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


 序章 告白

「我喜欢你。」
    「哦？」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立即沉默下来。
    自我记忆以来，这傢伙好像只露出过一种表情——悠哉。
    就算被别人告白了，他似乎也只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满脸紧张的瞪着他沉默的双眼。
    这时我的手中上铁製桌子，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真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心想。
    这声巨响似乎把我们之间弄的更尷尬了。
    「我，」他轻声的说，直盯着我。
    我紧张的回瞪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吧，我丧气的想，为什么会在教室呢？
    「不喜欢你。」
    他悠哉的回答我。

 第一章 距离后（1）

    自从那天过后我和他依然像没事一样。
    上学时，我依然坐在他的脚踏车后玩手机。
    下课后，我和他依然一起聊天。
    一切好像没事一样，好像那天的拒绝不存在是。
    「喂，你今天一直再发呆呢。」
    造成我发呆的元兇这么说，一脸欠揍，连我也不知为何会喜欢上他。
    「……没事。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呢……」
    「没发生什么？」
    「就是拒绝后的『尷尬』啊！」
    我无奈的像这个笨蛋说。
    「啥？为什么要尷尬啊？……难不成！？」
    他忽然露出讶异的表情，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
    「……你是被虐待狂！？」
    ……我都忘了这傢伙是笨蛋了。
    「为什么啊！！」
    我不自觉的破像了。
    「因为你好像很希望我们处于一种尷尬状态啊。」
    笨蛋理所当然的说，害我有种『真被打败』的感觉。
    「啊，对了，你要不要去吃冰？」
    「哦，你要请客吗？」
    我兴致勃勃的问，这傢伙还是个好人吗！
    「怎么可能！」
    笨蛋里直气壮的说。
    ……我决定要收回刚刚的话了。
    「你是没邀过女生吗！？」
    我疯狂的像他怒吼。
    他一脸厌烦的回我：
    「就是没有啊，你应该是第一个，啊，不对，你不能算在内。」
    ……我想杀了这傢伙。
    「……你什么意思？」
    当一个女人生气时，男人就必须让步。
    「就是你不是女生……啊，已经到了呢！」
    他现在仍一脸悠哉的回復我。
    不能打啟智，因为太不公平了，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我们在窗边坐下。
    「你觉得这次段考你会考的如何？」
    「你问的很怪耶，又还没考。」
    我将烫口的咖啡拿离嘴边，并挖起芒果冰淇淋。
    「是哦。这次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我不自觉的向前倾。
    「谁考的高就可以让对方做一件事。」
    「……老套！」
    「什么嘛，这样可以增强实力耶！」
    他忿忿不平的瞪着我，让我有种戳破小孩幻想的罪恶感。
    「好啦，就陪你玩一下啦。」
    当我说这句话时，他似乎露出了奸笑，我突然觉得说不定他才是狠角色啊……
    ～
    我的书突然被某人从眼前抽走。
    「干嘛啊！瘟疫！」
    这个人是我好友——温亦，绰号瘟疫。光听名字根本就没差，但她本人十分厌恶就是了。
    「不要较我瘟疫啦！话说，你昨天放我鸽子！」
    「啥？」
    我得澄清我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是说要一起去文具店吗！？」
    糟了，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耶……
    「然后你居然跑去跟那智障一起！？」
    我不得不承认：瘟疫你说的太好了啦啊啊！！！
    「别人就算了，为什么是智障啊！我输给智障了吗？」
    「……你先冷静点。」
    「叫我怎么冷静啊！？他可是智障曾佑颀耶！！」
    没错，甩了我的智障正是我的青梅竹马——曾佑颀。
    不过是说，这傢伙对曾佑颀的偏见也挺深的，他又得罪一个女人了啊？？
    看来他下半辈子是做不了人了，他也蛮可怜的啊。
    「那我今天陪你去就是了。」
    「不放鸽子？」
    她怀疑的挑起眉毛。
    「……不会。」
    她的脸立刻从暴怒转成开心。
    「耶～」
    ……总觉得我好像跟两个难缠的小孩讲过话呢……
    我，苏明轩，今天也在哄小孩……

 第一章 距离后（2）

    「你看、你看！life杂志已经出了耶。」
    一看到书店，瘟疫又兴奋的拉着我。
    「喂，不是去文具店吗？」
    「就当是昨天的陪礼吧！」
    如果拒绝，她一定又会大发脾气，而且我似乎也没立场拒绝。
    「……只能一下下哦。」
    「好～」
    她开心的衝进去，还差点撞上玻璃门，不过这似乎不减她的兴致。
    过了一会，她说：
    「明轩，我决定不了要买哪一本耶！」
    「……就都买啊。」
    「可是我没钱耶，不然你借……」
    「不行！」
    我用一秒的速度回绝。
    「咦～小气鬼！」她鼓着脸瞪着我。
    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别的东西吸走了。
    「耶？那本书封面好可怕哦！」
    「在讲什么？」我随口问道。
    「好像是在讲母亲家暴小孩的故事。」
    我知道自己的脸瞬间僵硬起来，心脏用力的敲击头，脑中充斥着哭声——
    「——好吵。」
    「咦？你说什么？」
    她惊讶的望向我，封面上的小女孩以天真的双眼看着我。
    脑中的哭声逐渐转变成尖叫，刺耳的让我不禁捂起耳朵。
    「……把书放回去！」
    我用力的吞下口水，只要一不小心，我就会叫出来。
    「啊？好、好！明轩你脸色不太好耶！」
    瘟疫惊慌的把书放回，扶着我走出店外。
    「今天不用去文具店了啦，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答应今天要去看明纹的。」我任性的回道。
    赖明纹是我国中同学，患有骨癌。
    「那我就陪你去吧！」她挺起胸膛。
    ～
    一名光头少女做在病床上，开心的迎接我们。
    「哈囉，明轩、小亦。」
    「好久不见！你看，明纹就不会叫我『瘟疫』。」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刚的是拋到脑后，回答道：
    「你又不知道我是叫你『瘟疫』还是『温亦』。」
    「哦……对耶！」
    她肯定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笨蛋没错。
    「那、那是因为回答惯了吗！」
    「好了啦，别一进来就吵架。」明纹急忙在旁劝架。
    总觉得我也与笨蛋同化了啊……
    「对了，明轩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我一头雾水的问。
    「就是頎頎甩了你的那件事啊！」
    頎頎是曾佑颀的暱称。
    哇靠，赖明纹你也太直了吧！
    等等，我应该没告诉过她吧？
    「你、你是从哪听来的啊！！」
    我的心脏似乎已经跳到喉咙了。
    「頎頎说的。」
    曾佑颀～你这混蛋！干嘛把这种糗事说出来啊！？
    突然，后头有了骚动。
    「瘟、瘟神！？」
    我都忘了还有这个傢伙……
    「苏明轩！你给我说清楚！」
    啊。
    心脏跳出来了。

 第一章 距离后（3）

    在中午大热天时，有哪个人会离开冷气房，去有大太阳的顶楼？
    有。
    就两个神经病。
    我和曾佑頎正坐在顶楼吃午餐，原因是因为我们必须要找个隐密的地方『好好』谈谈。
    「你干嘛告诉明纹啊？」
    我一看到他立刻逼问。
    「因为有必要。」他看起来有点小惊讶。
    「没必要。」
    我瞪着他，内心正燃烧着一股无名怒火。
    「曾佑頎你这个王八蛋，害我被瘟疫追着打，还听她用那高音贝的声音骂人耶！最惨的是，我们还差点被赶出医院，我一生都要毁了啦！」
    「也还好嘛。」
    「……」
    我都忘了跟这傢伙沟通有多难了。
    「所以你只是纯粹想看笑话？」
    我无力的凝视前方。老实说，我希望他回答不是。
    这样至少能好过一点。
    「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我对他出其不意的话感到讶异，不过却又有点开心。
    「当然不是。」我低着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这样问，就代表我对他的了解比别人的还深。
    只要这样就够了。
    ～
    体育课时，瘟疫一直在我旁边讲话，害我头更痛了。
    大概是中午有点热昏了吧，上体育课时就不太舒服。
    「……喂，瘟神，你去打球好不好？」
    「我不是瘟神啦！还有，如果现在去的话就要跟小胖一组了耶！」
    我很想说，你最没资格排斥人家吧！
    但现在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是看到我小一个人休息吧，瘟疫终于说：
    「好啦，我就勉强跟小胖一组吧！」
    「嗯，赶快去吧。」没错，越快越好。
    「不要太想我啊～」谁会去想一个温神啊！
    因为对同学的罪恶感，我一直没去保健室。现在真的该去了啊……
    当我站起来时，一股强大阻力将我推下去。
    「……啊！？」
    我眼角扫到瘟疫一脸惊恐的表情，手还维持着她那必杀技的姿势。小胖大概已经飞到不知道哪了。
    瘟疫～我是跟你有仇是吧！！
    就这样，
    我，苏明轩，再次被瘟疫打败。
    碰！伴随着美妙的音乐，
    我倒下了。

 独白～我们的约定（1）

吶，我问你，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改变？
    不会。
    你那篤定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你知道吗？
    我的心已破碎了一块。
    当我看到自己的情况时，便知道——
    ——来不及了。
    我与你，来不及了。
    所以，我自私的採取行动，要你跟我约定。
    这样有用吗？
    我问你，你跟我，……还来得及吗？

 第二章 她与他的（1）

    一睁开眼，眼前竟是保健室。
    哦，对，我被瘟疫的杀球打到了。
    我扶着头坐起来。瘟疫竟然没在我旁边废话，还真稀奇。
    这时阿姨打开门走进来，脸上的表情跟大便一样难看（请原谅我说的那么难听，但这是事实）。
    「醒了就赶快滚出去！」
    她臭着脸吼道，我急忙出去。
    如果你说我这样很弱的话，我要解释一下，如果一隻熊站在你正前方向你怒吼时，你不得不逃吧？
    「明轩轩轩轩轩轩轩轩啊～」
    一出来，瘟疫整个扑在我身上，害我又跌倒。你是想害我几次呀？
    「你干嘛啊？」我无奈的把她推开。
    「我、我本来是想去看你的啦！但那隻熊说我太吵了，还说我上了黑名单哦！」
    这、这难不成是心电感应！？而且上了黑名单干嘛要得意啊！
    我今天就在一团乱（？）中度过了。
    ～
    「听说你被球打到啊？」曾佑頎以悠间的口吻问道。
    「你是没看到我的脸啊？」我没好气的问。
    「一般人是不会去看吧？」
    「……」
    我都不知道我要从哪开始吐槽了。
    「嗯？干嘛突然沉默？」
    「……不，没什么……」基本上，我已经放弃吐槽了。
    接着，他继续哼歌，我继续看书。
    这时温神又来了。
    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几乎震破我的耳膜。接着，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被用力的甩到地面上。
    「好痛！」
    「啊，抱歉。我不小心煞得太用力了。」
    他依然一脸悠间。是说，你不拉我吗？
    我勉强坐起身，问：「到医院了吗？」
    「嗯。」他点点头。
    「对了，你最近为什么一直那么主动去探望明纹啊？」
    我窥探他的表情，但他还是跟以往一样。
    「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
    他没发现，我悄悄得收起笑容，心中盪过一股不安。
    「哦。」他也没说什么，就这样走进医院。
    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好想哭。
    嘿，曾佑頎，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曾佑頎先去探望明纹，而我先去买饮料。
    我太大意了。
    回来时，我听到刻意压低的谈话声，忍不住好奇偷窥。
    少女紧抓着少年的手，将他拉向自己。
    脸越靠越近，然后——
    唇瓣交叠。
    少女移开脸，朝我微笑的说：
    「你回来了啊，明轩。」
    明纹眼中带着胜利的微笑。

 第二章 她和他的（2）

    我眨了眨眼，震惊的讲不出话来。刚刚就好像一场排练好的戏。
    曾佑頎一开始有点惊讶，但后来就恢復原本的表情。
    别这样。
    算我求你也好。别这样，曾佑頎。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酷？
    求求你。至少别再我眼前这样。
    明纹继续笑着聊天，曾佑頎偶尔也会回答，而我……还未从震惊中恢復。
    为什么你们还可以如此平常？
    为什么她还可以笑的如此开心？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残忍？
    为什么……来不及了？
    「咦，明轩，你还好吧？」明纹担心的问。
    「……嗯，有点不舒服。」我勉强挤出声音。
    「那要不要先回去？」
    「嗯……好啊。」我站起身，转身逃离。
    曾佑頎本来想说什么，但我看到明纹一抓住他的手，他便作罢。
    ～
    即使被拒绝了，心还是好痛。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带着哭肿的双眼瞪视前方。
    曾佑頎和明纹很配啊。况且我还被拒绝过了耶，完全没有力场去嫉妒别人。
    可是你大可跟我说你和明纹在交往啊。为什么要伤害我两次？为什么你刚才不说呢？你是当我瞎子吗？
    曾佑頎你真的笨的可以。
    意外的是，我竟然边哭边笑。
    我哭是因为心很痛。我笑是因为我太笨。
    笨到会去爱你，笨到会去向你告白。
    你说的每句话都在伤害我。
    你说你信任我？骗子，你什么都不对我说。
    你说你了解我？骗子，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你依赖我？骗子，你根本不依赖人。
    曾佑頎，你是个大骗子。
    嘴里尽是苦涩，双眼因哭而红肿，脸颊则是因大笑而又酸又痛。
    脚麻了，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心碎了，怎么修都修不好。
    不过，谁又能修好呢？
    真是奇怪，我居然会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值得。
    我将心紧紧关闭，密不透风。就算窒息了也不奇怪。
    对啊，一点也不值得。
    我摇摇晃晃的将门打开。
    家里没人，而且还暗暗的。脚碰到湿湿的东西，只好摸黑开灯。
    灯一亮，我整个傻住。米白色的地板和墙壁沾上了黏稠的暗红色血液，地上还散佈着几根羽毛。
    我这时才闻到阵阵腥臭，，我努力的想移动麻痺的双脚，但双腿就像被銬了沉重的铁球般无法移动。
    喉咙燥热到隐隐作痛。我勉强张开嘴，却发现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突然，我恢復知觉，整个弹跳起来衝向外面。
    我按下曾佑頎的电话号码，却因颤抖而试了很多次。
    「——喂？」他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现在快点来我家！」说完，我立即将手机掛断。现在不想听到任何问题。
    接着，我又开始哭，怎么也无法止住不断滚落的泪珠。
    我听到他低沉的脚步声，快步走来。
    「喂，你怎么了？」他蹲下，与我视线对齐。
    我猛然抓起他的手，把他拉近家。
    他茫然的瞪着眼前凌乱的景象，我则是开始嚎啕大哭。
    曾佑頎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站在黯淡的客厅中，
    好久好久。

 第三章 回忆，国中，初次见面（1）

    ＊接下为回忆篇。
    新学期的开始，让我整个人都紧张的要死。
    我并不擅长交朋友，在班上也不太能融入大家的话题。每次一遇到分班，都让我十分紧张。会不会被大家讨厌？就算这次不会，下次也可能会。
    能够称得上朋友的人只有曾佑頎，只不过他又呆又蠢，一点交朋友的价值都没有。
    「明轩，你也知道吧？这次一定要交上朋友啊！」妈妈在开学前一天很紧张的说。
    「嗯……」我努力露出笑容，其实心里一点法子都没有。
    现在也是。都已经站在教室前了，心脏却跳的比平时快。
    我拉开拉门，缓缓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眼角瞥到曾佑其时，迅速的缩回来。
    怕被嘲笑。
    若连他脸上也出现对我的懦弱的轻蔑之意的话，……我会感到无地自容。
    坐我前面的女生一看到我坐下，立刻转头问到：「你叫什么？」
    「呃……」，要微笑、要微笑，「我叫苏明轩。」
    一说完，她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七号，温亦。」
    「……噗！瘟、瘟疫！？」这位是搞笑艺人吗！？
    一听到我笑出来，她不满的撇撇嘴，说：
    「是温暖的温、亦步亦趋的亦！不是生病的那个瘟疫啦！」
    「呃……抱歉。」我尷尬的低声道歉。
    「没关係啦。话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呢！」
    听到她的讚赏，我不禁脸红，就算是客套我也很开心。
    「那是算命师帮忙取的。」
    「真的啊，你真好命啊。哪像我，被爸妈取了个烂名字！」
    她有趣的语调让我笑出来。
    「然后啊……」接着，她继续说起家人的事，我也很认真的听她说话。
    说不定这次真的可以──跟她当好朋友！我满心雀跃的想。
    「跟你说哦……」瘟疫的声音赫然被一阵高跟鞋声打断，我们两使了个眼色，端正坐好。
    门立即被老师拉开，一名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走进来。
    「各位好，我是你们的导师──李颖珮。」
    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李颖珮。
    「这是新学期的开始，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相处……」
    因为对话进入一成不变的『老师谈话』所以我就开始撑起头发呆。
    「……最后，老师要为你们介绍一位同学，由于她罹患骨癌，所以不能跟一班同学一样上课。」
    我心想：反正一定又是那种娇娇女类型，认为自己生病大家就一定要服侍她的那种人。
    「她叫赖明纹，大家可以去探望她。」
    就这样，老师结束了公主病同学的介绍。
    一天过后，瘟疫已经跟班上同学打的很熟。而我，只能靠着瘟疫，跟几名同学聊上两句。
    「各──位听我说，我今天放学要去探望那位神祕的赖同学，谁要一起去？」
    瘟疫向女生群招招手。
    我自然是不去那一派的。
    1.我会破坏气氛。
    2.我也不想去见公主病同学。
    3.大家也不希望我去。
    基于以上原因，我绝定不去了，转身准备离开。
    「咦？明轩不去啊？」瘟疫从后方叫住我。
    「啊？」我不可至性的盯着她。
    身旁的女同学有一半都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一起去吧？」
    此时，她的笑脸好像圣母一样。
    「……嗯。」我点了点头，她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咦？奇怪，我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啊……？？
    ───────────────分隔分隔─────
    嘿嘿，不好意思在最精采的地方出回忆篇啊～（小糖跟大家下跪…
    不过回忆的部份也得快点出啊。
    因为重点就快来囉（摀（你很想剧透嘛！？）
    那么小糖就请大家好好欣赏回忆篇囉（递爆米花）

 第三章 回忆， 国中，初次见面（2）

    室内充满着柔和的阳光，少女带着浅浅的微笑欢迎我们。
    她带着的黑色的假发看起来与她非常不搭，一身医院式的装扮。澄色的光线照射再她身上，简直就像一幅画。
    这时一道有着些微厌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明明就没头发，干嘛还装的一副很漂亮的样子。」
    虽然小声，但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有听到。
    我的大脑彷彿听到断裂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生病就不能漂亮吗？那你也把自己头发拔光走在路上给人看好了！」
    我朝那个女生大吼，她吓了一大跳，面色惨白。室内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好了啦，我爱漂亮这是真的，不过可以请你不要出言污辱我吗？」
    赖明纹用和缓的语气打破沉默，那女生尷尬道脸色发白，只好边低声呢喃着：「对不起……」边逃离现场。
    「呃……大家也不要那么不开心嘛！明纹，我叫温亦，但不是病毒的那个瘟疫哦！」
    瘟疫试着用开朗的语气打破沉默，大家只是露出尷尬的笑容接着自我介绍。
    我虽然一开始对她的印象没有很好，但现在却完全改观。
    她并不是整天向父母撒娇的娇娇女，而是带着坚强意志打击病魔的温柔少女，我不禁对她之前的坏想法感到深深羞愧。
    当我们正要离开时，赖明纹叫住我：「那个……刚刚谢谢你帮我说话。」
    「不用道谢，是我自己也看不惯那种态度。」
    我瑶瑶头，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抹高兴的笑容。
    ～
    「苏同学你是值日生对不对？」放学时，班导叫住我。
    「嗯。」我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工作都做完了吧？
    只见她递出一份功课和讲义，说：「麻烦你送去给赖同学。」
    「哦……好。」
    我走出校门口，直直走向曾佑頎，说：
    「我要送作业给赖明纹，载我去。」
    我说完，直接坐上后座，完全不理会他的抱怨。
    走进熟悉的病房，我向曾佑頎叮嚀道：
    「你是第一次见到她吧？那你得小心别吓坏人家了。」
    「不会啦！我有吓过你吗？」
    「这不一样啦！」我怒气冲冲的说完，就大步走进去。
    「啊，明轩！」他看到我时明显吃了一惊。
    「我来送功课和讲义的。」，我顿了一下，「还有，这傢伙是你的同学，曾佑頎。」
    她睁大眼直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露出甜甜的笑容打招呼。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我发现，只要有曾佑頎在的时候，我都会比较放松。
    「对了，」她在我们要回去时叫住我，「叫我明纹就可以。」
    「嗯。」我飞快的点点头，内心却充满了一股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曾佑頎似乎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三章 回忆，国中，初次见面（3）

    之后，我、瘟疫和明纹的感情就越变越好，每晚回家终于可以跟妈妈聊聊学校发生的事，这是以前的我所做不到的。
    「谢谢你帮忙照顾明纹。」我讶异的看着眼前身穿套装的女性。
    「欸，妈，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啦」。」明纹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
    「对啊，明纹妈妈，我什么也没做啦！」我赶紧帮腔。
    「不，明纹因为生病的关係，时常有同学排挤她，能交到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听到，不禁深感同情。
    「妈妈你放心，我跟明纹一直都会是好朋友的。」我抬头挺胸的说。
    一直……都会是……我深信着。
    她妈妈露出欣慰的笑容，低声说：「明纹就拜託你了」，便出去让我们好好聊。
    「明纹你妈妈真是个好人呢！」我发自内心这么说。
    「……嗯，是啊……」
    她露出勉强的笑容。对了，我刚刚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就是她们母女的关係，感觉十分不自然。不过她妈对她那么好，我也没追究下去。
    「啊，既然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那我们不能对对方说谎！」
    「嗯，好啊」我毫不迟疑的答应。
    「那……明轩你喜欢的人是谁？」
    「咦！」我瞪大眼睛，没想到她会最先问这题。
    「不能说谎哦！」她露出贼贼的笑容。
    「没、没有啊……」
    「真的吗？」她露出怀疑的表情。
    我心脏跳的平时快，呼吸也乱掉了。
    「我干嘛骗你啊！」我反驳道。
    其实我知道，那个秘密一直都藏在我心底。
    「那明纹呢？」我赶紧转移话题。
    「哦，我吗？现在不确定。」
    「是、是喔。」我也没再追问下去，因为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
    「对了，瘟疫你有喜欢的人吗？」我在放学途中问，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没有，男生全都不值的信任。」她露出不屑的笑容。
    她会这么不屑，全因为小六时被某个双面学长狠狠甩掉。表面上答应，私底下再把她甩掉，还对她说了十分难听的话。
    「喔，也对。你是不是一辈子不会结婚啊？」
    「嗯……看情况吧，未来难说哦。」
    我「噗哧」一笑，说：「你根本就是老头子啦！」
    「咦！你怎么这样说！」瘟疫生气的说。
    「对啦，我今天见到明纹妈妈哦。」我躲过她的飞拳，笑着说。
    「咦？是个怎样的人？」
    「嗯……很关心小孩的妈妈吧。」我不太确定的说，那时的不自然感油然而生。
    「这样很好啊，只要不是怪兽家长就好了！」
    「你的标准很低耶……」
    「什么！？」
    我们的影子被夕阳照应着，暖暖的，我幸福的笑着。
    我们，……真的不会背叛彼此吗？
    你真的没跟我说过谎吗？
    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吧？

 第四章 捉迷藏（1）

    ＊接下为正篇故事
    接下来，我和曾佑頎就像没事一样的过日子，彷彿那滩血从来没出现过。
    我们没去报警，只是默默的把家里擦乾净，羽毛全数丢到外面的垃圾桶。
    因为我做了个很任性的要求──「求你什么都别说。」我这么向曾佑頎要求道，令我意外的是，他很快的答应了。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着。秘密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
    「既然要道歉，那乾脆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还比较划算。」他苦笑道。
    见我没回答，他急忙说：「刚才事开玩笑的，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等你。」
    ──我等你。
    这三个字让我心头一甜，却也同时感觉到沉重的负担。
    从此，那就变成我们的祕密，一个沉重的祕密。
    「欸，明轩你最近都没去探望明纹耶！」瘟疫的这句话让我震了一下。
    「……我问你哦，明纹是不是有养鸟？我是说金丝雀。」
    「嗯？好像有耶，她好像有提过她最近开始养金丝雀了，我还说过『好羡慕──』之类的话。」她歪了歪头，最后做出这样的结论。
    「……嗯……」我陷入沉思，却也更惊慌失措了。
    「问这个干嘛？」瘟疫挺直了身躯，一副八卦女样。
    「没什么啦，我想一下东西，别吵我。」
    「哦……」她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最后也乖乖的不吵我，玩起手机。
    家里的羽毛就是金丝雀的羽毛。我说服自己那是个巧合，明纹只是刚好养起金丝雀而已，自己多疑了，但我却不能这么想，那天明纹刚好可以出去走走，医院又离我们家很近，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把看护留在外面，在进去用几分鐘将血及羽毛弄在家中，不用五分鐘就可以把家弄成那样。
    只要查一查监视器就知道了，但我没那个胆。如果真相真的如我所想像的……那我该怎么面对一切？
    这就像一场捉迷藏，不是我捉你，就是你捉我。只看谁是最后的输家而已。
    「啊，已经九点了，图书馆要关门啦！」瘟疫突然嚷嚷。
    「咦！？那么快了！赶快回家吧。」我慌忙的站起，与瘟疫一起衝出馆外。
    ～
    隔天，我因为晚上一直思考而失眠，带着一双熊猫眼坐上曾佑頎的脚踏车。
    「喂！你是怎么啦？」他惊讶的问。
    「昨晚没睡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在想那晚的事吗？」
    「不算是……」我别开脸。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避风港，但你什么都不讲，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呢？既然那么痛苦，就别想了啊！」
    「……不行！这样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以的。」我坚决的回绝他，他看起来很失望，但只说了句『别搞坏身子了。』就载我去上学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从没发生过。
    事实是一个过于沉重的东西，想逃，却永远都逃不了。

 第四章 捉迷藏（2）

    我站在无人的病房中，眼帘垂下。
    「明纹去做检查囉。」好心的护士小姐向我说道。
    「……谢谢，我还是等会吧，我不急着回家。」
    「是喔，她应该也快好了，等会而就可以见到她了。」说完护士小姐便离去了。
    今天，我终于做下决定了。
    为了让那些奇怪的恶作剧停止，也为了将我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叩叩！
    鞋跟敲到地板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笔直的望向她──赖明纹，我多年的好友，也是我多年的情敌。
    「你来啦。」明纹一开始很惊讶，但后来却渐渐露出笑容。
    「嗯，为了把所有的事说清楚。」我淡淡的说。
    「辛苦了。」她满脸讽刺的说。
    「不，你才辛苦吧。为了弄那些小把戏。」
    她轻笑，「你是来说清楚什么的？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么可以讲的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了吗？」我没回答她，反而反问道。
    「怎样？我以前还满喜欢你的呢，但谁叫你要抢我男友呢。」
    『男友』这个词让我心中一震。
    「曾佑頎已经拒绝我了，你还想说什么？」我强压下不悦问她。
    「呵！你敢说你现在不喜欢他吗？我就不相信你会放手。」
    没错，我心中冒出一股声音，我放不下他。
    我猛然甩开那个声音，厉声说道：「我就算喜欢他，还是真心祝福你们。」
    「骗人！」明纹的尖声叫道，划破了我的心。
    「你明明就想把頎頎抢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祝福我们的。」
    我难过的几乎哭了出来。我并不想再说了，但明纹误会了，我是真心祝福他的们。
    「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哀求道。
    可是她不满意，一点也不。
    「那你发誓你永远别接近他，他是我的，你休想得到他。」
    「……我发誓我不会再接近他了。」
    心好痛，真的好痛，明明已经释怀了才对啊。
    我，还爱着他吗？
    ～
    回家后，曾佑頎跑来我家找我。
    「听温亦说你去找明纹了。」
    「嗯……」现在不想看见他，这样会让我对自己的承诺感到不安。
    「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听到这可疑的说法，我不禁抬起头。
    「哦……没说什么就好啦。」他有些尷尬的说。
    「你干嘛那么紧张？怕我跟你女朋友交战啊？」我不禁讽刺的问他。
    他睁大了眼，之后却渐渐露出哀伤的表情。
    够了，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将他推出去，关上门将自己锁起来。
    他似乎再们外待了一下，就悄悄的离去了。
    泪水渐渐从眼眶中流出，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一瞬间倾泄而出。
    「……我……发誓……」
    ──我不再爱他。

 第四章 捉迷藏（3）

    「唉，听说明纹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差耶。」妈妈担心的说。
    「嗯……」我心情复杂的点点头。
    「真是的，我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理由吵架了，但明纹可是病人耶！她真的很可怜，有许多事都不能做。」妈妈的口气略带怒气。
    「我们没吵架啦。」
    「那为什么最近你都不去探望明纹？」
    我霎时有种羞愧感。
    怎么了？我因为朋友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感到愤怒吗？我没理由生气吧！
    喜欢谁是自由的，我这么做岂不是太过分？
    ──你根本不是真心祝福我们的！
    这句话不断的在脑中旋转，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我真希望一开始爱上的不是曾佑頎而是别人，但命运偏偏就是如此折磨人。
    为什么……我爱的不是别人？
    ～
    「苏明轩，我有话对你说。」
    之后的某天中午，曾佑頎找上我。
    「哦……」我紧张的跟在他后头。
    我们到了比较隐密的地方说话。
    「为什么要特地来这？」我一头雾水的问。
    「有些事想讲清楚。」
    「哦，什么事？」
    「就是明纹的病情……」
    当他一说出，我觉得自己全身立刻绷紧。
    「嗯，他的病情不太好我知道。」我勉强开口，眼睛却盯着地面。
    「不，已经不只不太好了，大概快不行了。」
    这句话立刻让我脑袋一阵衝击，一片空白，我几乎连站都无法站好。
    曾佑頎垂着视线，表情出乎意料的落魄。
    「对不起……」我近乎代着自责。
    为什么我不肯见上她一面？就因为自己不接受她跟曾佑頎在一起的事实？哼，苏明轩你真是太可笑了，就因为这样，你在好友最需要帮忙时一直不去探望她？后悔莫及，她是我第二个好朋友，我居然就这样把她丢着。
    蠢，我真是太蠢。
    「我今天要去见她。」我静静的说。
    「嗯。」他薇笑道。
    医院静的让人害怕，我与曾又頎在黄昏中拉开房门。
    「……明纹。」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是你们。怎么？今天是来观看死亡的过程的吗？还是来同情我的？」她吃力的挤出声音，双眼带着不屑。
    「不是的！」我急忙喊道，我并不是专程来惹她的。
    「是吗……」她的声音放软，像是任人摆弄的人偶。
    「吶，我就快死了，你可不可以吻我？」她说话时，双眼紧盯着曾佑頎。
    「……对不起，我办不到。」曾佑頎面色哀伤的摇摇头。
    「是吗……」明纹语带哽咽。
    咦？为什么不吻她？他们不是……情侣吗？
    我慌乱的看着两人。
    「曾佑頎，你为什么不吻她？」
    他转向我，说道：「这个……之后再说。」
    「不。」
    出乎意料的，那是明纹说的。我和曾佑頎同时转向她。
    「我觉得真相要我亲口讲出。」她嫣然一笑。
    接着她转向我，说：「我对不起你，明轩。」
    捉迷藏似乎要结束了，到底谁输谁赢呢？

 美美宣传图

这是由黯魂魂製作的宣传图～
    以前已没想到会想做...结果终究还是做了！
    非常好看哦～真庆幸最后有做宣传图?

 独白～我们的约定（2）

    我好自私。
    但我停不下来，因为……我不想要连爱情都失去。
    在那一天我鼓起勇气，病房中只有我跟他。
    「吶，我们来约定吧。」我故做轻快的说，但心脏却重击我的每一处，心跳声大的重击我的耳膜。
    「嗯……什么约定？」
    「我病情恶化的很快，快要死的时候，请你当我的男朋友,。」
    他双眼立即楞住，空气迅速凝结。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听到苏明轩说要跟我告白。」
    我也傻住了。虽然知道明轩喜欢他，但我希望她在我死后告白，因为我不想伤到她。
    ──欸，瘟疫，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嗯？当然是进全力去告白啊！谁会输给那个某某学姊啊。
    ──咦！？……好吧，我会在情人节那天试试看的……
    「你……要拒绝我吗？」虽然知道自己太任性了，但是我还是藏不住愤怒。
    「……我会答应你的。」
    我霎时间感到吃惊，但之后就笑了。
    我得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之后，佑頎告诉我，他拒绝明轩了。
    我好高兴，明知他喜欢的不是我，但我还是忍不住咧嘴一笑。他是为了我。就算这事一段不真实的恋情，我还是感到好幸福。
    我对明轩越来越恐惧，害怕这样下去佑頎在我死前便会毁约。
    所以，我在她家中做了各种恶作剧，想必她也明白，那是我做的。
    果不其然，她跑来追问我真相，还说她是打从心底祝福我的。
    我不相信。
    就算我知道自己丝毫没有资格这样，我还是对她发了一顿脾气。
    隔天连佑頎都跑来找我，我有些慌张，但表面强装平静。
    「你对苏明轩的那些恶作剧可以停止了吗？」
    「她告诉你的啊？」我厌烦的皱起眉头。
    「……我本来就知道的。」
    他说的这一句话让我情绪瞬间崩溃。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没报警？我才不需要同情！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如果不这样，你一定会毁约！」
    我几乎崩溃，朝他大吼。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沉痛的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是不会毁约的。
    瞬间我哭了。

 终章 或许还来得及

    听到明纹的告白，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居然在瞒着我的谎言终含有那么多的感情。
    「所以……对不起……我不请求……你们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跟你们道歉……」
    明纹泪眼汪汪的像我们道歉，我走上前抓住她的手。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不要道歉了。」
    她露出淡笑，回握住我的手。
    「是啊，你一直都是。」曾佑頎也走上前，轻声的说。
    「你们……真好，谢谢你们。明轩……你和温亦要好好相处哦，不要吵架。」
    我忍住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佑頎，你是我……喜欢了一辈子的人，谢谢你答应我任性的请求。」
    曾佑頎紧咬着下唇，说：「……你是一个很棒的朋友。」
    「谢谢，但是……」她嫣然一笑，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房间内寂静的什么声音都听的到，但是……我没听到明纹的呼吸声。
    ──已经来不及了。
    ～
    「吶，为什么要来教室？」我疑惑的问，教室除了我们，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明文已经过世一个月了。
    她成了我永远也忘不掉的回忆。
    之后，我也渐渐恢復以往的活力，生活也恢復平常。
    「你说呢？这个地方我可是连忘也忘不掉。」他戏謔一笑。
    「啊？你说什……」在讲的同时，我恢復记忆。
    ──我喜欢你。
    ──哦？
    我的脸逐渐变红。
    「事、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啊！」
    没错，我第一次的告白。老天，我怎么忘记了！？
    他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会说什么咧？」
    「啊？」
    奇怪，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咧？我只知道他越靠越近……
    我感受到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
    然后──「我喜欢你。」
    他笑的好灿烂，我只觉得脸上一片热。
    「笨蛋！」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