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策(NPH)》 第一章白狐与唐玄奘(高H/轻微sm/性窒息/捆 西天遥遥,戈壁茫茫。 青年和尚常常行走在烈日下,原先俊俏如玉的肤色已经变得深沉黢黑。 风沙袭来时,他抬手掩住面颊,也挡不住狂风掀起他那破烂的袈裟,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腹。 玲珑从沙土中探出尖尖的脑袋,粉嫩的鼻尖轻轻耸动着,吸嗅尘埃中飘散而来的陌生的气味。 又有新的猎物。 她灵活地跳出洞穴,雪白的尾巴荡开一片沙土,顷刻间化作郁郁绿洲,等待猎物的闯入。 果然,迫于风沙和烈日的折磨,远处的青年和尚看到一抹绿色,很快转变方向赶到绿洲。 “阿弥陀佛。”唐玄奘寻到清澈的水洼,心中颇为感慨,“取经坎坷艰难,总有化险为夷之机。机遇即是因果,请佛祖指点弟子。” 他既知天命,又无所畏惧,解下行囊,舀起泉水,刚饮了半口,便听到女子的娇笑声。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怎么净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他回身一看,只见那姑娘披着薄薄的红纱,衬得皮肤白皙如玉,面若桃花。 她看到陌生的男子,非但没有羞涩,反而扬起明媚的笑颜,向他快步走来。 “阿弥陀佛,贫僧唐玄奘见过女施主。”他低头避开她的注视,却在余光中看到她的裙摆摇曳,围着自己转了一圈,“施主,有何指教?” “没什么指教的。只是你怎么不看我?”她的裙摆停在他的面前,清脆甜腻的声音近在耳边。 “贫僧毕竟是男子之身,不敢冒犯施主。” “无妨无妨,你这面相多半是中原人,总是遵循这些五花八门的规矩。”她双臂抱胸,像是撒泼的小姑娘,“在我们这,说话不看脸,那就是瞧不起人,快让我看看。” 唐玄奘知道她十有八九是胡诌的,但还是抬起头,任由她直白而热烈地打量自己。 “女施主……” “你长得真不错。”玲珑伸出舌尖舔了舔虎牙,目光多了几分侵略性,“今晚就住在这吧。” 唐玄奘眼皮直跳,连忙拒绝,“现在日头正盛,还有赶路的时间,贫僧就不叨扰施主了。” 玲珑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强留他,在原地掰着手指,“一只狐狸,两只狐狸,三只狐狸……” 唐玄奘的动作一顿,没听懂她在数什么狐狸,低头径自往外走。 只是他还没走出几丈远,刚才喝下去的泉水仿佛在胃里烧了起来,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使得他两眼发黑,直挺挺地倒在树荫下。 “哎嘿,这是你自己留下来的。” —————— 星夜垂落,沙海平阔。微凉的夜风轻飘飘拂过男人的面庞,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唐玄奘倏地睁眼醒来,却发现周围漆黑朦胧,旁边只有一堆燃尽的火星子带来些许温度。 他花了片刻时间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事情,正想起身逃跑,又被无形的力量拽回原地。 “既然留下了,又何必走呢?”妩媚的声线在他的耳后放大,与此同时,温热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腰腹,将他牢牢锁定在她的胸前。 这是她的猎物。 一想到今晚能够饱餐一顿,明亮的竖瞳微微收缩,显得格外兴奋。 “施主……”他刚开口,便被她咬住了侧颈的软肉,“……施主,请自重……” 她没说话,嘴里发出食肉动物的呼噜声,尖尖的虎牙越来越长,当即刺入他的皮肉,渗出几滴殷红的鲜血。 他这时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可谁知她直接松口,顺势扭过他的脑袋,吻上他的双唇。 唐玄奘惊愕万分,身体都忘了反应,愣是被她撬开牙关、舔到舌尖时,这才慌忙推开了她。 “施,施主……” “嗯?”她慵懒地应了声,抬手释放妖力,轻松将他抓回自己身前,如同霸王硬上弓般跨坐在他腰上,俯首封住他的气息。 食肉动物捕获猎物的第一步,通常会咬断猎物的气管。 玲珑不想这么做,难得有个男人如此合她的眼缘,怎能享用一次就扔掉? 只是她还是没忍住本能,在他的颈部和喉结舔舐、啃咬,又含住他的双唇,掠夺他的呼吸。 渐渐地,她的手掌也开始不老实,顺着袈裟的缝隙探入他的肌肤,揪起敏感的乳首,任意撕扯、碾磨,任由他在她身下如何挣扎,她的妖力始终禁锢着他的四肢。 不过,她可没忘记他的第三条腿。 “唔……”唐玄奘难抑地发出呻吟,不敢想象自己的阳物竟然……竟然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缠住了,“你,你是狐狸……” “你知道得有些晚了呐。”玲珑眨了眨青金色的竖瞳,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下一刻,她突然伸手掐紧他的脖子,猩红的舌尖舔了舔虎牙上的血液,内心涌起征服的爽意。 当他渐渐翻起白眼,意识模糊时,她轻轻地晃动臀部,敏感的花唇也随之在他的腹肌上摩擦,逐渐堆起欲望的高潮。 更要命的是,她同样敏感无比的尾巴正包裹着男人的欲根,细软的绒毛从湿润的马眼上拂过,紧紧勒住冠沟,顺着蓬勃的青筋血管,往下缠住两颗饱满的囊袋。 每当她摇晃丰满的臀部,不仅让花穴和尾巴同时受到情欲的刺激,还让他在几近窒息的绝境中感受到汹涌的快感。 黑夜里的喘息声愈加剧烈,玲珑转而用妖力随心控制他的呼吸。 她解放自己的双手,抚过高耸的双乳,捻起红肿的花蒂,在尾椎和花穴的双重快感下先一步到达高潮。 “啊……”伴随着甜腻的低吟,透明的水液喷洒在他的下腹,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流入砂砾中。 娇小的身躯伏倒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只是苦了唐玄奘的欲根,早已被她的尾巴缠得发红发紫,许久射不出一滴精液。 玲珑缓了一会,散掉束缚他气管的妖力,等着他恢复清醒的刹那,再用力地绞紧尾巴,立即听到他难耐的低吼。 他浑身肌肉绷紧,四肢在欲望的驱使不停地挣扎,甚至下腰也开始情不自禁地向上抬起,仿佛要寻找什么入口释放自己的子子孙孙。 玲珑对他的动作满意极了,没错,就是这样,人族也是百兽之一,本就应该狂野地沦陷在欲望的奴役中。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随后,她像是温柔的妻子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虽然身体仍然在欲望的折磨下颤抖,但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她再问了一遍,妖力收拢在尾椎后,再次幻化一条尾巴。 “不……”他感受到了多出来的东西,露出惶恐的神色。 “你想射出来?”她对他的抗拒视若罔闻,第二条尾巴聚起一簇尖尖的绒毛,精准的探到那个翕张的小孔,惹得他浑身战栗如筛。 “不要,不要……” “你想射进哪?” 他仍是没有说出她想要的回答。 她的耐心告罄,原本细软的绒毛在妖力的作用下变得坚韧如针,猛地刺入湿软的马眼中。 只见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般高高抬起下腹,鸽蛋大的阴囊疯狂颤动、收缩,将精液释放到阴茎中,却因为绒毛的堵塞而回涌到更深处。 他本就是第一次接触情事,如此猛烈的快感几乎瞬间击散他刚聚拢的意识,只剩下生理反应的躯体在沸腾、狂舞,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怒吼。 “……让我,让我……放开我……” 玲珑捕捉到只言片语,刻意地引导他的意识,“让你怎么做?” 他恍惚地张了张嘴,吐出微弱的音节,“让我……让我射出来……” 她轻笑出声,温柔地抚摸他的眉眼、下颚,如同胜利者的姿态欣赏自己战利品。 “谅你是第一次,这次就放过你了。” 她对他的身体很满意,自然会多一些宽容,更何况男子的元阳总是珍贵些,她可不能浪费了这点修为。 清凉的夜色下,她缓缓抬起花穴,对准他的阳物,炽热的温度传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当他恢复意识时,她松开尾巴,吞入这根硕大的阴茎。 软嫩紧致的穴肉再度点燃他的欲望,但是这一次,他是清醒地认知到自己与她融为一体。 没有退路了。 他认命般闭上眼睛,恨不得自己直接晕过去, 玲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两条尾巴分别裹住紫红的囊袋,不停地揉弄、挑逗,直到这两颗诚实的阴囊再度收缩、颤动时,她便缩紧花穴,榨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饱胀的感觉让她食髓知味,忍不住俯身与他唇舌相舞,无数次将他拽入情欲的深渊。 —————— (/≧ω\)这本书可以痛快释放xp了,不会坑文! 第二章白狐与唐玄奘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眼皮上,挑动敏感的神经。 唐玄奘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对她避如蛇蝎。 绿洲、泉水、獠牙、尾巴…… 昨天的记忆在眼前反复回放,他逃跑似地捡起破烂的袈裟就想往外跑。 “你想去哪?”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再度被无形的妖力拽回原处。 树荫下的沙地铺开一层层嫣红的纱裙,美若天仙的女子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身上吻痕遍布,两腿间更是凝固了大片的精斑,足以证明昨晚的激烈情况。 唐玄奘无助地闭上眼睛,双唇颤抖念着“阿弥陀佛”,可是他胯下的阳物却顶不住香艳的诱惑,抬起不小的弧度,向玲珑表示爱慕。 “吃干抹净就想走,这就是恪守礼节的中原人?” 尽管他已经见识过她胡说八道的功力,但还是被她气得不轻。 “分明是,分明是你用泉水迷晕我,又用妖法强迫……”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又闭上眼睛默念清心经。 “大师这话说的,昨晚做到最后,又是谁把我反压在身下,撞得我三魂丢了七魄,好生爽快。”玲珑可没他那么讲究,随手披上红纱走过来,眉眼颦笑间,尽是妩媚撩人的风情。 她本是无边沙海蕴养而生的白狐,误打误撞之下学会吸食男人精气,开始修炼妖力、淬炼血脉。 此处人烟稀少,大多是两国往来的商队,她经常吃个半饱,就不得不把人放走了,毕竟她这里不食烟火,只管晒太阳、睡大觉,哪有什么功夫养个男人当备用粮。 只是眼前这位和尚确实合她的眼缘,又是孤身进入荒漠,无依无靠,实在好欺负得很。 “你瞧瞧你,只顾着逃跑,连衣服都不穿,又想勾引哪只狐狸?” 玲珑走到他面前,伸手拧起他结实的胸肌,成功迫使他睁开眼睛与自己对视。 “你,你虽是妖精化形,但也是姑娘家,怎能唔……” “怎能什么?” 她把脸蛋凑近到他的眼前,手中的力道不减,更加放肆地碾磨他胸前的红豆,而他胯下的欲根更为诚实地扬起龙头,顶在她的肚脐上。 “昨晚它可是让我欲仙欲死,也让你好生快活。你嘴硬,它更硬。” 玲珑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愈发羞涩。 从小在寺庙里敲钟诵经的他何曾听过这些浪荡之言,身体的反应又让他无地自容,干脆直接摆出视死如归的姿态,任她玩弄。 玲珑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来了兴趣。 以往的男人与她春风一度之后,要么哭爹喊娘叫救命,要么得寸进尺、赖着不走,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别扭的男人。 “小和尚,我不杀生,别露出这般天塌了的表情。” 嘴上是安慰他的话语,可她眼里却露出熟悉的狡黠之色。 唐玄奘暗道不妙,下一刻,她扬起手中的红纱,套在他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甩,他整个人就像风吹的灯芯草,哗啦啦地落入泉水中,溅起偌大的水花。 玲珑在岸边捂嘴娇笑,等着他扑腾起来喊她救命。 可是她等了半天,水面逐渐平静,也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糟糕,她好像忘记把他四肢的禁锢解了。 她连忙潜入泉水中,同时使用妖力,让两条尾巴从尾椎处延长,缠住他的身体,将他拽到自己身边。 “小和尚,快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脸,又吻上他的唇,试图渡气给他,却发现他毫无反应。 玲珑难得慌了神,将他带到岸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唐什么,唐玄奘,你可别死呀,至少,至少别死在我这……” 她空有妖力,只知道用来行欢作乐,未曾修习过救命的法术,无论她如何拍打他的脸颊、摇晃他的身体,他依旧紧闭双眼,渐渐变得冰凉。 最后她没了办法,只得做了决定。 “你的元阳让我涨了些许修为,现在我数倍奉还。” 她掐了法诀,第二条尾巴随之消散,化作纯净的法力渗入他的身体,成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这条尾巴是她修炼百年而成的法相之身,散去法相如同散去了七八成的妖力,让她倍感疲乏。 玲珑拢了拢身上的红纱,本想将他拖到树荫下恢复,却没想到自己浑身发软,一个踉跄倒在他的臂弯里。 “小和尚……我看你……才像个吸人的……妖精……” 说完这话,她也闭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 不知过了多久,唐玄奘先一步醒来,看到怀里的女人一阵发愣。 他坠入泉水之后好像做了个混乱的梦境,恍惚看到金灿灿的佛光在眼前指引,又隐约听到她在耳边呼唤他的姓名。 所以,是她救了自己? 唐玄奘心情复杂地起身,穿好袈裟,回头一看,她仍是躺在泉水边上毫无知觉。 罢了,此女虽然作恶多端,但她仍有些许善念。 再加上此地不乏商队来往,让她浑身赤裸地暴晒于荒漠,恐怕又生事端。 他想了片刻,迈步折返,用红纱裹紧她的身体,再将她抱起,放平在一处隐蔽的树荫下。 谁知他刚松了手,就被她抓住了衣摆。 “大师……救我……” “如何救你?” 玲珑难掩倦色,如同霜打的花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远处的泉水。 难道那汪泉水对妖精来说是救命的良药? 唐玄奘见她着实可怜,便大发慈悲,又把她抱起来,走入泉水中。 “你可以动吗?”他的身材挺拔,臂膀结实,抱着她站在水中毫不费力,只是他看她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知怎样才能救她,“需要我放你入水,还是怎么做?” 她许久没有应声,浑身轻飘飘的,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他有些紧张,只能这般抱着她泡在水里,一动不动,任由风沙吹拂他的袈裟与她的红纱,他的面色不改分毫。 直到日头开始西移,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见他硬朗的下颚。 “小和尚,谢谢你。”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他知道她彻底醒了。 他心中复杂难明,一言不发地将她放下来,谁知她刚踩到水底,又两眼昏花地向后倒去。 所幸他时刻注意着她,扯住她的手臂,又稀里糊涂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玲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闻到袈裟上的沙土气息,还有些许熏香的味道。 不知为何,明明现在她与他并未赤裸相见、肌肤相贴,可是她莫名多了几分悸动。 “小和尚,我不会杀你,只是离开了这里,你要怎么做?” “继续西行。” “你不还俗吗?”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却发现他双目放空,如同远视不可知的前方,对于怀中的人儿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贫僧身负取经之务,不到西天,不言放弃。” “你已经破了色戒,便不是佛门弟子,何必再去西天取经?” “阿弥陀佛。”他闭了闭眼,念了句佛号,“贫僧有罪,须向佛祖请罪。” “这么说,不论如何,你都要走?” “是。” “永远不再回来?” “……是。” 玲珑睁大了眼睛,愈发抱紧他的腰腹,“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既是从西域前往西天,回来怎会绕过此地?说到底,你是不愿再见到我。” 唐玄奘长叹一声,“施主,你我本是人妖之别,我因你犯戒,自去请罪,更是无颜再与你相见。” “什么无颜见我?你们佛门最讲究因果缘分,若是你归来时途经此地,我未能找到你,我便认了;若我找到你,我就不会再放过你。” 这般无赖的话语,竟让他无法反驳。 夕阳下,他与她站在泉水中,对视许久。 他看到她的红纱裙随着水面的波纹起伏晃动,亦如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和情愫。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幡然醒悟,缓缓掰开她的手臂,后退一步,让两人之间留出一尺的缝隙。 “小和尚……” “女施主。”他垂下眉目,不敢继续直视她的面容,“这世间有大好景色,也有比我更体贴的良人。你我缘分浅薄,枉然强求,只会陷入苦海之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他已经转身,毅然离去。 第三章白狐与唐玄奘(高H/宫交) “你等等我,你别走!唐玄奘!臭和尚!” 她的哭腔让他脚步一顿,下一刻,他再次被她从身后抱住。 熟悉的温度从脊背传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臭和尚,再陪我一晚。” 他又想掰开她的手指,她又哭着说,“天色已晚,风沙渐起,你还能走到哪去?就陪我最后一晚,此后天涯海角,我再也不会去找你。” 她听到他幽幽叹了口气,“施主,你这是何必……” 何必再来动摇他的意志力,何必再强行霸占他的心房。 她没有回话,而是拽过他的身体,跳起来环住他的脖子。 她比他矮了一截,如此抱着他的脖子,她只能双脚悬空,在水里胡乱扑腾,但是很快,他伸出臂膀,将她的臀部抬起,牢牢贴紧在自己身前。 他的动作让她感到暖心,像是为了奖励他,她在他的下颚亲了一口,又伸出圆圆的舌尖舔舐他的胡茬,让他的眸色变深了许多。 “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她俏皮地眨眨眼睛,双腿环住他的腰腹,柔软的红唇寻到他紧抿的薄唇,一点点含住、吸吮。 薄如蝉翼的红纱挡不住她姣好的身形,饱满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胸膛上下摩擦,不断刺激着他的理智。 她还嫌这不够,轻轻喘气在他耳边说,“就这一晚,今晚过后,我们永不相见。” 这句话就像最致命的毒药,瞬间腐蚀掉他所有的心防。 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也分不清自己是否还能从深渊中脱离,他只知道,他想与她在一起,亲密、赤裸、没有明天。 两人如同发情期的野兽般激烈交吻。 他抛弃了身份和重任,她放弃了未来和缘分。 他们活在今晚,只有今晚。 “唔嗯……啊……”她没想到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学得飞快,竟是差点让她窒息在甜腻的吻。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臀部下方翘起的阳物,花穴更是止不住地收缩着,渴求他的征服。 他感受到她正在不安分地扭动,安抚地轻咬她的唇瓣。 “要我怎么做?” “进来,进来……” “什么进来?” 这臭和尚,竟然原封不动地照搬她那一夜戏弄他的话语。 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张嘴咬向他的喉结,成功让他的呼吸更加粗重。 他没忘记两人的下半身仍然泡在水里,所以正想抱着她上岸,谁知她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扯开袈裟、抬起肉臀,将鸡蛋大的龟头吞了进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闷哼一声。 他是爽的,而她是痛的。 “乖,不要急。”他估摸着两人的体位并不恰当,她体内的肌肉绷紧,穴道也会更加紧致。 贸然插入,只会伤了她的身体。 “我想要,想要你全部插进来。” 她本就是靠男人的精气为食,情欲对她来说如同食欲,先前为了救他而折损了八成妖力,眼下她更是饿得满脑子迷糊,“都怪你的,你的太大了,是我吃过最大的……” 危险的发言让他眯了眯眼睛,“你吃过别人的?” 浑浑噩噩的玲珑还不知道男人生气了,只顾着噘嘴控诉道,“我就是喜欢吃这个,你不让我吃,我就去找别人啊……” 他忽然攥住她的纤腰往下一摁,本来卡在穴口的龙头忽然撞入最深处,当即让她尖叫着泄出大片淫水,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岸边的树林走去,每走一步,都要向上顶一下花心。 明明胯下的欲根被她吸得舒爽极了,但是一想到她还吃过别人的东西,他又十分郁闷。 佛门教养不允许他说出什么羞辱泄愤的话语,他只能用行动表示他的嫉妒和不满。 于是他寻了一处隐蔽,扯下袈裟垫在地上,刚把她放下去,就抬起腰腹把茎身完全抽出,等她瘙痒难耐地扭动身体时,再狠狠撞入,直捣花蕊。 “啊——”她被他无师自通的技巧折腾得双目失神,纤细的腰肢控制不住地抬起,仿佛是为了适应挺翘的欲根,又像是用双乳诱惑他的心神。 他如她所愿,俯身含住那挺立的豆蔻,用牙齿细细研磨纹理。 一双棕色眼瞳深变得沉如墨,时时刻刻注视着她的反应,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抽插而呻吟,因为自己的挑逗而颤栗。 他喜欢她这般为他绽放的模样,胜过这世间的万千之景。 他情动不已地撞击她的敏感处,双手不停地游走于她的胸前、腰腹,直至他把紧闭的宫口撞得酥软如胶,再用力挺身探入这个未曾有人到访的秘境,与她彻底融为一体。 “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在情欲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刻,他忽然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她的名字,她的过往,她的未来。 可是她此时已经沉沦在交合的快感中,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花房里的那根怪物,完全听不清他在问什么。 她不受控制留下泪水,只能抱住他的脖子,无助地喃喃自语,“不要了,不要……” 他听懂了她的话语,低头含住她的朱唇。 “你不能拒绝,我们……只有今晚。” 他感受到自己的阀门愈加逼近,伸手抬起她的臀部,让两人的耻骨紧紧相连,凶悍的龙头直接撞上敏感的宫房底部,在她的小腹上顶起夸张的弧度。 无与伦比的快感瞬间将她摧毁,好似濒死的鱼儿在他怀里痉挛、颤抖。 花穴的肉壁更是缠紧他的欲根,任由小小的宫口勒紧他的茎身,无尽的舒爽从尾椎升起,冲散大脑中的禁锢,只见眼前白光乍现,唯有她的面容艳丽如初。 —————— 别扭且腹黑的和尚与妩媚又纯然的狐狸,真的好喜欢!! 但是,追妻火葬场准备启动,小虐怡情哦(/≧ω\) 第四章白狐与唐玄奘(微H) 当清晨的曦光再度倾洒在这片小小的绿洲,风声中携裹着悠扬的钟声,将树荫下的男人唤醒。 他的思绪快速回拢,目光转移到怀中的女人,发现她睡得并不安稳,为她拢紧殷红的纱裙。 两人身上遍布疯狂的痕迹,如同只争朝夕的动物,拼尽全力地交合、繁衍,她的花液浸湿了他的袈裟,而他的浓精亦是灌满了她的花房。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没能狠心离开,或许是因为她惊心动魄的美,或许是因为她眼里灵动闪烁的光,又或许是因为她说的,他们真的没有再相见的缘分。 总之,是他做错了事,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待他前往西天向佛祖请罪,即使要堕入地狱,他也无怨无悔。 “臭和尚……”她在他的臂弯不安分地动了动,窈窕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再次让他燃起浴火。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怕自己仍然舍不得这处温柔乡。 于是他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走到泉水边。 “唔……”清凉的泉水让她忍不住一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给他的脸颊印上甜甜的香吻,“小和尚,你还在。”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他心中因为她的娇憨而感到甜蜜,面上不动声色,只顾着用泉水清洗她身上的痕迹。 “里面有点疼。”她拉着他的大掌放在花穴上,下意识地蹭了蹭,又激起阵阵颤栗,“嗯啊……还没有吃饱……” 他见不得她这般媚态,脸上的冷静逐渐瓦解,捧起她的后脑勺与她深吻。 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体温开始变得炽热,仿佛干柴烈火,一碰就会点燃。 她扭动腰肢试图吞进他的阳物,却被他摁在怀里,茫然地承受他的掠夺。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用手指探入花穴中,慢慢挖出昨晚留在穴道的精液。 虽然他的动作僵硬笨拙,但她实在敏感,竟也能高潮了两次。 “你硬了,不做吗?”她抬起氤氲的竖瞳,好像单纯在问他吃不吃早饭。 “我要走了。”他看到她眼中的不舍,俯首轻啄她红肿的嘴唇,好似要把所有挽留的话语堵在她的嘴边,“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玲珑。”似是意识到即将来临的离别,她身体的情欲渐渐平息下来,轻声问,“你会忘记我吗?” “会。”他缓缓将她放在水中,抬手捋去她耳边的碎发,目光从她的眉眼掠过,再次俯首含住她的双唇,“也请你忘记我。” 人妖有别,她的岁月悠长,而他此生许身佛门,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是她施法造就这段孽缘,也是他犹豫不决,延长了这场镜花水月。 “玲珑……”他第一次说出她的名字,像是告别,又像是告白,可是他没有说出剩下的半句话,已经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岸边。 这次,她没有任何的挽留。 金色的晨曦铺满整片沙漠,他收拾好行囊,重新穿上袈裟,沿着西行的道路远去。 玲珑依旧披着朦胧的红纱,站在沙丘之上,遥望他远去的背影。 就在此时,天色骤变,原本温暖明媚的晨光忽然炸开大片的雷海,化作青色巨龙一口吞没那道身影。 她飞奔过去寻找他的下落,谁知雷光锋芒一转,瞬间将她吞没。 —————— 这是哪? “这是天牢。” 陌生的声音惊醒玲珑的意识,她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被锁链牢牢束缚在原地。 她万分警惕地打量牢笼外的老妪,“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在这里。” “少跟我打哑谜。”她浑身防备,没有太多耐心,“被雷电击中的还有一个和尚,他在哪?” “小狐狸,难道你爱上了他?” “与你无关。” “你可知他是谁?” 玲珑听出她耐人寻味的语气,心绪渐渐平静,“他是西天取经的和尚,莫非不是凡人?” “好聪明的孩子。”老妪笑了笑,弹指送出一道仙力,解了她身上的锁链,“小姑娘,他犯了天条,违了谕旨,而你也命不久矣。” “胡说!”她急忙反驳道,“他只是犯了色戒,又不是放弃取经,为何要了他的命?” “当然只是丢了第一世的命。” 那就是说他还有第二世、第三世。 玲珑听出话外话,渐渐放下心来。 “傻姑娘,真是傻姑娘。”老妪的笑意淡去,又问道,“你只在乎他的生死,可曾想过你的结局?” “我既是强迫他的罪魁祸首,要我遭受刑罚,我也无话可说。” “你苦苦修炼百年有余,于男人身下婉转求欢,这才换来一道法相之身,不仅白白救他一命,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要我偿命?”玲珑没想到自己将要遭受如此惨痛的代价,顿时怒意横生,“我不知他是天上的罗汉,也不后悔与他相见,但是我不甘心,我罪不至死。” “他可是佛祖门下金蝉子的转世之身,你强迫他与你交欢两日,堕入深渊,难道这还不够你以死谢罪?” “满口胡言,尽是些为人所难的道理。你们仙家有修身养性、节情欲的规矩,可我是天生地养的狐狸,这是我的修炼之道,我也未曾害过谁的性命。” 玲珑没有被她所说的罪孽吓到,反而冷脸驳斥,“我错就错在恰巧遇到了转世的佛祖弟子,这个错我认了,我也愿意承担。既然要我赔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那又何必再来教我认罪?” 老妪又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刺耳,令她感到十分不悦。 “你笑什么?” “我笑一个痴,一个傻。” 玲珑知道她话中有话,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终于等老妪笑够了,这才拍拍胸脯缓口气,“你说说,为何唯独对他另眼相看?” 玲珑转了转眼珠子,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仔细想过,“相中便是相中了,他合我的眼缘,又比别人体贴些。” “小姑娘,听老妇一句劝。” “你说。” “你已有百余年岁,比起凡人算是长寿之相,可是你终日困在西域沙海,既未见过世间景色,也未尝过人心险恶。你就像那尚未出过远门的孩童,懵懂无知才会引来虎狼入室。” “我是妖精,谁敢伤害我?” “那是因为西域人烟稀少罢了。”老妪摇了摇头,“你看山是山,他看山是水,当你们的认知和心性不在同一个境界时,无论你修为如何高深,他总能诓骗到你的真心,让你甘之如饴。” 玲珑一阵默然,她想到了唐玄奘看向远方的那个眼神,他眼里所向往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她也说不清楚。 算了,都是要死的狐狸,还惦记什么男人。 “老婆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你竟是不认得我是谁了,也罢也罢……”老妪乐呵呵地笑着,将一块玉简从缝隙中递给她,“这是你曾经随身携带的东西,或许,它能在天罚之下救你一命。” “我曾经……”玲珑细细打量手中的玉简,其表面光滑质朴,毫无痕迹,“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忘记便忘记了,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无尽的轮回……” “它怎么不见了?”玲珑眼睁睁看着玉简融入她的掌心,正是惊慌失措之际,却发现老妪已经消失,“老婆婆,你到底是谁?” —————— 西天大雷音寺,佛门庄严肃穆,众罗汉分列两旁,静静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金蝉子,你可认罪?” “弟子认罪。”他还是那般俊逸沉稳的面容,只是身上披了佛光袈裟,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威严。 “既然认罪,自去领罚,再入凡轮回便是,还在此处逗留什么?” “弟子……弟子想为一人求情。” 莲台上的佛祖垂下目光,带了几许悲悯之色,“你想为那只狐狸求情。” “正是。” “晚矣,玉帝已赐下旨意,要她在午时三刻受天罚洗礼。” 金蝉子面露愕然。 怎会将天罚降在她身上? 他尚且能够转世投胎,可她只是修炼百年的狐妖,为了救他的第一世凡胎而散去修为,又被他连累丢了性命,永远不能再见。 这不是她该承受的因果,亦是他不能放下的结局。 “我佛慈悲,弟子恳请佛祖,让弟子去受了这天罚。” “天罚岂是儿戏?”释迦牟尼神色淡淡,不愿再谈论此事,“观音大士。” “弟子在。” “将他带去受罚,不可耽误传经之事。” —————— 天牢,时辰已到,天兵将玲珑押送到南天门外。 对于这位凡间押来的狐妖,众位大仙还是挺稀奇的。 他们聚在南天门前肆意打量她的面容还有艳丽的红纱。 玲珑的妖力被禁,只得垂着脑袋,任由他们把自己绑在行刑柱上。 这时,凌霄殿传出震耳欲聋的发问,“重犯玲珑,你可认罪?” 她抬起头,周围彩云飘飘,映得她愈发美丽鲜活。 “我何罪之有?” “大胆妖狐,竟然还不认罪!”巨灵神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掀起一阵狂风,“重犯玲珑,修习歪门邪道,掠取凡人精气,强迫金蝉子转世第一身与其交欢无度,有辱佛门,罪大恶极!你认不认罪!” 巨灵神身高三丈,声如洪钟,呵斥几句竟是差点让她神魂离体。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天上的神仙,却没想到是以这般弱小的姿态被他人围观、俯视。 “快说,你认不认罪!” “不就是睡了个有背景的男人?”她咬咬牙,顶住巨灵神的威压,字字清晰地说,“有本事你们这些神仙罗汉都别屈尊下凡,省得经不住诱惑,又要抓几只妖精上天为你们负责。” “大胆孽畜,竟敢羞辱仙门!”巨灵神怒吼一声,当即震得她内脏翻滚,嘴角溢血。 她没了妖力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如今身体的疼痛让她没了反驳的力气,她也不愿再和他们扯东扯西。 “巨灵神,速来领旨。” “遵命。” 那高楼似的巨灵神又飞回凌霄殿去,留下众仙在原地唏嘘不已。 “这小狐妖的态度恶劣,估计是要加重刑了。” “倘若她认罪认罚,玉帝心情稍好,还能让她有条活路。” “实在可惜,为了一个男人丢了性命,到头来,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她。” “少说些吧,本来就够可怜了。” 他不愿见她最后一面? 玲珑茫然地抬起头,听到众仙的议论声,只觉得分外悲戚。 也是,他本是佛祖门下弟子,早已得道成仙几千年,怎会留恋她这只小小的狐狸? 亏她还叫他小和尚,若论资排辈,她还得叫他一声佛爷爷。 玲珑被自己内心的想法逗笑了,靠在行刑柱上又哭又笑。 老婆婆说得对,这是段孽缘,孽缘啊…… “传玉帝旨意,妖狐玲珑违反天条天规,有辱佛门、执迷不悟,赐天罚九霄神雷。” 巨灵神的声音在南天门回荡不绝,周围的议论声愈发吵闹。 “九霄神雷可是重罚,轻则肉身灰飞烟灭,重则神魂俱散,不入地府轮回。” “相当于……这世间再也没了这个人呗。” “多少年没见过这道天罚了,玉帝果然动怒不轻。” 玲珑止住了哭笑,像是丢了魂魄般站在台上。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音刚落,九天之上响起爆裂的雷声,七彩的闪电快速蔓延而下,如同神明的宝剑,一击劈中那道娇小的身躯。 众仙皆是掩面,不敢直视雷光,待到雷光散去后,行刑台方圆五丈化为焦土,唯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玉简留在原地。 他们正想凑上去看个仔细,那块玉简忽然亮起,朝着远处飞去。 百里外,一身狼狈的男人遥望那片焦土,迟迟说不出话来。 “我们来晚了,师兄,请节哀。”观音大士素手而立,不悲不喜,“既然见不到最后一面,还请师兄稳住佛心,切莫动摇。” 金蝉子并未接话,他像是在自责,又像是沉湎于遗憾。 她是金蝉子的劫,也是唐玄奘的心。 他明知造化弄人,仍是难以从那场镜花水月的梦境中醒来。 “师兄,这是什么?”观音大士看到飞来的玉简,正想施法挡下,便被金蝉子先一步拿在手中。 “上官玲珑。”他默念玉简上的字迹,只见其光芒愈发明亮,化作无数荧光,飘向未知的远方。 —————— 配了一张某游戏的黑皮腹肌图,我就是从这想出来的灵感(//?//)这篇文的金蝉子只是借了取经的这个设定,跟历史和古典小说没有任何相似哦 第一女官 “金蝉子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每逢九难必有一次大劫,你是他的第一劫。命数如此,天意难违。既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磨炼。倘若你在人间能够修炼证道、摘得道果,我便不再追究你与他之间的孽缘。” 孽缘…… 襁褓中的女婴睁开纯黑的眼瞳,感受到右掌微微发热。 婴儿的本能让她哭闹起来,引来乳母和父亲。 “囡囡怎么了?” “她好像出汗了,可能捂得难受。”乳母将层层包裹的丝绸扯开了些,女婴仍是哭闹着,右手胡乱挥舞,打到乳母的下巴,“小姐乖些,可别把手拿出来,小心着凉了。” “囡囡乖,囡囡乖。”男人面带笑意站在一旁,轻声安抚她,“是不是饿了,还是想让娘亲抱?” 娘亲…… 女婴忽然停止了哭闹,睁大眼睛盯着男人的面容。 她这是……有了父母? —————— 鸿宸历十四年,工部侍郎上官崇远接连举办满月宴和周岁宴,恨不得让京城百姓都知道自家有个宝贝闺女。 次年,他听从太傅的建议,将女儿的名字定为上官玲珑,再加上自家女儿乖巧可爱、软玉温香的模样,他更是疼爱万分。 一晃眼,上官玲珑迎来七岁生辰,而上官崇远亦是被提拔为工部尚书,可谓是朝中新贵,让人颇为重视。 于是乎,这次生辰宴的来客更胜往年,大大小小的礼盒将库房塞满,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小屁孩也来到家里。 “妹妹快过来。”上官连云大声招呼自家妹妹,回头又对旁边的几个小男孩解释,“玲珑从小被宠着长大,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哭,等会你们可别逗她。” “知道了知道了。” “容易哭是个毛病,打一顿就好了。”说这话的男孩立马被上官连云瞪了一眼,悻悻地缩了缩脑袋,“开玩笑的。” “哥哥。”话音刚落,回廊下出现一道娇小的身影,一蹦一跳地穿过花苑小径,扑进上官连云的怀里蹭来蹭去,“哥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小心些,今天戴了发饰,就不要乱动了。”上官连云对自家妹妹喜欢蹭别人怀里的动作感到无可奈何,忍不住揪了揪她的婴儿肥,“玲珑,快站好,我给你介绍介绍。” 玲珑听话乖乖站好,睁大眼睛打量眼前的几位男孩。 “这是世子安阳旭,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代青,这位你之前见过的……” “我知道,他是坏蛋赵北逸。”玲珑叉起腰,奶声奶气地控诉,“上个月他来我们家里,抢我的糖人。” “胡说,分明是你送给我,后来又反悔的。”赵北逸正是先前说要把妹妹打一顿,此时更是噘着嘴很不服气。 “说谎的小骗子,不要脸,略略略。”玲珑做起鬼脸嘲笑他,旁边的上官连云只能无奈扶额。 “女孩子家家不要做这些动作。” “女孩子家家怎么了,我就要做。”玲珑说完,还朝自家哥哥也做了鬼脸,活脱脱一副被宠坏的模样,让赵北逸心里平衡多了。 “好了好了,你喜欢就好。”上官连云一把捏住她的脸蛋,让她做不出什么表情,“既然见过面了,以后遇到这些朋友要记得打招呼,知道吗?” “我知道了。”玲珑在他手中败下阵来,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歪了歪头,“哥哥最坏了,我要去和柳姐姐玩。” “玲珑最乖了,快去吧。” 上官连云放开她,她便蹦蹦跳跳又离开了。 安阳旭收回目光,语气颇为羡慕,“我娘快要生了,若是生了个妹妹像玲珑这般可爱,我也要天天宠着她。” “有爹娘宠着就够了。”赵北逸表示,“我要是有弟弟妹妹,我必定把他们都训成我的小跟班。” 代青斜睨他一眼,“净说些大话。” 他们此时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平日除了课业便是斗蛐蛐。 后来再长大些,他们开始组织游湖、赏花、诗会,时不时也会请各家未出阁的娘子前来参加。 这不,安阳旭他们磨了上官连云好一阵子,他才答应将他家的宝贝妹妹带出来让大家混个眼熟。 不是他们脸盲,只是上官玲珑这姑娘实在懒散得很,一年到头不见出门几次,只知道往柳家跑,其他人想见她又找不到理由登门拜访。 “玲珑,你准备好了没?”上官连云站在门外吆喝着。 “马上好。”玲珑穿着嫣红的裙子在柳歆儿面前转了一圈,“柳姐姐,你看这件怎么样?” “这实在太隆重了,我们只是去游湖,不是赴宴。”她帮她另外挑了一件沧浪卷云袖的襦裙,“来试试这件。” 门外的上官连云又等了一会,没等到她们出来,反倒是惊动了自家娘亲。 “你妹妹怎么还没出发?” “还在挑衣服,应该快了。” “她这性子就是懒懒洋洋的。”罗秋湘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三叮嘱道,“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她要是有什么好奇的,你就跟着她去玩,别把她弄丢了。” “娘,我知道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屋门忽然打开了,玲珑三两下扑进他的怀里,差点把他撞翻。 罗秋湘看得眉心一跳,“咋咋呼呼的,小心摔到地上。” 玲珑习惯性在上官连云的怀里蹭了蹭脸,像只小狐狸般露出脑袋,“才不会呢,我哥身板可硬朗了。” “那也不能这么粘着你哥哥,你再有一年就要及笄了,总要注意男女有别。” “我不管,他是我哥。”玲珑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简直可爱得让人心颤。 上官连云勾起笑意,抬头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好了,快赶路去,别让他们等急了。” 柳歆儿站在旁边看着兄妹俩的互动,难免有些羡慕。 她也希望有个哥哥,能够让自己在家里少吃些苦。 上官连云安抚好玲珑,向她行礼道,“柳姑娘,请。” —————— 最近流感严重,实在难顶。 我以前很少感冒咳嗽,今年算上一阳,二阳,总共感冒了三次╯▂╰ (2)第一女官 此时正值盛夏,京中菡萏湖画舫往来,载着达官贵人们穿梭在层层荷花之间。 上官连云匆匆赶到时,代青他们已经饮茶相谈,等了些许时候了。 “碧霄,你可算来了。” “遇到小事耽误了时间。”上官连云掀开珠帘,向在座的几人作揖,“请各位海涵。” “今个既然迟到,不如稍后请大家到润福楼喝两杯。” “我看是谁要我哥哥请酒?”娇俏的声音打断众人的思绪,少女面若桃花,眸如幻星,从上官连云身后冒出个小脑袋,“原来是你这个坏蛋。” “玲珑不得无礼。”上官连云颇为无奈,正想向赵北逸道歉,却发现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家妹妹,“启明,启明……” “嗯?”赵北逸回过神来,表情奇怪地抿了抿唇,“许久未见,玲珑妹妹竟是把我当做坏人。” “你小时候总是抢我的糖人,后来我知道你来我家,我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玲珑刚做个鬼脸,立马被上官连云捂住嘴巴。 “抱歉,舍妹被宠坏了。” 赵北逸清了清嗓,“无妨,她只是过于活泼罢了。” 安阳旭看向第三位来客,“这位是?” “小女子姓柳,名歆儿。”柳歆儿浅笑行礼,“玲珑难得愿意出来,便邀我凑个热闹,还请担待。” 原来是定国侯府的嫡女,原先也算名门望族,可惜近几年出了些事,官职一削再削,如今只剩下个空衔。 安阳旭出于礼仪,朝她淡然点头,又看向上官连云身旁的少女,仍是一副跳脱灵动的模样,转着眼珠子打量众人。 “玲珑妹妹可还记得我?” “记得,我当然记得。”玲珑弯了弯眼睛,“你长得像是画里的公子。” 安阳旭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他的皮相极好,幼时已是初见神采,长大后明眉朗目,方正弘毅,正合她的喜好。 “诸位,请入座。”代青作为此次赏荷小聚的发起人,看上去对玲珑并没有太多的好奇,“船家,请开船。” 画舫推水逐波,闯入荷花丛中,花香盈袖时,亦是清茶煮沸时。 他们聊着男人的话题,玲珑听了一会,都是些科举仕途、四书五经,她不感兴趣,随即拉着柳歆儿到船头摘花。 “歆儿,幸好我把你邀来,否则我要闷死了。” “要是实在不喜欢,可以适当推掉。” “我何尝不想?”玲珑撇撇嘴,摘去枯萎的花瓣,“我娘说我年纪到了,总要出去走动走动,见见世面。世面世面,他们当我什么都不懂……” 柳歆儿听着她这般幼稚的话语,心中涌现几分酸涩。 她倒是想什么也不懂,可是她不得不面对毫无选择的事,比如,宫中选秀。 “玲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谁说的,我当然知道认识歆儿是我的福气。”玲珑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玲珑最喜欢歆儿了。” 她这话不是作假,柳歆儿面相秀雅,净若宝玉,亦是十分合她的眼缘。 “就知道哄我,当心些,头簪要掉了。” 柳歆儿帮她扶稳头簪,她也按住她的肩膀,为她戴上一朵嫩红的荷花。 姐妹俩坐在船头摘摘荷花,逗逗青鱼,一时半会也颇有乐趣。 安阳旭掀开珠帘,看到的就是这幅轻快的景象。 “清风秀舫载诗情,玉荷珠娘含画意。两位姑娘兴致不错。” “安世子。”柳歆儿正在规规矩矩行礼,玲珑已经凑到他近前去。 “你也出来了,是不是嫌他们说话太无聊?” “自然不是。”安阳旭低头瞧着她明艳鲜活的面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只是船舱里坐久了,出来透透气。” 透气,鬼才信呢。 玲珑蹬蹬蹬退到柳歆儿身边,继续和她折腾荷花。 “歆儿。” “怎么了?” “你可曾听闻安阳旭有婚约……” “嘘。”柳歆儿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少年,“你真是胆大,怎敢在他人的眼皮底下议论?” “因为……我就是要他听见呀。”玲珑嘿嘿坏笑,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如同偷腥的猫儿眨了眨眼。 柳歆儿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她的意思,“你也不怕你哥哥揍你。” “等他想揍我再说,我娘会拦着的。” 柳歆儿扶额,到时候上官夫人估计也要抄起木尺收拾她。 她知道玲珑这丫头从小调皮,总是不按规矩做事,在京城的世家贵族里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正是这份不知所谓的纯真,使得玲珑成为定国侯府没落之后,极少数仍是以真心待她的朋友。 “玲珑。” “嗯?” “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切不可莽撞随意。”柳歆儿装作为她戴上荷花的模样,在她耳边低声说,“安世子恐非良人。” ——“这世间有大好景色,也有比我更体贴的良人。” 好熟悉的话语,似是很久之前,也有人告诉她,她该选个更为体贴的良人。 良人,良人,她是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怎能看出来谁是坏人、谁是良人。 人生血肉脸生相,左不过长得美丑的区别罢了。 玲珑眸光游离,默然不答。 柳歆儿很少见她这般安静,只当她把自己的劝说听进耳朵里了。 不过,玲珑的安静仅是一时的,没过多久,她又神态雀跃地嚷嚷着要捞青鱼。 “这荷叶重重,水影摇乱,你能看得见几条鱼?”赵北逸一如既往和她对着呛。 “看不见的是你。”玲珑在上官连云身后,朝他做了个鬼脸,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跑到船尾去,“船家,你这有没有鱼叉?” 船夫挠了挠头,“姑娘,这是画舫,不是渔船,哪来的鱼叉。” 两人的对话传到船舱里,赵北逸很不客气地笑出声,“玲珑,哪有人来荷花湖里抓鱼的?” 上官连云无奈地叫她回来,“你乖一些,若是饿了就吃点东西。” 代青亦是忍俊不禁,“不如我们下一次游玩时,就到城郊山野里试一试。” 玲珑摸了摸肚子,自家哥哥说得对,她好像是有些饿了,但是她不想吃桌上的佳肴甜点,更想吃新鲜的鱼。 她对上赵北逸嘲笑的表情,状似凶狠地皱起鼻尖,“小坏蛋,你等着,我这就捉鱼上来。” “玲珑,别闹。”上官连云以为她耍脾气了,可谁知她拿了一根筷子就往外走。 “我去看着她。”赵北逸自知玲珑是受了他的刺激,担心她真的下水捞鱼去了,匆忙起身追她。 他刚来到船头,正好看到玲珑极快地甩出筷子,竟是刺中一条浮出水面吐泡泡的青鱼,没过一会,这条鱼便翻起肚皮,漂在荷叶下。 柳歆儿惊呆了,她怎么不知道玲珑还是个天生神力的姑娘。 安阳旭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小坏蛋快来看看,我是不是能叉鱼?”玲珑昂首叉腰,露出自傲的神情。 “……算你厉害。” 赵北逸嘟嘟囔囔的模样可把玲珑乐坏了,她不顾仪态,直接撸起袖子,“还没完呢,你看好了,我还能把鱼给你捉上来。” 柳歆儿脸色微变,正想劝她,谁知画舫突然左右晃动起来,她的指尖擦过玲珑的手臂,没能拉住她坠落的身形。 柳歆儿大惊失色,跑回船舱里呼叫,“快快来人,玲珑掉水里了!” 上官连云急步冲出来,却见赵北逸已经跳入湖中,及时捞起玲珑。 安阳旭蹲在船头,帮忙把两人拉起来。 上官连云满脸阴云,气势汹汹地脱下外衫,套在玲珑身上。 “哥,哥哥——啊嚏!”玲珑窘迫地揉了揉鼻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碧霄,先别生气了。”代青出来圆场,“让启明和玲珑进来捂捂身子,小心着凉。” 他们相识多年,极少见他这般冷脸,看来是被自家妹妹气坏了。 上官连云给玲珑穿好外衫,拽着她回到船舱,“船家,麻烦回岸。” “要等会哩,旁边这船撞过来,挡在船尾,我得调头才能回去。” “请尽快。” 得知是画舫被撞,玲珑又委屈起来,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哥你看,这不是我的错,回去之后,你不能和娘说我的坏话。” 上官连云看她这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更是不想和她说话。 “哥,你别生气了。”玲珑蹭蹭他的袖子,发现他仍是无动于衷,“哥,我冷。” 上官连云低头对上她水润的眸子,心里的防线逐渐瓦解,无视他人异样的目光,认命地把她揽在怀里。 “有哥哥真是好,阿嚏——”赵北逸惨兮兮地抱着自己,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酸意,引得柳歆儿转头看了他一眼。 “抱你就免了。”代青脱下外衫塞给他,“给一件衣服,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赵北逸:“……” —————— 家人们,不是我故意拖更,我这xp就跟我的精神状态似的,持续性萎靡,间歇性亢奋 有时候想写了,就会连续写好几章,有时候xp消沉,就不怎么写得出来 (3)第一女官(骨科/女上/高H) 等到画舫迟迟靠岸时,玲珑已在上官连云怀里迷糊睡去。 “玲珑醒醒。”他叫了她几声,发现她脸色潮红,竟是开始发热了。 “这画舫上没有衣服给她更换,估计是着凉了。”代青唤来上官府和赵府的马车,吩咐车夫搭好脚凳,“碧霄,启明,可是需要我帮你们叫郎中尾随回府?” “麻烦了。”上官连云道谢,抱着玲珑上马车。 “我阿嚏——我府上正好有一位郎中……”赵北逸急忙进了马车里,又掀开帘子,“建文,过几天阿嚏——过几天我把外衫洗干净还你。” “这是小事,快些回去。”代青被他的窘态逗笑,转头呼唤柳歆儿,“柳姑娘,柳姑娘。” 柳歆儿回过神,“抱歉,方才看到一位熟人。” “无妨,可是需要我为你安排马车?” “多谢好意,只是家慈让我带一份桃花酥,我稍后自行步去。” 柳歆儿扯出一抹笑容,径自走向旁边的街巷,待到自己被行人挡住的时候,她才回头再看向湖边的另一艘画舫。 那正是先前撞了他们的那一艘,只是她刚才看到安阳旭走上船头,似是认识船上之人。 她可不会认为他会好心替玲珑出头。 这些年来,端亲王府并不安稳,也只有玲珑这个大门不出的傻姑娘对这些表里不一的家伙毫无防备。 —————— 等到郎中上门为玲珑诊脉煎药,已是日落时分。 上官连云出乎意料地没有被自家娘亲训斥,只是让他以后多注意些。 “玲珑再有一年就要及笄了,你们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兄长的,个个宠着她,弄得她什么也不懂。”罗秋湘叹了叹气,“她该出去走走,即使是自己做错事、吃了亏,也得让她受着,否则她永远长不大。” “娘,您的良苦用心,玲珑会明白的。” “等她明白的时候,我估计都老掉牙咯。”她说了句玩笑话,摆手让他离开,“快去照顾你妹妹吧,等会你爹知道这件事,估计要揍你了。” 上官连云看到她鬓边的白发,心中颇为感慨。 如今的上官府看起来风光正好,其实上官夫人已经抱病多年,治理家业的担子早就落到他的肩上,而上官崇远仕途停滞不前,又赶上皇储之争,兄妹俩的婚事不可避免地成为慎重考虑的筹码。 他这个傻妹妹的纯真,还能保留到几时? 上官连云满腹心事,推开玲珑的房门,发现婢女正在手忙脚乱地喂她喝药。 “大公子。”两位侍女朝他行礼。 “你们下去吧。”他接过药碗,坐在床边,“我都看见了,还装睡?” “不喝不喝不喝。” “你乖一些好不好?” “哥哥今天凶我。” 上官连云心中无奈,放下药碗,把她的脑袋掰过来,“你摸摸你的脸,已经红透了,像个猴屁股似的,还不吃药?” “你说我是猴屁股?”玲珑张嘴咬住他的拇指,“桑瓜流鱼,唔要和泥打甲!”(上官连云,我要和你打架) “你生病了,打不过嘶——”上官连云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小妮子使劲了,“松口。” “补宋。”(不松) “你这咬人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嗯?”上官连云捏住她的鼻尖,又掐了掐她的脸颊,“真是欠收拾。” “臭哥哥,坏哥哥。”玲珑这下倒是松口了,又伸手把他拽到面前,张嘴咬住他的脖子。 “玲珑!”上官连云一时没有防备,还真让她得逞了,“我看你真是皮痒了,快松口!” 谁知她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圈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尖细细舔舐上面的压印。 好饿,好想吃……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虎牙,松开了上官连云,但是没等他开口呵斥,她忽然坐起身,竟是攥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拎到了床上,张腿跨坐在他的腰腹。 “玲唔——”上官连云惊愕地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快速崩裂。 “好饿……”玲珑执着地啃咬他的嘴唇,滑嫩的舌尖挑逗着他的理智,试图从他嘴里汲取到什么可以果腹的美食。 不仅如此,她的身上开始散发着蛊惑的香气,如同狐狸的妖法,拉拢他的心神堕入深渊。 等到两人的唇瓣分开,上官连云惊觉自己有了反应。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兄妹,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玲珑,你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不像是陷入情欲的女人,更像是神志恍惚的病态。 “我,我好饿……”玲珑垂着脑袋,怎么叫也叫不醒,只知道说肚子饿。 “别急,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上官连云正想起身离开,又被她扯回身边,强硬地抱住他的腰。 “我想吃……” “你,你想吃什么?”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慌乱,他担心她的手臂再往下一寸,就能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 “安阳旭……”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玲珑,你先松开我。” 她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进他的话语,只是察觉他正在掰开她的手指,试图逃离她的掌控,当即咬上他的颈动脉,如同动物般,将猎物拖回自己的洞穴。 上官连云更是绝望地发现,他压根反抗不了她的力气。 若是柳歆儿在场,定会告诉他,玲珑今天忽然变得力大如牛,竟能用木筷隔空刺穿一条鱼。 很可惜,他现在才是被她当作猎物的那一个。 玲珑再度吻上他的唇,动作更加鲁莽,体香愈发浓郁。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压制他的胸膛,一手循着本能捉住那根硬邦邦的棍子。 敏感之处被人触碰,他回拢些许理智,却发现她已经极为熟练地解下他的亵裤,急切地挪动屁股坐上去。 “嘶——”上官连云疼得脸色发白,他这从未用过童子鸡刚出来见世面,就遭到亲妹妹的重击,“你……你没有脱……” 他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也疯了!居然叫自己的妹妹脱衣服! 可是玲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边俯身吻住他的唇,一边动手解开下衣。 她怎会如此熟练! 上官连云发现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他宠爱了十几年的妹妹,还是上天派了吸食他精气的妖怪。 等他回过神来,玲珑已经扶着他的阳物,一鼓作气坐上去,然后……上官连云再度痛得闷哼。 他今年十七,本该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由于早早担起治理家业的重任,他时常忙到焦头烂额,鲜少泛滥欲望,但这并不影响他发育得极好的身子。 他的肌肉是少年人独有的精瘦结实,一双臂膀可以轻松抱起玲珑。 如今被她扒了精光,胯下亦是显露傲人的资本。 饱满的阴囊之间,粗过两指的阳物高高耸起,皮面鼓胀、青筋贲张,鹅卵般的冠首如同贪婪的怪物插入少女稚嫩的花穴,叫嚣着将她占为己有。 只是她现在尚未湿润,两片暗粉色的贝肉无力地挡住炽热的龟头,似是抗拒他的入侵。 然而,花穴的主人已经急到不行,硬是蹭着蹭着,彻底把这根粗长的阴茎吃入穴中。 上官连云的面容抽搐了一下,既感到崩溃,又十分地舒爽。 他真是要疯了,为何事情会变成如此荒唐的模样! “……哥哥……”玲珑像是吃到了第一口饭,看起来稍微冷静了些。 “……玲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少女没有说话,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有意无意地舔舐之前留下的牙印,两腿间的花穴像是富有生命般一松一紧地包裹他的欲根,逐渐堆起令人上瘾的快感。 他咬破舌尖,耗费极大的毅力,忍住射精的冲动,缓缓抬起她的脸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异常。 “玲珑,你到底怎么了?” 即使他们做了违背伦常的事,即使他被她强行按在床上交合,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怒斥她的无耻浪荡,而是担心她的身体出了状况。 可惜少女并不知道他对她近乎无限包容的情感,当她闻到细微的血腥味,又耸了耸鼻尖,吻住他的嘴唇。 玲珑,你要毁了我…… 他承受着她的热情,相比起起伏伏的心绪,阳物始终坚硬如铁。 她的气息温暖而香甜,她的动作缱绻而依赖,她仍是像小时候那般无数次地圈住他的肩颈,紧贴在他的怀里。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道,他思考不出答案,似乎从他记事以来,她就已经牢牢占据他的心尖,不知满足地索取他的保护和宠爱。 罢了,就此沉沦吧。 他会永远保护她,永远永远。 所有的底线尽数瓦解,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牙齿咬住她那不安分的舌尖,厚厚的大舌顺着她张开的唇缝,反客为主,快速占领她的口腔。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致使两人的下体连接得更为紧密,足足六寸长的茎身一捅到底,仍有一半露在穴外。 花穴饱胀的舒爽当即让她软了身子,双臂软绵绵地挂在他的肩上,领会着少年的生猛的欲望。 他无师自通地顶起结实有力的下腹,逐渐觉得不够爽利,抱起她的臀部,将她放到床上、压在身下,抽出紫红的阳物,带出一片清澈的花液。 他的眸色深到极致,抬腰用力顶入花穴,正好顶到她的敏感点,惊得她张嘴失神地呻吟。 “不要……啊,轻,轻一些……”她的情欲来之汹汹,可她的身体毕竟还是稚嫩的,只看到眼前白光微闪,竟是如此登上了高潮。 他被她绞紧的穴肉勒得又疼又爽,她真的太紧了。 他们的性器并不合适,却因为阴差阳错而结合到了一起。 或许这正是乱伦的禁忌感,将他遵循了十七年的道德廉耻完全摧毁。 他腰腹的动作越来越快,如同打桩似地,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送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当他即将登上情欲的巅峰时,胸口的情绪也饱胀到了极致,他忽然想说他爱她,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配。 她早已高潮了两次,在他身下浑浑噩噩地吟叫,完全不知两人要面对什么样的境地。 最终,他仅有的理智回拢,撤出湿哒哒的欲根,释放在她的两腿间。 “……饿……”少女没有吃到想要的东西,迷迷糊糊地说了几个字,“安……阳旭……” “你说什么?”上官连云本想帮她擦去白浊,谁曾想她的嘴里竟然说出了别人的名字。 “安阳……旭……射给我……” 少女欲求不满的低吟在此刻如同晴天霹雳,轰碎他最后一点尊严。 他的妹妹心有所属,他却趁她意识不清的时候与她引颈交欢…… 上官连云踉跄地走下床榻,匆忙穿上衣裳逃了出去,可是他在半路又遇到捧着晚膳的侍女,惊觉自己还未处理那些情事的痕迹。 “给我。”他强势地抢过食盒,“夫人问起,就说我在喂她。” 侍女茫然地点点头,平日很少见公子这般冲动,不过,兄妹俩感情极好,夫人又抱病在身,哥哥喂生病的妹妹吃饭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 上官连云不管旁人怎么想,他正急着回去掩饰这场乱伦的不堪。 只是经过这般走动,鼻尖充盈的香气散去,他的脑子快速冷却下来,思索玲珑的异常。 他记得她上个月刚来葵水,可她从未表露过对性事的好奇或者热衷。 也不对,她神志不清时把他当做是安阳旭,说明她对安阳旭是有欲望的,但问题是,她和安阳旭已经两三年未见,怎么会…… 上官连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认知,或许,他可以问一问柳歆儿。 “吱呀——” 房门被推开,他闻到浓重的麝香味,再度沉下心绪。 “玲珑?”他来到卧房,发现她已经换了个姿势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不再发烫,又轻轻放平她的身体,发现她腿间干干净净,一滴精液也没有。 “哥哥……”玲珑若有所觉地睁开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残留的白浊,抬手拉了拉他的衣摆,示意他蹲下来。 上官连云震惊于他所看到的画面,下意识地顺从她的动作蹲在床边。 只见她把他的手掌垫在脖子下,把他的手臂当做架子,身子骨碌碌地转进他的怀里,嗅着无比熟悉的气息。 她当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吃掉了俊逸如玉的安阳旭,醒来又有哥哥在身边照顾自己。 “哥哥,你对我真好。”她肆无忌惮地表达她对他的喜爱,他却无法直视她赤裸的身体,无法忘记不久前疯狂的交欢,更无法面对内心萌芽的爱意。 “玲珑,我该怎么办?”他沙哑地问出这句话。 可是她又睡着了,任由他深陷在伦理和情感之间难以自拔。 此时夕阳西下,厢房快速黯淡下来,掩去少年破碎而孤独的内心。 —————— 上官连云:玲珑,我带你出来见见世面。 玲珑:哥哥,我让小连云出来见见世面。 ps:女主不是傻白甜,她一肚子坏水,只是从来没有在人类社会生存过,所以她用挑选猎物的标准习惯以貌取人。 下一章我会弄个番外打赏章,你们想不想看谁的番外?剧情还是炖肉? (4)第一女官(剧情/微H) 翌日醒来,玲珑揉了揉眼睛,竟是感觉浑身爽利,毫无大病初愈的疲惫。 她高高兴兴吃完早膳,便有侍女过来传话,说是柳歆儿上门探望她。 同样收到传话的还有上官连云,他抢先一步拦住柳歆儿,询问昨天两人所做的事情。 “昨日我和玲珑一直在船头摘荷花,过了一会,安世子出来与我们短暂聊了两句。” “玲珑可有说什么?” “玲珑先问他是不是无聊,安世子说是出来透气,稍后玲珑与我说悄悄话,她竟是问我……”柳歆儿瞧了瞧周围没有仆从,低声说,“她问我安世子可有婚约。” 上官连云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她先前可有向你提起安阳旭?” “玲珑鲜少出门,也从未对男子有过兴趣,倒是那位赵公子,小时候抢了她几个糖人,被她念叨了好久。” “她也不曾和你谈到婚事、夫婿之类的话题?” “这……”柳歆儿面露难色,躲避他的目光。 “有话直说。” “玲珑好像说过以后挑选夫婿,就要挑个像哥哥一样的。除此之外,她极少说起嫁娶之事。” 上官连云脚步一顿,脸色愈发怪异起来,柳歆儿还以为他恼怒于玲珑这些不知规矩的玩笑话,正想开口替她解释,谁知玲珑已经找到了他们。 “哥哥,歆儿!”玲珑一路小跑过来,习惯性地扑进上官连云的怀里,而他也熟练地接住她,好似重复了无数遍。 “你昨晚还在发烧,今天怎么就出来了?”他捏着她的脸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完全退热了。 他忽然觉得分外荒唐,难道房事还可以治疗风寒不成? “哥哥,除了你之外,昨晚有没有人来过我的卧房?” “还有侍女。” “不是不是,我说男……” “玲珑。”上官连云低声呵斥她,将她从怀里推开,“你的礼仪教养忘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些问题说出来,会给你的名声带来多大的抹黑?” “我……你又凶我!”玲珑委屈地瘪嘴,转身跑回自己的院子。 “哎,玲珑!”柳歆儿没想到兄妹刚见面就吵架,只能无奈地叹气,“我去哄哄她。” “劳烦了。”上官连云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反复握紧,最终带着满心的疲惫离开这里。 卧房,柳歆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玲珑闷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玲珑,你刚痊愈,可别把自己闷坏了。” “闷坏就坏了,反正哥哥也不心疼。” “他要是不心疼你,他就不会在画舫上毫不嫌弃地抱着湿哒哒、冷冰冰的妹妹,为她暖身子;他要是不心疼你,他就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守在你身边,直接出去花天酒地了。” 玲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疑惑地问,“哥哥不就是该这样吗?” 柳歆儿捏了捏她的鼻尖,“傻丫头,天底下的哥哥可不是一个样的。” “歆儿,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他……眼里不曾有过我。”柳歆儿轻叹道,“他比我年长十岁,他的娘亲去世后,父亲将我娘抬为正妻,我们虽是同为嫡系,却不是一个母亲所生,自是无法亲近。” “这么说来,你哥哥从未照顾你,那你受欺负了怎么办?” “忍着。” “怎么可以忍着?”玲珑掀开被子坐起来,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歆儿,你说说,有谁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你怎么收拾他?” “我可以用妖……”玲珑捂住自己的嘴,虽然她今天醒来发现自己恢复了一些妖力,但她可不能告诉别人。 “妖什么?” “我用咬的,牙齿咬他。” “噗嗤,你真是个傻丫头。”柳歆儿不客气地笑出声,“小时候赵北逸抢了你的糖人,你跟他扭打在雪地里,久久分不出胜负,你就张嘴咬住他的脖子,可把他吓坏了。” “别提那个小坏蛋了,他总是和我对着干。”玲珑瘫在床头,双手在被子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觉又有些饿了。 “说不准他只和你对着干,他可不理会其他姑娘。” “只和我对着干?”玲珑没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嘟嘟囔囔地说,“那他就是针对我、欺负我,到时候我要让他吃苦头!” 柳歆儿发现她的脸上升起倦意,知道她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乖乖睡一觉,睡醒了再去和你哥哥好好说话。” 玲珑打了个哈欠,像个软面条似地从床头滑进被子里,昏昏睡去。 可是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感觉身体里涌现出炽热的气息,两腿不自觉地摩擦交缠,花穴蜜水泛滥,渴求着什么坚硬的物件捅进去。 她瘙痒难耐地辗转反侧,忍不住伸手捏住勃起的小豆豆,空虚许久的花穴倏地受到刺激,强行将她送上了高潮。 “嗯啊……” 玲珑仰起脖子,发出销魂的呻吟,缓了好一会,方才睁开汗湿的眼眸,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昏暗的卧房。 “哥哥……我好难受……” 她遵循着多年的习惯,总是想找哥哥帮帮忙。 可是哥哥今天又凶她了,他斥责她说错了话……不过,歆儿说得对,她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她不能离开他,她可以和他好好说话,把问题讲清楚。 玲珑浑身冒汗,浑浑噩噩地翻了个身,竟是直接滚下床了。 冰凉的地板刺激着她的神志,让她清醒了不少,匆忙爬起来穿好裙衫,走去上官连云的院子,发现他不在。 守门的家丁说:“大公子被老爷叫去书房了。” 她又赶往书房,刚推开门便看到上官崇远扬鞭打在上官连云的后背。 他此时脱了外衫,薄薄的里衣早已破了几个口子,露出泛红渗血的伤口。 “别打我哥!”玲珑慌张地冲进来,挡在他身前。 “玲珑快离开。”上官连云没想到她会闯进来,伸手将她推走,可是她倔得很,非要站在这对父子之间。 “玲珑,你的教养哪去了?”上官崇远黑着脸,显然还在动怒,“进屋不叩问,见父不行礼,还敢呵斥我这个当爹的!” 玲珑一愣,旋即红了眼眶。 这是从小宠着她的父亲,身后是她最喜欢的哥哥,她不想哥哥受伤,也不想父亲生气。 “爹,你别打他,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说话……” 女儿的眼泪触动了上官崇远的心肠,他长叹一声,放下皮鞭,“你真是什么也不懂……”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性格顽劣非要捉鱼,我不知好歹站在船头才会掉入水中,我……” “玲珑。”上官连云忽然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了。” 正像上官崇远说的那样,她真的什么也不懂。 他今天被打并不是因为昨天落水的事,而是因为他方才向父亲提出,上官府和端亲王府的婚事。 他知道玲珑对安阳旭有好感,他却没有料到上官府和端亲王府已经暗中选好了阵营,玲珑的婚事绝不是他开口就能左右的。 上官崇远更希望她嫁给太傅的长子陈海威,但是上官连云认为这是上官府攀了高枝,玲珑嫁过去多半要被人瞧不起,因此,两人短暂争执起来,上官崇远一怒之下拿起皮鞭要执行家法。 上官府的风光是从上官崇远进士及第开始,比不上京城根深蒂固的名门望族,父亲的考虑无可厚非,只有上官连云满心不甘。 —————— 别扭又温柔的哥哥是玲珑的白月光! 这一章讲点背景,毕竟这一篇故事叫“第一女官”,咱们的小狐狸以后可是要独当一面的! (5)第一女官(骨科/高H) 上官连云穿好外衫,玲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到厢房。 侍女送来药膏,放在桌上。 玲珑抿了抿嘴,示意她们离开。 “我自己来就好。”上官连云想接过药膏,却被她躲开。 “爹打你都是打在背上,你怎么敷药?” “玲珑,我们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总不该……” “少说废话。”玲珑学着他平时的模样掐着他的脸颊,硬是把他按在床上,露出后背的鞭痕,开始为他敷药。 微凉的药膏碰到绽开的伤口,疼得他脸色微白,但他仍是记得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你最近怎么力气变大了许多,听说昨日还能用筷子隔空刺穿一条鱼。” “我,我也不清楚……就是用了点技巧而已。”玲珑眼珠子乱飘,下意识地放慢手上的动作,沾染药膏的木牒缓缓划过他的后背,他便知道她在说谎了。 “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比如身体哪里有些奇怪?” “有倒是有,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昨晚是不是有男人溜进我的房间,亦或者,我自己梦游溜出去了?” 上官连云没想到她如此执着于昨晚的事,难道她察觉到什么痕迹? “我喂你喝药之后,你睡得很沉,我也回屋歇息了。” “那就只有哥哥来过我房间。”玲珑歪了歪头,绞尽脑汁,“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 “我昨晚好像和安阳旭在一起……”她连忙止住话语,心虚地低头擦药,没有注意到他变化的脸色。 “玲珑。” “嗯?” “你喜欢安阳旭吗?” “其实还好呀。”她老实巴交地说,“我喜欢他的模样,喜欢他的身材,还有……咳,没有什么了。” 她说着说着,脑子里又回想到昨晚激烈交欢的情景,精瘦有力的腰腹压着她,粗如玉杵的阳物狠狠撞向花心,可惜她的花穴太小,每一次只能吞进去一半。 若是她再长大些,宫胞变得湿软滑嫩,说不定可以被他撞开宫口,整根没入。 只是想想,她就感觉浑身战栗,双腿发软。 她这是怎么了,感觉肚子好饿…… “你什么时候见过安阳旭的身材?玲珑,玲珑?”上官连云叫她没有回应,翻过身体,发现她不知何时又变得脸色潮红,拿着药膏和木牒摇摇欲坠。 “啪嗒——”药瓶子和木牒掉落在地,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向后倒去,所幸上官连云反应够快,及时把她拉住,她也顺势躺进他的怀里。 “玲珑醒醒,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他鼻尖又嗅到熟悉的香气,欲望再度攀上他的大脑。 不能,他们不能再做了,他可以接受她心有所属、嫁给他人,他可以把昨晚的事情当做黄粱一梦,但是他们真的不能再错下去…… 玲珑无意识地轻哼着,缓缓收紧手臂,圈住他的腰,艳丽的脸蛋埋在他的颈窝,吸嗅属于他的味道,好像昨晚安阳旭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难道安阳旭和哥哥都用同样的香料?还是说,他们其实是一个人? 她的脑子一团混沌,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脖子下有两排牙印,莫名觉得有些生气。 “哥哥,你怎么被别的狐狸标记了?” “什么狐狸,你快起来,不要再闹了。” “我没有闹!”玲珑挣扎着坐在他的腿上,极为认真地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我是你最喜欢的妹妹,对不对?” 不知为何,上官连云看到她眼里的占有欲,竟是感到慌张,好像有什么事实即将被揭穿,他与她之间变质的感情藏无可藏。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撇着嘴,如同乞食的小动物蹭了蹭他的下颚,随即印上她的吻,“玲珑喜欢你,玲珑喜欢连云。” “玲珑……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想要抱住她的腰,可是他又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想听她说个明白。 “玲珑喜欢连云……”她的唇瓣从他的下颚移动到两排牙印上,伸出舌尖舔舐,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告白的话语,“玲珑喜欢连云……” 卧房里的香气浓郁到了极点,少女动人的情话像是最致命的锁链,把他的灵魂禁锢成为她的囚徒。 他本以为昨晚只是他的黄粱一梦,她不记得、不在意、不回应,他选择独自忍受下来,继续当好兄长的角色。 他极尽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含住她的唇。 从柔软的唇瓣、细腻的唇纹,再到尖尖的虎牙、香软的小舌,他难以自抑地吸吮她嘴里的香甜,即使有几滴蜜液从她嘴角滑落,也会被他舔入口中。 贪婪和放纵,本就是欲望的底色。 玲珑被他吻得动情,两腿间泛滥成灾,克制不住地耸动胯骨,要把他的阳物送进穴中。 “叩叩——”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上官连云的理智拉回。 “大公子,小姐在房里吗?”这是侍女的声音。 “她在唔……”他忽然闷哼一声,低头发现玲珑竟然扯开他的裤头,两手握住了怒张的欲根,“她在我这,你找她有什么事?” “是夫人在问小姐去了哪里。” “你告诉夫人,玲珑……”他话说到一半,连忙扶住少女的腰,防止她从腿上滑落下去,“玲珑今天和我吵了一架,我正和她谈一谈。” “那我等会转告夫人。对了,大公子,老爷让我给您带一件干净的衣裳,要不我现在……” “不要……”上官连云额角青筋暴起,费了好大的力气,拦住少女的嘴唇,防止她舔舐龟头上溢出的几滴白浊,“不要,不要动……” “什么不要动?”侍女隔着门板听不太清,又问一遍,“大公子,这件衣裳要我送进去吗?” “不用!”屋里传来他咬牙切齿的怒声,“放在门外,我自己去拿。” 侍女被他吓了一跳,放下衣服就走了。 门外安静下来,门内依旧热火朝天。 上官连云三番五次拦住玲珑进食,终于惹恼了她,两手一推,将他压在床上。 熟悉的画面即将上演,他一手拉住她的下衣,一手护住自己的龟头,如同小媳妇般扭扭捏捏,“玲珑,我们不能再做错事了!这是我们的家,爹娘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子!” 他难以想象,如果爹娘发现了兄妹乱伦的情事,娘亲会不会气到晕厥,父亲会不会对玲珑动用家法。 他的理智有所回拢,可她已经深陷情潮的漩涡。 “连云,连云给我……”她想解下自己的下衣,又被他拦住,身体的忍耐快到了极限,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轻飘飘地离去,“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帮帮我……” “怎么会死?玲珑,别吓我……”他发现她脸上的血色正在褪去,竟是浮现出不正常的苍白,即使下半身仍然汩汩流出蜜液,她的意识已经变得游离恍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他开始慌了神,将她放平在床上,快速脱去她的下衣,就着汹涌的花液,一鼓作气把自己的阳物送了进去。 坚硬如铁的龟头撞上脆弱的花心,她这才轻微地哼了哼声,算是有了动静。 “……好饿……” 他俯身凑到她面前,轻啄一口唇瓣,“乖,你想吃什么?” “精气……男人的精气……” 上官连云感到震惊,难道玲珑中了什么苗疆的情蛊,竟是变成以情欲为食的妖精? 他很快收敛心神,伸手揉捏她的胸乳,挑逗她的感知,精瘦结实的腰腹反复耸动,硕大的阳物进进出出,丰沛的汁液被打成了白沫,糊在少女粉色的阴户上。 上官连云的眸色暗沉,食指勾起白沫,探到一颗勃起饱满的红豆。 他的妹妹真是个天生尤物,让人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他倏地捏紧花蒂,听到她猫叫似的呻吟,曲折的穴肉用力绞紧茎身,酥麻的快感当即冲上他的尾椎。 他不退反进,腰腹的速度加快,几乎在她腿间撞出了残影,让快感来得愈发猛烈,最后一下撞得极为用力,粗壮的欲根只剩下三分之一留在外边,怒张的龟头抵在花壶最深处,张开马眼,喷出浓郁的阳精。 她接连被他送上高潮,又成功吃到了念念不忘的精气,如同餍足的猫儿舔了舔唇瓣,自顾自地睡去。 他喂饱了贪吃的少女,起身收拾床上的痕迹。 “哥哥……玲珑喜欢连云……”她低声的梦呓再次软化他的心房。 这辈子无论听到多少次,他都会为她而心动。 只是……上官连云低头看向再次翘起的小连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与她忘情交缠固然是灵肉合一的美事,但他总要担心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他拿回门外的衣裳换在身上,又擦干玲珑的汗水和花液,待房间的气味散去后,这才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回到她的院子。 “大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来找我说些事情,我气急说了重话,把她气晕了。”他习惯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将玲珑放在床榻,“过一会找来郎中看看,若是夫人问起,你就直说是我的问题。” —————— 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锅肉,但是下一章会香香的(搓手手) (6)第一女官(骨科/高H/异物/宫交) 郎中再度登门诊脉,依然没能探出玲珑身体的异常。 “阴盛阳衰,有失中和,或许这几日她比较昏沉,我开一副安神药,你们须得好生照顾。” 这话说了等同白说,上官连云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示意仆人跟着郎中去煎药。 玲珑此时在床上睡得香甜,只有他知道,她清醒的时候有多闹腾,还说什么吃男人的精气,到底是中了蛊毒,还是看了太多聊斋话本? 傍晚,罗秋湘过来问了兄妹吵架的事,上官连云瞎编几句搪塞过去。 到了夜晚用膳的时候,玲珑耸了耸鼻尖,被饭香勾醒。 正当她下床起筷准备大吃一顿的时候,上官连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脸把她按在凳子上。 “哥哥,你又又想凶我……” “别说这些胡话。”他强迫自己的心变得冷硬起来,沉声问,“今天你和我在卧房做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玲珑吞了吞口水,老实说,“有印象……” “你知道这是什么人才可以做的事吗?” “喜欢的人。” 上官连云一阵语塞,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压制心里涌现的欣喜。 “你一会说喜欢安阳旭,一会说喜欢我……” “我喜欢安阳旭的皮相,我喜欢哥哥的皮相、性格、眼睛、味道……”她掰着手指数了数,“我喜欢哥哥的全部。” 卧房里静默片刻,上官连云几乎咬碎银牙,内心的理智和情感剧烈碰撞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正当玲珑以为他又要生气的时候,他忽然扯过她的身子,猛地印上她的唇瓣,狠狠吸走她所有的涎液。 气氛快速升温,两人的身体如同干柴烈火般燃起,唇舌间响起“啧啧”的舔舐声,少年霸道地扣紧她的后脑勺,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然而,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的声响,立即把暧昧的氛围打破。 上官连云松开她,把她放在身旁的凳子上,“你先吃东西,不要饿坏了。” 玲珑回味地咂了咂嘴,指着他高耸的胯下,“那哥哥的肉棒也饿了怎么办?不如我吃晚膳,哥哥吃我……” “玲珑!”他简直要被她这些淫言秽语弄得两眼发黑,“快吃饭,我还有正事要问你!” “哦。”她撇了撇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小连云,夹起米饭吃进嘴里。 接下来,他一股脑把心中的疑问都问了一遍,她也比较老实地交代了。 只是狐妖投胎成人的事实在惊世骇俗,她想慢慢告诉他完整的真相,所以暂时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下去。 臭佛祖只说让她投胎渡劫,可是没说她要渡什么劫。 她在人间生活了十四年,爹娘宠、哥哥爱,还有最好的歆儿姐姐,她倒不觉得自己像是来渡劫的。 “你这问题恐怕不是人力所能探究。”上官连云想到她的婚事,更是忧心忡忡,“待我过几日有些闲暇,我们就去昭德寺进香,求一张驱邪符。” “不去。”玲珑出乎意料地表示抗拒,“我最讨厌佛门,打死我也不去。”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他拉着她的手,略带祈求地说,“你知道你今天迷迷糊糊说你要死了,我有多害怕吗?” “我永远不要踏进寺庙、佛庵之类的地方。” 她执拗地拒绝,可她又不忍心他感到难过,只能解释说,“其实我每个月来葵水之前都会这样……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知道,这几天我若是吃不到精气,就要魂飞魄散了。” 上官连云面露惊愕,实在没想到她的情况如此邪门,“你对哥哥要说实话,真不是你贪图房事?” 玲珑塌下肩膀,显得很委屈,“真不是嘛,不然你明天再来我房里陪我聊聊天,这几日我都不出门了,我可不想发情起来被陌生男人逮到。” 发情不是动物才有的?上官连云按下内心的疑问。 又过一日,他本想早些探望玲珑,没想到府上账面出了点问题,等他忙完事情已是午膳过后。 他匆匆赶到玲珑的卧房,发现她瘫在床上不省人事,整条床单都湿漉漉的,可见她刚才有多情动。 “玲珑快醒醒。”他的呼唤没有回应,立马脱下亵裤,俯身去吻她的唇瓣。 他的双手也未闲着,一边挑逗她的花蒂,一边揉弄沉睡的阳物。 两人的身体很快结合到一起,只是这次他并未追求自己的快感,而是极力挑起她的高潮,当她的穴肉疯狂绞紧茎身时,他不再绷紧腰腹,而是直接松开马眼,把精液完全射给她。 然而,她这次不知是昏迷太久,还是状况更严重了,上官连云足足射了三次,浓稠的精液竟是从穴口溢出,险些堵不住了,她才缓缓醒来。 “哥哥……”她睁眼看到他焦急的面容,张开双臂。 他顺势抱住她,如同抱住失而复得的挚爱。 “哥哥,你明天来早一点……” “嗯,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哥哥,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了。” “不会的,不会让你被别人触碰。”他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连云,玲珑喜欢你。” 我爱你。 翌日,他吃了早膳就过来找她,趁着她还清醒,交代侍女不要轻易进来打扰。 很快,玲珑的身体开始发烫,上官连云熟练地解开两人的衣裳,忘情地与她拥吻,双双倒在床榻上。 他们不知天昏地暗地交欢缠绵,一次又一次地奔赴情欲的高潮。 少年旺盛的体力和纯粹的精气简直是她最好的补药,她在极度欢愉中开发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将他彻底吃进花宫,让那颗硕大的圆头钉在宫壁的最深处。 后来,她干脆就缠着他,不想让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白天,她装作烧热生病,当着侍女的面坐在他怀里,借着衣服和桌椅的遮挡,贪婪地吸吮他的阳物。 旁人只当上官连云尽心尽力地喂她吃饭、喝药,其实他的下腹暗暗顶起,顶得她眼神迷乱,欲求不满。 等侍女离去后,他立即抬起她的腰肢,再重重往下压,鹅卵大的龟头轻松顶开熟透的花心,插进温暖潮湿的宫房。 她若是实在没力气了,他就含住一口米饭,在唇舌交缠中喂进她的嘴里,争取也喂饱她下面的小嘴。 早上缠绵了两个时辰,她终于吃了个六分饱,寻了一块玉石堵在穴口,摸着鼓胀如怀胎的小肚子,含着哥哥的精液睡个午觉。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上官连云也整理好今日的账簿,侍女传话说玲珑撒娇不想喝药,他竟是下意识地勃起,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与她引颈交欢。 他匆忙掩去下体的异样,急步来到她的房中,重复着白天所作的事情。 晚膳过后,她还没填饱肚子,他暂时回到自己的卧房处理一些家业杂务。 等到亥时,爹娘熄灯睡下,他才蒙着夜色翻墙进入她的院子。 每次他进来,她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自我慰藉。 这次她更加大胆,竟是搬来椅子坐在门后,手中捏着玉石的另一端,模仿阳物不停在穴口抽送。 如此香艳的画面,他只需瞧上一眼,肉棒已经硬得生疼。 “我,我要去了……”她情不自禁地抬起下体,如同美丽的天鹅仰起颈部,嫩白的身体与棕色的藤椅形成鲜明的对比。 随着她的淫叫,那根拇指短的玉石被汹涌的花液喷出体外,甜腻的香气混杂着清甜的果香钻进他的鼻尖。 “小淫娃,你给自己塞了什么?”他抱起她的身体,右手探入花穴中一阵搅动,果然碰到鲜嫩的果肉。 “嗯啊……我,我等不及了……我要哥哥……插进来……” “谁教你等不及就塞东西进去,那里还容得下我吗?”他用力地抠挖她的穴肉,惹得浑身战栗。 “放啊,放得下……” “真是不知所谓的姑娘。”他宠溺地笑道,耐心地探入花壶的最深处,挖出一颗还算完整的葡萄,“你吃还是我吃?” “当然是……哥哥吃。” 他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将沾满花液的葡萄含入口中,只见她难耐地扭动腰肢,竟是在他怀里又小丢了一次。 “这么敏感,没有哥哥的小淫娃可怎么办?” “小淫娃不能没有哥哥。”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说着打动人心的情话,“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我要吃掉你所有的精气,不允许别人抢走一滴;我要你融为一体,三生三世都不分开……” “傻瓜,我们只有这一辈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似是无意说出这话,“我许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直到白发苍苍,直到我先你而去……” 她抓着他的衣领吻上去,堵住他的这些话。 “你不会先我而去的,我会让你永远陪着我。” “所以我说你是个傻姑娘,谁能够不老不死?”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捧起她的脸颊,细细吻过她的眉眼,“我不求百世轮回,我只求和你厮守今生。” “今生还有很久很久,就现在……”她盯着他的面容,似是要把他刻入灵魂深处,“现在,用力爱我。” 早已硬得不行的阳物冲入熟悉的花穴,将她顶到失神吟叫。 被肉棒和葡萄玩弄了一整天的宫房完全红肿熟透,毫无抗拒地敞开宫门,欢迎他的占领和鞭挞。 茎身抽送间,还能碾到花壶残留的葡萄籽。 坚硬的葡萄籽和凸起的青筋一同剐蹭着娇嫩的穴肉,几乎让她爽到发疯,宫颈收缩着,接连喷出花液,又被龟头堵了回去,快速胀满子宫。 胀满的蜜液同样挤压着敏感的马眼,但他的耐力极好,硬是承受着灭顶的快感,直到将她送上三次高潮,他才释放自己的阳精, 只见脆弱娇嫩的宫房鼓起可怖的小包,如同怀了三月的身孕,每次抽送都能听到明显的水声。 他好奇地按了按她的腹部,立即听到她细声细气的呻吟,又是小小的高潮一次。 能够与爱人抵死缠绵自然是赛过神仙的快活事,若是能够给爱人带来极致的享受,更是无与伦比的幸福。 上官连云与她温存片刻,再度勃起,抱着她来到桌上,换了个姿势,继续沉沦在癫狂的性爱。 这一夜她的索求格外急切,刚从高潮中缓过来,便循着他的唇吻了又吻,缩紧花穴挑衅着体内的阳物,卧房里再次响起肉体交合的声响。 他不知道她高潮了多少次,香甜的花液几乎洒得到处都是,胀得像是五月怀胎的肚子轻轻一按,就能喷出大片的潮水,唯独他射进去的精液一滴不剩地被她吞入宫房。 不过,当他下床时,竟是感觉到脚步虚浮、手脚发冷。 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处理混乱痕迹,最后来到她的床边,想和她道声晚安。 就在这时,她忽然睁开眼睛,月色的映照下,她的瞳孔不再是黑色的,而是亮金色的竖瞳。 “玲珑……”他恍惚以为自己眼花了,谁知她忽然坐起把他拖到床上,尖锐的犬牙刺入他的脖子,当即把他痛昏了过去。 黑暗的卧房中,玲珑正想张嘴咬断他的气管,灵魂深处兀地传来佛语,密密麻麻的咒文在她眼中快速跳动。 她痛苦地低叫一声,亦是昏迷在他身边。 —————— (搓搓手)居然炖肉没有涨数据,我隔壁的另一篇小说非常慢热,但是数据看起来比纯肉这篇更好(愁)难道是po18的主流变了吗 (7)第一女官(微虐) 清晨消逝,日上三竿。 “砰砰砰——” “小姐,你醒了吗?” “快开开门!” “还等什么,直接推门进去!” 上官连云隐约听到些拍门的声响,迷糊睁开眼睛,惊觉自己仍然睡在玲珑身旁,而她浑身赤裸,竟是睡得死沉。 好像昨晚确实做得太疯了,他咬咬牙坐起来,正好看到冲进来的母亲。 “连云!玲珑!”罗秋湘尖声惊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们怎会!你们……” “夫人!”侍女慌忙扶住她,“快来人,快叫郎中!” 后院一片混乱,下朝回府的上官崇远听闻此事,差点也是晕厥过去。 “逆子逆女现在何处!” “大公子正在夫人房中帮忙,小姐她……还未醒来。” “用不着他添乱,马上把这两个人押到宗祠!所有下人嘴巴关紧了,别让我听到任何风声!” 玲珑是被人强行掐人中掐醒的,她的意识还在昏昏沉沉时,侍女们已经给她套上衣服,半拖半拽把她带到宗祠。 “啪——啪——啪——” 皮鞭的抽打声接连响起,逐渐唤回玲珑的神志。 “这件事是谁先引起?” “是我。” “只是昨晚?之前有没有犯错!” 少年避而不答,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任由鞭子再次抽打他的身体。 玲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侍女,冲过去抱住上官连云,就连上官崇远都来不及收手,一鞭子打在她肩上。 “玲珑!”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上官崇远气急攻心,又是一鞭子打在上官连云的手臂上,立即留下三寸长的血迹,“你们还不过来分开这两个贱人!” 侍女过来拉走玲珑,她胡乱推开她们,重重跪在上官崇远面前,抬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摆,他却嫌恶地后退两步,露出恼怒的神情。 “爹……”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玲珑面带惊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上官崇远此时正在气头上,从前的包容尽数散去,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愤然。 “你还快滚远点,再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打……” “玲珑快让开。”上官连云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可是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他更担心她会受牵连。 “我不走!”她握紧拳头,字字清晰地说,“我们没有错!” “你说什么?”上官崇远怒目圆睁,恨不得在她身上瞪穿一个洞,“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我们没有……” “玲珑!”上官连云想要制止她的肆无忌惮,可是父亲的鞭子已经打了下来,他只得拧过她的身子,替她接下这一鞭。 谁知他这般牺牲自我的举动更加触怒上官崇远的底线,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一个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竟然狼狈相奸、兄妹乱伦! “好,真是好得很!”上官崇远扔掉皮鞭,拿起旁边的木棍用力打在上官连云的后背,昨天留下的鞭痕立即绽开,渗出血迹。 “不要!不要打他!”玲珑挣扎着,想要阻止父亲,可是上官连云死死抱紧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又是一棍子打下来,上官连云咬紧牙根,硬是受了下来。 第三棍、第四棍接连打在同一个地方,绽开的伤口愈发严重,甚至木棍上也有了鲜红的血痕。 “不要打他,不要打我哥哥……” 玲珑的哭喊逐渐沙哑,而上官连云亦是痛到麻木。 “不要伤害哥哥……不要!不要!他只有这一辈子!他会死的!” 玲珑混乱的语序无法表达自己恐惧的内心,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位神秘的老婆婆。 她告诉她,金蝉子可以转生轮回,还有无尽悠长的岁月。 可是上官连云只是一介凡人,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没有功德在身,甚至到了地府也讨不到一碗孟婆汤去转世投胎。 他死了,那就是真的魂飞魄散。 “求求你,我求你……不要打了,爹,我知道错了……”玲珑哭到涕泗横流,极为卑微地哀求他放下棍子,求他饶过上官连云。 她上一世面对九霄神雷时,她从未哭得如此悲恸欲绝。 当她得知唐玄奘变成金蝉子,她也只是怅然片刻,将青涩的爱意深深埋葬。 可是她这一世与上官连云形影不离十四年,当母亲身体抱恙时,是他吃力地抱起她,慢慢喂她吃米糊糊;当父亲调任京外、久不归家时,是他每日每夜来到她的房中,唱着幼稚的童谣哄她入睡…… 长辈总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忙,只有哥哥会抽出时间陪伴她走过春夏秋冬,只有他能够毫无保留地给予她所有的温暖,只有他会认真回应她的每一次示好。 她孤独太久,第一次想和一个人厮守终生,却没想到他们的爱情是世间所不容的,是父母所不耻的。 “我知道错了,玲珑知道错了……” “崇远!”罗秋湘刚刚苏醒,听闻自己的儿子在宗祠被木棍抽打,急忙从后院赶来,“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如何下得了重手!” 上官崇远稍稍冷静下来,又瞧见个满脸泪痕的,真是气得头大。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我儿子吗?可是他们如今做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丑事,若是传出去了,男的怎么娶、女的怎么嫁!我在朝中如何抬得起头!” “那也不能要了连云的命!”罗秋湘抢过木棍扔到一旁,转眼看到兄妹俩仍是抱在一起,立即扯开上官连云,对着玲珑的脸颊就是一耳光。 “娘!”上官连云没想到她可以对自己放下芥蒂,却不能忍受玲珑的过错,“是我疼爱玲珑不知分寸,造成如今的局面,都怪我……” “你还在为这个狐狸精求什么情!”她发现他还在执迷不悟,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我当初为了生她落下病根,终年腹痛难忍,她不来报答我就算了,她何时让我安心过?” 这下不止上官父子沉默了,就连玲珑也没想到娘亲抱病在身,竟是因为自己。 “当年,你这书呆子为了考取进士、茶饭不思,是我为你打点杂务、忙前顾后;好不容易等你进京官,还没享福多久,我就怀了连云,又辛苦照顾喂养他,你这个当爹的可曾管过我们母子的死活?” 罗秋湘厉声斥责上官崇远的过错,又转头看向上官连云,“又过三年,我生下玲珑,差点难产而死。我没能日夜陪伴你们兄妹长大,只能让管家带着你们在花苑作伴玩耍,我对你们有愧疚……” 上官连云有所动容,闭了闭眼睛。 “我从未亏待过你们爷俩,更没有亏待你,上官玲珑!”她也是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生你的前一晚,佛祖托梦于我,说我的女儿是狐妖转世,今生劫数不断,问我可愿收留她。” 上官崇远依稀想起当年的事,无奈地叹道,“秋湘,那只是个梦……” “我当然知道那是梦!”罗秋湘打断他的话,言辞激动地说,“可是我在梦里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告诉佛祖,无论我的女儿是什么样,我都会疼她、爱她,让她此生无忧无虑。” 玲珑开始感到无措,她知道那并不是梦,佛祖定然在她投胎之前为她寻了个有缘的人家。 “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她从未没有关心过我的身体为何生病,从来没有!她像个没有人性的布偶!我记得,连云九岁的时候就知道喂我喝药,而她竟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急切地拉着他出去捉虫子!” “娘,玲珑那时候还是太小……” “那她现在呢?”罗秋湘一下堵住上官连云的说辞。 “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知道如何欢爱,知道哄着你说情话,许诺什么一生一世……如果不是管家发现你偷偷溜去她的院子,若不是侍女听到你们之间的浓情蜜语,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积攒多年的情绪在狭窄的宗祠里爆发开来,刹那轰碎这个小小的家庭。 上官崇远虽是疏于关爱家人,但他为了仕途奔波忙碌,尽力扛起上官氏这一代的荣华。 罗秋湘操劳半生、缠绵病榻,唯一期望的就是一双儿女可以像个平凡人家的孩子那般平安长大。 上官连云暂未建立功业,却是早早接过当家主母的重担,打理偌大的上官府。 似乎只有她上官玲珑,活在这个家里毫无价值。 就像娘亲所说的,她初到人间,对于一切充满好奇和疑惑,灵动活泼的背后尽是冷漠无视的本性。 她花费十四年的时间接受了哥哥,却不愿接受人族世界的那套礼仪伦理。 她把自己封闭在狐妖玲珑的灵魂中,而不是上官玲珑的躯壳,所以,她才是不该留在这个家的人。 “我走,我离开……” “玲珑你说什么胡话?”上官连云没想到她会做出这般选择,起身想要劝说,却扯到后背的伤口,痛得咬牙。 “你们可以将我从族谱上除名,我不配做你们的女儿。”玲珑哭也哭累了,喊也喊哑了,什么都想明白了。 上官崇远皱眉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撇开上官连云的手,走到爹娘面前,“我是耻辱,我会毁了哥哥的一生。这个家不能没有爹,不能没有娘,不能没有哥哥,但是,可以没有玲珑。” “不是这样……”上官连云试图站起来,忽然眼前发黑,向后倒去。 “连云!”上官崇远及时扶住他的身体,呼唤家丁过来抬走他。 宗祠里只剩下玲珑和罗秋湘,安静得落针可闻。 “娘……” “别再说了,你不用离开。”罗秋湘此时冷静了许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却不愿意正眼看她,“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你做错了事,也不是没有挽回的办法。” 玲珑默然,等着她把话说完。 “你收拾东西,前往城郊妙音庵住下,直到连云娶妻完婚。” 玲珑握紧拳头,没有拒绝。 “你们兄妹年少相伴,如今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犯错了就要知错改过,就要及时止损。” 罗秋湘深吸一口气,这才撇过头来,认认真真看她,“玲珑,人只活这一辈子,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变淡,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什么改不掉的毛病。” “连云有他的仕途要走,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而你也要嫁人生子,养育后代。届时,你会明白我的苦衷,你会知道你和连云的……感情在你的人生里只是短暂的岔道,不值一提。” “你明白了吗?” “玲珑明白了。” —————— 我好像没有在简介里写爽文吧(?)记性不好有点糊涂了,我看文写文秉持着小虐怡情,大虐伤身的原则,基本不会虐女主太狠的,大概就是…… 以活着为底线≡ ̄﹏ ̄≡ (8)第一女官 “菩提无相传佛语,金莲无尘赠妙音。”玲珑望着华贵的牌匾,嘲弄地勾起嘴角,“兜兜转转,我竟是撇不开佛门的关系。” “小姐。”管家来到她身旁,低声交代说,“这妙音庵不接受失了贞洁的姑娘,夫人费了几箱银两把你送进来,对外声称你玩闹时打碎了祖宗的牌匾,需要修养脾性。您进去见了住持,不要说错了话。” “我知道了。” 就在玲珑搬入佛庵的馆舍时,上官连云刚从昏迷中转醒,顾不得后背的伤痕,匆忙披了外衫就跑到玲珑的院子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慌张地拦下侍女,得知玲珑已经搬去妙音庵,竟是又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罗秋湘坐在他的床边,双目紧闭,捻着一串佛珠朗诵经文。 “娘,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为你祈福。” “玲珑她……” “她会在妙音庵久住,直到你娶妻完婚。”罗秋湘掀开一条眼缝,瞧见他愕然的神情,“你晕倒之前也听到了,她本想除去姓氏,独自离家,还是我把她拦了下来,让她留住名分,有个安稳的去处。” “可是佛庵朴素简陋,她如何……” “连云!”她睁开眼睛,冷声打断,“她犯了错就该吃苦头,否则她永远长不大。还是说,你忘了你的理想抱负、你的前程仕途?你看看你的样子,眼底青黑、嘴唇发白,哪有一点君子之态?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迟早亏空了身子。” 上官连云痛苦地摇了摇头,理性和情感像是要把他分裂成两个灵魂。 “娘,我能否,能否每月过去看看她?” “不准。” “半年,或者一年……”他哀求地看着她,不止是玲珑依赖着他,他何尝不是依赖着玲珑,“我发誓用功读书,我不再接触男女之事,我绝不会与她再有逾矩之举,我只想看看她是否健康平安……” “你给我闭嘴!”罗秋湘的忍耐到了界限,几乎要碾碎手里的佛珠,“你若是想让我死在你面前,你就踏进妙音庵试试!” —————— 三日后,妙音庵先后迎来两位不常见的客人。 “玲珑。”柳歆儿站在回廊下呼喊她的名字,发现她站在木棉树下,望着远天不知所思。 听到熟悉的声音,玲珑回过神来,露出浅浅的笑意,“歆儿。” “最近几天睡得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为你打点什么?” “无事,我睡得还算安稳。” “你真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让人心疼得紧。”柳歆儿捋去她的碎发,抬起左手上的食盒,“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有你喜欢的桃花酥、糖葫芦,还有两壶温热的花茶。” 她把甜点和花茶摆在石桌上,抬眼看到玲珑竟是无声地流下眼泪,吓得她连忙用手帕给她擦了又擦。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没,没有。”玲珑吸了吸鼻涕,憋着嘴说,“我犯了错,就该吃点苦。”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柳歆儿抿了抿唇,略加斟酌,“坊间有人说你和你哥哥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上官府的人都说你是打碎牌位被罚的。” 玲珑擦去眼泪,疑惑地看她,“你知道我的传闻不好,为什么还要来看我?” 柳歆儿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傻姑娘,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当然相信你的本性不坏,我无需为了这些风言风语而改变对你的看法。” 听到她这么说,玲珑又感觉鼻子酸涩,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响亮了。 那两行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往下流,简直把柳歆儿吓得手足无措。 直到木棉树下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玲珑这才缓了缓泪水,看向眼前的少年。 “你来看我笑话吗?” “你这小妮子,怎么不想我一些好的?”赵北逸大马金刀地坐在她们对面,把手上的烧鸭放在桌上,“喏,给你带了润福楼最好的岩烧鸭,小爷排了半个时辰的号才买到的,还不快谢谢我。” 柳歆儿瞪了他一眼,“佛门之地,你敢带荤腥之物,你也不怕玲珑受责罚。” “放心好了,我跟住持打过招呼,只要没有其他人看到,她不会追究的。” “佛庵后院可是男人止步,你是怎么进来的?” “咳咳咳,那自是因为……”赵北逸看向玲珑湿润的眼睛,清了清嗓,“我说了你可别哭了,这是碧霄找人打点关系,让我替他看望你。” 碧霄是上官连云的表字,柳歆儿记得,玲珑自然也记得。 她又憋了嘴巴,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这下轮到赵北逸慌起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哭了,刚才你那哭声我隔着两个院子都能听到,像是狼嚎似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你不会劝人可以安静。”柳歆儿又瞪了他一眼,抬手擦去玲珑的眼泪,“别哭了,你哥哥还惦记着你,这是值得开心的事,再哭就花脸了。” 赵北逸摸了摸鼻子,好像女孩之间的劝慰确实更加容易安抚人心。 经过柳歆儿的安慰,玲珑终于止住了哭声,开始往嘴里灌花茶,像是要把刚才哭出去的水都补回来。 “就因为打碎牌位的事,那你娘可真狠心。”赵北逸用筷子剥出香酥的鸭肉,放在碟子里,推到她面前,“而且碧霄也是一副缄默不语的态度,他也不替你说几句好话。” “他说了,就被我爹用棍子打。”玲珑闷闷不乐地说。 “用棍子?”赵北逸面露惊讶,觉得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蹊跷,却发现柳歆儿又在用眼神警告他,所以他就不再追问了。 柳歆儿给她倒满一杯茶,转移话题,“不要难过了,我们可是难得来看你。你还不快吃完这些,等会住持就要我们全部打包带走,你下一次想吃就得等很久了。” “你们不能经常来看我吗?” “我倒是想,可是我娘要我多看书练字。”赵北逸苦恼地说,“明年我就要第一次参加科举了,我感觉我不是这块料。” 玲珑看向柳歆儿,她也是为难地摇摇头。 她不死心,又问,“歆儿也要参加科举?” 两人愣了下,赵北逸率先笑出了声,“科举只有男人才可以参加,你在说什么胡话?” 玲珑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而柳歆儿叹了叹气,简短地解释一句,“我有其他事要忙。” “好吧。”玲珑扯起一抹笑容,如同往常那般甜美动人,“你们忙你们的,我在这适应得不错。” 除了不用剃发出家,她和寻常的尼姑住在一起,日出烧水做饭,日升爬山摘菜,日中砍柴喂马,日落诵经打坐。 不过,她怎么还没来葵水。 哥哥射进宫胞的精液被她全部炼化成了精气,绝不会怀孕,可是她这个月的葵水等了三天还没来。 “玲珑,你又走神。”柳歆儿捏捏她的脸,提醒道,“时辰到了,我该回去了。” “这么快,你们都要走了吗?”玲珑委屈地嘟起嘴,旁边的赵北逸见了,实在手痒得很,趁着柳歆儿不注意,手快掐了下她的脸颊,“讨厌的小坏蛋,谁准你掐我?” “咳咳,没忍住,没忍住。”赵北逸搓了搓指尖,回味着刚才柔软滑嫩的触感,“玲珑,我下次再来看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可要我带几句话给你哥哥?” “希望他养好伤势,不要太担心我。”玲珑提起上官连云,又是郁闷的模样,“算了,别带话了,你就跟他说,我在这里玩得很开心,什么都忘了,也没有想跟他说的话。” 柳歆儿和赵北逸对视一眼,更加确定玲珑被罚这事另有隐情,就连向来亲密无间的兄妹俩都出现了不可直说的隔阂。 两人告别玲珑,离开妙音庵。 没过多久,住持找到玲珑,交给她一张如意符。 “这是佛祖门下金蝉子昨夜托梦,吩咐我为你开光的。” “谢过住持。”玲珑道了声谢,等住持离开之后方才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你们这些佛门中人,不是说要忙着西天取经,怎么有空管我的琐事?” —————— (9)第一女官(高H) 玲珑在妙音庵待了半个多月,期间,柳歆儿又来了一次,没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匆匆走了,似是跟着她的家人专程过来查生辰八字的。 另外还有一个人,来是没来过,倒是送了两样东西。 玲珑瞧了瞧这块刻了“丽”字的玉佩,又甩了甩绣着桃花的手帕,半天想不明白安阳旭的用意。 “奇奇怪怪的男人,最近心情不好,懒得理会你。”她自言自语,把两样东西塞进箱子。 “玲珑,时辰到了。” “来了。” 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玲珑跟着师父们起床烧水做饭。 忙活了许久,她的脸色变得通红,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 旁边的师父看她实在可爱,连忙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让她先吃个饱。 饭后,玲珑揉了揉微微鼓胀的小肚子,背着竹篓上了山。 “玲珑,你等等我们!”与她同住的尼姑发觉她今天的体力特别好,一不留神就跑远了。 “放心!我认得路!” 玲珑摘下两株新鲜的野菜放进篓子里,只感觉浑身充满干劲,连跑带跳向更高处攀爬。 前世在沙漠待了上百年,她从未见过如此生机盎然的景色,是以每天摩拳擦掌,期待着爬山摘菜。 短短半月内,她几乎走遍了附近的山林。 没过一会,妙音庵的师父们就找不到她的身影。 刚开始,她们还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自己跑回来,可是等到正午之时,玲珑仍是不知去向。 “吁——” 赵北逸拉紧缰绳,牵马入庵,发现几位尼姑急步走动,像是要赶去做什么。 有人看到他进来,过来制止道,“施主,男子不得入庵。” “我过来探望留宿此庵的香客,昨日已经派人和住持打过招呼。” “探望香客……莫不是那位上官姑娘?” “正是。” “阿弥陀佛,那你可得等些时候。”师父摇头叹道,“她今天上山摘野菜,两个时辰仍是未归,我们正安排人手去找她。” 赵北逸面露惊慌,追问道,“她先前去往哪一座山?” “正东方,紫金山。” “我直接上山找她,你们多派些人手,实在不行就报官。” 他身形矫健地跨上马背,当即调头往紫金山去了。 两个时辰前,天色渐明、山吐云岚,玲珑脚步轻快地登上紫金山的另一侧,发现山外有山,恰好挡住了晨光。 她瞧了瞧两山之间的山谷,若是动作快些,应该可以及时赶回佛庵。 于是她鼓足了干劲,又跑下紫金山,登上旁边的白云山。 这座山地势略高,恰是正东,清早的太阳挂在天际的重云之下,鸿雁高鸣、乾坤孤高,万籁俱静。 玲珑坐在悬崖上调息吐纳,汲取晨曦之精华,融于经脉内的妖力,将其不断淬炼,最终沉淀于丹田。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只感到浑身温暖舒畅。 她拿出那枚如意符,屈指戳了戳上面的梵文,像是在戳某个和尚的脑袋,“算你识相,还知道托梦教我修习正道妖法,我就不计较你硬不起来的事了。” 她伸了个懒腰,拎起竹篓准备下山,很快发现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今早上我可是吃了两碗米饭,怎会饿得这么快?难道是我走得太多,还是……”她忽然警觉起来,“上个月我也是腹中饥饿,稀里糊涂就把哥哥吃掉了……” 最开始她把哥哥当成安阳旭在梦里缠绵尽欢,后来兄妹俩敞开心扉之后,她便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上官连云一人。 不行,不能再想了,想起哥哥就忍不住了。 玲珑咬了咬唇瓣,两腿间流出清香的花液。 “我得坚持住……这里,这里没有男人,只有野兽……”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踉跄,差点撞上眼前的树桩,“要不然来一只,一只雄狐狸也好……唔,玲珑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可是人身……” “玲珑你在哪!” “哥哥……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玲珑脸颊涨红,如同软面条似地倒在草地上,“我,我不能睡在这……大野兽会把小狐狸……吃掉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尖弹出一道妖力,在周围设下壁障,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许久后,马蹄声惊起一树鸟雀,赵北逸勒紧缰绳,嗅到奇怪的香气。 他循着香气的源头发现玲珑时,一条三指粗的青蛇正围在她身边吐露蛇信子。 若是他来早一些便能发现这条蛇待了很久,始终顾忌着什么,没有对玲珑下口,但是赵北逸可不这么想,当即甩出一柄小刀,刺中青蛇的七寸。 马蹄踏过蛇身,毫不留情地将其踩成两段。 “玲珑!”他下马抱起她,发现她整个人浑身发烫,脸色已是有些青白。 “……给我……” “什么?”他听不清她的话语,正准备将她抱上马,忽然被她扯住衣领,狠狠地咬在脖子上,“嘶——你,你干嘛咬我!” 他的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不得不腾出手来掰开她的嘴。 “你该不会是饿了,把我当成肉包子……” 玲珑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竟是硬生生把他拽翻在地。 赵北逸目露震惊,不知道她何时有了这般吓人的力气和身手。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她直接压上他的胯骨,俯身啃咬他的嘴唇。 梦寐以求的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赵北逸先是沉沦于她的香甜,片刻之后意识到,他们现在可是在山林之中。 “唔唔唔……唔唔唔……”(玲珑别太激动,我们可以回馆舍再继续……) 许是觉得他的嘴里嘟嘟不休有些烦人,玲珑松开他的唇瓣,再度咬上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顺着衣服的缝隙解开他的裤头,精准地摸到那根微热的阳物。 只需她稍稍一碰,这根肉棍就像是对她爱慕已久的小家伙,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向她示好。 真是要命了! 赵北逸咬咬牙,没有对玲珑如此熟练的动作感到奇怪,倒是满心哀怨地想,他的第一次就要交代在这种山旮旯的地方。 “嘶,你倒是轻一些!”他骂骂咧咧地控诉玲珑对他的小北逸太粗鲁了,可是等到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鼓作气地吞入鼓胀的龟头时,他立马爽到失神。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玲珑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腿上,歪着脑袋疑惑地盯着自己腿间的白浊,像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射出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威猛俊逸潇洒的赵氏第十一代传人赵北逸,必然是金枪不倒、直捣黄龙、大战不疲的无敌雄风!怎么可能一秒就射! 就在赵北逸脸色难堪地思考怎么处理这等尴尬的情况,只见玲珑用手指挑起腿间的一抹精液,先是耸动鼻尖嗅了嗅,似是蛊惑人心的妖精,伸出舌尖细细舔舐。 清晨的阳光从林间的缝隙洒落,本该是圣洁静谧的光辉落在她艳丽绝美的面容上,如同人间开到荼蘼的春桃,向天神展示自己放荡而纯真的本性。 甜蜜到了极致的气息扩散,既是吸引雄性猎物为她趋之若赴,又是用爱意挑逗最狂热的信徒。 赵北逸见过她小时候灵动活泼的模样,见过她成长时青涩明艳的模样,却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危险诱人的媚态。 他想,没有人可以抵挡玲珑的美,也没有人不想把她锁在怀中,占为己有。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没等玲珑舔完腿间那些浊液,他就抱着她的腰,起身反压她在身上,硬到爆炸的阳物冲入泥泞的花穴,竟是直接撞进了宫房。 突如其来的高潮瞬间淹没了两人的心神,玲珑眼前白光闪现,呻吟久久不息,赵北逸更是爽到头皮发麻,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朱红,手臂青筋暴起,极力忍耐着射精的冲动。 玲珑已是许久不沾情事,小巧曲折的花穴早已缩紧,谁知他的阳物比上官连云的细一些,再加上长度和力道实在给力,硬是凿穿了那个小小的宫口,让玲珑又痛又爽。 “……给我……射给我……” 他听到她嘴里的呢喃,低头吻住她的香唇,“我可不能射太快,我得让你看看一夜七次郎的本事。” 他摸了摸两人身体交合的地方,自己的欲根还有一小节露在外边,可是他顶了顶腰腹,发现龟头已经抵在柔软的宫壁,每动一下都要在她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小小的凸痕,惹得玲珑哀声呻吟。 “喜欢吗,玲珑?”他对自己的大家伙很满意,伸手抱起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这都是我每个晚上想着你、念着你,恨不得让它长得再大些、再长一些,好让你以后离不开我。” 可惜怀里的人儿浑浑噩噩的,听不见他说的话语。 只有当他顶得太深时,她才会尖叫着睁大眼睛,拼命收紧穴肉。 没关系,他亲了亲她的眉心,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他已经喜欢她很久很久。 少年粗粝的大掌抬起少女纤细的腰肢,松开手指的同时,用力向上顶胯,粗长的肉棒像是开山劈崖的斧头,瞬间把玲珑的灵魂破成两半。 “啊,啊……轻点,我啊……” “这才刚开始呢。” 他把她的求饶当做鼓励,次次凿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玲珑只觉得自己好像飞在了云端上,只有夹紧身下那根硬硬的肉棒才可以活下来。 可是那根棍子也在欺负她,总是顶到最柔软的宫壁,在她的肚皮上顶出可怖的凸起。 她只能流泪摇头,一遍又一遍地求着他轻一些,谁知他非但没有放轻,更是变本加厉地撞得更加猛烈,几乎要把她的肺腑都撞散了。 快感急速迭加起来,她的呻吟愈发诱人,最后,他瞅准她即将高潮的前夕,再度顶到最深处,还用手掌按压凸起的腹部,感受着薄薄的肚皮下胀满的花液和坚硬的龟头。 刹那间,她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扬起脖子尖声吟叫,娇嫩的穴肉绞得死紧,几乎要勒断他的茎身。 他再也忍不住,抱紧她的身体倒在地上,粗长的阳物射出一股股白浊,感受着花液冲刷马眼的余韵。 他看到她脸上因为极致快感而迷乱失神的情潮,心满意足地啄了啄她的唇角。 “玲珑,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了。” —————— 作者:恭喜赵公子成为如愿以偿,今晚的酒水,赵公子买单!!(欢呼) (10)第一女官(高H/骑马play/兽化) 赵北逸本想早些带她回去,可是玲珑刚缓过高潮,又缠着他射了一次,这才清醒了些,缩在他怀里和他说话。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为她擦去身上沾染的尘土,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热,“我们等会找郎中看看。” “不要……” “小丫头又耍脾气了是不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正想给她穿衣裳,却被她拦住了。 “不穿。” “这也不要,那也不穿,你要给别人看光你的身子吗?” “给你看。” 赵北逸语塞,心中涌现甜蜜,捧起她的脸颊亲了又亲,“乖丫头,听话好不好?佛庵里的师父已经找你很久了,我们先回去给她们报个平安,然后我就带人去你家提亲。” “不要。” “不能不要!”他有些生气,掐着她的脸蛋,问她,“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之实,你不想和我结为夫妻吗?” “我,我不能……”玲珑委屈地憋着嘴,流下两滴眼泪。 “你不能什么?别哭别哭,我听你解释。” “我这几天……不能见人。” 赵北逸也不是笨的,很快想到她刚才青白的脸色,还有发烫的身体。 “你是不是得了怪病?” “嗯……”玲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看到她留下的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 “先别闹,我们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你有更大的麻烦。”赵北逸又感觉脖子一痛,连忙揪住她的脸颊肉,“你这丫头,怎么还敢咬你相公?” “我想要了。”她眼睛里还转着泪水,像是在说肚子饿似的,可怜又纯然,“北逸,能不能带我避开别人……我的病发作起来要很久,别人会当我是怪物,要把我关在笼子里……” “真的不能下山去?” “真的不能。” “好吧。”他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可以心软无数次,“我带你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我们再做几次就回去。” 他认命地抱她上马,前往山顶。 他之前在远处看到有一处光秃秃的悬崖,倒是个清静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他特意放慢马匹的速度,却是折磨了她的耐性。 她本就是旷了半个多月未曾进食,鼻尖吸嗅到少年清爽阳刚的气息,没过多久又开始感到瘙痒饥饿。 “玲珑,你怎么……”他闷哼一声,低头发现她不知何时又解开他的裤子,穴口翕张吞下了圆滚滚的龟头,“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接近山顶的路比较陡峭,加之他从未到过这里,所以驾马之时格外谨慎,谁知竟是被她钻了空子。 马蹄扬起,跨过一块山石,两人的身体随之扬起,又重重落下,紧窒的花穴瞬间吞进大半茎身,爽得他险些拉不住缰绳。 虽然体位不对,没能一次性撞入宫胞,依然让玲珑小小地丢了一回,身体软倒下去,及时被他圈在怀里。 赵北逸没想到最后一段山路成了巨大的难关,每次马蹄扬起,都会带动两人的性器剧烈摩擦。 偏偏他腾不出手调整体位,粗长的阳物始终撞不进那个小小的宫口,还有大半的茎身得不到穴肉的抚慰,让他又爽又遗憾。 但他很快胡乱戳中花壶深处凸起的肉粒,惹得她浑身战栗地喷出花液。 他知道那是她的敏感点,更是刻意地戳来戳去,只听她似哭似叫的呻吟,大片的水液从穴中喷出,淅淅沥沥的尿液溅射在他的下腹、马鞍,在路上留下香腥的记号。 他给她一些时间缓神,正好马匹也来到悬崖边。 “……小坏蛋……你太坏了……” “你叫我什么?” “小坏蛋啊……”她被他突然的顶弄吓得低泣,“坏蛋,坏蛋……” “不说我小了?”他邪气地笑了笑,扯下外衫铺在地上,“叫我相公。” “不叫啊……不叫不叫……” “真不听话。”他将她放平,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低头又问,“叫不叫相公?” “我就不叫。” “那好吧,我发过誓,我只和我的娘子做欢好之事。”他故作遗憾地叹气,起身试图抽出湿淋淋的性器,就在龟头即将离开穴口的时候,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委屈地看着他。 “你别离开我。” “该叫我什么?” “相公。” “真乖。” 他俯身缠住她的唇舌,像是在梦里演示了无数次的画面,他与她独处无人之境,独自享尽她的香甜气息,让她的眼里、心里、身体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清冷的悬崖上,精力旺盛的少年与少女动情欢好,一次次将她送上美妙的高潮。 微风拂过两人的面庞,吹起一片小小的菩提叶,在空中打转、翻滚,快速枯萎。 待到日落时分,赵北逸又射了两次,已是感觉到有些饥饿。 他本打算探望她之后再回府用膳,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始料不及。 不过,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腹中空空也能把她干到潮喷,想必她这辈子绝不会离开如此勇猛的男人。 赵北逸自恋地摸了摸下巴,脑子里已经想好了明天怎么请媒提亲、后天怎么张灯结彩,争取一年内把玲珑抬入家门、两年抱娃…… 算了算了,两人的年纪还小,他又要考取功名,她一个人养孩子太辛苦,还是先过几年夫妻恩爱的日子。 不如这样,每天早起做一次,用完早膳再做一次,用完午膳做一次,午觉醒来做一次,用完晚膳做一次,鸳鸯浴的时候做一次,睡前再做两次,每次他都要记得射在外面,不要让她怀了身孕。 不行不行,好像做太多了,还是节制些,免得他的娘子身体娇弱,受不了他的索求。 赵北逸傻笑着,捏了捏玲珑的脸蛋,她此时已经昏睡了许久,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 “上官施主……赵公子……” “施主,你们在哪……” 糟了,在山上待的时间太久,有人找到了山顶附近。 他连忙整理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带回去。 就在此时,玲珑睁开金色的竖瞳,如同捕猎的狐狸,灵活地跳到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他以为她又要耍脾气了,正想把她扒下来,谁知这次她咬得格外用力,犬牙刺穿皮肤的瞬间,怪异的力量击散他的意识,让他僵直着身体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妙音庵的师父们循着马蹄的印记,满头大汗地爬到悬崖,却发现这里只留下赵北逸的马,他和玲珑仍是不知所踪。 她们再看天边夕阳西下,手中没有灯笼容易走失方向,只能回到佛庵,派人进京报官。 悬崖的另一面,玲珑一手抓着盘根错节的藤蔓,一手拎着赵北逸的腰带,小心翼翼地跳到巨石之下的洞穴中。 金色的竖瞳扫视洞中的环境,见到一条蟒蛇被她惊醒,当即耸动上唇,露出尖锐的犬牙,发出恐吓的嘶鸣。 她身上散发令野兽恐惧的气息,即使是手腕粗的蟒蛇也不得不避而远之,让出这座洞穴。 终于,她可以安心地享用她的猎物了。 玲珑把他扔在地上,俯身嗅了嗅他的味道,确定自己已经标记他的身体,随即探出犬牙,准备咬断他的气管。 所幸咒文再度出现,极力压制她的兽性。 玲珑痛苦地捂着脑袋,许久之后才找回些许理智。 “北逸,北逸……”她上前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未受到伤害,“应当是我先前消耗了妖力,导致咒文的力量减弱了。” 她的本体是狐狸,修炼邪法时,妖力充足,妖性压制住兽性。 当她投胎人间,灵魂会逐渐影响人身,兽性暴露,就需要及时修炼妖力压制。 她的身体既有兽类的特征,又有人族的特性,比如,她今生只会来一次葵水,象征着成熟期的开始,往后每个月都会发情。 发情的七天,正是她的人性弱化,妖性、兽性混乱的时候。 玲珑走到洞穴边缘,发现这里就在悬崖之上,毫无退路。 她必须尽快把赵北逸送到安全的地方,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玲珑……”赵北逸昏昏沉沉地醒来,抬眼对上一双金色的竖瞳,“你是谁!” 面前的少女与玲珑完全相像,可是她的眼睛像是毫无人情的兽瞳,如同被魔鬼夺去了魂魄。 “你是什么邪物!”他大声呵斥着,伸手寻找袖中的小刀,后知后觉那把刀仍是插在青蛇的尸体上,并未被他带走。 察觉到他有攻击的姿势,玲珑愤怒地扑到他身上。 赵北逸用尽全力抓住她的手腕,却挡不住她的犬牙。 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要被咬出血时,她忽然松了力气,如梦初醒地坐起来。 “怎么会这样……”玲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唇,感受到犬牙缓缓收回的酥麻,“杀了我,北逸,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赵北逸本想问清楚她的情况,却听到她自暴自弃的话语。 “快杀了我,我怕我要控制不住了……杀了我,我还有第二世、第三世……” “你冷静些!”他按住她颤抖的身体,撩开她的碎发,露出那双漆黑的瞳孔,“什么第二世、第三世,你现在就是你,只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伤害你……”她忽然流下热泪,回想起上官连云被打到浑身血痕的那天,“你会死的,这里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 “别急,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让邪祟再控制你的身体。” 他安抚好她的情绪,起身走到洞口边,发现这里果然是一处绝壁,也不知道玲珑是怎么把他打晕带到这里来的,难不成邪祟上身之后就有如此恐怖的蛮力? 只可惜他的刀不在身边,若是有一块锋利的石头用来割断藤蔓,他倒是可以试试离开。 他这般思考时,忽然感觉脑后升起寒意,当即转身擒住玲珑的手腕,将她推到洞壁上死死压制着。 “快醒醒!”他的呼唤没有效果,随即横撩一脚,将她背摔在地,再压住她的双腿,单手禁锢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 当她露出犬牙想要咬上他的手臂时,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他的力气比她稍逊一些,但是他胜在学过功夫,对付她这小妮子绰绰有余。 “……还咬不咬了,嗯?”他吻了很久很久,吻到两人的气息发热,夕阳完全落下,她的瞳孔终于恢复正常。 “赵北逸……” “娘子叫我做什么?” 她忽然低声哭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她说她好害怕他会死掉,她说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以后你找相公就该找我这样的,能把你干得欲仙欲死,还能帮你清醒过来。”他厚脸皮地笑起来,俯身与她相拥,“等会我们就去找郎中,不对,找佛门方丈看看,我听说是有脏东西可以附到人身上……” “北逸……”她戳了戳他的胸口。 “相公在。” “我想要了。” “好吧,虽然我的肚子饿了,但是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 —————— 年龄差摆在这,男主们已经长大了,玲珑的身体还是比较嫩的,所以不写宫交压根塞不完,我就不特意写在标题了。 看到有关虐心情节的留言,我还是比较愧疚的,因为后边的存稿已经写了,其实虐心的部分还是有,不过请放心,等到玲珑进宫之后,开始掌握剧情主动权,她就不会这么被动这么弱小,我尽量让第一世更加圆满,然后撒糖撒糖\^O^/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39)第一女官(重要剧情章) 百菊宴的第二天,玲珑困倦地回到清和宫,就有太监拦住她,递了一封信件就走了。 动作还挺快,她对安阳旭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随即在烛光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挚爱玲珑亲启:左监门卫李传复为御林郎将高世之部下。高世年方三十有一,乃是定远将军许格之婿。许格往年剿匪有功,如今手中无兵权。两年前官营盐税之争,许格确定加入太子阵营……” 好详细的情报,这小子真有些本事。 玲珑舔了舔虎牙,翻到第二张信纸。 “乖宝,我好想你。昨夜至今,阳物软下三次,我帮你记着,待你闲暇时,亲自惩罚它。” “他怎么比我还,还淫荡……”她害羞地揉了揉脸蛋,把第一张信纸烧了,留下第二张塞进兜里,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好好惩罚那根大棒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感觉要流水了。 玲珑摇摇头,把安阳旭的身影甩出去,吹灭蜡烛,从清和宫溜了出去。 她所剩的妖力不多,既然已经确定老皇帝没几天可活,她须得尽快找到真遗诏。 自从猎场遇刺之后,老皇帝每日都歇在乾清殿,完完全全断绝女色,不再光顾后宫妃嫔了。 不过,他似乎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这几天一直强撑着召见诸多朝廷重臣,以及三位儿子。 除了那位四皇子依旧对玲珑态度恶劣,太子慕容廷和三皇子慕容臻倒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时不时还会与她说笑几句。 他们的面容有四分相像,玲珑费了一番心思终于分得清谁是谁——慕容廷的气质温和,略显稳重,而慕容臻的面相俊雅,亦是君子之风。 若是要她来决定,她也说不准要把皇位交给谁。 玲珑如此想着,开始在乾清殿前后翻找真遗诏。 然而,她没想到真遗诏没找到,居然让她找见了另一封密诏——老皇帝竟是想要赐死她,好让她的尸体与他共葬皇陵! 这封密诏当然要毁掉,但这也提醒了玲珑,皇帝死后,众多妃嫔必须在皇陵园守丧十年之久。 若是不慎病死,就直接送进去埋了,只有皇后、贵妃等位份、家族极其尊贵的妃子才可以留在皇宫中守丧。 这么说来,歆儿姐姐也有守丧的风险。 玲珑一拍脑门,当即找出空白的金帛,歪歪扭扭地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上册封的诏书。 虽然她没练过几年字,但是按照她对人族的理解,盖上了印玺就行,反正老皇帝一死,留下个柳贵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是她写字太费劲,一时半会放松了警惕,等到一纸诏书写完时,她抬眼看到书案旁的老皇帝,惊得低叫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谁!谁在里边!” “是朕。”老皇帝出声帮她掩盖声响,守夜的太监果然没有多问。 “皇,皇上……”玲珑捂着屁股站起来,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您做噩梦了吗?要不我帮您捶捶背?” “过来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他一步步走回后殿的龙床,像往常那般向她招招手。 玲珑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把两封诏书藏在身后,不肯让他瞧明白。 “你是狐妖。”他这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没等她否认,他又说,“朕要死了,是否与你有关?” “没有,没有关系。”她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人妖有别,但是您是人族首领,亦是天道认可的大气运之人,我不能动了您的命数。” 间接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老皇帝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他当了这皇宫二十七年的主人,谁在哪里安插了眼线,他要查,还是可以查得清楚的。 更何况,遗诏这件事确实怪异。 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有两行动物脚印、一条被撕咬破烂的枕头,再联想到玲珑的体香,以及近日来出现在皇宫的白狐。 即使他很难相信世上有妖精,这些痕迹串起来,也让他不得不相信。 “人们总说,这天底下,只要有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九成九的难事。可是朕猜不透身边人的心,人心最善变。”老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扯开枕头的棉絮,拿出里边的遗诏,“昨日谁在心里决定背叛朕,朕只能在临死前知道,可惜这封遗诏,想改也改不了了。” 玲珑皱眉,快速思考他的话语,“难道这是真遗诏?” “假是真时真亦假,真为假时假亦真。” “……您倒是说些直白的话,我是一介狐妖,听得很伤脑筋。” 老皇帝低笑几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最是狡猾聪明,数次用妖法让朕睡了好觉,朕可是琢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说到这个,玲珑不好意思地闭上嘴。 “朕本想用你的美貌试探两位儿子,但是他们中的一个等不及了,把一碗碗毒药送到朕面前,而朕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哀伤地垂下眉眼,满脸的皱纹如同他心底的哀愁,难以淡去。 “你的身体确实药石无医,但是你还可以写一封诏书,让你儿子进皇陵陪葬。”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让我陪葬。” 玲珑的话让老皇帝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着她年轻稚嫩的美貌,眼里露出几分决然。 “因为朕想通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把遗诏泄露,朕就不会在秋猎遇刺;若不是朕遇刺受伤,兴许还能再活几月,足以安排好身后之事……如今,你背靠定国侯府,端亲王、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儿子均是爱慕于你,你一人就能够搅动半个朝廷,朕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你?” 玲珑听着他的指责,前半句倒是让她有所认同,后半句却是令她恼怒。 “你的诏书要不了我的命。” “朕知道,所以朕……看着你修改诏书,没有阻止……” 玲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阻塞,正想劝他睡下,他又继续说,“你潜入乾清殿,无非是想找到平反上官府一案的证据……若是你答应朕,答应朕……” “你说,我可以直接答应你。” “若是你发誓倾尽所能……护住胤朝……三代江山……朕就告诉你……证据在何处……” “你这老头子,我是狐妖,不是供人使唤的牛马!”玲珑本想再怼他几句,但是看他面色痛苦,像是到了弥留之时,当即慌了神,“你倒是先说完,证据在哪,你说了我就发誓!” “证据就在……在太子的手中……” “具体点!在他的书房还是卧房还是怀里揣着!” 玲珑急得直跳脚,她只有一丁点妖力,对于老皇帝的情况束手无策。 无论她怎么呼唤、摇晃他,他就像几日未睡似的疲倦不堪,两眼昏沉,缓缓倒向龙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是死在她面前了。 “要我护住三代江山是吧?你可没说父子交替还是兄终弟及。” 翌日清晨,皇宫丧钟长鸣,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京城。 两封令人疑惑的诏书被同时公布,一是册封柳歆儿为柳贵妃,准许长居清和宫,二是废太子慕容廷,改立三皇子慕容臻为皇储,代行国事,七日国丧后即位。 有人欢喜有人哭,柳歆儿便是笑得开怀的人之一。 “谢天谢地,真是让我逃过一劫……” “歆儿怎么不谢谢我?” “玲珑?”柳歆儿看到她提着一壶花茶过来,面露惊异,“你身为御前女官,为何不去帮忙处理先皇的丧殡之事?” “我哪知道什么丧殡之事,向三皇子请示一声就回来了呗。”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将花茶放在桌上,“再说,我这御前女官真是当腻了,过两天就跟他说我要回家,想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我。” 柳歆儿听出她在三皇子面前并不是卑微顺从的态度,暗暗琢磨起来,“你刚才说,我应该谢谢你?” “开个玩笑的,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就是……”玲珑凑了近点,悄声说,“我潜入乾清殿,模仿老皇帝的字迹,写了那张册封贵妃的诏书。” 柳歆儿愣了愣,她也感觉这份册封诏书来得奇怪,毕竟贵妃之位首先要有显赫高贵的家世,定国侯府显然不满足这个条件。 老皇帝虽然给过她一时的宠爱,但是终究算不得深情,反而是玲珑自从入宫之后就被他连连召见侍寝,就算是断戒女色之后,也要把她封为女官,放在眼皮底下。 如今,玲珑在三皇子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若是他对玲珑稍有好感,必然不会轻易让她辞去女官之职。 这样一来,即使她成为贵妃、独居守丧,柳府也有一个女儿待在新皇身边。 玲珑不知道她最近在琢磨些什么打算,开开心心地倒满两杯花茶,推到她面前。 “歆儿,快喝呀,等会就凉了。” “我现在不渴。”柳歆儿摇摇头,“玲珑,我想问你一件有些冒犯的事。” “你直接问就好了,” “你觉得三皇……当今太子可是喜欢你?” “不晓得,不清楚,不在意。”玲珑三连否认,举杯抿了一口花茶,余光瞥见她皱眉思索,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你最近好像在烦恼些事情,不如与我说说,我兴许能帮到你。” 柳歆儿张了张嘴,叹气道,“若是你留在乾清殿当女官,你就能帮到我了。” “那不行,女官可太累了。”玲珑塌下肩膀,丧气地说,“你瞧,我每天睡不够,眼睛都肿了,你不如换个别的事情。” “你还能做什么事情?” “……好像……不是很多。”玲珑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做御前女官的话,她就不能待在皇宫里,那就见不到歆儿,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好吧,再让我考虑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柳歆儿展露笑颜,眉眼间的忧愁亦是消散了些许。 —————— 赵北逸(握紧拳头):你凭什么偷用我对玲珑的爱称! 安阳旭(摊手):你愿意叫她娘子还是乖宝? 赵北逸(愣):当然是娘子。 安阳旭:那不就得了。 赵北逸:……那也是我先叫的乖宝! 作者(拿起话筒):女鹅,你喜欢娘子还是乖宝? 玲珑(乖巧):其实这两个都不是很喜欢。 作者(疑惑):那你喜欢什么? 玲珑(可爱):我喜欢哥哥叫我小淫娃。 赵北逸(语塞) 安阳旭(耸耸肩) 代青(面无表情) 上官连云(由于距离过远,语音乱码):%#……*amp;#……%amp;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番外四(下):不负如来不负卿(高H/NP/雄堕 傍晚,芙蓉园的仆从摆好饭菜,上楼提醒主人家用膳。 “……濒死的痛苦让我佛心不稳,想要放弃轮回,寻找你所在的人间。” “你既是轮回投胎,为何会记得我?” 楼阁里安静了片刻,仆从先是对他们的话题感到疑惑,正想出声提醒,就收到代青摇头示意,随即离开。 烛光晃动,映照着金蝉子刚正端庄的面容,他此时穿上了袈裟,当真像是佛陀在世,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取经路上多有波折,机缘巧合之下,我修得佛法心经,偶然瞥见往世前生,看到了你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与我在树荫下放纵欢爱,看到你被神罚诛灭肉身,看到你变成稚嫩的模样,与四个男孩嬉戏玩耍。” 他的话惊动众人的思绪。 玲珑没想到金蝉子当时赶到了刑场,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而他们没想到她是受了神罚,被迫转世投胎。 赵北逸向来话直,当即追问,“娘子为何会被罚?” “因为我。佛祖推演的因果业缘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劫难。”金蝉子眉目微敛,感觉到四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我被她俘获、破了元阳之后,本该被她意外害死,但是她耗尽百年修为,在黑白无常出现之前,将我的魂魄强行拽回原处。因果紊乱、佛门有辱,天庭将她捉回去,定了死罪。” 其他人正在快速消化他所说的前因后果,玲珑却是不屑地轻哼,“你倒是相信释迦牟尼的话术,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还说不准呢。” 金蝉子握住她的手掌,轻声叹道,“怪我无能,难有双全之策。” 他仍然要转世重生,仍是有可能修炼佛法、窥见往世,倘若下一次他承受生吞活剥的痛苦,又要堕入魔道,他该如何面对她? 要他忤逆佛祖的旨意,任由道行缺失直至修为散尽?还是逼迫他忘记心爱之人,断绝一切干扰? 这个难题玲珑也想不出答案。 他所经历的轮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她不能强求他在死亡逼近的绝望中保持绝对坚定的佛性道心。 “别想了!”玲珑忽然拍桌而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都不准乱想!遇事不决,吃饭为先!” 她说是吃饭,当真是专心吃饭。 反正不是发情期,她还求着他们留下来吗?真是一群别扭的男人! 玲珑吃饱打了个嗝,抬眼看到他们几个都是慢吞吞的动作,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她先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面带笑意地问,“这饭不好吃吗?” 他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放下筷子,沉默着摇头。 “那你们搁这吃米糠呢!”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发现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又是一声呵斥,“都给我坐下!” 四个面容俊逸的公子哥又齐刷刷坐下,略显局促地望着她。 玲珑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到其他地方,并未与他们对视…… 她要说什么来着?凶了男人之后,该怎么维持这个一家之主的气场?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金蝉子紧抿唇瓣,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玲珑,我吃不了凡俗食物该如何?” 得,这是个拆台的呆和尚。 玲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惩罚?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你们必须把这桌上的吃干净!不准偷听!” 话是这么说,当两人离开二楼没多久,赵北逸快速吃完靠近他的那几碟菜肴,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我去恭房。” 其他三人看破不说破,等到他关门走远,代青直接起身离座,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放下碗筷。 他们当中也只有赵北逸这个单纯的家伙,总是毫无保留地遵循玲珑的命令,其他三个都是人精。 摘月阁第三层的大门前,赵北逸正扒拉着门缝,努力偷窥房中的场景。 他的听觉向来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下一秒就被安阳旭捂住了嘴。 “你们这几个狡猾的贼头!”他说不出话,但他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好几遍。 然而,厢房里突然响起暧昧的低喘,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臭和尚……嗯啊……”玲珑仰倒在床榻上,情动难耐地夹紧双腿,喷涌出更多的花液,通通进了男人的嘴里,“坏和尚……刚才,刚才还说吃不下凡俗食物……怎么喝得下我的蜜水?” 他没有应声,依然专心致志地舔弄两片柔软的花唇,吸嘬敏感的阴蒂。 本该端坐在金莲台上诵读经文的佛门大弟子,如今埋首在她的腿间,为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面容俊雅依旧,仿佛是天生供她享乐的玩物,依从她的命令行事,不敢奢求她的半分情感。 他还觉得她的双腿夹得太紧,妨碍了他吞咽的动作,于是动手压住她的腿根,惩罚性地咬住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道道深粉色的吻痕。 他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起身覆上她的身体,开始挑逗其他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如今的身体不似第一世那般丰满成熟,仍有独属于她的韵味,如同魔咒在吸引着他,驱使他不断汲取她的气息和味道,逐渐填满内心的空隙。 “嗯……色和尚……你说佛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侧头咬住她的耳尖。 “玲珑,我不想回去。”他一边含弄她的耳廓,轻声说,“现在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回去……” 她没想到他也有任性耍滑的时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个笨和尚。” “我确实笨拙……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在你身边,我想与你同时步入轮回,就算我们来生互不相识,就算我们远隔天涯万里,就算我的转世仍然不能与你交欢……至少我能确信我所爱的人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一处地方,或许会在某一天与我擦肩而过……那也足够了。” 他的呼吸温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结。 “玲珑,如果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能否允许我放纵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其实也不算个办法。 他依然逃不开轮回取经的命运,在漫漫长路上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但是,至少他所看到的往世不只是有情人分别的悲苦,不只是她另寻爱人的嫉妒,他想用破碎而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空虚,不至于思念成魔。 “倘若我心性不坚,仍是让苦难抹掉了对你的爱意,不幸堕入魔道,那我必然亲自剜去魔心、剔除仙骨,化作凡胎来见你。”他说完这些,再看她已是满眼泪水,“不要哭,不要再为我哭了。” “蠢和尚,这算什么两全之法?”玲珑握拳捶了他的胸口,被他握住手掌,“无论怎样你都有堕魔的风险,你还不如,不如忘掉我唔……”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瓣,大舌钻入她的口中,掠夺甜蜜的津液。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她的眼中水雾未退,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纯然。 “我想要你。”他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腿间,摸到那根又重又硬的阳物,“我的身体玩不坏,你还要塞东西吗?” 心魔消失,禁咒仍在,他不能勃起,也不能用情欲来纾解心中的情感。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仍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兴趣,无论她所用的方式是多么病态,他都能够承受并且期盼着。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玲珑……”他说着说着,呼吸愈发急促,忍不住用手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穴口,“我想进去……”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觉她似乎把他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分明没有情欲,但是他的神情里充满了浓郁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是甜腻的缠绵,好像是……像是对食物的饥饿。 准确来说,他好像把她当做维持生命的仙丹妙药,由思念扭曲而成的极度依赖。 听起来很可怕,却让她满意极了。 玲珑展颜轻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薄唇,抬起双腿挂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进一步回应他的求欢。 “硬不起来的东西,该怎么满足我?”她抬起下体,用湿润的穴口蹭弄他的性器,像是挑衅,又像是蛊惑,“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等着我呼唤他们进来共享极乐,你能否证明……你一人就足够占有我?” 他的眸色渐深,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段时光。 她美若天仙,又聪慧如妖,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溶蚀他的心防,让他露出最纯粹赤裸的本能。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用强势的语气回应她的挑衅,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逮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另一只手垫在她饱满的臀肉下,一点点把她的身体推向自己。 他的阳物疲软时接近两指宽,如今又有六根尿塞撑满精管,当真像是婴儿手臂粗的肉棒子,强行闯进紧窒的肉缝,把她撑得又痛又爽。 柔韧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很快被这根怪物碾平层层褶皱,在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起。 而他的阳物本就塞满了细棍,又被花穴勒得死紧,致使精管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忍不住快速操弄几下,试图释放什么东西。 此时她没有施展幻术,他仍是在这般怪异的交合中生出近似射精的冲动,甚至比正常模样还要疯狂。 他仅仅是压着她操弄了几下,她就难以忍受地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如此狰狞的性器。 “不啊……嗯呀……色和尚唔唔……” 她的娇呼都被他堵在唇齿间,大掌牢牢摁住她的尾椎,不肯让她逃离半分,让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操弄。 浓郁的香气溢满摘月阁,断断续续的呻吟如同美妙的天籁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她当真是男人的销魂窟,即使吞下如此粗壮的阳物,也能够获得美妙蚀骨的快感,甚至渐渐适应了撑满的饱胀感,开始配合他的顶弄,有规律地收缩花穴,将巨大的肉棒吞得更加深入。 “嗯啊……好胀……要,要裂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住鼓起的肚子,想要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但是小肚子上的凸起弧度太过吓人,她甚至以为他的肉棒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肚皮,直接顶到了手心。 当她伸手摸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发现他们的耻骨并未贴在一起,深粉色的阴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时不时打到她的腿根,只可惜她的花穴太小,仍是吃不下他,仍有大半茎身露在外边。 “唔……好想吃……”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腹,尽力放松身体,将宫口迎向圆滚滚的龟头,“嗯呀……都是我的……” 没有妖力做扩张,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需要一段时间。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用更加有力的操弄作为回应。 他没有情欲,也不会射精,即使她陷入高潮的迷乱,他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操干,用永不疲软的肉棒凿进肉穴深处,要让她忘不掉自己带给她的快乐。 “等等呀……嗯我,我不行了……”她被他翻了个身,虚跪在床榻上,只能凭借他的肉棒和手臂撑起身子,“色和尚……我不要,不要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停歇,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宫口操软了很多,他还在继续努力着。 “玲珑……”他俯身压住她,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后颈的软肉,胯下顶弄的力度丝毫不减,如同雄兽警告自己的雌性,强迫她承受他的爱意,“……你原本只属于我……”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遗憾于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又像是宣告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征服她的身体。 他分明散去了心魔,不知为何对她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 他从未表露出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当他尝试说出口之后,心中积聚的情感好似有了另一个宣泄的方式。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确实是实话,倘若没有注定轮回的命运,他仍是她唯一的爱人,或许她会在沙海苦苦等待他的归来,或许他会再闯西域,续上一世缘分。 他知道她现在拥有更多的爱慕者,他们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光阴,或许他们的其中一个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是他想,一切还来得及。 至少他可以确信,她仍然痴迷于他的身体。 既然他已经不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就做她最爱的玩具。 他感觉到阳物的抽送愈发艰难,少女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娇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将身体完全打开。 “嗯……要吃,吃大肉棒……啊呀……” 随着一声高亢的吟叫,紧闭的宫口终于被肉棍撞开,鹅卵大的龟头无情地顶开收缩的软肉,凹凸不平的茎身撑满敏感多汁的宫壁。 前一次的高潮尚未退去,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 玲珑爽到失声,脑海里出现长久的空白,小腹和腿根止不住地痉挛,花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迫使他暂时停止,帮助她缓过高潮。 他俯身掰过她的脑袋,抬起她的下颚,放肆贪婪地吸吮甜腻的津液,特别是那条香香软软的舌尖,怎么含弄都不够,恨不得吞进自己的嘴里,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心动于她的聪慧娇俏,也沉迷于她完美的身躯;她对他的爱意来得又快又深,而他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一吻情深。 “玲珑,我爱你……”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痉挛稍稍缓解,转而叼住她的耳尖,一遍遍地向她表白,“我爱你,玲珑。” “唔……色和尚……”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花穴重新开始轻微的收缩,显然没有吃饱,“玲珑想吃……吃精气……” 他的眼神一暗,压下心中的醋意。 她为了他耗尽法力,越是激烈的性事,会让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轻叹着,将她的身子抱得很紧。 “蠢和尚……”她像是清醒了些,慢吞吞地挪动手臂,他意会地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玲珑……” “蠢和尚……我一直属于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默契地伸出舌尖,与他的大舌相触、交缠。 烛光照亮宽阔的床榻,映照着他们情动如醉的面庞。 他俊朗如神,而她美艳胜妖;他健壮结实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身姿,他们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两条舌头在唇边互相挑逗,渡去彼此的气息。 只有当她奔赴高潮,把他的阳物绞得太紧,他才会稍稍松开她,性感阳刚的古铜色肌肉舒展,露出少女粉嫩透白的肌肤,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一吻结束,他缱绻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离;而她亦是享受着男人的依恋,舒畅地半睁着双眸,轻声说着她对他的爱。 “玲珑一直属于金蝉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数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变成黑白沉寂的过往,只有从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才像是活着。 活着很痛苦,有伤痛,有离别,也有无尽的不完满,但如果他活着是为了遇见她、爱上她,即使是再多的不完满、不如意,也会在得到她回应的这一瞬间,变得完美而无憾。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深情地与她交吻,誓要把满心的爱意传递给她。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锁骨、雪乳,来到凸起如怀孕的小腹。 他听到她娇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 “色和尚……我想尿尿……” 这话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她实在忍了很久,撑满的花穴还会挤压尿穴,让她承受不住。 他记得她的尿水也是清甜的,一人操弄花穴的时候没有办法尝试,只能抽离阳物。 “我可以帮你喝掉。”他抱着她坐起来,询问她的想法,“我可以抽出来吗?” 玲珑倏地红了脸,这可真是个充满挑战的问题。 “进来很不容易……要不,要不你就别出来了。” 她纯然又淫荡的话语让他感到满足,对其他男人的存在也稍稍宽怀。 “那就让他们进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喝……” “愿意!我绝对愿意!”门外当即响起激情的回应,赵北逸猛地推开房门,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立即换了委屈的面孔,“娘子,我忍得好难受……” 玲珑缩在金蝉子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都说了让你们别偷听,非要自己找罪受。” 上官连云刚迈过门槛就听到她这句话,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担心你罢了。” 代青抿唇不说话,不过,他胯间的隆起实在明显,也是个看着保守、实则放荡的家伙。 安阳旭亦是对偷听之事感到几分别扭,只是当他对上金蝉子打量的目光,他身体里涌动的情欲平息了不少。 先前金蝉子并未正眼看他们,不是瞧不起,而是不在意。 如今看来,他们两人的神韵气质确实有几分相似。 “锦宸。”玲珑呼唤他的表字,等他走过来,她便牵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屈指弹了他的脑门,“笨蛋,你喜欢桃花吗?”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仅仅愣了一瞬,她就替他回答了,“你不喜欢桃花,你只喜欢那一束桃花,那也是我送的唯一一束。” 尽管她是因为他的皮相而记住他,但是在她心里,他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阳旭展颜一笑,恍若春风拂面。 “以后也是唯一一束,对不对?” “不然呢?傻瓜,总是乱想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捧起她的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汲取到她的津液。 金蝉子眸色微凉,正想箍紧玲珑的腰肢,却发现她的身子突然轻颤起来,随即将目光移到她的前方。 原来是赵北逸脱光了衣服,跪在她的腿间,开始舔弄她的尿孔,将那些清甜的花液逼出来。 花蒂和尿孔挨得近,他的下唇时不时碰到肿胀的小豆豆,惹得她浑身颤抖得愈发明显。 就在花蒂之下不到半寸的地方,婴儿手臂粗的阳物撑满紧窒的穴道,将穴口的嫩肉都撑到变形泛白。 先前他们偷听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勇猛凶悍,没想到实际看到两人结合的性器,依然被刺激得不轻。 同时他们也再次确信,她是人间仅有的绝世尤物,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把他们的心牢牢抓住;当她赤裸着散发妩媚的风情,他们就会变成她的雄兽,随时随地准备献上专属于她的阳精。 她被其他男人包围求欢的画面太过香艳美好,就算是代青也完全抛弃了理智,脱去衣物,跪在她的左侧,一边含弄饱满的乳肉,一边抓着她的手简单抚慰胀痛的阳根。 此时金蝉子尚未动起来,她的尿孔被舔弄、唇舌被吸吮、两手塞入滚烫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与她的香气混合交融,令她愈发迷乱,很快绞紧穴肉迎来小高潮。 “哥哥……”她张开红肿的唇瓣想要换气喘息,可是当她看到上官连云拿着尿塞走来,又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尖向他求欢。 “乖玲珑,要玩吗?” “要,要塞满……嗯……”她身旁就有四根粗长的肉棒,她恍惚幻想着他们同时塞进两个小穴,射出水柱般的阳精让她吃个饱饱,“玲珑好饿……” 她不满足于身体的玩弄,想要精气射进来。 为了诱惑他们的欲望,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凤眸水光氤氲、舌尖殷红轻挑,当真把男人们勾得欲火中烧,就算她说要吃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金蝉子看到他们的变化,故意挺了挺下腹,搅动宫房里的花液,险些让她软倒。 “需要我让出位置吗?” 他先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玲珑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嘛。”她撅起嘴,不舍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你的肉棒最大最长……唔,塞了好多东西,不能轻易拿出去……” 四个男人神色微变,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爱极了她娇憨而放荡的模样,她总是敏感多水、高潮频繁,是以他们很难比较出她更偏爱那一类型的阳物,现在是第一次知道,她喜欢又粗又长的,因为她都能吞下。 金蝉子的心思暂且不知,他此时看到赵北逸已经喝完了玲珑的蜜水,便将她转了过来,把饥渴收缩着的后穴交给他们。 他刚才一直以后入的姿势与玲珑欢爱,自是发现了她的身体不仅比第一世的更加敏感,还被开发到了令人赞叹的程度。 她会习惯性地憋住尿水,等着男人们帮她服务,也会有意识地翕张后穴,一点点渗出透明的肠液。 金蝉子如此想着,顺势躺倒在床榻在中央,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玲珑的腰肢,支撑起她的身子,维持最佳的姿势。 赵北逸刚舔完尿孔,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占据了有利位置,谁知他好不容易做好扩张,把粗长的肉棍捅进紧窒幽深的后穴,就被强行榨出精液,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他闷闷不乐地让开位置,余光瞥见某人露在外边的一大截阳物,当即明白是自己被阴了。 金蝉子这厮仗着自己的家伙够粗够长,只需暗中搅动花穴,就能反复挤压后穴,直到逼出他们的精液才罢休。 赵北逸本想恼火,但是看到玲珑心满意足地咂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索求阳精,他的怒火又熄灭了。 罢了,他们本就是她喜爱的食物,顺带占个夫君的身份,还有什么比喂饱小狐狸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对秒射一事很快释怀,转而拿起旁边的尿塞,开始琢磨怎么把两根都塞进去,或者用细绳把小豆豆绑起来,也让它永不疲软? 尽管他的阳根在碰到她的瞬间就勃起硬挺,但他还是格外认真地埋首在她腿间,去寻找更加刺激的令她获得快乐的办法。 恰好这时安阳旭也射了出来,让代青接替他的位置,把后穴喷涌的花液堵住。 他来到玲珑的右侧,抓住她乱晃的小手,按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上,垂眸看到赵北逸正在用尿塞操弄玲珑的尿孔,再仔细一看,她的花蒂上还被绑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如同他们绑着阳物维持勃起那般淫糜。 在他对面,上官连云仍是痴迷于吞咽她的津液,将她的舌尖勾引出来,又含住轻咬、舔弄,等到她高潮呼吸错乱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头在她的侧颈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最后他猛地咬住红肿的奶尖,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柔软的乳肉塞满他的口中,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两年来,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胸前的两团雪乳,每经历一次发情期的疯狂欢爱,它们都要胀大一圈。 如今他们必须用两只手才可以完全握住一只奶团子,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安阳旭收回目光,胯间的阳物已经被玲珑的小手按揉到勃起的状态,他习惯性地拿起丝绸绑在冠沟处,以免不小心碰到马眼这些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地射出来。 成为玲珑的夫郎,首先要恪守忠诚,保持阳精的浓郁和纯净,因为囊袋里装的是她的口粮,她最喜欢的甜点。 其次是要把喂饱她当做本分,这是食物该有的自觉。 最后就是以她的感受为首要,包括口舌舔弄技巧、尿塞使用方法都可以划分到这一要求中。 不过,现在还要再加上阳物的尺寸——她不一定喜欢翘的,但是一定喜欢又粗又长的。 安阳旭在心中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看到玲珑又陷入高潮中,嘴角流下清甜的津液,他立即抛弃所有想法,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番外四(下):不负如来不负卿(高H/NP/雄堕 傍晚,芙蓉园的仆从摆好饭菜,上楼提醒主人家用膳。 “……濒死的痛苦让我佛心不稳,想要放弃轮回,寻找你所在的人间。” “你既是轮回投胎,为何会记得我?” 楼阁里安静了片刻,仆从先是对他们的话题感到疑惑,正想出声提醒,就收到代青摇头示意,随即离开。 烛光晃动,映照着金蝉子刚正端庄的面容,他此时穿上了袈裟,当真像是佛陀在世,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取经路上多有波折,机缘巧合之下,我修得佛法心经,偶然瞥见往世前生,看到了你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与我在树荫下放纵欢爱,看到你被神罚诛灭肉身,看到你变成稚嫩的模样,与四个男孩嬉戏玩耍。” 他的话惊动众人的思绪。 玲珑没想到金蝉子当时赶到了刑场,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而他们没想到她是受了神罚,被迫转世投胎。 赵北逸向来话直,当即追问,“娘子为何会被罚?” “因为我。佛祖推演的因果业缘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劫难。”金蝉子眉目微敛,感觉到四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我被她俘获、破了元阳之后,本该被她意外害死,但是她耗尽百年修为,在黑白无常出现之前,将我的魂魄强行拽回原处。因果紊乱、佛门有辱,天庭将她捉回去,定了死罪。” 其他人正在快速消化他所说的前因后果,玲珑却是不屑地轻哼,“你倒是相信释迦牟尼的话术,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还说不准呢。” 金蝉子握住她的手掌,轻声叹道,“怪我无能,难有双全之策。” 他仍然要转世重生,仍是有可能修炼佛法、窥见往世,倘若下一次他承受生吞活剥的痛苦,又要堕入魔道,他该如何面对她? 要他忤逆佛祖的旨意,任由道行缺失直至修为散尽?还是逼迫他忘记心爱之人,断绝一切干扰? 这个难题玲珑也想不出答案。 他所经历的轮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她不能强求他在死亡逼近的绝望中保持绝对坚定的佛性道心。 “别想了!”玲珑忽然拍桌而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都不准乱想!遇事不决,吃饭为先!” 她说是吃饭,当真是专心吃饭。 反正不是发情期,她还求着他们留下来吗?真是一群别扭的男人! 玲珑吃饱打了个嗝,抬眼看到他们几个都是慢吞吞的动作,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她先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面带笑意地问,“这饭不好吃吗?” 他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放下筷子,沉默着摇头。 “那你们搁这吃米糠呢!”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发现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又是一声呵斥,“都给我坐下!” 四个面容俊逸的公子哥又齐刷刷坐下,略显局促地望着她。 玲珑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到其他地方,并未与他们对视…… 她要说什么来着?凶了男人之后,该怎么维持这个一家之主的气场?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金蝉子紧抿唇瓣,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玲珑,我吃不了凡俗食物该如何?” 得,这是个拆台的呆和尚。 玲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惩罚?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你们必须把这桌上的吃干净!不准偷听!” 话是这么说,当两人离开二楼没多久,赵北逸快速吃完靠近他的那几碟菜肴,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我去恭房。” 其他三人看破不说破,等到他关门走远,代青直接起身离座,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放下碗筷。 他们当中也只有赵北逸这个单纯的家伙,总是毫无保留地遵循玲珑的命令,其他三个都是人精。 摘月阁第三层的大门前,赵北逸正扒拉着门缝,努力偷窥房中的场景。 他的听觉向来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下一秒就被安阳旭捂住了嘴。 “你们这几个狡猾的贼头!”他说不出话,但他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好几遍。 然而,厢房里突然响起暧昧的低喘,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臭和尚……嗯啊……”玲珑仰倒在床榻上,情动难耐地夹紧双腿,喷涌出更多的花液,通通进了男人的嘴里,“坏和尚……刚才,刚才还说吃不下凡俗食物……怎么喝得下我的蜜水?” 他没有应声,依然专心致志地舔弄两片柔软的花唇,吸嘬敏感的阴蒂。 本该端坐在金莲台上诵读经文的佛门大弟子,如今埋首在她的腿间,为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面容俊雅依旧,仿佛是天生供她享乐的玩物,依从她的命令行事,不敢奢求她的半分情感。 他还觉得她的双腿夹得太紧,妨碍了他吞咽的动作,于是动手压住她的腿根,惩罚性地咬住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道道深粉色的吻痕。 他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起身覆上她的身体,开始挑逗其他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如今的身体不似第一世那般丰满成熟,仍有独属于她的韵味,如同魔咒在吸引着他,驱使他不断汲取她的气息和味道,逐渐填满内心的空隙。 “嗯……色和尚……你说佛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侧头咬住她的耳尖。 “玲珑,我不想回去。”他一边含弄她的耳廓,轻声说,“现在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回去……” 她没想到他也有任性耍滑的时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个笨和尚。” “我确实笨拙……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在你身边,我想与你同时步入轮回,就算我们来生互不相识,就算我们远隔天涯万里,就算我的转世仍然不能与你交欢……至少我能确信我所爱的人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一处地方,或许会在某一天与我擦肩而过……那也足够了。” 他的呼吸温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结。 “玲珑,如果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能否允许我放纵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其实也不算个办法。 他依然逃不开轮回取经的命运,在漫漫长路上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但是,至少他所看到的往世不只是有情人分别的悲苦,不只是她另寻爱人的嫉妒,他想用破碎而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空虚,不至于思念成魔。 “倘若我心性不坚,仍是让苦难抹掉了对你的爱意,不幸堕入魔道,那我必然亲自剜去魔心、剔除仙骨,化作凡胎来见你。”他说完这些,再看她已是满眼泪水,“不要哭,不要再为我哭了。” “蠢和尚,这算什么两全之法?”玲珑握拳捶了他的胸口,被他握住手掌,“无论怎样你都有堕魔的风险,你还不如,不如忘掉我唔……”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瓣,大舌钻入她的口中,掠夺甜蜜的津液。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她的眼中水雾未退,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纯然。 “我想要你。”他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腿间,摸到那根又重又硬的阳物,“我的身体玩不坏,你还要塞东西吗?” 心魔消失,禁咒仍在,他不能勃起,也不能用情欲来纾解心中的情感。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仍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兴趣,无论她所用的方式是多么病态,他都能够承受并且期盼着。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玲珑……”他说着说着,呼吸愈发急促,忍不住用手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穴口,“我想进去……”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觉她似乎把他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分明没有情欲,但是他的神情里充满了浓郁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是甜腻的缠绵,好像是……像是对食物的饥饿。 准确来说,他好像把她当做维持生命的仙丹妙药,由思念扭曲而成的极度依赖。 听起来很可怕,却让她满意极了。 玲珑展颜轻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薄唇,抬起双腿挂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进一步回应他的求欢。 “硬不起来的东西,该怎么满足我?”她抬起下体,用湿润的穴口蹭弄他的性器,像是挑衅,又像是蛊惑,“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等着我呼唤他们进来共享极乐,你能否证明……你一人就足够占有我?” 他的眸色渐深,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段时光。 她美若天仙,又聪慧如妖,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溶蚀他的心防,让他露出最纯粹赤裸的本能。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用强势的语气回应她的挑衅,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逮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另一只手垫在她饱满的臀肉下,一点点把她的身体推向自己。 他的阳物疲软时接近两指宽,如今又有六根尿塞撑满精管,当真像是婴儿手臂粗的肉棒子,强行闯进紧窒的肉缝,把她撑得又痛又爽。 柔韧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很快被这根怪物碾平层层褶皱,在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起。 而他的阳物本就塞满了细棍,又被花穴勒得死紧,致使精管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忍不住快速操弄几下,试图释放什么东西。 此时她没有施展幻术,他仍是在这般怪异的交合中生出近似射精的冲动,甚至比正常模样还要疯狂。 他仅仅是压着她操弄了几下,她就难以忍受地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如此狰狞的性器。 “不啊……嗯呀……色和尚唔唔……” 她的娇呼都被他堵在唇齿间,大掌牢牢摁住她的尾椎,不肯让她逃离半分,让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操弄。 浓郁的香气溢满摘月阁,断断续续的呻吟如同美妙的天籁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她当真是男人的销魂窟,即使吞下如此粗壮的阳物,也能够获得美妙蚀骨的快感,甚至渐渐适应了撑满的饱胀感,开始配合他的顶弄,有规律地收缩花穴,将巨大的肉棒吞得更加深入。 “嗯啊……好胀……要,要裂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住鼓起的肚子,想要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但是小肚子上的凸起弧度太过吓人,她甚至以为他的肉棒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肚皮,直接顶到了手心。 当她伸手摸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发现他们的耻骨并未贴在一起,深粉色的阴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时不时打到她的腿根,只可惜她的花穴太小,仍是吃不下他,仍有大半茎身露在外边。 “唔……好想吃……”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腹,尽力放松身体,将宫口迎向圆滚滚的龟头,“嗯呀……都是我的……” 没有妖力做扩张,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需要一段时间。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用更加有力的操弄作为回应。 他没有情欲,也不会射精,即使她陷入高潮的迷乱,他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操干,用永不疲软的肉棒凿进肉穴深处,要让她忘不掉自己带给她的快乐。 “等等呀……嗯我,我不行了……”她被他翻了个身,虚跪在床榻上,只能凭借他的肉棒和手臂撑起身子,“色和尚……我不要,不要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停歇,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宫口操软了很多,他还在继续努力着。 “玲珑……”他俯身压住她,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后颈的软肉,胯下顶弄的力度丝毫不减,如同雄兽警告自己的雌性,强迫她承受他的爱意,“……你原本只属于我……”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遗憾于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又像是宣告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征服她的身体。 他分明散去了心魔,不知为何对她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 他从未表露出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当他尝试说出口之后,心中积聚的情感好似有了另一个宣泄的方式。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确实是实话,倘若没有注定轮回的命运,他仍是她唯一的爱人,或许她会在沙海苦苦等待他的归来,或许他会再闯西域,续上一世缘分。 他知道她现在拥有更多的爱慕者,他们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光阴,或许他们的其中一个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是他想,一切还来得及。 至少他可以确信,她仍然痴迷于他的身体。 既然他已经不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就做她最爱的玩具。 他感觉到阳物的抽送愈发艰难,少女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娇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将身体完全打开。 “嗯……要吃,吃大肉棒……啊呀……” 随着一声高亢的吟叫,紧闭的宫口终于被肉棍撞开,鹅卵大的龟头无情地顶开收缩的软肉,凹凸不平的茎身撑满敏感多汁的宫壁。 前一次的高潮尚未退去,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 玲珑爽到失声,脑海里出现长久的空白,小腹和腿根止不住地痉挛,花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迫使他暂时停止,帮助她缓过高潮。 他俯身掰过她的脑袋,抬起她的下颚,放肆贪婪地吸吮甜腻的津液,特别是那条香香软软的舌尖,怎么含弄都不够,恨不得吞进自己的嘴里,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心动于她的聪慧娇俏,也沉迷于她完美的身躯;她对他的爱意来得又快又深,而他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一吻情深。 “玲珑,我爱你……”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痉挛稍稍缓解,转而叼住她的耳尖,一遍遍地向她表白,“我爱你,玲珑。” “唔……色和尚……”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花穴重新开始轻微的收缩,显然没有吃饱,“玲珑想吃……吃精气……” 他的眼神一暗,压下心中的醋意。 她为了他耗尽法力,越是激烈的性事,会让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轻叹着,将她的身子抱得很紧。 “蠢和尚……”她像是清醒了些,慢吞吞地挪动手臂,他意会地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玲珑……” “蠢和尚……我一直属于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默契地伸出舌尖,与他的大舌相触、交缠。 烛光照亮宽阔的床榻,映照着他们情动如醉的面庞。 他俊朗如神,而她美艳胜妖;他健壮结实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身姿,他们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两条舌头在唇边互相挑逗,渡去彼此的气息。 只有当她奔赴高潮,把他的阳物绞得太紧,他才会稍稍松开她,性感阳刚的古铜色肌肉舒展,露出少女粉嫩透白的肌肤,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一吻结束,他缱绻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离;而她亦是享受着男人的依恋,舒畅地半睁着双眸,轻声说着她对他的爱。 “玲珑一直属于金蝉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数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变成黑白沉寂的过往,只有从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才像是活着。 活着很痛苦,有伤痛,有离别,也有无尽的不完满,但如果他活着是为了遇见她、爱上她,即使是再多的不完满、不如意,也会在得到她回应的这一瞬间,变得完美而无憾。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深情地与她交吻,誓要把满心的爱意传递给她。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锁骨、雪乳,来到凸起如怀孕的小腹。 他听到她娇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 “色和尚……我想尿尿……” 这话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她实在忍了很久,撑满的花穴还会挤压尿穴,让她承受不住。 他记得她的尿水也是清甜的,一人操弄花穴的时候没有办法尝试,只能抽离阳物。 “我可以帮你喝掉。”他抱着她坐起来,询问她的想法,“我可以抽出来吗?” 玲珑倏地红了脸,这可真是个充满挑战的问题。 “进来很不容易……要不,要不你就别出来了。” 她纯然又淫荡的话语让他感到满足,对其他男人的存在也稍稍宽怀。 “那就让他们进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喝……” “愿意!我绝对愿意!”门外当即响起激情的回应,赵北逸猛地推开房门,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立即换了委屈的面孔,“娘子,我忍得好难受……” 玲珑缩在金蝉子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都说了让你们别偷听,非要自己找罪受。” 上官连云刚迈过门槛就听到她这句话,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担心你罢了。” 代青抿唇不说话,不过,他胯间的隆起实在明显,也是个看着保守、实则放荡的家伙。 安阳旭亦是对偷听之事感到几分别扭,只是当他对上金蝉子打量的目光,他身体里涌动的情欲平息了不少。 先前金蝉子并未正眼看他们,不是瞧不起,而是不在意。 如今看来,他们两人的神韵气质确实有几分相似。 “锦宸。”玲珑呼唤他的表字,等他走过来,她便牵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屈指弹了他的脑门,“笨蛋,你喜欢桃花吗?”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仅仅愣了一瞬,她就替他回答了,“你不喜欢桃花,你只喜欢那一束桃花,那也是我送的唯一一束。” 尽管她是因为他的皮相而记住他,但是在她心里,他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阳旭展颜一笑,恍若春风拂面。 “以后也是唯一一束,对不对?” “不然呢?傻瓜,总是乱想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捧起她的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汲取到她的津液。 金蝉子眸色微凉,正想箍紧玲珑的腰肢,却发现她的身子突然轻颤起来,随即将目光移到她的前方。 原来是赵北逸脱光了衣服,跪在她的腿间,开始舔弄她的尿孔,将那些清甜的花液逼出来。 花蒂和尿孔挨得近,他的下唇时不时碰到肿胀的小豆豆,惹得她浑身颤抖得愈发明显。 就在花蒂之下不到半寸的地方,婴儿手臂粗的阳物撑满紧窒的穴道,将穴口的嫩肉都撑到变形泛白。 先前他们偷听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勇猛凶悍,没想到实际看到两人结合的性器,依然被刺激得不轻。 同时他们也再次确信,她是人间仅有的绝世尤物,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把他们的心牢牢抓住;当她赤裸着散发妩媚的风情,他们就会变成她的雄兽,随时随地准备献上专属于她的阳精。 她被其他男人包围求欢的画面太过香艳美好,就算是代青也完全抛弃了理智,脱去衣物,跪在她的左侧,一边含弄饱满的乳肉,一边抓着她的手简单抚慰胀痛的阳根。 此时金蝉子尚未动起来,她的尿孔被舔弄、唇舌被吸吮、两手塞入滚烫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与她的香气混合交融,令她愈发迷乱,很快绞紧穴肉迎来小高潮。 “哥哥……”她张开红肿的唇瓣想要换气喘息,可是当她看到上官连云拿着尿塞走来,又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尖向他求欢。 “乖玲珑,要玩吗?” “要,要塞满……嗯……”她身旁就有四根粗长的肉棒,她恍惚幻想着他们同时塞进两个小穴,射出水柱般的阳精让她吃个饱饱,“玲珑好饿……” 她不满足于身体的玩弄,想要精气射进来。 为了诱惑他们的欲望,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凤眸水光氤氲、舌尖殷红轻挑,当真把男人们勾得欲火中烧,就算她说要吃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金蝉子看到他们的变化,故意挺了挺下腹,搅动宫房里的花液,险些让她软倒。 “需要我让出位置吗?” 他先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玲珑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嘛。”她撅起嘴,不舍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你的肉棒最大最长……唔,塞了好多东西,不能轻易拿出去……” 四个男人神色微变,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爱极了她娇憨而放荡的模样,她总是敏感多水、高潮频繁,是以他们很难比较出她更偏爱那一类型的阳物,现在是第一次知道,她喜欢又粗又长的,因为她都能吞下。 金蝉子的心思暂且不知,他此时看到赵北逸已经喝完了玲珑的蜜水,便将她转了过来,把饥渴收缩着的后穴交给他们。 他刚才一直以后入的姿势与玲珑欢爱,自是发现了她的身体不仅比第一世的更加敏感,还被开发到了令人赞叹的程度。 她会习惯性地憋住尿水,等着男人们帮她服务,也会有意识地翕张后穴,一点点渗出透明的肠液。 金蝉子如此想着,顺势躺倒在床榻在中央,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玲珑的腰肢,支撑起她的身子,维持最佳的姿势。 赵北逸刚舔完尿孔,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占据了有利位置,谁知他好不容易做好扩张,把粗长的肉棍捅进紧窒幽深的后穴,就被强行榨出精液,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他闷闷不乐地让开位置,余光瞥见某人露在外边的一大截阳物,当即明白是自己被阴了。 金蝉子这厮仗着自己的家伙够粗够长,只需暗中搅动花穴,就能反复挤压后穴,直到逼出他们的精液才罢休。 赵北逸本想恼火,但是看到玲珑心满意足地咂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索求阳精,他的怒火又熄灭了。 罢了,他们本就是她喜爱的食物,顺带占个夫君的身份,还有什么比喂饱小狐狸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对秒射一事很快释怀,转而拿起旁边的尿塞,开始琢磨怎么把两根都塞进去,或者用细绳把小豆豆绑起来,也让它永不疲软? 尽管他的阳根在碰到她的瞬间就勃起硬挺,但他还是格外认真地埋首在她腿间,去寻找更加刺激的令她获得快乐的办法。 恰好这时安阳旭也射了出来,让代青接替他的位置,把后穴喷涌的花液堵住。 他来到玲珑的右侧,抓住她乱晃的小手,按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上,垂眸看到赵北逸正在用尿塞操弄玲珑的尿孔,再仔细一看,她的花蒂上还被绑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如同他们绑着阳物维持勃起那般淫糜。 在他对面,上官连云仍是痴迷于吞咽她的津液,将她的舌尖勾引出来,又含住轻咬、舔弄,等到她高潮呼吸错乱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头在她的侧颈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最后他猛地咬住红肿的奶尖,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柔软的乳肉塞满他的口中,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两年来,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胸前的两团雪乳,每经历一次发情期的疯狂欢爱,它们都要胀大一圈。 如今他们必须用两只手才可以完全握住一只奶团子,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安阳旭收回目光,胯间的阳物已经被玲珑的小手按揉到勃起的状态,他习惯性地拿起丝绸绑在冠沟处,以免不小心碰到马眼这些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地射出来。 成为玲珑的夫郎,首先要恪守忠诚,保持阳精的浓郁和纯净,因为囊袋里装的是她的口粮,她最喜欢的甜点。 其次是要把喂饱她当做本分,这是食物该有的自觉。 最后就是以她的感受为首要,包括口舌舔弄技巧、尿塞使用方法都可以划分到这一要求中。 不过,现在还要再加上阳物的尺寸——她不一定喜欢翘的,但是一定喜欢又粗又长的。 安阳旭在心中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看到玲珑又陷入高潮中,嘴角流下清甜的津液,他立即抛弃所有想法,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番外四(下):不负如来不负卿(高H/NP/雄堕 傍晚,芙蓉园的仆从摆好饭菜,上楼提醒主人家用膳。 “……濒死的痛苦让我佛心不稳,想要放弃轮回,寻找你所在的人间。” “你既是轮回投胎,为何会记得我?” 楼阁里安静了片刻,仆从先是对他们的话题感到疑惑,正想出声提醒,就收到代青摇头示意,随即离开。 烛光晃动,映照着金蝉子刚正端庄的面容,他此时穿上了袈裟,当真像是佛陀在世,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取经路上多有波折,机缘巧合之下,我修得佛法心经,偶然瞥见往世前生,看到了你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与我在树荫下放纵欢爱,看到你被神罚诛灭肉身,看到你变成稚嫩的模样,与四个男孩嬉戏玩耍。” 他的话惊动众人的思绪。 玲珑没想到金蝉子当时赶到了刑场,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而他们没想到她是受了神罚,被迫转世投胎。 赵北逸向来话直,当即追问,“娘子为何会被罚?” “因为我。佛祖推演的因果业缘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劫难。”金蝉子眉目微敛,感觉到四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我被她俘获、破了元阳之后,本该被她意外害死,但是她耗尽百年修为,在黑白无常出现之前,将我的魂魄强行拽回原处。因果紊乱、佛门有辱,天庭将她捉回去,定了死罪。” 其他人正在快速消化他所说的前因后果,玲珑却是不屑地轻哼,“你倒是相信释迦牟尼的话术,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还说不准呢。” 金蝉子握住她的手掌,轻声叹道,“怪我无能,难有双全之策。” 他仍然要转世重生,仍是有可能修炼佛法、窥见往世,倘若下一次他承受生吞活剥的痛苦,又要堕入魔道,他该如何面对她? 要他忤逆佛祖的旨意,任由道行缺失直至修为散尽?还是逼迫他忘记心爱之人,断绝一切干扰? 这个难题玲珑也想不出答案。 他所经历的轮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她不能强求他在死亡逼近的绝望中保持绝对坚定的佛性道心。 “别想了!”玲珑忽然拍桌而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都不准乱想!遇事不决,吃饭为先!” 她说是吃饭,当真是专心吃饭。 反正不是发情期,她还求着他们留下来吗?真是一群别扭的男人! 玲珑吃饱打了个嗝,抬眼看到他们几个都是慢吞吞的动作,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她先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面带笑意地问,“这饭不好吃吗?” 他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放下筷子,沉默着摇头。 “那你们搁这吃米糠呢!”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发现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又是一声呵斥,“都给我坐下!” 四个面容俊逸的公子哥又齐刷刷坐下,略显局促地望着她。 玲珑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到其他地方,并未与他们对视…… 她要说什么来着?凶了男人之后,该怎么维持这个一家之主的气场?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金蝉子紧抿唇瓣,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玲珑,我吃不了凡俗食物该如何?” 得,这是个拆台的呆和尚。 玲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惩罚?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你们必须把这桌上的吃干净!不准偷听!” 话是这么说,当两人离开二楼没多久,赵北逸快速吃完靠近他的那几碟菜肴,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我去恭房。” 其他三人看破不说破,等到他关门走远,代青直接起身离座,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放下碗筷。 他们当中也只有赵北逸这个单纯的家伙,总是毫无保留地遵循玲珑的命令,其他三个都是人精。 摘月阁第三层的大门前,赵北逸正扒拉着门缝,努力偷窥房中的场景。 他的听觉向来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下一秒就被安阳旭捂住了嘴。 “你们这几个狡猾的贼头!”他说不出话,但他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好几遍。 然而,厢房里突然响起暧昧的低喘,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臭和尚……嗯啊……”玲珑仰倒在床榻上,情动难耐地夹紧双腿,喷涌出更多的花液,通通进了男人的嘴里,“坏和尚……刚才,刚才还说吃不下凡俗食物……怎么喝得下我的蜜水?” 他没有应声,依然专心致志地舔弄两片柔软的花唇,吸嘬敏感的阴蒂。 本该端坐在金莲台上诵读经文的佛门大弟子,如今埋首在她的腿间,为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面容俊雅依旧,仿佛是天生供她享乐的玩物,依从她的命令行事,不敢奢求她的半分情感。 他还觉得她的双腿夹得太紧,妨碍了他吞咽的动作,于是动手压住她的腿根,惩罚性地咬住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道道深粉色的吻痕。 他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起身覆上她的身体,开始挑逗其他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如今的身体不似第一世那般丰满成熟,仍有独属于她的韵味,如同魔咒在吸引着他,驱使他不断汲取她的气息和味道,逐渐填满内心的空隙。 “嗯……色和尚……你说佛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侧头咬住她的耳尖。 “玲珑,我不想回去。”他一边含弄她的耳廓,轻声说,“现在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回去……” 她没想到他也有任性耍滑的时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个笨和尚。” “我确实笨拙……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在你身边,我想与你同时步入轮回,就算我们来生互不相识,就算我们远隔天涯万里,就算我的转世仍然不能与你交欢……至少我能确信我所爱的人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一处地方,或许会在某一天与我擦肩而过……那也足够了。” 他的呼吸温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结。 “玲珑,如果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能否允许我放纵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其实也不算个办法。 他依然逃不开轮回取经的命运,在漫漫长路上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但是,至少他所看到的往世不只是有情人分别的悲苦,不只是她另寻爱人的嫉妒,他想用破碎而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空虚,不至于思念成魔。 “倘若我心性不坚,仍是让苦难抹掉了对你的爱意,不幸堕入魔道,那我必然亲自剜去魔心、剔除仙骨,化作凡胎来见你。”他说完这些,再看她已是满眼泪水,“不要哭,不要再为我哭了。” “蠢和尚,这算什么两全之法?”玲珑握拳捶了他的胸口,被他握住手掌,“无论怎样你都有堕魔的风险,你还不如,不如忘掉我唔……”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瓣,大舌钻入她的口中,掠夺甜蜜的津液。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她的眼中水雾未退,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纯然。 “我想要你。”他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腿间,摸到那根又重又硬的阳物,“我的身体玩不坏,你还要塞东西吗?” 心魔消失,禁咒仍在,他不能勃起,也不能用情欲来纾解心中的情感。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仍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兴趣,无论她所用的方式是多么病态,他都能够承受并且期盼着。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玲珑……”他说着说着,呼吸愈发急促,忍不住用手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穴口,“我想进去……”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觉她似乎把他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分明没有情欲,但是他的神情里充满了浓郁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是甜腻的缠绵,好像是……像是对食物的饥饿。 准确来说,他好像把她当做维持生命的仙丹妙药,由思念扭曲而成的极度依赖。 听起来很可怕,却让她满意极了。 玲珑展颜轻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薄唇,抬起双腿挂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进一步回应他的求欢。 “硬不起来的东西,该怎么满足我?”她抬起下体,用湿润的穴口蹭弄他的性器,像是挑衅,又像是蛊惑,“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等着我呼唤他们进来共享极乐,你能否证明……你一人就足够占有我?” 他的眸色渐深,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段时光。 她美若天仙,又聪慧如妖,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溶蚀他的心防,让他露出最纯粹赤裸的本能。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用强势的语气回应她的挑衅,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逮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另一只手垫在她饱满的臀肉下,一点点把她的身体推向自己。 他的阳物疲软时接近两指宽,如今又有六根尿塞撑满精管,当真像是婴儿手臂粗的肉棒子,强行闯进紧窒的肉缝,把她撑得又痛又爽。 柔韧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很快被这根怪物碾平层层褶皱,在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起。 而他的阳物本就塞满了细棍,又被花穴勒得死紧,致使精管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忍不住快速操弄几下,试图释放什么东西。 此时她没有施展幻术,他仍是在这般怪异的交合中生出近似射精的冲动,甚至比正常模样还要疯狂。 他仅仅是压着她操弄了几下,她就难以忍受地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如此狰狞的性器。 “不啊……嗯呀……色和尚唔唔……” 她的娇呼都被他堵在唇齿间,大掌牢牢摁住她的尾椎,不肯让她逃离半分,让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操弄。 浓郁的香气溢满摘月阁,断断续续的呻吟如同美妙的天籁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她当真是男人的销魂窟,即使吞下如此粗壮的阳物,也能够获得美妙蚀骨的快感,甚至渐渐适应了撑满的饱胀感,开始配合他的顶弄,有规律地收缩花穴,将巨大的肉棒吞得更加深入。 “嗯啊……好胀……要,要裂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住鼓起的肚子,想要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但是小肚子上的凸起弧度太过吓人,她甚至以为他的肉棒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肚皮,直接顶到了手心。 当她伸手摸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发现他们的耻骨并未贴在一起,深粉色的阴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时不时打到她的腿根,只可惜她的花穴太小,仍是吃不下他,仍有大半茎身露在外边。 “唔……好想吃……”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腹,尽力放松身体,将宫口迎向圆滚滚的龟头,“嗯呀……都是我的……” 没有妖力做扩张,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需要一段时间。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用更加有力的操弄作为回应。 他没有情欲,也不会射精,即使她陷入高潮的迷乱,他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操干,用永不疲软的肉棒凿进肉穴深处,要让她忘不掉自己带给她的快乐。 “等等呀……嗯我,我不行了……”她被他翻了个身,虚跪在床榻上,只能凭借他的肉棒和手臂撑起身子,“色和尚……我不要,不要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停歇,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宫口操软了很多,他还在继续努力着。 “玲珑……”他俯身压住她,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后颈的软肉,胯下顶弄的力度丝毫不减,如同雄兽警告自己的雌性,强迫她承受他的爱意,“……你原本只属于我……”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遗憾于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又像是宣告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征服她的身体。 他分明散去了心魔,不知为何对她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 他从未表露出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当他尝试说出口之后,心中积聚的情感好似有了另一个宣泄的方式。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确实是实话,倘若没有注定轮回的命运,他仍是她唯一的爱人,或许她会在沙海苦苦等待他的归来,或许他会再闯西域,续上一世缘分。 他知道她现在拥有更多的爱慕者,他们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光阴,或许他们的其中一个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是他想,一切还来得及。 至少他可以确信,她仍然痴迷于他的身体。 既然他已经不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就做她最爱的玩具。 他感觉到阳物的抽送愈发艰难,少女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娇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将身体完全打开。 “嗯……要吃,吃大肉棒……啊呀……” 随着一声高亢的吟叫,紧闭的宫口终于被肉棍撞开,鹅卵大的龟头无情地顶开收缩的软肉,凹凸不平的茎身撑满敏感多汁的宫壁。 前一次的高潮尚未退去,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 玲珑爽到失声,脑海里出现长久的空白,小腹和腿根止不住地痉挛,花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迫使他暂时停止,帮助她缓过高潮。 他俯身掰过她的脑袋,抬起她的下颚,放肆贪婪地吸吮甜腻的津液,特别是那条香香软软的舌尖,怎么含弄都不够,恨不得吞进自己的嘴里,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心动于她的聪慧娇俏,也沉迷于她完美的身躯;她对他的爱意来得又快又深,而他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一吻情深。 “玲珑,我爱你……”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痉挛稍稍缓解,转而叼住她的耳尖,一遍遍地向她表白,“我爱你,玲珑。” “唔……色和尚……”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花穴重新开始轻微的收缩,显然没有吃饱,“玲珑想吃……吃精气……” 他的眼神一暗,压下心中的醋意。 她为了他耗尽法力,越是激烈的性事,会让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轻叹着,将她的身子抱得很紧。 “蠢和尚……”她像是清醒了些,慢吞吞地挪动手臂,他意会地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玲珑……” “蠢和尚……我一直属于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默契地伸出舌尖,与他的大舌相触、交缠。 烛光照亮宽阔的床榻,映照着他们情动如醉的面庞。 他俊朗如神,而她美艳胜妖;他健壮结实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身姿,他们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两条舌头在唇边互相挑逗,渡去彼此的气息。 只有当她奔赴高潮,把他的阳物绞得太紧,他才会稍稍松开她,性感阳刚的古铜色肌肉舒展,露出少女粉嫩透白的肌肤,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一吻结束,他缱绻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离;而她亦是享受着男人的依恋,舒畅地半睁着双眸,轻声说着她对他的爱。 “玲珑一直属于金蝉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数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变成黑白沉寂的过往,只有从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才像是活着。 活着很痛苦,有伤痛,有离别,也有无尽的不完满,但如果他活着是为了遇见她、爱上她,即使是再多的不完满、不如意,也会在得到她回应的这一瞬间,变得完美而无憾。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深情地与她交吻,誓要把满心的爱意传递给她。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锁骨、雪乳,来到凸起如怀孕的小腹。 他听到她娇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 “色和尚……我想尿尿……” 这话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她实在忍了很久,撑满的花穴还会挤压尿穴,让她承受不住。 他记得她的尿水也是清甜的,一人操弄花穴的时候没有办法尝试,只能抽离阳物。 “我可以帮你喝掉。”他抱着她坐起来,询问她的想法,“我可以抽出来吗?” 玲珑倏地红了脸,这可真是个充满挑战的问题。 “进来很不容易……要不,要不你就别出来了。” 她纯然又淫荡的话语让他感到满足,对其他男人的存在也稍稍宽怀。 “那就让他们进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喝……” “愿意!我绝对愿意!”门外当即响起激情的回应,赵北逸猛地推开房门,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立即换了委屈的面孔,“娘子,我忍得好难受……” 玲珑缩在金蝉子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都说了让你们别偷听,非要自己找罪受。” 上官连云刚迈过门槛就听到她这句话,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担心你罢了。” 代青抿唇不说话,不过,他胯间的隆起实在明显,也是个看着保守、实则放荡的家伙。 安阳旭亦是对偷听之事感到几分别扭,只是当他对上金蝉子打量的目光,他身体里涌动的情欲平息了不少。 先前金蝉子并未正眼看他们,不是瞧不起,而是不在意。 如今看来,他们两人的神韵气质确实有几分相似。 “锦宸。”玲珑呼唤他的表字,等他走过来,她便牵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屈指弹了他的脑门,“笨蛋,你喜欢桃花吗?”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仅仅愣了一瞬,她就替他回答了,“你不喜欢桃花,你只喜欢那一束桃花,那也是我送的唯一一束。” 尽管她是因为他的皮相而记住他,但是在她心里,他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阳旭展颜一笑,恍若春风拂面。 “以后也是唯一一束,对不对?” “不然呢?傻瓜,总是乱想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捧起她的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汲取到她的津液。 金蝉子眸色微凉,正想箍紧玲珑的腰肢,却发现她的身子突然轻颤起来,随即将目光移到她的前方。 原来是赵北逸脱光了衣服,跪在她的腿间,开始舔弄她的尿孔,将那些清甜的花液逼出来。 花蒂和尿孔挨得近,他的下唇时不时碰到肿胀的小豆豆,惹得她浑身颤抖得愈发明显。 就在花蒂之下不到半寸的地方,婴儿手臂粗的阳物撑满紧窒的穴道,将穴口的嫩肉都撑到变形泛白。 先前他们偷听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勇猛凶悍,没想到实际看到两人结合的性器,依然被刺激得不轻。 同时他们也再次确信,她是人间仅有的绝世尤物,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把他们的心牢牢抓住;当她赤裸着散发妩媚的风情,他们就会变成她的雄兽,随时随地准备献上专属于她的阳精。 她被其他男人包围求欢的画面太过香艳美好,就算是代青也完全抛弃了理智,脱去衣物,跪在她的左侧,一边含弄饱满的乳肉,一边抓着她的手简单抚慰胀痛的阳根。 此时金蝉子尚未动起来,她的尿孔被舔弄、唇舌被吸吮、两手塞入滚烫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与她的香气混合交融,令她愈发迷乱,很快绞紧穴肉迎来小高潮。 “哥哥……”她张开红肿的唇瓣想要换气喘息,可是当她看到上官连云拿着尿塞走来,又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尖向他求欢。 “乖玲珑,要玩吗?” “要,要塞满……嗯……”她身旁就有四根粗长的肉棒,她恍惚幻想着他们同时塞进两个小穴,射出水柱般的阳精让她吃个饱饱,“玲珑好饿……” 她不满足于身体的玩弄,想要精气射进来。 为了诱惑他们的欲望,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凤眸水光氤氲、舌尖殷红轻挑,当真把男人们勾得欲火中烧,就算她说要吃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金蝉子看到他们的变化,故意挺了挺下腹,搅动宫房里的花液,险些让她软倒。 “需要我让出位置吗?” 他先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玲珑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嘛。”她撅起嘴,不舍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你的肉棒最大最长……唔,塞了好多东西,不能轻易拿出去……” 四个男人神色微变,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爱极了她娇憨而放荡的模样,她总是敏感多水、高潮频繁,是以他们很难比较出她更偏爱那一类型的阳物,现在是第一次知道,她喜欢又粗又长的,因为她都能吞下。 金蝉子的心思暂且不知,他此时看到赵北逸已经喝完了玲珑的蜜水,便将她转了过来,把饥渴收缩着的后穴交给他们。 他刚才一直以后入的姿势与玲珑欢爱,自是发现了她的身体不仅比第一世的更加敏感,还被开发到了令人赞叹的程度。 她会习惯性地憋住尿水,等着男人们帮她服务,也会有意识地翕张后穴,一点点渗出透明的肠液。 金蝉子如此想着,顺势躺倒在床榻在中央,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玲珑的腰肢,支撑起她的身子,维持最佳的姿势。 赵北逸刚舔完尿孔,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占据了有利位置,谁知他好不容易做好扩张,把粗长的肉棍捅进紧窒幽深的后穴,就被强行榨出精液,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他闷闷不乐地让开位置,余光瞥见某人露在外边的一大截阳物,当即明白是自己被阴了。 金蝉子这厮仗着自己的家伙够粗够长,只需暗中搅动花穴,就能反复挤压后穴,直到逼出他们的精液才罢休。 赵北逸本想恼火,但是看到玲珑心满意足地咂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索求阳精,他的怒火又熄灭了。 罢了,他们本就是她喜爱的食物,顺带占个夫君的身份,还有什么比喂饱小狐狸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对秒射一事很快释怀,转而拿起旁边的尿塞,开始琢磨怎么把两根都塞进去,或者用细绳把小豆豆绑起来,也让它永不疲软? 尽管他的阳根在碰到她的瞬间就勃起硬挺,但他还是格外认真地埋首在她腿间,去寻找更加刺激的令她获得快乐的办法。 恰好这时安阳旭也射了出来,让代青接替他的位置,把后穴喷涌的花液堵住。 他来到玲珑的右侧,抓住她乱晃的小手,按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上,垂眸看到赵北逸正在用尿塞操弄玲珑的尿孔,再仔细一看,她的花蒂上还被绑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如同他们绑着阳物维持勃起那般淫糜。 在他对面,上官连云仍是痴迷于吞咽她的津液,将她的舌尖勾引出来,又含住轻咬、舔弄,等到她高潮呼吸错乱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头在她的侧颈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最后他猛地咬住红肿的奶尖,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柔软的乳肉塞满他的口中,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两年来,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胸前的两团雪乳,每经历一次发情期的疯狂欢爱,它们都要胀大一圈。 如今他们必须用两只手才可以完全握住一只奶团子,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安阳旭收回目光,胯间的阳物已经被玲珑的小手按揉到勃起的状态,他习惯性地拿起丝绸绑在冠沟处,以免不小心碰到马眼这些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地射出来。 成为玲珑的夫郎,首先要恪守忠诚,保持阳精的浓郁和纯净,因为囊袋里装的是她的口粮,她最喜欢的甜点。 其次是要把喂饱她当做本分,这是食物该有的自觉。 最后就是以她的感受为首要,包括口舌舔弄技巧、尿塞使用方法都可以划分到这一要求中。 不过,现在还要再加上阳物的尺寸——她不一定喜欢翘的,但是一定喜欢又粗又长的。 安阳旭在心中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看到玲珑又陷入高潮中,嘴角流下清甜的津液,他立即抛弃所有想法,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 番外五(上):流转万般皆无色 淫糜的欢爱持续到第二天的黎明,玲珑吃饱了,也爽晕了,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 “阁下打算何时离开?”代青穿好了衣衫,仍是不打算与其他男人同眠一张床榻。 “几日之内。”金蝉子紧紧抱着玲珑,大掌在她的背脊处慢慢抚摸,缓解情潮的余韵,让她的梦境更加平缓安稳。 “几日具体是几日?”赵北逸还在穿鞋,对他这话感到不满。 虽然他们共同与玲珑欢爱了整个夜晚,但是他心里可还记得,这个和尚就是连累她身死道消的直接原因。 “天地分九重,山川异域、日月非同,灵山所在的第九重天,转瞬一时,等同此间一月。” 意思就是两方天地的时间流速差异太大,他没有法力,算不准自己何时会被捉回九天。 “阁下可知轮回的方法?”问这话的是安阳旭,同样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轮回……”金蝉子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被褥之下的手掌悄悄按压玲珑的臀肉,让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地塞进宫房之中,“你们拥有她的一世幸福,还不知足?” “此言差矣。”上官连云的目光流连在玲珑的面容上,暗暗叹气,“我们若是不奢求第二世的缘分,恐怕你反而会瞧不起我们对玲珑的情意。” 他们偷听活春宫的时候也听到了那一句感叹——“你原本只属于我”,听起来让人咬牙嫉妒,又让人庆幸鄙夷。 什么叫原本只属于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和尚不好好诵经念佛,竟敢下凡装模作样、勾引玲珑,害得她遭受神罚还来粘着她,当真是臭不要脸。 金蝉子并不在意他们的敌视,因为凡人想要步入轮回无异于天方夜谭。 “天地初分九重,时溯上古,第九重天地在大战中崩塌断陷,历经无尽岁月化作冥界地府,收拢众生灵魂。”他顿了顿,继续说,“凡人想转世投胎,须在孟婆手里讨到一碗安魂汤,再跳入忘川、横渡混沌,离开冥界。” 轮回对凡人来说乃是天机,他不想泄露太多,否则对他们也没有益处。 “我须得提醒你们,即使失去记忆的魂魄能够成功离开冥界,也会游离于天地各处,难以寻到投胎的契机。这段漫长而迷茫的时间里,你们可能会被黑白无常捉回冥界,也可能被能道士仙家当做幽魂怨鬼直接镇死。倘若你们运气极好,找到一户人家投胎入世,可能人间已经过了悠长的岁月,错过了玲珑所在的时间。” 四个男人均是沉默。 虽然金蝉子已经说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秘辛,但是关于轮回的诸多细节仍未透露,类似于如何讨到安魂汤、如何横渡混沌,又如何寻找所谓的投胎机缘,他仅是一句带过。 不管他是出于情敌之间的抗拒,还是另有不可告知的原因,他们都没有办法追问太多,只能各自消化这些字句,思考将来的人生。 玲珑醒来时,发现摘月阁格外寂静,只有金蝉子与她同眠。 她看到他轻颤的睫毛,心想他定然是装睡的。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试图捏住他的鼻尖,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咬住手指,吞入口中吸吮舔弄。 “装睡的坏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穴传来的快感刺激得浑身一颤,“坏,坏和尚……还没拿出去……” 他吐出她的手指,慢慢靠近她的红唇,“会坏吗?” “会,会呀……小宫胞会撑到变形……松松垮垮的……堵不住水……”她感受到他的气息,伸出舌尖想要与他深吻,可是他坏心眼地闭紧嘴唇,任由她的舌尖碰到自己的唇瓣,也不肯让她进来,“坏和尚……就知道欺负我……” 她在他怀里可爱娇嗔的模样,让他胸口的爱意饱胀到了极致。 他看到粉嫩的舌尖即将收回去,立即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他才稍微松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他们享受着温存宁静的时光,尽管她知道他很快就要被召回九天之上,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 “你要不要随我看一看此处的人间?”她抬起清澈的眼眸,在他的目光中笑得明媚如春,“我所见到的美景,兴许你也会喜欢。” 他曾经说过希望她能够阅尽世间大好景色,而她已经看了很多,想要趁此机会,与他分享更多美好的回忆。 金蝉子勾起浅浅的笑容,难掩情深地亲吻她的眉心,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分离阳物里的细棍的过程十分艰难,但玲珑还是热情满满地牵着他走遍她成长的轨迹。 从她幼稚调皮的童年,到年少时欢脱肆意的过往,再到后来与他们相知相爱、共度难关的经历。 她还带他游览了京城几处花苑街巷,同骑快马前往妙音庵和白云山,寻觅万物自然的美景。 “我发现这座山崖风水上佳,可吐纳朝阳之气,偶尔会来这里打坐。” 金蝉子握紧她的手指,回想起某些画面,“你曾经在这与他们中的一人颠鸾倒凤。” 玲珑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即将封印道果、转世投胎,临行前我思念难抑,以法力化作菩提叶,坠入凡间寻你。” 他这么一解释,她更加窘迫了。 原来他曾经隔着几重天探视过她,只是她深陷情欲不曾察觉,让他倍感郁闷。换做是她,她也会恼怒生气。 “算是我的错嘛,我以后会补偿你的。”她笑着拥住他的腰,用脸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这一次临行前,我会好好陪你。” 这几天她带他去了很多地方,包括她自己未曾去过的山野河川。 她总是惊叹于鬼斧神工的天地景色,殊不知他在她身旁,始终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你快看,太阳升起来了!”她在山顶欢呼雀跃,而他将她紧紧拥住,为她抵挡清晨的寒冷,“你别只看我呀,难道你觉得很美吗?” “美,很美。”他浅笑着回答。 他活了无尽年岁,见过的美景数不胜数,唯独现在有她在怀里,过往皆是黑白。 “玲珑。”俊朗高大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嗯?”她应了一声,仍是看着远处的朝阳。 “我想到了一句诗……” “什么?” “流转万般皆无色,我叹……” 熟悉的声音渐渐消散,身后也没了他的体温。 她愣了一下,回过头时,山崖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坏和尚……”她眼里渐渐蓄满泪水,对于离别仍是难以接受,“坏和尚!我有话还没说完!你必须给我平安回来!” 她用几天的时间陪伴他游山玩水,只为了让他留下更多美好温馨的回忆,她希望他的转世之身用佛法窥见前生之时,能够感知到一个叫玲珑的女子对他的赤诚爱意,而不再是枯寂孤独的岁月,不再是相爱不相见的苦楚。 时光荏苒,又是两载年岁。 权臣斗争到了极为激烈的地步,官职成为交易的筹码,虚职增多、买官盛行,胤朝开始出现衰颓的迹象。 特别是前年雪灾导致州县饥荒,赈灾银两被层层克扣,坊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稗州掀起动乱,给京城贵族敲响了第一次警钟。 “北逸……”玲珑睁开眼就看到他神色复杂地注视自己,抬起脑袋与他交吻缠绵,直到他的阳根重新勃起、撑满花穴,她才心满意足地埋首在他颈窝,低声问道,“你想参军,对吗?” “……嗯。”他昨晚与她彻夜欢爱,本该安稳入睡,可是梦里见到曾经从军的战斗场面,他很快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那就去吧。”她知道他的犹豫和不舍,但是她不想阻拦他们的志向,“这几年总是住在我这,我若是算一算银钱,你掏空家底也交不起,早就想把你赶出去找活干,赚点银子回来补贴家用。” 她开玩笑的语气让他多了几分笑意,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娘子,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让我拥有面对未来的勇气。 两日后,赵北逸留下书信随即前往校场报名参军。 玲珑看完信件,动身进入皇宫,毫无阻碍地来到乾清殿。 “太妃此言差矣,张将军在御林军中操练数年,在外作战经验不足,还不如让承义大将军率兵前往。” “经验都是打出来的,更何况这次不过是几名草鞋布衣之辈聚众闹事……” 玲珑刚进门就听到你来我往的辩论,示意太监进去请示之后,交谈声平息,柳歆儿领着慕容策走出来。 只是当他们走近时,这名年过十四的少年皇帝率先开了口,“女官此番进宫是为何事?” 柳歆儿被他抢了话头,神情有瞬间的僵硬,而玲珑仅是挑了眉尾,笑着说,“最近稗州起义事发,我听闻皇上正在招募将士,前来简单询问。” 她确实要过来问一问,譬如稗州起义的范围具体包括哪几个县城,他们是否需要招募将领。 将领不同于新兵,大多被世家贵族垄断,而赵北逸在官场上鲜有人脉,到底参军进去是给人家当小卒还是当领头,她心里总要有个底。 柳歆儿与她相识多年,很快明白她所在意的事,“你这丫头,直说是关心某个男人不就得了?” 玲珑的脸颊微红,眼神飘到其他地方,“咳,就简单问一句,我没要求别的。” 她相信赵北逸的能力足够当得起将领之职,不需要她的帮忙。 只是她这眼神乱飞,并未注意到慕容策的眸色略深,一直在盯着她的面容。 “那我派人问个话,你在这稍等。”柳歆儿自然而然地使唤起心腹太监,让他们前去军营问清楚赵北逸此人可有入伍的安排。 玲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过头对上慕容策的视线,又挑了挑眉。 这是个有野心的孩子,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慕容家又多了位龙椅的竞争者。 他现在仍然不能算作是坐稳皇位,但是他已经开始展露权谋算计的天赋。 “女官总是对朕露出别样的眼神,可是在想念谁?”慕容策一开口就把她问住了。 “想到了你的父皇。” “原来是父皇……”他轻叹一声,状若懊恼,“朕还以为你所想的是远在千里外的燕王。” 玲珑好久没想起这个人,突然听到他的封号,还愣了一下,“我为何要想他?” 慕容策也愣了下,迟疑地说,“燕王喜得长子,诸多世家均是备上厚礼,遣送封地,为他祝贺……朕以为你也有所听闻。” 燕王最近动作频繁,他原本是想试探她对慕容臻的情意,没想到她好像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喜得长子…… 玲珑感觉到心口一痛,呼吸也慢了两拍。 ——“既然你不要我,那么我的一切就不再属于你。” 他今年二十有八,换作是寻常男子早就儿女成双了。 她掩下波动的心思,抬眸露出妩媚的笑意,朝着少年勾了勾手指。 她如今与第一世的模样相差无几,艳胜春桃、幽香缱绻,上官玲珑的美名早已传遍胤朝。 上官连云等人看到她的爱慕者越来越多,只能憋着一口气,而她也会遇到容貌美艳带来的烦恼,偶尔会戴着面纱外出。 她美而自知却不自傲,一颦一笑,浑然天成。 慕容策终究是半大的少年,面上如何装作老成沉稳,依然挡不住她直白大胆的挑逗。 “你……有话要对朕说?”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 “那是当然。”她轻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垂下眼眸,余光发现周围没有宫仆逗留,于是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将手掌搭在她的手上。 玲珑对他的服从感到满意,一边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一边噙着笑意说出让他战栗的话语,“说起来,你的皇位还有我的一份助力……” 当年的政变在史书上找不到只言片语,任阁也只是向他灌输为君掌权的思想,并未提到具体细节。 慕容策心中浮现几分不安,但是他看向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又笃定她不会伤害他。 玲珑确实没有恶意,她只是对这位少年皇帝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他带到身前打量一番。 看起来不错,她舔了舔虎牙,是少年独有的青涩。 他被她盯着,鼻尖闻到香气愈发浓郁,莫名紧张起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忽然攥住他的下颚,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的薄唇,趁他怔愣之时,舌尖顶开他的牙齿,攫取几缕陌生而干净的气息。 “很不错的味道。”她松开他,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泛红,双手垂在身侧轻轻颤抖,“不必试探我,也不要注视我。” 他的双手倏地握紧,看起来冷静了些,“为什么?” “因为你还太小了……”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他平坦的胸膛缓缓下滑,直到他微微鼓起的腿间,“我想吃也吃不了。” 他的脸色愈发涨红,稚嫩的阳物胀得难受,忍不住抖动一下,被她发现,隔着衣物将其捉在手中。 “做好你该做的事……”她坏心眼地收紧手指,欣赏着少年羞涩而慌张的面容,这根物件比起她的男人们算是细小,却让她倍感新鲜,“等你认为它够粗够长,足够征服我的时候……” 剩下的话她没说,等他从少年变成男人,他会明白她的暗示。 胤朝国运不顺,出现第二位同样优秀的皇子并不是一件幸事。 玲珑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微凉的手指隔着衣物揉弄敏感的阳根,又在他临近巅峰的时候收回手指,探出舌尖舔舐指腹,让他恍惚以为是自己射了出来、沾满她的指尖。 寂静的乾清殿,太监宫女默然站立在一旁,只看到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没看到法术屏障之后,明媚绝美的少女已经勾动少年的心神逐渐坠入深渊。 —————— 玲珑不会约束自己的情欲,又是个嘴馋的狐狸,遇到新奇可口的甜点当然不会放过。 她后来确实对慕容臻从欣赏到愧疚,有了些许感情又决然断掉,但是她对其他的甜点就不一定发展出感情了。 从男主的角度来说,戴绿帽子是很经常的事(叉腰) 不过,他们确实能把她喂饱,不会像第一世那样来者不拒,所以玲珑对食物的标准越拉越挑,不会出现情人满地跑的状况。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番外四(下):不负如来不负卿(高H/NP/雄堕 傍晚,芙蓉园的仆从摆好饭菜,上楼提醒主人家用膳。 “……濒死的痛苦让我佛心不稳,想要放弃轮回,寻找你所在的人间。” “你既是轮回投胎,为何会记得我?” 楼阁里安静了片刻,仆从先是对他们的话题感到疑惑,正想出声提醒,就收到代青摇头示意,随即离开。 烛光晃动,映照着金蝉子刚正端庄的面容,他此时穿上了袈裟,当真像是佛陀在世,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取经路上多有波折,机缘巧合之下,我修得佛法心经,偶然瞥见往世前生,看到了你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与我在树荫下放纵欢爱,看到你被神罚诛灭肉身,看到你变成稚嫩的模样,与四个男孩嬉戏玩耍。” 他的话惊动众人的思绪。 玲珑没想到金蝉子当时赶到了刑场,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而他们没想到她是受了神罚,被迫转世投胎。 赵北逸向来话直,当即追问,“娘子为何会被罚?” “因为我。佛祖推演的因果业缘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劫难。”金蝉子眉目微敛,感觉到四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我被她俘获、破了元阳之后,本该被她意外害死,但是她耗尽百年修为,在黑白无常出现之前,将我的魂魄强行拽回原处。因果紊乱、佛门有辱,天庭将她捉回去,定了死罪。” 其他人正在快速消化他所说的前因后果,玲珑却是不屑地轻哼,“你倒是相信释迦牟尼的话术,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还说不准呢。” 金蝉子握住她的手掌,轻声叹道,“怪我无能,难有双全之策。” 他仍然要转世重生,仍是有可能修炼佛法、窥见往世,倘若下一次他承受生吞活剥的痛苦,又要堕入魔道,他该如何面对她? 要他忤逆佛祖的旨意,任由道行缺失直至修为散尽?还是逼迫他忘记心爱之人,断绝一切干扰? 这个难题玲珑也想不出答案。 他所经历的轮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她不能强求他在死亡逼近的绝望中保持绝对坚定的佛性道心。 “别想了!”玲珑忽然拍桌而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都不准乱想!遇事不决,吃饭为先!” 她说是吃饭,当真是专心吃饭。 反正不是发情期,她还求着他们留下来吗?真是一群别扭的男人! 玲珑吃饱打了个嗝,抬眼看到他们几个都是慢吞吞的动作,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她先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面带笑意地问,“这饭不好吃吗?” 他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放下筷子,沉默着摇头。 “那你们搁这吃米糠呢!”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发现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又是一声呵斥,“都给我坐下!” 四个面容俊逸的公子哥又齐刷刷坐下,略显局促地望着她。 玲珑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到其他地方,并未与他们对视…… 她要说什么来着?凶了男人之后,该怎么维持这个一家之主的气场?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金蝉子紧抿唇瓣,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玲珑,我吃不了凡俗食物该如何?” 得,这是个拆台的呆和尚。 玲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惩罚?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你们必须把这桌上的吃干净!不准偷听!” 话是这么说,当两人离开二楼没多久,赵北逸快速吃完靠近他的那几碟菜肴,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我去恭房。” 其他三人看破不说破,等到他关门走远,代青直接起身离座,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放下碗筷。 他们当中也只有赵北逸这个单纯的家伙,总是毫无保留地遵循玲珑的命令,其他三个都是人精。 摘月阁第三层的大门前,赵北逸正扒拉着门缝,努力偷窥房中的场景。 他的听觉向来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下一秒就被安阳旭捂住了嘴。 “你们这几个狡猾的贼头!”他说不出话,但他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好几遍。 然而,厢房里突然响起暧昧的低喘,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臭和尚……嗯啊……”玲珑仰倒在床榻上,情动难耐地夹紧双腿,喷涌出更多的花液,通通进了男人的嘴里,“坏和尚……刚才,刚才还说吃不下凡俗食物……怎么喝得下我的蜜水?” 他没有应声,依然专心致志地舔弄两片柔软的花唇,吸嘬敏感的阴蒂。 本该端坐在金莲台上诵读经文的佛门大弟子,如今埋首在她的腿间,为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面容俊雅依旧,仿佛是天生供她享乐的玩物,依从她的命令行事,不敢奢求她的半分情感。 他还觉得她的双腿夹得太紧,妨碍了他吞咽的动作,于是动手压住她的腿根,惩罚性地咬住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道道深粉色的吻痕。 他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起身覆上她的身体,开始挑逗其他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如今的身体不似第一世那般丰满成熟,仍有独属于她的韵味,如同魔咒在吸引着他,驱使他不断汲取她的气息和味道,逐渐填满内心的空隙。 “嗯……色和尚……你说佛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侧头咬住她的耳尖。 “玲珑,我不想回去。”他一边含弄她的耳廓,轻声说,“现在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回去……” 她没想到他也有任性耍滑的时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个笨和尚。” “我确实笨拙……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在你身边,我想与你同时步入轮回,就算我们来生互不相识,就算我们远隔天涯万里,就算我的转世仍然不能与你交欢……至少我能确信我所爱的人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一处地方,或许会在某一天与我擦肩而过……那也足够了。” 他的呼吸温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结。 “玲珑,如果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能否允许我放纵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其实也不算个办法。 他依然逃不开轮回取经的命运,在漫漫长路上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但是,至少他所看到的往世不只是有情人分别的悲苦,不只是她另寻爱人的嫉妒,他想用破碎而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空虚,不至于思念成魔。 “倘若我心性不坚,仍是让苦难抹掉了对你的爱意,不幸堕入魔道,那我必然亲自剜去魔心、剔除仙骨,化作凡胎来见你。”他说完这些,再看她已是满眼泪水,“不要哭,不要再为我哭了。” “蠢和尚,这算什么两全之法?”玲珑握拳捶了他的胸口,被他握住手掌,“无论怎样你都有堕魔的风险,你还不如,不如忘掉我唔……”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瓣,大舌钻入她的口中,掠夺甜蜜的津液。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她的眼中水雾未退,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纯然。 “我想要你。”他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腿间,摸到那根又重又硬的阳物,“我的身体玩不坏,你还要塞东西吗?” 心魔消失,禁咒仍在,他不能勃起,也不能用情欲来纾解心中的情感。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仍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兴趣,无论她所用的方式是多么病态,他都能够承受并且期盼着。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玲珑……”他说着说着,呼吸愈发急促,忍不住用手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穴口,“我想进去……”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觉她似乎把他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分明没有情欲,但是他的神情里充满了浓郁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是甜腻的缠绵,好像是……像是对食物的饥饿。 准确来说,他好像把她当做维持生命的仙丹妙药,由思念扭曲而成的极度依赖。 听起来很可怕,却让她满意极了。 玲珑展颜轻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薄唇,抬起双腿挂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进一步回应他的求欢。 “硬不起来的东西,该怎么满足我?”她抬起下体,用湿润的穴口蹭弄他的性器,像是挑衅,又像是蛊惑,“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等着我呼唤他们进来共享极乐,你能否证明……你一人就足够占有我?” 他的眸色渐深,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段时光。 她美若天仙,又聪慧如妖,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溶蚀他的心防,让他露出最纯粹赤裸的本能。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用强势的语气回应她的挑衅,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逮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另一只手垫在她饱满的臀肉下,一点点把她的身体推向自己。 他的阳物疲软时接近两指宽,如今又有六根尿塞撑满精管,当真像是婴儿手臂粗的肉棒子,强行闯进紧窒的肉缝,把她撑得又痛又爽。 柔韧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很快被这根怪物碾平层层褶皱,在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起。 而他的阳物本就塞满了细棍,又被花穴勒得死紧,致使精管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忍不住快速操弄几下,试图释放什么东西。 此时她没有施展幻术,他仍是在这般怪异的交合中生出近似射精的冲动,甚至比正常模样还要疯狂。 他仅仅是压着她操弄了几下,她就难以忍受地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如此狰狞的性器。 “不啊……嗯呀……色和尚唔唔……” 她的娇呼都被他堵在唇齿间,大掌牢牢摁住她的尾椎,不肯让她逃离半分,让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操弄。 浓郁的香气溢满摘月阁,断断续续的呻吟如同美妙的天籁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她当真是男人的销魂窟,即使吞下如此粗壮的阳物,也能够获得美妙蚀骨的快感,甚至渐渐适应了撑满的饱胀感,开始配合他的顶弄,有规律地收缩花穴,将巨大的肉棒吞得更加深入。 “嗯啊……好胀……要,要裂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住鼓起的肚子,想要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但是小肚子上的凸起弧度太过吓人,她甚至以为他的肉棒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肚皮,直接顶到了手心。 当她伸手摸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发现他们的耻骨并未贴在一起,深粉色的阴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时不时打到她的腿根,只可惜她的花穴太小,仍是吃不下他,仍有大半茎身露在外边。 “唔……好想吃……”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腹,尽力放松身体,将宫口迎向圆滚滚的龟头,“嗯呀……都是我的……” 没有妖力做扩张,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需要一段时间。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用更加有力的操弄作为回应。 他没有情欲,也不会射精,即使她陷入高潮的迷乱,他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操干,用永不疲软的肉棒凿进肉穴深处,要让她忘不掉自己带给她的快乐。 “等等呀……嗯我,我不行了……”她被他翻了个身,虚跪在床榻上,只能凭借他的肉棒和手臂撑起身子,“色和尚……我不要,不要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停歇,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宫口操软了很多,他还在继续努力着。 “玲珑……”他俯身压住她,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后颈的软肉,胯下顶弄的力度丝毫不减,如同雄兽警告自己的雌性,强迫她承受他的爱意,“……你原本只属于我……”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遗憾于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又像是宣告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征服她的身体。 他分明散去了心魔,不知为何对她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 他从未表露出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当他尝试说出口之后,心中积聚的情感好似有了另一个宣泄的方式。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确实是实话,倘若没有注定轮回的命运,他仍是她唯一的爱人,或许她会在沙海苦苦等待他的归来,或许他会再闯西域,续上一世缘分。 他知道她现在拥有更多的爱慕者,他们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光阴,或许他们的其中一个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是他想,一切还来得及。 至少他可以确信,她仍然痴迷于他的身体。 既然他已经不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就做她最爱的玩具。 他感觉到阳物的抽送愈发艰难,少女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娇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将身体完全打开。 “嗯……要吃,吃大肉棒……啊呀……” 随着一声高亢的吟叫,紧闭的宫口终于被肉棍撞开,鹅卵大的龟头无情地顶开收缩的软肉,凹凸不平的茎身撑满敏感多汁的宫壁。 前一次的高潮尚未退去,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 玲珑爽到失声,脑海里出现长久的空白,小腹和腿根止不住地痉挛,花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迫使他暂时停止,帮助她缓过高潮。 他俯身掰过她的脑袋,抬起她的下颚,放肆贪婪地吸吮甜腻的津液,特别是那条香香软软的舌尖,怎么含弄都不够,恨不得吞进自己的嘴里,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心动于她的聪慧娇俏,也沉迷于她完美的身躯;她对他的爱意来得又快又深,而他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一吻情深。 “玲珑,我爱你……”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痉挛稍稍缓解,转而叼住她的耳尖,一遍遍地向她表白,“我爱你,玲珑。” “唔……色和尚……”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花穴重新开始轻微的收缩,显然没有吃饱,“玲珑想吃……吃精气……” 他的眼神一暗,压下心中的醋意。 她为了他耗尽法力,越是激烈的性事,会让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轻叹着,将她的身子抱得很紧。 “蠢和尚……”她像是清醒了些,慢吞吞地挪动手臂,他意会地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玲珑……” “蠢和尚……我一直属于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默契地伸出舌尖,与他的大舌相触、交缠。 烛光照亮宽阔的床榻,映照着他们情动如醉的面庞。 他俊朗如神,而她美艳胜妖;他健壮结实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身姿,他们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两条舌头在唇边互相挑逗,渡去彼此的气息。 只有当她奔赴高潮,把他的阳物绞得太紧,他才会稍稍松开她,性感阳刚的古铜色肌肉舒展,露出少女粉嫩透白的肌肤,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一吻结束,他缱绻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离;而她亦是享受着男人的依恋,舒畅地半睁着双眸,轻声说着她对他的爱。 “玲珑一直属于金蝉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数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变成黑白沉寂的过往,只有从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才像是活着。 活着很痛苦,有伤痛,有离别,也有无尽的不完满,但如果他活着是为了遇见她、爱上她,即使是再多的不完满、不如意,也会在得到她回应的这一瞬间,变得完美而无憾。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深情地与她交吻,誓要把满心的爱意传递给她。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锁骨、雪乳,来到凸起如怀孕的小腹。 他听到她娇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 “色和尚……我想尿尿……” 这话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她实在忍了很久,撑满的花穴还会挤压尿穴,让她承受不住。 他记得她的尿水也是清甜的,一人操弄花穴的时候没有办法尝试,只能抽离阳物。 “我可以帮你喝掉。”他抱着她坐起来,询问她的想法,“我可以抽出来吗?” 玲珑倏地红了脸,这可真是个充满挑战的问题。 “进来很不容易……要不,要不你就别出来了。” 她纯然又淫荡的话语让他感到满足,对其他男人的存在也稍稍宽怀。 “那就让他们进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喝……” “愿意!我绝对愿意!”门外当即响起激情的回应,赵北逸猛地推开房门,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立即换了委屈的面孔,“娘子,我忍得好难受……” 玲珑缩在金蝉子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都说了让你们别偷听,非要自己找罪受。” 上官连云刚迈过门槛就听到她这句话,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担心你罢了。” 代青抿唇不说话,不过,他胯间的隆起实在明显,也是个看着保守、实则放荡的家伙。 安阳旭亦是对偷听之事感到几分别扭,只是当他对上金蝉子打量的目光,他身体里涌动的情欲平息了不少。 先前金蝉子并未正眼看他们,不是瞧不起,而是不在意。 如今看来,他们两人的神韵气质确实有几分相似。 “锦宸。”玲珑呼唤他的表字,等他走过来,她便牵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屈指弹了他的脑门,“笨蛋,你喜欢桃花吗?”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仅仅愣了一瞬,她就替他回答了,“你不喜欢桃花,你只喜欢那一束桃花,那也是我送的唯一一束。” 尽管她是因为他的皮相而记住他,但是在她心里,他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阳旭展颜一笑,恍若春风拂面。 “以后也是唯一一束,对不对?” “不然呢?傻瓜,总是乱想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捧起她的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汲取到她的津液。 金蝉子眸色微凉,正想箍紧玲珑的腰肢,却发现她的身子突然轻颤起来,随即将目光移到她的前方。 原来是赵北逸脱光了衣服,跪在她的腿间,开始舔弄她的尿孔,将那些清甜的花液逼出来。 花蒂和尿孔挨得近,他的下唇时不时碰到肿胀的小豆豆,惹得她浑身颤抖得愈发明显。 就在花蒂之下不到半寸的地方,婴儿手臂粗的阳物撑满紧窒的穴道,将穴口的嫩肉都撑到变形泛白。 先前他们偷听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勇猛凶悍,没想到实际看到两人结合的性器,依然被刺激得不轻。 同时他们也再次确信,她是人间仅有的绝世尤物,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把他们的心牢牢抓住;当她赤裸着散发妩媚的风情,他们就会变成她的雄兽,随时随地准备献上专属于她的阳精。 她被其他男人包围求欢的画面太过香艳美好,就算是代青也完全抛弃了理智,脱去衣物,跪在她的左侧,一边含弄饱满的乳肉,一边抓着她的手简单抚慰胀痛的阳根。 此时金蝉子尚未动起来,她的尿孔被舔弄、唇舌被吸吮、两手塞入滚烫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与她的香气混合交融,令她愈发迷乱,很快绞紧穴肉迎来小高潮。 “哥哥……”她张开红肿的唇瓣想要换气喘息,可是当她看到上官连云拿着尿塞走来,又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尖向他求欢。 “乖玲珑,要玩吗?” “要,要塞满……嗯……”她身旁就有四根粗长的肉棒,她恍惚幻想着他们同时塞进两个小穴,射出水柱般的阳精让她吃个饱饱,“玲珑好饿……” 她不满足于身体的玩弄,想要精气射进来。 为了诱惑他们的欲望,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凤眸水光氤氲、舌尖殷红轻挑,当真把男人们勾得欲火中烧,就算她说要吃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金蝉子看到他们的变化,故意挺了挺下腹,搅动宫房里的花液,险些让她软倒。 “需要我让出位置吗?” 他先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玲珑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嘛。”她撅起嘴,不舍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你的肉棒最大最长……唔,塞了好多东西,不能轻易拿出去……” 四个男人神色微变,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爱极了她娇憨而放荡的模样,她总是敏感多水、高潮频繁,是以他们很难比较出她更偏爱那一类型的阳物,现在是第一次知道,她喜欢又粗又长的,因为她都能吞下。 金蝉子的心思暂且不知,他此时看到赵北逸已经喝完了玲珑的蜜水,便将她转了过来,把饥渴收缩着的后穴交给他们。 他刚才一直以后入的姿势与玲珑欢爱,自是发现了她的身体不仅比第一世的更加敏感,还被开发到了令人赞叹的程度。 她会习惯性地憋住尿水,等着男人们帮她服务,也会有意识地翕张后穴,一点点渗出透明的肠液。 金蝉子如此想着,顺势躺倒在床榻在中央,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玲珑的腰肢,支撑起她的身子,维持最佳的姿势。 赵北逸刚舔完尿孔,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占据了有利位置,谁知他好不容易做好扩张,把粗长的肉棍捅进紧窒幽深的后穴,就被强行榨出精液,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他闷闷不乐地让开位置,余光瞥见某人露在外边的一大截阳物,当即明白是自己被阴了。 金蝉子这厮仗着自己的家伙够粗够长,只需暗中搅动花穴,就能反复挤压后穴,直到逼出他们的精液才罢休。 赵北逸本想恼火,但是看到玲珑心满意足地咂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索求阳精,他的怒火又熄灭了。 罢了,他们本就是她喜爱的食物,顺带占个夫君的身份,还有什么比喂饱小狐狸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对秒射一事很快释怀,转而拿起旁边的尿塞,开始琢磨怎么把两根都塞进去,或者用细绳把小豆豆绑起来,也让它永不疲软? 尽管他的阳根在碰到她的瞬间就勃起硬挺,但他还是格外认真地埋首在她腿间,去寻找更加刺激的令她获得快乐的办法。 恰好这时安阳旭也射了出来,让代青接替他的位置,把后穴喷涌的花液堵住。 他来到玲珑的右侧,抓住她乱晃的小手,按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上,垂眸看到赵北逸正在用尿塞操弄玲珑的尿孔,再仔细一看,她的花蒂上还被绑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如同他们绑着阳物维持勃起那般淫糜。 在他对面,上官连云仍是痴迷于吞咽她的津液,将她的舌尖勾引出来,又含住轻咬、舔弄,等到她高潮呼吸错乱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头在她的侧颈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最后他猛地咬住红肿的奶尖,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柔软的乳肉塞满他的口中,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两年来,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胸前的两团雪乳,每经历一次发情期的疯狂欢爱,它们都要胀大一圈。 如今他们必须用两只手才可以完全握住一只奶团子,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安阳旭收回目光,胯间的阳物已经被玲珑的小手按揉到勃起的状态,他习惯性地拿起丝绸绑在冠沟处,以免不小心碰到马眼这些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地射出来。 成为玲珑的夫郎,首先要恪守忠诚,保持阳精的浓郁和纯净,因为囊袋里装的是她的口粮,她最喜欢的甜点。 其次是要把喂饱她当做本分,这是食物该有的自觉。 最后就是以她的感受为首要,包括口舌舔弄技巧、尿塞使用方法都可以划分到这一要求中。 不过,现在还要再加上阳物的尺寸——她不一定喜欢翘的,但是一定喜欢又粗又长的。 安阳旭在心中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看到玲珑又陷入高潮中,嘴角流下清甜的津液,他立即抛弃所有想法,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 番外五(上):流转万般皆无色 淫糜的欢爱持续到第二天的黎明,玲珑吃饱了,也爽晕了,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 “阁下打算何时离开?”代青穿好了衣衫,仍是不打算与其他男人同眠一张床榻。 “几日之内。”金蝉子紧紧抱着玲珑,大掌在她的背脊处慢慢抚摸,缓解情潮的余韵,让她的梦境更加平缓安稳。 “几日具体是几日?”赵北逸还在穿鞋,对他这话感到不满。 虽然他们共同与玲珑欢爱了整个夜晚,但是他心里可还记得,这个和尚就是连累她身死道消的直接原因。 “天地分九重,山川异域、日月非同,灵山所在的第九重天,转瞬一时,等同此间一月。” 意思就是两方天地的时间流速差异太大,他没有法力,算不准自己何时会被捉回九天。 “阁下可知轮回的方法?”问这话的是安阳旭,同样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轮回……”金蝉子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被褥之下的手掌悄悄按压玲珑的臀肉,让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地塞进宫房之中,“你们拥有她的一世幸福,还不知足?” “此言差矣。”上官连云的目光流连在玲珑的面容上,暗暗叹气,“我们若是不奢求第二世的缘分,恐怕你反而会瞧不起我们对玲珑的情意。” 他们偷听活春宫的时候也听到了那一句感叹——“你原本只属于我”,听起来让人咬牙嫉妒,又让人庆幸鄙夷。 什么叫原本只属于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和尚不好好诵经念佛,竟敢下凡装模作样、勾引玲珑,害得她遭受神罚还来粘着她,当真是臭不要脸。 金蝉子并不在意他们的敌视,因为凡人想要步入轮回无异于天方夜谭。 “天地初分九重,时溯上古,第九重天地在大战中崩塌断陷,历经无尽岁月化作冥界地府,收拢众生灵魂。”他顿了顿,继续说,“凡人想转世投胎,须在孟婆手里讨到一碗安魂汤,再跳入忘川、横渡混沌,离开冥界。” 轮回对凡人来说乃是天机,他不想泄露太多,否则对他们也没有益处。 “我须得提醒你们,即使失去记忆的魂魄能够成功离开冥界,也会游离于天地各处,难以寻到投胎的契机。这段漫长而迷茫的时间里,你们可能会被黑白无常捉回冥界,也可能被能道士仙家当做幽魂怨鬼直接镇死。倘若你们运气极好,找到一户人家投胎入世,可能人间已经过了悠长的岁月,错过了玲珑所在的时间。” 四个男人均是沉默。 虽然金蝉子已经说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秘辛,但是关于轮回的诸多细节仍未透露,类似于如何讨到安魂汤、如何横渡混沌,又如何寻找所谓的投胎机缘,他仅是一句带过。 不管他是出于情敌之间的抗拒,还是另有不可告知的原因,他们都没有办法追问太多,只能各自消化这些字句,思考将来的人生。 玲珑醒来时,发现摘月阁格外寂静,只有金蝉子与她同眠。 她看到他轻颤的睫毛,心想他定然是装睡的。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试图捏住他的鼻尖,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咬住手指,吞入口中吸吮舔弄。 “装睡的坏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穴传来的快感刺激得浑身一颤,“坏,坏和尚……还没拿出去……” 他吐出她的手指,慢慢靠近她的红唇,“会坏吗?” “会,会呀……小宫胞会撑到变形……松松垮垮的……堵不住水……”她感受到他的气息,伸出舌尖想要与他深吻,可是他坏心眼地闭紧嘴唇,任由她的舌尖碰到自己的唇瓣,也不肯让她进来,“坏和尚……就知道欺负我……” 她在他怀里可爱娇嗔的模样,让他胸口的爱意饱胀到了极致。 他看到粉嫩的舌尖即将收回去,立即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他才稍微松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他们享受着温存宁静的时光,尽管她知道他很快就要被召回九天之上,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 “你要不要随我看一看此处的人间?”她抬起清澈的眼眸,在他的目光中笑得明媚如春,“我所见到的美景,兴许你也会喜欢。” 他曾经说过希望她能够阅尽世间大好景色,而她已经看了很多,想要趁此机会,与他分享更多美好的回忆。 金蝉子勾起浅浅的笑容,难掩情深地亲吻她的眉心,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分离阳物里的细棍的过程十分艰难,但玲珑还是热情满满地牵着他走遍她成长的轨迹。 从她幼稚调皮的童年,到年少时欢脱肆意的过往,再到后来与他们相知相爱、共度难关的经历。 她还带他游览了京城几处花苑街巷,同骑快马前往妙音庵和白云山,寻觅万物自然的美景。 “我发现这座山崖风水上佳,可吐纳朝阳之气,偶尔会来这里打坐。” 金蝉子握紧她的手指,回想起某些画面,“你曾经在这与他们中的一人颠鸾倒凤。” 玲珑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即将封印道果、转世投胎,临行前我思念难抑,以法力化作菩提叶,坠入凡间寻你。” 他这么一解释,她更加窘迫了。 原来他曾经隔着几重天探视过她,只是她深陷情欲不曾察觉,让他倍感郁闷。换做是她,她也会恼怒生气。 “算是我的错嘛,我以后会补偿你的。”她笑着拥住他的腰,用脸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这一次临行前,我会好好陪你。” 这几天她带他去了很多地方,包括她自己未曾去过的山野河川。 她总是惊叹于鬼斧神工的天地景色,殊不知他在她身旁,始终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你快看,太阳升起来了!”她在山顶欢呼雀跃,而他将她紧紧拥住,为她抵挡清晨的寒冷,“你别只看我呀,难道你觉得很美吗?” “美,很美。”他浅笑着回答。 他活了无尽年岁,见过的美景数不胜数,唯独现在有她在怀里,过往皆是黑白。 “玲珑。”俊朗高大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嗯?”她应了一声,仍是看着远处的朝阳。 “我想到了一句诗……” “什么?” “流转万般皆无色,我叹……” 熟悉的声音渐渐消散,身后也没了他的体温。 她愣了一下,回过头时,山崖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坏和尚……”她眼里渐渐蓄满泪水,对于离别仍是难以接受,“坏和尚!我有话还没说完!你必须给我平安回来!” 她用几天的时间陪伴他游山玩水,只为了让他留下更多美好温馨的回忆,她希望他的转世之身用佛法窥见前生之时,能够感知到一个叫玲珑的女子对他的赤诚爱意,而不再是枯寂孤独的岁月,不再是相爱不相见的苦楚。 时光荏苒,又是两载年岁。 权臣斗争到了极为激烈的地步,官职成为交易的筹码,虚职增多、买官盛行,胤朝开始出现衰颓的迹象。 特别是前年雪灾导致州县饥荒,赈灾银两被层层克扣,坊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稗州掀起动乱,给京城贵族敲响了第一次警钟。 “北逸……”玲珑睁开眼就看到他神色复杂地注视自己,抬起脑袋与他交吻缠绵,直到他的阳根重新勃起、撑满花穴,她才心满意足地埋首在他颈窝,低声问道,“你想参军,对吗?” “……嗯。”他昨晚与她彻夜欢爱,本该安稳入睡,可是梦里见到曾经从军的战斗场面,他很快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那就去吧。”她知道他的犹豫和不舍,但是她不想阻拦他们的志向,“这几年总是住在我这,我若是算一算银钱,你掏空家底也交不起,早就想把你赶出去找活干,赚点银子回来补贴家用。” 她开玩笑的语气让他多了几分笑意,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娘子,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让我拥有面对未来的勇气。 两日后,赵北逸留下书信随即前往校场报名参军。 玲珑看完信件,动身进入皇宫,毫无阻碍地来到乾清殿。 “太妃此言差矣,张将军在御林军中操练数年,在外作战经验不足,还不如让承义大将军率兵前往。” “经验都是打出来的,更何况这次不过是几名草鞋布衣之辈聚众闹事……” 玲珑刚进门就听到你来我往的辩论,示意太监进去请示之后,交谈声平息,柳歆儿领着慕容策走出来。 只是当他们走近时,这名年过十四的少年皇帝率先开了口,“女官此番进宫是为何事?” 柳歆儿被他抢了话头,神情有瞬间的僵硬,而玲珑仅是挑了眉尾,笑着说,“最近稗州起义事发,我听闻皇上正在招募将士,前来简单询问。” 她确实要过来问一问,譬如稗州起义的范围具体包括哪几个县城,他们是否需要招募将领。 将领不同于新兵,大多被世家贵族垄断,而赵北逸在官场上鲜有人脉,到底参军进去是给人家当小卒还是当领头,她心里总要有个底。 柳歆儿与她相识多年,很快明白她所在意的事,“你这丫头,直说是关心某个男人不就得了?” 玲珑的脸颊微红,眼神飘到其他地方,“咳,就简单问一句,我没要求别的。” 她相信赵北逸的能力足够当得起将领之职,不需要她的帮忙。 只是她这眼神乱飞,并未注意到慕容策的眸色略深,一直在盯着她的面容。 “那我派人问个话,你在这稍等。”柳歆儿自然而然地使唤起心腹太监,让他们前去军营问清楚赵北逸此人可有入伍的安排。 玲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过头对上慕容策的视线,又挑了挑眉。 这是个有野心的孩子,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慕容家又多了位龙椅的竞争者。 他现在仍然不能算作是坐稳皇位,但是他已经开始展露权谋算计的天赋。 “女官总是对朕露出别样的眼神,可是在想念谁?”慕容策一开口就把她问住了。 “想到了你的父皇。” “原来是父皇……”他轻叹一声,状若懊恼,“朕还以为你所想的是远在千里外的燕王。” 玲珑好久没想起这个人,突然听到他的封号,还愣了一下,“我为何要想他?” 慕容策也愣了下,迟疑地说,“燕王喜得长子,诸多世家均是备上厚礼,遣送封地,为他祝贺……朕以为你也有所听闻。” 燕王最近动作频繁,他原本是想试探她对慕容臻的情意,没想到她好像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喜得长子…… 玲珑感觉到心口一痛,呼吸也慢了两拍。 ——“既然你不要我,那么我的一切就不再属于你。” 他今年二十有八,换作是寻常男子早就儿女成双了。 她掩下波动的心思,抬眸露出妩媚的笑意,朝着少年勾了勾手指。 她如今与第一世的模样相差无几,艳胜春桃、幽香缱绻,上官玲珑的美名早已传遍胤朝。 上官连云等人看到她的爱慕者越来越多,只能憋着一口气,而她也会遇到容貌美艳带来的烦恼,偶尔会戴着面纱外出。 她美而自知却不自傲,一颦一笑,浑然天成。 慕容策终究是半大的少年,面上如何装作老成沉稳,依然挡不住她直白大胆的挑逗。 “你……有话要对朕说?”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 “那是当然。”她轻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垂下眼眸,余光发现周围没有宫仆逗留,于是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将手掌搭在她的手上。 玲珑对他的服从感到满意,一边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一边噙着笑意说出让他战栗的话语,“说起来,你的皇位还有我的一份助力……” 当年的政变在史书上找不到只言片语,任阁也只是向他灌输为君掌权的思想,并未提到具体细节。 慕容策心中浮现几分不安,但是他看向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又笃定她不会伤害他。 玲珑确实没有恶意,她只是对这位少年皇帝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他带到身前打量一番。 看起来不错,她舔了舔虎牙,是少年独有的青涩。 他被她盯着,鼻尖闻到香气愈发浓郁,莫名紧张起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忽然攥住他的下颚,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的薄唇,趁他怔愣之时,舌尖顶开他的牙齿,攫取几缕陌生而干净的气息。 “很不错的味道。”她松开他,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泛红,双手垂在身侧轻轻颤抖,“不必试探我,也不要注视我。” 他的双手倏地握紧,看起来冷静了些,“为什么?” “因为你还太小了……”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他平坦的胸膛缓缓下滑,直到他微微鼓起的腿间,“我想吃也吃不了。” 他的脸色愈发涨红,稚嫩的阳物胀得难受,忍不住抖动一下,被她发现,隔着衣物将其捉在手中。 “做好你该做的事……”她坏心眼地收紧手指,欣赏着少年羞涩而慌张的面容,这根物件比起她的男人们算是细小,却让她倍感新鲜,“等你认为它够粗够长,足够征服我的时候……” 剩下的话她没说,等他从少年变成男人,他会明白她的暗示。 胤朝国运不顺,出现第二位同样优秀的皇子并不是一件幸事。 玲珑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微凉的手指隔着衣物揉弄敏感的阳根,又在他临近巅峰的时候收回手指,探出舌尖舔舐指腹,让他恍惚以为是自己射了出来、沾满她的指尖。 寂静的乾清殿,太监宫女默然站立在一旁,只看到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没看到法术屏障之后,明媚绝美的少女已经勾动少年的心神逐渐坠入深渊。 —————— 玲珑不会约束自己的情欲,又是个嘴馋的狐狸,遇到新奇可口的甜点当然不会放过。 她后来确实对慕容臻从欣赏到愧疚,有了些许感情又决然断掉,但是她对其他的甜点就不一定发展出感情了。 从男主的角度来说,戴绿帽子是很经常的事(叉腰) 不过,他们确实能把她喂饱,不会像第一世那样来者不拒,所以玲珑对食物的标准越拉越挑,不会出现情人满地跑的状况。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二:此间万物自春色 入冬之后,朝廷局势愈发稳固。 慕容臻已经抵达封地,慕容廷亦是受封晋王,再次被遣送千里之外。 他在遣送途中就试图起兵造反,还没闹出屁大的水花,就被当地督抚镇压,押送京城。 当玲珑在茶楼说书人的嘴里听到他暴毙于囚车的消息,只是怔愣片刻,继续迈步走向茶桌,坐在少年的身边。 “让你久等了。” “无妨。”代青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心,为她渡去温暖,“出门要记得带手炉,碧霄没有提醒你?” 玲珑顺势贴在他怀里,替哥哥解释几句,“他今天出门很早,最近雪灾严重,灾民涌到京畿地区,他总是忙到不归家。” “既然他不回来,不如到我那里住几天。”他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出挖墙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羞耻,“我好不容易歇息一阵子,能否陪陪我?” 今年皇权之争,京城风起云涌、案件频发,他的官职稍低,负责处理琐碎细小的事务,动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她,让他倍感思念。 玲珑最是受不住他这般温柔低语的姿态,抱着他的腰,连声答应。 她可爱灵动的神情简直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代青低声笑着,拿起白嫩的小手在嘴边轻吻,“最近粮食欠收,皇上下令变卖几处宅院,用以赈灾接济,价格会比往常低一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没有权力帮她走后门,只是这些宅院大多是他和同僚亲自查封的,他大致知道位置环境,可以为她讲解一二。 玲珑好奇地翻开桌上的书册,“清风院听起来就不错,六宁街丁字号……是在哪?” “在端国侯府附近。” “那算了,我才不想见那个老头子。”她翻了几页,又问,“这个芙蓉园呢?” “长春街远离坊市,安静偏僻,有一座三层楼阁,位于芙蓉池之间。” “这个好!”她笑弯了眼,又看了几处地方,最后还是中意芙蓉园,“我回去和娘亲说一声,让她转告我哥哥,然后我就去代府找你。” 代青目光微动,扣住她的十指,“不能骗我,上一次你说好……” 玲珑听到他要翻旧账,连忙保证,“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话是这么说,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哥哥坐在饭桌上,小脸倏地一红。 “哥,你今天不是……不回来吗?” “玲珑,你哥哥回来是好事。”罗秋湘感到奇怪,随即猜到半个真相,“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又出去陪赵府那小子了?” 最近胤朝无战事,赵北逸反倒成了最悠闲的一个,时常把她女儿带出去玩闹,她可是替自家儿子记着这笔账。 当年她确实喜欢这些年纪相仿的孩子,谁知长大后个个都想勾引她女儿,真是一群贼小子。 “娘,这次是和代青见面喝茶了。”玲珑傻呵呵地笑着,对上哥哥的目光,立马怂了起来,“他说皇上要变卖一批原属于贪官污吏的宅院,让我过去挑一挑,真的,我和他就喝了杯茶。” 上官连云点点头,“所以,你答应晚上要过去陪他。” “咳咳。”玲珑清了清嗓子,格外心虚,“那不是听说你今天也不回来……” “我原本是赶不回来的,只是两日未能见你,实在想念。”他叹了叹气,放下筷子,“算了,既然你不能陪我,我就吩咐管家为我备车,今晚回到乡下清点账本,睡在粮仓……” “等等,我没有说不陪你。” 她刚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不是发情期,要是哥哥索求热烈,她还怎么溜去代府…… 上官连云可不管她的小心思,等到夜晚洗浴时,他照例折迭好两人的衣裳,准备把她剥个干净,她却握住他的手,心虚地说,“哥哥,我……我洗过了。” “不和我一起?” “不了,我刚才出了点汗,没忍住就自己洗了。” “好。”他没有追问,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俯身咬住她的侧颈,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依旧。 说谎的小狐狸,洗浴之后,她的香气会暂时变淡。 上官连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压着她在床榻上深吻,大掌逐一挑逗她的敏感处,直到她的花穴流满香甜的花液,他又跪在床边细细舔舐吞咽。 空荡的厢房溢散出甜蜜的香气,暧昧的水渍声格外清晰。 “唔……哥哥,别呀……啊……” 玲珑情动难耐地弓起腰腹,艳红的穴口吞入他的舌尖,而他的薄唇也含住她的花唇,时不时轻咬那颗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低声吟叫,泄出大片春水。 把她送上高潮之后,他仍是不满足,解开亵裤,将硬胀的肉棍送入她的花穴,开始鞭挞这只说谎的小狐狸。 “哥哥……唔啊……轻点,轻点呀……” 她难以控制地收缩穴肉,试图阻拦这根粗壮的家伙闯入更深处,但是他铁了心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鹅卵大的龟头用力撞上柔软的宫口,鼓胀的青筋碾平层层迭迭的穴肉,把它撑大、撑满,撑成他的形状,好让那些家伙知道,他才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场欢爱并不持久,上官连云说过不会阻拦她,他确实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拿起衣物走去浴房时,玲珑已经被操得四肢发软了,更别说满身遍布的痕迹,昭显男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等她回过神来,想到代青还在等着自己,连忙变幻形态,从上官府溜到代府。 “我还以为,你又要失约。”代青稳稳接住这只小狐狸,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你生病了?” 玲珑缓了一会,在他怀里变回人形,雪白的毛发退去,露出大片吻痕。 “上官连云回来了。”他的眸色变深,瞬间确定了罪魁祸首,“他倒是会装,舍不得就舍不得,还要如此折腾你。” “嗯啊……代青……”她的身体仍是轻微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慢慢摸到湿泞的穴口,“帮我,帮我拿出来啊……” 上官连云趁着她高潮失神,往她穴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扳指,她变幻狐狸时尚未发现,等到玉扳指随着她的跳跃奔跑在穴里反复挤压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做了什么。 “这么湿了,正好和我共浴。”代青一手伸进花穴中搅弄穴肉,抠出那枚玉扳指,一手轻抚她身上的吻痕,眸色愈发黝黑。 “嗯呀……你,你轻点……”她还没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就被突然闯入的肉棒顶得情迷意乱,“不啊……代青……轻点唔……” 往常他不会如此莽撞地与她交欢,他总是平淡温和的,看起来不争不抢,实则比谁都敏感细腻。 他可以接受她拥有数个男人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容忍其他男人的挑衅。 厢房逐渐溢出甜腻的香气,代府的侍女对此已经不算陌生,只是红着脸敲了敲门。 “大公子,浴汤备好了。” “……让所有人离开我的院子。”代青低喘着气,继续啃咬少女娇嫩的肌肤,逐一覆盖自己的标记。 等到花穴内的阳物再度勃起,他并未急着抽送,而是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房。 夜色清明,玲珑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点缀高空的星辰,莫名感到几分羞涩。 上官连云也喜欢摒退所有仆人,抱着她穿行在院子的回廊里,粗大的肉棒一直插着花房,随着脚步行走上下颠簸,让她感到折磨又舒畅。 不过,她没想到保守清冷的代青也会做出这般大胆放荡的行径。 “在想什么?” “在想……你肯定是吃醋了。”玲珑埋在他的颈窝,也给他印下一个深粉色的吻痕,“我也要给你们标记。” “都是‘你们’‘他们’,何时会单独为我做一件事?”代青抱着她沉入浴桶中,温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交换彼此的气息。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舌,也把阳物抽离她的身体,拿起棉巾仔细擦拭她的皮肤,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可是玲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自己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她思考之后的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钱财,也没有权力,现在是靠哥哥养着我,好像不能为你准备什么。” “傻姑娘。”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他只要她的心意就够了。 “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买下芙蓉园,就带你去购置家具物件,由你的喜好挑选。”她拍了拍胸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放心,我来结账,不会让你负债的。” 前半句他听得很欣慰,后半句却让他感到疑惑。 “你哥哥现在腾不出太多银子。” 他不是心疼上官连云赚钱不易,关键是玲珑还要在上官府吃喝住睡,上官连云要是没本事赚钱,玲珑也得喝西北风。 “你看我像是不懂事的狐狸吗?”玲珑小脸板正,认真地说,“我本来买宅院就没打算让哥哥出钱呀。” 代青挑了挑眉,“也不需要我出钱?” 他最初的打算是他负责大部分的支出,再让其他三人负担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不用看另外三个男人的脸色。 “你有很多钱?” “我爹很早就把我娘的嫁妆交给我,让我自己打理产业。” 短短一句话,就让玲珑两眼放光。 没看出来,代青平日里低调淡定,竟是个弹指间就能买下一间京城宅院的财主。 “不行不行,我就要自己攒钱买。”玲珑忍痛拒绝了他的提议,“就算我哥哥或者其他人问起,你也要说清楚,这是我的个人想法,我实在攒不够钱的时候……那就,那就另说。” “好,你拿主意。”代青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只是国库近日空虚、急需银两,才会将这些宅院降价变卖,就怕你看中的芙蓉园会被其他人买走。不如我先帮你付了定金,等你攒够了十万两,我再把地契交给你。” “等会……多少万两?” “十万两。” 玲珑的表情僵硬,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代青哭笑不得,抱着她哄来哄去。 芙蓉园严格来说,仅是位置偏僻的花苑而已,算不上大户人家的宅院,何况这还是低价变卖的价格。 他让她稍后考虑一下如何赚银子的问题,现在她要处理的是,如何安抚他独守空房半个月的寂寞。 深夜,厢房里的声响逐渐平息,玲珑顾不上吞咽花液的少年,捂住饱胀的肚子昏昏睡去。 等到午后,代海果然又来刺探情报,特别是看到桌上的银钱账簿,心中警铃大作。 “儿啊,你这是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呸,准备聘礼吗?” 代青淡然瞥了他一眼,“算是吧。” “算,算是?”代海连忙往床榻上瞧去,依然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哎呀,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让姑娘家多睡一天,也好给我见一见。” “她很忙。” “忙什么去了?” “赚钱。” “……?” 代青这话倒是没骗他,玲珑确实要忙活赚钱去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她知道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当初的上官府也不能轻易拿出这笔巨款。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 玲珑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本行——捕猎。 她身上有狐妖的气息,寻常野兽不敢袭击她,而她稍用法术,就能捕获堆积如山的猎物。 于是今天的坊市摊贩就能看到一名少女衣衫褴褛、赤手空拳拖着一头头野猪、野鹿,堵在肉铺门口。 “老板,收不收新鲜的野味?” “……收,收吧。” “那就赶紧上称,天还没黑,我还能再送下一批。” 玲珑无视众人惊愕的神情,扯下肩膀挂着的布条,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转头对上罗秋湘呆滞的目光,窘迫地站在原地。 “娘,你怎么在这?” “……你的衣服呢?” “撕下来绑猪蹄子和鹿角啊。” 玲珑挠了挠头,她的准备不充分,总不能一头一头地抬下山,所以她就撕了自己的外衫,撕成几十块布条,把猪蹄和鹿角连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一次性拖着十几头猎物下山。 罗秋湘听懂了她的意思,简直是两眼一黑。 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扶着侍女的手臂低声吩咐,“马上派人把连云叫回来,让他来收拾这个小妮子。” 她倒不是反对玲珑自食其力,只是打猎这事对寻常男子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山,还用法术增强自己的力量,拖着这么多猎物回来,就怕有人见多识广,笃定她是妖怪。 上官连云得知此事也是万分无奈,他让玲珑买下马车作为代步,既能节省时间,又不用她亲自搬运猎物,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有时候大雪封山,马车也走不了山路,玲珑冥思苦想,找了块白布,画了几道稀奇古怪的咒文,再戴上面纱,坐到街巷里行医问诊。 她的妖力已经恢复三成有余,治疗几个简单病症,就把自己的名头打出去了。 而且她不会开药,相当于治疗一次就痊愈了,老百姓一想,在她这看病非常划算,开始蹲点找她治病。 好几次玲珑没戴面纱走在街上都差点被人认出来,她不得不暂停了这门生意,又重复之前的打猎生活。 这一来二去,等到年底,她让哥哥算一算,竟是还差七万两。 “啊……我真的要哭了。”玲珑趴在桌子上撒泼哀嚎,“为什么人间的钱财如此难赚……为什么京城的宅院这么贵……” 上官连云低声笑着,捏起她的脸颊,“需不需要哥哥为你出个主意?” 她一听他有主意,立即跳起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哥哥最好了,快说说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你行医问诊已经颇具名号,何不上门问诊?” “就像郎中来我们家里那样?” 玲珑不会治疗法术,只能对付一些简单病症,不过,上门问诊一次最少能拿到二两银子,比起街边诊脉的费用贵了数十倍。 上官连云又给她支了些招,比如提前一天和哪一户人家约好上门问诊,早晨就到坊市花费十文钱雇佣一个短工,帮她驾马上山,等她打猎完毕,再帮她把猎物运送到肉铺,这样她就可以用狐狸形态赶路,提前空出问诊的时间。 而且不能总是卖往同一家肉铺,要分开销售,否则对方会找借口压价;还可以试着联系酒楼、药铺,在这些地方,新鲜的野猪肉、鹿角都能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听完这些,忍不住赞叹道,“哥哥当真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男子!” 玲珑照着他说的,开始散播消息,接受邀请上门问诊。 早晨打猎之后就把猎物交给短工运送到酒楼、药铺,再转卖给肉铺,而她这时候就会提前赶回京城,按照约定前往病人家里。 富贵人家注重脸面,除了问诊费之外,还会给不少封口费,让她笑不拢嘴。 她的法力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病症,实在不能根除的,她也会用法术缓解痛苦,再把具体病因告知对方,让他们循因问药。 由于她不敢乱开药方,只需摸一摸病人的手腕就能治好,在凡人眼里无异于活神仙,再加上她面戴白纱、身姿窈窕,隐约有香气环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有一次,玲珑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健康,硬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纠缠她大半天,还拉着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 她实在恼怒,用法力打晕了他,谁知自己刚出门,那户人家的仆从就追了出来,要把她带回去献给什么公子。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妖法,眼尖看到路过的安阳旭,立即把他拽过来解决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因而,上官连云等人也知道了她遇到的问题,最终由安阳旭派出两名侍卫保护玲珑。 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她努力赚钱的目的,既是无奈又是感动,十分默契地往她的账簿里添钱。 终于,来年二月中旬,玲珑满心期待地看着上官连云帮她一笔笔算清银钱。 只见他屈指推动最后一颗算珠,展颜笑道,“整整十万两。” 她一下跳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抬起明亮动人的眸子,笑靥如花,“哥哥!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欣慰地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嘿嘿,我要告诉娘亲!”她跑出书房,刚好遇到罗秋湘,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圈,让她和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玲珑!你,你快放我下来!” 玲珑闻言放她下来,昂头叉腰说,“娘!我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罗秋湘一愣,亦是哭笑不得,“那还不快告诉他们,别忘了让他们出钱买家具……” 没等她说完,玲珑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 “娘,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我相信,她已经长大了。” —————— 番外四(上):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强制勃 又过一年,朝堂再度暗潮涌动。 先是赵北逸被污蔑撤职,后是兵部尚书元顺因为贪污军饷之事入刑,其侄子元德暴毙于家中,原本势头正盛的元家人心惶惶,开始走向没落。 赵北逸对此略感遗憾,转而隔三差五跑去芙蓉园,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独处。 “最近娘子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他轻轻按揉着玲珑的肩膀,讨好地问。 “想吃桃花鳜鱼。” “好的,那就吃相公的大肉棒。” 玲珑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操得下不了床。 “我说笑的,今晚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菜肴,怎么样?” “你真会做?” “那是当然。”赵北逸拍拍胸脯,让她更加疑惑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咳,确实有点小事。”他熟练地跪在她腿间,学着她平时的模样,把脑袋凑到她怀里蹭来蹭去,“娘子,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家?” 玲珑怔愣片刻,很快明白他所说的是赵府。 话说回来,他前年参军,当上了副将之职,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大发雷霆。 原因很简单,赵家五代单传。若不是赵北逸幼时被人拐卖、性情大变,她压根就打不算教会他武功,更不想让他参军入伍。 母子俩的矛盾僵持了很久,直到赵北逸被撤职后,他不能以留宿军营为借口夜不归家,只能瞎找理由搪塞父母,赵夫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异常,派人跟踪他来到芙蓉园。 芙蓉园已是人尽皆知的美景,不仅是因为这里花丛锦簇、静谧幽香,还因为这座花苑的女主人容颜绝美,更胜群芳。 赵夫人可没有忘记上官玲珑这个名字,当即命人传话让赵北逸滚回赵府。 不出意外的,母子俩再次大吵一架。 赵北逸经历了数次战役,又在军中任职锻炼,早已不是当初任由她打骂的少年。 他有一次没忍住说出一两句重话,惹得赵夫人怒火冲天,当场气晕。 自那以后,他不再与她顶嘴,只是默默受着她的呵斥责骂。 可是天长日久,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告诉娘亲,玲珑是非常美好的姑娘,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女。 只是他的能力不足,没有办法独占她的人生,甘愿作为她的情人,无名无分。 他知道自己嘴笨,难以解开娘亲的心结,只能求助玲珑,但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与赵夫人见上一面。 “这倒是没问题。”玲珑爽快答应,“不过,我对你娘亲也不是很了解,我不敢保证能否说服她。” “那我再叫上建文和锦宸,想来有他们在,我娘也不会对你发火;倘若她说话让你不舒服,或者是给你摆脸色,我就带你离开,不再寻求所谓的和解。”赵北逸握住她的手,轻叹道,“我知道我娘很疼爱我,但是我长大了,我更想去爱人。” “你要去爱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眼前的娇娘子。”他亲了亲她的手背,“娘子何时有空闲?” 这倒是问到关键了,玲珑满脸纠结,显然有所犹豫。 “最近有事情要忙?” “也不是说很忙,就是……”她抿了抿唇,暂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前段时间,赵北逸被人污蔑私扣军饷,职位被撤,遭受牢狱之灾。 她进宫找到柳歆儿询问此事的具体情况,并且在安阳旭的帮助下发现军饷亏空的证据指向元顺的亲侄子,元德。 玲珑本想采取温和的办法让元府悬崖勒马,谁知柳府等不及了,伙同任府的势力,顺着她提供的线索直接将元顺的底子挖得一干二净。 至于元德的死则是重蹈了慕容峰的覆辙,一个草包饭桶也敢强行闯进芙蓉园把她掳回家,真是不知道死活。 玲珑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赵北逸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追问道,“若是你腾不出时间,我们就不去我娘那找不痛快了,还是说,你遇到了其他烦心事?” “确实有件烦心事。”她懊恼地叹气,伸手揉捏他的脸颊,“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吧。” “不用我帮忙?” “暂时不需要。” 玲珑最近有了心事,不止是赵北逸,其他男人也渐渐察觉到了。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试探,她只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 “难道娘子有了私房钱?” 代青怼了一句,“我看你倒是会藏私房钱。” 赵北逸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准备给玲珑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阳旭的笑意微敛,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玲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我们生气,但是她很想去做。” 他们沉默片刻,得出了相近的答案。 “她想要再收一个男人。”上官连云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答应过她,不会管束她另寻新欢,但是新欢能否跨过芙蓉园的门,必须由我来把关。” 若是她在外边背着他们尝些新鲜甜点也就罢了,芙蓉园可是他们相守一生的家园,容不得包藏祸心之人的加入。 就在四个男人暗中商量如何向玲珑挑明这件事,他们绝对想不到,她已经胆大包天地把人带回芙蓉园。 “我就住在这里。”她牵着男人的手进了大门,瞪了旁边的侍卫,示意他们关紧嘴巴。 “很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可是花费十万两银子才买下的花苑,又有哥哥他们……”玲珑连忙止住话语,余光打量他的面容,发现他并没有变化神情。 当时元德只是对她有色心,而非杀意,所以她设计杀掉他的瞬间,佛祖的禁锢触发,判定她已经犯了杀戒,要强行带她到九天之上审问罪责。 若不是金蝉子出手镇住她的灵魂,她已是一具死尸。 所以,当她在梦中得知他要亲自到人间走一趟,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可是她转念想到四个男人的醋劲,又感到为难起来。 “我能感知到你这一世有四条特殊的因果正在缠绕。”他的眼眸闪过幽光,主动扣紧她的手指,“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存在。”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不死之身,你当然没必要和几个凡人计较,但问题是,他们会和你计较! 玲珑僵硬地笑了笑,领着他走进摘月阁。 “这栋楼阁平时是我一个人住,他们安排工匠把第一层凿了个大坑,每天洗浴时,我就用法力变幻热水,像是温泉一样,可以让我泡着很久。” 她带他走上楼梯,“二楼是放置衣服和杂物的地方。” 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裙衫和首饰,看来她的男人们并不抠门,很认真地布置了她的住处。 “三楼就是……咳,我的大床。”她的脸颊微红,转身抱住他的腰,“你,你要和我欢爱吗?” 少女抬起明艳动人的脸庞,娇羞大胆地向他求欢。 这简直是任何凡人都不能拒绝的请求,但他还是摇头。 “抱歉,玲珑。我的第三世已死,只能用真身前来。” 意思就是,他现在还是硬不起来。 玲珑垮下脸蛋,委屈地问,“你又怎么死了?” “被黄风怪掳进洞穴,烈火烤炙后,食尽尸体。” “又是妖怪,我在西域待了百年,就没见过第二只妖怪,怎么都让你碰着了?” 金蝉子无奈地笑道,“劫难如此。” 玲珑颇为不满,拽着他躺在床榻上,逮住他的薄唇就开始啃咬亲吻,两只小手扯开他的袈裟,摸到结实饱满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起来。 他对她百般纵容,放开身体任由她随意玩弄。 楼阁里渐渐响起急促的低喘声,玲珑引导他的大手来到自己的腿间。 他有所意动,推开两片花唇,将手指探入紧窒的穴肉开始轻微的抽插,而她已经按耐不住色心,一口含住他的胸肌,发出饥渴的呜咽声。 她和四个男人欢爱同样是纵容他们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当她遇到令她极为满意的肉体时,也会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潮,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天天向他求欢。 玲珑在他手中泄了一次,可是她习惯了激烈频繁的高潮,仍是无法满足。 “魂交,我们魂交!” “我以真身进入凡间,必须封印道果,否则会被天道锁定。”金蝉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只是佛家禁咒仍在,我的身体无法感知情欲。” “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法力,却还是受到禁锢。”玲珑看到他点头,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臭和尚,非要下来一趟做什么?让我只能看不能吃,故意吊着我的胃口,真是太坏了!” 他听到她的控诉,对上她委屈的神色,微笑着捧起她的脸颊,含住两片红唇舔舐轻吻。 “玲珑,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令她动容。 她知道他还在转世渡劫、修补道行,他会被不同的人生影响,认知和性格也会有所变化,但他的佛性是不变的,他能够突破遵守万年的戒令,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情感,堪比人间最华丽的情话。 “被烤炙至死的感觉很痛,我在濒死的瞬间,佛相尽散。”他平静地说着当时的经历,微凉的手掌抚过她的面颊,“若是黄风怪的动作再慢一些,我就要彻底堕魔生邪,永远留在那一世。” 魔修亦是能够长生不死的道。 堕魔,意味着完全放弃了灵魂中的佛性,意味着轮回失败。 这是佛祖对他的最低要求,他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触碰这个底线,但是事实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残酷痛苦。 “我很想你,我担心我会忘记你,所以我来见你。”金蝉子轻声诉说着真实而偏执的情愫,双臂渐渐抱紧她的身躯,露出几分不安,“我不能与你交欢,很抱歉。” “傻和尚,不需要道歉。”玲珑听他说这些,更多的是心疼,“我也很想你。” 他浅浅笑起来,胸腔胀满温暖的情绪,原本空荡的心间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少女逐渐占领,溢出甜蜜的爱意。 “你需要我如何满足你?”他的面容端正俊朗,却说出淫荡而不自知的话语,“你喜欢吃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薄唇。 “还是这里?”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胸肌。 玲珑吞了吞口水,感觉眼前的男人也有了崩坏病态的迹象。 “或者,我用嘴帮你得到快乐?” 他的身体不能勃起,完全是以为她服务的态度说出这些话的,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让她格外着迷。 他静静等着她做出选择,可是她好像陷入了某些幻想中,面颊潮红如醺。 “你,你等会。”玲珑回过神来,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片刻,拿出那个熟悉的木奁,“你说想要满足我?” 他应了声,撑起身子,跪在被褥上,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袈裟。 他的身材极好,肌肉饱满结实却不别扭,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他腿间的阳物更是吓人。 由于不能勃起,这个大家伙就像深粉色的长虫挂在硕大的囊袋间,加剧了圣洁与淫荡之间的冲突感,令她生出无限的破坏欲。 玲珑阅男无数,当真是在他身上栽得又快又彻底。 如今要让她就这么抱着看着不能吃,实在太过可惜。 所以,她想起了这个木奁。 她曾经和赵北逸欢爱时,说过一些玩笑话。 她说,倘若他们五十多岁时硬不起来了,她就用细棍塞进他们的精管,就像他们调教她那般,一点点把精管撑大到变形,变成完全由金属支撑而成的假勃起状态。 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亲自实践了。 金蝉子看到她在挑选最长的尿塞,刚开始还是疑惑的,当她抬起他腿间软趴趴的阳物,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我要弄进去了哦。”玲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仍旧是浅笑着,没有丝毫的抗拒,“咳,我可以用法力扩张吗?” “可以。”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得到他的同意,她先是低头轻舔干涩的龟头,用津液湿润马眼,再将尿塞的一端对准这个紧闭的小孔。 之前她在赵北逸身上试用过,差点把他折腾废了,因为男人的这处地方实在敏感脆弱,他们又不像她是半人本妖,以情欲为食,经不住太刺激的玩弄。 金蝉子不一样,他的真身刀枪不入,简直是任由她折腾的玩具。 玲珑越想越是满意,慢慢将尿塞推入精管深处,期间她还不忘抬头查看他的神情,发现他仅仅是皱了皱眉。 “有什么感觉?” “有些痒。”他对情欲没有反应,但他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 “嘿嘿,看来还有很大的扩张空间。”她坏笑着,又拿出更长的尿塞,大致对比了这根细棍和阳物的长度,“至少三根才能把你的大棒子贯穿,否则前端硬起来了,根部软趴趴的,也没办法操我。” “好。”他对此事没有认知,还以为她等不及了,亲自抬起自己的根部,帮助她更加顺利把尿塞捅进去。 “我动用法力了哦,不然塞不进去。” “好。” 他仍是简单附和她的话,直到红豆大小的圆头深入精管,一点点刮蹭着柔软的肉壁,带给他陌生的感觉,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有感觉了?” “……很痒。”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他曾经体会过的情欲,却可以让他的感官集中在胯间的性器,想要抽出那些异物。 等到三根尿塞全部插进去,六寸有余的肉虫仍是软趴趴的,深粉色的表面多了几处凸起,让人感觉怪异又兴奋。 玲珑状若恼怒地按了按一处凸起,成功让他的呼吸加重。 “这就是硬不起来的下场!金蝉子,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是我错了。”他低声附和着,抬着这根无用的阳物,像是认错的小媳妇,把自己的性命弱点交给她惩罚。 她哼了哼声,指尖法力流转,涌入马眼中,竟是又扩张了一些,变成了小指粗的肉孔。 即使她经常使用尿塞,她的尿孔也未曾扩张到如此夸张的宽度。 法力可以扩张是一回事,身体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想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坏了。 不过,金蝉子的存在完全满足了她的爱好。 等她塞完足足六根细棍,他已经忍得额角冒汗,胯间的阳物更是遍布凸痕,摸起来又重又硬,不是正常阳物的触感,让她更加好奇兴奋。 “现在有感觉了吗?” “嗯有……很痒……”他沉声低哼,汗水从额角滚落到锁骨,再滑入饱满鼓胀的胸肌上,勾得她春水横流,“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 “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这些细棍叫做什么,在感官的混乱中陷入短暂的迷茫,而她恰好抓住这点迷茫,施展简单的幻术。 “里面是你的阳精。”她的眼中闪过亮金色的幽光,慢慢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曼妙窈窕的身姿压住他的腰腹,再将奇怪勃起的阳物对准自己的穴口,“你的阳精堵在肉棒里……” “堵在……肉棒里……”他茫然地重复她的话语,没有法力的保护,他除了身体刀枪不入,其实和凡人差别不大。 “你想要射出来,把它们都射出来。” “全部射……射给你……” “真乖。”玲珑满意极了,挪动小屁股,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敏感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饥渴难耐地绞紧穴肉。 “唔,还是不够。”她舔了舔虎牙,用法力放松自己的宫口,再用力坐下,终于完整吞进这根粗长的家伙。 “嗯……”身下的男人发出性感的闷哼,显然是被宫口勒得难受,“想射出来……玲珑,玲珑……” 他迷惘地呼唤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自我救赎的解药。 很可惜,她此时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地狱。 “我在,我在这。”她情动地回应他的呼唤,俯身含住他的薄唇,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对不对?” “都属于你……”他无助地承受她的索取,他感受不到情欲的存在,只知道顺从她的命令。 “那就射给我。”她收缩着花穴,将他勒得愈发难受,就是这般难受的感觉,让他的感官更加集中,更加渴望着如何除去精管里的异物。 她还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诱惑的命令,幻术持续时间越久,控制效果越强。 她开始引导他回想起第一世的唐玄奘,回想起当时他们如何欢爱放纵,如何在她体内射出浓郁的精液。 她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躯体的温度愈发炽热,甚至她体内的阳物也有了轻微的颤动。 怎么会? 她来不及疑惑,忽然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大掌按住她的腿根,愈发粗壮的阳根狠厉地撞入她的宫房深处。 —————— 没有购买番外一的宝子,可能会有些疑惑金蝉子怎么和玲珑谈上了。 咳,我大概讲一下,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玲珑发觉他转世轮回的根本原因是他的道行有缺、功德有瑕,简单来说就给他提了个方案,解开他的一些疑惑,让唐玄奘和金蝉子的人格相融。 金蝉子早已证道成佛,他的真身不食烟火、不通情欲,说白了就是硬件很厉害却安装了无法运转的操作系统。 至于为啥结尾这里突然运转了,那当然是……被顶号了呀(doge) 番外四(中):不负如来不负卿(微H/雄堕) “啊……啊你,你为何……” 玲珑惊叫起来,又被勃起如铁的阳物顶得神迷意乱。 因为塞入异物而变得凹凸不平的肉棒子,再加上充血鼓胀的青筋,完全撑满了她的花穴,竟是比慕容臻的物件还要粗上两圈。 他的真身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阳物疲软时都有六寸多,如今完全勃起,顶入了花宫之中,还有三分之一露在外边。 金蝉子同样察觉到了这节不受抚慰的阳根,执着地压住她的身体,更加凶狠地凿进宫壁,似是要顶乱她的五脏六腑,把小小的宫胞变成自己的肉棒套子。 “不啊……轻点……呜呜……”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如此狠厉的操弄比不上同时抽插双穴的快感,但是他的尺寸太过骇人,她恍惚以为自己要坏掉了,在恐惧中绞紧穴肉,又被他报复性地撞得更深更狠。 “玲珑……” 他听到她的低泣,像是恢复了些许神志,又像是被刺激得更为失控。 当她陷入高潮,稚嫩的穴肉勒得他动弹不得,致命的快感袭来,他轻哼一声,错乱的记忆在眼前重迭,他恍惚以为自己射出了喷薄的阳精。 身体并未达到巅峰,而理智已然沉沦。 佛门禁咒当即触发,他浑身泛起圣洁的金色咒文,如同锁链勒入他的灵魂,令他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法力同样暴乱起来,释放出恐怖的威压,京城百姓忽然感觉心口一闷,下一刻,万里晴空竟是响起滚滚天雷,如同利剑般穿破云霄,直指摘月阁。 “不要!”玲珑面露惊恐,法力稍慢片刻。 金蝉子也没有打算躲开,健壮的身躯完全笼罩她,硬生生接下雷电。 眼前并未出现血肉绽开的画面,他身上的咒文挡下了天劫,愈发明亮清晰。 看上去有惊无险,玲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心魔。”她抬手轻触他的眼角,再次确定自己看到了魔修才有的魔纹,“你为何,为何会堕魔?” 他紧抿嘴唇,再次承受第二道雷劫。 “快说!你为何会堕魔!” 他看到她的不安恐惧,眼中的魔纹稍稍退去,又瞬间蔓延得更加严重,就连他的脖颈处都有了藤蔓般的纹路,妖邪而诡异。 “蠢和尚!你为何不说!” 她知道他的道行有缺,她知道他渡劫修炼的关键所在。 她的心性聪慧如此,怎会不知道堕魔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消亡? “因为……”他蓦地笑起来,在她嘴角落下轻吻,“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却不该爱你。 玲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警告他断绝情爱,并不是刻意苛求。 他才轮回了第三世,就受不住烤炙肉身、被人吞食的痛苦,因为他心中有了牵挂,有了归宿。 他在濒死时生出心魔,叫嚣着堕入魔道,破离九天、断厌轮回,他知道他的归宿在哪,他不再是纯粹的取经之心,他想抛弃所谓的道行,回到她身边做个凡夫俗子。 向来不会说谎的他,第一次说谎了——他说不介意她有四个凡人作为夫郎,其实他非常介意,甚至在那一瞬间动了杀心。 因为那是他得不到的位置,是他得不到的幸福。 漆黑的魔纹快速生长着,开始对抗他身上的佛咒禁锢。 一旦这些禁咒被魔纹吞噬,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天劫中,必然落个肉身毁灭的下场,届时魔纹就会凝聚出魔心、自行重塑肉身,将他彻底变成一个魔修。 先不说魔修出世是否会引来更加残酷的天劫,只要佛祖察觉,必定会显化法身,将他捉回九天之上受罚认罪。 他何尝不知道堕魔的结局? 当他结束第三世的生命,正打算剥离心魔时,他忽然察觉到她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果断突破禁咒,以大法力压制她的灵魂回到原处,替她瞒过了死劫,导致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如此看来,你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数不清的危险……她需要你不顾一切地守护她,替她挡下灾厄凶徒……即使她有夫郎又如何?她被迫杀人,不就证明了他们无法保护她,只有你可以……” ——“倘若你的轮回结束、道行圆满,而她在你无法感知的时候香消玉殒,难道你不会后悔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想忤逆佛祖……嘁,懦弱的家伙,如何配得上她那般聪慧勇敢的姑娘?” 许是心魔所说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静默了半晌,尝试进入玲珑的梦境。 他发现她的气质模样有了变化,一颦一笑间仍是令他心动不已。 天地各分九重,他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空。 梦境中,她窝在他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能见到她了。 心中的思念野蛮生长、积聚沉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来不及表达,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而他仍然清醒着、思念着。 ——“梦境重逢不过是望梅止渴,你自己无法勃起也就罢了,她是魂体,也不能有情动的反应,还不如亲自去见一见她,至少你能闻到她的香气,尝到她的花液,能够给她带来真实的快乐……她说过,她希望你可以顺其自然,不要束缚你对她的爱。” 他惊觉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放纵,听起来像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是下一次转世的生命不知又是多少年岁,三十年、四十年,抑或是五十年? 细想下来,他们自从确定心意之后,他不曾陪伴过她,哪怕一天也没有,而分别的时光已是数十年之久。 他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她,利用瞒天过海的手段,假装自己在道场闭门修炼,实则破入九天之下,寻找她所在的轮回。 唐玄奘的执念消散,金蝉子的执念更深。 自从步入芙蓉园之后,他的嫉妒和恐惧就像灵魂的阴暗面,难以抹去。 而她利用幻术唤醒唐玄奘的记忆,恰好让心魔钻了空子。 她没想到她让他顺其自然、放纵情感,换来的是这般沉重的结果。 玲珑无声地流下泪水,被他轻轻拭去。 “你不能堕魔,蠢和尚,别让我后悔一辈子!” 他听到她的呵斥,感到心疼又无奈。 他的灵魂已经被心魔侵占了一部分——他想杀了那四个男人,他想啃食她的血肉,他想吸干她的鲜血,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这是三世轮回留下的伤痛,转化成心魔的养料。 不同于执念,这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反噬宿主的邪物。 她急得小脸通红,突然想起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咒语,露出迷茫又惊愕的神情。 “噬心锁灵,破万恶,镇邪道……” 他没有听清她低声呓语的内容,只是怔愣片刻,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痛,她的手指竟是刺入他的心口,挤入温热的血肉间,攥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魔纹形成的根源就在心脏,等到魔纹成熟,同样会在心口处凝聚魔心。 她快速领悟脑海中的咒文,果断释放所有的法力,形成新的锁链箍住他的心脏。 他的感官像是受到阻碍,迟缓了许久才露出痛苦的神情,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同时承受天劫和噬心咒的洗礼。 痛楚瞬间击碎他的意识,又被她强行凝聚。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他的感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迟滞,呼吸停止、双耳失聪,视觉快速在黑暗和白光之间切换。 直到他在白光浮现、黑暗溶解的刹那间,看到了她的面容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好像每次撕裂灵魂再重塑之后,他就能更加看清一点。 先是一双灵动的凤眸,再是琼鼻、柳眉…… 当他逐渐恢复意识,能够完整地看清她的脸庞,他竟是在这反复破碎和重组的过程中生出了隐秘的快感。 他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眸,看到她的手掌没入自己的胸腔,攥住那颗加快跳动的心脏。 她感受到了吗?他变得兴奋了。 就连断绝情欲的身体也能被她唤醒成为勃起的姿态,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属于她的? 他努力想出答案,答案是没有。 他恨不得她把自己的心完全挖出来,吃进肚子里,好让他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心魔是什么?她的玩具罢了。 他的灵魂忽然开始加剧撕裂,在玲珑惊愕的目光中化作狰狞的恶陀,手持降魔杵、身披骷髅幡,张开巨口吞噬掉所有的魔纹。 最后,她的法力凝结而成的锁链套住恶陀的命脉,将他的灵魂收回原处,天劫亦是消散化无。 玲珑抽出血淋淋的手掌,撑着最后一点妖力,为他治愈伤口。 而他早已晕厥过去,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差点让她喘不上气。 臭和尚,蠢和尚!竟敢让心魔影响到他的本心!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他的身体,不小心扯到两人结合的性器,既是酸胀,又是酥爽。 “该死的佛祖,到底谁是谁的劫难!” 她怎么看都认为他是来折腾的自己的! 玲珑面上咬牙切齿,双手却是极其淫糜地握住他肿胀的阳根,一点点把这根大家伙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她轻喘着倒在一侧,情动难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花蒂,刺激出不少水液。 先是花费好长时间调教他,好不容易让他有了反应,又触动了心魔,变成鲜血淋漓的场面。 她懊恼地捂住脸颊,最喜欢的肉体就躺在自己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当真是折磨人。 “玲珑!” 楼阁里传来焦急的呼唤,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把她吓了一跳。 糟了,刚才的天劫必然惊动京城的百姓,包括哥哥他们也会赶到芙蓉园,她得马上把金蝉子藏起来。 玲珑跳下床榻,打开柜子,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清理出来,再将他连人带袈裟全部塞进去。 当上官连云冲上第三层时,她正好关上柜门,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 “玲珑!”他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刚才的天雷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大问题。”玲珑缓了缓神,对上哥哥担忧紧张的眼眸,倍感心虚,“咳,我刚才修炼高深的法术,不小心引来天劫,就把这摘月阁劈了几下……” “天劫!”赵北逸刚赶到这里,就听到她的话,也是吓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她连忙举手保证,转而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如同炸了毛的狐狸钻进被褥里,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我,我的法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要不你们……先下楼等一会?” “你刚才还说没事!快来给我看看……”赵北逸作势就要掀开被褥,又被她拦住手掌。 “不要!”玲珑心虚地瞥了一眼上官连云,继续圆谎,“法力不稳定,容易伤害到我身边的凡人,你们先下去避一避,我好了就叫你们。” “什么道理……”赵北逸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正想追问到底,上官连云却扯了他的袖子。 “走吧,我们下楼等她一会。” 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而楼阁里残存的香气更是证明了,她在不久前与人交欢过。 上官连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 他尝试说服自己,她需要新鲜感,她可能并不爱那个多出来的男人,但是他也很绝望地意识到,他们成婚不到三年,她就已经瞒着他挑选第五个男人进入芙蓉园,以后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 上官连云的沉默让赵北逸也感觉到异常,他不是蠢笨之人,再联想到他们之前谈论过的事情,同样变了脸色。 “难道玲珑她……”他尝试向上官连云寻求答案,可他只是摇摇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等到代青和安阳旭赶来,赵北逸先一步拦住他们,告知玲珑的异常。 安阳旭的反应是最平静的,而代青显然无法接受她的隐瞒,“我想让她亲自告诉我。” 一层之隔,玲珑穿好衣裳,收拾好散乱的杂物,又把染血的被褥折迭,放置在墙角下,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她何尝不想和他们坦白,可是金蝉子的身份等同于告诉他们,有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心悦于她,在轮回和劫难中与她相爱,而且这个神仙还活生生地来到他们面前。 这不同于凡人之间的竞争,人与仙本就是天沟地堑的差距。 她可以借此告知他们进入轮回的方法,但是她更担心他们会因此对轮回生出执念,对身为凡人的一生失去自信。 玲珑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只笨狐狸,何必顾虑太多呢? 向来随性而为的她,竟是变得犹豫惧怕,没了当初的胆识果敢。 玲珑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给自己鼓足勇气,迈步走到二楼,刚好遇上安阳旭。 “不少百姓看到天劫,围在芙蓉园外要冲进来,我去处理了。”他没有一句质问,反而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 “想和我们说些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不要犹豫,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 这两年来,他们每一天都比往日更加深爱她,与此同时,他们也更加了解彼此,不再轻视情敌。 玲珑吸了吸鼻子,感到些许歉意。 就在这时,二楼的大门打开,代青先是平淡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向她伸出手,“进来吧,我们在等你。” 他的手掌仍是温暖有力,如同他对她温柔纯粹的爱,既未被时间冲淡,也没有被欲望替代。 “哥哥!”她走进楼阁中,看到上官连云紧锁的眉头,忍不住湿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来,“对不起,玲珑让你担心了。” 他本想追问天劫和第五个男人的事,可是他看到她的眼泪,只能暗自叹气,将底线放得更低。 “不用道歉。”他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尽我所能。” 他能怎么办?受着呗。 哪怕有一天他会在嫉妒和惶恐中失去爱她的资格,他也会默默离开她,不会允许心性扭曲的上官连云伤害到她。 他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凡人只有一生一世,轮回如此虚无缥缈,他只能倍加珍惜留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用尽所有去爱她。 “你是我堕入忘川都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挚爱。”他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当初的许诺,“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欲,去寻找你所爱的另一个他,我只求此生能够在你身旁有一席之地。” 摘月阁很安静,即使他压低了声音,也让其他男人听到了这句承诺。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不曾说过类似的话语,也很难将其当做信守一生的承诺。 爱情意味着占有,这是所有生灵历经万年流传下来的本能,本能驱使他们寻找并占有心爱的配偶,用强大的力量驱赶竞争者、守护来之不易的缘分。 他们的妥协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否则他们四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追求她的芳心。 玲珑同样知道上官连云的承诺有多珍贵,她比他们更加迟钝地领悟爱人的意义,现在仍是比他爱得更浅、更脆弱。 赵北逸看着她的眼泪越来越多,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肉。 “北逸……” “你不打算哄哄我?” 她对上他委屈的眼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我来哄你了,你别生气嘛。” “傻姑娘。” 他的演技浮夸,但她每一次都会娇声回应他的情绪,用行动告诉他,她同样珍惜他。 玲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干净了,转身看到他们都围在她身旁,静静等待她的坦白。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说起来都怪我曾经耽于玩乐,未曾修习过什么玄妙之术……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我知道孟婆汤是轮回投胎的关键,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取得孟婆汤。” 摘月阁只有玲珑的声音,他们先前听她说过她是转世入凡的狐妖,如今听她这么解释,顿觉凡人生命短暂,不过万界一隅、光阴一瞬。 上官连云也听她说过类似的苦恼,倒是没有太过震惊,“天劫是什么原因?” “那个嘛……”玲珑窝在赵北逸怀里,小手指不安分地绞动着,“说起来,有个男人很喜欢我……” “什么男人能引来天劫?”代青反问。 “因为,因为他不是凡人……”她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们果然变了脸色,“他是来人间探望我的,没想到身体出了些问题,差点被天劫轰杀,我救了他,就把他藏在柜子里……” 安阳旭的神情多了几分紧张,“你要和他离开吗?” 此话一出,他们更加不安,齐刷刷地盯着她。 “不会不会。”玲珑感觉到赵北逸的手臂收紧,转头轻吻他的下颚,“其实我和他都处于轮回的命运中,他的第三世惨死于妖怪之手,只能自封法力,以真身降临,不能带走我,而我也不会跟他离开……” 她想起当时的场面,脸上浮现忧愁,“总之就是很麻烦很麻烦,我得等他苏醒过来好好问个清楚才是。” 不是她喜新厌旧带回来的情人,也不是蛮不讲理要带走她的大罗神仙,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直接塞进柜子里也不是办法。”上官连云率先表态,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既然他可以降临人间,不如现在就让我们见上一面,以后他再来访时,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他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登门拜访的宾客,他是作主迎宾的东家。 听起来态度很好,实际上压根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玲珑知道他们对金蝉子仍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不强求五个人可以友好共处,反正那臭和尚也不能久留。 她如此琢磨着,天花板上忽然响起重物坠落的声音,隐约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他可能醒了!”她突然想到,金蝉子那厮还是浑身赤裸、阳物变形的模样,要是被他们看到了,不知又要喝下几缸醋,“你们等等!他,他,我上去收拾他一会,让他体面点……” “体面?”赵北逸疑惑地重复一遍,还没等他问出声,她一溜烟已经跑上楼了。 只是她走得太急,忘记关上楼层的大门,致使他们也能听到些声音。 “玲珑……你在哪……” “你怎么唔……你别动!不行!现在不行唔……你清醒点!” 他们听到她的语气带了些慌乱,接连跑上楼梯,担心她遇到麻烦。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他们先是看到身姿健壮的男人压着玲珑在床榻上索吻求欢,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脸…… “光头……和尚?” “安阳旭他哥?” “他的那玩意为何……” 四个男人均是不同程度的脸黑,而金蝉子的反应最为异常,他只是漠然地扫过他们,转头继续舔舐怀里的少女。 玲珑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耳光将他的脑袋都打歪了,“你马上给我变回正常模样!” —————— 这周开始实习了,晚上时不时有其他安排,所以更新有点困难。 金蝉子是先有自我崩坏的情况,再被心魔趁虚而入的,而且仅仅顶号操作了勃起的那段时间(听起来有点怪?) 当他掌握意识主动权、心魔潜伏的时候,他就阳痿了(划重点),不要误会我们大师是因为心魔才敢大声说爱的。 下章看玲珑如何“机智”化解修罗场~ 番外四(下):不负如来不负卿(高H/NP/雄堕 傍晚,芙蓉园的仆从摆好饭菜,上楼提醒主人家用膳。 “……濒死的痛苦让我佛心不稳,想要放弃轮回,寻找你所在的人间。” “你既是轮回投胎,为何会记得我?” 楼阁里安静了片刻,仆从先是对他们的话题感到疑惑,正想出声提醒,就收到代青摇头示意,随即离开。 烛光晃动,映照着金蝉子刚正端庄的面容,他此时穿上了袈裟,当真像是佛陀在世,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取经路上多有波折,机缘巧合之下,我修得佛法心经,偶然瞥见往世前生,看到了你的身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与我在树荫下放纵欢爱,看到你被神罚诛灭肉身,看到你变成稚嫩的模样,与四个男孩嬉戏玩耍。” 他的话惊动众人的思绪。 玲珑没想到金蝉子当时赶到了刑场,没能见她最后一面;而他们没想到她是受了神罚,被迫转世投胎。 赵北逸向来话直,当即追问,“娘子为何会被罚?” “因为我。佛祖推演的因果业缘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劫难。”金蝉子眉目微敛,感觉到四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在我被她俘获、破了元阳之后,本该被她意外害死,但是她耗尽百年修为,在黑白无常出现之前,将我的魂魄强行拽回原处。因果紊乱、佛门有辱,天庭将她捉回去,定了死罪。” 其他人正在快速消化他所说的前因后果,玲珑却是不屑地轻哼,“你倒是相信释迦牟尼的话术,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还说不准呢。” 金蝉子握住她的手掌,轻声叹道,“怪我无能,难有双全之策。” 他仍然要转世重生,仍是有可能修炼佛法、窥见往世,倘若下一次他承受生吞活剥的痛苦,又要堕入魔道,他该如何面对她? 要他忤逆佛祖的旨意,任由道行缺失直至修为散尽?还是逼迫他忘记心爱之人,断绝一切干扰? 这个难题玲珑也想不出答案。 他所经历的轮回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她不能强求他在死亡逼近的绝望中保持绝对坚定的佛性道心。 “别想了!”玲珑忽然拍桌而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都不准乱想!遇事不决,吃饭为先!” 她说是吃饭,当真是专心吃饭。 反正不是发情期,她还求着他们留下来吗?真是一群别扭的男人! 玲珑吃饱打了个嗝,抬眼看到他们几个都是慢吞吞的动作,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她先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面带笑意地问,“这饭不好吃吗?” 他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放下筷子,沉默着摇头。 “那你们搁这吃米糠呢!”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发现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又是一声呵斥,“都给我坐下!” 四个面容俊逸的公子哥又齐刷刷坐下,略显局促地望着她。 玲珑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到其他地方,并未与他们对视…… 她要说什么来着?凶了男人之后,该怎么维持这个一家之主的气场?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金蝉子紧抿唇瓣,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玲珑,我吃不了凡俗食物该如何?” 得,这是个拆台的呆和尚。 玲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惩罚? 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你们必须把这桌上的吃干净!不准偷听!” 话是这么说,当两人离开二楼没多久,赵北逸快速吃完靠近他的那几碟菜肴,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我去恭房。” 其他三人看破不说破,等到他关门走远,代青直接起身离座,淡定地擦了擦嘴,“我不吃了。”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明白他的意思,默契地放下碗筷。 他们当中也只有赵北逸这个单纯的家伙,总是毫无保留地遵循玲珑的命令,其他三个都是人精。 摘月阁第三层的大门前,赵北逸正扒拉着门缝,努力偷窥房中的场景。 他的听觉向来敏锐,很快察觉到有人从身后靠近,下一秒就被安阳旭捂住了嘴。 “你们这几个狡猾的贼头!”他说不出话,但他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好几遍。 然而,厢房里突然响起暧昧的低喘,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臭和尚……嗯啊……”玲珑仰倒在床榻上,情动难耐地夹紧双腿,喷涌出更多的花液,通通进了男人的嘴里,“坏和尚……刚才,刚才还说吃不下凡俗食物……怎么喝得下我的蜜水?” 他没有应声,依然专心致志地舔弄两片柔软的花唇,吸嘬敏感的阴蒂。 本该端坐在金莲台上诵读经文的佛门大弟子,如今埋首在她的腿间,为她带来极致的快乐。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面容俊雅依旧,仿佛是天生供她享乐的玩物,依从她的命令行事,不敢奢求她的半分情感。 他还觉得她的双腿夹得太紧,妨碍了他吞咽的动作,于是动手压住她的腿根,惩罚性地咬住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道道深粉色的吻痕。 他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起身覆上她的身体,开始挑逗其他敏感娇嫩的部位。 她如今的身体不似第一世那般丰满成熟,仍有独属于她的韵味,如同魔咒在吸引着他,驱使他不断汲取她的气息和味道,逐渐填满内心的空隙。 “嗯……色和尚……你说佛祖……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侧头咬住她的耳尖。 “玲珑,我不想回去。”他一边含弄她的耳廓,轻声说,“现在不想回去,以后也不想回去……” 她没想到他也有任性耍滑的时候,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真是个笨和尚。” “我确实笨拙……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留在你身边,我想与你同时步入轮回,就算我们来生互不相识,就算我们远隔天涯万里,就算我的转世仍然不能与你交欢……至少我能确信我所爱的人就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某一处地方,或许会在某一天与我擦肩而过……那也足够了。” 他的呼吸温热,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结。 “玲珑,如果我们注定要聚少离多,能否允许我放纵一次?”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其实也不算个办法。 他依然逃不开轮回取经的命运,在漫漫长路上独自面对妖魔鬼怪,但是,至少他所看到的往世不只是有情人分别的悲苦,不只是她另寻爱人的嫉妒,他想用破碎而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空虚,不至于思念成魔。 “倘若我心性不坚,仍是让苦难抹掉了对你的爱意,不幸堕入魔道,那我必然亲自剜去魔心、剔除仙骨,化作凡胎来见你。”他说完这些,再看她已是满眼泪水,“不要哭,不要再为我哭了。” “蠢和尚,这算什么两全之法?”玲珑握拳捶了他的胸口,被他握住手掌,“无论怎样你都有堕魔的风险,你还不如,不如忘掉我唔……”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瓣,大舌钻入她的口中,掠夺甜蜜的津液。 许久之后,他松开她,她的眼中水雾未退,增添了几分诱人的纯然。 “我想要你。”他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腿间,摸到那根又重又硬的阳物,“我的身体玩不坏,你还要塞东西吗?” 心魔消失,禁咒仍在,他不能勃起,也不能用情欲来纾解心中的情感。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仍然对自己的身体保持兴趣,无论她所用的方式是多么病态,他都能够承受并且期盼着。 “我想和你合为一体,玲珑……”他说着说着,呼吸愈发急促,忍不住用手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她的穴口,“我想进去……”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觉她似乎把他改造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分明没有情欲,但是他的神情里充满了浓郁的渴望,这种渴望不是甜腻的缠绵,好像是……像是对食物的饥饿。 准确来说,他好像把她当做维持生命的仙丹妙药,由思念扭曲而成的极度依赖。 听起来很可怕,却让她满意极了。 玲珑展颜轻笑,伸出舌尖舔舐他的薄唇,抬起双腿挂在他紧实的腰腹上,进一步回应他的求欢。 “硬不起来的东西,该怎么满足我?”她抬起下体,用湿润的穴口蹭弄他的性器,像是挑衅,又像是蛊惑,“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等着我呼唤他们进来共享极乐,你能否证明……你一人就足够占有我?” 他的眸色渐深,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段时光。 她美若天仙,又聪慧如妖,总是能够抓住他的弱点,溶蚀他的心防,让他露出最纯粹赤裸的本能。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用强势的语气回应她的挑衅,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逮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吮,另一只手垫在她饱满的臀肉下,一点点把她的身体推向自己。 他的阳物疲软时接近两指宽,如今又有六根尿塞撑满精管,当真像是婴儿手臂粗的肉棒子,强行闯进紧窒的肉缝,把她撑得又痛又爽。 柔韧的穴肉裹住他的阳物,很快被这根怪物碾平层层褶皱,在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起。 而他的阳物本就塞满了细棍,又被花穴勒得死紧,致使精管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显,忍不住快速操弄几下,试图释放什么东西。 此时她没有施展幻术,他仍是在这般怪异的交合中生出近似射精的冲动,甚至比正常模样还要疯狂。 他仅仅是压着她操弄了几下,她就难以忍受地弓起身子,想要逃离如此狰狞的性器。 “不啊……嗯呀……色和尚唔唔……” 她的娇呼都被他堵在唇齿间,大掌牢牢摁住她的尾椎,不肯让她逃离半分,让她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操弄。 浓郁的香气溢满摘月阁,断断续续的呻吟如同美妙的天籁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 她当真是男人的销魂窟,即使吞下如此粗壮的阳物,也能够获得美妙蚀骨的快感,甚至渐渐适应了撑满的饱胀感,开始配合他的顶弄,有规律地收缩花穴,将巨大的肉棒吞得更加深入。 “嗯啊……好胀……要,要裂开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住鼓起的肚子,想要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但是小肚子上的凸起弧度太过吓人,她甚至以为他的肉棒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肚皮,直接顶到了手心。 当她伸手摸到两人结合的部位,发现他们的耻骨并未贴在一起,深粉色的阴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时不时打到她的腿根,只可惜她的花穴太小,仍是吃不下他,仍有大半茎身露在外边。 “唔……好想吃……”她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腹,尽力放松身体,将宫口迎向圆滚滚的龟头,“嗯呀……都是我的……” 没有妖力做扩张,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需要一段时间。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用更加有力的操弄作为回应。 他没有情欲,也不会射精,即使她陷入高潮的迷乱,他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就继续操干,用永不疲软的肉棒凿进肉穴深处,要让她忘不掉自己带给她的快乐。 “等等呀……嗯我,我不行了……”她被他翻了个身,虚跪在床榻上,只能凭借他的肉棒和手臂撑起身子,“色和尚……我不要,不要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完全没有停歇,硕大的龟头已经把宫口操软了很多,他还在继续努力着。 “玲珑……”他俯身压住她,温热的薄唇含住她后颈的软肉,胯下顶弄的力度丝毫不减,如同雄兽警告自己的雌性,强迫她承受他的爱意,“……你原本只属于我……”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遗憾于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又像是宣告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征服她的身体。 他分明散去了心魔,不知为何对她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 他从未表露出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当他尝试说出口之后,心中积聚的情感好似有了另一个宣泄的方式。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确实是实话,倘若没有注定轮回的命运,他仍是她唯一的爱人,或许她会在沙海苦苦等待他的归来,或许他会再闯西域,续上一世缘分。 他知道她现在拥有更多的爱慕者,他们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光阴,或许他们的其中一个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是他想,一切还来得及。 至少他可以确信,她仍然痴迷于他的身体。 既然他已经不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么,就做她最爱的玩具。 他感觉到阳物的抽送愈发艰难,少女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娇嫩的皮肤泛起红潮,将身体完全打开。 “嗯……要吃,吃大肉棒……啊呀……” 随着一声高亢的吟叫,紧闭的宫口终于被肉棍撞开,鹅卵大的龟头无情地顶开收缩的软肉,凹凸不平的茎身撑满敏感多汁的宫壁。 前一次的高潮尚未退去,致命的快感席卷而来。 玲珑爽到失声,脑海里出现长久的空白,小腹和腿根止不住地痉挛,花穴更是绞紧到了极致,迫使他暂时停止,帮助她缓过高潮。 他俯身掰过她的脑袋,抬起她的下颚,放肆贪婪地吸吮甜腻的津液,特别是那条香香软软的舌尖,怎么含弄都不够,恨不得吞进自己的嘴里,永远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说,她的每一处地方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心动于她的聪慧娇俏,也沉迷于她完美的身躯;她对他的爱意来得又快又深,而他何尝不是一见钟情、一吻情深。 “玲珑,我爱你……”他感觉到她的颤抖痉挛稍稍缓解,转而叼住她的耳尖,一遍遍地向她表白,“我爱你,玲珑。” “唔……色和尚……”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花穴重新开始轻微的收缩,显然没有吃饱,“玲珑想吃……吃精气……” 他的眼神一暗,压下心中的醋意。 她为了他耗尽法力,越是激烈的性事,会让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你原本……只属于我。”他轻叹着,将她的身子抱得很紧。 “蠢和尚……”她像是清醒了些,慢吞吞地挪动手臂,他意会地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玲珑……” “蠢和尚……我一直属于你。” 空气安静了片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默契地伸出舌尖,与他的大舌相触、交缠。 烛光照亮宽阔的床榻,映照着他们情动如醉的面庞。 他俊朗如神,而她美艳胜妖;他健壮结实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身姿,他们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两条舌头在唇边互相挑逗,渡去彼此的气息。 只有当她奔赴高潮,把他的阳物绞得太紧,他才会稍稍松开她,性感阳刚的古铜色肌肉舒展,露出少女粉嫩透白的肌肤,带来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感受。 一吻结束,他缱绻温柔地舔舐她的唇角,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离;而她亦是享受着男人的依恋,舒畅地半睁着双眸,轻声说着她对他的爱。 “玲珑一直属于金蝉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动人的话语,他数万年的岁月在这一刻变成黑白沉寂的过往,只有从遇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才像是活着。 活着很痛苦,有伤痛,有离别,也有无尽的不完满,但如果他活着是为了遇见她、爱上她,即使是再多的不完满、不如意,也会在得到她回应的这一瞬间,变得完美而无憾。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深情地与她交吻,誓要把满心的爱意传递给她。 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锁骨、雪乳,来到凸起如怀孕的小腹。 他听到她娇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 “色和尚……我想尿尿……” 这话听起来有些破坏气氛,但是她实在忍了很久,撑满的花穴还会挤压尿穴,让她承受不住。 他记得她的尿水也是清甜的,一人操弄花穴的时候没有办法尝试,只能抽离阳物。 “我可以帮你喝掉。”他抱着她坐起来,询问她的想法,“我可以抽出来吗?” 玲珑倏地红了脸,这可真是个充满挑战的问题。 “进来很不容易……要不,要不你就别出来了。” 她纯然又淫荡的话语让他感到满足,对其他男人的存在也稍稍宽怀。 “那就让他们进来,若是他们不愿意喝……” “愿意!我绝对愿意!”门外当即响起激情的回应,赵北逸猛地推开房门,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立即换了委屈的面孔,“娘子,我忍得好难受……” 玲珑缩在金蝉子的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都说了让你们别偷听,非要自己找罪受。” 上官连云刚迈过门槛就听到她这句话,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们担心你罢了。” 代青抿唇不说话,不过,他胯间的隆起实在明显,也是个看着保守、实则放荡的家伙。 安阳旭亦是对偷听之事感到几分别扭,只是当他对上金蝉子打量的目光,他身体里涌动的情欲平息了不少。 先前金蝉子并未正眼看他们,不是瞧不起,而是不在意。 如今看来,他们两人的神韵气质确实有几分相似。 “锦宸。”玲珑呼唤他的表字,等他走过来,她便牵住他的手掌,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屈指弹了他的脑门,“笨蛋,你喜欢桃花吗?”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仅仅愣了一瞬,她就替他回答了,“你不喜欢桃花,你只喜欢那一束桃花,那也是我送的唯一一束。” 尽管她是因为他的皮相而记住他,但是在她心里,他从始至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阳旭展颜一笑,恍若春风拂面。 “以后也是唯一一束,对不对?” “不然呢?傻瓜,总是乱想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双手捧起她的下颚,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汲取到她的津液。 金蝉子眸色微凉,正想箍紧玲珑的腰肢,却发现她的身子突然轻颤起来,随即将目光移到她的前方。 原来是赵北逸脱光了衣服,跪在她的腿间,开始舔弄她的尿孔,将那些清甜的花液逼出来。 花蒂和尿孔挨得近,他的下唇时不时碰到肿胀的小豆豆,惹得她浑身颤抖得愈发明显。 就在花蒂之下不到半寸的地方,婴儿手臂粗的阳物撑满紧窒的穴道,将穴口的嫩肉都撑到变形泛白。 先前他们偷听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此人的勇猛凶悍,没想到实际看到两人结合的性器,依然被刺激得不轻。 同时他们也再次确信,她是人间仅有的绝世尤物,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把他们的心牢牢抓住;当她赤裸着散发妩媚的风情,他们就会变成她的雄兽,随时随地准备献上专属于她的阳精。 她被其他男人包围求欢的画面太过香艳美好,就算是代青也完全抛弃了理智,脱去衣物,跪在她的左侧,一边含弄饱满的乳肉,一边抓着她的手简单抚慰胀痛的阳根。 此时金蝉子尚未动起来,她的尿孔被舔弄、唇舌被吸吮、两手塞入滚烫的肉棒,浓郁的雄性气息将她包围,与她的香气混合交融,令她愈发迷乱,很快绞紧穴肉迎来小高潮。 “哥哥……”她张开红肿的唇瓣想要换气喘息,可是当她看到上官连云拿着尿塞走来,又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尖向他求欢。 “乖玲珑,要玩吗?” “要,要塞满……嗯……”她身旁就有四根粗长的肉棒,她恍惚幻想着他们同时塞进两个小穴,射出水柱般的阳精让她吃个饱饱,“玲珑好饿……” 她不满足于身体的玩弄,想要精气射进来。 为了诱惑他们的欲望,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凤眸水光氤氲、舌尖殷红轻挑,当真把男人们勾得欲火中烧,就算她说要吃了他们的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金蝉子看到他们的变化,故意挺了挺下腹,搅动宫房里的花液,险些让她软倒。 “需要我让出位置吗?” 他先前已经问过一遍,第二遍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知道玲珑的回答依旧是拒绝。 “不嘛。”她撅起嘴,不舍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你的肉棒最大最长……唔,塞了好多东西,不能轻易拿出去……” 四个男人神色微变,起了异样的心思。 他们爱极了她娇憨而放荡的模样,她总是敏感多水、高潮频繁,是以他们很难比较出她更偏爱那一类型的阳物,现在是第一次知道,她喜欢又粗又长的,因为她都能吞下。 金蝉子的心思暂且不知,他此时看到赵北逸已经喝完了玲珑的蜜水,便将她转了过来,把饥渴收缩着的后穴交给他们。 他刚才一直以后入的姿势与玲珑欢爱,自是发现了她的身体不仅比第一世的更加敏感,还被开发到了令人赞叹的程度。 她会习惯性地憋住尿水,等着男人们帮她服务,也会有意识地翕张后穴,一点点渗出透明的肠液。 金蝉子如此想着,顺势躺倒在床榻在中央,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玲珑的腰肢,支撑起她的身子,维持最佳的姿势。 赵北逸刚舔完尿孔,正在心中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占据了有利位置,谁知他好不容易做好扩张,把粗长的肉棍捅进紧窒幽深的后穴,就被强行榨出精液,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他闷闷不乐地让开位置,余光瞥见某人露在外边的一大截阳物,当即明白是自己被阴了。 金蝉子这厮仗着自己的家伙够粗够长,只需暗中搅动花穴,就能反复挤压后穴,直到逼出他们的精液才罢休。 赵北逸本想恼火,但是看到玲珑心满意足地咂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索求阳精,他的怒火又熄灭了。 罢了,他们本就是她喜爱的食物,顺带占个夫君的身份,还有什么比喂饱小狐狸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对秒射一事很快释怀,转而拿起旁边的尿塞,开始琢磨怎么把两根都塞进去,或者用细绳把小豆豆绑起来,也让它永不疲软? 尽管他的阳根在碰到她的瞬间就勃起硬挺,但他还是格外认真地埋首在她腿间,去寻找更加刺激的令她获得快乐的办法。 恰好这时安阳旭也射了出来,让代青接替他的位置,把后穴喷涌的花液堵住。 他来到玲珑的右侧,抓住她乱晃的小手,按在自己湿哒哒的性器上,垂眸看到赵北逸正在用尿塞操弄玲珑的尿孔,再仔细一看,她的花蒂上还被绑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如同他们绑着阳物维持勃起那般淫糜。 在他对面,上官连云仍是痴迷于吞咽她的津液,将她的舌尖勾引出来,又含住轻咬、舔弄,等到她高潮呼吸错乱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头在她的侧颈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最后他猛地咬住红肿的奶尖,张开嘴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柔软的乳肉塞满他的口中,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两年来,她的个子长高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胸前的两团雪乳,每经历一次发情期的疯狂欢爱,它们都要胀大一圈。 如今他们必须用两只手才可以完全握住一只奶团子,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欲罢不能。 安阳旭收回目光,胯间的阳物已经被玲珑的小手按揉到勃起的状态,他习惯性地拿起丝绸绑在冠沟处,以免不小心碰到马眼这些地方,让他猝不及防地射出来。 成为玲珑的夫郎,首先要恪守忠诚,保持阳精的浓郁和纯净,因为囊袋里装的是她的口粮,她最喜欢的甜点。 其次是要把喂饱她当做本分,这是食物该有的自觉。 最后就是以她的感受为首要,包括口舌舔弄技巧、尿塞使用方法都可以划分到这一要求中。 不过,现在还要再加上阳物的尺寸——她不一定喜欢翘的,但是一定喜欢又粗又长的。 安阳旭在心中颇为认可地点点头,看到玲珑又陷入高潮中,嘴角流下清甜的津液,他立即抛弃所有想法,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 番外五(上):流转万般皆无色 淫糜的欢爱持续到第二天的黎明,玲珑吃饱了,也爽晕了,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 “阁下打算何时离开?”代青穿好了衣衫,仍是不打算与其他男人同眠一张床榻。 “几日之内。”金蝉子紧紧抱着玲珑,大掌在她的背脊处慢慢抚摸,缓解情潮的余韵,让她的梦境更加平缓安稳。 “几日具体是几日?”赵北逸还在穿鞋,对他这话感到不满。 虽然他们共同与玲珑欢爱了整个夜晚,但是他心里可还记得,这个和尚就是连累她身死道消的直接原因。 “天地分九重,山川异域、日月非同,灵山所在的第九重天,转瞬一时,等同此间一月。” 意思就是两方天地的时间流速差异太大,他没有法力,算不准自己何时会被捉回九天。 “阁下可知轮回的方法?”问这话的是安阳旭,同样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轮回……”金蝉子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被褥之下的手掌悄悄按压玲珑的臀肉,让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地塞进宫房之中,“你们拥有她的一世幸福,还不知足?” “此言差矣。”上官连云的目光流连在玲珑的面容上,暗暗叹气,“我们若是不奢求第二世的缘分,恐怕你反而会瞧不起我们对玲珑的情意。” 他们偷听活春宫的时候也听到了那一句感叹——“你原本只属于我”,听起来让人咬牙嫉妒,又让人庆幸鄙夷。 什么叫原本只属于他?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和尚不好好诵经念佛,竟敢下凡装模作样、勾引玲珑,害得她遭受神罚还来粘着她,当真是臭不要脸。 金蝉子并不在意他们的敌视,因为凡人想要步入轮回无异于天方夜谭。 “天地初分九重,时溯上古,第九重天地在大战中崩塌断陷,历经无尽岁月化作冥界地府,收拢众生灵魂。”他顿了顿,继续说,“凡人想转世投胎,须在孟婆手里讨到一碗安魂汤,再跳入忘川、横渡混沌,离开冥界。” 轮回对凡人来说乃是天机,他不想泄露太多,否则对他们也没有益处。 “我须得提醒你们,即使失去记忆的魂魄能够成功离开冥界,也会游离于天地各处,难以寻到投胎的契机。这段漫长而迷茫的时间里,你们可能会被黑白无常捉回冥界,也可能被能道士仙家当做幽魂怨鬼直接镇死。倘若你们运气极好,找到一户人家投胎入世,可能人间已经过了悠长的岁月,错过了玲珑所在的时间。” 四个男人均是沉默。 虽然金蝉子已经说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秘辛,但是关于轮回的诸多细节仍未透露,类似于如何讨到安魂汤、如何横渡混沌,又如何寻找所谓的投胎机缘,他仅是一句带过。 不管他是出于情敌之间的抗拒,还是另有不可告知的原因,他们都没有办法追问太多,只能各自消化这些字句,思考将来的人生。 玲珑醒来时,发现摘月阁格外寂静,只有金蝉子与她同眠。 她看到他轻颤的睫毛,心想他定然是装睡的。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试图捏住他的鼻尖,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咬住手指,吞入口中吸吮舔弄。 “装睡的坏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穴传来的快感刺激得浑身一颤,“坏,坏和尚……还没拿出去……” 他吐出她的手指,慢慢靠近她的红唇,“会坏吗?” “会,会呀……小宫胞会撑到变形……松松垮垮的……堵不住水……”她感受到他的气息,伸出舌尖想要与他深吻,可是他坏心眼地闭紧嘴唇,任由她的舌尖碰到自己的唇瓣,也不肯让她进来,“坏和尚……就知道欺负我……” 她在他怀里可爱娇嗔的模样,让他胸口的爱意饱胀到了极致。 他看到粉嫩的舌尖即将收回去,立即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他才稍微松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他们享受着温存宁静的时光,尽管她知道他很快就要被召回九天之上,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 “你要不要随我看一看此处的人间?”她抬起清澈的眼眸,在他的目光中笑得明媚如春,“我所见到的美景,兴许你也会喜欢。” 他曾经说过希望她能够阅尽世间大好景色,而她已经看了很多,想要趁此机会,与他分享更多美好的回忆。 金蝉子勾起浅浅的笑容,难掩情深地亲吻她的眉心,胜过千言万语。 虽然分离阳物里的细棍的过程十分艰难,但玲珑还是热情满满地牵着他走遍她成长的轨迹。 从她幼稚调皮的童年,到年少时欢脱肆意的过往,再到后来与他们相知相爱、共度难关的经历。 她还带他游览了京城几处花苑街巷,同骑快马前往妙音庵和白云山,寻觅万物自然的美景。 “我发现这座山崖风水上佳,可吐纳朝阳之气,偶尔会来这里打坐。” 金蝉子握紧她的手指,回想起某些画面,“你曾经在这与他们中的一人颠鸾倒凤。” 玲珑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即将封印道果、转世投胎,临行前我思念难抑,以法力化作菩提叶,坠入凡间寻你。” 他这么一解释,她更加窘迫了。 原来他曾经隔着几重天探视过她,只是她深陷情欲不曾察觉,让他倍感郁闷。换做是她,她也会恼怒生气。 “算是我的错嘛,我以后会补偿你的。”她笑着拥住他的腰,用脸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这一次临行前,我会好好陪你。” 这几天她带他去了很多地方,包括她自己未曾去过的山野河川。 她总是惊叹于鬼斧神工的天地景色,殊不知他在她身旁,始终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你快看,太阳升起来了!”她在山顶欢呼雀跃,而他将她紧紧拥住,为她抵挡清晨的寒冷,“你别只看我呀,难道你觉得很美吗?” “美,很美。”他浅笑着回答。 他活了无尽年岁,见过的美景数不胜数,唯独现在有她在怀里,过往皆是黑白。 “玲珑。”俊朗高大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嗯?”她应了一声,仍是看着远处的朝阳。 “我想到了一句诗……” “什么?” “流转万般皆无色,我叹……” 熟悉的声音渐渐消散,身后也没了他的体温。 她愣了一下,回过头时,山崖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坏和尚……”她眼里渐渐蓄满泪水,对于离别仍是难以接受,“坏和尚!我有话还没说完!你必须给我平安回来!” 她用几天的时间陪伴他游山玩水,只为了让他留下更多美好温馨的回忆,她希望他的转世之身用佛法窥见前生之时,能够感知到一个叫玲珑的女子对他的赤诚爱意,而不再是枯寂孤独的岁月,不再是相爱不相见的苦楚。 时光荏苒,又是两载年岁。 权臣斗争到了极为激烈的地步,官职成为交易的筹码,虚职增多、买官盛行,胤朝开始出现衰颓的迹象。 特别是前年雪灾导致州县饥荒,赈灾银两被层层克扣,坊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稗州掀起动乱,给京城贵族敲响了第一次警钟。 “北逸……”玲珑睁开眼就看到他神色复杂地注视自己,抬起脑袋与他交吻缠绵,直到他的阳根重新勃起、撑满花穴,她才心满意足地埋首在他颈窝,低声问道,“你想参军,对吗?” “……嗯。”他昨晚与她彻夜欢爱,本该安稳入睡,可是梦里见到曾经从军的战斗场面,他很快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那就去吧。”她知道他的犹豫和不舍,但是她不想阻拦他们的志向,“这几年总是住在我这,我若是算一算银钱,你掏空家底也交不起,早就想把你赶出去找活干,赚点银子回来补贴家用。” 她开玩笑的语气让他多了几分笑意,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娘子,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让我拥有面对未来的勇气。 两日后,赵北逸留下书信随即前往校场报名参军。 玲珑看完信件,动身进入皇宫,毫无阻碍地来到乾清殿。 “太妃此言差矣,张将军在御林军中操练数年,在外作战经验不足,还不如让承义大将军率兵前往。” “经验都是打出来的,更何况这次不过是几名草鞋布衣之辈聚众闹事……” 玲珑刚进门就听到你来我往的辩论,示意太监进去请示之后,交谈声平息,柳歆儿领着慕容策走出来。 只是当他们走近时,这名年过十四的少年皇帝率先开了口,“女官此番进宫是为何事?” 柳歆儿被他抢了话头,神情有瞬间的僵硬,而玲珑仅是挑了眉尾,笑着说,“最近稗州起义事发,我听闻皇上正在招募将士,前来简单询问。” 她确实要过来问一问,譬如稗州起义的范围具体包括哪几个县城,他们是否需要招募将领。 将领不同于新兵,大多被世家贵族垄断,而赵北逸在官场上鲜有人脉,到底参军进去是给人家当小卒还是当领头,她心里总要有个底。 柳歆儿与她相识多年,很快明白她所在意的事,“你这丫头,直说是关心某个男人不就得了?” 玲珑的脸颊微红,眼神飘到其他地方,“咳,就简单问一句,我没要求别的。” 她相信赵北逸的能力足够当得起将领之职,不需要她的帮忙。 只是她这眼神乱飞,并未注意到慕容策的眸色略深,一直在盯着她的面容。 “那我派人问个话,你在这稍等。”柳歆儿自然而然地使唤起心腹太监,让他们前去军营问清楚赵北逸此人可有入伍的安排。 玲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过头对上慕容策的视线,又挑了挑眉。 这是个有野心的孩子,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慕容家又多了位龙椅的竞争者。 他现在仍然不能算作是坐稳皇位,但是他已经开始展露权谋算计的天赋。 “女官总是对朕露出别样的眼神,可是在想念谁?”慕容策一开口就把她问住了。 “想到了你的父皇。” “原来是父皇……”他轻叹一声,状若懊恼,“朕还以为你所想的是远在千里外的燕王。” 玲珑好久没想起这个人,突然听到他的封号,还愣了一下,“我为何要想他?” 慕容策也愣了下,迟疑地说,“燕王喜得长子,诸多世家均是备上厚礼,遣送封地,为他祝贺……朕以为你也有所听闻。” 燕王最近动作频繁,他原本是想试探她对慕容臻的情意,没想到她好像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喜得长子…… 玲珑感觉到心口一痛,呼吸也慢了两拍。 ——“既然你不要我,那么我的一切就不再属于你。” 他今年二十有八,换作是寻常男子早就儿女成双了。 她掩下波动的心思,抬眸露出妩媚的笑意,朝着少年勾了勾手指。 她如今与第一世的模样相差无几,艳胜春桃、幽香缱绻,上官玲珑的美名早已传遍胤朝。 上官连云等人看到她的爱慕者越来越多,只能憋着一口气,而她也会遇到容貌美艳带来的烦恼,偶尔会戴着面纱外出。 她美而自知却不自傲,一颦一笑,浑然天成。 慕容策终究是半大的少年,面上如何装作老成沉稳,依然挡不住她直白大胆的挑逗。 “你……有话要对朕说?”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 “那是当然。”她轻笑着,向他伸出手。 他垂下眼眸,余光发现周围没有宫仆逗留,于是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将手掌搭在她的手上。 玲珑对他的服从感到满意,一边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一边噙着笑意说出让他战栗的话语,“说起来,你的皇位还有我的一份助力……” 当年的政变在史书上找不到只言片语,任阁也只是向他灌输为君掌权的思想,并未提到具体细节。 慕容策心中浮现几分不安,但是他看向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又笃定她不会伤害他。 玲珑确实没有恶意,她只是对这位少年皇帝起了逗弄的心思,将他带到身前打量一番。 看起来不错,她舔了舔虎牙,是少年独有的青涩。 他被她盯着,鼻尖闻到香气愈发浓郁,莫名紧张起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忽然攥住他的下颚,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的薄唇,趁他怔愣之时,舌尖顶开他的牙齿,攫取几缕陌生而干净的气息。 “很不错的味道。”她松开他,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泛红,双手垂在身侧轻轻颤抖,“不必试探我,也不要注视我。” 他的双手倏地握紧,看起来冷静了些,“为什么?” “因为你还太小了……”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他平坦的胸膛缓缓下滑,直到他微微鼓起的腿间,“我想吃也吃不了。” 他的脸色愈发涨红,稚嫩的阳物胀得难受,忍不住抖动一下,被她发现,隔着衣物将其捉在手中。 “做好你该做的事……”她坏心眼地收紧手指,欣赏着少年羞涩而慌张的面容,这根物件比起她的男人们算是细小,却让她倍感新鲜,“等你认为它够粗够长,足够征服我的时候……” 剩下的话她没说,等他从少年变成男人,他会明白她的暗示。 胤朝国运不顺,出现第二位同样优秀的皇子并不是一件幸事。 玲珑如此想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微凉的手指隔着衣物揉弄敏感的阳根,又在他临近巅峰的时候收回手指,探出舌尖舔舐指腹,让他恍惚以为是自己射了出来、沾满她的指尖。 寂静的乾清殿,太监宫女默然站立在一旁,只看到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没看到法术屏障之后,明媚绝美的少女已经勾动少年的心神逐渐坠入深渊。 —————— 玲珑不会约束自己的情欲,又是个嘴馋的狐狸,遇到新奇可口的甜点当然不会放过。 她后来确实对慕容臻从欣赏到愧疚,有了些许感情又决然断掉,但是她对其他的甜点就不一定发展出感情了。 从男主的角度来说,戴绿帽子是很经常的事(叉腰) 不过,他们确实能把她喂饱,不会像第一世那样来者不拒,所以玲珑对食物的标准越拉越挑,不会出现情人满地跑的状况。 番外五(下):流转万般皆无色 两月后,稗州起义平定,赵北逸受封顺德将军,官居五品,这让他一下子就在自己老爹面前抬起头来,每次出门必定要去赵衡的书房说一句,“爹,我去芙蓉园找我娘子了。” 赵衡气得脸黑,什么娘子不娘子,整天和有夫之妇厮混,丢光赵家的脸面! 然而赵北逸已经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了,之前他带着玲珑和赵夫人见了一面,后者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语,但是始终不愿正眼看一看自己儿子心仪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和三人共侍一妻确实让赵府成了京城百姓的茶后谈资,可是他真的离不开玲珑。 外出征战两月,他回来复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压在床上,操了两天一夜,就算阳物射不出精水也要强行勃起插进花穴,再挑逗她的其他部位,让她继续沉沦在情欲中,与他缠绵交欢。 同样久别玲珑的不止是他,还有上官连云。 雪灾、饥荒连续出现,尽管他有所预料,仍是忙得连轴转,已经半月不曾回京。 与此同时,代青前不久正式入职御史台,正在适应职位的转换;安阳旭去年通过科举入仕,被调京畿某县城当任县令,每月只有两日休沐。 他们对玲珑既有想念,也有愧疚,努力挤出时间与她重聚,特别是每月的发情期,他们更是卯足了干劲。 只是发情期的疯狂之后,她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去,多少有些孤独。 这一日,她戴上斗笠、骑马出京,打算看一看郊外的风景散散心,谁知路途所见的并非绿野葱葱,而是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 “……爹,我饿……” 玲珑勒紧缰绳,看向树荫下的一家四口。 周围的难民大多是青壮年,少见老人和妇孺。 她看到男孩脸上的脏污,下马走到他们面前。 “你是谁!”男孩的父亲察觉她的靠近,拿起旁边的木棍拦在她身前,“别过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我没有恶意。”玲珑用法术隔绝周围的视线,随即掀开斗笠的纱帘,露出恬淡的笑容,“我想问你们一些事,可以吗?” “姐姐……好美……”男孩睁大眼睛说出心里话,而他的家人仍未放松警惕,始终与她保持距离。 “有什么问题就问。” 玲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野兽般的警觉,对于习惯安逸的人族来说,这说明他们经历过非常痛苦的遭遇。 经过一番交谈,她得知他们是从稗州迁徙而来的,历经雪灾、饥荒,又有战乱纷扰,他们不得不卖掉房屋,换取钱粮、远赴京城寻一处安身之所。 随行的很多人死在路途中,又有很多人加入。 两月前,杀千刀的人贩子还混进逃难的灾民中,尽管他媳妇及时发现并阻止,但是大儿子已经被偷走了,她在呼救的过程中被捅了数刀,不治而亡。 玲珑听完他们的遭遇已是红了眼眶,小柱子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在自己父亲怀里哭着找娘亲。 她曾经以为哥哥的人生算是波折坎坷,其实对于更加寻常的人家而言,这才是真正身处绝境、无能为力。 “你们可愿随我回去?” “不去。”小柱子的二叔拒绝得很快,显然不敢轻信任何人, 玲珑抿了抿唇,不想强求他们,“那好,我只带了些碎银,希望能帮到你们。” 告别小柱子一家,她没了游玩的心思,回到府邸时发现娘亲正在和赵北逸饮茶交谈,便把这件事与他们说了。 “你一个年轻姑娘开口说收留他们,他们不敢相信也是正常。”罗秋湘颇为感叹,“如今世道衰颓,各州百姓只知道往京城谋生活,殊不知京城这儿也没几处地方好安身。” 赵北逸皱紧眉头,“我在征战时也看到很多流落乞讨的灾民,按理说官府不该不管,否则日后必然倾覆朝廷。” “管也只能管一时,更何况现在国库空虚,恐怕连一时也管不了。”玲珑想来想去,着手写信寄给上官连云,同时清点这些年积攒的银两,准备在芙蓉园修建几处平房。 翌日,他们驾马前往郊野寻找小柱子一家,发现树荫下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 不过,她看到了其他灾民,就让赵北逸出面商量着把青壮年招为短工,只包食宿,不结工钱,可以携带家眷同住。 罗秋湘对此感到不解,担心她招不到人,可是招不到人才是最好的情况,因为只有走投无路之人才会同意毫无报酬的劳动,只图个暂时的安稳。 然而,当他们走了一圈之后发现,竟是有不少人愿意接下这份活计。 他们皆是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哪会拒绝这等条件。 只要不会害了他们的性命,等到他们找到其他更合适的活路,自会找借口离开。 这正是玲珑的本意,她的钱财不多,只能退而求其次,筛选最为困难的人群。 除此之外,她看到面色病态的灾民,还会亲自为他们诊脉施法,治疗疾病。 两天后,京城百姓也知道了芙蓉园收留灾民的事,再联想起四年前面戴白纱的女大夫,终于确定两者皆是一人。 玲珑对这些名声倒是毫无在意,她已经搬回上官府,每日戴着面纱前去芙蓉园探视,挑选几位勤奋老实的男子,将他们推荐给上官连云。 “你在各处收买粮食,最是容易被流匪窃贼之徒盯上,我这建造房屋不赶进度,就把他们交给你来安排。他们没有领到工钱尚且愿意扎实苦干,说明心性淳朴,很是可靠。” 除了芙蓉园之外,代府、端国侯府皆是遵循她所想的办法,腾出大量存银,借着翻修宅院的名头招募短工,再把翻修的宅院让给灾民居住。 在柳太妃和皇上的暗示下,不少世家贵族也有样学样,既是为了博取积德行善的美名,也是为了迎合掌权者的喜好。 从那一年开始,人们提到上官玲珑的名字,不再是兄妹乱伦的闲言碎语,也不再是貌若天仙的溢美之词,而是实实在在的赞赏。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今玲珑仍是挂念着小柱子一家,念及妇孺迁徙不易,凡是看到对妻儿不离不弃的,都会施以援手,为他们安置住处。 可是她并非无所不能的神仙,总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先是安阳旭在回京途中被劫匪砍伤,她赶到端国侯府时已是奄奄一息,后是赵北逸领命远去剿匪,又要离别数月。 玲珑一边照顾安阳旭,一边安排接济难民的事,不过短短两天,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就连罗秋湘也不忍心她太过劳累,主动替她分担部分事务。 “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安阳旭牵起她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臂弯里,“今晚早些歇息吧,这段时间你用法力治愈我,想必累坏了。” “不行,娘亲那里我还没去看……” “我去看过了,岳母小感风寒,已经喝了药。”代青推门进来,看到两人互相依偎的画面,神色微动,“我这几天也会留宿上官府。” 玲珑露出奇怪的表情,“你要睡我哥哥的院子?” “傻丫头。”他淡笑着脱下衣衫,钻进被褥间,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按揉,“你的手脚很冷,最近秋风渐起,可以备几个手炉。” 玲珑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积聚的疲惫渐渐消散,抱着他们挨个亲了一遍,一个翻身滚到两人之间,“明天的事情比较轻松,今晚我们好好睡一觉!” 她这一觉当真是睡得很沉,不过,她依然在梦中被花穴堆积的快感唤醒,趴在安阳旭的胸膛上哼哼唧唧地泄了大片春水,通通进了代青的嘴里。 “乖宝……”他环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想射进去。” “嗯……那就射呀……”玲珑朦胧可爱的回答让两人愈发喜爱。 安阳旭低声笑着,把阳物塞入花宫中,将储存了半月的浓精全部射给她。 只听她满足地轻吟一声,贴紧他的颈窝,继续沉入梦乡。 他们想为她补充妖力,又想让她睡个好觉,所以他们只要操开那个紧闭的宫口,就把阳物抽离,自己动手揉弄茎身。 两人今年刚好二十有三,性欲和持久力更甚以往,习惯了紧窒销魂的花穴,自己动手很难达到巅峰,最后还是拿起玲珑的小手帮忙揉弄,这才射了三四次,将她喂了小饱。 时至正午,吃饱喝足的玲珑打了个哈欠,在代青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俯身亲了下安阳旭,又被他扣住脑袋深吻,直到她开始情动喘气才松开。 “今天要忙什么?” “有几个小伙子准备离开芙蓉园,我要给他们发放盘缠,再安排其他人住进去。” 她名义上是招募人手建造房屋,实际上那些屋子都是让这些灾民居住的,既然有人选择离开、另寻谋生,当然不能让屋子空着。 “我陪你去。”代青牵起她的手,解释说,“今日是我休沐。” 听到有人陪她一起做事,玲珑明显开心起来。 安阳旭也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探入被褥中,抓住那根硬胀的家伙,“晚上回来喂你。” “好啊好啊!” 她的快乐实在简单,有时候是听到别人的一句感谢,有时候是吃到爱人为她做的饭菜,当然,忙碌的日子里,更多的是忧愁。 芙蓉园门前,玲珑头戴斗笠,送走这些离去的百姓,转眼看到角落里冒头的小男孩,当即认出他的名字。 “小柱子!”她跑到男孩的面前,掀开纱帘,难掩欣喜,“为何只有你一个人?你爹、你叔叔,还有你爷爷呢?” 小男孩定定看了她片刻,瘪起嘴哭了起来,“我,我是来找大夫的……路上有人说,说这里有不用银子的大夫,我想找大夫回去给我爹爹治病……” “别哭别哭。”她抹去他的泪水,耐心地问,“你独自过来的?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叔叔在很大的厨房里干活,爹爹和我睡在柴房。” 听起来像是酒楼的后厨。 玲珑唤来代青,带上小柱子上了马车寻找京城的各个酒楼,找到小柱子他爹时,发现他不仅是烧热昏迷了,后背还有一处刀伤。 她当即决定把父子俩带回芙蓉园安置治疗,等到小柱子的二叔问讯赶来时,她差不多把人治好了。 “那天是你……”王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满心懊悔,“我该信你的,否则也我爹也不会惨死……” “小柱子的爷爷?” 王福点了头,说起他们入京之后,先是找了一间便宜简陋的客栈暂且住下,没想到夜晚进了毛贼,溜进来偷走了他们的钱袋。 王贵,即是小柱子的爹,与他们缠斗片刻,双拳难敌四手,暗中被捅了一刀,而小柱子的爷爷追了出去,被人从楼梯推下来,砸破了脑袋,当场毙命。 至于凶手早已趁着夜色溜之大吉,尽管他们报了官,一时半会也找不回那点碎银,所幸王福被招为后厨杂工,求了主簿半天,他们才点头同意把柴房让给王贵和小柱子暂住。 “麻绳专挑细处捻,命运专磨苦命人。” 玲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罗秋湘捧着药碗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 “你方才坐马车出去,许久未归,芙蓉园的管事找不到你,就去了我们家的府邸问询,我便过来帮帮忙、拿个主意。”她看到角落里的小柱子,又看到王福兄弟俩身上的破败衣衫,长叹道,“这一家子的事,你也和我说过。” 罗秋湘养病数年,丈夫冤死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结,致使她看上去比同龄长辈还要沧桑些。 玲珑涌现对娘亲的愧疚,等着她继续说。 “等小柱子的父亲醒来,我想请求他一件事。” 此话一出,玲珑已经猜到了她要请求的事,而王福愣了会,回过神来,亦是感到惊讶。 “娘,全凭您作主。”玲珑看到王贵有转醒的迹象,随即带着代青离开。 “岳母想收养小柱子。” “到了此般年纪,不少人家已经三代同堂,娘亲却是独自住在上官府,该是多么清冷寂寞。”她握着他的手,言语里充满歉意,“在人族的观念里,传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事,而你们都是家中嫡子,为了和我在一起,不得不违背父母的意愿。” 这个问题,代青也曾经思考过,她是半人半妖之身,注定怀不上孩子。 虽然代海出于当年的愧疚,不会反对他自己作主婚事,但是他每次回家对上父亲欲言又止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忍。 “那我也收养一个,如何?”他停下脚步,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俗话说‘生母不及养母恩’,血缘尚且可以被养育之情替代,或许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当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代海,他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代青看到玲珑脸上的愧疚,先一步开了口,“爹,有话请讲。” “讲?哪有那么好讲。”代海看了看玲珑,撇过头去叹气,“我原先是担心怀了孕也不知道父亲是谁,现在是压根就坏不了,我这……唉,既然你们还顾虑着老代家的香火,那就从旁支挑一个孩子过继到青儿的名下,再怎么着也不能乱了血脉。” 没想到最为宽容的代海亦是十分介意玲珑不能怀孕的事,代青抿了抿唇,默然牵着她离开。 “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法术……”玲珑垮着脸蛋,忧愁地说,“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有没有关于生育子嗣的法术。” “傻姑娘。”他屈指弹了她的脑门,“自从知道你以精气为食,我就做了决定,舍弃孩子,做你的夫郎。倘若你哪天不要我,那我就……” “我不会不要你的!”她急切地箍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玲珑不会和代青分开。” 感受到她的依赖和爱意,他心中无比温暖,伸手将她横抱起来,走向自己的院子。 “天色还早,我带你去看看代家的族谱。” “为何要看族谱?” “挑选一位旁支的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喜欢……” 随着房门关闭,两人的声音变得模糊,只能隐约听到几声娇呼,随后就有香气溢散而出。 “……啊你,你轻点……不是说……看族谱吗?” “单纯的小狐狸。” “狡猾的男人唔……” 打赏番外六:我叹唯你是人间 那一年冬天,代青在代海的帮助下,在御史台站稳脚跟,开始针对买卖官爵的现象上奏参本,得罪不少贵族,遭遇匪徒袭杀,险些命丧黄泉。 安阳旭的政绩亮眼,调任稗州,着手复兴民生百业。 上官连云营运粮业,开仓赈灾,接济大量灾民,受到人们的称颂。 赵北逸剿匪有功,虽未晋职,但慕容策并未收走他的兵权,让诸多世家捉摸不透。 这一年的上官府格外热闹,罗秋湘作主收养了三个孩子,清冷的宅邸变得鲜活,玲珑看到娘亲脸上的笑意,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我吃饱了!” “我想去斗蛐蛐!” “奶奶陪我们玩!” “好好好,我陪你们玩。”罗秋湘笑弯了眼,任由三个孩子拉着自己走到院子外,听他们兴奋地比划着自己捉的蛐蛐最生猛。 玲珑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只是目光回转到桌子对面摆放的碗筷时,她的笑意渐渐收敛。 “娘子吃饱了吗?”赵北逸还在为她剔骨头,谁知转眼一看,她已是泪眼潸然,另一边的代青连忙拿出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碧霄兴许明日就能回来,乖,别哭了。” 那一双摆放的碗筷自然是为了上官连云准备的,她收到他的信件,说是要在小年夜赶回家与她共同置办年货。 这晚膳为此推迟了半个时辰,仍是等不到她心爱的男人。 安阳旭在半月前的休沐倒是回来过,而上官连云却是一个月也未见人影。 刚开始他们也会吃醋,后来发觉她当真是思念甚重,只能无奈哄着她,私底下再写信催促。 “没,我没事。”玲珑吸了吸鼻子,任由代青抱住她,“我不吃了,我想放烟花。” “你今晚吃得太少了,等会玩闹没有力气。”赵北逸夹起碗里的肉块,玲珑也乖乖坐在代青怀里,一点点吃完这些饭菜。 “我可以出去玩了吗?”她吃饱肚子,哀愁也消散许多。 赵北逸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肉,宠溺地笑道,“快去吧,小柱子他们可要把炮竹玩没了。” “他们不是说斗蛐蛐吗?” “小年夜也可以烧炮竹……” 话音刚落,窗外响起烟花爆燃的呼啸声,玲珑立即跳起来,像个小狐狸似的窜了出去。 等他们来到院子外,她正拿着一筒炮竹琢磨。 “小姑姑,你动作快些!”三个小孩等不及了,围在她旁边催促着。 “马上好!”玲珑终于找到火药的位置,加了点法术进去,随即放置在空地上,示意他们都走远些,“睁大眼睛哦……” 她在众人的注视中点燃引信,眨眼飞奔到代青和赵北逸身边,“快看快看!” “咻——嘭——” 银白的烟花冲上高空,在漆黑的夜幕中炸开,斑斓的光点随风抖落,幻化成一朵浅粉的桃花,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熄灭、寂冷,归于黑暗。 玲珑转头对上他们温柔的目光,感到些许疑惑,“为何都在看我?” “当然是因为娘子更美。” “烟花易冷,不如你的一分半毫。” 动人的情话在耳边响起,她的眸色闪动,想起了九天之外的另一个人。 或许他当时想说的,也是类似的话语。 “流转万般皆无色……” “娘子在说什么?” “在想一句诗。”玲珑起了坏心思,抓住赵北逸的手臂,笑眯眯地说,“你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什么时候也写一首情诗送我?” “情,情诗?”赵北逸清了清嗓子,“好嘛,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等着,我这两天就能倒腾出一首诗,让你感动得投怀送抱。” 他说要写诗,当真拿起许久未碰的诗集,开始构思字句典故。 当玲珑和代青在书房里挑选对联时,他就在旁边拿着稿纸涂涂改改,把墨水弄得满脸都是。 “傻瓜。”她笑着擦去他鼻尖的墨痕,“怎么还是那么糊涂?” 他如今已是二十又二,经历了数次战役,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可是他在她面前仍是当年憨态赤诚的少年,他会毫无保留地听从她的话语,对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保持热情。 从前青涩俊逸的面庞变得成熟凌厉,温热的手掌长满老茧,健硕的身躯亦是遍布伤痕,可是他依然为了讨她欢心,绞尽脑汁去琢磨自己不擅长的事。 “听娘子的话,怎能算是糊涂?”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仍感觉不满足,轻轻一拉,将她带到怀里,含住两片朱唇细细品尝。 书房里的气氛逐渐升温,代青听到熟悉的呻吟,手中毛笔一顿,阳物快速勃起,顶起下衣,抵在书桌边缘。 “玲珑,我需要磨墨。” 听到爱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稍微清醒了片刻,很快又被花穴里的肉棒撞得神情迷乱。 “嗯呀……坏,坏北逸……” “为夫不坏,如何吃到小狐狸?”赵北逸箍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在自己怀里上下起伏,鼓胀的龟头撑开层层迭迭的穴肉,时而撞上花壶深处的敏感点,时而顶到柔韧紧闭的宫口,爽得他浑身舒畅。 “我需要磨墨。”代青并未看他们交欢的画面,径自铺开红纸,显得极其认真。 赵北逸看到他胯下的隆起,看破不说破,“等等,这就来了。” “润笔。”代青将干燥的毛笔放入瓷碗中,推到桌子边缘,“别碰倒了。” “那你得叮嘱娘子,让她不要乱动。”赵北逸如此说着,将玲珑压在椅子上开始用力狠操,将她的宫口操得松软,将她的呻吟撞得破碎婉转。 “轻点呀……啊嗯……啊……” 随着一声销魂悠长的吟叫,赵北逸恰好撞开宫口,被紧窒的穴肉勒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停下来抑制射精的冲动,就连身后的代青也深吸一口气,在弥漫的香气中艰难地压制内心的欲望。 书房中安静片刻,赵北逸抱起玲珑的身子,来到书桌前,“这桌子有点高,你帮忙接住。” “把你的东西拿出来。” “歪了歪了,再过来点,别浪费太多。” 玲珑迷迷糊糊听到两人的交谈,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正经事,直到粗长的阳根再度勃起,顶在她的臀缝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大张着腿,翕张着花穴,不断流出蜜水。 “你们……你们又在干坏事……” “这怎么能叫坏事?”赵北逸稳稳地托着她的小屁股,邪笑着咬住她的耳尖,“建文说要清水磨墨,叫了你半天不应,就只能用花水来试试了。” “花水……磨墨?”玲珑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再看到代青从自己腿间拿走一碗清澈的水液,还用毛笔搅动几下,当即被吓得浑身一颤,“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可惜炸毛的狐狸还没蹦跶起来,赵北逸已经露出委屈的神色,用她的手按住湿漉漉的性器,“这是建文的主意,又不是我的错,你不打算继续补偿我吗?” 代青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眼神,继续用清甜的花液磨墨。 “可是,可是你刚才不是弄了一次吗?” “我还没射呢,而且就算射了,也只是一次。”赵北逸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正经地胡说,“先前我在外剿匪,足足两月未能见你,若是按照每天七次计算,你还欠我四百多次。” “四百多次……”玲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得不吃不喝欢爱一个月才能补上,岂不是坏掉了?” “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弥补一下。”他看她可爱得紧,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什么方式?” “为夫想好了再告诉你。”他把她放在软塌上,将怒张的阳物对准穴口,“娘子,你看我的大宝贝是不是变长了些?” 她闻言低头一瞧,暗暗咽了口水,“好像,好像是变长了……比色和尚的还长……我吃不下去怎么办?” “怎么会吃不下?”他对她怔愣的神情感到非常满意,“那个贼和尚还没勃起就是大家伙,我怎么甘心输给他!刚才你已经吃了一大半,要不再试一试?” “试一试?”玲珑像是被他说服了,缓缓拨开自己的花唇,露出殷红细小的穴口,“你,你慢点进来,我想看看能吃下多少唔……” 赵北逸忽然堵住她的红唇,大舌粗鲁地闯入她的口中,攫取甜蜜的津液。 他真的爱极了她纯真淫荡的模样,恨不得被她榨干、死在她身下。 “北逸唔唔……进来……” 她被吻得情动,小手胡乱地抓住硕大的龟头,发现她的一只手都握不完。 “想看……想看小狐狸吃掉……大棒子……” “……好。”他恋恋不舍地轻舔她的唇角,垂眸看到她白嫩的手熟练地揉弄暗红色的性器,强烈的色彩对比让他愈发兴奋,“娘子快吃进去,全部都是你的……” “嗯啊……都是我的……”她抬起腿圈住他的腰腹,放松身体,一点点把粗长的阳物吞进穴中。 鹅卵大的龟头先是撑开玫红微肿的两片蚌肉,顶开肿胀的花蒂,逐渐把穴口撑得严丝合缝;茎身稍细,缠绕着两条鼓胀的青筋,一寸寸地没入她的身体里,很快被收缩的穴肉贴合、绞紧,不肯让他轻易退出。 “啊……到花芯了……”玲珑娇吟着软倒在他的臂弯里,柔软的红唇触碰到他的侧颈,忍不住咬上有力跳动的颈动脉,用虎牙轻轻碾磨,像是要咬破他的血管,又像是挑逗他的理智。 性命薄弱处唯有她能够轻易接近,也只有她能够让自己臣服。 赵北逸性感难耐地闷哼一声,大手揉了揉她的臀肉,“娘子,还有很多在外边。” “那就,那就都进来啊……” 书房持续响起肉体拍打的声响,浓郁的香气溢散而出,惹得管家红了脸,转头看向上官连云,请示他们是否需要敲门。 “不了,我先去洗浴一番。”他已经能够平静面对她与其他男人欢爱的事实,更何况是他久不归家,有建文他们陪伴照顾,他也能更加安心。 等到他洗浴结束,玲珑已经晕了过去,代青用肉棒堵着花穴,套了外衫遮住两人结合的身体,去往她的院子。 “锦宸还没回来?” “他回府安排事情。”上官连云从他怀里抱起玲珑,随着两人性器的分离,淅淅沥沥的花液洒落,在地上积起一小滩水,“做了多久?” “三个时辰,启明也回去了。”代青皱了皱眉,似是感觉有些浪费,“明日是除夕,我也要回府处理一些事,尽量早些回来。” 说起来,他们还没有共同和玲珑度过一次完整的春节。 虽然他们已经成婚四年,但是碍于各自家庭的压力,玲珑始终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他们也不得不有所妥协,譬如每逢重大节日,他们依旧要回家面对各式各样的说亲,只能耐着性子忍受。 “天色较晚,我已吩咐管家多安排人手护送你。”上官连云抱着玲珑躺在床上,看到她愈发瘦削的脸蛋,分外怜惜地轻吻她的唇角,“多谢这段日子照顾她。” 代青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淡然转过身,“不需要你的感谢。” 他们选择了各自不同的路,而他恰好有更多的时间留在京城陪伴玲珑,这是他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一夜好眠,玲珑醒来看到熟悉的面容,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又止住了动作,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听他轻缓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看他内敛沉稳的眉眼,感受他温热的体温,轻嗅独属于他的味道。 满心的思念即将化作实质溢出胸腔,让她鼻尖酸涩,忍不住收拢双臂,将他抱得更紧。 “……醒了吗?” 头顶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玲珑从他怀里抬起头,用力吻住他的唇,潋滟的凤眸眨落两滴珠泪,惹得他心口泛疼。 “哥哥……我好想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抹去她的泪水,将额头抵在她的眉心,让两个人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缠,“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得要疯了,玲珑,对不起,我开始贪心了。” 他本想过好这一世就足够了,用尽所有去爱她,可是他今年二十一岁,已经走完三分之一的人生,他细数未来的岁月,发现短短四五十年仍是不足以承载他对她的爱意,所以他下定决心要追求轮回。 即使他看不到希望,他也要向天道争一次。 玲珑同样不甘心只能与哥哥相爱这一世,可惜她仍是想不到与轮回有关的秘术,只能让他们各自奔波,去追求仙家眼中的功德。 “你能爱上我这等凡人,已是我十世修来的福分,除了利用轮回去追随你、陪伴你,我想不到其他办法来回报你的一世情意。” 听他说完这些,她已是泣不成声。 她也想说她能够得到他的一世情深亦是幸运至极。 她的第一世见过许许多多的男人,他们贪图她的美貌和身体,留在绿洲中与她缠绵欢爱,可是当欢爱结束,他们要么发现了她的狐妖之身、惊恐逃离,要么心满意足地穿衣提裤,对她的试探和挽留毫无动容,没有温情可言。 只有他,只有他们无论知情与否,无论世事变化,一直深爱着她,纵容她的情欲,压抑独占的本能。 房门被人推开,安阳旭进来看到她流泪的面容,欣喜的神色变为慌张的模样,“怎么了?别哭别哭……” “锦宸……”玲珑张开双臂让他抱住自己,很快被他逐一吻去泪痕。 “乖宝,想我了吗?” “想,很想很想。”她捧起他的面颊,俊雅柔情的眉眼留下不少辛劳的痕迹,不似以前白皙,却更加成熟端正。 “别哭了。”他抬手撩起她的碎发,露出明媚动人的面容,“我回来了,我们都在。” 我们都在,像是一声予以痴情的回应,又像是许诺长久的告白。 这是第一次有他们在的春节,她表现得格外兴奋,一会看看那边的灯笼挂好了没,一会瞧瞧哪一间屋子的福字贴错了。 “笨蛋北逸!再往前一点!停停停!”玲珑坐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脑袋,等他站稳了,这才伸手向代青,“建文,快把灯笼给我。” “小心些。”他拦不住她的玩心,只能依言将灯笼递给她。 “多大点事。”她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刚挂好灯笼,正准备下来,谁知重心不稳,惊呼着往后倒去,正好落入上官连云的怀抱,“哥哥……你力气真大……”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咳咳,你说什么?你说偷偷锻炼肌肉……”她看他脸色仍是不太好,又看到另外两人不赞同的眼神,知道自己转移话题失败,只得缩了缩脖子,“好吧,我不亲自挂灯笼了。” 上官连云把她放下来,抬手为她拂去发顶沾染的灰尘。 如今她长高了不少,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他们皆是健壮高大的身姿,与她极为般配。 “锦宸呢?” “写对联。” “我去催催他。” 玲珑跑去书房时,安阳旭正在翻看诗集,对联已经写好,摆在旁边晾干墨迹。 “在看什么?”她把脑袋凑到他面前,被他亲了一下。 “找诗。”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这是你写的诗句,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便想找出来看一看。” 纸上所写的,正是那一日金蝉子离别时在她耳边所念的诗句。 “‘流转万般皆无色,我叹’……也不知道那个臭和尚叹什么。”玲珑撇了撇嘴,把信纸放到一旁,牵起他的手,“先别管这个,咱们赶紧贴对联!” 年夜饭的餐桌上,她挨个给自己的夫君夹菜,恨不得自己有四双眼睛,同时和他们深情对视、你侬我侬。 “咳咳咳……”罗秋湘用力咳了几声,“注意影响。” 三个小孩揣着手,好奇地望着他们。 玲珑羞涩地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影响就影响,若是缘分到了,他们效仿我也未尝不可……” 气氛安静了片刻,罗秋湘无奈地摇摇头,其他男人们皆是宠溺地看着她,哪怕她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也会点头同意。 饭后,邻里接连响起炮竹的爆响,玲珑早已按耐不住地跑出来,和小柱子他们挑选最喜欢的烟花。 放完烟花,她还是闲不下来,抄起地上的积雪对准赵北逸的脑袋就是一顿薅。 “等等……” “小的们,快把这只年兽给我打趴下!” 可怜的赵北逸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接二连三的雪球砸得满脸冰凉。 他也起了玩闹的心思,抱起一大团雪,直接把小柱子砸得四仰八叉。 “娘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坏蛋北逸!”玲珑被扑面而来的雪球冻得一哆嗦,连忙躲在上官连云身后,冲着赵北逸做鬼脸,“打不着打不着……” “大舅子,那个……”赵北逸刚开口就收到上官连云冷然的眼神,“今晚我的顺序让给你做两次……三次!” “什么顺序?”玲珑冒出半个脑袋,还没琢磨明白,上官连云已经让开位置,任由她被赵北逸扑倒在雪地上,“坏蛋唔……” 安阳旭默默捂住两个小孩的眼睛,看到旁边的小柱子直勾勾地盯着交吻的两人,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脑袋。 “坏蛋北逸……”玲珑刚开口又被堵住嘴唇,直到两人分开,她抬眸看到他眼里浓重的欲色,好似迫不及待要把她就地正法,“别,别在这里……” 她的声音极低,余光瞥见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更是羞涩地撇过脸。 “傻姑娘。”赵北逸低声笑着,他的手腕垫在她的脑袋下,屈指弹了弹她的耳廓,“时间还早,我继续陪你玩。” “玲珑,东西都拿来了。”代青走过来,扶起她的身子,为她拂去衣裳上的雪花,“之前你说要做雪人,我就让管家买了一些工具。” “嘿嘿,还是建文细心周到,才不像某个坏蛋整天就是欺负我。”她跳起来亲了他的脸颊,牵着他的手去寻找堆雪人的位置,“我瞧瞧……就在这了,先做一只小狐狸,再做一只大玲珑,最后做四个雪人把我围起来,老大是哥哥、老二是北逸……” “我是第二位与你成婚的。” “按照成婚顺序的话,北逸和锦宸是同一天和我成婚的,那就分不清了呀。” “所以你按照什么顺序?” “咳咳,按照我们那啥的顺序……你是老四,那一年秋猎,你懂的。” 玲珑和代青辩论了一番,终于开始动工堆雪人。 上官连云和安阳旭也来帮忙,小柱子他们则是继续打雪仗。 直到鼓楼响起子时的钟声,数以百计的烟花飞向高空,如同花海绽放在夜幕中,霎时照亮了整座京城。 他们只是瞧了一眼这般震撼的景色,不约而同地看向身旁的少女。 他们看到她露出欣喜雀跃的神情,看到她的面容被光芒映照得愈发娇美明艳。 烟花再美,他们已经看了二十多年,这座古老的京城亦是见证了数千年的除夕盛景。 时间会改变世间的一切,会推山填海,会移星换月,更遑论星月之下、山海之间渺小如沙的人。 可正是因为人的存在,所以天地间生生不息、永恒繁荣,只是在他们眼里,这繁荣仍然抵不上玲珑的一抹笑颜、一滴眼泪、一次回眸。 她的眼中有春夏秋冬,身披日月星辰,她有九转玲珑心,她有他们所珍爱的一切。 因为她在身边,五彩斑斓的烟花成了她的陪衬,圆月亦是黯淡无光。 刹那间,安阳旭想起了那句完整的诗—— 流转万般皆无色,我叹唯你是人间。 —————— 玲珑的第二世就暂时写到这里了,欠下的炖肉应该会在第三世穿插,有助于推动剧情发展(确信.jpg) 第三世的主线比较简单,但是大纲还没写好,过两天会发前两章讲一下背景。 除了金蝉子那两章番外,其他番外章节名都是我自己创作的诗(狗头),宝子们可以拿去表白自己的心上人,咱们主打的就是通俗易懂够腻歪(叉腰) (1)青楼花魁(剧情) 转世的契机来得太突然,玲珑还未来得及和他们告别,只是感到心口绞痛,便失去了意识。 她的灵魂甚至没能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就被吸入右手中的玉简,遁离天地之外。 “哟,这是哪来的大人物,也不舍得现身见一见老朽。” 耳畔传来沙哑尖酸的叫嚷,玲珑晃了晃神,转眼凝聚魂体,落在桥头。 “原来是只小狐狸……”孟婆的笑意一僵,很快恢复平常,手中的汤勺在破烂陶锅里搅拌几下,搅出几个绿幽幽的泡沫。 玲珑感觉到身旁凉风拂过,一道浑浊的灰影漂浮着,飞向远处。 白雾弥漫的桥梁上,她看不到三步之外的事物,唯独听见几句低语呢喃。 “孩子……还我的孩子……” “朕为天命正统……尔敢冒犯!” “过来吧,过来,跟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这是先前听到的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 谁在装神弄鬼? 玲珑努力保持镇定,慢慢挪动步伐,然而眼前白雾翻涌,她几步就来到了桥面边缘,只差半步就要跌落无尽深渊。 似是因为她的靠近,深渊亦是被惊动,泛起磷磷幽光,像是水波,又像是火海,快速聚拢旋转成斗大的漩涡,传来骇人的吸力,险些吞没她的魂体。 “别怕,别怕……闭上眼睛,跟着心走……” 她慌忙闭上眼睛,灵魂快速安定下来,在冥冥之中感应到桥的另一端。 就在这时,她忽然坠入了某种奇妙的幻觉,仿佛自己睁开了眼,看到了真实的情景。 ——“你收拾东西,前往城郊妙音庵住下,直到连云娶妻完婚……你会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在漫长的人生里只是不值一提的岔路……” ——“上官府犯的可是满门斩首的重罪……” 过往的画面快速划过,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耳边的对话愈发嘈杂混乱,隐约有阵阵闷雷不断锤击她的灵魂,想将她击碎磨灭。 混乱中,那道声音再次出现,如同当头一棒,将她从幻觉中唤醒。 “魂魄赴来世呀,岁岁到弄里人间。了然悲喜痴怨哟,清明呐恨离别……” 她费尽全力摆脱幻境,掀开眼皮发现她仍在白雾中,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用心寻找出路。 “生尽贫疾沉浮,死渡楞个冥川黄泉,再醒入呀入轮回……万里山河旧,一梦复千年……” 沙哑沧桑的歌声平息了幽魂的躁动,玲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桥的尽头。 只见一位老妪佝偻着身子,优哉游哉地哼着怪调歌谣。 “姑娘可要讨一碗汤喝?” “多谢好意……请问,您是否知道三生石在哪。” 传说三生石是冥界孕育的奇石,能够纂刻生灵气息,铭记每一世的过往。 “老婆子听说过这玩意。”她阴恻恻地笑道,“你瞧瞧,是不是在前方?” 玲珑依言向前走,云雾渐散、幽香扑鼻,鲜艳殷红的彼岸花开到荼靡。 她若有所感,回头望向来处,桥头已不见那位怪异的老婆婆,就连古朴漆黑的桥梁也像是被人抹去般,隐入无尽黑暗。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探索。 “……三生石……不可忘记……不能忘记……” 她听到低沉的呢喃,转头一看,发现花丛中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灵魂快速黯淡,化作千万缕魂丝飘散着没入彼岸花蕊。 这花有古怪! 玲珑心下一惊,加快了步伐。 “……为何,为何前世仍是我害死了他!我不信!我不相信!” 前方传来歇斯底里的哀嚎,只见一团残缺的灰影在花丛中发狂乱舞。 玲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只幽魂定然看见了前世。 她迈开步伐,奔跑在花海中。 彼岸花的香气愈发浓郁,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化作无数只镰钩,试图攫取她的魂魄,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脚步停在一座巨大的石碑前,莫名感到些许迟疑。 只是留下灵魂印记,让哥哥他们知道自己来过,想必不会有意外。 玲珑如此想着,抬手触碰冰冷的碑面,眼前白光骤亮,竟是回转到了她即将遭受天罚的场景。 天牢、沙海、绿洲,金蝉子与她沉沦欢爱的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是她在西域独自修炼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眨眼已是百年。 而百年之前,她如何出现在西域沙海,她根本没有印象。 石碑上的光芒沉寂下来,似乎寻不到更久远的前世。 玲珑握紧双手,正准备离开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又失败了吗?” 她惊恐地倒退两步,后知后觉这声叹息来自于她的右手——那块玉简! 为何玉简会发出她的声音? 玲珑极力回想当时在天庭天牢里,那位老妪与她的对话,可是还没等她想个明白,手心里的玉简又变得炽热滚烫,幻化出古老的符文,裹住她的魂体,将她推向石碑。 —————— 德丰历三年,万石县某处街坊传来男人的怒骂声,惊醒床上的女孩。 “娘……” “怎么了?”高婧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隔壁的叔叔总是在夜晚大声说话?” “行尸走肉,见不得光罢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肘被人碰了下,转头看向身侧的丈夫。 “夜深人静,别让他听到。”魏明山轻声说着,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玲珑乖,自己捂住耳朵,很快就能睡着。” “知道了,爹爹。”女孩奶声奶气的话语让夫妻俩怜爱万分,转而想到邻居家的男孩,又是暗自叹气。 那个男孩经常坐在门槛上发呆,玲珑有一次好奇地跑到他的身前,发现他的反应也是呆呆的。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孩缓缓抬起脑袋,又漠然地低下头,没有回应她。 “为什么不说话?” 她蹲下来,凑到他的面前,强行闯进他的视野。 她身上很香。 他的眸光微动,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 “你不理我,难道是讨厌我?” 他摇头,抬手触碰自己的咽喉,摆了摆手。 “你……说不了话?” 他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我看看。”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一缕妖力探入他的经脉,“好像……等等,你为何会有内伤?” 她问出口之后,想起来他无法说话,只能自己动手按压他的腹中,他果然疼得脸色苍白。 “忍一下。”她低声安慰道,用妖力快速治疗,“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身体的疼痛确实缓解了很多,他先是露出惊奇的眼神,继而握住她的手,轻轻拂开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里画了一朵花。 他没有识字,只能用简单的符号表示内心的感谢。 玲珑会意一笑,“平时注意些,不要弄伤自己了哦。”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你们在干什么?” 大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瞬间让男孩的身体变得僵硬。 “叔叔好。”玲珑站起来,俏生生地打招呼,“刚才是我在和他说话……” “一个哑巴说得了什么话?”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竟是直接拽起男孩的衣领,把他拖到门后,“赶紧回你家去,我们还有事要忙。” “等一下……” “嘭——” 大门在她面前关上,门缝间传出几句呵斥。 “我让你在门口反省,你就在外边撩女人!小姑娘是你配得上的吗?不煮饭不洗碗,等会就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喂老鼠……” 玲珑睁大眼睛,不知道男孩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个男人如此贬低。 夜晚吃饭时,她向爹娘说了这件事,他们只是轻声叹气,并未惊讶。 “他叫阿星,具体姓什么,我也不清楚。他爹是个犯浑的,经常出去喝酒赌钱,没跟我们这些街坊邻居说过几句话。”高婧收到丈夫的眼神示意,只能止住话题。 “玲珑小小年纪的,别跟她说这些。”魏明山转头对上她好奇的目光,再三叮嘱说,“总之,远离隔壁家的叔叔,最好也不要接触他儿子。” 真的是父子? 玲珑面上乖巧点头,心里的疑惑愈发浓重。 等到了深夜,她又被叫骂声惊醒,翻身发现旁边的被褥是空的,连忙下床去找爹娘。 “……再喝点水……还想吐吗?” “好多了……明山,我会不会是又有了?” “明天找郎中看一看。”魏明山扶着妻子回到卧房,发现玲珑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快进屋里去。” “我担心爹爹和娘亲。”她揣着手,显得十分可爱,“娘亲不舒服吗?” “娘亲没什么事。”高婧捏了捏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宠爱,“乖女儿,咱们回去睡觉吧。” 玲珑刚想应声,隔壁突然传来重物跌落的噪响,紧接着是男人恶毒的咒骂,惹得他们心头一跳。 “可别把人打死……” “嘘。”魏明山对邻居家的事情依然是忌讳的态度,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疯子,就怕哪天喝醉酒就来找自家妻女的麻烦,“先回屋再说。” 把人打死? 玲珑躺在高婧怀里,仍是难以入睡。 她上辈子没能治好娘亲,所以罗秋湘刚满五十五岁就病逝归天了,尽管有哥哥他们努力安慰自己,她还是哭得悲恸难抑、满心自责。 这一世的爹娘同样万分疼爱她,她更是乖巧懂事,时刻注意着他们的身体健康,希望能够陪伴他们享受完整的人生。 可她不能理解的是,阿星的父亲为何会出口羞辱自己的亲儿子,甚至在夜晚动手打骂。 她想到了他身上的内伤,或许正是来自于父亲的殴打。 虽然她现在年纪尚小,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阿星的困境,但是她可以帮他治疗伤口,直到他长大之后,拥有反抗父亲的勇气和力量。 玲珑在心中琢磨着如何帮助阿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天一大早,魏明山做好饭菜,叮嘱几句之后,就带高婧去找郎中。 玲珑胡乱吃了几口,听到隔壁家开门的声响,立即跑出院子,发现阿星的父亲已经从外边把大门锁住,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难道阿星也不在家? 她略感疑惑,动用妖力搬来几张凳子迭在一块,手脚笨拙地爬过围墙,一不小心摔到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阿星在吗?”她轻声问了几遍,循着气味来到厨房,发现他竟是躺在灶台边睡得很沉,“快醒醒……” 她暂时叫不醒他,先用妖力为他把脉,发现他又有几处新伤。 奇异的力量快速淌过全身,带来温暖舒畅的感觉。 阿星轻轻颤抖几下,迷茫地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 她仍然只能治疗比较简单的伤病,对于先天聋哑或者风湿这类难以根除的病症无从下手。 “你为何会睡在这?哎呀我傻了,我不问了,先扶你回卧房。” 他对她的关怀感到无措,可是他实在又饿又困,挣不开她的手,也说不出疑惑。 “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找吃的。”她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又急急忙忙跑回来,“厨房都是空的,我回家拿一些饭菜……” 她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气息喘急、脸颊微红,衬得她愈发娇俏可爱。 他只顾着看她,没注意她还说了什么,转眼就不见人影。 他以为她不再回来了,起身试图抓住她的手,可是他没能碰到她,心里莫名感到失落。 “……回来这么快……我吃饱了……” 他隐约听到些声音,下床走到院子里。 “玲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弟弟妹妹……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 她叫玲珑。 他的目光微动,看到墙角下的一碗馒头。 “这些凳子是你堆起来的?” “爹,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嘛。” “你力气这么大?” “啊呀,不要小瞧我。” 他听着她清脆活泼的声音,拿起温热的馒头放进嘴里。 明明是干涩平淡的味道,却像是珍馐佳肴,他舍不得吃太快,唯恐这是此生仅有的幸福。 —————— 准备过年了,实习忙,回家也忙(瘫) 打个预防针,这一世没有上官连云,都是新男主!鼓掌欢迎!(拍肚皮) (2)青楼花魁 冬去春来,高婧临盆难产,玲珑消耗法力救回一大一小的性命。 一墙之隔,沐双堂被哭闹声吵醒,抬眼看到沐星睡在床边,扯着一点点被褥汲取温暖,像是可怜的小兽让人感到怜惜。 可他非但没有为他盖好被子,反而一脚将他踹下床榻,大声呵斥道,“谁允许你睡在老子旁边?” 瘦弱的男孩滚了两圈,撞到桌腿,连带着桌上的陶碗摔碎在地,惹得男人更加暴躁。 “赔钱的贱东西!天亮了还不煮饭,在梦里睡死得了!”他抓起男孩的头发,把他提到桌子上,一巴掌打歪他的脑袋,“生那么多崽子有屁用!少吃一顿饭,老子还能多喝一口酒!” 这段时间他发现这个儿子越来越耐打,像是人形沙包似的,打不死还不说话,成了他宣泄情绪的最好办法。 “起来!滚去做饭!” 沐星被他推下木桌,手臂立即被破碎的陶碗扎了个血洞。 他连痛呼都发不出,只能麻木地捂着伤口离开。 厨房升起炉烟,沐双堂喝了些酒,歪歪扭扭地走进来,发现沐星昏迷在柴堆边。 “他娘的,你竟然在这睡懒觉!”他踢了踢他的肚子,等他在痛苦中睁开眼睛,他弯腰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快给我做饭!老子出去买酒!回来吃不到东西就把你剁了!” 沐星想用手势告诉他,家里已经没有大米了,可是他的左臂实在疼得厉害,肚子更是阵阵绞痛,脸上冷汗涔涔。 沐双堂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交代这几句就出门走远了。 等到玲珑翻墙过来找他时,他已是奄奄一息。 “阿星!”她这般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痛骂沐双堂,简直是个畜生! 玲珑咬咬牙,快速稳住他的魂魄,修复内外伤。 这是她第二世积攒下来的妖力,大半年来频繁治疗沐星,又保住了娘亲和妹妹的性命,终于彻底耗尽了。 “阿星……醒了吗?” 沐星醒来,看到的依旧是她甜美俏丽的面容。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握着他的手,眼中尽是担忧。 玲珑…… 他好想呼喊她的名字,想说一声道谢,可是他张了张嘴,仍然发不出声音。 “还有哪里疼吗?”她看到他摇头,终于松了口气,把他慢慢扶起来,“我须得跟你说一件事。” 他点头,表示他在听。 “你每次受伤昏迷,我都是用……用神奇的药丸喂给你,但是我家里的药丸吃完了,暂时买不到,所以这段时间不能帮你太多……不过,我会尽量每天过来看你,给你带一些吃的!” 他露出淡淡的笑意,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画上一朵花。 他觉得一朵不够,又在她的另一只手里也画了花。 好像……还是不够。 沐星抿了抿唇,放下她的双手,张开手臂,缓缓将她拥住。 鼻尖嗅到女孩清甜的香气,他遵从了自己的情感,却变得更加渴望。 “阿星……”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回拥他的身躯,在他耳边安慰道,“我知道你的父亲很过分,等我再长大些,我就想办法救你……” 他突然把她拉起来,往门外推去。 “怎么了?”玲珑感到疑惑,任由他推着自己往外走。 她走到院子里,紧接着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没有妖力,就没办法直接飞过围墙,只能用凳子堆迭起来。 她正如此想着,院门已经被人打开,沐双堂把这两个小孩逮个正着。 “这我儿子?”他醉眼朦胧地瞅了她两眼,很快被身后的男人拍了脑袋。 “蠢货,旁边这个才是你儿子!”刘管事看了沐星一眼,又看向玲珑,“这个女孩也不错,谁家的?” “嘁,隔壁那家的,恐怕她爹娘都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喜欢爬墙,以后也是个勾引男人的贱货……” “得了得了,我不想听你废话。”刘管事不耐烦地打断他,示意其他伙计上前抓住沐星,“就这样,上上个月的先给你勾销了,还有上个月……” 沐双堂一听,居然划不掉所有的赌债,连忙追问道,“刘大哥,我还欠多少?” “连本带利,还欠三十七两。”刘管事撇开他的手,转眼看到沐星安静沉默的模样,感到几分奇怪,“你这儿子也忒听话了些,听到自己被卖也不哭闹,怕不是个傻子?” “不会不会,他,他聪明得很。”沐双堂不肯让对方反悔,赔笑道,“他就是小时候没了娘,性子孤僻少话而已,您赶紧找下家收了他,绝对是个机灵懂事的崽子……” 玲珑听到这里总算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居然要卖掉阿星! “他是你儿子!你再怎么缺钱也不能……” “关你屁事!”沐双堂恶狠狠地呵斥一声,转头笑眯眯地对上刘管事的目光,“您看这小姑娘时常翻墙过来,还敢替我儿子说话,多半是被这个狗崽子的花言巧语迷得春心荡漾。你也知道,没有小孩愿意跟傻子哑巴之类的怪物在一块……” “阿星不是怪物!”玲珑眼看男孩被抓在成年男子手里无法动弹,急得冲过来,想要把他解救,“叔叔,你缺多少钱,我可以帮你凑齐!阿星他只是……” “闭嘴!”沐双堂不允许他人知道沐星的缺陷,直接伸手把她拽到怀里,用力捂住她的嘴,“刘大哥,小姑娘心地善良,为了救下这小子,什么话都乱说……您看要不这样,两个一起带走?” 此话一出,不止是玲珑火冒三丈,阿星也挣扎起来。 “给我安分些!”沐双堂唯恐这笔生意泡汤,又是几巴掌打下去,本就饿得头昏眼花的沐星当即晕了过去。 玲珑情急之下咬住他的手臂,也被打了一耳光。 “你也给老子老实点!刚才是你说要帮老子还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爹娘来了也不管用!” 这是什么歪理! 玲珑气红了脸,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是她现在没有妖力,完全就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无法反抗恶人的钳制。 “玲珑……” 隔壁传来魏明山的呼唤,沐双堂浑身一激灵,直接把玲珑塞给刘管事,“她娘还在坐月子,他爹估计会找过来。您看这俏生生的姑娘,以后必然是个大美人,怎么说也比我那儿子强,不如直接划掉两个月的赌债怎么样?” 刘管事瞧他这殷切的模样,不屑地轻哼,“你都把小姑娘的脸打肿了,我如何看得出来她是个美人胚子?” “这,这……” “行了,看在你是常客的份上,给你打九折,这个月再还十四两就够了。” “十四两?”沐双堂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女孩二十三两,值了!” 片刻后,玲珑和沐星被堵住了嘴巴,如同物件似地扔上马车。 魏明山刚好开门,与马车擦肩而过,找到沐双堂。 “刚才我好像在你这听到我闺女的声音……” “什么你闺女,我没见过,去去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夜晚,马车经过几处村庄,又扔上来几个孩子,皆是口塞麻布、手脚捆绑的模样。 玲珑哭也哭累了,靠着沐星的肩膀抽噎,直到刘管事再度出现。 “王老爷,您过来瞧瞧这姑娘够不够灵气?” 跟着他上马车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当即有些动心,“这女孩多少?” “一口价,三十两。” “这么贵?”王老爷摇摇头,“那算了,买个女孩养几年还得嫁出去,不如买男孩划算。” “这男孩嘛,孤僻了点,这一路上不吵不闹也不说话,这样,我收您十两,不算过分吧?” 玲珑一听阿星又要被卖掉,连忙爬起来,挡在他身前。 “这两个是一家的?” “不是不是,您看长得不一样。”刘管事把玲珑扯开,没想到沐星突然跳起来撞到他的大腿,把他撞得一趔趄,“奶奶的!” 他把沐星踹回原处,玲珑又站起来护在他身前。 两小孩的反应着实奇怪,像是血亲,又像是苦命鸳鸯。 王老爷起了好奇心,上前抽出玲珑嘴里的麻布,“你和他是兄妹还是姐弟?” “我们是兄妹!”玲珑不假思索地回答,“您要买就把我们都买走,否则我长大以后也会来找他!” “说什么大话!”刘管事知道王老爷舍不得太多钱,能卖一个是一个,“我当时亲自收上来的,这两孩子压根就不是同一个家、同一个姓,估计是青梅竹马,舍不得分开罢了。” 王老爷意会地点头,“那要这个男孩……” “不行!他,他说不了话!” 玲珑知道沐双堂骗了刘管事,所以王老爷买走阿星以后,发现他是天生哑巴的事实,定然会暴怒厌恶,重复沐双堂的恶行。 与其让阿星独自承受他人的虐待,不如让她留在他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他爹担心人贩子不收,就骗了所有人说他性格孤僻,实际上他从小不能说话,只有我能看懂他的手势。”玲珑添油加醋地说,“我的身体也有缺陷,每月癔症发作三四次,状若癫狂、口吐白沫……” “得了得了,我都不要了。”王老爷作势就要离开。 刘管事连忙挽留,可是人家就想要个男孩延续香火,眼下差点被骗买了个哑巴,哪敢相信其他孩子有没有毛病。 马车外的动静平息,刘管事丢了一单生意,怒气冲冲地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玲珑扇到角落里,旁边的沐星也被他踹翻。 “哑巴是吧?癔症是吧?行,两条贱命,我会让你们更贱!” —————— 咳,女鹅的这一世照例会有劫难,不过,既不会危及生命,也没有上一世前期那么无措茫然。 (3)青楼花魁(微H/涉强制调教) “……这就是剩下的腌臜货?把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个明白。” “容姨说哪里的话,都是不错的货色……您瞧瞧这个,特意留给邀春楼的。” 玲珑隐约听到几句交谈,从朦胧中转醒,对上陌生女人反复打量的目光,看到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确实是个好胚子,就是瘦了些,运来京城的路上饿坏了。” “小孩子太难养,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是吃几个馒头过日子,哪有银钱给他们吃香喝辣。”刘管事搓了搓手,“养了半个多月,我确定这女孩没有任何毛病,您放心,我从来不跟您耍心眼,就是价钱嘛……” “二十两。”容燕瞥见他错愕的神色,冷哼一声,“你上次送来的姑娘是个疯的,还没调教两天就把我们这的嬷嬷咬伤了,你不得赔几两医药费?” “……是是是。” 玲珑发现这位女子态度强势,沉吟片刻便说,“我也是个疯的,你们把我和阿星分开,我就刮花我的脸。” “这年头第一次听说有人说自己是个疯子。”容燕是个人精,稍作思考就能想清其中利弊,“你看,这也是个疯的,怎么看都不值二十两……” “您别听她胡说,这姑娘脑子机灵得很,为了保下她的小情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小情人?” “就是那个小哑巴,卖不出去,我正愁怎么解决掉这个赔钱货。”刘管事指了指角落里的沐星,“您若是愿意收下,我就打一折卖给您,拿来做苦力、做仆役也行。” “哑巴情人……小小年纪倒是个痴情种。”容燕笑了笑,“我就喜欢容易动情的姑娘,行了,直接送给我,反正卖不出去,还谈什么价钱。” 刘管事苦笑着点头。 一个时辰后,嬷嬷把两个小孩洗干净,带到容燕面前,只见她弯起眼眸,捂嘴含笑,显然十分满意。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她捏起玲珑的下巴,立即被沐星攥住手腕。 虽然她不是什么力大无穷的奇女子,但是身前的男孩对她而言,弱小得不堪一击。 “两情相悦,正正好。”她轻笑着掰开他的手指,狭长的凤眸露出几分警告之色,“你是个聪明的,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如今你们的命被卖到我这里,我偷偷抹掉谁的脖子,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玲珑垂下眉眼,“您说就是。” 沐星闻言也收起敌对的态度,站在她身边。 容燕瞧着这两人形影不离的模样,又想笑了,“你们两情相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 玲珑听懂她的意思,两情相悦就意味着他们是彼此的软肋,可以被他人轻易拿捏。 “七八岁的孩子也懂什么是爱……” “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容燕伸手轻抚她的面容,又缓缓下移到她的胸前,“我要这张脸、这个身子,为我赚来无数的钱财,如果你违背我……” 她笑得惬意,指向沐星的腿间,“我就把他阉了,割了那玩意就割手筋、拔舌头、挖眼睛,直到他完全成为废人还是不能把你驯服,我就让你们去黄泉做个苦命鸳鸯。同理,若是他不听我的命令,我也会让你吃苦头,明白了吗?” 玲珑反问道,“你就不怕我们长大之后逃离这里?” “不,你们长大之后反而离不开这里。” 正巧这时,隔壁厢房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容燕的笑意愈发明显,“尝过极致的快乐,才会知道这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天堂。” 极致的快乐,玲珑上辈子享受了几十年,被男人们喂到撑饱,所以她并不在意容燕的说辞。 过了会张嬷嬷进来,开始教授她如何成为一位青楼花魁。 “我们这是风月之地,说白了就是用身子换钱财、博宠爱的地方。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廉价的女人,越能衬托他们所付出的感情有多昂贵;越是昂贵的女人,越能凸显他的无能和卑微。” 玲珑不置可否。 “容姐姐把你当做苗子培养,你须得认真听着。女人服侍男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三个地方——眼,嘴,女穴……” 她听着听着,渐渐起了异样的心思。 若是在前世,她定然会好生享受一番,可是眼下她要用如此稚嫩的身体去接触情欲,既是好奇,又感到担忧。 不过,她没得选择。 两年后,玲珑逐渐适应了邀春楼的生活。 她被要求学习各类仪态、乐舞,枯燥的练习占据了大半时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身体的调教。 容燕对她的长相十分满意,而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身体同样是难得的体质,特别是她的体香,居然还能在情动时变得浓郁甜腻。 “容姐姐的眼光真不错,这姑娘天生就是个淫娃。”张嬷嬷挑起玲珑的下巴,欣赏她因为快感而潮红的脸蛋,“可惜这个哑奴的年龄还小,硬不起来,只能用嘴让她舒服一下。” 埋首在玲珑腿间的少年动作一顿,继续张嘴含弄肿胀的花蒂。 “她的年纪也不够,恐怕还是得等葵水来了才能享受真正的快活。”容燕伸手拍了拍沐星的肩膀,“跟我来。” 厢房安静下来,玲珑缓了一会,忽然感觉到冷硬的细棍戳入花穴中,惊得低叫一声。 “不要动。”张嬷嬷按住她的腿根,尝试用细棍模仿阳物抽插的动作,果然感受到明显的阻力,“只能插入一寸半,宫口很低,以后很难吃下长家伙。” “别呀……疼……”玲珑小脸纠紧,像是被勒住命脉的小兔子在床边蹬了蹬腿。 她的身体太过稚嫩,即使通过外力刺激花蒂,花穴也不能完全放松,吞下筷子粗细的细棍都是十分折磨。 “疼也忍着,你难道指望男人怜惜你的身体?”张嬷嬷仍是来回抽送细棍,提醒她要在痛楚中寻找到交合的快乐。 这对玲珑来说,简直就是放屁,不能让她舒服的男人还不如送他一场春梦睡个天昏地暗。 可是她现在没有妖力、受制于人,只能咬紧唇瓣,努力忍受着下体的痛楚。 沐星回来时,看到这般场面,急步冲过来,将张嬷嬷推到地上。 她一时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墩,回过神来就是一耳光,“你这狗崽子活腻了?” “妹妹息怒,你也知道这两个小娃娃青梅竹马,自是见不得另一个人受委屈。”容燕扭着腰走进来,把一瓶药膏放在桌上。 “哼,我可是为了他的小情人操碎了心,免得她以后遇上些厉害的物件,流了血、受了伤,那才是真委屈。”张嬷嬷气得不轻,转眼看到那瓶药膏却变了表情,“您也要培养他?” “反正是个奴才,当然要物尽其用。”容燕对上玲珑疑惑的目光,捂嘴笑出声,“既然你把他当宝贝,最好还是乖顺些,免得他哪天就被送到其他女人的厢房里用那张说不出话的嘴唇,去品尝她们的花水。” 欺人太甚! 玲珑几乎压不住心里的怒意,冷冷地目视两人离开。 “这是用在你身上的?” 沐星点了点头。 “抹在哪里?” 他犹豫片刻,指向自己的胯间。 虽然他在这生活了两年,已经知晓男欢女爱之事,但他毕竟不是玲珑那般敏感的体质,仍是不理解这处用来小解的地方,还能有多大的用处。 玲珑对性事再清楚不过,很快猜到这瓶药膏是专门保养阳物的。 在邀春楼,女人的容貌、皮肤和花穴都是赚钱的工具,同时也有一些男仆签了卖身契养在后院中,用嘴和阳物来挑起她们的情欲,以便她们随时保持敏感动情的状态,承受频繁激烈的性事。 若是发情期,玲珑倒也愿意留在这个地方放纵欢爱,可是她的胃口已经养叼了,既不想来者不拒,也不想伺候男人。 说到底,还是妖力的问题。 玲珑叹了叹气,看向沐星。 尽管邀春楼算不得好地方,容燕却没有虐待他们,该给的饭食衣裳都给了,是以他这两年来长高了些,面颊也没有初来时那般瘦削,看起来冷然内敛、青涩秀气。 “没想到我们会流落到这般田地。”她愁眉苦脸的神情让他也皱起眉,抬手抚平她的眉峰,“我须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她要坦白的自然是狐妖转世的秘密。 这三年的相处,她多少知道沐星的性格,如今她一无所有,只能以真心换真心。 听完她的说辞,他倒是没有太惊讶,只是拿起她的手,画下一朵花。 他仍然感谢她。 她的出现是他童年仅能感受到的善意,而她被卖到这里,也有他的责任,所以他愿意服从容燕的命令,只为了让她少吃些苦头。 玲珑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她现在思考的都是如何尽快吃到精气,好让自己有所倚仗,不至于任人摆布。 “两年前,我娘难产,我耗尽妖力挽回她和孩子的性命,否则我也不会任由刘管事带走我们。” 他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似是询问她如何恢复妖力。 看到他如此认真严肃的表情,她反而有些害羞。 “……咳,我要吃男人的精气。” 精气,难道是张嬷嬷所说的精水? 她看到他的手指又指向他的胯间,脸颊微红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脸红,依然是凝重的神情。 他用嘴为她含弄腿间的花唇,确实会流出少许清甜的水液,但是他的阳根也会流出什么精水吗? 还是说,他得硬起来? 可是,他该如何硬起来? 硬起来之后流出来的是尿水该怎么办? 他转头看向桌上的药膏,容燕说,抹了这东西,阳物就可以变成女人喜欢的模样。 “你现在要涂抹吗?”玲珑注意到他的目光移动,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帮你?” 说完这话,她的脸色又红了一分。 既然他没有排斥,她就会把他当作未来固定的口粮,因此,她也对小沐星抱有期待,希望他可以像哥哥他们那般生猛持久。 哎呀,她当真像是哄骗小男孩坠入情欲的坏狐狸。 —————— 养成系也有分类滴~ 玲珑和上官连云是暧昧又禁忌的拉扯,她和沐星是相知相惜的依赖~ 当然,这俩养大之后对玲珑都是宠溺无边的类型。 容燕是个有故事的女配,小角色会有一点雌竞描写。 目前的大纲暂定三个男主全处,男配还在思考中。 (4)青楼花魁(H/后穴/精神物化) p o1 8t 四载年岁转瞬即逝,玲珑已然初具明媚之姿,沐星开始抽条,不见当年稚嫩弱小的模样。 对于容燕来说,她最为满意的还是他那根颇具天赋的阳物,只可惜玲珑这丫头死活不肯让这个小竹马去服侍其他女人,否则她也想尝尝鲜。 今天她难得起了个早,悠哉悠哉地巡视邀春楼,路过玲珑的厢房时,发现里边传出些许香气,转头问了门口的画枝,“你们主子这么早就自己玩起来了?” “容姨,应该是沐星那家伙……”画枝听到一声婉转的呻吟,脸颊通红地说,“他自半年前一直早起过来帮主子抹花穴。” 容燕啧了一声,“这丫头下个月就十三了,再不来葵水,我怕那小子尝不到女人滋味,就会求着我给他安排。” 若是寻常,玲珑定然要怼她一句,而她现在顾不上门外的对话,正用双腿紧紧夹住少年的脑袋,弓起纤细的腰肢,吟叫着喷出甜蜜的花液。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et. com “啊……阿星……阿星进来……” 他听到她急切的呼唤,从她腿间起身,压着肿胀的阳物对准细小的穴口,艰难而缓慢地推进去。 “唔……疼,你慢一些……” 他已经够慢了,可是她太过紧致,尽管他用舌头舔弄了好一会,她依然紧得让他分寸难移。 他以为阳物的粗硬都是那瓶药膏的结果,看她实在疼得脸色苍白,便想停止使用,玲珑却说她长大了就喜欢又粗又硬的,不仅坚持为他涂抹,还每日为他揉弄按摩,把他揉得难受,就让他把龟头塞进花穴里射出来。 这是她目前唯一获取妖力的办法。 沐星第一次出现遗精,她兴奋得欢呼雀跃,抱着他猛亲了一会,等到这根稚嫩的家伙勃起顶到自己的小腹,她才后知后觉他的物件尺寸不俗,强行交合多半要让自己受伤。 而且容燕也不允许她私自破了处子之身,所以她只能把他当作陪练,苦哈哈地动手学习如何抚弄男人的阳物。 前世的她没少做这事,毕竟夫君太多了,她只有两个小穴,总要慰藉一下寂寞的肉棒子。 现在轮到沐星享受她的抚慰,舒畅之余也渐渐懂得了这根家伙的用处,那就是喂养她。 第一次的过程并不顺利,那张小嘴平日里吞下一根细棍本就十分困难。 他们试了两次,她急得不行,直接用手抠弄敏感的马眼,用嘴接住喷射的初精。 少年的元阳让她恢复了一些妖力,接下来的第二、第三次就顺利得多,只是她用妖力扩张穴道之后,仍是会被撑得胀痛。 初尝情欲的少年哪里受得住如此强烈的刺激,总是射得很快,然后满脸懊恼地用手指勾起流出穴口的白浊,慢慢喂她吃下去。 后来他学聪明了,会用金属细棍堵住他的精水,再趁着她失神喘息的时候,按揉她的胸口和小腹,亦或是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发呆。 她即将年满十三,容燕有些等不及了,吩咐他要用阳精涂抹她的外阴,说是什么催熟秘方。 可是玲珑巴不得自己的葵水来得再晚些,反正沐星年少有力,精水又多又浓,她抓紧时间炼化妖力总没错。 一个时辰后,玲珑摸了摸略微鼓胀的肚子,感到几分满足。 “阿星。” 正在为她按摩的少年停下动作,等待她的指示。 他长得愈发白净,眉眼间尽是超出年龄的内敛沉稳,只是他浑身赤裸地跪坐在她身侧,腿间的阳物还是湿润的模样,着实让她兴致大发。 她刚撑起纤弱的身子,他就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臂弯。 她尚未发育完全,已经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如同初春枝头垂露的花苞,美得让人心动不已。 她抬眸看到他眼中的欲望,浅然一笑,攀上他的臂膀,吻上他的薄唇。 厢房的香气尚未散去,安静得只能听见唇舌间的吸吮吞咽声。 若是有人推门进来,便能看到少年一手环住少女的腰肢,一手轻抚她的脖颈,张开唇瓣放纵她的丁香小舌深入自己的口中,挑逗他的理智。 他们年幼相识,到如今已是七年。 时间抹去父母的身影,抚平过去的伤痛,留下的只有彼此赤诚的真心,以及蚀骨的依赖。 若不是今早听到容燕的议论,她差点忘了,她仍未标记眼前的少年。 她快喘不上气,连忙握住他勃起的阳物,他立即松开她的唇瓣,让她软倒在自己怀里。 “阿星……我问你一件事。” “你可愿服侍其他人?”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他垂眸盯着她的面容。 他想说,他不愿意,除非这是她的要求,他才会毫无抗拒地执行。 内心的想法很难用手势表达,他抿唇想了半天,最后紧紧扣住她的十指,希望她能读懂他的心。 她不会读心术,但是少年亲昵的动作让她感到欣喜。 尽管她知道他们已经足够默契,她依然想正式确定他对自己的心意。 “你一直对于连累我被人贩子抓走这件事心怀愧疚?” 他的身躯一僵,敛下神色,显然被她说中了心事。 “阿星,我不要你的愧疚。”她圈住少年精瘦的腰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可以暂时忍受妖力缺乏,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身体……” 他的呼吸变得滞缓,露出迷茫的目光。 这些年来,他被要求遵从命令、伺候玲珑,直到容燕开始夸赞他的阳物长得极好,他以为自己又多了一种价值,但是她说,她都不需要。 疑惑渐渐充斥他的内心,可她忽然不说话了,似是不打算给他具体的答案。 带着这份疑惑,他依然做好该做的事——每日早起前来舔弄她的花穴,再把圆滚滚的龟头撑开穴口,在酥爽与折磨中射出几泡浓稠的精液。 陪她共用膳食是最为平常的事情,还有每天三次用玉脂膏擦拭她的皮肤,用花油为她揉洗长发,为她挑选合适的首饰和衣裳,将她的厢房打理得一尘不染。 然而,他感觉还是不够,于是他继续寻找她需要他的契机。 他发现她的睡眠很浅,被其他动静吵醒之后就很难入睡,所以他会等到夜深侍女离开时,回到她的厢房,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她的梦境。 他发现她高潮迷乱时总是伸出舌尖向他索吻,他发现她偏爱浓郁的花茶,他发现她当真像只小狐狸那般,喜欢用脸蛋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他发现她的世界总是明朗而富有生机的,无论她是在练舞时摔得满身淤青,还是被琴弦割破手指,亦或是面对他人的试探巧妙回击,她永远是鲜活柔韧的模样,在他的注视中朝他温柔一笑。 她真的……很美。 他想呼唤她的名字,他想亲口赞美她千遍万遍,他想…… 沐星手执黛笔,为她轻描两抹小山眉。 他的瞳色浅棕,含光如暮,痴痴地盯着她。 玲珑暂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仍是看着铜镜中的妆容,“昨天画枝送来碧娇堂的口脂,要不今天唔……”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仰头含住她的唇瓣。 她对他的主动略感惊讶,稍微愣神,就让他的大舌闯入口中,逮到她的舌尖。 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交吻,站起身将她压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以免两人的唇舌有片刻的分离。 他的热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热烈,像是破冰的朝阳,又像是绽放的火莲,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唔唔……”她恍惚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慌忙抓住他勃起的阳物。 他的呼吸一滞,险些射了出来,身体如同应激似地箍紧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阿星……”她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侧颈处,硬挺的肉棒在她手中轻轻抖动,昭显他剧烈波动的情绪,“……你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他嗅着她的香气,一时没有动作。 他的缺陷导致他习惯于倾听和服从,如今他的渴望已经达到临界点,他依然不知道如何释放满心的情愫。 玲珑…… 他在心中呼唤她的名字,侧头在她的颈边印下一连串的吻痕。 他要怎么办?她需要他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要我。”她终于回应他的迷茫,牵着他的手探入自己腿间,掠过湿濡的花唇,来到紧缩的后穴,“阿星,我想和你一起。” 和她在一起…… 他忽然咬住她的侧颈,在她的惊呼声中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床榻上。 “你,你记得轻一些……”玲珑面带羞涩,纤细的手指却是缓缓拉开衣衫,露出白嫩的身体。 她对情欲之事向来是坦诚放纵的,有这么可口的少年在身旁,她时常光着两条腿,窝在他的怀里休憩。 等她躺够了,就会肆意挑逗他的欲望。 淫糜放纵的日子久了,她对他的渴求同样变得愈发浓厚,可是她仍要等他,等他主动释放他的情感,等他在失控的爱意中与她共同坠入甜蜜的沼泽。 玲珑温柔地笑着,俏丽稚嫩的面容却有一双妩媚勾人的凤眸,青涩年幼的身体却做出淫荡诱惑的动作。 正是她的狐妖之魂入主凡人之身才能造就这副极具冲突感的美景,不过,此时的沐星并不想思考太多,他只需知道,是她闯入他的视野、救赎他的生命,他想做最令她满意的奴仆,让她舍不得抛弃。 现在,就是他签下灵魂契约的时候。 沐星眸色渐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下半身同样一丝不挂。 他知道她以情欲为食,兴致来了就会玩弄彼此的身体。 有时候她觉得背乐谱太过无聊,会让他跪在桌子下舔弄花蒂,他的口舌功夫愈发精湛,一度让她痴迷到了日夜不离的程度,恨不得把他绑在腿间,以自己的花液尿水为生。 有时候她对他所用的盛阳膏感到好奇,亲自为他涂抹擦拭,用手指丈量这根独属于她的肉棒,比练舞还要认真。 这根肉棒还不是完全成熟的尺寸,龟头略粗,茎身长约四寸,接近两指的宽度,比得上不少成年男子的物件了。 不过玲珑心底仍是不太满意,伸手抓住这根暗粉色的肉棍子,用指甲顺着青筋的纹路轻轻剐蹭,惹得他浑身轻颤,只能强忍射意,任由她调皮地把玩。 “还需再长再粗一些,唔,最好能堵住小狐狸的宫胞,撑满后面的穴道。” 她的话让他感到惶恐,他的身体果然没能让她满意吗? 像是回应主人的情绪,这根阳物抖了几下,又胀大一圈。 玲珑乐了,屈指弹了一下马眼,他立即绷紧肌肉,竭尽全力压抑射精的本能。 “真乖。”她一句简单的赞赏就让他的惶恐消散,臣服于她的腿间,张嘴含住两片软滑的蚌肉,时不时用鼻尖或虎牙顶蹭那颗可爱的阴蒂。 “啊呀……你别,别舔小豆豆了……舔一舔后穴呀……” 她刚说完就被他翻过身子,露出光洁的后背,滑嫩的臀肉,以及轻微翕张的后穴口。 这也有张小嘴,似乎……可以进去。 他附身舔了舔层迭的褶皱,舌尖稍加用力,就可以挤入陌生的穴肉中。 “嗯……进来啊……我要吃……”她撅起可爱的小屁股,又用了些法力。 他感觉到舌尖的阻力变小,可以挤入更深处,尝到些许清甜的水液。 她的身子真是无一处不甜,像是他童年时可望而不可即的甜点,如今竟然躺在自己身下,向他热切求欢。 她需要他进去…… 沐星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感受到她轻颤的身体。 他的脸上亦是充斥着浓重的欲色,一手扶着她的侧腰,一手压住自己的阳物,对准微张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推进去。 “还要……还要进来……”她急切地扭动腰肢,用妖力让自己的后穴更具有弹性,逐渐感受到阳根撑满穴肉的酥麻,“啊哈……阿星,阿星……我们结为一体……” 结为一体,融于一人。 听听,这是多么动听的话语。 他看着自己的一部分慢慢被她吞入身体之中,奇妙的满足感汹涌而至,蚀骨的快感将他的灵魂囚禁。 胀满的情感忽然有了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他忽而用力挺动胯部,发狠地顶撞几下,将她的身子撞得发软,又被他捞起来,从身后抱住她,在紧密相贴的交合中射出浓郁的阳精。 “阿星……” 他听到她的呼唤,手臂发力将她翻转过来。 原本疲软的茎身又被穴肉吸得兴奋勃起,而她亦是被撑得酸爽,花穴流出的蜜水沾湿了两人结合的部位。 她慵懒地半眯眼睛,两条手臂柔若无骨地挂在他的肩膀,娇媚的脸蛋贴在他的颈窝,探出舌尖舔舐他的喉结。 “你喜欢与我欢爱吗?” 他的回答是将她抱紧,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我也喜欢极了。” 她吐气如兰、身姿柔美,像是最优秀的猎手,将他完全套牢在自己的陷阱中。 容燕何必担心沐星因为迟迟不能发泄欲望而寻找其他女子,他的欲望本就是因她而起,也只能由她满足。 别人读不懂他的心,而玲珑早已确定,他此生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阿星,做我的奴仆……”她抬手抚摸他的颈动脉,后穴不断收缩勒紧他的阳物,“……也做我的郎君。” 她不等他有反应,立即咬住他的侧颈,妖力涌动着,刺穿他的皮肉,溢出几滴鲜血,很快被她用舌尖舔去,卷入口中细细品尝。 脖颈处的痛觉,阳物传来的快感,还有她另类而偏执的情话,使得他胸中胀满的情愫如同决堤的洪水,将他的理智淹没,溺于她给的爱与欲。 玲珑…… 他抬起她的下颚,张开唇瓣轻吻她的眉心,也是无声地呼唤她的姓名。 她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循着他的气息与他交吻。 两人再次倒在床榻上,连带着结合的性器也在来回摩擦,生出剧烈的快感。 “嗯啊……阿星……”她情动万分,小手习惯性探入他的胯下,摸不到那根家伙,却握住了其中一个鼓胀的囊袋,“这是,这是我的……射给我……唔,全部……” 她当真是妖娆而不自欺,磨人而不自知。 他除了第一次梦遗之外,所有的阳精均是一滴不漏地献给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少年牵起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这是他无声的许诺,无需她能意会,他会用一生去践行。 随后,他缓缓退出阳物,垂眸看着穴口褶皱被撑得平坦泛白,内里的肠肉有规律地挤压着龟头和茎身,似是难以接纳这个陌生而粗长的怪物。 “别呀,别出去……”玲珑迷糊地以为他要离开,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扭动屁股试图把肉棒子吞回穴中,“阿星,阿星啊……” 退出大半的阳根突然凶狠地撞回来,更加粗鲁地占领这处无人造访的秘境,他将它撑成他的形状,而她亦是把他勒得无法动弹。 初尝交合的滋味,沐星并未坚持太久。 不过,她难得吃了个小饱,窝在他怀里与他缠绵温存。 “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 他摇头。 “因为我标记你了!” 她开心地弯起眼眸,他也跟着露出淡淡的笑。 “被我标记之后,绝对不能再碰其他狐狸……还有别的女人!” 他立即点头。 “阿星,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他的眼眸倏地亮起来,扣住她的十指。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需要你爱我,遵从内心去爱我。” 她知道曾经的一句话给他带来多大的不安,或许没有她的引导,数年以后他也会自然而然地领悟爱与情欲的意义,但是她经历了两世的离别,她愈发珍惜她所遇见的每一个爱人,不忍心两人之间要留下数年的空白和拉扯。 即使结局注定是悲伤的,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投入感情,不负一场遇见。 厢房的香气久久未散,炽热的爱意久久难以平息。 少女依偎在少年的臂弯,低声向他倾诉跌宕的过往,亦是向他许诺长久的未来。 —————— 嘿嘿,毕竟咱们还是甜文的基调,所以开篇都会给玲珑送上帅气又懂事的男主,让她过渡一下,熟悉新的世界。 过年休息几天,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5)青楼花魁(微H) 日子很快来到玲珑的生辰,她仍未来葵水,可真是把容燕急上火了。 不仅每日要亲自盯着沐星把阳精涂在玲珑的穴口,还要喂她喝下一些滋阴汤药,最后还是张嬷嬷给她出了个主意,可以先让玲珑以乐妓的身份在外人面前露个脸。 一来是阮朝民风开放,文人学士相约听曲是附庸风雅的趣事,就算玲珑不能接待床事,也能用乐舞赚到不少钱财;二来京城青楼伶院并非邀春楼一家独大,玲珑的容貌就是妥妥的招牌,越早传出名声,越能吸引到富贵多情的恩客。 容燕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也不逼着玲珑喝下那些中药,只是叮嘱沐星好好照顾她,务必把她的花穴保养得紧窒又柔韧。 玲珑状若乖顺地送走两人,等到沐星走去关门,她直接拿起盆盂就是一阵猛吐。 “哼,我才不要这么早接待客人。”她闷闷不乐地擦了擦嘴角,转身对上沐星炽热的眼神,像只小兔子似地跳进他的怀里,“我说的对不对?我还没榨干我家阿星呢,他容貌俊秀、阳物持久,总是能把我操得唔……” 他低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手掌熟练地撩开她的裙衫,探入她的腿间。 温热的手指先是碰到微凉的尿口,推开尿塞的圆头,捻住鼓胀的阴蒂来回拉扯。 “唔不,不要……”她嘴上是拒绝的,可身体已经软倒在床边,诚实而放荡地向他展示优美曼妙的线条,“阿星坏……坏人……” 她刚满十四岁,两顶鸽乳挺翘饱满,纤腰不盈一握,花穴仍是稚嫩可爱的模样,后穴却是被他操得熟透了,如同殷红的桃尖,正在翕张着吐露一点点甜蜜的春露。 若不是容燕和张嬷嬷突然造访,她的身体早已遍布他的指印和吻痕,与他紧密地合为一体,随时随地享受爱欲的高潮。 他和她留在邀春楼整整八年,尽管他的人生履历还是简短苍白的,但是他的灵魂已经充满了玲珑的印记。 他的欲望因她而起,愈演愈烈。 玲珑不会告诉他节制情欲的必要性,她只会引导他遵从内心的想法,变得更加放纵大胆,成为她最爱的奴隶。 “啊嗯……顶破肠子了……阿星……” 香气浓郁的厢房里,少女趴在床边,被少年操得吟哦求饶。 经过半年多淫糜放纵的欢爱,他的阳物变得持久而狰狞。 她爱极了这个大家伙,每晚都要握在手心里反复揉弄,用盛阳膏涂抹了一层又一层,欣赏他勃起情动却不能释放的模样。 许是被她折腾太多了,这根肉棒从暗粉色逐渐变成肉红色,皮面鼓胀、青筋遍布,虽然还不及她的前世夫君,这模样看起来足够骇人。 如今她的后穴完全适应了他的尺寸,无需妖力也能完整吞入他的阳物,在舒爽的高潮中绞紧茎身,剥夺他所有的感官。 耳边尽是她婉转销魂的呻吟,鼻尖充斥着甜蜜的香气,他全身心沉浸在她给予的欢愉中,这种肉体和心灵的双重高潮令他着迷上瘾,令他沉沦癫狂,就算是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翌日,玲珑一如既往地享受着情潮的洗刷,酣畅淋漓地喷涌着花液,喂饱饥渴的少年。 他仍是不满足,轻轻抽出尿塞,再用手按压她凸起的小肚子,只听她低叫一声,不受控制地泄出大片蜜水。 然而,当他试图扩张她的后穴,如同往常那般与她开始淫糜的一天,她却低声拒绝了他的求欢。 他牵起她的手,摸到硬挺的阳物,漆黑的双眸盯着她的面容,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阿星,唔,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我要出去见客。” 是的,昨天张嬷嬷作主要把玲珑推出去见客。 邀春楼为此搭建迎春台、装点红绸缎,大肆宣扬这位养了八年的美人。 这八年来,玲珑从未动用法术掩盖情动时的香气,是以邀春楼的客人们大多记得有一间厢房芳香四溢,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今天容燕声称这厢房的主人终于养成了几分姿色,要给恩客们见个新鲜,他们也很给面子,各自坐在台下茶桌,等着迎春台的主角出场。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位主角现在正被自己的小情人吻得情动难耐,恨不得吞下那根肉棒子进花穴里捅一捅。 “阿星坏……”玲珑瘫在椅子上直喘气,纱裙半披半挂,遮不住窈窕的身姿,也遮不住她腿间的少年,“要到,到时间了呀……” 沐星的动作一顿,突然咬住红肿的花蒂,惹得她呜呜直叫。 她把他的爱意点燃,也只能承受他愈发汹涌的情欲,以及骨子里的雄性本能——他不想让她面对那些贪婪好色的目光,更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的美好。 这些年来他学习了很多文字,尝试与她沟通如何逃出邀春楼,而她竟然拒绝了,因为她需要更多的精液。 他知道她前世有四位郎君和无数情人,他庆幸自己能够得到她的青睐,成为她心爱的第五位夫君,却不得不接受她不能被他独自占有的事实。 沐星熟练地描摹她的柳眉,为她涂抹香粉口脂,为她戴上玉钗金簪。 浓妆掩去了些许稚嫩,增添几分妖媚,饶是他每天看她无数遍,仍是会为她的容貌感到心动,更遑论那些初见玲珑的男人们。 本该喧闹的邀春楼突然寂静无声,沐星敛下心中的酸涩,缓步走到栏杆边,垂眸望着迎春台上的少女。 “小女子玲珑,见过诸位。”她屈膝行礼,嫣红的纱裙不慎滑落,露出半边香肩藕臂。 只见她低头抿唇,轻轻拢起披肩,遮住了白皙如玉的皮肤,使得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她明媚娇艳的脸庞,没有错过她脸颊边晕开的两朵粉霞,还有泛红的耳尖。 如此美艳诱人的长相,再加上恰到好处的羞涩,非但不会让人感到突兀虚假,还会更加刺激他们的占有欲。 这般年纪已有尤物之姿,虽说少不了邀春楼的调教,但也足以让男人们渴望将她纳为己有,标记上他们的气息。 玲珑在容燕的示意下开始弹奏琵琶曲,可是客人们完全听不进半分,均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容貌和身子,恨不得用目光烧穿那层薄薄的纱裙,直接把她拖到台下就地正法。 更要命的是,她习惯了缠绵极致的欢爱,先前被沐星挑起的欲望并未得到满足,花穴的水液还在缓慢流出,她不由得夹紧双腿,持续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容燕也闻到了这股熟悉的香气,拍了拍发热的脸蛋,正想着今天要不要找几个男仆爽一爽,转头看见台下几个客人正借着茶桌的掩护,把手深入胯间抚慰阳物,当即惊得眉心一跳。 她经营邀春楼十四年,也没见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有过这般难抑的冲动。 到底是玲珑的长相着实戳中他们的喜爱?还是这香气对男人的影响太过强烈?抑或是两者皆有? 一曲奏毕,玲珑再看台下时,已有七人离席。 她还以为是自己弹得不够好,或者是容貌不合他们心意,但是站在三楼的沐星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人早已按耐不住射意,顶着隆起的胯下,急步去找其他姑娘发泄欲望去了。 至于其他人看上去还控制得了下半身,实际上脑子里不知上演了多少热辣交合的春情戏。 不过,容燕见好就收,直接让玲珑道谢退场了。 毕竟今天捧场的要么是提前订了厢房,准备和其他美人享受乐趣,要么是凑热闹的过客,身上没带多少银两。 她深知男人的脾性,越是不让他们轻易接近的宝物,他们越是急得心痒痒。 玲珑倒是没想太多,退场之后,她很快回到沐星怀里,哼哼唧唧地榨取他的阳精。 “今天,今天饿坏了……”她坐在他腿上,背靠他的胸膛,一手捏紧自己的花蒂,一手揉弄他的阴囊。 她半睁凤眸,看到铜镜里两人紧贴的模样,侧头寻到他的下颚,伸出舌尖轻舔。 他很快低下头,与她舌吻缠绵。 他原本是帮她清洁妆容,谁知她饿急了,不管不顾扒了两人的衣裳,先吃下一泡精液再说。 其实没有发情期,她的饥饿感更多来自于对他的情感渴望。 经历了上官玲珑的一世,她对孤独没有丝毫的抵抗,只能渴求他人的陪伴和爱意,裹住她内心深处的迷茫。 这一世她又有什么样的劫难? 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爱人? 那个远在九天之外的和尚,是否再次经历濒死的痛苦,是否还记得她在牵挂? 这些思虑不是最初的玲珑会出现的,而是由上官玲珑带来的、令她无法忽视的迷茫。 沐星突然感觉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松开她的唇,发现她已是满脸泪痕。 他慌张地擦去她的泪珠,急忙比划手势,试图表达他的担忧。 她怎么了?是他没有做好哪一件事?还是她在他不能陪伴的时候受到了其他人的伤害? “别哭别哭,玲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用力抱紧她的身躯,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耳边、脸颊,希望她能够从他的爱抚中得到些许安慰。 “我没事。”她察觉到他的不安,回拥他的身体,倾听他急速慌乱的心跳,“我只是觉得,我变得脆弱怯懦了,我贪恋你给予的温暖,不想面对一些……未知的事情。” “我终于理解金蝉子为何会佛心不稳、幻生心魔,因为轮回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走一遭生与死。” “特别是对于我这般重情敏感的人而言,每一世的记忆都会改变我很多很多。我害怕我早已不是当初的玲珑,而这份恐惧的产生本就令我感到意外。” 她说完这些,抬头与他对视,“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只奇怪的狐妖?” 他摇摇头,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几个字,“我会……陪你……勇敢。” ——“我喜欢你,或许不能包容你的所有缺点,但是我会拥有与你直面坎坷的勇气。”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曾经是她向赵北逸告白的情话,如今是他向她许下的诺言。 她本九天无根萍,唯有赤情定山海。 与其迷失于内心的恐惧,不如直面今世的沉浮,毕竟她已经有了深爱的他,何苦奢求天道的偏爱,何必担忧未知的因果? “阿星。”她握住他的手,埋首在他的颈窝,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万幸,有你在。” 他感受着她的依赖,满足地喟叹一声。 若是余生能与她相伴不分离,何尝不是他的万幸之幸。 (6)青楼花魁 许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得到纾解,玲珑比以前多了几分活泼灵动。 她的美貌逐渐传遍京城,只要邀春楼传出玲珑奏乐献舞的消息,第二天必定人满为患。 台下听曲是免费的,倘若有人提出要单独与玲珑见面,那就必须交付一定的银两。 容燕知道男人们就喜欢图个新鲜,硬是把价格抬到一个时辰十两银子,就算是最顶尖的乐妓也未必敢提出如此高的数额。 即使如此,玲珑的时间依然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她不能像从前那样尽情地与沐星欢爱缠绵,只能学会适应这个身份,从而了解她可能得到的利益或者面临的困境。 她并未自恃容貌而骄纵散漫,相反,她知道这些相约的客人里必然有几个要成为她日后的口粮,所以她揣着友好尽职的态度,满足他们不出格的小要求。 譬如今日弹奏乐曲的间隙,作为主客的郭怀睿邀请她加入行酒令,她欣然答应。 不过,她在诗词对令方面没有天赋,比不上这些文人雅客,只得红着脸蛋喝下几杯清酒,抱着琵琶摇摇欲坠。 “玲珑姑娘……” “当心些。” 她眨了眨氤氲的凤眸,看不清周围有几个人扶住了她。 她难受地瘪起嘴,随意抓住一个人的手腕,低声请求,“今日不胜酒量……深感歉意,劳烦,劳烦公子带我回屋。” 此话一出,厢房里的众人都变了脸色,有人羡慕嫉妒,有人看个热闹。 被她选中的公子亦是脸颊通红,稳稳当当地扶着她的手臂,带她离开此处。 门外,沐星见到玲珑醉醺醺的模样,再看到她身边的男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成临玉认出他所穿的仆役衣裳,开口问道,“玲珑姑娘的厢房在何处?” 他没有反应,画枝先一步答话,“公子请跟我来。” 玲珑的厢房不算宽敞,只是她醉得晕乎乎的,一会把他压在门板上喃喃自语,一会拉着他绕圈子,着实让他难以招架。 沐星沉默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刚迈出脚步,就被画枝抬臂拦下。 她是容燕定下的侍女,陪伴他们八年之久,同样了解这对青梅竹马的感情,但是,邀春楼的规矩在前,她不能让沐星坏了客人的兴致。 说是兴致,其实成临玉看起来更像是手忙脚乱。 他好不容易把玲珑带到床边,谁知她两腿一蹬,突然跳到他怀里,吻住他的薄唇。 他受惊之下站立不稳,与她共同倒在床榻上。 “等等……玲珑姑娘!”成临玉情急推开她的身子,又不小心弄乱她的裙衫,忙不迭扯起被褥盖住她的胸脯,“我,我们不能……你现在还不能行房!” 此时的玲珑还有些迷糊,脑袋瓜歪到一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会拒绝她。 “亲亲……” “什么?” “亲亲也不可以吗?”少女抓住他的手腕,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想要……” “可是,可是我们刚才亲,亲了……”成临玉的呼吸愈发急促,看着她明媚娇艳的面容慢慢靠近,浓郁的香气几乎眩晕了他的感官,“你一定是醉了,我想我们还是唔……” 玲珑才不管他想的是什么,她方才闻过他的味道,确认他没有被其他女人标记。 既然眼前摆放着新鲜可口的糕点,为什么要轻易放过? 厢房里的香气愈发浓郁,证明玲珑确实对初次见面的男人产生了情欲。 这个认知让沐星的思绪混乱,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钻进别人的怀里,仰头索取另一个男人的津液。 只是这个男人多少有些不识趣味,仍是瞪大眼睛盯着她沉醉的神情,双手停滞在空中许久不敢做出动作。 玲珑等不及了,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将香软的身子贴紧他的胸膛,舌尖愈发迫切地钻入他的口中,并且随着她的扭动,浅粉的纱裙滑落,露出白净的肌肤,无声地蛊惑着男人的理智。 莫说是沐星受不住她如此娇媚的姿态,就连画枝闻着香气也动了情,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寂寞太久。 然而,这般香艳之色竟然留不住成临玉。 他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再次推开玲珑,像个小媳妇拢紧自己的外衫,对上画枝惊愕的眼神,逃命似地离开这里。 饶是沐星也愣了一下,随后上前整理玲珑的衣裳。 “他好奇怪……”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看上去清醒了不少,“明明已经硬了,就这么跑了。” 沐星想不通,也懒得去想成临玉的怪异之处,直接将她抱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她清理妆容。 画枝倚在栏杆边瞧了一会,发现成临玉既未回到之前喝酒的厢房,也没有寻找其他姑娘,而是直接去了恭房。 “妓分三等,并非所有人来到邀春楼都是为了泄欲。” 画枝回来时正好看到两人短暂的接吻,微微皱眉,“你能抛开羞耻诱惑男人当然是好事,即使现在不能行房,这些听曲赏舞的以后也会光顾你的生意,只不过你的这位小情人还得再劝诫几句,告诉他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滔滔不绝地指点沐星的过错,外边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她刚转身便看到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满脸怒意地锁定玲珑。 “好你个贱玩意!今天竟敢拒绝老子,转头就接待了其他男人!” 画枝一听,暗道大事不妙。 这位是邀春楼的熟客,隔三差五就过来找人伺候他胯下的二两肉。 前天喝醉酒试图强吻玲珑,被沐星和其他仆役拦住,谁知他今天不死心,一大早就过来点名要她用嘴吸精。 先不说玲珑愿不愿意雌伏于他身下,就说现在请她陪宴伴酒的邀约已经排到了五天后,哪里是他开口一句话就能定下的事? 至于装醉请男人送回厢房,则是玲珑常用的手段。 她是只贪吃又挑食的狐狸,即使邀春楼的男人够多,容貌上乘的也没有几个,她当然要花点心思,给些甜头唤起他们的欲望。 当然,其中一部分经她挑逗之后,阳物勃起的尺寸没有达到她满意的标准,已经被她默默淘汰掉了。 再看眼前的男人,虽然长相平庸、尺寸未知,但是他态度温和些,并非没有机会与她近距离相处。 倘若他继续这般无礼,以后花了钱也只能在她这睡个天昏地暗。 玲珑轻飘飘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的男人,转头看向铜镜,示意沐星继续为她卸去妆容。 但是这人明显喝酒上了头,既是不甘于自己得不到如此绝美的女人,又恼怒于她“邀请”其他男人进入厢房与之独处。 甭管成临玉是否和她真正行房,在他眼里都是欺骗,是拒绝他、轻视他的借口。 因此,他收到玲珑淡然的瞥视,当即像是被点燃的火山,一把推开画枝,大步冲到梳妆台前。 “老子打死你这个贱……” 男人的手掌已经扬起,预想中的声响并未出现——他不知为何失去了身体的感知,如同呆滞的木偶愣在原地。 当他的意识重新恢复,沐星也反应过来,抬脚踹向他的小腹。 “去你——”他被踹得仰倒在地,嘴里刚骂出半句,很快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嘴。 沐星正好有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拎起他的衣领就是几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这张狗嘴也敢羞辱她、欺凌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本安静的厢房响起持续的殴打声,玲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漫不经心地擦去面颊上的香粉。 画枝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拉住沐星,“别打,别打了!别把人打死了!” 沐星的拳头停在男人的眼前,侧头看了一眼画枝,等她解释为何不能打死这个畜生。 “邀春楼里不能死人!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是个当官的!” 哦,是个有官职的畜生。 沐星紧紧攥着对方的衣领,回头与玲珑对视,方才松开这个男人。 “发生何事?”容燕赶来时,正好见到画枝扶起满脸青痕的高震,状若担忧地问,“高大人!您怎会这般狼狈?” “你他娘还要意思说!”高震的怒骂声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老子能说话了?” 容燕和画枝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难道高大人原来是不会说话的?” 门外又来了个面生的主,容燕这下是真的慌了。 “小侯爷,让您见笑了。”她直接撇下这些混乱场面,试图挡住他的步伐,“高大人喝醉了,姑娘家又娇气些,这才闹了个误会。” “这么说来,高大人也有过错?” “没有没有,误会罢了。” 容燕的身子稍矮,挡不住少年人的视线。 而她这般谦卑的态度让玲珑心生好奇,莫不是来了个惹不起的人物? 少年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仅是点头示意,随即看向神色踌躇的高震。 “高大人伤得严重否?可是需要传唤太医?” “不必,不必了。”高震被沐星揍了一顿,酒醒了大半,捂着青肿的眼睛还得赔笑道谢,“多谢梁世子的好意。” “既然不算严重,那就请高大人随晚辈走一趟。” —————— 这一章男主和男配都出场了,我不说具体是谁,你们能猜对吗?(叉腰) 顺带说一句,每一世的章节名对应的是玲珑的身份,不会写得太花里胡哨,就像上一世写了玲珑当女官,却不会写她的政治功绩,把她往大女主方向塑造。 上一世的玲珑不会因为当了女官就变得正经古板,这一世的她同样不会因为当了花魁就变得虚伪谄媚,她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寻找储备粮的小狐狸罢了~ (7)青楼花魁(剧情) 少年带走高震的举动在玲珑心里留了个印象,容燕好生叮嘱她日后再见到此人定要摆出足够的热情,免得他心情不好就把邀春楼给端了。 听起来是个颇有权势的角色,玲珑想到上辈子豪门贵族之间的阴谋算计,暂时把什么烦恼都甩到一边,抱着沐星摸来摸去,先奖励这个勇敢护主的小仆人再说。 可是她没想到,这位来历不凡的贵客早就订了她的场子。 两天后,画枝一大早特意过来提醒她,今天必须提前进厢房候着,不能像往常那样姗姗来迟。 玲珑依言抱着琵琶在房中等候,没过一会,那位少年如约而至。 “姑娘日程忙碌,在下难得约到了机会,亲自见一见名动京城的美人。” 玲珑扬起浅浅的笑容,“能得公子偏爱,是玲珑的荣幸。” 接下来的事情寻常无奇,他点了几首琵琶曲,她一言不发地弹了半天,既没有其他来客,也没有任何要求,当真像是只为了见她一面。 此人连续几日都是如此,默默被她记上“钱多事少”的评价。 然而某一天玲珑打算弹完曲子就收工时,他却按耐不住好奇,主动询问与她有关的事。 “老鸨说你还未来葵水,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歪了脑袋,表露几分疑惑。 “咳,那你之前……”他看起来要问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你之前会邀请客人到你的厢房中独处,可是会做些……亲密之事?” 他的提问让玲珑更加疑惑了,“那是自然。” 梁峥瞧着她坦荡实诚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说她自恃美貌、不知身份,她又会盛情邀请男人与她行亲密之事;你说她卑微雌伏、尊严尽失,她又敢蔑视高官,让她的男仆大打出手。 先前他在迎春台下确实惊艳于她的美貌,直到那一天了解高震被人殴打的始末,他才真正对她产生好奇。 听说邀春楼的老鸨是把她当做花魁苗子调教的,他却觉得,她不像是会任人调教的性子。 不过,他暂时没有必要深究一个青楼女子的内心世界,他眼下还有其他烦心事。 “既然你有相关的经验,不如……”他拉长语调,默默观察她的表情,“不如与我试着……” “试着亲吻、拥抱还是交欢?” “咳咳咳……”他猛咳了几声,似是被她的直白吓到,两边耳尖染上红云,面上仍是强撑着摆出豁达的态度,“玲珑姑娘,不知……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更进一步?” “所以,你想做什么?”玲珑对他亦是提起几分兴趣,但她学不来这些客套话,直接凑到他近前,踮起脚尖轻嗅他的气息,“你很干净。” 梁峥眼看着她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等会,我还没想好做什么。” 她不知第几次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人为何扭扭捏捏的? “两个人站近些,才能进行下一步呀。” 进行下一步…… 他暂未答话,视线飘向别处,很快定格在她的唇上。 罢了罢了,反正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办法,闷头执行就完事。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正打算低头吻她,谁知她突然抬手扣住他的脸颊,将他的唇瓣捏成鱼嘴的形状。 “泥握活……”他说了几个字,后知后觉撇开她的手,羞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肉,“你,你为何拒绝?” “因为你不想和我亲亲。”玲珑塌下小脸,清澈的凤眸映照着他慌张的神情,“不想亲亲就算了,我从来不做勉强他人的事。” 她也做不了强迫他人欢爱的事,因为她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道妖修、心地纯良的小狐狸。 只是她掐指一算,前不久也有个家伙拒绝和她接吻,明明阳物已经勃起,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她的长相不够美丽,还是他天生阴阳眼能够辨别妖魂? 她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又来个拒绝她的。 玲珑撇了撇嘴,推开身前的少年。 “不爱就不爱,下一个更帅。” “……什么?” 怔愣中的梁峥忽然听到她这句话,还没琢磨出含义,她已经转身拿起琵琶,潇洒利落地推门离开。 “阿星,咱们走。” 画枝听她这般中气十足的声音,着实替她捏了一把汗。 可她转头看向门内,那位小侯爷好像不是生气的模样。 “世子。”同样等候在外的侍卫纷纷进屋,围在梁峥身边,“您的进度如何?” “……不如何。” 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年纪较大的张牧开口问个清楚,“意思就是,姑娘拒绝你了?” “是我先拒绝她……” “哎呦,世子爷呀,您这几天花了这么多银子捧她的场,不就是因为她合您的心意,可以配合做做样子吗?”张牧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瞧了眼门外没有人,把声音放低了说,“您这边演得不够逼真,太后那边如何听到风言风语?” 梁峥摸了摸下巴,快速思考着他所说的事。 “要不您再去试一试其他的姑娘?” 次日,梁峥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走进另一间厢房。 没过一会,房间里传来桌椅晃动的声响,张牧和几个侍卫纷纷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些对话。 “……公子,您为何呀——您弄疼我了……” 张牧眼皮一跳,难道小侯爷来真的? “……什么准备?不嘛,人家就要现在……我动也可以……” 接下来又是桌椅摇晃的噪音,张牧正摸着胡子感慨他家小侯爷的魅力,房门突然从里边打开,只见到梁峥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 “世子,您不是正在大战……” “战什么?”梁峥故作掩饰地咳了几声,“你们进去好生安慰她,多给些银子,我先走一步。” “我们安慰?”张牧探个脑袋往厢房里瞅,登时惊得下巴着地,“世子您,您怎么把人家姑娘绑起来了!” 许是他太过惊讶,没能控制嗓门,附近经过的客人都愣了一下,投来好奇的目光。 梁峥立即挡住自己的脸,装作不认识彼此的模样。 他在邀春楼闹了乌龙,容燕生怕这个贵客不愿再来,连忙追到侧门故作不舍地送别。 “彩衣她可是哪里冒犯了您?” “……她未有冒犯,只是……” “只是什么?” 梁峥回想起约见两位女子又拒绝她们的做法,顿觉自己幼稚荒唐。 他顶着容燕探究的眼神,摇头失笑道,“我的问题罢了。” 父亲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如今他为了逃避太后指婚,竟是要用女子来做挡箭牌,当真是一错再错。 “怎会是您的问题?”容燕一听,还以为他在暗讽,心底琢磨着该把谁推出来熄灭他的怒气,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的少女,当即开口把她叫住,“玲珑,还不快过来行礼?” 玲珑暗暗叹气,认命地走过来,“小女子玲珑见过梁世子。” “之前我吩咐过什么,你都忘了?”容燕瞧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碍于梁峥在场,不能直接拉下脸色,“那一日你先于梁世子离开厢房,还说了什么不尊敬的话语,今个是时候道歉了。” 玲珑语塞,那天她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反正这位爷也看不上她,还要她凑过来贴冷屁股作甚? 她收到容燕警告的眼神,正准备敷衍几句,梁峥已是摆手作罢。 “玲珑姑娘并未有冒犯之举。” “梁世子不必替她……” “梁某叨扰多日,先行告辞。” 容燕见惯了人心险恶,仍是担心他这等贵族子弟暗中记仇,回头找借口封了邀春楼,可是梁峥不管她有什么顾忌,径自上了马车,隐入热闹的街市。 他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抛开那一天的糊涂事,倒也有稳重可靠的一面。 思及此,玲珑挠了挠手指,侧头问道,“容姨,他是哪一位皇亲国戚?” “说不上皇亲国戚,倒是个让皇亲国戚脸色发白的大爷。”容燕送走梁峥,明显放松了很多,此处侧门空寂无人,她难得多说了几句,“你没好好伺候人家,现在知道怕了?” “他瞧着是个讲道理的,应当不会计较我这小女子的脾气。” “讲道理的男人比沙子里的黄金还稀罕。”她冷哼一声,正准备进门,又回头看了玲珑一眼,“你这容貌绝艳,若是能博得梁峥的深情……” 她说话到一半又不说了,扭着腰肢进了邀春楼。 玲珑皱了皱眉,听起来梁峥的身份远胜于上辈子的安阳旭等人,但是她实在厌倦了世家贵族的规规矩矩,生怕惹了情债还得应付数不清的阴谋诡计。 这一世,她和阿星身负贱籍、无名无权,或许,她须得更加谨慎些。 —————— 噔噔蹬蹬~剩下两个男主就是唯二拒绝玲珑的两位,成临玉和梁峥。 毕竟在青楼这样的地方,要么从熟客中挑男主,写浪子回头,要么安排几个偶然出现的生客。 成临玉是朋友邀约而来,梁峥是为了抹黑自己、逃避指婚而来,后者虽然俗套狗血了些,但也没啥特别适合的理由了(扶额) (8)青楼花魁(微H) 时光匆匆,玲珑年满十六,凭借容貌名扬京城,成了邀春楼实打实的头牌。 如今的她妩媚妖娆、人比花娇,勾得客人们心尖痒痒,可惜容燕再三声明玲珑不能接待房事,否则他们早就想方设法把她吃干抹净。 恰恰是这般能看不能吃的距离,让人魂牵梦萦、夜不能寐,隔三差五就要来邀春楼见一见这位国色天香的俏佳人。 久而久之,玲珑也记住了几位熟客,譬如碧娇堂的掌柜付明,郭家嫡次子郭怀睿,以及他的表弟成临玉。 说起来,她已有一年多未见到梁峥,他和成临玉留给她的印象着实非比寻常,所以她时隔很久也会记得这两个奇怪的家伙。 至于另外两人——郭怀睿是她的熟客,时常在邀春楼与朋友小聚饮酒,出手阔绰、性子温和,也会抱着她做些亲密之事; 付明出现的次数较少,总是托人送来很多精美的胭脂香粉,因此,她对碧娇堂这家店铺颇为认可,顺带记住了它的老板。 某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纸,拂照着少年俊秀如玉的面庞。 他的呼吸微滞,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怀里的少女,轻叹着将她抱紧。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童年时父亲狰狞的五官已经模糊不清,他的记忆从初见她的那一天开始变得明朗而清晰。 “阿星……”少女在梦中呢喃他的名字,如同小动物般蹭了蹭他的胸膛,碰到了尚未结痂的伤口。 “嗯——”沐星闷哼一声,痛觉唤醒其他感官,深埋在她体内的阳物正在快速勃起,撑满她的后穴。 玲珑被迫从梦中醒来,看到他胸前泛红的伤口,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惹得他的浑身战栗不止。 随着她的舔舐,妖力迅速愈合伤痕,留下两寸长的血痂,环绕殷红的乳首,形成奇异的狐狸图案。 这是她昨晚亲自为他刺下的,后来两人做得太狠,她高潮着昏睡过去,忘记帮他治疗伤口。 “真好看。”玲珑抚摸他的胸膛,少年精瘦的胸肌让她爱不释手。 沐星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身体缺陷让他难以表达满心的情愫,直到前天他偶然瞥见游街示众的罪犯脸上的刺字,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 即使刺画的过程十分疼痛,也不及他对她万分之一的爱。 他甚至希望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遍布这种宣告主权的图案或者文字,他愿意向世人展示他是玲珑的所有物,是任由她玩弄索取的性奴。 只可惜,他对她的感情在有些人眼里不值一文。 “玲珑,今天郭公子有约。”门外响起画枝的声音,打破晨间的温存。 “……轻啊,轻点……”玲珑紧咬嘴唇,压抑着后穴汹涌的快感,抬手撤掉了隔音法术,“今天不是……让我休息吗?” “郭公子是贵客,点名要你陪宴奏乐。” 厢房安静了片刻,画枝闻到了愈发浓郁的香气,不由得皱起眉。 一门之隔,玲珑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趴在沐星身下,承受着他愈发狠厉的操弄。 他知道的熟客远比她更多,因为每一次接客,他都在门外倾听着他们对她的赞美;每一次她诱惑男人,他都在不远处注视着她绝美无比的媚态。 他的心早已痛到麻木,只有阳物还会随着她的香气散发而勃起,也不得不绑在小腹处,免得客人瞧见那处太过明显的隆起,坏了兴致。 容燕和张嬷嬷当然清楚他对玲珑的深情,但当初是他选择留在她身边,那就要忍受着如同利剑穿心的痛苦,她们不会在意一个哑奴的想法,只会考虑他的存在是否影响客人的心情。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画枝又说了一遍,“玲珑,郭公子巳时到来,你最好尽快做准备……他喜欢你穿金粉色的衣裙,记得戴上他送的点翠金雀钗。” “……我,我知道……” 门外,画枝眉头紧蹙,转身离开。 “坏阿星……你吃醋了呀……” 玲珑仰躺在床榻上,下体被枕头垫高,让小穴暴露在沐星的视野中。 他怜惜地含住红肿的穴口,舌尖灵活地钻入湿热的肠肉,将这些蜜水吞入腹中。 他的口舌功夫极好,单是舔弄三处小穴,就让她丢了两次。 “阿星……” 他听到她的低声呼唤,撤掉枕头,将阳物缓缓塞入她的后穴,再把她抱到怀里,逮住两片香唇亲吻。 若是无人打扰,他们可以像连体婴那般日夜缠绵,即使阳根完全射不出精水,他也能将她伺候得舒坦畅快,好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只是他想到画枝交代的事,纵然不舍也不得不分开两人的身体,为她梳妆打扮。 到了时辰,玲珑如约来到茶厅。 难得的休息时光被人拉出来干活,再加上郭怀睿吩咐弹奏比较平缓的调子,于是她调了调琴弦,弹了一首萧瑟哀啭的琵琶曲。 成临玉坐在客席中,借着饮茶的动作窥见她淡然无神的面容,刚流入口中的茶水似乎变得更加苦涩。 她褪去青涩稚嫩,娇媚之态更甚从前,吸引了无数男子为她倾心。 他不过是其中一个有些幸运却太过笨拙的爱慕者罢了。 而他的表哥,此次茶会的主客,在其他男人眼里同样是受到美人眷顾的幸运儿。 一曲奏毕,玲珑放下琵琶,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他身边。 初次受邀的客人会感到惊讶,毕竟这位女子再美,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妓女,不过,他们很快知道,郭怀睿对她的纵容远不止如此。 “今天心情不好?” “本来是要休息的。”玲珑撇了撇嘴,感觉到男人的手掌正在靠近,屈指弹了他的手背,很快被他捉住小手。 两人在桌下的小动作并不明显,但是成临玉没有错过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如同吃到了饭前甜点般愉悦满足。 “我加了两倍的银子。” “又不是进我的兜里。” 玲珑仰头朝他皱了皱鼻子,这分明是犬类动物发出警告的动作,却让她看起来甚是可爱。 郭怀睿的笑意愈发明显,特别是看到她盘发间的金雀钗,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给你买了礼物,先去隔壁厢房看看,等我。” 等他做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 一个时辰后,玲珑百聊无赖地瘫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抖着细腿,听到床上男人的动静,抬手施了个法术让他继续睡得昏沉。 这些贵族子弟固然出手阔绰,但是到了郭怀睿这个年纪,家里有三五侍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可不想闻着别人留下的气味去做欢爱缠绵的事,所以她每一次与他独处一室,都会用妖术让他睡个舒坦,顺带滋养他的身体。 要说唯一让她郁闷的就是郭怀睿总是带着两三个家仆守在门外,她压根没法溜出去,只能在脑子里回味沐星的大肉棒,再想想下一次该用什么姿势榨取他的阳精。 唔,想着想着就有些饿了。 玲珑舔了舔虎牙,要不想个办法让沐星溜进来? 她暗戳戳琢磨了片刻,耳尖听到几句交谈声,随即踮起脚尖,躲到门缝后偷听。 “……在此处?” “大公子在里边歇息。” 成临玉想起茶会过半,他离席走动时,确实在这间厢房外看见玲珑的侍从,但是现在此处并没有那位少年的身影,估计她也不在这里。 对于沐星的离开,玲珑也感到疑惑,动用法力感应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发现他正在三楼的某一间屋子。 她倒是不担心他会背叛自己,只是她眼下无聊至极,想找个人打发时间。 她如此想着,成临玉又问了,“屋内可还有他人?” “没有。” “那我进去和奉阁聊一聊。” “这可不行……” “为何不行?” “哎呀成公子……”家仆压低了声音,“里边还有个邀春楼的姑娘,大公子说了不要声张,您就别进去坏了他的好事。” 成临玉眉眼低垂,联想到不久前郭怀睿在玲珑身旁露出的温柔笑意,此时在厢房中的姑娘多半就是她。 他知道一年前自己在她面前闹了个笑话,当时他刚过十八生辰,郭怀睿说要领着他见一见官场上的朋友,因而那一天的酒宴既是他第一次进入风月场所,也是与她初次见面。 她的容貌昳丽、琴技上佳,即使坐在角落里独奏琵琶,也引来众多火热的视线。 随后发生的事情加速在他脑海中划过,她喝了几杯酒就迷糊了,请求他将她送回厢房。 他收到其他人嫉妒的眼神,意识到这是一件暧昧的事。 尽管如此,他还是稳稳搀扶她上楼,任由她牵着自己在厢房里绕来绕去,直到她将他拉到床边。 虽然他还没有成家纳妾,但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傻小子。 她的所作所为在世俗里本该是轻浮放荡的,在他眼中却是格外的娇俏诱人。 他绷紧仅有的理智,险些迷失在她香甜的吻,最后还是羞耻于身体的反应,慌张跑走了。 此后,他在家中闭关苦读、求取进士,不能见她也不敢见她,可她仍是随月而来、入他梦乡。 时隔一年,她的美貌更甚以往,就连眼高于顶的郭怀睿也成了她的裙下臣,时常在邀春楼请客聚会,借机与她独处温存。 听闻她仍未来葵水,不知他可会对她温柔耐心。 “我知道了,若是表哥有其他吩咐,你们可到乙字号茶厅寻我。” 成临玉神色淡淡,径自离开此处。 然而还没过一会,方才的家仆急急忙忙寻到他,说是郭怀睿有急事相商,又把他带到房前。 “那位姑娘还在?” “……当然在。”两名家仆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迷惘,很快恢复正常,“成公子,请进。” 成临玉皱了皱眉,抚平心中的疑惑,迈步进入厢房。 —————— 下一章就是第二位男主的炖肉~ 话说玲珑以情欲为食欲,跟她在一起久了,性欲up性能力up,基本都会朝着性奴的方向自我物化,只是程度不一样,表现的方式也不一样。 沐星暂时位居雄堕榜首,后面的轮回还会遇到比他更加病态的男主。 总之就是作者xp广泛,不喜勿喷(叉腰) (9)青楼花魁(微H/女上位) 413g.com 成临玉踏入厢房首先看到的是桌上的珠宝首饰,郭家大公子心悦玲珑,时常送些贵重礼品讨美人欢心,这在京城贵族里并不是新奇事。 今天他作为受邀之客,当然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抢了郭怀睿的风头,但是往后他还想再来见她,也要记得备礼物才行。 “成公子,请过来。” 屏风后传来她的声音,令他心跳慢了一拍。 他压制着复杂的心情,越过屏风,发现她神色恹恹地靠在床幔边,并没有郭怀睿的身影。 “玲珑姑娘……” “成公子。”玲珑抬起氤氲的凤眸,秀眉微蹙、红唇轻抿,分明是无助之态,又有几分勾人的魅惑,“能否请你为我倒杯茶?” “你身体不适?” “……只是有些渴了。” 成临玉看见她眼中的祈求,不再追问下去,转身出去寻找茶壶,却发现这厢房里并未准备茶水。 “玲珑姑娘,我去吩咐……” “别,别去……”夲伩首髮站:2 hhp.co m 她似乎有些焦急,跌跌撞撞走来,一个踉跄跌入他的怀里。 “你生病了?”他扶住她的身子,摸了她的额头,并不是很烫,“我让人叫郎中……” “不用,不要告诉别人。”玲珑气息轻喘,抓着他的衣襟微微颤抖,“我可以,可以忍着……”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渐渐让成临玉的身体紧绷起来,他的眼前闪过曾经的画面,垂眸看到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努力放松手臂,圈住她的腰肢。 如今他倒是不会再推开她了,就是不知道这身子是否干净。 玲珑状若虚弱地埋首在他胸前,实则耸了耸鼻尖,嗅到干净清爽的味道。 “成公子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没有……”他的身体因为她的话而再次僵硬,“……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你那时候为何会拒绝我罢了。”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玲珑舔了舔虎牙,露出坏笑。 试探结束,既然这份甜点无人品尝,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当初……是我愚钝……”他维持着站立的姿势,既没有将她抱紧,也不想把她放开。 他知道她是青楼女子,比起她熟练大胆的行为,他简直像个古板胆小的书呆子。 那天晚上他窘迫于身体反应,慌不择路跑到恭房,出来时听到有人在她的厢房闹事把她骂了一顿。 他急急忙忙上楼,刚好看到高震一脸狼狈地跟着梁峥离开。 他上前询问侍女,她只说了句“主子已经睡下,无法相送,请您谅解”。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仍是担心着,毕竟闹事的高震已是鼻青脸肿,不知道她会不会受伤。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推搡侍女、擅闯闺房的举动,只能回到家中,从郭怀睿嘴里打听到具体的经过,以及她平安无事的消息。 “你确实愚钝。”她不知道短短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思考了多少想法,因为她现在已经起了玩弄的心思,“我可不是见到男人就献吻……” 他的思绪刚从回忆里抽离,听到她的话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用力推到椅子上。 “玲珑……” 刚才还是虚弱疲乏的少女突然变了神色,如同计谋得逞的狐狸在他嘴角边偷走一吻。 “我只亲我看上的男人。”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抗拒的机会。 看上的男人? 他怔愣片刻,她这是……向他坦白情意吗? 她说的也没错,她在邀春楼十年见到的客人如过江之鲫,能让她相中的却是少之又少。 被标记的男人不吃,尺寸太小的不吃,脾性恶劣的不吃…… 青楼对她而言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陷阱,如同她曾经利用绿洲泉水捕获金蝉子那样,只需坐等猎物送上门来。 可惜她的胃口被夫君们养叼了,直到现在也只有沐星一个情人。 至于眼前的成临玉,确实是份可口的甜点,不过,她还可以再试探一下。 “成公子看起来并不高兴。”她渐渐收起笑容,状若失望地站起来,“若是你有了喜欢的姑娘……” “等等……”他及时抓住她的手,耳尖的红晕愈发明显,“我没有不高兴,我……玲珑,我心悦于你……” “真的?”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不见你,我考上了进士……那天晚上,我明知你不能行房还起了反应……我,我下次会带礼物来邀春楼……” 他紧张地解释完自己消失的原因,忽然感觉到她反手扣住他的十指,令他受宠若惊,甚至望向她的目光中也多了两分讨好。 “玲珑,你喜欢什么样的首饰,或者,你喜欢我吗?” 真是个书呆子,着急起来连话都不会说。 她忍俊不禁,弯起明亮的眼眸,“所以,我能否对你做更亲密的事?” 成临玉睁大眼睛,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玲珑轻笑一声,当真是个笨男人。 他的容貌清秀,气味也很好闻,当然,最主要的因素还是新鲜感。 正当他惊艳于她张扬明艳的笑颜,她主动抬起他的下颚,俯身吻住他的唇。 厢房逐渐溢满甜蜜的香气,她本就饿了很久,此时更是对猎物垂涎欲滴,将他拽入情欲的漩涡。 唇舌的交缠令人沉醉,他顺从汹涌的欲望,重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双臂不自觉地箍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 但她很快不满足于津液的索取,她需要更加激烈的欢爱。 “嗯……”他忽然闷哼一声,险些挡不住陌生的快感,“玲珑……不用……” “不用什么?”她松开了他的唇,揉弄阳根的手指也暂时停止了动作。 “不用为我……用手做这事。”他已是羞得满脸红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想,我想等你可以行房的时候再用它……” 她张口咬住他的下颚,打断他的话语,又伸出舌尖轻舔牙印,湿滑的吻一路下移至他的喉结,在他的性命薄弱处挑逗他的理智。 “玲珑……”他承受不住如此热情的挑逗和阳物传来的快感,失控的感官让他感到陌生,又升起更加致命的渴望,“不要,不要……嗯……” 他浑身战栗起来,无法自控地仰起身体,让粗长的肉棍在她手中摩擦,逐渐逼近阀门的边界。 就在这时,玲珑倏地用妖力堵住张开的马眼,强迫他从巅峰急速坠落,欣赏他无法发泄的沉沦之态。 “嗯……哈……玲珑……我……”他从未体会如此剧烈快感,他的身体诚实而直接,如同濒死的野兽在她身下颤抖求饶,他渴望她的爱抚和怜悯,又惧怕她的蹂躏和捉弄。 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脱下裙衫,正在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下衣。 “玲珑……” “嘘。”她将食指抵在唇边,狭长的凤眸尽是狡黠之色,“你的元阳可不能浪费……” 她瞧见他脸上的懵懂,媚笑着抓住他的手指,缓缓插入自己的后穴。 “进来……我想让你插进来……” 感受到异物的侵入,肠肉自发地收缩,像张贪婪的小嘴开始吸吮他的指尖,流出粘腻的水液。 他怔愣片刻,忍不住戳了戳这个可爱的穴口,惹得她娇声低喘,软倒在他怀里。 “进来……”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湿热的舌尖吻遍他的侧颈,“要我……唔……” 他忽然插入第二根手指,无需她的引导,他已经意识到这张小穴的妙处。 只是他垂眸看向挺立在小腹上的阳物,圆滚滚的龟头比两根手指还粗,会不会让她受伤? “笨男人!”她忽然发狠咬了他的锁骨,趁他痛哼之时,抬起身子对准这根粗长的肉棒坐了下去。 后穴早就被沐星操得熟透,又有妖力作为扩张,疼倒是不疼,但是瞬间被撑满的快感足以让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是个大家伙…… 玲珑半睁着湿润的凤眸,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唇角,享受着元阳射入体内的舒畅。 她抬起他失神的脸庞,轻柔地含住他的薄唇,一边用舌尖攫取他的气息,一边脱下他的外袍,让他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展现在她眼前。 面容清秀、身姿修长,薄肌如玉、宽肩窄腰,最令她满意的就是这根暗粉色的阳物,比沐星的更粗更长,一定可以撑大整个宫胞。 唔,只是想想就流了很多水呢。 她用手指勾起腿间的花液,强硬地塞进他的口中。 当他从快感中恢复意识,便尝到唇齿间溢散的甜味。 “喜欢吗?”她笑得柔情似水,又魅惑近妖,让他的性欲高涨如潮。 胯下的阳物重新勃起,很快被肠肉绞得酥麻。 他爽得发颤,艰难地压抑着射精的冲动,谁知她又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阴囊开始用力搓弄,几乎要逼疯了他的理智。 “唔唔……”他无助地颤抖着身体,阳物被穴肉绞紧、阴囊也被玩弄,就连湿软的舌头也被她的手指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从未接触过性事的男人哪里经得住如此激烈的快感,没过多久又射了第二次,如同破烂的木偶瘫在椅子上喘息。 比起平日的端庄斯文,她更喜欢他沦陷在欲望中的模样。 淫荡的身子,粗长的肉棒,天生就该是她的口粮。 “我好像有些动心了。”她娇笑着抽出手指,如同温柔的妻子般细细描摹他的眉眼,“成临玉,受得住吗?” 他缓了一会,听到她的话顿觉异样。 “你……原本不喜欢我?” “确切说,只喜欢你的肉棒,我曾经隔着衣物碰过它,它让我很满意。”玲珑如此说着,低头看到两人结合为一体的性器,露出餍足的笑容,“至于你这个人……” 她忽然攥住他的脖子,抚摸有力跳动的颈动脉,看起来颇为无辜地说,“你消失了一年半,我记得你就不错了,想让我如何喜欢你?”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说到底,还是他的犹豫怯懦让他错过她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美貌传遍京城,优秀多金的男人竞相示好,只为博得佳人青睐,而她至少还记得他的名字,喜欢他的……阳物。 成临玉倏地红了脸颊,起伏的情绪连带着那根肉棍也在她体内抖了抖。 “嗯……在想什么?”她捏了捏他的下巴,像是在逗弄一只小动物,“你不该想一想,如何获得……我真正的喜欢?” —————— 实习结束了,这几天开始准备毕业论文的初稿,隔了好久再看什么参考文献简直像看天书一样。 第三世的大纲写了一半,比我论文的进度还乐观(bushi),现生忙起来,码字的效率很低,我会尽量更新的(瘫) (10)青楼花魁(高H/伪3P/后穴/口交/幻术催 邀春楼里人来人往,有两间厢房安静异常,其中之一正是玲珑的卧房。 “瞧瞧,过了这么久了,床上的被褥还是湿答答的,是你把她操得太舒服了,还是她的水实在够多?” 容燕看似慵懒地斜靠着椅背,实则目光犀利地盯着跪在她身前的少年。 “刺了个狐狸图案,啧,她确实像只狐狸。” 她的视线下移,看到他小腹上绑着的阳物。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当初她发现沐星的物件颇具天赋,才会允许他使用盛阳膏。 话说回来,若是没有玲珑护着,她早就把这个少年里里外外吃个干净,或者扔给其他姐妹尝尝鲜。 之前她一直想不通,整日和玲珑这么个妖媚的主子厮混又不能行男女之事,这小子如何忍得了阳物胀痛的寂寞。 现在她倒是明白了,玲珑的身子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销魂。 同样有此认知的不止是容燕,还有另一间厢房里的成临玉。 在法术的隔绝下,玲珑放肆地吟叫着,身子像是软面条似地被他捞在怀里,继续着最亲密的交媾。 “嗯呀……你,你倒是轻一些……” 耳边响起她的娇声求饶,他非但没有放轻力度,反而更加亢奋地操入穴肉深处,饱满的阴囊撞在她的臀肉上,让两人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不肯有片刻的分离。 肉体拍打的声响充斥他的听觉,茎身传来快感淹没了他的理智。 当他察觉湿热的肠肉愈发裹紧,他不得不暂停抽送的动作,低头寻到她微张的红唇,含住殷红的舌尖反复吸吮,将她婉转动听的呻吟吞入口中。 待她稍微放松,接近三指粗的肉棍往外退了些许,撑开后穴的褶皱,带出粘稠的水液,继续狠狠嵌入她的身体,直到她再度低叫着喷涌花液,他才将阳物送到最深处,射出浓郁的阳精。 “喜欢吗?”他抱着她轻轻喘气,感受着高潮的余韵,还有美人在怀的满足,又忍不住问了一遍,“喜欢与我在一起吗?” 玲珑缓了片刻,听到他的话,登时哭笑不得。 “笨家伙,两个人在一起可不只是寻欢作乐那么简单。” “我只是……想让你先喜欢我的身体。”他也意识到自己所说的是多么放荡的话语,刚想撇过脸去不敢看她,又被她强行掰了回来。 “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你的大家伙还没拿出去,害羞什么?” 成临玉红着脸低头看向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特别是前面的花穴久久不得抚慰,此刻还在挺立着可爱的花蒂,颤颤巍巍地吐露清甜的蜜水。 她没有错过他羞涩又好奇的眼神,在他的注视中,用手指勾起丝丝缕缕的花液,放到嘴里轻舔一口。 “甜的。”她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品尝的是佳肴甜点,送到他嘴边分享。 他略加犹豫,含住她的手指,淡淡的甜味随即在唇齿间漫延。 “很甜。” “我也要尝尝你的。”她环住他的脖子,慢慢凑近他的唇瓣,他却等不及了,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一鼓作气闯入她的口中,用舌尖攫取她的津液,竟是比花穴的蜜水更加香甜。 “唔唔……”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习惯性地探入男人的腿间,没找到熟悉的肉棒,只能捏了捏两个大卵袋,方才让他松开自己。 不过她没想到,他当真是亲上瘾了,刚松开片刻又凑了过来,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体,生怕她有逃离的心思。 她倒是没有逃离的心思,就怕他等会又要羞得提裤子跑路。 玲珑睁大眼睛,看到屏风上晃动的人影,脑子一转悠,就想到了新奇的玩法。 厢房里的气氛逐渐升温,她察觉到体内阳物的胀大,故意绞紧穴肉,险些让他射出来。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想要吗?” “我想在上面。” “好。”他啄了一下她的唇珠,抱着她坐到椅子上。 此时他仍然背对屏风,所有感官集中在她身上,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他仰头准备再次献吻时,突然出现另一个男人按住他的肩膀。 “……奉阁?”他立即认出男人的身份,正是被他遗忘了很久的郭怀睿,可是他之前进来时分明没有看见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熟人面前与玲珑欢爱,表情从错愕转化为窘迫。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郭怀睿压根没给他一个正眼,直接扣住玲珑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奉阁!”成临玉抓住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说,“你为何……” “原来是你。”郭怀睿终于注意到他,怪异地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你小子对她也有说不清的心思,不过,凡事要遵循长幼尊卑,怎么说也该是为兄先享用美人的滋味……” “等等,你说什么?”成临玉目瞪口呆,犹如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我说大实话罢了。”郭怀睿像个迷蒙的醉客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这等姿色的女人错过了就要后悔一辈子,为兄也是栽了……” 什么后悔一辈子? 问题是现在他和玲珑浑身赤裸,阳物还插在她体内享受着花液的浸泡,正是退也退不得、做也做不了的场面,为何他好像忽略了这件事,如同寻常见面那般与他瞎扯大道理。 “你急什么?我来了是加入你们,又不是拆散你们。”郭怀睿按着他的肩膀,不肯让他起身,转头对上玲珑的目光,笑得痴迷又怪异,“你这磨人的小妮子……” 玲珑调皮地眨眨眼,被他亲了下脸颊。 “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跟你畅快欢爱一番……”他捧着她的脸,吻过她的眼睛、鼻尖还有唇瓣,“就算是有第三人在场,我也不想醒来。” 成临玉受到的惊吓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本就保守腼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向玲珑坦白情意,还把童子身交代在这里已是打破原则的事,如今竟然还有个喝醉酒的表哥要跟他玩三人行! “唔奉阁……要,要喘不过气了……”玲珑娇媚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两个人的理智,他们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脸上,没有错过她每一时刻的美。 “我们去床上继续?” “不嘛,你不能行房事,你都忘了?”玲珑委屈地瘪起嘴,抱着成临玉的脖子不肯撒手,“刚才就是你说喝酒头晕得慌,让临玉进来陪我欢爱,不信你去问你的仆从。” “……好像有这么回事……”郭怀睿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还在自我怀疑,成临玉已经信了七八分。 先前确实是守在门外的仆人以郭怀睿的名义把他带过来,他进门之后发现只有玲珑在这,还感到些许疑惑,如今再听她这么解释,那就说得通了。 既然对方的身体不适不能行房,那就…… “奉阁,你继续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再吩咐家丁。”成临玉抱紧怀里的少女,听上去对他颇为关心,实际上他心虚到不敢直视他。 郭怀睿这模样显然是醉后梦游,如果脑子断片也就罢了,若是醒后还记得所见所闻,那他这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少不了要被调侃逗趣。 “没,我没事……”郭怀睿晃了晃脑袋,想要甩掉睡意,却还是两眼一翻,跌坐到椅子上。 玲珑舔了舔虎牙,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能委屈这位贵客再睡一会。 “玲珑……” “嗯?” “我是不是太坏了?”成临玉看到郭怀睿滑稽的睡相,又把她抱得更紧,“奉阁是今天的主客,他愿意让我进来陪你,我非但没有感激,还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 “停停停,你在犯什么傻。”玲珑掐住他的脸,不想听他说这些别扭又奇怪的话,“你就直接说,是不是想休息?” 他愣了好一会才听懂了她的暗示,“……我不是很累。” 他抿了抿唇,抱着她站起来,越过昏睡的郭怀睿,径直走向床榻。 “你想做什么?”玲珑明知故问,还坏心眼地收紧后穴,“我很喜欢它。” 她好像是第三遍重复这样的话了,成临玉心中升起隐秘的欣喜,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多做几次,你可以试着喜欢我。” “笨男人。”她感觉到体内的大家伙再次振作,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腹,“你让我吃个六分饱,我会喜欢你的。” 六分饱……是要做六次吗? 他眉头微蹙,思考了片刻,好像可以试试。 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要开始了。” 哪有男人会正经地强调开始? 玲珑哭笑不得,刚准备调侃他,就被他封住了嘴唇。 “笨唔……” 他确实笨,但是他现在知道如何追求她了。 男人像是突然开了窍,逮住她的舌尖开始挑逗吸吮,两只手不停地抚摸她腰侧的软肉,再上移到两顶奶团,揉捏敏感的奶尖。 她的欲望渐渐高涨,忍不住收缩媚穴,渴望更加凶狠的操干。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舌,她已是情潮汹涌的模样,“嗯……要我……临玉……” 可是他没有着急,温热的唇瓣仍然不肯离开她的肌肤,顺着锁骨往下含住挺翘的乳粒,用牙齿细细碾磨。 “啊……不要吸……坏,坏男人……”她娇嗔的怒骂让他更加兴奋,稍微用力就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两行牙印,“动一下……嗯啊……里面好痒……” “哪里痒?” “身体里……唔,小穴里……想要……” “想要什么?” “大肉棒……嗯……临玉的肉棒……”玲珑还以为他是认真地询问,直到对上他抿唇偷笑的表情,才知道他在窃喜,“坏啊……” 她还没来得及控诉这个男人的小心思,立即被闯入的阳物搅得浑身酥爽。 硕大的龟头一下子顶到后穴最深处,几乎要顶穿她的内脏,迫使她应激似地弓起腰肢,试图逃离如此强烈的快感。 “哈……啊啊……太深了唔……”她的吟叫很快被他堵在嘴里,他想用行动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如何追求她、取悦她。 空荡的厢房充斥着暧昧的声响,两人的上半身交迭紧贴,不留一丝缝隙,只有下体反复摩擦拍打,不知疲倦地交合。 他的阳根当真是又粗又长,每一次都像是铁杵般捣入她的身体,把贪婪的媚肉撑得又酸又爽,把喷涌的花液全部堵在穴道里,胀满她的小肚子。 而且他的体力也不容小觑,她已经高潮了三四次,他才压紧她的腿根,畅快地射出浓稠的精液。 “第四次。”他埋首在她颈窝,轻声说道,“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她还在高潮中失神喘息,纤细的双腿无力地滑落在床边,又被他捞起来,贴紧自己的腰侧。 他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继续亲吻两团可爱的奶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这里,还有这里。 他将她翻了身,湿濡的舌头滑过她白嫩的背脊,啃咬她丰满的臀肉,随即发现刚被操开的后穴又缩了回去,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塞入,可想而知他的肉茎操进去的时候该有多爽。 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姑娘? 他感觉到她已经缓过神,再用手慢慢扩张穴口,将硬挺的肉棒缓缓顶入。 直到紧窒而柔韧的穴肉再度裹紧自己最脆弱的阳根,他才颇为满足地喟叹一声,他不想离开这了,不想离开她的身体,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玲珑。” “嗯……我在。”她还有些迷糊,像只慵懒的小兽匍匐在他身下,“好撑啊,好喜欢……喜欢临玉的大家伙……” 少女朦胧而直白的喜爱简直是最有效的催情药。 他握紧她的腰肢,就着后入的姿势开始用力的顶弄。 等到他射了第六次,她看上去稍显满足,环住他的腰,让他躺在自己身边。 “玲珑……” 他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正想问她有没有多喜欢自己一点,她却闭上眼睛,缩进他的怀里,“陪我睡一会。” “好。”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玲珑总感觉身体里有股热气在涌动。 她有些烦躁地醒来,发现自己的腿间湿泞一片,稚嫩的花穴就像是关不上的阀门,不停地流出清甜的花液。 唔,难道是后穴做得太多了,前穴饥渴成疾? 恰巧这时,屏风后传来座椅移动的声响,玲珑摸了摸下巴,弹指释放幻术,再次把郭怀睿吸引过来。 她回头看了看还是熟睡的成临玉,俏皮地轻笑一声,向走来的男人张开双腿。 “……嗯……舒服……继续舔啊……” 许久后,熟悉的呻吟逐渐惊动成临玉的梦境,他迷蒙地睁开眼,嗅到浓郁的香气。 “玲珑……”他看到她坐在床边的背影,正想揽她入怀,却听到她难抑的一声吟叫,浑身轻颤着向后倒去。 “哈……嗯嗯……好会舔……”她满足地赞叹着,双腿用力加紧男人的脑袋,恨不得让他把整条舌头都塞进花穴里,“还要……嗯啊……都给你喝……” 成临玉呆滞地盯着两人,过了好一会才明白郭怀睿在做什么。 “玲珑……” “嗯……我,我在啊……”她忍不住用手指揉弄自己的奶子,拉扯两个殷红的乳头,“临玉……我要,要到了啊……啊……” 他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别的男人竟然可以用嘴让她享受极乐。 “我……没有满足你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濒临高潮的时刻,忽然抓住他胯间的阳物,高声呻吟着泄了大片的春水。 他闷哼一声,即使被抓得有些疼也不敢乱动,直到他看到她无意识地吐出舌尖,没能抵住诱惑,低头含住她的唇。 厢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吞咽的声响格外清晰。 不同的是,一边是成临玉小心翼翼地挑逗她的唇舌,另一边是郭怀睿忘我地喝下她的花液。 等玲珑缓过高潮的余韵,发现她手里的阳物早已硬得发烫。 她柔媚地笑起来,用指腹摩挲深粉色的冠沟,“想要吗?” 成临玉的呼吸一紧,难以抗拒她绝美而蛊惑的姿态。 “……想,我想要你。” “所以你该怎么做?” 她好像总是引导他释放自己内心的欲望,可是…… 他看了眼仍然舔弄花穴的郭怀睿,眼里浮现出些许挣扎。 “……我可以满足你。”他低声说了句,拳头握了又松,缓缓将郭怀睿推开,“奉阁,抱歉……” 玲珑语塞,她的意思是让他赶紧取悦自己,没想到他如此介意第三人在场,非得先排除障碍。 她正琢磨着是不是又要用幻术让郭怀睿晕过去,他忽然抱起她的身子,摸到她的后穴。 这次没有一本正经的宣告,他直接挺起腰腹,将滚烫的肉棒顶入湿滑的甬道。 契合无比的性器让两人舒畅地轻叹,享受着拥有彼此的愉悦。 她柔弱无骨地靠着他的胸膛,只是花穴又汩汩流出水液,令她感到无比的空虚。 “临玉,让他过来好不好?”她娇喘如兰,情不自禁地揉捏着勃起的小豆豆,“前面也想要,想要东西塞进去……想要舌头舔一舔……” 他垂眸看到郭怀睿仍是双眼痴迷地盯着她的花穴,仿佛离开她的身子就会干渴而亡。 若是往常他定然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会如此沉沦纵欲,但是现在他已经深陷其中,贪婪地霸占她的后穴,谈不上谁比谁高洁,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并不能完全满足她。 “……奉阁,麻烦你……” 还没等他说完,郭怀睿立马凑到她身下,猛地吸吮红肿的花蒂。 “啊……别,别咬……”她着实被这一下刺激得不轻,连带着后穴也收紧了很多,差点让成临玉缴械投降。 他缓了缓呼吸,心里涌现胜负欲。 他有意地抽出大半茎身,再重重撞进穴道深处。 “嗯啊……轻点……”她的呻吟很快变得支离破碎,在前后交迭的快感中急速登上巅峰,“哈……太快了……啊……” 许久未曾经历过双穴的欢爱,她的高潮来得又快又汹涌,后穴亦是收缩到了极致。 柔韧的媚肉像是要勒断他的阳根,几乎是快感袭上大脑的瞬间,他已经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唔……好多精气……好舒服……”她满足地舔了舔唇,很快又被空虚感支配了理智,“还想要……玲珑吃不饱……” 成临玉略感疑惑,她好像很需要吃饱? 再看她此时脸色潮红如血,双手撑在郭怀睿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将花穴送往他的嘴里,显然印证了他的猜测——他还没有满足她。 得到结论的成临玉又是不甘又是醋意,隐约有执念聚拢在胸口,叫嚣着要操哭她、干晕她,让她只能为自己所有。 他看了眼窗外的夕阳,没关系,今天还有很多的时间。 番外一:前世夫君入梦来(主剧情) 傍晚,邀春楼依旧人来人往,面容清秀的少年默然走到紧闭的厢房前,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这么久了,她还在陪客吗? 沐星敛下神色,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外。 一门之隔,玲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男人生涩而卖力的口舌服务。 “嗯……舔一舔小豆豆呀……”她一边娇声吟叫,一边揉弄自己的乳肉,“真舒服……嗯……慢点,慢点喝……” 等到成临玉舔干净花穴流出的春水,她已经爽得凤眼迷离、小舌轻吐,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他也不例外。 所以,他把她抱到怀里,又开始新一轮的欢爱。 到最后,他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次,他只记得她的肚子鼓起来了,满满都是他的阳精,她也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亲来秦去。 “唔,不要了。”她像个娇气的小孩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小手握住他勃起的阳根,生怕他兽性大发,继续把她翻来覆去地操弄。 “吃饱了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奇怪又正经的问题成功让她抬起脑袋,捏住他的脸颊,“要是我说没吃饱呢?” “我会继续喂你。”他顿了一下,又说,“或者明天再来。” “今天射空了?” 她直白的话语让他脸颊微红,“不,也不是……我听说,听说男人一个晚上行房太多,容易身体亏损,不易让妻子受孕。” 玲珑歪了歪头,“这么说来,为了你以后的妻子,你还是少来找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成临玉略显慌张地抱紧她的身子,“玲珑,我想娶你……” “娶我?” “嗯。” “可是我没法怀孕。”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玲珑撇了撇嘴,从他怀里跳下来,“行了,天色已晚,郭公子刚才又昏睡过去,你难道不担心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奉阁他……”成临玉想到郭怀睿,确实有些担心,可是他看到她走到屏风后开始穿戴衣裳,心里莫名感到失落,“玲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只是你真实的想法。” 她背对着他,两人隔着半透明的屏风,好像突然变成了陌生人。 “那是我没做好什么事……”他顾不上自己赤裸的身体,急步走到屏风后,牵住她的手,“玲珑,我太笨了,你告诉我,我可不可以娶你……” “说这些太早了。”她的目光扫过他腿间疲软的大家伙,心里矛盾得很。 她确实很喜欢他的身体,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一世,她不想轻易地许诺爱情。 她笑了笑,拿起中衣为他披上,“我不过一介风尘女子,无拘无束惯了,我可当不了你的正室。” 他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却觉得她并不开心。 他想娶她,与她是否身负贱籍毫无关系,他只是喜欢她,喜欢眼里装满她的模样,喜欢沉浸在她的香气里,喜欢和她做亲密的事。 等他穿好了衣裳,玲珑已经收拾好纠结的情绪,“麻烦你带郭公子回去,请恕玲珑无法相送。” 她说完,刚转身就被他拽住了手腕。 “成公子唔……” 他忽然霸道地吻住她的唇,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将她横抱在怀里。 “你的脖子上还有痕迹,我送你回去,免得有人找麻烦。” 玲珑微微睁大眼睛,他说的麻烦显然就是一年前高震喝醉酒冲进她的厢房闹事骂人。 她是名扬京城的头牌,也是很多男人的春梦情人,哪怕偶尔无事在邀春楼逛一逛,也会被醉醺醺的男人拦住去路。 她已经习惯了受人调戏的日子,也不在意陌生人的几句醉语妄言,但是她没想到会有人主动给她更好的保护。 即使她使用幻术让他不得不面对她与郭怀睿亲密接吻的画面,他也不会因为所谓的贞洁而忽视她的尊严。 “是不是我唐突了?”他看她许久不说话,本想放她下来,又有些舍不得她在怀里的感觉。 “没事,送我回去吧。” 当沐星看到玲珑被男人抱出来,当即愣在原地。 “劳烦带路。” 成临玉依稀记得她的这位少年仆从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还好画枝的心思灵活,很快有了回应,“公子有心了,请跟我来。” 三楼的某间房门被推开,容燕正打算开口质问几句,结果看到是位贵客,连忙摆出讨好的笑容,“成公子如此温柔深情,玲珑好大的福气。” “小事罢了。”成临玉直接越过她,把玲珑抱到床上,“劳烦准备浴汤为她清洗更衣。” “清洗?”容燕露出些许疑惑,不过很快应下了,“成公子开口,奴家马上安排。画枝,沐星,还不快去准备?” 两位仆人走了,容燕凑近了看,这才发现玲珑脖子上的吻痕。 奇了怪了,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喜欢和小妮子腻歪,难道阳物有反应也愿意忍着? 等到玲珑沐浴,她亲自送别成临玉时,终于逮着机会问个明白。 “成公子,恕奴家直言,玲珑这姑娘还未来葵水,按理说不能行房,可是我看她今天的痕迹着实……” 她的话点到为止,成临玉不傻,当然明白她在怀疑什么。 “她确实不能行房。”他先是打消她的怀疑,紧接着说,“但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请你不要为难她。倘若她有空闲,我再以好礼拜访。” 这话听在容燕的耳朵就是赶紧给玲珑推掉最近的邀约,他急着给邀春楼送钱。 “成公子说得哪里话,您是咱们的贵客,只要您想来,奴家必然给您安排妥当。” 送走了成临玉,容燕再回到玲珑的厢房,发现她已经睡下了。 “那小子也陪着?” “可不是嘛。”画枝神色忿忿地说,“方才我让她的小情人离开,她冷脸跟我怼了几句,还说明天必须给她休息。” 容燕捂嘴轻笑一声,“罢了罢了,玩个后穴而已,又不是毫无益处。” 画枝没听明白,先前不正是她和张嬷嬷不满玲珑私自开发后穴和沐星厮混吗? 虽然邀春楼也有不少体质敏感的姑娘可以用双穴服侍客人,但是容燕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自己调教自己的。 一来她担心玲珑为了放纵情欲把身体玩坏了,二来她作为老鸨,最是不喜欢手底下的姑娘有隐瞒欺骗的行为,所以她今天特意叫来沐星,就是为了好好警告一番。 可是她没想到,玲珑这小妮子还算上道,把自己的后穴玩开了,也会给客人们尝尝,怪不得郭怀睿、成临玉那几个贵公子把她当做宝贝似的,原来早就尝了美人的滋味。 其实她也是想多了,玲珑的胃口挑剔得很,更何况有沐星在身边,她怎么着也不会饥不择食。 “……原来今天你被张嬷嬷带到容燕面前受训去了。”玲珑躺在少年怀里,轻轻抚过他胸口上的狐狸刺青,“你在承受别人的怒火,而我在跟其他男人欢爱,阿星,我是不是太坏了?” 他摇摇头。 她是以精气为食的狐妖,本就不能专属于他一个人,而且,她也不是滥情放荡的性子。这么多年来,她守着他一个情人过日子,直到今天才找到第二个男人。 他应该庆幸的,庆幸自己独占了她整整十年的时光。 当然,心酸吃醋总是在所难免,但是他会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影响她的兴致。 所以,他选择微笑着抱紧她,轻吻她的眉心。 玲珑感觉到他隐藏在沉默里的深情,同样热情地回拥他,“没想到你比我哥哥还纵容我。” 他知道她的前世有四位夫君,而她提到最多的就是她的哥哥。 他想,他能把她照顾得很好,也能无限包容她的好与坏,他只希望他可以成为让她情深难舍的夫郎,在很多年的轮回之后还能记起名叫沐星的男子,深爱她一辈子。 或许是睡觉前提了几句前世的爱人们,玲珑沉入梦乡时,恍惚看到了曾经的芙蓉园。 —————— “叩叩。”少年从门外探出半个头,看到二楼并没有心心念念的姑娘,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愣着做什么,直接进来。”赵北逸站在衣柜前挑选女式裙衫,并未注意到少年的眼神。 “赵叔叔,这是今天的早餐。” “叫姐夫。” “……姐夫。”上官明瀚不甚情愿地喊了句,很快被他敲了脑袋。 “你小子之前喊其他人‘姐夫’倒是挺利索,怎么到我面前就不情不愿?” “哎呀都是一家人,哪管这么多规矩。”少年傻笑着糊弄过去,其实心底压根谁也不想叫。 神经大条的赵北逸也不在意他的心思,开始摆放碗筷菜碟,“上去催一催你的安叔叔,让他动作快点。” “好嘞。” 摘月阁的三楼向来是外人止步,只不过他过继到罗秋湘名下养了五年,他们早已把他当做自己人,有时候也会让他跑个腿、传个话。 上官明瀚当然不介意这点小小的吩咐,因为这可能是难得的接近她的机会。 “……小狐狸还在睡大觉,快起来了。” “不要不要,昨晚你们折腾了好久……” 女人娇媚的声音瞬间定住了他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靠在三楼的房门前偷听。 “坏男人……唔唔……我要,我要睡一会……” 隐约有吞咽的声响,听得他满脸通红。 “好好好,都是我们的错,娘子再睡一会。” 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上官明瀚连忙躲到大盆栽后,亲眼看到安阳旭路过二楼,往一楼走去了。 上官明瀚松了口气,幸好他的身材瘦削,刚好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躲在盆栽后的阴影里倒也算隐蔽。 他缓了缓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垫着脚尖慢慢靠近床榻上的人儿。 “姐姐?”他试着低唤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她说是因为那几个男人折腾她,多半是……房事。 少年的脸颊发烫,又喊了她几声,发现她当真是睡得很熟。 他今年刚满十四,身子开始抽条,下巴也有了几根胡茬,似乎这些都在昭示着他正在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不过,身体变化最为明显的还是胯间的阳物,总是让他在半夜胀痛而醒,只能幻想着她的容颜射出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他是她名义上的弟弟,是罗夫人养在膝下、传宗接代的继子,未来必定会娶其他女子为妻。 可是他的目光早已被她吸引,在她的身后,在阴暗的角落,在很多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她。 他也知道,罗秋湘绝不会允许他成为第二个上官连云,所以他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 “唔……别闹了……”玲珑忽然说话,把他吓得僵直,“慕容策……嗯哼……好痒……” 他很快意识到她在梦呓,既是庆幸,又是苦涩。 当今的少年天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同样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皇上可以明目张胆用花轿请她入宫作陪,而他只能像个影子,默默地喜欢她。 正当他收敛起满心的复杂情绪,准备转身离开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面前。 香甜的气息瞬间充斥他的感官,夹杂着浓郁的酒味。 昨晚她喝酒了? “这个……这个酒好香呀……”她模糊不清的梦话印证了他的猜想,“哥哥不要嘛……再给我喝一点点……” 他眼看着她的面容越来越近,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的酒……别跑……”玲珑嘟囔了一句,再次将他拉到近前,吻住了他的唇,“唔唔……怎么没了……” 他瞪大了眼睛,僵在床边不敢乱动。 “我的酒呢……”她含住他的唇瓣舔来舔去,发现压根没有酒水的味道,气得她把这个酒坛翻过来,果真没有一滴酒水,“难道……被人偷喝了?” 上官明瀚完全听不清她在念叨什么酒,他只不过愣了一下就被她整个人拽到床上。 “姐姐,快醒醒……”他试图挣开她的束缚,可是内心的欣喜又让他使不出力气,像个欲迎还拒的小媳妇,只能软绵绵地推搡几下。 “醒……醒酒汤?”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嗅了嗅,好像确实是清凉微涩的醒酒汤。 “不是,玲珑,你醉了唔……” 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稍微张开嘴,就被她的舌尖闯进口中。 过了好一会,玲珑终于松开他,迷迷糊糊地趴在他的颈窝里,“醒酒汤……是甜的……” 她似乎又昏睡过去了,留下少年陷入她香甜的气息中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三楼的房门再次打开,安阳旭往床上看了一眼,只是略微皱眉,随即关门离开。 “玲珑还没醒?难道你又折腾她了?” “现在是她折腾别人。” “什么意思?”赵北逸挠了挠头,“你是说……明瀚?” “他的心思太明显,玲珑之前说过要找机会跟他讲清楚。” 安阳旭坐下来,显然没有亲自解决情敌的打算。 赵北逸撇撇嘴,“娘子的魅力太大,怎么防也防不住。” 成婚八年来,他们暗地里处理掉的情敌数不胜数。 不过他们也知道,她不是来者不拒的性子,而且她也没有再收夫婿的打算。 当然,外边总少不了有几个小情人就是了。 “我和你赌五十两,娘子清醒之后肯定会吃了那小子。” “不会。”安阳旭抿了口茶,对玲珑的喜好了然于心。 “按照娘子的性格,送到嘴边又被她挑起欲望的甜点,她向来不会拒绝。” “她不喜欢吃小棍子。” 赵北逸语塞,这听起来有些羞辱男人,但这确实是事实。 玲珑从梦中醒来时,下意识蹭了蹭怀里的少年,转眼发现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这才傻眼了。 “你……怎么在这?” 她这话着实有些伤人,分明是她把他强压在这…… 玲珑读懂少年眼里的委屈,悻悻起身,却不小心碰到勃起的肉棍,惊得他闷哼一声,羞得脸颊通红。 她必然是发现了他的反应……她会感到惊讶还是厌烦?还是欣然品尝他,就像她对慕容策那样…… “咳,你先起来吧。”玲珑拢紧身上仅剩的肚兜,心虚地下了床,“是北逸让你过来叫我的?安阳旭在哪?” 上官明瀚听到她嘴里接连提到的男人,心中的酸涩更甚。 许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尴尬,她清了清嗓子,“刚才是我睡糊涂了……那个,你年纪也不小,男孩子那里太敏感,容易有反应也正常……” “我……” “明瀚。”她温声打断他的解释,系好外衫和腰带,掩去丰满曼妙的身姿,可是她的长发披散、粉面玉容,眸光流转间的每一幅画面都格外动人,“你再长大些就知道了。” 等他再长大些,就会知道所谓的喜欢可能仅仅是蒙了一层面纱的悸动,又或者,当他再长大些,以男人的姿态向她求爱时,她才会考虑回应。 在此之前,她既不会故意疏离他,也不会逼着他为上官家传宗接代,只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免得以后惹了伤心债。 毕竟有娘亲的叮嘱在前,她更希望她和他之间不会有越界的感情。 再者,她还忙着调教几个小情人呢,新鲜劲还没过,不着急尝甜点。 —————— 说是前世夫君入梦来,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小情人的故事 因为狐妖的欲望等同于食欲,所以在玲珑的理解里,爱情是被涵盖在欲望里的,有欲望不一定会喜欢,但是喜欢了就会有欲望 请勿把正常三观代入狐妖身上,毕竟人吃的是饭,狐妖吃的是精气(叉腰) 下一章就是疯狂炖肉~ 番外一:前世夫君入梦来(半肉半剧情/含女主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乾清殿宁静如初。 “韦公公,太妃娘娘口传,请皇上到御花园一聚。” “请刘姑姑回复娘娘,皇上今个身体不适,方才喝了药,刚刚睡下了。” 殿门外的交谈声丝毫不影响殿内两人的兴致。 玲珑软绵绵地躺在少年的身下,任由他舔弄自己的两团奶子,留下一连串的吻痕。 “你也是个没断奶的小家伙?”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很快被他含住手指吸吮,“越来越熟练了,把我伺候得很舒服。” 敢说让天子伺候的,估计胤朝只有她一个人。 偏生慕容策丝毫不觉得异样,反倒是更加兴奋地蹭了蹭她的下体,将勃起的阳物送进她的花穴。 自从十六岁被她吃下元阳之后,这根大家伙的每一滴精液都是她的备用甜点,甚至她兴致高涨的时候,玩得更加过分。 这可是她调教四年的成果,把满腹算计的少年天子调教成淫荡放纵的玩具,让她颇有成就感。 又是一番尽情的欢爱,慕容策终于发泄了这几天的思念,只是疲软的阳根仍然不肯退出她的身体,抱着她侧躺在龙床上。 “昨晚你去了百鸟楼听戏。” “嗯哼。”玲珑轻哼一声,小手抚过他的腹肌,摸到他的阴囊。 “等等,你先说……”慕容策知道她又想玩弄自己,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为了见那个白面戏子?” “是又如何?” “我……”他对上她坦然无谓的眼神,顿觉委屈,“你可知他现在排的都是些什么戏、唱的是什么词?” “知道。” 百鸟楼的掌柜和慕容臻有交情,再加上这两年燕王剿匪镇南、功勋显着,有心之人又开始搅动时局、散播谣言,准备谋取更大的利益。 今年年初慕容臻回京复命时,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邀请她去百年楼听戏。 她欣然前往,然后……抱了个白面小生回家。 她在万花丛中过,唯独不肯再与他共度良宵。 或许是她的冷淡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权欲,最近两月,燕王势力的动作频繁,让柳府和任府辗转反侧,生怕抓在手里的权势又不小心弄丢了。 慕容策作为漩涡中心,当然会感到紧张不安,所以他越发依赖她,昨日借口把她请进宫里,谁知她竟是在百鸟楼听戏,直至深夜才被上官连云逮回芙蓉园。 其实说逮也不合适,毕竟是她喝醉了酒,忘记了归家的时辰,作为惩罚,她就被哥哥一路操到芙蓉园,再被安阳旭和赵北逸翻来覆去地折腾。 “与其担心我的心被其他男人勾走,不如担心你的皇位还能坐稳多久?”玲珑翻身坐到他的小腹上,抬手扯下自己的发绳,“定国侯老了,他不会为了你而拼死拼活,倒是你的外祖父任阁也许会孤注一掷,只可惜他也不是慕容臻的对手。” 慕容策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可是抬眸看到她黑发散乱、媚眼如丝的模样,阳物又不争气地硬起来了。 “……你对燕王的评价很高?” “当然,若不是我从中作梗,哪里轮得到你和慕容廷。”她笑着说出残忍的真相,双手开始慢条斯理地绑住他的阳物根部,惹得他难耐地闷哼。 “燕王想要皇位……嗯……我可以,可以给他……” “哦?” “只要他不杀我……让我留在京城。”他缓了缓气息,将她反压在身下,“这个皇位本就不属于我,外祖父和柳太妃早已把我架空,如果我注定是个失败者,那么我只想祈求你的收留。” “可怜的孩子。”玲珑抚摸他的脸颊,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她的模样。 他的野心葬送在外戚和柳府的权欲漩涡中,只能在蚀骨的爱欲中汲取到一丝丝的欢愉。 “可是你怎么笃定,我会收留你?”她浅笑着说出这话,看着他的表情快速僵硬,如同满目疮痍的雕像,一触即碎。 “不要……你不要我?”少年的声线都在颤抖,明明他们已经结合为一体,他却感觉她距离他如此遥远,“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在逗你。”玲珑噗嗤笑出声,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小傻瓜,没把我喂饱,还说让我收留,嗯?” 慕容策撇过脸去,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水光,“等会就把你操迷糊。” 兴许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把慕容策刺激狠了,等到玲珑离宫的时候,确确实实是迷迷糊糊地躺在马车里,最后被上官连云抱回摘月阁。 “唔……哥哥……”她闻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注意到男人危险的目光。 等到晚上用膳时,玲珑敏锐地发现饭桌上弥漫着奇怪的氛围。 难得凑齐了四个男人,按理说不该这么沉闷才是。 “今晚都来陪我吃饭了?” “嗯。”代青淡淡应了声,听起来不太高兴,“明天休沐。” 玲珑眨巴眼睛,给他夹了一块肉,“多吃点,最近御史台事情多。” “从慕容策的嘴里知道的?”代青看到她窘迫的神情,无奈地叹气,“你和他接触得太频繁,他很难从慕容臻手里活下去。” 慕容臻夺回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使他们再怎么优秀,也还是要跪拜天子;即使玲珑是狐妖,也不能滥用法术。 他们不担心她移情别恋,而是担心他们护不住她。 蛰伏了八年之久的慕容臻不可能放过柳府和任府,到时候把慕容策遣送千里之外的封地,再派人在路上截杀,嫁祸给不知名的匪徒,压根没人能保住他的命。 “好吧,到时候我送他一张平安符,为他抵消一次血光之灾。” 玲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若不是任阁当初对慕容廷翻脸无情,任府换不来这八年的富贵,也不会有慕容策这位傀儡皇帝,而柳府的人情我已经还完了,他们能不能再续荣华,与我无关,我只要歆儿平安就好。” 听她说完这些,四个男人的忧愁不增反减。 “如果慕容臻仍然对你如当初那般纵容倒是好说,就怕他为了得到你,以柳歆儿和柳府为筹码。”安阳旭曾经陪同大臣为回京复命的慕容臻接风洗尘,对他的近况较为了解,“我不反对你和他……再续前缘,只是我希望你不会受到欺凌。” “他……我感觉还行吧。”玲珑摸了摸下巴,回想起之前被慕容臻邀请去百鸟楼的经过,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她当时纯粹是奔着听戏去的,压根没怎么跟他说话。 而且,她听完戏就直冲后台找那名年轻小生去了,只记得她带着男人离开百鸟楼时,慕容臻的脸色很难看。 “打住。”赵北逸郁闷地放下碗筷,“你们一个两个在饭桌上跟我的娘子谈论别的男人,这是个什么道理?今晚是我陪睡,吃完饭都麻利点,各回各家、不准耍赖。”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话并没有威慑力。 没过多久,当赵北逸准备好酒水和浴袍,转头看到代青捧着果盘下楼,“你们怎么还没走?” “今晚不走。” “今晚是我的顺序。” “哦。”代青微微挑眉,把果盘放在浴池边缘,“玲珑说想要我们都留下来。” “怎么可能?” “她亲口答应的。”代青瞥见他满脸的怀疑之色,又补充了一句,“昨晚本该轮到锦宸陪睡,你不也是留下来,把玲珑折腾到后半夜?” 这话直接把赵北逸说得没脾气了,他们四个各自有事务在身,所以难得有空闲留下来过夜,当然不会轻易错过。 时间倒回两刻钟前,玲珑还在三楼倒腾衣服,突然被上官连云从身后抱住。 “这是启明准备的?” “是呀,他说要我穿着这个和他泡温泉。”她依靠在男人怀里,仰头亲了他的下巴,“但是我没见过这个款式的裙子,不知道怎么穿。” “我来看看。”安阳旭闻声走来,接过她手里艳红色的纱裙。 “他的花样倒是多。”上官连云抱起她的腰,将她压到床上。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唇瓣、侧颈,温热的手掌逐一撩拨她的敏感处,将她的欲望点燃。 他太过熟悉她的身体,房事技巧愈发高超的同时,他对她的欲望与日俱增,永远像个躁动贪婪的毛头小子,在抱住她的瞬间就有了反应。 等到他把阳物送进熟悉而销魂的花穴中,他才感到心灵的满足。 “今晚我们留下来,好不好?” “唔……好,好呀。” 于是乎,赵北逸精心准备的温泉夜就被其他三个人截胡了。 等到安阳旭为玲珑穿上半透明的纱裙,上官连云已经射了一次,仍是抱着她不撒手,欣赏她凤眼朦胧的媚态。 “乖宝越来越美了。”安阳旭低头亲吻她的红唇,鼻尖尽是她香甜的气息。 他们知道她喜欢新鲜感,成婚多年来,每个人都会为她准备很多惊喜。 有时候是华丽精美的首饰衣裳,有时候是新奇好玩的房事玩具,有时候是带她游山玩水、遍览风景胜地。 岁月带给他们权力、富贵和老练,却没有淡去她明媚动人的容颜,她的美名早已传遍胤朝,他们拦不住所有的爱慕者,只能尽心尽力地博得她的欢心。 或许玲珑也知道她的爱人们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总是热情回应他们的求爱。 只是苦了赵北逸,他总是能想出很多花样,摩拳擦掌准备独享二人时光,没想到又变成了五人的夜晚。 “娘子……”赵北逸郁闷地捏了捏玲珑的脸蛋,对上她氤氲诱人的凤眸,“今晚我们泡温泉,你忘了吗?” “没有,没有呀。”玲珑从哥哥怀里起身,抱住赵北逸的脖子,“我的错,是我经不住美男的诱惑。” “娘子永远没有错,都怪他们心思蔫坏。”得到美人入怀的赵北逸哪还管什么谁对谁错,直接抱着她走入水中。 温热的池水让玲珑舒坦地轻吟,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弯里。 “你们怎么不下来?”她还不忘回头娇声邀请他们,嫣红艳丽的纱裙随着水波荡漾开来,如同狐狸的九尾,衬得她愈发娇艳柔媚,勾得他们欲火焚身。 “你相公还没吃呢就叫上其他男人。”赵北逸醋意十足地咬住她的乳肉,火热的手掌拨开纱裙的缝隙,挺动腰腹就将粗长的性器捅到深处,“今天被小皇帝操开了,还吃不吃得下我的大棒子?” “嗯呀……吃得下,玲珑最喜欢了……”她像个不知餍足的淫娃扭动腰肢把茎身吞得更深,很快顶到了红肿的宫口,“用力……用力操我唔……” 安阳旭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侧,堵住她的唇舌,不肯再让她说些淫荡的话语。 玲珑被吻得气喘吁吁,逐渐迷失在前穴的快感中,暗暗期待着另一根大家伙的进入。 很快,代青扩张好后穴,将三指粗的龟头慢慢塞进她的身体时,她才满足地抚摸着鼓起的小肚子,转头伸出舌尖与哥哥缠绵交吻。 随着妖力的增长,她的身体愈发敏感,欲望也愈发强烈,若不是他们时常锻炼,食补阳气,恐怕难以招架她每月持续七天的发情期。 安阳旭牵起玲珑的小手抚慰寂寞的阳物,这根大家伙接近七寸长、三指粗,暗红色的包皮上鼓起两根虬龙般的青筋。 他无比希望这根家伙可以再持久些、耐用些,牢牢绑住她的心和身体,成为她最爱的肉棒,最契合她的玩具。 “啊……轻点……”玲珑突然吟叫着软了身子,显然是被操到了敏感处,舒爽地泄了一次,“坏男人……嗯……坏北逸……” “娘子一会要我用力,一会又要我轻点。”赵北逸笑着扶住她的腰肢,粗长的性器半退出花穴,等她缓过高潮,再次开始用力地操弄。 硬胀的茎身撑满紧窒的花穴,狰狞的龟头狠狠地碾平层迭的褶皱,顶上柔软的花心。 每当两根阳物隔着薄薄的肉膜撞在一起,都会让她发出婉转的呻吟。 “等等……嗯……要去,要去了……”她再次绞紧媚肉,陷入极致的高潮,可是赵北逸不退反进,迎着喷洒而下的花液,撞入稍稍打开的宫口,只见她浑身一颤,如同濒死的鱼儿倒在男人怀里失神地呜咽。 “娘子,喜欢吗?”赵北逸按了按她的小肚子,里面鼓胀的都是阳精和花液。 “……嗯……喜欢。”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下意识伸出舌尖,很快被安阳旭含在嘴里细细吸吮。 他顺势接住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把蓄势待发的阳物捅入柔嫩的花房。 正当两人忘情接吻时,上官连云拿来几颗葡萄,伸出手指撑开红肿的后穴,湿热紧窒的穴肉立即裹紧他的指腹,让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欠操的小淫娃……”他低声说了句,拿起葡萄开始塞入穴口,冰凉的触感惊得她缩紧穴肉,差点把安阳旭的肉棒勒得缴械投降。 “哥哥……坏哥哥……”她看不到他在身后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多半是水果、玉石之类的小玩意。 毕竟她有时候也会往小穴里塞满水果,再让他们吃掉,唔,只是想想就忍不住了。 上官连云察觉到后穴收缩得愈发频繁,又塞了好几个葡萄,冰凉的水果逐渐顶到她的敏感处,让她小小地高潮一次。 “再试试这个。”赵北逸把酒壶递给他,“花酒酿葡萄。” “唔……不要嘛……肚子好撑……”玲珑听懂了他们要做什么,嘴上娇气地拒绝,实际上懒洋洋地趴在安阳旭的胸膛,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当冰凉的酒水倒入后穴,她刚想挣扎,就被赵北逸堵住了唇。 醇香的酒顺着交缠的唇舌流入她的嘴里,熏得她脸色涨红。 “不要……不要了……小穴要涨破了……”她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可爱得让人心痒痒。 等到上官连云的阳物撑开鼓胀的后穴,将葡萄和酒水顶入更深处时,她恍惚以为男人的肉棒已经从肠子顶到了她的内脏,剧烈的快感如同烟花在她的脑子里炸开,让她高声吟叫着泄了一次又一次。 仅是安阳旭操弄前穴就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圆滚滚的龟头不断顶弄着柔软的宫壁,连带着后穴的葡萄也跟着反复挤压。 她弓起纤细的腰肢试图逃离男人愈发狠厉的操弄,却被肉棒牢牢钉在原处,反倒是两团乳肉晃动的奶波让赵北逸两眼发红,如同野兽般咬住敏感的奶尖用力吸吮。 “太深了……啊……不要咬……唔唔……”她很快被代青堵住嘴唇,不知谁的手指摸到了勃起的花蒂,进一步刺激她坠入情欲的深渊。 等到月亮升起时,他们刚刚结束一轮激烈的交欢,正好池水渐凉,上官连云抱着她走到岸边的床榻,让她趴在被褥上。 “太过分了……坏北逸……”她迷迷糊糊地嘀咕,却感觉到身后的阳物正在退出,连忙缩紧后穴,“哥哥……你还没有射进来……” 她最喜欢哥哥的精气了,好想把哥哥绑在身边闲来无事就榨干他。 玲珑捂不住脑子里乱晃的淫糜画面,下意识地绞紧穴肉,挽留这根粗长而狰狞的阳具。 “先让我尝尝小淫娃身体里的葡萄酒。”上官连云捏了捏她的臀瓣,将阳物抽出后,收缩的穴肉很快将酒水挤了出来,混杂着清甜的花液,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真美。”赵北逸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沾了几滴酒水尝了尝,果然是香醇浓郁的味道,“世间珍酿,莫过于此。” 不等其他人抢占,上官连云立马俯身含住红肿的穴口,柔软的大舌钻进湿热的肠肉中,贪婪地吞咽着她的味道。 “嗯……好舒服……”玲珑此时已经脱去浸湿的纱裙,浑身泛着情动的潮红,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用勾魂的呻吟索取男人的疼爱,“花穴痒……你们动一动嘛……” 听到爱人的呼唤,上官连云抱起她的身子,将硬得发疼的阳物撞入熟透的小宫胞,而赵北逸立即霸占了她的后穴,继续喝下香甜的酒水。 新一轮的欢爱再次开始,安阳旭含着水果与她舌吻缠绵,代青舔弄她的乳肉留下甜蜜的吻痕,赵北逸喝完了酒水,兴致高昂地挺动肉棍,将她操得高声吟叫。 夜深时,他们又用尿塞堵住她的尿孔,把酒水灌满她的双穴,欣赏着她鼓胀如怀胎的肚子,在她的求饶声中操得愈发疯狂。 直到后半夜,她受不住接连的高潮晕了过去,他们这才稍稍平息欲望,抱着她回到三楼。 等到天色渐明,玲珑被晨勃的阳物撑得饱胀,片刻后,摘月阁再度响起持久而淫糜的欢爱声。 —————— 说好炖肉,其实忍不住写了点剧情,三个男配的结局算是开放式的,点到为止就行。 慕容臻肯定能夺回皇位,历史上权臣摄政并没有多少能够延续富贵的,像柳府这样完全是撞大运。 这章番外约等于春梦,毕竟玲珑这一世接触情欲太早,再加上人族的生理期要来了,身体躁动异常,所以就梦见了前世欢爱的场面(偷笑) 下一章回到第三世,玲珑继续睡男人~ (11)青楼花魁 前世的梦境如此逼真,几乎让玲珑不愿醒来。 她睁开眼,看到沐星沉睡的容颜,久久不能回神。 她已经不是曾经懵懂无知的小狐狸,随着岁月的增长,她得到的喜爱越来越多,辜负的情意也越来越深重。 她之所以拒绝沐星逃离邀春楼的提议,是因为她知道青楼花魁的身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最为廉价的爱。 她对此毫无负担,只需从中挑选自己的食物就足够了。 就像昨天,当她听到成临玉万分认真地说要娶她为妻,本该半推半就地诱惑他成为自己的常客,然而,她生出了抗拒的心思,不想用幻术迷惑他的神智,连最简单的语言哄骗都不愿意。 她确实贪恋他的身体,却不忍心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真是别扭极了。 玲珑长叹一口气,挥去心间的怅然,继续抱着沐星睡觉。 等到她再睁眼,反倒是被他摇醒的。 “唔,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他神色慌张地指着她的腿间,只见嫩白的腿根上沾满了鲜血,连带着床榻也染红一片。 玲珑瞧了一眼就瘫在床上捂脸哀嚎,“该来的还是来了……” 邀春楼花魁来葵水的消息在有心人之间传播,各式礼物接连送来,其中倒是有两份送了礼物还写简信的。 “玲珑姑娘:几日未见,身体可好?不知何时能与你再见。成临玉。” 玲珑靠在沐星怀里享受着按摩,对于成临玉的邀请并不意外,“我瞧瞧这一份是谁……” “听说梁世子给你写信了?”她还没拆封,容燕就先一步踏进厢房,火急火燎地坐到她面前,“哎呦你俩别腻歪了,我可是说正事。” “正事?”玲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信件,落款果然是梁峥,“他问我愿不愿意见他。” 成临玉对她一见钟情还说得过去,梁峥这奇怪的男人莫名其妙失踪了一年半,现在要见她,怕不是又要做出磨磨唧唧再无情拒绝她的怪事。 可是容燕一听是梁峥,巴不得贴上去了似的,硬要她同意这次邀请。 “我不舒服,不想干活。”玲珑赖在沐星怀里不起来,两只脚丫对着空气踢来踢去,像是气呼呼的小狐狸在抖腿。 “我叫你祖宗总行了吧?”容燕难得在她面前放低姿态,还给她倒了杯茶,“人家也不是逮着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过来折腾你的,梁世子他刚从岭南回来,哪里知道你来葵水的消息。” “岭南?” “可不是嘛,镇远侯坐镇岭南,妻儿也跟着待在封地,一年到头不见得回京几次。”容燕笑眯眯地凑近了说,“你若是有心打听就知道了,封地三郡、手握重兵的侯爷,每次回京有多威风,又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当他的儿媳妇。” 封地三郡?那可是前世燕王的待遇,相当于皇帝的兄弟,最重要的是手握重兵,而非占据空衔,不像慕容廷那样受封晋王还要费心拉拢当地督抚等实权之辈。 怪不得当初梁峥想请她见面,容燕马上推掉了其他人的顺序,叮嘱她好生伺候。 “以上一次的印象来看,梁世子不是性情恶劣之人。”容燕看到她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地劝说,“看在他是大爷的份上,你就把不愉快的经过忘了,好好感谢他帮你解决高震的事。今天不舒服,那就安排明天,如何?” 不得不说,她当真是拿捏了玲珑的性格。 于是第二天,玲珑稍作打扮,坐在厢房里等着梁峥的到来。 “梁世子您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嘛,带这么多礼物。” 门外响起容燕客套奉承的话语,玲珑转头正好看到两人先后跨过门槛。 他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是一身玄色长袍,沉稳内敛而不失华贵。 他示意容燕和随从在外等候,坐在玲珑对面,接受她好奇的打量。 “小女子玲珑见过梁世子。” “不必行礼。”他伸手虚扶她的手臂,露出手心上的老茧,但他很快转过手背,收回袖中,“玲珑姑娘近日可好?” “挺好。” 空气静默了片刻,她看他垂眸沉思的模样,只感觉闲得慌。 “为何还要见我?” “……不能见你?” 得,又是奇怪扭捏的废话。 梁峥读懂了她无奈又疑惑的神情,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梁某给姑娘添麻烦了?” ——希望她不会厌烦。 “这倒不是。” ——确实挺麻烦的。 “姑娘有话可以直说。” ——她可能是畏惧于我的身份。 “……没什么,就是许久未见梁世子,有些惊喜于心。” ——你丫的能不能别为难我,难道你不知道你自个的身份多吓人吗? “上次是梁某有所冒犯,本想再寻机会向你道歉,但是家父另有安排,只能匆忙离京……”梁峥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忘掉了大半,“……为何这般看我?” “我在认真听你说话呀,总觉得你要说些大事。” “没有什么……也不算大事。”他莫名紧张起来,手指抓着茶杯来回摩挲,“……玲珑姑娘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你刚才问过了。” 他的神情越发窘迫,把茶杯放下的时候,终于舍得开了口,“其实也是我考虑不周,我来时不知你的身体不适,本想与你见上一面,说声歉意……” “梁世子何必心心念念那一次的误会?”玲珑秀眉微挑,漫不经心地说,“伺候客人只是玲珑的本分罢了,若是今个梁公子仍是迈不开心里的坎,我大可以坐在这陪您喝完两壶茶。” “也不是……”梁峥摸了摸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依然是如此大胆直接的态度,而他依旧另有图谋。 人人皆说镇远侯功高盖主,却不知皇帝的忌惮早已摆在明面上。 如今他年满二十,压根没有高门士族敢向梁家议亲。 他每年随父亲回京时,这些大户人家生怕梁家父子盯上自家闺女,一来不愿意女儿远嫁岭南,二来也担心皇帝的猜忌波及到自身。 他的婚事就像是烫手山芋,没人敢提,也没有人敢接,于是太后出面要给他牵红线,结果上来就是要让他和公主见面独处,这明摆着不打算让他继承爵位。 镇远侯不好直接拒绝,梁夫人和梁峥思来想去,最后想出个馊主意,那就是在圣旨赐下之前,赶紧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进而有了邀春楼之行。 当时的计划并不算是失败的,因为他连续几日逗留邀春楼,确实让太后十分不满。 太后怜爱宝贝孙女,不愿将其许配给浪荡子也是情理之中。 他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了,谁知这次回京,皇帝居然以婚事为由,变相要求镇远侯把妻儿留在京城。 梁峥本就不是愿意受人掣肘的性格,现在倒好,婚事要被赶鸭子上架,就连岭南老家也回不去了。 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变本加厉,不仅要逛青楼、见美人,还要进赌坊、醉酒馆,无恶不作。 反正他在京城也没有朋友,坊间尽是他爹功高盖主、手握重兵的传闻,他随便转悠几天就会有人把消息传进宫里。 只是…… 他看着玲珑强忍睡意的神情,也觉得自己实在招人厌烦。 “梁公子……”玲珑打了个哈欠,娇俏的面容抵在手背上昏昏欲睡,“实在不行,你让容姨给你安排其他姑娘作陪如何?” 这个问题梁峥也想过,可是他本就是被她的舞姿吸引,每次到邀春楼也是为了看她。 唯一一次听了张牧的建议找了其他人,还被那位彩衣姑娘的热情吓得摔下椅子,稀里糊涂绑了人家。 她总归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她出色的容貌,或许是因为她毫无掩饰的心性。 不管是在台下欣赏她的美貌,还是好奇她不屈于高震的果断镇定,亦或是对她直白大胆的邀请而感到羞窘,他似乎都不讨厌她所表现出的性格,隐约还有些期待着,期待什么…… 梁峥忽然捂住心口,感受到陌生的悸动。 玲珑仍然是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模样,耳边隐约听到一句询问,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过了半响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发现他已经起身走向了屏风后的床榻。 好嘛,明明他也犯困了,结果还是不让她离开。 她正如此郁闷地想着,干脆趴在茶桌上沉入梦乡。 “玲珑姑娘?” 梁峥去而复返,看到她乖巧恬静的睡颜,倒是有些无奈。 他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问她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结果他过去整理好被褥,她已经趴在这睡得正香。 这算是他的问题,总是来得不是时候。 梁峥暗叹一声,抱起玲珑的身子,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独自坐在桌旁,喝完了两壶茶。 —————— 如果说前世都是青梅竹马的相知相伴,这一世的这两位男主就是从零开始的青涩爱恋。 成临玉是那种直率又保守的,梁峥是含蓄又别扭的。 但是他俩都有个共同点就是觉得交出身子就得负责到底,男德属性有保障(叉腰) (12)青楼花魁 三天后,邀春楼张灯结彩,丝竹琴瑟之声不绝于耳。 沐星被吵醒时,低头看到玲珑眉峰微蹙,显然在梦中睡得很不安稳,随即用手捂住她的耳朵,轻拍她的后背,希望她可以享受更加安逸的梦境。 但是容燕担心玲珑会按耐不住色欲,先和沐星搞上几发,所以她起了个大早,赶到玲珑的厢房里,美名其曰亲自为她盛装打扮。 “今天能来台下坐的都是贵客,你可千万不能……第一首长平调较为舒缓……气氛上来了,你放下琵琶,戴上金铃……” 玲珑打了个哈欠,脑袋歪了一点,又被容燕摆正。 “我说的你都听见没?” “听见听见。” 容燕知道她在敷衍自己,给个眼神让沐星走过来,“老方法,让她清醒点。” 这个清醒方式着实有些折磨人,至少对于昨晚还在春梦里和夫君们颠鸾倒凤的玲珑来说,比起口舌舔弄,她更想要大肉棒进去捅一捅。 或许这正是容燕要的效果,等她站在迎春台上,尽管神情故作矜持,可眉眼间暗含的几分春色,恰如细小的钩子把男人们的心牢牢缠住。 两首琵琶调,玲珑已是熟记于心,当她弹奏结束,扫视台下发现有不少侍从替主子占座,比如梁峥的侍卫张牧,郭怀睿的家仆林亮。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成临玉。 这家伙当真是傻子,明知道自己刚进士为官,还敢亲自前来,生怕同僚不给他穿小鞋。 她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在众多火热的视线中穿戴金铃银钏,回眸展颜一笑,恍若盛春艳桃绽放于琼枝玉叶,刹那间芳华盈香,如临人间仙境。 玲珑当然是极美的,即使在座的贵客曾经盛情邀请她陪宴伴酒,也不得不再次沉迷于她明媚娇美的容颜,不由自主地放缓呼吸,随着清脆的铃声追寻她恣意张扬的舞步。 艳红华丽的纱裙无法掩盖她窈窕曼妙的身段,只见她面晕朱华、唇含粉霜,雪藕衔露点春台,灵动落英拂云影,玉脂凝壁起红袖,翩若惊鸿游仙林。 直到一舞结束,众人仍是未能回神,目光流连在她娇俏秀丽的身影。 “客官,客官……”容燕喊了两声,这才唤回他们的注意力,“今个能邀来众位,是我邀春楼的福气。玲珑倾情献舞,不知诸位可还满意?”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二楼厢房,方才倚在窗边赏舞的男人已经离开,但是她知道,玲珑绝对让他们满意至极。 “时辰尚早,若是各位意犹未尽,愿意与玲珑畅饮一番,还请告知几句,奴家即刻安排酒水。” 这话说得隐晦,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熟客,只需一个眼神,身后的随从就能会意,暗自前去寻找容燕提出价格。 “我们家老爷说了,八百两银子。若是老鸨给个方便,他还会单独给你一份大礼。” “一千两,不多不少,对得起花魁的价格。” “你也知道我们公子背靠皇亲国戚,眼光挑剔得很,四百两银子,以后你们邀春楼有什么不大不小的事,可以直接抬出我们公子的名号。” …… 有人软硬兼施,有人暗中施惠,容燕熟练地应付着各式话术,直到成临玉站到她面前,略显窘迫地说,“我想和玲珑见一面,请您指点一二。” 瞧瞧这敬称都用上了,容燕连忙赔笑道,“您说哪里的话,如果您想见她,奴家必然会安排,只是今晚有今晚的规矩,您也知道的,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女人的这一晚。” 成临玉沉默了很久,他知道邀春楼的规矩,也知道她有众多的爱慕者,可是他们贪图一夜的享乐,又有几个在意她的喜好。 在他心里,玲珑值得更好的对待,而不仅仅是肉体之欢。 所以他来参加这场宴席,并不是为了竞争玲珑的初夜,而是为了…… “我想为玲珑赎身。” 厢房里寂静片刻,随即被尖锐刻薄的笑声打破。 “我听到了什么?赎身?”容燕用手帕掩住自己的表情,笑得不能自已,“成公子,您可是真是一往情深……” “三千两银子。”他沉声打断她的暗讽,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反应,但是他只想要尽快带走玲珑。 他刚步入仕途不久,家世权势不如郭怀睿,而且他知道爹娘不会轻易同意婚事,更加不愿意为了青楼花魁耗费家财,所以他这几天到处变卖自己收藏的古玩书画,只为了在这一晚到来前,让玲珑获得自由。 三千两银子,几乎可以买下半个邀春楼,也是他短时间内可以凑到的极限数额。 然而,容燕笑眯眯地摇头,将他的计划打为泡影。 “成公子,已经有人出价三千了呢。您说说,玲珑这姑娘如此值钱,我怎能轻易放她离开?” 对于这一夜的价格,玲珑不得而知,因为她清楚,除非是王爷皇子亲自到场,否则不管他人开出多高的价格,都争不过梁峥。 她对此不算意外,也感到奇怪。 即使镇远侯权势滔天,明面上还是个镇守边疆、常驻京外的人物,用一个小小的花魁去讨好梁世子,人家也不一定有这个闲工夫罩着你。 玲珑百聊无赖地撑着下巴,听着张嬷嬷在旁边滔滔不绝地重复所谓的房事要诀。 尽管她已经学过所谓的房中术,但是这位客人实在衿贵,张嬷嬷担心她在破身的痛楚之下,不小心冒犯了贵客,所以特意过来叮嘱一番。 “您就放心吧,从我房间出去的,绝对没有爽不到的。”玲珑故作老练地摆摆手,与容燕平日的姿态颇为相像。 张嬷嬷心口一哽,“……你多加细心就是。” 什么细心不细心的,就是闻一闻的事。 身上有标记的,帮他睡个放荡舒爽的春梦,顺手治一治小疾病;没有标记的,先看脸合不合胃口,再看物件合不合适。 反正她有阿星,胃口再怎么挑剔,她也饿不着自己。 若是容燕死死拦着不肯让她和阿星交合,大不了她就带着小情人远走高飞。 正当玲珑琢磨着小算盘,梁峥缓缓推开门,在她的注视中慢吞吞地坐到她对面。 她看他这副别扭的模样就来气。 你说他贪图美色,可是他每次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也不让她做;你说他是正人君子吧,他又三番五次光临邀春楼,要么看她跳舞,要么请她喝茶。 她还听说他有一次邀请彩衣姐姐独处,非但没有享受美人的服务,倒是把美人绑起来了。 总之就是个怪模怪样的男人。 思及此,她来了几分玩心。 当他准备斟茶,她绕到他身后柔弱无骨地贴了上去,“梁公子,春宵苦短,喝茶是灌不醉的。” “……玲珑姑娘,你不必……” “不必什么?”她的手指抚过他的侧颈,从他的嘴边抢走茶杯,浅饮一口,再趁他怔愣之际掰过他的下颚,印上他的薄唇。 茶水随着她的舌尖渡去他的口中,苦涩的茶味和清甜的津液混杂在一块,化作朵朵红云在他脸颊上绽开。 “唔唔……玲珑,玲珑姑娘……”他慌乱地挣开她,不慎打翻她手里的茶杯,立即被他稳稳接住。 玲珑凤眸微闪,意识到他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 “玲珑姑娘……”他看到她眼里愈发浓厚的兴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盯住的猎物,内心深处又升起隐秘的悸动,搅乱他伪装的平静。 只见她眼珠子一转,露出委屈之色,“若是公子再来耍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这招以退为进打得梁峥措手不及,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微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也未察觉。 “玲珑姑娘,我没有戏耍你的意思……” “没有耍我的意思,那你何必再为我花费银子?”玲珑上前一步,仰头直视他的面容,“难道你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这里的姑娘就是要为男人献上姿色?” 她将他质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步步倒退到床榻边,手里的茶水倾洒无余,溅湿他的前襟,而他丝毫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满心只想着她所说的问题。 他垂眸看到她娇媚的容颜,仅有的理智死死遏制住抱她的冲动,可他又忍不住试探一句,暴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 “所以……你如何献上你的姿色?” 她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抬手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香甜的气息再次溢满鼻腔,他感觉到她香软的舌尖钻进唇齿间,像是偷腥的猫儿,撩拨了男人的心弦就想溜之大吉。 梁峥呼吸一顿,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下意识不想让她离开。 “你轻些……”她的娇呼唤回他的几分理智,立即松开了她。 他将茶杯放到一边,牵起她的手细细查看,果然留下一圈红痕。 他没想到自己刚才险些失控了,难免有些懊恼,“抱歉,我去为你找些消肿的药膏……” “等等。”玲珑反握住他的手腕,疑惑地说,“还没开始做呢,哪里需要什么消肿药膏?” “开始做?” “怎么,你不打算行房?” 他再一次见识到她的大胆直白,也有几分被猜中心事的逃避。 “你说不会再耍我,可是谁知道你这一走,是不是留我独自发呆一整夜?” 她好歹是活了三世的狐狸,眼前的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自有对数。 “玲珑姑娘,我定然会回来。”他的解释呆板而乏味,唯有耳后的红晕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这话不是作假,她的美名人人皆知,自然有人好奇高价夺走花魁初夜的男人是谁。 只要明早他大摇大摆地从玲珑的厢房出去,就能进一步坐实他放荡败家的传闻,所以他打算留下来喝一整晚的茶水…… 梁峥对上玲珑直勾勾的眼神,那种被她狩猎的感觉再次出现,既是警示他事情可能要出现超过预期的状况,又是诱导他留在这里,期待着两人之间留下更多的羁绊。 正如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迎春台上华丽起舞,他的目光就被她的身影吸引。 他所见的她并不是为了生计而刻意释放的谄媚之色,而是因为自信而浑然天成的魅惑之态。 她就像绽放在彼岸的曼珠沙华,即使她与猎物之间横贯着白骨累累的忘川,仍然蛊惑着无数人趋之若附。 他不能否认他已经被她捕获,但他也不能忽视此次前来另有目的,所以,他知道现在不是袒露心扉的好时候。 然而,他压根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妮子只要确定了他的心意,她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 “消肿的伤药嘛,枕头底下就有。”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似是催促他去拿药,实则已经在心里打好了算盘,“容姨早就给我备了一瓶,她说这世间没几个男人算得上温柔,总是会伤到姑娘家。”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抱怨,显然也把他当做粗鲁的男人。 他一边记着以后要注意些力道,一边走回床边寻找所谓的药膏,试图将功补过。 可是他翻找了一会,枕头下什么也没有。 “玲珑姑娘,枕头……”他说话到一半,突然被她推倒在床上。 当他还在惊诧于她突然爆发的力气,她已经熟练地顶开他的双腿,将膝盖逼近他的胯间。 他惊愕茫然的神情让她的玩心愈发活跃,活脱脱像个欺负良家少男的恶女,欺身压住他的胸膛,让他无处可逃。 “放心,我会温柔的……” —————— 女鹅对猎物都比较主动,言语和行为上会有一点点调教性质,所以下一章就是对二愣子梁峥的霸王硬上弓~ (13)青楼花魁(H/勾引play) “放心,我会温柔的……” 少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纤细的右腿格外有力地顶开男人的胯间,触碰到那团软趴趴的家伙。 休眠状态就是一大团,可想而知勃起之后会有多粗。 玲珑舔了舔虎牙,俯身压住他的胸膛,无形的妖力压制住他的手臂,趁他尚未反应过来,直接咬上他的唇瓣。 “唔唔……唔……”梁峥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知道刚才还是握一下手腕就喊疼的娇弱姑娘,怎么会突然变得力大无穷。 可是香甜的气息已然填满肺腑,她先是轻咬他的唇瓣,打断他的思绪,紧接着探出香软的舌尖钻进他的唇齿间,逐渐迷惑他的理智,坠入她布置好的陷阱。 唇舌交缠的甜腻声响在耳边愈发清晰,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她剥夺而去,只能被动地承受她的掠取。 直到她为了换气、不得不暂时松开他时,他忍不住抬了抬腰腹,将早已硬挺的阳物顶在她的小腹上,如同饥渴的野兽向他的主人寻求欢乐。 敏感的龟头传来些许陌生的快感,让他的理智稍稍回拢,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玲珑……” “我在。”她跨坐在他的腿根上,随意地解开盘发,万千青丝垂落,衬得她愈发柔美动人,媚态横生。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就连阳物也兴奋地在衣物的包裹下颤抖,让他倍感煎熬。 “还打算走吗?”她嘴上明知故问,双手已经解开自己的腰带。 艳红的裙衫缓缓滑过她的香肩,露出半边雪白的乳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呼之欲出。 她满意地听到男人愈发粗重的气息,如同得逞的狐狸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扯开他的下衣,从衣物的缝隙里握住那根过于兴奋的家伙。 微热的手指沿着鼓胀的青筋轻轻摩挲,像是挑选食物般丈量出令人满意的尺寸。 “嗯……玲珑……”他不知道她已经撤去妖力,仍是敞开身体承受她肆无忌惮的挑逗。 直到快感逐渐迭加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下意识地挺动腰腹试图射出自己的元阳。 她见状立即握紧他的阳物根部,另一只手恶趣味地堵住翕张的马眼,只见他浑身肌肉绷紧,结实有力的腰腹将她整个人都顶了起来,却又瞬间脱力软倒,像是失了神的木偶,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力气还挺大……”玲珑颇为满意地揉了揉尚未疲软的肉棍,将近七寸的长度让她的两只手都握不完,现在被她玩弄得涨红发紫,仍是颤颤巍巍地吐出乳白色的前精。 “这个大家伙可比它的主人实诚多了。”她俯身攥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的意识回拢,无法躲避她的对视,“明明它已经如此渴望,它的主人还在因为其他事情而犹豫不决,我是不是该惩罚他?” 梁峥的呼吸稍作平复,眸光轻颤着停留在她咫尺间的容颜。 他并不惊讶于她熟练的技巧,反而顺着她的话问,“所以刚才就是惩罚?” “嗯哼。”她媚笑着拉开他的衣裳,将温热的肌肤贴近他的胸膛,双腿稍稍上移,刚好让白嫩的臀肉夹住灼热的肉棒。 她暂时没有说话,任由他的感官集中在两人亲密接触的性器,他甚至可以感知到某处小嘴正在吐露粘腻的蜜水,像是在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做好准备。 他的理智几乎燃烧殆尽,偏偏她还在大胆放纵地释放致命的诱惑,如同水蛇般环住他的脖子,伸出湿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弄他的耳垂,“还要我再主动些吗……” 话音刚落,他瞬间将她反压在身下,狠狠咬住她的红唇,把她那不安分的小舌头吞入口中肆意吸吮。 “唔唔……梁峥……” 这下轮到她有些受不住这般凶狠的舌吻,刚想躲避他的索求,很快被他扣住后脑勺,近乎野蛮地霸占她的味道。 许久后,当他大发慈悲地松开她红肿的嘴唇,她的身子早已软成一滩春水,有气无力地抱着他的手臂。 他欣赏她无与伦比的媚态,炙热的手掌抚过她潮红的脸颊,饱满的胸乳,纤细的腰肢,来到最为销魂的秘境,这里的花液早已泛滥,稀疏的毛发间凸起殷红的肉粒。 当他用手捏了捏敏感的花蒂,立即听到她呜咽似的低吟,泄出一小股清甜的水液。 真美…… 他着了魔似地勾起几滴花液放在嘴里品尝,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溢散,像是绝世佳肴令他赞叹不已。 “进来……操进来……”她最先忍不住汹涌的欲望,小手胡乱地揉弄两团乳肉,抬起双腿贴紧他的下腹,“要我……想吃……想吃梁峥的大肉棒……唔……” 他受不了她这张娇媚呻吟的小嘴,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男人都敢惹。 男人精壮的身躯完全罩住了少女窈窕的身姿,不再给她逃离的缝隙。 他一边堵住喋喋不休的红唇,一边扶着胀到发疼的阳物缓缓插进湿泞的穴口。 开胃甜点吃够了,现在是享用正餐的时候。 他感觉龟头顶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随即松开了少女的唇舌,细密的吻逐渐落在她的侧颈。 听说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疼,他的物件也不小,他希望她可以少一些痛苦。 “嗯……进来呀……”她似乎并不知道男人的耐心所在,不知所谓地叫嚣着要大肉棒用力操进来,“玲珑好饿……好痒……梁峥你行不行……” 他听到她的娇吟,揉弄雪乳的大手险些抓狂。 仅仅是插进去三分之一就已经够爽了,他费了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住欲望,耐心至极地取悦她的身体,谁知道这在小妮子的眼里就是他性无能? 男人惩罚性地咬住她的唇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么想要?” “要大肉棒操进来啊……” 鹅卵大的龟头猛地冲破那一层薄膜,如同入水游龙冲入花壶深处,直直撞上敏感多汁的骚芯。 只听她小猫似地低叫一声,绷紧双腿泄了一次。 男人也被突然绞紧的穴肉榨取了第一泡阳精,浓郁的元阳涌入宫胞转化成妖力,让玲珑爽得浑身轻颤。 梁峥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得这么快,心底刚升起几分窘迫,转而看到她失神低吟的模样,胯下的阳物立即振作起来。 他低头瞧了瞧完全勃起之后仍是露在穴外的一节,试探着往上顶了顶,发现花穴深处还有一张小嘴等着他打开。 “进来……操进来啊……” 当她缓过神来,再次妖娆求欢时,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立即做出回应,稍稍退出半截,再凶狠地整根操进来,将娇嫩的宫胞顶得变形错乱,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下显眼的凸起。 “啊啊……轻些……嗯……”她没想到男人发狠起来当真是凭借蛮力肆意操弄,也没想到自己许久未经历前穴的欢爱,竟是敏感到了极致,不稍片刻又尖叫着泄了一次,“轻些啊……哈……不行了……又去了……” 粗长的茎身被骤然收缩的媚肉勒得难以动弹,梁峥迫不得已停下动作,手臂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射精的冲动。 “真是尤物……”他垂眸看到她失神吐出的舌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在嘴里舔弄,粗粝的手掌无师自通地握住一团雪乳在掌心里来回揉捏,“做我的妻子,如何?” 沉浸在强烈快感中的少女无法他的问题,他也不介意,仍然痴迷地吞咽她的津液,结实有力的腰腹缓慢挺动着,带动花穴里的阳物也在来回抽送,为她延长高潮的余韵。 他确实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他原以为是自己不喜欢受人控制的日子,现在想来,或许是他没有遇到足够心动的女子。 倘若身上的枷锁来自于她的爱,来自于这般蚀骨销魂的情欲,他发现自己不仅毫无抵抗,而且甘之如饴。 当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心正在沉沦,非但没有逃离,反而主动扣住她的手指,愈发热情地亲吻她的每一处敏感点,渐渐唤回她的神志。 “唔……好撑……”玲珑无意识地收缩着穴肉,迷蒙的目光对上梁峥深沉的眼眸,露出几分娇憨的依赖,“梁峥别跑……” “我不会跑。”他勾起浅浅的笑意,将她的手臂捞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拉近两人的距离,再次与她交吻缠绵。 她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让他深陷其中。 “再做几次,如何?”男人低沉沙哑的嗓子在耳边响起,浓郁的雄性气息同样让她着迷不已。 “唔好,好啊……”贪婪的少女抱紧他的腰腹,似是纯然放荡的妖精拉开欲望的闸门,“要射很多很多给我吃……” 厢房里再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肉体拍打的声响不绝于耳,昭示着屋里的情事有多么激烈,就连张牧这样的老男人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他转头一看,却发现旁边的少年脸色苍白、双拳紧握,像是极为虚弱的状态。 他记得他是邀春楼的仆役,想来就是伺候花魁的那位。 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老鸨肯定教过规矩了,也不该是这般丧气的神情。 “小家伙,是不是累了?”张牧低声问了句,“要不你回去睡吧,这里有我老张就够了。” 可是少年没有开口回答,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仍是自虐般听着厢房里的每一句呻吟,像是刀剑将他的心刺破得鲜血淋漓。 “啧,还挺傲气。”张牧自以为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耐烦地走到一边,不再理会少年的异常。 沐星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误解,他的全部身心早已充斥玲珑的印记,他可以无视所有人,唯独想要她的注意。 只可惜,这世上唯一懂他的那个人,正在与其他男人抵死缠绵。 他甚至绝望地发现,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独占她,他依然没有任何试图逃离的想法。 如同他明知刺青不仅会带来阵阵钻心的痛苦,还会留下永远的疤痕,却如此心甘情愿,任由她将自己标记为她的所有物。 —————— (14)青楼花魁(高H/宫交/轻度虐男主)la 深夜,厢房里的动静稍作停歇,张牧把耳朵凑在门缝上听了一会,轻声问道,“世子,可是需要浴汤?” 他等了片刻,没等到梁峥的回应,反倒是听到了少女娇媚的呻吟,暗赞一句世子爷精力旺盛,转过身继续站岗了。 这话倒是不假,可是他不知道玲珑许久未经历前穴的性事,身子敏感得很,梁峥统共就射了三次,她已经低泣求饶着不肯再继续了。 她本就是娇气的性格,若是熟悉她的沐星在这里,定然知道她过了一会又要娇娇柔柔地抱着男人求欢,可是梁峥不知道她能承受多少,只能无奈地抽出尚未疲软的性器,擦拭她腿间的痕迹。 看起来没有红肿,也没有精液流出来。 他的眸光微沉,缓缓将手指插进湿滑的花穴,指腹上的老茧蹭弄到穴肉上的敏感点,激起她的阵阵颤栗,像是慵懒的小猫收缩着甬道泄了不少水液。 他抽出手指在鼻尖轻嗅,不同于精液的麝香味,只有少女芬芳清甜的淡香,让他本就未得满足的阳物愈发兴奋地抖了抖。 “坏姑娘,把被褥都弄湿了。”他像是责备又像是赞叹,终是臣服于心里叫嚣的渴望,俯身下来含住那张殷红的小嘴。 “嗯呀……别,别咬……啊……” 男人青涩生疏的口技带来不少刺激,他试图吸吮花穴流出的蜜液,却总是收不住牙齿的力道,把她咬得又痛又爽,还时不时用鼻尖蹭到敏感的小花蒂,竟是让她蜷缩着双腿又小丢了一次。 梁峥感觉到嘴里的蜜水还没吞下去,又有一股清香扑鼻。 他深呼吸几次,尽力压下躁动的热潮,起身拉下床帘,将少女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扬声呼唤道,“张牧,传浴汤。” 很快房门被人打开,几个仆役拎着热水将角落里的浴桶装满,期间张牧瞥了眼床榻,只见朦胧的床帘遮去了大半光景,隐约露出几分轮廓,也被男人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 世子倒是爱护得紧,只是他这假戏真做,明天回到府上多半是要被罚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i n fo.c om 张牧摇头离开厢房,替自家主子默哀一刻钟。 对于明天是不是要挨罚,梁峥心里也有数,可是春宵苦短、美人在怀,他仔细想来,也是心甘情愿的。 “唔……坏梁峥……”玲珑被温热的浴汤烫得脸色潮红,氤氲的凤眸对上梁峥深沉的目光,像是伺机出击的野兽,紧紧盯住他的猎物。 成熟的体魄和粗长的肉棒,简直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她尝到了这个男人的滋味,或许她不介意再给些甜头。 熟悉的情欲重新支配理智,玲珑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腰腹,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还有小麦色的肌肉。 曾经这些都隐藏在他的玄色长袍下,让她以为他只是个斯文俊雅的贵公子,谁知欢爱的时候竟是差点把她的肚子顶破。 她想到了刚才激烈的性事,饥渴的花穴又忍不住吐出些许春水,汹涌的情潮浮现在她柔媚的面容上,衬得她愈发魅惑诱人,让他自以为傲的定力再次崩塌。 “你要做什么?”他许久没有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仅需最简单的触碰,他就能对她燃起欲望,双脚像是灌了铁铅似的,完全不能离开她的身旁。 “你想做什么?”她从水中缓缓站起,任由两团白嫩的乳肉挤在两人之间,红肿的奶尖缓缓划过他的腹肌,极尽魅惑地挑逗他的耐力。 她察觉到男人失控的喘息,露出明媚的笑容,“进来,操我。” 他倏地攥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到怀里,挺起胀痛的阳物猛地一捅到底。 圆碌碌的龟头挤开层层迭迭的媚肉,借着体位直接顶上花穴深处凸起的肉粒,甚至将娇嫩的宫口也撞移了位。 敏感至极的身体瞬间将她送上高潮,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她已是吟叫着泄了一次。 “啊……太重了……嗯啊……轻,轻些……” 被花穴勒得极爽的男人发泄似地咬住她的锁骨,她总是能把他撩拨得彻底失控,却又不知所谓地求他放轻力道,殊不知他恨不得操哭她、操晕她,最好让她几天下不了床。 “嗯嗯……啊……好深……太深了……”玲珑再次尝到男人发狠操干的滋味,像是失了魂的玩偶被他按在浴桶上狠狠贯穿,很快又陷入下一次的高潮,“不要……哈……轻些呀……” 梁峥感受到花穴深处喷涌而下的蜜水,一鼓作气地整根顶入,竟是用蛮力撞开了稍稍张开的宫口,将龟头撞入一处更加销魂的秘境。 “肚子要破了……”怀里的少女似哭似叫地低吟一声,捂住凸起的小腹,如同濒死的小兔子胡乱地蹬着双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过于剧烈的快感,免得自己晕死过去,“哈……操进来了……大肉棒唔……” 梁峥情动难耐地吻住她的红唇,刚射了阳精的大家伙还泡在花穴中享受着花液的冲刷,极致的欢爱令他着迷上瘾,愈发渴求她的气息。 一时间,厢房里格外安静,只有唇舌交吻的甜腻声响分外清晰。 他一手托住她饱满的臀肉,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粗粝的大舌强势闯入她的口中,用力吸吮她的舌尖,将甜蜜的津液全部占为己有。 “唔……梁峥……”她有气无力地捶了捶他的胸口,终于让他松开了自己。 “还受得住吗?”他的唇瓣仍是流连在她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心,像是怎么也亲不够。 “坏男人。” 听到她娇俏可爱的控诉,他低沉地笑了笑,抱着她往回走。 重新勃起的阳物随着他的走动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稚嫩的宫胞,等他走到床边时,她已是两眼水汪汪的模样。 “太坏了……顶得我好难受……” 他已经见识过她的口是心非,故作疑惑地问,“那我拿出来,不做了。” “不要,不要拿出来……”她果然很喜欢这根大棒子,依依不舍地抓住他的手臂,流露出纯真而淫荡的媚态,“我还没吃饱呢……” “我也没吃饱。”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大掌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肚皮感受到自己的阳物深埋在她体内跳动,这种灵肉相合的亲密感让他倍感痴迷,“……里面可以全部进去吗?” “当然,当然可以……”玲珑对上他火热的目光,欲语还休般避开他的视线,“但是你可不可以轻一些……” “真的要轻一些?”他装作认真地反问,立即惹得她红了脸颊。 “坏男人!”她娇羞地堵住他的薄唇,很快就被他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厢房外,站着打瞌睡的张牧又被里边的动静给惊醒,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瞥见旁边的少年站得比他还板直,像是傀儡般毫无生气。 “沐星。”恰巧这时画枝赶来,看到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行了,你也该歇息了,后半夜我在此候着。” 他缓缓转过眼珠子,目光黯淡如尘,就连平日里看他不喜的画枝也难免多了两分怜惜。 “快些回去睡,明早她需要你伺候。” 只有搬出玲珑那姑娘,他才会有了活人的反应,迈开步伐径自离开了。 张牧收回打量的目光,总算明白自己刚才为何得不到回应,原来那少年是个哑巴。 不过,他还是觉得他站岗时的反应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罢了罢了,他也得找个地方眯一会,不然明早夫人过来,谁能替世子爷挨下两巴掌。 正为自己的忠心而感动的张牧压根没想到,明天他醒来的时候,他家世子竟然又兽性大发,把人家姑娘弄得死去活来。 其实这也不怪梁峥,谁让玲珑刚从梦中醒来就迷迷糊糊地喊着要吃大肉棒。 再加上他年轻气盛、初尝情欲滋味,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满足娇娘子的索求,以至于忽略了玲珑眼里闪过的心虚——她刚才差一点就把他叫做阿星,还好嘴巴及时收住了声。 “在想什么?”他察觉到她有片刻的走神,俯身咬住她的唇,“累了还是腻了?” “嗯嗯……暂时,暂时没有腻味……” “暂时?”梁峥领教过她这张小嘴的厉害,有些话说出来当真是不计后果的,“那我岂不是要趁着你还没腻味,彻底尽兴一番?” 食髓知味的男人说到做到,换了几个姿势把她翻来覆去地操了一遍。 秘境深处的花房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收缩,如同娇嫩的花苞颤颤巍巍地承受着阳物的操弄。 他当真是不会收着力道,每一次都是尽全力撞得又重又深,因为他知道她的小宫胞还能吞下一小节的茎身,所以他格外执着于把整根肉棒都操进去,将她的身体撑满、操软,充斥着他的痕迹。 “不要了……嗯……哈……轻些呀……”玲珑完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在蚀骨的快感中娇声求饶,“吃饱了……唔……好撑……啊……” “真的吃饱了?”他捞住她软绵绵的身子,粗长的阳根稍稍退出些许,等待她缓过高潮,只是他垂眸一看,发现两瓣白嫩的臀肉间也溢满了香甜的水液,随即戳了戳另一张可爱的小嘴,粗粝的指尖很轻易地陷入其中。 “这里也可以进去?”他试探着插进第二根手指,缓缓撑开柔韧的肠肉,粘稠的蜜水立即泛滥而出,丝毫不输于前穴的敏感,“你这身子怕不是想让我死在这……” 他嘴上这么说,两根手指仍是淫靡地插进她的后穴中来回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直到指腹上的老茧碰到穴肉的某处敏感点,把她强行从高潮的余韵中唤醒,趴在枕头上低吟求饶。 “不要……玲珑吃饱了……嗯啊……”少女的求饶并未换来男人的怜悯,他爱极了她的滋味,怎会轻易放过另一处销魂的秘境。 “可是我还没有吃饱……”他轻声说了句,俯身下去亲吻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又像是恶劣地挑动她的情欲。 等到他缓缓将第三根手指插进后穴时,她已经沉沦在酥麻的快感中,再次被硕大的阳物操得浑浑噩噩。 肉体交合的声响持久不绝,甜腻的香气从厢房溢散而出,不仅让邀春楼的来客们知道艳名远扬的花魁已经被人采摘,还让他们好奇这位独享美人滋味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梁峥!你小子快给我出来!” 当梁夫人杀到邀春楼,别说是容燕等人,就连张牧也吓了一大跳。 他们之前说好了重金包下花魁的初夜,再来一场亲娘捉儿子的戏码,彻底把梁峥的名声搞臭,但是眼下梁峥经不住诱惑假戏真做,甚至过了一个早上还在和女人颠鸾倒凤。 要是梁夫人不明所以直接冲进厢房,那岂不是得气死? 张牧恐惧地吞了吞口水,为了主子的安危毅然挺身而出,噗通一声跪在房门前,扯开嗓门大喊,“夫人!请您恕罪!” 梁夫人嘴角一抽,不明白他为何演戏如此浮夸,引得众多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里。 “虽然梁世子一掷千金、贪恋女色,不顾劝阻、彻夜不归,但他只是年幼无知、劳逸结合罢了,还请夫人不要大声喧哗,以免世子丢了脸面!” —————— 上一世四个男主各有各的家庭悲剧,这一世除了沐星,其他两个家庭环境都正常,所以不用担心梁夫人恼羞成怒给玲珑使绊子什么的。 现在镇远侯遭到皇帝忌惮,如果梁峥当驸马爷,皇帝就可以公主受宠、不能远嫁为由把母子俩强行留在京城,再给梁峥安排一个朝廷官职放在眼皮底下拿捏,等到他继承爵位的时候顺手就把兵权收回去。 别看上一世的定国侯能够逼得慕容廷退位,实际上没有玲珑的帮助,定国侯府衰落是必然的事,这一世的镇远侯府稍有不慎也会走这条下坡路。 留在京城就得成婚,回到岭南就不能见玲珑,咱梁世子的追妻之路是肉眼可见的艰难。 (15)青楼花魁 恐怕整个邀春楼的姑娘,还有来往的客人们很难忘记那一天,功高盖主的镇远侯竟是出了这么个儿子不爱公主爱花魁,豪掷千金只为了一夜春宵。 亏得那位侍卫大言不惭说什么年幼无知、劳逸结合,等那位梁世子黑着脸打开房门,众人一看这长相,确实是位俊逸郎君,但是压根和年幼无知沾不上边。 “当时梁夫人的脸色也是臭的,估摸着这位世子爷是瞒着爹娘玩女人。” “那肯定是瞒着的,镇远侯夫妇怎么着也不是糊涂人,明知道皇上有许配公主的意思,绝不会允许梁世子如此大胆行事。” “要我看,梁家的名声就毁在这个世子爷身上,每次回京不是进赌坊就是逛青楼,像个什么样。” “要这个名声有何用,人家要的是……兵权。” 路过茶厅的容颜瞥了眼议论的客人,摇着团扇信步款款地上了楼。 “你家主子可是醒了?” “还没醒呢。”画枝压低声音说,“梁世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把沐星叫进去陪睡,还说什么这两天要休息,您看?” “她倒是会提条件。”容燕摇了摇扇子,发现厢房中没有香气溢散,说明玲珑是真的睡着了,“等她醒了告诉她,明天可以休息,但是要记得把避子汤给喝了,另外,不准和那小子玩太狠,要是留下痕迹,别怪我对她的小情人不客气。” “容姨放心,我会盯着他们的。” 门外的交谈声惊醒了浅眠的沐星,他昨晚一直噩梦不断、半睡半醒,看上去状态憔悴了很多,直到玲珑让他陪睡,他终于放松身体,真正睡了一觉。 尽管时间很短,但是当他醒来看到她在怀里,积攒的情绪如同云烟消散无余。 他低头轻吻她的发顶,手臂收紧让两人贴得更加近,只有她的香气占据他的所有感官,他才能感到心安。 等到玲珑醒来时,天色已是黄昏后。 她昨晚被梁峥折腾到后半宿,大清早又被他翻来覆去操了一个时辰,爽是够爽,但是那家伙实在收不住力道,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连洗浴都省了,直接招呼沐星往床上一躺,沾枕即睡。 不过,她倒是记得,睡前看到他的模样让人感到揪心。 要换作是她,她也受不了,可是没有办法,她终究做不到专属于一人。 玲珑咬了咬唇,抬手轻点沐星的眉心,将妖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化作数道热流缓解他的疲惫,谁知这样轻微的动作也能惊醒他。 “感觉好些了吗?” 他看到她眉眼间的担忧,微笑着摇摇头,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以后要是觉得累了就去休息,我不会让其他男人伤害自己。” 他刚想继续摇头,她却掐住他的脸,恶狠狠地说,“不准反驳!” 他抿了抿唇,露出些许委屈。 虽然他知道她有妖力足以自保,但是他就是不想离她太远,哪怕是隔着一扇门也会让他感到茫然。 “你啊,总得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吃不饱、睡不好,身体有损,只用盛阳膏也没用。”她熟练抓住他胯间休眠的大家伙,故作威胁地说,“要是这玩意不中用,我就不要你唔……” 少年惶恐地堵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语全部封在嘴里。 许久后,两人轻喘着松开彼此,他忍不住压了压身子,让勃起的肉棍在她手心里磨蹭。 “知道怕了,嗯?”玲珑坏心眼地握紧根部,满意地听到他的闷哼声,“笨蛋,你是我的,就算你硬不起来,我也要玩弄你一辈子,让你浑身刻满狐狸的刺青,把你绑在床上每天舔干净我的尿水。” 分明是淫荡而病态的话语,却让沐星欣慰地笑起来,低头在她的唇瓣上来回吸吮。 他生来就该是她的玩具,只要能够留在她身边,哪怕卑贱到尘埃里也是万分感激,更何况心软的小姑娘还给他喝清甜的尿水,那简直是额外的奖励。 正当两人含情脉脉地抚摸彼此的身体,玲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好像今天都没吃东西……”她在心中把罪魁祸首揍了一顿,转眼便看到沐星起身走去准备膳食。 “我估摸着到饭点你们也该醒了,就让厨子热了一份饭。”画枝拎着食盒进来,眼见玲珑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发呆的模样,连忙上前帮她盖了被子,“现在你可是邀春楼的宝,万不能疏忽一点。” “容姨同意了吗?” “同意了,今天和明天都可以休息。” 今天快结束了,相当于只能休息一天。 玲珑撇了撇嘴,懒得再争论什么。 画枝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你这丫头可别得寸进尺,要说这京城多少青楼花魁也就只有你养着小情人。”她看到沐星进来,那沉默寡言的模样就让她来气,“这要传出去了,你的贵客们知道你偷偷给他们戴绿帽子,那不得掀翻邀春楼?”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玲珑不服气地说,“我有多少贵客上门,他们就得戴多少绿帽子,我也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了一夜的爽快竟是能委屈自己到这份上。” 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堵得画枝哑口无言,“行了行了,你俩玩就玩,别搞大了肚子,也别留下痕迹。容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没什么资格多说。” 玲珑听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容燕也默许了她和沐星的事。 “阿星,看来这老鸨也不算太死板。”她浑身赤裸着被他抱到怀里,颇为欣喜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只是她不让我们搞大肚子,那可不行,我最喜欢阿星的阳精把我的肚子射得鼓起来。” 他看见她眼里浮现的欲望,笑着解下自己的衣裳,将身体毫无阻碍地交给她把玩。 从深粉的乳首,到精瘦的腹肌,再到挺立的肉棒。 她迫不及待地用手比划一个长度,弯起了眼眸,“阿星的物件也可以捅进小宫胞哦,应该会捅到这里……” 她按了按自己小腹上的某一处,极尽魅惑地舔了舔唇角,“只是想想就忍不住要吃掉阿星了,唔,两个小穴都湿了怎么办?” 他顺着她的话伸出手指插进两处窄小的穴口,柔韧的穴肉立即收缩吸吮他的指腹,可想而知操进去会有多么舒服。 夜还很长,今天也是渴望为了玲珑射空精液的一天。 正当沐星勤奋地喂养少女的三张小嘴,邀春楼又迎来了熟悉的面孔。 “张侍卫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世子交代我拿些东西过来。”张牧瞧了一眼三楼那间厢房仍是灯光明亮的模样,门外只有侍女画枝,却不见那位少年仆役,“花魁现在……” “正在吃晚膳。”容燕说着半真半假的借口,“梁世子着实生猛,把玲珑那姑娘弄得乏困不堪,睡到傍晚才醒,真是把奴家吓了一跳。” 说到这里,张牧也是老脸一红,昨晚的动静确实不小,世子爷的本事那是让他自愧不如。 “咳,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一沓钱票,“这是三千两银子,我们世子吩咐,要为玲珑赎身。” “这……”容燕不是第一次听见这话了,状若为难地斟酌词句,却是拒绝得毫不犹豫,“请恕奴家不能听从梁世子的命令。” 张牧脸色微沉,“钱不够,还是你不给面子?” “您说哪里的话,梁世子的面子当然有足够的分量,否则昨晚的良辰美景恐怕不是梁世子当主角了。”她以团扇掩去半边面容,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他的神色变化,“只是您也知道玲珑还有多少贵客翘首以盼享用美人,这加起来恐怕不是三千两能抵上的。” 初夜三千两,赎身却是三千两也不够,当真是奸商。 张牧暗骂一句,不耐烦地问,“直说,还要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只要一百两……黄金。” “你——”张牧倏地握紧拳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一百两黄金买下邀春楼都是绰绰有余,你把老子当猴耍?” “张爷不要动怒,这都是行情价。”容燕笑着摇了摇扇子,丝毫不见心虚,“不信的话,您就问问京城的其他青楼老鸨,要是手底下有这么个艳绝阮朝的妙人儿,怎么说也不肯轻易放走的。奴家可是指望她再帮我开一家邀春楼的分店呢,我看一百两黄金刚刚好。” 她每说一句,张牧眼里的怒意就更重一分。 他是不懂京城青楼的行情,但是他不是傻子,花魁之名再响亮,图的就是个新鲜感。 初夜可以抬到三千两,再往后是绝不可能再有男人愿意豪掷天价来包下一夜的欢愉。 而且京城是天子脚下,出手阔绰的男人非富即贵,一举一动都有不少人盯着。 昨夜的三千两是梁夫人在镇远侯的默许下从梁家银库掏出来的,而现在的三千两是梁峥自己的积蓄。 先不说镇远侯夫妇是否允许他花费一百两黄金为青楼花魁赎身,就算成功赎身,这件事传到皇帝和朝臣的耳朵里,梁家少不了要被弹劾一番。 一个侯爷世子竟然动辄拿出巨额钱财博美人欢心,很难不让人怀疑镇远侯在岭南是否私养产业。 像是猜到了他的顾虑,容燕拍着胸脯保证说,“请您和世子爷放心,奴家这张嘴严实得很,从不做引火烧身的事。” 她越是这么说,张牧越是不敢信她,更何况他也做不了主。 “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额,此事我会回去请示梁世子。在此之前,你最好别让邀春楼传出任何风声。” “奴家明白。” —————— 容燕的戏份会比上一世的柳歆儿更加立体,她接连虐了沐星、成临玉,挡了梁峥的追妻路,还差点送其中一位男主吃牢饭,简直是本文最强女配。 目测恋爱线和高速车还有很多章,同时开始埋伏笔,把主线写出来。 (16)青楼花魁 大清早,玲珑本不想接客的,可是听画枝说清楚来人是谁,她又改变了主意。 “小女子玲珑向成公子请安。” 宽敞的厢房内,少女娇柔的声音惊醒了恍惚的成临玉。 “……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他看起来状态不佳,仍是挤出牵强的笑容,“玲珑姑娘,请入座。” 玲珑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发现他比先前更加拘谨了。 “这是我挑选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他打开桌上的木奁,拿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当然。” 得到她的应允,他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真切,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腕握在手心里。 柔软温热的触感瞬间安抚了他的躁郁,他忍不住稍稍收紧手指,将她的手牢牢圈住。 “可能会有点疼。”他低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滑动玉镯,缓缓套上她的手腕,“……另一边。” 玲珑眨了眨眼,把右手递给他。 等到两只手都戴好镯子,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再次问她,“喜欢吗?” “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戴上。” “……抱歉,是我太笨了。” “你确实很笨,要不然你怎会在那天晚上来邀春楼看我?” 成临玉呼吸一紧,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你觉得,我不该来看你?” “本就不该呀。” 她故意停顿一下,看到他茫然无措的眼神,又笑着戳了戳他的肚子,“你是有多笨,你应当带来家仆或者马夫,让他替你坐台下露面。当时二楼就有不少达官贵人,要是他们有谁看你不顺眼,在同僚面前给你穿小鞋,岂不是无妄之灾?” 他显然没有想过这回事,听到她的解释也是后知后觉的表情。 “……我当时没想太多。” “那你想着什么?” “我想……为你赎身。” 玲珑的神情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想娶你。”他这一次不再犹豫,说得果断坚决,“再等我几年,我定然可以让你自由。” “那如果我自由了,却不想嫁给你呢?”她站起身,背对着他。 “若是你不喜欢我……也是无妨。”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纤薄的背影,说出动人的情话,“如果自由是对你最好的礼物,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你做到。”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她什么,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成临玉来说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她就像他古板无趣的人生里突然出现的一抹亮色,带来醉人的香、溢散蚀骨的甜。 可能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可能是他情急之下扶住她的瞬间,也可能是他被她拽到床上,像是迷失路途的小鹿凑到他面前索吻的时候…… 他不确定他何时对她心动,他怀疑过也犹豫过,直到他再次见到她时,他想,他应该争取一下。 人心总是充满各式各样的渴求,无非是为了得到更加美好的事物。 既然他已经喜欢上她,那么她在他眼里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仅此而已。 “何必呢?” 她简单的反问如同巨锤砸破他努力维持的平静。 “我不可能专属于一人,我不在意我的贞洁,也给不了男人想要的忠诚。”她玲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翡翠镯子,清透柔润的质地如同他献给她的情意,让她生不出欺骗的心思。 “更何况你有你的仕途,娶青楼女子为妻只会让你沦为官场的笑柄、遭受皇上的轻视,甚至让爹娘与你恩断义绝……何必呢?” 她已经有了阿星,既不需要婚姻作为容身之所,也不想用渺茫的希望套住男人的爱。 原本她答应来见他,是想劝他放下自己,但是看到他的情绪不佳,又不忍心拒绝这份礼物,却没想到他已经为她做到这份上。 至于为何没能赎身成功,多半是栽在容燕那一关。 怪不得今天容燕知道他想见她,非但没有以她在休息为由拒绝,还特意让画枝传话。 这小子被人当成宰钱的香饽饽也心甘情愿,当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才好。 “我也想问自己,何必呢……” 身后传来他的自言自语,她正犹豫要不要转身面对,他却主动走上前抱住她。 “玲珑,所以我连靠近你的选择都没有吗?” 男人挺拔温暖的身躯将她完全包围,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他垂眸看见了她手里的镯子,似是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再次为她戴上。 “如果你不讨厌我,请给我一个机会。” “哪怕有一天你终会后悔?” “能够遇见已是幸运,我只怕我困于自己的懦弱不曾努力追求你,这才是让我感到万分遗憾的结局。” “……真是个笨家伙。”玲珑低笑一声,转身抱住他的腰,“不后悔?” 香软满怀的触感让成临玉倍感满足,忍不住勾起笑意,将她抱得很紧。 “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傻瓜。”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温柔注视中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 甜腻的香气逐渐将他包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暖风托起的燕雀,追寻着她的气息,找到心灵的归巢。 不知是谁先发出动情的喘息,也不知是谁先抚摸彼此的性器,他只记得两人彻底结为一体时的巨大满足感,与爱意融合将他彻底驯服。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的身体,用更加剧烈的交合来缓解灵魂的颤栗,如同食不餍足的雄兽只想让心爱的女人尽情绽放在自己的身下。 正当玲珑享受鱼水之欢,京城的镇远侯府上,梁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终于把《论语》抄完了十遍。 他把墨迹吹干,卷起厚厚的一沓纸放在怀里,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谁知他刚一落地,锋利的剑刃便从侧面袭来。 他侧身躲开剑尖,左手如爪扣住对方的手腕,试图拧下剑柄,右手肘曲起顺势向前一撞。 只听一声熟悉的哀嚎,梁峥立即松开了对方。 “哥,你下手真狠。”梁屹捂住自己的胸口,显然被那一肘击打得不轻。 “你在这作甚?” “娘掐指一算,猜到你要逃,就让我和几个兄弟守在你的房间外,就等着你落网呢。” 梁峥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写完《论语》,正准备拿去给爹检查。” “那你为何不走正门?” “兵家胜于奇,我不喜欢走寻常路。” 梁屹翻了个白眼,从他怀里抽出那一卷纸张,“我须得告诉你,今个太后娘娘可是邀请了你和娘亲进宫品茶,你别想偷溜。” 回京这几天不是品茶就是赏花,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他进去跟公主混个脸熟。 他不相信太后和皇上不知道他在京城的行事作风,所以他们当真是宁愿给公主定下一个名声恶臭的夫婿,也不愿意放任镇远侯一家子回岭南继续当地头蛇。 “要我说,你做得还不够绝。”梁屹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眯眯地提出建议,“你就该把几个青楼女子绑起来玩弄,传出个什么折磨女人、喜食尿液的癖好,那绝对把太后和皇上恶心得彻彻底底。” 折磨女人…… 梁峥想起来自己把玲珑翻来覆去地操弄,还意犹未尽地舔舐她的花液,这算不算奇怪的癖好? “哥,你怎地脸红了?” 听到自家弟弟的调侃,梁峥连忙回过神来,故作不屑地哼了哼声,“我看你年纪不大,看的话本子倒是不少,要不你替我接了这门婚事。” “我才不要,再说了,我看的可都是你偷偷藏在床底的话本子……” “梁屹!” 兄弟俩再次短暂地切磋几招,结果仍然是梁峥胜出。 他是家中嫡长子,镇远侯对他寄予厚望,早些年手把手教他骑射,差点养出个混世魔王。 幸好梁峥这人的性子不坏,梁夫人细心教导几年之后,倒也像个俊雅沉稳的贵公子,只是他们久不居京城,又有某些忌讳在前头,梁家兄弟俩在这始终融不进圈子。 如今强行让他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为妻,他是万般不情愿的,更何况其中还有皇帝拐弯抹角的算计。 但是他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不给太后面子,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于是乎,镇远侯府门前很快备好马车,准备搭载梁峥母子俩进宫赴约。 “娘,能否再等等?” “等谁?”梁夫人扫了他一眼,转头看见匆忙赶来的张牧,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来是嫌十遍《论语》还不够。” 刚从邀春楼回来的张牧心里也憋屈得很,但是眼看世子爷自身难保,他也不敢凑上去触梁夫人的霉头。 饮茶闲谈之后,梁峥借口出恭,把张牧带到角落里。 谁知他的第一句就是,“玲珑姑娘今天接客了。” “谁?” “老鸨那边打听不了,我路过房门时倒是……香得很。” 此话一出,梁峥立即变了脸色。 容燕昨天刚跟他开口天价赎金,今天就把玲珑送到其他男人怀里,偏生他不仅拿不出一百两黄金,还得往皇宫来回跑,完全没机会再去邀春楼。 “所以事情办得如何?” “老鸨答应了,一天就得两百两银子。”说到这个,张牧也是十分心疼,“世子,既然没办法给她赎身,您就别惦记着这姑娘了。就算要演戏,也不该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 这道理梁峥也明白,可是让他就此遗忘,他如何甘心? “罢了,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 这一章主要写的就是成临玉的感情进度,炖肉铺垫很长,文字描述比较浪漫,没有上一章那么直白,很符合读书人的风格(bushi) 相对于梁峥而言,成临玉的感情是纯粹直接的,和女鹅的爱情观很契合,别看他现在呆呆傻傻还有点中二幼稚,人家后面是会发展成大佬滴~ (17)青楼花魁(高H/重度雄堕/刺青/乳环/射 玲珑原以为梁峥用六百两银子包下自己叁天的时间是想压着她宣泄兽欲的,谁知道他压根来不了邀春楼。 “这一个两个惦记我什么好,弄得我好不自在。” 画枝嘴角一抽,“你说的不自在,就是和成公子在厢房里颠鸾倒凤。” “哎呀,男色诱惑在前,自然是万般煎熬。”玲珑笑着打哈哈,把她推去门外,“既然梁世子来不了,那这叁天就算作是我的休息时间,劳烦姐姐和容姨说一声,小事勿扰。” “你这丫头……”画枝眼看房门关闭,无奈地摇摇头。 她哪里不知道玲珑的心思,每一次说是休息,其实都是在和小情人腻歪。 不得不说,画枝还是极为了解她的。 “嘿嘿,阿星,我回来了!”玲珑施展隔音的法术,如同饿虎扑食般掀开床帘,跳到少年的怀里蹭来蹭去,“我看看伤口愈合了没?” 沐星被她蹭得起了反应,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脱下仅剩的衣衫,露出泛红细长的疤痕,如同细密的粉色线条组成狐狸的图案,完全覆盖了他的胸口,还有叁条尾巴栩栩如生,延伸到他的腹肌上。 特别是他的小腹处,也被她剃了毛发,刻下“玲珑专属”的字迹。 刺画的过程难免疼痛难忍,可是他非但没有喊停,反而还兴奋地射了两次,被她佯装发怒地勒紧阳根,不得不用妖力堵住淫荡的马眼,防止她的食物被浪费太多。 玲珑回想起先前的画面,愈发满意地笑了笑,抬手压住他的胸膛,“等等,我还有样东西。” 沐星靠在床头,看着她施展法术,在手里变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环。 “可能会更加疼哦。”她像是安慰般亲了亲他的唇角,很快被他捧起脸颊深吻下去。 仅仅是唇舌交缠就能让他对她保持亢奋的情欲,如同专属于她的玩具,让她倍感珍惜,又生出十足的破坏欲。 许久后,两人终于分开彼此的唇瓣,留下一条透明的丝线缱绻难离。 玲珑艰难地抵挡住男色的诱惑,脸颊通红地抓住他的阳物,“快,快躺好来,我也饿了。” 沐星勾起温柔的笑意,依言躺在她身下,被她毫不客气地揪住乳首来回揉捻,激起阵阵性感的喘息。 他还在长身体,肌肉纤薄,透着常年不见日光的粉白,像是初经雕琢的暖玉,被她强行纂刻上玲珑的印记。 可他是如此痴迷于她的触碰,哪怕金属环穿过乳首的疼痛也没能平息他对她的渴望,精瘦的腰腹在她身下止不住地颤抖,连带着怒张的阳物也在她的腿根处频繁磨蹭。 太久没有得到慰藉的肉棒变得愈发敏感,使得细微的快感也变成了蚀骨的毒药,刺激着他的感官进入难以言喻的饥饿状态。 他想亲吻她的唇,他想与她合二为一,他想射出来…… “呃啊——” 不堪折磨的少年发出沙哑的闷哼,精液回流的快感短暂地击散他的意识,乳首传来的疼痛又把他强行唤醒,发现自己的双手和脖子都被无形的妖力束缚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阿星太不乖了,险些伤到我。”玲珑嘟嘴抱怨着,慢慢释放法力愈合他的伤口。 沐星脸上流露出歉意,目光触及到她赤裸的身姿,又有些失控的冲动。 可惜他没办法说话,连开口求欢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触摸下反复失控,跟着她的节奏掉入欲望的泥沼。 “弄好了……”她像是对他眼里的欲色毫无察觉,手指轻轻挑动金色的乳环,将深粉色的乳首左右拉扯变形,冰凉的金属摩擦紧闭的乳管,刺激着尚未发育的乳腺传达出令人畏惧的快感。 好想……射出来…… 沐星的喘息粗重得可怕,像是身体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就连粗长的阳物也被勒得发紫,让他不受控制地挣扎四肢,仍是被妖力死死扣在床上。 “快受不住了吗?”玲珑欣赏着他沉沦失控的神态,心中的破坏欲更加强烈,“可是我想玩坏阿星,怎么办?” 她柔媚地笑起来,大发慈悲地抓住那根狰狞的性器。 得到些许慰藉的少年立即为了更多的快感而用力挺动腰腹,试图在她手中释放出来。 “坏阿星,现在不能射呢……”她一手用指甲刮蹭着肉棒上的青筋,用妖力死死堵住马眼,另一只手拉扯着精致的乳环,将他的乳头玩弄得红肿敏感。 双重剧烈的刺激快速剥夺了他的理智,让他沦为癫狂的野兽在她身下失神地颤抖。 “不够,还是不够……”她好像也有些失控,如同被欲望掌控的魅魔,在他的身体上尽情宣泄自己病态的爱意,“想把阿星玩坏,彻底变成我的玩具……” 她痴痴地笑着,松开他的肉棒,伸手掐住他的咽喉,与此同时,原本堵住马眼的妖力开始向下延伸,顶着涨满精管的精液缓缓刺入更深处。 超出感官极限的快感化作频闪的白光瞬间击碎了他的神志,在那一刹那,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已经飘离体外,在缥缈无边的黑暗中徘徊,又很快从无尽高空坠落,在高潮的余韵中浑身痉挛着、喘息着,被熟悉的香气唤醒。 “阿星,阿星……”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她坐在他的肉棒上,用湿泞的花穴上下吞吐着紫红的茎身。 “醒了吗……嗯……你刚才晕过去了……还射了好多……”她自己动累了,俯身趴在他怀里,怜惜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阿星好棒,让我玩得很尽兴……” 她的夸赞让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更何况,他也很喜欢被她玩弄到失控的感觉。 内心情感无法用语言表达,他选择吻住她的红唇。 先前束缚四肢的妖力已经撤去,他终于可以尽情拥住她香软的身子,一遍遍地吸吮她的舌尖,贪婪地攫取她嘴里的津液,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借此存活下去。 “阿星,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的表白让他情动不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灵活的口舌取悦她的身体。 他爱极了她娇美无瑕的容颜,爱极了她白嫩如玉的胸乳,也爱极了她敏感紧致的花穴。 他甚至自甘堕落地想,如果她此生注定有无数个男人,哪怕他只能得到一点点的爱抚,他也愿意在她身边苟延残喘,为她射出她想要的浓精。 少年熟练的技巧进一步点燃了她的情欲,让她饥渴难耐地扭动腰肢,用湿漉漉的穴口蹭弄他的阳物,“别舔了,进来……阿星,我想要你……操进来啊……” 他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渴望,狠狠地顶入她的身体,直直撞上那处酥软的宫口。 自从初夜被梁峥操开了之后,他也辛勤不懈地操弄她的花宫,只是她的身子着实是天赋异禀,不用肉棒撑开宫口,没过多久又缩了回去。 于是他一改之前细致温柔的力度,愈发凶狠地操干她的花穴,两指粗的茎身一遍遍地挤开层层迭迭的媚肉,终于将龟头操进最深处的宫胞,马眼翕张射出浓浓的阳精。 “啊啊……操进去了……”玲珑高声吟叫着,隔着凸起的肚皮摸到了跳动的阳物,“阿星好棒……嗯哈……好喜欢……好喜欢阿星的大肉棒……” 沐星也看到她肚子上的凸痕,露出满足的笑容。 除了她的爱,他最渴望的事情就是用阳物和精液撑满她的身体,这会让他感觉到自己仍然是一个合格的玩具,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喂饱她。 厢房里再次响起甜腻的呻吟,两人从床上到茶桌再到窗台,在各处留下了交欢的痕迹。 当身体早已被欲望浸透,理智被彼此给予的快感征服,他们完全沉浸在爱与情欲中抵死缠绵,不肯有片刻的分离。 若不是考虑到他还需要进食,她恐怕会忍不住榨干他的阳精。 只是两人互相喂食的画面很快又变成了淫靡放荡的欢爱,他时而以把尿的姿势揉捻她的花蒂,让她低吟着泄了满满当当的花液,搅合在米饭里当做他的晚餐; 时而用数根筷子插进她的后穴,冰凉硬直的棍状物轻轻松松顶到肠肉的尽头,让她低泣求饶,害怕他会戳破她的肚子; 他还会喂她喝下清淡的汤水,用小巧的细棍堵住尿孔,等待尿穴饱胀,再把玉杵塞进她的后穴,她的花穴因为前后撑满的甬道而变得极其狭窄,他费尽力气插进一半,却是被挤得酸爽无比,难以自控地射了一次。 直到他慢慢适应如此紧致的花穴,一鼓作气操进娇软的宫胞,她已是蹬直双腿晕了过去。 他也不着急,就这么插着阳物,一边亲吻她的红唇,一边抚摸她轻颤不已的身体。 等到了夜晚,两人又从浴桶做到床榻上,两处小穴都被肉棒和玉杵撑得松软红肿,却还是柔韧地绞紧穴肉,不知疲倦地榨取他的阳精。 后来还是画枝敲门提醒让他们别玩太过,沐星方才依依不舍地抽出阳物,用嘴清理玲珑的叁处小穴。 谁知第二天她的玩心更甚,无形的妖力强行扩张他的马眼,将叁分之一的茎身都撑得鼓胀变形,险些把他彻底玩坏。 等她撤去妖力,脆弱的阳根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闸喷出淅淅沥沥的精水,浓郁的麝香味让她倍感满足,不厌其烦地勾起一缕缕白浊送到嘴里品尝,甚至恶趣味地吻住他的薄唇,将这味道在两人唇舌间来回渡去。 “阿星的味道,怎么也吃不腻。”她亲吻他失神喘息的面容,红唇逐渐下移到他的胸口,咬住乳环上下扯动,很快感觉到他的阳物再次勃起。 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摇身一变成了白狐,趴在他身上来回吸吮他的乳首,与他胸膛上的狐狸刺画极为神似。 沐星回过神来,下意识收紧手臂,摸到柔顺的皮毛也是楞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原形,远比他想象的模样更美。 玲珑变回人身,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被吓到了?” 他摇头,从旁边的木盒子里拿出细长的尿塞放在她手里。 “这是要我继续玩你?” 他笑着点头。 “真不怕我玩坏了?” 他轻吻她的唇,直起身跪在她面前。 少年精瘦的身躯在欲望中泛起潮红的欲色,他的体毛被她剃了干净,所以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主动用手指攥住硬挺的阳物,将红肿翕张的马眼展现给她,先前扩张的精管尚未完全合拢,隐约可以看见内里深红色的肉壁,似乎在邀请她进行更加过分的玩弄。 “我看你才是个妖精……”玲珑低声喃喃道,彻底栽在他的身上。 —————— 这一章写的时候,我查了一下,男人还真有乳腺,只不过没有发育() 女鹅的后宫男人体质各异,并不是谁都可以玩得这么狠的,要是玲珑敢跟上官连云这么玩直接被打屁屁并用阳鞭伺候(doge) 目前来说只有金蝉子、赵北逸、安阳旭和沐星能这么玩,刚好这四个都是雄堕属性极其明显的人设。 其中,沐星自我物化最严重,应该算是体位BG、精神GB的程度(?) (18)青楼花魁(微H) 放纵淫靡的三天很快过去,玲珑没有把自己玩坏,倒是沐星差点被她榨干了身子,她不得不用锁精环勒住阳物根部,美名其曰为了保证未来的食物质量。 兴许是这一世接触情欲太早,她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愈发强烈,还没到发情期就已经出现失控的情况。 玲珑咬了咬唇,看向身边的少年。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温柔地将她拉到怀里,一边亲吻她的红唇,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 他知道她又想要了。 无论是清秀素净的容貌,还是修长结实的身子,都让她喜欢得紧。 特别是他胸口遍布的狐狸刺青和纯金乳环,她更是爱不释手,时常窝在他怀里咬住他的乳首,惹得他情潮汹涌,勃起的肉棒被锁精环勒得又痛又爽,化作被快感支配的雄兽一次又一次地操进她的花穴,在精液回流的极致愉悦中将她送上欲望的高潮。 这厢她在享受着小情人的殷勤服务,另一边,容燕却是为难起来。 原因无他,今早邀春楼刚开门,郭怀睿的仆从就进来找她表明准备包下玲珑三天,虽然具体日期未定,但是言辞之间暗含威胁,示意她不要太过讨好镇远侯世子。 容燕只能赔笑应是,谁知这人前脚刚走,后脚张牧就拿着银票过来,她正犹豫要不要得罪梁峥,又来了个碧娇堂掌柜狮子大开口要包下十五天,再仔细试探才知道这家伙竟是要折扣。 若不是同为生意人,她差点就被付明诓进去了。 “容姐姐,虽然付掌柜砍价不厚道,但是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些公子哥年少气盛,没有经历过女人滋味才会心甘情愿当冤大头,说白了都是图个新鲜的生客,真正愿意长久花钱的还得是身家富余的商贾之流。” “这道理我也懂,只是我瞧着那几位公子一往情深,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些肥羊。”容燕思来想去,生出个大胆的想法,“反正他们平日各自有事,包下玲珑也不见得能来,只是醋意作怪,不肯让她服侍别人罢了。” 张嬷嬷一听,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是想两头吃?” 第二天邀春楼传出消息,说是花魁玲珑身子娇弱,于城郊别院独居静养,暂时不接待陪宴陪酒等邀约。 这个消息出来,付明懵了好一会。 结果他派人一问才知道,不过是容燕想出来的新花。 一千银子就能包下玲珑一个月,在此期间,她在城郊别院随时等候恩客的到来,不会接待第二个客人。 只不过,这位恩客仅能过夜五次,从第六次开始,就要按照一夜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加钱。 付明掐指一算,他这次回京定然要歇息一阵子,少说也要去青楼六七次,虽然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是至少可以保证玲珑在这一个月内没有第二个男人的染指。 于是他果断包下了这个月,催促容燕赶紧把玲珑送到盼春苑。 容燕嘴上答应得很快,实际上又耍了个心眼子,让玲珑坐着云纱粉绸的轿子在京城街道上转了一圈,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邀春楼有个娇艳如花的姑娘。 梁峥当时就在碧娇堂的铺面,听到行人的惊呼方才注意到她乘轿而过。 微风扬起云纱,露出她绝美窈窕的身姿,只见她用手撑着下巴打瞌睡,像是慵懒的猫儿毫不在意众人热切的注视。 “咳咳。”梁夫人用力清了清嗓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世子哥哥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转身对上少女好奇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公主挑好了?” “还没呢,我刚才问你这件浣月香的珠粉好不好看,你都不吭声。” “在下不懂妆面粉饰,公主有何问题,还是询问家慈为好。” 瑶光公主察觉到他的回避,心中不甚高兴,碍于礼仪教养没有表露,只得吩咐侍女把看中的东西都买下来。 傍晚,回府的马车上,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袋,“你小子就不能收点心?” 梁峥连忙躲到旁边,无辜地摊手,“娘,我最近都不去了。” “你确实不去,倒是会让张牧帮你把钱送过去!” “……您怎会知道此事?” “现在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们家,稍作打听就能知道张牧来自镇远侯府。你瞧瞧你今天见着她就魂儿乱飞的模样,真是生怕公主不去封了邀春楼。” 说到这个,梁峥就感觉头疼,他能感觉到这位瑶光公主同样说不上喜欢他,但是不知出于太后的指示,还是有其他的打算,竟然无视了那些流言蜚语,对此只字不提。 就连他暗示自己心有所属,她也当做听不懂那般,继续从美食甜点聊到衣裳首饰。 “娘,等事情解决,我们启程回岭南之时,能否把她带在身边?” “想都别想。” 听到娘亲果断无情的拒绝,梁峥非但没有收敛心思,反而更加渴望见到心上的姑娘。 夜晚,他在卧房里来回走动,终于等来了张牧的消息。 “情况如何?” “哎呦世子爷啊,您须得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要知道今天夫人逮着我一顿责备,说是下次再帮你送钱给邀春楼,就让我去刷恭桶。” “大不了我替你刷就是了。”梁峥给他挪椅子,又倒了茶,“老鸨说什么?” “那婆娘就是说玲珑生病了,最近几天不接客,但是她又退一步说,‘如果梁世子思念过重,也可以安排时间,只是具体日期难有定数,必须付了两百两银子做定金’。您瞧瞧,这妥妥的奸商!” “既然价格不变,为何今早上我让你拿着银票去包下玲珑的时候,她又拒绝了你?她明知道我来不了邀春楼,也不耽误玲珑养病,却是不接受白送的二百两,改口择期再定。” “估计又想出了新花样来掏空男人口袋里的钱,您还是别让我再去……”张牧正打算好好劝一劝梁峥,转眼就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放心,不是让你进邀春楼。”他又给他倒了杯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 对于梁峥的脾性,张牧向来是说不过也拦不住。 罢了罢了,他刚成婚的时候,跟自家婆娘也是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姑且把梁世子当做初尝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任他不撞南墙不回头。 两天后,梁峥难得有了清闲,不必再去皇宫里唱脸谱。 他略施小计,引开府中侍卫,绕到侧门与张牧汇合,轻骑快马出了京城,来到郊外的一处山庄别院。 “这就是玲珑姑娘独居养病的盼春苑。” “倒是个好名字。”梁峥下马观察山野小径上的车辙印,把缰绳交给张牧,“我进去看看。” “……走正门?” “我习惯走窗户。” 玲珑压根不知道这座盼春苑又要迎来一位客人,她此时正被付明抱在怀里,听他介绍来自碧娇堂的礼物。 “这是我亲自调色的口脂,名为挽春。”他用食指沾了些许,轻轻抹在她的唇上,“阮朝上下独此一盒,只为你制作。” “付公子有心了。” “还叫公子?”付明抬起她的下颚,明艳动人的面容就在咫尺间的距离,令他心潮澎湃。 玲珑察觉到某根火热的大家伙顶到臀肉,轻笑着环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郎君……” 他受不了这般蛊惑人心的媚态,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将艳红的口脂和香甜的津液吞咽入腹。 温热的手掌熟练地解开她的裙衫,一手抓住丰满的乳肉来回揉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胯间,略显粗鲁地插入两根手指。 “啊……轻些……”玲珑难受地咬住下唇,凤眸溢出氤氲的水汽,“郎君,我们能否到床上去?” “依你,都依你。”付明火急火燎地抱着她来到床上,快速脱下自己的衣裳。 谁知他刚把自己剥个精光,脑子里突然闯入一道妖力,瞬间麻痹了他的神志,像个人偶似的直挺挺倒在她身侧。 “口脂的颜色倒是不错,只可惜身上的味道太杂了。” 玲珑光着身子下了床,喝了杯茶漱了口,一转身就看到梁峥从窗户上跳下来,登时吓得结巴,“你,你为何会在这?” “这里我不能来?”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将银票放在桌上,“邀春楼的老鸨说你病了,又不肯告知你的去向,我只能派人盯梢,找到这处别院。” “倒也不是……不能来……”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角落里的屏风,又故作犹豫地看向床上的付明,“……只是来得不是时候。” “我都看到了。”梁峥皱起眉,脱下外衫给她穿上,“他把你弄疼了。” “……你什么都看到了?” “嗯。” 他肯定的回答让玲珑有一瞬间的慌张,指尖悄悄释放一缕妖力,飞到屏风之后,将长袍披在沐星身上。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原本她和阿星玩得正爽快,付明突然到访,险些撞破他们欢爱的情景。 等她好不容易把付明迷晕,准备继续玩弄她的小情人,梁峥又像个偷情的姘头,翻过窗户溜进来。 幸好她早有远见,特意在卧房里安置了一块不透光的木刻屏风。 不过,看梁峥的反应,应当只见到付明和她接吻的画面,要不然他早就把沐星揪出来了。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玲珑收敛思绪,抬眸看见他复杂难辨的神情,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前些日子想劝成临玉忘掉自己,结果是她没把持住男色的诱惑,跟他在厢房里颠鸾倒凤整个上午。 眼下又来个动了心的世子爷,还是在如此尴尬的场面。 她瞥见桌上的银票,抱着能劝走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躲避他的目光。 “梁公子不必倾听青楼女子的想法,我自知配不上世子的身份,能得片刻温存已是倍感侥幸。” “假话。”梁峥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谎言,“你不是寻常的青楼女子,今天所见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测。” “什么猜测?” “你在挑选猎物。” 玲珑愣了下,眼看着他走到近前,稍作纠结,仍是抬手推拒他的胸膛。 “既然梁世子知道我并非忠贞之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因为我担心以后没有机会。” 他又开始说些令人费解的话,可是这一次,他不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直接牵起她的手,弯腰吻了下去。 一开始,他只是试探着撬开她的唇齿,很快尝到令人上瘾的香甜。 于是他变得贪婪,手掌抓住她的臀肉,轻松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他的外衫还披在她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将她完全包围。 他的另一只手牵着她摸到那根炽热的阳物,尽管还隔着几层衣物,依然可以感觉到超乎寻常的尺寸。 她忍不住捏了捏茎身,他的身躯一顿,随即发狠地咬住她的舌尖,顺势将她抱上茶桌,湿热的吻逐渐从她的唇瓣游离到她的锁骨、雪乳,再到红肿勃起的花蒂。 “等下啊……别,别吸小豆豆……”她嘴上是这么抱怨的,却是诚实地抬起下体,把湿泞的花穴送到他的嘴边,“嗯啊……进去……吃进去……” 他服从她的要求,用舌头挤开紧致的穴肉,用力舔弄层迭的褶皱,效仿肉棒进进出出,直到堆积的快感让她轻颤着身子泄了一次,他立马张开嘴喝得满满当当。 “好舒服……还要……还要进来……”她娇声轻吟着,又被他吻住红唇,把清甜的花液在两人的唇舌间来回品尝。 “想要吗?”他不知何时脱去了衣服,将硬胀的阳物抵在穴口。 单从尺寸来看,他很难想象自己的物件是如何操进她小巧的花穴,不过他知道,一旦整根插进去之后,必然是极其愉悦的滋味。 玲珑同样低头瞧了眼两人的性器,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角,握住两颗饱满的囊袋反复揉捏,如同即将享用猎物的野兽欣赏她最满意的食材。 “真是个又粗又长的家伙……” 她的脸上浮现出他最喜欢的神情——贪婪、渴望、势在必得,尽管她有时候会用谎言伪装自己,就像他也会戴上温和的面具,所以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气息也很干净……” 她用手指轻轻刮蹭鼓胀缠绕的青筋,划过敏感的冠沟,按住吐露精水的马眼。 耳边听到他骤然急促的呼吸,她弯起凤眸,露出调皮的笑容。 “即使知道自己是猎物,也愿意送上门来?” 他暂未答话,而是低头轻吻她的眉眼,描摹她绝美明艳的容颜。 “我不介意自己是猎物,也不介意你有过多少恩客。”他的薄唇带着清冽的味道,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最迟明年,我必然能够带你回岭南成婚。” 男人温柔而不失强势的话语让她一下冷静了不少,前不久刚说服成临玉打消娶她为妻的心思,现在又来了个世子爷非得带她远赴岭南。 玲珑总算明白了,这两个家伙确实洁身自好,就是对娶妻成家之事格外较真。 其实这也情理之中,毕竟他们对她的喜爱大过身份的芥蒂,娶她回家既可以挡下其他男人的觊觎,又能够名正言顺与她相爱相伴,只是她绝不可能丢下阿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坦白。 正当她暗暗思索办法,角落里的屏风忽然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引起梁峥的注意。 —————— (19)青楼花魁(高H/伪 jileh ai. com 梁峥侧头看向那道木刻屏风,只见一只松鼠蹦出来“吱吱”叫了两声,不一会就跳到窗台溜出去了。 这只松鼠当然是玲珑用幻术变的,她还顺带用法术隔绝了屏风所在的区域,以免沐星再次弄出声响。 她对他亦是极为了解的,这小子多半是听到梁峥要带她去岭南,下意识挣扎起来。 玩具不听话怎么办?当然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于是她再次释放妖力,变幻成无色的藤条钻进长袍之下,缠上沐星的身体。 如今她的法术有所进步,可以隔物观人,精准地操控藤蔓分枝生长,快速裹住他最为敏感的阳物。 “在看什么?”梁峥注意到她的分神,皱眉掰过她的脑袋,“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玲珑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眼眸,娇笑着攀上他的胸膛,柔若无骨的身子随之贴紧他精壮如兽的身躯,春水泛滥的花穴缓缓吞入一小节的茎身,逐渐击垮他引以为傲的耐力。 “梁世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像是不知道他的理智正在走向失控,仍然无所畏惧地挑衅他,“到目前为止,我不认为你这个猎物拥有独占我的资格……”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uijil e.com 这话说得极其大胆,但是梁峥并非自恃身份而张扬傲气之人,比起被女人轻视的恼怒,他更想向她证明,他是否有资格独占她。 “需要我射多少次,还是直接把你操晕?”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住她的臀肉,让两人的下体更加亲密地贴近,享受着阳物慢慢撑开花穴的满足感,“里面又湿又软,除了付明,你还接待了哪一位客人?” “像你这样的不速之客……那可多了去了……”她忍不住后仰,试图逃离如此粗长的性器,却被他更加用力地顶到最深处,“啊——你倒是,倒是轻些……” 梁峥隐约感觉到最前端的龟头陷入了松软的宫口,难掩醋意地咬住她的下唇,“现在不过是正午时分,你没有和付明交欢,花穴已是软得一塌糊涂糊涂,是不是最喜欢男人操进去射满你的宫房?” 玲珑不服输地收缩穴肉,险些把他的阳精榨出来。 “你这男人总是扭扭捏捏,不做我就找下一个啊……” 他突然发狠撞开了宫口,直接把七寸长的阳物整根没入她的身体,在她的小腹上顶出棍状的凸痕。 “你可以找,最好别让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伸出手臂圈紧她的腰肢,温热的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吸吮她的唇瓣,“玲珑,我的宽容仅限于你。” 他甘愿沦为她的猎物,这不代表着他拔掉了自己的獠牙,恰恰相反,正因为知道有其他男人的存在,他内心的攻击性远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至少他已经锁定了一个名字——成临玉。 她听懂了他的警告,笑得愈发妩媚。 他看似暗示她不要用他人挑衅他的自尊,实则是将自己锁在囚笼里,把钥匙交给她。 这一世她遇到的男人当真是有趣得很,她原本只想贪图男色,不想招惹他们的真心,怎料他们一个个上赶着凑到她的面前,用这些个粗长的大家伙诱惑她、征服她。 她对此并不排斥,甚至愿意嘉奖他的坦诚,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过他的唇角,极尽缱绻地含住他的喉结,用犬牙轻轻啃咬他的命脉处。 她知道,对于常年习武的男人来说,这是极为危险而蛊惑的动作。 她听到他的呼吸愈发粗重,结实的手臂勒紧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显而易见,到底是谁征服谁。 “梁峥,操我。” 男人眼里的浴火燃到顶点,炽热的肉棒退出大半,又瞬间操进花穴,轻松撞开宫口,嵌入柔软的宫壁,将整个宫房都撑得扩张变形,变成他的模样。 或许是知道里面的小嘴被其他男人操软了,所以他操干的力道更加凶狠,总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 叁指粗的茎身遍布狰狞的青筋,每一次都能撑开宫口往下拽,惹得她蹬直双腿娇声惊呼,很快又被圆碌碌的龟头用力顶回原位,敏感多汁的宫胞似是难以承受如此猛烈的操弄,颤颤巍巍地喷出淅淅沥沥的春水。 梁峥亦是爽快极了,他年少习武、绞杀山匪、围剿海寇,他从未在意过情欲能带来多大的快乐,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能有女子与他的身体如此契合。 “唔……肚子要破了……”玲珑呜咽一声捂住小腹,浑身轻颤着承接住他的第一泡精水,“哈……好烫,好烫呀……” 刚才还是大胆挑衅的少女已是失神倒在他的怀里,只有花穴还能在高潮的余韵中有规律地吸嘬这根凶器,似是挽留它在体内永不分开。 他爱极了她事后嘟囔抱怨的可爱模样,心中温情更甚,低头亲吻她的发顶,“你给付明喝了什么迷药,能否把他丢下床?” 听到他的询问,她转过脑袋,懒散地靠在他的颈窝,“不去床上,就在这。” “好。”他没有多问,也没有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金色光芒。 几步之外的屏风后,那件长袍又滑落到地上,露出少年精瘦潮红的身躯。 他被绑在椅子上难以动弹,粗糙的绳索经过他的腰腹,缠住两个鼓胀的阴囊,再绕过膝盖,将他的双腿强行拉开,让粗长涨红的性器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淫靡至极地摇晃、颤抖,吐露出乳白色的精液。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她日夜不停的玩弄,不止是阳物长得极好,身体各处亦是极为敏感,如同常年浸泡在酒水中的莓果,泛着熟烂淫靡的诱态。 别说是玲珑,任何女人看到这具被调教得近乎完美的躯体,也会生出无限的淫欲。 搬来盼春苑的这几天,他们像连体婴般疯狂交欢,衣服脱掉了就懒得再穿,吃完膳食就吃他的阳精,嘴巴渴了就喝她的花液。 这里没有往来的客人打扰,画枝也躲在别院的偏房,生怕自己闻多了这种香气,夜晚情动难抑、无法入睡。 只是玲珑担忧他阳气透支,时常用锁精环套住他的阳物,增加射精之外的情趣,乐此不疲地开发他身体的极限。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她把他绑在这玩了很久,只允许他射了一次,远远无法满足他对她的渴望。 他原以为等她迷晕付明之后,她就会回到自己身边,谁知又来个家伙想要带她去岭南。 他的视线被屏风挡住,看不到她的身影,情急之下忍不住挣开绳索,险些被梁峥发觉。 所幸他并未被她遗忘——当她用言语抚摸挑逗另一个男人的欲望时,藤蔓已经完全裹住他的肉棒,一圈圈缠绕而上,毫不留情地刺入敏感的马眼,带来蚀骨的快感。 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异物扩张精管而陷入失控,她让他的承受能力有所增强,也让他变得愈发饥渴。 他听到另一个男人宣示他的占有欲,听到他们忘情交欢的水声,听到她娇媚销魂的呻吟,他内心的嫉妒、空虚再次吞噬他的理智,驱使他挣开绳索,就算四肢被勒出血痕,胯间的阳物因为疼痛更加兴奋,也遏制不了他逐渐失控的行径。 “唔……我的阿星怎么不听话了呢……” 脑海中出现熟悉的声音,躁动不安的少年瞬间安静下来,像是往常那般躺在椅子上邀请她玩弄自己的身体。 玲珑……玲珑…… 他没办法说话,下意识张开唇瓣,模仿她动情的模样,伸出舌尖向她索吻——尽管屏风后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已然沉沦在她的幻术中,痴迷于幻觉带来的灵魂的满足。 “阿星乖……乖一些才能得到我的奖赏……” 阿星很乖,他在心中急切地说。 他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双腿打开到了极限,他知道她可以看得到——两指粗的肉棒早已被藤条勒得紫红,两个阴囊也被绳索摩擦充血,再往上,他的小腹处仍然刻着“玲珑专属”的刺青,粉白如玉的胸膛遍布伤痕,绘成一幅狐狸的图案,而狐狸的嘴里正好叼着那枚纯金的乳环。 “确实很乖……” 他听到她的一声喟叹,紧接着,他感觉到无色的藤蔓继续生长,穿过乳环来到他的嘴边。 她用妖力幻化而成的藤条同样散发香气,这种香气已经驯服了他的神志,他立即张嘴含住吸吮,用舌尖取悦属于她的一切。 屏风之前,梁峥把怀里的少女翻了过来,从她的身后操进软滑的宫房,敏锐察觉到穴肉收缩频率加快了很多,甚至比先前还要紧致。 他一时不备失了精关,颇为懊恼地俯身啃咬她的肩膀。 “为何还是这么紧?难道床上躺着另一个男人会让你更加兴奋?” 玲珑趴在茶桌上,目光紧紧盯着那面屏风,嘴上仍是说着挑衅的话语,“射得太快可没法满足我,要不然我把付掌柜叫醒,你们一起嗯……” 他突然咬住她的侧颈,怒张的阳物再次插进花穴。 “想都别想。” “不让我想……嗯……我,我偏要想……轻点啊……” 他听着她那张小嘴说出气人的话,挺动腰腹操得愈发狠戾,恨不得把她操穿、操成他的肉棒套子,永远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可是他不知道,她确实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双重快感。 为了让沐星更好地沉浸在她的幻术中,她早已用法术隔绝了屏风两边的声音。 除此之外,她还把幻术用在自己身上,只需简单催眠大脑,把眼睛所见的画面转化成触觉、听觉、味觉,仿佛自己就站在他身前,一边玩弄着他的身体,一边承受着梁峥的凶狠操干。 她随心所欲地操控那些藤蔓,其中两根变作手指粗细,伸进他的嘴里,压住他的舌根用力搅弄,第叁条则是向下勒住他的咽喉,直到他因为呼吸不畅下意识地挣扎,她反而变本加厉地收紧阳物上的藤蔓,逼迫他在窒息的边缘射出浓郁的阳精。 “是不是舒服极了……” 他听到她娇俏的笑声,亦是勾起病态而温柔的笑意。 玲珑喜欢就好,不管过程是舒服还是痛苦,他都可以承受。 “可是阿星的精水也浪费了不少……这都是我的食物呢……” 他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但他的神情仍然表露歉意,主动用疲软的阳物磨蹭藤条,让它快速勃起,好像在请她进行更加过分的惩罚。 “阿星真乖……” 他感觉到藤蔓碰了碰他的脸颊,像是她的唇瓣在亲吻自己,他立刻欣喜地含住藤条末端,乖巧得令她怜爱,又让她忍不住玩坏。 她看到那根昂扬挺立的肉棍,细小的藤条重新钻进马眼,挤开深红色的肉壁,慢慢撑大精管,长出密密麻麻的藤刺,以至于肉眼可以辨别他的阳物明显变粗了一圈。 当藤条深入叁分之一的尺寸,他还可以忍受,没有大幅度的挣扎; 当藤条进入叁分之二时,他的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水,难以自控地挣动四肢,试图逃离这种过于恐怖的快感; 当藤条到达精管最深处,触碰到未曾到访过的秘境,他倏地挺直背脊,发出模糊嘶哑的呻吟,像是脱水的鱼儿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又在精液回流的快感中痉挛颤栗。 他恍惚以为自己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干涸的沙漠枯寂冷清。 直到她的声音闯入这片沙漠,带来甘霖、绿洲,带来无尽生机,再一次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将他拖入欲望的深渊。 他的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藤蔓并未退出他的尿穴。 他听到她笑着说,“这里……也属于玲珑的……” 当然,他在心中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一切都属于她,本就该毫无保留地向她敞开,期待她留下标记。 就像十二岁那年她用犬牙咬破他的侧颈,将他标记为她的第五位夫君。 他知道标记的过程总是带着疼痛,所以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并且为之着迷上瘾。 —————— (20)青楼花魁(H/双穴/憋尿play) 那天下午梁峥没能如愿把她操晕过去,因为在外等候的张牧也溜了进来,提醒他时间已过一个时辰,再晚些回府恐怕会被梁夫人察觉端倪。 “这些银票……拿回去……”玲珑躺在茶桌上,用双腿加紧他的脑袋,享受着男人的事后服务。 “为何?” “因为我们喜欢……彼此的身体……唔,别咬……” 梁峥松开红肿的花蒂,咽下嘴里清甜的花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两片深粉色的蚌肉。 他明白她的意思,既然两个人沉沦于性事,说不上谁嫖了谁,所以,他不介意她是青楼女子,她也不在意他的世子身份,她不会——至少目前不会同意做他的妻子。 而且…… 他侧目看向床榻上的付明,如果他忍受不了旺盛的情欲寻了其他女人解决,她绝对会毫不客气地迷晕他,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 真是个自私又无情的女人。 梁峥在心中下定结论,身体却是诚实地吻住她的红唇,恨不得把她的舌尖都吞进嘴里,好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你又硬了。”玲珑感觉到炽热的阳物再次顶到自己的腿根,浅笑着抚摸他的下颚,像是安抚一只毛茸茸的狼犬,“要不留在这过夜?我不会让画枝告诉老鸨。” 他垂眸紧紧盯着她的容颜,看似波澜不惊的神情之下,天平开始有偏向她的迹象。 恰巧蹲守在门外的张牧敲门催促道,“世子,我们真的该走了。” 她噗嗤笑出声,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腹,用湿泞的穴口隔着衣物磨蹭勃起的阳物,把他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的衣衫弄乱,留下深色的水痕。 这样再明显不过的邀请,险些摧毁他的理智。 他用力抱紧她,深深吸嗅她的香气,留下一连串的吻痕,“……过几天我再来,我不会碰别人。” 怀里的温度骤然消散,玲珑有片刻的怔然,转而释放妖力撤掉卧房里的屏障。 “阿星……” 屏风后的少年早已被藤蔓折腾得浑身脱力,听到她的呼唤下意识地挣扎四肢,发现绳索也被她解开。 玲珑听到身后响起的动静,仍是躺在茶桌上,极尽妩媚地抚摸自己的身体。 直到少年跌跌撞撞地回到她身边,如同久别春林的候鸟,在她的怀抱中寻得灵魂的归宿,她方才万分怜悯地握住那根变形的肉棒,赐予他无上的快乐。 翌日中午,画枝敲门把膳食送到桌上,看了眼满地乱扔的衣服,无奈地摇头。 昨晚付明并未留下过夜,所以玲珑和沐星又玩疯了,直到黎明之时才停歇,她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 卧房安静了片刻,沐星最先醒来,习惯性地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不留缝隙。 “阿星……”玲珑闻到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试探地伸出舌尖,立即被他含住吸吮,“阿星……进来……” 淫靡的生活就是从彼此交缠的唇舌开始,再到紧密不分的下体,如同盛开的两朵伴生花,毫无保留地释放彼此的情欲。 她每天都在高潮中清醒,又在高潮中昏睡,他对她的爱意深入骨髓,而她亦是依赖他难以分离。 只可惜,她再怎么渴望他的阳精,也不得不有所收敛,用异物或者金属环控制他的射精次数,好让他可以更加长久地陪伴在自己身边。 “真想彻底玩坏阿星……但是又舍不得……” 玲珑满眼温柔地揉弄着这根专属于她的阳物,凹凸不平的手感提醒着她,精管里面被她塞入了很多东西—— 有妖力变幻而成的带刺藤蔓,有纯金制成的尿塞,将两指粗的阳物撑大到叁指粗,原本细小脆弱的马眼也变成小指宽的肉洞。 她耐心地安抚这根被限制射精的肉棒,要知道,上一世她也试着扩张自己的尿孔,爽是够爽,疼也是够疼,足足花费几年时间才扩张到令她满意的宽度。 她不强求自己的每个男人都能忍受她任性而粗鲁的玩弄,但是沐星的体质对她来说确实是意外之喜。 他还在长身体,精瘦的身躯也开始有了明显的肌肉,若是这根阳物也继续发挥天赋变得更加粗长,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有多爽快。 玲珑只是想想就变得格外兴奋,抱着他亲来亲去,一遍遍地说爱他。 就在两人继续欢爱之事,盼春苑外的山野小径再次传来马蹄声。 画枝听到仆役传来的消息,连忙过去敲门提醒玲珑。 “付掌柜又来?” “是梁世子。”画枝压低了声音说,“容姨默许了他过来。” 此时的玲珑正跨坐在沐星的脑袋上享受着舔弄花穴的服务,他的手还握着粗长的玉杵来回缓慢地扩张她的后穴,一时间还真舍不得自己的小情人。 可是她转念想到梁峥此人的性格,只能亲了亲沐星的脸颊,安抚他的情绪。 “阿星乖一些,发情期快到了,我须得给自己多准备几个男人。” 片刻后,梁峥熟练翻过窗台,立即被这满屋子的香气熏得血气翻腾。 果不其然,当他走到床边时,玲珑已经拿着玉杵把自己弄得泄了一次。 “之前我便发现你的后穴也能流出水液,只是没想到没有客人过来,你也会自己玩得欢快。”他走过去把手指插进她的花穴,仍然是松松软软的触感,“前面也玩了一整天?” “玩了……那又如何……”玲珑感受到他的手指在甬道深处抠弄,她也配合着加快抽送玉杵,又让自己泄了一次,“哈……好舒服……” “淫荡的姑娘。”他抽出手指舔了舔沾染的花液,依旧是清甜的味道,没有精液的腥气,“这才开荤几天就玩得停不下来,你的身子可还受得住?” “你这别扭的男人……还不如担心自己被我榨干……”她看到他的胯间鼓起的一大团,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再次把玉杵塞进后穴深处,“好想……叁处小穴都被撑满……” 梁峥皱眉打量她的下体,果然看到细小的尿塞。 说实话,他刚尝到情欲滋味,同样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夜晚魂牵梦萦、早晨燥热难受,恨不得飞到她身边痛痛快快欢爱一番,但是他尚且可以忍耐,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而她对欲望的渴求程度显然不太寻常,那松软的花穴、红肿的花蒂,还有潮红的皮肤,氤氲的凤眸,皆是透露出她对性事近乎病态的痴迷。 “难道老鸨把你调教成了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淫娃?” “不用别人调教……我本就很喜欢和男人行欢爱之事……”玲珑侧躺在床榻上,一边抽插自己的后穴,说着浪荡淫靡的话语,一边盯着他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只是我有些挑食……只吃我喜欢的男人……” 梁峥隐约察觉到某些异常之处,包括昨天她如何迷晕付明,就连他们欢爱的各种声响也没能吵醒他,以及她除了自己之外,定然有其他的男人前来相伴,而且这个男人必然是她所喜欢的。 “怎么不说话了?”她看着他腿间挺立的大肉棒实在眼馋,但她自己动手累了,懒得凑上去贴着他。 他的情绪似是有些变化,伸手触碰她的唇瓣,再往下摸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如果只是她自己玩玩,嘴唇不会如此红肿,而且他昨天也没有留下如此多的痕迹,从侧颈、锁骨,再到雪乳、小腹,就连大腿内侧、小腿这些地方都有,足见那个人非常爱她,将她视为珍宝。 “你有几个喜欢的?” “那我可得好好数数。”她装作看不到他眼中浓浓的占有欲,自顾自地掰着手指,“有一个是我刚喜欢上的,肉棒长、个子高,关键是温柔细心……你干嘛咬我?” 他感觉到她的挣扎,强行压住她的膝盖,埋头在她腿间用力啃咬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意图覆上自己的印记,直到他发现花穴翕张吐出的一泡春水,又凑上去喝了个干净。 “……你继续说。”他的吻从花穴渐渐上移到她的胸乳,肉棒也随着体位的变化,贴近湿泞的穴口,把她烫得浑身一颤,“他的有多长、多粗,与我比较又如何?” 玲珑咽了咽口水,转过脑袋不敢看他。 “反正……反正不管是你,还是他,你们都没办法满足我。” 梁峥微微挑眉,捏着她的下巴尖,把她的脑袋掰过来,“所以,你想要几个男人同时满足你?”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她认真地想了想,多亏了沐星日夜作陪,这一世的妖力恢复很快,发情期也不容易陷入狂乱,那么…… “至少也得两个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看来不把她操得哭喊求饶,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粗糙的大舌带着男人的醋意闯入她的口中,如同风卷残云扫荡她的津液、剥夺她的呼吸,他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往后摸到那根冰凉的玉杵,一下又一下地捅进她的身体深处,惹得她娇声尖叫着弓起身子,很快又被肉棒钉在原处。 “啊……撑满了……好,好舒服……”不过片刻时间,她已经适应了双穴饱胀的感觉,红唇微张、气喘如兰,“动一下……你倒是动一下……” 梁峥低头瞧见她腹部骇人的凸起,轻轻一按就能听到她销魂的低吟。 他像是发现了新玩法似的,隔着她的肚皮反复按揉自己的阳物,竟是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不要……不要按……”玲珑似哭似叫地呜咽一声,抓住他的大手不肯再让他玩弄,“肚子要破了……昨晚,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尿尿……” 少女娇媚的求饶简直是男人最猛烈的催情药。 瞧瞧这淫荡饥渴的身子,尿穴堵了一整晚,其他两个小穴也被肉棒和玉杵塞满,难以泄出花水。 这涨满的小肚子像是怀了孕,不仅变得愈发紧致狭窄,还会随着他的操干不断发出水液摇晃的声响,这叫他如何不疯狂。 “……真是妖精。” 他发自内心地感叹着,慢慢压下身躯,让狰狞的阳物挤开层层迭迭的穴肉,感受到湿滑的宫口勒紧青筋,感受到龟头深陷于柔软的宫壁,还有玉杵正隔着薄薄一层肉挤压茎身的快感。 此间极乐难以自控,让他瞬间沦为野兽在她身上狂乱地耸动腰腹,抽出半根阳物,再狠狠地操穿花穴。 “好撑啊……坏掉了……”每一次被肉棒贯穿,她恍惚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顶移了位,饱胀的尿穴和后穴同时挤压着脆弱的宫胞,而这根凶狠的大家伙又反复凿穿宫壁,把她操成了只会喷水的淫娃,“啊轻些……肚子要破了……” 两颗硕大的囊袋反复拍打在花唇边缘,把溢出的花液都拍打成细碎的白沫,直到花穴骤然收缩,几乎要绞断这根粗长无比的性器,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叼起她的奶尖,闷哼着射出浓浓的阳精。 “……肚子破了就用肉棒堵住,以后就不必再拿出来。”他吻住她的红唇,捞起她的身子,把她插在肉棒上不肯让她逃离,“还需要第二个男人吗?” 她稍微缓神,靠在他的臂弯中哼哼唧唧,“就要……要很多很多男人……” “我看你真是欠操。”他低头咬住她的侧颈,一手抱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另一手抓住那根玉杵末端,跟随着阳物进出的频率,开始同时操干这两个饥渴的骚穴。 —————— 恋爱线到这就差不多了,叁个男主均已确定关系,接下来就把主线弄出来,然后就是发情期又开始吨吨吨吃肉…… (21)青楼花魁 时至正午,盼春苑里的动静方才停歇。 画枝蹑手蹑脚凑到门缝前瞧了瞧,连忙红着脸跑开了。 香气浓郁的卧房内,玲珑躺在茶桌上有出气没进气,像是搁浅的鱼儿止不住地颤抖着,任由男人舔弄花穴也只能哼哼唧唧发出沙哑的呻吟。 等梁峥喝了个半饱,抱着她亲来亲去,又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 “不要……你这个坏家伙……”她熟练地抓住那根粗长的肉棍,不肯再让它插进小穴。 “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她抬眼看到他嘴边的笑意,撒娇抱住他的脖子,“是不是要回去了?” “舍不得?” “我才不会。” “口是心非。”他捧起她的脸颊,轻吻她的眉心,温热的薄唇逐渐下移含住她的红唇,闯入她的唇齿间攫取甜美的津液,“……真是个妖精。” “我本来就是妖精。” 他没把这话当真,恋恋不舍地咬了她的唇瓣,抱着她回到床上。 临走时,他还趁她不注意拿走了她的肚兜,精神抖擞地翻窗而出。 “……又来咯?” “喏不是嘛,谁楞赶世子爷?” 梁峥皱起眉,绕过回廊寻找声音出处。 “先回去咯,不然撞见他又不好意思不收钱。” 交谈声停止了,他拨开盆景的枝叶,只见到老鸨容燕和另一位婢女的背影。 她怎会是岭南口音? 梁峥对此留了个心眼,潜行于山林中,驾马离开。 又过几日,镇远侯府的婚事还在拖着,有人已经按耐不住,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京城四季茶楼,成临玉被人领到厢房,朝主座上的男人规规矩矩地行礼。 “晚生临玉见过林前辈。” “贤侄太过客气了,去年令尊带你来府上做客,我就说你这晚辈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如今上任员外郎不过数月,已有同僚向我称赞你。” “前辈过誉了。” 这开场就是一阵吹捧,让成临玉有些尴尬,却不好表露于人前。 林岩也知道年轻人脸皮薄,状若热情地招手,让他入座。 “今日之约确实有要事相商,不过,我们先品茶赏画,再说正事,你看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点道理,成临玉还是明白的,所以他看着桌上这幅画,如何也欣赏不起来。 “听令尊所言,你平日里喜藏字画,曾经淘到几幅小家真迹,不知可还看得上眼前这幅?” 小家真迹算是溢美之词,其实就是名不见经传的画作字帖。 成临玉喜欢书画之美,并不在意收藏价值,所以,当他看到这幅水墨画的落款,立即皱眉露出疑惑之色。 “竟是这位前朝大儒的画作?” “成贤侄果然见识广博、颇为内行。”林岩示意仆从点燃烛台,放在画卷之下,用烛光把落款的朱砂印字看得清清楚楚,“你瞧瞧这印泥正面艳红、反面渗黄,足有上百年的沉淀,而且你也晓得,这位大儒以作诗着书扬名,遗存画作少之又少……” “前辈另有他意?”成临玉直白的反问一下子把他准备好的说辞都堵在嘴里。 “额哈哈,贤侄当真是直言不讳。”林岩拿走烛台,慢慢卷起画轴,将其塞到他怀里,“我与令尊颇有交情,对你这位晚辈也十分中意,不如这就当做迟来的贺礼,祝贺你进士及第、步入仕途。” 成临玉脸上的疑惑更甚,抬手把画轴推了回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的礼物,恐怕不是在下能够消受的。” 他的拒绝毫无余地,林岩只能笑着打哈哈,“贤侄莫要惧怕,这不过是一幅高仿之作,墨迹确实是两百年前的古人所画,只是画家仰慕这位大儒,遂提笔效仿、流传于世,称不上贵重。你要是喜欢,收在家中偶尔观摩,也未尝不可。” “即使不算贵重,在下也没有理由贸然收礼。前辈已是知道我在吏部任职,更应当知晓……” “哎呀,成贤侄不必如此严肃。”林岩摆摆手,把画轴交给仆从,又亲自为他斟茶,“这份礼物可有可无,全凭你的意思做主,我接下来所说的正事才是重中之重。” “前辈请说。” “想必你最近也知道镇远侯府之事的风波……” “晚辈不知。” 林岩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语塞了,这小子平日看着还算机灵,怎么私底下说话如此呛人。 “无妨,无妨,既然贤侄不知明细,且听我娓娓道来。”他拍了拍手,屏风后走出两位手持乐器的娇俏姑娘,“此事不可张扬,须得用乐曲掩盖声响。” “……前辈请讲。”成临玉嘴上应声,手上却是慢慢放下茶杯,半口不敢喝。 “说来话长,镇远侯之位传袭两代,已是位高权重……” 林岩对镇远侯府的描述简单含蓄,却让成临玉想到了国史中更为具体的记载。 五十年前百越之乱,时任镇远大将军的梁檀领命出征,历时五年十二战,逐渐镇压乱贼、收复岭南,从此受封镇远侯,常驻百越遗地,即是如今的岭南叁郡。 后来又有海寇横行,沿海盐商、渔民不堪其扰,但是恰逢皇权更迭,阮朝外戚干权、政务混乱,幼帝放权任由镇远侯梁丹领兵剿寇,间接巩固了梁家在岭南的实权地位。 曾经的幼帝已是而立之年,正是野心勃勃、大展宏图的壮年天子,自是无法容忍梁家继续在岭南当土皇帝。 成临玉并非愚钝之辈,了解了这段过往,就能明白此间利益曲折。 他不理解的是,他作为初任官职的吏部员外郎,平日与此人毫无交集,为何对方会突然邀请自己讨论这种不该说的话题。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林岩终于切入正题,解开他的疑惑。 “……官衙近日收到百姓赴京告冤,所告之人正是镇远侯梁丹。” 林岩正是刑部从五品上郎中,知道此事也是情理之内。 “既然百姓赴京告冤,自是刑部所司之事,为何前辈来此与我相谈?” “此人告冤属实不假,但年岁久远,有关材料残缺不全,此番相邀的目的就是想劳烦贤侄对照年历、科目而已。” 案件证据需要吏部来核对,所告之事无非是贪污腐败、徇私枉法之由。 这样一来,刑部大可直接从皇帝那里领旨办案,吏部这边自然会派人配合调查,眼下把他请来四季茶楼拐弯抹角献殷勤,恐怕另有深意。 再加上被告之人乃是如今功高盖主的镇远侯,饶是成临玉如何迟钝,也不可能答应下来。 正当他在心中琢磨如何委婉拒绝这个请求时,原先弹奏琵琶的乐妓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侧,素手如玉捧起茶杯呈到他面前。 “公子,请用茶。” 他看到乐妓出场的时候就警觉地放下茶杯,现在已经得知来者不善,更是不敢接茶。 “不必了,我……” “公子切莫客气。”另一位姑娘也放下乐器,凑到他身边来,试探地碰了他的肩膀,谁知他当即起身躲避,露出恼怒的神情。 林岩看他反应这么大,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成临玉没把火气撒在两位乐妓身上,倒是把他贬斥得一无是处。 “我敬你一声林前辈,怎料阁下把我当做好色之徒,实在有辱文人之相,请恕在下不再奉陪。” 成临玉确实不喜这种拉拢色诱的低劣手段,刚好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林岩的提议,当然要抓住机会离开茶楼。 虽然他那番话很不客气,但这是一个与镇远侯此事毫无关联的理由,对方既不能借此断定他站在镇远侯的阵营,也不能再贸然尝试把他拉上贼船。 倘若是半年前刚步入仕途的他,多半想不到这简单的品茶之约会有如此多的套路。 成临玉长吁一口气,回到家中很快就被母亲叫到书房,发现父亲亦是在此等他回来。 “今日林岩和你说了什么?” “有关镇远侯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上边的人等不及了,开始驱使这些走狗四处游说。” 成临玉有所意动,按照父亲的意思,林岩并非带头针对镇远侯的人,而是出面拉拢帮手的说客罢了。 “你初入仕途,就是他们眼里的软柿子。为父让你前去赴约,也是想让你接触这官场的人心险恶。” “孩儿明白。” 成庆文瞧见他老实懂事的模样,颇为无奈地叹气道,“你不明白的还多着呢,人家奔你而来,对你的爱好皆是了如指掌,从书画古玩,到乐妓美人……” “爹,我并未沉迷美色。” 成夫人听到这,冷不丁插了一句,“那你画作里的姑娘是谁?” 成临玉怔愣片刻,没想到自己藏起来的画作被发现了。 “……她是我的心上人。” “我该说你实诚,还是说你一根筋。”成庆文当然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说是心上人,那当真是心上人。 成夫人亦是摇头,不甚赞同地说,“娘心里有几句难听的话,你可愿听?” “娘请讲。” “青楼即是青楼,再漂亮的脂粉红妆也掩盖不了放荡腐烂的内里。你只看见姑娘们搔首弄姿的谄媚,却看不到她们被拐卖调教的凄惨。” 成临玉默然倾听着。 “你到那个地方去花钱,既是人贩子的帮凶,也是抹黑了你自己的脸面。那些臭苍蝇臭老鼠打听到你爱慕花魁的消息,就会默认你是个裂了缝的臭鸡蛋,一窝蜂地凑到你面前要把你的底子都挖出来为他们所用。” 成夫人一口气说完,再看他沉思不语,知道他已经把话听进去了。 父母的谆谆教诲自是可以让成临玉反省自己所做的不足之处,他正是知道青楼女子出身悲惨,才有了替玲珑赎身的想法。 他没有能力去惩罚人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试图帮助她脱离苦海。 只是他失败了,不仅让有心人得知他的弱点,还让她继续困在青楼之中,被人折腾直至病重。 虽然他没有办法去见她,但他只求她能健康平安,少一些病痛烦恼,多一些宁静喜乐。 深夜烛光绰绰,成临玉铺开一幅幅画卷,一遍遍欣赏画中女子的容颜。 这些画是他初次见她之后便开始提笔创作,曾经他想见她而不敢见,如今他想见却不能见,只能再次提笔研墨,独自消磨这满心的思念。 —————— 之前女鹅已经试探过了,确定梁峥和成临玉对贞洁一事不是很较真,在这里要感谢郭怀睿和付明两位男配的出场(doge) 既然已经确定关系,她开始想办法向两个男主坦白身份,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储备粮! (22)青楼花魁(微H) 又过两日,成临玉的卧房中又多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年年夜夜常长思,岁岁时时相向顾……莫道君心无人问,且看白月水中浮。” 他提笔作诗、收笔落印,看向画中女子娇美明艳的容颜,忍不住苦笑轻叹,“这世间着了相的痴情人千千万万,怎会少了我一个?” 许是上天回应了他的痴念,翌日他当值归来时,在成府大门附近看见了玲珑的侍女。 他留了个心眼,隐藏在人群中观察片刻,确定没有第二个人注意到她,随即装作平常那般从街道边走过。 “成公子。”她果然是奔他而来。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 听到他的问题,画枝突然呆滞地站在原地,眨眼间又恢复原状,微笑着递出手中信件。 “这是她写给您的信。” 玲珑? 成临玉看到信封上的名字,立即接到手中反复确认,“她现在养病如何……” “成公子?”画枝像是大梦初醒,眼神恍惚地盯着他,“你怎会在此……我怎会在此?” “……你刚才来送信……” “送信?”她露出疑惑的神情,在脑海中寻找记忆,很快想起来事情原委,“您可别取笑我了,奴家是来街上买东西的。” 画枝的奇怪行径让成临玉感到不安,难不成玲珑的侍女得了什么癔症? 抱着这样不安的情绪,他打开信封却得到了令他欣喜的消息——她竟是邀请他五日后来盼春苑赴约。 两天后,盼春苑寂静依旧,只是凑近了就会闻到阵阵浓郁的芳香,把行人撩拨得面红耳赤。 画枝不得不敲门提醒他们别玩太过,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算没有法术隔绝声响,玲珑也是听不见的,因为她现在到了发情期,早已化身魅妖缠着沐星无休止地索求。 “阿星……我还要……” 随着一声声娇媚的求欢,两人的性器再次结为一体,如同忠诚的熊蜂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女王献上生命的精华,他对她的索求从未拒绝。 然而,她每天只允许他射叁次,其余时间仍然不肯将尿塞从他的精管中抽出来。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精液回流的刺激,但他更加心疼她因为吸食精气不足而陷入饥饿的折磨。 “不,不要拿出来……”玲珑感觉到体内的肉棒正在离开花穴,连忙收紧穴肉,双腿缠住他的腰腹,不愿让两人分开,“不用射给我……阿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我知道阿星心疼我……” 沐星听着她娇声低语的安慰,只能抱紧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的眉眼。 “我不小心把发情期的时间算晚了,临玉还有叁天才会来,而梁峥那家伙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她扣紧他的十指,仰头回应他的亲吻,又把自己弄得情潮汹涌,“所以……所以你还要陪我叁天……我担心你受不住……” 他受得住的,他永远不能拒绝她的任何命令。 像是为了告诉她这份心意,他伸手摸到她后穴里的玉杵,跟随腰腹耸动的频率慢慢撑满她的双穴。 就在沐星尽力满足她的欲望时,盼春苑迎来一位陌生的客人。 画枝没想到他能找到这儿来,连忙上前拦住,“成公子请留步,此处不能随意进入。” 成临玉闻到熟悉的香气已是确定玲珑就在此处,又听她的劝阻,感到万分疑惑。 “她让你送信,难道没有交代你?” “什么送信,什么交代?”怎料画枝眼里的疑惑比他还多,就是不给他踏进庭院,“玲珑现在不能见人,您要是还念着情意,请不要为难奴家。” 成临玉停住脚步,盯着她打量片刻,确定她不是失了智的疯子。 侍女声称玲珑病重、不能见人,而她本人却写信邀请他过来,这前后矛盾必有隐情。 他原本是按耐不住思念,想要提前过来找她,眼下再看这位侍女的怪样,他无论如何也得进去确认她的安危。 “她是在接待客人还是受人折磨?” 他说的折磨指的是一些古怪客人的癖好情趣,否则他实在想不通邀春楼为何突然传出玲珑病重的消息。 “当然,当然是在接待客人。” “既是接待客人,为何要离开邀春楼,在此独居?” “那是因为……”画枝一时间慑于他质问的气势,差点一股脑把容燕两头算计的生意全部说出来。 要是梁世子也就罢了,毕竟身份摆在那,她拦也不敢拦,但是成临玉显然没能让她如此忌惮,所以她也稍稍硬气起来,打着马虎眼敷衍他。 “成公子,这都是客人的交代,您为难奴家,也是在为难玲珑姑娘。” 她的敷衍作答让他更加肯定玲珑的处境不妙。 盼春苑地处偏僻,什么样的客人要玩什么花样,才会把玲珑藏在这个山庄别院,不肯让她见人? 不过,侍女倒是有句话说得对,忤逆了客人的安排,最后受苦的还是玲珑,所以他确实不能硬闯。 “若是她现在不便见我,我大可等候在此,还请你把紧口风,不要透露给那位客人。” 画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没想到这位成公子平日斯斯文文,竟也能说出这种偷情还让别人把口风的话。 就在她打算拒绝的时候,身后的厢房忽然打开,一缕妖力迅速钻入她的脑海。 “……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成临玉对侍女的转变感到惊愕,转眼看向屋子里,除了浓郁扑鼻的香气,并没有任何男欢女爱的动静。 “……你快进来……” 他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迈步跨进厢房,只见她浑身赤裸、神色虚弱地搀扶着茶桌,娇艳的容颜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险些跌倒在地。 “玲珑!”他急忙过去抱住她,满心担忧地擦去她的汗水,“你这是什么病症?我带你去找郎中……” “别,别去……”她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淡的气息,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红肿的双穴颤颤巍巍地吐露春水,渴望着男人的肉棒填满她的空虚。 “为何不愿意?”他先是有些不解,转而想到他们初次欢爱的情景,她也是这般脸色潮红、气息炽热,“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笨男人……”她看到他眼里的担忧,踮起双脚吻住他的薄唇。 湿软的舌尖轻松钻入他的口中,任性地索取他的味道,搅乱他的呼吸。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胡乱解开他的腰带,一把扯掉他的下衣,抓住那根许久未见的大家伙,将它稍稍下压,对准自己湿泞的穴口。 “进来,临玉……啊……” 火热的肉棒顺着湿滑的甬道一插到底,柔韧的穴肉瞬间围绞而来,爽得他闷哼一声。 “我想再进去……”他低声说了句,抱起她放在茶桌上,借着体位变化撞了两下,顺利撞开松软的宫口,直达温暖而紧致的秘境。 “嗯啊……真是个……大家伙……”玲珑嘴上抱怨着,双腿仍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让两人的身体更为紧密地相贴。 “我要开始唔……” 她状若气急地咬住他的唇,一手揪住他的乳首,“你这笨男人能不能快些……” “我尽量……” “……” 许是隔了好久时间没有欢爱,他又像初见时那般腼腆拘谨。 明明有根粗长的阳物,却喜欢缓慢而温柔地抽送,凹凸起伏的青筋细细碾磨敏感的媚肉,圆碌碌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柔嫩的宫壁,在她的小腹上顶出细微的凸痕。 “玲珑……”他情动难耐地吻住她的红唇,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沉沦于自己的节奏。 她亦是热情地回应他的爱抚,殷红的舌尖缠住他的大舌,引诱他占领自己的口腔,攫取她的津液,带给她愉悦的欢爱。 “好舒服……嗯……临玉……” “我在。” 他的吻落到她的侧颈,逐一覆上自己的印记,温热的手掌抓住一团乳肉来回揉捏。 与此同时,他渐渐加快腰腹耸动的频率,粗长的阳物开始用力操穿最深处的宫胞,剧烈的性器摩擦快速堆积酥麻的快感,令他无法自控地深陷其中,操得愈发凶狠。 耳畔传来她的高声娇吟,骤然收紧的宫口如同肉环勒紧他的阳物,他瞬间失守精关,粗喘着释放而出。 “唔……射了好多……”玲珑的身子软了下去,很快被他抱在怀里,轻颤着感受充斥花穴的精气,“笨男人……是不是不会自渎……”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下又变得羞涩起来,“年少时倒是会……后来和你欢爱已是极乐,不再用手折腾。” “怪不得精气如此浓郁。”她抬手攀上他的胸膛,像是奖励般亲了亲他的唇角,“那么今日为何提前过来了?” “担心你,想念你。”他从不吝啬他的情话,特别当他垂眸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吻痕,更是难掩忧心,“老鸨说你生病静养,是不是客人待你不好,将你软禁于此?” “笨男人难得聪明了一回,但是只猜中一半。”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哪有被人囚禁的郁闷,“这世上没人能囚禁我,我是自愿独居在此。你姑且当我生了病,需要男人欢爱。” “这是什么病症?”他隐约察觉到她的话里有话,想要追问下去,她却故意收缩花穴,唤醒深埋体内的肉棒。 “你可以慢慢知道真相……”她舔了舔虎牙,娇媚的容颜流露出浓郁的渴望,“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 (23)青楼花魁(高H/部分雄堕/调教男主/小 晌午时分,又到了玲珑最不喜欢的时候。 她斜躺在床榻上,凤眼朦胧扫过男人宽阔的脊背,忍不住伸手抓了抓他的臀肉,惹得他浑身一颤,羞涩又无奈地转身握住她的手。 不等他控诉她的小动作,她直接委屈地瘪起嘴,“就不能不走吗?” 成临玉也是万分不舍,俯身覆上她曼妙的身姿,近乎虔诚地吻过她的每一处敏感点,从柔嫩的侧颈到雪白的胸乳,从纤细的腰肢再到修长的双腿,她没有一处是不美的,怎能让他不留恋? 可是今天不是休沐,他也没有料到她有这种奇怪的病症,所以仅是找个理由离岗半天,仍然要回去履职当值。 此时他身上的中衣还没系上扣子,她抬手就能摸到他精瘦的腹肌,还有挺立在小腹处的阳物。 “临玉,我还想要……” 她委屈又娇媚的求欢简直是他无法抵抗的毒药,成功让他再次沉沦美人香,忘情地献上自己浓郁的阳精。 最后还是玲珑压不下愧疚,提醒他抽身离去。 “是我愚钝不识老鸨的计策,耽误了这么多天才来看你。”他依依不舍地凝视她的容颜,牵起她的手在唇边亲吻,“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难以原谅自己。” “我既是平安无事,又能何时再见你?” “……抱歉,是我能力不足……” 她发现他在她面前总是不停地自责,可她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姑娘,她知道他历经科举、初任官职,承载着父母的期望,不可能抛下一切陪伴在她身边。 “不用道歉。”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弯起眼眸笑道,“我会等你的,笨男人。” 少女娇俏活泼的情话仿佛一道春雷惊破他心中的阴郁,带来温柔的春风和万物复苏的生机。 “我定不负你。”他用力抱住她的身子,极力克制住翻腾的爱意。 过了许久,他终于能够松开她,在她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与成临玉的告别让玲珑稍感怅然,不过,她很快调整回来,蹑手蹑脚地钻进屏风后。 “阿星……”她轻声呼唤他,发现他仍是睡得很沉。 发情期的这几日,尽管她没有出现妖力混乱、变幻兽态的情况,但夜晚仍是燥热得辗转反侧,连带着沐星只能彻夜不眠安抚她的欲望,所以她特意趁着成临玉到来的时候,用幻术让他好好休息一次。 他是命运赐予她的礼物,是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爱人,也是让她爱不释手的完美性奴。 她深爱他,也怜惜他。 玲珑轻吻他的眉心,披了件衣衫走去浴房。 如今整个盼春苑都被她的妖力笼罩,画枝和几个仆役均是老老实实待在大门附近,及时向她汇报客人到来的消息。 不过,付明昨日已经明确说过这两天都不来,所以她大可以放松泡个热水澡。 思及此,玲珑拿起面巾和皂荚,哼着小曲走到后院。 她至少要在盼春苑住上一个月,所以她刚搬来那几天不仅费了一番心思置办新家具,还用妖力整修了后院,挖出一处下沉式的水池,比前世的温泉小很多,也足以容纳叁四人。 这一世有阿星在,妖力攒了几年,足足恢复了六成,当真是舒服多了。 玲珑如此想着,耳尖隐约听到脚步声,刚转过身就被少年抱了满怀。 “阿星!”她欣喜地喊了他的名字,顺势牵着他的手臂向后坠入水池中。 两人很快沉到池底,均是全身赤裸不着一物。 午后的阳光透过水面照射下来,他看到她笑弯了眼眸,抚摸着他的脸颊,红唇张开,无声地说爱他。 他控制不了汹涌而出的情意,再次吻住她的唇瓣,而她亦是热情地圈住他的腰腹,缓缓吞入他的阳物。 他们分明只隔了半天没有欢爱,他却像是倦鸟归林般愈发渴望她的爱抚,好像他命中注定就该是她的所有物,是与她伴生的彼岸花,是汲取她的气息而存活的孤魂野鬼。 后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紧紧抱着她靠在池岸上,如同干柴烈火重复着激烈的性事。 些许池水随着肉棒一同挤入紧致的花穴,撑满娇小的宫胞,又随着肉棒抽离,带出淅淅沥沥的花液。 “小肚子都满了……唔……好舒服……”玲珑在水中蹬了蹬双腿,感觉到自己又要滑下去,连忙圈紧他的腰,让两人的下体贴近无缝隙,连带着把他的阳物送进最深处,“啊……顶太深了……阿星……嗯哈……好深啊……” 沐星发现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一手托住她的臀肉,另一只手捻起红肿的花蒂,让她的快感愈发强烈。 池水波动起伏,喧闹的水声掩盖了肉体拍打的声响,却掩不了她愈发高亢的吟叫。 “轻些,轻些啊……等下……嗯嗯……要去了……” 他察觉到花穴骤然紧缩,熟练地抽离阳物,抱着她轻轻喘息。 他的精管里还堵着一根长长的尿塞,他射不出来,也不想在精液回流的刺激中失去控制,所以他会自觉抽离阳物,维持更加长久的勃起时间,以期给她更多的快乐。 “差点忘了……阿星今天还没有喂我吃精气呢……”玲珑渐渐回过神来,侧头回应他的索吻。 听到她这么说,沐星的眼里明显多了欣喜的色彩,含住她的舌尖反复吸吮,以此告诉她,他有多么渴望用自己的阳精喂饱她。 他流连忘返地舔舐她的唇珠,稍微分离片刻又吻了回去。 若不是她的双手握住了他的阳物,就算是最简单的亲吻,他都可以沉迷很久很久。 “让我瞧瞧我的专属口粮。” 她的语气实在可爱得紧,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抱着她换了身位——他坐在池岸上,张开双腿让她把玩性器,而她则是站在池水中,低头就能把这根粗长的家伙看得一清二楚。 “好像又变长了些,两只手都快握不住了。” 她颇为满意地撸动肉红色的茎身,毫不留情地刮弄狰狞的青筋,惹得他握紧双拳、艰难地遏制射意。 偏偏她还不满足,用手指反复戳刺敏感的龟头,让深陷于精管的尿塞露出来,被她揪住一端的圆头,开始缓慢而轻柔地往外拉扯。 然而,这根尿塞实在堵了太久,精管的肉壁完全收缩裹紧,二者像是嵌为一体,仅仅是轻微的抽离,就让他浑身颤栗不止。 他的皮肤粉白如玉,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薄肌。 可是遍布胸膛的狐狸刺青、那枚纯金的乳环,还有光洁的下体无不昭示着,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了她最喜欢的玩具。 就像现在这样,她的兴致来了,一手攥住他的阳物根部,一手捏住尿塞的圆头来回抽插他的精管。 她听着他隐忍克制的呻吟,欣赏他清秀的面容泛起情欲的潮红,修长精瘦的身躯早已被欲望驯化,徒劳地绷紧肌肉、颤栗不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她想,这定然是世间最美的专属于她的风景。 所以她尽情地玩弄着,直到他濒临高潮的边界,方才大发慈悲地抽出尿塞,用花穴含住这根饱受折磨的大家伙,贪婪地榨取他的精气。 “阿星……阿星……”她缱绻地呼唤他的名字,扣紧他的十指,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她的身后是温暖的阳光,身下是她挚爱的情人。 远处的山林时而响起几声鸟雀的欢语,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不分彼此、相爱相伴。 梁峥翻墙而来看到的就是这般宁静而淫靡的景象,虽说他知道玲珑身为青楼女子,必不可能为他守身如玉,但他仍然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赤裸躺在别人身上的画面着实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你来了。”玲珑慢条斯理地起身,让他看到沐星身上的刺青和乳环,也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是你的仆役。” “他是我的郎君。” “你认真的?” 梁峥皱眉盯着他们结合的下体,她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即俯身吻住沐星的唇。 显然,她是认真的。 她毫不掩饰的行为让他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少年的存在不同于他所知的其他客人,他陪伴她很久很久,这份情意远不是身份差距可以抵消的。 怪不得她会毫不犹豫拒绝随他回岭南成婚,原是她早就有了情定终身的夫郎,不肯把自由束缚在其他男人身上,也不愿意摆出虚伪的面具博取他的一番深情。 “怎么,你怂了?”玲珑瞥见他踌躇不定的神情,轻笑着从沐星身上抽离,“猎物就是猎物,妄想什么与我成婚,难道不是异想天开?” 梁峥站在池岸边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池水折射阳光,投映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肌肤愈发光洁无暇。 此时她的黑发披散,素净的面容毫无妆饰,丰满的胸乳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仿若临世神女巡视她的领土,美得令他呼吸凝滞。 “莫非梁世子也把我当成猎物,想要捕获我的真心?”她故意停在水池中央,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那您可能要失望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默契地放松身体,倒入少年的怀抱。 她像是看不到他眼里释放的寒意,仍是大摇大摆地刺激他的理智。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 预估错误哈,这一章还没上3P,下一章肯定是了。女鹅现在收后宫已经颇为熟练,应对修罗场也是信手拈来。 提问,有没有人希望阿星也能陪伴转世的,请举手(叉腰) (24)青楼花魁(高H/双穴3P/宫交) “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果不其然,梁峥听到这句话,眼神再次变得极具侵略性。 他知道她有很多爱慕者,他尚且不能无视阮朝律法直接将她掳回岭南,所以,他可以不在意所谓的贞洁。 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从始至终,他想要的都是她完整的身心。 “一个女人,爱着两个男人?” “有何不妥?”她看到他开始解开腰带,忍不住舔了舔唇角,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梁世子可别小瞧了女人的贪婪。” “确实是我小瞧了。”他利落地脱掉所有衣物,精壮的身躯遍布搏杀留下的伤痕,而他胯间的性器已是雄赳赳地挺立,叫嚣着要征服新的战场。 沐星看了眼这根骇人的大家伙,很快转移目光,掩去眼中的妒意。 梁峥倒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其他男人的视线中,毕竟他随军参战时经常和许多大老爷们共浴,所以他直接无视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双眼紧盯着他的目标,伸手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咬住她的红唇。 玲珑被他咬疼了,报复性地拍了下他的阳物。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托起她的小屁股,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炽热的肉棒就顶在她的腿根,结实有力的手臂箍紧她的腰肢,不肯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第二个男人是我还是成临玉?” 他怎会知道成临玉? 玲珑转过眼珠子,正琢磨着如何回答,却感觉到夹在腿间的肉棒已经开始缓缓抽送、来回顶弄敏感的花蒂。 “等等,你这是使诈……”她在他怀里稍微挣扎几下,仍是被抱得死紧,感受着圆碌碌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蹭过穴口,故意滑到臀缝,不肯没入那处销魂之境。 她胡乱蹬了蹬腿,试图下压身体,吞入这根叁指粗的性器。 谁知他又抬高她的臀部,让两人的下体分开,徒留那张饥饿的小嘴对着空气吐露花液,渴求激烈的欢爱。 “嗯……坏男人……”玲珑知道他的醋劲很大,连忙抱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进来,操进来……你是,你是第二个……啊……” 他得到满意的答案,双手握住她的腰直接往下摁,粗长的肉棒如她所愿重重顶入花房,如同出鞘的利剑将她彻底贯穿。 媚穴传来的快感太过剧烈,她的大脑还没感觉到什么,身体已经应激地向后仰起,双眼失神倒在沐星的怀里。 他同样不在意另一个男人的存在,目光痴迷地盯着她魅惑窈窕的身体,看着两团丰满的乳肉摇出诱人的乳波,看着平坦的小腹上撑起明显的棍状凸痕,看着她无与伦比的极乐。 她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他已在心中无数遍赞美她的容颜,仍是无法抗拒她流露的美好,捧起她的脸颊虔诚地吻住她的红唇。 梁峥瞥见两人交缠的唇舌,忍不住收紧手指,在她的腿根处留下些许红痕。 不管她刚才的话是否存了诱骗的心思,他既然决定留在这里与她共赴这场淫乱的交欢,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地位被别人轻易取代。 思及此,他开始快速挺动腰腹,七寸长的阳物近乎残忍地鞭笞着敏感的宫胞,逼迫它收缩、推挤着这个大怪物离开花穴,同时让它在强烈的刺激下喷射出清甜的水液。 第二次的高潮来得又快又汹涌,玲珑像是砧板上的鱼儿挣扎着推开沐星,张开红唇高声吟叫,“嗯轻些啊……哈……要去了,要去了……” 梁峥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不过是几天没有和她欢爱,他就难以忍受花穴绞紧带来的快感,畅快地射了第一泡浓精。 “唔……好浓的精气……好舒服……” 他听到她无意识的轻吟,将她整个人拽到怀里,扣住她的下巴尖,撬开她的唇舌,扫荡香甜的津液。 沐星感觉到怀里空落落的,清秀的眉眼露出几分迷茫。 他不想和她分开…… 梁峥抱着玲珑尽情地深吻,并未注意到少年的靠近,等到他深埋花穴的性器感受到异物的挤压,方才意识到这名少年打算操干她的后穴。 联想到她总是用玉杵撑满后面那张小嘴,他再次轻咬她的舌尖,将她的呻吟全部堵在唇舌间。 当他还在不厌其烦地与她深吻,沐星已是忍不住握着她的细腰开始缓慢地顶弄。 她的狐妖之魂会潜移默化影响她的身体,不仅五官和身材会逐渐长成她第一世的模样,两处小穴也是天赋异禀,连续被肉棒、玉杵塞满了好几天也不见得松弛。 哪怕是清心寡欲的男人沾了她的身子也会陷于欲望难以自拔,更何况他早已爱她如痴如狂。 沐星清秀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病态的爱意,因为不能用语言表达,所以他选择用肉棒狠狠凿穿她的身体。 梁峥感受到别人的阳物隔着薄薄的一层肉不断挤压自己的位置,而玲珑亦是被双穴饱胀的快感刺激得轻颤不止。 眼看她即将登上情欲的巅峰,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舌,在她的高声吟叫中抽出大半阳物。 只是他的物件实在太粗了,如此简单的动作也会卡住娇小的宫口,把整个花宫往下拽了寸许,惊得她染上哭腔,捂住肚子低泣道,“别出去……呜呀……要把,要把小宫胞拽出去了……” 她的娇吟低语实在令人喜爱,梁峥凑近舔了舔她的唇角,“没关系,我还可以再顶回原处……” “顶回原处……唔……”她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很快被身后的肉棒搅乱了神志,“嗯呀……阿星坏……太深了……嗯嗯……” 他的耳边充斥着肉体相撞的声响,心里残留的那点不适感很快在她娇媚的呻吟中变成焚身的浴火。 当她陷入高潮、绞紧花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挺动腰腹,一鼓作气撞开紧致的甬道,再次贯穿娇嫩的宫胞,只听她一声娇气的呜咽,再次向后倒在沐星怀里。 “啊呜……小肚子满了……吃不下了……”她失神地张开红唇喘息,很快被他含住舌尖吸吮,就连两团奶子也被梁峥握在手中用力揉捏,浑身痉挛着喷出一阵阵花液。 他们默契地等待她缓过剧烈的快感,又在下一轮的操弄中将她推向更加欢愉的性爱。 这场交欢持续到傍晚,身体健壮如梁峥也会感到饥饿,转头看向仍然交吻缠绵的两人,心头再次浮现出怪异的感觉——她好像是天生为了欲望而存在的野兽,流落到人间搜寻猎物喂饱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皱了皱眉,起身准备离开水池。 “……你要去哪?”玲珑察觉到花穴的空虚,立即抱住他的手臂,活脱脱像只小狐狸,散发着纯然的媚态,“我还想要……” 他垂眸瞧见两团乳肉贴紧他的小臂,雪白无暇的胸乳和小麦色的手臂肌肉形成鲜明的反差,他只感觉小腹一热,阳物再次气昂昂地挺立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乖,你需要吃些东西,不能为了这事玩坏身体。” “那好吧。”她知道沐星也需要补充体力,只能暂时休息会。 天色渐暗,盼春苑亮起灯火、飘出饭香。 梁峥看了眼两人丝毫不肯分离的下体,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明显。 他猜测玲珑可能是得了什么性爱成瘾的病症,打算吃完这顿饭就问个清楚,谁知她压根就不想好好吃饭,一边享受着沐星的投喂,一边悄咪咪地打量他的侧脸。 “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下面也想吃。” 他对此表示疑惑,“他不是在用那根物件喂你?” “我想换换口味。” “……吃我的?” “也不是。”玲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摇头,“是我的小穴想吃水果。” 梁峥原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仍是被她嘴里蹦出来的淫声浪语弄得耳尖泛红。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怪异感,随即放下碗筷,“老鸨对外宣称你病重独居,实则算准时间让你服侍不同的客人,继续为她谋取钱财。可是我发现你放纵情欲已是到了病态的程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握拳在嘴边轻咳几声,缩回沐星怀里。 “你不肯说?” “也不是不肯说,就是……怕你不敢相信嘛。” “为何认为我不敢信?” 梁峥不敢自夸见多识广,但是他年过十六就随军清缴百越乱族,那些山野部落盛行巫蛊之事,残留食人、剥皮、吸髓之酷刑,他认为自己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的。 正当他准备继续追问时,眼前忽然飘过一道流萤,落入玲珑的眉心。 只见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上逐渐泛起柔和的白光,再睁眼时,她对上梁峥惊愕的目光,一跃而起,跳到他的怀里。 “……你是……她?” 作为回应,小白狐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下颚。 舌苔上的倒刺刮过他的皮肤,激起轻微的瘙痒,再一次提醒他,他怀里的白狐不是幻觉。 梁峥愣了好一会,直到玲珑变回人身,不着丝缕趴在他的胸膛上,他方才回过神来,抬手轻抚她的身体。 依然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依然是娇艳妩媚的容颜,这双凤眸里依然是他最熟悉的狡黠之色。 “发呆了?”玲珑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看到他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呀,坏男人变成笨唔……” 厢房里再次响起唇舌交缠的甜腻声响,所谓的坏男人熟练地解开自己的下衣,扶着怒张的阳物再次操进湿滑的花穴,闯入那一处娇软的宫房,让两人的性器毫无保留地结合为一体。 “我刚才还是……要吃水果的……”玲珑轻轻喘气,虽然嘴上是抱怨的语气,饥渴的花穴已经有规律吸嘬这根过分粗长的家伙。 “让他喂你。” 梁峥匆忙说了句淫语,温热的唇瓣一路下移咬住挺翘的奶尖,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囫囵吞下柔软的乳肉,含在唇舌间用力吸吮。 他这般狂放的取悦方式总是能够很快挑起她的欲望,没等她主动求欢,沐星上前掰开她的臀肉,将湿淋淋的肉棒再次送入她的后穴深处。 显然他也没有吃够这只小狐狸,水果什么的只能往后排靠。 双穴再次被两根肉棒塞满,玲珑娇吟着捏住男人的两颗大囊袋,不知节制地释放自己的渴望。 “这里都是玲珑的……嗯啊……还要,还要吃很多的精气……” 原本还在吞咽乳肉的梁峥险些被这话激得发狂,薄唇松开她的奶尖,转而堵住她的红唇,免得她再说些让他失控的话。 真是个妖精…… 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他感觉到内心充斥的暴戾,大手抬起她的腰,借着站起身的动作抽离阳物。 “不要出去……玲珑还没吃饱啊……” 叁指粗的肉棒如她所愿再次顶入贪婪的花穴,碾平所有敏感的肉粒,直抵最脆弱的宫壁,将她的小腹顶出夸张的凸起。 刚才还是欲求不满的少女很快沉沦在双穴的快感中,时而扬起脖颈高声吟叫,时而捂着肚子低声求饶,时而浑浑噩噩倒在他们身上痉挛不止,像是濒临崩坏的人偶娃娃,只能夹紧两根肉棒作为身体的支撑,不知疲倦地吸收他们的阳精。 到了深夜,还是沐星贴心地记得她想吃水果的要求,将一粒粒葡萄塞进她的后穴,再把阳物缓缓顶入其中。 “真美……”梁峥由衷地感叹着,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大掌轻轻抚过她的发顶,实则轻轻挺动腰腹,用灼热的肉棒缓缓搅动鼓胀的花宫,享受着花液的浸泡。 “坏男人,不要弄了……”玲珑娇哼着咬住他的胸肌,留下一排排牙印。 “好,我不弄了。”他看到她眼底流露的疲惫,怜惜地轻吻她的眉心。 她说她每个月都要经历七天的发情期,一个男人完全应付不了她索求无度的欲望,所以她不可能,也不愿意专属于某个男人。 这个原因令他无可奈何,又有些许庆幸。 若不是所谓的发情期,她早就带着沐星远走高飞,哪里轮得到他这样的凡夫俗子。 说起来,她挑选的这位情人倒也算天赋异禀,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不仅是持久力丝毫不输于他,还能忍受她各式各样的调教。 再加上天生哑巴的缺陷和胸口的狐狸刺青,与其说他是她的夫君,不如说他是她的玩具,她的性奴隶。 对于这样一个身心遍布她印记的少年,梁峥心中的芥蒂少了很多。 甚至他开始觉得,她作为狐妖转世,再收几个性奴也未尝不可,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与他相爱相守,这些男奴权当做夫妻情趣也罢。 —————— 其实我在想,人家当上男主也是有原因的,换做是我遇到人变成狐狸还跳到我怀里,我直接一个闪避接击飞,把狐狸打回人形(坏笑) 还有就是为啥梁世子这么快想通了,那当然是因为多人运动确实爽,他一直霸占前面,另一个人玩花样取悦玲珑,变相也是让自己舒服(doge) 而且他尊嘟闷骚,嘴上说羞涩,心里很想要;前一秒还有点抗拒,后一秒就说服了自己。 下一章又有不速之客前来,偷情play再次触发~ (25)青楼花魁 rou w en w u7. co m 大清早,玲珑被两根晨勃的大家伙撑得难受,稍稍挣动就把身旁的男人惊醒。 “想要了?” 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她还没回答什么,就被他抬起下巴,承受热切的深吻。 如今他的吻技愈发熟练,湿热的大舌不断向前挤压,攫取她嘴里的香甜津液,与此同时,他的手掌顺着她起伏有致的腰线上移,罩住一团挺翘的乳肉轻轻揉搓,捻起可爱的奶尖,让它像颗饱满的莓果缀在顶端。 她也不甘示弱,抬手抓住他的胸肌狠狠蹂躏,再学着他的动作捻起他的乳首。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 q hyz j. co m 他的手往下戳刺她的花蒂,她也往下揉捏两颗硕大的阴囊。 他们像是荒漠中的旅人,只能汲取对方的体液存活,又像是荒野中的野兽,沉迷于原始而粗暴的欢爱。 玲珑的身子最先受不住频繁的刺激,低吟着在他手里泄了出来。 清甜的花液冲刷着体内的肉棒,再从花穴缝隙中溢出些许。 梁峥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的透明水液,毫不犹豫地送进嘴里细细品尝。 “什么味道?” “很甜。” 她笑弯了眼眸,察觉到后穴的肉棒正在缓缓抽离,回头对上沐星漆黑的眼眸。 “阿星也醒了。” 他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梁峥身上。 说实话,正在和心上人亲热的时候突然冒出第二个男人的脸,梁峥是不太高兴的,“他要做什么?” 玲珑轻哼一声,“他在吃早饭呢……” 吃早饭? 梁峥的目光锁定沐星,只见他俯身对着玲珑的两团臀肉又亲又咬,再用手掰开她的臀缝,将舌头伸进合不拢的后穴中,模仿阳物操干的动作快速舔弄敏感的穴肉,贪婪地咽下汹涌而出的花液。 “嗯……葡萄还在……呀……坏男人……”她嗔怪地瞪了眼梁峥,谁知他奸计得逞,变本加厉搅动花穴里的大棒子,像是要帮她把葡萄挤出来似的,“别,别用力……嗯哈……阿星也坏……” 被她点名的少年抿唇淡笑,手指抚过她的侧腰,探入她的小腹前,隔着薄薄的肚皮摸到棍状的阳物——这是另一个男人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也是能够让她无比快乐的性器。 带着些许醋意,沐星突然用力按压她的小腹,配合梁峥的肉棒也挤压后穴里的葡萄,让它们横冲直撞地戳弄深处的敏感点,逐渐堆起酥酥麻麻的快感。 “好舒服……嗯嗯……阿星坏……葡萄也坏……”玲珑享受着两个男人的服务,时不时蹦出两句胡话让他们感到怜爱,“唔……好像要,要去了……” 随着几声销魂的娇吟,红肿的后穴稍稍张开喷出淅淅沥沥的水液。 沐星垂眸瞧着这两团粉嫩的臀肉,熟练地用手扩张穴口,张嘴接住一颗颗葡萄。 梁峥被这一幕刺激得不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剩余的呻吟全部堵在唇齿间。 淫靡的声响持续不断,玲珑这些日子本就顾忌沐星的身体,不敢放纵过渡,如今身前多了一个性欲旺盛、力大如牛的男人,她着实是爽到没边了。 这兴致一上来,没忍住咬了梁峥,把他标记成自己的固定口粮。 他只感觉脖子一疼,还没说什么,她已用妖力治愈伤口。 “饿坏了?”他掰过她的脑袋,看到她伸出舌尖舔掉唇上沾染的血迹,当真是危险又魅惑的狐狸,让他的阳物硬得胀疼。 “放心,我不吃你的肉。”玲珑傲娇地哼了哼声,又被他抱在怀里一顿猛亲,直到沐星摆好饭菜,两人方才气喘吁吁地分离唇舌。 她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眼眸,清了清嗓子,两只小手抓住那根烙铁似的肉棒,故作严肃地说,“你给我听好了,本妖已经标记你为我的夫君,以后这根大家伙,还有两个大囊袋里的精水都是本妖的食粮,你可明白?” 听到她宣誓主权,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梢,“明白,那么娘子打算收多少夫君?” “咳,自然是多多益善。” 这浑不怕死的话险些让梁峥再次提枪入阵,好在沐星及时出手抱走玲珑,留下他怀中空空坐在桌旁,又是气急又是无奈。 “我不能喂饱你?” “能倒是能。”玲珑瞧他气得吃不下饭的模样,连忙给他夹了根青菜,“我每个月都有发情期,再加上平日里的索求,你和阿星加起来勉强满足,但是你以后继承爵位总要忙碌事务,哪能时时刻刻陪着我。” 梁峥垂眸瞥了这根绿油油的青菜,顿觉自己头顶满是青草。 可是谁让他喜欢的姑娘是个妖精,他还该死的越操越喜欢。 “跟我回岭南……” “不行。” “我再为你挑选两叁个男奴任你玩耍。” “咳咳咳……”她突然被米饭呛住了,吓得沐星赶紧给她顺气。 梁峥皱了皱眉,舀起一勺汤水递到她嘴边,“喝些润润喉。” 这边玲珑还在震惊于梁世子的放荡作风,另一边画枝正赔笑着迎接付明的到来。 “付掌柜有空过来,我家主子必然高兴,只是她性子懒散惯了,今个日上叁竿才起床用膳,如今尚未梳妆,还请您稍待片刻。”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是辗转采购恰好路过,想来看一看她。” 付明无视画枝的阻拦,径自推开厢房门,正好见到玲珑坐在桌旁享用饭菜。 “小女子不知付掌柜前来,有失礼数。”她坦然起身为他布置碗筷,一件薄薄的浅粉色外衫遮住了曼妙的身姿,胸前两点挺翘的凸痕却是十分明显。 “我来看看你罢了,不曾想打扰你用膳。” 话是这么说,当玲珑摆好碗筷即将转身时,他立即拽过她的手腕,逮住两片唇瓣用力吸吮。 独属于她的香甜气息溢满怀中,阳物精神抖擞地顶在她的小腹,温热的手掌钻进外衫的缝隙,一边握住柔软的乳肉来回揉捏,一边探入她的花穴中挑逗敏感的花蒂。 情场老手确实是熟练至极,玲珑发出娇媚的呻吟,险些沉沦在他的技巧中。 付明亦是艰难地拉住欲望的缰绳,抽出手指送到她嘴边让她舔了个干净。 眼见她殷红的舌尖来回舔舐,他感觉胯间的东西胀痛得厉害,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隔着衣物轻轻抚慰这个大家伙,“乖姑娘,帮我用手弄出来。” “好啊。” 玲珑答应得很快,屏风后的沐星对此习以为常,茶桌下的梁峥倒是急上火了。 她说她的妖力早已覆盖了盼春苑,自是知道付明不会停留太久,因而没有立即动用幻术,可是眼下这个狗男人已经提出如此逾矩的要求,她此时不把人迷晕更待何时? 正当他暗自郁闷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背后推了他一下。 他本就是人高马大蹲在桌底,借着桌布遮掩身子,这一下把他推向前跪在地上,半边身子直接探出桌布,正对着玲珑的小屁股。 “付掌柜,舒服吗?” 头顶响起她柔媚的声音,她像是对此毫无察觉,跨坐在付明的大腿上,用双手帮他纾解欲望,而付明的视线被她的身子遮挡,也看不到从桌下冒出的男人。 梁峥本想躲回去,怎料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反倒向前靠拢,逐渐贴近她的臀缝。 这下他知道了,原是这小妮子用了妖法,拿他来寻刺激。 他就说沐星躲去屏风后的行径如此熟练迅速,说不定他每次过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是像现在这样,施展妖力在玩弄小情人的身体。 思及此,梁峥一口咬住眼前白嫩的臀肉,如同饿虎吞食般留下一排排牙印。 他毫不留情的啃咬让玲珑疼得浑身一颤,连带着握紧付明的肉棒,让他也跟着难受得直喘气。 “坏姑娘是想掐断它?”他的语调听起来与正常无异,完全不像是被幻术控制的模样,这也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发现梁峥的存在。 玲珑当然知道这个危险,但她起了玩心,非但不肯迷晕付明,反倒是用妖力将梁峥束缚得更紧,让他的唇瓣贴到自己的后穴口。 付明隐约听到其他的动静,往她身后瞅了一眼。 “郎君看什么呢?” 玲珑的话当即让梁峥僵住了身体,正当他以为自己怪异的姿态暴露在陌生人的视线中,却感觉到另一股无形的力量化作藤蔓绕过他的侧腰,滑入他的胯间,慢慢缠住那根挺立的性器。 “我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付明的回答进一步加剧了梁峥的紧张感,可是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像个卑微的性奴,一边跪着舔弄女主人淫荡的后穴,一边承受着藤蔓的撩拨。 “唔……好像我后背有些痒。”偏生玲珑还嫌他受到的刺激不够多,慢吞吞地弯下腰,把他完全暴露在付明的视野中,“付郎君,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小虫子……” 梁峥闻言猛地抬头,直直对上付明疑惑的视线,剧烈的羞耻感将他的思绪全部清除,只剩下茫然无措的空白。 就在这时,那根缠绕阳物的藤蔓倏地钻进翕张的马眼。 只听他极其性感地闷哼一声,精液回流的强烈快感让他浑身轻颤,大脑也在反复的刺激下变得迟钝起来,直到他粗喘着恢复理智,这才发现付明竟是呆滞无神的表情,分明已经被幻术控制了心神。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梁峥磨了磨牙,再次张嘴咬住一团雪白的臀肉,惊得玲珑娇声呜咽,涌出更多的春水。 “坏男人……你属狗的……轻些……”她是这么说,却情不自禁地翘起小屁股,把湿漉漉的双穴都送到他嘴边,“操进来……哈……好会舔……” 兴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梁峥的口舌技巧就跟他的手脚功夫似的突飞猛进。 粗粝的大舌时而戳弄前方的花蒂,时而深入小穴中来回抽插,时而含住后穴用力吸吮,把她吸得连连呻吟,甚至顾不上身前的付明,直接把他当做人形架子,趴在他肩膀上畅快地泄了一次。 “嗯啊……舒服极了……”玲珑像只慵懒的猫儿塌下腰肢,光洁的后背泛起情欲的潮红,美得令他难以侧目。 “乖,松开我。”他的声音沙哑至极,眸光如炬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小狐狸还没吃饱,我可以喂她。” “喂我……唔,才不要你喂……”她对于男人眼里可怕的占有欲毫无所觉,整个人挂在付明身上,魅惑地扭动腰肢,把前面这根肉棒蹭得抖动不止,险些滑入湿泞的花穴,“想要新鲜的大肉棒……不要坏男人……坏男人总是凶凶的……” 她状若苦恼地抱怨着,实际上操纵藤蔓死死勒紧梁峥的阳根,反复戳刺那个窄小的马眼,让他几度濒临高潮却不能射出来,只能徒劳地跪在她身后,在欲望的折磨中逐渐丧失理智,如同困兽死死盯着她的双穴,仿佛这两处秘境是他渴求的解药,让他趋之若附献上自己的阳精。 特别是每次看到付明的性器堪堪滑过穴口,雄性本能都会驱使他反抗起来,想要挣脱钳制、获得自由,驱赶这些不知死活的脏东西,独占她的所有美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剧烈喘息,玲珑在心中掐指一算也差不多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尝试被调教,把人玩坏了不好收场。 正当她如此想着,稍稍松开梁峥身上的妖力束缚,下一刻立即被他攥住双腿,狰狞的阳物对准吐水的后穴,一鼓作气顶到了最深处。 叁指粗的肉棒瞬间撑满饥渴的媚穴,不等她缓过神来,他已是入了魔般开始凶狠操干。 又快又重的力道让她有些难以承受,软绵绵地塌下腰肢,又被他捞到怀中,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如同打桩似地把性器狠狠钉入她的身体。 梁峥的目光扫过面容呆滞的付明,将胸腔中涌现的杀意转化为无尽的欲望。 就连她陷入高潮也不肯停下,浑身肌肉绷紧,凭借耐力迎着冲刷而下的花液继续鞭笞这个饥渴的淫穴,让她反复沉沦在极致的快感中,最好让她彻底变成他的肉棒套子,让她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他简直要被失控的幻想逼疯了,愈发渴望她的身体,随即俯下健硕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中,吻过她的后颈、肩膀,执着地留下自己的印记。 盼春苑再次充斥甜腻的香气,玲珑压根顾不上神志昏沉的付明。 等梁峥射了一次,她在浑浑噩噩中又被沐星的肉棒塞满前穴,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吟叫着沉溺在情欲的旋涡,时隔许久再次尝到了被操晕的滋味。 —————— 梁世子的双标be like: 男配花钱名正言顺让玲珑手撸,梁峥:狗男人胆敢逾矩! 玲珑主动提出帮他撸,梁峥:娘子爱我甚多。 玲珑让沐星跪在地上受调教,梁峥:男奴罢了。 玲珑让他跪在地上受调教,梁峥:欠操的小妮子! 跟宝子们道声歉,昨晚试图更新失败,最后还差几百字收尾,不想写得仓促,所以拖到今天更了。 前几天和朋友连轴转逛了好多景点,所以五一这几天我就不出门了,争取多多码字~ (26)青楼花魁(剧情) 虽然玲珑这一世的情人不多,但也算是舒服地度过了七日发情期。 她吃饱喝足之后收到了成临玉的信件,大约是说他的父母发现他离岗半日、浑身香气而归,再次警告他戒断情色之事,并安排管家每日接送,不准他独自离开京城。 他在信中详细解释了他如今的处境,由于他今年初入仕途,还是关系复杂的吏部,已经有人盯上他这个软柿子,想要拉他下水、当政治炮灰。 此外,他还提到朝堂之上暗潮涌动,镇远侯及其家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上位者的关注,而梁峥为她一掷千金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所以成临玉担心矛盾爆发时会连累她和邀春楼。 如若事情出现最坏的结果,他会尝试用其他手段帮她脱离邀春楼。 “他没说具体是何方法,多半是要强行撕毁卖身契。”玲珑躺在藤椅上享受着沐星的按摩,手里还攥着信纸来回翻看,“这家伙本就是个心眼蔫坏的,现在也不藏了。” 她把信纸往桌上一扔,对着沐星张开怀抱。 他很快把她抱起来,换了个位置,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如同人形肉垫让她趴着打盹。 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咬着他的耳朵尖撒娇,“阿星好,阿星坏,阿星可爱又乖乖。” 他勾起温柔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吻住她的唇。 湿热的舌尖毫无阻碍地探入她的唇齿间,掠过可爱的虎牙,扫过柔软的舌苔,攫取最甜蜜的津液。 等到他察觉她喘不上气时方才松开她,一边牵着她的手往下握住勃起的肉棍,一边低头继续吻过她的侧颈,留下一片片吻痕。 他现在的技巧当真是越来越好了,哪怕玲珑已经吃撑了,也会被他挑起欲望,摩拳擦掌准备享用她的专属肉棒。 谁知她刚扒开沐星的衣服,忽然听到盼春苑外出现的马蹄声,懊恼地撇了撇嘴,“该不会又是付明要来?那天让他睡了好久,若不是仆从提醒,险些耽误了谈生意的时辰。”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帮她整理好衣服,隐约听门外传来画枝惊慌的声音,一名女子已是风风火火地闯进厢房。 “这就是那花魁的住处?” “你又是何人?”玲珑发现对方衣着华贵却眼神不善,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过这等身份尊贵的女子。 追上来的画枝听到她这般质问的语气,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这位,这位是……” “你们无需知道我是谁。”宋秋妍看到两人在藤椅上亲密相拥的画面,难掩厌恶地撇过脑袋,“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你这个艳绝京城的青楼花魁有几只眼睛、几张嘴,竟能惹得无数男人魂牵梦萦。” 听起来是个找茬的? 玲珑满脸疑惑,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沐星怀里,“你看完了就早点回去吧,我这一个时辰两百两。” “二两百,我给得起。”她不知为何改变了态度,径自坐在茶桌旁,仍是不肯转脸看她,“我还需奉劝你几句……” “这位姑娘,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玲珑不耐烦地打断她,同样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擅闯民宅也就罢了,还搁这教我道理,我给你四百两,你能否拍拍屁股走人?” 她这话毫不客气,画枝愈发着急,连忙给她使眼色,生怕她说出更加放肆的话。 “你这牙齿着实伶俐,难不成在他面前也是这般言语乖张?” “他是谁?” “镇远侯府世子,梁峥。” 看这衣着架势,再加上画枝的神色变化,能和梁峥扯上关系的年轻女子恐怕只有当朝的瑶光公主。 玲珑猜到了她的身份,态度稍稍耐心了些,毕竟她和沐星身负贱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权贵为好。 “你要说些什么,小女子洗耳恭听。” “我只是来劝你几句好话罢了。”宋秋妍笑了笑,转过头打量她的身段,确实是个窈窕诱人的姑娘,“我与梁世子本该形同陌路,奈何我们架不住长辈的撮合,总是隔叁差五要单独相处。” 关于太后给镇远侯世子和瑶光公主牵红线的事情,玲珑倒是听到过只言片语,不过,她对此不甚在意,因为这是梁峥该自个处理好的问题,她插不上手,也懒得插手。 “他曾暗示与我,说是心中早有归属,可我明知如此,仍然要做些表面功夫,还请玲珑姑娘见谅。” 先倨而后礼,这位公主看来另有算计。 玲珑心中微动,抬眸浅笑道,“您说的在理,小女子确实无言怨怼。” “道理是这般,但是我作为女人,也会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把梁世子的心抓在手中。” 宋秋妍话锋一转,露出无奈的神情,“再加上他数次无故失约于我,独自骑马离京,让我在长辈面前难堪,所以我恼怒之下便闯入此处别院,本是找个人撒撒气,可我转念一想,你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弱女子,哪像这些男人为了自己快活肆意任性……” 她慢慢收住语调,悄悄观察她的神色变化,发现她确实有所疑惑。 “难道梁世子从未与你说过他为了你而失约于我?” “不曾。” “他倒是体贴,不肯让你担心,只是我这边瞒不住长辈,咬咬牙承受几次问责也就罢了,就怕那一位恼怒于颜面尽失,下令整顿这些风月场所。” 她原以为这些半真半假的话语很快就能挑拨玲珑和梁峥之间的隔阂,谁知她突然反问了一句,“那岂不是件好事,难道你对青楼感到不舍?” 宋秋妍胸口一哽,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伤风败俗的风月之地,但是玲珑作为花魁,难道不该担心自己失去邀春楼作为依靠之后又该沦落到何等下场? “……倒是我闲得慌,替你这个裙下臣无数的青楼花魁操心了。”她把那四个字说得很重,似是提醒她花魁身份带来的枷锁,“那我只能最后提醒你一句,别指望男人能给你安稳的归宿,他们贪图的是什么,想必你也是十分清楚。” 听起来像是一片好心,玲珑终于来了兴趣,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那么,敢问公主建议小女子指望谁来庇佑我的余生?” ———— 盼春苑独居的日子即将结束,容燕翘首以盼仍是等不来第二个客人。 她原以为客人们已是厌倦了玲珑的姿色,谁知她刚宣称她病愈回京,就有不少贵客上门定下酒宴茶会,点名要玲珑陪侍。 “……这些个贵公子平日出手阔绰,怎会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难道是发现了两头吃的生意?” “谁知道呢……” 容燕满心郁闷地摇了摇扇子,推开房门便见沐星正为玲珑佩戴发簪。 “怎么不戴上郭公子送你的金雀钗?” “忘了。” “这一个月忘得挺快,人家倒是念你得紧。”容燕站在她身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了男人的滋润,越发漂亮可人。” 玲珑瞥了她一眼,她想说该是她滋润男人,但是联想到宋秋妍的那番话,并未张口反驳她的歪理。 如今邀春楼已被上面的大人物注意到,那些身份不俗的贵公子多半是收到消息,抓紧时间再尽兴玩乐几次,就是不知道容燕有没有心理准备。 玲珑这般想着,沐星已是为她戴好金雀钗,送她步入酒宴。 —————— 瑶光公主也算是比较重要的女配,这应该不算雌竞吧,她确实瞧不起玲珑,也不太看得上梁峥。之前说好写点青楼内的雌竞,结果憋不出来,还是更擅长写雄竞(扶额) (27)青楼花魁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婉转悠扬的歌声唱得人昏昏欲醉,待到一曲终了,玲珑坐抱琵琶、默然垂眸,似是并未察觉诸多打量的目光。 这场酒宴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原以为郭怀睿点了花魁又要像上次那般要她陪座,谁知他此次只顾着闷头喝酒,竟是把花魁晾在旁边弹了半天的琵琶。 他不理会美人,倒是有人按耐不住心思,凑过来和玲珑搭话。 她不卑不亢地应付着,水润的凤眸时而越过众人的身影看向客座上的成临玉,心里捉摸着如何将他拐过来吃干抹净。 可她怎料酒宴结束没等她有所动作,郭怀睿直接拽着她去了隔壁的厢房,转身用脚踹玄关,震得门板轰响,显然情绪不太对劲。 “郭公子,您喝醉了……” “醉了又如何。” 他从未用如此强硬的态度与她说话,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这些年的相处,她对郭怀睿此人也算五六分的了解,虽然他的性格确实有不少公子哥的脾气,但表面上仍是个有分寸、知礼节的男人,不该做出这般粗鲁的举动。 正当玲珑思索着是否该用幻术让他好好睡一觉,他又露出七歪八扭的醉态,踉踉跄跄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 玲珑看他着实难受,便主动倒了杯茶呈到他面前,他不接,她也不介意,转而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穴位、缓解醉酒的昏沉。 “……原来你也是会伺候人的,我以为只有男人伺候你的份。”他仍是垂着脑袋,却说出夹枪带棒的话语。 “……您说笑了。” “说笑?”他突兀地嗤笑一声,“我要是不说笑,难道哭给你看?” 玲珑皱眉,从他身上收回手,“您怕是醉得不轻,小女子就不在此多做打扰……” “嘭——” 他突然用力拍桌,把她吓了一跳,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已是站起来堵住她的去路,两眼灼灼地盯着她,“你要去哪,要去找谁?” 他这副捉奸的语气让她极为不悦,如果这里不是邀春楼,如果她不是身负贱籍的花魁,她哪有这个闲工夫来伺候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在玲珑暗自腹诽的片刻,沐星听到动静直接推门进来挡在她的身前,而画枝紧随其后,赔笑着说好话。 “郭公子消消气……” “消什么气!我只要她开口说话!”郭怀睿一见她被其他男人的身形挡住,变得愈发激动,争吵声引得路过的客人驻足停留,探头打量他们。 玲珑瞧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联想到宋秋妍的那番算计,顿时对这花魁的身份感到厌倦。 “我竟是不知客官心中如此不畅快。”她从沐星身后探出半边身子,直勾勾对上郭怀睿的目光,“是后厨的酒菜不合胃口,是今晚的乐曲不合品位……” 画枝听出她轻佻的语气,不甚赞同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还是小女子哪里得罪了您?”玲珑稍稍抬头就能看到他眼里的怒意,就像一头竞争失败的蛮兽,只能燃烧怒火来维持尊严。 醉客闹事在邀春楼不是什么新鲜画面,难见的是这类穿着派头的男人也在姑娘面前犯了浑,所以门外很快聚集起看热闹的闲人,其中不少还认出了郭怀睿的身份,低声与熟人交流。 成临玉亦是注意到这处厢房的异常,绕过回廊匆匆赶来。 “……酒宴已散,小女子于情于理皆可离开。” “于情于理?” “玲珑别说了……” “为何不能说?郭公子大人有大量,想必知道我弹奏许久、疲乏困顿,不会与我一般计较。” 空荡的厢房内,眼看男人的脸色愈发阴沉,画枝急得语无伦次。 可是平日妥帖讨巧的玲珑不知为何敢用这些明嘲暗讽的话术往郭怀睿的怒火上浇油,就连沐星也像是眼瞎耳聋似的,完全看不出此人已经有火气上头的征兆。 然而,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郭怀睿本就容易醉酒失态,时常丢弃贵族公子的架子,在厢房里满身酒气地放纵情乐。 如今经此一闹,他酒醒后得知自己颜面尽失,定然不会再来邀春楼。 思及此,玲珑打算再加把火,刻意地屈膝行礼,装作辞别的模样。 “郭公子,您还是早些歇息,小女子这就告退……” “不准走!”他抓住她的手腕,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看客,“你想去找谁?谁买下你的今晚?” “您说的是什么胡话?” “到底是谁在说胡话?”郭怀睿眼看她要挣脱,再次用力把她拽到身前,“你说于情于理你都该离开,那我问你心中有几分情意,你的借口又有几分道理?” “此处还有他人……” “我不管他们。”他带着满脸酡红的醉色,缓缓靠近她的面容,“我只想知道……你心系何人?” “郭公子……”玲珑忍着对方呼吸喷洒的酒气,状若为难地低头,“您当是明白的,我的心里确有一人。” 他微微睁大眼睛,隐约有两分清醒,愈发急切地抱紧她,“谁,是谁?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 正当他追问答案,却听见画枝在旁边惊呼一声,“成公子!” 他尚未反应过来谁是姓成的,自己后脑勺就被砸了一拳头,踉跄几步松开玲珑,又被一拳打歪了下颚,仰面摔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他们对这两位表兄弟并不陌生,也知道郭家和成家几代交好,怎会在醉酒之后动拳脚? 偏偏这还没完,成临玉像是攒了不少怨气,箭步上前揪起郭怀睿的领子赏了两个耳光,就算是玲珑也慌了神,生怕闹得不好收场。 “临玉!”她刚凑近就被这两人身上冲天的酒气熏得头晕,看来今晚他们心里都藏着事,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灌得迷糊,“别打了,临玉!” 成临玉不说话,但也收了手,并未看她。 而郭怀睿挨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站起身,反手就是两巴掌还了回去。 厢房里外的众人都惊掉了下巴,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是醉后失智还是早有仇怨。 “你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郭怀睿甩了甩手,又是两拳还回去,看见对方不躲也不吱声的模样就觉得一阵厌烦。 他此时酒醒了大半,脾气却还没消停,再次强硬地牵起玲珑的手,“跟我走。” “不,我不走。” “有他在,你的底气更大了?” “……你弄疼我了。”她竭力挣开他的束缚,瞥见门外的人群,尽是事不关己的神态。 她懊恼地咬唇,迅速关上门板,将他们的视线隔绝。 他也不介意这个细节,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知道我今晚喝醉了,对你过于粗鲁,但是你该知道的,我这些年对你用情至深,若不是事态严重,我何至于想出个自损声誉的办法,试图将你拯救于陷阱边缘。” 玲珑知道他说的是有人要利用邀春楼做文章,把梁峥拖下水,好让镇远侯受制于皇上。 可她现在只能装作懵懂无知,看向不远处的成临玉,“郭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终身大事讲究你情我愿,更何况小女子身负贱籍、贞洁不再,哪里值得您如此操心?” 他忽略掉她话语里的拒绝之意,随着她的视线回头瞟了眼沉默的成临玉,满是嘲弄地勾起嘴角,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只需明白,上面的人动动手指,就能碾平邀春楼这样的小地方……” 他停顿片刻,稍稍抬高了声调,并未注意到身后走进的男人,以及他手中的茶壶。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你不跟我走,难道指望那小子……” “咣——” 品质上佳的紫砂壶瞬间开裂,温热的茶水夹杂些许血迹溅落四周。 “郭公子!” “成临玉!” 画枝惊恐的尖叫和玲珑愤怒的呵斥交迭,再次让门外的行人感到好奇。 可是这一次玲珑施了法术,不仅快速隔绝了声音,还将房门死死封闭。 厢房里安静了片刻,画枝和沐星急忙查看郭怀睿的伤口,而她满眼冷意地走向成临玉。 “酒醒了吗?” 她并未掩饰自己的怒意,娇俏的眉眼变得冷漠肃然,亮金色的竖瞳若隐若现。 她厌倦了花魁这个身份带来的拘束,本想让郭怀睿丢了脸面,换来一阵子的安宁,却不想让他丢了性命。 更何况,动手的是她所爱的情人,是仕途光明的朝堂官员,是身负期望的成府嫡长子,他怎会在醉意之中连番做出这等自毁前途的事? “……玲珑。”他终于不再沉默,平素沉稳清秀的面容像是那提紫砂壶般快速碎裂,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 他也意识到今晚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反常,可是他实在忍了太久,才会在酒水的麻痹下封印所有的理智,如同失心的疯子去撕咬每一个胆敢靠近她的情敌。 她看着他陷入沉默,他更是不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情感。 他想说他很想念她,他想说他很讨厌今晚那些围着她调戏的男人,他不想她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尽管她永远不属于他。 “……都是我的错。”他只能愚钝地反思,在自责与爱意中寻找自己的缺陷,“是我失约于你,是我没有足够的钱财赎回你的卖身契,是我没有足够的权势给予你自由……” “那么,你将他的脑袋砸破,就能够弥补这些问题吗?” “……对不起……”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画枝的呼喊声打断。 “这门怎么开不了……来人啊,快开开门!快来人救救郭公子!” 玲珑揉了揉眉心,她已经用法术让郭怀睿的伤口快速愈合,只是画枝确实被吓得不轻,也不敢继续待在这个屋子里。 “报官,把我交出去。”成临玉看到她脸上的烦躁之意,让他更加自责难当,他趁着画枝没有心思注意自己,拿起茶壶碎片往脖子、胸膛上划了好几下血痕,“你的口供只要省去故意刺激他的几句话,就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你这是……” “做戏。”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掠过一丝狡诈,“我不会坐牢。” 她略显惊讶地眨了眨眼,仿佛对他有了新的认识,“……看来你当真是个心肠蔫坏的家伙。” —————— 更新啦更新啦(瘫.jpg) 现生的事情暂时轻松了,其实也没啥事情,就是搞搞毕业合影、找找工作,顺带生了点病(瘫.jpg) 这一世好像成临玉的性格转变比较明显,一步步走向黑化(确信) (28)青楼花魁(剧情) 郭家表兄弟在邀春楼为了花魁大打出手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玲珑之名难免和红颜祸水挂钩。 再加上坊间透露出半真半假的消息,说是镇远侯世子醋意难当,准备砸重金包下花魁的所有场子,更是引发了京城百姓的议论。 有人说花魁媚骨天成、艳绝当世,英雄难过美人关。 也有人说太后早有意向要将公主许给镇远侯世子,即使大家都清楚其中的算计,那也不能如此大摇大摆,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 这些弯弯绕绕一时半会没个准头,着实让容燕急得来回转。 “你确定梁世子没和你说过这事?” “他要是有钱包下一个月,何至于叁番五次偷跑盼春苑?”玲珑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把自己男人的白嫖行径说得阴阳怪气。 其实这话也是在阴阳容燕,她明知道梁峥去盼春苑找娇娘子厮混,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是要从梁峥那里拿到什么好处似的。 怎料好处还没见着,宋秋妍那边放了个假消息,直接把梁峥和邀春楼架在火上烤。 世人皆说她是红颜祸水,可这矜贵的瑶光公主何尝又是省油的灯? ——“小小花魁莫不是仰仗男人的恩惠和妓院的庇护罢了,只可惜,有些男人不该碰你。” ——“他们不该碰的也碰了,公主怎地只能来我这找威风?” ——“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你对自己的身份应该清楚。好好配合我,本公主尚且能够保下你的富贵,让你逍遥京外。” ——“巧了,小女子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完全不是个会演戏的角儿,还请公主另寻他人。” 她与宋秋妍的交谈不欢而散,却让她重新审视这一世的因缘际遇。 本想将邀春楼当做狩猎男人的陷阱,怎知又被迫卷进这尔虞我诈的漩涡。 如今她有沐星作陪,又有七成妖力傍身,如何也不会沦落到任人拿捏的境地。 不过,她的另外两个男人可没有挣脱束缚的外力手段,若是事态有变,她仍需权衡一二。 ———— 夜晚的京城仍是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与此相比,镇远侯府稍显寂静,偶尔传出几句低语,很快消散在空旷的府邸。 “……你和公主的婚约只有太后的暗示,即使皇上默许,明面上也不会强压我们梁家点头。你倒好,假戏真做到这份上,连公主都不待见你。” “真戏假戏又如何,她本就不待见我。”梁峥语气冷淡地说,显然对宋秋妍也没有任何好感。 他平生和姑娘的接触不多,但他不是个五大叁粗的男儿。 有些人藏不住的厌恶,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梁峥的态度不似作假,镇远侯梁丹看了眼自家夫人,亦是得到无奈的点头。 一份不可明说的政治联姻,把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推向互相埋怨的境地。 偏生有意促成的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太后和皇上,饶是功名高深如梁家,也不得不谨慎小心,唯恐行差踏错。 梁丹不知第几次叹气,终是将一份密件交给梁峥。 “百越遗族又有新动静。” “赤狼部落的老鬼这么着急?”梁峥听到军事相关的消息,显然比讨论什么婚姻大事有兴趣多了。 “遗族渡海,勾结贼寇,都是惯用的伎俩。想必皇上明早就会收到急件。” 一旁的梁屹听到这,同样打起精神、两眼放光,“爹,我们岂不是正好有机会离开京城?” “不好说。”梁丹摇了摇头,“现在坊间尽是你兄长作风败坏、羞辱公主的传闻,皇上多半会借机敲打我们梁家。” “难道他不担心前线战事?” “没有打到京城门外,自然不会担心。”梁峥看完密信,面上平淡如水,嘴里却说出暗讽之言,“阮朝人杰地灵,有的人不相信只有我们梁家才能压得住百越贼子……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说得实在傲气,梁丹本想劝他几句心性,转而想到他前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喜忧参半。 作为梁家嫡长子,梁峥无疑是极为优秀的,但是作为一朝臣子,他的野心又太过极端了。 如今皇上正值壮年,威名渐盛,想要敲打一个侯爷世子,当然会有人替他先一步出手。 ———— 京城街巷熙熙攘攘,邀春楼外热闹依旧,不同以往的是,今个来的贵客不是公子文人之流,而是容燕最不想见到的府衙官差。 邀春楼被封之事半日内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围在街巷旁围观这些平日大门不出的娇娘子,暗叹官差老爷好大的福气。 “这些姑娘个个温香软玉,如今统统押去衙门大牢,也不知道要被人如何折腾。” “要我说,京兆尹老爷可真是会挑时候,上面的风一吹,下边的二两肉一动,瓜瓤大的脑袋就生出个封楼的主意,谁知道其中……” “别乱说,不管是头顶上边,还是眼前的京兆尹老爷,都不是你我能够妄论……” 身边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只因一道逐渐走近的身影,惊艳了众人的目光。 “玲珑……” 一声饱含思念的低语未能传至心上人的耳边,成临玉只能隔着拥挤的人群,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握紧拳头。 “在看什么?你的小情人和其他仆役走在一块,不如先担心你自己。” 玲珑百聊无赖地打了个哈欠,“有容姨在,轮不着我担心。” “……这一次,怕是连我也自身难保。” 当朝皇帝杀鸡儆猴,借着京兆尹的手敲打镇远侯府,按理说不会危及邀春楼的众多姐妹,为何容燕却说她自身难保? 还没等玲珑琢磨出一二,众人已被押送到了大牢。 不少姑娘看见这简陋的茅草铺,哭哭啼啼闹着喊冤,而容燕亦是忧心忡忡,拦住了一位差役。 “这位官爷,敢问奴家犯了何事,竟是不需面见提刑官,直接关进牢房?” “你个老鸨也懂这些?”差役从上到下打量她片刻,嗤笑道,“官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先给几个姑娘擦擦眼泪,省得她们等会出去乱说话。” 听他意思,提刑官确实会提见她们,只是…… 容燕扫视一圈,果然没了玲珑的身影。 一墙之隔的刑房,玲珑刚进门瞧见满墙的刑具,故作惶恐地捂住嘴,清亮的凤眸泛起些许水光,看向静候于此的中年男子,露出娇弱惊惧之态,“这位大人……需要小女子交代何事?” “姑娘不必惊慌。”男人一袭云纹锦袍、两鬓斑白如雪,想来官职不低,却是做了请入座的手势,“此次封押邀春楼并非针对你和镇远侯世子之间的私事,而是另有案情。” “另有案情?”玲珑不知对方底细,暂时不敢放松,只站在近处低声问,“大人能否告知,此案与何人有关?” “自然是邀春楼的某个人。” “凶杀,或是偷盗?” “姑娘如此积极回应,倒是让彭某省事许多。”彭荣生再次请她入座,翻开桌上的卷宗向她示意,“这个案子牵涉重大、时间久远,说来与镇远侯府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此案正是发生在镇远侯下辖叁郡之一。” 随着他娓娓道来,玲珑渐渐了解到如今闹上朝堂的陈年旧案。 岭南分列漳湖、泊庄、秀岭叁郡,各自设有郡守、漕运使、督军叁职,而镇远侯把持叁郡兵权,督军名存实亡,就连郡守和漕运使也要看梁家的脸色。 而这件旧案的死者正是十八年前的秀岭郡守,姚尚。 “姚郡守被刺死于青楼……难不成彭大人怀疑凶手潜逃到了京城,又重操旧业在邀春楼接客?” “非也。”彭荣生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尸体被发现后,衙门封禁青楼、审讯老鸨和妓子,一一对照供词,发现无人知道当时是谁服侍姚尚,也没有人逃离现场,青楼原有的妓子一人不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凶手对自己的伪装胸有成竹,故意留在青楼等你们上门。” “若是如此,凶手的意志未免太过坚韧。” “此话怎讲?” “姚郡守乃是近二十年来被谋杀的最高官职的死者,皇上下旨彻查叁年,若是查不到凶手,镇远侯、漕运使和督军均受牵连,因而衙门暗中动用了酷刑,将那座青楼的所有姑娘拷打得不成人形,方才找到几个替死鬼。” “不成人形……”玲珑凤眸半眯,掩去眼底的寒光,“既然如此,十八年后的今日,彭大人又是如何判断真正的凶手与我邀春楼有关?” “因为有证人指认。” “谁?” “暂且不能向姑娘透露。”彭荣生看到她将信将疑的神情,无奈地叹气道,“这些卷宗本不该外传,彭某只是不想重复十八年前的错误做法,将你们屈打成招,故而耐心告知陈年往事,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询问罢了。” “看来彭大人对青楼女子颇有同情心。” 刑房里安静了片刻,他再次叹息道,“曾经彭某不过是郡守底下的芝麻小官,难以插手此类大案,直到一份认罪状张贴于榜,我方才知道……她竟已惨死狱中。” 听起来还是个情根深种的痴情人,恐怕这十八年来心心念念着如何抓到此案的真凶,替当年认罪替死的青楼女子平反昭雪。 玲珑看着他痛如剜心的神色,亦是沉默了许久。 甭管他的故事是真是假,足够提醒如今的处境——哪怕她一无所知,也会因为摊上镇远侯世子这一烫手山芋而成为大人物眼中随时牺牲的羔羊。 原先她有妖力傍身,被逼急了倒是可以带着沐星一走了之,然而现在翻出的陈年旧案显然比所谓的婚约更加棘手,恐怕不是梁峥能绕开的算计。 更何况,容燕先前所说的“自身难保”,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 罢了,既然他们非要把自己推进这趟浑水,那她何不把这场戏看个过瘾? “彭大人想了解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 ———— (29)青楼花魁(剧情) 一番询问完毕,彭荣生没有提问太多关于梁峥的事情,反倒是对玲珑如何被拐卖至京城,以及邀春楼的日常经营感兴趣。 而提到邀春楼的日常经营,自然不能少了容燕这号人物。 “……我六岁时被卖到京城,记忆里邀春楼一直是容姨亲自打点周转。就连最年长的仆役也说,容姨将近二十年未曾离开这间青楼。” “原是如此,彭某大致了解了,请姑娘原路返回,暂时屈身牢房中。” 玲珑瞧着他的神情平淡如常,似乎真的只是向她询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宜,再加上他的言语之间更是做足了礼数,丝毫没有常人面对青楼女子的轻佻蔑视,竟是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难不成此人真是正人君子? 她如此琢磨着,忽然发觉领路的两名差役将她带到了另一个空寂阴暗的牢房。 “官爷为何要将我单独关押?” “官家做事自然有官家的道理,让你进去你就进去。” 玲珑没有多言,暗中散开妖力探查周围的牢房,发现周围确实没有第二个犯人。 若是常人被单独关押,定要恐惧慌张一阵子,但她正想变回狐狸,索性留在此处,正好避开其他人的注意。 怎料她刚迈进牢房,两名差役也跟着进来,将她堵在角落里。 玲珑睁着水润的眼眸,映照出男人垂涎欲滴的丑态,“……两位官爷尾随进来,可是有要事相问?” “有,当然有。”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摸上自己的腰带,“咱哥俩有个大宝贝想给花魁姑娘瞧瞧……” 片刻后,昏暗的牢房散出点点荧光,轻飘飘穿过牢门缝隙,化作金瞳白狐奔跑而去,留下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茅草席上不省人事。 走道尽头的刑房依旧安静,隐约传来几句低语,引得白狐竖起耳朵、贴在墙根听个仔细。 “……感谢你大发慈悲把我从牢狱中接回去?” “不敢当,你愿意与我说话,我心中已是万幸……” “嘭——” 一声清晰的拍桌声把门外的玲珑吓了一跳,紧接着听到一句咬牙切齿的怒骂,“少在这装模作样,老娘看得恶心!” 这两人居然是旧识故人,听起来颇有恩怨。 “当初是我做错了事,你恨我也是我该受的。” “恨你有用吗?” “……或许能让你好受些……” “哈,笑话。彭荣生,你说谎了半辈子,可是把自己都骗进去了?” “蓉儿……” “你不配这么叫我!” 橘红色的夕阳挤过窄小的窗棱,落在容燕的眉眼间,仿佛点燃了她积蓄已久的怒火,想要燃尽不堪回首的过去。 当年,她不过是新婚燕尔的少夫人,每日翘首以盼郎君归来。 可是后来她怀有身孕,他竟是渐渐晚归,时常带着一身酒气、浑浑噩噩被同僚搀扶着进门。 最开始,他的假模假样还能安抚她的不安和疑虑,直到她坐月子之后再次与他同房,终是发现了那些放荡的痕迹。 曾经的夫妻情意在刹那间化为泡影,变成争吵时刺向彼此的利剑。 不,哪来的夫妻情意,她后知后觉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爱过她。 他爱的是新鲜美丽的皮囊,还有步步高升的官职。 可笑她燕蓉也算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竟是把披着人皮的发情野兽当做是翩翩有礼的举人郎君,成了他眼里生了孩子就腻味的工具。 “彭荣生,倘若,倘若你还有点人性……你就不会把我送到姚尚的身下……” 往事的画面从眼前快速划过,沉痛的回忆化作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仍是不能浇灭她恨之入骨的怒火。 男人承受着她的怒视,面上涌现出些许歉意,想要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当即被她后退躲开,如同跌入绝境的囚徒发出沙哑的嘶吼。 “彭荣生!倘若你还有点人性!” “蓉儿……” “倘若你还有点人性!你就不会用孩子来要逼迫我!” 一声声如泣如血的控诉落入玲珑的耳朵里,亦是替容燕感到揪心。 想她轮回叁世,见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哪怕是心思险恶如慕容廷之流,也不会做出把发妻送给其他男人亵玩这等有违人伦的事情。 彭荣生定定看了她许久,终是羞愧难当地撇过脸,长叹道,“无论你信或是不信,彭某此生永远亏欠于你,但是,我这一次来,不是为了把你推出去送死。” 此话一出,容燕蓦然止住泪水,紧紧盯着他的面容,似要看穿他还有几层伪装的面目。 “蓉儿,我这次来,是为了救你……” “救我?衙门封了邀春楼、关了姑娘们,与当年的手段如出一辙,这就是你说的救我?” “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你,而我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捉到十八年前的真凶,而是……” 正当玲珑偷听入迷时,走廊另一头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快来人,快来人,有个嫌犯不见了!” “谁不见了?” “花魁,那个花魁。” 奇怪,那两个被迷晕的差役怎会清醒这么快? 玲珑无暇思考,她不想自己的真身暴露,只得溜回之前的牢房。 然而,她很快发现,这间牢房里早已没了两名差役的身影,就连自己的衣裳也不翼而飞。 ———— 次日,四季茶楼。 成临玉站在厢房外听了片刻,确定房中只有正常交谈的声音,这才敲门进来。 “成贤侄终于来了,这下人齐了。”作为邀约的主客,林岩状若热情地为他牵头介绍其他来客,“这位是史桂,对桌的那一位是高苏,还有这一位,彭荣生,与我都是你父亲的同窗旧友。” “后生成临玉,见过各位前辈。”成临玉一一行礼,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毛病。 “贤侄不必多礼。”彭荣生举杯示意,邀他同饮,“虽然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皆是年长于你,但今日茶会只说杂事,绝不论资排辈。” 话是这么说,眼前这些来客都是官场前辈,与他父亲同为一届进士,无论如何他都要万分谨慎,免得落下口舌把柄。 不过,他们确实没有在意他的拘谨,简单交流几句就让他坐在一旁。 “林兄,最近刑部事务繁忙,彭兄难得赴约,怎能不安排些丝竹悦耳之音?” “算了算了,最近几夜难眠,哪怕天籁仙音也听不进耳。”彭荣生面带苦涩地摆摆手,倒是让史桂几人心生好奇。 “彭兄少见露出这般疲态,难道是那件案子又入僵局?” “诶,今日不说正事,只是想与你们几位好友,还有成贤侄随意唠唠。” “彭兄嘴上说是随意,其实这心里还是紧绷着。”高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和林兄皆是刑部同僚,不必向我们透露太多,只需说说最近苦恼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几位能帮忙出个主意。” 听他这么说,彭荣生仍是神色复杂地摇头,高苏和史桂又看向林岩,用眼神询问他能否谈论这件事。 “这个案子说来复杂,确实不好转述。”林岩抿了口茶,斟酌片刻后方才开口,“好不容易找到些线索,却在审问相关嫌犯的时候又出了岔子。” “何事?” “有个妓子在审问之后险些被两名差役……”林岩似是对此事感到极为羞耻,恨铁不成钢地抱怨道,“如今朝堂上下皆是知道这件案子事关重大,那女人又是与镇远侯世子有关的关键人物,他们怎敢在这时候做出这等糊涂事!” “与镇远侯世子有关,难不成就是那位花魁?” “正是。”林岩瞥了眼旁边的成临玉,见他表情不佳,连忙解释道,“成贤侄不必多想,那姑娘最后也没出什么大事。” 他这欲盖弥彰的话语很快让史桂和高苏想起来,身边的这位公子哥也是个心系花魁的痴情人,恐怕与镇远侯世子相比也不遑多让。 “晚辈别无他想,只是想知道前辈因为何事烦恼,若是我能够帮忙分析一二也算是报答今日几杯好茶的邀约。” 果然,成临玉面上看着还算平静,却是忍不住旁敲侧击让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害,那姑娘平安无事自是最好的,但她脱离围困的手段竟是使用了某种神秘的香粉,两名差役一闻即晕、不省人事,我们问她身上可还有同样的香粉,她说没有了;再问她香粉从何处得来,她顾左右而言他,不敢直言作答。” 成临玉听到这,自然明白所谓的香粉就是玲珑的妖术,按照她的聪慧,不会无缘无故在他人的注意下使用妖术,必然是迫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可是其他人的关注点不是她遭遇了何等危险,而是她为何能够拿到这种神奇的东西。 “能够瞬间迷晕人的香粉?”史桂和高苏面面相觑,果然对玲珑的身份感到怀疑,“恐怕这名花魁不是简单的人物。” “听闻她从小被拐卖到青楼,至今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所谓的香粉多半不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很可能是……” 高苏说话点到为止,众人面色凝重,显然有所认同。 “高兄所言同样在我们的猜测之中,所以我连夜提审那名花魁,怎料她口风死紧,始终不肯透露香粉的来处。”彭荣生揉了揉眉心,“若是继续拖下去,那一位大人物逐渐施加压力,任何可疑之人都有可能成为特殊手段的突破口,闹得更加不好收场。” 大人物指的是当朝皇帝,特殊手段即是严刑逼供。 尽管阮朝早已废除酷刑,但某个重大案件难以推进,又有证据指向几个嫌疑犯时,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来撬开他们的嘴。 并且,主办提刑官为了掩盖自己暴力逼供的事实,大多直接以死刑宣判,或者秘密处理掉这些嫌犯,对外宣称狱中自杀或染病猝死。 当今的刑部侍郎成庆文,必然也知道邀春楼这些姑娘所面临的困境,但他作为父亲,选择对成临玉隐瞒了这个最坏的结果。 因为在他看来,成府嫡长子沉迷花魁已是自降品格的事情,更遑论他还因此和结交多年的表兄郭怀睿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丢尽了成家的脸面。 至于身旁的这些刑部官员对青楼女子更是少有怜悯可言,他们的苦恼不过是担心动用酷刑之后仍然毫无收获,反倒是白搭几个冤魂在黄泉路上垫背而已。 想通此事的成临玉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众人的讨论声中默然饮茶,殊不知,他这副心绪重重的模样正中林岩的下怀。 ———— 彭荣生这几个老戏骨在成临玉面前说的台词基本都是真的。 两名差役之所以醒得快就是因为原本就安排人按时过来验收现场,本来是想用“轮奸花魁”的事拖延案件进度,顺带刺激一下成临玉,但是没想到差点发现玲珑有外挂。 玲珑听了容燕的一半故事又舍不得离开,所以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想要继续留在牢狱中。 她确实不担心自己会被严刑逼供,但她没想到自己的男人直接黑化了,走上了另一条不归路。 最近加班多,艰难码字中,大概一两章之后会炖肉。 这一世的剧情简单,但炖肉很香,什么男奴调教,多人play都在主线结算之后的福利章。 (30)青楼花魁(剧情) “方才未能顾及成贤侄的心绪,着实有些不该,还请你莫要介意,毕竟这也是我与彭兄的公事,近日因此劳烦,忍不住和其他同僚啰嗦几句罢了。” 好话歹话都让他说了,他也只能配合到底。 “晚生自是可以理解,只是……”成临玉瞥了眼周围,此间厢房只剩下他们两人,“只是依照前辈的意思,她恐怕仍要在牢狱中待上一阵子……” “何止一阵子。”林岩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成贤侄,我劝你还是另觅良缘罢,人生苦短,何必执念于一人。” 他看他仍是心事不宁的模样,假装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士之耽兮,尤可说也。若是时候到了,你想见她最后一面,我可以试试为你安排。” 最后一面…… 成临玉缓缓握紧袖中的拳头,尽管他在尽力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但当他回到家中,成庆文仍是细致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今日茶会,他们又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林前辈与其他同僚相谈甚欢,我在一旁倾听,亦是收获良多。” “刑部最近都在忙于十八年前的旧案,能有何事相谈甚欢?”成庆文抬头望了他一眼,继续提笔撰文,“我让你赴约茶会,正是知道他们会用此事试探你,若是你能及时洞察、坚持本心,这官场的尔虞我诈于你而言形同虚设。” “……孩儿已知悉父亲的用意。” 听到他略显僵硬的语气,成庆文放下毛笔,皱眉问道,“怎么,你听信了林岩那厮的话?” 父亲审视的目光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淋而下,让他快速冷静下来。 “信或不信,孩儿还需与父亲确认一事。” “你说。” “昨日,狱中可是险些发生玷污女子的恶事?” “确有此事。”成庆文稍作停顿,又说,“那位姑娘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邀春楼花魁,但是她并未受到伤害,再加上她身上查出了新的重要线索,所以,我们仍然不能放她离开。” 所谓的重要线索就是怀疑玲珑所用的神秘香粉可能在十八年前的命案中也出现过,二者之间的联系分明无凭无据,但父亲平静无波的语气,已经笃定了她会因此承受牵连并视若无睹。 成临玉想通其中缘由,再次感到背脊发凉。 他沉默许久,缓缓说道,“父亲曾建议我不要抗拒小人之辈的邀约,要借此磨砺心性,适应官场的尔虞我诈,但求自身百毒不侵。可是官场如此浑浊,上不清、下不净,我们不求改变、但求自保,与懦夫又有何异?” “你在质疑为父的做法?” 成庆文沉下脸色,端起架子训诫道,“阮朝国运不平,近来叁十余年,历经外戚干政、百越战乱、海寇入侵,如今又到了清算权臣的时候,指不定你已是别人眼里的棋子,自保尚且勉强,还谈什么改变官场!” 这一番说辞不无道理,可他看成临玉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放缓语气说,“你还年轻,有这般清正的志气自然是好事,但是浮木难支,你若一直将弱点暴露于人前,永远无法适应官场的规则,又谈何志向抱负。” “……父亲所言极是。” ———— 翌日,衙门刑房,容燕再次见到彭荣生,依然难以平复心中的火气。 “怎么又是小女子单独与彭大人见面?” “蓉儿……” “要是恰巧遇到彭大人兴致大发,小女子徒有自保的手段也不敢乱用,又该如何是好?” 彭荣生知道她这明嘲暗讽的语气是为玲珑打抱不平,毕竟她对十八年前因她而冤死的青楼女子抱有沉重的愧疚,也是恨极了这些当官的随意践踏女子的行径。 “你不必在此讥讽我,那位姑娘是否有嫌疑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可你最是清楚她和姚尚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错了,你错了。”容燕再次打断他那虚伪的话语,怒极反笑道,“你把我交出去没有用,因为真凶不是我,是你,是你彭荣生……” 她这副疯疯傻傻的模样最是难缠,彭荣生压下心间的不耐烦,继续尝试哄骗她,“我知道我当初错得离谱,所以我来赎罪了。” “好啊,那你说说,你拿什么赎罪?” “如今皇上怀疑的另有其人,只要我们顺水推舟,就可以把你完全摘出去。” “摘出去?”容燕笑累了,挑眉与他对视,“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安排我的去处?” 彭荣生以为她开始考虑这件事,连忙给出筹码,“我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更不想回到我身边,但是如果你想离开京城、自由自在,我可以给你一笔银两远走高飞。” “你岂会如此好心,让一个对你知根知底的女人逍遥在外?”她看他又要装作深情的姿态,心中已是万分作呕,“你想想,既然你们刑部可以凭借一包香粉就怀疑玲珑来历可疑,为何不能听我几句肺腑之言,让我指认十八年前的真凶?” “你想投案认罪?”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似是要将她看个彻底,“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你已经改头换面重新生活,何必为了心中的愧疚去送死?只要你配合我,你的邀春楼依然生意兴旺,我也可以忘记我们的过去,从此相逢不相识。” “那我们的孩子呢?” “你想见桓儿?”彭荣生心中放松些许,暗道自己竟是忘了她还挂念着孩子,“这点要求我当然会满足你,而且桓儿他也很想你……” “他很想我?” “没错,他当真是思念你至极。”他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水光,愈发肯定自己拿捏了她的弱点,“当年都是我一错再错,如今我只希望可以弥补你们母子俩,你想何时与他见面,我必定全力安排。” “那,那就让他现在来见我。” “这……” 果不其然,彭荣生犹豫了。 她和桓儿当然可以见面,偏偏不能在此时此地相认—— 一个身负嫌疑的老鸨摇身一变,竟然是刑部侍郎失踪多年的发妻,其中缘故定然会引起政敌乃至皇帝的猜疑。 “你猜猜,要是我和其他提刑官说,我是彭青桓失踪多年的母亲,他们可会想起,你在秀岭郡任职时,你曾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出现在姚尚身死的青楼?” 容燕楚楚可怜地擦拭眼泪,嘴角却露出嘲讽的笑意,令他感到万分难堪。 “你在威胁我?” 她似是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故作惶恐地捂着嘴,“郎君,你要杀了我吗?” 他当然不能杀了她,甚至算是有求于她,否则他何苦惺惺作态、劝她配合自己的计划。 两年前,他调任京城不久,与同僚相约来到邀春楼,隔着拥挤的看客瞥见她的面容,惊得落荒而逃,连日难以入睡,唯恐她认出自己,将往事告发于衙门。 可事情似乎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在刑部兢兢业业,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检举。 他庆幸于自己没有被她认出,又恰巧得知皇上暗示心腹大臣搜集证据,准备打压镇远侯一脉,很快决定把十八年前的旧案当做一柄利刃,递给当今的刑部尚书,杜航—— 南岭叁郡由于梁家势力独大,郡守、督军、漕运使早已架空多年,怎么可能毫无怨言。 只要抓住姚尚与梁家暗中结怨的源头,那么梁家将其秘密谋杀的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做削弱兵权甚至罢免侯爵的理由。 当然,此事关系重大,空有捏造的物证不足以追溯旧案,所以,他亲自出马提审容燕,尝试把她扭转成最重要的人证。 重新把来龙去脉捋清楚之后,彭荣生又戴上了另一副面具。 “既然你如此恨我,不惜与我同归于尽,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我只能告诉你,如今没有人在意杀死姚尚的真凶是谁,皇上想要的,只是镇远侯府的污点。” 他摊开手,看起来胸有成竹。 “若你配合我,至少你还能替当年的青楼女子平反昭雪,不至于让玲珑这般娇美的姑娘重蹈覆辙,反之,你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没有说话的份量,你想凭借一张嘴、一份口供来报复我,等同于天方夜谭。”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她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明白其中利弊。 正是因为太过明白,她才会觉得这世道可笑至极。 两年前,她隔着人群望见他的背影就已经认出他,但她在深夜辗转难眠之后,可悲地发现,她仍然拿他毫无办法。 如今他于朝堂之上结友交朋、仕途顺利,而她作为受害者,竟然沦落风尘、身负贱籍,空有满腔蚀骨的恨意无处宣泄。 直到她察觉镇远侯世子迷恋玲珑,恍然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丝希望,故意在梁峥面前用岭南口音和张嬷嬷说话,引导他调查自己的来历。 怎料她还没进行到下一步,镇远侯府已被卷入漩涡,连带着邀春楼也受到牵连。 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她对替她认罪的青楼女子心怀愧疚,更加不愿邀春楼的姑娘们重复当年的悲剧。 可是她又有满心的不甘,因为她知道,一旦她作为证人亲自指认镇远侯谋杀姚尚,无论事成与否,她绝对没有活路可言。 她这辈子背负愧疚、孤苦半生,既没能替她们洗刷冤屈,还要成为彭荣生加官升职的垫脚石,这让她如何甘心死去。 容燕沉默了许久,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清丽的五官苍白麻木,透着一股骇人的死气。 “说吧,要我怎么做。” ———— 宝子们,写上一章的时候间隔前面的剧情有些久了,我忘记成临玉还没有知道玲珑的狐妖真身,而沐星和梁峥是知情的。 这个BUG导致我续写大纲的时候发现逻辑讲不通,所以我改了上一章的小部分内容。 已经确定女鹅的下一世会比较坎坷,所以这一世的剧情对她来说算是非常轻松的,且看且珍惜(doge) 下一章把女鹅的戏份端上来。 (31)青楼花魁(微H) “……说吧,要我怎么做。” “想要把你从青楼老鸨变成凶案杀手并不容易,必须制造一个疑点让别人注意到你的异常,循序渐进调查你的来历。” 听起来倒是和她之前算计梁峥的想法不谋而合,对了,梁峥…… 容燕眼中泛起些许波澜,仍是一副麻木的神态,“需要我和谁演戏?” “镇远侯梁丹。”彭荣生知道她向来聪慧,一点就通,“两日后,他会来到衙门接受提刑官的询问,届时我们安排你在隔壁刑房,你只需在恰巧的时机与他偶遇,装作相识却不敢相认的模样即可……” 对于梁丹的到来,玲珑是不知情的,因为上次她险些被差役玷污的事情传遍牢狱之后,她一连几日都在努力补偿心情低落的沐星,暂时没有闲工夫去理会彭荣生等人的阴谋。 这天,她施展幻术将附近的差役和嫌犯送入梦乡,随即变幻狐狸,叼着自己的衣服溜去往沐星所在的牢房。 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自从相伴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分开睡觉,她白天跑去听墙角、晚上睡得安然自得,把他晾在角落里好几天,让他白白担忧她的安危,最后等到她差点被人玷污的消息,险些要拼命越狱。 虽然她后来和他解释过了,他也不会和她生气,但他一想到她是为了其他男人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总归是郁闷的。 “阿星,今天我也来看你了。” 其他人被迷晕的瞬间,玲珑越过木栅跳入沐星的怀里,化作赤裸的少女依偎在他的胸前。 他对于她的亲昵向来没有抵抗力,笑着揽过她的肩膀,将裙衫披在她的身上,免得她着凉。 她亦是抱紧他的腰,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颚,却被细细的胡茬蹭得发痒。 “阿星长胡子了。” 听她这么说,他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几天被关在牢房,连张像样的床榻都没有,自然顾不上面容整洁。 沐星用额头蹭了蹭她的眉心,像是在寻求她的安抚。 “我才不会嫌弃我家阿星呢。”玲珑甜甜地笑着,捧着他的脸亲来亲去,很快感受到苏醒的肉棒顶在她的腿根,被她一下抓在手里,“好像长大了一点?” 他知道她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懂事地解开裤头,方便她尽兴把玩。 “唔,好像确实长大了点。”她来回撸了几下,对热乎乎的家伙爱不释手,脑子里忽然蹦出个坏坏的主意,“肯定是坏阿星偷偷自渎,看我怎么惩罚你。” 话音刚落,地面快速生长出一条细小的藤蔓,绕过沐星的腿间,精准缠上他的阳根,如同小蛇般盘旋而上。 冰凉的藤条碾过凸起的青筋,蹭了蹭敏感的冠沟,险些让他精关失守。 “阿星不乖哦,不能随便射出来。” 她对他的每一个反应了若指掌,继续操控藤蔓缠绕龟头。 尽管他已经被她调教了很久,当藤条的尖端缓缓刺入细小的马眼时,他仍是颤抖不止,在痛苦和愉悦的反复交替中迷失神志,缓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力气。 他永远不知道,她真的很喜欢欣赏他陷入迷失的模样——清秀干净的面容遍布情欲的潮红,精瘦的身体变得脱力虚弱,就连说不了话的嘴也会发出小兽般的呜咽,让她感到万分怜爱又破坏欲横生。 “阿星,阿星……”她看到他渐渐恢复意识,一边温柔地呼唤他的名字,一边用手抚弄疲软的肉棒。 瞧瞧,这根淫荡的专属于她的家伙,竟是比它的主人清醒得更快。 玲珑满意极了,不等沐星完全清醒,也不打算抽出藤条,直接抬起下体缓缓将它吞入。 由于藤条的插入让他的性器愈发粗壮,等两人完全合为一体时,她早已气喘吁吁,而他更是被她绞得酥爽至极,挺动腰腹想要射出精水,仍是被藤条堵得严严实实,只能被她拽入狂乱的欲望中,寻求她的片刻怜惜。 半个时辰后,这场隐秘而疯狂的性事稍作歇息,沐星如愿将她的小宫胞射得满满当当,玲珑亦是餍足地躺在他怀里,把玩他胸前的乳环。 可是玩着玩着,小沐星又兴致昂扬地顶着她的穴口,生怕她没玩坏。 “阿星饿了没……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牢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梁峥刚打开大门就闻到熟悉的香气,当即停住了脚步。 “……嗯啊……阿星轻些……好像有人……” 他没有继续听下去,直接转身离开。 今天是他父亲来到衙门接受询问的日子,他原本不方便跟随,但他听说她在狱中受人迫害,方才周转了几个法子,乔装打扮成送饭的差役靠近这间牢房。 没想到他还没走到跟前,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想来也是,她有妖术傍身,这简陋的牢狱怎会困得了她。 或许是她要顾及身为凡人的沐星,或许是她还有其他打算罢了,总归是他白担心一场。 自嘲一番的梁峥正准备找个地方换下衣裳,忽而听见有人叫住了他。 “我正好饿了,那位官爷能否把剩饭赏给小女子?” 他转头看到容燕身负枷锁站在不远处,而押送她的差役听到她的要求,径直走过来就要拿走饭盒。 梁峥心下感到怪异,但他手里的饭盒空无一物,要是穿帮可就不妙了。 “这一份已经被吃个干净,稍等我再盛一碗过来。” “行,你动作快些。” 他连声应是,目送容燕被差役带到另一间牢房。 他并未忘记这个老鸨曾在他面前透露出岭南口音,若不是邀春楼被封,他倒是想派人调查,不过,现在她故意找借口吸引他的注意,恐怕也是另有原因。 片刻后,梁峥带着新鲜的饭菜来到容燕所在的牢房。 她凑到近前,从他手里接过饭盒。 此时周围依然有不少差役来回巡视查看,两人皆未主动开口,只是借着饭盒的遮挡,她快速将一小团纸条塞进他的手里。 当梁峥离开牢房后,立即找了个角落打开纸团。 只见其中密密麻麻的小字里,依稀可以把八个字串成一句简短的讯息:“杀彭荣生,我帮梁丹。” 这个女人的身份果然有问题。 梁峥撕碎纸团、换好衣裳,回到衙门外停靠的马车上。 令他意外的是,软榻上早有一只小白狐霸占了他的位置,优哉游哉地晃着尾巴。 另一旁,镇远侯梁丹正默然沏茶,梁屹则是专心致志地剥葵花籽。 见到他匆匆来迟,父子俩对此心照不宣。 “哥,你回来得还算快,敢情没和那位花魁叙叙旧?” “遇到其他事,先回来了。” “监狱里还能有何事?”梁屹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狐,还当他嫌弃小动物,顺手就把它抱到自己怀里,“哥,这狐狸是自己跑进来的,我看它乖得很,就喂她吃了些瓜子。你要是嫌它弄脏了你的座位……” “不嫌弃。”梁峥暗自握紧拳头,冷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梁丹和梁屹对视一眼,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还当是他在牢狱中遇到了棘手的事。 “哥,你刚才探望花魁,发现自己被戴绿帽子了?” “……没有。” “或者是你想跟她欢快一番,却被不长眼的人闯进来,打断了兴致?” “……没有。” “那还有谁惹了你?” 玲珑听到梁屹的追问,差点憋笑失败,所幸梁丹及时打断兄弟俩的对话,把话题转回正事。 “刑部让我今天来衙门接受询问,很可能是拿到某些指向我的证据,借此试探我们的态度,以及是否有应对之策。” “这岂不是正好说明,他们证据不足,所以步步谨慎?” “不好说,询问只是刑部判案的正常步骤,我们对所谓的证据一无所知,很是被动。” “说的也是。”梁屹抱着小狐狸,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柔软的皮毛,当真是舒服极了,压根不在意梁峥低沉的气场,“哥,你别发呆了,快给爹出出主意。” “……不管他们的证据是什么,既然十八年前的命案能被人翻出来,说明其中必然得到那一位的指示。” 那一位,即是当今的九五之尊。 “那人做事向来是权衡利弊,不管这次是敲山震虎,还是以小博大,只要我们梁家还有其他权臣无法顶替的用处,他就不会把事情做得难看。” 梁峥分析了一番,瞥见小白狐也听得入迷,歪着脑袋分外可爱,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也默契地跳到他的怀里,安抚男人的醋意。 “如今百越、海寇联合挑起战火,那一位依然任由我们被命案缠身,直接新封了一位安南将军派去前线,恐怕这次不只是敲山震虎那么简单。” “暂且顺从他的意思。”梁峥一边说着,一边打掉梁屹试图玩弄狐狸尾巴的双手,无视自家弟弟哀怨的眼神,“百越遗族本就承了我们梁家的恩情,此时不报恩,更待何时。” ———— 要是用醋意排资论辈,梁峥绝对是第一序列。 如果用反差感排序,梁峥和成临玉也能榜上有名—— 前者表面是谦恭有礼的贵公子,实际是天天想谋反篡位、浑身腱子肉的武夫;后者表面是腼腆斯文、清廉守公的文官,实际是极端厌世、不辨是非的阴谋家 到时候让金蝉子大师过来治治这俩货(叉腰) (32)青楼花魁(H) 朴实低调的马车从闹市穿行而过,嘈杂的声响淹没了梁家父子的谈话声,唯有梁峥腿上的小白狐听得真真切切,再次对功高盖主的镇远侯府有了新的认知。 她知道梁峥把自己的真实面目藏得极深,却没想到他不过及冠之年,就酝酿了不少试图颠覆政权的阴谋。 “如此说来,我更是好奇梁家两代忠将,为何到你这里,竟是变成驱虎吞狼的野心家?” 宽敞冷清的回廊里,梁峥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也是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将怀里的小狐狸揣得更紧。 “梁家一代忠君、一代爱民,到了我这一代所见的,并非一个国君贤明、朝政清朗的阮朝。最重要的是,现任掌权者已经容不下梁家了。” 玲珑眨巴眨巴眼睛,听出他之前必然遭遇了其他事情,才会对阮朝的宋氏统治感到失望。 正当她想继续用传音之术追问下去,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你有何事?” “哥,你这表情,好像是我打扰你干好事似的。”梁屹煞有介事地抱胸,目光从上至下锁定在他怀里的小白狐,立即被他用袖子挡住视线,“哎,不是,你怎地如此小气,我多看几眼也不成?” 她现在没穿衣服,看几眼都不行。 梁峥默默咽下心里的醋意,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倘若无事请先离开,我需要午间休憩。” 梁屹被他这副拒人千里的态度气牙痒痒,偏生他又打不过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抱着狐狸进了卧房。 “你对你弟弟的态度,还不如你对瑶光公主有耐心。” “我对自己人向来不做伪装。” “意思是,你小子本来就是这臭脾气?” 梁峥听到她挑衅的语气,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将她放在桌上。 “变回来。” “你求我呀。” “我求你。”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她也像吃到甜品似的,内心充满了甜丝丝的味道。 只是等到她变回赤裸的少女,身前的男人立即变了一副模样,如同苦等猎物的猎人,强势地扣住她的下颚,低头咬上她的唇瓣。 她吃痛稍微挣扎了两下,他很快放轻力度,但右膝已经顶开她的腿间,熟练地探入那处幽香销魂的秘境,快速挑起她的欲念。 然而,指腹传来的湿滑触感又在提醒他,她先前不久和另一个男人欢爱正酣,是他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快乐。 胸腔涌现的醋意一时间难以抑制,梁峥再次加重力道咬在她的侧颈,留下一连串暗红的牙印,疼得她两眼泪汪汪。 “坏男人!再咬我就跑了!” “不准。” 话音刚落,他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到床边,顺势倾身而下,将她完全罩在怀里。 “等等,不准咬我唔……” 这下他倒是没有再咬她,温热的薄唇逐一覆上另一个男人留下的吻痕,叼起殷红的奶尖向上拉扯,任由白嫩的奶团子晃出诱人的乳波,让人看了兽性大发。 “坏男人……” 玲珑娇声指控着他的罪行,两只小手却不由自主地摸进他的衣襟,划过紧绷的腹肌,一把抓住那根热腾腾的大家伙,在他愈发粗重的喘息声中上下撸动鼓胀的茎身,用前端溢出的精水弄得满手都是。 “好久不见它,可有为我留存一些口粮?” 她调皮地戳了戳马眼,当即被他捉住了手腕,放到嘴边轻吻。 “多的是,就怕你吃不下。” 对于男人的挑衅,玲珑的回应向来都是用身体睡服。 只是她多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梁峥本就是这几个男人当中尺寸最大的,再加上她先前和沐星交欢正酣、中途离开,柔媚的穴肉早已饥渴难耐。 这不刚刚吞进半截阳物,她就小去了一次。 “这么多水,看来他还没满足你。” 梁峥用手指勾起一缕蜜水送到嘴里品尝,依然是熟悉的淡淡甜味。 她自己说过,她这身子哪怕男人射得再多,也会含在小宫胞里炼化,不会浪费一丝精气,也不会影响花水的甜美。 “嗯哈……都说了……嗯……我要收好几个男人……来满足我……啊……” 女人的回答如同火上浇油,让他毫不犹豫地挺动腰腹,将剩余半截阳根狠狠凿进那湿软的花穴。 果不其然,只需稍稍用力,硕大的龟头就能直接撞开宫口,陷入更加柔软温热的宫胞深处。 “啊……好胀……” 许是太久没吃下这般粗壮的阳物,她竟是颤着双腿又丢了一次,张开红唇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又一下地绞紧穴肉,把他勒得无法动弹。 他缓了缓气息,极力抑制射精的冲动,俯身吻住她翕张的唇瓣。 炽热的手掌向上裹住丰满的乳肉,夹起挺立的奶尖来回摩挲,逐渐迭加感官的刺激,让她在愉悦中慢慢恢复神志,感受到他虔诚求欢的讯号。 “乖,放松些。” 缱绻的气息流连在她的唇边,如同羽毛拂动她的心弦。 玲珑渐渐缓过高潮的余韵,湿润的凤眸倒映着爱人的面庞。 “梁峥。” “我在这。” “我想你了。” 厢房里安静了片刻,她抬手抚过他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立即被他逮住红唇狠狠吸吮。 她当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让他栽得心甘情愿。 两人之间的温度持续沸腾,他捞起她的小腿挂在自己的侧腰,压下身子让两人的性器结合得毫无缝隙,像是要把彼此揉进身体里,不再割舍分离。 硕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撞击花穴深处的宫口,盘旋鼓胀的青筋撑开层层迭迭的媚肉,如同坚不可摧的玉杵凿开极致销魂处,又像是倦鸟归林般完美嵌入温热紧窒的宫胞,享受着蚀骨入髓的欢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刹那间,肉体拍打声、喘息声统统归于寂静,玲珑低吟着弓起纤细的腰肢,使得小腹上的棍状凸起愈发明显,那双灵动的双眸也失去焦距,完全沉浸在极致高潮中久久不能回神。 “哈……撑满了……好舒服……” 少女妩媚的呻吟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梁峥的动作愈发迅猛,每一次都要用龟头卡着脆弱的宫口往下拽,待到少女难以承受地发出呜咽,再沉下胯骨用力顶回敏感多汁的宫房,用身体力行把她从高潮余韵推向下一轮巅峰。 直到她渐渐抵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娇媚的呻吟也变成了娇弱的低泣,他方才咬住她的锁骨,放松精关,射得满满当当。 “坏……梁峥……”玲珑睁开湿润的凤眸,看到他低头靠在自己的颈窝不断亲吻锁骨上的牙印,“就知道咬我……” 梁峥动作一顿,他可不会承认他在通过这种别扭的方式宣泄心里的醋意。 不过,小姑娘说委屈了就是要哄一哄的。 他不说话,侧头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弄。 结实的手臂撑着高大的身躯罩在她身上,免得她被压得难受,又保持着亲密的距离,不肯让疲软的阳物退出她的花穴。 然而,哪怕是疲软的家伙分量也非常可观,单是堵着里面的小嘴,就能让花水和精液胀满小小的宫房。 正当梁峥继续勤耕不辍地补上这些日子缺失的欢爱,书房里,梁丹正和梁屹商讨着在衙门遇到的奇怪女人。 “今日我被林岩领到刑房,尚未进门时,隔壁恰好走出一位妇人。她身穿囚服、模样狼狈,倒是见了我,停下脚步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复而撇开视线、匆忙离去,似是另有他意。” “父亲仔细想想可曾认识她?” 梁丹沉吟片刻,摇头答道,“不曾识得此人。” 他们梁家常年镇守岭南叁郡,碍于皇帝的忌惮,就连权臣士族也不敢与他们深交,遑论京城衙门里的阶下囚,更是难以辨明身份。 “牢狱囚犯以男子居多,如今关押了几十位青楼女子和婢女仆役,若她恰巧是邀春楼的婢女,也说不通为何会在父亲面前做出此般怪异举动……要不然,您可以和我哥说起此事,他兴许知晓一二。” 在梁丹的点头同意下,梁屹一路急步走去梁峥的院子。 此处镇远侯府不常住人,是以杂役较少、院落寂静,他刚踏过院门,迎面即是甜腻的香气。 奇了怪了,梁峥回到京城确实会佩戴香囊装一装斯文贵气的公子哥,但也不至于如此浓郁,简直熏得人脑袋发热。 梁屹用手扑鼻,仍是挥不去这股甜香,赶忙凑到房门前大声嚷嚷,“哥,你的院子怎会有如此浓郁的香气,难不成你用了什么香粉花料,好让你行走青楼、勾搭小姑娘不成?” —————— 最近工作忙得很,又遇到了一些糟心事,写文也不在状态,所以这一章拖了很久才写出来。 第三世:(33)青楼花魁(剧情) “哥,你的院子怎会有如此浓郁的香气,难不成你用了什么香粉花料,好让你行走青楼、勾搭小姑娘不成?” 梁屹大大咧咧的呼喊成功让厢房里的男人僵住了表情。 玲珑好整以暇地扫视他健壮的身子,每一处暧昧的吻痕都是她留下的印记,确实闻不到其他女人的气味。 只是难得有个打趣臭男人的机会,她自是扬起娇笑,抓住那酣战方歇、尚未疲软的阳物,“原来梁世子早已是各大青楼的常客,倒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 梁峥轻哼一声,抄起外衫披在身上,“我去解决他。” 说是解决,没过一会,房门外当真传来一阵惨叫声。 声响平息后,梁峥理了理袖口沾染的灰尘,回到玲珑身边,一把将她拢在怀里。 “父亲问我今日乔装进入牢狱中是否遇到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囚犯被押送回牢房,她的五官秀美,保养得不错。” “听着像是我们邀春楼的容姨。” “多半是她。”梁峥拢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两只手掌却是目标明确地探入深处,来回摩挲她的敏感点,“今日她与我父亲偶遇时故作演戏,又找机会吸引我的注意力,将一张纸条交给我。” “写了什么?” “‘杀彭荣生,我帮梁丹’。” “以困兽之命,企图拖彭荣生陪葬,看来容姨对此人确实恨之入骨。”玲珑稍作分析,忽然感觉花蒂被人用力一捏,险些哼叫出声,“坏男人!” 梁峥低笑不语,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敏感的花蒂,抽回手时已是晶莹一片,让他难以拒绝地含住自己的指尖细细品尝,香甜的味道令他发出色气的喟叹。 “臭流氓!” 流氓梁世子轻笑一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猜猜我可会答应这个条件?” “你不会答应。” 他听到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捏了她的鼻尖,“为何如此笃定?” 她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当做小小的报复,轻哼道,“先不说梁家是否愿意为了一个绝境囚徒铤而走险,如今镇远侯梁丹已是陷入泥潭,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何至于白白背上彭荣生这条人命,毕竟梁家与彭大人在明面上是无冤无仇的。” “那你认为,梁家能否脱身?” “既入泥潭,想要留个清白干净已是梦话。” 玲珑抬手戳了戳他的喉结,立即被他抓住小手轻吻,“我在狱中逗留的时日,偷听到彭荣生和容姨之间的过往,所以我猜测她传达给你的那句话并非妄言。她确确实实成为彭荣生的棋子,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之人比比皆是,她是否值得梁家押注有待商榷。”梁峥漠然否定了容燕的价值,双手愈发收紧,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加实在,“如今我更想知道你的想法——继续留在狱中还是远离京城暂避风波?” “哼哼,梁世子要是舍得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自是舍不得,但你总归有你的打算。”他把她放在床上翻身压住,任由两人的青丝散落交缠、不分彼此,“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努力把这些时日欠下的欢爱补回来。” 就在两人水乳交融、共赴欢愉时,成临玉却是孤身来到议政殿,将一份官吏文书交给宋远明。 “你说,这是你从古玩当铺淘到的文书?” “回禀皇上,此文书确实是微臣从典当铺赎回的物件。” 成临玉站在空荡的殿堂里,句句落地有声,“微臣喜好古玩字画、善辨真伪,常常闲逛古玩坊市,与掌柜们颇有交情,有时买下某个值钱的大物件,他们便会随赠一些卖不出去的小东西。” 宋远明端坐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位稚嫩的官场新人——刑部正四品下侍郎成庆文的独生子。 印象中成府一直很安分,鲜少参与党派之争,难道是这位后辈年少气盛、忍不住在官场崭露头角? “一份印有郡守官印的启奏文书落入典当铺,掌柜竟是对此视而不见?” “皇上所虑极是。”成临玉迎着他审视的目光,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假如是一份真实无误的启奏文书,掌柜确实没有胆量私藏于己,但如果这份文书确实是作假的,不就说得通了?” “假文书……”宋远明默然琢磨了片刻,蓦地拍桌、低声呵斥道,“大胆!竟敢伪造郡守官印、编造谎言,混淆朕的判断!” 天子发怒,议政殿的众多宫奴均是跪地不起、屏息敛气,生怕被这个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所连累。 见此情形,成临玉非但没有慌张,倒是愈发泰然自若。 “微臣之罪,由皇上定夺,还望皇上给微臣一次机会,将功补过。” 随着他的身影在龙椅前单膝跪下,宋远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一招将功补过,好一个官场新人! 他先是自称喜好古玩、善辨真伪,误导自己相信这份文书为真;同时他又自知双方尊卑差距,很快点到为止、坦白真相,以免欺瞒过多、弄巧成拙,落下个欺君之罪。 一进一退尽在他的预料中,完全不像是初入官场的晚生,倒像是深谙人心的老狐狸。 “你的父亲,进士及第、历经两朝,叁十年来兢兢业业,朕看在眼里。朕也听说,成家几代单传,成爱卿年过叁十方才育得一子。” 短短两句话,点出了成家的深浅—— 成庆文通过科举步入仕途,祖上两代并无依靠,全凭自己通达圆滑在官场中沉浮叁十余年,造就成府如今清正无为的名声,在皇权更迭和党派纷争中明哲保身。 成家几代单传,成庆文直至叁十余岁方才诞下嫡长子,即是意味着成家的下一代只能依靠这一支独苗来维系门楣,没有旁支可以攀附,更没有贵人遥望相助。 在此前提下,成府的决策本应该更加保守,却没想到成临玉自己跳了出来,要在这次的党争中揽下一功。 到底是此人的性格使然,还是另有图谋? 宋远明在心中记下成临玉的名字,决定稍后即派人将他的生平查个彻底。 回到当前,他正愁着彭荣生提供的人证不够严谨,需要缺一份更加有力的证据钳制镇远侯府。 成临玉的计策固然带着年轻人的冒然激进,若是操作得当,不失为一计奇招。 正当他酝酿更多试探的话语,成临玉早有察觉,仍是单膝跪地、朗声说道,“皇上,微臣家中长短不过寥寥尔,不足为言。” “寥寥数句,亦有门道。” “身为臣子,万道所通,莫不过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而已。” 嘴上倒是挺会说,宋远明不动声色,淡漠而刻薄地刁难他,“你是何人,岂能真知朕之忧愁?” “微臣愚钝,自是无法明知皇上所忧,但微臣耳通目明,再加上有心之人刻意透露,故而对朝堂大事略有几分见解,方才有了此次进宫面圣。” 议政殿中安静了一会,想来宋远明也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坦诚,突然从一只深谙人心的老狐狸,变成了符合他心中莽撞行事、邀功心切的年轻晚辈的形象。 殊不知,及时的示弱,向来是成临玉擅长的伎俩。 这些上位者,喜好以贵贱尊卑掌控下位者,所以,即使他如何聪慧,也不能成为一颗完美无缺的棋子。 他需要弱点,恰到好处的弱点,以便制造幻觉让他们认为可以完全控制他。 有弱点的棋子才是完美的棋子,这个认知在皇帝眼里更是如此。 果然,他的一番话让宋远明的疑虑消散不少。 待到他派人查清成临玉痴迷青楼花魁的消息,不但不会对他产生嫌隙,反倒会更加看重此人的作用。 “朕登基已满二十年,年岁渐长,有时看着你们这些晚生,也有了长辈的心态。” 听到宋远明逐渐平缓的语气,成临玉心知此番进宫的目的已经达成,尽管跪地已久,早已腰膝酸软,他仍是不肯放松神经。 “常言道,后生可畏,朕却迟迟不见谁家后生能够让朕刮目相看。如今见着你,难得有几分锋芒,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这番评价极高,几乎是把人架在火上炙烤,若是此次献计失败,成临玉在宋远明眼里必将坐实无能之名,此生仕途惨淡收场;若是抓住机会、解君之忧,方才当得起一句后生可畏。 议政殿安静依旧,众多宫奴闭耳垂眸,不敢揣测两人对话的深意,更不知道今日之后,殿中的青年将会成就何种地位。 但成临玉对此有所预料,在宋远明的凝视中缓缓起身,如同破石而出的岩松站得挺拔笔直。 “微臣自当竭尽所能。” ————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着重描写成临玉的戏份,开启双男主雄竞相杀的剧情。 本来成临玉确实会听他爹的话,仕途保守、明哲保身,奈何他的情敌太过强势,再加上玲珑受牵连入狱(他还不知道玲珑是狐妖),所以恋爱脑一下就黑化了(桀桀桀) 第三世:(34)青楼花魁 次日,林岩在衙门接待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成贤侄,来此有何要事?” “晚辈冒然叨扰是为了上交一份重要物证。” “哦?是哪个案子的物证需要贤侄亲自递交?” 成临玉淡笑着,摒退周围杂役仆从,将郡守文书摊在桌上,“自然是几位前辈操劳多日的那桩旧案。” 林岩心领神会,却抱有八分怀疑。 直到他看清文书上的内容和落印,方才变了脸色,“这,你这是从何得来的证据?” “前辈确定想知道?” 林岩胸中一哽,对上成临玉淡笑如水的目光,竟是有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无措感。 这种感觉太过荒谬,他只能移开视线,迅速找回思绪,“贤侄这是何意?物证入案本就是需要登记上册,我与你虽有交情,但也不得不按照规矩办事。” “前辈言之有理,是我不懂刑部的规矩。”成临玉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此物证是秦老先生交给我的,还请林前辈如实记录。” 秦老先生? 在朝官员能当得起一句“秦老先生”的,唯有吏部尚书秦谷,他既是成临玉的顶头上司,也是朝堂党争的另一派系的领头人。 林岩脑海中掠过诸多想法,又联想到自己曾经私底下拉拢成临玉加入自己的阵营。 谁曾想,这个臭小子隐藏得极好,早已站到自己的对立面,还假惺惺地讽刺自己为老不尊。 成临玉垂眸而立,依然是一副温恭谦让的模样,教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既是秦老先生委托交付的物证,林某自然会如实记录在案。” ———— “哦?秦爱卿上交的物证?” 宋远明看起来颇有兴致,一页页地翻看呈上来的这份证据。 见他如此反应,杜航和林岩都拿不准他的态度。 虽然这份证据确实对镇远侯一案非常关键,但是看皇上的表情,似乎高兴过头了? 难道皇上准备让秦谷一派的官员抢下功劳? 杜航暗道不妙,连忙使眼色让林岩出面试探宋远明的态度。 “皇上,微臣尚有一事不明。” “你说。” “根据我朝律例,疑言不信、疑证不用,若要定案论罪,还需要秦尚书亲自佐证该份文书的来源出处,但是今日退朝后,微臣私底下找秦尚书了解时,他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是吗?” 宋远明简简单单两个字,又让两位大臣绷紧了心弦。 他们绝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位皇帝在幼年时当了几年的傀儡,经历了外戚干政、海寇骚乱等风波,逐渐收紧权力、坐稳江山,其阅历和手段远非常人能够衡量。 如今太子尚未确定、朝堂派系对立,很难说没有皇帝的默许和授意。 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已掌握了他们的把柄,只差一纸圣旨定罪、昭告天下而已。 乾清殿内异常安静,唯有宋远明翻动纸张的细微声响,也能让杜航和林岩冷汗涔涔。 “这份文书物证,确实是秦爱卿搜集到的。” “这……”林岩愕然,抬头看到宋远明深沉难辨的神情,又被吓得低下了头,“微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秦爱卿已向朕解释了此事的原委,明日你们再去找他出面协助即可,朕只想看到结果。” 杜航和林岩暗自对视一眼,均是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可是皇帝发话了,他们再如何疑惑,也不得不领命照办。 “微臣遵命。” 等到两位臣子离去,宋远明一扫深沉强硬的气势,如同看完一场好戏似的拍掌大笑。 “绝妙,实在绝妙!” 诸位宫奴均是不敢出声,唯有皇帝心腹刘公公敢凑上前去搭话,“恭喜皇上得此物证,实在是一件称心喜事。” “喜事?”宋远明失笑摇头,“这份物证来得不早不晚,并不在朕的意料之外,左不过是朕的一句吩咐罢了。倒是拿出这份物证的人,让朕颇为欣喜。” “皇上是说……秦尚书?” “呵,那个古板无趣的老头子,差点坏了朕的好事。” 刘公公半鞠着躬,故意装作猜不透皇帝心思的蠢样,说出错误的答案,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过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子机关算尽,把每一个人、每一步棋都算到了。” 这两日唯一在私底下与皇上交谈过的青年,只有成家那位公子。 刘公公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默默把成临玉抬高到重要人物的行列。 这时,宋远明也有了主意,“你找个理由安排几个人出宫做点事。” “请皇上吩咐。” “我要知道那小子的所有事情。” ———— “皇上对我的探查,亦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利用两派不和独善其身,将利益的天秤交给皇帝,由他来选择镇远侯一案的得利者,既是变相表明了你的忠心,也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控全局。” 玲珑娇笑着倒在他的怀里,稍稍扬起脑袋便会收到男人温柔的轻吻,“换做是我,我也想了解你、掌控你。” 成临玉垂眸注视着她柔美娇艳的容颜,清澈淡然的眼眸里盛满了对她的纵容,“换做是你,我早已俯首称臣。” “怎么听着你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他淡淡笑着,并未回答,而是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观察周围关押的囚犯没有一人因为他们的亲密动作而表露异常反应,这才确定是她施展法术将这间牢房完全隔绝。 “玲珑,在这件事之前,我原本也是个满怀抱负的忠臣。但是从你被牵连入狱之后,我便开始怀疑我的仕途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看到他眉眼间缠绕的疲倦之色,忍不住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是我思虑不全,没有早点告诉你我是狐妖之身,让你为我担忧操劳了这么久……” “不,是我的错。” 成临玉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贴近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和温度。 “我徒有满腔学识谋略,却无法撼动掌握实权的那群废物,才让你落入危险中。” 玲珑听到他自责的话语,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愧疚。 初见他时,他是那般青涩保守的男子,为了实现理想抱负,狠下心来苦读一年多,不敢踏入邀春楼。 如今,他的心态变了,连带着眉眼间也失去了青年独有的清朗志气,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耀眼的锐利锋芒。 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玲珑……” “我在。”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你可会怀念曾经的我?”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肯让她看到他的表情,但她心思敏锐至此,怎能不知他机关算尽背后隐藏的是,对她患得患失、万劫不复的深情。 就在玲珑琢磨着如何安抚这个笨拙的男人时,林岩已经回到衙门,把今日觐见皇帝的谈话尽数告知彭荣生。 “依我来看,皇上如此发言,与成临玉脱不了干系。” 彭荣生稍加思索,指了指桌上的探监名册,“正好,他今日下朝之后直奔衙门而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或许会露出些许端倪。” 就这样,当林岩和彭荣生故作沉稳地来到监牢中,看到的就是男女依偎、互相喂食的画面。 饶是林岩有所准备,也暗骂这厮表里不一、放荡不羁,竟敢在众多狱卒、犯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殊不知,成临玉巴不得自己痴迷女色的风声传遍京城,好让皇帝放心掌控他。 “晚辈成临玉见过彭侍郎、林侍郎。” “成贤侄,我好歹称你一声贤侄。”林岩状若失望地看着他,“即使你不在乎我这个前辈,你也该顾虑一下成府的名声才是,怎能在牢狱中做出此等有辱斯文的事情?” 当日成临玉在茶楼讥讽自己的话语被原封不动地甩在他脸上,然而,他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既没有本该有的羞恼,也没有他们想看到的慌乱。 “晚辈有失前辈的期望,实在愧疚,在此,我也替未婚妻给两位前辈带来的麻烦郑重道歉。” 未婚妻…… 玲珑目光熠熠,勾起甜美的笑容。 尽管她早已知道他对自己用情至深,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在别人面前认定她是妻子。 她知道,她此生选择了青楼花魁的身份,注定要面对世人的议论和轻视,哪怕是身份尊贵的梁峥,也从未在父母兄弟面前掷地有声地承诺非她不娶。 牢狱中光影黯淡、气息浑浊,面对两位官场前辈的试探,他仍然有进有退、聪慧如妖,这让她怎能不为他折服? ———— 作者有话说: 请个假,陪家人出去旅游几天(*^▽^*) 下一章炖肉~ 第三世:(35)青楼花魁(H) 林岩和彭荣生的试探被成临玉接连挡下,他们面对他这副无懈可击的模样,终于对这位晚辈刮目相看。 “时日不早了,晚辈探监的时间有限,不知两位前辈可还有其他问题?” 这是在赶人了,林岩看了眼他身后的娇娘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按照规矩,探监之人不能进入牢房之中与犯人近距离接触,还请贤侄和这位姑娘保持距离。” 这是拿他没辙了,随意找个理由膈应他。 成临玉感觉腰后被人戳了戳,立即意会看向看守此处的狱卒,“林前辈误会了,我来此探望的时候询问过这位兄弟,他亲口告诉我可以踏入牢房。”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门外的几位狱卒异口同声地说,“林大人,确实是我们放他进来的。” “你们……”林岩胸中一哽,哪能料到这些人早已被玲珑的妖术控制心智,可他也不能拉下脸面去跟几个无名狱卒争论律法,只得愤愤瞪了成临玉一眼,甩袖离开。 “成贤侄,今日之事还请你替成府多多考虑,彭某告辞。” 比起自以为是的林岩,彭荣生倒是会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玲珑想到官场上尽是这些两面叁刀的人精,不由得替成临玉担心起来。 “虽然我知道成府是个根基稳固的靠山,但你初入仕途不久,如此树敌恐怕会让你以后的路更加难走。” 方才还是无懈可击的男人瞬间卸下所有的面具,坐在简陋的草席上,将心爱的少女拥入怀里。 “能有你牵挂我,再难走的路,我都会走下去。” “可是……”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政敌喜欢有弱点的对手,皇上喜欢有弱点的棋子,所以无论我在情爱之事上如何放纵,都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假象,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伤你性命。” 他真是把人心算到了极致。 玲珑对上他明晰如镜的眼眸,故作嗔怒地掐住他的侧腰,“笨男人变坏了,还利用我迷惑政敌、自抹污名,成公子,你该当何罪?” “是,怪我对娘子用心不良。”成临玉缓缓低下脑袋,轻轻含住她的唇珠,任由两人的呼吸在咫尺间交融缠绵,“请娘子惩罚我。” 男色当前,她不把他榨干,她就白当了几百年的狐狸精! 玲珑目光熠熠,主动吻住他的薄唇,一鼓作气闯入他的口中寻找他的舌尖与她交缠同舞。 简陋的牢房丝毫影响不了两人的兴致,毕竟他们早已被妖术屏蔽五感,但即使这样,成临玉也可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兴奋了。 果然,当她扯下他的裤头,一把握住那根冒着热气的大家伙时,立刻察觉到他的变化,“看来成公子更喜欢在一些别致的地方欢爱,瞧它早已硬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我能否吃得下?” 说罢,她还刻意弯腰闻了闻马眼翕张溢出的前精,故作夸张地打趣道,“好浓郁的精气,看来成公子该是有十多日没有唔……” 男人实在受不了她这些放荡的淫话,连忙用深吻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掌顺势解开她的囚装,捧起一团雪白的奶球肆意舔舐吸吮,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嗯……轻些……你怎变得粗鲁了……啊……”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殷红的乳珠,算是对她这话的回应。 这勾人的小狐狸永远也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尝过她的滋味之后又无法与她亲近的思念之苦。 一想到此番相见之后,又是十天半月的等待,他便不再克制内心汹涌的情思,将她推倒在床边,湿濡的唇舌一路下移,含住心心念念的花唇狠狠一吮。 “嗯呀……坏临玉……” 少女娇声娇气的指责并未止住男人的动作,他的舌尖一旦尝到阔别依旧的花水,就像是尝到了神仙佳酿般,忍不住把舌尖完全送进紧窒的甬道。 湿热的舌尖刮过花穴外缘层层迭迭的褶皱,寻到一处柔软的小凸起用力反复舔舐,只听她一声声愈发急促的娇喘,更深处的花苞悄然绽放,喷涌出一股股清甜的蜜水,浸润他干渴已久的心田。 舒畅的满足感由内而发,成临玉咽下满嘴的清甜,清俊如月的眉眼布满了浓浓的欲色。 “玲珑……玲珑,我要你。” 随着一声声低哑性感的呼唤,炽热滚烫的阳物慢慢挤开穴肉,撑开一层层缝隙,碾过一处处敏感的凸起,再用尽全力狠狠一撞,将最后一节茎身全部没入湿滑紧窒的花穴,硬生生把脆弱的宫房也顶移了位,惹得她娇声控诉他的鲁莽。 可寂寞已久的男人并不满足于此,他一手扣住少女的后脑勺,含住两片红唇缠绵深吻,直到她发出喘息不止的呜咽,方才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托起少女娇嫩的臀部,熟练地找到合适的角度开始加快肉棒抽插的频率。 这些日子,玲珑在沐星和梁峥之间辗转欢爱,开荤不到半年的小宫胞已是被男人操得熟软,压根承受不住频繁的挑逗。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本该紧闭无缝的小肉环被卵蛋大的龟头撞开些许缝隙,如同一张倔强的小嘴若有若无地吸吮着顶端的马眼,爽得他背脊发麻。 “嗯哈……等等……要去,要去了……” 耳边传来柔媚的轻吟,他也趁机稍稍抽出半截阳物,埋头含住她挺翘的雪乳用力吸吮,帮助她到达更加极致的巅峰。 然而,当他感觉到怀里的少女轻颤着收缩穴肉、喷涌出一股股的蜜水时,他却用双手握紧她的腰肢,将蓄势待发的阳物狠狠操进那个翕张喷水的小嘴。 玲珑只觉得刹那间好似被一道闪电劈开了身子,酥酥麻麻的快感瞬间从花穴蔓延而上,愈演愈烈的电流在脑海里迸射点燃,只剩下一片空白。 同样的,作为罪魁祸首的成临玉也不好受,仅仅是顶进半个龟头就感觉要被这过分紧窒的小嘴勒断了。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身子滋味销魂,但他以前向来保守克制,不敢尝试太多花样,生怕自己伤了她。 如今知晓她是狐妖,倒是少了这份担心,反而害怕自己满足不了她。 “玲珑……玲珑……” 他忍不住低声重复她的名字,即便他如何强逼自己成长,闯进这场污浊危险的阴谋,他依然会在她面前显露出呆傻笨拙的一面。 玲珑方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主动环住他的脖颈,仰头献上甜蜜的吻。 香软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边,将他的舌头勾引出来与她交缠。 甜蜜的津液在两人的唇舌间来回渡去,他们情难自禁地将彼此拥得更紧,放纵着感官追寻欲望与爱意融合的快乐。 “玲珑……” 她望进他柔情似水的眼眸,那里倒映着她娇艳无比的容颜,还有她为他完全绽放的身姿,甚过世间无数绝色之境,就连天上的仙人也要嫉妒此番美好的光景。 浓郁的爱意胀满胸腔,所有的焦虑不安在此时消散于无。 他再次吻住她的红唇,先是细细舔舐她的唇珠,等到她按耐不住将舌尖探出,他再度轻柔地含住她的舌尖,一点点吞进自己的嘴里吸吮品尝。 他不再是刚开始那般急切强势,而是回到了他最真实的爱她的方式。 过了许久,两人的唇舌方才分开些许,拉出暧昧缠绵的银丝。 “笨男人……” 她笑着在他的唇角轻啄一口,拉着他的手往下摸到两人的下体结合处,早已是湿泞不堪。 “想留住我,就喂饱我。” 少女俏皮地眨眨眼,说出令人趋之若鹜的咒语,当即把男人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再次堵住她的嘴唇肆意掠夺她嘴里的蜜液,顺势捞起她绵软无力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到最小。 下一秒,狰狞的肉棒再次开启了饥渴的征伐。 ———— 作者有话说: 这一世的梁峥和成临玉比较奇葩,玲珑这小妮子歪打正着让他们走上一种“只要能喂饱她,哪怕把其他男人抓过来洗干净给她榨精,榨取完精液就砍头也没关系”的黑化路线(坏笑) 第三世:(36)青楼花魁(剧情) 事实正如成临玉所料,次日早朝前,一份极为详细的密信从宫外送到宋远明手里,信中所述的内容正是他的生平经历。 “成临玉,字顺瑾,其父成庆文出身寒门、科举进士,其母郭氏系先皇皇后家族的旁支所出……十七岁时随其表兄郭怀睿进入邀春楼、初识女妓玲珑,十八岁科举高中探花,十九岁再度踏入邀春楼,与玲珑交集颇深……” 宋远明大致翻阅了一遍,非但没有对这个沉迷女色的官场新人感到失望,反而渐露喜色,吩咐道,“派人在宫道上等候秦尚书,就说早朝之后朕找他谈一谈。” 下朝后,各位臣子在归家路上不免两叁成群交流一番,这其中就包括刑部尚书杜航和刑部侍郎成庆文。 成临玉本想等着自己父亲一同乘坐马车,但是看到他和杜航同行的身影,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成庆文跨过家门,立马沉下脸色,拽着成临玉来到书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那个妓子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趟进这滩浑水?” 紧跟而来的母亲听到这些话,同样变了表情,“临玉,你竟然还和她有牵扯?” 父亲对玲珑的称呼让成临玉微微皱眉,但他知道他们的态度变化只是人之常情——既然他认定一个青楼女子作为爱人,就不可避免要遭受父母乃至所有人的指责。 “爹,娘,无论你们如何劝我,我依然会娶她为妻。” “你简直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成庆文怒斥一声,甩袖离去,留下成母满脸悔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早知道郭怀睿那孩子性情浪荡不羁,你跟着他出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可我又想着你苦读多年,总要和朋友外出放松……” 成临玉垂下眼眸,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沉重的道歉。 “娘,对不起,您无需自责,是儿子不孝。” 她看他毫无动摇的神情,沉痛万分地抓着手臂追问道,“临玉,你告诉娘,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娘亲以为,我以前又是如何的模样?” 成母没想到他会如此反问,怔然片刻才回答,“你以前懂事乖巧,小小年纪就下定决心考取仕途、为国效力,要做一个写进史书的好官……” “为何一定要做一个好官?” 成临玉扬起浅浅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并未延至眼底,如同麻木不仁的人偶,令她感到心惊。 “我已经变了,很早就变了。” “临玉……” “娘,我累了。” 他收起虚假刻意的笑容,露出几分真切的关怀,抬手捋顺她鬓边的白发,轻声安抚道,“我所做的一切只会有利于成府、有利于我自己,包括玲珑的事情也是我故意透露给皇上,所以,请不要太过担心。” 说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书房大门发现父亲就站在门外,显然他也听到了自己和母亲的交谈。 “既然累了就休息吧,那个姑娘还在牢里,所有事情暂时没有定数,但是为父希望你还是要好好想想后果。” “谨遵您的教诲。” 成临玉离开的步伐一顿,转身对上父亲探究的目光,浅笑道,“爹,您还记得张洛河伯父吗?” 这个名字太过久远,久远到成庆文也愣了会才想起来,“记得,怎么了?” “那么,您可还他是如何去世的?” “我依稀记得他是得了急病猝然离世。”成庆文瞧见他复杂的神色,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的心思,“临玉,你为何突然提起他?” “无事。” 他只是更加确定,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成临玉敛下所有的神情,如同往常那般回到自己的卧房。 书架上摆放着他喜爱的各个古玩,其中一座砚台崭新如初,看起来格外突兀,正是张洛河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这个人说起来和他确实没有太多交集,印象中他算是父亲的朋友之一。 他将这块平平无奇的砚台放在显眼的位置,不是为了怀念这位已故的伯父,而是为了记得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当时他只有九岁,经常跑到正国公府上找郭怀睿玩耍。 偶然一次他追着蛐蛐钻进后花园的假山中,误打误撞按到了缝隙里的机关,闯进了一间昏暗的地牢。 一开始他以为这里关押的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或者是缺乏管教的仆役,正打算瞧一瞧这些人的境况,还没迈出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是……成家的小子?” 他转头看去,只见最近的牢房里赫然躺着的就是他认识的张伯父。 只是眼前的他胡茬茂密、面容脏污,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文雅清亮。 “……是,我是。”他认出了他的身份,大着胆子走近,发现牢房里还有其他奄奄一息的陌生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身囚服、满身鞭痕,哪怕认出了他,也没有交谈的力气,只是了无生气地瘫在角落里忍受痛苦。 “那你……赶紧离开。”张伯父的情况也不乐观,靠在木桩旁粗喘着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费劲,“不要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地牢的另一方向传来狱卒的呵斥声,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从地道跑回后花园。 然而,刚从地道侥幸逃出的他还没缓过神来,又被郭怀睿逮住追问他衣服上的污渍从何而来。 他慌乱解释自己抽空去了一趟茅厕,不小心摔倒弄脏了衣服。 郭怀睿将信将疑,硬要带着他来到偏房洗澡,并且趁着这功夫检查了他的衣服,确定他没有携带任何可疑的东西,方才当做无事发生般继续和他玩闹。 可是,他已经知晓地牢的存在,怎么可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很快找理由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令他没想到的是,父亲非但没有相信他的话,反而把他训斥一顿。 “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诱导看了什么扰人耳目的东西?” “可我确实看到了张伯父……” “张伯父、张伯父,你真当他是你的亲伯父?” 父亲烦躁地打断他的话,后知后觉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只得好声好气地劝导他,“现在是特殊时候,你所见到的不一定是你以为的事实。临玉,听话,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明天在地牢里躺着的就是我和你娘。” 父亲的话让他骇然无言,只能木楞地点头,努力把这件事忘记。 直到一月后,张洛河患病猝死的消息传出来,他极力压抑的恐惧再次席卷他的脑海,让他整日不得安宁。 他不单是替爹娘的安危感到焦虑,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和郭怀睿作为同龄人,对方所掌握的信息和权力远比他所知的更多。 虽然两人依然是互相打闹的孩童,彼此没有任何加害的动机,但如果他们再长大些,长大到父亲和张伯父的年纪,他和郭怀睿之间的鸿沟是否会将他推入另一座无形的囚牢? 或许不需要等到他们长大,如果那一天郭怀睿发现他的衣服里藏有不利于正国公府的东西,他是否还能平安回到家里见到爹娘? 他越想越是后怕,尽管他不再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但这已经成为他心里长出的刺。 近日玲珑被牵连入狱,更是让这根刺淬了毒,扎得他的胸口生疼、寝食难安,只有权力的滋味才能这种疼痛稍稍缓解。 成临玉放下砚台,俊秀的面容早已遍布阴翳,直到他的目光转移到墙上悬挂的美人图,方才有所明朗。 玲珑是他认定的妻子,不管是为了保住她的平安,还是为了和梁峥一争高下,他都必须走上这条万劫不复的路。 “镇远侯府,正国公府……都是垫脚石罢了。” ————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章来晚了些,之前的大纲写得不是很满意,所以临时又改了不少,进度就拖了。 随着主线的展开,成临玉和梁峥的雄竞也拉开序幕~ 上一世的四个男主和玲珑都是青梅竹马,所谓的雄竞争来争去最后还是哥俩好, 所以这一世我决定必须写几个心狠手辣的男主,写他们为了玲珑站上权力巅峰,也为了占有欲扫平所有情敌! 当然,只是因为爱情而黑化,这个人物形象还是有点单薄滴,所以再加一点前因后果就完整了。 第三世:(37)青楼花魁(修罗场) 随着证据被逐一抬上明面,十八年前杀死姚尚的凶手似乎已经锁定在镇远侯梁丹身上。 宋远明翻阅着刑部呈上来的文书,内容大致符合他的预想—— 十八年前,姚尚发现梁家私养军队的证据,交给心腹下属亲自送往京城,后梁丹邀请其到青楼赴宴,姚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如约赴宴,但没想到宴会已是死局,最终他命丧青楼,连同送信的下属也在梁丹的追杀中下落不明。 这个“真相”环环相扣,每个环节均有对应的物证或者人证予以证实。 谋杀朝廷命官、冤杀青楼女子、私养军队,叁项重罪迭加,足以倾覆梁家,绝无翻身之可能。 宋远明深呼吸片刻,如今自己即将除掉心头大患,更是必须冷静万分。 “岭南前线可有消息?” “回禀皇上,安南将军陈耀近日没有文书传来。”刘公公答道。 “这是朕送给他的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朕掉链子。”宋远明提笔在金帛上洋洋洒洒写下诏书,“传朕诏令,将镇远侯梁丹羁押审问。” 今天对于朝京城士族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酝酿多年的一盘大棋即将到了收尾的时候,没有人会为镇远侯府的倒台而感到可惜,有的只是旁观者的幸灾乐祸。 令他们惊讶的是,梁丹被羁押两日后,梁峥依然神神在在地露面探监,看上去没有丝毫忧虑之色。 “爹,狱中可有人为难?” “除了刑部那几个家伙天天来问话,没有其他人打扰我。”梁丹盘腿坐在草席上,也是不动如山的模样,“说来倒是新奇,你那小娘子不知打通了什么人脉,竟然可以在牢狱中自由走动,昨日她还来我这问好。” 梁峥闻言爽朗一笑,“她与我定下终身,自然是把您当做长辈看待。且不管她有什么人脉,您全盘接了她的好意就是了。” 梁丹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迷糊了。 他这大儿子向来是个有主见的,近些年装得人模狗样,骨子里依然是个桀骜难驯的性子。 如今他认定青楼女子为妻,他们当爹娘的肯定一万个不同意,但话说回来,他要是吊死在那个姑娘身上,他们还真拿他没辙。 “行了行了,把你那口大白牙收一收,看得碍眼。” 梁峥浓眉微挑,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既然爹不想见我,那我就找心上人说几句贴心话。” “去就去你的。” 说是这么说,等梁峥踏进玲珑所在的牢房,却看见了他压根不想看见的人。 “这位公子为何在此打扰我的娘子?” 玲珑听见熟悉的声音,暗道不妙。 她与梁峥定下契约,能够感应到他的靠近,但她知道,按照成临玉敏锐深沉的心思,如果她刻意引导他离开,只会让他更加反感梁峥和她的关系。 所以,她这一犹豫就拖到了梁峥出现的时候。 “娘子方才就有些魂不守舍,原来早已知道第叁者的到来。”成临玉佯装怒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宽阔的身影将她笼罩在怀里,不肯让他人瞧见半分,“就是不知这位公子所说的娘子是哪一位姑娘?” 幼稚的把戏。 梁峥鹰眸微暗,嘴角却勾起弧度,笑道,“自然是你怀里的这只小狐狸。” 他坦然自若的态度倒是衬得成临玉敏感过激了。 成临玉意识到他对玲珑的了解恐怕比自己还多,满是醋意地抓了一下小狐狸的臀肉,这才愿意抱着她转过身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镇远侯府梁世子,在下有礼了。” “既然有礼,那就行礼。”梁峥的目光快速划过玲珑裸露在外的皮肤,确定没有非常明显的痕迹,这才看向成临玉,“成公子出身京城士族之家,想必知道你我的身份之别。” 他当然知道,但如果在此行礼,他不仅需要松开玲珑,还得在心上人面前向情敌躬身作揖。 以身份血统压他,真不愧是岭南小魔王的作风。 成临玉垂下眼眸,定定看了玲珑的面容片刻,在她眉间印下一吻。 “娘子,等我片刻……” “不等。”出乎意料的,玲珑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一把拽起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行礼,“哼,坏男人,你怎敢当着我的面做坏事?” 梁峥脸色一沉,暗暗握紧袖中的拳头,“玲珑,你知道我的脾气。” 他早就查到了这个人的存在,要不是碍于皇帝的监视,他必然出手敲打成府,否则哪还有眼前这幅碍眼的画面。 他可以忍受沐星的存在,是因为沐星以性奴的角色自居,并不会与他争抢正夫的身份,但成临玉可不一样。 “我知道又如何?”玲珑秀眉一皱,挡在成临玉身前,“在我面前,你也要摆世子爷的威风?” “……好,我允你便是。” 梁峥明白她并不想插手男人之间的权力纷争,所以他可以暂时装作平和的模样,无视成临玉的存在。 听到男人的应允,玲珑显然开心了不少,凑到他近前跟他邀功。 “梁伯父前天进来,差点被狱卒下绊子,我可是留了个心眼把他们都教训一顿,你要怎么感谢我?” 梁峥伸手将人拉入怀里,感受着熟悉的香软在胸口溢满,棱角分明的五官也随之柔和下来,“你想要什么感谢?”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 玲珑被他的双臂紧紧箍住,一时起了坏心思,小手往下一抓,本想教训一下小梁峥,却摸到了滚烫硬挺的大家伙。 “你唔唔……” 男人猛地咬住她的红唇,结实有力的双臂忍不住托起她的翘臀,将她的身子抬高,让饥渴已久的阳物正对她的腿根,如同蓄势待发的饿虎随时准备咆哮冲刺。 直到玲珑喘不上气,他才肯松开她的唇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唇角流下的蜜液。 瞧他这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一个点头,他敢直接当着成临玉的面直接和她颠鸾倒凤。 对了,成临玉…… 玲珑往后瞥了一眼,瞥见一双阴森可怖的凤眸,立马做贼心虚地收回目光。 “担心他不高兴?”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算是吧。”她察觉到男人骤变的气场,一怒之下夹紧那根不老实的肉棒,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在权力场上如何交锋与本姑娘无关,要是敢闹到我面前来让我为难,我干脆谁都不要,带着阿星远走高飞。” 她这话果然奏效,不只是梁峥,就连身后那道阴森森的目光也平息了很多。 切,男人。 玲珑撇了撇嘴,傲娇地推开梁峥,“你俩还有什么唇枪舌战就赶紧的,这是我的牢房,可以暂时借给你们。” 说完,她一边叉腰往外走去,一边留心偷偷瞄着两个男人。 果然没等她走远,梁峥率先拉住她的手臂,“你走作甚?该走的是我。” “我可不敢赶走世子爷。” “我看你敢得很。”梁峥哪里不知道小狐狸的心思,躁动的欲望消退,只剩下对她的无奈纵容,“既然他也是你认定的人,我不会当着你的面动他。”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暗地里出手收拾成临玉,她可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这已经是梁峥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否则让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抢走自己的妻子,这跟阉了他有什么区别。 自知占了便宜的玲珑立即扬起明艳的笑容,在男人嘴边讨好地亲了几口,“好了好了,知道你最体贴,本狐狸过几天就去奖励你。” 她还学起皇帝翻牌子了,梁峥哼声不语,背着手离开牢房。 玲珑这厢刚松了口气,身后就传来醋意十足的控诉。 “娘子,他比我更先知道你的狐妖身份。” “哎呀,这个……” 玲珑咬了咬唇,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装傻,“当时来不及嘛,那家伙路数多,还敢乔装成狱卒进来探望我,我一时嘴快就暴露了这个底牌,其实,我也不想告诉他的……” 成临玉低头瞧见她红肿的嘴唇,只觉得胸口的刺扎得他愈发抽疼。 罢了,他也是要做出让步的,谁让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栽在她身上。 “原是如此。”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令她有些捉摸不透,但他已经主动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拥入怀里,这个话题就算翻篇了。 “那你留在狱中,是为了帮镇远侯府……” “想什么呢?” 玲珑戳了戳他的胸膛,不紧不慢地解释,“最初我以为这件事不会耽搁太久,如果我直接带着阿星越狱,必然要被通缉很多年,实在得不偿失。再者,我偶然听到容姨和彭荣生之间的过往,最终决定留下来看看。” “容燕与彭荣生是旧识?” “没错。”玲珑说到这,转而感到郁闷,“虽说容姨对我比较严厉,但她确确实实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也没有拆散我和阿星之间的感情……” 成临玉有些哑然,恐怕只有她这样妖魂人身的女子才会无所谓身负贱籍,只把邀春楼当做挑选食粮的狩猎之地。 “她在口供中确实成功把你摘了出去,将嫌疑揽在自己身上。” “因为她别无选择了。” 事到如今,玲珑不用猜也知道等待容燕的只有一条死路。 如果她自己欠了彭荣生的恩情也就罢了,偏生她与彭荣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为了保下邀春楼的姑娘们不得不以身入局。 更重要的是,按照梁峥今天的态度来看,镇远侯府还有后手,故而容姨用自己的命帮助彭荣生扳倒梁丹的抉择不但不会得偿所愿,只会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玲珑越想越纠结,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容姨含冤而死? 可是她这一世下定决心远离纷争,没有任何途径可以左右当权者的想法……除非她像上一世那样不择手段控制当朝皇帝。 但后果是什么? 是慕容策的惨死。 “玲珑,玲珑……” 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唤,玲珑恍然回神,望见成临玉担忧的面容。 “你突然失神好一会,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容燕对你很重要?”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恍惚的模样,如同失去魂魄的人偶娃娃,让他感到心惊,“你想怎么做?告诉我,我来完成。” 男人的承诺如同一道暖流涌入心间,让她逐渐心神安定。 只是这件事实在牵扯过多,她一旦亲自插手,就等同于站队。 这对成临玉或者梁峥来说,更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她只能谨慎行事——如果她仅是稍稍撬动一丝因果,容姨的结局是否有所改变? 玲珑思来想去,只能斟酌地说,“我不想影响你原本的计划,但如果容姨和彭荣生之间的旧怨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恰到好处的契机,我希望你在利用她之后,可以保住她的命。” ———— 作者有话说: 大家应该没有忘记上一世的叁个男配吧? 虽然在上一世留下了开放式结局,但实际的大纲设定是—— 玲珑为了完成“庇佑慕容家叁代江山”的因果,也是为了减少权力斗争,主动魅惑了少年皇帝慕容策,直接降低了慕容臻复位登基的难度,也间接导致慕容策被遣送封地、中途遇刺惨死的结局。 (除非慕容臻崩人设或者四个男主大发慈悲让玲珑奔赴千里救人,否则我想不到他怎么活) 所以说,这一世的玲珑是带着满心的遗憾转世的,比如开篇提到罗秋湘的早逝给她带来的阴影,还有她对权争的抗拒等等。 总而言之,女鹅是来渡劫的,轮回保留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影响她的抉择。 下一章炖肉~ 第三世:(38)青楼花魁(剧情) “……成公子是如何知晓我与彭荣生之间的旧事?” 昏暗的牢房里,尽管容燕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然掩饰不了她语气里的惊愕。 “这个问题我无需回答你,我来此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报仇。” 此话一出,容燕更是惊疑不定。 她是想杀掉彭荣生以报当年之仇,但她只向梁峥提过这个交易,她与彭荣生之间的旧怨更是没有第叁个人知道,眼前这位士族公子到底是如何对她知根知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只需确信我有这个能力,无需猜测我与梁峥的关系。”成临玉微微笑道,却让人徒生几分寒意,“我的时间有限,如果你不做决定……”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陷害梁峥。” 这个回答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容燕知道镇远侯府的政敌不只是彭荣生一派,其他人也想顺着皇帝的推波助澜将梁丹打入死牢。 可到了他嘴里,怎么变成针对梁峥? 容燕低头沉思着,恰好瞧见成临玉怀里的白狐正龇牙咧嘴朝他表示怒意,但他仍是淡笑着,轻柔地小狐狸的脑袋。 这只小狐狸正是玲珑。 她只是过来帮忙弄个隔绝声音的法术,怎料到成临玉在容燕面前会毫不掩饰他对梁峥的恶意。 说来也是,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在明知对方容不下自己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 不过,成临玉已经掺和了针对镇远侯梁丹的谋杀案,又该如何陷害梁峥? 要知道,容燕涉及的那桩谋杀案发生在十八年前,那时候梁峥还是个嗷嗷待哺的两岁小儿,怎么也扯不到他身上才是。 像是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成临玉挠了挠狐狸下巴,浅笑道,“今日梁峥来狱中探望镇远侯,其言行举止依然游刃有余,我猜测梁家留有后手,并不在乎这顶谋杀的帽子。” “仅是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推测?” 成临玉对上容燕质疑的眼神,稍稍敛下笑意,“男人在情敌面前总是容易露出破绽的,这种戏码对你来说难道不该是习空见惯?” 对了,她怎么忘了这茬——成临玉和梁峥同时爱慕玲珑,哪怕没有政治利益的冲突,也会因为争夺美人的归属而针锋相对。 她早已见过成临玉在邀春楼对郭怀睿大打出手,深知眼前这个男人表面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是个深藏不漏的狠人。 她之前还出言讽刺他为玲珑赎身的痴情,现在想来不一定是他大发慈悲、不计小人之过,很可能是看在玲珑的面子上才会帮她一把,免得她在彭荣生的手下白白送死。 “如果事情真如成公子所料,奴家自然愿意应下这笔交易。”容燕想通了前因后果,神态也变得放松了些,“我若猜的没错,公子是想让我杀掉彭荣生之后,把罪名嫁祸给梁世子?” “你要是能直接杀掉姓梁的……” “嗷嗷——” 男人的话很显然让小狐狸非常不高兴了,她只想让容燕从这次的阴谋中活下来,如果她被逼着杀掉梁峥,她更加没有活路。 成临玉笑了笑,状若寻常地圆场,“这只是我随口一说。倘若梁世子死在狱中,梁家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是借机谋反也说不定,所以为了大局考虑,你只需巧妙将彭荣生被杀的嫌疑转嫁到他身上即可。” “嗷——”还有一句话没说!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梁丹背上的谋杀案是刑部大臣在皇上的暗示下给他扣上的黑锅,天底下也只有皇上才可以一言否定,但如果皇上这么做了,又会寒了大臣们的心。” “所以,梁丹不可能轻易摆脱这桩谋杀案,这也意味着,你依然会被关押在狱中一段时间。等风波平定,我会寻个机会李代桃僵,让你离开京城,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重新开始?” 容燕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她见多了笑里藏刀的政客,深知自己只有一条贱命作为筹码,所以她对他的许诺不置可否,反而更好奇他的真实目的。 “成公子,你如此大费周章,当真只是为了抹杀自己的情敌?” 空气静默了片刻,只有小狐狸睁大眼睛细细打量成临玉的神色变化,仿佛对他的回答也很好奇。 “这话听着确实逾矩,成公子不愿回答也无妨。”容燕捋起鬓边的碎发,略显皱纹的眉眼越过他,看向牢房的尽头,“这些年浮浮沉沉,我也算能摸清楚几分人心,唯独玲珑这孩子,我总有种看不透她的错觉。” 她的话成功让一人一狐狸都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而她对此并不在意,依然自顾自地说,“她六岁来到邀春楼的时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灵的劲儿,任我如何摧折她,她也照样受着。” “这孩子该是怨我的,但她哪怕在我背后,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她聪明貌美、乖巧伶俐,是个天生的红颜祸水,我本想着她简直是上天给我的福星,让我后半辈子有了倚靠,不再穷苦、不再飘零。” “偏偏我又在这京城遇见了彭荣生,又想起了十八年前因我而死的姐妹们,所以,我特意安排玲珑与梁峥的初见,只为了将他留在邀春楼,利用他作为突破口,慢慢开展我的计划。” “只可惜事与愿违,我高估了彭荣生的良知,也高估了皇帝对镇远侯府的容忍度,非但没能引导梁峥查清姚尚身死的真相,反而让玲珑和其他姑娘沦落成了狱中囚。” “你想说什么?”成临玉漠然打断她的自述,低头安抚小狐狸的情绪,“尽管玲珑和梁峥的初遇是你刻意为之,但你也知晓她对他同样动了感情,如今再说这些,又能抹去你的多少愧疚?” “……说的也是。”容燕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苦笑着说,“无论如何我都有愧于她,不久后又要去陷害她的心上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成公子对我尚存一丝悲悯,麻烦你在事情了结后,替我传达一句道歉。” 容燕的一番话终究是让玲珑更加揪心了。 换做是前世的她,早就出手搅乱这一场政治阴谋,来一招火中取粟将邀春楼的姑娘们保下来,但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想出手也晚了。 一切都晚了。 乾清殿,随着宋远明的一声怒斥,众多太监婢女纷纷跪地不起,直呼“皇上息怒”。 “废物!简直是废物!” 刘公公跪在他脚边,悄悄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奏折,正是安南将军陈耀传回的战报。 能让皇上如此动怒的,只能是战败的消息了…… 如今,那桩谋杀案的控告已经筹备充足,只差前线一场大胜稳定民心,皇上就可以放开手脚解决镇远侯,怎料陈耀此人根本不堪大任。 其实也不奇怪,岭南驻军本就是梁家两代人训练出来的雄兵虎将,皇上突然派了个安南将军顶替镇远侯主持战局,必然引起麾下将士的猜忌和排挤。 更何况,岭南地势奇险、鱼龙混杂,陈耀徒有军衔,却不一定有相匹配的实战经验,想要一战立功并非易事。 刘公公静默不语,估摸着这一次针对镇远侯府的棋局恐怕要全盘推翻了,谁知第二天乾清殿就传出宋远明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不愧是成庆文的儿子!”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忙起来咯,要准备考一个专业证书,后面再考驾照(幽魂.jpg) 不过好在这一世的剧情快走完了,香香的炖肉都在番外备好,绝对比上一世的番外更香艳~ 看到有读者想让金蝉子返场,这个也是有的,而且剧透一下,金蝉子在第五世长期陪伴在玲珑身边哦~ 第三世:(39)青楼花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侯梁丹身负守国镇南之重任,现因谋杀姚尚一案证据不足,镇远侯梁丹解押释放,责令刑部诸臣继续审察。钦此。” 刘公公扯着嗓子念完圣旨,装模作样地笑道,“恭喜镇远侯洗脱冤屈,杂家已经安排好车马,请您更衣拾掇,随后便可乘车回府。” 皇上的御前太监亲自接送回府,这对于别人来说是莫大的殊荣,但对于梁丹来说,不过是一场好戏的中场歇息。 然而,当他随刘公公走出牢房之后,迎面看到穿着囚衣的梁峥,当即变了眼神。 “峥儿!你怎会——” “诶,镇远侯。”刘公公还没等父子俩说上一句话,直接挡在他身前,笑眯眯地说,“此地不宜久留,还请您随杂家回府,相信您的夫人定然可以解答您的疑惑。” 疑惑?哪还有什么疑惑! 梁丹暗暗咬牙,思虑片刻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多半是皇帝小儿担心自己脱离控制,随意找了个罪名将梁峥关进大牢、充当人质罢了! 与他相比,梁峥看上去就平静多了。 只见他隔着几名狱卒朝自己的父亲行礼作揖,随后果断转身踏进幽暗的监牢。 “镇远侯,请吧。” 梁丹瞧着刘公公这虚伪的笑容,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牢狱中还有玲珑那姑娘,想必她也会对峥儿照拂一二。 如他所想,玲珑在听到梁峥入狱的消息之后,立即变幻模样去找他所在的牢房。 只是在她来到之前,牢房中已经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梁世子,狱中可有不适之处?” “我蒙冤入狱之后,你倒是愿意向我行礼了。” 牢房里,梁峥大马金刀地坐在草席上,目光熠熠地盯着一门之隔的成临玉,“我当你饱读诗书,比我更有君子之风,没想到也沾了这官场的浊气,实在污臭熏人。” “梁世子说笑了,镇远侯能够脱身而去,又怎会走得干干净净?比起我这小小的吏部员外郎,镇远侯能动用的手段,可就精彩多了。” 玲珑闻到这熟悉的火药味,快速用妖力探查了所有角落,发现这间牢房已经被人刻意清场,没有第四个人存在。 于是她摇身一变,披了件粉白的裙衫就闯进两个男人的视野里。 “玲珑……” “小狐狸……” 两人同时叫了她,但梁峥碍于牢房的阻隔,只能眼睁睁看着成临玉将她牵入怀中。 “哼,上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又咬又亲,这次我可不会送上门了。” 小姑娘似嗔似怒的埋怨并未让梁峥恼火,反而被他当做是另类的解释,让他心情舒缓了些。 “那下次我温柔些便是。” 他如此说着,起身走近牢门,成临玉马上抱着玲珑往后退了几步,暗含警告地说,“梁世子,还请你看清现在的处境。” “无需你提醒,我只知道现在是我的娘子来探望我。” “倘若她是你的娘子,你为何没有替她分忧?” 此话一出,梁峥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扫过玲珑坦坦荡荡的表情,很快想到了关键所在,“你和容燕做了交易,就凭你?” 情敌的蔑视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成临玉眉目微沉,下意识收紧手臂,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 梁峥将他的细微动作收于眼底,发出不屑的轻哼,“容燕最先找的人是我,但玲珑担心梁家自身难保,没有向我提出这个请求,所以我于情于理都不会出手帮容燕了结仇人。当然,如果你能让小狐狸开心,我自是会感激你。” 瞧瞧他这副以夫君自居的口吻,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一身囚服、满头乱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准备领着八抬大轿把自己娶回家呢。 玲珑撇了撇嘴,对两人幼稚的互呛实在腻味。 “行了行了,我来这只是为了看你是否安好。既然你如此精神抖擞,我就回去找我家阿星了。” 怀里的温度骤然离去,成临玉略显不安地抓住她的手臂,追问道,“我等会去找你可好?” “她心里还挂念着其他的事,你何必强行干扰?” 梁峥捕捉到他的情绪起伏,不遗余力地挖苦,“小狐狸,你最好还是赶紧去盯着容燕的安危,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保下的人,你能完全相信他?” 他的话听着不入耳,说的确实是她无法忽略的事实。 玲珑瞧见成临玉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他对能否保下容燕一事也是心有顾虑,不过,这恰好说明,哪怕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事,至少他也愿意为她尽力一试。 思及此,她扬起明媚的笑容,回身抱住了他,“笨男人,你想见我,我随时都在。” “小狐狸,你的动作再慢些,彭荣生可就要出手了。” 身后传来梁峥暗含深意的提醒,玲珑朝他吐了吐舌头,转眼变幻成小狐狸,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没了心上人在身旁,成临玉也没了表演的心思,所有的脆弱忧虑尽数收回,只剩下满脸的漠然。 “来人,梁世子自认与嫌犯容燕之间有串通包庇的阴谋,麻烦你们马上请示林大人是否将其带到刑房审讯。” 这厢两个男人还在对峙的时候,玲珑却在牢房外撞见了彭荣生。 “彭某奉命提审嫌犯容燕,给我开门带路。” 糟了!他已经进去了! 玲珑暗道不妙,只能硬着头皮窜进牢房,接连引起几人的诧异。 “刚才有一只白狐跑过去,你们瞧见没?” “我只看见一团白影……” “白狐?这可是志怪小说里的东西……” 容燕蹲坐在草席上若有所思,耳边隐约传来狱卒们的对话,眼前就出现一只金瞳白狐朝她嗷嗷低叫。 “你是哪来的狐狸……” “容姨!赶紧收下这两样东西以备危险时刻保住性命!” 脑海里出现的熟悉声音让容燕愣了片刻,直到小狐狸拔腿跑远,她才注意到草席上多了一把巴掌大的匕首,以及一张平安符。 “……可有人探望她?” “回禀大人,今日无人探望此妇。” 听到狱卒的回答,彭荣生看上去安心了不少,远远望见容燕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难得生出了问候的心思。 “他们最近对你可有和蔼些?” 容燕闻言睁开眼眸,“彭大人何必多此一问?奴家更想知道,姚尚被杀一案是否继续查下去?如果还要查下去,奴家作为知晓真相的证人,为何一直被锁在这大牢里不见天日?” 她一字一句的质问怼得他哑口无言。 他心知肚明她能有眼前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可是两人之前分明说好了,他不但许诺帮她逃离京城,而且还能让她和亲生儿子再见一面。 如今她突然改变态度,又是闹的哪一出? 彭荣生在心里琢磨片刻,终是收起虚伪不堪的面具,冷声吩咐道,“你们将此妇带到刑房,不得耽误。” 待牢房归于安静,玲珑这才从暗处冒出脑袋,循着平安符上留下的印记一路尾随到了刑房,却同时感应到了在不远处的梁峥。 她想了想,没有把这个巧合放在心上,继续东躲西藏、拐着弯接近容燕所在的位置。 “……马上把邀春楼的姑娘们都释放!” “你冷静点……” 容燕的声音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倒是彭荣生似乎在刻意压低语调,也不知在顾忌什么。 玲珑急得抓耳挠腮,恨自己的狐妖本体已经被神雷湮灭,现在只能变成一个狐狸躯壳,压根使不出一点法术。 与她不同的是,容燕在一番争吵之后得不到想要的承诺,竟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然而,彭荣生对她这副模样最为紧张,总觉得她的平静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几次龇牙警告之后的蓄意一击,令他坐立不安。 “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那些年轻姑娘,但是我也告诉你了,这个案子正在收尾,再过几天衙门就会一一释放她们。” “都是借口。”容燕冷冷接上他的话,一双凤眸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只是想用她们来控制我罢了。” “燕蓉,你何必……” “可笑我十八年来一直对那些冤死的青楼女子心怀愧疚,如今我还是半点救不了她们。” “我说了多少遍,她们不会有任何意外!” 彭荣生忽而变得有些暴躁,又很快克制住情绪,好声好气地说,“我跟你说实话,你留在这里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我还要提心吊胆、怕你趁机告发我,所以我现在只想让你尽快离开京城。” “那你为何要我喝下那杯茶?” “这就是你能离开的关键。”他以为她听进去了,赶忙解释说,“这是特制的蒙汗药,不会危及性命。你喝下它之后就会陷入长时间的昏迷,我就可以利用你暴病猝死的假象,将你转移出去。” “听着就是,我得把我的性命交付给你。” 容燕顿了顿,忽而扬眉冷笑,如同厉鬼呼嚎般刺耳难听,“哈哈哈……彭荣生,你真是有够肮脏的!你要我把性命交给你支配,老娘问你!你配吗!” 她的突然发难让他措手不及。 今天他动用权力私自提审她,本就是为了走完这最后一步棋—— 只要她肯喝下这杯茶,他就能顺势伪造成她买通狱卒、越狱出逃的假象,这样一来,她的口供就不再具有信服力,哪怕是她把十八年前的真相说破天了,也不再有第二个人相信; 其次,她紧随着镇远侯的离开而越狱,进一步加重朝野上下对镇远侯的猜忌——这就是她的最后价值,但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和他翻脸! “你最好安静点……”彭荣生紧咬牙关,如同狰狞的野兽发出骇人的嘶鸣,“你也知道玲珑和那几个姑娘还在我的掌控之下,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宝贝儿子把我当做父亲,难道你不想和他……” “闭嘴!你闭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渣滓!老娘哪怕是死……” “啪——” 极为狠戾的一耳光直接将容燕从椅子上打翻在地,当即让她嗑破了额角,渗出几丝血痕。 彭荣生也是浑身一激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蓉儿,我……我错了,你骂我吧,随便你如何骂我,只要、只要你小声些,毕竟这是衙门,我愿意帮你逃离就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我只是不想你的声音惊动其他人,所以心急之下就……”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过错,一边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她却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硬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你对我又哄又骗、又骂又打,不就是想让我配合你?” 容燕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竟是有些发晕,缓了缓才说,“如今我已经被认定是指认镇远侯的证人,哪怕在皇帝面前下跪告发你当年所做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彭荣生在一旁点头附和着,生怕她又有反悔之意。 其实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所以才会捧来这一杯茶。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奈何不了你……这杯茶,我喝下便是。” 玲珑透过门缝看到容燕饮下茶水,等了片刻确定平安符上的印记没有消散,这才放心离开。 先不说彭荣生是否会履行承诺,只要他完成了第一步——制造出容燕假死的假象,她就可以将计就计帮助容燕逃离京城。 至于容燕背负的仇恨,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结了。 ————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啦~ 第叁世的结局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