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 (校园1v1)》 表彰 201X年,9月1号早上8:30分,兰湘中学的开学仪式,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方青橘排在本班班级队列最前头,暑意熏得身上汗水涟涟,她顶着似火骄阳,羡慕的望着台上年级前十的表彰大会。 站在舞台最正中的男生,指尖轻轻捏住一张浅黄色奖状,横在胸口处,眼眸微眯,站姿很端正,目光定定地凝在前方,一动不动,面对校长激昂的致辞,时不时点名夸赞,脸上透出丝丝不耐烦,那样子,仿佛不是在听表扬,而是犯人审照。 方青橘掩在厚重刘海底下的一对桃花眼,在那名男生身上打量着,男生个高腿长,同样的黑白色系校服,在他身上,却如同模特展示,好看得不像话。 逆着光,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但这位学神的名号,在学校里可是如雷贯耳。 天才学神——薛与岑。 每次考试,数学150分,回回拿满分,语文总能保持在145分以上,能进700分的有不少,可他的总成绩从来没掉出730分以下,每次都能直接甩开第二名二十几分,在年级里保持了两年的top榜,曾代表多次参加奥数比赛,并轻松拿下冠军。 关键他不止成绩优异,运动buff更是被填满,网球,羽毛球,游泳,就没有他不会的,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 班里的女生,一下课就聚在一起,话题永远围绕在他,和他的好兄弟身上,要么夸他两年不变的第一成绩,要么羡慕他的豪门身世,最常讨论的,是他偶像剧男主一般的长相。 方青橘紧紧地盯着那沓贴在奖状中间的奖金,眼神有一丝落寞。 兰湘中学,国内最出名的重点示范高中。学校建校至今,每年的本科率平均在百分之九十二,是人人都向往的顶级高中,以至于,兰湘中学最不缺的,就是投资,所以学校有钱有底气,相当财大气粗,年级前十,奖励直接给现金。 第一名,五千块。 第十名,也有一千块。 十一到五十名也有表彰,但奖励只是制作精美的笔记本,和前十的奖励相比,天差地别。 方青橘刚上高中的时候,成绩只排在年级一百开外,她没有其他人的天赋,唯有埋头苦学,每天雷打不动的七张卷子,五三被她刷到题纲都可以背下,学校附近的书店老板基本都认识她,辛勤的付出还好能收获回报,她的成绩一路攀升,名次越来越靠前,她本以为这次终于能进前十。 可偏偏,刚好卡在第十一名。 方青橘艳羡的看着台上神色各不同的前十名,暗暗叹了口气,失落的垂下脑袋。 薛与岑捧着奖状,听着从校长到年级主任,再到他们老班夸赞,一向淡定自若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下去。 学校领导总是来来回回老三句,能反反复复的啰嗦十几个来回,站在这儿处刑,还不如回教室刷本历年真题。 太阳实在刚烈,在方青橘感觉要被晒融化的时候,音质超级清晰的音响中,终于传来她的名字,轮到十一至五十名的表彰。 方青橘迎着其他人的目光,往舞台侧方的阶梯走去,走近舞台边的时候,与舞台上下来的人群擦肩而过,忽然,耳畔响起了一道清亮的提醒。 “从舞台下来的第二个阶梯,有颗钉子。” 方青橘愣了一瞬,抬头,正巧与那位大“学神”并肩,而对方,径直朝前走,目光没有半分偏移。 后头的脚步声亦步亦趋,方青橘回过神来,所以学神,是在提醒他们后上去的这群人,不只是对她说的。 方青橘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羞耻了一下,但很快,她面色恢复如常。 走到那截阶梯的时候,方青橘果真看到了一颗露出尖头的钉子,她收回视线,步伐平稳的迈过那级台阶。 十点五十,表彰大会总算结束,学生们被当成鱼干暴晒了一上午,怨声载道的齐作鸟兽散,回各自的教室。 她们升入高三,要从高一高二的东校区,要搬到高三的西校区。 因为出汗,身上黏腻,方青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回原来的教室,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赶往西校区。 同桌 按照指示,赶到挂着高三(一)班的教室门口,里头已经热闹非凡。 现在分配的一班,就是每一届可以创造‘奇迹’的火箭班,这个班级,大多都是之前一班的原学生,还有部分,是二班,三班冲上来的,只有她一个人,是从十五班逆袭上来的。 她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个子普通,属于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一类。 所以,她进门的时候,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收到短暂几秒的注目。 很快,众人又恢复成刚刚的热闹状态,寒暄的寒暄,打闹的打闹。 她的到来,就像一滴水滴坠进湖泊,只在融入之前激起丁点涟漪,很快就泯然于众。 方青橘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发现每个位置都已经有人坐,或者被用物品先占了位,只有最里边那排最后的位置,还有空位。 那个位置,靠着储物柜,储物柜挡了一些位置,进出不太方便,所以没有人选。 方青橘擦了一下聚在下巴处的水液,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往那个位置走去。 这个班里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她也不是会去主动认识人的性格,将东西归放整齐之后,无聊地撑着下巴,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操场。 忽然,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方青橘转头看向对方,先闯入视线的,是对方耳朵上的一颗小红痣。 视线往上偏移,方青橘这才看清楚,坐下的是何人。 学神不坐第一排,居然来坐这犄角疙瘩?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眼中的惊讶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先被对方捕捉住,对方礼貌的弯了弯嘴角,朝她点了点头,道。 “你好,新同桌,我是薛与岑,往后多多关照。” 他们之间不过三十厘米的距离,似有若无的冷香占据了方青橘的鼻子,她呆呆的点了点头,客气问道:“多多关照。” 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教室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转头看向前面,发现班里统一齐刷刷的回头看着他们这边,一帮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震惊,有揶揄,还有,,,嫉妒? 方青橘能感觉到有几道很明显的不善的目光,钉在她的身上,她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我叫方青橘。” 男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之后自顾自的整理东西,俩人之间没再有任何交流。 没多会儿,班主任走了进来,交头接耳的教室立即安静了下来,她点了几位离讲台近的男生去教务处搬书。 他们之间,除了最开始那句自我介绍,就没再有任何对话。 她的同桌人气很旺,下课时间,他们课桌边总能围有一堆上来问问题的同学,一堆人挤在桌子周围,男生女生都有,方青橘想出去打水都不方便,就这么渴了一天。 她同桌反应不冷不热,有人拿着题目虚心请教的时候会耐心解答,直到对方理解为止。如果拉着他只是为了问一些无聊的问题,例如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问题,就会直接冷脸不搭腔。 开学第一天,时间流逝飞快,放学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同学离开,待方青橘做完一套数学卷子,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夕阳即将完全落下,金黄色的世界与夜幕星河交替,她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踩着最后一点霞光,出了校门。 兰湘中学的住宿制度分有有走读,和住宿,不强制安排住宿,学生们可自行选择,方青橘选择的是走读。 兰湘中学还有一个特例的点是,没有晚自习,每天六点放学。 学校的校训也不是什么勤奋,努力之类激励人心的标训。 反之,学校的每个角角落落,挂着的是“劳逸结合,事半功倍。” 很多人认为兰湘中学,是重点中的重点,学习氛围肯定相当紧张。 其实不然,学校信奉的是让学生有自己的发挥空间,自律向上。 能进兰湘的,都是拔尖那波,一个两个都自律得可怕,表面看着云淡风轻,其实私下卷得要命,没有晚自习不代表会放纵自己,每个人都铆足了劲想超越前头的人,多的是在宿舍,或者在家里提笔奋战到后半夜,基本不会有人因为学校制度宽松就堕落自弃。 学校附近有条美食街,方青橘每日雷打不动的项目,先去美食街给摆摊炸串的母亲干两个小时的活,然后再回家,做饭,做家务,写作业。 一切搞定,锁上房门,拉紧窗帘,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静悄悄一片,才放心的点入QQ,点击服务对象的聊天框,戴上蓝牙耳机。 一切准备就绪。 发送出今天的专属开场白。 ——叮叮叮,主人,你的小狐狸已上线! 语c(微h) 那头很快传来一条信息。 ——今天慢了五分钟。 ——抱歉,主人。 方青橘盯着聊天框顶上的,正在输入中,边换上女仆情趣装,套好卡在大腿根的黑丝,那头还是正在输入中,方青橘知道金主爸爸这是生气了。 打开手机前置,拍照,选中,发送。 一张坐在床上,大腿并拢,黑白色的女仆裙裙摆只将将盖住下身的照片,被发送了出去。 ——抱歉,主人,这是作为小狐狸迟到五分钟的补偿。 那头似乎是满意了,发过来一笔转账,并附带要求。 ——看看奶子,没有胸贴的。 方青橘数了数转账的单位,点击领取。 除下两边的吊带,没有了支撑,胸前那点薄薄的布料,滑了下去。 方青橘一只手臂横在奶子下方,将两颗大奶子托起,往中间聚拢,从上往下拍了张照片,然后点击发送,等待那头的反馈。 做完这一切,方青橘脸上像被热水烫过一般,又烫又痒。 那头似乎很满意,发送一条语音过来。 方青橘颤着身子,点开,一道低沉磁性的粗喘声,跟随电流钻入耳朵。 “骚狐狸的奶子又大又软,奶头那么粉,有没有被人吃过。” 对方发送语音过来,意味着是要语操了。 方青橘点击语音通话,那头很快接起。 “啊,骚狐狸,娇喘几声来给爸爸听听。” 那头的动静,不止有男性低低的粗喘声,还有咕叽咕叽的声音,方青橘明白对方这是在撸管。 将手机放下,趴在地上,摇了摇系在腰间的小铃铛,铃铛叮叮当当响起清脆的声响,她娇喘了好几声,开始叫床。 “啊,主人,好爽,主人鸡巴好大,操得小狐狸好舒服。” “啊,鸡巴,大鸡巴插入子宫了,好爽……” “主人肉棒太大了,几下就插得小狐狸要高潮了,啊,轻点,慢点,主人,啊……” “啊,骚逼,贱逼,操死你,操烂你的逼,骚母狗,哦,继续。” 方青橘抹了一把因为紧张流下的汗水,吞了口口水,继续道:“主人,射给我,射进子宫,尿尿也射进来,射到狗狗的嘴巴里,噢,主人,母狗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母狗喷了,高潮了,主人,射给我,全部射给我,射到母狗的子宫里,啊,嗯~” 方青橘浑身过电一般,脑子一片空白,颤抖着身子,躺倒在地上,下身流出一大摊水液,插在穴口的“玩具”还在嗡嗡响动, “母狗越来越敏感了,高潮越来越快了,又一次比我还早到。” 方青橘无力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伸手从下面挖出跳蛋,关掉。 坐回床上,掐着嗓子道歉:“抱歉,主人,是母狗太敏感了,母狗认罚。” “这样啊,”那边沉吟了一下,说道,“下回我要视频。” “不可以哦。”方青橘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语c只能是语音做爱,不能视频通话,也不能在现实中接触哦。真的抱歉,主人。您可以换另一个惩罚。”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弄,低低的呵气声仿佛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这就是所谓的,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那头点击挂断,屏幕暗了下去,显现出一张莹润的小脸,一对桃花眼,水眸盈盈,勾人心魄。 金主爸爸生气了! 方青橘试探的发了个猫猫撒娇的表情包过去,这回没有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显示。 唉。 方青橘无奈的叹了口气,做这个一个月了,对方是她第一个客户,出手挺大方的,他们每天都固定在这个时间语c,之间对方从来没提出要视频操过。 她们这行的规矩就是不露脸,只语操,她依照规矩拒绝了,可金主爸爸生气了。 方青橘虽无奈,但实在舍不得这位出手阔绰的金主爸爸,要不,按照他的要求算了?大不了自己小心一点,不露到脸就是了。 保险一点,买张面具,视线的时候找好角度,反正隔着网络,现实里对方又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做什么。 看着余额里那四个5的数字,方青橘咽了咽口水,瞬间觉得金主爸爸的这点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手指果断按下提现,在手机银行查询到已成功入账,才起来换下衣服,把房间收拾好好,将衣服和道具锁进柜子,拉了拉柜门,确保打不开,将地上湿了水的毛毯收起来,拿去卫生间清洗。 把遮过眼睛的刘海放下,换上肥t长裤,拎起早就打包好的保温桶,出发去小吃街给妈妈送夜宵。 加v 方青橘家离夜市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到的时候,刚好十点整。 这会儿正是夜市开始热闹的时候,狭窄的街道上人头攒动,各个美食摊位飘出来的香味,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得蠢蠢欲动,方青橘越过人流,走向夜市最末尾的炸串摊。 远远的,就看到妈妈吴秀英一个人在忙碌的身影,她身后的位置,坐有好几波等待上菜的客人。 见状,方青橘直接小跑过去,接过吴秀英手上的活计,从三轮车坐垫底下翻出口罩戴好,将头发拢进帽子里头,麻利的系上围裙,熟练的从油锅里捞出炸串,撒上孜然和辣椒面,刷上秘制酱料,照着吴秀英的指示送到三号桌。 吴秀英照例先去后边的巷尾吃饭,方青橘就暂时一个人顾生意。 上了菜,方青橘又立刻回到油锅前,将一号桌点的菜品,下锅油炸。 串串下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油泡往上溅,险些炸到方青橘的手上,还好她躲得及时,避掉了。 刚盖上盖子,这会儿又来了客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选好的菜品,放到她手边的空位。 方青橘拿起那只小框,数串串,记数,记好之后,对客人道:“打包还是在这里吃,麻烦坐后面的位置等一会儿哦。” “在这里吃,不要辣,谢谢。” 低沉的声音,让她感觉有点熟悉。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站在摊位前的男生,头微微昂起,正单手取下头上的发带,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篮球袋,穿的8号白色篮球服,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截黑色护腕,洋洋洒洒的金色英文签名横穿整张布料,手臂的肱二头肌明显,上边还有些晶亮的闪光,仔细一看,是滚落的汗珠,额间的发丝有些湿润,脸上还有一些运动后的潮红。 薛与岑微微颔首,神色自若,走向车子后方的小方桌入座,大红花的红色塑料凳对于他的身高来比,矮过头了,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把腿并拢到一起,用膝盖抵住桌子。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黑t的少年来到摊前,少年手臂夹着一颗黑色头盔,站在摊位前东张西望了一番,看到约好的人。 他嘴角上扬,穿过正在上菜的方青橘身边,坐到刚刚才有人坐下的四号桌前。 “让我一番好找,怎么跑这边来了,感受人间烟火气?” 薛与岑将篮球网系到桌腿上,固定好,才回他,“现在住这附近,这里方便。” 那只限量版黑色头盔,被风住尘随意的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没放稳,差点滚了下来,风住尘看都没看一眼,潇洒地撸了下被弄乱的发型,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搬出来也好。” 薛与岑冷淡的“嗯”了声,拆了双一次性筷子,端起塑料壶里倒出两杯茶水,一杯推给好友,然后筷子戳进茶水里头,洗筷子。 “住哪儿呢现在。”风住尘学着他的动作。 薛与岑指了指对面那片华丽的小区,意思是在那边。 风住尘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说道:“挺好,就在学校附近,方便些。” 方青橘不是故意听他们的谈话,实在是他们的声音,一点也没有避讳周围的意思。 知道现在薛与岑是一个人住,她眼底的神色微微变了变,转瞬就恢复正常。 点的东西一一上桌,风住尘尝了一口,道:“蛮好吃的哎,待会儿给闻双溪打包一些回去,今天下午路过烤肠摊的时候,看到她咽口水了。” 薛与岑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一只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划拉着屏幕。 风住尘看他一直摆弄着手机,有些好奇他在搞什么玩意儿,那么入迷,探身过去,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他嗤了一声,道,“骚了,贴防窥膜了。” 薛与岑摁灭手机,将手机放回挂在手臂上的手机保护套里,余光睨了他一眼,道:“保护隐私,懂不懂。”说完,拿起一串花菜,咬了一口,便放下了。 催着他让他要打包就快点,然后起身,去付款。 方青橘在收拾另一张桌子,听到收款信息,习惯性的回了一句,“谢谢老板,欢迎下次再来。” 薛与岑站在她身后,定定的看着她,幽幽吐出一句,“很好吃。” “啊?” 方青橘直起身,回头,愣愣的感谢道:“谢谢,下次来,给你打八折。” 男生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同桌情只值八折吗?” 方青橘愣了一下,刚刚他的视线就没放到自己身上过,还以为他不记得自己。 她眼角弯了弯,‘“那你下次来,给你免费。” 薛与岑侧过头,用牙咬开手机套拉链,掏出手机,划开手势密码,将屏幕亮到她面前,“口说无凭,方同学加下联系方式,我备注一下,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方青橘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不似玩笑,连忙掏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验证通知刚发送过去,那边立刻显示通过。 然后,男生将手机屏幕朝她扬了扬,她看到她的微信备注,被他改成了—— 她说下次给我免费!!! 方青橘看着那个备注,不知怎么地,脸颊有点发烫,明明今天之前他们还未认识,现在,却感觉从陌生一下跃到熟识的阶段。 他们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方青橘还是能听到黑t男生喇叭似的嗓门,“居然是你同桌啊?那不就是班里的同学,哎哟,失礼了失礼了,刚刚没认出来,等下回叫上闻双溪,咱再来一次呗,你同桌炸串的手艺挺不错的。” 少年欢快的声调越飘越远,方青橘转身去收拾桌子,忽然,在桌子下看到了一只孤零零的篮球,这才想起来他们落东西了。 她赶忙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搜寻着,哪还看到他们的身影。 她点开屏幕,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下语音通话。 歌曲铃声响了一声,很快被接起。 “喂。” 少年清润的声音,通过电流送进方青橘的耳朵。 “方同学?”那头问道。 “啊,是,是我。薛同学,你篮球忘记拿了,还在摊位这儿。”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可以麻烦方同学明天带到学校给我吗?”薛与岑握着手机,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情,边小心的避让人流,边迈步平稳前进。 又有客人来光顾,方青橘没想那么多,匆忙应了声“可以”,便挂断通讯招呼客人去了。 握住微微h 每个上学日,方青橘雷风雨无阻的在早上五点半,准时到达学校门口。 这个时间,夏季的时候,天空已经翻起鱼肚白,冬季还是一片昏暗,上学路程不算远,一路走来路灯明亮,加上兰城治安不错,走在路上的时候,方青橘还是比较安心的。 方青橘以为她会是最早到那个,没想到居然还有更早的。 学校统一亮灯灭灯,六点教室才开灯,方青橘每天都是带着充电式台灯,提早到教室温习或者预习。她看着坐在她位置边上那道高大的人影,小声的试探了一声,“是薛同学吗?” 昨天为了挡太阳,而放下的窗帘忘记拉开了,外头的光源被窗帘布隔绝开,所以教室里漆黑一片,坐在昏暗里的人影,摁开桌面上的便携式充电台灯,炽白的灯光笼罩住他上半身,投射到后边的墙壁上,影子扩大了一倍不止。 “早上好,方同学。” 男声低沉沙哑,呼吸有些不自然,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疲惫感。 “早上好,没想到薛同学你那么早到。”方青橘将那颗篮球放到他课桌上,物归原处。 “你的篮球。” “谢谢。” “那,”方青橘略显局促的站在他课桌旁边,伸手指了指里面的空位,“薛同学可以起来一下,让我进去吗?” 如果没有储物柜的话,其实是可以贴着墙壁进去的,但是偏偏这个储物柜挡了一半的进出位置,导致他们的位置,只够一个人侧身进去。 薛与岑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关了台灯,站到过道上,等她进去。 方青橘点头道谢,视线随着动作,略微往下,好巧不巧的落在男生的小腹上。 或许是仗着在黑暗之中,那根男性特征,嚣张的在小腹处昂首。 好,好长。 居然可以挺开裤头,立在小腹上。 方青橘心脏怦怦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眼力很好,肯定不会看错。 所以,他们兰湘中学的传奇,鼎鼎有名的学神,特意早到在空无一人教室里,自慰。 自觉撞见他人秘密的方青橘,耳朵红了一片,脸颊烫得厉害,她突然有些庆幸,教室统一开关灯。 薛与岑等她坐下,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黑暗中最容易滋生出浮想联翩,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方青橘从书包掏出东西,放置到桌子上,可满脑子都是刚刚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 用余光悄悄瞄了一眼男生的裤裆位置,可能是因为坐下的缘故,布料会往下扯,粗大的龟头几乎露到裤头外面来。 她在书包里假装翻找着什么,实际注意力全集中在身边的男生身上,藏在书包里的手,紧张得一直在抖。 方青橘咽了口口水,感受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脑海里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到他的裆部上。 好粗! 方青橘在心里惊呼,只是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男生怒涨喷薄的性器,又粗又烫。 感受到一只小手握上自己的鸡巴,薛与岑挑了挑眉,嗤道:“方同学做出这样子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吧。” 方青橘紧张得要死,怕他会毫不留情的推开她,但是现在,男生只是嗤之以鼻,却没有做出推开她的动作。 她知道,成功一半了。 “这样子很难受吧,我可以帮你。”她边说边拉开他的裤头,将那根肉棒整根释放出来,手心按着龟头,缓慢摩擦着。 女孩的手心,很软,很烫,摩擦着龟头,酥酥麻麻的,薛与岑忍不住“嘶”了一声,喉结来回滚动,果然比自己弄的舒服多了。 “想要什么?” “钱。” 方青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高二的时候,通过同学每天的八卦谈论,方青橘了解到这位全能学霸不止成绩优异,家庭条件更牛,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怀揣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真的,太太太,太缺钱了。 每天学到废寝忘食,不止是为了提高成绩,更是想要与他同一个班,接近他。 接近他,勾引他,然后被他妈妈发现,贵妇人嚣张的拿几百万来威胁她,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她“黯然”收下。 同桌要比同学便利太多,她想争取和他做同桌,特意留了个心眼。 提前去看过教室的位置分布,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位置,昨天也是故意拖延时间来新班级的,大会解散之后看到了他往厕所方向走,预估着位置选得差不多了,赶在他去到新教室之前到达教室,果然,最后这个“不方便”的座位被剩下了。 他到之前,原本还有一点点担忧的,怕已经有人给他预留了位置,直到他在自己旁边落座,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如愿与他坐到了一起。 薛与岑掏出手机,点开她的微信对话框,发起了一笔转账。 方青橘看着他操作的,不敢相信她居然成功了! 就这么简单??? “继续。”薛与岑用手机点了点她的手背,示意道。 “哦,好,好的。”方青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另只手握住棒身,卖力的上下撸动起来。 撸了好久,眼看着就要到六点了,准备到开灯时间,同学应该很快陆续抵达教室。男生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 方青橘看着他被欲色裹挟的面庞,俯下身去,张开嘴舔上龟头。 男生的喘声越来越大,方青橘绕着龟头舔了两圈,含进嘴里,用力吸了一下。 毫无预兆的,男生的精液一下子喷了出来,刚好是做着吸的动作,又腥又浓的精液,全部注入方青橘的喉咙里。 呛得她几乎要吐了,精液的味道也太恶心了。 她刚要起身呕吐,门口响起了一道打招呼的男声。 有人来了! 方青橘慌得要命,被发现了怎么办,想要直起身,脖子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男生的手来回抚动,似乎是在安抚她别慌神。 “早上好。”薛与岑客气回道。 感受着女孩慌乱到颤抖的身子,薛与岑轻声笑了起来。 还以为胆子有多大呢,敢在教室里勾引自己,原来也会怕啊。 弄吗 坐在方青橘前面的,是一位开朗健谈的女生,白里透粉的脸蛋,一对小鹿眼,又大又澄澈。名字很有诗意,叫闻双溪。 在方青橘第三次拒绝对方投喂之后,女生终于消停了。 方青橘以为对方会生气,觉得自己给脸不要脸,但是她只是小声的道了个歉,“好吧,打扰了。”又开心的吃起早餐。 方青橘独来独往惯了,对于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第一反应是拒绝。这个习惯,也让她直接成为班级里的边缘人物,毕竟不会有人愿意,找一个总是拒绝别人的人做朋友。 女孩侧着身子,看向窗外,边咬着三明治,边雀跃的朝楼下挥手,应当是看到熟悉的朋友。 方青橘很羡慕性格落落大方的人,她封闭自己惯了,从小到大就结交到什么朋友。 或许是她艳羡的目光太明显了,女孩侧过脑袋,对她弯了眼睛,嘴角上扬,梨涡很甜,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 方青橘心虚的垂下脑袋,欲盖弥彰的拿起英语词典读起来。 高三的时间真的消逝得飞快,一眨眼,他们就已经开学一周了。 火箭班不亏是火箭班,不仅老师的教学速度飞快,班级里的学习氛围更是紧绷到不行,方青橘感觉他们都是铁血战士,就算是下课时间,教室里依旧满满当当的,倒不至于夸张到针落可闻的地步,有许多互相串桌讨教的,就是鲜少有人出教室。 他们这个角落,每回一到下课时间,就被前来讨教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方青橘口渴,想去打水,但看着走道上围满一圈的人,最终无奈的放下杯子,拿出数学卷子,找错题修正。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方青橘照例先做了一两门作业,再打算回家。 落下最后一笔,方青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腰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啪”的一声,打到了旁边的东西。 她转头看去,讪讪笑了一声,“你,你还在啊?” 薛与岑从卷子里抬起头,侧目看着她,“方同学学到废寝忘食,怪不得成绩窜得那么快,从十五班一路逆袭到一班,我再没有点危机意识,下回模考,‘蝉联第一的神话’,怕是要被方同学打破了。” 方青橘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哪有薛同学你说的那么夸张,薛同学真爱开玩笑。” 薛与岑将挂在桌边的斜挎包放到桌面上,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道:“要回去了?” “对。”方青橘边回答,边收拾凌乱的桌面。将草稿本放进桌洞的时候,感觉顶到了什么东西,她伸手进去摸,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像盒子一样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盒纯牛奶? 这不是她的东西啊,她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草稿纸的男生,奇怪的问道:“是你的牛奶吗?” 薛与岑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你没喝?不是渴吗?” “你怎么知道?”方青橘惊讶道。 “啧,小脑袋瓜果然除了学习,就是钱。” “你说什么?”方青橘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把脑袋探过去一些。 “我说,今晚弄吗?”薛与岑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嘴角勾起,恶劣的笑着。 哄人(语操,微h) 原本还想问牛奶的事,被他这么一打岔,倒是让她想起了今晚的事。 “明天,明天可以吗?待会儿我有点事。”方青橘缩回手,敛下眼睫不敢看他,不好意思的道。 昨天就已经和金主爸爸约好了,今晚要和开视频。 但是…… 方青橘悄悄抬眼,这位新金主,面色有些不妙啊。 方青橘用眼睛在教室外面来回扫了一圈,确定外边的走廊没人。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双手放到他结实的大腿上,用作支撑,屁股微微离凳,讨好的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吻。 “抱歉,我是真的有事。” 薛与岑浑身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女孩独特的馨香扑了个满怀,鼻腔里全是她柚子的清香味,下巴上的的吻像是带了电,酥酥麻麻的电流直往心脏深处钻。 怦怦,怦怦。 是谁的心脏,跳得过分高。 方青橘没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什么不妥,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买卖协议。 他付出金钱,她给他舒服。 不止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也要抚慰到。 这一个星期,他们心照不宣,每天清晨在五点半之前抵达教室,他的晨勃,她用手帮他解决,偶尔也会用到嘴,不说他们到了熟识的地步,至少,也算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薛与岑耳朵悄悄红了,磕磕绊绊的应下,“好,好的。” 方青橘照常做完一切事务,观察着那个赌鬼回来没有,然后锁好房门,拉下窗帘,点开qq对话框。 “爸爸,我回来了。” 叫爸爸,是金主爸爸要求的,为此,对方特意转了一万一的改口费过来。 方青橘痛快收下,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叫谁不是叫,金主爸爸开心,情绪需求得到满足,她有钱收,两全其美。 那头很快回了信息过来。 “宝宝昨天说给爸爸准备了惊喜,爸爸可是鸡巴硬邦邦的期待了一天。” 方青橘用一根情趣金链在腰间交叉扣起,固定好之后,左右晃动了下腰,上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今晚穿的紧身露脐衬衫,下身是黑色的紧身包臀裙,说是包臀有点不太合适,因为裙子只有巴掌大,穿上之后,有一半的臀肉露在外面。 衬衫只用下摆打了个结固定,纽扣没扣。 将手机固定好角度,戴上兔子面具,兔子面具是半脸面具,盖住上半张脸,嘴巴露出来,这是她为了满足金主爸爸视频操,想出的解决方案。 点击视频通话,那边秒接,似乎真的期盼了好久,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方青橘站在手机照不到脸的位置,扭动起腰肢,腰上的铃铛叮叮铃铃的响个不停,金色与暖白色融合在一起,又欲又骚。 “这就是宝宝给爸爸的惊喜?宝宝好会扭,不知道坐在鸡巴上的时候,还能不能扭得起来。” 方青橘娇喘了几声,才问道:“爸爸喜欢吗?” “喜欢,爱死宝宝这副母狗样。” 将要遮不遮的胸口凑到屏幕前,白花花的乳肉占满整个屏幕,方青橘用手拉开一些领口,粉嫩嫩的乳头,欲露不露。 “爸爸,宝宝的奶子好痒,好想爸爸给舔舔止痒,嗯~” “宝宝真是给了爸爸,好大一个惊喜啊。”屏幕那头的男声语调上扬,显然相当满意。 “宝宝想要爸爸怎么舔,嗯,说出来。” “想要爸爸用牙齿轻轻磨奶头,然后含进嘴里,用舌头拨弄,哦,爸爸吸我的奶子,好爽,用力,啊,要奶子上留满爸爸的痕迹。” 方青橘双手揪起奶头,往外拉,指腹轻轻碾磨着,坐在抱枕上,来回磨动着下身。 “爸爸,爸爸,嗯,好舒服,宝宝给爸爸舔鸡巴好不好,把爸爸舔硬,舔射,射到骚母狗嘴里。” 屏幕里的镜头下移,从男人的胸膛移到昂首挺立的鸡巴上。 鸡巴长得过分,目测20cm以上,那粗度,要是放进嘴里,能把嘴巴撑裂吧。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鸡巴撸动,用手拉直棒身,露出下面两颗鹅蛋大的囊袋。 “骚母狗舔舔爸爸的子孙袋,涨涨的,都是留给你的。”那根绕满青筋的鸡巴怼到屏幕上。 方青橘立刻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头前后挪动,做起口交的动作。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男人撸动鸡巴的吱吱声,以及努力压抑的喘息声。 方青橘张开双腿,一只手揉着阴蒂,一只手揉着奶子,嘴里骚话不断。 在她喷出第二波水的时候,男人终于射出,浓浊的精液糊满整个屏幕。 那头点了挂断,方青橘才脱力般躺在床上,胸脯起伏不定,喘得厉害。 一场语操下来,感觉比坐在教室学习一天,耗费的精力要多。 学习小组 因为前一晚,那个赌鬼赌输回来,大半夜在家里发疯,家里鸡飞狗跳的,今天早上醒得迟,等赶到学校的时候,教室已经有很多同学来了。 方青橘往上提了提领子,看向最角落的人,在门口她都能感觉到,金主爸爸身上,冒出来的黑色怨气,她心虚的走到他们的位置上。 金主爸爸一脸生人勿近的气场,碎分刘海遮过眼睛,浓密的眼睫毛在脸部投下阴影,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能看到他下颚线绷得死紧,方青橘感觉他有在咬牙切齿,因为她看到了他两边腮肉在动,仿佛在咯吱咯吱响。 看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方青橘捏着书包袋子,弱弱开口:“那个,薛同学能起来一下,让我进去座位吗?” 薛与岑冷着脸,侧过头去看窗外,一脸不爽。 完蛋,刚哄完一位,结果另一位金主爸爸又生气了。 方青橘看了看教室里的同学,发现没人将视线放到这边,弯下腰,唇附到男生的耳朵上,轻轻吹了口气,然后撒娇道。 “求求你了,薛同学。” 男生耳朵肉眼可见的染上红色,连着脖子一起涨红。 “你,你,你……”薛与岑捂着耳朵,看着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青橘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薛与岑哼了一声,站起身,放她进去了。 方青橘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纯情小男生,果然很好哄。 下午的课上,班主任提出了成立互助小组活动,四个人一组,可自行组队。 这个提议一出来,教室里立即跟沸腾的开水炸了锅似的,大家积极的讨论分析和谁一组互助更有利。 薛与岑这个大学神,当然有很多人想组队,因为成绩,有滤镜,当然还有姣好的身材样貌,万一能搭上薛家这条线,反正和他组队,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了。 同时还有个香饽饽,班里的体育委员,风住尘。 不输学神的样貌和身材,家世也是旗鼓相当,主要成绩也好,分班考试排年级十五。 方青橘和他们都不熟,看着一帮人围在薛与岑旁边,都在热情的发出邀约,她缩起身体,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背古诗词。 薛与岑一直用余光观察女孩的动向,没错过她脸上失落和略显孤独的神情,终于淡漠开口:“不好意思了,各位同学,我的学习小组,已经找好组员了,秉着就近和就熟原则,我和我同桌。还有……” “风住尘,带上你的小媳妇一起” “什么小媳妇,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听到学神都这么说了,想拉拢组队的同学,全都换上失落的表情的,散开了。 方青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吗?” 薛与岑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袋瓜,莫名觉得有一点好笑,“不然呢?我还有几个同桌。” 方青橘扁了扁嘴,感动得都快哭了,这是从小到大第一回,老师要求成立学习小组,有人愿意和她组队,以往她都是被剩下的那个,然后被塞进人数不够的队伍里。 因为不怎么喜欢交流,队伍里其他三人会不自觉抱团起来,忽视她。 她不是不羡慕别人的学习氛围,但是从小养成的性子,让她不习惯主动去和别人太亲近。 敢鼓起勇气来接近他,还是因为,钱。 方青橘拉起袖子,抹了下眼角,神情无比认真,“谢谢你,谢谢,我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薛与岑看着她用来抹眼睛的袖子,皱着眉头,疑惑道,“三十几度的天,你穿个长袖?” 方青橘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打着哈哈,“呵呵,昨晚有点着凉,总之,谢谢你,谢谢。” 家暴 “既然小组组成了,那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薛与岑用一直握在手里的钢笔,点了点摊开的数学例题册,“方同学,今晚有时间吗?就放学后一个半小时。七点半结束,怎么样?” 方青橘僵了一瞬,停下收拾书包的手,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今晚不行,我家里有点事,明天,明天,可以吗?” 说完,她又转头向另外两位小组成员道歉,“对不起啊,闻同学,风同学,今晚你们三人先开始,明天,明天我一定能跟上你们的进度。” “没事的,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闻双溪微微皱着眉头,拍开放在自己头顶上的爪子,善解人意的说道。 “哎,你不热吗?今天三十八度,你居然穿高领长袖。” “啊,我,我昨天半夜突然过敏,虽然吃了药,但是身上还是有一些红疙瘩,所以就穿长袖遮一下。”方青橘不自在的拉了一下领子,打着哈哈,“那我先走了,拜拜。明天见。” “拜拜,路上小心。” 薛与岑目光落在女孩的腿上,眸光沉沉,看着她走出门口的身影,敛下浮上心头的心思。 方青橘拖着疲惫的身躯,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凭着本能迈步,走向名为“家”的方向。 他们那片居民楼,可以说是整个兰城最落后,最贫困的地带,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外墙早就一片斑驳,还会时不时掉落点墙皮,漆黑的楼道,配着几瓦的电灯,还经常坏。 这里打架,家暴,卖淫,夜市,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更好笑的是,仅隔着一条繁华街道的对面,就是学区房,房价高得离谱。 房东们因为这块没能吃到拆迁红利,虽有不满,但也无计可施。 房租升得一年比一年贵,可对于房子的设施,却没有什么维护措施,只在每个月初准时现身收房租。 在兰城,似乎只有这里能容下底层人民,让他们在兰城有个容纳之所。一路上,每个奔波劳累的人们,脸上统一一副麻木的表情。 方青橘走到楼下,看到妈妈出摊的三轮车,还停留在昨晚那个位置,顿感不妙。 以百里冲刺的速度跑上六楼,就看到家门口,已经聚齐了一帮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这老方又打老婆了,唉。” “看样子,是又赌输回来了。” “唉,派出所都来多少回了,照样没用,离又离不掉,可怜哦。” 而那个所谓的家里,传来男人暴躁的打骂声,和女人掺着哭腔的苦苦哀求声。 “孩儿他爸,我求求你了,这是给女儿攒的大学学费,真的不能给你,女儿高三了,马上就要读大学了,我之后挣到的都给你,全给你,求你别动这笔钱。” 男人暴怒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 “去你妈的,女儿女儿,你眼里就只有女儿是吧,你老公都快被人剁手了,你他妈还女儿女儿,滚,别耽误我翻盘,这回我一定能赢回来。” 听到里边的动静,方青橘呼吸一滞,急忙跑上前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用力甩上门板,将看热闹的人隔绝在外。 吴秀英头发散乱,左右两边大大的巴掌印,嘴角沁出血丝,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出超大的口子,坐在地上抱着男人的腿不撒手,那笔钱要是真让他拿去赌了,她的女儿大学怎么办啊。 方青橘气到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位生物学父亲,“你昨天拿到钱之后,不是说好不打我妈妈了吗。” 方有志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嗤了一声,“你妈这种目光短浅的女人,整天就知道拦着我挣大钱,你说该不该打。” “还读大学,当初谁让她非要生下你这个赔钱货,害得老子丢了工作,老子没打死她都算不错了。” “滚,敢拦着我,老子连你一块儿打,昨天是不是没被打够,皮又痒了是不是。”方有志挥了一拳过去,恶狠狠的威胁道。 “别,别让他走,他偷了你的学费,小橘,别让他出去。” “操你妈的,说什么偷不偷,这个家里,有那样东西不是我的,信不信我打死你。”男人说着,拳头又落了下去。 “妈。” 方青橘用力推开方有志,“滚开,滚开。” “操你妈,翅膀硬了是吧,敢反抗了是吧?” 方有志踹了一脚过去,正中方春橘的腰间,后腰立刻爬上强烈的痛感,疼得她连连吸气。 方有志怒气上头,抓起她的头发。 吴秀英上前拉扯他的手臂,想护住女儿,却被掼到一边。 方青橘被甩出几丈远,后脑勺撞上桌柜边角,疼痛和麻意立刻从后脑勺,一路窜到耳朵里,耳朵里嗡嗡响,眼前模糊一片 等意识回笼,就看到那个畜生,正对着妈妈拳打脚踢。 “别打,别打。”方青橘脑袋发昏,视线看不清,好想呕吐,全身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求你了,别打我妈妈,你走,你走。” 方青橘爬过去,趴到吴秀英身上,用身体护住她,声嘶力竭的哀求着,“钱不要了,我们不要了,求求你别打了。” 似乎是打累了,男人停下手,往地上啐了一口,“早这样不就好了,妈的,哭哭哭,把老子牌运哭没了就打死你。” 男人骂骂咧咧的拉开房门,看到围在门外的人,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打架啊,滚远点,别挡路啊。” 看热闹的几位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作鸟兽散。 “妈,妈,你怎么样。”方青橘扶起吴秀英,客厅里一片狼藉,将她带到自己房间去。 吴秀英肿着一张脸,眼泪不止,摇了摇头,心疼的抱住女儿,“对不起,跟着我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头疼不疼,出血了没有,我们去检查一下。” 方青橘熟练的翻出医药箱,给妈妈上药。 “不疼,我不疼,妈妈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我没事,我没事。”吴秀英擦去眼泪,心疼的看着受自己牵连的女儿,内疚不已,“对不起,妈妈没护住留给你读大学的学费,那银行卡我明明藏得很隐蔽,不知道他怎么翻出来的。” 方青橘摇摇头,懂事的给吴秀英擦拭眼泪,“那些都不重要。你身体无大碍就好。” 方青橘伸手抱住妈妈,咽下眼泪,在心里默默发誓。 再等等,妈妈,很快我就能带你脱离苦海了。 更进一步 为了互助小组放学后可以用到教室,一班班主任赵老师,特意向学校申请一班自行关灯。 有些小组选择将学习地点定在教室,也有一些选择去校外的自助补习屋,有的干脆找个饮品店,边喝东西边学习。 方青橘这一组,经过他们的一致决定,选择在教室里。 “你还好吗?方同学,我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闻双溪面露关切,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女孩子,“要不然,我们暂停一下?” “啊。” “风!住!尘!讲过八百回了,别敲我脑袋,我长不高就是赖你。”闻双溪气呼呼的拍开头顶上的那只大手,将凳子挪得离某人稍稍远一点。 风住尘伸出手,点了点她面前的错题,“这么简单的题,也能错,这题例我之前就讲过,换个皮你就不会了,平常教的都教到狗肚子去了?你能进一班,果然是靠运气。” 感谢风住尘这一打岔,将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分散掉了,方青橘暗暗松了一口气。 脑袋还是有些昏,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不停掐着大腿内侧的软肉给自己提神。 薛与岑看她脸色发白,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伸手拿过她的水杯,起身,走了进去。 风住尘眼神都没偏斜半分,押着闻双溪改正错题。 腰上昨晚揉了药油,疼痛比昨天缓了很多,就是后脑勺上,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扎着马尾,发根拉扯着头皮的缘故。 长包的那块地方又辣又涨,一天下来,胃里一直有反胃的感觉,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方青橘努力压下反胃的感觉,扭头看向窗外,分散点注意力。 余晖洒在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校园被染成了金黄色,不远处的操场上,正在举行一场排球比赛,两边的队员都是学校里的老师。 方青橘之前都是准时六点半离开学校,原来在六点半之后,学校的老师会有运动项目啊。 其中有位穿着黑色运动服,个高腿长的男老师,打得尤其出色,只要他进攻,另一边的很少有人能接住他的球,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男老师打得特别好,比较容易吸引眼球,方青橘不知不觉视线定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起跳,救球,跳起进攻,每一个动作都标准且完美。 薛与岑将接好的温水,贴到她手背上。 方青橘回过神来,收回视线。 薛与岑一进教室,就看到她对着窗外发呆。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薛与岑探过身子,跟着刚刚她的视线,目光落到操场上正在打排球的队伍上。 其中有一位,在一众高矮胖瘦的人堆里,尤其出众。 “没有,用眼久了,看看远处缓解下疲劳。” 方青橘揉了揉眼睛,凝聚起精神,再次奋战在题海里,有不懂的,就向其他三人提出不解。 学神不亏是学神,只看一遍题目,立刻就能说出解题思路,说是互助小组,其实就她和闻双溪需要帮助吧,一个半小时下来,都是他们两个男生,在给她们两个女生讲解。 只要沉迷在一样事物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夕阳已经全部落下,天空换上了夜幕。 定的闹钟响起,打破了这紧张的学习氛围,方青橘尴尬的摸了摸后脖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我都没能帮到你们什么,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会。”闻双溪接过话头,眼睛里都是崇拜,“明晚就到历史,我看过你分班考试成绩,你历史满分哎,明天就是你的强项了,我们三个历史都不如你。明天,就靠你了。” 方青橘收起演算的草稿纸,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她和薛与岑的笔迹。 薛与岑看她一直没喝水,点了点杯子,“不喝水吗?” 方青橘摇摇头,“不渴,不过还是谢谢你。” 几人互相道别之后,在校门口分开。 只不过,走着走着,刚刚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人,现在却出现在她的身后。 即将要拐进离家最近的巷道的时候,方青橘停下脚步,回身,“薛同学住这边吗?” 薛与岑停下脚步,摸了摸鼻头,指向对面的小区,“我,我住对面。” 方青橘看着那一条长长的,隔绝两边道路的绿化带,“我记得刚刚就路过了十字路口,这前后几百米,好像没有十字路口了哦。” “是吗?”薛与岑面色浮起一抹红晕,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刚搬过来,对路还不熟,那是我走过了,谢谢方同学提醒。” 方青橘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然后同手同脚的往回走。 他对她有好感。 方青橘很确定。 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殷勤,她能感觉得出来,上课的时候握着她的手,摁在明明没硬的鸡巴上,每天都给她接的热水,还有讲题的时候,手臂若即若离的触碰。 以及,开始用与她一样味道的沐浴露。 或许,她可以开始,更进一步了。 勾引 为了妈妈,为了脱离这个水深火热的环境。 她必须要有心机。 原本要拐进巷子的脚步,停下,转向街道的方向。 方青橘找了个理发店,将盖住眼睛的厚重刘海拉直,分成中分,露出那对妖冶的桃花眼。 她的唇色偏白,学校不让涂口红,买了一支可以变色的保湿唇膏,涂上之后,嘴唇变得水润很多。 一连几天,语c金主都没联系过她,方青橘有些焦虑,但也无可奈何。 他们之间,一直是金主爸爸有需求了,就会主动联系她。每次结束之前,会约好下一次的时间,虽然不是每天都会语操,但从来没有过这么久的空白时间。 一开始的时候,方青橘就很清楚,隔着网线,有太多不确定性,而且这种赚钱方式不会长久,哪天金主说断就断,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所以,她将目光放在薛与岑身上,现实能接触到,总比在虚无缥缈的网络便利太多。 于是,午休的时候,趁着其他人都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时间。 方青橘趴在横在桌面上的手臂上,假意午睡,实际桌子底下的那只手,一点也不安分。心里慌得一批,但面上却强装镇定,轻轻揉动起男生裤裆中间的地方。 薛与岑被吓得呼吸都放轻了,抬眼扫了教室一圈。同学们都在午睡,才继续趴下。 女孩的手好小,手心就那么点大,但是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就轻轻揉了几下,那根软趴趴的棍子,立马一柱擎天。 薛与岑当然发现了她整体的改变。 刘海没有了,现在是中分发型,露出那对深情莹润的桃花眼,高马尾很适合她,额头上零星碎发,散落在脸颊两侧,给她增添了一些氛围感。 之前嘴唇有些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现在饱满水润了很多,教题的时候离得近,不止能闻到她身上的柚子味道,还有唇上甜甜的水蜜桃唇膏香气。 她的变化,当然不止他一个人看得出来。 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在隔间听到了班里男生对她的评价。 说她,一株狗尾巴草,摇身一变,蜕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对眼睛,会勾魂一样,虽然还是沉默寡言,但视线就是会不自觉被她吸引了去。 方青橘侧着脑袋,安静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很亮,此时眸色却很深沉,喉结滚得厉害,眼底似乎蕴藏了一场风暴,可是脸颊和脖子,却被覆盖上了一层粉色。 手从裤头边缘探进去,握上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仗着堆得高高的桌面做遮挡,方青橘吻上他红到几欲滴血的耳朵,附在他耳边,道。 “阿岑,你好硬哦。” 薛与岑被她那句软软的“阿岑”,激得心头狠狠一颤,原本就急促的呼吸,越来越紊乱。 薛与岑当然知道她在勾引他,吞了吞口水,缓了好几瞬,才艰难说道:“别在这时候勾我。” 女孩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甜甜地说道:“阿岑,你长得好好看,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不信,你看,我心脏跳得好快。” 方青橘握住他的手,带着放到自己的左胸上,掌心下的心率跳动得飞快。 薛与岑飞快的收回手,脸蛋涨得快要爆炸。 他掏出手机,手指飞快的点着屏幕。 弄完,将屏幕转向她的方向。 一行漆黑的字体,躺在屏幕里头。 “风住尘他们今晚没空,去我家?” 想操微h 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从学校出来之后,一前一后,走在道路两旁栽满梧桐树的街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往前。 薛与岑特意放慢步伐,平常十分钟的路程,今晚走了二十分钟还没到。 身后的人,保持着离他五步远的距离,安静的跟在后头。 薛与岑停下脚步,缓缓启唇,声量刚好后面的人可以听到。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方青橘默了几息,坚定的朝他走去,抬手,挽上他的胳膊,摇着头笑道:“不后悔,不会后悔。” 她和妈妈,得要生存下去啊,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无底洞,爆炸弹,尊严与活下去相比,无法相提并论。 “好。”薛与岑牵起她的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炽热无比,手指挤进她的指腹,与她十指交握,“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的目光很厚重,表情非常真挚,眼底还有她看不懂的深意,让她感觉有些不妙。 她是不是,预估错了什么。 原本不害怕的,但是现在心里却抖得厉害。 这种情绪,一路蔓延到他的公寓里。 薛与岑坐在沙发上,将坐在一旁拘谨的女孩抱到腿上,面对面的姿势,他逐渐硬起来的肉棍,被她的臀肉压着。 方青橘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呼吸暧昧的交缠到一起,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根显着的男性特征,硬硬的杵在自己的臀缝中。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的烫意。 屋子布局不大,一室一厅一卫一厨,他们坐的沙发位置,正对着阳台外面,他们在十五楼,习习凉风通过大开的阳台门灌进客厅,但方青橘身上的燥热却没有半分减退。 薛与岑双臂环住她的细腰,温柔似水,真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瓣,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方青橘脸蛋飞上两朵红云,浑身发热,紧张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语c的时候很大胆,但毕竟隔着网络,对方不知道她是谁。 而现在,她要真实的通过肉体接触来取悦男性。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她现实生活中,没有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在教室里给他摸鸡巴,已经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 方青橘无助的咬唇,眼波流转,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唇瓣上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男生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嘴唇,很快就移开。 薛与岑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傻愣愣的笑了起来,“和我想象的一样甜。” “润唇膏的味道啦。” 不知怎么地,方青橘觉得自己心跳好快,咚咚咚咚的敲击着耳膜。 这回不是憋气。 男生粗粝的大手在她腰后摩挲,方青橘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压住自己。没想到他只是纯情的亲了她一下,便搂着她不停的喘。 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哪怕是这种时候,依然少年气十足,不会让人觉得猥琐,果然漂亮的脸蛋才是决定“真理”的第一要素。 她好香,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好软。 薛与岑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喘的力度一声比一声大。 “小橘,你摸摸它好不好。”薛与岑拉过她的手,放到硬到发疼的肉棒上。 方青橘摸了好一会儿,从他身上下来,跪在他双腿间,他裤裆里鼓起来好大一坨。 伸手解开他的裤头,拉下内裤,一根遍布青筋的鸡巴立刻弹了出来,差点打到她的脸上。 兴许是憋久了,原本粉粉的肉棒,被憋成了深红色,龟头上已经冒出一点前精。 方青橘握上棒身,手上上下下撸动起来,肉棒又烫又硬,那热度,感觉能把手心烫伤。 薛与岑被眼前的这一幕逼得眼角发红,头舒服得往后仰,不停吞咽着口水,嘴唇微张,喘息声不断。 “小橘,小橘。” 方青橘抬眸,观察他的反应,知道他有在爽。 张开嘴巴,含上那只和鸡蛋一样大的龟头,她不会口交,之前在教室里,她才含上去他就射了,这回,他显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她学着吃棒棒糖的动作,含住龟头,吸一会儿放开,吸一会儿,又放开,如此反复。 薛与岑舒服到腰眼发麻,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抚摸,给予她鼓励。囊袋里头涨鼓鼓的,棒身一跳一跳,想被她吃进去更多。 棒身太粗了,一只手握不拢,方青橘用两只手握住,边撸边舔龟头,发现被吸龟头他很有感觉,就更卖力的吸吮起龟头,舌尖顶着马眼来回扫弄。 忽然,男生将她拉开。方青橘以为他要射了,顺着他的力道坐到沙发上去。 没想到却被攥住手腕,整个人被压进沙发里,唇瓣被他猴急的啃着。 胸口有一只大手用力蹂躏,双腿被他分开,男生的身体挤了进来。 鸡巴隔着裤子顶住她的下身。 薛与岑声音哑得厉害:“小橘,我忍不住了,我想操你。” ————————————————————————— 作者有话说:感谢投珠,收藏的各位大佬,下章吃肉。 看片微h 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方青橘眼角沁出了眼泪,在两片唇瓣即将贴合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扭头躲开了。 她突然偏过头的动作,薛与岑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蹭到她嫣红的耳朵上,他的嘴唇宛若触电了一般,竟然有一股酥酥的电流感。 “怕?” 感觉得到她在害怕,薛与岑手肘撑在沙发靠垫上,支起上半身,认真的端详她的表情。 想象里是松弛的,但实际却让人会不自觉的想要躲。 方青橘呼吸都不敢用力,咬住舌尖,佯装镇定的摇了摇头,“我,我只是有点紧张,我没有过,你这里有没有东西,可以看看,学习一下。” 薛与岑从她身上起身,坐起来,捞起几上的手机,拨了个语音电话出去。 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有人接起,电话里头暴躁的男声,没经过扩音,都能清晰的传入方青橘的耳朵里,那边不知道是在运动还是在干活,喘气声非常明显。 “真他妈会挑时候,有屁快放。” 薛与岑也不和对方客气,揉了揉眉尾,开门见山的问道:“有没有片,发点过来。” 暴躁的男生突然“嘶”了一声,怒骂道:“你大爷,祝你硬不起来。” 通话紧接着被人挂断,没过几秒,手机响起了叮叮咚咚的信息提示音。 薛与岑看了一眼屏幕,伸手拉起她,“去房间。” 男生的房间,就和在网络上看到的大多数的男生房间一样,有一整柜喜欢的高达模型,墙壁上贴着喜欢的球星海报,但是没看到衣柜。 还有不同的是,床的对立面,是一块连接天花板和地板的的大镜子。看到那面镜子,方青橘脸颊烧得厉害,腿忽然就软了。 她局促的站在镜子面前,两人的视线忽然就在镜子里对上,方青橘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薛与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心情如滚滚春潮,动荡不息。 摁下电动窗帘,厚重的窗帘缓缓合拢,房间里立刻犹如黑天,没有一丝光亮。 身子忽然被人抱起,一番天旋地转之后,方青橘被放到了床上,再然后,衣服被除下,背后贴上滚烫的胸膛,男生手臂捞起她的腿弯,屁股被微微抬起,裤子也被脱了去。 她的身上,就只剩两片用来遮重点部位的布料。 在安静的封闭空间里,男生的呼吸声被放大了无数倍,贴在她的耳边,在循环播放似的,清晰无比。 薛与岑靠着床头柜坐着,把她抱在怀中,下巴撑在她的头顶上,划开手机,点进某个人的微信,随手点开一个传送过来的视频之一。 视频开头有内容简介,介绍内容为一对兄妹,因为父母忙碌经常不着家,兄妹彼此互相关心照顾中,哥哥却对妹妹生出超越兄妹情的情愫,一番纠结之下,决定还是要正视自己的感情,蓄意勾引妹妹,并与妹妹在家里狂欢三天三夜的剧情。 这部片子以哥哥的视角展开,开头用五分钟展示了哥哥对妹妹的暗中窥视,最终在妹妹被一位学长送回家,哥哥愤怒吃醋下冲破道德底线,半夜闯入熟睡的妹妹的房间,睡奸妹妹开始了整部剧的剧情底色。 方青橘忽然后悔提出要看东西的请求,现在这一幕,才更奇怪,她和才认识了半个月的人,光着身子,一起看三级片什么的,真的属于奇葩现象了吧。 薛与岑的手一只拿着手机,一只握上一侧的奶子,胸衣被他拉高,掌心碾着乳尖玩弄,下身开始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慢慢动情,语c的时候,一般出现这种现象,里面就会有粘液流出来。 男生又烫又硬的肉棒,紧紧贴着臀缝,龟头抵住穴口,缓慢磨动。 方青橘心尖都在颤抖,她听过别人描述,说做爱是件很舒服的事。也听到过第一次会很痛的传闻。她的性经验,仅限于用跳蛋塞在穴口玩弄,那样是很舒服,就是不知道,与真正东西进去相比,会不会有很大的区别。 音量被开到最大,女主甜腻的娇喘,哭喊着不要不要的抗拒,与男主的粗言秽语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情欲的网。 “啧,这臭小子挺会找,怪不得呢。” “呵。” 方青橘不知道他在说谁,或许是刚刚那位男生,但是后面那充满讽刺意味的“呵”,她听出来了。 ————————————————————————— 作者有话说:抱歉,突然感觉不知道怎么写肉了,写了一下午就写出一千字,可怎么看怎么都不满意,决定还是不要,先委屈你们吃点餐前小菜。 “小橘,我硬得快爆炸了”初夜h 进度条才走到三分之一,身后的人忍不住低沉地嘶吼着,几秒过后,甩开手机,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方青橘看到他眼尾红得不行,薄唇微张,胸口起伏不定,炽热的鼻息喷到脸上。 “看会了吗?”薛与岑弯腰,含上她的耳垂,低低求着,“小橘,我硬得快爆炸了。” 方青橘双手被他单手桎梏在头顶,眼眶热得厉害,不知道怎么回答,双腿羞涩的夹住他的腰身。 “难受,就别忍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烫得跟发烧了一样,羞耻感从头顶,一路蔓延到脚底板,能想象到全身会红得有多夸张。 手机没有灭屏,女演员的叫床声和抽泣声,犹如催情喷剂,灌满了整个房间。 薛与岑松开她的手腕,抬高她的下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待会儿会很疼,受不住你咬我,或者抓我。” 他的动作,依次往下,从眼睛,亲到鼻子,最后含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很温柔,也充满了耐心,方青橘以为他说要受不住的时候,会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但是他没有,一直含着她的唇舔玩,手伸到下面,温柔的给她揉弄阴蒂,激发她的情欲。 方青橘被他这么揉,觉得好舒服,但羞耻心让她不敢喘出声音,悄悄咬住下唇,把即将破口的呻吟吞了回去。 下面湿答答的,爱液糊在腿间,黏腻一片。 薛与岑放开她的唇,直起腰,目光落在女孩的腿间,粉嫩的贝肉催成了红色,那条细缝不断有水液流出来。 薛与岑用手分开两片贝肉,女孩的秘密花园,彻底暴露在眼前,他将鸡巴摁在穴缝上,手指大小的孔洞,还不齐他龟头的五分之一大。 他有些怀疑,她那么小,能进去吗? “我,我要进去了,疼你就抓我。” 薛与岑紧张到后背一直在飙汗,缓缓吐出一口气,又吞了口唾沫,将龟头对齐那个小孔,微微用力。 丁点大的孔洞,立即被撑成了一个‘大括号’,嫣红的穴肉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白,穴口紧紧卡着龟头,从未有过的神奇体验,舒服得他几乎要射,但薛与岑硬生生咬牙憋住了。 男性的鸡巴,比第一次塞跳蛋要疼得多。 下面感觉被人硬生生掰开了一样,疼到头皮发麻,涨痛的感觉从小腹一路窜到后腰,方青橘疼出了眼泪,不断倒吸凉气,不知不觉抓上了他的手臂,指甲扣进他的肉里,一直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含不住,一串又一串的涌出眼眶。 薛与岑看到她哭了,心头一颤,赶忙就想拔出来。 “别,”方青橘拉住他,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像只红眼兔,可怜巴巴的恳求,“别停下,继续,总要经过这一次的。” 薛与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安抚她,“太难的话,我们就不继续了。” “不,继续,我没事。。”方青橘住咬下唇,疼到呼吸都紊乱了。 薛与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意味不明,顿了好久,才道:“好。” 龟头继续往里,越往里,那股紧窒的感觉就越明显,女孩的穴口已经被撑到半透明的颜色,棒身才进了不到一半。 看着疼得满脸通红的女孩,薛与岑于心不忍,想把鸡巴抽出来,被她搂住了脖子,边嘶气边撒娇,“别停,不要让我白疼了。” 薛与岑伸出舌尖,卷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的道了个歉,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腰,“掐我。” 随后,腰腹下沉,用力撞了进去。 “啊……” 方青橘张大嘴巴,痛到失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往外涌。 好疼好疼,下身感觉被人拿刀劈开两半了一样。 呜呜呜呜呜呜,不做了,她要回家。 “薛与岑,我好疼,我好疼,呜呜,不舒服,和手机里一点都不一样。” 她一哭,里面就收缩得厉害,薛与岑没受过这样的刺激,腰眼一麻,直接射了出来。 少年人的初次性体验,以两分钟结束。 精液量又浓又多,足足射了一分钟才射完。 薛与岑拔出肉棒,精液和女孩破处处子血混合在一起,从她体内缓缓流出。 龟头上挂着的水液和处子血,一滴一滴往床单上滴落。 薛与岑没顾得上收拾下身,急忙将人抱进怀里安慰。手臂圈住她的身体,去亲她的发顶。 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小橘,我会对你负责的。” 方青橘下身和肚子疼得厉害,窝在他怀里,呜咽哭着,不想搭理他。 到底是谁说做爱很舒服,一点也不舒服!!!疼死了好吗? 两人身上都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薛与岑等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将她抱进浴室,一只手抱着她,边放热水,边往浴缸里弄精油和泡泡浴球,全程单手操作。 盛满热水的浴缸里,浮起一堆香味扑鼻的泡泡,薛与岑坐进浴缸,将女孩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耐心的给她清洗身上的痕迹,洗到下身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柔。 在下身撕裂一般的疼痛下,方青橘非常佩服自己,这也能睡过去。 肯定是薛与岑事后太温柔,太体贴了,还有,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因为今晚,终于松懈了下来。 方青橘睡过去之前,如是想到。 虎口痣and薛小狗 jiz ai25.co m 距离初夜那天,已经过去五天。 方青橘下身还是有些疼,一直感觉下面又肿又涨,烫烫的,好像有火在烤。 这个期间,金主爸爸的那边动静全无,她反复点进他们的对话框,发现上一次联系停留在9月13日,期间方青橘试探性的发过去两次表情包,又假装发错撤回,那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身体的不适,加上失去了一个金主爸爸焦虑,融汇成了现在坐立难安的她。 “怎么了?”薛与岑看她动来动去,以为她腰不舒服,边做题边悄悄伸手到她腰后,给她按摩,“坐久了腰酸?” 既然失去了一个金主爸爸,那这位,她更不能失去了。 方青橘打起精神,看着同学都在认真的做随堂测验,老师不知道哪里去了,大着胆子靠到他手臂上,凑近他耳边,说道:“我下面,有点疼,从那天疼到现在。”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3. co m 疼确实是真的,她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这几天硬是咬着牙根忍住疼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 女孩的气息打到耳垂上,娇憨的嗓音伴着酥麻钻进薛与岑的心口,撩拨得心口直痒痒。 男生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暗暗恼怒自己居然没有提前设想到这个,让她扛了那么多天。 “对不起,我们晚上去买药。” “好。” 方青橘摇了摇他们交握在一块的手,暗示他松开,“没时间了,快做试卷吧。” 放学之后,磨蹭到其他同学都走完了,薛与岑看教室没人了,才将方青橘从位置上拉起身。 为了迁就她身体的不适,薛与岑跨步非常非常小,方青橘笑着打趣道,“照你这么走,天黑还没走出校门口。” 薛与岑被她打趣,白白净净的面皮又开始浮起红晕,模样又乖又纯,仿佛一只纯情小狗。 又是迎着夕阳放学的一天。 路过操场,有几位老师正在排球场热身,其中还有他们的班主任,林老师。 林老师是一位戴着眼镜,身材有点小圆润的女老师,平常都是一副笑脸,唇边有两颗小梨涡,笑起来非常甜,讲课方式幽默有趣,上她的课课堂氛围通常都很轻松,她平常很少生气,对待同学一视同仁。看起来十分面善,教学质量更是一等一的强,不然也不会被分配来带火箭班。 林老师看到自己班里两位优秀刻苦的学生,热情的与他们打着招呼,“青橘,与岑那么晚啊,学习小组不用到那么晚,还是要注意安全哈。” “我们知道的,谢谢老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刚要离开球场,忽然,一颗排球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打到方青橘的后背。 力道不算重,但后背还是印上了一个排球印。 “抱歉,抱歉。”景怀仁小跑过来,露出歉意的微笑,“真的不好意思啊,同学,我颠球没个准头,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 方青橘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不痛。” 是那天打球很帅很勇猛的那位老师,今天穿的灰色运动服,现在近距离看,方青橘发觉他不止打球帅,长相更帅,鼻子又挺又翘,用网络流行挥来形容,就是可以在鼻梁上滑滑梯的那种,内双眼皮,眼睛很欲,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被他深情注视着的错觉。 方青橘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被这位男老师惊艳到了。 原来不止是打球帅啊。怪不得能经常听到闻双溪和同学讨论,说新来的教二年级的物理老师帅毙了,曾经还是省排球队的,就是这位吧。 “不走?方同学。”薛与岑拉拉她的袖子,睨了一眼后者,不爽的说道:“准备要黑天了。” 方青橘回过神来,为刚刚的失态抱歉:“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事,球还给您。”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排球,方青橘视线随意的落在他的虎口上,就一眼,直接被惊在了原地,他那里,有一颗很浅的小痣。 与语c金主爸的痣,一模一样。 景怀仁接过排球,再次道了声歉,对上男孩审视的目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身回到队伍里。 直到被押在沙发上,脱掉裤子上药,冰冰凉凉的刺激下,方青橘才转过神来,按下所有心思。 薛与岑撇了撇嘴角,阴阳怪气道:“那位老师通身一副好皮囊,盈盈一笑。不知能勾走多少少女怀春的心思,瞧瞧我们方同学,魂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方青橘脸红了一瞬,小小声的反驳道:“哪有。” “我们阿岑明明更帅,我还是喜欢少年气一点。” “真的?” “真的。” 薛与岑不止鸡巴翘翘,嘴角更是翘得飞起,动作轻柔的抹好药,体贴的呼了呼。 然后将人抱到腿上,一副要讨亲的样子。 这还是那个高岭之花一样的学神吗?怎么感觉在她面前,完全转了性似的,就是一只随时随地想要摸摸的小狗。 方青橘摸着他的耳垂,在他唇上贴了一下,直白的问道:“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薛与岑搂着她,拧起药膏盖,“很明显吗?” “你喜欢我?” 薛与岑被气笑了,“不然呢?这段时间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定义为什么?炮友?” “不是,不是。”方青橘看到他生气了,连忙安抚,“我只是没想过,你会喜欢我。” “一见钟情吗?”方青橘觉得好像只有这个可能了,毕竟他们正式的第一面是在舞台台阶,然后就是同桌,开学第二天早上握上他鸡巴,他没拒绝,证明是在之前的时候。那就是舞台阶梯那里。 薛与岑给她穿好内裤,抱起她转向自己,握上她的手腕,亲上她腕骨上的那道疤,“确实是一见钟情。” 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os一般。 “还有,我不高冷,只是不爱和不熟的人搭话。” 方青橘乖巧的点点头,“嗯嗯嗯,我懂了。” “不,你不懂,”薛与岑收起玩笑意味,正色道:“我们不是只有肉体关系的那种关系,在我这里,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所以,我现在想征求你的意见,方青橘同学,你愿意我做你男朋友吗?” 愿意,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她付出了自己的贞洁,可不是为了当个可以被随时抛弃的炮友那么简单。 方青橘亲了他一口,道:“是这样吗?男朋友。” 如愿看到他脸色爆红的样子。 方青橘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 抓壮丁 兰湘中学一年一度的校运会,每年都是安排在十月份的,八号,九号,十号这叁天举办。 作为一班体育委员的风住尘,尽职尽责,在课间休息时间到处抓壮丁。 从教室最前排,一路问到后排,这不,现在正坐在闻双溪的座位上,对薛与岑死缠烂打呢。 “岑哥,我滴好哥哥,你就报一个嘛,求求你了嘛。”风住尘嗓子眼跟卡了只拖鞋似的,夹得给人下一口气就续不上来的感觉。 薛与岑挪开那份运动项目报名表,淡漠抬眉,睨了他一眼,“正常点说话,还有,篮球赛你不是都帮我填上了?还需要问我意见?” 风住尘从桌洞掏出闻双溪自己diy的折扇,谄媚的给他岑哥扇着风,“篮球赛是篮球赛,咱再报一个呗,没办法,真缺人,这班里一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让他们上去补位置,这不是容易让咱班被别的班看不起吗?” “你可是班长,你得要带头起表率作用啊。”怕他不同意,风住尘直接耍起道德绑架大法。 薛与岑推开他扇风的手,“空调已经够凉了。” 他冷笑,“前阵子不是还诅咒我来着?” 风住尘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谄媚道:“小的口误,口误了,岑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薛与岑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报吧。” “哎,谢谢我岑哥,” 磨完一个,风住尘又将视线转移到正埋头苦学的方青橘身上。 “方同学~~” 话音未落,肩膀就被人大力锤了一下。 “让你正常点说话。” 方青橘恍惚了一下,从题册里抬起头,“刚刚你们喊我?” “运动会,运动会的事。”风住尘将那份女生的报名表推到她面前,“帮帮忙,随便报一个。” 方青橘没参加过运动会,高一高二的时候,因为和班里同学关系一般,运动会拉拉队他们都是自动忽略了她,从来没人来问过她要不要报名,这还是头一回。 一只漂亮的白皙的手,摁在那张报名表上,“她不参加。” 风住尘嘿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愿意参加呢。” “那你怎么不找闻双溪参加。”薛与岑拿话怼回他。 “她不行,她那时候生理期。”风住尘想也不想的回绝。 “她不方便。” 风住尘还欲说什么,听到他的话,乐了,“你怎么知道,哦~~” 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是我记性差,忘了。” “我报名。” 刚刚薛与岑那番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虽然和他在一起了,但是她不想让别的人知道。尤其还是在高叁为重的阶段,麻烦太多。 方青橘在空余的女子100米填上了自己的名字,递回给对方,“这样可以了吧。” 风住尘千恩万谢的接过,转而又去磨其他人。 薛与岑在桌子下牵住她的手,“短跑需要爆发力,你身体会吃不消的,没必要搭理他。待会儿我去帮你取消。” 方青橘摇了摇头,笑道:“为班里出份力嘛,况且,我有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会为加油的,对不对?” 方青橘真挚的望着他,看着对方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粉了起来,另一只手,从膝盖一路轻点往上,停在他分开的双腿中间,冲他暧昧的笑道:“阿岑,你这里又起来了喔。” 薛与岑被刺激到眼尾发红,喉咙发紧,拉住她的手,摁在鸡巴上,狠狠揉了几下。 好想操她,想在教室里操她。 他们之间就有过那一回,而全程才进行了两分钟。 虽然她没表现出什么。 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被狠狠伤到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会是快射男,明明自己撸的时候,一两个小时都还没射精。 而且自从开荤后,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她,在梦里,他们不分场合,随时随地的做爱,她受不住抓挠自己手臂上后背的痛感是那么真实,还有那张小嘴将自己的鸡巴全部吞下,夹得自己鸡巴发痛,每回都被他操到喷水尖叫求饶。 梦醒时分,是他最难受的时候,从乌托邦回到现实,可是没有她。 前几天惦念她下面还没好,不敢对她提出第二次。 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 “小橘。”薛与岑摩挲着她的手腕,委屈巴巴的恳求道:“今晚,可以吗?” 方青橘回想起昨晚那个男人又回来吵架拿钱,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回去。 点了点头,道:“行,但我八点钟就要回家。” “谢谢你,小橘。”薛与岑欣喜若狂,高兴到嘴角差点咧到了耳朵根,差点控制不住,要把她搂进怀里亲。 今晚,他一定要证明他自己。 他不是快射男。 例假 前面信誓旦旦,说要证明自己的男生,此时此刻正抱着人,放到马桶上。 方青橘坐在马桶上,按着发胀的地方,轻轻嘶气,脸色通红,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忘记这两天要来例假了。” 薛与岑半跪在她面前,曲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说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方青橘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知道他现在下面难受得不行,刚刚尽管已经憋出一身汗,但他还是先耐心的,用手在下面给她做扩张。 就突然感觉肚子里翻腾得厉害,她立即有种不妙的预感,还来不及推开他,身体里头立马涌出一股暖流,然后,全流他手上了。 看到他僵住的样子,方青橘心里在暗暗打鼓,害怕他觉得晦气。 她每个月例假刚来的时候,量很大,坐起身一看,不止内裤脏了,就连床单也被印上了刺眼的痕迹。 薛与岑看了一眼手上的血,从她身上下来,转身进了浴室。 方青橘以为他觉得扫兴,生气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小腹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肚子有点难受。 过了几秒,男生从浴室走了出来,甩干手上的水珠,单手抱起她,走进浴室,把人放到马桶上,坐好。 单膝跪在地上,给她脱掉脏了血的内裤,耐心嘱咐她,“我这里没有卫生巾,你在马桶上坐会,我现在出去买,很快就回来。” “你不生气?”方青橘有点震惊,刚刚还以为他生气了。 薛与岑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还以为……” “我又不是眼里只有性的畜生。” 方青橘为自己的狭隘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肚子痛不痛?” 方青橘诚实的点了点头。 “等我一会儿。”说完,男人转身,出了浴室门。 小腹坠痛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难受,方青橘佝偻着腰,摁着疼痛的位置不停的揉捏,缓解,发红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感觉也没过多久,男生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薛与岑拿出一条新的内裤,还有一包卫生巾,放到她手里,“内裤新买的,先暂时用一下。” 方青橘用纸巾擦干净下身,穿上内裤,垫好了卫生巾,从浴室出去,房间没看到人。 这时,厨房传来了一阵动静,方青橘跟着声音走出房间。 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男生穿着一身黑,站在灶台前,背脊微弯,一只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握着勺子,在冒着热气的锅里搅动。 活脱脱一位俊俏煮夫。 听到脚步声,薛与岑回头,看到她出来了,示意她在餐桌上坐会儿。 没多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就端到了方青橘面前。 薛与岑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傻笑着,“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上面说女孩子经期喝红糖水,可能会好一点,哦,对了,止痛药我也买了,等红糖水凉一着了,就着吃。” 方青橘视线跟随着他,看他在沙发的袋子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一盒布洛芬。 有东西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方青橘定睛一看,是另一个牌子的卫生巾。 那一大袋,不会都是卫生巾吧? 薛与岑把药放到她面前,看她目光在那个袋子上,脸红了一瞬,“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牌子,就每样买了一点。” 其实是怕她等太久,从货架上随意扫了一堆到购物篮里,紧接着又去找红糖。买好这两样。又火急火燎的找药店买止疼药。 “谢谢。” 方青橘捧起汤碗,小口小口抿着,垂下眼睫,将眼泪憋回眼眶。 他今天的表现,她很感动。 她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在她第一次来月经弄脏裤子的时候,给予的不是这样子的关怀,而是对她破口大骂,嫌弃她晦气。 她清楚的记得,14岁那年暑假的某一天,妈妈那天出去摆摊,不在家,她午睡醒来,发觉下身不对劲,湿漉漉的,去厕所脱下裤子察看,看到了一裤兜的血,妈妈和学校,都教过她这方面的生理知识,她知道这是来例假了,妈妈呢,也早早就给她备好了卫生用品。 走出厕所的时候,她看到了只要出去赌博,就可以一连消失好几天不在家的男人,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的。 估计是又输钱了,看到她,再看到她满裤子血,怒气冲天的抓过她就是一顿毒打。 骂她晦气,骂她来这个挡了他的财运,才让他赢不了钱。 最后打累了,将满身狼狈的她赶出家门,让她什么污秽没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而在四年后的今天,一个与她认识还没多久的男生,在她月经染脏他的手,他的床单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不悦,半句责骂,还体贴入微的照顾着。 “慢慢喝,小心烫,好了就叫我,我先去洗下你的内裤。” 方青橘举着勺子,往嘴里送红糖水,小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在眼睛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的砸进汤碗,溅起一片水花。 洗内裤 薛与岑站在洗手台前,垂着脑袋,静静地望着躺在手心上薄薄的一小片,心里直嘀咕。 女孩的小裤,怎么能那么小,这么点布料,还没他手心大,真的太瘦了,身上都没二两肉。 别的女同学下课了,不是小卖部就是奶茶店走起,他好像从来没看到她买过这些,就连午饭,也是很少吃。修仙似的,只要活着就行。 从明天开始,把她的营养搞起,给她带早餐,午饭。 看着布料中间的一大摊血渍,薛少爷犯起了难,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就没干过活,还真不知道怎么洗这东西。 是先用消毒液,还是洗衣粉,还是皂粉还是洗衣液啊。 思来想去,薛与岑再次掏出手机,寻求百老师的帮助。 看完教程,薛与岑先在洗手池里蓄满水,接着打开镜子上方的收纳柜,找出去污溶解液,挤出一坨涂抹在沾血的位置。静等两分钟,待血渍开始融化,用两根大拇指,轻轻搓磨脏污的地方。 还不敢大力,生怕那点小布块被搓烂咯。 搓到血渍完全没有了,跟着视频的指示,倒了点洗衣液在上头,继续搓揉。 方青橘靠在门边,看着少年认真又笨拙的为自己清洗内裤,抹了一下眼角,等待面色恢复如常,走上前,双手自后往前环住他的劲腰,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 “怎么了?”薛与岑侧过脑袋,往左边弯了弯,脸颊靠住她的头顶,“难受就去床上躺一会儿,忘记买热水袋了,待会儿我给你揉肚子,缓解一下。” 方青橘摇了摇头,撇着嘴,声音闷闷的:“阿岑,你对我怎么那么好。” 薛与岑小力拧干小裤,晾到一旁的烘干机上,转过身,圈住她的小腰,眼里星河荡漾,“傻子,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方青橘靠在他的胸口上,隔着薄薄一层血肉,底下是他蓬勃有力的心脏。 “那如果我说,将来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你?骗我,骗我什么?财还是色?钱我有得是,色嘛?”少年双手摊开,一脸娇羞的模样,“任君多采撷。” “我老是有种感觉,好像你认识我很久的样子” 薛与岑坐到大理石台面上,把人拖起,抱到腿上坐好,双手拦在她腰后护着。 “是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方青橘撅着嘴,哼了他一声。 “不逗你了,现在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我给你揉会肚子。” 薛与岑将她抱到阳台上,坐进吊篮里,双手合拢到一起,往掌心哈气,给她暖肚子。 兰城到处都是壮派的钢铁森林,排气污染熏得天空整日都是灰蒙蒙的,不知道多少年没看过星星了,今晚升起的弯月旁边,居然有零星几颗星星在闪烁光芒。 方青橘欣喜的指着那几颗星星,“你看,有星星哎。” 薛与岑眼皮都没抬,脚尖撑起地面,往后悠起吊篮,松开,吊篮被荡起,前后摆动起悠闲的弧度。 “喜欢?中秋节带你去天文馆转转。那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稀奇的行星。” 方青橘开心得刚想应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眉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不去了,我要努力复习,我的目标是争取第二次模拟考,考进前十,最好能进前五。” 薛与岑捏了捏她的肚子,凑近到她耳边,道:“有我,我帮你复习,怕什么,别说前十,上过薛老师的独家小课堂,前叁也是手到擒来。” “说得轻巧,”方青橘窝进少年怀中,一脸挫败,“我不像你们那么天才,一道题,我需要反反复复演算,你们只用几分钟就能算出正常答案。一个两个都是刷题怪物,况且我与第十名,有着二十分的差距呢,这二十分,于我而言,就像隔了一条银河那么遥远。” 薛与岑把她的小手握进手心,捏了捏她细到不行的指根,“担心什么,万事有我呢。” 两人静静坐着,不再说话。 十五楼的阳台可以收览不少远处的风景。 方青橘这才知道,原来兰城的高楼这么多,这么好看。隔了一条跨城大江,就是兰城最繁华的市中心,幢幢高楼,高耸入云霄,围着一座高塔,高塔灯光设计得五花八门,变不断变化,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块地方,就是传说中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吧。 真美啊! ————————————————————————— 作者有话说:洗内裤梗也是被我用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巧合吗 某人的自证计划还没能实施,就先被派去北城,代表兰城参加全国高中生奥数竞赛,原先就被邀请过,但被薛大少爷拒绝了。问就是不想去,只想好好读书。 原定人选是兰湘另一位数学尖子生和一中的理综大神,但一中那位大神好巧不巧,临竞赛叁天前出了交通事故,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会儿人还躺在医院呢。 班主任,教导主任轮番上阵哀求,又是他们用兰湘的荣誉,又是用整个兰城的荣誉,各种道德绑架大法,薛与岑还是淡定摇头,说不去。 最后,还是校长出面,搬出与薛老董事长的交情,薛与岑才松口应下。 薛与岑去参加奥数赛的这天,一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都高叁了,没想到还有转学生,更令一班没想到的是,转学生居然还是美女海归。 一头靓丽的秀发,扎在脑后,饱满的鹅蛋脸,白白净净的,素颜就已经超级漂亮,眼睛又大又亮,脸上始终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土土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仿佛是那个时尚品牌的校服样式新品。 “大家好,我叫徐明月,清风明月的明月,刚从英国回来,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未来一年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明媚大气的长相,落落大方的性格,长得好看就算了,声音还那么动听,字正腔圆的,一点也不像其他海归,喜欢故意卖弄半生不熟的口音。 “那徐同学,你就先暂时坐在第二组最后一排的位置,座位我们之后会再做调整。” 第二组最后一排,就是方青橘并列过去的的位置。 女生背着单肩包,大步流星的往教室后头走来,背脊挺得很直,不像班里的好多同学,因为一直匍匐在桌上埋头苦学,腰背驼得厉害。 女生走路姿势十分酷飒,带起一阵香风。 方青橘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女生身上,她好高,好自信,好香。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女生坐定之后,忽然转头看向她,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点了点头示意。 偷看被抓包,方青橘脸色瞬间涨红,尴尬的提起嘴角,点了个头。 又是按部就班的一天,不同的是,今天小组只有他们叁个人。 风住尘注意力大多都在闻双溪身上,边画重点边骂笨,只偶尔抽个空,询问一下方青橘有没有那里不懂的。 方青橘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 方青橘很羡慕他俩,一起长大的堂兄妹,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风住尘哥哥能力尽显,将妹妹照顾得事事俱到,偶尔闹别扭拌嘴,也多是风住尘败下阵来。 闻双溪是个长相很可爱的女孩子,性格开朗活泼,和她相处非常舒服,人缘很好,和谁都相处得相当愉快,每回下课时间,都能看到她不同班的朋友,来一班找她玩。 回家的路段,要经过一条梧桐大道,梧桐树干高冠大,两边的树干交叉在一起,像一张繁密的绿绒伞,将日光遮得严严实实,只有走在这截路段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夏日清风正好。 这条路段的人行道,不是寻常的一块块方砖,而是铺满鹅卵石的走道,一颗颗的鹅卵石滑溜溜的,又冰,踩在上面,仿佛做了个足底按摩。 方青橘一只手拎着布鞋,一只手提着背包,踩上一颗颗鹅卵石,迈步前进。 突然,后头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 “同学,你好随性啊。” 转过身,就看到了墨镜遮住上半张脸,戴着头戴式耳机,那么热的天,还穿着夹克外套,全身一副美式装扮的男人,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停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位置,他一只脚撑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脚踏板上,固定车身。 方青橘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站到一旁,给他让道。 “不好意思啊,挡住你了,您先过。” 景怀仁摘下墨镜,挂到胸口的衣领上,“不记得我了吗?同学” “景老师!”方青橘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第一眼,她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位美式风格的型男,与穿着运动服爆发力十足的老师重迭在一起。 “你好,是要回家吗?” “是。” “我也是。我住江南大道那边的城中村里。” “好巧,我也是。” “是吗?”景怀仁挑了挑眉,“我刚搬来不久,对这块地方还不熟,同学你是每天都这样走路回去吗?” 方青橘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左手的虎口,那颗小痣依旧显眼。 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也发过信息给金主,依旧石沉大海。 是巧合吗? 高叁在西校区,高一高二在东校区,但他却不在东校区打排球,特意跑到西校区来。 还有那天,排球就那么正好,不偏不倚地撞到她身上,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思及此,方青橘扬起笑容,真诚的恳求道:“老师,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物理这方便比较薄弱,我想在您闲暇之余请您指点指点,可以吗?” “可以啊。”景怀仁掏出手机,点进微信。 “可以加qq吗?我平常用qq比较多。” “抱歉啊,我没有qq。” “这样啊,那扫微信可以吗?谢谢老师。” 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目送着男人骑车走远,方青橘感觉更可疑了。 是他吗?虎口痣那么像,声线也有点类似。 如果真的是他,是认出她了吗? 方青橘被自己的这个臆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应该不可能。 她一直以来都非常小心,没透露过自己的地址和任何信息,语c的穿着打扮,与平常的穿衣也有非常大的区别,视频的时候,也只露出了下巴和嘴巴,应该不可能被认出吧。 现在,她该担忧的不是金主爸爸“失联”,而是在现实生活中,会不会被认出,或被其他人发现。 想到这里,方青橘也没心思做“足底按摩”了,套上鞋,背好背包,揣了满肚子的心事,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 “宝宝,看看逼” 不知不觉中,时光飞快流逝,今年时间脚步,一下子迈入金秋十月的大门。 这也是薛与岑前往北城参加奥数竞赛的第叁天,前四天各地参赛生集中练习,熟悉场地,第五天才是正式比赛。 秋天了,相比于酷暑的六七八九月,兰城的气温在渐渐下降,气候舒服很多。但早晚温差大,青橘每天都裹得严严实实,中午温度上升的时候,哪怕热得满头大汗,也不曾脱下身上的外套。 十月国庆黄金周,很多高中高叁不给放假,兰湘之所以能做到兰城第一名次的高中,就是因为会站在学生角度为学生思考,提前说了给不到七天假,但叁天还是没问题的。 9月30号,九月最后一个班会上,班主任笑容满脸的宣布了这一个消息,一班瞬间化为沸腾的开水,炸开了锅。 迟迟没有高叁放假时间安排表出来,大家都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惊喜藏在最后一天。 而薛与岑的信息,也是在那时候发过来的,言短意骸的两个字。 ——恭喜。 兰城不是旅游城市,黄金周不会出现人满为患的旅游现象,但小吃街人流量还是比平常时候多了一倍。 也多亏黄金周,家里的炸串摊生意比平常好了n多倍,青橘每天早早就跟着妈妈出摊,凌晨两叁点才收摊,收摊回去还不能睡觉,还要为第二天备料,用签子串食材。 虽然累到全身酸痛,但青橘觉得很开心,因为能和妈妈在一起,还为妈妈分担一点劳务。那个男人这几天也没出现,青橘衷心希望,永远别回来了。 薛与岑每天都会发很多信息过来,多是与她分享在北城的日常。 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各种角度摆拍,说等他回来带她去吃。在路上看到好看的东西,拍,发。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儿,觉得她会喜欢,拍,然后买下来等回来第一时间就要送给她。 还询问有没有人给她送国庆礼物,得到没有的答案,雀跃到连发几条语音给青橘,说要做第一个给她送礼物的人。 青橘看到就会回,但偶尔也有忙到晕头转向,没空回复的时候,某人就会怨念十足,哀怨的表情包连番轰炸,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那么多表情包。 收到她的回复之后,又立马乖得像只小狗,黏糊糊的发各种亲亲抱抱贴贴的猫咪图片过来。 这出去一趟,被打开了黏人属性一样,就差贴根尾巴在身后摇了。 和语c金主断联了半个多月,青橘以为他们之间以这种方式默认结束了。 没想到这天收摊回来,冲了凉洗去满身的疲惫,刚躺床上准备给手机充电的时候,看到qq图标,挂了个3的字样。 青橘心有所感,手指轻轻一点,页面跳转,果然是消失了半个月的语c金主。 ——最近忙吗? ——我最近有点忙,抱歉,有点疏忽了你,今晚我想看看你。 隔了叁分钟,才是第叁条信息。 ——看到信息回我,我今晚一直都在。 时间显示九点四十七,那时候正是摊子最忙的时候,青橘忙到几乎脚不沾地,更别说有空看手机。 现在,已经是半夜叁点钟,不知道金主爸爸休息了没有。 青橘握着手机,思索了几秒钟,划出键盘,在上头敲打起来。 ——抱歉,今天事情很多,有点忙,现在才看到你的消息。 才刚刚点下发送键,那头立刻弹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吓了青橘一跳,立即跳下床,反锁好房门,合上窗帘,又贴着门板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才摁下绿色按键。 “宝宝。” 男人的声音疲倦得厉害,声音十分沙哑,仿佛被粗糙的沙砾磨过喉咙一般。 青橘贴着屏幕,轻轻的回了一句,“爸爸。” “乖宝宝有没有想我。” “想的,很想很想你。”青橘乖巧说道,“爸爸最近好辛苦,累到嗓子都哑了。宝宝心疼爸爸。” “宝宝是爸爸的能量补充剂,爸爸看看宝宝就不累了。” “宝宝,看看逼,好想念宝宝会淌水的浪逼。”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是贴在青橘的耳朵边说的,他的声音说真的很好听,是完全可以去做配音演员的声音,聊骚话的时候很欲,正经的时候,又给人很禁欲的感觉。 其实更多时候,青橘觉得不是她在撩他,诱惑他,而是他在勾引自己。 “那,视频吗?”青橘将枕头抱到怀里,下巴撑在上面,后背靠着床头。 刚好她也想再验证一下,金主爸爸,与她猜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头挂断通话,几秒过后,视频通话邀请跃在屏幕上,青橘手指颤了颤,点击接通。 屏幕另一头,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屏幕晃动起来。 再然后,男人坐到落地窗前,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后面繁华的都市建筑,他依旧没开灯,但外面透进来的光,足于照亮男人的身影。 ————————————————————————— 作者有话说:50珠了,谢谢各位宝宝的支持,50珠加更马上就来。下章小橘和金主爸爸再次语c。 另外,小行子卑微跪求,求求各位金主爸爸们给点珍珠,点点收藏,留个评论吧。求求了。 与消失半个多月的金主爸爸语操微h 男人划开裤链,释放出那根吓人的性器。 手机大概是靠着凳子脚竖放起来,以仰拍的角度,将男人的整副身子,都笼在屏幕里。 青橘以为他要露脸,瞳孔震惊,吓到忘记了呼吸,既激动又害怕,她害怕看到的会是“熟人”的面孔。 然而,是她想多了。 背着光,青橘只能看到他壮硕的身形,他的脸,匿在黑暗里,压根看不清。两条手臂,有着完美的肌肉形状,肩宽腰窄,标准倒叁角。看身形和腿长,身材是高大威猛型的类型。 一条腿曲起,一条手臂横在膝盖上,用作支撑,手掌宽大,这样也看不清他虎口上的痣,与景老师有没有区别。手指长得不像话,骨节非常漂亮,感觉比别人多出了一截指节,要是用手插,一定很舒服吧。 男人握上涨到发疼的棒身,撸了两下,才缓缓开口说道:“宝宝似乎,没有看过我完整的体型,怎么样,没有让宝宝失望吧。” “爸爸身材好好,练成这样,一定很辛苦吧?宝宝心疼。” “爸爸手臂暴起的青筋,好漂亮,爆发力一定很强,爸爸平常是不是有打球的习惯,比如篮球,羽毛球,排球什么的。” 青橘手机是对着自己的胸部的,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套黄色皮卡丘睡衣,怕金主爸爸看到丢了兴致,接通视频之前,匆忙脱掉了。 现在,她趴在床上,手机靠着床头,摄像头的位置对着胸口,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还有两颗被压变形的奶子。 男人轻声笑了起来,两边肩膀震颤不止,“打球?宝宝,爸爸可不止会打球,还会打我们宝宝的嫩屁股。” 男人没正面回答,叁言两语绕开了话题。 青橘这下也有点不确定了,这位金主爸爸的身高,看着好像要比景老师高一点,身材也更壮硕一点。 景老师的身材,大概是属于精瘦那种,所以,那颗痣,只是巧合? 男人笑完,下达命令,“宝宝,揉揉奶子给爸爸看一下。” 青橘扣下屏幕,坐起来,右手将手机翻起,小心调整,避开会露脸的角度,然后对齐胸部。 左手握上一侧的奶子,掌心轻轻揉搓乳尖,边摸边娇喘。 “嗯~爸爸,爸爸手心好烫,揉得宝宝好舒服,哦~爸爸用力,啊,奶头,不要那么大力拉奶头,痛~爸爸,爸爸。” 男人一只手握着棒身,另只手在龟头上来回磨搓。 青橘看了一眼,磨搓龟头的那只手里,好像还握有什么东西,可惜没有光,她看不清楚,只能大概看出个形状,好像是块布,还是塑料? “嘶…啊!母狗奶子怎么嫩,嗯?是不是天天拿着爸爸射的精液涂胸口。” 金主爸爸就是这样,寻常聊天的时候,亲昵的称呼她为宝宝,动情的时候,粗着嗓子,喘个不停,叫她骚逼,骚母狗。 “啊,是,是啊,母狗最喜欢拿爸爸的精液涂奶子了,爸爸的精液有好多好处呢,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嫩肤。” “是吗?那下次爸爸射进母狗嘴里,让母狗吞下去,美容养颜,好不好。” “嗯……多射点,爸爸,母狗爱喝,母狗喜欢爸爸的精液,哦,爸爸鸡巴好大,母狗嘴里塞不下了。” 撸鸡巴的声音咕叽咕叽响,好像肏穴时候的水声。 这个声音,让青橘想起了破处的那个晚上,虽然第一次的体验并不美妙,疼大于舒服,但她还是听到了,肉棒进出身体时发出的声音。 “骚母狗,骚逼露出来,爸爸想死宝宝的嫩逼了。” 青橘顿了一下,紧接着悄悄看了眼下身,确保下面已经恢复到正常的形态,手机缓缓下移,对准穴口。 “骚母狗摸逼给爸爸看。”男人撸着鸡巴,喉咙里是压不下去的粗喘,头微微后仰,露出完美的喉结,两只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起。青蓝色血管里的血液,与全身的血液一起,汇聚到下身。 青橘靠到床头上,分开双腿,露出粉嫩嫩的户口,因为动情,身子里边又痒又麻,里边的逼水源源不断,顺着臀缝,滴到床单上。 她的下身,很快聚起了一小摊水液,水液泅湿床单,痕迹往外扩散,好似尿床了一般。 “呵,就揉了几下胸,母狗就流了那么多骚水,果然是浪逼,不知道鸡巴插进去,是不是会被母狗逼水淹了。” 举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青橘嘴唇微张,喘个不停,房间和屋外静悄悄一片,黑夜可以将声音放大无数倍,呻吟不算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显得点夸张。 青橘害怕被妈妈听到,羞耻到跟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原本白皙的身子,从头顶红到了脚趾头。 “母狗害羞了是不是,身子粉粉的,逼口也从白色羞成了粉色,好可爱。”男人哑着声音,还欲说些什么。 忽然,手机传来叮咚一声,好像是微信消息提示音,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拿过手机,没几秒,叮的一声,视频通话被对方切断了。 明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青橘却好像能感觉得到。 金主爸爸生气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与收到的那个讯息有关吗? 男人虽然挂视频挂得猝不及防,但还是没忘记转账过来。 青橘定定的看着那笔转账,想也不想的点下,收款,提现,一气呵成。 ———— 撞见堂兄妹在教室交合 收假回来,青橘像往常一样,五点半来到学校。 但是,现在,她坐在二楼与叁楼的楼道中间,两手死死捂住嘴巴,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慌到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对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还是震惊到,宁可相信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隔着那条没有合上的小缝,她看到了,风住尘正压着闻双溪,在闻双溪的座位上。 做爱! 闻双溪一双嫩白细腿,被举在半空中,随着男生的撞击,一晃一晃,她抓住风住尘的肩膀,哭喊着他禽兽不如。 风住尘赤裸着上身,手臂肌肉线条明显,裤子还在身上,微微下拉,露出一些臀肉,听到女孩娇喘哭喊,兴奋着撞得更深。 “对,没错,我就是禽兽,我他妈把你当眼珠子似的宝贝了那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一个傻逼勾勾手就把你端走的。” 他们,不是堂兄妹吗? 意外撞见兄妹苟合的现场,青橘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尖叫出来,最后还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尖叫死死压回喉咙里。 她怎么来到楼道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手脚软到不行,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情况,要报警吗? 为什么偏偏被她撞见了,这种算什么啊,哥哥诱奸妹妹? 怪不得有时候,看他们兄妹之间的互动,莫名给人一股不对劲的感觉,风住尘的举动,好像已经有些超过哥哥的界限。 她没敢往这方面想,以为是自己思想龌龊,没想到…… 薛与岑走到二楼,就看到女孩坐在楼梯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无意识的啃着左手大拇指指甲,全身都在颤抖。 “怎么了?小橘,怎么在这里坐着,不进教室去。” 看到来人,青橘扑到对方怀里,带着哭腔,却也多了一份安心,“阿岑,你回来了,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你的好兄弟,和他妹妹,在教室里…… “怎么了?”薛与岑盯着她发白的脸色,眉头紧锁,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是风同学,他,他……” 她真的说不出口。 “哦!”薛与岑见怪不怪,“别看,别担心,别管。” “啊,你知道?”青橘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 “嗯。”薛与岑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们之间的情况,有点复杂,总之,我们就当做没看到过。 薛与岑了解她性子正直,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宽慰她道:“你不用有负罪感,要是闻双溪不愿,早就自己报警了。往后,如常面对他们就好。风住尘那个人,表面看着吊儿郎当,但实际上,有点疯。” 青橘压下心底那股震惊,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不提他们。” “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想的,很想很想你。”青橘紧紧环住他的腰肢,脸埋在他肩膀上,莫名感觉,人好像壮了一点。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薛与岑把人圈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柚子香,满足的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壮了?” “有吗?只是这几天看不到你,把想念你的渴望,化作动力,每天晚上都泡在健身房里,腹肌现在是比之前更明显了,待会儿给你摸,验收成果。” “就是感觉,你手臂粗了点,压着我,有点疼。” “抱歉。”薛与岑松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牵起她的手腕,“我们去天台看看风景。” 以退为进,步步引诱(天台h,100收免费加更 气候逐渐转凉,秋季的日出,要比酷暑时候来得迟一点。 这还是青橘第一次上来学校的天台,好像学校的天台都差不多,会有一个角落,拿来堆积淘汰掉的课桌椅,然后地上铺满密密麻麻的水管,通往每层楼的卫生间。 青橘站在围栏边,发现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西校区。 正面是大操场,两侧亮着照明灯,淡黄色的光,映照到中间的田径跑道上。操场右侧是舞台,另一侧是与这栋楼相连的教学楼,这栋教学楼的后方,是高叁男生宿舍楼。 薛与岑站在她身后,将人拦腰抱起。 寒露深更露重,桌面上有一层层薄薄的露珠,薛与岑脱了外套,铺到桌面上,抱起她。放到桌子上坐好。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弯腰,倾身,含上女孩的唇瓣吸吮,舌头轻轻撬开牙关,大舌在女孩口中肆意扫荡,吸住舌尖,用牙齿轻轻咬住,咬一会儿又放开,咬一会儿又放开。 青橘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越收越紧,被动承受他越来越猛的亲吻,她感觉自己呼吸要上不来了,脸色憋到通红,唇上的力道越碾越重,青橘终于承受不住,身子往后倾倒,想结束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薛与岑看她往后躲,松开她了她的唇,双手连忙护到她的身后,害怕她会倒下去。 今天的第一道曙光,终于破开云层,跳跃出来,夜色渐渐褪去,天空也翻起了鱼肚白。 青橘趴在他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忽然,她感受到了某人胸腔的震颤,鼻息也变得一下轻一下重,明显就是在憋笑。 青橘羞愤的锤了他一拳,“你就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故意的。”薛与岑大手从她衣摆下方探了进去,一路向上,握上一侧的奶子,轻轻揉捏,大大方方的认下。 “下面好全了吗?还疼不疼?”少年一边关心,一边上手去拉扯女生的校服裤。 青橘吓到花容失色,瞳孔放大,急忙扯住自己的裤子,一巴掌拍到那只作乱的手背上,“你干嘛,这是在外头。” 薛与岑啄了一下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不怕,这里我观察过,不会有人看到的。” 就算这样还是不行,在室外真的太大胆了,青橘心里接受不了。 在私密空间里怎样都行,在外面,不可以。 但她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裤子还是被拉到了小腿上。 青橘又气又羞,眼眶都红了,后边不远处就是男生宿舍楼,被人看到了,她就不用活了。 “薛与岑,不要在这里好不好。”青橘软下语气,嘴唇嘟起,做出卖萌的表情 薛与岑将人抱起,抵到墙壁上,弯腰俯身,薄唇贴住女孩的耳畔摩挲,牵起她的手,放到被挺开的裤头上,开始卖起惨,“小橘,求你疼疼我,这儿疼得快要炸了。” “我不插进去,就在外边蹭一下,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少年低低的气音,贴着她的耳朵,喉咙里还有压抑不住的喘息,青橘心尖可耻的颤了一下。 救命,难怪会有那么多女生偷偷意淫他,她自认心肠很硬,但面对他这副小狗委屈脸,她也扛不住啊。 “那,说好的,不插进去哦。” 青橘最后还是心软了。 得了允许,薛与岑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揽上她的后腰,微微蹲下身子,吐了前精的肉棒,抵到女孩穴口上。 薛与岑含住她的唇,温柔的接了个吻,幽幽开口,“小橘,我要开始咯。” 青橘好害怕被人发现,睫毛轻颤,双手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紧张的催促他,“你快点,马上就到六点了。” 那根肉棍,在女孩并拢的腿间,缓慢抽动起来。 青橘没想到只是磨蹭,也会那么舒服,小穴里面痒得不像话,酥酥麻麻的,仿佛有蚂蚁在爬,身体里面喷出一股又一股爱液。 水液流到肉棒上,为肉棒增加了润滑,薛与岑挺胯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还发出了咕叽咕叽声,那水声,好似在肏逼一样。 “爽死了,小橘也很爽,是不是?里面流了那么多水,我小腹上全是宝宝的逼水。” 青橘腿软得厉害,脸上早就通红一片,眼底水雾弥漫,唇瓣微张,呻吟声压都压不回去,要不是他一直揽着后腰,她怕是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里面的软肉一张一缩,叫嚣着想要肉棒插进去。 男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龟头顶开阴唇,轻轻往里戳弄。 “小橘,下面流水太多了,龟头不小心滑进去了一些。” 她现在总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算准了她会受不住,以退为进,步步引诱。 好烦哦,什么可怜小狗,他就是个大尾巴狼。 可是这样插弄,又有点舒服。 薛与岑咬着牙根,额头上全是汗。 受不住了,好想整根插进去,肏死她,射在她里面。 妈的,不忍了!是死是活,爽了再说。 薛与岑用力往里一撞,捞起她的双腿,夹到腰上,将人压在墙上,自下往上用力冲撞,里边的媚肉裹挟了上来,夹住棒身啜弄。 女孩失神的尖叫出来,穴肉缩得越来越快,里边喷出一波水流,打到马眼上,爽到头皮发麻。 才插进去,就高潮了。 好敏感的身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潮吹吗? 青橘无助的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肩膀上,不敢抬头,嘴上说着不要不行,可实际敏感得要命,丢死人了。 薛与岑没忍住,嘴角勾了勾,眉尾扬起,眼睛带上一丝笑意,低下头,看着她粉粉的耳朵,恶劣揭穿她,“小橘这是?害羞了?” 青橘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羞到不敢抬起头瞪他,声音嗡嗡,骂道,“大尾巴狼。” “那,大尾巴狼,要开动咯。” 薛与岑小心的将她放下,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自己,双手握住她的细腰,肉棒缓缓插入,插到底之后,胯部大力甩动起来,每一下都尽根到底。 经过刚刚的高潮,青橘以为下面不会疼了,没想到依旧疼得厉害,青橘抓住他的手腕,疼得咬住了下唇,低声哀求他,“轻点,轻点,下面有点疼~” 听到女孩哀嚎喊疼,薛与岑立即停下,拔出肉棒,眼睛里盛满了心疼,满脸愧疚的搂住她,“抱歉,抱歉,我忘记了你伤口才好,对不起。” “不做了,我们不做了。” 青橘没想到他那么“听话”,震惊得愣在了原地,这位“金主”,那么温柔的吗? 少年为她穿好衣服,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虞之后,牵起她,打开天台门。 她才回过神来,小声的道了声谢。 心里却拧起了结。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不过金钱和肉体的关系,毕竟在开始的时候,她就明确表示,她需要钱,而他也会在每次“单独相处”之后,给她转账,俩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他之前说的女朋友,青橘也只当是情趣。 她也懒得反驳,金主说啥就是啥。 但是现在。。。。。。 青橘有些后悔招惹上他了。 ————————————————————————— 作者有话说:100收藏成就get??谢谢各位宝宝的支持,今天依旧求珍珠,求收藏,求评论。今晚还有一章。 今日小剧场: 小橘:失算,小金主好像当真了。 小薛:呵呵,哪怕将来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揪出来,bushi)找回来。 未婚妻 待他们二人回到教室,班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而那对堂兄妹。 闻双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头,马尾分散在脸颊两侧,看不清神情。 风住尘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位置在靠门那一排第叁桌,他的同桌是一位长相秀丽的女生,俩人挨得很近,在讨论物理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青橘收回视线,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轻轻拍了拍前面的女生,没想到会吓到她,女孩险些蹦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喝牛奶,甜的。” “谢谢。”闻双溪双手接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再次感谢道,“谢谢你。” 青橘摆摆手,心虚的收回视线,拿出英语单词本,开始背了起来。 薛与岑数着桌面上这几天攒起来的试卷,足足有叁十多张。 好歹也拿了竞赛第一,就不能通融通融,少给几张。 正烦躁的收拾试卷,忽然,桌面上投下一道黑影,一股淡雅的清香,钻进他们这个小空间。 青橘也闻到了,好香啊,不是那种呛鼻廉价的香水味,像栀子花。 “阿岑,我回来了。” “还有,恭喜你获得竞赛第一呀。” 徐明月站在走道上,笑眯眯的望着两年不见的男生。 女生一件掐腰鹅黄色上衣,腰肢纤细,衬得腰臀比极其完美,下身淡蓝色牛仔裤,一头长发卷了发尾,明媚大气。 “怎么突然回来,国外的月亮不圆了?” “去你的,”徐明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给了他的肩膀一拳,“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好吧,哪有人揪着一句话那么久不放的。” “我昨天晚上听薛阿姨说了,你代表兰城拿下奥数第一,祝贺礼物,晚上回去再给你。” 薛与岑冷淡的点了点头,铺开一张数学卷子,埋头做了起来。 青橘在旁边全程围观了他们的互动。 他们聊天的语气并不生疏,相反,透着一股别人挤不进去的亲昵,看来二人交情匪浅。 薛阿姨?应该是薛与岑的妈妈吧。 所以是青梅竹马? 最后,薛与岑得了奥数第一? 青橘正想开口问他,教室广播突然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声音洪亮,语气里透着一股得意和自豪。 “同学们,早上好,大家休假叁天,没玩野吧,魂儿有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啊?”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在这里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前几天,我校薛与岑同学,与刘洪亮同学,代表我们兰城,前往北城参加了,第二十四届全国高中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薛与岑同学和刘洪亮同学,与一众顶尖竞争对手一较高下,分别为我们兰城,拿下了第一,和第叁的好成绩。” “在这里,请同学们为我们薛与岑同学,刘洪亮同学,奉上最真挚热烈的掌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安静的一班,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和讨论声。 “我滴妈,学神不愧是学神。” “太吊了吧,大神,在学校力压我们就算,出去了还是大杀四方。” “等高一高二的同学们收假回来,学校这边,会为两位同学举办表彰大会。因着八号,九号,十号,这叁天,是举办校运会的时间,表彰大会的举办时间,暂定在十二号早上。” 而当事人,握着笔,在草稿本写着什么,对旁人的讨论充耳不闻,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淡定模样。 只是,另一只手,却不如表面看着淡定,仗着桌子遮挡,牵过青橘的手,轻轻摩挲,嘴角偷偷勾起一丝弧度。 写完,将本子推到青橘面前。 上面的字迹潇洒飘逸,相当漂亮,青橘看完上面的内容,惊大了双眼,错愕的望着他。 ——我和徐明月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从小认识的邻居,你别生气。 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 青橘满脸疑惑,甩开他的手,在那行字体下面写道—— 我干嘛要生气? 薛与岑没再回,继续写起自己的卷子。 高叁的时间总是不够用,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午饭午休时间。薛与岑去了食堂打饭。 青橘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午饭,吃了起来。 徐明月的位置旁,围了好几位女同学,是班里的着名八卦小组,班里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秘密。 “明月,你和学神是什么关系啊,今早上看到你和他搭话来着。” “学神平常挺高冷一人,在班里都不怎么搭理人,看你们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徐明月用手支起下巴,手指卷着发尾打圈,漫不经心道。 “未婚妻咯。” 边说,边用余光打量一旁安静吃着午饭的女生。 只见女生进食速度不变,一盒简单的白菜萝卜就米饭,被她吃出了美味佳肴的滋味。 ————————————————————————— 小薛:我和她没关系,你别瞎吃醋。 小橘:(超冷淡)哦。 明美人:我是他未婚妻。 小橘:(嚼嚼嚼)我的手艺又进步了。 他超爱 薛与岑发觉,自己女朋友这段时间,变化有点大啊。 他们的关系,虽然是她先主动,才开始的,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多是他在主导。 可现在,她在床上变得很黏人,做的时候很主动,让他生出一种被当成了金主伺候的感觉。 当然这个变化,他很喜欢。 在学校里,人前他们还是一副不熟的样子,但在人后,他们会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接吻,动情,渴求对方的身体。 哦,她不给插,她说看到风住尘他们那样,害得她心里有了阴影,害怕他们也会被人撞见。 都怪那个死狗风住尘。 校运会如约而至,班级举牌手放假之前就定好了。 由徐明月担任,据说是通过班级投票一致同意。 啧,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搞人际关系。 才来几天啊,就笼络了那么多人心。 要是他在,他一定推举方青橘。 女子100米,往年都是校运会第一个项目,今年也不例外。 青橘在六号跑道,其他人穿的都是专业的运动服饰,给她准备了,她不要,她说她短跑有经验,爆发力还是可以的,穿校服照样可以秒掉对手。 今天天气作美,阴天,秋风送爽,她在起点线前,做着预备动作,蓄势待发。 信号枪一响,她犹如一只离弦之箭,冲了进去,果不其然,一组第一。 嗯,不愧是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快。 广播台啰嗦了那么久的废话,终于开始读各个班级,为本班运动健儿助威打气稿,薛与岑屏住呼吸,认真聆听,听到高叁一班方青橘,确定了这就是他的稿子,怕一份两份在众多稿子里被埋没了,这两天,他特意准备了好多份为她加油的稿件,概率论,总会被抽到一张吧。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呢? 最后的决赛,薛与岑混在班级堆里,与其他本班同学一起为她呐喊打气。 一旁被某人挤开的同学,一脸震惊的拍了拍旁边人。 “学神今天是吃了什么药?这么亢奋?平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没想到也能看到他这么鲜活的一面呢。” “不知道啊,以前也没见他给谁加过油,这么有集体荣誉感过啊。” 其他人也发现了学神这不合寻常的举动,都一脸懵逼的停下看着他。 薛与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议论,虽然她赛前叁申五令过,不准给她加油,但是女朋友在“赛场”上挥洒汗水,为班级夺取荣誉这么热血的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住嘛! 最后果然不出所料,她赢了,他女朋友赢了。 看到她被当做班级功臣,被一众同学围在中间祝贺,薛与岑站在外圈,眉眼带笑,为她高兴,与有荣焉。 这么厉害的女生,是他薛某人的女朋友哎,成绩优异,品质高尚就算,就连运动能力也强得可怕。 青橘一点也不讶异徐明月会来找她,以这几天对方的表现来看,所以,在表彰大会结束后,她特意去了平常没人去的二楼厕所,磨蹭了几分钟。 果然,她来了。 徐明月站在她旁边,拧开水龙头,斯条慢理的清洗着,那双保养得宜的纤白嫩手。 “最近班里的传闻,我以为方同学都听到了。” 青橘站在旁边另一个洗手池前,从镜子里对上她精致的眉眼,“嗯,略有耳闻。” “噢?” 徐明月直起身,侧过身看她,摆出傲慢的姿态,“我以为,方同学是正直无私的人,应当做不来知叁当叁的勾当!” 青橘拧紧眉头,望了一眼不断流水的水龙头,冷着脸扭上。 “薛同学说了,只需要以他的话为准。” “还有,班里以及散布到整个学校的风言风语,我记得,薛同学有做过澄清。” 徐明月嗤了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方同学,你别误会,今天没有正宫打小叁的戏码。” “男人嘛,婚前怎么玩都行,只要婚后回家就好。” 徐明月离开之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俯近她的耳边,“我怎么可能没有调查过你的底细,趁这段时间,多捞一点是一点。” 青橘还是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心绪甚至没有半分波动,朝她露出一个社交型微笑。 “如果徐同学你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我就先回班里了。” ————————————————————————— 小薛:我女朋友超强的!!! 小橘:谢谢提醒,我巴不得多捞。 讨好丈母娘,从高中做起 深秋已过冬将至,兰城是典型的南方城市,气候不像北方那么寒冷,哪怕是冬季,绿化依旧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但对于怕冷星人,方青橘来说,还是感觉冷到彻骨。 青橘和妈妈,从秋天提心吊胆到了冬季,她那个爸,方有志,期间一直没出现过。 今天周末,母女俩挤在阳台上,串菜洗东西,为晚上的摆摊做准备。 吴秀英坐在小板凳上,一条腿微微往外撇,被冷水冻到通红的手扶着韭菜框边边,往框外沥水,弄好,又接了一桶水,将豆角丢了进去,眉头挂上了一点愁意,“你爸那么久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青橘佝偻着背,手里捏着一根签子,在给虾挑虾线,听到她的话,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用肩膀蹭走黏在脸上的发丝,满不在乎道:“管他呢,只要别回来发疯,要钱,死在外边都……” “小橘!”吴秀英摇了摇头,“再怎样,他还是你的父亲。” 青橘咬住下唇,委屈的吞回话音,手上脏,就用手肘给妈妈按了按右腿,关切的问道:“这个牌子的肿痛风湿膏,我听店员介绍蛮有效果的,怎么样,腿还有没有那么疼?” 吴秀英垂眸看了一眼折不起来的那只腿,用额头贴向女儿的额头,蹭了一下,宽慰她,“不疼,不疼,我宝贝女儿买的膏药效果棒极了,药到病除。” 唉,她怎么会不知道刚刚被她呵斥,她心里有委屈,可户口本和身份证被那男人藏起来了,每回回来要钱,都拿这个来威胁她。她的小橘,一直渴望着考上大学,走出这里。 快了,还有半年,最后半年,再忍这半年,她的小橘,就可以脱离掉这个困了她十八年的泥沼,飞向她光明的未来。 青橘从叁轮车上解下绳子,正聚精会神的往下搬放好桌子和板凳,忽然,一只手从斜侧伸过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还坏心的兜上她的卫衣帽子。 “啊!”青橘吓了好大一跳,拉下帽子,往旁边闪开。 吴秀英正往锅里倒油,预备着要热油,听到女儿的惊呼声,急忙放下油桶,奔向女儿,看到来人,缓缓止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从担忧转为欢喜。 “小薛你又来了?自己找位置坐哈。” 薛与岑恶作剧得逞,一脸坏笑的看着方青橘,换来女孩的怒瞪,笑意越加放肆,慢条斯理地卷起袖边,跟在自己家似的,一点也不客气,“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别那么客气,不用帮忙,你快坐,今天想吃什么,阿姨热好油就给你炸。小橘,招呼好你的同学哈。”说完,吴秀英扭回头,从收纳盒里拿出所有的调味料,一一摆放整齐。 薛与岑腰上传来一阵刺痛,隔着外套,都能感受到女孩不小的手劲,他“嘶”了一声,龇牙咧嘴的假装很痛,小小声道:“想谋杀亲夫啊。” 青橘继续用力在那块位置扭了一圈,才收回手,压低声音,回他,“叫你吓我。” “今天天气凉,你怎么还过来。” “过来给我女朋友当小工呀,看看你,手都冻红了。” 薛与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护手霜,塞到她手里,摸到她手心冰凉一片,改成包住她的手,“这个可以有效预防冻伤,你现在先擦一点。” 青橘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心脏差点蹦出了嗓子眼,瞪大眼睛扫了一眼妈妈的方位,继续压低音量,“你疯了,我妈看到怎么办?” 薛与岑嘴巴下撇,撇出一个委屈巴巴的弧度,假装失落的垂下脑袋,“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有名份嘛。” “我还没计较你私自跑来我妈面前套近乎呢。”青橘斜了他一眼,就继续从车上搬食材箱。 这事,还得从一个多月前的那个表彰说起,奥数第一名,和第叁名,都来自兰湘高中,不仅为兰城带来了巨大的荣耀,更是给学校做了一次完美的招生宣传。 学校从专项奖金中,拨出两万,一人一万,作为奖励,加上第一名的竞赛奖金,两万,一共叁万块钱,叁沓厚厚的奖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塞到自己的书包里。 青橘翻书包的时候,看到书包里那叁沓红钞,吓到眼球差点飞了出去。 还好当时已经是放学时间,她失态的样子才没有被其他人看到。 “什么意思?”青橘握着那几沓钱,放回到他的桌面上。 薛与岑一脸迷茫,“给你的呀,我的奖金,给我女朋友,怎么了。” “我不要。”青橘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无功不受禄,他这两天没有要她“伺候”。 “为什么?”薛与岑蹙起眉头,不解问道。 他的奖金,她不要,亲密之后转的账,就收得麻溜儿。 什么意思? 嫖资? 看到他脸色开始不好,青橘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生硬,软下语气,“我意思是,太多了,这是你的奖金,我不能要。而且那么大一笔钱回去,我要怎么和我家里人交代,难道她们会相信,她们的女儿,今天受了财神爷的关照,在上下学的路上,捡到了一笔巨额钞票?” “这种借口,姑且她们信了,这么大一笔不当来源,我妈也会送到警察局去找失主。所以,我不能收,好吗?” 薛与岑敛下眉头,舌尖顶着后槽牙,冷硬笑道:“不当来源?行!” 于是,那天晚上,他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小摊这里,一口气点了五百块钱的菜品并打包,再然后,假装惊讶的发现她在这里做事,和妈妈透露了他们是同班同学的关系,就有了现在的这个每日一打卡。 天天来,在她妈妈面前彻底混了个脸熟。 有时候,看到人多,嘴上说怕她们忙不过来,留下帮忙,实际上,是故意要时不时在她身上“揩油”。 薛与岑望着女孩的背影,嘴角悄悄勾起一丝弧度,热情的贴到吴秀英身边求派活。 吴秀英这下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给他指派了去公厕打两桶水的重活给他。 薛与岑喜滋滋的应下,讨好丈母娘,从高中做起,真有他的。 去提桶的时候,特意路过因为弯腰擦拭桌子板凳,露出了一小截后腰的女生身后,悄咪咪摸了一把那截嫩白的细腰。 看到女孩气到想一巴掌拍过来,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乐到见牙不见眼。 这样的日子,劳累但满足。 他喜欢来这里,不止是为了帮忙。 还有一个原因,他喜欢青橘和他妈妈之前的相处,她的妈妈,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之一,对青橘很温柔,很有耐心,母女之间的那种亲昵。 他很羡慕。 ————————————————————————— 小薛:不要我的钱?行行行,那我给我丈母娘。 小橘:第一天(心惊肉跳)你怎么来了;第n天(生无可恋)敢过来贴我,就给我死。 小薛:诶,我碰了,诶,我又碰了。 小橘:薛!与!岑! 作者有话说:珠珠,珠珠,我的精神食粮,你什么时候来货。(别管我,为了求珠我疯了。) “小时候不管,那大了也没必要来管” 今天白天不算多冷,可晚上的十二点的风,还是相当剌脸,薛与岑套起外套上的帽子,挡风,一只手插在兜里,一边走路一边戳着手机屏幕。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嘴角提了起来,眸色温柔,停下脚步,举起手机,双手比耶自拍,拍好之后,发送出去,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点击,看样子是在编辑信息。 “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玩,那么开心?” 薛与岑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掀起眼眸,睨了一眼前方,收起脸上的笑意,将手机揣进兜里,冷漠的问道:“您怎么来了?” 今天十八度,但夜晚气温下降,体感温度比白天冷多了,来人却穿着一袭红色高开叉贴身长裙,外罩一件短款羊绒披风,脚踩红底高跟鞋。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双手交叉,横在胸前,笑吟吟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啊,好伤心,那么久不见了,我儿子对我也太冷漠了点吧。”薛清漓双手捧心,故作伤心状,上扬的眼尾,却出卖了她的话语。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去了。”薛与岑面无表情的绕过她,继续朝前走。 “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能笑得那么开怀,在妈妈面前却是这副样子,妈妈也是会伤心的啊。” 薛与岑猛地停下脚步,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直冲脑门,转身质问,“你调查我!” 娇媚妇人懒洋洋的倚着车身,打量着刚做的美甲,啧了一声,凝眉喝道:“这颗钻我不是说了要贴在甲盖正中间,这向左边倾斜了那么多,钱管家,今天那间美甲店,所有人扣叁天工资。” “是。”车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瞧瞧我儿子说的什么话,当妈的关心关心儿子,怎么在你口中,成了跟踪犯了。” “那个女孩,长得挺秀气的,就是太瘦了,那小胳膊小腿,轻轻一碰,怕是能折了。她妈妈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哦,跛了一条腿,还要那么辛苦的营生,是个苦命的妇人。” 薛清漓说完,直起身子,单手拎起一侧的裙摆,车里伸出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优雅的搭了上去,抬步上了车牌尾号4个8的加长林肯。 那番话,半是提醒半是警告,薛与岑双手用力握成拳头,死死咬住了牙根,仿佛坠入了冰凉的湖水之中,遍体生寒。 薛与岑站在原地,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跟着上了车。 刚上去,就看到了眼前碍眼的一幕,美艳的贵妇人,一只手撑着额头,侧着身子慵懒的靠在靠垫上,一对嫩白小脚,被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握在手里,脚底板抵着男人的八块腹肌来回磨蹭。 男人含情脉脉的望着女人,“姐姐的脚那么冰,心疼死我了。” 薛与岑吐出一口长气,坐到离那边最远的位置上,直接开门见山,“我喜欢她,你别背着我搞动作。” 薛清漓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帅气的儿子,轻描淡写的开口,“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未婚妻?谁定的谁娶。” “你……” 薛清漓被他这番无所谓的态度气到,胸脯起伏得厉害,举起右手,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这个圈子里,联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看看我和你爸,还不是好好的。什么真爱至上,那是乌托邦童话,不适合我们这种现实世界。” 一旁的男人很懂事,立即半跪到地上,伸出双手,动作轻柔的按起太阳穴。 “你还小,对爱情懵懂无知,一时被外边的野花,迷了眼,很正常。小月特意结束了英国那边的课程回来,转到你们学校,就是为了和你培养感情。她是个好女孩,妈妈现在也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你得顾忌一点小月,毕竟她是你将来的妻子。”薛清漓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还是那句话,谁定的谁娶,我不认。” 薛与岑不想看到那副刺眼的画面,扭头看向窗外,一根细细的树枝,被风吹弯了枝叶,不停拍打着玻璃窗,他摁下车窗,从中折断,冷冷地看着那截断枝往下坠,“你,还有那个男人,大家还是维持以前的状态就好。” “小时候不管,那大了也没必要来管。” ————————————————————————— 作者有话说:谢谢投珠的宝宝们,开心开心。 今天没有小剧场,今天薛妈妈出场了,其实小行子也摸不透这位美艳妇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好or坏,但是她的生活状态,馋死小行子了,我也想要八块腹肌暖脚。 同学录 高叁高考动员大会结束,黑板上大大的高考倒计时天数,又减少一天。 一班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课间时间静得可怕,大家统一一个姿势,埋头刷题。原定的午休时间也被拿来刷题,没有一个人敢放纵自己,自我松懈,原本双休休息时间,也改成了周日下午十二点到六点,六个小时的“黄金时间”。 青橘一只手握笔在草稿本上演算,另一只手垫在屁股底下,暖手。 薛与岑悄悄瞥了一眼她的计算步骤,全对,暗暗得意的扬起眉头。 其实他已经拿到清大的保送名额,不用参加高考,但他有点不放心她,不是担心她的成绩,以她这几次的成绩来看,清大是稳了。 可心里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她随时会不见了一样。 越接近高考时间,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薛与岑再次不放心的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报清大的,对吧。” 听到他的话,青橘晃了晃神,手上的水性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墨水泅到下面的纸张,凝起好大一坨“污点”。 “怎么了?”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薛与岑仔细的观察她的神情,手探到她额头上,“不舒服吗?” 青橘不动声色的往后躲开,靠到椅背上,将那张作废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扬起嘴角笑了笑,视线无神的定在桌洞里,“没有。” “清大是我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说完,拿起笔在草稿本上继续解题。 薛与岑安静的看着她的侧脸,心头那股异样感又涌了出来。 不是察觉不到她的冷淡,他之前只当是高叁下学期了,她压力大,累的。所以,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敢抱她。 又担心是不是徐明月跑到她面前说了什么,特意去警告了徐明月。 徐明月白了他几眼,骂他傻逼,自己的妞为啥情绪低落自己不知道缘由,还嚷嚷着要和他解除婚约。 他求之不得。 知道她缺钱,每个月按时给她转去一笔费用,她没说什么,照常收下。 但是,现在她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不像是压力大,更是像在,渐渐疏离他。 这时,前桌的闻双溪递了一本厚厚的同学录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笑吟吟道:“青橘,与岑,写个同学录吧,高考过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大概率很难再凑到一起,留个纪念。” 青橘一声不吭的接过,按着步骤,在上面刷刷写了起来。 “哎,对了,你的同学录呢,拿你的出来给我写先呗。” 青橘笔头一顿,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我…” 薛与岑接过她的话头,“明天她就买来了,明天再给你签。” “行吧,你也要写哦。” 等闻双溪接过同学录,青橘才拧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我没说我要弄同学录。” “我知道。”薛与岑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摩挲她手腕里侧那条疤,笑道:“你不是老是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来得莫名其妙吗?我给你买一本,然后,我在上面给你答案。” 青橘愣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翻出他说的这个问题。 是在他来烧烤摊帮忙的第七天,她一直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他们认识的时间也没多久,但是他对她,好像包容过了头,表现出来的,也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她一直认为,他们是交易关系,他出钱,她给他睡,他是她的金主。 可是他说不是,他一直把她当女朋友,喜欢她,是在比这个更早之前。 青橘惊讶的问他什么时候,他们以前好像不认识啊? 他神神秘秘的说保密,等高考结束再告诉她。 同学录薛与岑第二天就买来了,可是,方青橘没来学校,可以说,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来过学校。 ————————————————————————— 这本原定是几万字的短篇,现在校园篇就四万多字了,我要开始时间大法了。 抵债 叁月十二号,距离高考87天,不知道为什么,青橘今天总感觉不对劲,钟楼闷闷的,很不舒服。 前几天,消失了几个月的方有志回来了,这次回来之后的表现,和之前的对比,似乎有些反常,不仅没再张口闭口就是威胁要钱,居然开始献殷勤起来,又是收拾家务,又是买菜做饭,还跟妈妈去摆摊帮忙。 青橘不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只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放学之后,青橘特意拐去银行,在ATM机上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 这张银行卡,是身份证没被方有志收走之前,自己悄悄去办的,原本是想拿来存奖学金的。后来就用来存网上语c金主赏的费用,还有陪薛与岑睡得到的钱,总计十八万两千一百四十六块。 还有八十七天就要高考,必须要在这段时间,从方有志嘴里套出户口本和身份证藏到哪儿了。 青橘从银行出来,将那张承载她和妈妈未来的银行卡,塞进裤子的内口袋,闭上眼睛,吐出一口长气。 街道上刮起了一阵大风,青橘的小身板承受不住,被吹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离家越近,右眼皮跳得就越来越快,心脏怦怦,跳得十分厉害,青橘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了起来,屏幕上“畜生”的字样,闪烁不停,青橘心慌更有了实感,是不是妈妈出事了? 才刚接通,那头立刻响起一道焦急中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 “青橘,放学了没有,快点回来,你妈妈刚刚在卫生间摔倒了,全身都是血,我扶她起来,她软趴趴的,我害怕。” “什么?我马上到家,你打120没有,快叫120。” 听到妈妈出事了,青橘急得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腿比脑子反应快,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客厅里。 可是,没有满身是血的妈妈,更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得十分惊慌失措的男人。 屋子里只有被打砸过的一片狼藉,还有坐在沙发里,倚在餐桌上,一脸凶相,身穿花花绿绿的男人们。 对方总共五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拎了一把铁棍或砍刀。 守在门后,拎了一把砍刀的黄色刺猬头男人,奸笑着,将她最后一条退路,彻底阻断。 手机和背包进门的时候,就被对方抢走了。 女孩忽然觉得很累,脊骨里的骨髓被人生生抽出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席卷了全身,疼得她想蜷起身子。 好不容易动了一丝丝恻隐之心,经过那通电话,彻底粉碎。 “我家人呢。” 青橘咬了咬牙根,努力忍住酸涩的泪意,强装镇定,没敢直接提妈妈,如果妈妈暂时安全,害怕连累了妈妈。 为首的男人,额头上一道显眼的疤,一路贯穿到整张左脸,一身黑衣黑裤,肌肉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站起来,足足比女孩高了一个头。 “别担心,你妈妈还在摆摊,只要你乖乖的,她就没事。” 男人吐出口中的牙签,捏起她的下巴,色眯眯的端详了一会儿,“小妞还挺好看,你爸欠了我们赌债,说要把你抵给我们,他说他女儿生得好看极了,现在一见,算那老鳖叁嘴里有句实话。” 青橘扭开脑袋,退到墙边,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用余光悄悄搜寻着,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 “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找我有什么用。” “没听清楚吗?你爹欠了我们钱,五十万,那老东西没钱,两根小手指都被砍了,也凑不出二两尿来,他说了,拿你来抵债呢。” 怪不得一直戴着手套,呵。 “原本觉得不值,现在看来,倒是可以抵一部分。” “瞧瞧这小脸蛋,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 青橘眼疾手快的从地上捞起一条凳子腿,挡在身前挥舞着。 “滚开,滚开,别过来,别碰我。” 屋子里的男人,被女孩这副负隅顽抗的阵仗逗笑了,几人哄笑一团。 青橘腿软到几乎要站不住,用力咬住口腔里的软肉,咬出血,用痛意来支撑意志。 在他们身后,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个子,淫笑的盯着眼前还在做无用挣扎的女孩,“大哥,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这么嫩的女孩,兄弟几个可都想尝尝呢。” “行,老规矩。”刀疤脸男人一掌打开女孩手上的“武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房间里拖。 “不要,不要,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放开我,求求你们。” “啊……” 青橘被男人拖到房间,甩到墙壁上,半边身子撞到发麻,疼到失了声,瘫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刀疤脸脱了上衣,一只手解皮带,一只手从地上把人拖起来,甩到床上,一脸淫笑,“你乖点,待会儿会很舒服,不乖就会很痛苦。” “滚开,滚开啊。”青橘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奈何力量悬殊,那点微弱的力量,犹如蜉蝣撼树。 刀疤脸没耐心玩什么贞洁烈女的游戏,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妈的,叫得我都硬了,老实点。” 女孩脸上立刻高高肿起,耳朵里嗡嗡的,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刺啦”。 校服外套一下子被撕成了几块破布。 陷入黑暗之前,青橘在心里默默呐喊。 谁来,救救我! 妈妈! 虐待 短暂的失去了几秒意识之后,青橘不敢让自己晕过去,用力咬住下唇,指甲狠狠掐住大腿外侧,痛到生理泪水狂飙,硬生生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男人一张嘴,就能看那发黄的牙齿上,糊满了酸臭的牙垢,往外散发着臭气的脏嘴贴了上去,手上大力撕扯女孩身上的长袖,腿夹住她两条腿,以防她突然偷袭。 双手还没被控制,青橘急中生智,骤然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防身术教学,双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砸到刀疤脸的眼窝上。 即被侵犯的恐惧,让女孩小小的身体,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刀疤脸没有防备,眼睛遭受到一记重拳,疼到眼珠子都要爆了。 青橘趁着他抬手捂眼,身子后仰的时间,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往窗边跑,窗户外有两条连贯整栋楼体的水管,小时候被那个男人打,她从那里爬下楼逃命过。 叁步远的距离。 是她现在唯一获救的希望。 只要能逃离这里,外面那么多人,她就能获救了。 身子跃到窗棱上,手已经摸到水管。 忽然,身体滞空了几秒,紧接着,后腰传来一股撕裂的痛意,后脑重重砸到了地上,小腹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踢踹,身子立时飞了出去,后背撞到了床脚才停下。 “呕……” 青橘疼到眼前发黑,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红血喷了出来。 刀疤脸遭受袭击的那只眼睛,流出一行血泪。他的脚步,越来越近,黑靴踩在老旧的瓷砖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响,仿佛影视剧里死亡倒计时钟声。 女孩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边吐血边捂着小腹,发出虚弱的哀嚎。 胸口的起伏,渐渐弱了下去,下身的牛仔裤,被血浸染成了红色,身下很快就蓄起了一小摊血液,触目惊心,整个人只剩出气多进气少。 刀疤脸上前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甩了一巴掌上去,女孩另一边完好的脸,立刻浮肿起一道宽大的巴掌印。 刀疤脸骂骂咧咧,说一句,甩一巴掌,“操你妈的臭婊子,他妈的居然够胆偷袭老子,等会儿把你送到乞丐堆轮奸。” “真他妈活腻歪了,拿火把把你逼捅烂,撕裂到屁眼,两个洞变成一个洞。” 青橘口中不停往外涌血,脸上已经看不到丁点血色,她想挣扎,想反抗,可是全身软绵绵的,已经没有半点气力。 手脚渐渐冰凉,她感觉到了全身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流失。 如果可以重来,她不会再对那个男人还抱有丁点期待,不会再对高考有任何执着,如果可以回到一个月前,她会带着妈妈,头也不回的离开兰城。 失去意识之前,青橘在心里哀求。 这时候,你千万千万别回家。 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吴秀英今晚胸口一直觉得闷得慌,心脏跳得难受,浑身都提不起劲。 天空卷起一阵狂风,挂在旁边的打包盒连同袋子,瞬间被大风吹得散落满地,吴秀英连忙去追,这时,一道巨大的雷,劈到了远处的高楼,楼顶的避雷针发出奇异的光状,吴秀英心里头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方有志说去厕所,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马上就要下雨了,不知道小橘回到家没有。吴秀英没再搭理那些打包盒,连忙掏出手机拨痛了女儿的电话。 一声,两声,直到铃声自动挂断。 奇怪,女儿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继续拨打,还是一样,无人接听。 联想到方有志今晚的异样,不对劲。 吴秀英拖着跛腿,一撅一拐的跑起来。 还在等菜的顾客,着急的冲着跑路的老板娘喊了一句,“老板娘,你去哪儿啊,串还没好呢。” 吴秀英头也不回,“想吃自己炸。” 回到租房楼下,吴秀英看到消失了半个多小时的男人,正在楼梯口前,来回踱步,时不时挠着脑袋,一副烦躁的样子。 吴秀英高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上厕所吗?” 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对,方有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女儿呢,我女儿呢。” 方有志伸手去拦她,可惜慌乱的神色出卖了他。 “滚开,你给我滚开,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吴秀英想也不想的,径直往家冲。 方有志见拦不住,拔腿就跑了。 打开门,入目是被砸到稀碎的客厅,几个混混打扮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浑话,他们面前的地上,摆放有几把西瓜砍刀和铁棍。 他们嘴里的主角,似乎正是,她的女儿?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我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哟,又一个女人,那老鳖叁福气不浅,小的漂亮,老婆也是风韵犹存。” “喂。”刺猬头淫笑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鸡巴,“你男人欠了我们几十万赌债,拿你们抵债呢。你女儿在里边伺候我们老大,你嘛,就来伺候我们哥几个吧。”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放肆的奸笑起来,搓着手围了上去。 吴秀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方有志! 方有志! “滚,你们给我滚,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吴秀英拎起地上的暖水瓶,拔开木塞,将热水洒向那几个男人身上。 趁着几个男人躲避不及,一齐捂着烫伤的位置哀嚎的时候,吴秀英冲到房门前,用力撞开门板。 眼前的一幕,看得女人目眦欲裂。 她的女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一个黑衣男人,蹲在旁边,抓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扇巴掌。 “小橘,小橘。” 吴秀英举起手上的暖水瓶,砸到男人的后脑上。 刀疤脸被砸了个趔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来人,冷笑了一声,“呵,来个送死的?正好,两母女一起搭个伴,一起去夜总会接客。” 吴秀英上前抱起青橘,紧紧搂在怀里,嘴唇嗡动着,她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耳朵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头被人用力踩在脚下,耳朵被坚硬的鞋底狠狠碾着,耳朵周围的头皮几乎被扯掉。 “不愧是母女,挺会挑地方打。”刀疤脸狠狠碾压脚下的脑袋,用力踢向女人的脑门。 被泼了热水的几人,怒气冲冲的围了过来。 八字胡脸上白白净净,一颗毛孔都没有,平常最珍惜的就是脸上这块皮,现在被滚烫的热水烫伤,立即起了一片水泡,熊熊怒火烧干了理智,拎着铁棍砸到女人完好的那条腿上。 “贱货,老子最重视的就是这张脸,你他妈给我毁了,鸡婆,老子他妈把你卖到东南亚,卖给畸形秀,妈了个逼。” 唔… 腿骨立即被砸断,吴秀英抱着腿,蜷缩着身子,疼到发不出半个音节。 其他人也是怒火中烧的状态,他们干这行那么久了,这还是头一回受伤,他妈的还是一个女人搞的,几人一拥而上,对着女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过了一会儿,黄毛刺猬头停下动作,弱弱的说了一句,“大哥,她们两个,好像没气了?” 刀疤脸吐出嘴里的烟头,用脚尖碾了碾,“走,人就别带了,这副鬼样子,还要劳心劳力出钱治,找那个老鳖叁,别让他跑了,卡和那点现金拿好了吧?” 刺猬头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放心,都在这儿了。” 轰隆…… 一道巨大的闪电,破开漆黑的天空,雨幕哇啦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路上的行人被突然而至的大雨,吓得“抱头鼠窜”。 细密的雨丝,通过大开的窗口,淋到屋子里。 地上的女孩,恢复了些许意识,布满血渍的手指,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环视了一圈周围,是在她熟悉的房间里。 那些人,走了? 全身的骨头,似乎被人打碎再重组,呼吸都痛,小腹里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下身有一股沉甸甸的感觉。 青橘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挣扎着想爬起来。 忽然,她摸到了一个柔软的触感,用力抬起头,望去。 瞳孔地震,一眼痛彻心扉。 怎么会,怎么会,妈妈怎么会回来。 “妈,妈……” 青橘挣扎着,爬过去,握住吴秀英的手摇晃。 “妈妈,妈妈,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哭声,盈满了满地狼藉的屋子。 不知是谁家在看新闻,声音开到了最大,字正腔圆的播音腔,灌满了整个楼道。 “中央气象台于今天,发布了暴雨蓝色预警,兰城等地出现了暴雨或大暴雨。个别地区还会出现持续强降雨,外出的行人请小心人身安全,避开积水或者形成水涝的路段。请相关部门积极配合,做好相关应对准备工作。” 青橘死死咬住牙根,忍着极大的疼痛,用仅存的意志力,背起吴秀英,迈进雨帘里。 从巷子走出马路,青橘几乎快跪下了,腿上早就没有知觉了,仅凭着最后的本能在迈步。 身上的血迹,通过大雨的洗礼,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可身上的布料,被撕得到处都是破口,脸上鼻青眼肿,看上去十分可怖。 这副不寻常的惨样,没有一辆出租车,敢停下搭他们,相反,经过她们的时候,还加大了油门,溅起一地泥水。 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十公里的距离,青橘不知道吴秀英现在什么情况,她怕,她好怕,浑身软趴趴的,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探她的鼻息。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背着吴秀英,直直跪到马路中间,祈求有一辆过路的车子,能大发慈悲的停下载她们。 终于,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到了她的身边,车主推开车门,扶起她们,往自家车上送。 “这么大的雨,怎么跪在马路中间,多危险啊,你背着的是你家里人吗?她怎么了?” 青橘嘴里哆嗦着,嘴里不断感谢好心人。 “麻烦你送我们到最近的医院,谢谢你,谢谢。” 上了车,青橘也没敢松懈,直到妈妈被护士们抬上救护病床。 她才终于松下一直绷紧的神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