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迢迢须尽欢(H 剧情向)》 03旁观者清 某日练剑的时候,云宸对王婉说近日门派内云游的弟子传信上山,说在岭北区域发现了一只有元婴后期修为的凶兽,致使数个村庄被毁,民不聊生。青崖山掌门便派自己座下的两名弟子下山除妖,云宸觉得这对于王婉来说是一次不错的历练机会,便也来问问她要不要一起。 毕竟他闲散惯了,一路上有人帮忙也算不错。 王婉听说张子承也要去,自然不会推诿——这些时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张子承有些奇怪:每天练完剑,她总能看见张子承在不远处或是练剑或是歇息,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觉得对方是有意在等她一起走,但打过招呼后,对方又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一个字也不愿同她多说。 不论如何,有机会就是好事。 这天她清晨天未亮时便起床,来到山门口与张子承和云宸汇合。三人简单打过招呼后,王婉却看见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素白衣袍的熟悉身影。 “柳师弟也在啊。”王婉不由得想起上回自己被柳师弟撞破的场面,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师姐。”柳轻寒神情却丝毫不见异常,眉眼间仍旧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听闻师姐要来,我自然不会离你左右。” “既然来了,便不要多生事端。”说话的是张子承,王婉一抬头,便看见某人眉心微皱,似乎不太高兴。 “这是自然。”柳轻寒语气平稳,“毕竟青崖山上,元婴期的弟子也不只是张师兄一人。” 他说的没错。柳轻寒虽然入门比他们晚一些,但若论修行天赋,他与张子承却是不分伯仲,在几个月前也已经结婴成功。 但不论这二人怎样尽量表现得客气,云宸还是听出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儿,于是笑着插进来打哈哈:“两位好兄弟,大家都是青崖山年轻一辈的翘楚,此番有机会一同下山除妖,岂不快哉?” 王婉看了看云宸,想起他也是在年前便已结婴的人,三人之中只有她还在金丹前期,不由得有些烦闷:“那要不我走?” 柳轻寒自然不同意:“师姐,机会难得,若是走了,岂不可惜?” 王婉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觉得肩头一重,回头一看,却看见是张子承伸手在自己肩头拍了拍:“此次下山对小师妹来说确实是不错的历练机会。” 云宸被这别扭的三个人弄得十分不爽,只觉得再多一秒都要看不下去了,赶忙插话道:“有完没完?你们几个爱去去不去拉倒。” 张子承收回手,率先点了点头,于是不再说话御剑而起。 另外两人也适可而止,紧随其后。 一行人飞了半日,终于到达传书中提及的村落。眼下状况比想象之中还要糟糕不少,入目之处是被凶兽糟蹋过的残局,断壁残垣、寸草不生,之前送信的云游弟子并未出现,约莫是带着村民往别处避难去了。 不远处,依稀传来异兽的嘶吼之声,此起彼伏。 “师姐小心。”柳轻寒上前一步,本能地挡在王婉身前,长剑已在掌心。 “你们在原地歇息片刻,我进去看看。”张子承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自顾自地便往村落深处走,他的背影依旧高大,在灰黑的云幕之下显得有几分孑然。 “师兄不喜欢探查情况的时候有人跟着。”云宸拦住了王婉,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食盒,还有不少瓶瓶罐罐,“快吃,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架?” “这是……定胜糕、西湖醋鱼、笃笋三鲜,还有糖葫芦?”王婉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储物戒里居然装满了吃的,本来应该就地随意解决的一餐饭居然显得隆重起来。 云宸十分得意:“怎么样,这可是我出发前特地去平阳镇最大的酒楼带的。张子承那家伙,他想吃还没口福呢。” “云师兄有心了。”柳轻寒一边道谢,一边给王婉夹菜。 “别别别,我自己来就行。”王婉把他夹进自己碗里的菜又夹回了他碗里。 柳轻寒自然也不会勉强,将那些菜一一吃下。三人歇息了片刻,突然听见村落深处传来一声嘶吼,云宸立即警惕起来,抬眸便看见天边一道气势不凡的金色剑光。 “师兄那边有麻烦了。” 三人不约而同拔剑出鞘,往剑光升起方向赶去,一路上,王婉看见道路上横陈着许多低阶凶兽的尸体,有些已经死去许久了,有些显然是方才被斩杀的。 “看来此处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都小心些。”云宸提醒道。 穿过这一片狼藉的房屋,前方开阔之处,张子承收起剑势,正擦拭着那把太羲重剑剑锋上的血迹。 在他的身前,一只金丹期的凶兽正发出濒死的喘息。 “不错啊师兄,看来你的归元剑势已有小成了。”云宸止不住地夸赞。 张子承摇摇头,并没接他的话:“方才我遇到一名凌虚宗修士,他说正道修士在东边的另一处村落中布下了结界,这些村民们都去往那边避难去了。” “那他如今身在何处?”柳轻寒问。 “他受了伤,我让他先回去了。”张子承答道,“结界中的物资撑不了几日,我们得收集一些替他们送去。” “这事便交给我吧。”王婉站出来道。另外三人修为都比她高上不少,若论打架,她留下来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反而是这种小事上她才能恰如其分地发挥作用。 “我与师姐一起。”柳轻寒自然不会让她一个人行动。 张子承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是思索了片刻。云宸怕他们又别扭起来,赶忙道:“柳师弟说的没错,如今事态未明,还是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也好。”张子承这才点头应下,眉眼之间看不清神情。 --------------------------- “师姐,此处最近的城镇是临江。青崖山在这一带颇受尊崇,此番你我前去征求物资,想必不会太过困难。” 柳轻寒将手中的地图收起,专心御剑在云层之中穿梭。 “我觉得有些奇怪。”王婉摸了摸下巴,“方才的村落离临江城不过十里,按理来说,临江城内应有长期在此维护结界的高阶修士,若是他们有所支援,那村子不该是我们见到的那样。” 柳轻寒思索片刻,也表示认同:“但不管怎么说,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得到了临江城方才知道。” 两人并未赶路太久,稍飞行了片刻,便看见前方有一座突破云层的巨大结界,其上光华流转,绝非是一般修士能够修建的。 大陆之上一共四十九大城池,传闻数千年前三界混战不休,青崖山赤霄祖师便令座下弟子与朝廷一道,在这四十九大城池之上修建了这些护城结界。三界混战之后,这些结界一度荒废,直到最近百年各门派间混战、妖兽频发,才被青崖山重新启用了起来。 临江城亦是其中之一。 进了结界,便不可再御剑飞行,于是王婉和柳轻寒改为步行。一路上所见皆是如同往常一般热闹非凡的景象,似乎十里之外的妖兽动乱,与此处丝毫无关。 王婉正在四处查探有无与妖兽相关的告示,突然只觉得头上一痒,伸手摸去,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个发簪。 “是那边有个小姑娘亲手做的,不值钱。”柳轻寒怕王婉不收,于是解释道。 王婉看过去,只见那小姑娘确实衣着朴素,摊位上卖的也不过都是最普通的木工玩意儿。 “那我收下了,多谢。” 柳轻寒垂眸一笑,他好像永远知道什么样的神情最能让人心神一荡,王婉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王婉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片刻后两人便一同往城镇中央走去。 “师姐。”王婉隐约听到身侧的人唤了自己一声。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王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张子承,“你弄错了,我跟他没什么。” “他喜欢你。”不是疑问的语气。 “你同他说过几句话,便这么肯定?”王婉觉得他多少有些离谱,但也不影响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莫名漏了一拍。 “旁观者清。”柳轻寒仍旧是毋庸置疑的态度。 王婉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张子承的举动有什么逾矩的部分,随后,她便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明明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张子承,却居然在指望他对自己动心? “他张子承是什么人?能喜欢我?我还没疯。” “师姐不用着急去想。”柳轻寒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是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作风,“要不了多久,你便会知道的。到时候,师姐不论做怎样的决定,轻寒都会尊重你。” 王婉垂下头,只觉得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抬起头来,加快了脚步,从他身侧越过。 柳轻寒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意,又或者说这抹笑意从未从他眼中消失过:“师姐说的是。” …… 临江城中央,大堂里灯火通明。 城主江槐躺坐在大堂最高处的座椅上,在他身旁两侧,银铃般的娇媚笑声不绝于耳。 “城主大人,奴家这儿难受……” “城主大人,您也不能光顾着让姐姐舒服啊,桢桢都脱光了等您好一会儿了……” 柳轻寒和王婉还没走进堂中,便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王婉此刻心情若说除了尴尬还有什么,那一定便是恶心了。 城外村庄尸骨犹存,城内殿堂歌舞升平。王婉总算知道了,为何明明凶兽肆虐,最近的临江城却毫无支援的迹象。 柳轻寒上前一步,不动声色挡住了王婉的视线。 “师姐且在外面等会儿,我先进去。” 04下不为例 江槐唇上含着那一滴鲜红的樱桃,大口吞咽着,面前人的乳儿随着他吮吸的动作晃动,然后被大手握住,揉捏成各种柔软的形状。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环过女子的背脊,顺着股沟按在私处,手与臀肉相接的地方,早已是水光泛滥。 女子皱着眉头,身体难耐地在他手掌所握之处前后晃动,口中不断发出似疼痛似快乐的呻吟:“大人,就是这儿,嗯……” 在他身旁的另一侧,还有一名女子一丝不挂地跪坐在地上,白皙得发亮的手指握在男人身下,上下套弄着。 大堂之上,那高高翘起的阴茎格外引人注目。 “再快一点。”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也许是太过沉溺于此,就连柳轻寒一步步走近,男人都未曾发现。 “城主真是好雅兴。”柳轻寒眯了眯眼,笑意露出几分不善。 江槐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感到颇为厌烦,但在看见他衣着之上青崖山的标识后,生生将那火气咽了下去:“原来是青崖山的道长,有失远迎。”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动作依旧没停,嘴里却很坦诚:“在下就好这口,让道长见笑了。” 说完,他在那位跪坐的女子屁股上拍了一下:“桢桢,你去伺候这位贵客。” 这回柳轻寒是真觉得有几分恶心了:“不必多此一举。区区一介修道之人,配不上城主如此大礼。” 江槐随即大笑:“是在下失礼,忘了道长们乃是不近美色之人。” “江城主,此次我来是有正事与你相商。本有一位师姐同路,只是江城主此番作为……”柳轻寒冷笑一声,“实在是太叫人望而却步。” 江槐面色冷了冷,看在青崖山的份上却无法发作,只好将身上的心里的火气一一咽下,吩咐那两位女子穿好衣裳,自己也理了理衣襟。 柳轻寒见他收拾妥当,方才侧身示意王婉进来。 王婉走近大堂,看见地上还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水渍,一时间便也忘了行礼:“在下是想问江城主几个问题。” 江槐也不想废话耽误时间:“道长请说吧。” “其一,临江城外方圆十里十余个大小村落,是否归江城主管辖?” “是。”江槐回答的毫不犹豫。 “其二,这些村落中的村民,是否向临江城缴纳赋税?” “是。”江槐有些琢磨不透她想问什么了。 “其三,请问江城主是否知晓凶兽肆虐一事?” 江槐身形不动,指尖却是在座椅扶手上轻敲了两下,随后对着门外大吼:“副城主,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不向我通报,藏着掖着是何居心?!” 柳轻寒轻笑一声:“江城主不必急着将罪责往外推,定罪也不是我青崖山该做的事儿。” 江槐也不好继续再演下去:“那你们是想如何?” 柳轻寒将一本册子放在他面前:“其上的物资,还望江城主照数提供。另外,还请派几名修士,与我们一道出城除妖。” “这个简单。”江槐见他们并未多加为难,便也答应得倒是爽快,“你们稍候片刻,我尽快叫人送来。” 王婉和柳轻寒应了,在大堂之外等着。 “这个江槐,若不是青崖山不许与朝廷有所冲突,我还真想给他一剑。”方才见到的一幕在王婉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只觉得越想越气。 柳轻寒看着眼前那殿堂,微微眯眼,却还是尽量语气平稳地宽慰:“师姐放心,至少今日后的一段时日,他会对凶兽之事上心的。毕竟,他还要靠着青崖山的结界来维护自己的生活。” 片刻之后,负责运送物资的人果然如约而至,王婉和柳轻寒简单清点了数目,发现比清单上所写还要多上些许。 那运送物资之人向二人行了礼:“两位道长,你们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此外,负责除妖的修士也正在赶来,约莫明日便能到。” “算他识相。”王婉冷哼一声,也不再停留,带着一行人与物资往村落方向行去。 因物资繁多,一行人无法御剑,只好一路步行前进。出城三里后,周遭开始不断传来凶兽的低吼之声。 “是一些低阶凶兽,它们忌惮我们修为,不会随意攻击人。”柳轻寒道。 那些运送物资的人这才稍定了心,毕竟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就算是低阶凶兽,也足以让他们送命。 王婉抬头看了看天边,只见已然是暮云四合,天色渐暗下来,伴随着周围的残垣断壁,以及时远时近的凶兽嘶鸣之声,令人无端升起一阵寂静荒凉之感。 她在目光所及处发现了一处破庙,于是停下对众人道:“天色晚了,诸位也都累了,不妨就地休息一夜吧。” 众人放下手中的物资车,开始在破庙内就地生火准备过夜,王婉和柳轻寒将各自储物戒中的干粮分给他们,随后便在破庙四周就地取材搭了个简单的结界,如此一来,虽说仍旧防不住高阶凶兽,但阻拦一些筑基前期的凶兽也算是绰绰有余。 一切做完之后,已经是入夜时分,满是黑云的天幕之上看不见月亮,只有升起的篝火将四面照得忽明忽暗。 “师姐休息吧,我来守夜。”四周已有人呼噜声渐起,柳轻寒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竟莫名有几分温柔。 “要守轮流守。”两人既然一道出来,没有把累活都交给一人的道理。 王婉不等他回答,便也走到结界外,在离他三尺外坐下。 柳轻寒微微侧过眸来,他的神情在跳动的火焰光芒下看不明晰,只有侧脸的轮廓在火光之下显得柔和。 随后,他往她身侧挪了挪身体,拉近了那三尺距离。 “师姐这么想与我一块,那便满足你。” “……”王婉扶额,她早该知道这个师弟是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先去睡了,下半夜记得喊我。” 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人拽住了手臂。 她毫无防备,遇上对方不容逃避的力度,一瞬间便被拽得一个踉跄,身后的人适时地扶住了她,随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向客气的师弟,居然趁她不注意吻了她! “唔!唔唔唔……” 王婉又惊又气,一万句骂人的话被柳轻寒的舌头堵在了嘴里。 柳轻寒猜也能猜到王婉在骂什么,却没打算放过她。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舔舐,舌尖抚平她唇上的每一个褶皱,随后好像是品尝到了一壶佳酿般忍不住辗转深入,却在想要往深时碰到了一个紧闭的齿关。 王婉突然觉得胸前好像被人揉了一把,不确定是柳轻寒故意的还是无意碰到的,不过身体还是诚实地一颤,随后一个柔软的舌头趁她分心之际抵开齿冠关钻了进去,和另一个舌头搅弄在一起。 王婉彻底失了声,瞪大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控诉。 柳轻寒并不着急,舌尖同她缠绕一番后,又将她口腔里每一个缝隙都认真扫荡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撤了出来。 “柳轻寒,你……”他伸手捂住她的嘴,让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谩骂又生生吞了回去。 “师姐,大家都睡了。”他在她耳畔温声提醒,然后俯下身子,唇无比眷恋地擦过耳畔,最后落在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使劲吸了一口。 “师姐,我知道你快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所以便先亲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王婉讨厌被人强迫做任何事情,明明心里气得要死,但在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时,还是莫名有几分于心不忍。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向他坦白,她早已经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师姐了。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柳轻寒见她目光柔和了一些,这才撤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王婉擦了擦唇角他留下的液体:“这一次我权当没发生过,下不为例。” 05心动 王婉靠着破庙的墙角打盹,柳轻寒仍旧坐在火堆旁守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夜深的时分,还是出了事。 一位负责运送物资的人急匆匆跑过来说,他的一位同伴出了结界去方便,半个时辰都还没回来。 柳轻寒面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让王婉留在原地继续看守结界,自己则孤身出去找人。 王婉感受到那股来自于柳轻寒身上的强大灵力慢慢远去,知道他是走远了,于是也警惕了几分。而就在此时,周遭凶兽的嘶吼声也逐渐靠近。 前方仍旧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的人群一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此时,身后结界发出一声巨大的嗡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去,王婉抬头之间,便发现结界上已经出现了数条裂缝,而不远处,一只足有三人高的凶兽正蓄势待发,王婉心里清楚,这个结界若是再被它撞一下,必然会碎裂。 于是当机立断,祭出一道剑光吸引了凶兽的注意力,随后飞身而出,将它往另一个方向引去。 凶兽的修为足足有元婴前期,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王婉心里顿时凉了一半,她在半空中飞快闪身,极为被动地躲避着凶兽的攻击。凶兽周身被一团火焰裹挟着,王婉丝毫找不到突破口,体力也在不断地闪避之中飞速消耗。 她一时间满头大汗,再闪躲也便慢了几分,就在这时凶兽尾部一个横扫,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这时,她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恐惧感,这一瞬间,她有些恨自己不够强。 张子承、柳轻寒、云宸,换做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就在她已经准备好承受坠落在地的剧痛时,突然只觉得身后一稳,似乎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来的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本能告诉她应该不是柳轻寒。 “张子承?”她试探地问道。 “嗯。”对方简单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想。张子承一手揽着她,顺着惯性向后退了几步,另一手掐作剑诀,那把太羲重剑如今横在二人身前,将凶兽身上扑面而来的火焰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还好么?”张子承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寻到空隙回头望向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在火焰的映照下,他的神情有几分难得的柔和。 “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里?” “追着这凶兽过来的,没想到竟会看见你。”张子承一边回答着她的话,一边将手中重剑插入在地,顿时以剑为中心,四周以八卦为势,形成了一个金色剑阵,将那凶兽死死困在中央。 王婉看着身前人的从容,又想起自己的狼狈,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好像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师兄别分心,让我来助你!”一声大喊破空而来,随即跟来的是一道青色剑光。来的人执剑飞入剑阵之中,与那凶兽缠斗了一番,随后便听得凶兽一声嘶吼,倒在了地上。 云宸擦了擦满脸的血迹,走到二人跟前:“小师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王婉发现他虽然故作轻松,但实际状况却十分糟糕,满身鲜红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妖兽的,但从他走路的姿势来看,此刻他应该也很不好受。 “你们这是……”王婉从储物戒中拿了颗丹药递给他。 “别提了,混战了一整天,要不是师兄帮我挡了几下,我差点今天就交代了。”云宸服下丹药,三人一同回到那破庙之中,张子承又去将结界修复了一番,这才和另外两人坐在一起。 借着篝火的光芒,王婉才发现张子承的状态也没比云宸好多少,只是因为方才因为身在黑暗之中,他又是一袭玄色衣袍,所以身上的血迹也就显得没那么明显。 “并无大碍,不必担心。”张子承似乎看出来她想说什么,抬起头对她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笑吗? 王婉觉得自己心里没出息地荡了一下,不知是心动还是心疼。 “那个,手给我。”她挪开目光,不由分说地将指尖搭在他手腕上,一点一滴地给他渡入灵力。 张子承觉得周身经络都被疏通了一番,血脉中的至阳之气也变得纯和起来。不得不说,平日里她总嫌没用的“上善诀”心法,在此刻却效用十分明显。 云宸看在眼里,深感不公:“啊啊啊师妹你也太偏心了吧!好歹我也是手把手教了你几个月道法的人,为什么他有这种待遇,而我只有一颗丹药?!” 王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丹药可是上品的静气丸,我这么多年也就只得了这一颗,你若是不要,不如吐出来给师兄?” “送别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可是我现在还是好难受,喘不过气了!”云宸捂着胸口,演技十分拙劣。 却是张子承睁开眼,替王婉回答道:“师弟,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内功心法也是《上善诀》。” 云宸哑口无言,半天才道:“你们没听过039;医者不能自医039;吗?” “云师兄,不如让我来帮你看看。”是柳轻寒带着找回的人回来了。四个人中只有柳轻寒是真正学过些医术的,这回云宸彻底没话说,只能乖乖把手交给柳轻寒把脉。 柳轻寒回来的时候,目光在王婉给张子承疗伤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 几人就地休息了片刻,天色便已经微亮。王婉记得自己是靠在墙壁上睡着的,不知为何醒来却发现自己枕在张子承肩膀上。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趁张子承没醒赶紧挪开,没想到刚动了动脑袋,身边的人就说话了:“还早,再睡会儿。” 或许是因为周遭人都还没醒,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听得她耳根都有些发烫。 然后,有一只大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示意她放心靠在自己肩膀上。 此刻,她就算是再迟钝,也意识到现下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 她不由得侧脸看过去,只见张子承仍旧闭着眼休息,俊朗的面容之上有几分疲惫。 她垂下眸子,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此刻心动,不惘她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了。 07吃醋 云宸走后没多久,王婉便拿着一瓶药膏走了进来。 刚打开门,就对上张子承的目光。他现下只着了一件素白亵衣,长发也只是随意束在脑后。也许是因为受伤虚弱,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与往日的冷厉截然不同。 王婉不客气地在他榻边坐下,掏出药膏便要去扯他的亵衣衣带。 “我看看你的伤。” 被她弄得有些痒,他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我已经上过药了。” “给我看看。”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没被他捉住的另一只手放下药膏,又伸过去扯他的衣带。 这回她成功了,亵衣前襟敞开,露出胸腹处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和胸前的一大片淤青。 王婉觉得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知道现下不是欣赏对方肉体的时候:“你自己处理的?” “嗯。”张子承把她另一只作乱的手抓住,以免她真的摸上来。 毕竟自己身体虽然受了伤,但身下那物什却还很康健。 “安静坐一会儿。” 两只手都被他牢牢制住,这回王婉动弹不得了,只好乖乖听话。 男人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怀抱无疑是温暖结实的。男人的肩膀很宽,足以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她的头被迫埋在他肩窝处,闻见他呼吸里浅浅的药膏香气。 “张子承,”许久后她才打破了宁静,“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他仍旧闭着眼,声音听起来有点懒懒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做什么事情都永远在别人前面,哪怕是自己承担不下,也一定要挡在别人身前。” 张子承迟疑了片刻,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或是责备。稍加思索后方才开口:“若是你足够强大,也可以换你来保护我。” “所以我是拖后腿了,对吧?”王婉哑口无言。 “不算。”张子承松开她,犹豫着将手掌按在她的手背上,随后翻转手腕,稍稍用力,将其握住,“能陪你变强,我很乐意。” 王婉心中情绪一瞬间变得有些无以名说,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被人表白了吗? 自己带着目的接近他,他却是在真心真意地对自己好。从青崖山上若有若无的接近教导,到这一路来的相守相伴……虽然她也曾确确实实地为之心动,但一想到自己接近他是为了要离开他,这样的罪恶感便让她恨不得想打自己一巴掌。 眼前的人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拒绝的事她做不出来,索性顺从本心,将手腕翻转了一下,与那只手十指相扣。 “师兄。”她扬起脖子,看见那人眼底难得的深深笑意。 不过,在看到她脖子上一小片暧昧的深红色印记的时候,那笑意凝固了。 “这是什么?”虽然这么问,但张子承立即猜到了始作俑者,“是柳轻寒?他对你做了什么?” 王婉脑子里顿时炸了,赶忙拿起镜子左看右看,果然看见自己脖子上那个被柳轻寒吸出来的红色印记。 而自己这两天居然一直没发现!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天柳轻寒突然亲她是为了什么!感情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和张子承在一起,所以便提前在自己身上宣示了主权? “师兄,你听我解释!”王婉气得牙根痒痒,“是那天他非要……” 王婉着急心虚的态度,反而让张子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必说了。”他一瞬间只觉得气血翻涌,险些又一口血喷出来,“是我多问了。” 是啊,他是什么身份?又凭什么用质问的语气跟她说话? 王婉知道此刻再说什么也都显得有些苍白,却又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正在想着该如何委婉解释,却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开始打坐调息。 现在她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 次日清晨,王婉一夜没睡好,挂着两个黑眼圈来到楼下吃早膳。 凌虚宗和临江城前来支援的修士们都已经到了,正有条不紊地组织村民们开始重建被毁的村落,压抑多日的氛围总算是松弛了许多。 王婉正帮着凌虚宗的修士们整理物资,好巧不巧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柳轻寒。 “师姐,早。” 柳轻寒仍然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样子,只是今日他的笑意落在王婉眼中,却不知为何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王婉依旧忙着手中的事情,只是默默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 “师姐去歇息吧,这些事情交给轻寒就好。”柳轻寒走到她身侧,帮她一起整理着物资。 王婉索性将一本册子都放在了他面前:“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师弟了。” 柳轻寒接过那册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似笑非笑:“轻寒定不辱所托。” 王婉默默扶额,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看见他这副样子的时候不再心软? 不过她还没打算这么快跟他和解,故意作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房里便看见云宸正拿着一个小匣子等着自己:“小师妹终于回来了,叫我好等。” 云宸在看到她厚厚的黑眼圈时,挑了挑眉:“怎么?吵架了?” “明知故问。”王婉不信以他和张子承的关系,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方小匣子被推到了她面前:“喏,某人让我带给你的。” 王婉心里一软,却并没有立即将其打开:“他怎么不自己来?”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云宸说到这里的时候难以掩饰地露出嫌弃之情,“他性格就那样,恃才傲物惯了,往后还请师嫂多多包涵。” 王婉忍住了想掐他一把的冲动。不得不承认她虽然有些羞恼,内心深处却对“师嫂”这个称呼颇为受用,耳根有些隐隐发烫,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脸红了。 所以说,张子承应该是没生气了吧? 她这么想着,伸手打开面前的匣子,入目之处是一绺青蓝色的剑穗。 “这可不是一般的剑穗。”云宸解释道,“师兄很多年前在一方上古遗迹中得到的,原本是挂在太羲断剑之上,可抵御剑上煞气。师兄将太羲重铸之后,便取下来一直随身带着。” “你是说,师兄得到太羲的时候,太羲曾经是一把断剑?” 云宸有些奇怪她的关注点为什么在这里,不过还是如实答道:“是啊。” “……”王婉心里突然凉了一截,许久后才将那匣子合上,“多谢云师兄,我知道了。” 云宸对她的态度有几分不明所以:“要谢谢张子承去。” …… 王婉想了很久,在她与张子承认识后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没有发现太羲有任何能像传说中那般划破空间的迹象,有很大可能,这把剑原有的能力,已经在断剑以后消失了。 这一点虽然还不能确认,但足以让她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但与此同时,她也有几分如释重负,至少以后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她不必再带着违心的算计。 只是回到原先世界的办法,得再从长计议了。 在此之前,她想去做一件真正顺从内心的事情。 于是她来到张子承房间,看见张子承正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桌前发呆。比起昨日,他的状态看起来好转了许多。 “师兄今日可还好?” “无妨。”张子承摇摇头,庆幸她和自己一样,都默契地将昨日的冲突当作没发生过。 王婉走到他面前,将那方匣子放在桌前,推到他面前:“多谢师兄的礼物,只是你有心送我,我却没有身份去接受它。” 张子承手指抚摸上那方匣子,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昨日我说过要陪你变强,就当是在履行承诺。” 王婉沉默了片刻:“变强,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 “那这个礼物,我便先帮你收起来,等你结婴之日,再作为贺礼。” 重点是这个吗? 王婉对面前人的不解风情感到略微头疼,难不成一定要自己先说出那几个字才行? 王婉在心底来来回回组织语言,感觉不论怎么说都有些词不达意。一时间空气凝固了片刻,随后身边的人挪动身体,默默往她身侧凑了凑。 两人手臂挨着手臂,男人的体温比她要高上些许。他的掌心里有长期练剑留下的薄茧,一遍一遍在她手背上摩挲着。 “让我看看你脖子好了没有。”他学着她昨天的样子,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去,撩起她搭在脖颈一侧的长发。 王婉有些懊恼他为什么又提起这事了:“看它做什么?” 其实昨天在王婉走后没多久,张子承就已经想通了,毕竟是柳轻寒强行做的事,没必要迁怒在王婉身上。 不过此刻他还是装作记挂的模样,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曾经有过一片红色印记的地方,果然看见那红色已经褪去消失不见。王婉觉得痒痒的有些奇怪,不自然地把脖子缩了缩。 “如何?” “既然如此,该轮到我了。” 09中毒(微H差点被强了?) 这一夜,王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脑子里很乱,来来回回回想着今日秦桢桢说过的那些话,试图从这些只言片语里找到什么线索,但显然无疾而终。 然后她又控制不住地去想,张子承和秦桢桢交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是和平日里一样的沉默寡言、冷漠粗暴,还是像那天对自己那样的温柔热情? 她困在自己脑海中的画面里,嫉妒得快要疯掉。 随后,她掀起被子起身,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个储物袋之上。 这是秦桢桢遁走之后,王婉在地上捡到的,也许是走得太急,秦桢桢连这个储物袋都忘了带走。 她神识探入储物袋中,想从里面找到些线索。 于是她从里面掏出了许多合欢宗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以及《阴阳和合论》、《铜雀春深图》、《御子之道》……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王婉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翻开了一页。 入目之处是一个女子跪姿趴在床上,一个男子站在她身后,将阴茎插入她身体里的画面。 画面上的内容很精细,甚至着重夸大了性器的部分,女人乳峰圆润挺翘,沉甸甸地坠着,肉穴粉红饱满,男人阴茎也描绘得又粗又大,将那肉穴塞得满满当当,汁水淌在肉体交合之处,顺着半入的阴茎流淌下来。 王婉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又往后翻了几页,接下来的内容更是震撼,有把女人放在秋千上的,有吊在树上的,甚至还有几男一女几女一男的…… 王婉觉得自己的眼界好像前所未有地被打开了,觉得有些恶心的同时感觉到身下难耐地翕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淌了出来。 她不由得将手探到亵裤里,触碰到那花缝的时候感觉到此处早已是露水泛滥,指尖划过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难以描述的痒。 她想起上回自己探索身体时被柳轻寒打断的经历,那一回尚且没有尽兴,便想着这回能否再向深处探索一些。 年轻女子的好奇心与本能驱使她将亵裤褪在一边,身体后倾,让后背紧紧靠着椅背,然后学着那合欢宗画册中的某个姿势,一只腿抬起,架在面前的书桌上。双腿大开的姿势让双腿之间的两片蚌肉也微微打开,露出中间含着的那颗珍珠。手指尖沾了花缝中的液体,在那珍珠上研磨了一番,未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每碰一下便微微颤抖。 手中的动作已经不受控制,在抚弄珍珠的同时伸出一根手指,探入那紧闭的花穴。一阵酸胀感袭来,在感觉到疼痛前只堪堪塞进去了一个指节。她整个人思绪都集中在了这短短的一个指节之上,用让自己舒服的节奏轻轻抽送着,脑子里画面也开始不受控制,有些羞耻地幻想着张子承站在自己身前。 “师兄……”她一边自我抚慰一边喊着他,想象他大手中的薄茧掠过自己的身体,覆在那布满液体的私处,甚至想象他衣衫褪尽,扶着阴茎进出自己身体的画面。 早知道那天就给了他好了,若是如此,今夜她就能放心地去隔壁房间找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受。 大脑在情欲的操控下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越是这样想,身体便越是渴求,手中的动作也只能越是快地满足自己。 “嗯……好难受……” 终于她在自己的掌控下泻了身,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高潮的愉悦。结束后头脑整个清醒过来,她回想起方才自己的那些念头,惊讶于自己对张子承居然有这么难以启齿的欲望,心里升起了一丝罪恶感。 她平息了片刻,起身去将座椅下泛滥的水渍擦拭干净。 …… 张子承习惯性地每夜睡觉前坐在床榻上打坐,入定之后神思清明,五官感应变得灵敏,却听见隔壁传来一些无法描述的声音。 “师兄……嗯……啊啊……” 他愣住片刻,然后反应过来隔壁的人是在做什么。 原来小师妹也有想要自己的时候。 他想起那天她说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于是忍住想直接去隔壁找她的冲动,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撑得老高。 这一夜,一墙之隔的两个人注定无比煎熬。 张子承刚褪下裤子套弄了两下,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风从窗外掠过,紧接着而来的是来自于元婴修士的气息。 那缕气息直奔隔壁的王婉房间,然后他听见隔壁的人惊呼了一声,声音便很快被堵在了嘴里。 …… 王婉刚自我宽慰完,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便被一道红绫五花大绑着拽了出去。 “果然是个小骚货,既然看了我合欢宗的秘籍,不如便拜入我门下如何?” 那声音娇媚柔软,不是那秦桢桢又是何人? 王婉被她拽着一路往外飞,很快眼前便从村落变为了密林,一片黑暗无边无际。 王婉内心逐渐升起恐惧,正准备运功攻击,却发现自己浑身软得好像一团棉花,修为更是如同被封印了一般:“你对我做了什么?” “合欢宗三毒之一——软筋散。”秦桢桢飞得很快,笑得也很开心,“别着急,你师兄尝过的合欢散,你一会儿也会有的。” “?!”王婉大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你脑子坏掉了?我可是女的!你不会男女通吃吧?!” 然后王婉想起那天在临江城看见她3P的画面,觉得这还真的有可能。 完了。她心里越发后悔,她躲过了被师兄破身,不会就是为了便宜这个妖女吧? “你猜对了,我确实男女通吃。不过你太弱了,就算元阴尚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所以呢?”王婉刚问完,就被她从半空中扔了下去。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她好像浑身骨头都要裂了。 “疼疼疼疼死了!”她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便看见一边的草地上坐着一名男子,正是今天和秦桢桢在一起的那个魔修。 “别怕,一会儿还有更疼的。”秦桢桢走到她面前,一把掐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王婉看见入目之处那明晃晃的两片雪白,这真的能算是她亲眼所见的最大的乳了。然后随着她倾身靠近,王婉闻见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异香。 师兄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被下了合欢散么? “正道之人就是没用,身边留着这么一个尤物,却连她元阴都没要。”秦桢桢一边骂着张子承,一边在王婉脸上扇了一巴掌,王婉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烧灼起来。 “看来你还真是可怜。”这回轮到王婉冷笑了一声,“阅人无数,没见过一个真正爱你的。” 这句话好像是戳中了秦桢桢心底的某一个痛处,她顿时勃然大怒,又在王婉的另一边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比刚刚拿一下力气更大,清脆的响声过后,王婉唇角都渗出了一丝鲜血。 “那又怎样?至少现在,我想打你就打你,想杀你就杀你,而你爱的人怎么不来救你?”秦桢桢一边冷笑,一边隔着衣服在她的乳尖上狠狠拽了一把,疼得王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听得她继续道:“我倒是很好奇,若是张子承看见他一直没舍得要的人,在别人身下被肏,会是什么反应。” 说完,她拽着王婉的衣领,把她扔到了那个魔修面前。 “她是你的了。” ------------------------ 那魔修年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邪魅,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他,说不定王婉还会称赞一句长得不错,可惜如今自己是在他身下。 “你行行好,放了我。”本能的恐惧让王婉开始放下尊严低声求他,她仍旧无法动弹,只有眼角的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来。 “今日你将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也会想到有现在么?”那魔修丝毫不为之所动,手开始粗暴地去撕王婉的衣衫。 他不想浪费时间去做前戏,毕竟他对于眼前这个曾经差点要了他命的女人毫无好感。他只想粗暴地侵犯她,狠狠地肏弄她,看她在自己身下大喊大哭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衣衫很快便被撕扯干净,两只属于少女跳脱的乳房落在他的掌下,他揉捏着那柔软之物,虎口像铁钳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在那脆弱的地方抓了一把,王婉疼得大喊一声,与此同时感觉到合欢散好像开始发挥作用了,她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清醒,身上开始发烫,本能地扭动腰肢去渴求着被满足。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用力夹紧了双腿,试图用最后的理智去守护那最后的禁地。 魔修很享受她一边渴望一边又逃避的神情,看着她胸前被自己捏出的掌印,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王婉吃痛的哭喊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去掰她的双腿,却发现那双腿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紧紧闭着。 他有些生气地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把:“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 随后,他开始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的阴茎早已涨得紫红,硕大的头部在王婉腹部拍打了两下,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其攻击性。 王婉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第一次见男人这玩意儿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仅存的理智让她觉得一阵恶心,几乎想要吐出来,合欢散催动的本能却让她想要张开双腿,让那空虚已久的花穴被其填满。 “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王婉在意识模糊之中只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但身下的空虚感和不自觉涌出的液体,也让她逐渐知道自己应该是躲不过了。 10克制(H“我想要你,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滚。” 王婉觉得一定是合欢散作用越来越强了,不然她怎么会好像听见了张子承的声音。 事实上,太羲剑此刻就架在那魔修的脖子上,冰冷的剑身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不得不离开王婉的身体。 张子承拽着他的头发,让他被迫离王婉远一些,等到确认他完全无法伤害到王婉后,太羲才挥剑下去。 本来能直接让他身首分家的一剑,被一缕红绫缠绕住,也便慢了几分。 “张子承,你想好了,你自然可以杀他,我虽然对你无可奈何,但让她死在这里,还不是什么难事。”秦桢桢指的自然是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王婉。 张子承确实犹豫了。合欢宗不光以男女和合采阴补阳之术闻名于世,其擅长的还有下毒和暗器,手段极其令人不齿。毕竟合欢宗内并不是所有弟子都有秦桢桢这样的姿色,当正常勾引不生效时,便有必要玩点阴的。 张子承思索了片刻,他如今最重要的目的是救人,秦桢桢算得很准,他不敢拿王婉的性命做赌注。于是只好将手中的魔修扔到秦桢桢身后,自己抱起一旁的王婉,落在三丈之外。 “张公子果然大人大量。”秦桢桢改了脸色,强作笑意看向他。 张子承冷哼一声,目光中的锋芒已经冷到极致,转身之前,突然手中太羲光芒大盛,与此同时那魔修痛苦地大叫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一枚内丹从他丹田处朝着张子承飞出来,秦桢桢连忙看去,发现那魔修腹部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箓。 被剖了内丹,虽不致命,但也可让人修为倒退,需重新结丹,对于一名修士来说,也可谓是生不如死。 来阴的,他只是不屑,并不是不会。 “拿你一样东西,有本事便亲自找我取。” 秦桢桢恨得牙根痒痒,却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尽快运功,尽可能保住那名魔修的修为。 而张子承早已抱着王婉飞远了。 …… 张子承紧紧抱着这具娇小的身体一路御剑而飞,怀里的人身上软软的,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开去。 王婉现在浑身一丝不挂,那修长的脖颈、胸前的浑圆饱满、平坦的小腹,以及藏在耻毛下的禁地,都曾是他最心驰神往的地方。然而现在她浑身满是红肿痕迹,甚至胸上还肿起了一个巨大的掌印,这些印记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你走开你走开……” 怀里的人明明软得柔若无骨,却还是在本能地作出抵抗的动作。 “婉儿,是我。”他将人更加抱紧了几分,想告诉她现在是安全的,内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抽痛。 果然,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怀里的人微微僵了一下,随后小腹之下难受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师兄,我难受……” “我知道。”他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只好有些苍白地承诺,“我会陪你。” 片刻后,他找到一方清凉干净的泉水,把她放了进去。 合欢散虽然会让人无法控制性欲,却并不会要人命。他想起上一回,自己也是在青崖山后山的泉水里生生熬过了一整夜。 王婉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四面八方的寒冷让她稍微清醒了一分,但却并不能解燃眉之急。 身体里合欢散还在继续发挥作用,她忍不住地把手伸到身下,有些无力地想要自我纾解。 张子承看着眼前人满面的潮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劝阻,只是拿出药膏开始给她上药。 ----------------------- 王婉脸上两个巴掌印肿得老高,?张子承默默在心里又给秦桢桢记了一笔。最严重的还是胸前,不光肿了,那高高翘起的乳尖应该是被人咬了一口,破皮处还渗着血。他把药膏涂抹在此处的时候减轻了力气,然后用掌心的温热将其化开。 胸前的痒让王婉浑身都酥麻了一下,正含在蚌肉里的手指感觉到本就紧致的甬道缩了缩,又吐出一口清露。 张子承是在做什么?是在调情吗? 念头一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去扯张子承的腰带:“师兄,我好冷,身体里又好烫,你帮帮我……” 白皙修长的腿缠绕在他的腰间,张子承脑子里绷紧的一根弦突然断了。 虽然上回她说想要再等等,但现在毕竟情况特殊,就算是自己不顾一切占有了她,事后她也不会怪自己的吧? 她在神智不清时候的索求,算不算是自愿的? 两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但也仅仅只是一秒,他就顺着本能吻了上去。 两唇相接的一瞬间,王婉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迎合上去。这一回,两人不再似上回那样生涩地探索,而是带着无法抑制的疯狂,舌头在口腔里触碰、纠缠,口水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啧啧作响。 按在她腰间的手无法忽略掌心下那光滑的触感,抚摸过背脊一路往下,掌下触碰到那饱满的臀肉时,爱不释手地捏了又捏。与此同时嘴里也不仅仅满足于品尝她唇齿间的味道,在敏感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后,吻过她扬起的修长脖颈。 张子承目光落在那渗着血液的乳尖上,觉得它实在是可怜,于是毫不犹豫含了上去,和着刚刚涂抹上的药膏的香气在嘴里打转,吮吸的声音合着她嘴里忍不住发出的嘤咛,暧昧得令人血脉喷张。 “疼……你轻点……”王婉觉得舒服的同时有些不解他为何跟自己受伤的地方过不去,报复性地在他胸前也捏了一把。 这一下力道极轻,却让她发现张子承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干净,于是有些懊恼地去扯他的衣带,用力地将他的衣领分开,同时在心里责怪为何青崖山的道袍设计得如此不利于穿脱。 “我来。”张子承被她生疏的动作弄得心急又有些好笑,一只手自己去脱衣裳,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隔着裤子按在身下那从上药时就已经高高立起的阴茎上,然后忍不住地挺动身体,感受分身在她掌下摩擦的快感。 王婉握紧了那个硬物,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它的尺寸令人心惊,一边害怕它插入自己身体时该有多疼,一边幻想着它肏弄自己时的愉悦,这样想着,空闲的那只手便忍不住掰开自己的蚌肉,熟练地钻了进去。 “啊……啊啊……” 虽然是在水下,但这个动作还是被张子承一览无余。衣衫除尽后,两个人的身体终于坦诚相见,只有那粗长之物横在两人中间。王婉的手又被迫握了上去,这一回她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它的热情,哪怕是在冰凉的泉水里,它滚烫的温度都几乎要将她的掌心灼伤。 她的手柔柔软软,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张子承一边引导着她套弄,一边觉得她的手也太小,连自己的分身都无法一掌握住。又舒服又不满足的感觉让他索性一把将人从水里捞起来,仰面放在泉水岸边的一块石头上。 张子承分开她的双腿,借着月色去看那腿心处的桃花源。两片软肉分开后,露出含在其间的饱胀的珍珠,和从未被人打开过的花缝。这个动作让王婉更加渴求着被填满,花缝也就难耐地翕动了几下,挤出的汁液顺着股沟淌下,滴在身下的石头上。 “这么想要?”男人微哑的嗓音让她心神为之一荡,同时感觉到一只大手覆在私处,在那花缝四周轻轻扣弄。 “想要……”王婉被弄得又是舒服又是难受,身体上下挺动,让下身能够更大幅度地在他有些粗糙的掌心里摩擦。 “想要谁?” 王婉被情欲折磨得哪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但还是本能地回答:“你。” 张子承看着她早已失去神智的样子,有些不满一般的将一根手指塞进那紧致的花缝:“知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的手指本就比她的手指要粗上一圈,张子承也并不懂得要如何控制轻重,突如其来的胀痛便感让王婉痛得往后一缩。 “啊!疼……” 方才的问题自然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子承默默看了看自己手指的粗细,又看了看身下那物的粗细,心里想着她那里面一根手指都尚且觉得紧致,若是真的进去了,还不知该疼成什么样子。这么想着不由得有几分怜惜,手上的动作也就轻了一些,只是不深不浅的抽送着。 这样恰到好处的力度却让王婉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私处在他掌心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在达到某一个临界点时被抛入云端。 “啊!”她身体扭动,那甬道快速收缩着,涌出的液体满满淌了张子承一手。 张子承早就被她折磨得难受,一边看着她高潮一边加快了手上套弄的动作,有无数个瞬间他都想把这硬物狠狠肏入她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把她占为己有,但他毕竟理智尚存:若是自己真的趁她中了合欢散情欲难止之时侵犯了她,那和秦桢桢,还有那个魔修,又有什么区别? 快要射出来的时候,他将阴茎抵在她的阴户上,忍住想要进入的欲望,沾着她的液体在阴蒂上使劲蹭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那滑腻的摩擦感却也让他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一种快乐,一阵近乎疯狂的动作之后,一股股白浊从阴茎顶端喷射出来,沾得她阴毛上肚子上满满都是。 身下的物体没有得到该有的满足,还是硬得可怕。他俯身在她身上,抚摸着她的长发,一遍一遍意犹未尽地喘息、亲吻,在吻到她耳畔时,他压低声音道:“婉儿,我想要你,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合欢散药效未散,王婉没有时间去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只是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继续扭动着身体想要去索取。 张子承轻轻把她的手捉住,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把沾在上面的黏腻液体都尽数吞下:“再忍忍,就快过了。” 然后,他默默将自己弄在她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随后抱紧她,两人一起浸泡在冰冷的泉水之中。 在此夜之前,张子承从未想过,他会对一个人有这样强烈的欲望,又会因她而如此压抑克制。 11趁人之危? 王婉也不记得合欢散的药效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浑身无力得像是一团棉花。 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大多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被那合欢宗的妖女下了合欢散,而且还扇了好几巴掌,然后那个魔修差点要了她。最后应该是张子承救了自己。 她只用几秒钟便确认了自己还是完璧之身,至于神智不清时张子承做了什么,她早就不记得了,脑袋里疼得快要炸掉,她也不愿意去想。 房门打开,不出所料是张子承。他手中端了一碗热粥,放在她床前的木桌上。 昨夜的事情过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在面对她时的心态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具体什么不同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在坐到她身边时,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饿不饿?有没有哪里难受?” 王婉先是摇摇头,然后抬起面颊对着他:“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看看。”张子承捧着她的脸,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两个泛着青紫的巴掌印,然后趁她没注意,突然吻了上去,“这样还疼不疼?” “疼!更疼了!”王婉赶紧远离他,心里想这人多半是有些恶趣味在的,不然怎么总挑自己薄弱处下手。 身边的人把她捞回来,抱在怀里,安慰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我知道你难受。你且放心,秦桢桢和她身边的那个魔修,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王婉其实已经有些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了,毕竟她和张子承都栽在了同一个人手里,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昨天晚上的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估计需要调整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她抱着自己的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弱?” 张子承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随后如实回答道:“虽然确实不算很强,但你还未及二十便已突破金丹期,却也殊为难得。” 王婉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可是这一路,若不是有你们,我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师妹,没有人能独挡千军万马。”张子承平静地看着她,“自己变强的同时,学会把后背交给信任的人,也是一种勇气。” 这一瞬间,王婉突然想到了云宸。 自己强大的时候,不惜站在对方身前;自己脆弱的时候,也不吝向对方求教。既有能力保护自己,又可以放心让对方保护。王婉突然明白为何自己看到张子承和云宸相互配合时,会产生一种羡慕的情绪。 只是像张子承这样高傲的人,也会有坦然接受自己软弱的时候吗? 张子承见她有些愣神,以为是自己没能安慰到她,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就拿獬豸那一战来说,如果没有你,我们另外几个人都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哦……”王婉对着他笑,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道,“那既然如此,我收点报酬不过分吧?” 说完,也不管张子承答没答应,便撑起身体,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谁知这一下,张子承反应有些大地往后撤了一撤,随后将她的两只手抓在掌心里,叫她动弹不得:“好了,若是不舒服便好好休息。” 毕竟昨夜的事情,虽然王婉不记得了,但张子承却是实实在在憋了一个晚上,他亲吻她的乳尖、把分身挤在她阴蒂处狠狠摩擦的画面都还历历在目。此刻好不容易听话了些的阴茎垂在身下,只要再受一点儿哪怕是轻微的刺激,便能再度立起来。 果不其然,他低头一看,便看见自己两腿之间又鼓起了一个大包,顿时深感头疼。 王婉被他禁锢着,却是无法看见他身体的反应,有些疑惑地道:“怎么?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 张子承沉默了片刻,心想这小师妹还真是不听话。 “若是不怕我要了你,便再试试。” 王婉反应过来,顿时恼怒万分:“张子承,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臭男人……” 张子承见她恼羞成怒,却越发觉得有趣起来,俯下身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啄:“我确实表里不一,日后你会更加清楚。” “……”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王婉瞬间浑身一僵呆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小声骂道:“张子承你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臭流氓,还觉得我在夸你是吗?” 骂完以后,她立即觉得有一些后悔,按张子承以往的表现,他说不定还真的有这个色胆。 于是有些害怕地往前挪了挪身体,赶忙转移话题,垂下头低声道:“那个,昨日多谢你。一是谢你救了我,二是谢你没有趁人之危。” 张子承微微一愣,随后再度沉默了。 昨夜自己在她身上做的事,算不算是趁人之危,他也不知道。 深思许久,他将下巴放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 张子承在从王婉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了准备来看望王婉的柳轻寒。 “她休息了。” 张子承皱了皱眉,他现在对王婉的占有欲迫使他对任何接近她的男人产生敌意。 有那么多人对她虎视眈眈,好像其他男人一旦触碰到她,她就会被折磨成昨天那样似的。 更何况柳轻寒对王婉的想法世人皆知,柳轻寒用在她脖子上种下一个印记来宣示主权,为何他张子承就不可以让柳轻寒知道房间里的人是他的? 柳轻寒听出他语气里不善的意味,也不知是真不生气还是假不生气,只是抬了抬自己端着药碗的手。 “师兄不必介怀,我不过是去送碗药,不会打搅师姐休息的。” “药给我吧,另外有想说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带进去。” 柳轻寒有些不屑地笑了笑:“不必劳烦,我与师姐师出同宗,还用不着旁人来带话。”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不论师兄与师姐如今是什么关系,有一点还请师兄知晓。” “说吧。”张子承忍住略微有些起伏的情绪。 “不管和谁在一起,师姐只是她自己。”柳轻寒则要平静许多,甚至手中碗里的药都并未产生一丝涟漪,“若是师姐不喜我接近,也请让她亲口告诉我。” …… 张子承走了之后,王婉有心在房间里去找昨日没来得及收拾的那个合欢宗的储物袋,若是没记错,在她被秦桢桢掳走之前,那个储物袋还放在木桌上,甚至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小玩意儿和画册就光明正大地放在外面。 然而她找了一圈,却发现那个储物袋不见了。 她瞬间觉得十分尴尬:昨天秦桢桢走得急,应当没有时间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另外三人之中只有云宸不会进她的房间,那么可能性只有两个,张子承或是柳轻寒,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了。 “师姐在找什么?” 突然推门而入的声音,吓得王婉浑身都一个激灵。 “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进我房间敲门?”说话的声音自然带了些恼怒。 “是张师兄说师姐休息了,我怕打搅师姐,故而才没有敲门。”柳轻寒似笑非笑地解释道,“师姐莫要生气。” 王婉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 张子承不是会把心思藏得很深的人,如果是他收走的,她应该不会看不出来。这么想着,她觉得柳轻寒的可能性应当更大,但是偏偏这人又是一副什么都不形于色的样子,更加叫人猜不透。 纠结了片刻,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有生气。”然后瞥见他手上端着的汤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给我送药做什么?我又没有生病。”她对喝药向来极其排斥。 “不过是一些滋补的药膳,师姐可以尝尝,若是不好吃,我亲自去倒了。”好在柳轻寒也并未在找东西这个话题上纠缠到底。 柳轻寒将那药膳放在桌上,同时放上来的还有两块蜜饯。 “师弟有心了。”王婉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她确实不知现在的情况下,她该用什么身份来接受柳轻寒的好。 若是无以为报,便会觉得亏欠。 柳轻寒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在桌旁坐下。 王婉也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将那药膳吃下。那药膳虽然带着些草药的清苦,却以鲜味为主,确实并不难喝。 柳轻寒一边看着她喝药,一边伸出手去替她把脉,结束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师姐确实是中了合欢宗的毒不假,不过好在如今大多已经散去了,但肝肾两虚、气血亏空,这些时日还要好好调养。”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在此之前王婉只觉得是自己昨夜中了合欢散只怕是一夜没睡,难怪今天一直头疼欲裂,却没想到这毒居然还有这么多后遗症。不过仔细一想,他话中的“肝肾两虚”,莫不是说自己纵欲过度? 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之前柳轻寒给她把脉时说过的“莫要再行荒淫之事”,王婉便觉得这师弟的医术也不知是精于何处,顿时产生了一丝不信任感。 “柳轻寒,你该不会是个赤脚大夫吧?” “师姐言重了,轻寒只有在床上时会赤脚。”柳轻寒笑道,“我给师姐开了七日的药膳方子,还请师姐允我每日亲自给师姐送来。” 王婉不知道他跟张子承在房间外发生的对话,只道柳轻寒是真的只为了给她送药,自然不会拒绝:“这有什么允不允的?你给我送药,我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也没什么能回赠于你。” “无妨,给师姐送药亦是轻寒的心愿。”柳轻寒道。 他端起水杯饮了一口,微垂的眼睫挡住了眼神更深处的锋芒:就算张子承能暂时得到她的倾心,那又能如何?自己一样有他无法替代的东西。 王婉将药膳喝到见底,柳轻寒将空碗端起,放在一旁的柜架之上。背对王婉的时候,他的神色微敛,捏在小勺上的指端微微发白。 “师姐,合欢散的毒,是他给你解的?” 王婉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张子承是不是和自己行过夫妻之实。 “没有,我还是完璧之身。”王婉如实答道,虽然这样的结果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柳轻寒有些难以相信地转过身来,他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合欢散的药性,但以他多年学医的了解,大概也知道中毒后虽不致命,但情欲难耐,属于是不择手段不挑对象要与人交欢的程度。 他想起今天清早看见张子承将她送回来时的场景:她浑身一丝不挂地蜷缩着,只有一件张子承的外袍孤零零地盖在身上,挡住了那姣好的曲线。而张子承似乎也并没有料到会恰好撞见他,褪了外袍本就穿得单薄的身上衣衫不整,长发也只是有些散乱地束在头顶,这样的画面说是刚刚房事结束也不奇怪。 他当时几乎听见了自己心里有东西碎裂的声音,颤抖着声音问张子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在得知实情后,他才压下心头的怒火,自我安慰地想但愿真如张子承所说,她是自己扛过来的。 但从昨天王婉中毒到今早回来,最起码有三四个时辰是张子承跟她在一起,在这样的状态下,张子承真的忍得住什么都不干?他不信。 12祈福 “他当真没有对你做任何非礼之事?”柳轻寒还是忍不住问。 “没有……吧。”被他这样一质疑,王婉也觉得有些心虚了,毕竟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张子承想要她这件事,她自己却是比谁都清楚。 柳轻寒愈发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缓缓走到王婉身侧,试图在她身上寻找一些某人的罪证。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王婉把身体缩了缩,对柳轻寒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感到十分奇怪。 “师姐别动。”柳轻寒一双好看的凤眼微眯,突然捞起王婉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柳轻寒你是变态吗?” 柳轻寒不置可否,指尖从她的发顶一路划过,终于在某处发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白色痕迹。 仔细一闻,还有一股浓郁的石楠花味道。 柳轻寒瞬间脸色铁青,手握成拳。没什么比气急败坏更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我去找他。”柳轻寒努力忍住声音的颤抖,才挤出这四个字。 王婉从来没看见过柳轻寒情绪失控的样子,一时间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柳轻寒已经走出了房门。 …… 张子承此刻正在院落之中练剑,虽说昨夜一晚没睡,但练剑对于他来说始终是每日早晨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深秋时节的平凡村落,因刚从妖兽之患中恢复过来,自然也染上了一丝荒凉。干枯的树枝之上本就零星的几片树叶,被剑势惊得颤了一颤,随后自枝干之上脱离滑落,再被无情的剑锋斩作两半。 张子承动作微凝,脑子里浮现出青崖山上自己远远看着她练剑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一招若是她练起来,应当会更加好看。 身后几个村中的孩童正坐在墙头,天真无邪的议论正巧传到正义愤填膺走过来的人的耳朵里。 “青崖山的大哥哥练剑真的太好看了吧?” “等我再长大一些也要去青崖山,到时候我来罩着你们。” “……” 柳轻寒觉得如今是看透了这个表面孤高自傲,实则龌龊不堪的人,冷笑一声,手中一把玄青色长剑已然出鞘,迎着太羲剑光飞了过去。 青崖山可不止他张子承一人会练剑。 张子承侧身躲过自身后飞来的凌厉剑意,在看清来人的面貌时脸色沉了沉,却也并不意外。 玄青色长剑在空中回旋一周后回到柳轻寒手中,柳轻寒将其横于身前,一跃而起,凭空虚画数道符箓,随后组成一道青色禁制,禁锢于张子承四周。 这一招,张子承曾在王婉身上见过。与张子承的至阳剑气不同,王婉这一脉的道法主要讲究以柔克刚,常在制约与周旋之中寻求制胜之机。 不过,同样的招式,在柳轻寒剑下使出的威力,却比王婉使出的要强上许多。 张子承轻哼一声,太羲之上光芒大盛,只用了数秒便将那禁制破出一道豁口,毕竟在修为的压制之下,这样的手段还困不住他。 柳轻寒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招,身形瞬间出现在张子承身后,一剑直直朝着张子承刺去。 张子承侧身躲过,左手趁势抓在柳轻寒手腕之上,随后右手之中太羲往身侧一抛,重剑顿时插入在地,发出一声嗡鸣。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比试之上。 柳轻寒见他扔了剑,仿佛一拳打在了馒头上,赌气一般地也把剑扔在了一边。 两人相对片刻,彼此都是沉默。 许久后柳轻寒才冷笑一声:“师兄不愧是青崖山弟子第一人,只是你对师姐做的事情却是叫人不齿。” 张子承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有些疑惑于柳轻寒是怎么知道的,但思索片刻还是道:“那也是我和婉儿二人之间的事,若是婉儿觉得我冒犯了她,我自然会亲自去向她道歉。” “二人之间的事?”柳轻寒挑眉,“师兄都未曾向师姐坦白,何来这么一说?” 张子承心虚的时候便不说话,只是昨夜那样的情形之下,是个人都会有些想法,虽不得不承认他做的确有不妥,但以他和王婉的关系,也仅限于不妥,不知为何经柳轻寒这样一说,自己倒像是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一边云宸也刚刚练完剑回来,刚走到院中就看见二人把剑都扔在地上,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好兄弟,这又是怎么了?”云宸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自己问他。”柳轻寒气得牙根痒痒,却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未了他又觉得张子承多半不会向云宸坦白,又补充了一句,“他把精液弄到师姐头发上。” “……” 云宸看向身边的人,只见张子承依旧咬着唇不说话,紧握的拳上青筋都依稀可见。 这是默认了? 云宸自认为是世界上最了解张子承的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震惊到了。 张子承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迎上柳轻寒的目光:“你可以不顾婉儿的想法就在她脖子上留下些印记,凭什么我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 王婉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便听见了这么一句。 这两个男人像小狗尿尿一样在自己身上标记领地,甚至以此作为向对方炫耀的资本。 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她缓缓上前几步,在离他们三尺之外冷笑一声。 “不必争了,你们两个都是一样。” 说完便转身回房。 “师姐!”柳轻寒意识到自己上回擅自吻她的事情其实也比张子承好不了多少,连忙追着王婉跑了过去。 留下张子承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味着“都一样”这三个字。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就算是做了一些不恰当的事情,也足够被包容。 “师兄你……”云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半天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要克制一些,不要纵欲过度。” “我没有。”张子承宁可他闭嘴。 “我知道,是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嘛。”云宸继续笑着打哈哈,“不过作为好兄弟还是有责任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尽量还是注意一些。毕竟这事万一叫师尊知道了,可不止是抄一百遍《道德经》那么简单。” --------------------------- 在小丈村的一个多月,青崖山几人和凌虚宗的弟子们又剿灭了一些村落附近残余的低阶凶兽,同时也帮助周边的村民们恢复受灾的村落及田地,眼见一切也算是恢复了几分受灾前的模样,也意味着凶兽一事快要告一段落。 村民们说想在青崖山和凌虚宗的修士们撤出之前备上一次简单的晚宴,以表达对诸位修士们的感谢。众人自然也不好拒绝,便也算是应下了,只是说村子重建不易,一切当以简洁为上。 这夜月色如洗,村民们将各家的桌子拼起来摆在院落之中。空气中弥散的是柴火混杂着饭菜的香气,不时有孩童的喧闹声和带着乡音的谈话之声传来,时远时近。 桌上的饭菜多以素食为主,荤菜不过是最简单的腊肉一类,吃起来却叫人食欲大增。 不过云宸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大坛烧酒,自己喝了还不算,非要吵吵嚷嚷让王婉和柳轻寒也尝点。 “师姐体寒,只可饮一小口。”柳轻寒将酒温了一壶,给王婉杯子里倒了一些,勉强算是填了个杯底。 “一小口就一小口。”王婉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顿时被辣的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块儿,心想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喝酒。 柳轻寒是第一次见王婉喝酒的样子,觉得她实在是有趣,拿出帕子来替她将唇角沾上的酒水擦拭干净。 张子承将一直盯着碗里的目光抬了抬,看到这一幕后也只是默默移开眼神,没有说话。 四个人之中,只有他从始至终一直在旁若无人地吃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师兄,你也喝点。”云宸自顾自地给他满了一杯。 “青崖山禁止饮酒。”张子承看也不看一旁的酒杯,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那你不如把我们三个都关到后山去面壁思过?”云宸有恃无恐,“更何况此处不在青崖山,并未触犯039;青崖山039;禁止饮酒的门规。” 张子承筷子顿了顿,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理,端起酒杯来将整整一杯酒一饮而尽。 “哪有你这样喝酒的?”云宸把他杯子抢过来,“像你这样,不出三杯便醉了。” 王婉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张子承这副样子是作给谁看的。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并未因为张子承对她做的事情本身而生气,毕竟从发现自己对张子承的欲望的那天起,在她心里便打定主意迟早要和张子承睡在一张床上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生气他做过事情之后不跟她坦白,并且还将其作为与柳轻寒明争暗斗的资本。 不过这些生气,经历了这些天后也早就不算什么了,她想要的不过仅仅只是他主动的一个道歉。但对方似有似无地找了她几次,却也都并未提及这件事情,反而像现在这样自我加戏想引起她注意偏多。她开始有些难以理解这男人奇怪的自尊心了。 她尴尬柳轻寒也尴尬,本想给她夹菜,但想起王婉曾经说过不要给她夹菜,悬空的筷子又中途转弯落到了自己碗里。 这时秦禄端着杯子走来,解救了空气中该死的安静:“诸位道友,此次除魔殊为不易。明日一早我等便要回凌虚宗复命了,便提前来向诸位辞行。” 张子承起身对他回礼:“日后尚有机会相见,多多珍重。” 一顿饭吃得不尽人意,与隔壁凌虚宗一桌的热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饭后,王婉陪着几个村里的孩童玩蹴鞠,她往日里并未真正玩过这类游戏,还被几个孩童嘲笑了许久。 “累了,让姐姐我休息一下。”王婉气喘吁吁地在一旁坐下。 一个小姑娘凑过来,有几分天真的眼神看着她:“漂亮姐姐,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新娘子了,你也是新娘子吗?” 童言无忌,王婉善意地对她笑:“姐姐不是新娘子。更何况,女孩子不一定要成为新娘子才会好看呀。” 那小女孩有几分沮丧,又道:“那你会来我们村子里做媳妇吗?” “这个……”王婉侧过头,默默看了一眼正坐在不远处擦拭着太羲的张子承,低声说了一句,“可是姐姐有喜欢的人了。” 一句话声音虽轻,但还是落在张子承耳朵里。 他收起剑,一言不发地走到王婉身旁,拿过她手中的蹴鞠:“你若是喜欢玩这个,等到了青崖山上,我也可以陪你。” “你还会这个?”王婉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只会练剑。” “小时候玩过一些。”张子承答道,随后又轻声补了一句,“就算不会,只要是你喜欢的,也可以学。” “唔……”那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这就是漂亮姐姐所说的喜欢吗? “那这个蹴鞠就送给漂亮姐姐了!”那小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正准备追着其他的小孩跑远,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今夜大人们都在河边祈福,哥哥姐姐也可以去看看。” “好,多谢。”张子承目送那小姑娘离开,然后轻轻伸出手去。 王婉几乎是同时也伸出手,两手相遇的时候,两人也相视一笑,随后便是十指相扣。 两人不约而同向着河边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河不过是从村中淌过的一条小溪,果然有不少村民聚集在此处,三五成群地往河里放着花灯,岸边还有许多没有燃尽的纸钱,灰烬被风一吹,也散落在小溪里,和忽明忽暗的花灯一起飘远。 他们时而叹息时而呜咽,所谓祈福的氛围,似乎与王婉所想的有所不同。 “他们是在祭奠妖兽之患中离世的亲人吗?”王婉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几分心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还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又是如何? “是。”这些年来各派之间斗争不断,又加之道魔之争、凶手之患,张子承作为一门首徒,见过的生离死别自然要多上许多,但此刻也依旧无法不受感染。 多救一个人,便能让一个家庭免于这般,这也是为何他总是站在人群最前面。 “师兄也有怀念的人吗?”王婉想起他总是孑然一身的样子。 “我曾出身于一个修仙世家,但并非嫡出,小时候见我父亲的次数便屈指可数。”张子承说起过去的时候语气毫无波澜,看上去是已经放下了,“七岁时母亲去世,父亲便遣人将我送上了青崖山。我怀念的,除了我母亲以外,更多的是一些以身殉道的师兄弟们。” 王婉心里又痛了一下,看着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对不起,是我多问了。”王婉咬着唇道。 “不必。”张子承侧过头来看她,他眼底倒映着河里那些花灯的光芒,如同有万千星辰。 “这些故事,我本就是要说与你听的。” 13你很怕我么?(微H) 王婉觉得比起张子承的坦诚,自己的过去则有些无法给张子承解释。 好在张子承也并未问她,毕竟过去这种事情,还得是恰到好处的时候自己说出来才好。 张子承蹲在几个村民中间,向他们讨教如何折花灯,片刻后手中拿着两个七扭八歪的花灯走过来,问王婉要不要和他一起放。 “勉强看得出来是荷花。”王婉接过花灯,仔细看了一番点评道。 张子承没好意思解释自己折的其实是锦鲤,毕竟这花灯的形状确实和锦鲤相去甚远。 王婉说不如他们各自写一个愿望在纸上,谁也不要告诉谁,然后放花灯之前再彼此看过。 张子承点头答应,然后孤身来到一旁,在纸上写下几个小字。 王婉偷偷瞥了一眼,见他写的似乎是四个字,于是也提笔落下四个字。 张子承拿着自己的纸条来到她面前,他的字迹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看,却字字透露着一丝刚劲之意。 写的是“护佑苍生”。 王婉也如约打开纸条,其上是歪歪扭扭的“天下太平”。 “想不到你我有时候居然还有点默契。” 彼此都没提对方,也算是默契吧? 两人一道将花灯放进水里,看着这两点微芒渐行渐远。 “婉儿。”王婉突然听见张子承叫了自己一声。 “这个称呼好肉麻……” “那……阿婉。” “停停停,还是婉儿吧。”王婉道,“我还是叫你师兄可以吗?太奇怪的我实在叫不出口。” “你随意便好。”张子承点点头:带姓的是别人,不带姓的是自己,约莫是这样。 “婉儿,明日我们便要回青崖山了。”张子承手不自觉地将她的手捏紧了几分。约莫是因为酒劲上来了,他今天的话格外多一些,“你知道,我……青崖山有些规矩,以后我可能没法像这些时日一样时时在你身侧……” “所以呢?”王婉挑眉。 “所以,我们还是每天一起练剑,可以么?” “噗。”王婉忍不住笑出来,“那还不是一样每天都能见面,怎么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张子承看见她眼底的笑意,唇边也忍不住浮现笑容,伸出手去将她揽入怀里。 “给我一些时间,掌门师尊那边,我会尽力去争取。” 承诺永远郑重,是否真正奏效,王婉其实也不清楚。 不过,能有当下此刻,她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 夜色已深,小溪边的人群逐渐散去,村落中三三两两的灯火也逐渐熄灭,寒鸦三声,徒留一片寂然。 王婉和张子承并肩在溪边坐了许久,直到花灯都飘远了,才牵着手往回走。 回到住处的时候,张子承跟王婉道了晚安,本以为她会自己回房,却不料门还没关上,娇小的身影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王婉困得眼皮直打架,也顾不得形象,倒在他床上便睡。 “婉儿,你走错房间了。”张子承拍拍她的手背,温声提醒道。 “我没走错,你的床好舒服。”王婉闭着眼睛回答,同时摸了摸身下的床垫,“不公平,怎么你床上有软垫,我床上没有?” 她很清楚身下的不是自己的床,甚至还往被子里钻了钻,觉得张子承被子上有一股奇怪的好闻味道。 张子承只道她是困迷糊了,兀自起身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抱着自己的被子睡着了,呼吸声均匀地传来,像一只蜷在窝里的小兽一般。 酒劲上来后,他也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张子承本以为就着酒意能很快入眠,谁知辗转反侧到夜深时,整个人反而更清醒了。窗外寒蝉低鸣之声忽远忽近,身侧人的呼吸声深深浅浅。他微微侧过头去,习惯了夜色的眼能看清身边人睡着时胸前起伏着的轮廓。 他不敢翻身,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身边的人却动了动,一只小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最终握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 “你怎么还不睡?”声音慵懒地传来,轻得近乎于呢喃耳语。 “你且先睡,不必管我。”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掌心里那只冰凉的小手上,深深呼吸平息下内心里被她嗓音撩起的波澜。 “你在想什么?”他有意无意表现出的紧张却让王婉觉得有几分兴致,翻了个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夜色里,她的眼底倒映着窗外隐约的月光,难得的柔和让他心中不由得一荡。 王婉见他没有反应,身体往他那边略微凑了凑。张子承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胳膊紧贴的地方,她胸膛里的心跳声。 “没什么。”张子承说完也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侧躺着。 然后伸出手臂去环住王婉的腰身,掌心落在她腰后的软肉上,有些局促地摩挲着。 王婉无法忽视背后隔着衣服传来的轻微的痒,身体有些紧张地缩了一下。 “你很怕我么?” 她的不安反而让张子承有了几分得寸进尺的欲望,身体往前倾了倾,一个吻落在她发边。 “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王婉如实回答道。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他心底的一个锁,然后细细密密的吻一一落下,掠过她的眼睫、鼻端,最后停留在那柔软的唇上,先是浅尝一口,随后辗转深入。 亲吻这种事情,有过两次之后他就变得游刃有余,王婉的舌尖很容易便被他缠绕着一起在彼此的唇齿之间游走。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两人的喘息声也交织着逐渐加深、加重,嘴里互相品尝的声响几乎完全充斥了耳畔,因夹杂了情欲更加让人心神激荡。 落在王婉腰后的那只手不甘心只在原地游移,一边揉捏着一边绕至身前攀上乳峰,胸前的触感让王婉眉头皱了皱,自被他舌头堵住的唇齿间“嗯”了一声。 这样的一声回应对于张子承来说如同是在心上抓了一把,另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力道有些难以控制地将她锁在怀里,胸前的手则拨开衣襟,去寻找掩盖在深处的那一点茱萸。 指尖刚在那一点上轻轻碰了一下,怀里的人便轻颤一下,弓着身子想往后躲。 他松开王婉的唇,唇角带着残余的口水便在她耳垂上轻咬:“难受么?” “有点……”王婉觉得被他拨弄胸前的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又想躲开又想挺起身体去迎合他。 “别怕。”张子承在她面颊上浅浅亲吻了两下,让她有了些喘息之机。刚悄悄习惯了一些,衣衫便被他从肩头褪了下来。 两只乳儿有些颤抖地悬挂在衣衫之上,那茱萸在他的轻拢慢捻之下早已翘得老高。张子承想起上回看见它们时那上面还挂着鲜红的血迹,如今都已经好得一丝痕迹都不见了,更加让他想要放肆地再次品尝一番。 他毫不犹豫地吻下,舌尖搅弄着那乳尖吮吸,手中揉捏的动作也不停,让两个乳房都能被及时地照顾到。 “师兄,这样好难受……”王婉脚趾蜷缩,同时感觉到私处似乎有热流淌了出来。 “那先停一下。”张子承有些依依不舍地在她两乳之间吻了又吻。 不知为何,他动作停下之后,王婉却觉得有几分没有安全感,本能地挺着身体想要去找回他。 一缕腰带却被放到她手里:“来帮我脱衣服。” 王婉毫不犹豫地将那腰带扯了下来,她终于尝到了情欲难耐的滋味,有些急不可耐地继续去扯他中衣的系带,衣衫还没完全褪下,那小手便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去描摹他腹部肌肉的曲线。 张子承手上也不停,领扣解开后,男人充满爆发感的线条便尽数袒露在王婉面前。 王婉对他的身体感到既害怕又好奇,学着他的样子去捏他胸前的凸起。 她自作聪明的模样加重了张子承想要把她按在身下侵犯的欲望,于是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榻上,伸手便去解了她的亵裤。 自己的裤子也扔在一旁,胯下那物早已准备妥当,不安分地抵在她小腹上,他按捺住想直接冲破她身体的冲动,俯身在她耳畔道:“这回可准备好了?” 14“把它吃完”(H终于上了) 王婉被小腹上那东西烫得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 她不敢看那物,黑夜里也不甚能看清,但匆匆瞥了一眼只觉得它的尺寸大得超乎想象,她有些不敢想它要怎么才能插入自己身体。 “你……你轻点。”半天后她挤出这样一句。 这句话对于张子承来说无异于默许,臂弯将她双腿的膝盖向上压下,形成一个最易于自己进入的姿势。 分身贴上她的阴蒂,两人的性器第一次正式会面,摩擦之间带来的奇妙的快感似乎是彼此打过了招呼,很快便将二人带入情欲的漩涡里。 她跟着他的动作让阴蒂在他的分身底部轻轻研磨,感受到他灼热的阴茎之上血管的凸起,每擦动一下花缝便吐出一口热涌。 “啊……好舒服……” 片刻后阴茎涂满了她的汁液,张子承俯身在她唇边吻了又吻,突然在某一次擦过花缝时调整了分身的角度,骤然挺身。 “啊!!”王婉疼得大喊一声,整个人仿佛被捅了个对穿,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她撕成两半。 张子承没什么经验地继续顶了顶,力度大得王婉直接往后窜了一大截,头差点撞在身后的床板上。 “疼!我不要了,你快停停……”王婉眼泪都疼得流了满脸,央求他别动了。 “可是才刚进去了一点。”张子承低头看见自己的分身才勉强刚刚挤进去大半个头部,听见她的哭腔后有些心疼地将其抽出来。 吻再度落在她的眼角,轻轻舔去那些泪水,心疼盖过了想要继续占有的本能。他耐着性子将大手摸索到她身下,一个手指钻进甬道不紧不慢地抽送着,另一个手指轻柔地揉按着那颗凸起的珍珠。 王婉本来痛得想要打他,但在这样的抚慰之下也放松了一些,逐渐再度沉浸于情欲里。 “嗯……啊啊啊……” 张子承听见她的声音渐入佳境,便逐渐加快了手上抽送的动作。这一根手指如今便足以将她填得满满当当,王婉觉得胀痛的同时也觉得满足,不由得将腿挂在他肩头,挺动着身体去迎合他的动作。 “再快一点……” “好,那再让你舒服些。”张子承嘴上答应着,却将那根手指从甬道里撤出来。 身下突如其来的空虚让那甬道张翕着去渴求,王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张子承将手指撤出时带出的汁液在等了许久的阴茎上抹了一把,突然对准那花穴再度用力挺入。 刚被开拓过一些的花穴措手不及,几乎快在一瞬间被破成两半。 “啊!啊啊啊啊!” 王婉已经没心思去想张子承是怎么骗自己的了,大脑里一片煞白,只有他抽送的动作一下一下,每一下几乎要把自己撕碎。 “啊啊啊张子承你骗我啊啊……疼啊啊死了……”片刻后王婉才能断断续续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张子承也被她因疼痛而紧缩的阴道夹得难受,所以从始至终也只是插入了一半幅度极轻地抽动,谁知仅仅是如此王婉便已经受不了了。 张子承停下抽送的动作,有些无奈地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你若是再这样紧张,怕是明早都结束不了。” 王婉此刻只想立即结束眼前的事,不得不说这句话此刻确实十分奏效,她在心底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尽快放松下来,思索了片刻后撑起身子去够他的嘴唇。眼前的人立即会意,与她再度唇舌纠缠了一番,感受到身下紧紧绞着的甬道略微松弛了一些,便继续挺动着身体开始抽送。 王婉在放松了一些后慢慢接受了他轻轻浅浅的动作,在感觉到一丝愉悦之际,一直悬在外面的半个柱身也径直挺入进来。 “乖,把它吃完。” 阴茎一直顶到宫口,开拓出从未有人到来过的秘境,把里面填得满满当当,突如其来的酸胀感袭卷了腹部,王婉整个人都蜷缩了一下。 “太深了太深了……” 夹在里面的分身听话地往外撤了撤:“那这样呢?” “嗯……就这样……啊!” 谁知王婉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迎来了一记深顶。这一瞬间她听见对方的袋囊狠狠拍击在自己水光泛滥的阴户之上的声音,几乎魂都快要被顶飞出去。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事情王婉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只听见自己的叫喊夹杂着连绵不断的击水之声,每一下都深入宫口,疼痛愉悦互相交杂着直冲脑门。 她在不断地抛起过程中失去了重心,双手本能地攀上对方的手臂,感受到上面用力时青筋微微凸起,比起他的结实有力自己简直软得像是一滩水。 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送之后,王婉突然觉得某一瞬间自己仿佛是被抛入了云端,甬道疯狂收缩之后吐出一大口汁液,被阴茎的凿弄带出身体,顺着股沟淌在床单上。 “这就去了?”男人被她绞得差点射出来,停下动作喘息着在她耳边亲吻。 王婉不知为何觉得承认自己高潮得快好像有点羞耻,便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快一点。”她催促道,毕竟高潮的快感过后,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便也愈发明显。 “那你起来。”张子承扶着她起身,自己则仰面躺下,“坐在我身上。” 王婉听话地坐在他身上。 “我是说,自己把它放进去。”张子承有些心急地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 “啊?哦……”王婉扶着他的阴茎,忍着疼塞进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花缝里,才进了一半便觉得不能再深入了,索性吃着那半截硬物动作生疏地动了两下。 “师妹做事向来如此敷衍?” “你自己非要长那么长,能怪我嘛?”王婉又累又痛,索性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张子承挑眉,突然双手按住她的腰,猛然按下。 “啊啊啊啊啊!” 在重力的加持下,这样的姿势几乎每一次顶弄都能肏入到最深处。张子承一边扶着她的腰用力征伐,一边道:“明明能吃完,还说不是敷衍?” 王婉只觉得自己像是浪头上的小船,一次次被抛起到高处又重重落下,哪里还有心思跟他争辩这些? 阴茎在甬道里横冲直撞,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下的男人终于喘息声渐急,一阵剧烈的肏弄之后,王婉终于感觉到阴道里的粗长之物颤抖了几下,随后喷出一股股滚烫的浊液,被他最后的一个深顶喷溅在最深处。 王婉被那滚烫折磨得浑身发软,在他射精的同时再次到达了极乐。 王婉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一阵脱力之后瘫软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有没有难受?” 张子承阴茎尚未从她身体里抽出,感受到她阴道里残留的跳动很快又饱胀了起来,他很想顺应着本能再要她一次,却又有些自责于自己方才无以抑制的疯狂。 “我身体里好烫……” 王婉只觉得一阵灼烫感从小腹里蔓延而出,瞬间便布满了四肢百骸。这是独属于张子承的至阳之气。 张子承在看到她满脸的红晕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俯下身去安慰着亲吻她。 “我的元阳。”他解释道,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修为与王婉的差距有些大,放纵过后难免会让她受些苦。 “你……”知道此刻,王婉才终于确认他跟秦桢桢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难受的同时也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嗯。”张子承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掌心运功轻抚在她丹田之上,“别怕,我帮你吸收它。” ---------------------- PS:终于上了,撒花~~~~~~~~ 第一天先更到这里 15都是你一手造成的(H) 王婉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的最后自己浑身经络都如同要炸了一般的痛,张子承把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帮她梳理着体内的真气。 醒来的时候,王婉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提升了一个小境界,直逼金丹期的瓶颈。 她终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合欢宗的那些修士要不顾一切采阴补阳,尤其对男人的元阳颇感兴趣。 身体上倒是没有其他不适,唯独下身痛得要死,她起床时的一个翻身险些让自己眼泪直流。 此刻已经差不多过了晌午时分,张子承不在房间里,也不知是去哪了。她觉得自己身下的撕裂应该需要处理一下,便挣扎着爬起来,分开双腿去看那疼痛之处。 果不其然便看见了肿得老高的两片蚌肉,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疼痛便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子承你个臭流氓,大混蛋……” 明明上一秒还在心里想着张子承的好,这一秒却忍不住把所有骂人的话都用在他身上。 骂骂咧咧的声音穿过门缝,正好传到刚回来的人的耳朵里。 张子承刚推门而入,便看到王婉正掰开自己下身,疼得满脸狰狞的表情。 “我去镇上给你买了些吃食,还有药膏。”他有些自责地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拿着药膏在她身边坐下。 “你看,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王婉在他面前叉开了腿,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惨状。 她并不知道自己张开双腿、掰开花穴让他去看的样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撩人,只看见张子承喉结滚动了两下,突然俯身,在那红肿可怜之处吻了一口。 王婉顿时愣住,在感受到他舌尖抚过穴口时,带来的那伴着疼痛的奇妙感觉后,突然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你……亲那里做什么?” “我听说这样会让你比较舒服。”张子承将舌尖带入的汁液吞下,起身将药膏打开,涂在在掌心里化开,“昨夜我弄疼你了,以后你想要怎么补偿都可以。” 王婉思索着这“补偿”二字的深意,咬了咬唇后还是摇头:“你情我愿的事,你又没欠我的,不必说这种话。” 更何况,这种事情若是能补偿,那岂不是如同欠债还钱,随时都可以两清? 张子承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王婉需要的也并不是一句空口无凭的承诺。 “我给你上药。”把人圈进怀里,让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臂弯上。 药膏涂抹在肿胀的花穴上,他手心触碰的时候又疼了起来,不过在药膏的凉意之下并不难受。在蚌肉上涂抹了一圈后,他指尖在药膏的润滑下又深入甬道之中,被插入的感觉让王婉浑身一紧,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主意。 “我很疼,不要了。” 张子承见她紧张模样,反而有些好笑。将药膏在她阴道壁上剐蹭了一圈便及时抽出来:“我当然知道。只是你里面也肿了,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过程中身下那物又不听话地翘了起来,将衣物顶起一个大包。 “那你这是做什么?”王婉转过身,把他抵在自己背后的东西拨开。 张子承本来还想忍着不动,被她这样一碰反而有些心猿意马:“它好难受,要不你也帮帮我?” 说完捉着她的手,隔着裤子按在凸起之物上。 掌心下的东西就算是有衣物隔开,都还能感受到它正不断散发出的热情。王婉有些吃惊于它的不知疲倦:“可是明明昨晚才做过,它要什么时候才能软下来?” “想试试?” 张子承觉得她多少有点小瞧自己,毕竟他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精气,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释放的?若不是昨夜顾及到她第一次比较疼,他只怕再要她三四次也不成问题。 “别别别,你安静点,我试试看帮你解决。”王婉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又扑上来,连忙给他喂一颗定心丸。 张子承听她这么说,虽有几分将信将疑,但还是松开手,任凭她手掌在自己的柱身之上摩擦。王婉隔着裤子上下抚弄,感觉到掌心里的东西硬得如铁一般,突然有些好奇这个曾经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硬物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便伸手去扯了他裤腰的系带。 正巧张子承也觉得隔着衣物有些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的不尽兴,见她主动上来,便索性将裤子拉下。饱胀的阴茎失去了最后的束缚,倏地弹出来,险些拍打到王婉脸上。 王婉被这突如其来出现在眼前的大家伙吓了一跳,感觉到它散发着的滚烫,有些害怕地往后撤了撤。昨夜黑暗里她没来得及仔细看清这物的样子,如今算是真真切切都看明白了。她对从未见过的东西本能感到既害怕又好奇,先是伸出手去轻轻握了一下,感受到它将自己掌心塞得满满却还有一半多余,有些惊讶于昨天晚上它居然成功进入到了自己身体里。 这样想着,她突然觉得身下又痛了起来。 “怎么?这么好看?”张子承见她死死盯着那物,又伸出手去戳戳碰碰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没有,就是觉得很神奇。”王婉说着把柱身往下按了按,松手后阴茎立即弹了回来,打在张子承的小腹上。 张子承似笑非笑,捉着她的手将柱身包裹住,教她该如何上下套弄。 王婉的手既温热又柔软,虽然动作有几分生疏,却已经足够让他感觉到一种由身及心的快乐。 舒服到极致的时候,张子承不由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将人从床上拎起来,让她张开腿背对着坐在自己的腹部,手上也不闲着,一只手环在她身前,去揉捏那处浑圆柔软,另一手飞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