是可以进校队的实力,洋城就不用说了,他一年级时就是校队的主力,只是,菜鸟实力太强被学长排挤,所以他就退出校队。后来有空缺,他们有找文祐,文祐的实力很强,不在洋城之下,但文祐提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条件。 曼媛:什么条件。 我:文祐说我也要加入校队,不然他不加入。 曼媛脸上有些惊讶。 我:我知道,我的实入跟本进不了校队,真的加入也没什么做用,所以我也不加入,而且我还要工读。 曼媛:文祐他没说什么吗? 我:文祐说,他加入校队后就不用跟我打球,到时我一个人打球时,一定被电的很惨。 曼媛:没想到文祐这么有义气。 我:义气个屁啊。我刚开始也觉得很感动,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进校队很多规矩,这对他把妹很麻烦,所以,才把我推出来当理由。 曼媛哈哈大笑。 曼媛: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宝。 我:不过等等就是硬仗了。刚才洋城跟我说,我们两个的实力相差不多,他们三个并不是全都校队,可能怕被说话吧,所以,唯一的机会就是我。 曼媛:怎说? 我:洋城和文祐分析过,他们一上场一定被那个两个校队死盯,如果不盯着他们两个,一对会让我们得分。相对的,洋城和文祐也会死盯着那两个校队。所以这场比赛,我就是那个突破点。等一下这场会很精彩,是这次比赛最精彩的一场。 曼媛:你在紧张。 我:嗯,你别看他们平时嘻皮笑脸,他们两个在球场上是很拼命的。而且这场比赛不是单纯的比赛,是一场理念之争,面子之争,他们有输不起的理由。 听到哨声,冠亚军之争准备开始了。 我:走吧。 这场球赛是这次比赛的高潮,所有的队伍和拉拉队都在等这场比赛,所有人都围在这,而且三对三斗牛赛是半场,压力突然变的好大。 双方比赛规矩都很清楚。比赛随着哨声响起开始,校队他们果然利害,不一会就进两球,形成0:2。不过洋城和文祐也很不省油的灯,很的扳回两球形成2:2。 球赛的节奏很快,比任何一场都快,不管那队,进球时场边的欢呼。 但是对我们而言,就如同消音一般,我们专心比赛,专心到跟本没在注意週边的事。 不到赛程时间的一半,比数形成9:9,这18球都是他们四人进的,这场比场就像二对二的斗牛赛。而我必须补充说明,校队的球技真的很强,洋城和文祐打很辛苦,应该说,球技不如他们,好在,我们平时三个默契很好,补足了球技的差距。 9:9已经进行赛程未端,那队先得十一分就是获胜。随着分数越来越逼进,场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气氛越是紧张,场地不大,我们看起来就像野兽一般相互争斗,这场拉距战的球赛,谁都不想让,就连一分都无比的珍贵。也因为这样,双方争球的动作越来越粗爆,火气也越来越大。 慢慢的,我开始发现,我为什么可以成为突破点了。我的对手实力和我差不多,但他很怕我传球,我们默契好,在传球助攻下很容易得分,所以他进身防守,只是为了阻碍我传球,他认为我不会切入,不会得分。更重要的是,他速度没有我快。 我决定改变策略,以一个假动作传球,突然切入上蓝。比数10:9,我们形成听牌,也就是下一球进去,我们就是冠军。 这一球进的关键,我们这队士气大振。在这个情势下对手虽然有些慌,还是很快冷静下来,不愧是校队,实战经验丰富。 因为刚才进球的关係,我的对手还在慌,毕竟他不是校队,他担心输球的责任。这些我都看出来,球还是在我手上,球赛到最后了,只要这球进,我们就是冠军。 我的对手弱点被我看出来了,也越来越明显。这次我不做传球,直接过人,切入篮下。 在这个时刻,底线的跑位动了,我看准路线还是鑽的过去,压低身子切入。可是眼前突然黑了,哨声同时响起,下一秒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只是我的视觉左侧红成一片。对,我受伤了。 所有人围了上来,除了几个人。 21-守护 文祐对撞到我的校队咆哮:干什么,打球还是打人啊。怕输就出拐子吗?告诉你,我都看到了。 那个校队并不理会他,只是用很挑衅的表情对他笑。好像就说着,「我故意的,怎样?」 文祐爆点全开了,衝了上去就是要开打:干…。 那校队还是在笑,笑的很欠扁。 还好洋城将文祐拉住。 洋城:学长,别上当,他们就是这样,小动作很多。 文祐听了更是整个抓狂了,洋城的话更是证明了他是故意的。这是很多人看到情势不妙,更多人过来死命拉着文祐,文祐使出蛮力狂吼狂骂:干xx,打球打的这么脏,跟本就不配打球,操xx,xxx,xxx。 这是裁判过来判文祐出场:与其你在这打人,骂人,不如关心你的队友。 不过我身边还好有一位天使出现。这场比赛辨的也真奇怪,一场这么大的运动比赛没有校医,也没有校护。因为现在是暑假,又是星期假日,所以不加班。而主辨单位只有一个医护箱。 曼媛看到我倒下马上挤了进来。而这也是我看到他最坚强的一面。 主辨人员:小姐请让开,我们会找护理人员帮忙。 曼媛:给我医药箱,我有护理证照。 主辨人员有点惊讶,但看他的动作很专业。 主辨人员:好,你还需要什么。 曼媛:请间杂人等退开,我先检查伤势,另外帮我叫救护车。 主辨人员:好,我们马上处理。 这时裁判、文祐、洋城也都上前。 曼媛强忍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欧阳,你看得到吗? 医药箱拿来了,曼媛用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并检查伤口。 曼媛:还好没有伤到眼睛,只是割到眼皮。 大家听到才松了口气。 球赛还是要开始,只是裁判做了判决,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我们输了。 我被扶到一边休息,救护车到了帮我做了详细检查。 救护人员:第一时间处理的很好,很专业,经过检查后,没有其他不适症状。 救护人员最后跟我在三确认需不需要上救护车送医,我坚决的表示不用。 救护人员最后还是说了:如果有什么不适请儘速就医。 比赛结束了,颁奖典礼还是继续。洋城、文祐和我在旁边休息,我们没有回到场内参加典礼,只是和三位女伴都坐在一旁。 看冠军队伍颁奖。当主辨单位宣佈冠军时,整场传来的是嘘声及倒贺彩。我想这是最丢脸的冠军队伍吧。 我:各位,对不起…。 文祐抢着说:不,你表现的很好,这次是我搞砸了。 我:文祐这不关你的…。 洋城:学长不要自责了,这场在其他人的眼里,我们是冠军了,有没有奖杯已经无所谓。 洋城起身向我们敬礼:学长,跟你们打球真的很开心,我们的球技可能不如人,但球风比校队好很多,这是我最开心的,至少我们是为打球而打球,不是为输赢而打球。而且,人生的球赛不是只有一场,以后我们还是可以打球的。 洋城会这么感伤是有原因的,因为明年的暑假,我们就毕业了,那时候,我们有可能回家乡或是去工作了,要回来参加比赛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洋城小我们一届,但他要找到我们这样的好队友可能很难,所以这也变成他最后的一场比赛,所以他特别感伤。 我:洋城,等我伤好了,我们在来打。 洋城:学长,球场见。 洋城带着他的女伴先行离去。文祐原本要留下,我让他先走,别让女孩子久等了。我拿了眼镜看一看,眼镜有些变形,只是左眼镜片破了,可能是那时候割伤的。 回程时,因为没有眼镜,实在看不太清楚。曼媛不让我骑,由曼媛骑车载我。这是我第一次被曼媛载,感觉很不习惯。又因为好几场的球赛,现在体力不支的情形慢慢浮现,我将头轻轻的肩上,轻轻的对她说。 我:你刚才好利害。 曼媛:不,刚才我快要漰溃了。我是强忍着,因为我慌了,哭了,你会更严重。 我:但你还是做到了。在我最需要…。 曼媛没让我说完:我答应过你,不管以后多难过,多辛苦,只要我还活着,我都守在你身边,因为我是欧阳太太。 我:谢谢你,欧阳太太,我第一次感受家的温暖,第一次感受到我不是一个人。 回到宿舍后,曼媛要我回房休息后。她骑着机车就独自出门,我躺着睡,睡多久我也不知道。是后来文祐告诉我这中间发的事。 原来曼媛他外出买晚餐,帮我送眼镜去修理及去药房买一些包扎伤口的药。 说起来还真槽搞,我们两个大男生住在这那么久了,连一包ok棚都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家里有女主人的重要。 曼媛一步步的走入我的生活,我很多事开始依赖他。就连文祐与她的关係也越来越像家人。 曼媛先回来的,回来后看我在睡觉,他整理一下家里,也将晚餐倒在碗里,只要我醒来就可以吃。 文祐比曼媛才回来,开门后只看到曼媛,没看到我,于是关心问我的情况。 文祐:欧阳,他还好吧。 曼媛:他没什么事,可能累所以睡了,我会注意他,如果有什么状况,我会带他去医院。 文祐:有什么状况也跟我说一下,至少多一个人可以帮忙。 曼媛:喔,对了,我有买你的晚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吃,所以买的不多。对了,这里也有运动饮料,你们今天运动量大,可以补充一下电解质。 文祐盯着曼媛一直看,看得曼媛都怪的起来。 曼媛:怎啦。 文祐:嫂子…。 曼媛被这突如其来的吓一跳:干嘛,平时要你叫,你不叫,你现在突然叫,要吓谁啊。 文祐:对不起,我还是叫你欧阳太太吧。 曼媛:你今天怪怪的喔。 文祐笑笑:是真的有点怪,一时之间发生太多事了。你知道我和欧阳平时相处就像好朋友一样,损来损去,骂来骂去,但有事发生的时候,我们就像亲兄弟。其实在我心里,我早把他当亲哥哥。只是我平时实叫不出来。今天当他受伤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亲人被外人欺负,我顿时之间几乎抓狂顾不到欧阳,还好有你在。就连受伤回来你都照顾的那么好,让我突然觉得,你真的很像我的嫂子。 曼媛:不管今天你在不在,有没有你,我都会照顾他,我们互相承诺照顾对方一辈子。 文祐:所以我才叫你嫂子,不过先说喔。只有今天,不对,只有刚才,以后我是不叫的喔。 曼媛:唉,你这个人怎机这样,说变就变。 文祐:吼…不是啦,曼媛...。 曼媛不满意嗯的一声:嗯…。 文祐:好啦,欧阳太太。 曼媛还是不满意嗯的一声:嗯…。 文祐无奈的说:好啦,好啦,嫂子,只有今天叫而以。明天我只叫欧阳太太,可以吧。 曼媛: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啊,还可以杀价吗? 文祐:不是啦,你也体谅我一下,我平时和欧阳比较像朋友,突然要他当我哥,我矮他一截这我会受不了的,你就不是为难我啦。 曼媛笑了一下: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的叫我嫂子,我还觉得怪呢,不过欧阳有你这个兄弟真是没话说。 文祐:你看,平时还不是我罩着他的。 曼媛直盯的文祐:嗯,是这样吗? 文祐被盯的心虚:好啦,好啦,看在晚餐的份上,今天叫你嫂子,明天就不算啦,可以吗? 文祐拿着晚餐匆忙的溜进房里,就像夹着尾巴的狗逃走一样。 曼媛看着文祐进房,突然心里想着,如果我不在,还有文祐可以照顾他吧。 如果有文祐在,也许我可以比较放心。 22-电影 小港机场本地时间11:15,又是一波的旅客出来。附近的商店几乎打洋了,只有几个航警及机场服务人员。 有几个航空公司的柜台还亮着,我看到长荣航空的柜台还亮着。但工作人员少很多,只剩一位小姐,看这位小姐在收拾东西,我想可能准备下班了吧。 对了,换一他走了,那我就麻烦了,到时候要问航班不知道要找谁问。 于是我走向柜台,看到这个柜台的小姐,果然是正妹,是不是航空公司的小姐都那么正,不是除了空姐比较正而以吗? 不过看来这位柜台小姐也不算差吧。 看到正妹当然要用很有礼貌的笑脸和他说话。 我:小姐你好,我想请问,日本成田有一班航班飞回来,不知他的情况如何。 柜台正妹用着那可爱迷人可以杀死我的眼神看着我。 小姐:先生你好,这航班的情况都有显示在看板上,上面的看板资讯都有。 这小姐笑起来很好看,但回答内容有些不能接受。 我:小姐,不好意思,我知道看板上有资讯,可是时间一直变,我就是不知成田那边的天候情况如何,还有他是否飞离了,这些讯息我们不知道,所以我只好相讯问啦。 小姐:先生,可是我们这边也不清楚。 我:小姐,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会担误你下班时间,但我在这等很久了,如果今天航班停飞,那我可以选择明天在来,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等下去吧,这样我可能要夜宿小港航空站了。 小姐看我说成这样,他也不太好意思回绝。 小姐:好吧,我帮你问一下那边,得到讯息我马上告诉你。 我:小姐,非常谢谢你,谢谢。 小姐最后给我一个微笑,这是他们的职业素养吧,果然很好。 小姐的表情让我想起当然在大二时,新生训练被学长拗去买摇摇杯饮料时遇到的那个正妹,他应该跟这位柜台小姐学习一下。 1998年7月 那天文祐和曼媛的对话是在二年之后才文祐跟我说的。 不过,文祐打死不认我作他哥哥,如果,要叫我一声哥,他情愿这辈子交不到女朋友。 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过角色互换,要我叫他一声哥,我也不要。 不过如果要我放弃曼媛…,算了,我还是叫他一声哥。 这种可能是一种朋友情谊吧,虽然我们像兄弟一样要好,但在朋友情谊上,要分辈份,分大小,还真的很难接受。朋友是平辈的,是一样大的。 那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曼媛为什么那忧至,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快乐。我甚至胡思乱想给想歪了。 一天的晚上,我们一起抱在一起睡时,我问曼媛。 我:你最近怎了,看你好不开心。 曼媛:没有。 我:还说没有,你看你的脸。 曼媛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没洗乾净吗? 我:不是,是你的脸写着我很bule。 曼媛:乱讲。 讲话的同时小手还槌在我的胸膛。 我装作受伤很严重的咳两下。 我:咳咳…,我得内伤了。 曼媛被我逗笑了。 我的表情确严速的起来。 我:曼媛,我知道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过日子很辛苦,我知道,就你千金之驱要你窝在这生活不好受,如果…。 曼媛有些不高兴:如果什么,你别自作聪明了,我有说过苦吗?我有说过房间太小吗?我有说过地上很硬吗?我有说过冷气不冷吗?我有说过…。 曼媛讲的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激动。 我:曼媛,曼媛,听我说…。 他还是没听,于是我吻他,用我的嘴堵住他的嘴,接着我们又吻起来了。 停停停…,还有正事要辨,差一点又擦枪走火。 我:曼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闷闷不乐的,我看的很疼,你知道吗?我的心真的很疼。 曼媛:我知道,我只是因为,这时刻让我太幸福了,我怕…,我怕会失去,我怕会承受不了。也怕你承受不了。 我:别想了,如果是这样,就算只有一星期,一天,一小时,我都愿意。 曼缓听到这句停着了,「就算只有一星期,一天,一小时,我都愿意。」因为这句话是当初他对表姐说的,现在变成欧阳在安慰她的话。 曼媛:对不起,从明天起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好啊,我原本就不想离开你。 曼媛: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没做的或者你想要做的。 我想了一下。 我:嗯…,有一件,你说要请我吃阿婆冰,但都没有去做。 曼媛:喔,真的差一点给忘了,我答应你的,但你要载我去,不然我会迷路的。 我:好,我们明天就去。 曼媛:嗯。 我将曼媛抱往我胸膛靠,希望他有安全感。 我:曼媛,其实我也很怕你离开我,你知道吗?所以我现在非常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刻。就像我的父母一样,他们一定也是如此的相爱吧。 对,我现在可以深刻体惠到当时父母的辛苦及幸福,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是多幸福的事,就算辛苦也值得。现在我的爱情正跟着我的父母脚步。 隔日的白天我去工读,是在一家资讯公司工读,因为那是接案的模式,是很自由的工读工作。因为好久没去了,所以我一早就去,到了下午我就回来。回来后我与曼媛有约,于是我们去去吃阿婆冰。这次我让曼媛付钱,其实是不是他付钱,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的钱和银行存款都交给他管,因为我信任他,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他。 吃完冰还有许多时间,曼媛他说想看电影,原本我们来到奥斯卡影城,但没有曼媛想要看的电影。她说有一部影片他很想看,但一直没有人陪。 现在有我陪当然一定要陪他看,那一部电影很有名,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过,不过我并没有看过,因为我也没人陪。电影片名是铁达尼号,大家应该都知道这部电影吧。 我们来到一家和学校同名的二轮电影院看,当时铁达尼号这部影片相当轰动,因为拍摄花费巨资,票房也暴满,男女主角的名气也跟影片一样水涨船高。片长更是破记录,看一片等于看两片一样。 电影散场时,我发现很多女性观眾眼睛都红红的,曼媛也不例外。 因为片长太长了,看完刚好可以吃晚餐,当我们吃完餐的时候曼媛还是闷闷不乐。我觉得我很笨,怎会选了这部爱情灾难片,惹的曼媛的蓝色心情在现。如果我选爱情动作片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啪--,抱歉我自己掌嘴。 这时曼媛问我:欧阳,如果你是jack最后发现会死,你还会选择和萝丝在一起吗? 我笑笑的说:傻瓜,你怎会问这个问题呢?那是电影。 曼媛:如果,我是萝丝我会选择和杰克一起死去。 我:怎啦?你看的太入迷了,如果你是萝丝为什么要一起死去,有机会可以活下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曼媛:不,一人独活,不如两人死去,除非他们两个都活着,只要两个人都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在一起。但如果只有一个人活着,我情愿选择两人一起死去。 我:所以,你的想法是,要嘛两个人一起死,要嘛两个人一起活。可是如果两个人活着要分离,那也是很痛苦的。 曼媛:是很痛苦,但是他们活着就有机会在一起。你还记得你父母的故事吗? 我父母,每次讲到我父母心里总是纠结了一下。 我:我知道,他们相爱后,也是分离,最后他还是在一起,直到…。 曼媛:嗯,所以我才会这样选择,杰克死了,萝丝永远都无法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将他留在心里。 我:曼媛,别说了,我不希望你这么不开心,至少你一直希望有人陪你看这部电影,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了,不是吗? 曼媛不想让我担心,于是笑笑的回应。 23-陈临东 小港机场本地时间11:21 柜台小姐这时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的跟我说。 小姐: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连络过了,那个航班确认起飞了。 我:真的。 小姐:是的。 我:太好了,非常谢谢你。 小姐:先生,请问你在等人吗?等一位很重要的人吗? 我:是啊,她对我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小姐:他是从日本回来吗? 我:不,他从美国的明尼苏达州回来的,是到日本转机。 小姐:那是这班飞机吗? 我:我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 我:是的,他只有在信里写着,他在今天会搭机回来,我查了一下,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到日本成田机场转机回来,你们的班机是成田飞回小港的最后一班,所以我才在这等。 小姐:你确定是今天吗?你确定是这班吗? 我:我也不确定。 小姐: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等。 我:因为我相信。 小姐:相信? 我:因为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会回来,他是在信中这么写的。 小姐: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她。 我:因为我等六年了,我也相信她等了六年,即然相信她六年了,为什么不相信他这一天呢? 小姐:先生,我相信这个人对你非常的重要,我也希望他会如期的出现。 我:谢谢,非常感谢你,让你这么晚下班真是不好意思,对了,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小姐:喔,这个不用担心,我男朋友等等就来接我了。 我:喔,是这样啊,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男生。 小姐:是啊,他真的很好。好了,先生,我要走了,拜拜。 看他幸福的离开,这一天的辛劳好像全都不见了。是啊,和心爱的人回家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就像我现在在做的事一样,等心爱的人一起回家。 1998年7月。 与曼媛相恋在一起也快一个月了。速食店的工读时段变少了,因为暑假一堆学生来应徵工读生,所以压缩了我的工作时数。 好在白天也应微到一份工读,经上次了解,我正是资讯公司的工读所需的人才,于是我把重心放在白天的工作。 我和曼媛晚上间假之馀,会去一起去逛街,散步。曼媛逛街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总是很高兴,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不买,我曾好几次要买下来,他非常坚持不要。 曼媛: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了,就在这。 他秀出右手的戒指,给我看。 曼媛:我只要的都有了,一份承诺,一份真爱,一个家,一个…老公…爱我的老公,我要的就这么简单。 曼媛生活优握,平时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份爱,真诚的爱。 当我们慢步在文化中心时,看着一群年纪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正在热舞。 我并不会跳舞,更直接的说法是,我有肢体障碍。这表示曼媛会跳舞吗?不,一点都不是。 我想说的是感觉。我们和这群跳舞青年相比,我们就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牵着手不离不弃慢慢的走。与热舞的年青人成了很大的对比,他们青春杨亦,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 从外表看来,年纪相当,穿着相当。但心境与爱情,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暴风也从不等待。 突然有个男人在我们背后叫住曼媛。 男人:曼媛。 当我们转过身时,曼媛的表情很惊慌,就像看到一场灾难一样。是的,一场对我们铺天盖地的灾难。 这男人比我矮一些,大约170吧,脸容清秀丝文,但眼神透着让人很不悦的狡诈。我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 曼媛:临东哥! 他,就是陈临东,是秀哥的同学,也是曼媛的前男友。但这些身份都不足以威胁我们,可以威胁我们的身份,就是曼媛父亲手上的棋子,对,一颗棋子。 曼媛好像逃难似的,拉着我逃离这里。 曼媛:欧阳,我们走,走。 陈临东快步的档住我们的去路:你怎会在这边,你知道家人找你很急吗?还有,他是谁?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他和你又是什么关係? 一连好几个问题,每有一个问题是带有善意的。 曼媛:走开,这不关你的事。 陈临东:怎不关我的事,你爸爸知道吗? 平时温柔婉约的曼媛,现在有些生气了,音量也大了起来。 曼媛:我说走开你听不懂吗? 陈临东指着我说:是他吗?就是他吗? 陈临东带着敌意对着我说,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不甘势弱的上前。 我:请让开,你没听到吗? 陈临东看到我更是火气上来,于是一拳挥了过来。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 我退了一步。怒斥:想打架吗? 说完正拳头已经抬起,正要衝上去。曼媛衝过来档在我身前,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我档下来。 当我看到时曼媛已是两行泪。他的泪瞬间将我完全冻结。 我被冻结了,但陈临东没有,他一拳还是打了过来。这一拳打的很软,只有我头歪了一下,眼镜飞了出去。 这一拳把曼媛对我冰封完全解除,当我回头对上眼时。我看到曼媛生气,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次,看他生气。 啪的一声,曼媛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陈临东的左脸。这一巴掌不只把陈临东震住,联我都镇住了。 曼媛用尽所有的力量对陈临东大吼:走,你走。 陈临东不敢致信的看着曼媛,我想他也没看过曼媛这样吧。 陈临东:曼媛…。 曼媛: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不管是谁来都一样,因为我跟本不爱你,就像你跟本也没爱过我一样。 这句句都直接刺在陈临东的心里,陈临东开始转为奋恨。因为曼媛刚才已经很明白告诉陈临东了。他已经不是曼媛前男友的身份,因为曼媛像是要和他绝裂一般。陈临东换了一个身份,「棋子」,对,变成曼媛父亲的棋子。 陈临东转头留说:曼媛,你会后悔的,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完就走了,曼媛很清楚这句话的严重性。 这时候的曼媛已经没有力气在撑下去了,整个人就直接摊软在我面前。 我:曼媛,曼媛,你不要紧吧。 这时候舞群其中一位少年,把我的眼镜检过来递给我。 我:谢谢。 少年点点头就走开了。 我:曼媛,曼媛。 我试途将他唤回来。 曼媛抬头看看我,抚着我的左脸,又摸摸我上次打球受伤的伤口。 曼媛:你还好吧,痛吗? 我摇摇头:不,我没事。 当时所有人几乎都看着我们,由其是曼媛对陈临东怒吼的时候。 那天我们回到,住宿的地方,我尽量把我的不满,烦恼,担忧,不安及疑虑隐藏起来,因为我不想在给曼媛压力。 曼媛回来后来,总是发呆,最近又好像开啟她的发呆模式,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这个模式。 曼媛也变的很没安全感,几乎无时无刻在找寻我,深怕下一秒我就消失,我去那他就跟到那。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夜里,我们几呼没在说什么话。躺在地上,他紧紧的抱着我,用尽所有力气抱紧我。 我知道,今天的事对曼媛衝击一定很大。我也感受到,暴风雨将来,这个家是不是可以撑的住。 在这个时候,我慢慢了解,曼媛为什么不喜欢麻烦家人,因为,他怕家人找到他。 24-消失 隔天,也是我深刻难忘的一天。 白天我去资讯公司工读,晚上速食店有班。其实我想将速食店的班推辞掉,因为,我想多一点时间和曼媛在一起。可是现在速食店每个工读生排的班平均都变少了,而且前阵子几乎都是找人代班,我这个暑假我上没几天排,这样下去,我开学的註册费会有问题。 曼媛在我出门前,他跟我吻别,我们偶尔会有这个亲密行为,但这次他不太想放手,他很怕我走掉就不会回来。 资讯公司的工读其实对我来说竹佷简单,公司也不敢派太烦杂的工作给我们,万一不小心将客户的资料弄错,那是非常严重的事。而且我们工读生整理资料后,还有公司的正职人员在做一次稽核。所以我们工作真的很简单。在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我拨了电话回宿,不知怎的没人接。我不疑有他,我猜曼媛刚好外出吃中饭吧。 白工的工读到下午总算结束了,我必须快点赶下一场。 当我来到速食店时,襄理好像在我等我。我机车还没停好,她看到我非常匆忙的迎了上来。 襄理:欧阳,你快点回家去。 我还不了解襄理的话。 我:回家,屏东还是…。 襄理没让我说完:回去找曼媛,快。 曼媛,我心急了,难到出事了吗? 当这个想法闪过大脑时,我没有停留,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骑回宿舍,有多快,我不知道,但一定去跑去买阿婆冰那次还快。 我:曼媛,曼媛。 我看房间,看看客厅,看看浴室,我能看的都看。 变了,曼媛的身影不见了,曼媛的东西不见了,曼媛的所有一切都不见了。 除了环境更整齐之外,所有与曼媛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在房子里里外外,来来回回找了三遍以上,就是一点踪跡都没发现,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 当我走到房间的书桌要坐下时,我发现到,这是唯一的讯息。这是曼媛留下的纸条。我知道,这纸条留下的讯息不会是好消息,但我必须知道。我使尽我们的力量,控制那抖到不能在抖的手,将那张纸条拿起来好好的看一遍。 欧阳 不,老公,你是我的老公,这辈子的老公。对不起,我必须回去,必须离开你。老公,我很想你,我更爱你,所以我必须离开。对不起,我想要当欧阳太太,可惜没辨法。老公,我走了,别来找我,好好的生活。像你母亲一样,找到另一个生活,忘了我。 欧阳太太1998.7.16 走了,真的走了。脑袋一直浮现那几句话,几个词。 老公,曼媛从未这样叫过我。 回去,所以曼媛选择回去。 离开,真的走了,我要去那走。 必须,难到曼媛真的没有其他选择。 别来找我,曼媛真的不让我找他吗? 像你母亲,要我跟母亲一样,将这份爱情,这份关係都放下吗? 欧阳太太,不,他还是欧阳太太,他还是,他是欧阳太太,就是我的老婆,我怎可以放弃他,只是他活着,我就永远不会放弃他。 看到桌面的那枚戒指,那是我们订婚戒指,是我们的对戒。从我帮他套上之后,从未曾拿下,那是我付于给他的承诺,我付于给他的身份,他拔下来了,是要我忘了他吗? 不,我不接受这样的方式,我情愿他跟我说。 难道他跟本不爱我吗? 不,不可能,话可以骗人,样子可以演,但感觉骗不了人,他不可能骗我,我感觉得到。 难道是家里? 对,有可能,他的家里。陈临东,秀哥,襄理。 这些人都知道她的家,也许他们家有些关係。 我急忙拿找到秀哥名片,拨了他的行动电话。但不管怎拨,就是直有回应同样的声音:你拨的电话未开机…。 该死,连拨了十多通都是这个回应。 襄理,对,现在只能找他。 我又急奔而出,来到速食店,我见到每人只有一直话:襄理在那里? 直到我看到襄理。 我:曼媛她,曼媛她。 我心急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营业区都听到了,大到所有工读生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 襄理怒吼:欧阳,冷静点,我们先到员工休息区。 襄理让其他人回到工作。并让员工休息区用餐的工读生去营业区用餐。小祐当然也跟过来,他不可能装做没有关係。 襄理对小祐说:你先去工作,这里有我,需要帮忙,我会找你。 文祐:可是…。 襄理:相信我。快去,前面没几个老手,帮我把场子稳住别乱。 文祐了解襄理的意思,如果他不到前面去代襄理的工作。她也没辨法处理欧阳的事情。文祐开始指挥前面的工读生继续工作。 我看到,襄理整个人快要漰溃。 我:襄理,曼媛她…,她走了。 襄理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天早晚要来,先前就警告你们了…。 我:告诉我,她在那。 襄理:你现在要去找她,你还不知道现在的严重性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了她,我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告诉我…鸣…。 我已经忍不住了,我的情绪就如水霸溃堤一样,忍不住了。 我: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就算要我死,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 襄理:怎会这样,一个月,你们就把感情陷的这么深,深到无法自拔。欧阳,我看着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不想你和曼媛越陷越深。你能听我的劝吗?别去找曼媛了。 我:不,不,玉梅姐,你不懂,我跟曼媛…。 襄理其实很照顾我,在私下,他让我叫他玉梅姐,但只要在速食店,他要求我一定叫他襄理,就连曼媛都这样要求。 襄理:我怎会不懂,我就是懂才更想劝你。我怎会不知道这种感觉,我曾经也…。 曼媛的表姐,也是襄理,她当初的婚姻也是槽到家人反对,歷经千辛万苦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当然知道苦,就是因为知道,才更不拾我和曼媛。 只是我和曼媛面对的这个障碍非常的大,不像她面对的那么简单。 我:姐,我求求你,现在的我不知道曼媛怎么了。她好吗?她难过吗?她吃饭了吗?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我放不下心。求求你告诉我。 襄理看着我,鼻子酸了,眼也红了,心终究软了。 襄理叹了口气:爱情真是害人的东西,我把地址写给你,就算你去了,你也见不到他的。 襄理最后写下地址,把纸条递给我。 25-买醉 我急忙的跑出去,看着地址骑车去找。我不知这个地址在那里,我只能猜方向,一边骑一边问。因为不知道路,又在路上问人,我绕了一大圈才找到真正的地址,也是曼媛的家,不,那只是他住过的地方。 当我看到这房子时,我终于明白襄理说的话,就算找到,我也见不到他。 这房子盖的相当豪华,从外观看上去,七层楼高,与旁边的透天厝对比,是它的六倍大,楼高还有小庭园,后面是一车库,从外面目侧,至少可以停八辆轿车。房子的豪华,我不想管,最重要的是,我怎进去。 我按电铃有人接,但当我表明找曼媛时,就掛断了,我连按了二十多次,最后没有电铃的声响,我想应该里面的人动手脚吧。 电铃不通,我用爬的爬进去。但这时看到这房子,说是豪宅,不如说他是监岳更恰当,外墙高厚不说,上面又多一次排的铁栏杆,每次栏杆尾端都是尖刺,栏杆上佈满了尖鋓的铁丝,铁丝和栏杆上还长了有刺的藤蔓。别说爬进去,就连要看到里面都有困难。我看到这样的建筑物,突然觉得,我们的国防部有待加强。 爬进去是不可能的,我只好用喊的,喊了好一会,里面完全没人理会我,我打算在这长期抗战,我就不算他们都不用出来。但这个想法错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第一次来向我劝戒,第二次很严利的驱赶,第三次那可不是说说可以,警察要把我带回居留。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宾士跑车出现,看到一个救星。 秀哥:警察先生,他是我朋友,他来我的,我住这。 秀哥拿出身份证给警察检查,确认无误会。 警察看到主人回来,并告戒我不要在喊叫了,不然看到就是带回警局。 秀哥看到我,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往他的副驾坐推进去。 秀哥:走,如果你还要见到曼媛的话。 我:秀哥,我要进去…。 秀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如果你在这闹下去,真的把老头给惹毛了,后果就是被抓去警局那么简单。你现在别无选择,我现在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这和你讲话。如果连我到和曼媛一样被软禁了,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到看到曼媛了。 秀哥的分析,我终于明天事情的严重性。我这才和秀哥离开。 二小时前。 都要感谢我身边每一位朋友,当我跟襄理拿到地址急忙跑出去后。襄理他猜到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会很严重,有可能严重到不可收拾。 于是他开始联络秀哥,刚好秀哥进行完一场手术。接到电话后,他马上离开医院,找到我。 襄理后来也找文祐,要他上晚班就好,打洋班别上了。襄理把整件事情大至跟文祐说明,要文祐在这段时间好好陪我,他深怕我虽时会出状况。 还好,暑假期间,食速店的工读生有些氾烂,所以要代班不难。 还好,真的有这些人出现,不然,以我当时不理智的做法,事情可能无法捥回。 秀哥拿着到便利商店直接搬一箱啤酒。我知道现在我只能相信秀哥,也只有秀哥可以帮我。我必须配合他,配合他,我才有机会见到曼媛。 我和秀哥来到西子湾海的海堤边。我身上抗着一箱啤酒随着秀哥走,最后我们坐在海堤上面。 我们坐下没多说什么,一人就把一罐喝光。之后,秀哥才开始跟我讲整个事情。 秀哥:欧阳,谢谢你。 我:秀哥,你谢我什么。 秀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我:不,那是我应该的,老公照顾老婆是应该的。 我说的轻松,但秀哥听了有点惊讶。 秀哥:老公,老婆,你们关係发展那么快。 我拿出,曼媛拔下来的戒指,并秀出我左手的戒指,给秀哥看。 我:左手带上和我右手拿的是一对的,这对戒指不是情人对戒,是订婚对戒,右手原本带在曼媛的手上。是…今天他拔下来的。 秀哥这时才知道,我和曼媛并不是口头说说而以,而是已经私定终生了。原本还想着有机会劝我离开。但看到这情况,看来很难了,因为他很了解曼媛,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秀哥这时冷冷的说:原本,我想劝你离开曼媛…。 我激动的抢话:秀哥你…。 秀哥示意让他说:先让我说完。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因为你们两是劝不离的。我了解,因为曼媛是我妹妹,亲妹妹,我了解他的格性,他会让你带上婚戒,就有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我:那为什么她还…。 秀哥: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能要问曼媛。你可能不知道,陈临东曾不知道多少次跟曼媛求婚,不知有多少次,安排了戏码与桥段,就是想让曼媛答应。但,曼媛非常清楚的回绝了,原以为他只是玩心较重还没订下来,后来曼媛跟我说,他并不爱他,连喜欢都没有。 我:原来如此,难怪那天他看到我和曼媛牵手时,又看了我们的手一会,对我的突然攻击,我想他们应该是看我们手上的对戒吧。 秀哥:应该是,陈临东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你们见到他之后,应该就是他跟老头讲的。所以他才会找到你们。陈临东这个人没有本事找到你们,但那个老头只要有一点线索,要找你们不难,因为他的人脉太广了。 当我们讲完这段话,我们又喝完一罐了。 我:秀哥,那我有机会把…曼媛救出来吗? 秀哥突然大笑:哈哈哈,救出来,真是很贴切的形容词。我告诉你吧,你救出曼媛的机率是0。 我:0,一点机会都没有。 秀哥:对,是0,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秀哥,那怎辨,如果,这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秀哥:死了,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那我要怎辨。 秀哥:也不是没机会,只是你们要听我的,我在里面当内应,在随机应变,总有机会,总有对策,大不了,最差最差的情况就是等,等到有机会。等他老头死了,自然就有机会。 我被秀哥说的话惊醒了。我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太我四五岁而以,算算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但他说出来的话,就像五六十岁商场打混过来的老头一样,无情。 对用无情两个字形容在贴切不过了。 我:秀哥你…。 秀哥微微一笑:要骂我无情是吧。 我:…。 秀哥:没关係,我是真的无情,因为要在那个家生存下来不容易。我要面对父亲,面对大妈,面对大哥,二哥,还要保护我的母亲及曼媛,我若不这么练就自己,我若不这样强迫自已。我们早就留落街道了。 没想到秀哥会变成这样是这么的...不得以。这三十年,他在那个家应该受到很多欺辱吧。 我:秀哥,对不起。 秀哥:欧阳,我说了,没关係。我想告诉你,无情的另一个函意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秀哥:是理性。现在的你很难理性的分析现况,理性的处理事情,理性的面对眼前的一切,所以,我更要帮你。 我:秀哥,你是一个极为理性的人,做事可以不带情感。你为什么要帮我。 秀哥哈哈大笑:当然是有理由的,第一,曼媛他爱你,她认定你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我帮你等于帮曼媛。第二,因为我羡慕你们。 我:羡幕我们? 秀哥:嗯,你和曼媛是同一型的人,很重视感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不向命运低头,勇于反抗。你们都敢反抗我的父亲,敢反抗这个世俗的眼光,敢反抗社会加註的压力。我为了生存,变成理性派的人,理性到无情的地步,我已经改变不了自已,但我不想你们两个也变成我这样,至少现在不能。 秀哥说出这些话,让我不得不去想到吃饭时,他讲的那句「这是我的故事了。」 那是一个故事,该我深深感受到这故事对秀哥影响很大。我真的很好奇。 我:秀哥,你曾告诉我,你自已也有一个故事,你能告诉我吗? 26-秀哥的故事 秀哥又开了一罐啤酒看着天上的半月,敬月亮后。 秀哥:月嫦,你在那过得好吗? 我哥:月嫦? 我看到的秀哥向来理性,现在感性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秀哥:她的名字叫李月嫦,他是我医学院的同学。那一年,就像曼媛一样脱离了家,脱离了过着十八年地岳般生活的家。那时候的我想要改变生活,就像曼媛遇到你一样,从理性变的感性。因为我遇到他,在大学新生的时候。 月嫦:学长,请问活动中心怎么走。 转头看到这位女孩,很特别,为什么特别,他很美,但有一种与现代格格不入的美。他丹凤眼,樱桃嘴,不算很矮,身材纤细,弱不禁风样子。对,古代美女的感觉。 在古代一定是上等美女,可是现代并不是很被欣赏。 秀哥:不好意思,我不是学长,我也是新生,也在找活动中心。 月嫦:同学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那我们一起找好吗? 秀哥:好啊。对了,还没请教贵姓。 月嫦:李月嫦,木子李,月亮的月,嫦娥的嫦。 秀哥:果然人如其名,你一身古典美,就像月亮上的嫦娥,我想,你应该跑错地方了。 月嫦歪着头不解看着:跑错地方? 秀哥:你应该在月宫才对,怎落入凡间呢? 月嫦摀着嘴呵呵笑着:你真会说话。对了还没请教。 秀哥:在下周俊秀,周公的周,英俊的俊,秀才的秀。 月嫦:你的马呢? 秀哥:马? 月嫦:嗯,古代英俊的秀才不是骑马进京面圣吗? 秀哥:啊,没想到被将了一军。即然如此,那姑娘有礼啦。 月嫦:那相公有礼啦。 两人异口哈哈大笑。 秀哥看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好笑吗? 我:秀哥,你太利害了,我第一次听过这样把妹的。 秀哥:哈哈哈,我并非有意的,也没有追求他的意思。 秀哥又是一口啤酒,接着说。 我们医学系大一的课业很重,每天抱着一堆书四处跑。所以我遇到月嫦的机会也很少,擦肩而过也只是点头招乎。大二在图书馆找书籍时,我看到一个女孩子,他正勾着最上一层的书,其实旁边有小凳子可以踩,他就一直勾着勾着。我不知道他勾的那么书名是什么,只知道那本书至少五公分厚,万一被砸到那可以痛的哇哇叫。正当我要走过去时,书本正落下,我一时情急将拥入怀里,并用手臂环住他的头。所以没事,但我的手就…。 秀哥:啊…。 月嫦:是你。你在流血,走,我们先止血吧。 其实伤口不大,但血总是流着。 秀哥:那书。 月嫦将书放在低层的架子。 月嫦:书等等在借,我们,先别外面包札一下。 我和月嫦就来到图书馆外面,他拿手帕将我受伤的手臂简单包札。 月嫦:这样应该可以暂时止血了。 秀哥:这点小伤口没事的。 月嫦:你这样不对,手对医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秀哥:是。月嫦姑娘,小生明白。 月嫦:公子既是明白,还拾身。 秀哥:见姑娘有难,小生不救,非君子所为。 月嫦:若公子不侧,奴家如何是好。 秀哥:姑娘多虑,小生不是安然。 月嫦:公子拾身,不知何以为报。 秀哥:以身相许可否。 月嫦:喂…。你怎这样。 秀哥:跟你开玩笑的,我就看你怎么演下去。 故作生气。 月嫦:是你先演的耶。 秀哥:是是是,姑娘可…不是,别气啦。 月嫦:跟你开玩笑的,我没生气。刚才…真的谢谢你。 秀哥:没什么,一时情急不小心…「把你抱住」(没说出口),不过你也真是的,旁边有凳子,你怎不用呢? 月嫦:这个,我就刚好勾到,想说可以勾着勾着,让它慢慢滑下来。 秀哥:小姐啊,那本书那么重,真的滑下来,撞到也会受伤吧。你不也说,手对医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月嫦:好啦好啦,我下次不会啦。 这时月嫦的同学正和月嫦招手。 秀哥:你同学找你耶。 月嫦:那我先过去了。 走了十多步突然回喊问:对了,要怎么补偿你啊。 秀哥:餐厅的一顿就好了。 那时的意思指学生餐厅的一顿午餐或晚餐就好。 秀哥停着了,啤酒喝了好几口,确一句话都没说。 我:后来怎了? 秀哥:后来我做错了。 我:做错了?做错什么。 秀哥:我爱上她。 我:爱一个人怎会有错。 秀哥: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错在太多的误会。 秀哥接着又说。 我不知不觉的爱上他,我将那条手帕一直保留着,有一天,他真的邀约我去餐厅吃饭,就在我们上次去吃饭的地方。就我而言,他家餐厅我消费的起。但对他来说,可真的不便宜。她就和你一样,独立,坚强,自主,他多兼任了好几份家教才请我吃那一顿。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也因为这样,我对他更是爱慕。 直到大三,我决定将我放在心底的爱意对他表白。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有一个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其实是我们的学长,而且从她大一就开始交往。她们交往的很隐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我。 在大三农历年后,也是西洋情人节那天,我想是时候跟他告白。因为曖昧不明的情况下,我选择了最含序的告白方法,那就是送巧克力。我想用这个方法,对她比较不会困扰。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一切都是么简单,那么理性。但是错了,因为我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并不是真的与我交朋友,因为他的自作主张,使得原本很单纯的恋情变复杂。 我的脑中浮现一个人。 我:陈临东。 秀哥:对,这也是我和他绝裂的原因。 陈临东这个名字浮现,我整个人的血液又沸驣。我一口气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光。接着又拿一罐。 秀哥接着又说。 陈临东知道我喜欢月嫦,也比我早知道她有一位学长男朋友。为了讨好我,陈临东找了一位艷丽的女孩去计诱学长,让学长与月嫦產生矛盾,最后学长和月嫦分手了。 月嫦在3月14日做了回应,她选择我。在当时我还不知有学长的存在,直到事纸包不住火,整个事情都爆开。 事情会报告是很正常的,因为那女孩开始要胁陈临东得到更多的好处。但陈临东并非富家子弟,所以给不了。于是那女孩转向学长,将陈临东所有的计诱告知他,最后还羞辱学长。学长觉得对不起月嫦,但他又深爱着他,在极至悲奋之下,学长吞药自杀。 我:死了? 秀哥:嗯。一位优秀的高材生,就这样死了。 我:怎会这样。 没想到陈临东的恶事并非对我和曼媛,棒打鸳鸯他以不是头一回。想到我,我几乎抓狂。一口饮尽后又拿了一罐。 秀哥也是做了相同的事,接着又说。 学长死后遗留了一封信给月嫦,信里的内容我没看过,但我也猜到了。 月嫦知道后他不知所措,学长的死,并非他造成的,但学长的死还是与有关,更何况,她现在还和杀学长的兇手在一起。月嫦就这样每天过着刺札的日子。 最后就在七月,也是这个季节,月嫦也自杀了。 27-娟姐 我吓到了,吓到嘴巴开开合不起来。这个故事太…太有戏剧了,比拍电视还猛。 我:怎会这样,就算月嫦姐她知道了,顶多和你分手,为什么需要自杀。 秀哥:起初我也这么想的。直到月嫦的家人拿给我他的遗书我才明白。 我看着秀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秀哥流下眼泪,我无法想像我眼前这个比不可能任务中的汤姆克鲁斯还要强的男人尽会流泪。 秀哥拿起啤酒对着月亮举杯尽饮:月嫦,再敬你一杯。 秀哥接着说。 我打开遗书时,才知道,月嫦其实大一与我相遇时就有好感,但大一我并没有和他联系。她以为那是一时的自做多情,于是他接受了学长的告白。 大二在图书馆为保护他而受伤,我们开始有在联系,这才让他重新思考,我们与学长之间的三角关係。她希望可以与学长好好的结束恋情。就在大三时,他一直认为学长移情别恋,所以我并没有任何的眷恋与学长分手。月嫦想,这是最好说再见的时刻。 自与我相恋之后,他爱上我,那份积压多年的爱慕之情一次爆发出来。 但最后他收到学长的信,学长的信件指控我就是这计诱事件的背后主导着。 原本,月嫦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学长的误解。直到他看到陈临东与那个女孩子在争执如何计诱学长的事。 她才整件事情都想通了。她任为我是被后的主导者,是我指使陈临东这么做的。是我害死学长的,而她成了帮兇,无知的帮兇。 月嫦想恨我,恨我他就可以离开,恨我他就可以好过一点,恨我他可以减少罪恶感。 但她恨不了我,她爱着我,于是他在爱恨交织无措时,他选择了离开,离开这世。 月嫦用这个方法,补偿了学长,救罚了自己,也严徵了我。 我们三个只有我留下,但我确背负着两条生命一辈子。 我大声问到:月嫦姐为什么不问你?为什么不先听你说?她只要有问,误会就解开了。 秀哥:解不开的。 我:为什么解不开,爱情不是很简单吗? 秀哥:爱情一点都不简单。 秀哥把右前臂的伤口给我看,那是一道不明显,但细看还能辨识出伤口。 秀哥:伤口好了,但疤痕还在,这个疤会留一辈子,也会褪去,但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完全褪去。爱情也是,爱情不会伤好了,就不知道,那个疤痕都在,只要随着时间褪去。 我:…。 秀哥好像意有所指,希望我把曼媛放弃。 秀哥看了我一下:放心,我不会要求你这么做的,除非是你愿意。因为我相信曼媛他也不会放弃,那个丫头就是这个个性。 秀哥:对了,我告诉你,为什么,月嫦不会听我解释。因为当时陈临东的出现,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好知己一样,月嫦,他无法确定是不是我,而且以当时我与陈临东的交情,她有可能自讨没趣,这就是她会来向我求证的原因。这个原因也是让我痛恨自己识人不清。 我:那曼媛她。 秀哥:当时发生时,我很痛恨陈临东,但我没有当下让曼媛知道,因为曼媛当时正在热恋,以曼媛的个性,讲了也没用。 我:那曼媛她…。 秀哥笑了一下,看得出我很在意那段恋情:其实是曼媛无意间发现月嫦的遗书,他拿着遗书跑来找我。我才将事情全部告诉她,她才慢慢的了解陈临东真正的为人。 我:秀哥,对不起,你的故事…这…这么…。 秀哥:没关係,这故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也想让你知道。而且全部的内容除了我,你算是第四个人知道的,这不算什么秘密了。 四个人,我、曼媛、陈临东还有一个,他是谁。 秀哥:欧阳,我想告诉你,今天曼媛被带回去了,你硬闯的结果,只会让你,让曼媛处于更危险的处境。我会帮你,因为我不希望你们步上我的后尘。欧阳,你要记住,两个人活着才有爱情。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只能回忆。如果两个人都死了,那就到另一个世界相爱吧。 秀哥再次望月举杯:月嫦,学长,这杯敬你。 我:月嫦姐,我也敬你。 我拿出曼媛的那一枚戒指给递给秀哥。 我:秀哥,这是曼媛的,请你转告她,一人独活,不如两人死去,除非他们两个都活着,只要两个人都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在一起,我不会放弃的。 秀哥:好,看来这箱酒是有用的。 我:但我也不想骗自己,曼媛不在了,我的心好像没了,那种痛真的很痛。 秀哥:我了解,因为我痛过。所以我才带你出来喝酒。不能治好伤痛,但可以短暂忘记伤痛。 我:秀哥,谢谢你。 秀哥的故事真的有安慰我,就秀哥本人也是,那是他埋在心里深处的一个故事。 看秀哥这种理性派的人,不应该会这个故事黏上边,但他还是身陷其中。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及缘份的可怕。 我还是无法面对曼媛的离开,我只能用酒麻醉自己,我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恢復正常。我了解自己,所以我喝,能有多醉就让自己醉。最后我真的醉了,醉的不醒人世。 秀哥拿起手机回拨了第一通电话,那是我下午时,夺命连环扣的结果,连扣了十多通的电话。 文祐:喂,欧阳吗? 秀哥:你好,我是周俊秀,是曼媛的哥哥。 文祐:你是秀哥,我有听曼媛提请你。曼媛他怎么了,还有欧阳在你那吗? 秀哥:你应该就是欧阳的好兄弟吧,我听玉梅说过。欧阳在我身边,他醉的不醒人事,我现在也动不了,可能要麻烦你接他了。至于曼媛暂时应该没事。对了,我们在西子湾的海堤这边,你叫计程车来吧,他醉成那样,机车是载不了的。 文祐:好,那边我知道,我马上过去。 掛断电话后,秀哥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地盘。 秀哥又拨第二通电话。 是个女孩子接的:喂,你跑去那? 秀哥:玫娟,我喝酒了来接我吧。 原来那个女孩叫玫娟。 玫娟:你跑去喝酒,还喝醉,脑袋清醒对医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好熟的一句。 秀哥:这个…我在跟你解释吧。 玫娟:最有合理的理由,不然你就完蛋了。 秀哥:好好好,我也不想完蛋啊。 玫娟:你在那。 秀哥:我在西子湾的海堤上。 玫娟:我等等到,在我到之前,你最好想好理由,不然我就把你一脚提下海去。 秀哥:bye。 秀哥看着月亮:月嫦,这就是他指派的人吗?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玫娟太兇了。难到你就是希望找个兇一点的人来管我吗? 秀哥对着月亮呆呆笑着。 过了三十分鐘,文祐和玫娟几乎同时到,文祐将欧阳带上计程车上,跟秀哥道谢几句后就离开。至于车资是秀哥帮我们付的。 玫娟看看地上一片狼藉,又看看秀哥。 玫娟:喝酒也不找我,你喝的一罐都不剩,你最好有好的理由,不然我真的让你下海游泳。 秀哥算是遇到对手了,只能苦笑。 玫娟坐在秀哥傍边:怎了,想起学姐吗? 秀哥:是啊。也把她的事给别人听了。 玫娟:俊秀,这不像你。 秀哥:当然不像我,如果我的故事对他有帮助,讲给他听无妨。 玫娟:刚才那个烂醉如泥的年轻人是谁,我没见过。 秀哥:你没见过是正常的,我也才和他第二次见面。 玫娟:第二次见面就聊你的故事,你不太正常喔。 秀哥:好吧,我把他的故事告诉你吧,那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把我的故事说给他听。 玫娟瞪大眼睛:这个故事我一定要听。 秀哥:你怎这样,好像在听八卦新闻一样。 玫娟指着秀哥的鼻头:你是不是想下去游泳。 秀哥:好好好,我讲,但规矩你知道的。 致娟点点头。 看来秀娟遇到的不是对手,而是剋星。 28-威胁 就在欧阳醉倒的同一天,那天发生很多事。 建筑气派,固若金汤,无坚不摧的周家豪宅,曼媛被囚于房内,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对外联系,这豪宅变成了监狱。 周父拿着一袋资料袋来到曼媛的房间。曼媛倚在床头边发呆。看到周父进来,他只瞄了一眼,不想理会。 周父站在曼媛前:你现打算怎样。 曼媛冷冷的回:我能怎样。 周父:跟临东订婚。 曼媛激动起来:嫁给他我情愿死。 周父:拿去。 周父将资料袋丢在床边。曼媛看了资料。 这是一份国外医学留学资料。 周父:我都安排好了。依你的程度应该不难。 曼媛哭喊:为什么,为什么。 周父:不为什么,周家的孩子就该如此。 曼媛:成为被利用的棋子吗?就算不是棋子,也要当个有利的商品进行交易吗? 周父:不用讲那么难听,顺从我的安排,就没事。 曼媛:如果,我不要呢? 周父冷冷的笑:不要,那我会让你失去你心爱的东西,包括那小子。 曼媛开始惊张:你想对也怎样。 周父:我看心情,可能断手断脚或是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 曼媛: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父:现在看你表现,你的决定,决定了他的未来。 周父往门走去:明天晚上给我答案。 在离去前又冷冷的讲着:那小子叫欧阳晨,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升大四,家里只有爷爷两个相依为命,现在在玉梅那边打工,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这个月你躲在那我也知道,我等你的决定。 这段话是警告,欧阳的一切都在他的撑握中,就算要逃也逃不了。周父的口气讲的轻松,杀了欧阳就像惹死一隻蚂蚁那么简单。 曼媛眼泪留下来了,这是他最无助的时候。 曼媛心想,情愿死也不想让欧阳爱伤害。这时候的天几乎被逼到绝境,就算反抗连想的力气都没有。 曼媛拿出资料好好的研究,从这些资料中看能不能找到最有利的讯息。 这一夜,是痛苦的一夜。 欧阳醉到不醒人事,不知道如何醒来面对新的一天。 文祐在欧阳的身旁守了一夜,深怕欧阳随时会出状况。 秀哥也醉倒,但心里又重新勾起月嫦的思念。 曼媛一夜没睡,愤怒,恐惧,担忧,不安,全纠结在他的心头。 隔日早上,曼媛来到秀哥的房间。 曼媛:秀哥你还好吗?你怎会醉成这样。 秀哥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秀哥:没事,只是喝多了。 曼媛:欧阳他还好吗? 秀哥:应该还在睡吧,他昨天完全醉倒了。 曼媛希望可以在他身边照顾他,但不能去那种无奈。 秀哥把戒指拿出来。 秀哥:欧阳要我转告你,一人独活,不如两人死去,除非他们两个都活着,只要两个人都活着他们就有机会。 曼媛慢慢的收下戒指,这枚戒指何其珍贵。 曼媛:他还是不放弃。 秀哥:难到你希望他放弃。 曼媛:哥,昨天爸爸找过我了。 秀哥:他应该开出他的条件吧,他比较像生意人,一点也不像医师。 秀哥看曼媛低头不语。 秀哥:他开了什么条件。 曼媛:嫁给陈临东或是依他的安排。 秀哥:若是不从欧阳应该就危险了吧。 曼媛:嗯,可能性命不保。 秀哥: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如果,我没猜错,欧阳的所有一切他都知道,包括你这段在那的一切。 曼媛点头。 秀哥:你那袋应该就是他的按排吧。 曼媛点头。 周俊秀太了解他的父亲了。交手了这么多年,也看过他父亲在处理事的手段,是标准为达目的不则手段。 秀哥将资料看一下,心里有底了。 秀哥:六年。 曼媛:跟我想的一样,不能在短了吗? 秀哥摇头。 秀哥:这六年会很辛苦。 曼媛:在那辛苦,我到不怕,见不到他才是最痛苦的。 秀哥:看来你们注定要这个考验。六年之后不知会变成样。 曼媛:哥,还有方法吗? 秀哥摇摇头。 曼媛:私奔,像欧阳的父母一样,像玉梅表姐一样。 秀哥摇头:那不可行的,因为他们没遇到那个老头当对手。 曼媛绝望了,因为她非常清楚,秀哥相来头脑冷静,又非常理性。 秀哥理性,但我和曼媛不是,由其是两个正爱到头晕的时候。 等待,想念折磨着我们。我只是等秀哥想辨法,等秀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担心曼媛过的好不好。醉后醒来,我还是要面对,还是要过日子。我不好过,我猜曼媛也是。 几天后,曼媛出现了,她的出现让整件事情几乎无法转寰。 那天我正在宿舍里,正准备用酒精来麻痺我对曼媛的思念。 突然,有人拍门,这很少见,我与文祐在来很少与人往来,不太可能会来找我。 当我开门时,让我震惊不以。是曼媛,活生生的曼媛在我面前。 曼媛看到我直扑在我怀里一直哭,连我的心酸也一次流下。 曼媛抬起头来看着我。 曼媛:你瘦了。 我:你也是。对了,你怎会在这边。 曼媛:欧阳,如果要你放弃一切,放弃家人、学校、朋友,及现在的所有一切,你愿意吗? 我点头。 曼媛:那我们走。 我:走? 曼媛:嗯,跟你的父母一样,走。 我懂了,曼媛是偷跑出来的,这次出来他做好私奔的准备。 我:你是说私奔? 曼媛:是的。 我想分析判断,但这确对不可行。因为没时间。 回房间行旅带拿出来,放了几件衣服及身上的有用的钱财。往楼下大步前往。 当我们来到楼下的巷弄正准备牵车离去。巷口突有两步黑色轿车档住去路。 首先走进来的是陈临东。陈临东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我猜的没错,陈临东来过这,后的人也是他带过来的。 陈临东档在前看,看着我们,冷冷的说道: 陈临东:你们想要逃走。 我:你让开,在我还没动手之前,你最后让开。 陈临东不愿让,于是我上前要将陈临东推开,在一阵拉扯之下。 陈临东身后又过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很年纪很大的男人,那个人就是周父,也是我第一次看到。 周父指着我说:让他趴下。 这个命令很简单,两个壮汉走过来,一拳就趴在地上。这一拳与陈临东的手拳秀腿不一样,力道又猛又强。 眼睛飞出去,我趴在地上抬头望去,视线一片模糊。 看着周父走到曼媛面前,一个巴掌狠狠而去。 周父看着曼媛指着我说:他的死活就看你的决定。别在考验我,我没有耐性。 这一巴掌完全将曼媛打醒。因为她发现要逃出他父亲的手掌心是不可能的,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一样。 现在的她很后悔,因为她一时的衝动让欧阳受到伤害。 而欧阳更是懊悔,曾承诺要保护曼媛,现在才发现,他是多么的弱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要保护他。 在这之后,曼媛被带回家。周父安排将曼媛送出国读书。 29-爷爷过世 大四那一年,也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 曼媛的离开,对我已经够痛了。没想到接种而来的讯息又是一次打击。 这几个月我大多呈现发呆状态。学校大学的课程修完了,我多修两门硕士课程,这是为将来准备。 文祐:欧阳,你先回家,学校、公司和食速店我帮你请假,你爷爷过世了。 我听完没有说话,只急着收拾好东西赶去坐火车。 我的家人又一个离去,我最后一位家人离去了。 在火车上没什么人,但我摀住嘴一直哭,一直哭。他是我的长辈,一位最接近我父亲身份的长辈,这些年他兼任父职照顾我,即使他的身子老迈,还是那个的坚毅。 曼媛的离开,让我对这个世界开始默不关心,就连爷爷身上的病痛我都没发现。当我看到爷爷的遗容时,我才发现原来爷爷那么老了。 爷爷走了,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连续两个亲人离我而去。 自从爷爷的遗容后,我尽然哭不出来,就算身边的人哭的多伤心,哭的多悲痛,我就是哭不出来,流不下一滴泪。难道我的泪在火车上流光了吗? 不,我不是一个没血没泪的人,但我确哭不出来。我的表情除了呆滞还是呆滞,十天过去了,爷爷即将出殯,在出殯前一夜大家忙翻了,只有我还是一个呆滞状态。 爷爷过世后的七天,文祐也赶回来陪我。 伤心、难过及劳累的交错下,终于有人对欧阳表现感到不满。 这是欧阳的一位堂哥,他大我们两岁而以,从小对课业好的欧阳就有意见。 堂哥:干,大家忙的要死,只有你一个在那装死,你到底在做什么。 欧阳一脚被踢倒在底。 文祐把堂哥往后推。 文祐:干什么,有事好好讲,不用打人吧。 欧阳的大伯父过来。 大伯父:从三,大家在忙,还有心情吵。 堂哥:爸,你看,在那装死,事情都不处理。 文祐:他的份我帮他做可以吧。 堂哥:你又不是我家的人,在凑什么热闹啊。 大伯父怒吼,指着堂哥:好啦,你给我进去,这不需要你来乱。 堂哥:爸…。 大伯父:进去。 堂哥很不服气的走进去。 大伯父把欧阳扶起来:晨啊,要紧吗? 文祐走过来跟大伯父道歉:阿伯,拍谢。 大伯父:没关係,晨啊从小就很乖,虽然他比较不喜欢讲话,但是他很乖,这我是知道的。 文祐解释:阿伯,晨啊这年在外地读书,发生很多事情,现在阿公又过逝,他太伤心才会这样。 大伯父:我知道,我也是看他长大的。晨啊,从小就没了父母,生活一直很辛苦。看他这样,应该发生很大的事。 文祐: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说,但是他最近真的很辛苦,请你体谅他。 大伯父:没关係,还好在这段时间有你,你帮我顾好他,最近事情多,你和他的感情比较好,在麻烦你下,若是有需要帮忙的,跟我讲一下。 文祐:阿伯,多谢啦。 隔天葬礼结束,大伯找来了小叔和我在偏厅闭门开会。 大伯:今天把你们找来,是依爸爸你的遗愿来处理遗產。爸的意思是,他有三个孩子,老二的早年就过逝了,所以由晨啊代表。爸的意思是,土地由我和老三对分,爸有留一些现金存款,是要留晨啊。要给你读书用的,总共有一百五十几万。这间老宅,就不分了,晨啊,你有钥匙,你要回来住,随时都可以。爸留下的金饰,还有一些较值钱的东西,爸没交代,我想就留给晨啊。 小叔这时有意见:大哥,爸的存款留给晨啊我没意见,但是为什么金饰及一些值钱的东西全给他。 大伯:老三,爸有说过,晨啊从小就没父母,都是爸及妈顾的,晨啊虽是他的孙,但更像他的小儿子。如此他不在了,他又是最小的,书也还没读完。他有叫我们多照顾他。 小叔:照顾是没问题,但是,最近辨葬礼也花不少,我也要生活啊。 大伯:晨啊,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摇摇头,我跟本就不知爷爷的财產如何,选那个有利,那个不利,我跟本不知道,只有能求他们伯叔有良心。 大伯父不是很高兴的说:你和我分到的土地有价值多了,和晨啊计较这一点钱做什么,长辈作成这样,不会丢脸吗? 小叔:大哥,爸也说了,要把存款留给他,够他生活了。而且他的身份是孙辈,不是儿子,按理说,他是没资格在这分财產的。 大伯:你在说什么,这是爸的财產,就要照爸的意思。现在是怎样,人刚出去,就不用听了吗? 小叔这回没有回话。 大伯:老三,你对这点钱有意见,没关係,我明天就把他那些处理一下,分成三份。你的拿没我没意见,我的给晨啊。这样可以么。老三有时你要想一下,你和我都是有房有地有家庭有小孩,生活算过得去,晨啊什么都没有,你计较这么多,传出去能听吗?我现在这样分可以吗? 小叔不服气,但也只能点头。 大伯:晨啊,你我都是同姓,我是你的大伯,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有空就多来走走,不要分了家就断了。 我还是点点头。 那一年是我最痛苦的一年,我失去了曼媛,失去了爷爷,一时之间我原本的家全都没有了。当时曾有好几次想不开,还好文祐时时刻刻守在我身旁,那阵子真的辛苦他了,辛苦了其他人。 还好毕业之后,我就入伍当兵,因为失去了曼媛,我的生活重心出现大缺口,我对大多事情都漠不关心。这对当兵是件好事,对我也是好事。 我尽可能不去多想,让时间抚平心痛的伤口。可能生活简单,对我是一件好事,而我也很顺利的退伍。 30-住院 在退伍之后,我在之前工读的资讯公司任职。人生也许就是如此,有一失必有一得。我在大三昇大四的暑假,也是与曼媛相遇的那段时间。 资讯公司需要的专业技能刚好与我学的专业课程相符。所以在大四那年,白天没课我就去资讯公工读,也因为熟能生巧。退伍后,公司的主管徵询转为正职。 对我来说这是件好事,因为我对公司的產品很熟悉,对公司的人、事、物都很了解,可以很快进入状况。而且就我所知,该公司是很有发展性,公司研发创新速度很快,是一间有潜力的公司。 进入公司二年后,公司扩编我被升任为组长,组长是小主管的职务。在我们这个团队,编制了二个工程师及一个助理小姐。 这位助理小姐刚从学校毕业,很听话,工作也很认真,在日常生活她帮我很多忙。 2002年,就前两年,登革热大流行,是那几年来最大的一波,好像全部统计出来也不过三百多人,很不幸的,我被隔离了。 文祐刚好到国外出差,我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那时发烧39度多,全身酸痛,连动一下都有困难。烧了一天一夜后,我发现要出大门都是问题。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只好打119,这是我第一次被送上救护车。 我被送到医院时,我发现一件事件,那就是救急过程中大多会有家属陪同。可是我的家属都不在,最好的朋友也出国去。 当我诊断确认登革热时,我接不完政府管制单位的电话。以为做了万全准备去住院了,结果,手机充电器没带。 我就这样与公司失联两天,公司几乎把我革职了,还好这位小助理,她跑到宿舍,问了邻居,才知道我被送医院了,最后他一家一家找,跑了四家医院终于找到我了。 他把公司要开除我的讯息告诉我,并回去帮我跟公司解释。还好有他,我才保住了工作。 他叫雅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心地也很善良。住院的那几天,他几乎天天都来探病,只要一有空就来。 有人假日,秀哥和娟姐一起来医院,那次我可以确认他们的关係了。 秀哥:欧阳好点吗? 秀哥放下一盒水果。 我:秀哥,不用这么麻烦,你水果来我只能看也不能吃。 秀哥:为什么不能吃。 我:医院不让我离开蚊帐。 秀哥转头看看玫娟。 秀哥:你们规定这么严格喔。 玫娟在这家医院服务,我见她来过几次,我一直以为他是医师巡房而以,但是他特别关係心,总是问我一些私人的事。 因为我不认识他,所以总是回避。 玫娟:是啊,今天大流行,疾管局要求比较严格。 秀哥:那就没办法啦。 秀哥转向我,介绍玫娟:欧阳,这位是林医师,林玫娟,他是这间的实习医师,是我学妹,人长的好看,追求者很多,什么都好,就是兇了点。 玫娟恶狠狠的叫道:周俊秀,你怎么这样介绍我啊。 秀哥很得意的又说:你看,很兇吧。 玫娟:还说。 秀哥和林医院,是学长学妹关係,但从他们言谈不像一般关係,除了曼媛至少我还没看过有人这样和秀哥讲话。 玫娟走过来,补充介绍:欧阳,你好,叫我娟姐就好,还有,别听俊秀乱话。 我:林医…,娟姐你好。 玫娟:身体如何? 我:好多了,在这住了好几天,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玫娟:这个不知道,还要关察。 秀哥突然指向我身边的雅雯:这位是? 我:她是我同事,叫雅雯。 雅雯:你们好。你们先聊,我去削水果。 雅雯拿着水果走去外面。 秀哥和玫娟一直注视着雅雯直到离开。 秀哥:你同事不错喔。 我:秀哥。 玫娟:是啊,我看她几乎天天报到。 我:娟姐,你怎知道。 玫娟:哈哈哈,我很早就注意你了,而且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你。 我:不是第一次? 玫娟:你的故事我还知道。 我:是秀哥说的。 玫娟:嗯,就在你醉的不醒人事的那一夜。 我:西子湾海堤。 玫娟:对,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秀哥:对啦,刚才那位小姐…。 玫娟:她对你不一样喔,我感觉得到。 秀哥:看来我老妹有对手了。 他们人一人一句我快招架不住了。 我:秀哥。 玫娟:那么久了,可以考虑一下新恋情。 我:娟姐。 秀哥:看来这件事我要跟曼媛报告一下。 我:秀哥不要。 秀哥玫娟对望之后,哈哈哈大笑。 秀哥:玫娟别在闹他了。 秀哥正经的说:欧阳,如果你真的选择别人,曼媛不会怪你的。 我:秀哥,你应该知道我会说什么。自从她离开后,我的爱情就己经封印起来,除了她,谁都不能解开。 秀哥:如果十年呢? 我:那就等十年。 秀哥:如果二十年呢? 我:那就等二十年。 秀哥:如果不回来呢? 我:那就等一辈子吧。 玫娟突然大笑:俊秀,你看吧,我就说吧,看来我打赌赢了,今天晚餐你请吧。 秀哥:好好好。 我不太了解状况,但我好像被耍了。 我:秀哥你…。 秀哥:别生气,其实我也赌你会回我一辈子,只是玫娟先选了,我只好选其他的项目。 我:吼,秀哥,你真是的。还有娟姐也是…。 玫娟:好,别生气了,大不了你出院后,我请你吃饭,放心,俊秀会出钱的。 秀哥:你还真会趁火打劫。 娟姐的手机响了,讲完电话表示院里有事,她先下楼处理。 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是秀哥与娟姐的关係。 我:秀哥,你跟娟姐…。 秀哥:嗯,十年了,我该放下了,我对月嫦的那份情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 我盯着秀哥一直看。 秀哥笑笑的说:你一定觉得,我对她们两个都不公平吧。心里有着月嫦还接受玫娟,这对玫娟不公平吧。 我点点头。 秀哥:我、月嫦、玫娟三人彼此都认识,我和月嫦的事,玫娟全都知道。玫娟一直在等我,这我知道。玫娟也知道,我忘不了月嫦。玫娟看我伤心自责的过日子,直到前不久,她把月嫦留给她的遗书给我看,我才知道,我该放下了,把月嫦放下。如果,我在不理性的将感情自我放逐,我只是多伤害一个女孩。所以,我试着与玫娟重新开始。这才是月嫦要的。 我:秀哥,恭喜你。 秀哥笑笑:倒你,你的要等下去。 我:等,曼媛曾说过,只要两个人都活着就有机会在一起,我相信曼媛,我等。 秀哥:你们两个真的是让人不拾,连我向来理性的人,也快被你们弄的不理性了。 我:秀哥,放下你的理性,等等去追求娟姐,她真的在等你。而且这也是月嫦姐希望的不是吧。 秀哥拿出一封信给我。 秀哥:这是曼媛要我转交给你,她没忘了六年之约。 我缓缓把信接了过来。这封信好沉重,非常的沉重。 当我接过信后,秀哥也离开了,去追求他的幸福。秀哥是一个很理性又锐智的人,他应该拥有幸福的。只是一场误会他失去一个心爱的人,也整整折磨十年之久,就连娟姐也是。 是时候了,该让他们追求幸福的时候。 雅雯回来时,人都己经走了。 雅雯:他们人呢? 我:走了。 雅雯拿着一盘水果:那这盘水果。 我:我们吃吧。 雅雯是好女孩,但她不适合我,她不适合陪我等待。 31-不同的爱情一样的结局 我出院后,有天请秀哥和娟姐吃饭。在那住院的期间,娟姐在一旁照顾我都不知道,所以特别找时间答谢。 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他们的感情事件。 我们吃饭后,因为娟姐医院又扣她,所以她就先离去。 秀哥才告诉他与娟姐为什么在一起。 秀哥和娟姐会在一起,我想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秀哥自从月嫦姐过逝之后,开始冰封自己的感情。 秀哥对感情本来就比较理性态度,又因为月嫦姐是以自杀的方式来抗议。秀哥更为深感愧疚,因为深怕他的感情又伤了另一个女孩。 其实月嫦姐从未怪过秀哥,因为她爱他,深爱着他。月嫦姐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前,她写了两封遗书,一封是给秀哥的,另一封是给娟姐。 娟姐比秀哥小一届,但与秀哥及月嫦姐相当要好,由其是月嫦姐,她们还是室友。 月嫦姐所有的心事都与娟姐分享,但她们的格性差异很大。 秀哥曾这么形容:月嫦是古代的美人,就连个性都与古代女子一样,古代女子要尊守三从四德。而玫娟全然相反,眼大唇厚,高挺的鼻樑外,打扮更是新潮。个性也是独立自主,完全不需要依赖别人。对于爱情观更是理性看待。 秀哥曾说,她们站在一起,会有一种时空错觉,你会发现不知道是谁穿越时空让他们在一起。但可以确认的是两个都是美女,不同型态的美女。 娟姐在学校是风云人物,月嫦姐生活非低调,两人完全相反。 娟姐的追求者很多,同校的同学、学长、学弟,都不算什么,有时还有女同性友人告白,不过最有趣的,也让秀哥一直拿来说嘴的是一个国一小男对她告白。 那次是娟姐带某间国中生参访,结果那个国中小男生在活动结束后跟娟姐告白。当时,秀哥也是活动成员之一,看到那一幕,秀哥笑到趴在地上差点爬不起来。 娟姐这件事就像被秀哥发现把抦一样,总是要胁他帮他做些小事件,帮他追月嫦姐。 秀哥和娟姐很要好,就像哥们一样的要好,总是无条件的帮忙,但在帮忙追求月嫦姐这件事上,有些醋意。 这是后来秀哥才知道的,理性的秀哥也有失查的时候。 娟姐追求者多,但从未答案过任何一个人交往。 月嫦姐过世后,娟姐也曾不谅解秀哥,曾跑去找秀哥论理。但收到月嫦姐遗书之后,她不只是了解事情来龙去脉,遗书内容更是点破了她隐藏在多年的心事。 因为月嫦姐找早就发现娟姐喜欢秀哥,而且非常喜欢。月嫦姐请求娟姐照顾他,并主动追求他,不要让秀哥的心封闭起来。 医学院的期间,他们走的很近,比情侣还要要好的哥们,很多人都认何他们在交往。 但实际没有,直到娟姐来到与秀哥同一家医院实习。 相隔一年又在一起工作,两人相约喝酒,在酒酣耳热之时,娟姐跟秀哥告白。她真的有现代女性的勇敢。 秀哥并没有拒绝,而是告诉娟姐为什么。 在这世界上最了解秀哥的人应该就是娟姐了吧,她比月嫦姐还了解秀哥。因为娟姐和秀哥是同一类的人。 在感情世界里,非常了解自己的心,也非常了解要如何控制自己的心。 秀哥想过,这世界除了月嫦姐,唯一心动的女生。但他们都不能接受,在情侣关係上多了月嫦姐。 秀哥曾说:五年了我还没忘了月嫦姐,月嫦姐还是在我的心。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就在我与秀哥在西子湾海堤上醉得不醒人事被文祐带走时。秀哥像是对月嫦姐积压多年思念一次宣洩而出。 在那次秀哥也终于跟娟姐告白,我想秀哥也是很喜欢娟姐吧。只是他们不敢正视他们之前的感情。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交往,只是娟姐总让秀哥感觉若即若离。这可真的苦了秀哥,向来理性的他,也让她开始变的不理智。 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感情不需要理性,太过理性会忘了如何爱对方。 现在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准备迎接小孩子,一个家就这样组成了。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他们比我们更像夫妻。 除了秀哥及娟姐的这对组队令人羡慕外。文祐的爱情故事的结局才是精彩,不过用”结局”来形容不太对,因为文祐正开始新的一场爱情故事,而且女主角让人惊艷。 文祐的故事女主角其实是我们都认识的人。因为我们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文祐的女主角会是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路人甲。确没想到是我们在工读时有着革命情感的女孩。 她就是小青的全名是纪婉青,她和曼媛是很好国中同学,同起来到速食店打工,那时候的他在高师大读书。我对小青映像最深刻的就是他的迷糊,虽然在高雄土生土长,一出家门还是会迷路,而且骑车技术不好。在工读时还发生过小车祸,还好不是很严重。 小青这个人的个性很好,虽然迷糊但他是一个心的非常善良的女孩。外形没有曼媛的亮,但也不算太差,也算得上是美女,只是她妆扮朴素,很难看得出他是美女。 因为车祸也是促成了我和曼媛的缘份。文祐常拿这点说嘴,还要求我他们结緍时红包要特别大包。当然文祐并没有真的这么做,他只是想在感情路上不小心被我超车后报一箭之仇而以。 当我们在工读时期,我曾问文祐为什么不追求小青,文祐的回答让我无法理解。 文祐:她是一个可以娶回家照顾一辈子的女孩,但不适合当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一直记忆着,小青真的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孩。文祐从未追求过小青类型的女孩,在文祐的心中,小青是当老婆类型的女孩。 文祐当时追求的女朋友都是一些爱玩,叛逆,有主见的女孩,对于乖乖牌的,他从不下手。 文祐曾说:乖乖牌的女孩本来就不多,不应该伤了她们,最后又多一个我,这种事我做不到。 文祐说这句话时,我顿时发现他的头上有光圈。文祐他之前被校花伤的遍体鳞伤,也造成他的人格扭曲,但他没有报復在同一类型的人身上。他不信任爱情,所以游戏人间,而游戏的对象是愿意玩的人,他不会去强迫不想玩的人加入。 也许,就算文祐还有一点良心,所以没有得到报应吧。 曼媛曾告诉我,小青很欣赏文祐,当时我们讨论很久。我以为那只是青纯女爱上坏男人。但是曼媛确说:小青曾跟我说过,文祐的浪盪不羈只是他的保护罩,他相信真实的文祐是专情的人。 我和曼媛听到都不太相信。因为从那当的表现,很难相信。 后来我也跟小青那证实,小青在工读时发生车祸,因为不严重,所以没有人特别留意,只有文祐找探望她,文祐对小青关怀备致,让小青看到文祐的另一面。那时小青有些许的心动,只是文祐依然游戏人间,她只好放弃那份错觉。 32-文祐的家 直到2002年的3月,文祐出了社会工作,下班还是泡在酒吧。我人在台北出差,那天他是一个人的。 在烟雾迷濛音声吵杂的地方,他遇到一个熟人,她就是小青。 小青当时与交往多年的学长分手了,原本几乎论及婚嫁,最后只交待一句「我爱上别人了」就这样分手了。伤心的小青来到酒吧买醉。 文祐的出现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小青向他吐漏心事,向他报怨。文祐安慰他,于是两人点了一堆酒,喝个烂醉。 文祐说当他有知觉时,是隔天中午,当时他看小青全身赤裸一思不掛躺在他身边。他们怎么从酒吧出来,怎么到他的住处,怎么发生…,反正都没映像。 文祐的一夜情经验不算少,但从不带女人回住处,小青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 文祐惊醒后,他检查他的身体,在检查他的皮夹子,当下只觉得槽了。 当小青醒来时,他们尷尬没说话,曾经是朋友,确与朋友发生一夜情。 文祐鼓气勇气开口:昨天…。 口中的对不起还没说出来。 小青:没关係。 文祐:没用…。(没用保险套) 小青:没事。 文祐:那…。(我们交往吧) 小青:就当一夜情。 文祐:可…。(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小青:在联络。 文祐:我…。(我送你) 小青:我叫车。 文祐总是没把一句说完,但小青好像都知道文祐要说什么。 文祐说,当小青祼着身子穿衣服时,他发现小青的身材很好,这与他的映像完全不一样。就在一个多月后,文祐接到小青的电话约他去喝咖啡。文祐原本满怀期待,直到小青破题说出目的时候。 小青:我刚去妇產科看过了。 小青拿出妇產科的超音波照片。 文祐像被雷击中,完全定格。他不曾想过要如何面对,成年男女发生性关係是常有的事,对于「闹出人命」是他不曾想过的。 小青:我不会要求你要负责,但小孩是你的,我必须问你的意见。 文祐还是无法回答。 小青:如果你不想负责,要拿掉也没关係。 文祐心想着,「拿掉」这两个字讲的很简单,但那是一条生命,我付于他的生命。 文祐:嫁给我。 小青: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先想清楚在决定。 文祐:嫁给我。 小青:我约你出来不是要你负责,所以你不用强迫自己。 文祐:小青,我这辈子从没如此清醒过,我知道我的人生有很多荒唐,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从今天起,我会负起一切责任。 小青:文祐,自从知道有了小孩,不管你要不要负责,我都从没有怪你,但我已经做好决定生下他,就算没有爸爸,我也会尽我的一切能力保护他,让他长大。所以文祐,别一时的意气用事。我不想我的婚姻只是因为一时的责任,确换来两个人一辈子的痛苦。你能回答我,结婚后,你会爱我吗? 文祐: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证明给你看。我会试着爱你,试着包容你,试着…。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证明。 从那一刻文祐可以用一句话形容,昨日的种种,昨日死,今日的种种,今日生。 小青答案嫁给文祐,一个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就这样开始。 在婚前单身告别party,文祐找了他大学同学,还有工读时候的好友。当鸟兽散后,只有我和文祐,我们坐在爱河旁,聊聊着他和小青的事。 我:你爱小青吗? 文祐:不知道。 我:那你还结婚。 文祐:说起来很好笑,我结婚不是为了小孩,责任,家庭及各方的指责,而是衝动,这可能会是我一辈子唯一一次想要结婚的衝动,如果错过这次,我可能不会结婚。 看得出这对新人在结婚的前一夜还是非常傍徨,更何况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他们为了短时间完成这场婚礼的共识,產生了多少衝突,这让文祐更是心力憔悴。看到文祐,让我想起我阿公跟我讲他的故事。 于是我将阿公的故事告诉他。也许处境相同,所以更能体悟。 你知道吗?文祐的婚礼辨的很新潮,虽然新娘子坏了六个月的身孕,但还是依然很好看。这是我看过小青最艷丽的时刻,当然文祐也很帅。我是那天的伴郎,小青想找你当伴娘,可是你不在。她说,小文祐出生后,要认你为乾妈做为补偿。 江爸应验了那句话,「这么好啊,当阿公好啊,如果能早点抱孙子,也是一种福气啊。」 江爸那天真的很开心,应该是全场最开心的。 我曾想像,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婚礼多好,但我觉得,我们双方家属太复杂了,我想还是简单就好,爱的简单也是一种幸福,就像现在的文祐和小青。 他们婚后小文祐出生了,虽然生活中的小细节,是文祐与小青的引爆点,但文祐总是会先认错低头。我可以深深的感觉得,文祐变了,不在是那个轻浮的文祐。工作上除了一些应酬,只要一下班,他马上回去陪小文祐,小文祐就像他们两个人的玩具,只要有小文祐在,他们的笑容变的好开心,很自然的开心。 我从文祐身上可以感受到,我父母他们在台北那段时间的幸福,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家。 自从文祐决定结婚后,他搬离了那宿舍,买了一间三房两厅的大楼。那是他的家,我又在次漂流,因为,我的家人离开了,我又变成一个人。虽然我不想搬离那里,因为那有你和我许多许多的回忆,美好的回忆。我带着祝福文祐的心情,还是搬家了,文祐组成一个家了,我也找到房子。我将爷爷留下的部份遗產付头期款,每个月部份的薪水拿来付房贷,买了一间三房两厅的小公寓。但这个家不像一个家,太空虚了,只是比之前的宿舍大一些。 我将所有空间的时间整理房子,你想要粉红色的墙面,明亮的大厅,阳台上的花草,大大的衣橱,书桌上的层架,寛畅的床都有,就等你回家。 曼媛,我想你,我等着你回家,回家后你想要生几个小孩都可以,只要我们心爱的小孩,只要我们住在一起,只要在我的家。 家庭组成的方式不同,就我所知,我爸妈,爷爷奶奶,江爸江妈,这三段爱情故事,我都知道。 而且相差很多,我爸妈那一段最辛苦,但他们勇于面对,不怕艰难,他们过程是相爱之后组成家庭的。 而爷爷妈妈正好完全相反,他们先组成家庭,在了解什么是爱。 江爸江妈他们是最理性的,他们相处很久之后,确认彼此相爱,最后才走入家庭,从这三段爱情故事之中,他们是最幸福的。 也许每一种爱情的过程都不太一样。父母是为求爱情不惜一切代价去爱,爷爷妈妈是在媒妁之言安排之下,在平日的生活中慢慢学习。江爸江妈他们不同,他们太理性了,一切都在他们的撑控下完成。 从过程来说不一样,从结果来看,我父母的好像就凄凉许多,但我的看法不同,那只是表面。 实质的结果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组成了家,而且彼此相爱,虽然现实生活让他们看起来结果不同,但他们都一样幸福,到最后都爱着对方。爷爷奶奶是,我的父母也是,江爸江妈也是。 这三个爱情故事用不同的方式呈现,我常常在想,我们面对的爱情是不是也都是这样,因为我和曼媛爱的轰轰烈烈,伤的澈澈底底,就和我父母一样。但我们从未因为这样少了爱情。 文祐和小青的相遇到结緍,就像我爷爷奶奶一样,但并没有因为没有爱情基础而失去婚姻,反而从婚姻中学习爱情。 秀哥与娟姐那种理性派的爱情,就和江爸江妈一样,激情和生活总是在一个平衡点之上,不会因为那一个而失衡。 现在的人都是属于那一种,我也不知道,很多案例很像文祐一样,玩出人命奉子成婚的很多,但他们没有爱情吗?我相信有,但离开的机率高吗? 很高,非常高,台湾的离婚率一直成长,总有一天会变成世界第一。 我相信离婚前的这些人,他们难道不爱吗?为什么爱完之后就结婚,结完之后就不爱了,所以离婚,这我不知道。我想是有句可以形容吧"相爱容易相处难" 这好像是很多人的课题吧,我只相信,如果在相处过程中,只要多爱对方一对,双方都要喔,这样就不会离婚了。 有这么简单吗?对,爱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嘛? ------------------- 各位读者抱歉,最后一回较长,所以分成两天分享,请读者多等待一天。 33-结局 我摸摸口袋拿出了两封信,第一封是你离开台湾的时候给我的。第二封是你让秀歌转交给我。 那一天我们到下面正要逃离时,你父亲就这样硬生生的将你带走。而我只要趴在地上看着你离开,除了悔恨之外,我不知该如何去行容,我曾答应你,我会我儘全去保护你。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力量多微弱。 你们离开后,我想儘辨法爬起来就是想过去找你。还好秀哥出现,他把我带回舍宿。 我真的很感谢秀哥,当你消失的一刻开始,我发现我心很痛,痛到快要无法呼吸。 痛苦遍佈我的全身,失去你,就像大海中失去了浮木一样,我对我自责,对我懊悔,对我感到无力,对我失去生命的动力。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准备等待死去。秀哥判定我得了「重大打击后症」,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在那之后,文祐照顾我的起居。 秀哥回去了解曼媛的状况。秀哥说过,选择出国是最好的方法。 在你走后的第七天,文祐看我的情况,已经快急死了。我不吃不喝不睡,我的身体已经到达到极限,因为我想,如果我死了,就可以到你的身边,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当时我真的这么想。 文祐联络秀哥。文祐原本要将我送去医院,但秀哥说,送去也没用,只是进去多花钱而以,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秀哥非常清楚,如果,要让我生存下来,必须打开心中的结,必须让我有动力生存下去,那怕只有一点点的动机。 最后秀哥来找我,他对我又打又骂我还是无动于衷。「直到他讲了一句:一人独活,不如两人死去,我和曼媛还活着,只要两个人都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在一起。」这句话重新告诉我现在不到放弃的时候。 我开始试着活下去,只是这个精神疾病对我影响后大,每当我想曼媛,心情瞬间变的很低落。 而我每天都在等消息,等秀哥告诉我曼媛的消息。现在只有秀哥有这个本事。秀哥分析我可能的情况,也告诉我们会做什么选择是最好。 所以我知道,现在只能等待,因为我也只能等待。 在曼媛被禁足两个星期后,秀哥告诉我,曼媛答应他父亲出国读书。 秀哥在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若是曼媛不答案,我可能就姓命不保。 其实姓命不保对我来说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我随时都准备等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但是曼媛怎会肯,所以她答应了周父的要求。 只是曼媛向她父亲要求,他在见我一面。但这个条件被周父否决了,而且态度强硬。 在过一週,暑假已经过一半了,我们相互之间的状况还是没改善。 秀哥突然传来消息,要我马上赶去小港机场送机。 当我赶到小港机场时,曼媛一直在出关口等。当我们两个见到的一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相拥哭泣。 当时陈临东也在场,只是我没注意到他,他原本要把我拿走,只是当时被秀哥阻止了。为了这件事,秀哥回去被周父骂的很惨,就连职务都被调动。 可是秀哥只回我了,这一切都值得。 我和曼媛除了哭泣也说不出什么话,因为相拥在一起的瞬间才能感受对方的存在。最后我还是吻了她,这一吻像是要心中所有的话,诉说给她。 曼媛在走时,她拿了一封信及一枚戒指给我。这一次我没有任何考虑,当场跪下将戒指套上去。週边的旅客几乎都停下来观看这一幕,多数旅客都抱以羡幕的眼光。 但他们不知道,我们要走到这步是多么的艰难,其实我们更羡慕他们。 当我站起来要对曼媛说时,曼媛像是鼓起最大的勇气,做了最后的吻别,之后就出关离境。 而这过程中我们没有说到一句话,因为每句话都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已经不需要用这语来表达思念。因为我们从彼此之间的眼神就了解。 当曼媛走了之后,陈临东很气愤的走了,应该是回去告状吧。 秀哥留下来陪我。我告诉我曼媛已经申请到波兰的一所医学院,这一次至少六年。 听到六年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秀哥要我好好想想,六年的时间里要等下去吗? 六年的时间很久吗? 有人会说金庸笔的杨过与小龙女相隔十六年不是更久。 但那是不同的,小龙女长年局于古墓之中,对男女之情所知有限,除了杨过与他日久生情,才有相恋相爱。可我们条件不同,我和曼媛相隔两地,而曼媛所在之地并不是深渊绝谷之内,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少诱惑。也许曼媛无意,但无法阻止国外的风流帅哥有心。 我只告诉我自己,别说六年,我一辈子都愿意等下去,因为,除了曼媛,我不知道能否去爱其他人。 于是我过着六年的等待生活。 第一封信,很薄,薄的只有一张信纸。当我打开时,我相信我的决定。 等我。 欧阳太太留 只有七个字,但这七个字已经说明一切了,因为欧阳太太要欧阳先生等她,就算一辈子也要等她。 自从收到那一封信之后,我开始慢慢的重新生活,直到爷爷的死去。当时我的「重大打击后症」復发,爷爷是我最后一位家人。我的家人一位远在异乡,一位已经去世,文祐知道的精神状况,所以在爷爷丧礼的第三天赶来。也好在文祐赶来,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 虽着毕业,当兵,退伍,工作。我的生活慢慢重回轨道。这些经歷让我变成熟了,所以我改用其他的方法对曼媛的思念。曾有几次衝动跑到小港国际机场,我想马上买一张机票到波兰找曼媛。 不过秀哥说还好没这么做,不然一定扑空。因为曼媛到波兰后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进行交换学生。所以就算把波兰全翻过来也找不到曼媛。 而人生的命运安排的很有趣,就在曼媛出国后的第四年,我们的大屏障消失了。 大家会很好奇屏障是什么,那是一个人,他就是周父。 当秀哥跟我讲这件事时,我发现他比我高兴。秀哥说,周父是死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当时衣冠不整,想也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而那个女人年纪尽比秀哥还小。 这一点让大房最难接受。周父一死,大房马上推派秀哥的大哥撑管医院。而周父的死亡之迷也被拿来当八卦新闻抄作。秀哥的大哥为了顾全周父的顏面,不断的发新闻稿说明原因。 其实那是董事会给秀哥的大哥一个考验。考验是比较好听,其实是难题,要他知难而退。 而秀哥的态度更是置身世外,一直看好戏的样子。 周父一死,我和曼媛的限制就消失了,但曼媛还是选择在那,将课业完成。 当时的我有多担心,好几次吵秀哥,让他告诉我曼媛的位置。 直到我得了登革热住院时,秀哥拿了曼媛寄回来的信。其中有一封是寄给我的。 这是第二封信。 老公 原谅我,我必须留下把这边的课业完成,相信你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封信的内容原本上一封就该寄了。但那时候的我实在写不下笔,我每写一笔心里就痛一次。 老公,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因为那时的你很笨。笨的真实,笨的诚恳。就像我说的一样,你很笨,真的很笨。后来因为一些因素,我们在一起,而且无可自拔的爱上你,跟你在一起很自然,很简单,也让我心嚮往以久的家有了感觉,我突然很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就算住的简单也很幸福的那种感觉。 秀哥常告诉我你的生活,每当我听到一次,我就很想拿起笔写信给你,但最后还是放弃,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如果,我真的怕克致不住自已会跑回去找你。我很清楚,只要一回去,我就不会在回到美国。 虽然我知道现在爸爸不在了,但我还是不能这么做。只能跟你在说声对不起。为了让我们彼此放心,我答应你,也请你答应我,在我离开那天的六年后,我就会回去。我的课业到那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完成我所有的事,所以请你等我。 爱你的欧阳太太 曼媛笔 从信中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曼媛成熟了。也许是在异国待久了,也许是那一次偷跑出来要私奔的事件。她不在那么耐不住性子。 我想用简单的说法就是,曼媛长大了。这是时间的结果。 当我把信重新收回口袋时。 这已是隔天零晨01:12,这时电话响起。这里有些吵,我往人少的角落过去。 文祐打来的。 我:这么晚了还不睡。 文祐:睡不着啊。 我:你这样会吵到小青和小文祐的。 文祐:没事,我在客厅,他们已经睡着了。 我: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在这等就好。 文祐:飞机还没到吗? 我:落地了,现在应该出关吧,我还没看到他。 文祐:担心吗? 我:我不担心,只是时间难熬。 文祐:耐心点,六年了,不差这几分鐘。 我:我知道。 … 文祐:接到记得传讯给我,不然我真的睡不着,还有,小青也睡不着。 我:好。 文祐:兄弟,祝你好运。 我:兄弟,谢了。 文祐:bye。 我:bye。 二十多几年的兄弟真的不是白做的,总是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危机时时候解救我,在我无助的时候引导我。 这六年的空白,若不是有他在,若不是有他们在,我很难撑过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了我终生难忘,也是等待六年的声音。 女子:欧阳。 当我回头看去,他微笑着,但两行泪痕早已成河。 六年了,六年的思念,六年的等待,六年的一切一切。在瞬间都化为静止,直到永恆。 女子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周曼媛,请叫我欧阳太太。 我拿家房子的备用钥匙:欧阳太太,这是欧阳先生家里的钥匙,我们家的钥匙…。 欧阳太太没让我把话说完,直接衝上来吻我,不让我在说话。 欧阳:欧阳太太我们回家吧。 曼媛:六年前开始,请称呼我为欧阳太太…。 于是我们回家,回到自已的家。 <全文完> 后纪 这一篇小说是以六个爱情故事组成,其中一个为主要的故事主体。并将六个故事交错引喻。 这小说的由来是一个意外,因为我原本在写另一部小说,后来,我在写一段爱情故事时,不知怎的,灵感一直涌现,于是一写就写下来,最后变成一篇小说。更有趣的是我用不同的时空背景,不同的爱情故事,交错在整个故事之中。我看过很多小说,很少人会这么写。 这样的写法是我第一次,真的很累,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写,我不知道,也许会吧,因为这种写法我觉得非常有挑战。 不过这种挑战也让这篇故事质量变差。这是我发表的第一篇小说,但我确不是很满意。原因很多。 因为,我原本写的小说并不是写这篇,而是在写其他的序述时,不小心写出来的。也因为不小心越写越大,当完成八万字时,我发现小说的情节有误,所以我做了第一次大修改,将八万删到四万重写一次。 写着写着,我又发现,人物的属性设定不是我预期,于是又从六万删到四万,这是第二次大修改。 就在我想不会修正的情况下又开速的写,这是我觉得我写的太没有结构,于是又来一次,八万变六万,进行第三次的修改。 当我最后要完成时,我发现故事中的时间背景有些落差,而且这部小说原本是我前一部小说写到一半分支出来的一个故事,我必须顾及原来的小说情节逻辑,所以我又做了第四次修改。 在这样修修改改的情况下,我决定我一定要将这部小说发表,想要发表的原因不是我修改的更完美,而是我不去完成,不去发表,我永远都不知道我写的如何,读者接受吗? 另一个原本是我写的太快,起初,我的灵感来时,我写一直拼命的写,从7月1日开始写,到最后定稿才7月24日,写的过程不到一个月。这让我觉得应该重新在思考一下。 另外就是我急着写其他的故事,写这部小说的过程中,我己经规划下一部小说。那是一部比较正统的小说。而且连下下部的小说也进行规划中,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同时思考三部小说,而且小说中的人物全部加起来至少四十位。我觉得我一时之间完太大了。 总之我还是先完成一部,我不想在和之前一次,写说写一堆,就是没有一部是写其的。 于是我在最后的时刻,在夜深人静时,我一口气拼完,当我写完时已经是半夜二点多,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经验,也是很好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