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的前男友都发达了》 第二章回国 安拾瑾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表哥发来的消息。 安执是算着时间给她发的消息:下飞机了吗? 安拾瑾:刚下。 安执:好,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安拾瑾收起手机,叫了个车,她现在的财力已经完全能支撑得起自己的奢侈的打车行为。 坐上车后,安拾瑾没有闭眼休息,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她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国内的变化不小,街道变得熟悉又陌生,她观察了一阵,心上有一股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以后可以一直在家乡生活了。 她在国外的生活过得并不算差,但是到底比不得国内轻松自在,那种安心和归属感只有从小一直生活的祖国才能给她,所以就算国外的老板一直挽留,她还是选择了回国。 安拾瑾直接去了自己的住所,这栋房子是她出国后抽空回国买的,当时有人说这新修的楼盘地段好,环境好,很值得购买,她那个时候已经完全经济自由,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回国,就回来挑选了一套。 如今回国直接入住,也不用担心甲醛问题。 安执已经提前让人给她打扫过,她进门的时候,房子已经是一尘不染的模样了,她寄回来的行李也已经端正地摆放在客厅,只等着主人回来整理。 国外这些年,安执这位表哥俨然已经成了她的生活管家,把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帖,让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明明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每天诸事缠身,也不知道怎么抽出时间操心她的。 回国前,她还开玩笑说自己回国后怕是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独立行走了,结果安执当即就想先陪着她回国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工作,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说说可以,她又不是真的巨婴。 安拾瑾给安执发了平安到家的消息后,打开行李箱,先整理了生活必需品,然后是一些常用衣物,现在还是夏天,都是些轻薄衣服。 接下来是….. 没有接下来!安拾瑾看了一眼客厅的箱子,觉得今天自己长途奔波都这么累了,这些东西又不是急着用,完全可以之后再慢慢收拾嘛! 所以她果断把这些箱子推到角落,打算跟它们来日方长。 此时手机响起,是安执打来的电话,安拾瑾接起。 “哥?” 电话那边响起温柔悦耳的男声:“安安吃饭了吗?” “还没,刚刚收拾完行李。” 安执一听,当即就要拿起手机为她点餐:“安安想吃什么?” “不用啦哥,我自己出去吃,正好熟悉一下环境。”安拾瑾又阻止自己爱操心的表哥,“而且我又不是没一个人生活过,可以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的,你隔得这么远就不要老操心我了,倒是你,不要工作着就忘记吃饭了,还有,少熬夜。” 她语气轻柔,但安执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容拒绝之意,安拾瑾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就不喜欢他人来干涉自己,他也没有再勉强。 挂掉电话,安执仰头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此时的Y国已是深夜,连和她的时间都无法同步,而安拾瑾屡次拒绝他的安排更是增加了内心的不安定感。 这几年他包揽了安拾瑾生活中的一切,看似像个管家一样处处操心受累,实际上他无比享受这样完全掌控妹妹生活的感觉,那代表着她身上的一切都留有他的痕迹。 而现在都被妹妹回国的决定打破了。 安执不觉得安拾瑾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她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迟早会回国,她更喜欢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他很早以前也计划着把大本营搬回国内,只是阿尔弗雷德家族家大业大,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准备很长时间。 只是听说有几个讨人厌的家伙也活跃在妹妹所在的城市,他本来觉得自己占尽优势,是以从未关心过那些手下败将的事迹,若不是安拾瑾回国,他才不屑于给予关注。 现在看来,有些狗东西还贼心不死啊。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他就能永远稳操胜券。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 表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 第三章“偶遇” 安拾瑾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外走,这个楼盘的设计是两梯两户,刚到时她扫了一眼邻居家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装饰,看着和自己家一样像是几年没人住一样。 看来她应该不用担心和邻居的矛盾问题了。 她一边等电梯,一边摸出手机搜索周围有什么美食。 这个地段确实好,周围坐落着好几个商圈,就近有地铁站,好几个知名集团的总部也离着不远,而小区的位置有巧妙地选在了这些闹市间的安静之处,避免了喧闹。 现在时间还早,或许她可以随便走走来觅食,安拾瑾心想。 她还在低头看手机时,电梯打开了,她并未抬头,下意识地就想直接进电梯。 然后就被攥住了手腕。 男性的气息接近,安拾瑾皱眉抬头,手也下意识地想甩开这位不知名的无礼人士。 然后她顿住了。 抓住她的是一位熟人,嗯,也不能算是熟人,毕竟他们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交流,如今恐怕成熟人过渡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往上。”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她走出了电梯。 走出来后,不等安拾瑾说什么,他就主动松开了手,低头看她,却没有主动开口。 安拾瑾自认跟这位前男友分手时不算撕破脸,甚至连微信都没有拉黑过,如今只是一点轻微的肢体接触,倒也不至于反感。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英俊男人,对比几年前,除了气质更加沉淀外,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 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 多年不见,仿佛他们的过去不存在一般,她很自然地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温持正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对外人一贯态度冷淡,以如今他俩的关系,安拾瑾倒也没什么落差感,她礼貌地问候对方:“学长,你现在是住这里吗?” 温持正看了一眼安拾瑾的对门:“最近刚搬过来。” 安拾瑾了然:“看来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想了想她委婉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搬走。” 她对前任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尴尬的,只是对方不一定跟她一个想法,是以提醒一下,她可不会为了顾虑对方的心情而离开这么合她心意的居所。 “我没什么好介意的。”温持正道,“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安拾瑾闻言露出微笑,以己度人,她自己早已放下,更何况当初还是自己提的分手,自然以为对方也是真心告别过去,言辞也越发轻松:“那就好,之后又要学长多关照了。” 温持正:“我平时很忙。” 言下之意是关照不上。 安拾瑾见对方的态度没有丝毫好转,识趣地道:“那我就先下去吃饭了。” 然后她听见对方漠然地补充了一句:“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有。” 安拾瑾:…..啊? ----------- 猜猜当时是谁把这套房子的消息传到小瑾耳边的? 第四章你脖子上是什么 最后安拾瑾和温持正一起下楼吃饭。 她被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在她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也就自然地接受回国和前任吃饭的事了。 温持正虽然刚搬来,但其实平时工作活动也在这附近,对这颇为熟悉,安拾瑾乐得有人为她领路。 和高岭之花的外表不同,温持正其实对吃食颇有一番心得,当初安拾瑾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和他熟悉起来,两人交往后体重万年不变化的安拾瑾都胖了好几斤,不得不说对方在投喂方面的功夫了得。 他们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慢慢走过去,这个距离开车反倒比较麻烦。 一路上安拾瑾不停提出问题,都是跟周围环境相关的,温持正虽然不主动开口,却是有问必答,这么一问一答,两人的氛围也不尴尬。 最后到达了温持正选择的餐厅。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颇为熟悉,他点了几个菜便讲菜单递给了安拾瑾。 “这几个菜你应该会喜欢——前提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口味没变。” 怎么听着这么阴阳怪气呢? 安拾瑾选择无视。 然后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刚和对方的交流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遗忘。 “学长现在是单身吧?” 温持正本来看着窗外,闻言就想转头盯着她质问,又顾虑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生生克制住自己,只慢慢转头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拾瑾解释:“你如果现在有女友,以我俩的关系,单独出来吃饭不太好吧。” 其实她觉得以温持正的人品,能主动邀请,已经能说明单身,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一句,她可不想卷入什么奇怪的三角恋当中。 听见她正直的解释,温持正冷冷道:“放心吧,没有。” 安拾瑾:……怎么比刚刚还冷了? 她出国前学长不是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性子啊?莫不是这么些年管理公司过于劳累导致更年期提前到来? 思及对方也到了而立之年,安拾瑾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对油腻的中年更年期老男人没兴趣,但对皮相气质优越的温持正容忍度还是颇高。 菜很快上来,安拾瑾抬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微微侧头拨了一下确保不会松散。 对面突然穿来餐具掉落的声音,然后是温持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尽管极力控制语调,还是泄露了情绪—— “你脖子上是什么?” 安拾瑾突然想起,昨晚临走前安执把自己按在床上借离别的事肆意妄为。 好像是留了很多痕迹。 安拾瑾:…… 她镇定道:“蚊子咬的。” 天气这么热,被蚊子咬也很正常吧! 她并不视性事为洪水猛兽,但是单身男女之间提起这个,多少会带出些暧昧氛围,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敷衍过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不关她事了。 他们曾经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蚊子包和吻痕在她身上的区别温持正再清楚不过,傻子才会相信那是蚊子咬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口气:“最近天气蚊子是不少。” Y国风气开放,她工作压力大,找人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 都是些过客,不足挂齿。 等他们复合了,再想办法收拾那些杂草。 —————— 温持正:他们都是宾馆,我才是家。 第五章春梦(安执h) 温持正和安拾瑾默契地略过了刚刚那个话题,聊起了其他的。 两人后面的话题就主要围绕在温持正公司的话题上,其实安拾瑾本身也在温持正公司工作过,甚至算是创始人之一,当时他的公司并未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规模,且最后安拾瑾把大部分股份卖给温持正就出国了,如今很多的业务项目都挺陌生。 很多人惋惜过安拾瑾的离开,毕竟她当时如果不走,现在就是“瑾堂”的核心人物,功成名就。 安拾瑾听闻此言也只是一笑而过,她走之前瑾堂就步入正规,以温持正的手腕,发展壮大只是时间问题,名利财富本非她所愿,自然也不会觉得遗憾。 两人吃完后就直接选择了回家,安拾瑾已经有些疲惫,便在门口和温持正匆匆告别。 她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时间,Y国那边怕还是清晨,就不考虑和安执拨视频了。 洗漱完坐在床上时,安拾瑾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安执总说离了她睡不好,就算不抱着,也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床的另一侧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突然一人独享大床,竟还有些孤独。 要是对安执说了,他怕是又想要赶过来陪伴自己了…… 安拾瑾这么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男人的气息紧紧贴在身后,他的唇在耳垂边若即若离,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含入口中。 安拾瑾趴着床上,一只手被人强硬地五指相扣,那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把她牢牢控制在掌心,不允许逃离。 下身还在被冲撞,安拾瑾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呻吟,已经无暇去挣脱男人的钳制。 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蛊惑:“安安,都要狠心抛下哥哥一个人回国了,还不愿意叫出来让哥哥听吗?” 她在床上向来还带点矜持,呻吟也会带着克制—— 除非被折腾得神志不清。 没听见她的回答,身后的男人也不恼,低笑一声,骤然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同时将那觊觎已久的耳垂含入口中,那是她的敏感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更强的刺激从身下和耳边同时传来,安拾瑾呜咽一声,断断续续地求饶:“哥…..轻,轻点……” “是哥哥。” 安执在床上总会强硬地要求她叫哥哥,哥哥,一个字都不能少,明明做的是天底下兄妹绝不能做的事,他却强硬地要求她在床上用妹妹的身份和他撒娇求饶。 耳边的濡湿感还在继续,那个人还在咬着细细研磨,连锢着她腰的手也已经转移阵地附在了她的胸上,她意识恍惚,只能顺着兄长的意愿乖乖叫人:“哥哥……” 安执按着她再撞了几下,便把安拾瑾翻了个身,摸了摸她的脸,看她只是被快感刺激,没什么不适,就抚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下身又重新撞入穴中,安拾瑾脱口而出的呻吟也被他吞入口中。 在床上折腾完,安执又抱着她在地毯上射了一次,接下来又去了客厅和书房,他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揽住安拾瑾的腰,帮着她上上下下地起伏,他们下身精液和花液交缠着留了一地,如果搁往日,安拾瑾早就嚷嚷着回屋,可她今晚答应了安执随他折腾,此时脑子已经一片混沌,根本分不出心神。 最后的记忆是安执揽着自己在耳边说:“安安,哥哥绝不会放开你。” 安拾瑾猛地睁开眼,旁边被褥冰凉,哪有人在身侧?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向下体摸去,那里果然一片湿润。 她有些苦恼,哥哥不在的日子里,难道要一直自己动手吗? --------------- 别着急,会有冤大头贴心送上门服务的。 第六章闺蜜聚会 安拾瑾起身收拾了一下,才来得及看手机,看得她眉头一跳,除开安执的日常问候,此时手机屏幕还被一群人发来的消息填得满满当当。 各种熟和不熟的人的私聊,还有群里的艾特。 不过中心思想就一个:问她是不是真的回国了。 消息传播速度这么快的? 她自己没太大意识,但其实她本人相当出名,是那种别人聊天常常提起的“我有一个经历相当传奇的学姐/学妹/朋友” 是以虽说大家也不会天天密切关注她的行踪,但是一旦出现这种大动向就能迅速引起众人的注意。 她先回了安执的消息,再统一在群里回复,最后再挨个回复私聊。 接着这群人就开始跟她约饭。 安拾瑾:…… 她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有一周,总不能一直在奔赴饭局的路上吧! 她挑了几个相熟的人赴约,其他都一一婉拒了。 不过今天已经有约了,是闺蜜局。 她回国虽然低调,但也不至于谁都不告知,至少几个最亲近的人是说过的,她们早早就约好了聚会的时间。 安拾瑾到达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到了,对她招手示意。 钟颖慧是她的研究生舍友,汪任雨是她的本科生学姐,后来和她一起保研,继续做了研究生同学。 她们俩是她迄今为止关系最好的友人。 “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这个大名人给盼回来了。”钟颖慧笑着道。 三人研究生毕业后,去向各不同,钟颖慧参加工作,汪任雨留在本校继续读博,而安拾瑾则是去了Y国一所名校攻读博士。 “世界的参差啊,有人博士提前毕业,而有人还在学术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汪任雨酸溜溜地感概。 这就要提到安拾瑾坐火箭一般的读书进度,她十七岁以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上京大,花了三年提前毕业保研,又只花了两年读完研究生,最后又读博,也只用了三年时间,如今才25岁。 这也就是为什么汪任雨明明是她的本科学姐,最后却是和她一起保研。 “京大的本硕博又能有几个,学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了。” 钟颖慧点头赞同:“你就不要和小瑾那样的变态比了。” 三人互相打趣一番,又聊了聊近况,另外两人的未来规划都挺清晰,唯有安拾瑾,她在自己的学业和职业规划上相当出人意料。 钟颖慧和汪任雨说她是有才任性。 看着两人好奇的目光,安拾瑾解释:“在那边读书时有个学姐邀请我去她的公司任职。” “给的职位是CTO。” “哇哦!” “他们还嘲笑小瑾离开瑾堂是没眼光,这下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很明显能吸引到安拾瑾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初创小公司。 安拾瑾:“不会立刻上任,我还不熟悉业务,会先作为前任CTO的副手过渡一段时间。” 其实除此之外,那位学姐还许诺了她其他东西,但是涉及到学姐的私事,就不好多说了。 聊完事业,又聊感情,钟颖慧和汪任雨都是事业至上主义,觉得男人只会耽误她们赚钱的速度,现在过了几年,她们依旧贯彻着这一准则。 所以唯一的八卦点就在安拾瑾身上。 准确地说,安拾瑾也算一位事业至上主义者,不然当时也不会把三位优秀的前男友甩掉了。 不过谁叫她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呢。 两位闺蜜戏称她的感情经历为买股式恋爱。 初恋分手后成了顶流,第二任分手后被豪门找回去继承家业,第三任,也是前任分手后创业大成功。 真就一出手就大涨。 “季陆云现在是真的很火,可别让人知道他和你恋爱过,不然你的生活怕是不会平静。”汪任雨撑着下巴担忧道。 她和季陆云恋爱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不算多,知道的人要么是不会乱说,要么就是不敢说。 “咱们不说那些过去式,”钟颖慧挥挥手,“就说现在,你有遇到新的么?” “嗯……”安拾瑾苦恼地握住下巴思索。 若硬要说的话,安执也算,可是对方在自己心中兄长的比重大于恋人,和表兄乱伦这事还是有点惊世骇俗,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小伙伴解释。 “有一个,”她还是给了安执一个名分,“但是他身份有点特殊,暂且需要保密,以后给你们介绍。” 钟颖慧和汪任雨同时给她竖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考虑到钟颖慧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吃完饭就解散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 给女儿猛迭事业buff 第七章偶遇前前任(含沈时序回忆) 安拾瑾没想到会这么快地遇上另一位故人。 她在回家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日用品,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玩着手机去坐电梯。 到了电梯前,她正想把手机塞回兜里去按电梯。 身后一个气息突然靠近,一只男性的手臂越过她,先她一步按了电梯。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无数次在她身下作乱,搅得她心神俱乱,水流一地。 安拾瑾转过身,和身后英俊的男人对视。 那人只淡漠地扫她一眼,仿佛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 三个人中,若论谁分手分得最闹心,那一定是沉时序,他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都偏执,身份也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麻烦。 安拾瑾到现在还记得上一次见他时,他死死抱着她,声音嘶哑而痛苦:“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因为这句话她一度担忧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但后来也只有他在沉家站稳脚跟的消息。 听闻他现在已经完全执掌沉氏,见过的优秀女性也更多,想必早就放下执念了。 沉时序看她拒绝,也不再看她,离她不远不近地站着,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电梯到了,没人,所以只有他俩上了。 然后安拾瑾就眼睁睁看着沉时序按了自己家楼下那一层。 安拾瑾:你不要告诉我沉时序的邻居是季陆云,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看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安拾瑾选择相信这是巧合。 就算不相信她也不会跑去问前任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多尴尬。 沉时序出电梯时,掏出了手机,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处的一处纹身也装入了安拾瑾的视线。 是被涉及过的“an”。 刹时,安拾瑾的目光像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而沉时序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走了出去。 电梯门在两人中间缓缓合上,把他们隔绝在两个空间,但同时又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把她和他重新连接了起来。 安拾瑾直到到家还心绪难平,她是真的没想到他还会留着那个纹身。 安拾瑾十九岁时,突然对纹身产生了兴趣,但是纹身这个东西纹上去容易,洗掉却不容易,她那时心痒又犹豫,沉时序知道后,就提议让他去纹,至上看着男友身上的纹身她也能过个眼瘾。 “可是你洗下来也麻烦啊。” 沉时序安抚地亲吻她的额头:“那就纹你的名字,这样我就一辈子不用洗了。” 安拾瑾当时下意识想说:要是我们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看着沉时序那双深情而温柔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想,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自然会洗掉吧。 那个“an”就出现在了沉时序的手腕上,他说这样每次抬手做事时都会想起她。 后来他们感情逐渐升温,安拾瑾也对沉时序说过“永远”。 可惜最后她还是违背了诺言,无论对方怎么苦苦挽留,她都决意要分手。 其实那个时候如果她愿意坚持,即使会有点艰难,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但她终究不愿意为他耗费那么多心神,不愿意付出那么多。 “你可以为我努力一下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沉时序哀求她。 “对不起。”安拾瑾说,“可能我还是没那么爱你吧。” “那个纹身,你洗掉吧。” 她可以坦然面对季陆云和温持正,唯有对他,她于心有愧。 ------------------------ 老二是个隐藏的强取豪夺分子,但是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人扼杀了。 第八章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走马上任的最后一天,邀请安拾瑾的学姐约她见面。 那是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安拾瑾到时,学姐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文件。 她冲安拾瑾一笑:“学妹,随便坐。” 学姐名叫林清婉,听起来是个相当温婉可人的女子,但实际上她是个实打实地商界强人,能力出众,手腕了得。 林清婉家境也同样出众,父母疼爱,上面还有个兄长继承家业,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 当然那在林清婉眼中都是些虚假繁荣,她的父母看似对小女儿百依百顺,对长子要求严苛,却从没打算让林清婉继承家业,让她学的也是些琴棋书画,插画艺术,连名字,都是希望她清丽婉约。 随着林清婉渐渐长大,她展现出的天赋和能力也越发优秀,她那兄长在集家族之力培养下倒也称得上青年才俊,可惜在日渐出众的林清婉眼中,她这哥哥实在是才不配位。 不如让她上。 她才提出这个建议就被父母严厉呵斥,觉得她被宠坏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想着掌管公司呢,她只需要搞搞艺术,买买奢侈品,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那个时候林清婉就发现父母宠爱之下的极度偏袒,披着宠爱的皮下的重男轻女。 无妨,父母不给,她就自己去拿。 她读书的时候就暗地里修了其他专业,后来又去做投资人,家里虽然不给她继承权,钱却是不吝啬的。 而安拾瑾,是她希望招揽到的帮手。 在学校时,她就关注到了这个天才学妹,初始只以为她只醉心学术,后来渐渐熟悉起来,发现她生得一颗玲珑心,只是不愿在多余的事上费心罢了。 林清婉想到这,感慨到:“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橄榄枝,就算最后答应,也会费很大功夫说服你,唯独没想到你答应地那么爽快。” 安拾瑾困惑:“为什么?” “因为学妹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对勾心斗角很不耐烦的人,而且对钱权名也不怎么感兴趣,只一心沉醉于学术。” “说对了一半,”安拾瑾听了这话,笑了,“钱权名我还是感兴趣的,只是获得这东西对我来说太轻松了,所以也就没什么诱惑力。” 林清婉唏嘘:“这话太凡尔赛了。” “所以这话也就在学姐面前说说了,”安拾瑾摊手,“不过我答应这件事确实有些私人原因。” 林清婉:“你说。” 安拾瑾道:“同我母亲过世的事情有关,到时学姐扳倒了你那哥哥,帮我在林氏内部查点东西。” 林清婉笑了笑:“这点举手之劳的事哪配得上你得身价,放心,除此之外,之前许给你的好处也一分不少。” 安拾瑾没推辞。 林清婉又说起她的计划:“现在那位CTO,我打算过段时间把他调去林氏,之后你接替他的岗位,我想用德利给林海风下个套把他拽下CEO的位置。” 德利是安拾瑾即将就职的公司,林海风就是林清婉的哥哥,林清婉现在已经在林氏就职,和林海风打擂台。 她俩就这桌上的文件聊了许久,定下了许多细节。 安拾瑾拿笔敲了敲文件,道:“所以,最好还是找另一个集团兜一下底对吧,凭学姐现在在林氏的势力,应该吃不下这么大个项目。” 林清婉点头:“我筛选过了,最好的选择是沉氏……” 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安拾瑾听懂了,这个项目由她主导,免不了和合作方接洽,而她和沉氏现任董事长的关系,不是秘密。 她蹙了眉,这个合作带来的利益并不小,正常情况下,对方应当都不会拒绝。 只是她当时和沉时序闹得那般不愉快。 脑海里突然划过前几天他手腕处展现的痕迹。 安拾瑾摇了摇头,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还是切实的利益交换更可靠。 她说:“无妨,总要试试,我的私人原因不用顾忌,若他拒绝了,也不是非沉氏不可。” “其实,”林清婉犹疑道,“我联系过他几次,沉总态度很暧昧,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 安拾瑾皱眉道:“开的条件不够?” “我不这么觉得,”林清婉直言,“要不你来试试?” 安拾瑾:…… 安拾瑾:“……不会吧?” 林清婉:“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这么贱呢?” ———— 非专业人士,商战乱写的 第九章大明星 对上林清婉期待的眼神,安拾瑾妥协了。 毕竟是私人通话,林清婉出门回避。 包厢里只剩下安拾瑾一人,她不怎么做这种疑似主动上门自取其辱的行为,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安拾瑾:算了,前几天又不是没见过。 她按下了那个在通讯录里雪藏了五年的号码。 等待电话号码接起的时候,安拾瑾也不确定这个号码能不能拨通或者拨对,之前林清婉是用的工作号和沉时序联系,而这是五年前他们还是情侣的私人号。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安拾瑾要放弃时,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喂?” 上次偶遇她就发现了,他的声音相比记忆里成熟了不少,不止声线,大概还有这些年当上位者沉淀出来的气势。 她出声回应:“沉总,是我,安拾瑾。” 沉时序淡淡道:“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可不会叫我沉总。” 安拾瑾抱歉道:“是我私器公用了,那我还是联系您的秘书预约您的时间可以吗?” “这电话已经打了,就继续说吧。”他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省得浪费我时间。” 安拾瑾就提了林清婉的合作需求。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让安拾瑾直接愣住,她本以为沉时序最少也会出言刁难,或是再跟自己拉扯一下,没想到….. 安拾瑾:不会真的是前任的特殊性吧? “那具体的事宜?”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合作。” 她现在毕竟还没有入职,沉时序自然会质疑,安拾瑾回答:“之后我会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和沉总那边的负责人对接。” “是吗,”沉时序笑了一声,“那之后就恭候安总大驾了。” 挂了电话后,林清婉还没回来,安拾瑾给她发了消息,自己也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握着手机走出包厢,随便找了个窗台靠着吹风,此时还只是傍晚,天色不算暗,她眯起眼观察外面的街道,心下却还在回忆刚刚那一番谈话。 过于顺利了,仿佛真的像林清婉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就为等着自己送上门。 很难让人不怀疑沉时序是不是会背后来捅一刀。 虽然直觉告诉她不是,而她记忆里的那个京大法学系头牌,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可她又不能凭着直觉和感情来判定来对她的工作负责。 多想无益,还是把判断留到之后的谈话吧。 安拾瑾收起心事,打算回去看看林清婉。 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精致绝伦的桃花眼,眉目含情,宛如注视着自己最深爱的人。 她被这一眼震到当场,惊艳至极。 男人戴着口罩,身姿笔挺,露出的上半张脸秀美精致,勾着人想摘掉口罩去看他下半张脸生得又是如何美丽动人。 很多帅哥都是戴口罩和不戴口罩两个颜值,但安拾瑾知道这个不是。 毕竟大明星季陆云,她的初恋,可拥有着让男女老少都无法抗拒的“天赐的容颜”啊。 -------- 那边看着电话响的沉总:我要矜持我要矜持我要矜持,不能接得太快,不能让她以为我那么好哄! 三位前任:没有主动送上门,问就是偶遇。 第十章着魔 对面的大明星见她看过来,弯了眼睛,他毫不顾忌地摘下口罩,对她热情打招呼:“嗨,小瑾!” 安拾瑾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这几年虽然也在荧幕上看到他,但远没有真人来得生动。 她也笑着冲他点头:“好久不见了,季大明星。” “这么喊我可太生分了。”季陆云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云哥吧。” 随即他又笑道:“早就听说你回国了,本想抽时间和你聚聚,可惜我行程繁忙……” 季陆云是她前任里唯一还算有联系的,会有几句节日问候,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所以他说吃饭,安拾瑾只当是客套话,她也客气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我真的很想和你聚一聚,”季陆云状似苦恼,“但我明天恐怕有要忙起来了,也就今晚能得点空闲……” 说到这份上,安拾瑾还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傻子了。 她本想无视,可是看见对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根本拒绝不了,一时只能挤出个理由:“万一被拍到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她没有直言拒绝,季陆云眼睛一亮:“没关系,我知道有私密性很好的餐厅,不会暴露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拾瑾也不好再冷言拒绝——这当然是建立在不反感对方的情况下,若她真的不愿意,她可不会给对方面子。 她说:“我得先去问一下朋友,你稍等一下吧,待会手机联系。” 说完她便打算从季陆云身旁走过,刚刚林清婉回她消息说已经回去了。 擦肩而过时,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季陆云手指动了动,险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的脸上露出克制又隐忍的神色,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带着微微上扬的笑意:“好,我等你。” 安拾瑾回去跟林清婉简单说了说和沉时序的谈话结果,林清婉听完,若有所思道:“我现在倒是觉得,求着这门合作的不是我们了。” 安拾瑾无奈地跳过她的调侃:“学姐,他可能并非真心。” 林清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才把你挖来的,我相信你的判断。” 安拾瑾又和她说了自己遇见熟人约了晚饭,两人今天的见面就结束了。 晚餐并没有什么异常,季陆云很懂分寸,两人真的就像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一样闲聊彼此的近况,气氛很是融洽。 一定程度上也打消了安拾瑾的一些疑虑,她不是傻子,接二连三偶遇前任,她多少会有点疑惑,现在看来,应该是巧合? 毕竟她也找不到这群家伙这么费尽心思的理由。 饭后季陆云送安拾瑾回家,两人坐在车后座,安拾瑾昏昏欲睡,餐桌上有道菜十分合她胃口,她吃了不少,就是带了些酒精,她碰到酒精就会犯困。 车上的味道淡而柔和,司机开车又很稳,在这样安逸舒适的氛围下,安拾瑾渐渐睡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季陆云一直在看她,一丝都没有移动过。 直到看到她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季陆云才缓缓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发,头也靠过去,轻嗅她身上的香气,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熟悉的味道,他已经思念得发狂。 这么多年,他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轻举妄动。他那时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若是继续招惹,让她暴露在公众面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一定会招来厌弃,所以他根本不敢接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新男友甜蜜恩爱,嫉妒得发狂。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本事让那些媒体闭嘴。 唯一的阻碍就是她的心意。 他当然知道应该循序渐进,他也习惯了忍耐和等待,可是再次见到她,他根本……克制不住。 想接近,想触摸,想做从前那些他们做过和来不及做的事。 所以他安排了那道菜,准备了这辆车。 他只是想稍微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思念,不然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只是给他一点甜头,一点点就可以,她会答应的吧? 季陆云着魔一般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 顺便说一下,初恋拍戏没拍过亲密戏,戏里戏外都是干净的,至于他为啥可以不拍,因为家世,不拍也不愁资源。 第十一章跟处男没什么共同语言 她的唇很软,唇缝间溢出的气息还带着点酒味,季陆云的酒量很好,此时却因为这点点酒味头脑发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唇瓣,不敢太用力,强忍着内心的渴望,才没有探入她齿间。 安拾瑾可不是个睡着就能让人为所欲为的人,也就沾了酒,加上车上温暖舒适,还有对季陆云的不设防,才能让他有悄无声息靠近的机会。 他到底不敢舔太久,转而去亲吻她的脸颊。 好快乐……他神情迷醉。 季陆云此时就像走在钢丝索上,一不留神就会跌下去,被安拾瑾判个死刑,可他却不觉得害怕,甚至还隐隐约约期待被发现。 期待她发现,就能顺势告诉她他这么多年的迷恋,就算会被她指责,他以后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表露爱意,放肆自己的亲近。 反正自己还能靠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勾引她,也就是花费的时间更长一点罢了。 最后他拿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还是退开了,还是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而不是只喜欢他的身体。 车驶入安拾瑾家的地下车库时,纵使还想多看会心爱的女孩,季陆云还是叫醒了她。 安拾瑾缓缓睁开眼,迷糊将近一分钟,才完全清醒。 “到了?”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声音有点哑。 季陆云温柔道:“如果累的话,可以再多睡会。” 安拾瑾摇了摇头,她觉得脸上有点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此时脑子还有点迟钝,索性也不再思考。 她准备和季陆云告别了:“那我先上去了。” 季陆云和她一起下车,打算送她到电梯口,小区的安保很好,倒也不怕被偷拍。 想到这,安拾瑾突然反应过来:“你的车能进来?” 季陆云笑了笑:“我在这也有住所。” 这个小区环境很好,除了贵没有其他坏处,季陆云在这买一套也是合理的。 她没有多怀疑,这时电梯也来了,安拾瑾挥手告别:“下次见,云哥。” 她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后,季陆云静静地看了几秒,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那英俊冷漠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沉时序冷笑了一下:“怎么,不跟着一起上去?” “毕竟你也住这不是吗,我的邻居?” “那我们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吗?”季陆云叹气,“谁叫我是来得最晚的那个,顾全大局只能委屈自己了。” “季影帝说着让别人不要主动去找,自己倒是巴巴地凑上去。” 季陆云笑容不变:“只是凑巧罢了,你们不是吗?” 沉时序似笑非笑:“我可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沉总家大业大,动点什么小手脚也是正常的。”角落里,又多出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正是温持正。 沉时序看见这人高冷禁欲的脸,厌恶地转头,比起季陆云这个手下败将,他跟温持正的恩怨更深一点。 “说起这些小手段,谁能比得过温总。”沉时序语气冰冷,“表面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做的龌龊事不少。” 季陆云笑盈盈道:“我和她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偶尔聊聊天罢了,初恋总是比较难忘的嘛。” 温持正不欲跟他们继续纠缠,从两人身边走过,只丢下一句:“毕竟季影帝当年就只能做些未成年做的事,怕是没体会过什么销魂入骨的滋味,也没什么难忘的回忆。” 沉时序也跟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啧,我跟只能自己用手的处男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说完他也坐另一部电梯走了。 剩下季陆云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想:或许现在该上去敲门自荐枕席一下?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 季陆云,全场唯一处男,属于大家没吃到肉前每次扯头花都要被拉出来嘲讽的那种。 小剧场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 某天安拾瑾出差去了,只留下四个男人独守空房。 四个男人无聊聚在一起打麻将,打着打着就开始搞敌人心态。 季陆云:我是小瑾初恋。 沉时序:我是阿瑾第一个男人。 安执:我是安安的合法丈夫。 温持正:…… 最后他一家输,三家赢。 家里有个规定,打麻将输赢的钱最后都用来给安拾瑾买礼物,要是她最近没什么想要的,就直接把钱打她账户里。 要是安拾瑾参与进来,赢了还好说,输了那接下来好几天晚上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还是安拾瑾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刚开始玩他们都给她喂牌,她赢得很没成就感,自从有了这规定,四个男人打牌时跟商场上玩阴谋诡计样认真,甚至还打配合赢她。 安拾瑾:我不玩了! 说回温持正输了的事,他把钱打到安拾瑾账户上后,立刻打电话给安拾瑾诉苦。 温持正:“小瑾,他们都有独一无二的第一次,就我没有吗?” 安拾瑾:……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她开始苦思冥想,她还剩下什么独一无二的第一次没给出去的。 温持正:“不如就把第一次婚礼给我。” 安拾瑾:“也不是不行……” 其他三个:“绝对不行!” 她只好打电话给闺蜜们,让她们帮忙出出主意。 三人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钟颖慧说了一句:“话说当初你和温学长在一起,是你先告白的吧?” 对哦,安拾瑾果断把结果告诉了温持正:“你是第一个我主动告白的!” 温持满意地接受了。 她说这话时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说完之后温持正就遭受了另外三人的眼神攻击。 然后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安拾瑾窝在沙发上,听他们互相阴阳怪气,四个男人都是情绪稳定的类型,吵架也不会大声呵斥,有时候看他们斗法还挺有意思。 她眨了眨眼,轻轻咳了一声。 见四个人都看过来,她才说道:“其实对于我来说第一次真的没那么重要啦,重要的是第一次的那个人。如果我初恋不是云哥,第一次恋爱不会那么难以忘怀;如果第一次做爱不是和时序,记忆不会那么深刻;如果不是学长,我不会主动告白;如果不是哥哥,我也不会选择结婚。” 她总结了一下:“独一无二的不是事,是人。” 自此以后,家里再没人为了第一次吵架了, 安拾瑾:端水大师就是我。 第十二章电话自慰(安执h) 安拾瑾到家洗漱完毕,刚做上床,就收到了安执的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里就出现男人英俊的脸。 安执见过的帅哥不少,但最出色的,还是这四位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单看脸的话,自然是靠脸吃饭的季陆云最为出色,另外三位都是掌权者,相比脸,人们往往会先注意到他们的气场。 作为大家族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安执多年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要明显得多,只是不言不语坐在场内,不刻意沉下脸,就能让他人下意识安静,这是沉时序和温持正都做不到的。 但是就安拾瑾个人相处的体验,她觉得私下里安执反而比另外两位冷面人好相处,他本人的真实性格甚至有些跳脱,这也是安拾瑾当时对这个表哥好感度升得快的原因。 那边的安执看她眼神游移,笑了一下:“怎么一来就走神?” 安拾瑾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些事。” 安执挑眉:“不会是想你刚刚见面的前男友吧?” “哥你怎么知道?”安拾瑾诧异道,“等等你不会派人关注了他们的行踪吧?” 安执倒也没隐瞒:“是,有些人狼子野心,我不放心。” 安拾瑾哭笑不得:“我们都分手那么久了……” 她没怀疑过安执监视她的行踪,安拾瑾清楚安执的掌控欲,也明白他不会做让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他永远会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这大概是兄妹之间独有的默契。 如果真的为了她的安全,他会提前告知她的。 “可惜有人贼心不死,”安执低声道,这句没有让安拾瑾听到,他转移话题,“不提这几个扫兴的人,安安明天就上任了吧?” “是哦,”安拾瑾道,“会比较忙吧,可能会顾不上哥哥了。” “你在这里的时候忙起来也不见得会顾得上我,都是我眼巴巴贴上去。”安执打趣道。 “那就只有哥多包容了。”安拾瑾笑道。 “嗯......”安执状似为难,“那我应该有一些补偿吧?” 安拾瑾愣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安执笑了笑,他的手本来随意搁在休息室的沙发扶手上,现在突然慢慢伸到身下,声音也突然变得些微低哑:“在哥哥完事前,可别挂电话。” 安拾瑾看不到安执的下半身,但是他如此明显的暗示,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捂住微微发红的脸:“哥!你那边是白天!” “呼......想到妹妹,白天黑夜都受不了的......”他已经进入状态,发出的声音透过手机,让安拾瑾耳根发红。 “和哥哥一起?”安执邀请道,“反正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安拾瑾想起被他一次次诱惑在休息室做爱的场景,明明一开始,她和安执之间,她才是经验丰富的那个,结果随着两人做爱次数的增多,反而是安执的花样越来越多。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拾瑾在床上从来不需要技巧,因为和她上床的男人总会伺候讨好她。 “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还在休息室做爱,秘书敲门,我让他进来了,隔着门,我和他交流工作,安安在我身下被我肏得淫水直流……” 随着他的话语,安拾瑾的脑内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天,安执的秘书就在门外,而安执的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里,秘书说话时,他就挺动腰身在她体内抽插,轮到安执说话时,他就会突然停下,勾得安拾瑾不上不下,她用眼神恳求安执动一动,安执只含笑看着她,勾得安拾瑾只能自己夹着他的腰满足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这种情况下她的穴收缩得特别紧,夹得安执差点直接射出来,只能迅速打发走秘书,抱着她尽情地肏。 耳边是安执的喘息,和回忆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感觉到身下的湿润,安拾瑾认命地将手伸下下半身。 “哥哥……” 第十三章任职 发泄过后的安拾瑾睡得格外的好,第二天就精神焕发地去公司上班了。 德利的现任首席技术官叫吴楚,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性,作为安拾瑾临时的直属上司,他亲自出来接的安拾瑾,引她去和公司高管见面,她现在的职位是技术副总监,也是林清婉钦定的吴楚接班人,自然要和未来的共事人们互相了解一下。 当她随着吴楚迈入会议室,所有高管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在场基本是中年人,可以当安拾瑾父母的年纪,此时一群身居高位的长辈人物的目光聚集在一处,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安拾瑾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她衣着比之平时稍微正式了一点,却依旧比在场其他人更轻松休闲,加上年轻的容颜和气质,在沉闷严肃的会议室仿佛格格不入。 但她泰然自若地在吴楚旁边落座,无视全场打量审视的目光,轻松地朝众人点头示意,这份镇定又让她巧妙地融入了现场。 这个女孩,能力绝对比她的履历表现出来得更出色。 大多数人进入职场后,会通过衣装来加重自己的成熟感,安拾瑾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按理说也应该打扮得更加成熟来给下属和合作者安全感,但是她从未顾忌过这些,毕竟安拾瑾这个名字一出来,就足以让人收起他人对她的轻视了。 安拾瑾,业内有名的“摇钱树”,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的,而且是特别赚钱的那种。 或许大多数人佩服的是她的优秀的赚钱能力和过硬的专业素养,但只要见过本人,就会意识到她还拥有着把这两种能力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社交手腕和领导气质。 现在这些德利高层也不例外。 吴楚给众人介绍安拾瑾:“这位就是安拾瑾安总,新上任的技术副总监,相信大家早已认识了。” 安拾瑾笑道:“大家好,我是安拾瑾,之前就职于麦乐安,现在很高兴加入德利与诸位共事,以后请多多指教。” 随后吴楚又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他人的姓名和职位。 安拾瑾注意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另外一位技术副总王池,这个人对她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不是友好,甚至带着挑剔和不满。 嗯,这个不难猜,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个“空降关系户”抢了他的升职机会。 还有一位是公司的CEO占熙,这位女士眼神明亮锐利,气质沉稳又不失凌厉,下属之间的暗流涌动仿佛永远瞒不过这位聪慧的上司。 其实安拾瑾之前和她见过面,林清婉不是一个会随便往公司塞关系户的老板,安拾瑾的面试就是由占熙和吴楚负责的。 她对上安拾瑾的视线,向她微微颔首。 互相介绍后,开始今天会议的主题,管理层的时间宝贵,当然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来欢迎一位技术副总,正好管理层开会捎带上她罢了。 “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还不熟悉公司业务的安总,会不会不太妥当?”王池皱眉道。 安拾瑾笑了笑,没说话。 占熙递给王池一份文件。 王池打开看了几眼,脸色变了变。 是一份极其详细的项目资料,里面各种数据罗列整齐,让整个项目的脉络清晰无比。 任职合同是安拾瑾回国后签的,只是入职时间推迟了,所以占熙提前把资料给她,并不算泄密,她仅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做到这个地步…… 占熙淡淡道:“短时间熟悉公司的业务对安总来说并不难,但对这块领域做到和安总一样熟悉,恐怕我司现在没其他人能做到吧。” 无人接话。 占熙露出一点笑意,一锤定音:“那就辛苦安总了。” ---------------- 女主的职业就是偏工科理科的,更具体的就不规定了,不然需要查很多资料,因为是写着放松的所以不怎么想用脑,请谅解 公司名字就是乱想的 第十四章语音 安拾瑾花了一周熟悉了一下公司,不仅仅是公司业务,还有员工,尤其是她现在的下属。 一个公司的风气很大程度取决于领导的做事风格,占熙是个明显的实干派,且有足够的手腕压住手底下人的小心思,所以德利的员工绝大多数不会搞小动作,幸运的是,安拾瑾的直接下属里并没有那剩余的极小部分,虽然她并不惧怕处理这种事,但能省去一些事总归是好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大多数是各种各样的会议,只除开周五晚上有一场饭局。 是和沉氏集团的。 其实最开始定的时间是周六,是安拾瑾的助理和沉时序的秘书定的,安拾瑾听到时间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助理是德利原本的员工,被提拔来当她的助手,此前对她的习惯并不了解,看她皱眉就意识到自己大概做得有那里不妥当。 好在她也有多年的职场经验,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了解,她选择直接询问上司的意见:“安总,请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不,只是我不习惯周末工作。” 其实对于大多数管理层来说,双休这个概念基本不存在,毕竟以他们的收入,牺牲一点周末根本不算什么。 但安拾瑾还保留着坚持双休的良好习惯,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要995,但是996她是绝对不干的。 助理听到她的回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我需要联系沉氏集团那边更改时间吗?” 安拾瑾:“不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还是少折腾为好。” 助理低头道:“实在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安拾瑾笑了笑:“我们都不熟悉对方的工作方式,自然是需要一点时间磨合的,放松一点,有不确定的事情来问我就好。” 助理答了声“是”后就退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助理进来给安拾瑾送文件时说:“安总,沉氏那边打电话过来商量,希望把饭局改到周五。” 听见这件事,安拾瑾心中一丝异样划过,但她最后没有深想,只答:“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五,安拾瑾点了几个下属,带上助理去赴约。 她本来不觉得沉时序会出面,虽然双方合作涉及到了一些深层的利益问题,但现在只是初步达成一致,等到两边的利益捆绑更深一些后,两边的话事人才会真正出面。 然后她推开包厢的门就看见了一个帅得很突出的男人。 安拾瑾:…… 安拾瑾:你们大集团老总都这么闲么? 她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只带着下属坐下,笑着跟沉时序打招呼:“沉总亲自到场,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沉时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来亲眼看看负责人合不合格。” 安拾瑾也不在意他带些无礼的话,轻松揭过便转移了话题。 好在沉时序之后的行为举止都正常,双方商讨正事时气氛融洽,在座都是年轻人,尤其是两位领导,都没有让酒桌文化里的恶习,桌上甚至没有摆酒,一顿饭下来,两边的员工已经打成一片。 完事过后,安拾瑾看了看时间,对下属说:“车费可以报销,你们是想打车回去还是我送你们。” 她有公司配的车,平时只用于公事出行。 四个下属都举起了手。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加上开车的助理和她,六个人,多出来一个人。 四个人互相看看,正当有人说自己去打车时,沉时序突然开口道:“不如我送安总回家?” 他们现在住一栋楼,倒也顺路。 安拾瑾想了想,觉得自家车送员工更安全,便上了沉时序的车。 她和沉时序一左一右坐在车后座上,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楚河汉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安拾瑾本来以为这种沉默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家。 然后她手机振动了一下,因为总是在开各种会议,安拾瑾的手机提示音直接关闭,调为了振动。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是温持正发来的消息,还是一条语音。 安拾瑾看了一眼旁边的沉时序,他正侧着头看窗外,似乎完全没注意这边。 安拾瑾:怎么有种偷情的错觉? 因为是邻居,偶尔会撞见,她和温持正的关系已经不像刚回国时那样生疏,但是在手机上发消息还是第一次。 最后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还是点开了那份语音,可惜她忘了一件事—— 她的手机语音之前设置的是外放。 所以温持正的声音就顺着手机的外放喇叭传出来:“打扰你了,小瑾,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平日里的声音清冷,此时或许是有求于人,或许是因为说话对象,他的声线放柔了些,配上优越的声音条件,勾得人耳朵发麻。 安拾瑾下意识转过头,对上了沉时序已经转过来的眼,也看见了他黑下来的脸色。 “呵。”她听见他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