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nph》 1.莱地 某个山区,名都叫不出来的村庄里。 红砖瓦盖的院落,小女孩脸上尽是脏污,她刚干完活,裤脚沾了一大块泥,正偷偷摸摸想去厕房洗掉,路走一半,外头村里大娘就喊她名字。 “莱地!莱地!” 许莱地懵懵地,也忘了自己该干啥去了,小跑步去给人家开门。 她说话晚,脑子也笨,大娘也不计较,就拉着她往外拖,嘴里碎念道,“村里来了电视台采访,莱地你去说几句。” 许莱地被拖着走,她连鞋子都没穿,石子在她脚底刮滑着,大娘的手劲很大,她细胳膊都麻疼得不行。 但她没说话,乖乖跟着大娘走。 两三分钟吧,西村口那乌鸦鸦一堆人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有光、有风,许莱地静静看着,然后就被推到黑凸凸的大眼睛前。 大娘在一旁压着嗓子叫她,“莱地,快说几句。” 虽是压低声音,可许莱地的耳朵还是发疼,她表情没有表现出什么,黑沉沉的瞳孔默默直视着镜头,许久,才憋出一句话。 “我叫莱地。” “多说点啊!莱地!” 许莱地惊地抖了下肩膀,眼眶很快蓄满水雾,“大家好,我叫许莱地,今年十六岁了,我的好朋友是小粉象,它不会说话,也不会饿......” 大娘听不下去,扯住她发抖的手拖她离开。 镜头前一下就没人了。 “大婶,你搞咩呀?我系直播啫!” 村口大娘一个劲道歉赔笑着,粗手粗脚又把许莱地塞回镜头中。 许莱地深吸一口气,茫然看着镜头,一鼓气直接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我...我,我的小象很乖,它是粉色皮肤,是大黑哥送我的,大黑哥人很好......会教我说话写字......” 摄影直播,框里的女孩眼睫带颤,微红的脸庞铺上一层细汗,黑长的头发被她绑成双丸子头,两个小球梳在耳边,说话时轻抬下巴就会轻晃。 弹幕飘过... “u1s1,这个妹妹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就是感觉她挺慌的。” “这谁能不慌,那大婶抓人没轻没重地,你看她短袖里的皮肤都青红一大块了。” 瑾苑名邸,游家。 游纾坐在客厅看完这场直播,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看完的,直播结束了,下一场节目是脱口秀,台下的人适时送上掌声欢笑。 他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拿开银框眼镜,镜面反射他垂默的眼睛。手指上移,拨了通电话给大哥的助理,“游氏投的公益山村直播节目,这期在哪个地点?” 游氏投的节目很多,直播类还是公益型的只有一档--共筑勇气。 “西广省,白安县,无名山村。二少爷这位置网上搜不到。” 游纾简言意赅,“定位。” “发过去了,二少爷。” 点开定位,距离三千多公里。游纾笑了,薄唇勾着,他眼睛弯下,冷冽骤然削减,抬手传了一句话给大哥。 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我去接小妹回家了。 2.小公主(已修改) 村庄外,游纾提着深空蓝色的小行李箱徘徊。导演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早在村门口等着了,游纾走过去,导演想顺手接过他的东西,手一伸,落空了。 “带路。”游纾薄唇启,手中握的行李箱自个儿拿着。 山村都是土路,游纾怕行李箱坏了,举着拿走上山。过不了多久,拍摄场地到了。 “那女孩呢?” 导演小心翼翼在旁边问着,“游总,您说的是哪位?” “许...莱地。” 他轻啧声,想着,什么烂名字。 “喔喔!那女孩啊,回家了,不在这边。” “她住哪儿?” “东村口那边,游总,您找她做什么?” 游纾没答,轻飘飘落下一眼,导演当即就不问了,急忙说,“游总,那姑娘家里人就在前面的田做工,今早有采访到。” “带我过去。” “是是是,您这边请。” 菜田一大片一大片没有边际,莱地当着小帮手去田泥坑滚一圈后,又在大太阳底下给人递工具递茶水。 小小一个女孩东奔西走。 在这遇见她,倒是意外之喜。 “许莱地。” 忽然间,有人喊住自己名字,是她从未听过的声音。沉润沙哑的嗓音扫过耳廓,她喉咙突然有些发痒,视线慢吞吞移过去高大的人影,眨眼,不知该怎么回覆人家。 游纾瞧她站着不动,呆怔怔地,像个油画少女。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顶,动作生疏。 “游稚婳。” “你以后就叫游稚婳。” 带她回家意外顺利,只是回程顺利而已。港口,一艘白色豪华邮轮停在渡口。来时,他怕游稚婳怕高,否决私人飞机这条路,为了快点见到她,只能走海线了。 两人上邮轮,游稚婳话不多,也不怎么开口,问她问题,唯一一个反应只有摇头。 吃这个吗? --摇头。 要上厕所吗? --摇头。 会累吗? --摇头。 “游稚婳。” 女孩看向他,不明所以。 “你要学会开口说话,别人问问题,用声音回答才是礼貌,知道吗?” 所以,她说了今天第一句话,“知道了。” 少女的嗓线闷闷地,咬字不怎么清晰,模糊带过,普通话似乎不怎么好。 “会写字吗?” 她又想要摇头表示,看见游纾压低的眉眼,怯怯移开目光,轻声说,“我不太会。” 不太会,那就是会一些。 游纾想着之后给她安排什么路走,书法绘画钢琴游泳......他还不知道小妹的兴趣,东想西想,思绪渐渐深去。 游稚婳看他不再开口为难自己,坐在一旁,悄悄吐了口气。 一路到家,已是午夜九点。游稚婳被安排在客厅坐着等待。仔细说来,她也不知道要等什么。百无聊赖间,她从新行李箱掏出她的朋友,小粉象。 她下巴埋进去,整个人缩在沙发角。十六岁的年纪,身量却不足以一米五。小小一只,像个小布娃娃。 游沐辞一回家看见沙发有人,脚步大乱身形一歪,“你谁啊?” 游稚婳吓了一大跳,黑瞳上滑,红发少年五官立体,那桃花眼正傻着。 游稚婳觉得这人傻傻的,不怎么害怕,小声黏着字说,“我叫,游稚婳。”大概是怕人家没听清楚,又字正腔圆,毫无音调说了一遍。 “游稚婳。” “什么?游字画?” 游稚婳不说话了,她疑惑在心里念了好几遍。 总哪里觉得怪怪的? “是,游稚婳。”游纾从书房走出来,他理着西装袖口,声音几近淡漠,“游沐辞,礼貌点。” “所以,游稚婳她谁?” “游家小公主。” 3.我在这里 “稚婳,过来。”游纾叫她,嗓线没有丁点变化,依旧沉稳。 游稚婳抱着粉象玩偶僵了一下,她有些不情愿,黑长的睫毛垂啊垂,最后还是站起来向游纾过去。 “房间给你收拾好了,我带你过去。” 她点点头,而后吓得抬眸看他,补救似的支支吾吾了声,“好,好......” 她走得很慢,爬阶梯也要通一双脚在同一格,才再踩上去下一格。游纾眼睛垂下去看她,她被盯得发慌,强迫自己出声,音调有些歪,“我,我没见过这个......不会踩,对不起。” 游稚婳待得村庄环境是真的糟糕,找到她时,她的衣服破旧不成样子,旧补丁破了洞也没补,手臂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青紫。游纾都气得心疼,带她走还被讹了一笔六位数。 金额不多,少的可怜,不过那家人配吗? 莱地莱地的叫,回程做的健康检查报告上面还显示营养不良。 既然是找不到的村庄,报警大概也没用,不如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游纾目光还放在努力往上爬的稚婳。 小脸苍白,额头冒着细汗,身子柔弱瘦小还不到自己胸怀高度。游稚婳的生母是怎么敢把幼婴丢在那儿的。 他牵起游稚婳的手,小小掌面长了好几个茧,粗糙好多。他没觉得不对,轻柔捏了捏,拉着她走,边说,“婳婳,我是二哥,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不用说对不起。” 游稚婳顿住,“我是婳婳?” “是,游稚婳,二哥的婳婳,也会是游家唯一的小公主。” 把她送回房后,游纾揉了揉她的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二哥教你写字。” “好。” 游纾走了,留下半懵地游稚婳。 她看了看房间,壁纸是粉白色的,床边有一个懒人沙发,也是粉色的,跟她朋友小象同个颜色。笨手笨脚地爬上床,然后搂着小粉象放空。 她睡不着,周遭不是她习惯的场景。 她应该要在臭臭的厕房旁边,床是湿潮难躺的干草窝,棉被是她的旧衣裳。她闻不到潮水霉味,听不到苍蝇蚊子在耳边叫,就连脚边也没有老鼠乱窜需要赶走。 这个房间有点太温暖了,也很安静,令游稚婳片刻失神,巨大的孤独朝她袭来,瘪了瘪嘴,闷闷地流起眼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游稚婳有点想睡觉了,门外被敲响,她吓得坐好,视线紧紧盯着门。 “游稚婳,睡了吗?” 游稚婳来了精神,哒哒哒跑去开门。 游沐辞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冲来,瞬间,门打开了,她还是抱着那娃娃,抬起微红的眼眶一闪一闪看他。 他声音忽然凝滞,“你哭了?” 游稚婳下意识急忙摇摇头否认,摇完后发现自己骗了人,还改不掉不爱说话的毛病,委屈上头,眼泪一唰没憋住,嘴唇咬着没出声,就哭着,哗啦啦流。 一颗颗泪珠砸下来,游沐辞慌里慌张地伸手接住,一滩水渍化开,“眼泪是珍珠,不能掉地上的。” “珍珠......珍珠是什么?”她抽噎着,红通通地眼睛像小白兔。 游沐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种圆珠子,很贵。” “我.......我的眼泪...也...很贵吗?”她擦掉眼尾的泪,中午刚换过的干净衣裳,胸口已经哭湿了一片。 游沐辞没想好怎么回答,注意力被楼梯口的脚步声吸引。 “游沐辞。”游纾刚忙完医院的公事,走下来想去看一下游稚婳,就见他们在房门口站着。 游纾表情很淡,“欺负人家了?” “没啊二哥,我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剧组那不回去了?”游纾扫一眼手表,“要走赶紧走。” “知道了二哥,我先回剧组了。”游沐辞没多待,也没道别,连夜离开游家。 “婳婳。” 游稚婳没有说话,游纾的气场太强大了,他的眼睛不会笑,但说话的声音很温暖,像十一月初的阳光。 “二哥陪你,进去。” 房间里面,有太多太多对于游纾而言熟悉的东西,床头的玩偶是他挑的,床上四件套是他选的,房间布局也是他给稚婳画的。 “怎么哭了?二哥要听实话。” 游稚婳爬上床坐好,眼睛像被水洗过般,黑亮亮地,除了眼眶有些雾红。 “我...怕。” “睡吧,哥哥在床边陪你。”他切掉房间电源,空间陷入黑暗,游稚婳听着脚步声停在床边后才闭眼。 不到三分钟。 “二哥。”游稚婳低声咕哝。 “在这里。” 十分钟。 “二哥。” “在这里。” 半小时后。 “二...” “在这里。” 游纾摸黑牵起她的手,温厚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覆她小手。 “睡吧,我在这里。” 4.进来 隔日清晨五点,天际微亮。游稚婳醒来没看见游纾,她没闹,梳了高高的马尾,想洗脸,走进厕所却不知道水怎么开。 昨天哥哥教过了,但这个似乎跟船上的厕所不太一样。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麻烦,会惹游纾生气,就像在村里一样,如果哭了会让所有人讨厌,被讨厌后就会没饭吃,她会饿肚子,只能咬干草木块。 那些东西很难下吐,喉咙还会咳出血。 她开始自暴自弃发散扩想,万一游纾哥讨厌自己的话,她就又会被丢在村里了,然后跟老鼠作伴,天天睡难躺的床,还要遭好几顿打骂。 想着想着,她就越恹,什么都不想动。厕所的空调恒温,地上不再是石子路,是冰凉平滑的瓷瓦片。 她站了好久好久,小腿开始抽筋,还在站。 游纾进来找不到人,走去厕所,门没关,游稚婳就这么站着。 “我可不记得有罚婳婳罚站。” 她睫毛搧动,呆呆看着。 “婳婳,醒了,为什么不找二哥?” 游纾走她面前蹲下去,与她对视,“婳婳是想要上厕所吗?” 游稚婳点头,记着要张口说话,又小声补道,“对,水,不会开。” “这样啊。”游纾带她走到洗手盆,将龙头轻轻往上拨,水变成水柱流下。 “拨上去,右边是凉水,左边是热水。婳婳记清楚了吗?没记清楚也没关系,以后要用就跟二哥说,二哥帮你打开。” 游稚婳乖乖点头,“我记清楚了。” 游纾全教她一遍浴室要怎么使用,游稚婳吸收不良,照着做一遍,记忆才好点。 “用好了,就出来,二哥在外面等你。” “好。” 今天下楼,游稚婳还是抓着扶梯,一脚一脚慢慢下的,游纾没有嫌她慢,陪着她慢慢走。 “二少爷,小小姐早,早餐厨师有做西式和粤式早点,二少爷需要上哪种?” “粤式。” “好的二少爷。” 游稚婳的早餐已经摆好在餐桌上了,她的三餐都是专门配好的,现在的她营养跟不上,发育不良,游纾必须严格把控她每天饮食 “都要乖乖吃完。” 量不多,半碗炒时蔬还有一小碗山药汤。 游稚婳咕噜咕噜全部下肚,还有几块山药留在碗中,她有些紧张,“吃,吃不下了。” “真吃不下了?” “嗯。” “行。”游纾也不动筷了,“走,我们去练字。” 游稚婳当个小尾巴,游纾去哪她就去哪。一早上,她都在书房坐在游纾旁边练自己的名字。 三个歪七扭八的大字--游稚婳。 实在不好看,游稚婳偷偷瞄了眼游纾给她的范本相比,简直看不下去,不过游纾却觉得不错,还让她写自己名字。 游稚婳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写对,来回对比,确认没有问题,迟疑递给他看。 “婳婳很棒,写对了。” 然后拚着他的鼓励,游稚婳吃完午饭又钻回去练字,晚上也练,睡觉前还练。 “要睡觉了。” 游稚婳看他,用最常的招式对游纾。 --默默地,不开口。 “婳婳,你还在长身体,先去洗澡,还可以再练五分钟。” 游稚婳说好,就回房了。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游稚婳都还没下来,游纾等不下去了,上去房间找她。 “婳婳。” 浴室门的是横向推拉式,他在玻璃上轻敲,“婳婳,洗好了吗?” “好......好了,但是...二哥你可以,进来一下吗?我,我不会用这个......” 5.掰屄 玻璃门拉开,热气氤氲模糊了视线,女孩肌肤裸露,胸前只有一条长浴巾浅浅遮盖。 “婳婳,衣服为什么不穿上。” “这个要扣的,是什么?”游稚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指尖勾着一件贴身吊带,“我,我不会穿。” “二哥帮你。” 游纾走过去,接过那件吊带,镜面被雾气遮盖,他拿下银细框眼镜,目光轻淡看着女孩消瘦的肩侧,上面有很多伤痕,手指轻轻抚过,他问了句。 “疼不疼?” 游稚婳呆呆看着他,“已经...不痛了。” “浴巾拿掉,哥哥帮你穿上。” 游稚婳乖巧照做,拿开浴巾,彻底拆下最后遮羞布。 少女身体轮廓漂亮,骨架很小,胸前的鼓包还没发育完成,只有好看的花蕊缀点微微起伏的软乳。 游纾呼吸紧了紧,强忍住移开目光,给她套上棉质吊带。蹲下把微皱的衣摆打理好,刚开始没想太多,理好后下意识顿住。她双腿纤细,腿缝中的花穴粉嫩干净,只有细黑的小短毛微微卷曲。 他看的有些久了,游稚婳天真地张开腿,问,“哥哥,怎么了吗?” 贝肉轻颤,黏腻的水吐出一泡。小脸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通通,她鼻子轻皱,夹起腿,总感觉下腹不舒服的。 “没什么,你这没洗干净。” 指尖不由自主往弹嫩的软缝碰,黏水沾了一手。 游稚婳轻咛一声,“恩......” “没关系,用纸擦干净也是一样的。” 游纾抽了几张纸,手指撑开两瓣贝唇,纸张轻轻在表面磨蹭过去,带出拉稠的淫丝。 “...二,二哥...不擦,了行不行?” “要擦干净才行。” 他来来回回都在那块缝隙擦,屄肉被他蹭得发水,游稚婳湿透的发尾坠滴水珠,她呼吸越来越贫瘠。 “二哥...恩...干净了吗?” 游纾将纸揉在掌心,指腹从下探去,还有些潮湿。 “婳婳洗澡的时候要把下面清洗干净,二哥会每天检查,知道吗?” 游稚婳怯怯点头,“知道了。” 练字是没有时间了,游稚婳被赶上床,不到片刻,她便沉沉睡去。游纾看着她软绵的脸蛋,整理好她弄乱的头发,便走出房门。 翌日。游稚婳懵懵地从床上醒来,时间五点半,她开水醒脸,换好衣服后,一格一格走下楼。 大厅里很多人在忙着,管家见小小姐起了,忙走过去。 游稚婳很矮,管家微弯下腰去问,“小小姐,肚子饿了吗?想吃早餐了吗?” “管家叔叔。”游稚婳伸出指头指向楼梯口,“要找二哥。” 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外走进来,他打着电话,用游稚婳听不懂语言讲。他很高,比二哥还要高一点点,表情也比二哥严肃好多。 游岑一开始没注意个小不点正盯着他,会议对话结束,他拢起眉头,抬步走向楼梯口想回房休息下,路过时,余光瞥见刘管家驼着背不知道在干什么,再往前。 就看见一小女孩正炯炯有神看着自己。 “稚婳?” 游稚婳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又睁大一分,还闪着光。 游岑心下一笑,“刘叔,你先去忙。” “好的大少爷。” 游岑蹲在她眼前,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有些凹瘦。 刘管家还没走远,游岑喊住他,“把小小姐的早餐拿出来。” 转头,他握住游稚婳的手,“走,大哥陪你用早餐。” 6.想 吃饭时,游稚婳一直偷偷瞄游岑,待游岑看过来时,她又装作无事盯着碗勺安静吃饭。 “游稚婳。” 被喊到名字的人睁着眼看向他,亮闪闪的眼睛眨啊眨。 “怎么了?一直看哥哥。”游岑问。 “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卷舌音有点搞混,音调模糊不清,但游岑还是听懂了。 他轻笑,眼尾扯上扬,目光淡柔,“嗯,游稚婳,哥哥早就知道了。” “你没,见过我。” 你没见过我,为什么知道我叫游稚婳? 游岑垂眸思考一番,轻易理解她的意思,“你的名字是哥哥和游纾商量的。不喜欢的话,要换一个吗?” 游稚婳抿出笑,淡淡的酒涡挂在颊边,“没有,我很喜欢。” 这是她在游家露出的第一个笑。 游岑摸了摸她的头,“等等游纾就下来了,要哥哥陪你等吗?” 游稚婳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 “你跟游纾在家都在干嘛?” 她在脑海回想昨日一天,给出答案,“练字。” “婳婳一个人在楼下等游纾下来教你练字,可以吗?” 游稚婳点头,“可以。” 差点又忘了说话了...... “乖。” 游稚婳看游岑消失在楼梯处,睫毛上下闪着,就这么坐到十点。 游纾下来了,他昨晚半夜被喊去处理一台手术,忙到清晨才回家补眠,他一下楼就看见游稚婳乖乖坐在餐厅里。 “什么时候下楼了?” 游稚婳看时钟,游纾有教她认时钟。 指着大格子,跟他说,“长针针在十二的时候,短针针在六的时候。” 她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 游纾坐到她旁边,“婳婳找不到二哥,可以打电话。” 大别墅每层楼都要配套座机,游纾教她打电话,还教她怎么打去游岑、游沐辞房里。 游岑在睡觉,听见电话声,迷迷糊糊去接。 “有事?” “哥哥。” 游稚婳独有的软哝音调从电话一头透进耳里,游岑微微醒神,哑声问。 “婳婳啊,怎么了?” “二哥,教我打电话。” “嗯,下次要找哥哥,婳婳打电话就行了。” “好。” 电话挂断,游稚婳玩的小脸红扑扑地。 “婳婳今天要出去玩吗?” 她听到出去玩,眼睛立马放光,她太好懂了,跟前两日话都不爱说的小女孩不一样了。 “我们去换衣服好吗?” “好。” ...... Lumière百货公司,是游氏集团创立的商场,也是全国面积第一大的商场。 游纾带她四处走走逛逛,后面跟着一排黑衣保镳,公司高层也紧紧跟在后面。这种场面在Lumière不常出现,基本有钱人都是上货到府服务,这样高调的情况,没多少人见过。 游稚婳还是怕人多的地方,她走路步调很僵硬,也不开口了,游纾问什么她都不说话。她心里十分抵触,百倍的抵触。 路人走过的闲言碎语不断放大好几倍传入她耳中。她开始害怕,开始冒冷汗,最后连脚部都迈不动了。 游纾注意到她的反常,停下脚步,“婳婳。” “......哥...” 她想,如果游纾凶她的话,那她应该对这种场景还能忍,只是会有点想哭而已,就这样而已。 “不舒服吗?” 游稚婳头垂低,摇着。游纾看她,将她的头摁到自己怀里。 她怔住,鼻尖萦绕清爽干净的味道,慌乱的心慢慢定下。游纾倏然抱起她,虚无的重量挂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心疼。 “哥哥抱你走。” 说是逛街,游稚婳看都没看一眼,蜷缩在游纾怀里,盯着扭在一起的手指。 “回家好不好?” “好。” 应该是缓过来了,她能讲几句简短的话。 到瑾苑名邸。 游岑在落地窗前,正对花园那块地,单手打着电话。 难得能在大厅见游岑,游稚婳一脚一脚移过去偷偷摸摸站在游岑背后。窗面的玻璃露馅游稚婳的身影,游岑肃着声音交代事情,面上的唇却勾起笑来。 “有什么事交给吴助理处理,我明早过去看。”他摁断电话,余光去瞄脚边的女孩。 游稚婳想喊游岑,指尖在空中滑去,半路,被大掌拦截,她吓一跳,脚步踉跄。 “婳婳想吓大哥?” 游稚婳摇头,有点无辜,“要喊哥哥好。” “真乖。” 得了夸奖,游稚婳笑了笑。 游纾走过来,“大哥。” “婳婳的资料都办好了?” “好了,户口也移好了,学籍......” “就放在艾菲敦国际高校,我明天让人走一趟。” “好。”游纾回完,带游稚婳上楼了。 今天上楼有进步,走阶梯的速度有加快。游纾边跟她商量,“婳婳想读书吗?” 游稚婳不太懂读书,以为像游纾教她那样,认字、练字读拼音。 “想。” 这样她就可以写好多好多字送给游纾了。 7.擦屄 游纾等在她房间。 洗到一半,游稚婳贴在磨砂玻璃门,头露出半颗来,眼睛朝游纾眨。 “不会穿,还要检查。” 够简短的,也明了。 游纾让她过来,她慢慢从水气湿重的浴室出来,赤身裸露,身上带着水珠就出来了,走近,他拿大条毛巾替她擦好。 小脸蛋红透透,往肩胛骨擦,再来是胸前微鼓的小包,软绵绵的,他擦到小粉尖,游稚婳轻呓,呼吸也娇许多。 擦到身下,游纾喊她张开大腿,她也乖乖听话。 “今天有洗干净了吗?”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明明刚才有洗干净,可是现在好像又不干净了。 游纾手指摸下去,果不其然又有一滩黏水。 “有洗吗?” “洗,洗过了。”她瞳孔开始游移,不敢看游纾。 “那哥哥再拿卫生纸擦好吗?” “......好...” 他又拿着纸反反覆覆去擦,游稚婳乖巧站直,游纾就埋在她腿缝间给她擦下身。 二哥说要近一些才看得到有没有干净,但是距离真的好近,他的呼吸隐约打在自己肤上,灼热的气息将她覆盖住。 他的指尖时不时还会刮蹭到,已经快站不稳了。 眼泪也溢出一些。 “哥哥,好了吗?” 终于...... “好了。” 早上游稚婳不需要人叫起床,她一醒就去给游纾打电话,等了许久没人接,电话自动结束。想了想,又给游岑打电话。 响几声,对面传来沉闷的呼吸声。 “婳婳?” 游稚婳突然脑袋当机,不知道要说什么。 游岑不厌其烦地问她,“婳婳找哥哥怎么了?吃饭了吗?” “还没。”她说了第二句话,软软地开口,“一起吃。” “好,哥哥去找你,我们一起吃。” 游岑匆忙挂断电话,喘气闷出几声,掌心粗紫的肉棒胀红,他用力磨着,听着刚刚女孩软言软语,射了。 他整理一下,去二楼接游稚婳吃饭。 游稚婳把嘴里的食物吞下,一字一句说,“二哥,不接电话。” “游纾去医院了。” 吭啷。 汤匙掉落碗中,她眼眶迅速蓄满泪水。 “阿娘说过,医院不好。” 村口大爷就是去医院没的,她小时候生病阿娘都没有带她去医院,怕她死了。现在听到游纾在医院,她就吓得掉起小眼泪。 “婳婳乖,二哥哥没事。” “要,要去找...” 游岑拗不过游稚婳,牵起哭成小泪人的她,坐车去市中心。 安黎医院。 冷白色的灯光照亮洁白的墙壁,空气中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混合些微发苦的药品。游稚婳吸了吸鼻子,不太适应这里。 医疗人员步伐俐落轻盈来回穿梭,游岑尽量避开他们,带游稚婳上了五楼。 电梯开了。 走廊深处传来推床滑动的声音,车轮摩擦着地板,发出‘喀...喀’声响。游稚婳好奇看着,游岑遮住她的眼。 “乖婳婳,我们不乱看好不好?” 她点头,专注去找游纾的身影。 会谈室,游纾说明完病人的问题以及后续治疗,留下时间给家属消化,他出了会谈室的门,后面就有家属追上来。 是病患的姐姐。 叶暖拉紧游纾的衣袖,美眸带泪,“我弟弟真的不会有事吗?” 游纾刚要开口,腰被揽住,他低头,“婳婳?” 游稚婳埋得紧紧的,不松手。游纾将她抱起,叶暖的手也跟他衣袖拉开距离。 看她眼眶红红的,脸上也有干涸的泪痕,游纾心里发紧。 “婳婳怎么哭了?不哭不哭,跟二哥说怎么了?” 游稚婳不开口,就埋在他胸膛闷闷地哭。 可能一时半会儿还说不了话,游纾轻拍游稚婳的背哄她,面对叶暖,他给出回覆,“叶小姐,根据目前情况,恢复机率很高。” “好...好,谢谢游医生了。”叶暖面上松开笑,“那我就先走了。” 游纾抱着游稚婳回办公室,游岑也在。 游纾个人办公室挺大的,再往里走还有个人休息的空间。游稚婳黏他紧紧地,那种默不作声,然后黑溜溜地眼睛一秒都不离开游纾身上。 “怎么突然来了?” “婳婳说早上打给你,你没接,我说你可能去医院了,她哭着要找你。”游岑坐在软式沙发,指间夹着钢笔转。 说完,游岑有些吃酸,“怎么婳婳就这么黏你。” “是吗?婳婳黏我?”游纾摘下眼镜,戳游稚婳的脸颊。 游稚婳点头,轻手轻脚扯住游纾袖子,然后用拇指微不可察地屡次擦去衣面。刚刚那姐姐,就是抓的这里。 “婳婳,午餐要陪二哥吃吗?” “要。” “可是用午餐的地方会很多人,婳婳可以吗?” 大眼干瞪小眼,游稚婳用无声拒绝。 “还是婳婳陪大哥吃?”游岑加重字音,“我们单独,不去人多的地方。” 游稚婳犯起难反应迟钝看向游纾。 游纾抱起她放在膝上,背脊后躺在椅背,捏起她的脸颊,“婳婳你乖,跟大哥去吃饭,二哥还要忙事情,在医院待太久不好。” 游稚婳只好磨磨蹭蹭跟游岑离开。 走之前,游纾说,“我明天要去B市参加学术交流,我不放心稚婳一个人在家。” “嗯,我会带她去上班。” “好。” 8.三个哥哥 游稚婳今早难得睡了晚些,游岑在楼下等她等到九点半,他处理几个电话,游稚婳才下来吃早饭。 她胃口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能下肚的东西也多了。 游岑在旁边陪她吃完,小女孩一口一口塞着,目不转睛看着她坐在餐椅上的小粉象。 “就这么喜欢你的朋友啊?” 她狂点头,咽下东西后,后知后觉羞赧,抿出笑说,“粉粉是我唯一一个好朋友。” “那婳婳如果去上学的话也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想不想去。” 他问了昨天游纾同样的问题,游稚婳一样点头。 “读书可以写字,可以送给二哥。” “那大哥呢?” “也送!” “那三哥会吃醋的。”游沐辞伸了懒腰缓缓从大厅门进来,拉开椅子坐在游稚婳旁边,托起腮,“小婳婳不送给三哥,三哥会伤心的。” 他那红头发很有辨识度,游稚婳好奇碰了碰,“三哥?” 游沐辞怔住,转头问游岑,“她不会不知道她有三个哥哥吧?” 游稚婳懵着看游沐辞,“大哥哥、二哥哥......” 原来她是只知道她有两个哥哥。 “我比大哥还要早见到你,你把我给忘了?”游沐辞直接上手捏她脸。 “游沐辞,戏拍完了?” “拍完了,杀青了,妹却忘了我。” 游沐辞嘻嘻闹闹过后,也提了正事,“游家想见稚婳。” “不去。”游岑看游稚婳喝完最后一口汤,起身,“走了婳婳,跟哥哥一起去上班。” “好。” 路上,游稚婳抱着小粉象问,“有人想见我。” “他们不好.会带坏婳婳,婳婳不要见比较好。” “是爸爸妈妈吗?” 游稚婳还是搞不懂家人的意义,二哥说她有两个爸爸妈妈,但其实她对爸爸妈妈的归属感不多,甚至比刚相处几天的游纾、游岑还要低。 现在问起也只是好奇。 “如果稚婳的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会难过吗?” 游稚婳眨眼,闷闷的感觉她不会说,“不知道。” 游沉泽是游家家主,也是稚婳的父亲,他们名义上的父亲。不过他和游纾、游沐辞的母亲都不是同一位,稚婳母亲也是,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稚婳母亲死了。自杀前将游稚婳丢了,这些年他从父亲嘴里听到过他还有一位妹妹,游岑忘了当下是什么感受。 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游纾、游沐辞不都是这样蹦出来的吗? 所以游稚婳这个存在,对他而言意义不大。不过倒是游纾知道后就闹着要找游稚婳,他也就随游纾去了。私底下他查过不少资料,连稚婳生母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还是没找到她。 巧合下,游稚婳出现在直播镜头前,游纾认出来了。她跟她母亲长的不算很像,稚婳五官雕琢小巧,平眉微蹙,眼中带水,气质很柔的一个姑娘。 她照片中的母亲,气质媚柔,眼尾带勾,细眉弯弯,唯一像的,就是鼻尖侧上的小痣,淡咖啡色。 一开始游岑不认为她就是小妹,但心里就是有一种侥幸,后来报告出来后,他松了口气。归根究柢,或许他是真的很想养她吧。 “婳婳,没关系,你还有哥哥。” 他没再提起,逝者亦逝,就这样吧。 9.可以 游氏集团。 游岑,新上任执行长,两年前在各大集团陷入金融危机、股价暴跌动荡不安时,一举收购三家核心企业,谈成M国合作,从此进入大家视野。 “游总好。” “游总好。” 游稚婳跟在游岑身边,路过的人走走停停,目光时不时停在她身上。还是不怎么习惯被当作焦点的游稚婳差点同手同脚走路。 “婳婳。”游岑蹲下,“要哥哥抱你走吗?” 游稚婳慢吞吞过去,然后头闷进去就不说话了。 “乖婳婳。” 一层大厅比较多人,员工不敢看太过火,只是一昧的在群通知吃瓜。 [游总抱的女孩是谁啊?] [不可能是女朋友吧?那小孩看起来年纪不大。] [不是,我听余助理说是妹妹。] [还是头一回见游总这么慈眉善目...] 被尊称慈眉善目的游总在放下游稚婳,进到会议室里,发了一通脾气。 十人会议室里,游岑丢开一沓资料,目光冰冷,嘴角轻扯讽刺,“三个月,你们就做出这些东西来?” “余助理,协助他们,一个星期后我要见到成果。” “是的,游总。” 游岑一下午都在开会,游稚婳一下午都一个人待在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很多零食玩具,游稚婳没去碰,就坐在地板发呆。在游稚婳数不清多少次要游岑回来时,游岑回来了。 一看到他,游稚婳就走过去黏在他旁边。游岑一手抱起她,坐在沙发椅上,打通电话让余助理进来。 “游总。”余助理看见游稚婳,点下头,“游小姐好。” 游稚婳看看她,看看自己,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游岑交代事情下去,游稚婳就在旁边走神,喔,她看出来了,她胸前不像余姐姐这么鼓胀,可是余姐姐的好看,看起来很软很好摸。 她跳下游岑的膝盖,推开暗门进到休息室,空间里清洌的味道环绕在鼻尖,她掏出游纾哥哥给她买的手机,点开搜索框打下。 --胸部怎么变大。 下面跳出许多教程,游稚婳随手点开一个。 画面中一个女人上半身只穿了件紧身白衬衫,男人从背后环住她,手掌托住她的乳侧揉按,指根掐住着凸顶。 看起来很舒服。 游稚婳考古得认真,小眉头皱的紧紧,游岑进来了也不知道。 “婳婳,你在看什么?” 游稚婳举高手机,神情懵懂递给他看,“这个。” 游岑难得一时顿住,哑着声,“婳婳,这个不能乱看。” “为什么?”游稚婳又说,“我想要按。” 游岑摁灭她的手机,“为什么婳婳想要按?” 游稚婳不开口,眨着眼睛直直看他。 “好吧,哥哥不问。”游岑打算离开,消化一下,刚转过身,衣角就被扯住。 她目光天真,“婳婳不能按吗?” 游岑看着她,与前些天相比,婳婳皮肤白了很多,手臂的伤口也淡了痕迹,那双眼睛也不再时刻露着胆怯。 鬼使神差下,他说,“可以,哥哥帮你。” 10.摸胸 游稚婳得了同意开心晃着脚,乖乖坐在床边,游岑坐到她身旁,手臂一伸,圈住她整个身体,大掌慢慢游移上去。 她今天穿一件棉质薄衫,裙襬散落在游岑大腿上,她额头浏海垂落在眉间,睫毛和碎发有些互相打结,她眨了眨。 “不舒服要说。”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柔软的小包,至下往上推按,指面在皱乱的衣面上轻揉。 “哥哥。”游稚婳瘪起嘴,“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乖婳婳,你把衣襬拉开,我伸进去按。” 能行吗? 游稚婳拉开衣襬,空荡荡的腰间没有什么肉,游岑很快摸到小奶包,乳房绵软地像是能化在手心一般,他不敢出力,就这么握着不动。 她疑惑出声,“哥哥?” “抱歉婳婳,哥哥也不太会。” 游稚婳心胸宽大,“没关系,哥哥可以看影片学。” 说完,她又去找刚刚那个影片。 游岑赶忙阻止,“不用,哥哥好像学会一点了。” 游稚婳点点头,把手机放在一边。 她衣服底下没有穿内衣,昨天游纾不在她就没穿。游岑没察觉不对劲,两只手微拢住胸乳,指尖慢慢搭在小红豆尖上。 “唔...” 过电般的痒意冲上头脑,游稚婳傻住,思绪一片空白。游岑继续捻按着软尖,宽厚的掌心紧紧包覆推着,嫩尖尖也逐渐硬挺起来,游稚婳的呼吸也越来越娇颤不稳。 “哥哥。”游稚婳微微抬起下巴尖,“这个要按多久啊?” “大概一个小时。” 需要这么久啊,她盯着自己胸前被撑宽松的衣服,下体不知不觉有些发热,双腿夹了夹,似乎又流出黏热的液体。 “哥哥。” “怎么了?” 游稚婳又不说话了,她很常这样,每次起了开头,可又说不出来,只好干脆不说。 “乖婳婳,你坐进来点。” 游稚婳没觉得不对,屁股后挪,抵到游岑的裤头,她向后摸了摸,触到一大块烫硬,不舒服地扭着腰身,“是坐这吗?” 游岑气息沉闷,他舌头抵着齿腔,嗓音不自觉放重,“游稚婳,你乖乖坐好,别乱摸。” “喔。” 她被凶了,呜呜呜。 看见游稚婳明显垂落的眉眼,游岑顺过呼吸,压住闷意,“婳婳,哥哥不是在凶你。” “只是......只是按摩不能乱动,不然会没有效果。” “是吗?” 游稚婳信了,小小的身子不动,屁股就抵在游岑西装裤前。 “乖。” 柔软的股缝含咬住前端,游岑忍着胀起的酸疼,止不住分神,手上的揉弄力度止不住更重。 “痛,哥哥。” “抱歉婳婳,哥哥轻点。” 他被喊回神,轻手摸揉着。 游稚婳拉开领口,头低低去瞧后,也拉更开给游岑看,“红了。” 呼吸一滞,目光撞进粉嫩肿红的乳尖,指印在她奶上鲜艳淫烂,裤底的状物逐渐甦醒,胀痛感麻木刺激着。 “婳婳。” 他声音沙哑,说着,指尖又去按红透的饱满果实,嫩的像是能掐出奶水来。 “唔...嗯?” “哥哥都帮婳婳按摩了,婳婳也帮帮哥哥好吗?” 游稚婳弯翘的睫毛轻垂,她说,“好。” 11.吃奶 无知的游稚婳面向游岑,细腿夹放在他腰侧两边。手被牵着放在硬挺材质的西装裤上,暖暖硬硬地,她戳了戳,好奇看着。 他呼吸紊乱,声磁哑调,“对,就是这样,婳婳你把拉链拉下来。” 金属拉链刮蹭敏感的龟头,小手底下的状物又粗硬几分。 “这是什么?” “肉棒,能变大的。” “那为什么我这里没办法变大?”游稚婳羡慕不已,眼睛亮闪闪地。 看她那样子,喉咙突然酸涩,游岑情不自禁低头,在碰到她唇上时,撇头擦过去。 “哥哥?” 游稚婳什么都不懂,摸了摸蹭过的唇角,头歪歪地,“这是表达喜欢的意思吗?” 她倒是乖得把他理由都找好了。 “嗯,喜欢婳婳。”他摸着乳的手夹起乳粒细搓,弄得游稚婳双眼朦胧。 她抱住游岑,哥哥说的肉棒就这么抵在两人之间。 “我也喜欢哥哥。”她也往他唇角亲了一口,一触即离,又补充重音,“很喜欢。” 掀开游稚婳衣服,白嫩的鼓包到处都是他的掐痕。手指挑逗嫩花蕊尖,小粉端回弹翘立在空气中。 他看得口渴,咽下口水喉结滑动,薄汗出在额间上,燥热将他笼罩。低下头,嘴唇叼着蕊心,舌头去滋润软嫩。 游稚婳难受后着身体,腰拱起,手足无措间,将奶尖堵进湿滑的舌头,“哥哥...唔...按摩要这样吗?恩...哼,痒。” “这样代表有用。” “是...是吗?”她一听说有用,捧着另一边说,“那,这里也要舔。” “宝宝你真骚。” 游岑含住她捧起的那端,牙齿细细啃咬,水润软弹的硬尖又肿大一倍,他捏起另一边拉扯,指腹磨碾着。 “啊哈...哥哥...要轻一点......恩...” 她被吻得意乱情迷,手到处乱碰,游岑一把抓住,强硬放在支起的裤包。 “乖婳婳,把哥哥内裤脱下。” 粗硬的棒子弹起,拍红游稚婳的手心,紫红的肉棒筋脉贯身,前端冒着液水,她下意识握住,游岑鼻息都断了轻了不少。 “婳婳,摸它。” 他教她怎么上下套弄,小手心掌不住一根粗物,抚摸得很吃力。游岑边吃着奶,边带她快速滑动,紧缚感越来越重,他没忍住托起游稚婳的腰,将肉棒滑进内裤缝里。 “哥哥......不要用尿尿的地方...” 生涩直白的词语,游岑根本抵抗不了,他哄着游稚婳,“这样按,对哥哥来说有效果。” “真,真的吗...?唔哼...” 他磨蹭着软处,肉棒撞着腿心,擦红一大片,疼辣辣地。 “哥哥...要轻点......痛...” 游岑箍紧她,囊袋撞击穴缝,棒子在屁股下来回顶弄,小件内裤蹭得凌乱,湿水从贝肉小孔溢出沾上。 他闷喘不止,手又揉搓她小乳上的红尖,到达临界点处,椎骨刺麻上头,咬住游稚婳可怜乱颤的奶包。 “恩哼...哥哥......” 浓精射出,她那条内裤是彻底不能穿了。 “抱歉婳婳,哥哥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哥哥,按摩结束了吗?” “结束了。” 游稚婳垂头丧气,“还有下次吗?” “等下次婳婳跟哥哥独处时,哥哥会帮你按。” 游岑收拾淫糜的场面,打通电话让生活助理送几件游稚婳衣服有备无患。 “乖婳婳,按摩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为什么?二哥哥跟三哥哥也不能知道吗?” “嗯,这是哥哥跟婳婳的祕密。” “好,婳婳不告诉别人。” 12.尿床(慎~) 一回到瑾苑名邸,游稚婳困得不行,晚餐吃几口就去睡了。 早晨七、八点,整栋别墅静悄悄地,游纾出差刚回,累得没吃早餐想回床上躺一下,回房前,他找去游稚婳房间,抬手敲了敲。 往常游稚婳这个点早醒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敲了好几声也没人来开。 “婳婳?” 单扇门推开,原本空荡的房间短短几日已经充满她的气息,羊毛被子在地上散落着,还有几个玩偶迭放在地毯上。 八月份的天气算热,游稚婳半梦半醒经常翻身踢被子,她身上那件睡裙,已经勾到腰身肚脐上了。 她来到游家以后睡姿开始不好,脸闷在枕头里,双腿夹着长型枕头,侧趴睡。裙摆早就掀在她腰边,下半身被他尽收眼底。 棉质内裤与她花穴相贴紧身,小缝肥嫩两瓣隐隐颤着。 “婳婳。” 床上的女孩依旧熟睡不醒。 游纾轻慢掰扯她大腿,手指剥开内裤,精致漂亮的花户粉粉嫩嫩,头凑近,指尖挑开肉唇,露出紧涩的嫩洞。 指面轻轻一滑,敏感的花心开始瑟缩分泌水液。 花穴充满滑腻的水,媚肉水光滑亮,阴蒂泡得发大,游纾用指尖去挑弄,酥麻感激起,睡梦中的女孩似乎发出几声不满的闷哼声。 他后勾女孩的发丝,目光往返女孩的睡颜,“宝宝的小骚屄这么会流。” “需不需要帮婳婳舔舔?” 游纾自言自语一般,摘下眼镜,架起她的腿,软糯的嫩肉晃颤,薄唇蹭过最浅处珠子,舌尖慢慢塞进细嫩的小屄舔弄。 “唔...呼......” 他听着游稚婳的呻吟声,下腹紧绷得厉害,手指变本加厉的去捏紧红透的阴蒂,舌头更激进推弄。 “啊哈...” 反覆抽插几回合,深处的软肉湿润紧致,也能渐渐吞含下游纾的舌头。胀感在下体撑着,游稚婳意识恍惚,模模糊糊睁眼,小手本能地去抓痒的地方。 “...唔,不要...” “婳婳。”游纾制住她的动作,抬起头。 游稚婳眨了眨眼,面色潮红,“哥哥?” “哥哥不在的时候,下面有洗干净吗?” “有...婳婳有洗...” “那婳婳下面怎么那么多水?”他手指带出一滩水来,拉出银丝。 游稚婳睡意挥散,明显慌了,“不,不知道。” “哥哥要帮你舔干净。” 可是,平常都用纸擦的,哥哥用舌头舔尿尿的地方好奇怪。 她有些推拒,却被游纾下一句话停住动作。 “乖婳婳,不舔干净会生病的。” 她最讨厌生病了...... “好...好...唔......” 游纾亲了亲她的腿心,重新埋进去,撑开肥嫩的贝唇,软热的舌头覆上去吮咬。 “啊,哥哥...这样......好痒...” 她的水好多,齿腔都是骚水淡咸的味道,游纾像是上瘾一般,反反覆覆顶进嫩肉,游稚婳弱气声越急促,他就越肆无忌惮掠夺那片城池。 “哈...恩哼......哥哥,干净了吗...不要舔了...我要尿尿...” 早起都有尿意,她被舔得有些憋不住了,慌忙失措哭起来,急得去看游纾,推着游纾,“哥哥...婳婳要尿了......” “尿吧,哥哥帮你舔干净。” “不要...唔......” 游纾去咬那颗润肿的珠蒂,酸涩感再也憋不住,全身抽搐的感觉袭来,她一颤一颤尿出淡黄色液体。 “哥哥......对不起...尿出来了...” 游纾鼻尖被喷上一些,他轻笑,眼尾带勾子,“乖宝宝,哥哥帮你清理。” 13.指奸(50收+) 游稚婳盘腿坐在地毯上,游纾换好四件套,脏的他拿去泡水,待会儿交代佣人下去洗就行了。 “婳婳,过来给哥哥抱一下。” 游稚婳没穿拖鞋,踩着地板跑过去,抱住游纾的腰。他满眼疲惫,参加完研讨会,凌晨还去做手术台,一整晚没怎么睡。 “陪哥哥睡一会儿?” “好。” 加大双人床上,游纾一手伸在游稚婳颈下将她整身揽住,头枕在她头顶。 “婳婳,想没想哥哥?” 游稚婳盯着游纾轮廓分明的侧脸想了想,等游纾看过来时,就闷在他颈窝不敢看,很认真地说,“昨天早上想了,中午、晚上也想了。” “洗澡吃饭睡觉的时候也有想。” 游纾轻笑,将怀里的小女孩抓出来,“为什么洗澡的时候要想哥哥?” “不会穿扣的衣服。” 她说的是内衣,游纾将手探进她睡裙里摸了摸,肌肤温凉,果然没穿。 “婳婳,你要学会怎么穿内衣。” 她现在还没完全发育,看不太出来,可是再过几年,养好了,肯定不能再像现在什么都不会。 “很难,哥哥不想帮婳婳了吗?” “没有。”游纾亲了亲她的额头,“只是哥哥有时候会不在你身边。” 暖软的嘴唇碰到自己的额头,她捂住,“这个也是表达喜欢的意思吗?” 游纾忽略那个‘也’字,他笑着又在游稚婳侧脸印上几个吻,“嗯,喜欢婳婳。” 她扭捏垂着眼,将唇擦过游纾下巴,“我也喜欢二哥。”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游纾灿笑起来,他捏起长些肉的脸颊,“婳婳,哥哥不想睡了。” 不想睡?那吃早餐!她有点饿了,刚要起床,肩膀却被按住,随之,她新换好的睡裙也被撩到胸口。 前面骤凉,她双手遮胸,“哥哥?” 游纾侧抱住她,小小的身体被圈住无路可逃,她仰着头不解。 “乖婳婳,给哥哥摸摸。” 掌面贴着柔软的乳房,粉端顶在他手心。他摸来摸去,食指掐住红尖,软绵绵地,撤开手,蕊尖回弹高高挺立。游纾垂头看着,指腹搓揉红粒,乳头越发敏感肿红。 游稚婳气喘虚音,想逃。 “既然婳婳不想穿,以后在哥哥面前都可以不穿。”游纾在她耳边轻语,“只是婳婳刚才有点不听话,哥哥要处罚你。” “不要处罚我。” 她怕被打,不安地动了动,游纾咬住她耳垂安抚。 “不打婳婳屁股,不疼的。” 游稚婳半信半疑,眸光闪烁,“真的吗?” “嗯。” 他大掌又开始下移,摸到她圆翘的屁股捏了捏,从股缝滑进去,上下蹭移软嫩的花穴。 “婳婳太不乖了,骚屄怎么又开始流水了?” 他明知故问,脱下她的内裤,手指插进去搅弄,滑溜溜地穴缝含住外来物。 “哥哥...不要...” 指骨强硬插入,媚肉争先恐后紧紧吸咬。 “宝宝好会咬。” 他抽出手指,下腹空虚燥热,游稚婳一怔,回望他,“哥哥...” “婳婳真骚,想要哥哥的手指吗?” 他说还不够,掌面轻而快地拍打腿心,黏糊糊地水液四溅飞喷。快感来得强烈,酥痒扩散,游稚婳哭腔都出来些。 “不要打...恩...” 蜜液汩汩流出,花心极力颤缩。游纾一口含住胸尖的硬端,舌头滑绕,侵犯花穴的手指进进出出勾蹭屄肉。 “唔......哥哥...处罚要,要结束了吗?” 14.又尿了 “快了,婳婳再忍忍。” 他牙齿在双胸上咬出细小吻痕,舌尖贴合蓓蕾打圈吸吮,她喘息娇软,小手推着他俐落的短黑发,泪眼迷蒙说着不要。 尾音像是带了绒毛,搔痒在他心尖上。 手指不自觉加快,抚在柔肉上抽送,湿润的水顺着手流下,体内的颤抖缩放越来越激烈,他手指一移,按住娇软敏感的珠蒂。 一片酥麻窜起,快潮覆起,游稚婳颤栗收着身子晃抖,意识瀰漫不清,一股股热流涌出体外。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是尿,抽抽噎噎地道歉。 “......又尿了...哥哥,对不起......唔恩...” 再次收拾完,游纾带她下楼吃饭。 坐好位置,餐点送上来,游稚婳一大口一大口往嘴里塞。 看来她是真的饿到了。 游纾坐在她手边的椅子,慢悠悠看她吃完饭。 “大哥和三哥不见了。” 游岑不在,是去公司忙了。至于游沐辞,大概又跑出去鬼混了吧。 游纾擦掉她唇角的面包屑,“想去找他们?” “没有。”游稚婳实话实说,“他们不常在家。” “因为要赚钱给婳婳花啊,走,二哥带你去花钱。” 不过这么门他们是走不出去了,等游稚婳换好衣服下来后,看见大厅有个陌生男人在她常坐的位置上喝茶。 她现在怕人这个毛病还没改掉,换了个新环境要熟悉起来还要点时间,游稚婳退到十里开外,圆滚滚的黑珠子看着。 男人似乎察觉视线,放下手中杯,看了过去。 小小纤弱的女孩怀中贴抱着娃娃,琥珀瞳仁直直瞧他,五官像洋娃娃明媚娇弱。被他看了也不回避,反而还歪过头好奇。 一个挺有趣的小朋友。 “游纾。”路锦衍翘着腿,语气漫不经心,“你家这小朋友,挺可爱的。” “路锦衍?有事?” “手机喊不到人,来这看你在不在。”路锦衍走过去,高大的黑影半遮住游稚婳。 近日听闻游家来了位私生女,年岁不大,不受宠才养在别墅。路锦衍嗤笑,不受宠怎么可能养在游岑、游纾跟前? 游岑那性子能一年想起你一次都算不错,他昨天可是听见游岑把游稚婳带到公司的风声。 至于游纾,他还记得游稚婳是他亲自接她回来的,名头怎么会只是游家私生女呢?应该是小公主啊。 “小稚婳你好啊,我是你哥哥的朋友,路锦衍。” “路哥哥好。” 太可爱了,路锦衍眼睛轻弯,扯出点笑,想戳一戳小姑娘的脸颊,手指刚伸出,半途中被游纾拦下。 “有事说事。” 看着游纾严肃疏离的面容,路锦衍耸肩不在意,“安语回国了,找你一聚,就今天晚上,刚好能带上小稚婳露个面。” “不去,没空。” 路锦衍哪能不懂他这个闷货,“不去不行,你哥今晚也去,你不去太招人眼了。” “那正好,大哥去了,我也算到场了。” 见这招对游纾没什么作用,他将矛头指向游稚婳,“小稚婳啊,想不想跟哥哥们玩?” “想。” “看吧,小稚婳想去,晚上七点环际酒店,我等你。” 任务达成,路锦衍也不留恋这里了,挥了挥手道别,脸上满是得意的笑。他就不信游稚婳想去,游纾不会让她跟。 15.有......角落吗? “哥哥,你不想去吗?” 游纾没回这句,反问她,“婳婳你是真的想去吗?” 她不说话了,空气静悄悄地。 “为什么要答应?” 她还是不张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开始润起涩红。 “游稚婳。” 他又喊全名了,心里的惶恐逐渐织成巨大的网子将她盖住,密不透风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怕人多的地方,为什么还想去?” 游纾刚开始还以为她慢热内向,需要点时间融合人群,可现在她分明是强迫自己去熟悉。 错了,全都错了。 可是为什么? 游纾想不通,他自认为他没逼过游稚婳,甚至她只要露出丁点不喜欢不适应的表情,他能换掉所有一切。 只要她开心。 “如果是真的想去,哥哥会带你去。” “我是,真的想去。”她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好,哥哥带你去。” 环际酒店,宴会大厅。 推开雕花金饰的双扇门,挑高天花挂着几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柔和洒落在丝绒地毯上。 宴圆桌上摆满各式菜肴,银光盘中,映着流动的烛光。 游稚婳呆怔住,圆圆的眼睛透出懵懂。她今天下午换了套白色缎面礼裙,长袖款以白纱蕾丝绣制,圆领口和腕处嵌上圆润地珍珠,脖间用着细致的缎丝绑着小蝴蝶结。 头发交缠编作辫子,松垮的垂落在右肩侧,像乖巧地小公主。 游纾一进来,时间慢下来,碎语声缓缓淡停,焦点注目在双扇门前的男人。他穿的休闲,白色衬衫,左手臂挂着黑色西装外套,领口微敞,目光冷静从容。 一群人围了上来,说说笑笑。游稚婳不过才到他们腰线,视线一下变得沉压压地。 她有些紧张想去抓游纾的手,可游纾彷彿不知道她的无措,轻淡地把手移开插进口袋。游稚婳只好作罢,乖乖黏在他身边。 话题不知不觉移到自己身上,她紧张地捏皱自己的裙襬,听话地喊起哥哥姐姐。 “你自己去玩,别走丢了。” 游纾丢下这句话,自顾自离开,周围少了大半人,空气逐渐充裕,但她的心却安定不下来。 “哥哥。”她挥出手什么都没抓住。 宴会厅很大,人也挺多,她穿得精致漂亮,不少人的眼睛往这里停驻。 烦厌的情绪又上来了,她开始试想如果大哭,游纾是不是会觉得没面子,然后丢下她一个人,又或者她在这站到聚会结束,会不会有人觉得她有病?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动。眼皮垂下遮住泪光,指尖发冷发麻,热闹好像从她世界抽离,只剩静默。 “需要水吗?” 声音透破虚无的水境,发音清晰扫过她耳廓,游稚婳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她看过去,青涩的少年穿着服务生统一的制服,手中的托盘放着一杯水。 “有......角落吗?” 谈韫后面跟着小尾巴,他们走到隐密的过道上。工作场所不能擅自离场,谈韫想,那只小绵羊脸白的像是快喘不过气,感觉下一秒再不答应她,她就能哭出来。 谈韫身高一七八,走路带风,轻轻松松甩开游稚婳一大截。她只能偶尔快跑几步跟上,然后落下距离,再跑上去。 “到了。”谈韫推开门,说,“员工休息室,半小时内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之后再来带你离开。” 16.疙瘩 游岑是第一时间发现游稚婳不见的,电话来时他匆匆扫一眼大门才去忙,现在电话结束了,游纾在,游稚婳却不在。 现在游纾身边围太多人,刚回国的安语也在他旁边。游岑不好在这时过去打扰,只能问起身边走过的侍应生。 结果全都一无所获。 游岑有些急了,那些想上来攀谈的都被他拒掉,最后打了通电话让人查监控。 沙发上,总经理在旁边赔着笑,谈韫背脊挺直默不作声。 “我们这侍应生是打暑假工,游小姐是他带离开的。” “她人呢?”游岑咬着未点燃的烟,至从游稚婳回到游家后,他就戒菸了。二手菸对小女生不好,她还生得娇弱。 “在员工休息室。” “带路。”游岑面色不好,单手解掉西装外套钮扣,站起身。 总经理在前面领路,谈韫在旁边走着,用余光去瞄这寡言少语的男人。游岑比他高出许多,纯黑色西装衬得他矜贵沉歛。 “游总,到了。” 游岑推开门,慌乱的心在看到蜷缩在地板上的女孩,渐渐平复。 “婳婳。” 埋在膝盖,肩膀一缩一缩的女孩下意识僵住不动。 游岑镇定,向游稚婳走去同时,沉声开口,“都出去。” 谈韫两步一回头,最后被总经理拉走了。 员工休息室空气闷热,房间只剩他们两人,游岑蹲下身,大掌轻轻摩娑过她的头顶。 “聚会不好玩?” 游稚婳吸了吸鼻子,头埋得更深不应答。 “婳婳。” “哥哥带你回家好吗?” 瑾苑名邸。 游纾接到电话就赶回家了,游岑在书房等他。一进门,满屋酒味醇厚微醺,游纾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有点恨自己,也有点失望。 失望自己怎么能这样对游稚婳,明明当初说好接她回来,他会照顾好她的,到头来,先说话不算话的人是他。 “她在房间,好好哄一下,她哭了很久。” 游纾听游岑这么说,心脏缩了一下,钻心的疼意漫出来啃蚀混浊血液,他最后离开书房,站在游稚婳的房间许久。 他想抬手敲门,却忽然想到在聚会时,她紧张地想牵自己,自己却躲了过去。他不敢想,那一刻游稚婳是鼓起多大勇气,站在原地去面对她不擅长害怕的场所。 “婳婳,你睡了吗?” 若隐若现地脚步声踏踏而来,门拉开,怀里栽进软香身躯,游纾摸向她后脑勺安抚,将她整身搂罩住。 “二哥错了,对不起。” 泪水溃堤杂乱砸下来,她没出声,小手臂环得死紧,衬衫湿润的范围扩散,染成透色水痕。游纾唇角抿成直线,喉头哑声涩苦,反反覆覆念着这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 ...... 两人的疙瘩还是结下来。 开学这日,八月底,游纾专门休假想陪游稚婳上学,一下楼,就见游岑、游沐辞都在。 “二哥。”游沐辞那头发色还是没染回来,发根已经长出黑色,他嘻皮笑脸说,“刚好,我们一起送婳婳上学?” 游纾忍了忍拳头,“你们不忙?” “再忙哪有婳婳第一天上学重要。” 再看游稚婳,她已经背好新书包,牵着游岑的手往外走了。 小作话。 希望大家还是把这篇看成无脑简单的H文,逻辑很烂不要死磕,我甚至还想写万人迷玛丽苏,想看剧情好点的也希望宝宝们不要再看下去了。 我文笔不好,我也很内耗,我已经尽力努力了,但是有时候就是力不从心,这几天我一直重复看章节,怎么说呢,我自己也觉得没有很好看。宝宝们要是觉得难看,或者踩到你们的雷区了,我很抱歉,也请不要为难自己看完这么一篇很烂的小说。 17.好巧 艾菲敦国际高校。 校门口交错多辆豪车,光影洒满树荫大道。游稚婳从车上走下来,纤细的身子披着长至腰际的黑色开衫,红黑色线条交织的裙襬随风轻扬。 “哥哥。”她的手搭在车门边,声音细颤。 尽管开学前,游岑已经给她讲过很多准备,但到了这一天,她的心脏还是跳个不停。 游岑推开车门下来,后面炫曜黑的Koenigsegg Jesko Absolut也弹开驾驶座车门下来一人。游沐辞转着钥匙圈,凑近游稚婳,说话损人,“我们小婳婳害怕啦?” 不止游沐辞,深墨绿色的阿斯顿·马丁DB11也迅速下来人。 “二哥。”游稚婳脚步开始向他偏移。 她不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去找游纾,他心软一下,整理好游稚婳掉落的发丝,温声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游稚婳急了,她往前走两步,“不,不可以,我要写好多好多字。” “哥哥陪你一起进去好吗?” 游稚婳左右顾盼,脸上烧起红,大家都是自己进校的,而且她站在这里太久了,反而格外醒目。 “不用,达洱医生说,要坚强。” 八月假期,再经历过环际那场聚会后,游纾找了业界有名的心理医生,问诊过后,发现早,问题不算太大,只是有些怕生跟自我厌弃的心理状态,在她治疗其中有一项是脱敏。 那阵子,游纾经常带她出门,牵手鼓励一样不落,有时候凌晨夜班结束,回到家正好是婳婳起床时间,刚好能带她去公园散步熟悉稀少的人群,或者去附近甜点店练习点单。 很多很多行程,都是游纾一个人亲力亲为。她那时候状况改善许多,自厌情绪减少、从刚开始的不熟练到最后能独立一个人唸完一整段话。 过程太过冗长,却又像春季的雨,润物细无声,不急不躁。 “二哥。”游稚婳喊他,长睫垂下,声音别扭,“谢谢。” 阳光正好,晨风徐徐而来,吹过树梢。谁的裂痕在悄密缝补,又是谁冰封的情绪在无声融化。 游稚婳攥起红色书包带,融入熙攘的人流,成为当中一抹红。她侧过头,摆了摆手。 “大哥、三哥掰掰,我们放学见。” 她走了。游沐辞倒提不起劲了,“怎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游沐辞,很闲的话......” “不!大哥,我不闲,假的,我开玩笑的。” ...... 游稚婳没有读过小学和初中,可她的生涯自传上有。 --小学、初中在读艾菲敦国际高校。 --目前直升高一班级。 办公室内,蒋廷洲翻来覆去游稚婳的个人档案,昨天他紧急接到通知,今天会有个插班生,他想不通怎么会突然插进这么一个人,等看到她姓游时。 目光一凝,心中有了答案。 高一十三班,粉笔灰的尘埃漂浮悬粒在空中,上课铃还未打响,班级吵闹,游稚婳盯着搅上的小皮鞋,试图找回一点安全感。 新开学,大多都是直升,只有几张生面孔,不少人侧目打量游稚婳。 小姑娘身高矮,明眸皓齿,眼里的琥珀瞳带着浅怯,她快步走过前排,坐在靠后边的位置。 有人低声窃语,“是新生吧?没看过她。” “大概是靠成绩优异进来的吧?” “那...挺辛苦的。” 游稚婳摸过桌面的边角,不断用指面擦过,指甲开始泛白。然而旁边停了人,熟悉的声音照进。 她抬首,光线照亮他的脸,那颗泪痣印在眼角下,他拎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勾放在桌面上。 他说,“好巧,我叫谈韫。” 18.奖励 qix ingt ou.c om 一整天课下来,游稚婳恍恍惚惚回到瑾苑。 什么都好难,她听不懂,甚至她还觉得这是人能学习的吗?集合函数什么的专有名词,她听都听不进去。 游稚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来,听见游沐辞在跟人家争执什么。 “我说了不接就不接,公司决定也不接。” “辞哥,你行行好,这档综艺不接不行。” 游沐辞嗓音压低,“怎么不行?” “跟你一块拍景绣未庄的女主接了,你们要是不同公司我也不逼你接,可是,公司那边的意思。”经纪人深吸一口气说完“是让你捧她。” “我靠。”游沐辞额角都疼了,气得一杯热茶闷头灌下,茶杯砰一声握回玻璃桌面上,几近碎裂。 他正要出口开骂狗公司,侧过头,发现廊口站着游稚婳。 她缩起肩膀,小小一团。红色背包还搭在肩膀上,额旁的浏海湿了一点,眼中带着倦意和困惑。 “婳婳,到家了啊,上学好不好玩?”游沐辞声音放缓,面不改色,“上课能听懂吧?” 这人根本聊不了几句就戳中游稚婳难受的点,她脸颊鼓了鼓气,“我要上楼了!” 游纾跟在后面,随着游稚婳一起上楼。他下午去接人放学,她一上车问题叭叭讲,什么数学物理公式定义,她边翻课本边问,游纾就边单手开车边回答问题。 理科还是轻松的。 但对于她来说,好像一点都不。 也是,她没接触过这些,学起来还是吃力点,整个暑假他也只有帮她补一点中文、外语。现在她的普通话完全挑不出错,只是偶尔会卡壳而已。 算不得了什么。 “婳婳,二哥进来了。” 游稚婳趴在书桌上,手边的课本散落,明显心不在焉。页面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扑乱成一团,游纾轻笑,得来她微蹙的眉和向下撇的嘴。 “好好好,不难过啊宝宝,这个不难的。” 她书桌就一张椅子,游纾将她拉进怀里,放在膝腿上,胸腔覆上她薄背,下巴搁在她肩膀,气息落在她锁骨边缘。 “我教你。” 游纾左手勾上她拇指,另一手拿起钢笔和空白草稿纸,在上面写写停停。将近两个小时,他讲得比老师细致易懂,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教,她也能逐渐听懂一些提出问题。 “我出几题题目,对了超过一半有奖励的。”嗓线微热,灼烫她的耳垂尖。 他在纸上写下十道题,游稚婳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汗,一时之间不知从何下手。 “宝宝,第一题,我最先开始给你解的,例题在第五页。” 他一提醒,游稚婳就想起来了,她顺着记忆,提笔慢慢落字,中间卡了一下,后面就顺多了。 总共十题,她写了半个多小时,停笔后心里还有些忐忑,手心都捂出汗了。记住网站不丢失:jile2.com 游纾没急着看,抬手替她拨了额前的碎发,“这么认真,乖宝宝。”他环住人,姿态亲暱紧密,眼睛落在她写的答案上,轻轻一扫,“不错,对了六题。” 游稚婳眼睛亮起来,“奖励。” 软唇擦过她下巴,掰正好她的脑袋,他轻声说,“现在给你。” 19.开学礼 游稚婳被推到桌上,短裙往上翻,露出白皙的大腿,游纾把握住腻白,大掌贴着曲线扣住她柔腰。 俯身逼近,单手撑在桌面上,困住纤弱的女孩。 “婳婳。” “你摸哥哥的口袋。” 游稚婳脑袋短路一会儿,慢慢去看他深灰西裤的口袋,“哪一边呀?” “猜猜看。” 她直觉向来不好,选了右边,手指伸进去掏,空空如也。 “猜错了啊。”游纾似有些惋惜,他抬手,不急不缓地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模糊的瞳锁是清晰的黑。 语尾压低,又轻飘飘扫过心尖上,“需要一个小惩罚。” 她的唇瓣在下一秒被覆上,湿润交缠,游稚婳晃颤瞳孔,面前瞬间崩塌失焦,睫毛乱眨。跟之前的吻不一样,跟之前表达喜欢的寓意也不一样。 唇间摩擦,节奏沉而重地含咬,唇角隐隐生出疼意,却又在下刻被心脏的悸动彻底掩盖。他的舌头润过齿腔,干净清冽的清香击中某片神经,她似乎上瘾,紧闭的牙关渐渐松开。 防线松垮,他乘胜追击,唇舌滑进她口间轻抚。呼吸匮乏停窒,游稚婳握拳捏紧他下衣襬。 不一样,和她的预设完全颠覆翻转。 双颊闷热,气氛上头。游纾摩娑她后颈,松开唇,在她唇角留恋来回轻啄。 “下次,试着猜对。”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吊饰,亮出礼物。 “小蛋糕。”目光温润带笑,“庆祝小婳婳第一天上学成功。” 吊饰是小蛋糕的样子,上面嵌着昂贵的蓝澈透色宝石。二哥说,那是海蓝宝钻,当挂件最好看。 “走了,我们下楼去吃真的蛋糕。” 他抱起她,游稚婳顺脚勾住他两边腰,眼睛就没离开过手中的饰品,爱不释手地把玩。 下楼后,经纪人已经不在了,只剩游沐辞一个人在沙发上滑手机。 “叁哥?” 游沐辞摁灭手机,看见游稚婳挂在游纾身上,又忍不住损,“多大了,还需要抱。”在游纾开口前,拿出藏好的小盒子,又说,“要不要?” 游稚婳脸皮薄,涨红了脸,闹着要下来。 “游字画。” 她一时没听出来ㄗ、ㄓ音,躲在游纾背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怎么了嘛......” “过来拿你的开学礼物。”游沐辞声音懒懒地,“是跟你掉的眼泪一样贵的珍珠喔。” 她踩着小步伐过去,怀中甩进小盒子,她眼都没移一下,动手拆起礼物,“谢谢叁哥。” 天鹅绒首饰盒,质感细腻,烫金花纹印绕在黑色段带上,打开,白金鍊上镶悬一颗黑珍珠,圆润珠身浮错着幽紫的光晕,无暇张扬。 “跟礼服上的小珍珠不一样。” 她上次去环际穿的那件也好多小珍珠,奶白色,滑润细致,点缀在她袖口领口。目光再次垂下,黑珍珠周边泛着冷冷的墨光,静静躺放在那。 “谢谢叁哥。” 游纾轻哼一声,唇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买这个,你又该接好几个通告了。”他眉一沉,像是为弟弟考虑的好兄长,“要不我把钱打给你吧?” 游稚婳在旁边担心地蹙起眉梢,“会让叁哥吃不起饭吗?” “嘘,别乱咒你哥。”游沐辞勾搭上她肩膀,大手直接堵住她的嘴,推着她进餐厅,“吃饭的钱哥还是有的。” 20.舔咽(口交) 吃蛋糕的时候,游岑没赶回来,洗完澡后,别墅一盏盏灯开始熄了,游岑还是没回来。 游纾陪在游稚婳旁边等,看着她倦态,柔着声提醒她,“再不睡,明天会赖床的。” 游稚婳恍若初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跑下床去书包旁翻着东西。 “怎么了?” “哥哥送的,要挂在书包上。”她刚挂系好,那一剎那,腰上一紧,她下意识仰起脸,软唇盖下湿热的吻,黏腻的感觉拉扯融化理智。 她松开口,舌尖试着回应,齿腔在一瞬占满充盈他的气息,昏了脑袋,眼角的水也沁出光泽。 “唔哼” 她的喘息一如既往地好听,慢条斯理磨着她的嘴唇,大掌由着腰侧的轮廓慢慢往上掌住软包。 “哈哥” 单音节短促娇软,游纾坚持不过几秒,亲吻也重了一些,指面去挑逗凸起乳尖,她肌肤敏感,刚蹭上,乳粒逐渐发硬挺在薄薄衣面上。 她被弄得不太舒服又很舒服,不会形容那股感觉,像卷进棉花里,浮在云上沉沉坠去。 温热的唇瓣交迭,他轻轻松些距离,留着空隙问,“宝宝,你爱哥哥还是叁哥的礼物?” 游稚婳费力去看桌面上的盒子和已经挂在书包上的吊饰,孰重孰轻,还看不明白吗? “你原谅我了吗?” 她指尖蜷紧,耳根擦过他的气息在发热,晃着声线回答,“生气还害怕。” 游纾抱紧她,吻从她下巴尖开始,一点一点到脸侧,最后停在唇角。 “对不起宝宝,再也不会了。”他深入柔软的齿腔,勾弄她的呼吸,手指解开她睡裙的吊带,掌面覆上柔腻的胸乳。 红硬的乳珠顶在手掌心,他用指间夹起,指面勾勒紧贴她的粉晕。 “嗯哈好痒” 游纾一把将她抱在椅子上,睡裙着地,她一丝不挂的缩起身体往椅背倒。凝神细看,疤痕淡了,乳房的指印却重重烙在那。 “婳婳。”他压下身逼近,“哥哥能舔吗?” 他摸起红蕊,细麻的电流窜进融合她沸腾的血脉,她呜咽几声,双腿无师自通地夹起。 “乖宝宝。” 舌头卷席她敏感的乳尖,口水滋养硬疼的珠子。他微微岔开女孩的大腿,下体湿润的水在接触空气那刻变冷。 “啊哈哥哥” 腹下的躁热难受,屁股忍不住轻扭,就被他迎面揉了两下。 “骚婳婳,想吃手指吗?” 他用手去勾滑腿心穴缝,蜜液沾满手,指骨故意拨弄红透的阴蒂,陌生的悸颤在全身泛着水痕,扛不住那潮涌反覆,抖缩着泄出一波水。 “手指都没含,骚屄就泄了。” 游纾单独拎捏起小豆,柔嫩的屄道被他撑开,小孔在淫荡地收缩颤放着。他靠上前,舌头插入孔洞,破入的冲劲让她失语许久。 他来回擦撞,快感如潮水倒灌回流蔓延四肢。 “啊哈不要唔会尿出来的” 傻孩子到现在还误以为高潮是尿液。 她双腿不自觉绷直悬在空中,游纾包住她小脚,放在自己肩头,小穴上移,粉嫩看得更透彻。 他一口含着水,咽下清甜的水,舌头与紧密的肉缝蹭出黏糊的水声,暧昧又情糜。 21.珍珠play “不要哥哥......哈...” 温腻软缝狠颤几下,穴珠被揪出来吮咬,洪水拍打而下,高挺的五官瀰漫湿迹。他再次用手指外翻水色淋漓的贝肉,窄小的圆洞哆嗦着,指头塞入一节,嫩水的媚肉扒上来,将手指吸进幽深的漩涡。 “宝宝的小屄好会咬。”游纾真想给她喂肉棒,然后堵住潮弄的水,一次次入到婳婳的深处,操哭她。 “别哭啊,哥哥没有欺负你。”他指尖滑过她眼角的泪珠,猛地想起游沐辞送的珍珠,眸光微沉,默默移到黑绒盒上。 游稚婳对此完全不知,直到冰凉温润的珠子陷进翕动的穴口,喉带散去气音,她根根分明地黑长睫毛睁眨瞪着。 “哈......” 游纾将黑珍珠浸入黏滑的淫液,整颗光滑面泡得发光透亮,卡在某处蹭动。 “啊...哥哥......不要塞进去...” 珍珠划在屄口磨着小圈,似有若无地挑逗,悬空的痒意窜在两片软肉缝隙直冲脑袋,泛向筋骨。 “要不要吃?” 他指尖出点力,整颗润珠被迫含入。 “恩哼......我疼...” 她私处娇嫩窄致,手指都入得困难,更何况是黑珍珠。他耐着性子,喉结不安地滑动,滚着墨色润体反覆弄进,透稠的水带出一手。 游纾将她放在腿上,无骨的薄背瘫落在他胸怀,支起的裤头直直贴合她柔软的花穴,双腿大开,他下巴垫在她颈处,视线从上往下看,恰好能看清汁水泛滥的屄洞。 “宝宝快吃下去了,好棒。” 他单手握珠控力道塞进粉屄,空出的手握着她摸到胀硬的支篷,轻轻使劲下压。 话语温沉,撩拨她的心跳,“婳婳也帮哥哥按按,好吗?” 扯下裤头,烫硬的紫肉色肉棒弹出跳在她的肚皮,重重拍红,而白金鍊条他转了两圈松垮挂在他的性器上。 一条完美无瑕的项鍊,珍珠融在她屄里,鍊身圈住他鸡巴,也算是紧紧相依。 “恩哈......” 粗壮的肉棒嵌在她软乎的肉缝里,黑珍珠撑得更深,她前后扭腰去蹭,难以言说的快感在递增。 汗珠在颈后细细渗出,两人之间的热气升腾,游纾教她握住肉棒压进娇穴,珠子啵的一声,滑进去了。 “啊哈...哥哥......好撑...我不要了...恩...” 眼泪夺眶而出,她四肢酥麻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游纾吻着她的耳垂,安抚她。 “哼...宝宝乖,别乱动。” “不行......痒...二哥...我痒......”她半喘半泣,游纾吐出的气灼热扑在她锁骨间,难耐异常清晰。 扣住她五指,掌面绕弄粗胀脉络错杂的茎身,前端溢出点透色,棒身全是她肉穴翻出的湿润,整根状物在她滋养下烫热无比。 “哈啊......哈啊...” 游纾怜爱地舔弄她的脖子,“宝宝,真到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她听不懂,扬起脖子,后腰不安地向后弯起,游纾顺手揽住,手指去捏拢她高挺的乳头。 “婳婳,爱不爱哥哥?” “哼恩...” 她显然思绪涣散,手指掐进他厚实的大腿肌。 “乖宝宝,回答我。” 齿间咬在耳廓,刺痛让她缓神,胸前两点早已被蹂躏的肿大,暴露在空中发疼发麻。 她牵着游纾的手,乳尖主动往他手里凑,嗓音可怜巴巴,“哥哥......要...继续摸......唔...” “那婳婳爱不爱哥哥?” “爱,喜欢。” 她对这几个词的含意还是懵懂,她喜欢这个房间喜欢现在,同样也喜欢二哥。 “乖宝宝,再压重一点。” 游纾顺她意摸碰胸乳,肉棒在水缝上下用力蹭撞着,小肉豆不断被磨着,胀大弹跳的端口被她小小手掌包覆得不透风,囊袋撞在她软嫩的臀瓣,啪啪啪像在打她屁股惩罚她。 “哥哥,停下啊......” 他非但不停,还拉着鍊身,一把将圆珠拔出,水泄满地,刺激荡漾。 快慰灭顶袭来,她手上重了些,两人一起上了高潮。大片沫渍射在地毯上,白浓的麝味飘散气中,混着她淡甜的香气。 游纾靠在她发顶,嗅着温存过后的蜜甜,落下许多吻,“晚安。” 22.最珍贵 “游稚婳,这题你上来解。” 正打瞌睡呢,她一醒神,就看同桌偷偷给她指课本某页的下方例题。 哪一页啊?她在一看自己课本,还停留在目录。 “13页,第五题。”谈韫单手半捂着唇,低沉的细语从指缝间露出。 这下她听清楚了,翻开第十叁页,刚好是昨天二哥给她讲的题。游稚婳踩着小皮鞋轻轻踏上讲台,用清晰的思路写下那题答案。 数学老师看一眼,赞赏地点点头,“嗯不错,只是上课以后不要睡觉了。” 游稚婳脸颊上羞红,她垂下头,小声道歉。 “没事,快回座吧。” 底下一片讨论声。 “果然是优等生啊,上课睡觉都能解出来题。” “人家只能靠成绩,又不像我们有家庭托举。” “好了,大家继续往下看。”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让他们注意力集中在这。 这上午两堂数学结束,游稚婳已经开始恍惚想睡觉了,谈韫在认真整理笔记看她这样,不免关心几句。 “昨晚太晚睡了?” 游稚婳脸蛋贴在桌面,眼睛向上睁大看他,轻轻一眨,“对,好晚睡。” “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游稚婳不知道他们昨天是在做什么,她摇头,然后头翻到另一边,后脑对着谈韫,小声嘟囔,“我想睡觉。” 下一节课是文化素养导论,老师来时,谈韫摇了摇她的肩膀。 “游稚婳,醒醒,老师来了。” 她撑着脑袋起来,眼睛眯着,耳朵听老师说话。 “我们这节课,需要完成叁次‘文化记忆交换练习’。”老师在黑板写下活动名称,不急不徐说着规则。 “两人一组,拿出一样你们最珍贵最特殊的物品,说明它的意义,了解背后的故事。总共叁次组队,每次都要拿不同的物品,所以要找不同的叁个人,讲叁个不同的故事。完成后,我会发下去空白纸,写下简单的心得五十字就可以了。” 教室里,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接连响起,接着是一轮轮交谈声。都找到人了啊...游稚婳将目光移到同桌身上。 谈韫还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他周围来几个男生。游稚婳不想跟男生混在一起,他们总是不尊重人,上次弄翻班上一个女孩子的水杯他们连道歉都没有,还很恶劣地开玩笑说水杯廉价。 她站起来,看着闹哄哄的女生那群,一时之间跨不过去那道砍。 “游稚婳,要不要跟我一组?” 游稚婳看他一眼,然后又瞥向那团嘻皮笑脸的男生。 那道砍,她好像无痛跨过去了...... 但她还是说不出拒绝人的话,琥珀眼直看着他,然后,谈韫在清澈的瞳眸里无声读出抵触。 僵持间,有人开口了,“也行,我们人多,玩一圈就能写心得了。” 有人附和,笑得更放肆,“是啊,快点吧,谁先来。” 这下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乖乖坐下,听他们掏出一个比一个贵的物品。 鞋子,是最喜欢的设计师创设的私作。 玉珮,是大师开光过的平安符。 球员签名的球衣,是赢下篮球比赛,女朋友送的。 谈韫没什么好说的,从铅笔盒拿出一颗小东西,“珍珠,一位小公主逃难掉落的。” 旁边立马有人接梗,“都几岁了还讲童话故事啊?” 他面色不变,转头去看游稚婳,“该你了。” 莫名地,她觉得那颗珍珠似曾相识。 23.段则锡 游稚婳在众目睽睽下,拿出一本笔记本纸。 “二哥送的,里面还有他写的数学题目,很珍贵。”她翻开几页,郑重地地给他们看,认真描述这本笔记本有多重要。 “不就是一本笔记本吗?”丁思宋挠头,不太理解。 黑金线框页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游稚婳无意识掐紧指头,她有点恼。 谈韫打开那本笔记,纸张透着香气,上面字迹工整俐落,笔锋连贯,他把上面写的地方全看完,思路跟今早那题解法一致。 他还回去,“你二哥很厉害。” 她炸毛的样子被轻松抚平,唇角偷偷翘起来,“嗯,二哥很聪明。” 丁思宋胳膊被撞了一下,看到旁边有人给他挤眉弄眼,就想到班上传过游稚婳是靠成绩进校的,会把一本笔记本看这么重,也是情理之中。 “大家写完心得放到前面讲桌就可以自由下课了。” 下午。 室内篮球场,馆内冷气开很足,游稚婳没脱下外衫。教练教完投篮动作,剩下的时间让他们自由组队比赛。 体育课,通常分成两边,说话偷懒的女生以及热血肆意的男生。游稚婳不会投球,也很懒得动,呆坐在长木椅上,目光投在右手边的小团体。 女孩子围着一圈,时不时讨论刚出的包包饰品,又或者最近还去哪看世界了。 话题绕了好几个弯,就有人注意到游稚婳,所有人向她倾移,问题也在口中唸出一个又一个。 “游稚婳你去过哪些国家啊?” 游稚婳看着善意满满的女孩子,语调很轻,“我没有去过。” “那你成绩一定很好吧?” “不是很好。”她昨天上的课一个字没听懂,一题没解出。 “啊,你干嘛这么谦虚啊?”戊宣墨乐着,“你没出过国,那你下次可以去看看G国,我周末就是去那儿玩的,还不错。” “好。” “宣墨,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家里状况。说到出去玩,我挺喜欢北方国家的,在冬天能下雪,很好看。” 雪,在游稚婳他们村也下。 “还有M国的雨街,很有氛围感。” 雨,在游稚婳他们村天天下。 “还是要去靠海的国家,夕阳融入海平面,巨好看。” 夕阳,在游稚婳他们村每天上上下下。 “稚婳,你中考考几分进来的啊?” “中考是什么?” 戊宣墨她们错愕,气氛忽然有些安静,直到有人尴尬的笑出声,“原来,你是保送的啊!” “但保送为什么要选艾菲敦啊?” “可能环境好吧,学霸就是能挑学校。” “你好了就好了,你又不用靠成绩进来。” “也是,我家人说读这能好好玩,还没有高考压力。” 他们在叽叽喳喳说什么啊? 游稚婳咬着吸管喝下一大口水,眼睛有礼貌乖乖直视对方,思绪早前飞到后头去了。说了这么多,她也口渴了呢。 两节课结束,游稚婳默默走在最后面,一颗篮球滚到自己脚边,碰了一下。 她停住脚,捡起那颗篮球。 “同学,这里。” 穿着球衣的男生高高举手,她把球丢向方向,于是,她就看到篮球在空中待不过叁秒,迅速脱轨,抛物线直往下滚动,脱离那道她预想的路径。 她又跑过去捡球,然后又丢,位置越丢越偏,她茫然看向那边球场傻住的男生。 她真不是故意的。 最后还是有人看不下去自己过来捡。 等她走后,场地的人也开始活跃起来。 “段哥你说,那个女孩子不会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才这么白痴的吧?” 段则锡指尖挑着球,球体轻巧地旋在他食指上,他低着头,语气带着慵懒的调调,“哪个班的?” “不知道,我查一下。” 每个班的课表在学校官网都能查到,这节使用体育场馆的只有高一五班和高一十叁班。 24.口水 游氏集团的大厅。 前台忙得不可开交,电话响声此起彼落,训练有素的人员一个个接起,条理有序语调平稳。员工、访客来回穿梭,电梯门开阖不停。 与专门休憩的空间成了反差。 男人安静坐在真皮沙发上,翻阅新的收购案,周边一杯黑咖啡冒着热气。黑色西装剪裁收身,他将袖口微微挽起,神情淡然地翻动纸张。 “游总好巧,您怎么在这?” 游岑抬头,见是熟人,文件放在手边,起身与他回握,“安经理,等会儿有个小客户需要我接待一下。” 安誉承眉眼从容温和,语气中藏不住惊讶,“竟还有贵宾需要游总亲自接待?” 游岑轻微颔首,一点也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嗯,她来了。” 安誉承回头,撞见一小女孩提着红色书包蹦蹦跳跳朝这里来。 “哥哥!” 游岑顺手接过她的背包,摸着她出汗的脑袋,“今天上学好玩吗?” “好玩,今天被老师夸奖了。” “婳婳真棒。”游岑牵起她的手,给她介绍人,“婳婳,要叫誉承哥哥。” 她喊人的声音立马小了起来,“誉承哥哥好。” “你好。”安誉承看到她就想起他自己的妹妹安语。 上个月,安语回国参加完聚会,还跟他说过游家找回来私生女不怎么受宠,游纾半路丢下她不说。看起来还营养不良,头发也毛毛躁躁,眼神怯懦,说话有一股口音,像从偏乡找回来的。不过今日一看,游家私生女倒也不是那么糟糕,皮肤白净,小脸上的五官明媚雕琢,声音细细软软地像小猫。 原来安语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游总,那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再见。” “嗯,再见。” 他们回办公室,门上好锁,游稚婳急匆匆脱下外衫坐在床上等。 “哥哥!” 她暗示的太明显了,游岑不禁莞尔轻笑。 游稚婳疑惑,不过看到他笑,她也跟着笑起来。 “婳婳很喜欢按摩吗?” “不是讨厌。” 游岑走过去,头低下,与她对视,“宝宝可以把衣服拉开了。” 她规矩把衣服整好,小背心摺迭好。后面发现她真的学不会扣扣子,游纾就让人给她买可以直接套的小背心。 白嫩的小胸露出来,游岑从后方环抱住她,大手拢住。两人迭坐一起,她头顶刚好抵在他下巴下方,发丝扫过他颈侧,带起痒意。 “哥哥最近在网上买了点精油,婳婳想要什么味道的?” 游稚婳侧头用他的西装蒙住脸,嗓音闷闷地,“像哥哥一样的味道。” “是吗?好啊。” 游岑靠近她,手托起雪乳,指尖一起捻着垂落胸前的发丝,互相交织。 “会疼要说。” 室内黯淡,窗帘是拉上的,灯光是昏黄的。白腻的胸乳掌在他手心,红得媚艳的乳粒夹在他指间,左右搓揉,胀着硬疼。 “唔,哥哥......” 没按多少下,她开始难耐地收起腿互蹭着。游岑沿着她的腰线探下去,扣住大腿根处,掌缘时不时因为动作蹭到软处。 她小弧度挺起腰,两只小手抓紧他结实强韧的手臂。 “哥哥,不舒服。” 他动作又放轻,手指在她口中润过水渍,扫荡她娇嫩的齿腔,拉出一丝银线。空气斩断薄弱的水意,他抹在她挺硬的蕊尖上。 “哈......为什么要用口水?” 游岑言简意赅,“这有用宝宝。” 湿润水光在红尖氤氲开来,泛着光泽,看起来更垂涎鲜艳。 25.游乐园 按摩结束,游稚婳去厕所了,游岑在办公桌前等她,手机铃声突兀划破静谧。 他接起。 对面吴助理带来好消息,“游总,悦龙江那块地拿下来了,在我们预算内。” 是好事。 游岑唇角微动,声线平稳,“交给文创产处理游乐园规划,全部资金走我自己帐上,文件挂我名下。” “游总,游家那边要是发现您私人帐户有大额资金流动,万一查起来--” 太冒险了,游家本就不看好游总掌管公司,要不是前两年游总力挽狂澜,帮助游氏突破金融危机,这位置大概还是游老先生坐镇总裁位,游总只能被层层牵制压着。 更别说当年,游家都替游总决定好联姻对象了...... 这次上十亿的私款蒸发,游家肯定会彻查,他们总是自大以为能随意掌控这位主的心。 吴助理话未完,被他一句轻缓又讽刺的话截断。 “小看我了。” “......我知道了,游总,我现在去办。” “再有下次,自己申请调职。” “是,游总。” 游稚婳推开休息室的门,脚步匆匆直朝向沙发扑去,拿出作业钢笔就要坐下。刚落座,身后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动静。 回头,游岑捧着木盒子在她旁边坐下。 “婳婳,打开。” 她的礼物吗? 游稚婳小心翼翼接过来,指尖触碰木盒表面,掀开盒盖。一座精致的木质城堡静静放在红色绒布上,尖塔高耸,窗棂雕花,木纹在灯光下映透出温润的光泽,折射盒盖上烟花饰片的璀璨。 宛如梦境。 她眼睛一下亮起来,像夜空里的小星星闪碎着,“好漂亮。” “我们婳婳公主的城堡,喜欢吗?” “喜欢,谢谢哥哥。”她语气乖软的不行,往他身侧一靠,仰头笑,“亲亲。” 说完,乖乖凑过去,在他唇角碰了碰。 晚上,游岑没跟游稚婳回去。他在公司还有事情忙,桌上文件堆积如山,灯光微弱映衬他锐利的轮廓侧脸。 急促的电话一通又一通,数场会议、无数次地协调,几乎历经一整夜。 几个小时过去,游岑坐回椅子上,润了一口热茶,翻看完最后一份和他想法结合的设计图,挺好的,小姑娘大概会喜欢。 拨去一通电话。 “一切流程不必过外部审批,施工团队由游氏旗下地产子公司包下,设计图我已经跟M国团队确认好方案。 吴助理负责协助人事调动、余助理负责协助场地沟通。 从现在开始,封闭施工,昼夜不歇,尽快赶在明年五月十八号完成。” 五月十八号,游稚婳生日。 他想让婳婳的第一个生日收到充满童话故事的礼物。 这日夜晚,游稚婳做了一场美梦,梦里的她住在城堡,她有很多很多爱,也有很多很多好看的衣服-- ...... 高一课程不紧,至少游稚婳还能每天在课上偷偷睡懒觉。 午休时间,戊宣墨跑来邀游稚婳一起去超市买零食。一群女生说说笑笑走出教学楼。她跟在最前面,戊宣墨就指给她看学校分区。 “那里是足球场,后面有露天电影场地,右边还有芭蕾剧场,每星期叁晚上固定开放。” 指尖向左一点,“小学、初中在隔壁,离这里有点远,不过超市是中心点,所以你等会儿可以看到有小朋友来买吃的。” “是啊,稚婳,你初小学没在这里读,应该也不知道这些,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 “谢谢。” 超市他们走了快十多分钟,烈日当头,他们盘算着等下买完搭校内接驳车回教室。超市门口,自动门开启,凉意涌出。 空间人很多,比往常还要多出几倍。 戊宣墨小声疑问,“怎么今天那么多人?” “不知道啊。” 他们往里走,才发现人都挤在零食区。其实不难看到中心点的男人,他比周围的人都高上许多,身材高挑,属于高中的制服贴合在他宽阔的双肩,格纹领带俐落垂在衣前,黑发微卷,气质慵懒。 “啊,是段则锡啊,那不意外了。” 游稚婳眨眨眼,就听她们继续解释,只不过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彷佛那人无关紧要,“段则锡比我们高一届,他从初中就挺多人喜欢的,正常。” 喔。游稚婳点头,然后就看到自己爱吃的蓝莓起司棒。她连拿两盒,高高兴兴去结帐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钱了...... “用我的吧,稚婳。” “学妹,我帮你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26.女尸 游稚婳掏出学生卡,哔-- “扣款成功。” 她只是忘记带钱,卡在身上,沐辞哥哥还在里面充了好多钱,他说随便花,反正花不完,花完了给奖励。 “你们要花吗?” 这样她就能拿沐辞哥哥给她的奖励了。 段则锡一怔,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说。他轻笑,眸底却看不见笑意,“学妹,你哪个班的?” 戊宣墨心里一紧,正好拉游稚婳走时。 她开口,“高一七班” 唔,她骗人了。 “行,我记住了,下次见。” 站牌下,车来了,他们一个个走上车。 “靠,他要干嘛啊?” “超可怕,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段则锡啊?眼睛瞎了吗?” “他那阴沉样,好恶心。” “稚婳刚刚就该不理他,被他问过话的女生,都没什么好下场......” 他们显然知道点什么,可游稚婳不清楚,她就在一旁看着饼干盒子,想着什么时候能吃。 到教室后,游稚婳被叫去办公室,她愁眉苦脸地放下蓝莓饼干,只能等下吃了。办公室在隔壁栋大楼,她过去一趟,老师简单问她适不适应而已,问完她就回教室了。 路上,她还在心心念念饼干,眼前站住一人,是刚刚才见过的学长。 “学妹好巧。” “你好。” “我陪学妹一起回教室吧。” 游稚婳奇怪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段则锡就说,“走吧。” 他走在前面,也没问过她需不需要。 游稚婳心里慌,她都撒谎了,被戳破了怎么办?她盯着脚尖,一步都没迈出。她不笨,才不走。 “游稚婳。”段则锡停住步伐,两人距离很近。淡声开口,眼神冰冷扫过她,“高一十叁班的?”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睫颤了颤。 ...... “婳婳?”游纾看着魂不守舍的游稚婳,有些担心。 从刚刚到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她一句话没说就闷在沙发上发呆。 游稚婳回神,她紧紧缩在游纾怀里,“二哥哥。” “怎么了?” 她想说她害怕,却又不知道害怕什么,她说不出来......喉咙发不出声,只是摇头。 又是一天,游稚婳打算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教室不出门,就算要去大教室上课,她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回教室。 上午两节课过去,下一节要走去八楼上电脑课。游稚婳带上课本拿着铅笔盒随他们一起走。 教室门口,段则锡靠墙站着,双手插口袋,视线落在这边走廊的人群。 游稚婳一眼就看到他,脚步慢下一拍,凌乱地往里遮掩。 段则锡勾了下唇角,目光停在她身上,当游稚婳想趁乱进教室时,衣袖被他牢牢抓住往外扯。 “学妹,好巧。” 游稚婳眼眶倏然红了,她想,一点都不巧。 “中午有时间吃个饭吗?”段则锡扣住她手腕,手指在她细瘦的腕骨上摩娑,动作沉重,游稚婳急得想抽回手,皮肤红了一圈。 “我查过你课表,十一点半我来这找你。” “我不要。” “什么?”他手一下收紧,弯下腰,固定住她的腰际,语气温和得让人发毛,“你只能答应。” “稚婳,在那站着干嘛,快进来,老师找你。”戊宣墨鼓起勇气走过去,后面跟着一、两个女孩子。 “宣,宣墨......” 段则锡放手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着她黑发轻道,“下课在这等我。” 他走了,女孩子一拥而上。 “稚婳,转学吧。” “婉佳你出什么馊主意?” “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吗?段则锡动不了,他爸可是会长。” “好好好,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不能让稚婳一个人跟他独处。” “他太可怕了,你们还记得那个案子......女尸下体破裂,被丢弃洒月河中。” 这起案子是发生在他们初二的时候,说来话长,长话短说--这件事件根本没上过报导,在校方发出的声明稿里是一场含糊其辞的斗殴意外。 婉佳拿到的资讯比他们都多,他们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很多。 “所以......稚婳怎么办?” 27.出事了 “段则锡,很可怕吗?” 游稚婳问了这么一句。 “可怕吗?对我们来说不可怕......”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对戊宣墨或者是婉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来说,段家或许强势,但并不是完全无法抗衡的对象。婉佳家里有靠山有人脉,戊宣墨父亲是跨国集团的高层,段则锡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但--像你这种靠成绩靠努力进校的普通家庭,是可怕的。” 没有人撑腰,没有人会为你说话。像那具女尸到现在,也没有讨出一个公道来。 不得不说这是事实。 戊宣墨咬紧牙关,安慰所有人,“没事的,会没事的。” 中午一放学,一群女生护着游稚婳离开教室,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连段则锡人影都没看见。 一直到下午,游稚婳选的课程是陶艺,跟她们不一样,送她到教室后几人就先离开了。 她刚推开教室的门,视线转到第一排中间,整个人猛地僵住。 段则锡踢开脚边的材料,向她走来。 “学妹,我今天中午去找你吃饭,不过没找到你,好像偷偷溜走了,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袖口挽起一半,制服整洁,指间把玩陶艺要用的木刀,眼神晦暗难测。 游稚婳一动不动,上课钟还没响,老师也还没到,教室只有两、叁个学生。 “出去聊聊?” “我,我不想要。” 他突然动手,恶意快满出来了,扯着她领口拽出教室。游稚婳挣脱几下没能成功,转而抓住门边,指节死白,手臂在门框下挣扎出好几道红痕。 段则锡余光去扫在教室看热闹的同学,对着其中一人笑了一下,那人顿时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教室里没有人敢看这边,段则锡低头对着她,语气轻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言语中字字强势,毫无转圜之地。 她根本不认识他,就连‘ 段则锡’这叁个字都是今天才学会念的。红眼沁出泪水,要掉不掉地。 “不要碰我......” 段则锡拽得她更紧,手指贴在她眼角下滑蹭过,“我可没凶你。” 她声音颤了一下,扒着门框的指甲传来痛楚,被恐惧压过,“可以放开我了吗?” 段则锡脸色阴沉下来,强拉着她往外拖去,手劲加重,纤弱的身体几乎快被甩出去。 他低咒一声,语气狠戾,“放你妈。” 走廊上零星几人经过,他一顿,眼底的浮躁遮下,顺势勾住女孩的脖子,把人拉进怀里。 做亲暱状。 力道将她扯得脚尖离地,锁骨上的手指掐着她很痛。令人不适的气味近乎让她窒息,织成大网困住她。 啪。 反应一怔。 铅笔木盒里的笔散落在地上,段则锡脸上出现一道红色盒印,火辣辣的疼。 他手松开,禁锢的力道松去,她没有支撑摔倒在地,制服蹭上污灰,她却顾不得乱,呼吸急促,崩不住压抑的哭腔。 “我明明说过了我不想要。” ...... “稚婳同学在学校出了点小事,游总不知这个时间能否方便过来?” 28.我好害怕 艾菲敦国际学校门口,午后阳光映照下,地砖反出刺眼的光。沉鸣低吼的引擎声从远而近,一辆黑色Pagani Huayra Codalunga 开进校内,车型线条流畅如刃,车身低伏,矜贵十足。 保安第一时间通知校方,小跑过去确认身分信息,还未靠近,后面紧接又是爆鸣排气声席卷。 一辆Koenigsegg Jesko Absolu 迅速驶进校内,煞车带出横移,轮胎差点擦过围在榕树下的石砖。 车声惊动周围的人,一片死寂。 Koenigsegg Jesko Absolu是游沐辞爱用车,副驾驶门弹开,游纾率先下车,神情冷淡地关上车门,如果忽略他攥死紧的手心。 游岑在公司接到电话就通知他们俩人,刚巧,游沐辞也在,就开同辆车一起过来。 “大哥。” 游岑西装都还没换下,神色未明,“走吧。” “哥。”游沐辞抬手随意关上车门,摘下墨镜,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小妹是出什么事了?” 游岑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抬步往里走,“他们说是小事。” 办公室,外面围了一堆人窃窃私语,窗户没拉上窗帘,透过玻璃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游岑心里发紧,不安的情绪在升动。推开门,外面的光线闯进来,与此同时,带着恶意轻蔑的话语声从门外透出。 “游小姐,您也没有受到实际伤害,十万封口费,够了。” “当然,我们段家也可以多给一些,只不过游小姐需要办转学手续离开艾菲尔,我们会多加十万,够有诚意了吧?” 椅子上的少女垂弱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距离不远的老师正挡在婳婳面前态度委婉协调什么事。 一句比一句含蓄。 压根没有人在她面前为她真正说过一句话。 简直欺人太甚,游沐辞当下冷笑,“你多大脸,也要我们小妹转学?” 声音一出口,整间办公室静谧无声。段家秘书回过头,没认出来人,“你谁?” 椅子上的女孩也抬起头,鼻尖脸颊红通通地,眼睫挂着湿意,落在他们叁个身上。 “哥哥。” 声音轻,一晃就过。 游纾快步走过去,直接揽进怀里,手掌顺着她薄背,一下又一下安抚。 “二哥哥,我好害怕。” 她再也忍不住委屈,拽着游纾衣角,闷进他怀里大哭。 “好了宝宝,哥哥来了,不害怕了。” 游沐辞懒得理他,去看泪眼蒙蒙的女孩,“游稚婳你傻了吧,不会骂回去吗?哥哥给你受气过?” 游岑站在光线交错的门口,身影笔挺,沉眸晦涩,皮鞋哒哒踏在地面,像是压进每个人的心跳上,说话声又停了一瞬。 空气凝着。 “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游总,我很抱歉。”蒋廷洲能说什么,他作为游稚婳的导师没有保护好学生,难辞其咎。 游岑淡淡开口,“过程。” 蒋廷洲绷得更直,喉结滚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下午课间,两人起了冲突。”说到这他就停了,他还能怎么说? 说段则锡强拉游稚婳出教室? 说段则锡掐着威胁游稚婳? 最后几句,他短短化作成,“强迫了游同学。” “我操。”游沐辞两叁步过去拽起段则锡的领口,一记闷拳下去,“这么有种,欺负我妹妹。” 游纾听完后,揽在她肩上的手明显收紧,低头轻声,“没事了婳婳。” 那边吵的不可开交,游岑松了松领带,笑声从唇角溢出,冷得发沉,“贵校,还有段家,等着收律师函吧。” “走了。” “不,游先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让段小少爷向你们赔罪,我们段总也会诚意邀您喝茶,请--” 游岑没有理,迳自离开办公室。 一连串的人走了,办公室也彻底安静下来。 没人想过游稚婳竟是游家人。 在珑京市,游家涉足产业广甚,从金融、地产到科技医疗,几乎每条主干商业链背后都有游氏的操作。 早些年游家发展还不算拔尖,是近两年在游岑操盘下,一路突破封顶,跻身成为无可争议的顶端。 就算段家有私下关系也保不起段则锡了。 游家在政商两界缠绕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珑京市,段家都只能是摇着尾巴低头讨好的狗。 “小少爷,好好跟段总谈谈吧。” 段则锡眉头紧皱,嘴角挂彩,刚被揍的伤口隐隐发痛,拳头发出咯吱声响,“我要怎么谈?会有用吗?” 29.谢封词(已修改) 高一十叁班外,走廊静些,班里的目光时不时从窗边透出。 游稚婳站着栏杆边,红皮鞋尖轻点在地板磁砖上摩擦,紧黏在游纾怀里不撒手。 游岑走过去,长膝半跪蹲下来,与她平视,耐心地哄,“哥哥陪你去把东西收了,好吗?” “不上学了吗?”她说话浓重的鼻音,可怜劲地一直抽泣。 此时,教室内议论声不断。 “那是稚婳的家人吗?” “应该是吧,只是我怎么感觉手拿墨镜的男人有点眼熟?” 游岑,这名字长年活跃在财经新闻和集团板块上,关于他的传闻数不胜数,可长相却从未出现过媒体镜头前,只有一张侧脸照封神。 鼻子高挺,眉眼低垂,黑色手机半遮住脸,这张照片在网上待不过十分钟就再也找不到了。那些截图想要上传的帐号都出现异常,久而久之,照片也淡出互联网的记忆。 更别说游纾,长年消失在大众视野前,名面上挂着游家二公子的身分,也没人知道他的职业他的行踪。 比较熟悉的面孔只有游沐辞一人。 参与过许多大IP制作影剧,目前正热映的‘景绣未庄’还被提名最佳男主、最佳编剧一系列奖项。 他的名字被保护得很好,就算是演员,大家熟知的只有他的艺名。 立马就有人认出他,“他是谢封词吧?长好像......靠,我姐最近狂追他的剧,他是游稚婳的亲戚?” “好像真的就是谢封词,妈呀,我追星成功了?” 游稚婳最后没让哥哥陪她进去,只有一个书包要拿,她把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去,要走时,她看向隔壁空荡荡的位置发呆。 谈韫不在,这几天他去参加竞赛了。 在纸条吃力写下几个字贴在他抽屉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戊宣墨走近,眼里有些担忧,“还好吗?” 他们刚刚都在办公室外等着,看见有人给她撑腰就先回来上课了。自然也不知道在办公室发生的情景。 “嗯,很好。” “那是你家人吗?段则锡有被处罚吗?你是不是以后不来了?”戊宣墨其实担心游稚婳吃亏,在不清楚他们家实力前,她只能模糊猜测。 “不是,哥哥他们接我回去休息。” “好,你好好休息,那个...手拿墨镜穿蓝色格纹衬衫的男人是谢封词吗?” 游稚婳看出窗外,游沐辞正靠着栏杆看她,见她看过来,还挑眉笑了一下,前几日染回来的黑发随风吹着,比之前红发低调,却莫名张杨。 谢封词是谁?她不知道。 “不是,他是我哥哥。” “喔,那,我帮你一起把东西拿出去吧?” “没关系,我哥哥就在外面等我,掰掰。” “掰掰。” 游稚婳走出去,游岑提过她书包,手自然牵在一起。 沉溺的话语声在继续。 “饿不饿?” “除了手,还伤哪了?” “心情好些了吗?” ...... 他们没有回家,游岑也推了下午的会议,一家人去私人影城。 “想看什么?动画片?” 游稚婳也犯起难来,思索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一个答案。 游沐辞逗她,“还是你想看哥哥演的?” “你演得能看?”游纾没理他,拿了好几部给游稚婳选,都是她这个年纪能看懂的。 “叁哥哥也会出现在大萤幕吗?”游稚婳听了好奇,“叁哥哥演过什么?” “哥哥演的可多了,间谍、警察、将军......” 他每多说一个,她的眼睛就多亮一分。 “哥哥好厉害。” 游沐辞想起前阵子经纪人逼他接的综艺,脱口而出,“小婳婳跟哥哥一起上综艺去玩怎么样?” 反正她这几天也去不了学校,那一档综艺主向是旅游,刚好能带她出去散心。 “可以吗?”她眼眶还没退红,睁大眸里的星光。 “游沐辞。”游纾想得比较多,不怎么赞同,“你是去工作的,万一婳婳出什么事。” “不会,那综艺我提前看过行程,没有危险,我会照顾好她的。” 游纾还是想尊重她的选择,问她,“婳婳,你想去吗?” “可是会有很多人吗?” 对,游沐辞差点忘记游稚婳有怕人的毛病,虽说她的病情一直都在好转,上学也没有问题了,可是综艺的拍摄场务,加起来的工作人员有七、八十人还有旅客、艺人没算上。 游沐辞没信誓旦旦保证,笑着去捏游稚婳的脸颊,“有点多人,我让医生确认你的情况再说。” “好。” ======= 第叁十章开始收费,千字40/po币,剧情章和H章价格一致,随时掉落免费章,这篇不打算开打赏章了,想说这本到后期也要好几十块,就算了。 前面开始倒V,大家抓紧看,这周末就会慢慢设章节费了。 因为有一些宝宝追连载期有点太太太辛苦了,每天都来支持我,评论给我动力!所以收费章发出去后不会立即收费,隔一天才收费。 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30.任何原因 sebo ok 8.co m 夜晚,游家大厅来了位不速之客。 段盛携子前来,满脸堆笑。 游岑斜倚在沙发上翻着报表,视线连跪在地上的人影都懒得投去。段盛放下手上的礼,满满当当搁在脚边,“游总,真是多有得罪。” 他掀开眼,扫了一下精致的礼盒酒类,随即抬手,将桌边的资料丢落在地上,“段会长,您看看?” 段盛眼尾的皱纹几乎裂开,身体僵着不动。资料就这么躺在地上,页角卷起,像在嘲讽。 “游总,您这是” 游岑继续翻着手中的资料,没再理他。 事情总不能继续僵持不下 段盛忍着恼怒,弯腰捡起资料翻看,页面越往下,脸色越沉,额上直冒冷汗,晕眩感刺进青筋,不断抽动。他年过半百.却被这未满叁十的青年压得喘不过气。 下一秒,资料夹啪地合上,被他直接砸向段则锡的额头。 “蠢货!”他气得破口大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一页页纸上写着的都是他那好儿子干的破烂事。这要是拿出去曝光了,他苦苦维持的段家名声还要不要了! 游岑似乎早已预料,唇角勾起浅淡的痕迹,慢条斯理地翻了翻纸张,听好戏似的,懒得多看一眼。 场面死寂,空气中只剩段盛粗喘的呼气声。片刻,段盛终究退了一步,低下头,声音沙哑又难堪地说,“游总,我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段家和你儿子,选一个。”游岑没时间陪他们胡闹,手腕轻转,看了眼手表,“快点。” 手心手背都是肉,段盛脸色涨紫,嘴唇颤着几下,想说话,胸口堵着发不出声,硬生生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我” 段盛身子一晃,扶着椅想站起身,体力输不上来,整个人重重倒在沙发上。 “爸——!” 段则锡脸色发白,脚步一顿,手僵在半空中,溢出冰凉,双眼死死盯着父亲,犹豫不敢上前。 “刘管家,救护车。”游岑站起来,睨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段则锡,语气寡淡地不得了,“送客。” 大厅一阵吵闹,楼上的房间却一点也没听见。游稚婳窝在游纾怀里听他讲睡前故事。 一个关于兔子开门的故事。 “二哥哥。” “怎么了?” “抱抱。” “我现在不就是在抱婳婳了吗?” “不一样,下午在办公室的时候,二哥哥的怀里很温暖。”游稚婳手把手教他懒住自己的腰间,“要紧一点哥哥。” 游纾轻笑,提着她身子往上,下巴抵在她肩膀,音调闷闷地,“这样可以了吗?”记住网站不丢失:yuti8.com 游稚婳缩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舒服的位置窝着,额头埋在他胸膛前,“你和大哥哥、叁哥哥对我太好了。” “这就好了啊?”游纾手指顺着小姑娘的头发梳开,养了好久,发尾也不再打结分岔了。 “嗯” “那不行,我们宝宝要值得更好的。”游纾蹭了蹭她的脸颊,“婳婳,你跟哥哥说实话,昨天放学是不是就被欺负了。” “嗯” 他就知道。 眼底发沉,睫毛盖下情绪,“为什么不跟哥哥说?” “不知道是害怕什么,他那时候还没推我。” “婳婳,如果你产生害怕、不喜欢、抗拒这些抵触,我们不用有任何原因。”游纾抬起她苍白的脸颊,女孩湿漉漉的眼睛盛着水光,他轻吻,“只要你说,哥哥就会站在你这边帮助你陪你。” “所以,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二哥,好吗?” 如果当初在环际酒店他有慢慢教她的话,会不会今天还是如同往常一样? 平淡且开心地度过。 ====== 加更明天。 31.止水 “二哥。”游稚婳拽着他胸口的衣服,蹭上去,像只软绵绵的小猫,“你真好。” 怀里的女孩钻来钻去,最后在他唇角留下淡淡的香气。 “亲亲。”她说。 “还不想睡觉?” “不想。” 故事讲完了,晚安吻也亲了。 “明天医生要来复查,真不睡觉?” “睡不着。”游稚婳冒出一颗头,软趴趴放在游纾肩上,“真睡不着,二哥哥,你再抱抱我。” 游稚婳又动来动去调整,双手垂在他腰侧旁,两条腿并着,侧坐在他膝上。睡裙不自觉卷起些,她无所察觉,晃着脚。 游纾捧起她的脸,眼里的水痕还未完全干涸,他倾身覆上,软唇慢慢从她眼尾一直往下到下唇。 唇珠陷在下唇,他含住,轻滑过她的齿腔,一点点撬开软热,他耐心似乎很足,舌尖勾着,在她呼吸不过的时候放缓动作。 睡裙的吊带在她仰头下掉落撑落在肩膀,游纾离开她的唇,用手拉好系绳,厚实的手掌伸下她裙底贴在柔软的臀部曲线。 “真不睡?”他捏了捏,喉间闷出的笑声搔痒她的颈窝。 “哥哥,痒,不睡。”她好像喜欢玩这个游戏,笑眼眯眯唱反调,“就不睡。” 游纾托住她,气息洒在她肌肤,痒意更甚,“这么不乖啊?” 干净的冷冽罩住她,舒舒服服地。 “嗯,行。” 大概是游纾答应太快,这游戏结束地突然。游稚婳呆愣住没反应过来,直到睡裙被撩上,熟悉的体温停在她大腿上圈握住。 “哥哥,嗯?” “玩点游戏好吗?” “好。”她本来就不困,想擦擦水润的眼尾,游纾先一步碰上去轻柔。 “游戏进行的时候婳婳要说真心话。” 她乖巧点点头,绒毛碎发一晃一晃。 游纾拎着她内裤一路扯到膝盖,白棉小衣也一起推上去。 “真好看宝宝。” 游纾贴上去,手指去夹捏小红粒,胀疼的乳尖慢慢变硬,立挺在空气当中。一手握过去,软绵绵的乳溢出一小点,好像变大了。 那些细微被游纾全部洞悉,他用舌头包覆敏感的珠子,上下挑弄激出她若现的红晕,很快,他出了第一个问题。 “喜欢被这样舔咬吗?” 游稚婳被弄得晕呼呼的,奶粒压进的凹陷弹润韧劲,她咬住指甲,后撑着腰。 “唔......喜欢...” 缠绕的酥痒共生在脉搏中,不断加快攀高。 “哥哥,咬轻点......” 嘴里吞吐的速度渐慢,舌头递进乳粒,支端动摇晃出酸疼,粉红的虐迹逐渐扩大暧昧。 “啊哈......” 她双腿不自主合在一起交叉蹭磨,黏腻的水感流了一大片,她小心翼翼夹着,怕哥哥摸了后生气。 “再轻一点哥哥......哼......” 牙齿磨着那处,软嫩的感觉弹韧在口中,他捧起乳边揉弄,清甜的香味盈充周围,圈着腿根的手掌攀覆上去。 蜜穴泛滥成河,游纾又问她第二个问题。 “手指插进去止水好不好?” 32.敲门 游稚婳蜷起身体,小屄空虚地翕合着,腻糊的水溢出来流淌,她红着耳根,夹起腿,“嗯哥哥,你快点” 她说完有点害羞,拉了拉游纾的衣服,“哥哥。” 在撒娇吗? 好像。 游纾垂眸看她,眼里的柔和,潮水一般,无声无息漫卷去。 手背贴上她小手,摊开她一根根指头,又轻轻扣住,移到衣里。肌理轮廓清晰,热度烘着,她的小脸蛋也开始微醺烫意。 “哥哥?”手指戳了戳,硬硬地,还有沟壑分明的线条,有点懵,看着自己白净的肚皮,又看他,“不一样。” 她的傻话逗笑游纾,指尖滑进她嫩口,勾蹭着,“是啊宝宝,我们不一样。” 贝肉含着指节,他碾着肉豆摁进,穴口急速瑟缩,水一下拍润他的手。 “哼,哥哥不要用” “可是婳婳不是很想要手指?” 指面紧贴在弹嫩皱热的甬道左右磨着,失重感袭来,小手压在他腹肌上的力道重了一些。 “嘶” 跨间的燥热贯穿全身,游纾松开裤子,露出一端柱头,胀红得吓人。 “宝宝,舒不舒服?” 她面色潮红,泪光重新沁出,“舒服哈。” “这么乖啊,说得都是真话,给你点奖励好不好?” 她慢半拍地点点头,小幅度扭腰吃下他的指头,内壁出水,娇嫩地裹夹住长物绞咬。里面窄紧地不可思议,指端发麻,连带性器也激动地弹跳不止。 “哼”他闷喘,喉结轻动,“腿张开点,给哥哥看看。” 她听话抑着回拢的动作,岔开大腿,白嫩的私处黏腻不行,他抽动手指,拉出淫糜的银丝,还有依依不舍的媚肉,插回去,水四散,层皱的软肉熨开软成水。 她不禁碰,深处紧缩着,颤抖地泄出。 “哥哥哥哥” 游纾摁住她大腿内侧,肉棒前端一点点触碰幼嫩小穴,紧致的穴缝微微开合,迎着他粗物含进去。 端口的清液与屄口的淫水稠在一起润滑,游纾慢碰轻离吊着感觉。 “嗯乖婳婳想要吃下去吗?” 青筋暴涨的肉棒泛着紫红,脉络狰狞围绕茎身,囊袋拍打她的屁股,股缝的水越渗越多,整个黏腻腻地。 “想水好多,一直流哈好奇怪” 她软哝语调勾在心尖上,絮语连绵,心脏的血液彷彿凝着回淌,迫不急待的异感滋养深处。 “嗯,宝宝的骚屄一直流水,哥哥给你堵着。”他的手一起往下塞进孔洞,“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等她回答,游纾哑着声说,“这是婳婳专门给哥哥放进去的。” 他丝毫没有哄骗懵懂无知小女孩的羞耻心,挺腰撑开狭密的肉洞,塞进圆润的顶端,放进去顶弄,“宝宝松一点好不好?” “有点痛哥哥啊哈唔,不要了嗯啊婳婳不,要了” 现在放弃是不可能的,他想给她做扩张,每天做一点点到时插撞她才不用受苦。 “宝宝乖,我们忍一下下,好不好?” 胀疼感太强烈,水一波波在隙缝流出,他用手指拨弄阴蒂,些许快感漫出,眼角的泪在反覆冲击下憋不住,一颗颗滑落。 突然,房门被敲响。 声音不重,在寂静中格外清楚。 磁哑的嗓音沙沙传来,在门旁削弱几倍,“婳婳,睡了吗?” 33.发潮 这声音让游纾的动作停了一瞬,婳婳双眼朦胧,对声音的接收都有些迟钝。 “宝宝,我们不出声,好吗?” “嗯......哼......” 房间内只有一盏小夜灯留在床头柜上,散着雾昏的薄黄光晕。门缝中透出暗色,游岑没多想,在门边徘徊一下正准备走时。 里面轻而软的细喘声短促穿过耳廓,游岑止住脚步,往里试探地轻喊,“婳婳,还没睡的话,给哥哥开下门好吗?” 游纾无声勾唇,送腰控着力道撞得穴口通红骚水乱流。 “宝宝乖,不能出声的。” 发潮含雾的双眸眨着,她捂着唇,乖乖软软缩在游纾怀里。 指节夹住肿红敏感的小珠,往外拉扯,刺激感灭顶冲下,在她失声泣吟那刻,沾满淫水的手指堵进去抑住。 “嘘宝宝......”他的牙齿磕在耳缘,蔓延开痒意。 “唔哼......哥哥......轻一点嗯......”她用声气去说,娇喘轻溢出指间,“呜......痛......” 蜜穴拉丝,肉棒啪啪打出声响,很轻浅,游岑在门外听不真切,以为她睡了,脚步声离远。游纾含住她唇,甜丝丝清液润到自己口腔中。 她受不住一直后退,游纾捏着她后脖抵住,手指擦着肌肤安抚。 “真乖。” 圆状粗头卡在一滩稠蜜的穴口,塞不进去的棒身他用手套弄,觉得不够拉着她的手一起。 “还记得哥哥教你的吗?” 还有点印象,但脑子晕晕地,像一团浆糊。 “这样碰,然后捏这儿......嗯......”茎身被柔软的小手占满,囊蛋杂着黑毛撞在她手背上。 刺麻扩散,手背擦出红意。 他前后顶弄,刮蹭着窄嫩的屄洞,厮磨的快感不停歇地冲撞脉搏。 “啊哈......哥哥嗯......” 痛感被替代,撑白的屄肉透出霞粉,她开始习惯性器的粗端,胀胀地卡着。 “好满,哥哥......” “因为里面都是宝宝的水。” 他轻撞几下花穴,噗哧噗哧地黏糊声晃在房间内,缠络不休。嫩壁紧绞,小豆子发肿在粉肉中,挑裹几下,颤巍巍喷出水。 马眼端口激起麻意,他狠撞几下在她肉缝中,舒爽的快慰在颅内迅速四炸,汗珠的潮热早已和身下的沫液混腻在交合处。 湿黏黏地,让人反覆沉溺。 ...... 一早,游稚婳活蹦乱跳地在别墅花园追蝴蝶,游纾在一旁陪着,坐在阴影处喝咖啡看她。 达洱医生很快来了,他们去小房间诊断,过程顺利,面对能不能参加综艺这件事。 他的回答是,可以。 不过前提是,只要游稚婳有一点抗拒的反常,录制就不能继续,否则,他怕这些月的努力搭建的安全感,会在她某个不经意刺激下,一夕崩塌。 游沐辞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好了,我在。” 既然医生说没问题,那就剩导演那边的沟通了,他拿合约去跟公司谈,费时五天,意外顺利。游沐辞不曾用背景家世压人,连同圈的都不知道他姓游,除了经纪人黄姐,她是游沐辞签约的经纪,只负责跟公司对接游沐辞的工作,但不领公司薪水。 那怎么谈的?怎么对接的?游稚婳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能跟叁哥哥出去玩啦! 34.直播 ‘食坊间’是一部预热先火的旅游美食向综艺。定档宣发的嘉宾,每一位都是粉丝过百万量级别。 叁分钟的预告片一出,五位嘉宾的虚影,很快在短短时间上了热搜,保持高位,久久不下。尤其官网还贴上消息说第一期会来位飞行嘉宾以及神祕的常驻嘉宾,讨论度瞬间爆表。 拍摄前一晚,游稚婳在房间里高兴的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消停熟熟睡去。 早晨太阳炙热的光线隐进,床上的女孩揉着眼睛模模糊糊起床。楼下的动静吵醒她,一想到能出去玩,她高兴直奔浴室刷牙洗脸,然后换上昨天游纾哥哥帮她选的吊带裤换上。 蓝色小包也要戴上,还有笑脸水杯。等一切准备就绪,她迫不及待噔噔跑下楼。 大厅,节目组架好摄像头,灯光闪着,直播镜头面向沙发,只有露出一角楼梯。游稚婳专注着阶梯,等踩到最后一格抬头要去找哥哥时,发现大厅一堆人。 她傻住了,小短腿僵在原地呆呆不动。 萤幕里拍到她半个身体,杵在那里。眼尖的粉丝激情开问。 游沐辞在沙发上进行快问快答,余光看工作人员对着他身后聚焦,止住说话声,回头看去。 “原来是我们神秘可爱的常驻嘉宾起床了。”游沐辞语调带点笑,走过去单手轻松拎起她。 给她戴上准备好的墨镜,银白框遮住她大半脸,露出尖尖的下巴。 “我们小公主睡饱了吗?” 游稚婳靠过去他耳朵,悄咪咪地说,“睡饱了。” 游沐辞失笑,两人坐好,也给自己戴上同款墨镜,抬起下巴点着前面的镜头说,“来,跟我们直播间的哥哥姐姐打声招呼好吗?” 游稚婳静静盯着镜头,在游沐辞鼓励下扭着手指,轻声说,“哥哥姐姐好” [谢封词你要不要这么宠啊!!!] [啊啊啊啊!!什么墨镜啊!!我要下单我要下单!!] [好可爱,刚刚在那里站着不动,是要萌死我吗?] [谁家小朋友啊!姨姨要把你偷走。] 弹幕一下炸开,游沐辞人气本来就不低,画面更是直接整排整排刷屏,直播间也被推送到各大平台栏目。 火了。 节目介绍嘉宾出场采直播式,目前百万人数在线,热度是不愁了。这边导演连线,让人多给婳婳特写,摄影机推近,游沐辞适时介绍她的身分。 他圈住游稚婳这小身板,手指推起她的脸颊肉,弯下头,跟她同一个水平。 “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这期的常驻小公主,婳婳。” 屏幕又开始看不见画面了,全是大段字。 [是妹妹吗?啊啊啊,我能预感节目一定会很好看!!我想看谢封词跟妹妹相处时刻啊啊啊!今天拍明天能播吗!很急!] [节目组,我真没空陪你们闹了,明天我必须看到第一期!!!] [谢封词你够了,说小公主的语气要不要这么杀啊!] “哥哥。”游稚婳看着这么多人心里慌,开始退缩。 似曾相识的场景重复发生,在村里的直播经历开始在脑里翻涌,那时她也是害怕怯懦,所有人的目光压在自己身上,心跳失序,呼吸跟着乱了,勉强撑着。 破口大骂的狠厉好像从遥远的记忆钻出来,刺冷地,扎进耳朵里。 攥着小包的手,微微发白。 游沐辞不动声色地握上,懒洋洋抱住她半边肩膀,挑起眉,“我们婳婳还没吃早饭,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不能受饿。还有十分钟直播结束,大家想聊什么?我陪大家。” “婳婳先去吃饭。” 就在这时,画面边缘闪出模糊的人影,身姿挺拔,只有几秒,甚至都还没对焦,就有人快速截图下来那帧。 “乖乖,过来。”游岑站在拍不到的地方,接过一步两步奔过来的游稚婳。 “昨晚睡得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线清晰被麦克风捕捉,清冷磁性的语调柔柔绕进耳畔。 [谁!是谁!这声音我要醉了] [谢封词你家还有谁啊!!哥哥吗?朕从未听你说过。] 跟拍的人没反应过来,机台歪过去急忙转向出声的地方。这瞬间,游岑正好一把举起游稚婳,侧过背影,走进餐厅。 截下来的画面——黑色衬衫显得宽肩简练,腰线收束,整身俐落沉稳。 [谢封词朕对你太失望了。] [霸总吗?有点意思。] [只有我好奇谢封词到底有多少哥哥姐姐吗?感觉都是神颜] “不拍我了吗?”游沐辞凑近镜头,桃花眼轻眨,五官轮廓硬朗,萤幕前的网友皆是一愣。 然后,就是满屏的。 [老公老公老公!!] [老公宝贝亲爱的,你帅惨了啊啊啊!] [儿子,不要勾引妈咪] [真的要被他颜值圈粉了。] 35.不管用 “慢慢吃。” 游纾在餐厅陪着她,游岑带她进来没多久接到公司电话就走了。 “二哥哥,你在家一个人会无聊吗?”游稚婳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巴,“我要出去玩叁个月,不能陪哥哥了。” 游纾扶额,这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陷阱。 他试着说道理,“会想你的,但婳婳也得多多出去玩......不能一直闷在家里......” “我也会想二哥哥的。”游稚婳亲了一大口在他脸旁,“我有擦嘴巴囉哥哥,掰咿掰。” 说完她就跑出去找游沐辞。 小没良心的,还糊了一团口水给他。 ...... “吃完了吗?我们出发囉!” 前往机场路上,直播已经关了,游稚婳乖乖坐好在位置上,安全带自己也系好了。 第一站--金武岛。 机舱内,气流稳定。 她第一次搭飞机还处在新奇的阶段。游沐辞坐在过一个走道旁,撑着脑袋看她东摸摸西碰碰,闲不下来像个小孩,还挺好玩的。 “婳婳小公主。” “嗯?”她勉强分一个眼神给游沐辞,双眼圆圆地。 “睡一下好不好?” 他们早上八点出门,到目的地还要将近叁个小时。 她嘴抿着,拿起手边的果汁,小小口吸着,转回视线没答应也没拒绝。 “不睡会累的。” 游沐辞话好多,她双颊鼓起,食指举在唇边,让他安静。这动作是课堂老师做的,她看一次就学起来了。有时候谈韫烦她,她就比这个,要他安静。 对谈韫很管用。 对游沐辞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游婳婳,给我睡觉。” 游婳婳又是谁啊?游稚话选择性听不懂。 摄像头录着,他不可能把游稚婳全名说出来,装模作样叹了好长一口气,眉梢一挑,“婳婳只听二哥的话,叁哥的话都不听了。” 她喝果汁的速度慢下来,眼睫颤下,小声补了一句,“我睡--” 仔细听还有点咬牙切齿那味。 “嗯,婳婳真乖,听话,下飞机给你买巧克力。” 她的眼睛随着他的话一寸寸发光。大哥哥不让她多吃,二哥哥在发现她蛀牙后也不让她吃,叁哥哥好,叁哥哥棒。 “乖,快睡。” 游稚婳听话放下饮料,拉过毛毯裹罩住自己身体。 带孩子不容易。游沐辞也拉下眼罩,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只是在他睡着后,小小的毛毯动了动,探出一颗乱糟糟的头。偷偷睁开眼缝,见游沐辞没看自己,兴致勃勃地趴在窗户看风景。 游沐辞全然不知,可这些过程,摄像头在一旁把所有都录下来了。 飞机即将抵达,舱里灯光微弱,安静得只剩空调运转声。游稚婳才刚睡过去,游沐辞怎么喊她都不醒,还想着是不是累到她了。将她抱起,重量几乎没有感觉。每一回他都在想,游家的厨子是不是该换了,怎么都几个月了还不长点肉。 他很快出海关,两个大行李并起,单手控着。 免税店的巧克力花里胡哨,大多都不怎么好吃,他挑几盒高纯度,甜苦甜苦的。结完帐,游稚婳就醒了。 刚好,也到了他们嘉宾的集合点。 36.嘉宾 嘉宾集合点设在机场厅外的空地,工作人员跟拍的动静引起周围人注意。 不少人停留驻足。 “在拍什么啊?有明星是吗?” “不知道是有什么活动,我也没听说过呀。” 摄影机已经开拍,从远到近,一双长腿迈入范围,男人穿着白针织宽松的毛衣,下摆遮住些牛仔裤,单手举抱睡眼惺忪的女孩,另一手提满东西还有两个行李箱。 游稚婳在他怀里懒懒地踢了踢脚,在空中划过。记得之前二哥哥抱她的时候,叁哥哥还笑她多大人了,她扭着腰,想下来。 “别乱动。” 喔,现在又不让她下来了,叁哥哥的心思真难猜。 导演在不远处指挥让人放慢动作跟拍,游沐辞一头黑发,隽朗深刻的五官在萤幕中放大,灯光下更显惊艳。 “他谁啊,好帅啊!!!是在拍什么呀?” “那好像是谢封词啊!我靠,我刚才还在看他们直播,现在就遇到了,我要发下来发朋友圈!!!天啊,我太幸运了啊!!” “谢封词,是谢封词!他们应该是在录‘食坊间’,我超期待的啊。” 人群渐聚,手机一个接一个抬起。节目组早就在外围安排好围栏和保安,没耽误拍摄。 镜头推近,他站在中央放下游稚婳,两人一起等其他人到。 没等太久,高跟鞋踏踏声响在耳边。女嘉宾身形姣好,一身裁剪合适的蓝连衣裙,腰线内收,裙襬轻晃。 很快就有人认出,“苏语!是苏语!啊啊啊,我为词语cp举大旗!” “啊苏语宝宝,妈妈爱你!” 苏语跟游沐辞搭过‘景绣未庄’,cp名就叫词语夫妇。这名字挺好玩的,也挺多人磕他们。这次来综艺除了要宣传‘景绣未庄’,另一方面就是要炒热cp。 谢封词的热度不用白不用,她还算新人,第叁部女主剧能跟谢封词搭,是她走运,她从来不错失任何机会。 苏语笑意满满挥着手打招呼,进到集合区,看见游沐辞大方招手。 “封老师,最近如何。” 游沐辞轻笑,“苏老师,我最近挺好的,你呢?” “还是老样子,不过杀青以后倒是没怎么遇见封老师了。” “没接工作了,在家带妹妹。”游沐辞捏了捏她的手,“小公主,叫人。” “苏姐姐好。” 苏语喜欢小孩子,游稚婳比她矮半颗头。她屈膝掏出一颗水果糖,“吃糖能让心情好喔。” “谢谢苏姐姐。”游稚婳有些害羞,接过糖后躲在游沐辞身后,羞羞地探出头。 第叁个嘉宾也来了。 闻笙长发落在腰间,长白裙拖着地,像水墨画走出的影,步履轻缓,气质清冷,自带滤镜感。她在音乐界是有名的才女,别看她形象宛若小白兔,实际是个rap高手。 外围一堆都是喊她名字的,闻笙站定,弯下腰鞠躬。 “笙笙老婆,笙笙老婆!” “笙笙我爱你,你永远是最棒的!” 闻笙抿出笑,收了她们的信,挥手去前面集合。 “闻笙!我也是你粉丝。”苏语性格比较外向,拉过她的手站在中间。 “你们好,我叫闻笙。我也常看苏小姐的电视剧,景綉未庄很好看。” 苏语骄傲自己的演技,“谢谢,还是得多亏封老师的指导,我才能进步。” “不敢当。”游沐辞说了这么一句,接着给闻笙介绍,“我妹妹,婳婳。” “你好。” “闻笙姐姐好。” 闻笙慢热,但气氛没有冷场,在这时-- “哈囉--这边这边,我应该没迟到吧?”一个笑声阳光的男生向这跑来,“大家早啊!” “林曜!是林曜!” “我天,这综艺请的都是大咖啊!” 第四位嘉宾登场。林曜,青春偶像剧男主,近日爆火的校园剧就是他主演的,他虎牙露在外面,声音轻快。 “我是林曜,食坊间的观众朋友你们好,还有现场的粉丝朋友,你们也好。” “林曜老公!老公看看我。” “比爱心啊老公,老公!” 第五个嘉宾也很快来了,程熙然一头卷发,腰姿扭着进入大家视野。她红唇抿着,拿着一杯咖啡,气场强大。 “熙然宝贝!熙然看我,熙然!” 程熙然前不久演火一部都市职场爱情剧,大女主风格让她迅速走红。 “大家好,我是程熙然,希望在食坊间跟大家度过美好的叁个月。” “你好,我看过你的剧,我是苏语。” 大家都做过自我介绍了,可导演迟迟没喊转场。 闻笙想起,“应该还有一位飞行嘉宾没来。” “大家好--” 人群散开让路,所有人压住呼吸,接着是疯狂的尖叫声。 “盛影帝......盛亦!!!盛亦啊!!!” “盛亦!看这里,盛亦!看这里!” “啊啊啊,盛影帝怎么来这了!” “哇,是盛前辈。”苏语夸张捂起唇,“天啊,我是盛影帝的小粉丝啊......” 连游沐辞也没想到导演竟然能请到这级别的影帝。 盛亦,年岁二十八,戏路宽广,演技炉火纯青。在国外拍过不少动作戏,是海外第一影响力的华人演员。 “盛前辈好。” “前辈好。” “盛老师您好。” 盛亦没什么架子,道过招呼,看向这最小的女孩,温和轻笑,“你好,我叫盛亦。” ====== 名字。 苏语(景綉未庄女主) 闻笙(rap歌手) 程熙然(演都市大女主) 林曜(演青春校园) 盛亦(影帝) 37.鹿汀岛 “盛哥哥你好。”游稚婳拉住游沐辞的衣襬,新剪的浏海有点扎眼,她盖下眼睫,错过盛亦投来的目光。 游沐辞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往下压了压,“既然人都到齐了。”目光一转,看向导演组。 导演象征性欢迎各位来宾,着重介绍盛亦和婳婳,“我们这次节目很荣幸能请来盛亦,盛影帝参与。以及我们首次参加节目的婳婳小朋友,大家欢迎,也欢迎五位常驻嘉宾的到来。” “我们这季跟上季也做出不同的更改,此次旅程我们全程直播,感兴趣的朋友欢迎到好酷平台收看‘食坊间’!” 镜头立刻捕捉大家反应。 苏语一脸惊喜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任务,闻笙则是轻轻歪头向大家打招呼,而程熙然直接笑出声,红唇一扬,“节目组太狠了,还搞直播。” 直播开启,大量人潮涌入。 [我还以为是录播,官网一出直播连结,我手都点烂了!!!] [啊啊啊封词,妈妈的封词!] [天啊,我眼花了吗?是盛影帝耶!我看他戏哭了整整三天,我走不出来啊!] [妈呀,词语cp同框了,我等多久了啊!] [笙笙,笙笙宝贝!去综艺好好玩,吃饭要慢慢吞呦~] [我快笑死,请问这档综艺是看过盛亦的vlog吗?怎么知道他超爱吃。] [林曜在旁边像小狗傻乐,放饭的时候,妈妈只希望你不要暴露狗性......] [熙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谁能想到她能吃下整整五桶泡面...?] “请嘉宾派出一位来接收任务。” 苏语手一举,“我来我来。” 任务卡打开,她轻轻念出声,“请嘉宾现在分组搭船前往鹿汀岛,完成本期任务:还原消失的鹿汀本地家常菜。” “规则如下: 1.本次任务分为三组,抽到空白签可自行选择组别,每组须完成一道鹿汀本地传统菜式。 2.每组需拜访当地居民,请教菜肴正宗做法,寻找所需食材(方法不限) 3.成品将会于当地评审打分,最高分的队伍可获得特权--当日不用煮晚餐。” “哇......”林曜忍不住拍手,“这比我想的还要有难度。” 闻笙看他,“这节目,应该没我们想得这么......软萌?” 盛亦望向导演组,“怎么抽签?” “我们从最小年纪得开始抽。”导演握着签筒,“小公主先来抽。” [我希望小公主抽到空白签,哈哈哈,妈粉不想让她输。] [小公主欧一点啊!!] [笑死,谢封词看起来超紧张的,不是痞帅风格吗?] [跟谁都好,我只求林曜不要拖队伍后腿。] [林曜总是在紧要关头落风哈哈哈,小公主不要跟他抽一组。] 再来是苏语和林曜一起抽,他们都是二十二岁,接着是游沐辞,他二十三岁,连着闻笙,最后才是程熙然和盛亦。 打开签,上面写着号码,同一个号码一组。 苏语跟程熙然一组,游沐辞跟闻笙一组,盛亦和游稚婳一组。林曜抽到空白签。 他想了想,指了游稚婳,“我跟小公主他们一组。” 游稚婳有些无措,黏着游沐辞,“哥哥,哥哥,哥哥......不是说好我们一起玩吗?” 游沐辞也不想跟游稚婳分开,他抱起她颠了颠,“没事,哥哥跟你一起。” 他说话也不像之前损人了,主要还是经过段则锡那件事。他发觉游稚婳的心很细腻敏感,很多时候他无心说的话都会惹她偷偷红眼睛,游纾一哄她就受不住掉小珍珠。 一开始遇见她,他还记得自己的话。 --眼泪是珍珠,不能随便乱掉。 ====== 综艺第一次写,不知道好不好看耶......加更要晚点了,大概晚上过零点。 还有这综艺就是让婳婳跟三哥培养感情,所以清水的铺陈有点多,我会尽量写有趣一点。 38.尝尝 “我们结盟吧。” [笑死,谢封词你够了,想跟妹妹一起行动就直说。] [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很好笑,不是高冷哥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盛亦懵了哈哈哈,超好笑。] [谢封词别闹了,洗洗睡好吗?] “一起行动,你们要的食材我也能先给你们。” 林曜的嘴角弧度扯出大大的笑容,像开朗的萨摩耶一样,“真的可以吗?” “不能私下组队。”导演看他们还真要达成共识,急忙插话,“加一条规则,不能私下组队。” 游沐辞手插口袋,“我妹妹走两步就喘,走十步就闹,你们带不好她的。” “没事,我经常健身。”盛亦说着就想将游稚婳抱过来。 婳婳懵了,游沐辞也懵了。盛亦手臂有力,手一揽轻轻松松稳好游稚婳。淡淡的松香袭来,像大哥哥房间里的熏香,很安定。 [光明抢妹,你们都是妹控吗?] [婳婳: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毛病??] [谢封词你够囉,别乱造我们婳婳的谣好吗?小心我告你!] [在床上,已笑疯。] “欸不是......” 游沐辞一个不注意妹被偷了...... 盛亦忙说,“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怎么过去鹿汀岛?” 导演笑眯眯,“当然是坐船去,先到先选船。” 这一听就有诈,盛亦拉过她粉色的行李箱,喊了一声林耀率先出发。 “我们也快出发!”程熙然也拉着苏语出发。 闻笙遮住轻扬的唇,“游老师,我们也出发吧。” ...... 港口。有许多小船,游沐辞这组是最后到的,只剩橡皮艇能选。 其余嘉宾早在半小时前到了。岛上路不好走,满是碎石泥地,颠簸不平。几栋木屋出现在眼前,那是他们这两天的休憩地。 盛亦先把箱子都放在木屋前的木台上,成为第一名先进村拜访当地人的队伍。 前面,一位大娘正坐在屋前削芋头。几人上前,林曜性格开朗问了一句,“婶子,您好,我想问一下岛上的特色菜,大婶推荐哪一道啊?” 大婶抬起头,眼神和善,却劈哩啪啦来一串方言,听懵现场的人。 “问特色菜?问着阿拉啦!伲这里啥菜都有嗻,外头伲包你买不到!嘎辣芋艿、炒沙蟹、还有那红露浸鸭,嗲嗲香嗻!” (特色菜?那你是问对人囉!我们这特色菜可多了去,外面都买不到的,有辣芋头、炒沙蟹,最好吃的还是红露浸鸭,那叫一个香!) 啥? 啥鸭? 盛亦难得尴尬到笑出声,上挑的眼尾眯成弯月。 [懵了,大家都懵了。] [我也懵了哈哈哈哈哈,谁听懂了啊!!!] [其实不难听懂,可能我老家在靠南一点,方言还是能懂一些。] 是林曜问的,大婶回答也是看着林曜的。 他装作听懂,恍然大悟的点头,“嗯嗯嗯。” [在嗯嗯什么啊林曜,傻小子。] [盛亦也在旁边装懂,你俩够了,这节目快把我笑洗......] 大婶以为他们听懂了,笑眼开开,热心地道,“今朝就炒辣芋艿,伲灶台早早开火了,要唔要来尝尝?” (今天我就要炒辣芋头,我们家的灶台早早就开火啦!要不要来尝一口?) 林曜和盛亦对视,“哥,要不您来?” 游稚婳被两人身影挡住,挤到最前面,仰头软软开口,“大娘是在问炒芋头要不要尝尝......” 39.炒辣芋头 林曜一米八多,看游稚婳仰头辛苦,双手撑着膝盖微微蹲下,“婳婳,你听得懂呀?” “一点点。” 盛亦看了眼热心的大婶,跟着蹲了下来,“婳婳能不能跟这位婶婶沟通下?就说,我们想学炒芋头这道菜。” 游稚婳乖巧点头,磕磕绊绊地说,“阿婆,伲想学倷嘎辣芋艿这道菜,倷肯教伲伐?” (大娘,我们想选炒辣芋头这道菜,可以教教我们吗?) “要教侬哉?好嗄!来啦,倷帮阿拉把这搭芋艿先弄清爽喏!”大婶将一篓芋头往前推了推。 “大娘让我们一起处理芋头,处理完可以教我们。” [这家没小公主会倒。] [两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没一个能用。] 大娘拿出几个削皮刀还有手套,“来,倷拿去用噶。” 叁个人乖乖戴上,排排坐着,拿起削皮刀刮芋头。 盛亦还会做点饭,削皮这件事虽然不顺手但能用。林曜就不行了,他手笨,好几次芋头都差点滑出手。 对比他们俩,游稚婳上手显得俐落熟练。沿着纹理削皮,手法漂亮干净。一点点皮去下,不留一丝泥皮。 “小姑娘手真巧,伲隔壁张大婶伲女儿都没侬削得利落!” 游稚婳有些害羞,“谢谢。” 林曜怔怔看着她的动作,然后,发出暴鸣一声,“哇!” 这声音吓到小姑娘,手上的东西飞出去脱手,削皮刀一起滑到石面上。 “还好吗?”盛亦赶忙抓起她的手看。手套下的那双手柔软无骨,掌心有浅浅的薄茧,他轻轻摩娑过,带起颤栗。 “还好,不会痛。”她收回手,在无人看见的小动作中,擦了擦手上那股奇怪的感觉。 盛亦替她捡起东西,温声说,“婳婳休息吧,我们来用。” “为什么?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不是不会做。”这还是第一次游稚婳清晰说出自己的意愿。她红着脸蛋,“老师说团队要互相帮助,才能成功进步。我不拖盛亦哥哥和林曜哥哥的后腿。” [两位哥哥加油好吗?] [小公主真的一直让我大开眼界啊,不像小朋友,至少比苏语好多了,苏语在直播间一直大叫,我快受不了。] 炒辣芋头这道菜挺简单的,先将蒜姜片炒出香味,加入调料豆瓣酱,变色后放入芋头丝加入适量的水翻炒闷盖十五分钟,之后倒入煸好的五花肉沫增香,也能加上青红椒收汁,还有一点青柠汁。 大功告成!离截止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们慢慢走回去。 途中遇到苏语、程熙然那组。他们正手忙脚乱倒菜装盘。 盛亦主动开口,“需要帮忙吗?” 时间快结束了,他们用好后,一行人加快脚步赶回去。到小木屋后,游沐辞和关笙早早就等在那里。 “你们做好了?” 游沐辞淡淡嗯了声,走去游稚婳旁边替她擦汗,“好不好玩?” “好玩!” “大哥跟我说他看到你炒菜了,说你很棒。” 游稚婳不好意思抿起唇看他,“那二哥哥呢?” “他说你,说你......” “说我什么啦?”她眼睛亮晶晶盯着游沐辞。 游沐辞起了玩心,“你跟哥哥讲,你比较喜欢大哥还是二哥?” 她蹙了眉,“一样喜欢。” “不行你只能选一个。” “都喜欢!” “那叁个哥哥里面你排一下顺序,我就跟你说二哥跟你说什么。” 游稚婳鼓着嘴巴,“我都喜欢!都是第一名!” “是吗?你不是在哄哥哥吧?” “真的都是第一名?” “嗯嗯嗯!” 他们的小对话被收进麦克风里,弹幕一阵爆笑。 [够了谢封词,人设垮了!!] [原来除了早上那位霸总哥还有另一位哥哥啊!想看~] [早上那位哥哥的声音真的超苏,穿衬衫有人夫的感觉!!] [哇靠,早上直播这么精彩吗?] 40.巧克力 游沐辞拉了长音,“二哥说——”声音顿一下,“晚上要打电话给你。” “没有夸夸我吗?” “夸了夸了。”游沐辞手指捏起她脸颊,“夸你厉害呢。” 她的眼底碎星还是闪闪的。导演在旁边姨母笑,拿着大喇巴扩声说,“各组注意,现在请大家把成品放到桌前,由当地评审进行打分!” “评审将会依据还原度、口味两个标准下去评分,各评十分,总分最高者队,今晚获得免做晚餐的特权!” 叁道菜一一呈在桌上。 总共叁位评审,他们尝的第一道,是游沐辞和关笙做的酒香小黄鱼。鱼肉煎的酥香,绍兴酒比例有些怪,总分十五分。 接着是苏语和程熙然这组。柚皮糟笋肉,咸中带香,笋老了,咬不太动,肉也老了,油脂不够。总分七分。 最后才是小公主这组。炒辣芋头,柠檬汁解腻,芋头也很松软下饭,微微带呛辣,美中不足的是,青红椒的口感太软了。不过还是获得全场最高分,十七分。 “我们恭喜盛亦、林曜、婳婳获得本次特权,其余嘉宾请在日落前准备好晚餐所需材料!” [不是我说,全场做最好的组别不做了,那还能吃得上晚餐吗?] [我真担心苏语那队啊,刚才做菜的直播我都替她们捏一把汗,那火都快烧起来了,锅子都没油了,一片焦黑,还沁出浓烟。] 现在是下午叁点,游稚婳早饿了,就在小椅子上面吃巧克力,然后拨通二哥哥的电话。电话还没通呢,隔壁就坐下来人了。 “盛亦哥哥,你要吃巧克力吗?”她眼眨眨,递出所剩不多的饼干夹心巧克力,“很好吃的。” 他不怎么爱吃甜的,但看到婳婳嘴角的巧克力屑,替她擦掉,在她楞神期间,拿了一块,“谢谢。” 入口微苦,后韵散甜味。 刚巧,男人涩哑的声音缓缓从她手中的电话传出。 “婳婳?” “哥哥。”她的注意力一下被转走,开心地说,“第一名哥哥。” “真棒宝宝。”游纾在医院个人办公室里,电脑放着他们直播,他把音量切小声了些,低头在资料上写东西,笔在纸张上划出道道声响。心思放在她身上,跟她说话,“巧克力不能吃太多,不然婳婳又要去看牙医了。” “不要,不要看牙医。”她一下把巧克力塞进盛亦怀里,“盛亦哥哥说他爱吃。” [盛亦:我请问呢?] [我快笑死,被哥哥训了。] [呜呜呜,这好像不是早上那位帅哥的声音吧?难道是另外一位哥哥?好奇好奇~] [应该是另一个哥哥,天啊,我这声控真的满足了] [早上那个的声音偏磁冷,嘿嘿,这个暖,我喜欢!] 盛亦笑出声,游纾看了眼直播,才发现婳婳捂着嘴把巧克力都丢在人家身上。 “婳婳。”游纾无奈轻笑,“这一次就算了,吃吧。” 游稚婳甜甜地笑,从盛亦怀里又拿出巧克力,直接拿走好像不太礼貌,只好问他,“盛亦哥哥你还要吃吗?” “不吃了,小婳婳爱吃的话就吃吧。”盛亦说完用手指,又擦去她嘴边巧克力的痕迹,“哥哥等等给你拿纸。” 41.好孩子 “婳婳,在外面不能麻烦人家。”游纾放下笔,“婳婳能自己擦嘴巴的,对不对?” “嗯嗯!” “哥哥在你出门前在小包里面有放湿巾,自己擦。” 游稚婳一口塞进巧克力饼干,颊边鼓鼓的,一咬一咬。从包里拿出小包湿巾,抽了一张,自己擦嘴还有手心。还拿一张给盛亦。 “盛亦哥哥你要吗?” 盛亦接过,“谢谢小婳婳。” 游纾看着直播画面的小姑娘,轻声开口,“婳婳。”话说一半,办公室来人了。 “副院长,叶小姐又来了。” 叶小姐这称呼并不陌生,这两个月,她陆陆续续借着弟弟后续手术的藉口找他,一坐就是半天。话也不多,每次讲了一半就哭哭啼啼,明明他弟弟的病况也在好转。 “拒了,说我不在。” 医院这边风平浪静,鹿汀岛的拍摄直播就不平了。 [副院长???] [我好像没听错,他说的是副院长。] [我还以为哥哥才二十几岁啊!!!五十岁跑不了了对不对?] [超绝青年音,你跟我说他是副院长?] 林曜在旁边探出头,适时打断,“他们好像回来了!” 游沐辞是唯一男人,提的东西最多,游稚婳跑过去帮他抱了一颗大西瓜。东西放下后,开始分配工作,菜单定了四荤叁素一汤。 做饭过程虽然闹出许多笑料,但最终成品也是不错的。 吃饱饭后,婳婳习惯性犯睏。之前在家,她吃完饭就会坐在沙发上看动画提精神。现在在综艺上,好像不能看手机,她就想睡觉。 “哥哥,累。” 游沐辞摸摸她的头,“早上不是有在飞机上休息吗?这么快就累了。” 不提还好,一提游稚婳的表情都凝住了。 “你没睡?” 游沐辞还不了解她,眼睛都快眨出非人类速度。他叹了一口气,“游婳婳,你连哥的话都不听了吗?” “没有!”她急得凑过去,头在他怀里乱蹭着,洋娃娃似的浏海都乱了,“听哥哥的,听哥哥的。” “说谎不是好孩子。” 她说过谎,说过好几次,第一次他问她是不是哭了,她也说谎了。心脏有些难受,琥珀瞳都有了盈光,只不过眼皮盖下,没人注意。 “我是好孩子,我是。” 游沐辞听出她声音的颤意,不只他,离最近的盛亦和闻笙都听出来了。 “导演,婳婳的房间在哪?”他一把将人抱起,“她睏了,中午没休息好,得早点睡。” [好哥哥。] [哇~谢封词手臂好有力量,想摸。] [救命,一堆s鬼hhhhh。] “在最左边那间!” 这综艺挺松弛的,一群人继续说说笑笑,除了盛亦目光担忧的望过去。游沐辞带她进去后,一言不发。 这间木屋没有摄像头。游岑那边早就已投资方事先跟节目组沟通过,她那间房间不能装摄像头。其他屋子内都有直播用的摄像,到晚间十一点统一准时关机。 游稚婳眼眶湿红,瘪着嘴,可怜委屈。 游沐辞轻捏住她鼻尖,说话间哼出星点笑意。 “又难过了?说不得了?” 42.我只想 “你凶我。” “我不凶你凶谁,说几句哭哭啼啼,真闹委屈了,一句话不讲。”游沐辞正色,桃花眼歛下,“我也会很担心的。” 大概是游沐辞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游稚婳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 不单单是他,游沐辞也安静很久。良久,他说,“去洗澡吧,我帮你把行李箱拿进来。” 游稚婳微张眼缝,视线扫过他蹙起的眉眼,停留不过叁秒迅速乖乖收回。他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他走了,游稚婳踢了踢脚,忽略心底的怪异。开始打量木屋内的摆设,这里没有隔间,就一张床和一间厕所,桌椅在窗户旁,位置不大,整个房间也不大。 走进厕所,里面的洗护用品都有,只是没有阿姨帮她准备好的那么齐全而已,味道也有些奇怪,她不喜欢闻,但能将就用。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打在地面上渐起凉意水珠,她脱下内裤,黏稠的暖流沿着腿根滑出。她一怔,手指滑过贝肉,带出一滩湿意。 这是什么? 她用水洗过,皮肤都擦红了,稠水还是一直带下融成一汪水渍。 她急得团团转,浴室门叩叩响,传来熟悉的沉调,“婳婳,衣服在外面,哥哥住你隔壁房,有事喊哥哥,我走了。” “不要!” 游沐辞脚步停住,不确定听到什么,“婳婳,怎么了?” “哥哥,呜呜呜......”游稚婳忘了刚才闹的别扭,哭着拉开一点门缝,眼眶红红地,睫毛还挂着泪珠。 “不哭了,怎么了?” 她不知道怎么讲,所以,很直白。 “尿尿的地方有好多水,还擦不干净呜呜呜呜,我要死了吗?” “不是。”游沐辞也没太听懂,手忙脚乱接住她的眼泪,“好了好了,不会死,婳婳不会死的。” 婳婳半信半疑,鼻尖抽噎着,“可是擦不干净。” 这个好像得女生来帮忙。游沐辞哄着她,“不哭了,哥哥去找姐姐来。” “不要不要......” 这种事情怎么能给别人知道呢......呜呜呜。 “哥哥......”她伸出手,白嫩的指尖扯住他衣袖,“我只想给哥哥看。” 踏进浴室,蒸气朦胧,游沐辞恍神的那几秒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扯进来的,当他回过神同时,婳婳抓住他的手往深下探。 “婳婳,你等等......” 话语声止,粗砺的指面贴上嫩软的私处,他懵了,大脑彻底罢工当机。 “唔......哼......”难受感来袭,她双腿慢慢失力,半靠在他胸膛上,声气软糯氤氲,上了层雾,“哥哥,水是不是真的很多?” “真的......不会死吗?” “我害怕。” 她双肩轻颤,湿气染着的发尾蹭湿他的衣面,热度传进他体温,想拉开距离,可手僵在半空中动不了。 连念头都懒得抬动指尖。 “婳婳。”他想制止,声音在出口那刻又再次飘渺散去。 “哥哥,你再摸摸看,是不是还是很多?嗯......” 弯眼颊边那块晕红,她努力不哼出奇怪的声音,起伏晃颤的声线哼调却暴露她的难受。 挑着他,一起难捱。 43.泛出湿意 “哥哥......” 她小手捏皱他毛衣,湿黏难透的气温斥满空间。他的脸上,也无可避免染着粉红。 “好,哥哥帮你看,别出声音,行不行?” 她点头,双脚又张开了些。 游沐辞硬着头皮将手抚碰上,两瓣柔软含住,内壁完全贴合,湿漉漉的水沿着指根滴坠下,整只手好像发散的都是她的味道。 他不太懂这样水一直流不停是什么问题,问她。 “会痛吗?” 婳婳慢慢形容,“不会,嗯......很痒...好多电流的感觉...唔......” “很痒?”他单膝下跪,扶住她的腰,扒开嫩肉,细小软丝的黑毛往外拨,露出粉润的小屄。 他的手轻轻搭上去,“这儿会痛吗?” “唔嗯......不,不会......”她有些腿软,双手紧扣住他的肩膀,“叁哥哥,我......好像,哈...有点站不住了......” “没事,我扶着你,不会跌倒。”说着,环住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她说好,喘息声逐渐软绵泣腔,她想,力气好像快撑不住了,酸软溢出,她夹着叁哥的手指,轻幅度的扭着腰。 游沐辞毫无察觉,摁进的范围增加,在窄弹的屄道滑动,努力屏除杂念,问她。 “这里不舒服?” “不是......恩哼......再往上点哥哥......哈...” 再往上,嫣红的珠子挺立圆翘在那,他轻点去摸碰,颤栗收缩屄口,身体晃动,她腿软跌落时被稳稳抱住。 “哥哥......啊哈,难受......” 她眼尾眶红透了,月牙般的弯眼一眨,泛出湿意。 放在她身下的手指被水打润过,明明不疼,麻痒却一直冒出贯着心脏。 “婳婳,你很难受吗?” “恩......” “你。”他声音断续,忽地停住,看向她什么都不懂的眼睛里。 她特别可怜,瘪着嘴,漂亮的浅瞳浸在水中,漾出绚烂的色彩。 忽然就没有得寸进尺的想法。 “婳婳。”他开始退缩,放轻音调,“这不是病,忍一忍就好了。” “很难忍,哥哥,你烦我了吗?你不想......帮我了吗?” 游沐辞紧着手,指缝溢出的都是她的淫水和汗混一起的黏腻。目光垂下,肉屄粉粉嫩嫩,鼓起的肉珠子在他指腹上有些微距离,那层水光引着他。心跳在鼓动,敲击在耳膜,理智跟着碎破了。 手指重新覆上,重重碾过珠端,凿进紧嫩的屄口。 “唔哼......” 好紧。 指尖发麻,贴着嫩肉慢慢入进,湿热的屄肉层层沿开,他撞进去,反咬的弹嫩紧缩着,很舒服。 上瘾一般,来回几次在肉穴插出水汁来。 “叁哥哥...啊哈......” 她无措僵硬颤着身体,好几次的快慰积着,临到爆发点他又慢下,快感永远得不到缓解。 “想要快点吗?”他声音突然发哑,明明之前还是正常的。 “...恩哈...想......” 穴口撑得更开,汁液拉稠滴下,鼻尖瀰漫股骚甜味,凑近,顶着缝处滑下,碾住蒂珠。 “哈...不要......好胀...哥哥唔...” 手指插进去两根搅弄汪泉,陷进软肉按压,酸快一下冲袭,脑海散着空白,她呜咽哭起来,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的积水上。 44.吮舔 热气太深,彷彿置在另一个空间。他不管不顾女孩的哭泣,嘴唇吻上发着骚水的某处,舌尖轻勾滑舔。 也不知道是他的舌头,还是窄紧的嫩肉,柔得不可思议。 润珠肿红,他鼻尖高挺刚好卡进,拨得歪扭,酸涩感持续泛出,不顾她的意愿流向神经脉搏。 “慢点哈哥哥慢一点恩” 越是这么说,游沐辞弄得更起劲,舌头钻进去吮着,润紧的花穴被迫张开容纳,扩大的涩感出现,招架不了,指甲猝不及防擦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一道道,她反馈给他的。 他忽略细碎的疼意,牙齿叼住肿珠,轻缓的磨着。 “不要——!唔恩哼” 这次的慰潮比前次来得汹涌,她扼住声喘,泪水噙着,指甲不再收着力,掐进去。 好像,爽了些。 游沐辞腹下也疼,裤头都快戳烂了。他忍着太阳穴的抽痛,嘬着软水,舌头往沾着甜骚气味的屄道深处顶进,有劲地扫弄。 她全身都是水,滑溜溜地,是汗还是蒸气熏着的水,她分不清。身上湿黏得厉害,能喘息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少。 “叁哥哥哼我真的,不行了” 高潮太快了,漫出的酸软摆弄她无力的身体,根本无从抵抗。 游沐辞像是没听到一样,舌面紧贴肉缝,热气融化媚肉,水气蕴流泛滥。她微弯着腰,喘出的气音含着热雾,口水淌在唇角,黏糊一团。 “叁哥哥叁哥哥,啊哈” 快感难捱交织,在他用力含过贝肉,阴蒂狠颤时,湿软的屄道猛地缩放,绞着他舌根,激烈抽搐。 “恩哼” 她在哭。 这个认知让他在恍惚中清醒。 “婳婳还好吗?” 她的手都难抬起,重量压在游沐辞身上,啜泣着,“不好唔,没有力气” “别哭了…”游沐辞抿着唇抱上她,轻拍她背,“睡吧,哥哥帮你收拾。” 她背带裤的打底衣还没脱下,他第一次伺候人,轻手轻脚用好,棉质小衣也一并脱掉。酥软的小鼓包轻轻晃颤,他移开视线,锐利的喉结难耐地滚动。 怕弄湿毛衣,他也一起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游稚婳被圈在胸怀前,她睏得点起脑袋,游沐辞见状,压下她脑袋放在肩膀上。 掌面按些沐浴乳,打湿她身体后,搓起泡沫抹在她身上。 脖颈、手臂、肚子最后在小胸上也擦了点沫液。轻缓搓揉开,嫩胸上满是泡沫,柔软溢在手中,他没忍住在红点尖上也蹭点。 “恩哼” 小红蕊翘立在,指腹摁进,酥软在他放开那刻回弹变硬。挑逗几下,擦着边缘乳晕揉捏。 “叁哥哥不要闹唔” “我没闹。”他看着睡意迷蒙的女孩,下意识反驳。 “好吧你没有” 他惩罚似的拍了拍她屁股,“小公主乖乖睡觉。” 婳婳半睁着眼,没回话,安安静静搂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睡了。 他继续洗,手掌还放在那微隆的软包,往内拢着按捏,指面挑起蕊尖玩碰。偶尔零碎的喘音打断他,之后每次的开始都放柔许多。 “婳婳,晚安。” 45.这个澡,白洗了 他随手用大毛巾捆住她,走出浴室外,将她放在床上。 擦干水气的时候,浴巾完全罩住她的体型,游沐辞仔仔细细弄干净。她应该是睡着了,静静躺着,闭着眼睛打盹。 柔白的毛巾跟她肤色挺相似的,肩头能依稀看见打痕。水滴从肩颈滑落,顺过艳红的乳珠,一路往下坠进毛巾里。 喉咙那种口渴的涩感再次浮上,游沐辞想也没想,一口含住。手拢住胸乳,侧脸埋进去。洗完澡松软的香气盈满鼻腔,他咽下口水,湿润的舌尖打湿乳端,舌边狠狠磨过。 激颤过电般窜进。 “恩哼......”睡梦中的女孩似乎不怎么安稳。 他怕吵醒婳婳,吮的力度小了许多,牙齿压陷弹乳,热气喷洒,痒意重新蔓延。拉开遮挡,大掌贴向臀线,身体卡进双腿中,腿心分向两边,白嫩的私处刚洗过,紧涩弹软。 指骨试探性滑过肉缝,肉珠子抵着轻颤,拉揉出软耷的粉唇,水光在深处漾出,轻轻沾上他的手。 他缓楞住,刚开始埋藏的念头在隐隐作祟。裤缝扯开,嫩红色鸡巴得到解放,弹出来斥着胀红,筋脉粗壮,圆头渗出的渍液已经隐约润到茎体上。 失措的对象好像对换过来,游沐辞桃花瓣的眼睛蹙成弯缝,他看着自己的小妹,情欲在心底暴涨。 这对吗? 对吗?对吗?对吗? 他想着,鸡巴早就怼上软嫩的肉屄了,上下滑蹭。他想停住,措手不及间,长度又进去几分。胀物撑开嫩屄,白里透红,蜜水流不停,有大崩的前奏。游沐辞不敢动,停在那里,捱过酸麻感那阵。 “唔......” 湿热的躁意蒙上,她迷迷糊糊觉得不对,撒娇不耐哼哼几声,两腿轻蹬,夹着扭腰。 看起来还没醒。 他放大动作,一边扣住她的手指,空余的手套弄在穴外塞不进的粗体,端口被她嫩屄夹住吸咬,满足感再一点点填上。 “婳婳......婳婳。” “哥哥...不要......恩...”她被吵醒,眼泪说掉就掉,闹脾气哭着。 “错了,哥哥错了...不哭婳婳......” 他咬唇,气息绕她侧脸上,沙哑颗粒的声音扫在耳尖。碎语闷喘,他哄好后,摆腰前后挪动,湿水一股股打下冲击。 “恩......哥哥...停......” 神经攒起酸麻,心跳烫热,他模糊说了声,“好。” 弯下腰,嘬着她乳尖,舌面抵着不放,汗水淋漓砸在她软胸上,滩出湿濡。 这个澡,白洗了。 ...... 新的一天,某人活蹦乱跳。一会儿缠着哥哥要糖吃,一会儿又去找苏语猜拳,玩得乐不思蜀。 [早起看见婳婳小宝,早八的怨念都被抚平。] [妈呀,程熙然这件单边绑带红裙,豪豪看!老婆,求搧。] [今天要去哪里玩呢~好期待好期待!!] 今天他们准备从鹿汀岛乘船到嘉海港口,那里的海鲜美食数不胜数。不远,来回四十分钟不到。 游沐辞带着她小背包小水壶,走在她后头慢悠悠跟着。这次没有分组,大家搭的都是同一艘小船。 小船很晃,海面的波浪不平,她本来不晕船,但是早饭吃太饱了,总感觉想吐,整个路程病恹恹的,眼睛无精打采地垂着。 “婳婳,还好吗?”盛亦坐在前面,回头看见她这样,从包里拿薄荷味润喉糖递给她,“吃吗?可能会好点。” “不用了,她不喜欢薄荷。”游沐辞有带她的小凉膏,抹了点在她太阳穴轻轻揉开。 这个她也不喜欢,凉膏有少量薄荷,她闻着讨厌,悄悄离远点。 “乖点,过来。” 游稚婳只好乖乖枕在他胸膛前,两只手啪搭放他膝上,不乱动。 “睡一下,到了再喊你。” 46.景绣庄 ro uwen w u .v ip 嘉海港人潮熙攘,街边海鲜馆、小吃摊一间挨着一间。摊主声音宏亮地吆喝吸引客人,香气在热浪中翻腾。 “新鲜的烤鱿鱼,现烤现吃!口味叁种,任意挑选!” “生腌螃蟹!生腌小章鱼!生腌虾!路过别错过!” “老板娘秘制鱼丸汤!百年老店,好吃不亏。” 一路走来,摊贩都塞过来好多试吃品,游稚婳看什么都新奇,躲在大部队后面听着热闹的杂声,手边还有游沐辞递过来的小食。 嘉海港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沿着前头的小路走,迎向升起的阳光,会有一大片亮石沙滩。 他们要在这沙滩上做任务,规则卡在关笙手上。 她轻唸,“你比我猜猜看大比拚。” “节目组准备了二十张菜名卡片,每道都是嘉海港特色美食。嘉宾们需派出四位,两两一组,进行两轮参赛。” “期间猜对的菜名,会被解锁进入午餐名单,反之,没猜中的,午餐就吃不到囉~” 关笙说完抬起头,笑出声,“啊,这游戏真有难度。” 苏语接着关笙的话说,“我还以为今天是单纯放松呢,这游戏,压力好大。”话一转,“不过,你比我猜这游戏,我和谢老师有经验,是吧,封词?” 之前宣发的时候,她们一起玩过很多小游戏,那时候网上大热的cp都是‘词语’。 而且今天是第二天直播,他们第一天没有什么互动,昨晚搜微博,她和谢封词的词条都没上排行。热度减下去,这怎么能行? 游沐辞看向苏语,没让她尴尬,点头,“恩。” [啊啊啊,梦回今年末冬的阿怆蓼蓼!!] [我的阿怆和蓼蓼也能在平行时空玩小游戏吗?我哭死] [呜呜呜,景綉未庄,你赔我阿怆蓼蓼,你赔我!] 景綉未庄这部古装戏其实没有太多感情戏,刚开篇,就落在女主蓼蓼的命运之上。蓼蓼生在绣坊,自幼耳濡目染,从小便精通绣艺,隐姓埋名于民间潜修技艺。 这世间还有个绣坊,叫‘景绣庄’。昔为皇商之女所设,专为宫廷制衣绣纹。记住网站不丢失:p owen ge 1.c o m 在这天底下,凡是绣女,那愿望都是想进入这最有权势与荣耀象征的‘景绣庄’。蓼蓼也不例外,她将景绣庄视为自己的目标梦想,朝着它迈步前进。 然而世道大变,一夜之间,万人仰望的景绣庄倏然崩毁,火光漫天,灰烬乱舞。绣庄人员流离,庄主在世间失踪,只留下被救出半截凤凰线稿图传世。 画卷未尽,繁华待绣。 阿怆就是在这时候出场,他衣着朴素,一袭旧青袍。眼尾挑着,眸底藏笑。常年行走江湖世道中,染上些玩世不恭的气息。 他是私下办案的侦探,不属朝廷,也不归衙署。给钱就办事,专办权势背后难以明言的案子。他很有名,世人只知他单名怆字,来去无踪,对他过往知之甚少。 他在一个雨夜遇见蓼蓼。 巷口昏灯摇曳,雨水顺着瓦檐如线落下。 距离景绣庄走水的日子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她每晚都会来这一个人待上半个时辰。手拿卷布,泪和雨混作一起。 她听见来声,怔怔看过来,以为是好奇的路人,她自言自语,也不奢望有人搭理她,“你见过这样的针脚吗?这凤凰不是被火烧的才剩一半,是被人强行截断的。” “景绣庄,不是意外定案。” 她勇敢聪慧,经过一系列纠缠下,两人做成搭档办案,查询真相,互生情愫。可惜,故事的最后,阿怆死在办案中,蓼蓼在他笔记下找出真正凶手,替景绣庄翻案后,拿着那卷残留的凤凰图,远走他乡。 47.夾菜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想争取和封词老师搭成一组比赛,可以吗?”苏语看向他,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游沐辞眉梢轻拧,又很快松开,“可以。” “那剩下两个人要怎么选?”林曜傻乐,“我也想上去玩。” 程熙然知道自己猜菜名不太厉害,转头问闻笙,“笙笙你玩吗?” 闻笙害怕小孩子无聊,想把机会让给婳婳。可婳婳体力透支,坐在旁边仰头大眼汪汪看着。 “婳婳,你想玩吗?” 不想,她只想跟叁哥哥一起,但叁哥哥已经答应别人了,他们又没办法一起玩了,她想跟他一起。 为什么总是不行。 她鼓着小脸蛋,别扭地说,“我不会玩,我看哥哥姐姐你们玩就好了。” “好吧,那我跟林曜一起组队吧。” 每组猜十道菜,限时十分钟。游沐辞负责猜,苏语负责动作比划。 第一题,图画一出来,苏语扶额,指头比出四。 “四个字。” 苏语用手指做出长长的触须比在头上,学虾子跳跃。 “虾。” “炒大虾?” “油炒大虾?” 苏语比二,蹲下闷住自己。 “油焖大虾。” 第二题,苏语站定,单手弯曲做壳状,一手伸进去比划翘开动作。 “蛤蜊?” 苏语又比四。 “四个字,清炒蛤蜊?” 她摇头,比一,然后快速翻炒动作。 “爆炒蛤蜊。” [他们好有默契呀,呜呜呜,想念阿怆蓼蓼......] [词语夫妇就是坠甜的!!] 两轮游戏下来,游沐辞猜中五道菜,林曜猜中叁道菜。虽然战绩不比游沐辞,但他们猜对的都是汤品甜点。 午后阳光总是刺眼,落在嘉海港的浪尖上,一层层打出的浪花闪着银色。他们去的餐厅在海沿边,大片落地窗可以看见海鸥悬着灯塔飞。 圆桌上,婳婳左边是游沐辞,右边是苏语。夹菜时,苏语会帮她夹她夹不到的菜,只是,夹完后,叁哥哥的盘子也会多出苏语姐姐夹的。 [婚后生活?已经开始脑补了嘿嘿......] [这个词语不要太好磕啊!] [结婚这两个字我已经说烂了。] 游稚婳眼睛眨眨,说着,“这个哥哥不喜欢。” 她用筷子不俐落,一次没夹完,就放进嘴巴咬,然后第二次接着夹。 直到嘴巴鼓着全是食物,而游沐辞盘中一点食物不剩。 “苏语姐姐你自己吃吧,哥哥他很挑食。” [谢封词你都多大人了还挑食。] [还没婳婳懂事,一口一勺饭,吃的多可爱。] [林曜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干了两碗饭了。] 游沐辞没反驳,笑着,“恩,我们小公主不像哥哥爱挑食。”他夹了点菜,“多吃点。” “嗯,我不挑食。” 好吃的菜实在太多啦,游稚婳拍了拍吃饱的肚子,小声地“啊--”了一声,靠在椅背上瘫软。她特别喜欢苏语姐姐给她夹的花枝丸,好吃到她连吃叁块。 她舔了舔嘴角,感觉有些发痒,她没太在意,喝了桌上的柳橙汁润润口。 48.晕倒 餐厅窗外的海面波光粼粼,海风吹拂纱帘,天色尚未暗下去,烈阳映照大海,灿烂无比。 游沐辞认真拨虾,偶尔侧头关注婳婳吃饭。见她休息,应该是有点吃不下了。擦了擦手上的酱渍,把一碗满满的虾子推到她面前。 “哥哥帮你拨好了,慢慢吃。” 游稚婳还在舔唇,痒意似乎比刚才更重,喉咙里面也痒,轻咳几声,那种痒就变成细针一样刺痛。她憋着痒,可咳嗽却一点都止不住,反而越演越烈。迫力让她扶着桌角,弯下腰,瘦弱的脊背直不起来。 “怎么了?” 游沐辞感觉不对,以为她是呛着了,拿了杯温水给她。 婳婳的手刚碰上杯壁,气息一顿,呼吸滞停,像是有人掐住她一样,说不出话。下一秒,手无力松开,打翻了水,玻璃杯碎在地面,溅起的水打湿她衣裤。她撑着头,眼眶红润,大颗泪珠滚落颊边,唇和皮肤白得夸张。 “怎么了婳婳?” 他急忙扶住她的肩,着急忙慌地重复问,“哪里不舒服?怎么了?别吓哥哥。” 恍惚之中,他看见她衣领下的皮肤起了淡淡的疹子。他心跳跟着漏跳一拍,手比反应快,拨打了救护车。 大家一下陷入慌乱,死寂一般。失重感晕眩在脑中,眼皮沉重,四肢虚浮,意识在逐渐散去。她晕倒前,倒在游沐辞有力的臂弯中,双手失力垂放,手背好像蹭上几滴谁的热泪。 大概是叁哥哥的。 真讨厌,她不喜欢叁哥哥哭。 思绪到这里一断。她听不见游沐辞急的喊她大名,也听不到他急的通电话让人连夜准备私人飞机回珑京市。 [只有我还在状况外吗?婳婳怎么晕倒了?] [谢封词都急成啥样了,节目组别楞了啊!没有紧急医疗队吗?] [我c,我c,婳婳还好吗?看起来很严重啊!] [这是晕了吧?认真吗?不赶快送医院吗?] [哇靠,场面好乱,这是直播事故吧?救护车呢?叫了吗?大家别都楞着啊!!!快送人去医院啊!没车吗?] 紧急医疗队有,他们只做简单的紧急措施,人还是晕着的。车没有,节目组本来都会备车,但今天是搭船来这,餐厅离海边也不远,他们是走路过来。 猛地,游沐辞想起,大哥和二哥都会看直播。 想什么来什么,游岑电话打进来了。 游沐辞手忙脚乱接起,慌乱中,游岑的声音安定沉稳,拉回他一点残余的理智。 “沐辞,车在外面备好了,把婳婳抱出去。我和游纾现在过去找你们,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挂了。” 滴——滴——电话挂断了。游沐辞想不了太多,一手抱举起昏倒的游稚婳,大步走向门口。盛亦留在原地控场,让节目组先疏散围观镜头,还有中断直播。 直播信号被切了,手机屏幕前的观众皆是一楞,然后疯狂登上网发文。 后半夜,‘食坊间’关于素人晕倒的截图录影,上了热搜,稳居前十。 49.见面礼 医院里,单人病房内。游沐辞整夜没睡,守在她床边。游岑也没睡,咬着没点燃的烟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躺在病床的女孩。只有游纾,睡在陪护床。他昨晚有手术,又连轴搭飞机过来,很累,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时醒时睡。 结果报告出来了。 --贝类过敏,I型过敏反应,严重程度会到休克晕厥。 当初她回家就应该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小山村什么都没有,该是庆幸没人给她吃过贝类,还是该庆幸她是从小遭受虐待平安长到十六岁? 小村里,四面环山,田地一望无际,鼠蛇、青蛙、虫子都有。游岑去走过一遭,阳光毒辣,环境糟糕。他看见收养婳婳的那家人的屋子破落不堪,也见过婳婳的房间,杂小恶臭。 屋内砖块斑驳,墙体剥落长霉;泥块地上散着碎盘,餐桌上还留着馊掉发臭的饭菜,苍蝇乱飞,田鼠乱窜。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还恶劣上许多。 婳婳名义上的养父养母,他没见到。游纾跟他说过,他会处理,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得找时间问问。 总不能让她这十六年多的委屈白受。 想着想着,游岑蹙起眉,带上心疼的目光看着婳婳,眸底越来越冷。以前他不去计较婳婳的生母,是因为逝者已逝,婳婳也找回来了。算帐,显得他游家仗势欺人。 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险些休克,晕厥脱力,哪项不是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现在还没养好,除了脸上的怯懦少了些,哪样不是要用日子慢慢养着,他们陪着? 突然,电话震动声在手边嗡嗡叫。 游岑一接,对面助理的声音有些急促。 “游总,网上现在都是小小姐的新闻。”余助理边打字边说,“公关现在紧急处理,只是发现的有点晚,热度消不下去。” “嗯,不用处理了。”游岑心里有数,“游氏现在不要出面比较好。” 他不想让游氏跟婳婳扯上关系,至少,现在不行。她是游沐辞带上节目的,有心人查肯定能查到一些事。游氏这时候撤下热搜新闻,摆明了婳婳和游氏有关系。 游纾、游沐辞在外都不会跟游氏有牵扯,稚婳同样也不行。他最近谈的单子很多竞争对手,现在连他的出行也要保镳。要是现在在网上摆平了一切,她的安全他没办法保证。 余助理听闻,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游总,不是最疼爱小小姐的吗? 不过她没说出来,守职地说了句,“知道了,游总。” 这方法不行,是因为身分受阻。游岑拿出另一台手机,黑重的机壳不是市面上任何一款手机。他按开萤幕,找到讯息框。 简单打下。 --撤个新闻。 对面很快回复讯息,--你家小公主的? 过不了几秒,对面又回了一句--OK!已完成。小妹长挺乖的,什么时候带来见见? --再说。 啪,游岑按灭手机,塞回口袋。 现在网上关于游稚婳的信息全部消失,关键词也搜不出来,那些想再次发言的帐号,一摁出发送,弹出的系统通知,只有一行--帐号异常,请重新再试。 论坛搜寻栏、热搜榜单、新闻页面,一片空白。旧帖清空,截图带的备份连截,也一一失效。 关键词模糊查询,搜出来的结果被重新导向,吃瓜的营销号的帐号也直接被封了。 但这件事还未来得及追究,另一条热搜空降爆出前所未有的热度。 [#当红影帝盛亦疑似恋情爆光#] 黑色机壳的手机在口袋亮了一下,一条消息插入--就当给小公主的见面礼。 50.不想理你 隔日,纤弱的女孩轻慢眨着眼睛,微弱的灯光照亮眼前。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她忍不住呛咳。 “咳咳......” “还好吗?喝点水。”游纾从清晨醒来就一直守在旁边,给她递上水。 病房内不只有他,游沐辞和游岑也在旁边。视线一转,床上还多出熟悉的好朋友。 “象象!我的象象!”她惊喜地抱住小粉象,激动过后,喉咙承受不住,一直咳嗽。 她捂着嘴巴,眼尾染上丝丝湿气。 “难不难受?”游岑轻拍她的背,在水杯中套入吸管。 咳嗽渐小,游稚婳咬住吸管端,温水淹过涩疼的喉管,松开眉眼,头晕的状况也少了许多。 她放下玻璃杯,开口是病弱过后的细软声,“不难受了。” 游岑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温度不烫了,烧虽然退下,可她面上还是依旧苍白虚弱。他担忧问,“要不要再躺躺?” “不要了。”她脸贴着粉象玩偶,呼吸静慢,好奇地,“叁哥哥今天不跟他们去玩吗?” “不去。”游沐辞淡淡移开目光,“赶快再休息一会儿吧。自己过敏都不知道,还吃那么多蛤蜊。” “我又不知道。”游稚婳也赌气不去看他,错过他眼尾泛红的视线。 “好了,别跟她斗嘴。”游岑坐在病床边,轻声问,“等病好了,跟哥哥回珑京好吗?” 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她还没玩够,但是请假这么多天,她也想回学校了。重点是,她一点都不想跟其他人玩,她只想跟叁哥哥一起玩。 游稚婳想了好多,下巴尖埋在棉被里,有点失望,“我不能跟叁哥哥玩了吗?” “玩玩玩,游婳婳,你先把你病养好,你又是晕倒又是发高烧,身体受得住?” 他叽叽喳喳个没完。好讨厌! “游沐辞,我不想理你了,别跟我说话!”游稚婳咬着软唇,发白的唇部透出血色,手一拉,棉被盖住头,一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他的声音又急又沉,她的心跟着受了干扰。一不小心,又应激了。 暗闷的空间给她一点安全感,她蜷缩身体,掉了几滴眼泪,喉腔那股搔痒感彷彿重现,她憋着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游岑站起身,手指摁着虚疼的太阳穴,“沐辞,出去,我们聊聊。” 他们走后,病房只剩游纾。 窗外是嘉海港口午后的天光,游稚婳听到关门声偷偷露出一双眼睛,光影弱化,游纾的眼睛漆黑弯长,桃花瓣的眼睛抵着笑意。 被抓包了。 游纾在被子下精准找到她的手,拉过来牵着,指面摩娑。他遮下眼眸,字语认真地说“游沐辞凶你,是他有错在先,婳婳不用自责自己情绪激动。” “一点都不。” “这样好,这样可爱。” 游稚婳轻怔,眼瞳波光流动,她撇过眼睛,心跳忽乱,模糊说了声,“知道了。” “饿不饿?哥哥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有一点饿。” “那你再休息一下,哥哥去给你买,有想吃的吗?” “没有。” 游纾点头,正要走时,游稚婳拉住他的手指。 回过头,尾睫上扬,不厌其烦地问,“怎么了?” “没有,哥哥快点回来。” “好。” (莱地时期的小番外。) 日午正当,焦热的温度黏在肤上,火热刺痛。 许莱地拿着比自己矮半颗头的锄子挖地,她的手掌好多水泡,一出力又破了一个,湿黏的脓液滑在手心,伤口反覆摩擦之后,留下血坑。 她想去洗手,但妈妈在旁边看着自己,只要是自己走神几秒,耽误干活,妈妈就会骂她。骂是无所谓,但是声音极为聒噪,心口会痛。 她像是感受不到手掌的辣疼,来回锄地撒种子。忙到太阳下山她才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莱地,过来抓泥鳅。” 隔壁小傻子又来了,他每次都在田地里大喊,惹得妈妈扫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警告。明明大黑哥考上高中了,却是有一个傻弟弟。 “蛋子,又来找我们莱地玩了啊!莱地,快去啊,别让蛋子等太久。” 家里没有男丁,许母又爱男孩子,经常柔着声音喊蛋子。可是自己才是她的女儿啊...... 许莱地看着留着鼻涕泡的傻子,又看了眼手上的水泡坑洞。她要是去抓泥鳅,碰水手会疼。 “许莱地,你妈的话都不听了啊?快去陪蛋子玩!” 莱地被这声音吓得后脑一缩,颤颤巍巍点起头,也不管手上的伤口,两三步跑到那傻子旁边。 “莱地,你好像变好看一点了,嘿嘿。” 傻子揉了揉鼻涕泡,擦在袖口,又想去抓许莱地的手。莱地轻易躲过去,在这里,她的警惕从来没放下过。 等走到河流,傻子跑进里头脱掉上衣,泡在水里,冲着莱地喊,“下来啊莱地!水很凉喔。” 她不想下去,咸水碰到水泡真的很疼。更何况她昨晚上被老鼠咬出一个洞,尖嘴刺在脚踝肤上,刺麻炸开,她第一时间就吓得醒来。 她看着跑无影的老鼠,心想,牠大概也跟自己一样,饿得飢不择食。 这个认知来的突然,胃里空荡荡地发起疼,她弯起腰试图减缓疼,身子滑下,拱成一团。小傻子在河里看着怪异,但觉她这副模样又实在好笑,笑眼嘻嘻地问,“莱地,你哭什么啊?” 后知后觉,她手碰上皮包骨的脸,才发现脸颊挂着泪线。什么时候连哭都感觉麻木了?她不清楚。 “我想走了。” 肚子痛到走不动路,她也想离开这里。第一次,她这么倔强,顽强撑着自己,一步一步迈着小数点的差距,离开河流。 因为胃很痛,四肢开始乏力,冷汗直冒。她心里清楚,自己照这样走大概天黑前回不了家,然后回家后,又避免不了一顿骂。 稻浪小径很多蚊虫,她顾不了太多,也不在乎草地上沾着的泥壤能不能吃。边走边扒着往嘴里送。 土壤涩苦,她好像尝到了点甜味,嫩草被雨水打湿过,微微酸苦,但能吃得下去。她早上多吃了半个窝窝头就被妈妈骂了好久。 具体多久她也忘了,反正就是站的脚痠了,耳朵嗡嗡痛的时候。她事情想得快,这时候已经开始摘了好多嫩草,打算晚上饿了的时候吃。 胃里的痛慢慢发胀,她习惯痛楚,也能直起身体加快步伐。这条小路平时没什么人,她这一路享着自由,脸上的笑映在浅瞳中,焕然一新。 只是,站在那红砖块盖的瓦房前。压力徒增,能承受的痛开始失控,她发起热,脚部虚实走进去。 “妈妈,我回来了。” 意外地,没有熟悉的骂声。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家里没人。她跑去餐桌上看,一点吃的都没有。 没关系,她回来前吃饱了。 晚上七点多了,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家。许莱地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久等来的,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大黑哥?” “莱地,怎么只有你一个?” 该怎么说,不知道,所以她摇头没开口。 所幸,大黑也知道许莱地的个性,掏出一个玩偶,“给你,哥哥去夜市给你夹的,提早祝你生日快乐。” 他住校,今天搭了两个半小时的火车,在镇上等一个多小时的公车,又踩了半个小时的脚踏车才到村里。 “大黑哥没办法五月十七日准时回来祝莱地生日快乐。”大黑拉起她的手放在毛茸茸的小粉象身上,“所以早了四天回来,希望你喜欢。” 许莱地没遇过这酷东西,眼神发亮,手上的脓血坑一点也不疼了,整只手泡在软绵绵的绒毛里,擦出来的刺意,都漾着幸福。 这是她,十六岁以来,收到的第一个祝福和礼物。 她笑了一下,觉得今天很好。早上多吃了半个窝窝头,下午止饿的嫩草比枯木、树皮好吃,晚上还收到了礼物。 今天很好。 真的很好。 ======= 一开始想写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立意。 只是觉得520快到了,5月18日也是小公主的生日。这么浪漫的日子,我们幸福的小公主肯定会在这些天收到好多好多礼物。我替她开心,感到幸福。 那我就开始想,许莱地呢?她能得到什么? 本质上她们是同一个人,时空外的交错线,她们的名字又像是毫无连接的陌生人。 一个承担痛苦,一个承担幸福。 我一边为游稚婳开心,她的新名字,意味着苦尽甘来、重获新生。 我又一边为许莱地难过,她的苦,被归为在许莱地这三个字上。 彷彿她的名字就是苦难,所以当她不再用‘许莱地’这三个字,这十六岁受过的苦被潦草终止在以前。 至少在今天,就这么一个时刻,我希望、并且想要许莱地也能拥有过快乐,哪怕是那十分之一。 (简单说,就是突然心疼妹宝用以前的名字过不好的生活,很奇怪吧?也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共情的‘妈妈’。) 看不懂没关系,就当作临近生日,我们莱地的小番外,纪念她。 本章如果影响阅读,我也不会删,就当偏爱一次许莱地吧。我想让大家看看十六岁以前这个不善言辞、别扭敏感的小女孩。 明天双更。 51.Raven 游纾走后,游岑进来了。 他把和游沐辞刚才聊的简短说给她听。 “沐辞回去拍综艺了,想要留下来?还是跟哥哥走?”游岑慢慢跟她剖析细讲,“如果想留下来的话,大哥没办法陪你,明天要去B国出差一趟。游纾这周也得回去医院忙,想待在这里的话,就要跟沐辞一起。” 带她出国或许也是一个主意,但是太危险了,他相信不了自己。 “如果回珑京的话,游纾能陪你,哥哥晚点要直接过去B国。你想怎么决定?” 游稚婳不难做出选择,刚刚和游沐辞互相呕气,她怎么选都不会选他,“回家好了。” “好,等你吃完饭好点我们再出发。” 她点点头,垂眼玩着手指,忽地,开口问,“走之前,能再去见一下三哥哥吗?” 游岑蓦然停住拿水的动作,眼神带着意外,不过也没想太多,一如既往答应她的要求,“好,带你去。” ...... 鹿汀岛,他们今天有不一样的任务。采收农作物的任务辛苦劳累,大家一早见少了个婳婳,也没过多问,前一晚的突发状况让他们少了许多话,只有林曜撑着气氛跟着互动。 直播间里的人,但凡提到婳婳两个字就被禁言。‘某女孩’、 ‘小姑娘’擦边词也不行,一时之间,流量转向,网友都在讨论盛亦的恋情。 某一海外彼岸,随手购买的顶级公寓内,压低鸭舌帽的年轻男子,翘着脚,帽沿盖下的阴影,唇微微扬起,咬着口香糖嚼泡泡,看着电脑时实转播的弹幕好戏。 盛亦啊。 看不爽很久了。 一见小姑娘就动手动脚抱人家,要说认识,他还比盛亦早知道游稚婳存在。当初她生母祖宗十八代就他调查的。 小到家族旁系闯了哪个红灯;大到祖坟在哪,他都知道。 着手调查了许久,一根小姑娘的毛发都没查出来。他那时候几岁?才十三岁,找一个五岁小孩,的确是不太厉害。最近几个月乍然蹦出一个真人,他还当老天显灵。 查了十一年,找到那时候他还客套说要去看看。客套久了,费的心思也这么久了,就渐渐地,放在心里了。 他将口香糖纸揉成一团,眼睛都没看一眼,手臂一伸往后投向垃圾桶,揉乱的糖纸在桶口绕了几圈滑进桶内。 准确无误地精准。 没有小姑娘的出场直播,懒得看。他无聊打起哈欠,毫不意外想起前几天的念头。 是不是该回国一趟了啊,是不是该去见那小朋友了啊,真好奇。他想来想去,又想到游岑,那妹控模样,脑补一下就酸牙。 算了,不想了。他拿起手机瞄一眼工作讯息,还真来活了! --Raven,我这有人让帮忙降个热搜,价格打到了一千五百万,接不接? 怎么那么多人都要降热搜?他一大难得天才,一但干了这种事,传出去会被圈子里的人笑掉牙。至于昨天小公主的热搜,区区名誉,顺手而已。 Raven很难不双标,他蹙了眉,指尖轻快打下一行字,--太简单了,不接。 --Raven老大,别啊!他是我好朋友,您考虑考虑? 鸭舌帽被丢在一边,灰渐黑色的发丝没了遮挡,松搭在精致的眉眼,他不耐烦地问,--谁? --就那个挺火的盛亦,我好友,嘿嘿,改天介绍给你认识,演戏贼屌。 --......盛亦啊,他热搜我挂的,你找别人撤下试试? 过了十秒,对面精确卡在他耐心彻底消灭的边缘下,回覆几字。 --打扰了老大。我觉得他最近有点过气,热搜挂着也是应该的。(笑脸狗头jpg.) 傻冒贴图,蠢得没边。 Raven没在意,嘴里的薄荷口香糖没味了,他拿张纸吐掉。莫名其妙回忆起昨天的直播,游岑那最小的弟弟叫啥? 忘了,也无妨。 但他说人家小姑娘讨厌薄荷味。 一袋包装,还剩余四十几颗。他索然无味,干脆一包全丢了。 啧,下次要买什么口味好呢? 野莓? 还是莱姆? 52.为我 下午时分,稻田边,轮椅上的女孩病容孱弱,浏海被风吹得乱起,白丝披肩下,她的手在隐处死死拽着边缘,眼神光落寞,提不起精神。 “我要留下来。”她抬起小脸,看了看游纾,又侧过头,对目光放远的游岑说,“我还想留两天,两天后我才想回家。” 游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改主意,视线还停在游沐辞和女生互动那边。思绪转回,既然她说了,就没有不应的道理。 “好。” 游纾本来想留下来,可一通电话打来,让他说不了太多关照的话,急急忙忙离开鹿汀岛。游岑还有点时间陪她逛一圈风景。 他走在后头推着轮椅,说话间,眸瞳轻转,落在她黑色发梢上。 “婳婳,为什么想留在这了?” 早上给她的两个选择,没有思考也能猜到她的决定,原以为来这只是婳婳想见游沐辞跟他道别。 出乎意料地,她说她想再留两天。 为什么?不想回学校了?还想再玩几天?还是说,喜欢海岛? 游稚婳还在想刚刚那幕,苏语姐姐的手小巧精致,流苏手鍊轻轻摇坠,指尖抓皱了叁哥哥的衣角,身体彷彿失衡向他倾斜,那只手。 何其碍眼。 “乖乖。”游岑迟迟没有等来一贯清软的回应。他停下前进的速度,几步折返,蹲下在她身侧。平视的高度,手指轻轻捏起她脸颊肉,“不舒服是吗?” “没有。”游稚婳侧头蹭了蹭他张开的手心,温度烘着,病恹恹的情绪好了起来,“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哥哥问,婳婳为什么想留下来了?” 她垂下眼睫,对于想法,她很模糊概括,“不知道,可能是,还没有玩够。” 游岑没有太深思她的话,拨弄理好她肩前细软的发丝,“行吧,下次等哥哥有空了,多带你出来走走。” “好。” 夜晚将近,游稚婳一个人待在木屋里。大哥哥说,玩可以玩,但直播镜头不能照到自己。她是无所谓,本来就怕人多的地方,镜头晃在自己面前。有时候,她也会结巴,说不出话。 她百无聊赖,推着轮椅在这狭小房间滑滑停停。 莫名地,苏语那双手又出现在她脑海里。她托起腮,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他大声责骂的语气。 为什么? 唯独对她就这么糟糕? 想不通。 木屋上的吊灯白亮垂洒,光线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上。她静静呆坐在那,肩膀耷拉着,脸蛋毫无血色。进屋弄出的声响也没吵醒她。 这么一看,瘦小的身姿本就还未完全养好痊愈,现在,还多了病气的虚弱。 “怎么不跟大哥他们回家?”游沐辞走过去,捡好她半落的毯子。 游稚婳张口,一点话没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睫眶微红,指尖蜷着没有力气。她努力伸出手,指腹在他泛浅淡乌青的眼下轻擦过去。 “你哭了吗?” 哥哥,你整夜没睡的倦色是为我担心的吗? 还有,你眼角的湿光是为我忧心而哭的吗? 53.只有你一个人 y uzha i wx .c o m 游沐辞没应声,应该说,他连眼睛都不敢与她对视。 “哥哥,今天早上你凶我。” “你对其他人就不这样,你对我很凶。” 她软软的控诉声斥在耳旁,游沐辞听完一长串她那些虚有空泛的指控,觉得不可思议,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你就是做了!”她一下说了好多。苏语下午碰他,还有昨天给他夹菜。一大堆,说都说不完。 夹菜是有,但搂搂抱抱这个,游沐辞可不招,“我什么时候抱人家了?” “下午,苏语姐姐碰你了。你对别人跟我不一样!你不喜欢我。” 这句话带刺,钩在他心上,牵扯出涩痛。他笑容一时凝住,回想到午后片段。 当时他采收农作物,注意力却不在上面。热风袭滚,炎热磨不灭他牵挂的忧虑。他回来拍综艺不是本意,他知道他那几句话惹她不开心了。大哥跟他聊完,也摆明想让他滚回去拍摄,不要影响婳婳恢复。 他不想给婳婳那么大压力,纵使再多想留在医院,他也只能回鹿汀岛。 什么时候自己担心的话出口总是绕了弯,换了个意思。 他长到这么大,二十叁岁了,说话还是不着调,他之前不这样的。印象深刻的一次,还是在他五岁,跟亲生母亲挤在逼仄破小公寓的时候。 记忆里,母亲说话一直都是带着温婉,是独属江南音调,她哼歌好听,说故事也好听。开始变样的契机,距离久远,他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季,蝉声络绎。与之尖锐晦暗地,是母亲歇斯底里、近乎疯魔的模样。 这好像也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印象。 那几个月他过得不快乐,母亲整天哭得凄厉,他组织拼凑好久的安慰,在快唸完那刻。她说,你怎么不去死。 除了这句,她还说过,你就是没用的废物,勾不住父亲的废物。 他没见过父亲,他也不是贪心的小孩,其实,有妈妈就足够了。 小小少年不知道挫败,虽然他的安慰,得来的反馈全是母亲恶毒的诅咒,尽管话语破碎扭曲。可是一点都没关系,因为在她之前。 他也没有得过爱。 长大后这些年,因为工作,他的演技炉火纯青。其中缺点,他看的清楚。他的情绪像是与生俱来就坏掉似的,演员入戏太深的烦恼他没有,共情感也没有。 看待苏语这个人本身,他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无关紧要。婳婳开学第一天知道要綑绑cp上综艺时,他反感的,是身不由己的听从。 游沐辞静楞楞,沉在自己世界中。游稚婳眼眶蓄满水,推了下他肩膀,“你就是不喜欢我!” 她随时一点就炸,眼神倔强,唇抿得死紧。 “哥哥没有。”游沐辞和她一样的浅眸,不知所措地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拿纸垫在她眼下,“别哭了好不好?” “哥哥喜欢你。”记住网站不丢失:q uy us huw u.x yz 他的心跳,剧烈颤动。 所以,以至于,他在看见婳婳为他的回应伤心时,他的情绪也同样地,在为之前的自己,溃败瓦解。 “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她将毯子丢在地上,微弱的说话声忽长忽短,“不喜欢,不喜欢别人靠哥哥那么近。” “好讨厌,你会离开我。” “我没有其他人了,你还凶我。” “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好了。” 游沐辞指尖偏凉,轻摁住她的软唇,话语声止,他说。 “游婳婳,哥哥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双眼相对,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小手,不自觉,抓牢了些。 54.回家 他的眼神炽热直白,游稚婳率先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垂落头,纤细的脖子扭在一旁,“好吧,勉强相信......” “是吗?才勉强而已?” 游沐辞撩过她发丝盖住的耳廓,距离凑近,淡香钻进鼻腔,发散桔柑调。她在这方面迟钝木讷。 软唇轻碰,她没觉得不妥,轻抿着,看向他。 气氛静悄悄地。 “这样呢?有没有比较...”他斟酌着,“有说服力些?” “没有。” 蜻蜓点水,轻轻浅浅的温热陷进去。他复使低头,挑起她尖下巴,侧过头在她唇角留下热度。他们的气息掺进甜腻的蜜渍,悸动摇曳怦然。 她下唇软厚,他含住弹软,碾磨擦出红意。唇外一圈红透透,唇珠上的水光洇着肿痛。淡淡的难受在呼吸平顺后,发着热。 热潮残留的蒸气,晕晕乎乎。 她明白,喜欢的表达,不一定只能对自己这样做。她的占有欲在作祟,像对粉粉一样,朋友只能两个人。哥哥的亲吻,不能共享。 她细长微弯的睫毛半落下,问,“哥哥,你也会对苏语姐姐这样吗?” “没有过。” 戏里戏外,从来没有过。 游沐辞揉了她一下小脑袋,温声说,“别乱想了小公主,休息吧,有点晚了。” ...... 这两天,游稚婳没有出过木屋,吃饭问题都是游沐辞帮她解决,大家也不知道她在岛上,关心她的闻笙试探问过几句,在游沐辞口中确认无恙后,没再过多打探。 今天的直播间还是如同往常乌烟瘴气,当初开播前热度多高,多少人捧,现在就有多少人在骂。 盛亦的恋爱绯闻风波还没解决,关于婳婳的弹幕一天比一天少,现在几乎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这件事,也牵连到苏语。昨天她被经纪人骂了一顿,第一天开播她说了句自己是盛亦的小粉丝,被很多黑粉和不理智粉做成切片追着骂。 所以一早上,她都委靡不振。不过一看到游沐辞出来,她那些坏情绪很快一扫而空。 “封词!昨晚睡得好吗?” 游沐辞眼尾一掀,没搭理。 苏语尴尬一瞬,强撑着笑容,忍住难堪,“你不会还在生我昨晚的气吧。”她想拉住游沐辞的手臂,却被他不咸不淡地避了过去。 “别动手动脚。” 苏语怔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中。好在直播间还在吵盛亦的事,没人注意到他们。 两人暗暗拉扯间。 一辆黑车缓缓开来,停在镜头照不到的木屋旁。后座下来一人,运动套装,白色线条连贯在袖肩处。他一边下车,一边顺手将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下巴。修长的手指骨节明晰,青白瓷冷。他推了下鼻梁上那副眼镜,镜面下的眼睛,寡淡冷漠。 不只苏语,听见声响的大家都回过头去,以为有新嘉宾的参与。节目组导演早早收到讯息,摆下摄像头,让副导演走流程。 这边直播继续,他们炒热现场讨论任务签。不远处,导演快步过去,脸上的皱纹褶子挂起,堆满笑容。 “游先生,您放心。游总跟我说过,务必不能让游小小姐出现在镜头面前,这点我们都一直很小心。” 游纾黑发没有打理,遮落在额前,他冷淡瞥了一眼,随后朝那边拍摄地看去。 导演立马领会他的意思,猛点头,“我马上让他们走,游先生不用在意他们。” 游纾对这个回答还不算满意,收回视线,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现在!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导演满头大汗,连忙补了句,“游先生,您请自便。” “嗯。” 站在游纾身边的压力太大,导演喊着人群转场下一个点,为了节目效果,嘉宾个个带着眼罩离开增加笑点。 吵闹终于离自己远了。 游纾转侧手腕,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他几步走到木屋门前,叩响声音。 “婳婳,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 熟悉的瑾苑,熟悉的房间。才过去几天而已啊,她就好想好想这里所有的一切。 55.去个地方吧 时隔两个半月,她重新站上艾菲尔学院的红砖瓦块地上。咖啡色小皮鞋上有一小串珍珠点缀,白袜边圈绣绕上双层蕾丝,红绑带蝴蝶结缀在袜口的后边,自然垂着。 她轻踏上阶梯,蝴蝶结丝带一晃一晃。来之前,大哥哥说。在艾菲尔,她再也不会遇到段则锡了。 真开心。今天的高马尾是二哥哥帮她绑的,发圈有她喜欢的红丝绒绑带,跟她袜子的蝴蝶结同个颜色。 她开开心心走进教室,微风都溢着轻甜的味道。好心情在戊宣墨的喊声中,悄然瑟缩。 “稚婳!你回来了!” “宣墨。”游稚婳说完名,给她一个甜甜的笑,“好久不见。” “对!不过你好像变瘦了。”戊宣墨东瞧瞧西看看,还拉上几位姐妹看,“你们看是不是!脸变小了,手臂也变细了。” “好像是,稚婳,你都没在吃饭吗?” “你早餐吃了吗?我有带牛奶,你喝吗?” “我还有叁明治!你要吃吗?” 热络突然,游稚婳招架不住,摇摇头,嘴角抿出不好意思的弧度,“我在家吃过了,谢谢你们。” “行吧。”安静不超过叁秒,戊宣墨激动着声音,“你没来你不知道发生了两件大事!” 还没等游稚婳问,戊宣墨自顾自讲,“段则锡退学了!恭喜你稚婳!耶~” “这叫自食恶果。” “活该!谁让他这么欺负人!” “哇~”游稚婳捧场鼓掌两声。 “第二件事,我们学校又有转学生啦!” 游稚婳又重复‘哇’了声,拍手,像人机。 戊宣墨对她反应皱眉,不太满意,拉着她手臂,认真解释,“稚婳,你不清楚。我们学校是不允许有转校生突然转进校的。” “课程、资源都是一开始分配好的。学校里的阶层体系是叁年一贯制,所以说,新生的加入只会在高一涌进。涌进多少人,都是校方提前安排。”她说得很明白,末了,又加一句,“反正我从幼儿园在这里读起,就没见过转校生。” 游稚婳被她说得懵懵地,但还是缓缓颔首应和。 戊宣墨对她虽说不完全了解,但还是知道一点。这样子根本没听进去多少,也不多说,“中午一起吃饭。” “好呀!”一说到吃,游稚婳眼睛就发光。 一节课过去,隔壁同桌还没回来。今天一早她过来就没看见谈韫人。 不是应该回校了吗?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上课偷偷给戊宣墨递纸条,得来两句话。 --谈韫在导办,他参加比赛的分数出来了,一早就被蒋老师喊过去了。 --说到老师!!他让我跟你说,你到学校后记得过去找他一趟。我给忘了~ 游稚婳收起纸条,耐心等到下课。 办公室内,谈韫查出来的成绩还行,市里前叁能行。蒋老师简单说了两句鼓励的话,探讨错题,就松口放他回教室。 “报告。” 甜软的嗓线在冷清的办公室回荡,谈韫耳尖一动,拿纸笔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手心发紧,他视线灼灼紧黏在游稚婳身上,难以忽略。 他回校第一天还没进教室,关于她的事迹满天飞,能听到一点粗略。段则锡这人他不了解,只知道人家是高年级。他不理解游稚婳没来学校为什么跟段则锡有关。 一问之下才知道。 她被人强迫了。 当下他紧张得要命,想见她,可他又不知道她的电话,何谈联络问好。后面蒋老师再叁跟他保证同桌没事,他才淡了心思。 但淡能淡多少?他在课桌洞收到字条,上面是同桌歪扭的字体。 上面写着--桶知你!我要去放长假啦~ 通还写错字,字里行外冒着傻气,跟她一样。 哭笑不得,最后,他只能默认她一切安好。 “谈韫,谈韫。”蒋廷州喊了几次,谈韫都没有反应,目光黏在游稚婳身上。蒋廷州当然知道谈韫有多紧张人家,第一天没见到人还来办公室找他要联络电话。事关学生个资,他没办法透露,只好劝说人家没事。 蒋廷州叹了口气,拿谈韫没办法,转而问起游稚婳,“今天上课能适应吗?” “可以。” “课业赶不上可以来找老师。” “好,谢谢老师。” “行,快回教室吧,要打钟了。” “好,老师再见。”一问一答结束。游稚婳说完,走了几步,看人没跟上,歪头疑惑问谈韫,“同桌你不一起走吗?” “一起。” 声音是如此沙涩。 出了办公室,阳光暖烘烘地罩在她半边身子。她步伐轻快,头上的蝴蝶结轻晃,她蹦蹦跳跳转身问谈韫,脸上勾着笑,“比赛如何啦?我给你的纸条有看见吗?” “很好。看见了。” 他声音起伏淡淡,游稚婳看过去,笑意歛下问他,“你在不开心吗?” 她眼睛闪闪,表情认真。 他该说,对,还是,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只觉得心里烦闷,什么都没有回答。在快到教室前,伸手拉住她袖口。她被扯得脚步一止,回头,不懂他要做什么。 “去个地方吧。” 简短的,他说。 56.落难公主 灰暗的教室,要是谈韫没带她来,她都不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个教室。简单说,这是校方给谈韫的私人自习室,平时不会有人在这片走动,位置也很隐蔽。 教室里暗,不算太大,桌椅一套摆放在角落,连着两个大书柜还有一个移动式黑板。这些大体积占据自习室一半以上的空间,两人站在一边,虽不是紧贴着,但气息发散的轮廓还是扫着对方,一下下引起痒意。 游稚婳不适应,想去开灯,手举在半空,谈韫喊住她。 “别开灯。” “为什么呀?这里有点暗--” 语调未沾到地,谈韫双手扶住她肩膀,强有力的劲气锢住她。她一时不察,也挣扎不开,明媚的小脸满是不解。 “怎么了?” “婳婳。” 她还没听过他这样子叫过她。两个迭字,好亲暱。 “谈韫?”她软软说,“你是不舒服吗?” “不是。”谈韫长手揽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游稚婳身体一僵,他感受到了,非但没移开,还得寸进尺将唇靠近她脖颈处说话,“我是太久没见你。” “想公主了。” “什么意思......”她一怔,惊得合不拢嘴。 公主这两个字她只听哥哥们说,每次听了耳朵都微微发热,这次,她避之不及,耳朵在弱光照映下,在他面前,一寸寸染红。 “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他故意又重复那两字,重重呢喃,“公主。” “你别这样。”她歪过身侧,急急忙去捂住他的唇,细软的平眉蹙下,“不好听。” 掌下的软唇轻翘,他轻沉眼睛,头凑近,“真不喜欢听?” “不......不......喜欢...” 她无所适从,炸毛一般,话语含糊断续。 谈韫根本不像记忆中的人,他该是谦虚有礼,遇到不会解题的同学他能一道道慢慢讲,他不会发脾气,也不会做这么冒犯人的事。 “公主又在走神了。” 他想,她真的是公主。第一面女孩穿着白纱裙,安静懵懂的表情在一群人态度活跃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第二面女孩穿着校制服裙,背脊挺直,神情里却是畏怯迷茫。 她像是怕人多的环境,也不跟同龄人搭讪一起玩。连自己开口说话,她都得先吓一跳,再温吞吞对上他的眼。 真的是落难公主。 他又想到那颗她遗落在环际酒店的白润珍珠,没忍住笑。 逃难公主,这称呼真适合她。 段则锡又是怎么敢这么对她的?他说话都不敢大声,跟她讲题唯恐自己急促的语气让她胡思乱想,心思耐着,说话低声下气。 就怕吓到人家。 “游稚婳。” 他声音热气洒在掌心,她思索几秒,松开手。可他却不依了,比她大几倍的手掌包裹住,他把手放唇边,说话间,若有似无地含住她的指头。 温热比刚才潮涌,她松不开。 “谈韫,你怪怪的。” 他想,那是他藏的好。 谈韫弯下腰,也跟她靠得近,两人对视,他能清楚看见她通透琥珀眸中润出的紧张。 “公主。” “或许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谈韫想,他好有礼貌,他跟段则锡可不一样,冒犯前,他有问公主的意愿。 “你......什么意思?” 谈韫又凑近几分,这次,他的眼睛充满澈泽,浅笑荡漾,“我该说公主心善还是脑子笨呢?” “第一句不拒绝,以后要拒绝,就难了啊。” 话完,她都还没来得及深思,唇下传来轻疼,她眸孔睁晃,扣牢的手指被借挡在他们唇间,压下来的力度陷在软缝,他勾过来的湿润,除了缠绕她的唇,还蔓延指尖到整身。 酥酥麻麻地。 === 给大家回忆一下,谈韫给婳婳的称呼在第二十二章就出现了。 --谈韫没什么好说的,从铅笔盒拿出一颗小东西,“珍珠,一位小公主逃难掉落的。” 好看吗?我觉得我写得挺有感觉的。 57.约会 湿湿黏黏的亲吻声混在耳旁边,她的手指被激烈勾了去,不知道是被谁的舌头缠住,口水倾下,指根湿漉。 她迷迷糊糊掀开眼,水雾晕在眸底,掠夺的氧气悉数乱去,脑袋晕着,抵在他胸膛前的手臂渐渐消停反抗。 公主就是心善。 谈韫后掐她的腰,身体压下伏低,将重力压在她身上,越扛不住,她就后退几步,直到被压在墙角,动弹不得。 心善又笨。 他轻笑,舌头舔舐他咬过的地方,滑腻的水渍香甜诱人,他没忍着,舌尖撬开她唇瓣挑进去勾舔。 “唔......呼...” 剩一点能汲取呼气的口腔被填满,她哼哼两声,身体乏力,瘫软在他身上。 谈韫掐着度,最后一次咬着她唇角,头侧个弧度,亲在她早已湿得不成样的指尖上。 “讨厌吗?” 没等到她反应,发现她一动不动看着他,那样子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 “抱歉,没跟你告白就做这么无理的事。” 告白? 她心里微动,下一秒就听到同桌清泉明亮的声音说,“明天周末,还请公主赏脸跟我约会。” 回到瑾苑,她浑浑噩噩,不明白她到底哪点让同桌喜欢。亲吻,不是喜欢才会有的动作吗?告白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理解。 游岑今天接她回来,至从上个月出差完,这几周他都在家里办公。看游稚婳心思明显飘远,主动牵住她,“婳婳在想什么?” 这时,她手机传来震响,她一看,是谈韫发来的讯息。 [谈韫]:明天早上十点,在珑乐市广场见吧,会太早吗?可是我想早点见你。 游岑好奇她看手机看半天在想什么,视线转过去。作贼心虚般,她把手机藏在身后,回着笑,“哥哥,我明天要出门玩。” “想去哪?” 游岑以为她是邀请自己,结果她下一句堵回他所有话,“跟朋友去市广场。” “哪个朋友,没听你说过。” “学校的朋友。” 他还想问安不安全?几点结束?朋友叫什么名字? 但一看到游稚婳眼中的试探和不确定,收回心思,揉了揉她的脑袋,“几点,哥哥载你去。” “十点。”她乖乖去抱游岑,“谢谢哥哥。” “不客气。” 等晚上八点游纾回来,游岑跟他说了这件事。游纾听后,哪里奇怪也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这还是婳婳第一次说要跟朋友出去玩。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班上女同学组织的活动。 上楼后,游纾敲响她的门。她从来不设防,门也没锁,直接喊可以进。 “婳婳。” “二哥哥!”游稚婳正在写今天留的课后作业,她哒哒过去,一头栽进游纾怀里,“你好久没回来了。” “嗯,明天要跟哥哥出门玩吗?” 明天吗? “好啊!”游稚婳一时兴奋,但细想过后,又瘪起嘴,“可是我明天跟朋友约好了。” 游纾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逗她,佯装可惜,“那好吧,我们约明天晚餐怎么样?” “好。” “你们明天几点结束?哥哥去载你。” 游稚婳回想那通讯息,上面好像没提到,“不知道。” “下午五点怎么样?” “好。” 58.胸针 珑乐市广场,人来人往。今天气温降低,十五度左右。谈韫穿着半截牛仔夹克,里面搭着灰棉质帽衣,做旧版直筒裤。 手机上摊着的讯息是她前几秒传的,说她到了。 谈韫收起手机,站定在人潮穿梭的是广场入口间。阳光从高楼间洒落,柔和光晕铺在他肩上,身影在地上拉得细长。 谈韫身高不矮,接近一米八,牛仔外套拉宽他的肩,腰处用皮带松绑着,身形修长完全的倒叁角形,十分醒目。 路过的人好几个都在偷偷瞄他。他无所察觉,目光沉静扫过广场,最终,定格在长发披肩,拿着小洋伞的女孩。 谈韫被她的荒谬惹笑,今天温度清凉,拿个小洋伞,怕热? 游稚婳穿了件小黑裙,裙身贴合,布料柔质。肩袖处绣蕾丝小花,线迹繁琐,在光下衬得矜贵千金。领口一排白色钮扣落至胸前,长袖口收束成微微蓬袖,蓬松轮廓让她的手腕纤细,似乎一碰就折。 她举着洋伞,好奇地左顾右盼。 其实她不是好奇,只是没什么安全感,左顾右盼是想快点找到谈韫。她第一次站在这么人多的地方,没有人陪着。 “婳婳。” 她对声音敏感,人声纷纷扰扰,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放大数十倍,她蓦地转过头,第一眼就看见谈韫。 “谈韫!”她唤,抿出笑,快步跑过去,“你好!” 裙摆轻盈晃动,蕾丝花绽放明媚。 这是什么开头,谈韫回她一句,“你好。”而后接过她的伞,向她倾斜,“会热?” 她上个月从鹿汀岛回来,休养好久,这次过敏让她身体变得很差,晒了下太阳皮肤就会长红疹。 “不是,哥哥让我撑着的,他说中午会热,撑伞才不会让皮肤过敏。”人太多,她又往谈韫身边稍稍过去一点,看着周围,迫不及待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去喂鸽子。” 珑乐市广场中心处有一座欧式石雕神像大喷泉,泉池圆形,中央立着一座天使雕像,手捧水罐,清澈冰凉的透水从罐口淙淙流下,轻溅出水珠。 喷泉这里聚了不少人,小孩在旁边玩闹。白鸽扑棱翅膀,白羽翩翩,有的落在泉池上,有的停在地上啄食,羽毛反出浅亮的柔光。 “你要试试看吗?不用怕,我在这。” 谈韫掰碎面包块倒在她手上,他的掌心一并拖着她,向高空举起。很快有一、两只不怕人的白鸽停在她手腕。 “谈韫......我怕...”她惊呼小声,怕吓到鸽子,肩膀收紧,“怎,怎么办?” 他声音温和,俯下身,单手环住她的肩膀,带进怀里,胸膛顺势罩着她,两人贴得极近,气息朦胧交织。 “别怕,张开手。” 鸽子脚爪紧扣着她,头向前点,啄食她手心的面包屑。 “哇,牠吃了!” “嗯,是。”谈韫笑着,“好玩吗?” “好玩。” 掌心的面包屑没了,鸽子一只两只接着飞走,羽毛掠过她肌肤与耳侧,留下微微挠痒的气流。 游稚婳拍了拍手心,“还有点痒。” “这里还有,要不要自己试试看?”谈韫直起身,掏出手机,“我帮公主纪录。” 他点开录影模式,将镜头对准她,明亮的五官在画面中放大,瞳仁羞怯澈静,她微仰着头,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动,从袋子中拿出点细屑,在谈韫的注视下,慢慢摊开手。 鸽子一拥而上,她惊得后退,被谈韫及时揽住。手上的碎面包被她抖落在地,恍惚中,她听见谈韫说了声。 “公主是胆小鬼啊。” 最后那袋没喂完的面包丢给附近的小孩,他们去附近的冰淇淋摊贩排队。 “想吃什么口味的?” 焦糖布丁的好像不错,但提拉米苏口味也想吃。她思来想去也没得出答案。 谈韫换了种问法,“你想要哪几种口味?” “焦糖布丁和提拉米苏。” “好。” 游稚婳不懂他的好是什么意思,哥哥从来不让她多吃,难道她可以一次吃两根吗?想到这,她开心的看他。 “想多了,你不能吃太多,另一根只能让你尝尝味道。” 喔。 游稚婳感觉自己被耍了,排完队拿完冰淇淋,她的嘴角都还是向下。 “你先吃,不想吃的给我。” 她舔了舔手上的提拉米苏,甜腻腻的巧克力在舌尖化开,饼干碎沙沙脆脆。 好好吃! 谈韫递过来焦糖布丁,圆顶上层炙烤出焦糖色,边缘泛着金黄糖色。她小心翼翼咬一口,奶味绵密,焦糖微苦。 这个也好吃! 她一时选不出来,就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他。 谈韫被她看的毫无原则,松口,“只能吃一半。” 吃一半也好,总比另一根只能舔一小口。 两人沿着广场边缘走,她吃着冰淇淋,跟着他的步子走。两人倒映的影子如影随行,谈韫一边看着阳光有没有照到她,一边看她冰淇淋有没有滴到裙襬上。 一人喊声在旁边拦住他们去路。 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 年轻女人挥了挥手,黑色衣上有颜料的色彩,脚边摆着画板袋。 “可以让我画你们一张吗?不收费的,我只是想做个练习,看见你们小情侣,就想帮你们画下来。” 游稚婳愣了愣,下意识往谈韫身后靠了一点。 谈韫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心软软地,抬头问那女画家,“我们可以先看你画过的吗?” 对方爽快,把袋子打开,抽出几张速写画板。一张是一对坐在旋转木马前的情侣,男生高高瘦瘦,女生头发松松绑着马尾,脸颊画得红扑扑。还有一张是一对老夫妻牵手坐在长椅上,画风温馨像童话故事。 游稚婳眼睛亮了,指着画,“好看!” “我们画,要我们怎么做?” 女画家露出微笑,指了旁边一处阴影处,“可以坐那边,我画你们自然互动的样子,不用刻意摆动作,大约叁十分钟就好。” 老梧桐树下的长椅,光影错落。 谈韫没多说话,只默默剥开冰淇淋上化掉的一圈纸包,递给她,说,“吃慢点,别滴下来。” 游稚婳点点头,坐得端正认真吃,余光却总往女画家的画板方向瞄。 谈韫看她这样,微微侧头,靠近些说,“现在刚好可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她疑惑回看他。 “今天开心吗?” “开心。” “那谈个恋爱好不好?”谈韫在兜口里拿出礼物,盒子是奶白色绒布,磁吸扣打开,鸽子样式的胸针躺在正中央。 白鸽侧头站立,线条小巧流畅,一点淡粉珠光漆在翅膀尖端,整个鸽子亮晶晶闪着烁光。 谈韫把胸针拿出来,帮她别上,“这是纯银的,不用怕水。” 他能力不足,买满钻还不够钱。不过未来还是会有一天,他能给她所有想要的。 女画师在远边看着,手下动作不停,线稿即将成形。那画面,就定格现在。时间在他们身边静静流淌,谈韫不着急她的回答,但她一直不开口,只低头碰了碰胸针。 “公主,是生是死都要给个答案啊。” 忽地,游稚婳抬手在他唇边压住轻碰,脸靠近,隔着食指,唇贴唇。 她轻说,“公主说,可以。” 59.挂电话(微H) 那张画,被谈韫收着。本来游稚婳也想要留着,可看到谈韫爱不忍释,就不跟他抢啦。时间接近五点,她看手机已经有游纾打给她的未接来电纪录。 “怎么了?” 游稚婳磨磨蹭蹭走几步,“哥哥要来接我了。” “不想回家?” 谈韫戳重她的心思,她又一副委屈样,“没有。” “明天出来怎么样?”谈韫揉了揉她脸颊,用手指强行上扬她的唇,“别不高兴啦,我们明天去看电影。” 看电影也好,灰蒙蒙的很有安全感。 电话又再一次响起来,游稚婳没漏接,软声软气,“二哥哥。” “我看见你了。” 她听完,不由自主放远视线。墨色的跑车打着双闪,他降下车窗,目光冷冷,他动唇,手机跟着传来他的声音。 “玩不够?还不快过来。” 游稚婳眨眨眼,有些胆怯,“二哥哥。” “游稚婳。” 完了,她好像完了。 “怎么了?”一边谈韫问她,游纾那边也听到了。 游纾冷笑,淡淡说了句,“让他听电话。” 慌忙失措中,游稚婳挂断电话然后急急忙朝游纾的车子跑过去,对谈韫丢下一句,“明,明天见。” 怕游稚婳受骂,谈韫想追上去。但开门关门一通操作流贯,她坐稳后,车子踩了油门奔驰在道路中。 明天见,大概是有点难。 车内,气氛怪异,游稚婳不敢开口。片刻,游纾出声问她。 “他是谁?” “他叫谈韫。” 两句话,就这样落下。游纾没有再回覆,车速也慢慢降下来,停在路边。 “坐过来。” 游稚婳乖乖摁开安全带,脱下小皮鞋,翻身去驾驶座,稳稳坐在他腿上。游纾拿开眼镜,桃花眼寒意冷淡。 她有点吓到,手指捏着他衣袖,“二哥哥,不要这样。” 游纾深口呼吸,“他碰你哪儿了?” 她不懂什么意思,歪过头。 “牵你手了?”游纾说完就去扣她五指,见她说没有,又问,“抱你腰了?” “没有。” 手臂环着她,他手在贴着她腰线上轻轻摩娑,“最好什么都没有。” “哥哥......” “胆子大了,都敢挂哥哥的电话。”他咬牙切齿,在她下巴不轻不重咬了口。 “对,对不起。” 他有多久没听过这句话,脑子昏涨,他手在后面拉开她连身裙的拉鍊。 “你晚点再道歉也不迟。” 他又啃又咬,气急了温柔的动作也显得粗暴,不过再气,他也不会让她疼。 打底衣扯下,她被抵在方向盘上,胸前轻拱,软韧的红蕊尖在哥哥口中吞吐吸吮。 “啊哈......哥哥...” 软胸似是长大几分,指印掐在上面,艳红亮丽。乳尖弹糯,他咬了好几口,感觉不够,舌面蹭着将粉尖吮成嫣红色。 她泣音薄弱,手指一根根插在游纾发梢上,他舔重了,手指就微微发力拢住。 游纾手往下摸到臀缝间,指尖沿着细缝左右磨碾进,小肉豆被顶着,酸涩感冲击而下,她身体一软,力气尽失。 “哈......哥哥,不要......” 60.道具play 他的手心接着垂滴的黏水,低头去看,裤头都湿了。 “宝宝自己选,要哪个颜色的?” 他长臂一伸从副驾驶的手套箱拿出几个小玩具,红的紫的蓝的都有,前几日刚买不久,还没试过,这次刚好正巧。 “宝宝想要什么颜色的?”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椭圆形小球连着线,一端接着看起来像遥控器的东西。泣声渐小,她正对着游纾,脸蛋去贴他,“哥哥,这是什么?” “小玩具,会让宝宝舒服的玩具,要不要玩?” 她不懂,随便指了蓝色,“这个。” “真乖,腿张开点。” 游纾褪下她那件湿透的内裤,手指扒开软乎的贝唇,指背轻轻滑挑,摸的一手湿润。 “宝宝,骚水都乱流。”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游纾捏着跳蛋,硅胶面顶着敏感处,他卡进去,慢条斯理问,“宝宝就是很骚啊,水都快淹车里了。” “......哈...为什么玩具...要塞进去......” 她不知,咬着指骨想起身。 “别乱动,会舒服的。” “不...不会......二哥哥,我错了......不要弄...” 她哭得可怜,手指都咬红了,游纾拿开她的手,把自己大拇指塞进去,“咬哥哥的。” 指腹在齿腔搅弄,带出口水,亮丽的红唇水淋淋地,跟身下的潮湿一模一样。 “腿再张开点,宝宝的骚逼太小了,不好塞。” “哥哥,不...不要再这么说了......不要唔...” “不要说什么?”游纾将跳蛋带上带下,捻擦出来的水浸渍喷下,他盯着那处,喉咙干涩,“哥哥明明是实话实说。” “不像宝宝,这么骚还说着不要。” 大指在口中压着她舌头,说话的字语含糊,出口的吟调也被尽数打乱。她又扭又躲,身子软趴趴贴着他,还不乖。 “宝宝。” “把玩具吃下去才乖。” “不要,我,我含不下去......哈...” 她小脸粉红,边摇头边钻进他怀里。 “含不进去吗?宝宝发骚都这么可爱。” 他眉一拧,捏着她柔软的阴阜搓弄。 “你会这样跟他撒娇吗?” 他冷不丁来这一句,她没反应过来,穴口突然被顶进异物,她轻泣,手抵着他。 “宝宝会吗?” 她还是没开口,还沉浸在刚刚的胀烈感。 游纾摸了摸她微湿的鬓角,另一手摸到遥控器,毫不犹豫开启中档。跳动的小球在媚肉中颤晃,她下体一激,夹了好几下,没受住。 “啊哈......哥哥...不要...拿出去......啊,快拿...拿出去......”她想拿开,穴口大敞,透稠滑液一股股腻出。 “会不会?”游纾箍住她的手腕,将档次又提升小半档,“回答了再调小。” 她鼻音软软,眼泪一颗颗往外蹦,“不...不会......快,快拿走......哈啊...” “不舒服吗?宝宝看起来玩得挺欢的,跟今天一样,玩得都不想回家了。” 软嫩的穴肉急着攀含跳蛋,她小手抓着游纾的衣面,缩成一团哭泣,“不...不要,呜呜呜...啊哈...哥哥,不要了......我错了...” “错哪了?” 她彷彿自己泡在水中,袭来拍卷她的海浪一下比一下高涨,话都听不清了,视线也模糊了。 “不...不要......” “知道错哪了吗?” 她不知道,无辜委屈去看他,“哥哥...呜呜呜......” 游纾低下头,唇去碰她的泪珠,“乖宝宝,下次不要再去了好吗?” “不,不去了......哥哥,不要......我害怕,啊哈...” 她水嫩的屄肉贴着他裤面,湿热洇聚染湿一大片,隔着布料,他能清楚感觉她体内的抽颤和温度,指尖挑开软肉,摸着藏匿在里头的小蒂珠,拉出来磨着。 “恩哈......不要,好胀哥哥...” 肿珠子被玩弄泛出酸意,她气息娇细,喘得他心口难耐。 “宝宝下次再犯怎么办?”他搂着她,咬着她肩膀,舌头滑过钝疼,声音闷出,“再犯,哥哥就用棍子惩罚你,好不好?” 她还是不答,一个劲缩着发抖,游纾指尖捏起她脸颊肉,“宝宝,要回答哥哥。” “二哥哥......不要罚我...” 大掌由着曲线摸到她锁骨,“哥哥怎么舍得罚你。” 游纾开回小档,穴内的跳动虽然慢下来,可湿黏的感受还是消不下去。她捱着难受,拢起双腿,在他膝上缓慢滑蹭屄肉,试图减缓燥热。 “我错了...哥哥......” “婳婳。”游纾抬起她下巴,看着满是泪痕的小脸,他说不出重话,叹了口气,吻轻轻印上她唇边,放柔声音,“不要再跟他单独出门了。” === 为了不影响观感,我把H都写完了。二哥大概是气到了,骚话连篇...... *抽奖期间的留言不会回覆,如果回覆了,就是代表中奖啦~ *大家在五月二十一日晚上六点,可以准时看自己的留言有没有被回覆。当晚更新也会在作话公布中奖ID,后续领红包会有格式给大家照抄,宝宝们直接复制填上,贴在留言区就可以啦~ 这两条是后面加上的,我怕宝宝们没看到,底下留言不是故意不回的! 看到大家的留言,心软软的~ 等抽奖过后我再跟大家好好唠一下,爱你们~ 61.初经 黑裙的料子出了几道摺乱,游纾一点点抚平,动作缓慢,余光扫见亮闪闪的胸针,怔了一下。 “谁给你买的?” 他手指点了几下,瞳孔对上她。 游稚婳平时的穿衣配饰都是经过他眼的,什么适合什么精致他通通买下不管昂贵。手中这枚胸针,制作精良,但比起他买的,也算劣质。 游纾自己不会给她买,大哥应该也不会给她买这种东西,游沐辞倒有些可能。 游稚婳听他声音,躲了下眼神,很快垂下睫毛,手心捏得紧紧,“谈韫买的,我觉得很好看。” “好看?” 游纾捏开针,小心翼翼将胸针从裙上拿走,细致的面料上已经留下不小的针孔。他摊开手,打量一眼胸针,又看她价值不菲的衣裙,温柔地笑出声。 “宝宝你看,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就该搭更精致的小配饰。这样的饰品,我们以后不要再戴了,好不好?” 她咬着嘴巴,在他目光下,默默点头。 游纾看她听话,脸上也多了笑意,“你看,这件衣服都坏了,所以,不要什么东西都往身上戴好吗?” “你要是真的喜欢,哥哥明天陪你去挑。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钻石也好,黄金也行,要实在没有喜欢的,哥哥请人给你定制几款,你慢慢挑,没人会跟你撞款。” 她轻轻摇头,“可是,这个就很好啊。” 她的反驳,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沉了一下。 游纾没开口,手指落在车门边那排控制键,指节屈起,不自觉敲了敲。沉闷声响,让她怯意横生,看向他。 “嗯...我们婳婳喜欢那就是最好的。”游纾虽然这么说着,但那胸针丝毫没有要给她重新戴上的意思,随手丢在一边后座皮椅上,“我们去吃饭吧,宝宝想吃什么?” “好吃的。”游稚婳看着胸针,盯了好几秒,也没有去拿,慢慢回到副驾驶上坐好系安全带。 饭后,车子开回瑾苑名邸。 窗外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向车道两边延伸,光晕被车速打散。她头靠着窗,光线一闪闪划过,低垂眉眼,遮住倦态。 车子很快停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时,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眼后座那枚发闪的银制胸针。 她没去理会,低下头往里走,快进门想到明天和谈韫约好的电影。她现在根本想不出藉口跟谈韫撒谎,也不想搬哥哥出来拒绝明天的约会。 直到后半夜。 纱窗帘卷动撩起,凉风透进卧室。床上的女孩缩在软被里闷哼不止,冷汗流的衣领都湿了,鬓发都黏湿几缕。她费劲张开眼,肚子下坠的疼痛感一阵阵地,整个人失了气力。 眼前模糊,她想起电话来。 手慢慢摸向床头柜,指尖一次次地撑在木桌边角,终于勾到电话线圈,她一个没握住,话筒滑脱掉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声响。 她没力气捡,凭着记忆按了一串数字。 是游纾的。 嘟...嘟噜噜...... 电话几乎在第一秒就被接起。 “......婳婳?” 对面传来他刚醒的微哑声,“宝宝,怎么了?” 话筒离得远,游稚婳没听到,也不知道有没有接通,“二......哥哥...” 她好疼啊,感觉随时都能昏过去,四肢像散架般,软沉沉地。 “哥哥......” 热泪一滴滑过鼻梁,染湿鼻尖侧的小痣。 好疼......好疼...... 婳婳那边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游纾瞬间清醒,他鞋子都忘了穿,上楼进她房里,推开门,应声灯亮了一下,他脸色彻底沉下去。 一整晚,瑾苑的灯没有熄过。 游岑快到清早才回来,一进屋,一楼大厅坐着几个家庭医生。他心跳慢半拍,视线扫过室内。 “大少爷。”佣人脚步轻声地过来,熟练替他解下外套。 “游纾病了?”游岑一夜未眠,只想上去躺着休息,随口一问,“他还好吗?” 佣人给他递上水,摇头,“不是,是小小姐。” “婳婳?”游岑没接水,压着眉松了松领带,“我上去看她,你忙你的。” “好的少爷。” 房间门没有上锁,门转就开。晨光柔白的光束打在她床沿,游纾趴睡在她床边,薄毛毯搭在他背上。 游岑轻手轻脚进门,还是吵醒游纾。 “怎么了?” “初经。”游纾习惯性去摸她额头体温,见退了点,松下口气,“医生说她第一次初潮,体质虚弱,才会痛成这样。” 指腹轻擦她额角的细汗,游纾继续说,“她药吃了,也打完一针,医生说睡一会就好了。” 62.来路不明 w a1t c.c om 月经来势汹汹,游稚婳措手不及。 那晚她本来只是觉得肚子闷闷的,以为吃坏了什么东西,想着撑一撑就过去了。后来的事她记不太清了。记得打电话的手指都在抖,话筒掉到地上都没力气捡,耳朵嗡嗡响着,只剩拨通二哥哥电话时那点微弱的本能。 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汗一下子从脊背冒出,四肢发软,眼前直发黑 后面应该晕过去了,她没有什么记忆。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游稚婳才稍微恢复过来。 她怕冷,窝在被子里觉得下腹隐隐作痛,腰肢也很酸,压根没有多余的体力下床。这几天游纾偶尔会进来陪她聊聊天,游岑也会,但大多时间都是在旁边处理公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解闷。 手边简讯音作响,谈韫的讯息从她手机上跳出来,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她,打电话过去她都挂断。 本来他都要问她家里地址,但游稚婳每次都会拍张照片让他别担心,发简讯安抚他。 这次他也是惯例去问她什么时后来上课,房间里没人,她光明正大滑开手机。 [谈韫]: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我买了你上次喜欢的那家奶冻,想拿给你。 奶冻她记得。某天下课后戊宣墨拉她去吃的一家甜品铺,小小的铺子,藏在转角。她觉得好吃,一连几周都吃它,应该是被他记在心里了。 她看着萤幕上的字,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将真实情况这件事告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这个。 反正当他问的时候,她只说发烧生病了,去不了学校。 想了想,最后她打字回覆几句话。 坐在教室里的谈韫偷用着手机,置顶跳出简讯,是她传的—— [公主大人]:明天回学校,奶冻不能放太久,你先吃吧。 明天,明天好久。他好像等不了,想快点见到她 下午六点,天光渐暗。游稚婳待在房间,一条薄毯盖在膝上,手里的书翻没几页,注意力被一通电话打断。大哥在旁边打电脑,袖口微卷,很认真。她看了眼熟悉的备注名,又心虚般地瞄一眼游岑,咬着唇不知所措。 电话铃声是她选好久的慢铃声,他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的电话,看婳婳傻着不接,他问,“怎么了?谁打的?” “不,不知道。”记住网站不丢失:qyh hs.c om 她语无伦次,手忙脚乱摁断电话,可那来电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停掉没几秒又再度响起。 “怎么不接?” “我我” 游岑担心她受了什么委屈,手一捞,那只粉白色手机瞬间在他手里。游岑干脆接通放在耳边,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对面第一句就先让游岑蹙下眉心。 “婳婳,我在你家门口。” 是个少年的声音,干净、声音里带着的关切,似乎有点踰矩。 游岑神色不动地拿开手机,看眼备注,按下免提,随手放在一边,“婳婳,你自己跟他说。” 游稚婳心慌,眼睫直抖,硬着头皮讲电话,“谈韫,我在。” 对面的吵杂声静下来,谈韫听见她的声音,眉梢都上笑意,“我找蒋老师要你家住址,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给你带你喜欢的奶冻。” “我,我现在不吃你自己吃吧。”她小声说,声音闷得像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谈韫愣了一下,“你不舒服还没好吗?还是你哥不让你出来?” 游稚婳猛地抬头看着游岑。 他正看她,眼神平静如水,笔电早就盖下放在一旁,看得她心底无措。 “婳婳?”电话那端又传来少年的声音,还带点试探的焦急。 游稚婳咬了咬唇,“不是,是我真的不想吃了你别站太久,快回去吧。” 谈韫不开口了,好像察觉出什么一样,语气败下来,“那我东西放在门卫这里。你有力气就自己下来拿,没力气的话就等你想吃再说。” “嗯。” “那我不吵你休息了。明天见。” 通话结束的那一刻,空气像是瞬间凝住。 游稚婳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游岑,对方手肘搭着椅子扶手,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敲着自己膝头,并不出声,但也没笑。 游稚婳低下头,声音细若蚊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他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他真的只是想送东西,不是——” “不是什么?”他忽然开口,打断她。 她噤声,眼圈慢慢红了,指尖绞着薄毯,不敢反驳半句。 他侧头叹了口气,语气缓下来一些,“我没说你半句话。” 她咬住唇瓣,眼泪终于掉下来。 他沉默地看着她几秒,最终起身拿了张纸巾替她擦眼角的泪花。 “不哭了乖乖。” “哥哥不要凶我,不要这个语气。”她小声难过说了出来。 “抱歉。”游岑抱住她,安抚她的小脾气,“不要难过了,晚上哥哥给你泡红糖牛乳。” “奶冻就别吃了,来路不明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垂着眼,在她蓬松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再休息会儿吧,哥哥下楼丢些垃圾。” 63.流浪狗 等经期完全过去,也过了一周,大考跟着来临。 她进度跟不上,每天都丧着一张小脸做题。谈韫见她这样说过要帮她补课,但他工作时间总排不开他甚至还动过辞职的念头,但医院还有他的父亲需要大笔大笔钱做透析。 每个月都要投两万多块钱进去,跟个吞钱的黑洞一样,填都填不满。 好在他成绩优秀,艾菲尔给他的奖学金每学期十万块钱,各种比赛、凌晨夜班打工留下来的钱也能撑起费用。但手头上多余的只能存点,工作是不能丢的,帮婳婳补课的计画也落了下来。 一直到考试周,她只复习谈韫做的笔记,晚上接受游纾的辅导。游纾以前成绩就好,他捡起游稚婳帮她画重点压考题得心应手。考试当天,起码她字都认全了,文科没什么问题,数理科就有点棘手。 两天考完一放学,戊宣墨就和她好姐妹拉着游稚婳,说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这几天谈韫交完卷就提前走,只在讯息上跟她说一声,要去上班了。 她兴致不高,不过不扫兴还是跟着一起去。 夜序 NOCTURNE。 是一间高级会员制KTV,整栋建筑位于珑京市中心,玻璃塔楼黑色幕墙,只有在夜晚才会绽放绚烂光芒。 游稚婳第一次来,脚下的地板是抛光石材,倒映天花板的琉光炫影,空气瀰漫淡淡的干燥花气香氛。 光影交错的层次感,柔和的紫与琥珀光晕自天顶倾泻,照亮她微仰起的侧脸,勾勒出鲜明温柔的眉眼。刚走进去没多久,就有侍应生穿着全黑制服迎上来。 “欢迎NOCTURNE,请问几位贵宾?” “我们六位,会员卡B4420。” 每张会员卡编号格式码都是[字母+四位数字],前面字母代表包厢代号--A到Z,共二十六字母,后面数字代表会员排序。目前NOCTURNE的会员高达最末尾Z9999,一卡难求。 拥有会员卡不是一件简单事,NOCTURNE内部审核严格,熟人引荐除外,办法不多。 几人跟着侍应生到B区包厢,包厢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间半弧形构造空间,紫绒色沙发围成一个半圆,中央是透明玻璃圆桌,墙角还投影出灯光视觉动画,气氛慵懒高级。 戊宣墨让招牌特色菜全上一遍,还没成年,会员卡还是她爸的,可以看到消费明细,她不敢点酒,就叫两大瓶玻璃罐装的果汁气泡。 一群人开始翻歌单,迫不及待开了第一首热场歌曲,劲爆的鼓点音乐充斥包厢内。游稚婳还没跟哥哥报平安,想去打个电话,这里太吵了,她转头跟还在点菜的戊宣墨说一声。 戊宣墨听完,不太放心,“这层楼很大,我怕你迷路,我等等跟你去。” 游稚婳能自己做的事不麻烦别人,她摇头,“不用啦,我刚刚来的时候有看见阳台,我打完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行吧,你要是没回来我去找你。” “好。” 离开包厢,她揉了揉耳朵,还是不怎么习惯吵闹喧笑的环境。走道最底有一处阳台,她正想拨通电话,余光看见远处有个人特别像谈韫的身影。 她定睛几秒,最后确认自己没看错。 谈韫穿着侍应生规定的制服送包厢餐点,A区还有最后一间要送,他推着餐车,车上有两层银色盖子的精致餐盘。侧头看单据,目光安静,眉目间没什么表情。 在他转身推车离开的瞬间,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细软迟疑的声音。 “谈韫?” 他脚步顿住了,回过头。 灯光柔和撒在她脸庞,几步距离开外,她拿着手机,看清是他,兴冲冲地。 “婳婳,怎么在这?” “跟宣墨他们一起来玩。”她跑近几步,指尖捏起他制服两边,“你说打工就是来这里?” “嗯,这里工资高。” 游稚婳目光微转,小撑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谈韫时间不多,他碰了碰她脸颊,“快去玩吧,我去工作了。” 游稚婳脚黏在原地,丢下谈韫这种感觉不好,眼睛酸涩,心胀胀的。她知道谈韫缺钱,第一次见他,他也是在打工。 她出去小钱包和手机一向不离身,现在好似想到什么,动作急乱地从钱包拿出一张卡,抓着他衣角,给出那张卡,“你还缺多少钱啊?”她傻傻地说,“都给你。” 卡片在她手心闪着金色光源,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里晃过几种情绪,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几米之外传来清朗地笑声。两人都是一怔。 路锦衍说话轻慢带着宽容戏谑,感叹道,“原来我们小婳婳是慈善家啊,这不比你资本家好?一个敛财一个散财。” 声音打破沉静。 游稚婳急忙松开抓谈韫衣角的手,看见来人,支吾其词,“哥哥......你,你怎么在这?” 她不敢对视眼神。 来人没有回应,侧过头对笑着的男人,淡漠说了句,“她从以前就喜欢小动物,喂个流浪狗。” 话落,他低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得近乎讽刺,“不算事。” 64.你不重要 “谈韫不是。”游稚婳眼睛都委屈红了,嗓子紧得发颤,“他很好。” 游岑没回话,瞥了一眼谈韫,眼神淡得像他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下一秒,游岑走过去毫不费力地握住她的手腕,拉走她,“走了,回家。” 后头的路锦衍“啊”了声,“不继续玩了?” “不了,处理点家事。” “别啊,好不容易能聚一聚,别走啊,让小婳婳跟我们一块玩啊!” 游岑在转角处骤然停下脚步,抬起她气红的小脸,指腹点着她眼尾那一小片潮湿,“你看她现在能玩?护着人都要哭了。” “哥哥” 游岑唇角弧度若有若无,眼里却没半分笑意,他对路锦衍扔下一句,“让经理说一声,借他的人十分钟。”扭头对谈韫无甚波澜地说,“跟上。” 谈韫站在原地,指节扣着掌心,看着婳婳离自己越来越远,低下头还是无声跟了过去。 二楼某间VIP休息室,游岑输指纹能直接进去。 门一推开,是静静燃着的沉香木质调。墙面做了隔音,里面几乎听不见外头的喧哗。 游岑走在最前,随意坐在皮质沙发上,拿出菸慢条斯理把玩在指间,“乖乖,过来坐。”他眼一掀,对着谈韫,“你也坐。” 谈韫坐在对面,游岑手中捏着婳婳的手,猝不及防间,他听见游岑问他。 “喜欢婳婳?” 谈韫呼吸一凝,“我我的确喜欢” “你配吗?”游岑没打算让他继续解释,视线放在游稚婳身上,“你也喜欢他?” “他帮过我,人很好,还会带我出去玩” 游岑不再碰菸了,纸菸一根压在桌面上,菸芯卷跑了出来,他开口,“我没有?” 他当然有。游岑对她很好,私心里,她还是最喜欢哥哥,只不过喜欢这两个字,她还是懵懂。比起谈韫,游岑的难过更会让她伤心。 她揪起裙角,嗓音慢慢,“哥哥,你最重要。” “听见了吗?”游岑勾起笑,“她说你不重要。” 这结论让游稚婳举止无措,“不,我不是” “不是什么?” 对上游岑黑沉的眼睛,她把剩下的话止在口中,怯生生看向谈韫,又撤走视线。 谈韫忍了好久没说话,在话语都将归于平静时,说出的话,泛起涟漪,“我和她是互相喜欢,我们——” “你们不是,你一厢情愿,我家宝贝,她不懂喜欢。”游岑拿过她紧捏着的那张卡,“滚出去,以后别在我们面前晃了。” 那张卡,啪搭一声甩到他面前。 谈韫握紧拳头,努力冷静地说,“游先生,你不能这样,我和她在交往,她也说过喜欢我。” “乖乖。” 语气轻极了,不疾不徐,“跟他说分手。” 游稚婳怔住了,下意识去在意谈韫。 “哥哥,他帮过我,他很好能不能不要让他难过” “婳婳。”游岑低头看她,“给钱,他就不难过了。” 语气不带情绪,像是单纯陈述事实,可听在谈韫耳里,却比一记耳光还来得刺耳。 她微微睁大眼,眼神迷茫,听不懂这句话的逻辑。 是吗?给钱真的就不难过了? 谈韫的神情变了。 他怕她开口,怕她真的照着游岑的话,说出什么不近人情的话。在她还没张口时,他突然插进来。声音带着压得极低的倔气,咬字含着湿意,“我知道了。” 65.腿,开点 那张卡,他最后没拿走。 喉结滚动,什么话都是无力地,身体沉沉僵着。 走前,他看了一眼游稚婳,眼眶湿润,长睫毛垂下,几秒过后他挡住视线快速移开,动作像是逃离,转过身推开门离开这间休息室。 只要分手没从她口里说出,都有挽回机会。 “谈韫......你的钱...” 留给她的是碰撞干脆的门声,她肩膀一颤,慌张地去看游岑,“哥哥,他没要钱。” “因为你比钱珍贵。”游岑拉过她纤细的腕骨,“以后再也不要把自己赔出去了,好吗?” “我没有......” “你没有?”游岑压过去,扶住她的腰际,唇贴着磨她唇角,“他亲你了吗?” “亲,亲了...” “摸你胸了吗?” 她学院制服的扣挺好解的,他直接摸上去压着她胸口,扯开细肩带,指腹抚过软乳,柔白轻晃。 “没有...” “那这里呢?” 他用手直接撞入裙底的柔软。 “恩......没,没有...”她慌得摇头,“谈韫不......” 游岑狠狠一碾她软唇,湿润擦出,勾着她舌头,气喘吁吁双眼迷离时。 他说,“哥哥一点都不想听到你喊他的名字。” 那怎么办?她晕呼呼地想,谈韫怎么都不受大哥哥、二哥哥喜欢?谈韫不好吗?谈韫很好啊...... 他看她走神,掐着她下巴尖,略微施力,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还在想他?”深眸锐利,似乎看破她想的事。 她心一紧,后颈的皮肤颤出小疙瘩,她话都说不出口,措辞还没想好,嘴唇轻张,眼神里的慌乱被他抓住。 游岑轻摩娑过她锁骨肤下。 “乖乖,你最好没有。” 他解开她白色衬衫,裙子掀到她平坦的腹部上,指尖挑起内裤布料,一把扯下揉作一团,顺手塞进自己西装口袋。 撑满青筋的手臂抱起她的腰肢,一抹白皙在眼前,他俯下身嘬咬乳肉。白嫩的胸乳吮出一点点红印,樱桃粉尖在酥痒下顶胀着。 舌尖轻滑,她一缩,乳尖成硬弹的果冻感,他用牙齿去贴咬,软嫩在齿腔不断来回撞弹。 “唔......哥哥,唔哼...痒...不要咬......” 她越是怕痒,他就越故意舔咬。钝感涩疼,口水润洇过,还渗出点酸麻快意。扭过腰,她躲着,差点摔下沙发边,被他大掌反扣住。 “乱动什么?” 他单挑眉,“不够?” “不,不是......我,没......” 她结巴,好看的眸子氤氲雾气,多好看,怎么就偏偏笨得被占便宜,还傻傻地想哄人高兴? “婳婳,腿,开点。” 异样的羞涩在心口闷热腐蚀,她撑着手臂想爬起来,又被他压着动不了,她反覆几次,胸前的凉意感重,夹歛着双肩满腹委屈。 “哥哥,我想起来。” “晚点,再让哥哥碰碰。”游岑拍打她的屁股,手指滑到肉缝,上下抚慰,“腿打开点。” “恩哼......恩...哥哥......还要...” “要弄进去?” 他的手勾弄着水软的媚肉,前指塞进一小部分,挑着潮热冒水的屄肉,撞碾开来。 “恩哈...恩......” 粉嫩黏着他的指根不放,绞颤不止。 “好舒服......哥哥...哥哥......轻一点...哈...” 双眼轻眯,弧度抑在眼尾,平眉弯蹙,跟平时乖软的她不一样,现在像泡了酒水,晕出的醺气层层夹杂甜腻染在五官细处,多了娇样。 “乖乖,我们不跟他好。”游岑呼吸靠近,柔着语气,体下的撞击却越深,“我让他滚出你的世界好不好?” “给他花不完的钱?” “几栋房子?” “反正只要他离开珑京,他要什么都有。” “我来处理好不好?” 66.H 她没心思回答,骨架浸软,鼻尖冒着汗珠,厚唇水润上下碰咬,哼出的腔调重复呢喃,慢点,再轻点。 他慢下来,手指贴磨嫩口擦撞出水声,挺身裤顶的胀热陷进黏糊的穴缝。看着她因为不上不下的撞顶,难耐扭腰。 刺激点攻陷,她捱着那小片酸痒吞没更多指根。 “婳婳,你咬得好紧,很想要是不是?” 他又用点劲往外勾,嫩肉不舍被带出,游岑看了淫处呼吸重了几分,口腔回荡散发甜味,嗓子发涩,反手架住她的双腿不让乱动。 “哥哥......呜呜...” 游岑眼型上挑,弧线慵懒,随意一瞥,暗芒轻歛极长,深色黑瞳漫不经心地,现在带笑弯眼微翘,看得她心口一热。 “不要看...哥哥......唔哼...” “不要看什么?婳婳流好多水啊...很舒服吗?” 他手掌很大,五指陷入她软乳按揉,指腹压着尖端托拽,淡淡的粉很快覆上欲滴的绯红。游岑抵着上颚,低身含住那颗软果子,吮出声音。 “啊不要--好痒......” 她后撤着腰,再也控制不住躁意,腿根磨着他手臂,喘息呜咽似的蹭着上了高潮。 跟他养过的小猫一样啊。 “宝宝,要不要再来一次?” “哼...恩......恩唔...哥哥......恩哼...”大脑空白,她黏人地想贴着游岑,侧脸埋进他宽厚的手掌,颊边柔软,双眼静静张开细缝看他。 迷蒙之中,她生出睡意,下体腻糊流出,她迷糊喊着不要了。 “真不要了?婳婳这,还有很多水。” 指头插进,他蛮力撞弄,揉扯小蒂珠,淫水流得更欢。她穴道敏感点浅,轻轻擦撞就能让她哆嗦着高潮。 禁不起肏。 热气徘徊不散,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发扩就快把她闷化 “哥哥,空空的。”睫毛上下扫过,她委屈说话,“我,我...是不是生病了...一直,在喘......” “没生病,婳婳只是太舒服了。” 他拉开自己裤角,粗硬胀红的性器入进她窄嫩的孔洞,烫气灼热,她声音忽止,眼前水雾遮挡,一滴泪滚下,便打开某处开关,止不住泪,一颗颗连成珠串线。 “不要......哈...难受...哥哥......唔...” “不会,会舒服的。” 湿润的屄肉包裹住圆端,他再卡进去,撑开粉白的软处。疼意透出,她又哭又喘,话都说不清。 她那处紧嫩,他又撞又磨,水渍润滑,肉棒也慢慢被她吃下小半根。 “慢一点...哥哥...啊哈......哈...” 一次次拨弄,圆肿的阴蒂揉着抚摸,她下意识推起面前这人,想一并把不可控推出去。可力气悬殊大,她那点力道,顶多调情。 粗紫脉络筋起,她一手掌不过来,推拒着。柔软的小手,带点凉度,抚摸着他的性器,明明是拒绝,他总察出一点欲拒还推。 “乖乖,进去能舒服的。” 他弄进小半点,她就哭得没气,脸颊的红晕像喝过酒,朦胧羞涩。他换了个动作,掰扯她一条腿举在自己腰腹间,挺腰凿弄敏感,手指摸捻小圆珠减缓痛楚。 一丝丝快慰让她好受些,头胀得像是要爆炸,她昏昏欲睡,抽噎声急促夹裹娇息。游岑喉间涩疼,进去的舒坦短暂过后,是冒出的躁热。 “疼就咬哥哥。” 花心难捣,他绷得全身胀出血管青筋,脉管布满在手臂皮下,手掌骨架凸起性感。游稚婳随手掐住,指甲滑破皮肉,血痕瀰漫。 一些疼感,让他缓神,收回一点爆走的迹象。 67.H “哥哥会轻点的。” 他耐心哄着,手下抚过她羞红的皮肤,停在臀上,轻捏。触感饱满,渗出的水滑溜溜地打湿。 他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腰际开始用力,捻开那段滑热穴道。 肉棒顶着薄薄阻碍,随时冲破的恐惧感让她瑟缩害怕。 “哥哥,我......不舒服...好怪...不要了......哈...” 她下面好紧,哥哥的东西一直戳着,粗物好胀,她没办法正常呼吸,心跳也在不可控加速。忍不住呻吟,喉腔溢出的娇吟实在太过奇怪,手背搭上嫣红的唇,齿间咬在腕骨处,细碎的呜咽声终究止不住。 “哥哥......哥哥...唔...” “别咬自己,咬哥哥。”嗓音沙沙,他声线不稳,自己憋得难受,指尖摸到乳尖上弹捏。 强烈的刺激让她一软,喘着气,不由得蜷起脚趾,夹着他腰侧,任由快感翻涌。 “恩......啊哈...” 他往前一顶,擦碰浅点,反反覆覆的快感将她淹没,性器入得更深,完全紧密交合。肉棒黏磨壁穴,填满空间,蜜液直流裹住端口,他闷叹几声,浅浅耸动。 “不要......不要哥哥...好深...好胀...哈...好满......” 花穴紧致,他难以做下个动作,揉着粉晕,好让她充斥更多水,让自己能滑撞进去。 “不要了......我错了...我痛...” 她一说痛,游岑停下动作,含住她的唇,慢慢安抚。刺疼的撕裂感消散,酥麻颤栗激起神经,她不自觉哼哼几声,拢着双腿,收颤穴道。 “乖乖,别夹...” 游岑反射性顶撞,缓解胀疼。婳婳穴口柔软湿润,越到深处,夹缩的嫩肉紧咬抚着他每寸肉棒。黏水冲打敏感的端口,黏腻腻的感觉交缠着他。 那感觉很好。 他没看性交的那处,都能想像一滩黏乱,粉屄含吃着他,一一不舍缠搅棒根,贪婪流着汪水。 “婳婳里面这么紧,哥哥帮你弄松些。” 游岑可耻地挺腰顶着软肉,细细碾磨每一处,一下一下地撞击花心,水渍碰撞声混着她喘息的娇意,突升心痒。 他卖力凿进,想压过她窄紧的压迫力,横冲直撞,撞得她声音支离破碎,泪珠混洒。 “胀...哥哥...啊哈......” 她反抗的直起腿轻蹬,被他一手止住,劲腰挺耸,肉棒迈入贯穿窄嫩,她倒吸呼气,哭音含糊。小腿紧绷,不知道去了几次,酸痛无力,快慰加重来潮,一节节向上攀升炸开。 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嫩心汁水充盈,晶亮的蒂珠肿红透着,像一颗饱满的红果实。他轻轻一扯,屄口大开后向内紧缩扒着。 “婳婳很喜欢这样?” 他加快撞击,每次都撞得极深,润肉弹嫩,抽颤发水。他拨弄红珠蒂,圆钝的指甲划过,刺栗酥起,她后仰着背,将头埋进蓬松的沙发里。 “不...不行了......啊哈,哥哥...” 她闭起眼睛,睫毛直抖,咬着下唇,捱着快感...... 潮水一汪打下,他闷喘着,双手垫在她臀下,稳稳抱起她。他起身,身高差的关系,每走一步,肉棒能整根没入窄洞。 “唔哼......啊...哥哥......” 她想逃离,可两条腿无力,只能浅浅划过空中,留下一点抗拒。游岑喜欢压着她做到最底,嫩穴反应过激,吞咬感比之前猛烈。她太轻了,他一用力都怕她身上留下点青紫。 他搂住她,腾出一只手揉着她嫩胸,指头撮弄乳粒,上面的粉印又重了一些。 “哈......恩哈...哥哥,轻一点......轻...点呀...”她闷头说话,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带着身体往上挂住。 “不舒服?” “没,没有......”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惩罚,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那就是舒服了?哥哥再用力点好不好?” 这种话她说不出口,窝进他怀里,掉出的泪滴坠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怎么又哭了?不舒服要跟哥哥说。” “很,很舒服......” “是吗?” 他随意找了面墙,宽厚的胸膛欺压上去,箝制她的晃动。他目光落在她湿润的小脸,轻柔挑开水意。 身下的粗长却蛮缠搅弄穴里,撞稠淫液,熨开皱迭温热的屄肉,直捣深处。 68.荣幸之至 酸软快意窜进脉搏,热气升温,跟着起伏涨袭。她指尖微颤,用着力气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划过,轻的不能再轻了。 游岑一下下撞着她,体内顶肏的软肉肿得发骚,擦过的爽感蔓延再加重,让她不自觉咬破唇,甜腥气渗到嘴里,含住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小道。 他覆上唇,舔吻走她的血气,舌尖划过去勾着,被她牙齿咬住。他没放轻动作,强势吮走甜香,钝痛漫上,擦破的皮很快有淡淡的涩腥,她的牙齿还在伤处磨碾。游岑无所谓,圈住她的大腿,又是一阵蛮干。 破洞的唇,口水不断润过,他甚至尝出点甜,上瘾似的勾着她齿尖反覆擦破血洞。 模糊断续的吟喘,黏腻的亲吻,身下淫荡的水渍声都在让他理智道德一块块崩塌。 这条路,他算是越走越远了。 ...... 四个多月了,下学期都过一周,谈韫还是没看到小女朋友的身影,一次都没看见过。 上学期期中期末成绩出来,戊宣墨和一众姐妹看着游稚婳的成绩发起呆。 年级倒数前叁百。 那她是怎么靠成绩上艾菲尔的?几人面面相觑,忽然,戊宣墨两手一拍,她想到稚婳的哥哥。那叁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难怪段则锡能退学离开艾菲尔! 他们还没多想,上课铃打了。 放学后,他们被各自家长接回去,盛装出席今日安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 ...... 夜幕低垂,整座珑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璟泽云邸。已然华灯初上,低调黑金大门外,各种名车整齐停靠,红毯铺展,门前延伸进挑高十米的大理石穹顶大厅,香槟金与象牙白交织的空间内,水晶灯垂挂如瀑,折射出千万道细碎流光。 今晚,安家千金--安语二十叁岁生日。 会所五楼,整层封场,浮光掠影间,豪门贵冑云集。来宾名单上大多都是富二代,其中也不乏几位真正掌控实权的大家族嫡系。 “还没出场吗?”有人低声询问。 “听说还在换最后一套高定,从巴黎空运来的Elie Saab礼服,限量款,全球只有叁件。”另一位女孩压低声音,带着羡慕。 宴会厅正中央,圆形旋转梯缓缓一阶阶亮起灯光,灯柱内嵌的流光琉璃一层层点亮,一抹纤细的身影缓缓走下。众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目光全数聚集于顶端。 安语穿着一袭纯白羽纱长礼服,裙襬层迭绵延,淡金细线缝入裙边,在光下闪烁微芒。裸背设计露出完美肩颈线条,锁骨上落着一串蓝宝石项鍊,深海般的宝石点亮她白皙肌肤。 妆感轻描淡绘,唇色粉淡薄色,眼尾只勾一道细细黑线。眸光望下来时,明澈温婉,自带不容忽视的清贵感。 旋梯底端,父亲和母亲等在那里,安语走近,一手搭在父亲手上,一手勾住母亲臂弯。 “我的小安语,今日又长大一岁了。” “妈妈,我再怎么长大也还是你的小安语啊!” “乖孩子,都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八十岁也跟你撒娇。” 谈话间,定制的交响改编《Moon River》,现场乐团随之奏起。灯光在她裙边打出一片柔光,她走向舞池中央,灯光随之而动。 第一支舞,按照传统,她能随意邀请在场心仪的男生共舞。 视线轻转,穿越灯光斑驳的人群,安语的眼神水波微漾,最后停在宴会场一隅,挺拔修长的身影身着黑色西装,斜倚在水晶柱旁。他今天没戴眼镜,低垂着眼皮,疏离沉静。 她想邀请的人就在那里。 白色衬衫微皱,开了几颗扣子,领带未系。一枚低调表饰,扣在手腕,细节低调大气。游纾静静看着舞池,不疾不徐地润口手中香槟,置身局外。 安语移步向他,裙摆曳地,白缎闪动如月色流泻,轻吸口气,指节收紧,又松开。她走近几步,纤细高跟踩在地面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在乐声与交谈声交织的场中,被无人察觉地,放大在她的心跳里。 她在他面前停住。 游纾没有立刻抬眼,只是淡淡地移动视线,慢慢将目光相接。 两人对视。 安语勾起浅笑,语声漫柔,“游纾哥,好久不见,跳支舞?” 他眼尾微挑,黑瞳沉静无波,看不出情绪。周围隐隐传来窃语和打量,不少宾客以为她会选择家族世交的公子哥,又或者某位年轻企业家继承人。没想到,安语选了位名都不知道的男人。 “这谁啊?” “不是说这场有贺家小少爷吗?” “我还听说温氏那边有意跟安家联姻,这...安语是邀谁跳舞啊?” 沉默一瞬,游纾低头,唇角勾起一道不明深意的弧线,声音低哑。 “荣幸之至。”话一转,“不过我小妹还在等我,她找不到我,会哭的。” 他将香槟杯交给侍者,转过身,嗓线轻淡,“就先祝安小姐生日快乐。” 声音在她耳畔飘散。 《Moon River》旋律起落,旋转、牵引、交替,低音提琴如缓缓推动的月夜潮鸣,钢琴声剔透如细雨,打在夜色与柔光之中。 而舞池中央空落落地。 原本应该是最璀璨的焦点,只剩余音飘荡,没有舞者,也没有对影成双。 69.心思 会馆三楼,远离宴会厅喧嚣,一排排房间是专门为宴会的客人准备。隔音极好,一、二楼宴会的声音传不上来。 304号房。 游纾推门而入,手碰上冰凉的门锁,咔哒,反锁再反锁。 房间内只有一盏吊灯渲染散发暖黄,织毯厚实的躺椅放在大片落地窗前,空调刚好,躺椅上的女孩静静睡过去,身上盖了件薄外套。 今天一下午她都在试礼服,中午没睡,一直到傍晚参加宴会,她表达自己现在还是没办法见到那么多人,找了藉口躲在房间里,他一上来看,就发现人睡着了。 游稚婳睡颜静悄悄地,呼吸细长绵软,长翘的睫毛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唇珠轻陷在下软唇,白皙的脸庞染上倦意的乖顺。 他站在原地,许久,游纾走过去。 走路的动静带起风,她蹭了蹭外套下的手臂,将下巴埋进外套里,翻身继续睡。游纾用指腹轻触她颊侧的发丝抚开,动作极慢极轻,没吵醒她。 “哥哥......” 她没说哪个哥哥,游纾就下意识以为她喊的自己。 他微微蹲下身,手放在躺椅原木扶手边。 “婳婳?” 他轻声喊,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 手指下移,掀开一角薄外套,他吻上她素净的小脸,手掌贴上,抚摸她的曲线,停在腰间。 “婳婳。”他又说了一声。 怕她感冒,外套还是盖在她身上,只是裙摆被他撩得皱乱。 收腰短裙,勾勒她纤细柔软的身段,肩侧设计不对称,左肩裸露,有一层薄沙盖住,上面有一朵红蔷薇绣刺。裙子主体是星月底色,蓬松裙襬上那一圈圈圆弧蕾丝上晕着薄暮蓝光圈。 这件裙子真衬她。 指尖在口袋里摩娑一样东西,他从西装内侧暗袋摸出那枚银制的鸽子胸针,默默看着。 银光沉静,他在思怔。 如果那天婳婳下车前开口要回胸针,他应该是会还回去的。胸针一给,然后就洒脱地把那一个下午在车上僭越的荒唐事,全部埋藏心底,直到忘记。 可是,她没要回去,始之终,她都在忽略胸针,彷彿不是件大事。那是不是在她心里,他这个二哥,还是最重要的?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开心,甚至能说胡扯的理由卑劣。 无所谓,他一直都是无所谓。 私生子的头衔无所谓,母亲去世无所谓,甚至游家为了维护名声,把他亲生母亲换成了当家主母所生也无所谓。 他真的,没关系。 不过一开始他的心思又是从哪里起的? 第一次见面,小姑娘东奔西跑拎着东西帮忙,瘦弱的纤手抬着比她半大的锄子干活,额间的头发黏在鬓边,双眼漆黑,在光照那刻,他才看清,她的眼睛像父亲,浅瞳琥珀,很漂亮。 一个女孩孤伶伶,顽强生长到十六岁,在偏乡山村,名都叫不出来的遥远,中文字认不清,连走路姿势都是错误的。 样子生得小,身上哪处不是伤痕?营养不良,开口写字都不会,什么都不会,只有那副表情天真的让人心软。他说话都不敢大声,语句要是有一点严肃他都觉得自己在训人。 明明婳婳就很乖,他们那些人总是为了私欲抛弃这个又嫌弃那个。 大手蹭过她松软的头顶,轻柔温和。 他和婳婳,都是同一类人。但又好像不一样,婳婳有他疼。 思忆结束,手中的银针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掰断掉。断了就断了,他丢在玻璃桌上,随意地像丢了个垃圾。 目光再次落回她身上。 再往后,可就没有退路了。 70.第一位 手掌的温热灼热她,空调的凉气让她蹙下眉,冷热交错间,她蜷起身体,这一动,外套滑下去,人也跟着醒了。 “二哥哥...?”她睡得迷糊,缓缓睁开眼。 “醒了就过来坐一会儿?” 游纾声音低沉,气息拂过她耳廓,她清醒些,坐起身子呆呆看他。 游纾碰了碰她的头,走去斜边的红绒沙发,身下陷下弧度,沙发布料被他随意搭着,微微皱痕,他朝她勾了勾手指,没多说什么。 “哥哥,你不是去......去,去吃东西了吗?” 她说话卡壳一下,有点忘记哥哥走前说他要去做什么。神情迷茫,脚掌踩在毛绒织毯上,无声无息。外套是他昂贵的定制西服,被她一手抱着,长袖口在地上拖着走来。 游纾没注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起将那件外套带入自己怀里。 “睡得好吗?” “嗯嗯,很好。” “想下去吗?”游纾拉开和她的距离,观察她的眼睛,“哥哥要听真话。” 游稚婳抿起唇,扑进他的怀里,额头轻擦到他的肩膀,声音闷闷,几分睡意的懒,“不是,很想。” “不想就不去了。” 他本来就没多想带婳婳出来这种宴会交际,人杂声多,对她不好。 游稚婳可没想那么多,哥哥听她的话,就好! 她磨磨蹭蹭趴在他肩头,金棕瞳孔挂着没睡够的软雾,软唇印上去他脖颈,抱着他撒娇,“哥哥真好。” 她沾沾自喜说完,还想窝进去他怀里睡一下。下一秒,就让游纾给捉住手腕往外轻拉一点。 游纾退开了,眼尾低垂,“哥哥不好的时候,婳婳就不亲了吗?” 她不理解,认真试想一下,也没得出个答案。他下一句话引走她所有思绪。 “鸽子胸针,哥哥不小心给掰断了,你会生哥哥的气吗?” 话题跳太快,她没跟上。 二哥哥送她的胸针有金边白玉、镂空蝴蝶、还有一枚是她经常戴的琉璃羽翼胸针。回忆一圈,好像没有鸽子样式的,她视线停在游纾身上,见他目光放在玻璃桌上,也顺着看过去。 胸针断裂,银色鸽子泛着闪,细碎的裂纹沿着翅膀扩散。 是谈韫送的那枚。 “为什么坏了?”她小心翼翼捡起来捧着,疑惑地在等解释。 这样子倒跟他想的有些区别。 游纾问她,“不生气?不喜欢这个?可是我那天看婳婳好像很喜欢,把裙子都戴坏了。” 她被问住了,顿了一下。 “这不一样,谈韫帮过我,他很好,如果我戴上能让他开心,为什么不能戴?” 游纾心被撞了下,这句话让他联想许多,闷闷地发疼。 只要他开心,为什么不能做。 游纾又退开一些距离,镜面下的眼睛不太淡定,歛下深眉,翻涌的情绪盖住,“那哥哥对你做什么,只要哥哥开心,婳婳都能接受?” 游稚婳分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听出他的声音不太对。她靠过去,眼睛正对着他,软绵绵地。 “嗯嗯。” “那大哥跟游沐辞呢?” “嗯?” 游纾偏过头,错开她的视线,“婳婳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哥哥?” “没,没有!”她黏过去,扒着他不放,“二哥哥最重要了。” “可是如果婳婳对其他人都是这样的话,哥哥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排的很后面?” “没有!二哥哥第一位。” 游纾轻笑,指腹在她软厚的耳垂轻捻,像是无意拉扯她的注意。眼尾润上湿红,唇线轻抿,“没关系,婳婳的开心最重要,哥哥在第几都没关系......” 游稚婳没等他说完,她两条手臂挂住他,抬头在他下巴轻吻,轨迹移上他的嘴唇,学着以往他的技巧,轻吮慢勾。 “二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71.裙子脱了 亲吻生涩,她只会润着水碰触他的下唇,用牙齿抵着,磕绊吻过去。 “婳婳,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 游纾似乎装上瘾了,拉着她扯开空白,他冷松的气息骤然退去,游稚婳心慌了一下,手紧紧抱着,软绵的脸颊贴着他,软着气戳戳他。 “喜欢,喜欢。” “喜欢什么?” “亲哥哥。” 游纾手一用力,她彻底跌坐他膝上,礼裙些乱,他一一理好,慢条斯理地试探,“再亲一下?” 啵。 轻轻地。 他嘶了声,“不太够。” 那就......再一次?她迟疑着往上,一样一触及离,却被按着后颈动弹不得。 唇边贴磨,她不自主张开嘴呼吸,软舌钻进勾扯她的腔齿,外力横撞,沁出点眼泪。亲吻继续,舌唇泛出麻意,她脖子后仰躲着,又被他摁着追着亲。 后颈那块皮肤被他指腹摩娑得很痒,躲也躲不掉。她双手紧攥他的衬衫面料,声气弱小,全身无力缩在他怀里。 “裙子脱了,好吗?” 裙子穿上去要叁个工作人员用十多分钟处理所有细节,现在脱下裙子,他用一分钟解下暗扣。 星月浅色裙面散下,只剩一件细肩小衣。游纾拨开肩带,粗砺的掌面贴着她肩头,那些暗淡的疤痕在他指腹下摸了一遍又一遍。 “嗯?”她困惑歪了歪头,侧眼去看,发现哥哥在盯着自己的伤口。默了默,她去推游纾的肩膀,小声说,“丑。” 游纾一愣,又笑出声,轻浅的笑意荡过来落在耳边,发起干痒。 “怎么会丑。”游纾在她肩头上轻吻,淡咖色的痕迹慢覆上红意,他说,“不丑,婳婳最好看了。” 曾经让她拼命遮掩的伤处,好像在哥哥们看来,是心疼,是遗憾。好复杂的情绪,她读不懂。 “二哥哥?” 游纾没开口,吻上她的下唇,牙齿细咬着,薄弱的呼吸声挽绕着,她有些缺氧,脸颊雾红。 掌心往下,扣住软意,手指夹挑软绵的尖乳,转动着。粉尖很快变红变弹硬,鼓包也蹭上些红,刺痒的感觉沿着神经贯下。 她动了动腰,滑腻的软包在他掌面下轻晃。 他扣紧,硬梆梆的胸膛紧贴上去,娇小的身子被他扣牢住。身下的胀热早就开始刺疼,他顶着她某处的软热晃蹭。吻着她的唇,让她开不了口。 “...哈哼......” 腹下一阵阵暖热的水流出,她哼出的闷喘娇意深重。花穴的软缝被顶开一角,四肢提不上劲垂蜷着。 “宝宝......宝宝......” 她身上的馥香没入他的呼吸范围,本来还能保持理智的思绪,瞬间浮躁慌乱。 “哥哥,水...好多。” 她内裤湿透,稠水一涌沾上他西装裤,阴蒙蒙地晕开,润下暗色。他手指探进去摸开满水的细缝,插进湿润,捻起发骚的阴蒂捉捏。 “恩......不要...” “不是说水多吗?哥哥帮你塞着就不流了。” “不,不想要这样塞...” “为什么?” “恩唔......因为不够...好痒...”她凑过去闷进他胸腔,说这种话,好像不太乖,她怯怯抬起头问,“哥哥我,是不是......恩哼...很麻烦?” “不麻烦。”游纾又堵进两根指头插弄窄道,压着喘气,“怎么可能会觉得麻烦?” 72.弄死他 湿黏糊满手指间,嫩道紧得难以滑动,卡在穴口撑开窄嫩。婳婳直起腰,膝盖出力挣扎着想起来。 “别乱动。” 游纾拍了拍她的屁股,圆润的臀肉上很快出现红印。她夹紧腿根,媚肉颤动扒咬着手指。他抽出指骨,五根拢着,轻轻拍打穴缝。稠水溢多,她啜泣的频率也急促许多。 “婳婳很喜欢这样吗?”游纾往她那处顶撞,使力的点不好,只好压覆在她身上,用胀硬的裤头一次次撞过去。 “不,不要......”她摇头,双眼圆睁。 头发散开,今天发型师特地给她做低马尾辫子,发丝松散,低垂在后颈处,现在完全散落,细卷的黑发有些凌乱。 “宝宝,做进去好不好?”游纾绕起她的头发,掌间贴在她颈侧,缓慢抚着。 她泪眼汪汪,眼前的灯光朦胧不清,落在二哥哥俐落的黑发后,衬出他桃花眼中的难耐欲色。 “二哥哥......哼恩...唔...”她没看过他这样,这感觉,有点危险。 内裤被蹭开,他拉下裤子,上身的束装也一起脱下,露出线条分明的腹部。红胀的性器粗壮挺硬,蛮横勃在腿中央。 他轻轻挺腰,烫热的棒子堵在她软缝,撬开软嫩,一挤而上。 “啊哈...哈......好胀哥哥......我好难受...哼...” 撑开内道,紧窄的媚肉含挤着,性器寸步难行。滑液不断湿润过,手臂青筋胀起擦在她皮肤上,激起颤栗。 下面花瓣酸涩,疯狂冒着兴奋的水液,她捱起腰肢,嫩肉拚命往外推出粗物,强烈的电流酥进骨子里,她反抗不了,任由快感蔓延而上。 “啊哼......” 阴蒂充血滑嫩,他指尖似有似无地抚过,缩抖的穴口冲下蜜液,他摸一手,笑着。 “宝宝好棒,都是水。” 灼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她侧过头,缩了下肩膀。花穴黏湿,整根肉棒抵上去来回磨动,烫硬的触感让她喘息发颤,双手控制不住地攀附上去游纾的脖颈,贴过去蹭。 “哥哥...哈啊......轻点唔...” “怎么轻啊?宝宝这么骚,哥哥怎么轻点?”他握着灼烫的棒体,想全部堵弄进去,窄道越深阻力越强。 第一次,他怕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再放慢放轻,每顶进一次,层层皱迭的嫩肉熨抚开来,洇湿的稠黏感声往外溢出。 好淫荡。 “宝宝怎么这么骚......” 他话说到一半察觉些不对劲......弹壁紧裹覆肉棒,他挺进碾磨深处,穴道蜜滑狭小,直到她蜜穴完全含住棒身,破开过程她一点痛楚好像都没有感受到。 眉眼沉下,他的心开始慌乱不已。 “婳婳。” “有人欺负你了吗?” 他咬着唇,退出来,却被她勒住手臂,止住动作。 “不要......哥哥...不要...我难受......啊哈...” 她眼尾带红,瞳膜轻轻浅浅的雾色,化不开。 “宝宝乖,你跟哥哥说,谁欺负你了。”他重新弄进去,浅慢挪着滑撞软处,满足她的空虚。 肉瓣小孔水光滑亮,他适应着婳婳喜欢的速度,一遍遍问她。 “受委屈了吗?” 游纾睫毛轻垂,阴影落下一小片,遮住点点水意。他说不出是难受还是爽,或者两者都有,理智告诉他现在该停,但目光触到游稚婳满含迷离的双眼,荡然无存。 “婳婳。” “你快说。” 他急得,可答案她从未说过一句。 “谁还这样对你了,是谁?”游纾碰她腰间的软肉,轻捏,“谁让你受委屈了,哥哥弄死他。” “恩哼......别,别这样...” 她捂住游纾的嘴唇,莫名地,她来这么一句。 “别弄死大哥哥。” 73.哄骗 有这么一度,游纾认为自己听错。他错怔,停止动作。反覆蹂躏折磨的痒意再生,让她不满的哼泣几声。 “哥哥哥哥唔” “婳婳是在说,大哥?”游纾没有不信,他眼睫下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几滴泪含在眼中,一时分不清谁比谁委屈。 “只有他?”游纾急需一个解释,无措间,也不注意力道,边狠弄边问,“游岑?是吗宝宝?” 游稚婳脑子混沌,齿缘陷在软唇,透液湿亮,溢在唇角。她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哥哭了,他看起来很难过。 下体被撞得胀绵酸麻,零碎的哼声尾音像棉花一样,松软漫甜。 “婳婳,会难过吗?” 游纾扯弄她的大腿,性器彻底堵得严实,冠状圆端迈进湿软某处,捣弄不出几下,她很快喊他停下。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分外可怜,他分神去想,大哥也是这么禽兽吗?手掌扣住她五指,揉弄她微肉的指腹。 “大哥这样对你,你难过吗?” “这个不是喜欢的意思吗?恩哼慢一点哥哥” 她声线颤抖歪扭,气息散乱,发丝黏在胸前,弯眸轻眯,娇弱的样子,让他呼吸又是一沉。 “宝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 他忙止住她的唇,鼻息落在她下巴旁,挠她痒。 接触短暂擦过,他说,“婳婳不喜欢,能拒绝的。” 为什么要拒绝?她有些被绕晕,两眼上抬,小手抓着他一侧肩膀,小可怜模样,“拒绝的话哥哥会,会难过” “不要你们难过。” 粗糙的指面压了压胸乳上的红蕊,软绵塌陷。 这算个什么喜欢? 游纾突然理解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什么都不教她,是为了好哄骗。现在看来,他倒是促成了大哥一件好事。 “对不起。”他好像又做错了。 游纾仰头吻掉她的泪珠,脸颊滑过湿润滴下,淡咸涩味,是他的,也是她的。 稠黏不堪的私处承受一波波插撞,穴道死死咬住性器,绞弄着。 “宝宝,放松。” 她还在发抖,那样子像在推拒,又像在催促。他闷喘,喉结轻动,刚刚滞停的欲望一下百倍反扑升起。 他抑不住指节在颤,大掌圈住她的膝盖窝,耸腰力劲凿捣他记得的敏感处。 酸涩感蔓延,她开不了口,娇呼倏忽止在喉咙里。 “啊恩哈啊哈——” 甬道内壁潮湿暖和,泛出的水减轻涩重,她溺在不可抗拒的失重感中,茫然着。 “婳婳,拒绝他。” 指尖擦去她滥出的口水,这句话的意义也逐渐模糊微弱 收拾好一切,她这副样子肯定不能见人,双眼耷拉着,彷彿能随时睡过去。会馆他不想待太久,让人送来一件帽衣,衣边长到她膝盖上,帽子一盖上能完全遮住半张脸。 “看不到路,哥哥。” 她抬起头,眼睛藏在帽沿里。游纾笑着替她把帽子拉上一点,好看的眉眼能清楚露出。 “我牵你走。” 她牵住游纾的手,蹦着几步在他面前拉他走。 74.招人疼 电梯门‘叮’的一声向两侧滑开,冷光照洒在磁砖上,小跟凉鞋轻敲在地,很快被走廊的长长红地毯里吞没声音,闷闷软软的。 刚走出宴会厅一号门,两道身影迎面错过,风声微动。游稚婳眼睛仔细盯着地面,手被牵着,无所察觉。 倒是那两人停住脚步,回过头。 “游纾?”其中一人语气带笑,嗓音慵懒熟稔,“这几个月怎么越来越难碰到你了?” 他自说自话,“果然在安语的场才能见到你。”目光一转,挑眉,落在穿帽衣的小女孩身上,“小婳婳,又见面了。” “路哥哥好。”游稚婳甩了甩碍事的帽子,视线理清,也对旁边另一个男人乖乖打招呼,“誉承哥哥你也好。” 喔,这小玩意儿怎么这么得人疼。路锦衍还想碰碰她的脸颊,却被游纾打断。 “啧,拿开你的手。” “碰一下怎么了?”路锦衍不在意摆了摆手,“游纾,别太小气。” 安誉承比他们都大一岁,都是小时候的玩伴,也够熟,闻言跟着笑出声,“阿衍,别逗妹妹了,她要哭了。” 她眼睛还未退去红色,血丝氤氲水意在眸底,她轻眨眼,看大家都在自己,不好意思地退后半步。 路锦衍撇清关系,“这不怪我。”他可疑地看了眼游纾,“咱妹这么招人疼,你骂她了?” “誉承哥,我带婳婳先离开。” 至于路锦衍,他那戏多的性子,游纾连理都懒得理。 安誉承微笑着开口,“阿纾,不多待会儿吗?” 知道自家亲妹的心意,他半是玩笑半是劝,“安语说最近都没见到你,你们高中那时候不是天天腻在一起吗?” 这件事说来路锦衍也有印象,就是突然有这么一段日子,他们两天天腻在一起,但在路锦衍看来,应该是安语单方面缠着人家游纾。 后面散也散的干脆,最后安语出国留学了,当天,安语朋友圈发了张机场机票照,配文他到现在还记得。 --人生的远行不一定会有回音。 这文案写的跟失恋分手一样。 他还八卦刷新好几次去看谁点赞留言,反正找来找去,都没找出游纾头像。 好歹是从小玩到大的,路锦衍自然看得出来,游纾对人家根本没啥意思,但安语的哥哥也是他们这圈子的,这事总不好说出去讨人嫌。 在气氛陷进安静里,游纾感觉自己指腹被捏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婳婳略显羞赧的声音,“哥哥,我饿了。” 她从刚刚睡醒就一直没吃东西。 这话像是让安誉承找到藉口,他顺势朝婳婳开口,“生日会里面有很多好吃的,有今天空运过来的白草莓小蛋糕,你应该会喜欢,哥哥带你去?” 游稚婳不太想进去,对比草莓,她更想回家。不太感兴趣地往游纾怀里挤,软声说,“想吃家里阿姨做的汤面。” 游纾微一垂眼,眸色柔了些,抱起她,没跟他们说太多,“誉承哥,不麻烦你们送了。” “他那个性真的是......”路锦衍勾了唇,戏谑轻笑,“走吧誉承哥,我有带礼物要送给我们安语大小姐。” 安誉承无奈笑着,“只能下次聚了。” 下次?大概也难了。路锦衍这么想。 75.打架 车速不快,窗外一盏盏霓虹灯急速掠过,比预计迟了半个多小时到家。别墅灯火通明,庭院小径上,景观灯依次点开。 游纾带着婳婳一进门,就见到坐在沙发中间处理公事的游岑。 “哥哥--!” 她看见人欢脱似的跑过去,游纾手中落了空,他怔住。 游岑上身灰西装未脱,墨黑色衬衫的袖子用紫鑚袖扣固定着,手机放在耳边,一手翻着资料。 他听见声音,反射性丢开文件,接住她。怀里撞进软香,裹着一点外面的冷度,他摸着她发顶,“聚会好玩吗?” “就睡了一觉,好玩。” 游岑眼底漫出细腻,在电话那边敷衍几句,没什么耐心挂断连线。手机放在一边,他低下身,眉眼都是笑,回她,“睡觉能好玩?” “跟二哥哥玩的游戏好玩。” “你们玩了什么?” “就跟大哥哥你跟婳婳玩的一样。”游稚婳歪了歪头,随便编了个名字,“堵水游戏?” 空气突然凝滞,宁静到落针可闻。 游岑坐直了身,眼神像是想看透她话里的真假,一瞬不瞬地盯着。 “婳婳。”他嗓线压得极低,字语彷彿从齿缝挤出,“你说......什么游戏?” 她还未开口,也没觉得不对,就比着堵水的动作。 游纾站在玄关口,神情陌生,他拿下眼镜,擦了擦镜面,“大哥,我们聊聊?” ...... “多久了?”游纾步伐重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恨意,“她还那么小,你就这么忍不了吗!” 游岑没退,眼神缓缓抬起,笑意不尽,冷静过度,“你说得对,婳婳还小,但你自己,说实在,也没好到哪去。” 乓。 游纾一拳挥过去,游岑虽有下意识躲开,干涸的嘴角还是挂了彩。血腥味瀰漫开来,游岑嘶了声,手指抹开艳色擦在黑西装,淡定道,“打就别打脸,婳婳看了,心疼谁也不一定。”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添火,游纾下一秒又补上一拳,这次力道根本没压制,挑衅似的打在他脸上。 “让婳婳心疼?大哥以为自己算个什么?”游纾拉扯他的领子,声音冰冷,“别作梦,她依赖的是我。” “是吗?”游岑推开他,眼睛轻眯,毫无预兆地挥出拳,在同样的脸侧位置砸落。 游纾反应快,能躲过的,但受点伤算什么。 重力撞击摩擦,游纾偏过头,撞上书房边柜,一排书倒落,肩胛骨撞出闷响。他撑着墙面,说话低哑,“踩到大哥的伤处了?” “婳婳在意的,只有我。” 游岑呼吸沉重,嘴角的血扯出点湿润,“你高尚。婳婳要是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个什么玩意,你猜会怎么样?” “那总比大哥好!” “比我好?你不也碰了吗?贼喊捉贼?”游岑悠悠走过去,眼神睥睨,“游纾,你也真够贱的。” 砰! 书柜剧烈一震,茶几上的花瓶摇摇欲坠。游纾抵着他,拳头带风往他侧脸猛然砸落。游岑迅速抵住一拳,接着反击。 身形撕扯在一起,地面上是散落的文件,花瓶也终于碎满地,两人都讨不了一点好,游纾攻势猛烈凌厉,眼中的疯意暴涨,压抑的情绪全积攒在心里头。 游岑却更狠,两手擒住他肩膀,侧摔在地,压着他不让他动弹。两人打的一来一回,书房狼藉,地板震颤,挂在墙上的画也歪斜一寸。 “你就这么对她,不羞愧吗!” 游岑轻飘飘反问,手的动作是越来越狠,“你羞愧吗?” 游纾一个肘击反压住他,“我羞愧?她依赖我。” 这是个不变的事实,游岑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得出来。就是因为感觉得出来,他更不想要游纾在话上面讨到点好。 哪怕是事实也让他忌妒的发狂。 游岑下手没轻重,游纾嘴角的青紫尤其严重,他也一样。两人呼吸急重,游岑举拳,再次狠狠落下。 “哥哥......不要!” 她不知道何时跑上二楼的书房,光脚站在地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跑过来挡在游纾面前,声音发颤,手指摸上游岑的伤口,小心翼翼带着心疼,“不要打架......会痛...” 76.喜欢的 “怎么上来了?”游岑一贯冷静,僵住几秒后,伸手拥住她,“没有打架,你看错了。” 他说得自然,手掌覆在她后脑杓安抚。 “看错了?”游稚婳用指尖点了点他洇血的嘴角,认真看了许久,最后点头顺着他话讲,“好吧,是我看错了。” “走,我们先下去。” 她没立刻动,站在原地,视线偷偷去瞧看游纾。见他不动,还想去牵他的手,在下刻,被游岑拉回了手。她呆了下,慢慢解释,“可是二哥哥他,要等他。” “不用,不理他。” 游岑举起她身体,大掌摁住她的薄背,什么话都没说,房门怦然阖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游稚婳被他抱着,犹豫几秒。 “不,不行...” 都已经到楼梯底下了,她还是挣开束缚,弱弱说了句,“我还是想去找二哥哥。” 她心急往上走,走一半回头说,“大哥哥不用管我。” 书房内,灯是暗的,地上一堆杂乱,游稚婳小心跨过,还捡起几本书籍整齐放在桌面上。游纾靠着墙角坐,半膝微曲,额间微分碎发遮盖他的神色。 “哥哥。” 游稚婳脚步无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手不太敢碰他的伤口,怕弄痛他,“我刚刚帮你跟大哥哥报仇了。” 她是说刚刚自己还上手摸了大哥哥的疼处,大哥哥应该会觉得有点痛。 “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呀。”游稚婳鼓着气,“我不喜欢。” 游纾听着她抱怨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上弯,“哥哥没有不理婳婳。” 游稚婳看着他,良久,轻说,“不要哭。” 她的手指温温凉凉,碰在他眼睑下,湿润的水渍被她亲手抹开。游纾颤动瞳眸,看着她眸底的认真,喉咙涩哑开口。 “好。” 两人又呆了一会儿就下楼了,听佣人说游沐辞今天回来,还给她带了一堆小礼物。她汤面只吃几口,就匆匆问游沐辞去哪了。 他们说,看见大少爷和叁少爷在花园那边谈事情。 游纾也吃几口回房,留下游稚婳一个人摸去花园那找人。 月光正好,庭院静悄悄的,弱风呼啸吹得树影沙沙作响。 游稚婳经过露台小径,踩着白石走道,一路寻过来,远远就看见长椅边上的两人。大哥哥表情不太好,张着口好像在说什么事情。 叁哥哥还是笨笨的那样,好像还变黑了点。 游岑手指夹着燃尽的烟,他心情差到极点,还是忍着没碰烟。 游沐辞看着他伤口,打趣问,“大哥还会打架?” 游岑没理他这句,身体后靠着长椅扶手,自顾自问他,“你说,如果有这么一段感情是不能在一起的,你会怎么做?” “不能在一起?”游沐辞语塞,“那肯定得在一起啊。” 游岑扶额,算了,他能跟游沐辞说什么。 游岑起身打算直接离去,后面传来游沐辞的声音。 “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让别人跟她在一起。” 这话,正符合他的心意。 游岑背对他,唇边的弧度轻慢上扬,丢开烟,好心情回了他句,“你说得对,早点休息。” ...... 昨晚他们在花园的聊天,游稚婳走近听得一清二楚。 大哥哥有喜欢的女生了是吗? 她盲目猜测。 不会昨天大哥哥和二哥哥吵架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吧? 她一个激动下床,穿鞋,跑出房间。 “管家叔叔!” 刘管家双手止停她的奔跑,面带慈祥,“怎么了小小姐?” “大哥哥呢?” “大少爷出门了。” “那二哥哥呢?” “也出门了。” !!! “他们去哪了?” “我要去找他们。” 77.祝祝 lov erous e.c om 游氏大厦,公司总部位于最繁华地带,一栋大楼总计七十二层,顶层是游岑办公室。 旋转玻璃大门来来回回经过许多人,游稚婳穿过大厅,不快不慢照着记忆进入管制通道。 她不是第一次来,前面几次她都还需要游岑在一楼等她陪着一起上去。后面有一、两次是她自己搭电梯上去。 保全没有阻拦她,甚至连询问都没有,默不作声地开了通道让她进去,确认她进入电梯后,才向上通报七十二层的专门前台。 余秘书在开会中收到讯息,开了会儿小差,低头让人处理。 游岑坐在会议桌最前的中心位,他手指微曲,节奏缓而慢轻敲桌面。气氛一静,报告的人语声一滞,余音断在喉头中,静默等待游岑的回应。 余秘书盖下手机,歛下表情开口,“游小姐来了。” 游岑眼睫轻颤,笔触落在文件上的一角,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站起身,“散会。” 他一点迟疑都没有。 长桌边两侧的管理小组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愣住。今早游总嘴角挂着伤来上班,就已经够震撼一波了,现在会也没开完就离场。惊讶归惊讶,所有人还是纷纷停下动作,跟着起身。 余秘书稍微顿了一下,她没见过游总如此,光明正大地偷懒。 游岑办公室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高挺修长的男人穿着卡其色风衣,鼻梁上挂着一全黑墨镜。透过镜面,女孩像加了层滤镜,唇红齿白,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眼型圆润线翘。 “Raven。” 他宽宏大量地先介绍自己。 又对峙了几秒。 她说,“听不懂。” Raven默了会儿,好久才想起自己的中文名字,“骆棨筵。” 他取下墨镜,游稚婳才看清他的瞳孔颜色。 墨蓝色,宛如黑潭璀璨的星空 她对长得正经的男生没有抵抗,“哥哥你好,你也是来找我哥哥的吗?” “本来是。”但现在他改主意了,微笑唇滑勾,笑起来有很浅的小括号,“小稚婳,别跟你哥说我来过。” 名字,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也是你取的吗?”她试探着,“大哥哥也是帮我取名字的人。” 而骆棨筵是第二个游稚婳还没开口就叫出她名字的人。 “你大名我没取。”他微弯下腰,身姿懒散,表情却认真,“但你小名我取的。”记住网站不丢失:danmeib.com “叫祝祝,祝尔绵绵无绝期。” “祝祝。”骆棨筵这次抿出点笑,摸乱她的头发,“哥哥走了,下次见,记得保守秘密。” 他掐着点走,留下头发乱散的婳婳。 游岑从另一边门走进来,就看见她傻住的模样,“婳婳,怎么来了?” “无聊想哥哥了?” 游稚婳回醒,如同往常奔过去抱住游岑,“嗯嗯。” “头发怎么这么乱?” 他多问一句,也没注意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哥哥下午带你出去玩好吗?” 她回游家呆越久,玩心就越重,说起玩,她开心问,“去哪里玩?” “到了你就知道了。” 78.童话故事(二更合一 悦龙江那片地,在去年炒得火热,价高者得。游氏一举拿下,这事在外界人眼中,以为游氏要搞新产能,如果是别的家族,他们还不一定看好。 可那是游岑,两年前的金融控管高手。 不少人猜测悦龙江那片地是要做观光园区。这几年越多人注重旅游休闲,打出噱头,挺好赚的。 五百多公里,悦龙江在珑京市最高耸的半山腰,周围环海,景色壮观。游氏秘密操作,悦龙将全面封锁,外界没有等到消息,现在游乐园即将完工,也没人打探出一点。 私人飞机早在公司顶层备好。 正中午,阳光些热。四月中旬的天气有时冷有时闷热,游岑给她备好一件毛毯。 小型飞机样样具备,游稚婳不是第一次搭飞机,之前跟三哥哥出去玩也是坐飞机。 但这显然跟之前的不一样,小飞机更让她有安全感些,里面内饰奢华低调,所有布料都是丝绒质布,座位跟座位也隔的近。 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游岑在她旁边坐下,旁边很快有人迎上来给他上了杯淡茶。 “小小姐,需要什么?” “我们有茶、咖啡、果汁、白开水。” 游稚婳伸头看了看游岑手边的茶,指着,“跟哥哥的一样。” “这茶可能会有点苦,你喝一口看看。” 游稚婳软唇轻靠杯沿,抿了一小口,茶水清淡,她喝出甜味,没什么苦味。 “不苦呀?” 游岑淡定自若接过茶杯,在同个位置喝了一口,“那可能是哥哥记错了。” 茶水嫩润,滑过喉咙散出甘甜味,涩苦清淡,加重清爽感。 “没关系。”游稚婳心里还装着其他事,没忘记出来这一趟目的。 飞机起飞升空,高到一个水平线。 她忍着耳鸣的痛,问他,“大哥哥昨天为什么打架了?”蹙了下眉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打架是不对的行为。” 游岑单手撑着脸,视线挪在她身上,打小报告似的,“不是我先动手的。” 游稚婳心疼地抬手,学着他之前的安抚,压了压他发顶,像个小大人,“我会唸他的。” “没事。”游岑说,“让他。” 这话说的,她漾起难过,安慰他,“那不可以,错了就是错了。” “婳婳是在心疼哥哥吗?” 她情绪明显,还没回答,眼眶先红一圈。 游岑摸上她眼角,心涩。 算了,就当她心疼了吧。 他转移着话题,“你休息一会儿,到了,哥哥喊你。” 她其实不怎么困,垂着头一声不吭将脑袋撇向另一边,看他还在恍神,出口提醒,“我要睡了,哥哥你要把灯关暗一点。” “好。” 舱内主灯光柔暗下,她侧着头,额角贴近窗框。 小飞机的窗户不大,弧形的玻璃映出她淡淡的轮廓,那双还没褪红的眼圈像是云层边缘未散的霞光,悄静攀附在她的眼尾。 窗外的景色从地平线延伸到远方,城市地块在缩小。 飞机飞过一片又一片层迭的云海,柔软的雪绵铺满天际,远处云层的边缘被阳光染成淡金色,若隐若现的霞光尽收眼底。 她微微眯眼,透过玻璃望出去,天边高悬的太阳并不刺眼,只映出一层柔亮的光晕,像是散落的羽绒,缓缓坠入她空白的心思里。 飞机偶尔颠簸,她发呆了近一个小时。 在她手臂发麻时,游岑裹着毛毯包覆她,轻喊她名字,“婳婳,我们快到了,醒醒。” “哥哥。”她找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大言不惭,“你乖一点。” 游岑以为她是说自己吵到她了,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好,我乖一点。” 飞机落在城堡顶端的停机坪,游稚婳被蒙着眼,她看不到,两只手紧紧抓住游岑腰际。 这座城堡的顶端,是悦龙江最接近天光与海雾的地方。 飞机稳稳地停在那片专属铺设的停机坪上,远处云海翻腾,海风吹拂动衣角,周遭的声音在这一刻静下来。 “哥哥?”她不安地攥动他衣面,“我能睁眼了吗?” 他沉默几秒,像在等待一个时间,差不多三秒后,她听见他的声音。 “好。” 光线漫过眼睛,她微张着,眨了好几下,看清画面。 她一下颤着瞳孔。 乳白与灰金交错的外墙高耸入云,主塔笔直地刺破天际,尖顶上悬着一面随风猎猎作响的旗帜。灿金属交错玻璃雕花窗,阳光下反射漫天柔光,像撒落下来的星屑。 她站在停机坪边缘,好不可思议,脚下是一条铺着岩石板的景观台,一眼望去,蓝天与海水交融。金色铁栏围出,栏杆上缀着不知从哪里刚插上的鲜花,留着晨露的清香。 视线往远方延伸,城堡被翠绿的林地和海岸边环抱,半山腰的地势让整座园区高悬在风景之上,云端之下。她站在这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这是”她喃喃出声,语尾被风吹散。 “城堡。”他侧身站在她身后,“婳婳专属拥有的,唯一一座。” 几秒过去,他捂过她的耳廓,瞬间,耳边是道道炸响,蓝天白云四彩绚烂。烟花从远山林间、从海岸边缘、从高塔顶端同时绽放。 层层迭迭如瀑倾泄,将整片天幕染得夺目耀眼。 “哥哥,这个好漂亮。” “喜欢,就行。” “谢谢哥哥。”—— 今天的童话故事,我是我羡慕的公主,真好。 【游婳婳日记留】 79.报酬 经此,悦龙江这座悬于半山腰的童话乐园爆了。 昨日一段小视频在网上疯传,天边炸开的束束烟火缓慢绽放,碎成万千光芒。半隐的城堡,浅白交织灰色石砖砌成,高耸的主塔拔地而起,尖顶以古铜饰边,每座塔楼还镶着羽翼尖饰。 中央塔楼,还有一杆旗帜,图案是一个皇冠。 城堡外墙布满了攀藤植物,季节正好,藤蔓开出碎花,淡粉银紫错杂。城墙窗台间隔着立体雕花栏杆,远远望去,那些曲线与古典花纹,在山海之巅缓缓展开。 “哪呢?我怎么不知道有新乐园今天开幕?” “票价多少啊?看起来很好玩,还有烟火秀。” 网路话题像失控的藤蔓迅速蔓延。 与此同时,一条毫无关联的词条跃升热榜。 [游氏集团] 没人说清楚为什么,热度却在迅速飙升。 一开始只是有眼尖的网友,顺着城堡背景中的山势与海岸线比对出地点,大胆猜测那应该是珑京市悦龙江区的高地禁建区域。 这一说法,被一张「企业房产备案截图」坐实—— “这边有个登记的建设项目,位置对得上,就是在悦龙江半山腰那地,开发公司......” 截图上,开发主体一栏赫然写着,‘珑京游氏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其股权架构显示游氏集团百分百控股。 关于乐园的新闻铺天盖地,除了童话乐园,那张属于游岑的侧面照,又再次被翻出来。 毫无意外,游氏火了。 游沐辞在客厅漫不经心地滑着新闻看乐子,楼上书房游岑和游纾在谈事。他丢开手机,拿过家里阿姨帮婳婳准备的牛奶上楼。 房门没锁,轻轻推开,她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婳婳。” 此声一出,游稚婳身体一僵,动作骤停,手忙脚乱地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塞抽屉里。 “做什么呢?”游沐辞倚在门框,还是那副样子,日常调侃,“搞坏事?” 她被说得心虚,露出小半张脸,看过来,眼神慌张,摇摇头,“没...没有。” 他挑眉,语气轻飘飘,“真没有?” “真没有!” “行吧,你先把牛奶喝完。” 他走进房里,杯子放在她桌角,顺手把那张掉在地上的小卡片捡起来,但没翻面看,只是放回她书本下压着。 游稚婳小小地“哦”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心翼翼捧着牛奶喝了一口,又仰头看他,“哥哥你好久没回来了。” 半年了,他录完综艺后又进组拍了一个小配角。耽误的时间算长,她也打过好几通电话,每次都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嗯,是有点久。”他碰了碰她下巴,“前天我回来晚了,昨天你回来晚了,现在刚好能给你。”游沐辞从背后摸出一个被丝带捆好的小盒子递给她,“补上。” 她惊喜地睁大眼,“给我的?” “不然呢?”他抬手轻点她额头。 她抱紧小盒子,嘴角止不住笑意,悄悄看了一眼包装纸。 “会是什么?” “小公主拆开看看?” 放下牛奶,她用眼睛偷看他,手上拆着礼物,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通透的蓝色琉璃手串。 她最喜欢的蓝色! “喜欢。”她一开心就黏过去游沐辞那儿,“谢谢哥哥。” “谢什么?”他双手撑膝上,笑得肆意,“你哥要收报酬的。” 80.小色鬼 “报酬?”游稚婳脑子空了半秒,眼神迷茫消化他说的,从认知中理解他的意思。 报酬。 意思是,需要回应或交换一份同等价值的东西。 她思来想去,手边好像没有什么能送的,嘴角不自觉向下撇。忽然意识到哥哥一直送她东西,自己从来没有送过什么,这样,不太好。 那时候大黑哥给她送生日礼物小粉象的时候,她就给大黑哥送自己摘的小花。 她歪了下嘴,“哥哥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啊...?”游沐辞双手一摊,坐在床边,勾起手指,“你过来。” 她站得更近,游沐辞手一伸抓过她的手腕。 “哥哥要的很简单。”他侧过头,在她手腕内侧往下亲过几下,拉着她,环住她的腰,压进胸怀里。 “只要你别乱动。” 她穿的衣服宽松,游沐辞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抚上胸边,指面细细摩娑。 “唔......” “喘什么啊?”游沐辞咬上她耳尖,声音沙沙,“哥哥还没用力。” “没有...我没有...”她难为情地想离开,结结巴巴,“好,好了吗?好了吗?” “还没好,别急。” 游沐辞拉上她的衣服,“你拿着。” 她乖乖听话,两只手固定住衣服,眼神飘忽,“还要多久?” “别催啊。” 他挑开两边肩带,一边去看她的表情。 双颊粉晕,眼尾略长弯成一道月牙,水汪汪的,盈光粼粼。 指腹轻擦过胸乳上的红软尖,她身体颤缩了一下,“哥哥...” “怎么了?” 他面上正经,手指夹住乳尖轻转,“弄痛你了?” “没有,不,不痛......但是...唔...有点痒......” “痒啊...哥哥看看。” 他解开小扣,肩带松绑,胸衣掉了下来。 粉色的乳头被他掐的有些肿红,白皙的乳肉也蹭上些指印。 “你凑近点,哥哥眼睛不好。” 他忽悠几句,游稚婳虽然不太懂,还是照做。 “这样呢?...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要,要这么近吗?唔......” 游沐辞睫毛细长,慢落垂下,视线里,是她扭捏的裸胸。喉结轻动,他试探性用舌头挑舔过软嫩。 “哈...哥哥......不要舔...” 她躲的动作太大,游沐辞一把拉回,舌头堵住软韧的乳尖,齿腔抵着含咬,声音模糊漫出,“别躲。” “哥哥,你别咬......” 他唇角勾下,牙齿叼住乳粒,“你说什么?” “不要咬我...唔呼...” “听不懂。”游沐辞故意要去嘬着腔齿里的红果,口水溢出润过,涩麻降低,电流感急促窜过。 “恩哼......痛...” 她迫于难受,急不可耐地想脱离他的禁锢,乳前拉扯,快涩感不减反增。 “慢,慢点...哥哥...” 游沐辞没搭理她,舌头包覆敏感嘬吮,她平眉微拧,摇着头央求,“不要了...不要舔......” 乳头涩疼麻痒,他手指擦过她体下肉缝,内裤抵着,摸出一手水渍。 “小色鬼。” 他摁进缝处,指尖上下滑动,找到硬颗粒,画圈磨碾。 “喜不喜欢?” 她双腿被按得毫无招架之力,全身挂在他身上,脊骨酸痒,散出的快感积累着,她捱不过,哆嗦着泄在他手上。 “乖婳婳。” 81.看看逼 “婳婳,腿再张开点,让哥哥看看逼。” 她抖着身体,慢慢岔开腿根,“这样吗?” “好公主,再开点。” “这,这样...吗唔?” 她实在没什么力,酸虚的感受一直冒在腿心,黏腻的水糊在内侧,她直不起腰,半边身体侧着软在他胸膛中。 指节分明,他用手指拉出黏糊,“水可真多,很爽?” “不是......我不是...” 她一直没怎么听明白,为什么叁哥哥要说她爽,明明她很难受啊... 下面空虚地直流水,他的手在软处拨弄,她扭了扭臀部,夹住他指根,“别碰了......哥哥...不舒服...” “哪不舒服了?跟哥说说。” 他松不了手,让她坐在自己一边膝上,大掌摸开贝肉唇,粉嫩的屄肉缩抖着,洞孔一张一翕。 “就是...不,不舒服...恩哼......” “我给你检查检查。”游沐辞拍了拍她的粉屄,水声往外冒,“张开点。” “不,不要打...” 她这么说着,还是听话地张开腿。 “打不舒服吗?” 他又一掌拍上去,肉屄一颤,吐出花蜜。 “哥哥...不,不要!”她细喘着,按住他的手臂。 “真不要?不爽吗?”他拇指摁进去,肉缝含住他,指面摩擦淋漓肿红的肉豆上,左右挑蹭,“再打几下好不好?” 他也没征求同意,两根手指合拢,啪地轻打下去。 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不要......哥哥停...啊哈,停下......” 游沐辞吻掉她的泪珠,手指两只滑进黏腻地缝处,上下磨蹭,时不时擦过敏感的珠蒂。 “别哭啊,哥哥不打了,不哭了。” “你......你不好,呜呜呜...不要再摸了...我想,上厕所......” “上啊,你上哥哥手里面。”他笑着,“别漏出来了,你难道想哥哥帮你清理?” 她咬住唇,不知道哥哥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尿吧。” “我不要......” “真不要?” 他的手指滑插进穴口,骚水味沾满指间,他高挑的鼻尖抵在她脖颈侧,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引起躁痒。 他稍稍抬起头,舌头润过她一小块皮肤,她激起疙瘩,红眼眶溢满出一颗颗珠光,她睁圆了眼,哭腔变重。 “哥哥......松手,松手...” “不松。” 她指甲掐进他锁骨处,留下月牙印。 “真这么难受?” 他用指头摁住软肉,浅浅抽插,一摊黏水糊住穴口,他挖碾着,冲撞着密点,细吻留在她发汗的颈边。 “哼恩......唔...” 他又说了几句,迟迟没等来她回应。 歪过头,视线转落在她身上,她瘪着嘴,目光可怜的看着自己身下。他看过来,她就偏过头,就是不看他。 泣喘断续,她难受的睫毛挂着水渍,委屈地样子。 游沐辞急忙哄着,摸了摸她的头,贴着她,“好好好,不要难过宝宝,错了,哥哥错了。 “你,你很用力...恩哼...还很快......” “好,哥哥慢点轻点,不要掉小珍珠了,我们不哭,乖宝宝。”他手指轻浅放慢,揉摸起小阴蒂,探索得以缓慢,漾出的快感也变得磨人。 82.小猫伸爪微H 慢,极慢。 他的手指在大敞的软嫩中滑动,她呼吸急速,气喘吁吁没骨头似的。 “没力了?”他叹了口气,“才多久而已,哥哥还没进去。” “不...不要了......” 在经历数不清的高潮后,她头脑昏胀,牙齿硌在他胸膛的肌肉上,粗糙磨着。 “小狗吗?还咬哥哥。” 他报复性又塞进一根指头,搓揉的力度反覆加重。 “啊哈...” 啪,她一掌打过去,软绵绵的劲力并不结实,游沐辞顶着后牙槽,“现在是什么?小猫伸爪吗?” “挺爽的,再几下?” 他有商有量,摸起她胸前的小乳尖,“再打,打的时候喘几声?哥哥爱听。” 她听着他越来越不客气的指挥,一拳闷落在他肩膀,他饰演员,平时为了上镜都在健身,肌肉线条沟壑分明,她一拳下去,还给自己打疼了。 “疼了?” 她一张小脸满是泪痕,游沐辞拉着她的手,解开裤子拉链,内裤一并脱下,粗长的性器胀疼弹了出来。 “婳婳摸着,不疼。” 他一边给她指交,一边带着她抚摸自己肉棒,端口的前列腺液渗出丁点,她的手滑腻腻的,掌心碰着紫红色棒身,鼓起的经脉弄得她手心涩疼。 “哥哥......恩哼...酸...” “快了。”他让婳婳低头看,指尖勾出稠水和黏腻的粉肉。 “婳婳的逼肉都是水,怎么流的到处都是...堵也堵不住。” 她丧着脸,哭唧唧地,“水...真的很多吗...唔哼?” 不然为什么哥哥他们都说要把水堵起来? “我会不会......会不会哈...生病...恩...?” “生病吗?”游沐辞覆上她的手,按了按下高高挺硬的性器,“这个放进去就不流了。” “婳婳,腿再开点,哥哥操进去就不流水了。” “可...可是......恩哈...” “乖点宝宝,别哭。”他用手指擦掉水珠,身下的手拿出来,扶着肉棒对准她窄嫩的穴口。 “坐近点。” 他手乔着她的屁股,相对而坐,肉棒粗口撑大嫩软,透白的红意发胀,她脚趾蜷着,膝边内扣抵着他两边腰侧。 “痛...我痛......” “好好好,等会儿就不痛了,你揉这里。” 他教她怎么揉乳头,粉晕绽放,酸涩难受,她都快哭出来了,捏的力道钝重,不舒服。 “哥哥......你摸...啊哈...摸我...恩......” 他空不出来手,要环着她怕她掉下去,另一只手要挑摸着她穴肉的粉豆,润出的水才会不会让她感觉紧涩。 “过来点。” 她整个身子挨近,两点粉蕊轻晃,他用湿润的舌头裹着吸吮。 “恩哈......哥哥...恩...唔......” 他口中含着东西,字语模糊不清楚,“舒不舒服?” “舒,舒服...恩哼......” 下面泛滥的不成漾,他掐住指腹上的肉豆,一股强烈颤激感袭来灭下。她后撑着腰,脖颈捱长,咬住指甲,抖缩着内壁,夹着粗长的端口泄出潮水。 83.H “还能继续吗?” 她像是听到敏感词,反射性就摇头哭饶,“不...不要了......恩...” “真不要了?”游沐辞将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指腹仔细摩娑,“婳婳这里还没饱呢。” “再一会儿好不好?”他也不是真要一个答案,肉棒堵了进去,穴道鼓胀,她捏起指尖,指甲发白。 “哥哥......我真不行了...哈...” “小公主,不行也要行。”游沐辞轻闷哼,“你哥,现在也难受,你忍心吗?” 她小声呜咽着,垂眼看着粗胀的肉棒热滚滚卡在软处,磨碾过每一处她受不住的敏感。 她松了口,还是颤颤呜呜,“那,那哥哥,要......哈轻点...” “知道了,不会让你受伤的宝贝。” 穴道窄紧,他进得困难,豆大般的汗滴垂落在分明的下颔角,他紧绷着身体,脖颈的粗筋沿贯埋在皮下,性感得不行。 婳婳手掌贴过去他颈侧,指甲若有似无的划勾过。 他怕在上面留下痕迹,被大哥二哥问起来,他还真难解释。但,占有欲又偏在作祟,他们问起怎么办?直接说吗? 好刺激。 他红着眼眶,喉咙的涩感晃着,沙沙哑哑的嗓线弄得他全身泛痒,鸡巴也痒,他恳求于婳婳能松一些,好让他一次进去。 可她是第一次,他要慢慢来。 温柔哄着,脑子其实已经转的不能再转了。 一次次重复,语序慢颤闷声,“再坐下来点,婳婳。” “不行了......啊哼...叁哥哥...不行......好难哈...” 他性器弯翘,随便一勾都能让她腿软抽搐高潮,她怕,倒在他臂弯里不知道哭了几回,嫩道酸乏,她鼻子吸着,泪眼蒙矓,“太胀了......里面没,没位置了哈...” 游沐辞擦了擦她脸,掰扯她一条腿,劲腰往上一撞,粗物顶弄上去,内壁激烈夹着,她一口咬在他胸口上,攀附依赖着他,溺进一片海里。 “婳婳,我们再一次。” 他还没全进去,粗紫的鸡巴满撑在窄嫩,他难以呼吸,指尖揉开贝肉,抓住小阴蒂,上下抚弄。 她很快又出一波腻水来,他入得困难,脑子发懵,导致顶撞进去后,没发现不对劲。 “痛不痛?” 她只闷闷流着眼泪,什么话也不说。 “宝宝,不哭了,真得很疼吗?哥哥轻一点好不好?不要哭了....乖。”他低着头,啄开她的泪花,“哭得像兔子,眼都红了。” 他抚着她脸侧,肉棒噗哧几声撞弄深处。她四肢泛向无力酸软,嘴一瘪,又开始哭诉,“别这样...唔欺负我......” “恩将仇报?”游沐辞哑着声,“哥哥明明是在帮你堵着水。” “流出来的那一摊。” “难道你想给哥哥他们看?” “看他们的婳婳,潮喷?” “还是操到尿出来?” 他的手指碾着肉豆,慢柔掐弄,“给他们看好不好?我们婳婳这么骚,操几下就喷水,操个一天喷尿。” 84.H 他说话一点克制都没有,她脸红眼热,手心挥过他嘴角,他扯了一下,“疼了。” 她没用力的...... 婳婳扭过头,手挪了挪又去碰刚刚打他的地,轻轻呼呼。 游沐辞捉住,唇腹含过去,轻掠过她的指缘,牙齿咬在她软呼的指肚,舌头又勾又舔,直到指根湿漉漉往下淌水,她才意识到叁哥哥是故意的。 她想收回手,却被咬的更重。 “小没良心,给你打完巴掌了还不让舔?” “我...我没打唔......” 她真的没有用力。 “有,都红了。”他睁眼说瞎话,腰出力顶上,“好疼,亲亲好不好?” 她被顶得晕头撞向,游沐辞捏着她下巴,吻过去,舌尖撬开唇缝,甜腻的味道扩散,吻技毫无章法,她没力,任由索取。 唇边发麻,她微睁着眼,一条小缝散着水气,睫毛落眨落眨,哼气声慢慢。 她太甜了,又软。 游沐辞含住她唇瓣,水亮的红艳些肿,他黏黏答答地依过去,齿腔满是交缠的呼吸甜味,亲狠了,她承受不住就咬在他勾过来的舌尖上。 血色淡味轻尝出,她后知后觉自己闯祸了,眼泪掉得更凶,几乎喘不过气。 “怎,怎么了?” 游沐辞慌张闷叹几声,缓着动作,“弄痛你了?” 她是初次,他理应注意点。 “哪不舒服?” “血......血...恩哼...” 他咬住舌根,伤处又滴出红透的血珠。 一点都不碍事。 “不疼,但......”他又把想法打在她身上,“哥哥想用力点,可以吗?” 婳婳顿了一瞬,小手压在他挺硬的根部,“不要......会坏掉...不要哈...” “坏掉吗?”游沐辞单挑眉,眼间尽是情欲,“好想法。” 他撞上绵软的深处,“哥哥把婳婳做到坏掉怎么样?” 她真怕游沐辞认真,砸下一串水珠。 “开玩笑的,哥哥开玩笑的,错了,别哭。” 他闹她,不敢过火,讲几句就说自己错了。 “错了错了。” “你...坏......” “坏?” 他又得寸进尺,肉棒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带出的黏液在他粗鲁的动作下溅出擦进去,冒出的水声一下下。她羞得齿尖陷在下唇,弯着背脊,缩成一小团。 “恩哈...不能了......好酸...” 不可控力再次拽着她拉扯,她心脏烫热,鼓动声在耳膜内敲击,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他闷喘的鼻息。 “轻...轻点......呜呜呜...好快...” 游沐辞忍不了一点,他一边上手摸了个遍,乳尖掐重,湿润的蜜水在她羞红的皮肤上沾染湿透,空气抚过,水光潋滟,又冷又黏。 “婳婳,喘大点声。” 他急不可耐,伸手在她股缝间挪动,她身体僵住,内壁大力绞咬颤动,肉棒被裹夹在爽快中。 他掰开她的腿,使劲掉换上下位置,她坠于床铺间,头发散开,鬓发抹着湿黏,张着嘴呼气。游沐辞扶住她的腰肢,耸腰顶开层层媚肉,擦撞着水插进深穴。 “哈......哥哥...停下...停下哈......” 小穴骤然一紧,他顶着阻力破开媚道,灼热蛮横熨开,她的喘息逐渐尖锐弱下,快慰让她不管不顾哭出声,她第一次觉得失控,脑袋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 “婳婳不是想尿?” “尿出来好不好,哥哥给你舔干净。” 他彷彿没了理智,加快抽送的攻势下,她喘泣的音调轻不可闻,一张小脸漫着粉晕,他指尖猛地擦进去勾着股间里的润道。 “啊哈......哈...恩啊......” 她腰间拱起,指甲真真切切地掐进他肌肉里,酸软的快意涨开,她模糊呢喃,体下冲出一小弧度的水意。 她喷了。 透液彻彻底底浇灌而下。 啵。 他拔开肉棒,媚肉还在不舍攀咬着,下一秒,射感而出,他重重摁下端口,一团沫白射在她大腿内侧,与粉嫩穴口的水一起混浊流下。 色情。 淫靡。 85.游氏女 桌前的晚餐一口没动,游纾离开书房后,一直心不在焉地。 一个半小时前,新闻刚出,游岑就让游纾去一趟书房。游纾自然知道是那件事,他认得那座乐园,游氏集团去年年尾着手准备的,他还想着游氏什么时候开始想发展乐园经营。 原来,只是为了圆婳婳的公主梦。 他们昨天应该是玩得很开心,游稚婳回来还在念叨什么时候再带她去一次,这下好了,游氏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游岑好几年前的侧脸照又被扒了出来。不光游岑,游纾的车牌也在狗仔的蹲点下,一点打码都没有发在网上。 明明可以敲一笔的东西,却还要让他费心神处理。 游纾摁了摁额边,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接稚婳上下学的照片被发出来了。这里面没有游氏主家的手笔,他一点儿都不信。 他可太了解他那位父亲了。 游沉泽,游氏现任家主,就算卸了游氏集团的主控权,还是不甘心妄图操控游氏风向的见利者。 只不过让他想不通的一点,当初找游稚婳的时候,游沉泽半点都不上心,从没插手过。现在找回来,他一反常态,想藉助与论发酵,利用这些蛛丝马迹对外证明她是游氏女,前几天还让他秘书打电话想让大家回家吃顿饭。 东扯西扯到就差想把婳婳扣养在主宅的想法明说。 就主宅那边,住的可都是吃人的玩意儿。 想得可真美。 他牵扯到嘴角的伤,血滴渗出,他不甚在意地用指尖抹开。 没忍住,他又跟游岑打了一架。 ...... 夜深,瑾苑名邸,四人各怀心思。 翌日一早,游纾难得休假,他一起早去游稚婳房里。她房间门向来不锁,他扭开门把,走进去温声喊她起床。 “婳婳,起床了好吗?” 她现在一天比一天懒惰,听见声音,耳尖一动,哼哼几声表示不想起。 “婳婳,十一点多了。”他带上无奈,捏了捏她的手,“不能再睡了。” “二哥哥......” “嗯,在这。” “抱我起。”她说话字字黏在一起,睡眼惺忪,闹着小小小脾气。 游纾搂住她,棉被下滑,她的睡衣落了肩下,一片暧昧的痕迹藏隐在衣下。 他眸底晦涩,意义不明轻笑,“大哥又碰你了?” “嗯?”她没太听明白,醒都还没醒,眼睛眯着就往他怀里钻,“二哥哥......我什么时候能上学啊?” 她已经快半学期没去了,考试都没去考,这样不太好。 与论的事,游纾不知道发展到哪边了,消息虽然撤下来了,但总会有疏漏的细节,他不想去赌。 “再过几天。” “上礼拜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她有些难过,“这学期有书法课,哥哥不想要我写的字了吗?” 游纾避重就轻,揉着她的脑袋,“婳婳要是想练书法,哥哥也能教你。” 一说到上学,游纾就想到谈韫那小子,他都还没把人给弄出珑京,要谈上学,没戏。 “婳婳乖,我们今天出门玩,不上学了。” 又出去玩吗?可是她的双腿好酸。 游稚婳丧气,她开始怀念在学校的时候了。 86.遐想的情意 撒娇了好几天,游纾终于答应她去上学。 艾菲尔学院外,阳光刚好。 四月清晨的风带着散不尽的雨意,吹过树梢,引起作响。游稚婳高高兴兴踩着小皮鞋进校,今早校门口那颗流苏树,成串的白色花朵,如丝如絮,轻柔飘逸,垂挂晨风之中。 奇怪的是,这一路走来,她受到不少打量的目光。 她紧张的攥住书包带,手心隐约出汗,不管多久,她还是习惯不了投射过来的好奇。 游稚婳照着往常的路走进教室,她目光垂下,只盯着脚尖要踏过的路。头上打下一片阴影,她停住步伐,视线里多出一双男款皮鞋。 她连忙让过路,不凑巧,对面也往她那侧走一步,她与他几乎迎面撞上。 “游稚婳。” 这声音,过分熟悉。 “谈韫!” 她轻抬下巴,一眼激动地望过去,抿出点笑,“我好想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似是而非的情话。 谈韫怎么都不能冷静下,他难以避免去想到那一天晚上。 该怎么形容。 公主那副皮囊上的吸引,太容易沦陷,剥开后,是充满光环随时抽离的施舍。 “借过。” 他终究不敢正面回答,他怕公主的下一句话,是,我们结束吧。 她哥哥说得对,她好像真的不懂喜欢是什么。 “嗯?”游稚婳恍然,以为他着急,“好,你过吧。” 看,连对冒犯她的人,她都能轻声细语。 谈韫唇线抿紧,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突然,游稚婳像想到什么,捉住他的衣角,另一手在包里掏出点东西,“谈韫,这个!要给你的。” 一个信封袋,侧面看来,挺厚重的。 他心一紧,面上却不显,彷彿随口一说,“分手费?” 现在走廊没人走动,教室里大家也在聊天,没人注意这边。游稚婳头一歪,慢慢解释,“哥哥换了我的手机,新手机上没有你的好友,我写了......信,但是......”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没有你家的地址。“ 前几天,游沐辞敲门进来,她手忙脚乱收东西就是在收这个。 “你不要不开心,我哥哥他们都很好的,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今天没钱包出门,明天给你带好不好?” 早在她说第一句,谈韫就恍神的彻彻底底,他下意识不想让她的话落地无果,嗓子却像卡住般,只挤出单字音节。 “你......” “你不想要吗?我写好久。”一想到谈韫可能会拒绝自己,她就有点难过,她写那些东西,如果给哥哥他们,他们恨不得裱起来,夸赞自己叁千字不带重复。 “没有不要。”谈韫忽然伸手,将信揣进自己手里,小心翼翼拿着,面红耳赤,“等我回来。” 说完,他背影颇为急促越走越远。 久违回到课堂上课,她一上午都还能撑住,一到下午睏意袭来,眼皮半落着,浏海遮住她眯起的眼睛。 一节课五十分钟,下课十分钟,她想去找戊宣墨聊聊天,但一见下课,她们就跑没影,只好无聊的发起呆。 倒是同桌早上去完办公室后,一回来就魂不守舍。 “谈韫,你还好吗?” 他听见婳婳的声音终于有些反应,他慢半拍看过去,盯着她漂亮的浅瞳,几秒后,轻慢开口,“老师说,学校有一个名额可以去B国当交换学生。” 这是个好机会,他家没多少钱,说得上穷,他也应该好好把握住机会。 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他不得不怀疑是婳婳她哥哥干的事。毕竟,她一回校,就有这个机会出现了。 “你在犹豫吗?”游稚婳觉得是个好消息啊,她还没去过B国,不理解谈韫在犹豫什么,应该开心才对啊。 他没立刻说话,看着她,不想错过她每一次变化的情绪。 微风涩苦,他抵住齿间,“如果我出国了,短时间内,你看不到我。” 明晃晃地,他在游稚婳眼里,读出一种,无所谓的意思。 他弯了下眼,眼下那颗泪痣轻晃,“女朋友难道不会想见男朋友吗?” “什么意思?” 谈韫上扬的唇角凝住弧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不透游稚婳,他嗓线淡淡漾出,“什么什么意思?” “这个难道是你不想出国学习的原因吗?”她尝试理解谈韫的脑袋在想什么,但还是短路了一下,“......我不想让你不开心,而且我们不是也不常见面吗?” “这不太一样,老师让我去两年,等下次回来就是高考了。” “谈韫,你想怎么解决?”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们谈论声稍稍有点大了,好多人往这瞧,游稚婳没怎么注意旁的,只深思他这句话。 “你帮过我。” 所以我理应要让你开心。 短短四个字,否决他遐想的情意。 “那信呢?” 游稚婳眨眨眼,很诚实道,“会让你开心。” 那天的不愉快,她知道,她想弥补就会透过他喜欢的方式去做,电话被哥哥删了,聊天聊不成,那就只能写信了。 87.走 他听出她的意思,字里行间都太过直白,直白到他的心脏落了半拍。 “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吗?”谈韫一下站起来,侧眸看她,“今天晚上六点,我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今晚六点,赶人的意味太过深重。 “我们算了,你不需要。”他一点眼神都没给,拿过书包,往桌上丢了一沓东西。 游稚婳如他所愿,乖乖回了句,“好的。” 他走了,就这么离开,牛皮色信封被他甩在课桌上,信纸洒出一些边角,她抽出几张,静静看着这几个月自己在上面留下的字。 一张张,都是她字越写越好的练习纸。 上面的笔墨没有太多,每张都只有几行字,今天哥哥带她做了什么,玩了什么,睡觉时候做的梦,不管好坏,她全写上去。 也不知道他看完了没有。 她收起纸张,桌前来了好几人。 “宣墨,我正想要去找你们。” “稚婳啊。”戊宣墨悄悄看了她一眼,之后,所有人的说话声一起而出。 “你哥是谢封词啊?” “你是不是去录食坊间了?” “那晕倒的女生是你吧?” “你哥是姓游吗?我还以为谢封词是他的真名。” 食坊间直播时间是在平日,很多人没法跟上直播进度,在寒假期间节目组将直播剪辑一集两个小时,总共十二期。 昨天刚好发了两集,谢封词人气不低,盛亦也同样,昨夜全台拨放量突破上千万,其中讨论越多的,也包括游稚婳。 “跟谢封词一起上节目的人是你吧?” “原来你是他亲妹妹啊!” “怪不得那天你哥哥来学校,我觉得眼熟!” 宣墨一拍掌,想起游稚婳那叁位哥哥,问她,“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不是?” 戊宣墨的话一下把游稚婳带回那个场景,当时自己进教室收东西,戊宣墨来安慰她,有问过游沐辞是不是谢封词。 她那时怎么回的,她应该是说,--不是,他是我哥哥。 不过上综艺节目前,游沐辞有跟她提过,游姓会给他惹出很多麻烦,上节目在镜头前不要提自己的真名,也不要提他的真名。 喊他哥哥就好,他也会喊自己婳婳。 她虽然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但哥哥都这么说了,她听话就好。 现在,她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回戊宣墨,僵硬的点头。 “所以,谢封词就是你哥吧?” 这能说吗?游稚婳拳头握紧,还是摇摇头。 “什么啊?” “她是不是没把我们当朋友?” 戊宣墨相信她是有什么原因才不想说,转移话题,“没事,你好久没来学校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转校生吗?” 画风一下带歪。 “巨帅!” “重点是从央海市转来的高富帅。” “央海市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谁啊!人称信息收集大师。” “你厉害...!” “这都不是重点!”戊宣墨打断他们,神秘兮兮地靠近,小声说,“他爸可是央海市首富。” “哇,那怎么转来艾菲尔了?” 戊宣墨继续道,“听说是搭上游氏这条线了,我父亲也说的不清楚,反正只让我搞好关系。”她说到这就有些大小姐脾气,“我这么好相处,是不?” “对,我们宣墨最好相处了。” “第一好相处!” 游稚婳对转校生的话题不敢兴趣,在旁边默默听着,戊宣墨被夸,她也点点头跟着赞成。 “对了,谈韫呢?你们刚才吵架了?” 游稚婳搓了搓发冷的指尖,“没有吵架,他明天不来上课了。” “为什么啊?” “他不是读得好好的吗?” “下学期奖金没了?” 她听着他们的猜想,心里升出难受,那枚胸针,应该很贵的。她这么一想,也不管上课铃是否打了,脚步凌乱往教室门外快步走出。 88.十指紧扣300珠+ 灰暗的自习室里,谈韫默不作声将东西一样样塞进书包里,他心如止水,平静的无波无澜。 在他要背起书包那一瞬...... 自习室的门一下被拉开,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谈韫止住动作,回过头。 女孩站在光里,发丝染成浅色。 “谈韫,不想去就不去了。”婳婳轻说,“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都不要做,你不开心,我会跟着难过的。” “谈韫,不要生我的气。” 她说话委屈,一双大眼睁着向他轻眨。 他怎么可能生出气来,在她来找他时,在她对他开口时,他就已经败得一蹋糊涂。 “婳婳,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吗?” 女孩摇头,碎步移到他身边,仰头看他,“我很笨的。” “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谈韫修长的指尖轻触她颊边,头低下去,唇擦过她的嘴角,“公主要好好学。” 温热含下去,湿润的气息扑洒侵略她的空间,她不自觉眯起眼,氤氲出的水雾沾满视线,她看不清谈韫。 软唇微张,软柔的舌尖撬开她微松的牙关,蛮狠急促的扫弄吮润亲吻。 她双颊被激出红晕,小手搥打他的胸膛,试图让他慢下,他也真的慢下来,甚至碾着她的下唇停下。 “公主,你今天差点让我好难过。” “我好想哭。” 谈韫睫毛轻眨,一滴泪落下,滑进她的衣领下,湿热散开,他真的哭了。 “谈韫......不要哭。” 他好脆弱,泪痣被水润洗过,浅淡散着细芒。 “你要喊我宝宝,你要安慰我,还要亲亲我。公主,你要补偿我。”他埋进游稚婳颈侧,泪水蓄满,一滴滴掉落,“宝宝,我好难过。” “谈韫......”她努力满足他说的,“宝宝。” 她侧头在他侧脸上吻了一口,“宝宝,宝宝......” “你亲嘴唇。”谈韫啵了一口她唇角,带上催促,“公主快点。” 他不哭了,这样哄就可以了吗? 婳婳捧着他的脸,唇贴了过去,软唇轻张含住他唇缝,舌头滑过去勾住他齿腔,动作生涩又慢吞吞。 黏呼的亲吻因慢生出情欲,谈韫低垂视线看她的主动安抚,颤栗的神经在她湿黏的吻下异常平顺。 “婳婳。” “信我还没读完,我后悔给你了。” “没关系。”她嗓音模糊,软舌堵住他的齿腔,清液交换,她认真去磨碾每一细处,“没关系宝宝。” 话语再次停止,空间里只剩他们口水交缠的湿黏声,刺激双方耳膜。 谈韫大掌抚过她的腰线,使出点劲让她往自己这边靠拢,宽厚的胸膛完全紧贴罩住她娇弱的身形。齿边轻咬在她下唇,谈韫难以抽离她给的吻,闷起喘气又吻得更深。 她的唇好软,跟软糖似的。 他抑制不住想法,手掌去找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如果公主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装的再喜欢我点,再喜欢点就好,我不贪心,就算是骗,我也甘之若饴。 他很容易满足,看到她,他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公主就是有这等魅力。 89.压下去 名额回绝了。 回绝时间于早上八点十分。早在蒋老师问完那刻,他就拒绝了。 俐落干脆。 就算游稚婳没来劝他,他也不会去,这选择本来就不是硬性,但这种恰好时机,不让他好好利用,有些浪费。 而他从来都是最勤俭持家的男人。 游稚婳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开开心心回家,意外地她碰见了不太熟的熟人。 “骆哥哥?” 庭院里那条石子小径上,有个身影站得笔直,灰渐黑发暴露在阳光下,轮廓俐落深邃,单手插兜,站姿懒散。 骆棨筵听见声音侧过头,女孩软颊晕出粉红,她眨了两下眼,似乎是在等他回应。 是祝祝啊。 他凑近几步,弯下腰,与她平视。 “骆哥哥,你怎么在这啊?”她眸子轻转,露出迷茫的神色。 “被你哥抓来了。”他话音未落,又起,“你喷香水了?” 他忽然这么问,游稚婳懵了一秒,微耸着鼻尖嗅着衣袖口,没闻出什么味道,轻摇头,“没有呀。” 他没抓着这件事,唇边的括号轻显。 “等会儿进去,祝祝别说跟我认识啊。” 话题又跳,她努力跟上,就一直点点头,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这么乖啊?” 骆棨筵掐住她的脸颊,趁她不注意时,投进一颗糖,“口香糖,野莓味的,别吞肚子里了。” 不是她讨厌的薄荷。 “走吧,祝祝可别露馅了。” 大厅里,游岑翻阅着文件,听见声响,挪开手上的视线。 “游岑哥。” 声音是骆棨筵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痞气,他慢条斯理走来,身后跟着小尾巴。 游稚婳像只猫似的蹦进屋里,颊边咬着东西,小弧度鼓动,一字一顿地缓慢开口,“大哥哥,我回来啦!” “吃什么了?” “糖果。”她呆呆地回答,说完还不忘用舌头舔了舔下唇角残留的甜味。 “你们在门口碰到的?”游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婳婳过来坐。” 游稚婳走了两步后停下来,指了自己隔壁的沙发,“哥哥你也过来坐。” “哥哥?”游岑反覆轻喃,笑了一声,“你们很熟?” “不熟,见都没见过。”骆棨筵随意说着就坐在婳婳指的地方,散漫开口,“单方面认识算吗?毕竟我也找她快七年了,我从十叁岁开始就认识她了。” 他十叁岁在黑客榜单崭露头角,他虽然年轻但实力好。Raven代号刚出来掀起一波浪潮,游岑就是在这时候找上他的。 那时候骆棨筵正是臭屁的年纪,游岑一下任务,他想都没想就接受了,找个五岁的小孩,不轻轻松松? 结果。 现实给他上了一课,他连游稚婳生母那些家族的破事都查的一清二楚,唯有她的下踪,查不出任何痕迹。 彷彿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孩。 骆棨筵斜了一眼余光去看坐在沙发上咬糖的女孩,扫过转走视线,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继续道,“找我有事?” “回国了,怎么不来找我?” 骆棨筵摸了摸耳尖,他找了,但刚巧碰见游稚婳,这不是打算先跟她培养下感情再来找游岑嘛。 他有些心虚,回道,“刚回国,事多。” 游岑轻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这个理由。 两人有正事要谈,进了二楼书房,留婳婳一个人在楼下。 书房里的空调静音运转,风压轻柔。游岑声音低沉,“网上那批营销号,连夜更新了五组爆料。” 他笑了下,语气冷冷,“连沐辞去年接戏的细节都挖了出来。那些照片和合同,到底是从哪抓来的?” 骆棨筵斜坐在沙发另一侧,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听完好奇抬眼,问了一句,“你不是封得很紧吗?” 游岑将文件暂放一边。 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思,把游纾与游沐辞这两人藏得密不透风。一个是当红演员,另一个还是天才年轻医学院副院长,他都未曾允许任何公关资料提及「游氏」这个姓氏。身分不公开,等于多了一层盔甲。 可现在,网上已有迹象浮出水面。 那几家营销号表面语气模糊,实则措辞精准—— 「某知名豪门家中演员资源流向明显,疑似内部扶持?」 「近日在某高端别墅区偶遇神秘跑车出入,驾驶疑似珑京游氏?」 狗仔擅长煽风点火,几张合照、一句文案就足以让“游氏叁少”的代称迅速登上热搜。现在还没指名道姓,但再过几天,等有心人查到出点信息,一切都会失控。 游岑眼神不动,语气冷淡,“继续压下去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他成功拿下B国的单子,他在好好陪他父亲玩玩。 90.绑架 当晚新闻全面下架。 骆棨筵的手移开键盘,拍掌一声,“OK!” 铺天盖地的质疑猜测被按下暂停键。骆棨筵满意地不得了,目一转,看见游岑无所事事地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翻阅什么资料。 他本身好奇心重,撑着脑袋身子往前问游岑,“哥,小公主的身分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啊?” 她的身分? “这很重要?” 游岑不是很愿意公开,自己本身就想要在她身上讨点好处,万一公开了,遭受的言论会大肆攻击他们。 他是觉得无关紧要。 那婳婳呢? 她脸皮薄,连闹性子这件事都停留在表面,好哄得很。 可游岑就是不希望她被那些议论声污染。 “再说。” 事情到这告一段落。 隔日上学,游稚婳照常坐上那辆送她的车。 艾菲尔校门口的早晨永远人声鼎沸。 游稚婳揉了揉耳朵,经过那长长的阶梯后,快步走进教室,毫无意外地,她看见谈韫坐在原位上复习他的功课。 她眼睛弯笑,走到他身边,开开心心戳着他的肩膀,“同桌同桌~” 真好,谈韫还是她的同桌。 一上午的课顺利结束,到了要中午吃饭,戊宣墨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最后笑眯眯问游稚婳一起去吃饭不。 几人一起往食堂走,叁楼的餐厅是戊宣墨他们平常最爱聚的地方,刚到叁楼,戊宣墨就拉着游稚婳的衣袖,神神秘秘地说,“稚婳,你看到没?转校生!” 游稚婳眼睛圆溜溜去找,在一众背影中,找到她爱吃的餐厅。 “看,看到了。”她爱吃的。 谈韫跟在后面听不清小女朋友跟同班同学的对话,脚步跟随着她,旁边的来人一个没注意撞在他肩膀上。 “抱歉同学。” 谈韫回头去看,撞人的同学满脸歉意。 “林贽,楞啥了?快走啊。” 林贽侧头说了声知道了,临走前又道声抱歉,谈韫点头没怎么在意。 另一旁的戊宣墨激动扯着游稚婳,“就他,就他。叫林贽!帅吧?” “唔唔嗯嗯。”游稚婳简单看一眼就转过去看餐厅的招牌,思索着等等要吃乌龙面还是汤面。 两人的反应谈韫没注意到,疑惑看着走远的林贽。 他总感觉林贽走前,眼睛看了一眼游稚婳,快而短暂。 谈韫想,他大概是看错了吧。 一整天游稚婳对学校的新鲜感都还没降,放学道别又是愁眉苦脸。 谈韫陪她到校门口等车,知道她哥哥不待见他,他就到远边默默看着她安全上车。 不过今天婳婳上的那辆车有点奇怪,车子的号码牌不是他常见的,可能是换车了? 他没过多在意,公车在这时来了,没再想就上车了。 接送的车内,游稚婳疑惑地看向司机,“为什么今天放学吴叔叔不来接我啊?” 吴叔叔是她的司机,为人和善说话幽默,游稚婳挺喜欢搭他的车。但今天车子一来,司机就跟他说吴叔请假了。 这个司机话不多,游稚婳的问题没有得到回覆。她往前坐了点,想再问一次,这一带动,视野变得宽广。 她看清司机脖子上那道粗蛮横贯的伤疤。 游稚婳开始有点害怕,又怯怯问了句,“吴叔叔为什么请假啊?” 司机依旧不答,余光看了一眼她,轻飘飘地。 “我,我想要下车。” 车子速度忽然提上去,重力袭来,游稚婳撞得一个踉跄,头磕到车座位上,她捂起额角,泪眼迷茫,心脏怦怦跳地恶心难受,耳边的刺音声干扰着她,语序重复,“我,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 91.秽物 人在极度恐慌之下保持不了冷静,游稚婳泪珠一颗颗往外掉,她又不敢出太大声音,闷闷地哭着,嘴里断断续续哭唸着要下车。 司机没有理她,刀疤那面的脸侧过去对着她看一眼。 她什么都不敢说了,咬破下唇,脑子里的晕眩被她强行掰正镇定。她想起游纾,她就想找游纾,她怕得脑子都是游纾。 急泣水雾的声音里勾着游纾名字短促地两叁次,好似这样,心里的慌张能减少一些。心脏几乎产生滞停,她双手颤抖地摸向书包里的手机,藉着遮掩,滑开手机的联络人。 指尖一哆嗦点下。 拨通开始。 她把声音降到最低,也不敢看有没有接通,就一通哭喊,“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司机像是被吵烦了,踩着煞车急停在路边,车面一晃,她难受的快吐出来了。 “小姐,我没有恶意。” “你乖乖坐好,老爷只说要见你一面,用不了多长时间。” 什么老爷小姐,她听不懂,但至少她知道司机没有恶意,可......她还是害怕,眼泪直溜溜掉,“我要哥哥他们。” “我不想过去,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叔叔你放我下车好不好?我,我想要下车...” 刀疤男见她说不听,转过身体直向她,才看见她的手在书包兜里,他有所警觉,扯过她的书包带,一堆东西直砸下,包括亮着通话屏幕的手机。 “拿过来!” 上面显示接听叁分钟了,刀疤男话都没说直接挂断电话,威胁她,“好好待着,别搞事,我会揍人的。” 他就是随便说说,游氏私生女也是老爷的女儿肯定不能动手,但口头说说也是可以的。私生女,有什么了不起? 他嗤了一声没管她,继续开车。 游稚婳全身缩着,眼睛紧紧盯着,身子埋在膝前,她好害怕,整张脸水汪汪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停也停不住。 起初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越重,稠物的味道斥在喉咙。明明车里的空调不热,但她渗起的汗还是浸湿了衣口,发丝濡湿贴在耳边,发黏难受。 她渐渐喘不过气,想过很多不好的事,家里人的踢骂殴打,吃不饱饭的反胃感,阴冷脏透布满蜘蛛丝的角落。 无力感漫重四肢,游稚婳微微张口喘气,视线模糊阴影开始双重。 她好晕,好想吐。 车子一下煞停,她往前翻滚撞在车玻璃窗上,呕的一声,全吐酸水在车里,裙襬都是深黄色呕吐物。 呕。 她下巴被迫张着,又吐了一次,酸痛感让她眼角沁出痛苦的珠水。 刀疤男无暇注意她,前面窜出的车擦撞到他车头。 办事要紧,他没打算计较,想直接私了。 还没下车,对面黑色轿车下来一人。 有点眼熟。 还不等他想起,对面的男人似乎举着一根棒球棍向自己走来。 待他反应过来要踩油门走时,棍棒落在他驾驶座车窗,玻璃破碎,刀疤男紧急罩住自己头部,就算如此,玻璃碎还是割伤了他的脑袋。 “疯子啊你!想干嘛!找事?”刀疤男骂骂咧咧下车,连起身动作都还没做,就被游纾一棍子揍回原位。 “绑架我妹,你挺能耐啊?” 游纾用棍棒前端挑起刀疤男的下巴,动作不重,极具羞辱意味。下一秒,棍子接着猛然狠狠一击,重响砸在刀疤男肩侧,物体擦撞肉体的闷响在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胸口发闷。 游纾落下眼睫,镜面下的眼睛冰冷薄情没有温色,“想替游沉泽办事?那你得看你命够不够硬了。” 棒球棍随意丢在车里边,上面沾上刀疤男的血,他嫌弃。 他淡漠隐约暴走的情绪勾起刀疤男的回忆。 眼前人他想起来了。 是游家二少,游纾。 刀疤男对于游纾还是很怵。五年前,游纾还住在游氏主宅里,二十岁的年纪已经读博结束了。 当时发生了件事情,具体不太清楚。 好像是有佣人偷他生母留给他的东西,被他给抓到了。那天晚上,游纾拿着把手术刀亲自将偷东西的佣人切下十根手指。 麻醉药一点没打,那人活活痛死。 “二,二少爷...我,我也是替老爷办事的......我没有对她如何。” 游纾眉眼沉冷,“要想死好看点,就别动她。” “我知道,我知道!” 游纾拉开后座,看见神智不清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后,暴戾横走,没事,以后有的时间慢慢清算。 他用手擦了擦婳婳嘴角的酸水,衣服上沾上太多吐物,他抽几张卫生纸擦掉水渍,一手勾住她膝盖稳稳抱起,秽物蹭上他的白衬衫。游纾眼都没眨一下,小声哄着她。 “乖,哥哥来了。我们现在回家。” 92.想都别想 游纾怀里很温暖,她无助悬荡的心踏实下来,眼皮沉重,小手攀附在他胸口,嘴里不断碎念二哥哥。 “嗯,哥哥在这,不怕了宝宝,不怕。” 她乖软地点头,倚着游纾胸膛沉沉晕睡去。 一夜忙到晚上十点多。 私人医生给她看过了,过度紧张引发的一切不适,她本来就有轻度焦虑和晕车毛病。车子里发生的事情游纾不晓得,但肯定对婳婳造成的影响很大。 他落坐在她床边,游岑、游沐辞都在。而骆棨筵今天来找游岑,恰好碰上游纾带婳婳回来。于情于理,骆棨筵不能久待,他多看几眼又询问了经过才离开。 游沉泽。 他记下了。 房间内,婳婳面容苍白血色尽失,平眉在睡梦中时常不安地蹙起,细碎的声音潮湿黏糊。 “父亲干的?”游沐辞攥紧了拳头。 游纾简单回,“嗯,他想见她。” 游稚婳的手机里有他装设的定位,非必要时,他不会去看。今天下午他轮值去查病房,手机平时都是关静音的,也幸好,他忘设了,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要是他没接到怎么办?游纾不敢去想,预设擦边到他没接到那通电话,连心脏都是疼的、酸涩的。 游岑静静看了许久,默不作声掏出手机走到房间外的走廊。 走廊外清冷无声,灯光冷白没有温度照在手机屏幕上。他的手指落在备注为父亲的通话按键。 不自觉捏紧了侧边,反射的屏幕光在他瞳孔中映照出一层微弱的浅晕。 他摁下拨通键,贴近耳侧。 意料之外,另一头很快接通。 “绑她做什么?” 另一头怔神,反应过来又轻笑道,“连父亲都不会叫了?” 游岑没回这句,重复问,“绑她做什么?” 对面像是听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笑道,“你这小子,我可没绑,我请司机载她过来,没对她怎么样。” “原因?” “要什么原因?我是她父亲!”游沉泽放低声音,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带她回家看看?” “前几天我不是说过了。”游岑扯出笑,“您想都别想。” “你!游岑!我可是你爸!” “嗯,我知道。”游岑微微侧过耳朵,拉开他怒吼的冲击。 “我不管,你明天带她回来,你还有游纾、游沐辞都给我通通滚回家!” “父亲。”游岑歛下长睫,漆黑的瞳孔毫无温和,声线稳哑,“您要是还很闲想再插手婳婳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静了一拍,随即传来压抑怒气的反问,“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 “好!很好!你们都很好!” 游沉泽的吼声伴随书房里物品翻倒的声响传来--文件被横扫落地,碰撞声此起彼落,笔、玻璃纸镇、报纸全散成一地狼藉碎片。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电话那端只剩下游沉泽微喘的呼吸声。 沉重、断续、压抑。 反观游岑,情绪不泄,安静得近乎淡漠。 良久,游沉泽重新开口,语调强压着不甘,“阿岑,带婳婳回来一趟吧。明天林家邀约望顶楼吃饭,他小儿子也会来,跟婳婳是同岁,年轻人就是要待一起才不无聊。” 游岑闻言嗤笑一声,声音几不可察地从喉间滑出,轻蔑又好像本该如此。他缓缓后仰,背脊倚上墙壁,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刀锋的刃锐,“您又要拿您亲生女儿的婚姻去镀金游氏未来了,是吗?” “拿不到我的婚事,就想插手婳婳的?” 一字一顿,冷得刺骨。 游岑轻呵,慢条斯理地开口,“父亲,您记好了。” “有我在,您休想碰到她。” 啪,电话被俐落挂断,冷白的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介面,时间戳记停在那里,彷彿还留着争执的余烬。 游岑低头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收起手机,眼神重新清明,抬步走回婳婳房间。 93.女孩子 夜深,风大。房里窗户隔着厚玻璃,依然能隐约听见外头风声扫过树梢的沙沙声,如同无尽的暗涌将城市摇曳波拽。 游稚婳从梦中蓦然醒来。 额角微湿,身体一动,背脊瞬间贴回闷热的床垫上,她怔怔盯着天花板,视线模糊地晃了一下。 房内没开灯,只留着走廊透进来一道昏黄的光线。 打散在门边,也在她床边洒下一角光晕。 室内静得几乎没有声音,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跳逐渐恢复节奏的声响,还有呼吸在黑暗中轻轻地起伏声。 她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喉咙干得像被烧过,胸口隐隐发闷。 脑中有些画面一闪即逝,她下意识哆嗦,喘息也渐渐染上哭意颤声。 游稚婳吸了口气,想坐起来,手刚一撑,手腕上便传来束缚感,连带扯动点滴管路。 “嗯......” 针管拨弄,刺痛她,只好又虚软地躺回去。 她转过脸,视线掠过床边,空的,但有浅浅的痕迹凹陷。盯着那道痕,瞳眸短暂失神,呼吸忽然慢了一点。 她伸手,指尖轻触那块床被,冰凉的温度似乎也残留一些余热。 在这时,门边的灯光被遮掩,人影晃进。 游纾穿着浅灰色薄针织衫,手上拿着杯冒热气的咖啡,气色略显疲倦。他脚步轻得几乎没声音,却在一抬眼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床上的她已经醒来了。 四目相接的瞬间,他脚尖一滞,手中的咖啡险些晃出来。 “宝宝。” 婳婳微微抬眼,睫毛像羽扇抖了一下,一丝被压住的情绪,失控的、暴走的,在胸腔中氤氲开来。 “二哥哥,我那时候好害怕。” 她双手往前朝他伸着,眼泪成串地滑落,颤抖着划过消瘦的脸颊、下巴、滴进她苍白的锁骨上,无声坠沿。 情绪激烈得过头,她像是被情绪反噬,喉头一阵抽动,呼吸紊乱,甚至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 游纾他一步跨过去,连咖啡都没顾得放稳,扑通一声闷响摔在地上,咖啡溅在白绒地毯上迅速蔓延出一圈焦色湿痕,好刺眼。 “婳婳。” 他半跪在床边,心急地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轻轻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急忙拿起纸巾替她按着嘴角。 她太瘦太轻了,整个人几乎陷进他怀里,颤抖不止,满身惊惧湿潮。 游纾垂着眼,额头贴住她柔软顺长的发顶,手紧紧护着她的薄背。 她抽噎的声音极钝,却像针一样锐利,扎进他每一次呼吸里的空隙间。她怕成这样,他要是晚了一步怎么办? 念头不断跑出来,游纾心口疼得更厉害。 “好了......没事,哥哥在这里,不怕啊。” 掌心一下下地抚着她背后,哄着她,其实自己稳不住的声线也快碎掉了。 婳婳软在他怀里,抽气一阵比一阵轻,眼泪终于慢慢止住,睫毛还湿着,眼神逐渐涣散。 “乖,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喃喃哄着,语气轻慢。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游纾一直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直到她呼吸彻底平稳,才轻轻将她放回枕头上,替她把被子掖好,重新调整室内温度。 他蹲在床边许久,动也不动,盯着她苍白的脸看。 这次的冲击太重了,谁都不敢让她再回学校。休养几天,台风紧接而至。 这天,天气阴沉,窗外风声若有若无。 游宅内的灯早早便亮了。 客厅里不似往日清冷,今日少见地齐聚了叁个哥哥。 游岑坐在长沙发一角,手里抱着笔电,正处理文件。平时他总在书房,不过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没进去,身上的正装外套也换成了家居款,深色毛衣衬着他肩线挺拔,轮廓轻隽。 游纾靠落地窗坐着,身边放着他的医案和厚重医学书。他一边低头做笔记,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婳婳。手里的那只笔握得很松,潦草倾斜的连贯英文字在纸上写上几行,字距疏密不一。 游沐辞最不安份,窝在单人沙发里刷剧,电视声开得老大,爆米花袋子吱啦吱啦地响。声音吵得游稚婳频频望过去。 手中的英文翻译题她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 在游沐辞又一次笑时,她终是忍不住扭头直勾勾看他,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抗议。 “游沐辞,声音小点。”游纾没抬头,目光还停在纸上,语气温淡不容置喙。 “哦。”游沐辞应得有气无力,动作倒是停了停。 “就是就是。”游稚婳小声地附和了一句,气鼓鼓的,音息很低,却刚好让沙发上的游沐辞听个正着。 他立刻一个翻身坐起,眼睛眯起来盯她,“哎,小字画,嫌弃你哥来了啊?” “我哪有--”她话才出口,一道阴影就扑了过来。 游沐辞动起手脚来不知轻重,一下就跨了大步扑到她身边,长手一伸,直接从她侧后环住腰,另一只手已经钻进她衣角往肚子上挠。 她笑得眼泪都沁出来了,手里的笔掉在地上,地毯都被她拱得歪了半寸。 “游沐辞。” 一声低沉冷静的唤名在空气中响起,情绪不高,立刻止住了整场闹剧。 连名带姓的喊法,除了游纾,没人会这样叫他。 游沐辞手一顿,抬起眼。趁着空隙,游稚婳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抱着作业纸一溜烟跑到落地窗那,往游纾旁边一靠,神气地吐了吐舌头做鬼脸,找了避风港似的,天不怕地不怕。 “她是女孩子。” 游纾指腹蹭过她细柔泛红的眼角,力道近乎无感。他看也不看一眼游沐辞,就轻道,“游沐辞,你做什么之前都给我想一想。” 气氛落至极点。 另一侧沙发,忽传声音。 “婳婳,你坐哥哥这儿。”游岑开口,对上游纾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毕竟婳婳是个女孩子。” 他像是影射什么,除了游纾,谁都没听懂。 游稚婳懵懵地,不自觉往游岑那踏过一步,却被游纾攥紧手腕。 “二哥哥?” “不用过去,我看你作业写到哪了。”游纾自然拿过她那迭作业纸,笔尖触在上面,“会不会?” 她一下就把视线放在题上,正要开口。 游岑又唤回去。 “过来婳婳。” 那她......究竟是要过去还是不要过去? 游稚婳全然不知要听谁的,想法在脑子里绕晕。所以在游沐辞喊她要不要上去写时,她想也没想就跑过去牵着游沐辞的手上楼了。 94.微H 房间灯亮起,游稚婳光脚踩着厚实柔毯,跑到书桌前翻找另一迭功课。作业纸被压在底下,她用力抽出来,手上那份理科作业皱巴巴的,边角纸还卷了起来。 “叁哥哥,这个你会吗?” 理、数是她最薄弱的科目,上面好几道题都没写完全,东空一个,西缺一个。前面两题还有写,到了后面大题就是几个问号和错乱的运算,甚至有一道题,干脆直接写上一个字。 解。 字迹进步了,笔画偏细秀气,整体圆润尾勾会带点尖锐。 还挺像游纾的写法。 游沐辞眉梢一挑,憋不住笑了声,把纸举起来晃了晃,“这些你都不会?” 游稚婳揪着衣襬,认认真真点头,“嗯!好难。” “想让哥哥教你?” “嗯!” 游沐辞嘴角弯了,坐在她唯一的椅子上,低头抓起笔,拍了拍自己膝盖腿上。 “那你坐这。”他说。 游稚婳把所有考卷放好,撑着桌面,稳稳坐在他膝盖上。 她有点担心,侧过头,粉唇轻动,“叁哥哥,你不能挠我痒喔。” “你专心看这题吧。”他没答应,手臂围在她腰下,松垮箍着。 “圈数字,代公式,列出来。” “an = a? + (n - 1) × d。简单吧?” 一题快速解决,游沐辞拍了拍她肩膀,背脊往后靠向椅背,洒脱地调调,好不正经,“你坐后面点,我看不太清题目的字。” 她乖乖后挪,棉质裤边缘极短,大腿根露出一截白皙,她手掌压在椅面,动了动腰肢,想把双脚拢着,却被游沐辞制止。 大掌横插腿中央,单手轻松横住她腰际,轻而易举地举抱起她。 “坐好。” 他压下她坐姿,婳婳不察,跌坐在他腿间靠紧他胸怀。闷热的感觉擦过在腿缝间,她下意识轻蹭。 双腿岔开勾在椅边两侧,她温热的软处完全紧密胀硬的地带。 游沐辞侧仰起脖子,青筋凸起脉络,喉结涩动,指甲平滑反面压在唇上,气息重了些。 “游婳婳,你别乱动,乖乖坐好。” “喔呜。”她一下焉了,两手放在桌前,“哥哥下一题。” “嗯,看这题......” 他声音突然沙哑好多,游稚婳疑惑的去看他,“哥哥你还好吗?” “你别走神,看这。” “喔。” “画个抛物线,带顶点公式,懂了吗?” 他说得好快,跟二哥哥教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但怕被骂,她还是硬着头皮说懂了。 “你真懂了?” 她抿了抿唇,“应该、大概、或许?” 游沐辞靠近她耳朵,气息绕着,体型差的关系,她被遮蔽得完全。他勾起她一点头发,指腹搓起细软质。 “那下一题你自己写写看。” 她接过笔,笔头点在唇中央,陷进窝窝。 这题怎么解啊?她惯例先写个解,苦思冥想中,她分些精力给身后的叁哥哥。 他好像不太认真。 手掌放在腿内侧,左右轻蹭过,粗疼的薄茧在上面留下他带起的酥痒。她咬紧上唇不想管他。 他却变本加厉撑开短裤边缘的布料,用手指挠她痒。 嘴角鼓着气,她反抗晃动,软缝前后磨过粗胀,不经意减缓他疼意。 简直要命。 游沐辞不羁的眉眼染上丝丝难受,手指从她裤缝里勾起内裤边,欲盖弥彰地问,“解好没?” “还,还没好。” 她又重新投入数学题,咬着笔盖,一双眼紧盯。 可恶,好难。 游沐辞拨开她碍事的头发,髋骨轻浅地上贴倾撞着她软呼的小逼,借着调整位置的藉口,粗物压乱她短裤底部。 下体泛出地痒意让她止不住乱动,好似有什么硬物搁在那里,闷热的温度传化开,浸透软化骨子。 “哥哥,我、我......好像怪怪的。” “哪怪?不怪啊,你写完了吗?” “还没......” “快写。” 他拍了掌她屁股,伸进裤子里的手两根并拢也拍了下软处。 “......唔,不要打我。” “你专心写哥哥就不打你。” 她气呼呼,却也无可奈何,指甲掐进手心,多了好几个发红的月牙印。目光转回,她继续解题。 可裤子里的手一直乱蹭,酸溢感让她直颤缩着,脑袋开始发薄汗,晕懵懵地。 “又不专心。” 他又轻拍一掌,肉缝渗出点水意。 “游字画,专心点。” 她也想专心啊...... 她晃了晃脑袋,在上面圈数字找关键词。 游沐辞像是玩上瘾一样,指尖掐住肉嘟嘟的缝隙,内收轻揉重复好几次。 “叁哥哥......不要摸了...” 她前趴在书桌,衣角带动卷上,露出她后面皮肤和凹进的骨沟。游沐辞的手抵在上面慢慢抚过,骨头一节节嵌进酥涩感,她唇缝微张小口呼吸透气。 “这样就受不了了?” 他在取笑她。 游稚婳赌气不看他,趴着头,再次捡起被丢下无数次的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 “还不理人了?” “游婳婳你脾气怎这么大?” 手指挤进湿水软透的蜜穴中勾弄,摸着硬挺的小肉豆,擦擦蹭蹭过。 “唔呼......” 他明显感受婳婳喘腔中的颤意。 “想要吗?”他声音也变了个调,又沉又哑,“插进去好不好?” “不,不能,要写作业......” “可是这里很多水,万一把哥哥的裤子弄湿了怎么办?” 比数学题还难。 比答案还难解。 “我,我不知道......哼...” “那就先用手指,好吗?你专心写。” “唔...好、好吧......” 他单指找着冒水的小洞,在嫩软的水壁中碾过摁压。 “恩哼......”她眼睫轻盖瞳中的水痕,小手握紧拳,卷面上的印刷字体逐渐发散轮廓。 她有点看不清了。 95.挨搧微H hu an h aor.c om 穴瓣娇嫩,他不过轻轻来回勾弄,身下就湿了大半。卡进去的指节小弧度顶撞蕊丛里,花心直散麻意。 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她圆睁着眼睛,字迹漂浮,线跟线没连在一起,难看得不行。 “专心点。”他打上一掌,小穴湿软狠颤,她轻哼一声,紧绷着身体,流出一小滩渍液。 一波小高潮让她卸力,题都不想看了。 “游稚婳,这一小题你还要写多久?”他手指狠劲刮蹭,嗓线稳着,“再不写公主的逼要挨搧了。” 她眼泪润过脸颊,泪眼蒙蒙看着题目又写下几字,小声讨价还价,“不打我。” “哭什么?不爽吗?” 他拉开自己裤链,释出紧绷的粗长。动作不方便,他又半抱住婳婳,让她悬空,端口顶了上去,只蹭着。 “公主掉下来就要吃到哥哥的肉棒了。”他笑了一下,同她漂亮的眼眸漾出玩味,“饿了吃,别饿着我们公主的肚子。” 烫硬的顶柱撑开她下体,她害怕的晃颤,险些吃进个头。 他现在不捧着她了,重力失衡,她随时会掉下去。膝盖撑在椅面,她半倾身拉开距离,白嫩的小穴一览无疑。 该说她笨还是聪明?游沐辞伸出几根手指玩弄那处。 湿黏拉扯,稠液滴沿下。 她难受地夹起嫩口,控制不了地抽搐着。 “恩哼唔” 一如既往地又是波潮水袭来。 游沐辞呼吸闷重,视线走不开她水汪湿漉漉地小肉瓣,充血兴奋的小蒂珠在往外肿大轻颤,阴唇粉粉嫩嫩地被水浸泡成滑亮嫣红。 他挺起点幅度。 粗胀的性器在她肉缝中磨擦游走,擦撞进一小点。 “哈恩哼” 透黏触碰的赘稠声在房间响起。 又一声。 “不不要了”她小腿肚都在打颤,真的要没力气撑着了。 “你再抬起点屁股就吃不到了,快,抬起来。” 黑色发丝从肩膀处散落,她手臂支着身体,小小抬起屁股,那根柱物总不再黏着她了。指定网址不迷路:ye ses huw u6.co m 还不等松口气,游沐辞就提起她屁股。 “不!不要!” 她开始挣扎,总感觉这样的姿势有些羞耻,本能让她往前爬,一张张作业纸早就掉落在地板上了,笔也不知道滚向哪处了。 “乱动什么?” 游沐辞打向她软嫩的屁股,一掌下去都红透了。 她呆呆发空几秒,委屈忽然占满心间,哭泣还没酝酿出,股缝就传来点点湿润。 湿热的舌尖钻滑过缝隙,一触及离,但那微弱的湿冷感还是让她狠狠颤缩,打个哆嗦。 “叁哥哥?” “太多水了,不弄干净,会淹的。” 她想说不会的,拿张纸擦干净就好了。 可是大哥哥、二哥哥都会帮她舔干净堵进去,真的只能用舔的、用堵的吗?她好怕痒。 “抬高点,哥哥要看不见了。” 她又施了点力,忍着羞意将前身趴下去翘高后臀。 “这这样可以唔了吗?” 滑亮淫荡的肉缝,垂着银丝,波光潋艳。 他好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