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上,君在下》 夺位之夜 月色凄美,春风浮华,悠哉悠然的伴随着静谧的空气,吹过被黑夜覆盖的世界。 夜半时分,银灰色黯然的月光,倾洒而下穿过半遮半掩的檀木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乍现的春光。 房内,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摆动着身姿,趴伏在卧榻上的娇媚女人,身着的血色绣纹长衫半挂在身上,露出娇嫩的如水的肌肤。 因为身后男人的猛烈撞.击,女人口齿中不断发出,娇喘延伸的浪.荡.呻.吟.声,声声刺耳,穿透心髓。 “呵……啊……琴姬……老子怎么百上你都不厌呢?妈的!这**的滋味,副教主还真有眼光!” 承受男子撞击的女人,听着男人的话,更加卖力的摆动着水蛇般的细腰,让彼此可以更加的贴合后,随即扭头嗔痴道:“教主……副教主哪里有您厉害……快嘛,琴姬要你……” 被唤教主的中年男人,言听琴姬的的话,更加奋力的冲刺身体,威吼道:“贱.人!说!你是不是跟副教主有一腿,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老子厉害!” 琴姬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微怒,微勾着朱唇,离开教主的身体,与之面对面的站立,让自己纤细的娇躯,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展现男人的面前,随即音色沉魅道:“教主……你怎么可以猜中呢?” “你说什么?贱.人你真的上了副教主的床?”本来这所谓的教主只是随便的说一声,没想到琴姬会毫不掩饰的承认。 “教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银月敢上你的女人?” 此刻,半掩的虚门缓缓的打开,阴凉的声音率先响彻若大的房间,古怪的气氛霎那间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旖旎之味。 教主紧蹙浓密的双眉,双眼直望推门悠然踱步走进的白衣男子,吼道:“银月!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银月挑眉轻笑,乌黑直顺的长发随意的用红色束带缠住发中位置,垂放在后背,也许是春风凌乱了他的发丝,让他无任何装饰的淡紫色的衣衫上漂浮着几缕黑发。 远看紫衫修身的身影,这样的银月仿若谪仙让人着迷。 若真的看清男人甚至是接近他,除了会被他如仙的容颜吸引外,还会被他近身的霸阴之气所震慑,尤其是当你对视上,那双轻佻向上的幽深妖异眸眼,半瞌半张,无时无刻的不透露出寒气之光,是恐怖算计与嗜血的兴奋,全部在瞳眸中闪烁着。 “滚出去!”衣衫不整的教主再次爆发怒气的朝银月大吼。 银月听言,非但没有走出房间,反而目中无人轻瞥了所谓的教主一眼,屡步杉杉的走进卧榻,傲慢的坐了下来。 琴姬当着教主的面,倾坐在银月的身边,嗔娇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笑看着教主道:“教主……今天从这里滚出去的...应该是您吧?琴姬可以预知,您会是横着出去的呢?” “银月,你想造反?”教主不是没有防过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实则野心勃勃的人,只是近两年来,的确发现他有什么不对,而且,自己的武功如此高强就凭一个小小的银月,哪里会伤的了他。 “杀了他!”一直唇角微含笑意的银月,骤然收起脸上的云淡风轻,眉眼冷戾摄发寒光。 冷音降落,四周闭上的木窗,肃然显现五人,举剑便朝那位教主刺去。 “银月!就这几个人,你想……呕……”男人想说的是‘就这几个人你还想跟本尊斗,简直是找死,’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则猛吐一口黑血,顿时浑身一震无力。 “架起来,我来看看大教主这是怎么了?” “是!”靠近教主的花影与玄霄点头,恭敬的架起了他的身体。 银月见此,起身靠近,微眨的双眼带着弄弄的蔑视,右手轻柔的揉搓着左手中指上佩戴的血红色玉戒,饶有兴趣道:“教主……琴姬的味道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因为她的身体上都是可以助你早一步登入极乐世界的……毒药……” “你……你下毒……卑鄙……”教主当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遭。 “哈哈哈……卑鄙?别忘记了,你我都是魔教中人,卑鄙!难道不是你我惯用的招数?不过……你应该要感谢我,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最后的风流了一把,不然,你如何牡丹花下死?如何到阴曹地府做个风流鬼呢?” “银月!你以为杀了我,教众就会服从你吗?别做梦了!窥视教主之位的又何止只有你,你一个副教主,想全全掌握鬼魅简直是做梦!” “好啊……那本教主便更要掌握了,只是你似乎已经看不到了!还有就是要谢谢那本秘籍,很不错!”轻言魅笑,未深入眸间,厉光闪过留下的是戏谑的嘲意,嘲意过后的顷刻间,是一剑刺穿男人心脏的动作。 “你拿了阴阳秘籍?你练了?哈哈……你……一定会……比我死的惨…一定会的…” 男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望了一眼刺穿前胸的剑,最后望了一眼银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死不瞑目之象。 银月轻扯唇角露出许些笑意的同时把长剑从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霎时间妖冶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滴迸溅了他一身,染红了妖异的紫色长衫。 银月低头厌恶的望着衣衫上的血滴,挥手连瞧都没有教主一眼,便不带一丝感情开口:“拖下去!大卸八块!挂在教众示众,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本教主从今日起要统治鬼魅,血洗江湖!” 房间里持剑的五个男人包括半裸身的琴姬,言听银月的话,同时单膝跪地,齐声道:“教主英明!吾等定生死同随!” “哈哈哈……” 银月傲然背对身后的六人,狂妄的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会让人身间一抖。 他终于站在魔教的顶峰,接下来,他要仰望这个黑暗的世界,他要笑看着别人痛苦,要让血腥尸体横满夏侯国。 第一章 将军归来 “报!”庄严辉煌的大殿外,一个身着墨蓝色服饰的急报太监,低头弯腰手捧八百里加急奏折,恭敬的侯在议政殿的门外,等候诏传。 大殿之上,散发威严的龙椅上,高高坐着一位身着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只见他面露祥和之态,与他身上刺绣出的金色张牙舞爪的莽龙形成鲜明对比,侧头倪望身边的太监总管,开启双唇:“传他进来!” 太监总管李福,得令点头,朝前迈了两步,面对位下的文武百官,亮出自己高昂的嗓音:“传!” 殿外候着的急报太监,听到宣召,赶忙的弯身走了进去,待到大殿中央,双手恭敬的捧着奏折双膝跪地,整个人趴伏在地上:“边境传来喜报,请皇上过目。” 夏侯仪侧耳倾听是喜报,龙颜顿时大悦,朝李福摆手示意:“快快呈上来!” 李福跨着小步伐走下台阶,接过急报太监手里的奏折,转身踱回,恭恭敬敬的把奏折递到夏侯仪的手里。 夏侯仪接过奏折,随手打开,奏折上清楚的写着:臣,伊云时,已在两日前不负皇上多年来所望,成功攻陷子书国,且子书国国主承诺,愿意成为夏侯国的隶属国家,每年贡献黄金百白银各万两,布匹千匹,牛羊马等牲畜各五百只。 “好!好!好!”夏侯仪满脸愉悦的合上奏折,连说了三个好字。 位下百官,抬头望着位上龙颜大悦的皇帝,都搞不明白个所以然。 “众爱卿,可想知是什么喜报!”夏侯仪笑望着地下的众人。 “臣等愿闻其详!”众人声色如一的回答。 “四年!整整四年的征战,夏侯国终于把子书国攻陷了,这样夏侯国在四国当中便可称霸!”夏侯仪说的慷慨激动,底下众人听得也是十分兴奋。 听言,文武百官整齐跪地,齐声道:“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成为四国霸主!” “哈哈……朕等这一天等了多年,这次朕一定要好好的犒赏伊将军!”说完望着百官前,站在首位的二皇子:“夏侯幻,朕命你两日后,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到城口去迎接伊将军,则后在销园厅设宴。” “是!儿臣领命!”夏侯幻低头抱拳,清冷干脆的声音响亮整个大殿。 谁都知道这二皇子是皇上最喜爱器重的一个儿子,能把迎接功臣的这等大事交给他,也是皇上对他的百般器重。 而,夏侯幻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光荣的差事,那个传说中的常胜将军伊云时,用四年的时间才打下子书国,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去举国欢庆的。 不过竟然父皇高兴,他也不便推辞,只是恭迎一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日后,京都城口,文武百官位于夏侯幻的身后,恭迎着即将到来的大功臣,而此,街边两道已被百姓围得的水泄不通,挨挨挤挤人群,只为见一眼在他们心中像神一样的人物。 “快看来了,来了……”街边突然有人大喊着。 随着马蹄声渐渐的逐进,夏侯幻看到首位跨坐在马上的男人,因为距离的关系看的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看他笔挺飒爽的身姿,便能瞧出这人的气魄。 靠近再看,的确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粗狂,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静肃冰寒,看他的笑容再深入的审看他的双眸,倒是有丝许轻浮与玩味感觉。 第一眼,夏侯幻觉得自己讨厌他,他是一个做事严谨,不管是对他人还是自己都是特别苛刻的人,因为追求完美,所以,讨厌那些浮华于世的人。 “臣伊云时,叩见二皇子!”伊云时见到夏侯幻的第一眼便愣了,他没带想到会是他来迎接自己,幸好他反应快从马上快速的跨了下来。 “将军不必多理,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你,还请将军上步辇,晚间皇上在销园厅摆宴为你接风洗尘。”夏侯幻把对伊云时的那种讨厌的感觉,压在心里,面上仍是一派的从容淡定,不可否定的确有帝王的风范。 伊云时也不便推辞,跨上上了步辇,本以为夏侯幻会跟他同乘步辇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 心,竟然在悄悄失落,没想到四年的时间,那个当年看起来瘦瘦弱弱,风一吹好像就能倒的皇子,现在的身高竟与他不相上下,看他面孔虽然严冷,但却着实的精致,。 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人过了十八也会有如此的改变。 想想放在自己心里四年的事情就觉得无奈,看夏侯幻对他的态度的确不知道当年的那个人是谁,这倒是值得庆幸,不过,心难免有些失落。 似乎,这次回来,最想见到的人,是他。 伊云时摇头笑笑,透过纱帘望着外面脸上挂着兴奋之色,眺望步辇的百姓们,心安慰了不少,至少他的努力赢得了百姓的欢声笑语。 期间,伊云时先回了一趟右丞相府,为了安慰几乎念他念的茶饭不思的母亲,知道她心疼唯一的儿子,当年右丞相还是将军的时候,他这个刚从山上学艺回来的儿子,便突然的说要请军随同父亲一起参战。 那时,可把母亲哭坏了,尤其是出征那天一直抱着儿子不让走,可他还是走了,因为心中有事,一件跟性命有关的事情,所以,参战其实也是他逃跑的理由。 没想到是这一去就是四年,而他也从十八岁那个懵懂轻狂的少年变成了如今二十二岁的常胜将军。 “儿子!儿子!”董氏一听说今天儿子会回来就一直在府门前等着,她可是每日每夜的为他担忧着,毕竟她就这么一个骨肉。 “娘,儿子回来了!”伊云时回抱着自己的董氏,毫不惊讶自己的母亲守在门外候着他,因为这就是他的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儿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董氏离开伊云时的怀抱,左右的瞧着儿子高大的身躯,欣慰的点头。 “娘,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你整日整夜的为我担心。”伊云时心疼的擦着母亲脸上划过的泪,一颗一颗的毫不厌烦的帮她抚掉。 说真的,四年前那个漂亮的高雅的母亲,真的苍老了不少,他知道是他的错,是他的自私,让母亲为他担心于此。 这也难怪董氏会这样的激动,八岁伊云时就被送到狼羽山上拜师学艺,十八岁才下山,在家没待到两个月,便随父从军,以致现在二十二岁,才站在她的面前。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心疼自己十月怀胎生养出的骨肉,谁不想一眼一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面前一点点的长大。 ps:本文内含两个故事《将在上,君在下》已经完本,因为联赛关系所以文章开在一起,下面继续的是姐妹文《躺好,老子劫色!》群号:)1555'4 第二章 轻浮之人 文武百官齐聚销园厅,伊云时是功臣,被赐坐首位仅次于皇帝之下的位置,这可是万般的荣幸,也是家族的荣耀。 当然乐坏了右丞相伊余,儿子如此的为家族争光,他高兴还来不及,所以,官员的敬酒是一杯接一杯,来着不拒。 伊云时摇头,看了一眼斜对面的父亲,不自觉的视线竟然移到夏侯幻的身上,不知道他的身上有什么,一直在深深的吸引他,难道是因为四年前的事情,那时的确只是一场误会,为什么自己总是念念不忘? 夏侯幻注意到伊云时望着自己的眼神,觉得很像狗皮膏药,虽然他不知道他望着自己的时候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很讨厌。 伊云时本想跟夏侯幻喝一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低头继续的吃酒。 呵呵……伊云时突然在心里笑了,心想这家伙的性子还真的很烈,就像他的汗血宝马傲雪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有种想要驯服的**。 接下来是散宴时间,百官三五成团的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或者豪迈的拼酒。 伊云时只是应付了几个过来贺喜的人,也就是喝酒几杯酒的时间,没想到便不见了夏侯幻的身影。 想来他是一个人找个地方清净去了,这等好事岂能让他错过,想完伊云时开始满庭院的寻找那抹蓝色身影。 虽然费了很大的劲,但黄天终不负有心人,伊云时在荷花池的不远处,看到了独身站在池边,观赏荷花的夏侯幻。 月光的暗淡映衬,微风的轻柔牵抚,带起的不止是发丝的涟漪还有衣衫的飘荡。 如画一样的人物,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单单只是背影,伊云时便觉得自己的心在狂热的跳动着。 踱步走进,那人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依然沉静在赏荷的意境中,不过,这也给了他好好观赏他的楔机,总觉得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腻。 池边倒映着夏侯幻,蓝色的衣衫的身影,月光映衬然的皮肤,专注的表情,使得伊云时忍不住的再次点头称赞:“嗯……很好看……” “伊云时?你什么时候来的!”伊云时的声音把他从失神中惊醒. 转身惊讶的望着站在他身边的伊云时,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他存在的气息,到底是自己的大意,还是说他的武功真的如此的深厚? 伊云时侧身与之对视,瞧着他俊美面上满载的防备与冰冷,有意的笑着调侃:“就在皇子你深情的遥望这池塘荷花之时,臣便过来了。” 轻浮!这是夏侯幻对伊云时表现的评价。 “既然伊将军喜欢观赏,那么本皇子也不夺其所爱,就此告辞!”说完夏侯幻负手便要离开。 伊云时难得跟他单独相处,眼见他要走,心一急,手便抓手了他的手臂:“二皇子,请留步!” 夏侯幻侧头,皱眉倪望伊云时的那只手,浑身立即散发着冰冷之息:“伊将军,这是作何?” 伊云时当然知道他不该抓住他的手臂,但,那只该死的手不愿意松开,这个能怪他吗?真的不能怪他,他真的想放开的。 “二皇子,就陪臣赏赏这满塘荷花如何,孤芳自赏不如有二皇子你作陪来的舒心。” 夏侯幻突然觉得这人的脸面怎么如此之厚,他要走现在竟然抓着他,让他陪同赏荷?再次对此人下了讨厌的评价。 “还请将军放手。”夏侯幻努力压住内心的火焰,说出一句客气的话。 “二皇子,先说愿不愿陪臣一同赏荷,臣再决定要不要放手。”伊云时完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感觉跟夏侯幻相处,就像跟他的傲雪相处一样,总有种想要逗逗他,欺负他的心理。 “伊将军的意思是,本皇子不陪你赏花,你便不会放手吗?”夏侯幻冷着的脸色,因为他的话更具寒气,这是算是威胁他吗? “你觉得呢?”伊云时一脸明摆的写着,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的表情。 夏侯幻突然有种错觉,这个万人敬仰的伊云时似乎再跟他耍赖,他不想承认,打算直接抽回手,离开。 伊云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加重了抓住他手臂的力气。 夏侯幻一向得意自己的的武功,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伊云时的一只手的拉扯都挣脱不了,这算什么,侮辱?嘲讽? 没错,在他的眼里,伊云时便是在挑战他的尊严。 “怎么样?二皇子会陪臣吗?”伊云时见他半天都不开口说话,终于等不了他开口了。 夏侯幻听言挑眉,停止了跟他暗中的内力争斗,高傲如斯的开口:“怎么?将军以为自己是大功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本皇子说不愿,将军又能如何?” “二皇子,如果真的不愿的话……”伊云时话说一半停住了。 夏侯幻皱眉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伊云时的下半句话,不由的开口:“本皇子不愿的话,你就怎样?” 伊云时赏心悦目的注视着夏侯幻有点小怒的样子,感觉他的冷其实挺可爱的,不过他听说过夏侯幻的手段冰残冷厉,随后又想了想别人怎么认为的关他什么事,反正他认为可爱不就行了吗?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皇子,不然,废掉你的双眼!”夏侯幻太过敏感伊云时看他的这种眼神,真的很黏,很讨厌,早上在京都门前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刚刚宴会上他还是这样看自己,现在竟然又这样看自己。 “二皇子,还真是狠呢?我这双眼睛除了看你之外,可还是要为夏侯国行军打仗,你舍得吗?”伊云时说着说着便无意识的耍起了无赖。 夏侯幻冷哼,不屑的说道:“你这种轻浮之人有什么不舍,我若大的夏侯国,还能找不到将才吗?真以为自己攻下子书国就功不可没吗?我看你是得意的太早!” 伊云时望着他冷漠的表情,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心里竟极为的不舒服,而且还有点小生气:“原来,二皇子是如此的看待微臣的?” ps:本文内含两个故事《将在上,君在下》已经完本,因为联赛关系所以文章开在一起,下面继续的是姐妹文《躺好,老子劫色!》群号:)1555'4 第三章 归来的目的 荷塘边,圣洁的荷花摇摆着优雅的身姿,清凉薄爽的空气,因为二人身上冒出的焰火而变得凝冷起来。 久久的,伊云时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 夏侯幻皱眉,凝起如斯之面,似厌恶般的开口:“伊云时,放开你的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伊云时重复着刺耳的三个字,脸上到多了些趣味:“二皇子,打算如何的对臣不客气呢?是不是这样……” 音落,伊云时拉着他手臂的手突然收的更紧,身体的贴近,热量的传播,本想戏弄与他,可那张因为惊讶而微张的赤唇,正泛着鲜嫩的光泽,似乎在渴望他的灌溉。 俊逸的面庞向他一点点的靠近,夏侯幻幕然的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发怒甚至忘记了反抗,皇家子嗣生来位高权重,立于人前。 而伊云时是第二个在他面前不知身份,。 还有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他整整寻找了四年,如果,有一天找到了他,他发誓必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皇子在想谁?”伊云时很想吻住那片倔强的双唇,但,真的靠近时,夏侯幻游离的眼神,君臣之别的界限,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鲁莽。 “放肆!伊云时你当真是活腻了!”夏侯幻发现自己今日,竟然多次的游离出神,而且每次想到的都是四年前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关键是当着眼前这个轻浮之人的面,让他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伊云时瞧望着夏侯幻如帝王般的霸冷之面,心里一阵复杂,他想揭开他脸上的虚假的伪装,让他露出真实的自己,就像当年那样,很乖很可爱,甚至做起来也很舒服。 似乎只要一想到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的心情就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现在,他心心念念,埋在心底四年的人,就处在他的面前,果然,还是想要逗逗他。 于是乎,某将军伸手轻佻起某皇子削尖的下颌,故意让二人之间的距离为零,嘴巴贴近耳朵的那一刻呼出热气:“我活的很好,想要的还有很多没有得到,所以……我会继续努力下去,争取早一天得到我想要的,你说是不是呢?二皇子!” 耳边的骚动,然使夏侯幻心尖压抑的怒火,彻底的爆发,没有被牵制的左手灌上五层的功力,打算,趁其不备的好好的送他一掌,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的嚣张。 伊云时嘴角不着痕迹的扯出一抹微笑,因为他早已看出夏侯幻接下来的动作。 待夏侯幻出掌之时,伊云时倏地使用轻功撤离他的身边,他可不想跟他过招。 “二皇子,难道您生性就是如此粗暴?微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皇子何必如此动怒,更何况真的要动起手来,微臣唯恐会伤了二皇子。” “伊将军这话,何意?难道本皇子还怕你不成?”夏侯幻对他的印像,此时是差到不能再差了,这人明显的看不起他二皇子的身份。 “这……”伊云时支吾半天,突然说出道:“晚宴时间,应该重新开始了,微臣告辞!”随后便没了人影。 寂静的荷塘边,独留夏侯幻一人攥拳,憋气,功夫没较量成,却反被伊云时戏弄了半天不是,他刚刚的举动摆明的是瞧不起他,哼!这个梁子他们结定了,真当他夏侯幻是善茬吗? 夏侯幻晚伊云时几步回到宴会上,走来这一路早已把刚刚的火气压了下去,毕竟他是皇子,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有失大体。 不过,夏侯幻瞧着坐在他对面的伊云时,一脸人畜无害看着舞姬翩翩艳舞,偶尔与大臣们吃酒谈笑,心里莫名的火气蹭蹭的上升,因为今晚的事情,现在他是怎么看他怎么的不顺眼,最好别让他瞧见他,烦! 一段舞曲结束,夏侯仪挥手退去了舞姬,举杯望着下首的大臣们:“朕今日高兴,这一杯朕先干为敬!” 大臣们个个举杯,凝望夏侯仪豪迈的喝完那杯酒,齐声道:“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语毕,仰头喝下。 “好!哈哈……”夏侯仪眼望下首坐着的臣子,舒心的大笑了起来。 夏侯幻着实无奈,看来这伊云时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了。 “幻儿!”夏侯仪突然唤道。 夏侯幻闻听,赶忙起身移至宴会中央位置,拱手道:“儿臣在!” “以后你要多跟伊将军交流交流,没事听听他是如何的带兵打仗的。”夏侯仪看着自己最中意的儿子,语气中满是关怀。 “是,儿臣定会像伊将军好好的讨教讨教!”夏侯幻偷偷的瞥了一眼,面露得意之色的伊云时,在说出‘讨教讨教’这四个字的时候,变成了咬牙切齿。 听着夏侯幻的回答,皇帝满意的点头:“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肯定会志趣相投,这样朕便放心了。” 夏侯幻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刚坐下身来,便看到伊云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正对自己展露笑颜。 夏侯幻选择无视他,他真以为自己会跟他交流会听他,谈他如何让带兵打仗吗? 哼!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只不过是不想父皇生气,才应承了一下,真的要跟这种轻浮之人,谈如何让带兵打仗,还不如一剑杀了他来的干脆。 伊云时心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他这么热络的朝夏侯幻暗送秋波,没想到全被无视了,果然……这家伙一点都不可爱。 “哎……”伊云时暗自摇头叹息,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夏侯幻才能真真正正的躺在自己的身下,那样这样的扭摆着身体向他索要,而不是像四年前那样,自己清晨醒来时发现上了皇子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幸的他十八岁之前一直都在狼羽山上学艺,夏侯幻没见过他,不然他知道四年前不要命的上了他之后潜逃的是他,依他现在的脾性,他的身体大概会被分成几瓣了吧? 想想便觉得可怕?不过也是因为四年前的那晚的味道,让他至今难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那副身体变得越来越渴望,越来越无法自拔,所以,原谅他当年逃之夭夭之后,再次的回来。 第四章 夏侯幻也逛妓院? 次日一早,夏侯丞便登上了丞相府的大门,拜会了一下董氏后,便朝着伊云时的小院走去。 这个时辰,不难猜想伊云时肯定在睡懒觉,皇帝给了他三日假期,如果是他,他也会好好的享受。 屏退了守在伊云时门前的随从,夏侯丞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没想到刚踏进房间一步,一根细小带着危险气息的银针,速度快如闪电的就朝他驶来。 夏侯丞眼中惊现敏锐之色,倏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以同样的时速夹住了银针,目光与此同时的定格在伊云时的身上。 果然如他所想,伊云时早已醒来,此时,右手支撑着脑袋正朝他这个方向兴致勃勃的凝望着。 “你小子,是师兄了不起?见面就送我一个如此惊人的惊喜!”夏侯丞走到榻间,瞧着他那般泰然处之的模样,忍不住的开口。 伊云时坐起身来,悠然的笑着:“好久不见!”他也有四年没见这个同门师弟了,难得见面,当然要试试他的功夫有没有长进了。 夏侯丞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袍衫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感慨道:“是啊!没想到这一阔别就是四年,你成为了大将军,我却还在府中代养。” “你是那种能够乖乖在府中代养的人?”伊云时不相信他话。 从小夏侯丞就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在狼羽山上学艺时,也只有他的资质能力可以与伊云时相媲美,四年了,他能甘愿在府中圈养? “师兄啊……师弟我还真是在府中闲闲散散的呆了四年,要不,等你回边关的时候把我也捎上,我们两个做个伴,怎么样?” “王爷府上家大业大,当然能养得起世子你了,边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伊云时在心里分析着,总感觉他的话,似真似假,真真假假难以辨解,遇到这种情况,选择假话肯定是对的,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大骗子,连他那英明的师父都被骗过。 “那好吧,我就不去了。”夏侯丞听言笑意浓浓的回答。 伊云时无语,嘴角忍不住的狠抽了两下,在心里非议道:看吧?这人就是这样! “洗漱洗漱,午时师弟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夏侯丞很明显在催促他抓紧起床。 “好吧,陪你便是。”伊云时附和着点头,不答应就是拂了这个所谓师弟的面子,多不好,某将军无奈的想。 午时已过,二人在醉仙楼喝了近两个时辰,或许是因为酒吃的比较慢,两坛子下去,二人竟没觉得晕眩。 夏侯丞心情大好,说要带他去雨花楼转一转,伊云时拒绝多次,都被他无视,结果二人还是来了京城最大的妓院,这雨花楼里,不仅有上等的姑娘,还有处处惹人怜爱的小倌。 二人踏进雨花楼的大门,没迈两步,鸨子苏凝赶忙的迎上来,做作的拉着夏侯丞的衣袖,贱声怪调的说道:“呦……这不是二世子吗?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位俊俏的公子一定是世子的朋友了,快快快,二楼请!” 伊云时对着雨花楼说陌生他不陌生,说熟悉却并不熟悉。 上一次进来是四年前,他刚从山上学艺回来,那时十八岁对于一些事情比较好奇,所以一个人偷偷的来过,就是在这里碰见了夏侯幻,意乱情迷下不知死活的把他上了。 呵呵……再次来到这里,心里竟忍不住的有点怀念,转却来说应该是怀念那个夜晚,那个身体带给自己的温暖,和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上面可都是好货色,待会挑一个,保准你满意。”夏侯丞密切的拉了一下伊云时宽大的水袖,示意他快点跟上去。 伊云时不着痕迹的甩了甩头,示意把夏侯幻甩出脑海,劝慰自己,既然来玩了,就不要假想那些有的没的。 跟着夏侯丞的脚步登上了二楼,苏凝把他们领到一间上好的房间,点了两位秀气的小倌陪同他们一起吃酒。 这里要给伊云时澄清一下,不是他要点小倌的,是夏侯丞逼的,这家伙好男色非得扯上他,他真的是无辜的,当然没人会相信。 房间里,吃酒陪酒的人都玩的正庆幸,伊云时只是随意撇过门前,正巧看到夏侯幻冷俊的面庞,嘲讽般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走过。 伊云时傻眼了,他可以肯定他没醉,刚刚走过不屑瞥他一眼的人的确是夏侯幻,这个看起来冷肃的人,竟然还逛妓院?还是说他根本没把四年前当成一回事? “师弟……我刚刚见到二皇子走过,难道是我眼花了?” “哦,幻吗?应该不是你眼花,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到这里坐一坐。”夏侯丞一边喝着小倌敬的酒,一边不在意的开口。 “他经常看来这里?”这次伊云时拔高了自己的音量,很明显除了惊讶外,他还在吃醋。 “嗯,三年前我便碰到他几次,纳闷他每次都在一个厢房里,不点姑娘也不点小倌,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的问他了,他说他在找一个人,一个让他恨不得扒皮拆骨的人。”夏侯丞说的轻松,就像开玩笑一般。 可,伊云时的额上却忍不住的冒出冷汗:“然后他找到了吗?” “我想没有,如果找到了,依他现在的脾性应该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就四年前来过一次,还是被我骗来的。” “是你骗他来的?”伊云时心下大惊,眼睛闪着亮光,他就说二皇子当年怎么会来这里,原来是被这家伙骗来的,这样想夏侯丞还是他们的媒人? 夏侯丞点头,回答:“是啊,从师父那里回来后,我就见到了他,看他瘦瘦小小的感觉好欺负又好玩,所以骗他宫外有好玩的,就把他带到这里了,没想到幻,现在竟然长的这么高这么壮实,真是人不可貌相,矮子不可小觑。” 关于身高性格,伊云时也很吃惊,在边关时,他无数次幻想过夏侯幻的样子,是柔弱的,清秀的,温柔的……等等,从未想到他会变成冷峻孤傲型的,这人果然是奇怪的,总会朝着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去长。 不过,他不失望,只要是夏侯幻,他便喜欢,管他是冷是热,抱着舒服即可。 ps:本文内涵两个故事,《将在上,君在下》已经免费的完结,因为联赛的原因所以《躺好,老子劫色!》在本坑里已经开了。 第五章 见色忘义的小人 从雨花楼出来,伊云时便跟夏侯丞分道扬镳了。 夏侯丞这人虽然爱玩,但却从不在外面过夜,即使再晚他都会赶回府上去,当然是因为府上有值得他回去的人了。 回到丞相府问候了父亲母亲后,则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涑一下便躺在了床上。 闭眼前他的脑海里少不了的还是夏侯幻的存在,关于他多年来找自己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傻得自投罗,可以想象如果他跑去承认四年前的事情是他做的,那么他一定会被削成一块一块的。 所以,在男子汉与小人之间,伊云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做小人,没办法,难道只尝过一次就让他丧命?绝对不可能! 如果还有机会与之拥有肌肤之亲,他会比四年前更加毫不犹豫的品尝第二次,那个味道太美了,每每想起都勾的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来做安慰。 伊云时多少次都在想,如果自己这一辈子得不到他,亦或者几年后才能得到他,那么他的身体肯定会不行了,活活被夏侯幻映在自己脑中的影像折腾完的。 次日,夏侯丞再次来到伊云时的房间,这次他没有动或者说是懒得动,昨晚想的太多以至于很晚才入睡。 “醒醒……醒醒……”夏侯丞不断的折磨着伊云时的耳朵。 “说!”伊云时不耐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夏侯丞吼道。 “出去玩玩。” “不去。” “为什么?” “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不去。” …… “那好吧,这么好的天气就我跟幻一起,哎……我走了。”夏侯幻假装起身,故意有些可惜的小声呢喃着,当然他把音色拿捏恰当好处就是,可以让伊云时隐约的听见。 “我去!”伊云时一听有夏侯幻在,穿着亵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便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师兄,我可没逼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就我们二人也没关系的!”夏侯丞心下仰天狂笑,表情却如常的淡定,他是谁,还不知道伊云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就昨日一眼他便看出来了。 “你没逼我!我是自愿的!”伊云时表情像是在极力的忍耐,出口的音色倒是彰显出几分的不爽。 当然,夏侯丞选择忽视他的态度,反正二人师承同门,就算交手也是不相上下,所以,他不怕。 为了见到夏侯幻,伊云时受了夏侯丞不少气。 伊云时一袭米色锦衣,紧裹修挺的身子,半束的发髻映衬着俊毅的面庞,踱步走在街上,眼睛时不时的左右观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夏侯丞瞥见他那般样子,只是微微的勾起唇角,并未开口说话。 一路下来,伊云时总感觉自己着了夏侯丞的道,实在忍不住的开口问答:“二皇子在哪儿?怎么还没到?” “幻?他来这里做什么?”某人侧头装傻。 “呵呵……别开玩笑!”伊云时皮笑肉不笑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夏侯丞耸肩,眨着惑人的桃花眼,无辜道:“师兄,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 “夏-侯-丞-!信不信我废了你!”伊云时还在强忍被戏弄的结果,期待夏侯丞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某人偏偏若无其事的瞧着他,开口:“不信。” “好,不信是吧?我这就让你信!”说完猛地朝夏侯丞出掌,于是乎,刚刚还违和的二人,突然在街上打了起来。 吓得周遭的百姓,直直后退,生怕一个不注意会被殃及。 夏侯幻今日无事,比平常早些出宫,没想到走在街道上,便看到两个人光天华日之下大打出手,并且毁坏了不少小贩的摊子。 心下替小贩打抱不平的冷喝道:“住手!” 夏侯幻?伊云时一听这声音,心下一阵喜悦,连手也不抬了,直接停了下来,献媚的笑问道:“二公子,近来可好?” “呕……”夏侯丞听着伊云时的声音再配上他的表情,着实的恶心透了。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公然在街上打斗,毁坏百姓的东西,说应该怎么惩罚你们。”夏侯幻才没心情跟他们两个玩闹,本来不错的心情,此刻一遇到伊云时立即的乌云密布。 “幻?我整理好便是,你消消气,我们可是兄弟!”夏侯丞一听事态似乎严重了,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 伊云时对他难免一阵鄙视,他就不会在夏侯幻面前服软,肯定不会:“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这里有世子整理就可以了,我陪二公子走走可好!” 夏侯丞站在一旁被风化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找人玩死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夏侯幻坚挺的双眉,深深的聚拢,如晨星般的冷眸瞧望伊云时那副轻浮模样,他是真不想搭理他,见他一次便更烦一次:“不用了,本公子不想心情更烦躁。” “二公子,心情不好?难道是生病了?”伊云时趁机揩油,把自己的手冒然的贴在夏侯幻的额上,表示出自己的关心。 “没有!”夏侯幻猛地拍下伊云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表情变得更加的阴暗冷肃,他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伊云时会这么的放肆,不过,有那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也不稀奇。 “那好吧,既然二公子没病,我们走走可好,反正这里有世子收拾残局。”伊云时坚持着要陪某人。 见色忘义的小人,祈祷你生儿子没**!夏侯丞站在一旁大吼,当然是在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 夏侯幻轻甩水袖,淡然如斯的瞥了伊云时一眼,很自然的开口:“本公子不想跟你一同游走,你还是在这里收拾残局吧,不然我可是会上报的!” 伊云时就喜欢逗弄他,总觉得是最有意思的时候:“二公子,怎么会这样拒绝我呢?老爷可是说让二公子多跟我交流交流?难道二公子忘了?要不明日我询问询问老爷,难道是我记错了?” 夏侯幻心下咬牙攥拳,凌厉的双眼好生的把伊云时从上到下的伺候了一遍。 随后,才把怒气全数的压了下去,他可是皇子,怎么能跟这等会算计人的小人一般见识:“好,既然这样,你陪本公子走走便是。” “恭敬不如从命。”伊云时俊逸的立即面上彰显出得意之色,夏侯幻想要跟他斗,除非四年前是他上了他,若不然,他永远都在自己之下。 第六章 夏侯幻爬墙了? 夏侯幻一袭水墨色锦衣,很淡然的踱步在街上,只是一看到伊云时那双眼睛,摄发出的灼热视线,就让他浑身的不舒服,实在忍无可忍了才开口:“能不能把你那双狗皮膏药一样的眼睛,从我身上离开?!” 伊云时笑了,一脸的兴趣满满:“二公子,这话说的,长眼睛不就是看人的吗?” “信不信我费了你那双狗眼!”夏侯幻握拳真想,一拳打下去。 伊云时从二人并肩走在一起时,就如街边无耻之徒一般狠命的瞧着他,刚开始夏侯是忍了,关键是这条街都走过一半了,这人还是一句话不说,就是盯着他。 伊云时做出唉声叹气之状,双手随意的拍着身上没有的灰尘,无奈道:“二公子,为何会如此小气?只是瞧几眼罢了,用得着这么当真吗?又不会掉下几块肉?既然这样,我就任由二公子瞧吧,反正我不会有意见!” “本公子可没心情看着你这张时刻让人心烦的脸。”说完走过伊云时的身边,跟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与此同时心里却在冷哼:竟敢贬低他心胸狭隘,以下犯上的人,如不是在外面,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二公子,为何讨厌在下呢?”伊云时拉开了步伐,跨至他的身边再次与他并肩。 夏侯幻侧头的同时定住了自己的双脚,与之对视道:“本公子又为何不讨厌你呢?” 伊云时的脸上的表情因为夏侯幻的话,变得阴郁起来,就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向日葵一样,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不吭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下,夏侯幻的脸色不仅没好看点,反而变得愈加的难看起来,因为伊云时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的低头弯腰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少百姓站在一旁对他指指点点。 夏侯幻一向好面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被人当成指点的对象还是头一次,真是恨不得一脚踢飞伊云时,这人简直一片皮面都不要。 回身,冷峻的面上参出凌厉,严肃的呵斥伊云时:“站起身来!伊将军就是如此带兵上战场的吗?” “你不想看到我这张脸……还是不要站起来了……”伊云时把头低的更低,腰弯的更弯,那脸真的快要碰到地面了。 “你!”夏侯幻被伊云时一句话堵在了心口,这人摆明的跟他算后账。 “……”某人无视某人,没有打算起身。 “夏侯国怎会选择你这等无赖做将军,简直有辱国体!”夏侯幻自荷花塘与之相处过后,不止一次问出这句话,现在终于说出口了。 其实,伊云时本是个很正经的人,不管是在父母的面前,还是将士们的面前,一直持有自己的风范,不知为何,只要在夏侯幻面前就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这个问题伊云时考虑过,他也找不出答应,不过觉得没影响也就没在意,反正夏侯幻早晚要了解他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得接受,现在先接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后背也有几刻钟了,见他还没反应,终于忍无可忍,端出了自己的架子:“本皇子现在命令你站起来!” “是!”伊云时听命,突然的站直身体,好巧不巧的头顶到了夏侯幻的下巴。 “嘶……”夏侯幻摸着下颌,撕裂般的剧痛从骨间传到心里,然使他的冷面扭曲了起来,即使疼成这样,刀子凌厉的双眼还不忘狠狠的削着伊云时。 伊云时真没想到会碰着他,看他疼的那般模样也没心情开玩笑了,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撞我一下?!” “你……”夏侯幻捂着还在发疼的下巴,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是皇子,怎么可能做出那般丢人之事!亏他能想的出来,亦或许也只有他才能想的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我保准不动让你撞!”伊云时说的慷慨,脸上一副为了你,我什么都甘愿做的表情。 “你当本皇子是什么?这么有失大体的事情我会做?走!颜面今日都被你丢尽了!”说完冷哼一声,甩手大步的继续朝前走。 伊云时无语的跟他在身后,心想:原来是爱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继续疼吧你! 大概走了十余步,二人谁也没说话,伊云时这下就耐不住,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不顾夏侯幻的反应如何,单手摸住了他的下巴,感觉有点微肿,担心道:“要不要去看大夫?” “啪!”某只咸猪蹄被拍掉:“伊云时,以下犯上的事情你不止做了一次,这次本皇子念在你是出于关心的份上便饶了你,如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 “呵呵……”伊云时抽笑了两声,只是摸了一下下巴而已,有这么严重吗?还掉脑袋?如果四年前上了他被发现,看情况可不是掉一个脑袋的事情。 “哼!本皇子向来说到做到!”再次提醒。 伊云时还想狡辩狡辩,谁知耳边竟传来刺耳的女声:“二皇子?” 闻音望去,他们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两位婀娜多姿的姑娘,看扮相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宁馨,不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夏侯幻唤着二人的名字,一脸惊讶的问道。 “伊云时?!”其中一位姑娘突然抓住了伊云时的手臂,一脸惊喜的望着他。 “不忧,休得无礼!”叶宁馨望着俏皮的妹妹轻声的呵斥。 伊云时到是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在意了夏侯幻看叶宁馨的眼神,竟然有温柔?还有宠溺?岂有此理,难道夏侯幻敢背着他爬墙? “姐姐……真的是伊云时,那天城门前我见到他了……”叶不忧的情绪仍然处在兴奋之态。 叶宁馨摇头,温和的笑着:“你一个女子家,怎么这样拉扯男子的手臂!快些过来。” “不忧,听你姐姐的话!”夏侯幻难道的道出一句柔和的话,虽然很生硬,但的确很难得,难得到让伊云时恨的牙根直痒痒。 “好吧……”叶不忧听劝的回到叶宁馨的身边,不过眼睛还是不离伊云时的身。 伊云时从这俩姐妹出来就未曾说过一个字,他一直忙着怨瞪叶宁馨,竟然敢跟他抢人,真是不爽…… 第七章 果然是爬墙了…… 一行四人和红楼用了午膳后,又在街上转了一圈,伊云时一直强硬的夹在夏侯幻与叶宁馨的中间,防止二人暗送秋波,偏偏如此二人还是谈笑自如。 从他们聊天的话语中,伊云时算是明白了,夏侯幻果然爬墙了,而且爬的是左丞相府上的墙,这简直是气煞他也,要爬也得爬右丞相的墙,干什么爬左丞相的墙。 叶宁馨与叶不忧正是左丞相府上的千金,两小无猜之时,夏侯仪便将叶宁馨指给夏侯幻做正妃,除了看他们感情好之外,同时给夏侯幻找了个好岳丈。 伊云时何等的聪明,一听二人自小定下婚约便明白,这皇帝老儿是为在儿子攒势力。 想想就觉得亏,皇帝老儿也太糊涂了,选择那种柔弱连针都拿不起来的女子,不如选择他,他的父亲一定比左丞相好,而且他还会是个好丈夫,可以帮夏侯幻亲手打江山,多好,多划算。 在划算也晚了,这夏侯幻摆明的已经把叶宁馨放在正妃的位置上了,看来接下来他要抓紧行动了,不然,如何把夏侯幻这个爬墙的小烈马给抓回来,牢牢的固在自己的身边? 这换言之,根本不是夏侯幻的错,他伊云时上了人家之后跑了,四年后回来听人家有婚约,就觉得是背着他爬墙了,只能说伊云时这人,够小气,够霸道,还不讲理……算算,还真是无赖。 “叶小姐,眼看日落西山,你是不是该带着家妹回府了。”伊云时至始至终就说了这么一句,具有针对性的话。 叶宁馨,早早的便注意到伊云时不友善的目光,只是纳闷,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今天二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他又为何如此的针对她? “伊将军说的极是,我与家妹是该回府了,不然父亲大人要担忧了!”叶宁馨一贯如水般的柔和的声音,道出绵绵谦和的话语。 “姐姐……现在刚过未时而已……我不想回去……”叶不忧望了望天边的日跌,只是偏西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待字闺中的女子,就应该好好的呆在府上,你们这样出来丞相大人应该很为难吧?”伊云时见缝插针,他看出其实叶宁馨也不想走,所以,再一次祝她们一臂之力。 夏侯幻见伊云时话说如此的不留情面,冷冷的挖他一眼,随即转头温和的看向叶宁馨道:“这天色是不早了,宁馨你就带着不忧回府,我与伊将军还有点事情要办,不能送你回去。” 既然夏侯幻都开口,叶宁馨当然不能反驳了,即使有十万个不愿,也不行:“那好,宁馨与家妹就此告别二皇子与将军。” 夏侯幻满意的点头,叶宁馨就是他心目中的温文而婉知书达理的好女子,选作正妃的确够格。 “伊云时……”叶不忧被叶宁馨拉着,最后依依不舍的唤着伊云时的名字,可惜那人并没有搭理她。 “伊云时,你出于何意,为何执意要让宁馨回府?”夏侯幻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女子,侧头,盯着伊云时冷冷的问道。 “出于何意?二公子,我可是什么意思都没有。”伊云时耸肩说的很是无辜。 “最好是,你也该离开了,本公子还有事!”夏侯晨下了逐客令。 伊云时灵机的转了转眼球,试探性的问道:“二公子这会儿是要去雨花楼?” “伊将军似乎知道的太多了?”夏侯幻一脸我会灭你口的表情。 伊云时摆手示意:“不多不多……只是师弟告诉我的一点点而已,其实我还想知道更多,不知公子可否有意详谈?” “你觉得呢?”夏侯幻审视他脸上浮现的真诚,直接忽视。 “我觉得可以,谁会背叛公子您,我都不会。”这话说的倒不假,他心心爱着的家伙,怎么可能背叛他,疼还来不及呢? “哼!本公子不是三岁孩童,这等花言巧语拿来骗骗雨花楼的姑娘与小倌还是挺有用的,对本公子,还是免了吧!”说完负手离去。 伊云时站在原地,那是一个心伤,他明明说的是实话,为何?为何他就是不信呢?果然是爬墙了,想把他甩掉了…… 不管夏侯幻会不会发怒,没经同意他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夏侯幻本想呵斥他,但,又觉得跟他明面上翻脸不值得,他现在是百姓敬仰的将军,皇上宠爱的大臣,更何况一条大路多走人,他能走的路,伊云时亦能走。 如果自己无缘无故的呵斥他,到是给他反击自己的理由,得不偿失,既然这样就让他跟着,只要忽略他,或者当他是一只蝇虫就可以了。 伊云时可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本以为夏侯幻会喝住他不让他跟着,就连最严重的跟他翻脸他都想到了,没想到这人竟然任由他跟着? 难道是他良心发现自己对他的好?或者他了解了自己的心?嗯……很有可能,伊云时摸了摸下巴,继续跟着他的脚步走。 不多会儿,便来到雨花楼的门前,夏侯幻真是完完全全的忽略着伊云时的存在,直奔那间房间。 伊云时昨日便从夏侯丞那里听来了消息,更何况四年前那间房间是他们一同住的,就算没有夏侯幻在前引路,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 二楼的莲花间,夏侯幻坐在里面,伊云时站在门外,这一里一外,一坐一站,到时有几分意思。 也许是站在那个位置的问题,伊云时突然考虑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夏侯幻找他四年?他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人的脸?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没见过,不然他怎么可能好生的站在这里。 即使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的想去问问,可能是因为知道夏侯幻是怎么想的吧。 “谁允许你进来的!”夏侯幻的语气略带不爽,似乎就没爽过。 “那个……我只是想问问公子可见过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在京城认识的侠士公子们不少,或许见过呢?”一个多年未回京的将军会认识什么侠士公子?谁信伊云时说的话谁就是傻瓜。 如果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四年前他就应该是一具尸体了,还能等现在:“不必了这件事还不劳烦将军操心。”很显然夏侯幻不是那个傻瓜。 第八章 心里洁癖症 “二公子,是不信在下的能力?”伊云时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着昧良心的话。 夏侯幻眼眸连抬都没抬一下,直接冷哼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既然这样,我就证明给你看!”说完就把夏侯幻拉到了门外。 “伊云时,你放肆!”夏侯幻当时手里端着一杯酒,被他这么措不及防的一拉,酒水全数的洒在他的衣衫上,感觉酒水黏黏的贴着皮肤不是一般的难受。 伊云时见夏侯幻像是真的发怒了,表情立即委屈起来:“我只是想证明,我认识的公子侠士不少而已。” “既然这样,楼下那位穿绿衫的男子你可认识?”夏侯幻忍耐住衣服黏在皮肤上的厌恶感,抬手随便指着楼下一个抱着姑娘正在亲的人问道。 伊云时生脸愣装熟脸,点头道:“认识。” “你嘴上说认识就认识?要我如何相信你?”夏侯幻反正不相信他。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不过如果我证明了,我认识他,二公子是不是要跟我说说那个人呢?”伊云时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说,竟然还敢提条件。 “好,你让那公子把身上的玉佩送与你,我便相信你们是认识的。”夏侯幻鄙夷伊云时的大言不惭,他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让一个陌生男人把身上的玉佩送与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气势汹汹的朝楼下走去。 夏侯幻看他走下楼,自己则直接转身回房,他才没心情看伊云时表演,身体上黏黏难受滋味,让他想到那个人留在自己体内和身体上的东西。 洗都洗不掉的感觉,所以,近几年来,他每日都要沐浴两次,一日两套衣衫,慢慢的这个习惯已经改不掉了,而且,他从来不会喝一些米粥之类的半黏状东西。 总之,因为那件事,心里留下不少阴影,同时养成了不少坏习惯,府里的人都怕他怕的要死,个个见到他都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生怕哪点做的不好小命就没了。 伊云时拿着玉佩冲上二楼,竟没见到夏侯幻站在那里?心下一阵不爽:这家伙是在无视他,把他当猴一样的耍着玩? 忿忿的踏进房间,在厅内转了一圈仍没见到夏侯幻的身影,这不前脚刚朝卧房迈去,两眼就直了。 夏侯幻竟然在换衣服?伊云时在心里眼冒桃.花,口水落了一地,眼前修长白皙的身体,分布的是那么的均匀,瞧瞧胸前的粉.色.两.点,跟当年一样的诱人,在瞧瞧那腰身,抱起来肯定很舒服。 然后……视线落在胯骨处,骨干的美,骨干的诱惑,啧啧啧……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完美,怎么办?心里痒痒的难受,怎么办好想再次尝试他的味道。 那边稀稀疏疏的衣服套的差不多了,这边伊云时小心翼翼的跑至门外,做出刚从楼下上来的动作,但内心的无法平复的激动让他的心已经彻底的凌乱了。 “如何?”夏侯幻一身白色绣图腾锦衣,神清气爽的走出卧房,正好瞧见伊云时站在门前,表情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似乎跟他没关系。 伊云时的脑子还在嗡嗡嗡,一遍遍的回放着夏侯幻裸身站在榻前穿衣的情形,至于他说了什么一点未曾听进去。 夏侯幻重新的坐在桌前,重新倒上一杯酒,轻抿一口,放在桌上似嘲讽般的开口:“怎么?人家没把玉佩交给你,你不知道该如何跟本公子交代?” 伊云时耳间闯入夏侯幻是嘲讽的语气,心里一阵不悦,想到这家伙的脾性当真的已经扭曲,早晚我要把你的烂脾气掰正。 伊云时想完便笑面的迎上夏侯幻,道:“二公子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瞧这边是李公子身上的玉佩。” 夏侯幻只是轻瞥了一眼那快翠绿色的玉佩,在心里冷哼,想着楼下那人怎么会如此没用?这么简单就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送人? “公子是想赖账?”伊云时瞧他一时半会没给自己个回应,生怕他甩手走人,那他不白忙活了一场,费了好大的劲,最后用上夏侯丞的身份,男子才将玉佩给他。 夏侯幻清冷的看了伊云时一眼,拿着酒杯送到嘴边微抿着,然后缓缓的放乎桌上,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未回答,是因为你未曾问我你想知的问题,有何赖账一说。” “那好,我现在问。”伊云时憋气,再次开口:“二公子,知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何等模样。” “不知。”直接回答。 “哦?竟然不知那公子,为何还如此坚持的寻找那人?应该不会有结果吧?”这才是伊云时想要问的重点。 夏侯幻抬眸把视线移到了门外,想到四年前的那天,疲累不堪的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即使努力睁开了也只是看到那人腰间的玉佩。他一直怪自己的无能,要不然怎么会让那人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 想完才淡淡的开口:“我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那块透雕的和田白玉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夏侯幻说完,伊云时心下一阵颤粟,玉佩?那是他母亲董氏在他八岁上山学艺是给予他的,说是外祖母传给她的,现在留给他让他送与未来的妻子,所以他一直都很珍惜的佩戴在身上。 只是回京前玉佩的绳索有些破损,他便收了起来,一直放在怀中。 “怎么你知道?”夏侯幻奇怪伊云时的反应,看他我这档口不说话,以为他知道那块玉佩。 伊云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讪笑着:“哈哈……哈哈…公子说笑了,我当然不知道那块什么透雕和田与玉,我是武将不会弄那些小玩意儿。” 夏侯幻眼睛里全是怀疑的目光,他不是怀疑伊云时这个人 ,而是怀疑他或许真的知道玉佩的主人谁。 “公子,天色不早了,母亲应该在府上等焦急了,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宫。”伊云时要逃赶紧逃,他觉得夏侯幻看他的而眼神不一般。 “嗯。”夏侯幻并未多说什么,也并未逼迫他,一如平常一样的冷淡。 伊云时听着这一生‘嗯’,像是得到了解脱般的离开了雨花楼。 夏侯幻当真看出伊云时心里有鬼,既然这样,他也不便打草惊蛇,静观其变,看看他伊云时到底人不认识那玉佩的主人? 第九章 都是粥惹的祸 一月有余,夏侯幻一直命人暗中的监视伊云时的一举一动,本以为他知道那玉佩的主人,定会向他告密,等了几天除了夏侯丞以外,都未曾见到他见过他人。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伊云时多年在外征战,怎么可能认识京城里的一些人士? “二皇子,想什么呢?”早朝结束,伊云时眼尖腿快的跟上了夏侯幻的脚步。 夏侯幻无意搭理他,只轻瞥他一下便独自的走了。 这二人相处近两月,夏侯幻对他还是那么的冷淡,一点进展都没有,很多时候碰见了,都是他再说某人无视,这让伊云时更加的锲而不舍。 “二皇子不是一直想要与微臣做个较量吗?三日后到骑北狩猎场,我们来一决胜负如何?”不可否认伊云时挑了夏侯幻最感兴趣的话题。 “哦?伊将军愿意与本皇子较量?”夏侯幻一脸的斗志,早闻伊云时功夫了得,只是每次相处都被他玩笑而过,却从没交过手。 “那当然,微臣可是向来说话算话。”不过这句话夏侯幻没有听下去便直接踱步走了,他要的只是伊云时答应跟他较量的承诺,其余的么...他没有那个心情听。 伊云时真是越来喜欢这个冷到不行的人儿,恨不得天天把他压在身下,看他扭腰媚呻的样子,只可惜,烈马需要慢慢的驯服,才能让他永远的忠心不二。 所以,单单为了忠心不二这几个字,他便忍下了所有的冲动,以放长线钓大鱼的姿态,等待时机。 伊云时早在马车里备好了衣物,换下官府,就等着到夏侯幻的府上去拜访。 半月前皇帝老儿赐予夏侯幻一座府邸,说是他也不小了,眼看就要成亲了,在宫里住也有诸多不便,便提早的把府邸赐予他。 伊云时就当时庆祝夏侯幻乔迁之喜的时候去过一次,之后一直找不到时机,所以这一拖又是半个月,终于今日他不打算找什么借口,直接的奔向夏侯幻的府邸。 “二皇子,伊将军求见。” 夏侯幻正在自己府上用早膳,一听伊将军顿时然不悦的皱紧的双眉,却又不能说不见。 “让他进来吧!”夏侯幻低语继续用膳。 “是。”通传的下人恭敬的离去。 随后,伊云时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膳厅,望着正在吃食的夏侯幻,只道:“二皇子,别来无恙。” “不是早朝刚见过吗。”夏侯幻没抬头还在继续吃食。 伊云时已经习惯他这么对待自己,想想突然笑了:“不知微臣可否与二皇子一同用膳?” “你说呢?”不悦的声音。 “可以。”自作多情的回答,然后坐下。 旁边候着的婢女言听伊云时的话,差点瘫软在当场。 伊云时注意到那一瞬间膳厅里,急剧下滑的气息,心下一阵莫名其妙,不由道:“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吗?怎么搞得一个个跟上了刑场一样?”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守在夏侯幻身边的两个婢女突然的跪在地上。 伊云时更加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夏侯幻没发话,跪在地上婢女则一直在卖命的磕头求饶,直到他说了句:“都起来吧!”两位婢女才唯唯诺诺的起身。 伊云时仍旧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瞧着不说话的夏侯幻再次开口:“二皇子,这是怎么回事?微臣只是说与你一同用早膳而已,这小丫鬟怎么比你还激动?” “给伊将军准备碗筷!”夏侯幻没有回答伊云时的问题,也没有看到,依然那副姿态。 碗筷一上来,伊云时便不客气的开始吃,夏侯幻瞧着他那吃饭的样子,眉头差点拧在了一起,不过却没说什么。 “怎么没有粥?”吃着吃着,伊云时才想起来少了点什么。 夏侯幻本就不悦,一听粥这个字,浑身的冒黑气:“本皇子府上不允许喝粥。” “咦……为什么?”伊云时不要命的继续追问,根本没注意夏侯幻越来越黑的脸色。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夏侯幻猛的拍着桌子,阴厉道:“没有为什么!伊将军如果觉得不好,可以回自己府上用膳!” 夏侯幻突然的暴怒,把伊云时吓的双手缩在胸前,身体不由的向外倾斜,脸上一副怎么回事的表情?最可怜的是后面两个婢女一听夏侯幻拍桌子,比伊云时的反应还大,直接的跪趴在地上,浑身颤粟着却一动不敢动。 此时此刻,膳厅里本就冷聚气息变得更加凝重,不管是守在门边的侍卫还是婢女,大气也不敢喘,敢喘大气的也就只有不要命的伊云时。 “哼!”夏侯幻丢下手中的银筷,甩手离去。 “二皇子,微臣没吃饱呢?还有我的粥……”伊云时朝着夏侯幻的背影喊道。 一听粥两个字,跪在地上的婢女身体又是一颤,这是伊云时不经意间瞥见的:“你们两个起来吧?他走了。”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二人齐声的回答。 “他走了,还有什么不敢?”伊云时疑惑。 “二皇子,没让奴婢起身,奴婢们不敢!”其中一个婢女道。 “那他要是明日再进来,难道你们明日才能起什么吗?”伊云时不以为意的开口。 “是,二皇子何时让奴婢们起身,奴婢们才可以起什么。”二人再次其声回答。 这下伊云时真的愣了,这夏侯幻的脾性真的有这么差,看情况府上的人何止是怕他,简直是怕极了他。 喜怒无常的主子,是下人的罪啊!就夏侯幻这种性格,太容易给自己树立敌人了,看来以后要好好的帮他改正过来,不然,这府上有多少真心实意的服侍他的人,还不知道呢?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于夏侯幻这种人性格完全扭曲的人,也只能这样了。 “你们起来吧!二皇子那里我来说,不会责罚你们的!”伊云时温柔道。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二人叩头感谢。 伊云时点头,起身走了出去,其实下人是做主子最应该好好拉拢的人,你对他们好,他们会十倍的奉还,如果对他们不好,谁也不知道最后,他们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史书上的许多大角色都是从小角色演变的,所以,不要小看那些下人。 ******** 喜欢本书的人可以冒个泡哦~作者的动力来源是你们的支持,o(n_n)o谢谢 第十章 又提粥的事 昨日,早膳没用完伊云时就从夏侯幻的府邸出来了,他当时也没直接去找他说一些关于下人的事情。 今日下了早朝,伊云时照旧的在马车里换了便服,朝夏侯幻的府邸驶去,没想到又碰上夏侯幻正在用早餐。 然后,某人再次胆大包天的坐在桌前跟某人同时用餐。 “怎么今天还没粥呢?”伊云时嘴里嚼着饭,不忘看着夏侯幻说道,不可否定他是故意的。 ‘噗腾’一声,昨日侍候夏侯幻用膳的两个婢女再次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 看着眼前的一切,伊云时皱眉。 夏侯幻还是那个表情不怒不喜,但对于跪下的婢女没有任何反应。 伊云时见此起身亲自把两个婢女搀扶了起来,轻声道:“二皇子只是脾性稍微有点差,其实对人真的不错,你们看我不是跟他一起吃饭他就没发火吗?我听说他让管家给府上的每个人都备至了礼物,你们现在可以去管家哪里领了。” “奴婢们不敢……”二人齐声的说道。 “去吧!”夏侯幻听着耳边声音,心下一阵烦躁。 “是,奴婢们谢谢二皇子……”二人再次齐声说道,随即退下。 夏侯幻瞪着黑亮冰寒的眸眼,望着自作主张的伊云时,阴冷道:“伊云时你搞什么鬼?本皇子府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二皇子,应该明白下人也是人,也有心,知好知坏,即使他是一个在不起眼的人,二皇子,每次如此对待府中的人,哪天他们被谁收买要了你的命,估计你都不知。”伊云时这话说的非常认真,同样少了平常轻浮之态。 “他们敢!”夏侯幻阴冷的脸,霎那间有趣嗜血恶魔,眸眼脸上参满杀意。 伊云时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心下无奈摇头:“敢与不敢,在他们心里自会有答案,但,我要提醒二皇子的是,下人要好好对待,才会是你最忠实的仆人,反之,如若你待他们不好,让他们心生怨恨,那么背后捅你一刀,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你现在是皇上最中意的儿子,你能保证没有人会眼红吗?” “所以,你才给他们备至了礼物说是,本皇子准备的。”很明显是陈述句。 伊云时不否认:“是,我这样做为了什么二皇子应该知道,以德服人,才是所谓君主所来秉持的道义。” “哼!”夏侯幻只是冷哼一声。 总之,夏侯幻脸就一直黑着脸,不发飙也不说话,那是因为伊云时叽里呱啦的好的坏的说了一大堆,他当然是听进入了,至于会不会这样做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伊云时倒是提醒了他,多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毕竟他是庶子,即使皇上对他再过青睐,这大皇子总而言之才是真正的嫡出嫡子,这些中间的一些厉害关系他还是知道的。 “二皇子,可懂了?”伊云时说的是两嘴焦干,口吐白沫。 “我看伊将军是多虑了,本皇子府上的事情还无需将军操劳。”说完说下碗筷走出膳厅。 “明明听进去了,还装作那副高傲的姿态,真是……”伊云时忍不住的朝夏侯幻的背影出拳头,真想一拳打晕他,把他按在地上直接xxoo,看他还敢嘴硬。 伊云时最后坚持用完了早膳,才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夏侯幻,没办法谁让他饿呢?早膳虽然很不错,总觉得少了一碗粥,胃里感觉怪怪的,他就怀疑怎么能有不喜欢喝粥的人呢? 伊云时找到夏侯幻的时候,他跟两个小厮像是在说什么,三人看到他走过来的身影便停止了话题。 “千岩拜见伊将军!” “竞秀拜见伊将军!” 夏侯幻身边的两位小厮齐声的开口道。 “这两位怎么没见过?”伊云时惊讶夏侯幻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两个人。 “将军,我与竞秀多日前被爷派出去办事了,刚刚赶回来,所以将军没见过小的们,不过小的可是常听说将军您骁勇善战,与子书国交战屡战屡胜,这不四年时间就让着子书国归顺与夏侯国,小的实在对你敬佩有佳!” 伊云时目瞪口呆的听着千岩一个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奉承他的话,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夏侯幻这么冷的性子,竟然要了这么个人当小厮?比他身边的明芳还会说? “难得……难得啊……”伊云时笑了,此时此刻觉得夏侯幻也不是那种冷、狠到无可救药的人,最其码从这两位小厮的身上便能看的出来,他还有救。 “将军,难道我说错话了?”千岩间伊云时没回自己只顾摇头自言自语,心下疑惑。 “千岩!竞秀!下去!”夏侯幻皱眉道。 “是,爷!” “是……爷!” 很明显通过二人的回答方式来看,竞秀比千岩要冷静成熟的多,但竞秀不会说,这千岩十足十的是个会说鬼。 “为何让他们下去?”夏侯幻其实还想从他们身上知道关于一些他的事情。 “吵。”夏侯幻冷语道。 “吵?”伊云时觉得他又在装作做样了,明明没看到他厌烦的那两位小厮的表情,难道他做人就不能诚实点,干嘛总是把自己隐藏的那么严实。 “伊将军,为何还不回府?礼物也送过了,早膳也用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事?”逐客令,赤.裸.裸的逐客令。 伊云时当然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为什么要走,不走就不走,想完脸上浮满委屈之色:“二皇子,太狠心了吧?怎么说也是同僚,难道不留下微臣用午膳?” “将军不是刚用完早膳?怎么又饿了?”夏侯幻是铁定的想让他走。 伊云时脑子灵活一动,眼睛配合的一转,便侃侃的开口道:“倒不是,只是觉得皇上说让你我二人多交流交流,如是哪天皇上突然问起我也有个回答,不然我能说二皇子不愿与微臣在一起交流吗?还是说二皇子你本来就是欺骗皇上?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夏侯幻冰着脸,脸上没任何表情,不过水袖下的拳头到彰显了他现在的心情:“将军说的有理,本皇子就留将军在府上用午膳。” “哈哈……”伊云时得意的大笑,笑声充斥着蔚蓝的天空:“甚好,甚好,这样一来皇上问起来,微臣也可以说跟二皇子您交流的非常愉快!” 第十一章 秋季狩猎 要说狩猎莫过于秋季,天气爽朗,果实丰收,猎物们也在这个时间开始奔波劳碌的为过冬而储藏食物。 每年狩猎场都定在骑北,那里方圆五百里都无人居住,而且树多草茂,除了每年皇家狩猎有人进入,一般百姓从不会冒然进去。 不单单是因为那是皇家狩猎场,最大的原因是里面什么凶猛的野兽都有,许多人进去便没再出来过。 明知道危险,为什么狩猎场还设在那里?除了那里的野兽多以为,还有便是,这个狩猎场设有界限,所有在场内的狩猎人员都不得跨越界限。 此次狩猎同往年一样,有能力者皆可参加,狩猎多着会重重有赏。 三个时辰,大部队来到了骑北,这里早已被提前安排妥当,就等着皇帝的大驾光临。 夏侯仪凝望看着面前的一个个热血的男儿,祥和的面上浮现欣慰之色,他需要的就是一个个热血沸腾,骁勇善战的好男儿,这些都是国家之栋梁。 “此次狩猎大赛,无罚只有赏,众位爱卿可以尽情的享受狩猎的过程,现在朕宣布,狩猎开始。”热血沸腾的场面然使夏侯仪不知觉的拔高了自己的音量,朝众人喊道。 夏侯仪话音一落,场内激昂的助兴声,嗖嗖的箭声,跟百余马匹开始四处奔窜分散。 夏侯幻还记得伊云时答应要在今天与他较量,所以在夏侯仪喊开始的时候,便不觉得的走在一起。 “二皇子,如若今日你输了,是不是要答应微臣一件事。”伊云时可以说比夏侯幻更盼望这一天。 “还没有较量,将军你口气便如此狂妄,条件,是不是要等你赢了本皇子再说呢?”夏侯幻凝眉轻扬下巴,俯望伊云时,似带着不屑,一脸谁赢谁还不知道的表情。 “既然二皇子这样说,微臣就先赢了你再说,我们就看谁的箭用的比较少,射的的猎物比较多,如何?”伊云时当真来了兴趣,让夏侯幻答应他一件事,哈哈……是不是可以让他跟自己xxoo呢? 夏侯幻忽略伊云时表露的那些个让人恶心的表情,惊讶他难道可以一支箭射到两只猎物?不可能! “那么开始吧!” “好,傲雪今天就让二皇子看看我们雄风再现。”说完拉着缰绳爬着马屁股就朝前走。 夏侯幻见此不干示弱的紧跟其后,这一前一后,你追我我赶你的情景倒不像是在狩猎,感觉有点像是两个有爱的人在玩闹。 “伊云时,你倒是打不打猎?”夏侯幻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多次出现猎物,他连箭都未曾抽出来便过去。 夏侯幻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跟着他以为抽箭,伊云时骑在马背上回头,喊道:“猎是要打,但不是猎那种可爱无害的兔子,要打我们就打凶猛可以伤人的,怎么样?” “伊云时,你这便是妇人之人!”夏侯幻没想到伊云时竟然是这般心思,如果战场上看到地方受伤的敌将难道就不杀了吗? “二皇子,话说的有些偏激,这里是狩猎场不是战场,这些小生畜不会害我们,我们放了他也算给自己积福。”伊云时不知道是什么让夏侯幻变的如此决绝狠戾,不过他还是决心用自己的心慢慢的感化这风冷冰块。 “随你怎么说,不过在本皇子的眼里是绝不容许的。”说完一箭射向了五米处的正在觅食的白色兔子。 “你!”伊云时幕然的瞪大了顺眼,眼里暗涌怒色,却不舍开口指责他。 夏侯幻挑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伊云时生气的样子,是比平时威严许多,不过,他是臣子即使在威严还是臣子:“我怎么了?这里本来就是狩猎场,我狩猎有什么不对吗?” 伊云时没理他,下了马,走进兔子,才发现那只箭并未射中要害,小白兔还瞪着红红的眼睛,像是在乞求他放了他。 伊云时拖着兔子,心里倒是柔软不少,至少他知道夏侯幻因为他的话没有真正的杀了兔子,果然还有救。 夏侯幻瞧着伊云时脱着兔子准备上马,心里略微的不爽道:“它是我的猎物。” “现在是我的了。”伊云时转身霸道。 夏侯幻走到他的身边刚想抢过,兔子,不知道从哪里射出的箭,直朝夏侯幻驶来。 伊云时听着箭声,霎那间拽了夏侯幻一把,躲过了箭身,双眼顿时警惕的锁住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人。 “二皇子,他们是?” “本皇子哪里知道?”夏侯幻凝望不言不语的黑衣人,满身的杀气,直逼九天。 “莫冲动,他们人多示众,我们的箭只有限!”伊云时看他那副耐不住的样子赶忙提醒,生怕他被伤着。 “妇人之人!”说完便朝黑衣人射箭,双方瞬间火力全开,夏侯幻的马匹被设了多箭,当场死亡。 伊云时锁眉,吼道:“上马!箭上有毒!”说完不顾夏侯幻的反应,强硬的把他拉到马背上。 “你驾马!我来对付那些人!”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剑,抵挡箭的入侵。 夏侯幻还想多说什么,可惜他的箭已经用光 ,现在,也只有驾马的份了。 伊云时坐在马后一边用软剑抵挡箭,一边掏出银针射向黑衣人,这是他唯一保命的暗器,能让他掏出此等暗器,便证明他们现在真的很危急。 马儿一直一直的朝前跑,夏侯幻不能转身,他知道现在不能分散伊云时的注意力,但,眼看前面就是界限,如果他跨进那个位置的区域,又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底是停下奋战,还是傲然的跨入未知的地域呢? “啊!” 夏侯幻思索间,一支箭狠冽的落在伊云时的胸口,然使他决然的踏进了这个从未被开发过的区域。 “头,他们进去了?”一个黑人侧头看着领头道。 领头人扯下遮脸的布巾冷哼道:“自投死路,前面千百年来无人敢进,量他们也不可能活着出来,我们现在这里守着,如若日落后未见他们,便撤。” “是!”那人恭敬回答,身影自动退到树上。 ******** 冒泡~联赛文章喜欢的请支持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o(n_n)o~~ 第十二章 可不可以……吻我…… 马儿大约跑了一百步,夏侯幻就拉住了缰绳,他知道那些人不会追进来了,对于他来说还是伊云时的伤势比较重要。 “怎么样?”夏侯幻垮下来,望着插在伊云时胸前的那支箭,血液的渗出让他的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软了许多,毕竟这人是为了救他。 伊云时捂着胸口下马,一脸的虚弱不堪模样,身体也突然变得柔软:“让我靠在你怀里死去,好吗?” “你在说什么?这箭不会要了你的命!”夏侯幻突然觉得如果这个讨厌的家伙死了,自己竟然会感觉到怪怪的。 “不……我不行了……胸口好痛……”伊云时借机靠在夏侯幻的肩膀上,发出的声音极其的悲伤。 夏侯幻看他这副难受的样子,也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我去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不要……不要离开我……”伊云时虚弱的闭着眼睛,右手颤颤巍巍的朝夏侯幻的颊面扶去,一脸的不舍。 夏侯幻皱眉,虽然自己真的很讨厌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自己而死,毕竟他是夏侯国的将军:“我去为你找药,你先在这里等着。”说完让他靠在树干上,自己起身要走。 伊云时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别……没用了……箭上有毒……” “不救治你怎么知道没用!”夏侯幻绷脸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我有一个……要求……求你答应我……”伊云时看着他,双眼轻眯,像是有马上闭上的可能性。 “什么要求!”夏侯幻问。 “可不可以……吻我……”伊云时深情的望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什么?伊云时你疯了?你我都是男儿之身,你竟然……你……”夏侯幻的脸色因为伊云时的话,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求你……这是我临死前……最后一个心愿……”伊云时颤抖的双手抓住夏侯幻的手,潮湿的手心,让他感觉到伊云时的确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可……”夏侯幻不自觉的收紧了伊云时的手,思索着他此等不堪的模样,深邃的眸眼里参出不明的深意,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伊云时歪着头靠在树干上,抓住夏侯幻的手一直未曾松开,一双眼睛半眯的凝望他,不再开口说话,似乎在等他亲吻自己。 夏侯幻望着他半磕的瞳眸里聚集的乞求,不忍心……他竟然不忍心……他不是如此容易心软的人,此刻间却为这个让他讨厌至极的人而心软? 不就是吻一下吗?又没人看到?没什么大不了的!夏侯幻这样的告诉自己,随后便闭上双眼,低着头,吻住了伊云时的左脸。 薄唇湿湿的带着柔软度轻轻的点过伊云时的脸,那一刻,肌肤的亲密接触,让夏侯幻惊讶,心竟然不正常的跳的好快?感觉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怎么回事? 伊云时没想到夏侯幻真的会亲他,主动亲他的脸,那张淡赤色的唇瓣真的好软好软,好舒服好舒服,感觉身体飞了起来,心飞离了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的飘荡着,好幸福…… 夏侯幻睁开眼睛便看到伊云时一脸色.眯.眯外加猥.琐的笑,心下疑惑:“你不难受了?” “啊?哦……胸口好难受……”伊云时再次捂住胸口,露出一脸的痛意。 夏侯幻看着伊云时胸口被捂住的地方露出一块白色毛茸茸的东西,脸上立马布上乌云。 “啊……我是真的难受……”伊云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经被揭穿了,继续佯装着痛苦的样子。 “真的?”夏侯幻挑眉,一脸很明显的不悦,偏偏伊云时闭上眼睛装痛苦没看出来。 “嗯……真的……”某人痛吟着。 “那伊将军想本皇子怎么样呢?”夏侯幻阴郁的压抑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 “嗯……这边脸再亲一下吧……”伊云时再次提出厚颜无耻的请求,给他这种信心的当然是他的演技。 “好……”夏侯幻点头脸色比锅底还黑,努力再努力的压制自己的忍耐力,随即收紧拳头,猛地出拳,打在了伊云时的右脸上。 “啊!干什么?”伊云时幻想的那个轻柔的软绵绵的甜甜的吻,竟然变成了疼痛非常拳头。 夏侯幻站起身来,俯瞰着伊云时非常正常的模样,牙咬切齿的说道:“伊将军精神不错?说话可以这么大声了?” 即使被发现了伊云时还是一脸入戏表情,佯装道:“诶……我没事了,胸口不痛了,二皇子你的吻当真有用,要不再来一下估计我的身体就能生龙活虎了。” ****** 《将在上君在下》从今天开始双更,o(n_n)o~~ 第十三章 微臣知道错了 “伊云时,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夏侯幻顺手拔出箭,拽出藏在他胸口被毒箭射中的兔子,脸色更黑了,他竟然敢骗他?关键是他上当了?还亲了他?呵呵……伊云时这是在想尽办法的侮辱他! 气氛瞬间冷凝起来,伊云时身体自然反应的向后缩了缩,可惜有树挡着:“不要吧……只是亲一下,如果不是这只兔子我想我真的死了,而且这件事明白的告诉我们,要有颗宽容的心,不能滥杀无辜。” 夏侯幻的脸色已经冰到了极点,关键是伊云时没点眼色:“宽容的心?这个兔子还不是替你死了,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人不可以妇人之仁,那只兔子应该趴在你胸口的时候,一咬死你,要不然它也不会死。” “那我宁愿你咬死我……”某人低头自言自语,可偏偏发出的音量足够夏侯幻听到。 “放肆!伊云时,你果真越来越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夏侯幻此时手里没剑,只能干着冷瑟的声音,对着他吼道。 “微臣知道错了……微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二皇子莫生气……”伊云时算算自己的确赚了,这人本就这么孤傲,现在被自己骗了,生气也是应该的。 夏侯幻甩手冷‘哼’一声,只道:“这件事别以为会这么轻易的过去,走出这个鬼地方,本皇子连同前账跟你一起算!” 伊云时赶忙点头应答:“回去后微臣定会接受任何二皇子惩罚,怎么……都可以……” “哼!”夏侯幻冷瞧他一眼,拂袖离开,继续向前走。 二人都知道,路不可能再回去,那些人肯定会在远处等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继续朝前走,找到皇家规划的狩猎场。 伊云时起身牵着傲雪,气焰微弱的跟在夏侯幻的身后,正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阴郁的很,所以,某人一直未敢开口说话。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人一匹马,一直一直的朝前走,眼看日落西山,眼前的林子还是一望无际,感觉脚走的每一段路都是极其的相似,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伊云时跟在夏侯幻的身后,见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的提醒道:“二皇子……这天眼看要黑了,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继续赶路,这里毕竟长年无人进入,飞虫野兽晚上必定多的是,我们必须养足精神,不然一不小心便会成为食物。” 夏侯幻当然明白伊云时的意思,只是,在这种地方过夜,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他这种一日要沐浴两次换两次衣衫的人,让他在这种地方过夜?疯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必须在这里过夜吗?”夏侯幻忍了好久,还是问出了口。 “二皇子,还有更好的地方?”伊云时反问。 “废话,有地方本皇子还问你?”夏侯幻冷脸。 “哦……我只是以为……”伊云时气焰又下去了,夏侯幻对他也太冷淡了吧?为什么他就不能热情点呢?明明都主动献吻了! “天黑之前,最好找到一条河,不然今晚不准休息。”夏侯幻没有转身。 “河?为什么要找河?”伊云时疑惑,找不到河不让休息,难道他要抱着河睡吗? “少废话,让你找你就找!”夏侯幻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怎么想的,不然这人的轻浮之态,不知道会怎么想。 “哦……微臣遵命……”伊云时诺诺道。 大约日晚时刻,月上中天,气喘吁吁的伊云时终于听到水的声音,这也难怪,他一直在开放耳朵的灵敏度,不然,背后有哪只野兽蹦出来怎么办? “这河是活水,明日我们沿着河流走或许就能找到出口!”夏侯幻望着眼前长长蜿蜒的河流,心下有了底。 “二皇子,此言差矣,我们不能因为一条河老断定前面就是出口,或许你应该做好在这里面呆上一段时间的打算。”不是伊云时打击他,他只是说实话。 夏侯幻根本不想看他,他是傻子吗?难道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境,只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什么叫望梅止渴,武将就是武将,粗俗不说,还讨厌。 伊云时无奈,自己难道又说错话了,很明显夏侯幻的那张冰块脸又开始上冻了:“微臣要抓鱼,正好可以解决晚膳。” 夏侯幻不语,望着眼前被银月覆盖的河流,说实话很漂亮,一种溶于大自然的干净出尘之貌,想着他的面上不自觉的倾露丝许柔和,静静的……开始一点点的解开自己的衣衫。 第十四章 我还没准备好…… 伊云时眼瞧夏侯幻开始一点点的褪去衣衫,慌忙的用双手盖住脸,露出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他喊道:“等等!” 夏侯幻听言侧头,望着伊云时那般贼眉鼠眼的猥琐样,蹙紧了双眉:“将军这是何意?” “那个……我还没准备好……”伊云时从指缝里露出眼睛,上下的在夏侯幻的身上思索,哪里是没准备好,简直是满眼的期待外加迫不及待。 夏侯幻眉头锁得更深,深邃的眸子里道出不解:“本皇子沐浴,伊将军你要做何准备?” “啊……二皇子,不是要跟微臣一起洗吗?微臣现在准备好……”伊云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多想了。 “你想跟本皇子一起沐浴?你觉得你够格吗?”夏侯幻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跟锅底不相上下。 伊云时的想法往往都会出乎夏侯幻的意料,似乎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成家常便饭。 “好吧……”伊云时再次确定自己想多了,可是这人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脱衣服,不知道这会引人犯罪的吗?他的自制力可是很差的,千万不要挑战他! “给,这个!”夏侯幻在伊云时出神间,早已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丢到了他的手里。 伊云时拿着还带着体温的衣服,心里一阵摇摆飘荡,抬眸凝望的时候,正好瞧见夏侯幻背对着自己,一步步的向水深处走去。 衣衫全褪的人儿,用自己高挑的身形挑战着伊云时的眼球,加上月光的素裹,那人停下转身的霎那间,伊云时确定了自己的心早已深深的沦陷。 水中的人儿,半束着乌黑发亮的秀发,几缕被谁打湿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平常总是绷着的俊美面庞,似乎因为可以沐浴的缘故,变得舒和许多。 伊云时压抑自己的过分冲动的心绪,可是他真的好想下去,好想跟夏侯幻在水中重温那夜的颠鸾倒凤。 “伊将军……” 伊云时一听夏侯幻唤他,这边焦急的美听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莽莽的问道:“二皇子,答应让微臣下去?” 夏侯幻眺望岸边瞧着他出神的伊云时,见他回神对自己说的话不免的翻了翻白眼,开口:“把本皇子的衣衫洗洗,明日要穿。” “什么?要我洗衣服?”伊云时总觉得夏侯幻实在埋没人才,明明他某种技术肯定比洗衣服强。 “难道伊将军不愿意?”夏侯幻黑脸,对他来说伊云时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他的换洗衣衫都在千岩的手里,难道明日让他穿着今日穿过的衣衫?想想便浑身难受不堪。 伊云时瞧着脸色黯然变样的夏侯幻,心下忙慷慨的回答:“愿意,二皇子说什么我都愿意!”难得见夏侯幻不冷脸,他能不愿意吗? “嗯。”夏侯幻轻嗯了一声,则继续沐浴,虽然是干洗,但也比不洗的强,这便是心里洁癖者的心里问题。 “哇……水好凉……”伊云时摸着凉丝丝的水,虽然说不上刺骨但的的确确的震痛皮肤。 “二皇子,快些上来,这样你会得风寒的。”伊云时没想到水是这么的凉,的确是他疏忽了,现已秋中时节,河水早已经不是夏日那种清凉了。 夏侯幻没理他,他知道水很凉,凉是可以忍受,不洗他一连刻钟也忍受不了。 “上来,不然我下去了,这样下去就算你的身体再好也会得风寒的。”伊云时真的紧张了,怎么说他也在水中净泡了这么长时间。 “等等……我自己上去……”夏侯幻一听他要上来,赶忙的阻止,他太相信伊云时能下来把他强行的拉上去了,反正洗也洗了,上去便是。 伊云时以为夏侯幻是为了他着想,或者听他的话呢?眼望他一步步朝岸边走来的身影,心中一阵愉悦,轻薄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牵起。 “真乖……”伊云时得意忘形的夸奖夏侯幻。 夏侯幻自动忽略伊云时的表情话语,全身素裸的站在他的面前,毫不做作,也不带一丝遮掩:“把你的外衫脱下给我。” “哦……”伊云时两只眼睛只顾着欣赏美.色,对于夏侯幻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第十五章 全职下人 夏侯幻接过伊云时手里的外衫,套在身上,可那双火辣辣的眼神还是在他身上游走,然使他不由的怒了:“收回你的膏药眼!” “二皇子此话差异,微臣这是欣赏你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伊云时脸上写着本将军是正人君子几个字。 夏侯幻在心里冷哼,翩想这人果然够轻浮:“竟然将军如此欣赏本皇子,那么你就快些的把衣衫洗干净烤干,本皇子要穿。” “可……微臣未曾洗过衣衫……”伊云时犯难,他哪里洗过,军营了有人洗好不好。 夏侯幻算是有意的难为他:“那本皇子可不管,明日衣衫若不能穿,唯你是问。” 伊云时瞧着夏侯幻那副以皇子自居的高傲姿态,着实的无奈透了,心想这家伙被宠坏了,这荒郊野外的不仅要沐浴,还要他这个大男人洗衣服?这成何体统!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夏侯幻的地位比他高,这里就他们两个,他不服侍他谁服侍他,哎……在算算就算他地位不高,自己还是要服侍他,谁让他这么迷人的呢? 啧啧……瞧瞧那外衫下露出的修长双腿,他还记得夏侯幻的胯骨很漂亮呢? 夏侯幻一直未听到伊云时的回答,疑惑的看了看他,没想到这人又在出神,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竟然落在自己的腿上,如何能不让人气恼:“伊云时!” “啊……二皇子……”伊云时倏地擦了一下口水,傻乎乎的眨着眼睛。 夏侯幻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道:“快些准备洗好衣衫,准备生火找些食物,本皇子饿了。” 听到夏侯幻的话,伊云时明白他是把自己当成下人了,哎……苦命的他为了迎回挚爱,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实属不易啊。 “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让二皇子满意。” 哎……美人当然,是男人就该听话,更何况蹲下来洗衣服,还可以清楚的瞧见夏侯幻外衫里的春光。 想想既能讨好他,还能大饱眼福,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在伊云时磨磨蹭蹭的情况,完成了夏侯幻衣衫的大清洗,然后按照他的指示,开始生火。 伊云时在一旁生火,把衣服找了些树枝架了起来,随后便去找晚膳了。 回来后,夏侯幻还是站在火旁,不由的疑惑了:“走了一天,二皇子不累?” “累。”夏侯幻看着火堆回答。 “那为何不坐下?” “脏。” “脏?”伊云时这才明白知道夏侯幻竟然有这种毛病。 伊云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要下水把夏侯幻拉出来的时候,他主动上来到底意欲为何:“二皇子今日不让微臣下水,是为了微臣着想对吗?” “什么意思?你下水本皇子今晚穿什么?” 一语伤碎了伊云时的心,原来他在乎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身体,哎……可怜他自作多情。 “伊将军为何叹息?”夏侯幻瞧望着蹲在地上气焰点非常低的伊云时,心下纳闷。 这边伊云时一听夏侯幻竟然关心他为何叹息,削弱的气焰立马的冉冉升起,眼睛不着痕迹的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二皇子……你真的很怕脏吗?” “嗯。”对于这事夏侯幻从未瞒过谁,不管是他的府上还是宫中,哪个不知道他爱干净的习惯? “嘿嘿……其实你可以坐在微臣的腿上,这样就不用碰到地上那些尘土了”伊云时觉得他的话非常非常的对,而且他非常非常的愿意夏侯幻坐上来。 “其实,你的主意不错。”夏侯幻点头瞧着伊云时那副轻浮之态,脸上闪过一丝冰寒,这边伊云时刚想得意的开口,夏侯幻便接了下一句话:“剁下来坐是真的不错。” 乌云,伊云时挥手赶上头顶上的乌云,什么叫剁下来坐?那是很恐怖的好不好:“呵呵……开玩笑,如若二皇子真的把微臣的腿剁下来,恐怕会脏你的身体,你说是不是?” “哦?那伊将军除了你的腿,可还有更好主意让本皇子坐下来?” 伊云时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当然有!微臣的腿很脏的,不能坐。”说完起身来到傲雪的身边,卸下它身上的马鞍,铺到火堆旁的一颗树干前。 “二皇子,觉得怎么样?” 夏侯幻点头,坐在了伊云时为他准备的地方:“将军,果然聪明。” “呵呵……”伊云时恨死自己的聪明了,他讨厌那个马鞍,如果那个修长的诱人的身体,坐在他的身上该多好,啊……真是失利,自己竟然输给一个马鞍,走出这个该死的地方,他坚决不要它了,竟然敢占夏侯幻的便宜。 夏侯幻饿了老半天了,问着渐渐散发香味的烤鸡,问道:“晚膳如何?” 伊云时只顾着瞪夏侯幻身下的马鞍了,完全忘了烤鸡的事,如果不是他提醒估计糊了,这风性格扭曲的人又要找事了。 “马上好,二皇子请稍等。”伊云时真的成了全职下人了。 第十六章 你睡着我醒着 吃了些烤鸡后,伊云时在一旁收拾了些柴火,怕夜间天气凉,夏侯幻则坐在那里一直在想如何走出这个鬼地方,迷迷糊糊的便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等到伊云时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便看到夏侯幻已经入睡,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来。 夏侯幻此刻的睡眠很深,伊云时本不该相信敏锐力警戒力都如此之强的人会睡的如此的熟,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 或许他是真的累了,还是说这样的天气下水,他的身体不舒服了?想完担忧的附着他的额头,感觉是有一点点的烫,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 “哎……”伊云时叹息,起身把夏侯幻已经烤干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则坐在他的旁边把他朝自己的怀里揽,为他取暖。 静静的夜树林,偶尔有虫儿鸟儿的叫声,伊云时映着火光望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夏侯幻,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中参满深深的柔情,他的心里眼里印的都是夏侯幻俊美的面庞。 抬起手臂,中指轻轻的绘画着他清淡俊秀的眉毛,一点一点的行走在他的眼睛、鼻子、下颌,最后手指停在了嘴巴上。 夏侯幻的唇很漂亮,毫不夸张的说比女人的唇还要漂亮,薄薄的总是散发着诱人的赤色。静静的不说话的时候感觉,这双唇却无时无刻的不散发出甜美的味道,生气的时候一张一合的,倒显得凌厉许多,却让人更加的想要去征服去夺取。 就像现在,伊云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狂跳个不停,如果不继续下面的动作,他想自己会疯了,会给夏侯幻给活活的折磨疯了。 低头,覆盖那张让自己期待已久的赤唇,还是那种湿湿的柔软的感觉,比白日里的感觉更加的明显,像是在品尝一杯沉藏千年的美酒一样,甜的直入心肺,美的直击大脑。 刚开始伊云时怕自己的动作会把夏侯幻惊醒,慢慢的唇舌不在满足表面的干吻,逐渐的的侵入夏侯幻口腔,吸允着他的舌头。 美酒就是美酒,味道越品越美,就如夏侯幻的唇一样,越来越让人无法自拔,只让人不舍得放手。 “嗯……”夏侯幻迷糊的只觉得口腔中有东西的进侵,但脑袋与身体逐渐的沉重,让他无力挣开眼睛,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放任着伊云时。 “幻……我的幻……”伊云时终于舍得离开了他的唇瓣,望着夏侯幻深锁的秀眉与不安的模样,手再次抚上他的额头。 眉头聚拢,心下一惊:竟然又开始加热了,看来明天必须要走出这里,不然夏侯幻的身体不妙了。 只是,现在他的身体好难受?怎么办,只是一个吻就变成这等模样?他似乎要庆幸夏侯幻睡着了,不然他要发现自己因为他站了起来,估计将军就不用当了,直接可以去当太监了。 “哎……”再一次叹息,伊云时用手抚摸了自己一下,打算用夏侯幻的衣服遮住自己的冲动,没想到不经意间却碰上了夏侯幻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只穿了件外衫的缘故,看到的很分明。 看情况,夏侯幻不止脑袋难受,身体也很难受,难道也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吻?想着想着心中不由的大喜,夏侯幻竟然因为他的吻而有了感觉,是不是代表他内心深处其实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好好的照顾你,我的小家伙……”说完眸眼带笑的抚住夏侯幻,开始有规律的运动。 “啊……”夏侯幻的反应很激动也很给力,感觉像是第一次。 不过伊云时可以肯定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么就是说这是第二次,哈哈…… 伊云时差点蹦了起来,没想到四年后依然还是他,看着夏侯幻娇吟的也是他,如何不心情愉悦。 伊云时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四年来再次的重温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与身体,松手,让他自己单独的靠在树干上。 伊云时毫不忌讳的用了更高明的方法。 “嗯……”夏侯幻只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这种不曾知道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伊云时收紧与夏侯幻相握的手,让他更舒服更迷恋,更不舍的走出难以言语的感觉。 夏侯幻终于也没坚持多久,便释然了。 伊云时无奈吐出口中的异物,看着一脸轻松的夏侯幻,随手擦掉嘴角的残留,心想这家伙也太毫无预兆了吧?怎么也给个准备吧?真是弄得他措口不及。 第十七章 为他保驾护航 整理好夏侯幻的身体之后,伊云时便抱着美人,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待一切都回归原本的宁静,感觉真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拥在一起的二人还只是单纯的拥在一起。 夜半之时,伊云时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些声音,像是脚步声,但可以肯定不是人的…… 野兽?想到此伊云时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爱人就在他怀里,他现在的任务便是确保他安全度过今夜,明日安稳的走出这片地方。 稀疏踩着树叶的脚步还在逐渐的靠近,傲雪开始不安的‘哼哼’乱动,伊云时对着它‘嘘’了一声,做了静音的动作。 怎么说傲雪也是伊云时相处多年的爱马,两者之间早已有了默契。 对于伊云时来说,野兽再可怕也比不过千军万马,既然千军万马他都可以从容不迫的解决,更何况是区区几只野兽呢? 掏出银针,伊云时凝屏自己的呼吸,听着动向他大约能听出是几只野东西,在幸事旦旦的朝他们走来。 为了不惊醒夏侯幻让他有个好眠,在三只野狼距离他们有五米的时候,银针便狠冽的直穿它们的心脏,三只来势汹汹的饿狼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地上可怜的挣扎‘哼唧’了两声,便顺理成章的归天了。 伊云时搂着夏侯幻继续幸福的进行浅眠,没过多久,嗖嗖嗖的他又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睁开眼睛竟看到一条蛇已经爬到了夏侯幻的脚边。 伊云时瞧着蛇的三角头,心下大骇,如果这条蛇咬到夏侯幻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简直太疏忽了。 想完速度快如闪电的射出银针,毒蛇顷刻倒地,伊云时摇头,心想:又一个赶着投胎的家伙走了,本来是你不犯我,我自然不犯你,只是它们偏偏拿夏侯幻挑战他,那么就别怪他会赶尽杀绝。 这一夜,伊云时没睡,他在看守夏侯幻,在为他保驾护航...... 天,终于亮了,伊云时拿着夏侯幻的衣服细心的帮他穿在身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环绕了一下他们的周围,心下一阵无奈。 因为他们的周围都是些,狼啊蛇啊虫类等一些动物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没有狰狞没有血腥,很祥和,但给人的感觉很可怕。 “二皇子……醒醒……”夏侯幻用树叶舀来清水,打算给他喝。 夏侯幻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对于伊云时的叫喊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努力的睁开眼睛。 “喝水……喝完水我带你离开这里。”伊云时把水一点点的喂进他的嘴里,眼眸里全是担忧。 其实,这件事也是他太自私了,明明知道出去的路,却贪图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把他弄成现在的样子,愧疚。 “哎……”伊云时叹息,本来是想多跟他在这里耗几日培养培养感情,没想到他会有洁癖?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美好的想法总是会远离现实。 抱着夏侯幻上马后,伊云时便不再耽搁了,行色匆匆的按照自己熟悉的地形向外行驶。 狩猎场外,这边气氛早已抵到到零点。 皇帝最疼爱和最得宠的大将军一起失踪,他能不发怒吗?好端端的狩猎竟然有人刺杀? 如果不是发现夏侯幻那匹中箭身亡的马,他都不敢相信,太岁头上还有人敢动土。 这件事很明显的牵扯到大皇子夏侯琪的身上,原因无他,今年的狩猎场全部都由大皇子着手,如果说林中有人埋伏,当然跟一直在准备狩猎场的人脱不了关系。 夏侯琪当然不会承认他跟刺杀有关,也许正是因为他是着手狩猎场的人,所以,让他很轻易的洗清了嫌疑。 就一句很简单的话: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何必又在自己准备的狩猎场上进行刺杀,这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吗? 夏侯仪一听也不是没有道理,夏侯琪再愚蠢,也不会愚蠢到在这个地方下手。 偏偏他夏侯琪就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来下手,他恨透了夏侯幻,他明明是大皇子,皇后的嫡子,为什么父皇的眼光都放在了夏侯幻的身上。 儿时,父皇没抱过他一下,甚至看都很少看他,他羡慕那个在父皇怀里长大的孩子,羡慕那个人可以得到父皇所有的爱。 长大了,父皇的眼睛还是只停留在夏侯幻的身上,他的努力他的一切一切即使做到再好,也得不到一丝的回应与夸奖。 所以,他恨,他要除去夏侯幻,不然未来哪里会有他生存的地方,毕竟皇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管他是不是嫡子,只要皇上喜欢的那便是未来的君主。 所以,得不到父爱,他就要等到天下。 皇帝手附在背后,还在焦急的踱步行走,夏侯丞一直候在一边,他已经告诉过皇上,伊将军是他的师兄,多年前在狼羽山上拜师学艺之时,他们的师父经常把他们丢在这里谋生找出路。 所以,伊云时算是从这里长大的,不会找不到出口的,这个夏侯丞可以放十万个心,毕竟那些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 第十八章 于是乎又笑了 伊云时乘马载着夏侯幻一路急奔狩猎场,夏侯幻的身体越来越烫,他不得不紧张了,如若是平时,夏侯幻被他揽着腰身坐在自己的前面,估计会黑着脸爆发自己的性子。 偏偏这人从昨晚睡下后就未曾醒来过,一直精神萎靡,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情。 马儿整整跑了大半日,才见到四处寻找他们的御林军。 “二皇子!将军!可找到你们了!”守卫带着大批御林军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快传御医,二皇子病了!”伊云时的心是火急火燎的,他也可找他们了。 “是!”御林军守卫起身带路。 夏侯仪还在原处焦急的踱步,终于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找到二皇子与伊将军了,心下大喜赶忙的迎上。 伊云时眼瞧夏侯幻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抱着夏侯幻下了马,直接跪在地上,一脸的愧疚之意:“微臣办事不利,让二皇子生病,请皇上责罚!” 夏侯仪走进伊云时,亲自搀扶他:“伊爱卿快快请起,这二皇子的身体差也不能责怪爱卿,快把他放进帐内”说完还是担忧的望了一眼神志不清醒脸色泛着潮红的夏侯幻,喊道:“御医!” “皇上!”御医早早的便在一旁候着了。 “快给二皇子诊治!”夏侯仪道。 “是!”御医跟着伊云时一同走进了帐篷内。 御医诊断完毕,说是风寒,这下所有的人才放下了心。 狩猎出现此等事情,皇帝也没了兴趣,随后下令狩猎取消,回宫。 夏侯幻因为得了风寒,被皇上下令在家休养几日,早朝也就不必上了。 伊云时可就没他这么好命了,早朝依旧上,每天还实在好样的朝夏侯幻的府上跑。 几日下来,夏侯幻的身体也好的**不离十,伊云时还是每日准时下了早朝,便朝夏侯幻的附上跑。 府上负责通报的小厮,早已习以为常的不通报了,每次见到他总是笑笑而过。 “二皇子……”伊云时一身清爽的带着小厮明芳,来到了夏侯幻的卧房。 “……”很可惜没音。 “二皇子?”伊云时再唤。 “……”还是没音。 “公子,是不是二皇子不愿搭理你啊!”明芳这几日一直跟在伊云时的身后,也瞧见了夏侯幻对自己家公子的态度,简直是热脸贴着冷屁股,怎么都暖不热。 伊云时一听就不乐意了,好看的脸色瞬间变了摸样:“胡说!你家公子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他为何不愿搭理我,肯定是睡着了。” “公子,二皇子又不是姑娘?你英俊潇洒跟他又有何关系?”明芳就纳闷,他家这位公子,千金小姐不要,小家碧玉也不要,偏偏每日来找这个看起来很凶很冷很无情的二皇子,这不是找罪受吗? “小孩子懂什么?乖乖跟着就行了。”伊云时心下一阵心虚,想着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了呢? “哦……”明芳一听主子发话也便老实了。 “伊将军。”千岩望着多日来无比熟悉的身影,从后叫唤着。 “千岩?”伊云时听音转身,顿时一脸的喜悦:“二皇子可在里面?” “没,爷在书房看书,我瞧他身体刚好,怕他再着凉便来取衣服,没想到会碰到伊将军。” “哦……在看书啊……”伊云时自言自语完,便踱步朝书房走去。 这夏侯幻的府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少,这几日,伊云时每日甚至每夜都过来,追着他的后面走,也便熟悉了这里的每个地方。 “公子……”明芳叫喊着就要跟上,偏偏被千岩拉住了。 千岩轻笑,一双眼睛里都是明芳的小模样:“明芳一起取衣服可好?反正将军到我家爷那里去了。” 明芳转身,看了看千岩,想了想回答:“嗯,好。” 千岩笑了,拉着明芳的手一同走进夏侯幻的房间,回来的路上都在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明芳听的直‘咦’‘啊’的惊讶的叫着。 不得不佩服,伊云时这么猥琐精明有能力的府里,竟然有个这么单纯的小厮,而夏侯幻这么冷肃单纯的人竟然有着这么猥琐精明的小厮,简直是调换了。 伊云时赶到书房的时候,夏侯幻正坐在桌前看书。 伊云时在享受这一刻的安静,二人之间虽有些距离,但能如此凝望干净出尘的人儿,也是一种幸福。 天没有夏天的那般蔚蓝,但却别有一番味道。 秋风下,伊云时站在门外目不转睛的凝望坐在书房里的夏侯幻,轻笑着,似乎在等他他发现自己后的表情,又似乎遐想到他看到自己后的表情。 于是乎又笑了。 第十九章 癞皮狗 夏侯幻早已发现书房外的那抹视线,只是懒得去理,可那人偏偏不吭不声的站着,不说话也不进来。 渐渐的夏侯幻受不了了,这人也太黏了吧,整天无所事事的到他这里吃喝不说,还时时刻刻的烦他。 “伊将军,到底要在门外站多长时间?如若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夏侯幻欺负你。”是的,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开口。 伊云时惊喜,以为夏侯幻看到自己会发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淡定,嗯……果然这家伙是个发掘的不完的宝贝,每次见他的性子都不一样,有趣…… “本皇子的话,将军没听到?”出神他又在出神,夏侯幻先下微怒,这人怎么那么爱出神,他到底在想自己什么坏事,又或者在算计什么? “臣听得一清二楚。”说完大步跨进了书房。 “不知今日,伊将军前来又有何事?”夏侯幻受够了他每天找那些烂借口过来。 “嗯……闲来无事转转……” “今日本皇子府上没有马一样的青蛙了?”夏侯幻真不知这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他还记的他昨日说他府上有只千年难得一见的大青蛙,有马儿这么大,所以他特来捉拿。 伊云时配合的点头道:“嗯,昨日让它逃了,我想以后已经不会来了。” 夏侯幻挑眉,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伊云时的身边,轻言道:“是吗?我看不见的,我这府上可是每天都有一只讨厌至极的癞皮狗呢?不知伊将军有何主意将他赶走呢?” 伊云时脸上的笑意还是那般的绚烂,但,心下可是一阵悲哀了,夏侯幻竟然说他是癞皮狗,心又碎一地:“二皇子此言差矣,那个什么都是最忠实的动物,你对他好,他肯定会好好报答,何必赶出去呢?” 夏侯幻转身走回书桌前坐了下来,有意的看了一旁的竞秀一眼,继续道:“可是竞秀说,癞皮狗你让他不高兴可是会咬人的,这要是伤了本皇子的身体怎么办?还是赶出去的好。” 伊云时抬眸瞪了竞秀眼,道:“竞秀哪里知道那些,明芳肯定知道。” 夏侯幻一挑眉,正巧看着跟千岩手牵手快要进来的明芳,顿时觉得有意思了:“明芳?嗯……他来了,正巧本皇子问问他。” “爷。” “明芳叩见二皇子!” “不必多理,正巧本皇子有事情要问你。”夏侯幻音色很淡,但从他的眸眼里看出几丝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伊云时站在一旁一直在朝明芳挤眉弄眼,可惜,那傻小子,被夏侯幻的那一瞬间的柔和给迷惑了。 “二皇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的知道的一定会全全的告知二皇子。”这么看明芳比伊云时还要没有控制力,一个表情就被骗了。 夏侯幻满意的点头,现在的大局可是掌控在他的手里:“嗯,伊将军说你知道癞皮狗的好,告诉本皇子癞皮狗哪里好?” 明芳疑惑的歪着头:“小的哪里知道什么癞皮狗,不过二皇子请恕小的直言,这癞皮狗可是很讨厌的,每天黏黏呼呼的跟着你,走一步跟一步,想想就心烦呢?” “哈哈……伊将军的小厮果然有意思,本皇子就喜欢这样的。”夏侯幻雀跃,看伊云时怎么狡辩,这只可恶的癞皮狗。 伊云时脸色此时此刻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二皇子喜欢就好,我这小厮一直笨的出奇,能得到二皇子的夸奖,当真的荣幸。” “公子?”明芳嘟着脸抗议伊云时的话。 伊云时这是一肚子火气,一听明芳叫唤他,直对他瞪眼,脸上写着‘回去再教训你’几个字。 明芳是一阵阵的委屈,心想:我到底做了什么?公子为何这样瞪我! 夏侯幻当然知道伊云时那些小九九,于是朝千岩使了个眼色。 随即千岩便开口:“伊将军,小的有些事正巧需要明芳帮忙,可否把他借与小的一些时日。” “这……”伊云时还在瞪明芳。 “伊将军向来心胸宽广,千岩你带明芳下去便是!”整间房间里夏侯幻最大,他一发话那有人敢说不的。 “既然二皇子都开口了,明芳你就随从千岩一起,千万不要招惹是非。”好吧伊云时还在记仇,他平时可不会有这种语气的。 “对了,我看伊将军今日总是先来无事,写了奏章给皇上,让他派你去宫中为三皇子传授武艺!” “什么?去给三皇子传授武艺?微臣恐怕做不来,微臣的武功一向平平无奇……” 夏侯幻打断了伊云时接下来要说的一堆解释:“好了,伊将军就别谦虚,你的武功本皇子还能不知,这事就这定了。” 第二十章 愁云惨淡 次日,下了早朝,伊云时便皇帝被叫到了御书房。 一路上伊云时一脸的愁云惨淡,那叫一个苦不堪言,他知道皇帝唤他是什么事情,所以这个心从上早朝是便没好过。 “伊将军,可知皇上唤你是何事?”李福带路走在前面,侧身望着伊云时,有意的问道。 伊云时无奈,心下的苦色更甚,但却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公公知道?” 李福一看伊云时那副好奇的样子,一脸好意的提醒道:“这个皇上到没有跟杂家讲,不过依皇上今日的心情推断,肯定是件好事,看来将军有福了。” 伊云时心下那是一阵怨恨的腹诽:什么烂福他宁愿不要,但面上却不得不不装出一副很荣幸的样子:“呵呵……这还要托公公的福。” “将军过谦了,皇上还里面等着,将军请于杂家进来。”说完轻轻的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伊云时随即大步的跨了进去,走至御书桌前的下首位置,右手掀起袍身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恭敬之意:“臣,伊云时叩见皇上!” 夏侯仪低头正在看今日早朝的奏章,耳听伊云时的声音,刚刚还严谨的面庞上顿时留露出喜色,忙道:“伊将军快快请起,朕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情需要将军来办,就不必多理了。” “不知皇上想要微臣欲办何事?”伊云时明知故问。 夏侯仪满意的望着伊云时点头:“昨日幻儿写奏章告诉朕,三皇子近时很热爱武艺,只是未曾找到适合授传的师傅,上次被你救出,他心知伊将军你武艺非凡,希望你可以担任三皇子师傅这个职位,让三皇子也可以成为未来的将才。” “这……”伊云时吱唔半天有意想拒绝,对他来说什么武艺非凡?什么一代将才?他只想留住身边的人,只想每天瞧着夏侯幻那张俊美别扭可爱的脸,这样便心满意足了。 “将军有什么难处?”夏侯仪没从伊云时脸上的看到任何喜悦。 “没,微臣只是唯恐自己的能力不足让三皇子……” 夏侯仪打断了伊云时的话:“将军太过谦虚了,三皇子可以得到你的亲自授传,是他的福分。” “微臣惶恐。”伊云时单膝跪地。 “伊将军请起!” “皇上……只是微臣恐怕真的担当不了此等重任。”伊云时依旧跪在地上,他真的真的不想去给三皇子当师傅,要当也要给夏侯幻当师傅。 夏侯仪听他再三拒绝,决定用强的了:“好了,朕深知伊将军一向谦虚,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将军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 “是,微臣告退。”说完退出了御书房。 “哎……”一路上伊云时是一步一个叹息,一步一个叹息,由于内敛的气质,让不少从他身边走过的婢女们频频回头。 这也难怪,伊云时在外一直保持着成熟内敛之态,加之长相英俊潇洒,战场的身姿又格外的飒爽,虽然一些女儿家并未曾亲眼见过,但是女子都会幻想,所以伊云时在她们心中是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 当然,伊云时在夏侯幻的心中那则是一个不不折不扣的讨厌鬼、赖皮狗外加轻浮,是哪眼看他哪眼烦,最好是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厮,夏侯幻的府邸,明芳也一边叹气一边跟千岩一同给池里的金鱼喂食。 千岩听他从早上就一直的唉声叹气,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明芳,你这是怎么了?” 明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今天公子为何没来?我想今日跟公子一起回府呢?不跟在他的身边总觉得怪怪的。” “明芳很喜欢伊将军?”千岩的语气有那么一丝丝的生硬,但是粗线条的某人肯定听不出来。 明芳赶忙点头回答:“嗯,我们家公子人特别好,我跟他这么多年,他从未把我当成下人看,照顾我就像照顾弟弟一样。” 千岩听他说像照顾弟弟一样,想想后释然的笑了:“那很好啊,以后我也把明芳当成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来疼,你说好不好!” “真的?”明芳惊奇。 “嗯,千岩一向说话算话。”当然千岩所要表达的照顾与疼爱跟伊云时可就不同了。 明芳感动的,滴溜溜的大眼睛里集聚泪花,音色微颤道:“真好,你是除公子以外对明芳最好的人了。” 千岩瞧着明芳傻傻的可爱的一面,心里是一阵飘荡,可爱……太可爱了……忍不住的想抱抱亲亲…… 第二十一章 学着笑 两个多月来,夏侯幻第一次感受没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感觉,真的不错,心情也不由的舒朗的许多。 想想很多时日都没去雨花楼了,是该去看看,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在哪里。 扔掉手中的剑,夏侯幻侧身看了竞秀一眼,淡然道:“准备身衣服。” “爷……你要出去。”竞秀当然知道他要去哪,只是,夏侯幻去那里却只带上他跟千岩一两次而已,这个他一直很奇怪,却鉴于他是主子不得多嘴过问。 “嗯。”夏侯幻清冷的应了一声,依旧那副面瘫脸。 竞秀一天他要出去,想想几日前的刺杀,心下不由的开始担忧:“竞秀陪爷一起去。” “不必了。”夏侯幻拒绝,那个地方,一直让他反感的地方,他根本不想带小斯过去。 “只是……竞秀担心大皇子再派人对您不利?” “哼,夏侯琪不是愚蠢之人,至少近段时间不会砸下手,这次还多亏了伊云时,他竟然能走出那个地方,真不得不佩服他!”夏侯幻醒来后 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自己的府邸当真的意外,没想到伊云时的确还有点真材实料。 “爷有所不知,这伊将军当年跟二世子一同在狼羽山上拜师学艺的时候,便经常在骑北那一段磨练,所以对于那里地形再熟悉不过。” “你说什么?伊云时熟悉骑北的地形?”夏侯幻原本清淡的脸色变得速冷。 他记得当时伊云时明明说,可能要在林中度过些时日才能走出来,他明明知道地形竟然还敢骗他在那里过一夜?还得他得了风寒,可恶……现在想想他在那个地方过了一夜,心里还是极其的难受。 竞秀疑惑,这爷是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不过他还是照实的说了实话:“是,皇上当时担忧您与将军的安慰,派了许多侍卫寻找,而二世子却非常肯定的说将军肯定会把您带出来。” “伊-云-时-!”夏侯幻肃冷的眼眸积满了怒气,恨不得将他碎上十块八块的,看他还敢不敢愚弄他。 “爷,您这是怎么了?”竞秀一脸的不解。 “把千岩唤来。” “千岩在喂鱼儿,爷叫他何事?”竞秀不明,夏侯幻明明要出去的,这回叫千岩又有何事呢? “千岩一向鬼主意多,这伊云时三番两次的戏弄本皇子,难道本皇子就要这么坐以待毙?不好好的让他尝尝苦头,他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竞秀听言顿时明白了,他家爷这是对伊将军有意见:“爷,竞秀倒是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夏侯幻惊讶,竞秀竟然还有这般心思。 竞秀望着夏侯幻开口:“听说伊将军是个大孝子,凯旋而归的那天还专门的回府去看望丞相夫人,可见伊将军有多么的尊重自己的母亲。” “你的意思是?”夏侯幻眼睛里闪过趣味。 “伊将军的口碑不管是在皇上那里还是丞相府中,甚至是百姓的心里都是完美的,所以,爷要想让他难看,只能乘其不备的攻其弱点,那么就事半功倍了。” 夏侯幻赞同的点头,像伊云时这种人很少能拿捏到他的把柄,因为太无赖。现在,他就要让这位常胜大将军尝到一些他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 “爷可以从丞相夫人那里着手,她为人非常善良,而且好客,如果爷你去那里不经意的说漏嘴,关于伊将军的事情,不知丞相夫人会不会……” 竞秀没有继续说下去,接下来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竞秀突然皱眉。 “不过什么?” 竞秀再三的看了人看夏侯幻,终还是咬牙开口:“爷,你的性子面对丞相夫人的时候,一定要温和一些多笑笑,不然恐怕夫人会……” 夏侯幻突然瞪眼,要出口的严厉话语突然被打住,只是看了竞秀一眼便转身走了,期间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严肃吗?吓人吗? 最后自己感觉还可以,不过说道笑,他就犯愁了,似乎除了冷笑嘲讽的笑,真的笑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吗?这样吗?夏侯幻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铜镜前两只手把嘴角向上拉,的确拉出了笑容,不过真的好勉强好难看。 于是乎,夏侯幻那天本打算去雨花楼结果没去,为了能早日报复伊云时,他一直在观察别人的笑容,看他们是怎么笑,慢慢的借鉴着,学习着。 真不知,这夏侯幻可否偷学成功。 第二十二章 幻情 次日,伊云时下了早朝就被领到三皇子的住处,比起这里,他当然更喜欢天天的朝夏侯幻的府上跑。 “启禀三皇子,伊将军到了。”领着伊云时进来的小厮,望着正在耍剑的夏侯雨恭敬道。 练武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的兴致勃勃的瞧着伊云时,说道:“这位便是威震夏侯国的将军?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威震夏侯国不敢当,微臣只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而已。”伊云时第一眼便瞧出这三皇子的桀骜之气,当真跟夏侯幻比不上,虽然他们是血溶于水的兄弟,明摆的夏侯幻比较成熟稳重,这个弟弟吗?简直跟他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想到伊将军不仅武功好,口才也不错,怪不得皇兄一直给我推荐你!”夏侯雨就想知道这个伊云时到底有何本事,让自己的哥哥亲自推荐。 “二皇子为何推荐微臣,微臣也不知,如果三皇子真的想知道,可去问他。”伊云时能不知道夏侯幻为什么推荐他?摆明的不想他去打扰他,才把他推出去的。 “细瞧……伊将军长的还真不赖……”夏侯雨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伊云时无语,在他心里这三皇子就是被宠坏的小孩子,一身的流痞气质,看来没少出去鬼混。 “三皇子廖赞了,微臣长相平平。” 夏侯雨见伊云时总是这番恭敬的之姿,嘲讽外加嫌弃的开口:“切……无聊……” 呵呵……伊云时在心里苦笑,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耐性差,想想夏侯幻多好,耐性好的让他嫉妒,这个小毛孩不知道跟他玩儿些什么。 “伊将军开始吧,让我瞧瞧你的厉害之处。”夏侯雨坐在下人搬的椅子上,一脸看猴子耍戏的姿态。 伊云时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损,比他还损?比夏侯幻还狗眼看人低。 “微臣献丑了。”说完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亮出自己的真本事,他就是要让这位狗眼看人低的三皇子瞧瞧,跟他刚刚的剑法比起来,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院落中,伊云时手握软剑,俊挺的身形洒脱自如的来回飘动,他的表情无不透漏出一股军人该有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很凌厉很到位。 秋风萧瑟,掀起院中枫叶的枝片,发黄的叶子源源不断的从枝丫上飘落,映衬着伊云时高大挺拔身体。 不仅在场的婢女与侍卫看的入迷,就连夏侯雨也跟着不由的陷入伊云时超出常人的武艺中。 夏侯雨不由的想自己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问哥哥,伊云时这人怎么样武功怎么样,每次他的回答都是两个字:很烂。 烂吗?明明是个长得不错武艺又好的人?看来哥哥的眼光是真的出问题了。 “微臣献丑了。” 不卑不吭的声音,不傲不骄的神情拉回了夏侯雨的思绪:“好!伊将军果然没让我失望!” 夏侯雨的脸上是一阵激昂的表情,他仿佛看到了伊云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姿。 呵呵……伊云时再次在心里苦笑,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几个厉害姿势的武功就把他征服了,哎……他果然还是想念夏侯幻。 “将军刚刚那套剑法,当真的厉害,不知道可否教我?”夏侯幻没在意伊云时的静默,继续追问。 伊云时本就想随便的应付应付他,教点好学易懂的东西,学会了他就可以走人了,没想到这家伙尽然看中他刚刚耍的那一套了? “这个……可能对于三皇子现在的功底来说,稍微的有些勉强,不如我们换一套如何?” 夏侯雨是听不出好坏了,直接道:“不勉强,我就喜欢刚刚那一套剑法,不知叫什么?” “幻情。”这是伊云时自创的剑法,在想念夏侯幻的时候创作的,不过,他可没打算传授给任何人,这可是他献给挚爱的。 夏侯雨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名字,随即直点头道:“好名字,伊将军何时教我?” “这是微臣唯一不能教与你的,所以请三皇子见谅!”伊云时拒绝。 “为什么?”夏侯雨脸上浮现不悦。 “理由没有,但微臣绝不会把这套剑法教给你。”伊云时说的很直接,很决绝,脸上的表亲也是难得的认真与不容反抗。 夏侯雨看然看出他的认真,想想先自爱得罪他又觉得不值得,毕竟自己还是先跟他学习的:“那好吧,不知将军还有何本事?” 伊云时点头,他就喜欢懂得进退的人,夏侯雨此刻的表现倒是让他满意。 第二十三章 我想二皇子是真的误会了 一连数日清净的府邸,让夏侯幻稍微的感觉到了一点点不适,所以,今日下了早朝就到太后那里聊了聊天,便去了夏侯雨的院落。 别的事没有,就是想瞧瞧自己的弟弟有没有被伊云时那个泼皮无赖欺负。 这前脚刚踏进院内,后脚便看到伊云时与夏侯雨二人意色绵绵的相互对视,脸都快要贴在一起了,而伊云时的手,还趁机的放在夏侯雨的脸上,如斯的摩擦着…… 夏侯幻那叫一个怒火翻涌,理智全全的消失,迈着冷硬的步伐,跨至两人身边,生生的撕开二人几乎想贴的身体:“伊云时,你在做什么?” “哥?”夏侯雨惊讶。 “没做什么啊?在练剑呢?”伊云时疑惑,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练剑?!练剑需要身体贴的这么近?练剑需要摸小雨的脸?”夏侯幻一听他还在狡辩,这个火气,蹭蹭蹭的直往上升,抬手灌上十层的功力就朝伊云时打去。 “喂!你疯了!”伊云时额上直冒冷汗,他差点中了夏侯幻的那一掌,如果真的被打中了,小命堪忧啊。 “你对小雨做了什么!”夏侯幻看到刚刚那个场面是真的疯了,他就这么一个弟弟,疼的要死要活的,这人敢对他出手简直是不要命了。 “什么做了什么?”二人已经飞到了屋顶打斗,伊云时还是一脸的雾水。 “不承认?哼……”说完抽出腰间长剑,冷厉的朝伊云时刺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伊云时无奈,剑身上散发的冷冷杀气,逼的他不得不抽出腰间的软剑与之相抗衡,其实他的不想跟他相对,更不想跟他用剑过招,舍不得……如若一不小心伤害了他怎么办? “哥,住手!”夏侯雨追上屋顶,插在二人的中间,伸出了双臂试图阻止两人再次交手,他知道哥哥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的愤怒。 “小雨你……”夏侯幻没想到一向喜欢他的弟弟,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横在了他与伊云时的中间。 夏侯雨不管夏侯幻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就是……”伊云时不甘寂寞的附和了一声。 夏侯幻本来听弟弟的话,想冷静下来的,这不一听伊云时的声音,怒气立马的飙升了起来,才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先灭了自己的怒气再说。 这边夏侯幻攻击一下,伊云时抵挡一下,也不反击,对于一向高傲的夏侯幻来说这是对他的侮辱,赤果果的侮辱他的武功不还,还眼中的践踏了他的尊严。 “你们别打了……”夏侯雨左右两边,跑前跑后的劝,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哎呦……我的脚崴了……”夏侯雨突然坐在瓦片上,一边喊一边偷偷的瞧着正在打斗的二人。 夏侯幻怎么会不了解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的弟弟,就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小雨,如若我知道你骗我,你知道后果。” 啊……完了……夏侯雨心里哭喊了一声,随即笑着站了起来,佯装傻气的拍着自己衣衫,想着夏侯幻如若真的发火,是不是又要罚他写万字的检讨,还要吃最讨厌的胡萝卜汤…… “哥,我脚好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慌忙的向后退了两步准备落地,没想到踩滑了落在屋顶的叶子,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倾斜。 “啊……” “小雨!”夏侯幻奔过去,伊云时却比他快了几步,拉住夏侯雨的手,用劲一代把他拉进了怀里,二人就这样从房顶处偏偏的落下。 夏侯雨只记得自己心惊肉跳的那一刻,手突然的被包裹住,很温暖,除了哥哥之外这是他认为最温暖的一只手。 然后又落进那个怀抱,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心跳的好快……好希望这种感觉可以永远的继续下去。 “松开!”夏侯幻看他们已经落地,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二人,把夏侯雨扯到自己的身后。 “咳,我想二皇子是真的误会了,我与三皇子没什么的。”伊云时望着夏侯幻那双带刺的锋眼,心中不由的想到,他不会是误会他对三皇子有意思吧? “我误会?亲眼见到你贴小雨这么近,还摸他的脸,怎么会误会?” “喂,我那是帮他擦脸上的污责?哪里是摸,你知道什么是摸吗?”说完,伊云时还不甘示弱的在夏侯幻的脸上示范了一下所谓的摸。 手落颊面竟然有些怪异的感觉,不过夏侯幻还是狠狠的拍掉伊云时在他脸上放肆的手,厉吼道:“放肆!” 第二十四章 举着大木棒受罚 “切……不就是摸一下吗?用得着这样吗?” 伊云时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望着不远处正在谈天喝茶的夏侯幻与夏侯雨,他堂堂大将军却站在这里顶着清冷秋风,举着大木棒受罚?皇家人果然只会欺负心地善良的百姓。 “哥,伊将军真的只是给我擦脸上的污责而已,你就别罚他了,而且我的武艺真的有上长!”夏侯雨瞧着夏侯幻慢慢缓和下来的情绪,开始替伊云时说情。 “你也想去举?”夏侯幻瞪眼阴冷着脸,想着伊云时以下犯上,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他的脸,罚站在院子里举木棒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不是……哥……” 夏侯幻听他还想替伊云时开脱,便直接打断了:“行了,前几日让你背的书,可有背好?” “书啊……”夏侯雨一听背书立马蔫了,他当然没有背好,半个月,整整一本书让他全部的熟背出来,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么狠。 “怎么?”冷到发止的声音。 “呵呵……我这就去这就去,哥哥的惩罚可不能在叠加了……”说完起身就朝书房的方向跑。 夏侯幻望着那抹夏侯雨慢慢消失在视线的身影,忍不住的摇头,现在能看到弟弟听话,真的很欣慰了,想想当初那个少年,心就忍不住的微颤。 “哎……”夏侯幻情不自禁的叹气,那些过去的事情是该过去了。 “二皇子,为何叹气?”伊云时不知何时站到了夏侯幻的身边。 “你,谁让你过来的!”夏侯幻抬头瞧着伊云时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厉吼道。 伊云时一点都不怕,真的一点都不怕夏侯幻发火,很淡定的说了句:“我自己。” “放肆!”夏侯幻狠拍着桌子。 “……”伊云时站直了身体,不动也不说话,等着夏侯幻的下一句话。 “干什么这样看着本皇子?”夏侯幻纳闷,这人出奇了竟然没有反嘴。 “启禀二皇子,微臣觉得你好看!”伊云时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伊云时!”夏侯幻倏地抽开长剑指着伊云时的胸口,眸眼里嵌满了羞恼之色。 伊云时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些笑意,剑尖的贴近不仅没让他退缩,反而使他向前走,一点一点的,剑尖开始进入身体。 “你……”夏侯幻眼看伊云时的胸口开始溢出轻微的鲜血,绷着脸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开口道:“都下去!” “是……”守在一旁的侍卫、小厮、包括婢女统统恭敬的退下。 院子里立马变得安静起来,偶尔的风儿拂过,都能听到轻微的声音。 夏侯幻一直在心里思忖:伊云时这样做,难道是想到父皇那里告状让他受罚?哼!卑鄙! 伊云时不知道夏侯幻在想什么,不过看他难看的脸色便知道肯定不高兴,哎……自己这是怎么了,没事总是惹他不高兴,什么时候他们才可以相近如宾呢? “今日本皇子便放过你,回府吧!”夏侯幻终是在伊云时之前开了口。 伊云时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眸中硬挤出一些雾花,呢喃:“可是……这样回去,母亲会追问到底的,那样我就不得不说出是二皇子做的了……” “你……”夏侯幻心下有一口气着实的咽不下去,这人摆明是故意的。 “好吧,微臣还是回府了。”说完一脸落寂的转身离开。 “等等!”夏侯幻慌忙的喝住他,不爽道:“跟我来!” “是!”某人屁颠屁颠的跟上,笑意顿时印在刚刚还被乌云遮住的脸上。 夏侯幻把他带到了自己在夏侯雨院落的客房里,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找了写止血药与绷带。 “脱衣服!” “真的……”某人一脸我很幸福的表情。 “废话,快些上药,回府!”夏侯幻表情依旧很冷。 “好吧……”伊云时还是那般的兴奋,因为夏侯幻要看他的身体了,好激动,好激动…… 伊云时在自己的期待下,夏侯幻的冷脸下,褪去了袍衫,露出小麦色的健美身姿。 夏侯幻眼睛在伊云时的身体上来回的瞄了几眼,最后视线停在了他的胸口,呵呵……他竟然觉得这副身体配上那点血液竟然很妖冶很诱人? “二皇子……”伊云时试探性的叫唤,心里一阵阵的雀跃,难道他被自己迷住了,是不是可以在这里xxoo呢? 夏侯幻被伊云时从那抹不理智的思绪中唤醒,抬眼正好瞧见那人一脸色迷迷的看着看着自己,心里竟然有些窘迫,羞恼的吼道:“坐好!” “嗯嗯……”依旧处在兴奋之态的伊云时连连点头。 第二十五章 亲完就跑 两身贴近,一个没穿上衣一个锦衣裹身,却时不时的摩擦出一股奇怪的旖.旎感。 温热到灼烫的气息一点点的喷洒在颈间,耳上,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着实的让夏侯幻忍不住的想要逃避。 “二皇子……”伊云时单看着夏侯幻白皙的脖颈,便已经被迷的七荤八素,真的好像一口要过去,尝尝那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味道。 “嗯?”很明显夏侯幻被伊云时勾.引的声音,竟然不自觉的跟着软了起来。 伤口已经擦洗好,药也已经上完,剩下的便是缠绷带,夏侯幻让他按住绷带头,自己则揽着他的腰身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心一圈一圈的参进去一般。 伊云时低头望着在自己胸前放肆的夏侯幻,看着他低头认真的表情,忍住不想起那晚他为他做过的事情……突然后悔那天没有乘胜追击的要了他,不过也不亏,哪里都尝过了,尤其是那张如陈酿美酒一般的赤唇。 嘶……某人在心里咽了一口口水。 夏侯幻缠着绷带明显的感觉到气场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还是默默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伊云时就这样低头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但是他火辣辣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好了。”夏侯幻抬头正好跟伊云时对视上。 “二皇子……”伊云时抬手摸住了他的脸,一脸深情款款的呢喃,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倾出一般。 夏侯幻迷茫疑惑,他第一次见到伊云时对自己露出这般陌生的神情与表情,这代表着什么? 这边没想通,那边伊云时竟快速的吻住了他的双唇。 四唇相贴,两舌相接,他带着他嬉戏,他带着他缠绵。 伊云时一直注意着夏侯幻的表情,眼看他的神情越来越清醒,突然离开他的双唇,扯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先发制人:“二皇子你这是?你……” 夏侯幻的脑袋还在嗡嗡的作响,他……他做了什么? “没脸见人了!”说完某人抱着衣服跑出了客房。 夏侯幻还傻傻的在那里发愣,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先出的手。 这边伊云时得意洋洋的跑出了宫,一脸我真的好快乐好幸福的表情,嘿嘿……亲到了,又亲到了……跟那天晚上在树林的感觉一样的美好,可惜的是不能在深入下去,不然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幻才从床上慢慢的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寒气,双手握拳,脸色黑沉,眸眼肃杀。 “伊云时!”夏侯幻大步的迈出房门,他竟然又耍弄他?呵呵……哈哈……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这是夏侯幻反应过来的唯一心声。 伊云时前脚回到府上,夏侯幻单枪匹马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 伊云时正在客厅跟父亲母亲聊天,这边小厮来报:“老爷,夫人,少爷,二皇子已到厅外。” “二皇子?”伊余惊讶,这二皇子突来到来难道有什么事?赶忙迎上,董氏包括伊云时则跟在一旁。 夏侯幻禀然着凌傲之气,被小斯带到丞相府的客厅,望着站在门前的三人,白视线猛地定格在伊云时的身上,随即移开。 “二皇子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二皇子受罪!”伊余双手握拳,气息恭敬。 “丞相不必多里,本皇子只是想与伊将军叙叙旧,多有打扰。”伊云时伸手虚扶伊余,恶狠狠的撇着伊云时开口。 伊云时就知道以他的脾气,猜到他一定会追过来,不过,好喜欢他的脾性,感觉很有挑战性。 伊余高兴,自己的儿子能得到夏侯幻的青睐,当真的不错,心下心情极其愉悦的开口:“老臣让下人准备午膳,二皇子午时便在这里用午膳?” “有劳丞相了。”夏侯幻回以恭敬之态。 “二皇子,快快请进!”说话的是董氏,第一次见到夏侯幻当真的喜欢,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在她的眼睛夏侯幻就是个孩子。 一行四人迈进客厅,伊云时从头到尾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他怕哪一句得罪了夏侯幻,自己可有的受了,父亲的严厉让他不敢冒险。 大概聊了一会儿,夏侯幻才开口:“不知道伊将军可否带本皇子参观一下丞相府?” “时儿,既然二皇子开口了,你带着他去转转吧!”董氏点头替伊云时答应了下来。 “是,儿子这便带二皇子去府上转转。”伊云时听着母亲的话回答。 夏侯幻算是真正的见到伊云时在自己府上的乖巧之态,心想他还真会装! *********** 【被上系列】因为被上而发生的奸情。 新文《攻前恭候》已开坑! 第二十六章 毒王的弟子 右丞相府的后花园一向很安静,伊云时带着夏侯幻在府上转了一圈后,最后才来到这里。很可惜,秋末时节,绝大数的花儿已经开始凋零。 而夏侯幻一身玄色衣衫站在凋零枯萎的花园旁,显得格外的突兀耀眼,让伊云时忍不住的又心里做了一番猥琐的遐想。 “二皇子,是来要微臣小命的?”遐想完以后,伊云时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 夏侯幻下巴轻昂,睨望着伊云时,心下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不过他夏侯幻可不是这么鲁莽之人:“非也,本皇子今日来,只是看你如何丢下小命的。” “此话怎么讲?”伊云时疑惑,看他又不像是在说笑。 夏侯幻轻佻秀眉,微勾唇角,然道:“伊将军可知本皇子师承何门?” 伊云时很配合的摇摇头:“不知。” “毒王。” “哦……毒王……啊……毒王?!”伊云时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就蹦了起来,他竟然是毒王的徒弟,是不是代表自己现在已经中毒了? “没错,本皇子全身上下都是毒,包括这-张嘴!”说到最后夏侯幻变得咬牙切齿,面上的表情也很明显的阴厉不少,他就是来报仇的,敢轻浮他的人,除了那个没被抓到的混蛋,其他的都得死。 “你……说我中毒了……可是我没感觉啊,身体还是很棒,‘做’什么都可以……”伊云时面旁映着我没中毒真没中毒的表情,为了配合确认自己的想法还拍了拍健硕的身体,向他展示真的没问题。 夏侯幻轻瞥伊云时此举,傲然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忽视他的话,淡然开口:“只有那些劣质的毒药 才会让人很痛快的死掉。” 伊云时面上突变成沧桑感,接着夏侯幻的话:“二皇子的意思是,我不能很痛快的死掉?” “两个时辰以后,万虫钻心之痛至少是有的。”夏侯幻说出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然,语态很自然。 伊云时一听软坐在一旁:“什么?万虫钻心之痛?不要吧……我最怕疼了……” “伊将军如此骁勇,害怕痛?不过没事,只疼一个时辰而已。”夏侯幻一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为伊云时解说着。 为了自己的小命,伊云时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一脸可怜兮兮的乞求:“二皇子……解药……我以后都不敢亲你了……” 夏侯幻听言在心里冷哼,伊云时三番四次的轻浮与他,他都在忍耐,现在错在他先,不让他受点苦头,他都不知道什么是规矩。 “伊将军不是说是本皇子亲了你吗?怎么现在变了个说法呢?” “微臣有说吗?那肯定是微臣当时太心急,一时说错了,还请二皇子见谅,给微臣解药!”态度,很明显伊云时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 夏侯幻一脸好可惜的表情,清然的开口:“伊将军,不是本皇子不想救你,你中的是‘颜毒’无色无味,我这里虽有解药,但一定要万虫钻心两次之后,才可服用解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伊云时心下一骇,面部扭成一团,还要被万虫钻心两次?鬼信啊!报复这是赤果果的报复!太卑鄙了! “二皇子……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夏侯幻摇头:“此乃我师父研制出的毒,微妙解毒之处就在这里,所以,伊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撑住,不然我夏侯国的百姓,定会伤心死。” 伤心?他又没死,百姓伤心什么?难道夏侯幻打算他死,不是吧,怎么说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伊云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想让人去怜爱:“二皇子……你一到你要救救微臣,今日之举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受罚听二皇子的任何差遣!” 夏侯幻心下万分得意:伊云时你还有今天,早知道你那么的贪生怕死,就早些的用毒药治你,看你还敢不敢如此的嚣张? “将军是国家之栋梁,本皇子哪敢差遣!” “只要二皇子愿意奉上解药,微臣任由您差遣。”伊云时为了解药整个一热脸乱贴冷屁股。 夏侯幻瞧着伊云时那副狗腿到贪生怕死的样子,心下一阵鄙夷,瞧瞧这就是他夏侯的大将军,简直让他失望至极。真想让所有的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两次钻心之痛已过,本皇子会立马奉上解药,所以这几天还要辛苦伊将军了。”夏侯幻是下定觉心的让他吃吃苦头,所谓的颜毒他自己也尝试过,那种被万虫钻心爬抓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对于毒,夏侯幻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不过多数的毒他都是那自己做实验,除了偶尔有几个让他看着不顺心的人,他会以此作为惩罚,所以,府上的才会这么怕他。 ************** ps:【被上系列】因为被上而发生的奸情。 新文《攻前恭候》已开坑! 第二十七章 小傻瓜 伊云时默默的跟在夏侯幻的身后,叹息着,心想看来自己是真的让夏侯幻心生不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的身上下毒,哎……这小傻瓜明明是趁着他不注意偷偷下的毒,偏偏说是他嘴上的毒,那么美妙的赤唇怎么可能有毒呢? 想完从怀里偷偷的拿出一颗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吞了下去,他可不想真的被万虫钻心。 中毒似乎对伊云时来说一直是件再小不过的事,不过某人为了配合高傲的皇子,让他有胜利的感觉,不得不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甚至贪生怕死的模样。 没办法为了心爱的人,自毁形象也甘愿。 不过一想到夏侯幻是毒王的弟子,伊云时便情不禁在心里笑了,他的师父梅玉然与毒王可是同门师兄弟,这二人做了几十年的冤家,至今在制毒和解毒方面一直未分出胜负。 非要分出胜负的话,那还是梅玉然略胜一筹,毕竟毒王的什么毒他都可以解。 伊云时是越想心里越觉得高兴,哈哈……真巧,夏侯幻下毒他解毒,是不是证明他们两个也是冤家,以后会相亲相爱的冤家。 “没想到伊将军即使中毒了还可以笑的这么的猥琐。”夏侯幻当真不是故意看他的,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又看到伊云时那副让他百般讨厌的样子。 “二皇子……微臣只是幸福,您愿意救我?”伊云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违背良心的话。 夏侯幻无语,难道伊云时真的这么单纯,信了他说的两次发作之后方可服解药?果然没脑子! 想完没话说,不屑的看了伊云时一眼,便走进了膳厅。 午膳时间,丞相府多了位贵客,桌上丰富的菜色馋的伊云时直流口水,没办法,他有个特别清廉持家的老子,日子比一般的王侯贵族过的清贫了许多。 “老臣府上也没什么好的,只有这些,二皇子请慢用!”伊余招呼着夏侯幻。 闻言伊云时不免在心里有些抱怨:还没什么好的?明明比平时丰富了很多,难道他们是故意虐待自己儿子的? “有劳丞相了!”夏侯幻话是对着伊余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瞄着伊云时面前的那碗粥。 可恶!他是故意的吗?明知道他不吃粥,偏偏在自己面前摆了一份?! “二皇子,您也喜欢吃粥?”董氏瞧着一直盯着伊云时面前那碗粥的夏侯幻,开口问道。 “嗯,喜欢。”这话出自伊云时之口。 夏侯幻的脸色更加的臭了,但他想起竞秀的话,压制脾性,保持微笑,给董氏留个好印象。 “夫人,我不喜欢粥类,所以……” “这样啊,小翠把少爷面前的粥撤了!”董氏没等夏侯幻说完,便擅自主张的撤了伊云时的粥。 “娘,你这是做什么?是我喝粥又不是二皇子喝粥?”伊云时悲忿,他的粥招惹谁了吗? 董氏瞧了瞧儿子,脸色变的不悦起来:“二皇子是贵客,不得无礼。” 伊云时偷偷的瞥了一眼,此时依旧镇定自如不悲不喜的夏侯幻,无奈,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看来是有备而来。 “对了,本皇子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夏侯幻突然开口。 “二皇子请讲。”伊余与夫人同时开口。 夏侯幻听言笑着看了看对面的伊云时,只道:“三弟说他今晚不能陪伊将军前去雨花楼了,还请将军见谅!” 紧接着‘嘭’的一声响,伊余不顾夏侯幻在场,大力的拍着桌子:“孽子!你竟然敢带着三皇子去雨花楼那种烟花之地,你!”说完照势扬手就要过去,却被董氏揽住了。 “老爷,时儿他年轻不懂事,你消消气!” “是啊 ,丞相,伊将军我会劝劝他的。”夏侯幻衣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经过再三的劝阻,伊余才消气的坐回了原位,伊云时一直很无辜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自导自演的几个人,他做什么了?真是……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给他。 唉……你说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不安分呢?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这厮僵硬的气氛刚恢复一点点,管家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来进来:“老爷,小舅子命人捎话说他赶不回来了,作为您十日后寿辰,所以特意送上送来一块上等的玉佩,作为赔罪。” “哎……秋意又不回来了。”董氏叹息,自己一年能见上弟弟两次算是不错的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银子够花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赚这么多。 伊余脸上挂着失落,挥手道:“知道,下去吧!”礼物始终打都没打开,就直接让管家下去了,他要的不是礼物,是一份亲情,董秋意却一直不懂。 ************** ps:【被上系列】因为被上而发生的奸情。 新文《攻前恭候》已开坑! 第二十八章 那玉啊…… “对了?说到玉佩,时儿,为娘送你的玉佩呢?怎么不见你带?”董氏突然开口却吓坏了一旁干吃饭的伊云时。 夏侯幻狐疑伊云时的态度,心下思忖:伊云时有玉佩?怎么从来没见他带过? 伊云时的心在狂跳,感觉如果被夏侯幻知道那个玉佩,他肯定会死翘翘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惊慌:“娘,玉佩绳索有些坏了,我找人在修呢?” “哦……这样啊……”董氏点头。 夏侯幻逮着伊云时是一直盯啊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伊云时还是那副照常吃饭样子,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他快要疯了,他喜欢夏侯幻炙热的眼神,但是,不是现在,他快要被娘亲害惨了。 “二皇子,吃菜……”伊余热情的招呼着。 “嗯。”夏侯幻用余光还在不断的审视伊云时,玉佩……他倒要看看伊云时身上到底是何玉佩? “二皇子,我脸上有东西?”该出手时就出手。 “本皇子一向对玉佩比较有兴趣,不知伊将军的那块可是上等好玉?” “二皇子,那玉啊……” 董氏插嘴却被伊云时阻拦:“娘,你让小翠把我的粥端上来。” “好。”董氏瞧着午膳也用的七七八八了,便允许了。 夏侯幻可是一直都在注意伊云时的一举一动,刚刚董氏要说什么,摆明他是有意阻拦的,难道他就是自己苦苦找了四年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么他一定把他粉碎了! 好冷气息啊……伊云时在心里大喊,难道他怀疑了?不是吧……赶紧想想办法,不然就等着做太监吧! 终于结束了煎熬的午膳时间,伊云时一直在被夏侯幻跟着。 “二皇子,这是?” “只是对伊将军的玉佩感兴趣,不知可否让本皇子瞧上一瞧?”夏侯幻不急不徐的开口。 “既然二皇子感兴趣,,微臣便带你去瞧一瞧。”伊云时在心里狂吼:当然不可以。但是踌躇的面上却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不然他就更加值得怀疑了。 他愿意?如果他愿意,是不是代表真的跟他没关系,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走吧!”伊云时举止大方,就连俊逸的面上浮现的也全是自然,无半点不适。 夏侯幻跟他也绕够了圈子,真心觉得无比的累,随即挥手道:“算了,本皇子累了,等你玉佩的绳索修好,再拿给我瞧瞧吧!” 啊……啊……伊云时在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企图扯开话题:“那二皇子关于解药的事情?” “发作两次后,到我府上去取。”夏侯幻鄙夷,这人还在担心自己的小命。 伊云时拱手答谢,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那真是谢谢二皇子了,不知发作的这两次,微臣可否与二皇子在一起?” “不可以。”夏侯幻直接拒绝。 “为何?”伊云时心碎,这家伙简直没点人性,一点都不同情他。 “本皇子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你敢过来,解药就没了。”好不容易让他受点苦,自己当然要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然后大笑了,干嘛要在他面前,那样就不能直接的嘲笑了。 “好吧……”伊云时失落的脸上挂面了忧伤,激灵的双眼变得暗淡无光。 夏侯幻完全无视伊云时的一切,只道:“本皇子累了,暂且回府了,你就不用送了。”说完独自一人转身即走。 “哎……”伊云时望着那抹背影,轻轻的叹息,自己这是何苦,努力这么长时间一点收获都没有,还反被讨厌。 哎……又是一声叹息。 伊云时孤零零的独自一人坐在败落的花园,想不通自己为何就认定了夏侯幻?想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清晰的记得四年前那晚的点点滴滴? 他多么希望夏侯幻可以明白他的心,明白他对他的情! 或许只是痴人说梦话,但,再强硬的心也有被软化的那一天吧,不知道到时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又或者某一天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自己离他更是渴望而不可及了? 毕竟他是将,他是君,他的天职是服从君的命令,带着将士们在战场上杀敌,守卫国家,守卫他。 突然很不希望他去做万人之上的君主,做一个平凡的百姓或者逍遥自在的王爷该多好,似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他能看出夏侯幻的狼子野心,能看出他势必一成为王的打算。 命运将他们带动在一起,命运让他是将,他是君,君将势必有着不可跨越的阶级。 第二十九章 有心上人了 近两日,伊云时下了早朝跟皇帝请了两天假,说是不舒服便回府了,也没到夏侯雨那里去。 夏侯幻当然是相信他不舒服,因为解药他还没给。 伊云时回到府上,前脚迈进大厅便瞧见自己的娘亲坐在正厅侧位等着他,心下叹息,脸上载满了无奈加无语,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么单纯好骗的娘亲? “时儿……”董氏开口唤住儿子。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伊云时心生颓废感,就因为夏侯幻一句话,他整日被当成纨绔子弟的看着。 董氏点头,又开始了近日来的说教:“回来就好,你想你爹一生清廉,妻子也只有为娘一人,从不在外沾花捻草,你是他的儿子理应如此。” “娘……儿子没有去沾花捻草,你要我说多少遍!”近日来他是有口难辩,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去了雨花楼,没错他是去了,但是什么也没干啊! “时儿,男子长大有需求是应当的,既然这样,为娘就为你多注意一下那些未出阁的姑娘,尽早让你完婚!”这个问题董氏考虑很久了,城内像伊云时这么大,还未娶妻的实数少之又少。 伊云时一听这话,脸色立马惊变,心随之凉了一大截:“娘,你不必看了,儿子已有心上人了。” “你有心上人?”董氏一脸的惊奇。 “是,儿子十八岁时便喜欢他了,所以娘为我找什么样的姑娘,我也不会娶。”伊云时实话实说,只是这董氏听成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董氏忙的起身走到伊云时的身边,轻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好奇感:“那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她可知你喜欢她?” “这个……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没说过怕他拒绝!”伊云时望着娘亲脸上的欣喜,他总不能那个人就是夏侯幻吧?估计娘亲会直接吓的晕过去。 董氏抬手拍着伊云时的脑袋,一脸你真笨的表情:“傻孩子,你倒是跟人家姑娘示爱啊,要不然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这样吧,你告诉为娘,为娘去为你说说这门亲事。” “不要吧……”伊云时摸着被董氏拍过的地方,哭丧着脸。 “什么不要吧,为娘等着抱孙子呢?”董氏一脸母性的爆发,幻想的都是自己抱着孙子逗弄他玩的情形。 “孙子……”伊云时心里的建设直接崩塌了,夏侯幻可以给她生孙子吗?呵呵……如果真的可以生,他现在都把他娶回家,关键是,生不出来,他也从来没想过生儿子的事。 “好了,娘,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完不顾董氏的叫喊,逃回了自己的小院。 刚到院落伊云时便碰见了明芳,正好可以让他挡一下:“明芳,如果我娘过来,就说我累了在休息!” 明芳点头想了想,问道:“如果少爷没有休息,我也要说少爷在休息吗?” “你傻啊你,当然在休息了,我一直在休息!”真是,伊云时无语了,自己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这么笨的一个小厮。 “你明明没有在休息……”明芳嘟囔着。 伊云时一听他这话,不爽的拉起他的一只耳朵:“明芳!造反啊你,我说我在休息我就在休息!” “疼……少爷……”明芳圆溜溜的大眼睛,瞧望着伊云时邪恶的俊脸,开始不断的凝聚泪水。 这时,躲在伊云时院落一直偷偷观望的夏侯幻,不免的对伊云时的行为感觉到不爽,这家伙是在欺负人?一口一个好好让他对待府上的下人,看看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小厮的? 早知道就应该骗他,让他多发作几次再来取解药,现在真心的期待着伊云时发病的样子,可左等右等,那家伙还是面色红润在跟明芳谈话,难道时间没到?不可能啊?按常理说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因为太累了也懒得看他。 伊云时一边训着明芳,一边觉得自己快要笑喷了,夏侯幻太可爱了,以为躲在树上他就感觉不到吗?哎……惆怅……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人,让他欲罢不能的越陷越深。 “好了,下去吧,午膳前别来打扰我,谁都不可以听到没!”伊云时压制了内心的欢腾,松开了揪住明芳耳朵的手,命令道。 “是,少爷!”明芳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还在隐约发疼的小耳朵,心里一阵委屈心想,少爷犯什么病啊,一般他都不会这样的。 伊云时转身,用余光最后瞟了一眼藏在树上的夏侯幻,内心极其极其的雀跃不已。 第三十章 小娘子…… 夏侯幻站在树上亲眼看着伊云时走进房间,以为他是毒发作了怕别人看到,使用轻功悄悄的从树上跃下,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靠近了伊云时的房间。 站在门前,夏侯幻稍微的压制了一下气息,弯身透过门缝,眯着左眼争着右眼向里观望。 可,除了看到房间里面很整洁之外,竟没看到伊云时躺在床上万虫钻心的痛苦样子,最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没看到伊云时的身影? 难道出什么事了?想完慌忙的推门走了进去,没走两步…… “小娘子……” 夏侯幻的身体突然被人从后抱住,猥琐且熟悉的声音让他异常俊美的脸变了颜色。 “伊云时,你活的不耐烦了?”夏侯幻阴郁的脸配上晦暗的双眸显得格外吓人,很可惜,他是背对着伊云时的,这表情没让他看到。 “咦?小娘子的声音怎么与二皇子的音色一般的动听呢?”伊云时歪着头疑惑,双臂却仍在搂着夏侯幻的身体没有放开的意思。 “呵……呵……呵……”夏侯幻笑了,愤怒的笑了,摆明了这件事是伊云时设计耍弄他的,现在竟然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还抱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三番两次戏弄他的人! 伊云时从后抱住夏侯幻的身体,明显感觉到僵硬与愤怒,不过……好温暖不想放开,真的不想放开…… “伊-云-时-!”暴怒的嘶吼声,震动了天地,夏侯幻想用臂肘捣他,没想到身体连同双手都被他锁的紧紧的不能动弹。 伊云时觉得如果自己不趁机凯点油多亏,反正横着竖着等他放开以后都要被修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好的抱两下亲两下,这样被修理也值了。 “小娘子……你来晚了哦……让我亲一下作为惩罚……”说完作势就要亲下去。 夏侯幻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从他鼻息里奔出的灼热气息就能感觉到他到底要做什么:“伊云时你疯了,本皇子你也敢轻浮!” …… 可惜……这话说晚了,某人的嘴巴已经咬到了他的耳垂上,还故意的在上面用牙齿轻咬了两下! 怒气如海啸般的齐聚夏侯幻的身上,那叫一个波澜壮阔。 伊云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看着已经被黑气包围的夏侯幻,想救他出来,想了想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看情况又要用上他的绝妙伪装计。 “啊!真的是你二皇子!微臣以为是小娘子……微臣该死!”伊云时突然抱拳屈膝,单腿跪在地上。 夏侯幻已经被撒旦上身,黑气弥漫的脸上饱含的全是杀意:“伊云时,本皇子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等等!”伊云时擅自起身,阻止夏侯幻要拔剑的动作。 “还有什么遗言!” “二皇子,微臣真的不骗你,微臣约了一位姑娘来府上,微臣真的以为是他,没想到会是二皇子您?这……”伊云时哭丧着把下面的事情丢给夏侯幻,让他自己想。 “你觉得我信?”夏侯幻参着冰意的眸子闪烁着我不信的信息。 伊云时听言指着自己脑袋,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抬眸说道:“我觉得二皇子你……信……因为我也信……” 夏侯幻知道伊云时一向诡计多端,既然他不承认自己还是有办法治他的,就怕他到时百口难辨:“那好,本皇子倒要看看能让伊将军约到府上的姑娘会是谁呢?如果没有是不是证明了伊将军你今日是故意以下犯上的?” 伊云时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其实内心开始崩塌了,他上哪找姑娘上门去,早知道找个别的借口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男人就要经得起风吹雨打,更何况是夏侯幻这阵媚近骨髓里的小风。 “既然如此,微臣愿意跟二皇子一起等候佳人的到来!” “好。”夏侯换满意的点头似乎就等他说这句话:“如果没有佳人到来,那么伊将军就自写一封遗书,告知天下说是自杀,那样本皇子也是无事一身轻。” 好狠的人呢?这是蓄意谋杀亲夫……该罚他在床上跳裸.体舞给他看。 “好,那如果有佳人来,二皇子就是冤枉微臣,为了弥补我是不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呢?”得寸进尺是伊云时惯用的手法,反正不吃亏。 夏侯幻嘲讽般的冷哼一声,回答:“伊将军,这是在做垂死挣扎?” “这个吗?二皇子请放心,微臣还没娶媳妇,不会死的。”很肯定很欠揍的笑容与回答,让夏侯幻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暴起。 “好啊,本皇子倒要看看伊将军的命是如何一个硬法,真希望你的脖子能硬过我这把削铁如泥的长剑!”说完还故意的在伊云时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剑。 第三十一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时间悠然悠然的过去,伊云时可就不好过了,眼看夏侯幻限的两个时辰就要到了,所谓的佳人还没出现,肯定不会出现,因为他根本没约什么佳人。 夏侯幻肯定今天不会有什么佳人,摆明了是戏耍他的,竟然他伊云时想完就陪他玩玩呗,反正坐着也不累。 但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伊云时的颜毒怎么还没发作? “伊将军,你第二次毒发已经过了?”除了问他没有别的办法。 想到这伊云时便猥琐的笑了,夏侯幻此次前来是看他出丑的,没想到却被自己抱个正着,哈哈…… “笑?本皇子的话,很好笑?”夏侯幻纳闷,这人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为什么他的笑容可以猥琐到这么的让人讨厌。 “额,那个…那个…”伊云时吱吱唔唔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整句话。 心烦气躁下夏侯幻不耐烦的开口:“说!” 伊云时眼望夏侯幻的态度,精明的双眼不着痕迹的咕噜噜的转了好几圈,因为他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的毒已经被解了。” “什么?”夏侯幻惊的站立起来,俊秀的双眉皱成一圈,灼灼问道:“是谁解的?” “这个吗……”伊云时双眼瞧瞧左边瞧瞧右边,就是不看夏侯幻那张一直彰显着黑色神色的脸。 “本皇子命令你说!”夏侯幻迫切的想知道,城内竟然还有人会解他下的毒,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我说了,刚刚抱你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抵消了!”迫切寻求答案的眼神,一直望着夏侯幻那修长翩然的身形,但却没有望着他的脸。 夏侯幻走进伊云时的身边,伸出右手冷冷的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望着自己:“你这是交换条件?你竟然敢跟本皇子交换条件?” “微臣不敢!”某人面上委屈其内心洋溢着的全是幸福,夏侯幻捏了他的下巴,他竟然碰他了……嗯……感觉像是要被他亲吻一般,好幸福,好激动,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家伙…… 夏侯幻知道伊云时嘴硬,他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敢跟他对着干的人城内没有几个:“好,本皇子答应你!说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伊云时倏地站起身来,一脸的神清气爽。 “说!”夏侯幻等的着实不耐烦了。 “咳咳……”伊云时假意的拿着拳头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偷偷的瞟了夏侯幻几眼,然后才慢慢的开口道:“那个人其实……就是我!” 音落,夏侯幻微眯的双眼,参出的何止是凌厉还有浓浓的杀意,简直是要把伊云时碎尸万段:“你再说一遍,那个解我毒的人是谁?” “我啊?二皇子没听清楚吗?”伊云时好脾气的回答了一遍。 “是你?” “嗯,是我。”某人再次肯定回答。 “我能杀了你吗?”咬牙切齿隐忍的声音。 伊云时摇头很淡定的开口:“二皇子刚刚答应不杀微臣,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 “谁说的?”夏侯幻反问。 小人!伊云时在心里大吼!脸上却不得不露出百般讨好的样子:“二皇子,今日事情的确是微臣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可怜我父亲一生为官清廉,母亲行事善良,府中就我一颗独苗,你忍心吗?” 夏侯幻假装惋惜的望着伊云时,抽出长剑指着他白皙的脖颈,可惜道:“是啊,难得有丞相夫妇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真替他们不值!干脆一剑杀了,他们也不用一直痛苦下去了!” 伊云时苦恼,自己怎么干挤也挤不出泪,干脆也不装哭了,直接装晕。 夏侯幻眼一懵只听‘嘭’的一声,伊云时就这样倒在地上了。 装晕?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随即用脚在他身上狠狠的踢了两下没有反应?拿着剑在他身上比划两下吓吓他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真的晕了?被自己吓晕的?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能的人?他到底是怎么上战场的?他到底是怎么打败子书国的,难道子书国的人都是瞎子或者瘸子?任由他打! 夏侯幻围着晕倒在伊云时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最后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比正常的鼻息弱了些,真的晕了?夏侯幻觉得自己对他看不起的态度又增加了一层! 伊云时还在心里抱头痛哭,夏侯韩太狠了,那两脚狠狠的踢在他的pp上,简直是一点情面都没留,肯定肿了…… “起来!” 夏侯幻又送给伊云时一脚,还是pp那个位置。 啊……再踢一下我就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xxoo! “起来!”这边在心里吼完,夏侯幻又朝着他pp受伤的地方来了一脚! 就不起来!就不起来!踢吧!你踢吧!我就不起来!伊云时一动不动的在心里开始跟夏侯幻打战争。 夏侯幻叫了他这么时间,也踢了他这么多脚,看样子是真的晕了。 于是乎,负气的某人用双手掐住伊云时的掖处,把他使劲的向床的方向拉,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有没有什么阻碍的东西,跟拉尸体一样的顺畅,碰到什么都跟没阻碍一样的直接穿过去。 *****ps:推荐基友小笑酥的现代**文《想死就直说》,小爱将架空欧风军文《折翼尝欢》,喜欢的去看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o(n_n)o~~ 第三十二章 偷看幻幻沐浴 伊云时苦不堪言的在心里直揉着头,这一路他的头碰了两下桌子三下椅子四下床板,夏侯幻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报复,他却不能说话不能动。 终于被扔到了床上,伊云时的那颗心也终于踏实了。 夏侯幻矗立在床前,俩眼紧紧的盯着伊云时的面颜,再次确定了他是真的晕了。 “时儿……” “公子……” 门外传来董氏与明芳唤着伊云时的声音,夏侯幻是偷偷过来的,当然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于是乎纵身跃上了房梁。 伊云时听到母亲与明芳的声音,感觉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从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他就倏地站起身来,亲昵的开口:“娘……什么事……”故意拉长的声音让房梁的夏侯幻青筋暴起。 冷静!冷静!夏侯幻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自己无顾前来丞相府躲在房梁上,如若被发现少不少一番事情。 “时儿……叶丞相府上的二小姐在厅内等你,你快些整理一下过去。”董氏把笑容挂的一脸满满的,她以为这二小姐就是伊云时口中所说的心上人。 “叶不忧?”伊云时也惊讶她怎么回来?不过这样是不是代表他跟夏侯幻的打赌,他赢了?哈哈……天助我也! “娘我这就过去!”说完随便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与此同时用内力传音给在房梁上的夏侯幻:二皇子微臣先去陪佳人,记得你跟微臣的约定。 夏侯幻站在房梁上收紧自己的拳头,紧凝伊云时走出房间的身影,那叫一个怒火中迁,如果他再不理智一点,估计这房梁就要踏了。 这次又反被戏弄,自己就是太愚蠢每次都相信伊云时那个无赖的伪装。 他夏侯幻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绝不会相信伊云时的任何话,看他还如何的戏弄自己。 走在路上伊云时心想,夏侯幻估计又要气个半死,哎……他是真的不想欺负他的,只是,深陷其中的时候,便情不自禁的想要欺负他,看他生气的样子心情便不由的好了,就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又增加一分。 晚上要不要去赔礼道歉,哄哄他?如果他见到自己更生气了怎么办?算了……还是去哄哄他吧! 整整一下午伊云时都在跟叶不忧绕圈圈玩,本来就跟这叶家二小姐不熟,她姐姐又是自己的情敌,他才不要跟她做朋友,没意思。 终于甩掉了黏人的小姑娘,伊云时乐呵呵的朝夏侯幻的府邸赶去,当然这次他是偷偷摸摸过去的,如果正大光明的过去,估计因为上午的事情会被他驱赶出来,或者拒之门外,此时表现他聪明的时候到了。 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府邸转悠,按照时间推算夏侯幻已经该用完晚膳了,这个时间要不在书房要不就在……沐浴……沐浴…… 伊云时顿时觉得精神抖擞,飞跃在房顶的速度也变得愈加快了。 先去了书房夏侯幻果然不再那里,那么……沐浴……沐浴……一路上口水飞是流直下三千尺,伊云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到这里的初衷。 雾气萦绕的浴房内,夏侯幻正在浴桶中撩着水清洗着身体……那曼妙的姿势……那迷人的身材……那惑人的样貌…… 让趴在房顶上偷看的伊云时,两只眼睛都瞪直了,心是砰砰砰的乱跳,怎么办?伊云时一直在猛咽口水,他深深的觉得夏侯幻身边少一个人为他擦身子,那个人就是他! 夏侯幻皱眉,双手还在继续手上的动作,但心里不免有些算计:竟然有人在他府上偷看,果真是活的不耐烦,逮着他非要挖掉他的双眼不可。 想完慢悠悠的起身,他又不是贞洁烈女需要遮掩,为了能够抓住那个趴房顶上的猥琐之人,夏侯幻可算是狠狠的压制了自己的怒意,尽量的保持平常姿态。 伊云时还在屋顶忘我的享受着夏侯幻带给他的视觉效果,现在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处境,也忘记了他偷窥的那个人,不是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而是夏侯国最阴狠毒厉的二皇子。 夏侯幻心下冷笑,穿好了衣衫,屡步杉杉的走出浴房,随即使用轻功跃上房顶,把偷窥之人逮个正着。 “大胆毛贼,本皇子的府邸你也敢来偷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夏侯幻一袭白色袍衫紧裹挺拔的身躯,清爽的秋风翩翩的掀起白色的袍底,因为沐浴还湿润的长发,还在滴答滴答的落着水珠。 伊云时保持趴着屋顶的姿势不敢抬头,他想起来自己是来道歉的,现在似乎不是道歉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抬起头来,本皇子倒要瞧瞧你是何许人也!”夏侯幻迸发寒气的剑身又靠近了伊云时的身体几公分。 伊云时苦着脸,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一脸的委屈:“二皇子……是微臣……” 第三十三章 甘愿中招 “伊云时?!”夏侯幻双眸幕然圆瞪,随即怒气滔天的就朝伊云时出招:“你当本皇子是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与我,看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误会!真的是误会!”伊云时躲避夏侯幻的剑招,一直在解释。 “误会?哼!伊将军趴在房顶上偷窥本皇子沐浴是误会?今日伊将军装晕是误会?你是自己解了我的毒,隐瞒我也是误会?前两日无辜亲我,倒打一耙也是误会?” 伊云时木若呆鸡的愣在当场,自己真的做了这么多事情吗?怎么觉得没有这么多呢? “伊云时,就算本皇子杀不了你,也要好生的教训一番,让你知道皇家的尊颜是不侵犯的!”夏侯幻说完抽箭就朝伊云时刺去。 偏偏伊云时站在原地没有闪躲,夏侯幻一时没收住剑,剑身就这让简单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夜空下,房顶上,夏侯幻拿着剑的手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两下,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的心里,伊云时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躲这一剑,却甘愿的中招! “这下二皇子满意了吗?”伊云时微笑着抽出膀间上的剑递给了夏侯幻。 夏侯幻深深的望着他,深邃的眸中彰显的全是不可思议,但,他却什么都没说,拿着剑转身跃下了房顶后,才道:“既然伊将军已经甘愿受罚,本皇子也不是小气之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还请伊将军不要再招惹我。” 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 伊云时苦笑,这个别扭的家伙,明明他有捕捉到夏侯幻眼中的诧异与丝丝担忧,偏偏他的倔脾气与尊严让他放不下脸面。 算了,是他惹他他不高兴的,让他刺一剑能换回他的尊严也不错,只是,看样子今晚是不能回府了,这摸样回府,估计会被母亲追问死。 想想他到是有个地方可以去。 夏侯幻回到卧房,辗转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未能入睡。 终于还是受不住心里的折磨,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他刺伤伊云时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突然让夏侯幻失落…… 飞身跃上房顶,暗淡月光的映衬,隐约能看到滴在瓦片上的艳色鲜血,虽然已经干枯了,但修长的手指仍是不由自主的沾了一下血滴。 心想,他应该没事吧……现在应该已经包扎好了吧? 想完,自然而然的坐在房顶上,一脸的思愁的仰望浩瀚的夜空,安静的倾听风儿们的细语。 伊云时来到了夏侯丞的住处,也就是宁王府,夏侯国唯一的王爷也便是夏侯翔,夏侯仪一母同胞的弟弟。 而夏侯丞则是府上的二世子。 “我说,你这是得罪谁了?”夏侯丞正在帮伊云时包扎伤口,他不得不佩服能把伊云时伤了的人,这城内还没有几个。 “行了,问那么多干嘛?”伊云时从进来就看到他幕然圆瞪的桃花眼,一直到现在还睁得圆圆的,一副我很好奇的样子。 “问问不行?不说也行,我这地小供不起你这尊将军大菩萨!” “夏侯丞!亏你是我师弟……有这么当师弟的吗?”伊云时鄙夷他,严重的鄙夷他。 夏侯丞到是不以为意的开口:“亏你是我师兄,师弟关心你,你都忍心拒绝!” 呵呵……伊云时讪笑了两声回答:“那我要谢谢师弟的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师兄我福大命大,美人抱不到怀里,绝对死不了!” 夏侯丞点头无奈:“好吧,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堂堂大将军竟然为了一个美人,甘愿如此,哎……真是天意啊!”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一月后就是师傅的生辰,我难得回来,肯定要回去给师傅拜寿,你呢?要不要一起!”伊云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望着一旁站着的夏侯丞问道。 夏侯丞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苦恼道:“当然要去,不然会被师傅整死,不过师傅传信说这次要与毒王一起过生辰,正巧可以跟老六一起上路。” “毒王?”伊云时一想不就是夏侯幻的师父,梅玉然的师弟?真巧啊! “嗯……不过老六说要跟他师弟一起上路,拒绝了我!哎……难道我真的要跟师兄你一起上路吗?”说到最后夏侯丞很明显的是一脸的嫌弃。 伊云时听出他话中的勉强,剑眉紧聚,嘴角微抽,很不爽的开口:“我可没逼你跟我一起,不要弄得我,非你不可一样。” 第三十四章 失败的欲擒故纵 所谓的欲擒故纵,便是伊云时这样的,自从那晚被夏侯幻刺伤后,便遵从了夏侯幻的那句话‘你是你,我是我,还请将军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二人至此,近十天没说过话,伊云时下了早朝也不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 ,也不到他府邸蹭吃蹭喝了……反正现在是有夏侯幻的地方,绝对没有伊云时了。 这一天,伊云时早朝跟皇帝告了假说要去给恩师拜寿,皇帝当时一口就恩准了,这是必然的答案。 可惜的是,夏侯幻并没有开口说告假的事。 伊云时觉得自己后悔了,耍什么帅,还玩欲擒故纵,夏侯幻是那种能欲擒故纵起来的人吗?这倒好,欲擒故纵没成功,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每天望着那抹高傲的身影,都好想跑过去狠狠的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话,偏偏又想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 当伊云时真的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时,心不免又被伤的碎碎的! 因为那人根本对他是一副不理不睬,完全无视的态度。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他就不多此一举的伤自己的心了,明明知道那家伙冷心冷肺,对待什么人都持有一颗无谓的心,自己干嘛非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是痛死了。 第二天,伊云时带着明芳郁郁寡欢的来到了宁王府,没办法夏侯幻不去,他也不能逼他,想想这样也好,让彼此静一静,或许夏侯幻还能更加的想念他呢? 同样,郁郁寡欢走出宁王府的还有夏侯丞,他的脸色真的没比伊云时好几分。 伊云时掀开车帘,正巧看到准备上马车的夏侯丞,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你不说带上老六吗?” 说到这个,夏侯丞的脸色更差了,不免怨念的望了伊云时一眼,登上了马车:“不说了吗?老六要跟他师弟一起去,我被抛弃了。” “那个师弟对老六来说那么重要吗?”伊云时心下一阵同情,他觉得自己至少比他好,夏侯幻没跟人一起走。 “哎……至少比我重要,平日里我光叫他起来用早膳,就要用上半个时辰,今天可好,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夏侯丞是越说越伤心。 “师弟……节哀……”伊云时安慰性的拍着夏侯丞的肩膀。 夏侯丞忿忿的拍掉他的手:“去你的节哀!话说你的美人呢?怎么也把你甩了?”说完某人的脸色不由的好了起来。 伊云时瞧着夏侯丞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牙咬真想给他两拳:“跟你不一样,我是男人,才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呢?他爱跟着就跟着,不跟着我也无所谓!” 夏侯丞眼神中呈现些许玩味,嘴上却奉承般的称赞着他:“师兄你果然潇洒,是个男人!” “过奖!”伊云时得意的拱起双手。 “切……”某人鄙视。 两个大男人坐在马车里,着实的无聊透了,就在伊云时觉得生活无趣的时候,他竟然瞧见千岩与竞秀驾着马车从他们的身边擦过。 伊云时当时就奔出了马车,遥望奔于他之前的那两豪华的马车,直敲明芳的肩膀:“快,追上前面的那辆马车!” 明芳无语,看了伊云时一眼:“公子,就我们这等马车,如何追的上那样豪华的马车?” “那也得追!”伊云时夺过明芳手中的缰绳,发挥自己超长的水平,开始极力的追赶夏侯幻。 夏侯丞在马车里被颠簸的屁股已经不成样了,终于受不了,伸出头来吼道:“师兄,想快点你自己下去跑行吗?别连累无辜!” “……”伊云时绷着脸,眼睛直直的瞪着离他们不过五百米的马车,不说话。 夏侯丞跟随着伊云时的视线,瞧见了前面的马车,他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明芳里面去,我来给师兄鼓气!” 明芳无缘无故的被赶到马车里了,他真搞不明白:难道驾马车就这么好玩? “师兄快!再快!再快点啊!”夏侯丞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车,握着拳头一直催促着伊云时。 伊云时烦躁的瞪了一眼,只道:“信不信我抽你!难道我不知道快吗?”说完后又纳闷道:“你着急什么?” 夏侯丞讪笑:“呵呵……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你替我着急?鬼信!” “你倒是快啊!”夏侯丞望着刚刚追上来一点距离,因为伊云时跟他说话又拉开了,不由的皱眉催促。 “我又不是马夫!师-弟-!”伊云时隐忍。 “我知道!师-兄-!”夏侯丞回答。 第三十五章 幻幻是师弟 午时一刻,伊云时驾着马车追到了早已停在客栈前夏侯幻乘坐的那辆马车。 夏侯丞二话不说,一脸嬉笑的快速的下了马车,奔进客栈,伊云时狠狠的鄙夷了一下这个师弟,后脚也笑嘻嘻的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他知道夏侯幻就在里面,嘿嘿……这次他一定不玩欲擒故纵了,太伤心了。 走进客栈里,伊云时一眼就瞄见大厅里锦衣着身外貌出尘的夏侯幻,他表情还是那么的冰淡薄然,用膳的动作还是那么的斯文有礼。 倒是他旁边的一个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狼吞虎咽,引来了伊云时的注意,因为是侧着脸他没看清楚是谁。 待,走进一看,才知道那人竟是夏侯裔?夏侯裔?他不是跟师弟一起吗?怎么跟夏侯幻在一起? ………… 伊云时难以置信的望了夏侯幻一眼,情不自禁的开口:“二皇子,你是老六的师弟?” 夏侯幻早知道他在后面驾着马车狂追自己,不过他选择了无视,即使他走进客栈朝着这边走来,他还是选择了无视……可是……他那是什么表情?是师弟怎么了? “嗯……我师弟,来云时过来吃……”夏侯裔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招呼着伊云时。 伊云时先是瞧了瞧夏侯裔那吃货样,然后侧头望了望夏侯幻那张冷肃到极点的面孔,笑了……当然是在心里笑。 夏侯幻竟然是师弟?哈哈……哈哈……怎么看他都像是师兄! 夏侯丞回头,看着还在发愣的伊云时,讽刺道:“师兄,打算看着我们吃?” “你觉得呢?”伊云时坐下后反问。 夏侯丞看着坐下,无语道:“我觉得你不饿!” “吃饭!”夏侯幻瞪着贫嘴的二人,下了命令。 “哦……”二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夏侯裔到是没多说什么,一直在吃啊吃,而且专挑肉吃。 终于伊云时受不了,放下碗筷看着夏侯裔道:“老六,我说你能不能吃点素食?” 夏侯裔没开口,夏侯丞倒是替他开口了:“让他吃素食,干脆让幻喝粥,或许还有那个可能!” 伊云时一听粥,身体不由的肃立起来,侧身慢悠悠的望着浑身已经开始散发黑气的夏侯幻,脸上顿时赔上笑脸:“呵呵……二皇子,您继续吃!” “哼!”夏侯幻冷哼一声,不愿搭理他。 伊云时对着夏侯丞做出‘你疯了’口型,示意他说话注意点,这家伙脾气怪着呢? 夏侯丞无谓的耸了耸肩,用口型告诉伊云时:“别以为老六好欺负,那是因为他现在心情好,没发火!” 汗!伊云时搞不明白,他们二人这是再做什么?说个话还要偷偷摸摸的! 这边伊云时没坐下来刚吃两口,夏侯幻便开口了:“千岩竞秀,我们走!” “啊!”伊云时惊讶,赶忙拽住夏侯幻的手:“等等我啊!” 夏侯幻冷哼,甩掉伊云时的手,聚眉,冷言道:“你觉得你在命令谁?” “不是……我……”伊云时觉得夏侯幻的脾气,多日未处又变差了,好在有个人可以压住他。 “小幻,我没吃饱……”夏侯裔发话。 夏侯幻一听师兄发话,赶忙的坐下,不是怕他,是怕他一生气又要连累这客栈里的无辜。 这夏侯裔的脾性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怪!至于怎么怪就不多说了,反正这一路大家都会见识到的。 伊云时幕然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夏侯幻竟然这么听老六的话,简直是个奇迹,哎……奇迹总是最打击伊云时的利器,啥时候他也能这么乖乖的听自己的话,那么他就满足了。 不过,似乎这个愿望极其极其的遥望,这辈子他有可能听夏侯幻的话,夏侯幻也不可能听他的话。 夏侯裔又点了一只鸡,拽着鸡腿一边啃一边望着一直唉声叹气的伊云时问道:“云时怎么了?” “其实……算了不说了!”伊云时惆怅的脸庞,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怎么了?”夏侯裔继续追问。 伊云时瞥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夏侯幻,随即道:“我是想这一路到狼羽山肯定无聊,所以想跟师弟一起,乘二皇子的顺风车,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夏侯幻直接拒绝。 而后夏侯裔却慢慢悠悠的咬嚼着嘴里的鸡肉道:“可以啊!” 耶!某人在心里跟达成共识的夏侯丞做了个击掌的手势。 夏侯幻听言也不着急,自己的师兄他还能不了解:“师兄,这样马车会拥挤的,你睡觉就不舒服了!” 夏侯裔闻言,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你们还是不要一起了,我要睡觉的!” “什么?”伊云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善变,经不起一点诱惑。 “老六!你……” 而夏侯丞则憋气,这家伙竟然为了睡个舒服的觉,把他们拒之在马车外,亏他这么疼他。 第三十六章 爱上烧包 最终,可怜兮兮的伊云时与夏侯丞还是乖乖的,乘着他们破旧的马车,一路追赶着夏侯幻与夏侯裔等人。 路上,坐在伊云时身边的夏侯幻无聊的抖动着衣袖,嘴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埋怨着某人:“师兄啊……早知道你的马车这么破,我就不跟你同行了。” 伊云时凝眉望着前方的马车,难得阴郁的俊脸,又一次的飘上一层怒气,双眼不屑的白了夏侯丞一眼,似咬牙切齿的开启双唇:“师弟啊……我可没逼你,你现在可以选择下去。” 夏侯丞无奈耸肩,一脸我很慷慨的模样,轻然道:“算了……我还是委屈委屈自己吧,不然对不起你的一番好意。” 伊云时闻言不爽的抖动了几下剑眉,毫不留情面的开口道:“没关系,你可以选择对不起我!” 夏侯丞讪笑,试图讨好某人:“师兄想不想跟幻一起乘马车?” “你有办法?”没错,单单夏侯幻几个字便把伊云时收买了。 夏侯丞阴测测的笑着点头:“有倒是有,不知道师兄你舍不舍得?” 伊云时贼头贼脑的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车帘,轻声道:“难道要把明芳卖了?” 夏侯丞无语,推开他的脑袋:“别开玩笑,卖明芳干嘛?” “切……说吧,什么注意,告诉你还没有你师兄我,舍不得的东西!” 夏侯丞听言满意的点头:“我们把马车送人可好?” “把马车送人?”伊云时惊呼。 “嗯,你不愿意?”说实话夏侯丞不满意他的态度。 伊云时一脸难色,心想这可是母亲的马车,如果她发现自己心爱的马车被卖了,会不会被唠叨上一年呢? 更何况他那清廉的父亲,哪里还愿意慷慨的掏钱买马车,至于自己的银两,可是要留着娶媳妇的,他家媳妇夏侯幻可不是那么好娶的,所以啊,要多存些钱,省得到时被嫌弃。 “师兄……”夏侯丞叫唤着在出神的伊云时。 “啊?”伊云时回神:“我反对卖马车,右丞相的为人,师弟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夏侯丞叹气:“哎……吝啬鬼……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知道就好,我可是有苦衷的。” 夏侯丞认栽,说出自己的计划:“好吧,既然这样我出钱找人,在夜里偷偷的把马车送回丞相府,这样你我明芳就没马车坐了,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乘着幻的马车了,多好啊!” “嗯……”伊云时点头,赞同这个主意。 “你也觉得不错?”夏侯丞询问。 “嗯,我觉得你可以把钱交给我,我让明芳把马车送回去。”伊云时觉得这个是不错的挣钱方法,而且还能多坑点。 听言,夏侯丞风化在原处,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怡然自得的伊云时,开口道:“你是将军,你老子是丞相,用不用的着这样痛苦且吝啬的活着,难道皇上差你们银两了吗?” 伊云时摇头晃脑,右手拽着缰绳左手朝夏侯丞抖晃着,一派正经的回答:“非也……非也……我这是为了以后打算,如果我以后不是将军了,却娶了个特别烧包的媳妇怎么办?” 夏侯丞反讥:“你可以不娶个烧包啊?勤俭持家的好姑娘多的是。” “哎……”伊云时无奈的摇头叹息,一脸的情非得已,尤其是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透漏的全是委屈,轻摆着水袖道:“关键是我就看上了个高傲的烧包,没办法……还是我勤俭持家吧!” “好吧……”夏侯丞一脸的同情,媚色的桃花眼同样道出自己的无奈,没办法,他看上的何止是个烧包,简直是个超级大烧包,好吃懒惰,一天睡到晚,起来就喊吃不说,还偏偏要顿顿是肉,没有肉肉就发脾气。 多少次因为没有肉,殃及了府上的下人,集体闹肚子找如厕,那几天弄得整个宁王府鸡飞狗跳,之后没有一个人敢伺候他。 这样还算不错的了,他记得最狠的一次,他要吃肉,老大没给说是让他多吃点素食,保持体能均衡,结果这人就生气了。 大半夜一个人不睡觉跑树上吹笛子,几乎把整个城内的蛇都给招到了宁王府,尤其是老大的房间简直成蛇窟了。 当时几乎吓晕了府里所有的下人。 从那以后,别说他们兄弟七个逼他吃素食,就连他们的父王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哎……他那个宠夏侯裔入天的父王,也根本不会说他什么。 反正,这个猪一样的吃货,是他一辈子要供养的。 第三十七章 一夜七次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停在途中的玉楼客栈,此次前去狼羽山最迟也要十日,如若是边走边玩的话,估计会行上二十日。 这是在心里偷偷算好的。 按照原计划,夏侯丞找人塞给了银两,让他把车送回丞相府,当然明芳一定要留下,原因很简单,他们需要明芳真实的演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计划。 若大的客栈不知为何竟然只剩下三间客房,他们一行七个人,踌躇的站成一排,瞪着掌柜子。 掌柜子无奈,只道:“各位客官小店真的只剩下三间客房,近日来打尖住店的客官特别多,听说是狼羽山明尊梅玉然与狐羽山暗尊言语莫的生辰,武林个大门派去前去祝贺,所以……” “行了,三间就三间!”夏侯幻阻止掌柜子继续解释下去,他怎么能不知道原因,自己的师父向来地位高端,凌厉风行,行走在各大门派,何人不惧怕他。 至于明尊,他到是只是听说没亲眼见过,原因很多,最大的原因便是,他那师傅与明尊不和,所以禁止徒弟与任何跟明尊有关的人来往,偏偏,伊云时与夏侯丞就是明尊的徒弟。 而且这次师父的生辰竟然办在狼羽山?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边一直因为三间房间在心里偷笑的伊云时,终于听夏侯幻应了下来,心里那叫一个欢腾雀跃,很简单,现在三间房间:明芳、千岩、竞秀一间,夏侯裔与夏侯丞一间,剩下就是他与夏侯幻…… 啊哈哈……良辰美景,**一刻……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呢? 小二带着夏侯幻、伊云时等几人,来到了二楼的西厢房,里面有三间上等的客房。 看过房间的夏侯幻气场一直很强势,当他看到无谓的扫描了一下身边几个人的时候,只道:“师兄一间,我一间,剩下的你们自己分吧!” 伊云时与夏侯丞异口同声的喊道:“什么?我们五个人一间?” “嗯。”夏侯幻瞥了他们一眼,单音节的嗯了一声。 “二皇子,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出来城内彼此就是相互扶持的兄弟,用这招这么……” “用的着这么什么?”夏侯幻冷语打断了伊云时的话。 伊云时语塞,好吧……娘子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侯丞没出息的瞧望着没了气场的伊云时,在心里对他做了一番比以后,开口:“幻,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不要这样吧?” “难道你要跟我一起睡?”夏侯幻不明白他意思。 伊云时言听夏侯幻的话,差点把眼珠子瞪到夏侯丞的身上。 “不是……”说完后夏侯丞恐吓的与伊云时对视,一脸安抚的他的表情,随后望着夏侯幻又开口道:“千岩、竞秀与明芳虽未下人,毕竟也跟你与师兄这么多年,让他们三人同住一个房间我觉得是必要的,剩下的就是我们四人,我与老六是兄弟自然而然的住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师兄住在一起。” 恩恩……伊云时听着夏侯丞的话,直在心里点头。 夏侯幻可就不乐意了,让他跟伊云时这种无耻、轻浮甚至无赖的人住在一起,简直是催促他杀了他。 “我跟师兄住在一起。”沉思了一会,夏侯幻开口。 夏侯丞无奈,用手肘捣了捣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夏侯裔,道:“老六你想跟谁睡在一起?” 伊云时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现在最关键的是夏侯裔的这一票,他的幸福……他的幸福…… “跟师弟一起……”夏侯裔的回答,打碎了伊云时祈祷的梦想,毁灭了夏侯丞精心的设计。 “老六……” 夏侯丞想开口让夏侯裔收回成命,话刚开口却被夏侯幻打断:“师兄,我们去用晚膳。” 夏侯裔一听晚膳,直接把夏侯丞、伊云时等人扔在一边,跟着夏侯幻屁颠屁颠的下楼了。 “怎么办?”伊云时把夏侯丞,拉到属于他们的房间。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说实话,我真心的不想跟男人一起睡?”夏侯丞说完还嫌弃的瞟了一眼伊云时的身材。 伊云时讨厌他那种眼神,不爽道:“看什么看,师兄我一夜七次,不比你差!” “额……凶猛……”说完夏侯丞对伊云时竖起大拇指后,又道:“我八次,赢你一次!” 伊云时伸手就这夏侯丞的耳朵,威胁加嫌弃道:“信不信我抽你!一边八次去,现在抓紧把局面揽回来,我可不想抱着八次睡觉。” “嘶……”夏侯丞挣脱了伊云时的擒拿,凝眉揉着耳朵,厉色道:“当师兄就能欺负师弟吗?以为我想抱着七次睡觉吗?没成就感!” “那你倒是说你还有没有办法啊?”伊云时着急非常的着急,今晚可是他的幸福,四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让他们睡在一起的楔机,怎么可以错过呢?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的主意 伊云时与夏侯丞在房间嘀嘀咕咕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从吃货夏侯裔身上下手。 这边刚用完晚膳,夏侯丞便把夏侯裔拉进了房间密谈。 “什么事?我好累要睡觉!”夏侯裔一边瞥着夏侯丞,一边慵懒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夏侯丞双手放在他的脸上,示意他不要睡,见他稍微的清醒一点后,则郑重其事的开口:“老六,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为什么?”夏侯裔歪着头反问,他明明答应师弟要跟他一起了。 夏侯丞左顾右盼确定房间里没有外人,才开口:“我听说幻从小睡觉就喜欢踢被子,而且特别的不老实,如果你在睡觉的时候,他把你踢下床怎么办?我会担心的!” “踢被子?”夏侯裔皱眉,眯着眼睛望了夏侯丞思索了好一会儿。 夏侯丞可是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老六这家伙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不管是从他的表情还是态度,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下一步要干什么。 “好啊……那我跟你一起睡……”某人悠哉开口。 听着夏侯裔的回答,夏侯丞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面上不由露出微笑:“走吧……沐浴完就可以休息了……” “啊!我不要,我要睡觉!”说完夏侯裔像只懒猫一样,眨眼间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不行,快点沐浴!”夏侯丞走到床边拽着夏侯裔的身子,试图把他拉起来。 “不要……不要……”夏侯裔挣扎着,拒绝着。 “哎……”夏侯丞无奈,这也是宁王府内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这边伊云时在门外实在等不及了,砰砰的直敲门,想知道最终的答案。 夏侯丞这边还在诱哄某人,听到焦急的敲门声,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哼哼的走过去拉开门,就吼:“脑子没病吧?” “你说什么?”伊云时阴测测的凝视着夏侯丞。 “额,师兄?”夏侯丞这才想起来,伊云时一直守在门外等答案,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免的讨好道:“师兄今天幻就是你的了,老六这边搞定了。” “真的?”乌云密布的阴气,因为夏侯丞的话立马的烟消云散。 “那当然……师兄你现在可以去了。”夏侯丞笑着点头。 “嗯。”伊云时满意的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乐呵呵的朝夏侯幻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边,伊云时的心叫嚣的十分疯狂,他的娘子……他的美人……哈哈……让他们来重温四年前的激情吧! “咚咚咚!”伊云时不只心里激动,就连敲门的手也跟着激动颤抖着。 夏侯幻刚沐浴完毕身穿白色的亵衣,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开来,听着敲门的声音他以为是夏侯裔回来了。 “伊云时?”夏侯幻惊愕,没想到打开门竟然不是夏侯裔。 “二皇子,刚才老六说他要在我师弟的房间休息,所以......微臣不得不前来跟您一起,你觉得如何?”伊云时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与状态保持与平常无异,不然他肯定会被赶出来。 夏侯幻蹙眉,漂亮的眼睛微眯了起来,酌亮的双眸一直在审视着伊云时的目的。 “二皇子?”伊云时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夏侯幻,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 夏侯幻知道,肯定是他与夏侯丞从中捣鼓,不然无缘无故自己的师兄怎么可能不过来了! “不知师兄他为何不愿前来?” “好像是睡着了。”伊云时胡编乱造,其实夏侯幻的态度让他一时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按正常来说他现在应该生气,然后吼他,再然后把他关在门外,今天怎么不正常呢?难道他是想看自己究竟要干什么的? “哦。”夏侯幻淡然的应着,随后迅速的紧闭上房门。 伊云时呆若木鸡的愣在当场,什么情况?他就这么简单的被关在门外了?连一点预告的信息都没有? “咚咚咚!”伊云时开始狂敲房门。 夏侯幻烦躁的躺在床上,打算无视他的存在,想跟他一起睡,伊云时简直是在做梦,想完翻身继续睡。 伊云时觉得自己再敲这门就要碎了,里面的人仍是稳如泰山,不打算开门,看来要用上他的绝门密招了。 伊云时跑到厨房找来根筷子,轻而易举的把反锁的房门,给打开了,轻手轻脚的进去。 瞧望着已经浑然入睡的夏侯幻,某人面露出邪笑,阴乎乎的爬上了夏侯幻的床,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躺在了夏侯幻的身边。 幸福的眯着两眼,吸允着属于夏侯幻的味道…… 第三十九章 天生的绝配 夜已入深,迷迷糊糊中,夏侯幻总觉得身体上压着块石头,很重。 心烦的睁开眼睛,却在黑暗中看到一个脑袋,心下一惊把之踢到了床下。 “啊……”伊云时正做梦脱夏侯幻的衣裳,这边刚脱了上衣,正准备脱裤子,就被赤果果的踢下了床。 夏侯幻听着熟悉的声音,赶忙下床点上了烛火,正巧看到伊云时躺在地上揉屁股。 夏侯幻心里那叫一个气,但他却笑看着某人问道:“伊将军,告诉本皇子,你是何时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伊云时可怜兮兮的揉着还在发疼的屁股,听音望去,只见夏侯幻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上参带着如彼岸花一般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嘿嘿……”伊云时笑了两声,似害羞般的低下头。 夏侯幻半磕着双眼,俯瞰着伊云时脸上娇羞的笑意,皱紧了眉头,眸间划过不爽与厌恶,心下百般的隐忍:“笑什么?难道本皇子的问题,将军没听到?” “没有……只是微臣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是二皇子让微臣与你同床共枕的!”伊云时从地上站起来,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在夏侯幻不太好看的脸,丝毫不脸红的说着违心的话。 “我让你进来的?”夏侯幻惊讶的指着自己。 伊云时忙点头,顺着杆子往上爬:“嗯嗯,微臣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夏侯幻紧望伊云时那张不能再厚的脸皮,深锁双眉,思忖着:难道自己真的让他进来了?什么时候,怎么自己连一点印像都没有呢? 伊云时感觉自己的话顶多也就骗夏侯幻一会儿,所以,他还是决定先发制人的耍无赖,不然白忙活了,什么也没干。 “啊……好困,我继续睡了……”音落伊云时不知何时早已惬意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夏侯幻冷冰冰瞧着伊云时慵懒的睡姿,迈着步伐瞧他走去,用手指戳了他两下,冷音道:“下去!” “啊……嗯……”某人恩啊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去!”夏侯幻又拿手指戳了伊云时两下。 “呼哈……”这次回答夏侯幻的是轻微的鼾声。 夏侯幻白皙的面孔被黑色侵袭,傻子才相信到床上不到一刻钟的人能睡着,除非他是猪,关键是猪也不可能睡这么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伊云时是装的。 哼!敢在他面前装睡,伊云时当真活的不耐烦了,难道上一次那一剑他还没有得到教训,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人就应该彻彻底底的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伊云时当然是装睡的了,反正他是决定今天死也不起来,就跟他一起睡,所以他一直在心里欺骗自己: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哼!”夏侯幻冷哼靠近伊云时,顺手点了他额笑穴。 “啊哈哈……哈哈……哈哈……”伊云时措手不及的躺在床上仰头一直大笑。 而夏侯幻则回身坐在不远处的茶几旁,喝着不算热的茶,欣赏着伊云时大笑的身姿,想想又觉得不解气,于是乎重新走到床边,脱了他的衣裳,打算把他扔出去让大家都瞧瞧伊云时的身姿。 真的脱下他衣衫,却看到他身体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横错在麦色的表皮上,这么简单的一幕,单单的证明了伊云时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斗。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无用? “哈哈……二……放了我……哈哈……”伊云时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对于伊云时,如果夏侯幻真的想看他裸.体,只要说一声,他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放了你?你觉得呢?”说完夏侯幻把伊云时拽到了地上,正巧瞥见他膀间上那块突兀的新鲜伤痕,知道那是自己造成的,不过绝不是他的错,是他伊云时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他,这只是给他的一点点小小的教训。 “哈……哈哈……凉……”伊云时被丢在地上,温热的肌肤贴着冰凉地面,真的是爽的头疼。 夏侯幻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哈哈大笑的伊云时,用脚踢了他两下,高傲的开口道:“知道就好,一个时辰后笑穴自己动解开,这个给你在地上睡,如果我在发现你躺在我的身边,哼……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哈哈……” 回答夏侯幻的是伊云时哈哈大笑的声音。 伊云时无奈一边笑一边目送夏侯幻重新躺在床上,舒坦睡觉的样子,心想这人恶趣味也挺重,听他的笑声竟然还有心情睡觉,果然他们是天生的绝配,谁也分不开。 第四十章 先亲亲 这边床上夏侯幻真的在他的笑声睡着了,伊云时无语,戛然而止的笑声让房间的气息变了味道。 伊云时偷偷摸摸的再次爬到夏侯幻的床上,没穿衣服的他像是蠕动的小虫子一般拱进了被子里,吮吸着夏侯幻熟悉好闻的体香,准备继续睡。 伊云时可以说是打不死的小强,为了得到媳妇,永远的那么的坚韧不屈,估计就算夏侯幻拿块板砖过来拍头,他都会欣然的笑着接受,更可况只是区区笑穴,他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只要夏侯幻高兴。 “完了……”某人惊呼,高昂的身体突然擦过了夏侯幻的手。 伊云时吓得直在夏侯幻身边缩着头,等待着媳妇的制裁……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竟然没有拳头,脚力落在他的身上,这下涨了伊云时嚣张的势气。 嘿嘿……原来这家伙睡觉还是这么死,难道是自己在他身边,他太安心了?嘻嘻……看来他真的是天生就有一副让被人安心的皮囊,不错,不错,这样就可以偷偷的像那天晚上一夜,开腥了。 啧啧啧……伊云时躺在床上在心里啧着嘴,不断的赞美夏侯幻完美的侧脸,迷人……想想他的能力,想想他的存在,想想皇帝对他的宠爱,还有自己的对他满满的向外溢的爱,这家伙简直是上苍赐予的宠儿,事事一帆风顺,看来他最不风顺的就是自己这个老公,来的太晚让他等的着急了。 要不……先亲亲……伊云时瞧着夏侯幻微动的赤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液。 什么也别说,单看他滚动的喉结与**摄人的双眼,就知道某人色.心大起,打算大打出手。 秋末的夜,凉凉的,让人温度很低的心很想找温暖的地方寄存着,而伊云时的心不是温度太低是温度太高,想找个凉凉的心来给他取凉。 恰好,夏侯幻就有一颗冰凉的心。 四唇相覆,伊云时只感觉到夏侯幻嘴唇的柔软,清香甜美的味道,让他再次的沉迷,深陷…… 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伊云时在准备亲他的时候,便做好了准备,只要自己深陷,就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 深陷了……深陷了……伊云时一边亲咬着夏侯幻薄唇一边提醒自己,该动手了…… “啊!” 只是……伊云时没感觉到疼,到是一直在睡觉的夏侯幻猛地睁开眼睛,惊叫出声。 “完了!”伊云时赶忙的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他竟然掐了夏侯幻的大腿。 夏侯幻沈沈的睡着,没想到大腿会被袭击,睁开眼睛伊云时正在他嘴间放肆,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更多的是愤怒。 “伊-云-时-!”夏侯幻突然伸手扼住伊云时的脖颈,阴厉厉的叫道。 伊云时是措不及防的被夏侯幻掐住脖子,没办法,他就是瘦小的小绵羊,偏偏爱上了凶残的大灰狼,怎么办,为了亲他一下,死也足希…… 夏侯幻见他半天闭着眼睛不说话,愤怒的气息像暴风雨般来的更加猛烈了:“你竟敢轻薄与我,就应该知道后果吧?伊将军!” 伊云时闭着眼睛想,难道他是让自己认错?然后就可以原谅他了? “说话!”夏侯幻加重了手间的力道。 伊云时脸红脖子粗的接受着夏侯幻的粗暴,心里那是一个喊爹叫娘的哭诉:瞧瞧这是什么娘子?竟然敢对自己的相公动粗?应该罚他做自我安慰三天三夜,不准下床! “二……皇子……你为什么掐我……”伊云时佯装迷糊般的挣开眼睛,瞧望着夏侯幻气恼的脸色,疑惑切痛苦的问道。 说实话,伊云时的武功远在夏侯幻之上,只是知道自己家媳妇好面子自尊心强,所以什么事请让着他,让他欺负欺负,心里好受些。 “你说呢?”夏侯幻赤寒的反问。 “微臣……不知……”伊云时尽量让自己的眼睛聚满水花显得可怜兮兮的,表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幻不是没领教过伊云时的伪装,简直是一流,他三番四次的被骗,难道这次还会愚蠢的相信他? 他当真搞不明白,这伊云时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三番四次的这样戏弄他,难道真的很有意思? “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么你怎么证明给我看?”夏侯幻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但却没有守住掌间的内力,原因很简单,只要发现伊云时耍花样,他就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他,看他以后还怎么的嚣张。 第四十一章 馋死了…… 厢房内,大床上,夏侯幻披头散发穿着亵衣,气息寒冷的坐着,伊云时束着马尾裸着身体的躺着。 突然,伊云时起身,面对面的坐在夏侯幻的对面,做出剪刀手姿势,仰头对着上方,一脸真挚的发誓道:“我伊云时对天发誓,如果我是故意亲吻夏侯幻的,娶妻生不出儿子!” 说完后低头望着夏侯幻,一脸坚定的问道:“这下二皇子满意了吗?” 夏侯幻面上的表情很纠结,但是没多说什么,或许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伊云时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他是伊家的独苗,不能传宗接代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相反伊云时此时心里是一番雀跃,娶了夏侯幻,他当然生不出儿子了,要是他能生出儿子,估计自己也能生儿子了,嘿嘿……这么办,就知道他会相信,哎……自己也太聪明,真是要妒忌了。 “既然这样,下去睡吧!”夏侯幻好生的审视伊云时一会儿,没瞧出什么破绽,便打算让他回去,毕竟,这么毒的誓他都发了,自己在计较未免太过小气了。 伊云时苦着苦瓜脸,他不想下去,一点都不想下去,可不可以不下去……当然这就话实在问自己,他还没胆量问夏侯幻。 夏侯幻凝望坐在自己对面一动不动的伊云时,不悦的挑起双眉:“怎么?伊将军没听懂本皇子的话?” “不是……只是下面太冷,微臣的衣服都被二皇子您撕了,所以……”伊云时故意装可怜,装态度好,为了博取某人的同情。 “下去!”很明显某人不吃这一套。 “二皇子……” “下去!” “我……” “下去!” 夏侯幻换说紧接着地方传来‘嘭’的一声,伊云时再次的被踢下床,伊云时忿忿的掐着腰,裸着身瞪着坐在床上的夏侯幻,心下非议:哼!以后你求我上床我都不会上去!哼! 夏侯幻锁眉,望着伊云时不服气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好玩,像只又臭又硬的屎壳郎,怎么都赶不走,怎么都打不败,而且总是闹出一些戏剧化的喜剧。 当然,夏侯幻偶尔都是在心里笑,对于笑的理解,这个一直很迟钝。 “睡觉!”夏侯幻威胁的音量响彻房间,原因在于伊云时那个矗立的家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性的身体,感觉莫名的奇怪。 伊云时随着夏侯幻的视线,看到自己的下位,突然用双手遮住某处,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幻,断断续续道:“你……你……我……不活啦!” 说完奔到地铺上,拿着被子盖上全身,在里面偷笑,能不偷笑了,夏侯幻竟然看他了,而且他的眼神是迷恋又好像被自己征服了,看来自己理‘性’福不远了。 夏侯幻看着地上抖动的被子,心里一阵纳闷,这是怎么了?哭了?不就是看了一下吗?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小女子? 难道他是女子?想完夏侯幻直想抽自己两巴掌,这脑子是怎么了,跟伊云时一般无用,明明刚刚什么都看到了,还能把他想成女子? 真是……肯定是这一夜被伊云时折腾的没睡好,脑子也跟着不好了。 算了,还是睡觉,伊云时那个顽强轻浮的屎壳郎,明早应该就没事了,想完某人坦荡荡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刚睡觉没过多久,夏侯幻又感觉床边一阵骚动,睁开眼睛伊云时又想爬上床,偏偏夏侯幻瞧见腿侧的那块灰尘,心里隐约的泛起不爽。 “不准上来!” “啊?二皇子你醒了?”伊云时可怜巴巴的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布遮住自己的下位。 “不准上来!”夏侯幻见他抬腿要上床,继续道。 “为什么?微臣真的很冷,现在有点感染风寒了。” “脏!”夏侯幻凝眉冷语说出理由。 “脏?”伊云时低头在自己身上左撇右撇,无奈道:“哪里脏了?” “那里!”夏侯幻指着伊云时左侧小腿上的一小块灰尘。 汗!伊云时直接无语了,这也叫脏?那他在训练场上在战场上那叫什么?幸好着家伙没去军营,不然,估计军营就完了! 真想不到,这家伙比姑娘还爱干净,想完随意的拍了拍腿上的灰尘道:“好了!” 夏侯幻看着再次作势要上床的伊云时,又道:“不准上来!” “又为什么?”这次伊云时拔高了音量,他可是快闹腾一夜了,真的想睡觉了。 “你脏,这是本皇子的地方,你最后不要设想上来。”说完再次躺下。 伊云时苦逼的看着舒坦睡在床上的夏侯幻,苦恼自己真失败,别说重现四年前的激情了了,现在就连床边都上不去,更别提上他了。 伊云时躺会地铺上,看着夏侯幻直叹息,哎……到嘴的肉不能吃,馋死了…… 第四十二章 家传玉佩 清晨,竞秀早早的便在门外候着,等待着夏侯幻的起床为他梳洗,可眼看太阳东升夏侯幻还是没有唤他进去。 这让他心里如锣鼓般的敲着,他跟千岩跟了夏侯幻十年,十年里夏侯幻从来没过辰时起过床,就算身负重病也会坚持起来。 今天这是到底怎么了?此时此刻竞秀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竞秀不知道的是,夏侯幻正在跟伊云时在房间做争执,本来二人早早的醒了, 穿好衣衫的时候,夏侯幻不经意瞥见伊云时枕下的玉佩,白色的总感觉很熟悉,当时他就要去拿,却被伊云时抢先了一步,放进怀里。 伊云时越是不愿给他看,便越证明他心里有鬼,所以二人还在争抢伊云时怀里的玉佩。 伊云时的心都已经开始哭了,都是娘亲的错,他早说把玉佩放在府中,娘亲非让他带在身上,这下完了被发现了,看来小命要不保了,不管小命是否能保,这里里外外的都是他吃亏。 “伊云时,拿出来!”夏侯幻此时的面色相当的不好,那玉佩的一角狠狠的刺痛了他的视觉神经,难道自己恨了四年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伊云时无耐,抱着胸口,吱吱唔唔的开口:“二……皇子……真的不可给你看。” 夏侯幻听他又拒绝自己的话,心下不悦的挑眉,阴寒道:“不可以吗?现在本皇子命令你,拿出来!” “娘亲说……这是她的传家之宝,如果谁看了这玉佩就等同与我有……了婚约,所以我一直藏在身上不敢让别人看到。”伊云时语态情怜,神情忧虑,眸色灼人,如果有少女在他身边,不知道会痛彻多少人的心。 夏侯幻聚眉,丞相夫人家中竟然还有这等规矩?他不信,难道这是伊云时欺骗他而一个借口吗? “哼,婚约吗?本皇子到时娶你便是,只要这块不是我要找的玉佩!” “不是……是我娶……你……”伊云时非常淡定但却又可怜的接了一句。 “放肆!伊云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夏侯幻羞怒的漆黑面色与瞳孔快要成为了一提了,这证明了夏侯幻到底有多生气。 “这样的话……微臣多有得罪,不能给二皇子您看……”伊云时怕他吗?不怕不怕一点都不怕。 “你!”夏侯幻负气,再次道:“好,我答应你,把玉佩快点拿出来,不然杀了你!” 伊云时听他答应,心里一阵摇头晃脑,嘴上却断断续续的说:“不行……口说无凭……要签字画押,不然微臣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 “签字画押?伊云时你别得寸进尺!”愤怒到极点的声音。 伊云时不说话,双手抱着胸口,就这样瞧着他,心想:你不签字画押,我就不给你看! 夏侯幻实在想知道那块玉佩到底是不是自己找的那一块,从刚才的那一眼,他可以很确定的确是四年前看到的那一块,在加上伊云时此时的种种行为,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竞秀!”夏侯幻开口。 “爷!” 竞秀听着房间内的叫唤声,赶忙的推门走了进来,不料却看到夏侯幻与伊云时像是僵持着什么似的,更让他疑惑的是:伊将军怎么会在这里?爷明明讨厌他?难道二人昨晚一起睡的?想想心里竟不由的一阵不舒服。 “拿笔墨纸砚来!”夏侯幻瞪着伊云时,开口,至始至终没有看竞秀一样。 “是!”竞秀面上略挂着失落,弯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夏侯幻写好了契约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伊云时拿到契约书签字的时候,心情不免的激动着,白纸上干净、强有劲的笔迹,让伊云时在心里赞美了一番。 不过,夏侯幻的内容写得到是让伊云时汗颜,上面清楚的写着:夏侯幻愿看伊云时家传玉佩,如不是自己所找的那一块,甘愿嫁之,如是自己找的那一块,必杀之。 额,还真的要杀他?如果他确定是自己找的那一块玉佩,自己被杀也不能反抗不是吗?白纸黑字在这里! “怎么?伊将军不想签?”夏侯幻站在伊云时的身侧,一直注意他点滴的表情,打算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不是……我是怕二皇子不愿嫁给微臣……”伊云时解释。 夏侯幻黑脸催促:“少废话!快签!” 伊云时傻傻的点头,一脸充斥着我是好人,我很善良的表情:“哦……二皇子说话要算话!不然微臣会一辈子孤苦伶仃的走下去的!” 第四十三章 娘子…… “娘子……”寂静的房间,明明压抑着强闷逼人的气息,伊云时却不分场合,一脸笑嘻嘻的叫唤着。 夏侯幻阴测着面庞,听着伊云时的叫声,颜色瞬间变的不是一般的吓人,真就如修旧界内的罗刹一般让人浑身的颤粟,偏偏有一人就是胆大不怕死。 夏侯幻干瞥了伊云时一眼后,喊道:“竞秀!” 竞秀一直在等着,听到夏侯幻唤他,连忙的推门走来进来,恭敬道:“爷!” “洗涑!” “是!” 伊云时乐不彼此的拿着契约书在手上看,其实这对他来说就是一道保障。 夏侯幻如果知道他是四年前那个人的时候,肯定会动杀机,但,有了这个契约书,他们之间就是夫妻关系,发生那种事情当然是正常的了。 嘿嘿……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某人嘴上傻笑,心里得瑟,说真的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跟将军之风不符。 “爷……将军他……”竞秀奇怪伊云时是怎么了?从他进来就在笑,一直笑到现在还是没有停。 夏侯幻又瞥了一眼伊云时,轻甩则甩袖一脸不爽的开口:“别管他!” 他真的没想到伊云时的玉佩竟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块,明明他看到的那一角真的很像,无数次在脑海中放映那块玉佩,怎么可能认错? 想完夏侯幻狐疑的望了一眼伊云时,这人生长着一张看似真诚的脸,其实诡计多端,狡诈无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到的不一定是最真实的,反之看不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娘……” 伊云时‘子’字没说出口就被夏侯幻,冷言的打断:“住口!伊将军,本皇子什么身份--你自己估量一下!”说完甩袖大步的跨出厢房,竞秀紧随其后。 伊云时苦着脸无语,不就是叫声‘娘子’吗?干什么这么害羞,真是!想完依旧迈着轻松的步伐也跟着跨出了厢房。 路过夏侯丞房间的时候,正巧看到他站房间里直转悠。 “师弟?你哪里不好?要不要师兄帮你治治!”伊云时大步跨进夏侯丞的房间,一脸调侃的意味。 夏侯丞一听这声音,在看看伊云时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像是晚上大战几百回合的样子,难道他吃着肉了?哼哼!心里不免有点羡慕嫉妒恨,于是乎心情更加烦躁了:“师兄,你早上没用膳呢吧?怎么没吃就撑着了?” “切……好心没好报,我这是想帮你,你竟然……”这最后一句胡话没说完,某人瞥见了夏侯丞颈间紫色的吻痕,心里不免的飘起一阵嫉妒。 “我竟然怎么了?”夏侯丞听他一句话没说完卡在那,不爽的问道。 “竟然没什么!”说完转身就走了,切……不公平,夏侯幻昨天都没让他碰,瞧瞧人家脖子上明显的幸福痕迹,自己什么都没有? 有病!这是夏侯丞看到伊云时转身唯一的想法。 “哎……”叹息,夏侯丞无奈转身,望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夏侯裔,心里一阵惆怅,清晨叫他起床,是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 “老六……太阳晒屁股了……”夏侯丞摇晃着夏侯裔的身体。 “……”无人搭理。 “老六……老七变成女人上你的床了……” 某人翻了一下身,抬头看了看四周,见除了夏侯丞之外没有他人,又继续睡了。 “嘶……”夏侯丞很不满意他的态度,明显被无视了,紧接着拿出每天必备但却又着实不相用的绝招,继续道:“老六,早膳吃鸡腿、鸭腿、猪腿……你的腿……怎么肿了?” 夏侯丞看着只穿了件大薄衫,露出细长腿的夏侯裔,正巧看到他的膝盖上的红肿部位,紧张的再次开口:“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额,不知道,鸡腿……我要鸡腿!”夏侯裔连自己的腿怎么样,看都没看一样,嘴里直喊着要吃的。 没有一条鸡腿重要的感觉,夏侯丞不是第一次承受,不过他的伤的确让他疑惑,对于这次一个人承担带他出来,他是冒着非常大的危险的,如果被那几个混蛋知道老六膝盖受伤了,自己是在劫难逃等瞪着升天成佛吧。 “二哥……腿呢?”夏侯丞赤脚下床,在房间里胡乱的转悠,看上看下的到处找鸡腿。 “腿……在楼下……”夏侯丞意思明了,起床梳洗下楼就有腿吃。 “唔……困……把腿呈上来,我要在床上吃!”某人重新躺回床上,慵懒的窝在被子里呢喃。 夏侯丞拒绝,掀开他的被子,说道:“不行,下去吃,二皇子,伊将军都在那里,老六这里不是府上,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无理?” 第四十四章 苦逼的时时 这边,伊云时夏侯幻等人正在用早膳,明芳甩着两条胳膊慌慌张张的杀了过来,嘴里直喊着:“公……公……子……我们的马车不见了!” 伊云时早知道马车已经被送回丞相府了,面上就算表现的再着急,心里还是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明芳道:“话说清楚了,是公子,不是公公,马车怎么了?” 明芳一脸要哭的表情,抬头望着伊云时:“马车不见了?完了完了……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马车怎么会不见?”某两个同流合污的小人,异口同声,面色紧张的问道。 “小的……昨晚明明放的好好的,千岩可以作证!”明芳哭丧着脸指着一旁的千岩道。 “这……这可怎么办?”伊云时面色焦急,双手握在一起。 夏侯丞最后把目光投在还在吃肉的夏侯裔身上,语态可怜道:“老六……你就让我们上你们的马车吧?我们保证包绝不会打扰你们,要不我跟师兄还有明芳该怎么去狼羽山?” 夏侯裔嘴里咬嚼着肉,嗯嗯呀呀的说了一大串,最后也是没有人能听清楚。 “娘……” 夏侯幻眼尖耳鸣,一瞧伊云时把无光投向他,赶忙打断他,冷冽道:“伊云时,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谢谢二皇子!”伊云时满脸充满笑意,看似谦谦有礼,实则是一张很让人头痛的脸。 夏侯丞在伊云时与夏侯幻之间那种莫名的奇怪气息,不自觉的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他这师兄的确是有本事,这么一头冷厉的狼都被征服了。 其实,伊云时知道夏侯幻不想让他说出契约的事情。 说来也巧,他那天到玉器店取玉佩的时候,看到一块跟他玉佩相差无几的玉佩,顺势买了下来,以便偷天换日之用,没想到今天这个险些被抓的情况真的用上了,果然上苍是爱戴他的,不仅人没事还捞了个媳妇。 夏侯幻也不搭理伊云时,转头凝望还在吃的夏侯裔道:“师兄,用完膳抓紧走,最好在师傅生辰之前赶到,不然师父要发怒的!” “哦……”夏侯裔简单的应了一声。 伊云时本计划除了赶路之外还能到处玩玩,看情况是不可能了,哎……太可惜了,难得出来转转,培养培养感情多好。 一行七人,登车继续朝前走,最可怜的是,只有伊云时与夏侯丞被赶出来驾马车,按照夏侯幻的话,很简单:“昨日本皇子见将军与世子驾车技术超群,千岩跟竞秀是比不了的,所以有劳二位了。” 伊云时与夏侯幻当时就苦脸了,他们敢拒绝吗?如果拒绝了,谁能保证夏侯幻不把他们赶下马车?那么一切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最后商定,为了能够在马车上立足,二人坚决驾马车。 一路相对安宁,要说不安宁也就是驾马车的两位,一直在外面喊‘累了累了’可惜,没人搭理他们。 而里面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发呆的发呆…… 夏侯幻是下令了,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一律不准搭理。 哎……做下人的,难得乐的这么清闲,还有主子罩着,何乐而不为那。 “师兄……我想进去,老六肯定睡着了……” 夏侯丞因为这件事叨絮一天了,伊云时着实的无奈了:“他睡着了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睡!” “关键是他喜欢枕着别人大腿睡……”夏侯丞一脸苦相。 伊云时惊吼:“什么?那我家娘子不是让老六吃豆腐了?” “什么?老六吃幻的豆腐?是幻吃老六的豆腐好不好!”夏侯丞跟他争辩着。 “师弟,这只马儿你先驾着,我要到里面看看情况去!”说完伊云时拿着缰绳就要递给夏侯丞。 夏侯丞又不傻,当然拒绝了:“不要,我要进去看看,最起码我进去不会被赶出来,你可就说不定了,还是我去吧,比较保险!” 伊云时听言,赞同性的点头,没错他说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道理,如果他不在,可能夏侯丞就不用出来驾马车了,这样看难道是他连累了他?想想摇头……肯定不是自己连累的。 “给你,驾好了,夏侯幻的性命可是在你的手里拿捏着!”夏侯丞拿某人威胁某人。 “抓紧去看!”伊云时着急的催促着。 “是是是……”夏侯丞忙着点头,起身,弯腰,撩起袍底走进了马车内。 第四十五章 熟悉的玉佩 夏侯丞自从进了马车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不论伊云时怎么呼唤,那人就像没听见一般,一句话也不搭理他。 伊云时这是一个怒啊,好小子,竟然敢耍他,真当他是软柿子,谁都敢捏?那就错了!哼!他偏要硬给他们看! 结果某人没硬起来,马车就到了静城,一个被称为是夏侯国最美的地方,这里山光水色,美人倾城,整个城内到处尽显其乐融融之貌。 夏侯裔一直在马车里吵着要下来,说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所以为了迁就他,夏侯幻喝住了驾车的伊云时。 伊云时言听计从停下马车,望着紧闭的车帘,心里想着怎么教训他夏侯丞,竟然连师兄也敢耍弄,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一行六个人,从马车内按照身份依次的下来,伊云时就站在马车旁,瞪着与夏侯裔嬉笑的夏侯丞,不说话。 夏侯丞实在被瞪得浑身哆嗦,无语的回视伊云时的视线,道:“师兄,不要爱上我,我会果断的拒绝你!” “呵呵……我是想杀了你!”伊云时冷笑作势掏出银针,朝夏侯丞快速的发起攻击。 “啊……没事!”某人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因为他早早的跟夏侯幻商量好,待会下车一定要救他,交换条件是伊云时的把柄。 夏侯幻一口就答应了,他现在手里就差伊云时的把柄,怎么说关于那个契约的事情,他要想法给解决了,难道真的让他当当二皇子嫁给一个男人?还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臣子?那成什么了? “娘……” “住口!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说话!”夏侯幻再次打断伊云时开口要说的话。 夏侯丞望着可怜兮兮的伊云时,一脸的同情,同时又叹息他没出息,随后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瞧瞧的覆了上了一句,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话:“四年前雨花楼里,我亲眼见到你走进莲花间,好像幻也在里面,而且我也知道,师兄你是第二天早上慌慌张张出来的哦。” 伊云时聚散的瞳孔瞬间收紧,夏侯丞竟然知道四年前的事情? “你想怎么样?”某人悄悄的询问。 “嘿嘿……没想怎么样,只是说要拿你的把柄跟幻交换,让他保护我,你觉得呢?”夏侯幻亲昵般的伏在伊云时的耳边呢喃。 伊云时收紧拳头,心里一遍遍的咒骂夏侯丞的卑鄙无耻,却又无能无力的认输了。 “哈哈……师弟……”某人突然一脸笑意的拍着夏侯丞的肩膀示好。 “师兄,我就知道你最疼师弟!”夏侯丞当然明白伊云时这是妥协了。 夏侯幻深锁秀眉,眸眼精深的审视突然和好的二人,不明白夏侯丞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伊云时的态度瞬间转变。 “二哥……走了哦……”夏侯裔打破有些僵硬的气氛。 “我们先去客栈,然后和你去吃你想要吃的!”夏侯幻走到夏侯裔的身边,心情颇好的开口。 如此,几人住进了静城内最好的客栈。 房间整理好以后,夏侯丞跟夏侯裔早已经跑出去了,剩下的是夏侯幻跟拼死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街道上,夏侯幻阴沉着五官分明的俊脸,突然顿住脚步,因身带怒气转身牵带着袍衫飘起:“伊云时,你最好离我远些!” “娘子……”伊云时愁苦,夏侯幻怎么就这么的厌烦他呢?明明他是这么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但,此刻更让伊云时奇怪的不是夏侯幻为什么厌烦他,而是夏侯幻听他唤他娘子出奇的没有喝住他,难道他愿意了? 心下一阵愉悦的伊云时顺着夏侯幻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夏侯幻正在瞧望不远处一个身穿蓝色花纹的英俊男子!这……是要当着他的面爬墙? “你……” 伊云时这边身心颤抖,刚想表出自己严厉的态度好好的训诫他,没想到夏侯幻却快速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夏侯幻面色冰如寒魄,神色犀如剑尖,直奔正在看扇子的男子,停留的瞬间,抓住了男人身上的玉佩,仔细的瞧望,脸色变得根本不用猜想也知道很可怕。 “公子,这是作何?”男子老远就感觉到杀气,在杀气直逼自己之时,迅速的倒退了两步,可惜还是被抓住了腰间的玉佩。 “呵呵……为何?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是为何?”夏侯幻捏着玉佩,阴狠的瞪着男子,抽出腰间长剑,凌厉的向他出招。 男子蹙眉:自己到底跟他有何冤仇?看招式是招招致命,但他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伊云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边就打起来了,想着赶忙的上前,插在二人中间阻止:“究竟怎么回事?” 第四十六章 四年前的那个人 “滚开!”夏侯幻一脸的愤恨,深邃的黑色眸眼中参着魔鬼般嗜血的红色。 伊云时第一次见到夏侯幻阴厉的模样,即使平时跟他打,或者闹,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要杀一个陌生人? “公子,究竟为何?”男子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闷色,他们招谁惹谁了? “哼,为何?亡命之徒,四年前让你逃脱了,现在必杀之!”说完挥剑从伊云时的身边擦过,继续跟男子打斗了起来。 身形翩舞的二人还在交手,伊云时却愣在了当场,听夏侯幻刚刚的话是指那个人男人是四年前的那个人?不对啊,四年前睡他的明明是自己。 到底是什么让他误会了,想完伊云时把夏侯幻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遍,眼睛停在他手中紧握的白色玉佩,看不清什么模样,但……那个熟悉的的编结绳索,却让他无法不在意。 没错……那个绳索的结只有母亲会编,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挂着? 这边的打斗从街道移到了屋顶,又从屋顶移到了一处宽阔无人的地方,伊云时看出来了那个男子一直躲或者逃避,根本没有正式的跟夏侯幻动手的意思。 能这样简单且毫不费力躲避夏侯幻招式的人,伊云时肯定,此人的武功实属上乘。 “公子还是没说清楚,在下四年前到底怎么了?跟那玉佩有关系吗?”男子一边应付着夏侯幻,一边问出自己疑惑的。 夏侯幻眉毛跳得老高,脸色的愤怒更甚,出手的招式更加凌厉:“那我就让你早到地府去问问,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吧?” 男子简单的应付,已经承受不了夏侯幻的攻击,最后他只用一招便轻轻松松的扼住夏侯幻拿着剑的手:“你又不是女子,难道在下还能睡了你不成?” “放肆!”夏侯幻一听他说话,阴寒的语气震慑了四周败落的花草。 “难道是真的?”男子瞬间错愕,他只是随口说说,不会是这么巧吧? “浪荡之徒,受死吧!”夏侯幻强硬挣脱男子的牵制,收剑出剑,一霎间,划伤了男子的右臂。 男子面色一抽吃痛捂着受伤的手臂,剑眉紧拧眉心处映出痕迹,突然换上轻佻色的棕眸闪耀着趣味,轻牵的唇角意味不明的扯出弧度:“既然公子这么认为,那么你可是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个人,或许我比他的技术好呢?” “该死!”伊云时听到这句话忍耐力失去了平衡,这么赤.果.果的调戏他的娘子,难道还让他坐以待毙吗?他是决定了就算夏侯幻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要出手了,更合况是一个眼神。 “这位公子,无辜在别人背后出暗器,又是为何?”男子向后退了两,跟伊云时与夏侯幻拉出了三角顶置之状。 “为...何?我的人你也敢调侃?”伊云时不顾夏侯幻在场,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夏侯幻凝眉,微眯双眼,把视线从男子的身上移到伊云时的身上,冷言道:“伊云时,你再胡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男子仰头大笑,随即低头,右手轻轻缠绕额前垂下的发丝,加重了调侃意味:“原来这位公子是单相思啊,可惜可惜……不过,那位公子竟然说在下是四年前的那个人,要不我们重新回忆一下当年的感觉,如何?” “呵呵……我要杀了你!”伊云时冷冷的笑声预示着他正在嫉妒跟怒的边缘行走。 “好。” 夏侯幻的回答,让伊云时不仅跌破眼镜,更是伤碎整颗心,早知道说出自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可以重温当年的感觉,他一定第一时间说出来,或者四年前就不逃跑了。 “公子愿意?”没错,不只伊云时惊讶,就连男子也惊讶了,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人会这样回答。 “少主!我们需要尽快赶路!”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身边的男人,拱拳单腿跪在地上,恭敬道。 “好吧……”男人无奈的朝夏侯幻耸耸肩开口:“那我们后会有期,你的味道我很期待!” “混蛋!”伊云时一根银针落在男人站立的地方,却没了人影。 “可恶!”伊云时看着突然消失的男人,对着空气挥拳。 侧身凝望夏侯幻,却见他的的神情竟然恢复了镇定,心里有点慌乱,难道他真的打算跟那个冒名顶替的人试试感觉?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走!”夏侯幻说完转身按原路走了回去,至于那个人,他是杀定了,想跟他试试感觉吗?呵……一定要杀了他! 第四十七章 因恨生爱 从那个男子消失,伊云时一直在郁郁寡欢,当然是因为夏侯幻了,也只有他能再无形间掌控伊云时的情绪。 “砰砰砰!”夏侯丞正准备睡觉,就听到焦急的敲门声,忙的去开门,原以为是夏侯裔一个人睡不着来找他,没想到开门很失望,竟然是伊云时:“师兄,这么晚有何贵干?” “有点事。”伊云时的声音很低沉,表情也很优沉。 夏侯丞收起笑意绵绵的脸,恢复了正经,望着他正色道:“怎么了?” 伊云时不经同意的跨进夏侯丞的房间,自觉的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关上房门。 夏侯丞照做,关上了房门后,坐在他的身旁,再次开口:“究竟怎么了?” “哎……一言难尽。”伊云时叹息。 夏侯丞不耐烦的皱眉:“说!你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拖拖拉拉的了?” “今日我与夏侯幻一起,在街上配到了一个男人,他的身上竟然有一块同我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连绳索也一样?” 夏侯丞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你不说那只是你传家之宝吗?怎么还有赝品?” 伊云时无奈,单手托着额头,随意的揉着略微发疼的前额,随后放下手,道:“没错,我身上这块的确是传家之宝,可……我舅舅也有一块,我的是双面透雕的和田白玉佩,我舅舅的是单面的,不过也是上等之物,我听母亲说过,舅舅是因为看到他有才跟外祖母闹着要的,传家之宝只有一个,所以找了块相像的给他了。” “这么说,夏侯幻把那块单面的透雕的和田白玉佩,错认成四年前你带的那块白玉佩了?” “你怎么知道?”伊云时惊愕。 夏侯丞一脸自豪:“还有我不知道的?关于玉佩我听幻说过,不过只听他说了玉佩的样子,只有是不是正反面的到没听他说!” “问题是在于我可以肯定那是我舅舅的白玉佩,但为什么会在那个人手里?最最关键的是夏侯幻竟然答应跟那个冒牌货,四年前的感觉?”伊云时越说越恼怒,越说表情月狰狞,到最后都变成了拍桌子了,就差砸椅子了。 “额,幻没杀了那个人?”夏侯丞认识的夏侯幻绝不是那样的人。 “打斗了很久,但那人的武功决不再你我之下!”伊云时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夏侯丞反问,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 伊云时越想越来气:“早知道可以这么简单的跟他重温旧梦,我干什么瞻前顾后的,一句话说出来不久行了吗?” 夏侯丞闻言皱眉,左手托着左脸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觉幻不是那样的人呢?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计划?” “计划吗?”伊云时深思,想想夏侯幻的话也对,他那么恨四年前的那件事,怎么可能跟一个陌生那人重温旧梦,还是说,他想在重温旧文的时候,杀了那个人? 不是吧?在最欢愉的时候,被杀……好像也挺幸福…… “你觉得呢?”夏侯丞望着紧凝还在思索的伊云时问道。 伊云时赞同性的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假设一下,如果我说现在告诉他自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夏侯丞摇头:“我觉得肯定不信,他会想你是要跟他耍花招的,毕竟你早不承认晚不承认,偏偏在他找出那人的时候,你承认了,这不是摆明的有招吗?” “可是我没招啊?那人本来就是我!”伊云时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真货,没人要了。 “幻那么极端,一认定一个人,一定会认定到底,除非你有什么有效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不过你可考虑清楚了,他如果真的知道你是四年前的那个,不会杀了你?”想了想,夏侯丞还是最后提醒了一下。 伊云时不耐:“我知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娘子跑人家床上去吧?” 夏侯丞憋气,他真想一个大耳瓜子抽死他,这人面对幻的事情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笨:“师兄,是不是陷入爱河的人都是如此的愚钝,幻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人吗?你觉得他会跟他恨了四年的人再次上床吗?” “不会吗?因恨生爱……”伊云时担忧。 “那你回去因恨生爱吧……我累了……”夏侯丞真的不想在跟面前这人浪费时间了。 “师弟……”伊云时嗔痴的叫唤了一声。 夏侯丞浑身颤粟,鸡皮疙瘩掉一地,最后只奉上一句话:“静观其变,随风摆而摆随风动而动。” 第四十八章 狼羽山 十多日下来,伊云时一直很老实的在旁边偷偷的观察着夏侯幻的一举一动。 可惜没成果,夏侯幻依旧跟平时一样冷冷的不说话也不笑,自己不招惹他,他一般不发火,安静的就像是空气。 “二皇子、公子、二世子、六世子请下马车,我们已经到狼羽山的脚下了!”车帘被拉开,明芳把头伸了进去。 “终于到了……”夏侯丞率先开口,扶着酸痛不堪的腰身感慨。 夏侯幻到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轻点了一下头第一个走下马车,伊云时看着追随夏侯幻身后要下去的夏侯丞,作势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厉色道:“一边去,敢走在我的前面,不怕师父灭了你?” “是,师兄你先走!”夏侯丞在伊云时的后面咬牙切齿,没办法,谁让他到了狼羽山了,师父不在师兄就是老大,必须知道身份,这是他那古板的师父订下的规矩。 每人各怀心思的下了马车。 伊云时到是一副神清气爽,满脸怀念的表情。 站在狼羽山脚下,伊云时真心觉得还是在狼羽山的日子是最快乐的,可惜,人都有长大,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 “啊……老六还在睡觉……”夏侯丞突然不和谐的打断了伊云时的怀念之情。 “你去叫醒他,我带着二皇子先上去,给师父一个惊喜!”半个月下来,伊云时知道了夏侯裔到底有多懒,所以,他毫不考虑的决定先上去,不等他,不然估计到日落前也上不去。 “好吧。”夏侯丞点头,上了马车。 伊云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跟夏侯幻一起登上狼羽山,给师傅庆贺生辰,突然有种成了婚回门的感觉,因为他的师父也在这里。 夏侯幻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狼羽山,原因很简单,他不明白一向很讨厌明尊的师父,为什么这次会跟他一同摆宴。 所以,想问个清楚。 “二皇子,微臣给你带路。”伊云时不敢再叫娘子了,因为这是夏侯幻可不止一次跟他大打出手,为了夫妻和平,伊云时决定让着他。 “嗯。”夏侯幻的眼睛望着眼前陡峭的狼羽山,无视某人献殷勤的脸,清冷的嗯了一声。 伊云时安慰自己,至少他应了一声,比没吭声的强吧。 狼羽山与狐羽山是夏侯国内出了名的陡崖峭峰,没有极好轻功与内力的人,很难登上顶峰,而梅玉然与言语莫之所以把宅院建在这里,也是因为二人的地位太高,想要远离那些凡俗琐事,过些清净的生活。 峭崖陡壁上,伊云时如风般的在上面毫不费力的穿行,让紧追在后的夏侯幻跟着他的速度稍微的有些吃力,这是夏侯幻第一次见到伊云时使出轻功,没想到他的轻功是这般的出神入化,那么他的内力究竟有多高呢? 真想哪天他能毫不保留的跟自己过几招,而不是每次稀里糊涂的应付他几下,就算了。 一次次的这样,就代表着自己一次次的被侮辱,从小至今,夏侯幻就厌恶过两个人,一个就是伊云时,另一个就是那个无耻之徒,现在自己知道他真面目,就等着下次见面,杀了他。 “二皇子……好慢……”伊云时坐上山顶的石凳上,看着飞跃而上的夏侯幻,轻声的呲了一句。 夏侯幻冷哼,这伊云时的话说的很清楚,是嫌弃他武功差:“哼!伊将军,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呵呵……伊云时讪笑,心下思忖:身份?这都到狼羽山了还以为是皇宫,真是被皇家宠坏的小家伙:“微臣是臣子,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二皇子你多虑了,微臣只是关心你!” “那本皇子还真要谢谢伊将军的关心?”夏侯幻冷言反问。 “呵呵……不敢,二皇子请随微臣走……”好吧,最近伊云时最近不想逗弄他,只因十日前的那件事还在他心中不停的搅拌着,让他不安。 夏侯幻没有回应,示意伊云时在前带路即可。 第一次来到狼羽山,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当初在狐羽山学艺,没事的时候坐在峰顶会经常的观望狼羽山,好奇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师父愿意让他们靠近。 此时,踏进自己眺望多年的山峰,才发觉这里的构造跟狐羽山简直一模一样,心中不由的苦笑,自己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吧。 果然如自己所想,自己的师父跟明尊其实有很深的纠葛的,现在能够在一起办生辰宴,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冰释前嫌了。 第四十九章 不一样的师父 “梅玉然,你再不出手我就杀了你!”厉声戾气的吼声,震响了若大的庭院,同时惊吓到踱步赶来的夏侯幻。 他的师父言语墨正在跟男人以剑相搏,原来那就是梅玉然,原以为会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老头子,没想到竟是那般的清和俊逸,尤其是那张清俊面庞上的微笑,与身上的白衫相衬,彰显不是是素雅,还隐约中参合着生人勿进的高贵。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师父,那个永远看起来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阴狠之人,他此时此刻脸上露出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生动,突然觉得自己的师父不在像地府中的修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徒儿,拜见师傅!”伊云时与夏侯幻同时拱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开口,但他们二人跪拜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幻儿?” “小时?” 两位师父听音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爱徒。 “快快起来,怎么没有人通知为师你来了?”梅玉然走进扶起爱徒,望着他不在稚嫩的面庞,满意的点头。 伊云时小看梅玉然十年如一日的面庞,只道:“徒儿是想给师父一个惊喜,所以没让师弟们通传。” “你这孩子……”梅玉然笑着,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师叔言语墨,快叫师叔!”梅玉然用手势牵引着伊云时,让他把视线落在了言语莫的身上。 “徒儿伊云时,见过师叔!” 此时,言语墨正在跟夏侯幻面对面的对视,只因言语墨觉得自己刚刚那般稚气的样子竟然让徒弟看到了,简直没法见人了。 “小墨?”梅玉然皱眉,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言语墨回神望着伊云时,淡然的‘嗯’了一声,之后又把视线放在了夏侯幻的身上:“幻儿随我来!”说完越过他的身边。 “师父,师叔这是?”伊云时狐疑,怎么他这位师叔的脾性比夏侯幻还奇怪?怪不得他家娘子的脾性孤僻又差劲,原来都是跟师父学的,哎……真是教坏了小孩子。 “你师叔他一直都这样孤僻,别管他,师父可是听说了你的战功,小时果然没让为师失望。”梅玉然是越看伊云时越觉得顺眼。 “师父……你就别抬举我了,我你还不知道吗?话说……你搞定师叔了?”当然伊云时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如果离远看,这两人根本不像是师徒,论样貌气质穿着倒真像是知己,尤其是二人之间偷偷摸摸的气息,简直是猥琐的够彻底。 “你猜……”梅玉然淡笑,凝望一脸好奇的伊云时,吊起他的胃口。 “师父!”伊云时无语,他这师傅看起来风度翩翩,杉杉有礼,谦虚温和,实际就不用说了,但看伊云时与夏侯丞这二人的例子就知道了,什么样的人交出什么样的徒弟,不会有差。 “哇……师父你还是这般的长生不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夏侯丞,突然冒到二人中间,说出这么一句话。 “夏侯丞!怎么跟师父说话的?”梅玉然音色微冷,脸上的表情却一层未变的带着微笑,摆明的笑面虎。 “是……徒儿拜见师父!”夏侯丞恭敬的拱手抱拳,单膝跪地,没办法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我呢?还没给大师兄行礼呢?”伊云时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 “大师兄好……”这句话夏侯丞说的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起来吧!”梅玉然俯瞰着夏侯丞,清然开口。 “谢谢师父!”夏侯丞起身后,立马串到梅玉然的身边,开始审视他。 “怎么?还对为师的容颜感兴趣?” “话说,一年未见,师父你还是这般的长生不老啊!,这让我做徒弟的怎么活下去……”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年夏侯丞都会对梅玉然的未变的相貌做一番审视。 “行了,别贫了,我不是说了吗,为师这样是因为叔父年轻的时候拿我做实验,所以样貌才会一直保持在十多年前。” “好吧……改天我也找师叔,把我的相貌也一直保持在在这个样子。”多少年如一日的回答,始终没有改变。 “师父,师叔他把幻叫到何处了?”伊云时突然觉得应该让夏侯幻远离言语墨,这样他或许能像个正常人。 其实,夏侯幻这样孤僻,到底是谁造成的,谁心里应该清楚,伊云时这个恶子赖就会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第五十章 你可以让幻儿笑? 夏侯幻被言语墨叫到了书房,其实师徒二人的话一直不多,二人在一起除了武功用毒外,相对的都是无言。 “院子里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言语墨坐在书桌前,看着夏侯幻开口。 “嗯。”夏侯幻嗯着。 “觉得师父变了?”继续追问。 “嗯。” “或许吧,师父也老了,当年的那些事情也不想在计较了,所以……师父以后都会住在狼羽山!”这个决定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就像梅玉然说的,他们之间还有多少个时间来仇恨对方,还是好好珍惜眼前吧。 “师父开心就好!”夏侯幻是觉得自己的师父变了,至少觉得他不在孤独了,那么做徒弟的便放心了。 言语墨一直愧对的就是自己的几个徒弟吧,当然除了夏侯裔以外,其他的几个个性真的都受了他的影响,变得都寂寞无言:“狐羽山,为师交给了你的二师兄。” “大师兄不愿接手狐羽山,那么二师兄会是最好的人选,徒儿没意见。” 言语墨突然无奈,瞧瞧自己教的的徒弟跟梅玉然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人家都是有说有笑的,想想自己的徒弟一个个的闷不吭声,多说几个字像是会累死一样。 “夏侯幻,为师命令你笑!”言语墨赌气,他就不信自己的徒弟不会笑。 “师父?!”夏侯幻错愕,幕然圆瞪的双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笑!”其实言语墨是为了夏侯幻好,只是别扭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出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伊云时躲在书房外偷听,感觉着师徒二人好好笑,明明师父都不会笑,干嘛闭着徒弟笑?哈哈……有意思…… “师父……为何要徒儿......”夏侯幻当初为了整伊云时练过笑,可是……真的好难看。 “怎么?翅膀硬了,师父的话都不听了?”言语墨此刻给夏侯幻唯一的感觉就是胡搅蛮缠。 “不是……只是突然笑不好看……” “不好看,也要笑,不然后果你知道的!”这个后果是言语墨惩罚徒弟的一种手段,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只要他做了,那么就有的受了。 夏侯幻承受过一次言语墨口中的受过,说真的生不如死,现在再让他尝试一遍绝对的浑身颤粟,他的师父就是地府里的阎罗王,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所以,夏侯幻紧凝言语墨,强硬的扯出一个微笑。 因为夏侯幻这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言语墨深锁的双眉,差点扭曲到一起,好干……好假…… “要你笑,怎么比哭的还难看?” “徒儿……” 这边夏侯幻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伊云时实在按捺不住的冲了进来,没错,他要拯救他的娘子。 “师叔……” 言语墨起身,手负在腰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踱步至伊云时的身边:“你怎么来了?为什么突然闯进来?梅玉然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师叔……徒儿无意冒犯,只是路过不巧听到您与幻师弟的对话,所以就按捺不住的进来了,还请师叔惩罚!”伊云时的态度很诚挚,尤其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的跪在地上。 “哦?那你明知道我会责罚,为何还要进来?”言语墨经常听梅玉然提起伊云时,当然对他感兴趣了。 “徒儿觉得自己可以担当让幻师弟会笑的责任,所以才会冒然的进来。”没错这就是伊云时最初的计划,通过言语墨在这段是时间内拿下夏侯幻。 “你可以让幻儿笑?”这到是提起了言语墨的兴趣,能让自己的徒儿像正常一样的谈笑,似乎成了他现在的期待。 “是,徒儿一定会让幻师弟笑。”伊云时肯定。 夏侯幻站在那里,一直斜眼瞪着伊云时,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还叫他换师弟,当真活的不耐烦了,看师父走了,怎么收拾他! 言语墨对伊云时的第一眼感觉不错,觉得这小子有胆识有能力:“那幻儿就拜托给你了,本尊生辰那天,我希望看到幻儿能够如正常人一般的笑。” “是,徒儿一定能办到。”伊云时满心的喜悦,这下就可以找借口天天跟夏侯幻在一起了,嘿嘿…… 夏侯幻是三人间最无奈的那一个,明明是他不喜欢笑,师父偏偏逼迫他,而且没通过他的同意把自己拜托给了,最讨厌的人,呵呵……师父一意孤行这点脾性还是没有变啊。 ************* ps:这几天身体不好,所以就一章了,亲们见谅哈~ 第五十一章 娘子……笑一个…… “娘子……笑一个……” 因为梅玉然与言语墨生辰问题,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房间不够用,夏侯幻被安排跟伊云时住在一个房间,因此某人此时此刻正在尽心尽力的完成,师叔交代的任务。 夏侯幻阴测着脸,端坐在床前看书,他一直在忍耐,毕竟他不能违背师父的意思,可那也不能代表自己不会发火:“伊云时,在我没发火之前最好离开我的视线,不然,你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娘子……我是受了师叔所托……” “我知道。”夏侯幻微吼,如果不是受了师父所托,他以为他先现在还能活着在他眼前,像是苍蝇一样的晃来晃去。 “那好,你就笑一个。”其实这一直都是伊云时的期待,毕竟这人即使不生气,也从来不会笑,感觉就像是一个木偶。 “不笑。” “为什么?笑笑皮肤好,你瞧瞧我师父三十多岁的人了,脸皮还跟二十出头一样的貌美。”伊云时举出事例,证明笑一笑真的很好。 夏侯幻拒绝伊云时满嘴的无稽之谈:“我师父不笑,不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伊云时被夏侯幻的一句话堵的半天没开口,只在心里腹诽:你师父是妖怪,是变态! 夏侯幻好一会没听到声音,抬头看着伊云时正在出神,心下一阵鄙夷,只道:“怎么?没话说了就去休息,别再这里打扰我!” “哎……”伊云时听言故意叹息,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憋在心里,现在想告诉你了!” 夏侯幻还在低头看书,没有说话。 伊云时见他不愿搭理自己,直接奔到主题开口:“其实我是四年前的那个人。” 夏侯幻手中的书‘啪’一下的掉在地上,俊美的面庞从白到黑又到疑惑,黑亮闪烁的眸眼射出精光,紧盯着伊云时的一举一动。 “真的。”伊云时知道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夏侯幻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证据。”夏侯幻只觉得伊云时一定在搞什么花样,如果他真的是四年前的那个人,那么那天见到的是谁,玉佩可是还在他的手上,想完单手抚了一下腰间,隔着丝绸锦布依旧能感觉到玉佩的强烈存在。 “没有。”伊云时不是傻子,总不能真的把玉佩交给他吧,况且他现在主要想试试夏侯幻到底是什么态度。 “……”夏侯幻弯身重新捡回地上的书,再次专心致志的看。 伊云时心碎了,他在心里呐喊怒吼:他真的是四年前的那个人,为什么这个人却不相信,难道他已经认定 那个人吗?突然好怕夏侯幻如果再跟那个男人交手,他会爱上他,毕竟不管男人女人,总会对第一次有感情吧。 “二皇子,不信微臣的话?”伊云时锲而不舍的追问。 “伊将军,你可以去休息了,本皇子在看书,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说些过家家的事情。”夏侯幻表情依旧如常未变,说出的话,明显的意思就是‘你欺骗小孩子还可以’。 “好吧……”伊云时无奈,不相信他也没办法,反正他是承认了,到最后如果来找他算账,也好说。 夏侯幻抬头凝眸望着伊云时落寂而走的背影,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他是不是在听到伊云时说出那种话的时候,立刻就拿着剑指着他? 呵呵……如果他真的是,就不会傻瓜一样的承认,所以,谁会相信一个傻瓜的话。 大约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夏侯幻换来了竞秀倒水沐浴后,才回到卧房休息,没想打刚掀开被子,就看到某人没穿衣服躺在上面。 “起来!”夏侯幻黑着俊脸,伸手用力的拉着伊云时熟睡的身子。 “嗯……”伊云时动了一下继续睡。 “伊云时!”夏侯幻绷着脸咬牙切齿的吼道。 “啊……”伊云时惊起,半坐起身子,揉着模糊的眼睛,凝望夏侯幻到:“二皇子,早啊……” “早?”夏侯幻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 “嗯,早。” 呵呵……夏侯幻很不爽的冷笑了两声,攥紧双拳,还在极力的忍耐:“伊将军,可以到外面去晨练了,本皇子现在休息,从我的床上下去!” “你看书看了一夜?”伊云时惊讶的反问。 “下去!”夏侯幻觉得跟伊云时这种沟通,还不如死。 “为什么……”伊云时真心觉得应该搂着他睡。 夏侯幻听他利落当然的问声,不耐轻佻双眉,阴厉道:“为什么?本皇子的床你擅自上去,你还问我为什么?伊云时,你真当这里是狼羽山就可以以下犯上吗?” 伊云时听言赶忙的解释:“不是……微臣怕你冷,帮你暖被窝的……” *****ps:推荐基友小笑酥的现代**文《想死就直说》,小爱将架空欧风军文《折翼尝欢》,喜欢的去看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o(n_n)o~~ 第五十二章 师弟 伊云时是被夏侯幻强行揪到床下的,可怜的家伙又被赶下了床,没穿衣服孤零零的站在床前,委屈的瞧着夏侯幻上床睡觉。 “二皇子……我说那个人是我,你真的不信吗?”伊云时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他真的唯恐哪天夏侯幻真的碰见那个人男人,两人有了感情,到时他连哭都来不及了。 “不睡,滚出去!”夏侯幻背对着他,身体一动未动。 “好吧……”夏侯幻不相信伊云时也没有办法,反正不能逼迫他相信,可怜兮兮的望着那抹背影,然后蹲下身来打地铺,也许他就是打地铺的命。 伊云时也没心情去招惹他了,默默的一个人在黑暗中望着夏侯幻单一的背影,想了曾经也想了未来,许许多多的事情好的坏的等等……让他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砰砰砰……”焦急的敲门声,震荡着房间正在与周公对弈的伊云时与夏侯幻。 夏侯幻被吵的是在受不了了,坐在床边,伸脚踢了踢睡在床边的伊云时,不耐道:“伊云时!去看看是谁!” “喂……”伊云时锁眉微微泛着不爽,他在美梦中与夏侯幻正在激烈的那个那个呢,没想到一个大脚掌就落在他的身上,打断了二人的性.福时光。 “去!”夏侯幻有轻微夜盲症,一般暗的地方都看不清楚,更看不清伊云时是什么表情。 其实他睡觉并没有熄灯的习惯,只是这几次一直跟伊云时在一起,他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怕黑了,估计会被伊云时这种卑鄙小人在心里嘲笑死。 “哦……”娘子发话,做相公的哪敢不从,虽然夏侯幻一直未曾承认过。 起身套上衣服,去开门,伊云时一直在心里腹诽:如果敲门的人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一定给他好看的。 门开的一刻间,伊云时立刻收回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因为敲门的人是他的同门师弟,师父的宝贝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如果自己把他怎么了,估计会被削成一块一块的挂在门匾上。 伊云时无奈,俊毅的脸扭成了包子,对视着眼前一脸幸福的小孩子,无奈道:“小师弟……还没到五更,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师兄……系心想你了……”说完一脸幸福的扑到伊云时的怀里,还调皮的用额头摩擦着伊云时的胸口。 伊云时宠溺的拍着他的脑袋,微笑道:“是啊,好久未见的爱哭鬼长大了!” “大师兄……二师兄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吗?”梅系心话说的虽有责怪的意思,但若要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便能明白这家伙其实是在撒娇。 夏侯幻在伊云时起身点上烛火去开门的时候,便安心的睡下了,只是门边的对方,让他不爽的支起耳朵听了起来,什么师兄师弟的……切…… “伊云时出去聊,别妨碍本皇子睡觉!”好吧,夏侯幻严重发现自己的自控能力下降了,准确来说是只要遇到伊云时的问题,他几乎就没有自控力。 夏侯幻刚刚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两个人竟然抱在一起,虽然不是光天华日之下,但是两个大男人缠绵悱恻的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伊云时跟梅系心拉开了距离,侧身瞧着坐在床上朝他们这边望过来的夏侯幻,不觉得的笑了,自恋的想着:难道他是吃醋了?哈哈……吃醋了好,证明自己其实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 “笑什么?不睡都滚出去!”说完后,夏侯幻又背对着伊云时重新的躺回床上。 “师兄,他谁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师兄说话!”梅系心小巧的脸上上凝满了怒气,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夏侯幻的背向,像是要穿出洞一般的犀利。 “没事,他脾气一向不好,系心快回去睡觉,这才五更……”伊云时先是瞥了一眼夏侯幻,接着又好脾气的劝着梅系心。 梅系心挂着两腮,嘟着小嘴拒绝道:“不要!我三更就要过来的,三师兄不愿意,我硬挨到五更,所以我不走!” 天……这个小祖宗真是被师父宠坏了,明天一定要找师父说说这事,这小孩子哪里可以这样宠。 “乖……小孩子就应该多睡觉,皮肤才会好!” “大师兄,我不是小孩子!我十六了,成年了!”梅系心一听他说自己是小孩子,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哪里是小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快点去睡觉,大师兄困着呢,早上起来再陪你玩,行吗?”哎……伊云时中爱心里再次叹息,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梅系心也是整天整张缠着他,这下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第五十三章 示爱 送走了梅系心,伊云时叹息一声关上门转身来到床前,静静的伫立,看着夏侯幻的背影,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声,突然觉得现在也很好,至少每天可以看着他。 夏侯幻一直都没有入睡,此刻伊云时就站在他的身后不说话也不动,总感觉怪怪的,像是被讨厌的蝇虫盯上一般,浑身泛着难受劲。 终于,十刻钟后,夏侯幻不耐加烦躁的猛然坐起身来,与伊云时对视,只道:“伊将军难道本皇子身上有什么?” 伊云时把夏侯幻生气的表情视为吃醋闹别扭:“嗯,你的身上是有我很宝贝的东西。” 夏侯幻惊愕,疑惑的望着伊云时那般认真的样子,低头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在自己的身上瞄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宝贝,最后不爽抬头:“伊将军应该不是子做梦吧?本皇子身上什么都没有!” “有!”伊云时瞧着刚刚夏侯幻那副可爱的样子,快速的坐到床上,猛然的把他的身体收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的很近很近。 “伊云时!放肆!”夏侯幻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感到惊讶不是一般的惊讶,这次的伊云时一脸全是认真的表情,没有从前的玩弄嬉笑,有的是他不明白的认真。 “你想知道我在你身上看什么吗?”伊云时没有放手反而收得更紧了,也许四年前他惧怕过死亡,把他知道真相会杀了自己,但,他在时间中的煎熬,在岁月中的想念,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他。 不知何时他更怕死在夏侯幻的手上,怕永远看不到他的身影听不到他的声音闻不到他的气息,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携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所以,他伊云时还是那么的怕死。 “说!你究竟想在我身上看什么!”伊云时的身体很热,让夏侯幻不自觉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但过多的还是不自在,毕竟他现在被一个男人抱着。 伊云时闻言突然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快速的点住了夏侯幻的穴道让他不得动弹也不能说话,然后不顾夏侯幻杀人一般的眼神,把他再次揽进怀里,用嘴唇轻轻的摩擦着他的耳朵,唇瓣开启,道出呢喃之音:“我在你的心,一颗我非常非常珍惜宝贝的心。” 夏侯幻幕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却因为不能说话不能动,表达不出来, 伊云时早知道夏侯幻会很惊讶又或者很生气,要不然他才不会点了他的穴道。 “我爱你……”这句话伊云时一直想亲口告诉夏侯幻,只可惜依他的脾气听到这句话自己必定会被削成两块,所以一直踌躇未定,现在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夏侯幻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伊云时说爱他?荒唐简直荒唐之极!他是臣子竟然爱上他这个未来的君主,荒唐!除了荒唐他说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他! “也许你不相信,也许你觉得我胆大妄为,但,这就是我的心。” 伊云时隐约能看出夏侯幻的愤怒,但他既然说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夏侯幻一向爱面子,不可能吧这件说出去,也不可能杀了他,他现在是夏侯幻的大将军,地位摆在那里大家心知肚明。 听着伊云时低沉带着磁性的话语,夏侯幻想到了他对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难道一切都是故意的,可恶,夏侯幻怒气在心里一直翻涌着,他想要强冲穴道,想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道尊卑的狂妄之徒。 伊云时一眼便瞧出夏侯幻的心思,情意绵绵的伸出手,轻抚他额前垂下的发丝,温柔道:“别费劲了,没有两个时辰,穴道不会解开的。” 可恶!夏侯幻在心里咒骂一声,脸色变得跟家难看,却不想伊云时竟不着痕迹的吻上看他的双唇,强行瞧了双唇,带着挑逗性的吮吸着他的舌头。 可恶…… 对于伊云时来说,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横死竖死都是死,先满足了自己的心再说。 赤唇还在与自己的唇瓣想贴,滑舌还偶尔带着抗拒的想要欺负自己,但,那种深入心尖的满足让伊云时乐开了怀。 第一次夏侯幻这么清醒的跟自己接吻,即使他不是自愿的,但,没点脸皮不怕死的伊云时,坚信着,大家都是男人而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降服夏侯幻这个小野猫,让他乖乖的伏在自己的身下,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真实的触感。 ************* ps:昨天只顾着看电视剧,结果没写小说,所以就一更了,我一定会把这两次欠下来的补上来的。嘿嘿…… 第五十四章 自家人的早膳 伊云时占完便宜,便贼突突的逃出了房间,当然二人只存在接吻而已,就算他在流氓,也不可能在那种夏侯幻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要了他。 夏侯幻的穴道自动解开后,随便的套上衣服,便满山的寻找伊云时的身影,他在心里咬牙发誓,就算不能现在杀了他,也一定能够让他好看,不然,他这个将军越来越猖狂了,堂堂夏侯国的二皇子,是他可以肖想的吗? “爷……该用早膳了,大家都在等着您!”竞秀找到夏侯幻,赶忙的开口。 夏侯幻皱眉,望着竞秀,因为他用的是大家这个词,是不是证明他一直白忙活了:“伊云时也在那里?!” “将军在那里。”竞秀老实的回答。 “走!”夏侯幻甩着袖子,看着竞秀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 竞秀跟在其后,心里少不了的是一番猜疑,毕竟以前的夏侯幻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生气,自控能力也跟着下降,这些少不了跟伊云时有关系。 夏侯幻疾步来到膳厅,他一眼便瞄到坐在侧位正在跟人谈笑的伊云时,双手不能自主的收紧,脸色却不能不好看,毕竟自己的师父师伯师兄都在这里,他这个做晚辈的哪敢给长辈甩脸子看。 “师父!师伯!师兄!”夏侯幻恭敬且轻声开口,虽然没有笑,但声音有些柔软。 “快些坐下!”梅玉然热情的开口。 言语墨则斜眼瞧了夏侯幻一脸,面上稍微有些不悦,因为他还是没看到徒弟脸上的笑容,真不知道这伊云时怎么办事的,明明答应他会让幻儿笑的。 “来来来……师弟到这里坐!”伊云时比梅玉然还要热情的招呼夏侯幻,就像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夏侯幻本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现在看来,简直是想把他粉身碎骨也不解恨。 “不要他坐在这里!”自从通过他敲门的那件事,梅系心算是跟夏侯幻结下梁子了,再加上伊云时对他这么好,他更是对他哪眼看哪眼烦。 “系心,不得胡闹!”梅玉然责说着梅系心。 “爹爹……我就是讨厌他!”梅系心一脸的委屈,反正就是讨厌他讨厌他。 “系心别闹,大师兄不是跟你说了……” 伊云时也跟着劝阻却不行被夏侯丞打断:“行了,幻到狼羽山就是客人,系心你怎么可以这般无礼?幻你坐在我这里,小孩子不懂事,别见怪!” 夏侯丞说完还一边瞪着梅系心,一边把夏侯幻拉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们!你们……欺负我……” 说完梅系心就有要哭的征兆,伊云时赶忙的拍着他的肩膀诱哄着:“系心吃饭,待会大师兄带你去玩!” 梅系心拉着伊云时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的说道:“好……我最喜欢大师兄了……” 伊云时淡笑不语,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蛋。 这下,夏侯幻轻佻的双眉变得冷峻起来,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瞄在伊云时与梅系心那里,看到他们那样心里划过不爽,他们那算是什么?手拉着手不说,还搞得那么亲昵,成何体统! “饿死了……”夏侯裔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饭桌上抗议着。 梅玉然笑看着一眼桌上的人,轻呢的说道:“大家动筷吧!” 梅玉然话音刚落,夏侯裔的筷子的夹住了桌子上的鸡腿,好吧认识他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吃法,一般都不会有人过问。 只可惜能压住他的人,今天在场。 “夏侯裔注意点形象,这里是狼羽山,不是狐羽山!”开口的是言语墨,整个狐羽山也只有他能镇住这小子了。 夏侯裔一边咬嚼着鸡腿,一边无谓的看着言语墨道:“师父,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臭小子……你……” “好了,小墨,他爱怎么吃就吃怎么吃,都是自己家人不用客气。”梅玉然出来调解。 言语墨本就有怒气,一听梅玉然多管闲事,立马就更加不悦了:“梅玉然我说自己的徒弟关你什么事?谁跟你是自己家人,一边去!” “这……”梅玉然语塞,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爱……心里叹息没办法他要让着他。 夏侯幻默默的吃着饭,无语思忖:着都是些什么人,师父没有师父样,土司没有徒弟样,真多亏了现在没有外人,要不然,这明尊暗尊成什么了。 还有这个伊云时,别以为他整治不了他,早上的事他记下了,早晚有一天,他夏侯幻会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抽着自己的耳道歉。 ******* ps:恢复双更!o(n_n)o~~ 第五十五章 一家之主 伊云时陪着梅系心整整玩了一天,到很晚才回房间。 推开房门,夏侯幻却出奇的没有睡觉,坐在桌前打开窗户正在看书,瞧他安静认真的样子,让伊云时忍不住的为他着迷。 窗外秋风拂过,轻轻带起发丝的涟漪,今天的夏侯幻穿了一件紫色衣衫配上飘逸的外纱,紧致的包裹着修长的深深,无形中带着高贵,高贵中不乏参带着媚色,跟他平日的感觉完全不同。 加之,他今日又把平日半束的发丝,全数的高高的束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尤其是双眉与双眼,在没有发丝遮挡的下,露出比平日还要突兀的桀骜与霸气。 这等人儿,如何不让伊云时热血沸腾,只是,某人却当真忘记了,他今天对夏侯幻做了什么。 夏侯幻一直在等伊云时归房,清晨的事情,他们还没有算清楚呢? “娘子……”某人色心大起,开始贼头贼脑的靠近。 “哼……”夏侯幻冷哼一声,扔下手中的书,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长剑,一语不发的朝伊云时刺去。 “喂……干什么?”伊云时情急之下掏出暗器,可怜的他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强硬的挡住了夏侯幻的利剑。 对于这等情况,夏侯幻当然不悦了,他的剑被伊云时一根针就抵挡住了,这是什么,摆明的在侮辱他! “伊-云-时-!”夏侯幻喊的咬牙切齿。 “娘子……你想我的吗?”伊云时却听得乐不彼此。 “放肆!伊云时你以下犯上,今日之事本皇子还未与你算账,你现在竟然不知悔改的……” “娘子……我们是有婚约的,我亲亲你是没有错的,难道我这个做相公的对自己的娘子示爱,亲亲都有错吗?” 伊云时嬉笑着打断了夏侯幻要说的话,白天在外玩了一天,他早找到了对付夏侯幻的决策,所以,趁着现在自己还占上机,赶快出手了。 “你!”夏侯幻语塞,他早已忘记了婚约之事,现在合计一想,自己似乎都被伊云时玩弄的圈圈转。 可恶!夏侯幻心下咒骂,双手不由握拳,再道:“伊云时本皇子命令你,现在把契约毁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伊云时一脸的不乐意,随即脸面换上可怜的表情:“二皇子啊……你这让……让我伊云时以后怎么娶妻,我这没法活了……” “那就去死。”看惯了伊云时装模做样,夏侯幻这是铁了心的,不吃他这一套了。 “娘子……你……”伊云时悲愤,心下谋计,这小家伙就该就地正法,不然,他都不知道谁是一家之主了。 “撕了契约!”夏侯幻冷冷的瞪着伊云时再次开口。 伊云时双臂抱胸,一副捍卫贞操的模样,决绝道:“不要!你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是!” “伊云时!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夏侯幻冷眉,他是皇子,未来的君主,伊云时这么做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就算死你也是我娘子!” 夏侯幻猛地削掉伊云时手里的针,把剑放在他的脖子上,眸眼里摄发出寒意,冷言道:“伊云时,记住你的身份,别以为本皇子处处忍让着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也不想想现在本皇子为什么没有杀你,你以为夏侯国真的少了你不行吗?” 伊云时毫不畏惧的望着夏侯幻,肯定回答:“是,夏侯国少了我不行,你少了我也不行!” “哈哈……”夏侯幻笑了,第一次仰天大笑,他夏侯幻不缺的就是人才,没想到只是一个将军,竟然敢口出狂言。 笑完后,夏侯幻低头,蔑视的望着伊云时:“好……本皇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看看我夏候国少了伊将军你会不会生存下去。” “二皇子请便……”伊云时淡笑,一脸的胸有成竹。 就是这种神情,这种从他身上散发的傲桀之息让夏侯幻第一眼望见他的时候,便讨厌他。 “咚咚咚……” 这边二人还在僵持,门外着急的敲门声,替他们打破了僵局。 “开门!”夏侯幻收回长剑,重新坐回桌前。 伊云时轻笑悠然踱步去开门。 “大师兄……”外面敲门的正是梅系心,他现在穿着亵衣。 “这是?”伊云时疑惑。 “师兄我要跟你睡!”说完自顾自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在看到夏侯幻的时候,还高傲的抬起下巴不悦的冷哼一声。 夏侯幻望着梅系心,皱紧了眉头,清冷道:“出去!” 本来伊云时跟他住在一个房间就够让他厌恶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当真以为他脾气好好欺负吗? 第五十六章 娘子……我错了…… “下去!”冰冷刺骨的声音。 “不下!”倔强高傲的声音。 “本皇子再说一遍,下去!” “什么本皇子,这里是狼羽山爹爹的地盘,我就不下去!” 伊云时无奈,瞧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劝说着听话的那一个:“系心……快下来……他脾性不好……” “我不管,我要跟大师兄一起睡!”梅系心当然不知道他的大师兄其实是睡地上的。 “系心……我不在……”伊云时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夏侯幻秉着黑如锅底的脸朝梅系心靠近,论武功他哪里是夏侯幻的对手,在他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 这边,伊云时刚想完,就听‘啊’的一声,梅系心被夏侯幻一手丢下了床,幸好伊云时眼急手快抱住了他,把自己当做了肉垫。 夏侯幻锁紧了眉头,侧身凝望把梅系心抱个满怀的伊云时,半眯着双眼,冷厉道:“都给我滚出去!” 伊云时推搡着坐在他身上的梅系心,痛苦的抱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脸色都难看的扭曲了起来。 “大师兄……对不起……”梅系心蹲在伊云时的身边,看着他额间参出,一手忙着帮他擦拭一手轻柔的帮他安抚某处。 夏侯幻的脸色本来就臭,眼瞧面前的一幕,心中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 浑然发冷的气息,慑住了伊云时,因为疼痛的关系他根本没注意到梅系心的手放在哪里的,现在被夏侯幻一身的冷气吓醒,赶忙的推开他的手,讪笑的望着夏侯幻道:“误会……真的是误会……” “滚出去!”惊天的一声吼,彰显了夏侯幻无限的怒气,伊云时不是说爱他吗?竟然当着他的面让人摸了他那里,哼! 夏侯幻正在气头上,伊云时当然不敢招惹他了,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不爱管三七二十一,快速的起身拉着梅系心就朝外跑。 夏侯幻望着伊云时拉着梅系心逃跑的一幕,心里不由的泛起不爽,抬脚踢散了身边的圆凳。 伊云时虚扶着额头上的冷汗,支耳朵听着房间里霹雳拍啦的声响,不由的为那些可怜的桌凳默哀,没办法,他不跑出来,自己就是那些桌凳的下场。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怕他!”梅系心当然知道伊云时的武功有多高,跟夏侯幻打,他一定能赢,现在摆明自己的师兄一直在谦让他。 伊云时摇头,心想这个小师弟是真的被宠坏了:“系心你回去睡觉,他毕竟是我们夏侯国的皇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更何况他有洁癖,你上了他的床,他没对你下狠手已经算是对你的忍让了。” 梅系心难过的看着伊云时,凝聚泪滴的眼睛装满了难以置信:“大师兄你变了,你现在就会向着他,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的!” “系心,师兄只是在说一个道理,怎么会是变了呢?”伊云时一脸的疑惑,他什么时候变了,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你就是变了!变的不疼我了,我讨厌你!”说完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伊云时还是那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望着梅系心跑走的身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梅系心走了也好,他可以悄悄的潜回房间了。 “滚出去!”夏侯幻躺在床上,听着开门的声音,身体没有动一下的吼道。 “娘子……我错了……”伊云时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做什么了,夏侯幻竟然这么生气,真是……这皇家人的脾性就是难懂。 夏侯幻猛然起身,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伊云时:“你如若再敢说出‘娘子’二字,我就挖了你的舌头!” “哦……娘子……” 夏侯幻刚想起身教训他,就听到伊云时的吼叫声, “啊……我不敢了……”伊云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语态非常夸张。 “真没用!”夏侯幻瞥了他一眼,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伊云时见夏侯幻背对着他,悠悠的起了身,想着明日就是两位师傅的生辰之日,他答应师叔让夏侯幻笑还没有做到呢?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怕夏侯幻到时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虽然经常有。 第五十七章 言潇 生辰当日,明尊暗尊宴请江湖的武林豪杰,伊云时用了个特别的办法让夏侯幻在给言语墨庆贺生辰的时候,一展笑颜。 言语墨那是一个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的徒弟笑能不高兴吗? 只是,夏侯幻这微笑仅仅保持了一刻钟不到便黯然消失了,因为他看到了多日来恨不得杀之的家伙。 “叔父,侄儿来晚了还请您见谅!”朝言语墨说话表示歉意的正是那天与夏侯幻在街上打斗的男人,也正是持玉佩之人。 “你?!”夏侯幻惊呆了,他唤自己的师父为叔父,怎么可能,他从来没听师父说过他有侄儿,更何况这个侄儿还是他要杀之人。 何止夏侯幻惊呆了,就连伊云时也错愕了,他最不想让夏侯幻见到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寿宴上,这苍天难道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吗? “你们认识?”言语墨来来回回的看了他们几遍。 “叔父,小侄前几日曾见过这两位公子,只是还不知道两位公子尊姓大名?” “夏侯幻!” “伊云时!” 夏侯幻与伊云时在两位师傅的火眼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名字。 “在下言潇。”言潇望着二人在心里点头思忖,原来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地位可真的不容小觑啊。 “好了,都别矗在在这里,寿宴要开始了。”言语墨打断三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宣布宴会的开始。 好巧不巧言潇被安排坐在夏侯幻的左边,而伊云时则坐在他的右边,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凝冷的非常彻底。 一顿寿宴下来,夏侯幻与伊云时一口饭菜都没吃下去,到是言潇一脸心宽体胖的表情,吃的倍香。 当然他们是各怀个的心事,夏侯幻是惆怅言潇竟然是师父的侄儿,如果他杀了言潇师父肯定会杀了他吧?毕竟他才是师父的亲人! 而伊云时则是在担心,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二人之间估计打不起来了,毕竟夏侯幻一向尊师重道,这么一看自己就有危险性了,毕竟人对第一次都容易参生莫名的感觉。 宴会结束后,夏侯幻便跟着言潇的步伐来到了后山,此时的言潇跟在言语墨面前的谦谦温和不同,在无人的后山他的笑很邪魅,透露着让人看不透的神情。 “怎么?想我了?这么紧紧的跟着我。”言潇当然听自己的叔父讲说过他三徒弟夏侯幻的事情,没想到自己一直感兴趣的人,会是眼前这个人。 夏侯幻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办,现在一看到他的这副嘴脸立马的恼怒了:“言潇别以为你跟师父有关系我就不会杀你!” 言潇无谓的耸肩,一脸我认你处置的表情:“好啊,来杀吧!” “你!”夏侯幻瞧着言潇那副比伊云时还讨厌的嘴脸,倏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言潇刺去。 二人再次交手,当真比上一次打的激烈,伊云时赶到的时候,二人已经打得水深火热,伊云时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睛或脑袋有问题,他总能把夏侯幻与言潇想在一起,可怕,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 “住手!”怎么说伊云时也不能让他再打了,这要是打出感情可怎么了得。 “……” “……” 打斗的二人,只因伊云时的那句吼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说你们别打了,四年前根本跟他没关系,都是我干的。”伊云时这一声吼,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这一吼惊的打斗的二人当真停下了动作,夏侯幻就觉得伊云时就是有病,而言潇却不这么想,毕竟那玉佩并不是他的,看伊云时的态度又不像是开玩笑。 言潇细想了想又觉得挺好玩的,不过……既然要玩下去,他就不能让夏侯幻相信伊云时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 想完,言潇拱手走到伊云时的面前,杉杉有礼道:“伊公子这等玩笑可开不起,在下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承担。” “你……”伊云时语塞,心里腹诽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伊云时一边去!”夏侯幻听言提剑就朝言潇刺去,可惜被他挡住。 大约又纠缠了一会,言潇拱手亲昵道:“幻幻,我不能陪你玩了,还有事情要办,记住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声落人也跟着消失了。 “可恶!”夏侯幻绷着俊美的脸,望着无人的后山,想着言潇的来无影去无踪,憋了一身的气。 第五十八章 回到京城 第二日,一行七人,火速返回了京城,眼看就要到中秋节,皇帝会宴请朝臣,他们作为皇子与臣子怎敢缺席,更何况他们几人的确出来有些时日了,是该回去了。 路上马车还在火速的向前奔跑,这次夏侯幻到没有故意难为伊云时,让他老老实实的坐进了马车。 车厢里,夏侯幻瞧望着正在打瞌睡的夏侯丞与夏侯裔,随即把严冷的视线转移到伊云时俊逸的脸上,因为熟睡的两个人还故意的压低了声音:“把契约撕了。” 伊云时瞪着贼溜溜的大眼睛,好一会儿才不怕死的回答:“不撕。” 夏侯幻不由的收紧双拳,伊云时这是要造反了:“我让你现在撕了!” “为什么要撕?”对付夏侯幻伊云时用上了惯用的装疯卖傻这一招。 夏侯幻的脸色因为伊云时的那句话,变得非常的不好看,望着他的眼神像是带着刀子一般的凌厉:“伊云时,你不会是忘记了答应我什么事了吧?” 伊云时双眼谦卑的审视夏侯幻漂亮的脸蛋,还是一脸的不解:“不知微臣...答应二皇子您什么了?” “呵呵……伊将军还真能装。”夏侯幻紧攥的右手刚刚松开,便有紧紧的握住了,他知道伊云时一向狡诈,没想到,现在敢光明正大的骗他了。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明明说好,他在师父的生辰上笑,他就会把契约撕了,现在他是在跟他装傻? “二皇子过奖了,微臣真的不知道您说的什么。”伊云时低头,脸上仍是那般的恭敬,其实心里乐开了花,现在夏侯幻没凭没据,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关于契约是很不容易骗来的,可是比他的命还重要的,让他撕了,还不如撕了他自己来的快。 “好!好!好!”夏侯幻布满乌色的俊脸,直盯伊云时点头连说了三个好。 伊云时在心里挠着脑袋,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意思,于是乎只能傻笑,也跟着说好好好…… 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路往回赶的时间过得当真很快,一眨眼十多日过去了,夏侯幻等人也回到京城。 当天,晚上便是中秋夜,夏侯仪在销园厅设宴,除了为夏侯幻、伊云时接风洗尘外,便是庆贺中秋夜。 这一夜,正如为伊云时凯旋归来的那般,臣子还是那些臣子,他们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看着舞姬摇摆身姿,眼睛还是那么的入迷。 改变的是夏侯幻,他的眼睛会不经意间,朝伊云时望去,虽然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讨厌他,但却一刻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而伊云时除了偷看夏侯幻外,还是那般豪放的跟大臣喝酒,看舞姬跳舞,却始终没发现夏侯幻那一丝丝的改变。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夏侯仪龙颜大悦的望着下首的每一位臣子,起身,端着酒杯道:“众爱卿,朕敬你们一杯。” “臣等谢吾皇万岁。”下首的大臣因为夏侯仪的举动,纷纷的站起身来,同样举着酒杯,仰头瞬间干了杯中酒。 宴会很快就散了,夏侯幻告别了父皇,匆匆的离去了,每年的中秋夜,夏侯幻的心都不是一般的失落。 明日就是他母妃的忌日,也是夏侯雨的生辰,算一算十七年了,自从夏侯雨懂事以后,这个心结一直埋在他的心里,也同样埋在夏侯幻的心里。 他知道不是弟弟的错,弟弟是无辜的,但是,父皇却对弟弟有一丝的芥蒂,也是一直不冷不热,因为他最爱的女人,为自己的儿子而死。 作为丈夫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他也无法做好一个好父亲。 因此,在三个孩子中,夏侯幻便成了夏侯仪最疼爱的儿子。 任谁都想得到父亲的疼爱,但,夏侯雨毕竟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父皇可以对他好点,毕竟他还小。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父皇也算是铁了心的不去亲近夏侯雨,每到中秋夜的这一夜,夏侯幻都会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的喝一夜酒。 只是,自从四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夏侯幻便把喝酒的地点改到了雨花楼,虽然现在找到了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但前去雨花楼喝酒的习惯似乎改不掉了,因为双腿会不自觉得朝那里走去。 伊云时东走西跑的在皇宫里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夏侯幻那抹修长的身影,心下纳闷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到底能跑哪去呢?”出了宫门,坐在马车里的伊云时开始琢磨着。 不出五刻钟,伊云时猛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念叨自己自己真够笨的,他一定会在雨花楼,一定在那里。 “明芳,在这里停下,你先回去,告诉夫人老爷就说我晚些回去。”说完不顾明芳阻拦下了马车。 一路狂奔道雨花楼,来到那间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夏侯幻果然在那里,此时的他早已喝的烂醉如泥,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是傻了吗?”伊云时走到夏侯幻的身边,在他的眼前晃着自己的右手。 第五十九章 是上呢,还是上呢 房间里,伊云时托起夏侯幻的身体开始朝床的方向行走,当时他的想法真的是很纯洁很纯洁的。 只是……某人在帮夏侯幻脱衣服的时候,某处不非常不争气的起来了。 这也难怪,自四年前那也破了之后,一直未曾碰过他人,这会儿,美人卧在榻间任由自己摆布,能没有感觉吗?如果没有感觉他就不是男人了。 怎么办呢?到底是上呢,还是上呢?伊云时瞧着自己的某处,又看看喝的酩酊大醉的夏侯幻,在望望他胸前的那片无限的春光,如若凝脂的肌肤散发着勾人的荷尔蒙气息,啊……眼睛要爆了,身体也要爆了。 怎么办……伊云时直勾勾的望着夏侯幻,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然使他一次次的咽着唾液。 终于,某人,决绝的转身毫不犹豫的选择关上了房门,熄灭了烛火,大步且猴急的踏向榻间。 那一刻,一张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床上,某只色.狼急喘息的扒着夏侯幻身上仅剩的衣物,当真是说不出的猥琐。 随后把人扒光了,伊云时还略有些紧张的望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夏侯幻,不要脸面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伊云时竟然这样问了,他肯定也在心里替夏侯幻回答了,答应百分百的是可以,他是谁了,肖想人家四年了,这种情况来如若不来点实际的,估计就成柳下惠了。 夜黑风高,屋内黑暗,某只色.狼,趁着人醉无意识,开始在夏侯幻身上想尽办法的捣鼓着,目的当然是为了二人的‘性.福’着想。 期间,夏侯幻除了昏昏欲睡之外中途也曾睁开过眼睛,只因有轻微的夜盲症,看不清楚是谁在他身边,加上身体的舒服程度远远的超过了理智,所以,很快的某人就被攻陷了。 在伊云时未动身之前某只饿极了的色.狼,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来满足夏侯幻,最后都为他用上了口.技,目的就是要让他沉沦。 窗外,圆圆的月亮高挂在无际的夜空,漂浮的秋风使树枝轻微摇摆映在窗户上,而房间内,两道黑色的身影,却在那一刻的相溶而情动。 一时间,榻间一个摆动一个迎合,来来去去,上上下下……声音是一会断断续续……一会娇媚……一会高昂…… “啊……” 经过几轮战绩,夏侯幻现在的意识已经是半醉半醒,他真的看不清在自己身体上奔驰的人是谁,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直一直在倾袭着他的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他想挣扎,他拿见……但他的意识因为那人的动作,在一点又一点点的流失,甚至可耻的身体还在迎合他的动作。 四年了,伊云时再次品尝这副身体,果然跟四年前一模一样,甜的让人不舍的离开,甜的让人想要一辈子都埋在里面。 “幻……娘子……” 忍不住的是悸动,受不了的是刺激,忘不掉的是心,这一夜的所有,在伊云时的脑海里播放了千千万万遍,现在终于实现,他如何不爱,如何不好生的伺候着他…… “嗯……啊……” 随着摆动的身子,夏侯幻的声音一点点的剥夺了伊云时所有的理智,清除了他的小心翼翼,让他毫不忌讳的狂野起来。 这一夜,对于伊云时来说就像是一个梦,一个他期盼了四年的梦。 而,对于喝的酩酊大醉的夏侯幻来说,却是一场噩梦,一场他醒来就想杀人的噩梦。 四年前上他的那个人还没有抓住,现在又一次被上,是个男人都想杀人。 第二日,劳碌一夜的伊云时听着外面的鸡鸣声,神色慌张的起了身,透光微弱的光亮看着还在熟睡的夏侯幻。 伊云时心下免不了一阵盘算,心里叹息幸福的时光过得总是那么的快,怎么办?他不想上了二次就没命,更何况夏侯幻一定不会听他解释,便会一刀刺过来。 逃……不逃……逃…… “唔……”就在伊云时在逃与不逃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夏侯幻痛吟的翻了身体,坐起身来的伊云时心吓的差点停止跳动。 跑!那一刻伊云时决定了,这事以后他一定会跟夏侯幻解释,然后告诉他自己为什么要跑,反正现在肯定不能留在这里解释! 最后伊云时还是偷偷摸摸的起了身,然后偷偷摸摸的开始翻找自己的衣衫,大概穿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却不想,他的那块玉佩落在了床上。 再一次偷偷摸摸的从雨花楼出来,站在街道上望着那间让他回味无穷的房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也许自己真的是个混蛋吧,两次了…… 伊云时最后叹息一口,转身哼唧了一句:“哎……为了小命,还是回家吧!” ******好吧,怕被河蟹所以不敢写,等下次写的时候,我想就会比这激情了,亲们就将着点看吧,反正时时跟幻幻是睡了。 第六十章 谁家的姑娘? 次日下午,夏侯幻辗转着疼痛不堪的身体,似曾相识的感觉直接冲击,拍打着他的大脑。 忍住剧痛猛地坐起身来,低头垂眸,瞳孔骤然紧锁,像噩梦一般的如四年前的那天一样的情景,呈现在他的眼前。 夏侯幻赤.裸着上身,白皙如凝脂般的肤质上,映衬的全是红紫的吻痕,大大小小,有相互交错的,有排成一行的,也有单个散落的…… 夏侯幻怒不可竭,心里爆发着源源不断的愤怒,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吼着问:谁!这是谁干得? 若大的房间内,只有夏侯幻一个人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黑气,就像四年前一样,那个上了他的人跑了,这然使夏侯幻濒临暴戾之态。 “混蛋!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夏侯幻忍住身体的剧痛,愤怒的把被子用内力整个撕碎,扔打破床下。 现在整个屋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夏侯幻不把气全撒在被子上,难道要撒在他自己身上吗? 房间里因为夏侯幻的这一举动,到处飘满了布絮与棉絮,飘飘洒洒悠悠然然的落地。 如果不看夏侯幻的脸,或许你还能觉着其实这一幕挺美的,但,你要是看了夏侯幻的脸,再看这一幕,你就会觉得,空气中漂泊的像是人的血肉,很可怕。 单单只是一个被子,哪里解得了夏侯幻的恨意,双眼瞅着床上的被子的碎屑,不由的想着这是昨晚他跟那个混蛋一起盖的,不觉的心情更加烦躁,连那股羞耻的疼痛也忘了,抬腿就想踢开那些讨厌的碎屑。 不想刚踢两下,脚突然触碰到一块凉冰冰的东西,也被一起踢下床。 夏侯幻望着床下那块被自己踢下去的白色玉佩,两只眼睛都瞪直了,没错那块玉佩跟从言潇身上抢来的那块玉佩如同一撤。 夏侯幻**着身体,费力的下床捡起玉佩,才发现看似是一样,但是也不一样,一个是单面的透雕,一个是双面的透雕。 这让他不禁疑惑了起来,难道这块双面的透雕,才是四年前的那个人?那言潇为什么要承认呢?这块双面的透雕会是谁的? 夏侯幻翻出衣衫里的单面透雕玉佩,与双面的透雕向对比,两块除了一单面一双面外,包快绳索都一模一样。 这下夏侯幻可愣在原处了,他想不明白的是,四年前的那个人和昨晚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么肯定跟言潇有关系,这两块玉不用想也能看出有直接的关系,看来只有找到言潇,才能知道这块双面的到底是谁的。 想于此,夏侯幻左右手各紧握一只玉佩凝望前方,戾气神情与咬牙切齿相衬着,着实的吓人。 右丞相府,伊云时一袭蓝衫跪在前厅正中的位置,上位是伊余与董氏,他们的面情都很凝肃。 “时儿,说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董氏从侧位起身走下来,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伊云时问道。 伊云时无奈了,从午膳结束他就被爹娘审问着,现在还没停止,双腿是真的跪麻了:“娘……不是说了么,就是去喝酒了……” 伊余愤怒的拍着桌子,瞪着下首跪地的儿子,望着他脖子上清晰的痕迹,道:“混账!喝酒,你脖子上是些什么,幸的朝中有假期,不然你这样子怎么上朝!” “爹,我脖子有什么,关上朝什么事?”因为这个,三人都纠结一下午了,他真都不明白,这个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 “混账……我伊家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说,谁家的姑娘!”伊余对于这个儿子也是无奈,毕竟他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自己也从未问过他任何事。 “什么谁家的姑娘?”伊云时疑惑。 董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轻拍着伊云时的后脑勺:“傻孩子……你爹是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把她娶进门,不然人家姑娘不清不白的跟了你,你让这姑娘怎么做人?” 伊云时摸着被董氏拍过的地方,沉默了,他也想娶进来,估计就连爹爹都不会愿意,别说皇上了,直接可以抄了他的家了。 “爹,娘,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要是能娶进来肯定娶。” 伊余见伊云时难为的表情,先下又一次狠拍着桌子道:“孽子!难道你找的是烟花女子?” 什么烟花女子,我找的是个高贵的皇子,怕说出来吓着你们。 当然这话伊云时只能在心里说说,哪里敢真的说出来,依他爹这性格,如果知道他跟夏侯幻有了关系,一定先打断他的腿,然后在提着他道皇帝面前去负荆请罪,想想就觉得自己家爹爹还真傻。 第六十一章 回军营 这场审讯一直持续到晚上,伊云时都未曾承认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毕竟这都是做父母的,在怎么还是心疼孩子的,既然他不想说,硬逼也是不行的了,所以二老商定,顺其自然吧,儿子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膳后,伊云时是被明芳扶着回自己的小院的,没办法整整跪了一下午,腿不酸才怪。 “公子……到底是谁家姑娘,你为什么不能跟老爷夫人说呢?”明芳搀扶着伊云时,想着董氏交给他的任务,不由的问出口。 “臭小子,我被逼问到现在终于结束了,你现在又接着问,信不信我抽你!”伊云时挣脱明芳的搀扶,抬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明芳见势猛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求饶道:“啊……公子,我不管了……是夫人……” “哼哼……就知道你这家伙受了我娘的指使,我可告诉你,从现在起不准问我这事,不然我就跟你急。”说完伊云时哼唧哼唧,一个人艰难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明芳诺诺的抬头,望着伊云时的背影,嘟囔一句:“公子怎么可以这样?占了你家姑娘便宜,还不想娶人家……” “啊……”伊云时舒心的躺在床上,像只被困了多年的野兽一般,终于被解束了。 其实,他真的想告诉爹娘,他爱的人是谁,可是他的地位他那不可侵犯的傲桀,让他说出口,因为知道结果,所以才不说。 再一次丢下夏侯幻跑了,跟四年前不同,伊云时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泛着难受,原本的幻想就让他爱上了夏侯幻,加之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简直把他爱到了心坎里。 他真的很想在二人激情过后,照顾他帮他清洗身体,让他依靠自己的肩膀可以安心的睡觉,可是他知道,夏侯幻不是那种甘愿屈在他身下的那种人。 “哎……”一声叹息划破天际,伊云时锁在床上,一遍遍的回想着那晚真实的触感,以及夏侯幻温热的体温,真的好幸福。 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的被他拥有。 想着想着……伊云时抱着空气变睡着了…… “咚咚咚!”焦急的敲门声,不厌其烦的把伊云时从美梦中来了出来。 最后敲门的人实在等不及伊云时的开门,直接破门而入。 破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右丞相伊余,他一脸焦急的望着谁的正香的儿子,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提高音量道:“伊云时,边境来报,凝华国五十万大军驻扎在明城五公里外。” “什么!”伊云时直接惊吓,跳到床下。 伊余肃着脸道:“皇上命令你带领大军即可启程。” “是!”伊云时清俊的脸上,在这一刻突然染上了嗜血的神情,他是将军,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面对敌国的侵犯,要做的只有胜利。 随伊云时前来的十万大军早已候在城外,伊云时身穿金色铠甲,矗立在军首,此时他的脸色冷凝肃严,少了平时的嬉笑与轻浮之态。在百姓将士的面前这才是真正的伊云时。 “将士们,这一战我们必须胜利,为我夏侯国再扩大一块疆土,你们说好不好!” 伊云时望着眼前的十万大军的壮阔,与兄弟们哥哥激昂的表情,心下的气势不有上升 ,对他来说一支军队到底怎么样,除了看首领之外,除外便是战士的心态。 “好!好!好!扩大疆土壮我夏侯国!” 十万人手举长毛,齐声高昂,那气势真是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般,壮阔波澜振奋人心。 伊云时满意的点头,举起右手,十万大军立即静了下来,侧身对身边的副将小声的说了一句话,随即启程的锣鼓响起:“将士们,出发!” 缓缓而动的大军,排列有序的朝边境出发,伊云时最后忘了一样城内,想起早上哭的像泪人的母亲,他知道自己这个不孝子又该让母亲担忧了。 可是,他的幻却在他出发的这一刻仍未出现,最后不舍的望了远处一眼,心里当然能期望看到他,这一走又不知道会是多少年的春秋。 突然,好后悔没有对他最后说一句‘我爱你’,虽然他不一定相信,不一定回应,至少他说出了自己的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是那么的不明不白。 夏侯幻还在自己的府邸歇养,他当然知道伊云时带兵走了,虽然心情会突然的空落下来,但这本来就是将军的职责,只是身体上的伤迫使他无法相送。 不能相送便不相送,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他相信伊云时的命硬,相信他依旧可以活着回来。 第六十二章 丞丞来帮忙 次日,夏侯丞急匆匆的来到夏侯幻的府邸,美名其曰是来探病。 夏侯丞毕竟是世子,夏侯幻府上的人哪里敢怠慢,通报的下人,双腿是突突的直朝夏侯幻的凝听院跑去,而且是直奔卧房。 刚到凝听院,通报的下人眼瞧竞秀在门外候着,赶忙的停滞自己的双腿,大喘息的开口:“竞秀管家,二……世子在殿外,说是要见爷。” 竞秀皱眉,想了想,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其实,竞秀对夏侯丞一直有些芥蒂,当年如不是夏侯丞带着自己家的爷出入雨花楼,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情,他觉得罪魁祸首就是夏侯丞,只是,夏侯幻却从来没有怨过他。 “咚咚!”竞秀想完转身敲着门板。 “进。”从房间内传来夏侯幻有些清冷的音色。 自昨日伊云时走后,夏侯幻似乎也变回原来的样子,冷冷的不怎么说话,也不喜欢别人的靠近,只要事情做得顺了他的心,一般都不会发火。 这样的人,到底内心有没有感情,还是说这真的只是一层伪装而已。 竞秀恭敬的拱手弯腰,一脸认真的姿态,说出的话很严谨:“爷,二世子在厅外候着,你看是见……还是不见……” 夏侯幻认真看着手中的书,没有抬头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又不是外人。” “是。”竞秀应着,随即转身,在他心里夏侯幻就是这样,面冷心热。 不一会儿,夏侯丞笑嘻嘻的迈着豪爽的步伐,推门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斜卧在榻间脸色苍白还在看书的夏侯幻之时,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伊云时这个混蛋,做事也太狠了。 “幻……”夏侯丞不用招呼,自觉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热情的招呼着夏侯幻。 “嗯。”夏侯幻轻微的挑一下好看的俊美,眼睛仍是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书。 夏侯丞当真佩服夏侯幻的心阔,伊云时走了他还有心情看书,而且看得这般入迷,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师兄走了……” “知道。”某人只发出声音还是没抬眼。 “他真的走了……不知道何时回来……” “嗯。” 夏侯丞明显的感觉夏侯幻就是在随便的应付他,这简直是伤了他的心,于是乎某人实施了一路上在心里计划好久的事情:“啊……对了……师兄说他的玉佩丢了,让我帮他找找。” 玉佩两个字到是引起了夏侯幻的注意力,这不,他放在手中的书,成功的把视线移到夏侯丞的身上,神态有了静冷:“什么玉佩?” “嗯……”夏侯丞挠头摸脸嗯嗯啊啊了一会,才道:“好像是双面白色透雕玉佩,说是绳索很特殊,市面上都没有卖的。” 听着夏侯丞的叙述,夏侯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到真的是他?想完掏出自己怀里的两块玉佩,同时递到夏侯丞的手里:“这两块里面有没有。” 夏侯丞在看到夏侯幻手中两块玉佩的时候,嘴角不着痕迹的划过笑意,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得逞,没错他这是做好事,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不然这样磨磨唧唧的,看着实在闹心。 夏侯丞拿起夏侯幻受伤的双面玉佩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一脸奇怪的望着夏侯幻道:“幻,师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还有这一块,是师兄舅舅的玉佩,怎么也在你这里?” “什么?这真的是伊云时的玉佩?”夏侯幻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待事情搞清楚之后再说下面的事。 夏侯丞站起身来,走到榻间,拿起夏侯幻手中的另一块玉佩,只道:“我当然不会认错了,我跟师兄可是在狼羽山呆了近十年,他那时每天都会带着这块玉佩,说是娘亲送的,他还告诉我,他的舅舅有一块跟这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是单面的,不过怎么会在你手里呢?他的舅舅一直在外经商的。” “伊云时!”夏侯幻望着夏侯丞手机的玉佩,面色瞬息间变得冷彻刺骨。 “哈……我想起一件事!”夏侯丞趁着夏侯幻正在气头上,准备火上浇油,让他的愤怒燃烧的更猛烈些。 “什么?”此时此刻,夏侯幻一脸简直是要杀人的表情,当然要杀的肯定是伊云时。 夏侯丞忽视了夏侯幻将要吃人的表情,歪着头,我擦着下巴,像开玩笑一样的开口道:“为什么师兄出现在雨花楼,你就卧床不起呢?难道他是你的煞星?嘿嘿……想想就挺好玩的。” 第六十三章 追去军营 卧房里的气氛因为夏侯丞的话,直驱下降,给人感觉都会以为自己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夏侯丞装傻,还一脸发生什么事情的表情,反问夏侯幻:“怎么了?” 夏侯幻屏气凝神,问出这么一句:“你是说四年前见到了伊云时?” 夏侯丞乖乖的点头:“恩恩,见到了,怎么了吗?” 音落,夏侯幻怒气冲冲的下了床,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直勾勾的瞪着夏侯丞:“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见到了他?” 夏侯丞被瞧着是一脸的委屈相,瘪着脸可怜巴巴的开口:“你也没问我……” “你!”夏侯幻当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也懒得说他,转身对着房门喊,“竞秀”。 竞秀闻音,推门进来,看着夏侯幻赤着双脚,穿着亵衣站在自己面前,面上顿时一阵慌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夏侯幻甩手直说了一句话:“更衣,我要去见父皇。” 竞秀不明的望了夏侯幻一眼,随后又偷偷的猛瞪了夏侯丞一眼,他就知道这二世子登门拜访,就没有好事,看看,现在自己家的爷,突然拖着受伤的身体要去皇宫,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竞秀走后,夏侯丞才悠悠然的开口:“幻,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明城。”夏侯幻紧捏着手里的玉佩,肯定的说了一句。 “不行!那边过些时日就要开战了,你这一去如果伤着了,谁敢担起这个责任!” “我来担,你先回去,此是我已经决定,只等父皇批准。” 夏侯丞强忍住得逞的笑容,佯装哀声叹息道:“你知道皇上一直很器重你,他不会答应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办法。”说完,夏侯幻用自己的身体背对着夏侯丞,示意他可以走了。 夏侯丞凝望着夏侯幻的背影,大约几刻钟,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保重。” 夏侯幻没有说话,其实身型已经回应他了,只是,他必须要抓住伊云时这个混蛋,两次上了他都跑了,当他是什么,雨花楼的妓子吗? 可恶!这次见到他,一定要将他横竖砍成十八瓣! 如果伊云时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喊冤了,毕竟他多次承认,四年前那个人是他,只是某人不相信,而且这次这么着急的走,也是因为边关有急事。 伊云时这边还在加急的赶路,他当然不知道夏侯幻要来,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快点与明城的将士们会合,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夏侯幻的身体还没有复原,那个被侵袭过的地方还泛着撕裂的疼痛感,可他一想到这些都是伊云时给他留下的,心里的恨意不免的又在增加。 四年前上完跑了,他没想到伊云时,还是那么胆大包天的还敢来第二次,这次如果见到他,看他还怎么狡辩。 御书房内,夏侯幻单膝跪地,面色恭敬切严肃的望着坐在上位的夏侯仪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恩准。” 夏侯仪面含笑意,从上位走了下来,亲自过来搀扶夏侯幻,轻声道:“幻儿快快请起,有什么直接说,这里就我们父子俩,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节。” “父皇,儿臣要去明城!” “什么?去明城?”夏侯仪刚刚还笑的灿烂的脸立马变了颜色。 “是。”夏侯幻恭敬道。 “朕不准。”夏侯仪甩手,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夏侯幻心下有些着急,他就知道父皇不肯,因为他知道他疼他,可是伊云时,他必须要找的,不然等他回来,要等到何年马月:“父皇,儿臣是皇子,理应多锻炼锻炼。” “你是未来君主,打仗的事情不用你来。”夏侯仪说出自己的想法。 夏侯幻惊愕,虽然知道皇位是他的,但是夏侯仪从来没有亲口说出来,这次说出来当真是急了。 “父皇,就算儿臣是未来的君主,不用参加战事,但我知道要懂得要亲身的经历,不管是我的祖先还是父皇您,哪个没有上过战场,难道父皇要让孩儿成为一个无能的君主吗?” “这……”夏侯仪面露思索,夏侯幻说的没有错,没有经过战事的皇帝不是好皇帝,这是他的父皇说过的话,所以当年他才被送上战场。 现在自己的孩子要亲自前去,自己还阻拦…… “哎……”夏侯仪叹息,不舍的凝望夏侯幻一眼,哀叹道:“你果然是像先皇,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 夏侯幻听言打算夏侯仪的话:“父皇你哪里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你不是还有大哥跟小雨吗?” “罢了!罢了!你要去就去吧,我会派人随同,到了明城,让伊将军好好照顾你,如若你出现什么闪失,我就要了他的命。” 夏侯仪对于夏侯幻刚刚的那句话,没做任何反应,就当做没听见一样的交代夏侯幻照顾自己的事情。 第六十四章 焦急 次日,夏侯幻带上千岩竞秀,撇下了皇帝给他的一支小队伍,直朝明城迸发。 而伊云时这边,是八百里加急,傲雪跑的都差点吐血,更别提那些普通的马儿了。 “报!”一名士兵捧着书信,扯着嗓子大喊,直朝伊云时这边跑来。 伊云时肃着俊逸非凡的俊脸,金色的盔甲着身,端坐在马背上散发着让人肃然起敬的气息。 伊云时耳听通报声,赶忙跨下马背亲手接住士兵手里的信笺,这一举动让拿着信笺的士兵,竟有些受宠若惊。 伊云时到是没注意到,士兵的受宠若惊的这一变化,他现在心心挂念着明城的战况,每一个错事与大意,丢失的都是兄弟们的性命,他如何不紧张。 打开信笺,纸张上的内容着实的让他为城内的兄弟们提心吊胆。 李白顺与赵一辰向来形式鲁莽,做事不经大脑思考,他伊云时现在不在军营,指不定现在军营让他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左副将,我先带一万人马先走,你殿后。”伊云时收好信笺,望着身侧的左副将李云蒂开口道。 李云蒂跟了伊云时四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也没阻拦,直接点头,认真道:“将军,等我。” “好。”伊云时面露一丝柔软,大力的点头。 随后伊云时亲点了一万精兵,带着将士们直朝明城进发,目的是在天黑之前赶到,希望能帮明城的兄弟们度过这次难关。 明城外此时的战况非常激烈,两兵交战,到处是硝烟弥漫,残尸横躺,一片嗷嚎凄叫声。 “将士们!将军马上到了,都给我坚持住!听到没有!” 此次交战实属李白顺鲁莽,不经挑拨的便擅自带兵出来应战,中了凝国奸人计谋,而此刻伫立在城上观战的右副将易湘宁等人,望着城下一个个倾倒在血泊的兄弟们,忍不住的咬紧牙关,收紧双拳,恨不得飞身冲上去。 但……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此事万万不可再冲动,若不然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以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外自己的兄弟倒下,而无可奈何。 “军师……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白顺与赵裨将死在我们面前吗?”终于,易湘宁凝望兄弟们哥哥浴血奋战的身形,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坐地待毙的感觉。 “易副将,你这样说,简直是在为难我,难道我想见死不救吗?你知道他们这次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如果失败,你也知道,如若我们这一打开城门,凝华的大军可能会直接的冲进来,那么我们多年的努力甚至是夏侯国就要完蛋了。” 开口说话的是军师柳桀玉,他与伊云时是一同进军营的,两人一直并肩作战,直到一年前伊云时晋升将军一职,他才被提拔为军师。 易湘宁知道柳桀玉说的很对,但在规格的事情也可以改变,他相信如果是将军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门相救。 城外的那些,可都是多年生死相依,无数次并肩在地府边缘行走的将士们,他真的不可以不管:“军师,如果此时我军真的失利,那么我会代替将士们向将军以死谢罪,还请军师转告。” 说完易湘宁转身走下了城楼,他已经决定,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么死也要死在一块。 城门缓缓打开,易湘宁这次点出的兵马并不多,他做不到坐以待毙,更做不到拿兄弟们的性命与鲜血来铺垫脚下的路。 他身后那些兵马,是自愿跟着出来解救城外兄弟的人,虽然还有很多自愿的兄弟,但是,他知道出去了就代表死亡,所以,不可以在白白的牺牲了。 混入城外的的厮杀,易湘宁耳边叫嚣的全是武器与死亡前的最后惨叫,让他明白生命的可贵。 “易易湘宁,你个王八蛋,谁让你出来的,老子不是让你好生的看守城门吗?”赵一辰老远就瞄到易湘宁的挥矛的身影,身上嗜血的势气立马的增加,直接杀出一条血道,靠近了易享云,与之背对背的应战。 “赵一辰,你还有空跟老子叫嚣,等我们解决眼前的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易湘宁奋力厮杀,身上脸上溅的全是鲜血,却让他的心早已在杀廖中麻痹。 “好!老子等着!”说完赵一辰仰天一吼又道:“兄弟们,我是战无不胜的军队,我要打一场漂亮的仗给将军看!”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赵一辰的一句话掀起了,在厮杀中疲累将士们的心。 第六十五章 时时来了 “啊!” “赵一辰!” 一声惊吼穿透天际,而赵一辰左肩被长矛穿透,怦然躺在血泊中,易湘宁惊恐,眼急手快的抓起他的身体,不想手臂上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急欲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袖,而易湘宁还是坚持拖着赵一辰,在杀廖中开出一条血道。 作为军人,他们时时刻刻的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这次不等将军赶来便鲁莽行事,是他们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他不想任何一个兄弟倒下,他们还要向将军请罪,还要看到听他说原谅他们,可是,敌方,杀不尽的敌人,仍是源源不断的攻来,看情况,敌军首领是打算趁着将军没有达到的情况下,率先的攻破明城。 果然他们这群无能的将士,没有了将军的带领,就成了一盘散沙不说,还要任由别人的宰割。 在这种时乖命舛的情况下,不仅易湘宁的气势下落,就连厮杀中将士们的气势也跟着源源不断的进攻的敌军而下落。 “嘶……”一个不注意易湘宁的左腿被敌人从后背用矛穿透,瞬间单膝跪地,而被他搀扶的赵一辰也跟着顺势倒下。 身后浓烈的煞气让易湘宁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踏进了死亡的边界,没办法,谁让他们不听军师的劝阻,执意应战,这就是后果,他应该负责。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易湘宁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侧身,竟看到伊云时矗立在他的身后,正在极力的拼杀:“将军!”激昂振奋的叫喊声。 伊云时望了一眼身负重伤的赵一辰与易湘宁,只恩了一声,然后扫描了一下萎靡的将士们,大声的吼道:“将士们,不就是凝华国的敌军吗?你们忘了,我们是什么样的军队吗?都给我打气精神来,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气势!” “将军?!” “真的是将军!” “将军来了……” 因为伊云时的话,已经迎战近一天的将士们,萎靡不振的气势瞬间的消失,而敌军的将军完全没想到伊云时会这么快的赶来了。 这简直是在肉快掉进他们嘴里的时候,被乌鸦倏地从嘴边掠走起飞的感觉,糟透了。 骑在马背上,一直观望战况的是凝华国的王爷言给予。 此人向来心狠手辣机智狡诈,此次战事就是他趁着太子不在凝华国,串谋大臣一起挑起的战事:“传令下去,随时准备撤离,这伊云时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兵马,我们不可以轻易行事,未来的仗还很长呢?” 候在言给予身后的军师,苦着脸,应了一声‘是’。 伊云时的到来,让夏侯军士气大涨,士兵简直个个如打了鸡血般的精神抖擞,杀起敌军来简直跟摆弄小丑似的那么爽快。 言给予眼见与敌军的气势相差的太多,心下阴戾弥漫的脸恐吓身后随从与军师,最后只得咬牙拍着马背道:“撤,都给我撤,一群没用的东西!”说完率先的骑马离开了。 剩下的一摊子烂事全是交给了军师,军师无奈,吩咐身边的士兵,示意撤军。 接下来浩浩荡荡的军队,开始蜿蜒的向后撤退…… “都给我站住,不准追!”伊云时秉着穷寇莫追的道理,阻止了一干冲动的将领,因为他深知现在的兵力,还远在境内,而他这一万字只是恐吓对方的幌子。 “都给我回城!”伊云时高声的朝众人吼道,说实话,这脸色简直不是一般的难看。 城内,营帐中,伊云时摘下来盔帽,伫立在帐中,来来回回的围看着硬仗里跪地的几个人,那叫一个气。 “易湘宁!赵一辰!李白顺!柳桀玉……你们……你们简直是最该万死,告诉我,临走前我是怎么说的,都当我的话是放p吗?”伊云时冷厉的指着几个人,说完抬脚给了李白顺一脚。 李白顺顺势的躺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一脸苍白的再次跪在地上,愧疚道:“将军,末将知错,甘愿受罚,只请你让易副将与赵先锋疗伤。” “疗伤!你们还想疗伤,你们出去看看,因为你们的意气用事,我们丢失多少兄弟,他们都是有父母妻儿的人,就这样牺牲了,你们对的起谁!” “末将等知罪,请将军责罚!”赵一辰与易湘宁强撑着身体上的伤痛,与李白顺等一同向伊云时请罪。 “责罚是必然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亡去的兄弟,但是我告诉你们,都给我记住这次的教训,如有下次别怪我要了你们的命!” 如果夏侯幻在这里,他一定不会相信他眼中无能轻浮的人,会有现在狠戾的气魄。 第六十六章 甘愿受罚 次日,清晨锣鼓响起,军营里的九万将士集合在宽阔廖边的训练场,主台上伊云时铠甲着身,锐利的双眼眺望眼前的士兵,脸上有说不出的情感。 因为这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而在昨日他却失去了近一万的兄弟,还有那些残伤卧病在床的,他根本不忍心去看。 而,今天他要向下首所有的将士致歉,是他管教无方,才造成了现在这么多无辜的伤亡。 “将士们,昨日一战损失了近一万的兄弟,让这些无辜的生命离去,是我伊-云-时-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在这里我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音落,只见伊云时高大的身形砰然的跪在地上,这一跪震惊下首所有的将士,这一跪上台上的几人,痛了心。 “将军!” “将军?!” “将军……” 不管是台上的人还是台下的人,即使他们是男人,是将士,他们的心也跟女子般柔软了,因为他们跟对人了。 跟伊云时相处时间稍长的人都知道,此人重情重义,从不会因为自己是将军便高高在上的欺辱将领,反之,他愿意跟小小的新兵喝同一碗水,吃同一碗菜,拼凑同一个笑容。 “将军不是你的错,跟赵先锋与易副将也没关系,是我们自愿意出战,我相信那些亡去的兄弟们也不会怪责,反而会感谢我们有这么好的将军!”开口说话的是站在下首首位的千夫长。 “千夫长说的对,你们说是不是!”人群中不知道哪位将士又大声的喊了一声。 这下将士们的气势一跃而起,九万将士同时举起右手,赞同的喊道:“末将等是自愿出战,将军不必自责!”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以伊云时现在的地位来讲,但是,伊云时即使听到将士们的回应,依旧没有起身他算,他只知道一个道理,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 “将士们!”伊云时双膝跪地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安静。 待下首一片安静之时,伊云时摘掉自己的盔帽放在一旁,左右侧头望着身后的四个人,厉吼道:“都给我跪下!” 易湘宁等人接令,毫不犹豫的跪在伊云时的身后。 此刻,伊云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剑眉紧皱,与透露着深邃的光芒的双眼相映衬着,散发出男人敢作敢当的气概。 “做错了是就应该受罚,都说天子犯法还要与硕民同罪,更何况我这个小小的将军!”说完台下一片安静,那种静是在这九万多人的场内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的静。 “执行官!”伊云时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到!”音落,伊云时的身边出现了两名手拿木板的士兵。 “易湘宁!赵一辰!李白顺!柳桀玉!不听本将命令擅自出战,是本将管教无妨,在这里我先受一百大板,继后四个人各受五十大板,罚跪在训练场三天,只许喝水不得入食!” “将军!都是我们的错,我可以受罚,可是现在战况将近,你不能伤着身……” 伊云时举起左手打断了柳桀玉的话,吼道:“别废话,执行,我先来!” 众目睽睽之下,伊云时跪在台上,被两位执行打板的执行官,不留情的打了一百大板。 刚开始执行官的手劲的确很轻,但是,伊云时就不是那种做做样子给下属看的人,紧接着便命令让他们用劲,用劲在用劲,直到他们使出真正的力气,伊云时才不再说话。 即使仗落在身体上是痛的,但在接受这一百大板之时,伊云时依旧保持着自己作为军人作为男人该有的气概,与那种不可磨灭的顶天立地之息。 一百板很快就结束了,伊云时的脸色已然的苍白,没想到他又开口道:“继续!作为兄弟,赵一辰与易湘宁身负重伤,我这个兄弟来承担!” “将军!万万不可!”伊云时身后的四人,听他的言辞,都紧张了起来。 “将军!我赵一辰是男人,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赵一辰吼道。 “都给我跪好,本将说打!打!”伊云时对着两位执行官吼道。 若大的训练场,九万多人,听着那一声声“砰砰砰”的木板声落在伊云时的背上,让台下不少兄弟落下了泪。 易湘宁双眉深锁,凝望着伊云时已经参出血的后背,他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如若铠甲没有卸下还好,但偏偏,这个倔强的将军,硬要卸下了铠甲,硬生生的没有用内力保护身体,直接的接受一下又一下的仗落。 第六十七章 胡闹 执行结束,伊云时苍白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看着让人着实的心疼万分。 虽然伊云时为赵一辰与易湘宁担下了仗罚,但是还有李白顺与柳桀玉在,此时的执行员,来到他们的身边,一人旁边站立一个人。 “执行!” 这一声,伊云时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他眸中闪烁的痛苦神情,便能够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疼,尤其是那一声声痛苦压抑的哽咽声,让他愧疚。 他真的宁愿这些惩罚都落在他的身上,痛的是他也好比这些兄弟,可是,他知道,他们必须要受罚,不然难以服众。 反之,一直在向明城这边赶路的夏侯幻,在半路上碰到了左副将李云蒂,如此夏侯幻跟着大军一起朝明城进发。 三日后,训练场。 现今是秋末时节,半接近冬季,此时虽没有炎炎烈日的爆晒,但对于身体都负伤,而且没有吃东西只进水的几人来说,那种日子,简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日下来,伊云时、易湘宁等人的身体状况简直快要到了频临的极点,但不管谁的劝阻都没有用,他们坚持受罚。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这里将军最大,他不下令说都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下午,夏侯幻与左副将一同来到明城,按情况来说,二皇子驾到作为将军的伊云时是要出来迎接的,偏偏城门紧闭无人恭候。 “二皇子请见谅,将军可能忙着练兵,没有看到末将的书信!”李云蒂说的没错,伊云时的确没有看到他的信笺,因为他这几天都忙着受罚,哪里有时间看信,给他时间休息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夏侯幻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但心里却不禁的咬牙,这算什么,以为到了他的地盘了吗?还是他不敢出来见自己,好!不出来是吧!我自己进去!伊云时注定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下令,开城门,本皇子亲自进去,看看伊将军到底有多忙!” “是!”李云蒂接令,吩咐了手下,打开了城门,期间他的额间一直都在冒冷汗,这个二皇子他可是听说过的。 夏侯幻带着千岩与竞秀当然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被变出来的明芳,一起率先的骑马跨进了城内。 几处寻找都没有伊云时的身影,最后来到他的营帐,还是没有见到伊云时的身影,李云蒂又怕夏侯幻会发怒,赶忙的提溜一旁的守卫,问道:“将军呢?” 被李云蒂提溜起来的士兵,望着夏侯幻等人一脸的惊慌失措,断断续续的说道:“回禀……左副将……将……军……他们都在训练场受罚……” “受罚?”夏侯幻与李云蒂异口同声的疑惑道。 “是,三日前那场大战,失去我军近一万的将士,幸亏将军即使赶到,减少了不少伤亡,但将军说,此次失利是他管教无方造成的,所以带着右副将等人甘愿受罚!” “那将军怎么样了?”李云蒂忙问,其实也问出了夏侯幻的心理。 士兵为难的看着李云蒂,轻声道:“很不好……将军受罚一百大板,替受伤的右副将与赵先锋各承受五十大板,从三日前到现在,只是上了药就去训练场跪着,而且将军还下令三天只准喝水不准进食!” “胡闹!简直是太胡闹了!”士兵音落,夏侯幻已经控制不住的吼出了声,现在是什么时期,他伊云时竟然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带我去训练场!”夏侯幻不由的收紧双手,对着李云蒂说道。 “是!”抬脚李云蒂步伐焦急的在前带路,他当然也担心伊云时现在状况。 训练场台上,伊云时跪在首位,身后的几人,个个萎靡不振却要强撑着,跪直身体。 夏侯幻赶到的时候,就看的这副场面,不得不说,伊云时真的是个傻瓜,因为他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到,让他突然忘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原因是为了杀他。 “伊将军!”夏侯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才靠近台子。 夏侯幻的声音很熟悉,很好听,伊云时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是,这种幻听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总觉得自己是想了他,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很想他,即使自己是男人,同样也想有个人在身边。 “放肆!伊云时!本皇子说话你没听到吗!”夏侯幻见他仍然低着头苦笑,感觉像是蔑视自己的存在,可恶亏他刚刚还有点心疼他。 “真的是你?” 夏侯幻的一声吼,提高了不少力道,震得伊云时完全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抬头看到那种习惯性黑着绷紧的俊脸,果然他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伊云时看过他一眼后笑了,然后便晕了过去。 “伊云时!” “将军!” “公子!” 不同的人喊着不同的声音,但是展现的却是同一颗关怀的心。 第六十八章 忧心 伊云时昏迷后就被夏侯幻命人抬到了他的营帐,本来他可以不管这事的,怎么说这个混蛋上了自己两次竟然都跑了,让他吃吃苦头也是应该的。 但,当军医真的掀开伊云时的衣衫露出,那个惨不忍睹的后背之时,他的心竟忍不住的痛起来,那种痛却又不是那么的明显,但像是细小的银针一样,一根根的向心的位置插入,却又不深入。 不止夏侯幻心痛,就连强撑着要听军医怎么说的易湘宁等人,也瞬间红了眼睛,哽咽了声音。 三日来,伊云时背上的伤都未曾好好的处理,易湘宁、李白顺、赵一辰等说了也没有用,他是将军一瞪眼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住口。 夏侯幻听着军医直叹气,冷肃的面上不免的焦急起来,心情也跟着烦躁异常:“叹什么气,怎么样快说?” 军医惊吓,被夏侯幻清冷厉肃的声音吓着了,赶忙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轻微的哆嗦着:“启禀二皇子,将军的身体实在伤的过于严重,加上伤口未曾好好处理,现在他后背的有些肉已经腐烂掉,必须割除后上药。” 夏侯幻深锁清俊的双眉,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伊云时血肉模糊的后背,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息,面上仍是佯装着肃气:“那就割。” “但……”军医仍是低着头,像是有话不敢说。 “说!”夏侯幻最讨厌被人在他面前说话瞻前顾后。 “是……是……老臣是想说,如若割了将军后背坏死的肉,他必须要好生的休养不得进战场,但,眼看时下危机,所以……” 夏侯幻睨望军医一眼,对他瞻前顾后的表现极其不满意,随即踱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端着了下来,命令道:“让你割就割,难道不割他就可以上战场了吗?如果敌人来袭,本皇子来出战!” “是!老臣马上为将军诊治!”军医得到了夏侯幻的允许,这下可以放手去做了。 李白顺从头至尾都在审视夏侯幻,看他那副傲慢看人都抬着眼睛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是胡诌的,谁会相信一个深养在宫中锦衣玉食的皇子,真的可以领兵打仗,难道他把战场当做儿戏了? “都下去吧!”夏侯幻看着眼前一个个受着伤,脸色苍白如纸的将领,真想一巴掌把伊云时劈醒,让他看看把军队糟蹋成什么样了。 “是!”一行五人同时应道,但眼神还是不游离的放到伊云时的身上。 夏侯幻见几人只是应答自己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下泛起不悦:难道他这个二皇子,在军营里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吗?想完夏侯幻深锁双眉,思索着这一个个对伊云时投去的关怀眼神,又道:“都下去,该休息的休息,该练兵的去练兵,难道要我教你们吗?” 这下夏侯幻实在恨得发火了,鉴于他是二皇子,现在伊云时昏迷不醒,他最大,众人也不敢多话,只是摆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脸色,离开了。 几人离开以后,夏侯幻也带着千岩与明芳到外转了转,他根本无法看着军医从伊云时的身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感觉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割掉一样。 “爷……你要不要休息……”千岩多半知道夏侯幻为什么心情不好,所以,这人只要有了心有的感情,就会改变。就像他跟明芳一样,虽然明芳还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有他平平安安的在身边就好了。 “不用了,你们也下去吧!我自己转转!”夏侯幻的音色没有在军帐里那么的严肃,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层面具一般。 “明芳……想去看看公子……”明芳是最没用的那个了,从看到伊云时背上的伤就在哭,一直在哭,最奇迹的是夏侯幻竟然没烦,他一般很讨厌男人哼哼唧唧的。 “你们下去吧,记住,身为军人,这些伤都是小伤。”夏侯幻说完再次挥手。 “明芳乖……将军明日就会醒来,你再去看,现在他需要休息,爷要自己转转我们走吧!”千岩劝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拉着明芳转身走。 夏侯幻一直是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他的脑中现在出现的都是伊云时那个血肉不堪的后背,他知道这个伤要不了他的命,但又忍不住的心情不好。 伊云时……果然是他命中的煞星,不管何时何地都在克他! 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教训这个浪荡之徒,看他还怎么狡辩自己的所做所为。 其实,夏侯幻这样想,心里只是在期待着伊云时快快的醒来。 第六十九章 幸福的时时 夜间,夏侯幻躺在榻上一直未曾入睡,最后,经不起心里反复旋转的烦躁感,起了身,随便的披上一件衣服便朝外走出。 说实话,出来了,夏侯幻突然觉得后悔了,边关的夜景虽然美,但气候却比京城冷了很多,在这个空廖的驻营地穿着一件单衣走出来,心都冻的哆嗦更别提身体了。 既然出来,夏侯幻也没有打算回去,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转转,不多会,那两条不听话的腿,竟走到了伊云时的帐外。 夏侯幻在伊云时的帐外站了好久好久,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其实一个晚上就是在想,他有没有醒来?有没有需要喝水?或许…… 又踌躇了很久,夏侯幻决绝的抬起步伐,带起一阵小小的微风,轻轻的吹起他披在身上的长衫,与漂浮的黑发共同在黑夜中,荡漾出一个绝美的画面。 夏侯幻本来相貌就很出色,不像伊云时是俊逸潇洒,笑起来很想让人亲近的那种,他天生就长着一张生人勿进,熟人害怕的脸,不是说丑,可能是生的太漂亮了,加上他天生的皇家之气,还有长期冷肃下来的阴厉。 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可怕,夏侯幻就像是一味没有解药的千年奇毒,没有把握让自己活命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偏偏伊云时误打误撞的招惹了这味毒药,偏偏还上瘾了,最最关键的是,伊云时手中握有毒药的解药。 走进军帐,伊云时果然还在睡,可靠近时却能听到他在呢喃细语,声音小的只有趴在耳边才能听见。 夏侯幻的好奇心可不要忽视,对于他感兴趣的事情,一定会跟踪到底,当然他很想知道伊云时在这么严重的时候会说什么。 于是乎,夏侯幻轻轻的坐在伊云时的身边,弯身伸头,把自己的耳朵轻轻的覆在伊云时的嘴边,屏气凝神细听着他的话。 “你是我的……是我的……” 夏侯幻坐直了身子抬头,狐疑?什么是他的?侧头看他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心下又低头把自己的再次主动的覆了上去。 就那么一霎那,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个画面,夏侯幻再把耳朵贴近伊云时嘴巴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轻微勾起的唇角,那是不仅代表着欢喜,还代表着胜利。 “娘子……幻……你是我的……我的……” 音落,夏侯幻猛然的起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伊云时,一脸看鬼一样的看着他,心里不断的踌躇着,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吗?难道不是耍弄吗? 不对!伊云时这个人说话一向分辨不出来真假,他说的话还是不信为好,更合况,男男之好在夏侯国少之又少,他是未来的君主,怎么可以接受自己的臣子,想完赶忙的起身,准备踱步离去。 不想伊云时的**声突然加大,嘴里念叨着要‘水’‘水’。 夏侯幻听他痛苦难耐的声音,最后无奈,转头看着他,又走到了茶几旁,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轻轻托起他的身体,但又怕弄疼了他,因为他背部的伤的确很严重。 所以伊云时一直保持趴着的状态,现在把他托起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让他趴着还是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总觉得怎么样都不行。 最后夏侯幻的确想到一个主意,不过却有觉得不行,思虑了好久,他才像做贼一样的四处瞧了瞧,发现真的没有人在,而且伊云时又昏迷着。 所以接下来……夏侯幻让伊云时面对面的对着自己坐下,然后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端起一旁搁放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然后,把自己的唇,轻轻的覆在了伊云时的唇上,源源不断的水源,朝伊云时的唇间流去,而伊云时更是不负所望的卖力的一边喝着水,一边攻击者夏侯幻柔软的双唇。 待,夏侯幻反应过来之时,伊云时的舌头已经在夏侯幻的口间摸索了好久,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在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心。 夏侯幻的心里虽然很慌张,但是他以为伊云时只是把自己的舌头水当作水喝了,也没有多在意,就赶快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吧伊云时放回原位,夏侯幻见他仍在熟睡,轻柔的帮他掖好被角,又静静的坐在榻间深深望着伊云时完美的俊逸的侧脸,脸上露出连他都想象不到的安逸的表情。 这一坐,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知道夏侯幻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才反省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疯了,竟然看他讨厌的人看了这么久,想完才飘然的转身离去。 身影逐渐消失在帐间的转瞬间,伊云时愉悦的睁开了双眼,为什么说是愉悦了,是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笑,而且笑得很甜蜜很猥琐。 “嘿嘿……嘶……”伊云时因为太过幸福,忘记了身上的伤口,直接的从趴着的样子翻过身来,不想压住了后背的伤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即使这样,伊云时痛苦的表情中,仍然参带着丝丝幸福的笑意。 第七十章 立威 一大早夏侯幻便下令集合士兵,作为皇帝亲自封赐的御使,他要来估摸一下伊云时带领的这只军队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所向披靡。 说实话,他不相信,几日前的那一战,敌军轻而易举的伤了他夏侯国近一万的兵马,如果他们真的很强,还用得着损失这么多兵马吗? “你们不是最强的军队吗?都给我两两对视,相互的较量一下,让本皇子看看所谓的常胜军队到底是真是假!” 此刻,夏侯幻身着一袭干净出尘的宝蓝色绣纹长衫伫立在训练台上,幽深不见底的双眼倪望下首的站立的士兵,他的音色很冷冽,俊美的面庞彰显的全是傲桀之色,加之他一上台就说出这么一句带有看低他人的意思,这让台下的将领心中不由的泛起不爽。 大家都知道夏侯幻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知道他是高贵的,是干净的,是站在顶端倪望别人的人,而他们只是生长在穷苦人家,为了三餐而奔波的百姓,不管是从实质上还是非实质上问题来说,都是两个极端到无法比拟的人。 “打!”夏侯幻见下首的士兵个个都无动于衷的站着,凌厉刺骨的表情更如覆上一层霜雪般的寒冷。 “二皇子,现在战事将近,将士们只需好生休息,不得在疲劳或者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受伤!”开口说话的是裨将李白顺,他的确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皇子极为的不爽,这里是军营,不是京城,能任由他玩耍没人管没人问。 夏侯幻阴沉着脸,听言把视线移到了李白顺的身上,厉吼道:“李白顺!李裨将你是当本皇子的话是耳旁风吗?本皇子让你们打!听到没有!” “恕末将不能从命!”李白顺本就不服他,他是皇子又能怎么样,他本就是个粗人能让他折服的只有将军,除了将军的话,就是天王老子的话他也不听。 “李裨将……”站在李白顺身边的李云蒂见他又开始犯倔,心下忍不住的提醒他注意一下身份,毕竟,这位可是夏侯国未来的君主。 “少废话!”李白顺白了李云蒂一眼,喊道。 李云蒂也算是习惯了李白顺天不怕地不怕的习惯,虽然他的官职比他高,但是这人也从来没有怕过他丝毫,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胆这么大,连二皇子都不看在眼里。 夏侯幻居高临下的凝望李白顺目中无人的姿态,心下冷哼,小小的一个裨将敢在他的面前叫横,就连伊云时在他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李白顺,无故顶撞本皇子以下犯上不说,竟忤逆本皇子的命令,来人,拖下去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李云蒂眼见李白顺被人架着,赶忙的下跪求情:“二皇子!李裨将有错在先,但他的身体刚恢复七成,眼前战事将近,所以还请二皇子收回成命!” 夏侯幻微眯着双眼走下训练台,来到李云蒂的身边,弯身,优雅的伸出右手,轻轻的拿捏着他的下颌,音色邪邪的说道:“李云蒂,你让本皇子收回成命?” 李云蒂第一次近距离的凝望夏侯幻,说真的,他的相貌用绝伦二字形容绝不夸张,只是近看他的双眼,能看出此人的野心与狠绝,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让他这个人觉得可怕。 “末将……只是恳求……” “好啊!”说完夏侯幻放开了李云蒂的下颌,起身,悠然的跨着步伐走回训练台,高高的站在上面,望着不求饶也不吭声的李白顺,与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李云蒂,又道:“既然左副将为李裨将求情,本皇子也不是这么不尽人情的人,这样,李裨将就杖责二十,而为他求情的左副将……杖责三十!” 音落,李云蒂的面色也跟着变了颜色,心下想完,不由的在心里笑了,这个人果然够狠绝,也懂得变机,这么看来,他这是要杀鸡给猴看,本来有李白顺这只猴子就够了,没想到自己主动的站起来让他斩杀。 “你!要打就打老子!干什么随便的烂打无辜!”李白顺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为人正直,有一不说二,李云蒂为他求情就这么被连累,他当然要说些什么。 夏侯幻才不敢李白顺说什么呢,直接下令:“拖下去!” “你是什么狗屁二皇子,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打人……”训练场上,没有李白顺与李云蒂的身影,有的只是,李白顺不服气的声音,在若在的训练场上回荡着。 ps:奇琦刚建的群:)1555'4 第七十一章 正式碰面 伊云时因为被夏侯幻亲了,一晚上兴奋的没有睡着,直到身体当真累的受不了了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这一觉便睡到次日下午,睁开眼睛,感觉背部撕裂的疼痛之外还有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叫嚣。 不过也奇怪了,他这个将军带伤卧床怎么不见,有人在边上守着,比如说夏侯幻…… “哎……算了……”伊云时想完不由的叹息一声,要夏侯幻在这里守着他,是十万个不可能,他是太了解他的脾气了,可怜他这个伤患还要托着伤去找吃的。 伊云时能起来也不意外,毕竟他是背部受伤又不是双腿,更何况他是谁了,梅玉然的大弟子一身的好武艺与深厚的内力,这么一点伤,太难不倒他了。 走出军帐,伊云时才发现不对劲,按这个时间,将士们应该在休息,怎么不见一个人,随后走两步想了想,伊云时才明白,他家的娘子又调皮了。 也对,以夏侯幻的脾性,一定会先去****那些不听话的家伙,然后在教训几个强出头的家伙,以儆效尤。 想着,伊云时便朝训练场上走去,伊云时走的很慢,到了那里,将士们已经打成一团,而那个罪魁祸首,则居高临下的站在台上观望。 伊云时轻笑,当然是在心里:看吧,这小家伙又调皮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的兄弟们互打,真是可怜了这群家伙。 伊云时因为身上有伤,加上要装的严重些,所以他磨磨唧唧的才走到了台下,皱着双眉,双眼可怜兮兮的凝望夏侯幻,用细微的声音开口:“二皇子……” “伊云时?”夏侯幻只顾着看下首的打斗情况,就连伊云时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发现。 “停!”夏侯幻对着台下喊道。 “将军!” “真的是将军!” 因为打斗停止,大多说将士都看到了斜身扶腰站在台下的伊云时。 “竞秀!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告诉每位千夫长,让他们照做。”夏侯幻交代完后又看向脸色还很苍白的伊云时:“伊将军跟我来!” “哦……”伊云时小声的哦了一身,心里不免的一阵欢愉。 夏侯幻让他跟过来当然是想跟他算账。 “二皇子……等等微臣……”伊云时费劲的跟在夏侯幻的身后,见他一点都不体谅自己有伤在身,不由的开口。 夏侯幻转身,脸色极其的难看,一双精明的双眼邪邪的审视伊云时,抬脚走了过去:“伊将军……身体不错……” “承蒙二皇子吉言,微臣身体一向特别的好……做什么都好……” 夏侯幻面上不由的有些它色,他当然听出伊云时是话里有话,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两次都让他弄得好几天下不了床,还有那个被侵入过的地方,早已变了感觉,这些都是伊云时的错。 “伊将军可知,本皇子这次来是为何?” 伊云时乖乖的摇头后,又想了想才道:“难道是想了我?” 夏侯幻好看的俊脸因为伊云时大逆不道的话,立马的布上一层杀意:“你觉得是吗?” “嗯,微臣觉得是。”怎么说伊云时还记得他亲自己的事情,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 “哦……那伊将军看看这是什么?”夏侯幻冷笑从怀中掏出两块白色透雕玉佩,放到了伊云时的面前。 伊云时霎那间错愕了,眼睛都直了,心也跟着一阵慌跳,难道夏侯幻知道是他了?所以才追来的,不然他拿着玉佩干什么? “呵呵……这个微臣不认识?”伊云时硬着头皮否认。 “哦……将军不认识?”夏侯幻青筋半爆,脸色黑如锅底,但却没有发怒,不过正常人都能看出他在极力的忍耐。 “嗯。”伊云时再次硬着头皮点头。 “我怎么听丞说,这块双面玉佩是你从小佩戴的呢?而这块单面的是你舅舅的,四年前他亲眼看到你从雨花楼里走出来,包括中秋夜那一日。”夏侯幻越说脸色越差,牙关咬的越紧。 闻言,伊云时额上是细汗直冒,但心里还不忙咒骂夏侯丞这个混蛋,竟然出卖自己的师兄,简直该打他一百大板! “将军没话说了?” “这……我负责……”伊云时惊恐的看着夏侯幻的阴厉神情,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呵……”夏侯幻冷笑,一脸被侮辱的神情,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指着伊云时,反问:“你觉得我会让你负责?” 伊云时可怜兮兮的摇头,心里却回答:会啊,肯定会,但是这话他有十条命也不敢说出来,所以,某人突然间倒趴在地上嗷嚎:“身体好痛……好痛……” 夏侯幻哪里不知道伊云时就爱玩花样,见他知道趴在地上就证明他不傻知道自己的后背疼,真想一脚落在他的背上让他尝尝痛苦的味道。 ps:奇琦刚建的群:)1555'4 第七十二章 妖孽,哪里逃! “起来!脏!”夏侯幻当真受不了伊云时所作所为,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大将军,竟然毫不顾忌的趴在地上耍赖,如若不是他身上有伤,他这一脚肯定好毫不犹豫的落在他的背上。 “啊……好痛……娘子你背我……”伊云时还在地上趴着耍赖,痛苦的表情凝满整个脸部,但说出的话却让夏侯幻青筋全部暴起。 “起来!本皇子再说一遍!”夏侯幻阴郁着俊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散发着冰冷的寒气,顺脚踢了踢伊云时的手臂,不想被正在寻找伊云时的柳桀玉看到。 大步走来的柳桀玉,一身青布蓝衫,说不出的清俊,但因为看到这一幕突然变得很凌厉,直接冲着夏侯幻大吼:“二皇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将军倒地你不扶一下不说,竟然还用脚踹他!” 夏侯幻闻音抬头,看到人未到声先到的柳桀玉,不悦的拢起了双眉,一双犀利带刺的眸眼直勾勾的凝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冰冷道:“你就是这样跟本皇子行礼的?还是说本皇子要像你行礼认错?” 柳桀玉失礼在先,加上刚刚得知李白顺与李云蒂的事情,心下在心里怪自己鲁莽了,不过他也是看到将军在地上趴着,被夏侯幻教训才紧张的不顾礼节的责备夏侯幻:“微臣不敢……” 夏侯幻横眉,斜望柳桀玉冷言道:“不敢!我看你是比谁都敢!” 说完,瞟了一眼趴在地上还在赖着的伊云时,又开口道:“千岩,把军师拉下去,给我好生的教教他所谓的礼仪!” “是!”突然冒出的千岩,拱手恭敬道。 伊云时一听,夏侯幻要教训柳桀玉,心下暗叫不妙,这家伙的手段可是能把活人逼疯,于是乎,某将军突然站了起来,正色道:“千岩,军师,你们都下去吧,刚刚是一场误会,我跟二皇子有事要谈!” 夏侯幻没说话,意思很简单,就是按照伊云时的话来办。 “将军……”柳桀玉被千岩拉着,一脸难色的望着伊云时,叫道。 “下去!”伊云时看着柳桀玉说道。 “是!”柳桀玉恭敬回答。 清净了,一切都清净了,夏侯幻睥睨的望着一脸讪笑的伊云时,阴测测的开口:“伊将军,这是身体不痛了?” 伊云时杉杉有礼的做出一个君子礼,轻声道:“多谢,娘子关心,为夫身体不痛了!” “伊云时!”夏侯幻听言,怒气直线飙升,这人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伊云时佯装疑惑,不解的歪着头:“娘子这是为何?” “你说敢叫我娘子,我现在就让你做娘子!”夏侯幻威胁道。 伊云时就是一脸装傻的表情,想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你就是我娘子:“为何不能叫娘子,我们四年前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你又千里迢迢的过来寻夫,难道为夫做错什么了吗?” “呵……伊将军果然给点颜色就上天,四年前的事情本皇子还没跟你算呢?”夏侯幻想,自己找了四年前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便觉得自己被侮辱的非常彻底。 “娘子为何要找为夫算账?为夫早早便承认,四年前的那件事是我做的,可你不相信,而中秋那一夜,我只是想送你回府休息,是你……” 夏侯幻听伊云时说了一半,不悦的挑眉,瞪着他,可是这人偏偏低着头不说话:“是我什么?” 伊云时听言抬头,心里一阵乐呵呵,哈哈上当了:“是你……强迫我的……” “什么?”夏侯幻惊吼一脸绝对不可能的表情,但如若你细瞧也能看出那么一丁点他上当的表现。 伊云时趁热打铁,忧伤的虚扶着眼角的泪水,低头别扭的用手指卷着自己黑长垂至胸口的秀发,呢喃道:“真的……那夜……娘子很主动……而且还帮我,帮我……” 夏侯幻皱眉,难道真的是自己主动的吗?而且,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好意思的伊云时,看样子又觉得不像是假装的,但……自己难道不了解自己是什么人? 夏侯幻也是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侮辱他的人就在眼前,还听他颠三倒四的说话,替他开拓,想想也可能是因为战事将近,夏侯国需要他,其他的理由他倒是想不出来了。 “算了,这事等我调查清楚再说,你先养伤!”说完,夏侯幻提着袍衫就要走。 伊云时眼急手快的抓住了他,心想:妖孽,哪里跑! o(n_n)o~~ps:奇琦刚建的群:)1555'4 第七十三章 得寸进尺 “娘子……” 军帐里伊云时穿着脏不兮兮的衣服,一脸委屈的望着坐在茶几旁喝着热茶的夏侯幻,说不出的可怜。 “不行!”夏侯幻微抿了一口热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更别说瞧伊云时一眼了,根本是把他当做空气一样的对待。 伊云时同样把夏侯幻的无视当做无视,自顾自的死缠烂打的紧贴上去,他现在明白了,对付夏侯幻这种人,就要脸皮厚才能吃到肉。 “娘子……为夫六七日没沐浴了,难道你忍心这样看着我让臭死……还是说,你不嫌弃为夫这样。” “嘭!”茶杯被砰然的搁放在茶几上,夏侯幻幕然起身,跟同伊云时面对面,对脸的站在一起。 由于两人贴的很近,伊云时趁机在夏侯幻的脸上,眨着大眼无辜的亲了一下,随后不坑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夏侯幻呆愣的处在那里,被伊云时措不及防的一嘴,搞得有些晕眩,怎么说他也不敢相信,伊云时现在竟然胆大包天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他: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事实他不敢,想完夏侯幻甩甩头自欺欺人的骗自己。 伊云时雀跃的笑了,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夏侯幻,在心里摸着下巴直点头:瞧瞧这身材……再想想那晚这副身体的韧性力道,温暖……声音……嘶……吸一下口水。 夏侯幻狐疑正好瞧见,伊云时色.眯眯的笑着吸口水的一幕,心里顿时的不悦了,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一些猥琐的事情,不然谁可以笑的这么想让人打两拳。 “娘子……沐浴……求你……”伊云时继续第三下次,打算,今天一定要攻下这座城堡,不然太浪费他英俊潇洒的脸蛋,与健硕有力的身体了。 “本皇子再说一遍,不行,想沐浴找明芳。”说完夏侯幻又坐回了茶几旁,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着。 “不行……我身上的伤会把明芳吓哭的。”伊云时回答。 “那本皇子也不会代劳!”说完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走出军帐。 伊云时憋着嘴,望着夏侯幻那抹高傲的宝蓝色身影,嘟囔着:“做娘子部不为夫君沐浴,简直该惩罚十天不穿衣服。” 一天下来伊云时,仍然没有沐浴,他就是在跟夏侯幻斗气,于是乎,某人最终决定穿着在地上趴了好久的衣服,朝夏侯幻的军帐走去了。 不想,夏侯幻竟然不在里面,伊云时心下大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蹦到他的床上,假装睡着了,其实他心里就在想,不帮我沐浴是吧 ,本将军今晚就不走了。 夏侯幻从外走了进来,此刻的他洗的干干净净,而且还重新换下一套单薄干净的衣衫准备休息,这不刚踏进军帐就瞥到自己的床上凸了一块,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伊云时的脑袋。 想着他今天趴在地上,那些尘土都沾在他的身上,而且他还六七日没有沐浴,最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 “伊云时!”夏侯幻怒吼,声音惊动天地,可谓是怒火冲天,青筋全爆,两眼凌厉如刀剑般的刺戳伊云时的后脑勺。 伊云时是趴着睡的,脸部埋在枕上,鼻子一直在吮吸夏侯幻的发香,脑袋里一阵晕眩的模糊,根本不想起来。 “我再说一遍!起来!”夏侯幻现在当真是对他打不得,谁让他的后背对着自己。 “嗯……好困……”伊云时懒洋洋的回应了一声。 “起来!”夏侯幻当真觉得这榻应该换了,不然怎么睡。 “嗯……”伊云时小心翼翼且乖乖的爬了起来,站在夏侯幻的面前,揉着双眼,道:“娘子……沐浴……” “伊云时,你当本皇子是你的婢女?”夏侯幻本不想与他计较,没想到这人又提这是而且还擅自睡了他的床,过分!简直太过分!真当他这个皇子好欺负吗? 伊云时掏出自己身上的契约,亮给夏侯幻看:“你是娘子……为夫君沐浴是应当的,你看我们白纸黑字还在这里,而且夫妻之实也已经有了。” “伊云时!趁着本皇子现在还有忍耐力,你趁早滚出去!” 伊云时在心里拍着小胸脯,想着:娘子生气了,真的生气了,睡觉睡觉……就当做没看到。 想完,某将军趁着夏侯幻不注意又趴到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装死。 夏侯幻从怒气冲天的表情直接转变成,冷肃,他就是看伊云时现在有伤在身才处处忍让,没想到这人简直太得寸进尺,给个杆就顺着使劲往上爬。 o(n_n)o~~ps:奇琦刚建的群:)1555'4 第七十四章 时时赢了 “嗯嗯嗯嗯嗯……啦啦啦啦啦……”某将军光溜着身体坐在小凳子上面,乐呵着一张英俊的脸,享受着某皇子的冷情服侍。 伊云时运筹帷幄,知道夏侯幻看在他有伤在身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死赖在他床上的时候,故意把后背对着他。 夏侯幻最终被伊云时逼迫的无奈了,他现在是打不得他,骂了也不听,面对这种一点脸面也没有的人,当真拿他没办法。 所以为了床,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且屈尊降贵的帮伊云时擦身,其实别的不说,就看在他够情够义的情况下,夏侯幻就当做是自己在做善事,只是没想到这人当真得寸进尺,真想让人在他后背的伤口上在划两道。 “娘子……为夫好幸福……”伊云时瞧望着站在他身边,拿着布巾帮他擦拭胳膊的夏侯幻,虽然他的动作很生疏,面上也全是嫌弃的表情,但伊云时仍是忍不住的在心里笑开了花,怎么说,这就是进步。 夏侯幻一手拿着布巾,一手嫌弃般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提溜着伊云时的手腕,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这一听伊云时话,便更加的心情不悦了,随即蹙起双眉,瞪着他:“别说话!本皇子听到你说话就觉得头脑晕眩。” “怎么会这样,难道生病了?”伊云时言听着夏侯幻的话,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忙的就去探试他的体温。 夏侯幻见伊云时的动作,身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外扯,谁能想到伊云时竟然跟着他的动作走。 等到夏侯幻注意的时候,他背部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妖冶的红色在红肿青紫的背部缓缓的向下滑落,这让一直不冷不热的夏侯幻,怒颜的吼了起来:“坐好!” “是!”伊云时一动不动,很听话的坐在小凳子上,瞪着夏侯幻的直视。 夏侯幻心下不由的掀起一丝燥气,他就搞不明白伊云时背上的伤这么严重,他就没感觉到疼痛吗?为什么他还可以这样笑嘻嘻的跟他嬉闹? 哎……想不明白,夏侯幻叹息,偷偷的瞥了伊云时一眼后,又瞧了瞧他背上的伤,又道:“床上躺着去。”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伊云时一听,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 他这个一向懂得进与退,对于夏侯幻这种人用死缠烂打绝对没错,前提是你自己的内涵功力一定要在此人之上,不然结果就会在你没成功之前,生命没了。 夏侯幻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为自己正正当当的找了一个理由:“只是上你去上药,不然被你的手下瞧见,又会怪怨本皇子。” 伊云时只是笑,没有开口接他的话,傻瓜都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是想法。 伊云时乖乖的躺在床上之后,夏侯幻不知道从哪里翻腾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细心的在那裂开的伤口处重新的上了药。 伊云时趴在夏侯幻的床上,感觉到他的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一下一下的动着,心里不由的泛起满足的味道,对他来说:这就是进步,这就是夏侯幻慢慢向他靠拢的讯息。 上完药之后,夏侯幻才感觉到二人之间,突然升起的了股股奇怪的气息,但是他看不到伊云时的表情,也没听到他说话或者露出那种看着让人讨厌的神情,这样,突然觉得有丝许的不习惯。 “你可以走了。”夏侯幻见伊云时迟迟没有起身的迹象,终还是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小腿。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 “喂……”夏侯幻又重新的戳了他按一下。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 难道睡着了?夏侯幻稍微的歪了一下头,疑惑的想着,想完他便探身去寻找答案,没想到伊云时真的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睡着了。 夏侯幻锁眉,深沉的凝望伊云时的身体,想要一掌把他拍醒,眼睛不经意间又瞥见伊云时那一大块被纱布缠上的后背,血水隐约的映透那块白色的布,心下不忍。 虽然他他讨厌这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心软,但却克服不了,谁都知道身上少了几块肉的痛苦,伊云时虽然没有嗷嚎与埋怨,但也不代表他不痛不难受。 夏侯幻暗自摇头叹息,扯着床内侧的被子,轻轻的帮他盖在了身上,静待的凝望他一会儿,便走了帐篷。 一路上他就在想:还是让他睡吧,反正本来这张床就让他糟蹋了,现在让他睡也没关系,自己到他营帐去睡,反正换掉床褥就可以了...... 第七十五章 言潇予 凝华国,太子府邸。 豪华阔气的一座府邸,却在此刻出奇的洋溢着肃冷的气息。 大厅内坐在首位的男人,阴冷着俊毅的脸,双眼凌厉非常的凝望着,几名微臣身体跪在下首的大臣。 凝冷的气氛还在不断的增加,沉甸甸的积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也许真的是他身着的黑色绣蟒的服饰的原因,显得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嗜血可怕的气息,让下首的几个人,连喘息都觉得很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狼羽山与夏侯幻打斗的言潇。 言潇的真名为言潇予,凝华国的太子,而言语墨正是凝华国的七王爷,只因他生性不喜朝中的尔虞我诈,所以,在拜师学艺完成后,一直留在了夏侯国,没在回来过。 言潇予也是一年只见他一面,而且时间都很短暂,尤其是近来几年,他当上了太子更是见到他几乎立刻就要回来。 正如这次,没几天的事情,他的皇弟言给予竟然乘着他去狼羽山拜寿的时间,点燃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他知道言给予一直是狼子野心,想要夺取皇位,不过这次似乎是他太着急了,难道他以为打赢了夏侯国就可以登上皇位吗?那么他就太不了解他这个皇兄了! 不过想想还是很生气,这夏侯过如果真如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子书国会输吗?当初的子书国可是五国之中,实力最强的国家,最后不还是惨败,这言给予简直是没有脑子,还有他这群大臣,给一个个也没点脑子。 言潇予心下叹息了一会儿,可还是越想越觉得生气,这打仗可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没想到他的父皇也听信谗言:“废物!一群废物!” 下首的几位全是朝中的肱骨大臣,他们当然选择效力于未来的君主。 “太子恕罪,您也知道这四王爷向来决定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大臣的可以阻拦的,更何况太子你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压得住四王爷。”开口说话的是礼部尚书行疑云,他跟言潇予的交情比较深些。 言潇予听言心下叹息,他说的没错,这言给予仗着自己身后有宜妃和丞相的撑腰一直很狂妄,他不在的这段是时间里,一定又在背后做了不少无法无天的事情吧?不然这两国交战的事情,会这么容易的开始? “都回去!”言潇予想完不耐的摆着手,心下的烦躁感更重。 厅内的大臣都一一下去了,言给予屏退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与小厮,一个静默的坐在茶几旁,想着接下来应战的计谋。 伊云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上次交过手之后,他更加可信了这个人的能力。 虽然,他不赞同应战,但是竟然已经开始了,他凝华国同样不能选择哀告宾服。 只有应战,只有让夏侯国臣服才是硬道理。 “太子爷,该休息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男人,恭敬的站在言潇予的面前,提醒道。 言潇予锁眉,点头:“知道了。” 第七十六章 夜袭之计1 “报!”凝华**营主帐外一名身穿灰色士兵盔甲的士兵,恭敬的在外面等候召唤。 军帐内,言给予正在跟言潇予做报告工作,他现在可是心里恨得一团牙痒痒,怎么说他是本次皇帝亲自诏封的将军,没想到言潇予仅仅回来三五天就拿着圣旨以太子的身份观摩此战。 言给予认为他就是来坏事的,什么观摩此战,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在人前佯装兄弟情义,背地里一直水火不相溶。 “进来!”言给予想完也不看言潇予是什么态度,直接魄气的开口,声音直达帐外。 通报士兵得到允许,这才慌忙的走进大帐,抬眼见到帐中只有太子与将军,顿时从空气中吸吮道一股股浓烈的火药味,却也不敢怠慢的绷着面部拱手单膝跪地,言潇予率先做出手势,示意他不要对他行礼。 士兵得令后才对着言给予道:“启禀将军,我军刚从敌方得到可靠消息,夏侯军主将伊云时、左副将李云蒂、右副将易湘宁、先锋赵一辰、裨将李白顺包括军师柳桀玉在内,全部身负重伤,卧伤在床。” “哦?”言给予支着耳朵言听士兵的回报,刚才还阴郁不决的脸色顿时来了兴趣:“这条情况可否属实?” “的确属实。”士兵回答。 “哈哈……那岂不是夏侯国要任由我们打了?”言给予瞬间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军帐,从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来看,便知道他接下来准备了出兵的打算。 “下去吧!”言潇予见言给予那副得意洋洋的姿态,皱眉的同时心里跟着泛起一阵不悦,于是乎抬手让跪在地上的士兵下去了。 “皇兄,你觉得此次出兵如何?”言给予起身,一脸的兴奋之态,他的眼睛里的笑,带着狠绝与嗜血,那是来自人心的一种可怕。 言潇予皱眉,心下做了好一番揣摩才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敌军的主将副将为何都受伤了?如果这条情报只是为了衬托这是一场计谋怎么办?” “皇兄!难道你不信我的探子吗?”言给予就是讨厌他从来都质疑自己决定的样子,反正不管他做什么,言潇予肯定会否定。 “这……”言潇予面露迟疑,他的确是不相信,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一个军队的主将多半都受伤,反正他觉得此时有蹊跷,既然他这皇弟不信,大可让他试试,这人从来就是这样,不让他吃点苦头落点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深浅。 “既然你已做了决定,大可放手去做,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杀场不如官场那般,因为他会仅仅因为你的一个失策,丧失千万条生命。” “行了!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都说忠言逆耳果然不错,这不言给予没听两句便觉得厌烦了。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三军准备随时待命,我要夜袭明城!”言给予脸上全是激昂慷慨的表情,他就是一只充满野心的雄狮,但是,你在是雄狮如若有勇无谋也是徒劳。 “是!”接令之人应声后退下。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此次我会去观战。”言潇予其实是去看他这皇弟是如何惨败的,只想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一般都不会真的有利而收,除非,眼前的大局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然,你以为棋局上的棋子难道都是摆设吗? “皇兄在远处看着就行,你可是千金之躯。”言给予的话中不乏有些讽刺的意味,什么千金之躯,在他心里言潇予就是命比他好那么一点点,至于那个皇位只能是他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才是配得上他的位置,言潇予算什么,不就是他的母后是皇后吗? 此刻,言潇予的脸色还是那么的清淡寡然,墨蓝的锦袍包裹修长挺拔的身体,双脚慢步行走的坐回了下首左侧的茶几旁。 他的双眉悠然淡定的舒张,眼睛是深到不可测的精锐,嘴唇是微含计谋的翘起,却不留一丝痕迹。 端着茶杯的双手轻轻的盏了两下,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随后才慢慢的轻抿品尝茶香的味道。 他哪里不知道言给予的想法,可惜他的命就是比他差了一截,这是他恨死也不可能改变的事情。在他眼里言给予就是想法嫩到不能在嫩的人,但也不能说他一点实力都没有。 能在几个兄弟中撑到现在的也有他言潇予了,那么可想而知他这皇弟到底有多么的狠毒与绝情。 第七十七章 夜袭之计2 夜间,夏侯军中锣鼓四起,还在熟睡中的将士们被生生吵醒个个面色的慌张的穿衣,谁能想到大半夜的敌军会来夜袭。 大帐内,易湘宁等一干将领聚首在军帐中,等着伊云时的下令。 伊云时皱紧双眉,脸色很是不好看,他身上的伤没好不说,现在他面前的副将那个身上没有伤。 看来敌军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决定夜袭,打算一举拿下明城吗? “报!” “进来!”伊云时回应。 “启禀将军大军已经集合完毕,而敌军五万大军正在明城五百米之处,有随时准备攻城的打算。” “知道了,下去吧!”伊云时锁眉,轻轻的挥摆了一下右手。 “将军!您身上的伤还未好,这次就让末将迎战,末将一定不会在鲁莽了。”开口说话的正是裨将李白顺,他一直在为前几日的那场战争自责着愧疚着,一直想要将功补过。 “不行!”不知何时来到营帐的夏侯幻,直接否决了李白顺的请求。 “二皇子这是为何?”李白顺眼看夏侯幻针对自己的眼神,心里泛起不爽,这人就是摆明的在跟他作对。 “为何?你觉得此次敌方来着为善吗?而且敌方到底多少兵马你真的知道吗?难懂仅凭我军目测的五万兵马就可以肯定是五万吗?既然敌方可以夜袭,那么就代表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一个小小的裨将,能担起其后果吗?” 夏侯幻的音色很凌厉,说话也很直接,表情更加不用说了,简直威慑的众人不敢反驳一句。 伊云时在心里点头,夏侯幻说的的确没错,按道理来说,敌方不该夜晚过来挑衅,这样对双方都非常的不利,如此看来这场仗是不应该小觑。 “二皇子有何主意?”伊云时想完看着夏侯幻凝冷的神情开口问道。 夏侯幻凝眉望着眼前一个个的将领,心下是一阵摇头叹息,嘴上却很强硬的说道:“伊将军必须出战,至于先锋与裨将一职,则由我的两位小厮千岩与竞秀暂代。” 夏侯幻说出的话不是商量,是强硬以及不可改变的命令的语气,这更让一直想要将功补过的李白顺不爽起来:“二皇子别欺人太甚,你让你的小厮代替老子出战?他算个什么东西!” 赵一辰先锋一职也被替代,但是,鉴于夏侯幻二皇子的身份,并没有李白顺那么猖狂,却也开口:“二皇子你的小厮真的可以?更何况我们将军身上的伤根本不可能迎战!” 夏侯幻就知道会有人胆大包天的不服气,这两个人来的正好:“千岩!竞秀!”想完夏侯幻唤道。 走进来的千岩竞秀早已铠甲着身,的确穿上战袍的他们比平日里显得气魄很多。 “爷!”二人同时的唤道。 “赵先锋与李裨将不信服你们的本领,怎么办?”夏侯幻的语气在营帐里着实的阴冷万分,甚至让伊云时都胆怯的有些缩头。 音落,只是那么一霎那的功夫,所有的人连眨眼的机会也没有,赵一辰与李白顺便被千岩与竞秀,单手扼住脖颈提起。 “二皇子!”在场的易湘宁、李云蒂与柳桀玉惊恐的唤着站在一旁的夏侯幻,因为他们的确看出赵一辰与李白顺的痛苦,就连挣扎的力气他们也没有。 “放手!”夏侯幻命令。 随即,千岩与竞秀同时放下二人,把之扔摔在地上。 伊云时面上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他从没想过夏侯幻身边的这两位武功竟然如此之强,看他们平时一副弱弱的感觉,原来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怎么样,还有谁不服!”夏侯幻清冷的面上浮现一丝霸气。 “我反对……将军不可出战!”倒在地上的李白顺仍然不怕死的开口。 夏侯幻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忤逆他的命令,他要做的事情,没有可以阻拦,这个李白顺,三番四次的想要跟他作对,当真以为他夏侯幻不会杀他吗?在他眼里捏死一个小小的裨将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李裨将还是不服?”音落的同时,夏侯幻的右手快速的扼住李白顺的咽喉处。 “不……服……”李白顺脸红脖子粗被扼住的咽喉几乎不能喘息,如果在近看的话,几乎能看出他白色的眼球里早已泛起丝丝血丝。 “二皇子!住手,本将会出战!”伊云时望着夏侯幻猖狂的背影冷喝了一声,阻止了夏侯幻接下来的动作。 夏侯幻得到了伊云时的应答,才悠然不屑的放开李白顺:“哼,果然做将军的就比做裨将的懂事!” 第七十八章 夜袭之计3 “除了伊将军之外,所有的人都给我好生的呆在这个营帐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夏侯幻浑身散发着帝王般高傲肃冷的气魄,命令着在场所有的人。 伊云时倒是一直都未曾多说什么,他相信夏侯幻不是那种鲁莽之人,他介入既然这件事,肯定有他的想法,所以他相信他。 “伊将军,跟本皇子过来,本皇子有事情交代!”说完不着痕迹的瞟了千岩与竞秀一眼,示意他们先守在这里,看好这些不听话的人。 千岩与竞秀接道命令,轻轻的点头。 夏侯幻走在前,伊云时跟在后面,二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但是对于伊云时来说,这么特别的情况,如果来点什么告别吻啊什么的,应该比较诗情画意。 “二皇子?”伊云时觉得是应该这么做,不然多对不起他这么骁勇的去迎战。 夏侯幻听到伊云时的唤声,并没有停下的脚下的步伐,反而走的更快了。 伊云时走在后,看不到夏侯幻的表情,但却能看大他不由加快的双脚,心里也没多想,就是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害羞了,心下不由的笑开了花,思忖着: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的可爱! 到了夏侯幻的营帐,伊云时着实迫不及待的从后揽住夏侯幻的身体,吸吮属于他的体香,双唇不受控制的撕咬住他的耳垂,还坏坏的用上下齿轻咬着。 夏侯幻心下那叫一个怒火朝天,现在战况在即,伊云时这是在搞什么?以为他叫他来这里,是为了跟他**的吗?还是说他想在上战场之前,先把他夏侯幻攻陷了? “伊将军!点到为止,在本皇子没发怒之前!”夏侯幻强忍住一掌劈了伊云时的冲动,阻止道。 “娘子……”某只色.狼完全不受控制的进入情.迷中,在夏侯幻还这么清醒的情况下,抱紧他,咬着他的耳朵还是第一次,能不让他意.乱.情迷吗?他简直恨不得就地解决他! 夏侯幻听着伊云时的呼唤,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转身回视着伊云时,某色.狼那叫一阵受宠若惊,兴奋的小心脏跟着一波一波的狂跳,直击身体里沸腾的血液。 只可惜,仅仅看到了夏侯幻的微笑,伊云时便觉得脑袋突然混混沉沉的,不多会儿,夏侯幻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千重百影,最后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地。 至于,夏侯幻为什么在伊云时晕倒之前没有扶住他呢?这是因为某皇子为了惩罚他胆大妄为的抱他,还咬他的后果。 “真是!”夏侯幻锁眉脸上浮现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即使这样,他还是轻轻的反射性的踢了伊云时的小腿一脚,见他一动不动,这才弯身把之从地上抱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夏侯幻去抱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七尺男儿,就连叶宁馨他的未婚妻,他都未曾抱过一下,这下可好,如若被旁人看到,铁定又是一番闲言碎语。 伊云时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抱,而且抱他的还是自己爱的人,如果他此刻醒来了一定会,乍起全身的毛,指着夏侯幻鼻子责说他。 毕竟男人都是有自尊的,他一个大将军被爱人抱了起来,这是多么丢人的事啊? 夏侯幻脸不红气不喘的抱着伊云时来到了榻前,然后把他轻轻的放在榻上,当然是让他趴在上面,因为他的伤还没好,在帮他盖好被子的同时,夏侯幻不由的想着:他怎么这么轻?比自己想象中轻了很多,看来事后是要让他好好的补一补身体。 想完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开口唤道:“明芳!” “二皇子!”明芳听到夏侯幻的声音赶忙的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直都在外面候着,他知道自己家公子身上的伤的确很重,所以才答应了夏侯幻的要求。 “看好他!我没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动他!” “是!”明芳恭敬的回答。 接下来,夏侯幻从怀中拿出一块单薄的人皮面具,没错,他打算易容成伊云时的样子,迎战。 他夏侯幻比谁都清楚伊云时现在身负重伤,根本不可能迎战,这次敌方突然夜袭,肯定也是得到这个消失,既然这样,他何不将计就计,让这个真实的谣传变成虚实的呢? 至于伊云时为什么会昏倒,这个很简单,这家伙向来不要命的喜欢轻犯他,在这个无他人的帐篷里,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的手脚一定不会老实。 所以,夏侯幻便在身上放了一点点药,一种在伊云时靠近时,便可以让他睡上一天一夜的药。 不这样做,伊云时应该誓死也不会答应让他代替他去参战,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知道这种感觉绝对没有错! 第七十九章 夜袭之计4 夏侯幻易容成伊云时的样子,重新回到了议帐中,遥望着散落站立的几人,尽量模仿着伊云时的声音语气:“千岩、竞秀、李云蒂,本将命你们与本将一起出发!” “是!”三人齐声回答。 李白顺不顾众望的再次开口叫道:“将军!” 夏侯幻皱眉,这个李白顺当真是村野莽夫,一点都不懂得军规律法:“说!” 李白顺皱眉,总觉得自己面前的伊云时有些许奇怪,加之那个在他心里傲气百倍的二皇子没在他的身边,便更觉得奇怪,但却又着实说出来哪里奇怪。 “不知道二皇子,为何没跟将军一同前来?战事将近,二皇子武艺如此高强,难道他没有打算出战吗?” 夏侯幻皱眉,脸上不悦的神情顿时泛起:“李裨将,管好自己的事情,二皇子累了先休息了,不过至于二皇子会不会出战是你我该管的事情吗?” “末将越界,请将军责罚!”在李白顺看来,伊云时的话比皇帝的话都要管用。 “行了,其他人在这里待命,你们跟我走!”伊云时单手甩着手侧的披风,脸色肃冷着,迈着强而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军帐。 千岩、竞秀与李云蒂紧跟其后。 训练场上,夏侯幻一身炫金色的铠甲着身,接近冬季的夜风漠然的挂起,牵带着夏侯幻黑色的披风缓缓的飘起。 此时,应该是夏侯幻绷着一张伊云时的面孔,双眉紧蹙,双眼冷绝的望着下首,集结的五万兵马,大声的开口道:“敌军夜袭,定以为我伊云时负伤在身,想趁机掠夺,你们说本将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吗?” “将军英明!将军神武!” “将军英明!将军神武……” 如波澜般浩瀚的声音,一声声的传入夏侯幻的耳中,没错他要的就是军中势气,将军的势气便是给予将士的信心。 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同样得军心者,胜利也是必然在握。 夏侯幻欣慰的举起双手,示意将士们安静,说真的,这种朝气蓬勃,这种豪迈壮志的场面,一直都是他向往的。 他是一个不甘寂寞,不愿呆在牢笼里的帝王鸟,他想展翅高飞,想瞻望世界的每个角落,想亲临夏侯国的每一场胜利。 或许他真该多谢伊云时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在有生之年可以真正的像个男人一样的亲临战场,去打拼去感受自己取得胜利的结果。 “一至四队军马,全部跟着左副将与先锋正面迎击,本将带着裨将从后反抄,凝华军不是以为本将受伤了吗?那么本将就让他们看看,到底受伤的那个会是谁!”说完大步的走下训练台,将士们则根据夏侯幻的安排各自分开。 言给予带着五万兵马嚣张的逐步靠近明城,在他们距离明城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李云蒂早已带着四万人马在那里静待的恭候。 言给予没见到伊云时的身影,就连他身边的裨将竟然也换了新人,更加肯定伊云时受伤是真的,不过,言给予瞧着李云蒂那副淡定不慌张的样子,就觉得他们真会装,那一刻他真相狠狠的撕开他的假面让他们痛苦的倒地哀嚎。 “李副将,别来无恙啊……”言给予的声音是那么的讥讽,脸色是那么的不屑。 “原来凝华国的王爷,也喜欢夜袭这种卑鄙行为?”李云蒂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对于言给予的神态话音,并没有放进心里。 “李副将这话说的,打仗就在如官场,没有那些个尔虞我诈,哪里有胜利,你说是不是?”说完言给予笑了笑又道:“本王可听说,贵军的将军身负重伤,我这不是特地前来慰问吗?难道李副将不欢迎?” “哼!那我军定当欢迎王爷您的大驾,只是不知道您是横着进我明城,还是横着进我明城?”音落,李云蒂身后的将领全部哈哈的大笑,就连一向严谨的竞秀也跟着不由的轻笑出口。 李云蒂当着十万兵马的面,用语言损了言给予的面子,让他瞬间的恼怒成凶:“孟先锋!给我上!” “是!”接到言给予的命令,孟先锋率先骑着战马踏出人群,来到夏侯军的面前叫嚣:“在下孟宪,哪个敢上来!” 竞秀轻瞥着处在两军中间的孟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吭一声的骑着战马踏出军队来到孟宪的对面。 “原来是生面孔?怪不得敢跟我孟宪叫板!”孟宪上下的打量着竞秀,看着他清俊的脸,心想着这人的武艺肯定不怎么样。 这种想法,刚刚遗落心中,竞秀便骑着战马轻然的踏过孟宪的身边,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孟宪那颗圆滚滚的带着不屑的神情头颅便滚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声‘冲啊’,让夏侯军在这一幕瞬间势气大涨,四万兵马直朝凝华军攻击。 第八十章 交战 两军厮杀,因为竞秀无形间斩落孟宪的头颅,让夏侯军的兵马一个个处在热血沸腾,神态激昂的状态。 两军对战讲究的是先发制人,同样在先发制人成功后,依靠的便是将士们的势气,现在这个时机正好不过。 竞秀仍然记得夏侯幻在出战前,嘱咐他的话,之所以命他为先锋,是因为了解他的性格,出其不意这个词,夏侯幻简单的只说了一遍,他便了解了。 混乱的战场,杀廖接着嗷嚎,每个人都看着身边的伙伴倾身倒下,而他们却要为了接下来的存活选择继续厮杀。 竞秀生平也是第一次穿上战袍,厮杀在战场,说不上热血沸腾,因为他的使命,就是杀了敌军,保护夏侯幻,其他人在他心里或许连夏侯幻的一根毛发都比不上。 将士们雄心壮志,眼见自己的伙伴一个个的倒在血泊里,心下也生了恐惧,更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夏侯军跟凝华军相差一万兵力,也许正是这一万人的差距,让凝华军的气势瞬间的又增长了起来。 言给予没有参战,对他来说这场战斗,他是势在必得的赢定了,就算夏侯军的先锋和副将再厉害,也抵不上将军在场。 “皇弟,你不觉得此事有许些蹊跷?”言潇予刚开始是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两军交战,越打他就觉得越没底气,加之他认识那个先锋,不就是夏侯幻身边的小厮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皇兄,你这是杞人忧天,探子给我的消息绝对没错!”言给予侧头望着马背上的言潇予一脸的自信满满开口。 “希望如此。”言潇予轻声的呢喃。 言给予听着言潇予的话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眸眼中是满满的鄙夷,毫不掩饰的直朝言潇予射击,他就是不爽这个皇兄,整天一副担忧这个担忧那个表情,这样的人在他心里根本不配做皇帝。 混乱不堪的交战还在持续的进行,刀剑相碰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血液的喷洒与哀声的惨叫。 “竞秀……将军何时到……” 伊云时没有出现,李云蒂感觉到的是力不从心,他作为左副将都有这种感觉,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将士们了! 竞秀听见李云蒂的吼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手上的杀廖,他倒是希望夏侯幻不要出现,他可不想夏侯幻受一丝的伤。 只是想法刚刚落下,夏侯幻的声音便气魄强硬的打响在军队中。 “将士们,给我包围住凝华军,杀!” 竞秀紧锁双眉,一眼就瞄到夏侯幻的身影,那个人永远是那么的耀眼,不管在哪里不管他做什么,都能深深的映入他的心中。 “这是怎么回事?伊云时怎么从那里冒出来了?啊?”言给予下马,望着不远处的杀廖场,听着将士们的嗷嚎惨叫,看着自己军队的将士一个个倒下,直接冷硬的抓住身边的军师,面上的表情极其的恐怖。 “王……王爷……这这……”军师现在是三魂丢了七魄,大气不敢喘一下,说话也是吱吱呜呜的,因为他也不知道伊云时怎么会从那里冒出来。 言给予望着眼前面色紧张到出汗的人,凌厉的开口:“这什么你到是说?” “王爷,臣真的不知……” “滚!”言给予一甩手把军师仍在了地上,上去‘啪啪’就是两脚。 “王爷饶命……” 言给予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心里就只恨的牙痒痒:“你安排的人不是说伊云时受伤了,那场上的是谁?” 言潇予不屑的望了一眼言给予没有说话,继续观摩场上的厮打,望着那抹矫健的炫金色身影,在看看他身边左右护着他的两个人,一时间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容吗?看来伊云时受伤的事情确不假,只是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会亲自参战,当真让人从心底佩服。 看来,以后的事情便开始有意思了……想想自己似乎好久没遇到这么让他感觉趣的人了。 “杀!都给我杀!让凝华军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夏侯幻挥着手,望着势气大涨的将士,再次的大吼鼓舞他们。 竞秀千岩一直守护在夏侯幻的左右生生怕他有一丝的危险。 夏侯幻一直在观察场上的局面,不巧一眼撇到被四五人攻击的李云蒂,随即想都没想的使用轻功飞跃到李云蒂的身边,帮他解围。 局面紧张着,作为将军的言给予实在看不下眼前情况,也跟着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跨着马儿急速的奔进战场。 言潇予紧跟其后,他并不在意这场仗的胜利与否,不过竟然让他注意到了夏侯幻,那么他的目的就不一样了。 *****ps:推荐基友小笑酥的现代**文《想死就直说》, 第八十一章 将军在哪…… “爷!” “爷!” 夏侯幻为救李云蒂,不幸从后被言给予袭击了一刀,千岩竞秀见此,两双眼睛随即睁大,怒瞪着言给予,合力与之交手。 “没事!”夏侯幻望着一脸担忧的李云蒂,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 言潇予使用绝妙的轻功,一直在战场上穿行如梭,在靠近夏侯幻的时候,他只是那么轻轻对着他拂袖,夏侯幻便晕在了他的臂间。 那一刻,言潇予尖锐的眸间含着淡然的笑意,望着昏迷的夏侯幻,漂亮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出一抹弧度,随即在杀廖中半抱起他的身体,快速的离开。 言潇予一系列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人看到,留下的只有那股还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药。 竞秀侧眸看着原本夏侯幻所在的位置,没见他熟悉的身影,四处的瞧望了一下,也没有,心下冷冽的对千岩喊道:“爷呢?爷呢?” “爷?”千岩一边应付着言给予,一边四处的瞧望,果然没有了夏侯幻的身影。 言给予已经身重多刀,虽然都不是在重要的部位,但是应付两个身手这么高的人,着实的很吃力,于此,趁着他们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落荒而逃。 千岩与竞秀,只顾着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夏侯幻的身影,根本没有心里再去追言给予。 主将于逃先走,凝华军立马失了军心,一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任由夏侯军宰割。 “哪里去了?究竟在哪里?在哪里?”竞秀此刻的表情很狰狞,嗜血的双手杀起人来更加的不留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夏侯幻的身影。 千岩比竞秀冷静了那么一点点,他知道夏侯幻的武功很高,凝华军的人数虽多,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到底会在哪?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 “李云蒂将军呢?将军呢?”竞秀找到了李云蒂,明明自己家的爷是为了帮他才离开他们身边的,为什么他在,他的爷呢? “将军?”听到竞秀的话李云蒂才注意到,战场中似乎没有了那抹炫金色的身影。 “说啊!他不是为了救你吗?”竞秀双手提着李云蒂的身体,就连背后被人砍了一刀也毫不在意。 李云蒂惊恐,拿着长矛刺死了竞秀身后的凝华兵,吼道:“你不要命了!将军肯定会没事的!” 竞秀颓然的放下李云蒂的身影,茫然的望着厮杀的将士,看见他们惨死样子,看着那一片片鲜红的血水,心里恐惧会失去夏侯幻的想法让他再次的暴怒。 “杀!杀!如果我们家爷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所有的人陪葬!都给我陪葬!” 接下来,竞秀霎那间变成恶魔,侵袭着战场,那叫一个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没有人可以抵挡他。 凝华军没了将军不说,加上竞秀这一暴怒,直接的举了白旗投降,千岩见此赶忙的拉住他,阻止他再滥杀无辜。 凝华军的投降,证明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但是从千岩与竞秀的脸上却没到一次胜利的色彩。 “你们笑个屁!将军呢?将军呢?找不到将军我就杀了你们!”竞秀不爽他们齐聚的欢呼声,对着他们脏骂道。 竞秀的话引起将士们的注意:“对啊,怎么没见将军?” “将军呢?” “将军在哪……” 余下时间,李云蒂带着竟是们把在横尸遍野的死尸都翻查了一遍仍然未见到将军的所在,这下所有的人都奇怪的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消失不见? 难道当时场内还有其他人在?言给予跟千岩竞秀交手后落荒而逃的那一幕,李云蒂也看到了,不可能是他掳走的? 还有谁?到底还有谁在?所有的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言潇予带着夏侯幻骑着快马来到了凝华军营,途中顺便撕下了他脸上薄薄的面具,脱下来他的战袍,把自己的外衫披在了他的身上,谁都知道伊云时长什么模样,但却没有人知道夏侯幻长什么模样。 言潇予给夏侯幻吃了化功散,能暂时的化去他的内力,这样即使他醒来,也不怕他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言潇予轻笑,这副面孔可是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原以为要在明年言语墨的生辰才能再见到,现在竟然就在眼前,心下不由的愉悦了起来。 双手还时不时的摸着他肤若凝脂的脸蛋,偶尔手指会绘画着他菱角分明的五官,幻想着他挣开眼睛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呢?肯定很有趣吧? 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多了那份满满的期待! ps:*****ps:推荐基友小笑酥的现代**文《想死就直说》, 第八十二章 冷静对待 次日,迷迷糊糊间,夏侯幻睁开了自己的双眼,陌生的气息陌生的营帐,让他不由的面露警惕之色。 狐疑的起身,走下了榻,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毫无半分力气,就像是没有武功?没有武功!?夏侯幻大惊! “起来了……”从帐外走进一名墨色着身的锦衣男子,他的相貌,他的声音让夏侯幻在那一刻愣在原地。 言潇予就知道,他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会是这般惊呆了的模样,想着高挑的眉眼不由自主的弯出一丝弧度:“怎么不认识了?我不是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吗?” “是你把我抓来的。”夏侯幻望着他答非所问。 “嗯,是我。”言潇予眯着双眼,走到了夏侯幻的身边。 “哦……”夏侯幻轻看他一眼便转身坐到了不远处的茶几旁,没办法,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猜想到,他究竟给自己吃了什么。 “哦?”言潇予为夏侯幻的态度惊讶,怎么说夏侯幻是被自己绑架的人,这人不问他身在何处,不问他为什么抓他,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就坐在那喝茶了,当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只是转瞬即逝惊讶罢了。 “你姓言?”轻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夏侯幻不疾不徐的抬头问道。 言潇予对这个人是越来越有兴趣了,随即抬起双脚走到了夏侯幻一侧的茶几旁,坐了下来:“嗯,在下姓言,名潇予。” “你是凝华国的皇子。”夏侯幻这句话是毫无疑问的肯定句,因为予字是凝华国皇子的象征,更何况能再军营中,居住这么华丽的军帐的人肯定也是有身份的。 “嗯,太子。”言潇予轻轻的点头毫不隐瞒的回答,两只紧盯着夏侯幻的双眼像是要冒出火花一般。 这话倒是着实的让夏侯幻在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是太子,当然夏侯幻的种种神力都不会表现在连山,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把他抓来是为了什么,更何况他之前还误会他上了自己,对他来说,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难道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抓你?”言潇予的耐性似乎比夏侯幻差了许多。 夏侯幻沈着一张脸,侧头垂眸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再次雅致的抿了一口后,随后抬眸撇着言潇予道:“你抓我自有你的理由,不知道我问了,你又否会回答,又或者会放我回去!” “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要杀,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喝茶了。”夏侯幻放下手中的茶杯,侧头正视着言潇予那张邪魅半露的面孔。 “哈哈……有趣……有趣……”言潇予起身仰头大笑,随即形影如风的来到夏侯幻的身边,把他从凳子上拉起,紧抱在了怀里。 因为身体无力的关系,夏侯幻的警惕意识根本跟不上言潇予的动作,这一抱弄他得有些诧异,当身体停在言潇予怀里的时候,才让他彻底的清醒:“怎么?太子也好这一口?” 夏侯幻的声音很平,很镇定,虽然心里的确很烦很厌恶,但是,他不愿去挣扎,也许因为他是男人,对于男人一向都喜欢去挑战去征服的心很了解,所以,他没兴趣去激起一个男人的征服心。 至于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还要多亏了伊云时平日里对他的骚扰,不然依他的脾性,早早的便爆发了。 言潇予听言俯身,把自己的唇放在夏侯幻小巧的耳边,呢喃的同时还故意的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不,本太子喜欢女人,但……自从遇到你以后,的确想尝试一下男人的味道。” 浪.荡之徒,这是夏侯幻在心里的第一反应,没想到他竟然碰上了比伊云时还要轻浮的人。 夏侯幻心下锁眉,不着痕迹的推开言潇予的身体,佯装惊愕的‘哦’了一声,随后开口:“可惜……本皇子向来喜欢女人,这可让太子失望了。” 言潇予淡笑着并没有再靠近夏侯幻,而是步履清爽的重新坐回位子上,右臂依在茶几面,手掌轻拖着自己的下巴,紧凝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夏侯幻,笑道:“没关系的,今晚你就能爱上本皇子了。” 夏侯幻闻言笑望着言潇予,其内心早已攥起双拳不住的牙咬切齿的思忖: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还是说他晚上打算把自己怎么样?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恢复,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自己根本阻挡不了,更何况是在敌营。 伊云时,这个时候他只能想到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他,他才会有此一遭,如果那家伙不来救自己,那么他一定会活生生的扒了他的皮把他烤干了。 第八十三章 暴怒的时时 伊云时早上才醒来,此刻正心急如焚的与李白顺、赵一辰等一些将士站在城门前,等待着夏侯幻的归来,已经过去了一夜,前方还没有任何消息,这能不让他焦急吗? 通报的将士老远就急急的跑过来,一边还一边喊:“将军!左副将等人凯旋归来了!” 伊云时望着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将士,赶忙的迎上,问道:“到哪里了?” “在城外五百米开外处,大军正朝军营赶来。” 伊云时听言直朝前方跨着大步伐,打算亲自去迎接,毕竟这一早上他的心一直在嗓子眼上吊着,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昨晚,他当真没想到夏侯幻会用那种无色无味的迷香把他迷晕后,替他参战。 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他对他又最重要的吗?这样做如若他出了什么事,他不仅没法给皇上交代,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伊云时大步流星一直朝前走朝前走,恨不得飞道夏侯幻的身边,经过这一次的焦急,他知道他想他,想看到他的样子,想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劲用劲再用劲,让他的体香让他的体温,一点点的把自己侵蚀。 李云蒂老远就看到伊云时焦急迎来的身影,心下一阵的激动,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后,加快马儿的速度,与伊云时面对面的互视:“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了你一夜!” 伊云时听着李云蒂话心下猛地咯噔一下,随即双眼快速的扫描眼前的队伍,没有……没有夏侯幻的身影,怎么会…… “二皇子呢?二皇子呢?”伊云时猛地把李云蒂从马上拽了下来,一脸迫切的问道。 “将军你在说什么?什么二皇子?”李云蒂一脸的疑惑。 伊云时知道李云蒂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他刚刚还温和的面孔,现在依然的已经暴怒:“千岩、竞秀!” “在!”千岩与竞秀从马山跃下,异口同声的回答。 伊云时的声音很冷,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肯定知道:“二皇子在哪?” 千岩低头一脸复杂的表情,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不……见了……” 伊云时望着不说话的千岩与竞秀,轻佻着双眉半磕着双眼,引起寒寒的质问:“什么?什么叫不见了?给我说清楚!” 李云蒂站在一旁着实的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又关二皇子什么事,他不是在军营里躺着好生的休息了吗? “将军……爷真的失踪了……”竞秀抬头,回视着伊云时,认真且严肃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伊云时听完竞秀的话,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色更加的黑暗,暴虐的气息也跟着越演越烈,以至于他硬生生的伸出右手掐住了竞秀的脖子:“你们!废物!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怎么能失踪!找!给我找!” “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云蒂第一次见到伊云时如此的生气,他想去阻止他掐住竞秀的动作,却被一旁的易湘宁赶忙的拉了过去,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在说话了,待会跟他解释,李云蒂见此,只能嗫嚅的点头。 关于夏侯幻失踪的事情,肯定不能大肆的宣扬,随即一行人回到议帐中。 伊云时还在营帐里焦急的一边乱转,一边听着千岩与竞秀的叙述,额间的强筋是越爆越大,脸上恐怖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可怕。 尤其是听到他们说夏侯幻受伤,反应变得更大了,他的娘子竟然受伤了……受伤了……受伤了……想想心就一阵阵的抽痛:“这到底怎么失踪的!” “小的真的不知!”千岩低头愧疚的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在你们的眼前,你们竟然不知道,养你们有何用!让你们保护他,你们就是这样保护他的?废物!废物!” 爆吼的声音落下后,营帐中的桌子,也被伊云时硬生生的一掌粉碎。 “将军!你的伤……”柳桀玉站在伊云时的身后,看着因为那一掌,他背部又重新的流出来的鲜血,不由担忧的喊道。 因为背部撕裂开来的疼痛,让伊云时稍微的冷静了下来:“没事,右副将给我查,看看二皇子是不是在敌军的军营中,无缘无故的我就不相信他会失踪,更何况,除了敌军当时没有任何人在场!还有这事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其实伊云时也不确定夏侯幻是不是在凝华军营中。 “遵命!”易湘宁听言拱手走了出去。 随后,伊云时又挥手唤来一直在一旁不敢说话的明芳:“明芳,准备夜行衣,晚上我倒要去看看,谁敢劫走我最重要的人!” “将军,我也去!”竞秀连忙开口。 伊云时瞪着双眼斜望着竞秀,阴冷道:“你守在这里,敌军随时有可能来轻犯,而我们要做好所有的万全准备,所以晚上就我一人去便可。” “将军……我陪着你去,你身上有伤,更何况我误会了二皇子,所以……” “谁都不准去!”伊云时直接打算李白顺的话,走出了议帐,他知道这些人对他的关心,但是,这事万万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现在战事在即,他们的确不能出事。 他的娘子……他的幻……现在究竟怎么样,有没有受苦,伤口有没有处理…… 第八十四章 迷离的红衫 凝华军营言潇予的军帐中,矗立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夏侯幻,另一个则是言潇予暗中训练的暗卫首领,黑衣。 “公子!太子爷就是这么吩咐小的的,还请你照办。” 黑衣双手托着一件叠放整齐的红色衣衫,虽然夏侯幻没有打开去看,但是他从不穿红色的衣服,这个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没想到言潇予还有这种变态嗜好。 “你们太子爷呢?我要见他!”他虽然每天晚上都有换衣的习惯,但是,让他大晚上的穿红色衣衫,这人到底是有何用意? 黑衣望着夏侯幻有些发黑的脸色,托着红衫的双手一动未动,声音也是不卑不吭:“公子,太子在跟王爷商量事情,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请你必须安安分分的听从太子爷的吩咐!” 夏侯幻心下燃烧出火气,现在他可谓真的是寄人篱下,一个小小的暗卫竟然也敢这样的跟他说话,但他又不能怎么样人家,如果他的武功现在还在,一定要好生教训他一下:“放下衣服,下去!” “是!”黑衣恭敬的放下衣衫,转身走出了帐篷。 夏侯幻望着黑衣的背影,在看看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浴水,心下败下阵来,他的洁癖已经形成,不洗澡不换衣简直是要要了他的命。 至于那件红衫,夏侯幻想着又侧头看了一眼,心下决定不穿!绝不穿!穿上去总感觉跟楼里的妓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言潇予正在跟言给予谈论关于军权的事情,因为两次连败的原因,言潇予已经上报皇上,要拿回军权,接下来由他来接手。 “太子果然是太子,没想到奏章这么快就送上去了!”言给予说出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他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杀所谓的兄弟了。 言潇予也不打算跟他装什么,只要兵权拿到手,管他身后是宜妃还是丞相,都不算什么:“皇弟,看你这话说的,父皇让你把兵权交给我是为了凝华国着想,你两次开战损失了我国七万兵马,你觉得这事能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了?” “是吗?不过我可听说,皇兄昨晚突然带了一个人回来,不知道是谁?”他是谁-言给予,言潇予想要有什么事情都瞒住他,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军权是他的,眼线当然也都是他的了。 “朋友而已。”言潇予回答的很干脆,紧接着扯开话题又道:“父皇明日诏你回国,记得我帮我问声好。” “你……好,我会的。”言给予极力的抑制住,一剑杀了他的冲动,微笑道。 军帐中屏风内,夏侯幻早已沐浴完毕,只是干站在那里拿着红色的衫袍散发着浓浓的黑气。 他换下来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了,拿走了他就不说了,偏偏言潇予为他准备的衣衫,竟然连亵衣都没有。 只有一件单薄的丝绸红衫,穿在身上透明不说,关键的是还赤.裸.裸.的露出前胸,露出前胸就不说了,最最关键的是走起路来,两条腿也都遗露在外…… 这下夏侯幻可算明白言潇予的用意了,这人分明是打算在他春光乍泄的时候,跟他有点什么……想想那个长的人模人样的言潇予,竟然让他穿这么裸.露的一件衣服,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太子爷!” “下去吧!” “是!” 夏侯幻支着耳朵听到外面的对话,心脏差点破碎,这可怎么办,难道他要这样面对言潇予,还是说穿着这件红衫面对他? 真是!夏侯幻恨不得一剑杀了帐外的轻浮之人,怎么可以心里这么变态!比伊云时还要过分! “幻儿……” 言潇予笑眯眯的走进了军帐,眼瞧屏风内模糊的身影,幻想着他穿上把件衣服的模样,不知觉的某处开始兴奋了。 夏侯幻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心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慌忙的套上手里的血红色长衫,没办法就算使劲拉扯,胸前那块遗露的春光根本也遮不住。 言潇予故意放慢脚上的动作,为的就是让他穿上那件衣服。 当言潇予真的看到夏侯幻穿上那件红衣的一幕,心顷刻间为此坠落,果然这人没有让他失望,因为沐浴乌黑且湿漉漉的发丝披散着,时不时的还滴出水滴,打湿了他身上的红衫,因此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 “嗯……很适合你!” “走开!”夏侯幻被言潇予瞧的浑身不对劲,冷脸对着他吼了一声,忙跨着大步远离言潇予。 因为踱步的动作,如丝般妖冶的长衫,轻轻的掀起暴露出两条修长的双腿,在晕黄色灯火的映衬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第八十五章 一件长衫引发的吻案 言潇予为夏侯幻那一刻无意,露出的魅色而着迷,身为男人又是凝华国的太子,他什么样美貌的女子没有见到过,只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沉迷。 他不否认夏侯幻的相貌的确长得不错,但有着好的皮囊的人,如若没有好的气质匹配,那么应该什么都不算。 言潇予从夏侯幻身上看到的是美貌与傲气并发的一幕,那种高高在上,那种气势凛人,拒绝别人靠近触碰的冷傲气息,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夏侯幻就像是一只冷傲纯净的雪狐,干净冰冷,却又那么不由自主的引诱着别人的视线,让人至此移不开眼球,与此同时也会让别人的心一点点的沦陷着……着迷着…… “出去!” 言潇予热火般的视线,让夏侯幻着实的感觉到不舒服,他又不是女子,干什么这种表情看着他。 言潇予被夏侯幻的冷声唤醒后,双眼不由闪烁着情.色的意味,朝夏侯幻的身上望去,没办法他也不想看,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而且,当时让他穿这件衣服只是为了调侃他而已。 从前每次见到言语墨,就是他的皇叔的时候,都会听他说他的三徒弟夏侯幻怎么怎么的无趣,怎么怎么的冷漠……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他就想好生的帮皇叔**一下。 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夏侯幻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与眼神,陷了进去,呵呵……当真的是无能啊。 “出去,本皇子再说一遍!” 夏侯幻坐在了榻上,尽量遮住自己露出的双腿,只是言潇予不吭不声还傻笑的模样,让他心里升起层层怒火,傻子也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 言潇予,再次的被夏侯幻用严厉肃冷的语气驱逐,这倒是让他的心里稍微的又那么一点堵塞感觉,再瞧瞧他有些别扭拉扯衣衫的样子,突然心情舒畅,觉得他更加的有趣了。 因为这件衣服是半透明状,就算他在怎么拉扯,也还是能看到里面诱人的身体。 “幻儿……这可是我的房间,我怎么可能出去呢?”轻笑着说完,言潇予踱着清爽的步子朝夏侯幻走去。 夏侯幻看着他的动作,猛地站起什么来,警惕的盯着言潇予。 言潇予还是那副邪魅淡笑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猜不透,像是一团迷雾一般。 “怎么……难道不想跟我度过这个美好的良宵吗?”言潇予伸手猛地拉过夏侯幻的身体,双手轻轻的拦着纤细的腰身。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言潇予看似没有用力,其实他为了让夏侯幻劳劳的固在自己的怀里,用了五成的功力。 夏侯幻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挣扎逃跑了。 “滚开!”冷静沉淀的声音,斥吼着言潇予。 只可惜,言潇予则轻柔的送给他一个香吻,双手便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这么一具惹人怜爱的身体,这么一具让人**大发的身体,怪不得伊云时会爱上他! 吻落,言潇予一手紧揽住夏侯幻的腰身,一手按住他的头,让他可以不挣扎的跟自己的双唇相贴。 随即,他又霸道的撬开了夏侯幻的双唇,让他接受自己的舌头,跟自己戏舞跟自己缠绵。 伊云时穿着夜行衣在外找了一大圈,终于来了言潇予的军帐旁,不想只是轻轻的一瞥,却看到夏侯幻身着暴露的红色长衫,被言潇予紧抱在怀中吻着。 他没有看到夏侯幻的挣扎,加之二人的吻看似是那么的难舍难分,更让伊云时心中的火焰燃烧的更为猛烈。 这么多人都在担心他,他竟然在敌军穿着这么魅的衣服跟别人接吻,可恶……早知道他就把他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边,每日每夜的疼爱他,看他还能如此的饥渴? “夏侯幻!”伊云时呆在帐外实在受不了那一幕刺眼的场景,也不顾是不是敌营,直接冲了过去,从言潇予的手中拉过夏侯幻的身体。 夏侯幻听着吼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伊云时拉了过去,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伊云时按头一阵狂吻。 夏侯幻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想挣扎却在力气上输了,伊云时的吻跟言潇予的不同,很熟悉,有一种想让他深入的魔力。 可是他知道现在是在敌营,而且言潇予还在旁边,伊云时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伊云时因为生气所以理智几乎的消磨殆尽,他只想让夏侯幻嘴上被言潇予留下的味道赶快消失的一干二净。 因为夏侯幻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非分之想。 第八十六章 废了武功 言潇予暗下收紧双拳,神情冷然,眯着狭长的双眼,瞳眸戾气闪烁,紧盯着眼前吻的难舍难分的二人:“可以停止了吗?” 听着第三者的声音,伊云时这才清醒过来,拉开与夏侯幻的距离,蹙着双眉警惕的回望着言潇予,但却又瞬间的笑了:“怎么?看到我们恩爱,你嫉妒?” 夏侯幻听言比言潇予的表情更夸张,什么叫他们恩爱?他们什么时候恩爱了?只是,鉴于现在是在敌营,而且就他们二人,一个时机没掌握,估计就会出大事了,所以他不敢说话。 “伊将军,你可知这是何地?”言潇予蹙紧的秀眉,刻出了一道深痕,这就证明了他是真的不悦。 “不知。”伊云时装呆傻的摇头回答,其内心早早的便开始警惕言潇予,因为他抓住夏侯幻手腕发现,他身上竟然柔软到感觉不到一丝内力,这让他心下有些担忧了。 “哦?将军可能不知道,本太子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言潇予就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他不是喜欢跟他装吗?那么就陪他玩玩。 太子?!伊云时听言潇予说太子两个字着实的大吃了一惊,他知道凝华军中有太子的存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真是冤孽,哪里都能碰到他! 想完伊云时才平静的问道:“太子的意思是知道我会来?” 言潇予轻哼,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哼!因公因私你都有可能会过来,我怎么会不知道。” 伊云时听言瞬间换上一副笑脸:“那太子真是神机妙算,不知我这不听话的娘子,可否能带走了!” “你觉得呢?”言潇予斜坐在凳子上,悠哉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水反问,根本不怕伊云时会带着夏侯幻逃跑。 伊云时真心不爽言潇予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不过,竟然是身处在他敌营,他就不多说什么了:“嗯……本将认为可以。” 言潇予听言赞同的点头:“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二皇子,回到夏侯军营中会有几日的活头。” “你什么意思?”伊云时一听这话,刚刚挂着调侃意味的脸色瞬间的改变了,关于夏侯幻的事情,不管是大是小,他全全的不能马虎丝毫。 言潇予轻笑着起身,来到二人身边,从伊云时的怀里拽过夏侯幻的身体,轻轻的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对着变了脸色的伊云时耸了耸肩膀,邪魅道:“就是……如果他离开了我,就像鱼儿离开了水一样,会……死掉!”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伊云时双眸中燃烧起浓浓的焰火,倏地又把夏侯幻从言潇予的怀中拉了过来。 言潇予并没有因为伊云时的动作而他生气,到是夏侯幻被他们二人拉来来去的,白皙的面庞被黑色侵袭的越来越明显。 “看看他的右掌就知道了。”说完言潇予转身又坐回了凳子上,这次还狂妄的翘起了二郎腿,表示他此刻优越的心态。 伊云时听言,慌忙的拉过夏侯幻的右手,白皙干净的手掌盎然的从中指根部出现一道,突兀的黑色线条。 中毒了!这是伊云时的第一反应。 夏侯幻到是比伊云时镇定的多,他疑惑,他明明记得晚上沐浴的时候还没有这条线,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凝华国最出名的‘三日蛊’,中此毒者无任何不适应的感觉,除非到了第三日,那种生不如死,那种犹如万虫吃咬的疼痛与折磨,是最让人难忘的了。” 伊云时满带戾气的面庞变得暗沉不少,他知道这种毒蛊,是用自己的血液培育出来的,非常的毒,而且解药使用毒虫的排泄物制成的,相当的可遇而不可求。 此毒可暂时化掉中毒者的内力,在身体活动适应两天后,会在第三天大肆的侵虐中毒者的身体,直到中毒者身亡为止。 没想到言潇予竟然如此的狠毒,给夏侯幻下了这种毒蛊,简直罪该万死,拉出去重大一万大板,打到死为止! 敢伤害他的人!真是罪不可恕!伊云时越想越有种欲杀言潇予为快的心,但他知道这些只能想想,因为夏侯幻身上的毒,只能靠他解。 “说,你的目的。”伊云时正视着言潇予,一脸认真的回答。 言潇予的面庞变得别有深意,毫不掩饰自己目的开口:“在我面前废了你的武功,我就会给他解药......” “不可以!” 夏侯幻此刻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如果为了救自己,伊云时肯定会答应,所以没等他回答,便直接阻止了伊云时要说的话。 第八十七章 这个傻瓜 军帐中静悄悄的,三个人相对而战,伫成三角鼎立之状。 伊云时完全明白了言潇予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心下再次把夏侯幻拉到自己的身边道:“解药先给我!” “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言潇予反问,他也不傻如果先交了解药,被他们逃脱怎么办?兵不厌诈他还是懂的。 “我伊云时向来说话算话,既然是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逃脱。”伊云时唯恐言潇予失言,因为这个人他不了解。 “可以!”说完言潇予快速的点了夏侯幻的穴道,让他不得动弹丝毫,随即又从怀里掏出解药准备给他服下。 “伊云时,本皇子命令你不准这么做!”夏侯幻睁大了双眼,看着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没经过自己的同意,便随意决定他的事情,尤其是伊云时! 伊云时微笑的凝望夏侯幻那张满载着怒气的面孔,心里柔软了不少,虽然夏侯幻总是一脸凶巴巴的样子,不过他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他的神情对自己已经一点点的在改变,虽然还没有彻底的入心。 言潇予吧解药塞进了夏侯幻的怀里,强迫他吞了下去,后则满脸趣味的催促着伊云时:“开始吧,伊将军!” “不可以!”夏侯幻想要挣扎,想要去阻止接下来悲剧的发生,可是无论如何让他的身体就动不得。 伊云时听着夏侯幻的吼声,轻轻的笑了,然后呢喃出‘傻瓜’两个字,抬手便封住了他的哑穴。 夏侯幻难以置信的望着伊云时,这个人真的连犹豫都没有,就决定为了他废掉武功吗?如果是这样就等于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现在身在敌营,而自己身上的功力又没有恢复...... 他一个将军真的没有了武功,必定是定在板钉上的鱼肉任由刀俎宰割。 “开始吧!”言潇予再次提醒伊云时。 伊云时点头,最后靠近处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的夏侯幻,轻轻的揽着他,把唇瓣贴近他的耳边,仿若文明的喃喃:“照顾自己,等我……” 说完快速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抬手狠戾暴虐的一掌,直朝自己的身体袭去…… 夏侯幻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伊云时忍住身体的痛苦,一点点的废去自己的武功,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说不要,不要! 他夏侯幻真的不值得伊云时这样,明明他对伊云时没感觉,明明伊云时每次都表现的很令他讨厌,明明这次追来就是要杀了他! 为什么他有些不舍得,为什么他会有心痛的感觉,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啊……”最后只听伊云时痛苦的呻.吟出声,紧接着口吐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夏侯幻在心里不断的摇头,怎么可能,刚才的那一切肯定是假的是梦境,伊云时一向精明,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废了自己的武功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地上那瘫还在散发着腥味的鲜血,一点点的刺激着夏侯幻的眼球,他不想相信,可……莫名的眼睛竟然被风儿吹伤了…… 泪落了……一颗经过伤痛,经过心尖滑落的泪垂至落下。 幼时,夏侯幻除了他母妃去世时,他哭了以外,至今还是第一次落泪,为一个上了他,为一个无数次想要轻浮他,为一个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讨厌的男人,哭了…… 言潇予轻笑出声,斜眼先望了一下矗在那里的夏侯幻,见他悲痛欲绝的神情,心里泛起不爽,随意眉峰一秉开口道:“黑衣!把伊将军给我带下去,好好的伺候伺候!” 夏侯幻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想要阻止却仍然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他就知道言潇予不会放过他,因为伊云时是敌军的将军,抓住他跟握住明城的城池没有区别。 这个傻瓜……夏侯幻望着伊云时被两个人架出去身影,心里忍不住的泛起哀思,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武力恢复,他一定会去救他,至于的他武功……他会负责…… 就像那份契约一样,他会选择去用一生来照顾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军帐中只剩下夏侯幻与言潇予,夏侯幻一直用狠厉的眼神瞪着言潇予,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穴道。 言潇予示意,无所谓的解开了他穴道。 得到了纾解,夏侯幻一声不吭的冷着脸,便朝言潇予攻击,没想到却被他单手扣住了手腕,拉进了怀里。 邪魅带着磁性的声音,为此而戏谑的响起:“幻儿……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武功会一点点的恢复,至于现在吗?估计也是一成不到的功力。” “你卑鄙!”夏侯幻第一次恨透了一个人,他没想到这个人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可恶! 第八十八章 刑罚(补第三更) 这里是凝华军的邢帐,言潇予瞒着言给予偷偷的把伊云时压在了里面。 伊云时可是敌国的大将军,擒拿他等于取得了明城,这是他一直想到的,他在等明日军权交到他的手里,然后才会把伊云时贡献出来。 这样想想简直是一件三雕,不仅夺回 了军权,还抓住了夏侯幻,顺便又抓住了伊云时,这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好。 此时,伊云时已经醒来,他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身上的多处鞭伤已经证明了他被人伺候过了。 “这人竟然是夏侯国的常胜将军!哈哈……我看是个无能将军吧?” “是啊!这么简单的就被我们太子爷抓获!” 开口说话的两个人是黑衣的手下,青衣与蓝衣,他们这次负责伺候和看守伊云时,这不刚伺候完,累了,坐下来歇一歇。 伊云时听着他们的话,到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身体上的鞭伤当真疼的刺骨,估计他们是用了盐水,不然不会有这种火辣辣的钻心之痛。 而这次营帐中,夏侯幻跟言潇予相对站着瞪了好久,一直在重复一句话:“让我见他!” 言潇予一直在摇头决绝:“不可能,那可是我的重要人犯,需要押回凝华国的。” “言潇予,你真卑鄙!从这里滚出去!”夏侯幻知道自己现在那微弱的一层功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但是作为男人该有的气势还是有的。 言潇予也明白夏侯幻现在的心情,想要让他不暴怒根本不可能,不过在他心里即使他在暴怒也是徒劳的,就算他真的恢复了所有的功力,他也不可能赢的了他,这边证明了,从此以后他就是自己的牢中之鸟。 “好好休息,明日拿到军权,本太子带你,去亲自的攻打明城!”说完清然的转身。 “可恶!”夏侯幻望着那抹该千刀万剐的背影,狠狠的摔了一旁茶几上的水杯,他不可能让他得逞,他一定要尽快的恢复功力,伊云时还在等着他去救,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邢帐中,鞭打再次的结束,青衣满脸兴奋的望着从火中拿出的的已经烧的发红发亮的烙铁,一脸兴奋的朝伊云时一步步的走来。 伊云时本就因为废了武功身体虚弱道不能言语,在加之又被二人盐鞭伺候两次,满身的脏乱不堪的伤口是那么的突兀。 没办法,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不管身体上会承受多大的痛苦,只要夏侯幻没事,他就没事,即使现在他迷糊的看着青衣拿着炙热的烙铁靠近他,仍然没有感觉。 因为他是男人,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爱的人,就要付出相依的代价。同样因为他是将军,一个铁铮铮的军人,这些酷刑他根本不会抗拒,虽然身体真的会很疼很疼。 “怎么……将军怕了……刚刚挨了鞭子,不也是傲骨铮铮的不说吗?”青衣脸上嗜血的变态兴奋,在邢帐中犹如邪恶的魔鬼一样的可怕。 “青衣……这样做,太子爷会不会怪罪……”蓝衣看着伊云时浑身的伤,如果真的在烙下这个烙铁,肯定会要去他的半条命。 青衣一听蓝衣的话心下不悦,拿着烙铁指着蓝衣就骂:“滚开!多嘴的东西,就你平时胆小,什么都怕,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被选在暗卫?我又为什么会跟一起?!” “青衣……”蓝衣被青衣说的脸色有些伤感,他的青衣原来不是这样的,他的青衣以前也是善良的,他就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改变了。 “你在哭?”青衣冷着脸问。 “没有……”蓝衣哽咽。 “滚开!没用的东西!”青衣单手把蓝衣推到了一边,放下手中烙铁,重新的拿出一块烧的火红火红的烙铁,朝伊云时的方向走进。 “将军肯定没尝过这种火热热的东西,烙在身上的感觉吧?那么……现在……”一句话没说完,青衣便拿着手中的烙铁,狠狠的烙在伊云时的胸口。 “啊......”伊云时被胸口那块钻心蚀骨的烧痛,焦灼的嘶吼出声,这是伊云时第一次发出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声。 倘若夏侯幻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替他接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惜他现在还不知情的被困在言潇予的军帐中。 邢帐里到出弥漫着熟焦的肉味,而伊云时早已疼的晕死过去,可是他胸口那块露出鲜嫩红色的里肉,正在急剧的发红肿大。 而站在他面前的青衣只是笑着,邪恶的笑着,望着自己的杰作,心情似乎变得更加的兴奋不已...... ps:第三更,这是欠下的一更,喵哈哈……我好吧,还欠一更,改天会再补上。 第八十九章 突发情况 夏侯幻折腾了一整夜,想要去救伊云时,只可惜被黑衣一次次的抓回了帐中。 没有武功,当真让夏侯幻恨透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步步的被看守着,想去救他却根本做不到。 午时,言潇予才心情颇好的踏进,原本属于他的营帐中,当他看到夏侯幻干坐在茶几旁不吭不声的时候,挂着笑颜的眸眼顿时冷了下来:“怎么不用膳?不合口味?” 夏侯幻回望言潇予,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让我见伊云时!” 言潇予就知道是因为伊云时,不过想见他,绝对不可能!他已经决定收了他,再见那个人如何能对的起他的真心实意:“有我在,你永远别想见到他,更何况等本太子拿到军权,他就是我第一个向父皇献出的功绩。” 夏侯幻听言,如画般的眉目扭成了一团,根本懒得跟言潇予这种卑鄙之人说话,反正他一定要救他! 功力在慢慢的恢复,他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似乎恢复的太慢,从昨晚到现在只恢复了一层左右,根本连言潇予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幻儿……过来用膳……”言潇予见夏侯幻不在说话,放轻了自己的声音。 “伊云时在哪里?我要去见他!”夏侯幻仍然是这句话,未曾改变过。 言潇予愉悦的心情极具的愤怒起来,抬手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掀了,碟子桌子摔在地上的声响,让帐中凝聚的冷息,骤然的升起。 “夏侯幻!想见伊云时,这辈子都不可能!” 夏侯幻面色酷冷傲然,毫不畏惧的迎面冲到言潇予的身边,用劲所有的力气,抓住他的胸前的衣衫提了起来:“那我们就试试,你以为我是你笼中的金丝雀吗?告诉你,我是夏侯国的二皇子夏侯幻,想要困住我,除非我死!” 言潇予淡蔑神情,伸出双手轻而易举的掰开了夏侯幻的提拽,刚刚还暴虐怒极的脸上顿时变得云淡风轻,牵带着戏谑的薄唇,贴近了他的耳朵呢喃:“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的……” 夏侯幻秉着冷聚的眉宇,推开言潇予的身体,刚想开口说话,却见黑衣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喊着:“太子……” 言潇予听言转身,面庞上彰显的都是不悦:“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这……”黑衣为难的瞧了瞧夏侯幻,并没有开口。 言潇予心下领会,抬起右手,示意他过来讲。 黑衣接令来到言潇予的身边,倾身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虽然夏侯幻没有听到,但,单单观察他突变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小事。 “走!”言潇予听完,冷喝一声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军帐,根本忘记了夏侯幻的存在。 夏侯幻狐疑,想想便跟上去:这不正是寻找伊云时的好时机吗? 他根本不知道伊云时被关在哪里,若大的军营,要找的话简直太浪费时间了,毕竟言潇予会突然想起他存在的可能性很高! “快点!” “快点……集合……” “有什么大事?” “夏侯军来袭吗?” 夏侯幻躲在暗处,听着一边跑去集合一边在谈论事情的声音,心下也是一团乱,他没有听清楚黑衣对言潇予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应该不像是我军来袭,倘若真的是我军来袭,用得着防着他偷偷摸摸的吗?而且言潇予还夸张的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看来一定是举国动摇的事情。”夏侯幻望着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的士兵,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找伊云时要紧。 这一找又花费了夏侯幻不少功夫,对他来说没有武功真是麻烦,尤其是在你很着急的时候,这种虚弱没力气的身体,简直非常的拖后腿! 大概又兜了一圈,夏侯幻才注意到一个黑色的军帐,跟其它军帐的颜色不一样,因为在意,他才跑了过去,只是没想到站在帐外轻轻一瞥,真的看到了伊云时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是伤与血的虚弱模样。 可恶!夏侯幻不忍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的冲了进去,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两个人! “你是谁?”青衣手持长剑对着冷脸的夏侯幻开口。 “我?我是来杀你的人!”夏侯幻进入帐中,闻到的是刺鼻的血腥味道,这让他的心,忍不住的有种撕扯开了的痛意。 “哼!就你?”青衣讥讽的嘲笑一声,挥剑就朝夏侯幻刺去。 夏侯幻因为没带武器,加之身上的功力只有一成,根本不是青衣的对手,二人交手青衣三下除两下的便刺伤了夏侯幻的手腕。 第九十章 被时时抱着 伊云时被帐中的打斗声惊醒,睁开眼睛的同时,看到是夏侯幻带血的手腕,这让他萎靡的身体顿时的悲愤起来。 在他的心里,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动夏侯幻丝毫,这个人伤了自己他就不说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对夏侯幻出手,简直死不足惜。 想法飘然落下,青衣瞪着大眼难以置信的盎然倒地。 “青衣!”蓝衣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忙的冲过去抱住青衣的身体,才发现青衣已经没有了气息。 夏侯幻不可思议的侧头凝望已经醒来的伊云时,他的脸色很差,还有好几道鞭痕,他的身体尤其是他的胸口,红肿焦灼的伤口,狠狠的刺伤了他的眼睛。 “伊云时……你……” 伊云时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对夏侯幻轻笑道:“傻瓜……砍断链子……” 夏侯幻重重的点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乖乖的捡起地上的长剑,朝伊云时身上的铁链砍去。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霎那间……蓝衣原本柔和清俊的脸,变得阴毒起来,巍然的站在夏侯幻的身后,在伊云时跟夏侯幻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顷刻间,挥剑刺了过去。 此刻,伊云时的束缚被夏侯幻砍断,他惊恐的倚望穿透夏侯幻膀间的长剑,狠冽的抬掌贯起了十层的功力,把蓝衣直接打出帐外。 “娘子……怎么样?怎么样?”伊云时忍着身体上的撕痛,用劲全力的把夏侯幻抱在了怀里。 “没……事……”夏侯幻知道他身上有伤,所以挣扎着希望他放开,但同样的他好奇,伊云时不是废了武功了吗?那刚刚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膀间穿透的疼痛让他没有了力气,血水还在大量的向外倾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变得妖冶与刺眼,于此同时快速的染红夏侯幻的衣衫,伤害着伊云时的鼻息。 “怎么会没事,别动!”伊云时不忍心看着他膀间处还在往外涌血的伤口,抱着他走出邢帐,虽然只伤了一点,但是还是止不住向外涌出的鲜血,只能找找医帐那些纱布绷上。 夏侯幻被伊云时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在外行走,面上着实的感觉到不好意思,但,四周瞧望了一下又没见到一个人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挣扎着,希望他放自己下来。 伊云时知道夏侯幻一向爱面子,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让他去消耗体力,这家伙平常让着他就让着了,现在绝对不可以,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再任性:“别动!老实呆着!” 伊云时此刻的声音很严肃,没有平时那般的戏谑与嬉戏的感觉,这不禁让夏侯幻心里有些委屈的感觉。 夏侯幻心下化委屈为怨气,硬生生的冷哼:“伊云时!你竟然敢命令本皇子?” “娘子……为夫是担心你……”伊云时面上虽带着笑意,但是脚下的速度已经在加快。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他会坚持到尽量把夏侯幻送回明城,不然胸腔里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根本无法安生。 “放我下来!伊云时!”夏侯幻就当没听见他的话。 夏侯幻不打算跟伊云时一般见识,不过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为了他,他再怎么没良心也不可能,对他怎么样,反正是先让让他,等他身体好了之后,一定要好生的教训教训他! 伊云时低头,眸眼痴痴的凝望着夏侯幻的有些苍白的面色,非常肯定的开口:“不要!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那么我不配做将军,更不配做男人!” 夏侯幻听言,心里竟然不自觉的有些暖意,即使有暖意仍是带着丝丝不爽:“让你抱着,难道我就配做男人了吗?” “嗯……”伊云时点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真男人,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夏侯幻眨着眼睛,从伊云时的脸上没看出任何玩笑与戏谑的神色,随即低头,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怀里。 其心里就在想:他是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男人,关键是我怎么样管他什么事,多管闲事! 伊云时垂眸,看着夏侯幻狠低的头,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那两只可爱的红红的耳尖当真出卖了他现在的心理。 不过,伊云时也没有揭穿他,就以现在他们二人的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谈情说爱,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找医帐,先把他的伤上了药,然后回到明城之后再说。 第九十一章 马背上的吻 找到了医帐,伊云时细心的帮夏侯幻上了药缠好绷带,抱着他便朝军营外逃。 关于言潇予至今未追来,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那也不代表言潇予不会追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是三十六计走位上计,而且还不能走大路,只能靠走小路来躲藏。 从凝华军军营出来,伊云时便把拇指与食指一同放进嘴里,吹起了响哨,音落之时傲雪便哒哒哒的快速跑了过来。 夏侯幻望着这一幕缩紧眉头,心下的疑问开始又向外冒泡:“你这是早有准备?” 伊云时低头笑着,把夏侯幻抱上了马,自己则坐在他的身后,像没事人一下,驾着傲雪就走,大概奔跑了好一会儿,伊云时才稍微的放慢了速度,低头把下巴放置在夏侯幻的肩膀处,轻声呢喃:“一切都是为了救你……我的娘子……” “伊云时你……”夏侯幻的面上被伊云时的动作与话语激的略带些怒色,侧头刚想指责他,不想赤色的唇瓣碰上了他俊逸的面庞。 伊云时感觉到那一刹那的柔软,心尖不由的荡漾着波澜,垂眼又瞧见夏侯幻眨着迷离的双眼,不好意思的望着他,吱吱唔唔的开口:“你……你的脸……色好差……身上的伤……” “你想扯开话题?”伊云时没听他说完便接口道。 “额?”夏侯幻疑惑:“什么?” 伊云时邪邪的勾起唇角笑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像勾魂般的盯着夏侯幻,暧昧般的喷出热气,倾洒在夏侯幻的脖颈上:“就是……你刚刚偷亲了我,难道不打算负责吗?” “我什么时候亲了你?那是意外?”夏侯幻瞬间无语,如画的双眉紧锁着,心想怎么会有这种泼皮,是人都能看的出这是意外。 “意外?那关我什么事,我没看到,我只知道你亲了我,你要负责!”伊云时耍赖,他才不管这么多,慢慢长路加上他身体上的上又痛,如果不找点事情扯开话题,估计就要露馅了。 “难道你没亲过我?”夏侯幻反问。 “那好吧!我会对你负责!”哈哈……伊云时在心里仰天大笑,上钩了吧,这么可爱的家伙,就知道他会毅然决然的上钩。 夏侯幻侧头看到他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便知道又被他耍弄了,随即冷清了自己的音色:“伊云时,你竟然敢戏弄与我?” “不敢……”说完,伊云时伸手轻柔的掰过夏侯幻的脸,双唇不着痕迹的覆了上去。 夏侯幻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伊云时就此把自己的舌头直接伸进他的嘴里,吮吸着甘甜的小舌头,那叫一个急欲与缠绵。 “唔……” 夏侯幻反应过来之时,才清楚自己又被伊云时侵犯了,加之他们还在马背上,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嗯……伊……” 夏侯幻刚挣扎开来,说出一个‘伊’字后,则又被伊云时按过头强吻着,搅拌的双舌还在唇齿间来回的纠缠,几欲分开却又被逮捕了回来,来来回回几十个会合下来,夏侯幻早已气喘嘘嘘的瘫在了伊云时的胸前。 “你……放肆……”夏侯幻喘着粗气,依在伊云时的锁骨处,瞪着两只扑朔迷离甚至含着某些**的眼睛,朝伊云时射击怒气。 伊云时漠然低头瞧望夏侯幻那副气喘嘘嘘的模样,突然觉得失去武功的他似乎比较可爱些,因为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对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想想心情就大好。 不过幻想就是幻想,他不可能自私的真的让他失去功力,怎么说有武功在身,是对自己人身最好的保障,所以有些事情在心里好好就好了。 夏侯幻终于能正常的喘息了,没想到伊云时极其亲昵的又在他的额间烙下一个吻。 “干什么又亲我!”夏侯幻猛地拉开与伊云时之间的距离。 伊云时被夏侯幻猛地支起身体,震到胸口的烙痕,顿时脸色变的一阵苍白,于此,夏侯幻这才注意到伊云时的面色似乎变得越来越难看,那种感觉像是看到一张白纸般…… “你的伤?怎么样了?” 伊云时勉强的摆出一个笑脸,对着夏侯幻开口:“没事……” “真没事?”夏侯幻睁着双眸端倪着伊云时的样子,想抓住一点点破绽。 “嗯……”伊云时第一次被夏侯幻瞧的有些不自在,不禁把头瞥向了一边,身体不舒服的动了一下。 本来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五成差不多,只是,这两日的折腾又让背上的伤裂开了,而且现在浑身除了鞭伤还有烙伤,简直是个严重的伤患。 能坚持都现在,也多亏了夏侯幻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有那么的重要。 第九十二章 心疼 夜晚很快的便侵袭了天空,黑蒙蒙的,伊云时也没打算在继续赶路,更何况这条荒郊小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蝗虫猛兽,他们最好还是呆在一个地方比较好,加上他身上现在的伤,也根本不易再行走。 “我去找点吃的?你在这儿等着。”起了篝火,伊云时升站起身来俯瞰着浑身不自在的夏侯幻,知道他就怕待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 “还是我去吧……你的伤……”夏侯幻面露担忧,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是什么都让伊云时帮他做,那么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呆在那儿,别动,我都说了没事!” 伊云时很少对夏侯幻说话这么硬,此话一出,倒让站在他对面的夏侯幻愣了好一会,等到从错愕中回神之时,伊云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篝火旁。 夏侯幻站起身来回的瞄望了几眼,根本看不到伊云时的身影,没办法,再远一点的地方他就看不到了。 算了……夏侯幻在心里劝着自己,伊云时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身体是他的,他这个外人也管不着!即使心里这样想,但眼睛还是不老实的来回瞧望,等待着伊云时的出现。 不多会儿,伊云时提着野鸡老远就看到夏侯幻左瞧右瞧的样子,心下苦笑着想:这家伙果然是口是心非类型的。 “我回来了……”伊云时故意说的很大声。 “嗯。”夏侯幻把脸上的欣喜之色藏在了眸间,冷淡的应答着。 伊云时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便开始伺候着手上的的鸡。 吃完了晚膳,虽然伊云时不知道夏侯幻有没有吃饱,但也只能将就着了,他打算明日天色只要露亮就赶路,尽快在午时之前赶回到明城。 “娘子……”伊云时看着坐那不说话的夏侯幻,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夏侯幻听言,一记刀子眼飞了过去:“伊云时,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伊云时无奈耸肩,因此变得可怜兮兮:“娘子……帮我上药……” 夏侯幻愣住,伊云时现在竟然主动让他给他上药?是不是证明他的身体更加的严重了?想完起身朝他的身体走进。 伊云时看着夏侯幻走过来的身形,赶忙的脱下了自己破烂不堪的外衫,铺在了地上:“坐……” 那一刻,不管是夏侯幻紧皱的眉头,还是冷然的双眼甚至是那颗冰冷的心,竟然为伊云时那一丁点的细心而感动,这足以证明了他到底有多在乎他。 夏侯幻没有任何反驳的语言,乖乖的坐在了伊云时的背后,轻轻的一点点的脱下他的衣衫。 “嘶……” 脱衣时,伊云时背对着夏侯幻控制不住的痛吟的一声,而夏侯幻此刻则是满脸的不忍,因为伊云时一直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后背,现在这些惨不忍堵的伤痕,暴露在他的面前,简直让他这颗见惯生死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血肉带着残忍紧紧的黏在他的后背,与此同时夏侯幻上药的手,一直在颤颤巍巍,一丁点的欲将血肉与衣衫分开,平日里凌厉的眸眼,也跟着不由的逐渐湿润了眼角。 在这个不忍目睹的过程中,夏侯幻一遍遍的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该好的伤口,怎么会变得比以前还严重? 伊云时能感觉到背后奇怪的气息,不过他却不知道夏侯幻在想什么,以为他是闲自己脏,就想着幸好自己从凝华军营帐中偷了些绷带,这样缠上他应该就不会嫌脏了吧? 后背的药上好之后,伊云时则转过身来,夏侯幻低着头隐藏自己脸上的心疼,不想正好面对着伊云时胸口的那快露出鲜肉的烙痕。 他不知道伊云时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明明武功没有废去,为什么还要甘愿的受此等侵蚀身体的痛。 他就是这个傻瓜……夏侯幻越想心里越难受,上药的手也跟着越抖。 “怎么了?”伊云时纳闷,看不到他的表情。 “没事!” 夏侯幻躲着伊云时,拿起一旁的绷带,开始一圈圈的缠绕他受伤的身体,就像要把自己的心,牢牢的缠在他的身上一般。 伊云时明显感觉到夏侯幻的气息不对,支着双眼一直在审视着他,终于在最后一圈绷带缠完的时候,透着篝火的晕黄色光亮,他看到了,夏侯幻眼角滑落的那颗泪。 伊云时瞳眼睁大,满脸的惊骇之色,夏侯幻竟然为了他哭了……是真的哭了……心疼他吗?真的在心疼他? 兴奋的顷刻间……伊云时突然觉得自己为夏侯幻所做的任何事所受的任何伤都不后悔,单单这颗为他而落下的泪,也值了…… 第九十三章 就我们两个人…… 丛林间,篝火旁,伊云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心,在夏侯幻还没把绷带系好之前,便赤.裸.裸的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干什么……伤……”夏侯幻挣扎,他的手里还捏着绷带的一角。 伊云时含情脉脉的面庞带着浓烈的欲.望,双手轻轻的捧起夏侯幻的脸,亲昵的唤着:“娘子……我爱你……” 夏侯幻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伊云时的表白,但是,像这么认真这么让人面红羞彻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这不免让他不自在起来:“伊……云时,你疯了……我我……是皇子,是男人……” “是皇子如何?是男人又如何?我爱的是你夏侯幻这个人,不会过问你的身份,同样更不会过问你是男是女。” 夏侯幻怕伊云时认真的表情,因为会让他无法自拔的深入,会让他完全忘记这个世界的勃伦之道。 “那个……唔……” 伊云时直接用他的吻堵住了夏侯幻那些口是心扉的话,他爱上他了……他应该是爱上了他……不然,依这家伙的残酷不可能为他落泪……太好了……他爱上了……这是伊云时在吻住夏侯幻之时真实的心声。 “唔……别……” 夏侯幻挣扎,他知道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趁着他还有理智,趁着他知道这些都是错的,他应该立即回头,应该赏伊云时两巴掌,告诉他,别以为他救了他,就可任意的妄为…… 但,那只在他身体上游走的手,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他的身体在跟着摆动,同样,他的舌头,他的嘴唇都在一一的回应着伊云时的动作。 怎么会这样?夏侯幻惊讶恐慌,这都是错的……如若真的错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幻……我爱你……” 伊云时亲昵的亲吻,撕咬他的脖颈,在夏侯幻打算彻底清醒的那一刻,他再次的示出自己的心,让他所有的理智顺即崩塌,掉入那个陌生的深渊。 情意绵绵,两身相贴,伊云时在吻住夏侯幻的期间,同样的也动了手,虽然他还会挣扎,但是他的回应道明了他的心,这些完全是助长了歪风之象,让伊云时更是肆意妄为。 身依,伊云时伏.在上方,继续挑.拨夏侯幻羞涩的身体,他知道夏侯幻对于一切都很陌生,因为除了那两次的醉酒的结.合外,他们并没有其他的接触,即使秋季狩猎那晚,他为他用了嘴,但是那时的他依旧不清醒。 正如,伊云时所想,夏侯幻对于那种身体上陌生的难受感,焦急万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找到纾解的出口。 “难……” 只知道难受,浑身的难受,他需要伊云时的帮助…… 伊云时收到夏侯幻那种渴望被贯.穿,渴望寻求最终答案的表情,但……对他来说,今晚真的不知是否适合,不仅自己身上有伤,同样夏侯幻身上也有伤。 他怕,如果真的进.入了他,会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伤了他…… 所以,他只能单纯的为他纾解难受的感觉,四年他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一夜吗?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伊云时用夏侯幻的上衣遮住了他的上身,随即则……含.住了…… “啊……嗯……” 第一次夏侯幻清醒的时候,有这种冲击的感觉,这是他从来都未领越过的地界,真的让他陷入的无法自拔。 怎么办?怎么办……夏侯幻在心里呼喊,抓住身下衣衫的双手更紧了,他没办法不发出那些羞.耻的声音,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伊云时知道他忍的难受,抬头宠溺道:“傻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夏侯幻知道他是什么的意思,可是,刚刚那一幕的伊云时,让他的身体又发生了改变,他的唇在篝火的照应下很亮……是口水……但他一想到伊云时在为他做那种事情,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 伊云时被夏侯幻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心里一阵的欣喜,他的小家伙太可爱了,就像一个非常别扭的小猫咪,面上表现的是讨厌,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看什么……”身下一直没动静,夏侯幻一抬头正巧看着伊云时拿着自己的,深深的看着自己。 这一幕又让他顿时有种无地自容感觉…… “因为你好看……”说完伊云时又低头继续。 夏侯幻,因为他的动作还有话语,脸都红了半边天…… 第九十四章 你怎么不说你的小*花痒 “喂……不要……”夏侯幻羞彻的盯望着那.只矗立,一脸都是被照顾过的迷乱神情。 “怎么可以这样……”伊云时听到他的拒绝,鳖着一张扭成一团的包子脸,他都给他弄了那么多次,这人竟然连手都不愿意为他去做,好可恶…… 夏侯幻双眼根本不好意思盯着某处,更别说让他去摸了,而且刚刚那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摆明是伊云时逼迫他的:“我……我手疼……” 伊云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一脸尴尬的夏侯幻,真是第一次见他脸上露出这种表情,不是一般的可爱,弄得伊云时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想调侃他,不由的就开口反驳了他:“你怎么不说,你的小菊花痒……” 夏侯幻听言,从伊云时的怀里倏地站起身来,面对着伊云时,一脸尴尬加怒气的吱唔道:“你……伊云时,你……登徒浪子!” 伊云时纳闷,脸色跟着也变得更加的委屈,凝望着夏侯幻那张带着怒色的脸,兮兮可怜的开口回答:“我哪里是登徒浪子?我们俩是夫妻......做这种是很正常,而且看在你我身上都有伤的份上,我都没打算要了你……这样,也算是登徒浪子吗?” “我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夏侯幻抓到了一个重点反问。 “刚刚……我那这样了,还不叫夫妻吗?”伊云时眼望夏侯幻衣衫不整的质问他,心里的情愫是一圈圈的荡漾着,只可惜这小家伙离他的有点远。 “那不是我自愿的!以后不准这样!注意身份!”夏侯幻略微发红尴尬的面容,经过凉风的吹袭冷静下来后,则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 “喂……”伊云时那团情.欲的焰火被夏侯幻打击的是七零八落,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一定会把他压在身下好生的伺候一番,然后告诉他,“你是皇子怎么了?是皇子了不起!不还是我娘子吗?” 哎……伊云时唉声叹气,只能在心里想想,解解恨意,如果他真的说出这种话,估计夏侯幻会气的抽剑杀了他,可怜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高傲的皇子呢? “你穿好衣服!”夏侯幻看着伊云时某处还没有消下去,赶忙命令道。 伊云时故意把双眼睁大,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乞求道:“娘子……可不可以就一次……用你的手,为夫真的好难受……” “你!伊云时,你还要本皇子说多少遍,不要唤娘子!”夏侯幻根本没有碰触过别人的那里,现在要他一个有洁癖的人去碰,犹如让他穿着一身白衫在地上打滚一样的艰难。 “我可要生气了……”伊云时站起身来,与夏侯幻面对面的瞪眼对视,示意他真的要生气了。 “哦……”夏侯幻就当做没看到伊云时一样,无谓的白了他一眼,便坐下了,他不愿意跟他对视。 被无视……又被无视了……伊云时真的好生气:“夏侯幻!不要不把我当男人看,在下面摆动身体被压的那个是你!” 夏侯幻一听,伊云时不仅直呼他的名字,而且还这样的侮辱他,可恶,真当他让着他,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伊云时!你竟然敢直呼本皇子其名?” 啊……伊云时在心里瞬间萎了,面上的男人之气概也跟着变得软趴趴的:“我错了……” 夏侯幻冷哼,轻甩右袖,随即伏至背后,严冷道:“一句‘你错了’就可以了吗?” 伊云时苦恼,果然在他家皇子面前,他只能在床上威风,但又不知道是哪天又会在哪里? 他这算是妻管严吗?算吗?真的算吗?他可是堂堂夏侯国的大将军,威风八面,走到哪都令人威风丧胆……为什么,只要站到夏侯幻的身边,就觉得软趴趴…… 夏侯幻没听到伊云时回答的声音,不解的抬眼望去,那人又在那里看着不远处出神,夏侯幻最讨厌的就是他出神,因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说白点,是他一直都没明白伊云时在想什么。 而且,现在要教训他,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瞧瞧他为了自己浑身落下的伤,回到军营,又不知道在背地里会被怎么埋怨。 “我累了……”夏侯幻走到伊云时的身边开口。 伊云时一听脸上蹦出兴奋:“来!我抱着你睡!” “放肆!”夏侯幻对于伊云时对他的轻浮直言,总觉得无地自容。 “额……”伊云时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又生气,明明他用了嘴还没这么生气,现在说抱抱也生气,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好不好! 第九十五章 没有标题…… 次日,天未大亮,伊云时便抱着夏侯幻继续赶路,没办法,夜里跟夏侯幻闹腾到了很晚,直到他入睡后,超负荷的伤痛才直击身体,让他痛的差点晕死过去。 他一直在夏侯幻的面前佯装没事,佯装身体很好,其实已经糟的不能再糟了,如果说晕倒,他立即就能晕倒,一切都是为了夏侯幻。 伊云时不能丢下夏侯幻,不能让他成为夏侯幻的累赘,他的功力也没有恢复几成,如果倒下去的话,真的会很麻烦。 所以,伊云时只能快马加鞭的朝前赶,为了彼此,更为了他怀里昏昏沉沉还在入睡的人儿。 夏侯幻依在伊云时的怀中,被伊云时用双手固的很牢,他俊美的面庞上彰显出安静的睡颜,鼻息喷洒出的轻柔的气息,都是支持伊云时向前走的动力。 傲雪不辞疲劳的向前冲跑,夏侯幻在伊云时的怀中被颠簸的清醒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入眼的都是两行划过的风景。 夏侯幻不经意的侧脸,看到的是伊云时无比认真的面孔,就像他说的那般,伊云时是英俊潇洒型的,是很容易让人接近产生爱意的那种。 伊云时认真绷着脸的时候,似乎比他夏侯幻还要可怕的很多。 夏侯幻算是明白了,伊云时这个人想着什么事情,或者决定去做什么事情,不管有多艰难都一定会坚持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想到这,夏侯幻突然想到一个他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伊云时,你的武功不是废了吗?” 伊云时知道他醒了,同样也知道他一直在观望自己,不过没有打扰他,让他多看看自己也好,这样或许就能爱的更深了。 “嗯,废了。”伊云时垂眸看向夏侯幻的眼神很认真。 “那这是……”夏侯幻还是不明白。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师父有门绝学,就是隐藏自己的内力,直接说就是跟正常人无意,不过我为了让言潇予相信,可是真的打了自己一掌,内力是当真伤着了。” 夏侯幻一听,心下的悲愤气息顿时趋势而涨,他当时还想为他负责,还想永远照顾他,原来这人真的是假装的。 他就说伊云时背地里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废了一生的绝学?想想心里就不舒服:“伊云时!你竟然有武功,为什么还让他们这样的伤你?” “这个啊……当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伊云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瞧望的是前方,夏侯幻从他的瞳眸中看到了算计。 “到底是什么意思?”夏侯幻继续追问。 “傻瓜,到了明城我们就过着我们安逸的日子,等着言潇予来就行了。”伊云时淡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难到要休战?”夏侯幻惊讶。 这下伊云时笑意不由的又加深了:“应该说是永远的修和,并且我们夏侯国又可以扩充五个城池。” “……”夏侯幻除了疑惑还是疑惑,修和?五个城池?怎么可能?难道凝华国会乖乖的送上来? 夏侯幻虽然疑惑,但也没继续的问下去,他知道就算问了伊云时,他也不可能会回答的,这样只能等到答案揭晓的那一天了。 不过,夏侯幻更加清楚了,坐在他后面的这个男人,果然可怕,笑里藏刀不说,简直是一只深藏不漏加老谋深算的恶狼。 对于伊云时来说,事情本来不会发展这么多,不过也是多亏了夏侯幻在里面转一圈的成果。 不过,一想到言潇予,伊云时便在心里直哼哼,他竟然敢跟他抢人,敢让他的娘子穿着那种衣服给他看,他都没有让娘子这样做过,他竟然敢这样做……还那样的抱着他的腰吻他…… 可恶,可恶,拿他五个城池,简直太便宜他了。 等他伤好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扒光夏侯幻的衣服,丢进浴桶中清洗一遍,然后套上一个比那件还要妖艳,还要暴露的衣服,穿上给他看,不然根本除不了他心中的这块结。 窝心……太窝心…… 夏侯幻突然感觉到后背有种阴凉,不由的侧脸,竟看到伊云时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面色,变得阴森森的,就像是谁抢了他心爱的东西似的。 为此夏侯幻也没说什么,默默的转过了头……就当做没看到,一切跟他没关系,反正是真的没看到…… 第九十六章 回营 “将军?” “真的是将军……您真的回来了……” 守门的士兵,狐疑的瞧望了马背上的伊云时与夏侯幻好一会儿,才满脸激动的开口。 “嗯……回来了……”伊云时望着眼前的两位士兵,轻笑着,骑马踏进了明城内。 夏侯幻一直在马背上挣扎想要下去,这里是军营,他一个七尺男儿,又是堂堂二皇子,怎么可以被伊云时揽着腰身坐在他的前面呢?简直太丢人了! “将军……” “爷……” “公子……” 接到伊云时与夏侯幻回来的消息,李云蒂、易湘宁、赵一辰、李白顺、柳桀玉、千岩、竞秀与明芳,纷纷的朝这边赶来,距离很远的时候,便听到他们略带激动音色的声音。 只是,当他们真的来到伊云时与夏侯幻的身边,激动的神色不免的贯上担忧心疼的表情。 “爷,你受伤了?”“公子,你的伤好重!”竞秀与明芳同一时间开口。 “我去请军医……”李白顺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二人,转身就朝医帐那边跑去。 “没事……”伊云时欣慰的望着关心自己的手下,身体上虽然很难受,但是心灵上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回帐,去处理伤口。”这是夏侯幻到达明城的第一句话,不知怎么,他看到伊云时那张脸就觉得不舒服?明明身体很难受快要熬到了极点,这人还在这里佯装男子汉! “好……不过在沐浴前,你一定要处理伤口。”伊云时的声音很温柔,慢慢的饱含的全是爱意,他有预感,只要躺在床上,就会睡好久,所以事先叮嘱夏侯幻,注意一下身体比较好。 “嗯。”夏侯幻还是那般清冷的嗯了一声,没在多说什么。 竞秀一直站在夏侯幻的身边,他狐疑的审视着二人,总感觉他们之间的产生了莫名的变化……心下收拳蹙眉。 夏侯幻的伤比伊云时的轻的多的多,加上一路上有他的照顾,所以腕上与膀间上的伤口并没有发炎。 倒是伊云时,背后的伤比前两日更严重了,而且浑身发紫红肿的鞭伤纵横交错着,让人看到便忍不住的心生痛意。 这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他胸口那一块的烙伤,处在胸口的位置,露出鲜嫩的里肉,红肿不堪的边缘,简直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赵一辰着实受不了帐中的压抑感,忍不住的吼道。 大家都知道距离心脏位置的地方是最脆弱的,能在胸口这个位置下手的人,也着实的丧心病狂了,真不知道伊云时在有武功的情况下,是如何挨下这种痛苦的。 “累了,先休息了。”看到这里,夏侯幻朦胧的双眼欲有落泪的冲动,但他决不让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落泪的人。 李白顺眼望夏侯幻走出军帐的身影,赶忙的跟了出去,到了帐外才喊道:“二皇子!” 夏侯幻听音转身,没想到会是李白顺在喊他,本以为他是想跟自己算账,讨伐伊云时的问题,没想到他会突然双膝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说道:“二皇子,末将以前对你的种种冒犯,还望你见谅,是末将心胸太过狭隘,针对你,认为你是城内玩物丧志的宠儿。” 夏侯幻心下苦笑,李白顺说的没错,城内十个有九个官家少爷是玩物丧志的主,李白顺对他有这种偏见很正常,不过很不凑巧的他是第十个。 “起来吧,本皇子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夏侯幻悠然的开口,很明显语气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末将有罪。”李白顺听 夏侯幻这么简单的饶恕了自己,心更是满带着惭愧,不愿起身。 夏侯幻见此,皱眉,刚刚还好看的脸色再一次的转变:“男人就应该有男人样,本皇子竟然不与计较了,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起来!” “是!”李白顺拱手站了起来。 夏侯幻在心里满意的点头,面上仍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去吧,好好看着你们将军。”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九十七章 心如翻.浪 “还在睡吗?” 夏侯幻似乎一直都在问军医同样的问题,从两日前上好药后,伊云时便是醒来用了膳,喝了药就会继续睡,来来回回整整过了两日,还是如此。 军医恭恭敬敬的矗站在夏侯幻的身边,用同样的话回答着两日来同样的问题:“回禀二皇子,将军只是疲劳过度,加之身上的伤口恶化,才会导致他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估计这种情况还要过个两三日。” “嗯,下去吧!”夏侯幻闻言蹙眉,深瞧着还在静入睡眠的伊云时,随意的摆了摆手。 军医得令,提着药箱便忙忙的走了出去,边走还边用宽大的水袖擦着额间冒出的细汗。 当然,夏侯幻没注意这一幕,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伊云时的身上,说不担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说伊云时也是为了他才会弄成这样的。 寂静的帐中,夏侯幻深沉的静坐在榻前,如痴的眸眼,遥望着一直昏昏沉沉不愿醒来的人。 他的心就这几日,就如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样,一直忧郁着……担忧着…… 时时刻刻的挂念着,生怕伊云时会醒不来,只想快些,再快些的看到他好起来,只想他能像从前一样,对他嬉笑……甚至是对他无礼也可以…… 想到这,夏侯幻才注意到,他本不该有的想法竟然全都有了,为此云淡风轻的双眉骤然的深锁了起来,幽深的双目更是把那一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压制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的在乎他?难道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吗?他从城内千里迢迢的追过来是想取他的性命的,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侯幻在问自己,不断的问着自己,但他的心里一直是知道答案,可是却没有那个勇气承认,一直在自欺欺人。 因为,他是皇子,是未来的君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臣子,紫衫下的双手黯然的紧攥着手中的棉被,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意去承认,因为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冷然起身,紫色修长的身影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他不能这样……不能…… 时间眨眼间又过去了两日。 就算如此,夏侯幻在这两日里还是控制不住的,一次次的担忧伊云时到底有没有醒。 这两日他早上不去看伊云时,午时肯定去看,晚上不去看,到了深夜肯定也会去看。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去,可是,心始终会打败理智。 这不,大半夜的,夏侯幻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来来回回兜圈的全是伊云时各种表情的面庞,尤其是睡着后,他总能梦到那晚在树林中在火光的映衬下,伊云时薄唇上沾带水泽,在为自己用嘴的画面。 好多次,他竟然控制不住的学着伊云时用手的样子,给自己做纾解,大半夜的便唤来竞秀打水,沐浴了好多次。 即使这样,也不是他想要的感觉,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晚伊云时含.住他的时候的炙热,那种冲击身体的美好,让他的身体顿时的荡漾着,不想让他离开……喜……欢……那种陌生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每次夏侯幻有这种奇怪想法的时候,他就觉得无地自容,他堂堂一个皇子,脑子里竟然每天都在像这种事情,而且那个他幻想的人还是自己未来的臣子,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将军铁铮铮的男人。 违背勃伦……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这样做吗?会吗? 烦躁的起身,夏侯幻披着单薄的外衫,再次的跨出了军帐。 近两日一直守在暗处的竞秀,阴测测的走了出来。 他此时的表情很可怕,却也很忧郁,他心目中高贵冷漠的皇子变了,这两日他总能看到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用手抚慰自己的肿.胀。 他跟了夏侯幻十多年了,第一次感觉他是真的变了,从他回来的那日起,他就变了。 在他心里他的主子从来都不会为了谁,表露出心疼忧郁的神情,但,现在他为了伊云时,竟然全然的改变了。 大半夜的一个人在做那种事,大半夜的会跑到伊云时的帐中,沉思的坐在他的身边,不说话,却会轻抚着他额前的秀发,又或者会趁着私下无人偷偷的点吻他的双唇。 这些竞秀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快要看不下去了,他不能让自己的主子沦陷下去,可……自己的心又跟伊云时的心有什么区别,都想得到他,一直一直都想。 一切没有开始便被扼杀,只因……在乎夏侯幻是主,而他是仆,配不上他。 现在,眼望着夏侯幻会投向别人的怀抱,总觉得着实的不甘心。 第九十八章 醒来的猥琐鬼 嬴弱的烛火下,夏侯幻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安静的坐在伊云时的床前,幽深的瞳眸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安然入睡的人。 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对于夏侯幻来说,面对伊云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总觉得就这样看着心也安宁了。 “我好看吗?要不要亲一下……” “你……” 轻佻戏谑的声音,突然的飘荡在耳边,夏侯幻的心猛然一沉有种被击落的感觉,只知道出神的他,根本没住到伊云时已经醒来,现在自己深夜坐在他床前被抓了个正着……简直太丢人了! 伊云时早早的便醒来了,本想起来到夏侯幻帐中借个床位睡,没想到刚准备起身,两只耳朵便灵敏的听到了脚步声,他是理所当然的躺下,因为他非常肯定帐外的那个人是夏侯幻。 夏侯幻坐着自己躺着,本以为这家伙会趁着自己昏睡送点吻什么的,没想到这人当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可憋坏了伊云时,就差猛扑上去直接把他按在地上xxoo了。 “我走了。”夏侯幻突然间非常的镇定,整个面色表现出的,都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也什么事情都没做神情。 难得美人抱在怀的大好机会,伊云时怎么可以错过,趁着夏侯幻转身的转瞬间,他一只手直接把他连个的捞进被中,邪恶的瞧着唇角道:想跑?那可由不得你!” 顷刻间的温暖,让夏侯幻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心虽然你有许写慌乱,但处事他一般都不会凌乱:“伊云时!放肆你……” “不是又想说让我看清自己的身份吗?”伊云时阻断了夏侯幻的话语,直接的开口。 夏侯幻是想这么说的,没想到伊云时会替他说了:“知道就好。” 伊云时心下一阵痒痒,他真想赶快的撕下夏侯幻面上的那层伪装,让他真实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摆身……扭腰……**……嘿嘿…… “你在笑什么?”夏侯幻本想给他一脚让他放开自己,没想到却突然看到他那张让人非常厌恶的笑脸,那表情摆明的是在想一些猥琐的事情。 伊云时听言,揽住夏侯幻身体的双手收的更紧了:“想到你在床上说要啊要的样子……好美……” “伊云时你……”夏侯幻抽手就给了伊云时一拳,对于他来说这是**裸的诋毁,什么叫……他说要……他什么时候说要了! “哎呦……娘子你下手轻点!”伊云时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之后,面上的神情一成未变不说,反而变得更加的猥琐,尤其是某处早已直直的抵至在夏侯幻的腿间。 “伊云时你拿开……”夏侯幻感觉到伊云时的那处,便会连想到那晚树林的事情,加之近几日他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伊云时的身影,而自己则多次用手纾解,如果这些被他知道……他这个皇子的脸面就该被踩在地上了。 “拿开什么?”伊云时歪头,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 “你说呢?” “不知道……” “你……” 被子中夏侯幻向后撤,伊云时带着他的小家伙便跟着向前追,你来我往,弄的夏侯幻在不知道不觉中站了起来。 “嗯?”伊云时一脸又惊奇有惊喜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怀里还在挣扎的夏侯幻。 “你又想干什么?”夏侯幻没想到这人身体还没恢复,力气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没……就是觉得你需要我的爱……”说完伊云时还故意的把手覆在某处的上面,戏谑的按压的两次后,则惊讶的开口:“哇……娘子好像真的很想为夫……” “走开!”夏侯幻被伊云时一句话说道心坎里,顿时恼羞成怒灌上内力甩开伊云时的手,同时挣开他的揽至,欲将跳下床。 伊云时哪里会让他真的逃脱,夏侯幻竟然今晚选择了走进他的帐中,来到他的地盘,撩拨起他的肿.胀,如若不让他付出点什么在走,哪对得起这良宵美景。 “过来吧你!我的小娘子……”伊云时伸出双手,顷刻间拉过夏侯幻的腰身,就这么轻轻一带,美人的娇躯,又被他收在怀中。 夏侯幻被伊云时这么折腾感觉自己就像女人一样,心下不由的生起怒焰:“伊云时!” “在……娘子……”伊云时无视夏侯幻漆黑的表情,一脸我是好男人好夫君的表现。 “你……”夏侯幻被伊云时好姿态的神情一堵,忘了了下面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娘子……来为夫为你宽衣……”伊云时见他没说话,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今天怀里的这块肉,他是下狠心的吃定了。 第九十九章 踢你的** “走开!不准碰!”榻间纠缠的二人,裸.身相贴,夏侯幻一直都在挣扎,但是他所谓的挣扎,对于伊云时来说又像是欲拒还迎。 “为什么不准碰?为什么……明明你很想要!”伊云时死磕在夏侯幻的身上就是不下去,他就是想要碰触那个地方,偏偏夏侯幻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摸。 夏侯幻知道伊云时身上有伤,打不得踹不得,但是,他也不能这么的任由他放肆下去,不然又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失去自控能力,羞耻的在他身下呻.吟…… “不行!你三天没沐浴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侯幻觉得自己疯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摆明的是在说:伊云时,你完沐浴就可以跟我xxoo了! 沐浴?伊云时知道他有洁癖,不过细想一下,这不就是答应的意思? “嘿嘿……娘子,为夫这就让明芳弄些热水,我们来洗鸳鸯浴怎么样?不过你要小心我的身体!”伊云时觉得自己太聪明,随即幻想着夏侯幻在浴桶里被热水侵泡过的身体变得粉嫩嫩的,散发着绮靡的热气,他就心不由衷的荡漾着。 “你疯了?”夏侯幻听他这么说,差点丢失了那点仅存的理智,如果被明芳看到他们这样?他的脸该往哪放! 他要控制,不让那点仅存的理智真的丢失,不然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朝着伊云时来一顿拳打脚踢,看他还敢不敢侵犯他! “你不是嫌弃我没有沐浴吗?没事,明芳马上就过来!”伊云时一副你放心吧,一起都交给我了的表情,回应着夏侯幻。 “什么意思?”夏侯幻反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刚告诉了明芳,让他打点热水来?”伊云时正正经经的回答。 “……”夏侯幻还是一脸的不解。 “公子……” 伊云时这边还没来得及解释,明芳就是一脸欣喜的跑进了帐中。 明芳担心伊云时四天了,现在伊云时终于醒了,能不激动吗?不过真不明白,深更半夜的,他家公子传音给他,让他给打水要沐浴,他感觉奇怪:什么时候,他家公子变得这么爱干净了? “啊……二……皇子……公公……公……你你你您……你你们……”明芳只顾着闷着脸的朝帐中跑去,也没注意伊云时的内室到底有几个人。 “出去!”夏侯幻把眼睛瞪到最大,脸色黑如锅底的朝明芳,发狠的吼道。 “是……是……”明芳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看的一幕,二皇子竟然跟他家公子赤条条的躺在一张床上,而且,公子还压在他的上面?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明芳站在帐外,觉得自己傻了…… “伊云时,你是故意的!”夏侯幻见明芳出去,猛地推起伊云时的身体,不想碰到他胸口的烙伤了。 “啊……好痛……”伊云时捂着胸口缩在了床尾。 夏侯幻用脚踢了伊云时一下,没好气的开口:“起来,不要装!” “嘿嘿……娘子真聪明……来来来,把明芳叫进来,让他找个大点的浴桶,我们俩个一起去沐浴,你为我擦背,我为你揉肩……多好……”伊云时音落,作势就要起身。 “站住!”夏侯幻吼道。 伊云时无奈耸肩,转身:“怎么了?” “怎么了?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一起沐浴,我夏侯幻以后可还有脸面见人!” “……”伊云时没说话。 “说话!”夏侯幻憋屈,平常不让他说他就是话多,现在让他回应自己,偏偏没话说。 “真的要说?” “说!”夏侯幻本就生气,伊云时又突然这么问他,更是给他火上浇油。 伊云时咿咿嗯嗯的一会了,才佯装似的咳嗽了两声:“那个……关于身份你当然是我娘子了,关于脸面嫁给我你的面子肯定大,关于幸福……你会无比的‘性福’的,以上是微臣的想法。” “你……”夏侯幻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真怀疑这人,是真的爱他吗?真的爱他吗?这算不算是想方设法的气他! “我?我怎么了?我知道没沐浴,很难闻……”伊云时回答也是指桃问梨般的欠扁。 “走开,让我下去!”夏侯幻黑着脸咬着牙攥着拳,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 “不要嘛……”伊云时一听夏侯幻要走,双手赶忙的揽过他的身体。 “放开!”阴沉沉的声音。 “不放!”不怕死的声音。 “……” “啊……”伊云时的惨叫神。 “哼!”夏侯幻下床,倪望躺在床上抱着胯部的伊云时,冷哼一声,开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亵衣。 伊云时被胯部那处传来的疼痛,痛的俊脸都扭曲了,谁能知道夏侯幻竟然这么狠?朝他的命处就是一个腿击,简直是要灭了他未来的性.福。 第一百章 看到了 “公子!你怎么了?”明芳踌躇不定的站在帐外,本想离开,却突然听到帐内一阵惨叫,明芳跟了伊云时这么多年,当然能听出是他的声音,为此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帐中。 却看到伊云时抱着某处躺在床上嗷嚎,而夏侯幻则站在榻前,黑着脸曼斯条理的整理衣服。 “出去!”夏侯幻斜眼淡望了明芳一眼,严厉的开口。 “二皇子……公子他……”明芳一直都很怕夏侯幻,在他面前他一直都是胆怯的那一方,没办法,谁让夏侯幻总是冷着一张冰脸,像是随时会杀了他一样。 “本皇子的话,你没听到?”夏侯幻转身,身上虽着白色亵衣却似乎冒着浓浓的黑气。 “是……是……”胆怯的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同情的看了伊云时几眼。 走到帐外,明芳白嫩的小脸上全是舒畅的神情,像是从鬼门关逃生一般,一直在大喘气。 后知后觉,明芳觉得他根本无法自己消化这个巨大的秘密,所以也不管千岩有没有休息,直接冲进他的帐内,开始呼喊:“千岩……千岩……” “怎么了……”千岩听着明芳焦躁的声音,慵懒的坐起身,揉着还带着睡意的脸。 “千岩……我……我……”明芳想到他看到的那一幕,他根本无法说出口,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而且都是男人……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千岩听着明芳吱吱唔唔的声音,却因为没有点着烛火看不到他的神情。 明芳任由千岩捏着双肩,摇头:“我……我看到……二皇子跟公子……” “爷跟将军怎么了?”千岩皱眉紧问。 “我看到他们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而且公子还趴在二皇子的身上……”明芳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他看到的事实。 “这样啊……”千岩点头。 明芳听到千岩的回答,抬头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可以微微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你不奇怪吗?” 听言,千岩的唇角在黑暗中勾起了一丝弧度,随即把明芳拽到床上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嘴巴靠近他的耳垂,一边的呼出热气一边的用舌头轻舔。 “嗯……千岩你干嘛?”明芳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怪怪的,好难受。 “就是做将军跟爷做的事情啊……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了,不知道明芳你愿不愿意?”千岩即使在寻求他的回答,压住他的身体仍然没有松开的打算。 “不行……我们不可以……公子跟二皇子也不……唔……” 明芳要说的话,被千岩用嘴巴堵住了,他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当然作为夏侯幻的贴身侍卫,他一直都知道伊云时跟自家爷的那点事……对他来说,只要是夏侯幻的选择他都会尊重。 只是,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竟然今天跑来跟他说这些,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也是念念不忘的,想要品尝他的味道吗? “小家伙……你喜不喜欢千岩……”明芳没有武功,在千岩的手里,他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白兔一般,只能任由千岩蹂躏。 “喜欢……”明芳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回答,不得不说一句,他被伊云时保护的太好。 千岩听着明芳的回答,满意的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千岩在一起,愿不愿意让千岩爱你!” 明芳歪头想了好一会儿:“像二皇子跟公子那样吗?” “是啊……千岩可是会很温柔的哦……” “不要!”明芳突然开口。 “为什么?” “那样很……很……” 千岩听明芳‘很’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乎直接打断他的话:“很什么?你不是说喜欢千岩吗?为什么不让千岩爱你!” “我们是男人……我们不可以的……”明芳如实回答。 “傻瓜……男人也是可以的,就看你愿不愿……”抬起右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明芳的额头宠溺的开口,他原以为明芳拒绝他是不喜欢,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要!我不要!公子知道会生气的!”明芳挣扎,其实他心里真的好怕好怕,总觉得今晚的千岩,跟平时的改变的不一样了。 明芳微弱的挣扎,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千岩的**,反正,他今晚自投罗,不吃白不吃,免得夜长梦多:“小家伙……那可由不得你哦?今晚就告诉你我有多么的爱你!” 说完,一手扯去明芳的外衫,开始一层层的剥着某人的衣服。 “不能样……嗯……千岩……放……”时间的推移让明芳反抗的声音被淹没在浩瀚的夜晚,徒留下那一串串相连的暧昧。 第一百零一章 过来先亲亲我…… 议帐中夏侯幻坐在侧位,手里端着茶杯正在入神,想着昨晚伊云时就这么被他踢了一脚之后,他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怎么样? 早上起来,夏侯幻也没有去看伊云时……想着反正死不了,那家伙命硬着呢。 走进来的士兵瞧望夏侯幻深思熟虑的样子,不忍打扰却不得不开口:“二皇子,城门口有位叫黑衣的人,说要找你!” “黑衣?”夏侯幻听言,如画般的眉目皱成了一团,他突然想到伊云时所说,‘他们就在明城舒舒服服的休养,等着言潇予休战。’ 难道伊云时真的这么神机妙算?这事也能让他算出来? 说实话,他还就真的不相信了:“让他到客帐等着,我随后就到。” “是。” 夏侯幻望着士兵的身影,深思着了一会儿,才踱步走出议帐,朝伊云时的军帐中走去。 到那里一看,某人还在呼天大睡,果然这人一点都不像个做将军的样。 虽然伊云时现在身上有伤,但是,腿是好使的吧,难道他就不能没事出来督导将士们训练吗?堂堂一国将军,竟然在自己的营帐中酣然大睡,成何体统! “伊云时!”夏侯幻望着那个从棉被中露出的屁股,真的是没控制住情绪,用脚踹了他一下。 当夏侯幻发现他不同寻常的动作的时候,突然恼怒自己真的跟伊云时学坏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有伤大雅的事情。 “啊……”伊云时先是哀嚎一声,转身刚想爆发怒气,竟瞧见夏侯幻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载怨念的面孔,立即的换成猥琐神情:“娘子……大清早的谋杀亲夫……啊……” “注意身份!”夏侯幻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他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虽然牛听不懂,却不能不弹,况且眼前的这头牛脸皮太厚。 伊云时一听夏侯幻的话,昨晚那一脚整整让他痛到了下半夜,估计夏侯幻在用点力,这辈子他们二人的幸福都没有了。 他满脸怨念的望着俯瞰他的夏侯幻,小声的嘟囔着:“难道……你不是为了昨晚的愧疚,过来补偿我的?如果是,就过来先亲亲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夏侯幻轻微的白了他一眼,一脸的镇定之色,就当伊云时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喘气,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也算是了解伊云时的脾性了,对于这种事,就不要跟他啰里啰嗦磨磨唧唧,只会增长他狂妄的气焰,倒不如直接奔入主题。 “言潇予的暗卫,黑衣过来了,在客帐中等着说要见我。” 清冷的声音穿透耳膜,溜进了伊云时耳间,为此他原本嬉笑的一张脸,转瞬变的高深莫测,一对漆黑深不见底的眸色里,竟是散发着一些让别人猜想不透的光芒:“哦?这么快就来了。” “你知道他会来?”夏侯幻对于伊云时的转变与话音都很疑惑。 “我还知道,凝华国会在不久后会给予夏侯国五座城池,你信不信?” 伊云时自信满满的回答,让夏侯幻居高临下的气息,略微的贯上了不爽,他不相信,谁会这么傻,把自己的国家三分之一的的领土,这么轻易的相送? 伊云时见夏侯幻闷不吭声,像是在考虑什么,他知道他向来想的事情都很全面,而且依他不怎么相信人的脾性,一定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所以,这到让他为自己的性福大业想到一计,嘿嘿…… “二皇子,如果城池到手,我要听你说你爱我,并且……把一直没有洞房的**给补上,还有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敢赌吗?” 夏侯幻双眼狐疑的打量斟酌,他不知道伊云时在打什么主意。 “你敢跟本皇子打赌?那你就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身份都忘了的狂妄之臣,敢在他面前这么赤.裸.裸的提出这等条件,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二皇子是怕了?”伊云时面上故意表现看不起的神情,加之使用激将法的语气。 夏侯幻闻听,狠狠的皱着清俊的双眉,眸眼幽幽散发出凌厉,随即薄唇开启:“我夏侯幻从来没怕过什么,既然伊将军这么的有自信,那本皇子倒要看看,言潇予是如何把五个城池送与夏侯国的,如若你敢欺骗我的话,估计你背上的伤口就不是裂开这么简单了!” “一言为定,还望二皇子到时遵守自己的承诺。”伊云时说的一本正经,但是他眼中的浓浓的势在必得的笑意,伤痛了夏侯幻视觉。 因为,夏侯幻快速的上钩,让伊云时子在心里乐翻了天,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五座城池到手是势在必得的,看来自己盼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就来到来了,好期待…… 第一百零二章 君子动手不动口 夏侯幻等着伊云时整理好之后,二人一同来到了客帐。 “黑衣是吧?”伊云时走进帐内率先的开口,一脸的别有深意。 黑衣起身看望来人,肃冷的点头:“是。” “进入我军大营,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杀了?”伊云时走上了主位,脸色还是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悠然的坐下后,眸眼才深望下手直立的黑衣,右手时不时的敲打着桌面。 黑衣面庞上的神色没有因为伊云时的话改变丝毫:“伊将军,黑衣竟然有胆识过来,就有能够活着的把握,此次前来也是迫不得已。” “哦?迫不得已?你家太子爷这么对本将军现在反而在我的军营中说你们迫不得已?这么做,你确定不是在拿本将军寻开心?” 伊云时说完,还故意偷瞄了一眼一侧的夏侯幻,朝他做了个亲亲的鬼脸,同时说了句‘娘子,晚上等着洞房花烛夜吧’,当然是趁着黑衣没发现的时候。 夏侯幻秉着脸,狠瞪他两眼,忍住抽剑刺他的冲动,把头转向了黑衣这边:“说,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别在这里绕弯子!” “四王爷杀了先皇,拿皇后娘娘的命作威胁,把太子爷困在了宫中,在四王爷登基之前,他一定会要了太子爷的性命,而凝华国一大半的军权都在四王爷的手上掌握,所以……” 伊云时没等黑衣说完,便接过他的话:“所以,你们家太子爷希望我帮助他,度过难关?” “是!”伊云时这么回答黑衣并未惊讶。 伊云时讥笑出声,起身走走黑衣的身边,开口:“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帮助你们?我可不愿白白牺牲我的兄弟!” “将军!”黑衣突然跪在伊云时的面前,抬头道:“太子爷说了,只要将军可以帮助我国度过这次难关,他会跟敝国永远休和,而且还会送上我国五座城池作为酬谢之礼!” 黑衣的话声落下,夏侯幻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到黑衣的身边,拉起他的胸前的衣衫,冷言道:“你说永远休和,送上五座城池?” “是!”黑衣没想到夏侯幻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们……”夏侯幻猛地甩开黑衣,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言潇予是那种人吗?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今晚该怎么办?他是皇子,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伊云时一脸的笑意,像是丛林中万紫千红的花朵,开的那叫一个无比的灿烂,但望向黑衣时脸色邹然转变:“这个本将需要考虑考虑,明日必定给你答复!” “将军!”黑衣还想说什么,被伊云时摇摆的手势阻止:“明芳!” “将军有何吩咐!”帐外走进来的是千岩。 “明芳呢?”伊云时疑惑。 “千岩?”夏侯幻也跟着疑惑了。 “爷……”千岩唤了一声夏侯幻,随即陷入想象,他家的宝贝还在床上休养,心里不免的又掀起一阵幸福:“回禀将军,明芳今日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伊云时狐疑的审视着千岩,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关键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千岩你带黑衣去休息。” “是!”千岩难得对伊云时恭敬起来。 一时间,帐内只剩下面带璀璨笑容的伊云时,与黑着脸不知所措的夏侯幻,若大的帐内,空廖且寂静,夏侯幻本打算蒙混过关,什么都不愿意提。 “正好本皇子现在有事要给将士们交代,先行一步。”夏侯幻说话,打算拔腿就跑,不然伊云时能折磨死他。 伊云时就知道夏侯幻肯定会赖账,早早的便注意到他的行动,双手急速的拉住他的身体,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吧唧吧唧的赏了他两个大吻:“小娘子……想跑……你真当我是柳下惠啊……我可是忍了好久了,今晚我们必须洞房,助我顺利拿下凝华国的五座城池!” “你……”他输了,现在连狡辩的气势都没了,他就是想不明白,伊云时为什么会知道言潇予会来求救他,答应用五座城池作为酬谢! “我?我今晚可是会好生的且温柔的照顾你的,别怕……”伊云时笑嘻嘻的一张脸,透漏出是男人对爱人欲.望的执着与渴望。 “伊云时,你不要一开口就把这些床第之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夏侯幻挣扎出伊云时的怀抱,指责着某人。 伊云时想完点头道:“那好吧……君子动手不动口,晚上看你表现!记得除了洞房之外还要说你爱我,最后还要答应我一件事,嗯嗯……晚上就一次解决吧!” 第一百零三章说你爱我(补第三更)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营帐中屏风内划过一声嘶吼。 此时,夏侯幻正在沐浴,刚开始他没注意到站在他身后一脸色.相的伊云时,但是越洗越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没想到一转头,竟看到伊云时裸着身体站在他身后。 伊云时听言不但没有出去的打算,反而靠夏侯幻更近,最后则走到了浴桶边,轻撩起了桶内的热水,暧昧且甜腻的盯着夏候幻遗露在外的身体,开启了双唇:“娘子……**美景一刻之欢值千金之价,为夫这是怕黄花花的金子向外流失,所以就进来了。” 夏侯幻用冰冷掩藏住胸腔内狂躁跳动的心,吼道:“本皇子让你出去!” “不-要-!”伊云时拒绝。 “你……”夏侯幻知道伊云时想干什么,没错是他输了,但是,真的要答应跟他做那种事吗? “夏侯幻!你爱我吗?”伊云时知道他的心一直踌躇不定,所以今晚他一定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同样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在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以夏侯幻的性情会拖到艾发衰容的那一天。 “怎么突然这样问?”夏侯幻惊讶伊云时突然的认真,实话说他就是特别怕伊云时认真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吸引住捆绑住。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伊云时按照自己的想法如斯的回答。 “我什么时候爱你?我可是皇子是男……唔……” 夏侯幻的赤色的薄唇被伊云时双唇堵住,没错,他不想在听夏侯幻说那些违心的话,什么他是皇子,什么他是男人,这些根本就是借口,他爱他……他一定爱着他! “嗯……伊……”夏侯幻挣扎想要脱离他跟自己的纠缠,不想,伊云时把他的舌头含得更紧,甚至有些发疼。 烟雾弥漫,散发着清然的幽香,屏风内,伊云时紧紧的用双手圈着站在浴桶内的夏侯幻,缠着绷带的肌肤,在微暗烛火下散发着诱人的蜜色,与夏侯幻白皙如凝脂的身体相贴合着。 “幻……说爱我……你答应我的……”离开了那片让他不能自控的双唇,伊云时俯瞰着伏在他胸口大喘息的夏侯幻,从他入情的神色中,他知道了很明确的答案,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夏侯幻离开伊云时的圈制本想反驳他,但是,想到这竟然是他们打赌的要求,那么他说便是,反正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 “说……娘子……别说这不是真的,我知道是真的!”伊云时直接否定了,他心中自欺欺人的想法,比起夏侯幻倒是一脸的坦荡荡。 “那是我的事。”心思被一语戳破,夏侯幻的脸色变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伊云时单手挑拨起夏侯幻的下颚,一脸登徒浪子的神情:“嗯……不诚实的小娘子,快点说吧……为夫还等着继续做下面的事情呢?” “啪!”夏侯幻打掉了伊云时的手,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甚至堪比锅底:“我爱你!伊将军满意了吗?” 伊云时摇头:“不满意!你这是在示爱吗?示爱的人脸色怎么可以冰冷的这么可怕?重说一遍!” 夏侯幻点头,双手暗下收紧:“我爱你!” “不行!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把你的感情拿出来,本将军是那么好敷衍的吗?”伊云时得寸进尺的继续开口。 “你……”夏侯幻现在就像赏他一个巴掌,不过他又忍了:“我—爱—你—!” 伊云时听完无奈,面上全是不满意的神色:“看着我说!别一个字一个字的崩,就三字个一起说,累不死!” 夏侯幻此刻真的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他堂堂夏侯国的皇子,竟然要裸着身站在浴桶里,受他的欺负,可恶…… “我爱你……”即使夏侯幻在心里说无数遍讨厌他,要杀了他,其实他的内心,早在不知何时何地的某个时间段,沦陷了,这次的‘我爱你’三个字,饱含了夏侯幻真正的心。 虽然声音很小,虽然他没有看着伊云时,但,那份感情,哪怕一个表情,心跳的一瞬间便能感觉到的。 “我也爱你,我的幻。”伊云时突然搂住夏侯幻的身体,他的笑很温柔很幸福,声音同样饱含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夏侯幻被伊云时抱在怀里,除了听到他的心跳声之外,还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懵然跳动的心脏。 他现在是在做什么?赶紧推开伊云时的身体啊?不要随波逐流,他不能这样…… 即使这样劝自己,那双不受控制的手,却不知道在何时回应了伊云时,回揽住了他的身体。 第一百零四章 不舍得 “喂……你出去,不要这样……你的伤不能碰水……”屏风内浴桶中,伊云时正坐在水里脱衣服,别说他猴急的样子,就是他那一身的伤,看着也让人头疼。 “没事……为夫不洗干净,恐怕娘子不让上床,这伤待会再上一遍药便好。”这种时刻,谁还管伤不伤的事情,在这他就想把夏侯幻按在地上xxoo了。 夏侯幻见伊云时不听劝心下叹息,站起身来,倪望了他一眼道:“那伊将军慢慢洗吧,本皇子不想弄的一身药味,不然无法入眠。” “什么?想跑?”伊云时就知道夏侯幻不会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宠幸的,这不,还是需要他用强。 夏侯幻听言深锁双眉,满脸的不悦:“什么叫想跑?我夏侯幻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你的身体总要恢复吧?而且明日还要前去援助言潇予,你的伤会如何先不说,但是,我该如何走下塌,这个你想过吗?” “你也想去?”伊云时惊讶的反问。 “什么叫我也想去?”夏侯幻黑脸。 “本将军觉得你适合在明城休息,不宜多劳累。”伊云时同时站起身来,拿出将军的威严。 “本皇子觉得,将军你应该好生休养,这次的援助……” 伊云时直接打断夏侯幻接下来要说的话,半抱起他全.裸的身体,音色冷肃道:“这次的援助,本将军命令你不准去!” “不准去就不准去!你抱着我干什么?”夏侯幻被伊云时的这一举动,惊得心脏一阵狂乱的跳动,伊云时做事,从不会跟他事先的告知一下,总是搞的那么突然,让人心惊肉跳。 “洞房啊……**一刻值千金!”某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夏侯幻幕然睁着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愿赌服输,可是真的要跟伊云时做那种事,他胸腔内的心脏,跳得好快……感觉不能呼吸了…… “紧张吗?”伊云时轻微的能感觉到夏侯幻微微颤粟的身体,有种初夜的感觉,虽然已经不是了。 走出屏内,伊云时把夏侯幻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赤.裸.着站在他的面前,一双略带寒意的眸眼,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侯幻凝脂般的身体,不由的点头啧啧着嘴巴。 “娘子……这身体单让为夫瞧着便觉得欲罢不能,不知道待会……为夫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夏侯幻被伊云时充满欲.望的双眼,瞧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加上湿润的发丝贴着身体,总觉得凉丝丝的,需要一处温暖来慰藉自己的身体。 “娘子……为夫的玉佩在哪里?”伊云时在这个旖.旎.烂漫的场景中,突然不合时宜的说出一句这么没有情调的话。 夏侯幻一听玉佩,何止身体,就连脸面也跟着僵硬了,站在他面前这个是两次侵犯他逃跑的贼人,自己这是再做什么?竟然答应跟他做这种事情?这次来的目的他竟然全部抛之脑后了? “娘子……玉佩……”伊云时有些心急的催促。 “伊云时!你还敢跟本皇子提玉佩?”夏侯幻被玉佩两个字,打击的刚刚软绵绵的心,冷到了极点。 伊云时生生点头,就当没看到夏侯幻漆黑的面孔,自顾自的开口:“那玉佩当真是我母亲的传家之宝,送给我未来娘子的,我这是在提醒你,收了我的玉佩,这辈子你就是我伊云时的人了。” “放肆!本皇子如何会成为你的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我之间的事情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更何况你让我这个未来的君主,做你右丞相府的人?你问问右丞相他担当的起吗?”夏侯幻唯我独尊的脾性再次因为伊云时的一句话爆发了。 “他担不起,我担的起,你再是君王,也是我的妻……要不现在试试……”伊云时才不会过问这么多,人生在世,如若连自己爱的人,都无法选择的话,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伊云时,你这是欺君犯上,本皇子订你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也不为过!” “你舍得吗?”伊云时轻笑,凝视着夏侯幻有些别扭但却佯装强硬的面色,潇洒俊朗的面庞带着魅惑,背对着晕黄色的光火,彰显出的全是邪恶与深邃。 夏侯幻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在气势上,而是赤.裸.裸.的输在了心上,他一次次的不想承认,一次次的想要逃避,却骗不了心的悸动。 “不舍得。” 仅仅三个字,夏侯幻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回答伊云时的话,可就是说了出来。 伊云时此刻除了惊讶,还有欣喜,夏侯幻这样做算不算在回应他的感情,在告诉他,其实他爱上了他。 第一百零五章 今晚你注定是我的 “娘子……来穿上这件长衫,我们要正式开始了……”伊云时逮住时机,拿出他准备已久的衣衫,递到了夏侯幻的面前。 夏侯幻惊愣,为什么要还穿衣服,伊云时的想法总是这么的让人头疼:“这是要做什么?” “来来来……我为你穿上。”伊云时直接跳过夏侯幻的问题,自顾自的向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为他套上了长衫。 “这是……”夏侯幻惊愣,脑中放映的全是,那晚在言潇予帐中的情景,好似在那天也穿了件长衫,然后被言潇予吻了之后,伊云时便冲了进来。 这么说……伊云时一直在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不然他为什么多此一举,为他套上一件同样的红衫? “娘子……”伊云时在夏侯幻出神的时间内,早已伏在了他的身上,双唇轻轻的点吻着他的胸口。 “喂……”夏侯幻被伊云时薄唇点吻轻舔的浑身颤粟。 “嘘……”伊云时色.狼一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夏侯幻,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唇瓣上,轻嘘着示意他不要说话。 夏侯幻锁眉,一个跄踉,被伊云时整个的抱下了床,伫站在了地上。 “伊云时,你确定你的脑子是一整块?” “是一整块……”伊云时轻柔的揽住夏侯幻的腰身,另一只有悠悠的滑进了红衫内,在他的大腿根部游走着。 “别……”夏侯幻的某处被伊云时带着手技的弄了好一会,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他才服软。 伊云时轻笑并没有开口回答他,因为他的行动早早的回应了他。 晕黄色的帐内,衣着红色血衫的夏侯幻斜倚着伊云时,脸上挂着因为缠绵留下的绯红,他的身体因为某处的摆动阐述着,轻吟着…… “幻……喜欢吗?”伊云时这个变态,坚持站在为夏侯幻纾解着难受。 夏侯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感知,但是, 他现在当真的不想搭理他,那有人站着的……虽然很想推开他,但是那种源源不断的感觉,让他离不开他了。 在伊云时昏迷的几个夜晚,他虽然自己用了手,但是,那种感觉跟现在相对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娘子……你也摸摸我……”伊云时紧抱着,撕咬着他的耳垂,面对夏侯幻的生硬,他只能拿出自己的耐心,一点点的让他适应,让他知道所谓的回应。 夏侯幻浑身无力的依在伊云时的身上,摇着头,拒绝着,嘴上却说:“到床上……累了……” “那你摸摸我,我们就过去……”伊云时威胁着某只陷入情.欲的高级动物。 “不……啊……”夏侯幻想要拒绝,却被伊云时突然蹲在地上……为他…… 夏侯幻怕……好怕这种感觉,只要这样他就会疯了,尤其是低着头,他能清晰的看到伊云时点滴的动作,当真觉得羞愧难当,可是却又忍不住的在摆动自己的身体。 没坚持两刻钟,夏侯幻便觉得自己的腿脚无力,如果再继续下去,估计就要倒在地上了,“不能在这儿……上……去……” 伊云时听言离开了,面对着已经不能自己的夏侯幻把他倏地压在的地上,倾身吻住了他的赤唇,还不忘倾身的呢喃:“娘子……这是你的味道……” “脏……走开……”夏侯幻一想到那是含.住.他的...而且他们现在躺在了地上,洁癖的心里,让他浑身的烦躁难受起来。 “傻瓜…怎么会脏呢?”伊云时轻点着夏侯幻的薄唇,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夏侯幻的手,覆在了某处:“它需要你……” “不行……脏……”夏侯幻倏地收回双手,挣扎着要起来,不行,他还是受不了,这种接近生死的旖旎之气。 “拒绝的话可会很疼哦……”腰下伊云时按住夏侯幻的手,示意他逃不掉了。 夏侯幻摸住伊云时某处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的不知所措,他现在竟然真的在跟他做那种事情了,而且他还摸了他…… 怎么办……他根本没法继续下去,单单摸着他,就觉得自己僵硬了…… “来……跟着我一起……慢慢来……”伊云时带着夏侯幻一点点,让他跟着自己手势而动,对于这门心思,伊云时可是觉得下狠心,一定要把他教会,让他逐渐沉沦在自己的身下,以致到无法自拔。 “伊……云时……不然我们换……别的要求好吗?”夏侯幻对于现在这种难受却又舒服的身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低了。 “不……今晚你注定是我的……”伊云时当然是直接拒绝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怎么可能放手。 第一百零六章 真的好痛 “你……你闭上眼睛……别看!”若大的床上夏侯幻半躺着,身穿纱薄的红衫大敞,伊云时坐在他的胯间,两只眼睛直勾勾、色.眯.眯的一直盯着某处。 “娘子……不看为夫怎么……” 夏侯幻一听伊云时又要口无遮拦的说出那些话,顿时又是一阵脸红脖子粗,瞪着眼睛吼道:“不准说出来!” “……” 伊云时满脸的无语,思忖着:他家娘子果然有当帝王的料,瞧瞧就连床第之间也这么有风范有魄力……可为什么就这么害羞呢?又不是没做过,虽然每次他都不知道…… 夏侯幻盯了伊云时好一会,见他不说话,又催促道:“快点!我还要回去!” “娘子,你着急了?”伊云时反问。 “不是!”夏侯幻回答。 “哦……那娘子,你乖乖躺着,忍一下,等一下会有点痛的!”在伊云时面前,即使夏侯幻真的成了公老虎,那么他的心里也是完美的。 夏侯幻听言乖乖的躺下了,感觉股间的那双手,身体不停颤粟着,但是嘴上发出的音色仍然很强硬:“弄疼我了,你就下去,我要回去!” “好好好好……”伊云时宠溺的音色,融化了夏侯幻的怒然之气。 他当然不希望他痛了,两个人面对面的第一次,当然希望是个美好的夜晚,让他尝到美妙的感觉,不然这家伙下次还会让他上床吗?估计可能性很小! “哼……”夏侯幻听了伊云时话,平躺在他怀里抱着被子,佯装睡觉不在说话。 微弱的灯火下,伊云时一个人一边奋斗一边欣赏夏侯幻非常匀称有弹性的身体,尤其是他的胯骨与小腹相连的非常漂亮,没有女人的阴柔没有男人的粗狂,那是一种天生具有的魅惑,让人看到就想要靠近,靠近,在靠近! 正如现在,伊云时已经为此着迷,轻吻住他胯间的双骨,用劲的,不用劲的,来来回回一个个的印出深浅不一的吻痕。 “喂……你在干嘛……”夏侯幻面对伊云时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他眸中逐渐增长起来的情.欲,是他用任何表情也掩藏不住的事实。 伊云时嘿嘿的傻笑了一会,随即换上一副非常非常认真的表情,情意浓浓的凝望着夏侯幻那张充满**的冷面孔:“在为了能让你舒服……做前戏啊……没看出来吗?” 夏侯幻被伊云时刺激的直接坐了起来,啪啪上去朝着他的腿就是两脚:“伊云时,本皇子命令你不准说话!” “怎么可以这样?”伊云时一脸忧郁的把夏侯幻压在了身下,佯装可怜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瞧着身下的人。 夏侯幻一边被看着,一边身下被捣鼓着,那叫一个难受,可是他又忍住不想发出声音,只能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他。 “娘子……不喜欢为夫这样对你吗?”伊云时点吻着夏侯幻的侧脸问道。 “不喜欢!”夏侯幻猛地回头,与伊云时鼻尖相碰,嘴唇相贴。 暧昧的气息瞬间的增长,伊云时趁机带着魅意,轻舔夏侯幻的赤唇,夏侯幻呆呆傻傻的张开嘴巴回应着他的动作。 情绪瞬间的高涨,让两个人在床上撕吻的翻转了好几圈,最后不知道为何,夏侯幻尽然坐在了伊云时的身上。 “我……下唔……”夏侯幻的声音被**点燃的有些沙哑,与此同时让伊云时的某处更加的高.昂了。 “小美人……你觉得你今天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音落伊云时猛地起身把夏侯幻压倒了床尾,手下是一阵大动。 “……”夏侯幻想要喊痛,却又忍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男人,不是女人,如果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不过真的好痛…… “傻瓜……痛可以叫出来的!”伊云时安慰着夏侯幻道。 夏侯幻摇头,一脸我坚决不会叫出来的神情,颤动着身体。 既然这样,伊云时也不打算客气,这个是他梦寐以求的地域,他是十万个迫不及待的想要那种冲击身体的美好。 伊云时越急夏侯幻就越痛,关键是夏侯幻一直在忍着,并没有把某只色.狼踢开,而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开拓疆土。 “娘子……等等……等等……”伊云时真的快受不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进入就快要爆炸了,但是他又害怕夏侯幻会因为疼痛,把他一脚踢开,估计到时他直接可以不举了。 夏侯幻平躺在怀中紧紧的抱着被子,偶尔的偷瞄伊云时一两眼,也不说话,也不喊痛,反正是一个字‘忍’。 第一百零七章 没有标题…… “啊……” 这是那一瞬间,夏侯幻留下的痛吟出声,那种撕裂身体的疼痛,让他差点晕厥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可以这么痛,尤其是那种身体快要被**的感觉,像是要夺去他的灵魂一般。 “出去……”夏侯幻在挣扎,他真的受不了,真的太难受了。 夏侯幻挣扎,伊云时也跟着焦急,他也没办法,自己的dongxi怎么会在进入后,逐渐的增长呢? “娘子……别急别急……”伊云时安慰着他。 夏侯幻瞧望伊云时那副忍到极点的样子,把头埋进了被子中,说了一句:“那你快点……真的很痛……” “好……”伊云时见夏侯幻退了一步,压力也跟着减少,没办法,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第一次,怎么也不能给他留下很坏的映像,一切以娘子为重。 “嘶……”夏侯幻没有露出脸,在被子中一直发出别扭的痛吟。 伊云时皱眉,也不敢说什么,一直在寻找夏侯幻的点,让他可以失去理智,忘记疼痛。 时间点滴流逝,伊云时身上的细汗微微的散出皮肤,埋在被子中的夏侯幻,慢慢的开始发出了不一样的音色。 那是情感的证明,是让伊云时更加亢奋的良药。 入冬的夜刮起翦翦的冷冽的寒风,嗖嗖的穿进帐中,猛然的吹熄摇摆的烛火。 暗下的帐中,隐约可以看到两具,映在纱帐中交缠的身躯,他们还在为情而动.荡摆.动.身姿,他们还在为爱,而创造出绚丽的绮靡之息。 “幻……我的幻……我爱你……我爱你……”伊云时一次次的深抱陷入情.欲的夏侯幻,一次次呢喃着爱你的话语。 “嗯……”夏侯幻依依呀呀的嗯着,早已瘫软不堪的身体,任由伊云时随意的摆弄,虽然累,虽然痛,但那颗被充的满满的心,早已为伊云时而遗留。 伊云时逮着这次机会,整整折腾了夏侯幻一夜,从床上到床下,凳子桌子……只要可以的地方,他全部折腾了一遍。 夏侯幻是在昏迷中清醒过来,随即又昏迷,他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次日,午时。 “爷……是不是该洗漱了!”千岩已经守在帐外一个上午了,怎么也不见夏侯幻唤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才开口。 但是……仍然没有听到声音……所以,某人决定胆大些,进去看看。 早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他就不进去了,帐中那叫一个凌乱不堪,落地的红衫单子,东倒西歪的桌椅。 千岩可以肯定,他跟了夏侯幻十年有余,从未见过他的卧房如此凌乱过,而且,床上裸露上身相拥的人,几乎让他瞪大了眼睛。 夏侯幻那身白皙的肌肤上,几乎落满了吻痕,千岩见此突突的又跑了出去,心想着“伊将军,你也太狠了吧,这么欲求不满?”为了活命,还是先撤吧!不然以后他怎么跟他家明芳爱爱……不过……好想再去折腾折腾明芳…… 夏侯幻隐约感觉有人,冉冉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空空,抬头是伊云时那张酣然甜睡的面孔,这顿时让他回想起昨晚的点滴。 心尖那叫一个百味杂陈,抬脚就把伊云时踢下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扯了那个可怜的又红又肿的小花花,让他为此‘啊’的惨叫出声,跟伊云时的惨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谋杀亲夫!”伊云时正做梦,夏侯幻用嘴巴给他那个那个正在享受的时候,这人竟然一脚把他从天堂踢到了地狱。 “伊云时!把这里最好整理的跟昨晚一模一样!”夏侯幻把身体窝在被子中,偷偷摸摸的抚摸着,已经不堪的地方,心里对伊云时咬咬牙开始报复。 “不是有下人吗?”伊云时环绕了一下眼前狼藉的情况,皱眉靠近床,想要上去。 “不准上来!”夏侯幻瞪眼眼睛威胁。 “怎么可以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昨晚的你……” “住口!信不信我杀了你!我愿赌服输,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以后别想这事!”夏侯幻现在算不算,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 伊云时不可思议的盯着夏侯幻,嘟囔了一句:“我发现你真的好狠心,明明你的地方只有我用过,为什么你要离开?难道昨晚说喜欢的不是你?” “伊云时!你给我滚出去!”夏侯幻怒吼,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小气……不过昨晚好舒服……”伊云时眨着眼睛,有故意气夏侯幻的目的。 “滚!” 第一百零八章 心中的秘密 “将军,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黑衣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他真的着急,心都快崩溃了,对他来说晚一刻钟,太子爷就多一刻的生命危险。 伊云时比起昨日,今天的他,是一脸的神清气爽外加精神奕奕:“本将军昨日与二皇子商量了一晚,最终决定去援助你们太子爷。” 黑衣听着伊云时的回答,激动的从凳子上直接站起身来,着急的问道:“真的?那什么时候启程?” 伊云时瞧望着满脸兴奋不已的黑衣,爽朗的开口道:“等本将军整顿好那帮将士们,日央一刻启程!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黑衣转身走出客帐。 伊云时遥望黑衣的身影,飒爽俊逸的脸上,立即掀起一阵欣喜的神色,他现在要去看望他家的娘子,顺便让明芳煮点粥,给他送点粥! 伊云时刚想开口喊明芳,才想起来帐外并没有明芳的身影?这小子最近子在忙什么?怎么自己的主子也不照顾了? 带着一脸的狐疑,伊云时朝明芳的帐内走去…… “千岩……别……” 刚来到帐外,伊云时就听着明芳有些不正常的声音,脚下的步伐加快的奔入帐中,却看到一副他不想看到画面…… “你们……抓紧收拾好,给我出来!”伊云时倏地转身,背对着床上正在运动的两个人说一句。 “公子……”明芳直接吓愣了,慌忙把伏在他身上的千岩推开,那张白嫩嫩的笑脸,直接红到了屁股根。 “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当然这句话是小声的说的。 “千岩,公子他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明芳坐在床上紧张的直哆嗦。 “明芳……让我做完,快点……不然我就死的……”千岩根本听不进去明芳在说些什么,又开始欺压在他上面,怎么说,做到一半停止的话,那他是真的要死了。 “公子在外面……不行……”明芳推搡着千岩的身体,只可惜他没有武功,推他就跟没感觉一样。 “明芳乖……马上就好……待会我跟将军说,他不会怪罪我的……快来……”千岩一遍诱哄着明芳,一边把自己的肿胀,送了进去。 “嗯……”明芳忍不住的**出声,随即用手遮住嘴巴。 千岩望着他邪魅的笑了一下,随即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伊云时真相抽死里面的两个人,这是什么情况,他这个将军在帐外等着他们整理,结果这二人又弄了起来,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明芳这么乖,肯定不会主动做出这种事,他早就看千岩古怪,只是一直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他的弟弟就这么被人给吃了。 这可是他从小一直保护到大的弟弟,虽然自己偶尔会欺负他,但是从不会让他受到什么伤害,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被人给吃了。 他还记得父亲抱明芳到丞相府的时候,在书房对他说的那句话:他是你的弟弟,我知道对不起你的母亲,可是,明芳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你作为哥哥能够好生的照顾他。 他知道,男人一生难免有犯错的时候,他当时也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看出了父亲脸上的愧疚,而且男人三妻四妾也实属常事。 父亲作为右丞相是朝中的肱骨大臣,一生只娶母亲一个妻子,算是一个好男人了,而且未来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母亲。 所以,明芳在这十年中,也成为他和父亲之间的秘密。 “公子……” “将军……” 伊云时听音收回自己的思绪,转身,望着眼前矗立的二人,只是轻微的锁着双眉,并没有开口说话。 “将军……我是真心爱明芳的!”千岩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要有个男人样,敢作敢当,善于表达。 伊云时把视线定格在明芳的身上,面孔仍是紧绷着:“明芳!你爱他吗?” 明芳很少看到伊云时对他摆出这副严肃的面孔,心里有些紧张、委屈外加难过,可是他不希望千岩因为他而受罚。关于爱,他是有些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很想跟他在一起,很喜欢他触碰自己的感觉。 “说!”伊云时没等到明芳的回答,只见他攥着拳头低着头一声不吭。 “将军……一切跟明芳没有关系!”千岩把明芳拉到自己的身后,一脸事情都是我做的,有什么都冲着我来的表情。 第一百零九章 看丢了弟弟的心 “如果我要杀了你呢?”伊云时紧绷俊逸的面庞,散发凌厉之光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千岩那张敢作敢当的面孔。 “公子!不要!”明芳很少见到脸色这么冷的伊云时,他真的怕他杀了千岩,他不想千岩死。 “住口!不然连你一起杀!”伊云时恼怒,他这弟弟就是自己平常保护的太过度,才让他这么好骗,千岩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他都不知道,竟然就被骗了,可恶…… “将军,这事跟明芳没有关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千岩此刻的脸色非常的不好,他什么事情都可以承受,只要明芳好好的,音落的同时,又伸手把明芳拽到自己的身后,保护了起来。 伊云时点头,千岩的胆识到是没有让他失望,不过爱不爱明芳这个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好!我这里有颗毒药,据制药的人说,是没有解药的毒药,如果你真的爱明芳,就吞下这个毒药!” “不要吃……”明芳从千岩的身后冲了出来,直接抓过伊云时手里的毒药,速然的吞进了自己的腹中。 “明芳!?你在干什么?傻瓜!”千岩抱住他,想要他吐出口中的药丸,最终他还是吞了进去。 伊云时在心里摇头,面上划过的是丝许忧伤,明芳从来没这么违背过他做什么事情,没想到他会为了千岩吐下他手中的药,这个傻瓜自己先陷进去了…… “公子……明芳是自愿的……真的……”明芳泪眼婆娑望着伊云时,一脸的楚楚可怜之相。 “将军!解药,你一定有解药对不对?我求你给他好不好?”千岩大步的跨至伊云时的身边,双手捏住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他低头去求人。 “没有!”伊云时不看眼前的二人,冷清的回答。 “将军!” “你这是做什么?”伊云时眼望千岩跪在自己面前的眼前,满脸的错愕。 千岩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是真心爱明芳的,他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失去他,这个傻瓜竟然替他吞了毒药。 “我知道你一定有解药,求你,明芳不懂事,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替他吃了毒药,你放过他,我以后不会在招惹他了,求你!” “千岩……”明芳想要把他拉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力气,像是从身体中流失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还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便是一黑。 “明芳!”千岩起身的瞬间,伊云时早就眼急手快的揽住明芳的身体,打横抱起。 “将军!明芳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真的打算看着他中毒身亡吗?”千岩暗中攥拳,望着伊云时的双眸中全是冷意。 “如果我打算看着他中毒身亡呢?”伊云时横抱着昏迷的明芳,一脸戏谑的反问。 伊云时的话让千岩骤然收紧的手爆起了青筋,冷厉的面色全然的起了杀意:“那我就杀了你!” “好啊!那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话落,伊云时把抱在怀里的明芳送到了千岩的手中,认真道:“我把弟弟交到你的手中了,如果你伤害了他,那么我就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你!” “弟弟?”眼前抱着明芳的千言愣了。 伊云时点头,望了明芳一眼后,抬头认真道:“是,弟弟,不过我不希望你告诉他,引起他的心伤。对于他来说,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只是一个说法而已,我告诉你,是在警告你,他是我的弟弟,你不准伤害他!” “是,我千岩发誓:会用一生来守护他,绝不会让他受伤害!”千岩明白伊云时的意思,他笑了,笑看着明芳的样子,很幸福。 “送他去休息吧!”伊云时转身准备离去。 “将军!”千岩叫唤道。 “什么事?”伊云时疑惑转头。 “解药……”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如若他真的中毒,我能不紧张吗?他吃的只是夏侯裔恶作剧的**而已,对身体并没有伤害,本将军只是想试探你的心,没想到倒帮你试探了我这个傻弟弟的心。” “谢谢将军成全!”千岩一脸的感激之情,就差点开口喊大哥了。 “嗯。”伊云时点头转身,心里却是一片愁云掺淡。 他爱上了夏侯幻,关于生子问题肯定不可能了,那么他府中的老爹肯定会反对,不过他当时想过,幸好还有个弟弟给他们伊里传宗接待,这下可好,弟弟也爱上了男人,回府那老头子不削死他才怪。 他伊云时上了皇子不说,还把弟弟看丢了,看丢了就看丢了,关键是还丢到男人的榻上了。 第一百一十章 你疯了 “娘子……” “你来干什么?”夏侯幻听言望去,便看到伊云时身着炫金色的盔甲,浑身散发着霸气,只是那张满载猥琐笑容的脸,让夏侯幻不禁的汗颜。 “当然是临走之前看看你了……”伊云时踱步走到夏侯幻的床前,想要弯身去吻他,但是又怕身上的盔甲碰到他,想想又不是见不到了,也便作罢了。 “不需要,累了 ,我要休息了。”夏侯幻看到伊云时向他这里前倾的身子,心猛然的跳得很快,没想到他会突然的停住身体,不觉得有些失望,赌气般的翻身,背对着他佯装休息。 伊云时叹息,不舍的望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一手搭在盖在他身体的被子上,轻呢:“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 夏侯幻睁着眼睛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那我走了。”伊云时见他没有回应自己,以为他还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心里隐约有些忧愁。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 站起身,伊云时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夏侯幻,大步的走出了帐中。 夏侯幻听着逐渐离去的脚步声,黯然的转过身,冷冷的唤了声:“竞秀!” “爷!” “准备好了吗?” “爷,真的要……” “竞秀,你什么时候变得话多了?”夏侯幻没听竞秀说完,直接的阻断。 竞秀低头恭敬道:“竞秀不敢。” “那还不去准备!”夏侯幻冷音道。 “是!”音落,身影消失。 训练台,伊云时已经命令左右副将清点十万精兵,作为这次的援助大军。 大战在即,而伊云时的如意算盘便是,不伤不死一兵一卒,来赢得凝华国的五座城池,此次前去他是势在必得。 日央一刻,夏侯国十万大军准时踏出城门,宛如长龙的军队,从远处看,说不出的壮阔波澜。 关于此次前去援助,伊云时已经命令左右副将告知他们前因后果,以伊云时在军中的威信,完全没有一个人质疑他的决定。 大军首位,伊云时骑着傲雪,飒爽的英姿笔直挺立,刀刻般的五官,彰显的是为军者的霸气。 这样英气逼人的伊云时,他很少在夏侯幻的面前表现出来,这倒让躲藏在大军不远处的某人看的有许些入迷。 “喂……看着点路,你踩到我很多次了!”原本安静的大军突然有个将士喊了一声。 矗在夏侯幻身边的竞秀,抬手便要朝那个将士出手,却被他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冲动。 伊云时骑在马背上,听音不由的朝声音望去,瞬间皱起了双眉,两只眼睛差点把夏侯幻的身体瞪穿。 太胡闹了!夏侯幻竟然瞒着他装作小兵混入军中,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痛吗? 真是!伊云时收回视线,转过头,一脸的无奈,他该拿这人怎么办,一点都不听话,自尊心这么强,啊……早知道昨晚就把他压在床上睡上一天一夜,看他还能跟来? 眼瞧大军没走多少路,他也不可能停下说休息吧?哎……真是…… 伊云时骑在马背上高举双手,示意停止前进,随即下马道:“将士们先暂时休息一下,本将军可能是昨晚吃坏肚子了不舒服,需要找地方解决一下。” 伊云时边说边捂着肚子,走到离夏侯幻不远的地方指着他道:“你!跟我过来!拿草纸!” 夏侯幻汗颜,夏侯国怎么可有这么滥用职权的将军,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反正出了明城,伊云时也不可能把他送回去了。 “是!”想完,夏侯幻不情不愿的跟在伊云时的身后,朝一边的小树林走去。 二人走到一块无人的地方,伊云时猛地转身,神色那叫一个差:“夏侯幻,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谁让你擅自出来的?” 盔甲下,夏侯幻蹙紧了双眉,阴测测的瞪着伊云时:“伊将军,你在跟谁说话?” “我错了……”伊云时接收到夏侯幻冰冷的眼神,顿时浑身无力,猛地抱住夏侯幻,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是傻瓜吗?这么长的路,你的身体没修养好,很难受吧?” “……”夏侯幻不想提那个地方的问题:“将军,回去吧!” “娘子……”不忍他挨着痛走下去,可是暂时有想不到什么办法。 “走!”夏侯幻推开他。 “不要!”伊云时无赖的再次抱住他。 “你这是做将军……唔……” 伊云时不喜欢他勉强自己,更不喜欢他折腾自己的身体,所以干错不听他说下去,吻住他,把他的伪装都吻进自己的心里。 “你疯了……”夏侯幻用劲全力的推开伊云时的身体。 “没……我要……在这里……要你……”只要沾碰道夏侯幻的身体,伊云时的心便再也从止不住向下滑落的趋势。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是男人我也爱 林高草茂,隐蔽的野草后是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 “伊云时,你滚开!”夏侯幻挣扎推搡着某只色.狼,他现在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远处就是我军的十万大军,他竟然想在这里要了他。 “不要不要……”伊云时挣扎着,难得碰上这么高这么茂密的树林草丛,如果不尝试一下,他这小心脏估计会后悔一辈子。 “你……”夏侯幻现在当真气的不能在气了,怎么可以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明明拒绝了,这人还死黏在他身上,一直脱他的衣服。 “快嘛……快嘛……着急着急……”伊云时紧揽着夏侯幻的身体,一只手非常猴急的在他的身上摸索。 夏侯幻绷脸不想搭理他,抬掌灌上内力就朝伊云时送去,不想被伊云时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手腕:“小娘子……来吧你……”说完便把夏侯幻压倒了地上,不老实的一只手拿捏好力度的让夏侯幻沉迷。 “脏!脏!脏!”夏侯幻怒吼,他可以肯定自从小到大没在这种地方躺过,现在竟然被这个以上犯下的家伙,按在这么脏的地方。 伊云时苦恼,一时兴奋忘了夏侯幻有洁癖的事情:“娘子……不脏不脏……为夫下次注意!”音落,二人翻了个身,调换了位置,夏侯幻为此伏在了上方。 “让我下去!”夏侯幻坐在伊云时的身上,明显的感觉到股间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搁着他的某处,那种撕裂的疼痛,让他想到了昨晚,于是乎更加的想要退缩了。 “既然上来了,为何要下去?乖……这里风景优雅,我们在这里怡情有益身心……”伊云时一边胡诌的解释着,一边开始趴开夏侯幻的裤子。 “伊云时!本皇子命令你放开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真的跟他做的太多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单单是伊云时放在他腰间的手,他一点都掰不开。 某人拒绝:“不要……放开了 我会在傲雪身上要了你的……” “你!”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的意思是,你不让我现在要你,待会在大军前的马背上,我可能真的会要了你! “娘子……想不想为夫……”某人嬉笑。 “不想!”夏侯幻绷脸回答。 “嗯,想就好!” “我说不想!” “好啦……我知道你想,要不然你的怎么也……”伊云时暗笑手下摸着某处,没继续说下去。 “手拿开!”夏侯幻用劲拍开伊云时的大手,打算起身。 “别嘛……它很想你……” “放……唔……” 伊云时多聪明,在夏侯幻没有正式的发怒之前,先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双唇,滑舌在口中一阵搅拌吮吸撕咬,弄得夏侯幻一阵头晕目眩。 “娘子……你喜欢我进.入你的感觉,对不对……”不知何时,伊云时已经褪下了夏侯幻衣裤,挑拨着而他的某处。 “别说话!”夏侯幻的脸皮本身就薄,在被伊云时这么当面的说那些话,根本就抬不起头。 好吧……伊云时明白他害羞,不愿承认喜欢自己进入他的感觉,不过……只要他知道他喜欢就可以了,嘿嘿…… “痛!”伊云时的手指刚碰一下,夏侯幻便叫了起来。 “那这样那!” “啊!混蛋!” 伊云时在夏侯幻还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挺身.进.入。 “乖……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昨晚被滋润了一晚上,所以很好进呢……”伊云时解释着。 “出去!痛!”对于夏侯幻来说,伊云时越是解释,他就越觉得没脸见人,而且现在荒郊野外的,那边还有大军等着,如果谁上来找他们了该怎么办。 “……”这种时刻会回答的是都是傻瓜,很明显伊云时是个聪明的家伙,因为他没说话,只是动着身体。 “嗯……喂……” 熟悉的讨厌感觉让夏侯幻的脑袋又开始晕眩,他不想自己陷进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能先进入,可是……越深入就越无法自拔…… “快点……”夏侯幻着急想要结束。 “娘子,你好饥渴……” “你!本皇子这是不想让人看到,堂堂夏侯国的皇子跟大将军在苟合!” “苟合?”伊云时满载**的脸色很难看,随即重重的刺激了夏侯幻两下,强调道:“本将军是真心爱你的,不是苟合,这叫夫妻间正常的床第之事!” “你……我们可都是男人……”夏侯幻此刻脸上的表情还不是一般的复杂与纠结,因为想法冲不破,**乱缠身,能不纠结吗? “男人……我也爱……就像这样……狠狠的爱……”伊云时边说边狠狠的撞.击着.夏侯幻的身体。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去! “下去啊……”夏侯幻瞧望着不知道何时趴在他身上的伊云时,用劲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娘子……累……”伊云时嗲声嗲气的把脸埋在夏侯幻的颈窝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没有一丝疲累的样子,只是夏侯幻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估计又是一掌相送。 “下去!”夏侯幻音色中带着丝丝恼怒,反正他的脸色都没有好看过,怎么说他们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不用估计,就会有人找过来。 伊云时微微感觉到夏侯幻有些沉重的气息,诺诺的‘哦’了一声,故意的放慢动作,从他的身上离开。 “混蛋,你又弄在里面!”夏侯幻瞧着伊云时从他身体抽离的那一刻,心里那叫一个羞恼,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喝粥的原因,都是这个家伙害得。 四年前,他迷迷糊糊醒来也是这种情况,他的腿间……身上……包括嘴角……都是些白白的稀物。 后来他拒绝吃一切白色粘稠的东西,尤其是白米粥,更是他恨之入骨的东西,只要看到白粥,他就想到四年前醒来那天,嘴里隐约透散的腥味。 “没控制住……”伊云时低头想要帮夏侯幻擦拭,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他本就漆黑的面色,在看到腿间流出的物体时,犹如撒旦上身般的透发出吃人的恐怖。 “滚开!”夏侯幻一手拍开伊云时伸过来的手。 “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这么自私的…都是我的错…”面对悍妻,伊云时选择了老实的承认错误取得原谅。 “你…你抓紧穿衣服…”听到伊云时连声的道歉自责,夏侯幻心中缭绕的怒气,瞬间又跟着消失,他真的拿他没办法,因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就他这副模样,跟他生气永远都生不完。 “嘿嘿……娘子……你原谅为夫了吗?”伊云时刚刚还满载歉意的面庞,顿时染上一层嬉笑,他就知道这招管用。 “叫二皇子!不准叫娘子!”夏侯幻奋力的收拾身上的残物。 夏侯幻被伊云时折腾一夜,身体本就很不舒服,没休息多长时间又走了出来。 现在他又被伊云时伺候的一番,更是四肢无力,腿脚不好使,最最关键的是,那个被进入的地方,竟然有些痒……可恶……好想洗澡…… 夏侯幻这边还在心里对伊云时做一番咒骂,身体竟然突然被他横抱了起来。 “伊云时!放我下来!我还没整理好!” 伊云时面含不明笑意,双眼情意浓浓的瞧望着他,低头送上热情的一吻后,悠然道:“没事……待会直接到马车上整理!” “哪里来的马车?还有本皇子为什么要坐马车?”夏侯幻一直都是自尊心特别强的人,更何况现在眼前有十万大军,让他一个人坐马车,那他还是男人吗? “你不是身体不好吗?”伊云时担忧道。 “那是我的事!”夏侯幻从伊云时的身上挣脱下来,继续整理没有整理好的盔甲。 夏侯幻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让伊云时原本宠溺的脸色变得乌起码黑的,也不管他的身份地位,直接的吼道:“夏侯幻!我这是在关心你,到底是你男人的尊严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 “男人的尊严重要!”夏侯幻没经过大脑思考,便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恶!”伊云时听言,真想压他个十天十夜,这人简直就是个顽固,自私鬼,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心。 夏侯幻虽然很少见伊云时面露不爽,但,他就像是知道他不会怎么他一样,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怎么?伊将军,想对本皇子动手吗?” “你!”伊云时气塞,恨不得把他打晕了,抗在肩上直接走,可是他又舍不得动他丝毫,只能让自己干气着。 “哼!”夏侯幻整理好盔甲,轻瞥他一眼,抬脚就走。 不想,刚走一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伊云时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本想让他吃点亏,可是真的见他倒在地上,心不由的一阵抽搐的疼痛。 伊云时真的做不到看夏侯幻受一丝的伤,看他受苦,跟割掉自己心尖的肉没有区别。 “走吧……傻瓜……”伊云时从地上,横抱起夏侯幻的身体,知道他爱面子,便又把横抱改成了背。 夏侯幻本想挣扎,明明这人刚刚还吼他,现在竟然又这样……反正他不需要他背着。 伊云时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背上不老实,心下加重了音量轻吼一声:“别动!在撩拨我在这里,我再要你一次!”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上药会更难受的 “爷这是怎么了?”竞秀眼见伊云时背着夏侯幻走出树林,慌忙的迎了上去。 伊云时侧头,用眼角瞄了夏侯幻一眼,见他老实不说话,便替他回答了:“没事,不小心扭脚了,让你准备的马车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准备妥当了。”竞秀低头恭敬的回答,其实他主要是把自己的表情隐藏住,因为心很痛很痛,明明爱着那个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依偎在别人的怀里,那种心情让他时时刻刻的伸出在水深火热之中。 “嗯。”伊云时轻嗯一声,背着夏侯幻直接擦过竞秀的身边。 竞秀冷冷的矗立在原地,暗中的收紧双拳,没有回头,面上一片死灰色。 过了好久才转身,跟了上去,面上的表情则恢复原本的清冷模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伊云时当然注意到竞秀的动作和神情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挑开的好,而且他有信心照顾夏侯幻一辈子,不让某些人得逞,这样就足够了。 “你还不出去!”夏侯幻见伊云时大摇大摆的坐在自己身边呆愣着,伸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赶快出去。 伊云时快速的抓住夏侯幻的腿,用笑容掩饰掉刚才的想法:“娘子……为夫怕你寂寞,决定在这儿陪你,你说好不好呢?” “滚出去!”夏侯幻听他阴阳怪调的语气,心里泛起层层不爽,对着他冷声吼道。 “娘子……你就不能温柔点?”伊云时对他态度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反正是被他欺负习惯了。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伊云时听言瘪脸,委屈道:“娘子你明明可以很温柔,声音很动听的……” 夏侯幻狠狠的白了伊云时一眼,口气还是那么的差劲:“我什么时候声音很温柔很动听了?没什么事,伊将军你快些出去!” “喂!你这算不算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刚刚是谁红着脸哼哼唧唧的趴在我什么上,说快点快点,用力……” “滚出去!”夏侯幻当时就生气了,把伊云时一脚踢出的马车,倒在车帘外,虽然他没用力,但是从马上掉下来绝对的很痛。 “嘶……”伊云时揉着腰,从车帘外的板子上做起了身子。 “将军你怎么样?”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 “……” 左右副将与一些将士们将此,赶忙的上前询问。 伊云时摆摆手,脸色不怎么好看:“扭着腰了……没事,继续赶路,我在马车里休息休息……” “将军你真的没事?要不要让军医过来瞧瞧?”易湘宁见此心里泛着担心的味道,不由的想着:这二皇子当真厉害啊,将军这么厉害的功夫,也能让他踢出来。 伊云时挥手,拒绝道:“没事,告诉大家,继续赶路吧!” “是!” 接着,伊云时托着还在发疼的腰身,怜兮兮的走进了马车。 “滚出去!”夏侯幻才不管伊云时现在怎么样,反正在他面前,伊云时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而且还是那么肆无忌惮的触碰,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二皇子……微臣伤着腰了……这可是大事呢!”伊云时佯装满脸的苦恼,一边说还一边扭着腰部。 “那也不准你进来!”夏侯幻根本是不相信他了,这个爱演戏的家伙。 “其实……微臣不进来也是可以的,只是唯恐外面的将士们会不答应?他们可是知道将军受伤了,如果我还坚持骑马的话,你一定会被责怪的。” “责怪我?”夏侯幻锁眉。 “是,左右副将也知道你是二皇子,你明白的,我被赶出来,他们肯定会心生他法的,你说是不是?”伊云时在引诱夏侯幻。 “坐在这里,离我远点!”想了好一会儿夏侯幻才冷然的开口,伊云时说的也没有错,在将士们的面前对将军不好,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好……”伊云时听到夏侯幻的话,甜甜的应答着,在他认为只要可以留在这里,他就绝对可以吃上夏侯幻的味道。 “哼!”夏侯幻闭眼佯装休息,忍着气息不看某人,反正是越看越生气。 “娘子……你那里需要上药吗?我帮你!”车厢里沉闷了好久,终于某只色.狼.贼兮兮的开了口。 “不需要!”夏侯幻闭目挑着清秀的双眉,示意对伊云时忍耐。 “可是,不上药会更难受的……”某只狼锲而不舍的问。 夏侯幻幕然的睁大眸眼,直勾勾的瞪着伊云时,阴冷道:“闭嘴,再难受也是你害的,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跟我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药 轻点!伊云时,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夏侯幻此时趴躺在马车里,下身没着衣裤,而伊云时的手正在某处游走。 “娘子……药要深入一些,不然有的伤口是碰不到的,我这是为了你好!”伊云时背对着夏侯幻,明明一脸色.眯.眯.的表情,却非要佯装正人君子。 “少废话!快……啊……”夏侯幻被伊云时的手指故意碰到了某处,一阵酥软过后,转头就朝伊云时吼道:“伊云时,你在干什么?” 伊云时见此,一板一眼的开口道:“上药啊?还有,二皇子你不要突然叫的这么销.魂好吗?我可是男人,况且你我二人还有肌肤之亲,我会控制不住的!” 夏侯幻憋气,伊云时这是故意气他的吧?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是他那只上药不老实的手,一直在他那里动啊动的,现在反倒说他不要叫的太销.魂,混蛋...大混蛋,夏侯幻在心里咬牙切齿,紧攥双拳的怒吼。 但是,表面上夏侯幻还是一派自然:“伊将军,你可以不为本皇子上药的,不是吗?” “这怎么可以!二皇子千金之躯,不上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伊云时其实是想说,留下后遗症我怎么办,不过他有这心没这胆。 “那就别啰啰嗦嗦的,快些上药!本皇子爱怎么叫怎么叫,伊将军你就听着便是!”夏侯幻可算明白了,对付这种死不要皮活不要脸的人,就不能软弱,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他会越加的骑在你的头上,无法无天的得意。 “哦……”伊云时听言,嚣张的气焰立马下来了,没办法,妻如天。 “将军!黑衣要先行一步回皇宫,确保太子爷的安全!”车厢外突然传来黑衣的声音。 伊云时听言,结束上药的动作,故意轻轻的拍了拍夏侯幻的pp,小声道:“娘子……好了……” 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跨出的马车,瞧望右侧骑马的黑衣,直接道:“黑衣,你们太子爷既然向我国求助,那么就代表他绝对会活着等我们的到来,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还是说,你根本不了解你们太子爷的性情?” “将军说的极是,但,在下……” 伊云时知道他的心情,毕竟那是他的主子,不担心的话倒是有些奇怪了:“行了,你去吧,我会命令大军加快前行的速度!” “谢谢将军,那么在下便先行一步了!”黑衣听到伊云时话,放心的骑着快马离开了。 伊云时望着黑衣的远处的背影,安静的坐在了马将的身边,算想着目前的情况,突然觉得自己竟是那人算盘中的棋子。 就算没有他伊云时在,凝华国也会输的,只是他当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盘算什么,又或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是他接到那封秘密信笺的时候,直接的惊呆了,没想到那个人竟是让整个江湖威风丧胆的人物,真是出乎意料啊! 凝华国,毕宁宫,是已仙逝先皇的寝宫,而言潇予此时就被困于此处,现在的他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不过,也快了。 眼看先皇的丧期快过,言给予定会在丧期过后,登基为皇,然后把他除之后快。 言潇予真没想到,他一个夺权的动作,会让言给予痛下杀手,杀了先皇。还命人效仿先皇的笔迹写下里遗诏,他真是低估了言给予的毒辣之心,要不然也不会被囚困在此。 “皇兄……考虑的怎么样了?”言给予带着一行护卫突然的走了进来,笑容上全是嘲讽之意。 “你觉得呢?皇弟!” 言潇予对于这个可以弑杀父皇的人,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他不就是想要他手里那点兵权吗?绝对不可能给他,而且他也确定伊云时与夏侯幻肯定很快就到了。 言给予搂着身边的美人,走近言潇予,右手傲慢的挑起他的下颌,戏虐道:“皇兄,现在整个凝华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且朝中那些大臣也对我做了臣服,你觉得你还会有反击的机会吗?如果你交出手上的兵权,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让你尊贵的母后也会有个地方颐养天年,不然……我就把太后送去楼里做妓.子……你觉得有趣吗?” “你!言给予敢动我母后,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言潇予狠狠的收紧了双拳,他的母后,他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母后。 “哈哈……”言给予仰天大笑,低头笑意黯然消失,换上一层冷冽:“好啊……不过在我死无全尸之前你要先交出手上的兵权……” “好。”言潇予点头应着。 言给予之所以执着他手中的那点兵权,是因为凝华国帝王登基,需要拿出两道懿旨,一是:遗诏,二便是:专门守护凝华国宫内军队兵权。 这支军队人数虽少,却是所向披靡,普通军队根本伤不了他们丝毫,所以,言给予胆子即使在大,没有兵权也不敢擅自登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教主? 言潇予端坐在毕宁宫的下首位置,端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盏,轻抿一口后,冷漠开口:“出来!” “太子爷,好耳力!”音色溢出,暗处走出一位相貌清美俏丽的女人。 “是你?”言潇予难以置信的望着刚刚还跟言给予亲密搂抱的女人,现在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正是小女子!”女人迈着小碎步清雅的笑着,坐在了言潇予的身边。 言潇予锋利的剑眉高高的深锁,单从这个女人举止笑容来看就知道不简单:“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小女子唤名离纷,是那个传信笺给你的人哦!”离纷脸上的笑意还是拿捏到清新典雅,不张狂的地步。 “传信给我,让我求助夏侯国的是你?”言潇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让他援助夏侯国,助他去守皇位的竟然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嗯……是我……”离纷再次点头。 言潇予瞧望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从她的表情举动便能看出这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他可不相信这人会这好心的帮他去守皇位:“你的目的是什么?别说刚刚跟言给予在一起的女人不是你!” “是我。”离纷毫不犹豫的回答,音落又吱吱唔唔的接着道:“不过……至于目的吗?还真的没有……就是为了感谢你而已……” “感谢我?我根本不认识你!”言潇予疑惑。 “不认识没关系,我们教主跟你也不熟,他就是觉得凝华国的皇帝该换了,所以命我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们教主?”这下言潇予更加疑惑了。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两国的战争可是我挑起来的呢?还有言给予杀先皇的事情,也是我的主意哦……不错吧!”离纷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莫名的有些兴奋,是跟刚刚脸上蒙上的笑意完全不同。 “啪!”一声清脆的拍桌子声音,言潇予木然的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侧身望着离纷:“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捣鬼?这就是你说的感谢?” “是啊,的确是我们教主想要感谢你,不过……他喜欢血腥的味道与方法,所以……你不觉得很有趣吗?”离纷安稳的坐在茶几旁,一脸兴奋的开口。 言潇予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恶魔,可以想象她所说的教主是多么的可怕:“有趣?你们竟然说这是有趣?我没觉得这是感谢,同样我也不需要你们教主的帮助,况且他帮助了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登基,还那么大费周章的让夏侯军来帮忙,损我凝华国五座城池!” “因为……这是教主对你的惩罚!”离纷突然站起身来,神情冷漠,眸眼隐射嗜血的光芒。 “惩罚?”言潇予当真被离纷的话搞得脑子,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些什么,他到底得罪谁了,他可以肯定没得罪谁吧! “有些事情,即使你作为太子也只有接受的份!”音落后,离纷又换上那副甜丝丝的雅然的笑容:“那么太子多保重!”说完走出毕宁宫。 言潇予,站直的身子不觉得有些僵硬,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口中所说的教主又是谁?为什么她说感谢他又说惩罚他,到底是为什么? 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头疼!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毒酒 “言潇予……你知道寡人想像今天的这种场面,想了多久了吗?”毕宁宫中,言给予身着黑色绣蟒锦衣,浑身散发着高贵霸气的气息,只是,再多的高贵与霸气,也比不上他面上黑如夜空的色泽摄人。 言潇予相信,夏侯幻他们一定能赶来,一定会的,现在这种被人强势他弱势的情况,只是佯装自己失势:“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你答应过的,要让我母后颐养天年,希望你说到做到!” “哈哈……”闻言,言给予昂天大笑,随即又低头,瞧望着被按压在地上的言潇予,双眼摄发出阴寒的光芒,嘴角却不合时宜的微微勾起来:“寡人答应了吗?什么时候?谁听到了?” “言给予,你混蛋!”言潇予听言怒气冲天,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两名侍卫强力的按压着,不得动弹丝毫。 言给予对于言潇予凶厉的态度,表现的还是那般的淡定自若:“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死后,太后他老人家,我一定会好生的照顾的!” “出尔反尔的小人!” 言给予轻佻双眉,脸色一片甚好:“皇兄……你错了……这叫斩草又除根……” 言潇予对于眼前这个皇弟,当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同情心,本以为看在他会放过自己母后的份上,会饶他一死,现在看来,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是他提醒了自己所谓斩草除根。 “怎么?皇兄是想杀了我?不过,你现在可以吗?”言给予坐回首位,眯眼瞅着言潇予,眸眼中满满溢出的杀意,不觉的调笑道。 言潇予心下冷哼,没搭理他,他现在处于弱势,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吃亏,他又不是傻子。 “好吧……看在皇兄你交了兵权的份上,寡人大发慈悲,让你死的痛快些,至于太后,我会像许诺你的那样,让她在长清宫颐养天年,如何?” “可以。”言潇予当然知道言给予是在跟他打迂回战,又或者用软硬兼施的方法让他妥协。 言给予听着言潇予干净利索的回答,心下一阵错愕,随即转变了脸色,趣味道:“哦?皇兄真的甘若受死?” “不是甘愿,是为了我的母后。” 言给予非常满意他的态度,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后,门外便走进来一名端着酒壶酒盏的太监,最后停在言潇予的身边。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喝了眼前的这杯酒,就成了。”言给予的声音很愉悦,可想他现在的心情到底如何。 言潇予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一杯酒,可以轻轻松松的要了他的命,可以助言给予顺利的登基,而他不知道自己的尸体还会不会存在?不知道他的母后会怎么样? 难道他真的要喝下这杯酒?他一直在相信着夏侯幻,相信他一定会到来……这算不算自欺欺人,就连黑衣也没有回来…… 而他身边的几名暗卫都被派去保护母后了……他刚刚又被逼迫吃了软骨散,现在还浑身无力,更别提反抗了。 “来人,给太子爷倒酒!”言给予冷声的吩咐着。 言潇予无奈,望着倒酒的太监,把小小的银色酒杯倒满,然后恭敬的端递到他的面前。 喝吗?真的要喝吗?言潇予紧握着双拳,望着酒杯里晃动的酒水,随即不由的瞥了一眼坐在言给予侧边的离纷,想着她不是说过要帮助他吗? 离纷接收到言潇予的眼神,只是看着他如常的笑着,仍是没有开口说话。 言潇予心下一阵惊,难道他被耍了?这样,夏侯幻他们不就属于自投罗?他这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女人的话! 不过想想,如果言给予真的抓住了夏侯幻等人,一定会告知他把?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喝吧,皇兄!”言给予见他一直在入神,心下生怕再生什么事端,想着解决了一了百了比较好。 气氛分外的紧张,言潇予不在去看离纷,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她的想法一定不简单……只是怕他自己口误,误了大事,这事他坚决不能说出口。 “怎么?太子爷不舍得喝?还是有什么……”离纷撑起娇俏的身姿,踱步来到言给予的身边,不管厅中有多少人,直接娇媚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言给予配合的在离纷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深深的表现出他满满的爱意。 这一幕,在言潇予看来,他感觉自己或许真的被离纷耍弄了,难道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伸手端起手里的酒杯,望着首位相拥在一起的言给予与离纷,只道:“我只要你照顾我的母后,做不到,自会有人杀了你!”说完便一昂头,喝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迷 “啪……” 杯子刚触碰到言潇予嘴唇的那一刻,凌厉带着强厚功力的三支银针穿过银杯,把之从他的手中打落散在地面上沸腾着白色的泡沫。 “伊云时?!”言给予瞪直了双眼,被这么措手不及的一招,惊的直接站了起来,眼看言潇予就要死在他的面前,凝华国也会彻彻底底的到手,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正在在下!”伊云时听音大步的朝前走,这一路踏进凝华国,简直是让他大为吃惊,本以为会跟守城的将士较量一番,没想到是整个凝华国的守卫都晕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来人!”言给予猛缩着瞳孔,不敢相信伊云时等人会进入皇宫,明明他在皇宫外不下了层层守卫,怎么会?怎么会? “嗯……看来是药效起作用了呢?”离纷双眼扫描着在场的人,从一侧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俊美小巧的脸连带着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离纷!你在说什么?”言给予明明听清楚了离纷说的话,但是他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药效发作了……宫外的守卫都被我下了药,还没听清楚吗?”离纷望着言给予,一脸的真诚,很明确的是在告诉他事实。 再次听到离纷承认下药的事实,言给予满心的难以置信,他的爱人,一直帮他筹谋的爱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呢? “离纷你疯了?我们为了这一天计划了多久,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离纷还是那副淡然轻笑的表情,点头道:“我知道,这就是我最终的目的。” “你……噗……”言给予急血攻心直接口吐鲜血,脚力没站稳颓然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颤抖的指着离纷娇小的身子:“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夏侯幻眼见面前出乎意料的场景,趁着言给予不注意把言潇予急速的揽在自己身边,驾着他虚弱的身体。 伊云时那叫一个瞪大双眼,瞅着夏侯幻驾着言潇予的眼神与脸色,也变得色彩缤纷什么颜色都有,这种时候即使他在羡慕嫉妒也无法,毕竟眼前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这一声吼叫估计用劲了言给予此刻所有的力气,他的表情与饱含质疑的眼神,都充斥着无限的愤怒,但在愤怒的背后隐藏不住的是浓浓的爱意。 离纷对于言给予的愤怒,仍是那般的不以为意,在他心里这个男人只是他的任务而已,能让她动感情的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因为觉得很好玩……就像现在这样……” 离纷在说话的同时,不知何时掏出一把镶着玉器的匕首,锋利的刀器毫不留情的直接送进言给予的胸口,也许是因为袍衫的缘故,看不到血液的流出。 只能看到言给予的眸眼中满载着和不可置信,望着眼前让自己迷恋的面孔,同样似乎也感受到她握着匕首的手温,只是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他送她的匕首送进了他胸口。 明明说过爱着,明明说过有他很幸福,明明她一直很享受自己怀抱,明明他为了让她成为一国之母在努力……为什么……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她变了,她变成了自己不忍的人了,甚至即将把自己送到陌生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吗?”与此同时离纷拔出了言给予胸口的匕首,沾在匕首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谁也想不到离纷会再次的把锋利沾满鲜血的匕首送进他的心口,直插心脏位置,然后又迅速的拔了出来。 言给予奄奄一息的依躺在椅子上,身体上的伤口让他濒临在死的边缘。 但是,他最后仍然只望着,拿着带血匕首的离纷,她的样子还是那么的美,跟平时的听话娇柔不同,浑身散发的是戾气与决绝,不过,他言给予还是爱她,哪怕她杀了自己,至少这一生他是爱着的。 “不用了……至少……我知道我爱……” 你字没有说完,言给予便安然的闭上了双眼,他的表情不怒不愠,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一刻,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伊将军,借一步说话吧!”离纷对于言给予临死前的话没有任何感觉,此时的她真的就像是没有心的人,可怕至极。 伊云时审视离纷好一会儿才点头应答:“好!” 夏侯幻见此担忧道:“伊云时你……” 夏侯幻没说完伊云时便拍着他的肩膀道:“没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是你相公 “伊将军,关于我们教主的身份,不需要小女子多说吧!”离纷站在伊云时的面前,遥望着他的面孔,轻声的开口。 伊云时皱眉问道:“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离纷听伊云时的疑惑,牵带笑意的笑脸,染上了不悦:“伊将军,你似乎过问的太多了,不管教主怎么做,目的是什么,都跟将军没关系,而将军此后要做的就是忘记,教主传给你的那封信。” “好吧!我会忘记的。”伊云时算是领教了那人的手段,心下想着只要他不对夏侯国下手,就随他去吧。 “至于那五座城池,就当是教主的一片心意。” 伊云时满心满心的疑惑,想问出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只道:“那伊某在这里谢过你们教主了。” 离纷点头,做出女子家该有的礼仪道:“那么伊将军,离纷就先告辞了。” 伊云时点头,双眼深沉的遥望离纷渐渐离去的身影,锋眉不由自主的紧皱着,想着那封在他临近明城时收到的信笺,至现在发生的点滴,情不自禁的轻喃出声:“夏侯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整理好思绪,伊云时才慢悠的走出房间,有些事情他不打算让夏侯幻知道,毕竟夏侯裔是他的大师兄,而且,‘鬼魅’这个魔教组织,一直是夏侯国欲拔之而后快的毒瘤。 如果夏侯幻知道魔教组织的教主是自己的大师兄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还是瞒着他比较好吧! “怎么这么久?”夏侯幻见伊云时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来,不禁的问了一句。 伊云时听着夏侯幻的声音,立马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嘿嘿……娘子我在思考,晚上我们……” 夏侯幻听他话说一半,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心下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伊云时一脸猪肝色,紧抓着夏侯幻的手腕吼道:“你的脖子怎么了?谁干的?” “什么脖子怎么了?你多想了!”夏侯幻掩饰性的用手擦了下还在发疼的脖颈,回吼道。 伊云时锋眉深锁,两只眼睛力都是怒焰,指着夏侯幻的脖子开口:“我多想了?我就进去谈一会儿话,你脖子上就印了一排牙印?还说我多想了?夏侯幻你背着我爬墙,还不承认?” “爬墙?伊云时,我跟你什么关系?”夏侯幻一句话把伊云时反驳的无话可说。 其实,脖子上的印记是言潇予干的,他说他不会放弃他的,凝华国的五座城池可以给予他,就当是他对他下的聘礼。 “是不是言潇予那个混蛋干的?我要去杀了他!”伊云时瞬间把话题转移到言潇予的身上。 “好了!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你就别去了,我们该回去了,在这里呆着,你难道就不怕他反咬我们一口吗?”夏侯幻真想不明白,这人还有心思计较这些,他们现在可是呆在敌国,真以为是开玩笑的吗? “可是……你的脖子……我都没咬过牙印……凭什么……”伊云时不甘心,就是不甘心,言潇予那个混蛋,他大老远的带着十万兵马过来帮他,结果自己家娘子的脖子他都敢咬,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伊云时,你放肆!”夏侯幻当真是好脸色给他的太过了,此刻左副将等人都在场,伊云时竟然在这里耍起了无赖。 “你们都退下!”伊云时挥手脸色不怎么好。 “是!”左副将等人拱手陆续告退。 夏侯幻惊讶伊云时的这一举动,这不明摆着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伊云时,你疯了?让他们退下做什么?我军难道不需要尽快的撤离吗?” “哼……我不管,言潇予咬了你,我也要咬!”伊云时一把把夏侯幻拉进自己的怀里,一脸的无赖色。 “你!”夏侯幻当真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是他的身体一直不舒服,他一定会好生的教训他一顿,目无王法的家伙! “我怎么了?我是你相公,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伊云时算是明白了,男人就应该拿出男人的本色,不然这小家伙根本不听话。 “伊将军,有些话想清楚再说,本皇子是跟你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你要明白一点,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作为未来君主,你只能屈居在下。” 伊云时就是喜欢夏侯幻浑身散发冷霸之气的样子,真的是爱死他了,把这种冷傲的家伙,压在身下,让他恩啊直叫,那样他真的很有成就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将军夫人 五日后,凝华国城外。 “伊云时,夏侯幻会是我的,至于我国的五座城池,就当是寡人提前预下的聘礼!”言潇予恢复了当初深沉难测的样子,对着伊云时说出挑衅的话。 伊云时这几日的夜晚,都会偷偷的跑到夏侯幻的房间,好生的把他**一番,以至于他现在的心情颇好:“那么本将军倒要看看,言帝能不能做到了?” “走!”夏侯幻一脸不悦的听着二人的谈话,什么你的我的,他就是他,谁的也不是。 伊云时听夏侯幻发话,轻笑着凝望言潇予,把嘴唇伏至在他的耳边呢喃:“至少我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并且夜夜过着夫妻和谐的生活,你能吗?言帝!” 言潇予呆滞的眸眼,瞬间染上层层不悦:“伊将军慢走!” “哈哈……”伊云时仰头大笑,他就是要气言潇予,敢咬他娘子的脖子,气死他气死他:“本将军告辞,估计下次见到言帝的时候,我已是成婚之人!” 马车上,夏侯幻一直在想着伊云时离走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他已是成婚之人?难道他喜欢上哪家的姑娘?或者已经订了婚约? 可恶……明明说爱着他,现在竟然快要成亲了?他伊云时拿他夏侯幻当什么了? “二皇子……让微臣进去……” “爷有吩咐,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几日下来,伊云时一直在外呼叫着要进马车,一直被竞秀拦在外面。 “怎么这样啊?“伊云时埋怨。 “这是爷的命令,将军见谅!” “好吧!”伊云时气息很弱,听声音是很失望的语气。 夏侯幻也不搭理他,反正他是快要成亲之人,他夏侯幻也不屑跟他为伍。 大军很快抵达明城,这一次无伤亡的胜利,让明城军营顿时热闹非凡,伊云时为了犒赏三军,在当天夜晚设宴,承诺众将士不醉不归。 冬季的爷很凉,但是此刻的军营却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的谈笑。 夏侯幻穿着白色的狐裘,坐在伊云时的一侧,此刻的他脸色极其难看,怎么说呢? 大冷天的又是夜晚,一群疯子在外面喝酒,唱歌,竟然有的还冲动性的跳起了舞,这些夏侯幻不想说什么了,关键是大家在酒碗碰酒碗的时候,碗里的酒都相互的洒在对方的碗里。 对于夏侯幻这个有洁癖的人来说,他着实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别人用嘴喝过的酒水洒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再喝进自己的嘴里,浑身的难受。 而且,他从未用碗喝过酒,真是……一群疯子,这是夏侯幻唯一的想法。 “娘子……我敬你……”伊云时被手下的将士连续的敬了不少酒,晕乎乎的,不想侧眼瞧见矗坐在一旁的夏侯幻,高傲的他被白色上等的狐裘包裹着,是那么的敲动人心。 “滚开!”夏侯幻被伊云时一身的酒臭味缠绕,他知道伊云时从凝华国回来至今还没沐浴。 “娘子……好凶……”伊云时醉醺醺的,不管有谁在场大声的开了口。 “放肆!”夏侯幻听着伊云时的唤声,望着此刻在场的人,怒竭且狠冽的拍着桌子。 “将士们!你们说他是不是本将军的娘子!“伊云时一手臂把夏侯幻搂在自己的胸口,对着下首东倒西歪的将士们喊道。 “是!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 起哄的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道。 “混蛋!”夏侯幻挣脱伊云时的牵制,愤然的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伊云时一脚,然后望着眼前一群无法无天的将士,暂时是没法整治他们。不过,等他们酒醒了,不整治他们一顿,他就不叫夏侯幻。 “将军夫人走了……” “真的走了……” “将军快去追啊……” “…………” 夏侯幻愤然的离去,让下首的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喊了起来。 伊云时一副山大王的姿态,站起身来高举双手:“娘们不能惯……不然会上房揭瓦……你们说对不对!” “对!” “对!” “……” 同样是喝的颠三倒四的人,个个东倒西歪的起身,应喝着。 “来……继续喝……空他一晚,让他知道没有本将军的日子……有多么的难熬……” “将军英明!” “……” “……” 夏侯幻虽然离去,但脚步放的很慢,关于伊云时跟下首那群人的对话,他是听的一清二楚,关于次日醒来,看他如何整治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第一百二十章 惩罚1 “二皇子……”李云蒂大清早,慌慌张张的跑到夏侯幻的帐外唤着。 “进来!”清淡的声音。 夏侯幻端坐在桌前正在用早膳,眼瞥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李云蒂一脸的锅底色,不禁开口道:“什么事?” 李云蒂眼神踌躇不定,忽上忽下的一会瞧瞧地面一会看看夏侯幻,吱唔道:“深夜未敢打扰二皇子,所以……末将才早早的跑来……” 夏侯幻听他说了一堆没用的,好看的俊脸也跟着变了颜色,禀眉冷声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别磨磨蹭蹭的!” “是!” 李云蒂听音感觉出夏侯幻的不悦,赶忙道:“将军昨夜带着一帮喝多的兄弟,把库存帐中的棉被,全部的抱到训练上,铺在地上睡了,然后……” 李云蒂边说还边偷瞄夏侯幻神情,见他没多大反应后才又继续道:“然后……末将跟军师等人,唤不醒现在在训练场上酣然甜睡的将军与将士们!” 瞬间安静的帐内,突然砰然的响起一声狠拍桌子的声音,接着便响起夏侯幻清冷肃严的声音:“成何体统!一个将军,带头做出这种事!” 听言,李云蒂没敢说话,只站在那里等着夏侯幻的下一步指示。 “左副将,在训练台等着本皇子!” “是!”李云蒂心下安抚额上的细汗,随之恭敬的退出帐内。 夏侯幻遥想着昨晚酒宴上的点滴,心里隐约还泛着隐晦之气:伊云时!胆敢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侮辱他,看他待会怎么收拾他! 训练场上,三三两两,横七竖八,酣甜大睡,将士们与他们的将军伊云时,正挤在一起。 夏侯幻今天着身的是紫色的狐裘,高贵,冷傲,加之他现在一身的戾气,如若不是地上这群人睡着了,估计都要吓尿了。 “泼!”夏侯幻指着伊云时窝睡的那一堆下令。 “二皇子……这天气……”柳桀玉踌躇再三的端着冰冷的水,一脸同情的瞧望着还在睡觉的伊云时等人,他真想把他们叫起来,可惜晚了。 “本皇子的话,你没听到吗?”夏侯幻侧头,双眼像刀子般,锋利的削薄着柳桀玉气息,让他毫无一点反抗之力。 “是……”柳桀玉端着冷水,走到伊云时等人的面前,在泼之前他在心里念叨:“将军不是我的错,你别怪我!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合况下命令的是皇子呢?” “别让本皇子提醒你第二遍!”夏侯幻冷漠的声音再次的开启。 柳桀玉一听夏侯幻的最后警告,额上冒出的细汗不由的增加了:反正他是不管泼还是不泼,都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真是……为什么这事非要他做! 但是……他知道,得罪二皇子还不如得罪将军,所以鼓足勇气,他是毅然决然的把手中的冷水泼向了伊云时等人! “啊!” “谁啊!老子他妈灭了他!” “……” “……” 刚刚还在酣然入睡的人,被一盆水激起,个个脸色如锅底一般又黑又亮,唯独伊云时被众人包裹的太好,没有被殃及到。 夏侯幻怒极的望着施行泼水的柳桀玉,一双眸眼凌厉的差点把他瞪穿:“柳军师,别告诉本皇子,你不是故意的!嗯?” 柳桀玉那叫一个冤,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伊云时没被殃及:“末将……这就重新打水来!” “还不快去!”说完夏侯幻又把视线落在,一群衣衫不整头发湿漉漉且蓬乱,连气都不敢吭的人身上:“怎么都不敢说话了?你们都到场上跑三十圈!” “是!”接收到命令,可怜的将士们开始整齐的跑步走。 “泼!”夏侯幻瞥着一旁重新端着冷水的柳桀玉,再次的下命令。 “是……”柳桀玉收令,屡步哆嗦的走到伊云时的面前,一闭眼一使劲,整盆水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 “啊……噗……”伊云时的美梦被打碎,冷刺入骨的冷水,让他一起激灵,直接弹跳起来喊道:“谁啊,老子扒了你的皮!” “伊将军,你再说一遍!”夏侯幻面无表情的凝望伊云时狼狈的一面,脸上眸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额……娘……”伊云时擦了下脸上的冷水,刚想唤‘娘子’却看到夏侯幻冷然的神情,不由的把子字生吞进腹中:“二皇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伊云时,你堂堂一国将军,喝的烂醉如泥不说,竟带领将士们抢库存棉被,在训练场入眠,现在是什么时刻?你看清楚了吗?” “这……”伊云时望着矗在夏侯幻身后的李云蒂、柳桀玉、明芳等人,使着眼色示意他们离开,不然他怎么**这个正经的皇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惩罚2 此刻夏侯幻手里拿着长矛,指着一个个萎靡不振,低头耷耳的将士,面色极其的难看:“伊云时,瞧瞧你带的兵,都给我围着训练场跑三十圈!” “二皇子……那微臣先去梳洗……”伊云时被柳桀玉那一盆水泼的,现在还浑身的哆嗦。 “梳洗?你也去跑三十圈!”夏侯幻深锁着俊眉,双眸里闪耀的是浓浓的烈火,他竟然想去梳洗?可能吗? “什么?二皇子,你没开玩笑吧?”伊云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堂堂大将军,夏侯幻竟然让他去跑步……真是丢脸死了…… 夏侯幻当然还记得昨晚他当着那么将士的面戏谑他的情景,他早就说过了一定要让他好看,现在正好是个不错的时机,如果放过他,那他就不叫夏侯幻了。 “你觉得本皇子,像是开玩笑的吗?”夏侯幻的声音很冷,表情很严肃,虽然平常都是这样,但是这次似乎,音色和态度隐约让人感觉到可怕。 “不像。”伊云时虽然嘴上老老实实的回答,但心里却在纳闷:“难道自己得罪他了吗?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那还不赶快去!”夏侯幻见他心绪有些入神,赶忙提醒道。 “哦……”伊云时听到命令,不情不愿的参进跑步的队伍中。 “将军?你怎么来了?”李白顺、赵一辰眼见伊云时挤到他们二人的中间位置,侧头惊愕的问。 “懂什么?本将军这是跟你们同甘共苦!”伊云时狡辩,心里却在嗷嚎:什么破同甘共苦,夏侯幻明明是在整他。 “二皇子真的是大公无私啊!毕竟你们的关系都那样了!”易湘宁跟在伊云时的身后,尾听着他狡辩的话,忍不住的调侃,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昨晚的事情。 伊云时转身,倒着跑,嘴里还在狡辩:“老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将军跟二皇子是清白的!” “是吗?昨晚是谁搂着二皇子说‘他是我的娘子,’又是谁说‘要晾晾他,让他独守空房……’还说什么‘娘们不能惯……’” 易湘宁说的起劲,伊云时听得心力交瘁,怎么会这样……他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怪不得夏侯幻要公报私仇,他这人最爱面子,昨晚他没一剑杀了他,是不是说明他命大? “行了!你小子不能当做没听到吗?”伊云时烦躁的伸脚就要踢易湘宁,却被他躲开了。 “原来还有这回事……”李白顺一脸原来如此的点头思索。 “都给老子忘了昨天的事情,不然被二皇子一刀斩杀了,我可不过问。”其实伊云时这样说,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那将军,你跟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呢?你们有没有……”赵一辰一脸神秘莫测的神情,一边跑一遍挨近伊云时的身体。 “臭小子,关你什么事!”伊云时抬手一掌推在赵一辰的脑袋上,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都要给我安生的跑步!不然再加一百圈!”夏侯幻眼瞄那**头接耳,根本不像是在受罚的人吼道。 “啊……好凶……”易湘宁躲在伊云时的身后,偷偷的呢喃着。 伊云时轻笑,用眼尾瞥着夏侯幻笔直矗立在训练场边缘的紫色身姿,那样高高在上的他,虽然冷面,虽然严厉,但,还是会一次次的敲开他的心,哪怕只有仅仅一个眼神,也让他至此沦陷。 其实伊云时和夏侯幻之间的关系,作为手下的易湘宁、赵一辰、李白栓、柳桀玉、李云蒂等人早就知道了,虽然刚开始很惊讶,不过后来想想也便释怀了。 人就是如此,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喜好,虽然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只要真心相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们最担心的应该是夏侯幻,他贵为皇子又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如果他成为未来君主,那么三宫六院,嫔妃皇后是少不了的。 天子要继承大统,就要传宗接代,真不知道他们二人以后,该如何的面对? 如果简单化的话,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看夏侯幻的一个而决定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娘子……乖乖的…… 三十圈跑完后,伊云时带着众将士们集合到夏侯幻的面前。 “伊将军,本皇子允许你站在我的身侧了吗?”夏侯幻微微侧头,斜睨着身旁一副将军姿态站立的伊云时。 伊云时无视夏侯幻冷漠,不顾众人的猜疑,俯身在他的耳边呢喃:“那个……二皇子,微臣想私下跟你谈谈玉佩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玉佩?夏侯幻心下深锁双眉,不知道伊云时又想搞什么花样:“伊将军有什么话,直接说!” “真的要在这里说?”伊云时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认真道。 “说!”夏侯幻讨厌伊云时无缘无故的假正经,因为他根本不是正经的人。 “佩戴我传家之宝之人,就是我伊云时的……” 夏侯幻一听伊云时的话,便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赶忙的打断他,用眼神狠狠的削了他两眼,才对着眼前受罚的将士们发话:“你们都下去吧!下不为例!” “是,末将等以后不会再犯!” 听着将士们的回答,夏侯幻随意的挥手,接着便踏步离去,伊云时一脸笑嘻嘻的紧跟其后。 这夏侯幻前脚刚踏入军长,伊云时后脚便猛地扑了上去,从后紧紧的揽住了夏侯幻略带僵硬的身体,暧昧的呢喃:“娘子……为夫需要你……” “放手!”夏侯幻背对着伊云时身体一动未动,但好看的俊脸的确有些不自然的别扭。 说真的,伊云时当真听腻了夏侯幻冷冰冰的声音,怎么说他们二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是该彼此坦诚相待的时候,只是有人一直不好意思面对:“娘子……难道你就不能说一句,相公我也想你了,相公我也想要你?啊!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 “放开!”夏侯幻就当刚刚是在听小丑唱戏,完全没当回事。 “夏侯幻!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伊云时怒气冲冲的把夏侯幻的身体掰了过来,让彼此可以面对面互视。 “哦……”夏侯幻对于他直呼自己的名讳,是见怪不怪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只是要说伊云时生气,他还真的没见过?至少对他是没有过的! “你?你!”伊云时一口气被堵的差点没顺过来,愣是指着夏侯幻半天没说出话。 “沐浴去,你现在很脏!”夏侯幻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神态,一板一眼的轻拍着被狐裘上被伊云时抱过的地方。 伊云时一听沐浴,薄薄的双唇不由自主的咧开笑了:“娘子,你陪我……” “出去!”夏侯幻根本不瞧某人一脸猥琐的轻浮之态。 “不-要-!”伊云时拒绝完以后,右手趁着夏侯幻没注意,便点住他的穴道,顺便点上了哑穴。 夏侯幻站在原地幕然的瞪着凌厉的双眸,伊云时现在哪里是以下犯上,简直是胆大包天,他的穴道他都敢点,当真是好脸色给的太多了。 “娘子……乖乖的……我们来袭鸳鸯浴……”伊云时双手轻而易举的横抱起夏侯幻的身体,他把抱到里间,放在了卧榻上,自己则一脸笑嘻嘻的走出帐外。 “竞秀,你们主子要沐浴,打点水来!”伊云时出了军帐,便对着后再帐外的竞秀吩咐着。 “是!”竞秀狐疑,他家爷怎么这个时间沐浴?真是奇怪!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吻我好吗? 军帐中屏风内,某只色.狼早已把夏侯幻脱个精光絮到浴桶中,夏侯幻仍然睁着能吃人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伊云时那副不三不四的流.氓样。 “娘子……” 伊云时第一次跟夏侯幻在一个浴桶中呆着,心中的澎湃感觉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尤其是遐想着夏侯幻沾着热水的滑腻肌肤,贴近他的身体,啊……那种刺激身体,刺激灵魂的美妙,让他的身体一圈圈的荡漾着矗立着。 “来来来……为夫先抱抱你……”伊云时坐在夏侯幻的对面,本来浴桶就不大,现在装载着两个七尺男人,更显的拥挤许多。 伊云时把精.裸的夏侯幻捞到自己怀里,埋伏在水中的双手,一点点带着挑拨意味的开始袭击夏侯幻的身体。 夏侯幻现在是不能说话不能动,要不然伊云时肯定让他废了,怎么说他一个皇子,现在像个女人一样的坐在伊云时的大腿上,而且那个已经高耸的某处一直顶着他侧面的大腿,他从内心感觉到不自在。 伊云时一直注意着夏侯幻的眼神动向,虽然他也很想给他解开穴道,但是……他知道在夏侯幻没有失去理智之前,是不可以解开对他的束缚的。 “娘子……要不要我……要不要……要不要……”伊云时紧揽住夏侯幻的身体,一只手揉捏着他骨感美的胯部,一直手在某处奋力工作。 夏侯幻本就对伊云时没有了免疫力,一直的冷漠其实都是在掩饰他悄然改变的心,他的身体比心要诚实许多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气氛在慢慢的变浓,伊云时拿起夏侯哈的手,放在他身上的那处,随后解开了他的穴道,轻呢:“幻……幻……难受……” 夏侯幻本想推开他,教训他一顿,可是,伊云时脸上那种逐渐表露的煎熬,让他不舍,但……他又怕触碰…… “幻……”伊云时把头突然埋在夏侯幻的脖颈处,双手紧紧的扣紧他的身体,让彼此可以贴的更紧,唇舌跟着用力的亲吻着,撕咬着,他的肌肤。 夏侯幻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已经变的敏.感起来,对于伊云时的触碰,他是想要拒绝,但是却有贪婪的在享受。 也许是在一起的时候太美妙,所以,他作为男人根本无法忘怀那种亲身的感觉。 伊云时突然抬头双眼含着蒙蒙的水气,近似乞求般的凝望着夏侯幻带着嘲讽的面庞,轻声的开口:“吻我……吻我好吗?” 夏侯幻有些呆傻,脑子顷刻间因为伊云时的一个表情与话语,变得嗡嗡的直响,伊云时对自己那种渴望……他似乎能从一个表情中看的一清二楚。 这样他,是真实的……动人的……更深入他的心……敲碎他原有的冰冷,唤醒他沉睡的灵魂。 第一次,夏侯幻神情的凝闭着双眸,情深奕奕的把自己赤色的红唇烙在伊云时的唇瓣上,让彼此和谐的想贴着,纠缠着。 被夏侯幻吻住的转瞬间,伊云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为别的,只为他的主动的一个吻,虽然他没有睁开双眼,但是他羞涩的情意已经隐藏在心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在吃醋 夜晚,伊云时从帐外突然冲帐内,不故夏侯幻昏昏沉沉的,便把他扶了起来,轻微的摇晃着他的身体,焦急的唤道:“娘子……娘子……” “滚!”夏侯幻此时是除了烦躁还是烦躁,伊云时把他从浴桶里做到屏风外,到桌子上又到床上,现在好不容易睡一个安稳觉,这人又来闹腾他。 伊云时微带喜悦的面上并没有因为夏侯幻一个‘滚’而改变,他就是坚持不懈的象征,面对夏侯幻的冷言冷语,就像是开在冬季里傲桀的菊花,霜雪打不败冷风吹不倒:“娘子……为夫带你去个好地方,快点起身……” 夏侯幻瞅着伊云时的一双幽亮的黑眸,参出层层冷意:“伊云时!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本皇子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伊云时闻言怜惜的轻抚着夏侯幻的额头,一双眸眼里散发的全是暖意:“知道……辛苦你了……可是我想让你陪我去,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低低沉闷的声音带着悠悠的感伤,夏侯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他仍然记得,伊云时在凝华国跟言潇予告别的那一幕,他说:他已经是快成婚的人了,难道他真的快要成婚了?跟谁?是不是他要跟自己道别? “怎么了?”伊云时纳闷,突然感觉到夏侯幻的气息不对。 “没事,我累了,不想出去!”夏侯幻拍掉伊云时握着他手臂的那只手,顺势的又躺在了床上。 “喂!怎么这样啊!我真的很想跟你去!” “不去,本皇子累了!”夏侯幻翻身背对着他。 “你!反正你今天必须要去!”伊云时气呼呼的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直接把他拉了起来,反正夏侯幻都是他的人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夏侯幻被伊云时强迫性的拉着坐起身来,本来他心情就不好,这人偏偏过来招惹他,他以为他是谁,以为跟他做了那些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吗? “伊云时!你放肆!本皇子说不去就不去!你爱带谁取带谁去!拉着我做什么!” “我带谁去?这里只有你和我而已?”伊云时锁眉疑惑。 “你不是要成婚了吗?到时带着你的妻子去,我跟你去不适合!”说完夏侯幻再次背对着他躺下。 “我什么时候要成婚了?谁说的?我怎么会成婚?我说过我爱你的是你不是吗?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 夏侯幻乍然的坐起身来,揪住伊云时胸前的衣衫,拉到自己的眼前,阴厉厉的开口:“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妄想着娶我?” 伊云时深思夏侯幻面孔上的神情,进一步的靠近他的,让两者的鼻息面庞贴的更紧,甚至鼻尖都碰上了鼻尖:“我就是我伊云时,而你夏侯幻是我伊云时认定的娘子,这一生你是跑不掉的!” 夏侯幻被伊云时突然的认真震慑住,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那天会要成婚了? “出去!”夏侯幻紧绷的面孔隐藏住烦乱的心的。 “你在吃醋。”伊云时突然笑了。 “本皇子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没有!”伊云时猛然的把他搂紧自己的怀里,又道:“我爱的人只有你,我那天跟言潇予说成婚的人也是你,其实……只等你一句话而已,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等我吗?夏侯幻惊讶,在心里反问。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时时的忧伤 若大宽阔的空旷平原上,夏侯幻皱紧了清俊的秀眉,扫描着连一根青草都没有的地面,声音中隐约泛着怒气:“伊将军,这就是你要带我过来的地方?” “是啊……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伊云时一身蓝衫傲然的矗立在火堆旁,一脸欣喜的回视着右侧的夏侯幻。 “伊将军别说你不是在耍我!”夏侯幻高挑着双眉,斜视着伊云时。 “没有!难道你真的没发觉这里很美吗?”伊云时试图解释。 夏侯幻两只眼睛酷似刀子般的,一刀一刀的割着伊云时的血肉:“美?你是说这片黄土美?还是说地上干枯的草美?或者是这冷飕飕的寒风美?又或者是被黑云遮盖的夜空美?伊将军告诉本皇子到底哪一样你觉得美?” 伊云时无奈,先是蹲下身下细瞧着地上的草儿,惊讶道:“明明我记得草儿是青的,怎么一眨眼就枯萎了呢?” 夏侯幻垂眸盯着蹲下身来,凝望地面的伊云时,恨不得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狠狠的踹两下:“呵呵……伊将军你确定不是在耍本皇子吗?” “不是!”夏侯幻起身否定。 “那你说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受冻吗?” 伊云时瞧瞧眼前的环境,望望夏侯幻的身体,突然道:“那个……娘子你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话音着落的时候,他已经骑着傲雪远奔。 夏侯幻根本就没答应要等他,更何况大晚上的在这块空旷的平原待着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寒风簌簌的刮着,他着急跟伊云时出来也没把狐裘穿上! 走!反正他是决定要走!虽然有点看不清前面的路,不过走慢点应该没关系的! 说走夏侯幻便拿起一根火把,朝原路踱步走! 走了大概有一二百步,他竟然出奇的转身反了回来想着:伊云时又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如果待会他回来看不到自己,肯定会紧张的到出去找,这样要是……要是…… 算了……还是回去等他吧!等他回来跟他说一声,直接回去便是…… …… 哒哒哒哒…… 不多会,夏侯幻听着身后熟悉的马蹄声,刚刚还寂寥的心竟然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知道伊云时回来了…… “娘子……来来来穿上它,冷不冷……冻坏了吧!”伊云时老远便焦急的从傲雪的身上跨下来,朝夏侯幻这里跑来,手里还拿着夏侯幻的白色狐裘。 “你刚刚是为了拿这件衣服?”夏侯幻惊讶,任由伊云时帮他套上狐裘。 伊云时帮夏侯幻套好衣衫后,随即拿过手臂上挂着的宽布,双手撑开铺在火堆旁,歪头一脸笑意的招呼着他:“过来坐,这样就不脏了!” 夏侯幻幕然的愣在那里,穿上狐裘的身体变得好暖和,却远远比不上心的暖意,无数次他都在问自己:伊云时为什么会爱上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明明他总是冷脸对他,总是冷语排斥他! 伊云时见夏侯幻一动不动的站着,径直的把他拉坐在自己身边,轻吻着他的左脸呢问:“感动了吗?感动了快喊相公!” 夏侯幻轻白了他一眼,扯开了话题:“为什么要来这里!” 伊云时回望他,轻笑道:“其实,不管这里有多么的萧条,只要有你在就是最美的,况且我只是想两个人可以安静的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钟,我也很满足。” 夏侯幻没有说话,直白来说,是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好累……”伊云时见他没有回答,突然伸了个懒腰,顺势的躺下,把头靠在夏侯幻的腿上。 “起来!”夏侯幻别扭的推搡着伊云时的脑袋。 “其实……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你会为了我放弃吗?”伊云时安静的闭上双眼,他没有去看夏侯幻,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心彻彻底底的告诉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夏侯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问自己可以为了他放弃皇位吗? 伊云时听着夏侯幻的回答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可,听着声音或许能感觉到伊云时音色中的丝丝的哽咽:“我是傻瓜吧……明明知道答案偏偏要还问出口……” “你……” 夏侯幻第一次感觉到伊云时在伤心,尤其是那对在篝火映衬下的锋眉,锁的是那么的紧,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抬手帮他抚平,可是……这一切的伤又是他带来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帮他去抚平。 “夏侯幻……我爱你……也许当上君王的你会选择丢弃我,但,这颗埋藏着在胸腔的心,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你……等着你……直到你愿意坦诚的与我相待为止。” 萧条凄冷的平原,微弱的篝火摇摆着曼妙的身姿,忧伤的音色伴随着寂静在沉默着…… 夏侯幻一脸踌躇的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听着他发自肺腑的每字每句,沉重的敲痛着他的心,虽然想回应他,虽然想告诉他自己的心。 可……未来他必定会成为君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城 “娘子……回到城内,你会不会对皇上说,你爱上了我,要跟我私奔呢?”伊云时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啊,眼看就要到城内了,如果现在不问清楚,估计自己在逮着他就很难了。 夏侯幻记忆犹新的是那晚伊云时紧闭双眼的忧伤面庞,只是次日从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淡淡的忧伤,仿佛那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而已,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真实的存在。 伊云时盯着对面出神不搭理他的夏侯幻,心里更急了:“娘子……幻儿……你到是回话啊!” 夏侯幻听伊云时焦躁的声音,望着他的神情以及动作,仍是那么的不骄不躁:“到了城内,如果你还这么叫唤本皇子,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什么割舌头?那我宁愿你用下面割……狠狠狠狠的割……”某人先是大声的吼叫,最后一句话变成了小心翼翼。 “伊云时,给我滚出去!”夏侯幻提掌便朝伊云时送去。 伊云时收令不跟他计较,闪躲了几掌之后,老老实实的跨出马车,最近他总觉得夏侯幻的脾性有些大,难道是有喜了?可能吗? “公子,你怎么又出来了?”明芳纳闷,这一连多日赶路,伊云时不到一个时辰便从里面钻出来,好多次他跟千岩在亲亲都被看到了。 “少废话,你家公子出来透透气,不可以吗?驾你的马车吧!”说完还随手的拍了一下明芳的脑袋。 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却听到了响声,千岩见此望着伊云时的双眼跟着瞪大了:“将军,你还是进去吧!不然待会马车颠簸,会不小心把你颠簸下去,小的担当不起!” “如果马车把我颠簸下去,回到丞相府本将军就找家官家小姐,让明芳娶了做小妾!”伊云时倪望着千岩的小样,心里哼哼的直得瑟,跟他斗他若能赢,估计就是自己躺在夏侯幻的身下依依呀呀的直叫了。 千岩接受伊云时的倪望,想着可爱的明芳还在他的手里,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将军,小的刚刚是开玩笑的,您累了吧,到里面去休息休息吧!” “嗯哼……这还差不多!”伊云时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返回了马车内。 明芳瞧望着伊云时的背影,拉着千岩的衣袖小声道:“千岩……你不说不怕公子吗?” 千岩听言跟着拍了拍明芳的脑袋道:“笨蛋……我怕了吗?是那个小人拿你威胁我的!” “不准说公子是小人!”明芳突然朝千岩瞪大了眼睛。 “明芳,你在生气吗?”第一次千岩见到明芳生气,竟然是为了伊云时。 “……”明芳继续驾着马车不搭理他。 “你说是你家公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千岩突然掰过明芳的身体反问。 “有区别吗?” “有!非常有!我是我,你家公子是你家公子!”千岩焦急,难道明芳对他不是爱,毕竟他跟伊云时生活的时间最长。 “你们一样重要!”这是明芳的回答。 “怎么能一样重要?怎么能?”千岩放下激动的连缰绳都忘记抓,一直摇晃着明芳的身体。 “马车!马车……” “怎么回事?”伊云时愤然的从马车里露出脑袋,刚刚跟夏侯幻调完情,准备做大事,没想到突然颠簸的马车,失了情调。 “没事!”千岩气哼哼的重生抓过缰绳不搭理某两个人。 伊云时望着眼前二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心里一阵乐呵呵,如果他们分开了,是不是代表明芳就可以娶妻,然后为伊家传宗接代,太好了!某人打着如意算盘,转身回了车厢内。 千岩瞥见伊云时转身前的表情,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他们吵架,伊云时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他竟然真的笑的出来! 这是做哥哥的吗?过分,没点做哥哥的样子! *****ps o(n_n)o~~群号:)1555'4 ps:本文内涵两个故事,《将在上,君在下》已经免费的完结,因为联赛的原因所以《躺好,老子劫色!》在本坑里已经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直等待的…… 次日,午时刚过,队伍便到达城口,这次夏侯仪带着文武百官亲自迎接,可见夏侯幻在他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儿臣参见父皇!”夏侯幻胯下马车,来到夏侯仪的面前,拱手单膝跪下。 “臣参见皇上!”伊云时则单膝跪在夏侯幻的身后,对着他的音落开口。 “快快请起!”夏侯仪扶着夏侯幻架起的臂弯,欣慰的上下打量着他,眸眼中闪烁着任谁都能看出的心疼,才道:“幻儿你消瘦了许多!” 夏侯幻知道自己的父亲疼爱他,不过,在他心里男人就应该吃得了苦:“父皇,儿臣是皇子是男人,能够踏进沙场,只是一丁点的消瘦,没什么大不了!” “好…好…”夏侯仪欣慰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满意的直点头后,随即吧视线转移到伊云时的身上:“这次也多亏了伊将军,让我夏侯国又扩充五座城池,晚上销园厅设宴!” “这是微臣应当做的!”伊云时恭敬答之,其实两只眼睛早已黏在夏侯仪扶住夏侯幻的手臂上。 “好!”夏侯仪再次满意的点头:“摆驾回宫,幻儿与我同成步辇,我有话跟你说!” “是!”夏侯幻领命。 伊云时矗在二人身边,低头,那叫一个牙咬切齿,看吧……他的娘子还没刚到城内就被皇帝老儿给抢走了,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为人臣子的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感受着这种心爱的人被夺走的痛苦。 城内的夜虽然冷却比边关好了许多,热闹的销园厅是大臣们把酒论诗的时间。 时间眨眼间过的当真很快,夏侯幻瞧望着对面独自饮酒的伊云时,少了当初的厌恶感,多的竟然是那种微妙的爱。 时间这东西果然可怕,可以让他爱上一个,他原本非常厌恶,甚至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人。 “娘子……要不要喝交杯酒……”不知何时,伊云时来到夏侯幻的身边,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呢喃着。 夏侯幻被耳间的温热惊住,文武百官面前,没想到伊云时的胆子竟然还是这么大:“滚开!在这里,你也敢放肆!” “二皇子……难道不是你先勾引微臣的吗?”伊云时把问题抛给了夏侯幻。 “你……你大胆!”夏侯幻低吼,尽量不让旁人听到。 伊云时的心,此时此刻那叫一个奇痒难耐,他家可爱的娘子不诚实的样子,太诱人了……真想就地扑倒,让他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浪.荡的原形。 “哈哈哈……看到伊将军与二皇子的关系这么好,朕就放心了!”夏侯仪老远便看到这二人之间的亲昵,在他看来只是情谊,谁也不会想到是那种感情。 伊云时听着身后的声音心下一阵颤粟,猛然的站起身来,随即转身别有深意道:“皇上,二皇子,微臣一定会好生照顾的,您就放心吧!” 夏侯仪对于伊云时是在满意不过了:“有伊将军在,朕当然放心。” 夏侯幻一脸黑线,听着伊云时别有深意的话,无奈的望着蒙在鼓中的父皇,他真的想戳破伊云时伪装的假面孔,让他暴露,让他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们两个跟我走走吧!”夏侯仪望着眼前的二人突然开口。 “是!”夏侯幻与伊云时相视一眼,同时回答。 静悄悄的宫内小路,夏侯仪负手走在前,伊云时夏侯幻安静的跟在后,气氛还不是一般的压抑。 跟着夏侯仪的脚步,二人来到池塘边,夏季高洁的荷花早已败落,留下的只是残落发暗荷叶,显得是那么的孤零寂寥。 “幻儿,宁馨及笄已过,你们的婚事一选好日子,明日早朝,我便会下诏……” “皇上!”伊云时突然开口打断了夏侯仪要说的话。 夏侯仪转身见伊云时一脸焦急的样子,疑惑的问:“爱卿这是怎么了?” “关于二皇子的婚事……真的要这么着急吗?” 夏侯仪听言,仰头便哈哈大笑,他以为伊云时是着急自己的婚事:“哈哈……怎么能不着急呢?幻儿早已过了弱冠,接下来便是为了巩固皇位,所以,朕也已经为伊将军择好了妻子,与幻儿在同一天举行大婚!” “什么?”这次不仅伊云时错愕了,就连夏侯幻也跟和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左丞相府的两位千金,非你们二人莫属。”夏侯仪自顾自的开口,根本没注意二人此刻的神情。 “皇上这……微臣不想这早成婚!”伊云时瞧望着夏侯幻一样,他真的很想告诉眼前的人,他爱的是他的儿子,不是什么千金,只是,夏侯幻威胁警告的眼神让他踌躇了。 “伊将军,右丞相已经跟朕说了你与叶不忧的事情,而且也已经向左丞相提了亲,你这是要拒婚吗?那女子家的名誉该怎么办?” “可是……” “父皇!一切依常进行,伊将军估计是没做好准备,才会这样回答您的!”夏侯幻根本没瞧伊云时一样,便阻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侯幻的声音不禁让伊云时的心开始钻痛,当他侧头难以置信的凝望着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决绝,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伊云时真的连根针的力量都不如吗?至少针扎在血肉中是痛的,那么他呢?夏侯幻到底置他与何地…… 可不管怎么样,结果如何,这样的夏侯幻依旧会是他爱的,决定一直等待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若你负了我 次日,下了早朝,伊云时便一步接一步的跟在夏侯幻的身边,一脸嬉笑的询问着:“二皇子,这是要回府吗?二皇子,昨夜睡的好吗?微臣能不能去府上坐坐,讨个早膳吃……” 夏侯幻笔直的走在前面,冷漠的面孔镶嵌的依旧是冷漠,一路上他根本没说话,同样更没搭理他,任由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最后就连他没经允许,私自乘上自己的马车,他也没吭声。 只是,他就是搞不明白伊云时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昨夜宴会结束后,他跟自己大吵了一架。 二人差点动起手来,现在这人一觉醒来,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又笑着跟他打招呼不说,感觉比从前还粘还要厚颜无耻。 “娘子……娘子……娘子……娘子……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伊云时端坐在夏侯幻的对面,终于受不了那种赤.裸.裸被无视的感觉,快速的抓住他宽大的衣袖,开始摇晃,似有撒娇的状态。 夏侯幻被他摇的身体是一阵动荡,眼瞧着他那般模样,眉头跟着不悦的蹙起:“伊将军,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而且昨晚,我想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边关之事,我们之间只能算是一场玩闹,而现在我已回城,那么这场玩闹也该结束了。” 伊云时抓住夏侯幻衣袖的手臂,有那么一瞬间呆住,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某人便把深深的伤痛,埋在自己的心里,面上再次换上了绚丽的笑容:“我知道你是爱的,所以我不想就此放弃。” 伊云时的执着,加上他面孔上开出的坚强笑容,让夏侯幻水袖下的双手忍不住的收紧,这个人就是傻瓜,明知道结果如何,还是一次次的招惹他。 他知道,他能给他的始终是伤:“午时前赐婚诏书便会到右丞相府,难道你不回去领旨吗?” “领旨?有老头子不就行了吗?更合况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娶叶不忧!”伊云时直白的话语,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感觉。 单凭感觉,夏侯幻便知道了伊云时的坚持,尤其是此刻,他那双眸眼中摄发出来的强烈视线,让他不由的微微的撇过头。 心声一直在告诉他:不能让他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不能! “你想不想,根本跟我没关系,不忧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 伊云时听言笑了,笑的很苦很苦,只是夏侯幻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根本看不到他的忧伤:“好好对她?怎么可能,如果你负了我,我会负所有人,就这么简单!” 夏侯幻猛然转头盯凝着伊云时,深邃的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议:若你负了我,我便会负了所有人吗?值得吗?明明没有结果的情,对他来说不值得! “你爱怎样便怎样,我无权过问你的感情。”说完夏侯幻决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靠在车厢的软垫上闭上了双目。 伊云时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心里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就连他成婚之事也做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皇帝老儿跟他家老头子,也掺合了他的婚事。 其实,路,怎么走;情,怎么抉择。 只在夏侯幻的一个决定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喜欢男人 “孽子!你还知道回来!”伊云时前脚刚踏进外厅,便听到伊余的满载怒气的吼声。 “爹啊,你还没休息呢?”伊云时踱步向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伊余根本不吃伊云时那一套,狠冽的拍着掌下的茶几,再次吼道:“跪下!” 伊云时闻言无奈的耸肩,悠然的跪在地上,反正这事在府中他是习惯了,谁让老头子这么正经的。 “孽子,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圣旨会到吗?我让明芳找你几次,你怎么都不回来?”伊余只要想到白天那种情况就头疼,说说那算什么,皇上赐婚,混账小子不回来接旨,若有心人知道,铁定会参他一本。 伊云时再次无奈的望着首位气哼哼的伊余,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心声:“爹,我不想娶妻!我也没说过我要娶妻,更没说过要娶叶不忧,是你跟娘,还有皇上一厢情愿的吧!” “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想娶妻?那你想怎样,你已经二十有三了,不娶妻,难道要当和尚吗?” “谁规定不娶妻就要当和尚了?老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没有想娶的人!”想想就生气,如若不是自己的亲爹参着一脚,他用得着成亲吗? 伊余怒气昂然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伊云时的身边,指着他就道:“孽子!你是翅膀硬了,老子的话不听,现在圣旨也敢不接!” 伊云时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每次他生气都会说:孽子,你是翅膀硬了!孽子,你怎么怎么样……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爹,你不是帮我接了吗?你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了!”伊云时说完起身挥挥手,弯身随意的拍着袍子上的没有的灰尘。 伊余眼瞧着伊云时悠然起身的样子,没有一点点的愧疚感,那么自己不是白说了? “孽子,谁让你起来的!跪下,你还没说清楚你想娶的人是谁!” “爹,深更半夜的你不累吗?你看看我娘都睡着了。”伊云时无奈着老头子就是啰嗦,也只有那娘亲出来说话,才能让他心疼。 伊余侧头,果然看到董氏手臂支撑着茶几睡觉了,心下叹了一口气,狠狠的咬着牙:“不行!今晚不说清楚别想去休息!” “爹,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一天都在二皇子的府中,难道你还想不到吗?” 伊余听着伊云时的话,沉思好一会,最后才恍然道:“难道……你看上二皇子府上的婢女了?” “爹,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伊云时听他说完,有种直接倒地的冲动。 “难道不是?”伊余疑惑。 伊云时望着眼前的父亲,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后,认真道:“爹,我不是看上二皇子府中的婢女,我是看上二皇子了!” “你……说……什么?!”伊余骤然睁大的双眼里溢出的全是不可思议,看上二皇子?自己的儿子看上二皇子?! “混账东西!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董氏被伊余震天的吼声竟的站起身来,直朝父子二人这边走来。 伊云时知道伊余肯定会大发雷霆,但,自己的心明摆着在这里:“爹,我说的是真心话!” 伊余怒然的甩着衣袖,凝望着满脸认真的伊云时冷厉道:“你就是再真心,也要把心给我收回去!二皇子是你可以肖想的吗?就算不看他的身份,你也知道他是男人,你这是违背勃伦之道,天理不容!” “儿子……你……”董氏站在父子俩的面前,好一会儿才明白伊余话中的意思,儿子是他的,他竟然喜欢上了男人,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伊云时安静的跪在地上,瞧望着面前的父亲母亲,他们脸上挂着的虽然是难以置信,但是眸眼中不可掩藏的是关怀,这样他就知足了:“爹!娘!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的心是不会改变的,我爱上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请你们理解!” 董氏虽然很少在伊云时的身边,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作为娘亲,她都看出了认真,想到此忍不住的疼痛,泪眼也跟着滑下眼眶:“傻儿子……这不是爹和娘说理解,就能解决的问题,你难道不明白吗?” “伊云时……如果你是我儿子,最好放弃你心中的念头!”伊余对于这个从小就送出去学艺的儿子,心里也满载着沉沉的愧疚,对于儿子会喜欢男人,是不是也有他们做父母的责任? 第一百三十章 木有标题…… 厅内,伊云时墨衫着身笔直的跪在伊余与董氏的面前,幽黑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二人,极其认真的开口:“爹,娘,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我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今日告诉二老是想让你们知道儿子的心,至于这门亲事,儿子自会处理。” “儿子……你这是何苦……”说完董氏又把视线放在伊余的身上,双手轻拉着他宽大的衣袖:“老爷……儿子大了,感情不由人,我相信时儿一定会处理好的,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看过去吧!” “夫人你让我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孽子喜欢上了二皇子,如果让皇上知道,抄我伊府满门估计也解不了他的怒气,不管怎么说左丞相的千金他是必须要娶,城内的千金小姐小爷公子他都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二皇子!” “爹,在我眼里不管是倾城美人还是再谪仙的男人,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夏侯幻!”伊余不退让的之态与语气,更让伊云时表露出自己的决心。 “孽子啊……”伊余颓然的向后倒退了两步,似有晕眩之状。 “老爷……”董氏搀扶着伊余的身体,一脸的忧虑之色,随即,又低头看看一脸认真的儿子,心里那叫一个愁,一边是他的丈夫一边是他的儿子,这叫他如何是好,而且这父子俩个脾气都这么硬。 沉闷的厅内,父子俩的斗气,让董氏思虑了好久,她明白的感情这回事不是闹着玩的,但,如若真的爱上了,却被硬生生的拆散的痛苦,她尝试过,所以,作为母亲,她希望儿子的人生没有遗憾。 “伊府不是还有明芳吗?老爷你就让时儿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他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他不后悔,那么为人父母的也便欣慰了。”从董氏紧攥的双拳来看,说出这些话,她的确下了很大的决心。 “娘……你知道了?” “夫人?” 董氏的话的确让父子二人大为惊讶了一番。 董氏脸上是坦荡的笑容:“是啊,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也挺喜欢明芳的,他是个乖孩子,只可惜我身体弱不能在为老爷诞下一子,不过……有明芳也很好啊!” “夫人……” “娘……” “傻孩子……”董氏弯身搀扶起伊云时,轻抚着他的脸庞,语重心长道:“儿子……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先起来去休息,有些事情,娘还是希望你想清楚!” “娘啊……” “行了,别说了,去休息吧!”董氏打断伊云时要说的话,因为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嗯。”伊云时点头转身走出了厅内。 “夫人我……”伊余也无心过问伊云时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释明芳的事情吧! 董氏把手覆在伊余的唇瓣上,摇头轻笑道:“老爷……不用解释,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的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好。”伊余眸眼闪烁着泪花,伸手把妻子搂进自己的怀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切了,如何? 眨眼间又过去半月有余,眼瞧婚期将近,伊云时仍是每日每日的朝夏侯幻府邸跑,时间均为日出而进夜深才出。 今日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某只色.狼已经很久没开荤了,所以他决定今晚死也不要回去,男人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就要有胆识有魄气,敢做敢压。 正如现在,若大的书房,夏侯幻端坐在书桌前看书,某只色狼就在他的一侧摩拳擦掌,准备一击而中,让此落于自己的胸怀下,任情的唱吟着美妙的感知。 “手拿开!” 夏侯幻仍是端坐在书桌前一动未动,就连低垂的眼眸也未曾动一下,只是荡漾着暖气的书房,一只冰凉的大手让他很在意的落在他的腰间。 “娘子……为夫需要你怎么办?”伊云时不仅没把手拿开,反而把自己身后的高耸之地,从侧面贴近夏侯幻的身体用力的积压着,口中还配合性的呻.吟了一声。 夏侯幻拿着书的手,此时此刻是直哆嗦,当时不是吓的那是气的,伊云时这混蛋一连半月都在直接或间接的对他进行某方面的骚扰,虽然他一直未曾得到,但是弄得他每天晚上都要自己去动手,可恶……真恨不得切了这家伙的东西,看他还如何的撩拨自己。 “本皇子可以帮你切了,如何?”夏侯幻平然的放下手中的书本,侧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什么?”伊云时霎时间一蹦三尺高的退离夏侯幻的身边,双手护住自己的胯间道:“娘子你这是要扼杀,我们二人未来的性.福?” 夏侯幻听言看了伊云时好一会儿,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双眸凌厉的散发着阵阵寒光,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某人道:“不想切了,那伊将军就赶快的滚回丞相府!” 伊云时护住跨部的双手,突然邪恶的伸向夏侯幻的腰身,紧紧紧紧的揽住,似有不撒手的征兆:“娘子……竟然你如此狠心,为夫就给你最后一次性.福吧!” “滚开!”夏侯幻脸色黑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怎么说伊云时那双手刚刚可是捂着某处的,现在他竟然用那双手摸自己的腰不说,还是不是的摩擦着,像是要把那些脏东西都抹在自己身上一般。 伊云时瞧出夏侯幻厌恶的眼神,猜测他肯定又嫌弃自己脏,真是这人有洁癖就是麻烦,于是乎某人拉开了与某人之间的距离,把双手放置到某皇子的鼻子上:“你闻闻没有味道,我每天都有沐浴,而且搁着衣服怎么会有味道?” “啪!”夏侯幻直接拍掉伊云时的手,脸色的黑度继续增加:“本皇子累了,伊将军该回去了吧!” “累了吗?正好为夫来为你更衣,真好我也累了!”伊云时笑嘻嘻的伸了个懒腰。 “伊云时你这么做有意思吗?”夏侯幻问。 伊云时载着笑容的面孔牵出一丝猥琐:“有……因为可以让你露出本性……可以跟你一起xxoo……” “滚出去!” 伊云时听着吼声配合性的掏了掏耳朵,二度的抱住夏侯幻的腰身,低头牙齿稍带力气的咬住他的耳朵,暧昧道:“来吧……我们就别出去了,外面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木有标题…… “娘子,你就是不老实,嘴巴硬,你看看它……你看看……”暖气飘飘的书房,伊云时把夏侯幻压在书桌上,自己的下半身衣衫跟夏侯幻的下半身衣衫,全部的落至在地上。 “喂……别这样……”夏侯幻羞耻于自己经不起撩.拨的身体,可是伊云时坦荡且邪恶的表情、动作,又让他忍不住的动情。 “我知道的……是这样这样吗?”伊云时加重了握住夏侯幻的手,猛地掀开他上身的衣衫,舌.尖亲吻着*前的两点。 “啊……”夏侯幻整个身体都觉得荡漾了起来,伊云时这样,简直就是在剥夺他的理智与生命。 窝在前胸的面孔,听着夏侯幻那一声的呻.吟,双唇不由的勾出一抹绚丽的弧度,半个多月了,他知道夏侯幻已经忍到了极限,就连他也快忍到身体爆炸。 伊云时突然的停滞,让夏侯幻俊秀的双眉不悦的皱起:“喂……” “娘子,想说什么?”伊云时抬头,下身却在逐渐的下滑。 夏侯幻骤然收紧的双眼,明确的知道伊云时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只是……他的心脏跳的好快,他的身体越来越接近爆炸的感觉。 他最怕的便是伊云时含.住,只是……却也是最喜欢的……在这种既排斥又喜欢的状态间徘徊,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没接触伊云时之前,夏侯幻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虽然伊云时也没有,但是他发达的某处基因,在脑中整日的转悠着,让他自然而然的成为一个孰能者,至少在夏侯幻的面前,这一方面他是赢着。 “换个地方……”夏侯幻在被含住之后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说出最后一句理智的话,怎么说这是书房,外面有来往的婢女侍卫。 “不要!”伊云时离开某处回答。 “你……这里……啊……” “娘子……不要叫这么大声,会被外面听到的……”伊云时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动作表明,这人是故意的。 夏侯幻哪有精神再去搭理他,那种身体上久违的感觉让他已经没有了理智。 房内,若大的书桌倦躺着夏侯幻衣衫半褪的身子,晕黄的灯火映衬着带着情.欲的面庞。 伊云时褪下自己的外衫把之铺在地面上,随之起身缠抱起夏侯幻的身体,把他爱惜的放在外衫之上,双手柔情的探入某处,随即开始开阔疆土。 “痛啊……”夏侯幻的不理智被伊云时带给他的疼痛唤醒。 伊云时伏在上方,轻吻着夏侯幻紧皱的双眉,眸眼间散发的是无限的深情:“傻瓜……不这样,待会你会更痛的……” “你……”夏侯幻羞红了俊美的面庞,着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就不该发生,可自己却贪恋那种感觉,一而再而三的触犯禁忌,让之与自己发生了关系。 是逃不掉他的身体?还是逃不掉他的柔情?到底他这样明知故错,又继续沉沦下去是不是对的? 可……只要彼此的身体贴合,只要被他爱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想靠近他,想要任由他爱抚着……这样做,其实在内心有种莫名的幸福感,是夏侯幻从来不愿意承认的。 “喂……进去了,能不能说一声,好痛!”正在夏侯幻思绪间伊云时提.枪进入,撕痛的感觉让他着实的有些晕眩,却也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这个时候有人发呆,当然是要惩罚的……”伊云时故意的加重身体的摆动,表示他要惩罚某人。 酥.麻的感觉让夏侯幻的身体猛然哆嗦,加之伊云时的手与嘴一直没有歇过,顶多不过三刻钟……他便受不了了…… 夏侯幻羞愧到无法抬头……这是作为男人的侮辱,明明他也是男人,自己却在伊云时的身体下*了好多次,而伊云时却一次没有,凭什么凭什么……不行……一定要让他快点*。 夏侯的突然的热情与回应,让伊云时大为吃惊,这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吗?本来他怕半个多没有触碰他会伤到他,这人结果自投罗……真是…… “啊……嗯……轻……”‘点’字未说出口,便被伊云时霸道的亲吻埋置唇间。 伊云时感到他为自己动情,感动他会慢慢的回应自己,同样感动他爱着自己,虽然身下的人未曾说出口。 此刻,书房外是冰冷阴寒的夜,而书房内荡漾的是情,是欲,是身体与身体的交织而谱写的缠绵悱恻。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迷惘 夜已深入,伊云时极为不舍的结束了二人间的旖旎,夏侯幻多次承受不住他的爱意,早已昏睡过去。 单手打开书房的房门,伊云时抱着被包裹好的夏侯幻,踱步踏出。 “将军……爷可以交给我了……”竞秀一直守在外面,不看伊云时凌乱的衣衫,就是那持续两个时辰的暧昧声,也让他听到心痛。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伊云时一本正经的脸上,没有在夏侯幻面前的那种猥琐中带着宠溺的笑容,就连音色也是冰冷的。 竞秀不敢反驳伊云时的话,只得低头,跟上。 伊云时听着身后跟随的脚步,轻微的侧头,用眼角瞄着竞秀:“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可是……爷需要沐浴……” “本将军在这里,沐浴还用不着你!退下!”伊云时阴冷的开口。 竞秀站在远处踌躇,最后不情愿道:“是,小的告退!”转身是收紧双拳咬牙切齿的恨,他恨自己只是个奴才,恨自己无能,恨自己的懦弱与胆小,恨自己眼睁睁的守在门外,听着心爱的人在别人的身下呻.吟着…… “哼!”伊云时冷哼,随之低头垂眸,凝望在自己怀里安然睡熟的人儿,心下冰冷的,面孔换上了温柔的表情。 寂静的夜晚,伴随着清冷的风儿,飘荡着一句温柔却坚定的话语,那便是‘夏侯幻你只能是我的’。 沐浴完,伊云时把夏侯幻轻柔的放在榻上,帮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自己则安静的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脸蛋。 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他知道的,夏侯幻一定会选择皇位,至于他到底会不会选择自己,就算他是伊云时也不敢确定。 或许是自己太了解他,或许是自己不够了解他,总之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他,至于结果只有等着它到来的那一天,才知道会如何。 世事百态变化无奇,人心更是难以猜测,这一刻甚至下一刻,他都曾幻想过假设过,所以,他期待的只有结果的到来。 “哎……”一声唉声的叹息后,是伊云时离开的背影,冰冷的夜晚,他多么希望夏侯幻躺在他的身边,温暖他的身体,让那颗逐渐降下温度的心复燃起来。 空想的一切只会带来无尽的忧虑,还不如远远的走开,保留那一丝的温度。 这个夜,他知道夏侯幻早早的醒来,同样知道他会背对着自己佯装睡着,因为这就是夏侯幻,一个自私到不能在自私的人。 他决绝的没有给自己留一丝希望,却一次次的贪恋着自己身体上的温度,可,即使知道这样的结果,心还是忍住的去做出一丝伤害他的事情,因为先爱上的那一方输了,那就应该遵守输的规则,好好的去爱……去守护……去受伤……害…… 正如,伊云时所想,在他离开的顷刻间,夏侯幻幕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知道伊云时或许在期待他的挽留,在等到他的回应,很可惜的是,他早早的说过,没有结果的情,不值得他这样。 就像是,他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一样,选择错了道路,就会错一生,甚至是搭上彼此的生命。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吃醋 不一样的一天,伊云时做着同样的事情,踏进同一道门槛。 面对夏侯幻的冷漠与绝情,伊云时也确定了自己能做的只有坚持,他可以像只癞皮狗一样一直一直黏着他,等待着他对自己溢出习惯依赖与眷恋。 为了这个目标,伊云时下了早朝又被伊余提到马车上,好生的教训了一顿,不过没关系,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老头子的话同样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二皇子……怎么样……” 刚想推门进入夏侯幻房间的伊云时,被里面女人轻柔的声音摄住,看来自己今日晚了一步,便被捷足先登了。 “咚咚咚……”伊云时以改以往直接推门的习惯,礼貌性的敲着房门道:“臣伊云时前来拜访二皇子!” “伊将军?!”里面传出的只有女人惊讶的声音,夏侯幻倒是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早知道伊云时会来。 房门开启,露出的仍然是夏侯幻那张清冷的面庞,不同的是,他穿上了鲜红色的衫袍,应该说是喜服吧,简直快刺瞎了他的双眼。 “二皇子,微臣觉得这件喜服跟你一点都不配,快点脱下来吧!”刚刚还文质彬彬、杉杉有礼的伊云时,突然换了另一种姿态,一脸嫌恶的愤视着夏侯幻身上的红袍。 夏侯幻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刚出炉的红袍,说真的他也觉得不好看,因为他从来不会穿红色衣衫,总觉得很讨厌,不过他的讨厌却不能让伊云时知道:“本皇子觉得挺好。” “伊将军,你怎么会来这里?不忧早早的带着喜服去右丞相府,她已经去过三次,都未曾见到你,你现在还是回去看看吧!”叶宁馨一边踱着小莲花步走来,一边替妹妹忧虑的开口。 伊云时对于耳中突兀的女声就当是没听到,伸手帮夏侯幻脱下红色的衫袍,嘴里更是不留口德的呢喃:“什么破衣服,难看的要死,根本配不上二皇子尊贵的身体,赶快脱下来撕了!” “将军!你这是……”叶宁馨焦急,瞅着伊云时的动作,心里一阵不适,怎么说该帮夏侯幻脱衣服的人应该是她,也轮不到他吧? 夏侯幻凝望着眼前的情形,很明显伊云时在吃醋、在生气,不管眼神还是表情又或者是动作,都有故意挑衅叶宁馨的行为,幼稚的家伙! “我自己来。”夏侯幻开口。 “二皇子,你身体尊贵,哪能自己动手,还是微臣来吧!”伊云时当着叶宁馨的面故意贴近二人的距离说话。 夏侯幻拍掉伊云时似有不老实的双手,冷言道:“行了,伊将军没什么事情,你该回府去试喜服了。” 伊云时对于夏侯幻的动作,毫无疑问的表示无奈,随即耸肩无谓道:“不用了……二皇子你的喜服都如此的难看,臣的更不用看了,听说今日城外碧凝街有庙会,二皇子要不要随微臣前去散散心。” “宁馨你先回府,本皇子有事情要办。”夏侯幻没回答伊云时的问题。 叶宁馨清莲般的面上挂着忧伤,低头紧攥双拳。 大概过了两三刻钟的时间,叶宁馨才勇敢的抬起头,直视眼前的夏侯幻:“宁馨不想回府,自二皇子您前去边关,宁馨已有几月未曾见到您,所以……可不可暂且留在这里……” “叶小姐,你还没跟二皇子成婚,便想要留在这里?是不是……” “伊将军!不忧还在右丞相府等着你,快点回去!”夏侯幻阻断伊云时要说的话,毕竟这人对待外人可没有那么多好心。 “跟我来!”伊云时生气,夏侯幻摆明了处处都在偏向叶宁馨,难道他作为男人捍卫自己的爱情有错吗?这女人不知廉耻的当面提出要在这里过夜的事情,真当他伊云时是善茬吗? “放开!”夏侯幻被拉到了隔壁的房间。 “夏侯幻,你真的想娶她?”伊云时紧盯着他反问。 “什么叫我真的想娶她?圣旨已经接了,而且婚期将近,伊将军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夏侯幻黑脸。 “什么意思?你昨晚还躺在我的身下娇.吟,今天就要让别人躺在你的身下娇.吟吗?” “啪!”响亮的掌掴声,赤红了伊云时的左脸。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皇子的决定还要你来过问吗?本皇子愿意陪你玩你就应该享受,不愿陪你玩就给我滚!”夏侯幻冷到蚀骨的声音,颤抖的何止是伊云时的心。 夏侯幻说完也觉得自己的确过分了,但,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伊云时望着临处在暴虐边缘的夏侯幻,轻抚着还在发烫的左脸,没有吭声把背影留给了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改变 “哎呀笨蛋笨蛋笨蛋!伊云时你就是个笨蛋加混蛋!” 用完晚膳伊云时就窝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怎么说他白天说话是有点过分,夏侯幻的脾气就那样,爱面子,嘴毒……自己干嘛跟他较真,伤感情。 伊云时木然的从床上坐起,想着:要去看看他吗?要不晚上抱着他睡一晚?这么紧张的时期,他们可不能冷战,这样估计会乐坏了老头子。 说去就去,伊云时特意换了身衣衫,偷偷的潜出府朝夏侯幻的府邸驶去。 一路上,伊云时都在想一些诱哄夏侯幻的话,其实这家伙是挺好哄得,虽然嘴有点毒,脸色有点冷。 …… 翻墙跃树终于来到夏侯幻的府邸,伊云时那叫一个迫不及待,满心欢喜的想着待会在榻间二人裸.身缠绵悱恻的影像。 哪知,点着烛火的卧房,房门微敞着缝隙,映出的是夏侯幻与叶宁馨交吻的身影,伊云时站在房门边,准备推门的右手呆滞着颤抖着,就连双腿也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 这一刻,伊云时苦笑,幕然的面庞挂了满了绝望,俊逸的眸眼中参合着复杂的忧伤,他把叶宁馨留下了,真的留下了,偏偏自己还自作多情的想要过来道歉,呵呵……根本不用道歉吧,人家是**一刻值千金,自己呢?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那一刻,伊云时最后深情的望了一眼房间里缠绵的身姿,随即转身撤离,刺骨的风吹起飘荡的衣衫,带走了原本的留恋,留下的是更多的是伤痛。 是人,都忍受不了你爱的人去触碰别人,或者被别人触碰,只是在夏侯幻的面前,他伊云时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只赖皮狗。 同样他伊云时愿意去当那只只粘着他的癞皮狗,甚至任何事情都愿意为他去做,只是那人看惯了他狗的姿态,根本忘记了他是人,有血有肉有心知道痛。 既然他现在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他就放他自由,任他翱翔,而他也不再去做那只,一厢情愿的癞皮狗。 次日,早朝结束。 “二皇子早啊!”伊云时的笑容满挂在整个面孔,一如既往的朝夏侯幻打招呼。 夏侯幻仍是那副冷冰冰不愿搭理的样子,只是瞧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二皇子,微臣先行一步,还有事。”说完把背影留给了夏侯幻。 夏侯幻呆傻的矗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焦急朝前走的伊云时,怎么回事?他没有缠着自己?不过看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伊云时急急忙忙的来到候车地,瞧着傻傻的在马车上打瞌睡的明芳,忍不住的给他一个大爆粟:“臭小子,走了!” “哇……公子,痛!”明芳正好做梦梦到千岩……他正在跟自己…… 伊云时随意的回首,无奈道:“行了,快走吧,待会让叶不忧等着急了,老头子又要叫了!” 明芳听言纳闷,总觉得自家的公子不对劲:“公子难道你真的要跟那个二小姐成婚吗?” 伊云时伸手又敲敲明芳的脑袋,不过这次手劲很轻:“当然了……我可是都答应了,笨蛋!” “那二……” “好了,走吧!”伊云时直接阻断了明芳要说的话。 第一百三十六章 究竟是谁变了 “好看吗?好看吗?”卧房中叶不忧围着身着喜服的伊云时转悠着,小脸上挂满了喜悦。 “时儿穿什么都好看,这也是不忧你的手艺好,瞧瞧这绣上的花纹,真漂亮!”董氏欣慰的站在两人身边,深望着突然改变主意的儿子,心情一阵大好。 “伯母……你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叶不忧一向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跟她那个细腻如水的姐姐,是截然相反的。 董氏轻轻的牵过叶不忧的纤细的手,没想到摸到了几处茧子,心下一阵感动,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个份上,真是苦了她了,这样想着声音也跟着不由的软了许多:“傻孩子……还叫伯母,过几日你可就是时儿的妻子了。” “叫娘亲吧!”伊云时眼望着不好意思的叶不忧,轻笑道。 “可是……我不好意思,还是叫伯母吧……等到成亲的那天我在叫娘亲……” “好。”伊云时笑看着脸颊红彤彤的叶不忧,伸手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 “公子!二皇子来了!”眼前的一幕让带着夏侯幻进门的明芳,长大了嘴巴提高了声音。 夏侯幻本以为伊云时真的有什么急事,心下还泛着担忧,回到府中换下朝服,直接朝丞相府奔进,没想到入眼的是,伊云时一脸幸福的揽着叶不忧的身体,而且他还好不排斥的穿着喜服? 他不是说不愿成婚吗?为什么……现在…… “二皇子?”伊云时惊讶,松开揽住叶不忧的手臂,面上仍是一脸谦和的笑意,朝夏侯幻走去:“微臣失礼,不知道二皇子大驾光临!” “没什么,本皇子过来看看,你的婚事操办的如何了?”夏侯幻把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在冷漠的面孔下。 董氏狐疑的瞧着伊云时与夏侯幻,想着难道他们是在生气,时儿才愿意娶叶不忧的?这不是伤害了小姑娘吗? 想完董氏上前,阻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视,礼貌道:“二皇子真是不好意思,待会妾身想让时儿与不忧去采办一些他们喜欢的成婚用品,所以,妾身来招呼你吧!” 夏侯幻锁眉,挥手道:“不用了!本皇子有几句话要对伊将军说,说完便走!” “哦?二皇子有话对微臣说?”伊云时略带兴趣的反问。 “是。” “那么二皇子跟我来吧!”伊云时轻笑,走在前带路。 二人来到的还是那处清净的花园,败落枯萎的花枝早已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二皇子有什么话说吧!”伊云时站在夏侯幻的左侧,二人之间拉开了两步的距离。 夏侯幻侧身凝望,正对前方望着远处的伊云时:“你决定成婚了?” 伊云时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什么叫他决定成婚了,他的婚事难道一开始不是他夏侯幻答应下来的吗?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是,您忘了吗?跟您在同一天,虽然会比您晚些时间,不过能跟二皇子在同一天成婚也是微臣的荣幸吧!” 伊云时清爽的面孔自然的笑容,让夏侯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说出后的话已经坚硬无比:“恭喜!” “谢谢二皇子,那么微臣先行一步。”伊云时说完作势要走,不想却被夏侯幻一把拉住:“二皇子这是哪里不舒服?” 夏侯幻的心在害怕,他找不到伊云时对自己那种时刻流露的深情,他的表现像是在远离自己,到底是什么让他变了,又或者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二皇子,难道需要我的体温了?”伊云时瞬间带着冰意的眸子,紧凝不说话的夏侯幻,身体自然而然的一点点的逼近他的身体,直到二人的身体紧密的相贴。 “放……” 伊云时用左手覆盖住夏侯幻的赤唇,阻止他开口说话。 随即,用自己的身体把夏侯幻的身体,一点点的向后逼退,直到他的后背与墙壁紧贴,伊云时才放下覆盖住他嘴巴的手,与此同时,他放大的俊脸,轻牵的嘴角,曼斯条理的直朝夏侯幻的赤唇靠近。 这一刻,夏侯幻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他感觉到了,伊云时变了,虽然那张面孔上的笑容没变,其实他是真的变了! 四唇即将相贴的顷刻间,伊云时突然扼住接下来的动作,嘲讽的望了一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夏侯幻,苦笑他等待着自己的亲吻样子:“原来你在渴望我吻你,真是抱歉,微臣快要成婚了。”音落,没经夏侯幻的允许伊云时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夏侯幻惊呆了久久的站在原处,脑中回荡着伊云时刚才说出的话,他不敢相信的事情,的确成了事实。 加上伊云时那抹傲然且决绝离开的背影,让一切变得更加的真实。 ps:继续存稿,然后……一更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醉酒 “变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什么一生只爱你,什么除了你谁都不会娶,全都是谎言,我夏侯幻根本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 夏侯幻从丞相府出来后,便直朝雨花楼走去,因为心情很差,很想发脾气,同样又想要大醉一场。 当他来到熟悉的房间,吮吸着熟悉的气息,似乎真的没有四年前那种让自己讨厌的味道与感觉。 烦闷下又想到伊云时今日对他的态度,便造成了此刻夏侯幻一个人酩酊大醉的趴在桌子的抱怨的模样。 “爷……回去吧,很晚了!”竞秀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伺候着,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伊云时对待叶不忧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对自家的爷有了芥蒂,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改变,不过,他的心竟然在窃喜。 “混蛋……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你成亲了不起!”夏侯幻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意识,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今日在丞相府的那件事上面。 “爷……该回去了……”竞秀就当没听到夏侯幻的话,弯身把他从桌子上扶了起来,准备架回去。 不想被夏侯幻意气用事的一把推开:“走开!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爷,我是竞秀!”竞秀凝望夏侯幻颤颤巍巍的身子,再次靠近他,生怕他会一个不注意的跌到了。 “竞秀?”夏侯幻雾朦状的双眼盯着竞秀的面孔,盯了好久才苦笑出口:“呵呵……伊云时你就会骗我……现在好了,你找到女人……你高兴了,你等着成婚了……我恭喜你……恭喜你……” 竞秀受不了夏侯幻为了一个伊云时这样的作践自己,他高高在上的主子,冷漠素情的主子,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这里发酒疯:“爷!伊云时有什么好的,他根本配不上你,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夏侯幻摇晃着身子忧虑的望着前方,呢喃着:“是啊……伊云时有什么好的,一个混蛋而已……” “爷,我扶你回府了,明日还要早朝。”竞秀借机搀扶住夏侯幻的身体。 这次夏侯幻没有去挣脱竞秀的搀扶,笨拙的点头,强撑着站不稳的身体,向外走去。 次日,醒来的夏侯幻,依旧如常的冰冷,可以说是比平时还要冰冷,昨夜的借酒消愁,只是冷冻了他的心而已。 因为他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就是有十个伊云时,也不可能再打动他,让他改变心意。至于,昨夜的那场荒唐之事,就当是一场玩笑,一笑而过。 朝堂上,夏侯幻是最后一个到达的,虽然三三两两的大臣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 最在意的是,他在穿过伊云时身边的时候,那人仍是如常的俊逸面庞挂着潇洒的笑容,朝他开口:“二皇子今日有些晚,这不是您的作风吧!” 夏侯幻深锁的双眉与眸眼同时摄发出寒气之光:“本皇子的作风,似乎用不着伊将军来过问吧!” 伊云时听言无奈耸肩,挂着笑意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的褪色。 夏侯幻真相狠狠的给他两巴掌,问他:为什么可以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凭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笑? 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太过计较,他爱怎么笑便怎么笑,关他夏侯幻什么事情,本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玩闹,现在游戏结束,他们的确不应该再有纠缠。 早朝结束,伊云时依旧很热情的跟夏侯幻行礼之后便离开了,以前总觉得有只黏人的癞皮狗跟在他身边很讨厌,总想赶他走。 现在讨厌的癞皮狗自己离开了,夏侯幻突然觉得不舒服,耳边像是少了什么,就连府中他也感觉到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寂寥。 “啊……对了,二皇子去庙会吗?今天最后一天呢?”不知何时折回来的伊云时,站到了夏侯幻的身边,兴奋的开口。 夏侯幻听着声音,忙抬头回视,虽然喜悦没表现出来,任谁都可以感觉到他阴郁的气息突然变得明朗吧! “可以。” “好啊……到时庙会见……”说完伊云时再次转身离去。 夏侯幻傻傻的愣在原处,脸上一阵疑惑,心想着:什么意思?他不是在邀请自己去庙会吗?为什么他自己先走了?什么叫到时庙会见,他不跟自己一同前去吗?那他问自己去不去庙会做什么?这是不是代表自己被耍了?被耍了?真的被耍了? 可恶!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第一百三十八章 究竟什么是爱 城外碧凝街,那叫一个热闹非凡,街道两边小贩叫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就怕放过每一个在庙会上游玩的人。 夏侯幻虽然生气,但是最终还是来到了庙会,目的是斩杀那个耍弄他,三心两意变心比变脸还快的混蛋,他说让他滚开他就滚开吗?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咦……二皇子您真的来了?”伊云时一脸笑意的在庙会上公然的牵着叶不忧的手,笑的那叫一个无比的灿烂。 虽然他们站在一起,看起是有一点点般配,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你侬我侬的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句话当然是夏侯幻在心里说的。 “难道本皇子就不能来吗?” “这倒不是,微臣只是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二皇子您就……”伊云时深邃带着别意的眸眼,略带兴趣的直望着夏侯幻的冷淡,不由的牵起唇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不忧一脸甜蜜蜜的笑容,双手拉着伊云时的手臂,亲密道:“时时……二皇子以前可是从不来这种地方凑热闹的,你就别说了,他会不好意思的。” 夏侯幻两只眼睛简直是黏在叶不忧的手上,心下凌厉的想着:女子家,不知羞耻,简直太不知羞耻! “二皇子,要不要一起?正巧我与不忧要去酒楼。”伊云时把欣喜埋在内心,就当做什么都没感觉到,什么都没看到。 “好。”夏侯幻忍气回答,虽然是他让他们在一起的,但是,他现在后悔了行吗? 酒楼的厢房,一桌子美味的菜色,并未引起夏侯幻兴趣,引起他兴趣的是对面那两个甜到腻死人不偿命的混蛋! “你们是在用膳?用嘴行吗?不是用手!”这么一句话,表明夏侯幻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们是在用嘴啊?” 伊云时再次夹了一块肉送到叶不忧的碗里,然后叶不忧又夹了同样一块肉送回了伊云时的碗里。 夏侯幻怒气冲天,放下筷子,右手厉然的拍着桌子,对着二人冷脸冷声道:“用膳,你们自己没有手吗?” 伊云时听言,并未停止给叶不忧继续夹菜的动作,反而喂到她的嘴里,不咸不淡的望着夏侯幻开口:“二皇子,微臣与不忧是夫妻,这是培养感情的一种,您也可以把宁馨唤来,跟你一同培养感情。” 夏侯幻抬起右手,再起的拍响了桌子:“放肆!本皇子的事情,还用伊将军你来说教吗?” “既然这样,那微臣与不忧先行告退了!”说到此,伊云时起身拉着叶不忧便要走。 “站住!”夏侯幻心下一急忙的开口。 伊云时不解的侧身:“二皇子还有什么事?” “竞秀把不忧送回左丞相府,本皇子有些事情要跟伊将军谈。”夏侯幻清淡的声音,强硬的命令,不仅让叶不忧感到了不满,更让竞秀不悦的皱起双眉。 “二皇子……我与时时还有一些地方没有玩呢?”好不容易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出来,叶不忧当然不想回去,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就不该跟夏侯幻结伴。 “回去!”夏侯幻瞪眼,冷赤着道。 “二小姐,请回吧!”竞秀知道再不把叶不忧送出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很快厢房里,只剩下夏侯幻与伊云时,面对面的相视而望。 “二皇子把微臣的妻子强行的送回去到底有何用意呢?”伊云时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与态度。 “伊云时,混蛋!”夏侯幻气恼的朝伊云时奔去,抬手就是一拳,烙在了他的脸上。 “呵呵……二皇子打完了,微臣可以回去了吗?” 夏侯幻倪望着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的伊云时,惊愕伊云时没有生气?他竟然真的没有生气,自己打了他,他为什么没有生气?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伊云时也不管夏侯幻允不允许他回去,起身后轻摆了一下衣衫后,丝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夏侯幻搞不明白,一点点都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伊云时一夜间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吗? 那些话自己不是一直在说吗?他不是一直都没有相信吗?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穿上喜服他真的生气了…… 这一刻,夏侯幻不知道的是自己爱的那么深,深到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偏偏他仍是骗自己说不爱说不值得。 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爱,是不是真的觉得不值得,或许,只有离开,只有失去,他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难道是害喜了? 右丞相府伊云时的院落的大树上,夏侯幻一行夜行衣站在上面,望着点着烛火的房间,一直在心里叫骂着:“混蛋!混蛋!混蛋!” 在房间内秉烛看书的伊云时,一直轻牵着邪恶的唇角,以他的武功知道夏侯幻的存在,简直是一如反掌,这小家伙看来是真的焦急了,不然以他的个性会亲自跑到这里? 不过,他还真没打算出去,也没打算搭理。 如此,伊云时也不入睡一直闷头看书,而夏侯幻则一直矗在树上遥望望着根本看不清模样的门窗。 这种情况一连发生了三日,伊云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但是夏侯幻可坚持不了了。 白日里他是偷偷的跟踪,一天下来只顾着咬牙切齿的望着伊云时与叶不忧缠缠绵绵,晚上,还要偷偷的躲在大树上静看伊云时看书的样子。 受不了……当真的受不了了……难道伊云时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吗?夏侯幻明明没有隐藏内力,可是三天了…… “明芳……” 三天里,夏侯幻终于听到伊云时发出了声音,为此慌忙的支着耳朵听着房间里二人的对话。 “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总觉哪里有只大老鼠,你去拿点这种药。” “老鼠?怎么会有老鼠呢?啊……为什么要拿这个……”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把药放在树下就可以了,不然不准你出府门。” “公子老鼠不都在房间吗?关键是哪有老鼠吃这个的……”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是……” 夏侯幻支着耳朵听完了房间内主仆的一段对话,脸色变得是漆黑发亮,伊云时竟然把他当做老鼠?他哪里是老鼠? “啊……好臭……”大老远的便传来明芳嫌恶的声音。 夏侯幻生怕明芳发现,老老实实的呆在树上不敢动,等到明芳站在树下的时候,他的胃间是一阵恶心翻滚。 好臭?该死的……伊云时开的什么药,怎么这么臭? “公子肯定脑袋坏了……老鼠怎么可能吃马粪呢?”说完明芳捏着鼻子撒腿就跑,他也不愿意闻香味。 马粪?伊云时竟然拿马粪来熏他?可恶……呕……呕…… 夏侯幻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反胃的冲动,跃下大树便吐个不停。 伊云时闻音而出,饶有兴趣的望着吐的稀里哗啦的夏侯幻,双臂交叉随意的交叉在胸口的位置:“二皇子您这是在哪里喝多了?怎么连府门也走错?” “你……呕……”夏侯幻真是低估伊云时卑鄙的能力。 “要不要让明芳倒杯水?”伊云时话虽说到此,却依旧跟夏侯幻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是故意的?呕……” “微臣不明白二皇子在说些什么?不过恕微臣直言,二皇子这症状是不是害喜了?”伊云时摆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估算着。 “害喜也是你的!你负责吗?伊将军!”既然伊云时要跟他耍阴的,那么他何不将计就计,混蛋,待会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敢拿马粪熏他。 “啊?微臣的吗?”伊云时一脸惊讶。 夏侯幻一听他反问顿时一阵不爽:“混蛋,你这话什么意思?本皇子除了被你睡了,谁还敢?” “公子……二皇子真的……害喜了……”撒腿就跑的明芳,生怕事后被伊云时教训,所以跑到房间后又折了回来,没想到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笨蛋!我是男子,如何怀孕!”夏侯幻只觉得自己的脸面丢尽了。 “可是……小的明明看到二皇子你在呕吐……不是害喜吗?”明芳仍是沉浸在夏侯幻害喜的不真实中。 伊云时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处在一边在心里偷笑点头:没错!没错!明芳表现的不错,他就是害喜了,就是怀孕!坚持的相信下去! “本皇子是被马粪熏得,笨蛋!”夏侯幻惊奇伊云时怎么可以有这么愚笨的小厮。 “可是……小的也闻了……没吐……”明芳再次说出自己的疑惑。 夏侯幻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或者说跟这种笨蛋小厮解释,简直是浪费口水。 时机一到,伊云时则兴趣满满侧身对着明芳道:“明芳啊……回去休息吧……二皇子怀孕的事情要保密,不然他可是会杀了你的!” “伊云时,你在胡说些什么?”夏侯幻惊吼。 “公子……我一定会保密的……一定不会告诉千岩一定不会……”说完,他诺诺的转身,眼尾仍然带着不可思议的望着夏侯幻平坦的小腹,想着,他家公子都承认了,看来是真的有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木有标题…… 静静的院落,夏侯幻手捂着还在泛着呕吐感的胸口,凌然的双眼充斥着寒光定睛在无事一身轻的伊云时的身上:“伊云时,明芳误会了难道你不应该出口解释吗?还跟着胡诌?” 伊云时淡然的面上浮现的是无辜,牟利的双眼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似乎在生气的夏侯幻,清然开口:“二皇子……不知您夜探丞相府有何贵干?” 听言一身怒气的夏侯幻顿时呆愣住,心里直叫着:完了!完了!他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 好一会儿,夏侯幻才略带自信的回望着伊云时开启赤色的双唇:“如伊将军所说本皇子酒喝多了,走错府门了。” “哈哈……”伊云时听到夏侯幻的话猛的仰头大笑起来。 夏侯幻见此面露不悦:“笑什么!” 伊云时瞥着夏侯幻浑身散发的尖锐之气,心下收回笑意,泰然处之道:“没事……微臣只是在笑一个笨蛋,不是在笑您,别误会!” “你……”夏侯幻憋屈,明明就是笑他的,但聪明人都知道不该对号入座。 “二皇子醒酒了?”伊云时把嬉闹收于心下,恢复了淡然之姿,试图转移了话题。 “……”夏侯幻望着他没说话。 伊云时见夏侯幻没开口,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既然醒了,我让明芳送您回去。” 伊云时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夏侯幻,但是,贵为皇子如何让他放的下颜面,虽然想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虽然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变了。 其实……他是知道的吧……从二人见面的那一刻,他就没给过伊云时一点好脸色,不管他对自己付出多大的努力,在自己的眼里都是正常的。 或许,伊云时是真的累了,累到不想在为自己停留,至于想不想留住他,都在于自己的选择跟挽留。 可,真的留住他,自己的未来又该如何,他决不能放弃皇位。 帝王掌握的不只是百姓的命运,还有兄弟的命运,如果他选择放弃皇位,一向跟他对盘的夏侯奇一定不会放过他与弟弟,更何况他不想弟弟参与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中。 所以,为了弟弟,他也要成为君王,弟弟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他不可以让他受到一丝伤害,不然他如何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如果他没有爱上伊云时,如果他的心仍然跟从前一样坦荡荡,估计就算伊云时为自己献出生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往往爱情比见缝插针还要可怕,至少针插进缝中,你或许有发现的可能性,但爱情这种东西,都是在爱已深刻入心的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那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因为甩开你爱的人,真的会痛,即使强力忍耐,心也会痛。 现在,他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的打算,到底是留住他,还是放弃他。 “二皇子……你先休息,我这便去叫明芳准备马车!”伊云时注意到夏侯幻紧锁双眉,思绪深沉的样子,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现在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至少他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 “好……”夏侯幻听音,收回思绪,只望了伊云时一眼,也没多说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烦躁 水塘边倒映着修长的身形,夏侯幻身穿黑色的锦袍,剪裁适当的包裹着他的身体,垂眸眼望着水里觅食的鱼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紧蹙在一起眉目,显而易见的彰显出他的深沉。 自从那晚之后,叶宁馨便没再见过夏侯幻,今日她不顾下人的阻拦,执意的进来了。 叶宁馨找了大半个府,才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即使看到的只是背影,叶宁馨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柔软,寒风撩起的那一刻,他仍然痴痴的凝望着站在水池边上的夏侯幻。 其实,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自小认定的夫君,会在短短的半年内,爱上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让她如何让的接受的了。 “二皇子……” 夏侯幻低垂的头听言抬起,侧头,凝望不远处那抹娇俏的身姿,冰赤的双眼带着森森的含义,冷冰冰的声音,穿透血肉流入骨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叶宁馨水袖下纤细的双手闻言收紧,对于夏侯幻的冷言恶语,的确伤害到了她,作为左丞相府中的千金,是被府中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宝贝。 “别让本皇子说第二遍!”夏侯幻冷恶的干瞥她一眼,随即继续低头看鱼儿们觅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和夏侯幻自小便订婚,这个也是他本人亲自答应下来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为什么……现在对她这么冷漠,想着想着,叶宁馨眸眼中的泪水,便控制不住的向外溢出。 “滚!”夏侯幻听着身后哽咽的泣音,糟闷的心情变得差了。 “二皇子……我知道错了,那晚我不该那么做……可是,我就是怕你离开我,五日后我们便是夫妻,那样做……” 委屈的哽咽声,让夏侯幻头疼的要命,叶宁馨所说的都是该死的借口,听着就闹心烦躁,所以他便直接打断了她这些恶心的借口:“那样做怎么样?你也知道五日后成婚,本皇子本以为你知书达理,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你觉得就算你嫁入府中,我还会碰你?” “二皇子……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晚是我太糊涂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叶宁馨一听夏侯幻不会原谅她,整个人失去了控制,跑到他的身边紧抓他的衣袖,声声恳请,就连平日里的知书达理也跟着黯然无存。 “糊涂?如果不是你计划好,为何你的身上会携带.媚.药,而且还放到了茶水里,你以为本皇子喝了那杯茶水便会要了你吗?又或者你以为本皇子要了你,你便能掌握我的心吗?错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本是念在和你们相处几年的份上,对你还带有几丝愧疚之意,那晚你的行为,让我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恶心!” 夏侯幻的每字每句,甚至是每个厌恶的眼神,彻底的让叶宁馨感到了绝望,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在他的茶水里下.药,因为她怕了,真的怕了,谁知道自己未来夫君爱上一个男人都会害怕,所以才会想出那么拙略的计策。 没想到的是,结果他不仅没有要了她,反而让他更加的讨厌她,那天晚上她便被竞秀强行的送回了左丞相府。 “现在滚出这里,我不想看到你!”夏侯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听话的女人,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她不会用下.药这一招。 “二皇子……我这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原谅我……”叶宁馨猛然跪在夏侯幻的身边,纤细的双手抓住他的衫袍,没有松手的意思。 夏侯幻垂眸,眼睛里摄发的都会危险:“如若你不是左丞相的千金,或许你已经死了,放心吧……不娶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声。” 说完,夏侯幻抬头,双手傲然的负于后背,眸眼凝望前方,不给叶宁馨说话的机会,再次开启双唇:“竞秀……让千岩把叶大小姐送回去!” 竞秀不知道是从何处冒出身来,只是他的表情稍微的有些为难:“爷……千岩他……他出去了……” “出去?”夏侯幻放松下来的眉目再次的皱起。 “是!千岩好像到……右丞相府中去找……明芳……”竞秀低头不敢隐瞒。 “那你把叶大小姐送回左丞相府。”夏侯幻出奇的没有生气。 “是!”竞秀领命后,便弯身抓起叶宁馨的身体道:“叶小姐,小的送你回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XX 夜晚,在府里呆闷踌躇一天的夏侯幻,终于鼓足了勇气迈出府中的大门,朝右丞相府走去,当然是偷偷的潜行了。 如若被发现,他可以说是来抓千岩的,毕竟千岩出府门没向他请示,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借口。 再次躲藏在伊云时院落的大树上,那扇檀木窗依旧是敞开着的,不过里面的一幕直接让他爆炸性的从树上跃了下来。 那是什么?伊云时后背趴着一个男人,而他则一本正经还在拿着书本在看,这是秀恩爱吗?没想到伊云时现在这么无法无天,把他丢下不说,眼看要成婚了,竟然这么明晃晃的带着男人回府。 回府了就回府,竟然还不关木窗,这是等着别人发现的吗?还是说他伊大将军根本不怕? “小时……外面你朋友?”从后搂抱着伊云时脖颈的男人,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伊云时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全神贯注的望着手中的书本,没有说话。 “臭小子……舅舅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给我装聋是吧!” “啊……痛……” 房间传出伊云时的痛吟声,夏侯幻不解的望着刚刚还亲昵抱伊云时的男人,眨眼睛的功夫,他的双手便从后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耳朵,接着就是伊云时丢下手中的书,捂着耳朵嗷嚎叫喊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幻疑惑的同时,双腿不由的靠近了敞开的木窗。 “臭小子!听到我说什么没有!给我重复一遍!”董秋意揪住伊云时耳朵的双手再次的加大了力度。 “舅舅!你疯了!”伊云时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他真的服了,他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这人还拿小时候欺负他的方法来欺负他。 董秋意面含坏笑,眼瞅着挣扎的伊云时,坚决没有放开的意思:“叫舅舅也没用,说我刚问的什么问题!不然你的两只耳朵不用要了!” 伊云时听言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你问的什么问题?我在看书!” “看书?看什么书,告诉我你看的什么书!” 伊云时真想转过去头,给他一顿毒打,这是他亲舅舅吗?对待外人那么的温柔善良,只要对上他,就这么粗鲁而且俗不可耐。 “春宫图,行了吧!快放开我耳朵真的快要掉了!” “臭小子啊!你好的不学你竟然学我看春宫图,为了教训你,我这惩罚不能结束!” 伊云时背对着董秋意听着他毫不谦虚甚至不带点脸皮的话语,一阵无语,他当真不想承认这人是他的舅舅。 夏侯幻才是最无语的那一个,这几日看伊云时人模人样的,坐在烛火下认真的看书,没想到看的都是些春宫图! 董秋意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伊云时的耳朵,悠然的独步来到窗边,伸出头来:“外面的……进来吧很冷的……” 夏侯幻幕然睁着双眼瞧,清秀的董秋意,干点头没说话,说真的他被董秋意这句话吓着人了,这人干什么?突然过来打招呼!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木有标题…… “咦……二皇子这是又喝多了,走错府们了?”伊云时两眼放光的凝望着不自然走进房间的夏侯幻,俊逸的面庞上飘荡的是满满戏谑的笑。 接下来夏侯幻还没有回答,董秋意直接一巴掌落在了伊云时的头上,指责道:“哎呀!你个臭小子,人家什么喝多了,你哪里闻到酒味了就会瞎说,你以为是我啊!” 伊云时真是不爽,在夏侯幻的面前又被甩了一个大脑袋瓜子,丢死人了:“舅舅!干嘛打我!别倚老卖老行吗?你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董秋意耳听伊云时话,再瞧瞧他脸红脖子粗的气氛模样,面上摆着‘刚刚我是开玩笑的’的笑容,右手也朝他做出安慰的手势:“真是的……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开个玩笑而已!” “你是开玩笑嘛?是开玩笑?哪有开玩笑下手这么重的!”伊云时黑线,对于这个舅舅他是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明明只比自己大三岁而已,却每次仗着是舅舅的名义,每次都直接性或简介性的欺负自己,所以……最怕见到他了…… 此时此刻,房间内,夏侯幻就像傻瓜一样的矗立在那里,眼瞅着两个七尺男儿,同样像傻瓜一样的在自己面前争吵,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伊云时这种幼稚鬼,不就被打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想法刚落下,安静的房间内,与此同时发出‘啪’的一声的清脆响声,一个清晰响亮干脆的大巴掌就这样直接的打落在夏侯幻的头上。 别说夏侯幻瞪直了一双难以置信的眼,就连站在一旁的伊云时也跟着幕然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知道董秋意打的是皇子,一个你打他一掌,他会还你十掌的高傲到极点的皇子。 “放肆!你是……” 伊云时听言,快速的捂住夏侯幻的嘴巴,想着:什么放肆不放肆,这可是他舅舅,一向目无王法的家伙,跟他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哈哈……二皇子,我舅舅他肯定是把你的脑袋当真我的了,真的,肯定是认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个小人吧!”伊云时的笑那叫一个牵强一个假。 “你觉得我会相信?”夏侯幻虽然嘴上这么多,可,身体已经被揽在伊云时的怀里,真的好难受,有多久他不曾触碰自己,对于这个根本是个意外的触碰,他的心竟然在不经意间感觉得丝丝的幸福。 “小时……舅舅眼睛又不瞎怎么会认错!”董秋意说完,他手又朝夏侯幻的脑袋落下一掌,再次道:“你到底是谁,还没说!” “舅舅!问就问,干嘛打人啊!”伊云时加重揽住夏侯幻身体跟捂着嘴巴的动作,很明显,他身上的黑气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扩张着,看来是生气了,这家伙平常总是高高在上的,估计长这么大,那颗尊贵的脑袋都没被打过。 “什么打人?我这是问好!”董秋意这次用脚踢了踢伊云时的小腿,示意他说话有问题。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什么情况 伊云时在心里仰头大喊:明明娘亲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蔼蔼可亲,舅舅却是这副变异的姿态? “他是二皇子,我记得我刚开始就说出来了!” 董秋意点头,一脸明了的表情:“哦……看你们两个姿态亲昵,身体摩擦的地方时时刻刻的生出爱意,原来是有一腿,这可不行哦……小时……会被小余骂的!” “舅舅,别瞎说,我可是快要成婚了!” 伊云时的狡辩,伊云时的话语,间接性的刺伤着夏侯幻的心,对啊……他忘记了他快成婚了,忘记了他对自己的疏离,留恋他的体温,留恋他的怀抱,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已。 想完夏侯幻死命的挣脱伊云时的牵制,与他面对面的站立开口:“伊将军,本皇子也是要成婚之人。” 董秋意站在一旁,望着气氛不怎么对的二人,再次的点头:“哦……吵架了,原来你们是吵架了……我最喜欢了……” “你……” “舅舅……” 二人直接无语到极点,怎么还有这种幸灾乐祸到这么毫不掩饰的人,变态! 董秋意接受二人不平凡的眼神,狐疑的指着自己:“我怎么了,我很好,很俊,很潇洒!” 夏侯幻无语,这样的人就应该给他两顿毒打,让他看清楚现实是多么的可怕,这是比伊云时还要过分自我相信的思想。 伊云时望着把目光转移到董秋意身上的夏侯幻,觉得情况有点不妙,随意找了个借口:“二皇子您还没说,大晚上的为何又走错府们了。” “笨蛋!当然是想你了!”董秋意横插一杠。 “舅舅请你不要说实话!”伊云时接话。 “伊将军,什么请不要说实话!本皇子是来看看千岩是不是被伊将军收押了,不然为何一整日都未曾回府?”夏侯幻在心里拍着小心肝,幸好提早想好了借口,不然,又会被误解的。 “害羞……借口……”董秋意一语戳破了夏侯幻的心思。 伊云时知乎不言,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表示,没错,没错。 夏侯幻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两个人说话,就要拿出自己的架子,不然他们真的当你好欺负:“你们两个,见到本皇子不仅出手,现在还出言顶撞,该给你们订个什么身罪名?” 董秋意眼看夏侯幻是真的生气,伸手臂把他捞进自己的臂弯下,开始套近乎:“哎呀……小皇子什么罪名不罪名,你是小时的就是我的,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说,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你的!”伊云时掐住重点,毫不费力的把夏侯幻拉进自己的怀里。 夏侯幻惊讶伊云时的这一举动,难道说他是在乎自己的?这样想着心里隐约的泛起一丝窃喜之意。 “好吧……好吧……不跟你们小屁孩计较,我回去休息行了吧,这里的天地便交给你了……” 此话,刚说完,一抹气哼哼的身影,便撞进了伊云时的房间:“兔崽子!今天老子非要把你削两半不可!” “爹?你这是做什么?”伊云时怀里依旧搂着夏侯幻的身体。 伊余本就生气,如今又看到眼前的一幕,肺直接是要气炸了:“你!放开二皇子!” “哦……”伊云时听话的松开了夏侯幻的身体。 伊余一脸受惊的表情,要向夏侯幻行礼却被揽住了:“行了,丞相大人,本皇子没有怪罪谁!” “可是……”伊余一脸难堪参着怒气的神情,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侯幻见此锁眉:“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伊余见此突然推在地上拱手道:“老臣还请二皇子给个公道!” “爹……” 伊云时想要上前,却被夏侯幻先行弯身把之扶起,面孔上参满的更是疑惑:丞相这是作何?” “明芳……他……与……二皇子的……”伊余断断续续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的什么孽,两个儿子竟然都喜欢男人。 伊云时费了老大的劲,算是明白了伊余的意思,心下一阵慌张:完了完了……这下铁定被削了! 夏侯幻锁眉仍是一脸的疑惑:“丞相有话直说!” “这……老臣……还请二皇子自己去看!”伊余实在说不出。 伊云时再次黑线,在心里想着:难道千岩跟明芳在那个的时候被抓了吗?不是会这么巧吧,明明他白天有提醒他们的? 想想也只能如此,夏侯幻点头头:“那还请丞相在前方带路!” “是!老臣遵旨。”伊余行礼后,跟着起身。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声的解决 一行四人,伊余在前带头来到了明芳的房间,伊云时一路那叫一个肝颤,因为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今天他铁定被削成两瓣了。 “丞相这是为何?”夏侯幻深锁着清秀的双眉,跨入门槛的那一刻,便看到明芳与千岩衣衫不整的跪在那里,两个人还手牵着手。 “兔崽子,你也给我跪下!”伊余瞪着一旁大气不敢喘的伊云时吼了一声。 “哦……” 伊云时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被发现,只是没想到发现的这么快,真是俩个没用的家伙,早提醒他们注意点注意点,这下可好,贪图一时的快乐,被发现了吧? “千岩,说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夏侯幻只能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小厮。 “爷……就是小的跟明芳在那个的时候……丞相大人闯了进来看见了……”千岩一向脸皮厚,上次在军营被伊云时发现他也没感觉,这次可不一样了,相当于见岳父,这下他良好的形象破损了。 真是!夏侯幻听言也无话可说了,这种事情该怎么解决? 在所有人都沉静的时候,董秋意大咧咧的开口,指责气哼哼的伊余道:“呀呀呀……小余你是流.氓,不带你这样的……” “秋意,别胡说!”伊余真是一张老脸都被董秋意的一句话丢光了。 “我没胡说,好端端的干嘛在人家做那事的时候冲进房间,分明就是故意的!” 伊云时跪在明芳身边,不得不说,他特别佩服董秋意扭曲事实,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 “我怎么能知道他们在……哎……”伊余话说到一半,干脆不说了,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个小舅子他还能不了解,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活的直接能说成仙了。 董秋意逮着机会,毫不放过:“看吧……看吧……二皇子快订小余的罪,不要让流.氓逃脱了。” “秋意别胡闹行吗?什么小两口,看清楚,两个都是男人!”伊余真是越来越拿他没办法了,本来长期不见他,挺想念他的,看看这一回来就知道胡闹。 董秋意慎重的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人,若有所思道:“的确都是男人,跟我的春宫图果然是一样的,不错不错……我喜欢!” 夏侯幻眼瞅着一直大喘息的伊余,心下叹息道:“这件事情,本皇子也有责任!” “二皇子此话怎么讲?”伊余傻了,这事怎么会关系到夏侯幻的身上? “千岩跟明芳在一起,本皇子是知道,也允许了。” “什么?允许了?”伊余张大了嘴巴,这夏侯幻只要允许了,就算他是明芳的爹,说话也没有用了,难道他要违背皇子的意思吗? “你们都起来吧!”夏侯幻没有回答伊余的问题,很明显就是他允许了。 “是!”千岩扶着明芳点头起身。 伊云时到没多说什么,他心里一直在算计着是不是老头子没发彪,是因为有夏侯幻在场顶着,那如果他走了,自己会不会被削成两瓣呢? “丞相大人,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你又何必棒打鸳鸯呢?”或许知道那种分开的痛,夏侯幻才不忍看到身边的人,因为这种勃伦之理尝试痛的滋味。 “这……”伊余想要说什么,但却住口了,他忘记自己的儿子也喜欢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可,明芳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的儿子喜欢的都是男人,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那个……爹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关于二皇子客房问题,我让明芳去准备!”对,为了自己不被削成两瓣,伊云时在心里一咬牙一跺脚鼓足了劲说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夏侯幻侧头凝望伊云时,心中竟然是一片五味杂陈,他真心的想让自己留下吗?还是有别的原因?那自己是留下还是不留下? 相对于夏侯幻的表情,伊余则是生气的瞪着伊云时,在心里叫骂着:小兔崽子,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难道二皇子还能在这里住一辈子! 对于伊余恶狠狠的眼神,伊云时就当做没看到,反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明芳的心长在他的身上,他哪里能看住,老头子摆明是找事! “明芳,快去给二皇子准备客房!”伊云时望着一脸傻样的明芳朝他挤眼。 “小时……你眼睛不好啊……”董秋意绝对是过河拆桥的家伙。 “那老臣就不打扰二皇子休息了,老臣告退!”伊余干瞥了在场的几人,气哼哼的行了礼走开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爱,永远不会改变 明芳带着千岩去准备客房,房间里则又剩下夏侯幻、伊云时、董秋意三人。 三人以三角鼎立之状而站,谁也而没有说话,到是董秋意一脸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二人,于此打破了僵局:“啊……累了……我去休息了……今晚要幸福啊……” 说完还当着夏侯幻的面,故意的朝伊云时眨着眼睛,示意他加油! 瞬间,房间只剩下夏侯幻与伊云时相视而立。 “伊将军,还没说你为何留本皇子于此?”对于伊云时长久的沉默,夏侯幻被逼迫的选择了主动开口说话,怎么说这个平静的见面时间是真的很难得。 伊云时还能不知道夏侯幻那点小心思,思春呗,这家伙肯定思春了:“二皇子这话说的,微臣觉得天寒地冻,您乘着马车回去不便,而且明日还要早朝,这样想一下,还不如在府上休息一晚,清晨与微臣一起前去上朝多方便!” 听言,夏侯幻竟然在失落,是真在失落,这人真的只有这种想法吗?或许是真的:“竟然伊将军如此客气,本皇子也不做推辞。” 伊云时微笑,细细的观摩着夏侯幻表里不一的神情,伸手轻挑的捏住了他的下颚,细呢:“不知……夜间寒气森森,二皇子需不需要温暖的体温呢?” 伊云时的手是温热,放在他的下颌倒显得他的身体真的很凉,不过,伊云时对于自己的态度,的确让他很厌烦。 他虽然猜不透伊云时现在的想法,但是,被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谑,真的很不爽。 “那本皇子多谢伊将军的好意,温暖的体温,本皇子从来不缺。”以牙还牙,他伊云时真的以为夏侯幻没有他,就活不了吗?那错了,他还真要在他的面前活的更加的精彩。 伊云时点头,一脸明了的神情:“那好吧!既然二皇子在这个寒夜不要体温的话,微臣也不做他说了。” 可恶……夏侯幻在心里咬咬牙,不爽的白了伊云时那副清然的样子,迈着大步,走出明芳的房间,他不能在看到伊云时那张带着似笑非笑的面孔,不然真的会控制不住的给他两拳。 夜下,寒风习习,寒气森森。 伊云时跟在夏侯幻的身后,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他多想狠狠的抱紧他的身体,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让彼此的肌肤可以深刻的接触着,想碰着。 但……时机未到,却不得不忍住那股迫不及待的冲动。 他眼前的夏侯幻依旧是高傲的皇子,依旧不知道自己心该如何的抉择,为了得到他彻底得到他,他下了一个太大的赌注。 如果输了,将会永远的失去他,如果赢了那会是他最大的幸福。 赌博就是这样,不管输赢都应该做好相应的心里准备,虽然他不知道失去他,会不会做到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但至少他真的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关于那晚他所看到的事情,已经被他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心,果然放不下他。 不管他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爱,永远不会改变。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自的心境 冰冷的房间,夏侯幻独身躺在床板上,没有一丝温热的被褥让他的心参出丝丝冰意。 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客房要安排在伊云时的隔壁,这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自己多想了。 只是一想到伊云时就睡在自己的隔壁心里隐约泛着别味,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就是不好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磨着他。 难道如伊云时所说自己想要他的体温?!想着夏侯幻趋势的坐起身来,面色迷茫眼神惊恐的望着被子思忖:怎么办?睡不着?怎么办想要……他…… 夏侯幻只是煎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或者坐起身来发愣,伊云时可就不一样了,他是穿着亵衣在房间内胡乱的转悠偶尔捶胸顿足不说,时不时的还踢桌子砸椅子。 隔壁住着的是他的娘子,要他忍住抱住他的冲动,这哪里是需要理由的问题,分明就是在间接性的扼杀他的生命。 想要他……想抱他……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了,还是说继续坚挺着,等着他投怀送报的那一天! 这样想完伊云时下定决心,狠狠的咬了牙后,转身回到了床上,不多会,他竟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朝他的房间走进。 那时,伊云时才知道自己何止是爱他在乎他,这人简直是刻在他的心里那般的深刻,只要他的一个动作自己的心就会彻彻底底的沉沦下去。 背对着身后的一切,熟悉酷似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向他靠近,房间内弥漫的冷息似乎代表着夏侯幻的紧张。 这种紧张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便开始的凝结在空气中,伊云时背对着向他走来的背影,双手一只在被子中紧握着,他在告诉自己:不能起身,一定不能起身,这是一个考验,一个对他们爱情的考验,夏侯幻如今有现在的动作,更加证明了自己赌赢的几率比较大。 夏侯幻是没有承认他输了,但他的心他的行动明确的告诉他,他已经输了,虽然比伊云时晚一步输,但还是输了,因为爱上了沦陷了。 平静的呼吸,轻颤的身体,虽然看不清楚却明显的能感觉到。 走进,慢慢的走进,没有打扰他的想法,对于夏侯幻来说只要有他在就好,只要能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如此,夏侯幻轻轻的掀开被褥,自己则悄悄的在不惊醒伊云时的情况下,钻到了被子里面。 那一刻炙热的温度,立刻温暖了他冰凉的身体,夏侯幻尴尬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却又为这一刻的温暖,从心底泛出喜悦。 伊云时佯装睡着的身体,因为夏侯幻的进入竟然奇迹般的变得有些僵硬,他惆怅:怎么办……怎么办……他又不是柳下惠会坐怀不乱,美人送入怀,他是恨不得狠狠的狠狠的要了他,一次一次的不停地让他的眼中、心里、身体里全部印满自己的痕迹。 让他擦不掉洗不掉甩不掉,就这样缠着他,一生一世甚至更长远。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流口水 “嗯……”伊云时故意翻身压着夏侯幻的同时,又把他当宝贝一样的搂进怀里。 夏侯幻悬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他怕伊云时醒来,又不想离开,所以反而紧张的更加睡不着,尤其是现在,他就像个傻瓜一样的傻愣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挤压紧抱的喘不过去,也不敢动。 心爱的人被自己搂在胸口,伊云时紧闭的双唇在暗夜中牵出一抹弧度,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抱着他入睡,算是幸福的了,其它的他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安静的夜,伊云时紧揽着夏侯幻的身体,飘然的入睡,或许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睡的最安慰的一觉,因为有他在身边。 次日,清晨,伊云时被胸侧某处微凉惊醒,慵懒的揉着眼睛后左手迷迷糊糊的摸着胸口处的凉意……竟然是…… “二皇子……”伊云时叫唤着还窝在自己胸口甜甜酣睡的人儿。 “……”没人搭理。 “二皇子……你竟然流口水了……”伊云时没有故意刺激他,是事实,的确是事实。 夏侯幻在睡梦中正在跟伊云时激烈的接吻,耳间突然飘荡着让他肝颤的话语,在睁眼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早啊……”伊云时摆出自己潇洒的微笑,无视夏侯幻的尴尬。 “那个……我……你……”夏侯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跑到伊云时床上的问题,本打算在天未亮之前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竟然睡过了,而且还流了口水,丢人。 伊云时故意摸着胸侧那一大块的湿着的地方,别有深意的望着夏侯幻开口:“二皇子睡觉挺可爱……” “伊将军,最好闭上你的嘴!”用冷酷掩饰真实的自己,一向是夏侯幻的作风。 伊云时无奈,面对夏侯幻紧闭着双唇,表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夏侯幻用眼尾瞥了几眼他的态度,当做没事人一样的起身,背对着坐在床上的伊云时,冷冷道:“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本皇子也从来没有来过你的房间。” 伊云时无奈耸肩,在夏侯幻踱步前开口:“二皇子……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从前做了都不怕,现在没做你竟然害怕了起来?” “少废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夏侯幻连回身的勇气都没有,越是冰冷的话语,越是表现出他的虚心。 “不要……我就让你说第二遍……”伊云时就是喜欢他心口不一的样子,每次他这样,自己的心,便格外的发痒,挠心挠肺的痒,就想抱紧他压着他,在他身体里自由的奔驰,看他享受甚至难受的样子。 “伊将军别忘了这事什么地方,注意自己的行为。” 伊云时整个脸部都埋在夏侯幻的颈处,鼻息除了喷洒出热息之外,还奋力的吸吮着他身上特有的体香:“我的房间啊……二皇子自动送上门,也就没什么好注意的了,你说是不是呢?” “不是!”夏侯幻被脖颈间的热息喷洒的有些不自然。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清不楚 “哎呀……亲亲我我的要躲在房间,不要这样光明正大的,招我眼急的话,我可是会拆散你们的!” “舅舅!我们现在就是在房间,是你在没经我允许下,擅自闯进来的好吗?”伊云时一脸黑线的松开从后抱着夏侯幻的手背,刚才的暧昧被董秋意这么突然的闯进来,完全的荡然无存了。 董秋意面对伊云时一向‘知书达理’:“有吗?我只是来看看小时睡的好吗?” “别找借口!”伊云时暴怒,拉着夏侯幻就朝外走,跟他这个舅舅计较,根本计较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还不如走了好。 “松开,已经远离他了。”夏侯幻甩掉伊云时的手提醒。 伊云时转身,望着夏侯幻那副傲冷的模样一阵无奈,什么时候他才会不这样甩开他的手:“二皇子,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 “什么?”夏侯幻不明白。 “没什么……小嘴真好看……”音落,伊云时揽住他的身体便烙下了一个的吻。 吻?真的是吻?伊云时在吻他?这是距离多久的一次接吻,不仅让他有些紧张更让他渴望。 双唇给予缠绵,唇舌勾搭暧昧,就在二人愈吻愈烈的实况下,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吼响了起来:“混账!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 伊余是一整晚没睡好,二皇子千金之躯借住在他的府上,他哪里能睡好,这边正操劳一些琐事,不经意间竟然瞥见,伊云时跟夏侯幻接吻相拥的一幕。 沸腾的血液顿时高涨起来,直冲二人的方向飞奔。 伊云时听音,把双唇跟夏侯幻的赤唇拉开了距离,同时放开他的身体,望着声音的发源处,脸上又是一阵黑线,无奈叫道:“爹。” “兔崽子,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正因为伊余不敢对夏侯幻怎么样,伊云时变得更加的遭殃。 顽固的他老头,明明看到了还问!这是伊云时此时此刻的想法。 “没干什么啊?爹你看错了!” “你再说一遍我看错了,你竟然竟然……”伊余当真气的头发都站了起来,他真是无法说出口,而且还要当着夏侯幻的面。 “爹……你多想了。”伊云时面上依旧镇定自如,而夏侯幻还是那般清冷的处在一旁不说话,感觉就像是刚才接吻的事实,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你……”对于伊云时他是该教训的该说的都说了,根本没有用,心下大大的叹息了一口,才有些怯怯的道:“二皇子……你是不是被时儿逼迫的……” 夏侯幻没想到伊余会问他这种问题,不过他是被逼迫的吗?什么是逼迫? “丞相可以直说,本皇子听不明白!” 好吧……伊余又一次叹息,夏侯幻又把问题扔给了他:“二皇子与时儿的婚期将近,所以……你们之间不应该这样,如若被皇上知道,伊府会被抄满门的。” 夏侯幻锁眉,一想到婚事便心烦,他跟伊云时还是不清不楚的,眼看婚事四天后便要举行了,到底该如何?这倒让伊余提醒了:“丞相大人不必操心,我与伊将军的事情,绝不会牵连府内。” 夏侯幻这话说的很清楚,就是我跟伊云时会是什么结果,都跟丞相你没关系,所以,不用担心。 听到夏侯幻这么说伊余算是无话可说,即使他是伊云时的父亲,但面对夏侯幻他又不敢管过问,谁让他是皇子,谁让自己的地位比他低,这便是现实。 “丞相大人,话本皇子不会多说,但结果谁也不知道如何,所以请你稍安勿躁。” “是,老臣遵旨。” “退下吧!”夏侯幻改变不了的是自己皇家的姿态,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爱的人的父亲,他也做不到亲和。 “是。”伊余只得干瞪着伊云时,默默的退下。 伊云时最后当然接收到伊余的警告的眼神,没办法,他知道老头子肯定生气了,估计早朝回来又少不了一顿教训。 剩下的时间,伊云时虽然跟夏侯幻一起相处,但是至早朝结束,二人也没说多说社么关于婚事的事情。 不过,伊云时的立场很清楚,如果夏侯幻做不出选择,那么他们就真的各走一边,他也会真的迎娶叶不忧。 第一百五十章 成婚前夜 三天后,夜晚。 时间距离夏侯幻伊云时成婚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自那天在丞相府交集过以后,二人并未在见过面,甚至连说话都在少数。 他们之间还是那种不清不楚、不明白白的状态。 大半夜,夏侯幻的府邸在张灯结彩中依旧热闹非凡,两日前,夏侯仪下旨封他为太子,他肯定这是他想要的,而且父皇早早的便对他说过,在他成婚前,一定会封他为太子,现在离坐上君王宝座只有一小步之遥。 夏侯幻的心声一直在告诉他不能放弃!觉不能放弃! 受封那天,伊云时的面孔还深深的印在夏侯幻的心里,虽然带着浅浅温和的笑意,为什么他却能感觉到丝丝的哀伤。 正因为这个表情,他的心一直不好受,一直在皇位跟伊云时之间踌躇着,就像当初心底一直所想的那样,他不能,真的不能放弃皇位,可,同时又不想失去伊云时。 自古两全其美的事情便没有,但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有多的难受。 深夜寒风呼呼的挂着,夏侯幻抱着纯银雕花式的酒壶坐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遥望浩瀚无际的天空。 他的心难受,是真的难受,他不清楚伊云时现在是什么心情,至少他知道这个夜晚对他来说绝对是无眠的。 夏侯幻难受,伊云时可以说比他更难受,除了要承受自己成婚的事实外,还要接受夏侯幻成婚的事实,未来可能还要看着他迎娶一个又一个的妃嫔,这些对他来说是最大的煎熬。 当夏侯幻两日前毫不犹豫的接受受封的时候,伊云时似乎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彻底的断裂开来的距离,他以为夏侯幻会为了他犹豫甚至是拒绝,但是,他真的错了,高估了他的存在,高估的以为夏侯幻真的会为他滞住自己的脚步。 如今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伊云时已经没什么好期望的了,明日就是他们彻底决绝的那一刻,因为夏侯幻是君,他是臣,而他们彼此也都有了自己的妻子。 “爷……该休息了,明日需要早起。”竞秀跃上房顶,凝望呆坐在房顶上独自喝闷酒的夏侯幻开口。 “你说他会来吗?”夏侯幻仰头喝了一口酒,双眼仍是痴痴的望着天空,问出自己的心声。 “不会!” 竞秀当然不希望伊云时在这个时间到来,他虽然也不希望夏侯幻成婚,但在叶宁馨跟伊云时之间做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叶宁馨。 因为他知道夏侯幻不爱叶宁馨,但如若夏侯幻跟伊云时在一起,那么他的心估计会被二人伤的粉碎。 候在夏侯幻身边十年,他从来没见过他为谁动过情,为谁像今天这样颓然的躲在房顶上喝闷酒,甚至更没见过,他含泪的样子。 这样的夏侯幻都是伊云时造成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伊云时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爱都是自私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爱到死都没结果,但他仍然执着着,爱恋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别扭的两个人 那天晚上正如竞秀所说,伊云时是真的没有来,夏侯幻最后喝的不省人事,被竞秀背回的房间。 “爷……醒醒……” 大早上,竞秀便来到了夏侯幻的房间,开始催促着他起身,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而又睡的太晚的关系,他的头仍是有那种欲要爆裂的感觉。 “爷……你有好多事要办……”竞秀面对夏侯幻的耐心永远的用不尽。 “出去!”夏侯幻翻身背对着竞秀,用被子遮住了自己脑袋,他不想成婚,不想失去伊云时,真的不想,却又不能。 而且,只要想象以后伊云时怀里睡着的人只有叶不忧,他的心情则变得更差了,他无法想象伊云时用碰触过他的身体,再去碰触别人。 想杀人!想杀了他们!可这明明又是自己的选择! “爷……真的不能在拖了……您还要……” 恬燥的声音让夏侯幻的怒气顿然的翻滚起来:“滚出去!听到没有,时辰到了,本太子自会出去!” 竞秀惊愣的望着猛然坐起身来,朝他阴冷瞪眼吼叫的夏侯幻,无生的眸眼里参杂着深深的悲伤:“是。” 坐在床上,夏侯幻望着那抹哀伤落寂的身影,他想到的是伊云时,是不是他现在很高兴呢?是不是他很期待迎娶叶不忧呢? 与夏侯幻的想法截然相反,丞相府的热闹虽比不上太子府却依旧不差,比起太子府结彩的感觉,丞相府到彰显的很有暖意。 “兔崽子……起身,抓紧起身……这都什么时辰了!”一家人轮流的唤着还在睡懒觉的伊云时,没有一个成功的。 “老爷……这……”董氏焦急,他还能不清楚自己儿子,只是,那些现在已经不能了,夏侯幻今天也要成婚,他们从此虽不是路人,但也不会是恋人。 “这什么这,今天死也要把他给我弄起来!”伊余瞪着背对着他们酣然大睡的伊云时,咬牙切齿又攥拳,他还真不信伊云时能这样一直睡下去。 “你们老两口就是麻烦,难道不知道小时不想成婚吗?”董秋意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茶几旁,一边喝着热乎乎的茶水,一边表现出看戏的姿态。 董氏瞧瞧伊云时又望望董秋意,一脸的哀愁之色,语重心长道:“秋意,我们是时儿的父母,怎么会不知道,但人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我们高攀不起,就算高攀的起,这男女之别的事情,该如何解决,他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这样的结果只会造成徒有的悲伤。” 董秋意点头,知道姐姐说的没错,知道他们担心儿子,不过,感情这种事,跟地位跟男女之分,还真的没有关系吧? “姐……就算他们真的跟左丞相府的千金成婚了,我可以保证,未来他们还会在一起,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要这些徒有的悲伤,我劝最好不要让小时成婚。”董秋意是凭自己的感觉说话。 “秋意,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就是大喜之日,难不成要退婚?”伊余插嘴。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伊云时实在受不了房间里的吵闹声。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成婚1 太子与将军在同一天成婚,整个城内可谓是热闹非凡。 不过最得意的莫过于左丞相叶师德,他虽没有儿子,单单是这两个女儿便给家门争了光,怎么说一个嫁给太子,一个嫁给镇国大将军,那是何等的风光?同时这样也更加巩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 “姐姐……太子的迎亲队伍快要到了,你紧张吗?”叶不忧本不该与叶宁馨在一间房间,只因为这小丫头口口声称紧张,叶宁馨疼爱妹妹便答应了。 叶宁馨轻抚着妹妹的发上的头饰,想着夏侯幻与伊云时的关系,顿时觉得造化弄人,或许只有她的傻妹妹才不知道真相:“傻丫头,为**母是女子的天性,不必紧张。” “姐姐……可是我真的好紧张!”叶不忧从不真实中便真的爱上伊云时,可以说就是从没见过面的时候便爱上了。 一个将军,一个被百姓处处称赞的将军,她虽没见过他战场上的英姿,但是会经常想象。 为一个人着迷很简单,一个人进入自己的心里也很简单,能嫁给伊云时,叶不忧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大小姐,太子的迎亲队伍已经在百米外了,老爷让老奴看看您准备好没有!”管家慌慌张张的走进厢房内,望着叶宁馨开口。 叶宁馨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六岁那年她与夏侯幻便订下了婚事,至此她便认定了夏侯幻就是他的夫,可……事实往往都会拧转你的期待。 她不知道未来,夏侯幻会如何对待自己,但只要他不跟伊云时在一起,作为妻子,她什么都可以去接受。她愿意余下的一生都为他而活。 “嗯,准备好了。”叶宁馨起身,最后深思的望了一眼叶宁馨:“妹妹,你要幸福。” “恩恩,会的,姐姐你也要幸福。”叶不忧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叶宁馨微笑着点头,从叶不忧身上收回视线,被身边的两个婢女扶着走出了厢房。 幸福吗?她真的会幸福吗?她的相公会爱她吗? 迎亲的队伍巍然的停在丞相府门前,夏侯幻矗坐在首位,傲然的身姿从马鞍上胯下,面上未曾带过一丝笑容,因为他仍是不清楚今天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太子爷!”叶师德老早的便在门前迎接,这回终于看到自己的女婿,那叫一个激动。 “嗯。”夏侯幻表情如常般的清冷,对于叶师德的热络,也没多大的反应,到让叶师德尴尬了好一会儿。 媒婆见此气氛,心觉不秒,赶忙开口:“丞相大人,吉时已到还请太子妃入轿。” “好好好……入轿入轿……”媒婆的阶梯到让叶师德找到了点面子。 整场下来,夏侯幻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表情冷淡不笑也不说话,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而已。 在场的各位虽都看到了夏侯幻的态度,却无人敢说,毕竟人家是太子爷,爱怎么样怎么样,只是娶妻而已,或许以后还会娶别家的小姐。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加一更 伊云时的迎亲队伍比夏侯幻的晚半个时辰,能与太子在同一天成婚,在外人看来是皇恩浩荡,至于迎亲的队伍,当然是作为太子的夏侯幻领先,包括拜堂,伊云时的吉时也会比夏侯幻晚半个时辰。 相对于夏侯幻的冰冷无言,伊云时倒显得亲和很多,他虽然不想成婚,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叶不忧也是个好女孩,他不爱她是一回事,但是让她幸福又是一回事。 或许,在夏侯幻选择皇位,把他丢向婚约的那一刻,他就想通了,如果那个人决定让他成婚,那么他便会真的去爱护叶不忧这个所谓的妻子。 “岳父大人!”伊云时的红衫,剪裁适当的包裹着修长的身体,俊毅的脸上参出的笑容,让叶师德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叶师德满意的点头,遥望伊云时:“不忧就交给你了,将军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她虽然偶尔有些任性,但并没有坏心肠。” “岳父大人请放心,小婿一定会好生的善待不忧的。”佯装的笑容让伊云时感觉到了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但可以肯定的是伤害自己还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将军都这样说,老夫也便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了。” 叶师德点头,对于伊云时他一直都很满意,虽然夏侯幻的态度让他很是失望,他知道皇子就是皇子,想要高攀他们,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终于叶不忧坐上了属于伊云时的花轿中,而,马背上的伊云时在转身的那一刻,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伊云时娶了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逼迫自己忘掉心目中爱着的男人,如何让他笑的出来? 原以为夏侯幻真的会为他止步,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 输了,这场赌注他真的输了。 四年,他整整念想四年的人,本以为会在一起,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那他们之间的点滴,他们之间的暧昧,他们日夜缠绵的身体,又算什么,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玩闹吗? 明明心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爱,但结果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真想狠狠的揪住夏侯幻,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回来找他?到底为什么舍得丢弃他?到底为什么自己进不了他的心? 热闹非凡的街道,三两成群的百姓,面挂喜悦的指点瞧望迎亲的队伍,这让他心痛,让他不经意间落下了那滴隐藏很久的泪。 伊云时好想他的夏侯幻,好想他今天的红袍是为他而穿,好想未来的他们可以并肩的走过每一天,坚定的踏着属于他们的每一步幸福的步伐。 可惜的是,茶未凉人却先走了,独留他一个站在原地尝试着,蚀骨钻心的痛楚。 抬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清然擦掉面上的那滴快要滑落到下颌的透明泪珠,也许,这会是他最后一次为夏侯幻落泪。 不是夏侯幻不值得他在为他流泪,而是他不愿再去为他而流泪,因为,所谓的爱早已埋藏在心的最深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加二更 花轿已到伊府门前,伊云时用最后的力气回头侧望一下远方,心想着或许他能看到夏侯幻的身影。 府门前一片洋洋之喜,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格外的震耳,或许是因为夏侯幻那边正在进行婚礼仪式,这边朝中的官臣到时稍微的少一些。 对伊云时来说有没有人都没关系,因为没有什么爱情值得让他们去见证的。 “新郎射轿门,踢花轿……”处在伊云时什么变的媒婆,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伊云时微笑,能保持的只有微笑,伸手接住下人送上来的红色弓箭,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决心的射到轿门上。 箭落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却没有人看到伊云时脸上逐渐消磨殆尽的微笑。 不管在什么心理下,伊云时还是把叶不忧从扶了出来。 “大师兄……你们好般配啊……”不知何时站在伊云时身边的夏侯丞,不看场合的插了这么一句话。 伊云时惊吓,夏侯丞的到来是不是代表着那边的已经结束了。 “大师兄……我来的是时候吧……感动吧……”夏侯丞笑不嘻嘻的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臭小子!伊云时根本就笑不出来,夏侯丞还在这里跟他炫耀他灿烂无比的笑容。 “请新娘跨火盆。”媒婆再次开口,打断伊云时与夏侯丞的对视,怎么说现在新娘是主角。 伊云时无奈踱步走朝大厅走进,一路后面还跟着一个讨厌的小尾巴,一直在啰嗦着:“大师兄……恭喜恭喜……” “信不信我灭了你!”伊云时别说转身连头不转,继续朝前走。 “大师兄,你成婚我能不恭喜你吗?而且你也不通知师父,他老人家会怪罪的。” “不通知师父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想法,别跟我,看你就想扁。”出气筒,对于伊云时来说夏侯丞绝对是此刻的最佳出气筒。 “师兄……你好直接……好暴力……”夏侯丞在伊云时的左侧,做出害羞至极的样子。 “滚!”伊云时一脚下去,把他踢到边上去。 “啊……师兄……你好狠心……”夏侯丞不要脸面的再次黏上了伊云时,佯装泪眼婆娑的样子抱怨着。 “行了,看看情况,现在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时间。”伊云时一手推着他的头部,把他推到离开自己的身侧。 夏侯丞见此收敛了自己的心情,无奈耸肩道:“那好吧……开个玩笑而已,就当是见面礼了。” “什么?见面礼?刚刚那是见面礼?夏侯丞你快点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控制不住杀了你的想法。” 夏侯丞推搡着伊云时,一脸你真见外的表情:“真是!掏银子多见外,我们可是亲兄弟,走吧……新娘要来了。” “谁跟你是亲兄弟!绝对不是!”伊云时扭头瞪着他,拒绝跟这种人品差劲的人坐兄弟。 “算了,我兄弟那么多,也不稀罕你!”夏侯丞转着咕噜噜的眼睛给自己找台阶下。 “老六怎么没跟着你?难道在……太子那边?”伊云时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六啊……”夏侯丞皱眉,深思了好一会儿,才非常认真的开口道:“不用等他了,他还在睡觉。” “滚!”说完伊云时决绝的朝前走,绝对不想在看到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加三更 大厅内,伊云时与叶不忧一同站在厅的中央位置,接受着所有人目光的洗礼。 首位最高兴的便是伊余与董氏,现在儿子终于能成婚了,他们那颗一直提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闻音,伊云时与叶不忧同时转过身,不想竟看到那抹艳衫着身,神色慌张跑来的夏侯幻。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是不是这便代表着他选择了自己! “伊云时!本太子不准你成婚!”这是夏侯幻冲进大厅的第一句开场白,直接道愣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为什么?”伊云时明知顾问。 “我爱你!”说完伸手把伊云时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不顾众人的目光,把他拉离了现场,直接说是逃离了现场。 “将军!” 如若不是叶不忧的一声泣喊,所有的人还沉寂在刚才的不真实中,太子来抢婚,是真的来抢婚,抢的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寂静的大厅顿时热闹起来,伊余怒着脸瞧望下首独立而站的新娘,心里那叫一个乱,这下事情是真的搞大了。 “来人!给我把将军追回来!追不回来你们就别回来了!” “是!老爷!”领命的下人快速的折出大厅。 董氏心疼的搀扶着叶不忧,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毕竟是儿子的过错。 这边,夏侯幻把伊云时拉出大厅后,唤过傲雪,带着他直接跨马走出伊府。 深栗色的汗血宝马身上跨坐着两名红衫飘飘的男子,一个潇洒一个傲立。 “我们要去那里。”伊云时坐在夏侯幻的身旁,看着他漫无目的的奔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夏侯幻听着后背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动的更加快,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至少现在不后悔。 比起伊云时,夏侯幻是在大礼结束后,直接从场上跑出来的,当时的情况跟在伊府没什么区别,所有的人都被这么措不及防的一幕傻在原地,正因这样他才能顺利的逃出,来到伊云时的身边。 思前考虑,夏侯幻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不下伊云时,他无法想象他除了自己怀抱被人的那种窒息感,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他的洁癖都不允许伊云时背叛他,所以,他来了,阻止了将要进行下去的婚礼。 “娘子……跟我走吧!”不管怎么说,伊云时笑了,笑的很真诚,因为怀里的人才是他的真爱。 “去哪里!”夏侯幻扭头斜望伊云时参带笑意的眉眼,心在那一刻又忍住不的漏了一拍,为什么他现在看伊云时会觉得他很好看? 伊云时倾身点吻在夏侯幻的额头上,说真的穿上红衫系上红冠的他还是那般的迷人,直闯他的心,让他忍不住那股冲动。 “看什么看,说去哪里!” 伊云时轻笑:“娘子为了为夫,做出如此剧举动,为夫当真感动的快要痛哭流涕,接下来就是为夫保护娘子的时刻了。” “少废话!”夏侯幻羞彻伊云时油嘴滑舌,却又喜欢他的油嘴滑舌,果然人真的很矛盾。 ******亲们,别再抱怨了,光棍节,加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情投意合 比起丞相府,太子府更是乱的一头糟,夏侯幻逃婚的举动让夏侯仪大发雷霆,当场派出所有的侍卫军出去捉拿他。 夏侯仪惆怅,怎么说夏侯幻也是太子,怎么会这么鲁莽的做出这种荒唐之举?而且他还是不知道这个一直很听话的儿子,为什么要逃婚! 叶宁馨一直在一旁落泪,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这么多人在场难道让她说出来吗?估计那样皇帝会恨不得都会杀了她吧!毕竟他是向着自己儿子的! 如今她只能把委屈变成泪水凝聚而下,那些心里的想法却一点都不能说。 “竞秀!准备厢房让太子妃去休息!”夏侯仪听着叶宁馨细声细语的低泣,那叫一个心烦,但却又不能怎么她,现在理不在他,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现在是他的儿子逃婚,他也没理。 这厢,伊云时与夏侯幻骑着傲雪出了城,来到了两公里外的悬峰脚下。 跟着伊云时下马后,夏侯幻瞧望这座看似阴气森森的山,不解的疑问:“伊云时,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不要命了?” 冬季悬峰上栽种的树木,却未完全的脱落。 枯黄的树叶,在夏侯国这一处便是无人敢进的地狱,只是没想到伊云时会带他来这里。 伊云时明眸微抬,细细的观察着伊云时如画般的眉目,轻声道:“傻瓜……命当然要了,既然我带你来这里,肯定有来这里的道理,你觉得城内我们能呆的住吗?” 夏侯幻回望伊云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们二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太子,现在竟然干出这种私奔的事情,不管是丞相还是他的父皇,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在城内待着,估计很快便会被抓住,可是……这里又怎么会是他们生存的地方? 夏侯幻忧虑的眸眼,透过日光折射出无奈,伊云时知道他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这个傻瓜,他以为他不会在回到自己的身边了,没想到他会在他已经频临绝望的时候,给了他最美的希望。 “看什么?”夏侯幻被伊云时热火般的眼神瞅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穿上红衫的伊云时真的很好看,看起来很有魅力,浑身散发着特殊男人的温柔气息。 虽然他也是红衣着身,似乎这套红衣穿在他的身上,多的只是妖冶的冷息之气,有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这样想夏侯幻突然好庆幸自己的选择了伊云时,不然,这人真的不会属于他了。 “走吧……如果想要,晚上一定会满足你的。” 伊云时趁着夏侯幻正在沉思,忽然牵起他的手,就这样一手牵着傲雪一手牵着夏侯幻,踏上直达峰顶的阶梯。 “谁让你满足,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虽然夏侯幻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的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他了,毕竟真的是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想也是应该的吧。 夏侯幻的看似有力的挣扎其实毫无力气,如此,伊云时握着夏侯幻的手依旧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准确来说是永远没有松开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暂时的躲藏之处1 “大胆!何人敢闯‘鬼魅’之地!” 伊云时牵着夏侯幻刚到顶峰,十多个蒙面黑衣便现身将二人团团的包围住。 夏侯幻见此猛地挣脱伊云时的手,作势变要跟眼前的黑衣人打斗。 伊云时秉着面庞,伸出右臂挡在夏侯幻的胸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后,则道:“在下伊云时,前来拜访贵教教主,还请通传一声。” “我们教主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不想死就赶快离开这里!”领头的黑衣男人,眸中参杂的都是不屑的意味。 “在下跟你们教主还算是比较熟知的友人,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便知。”这里是伊云时唯一能躲藏的地方,他根本不可能回去,怎么说也要过了今天,明日再回皇宫请罪。 领头的男人眼望面前穿红衫的伊云时与夏侯幻,情绪开始变化的有些不耐烦了:“少废话,我们教主不见外人,不想事便赶紧离开!” “难道你们非逼在下出手不可?”领头男人糟糕的语气,让伊云时清然微笑的面庞变得渗出冷意。 “你们是什么东西,说见我们教主,就让你……啊……”领头男人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便当场倾倒在地,他的眼睛睁着嘴巴张着,看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其实没有死,只是暂时被伊云时用几个银针封住了穴道。 “别让我说第二遍,去通报你们教主,说伊云时在外求见!” 冷意盎然的声音,吓退了周围的黑衣人,领头男人是他们头,现在伊云时这么简单的便把他封在原地,那么他们这些人又算什么,简直是一击就溃的熊人。 “呦!这不是伊将军吗?我还以为是哪个毛头小贼在外闹事呢?小女子真是有失远迎。”离纷在凝华国宫中亲手杀了言给予的女人,伊云时对她的印象太深了。 “是你?”夏侯幻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离纷的出现到让他大为吃惊。 “都退下!”离纷摆手,小巧端庄的面孔上摆着厌恶,待围住伊云时与夏侯幻的黑衣人全部退下后,离纷才迈着小小的莲花步来到二人的身边:“二皇子……不……现在应该唤您太子爷,别来无恙!”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从她杀言给予的那一刻起夏侯幻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小女子只是这鬼魅中的小小护法而已。” “护法?”夏侯幻难以置信的望着离纷,没想到魔头的护法里还有这般娇小的女子。 “其它的小女子不便多说,教主请二位进去。”离纷轻瞥二人一眼后,转身,一边开口一边朝前走。 伊云时盯着离纷的背影,其实心里也有些芥蒂,里面的教主可是夏侯裔,夏侯幻的师兄,如果夏侯幻看到他的师兄该怎么办?是不是自己来错了地方?不应该带他来这里? “走。”夏侯幻看着一动不动低头沉思的伊云时催促着。 “哦……”伊云时心下攥拳,其实这件事应该让夏侯幻知道不是吗?毕竟那个是他的师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暂时的躲藏之处2 伊云时、夏侯幻二人跟着离纷的脚步来到了教内主厅,像是教众聚首的地方。 夏侯幻一直在纳闷,伊云时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魔教教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个鬼地方单单因为这种不透风的空间,便让人觉得窒息。 他有轻微夜盲症,当然喜欢透着光亮的地方,看看这里大白天的便黑漆漆的,随处虽用夜明珠做光亮,但,仍是有种让人从内心发出的恐惧感。 主厅的首位是用石器砌成一米高的主台,四周镶嵌着会发光的夜明珠,台上则是傲然摆放着一张雕刻狼图腾的被染成红色的铜椅,椅长可以躺下一个正常的七尺男儿。 而,教主此刻便邪傲的倾坐在椅子上,倪望着下首的二人,轻笑道:“伊将军……别来无恙,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找上门来了。” 伊云时疑惑的瞧望着上位坐落的男人,只见他挑眉轻笑,乌黑直顺的长发随意的用紫色束带缠住发中位置,垂放在左肩处,封闭的主厅并没有风儿,炫魅的紫衫上却漂浮起几缕黑发。 单看身影,面前这个人仿若谪仙让人着迷,伊云时可以肯定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夏侯裔,至少面孔改变了! 夏侯幻第一次见到这般若然如仙的男人,不管是他的眼神,甚至是一个举动都让人着迷沦陷至死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上位的男人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一个横空出世,滥杀无辜,祸害夏侯国的恶魔。 第一眼夏侯幻竟然感觉了惧怕,除了惧怕之外,剩余的则是发自内心的恐怖。 男人的相貌,当真的如仙如魔。傲挺清然的双眉因眉尾的微翘,彰显霸阴之气,濯然黑邃的瞳眼半瞌半张,无时无刻的不透漏出嗜血的寒气之光,相较于笔矗的鼻子,那张轻挂弧度的唇瓣,更能衬出此人的阴厉之息。 “易容做的不错。”面对这样的夏侯裔,伊云时似乎只有这句话可说。 易容?夏侯幻听言,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番,这么一张漂亮的面孔竟然是易容? “哈哈……将军猜错了。”轻言魅笑,未深入眸间,厉光闪过留下的是戏谑的嘲意,嘲意过后的顷刻间,是倾身跃下首位的动作。 “难道这是真的……”伊云时惊讶,夏侯裔到底为何要用假面孔来欺骗所有的人。 对于伊云时的惊讶,某教主只是轻扯唇角再无任何表情,不过他说出的话倒是带着满满的威胁之意:“银月,你们可以这样称呼本尊,将军可不要口误称错了,至于你们前来的目的,本尊到是略知一二,这里随你们住着,但,警告你们的是:别插手本教的任何事务。” 对于近在眼前的银月,夏侯幻一直都在屏息观察,总觉得他跟伊云时之间有些奇怪,可银月身上冰凌气势太过强硬,即使身为太子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真是多谢教主了。”得到了夏侯裔的暗示,伊云时也不便多说。 “谢就不必了,你欠本尊的人情,会还回来的。”银月转身,走回首位,边走边说的这句话说的非常的肯定。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木有标题…… “伊云时!别动!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到底怎么认识那个教主的?” 从二人单独呆在房间里,夏侯幻就一直问伊云时关于银月的问题,问到晚膳已经结束,某人还是没有回答他,到是那双不老实的手,一直在撩拨着他的身体。 伊云时轻笑,当做没听到夏侯幻的话,既然夏侯裔不打算说出来,他这个客人当然要遵守规矩了:“娘子……**一刻值千金呢……你怎么可以去在乎银月?你不爱我了吗?” “别撕我衣服!”夏侯幻闪躲,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要他,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娘子你知道吗?我好讨厌你穿这身红衫,真的好讨厌!”伊云时说的是实话,虽然夏侯幻穿着是很好看,但是这可不是为他穿的,所以他是非常非常的讨厌。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那张意气用事的脸,黑脸挂面了面庞:“讨厌脱了便是!做什么连同我的亵衣一起用内力震碎!” “嘿嘿……”伊云时精锐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夏侯幻匀称的身体,心尖一阵荡漾,于是乎某色。狼随便的找了个借口搪塞他:“那个……这是在考验娘子的坦然度。” “混蛋!”这借口找的也太烂了,夏侯幻怎么会不知道伊云时内心那些可恶的想法。 “是啊!是啊!我是混蛋,混蛋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安慰!”伊云时一个横抱,把夏侯幻抱起,走向他梦寐以求的地域。 “喂……至少要先沐浴……”很明显,夏侯幻是因为紧张而找的一个小小的拖延时间的借口。 伊云时很自然的摇头拒绝,而且找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不用了娘子,待会儿会沐浴的,为夫这么长时间没有好生的照顾你,是应该先照顾你,不然会被你埋怨的。” “不行!”夏侯幻决绝。 伊云时眸眼别有深意的望着他:“你觉得以你现在勾人的姿态,有什么可以说服为夫的吗?” “那……等等总……行了吧……”夏侯幻降低了自己强硬的态度。 “不要!为什么要等!我的所有都需要你。”害羞在伊云时这里不顶用,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夏侯幻**的丝毫都不害羞,而且还可以任情的展现自己独特的味道,想想就觉得内心暴涨。 “可是,我……没做好准备……” 伊云时听言,仰头便哈哈大笑,好可爱啊,这人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做这种事情还需要准备吗?只要他服务的好,他自然而然的就会配合不是吗?真是小笨蛋! “小家伙,又不是第一次,不会痛的,我保证。” “真的?”夏侯幻望着伊云时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 伊云时邪笑低头,扑在夏侯幻的耳边呢喃:“当然是真的了,一点都不会痛,而且还会……欲。死。欲。仙……” “喂!”夏侯幻伸手推开伊云时的脑袋,冰凝的脸上染上了可疑的绯红,但某人的嘴却一直很强硬:“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 “是,我的太子爷!”伊云时做出恭敬的表情,吧唧在夏侯幻的额头烙下一吻,然后继续大步朝他亲爱的大床走去。 “你不能轻点吗?”大戏还没开始,伊云时便着急把夏侯幻扔在床上,自己则飞扑而去,盖上了锦被,遮挡住二人的身体。 “嗯……我在轻啊……很轻啊……”伊云时趴伏在夏侯幻的胸.前,正在撕咬那处。 “嗯……不是……”夏侯幻想努力把他从被子抓出来,却发现力气在因为伊云时的所做所为,正在逐渐的消磨殆尽。 “娘子……果然是敏。感的……”伊云时这个大色。狼,躲在被子中,口手同时调戏一向纯情的夏侯幻。 身为一国太子,在男人的身下承欢,这对于夏侯幻来说实在羞耻不已,只是,事实已定,暧昧已成。 即使他是太子,是男人,也无可奈何了。 伊云时这一会儿感觉不到夏侯幻敏。感的颤动,倏地从被子露出了脸面,双眼冒着精光的紧盯夏侯幻面部的神情,缠意绵绵的吻下去。 既然为了他逃婚,那一刻也接受了他的所有,同样,他也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 四唇相贴,点燃卧房内的暧昧,纠缠紧拥的身体,带起的是逐渐激昂的旖旎。 夏侯幻第一次坦荡荡的面对如此热情的伊云时,同样也是第一次如此大胆毫不掩饰的用真感觉回应他。 此时此刻,伊云时只恨不得早早的贯穿他的一切,让他彻底的为自己沦陷,生生死死无法自拔。 “痛……”那根没入的手指,已经在开始占领自己的领土。 对于伊云时来说,这么长时间,夏侯幻的地带好久没经过雨水的滋润,是需要好好的开阔一下,不然在他占领的时候,一定会让他嗷嚎惨叫的,让他痛了,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为了以防万一,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终于,伊云时下定决心,暂时离开与夏侯幻身体相贴的时刻,坐落在他的腿间,开始了一些列的开阔疆土的动作。 “别紧张……”伊云时紧锁双眉眉,额间甚至渗出丝丝细汗,看着面部都扭成一快的夏侯幻开口道。 “别说话!”夏侯幻似乎永远都无法直视他的直接,在加上那里奇怪的感觉,更让他浑身的颤粟。 “可是……好……” “让你别说话!”夏侯幻别扭的转过头不在看他,他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这种事情不要说出口吧?真的会不好意思的! “不说话,你又痛,那怎么办?”伊云时着急,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火急火燎,这样的折磨让他有种快要玉石俱焚的感觉。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不准弄痛我,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说完某人还抱着被子把头栽在了里面。 什么……伊云时好看的脸都哭在了一起,这家伙又给他出难题,每次都这样。 “快点啊……很冷……”夏侯幻从被子中露出眼睛。 “遵命 ,娘子!” 第一百六十章 木有标题…… “啊……都说不要这样!”夏侯幻双臂紧搂着锦被挣扎着,因为某色.狼又用了惯用的那招,让他浑身无力。 伊云时躲在被子里,心下委屈的叫道:“别动,被你踹了好几脚了,喜欢就躺下大声叫出来,要不我躺下你帮我,我给你做示范!” “混蛋!”夏侯幻面上一怒,抬腿又是狠冽的一脚。 “啊……轻点……踹到我英俊的脸了……”伊云时躲在漆黑的被子中,双手牵制住夏侯幻胡乱捣鼓的腿。 “哼!”夏侯幻像个帝王的一样的躺着冷哼,时不时的瞧着鼓起的那块被子。 黑灯瞎火的伊云时继续在里面接着奋斗,如果真的是如果,他的娘子可以为他那个一下,该多好…… 最后伊云时还是心痒难耐的从被子里拱了出来,趴在了夏侯幻的上方,亲昵的叫唤着:“娘子……来来来……你摸摸它……” “不要!”夏侯幻直接拒绝。 “为什么?”伊云时一脸痛苦的表情。 “不要就是不要!”夏侯幻回答。 “那不用手摸,那这里可以吗?”伊云时别有深意的凝望夏侯幻的神色,伸手示意的点了点他的赤唇。 “滚出去!”夏侯幻抬脚作势要把伊云时踹下去。 多亏了伊云时聪明,应该说是习惯了夏侯幻榻间的姿态,猛地抱住他抬起的大腿,赖在上面,一脸我就不下去的表情。 “娘子……今日可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你就满足为夫吧……”伊云时撒娇,一脸我是好孩子,我很听话的神情、 “不。” 夏侯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什么洞房花烛早在很久他们就洞房了,现在只能算是在做床第见的事情。 “我们可是夫妻,你会忍心吗?”伊云时继续装可怜扮撒娇。 “忍心。”回答完夏侯幻才觉得伊云时的话有问题:“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夫妻了?” “今天啊……”说完伊云时还故意害羞的把脸埋进夏侯幻的双腿间。 “什么时候,谁答应了?” “今日,你来抢婚不是吗?今日我们同时穿着喜服不是吗?为夫这辈子都是你的了,幸福吗?”说完某人低身,又大咧咧的含.住了。 “干什么!”夏侯幻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无地自容。 “你……”伊云时抬头很利索的接着夏侯幻的话。 夏侯幻无可奈何,这家伙在榻间永远都是这样,让他又恨又爱。 “感动了吗?感动了就要为我做好生的服.务哦!”伊云时找准时机猛地起身,就这么赤.裸.裸的半跪在夏侯幻的面前,浑身上下暴露无疑。 夏侯幻一脸黑线直接转身不搭理他,手他都愿意碰那个地方,现在竟然让他用...真会幻想。 哎……伊云时心下叹息,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知道这个过程虽然是艰辛而漫长的,不过,他更坚信总有一天,夏侯幻会同意的! “啊……不要那里……”夏侯幻当真不知道伊云时会有接下这个动作,那里可是……真的…… 伊云时知道这家伙明明喜欢但却心口不一,不过他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了,对他来说,这个方法是更好更快的扩疆土的方法。 夏侯幻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伊云时一系列的动作,不出两刻钟,某人早已如滩水一般的软在那里,满情的呻.吟着。 “娘子……我的娘子……”伊云时满意夏侯幻的同时,某处已经差不多可以容纳他。 坐起身来,面对怎么摆都随着他的夏侯幻,伊云时精明的眸眼里荡漾着浓浓的欲.火之光。 “忍一下哦……”伊云时一边安慰着他,一边逐渐的潜入。 夏侯幻清秀的双眉黯然的深锁,配合着伊云时,他总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真的不远了,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汗水从毛孔中悄然的渗出,伊云时逐渐潜入的东西,在还在成长着,不仅让夏侯幻的身体变得颤粟非常,同时也让他慢慢起了排斥挣扎的反应。 “乖……在等等……”伊云时还在一边安慰他,同时又安慰夏侯幻的它。 疼痛与舒.畅,两种纠结的感知一直在夏侯幻的身体里闯荡,让他无力到已经飘然而起,却又在同时摆动身体回应着他。 “乖……真乖……”伊云时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他想瞧望迷失前,夏侯幻为他展现的最后的美丽,他想记在心里,同时想告诉自己,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幸福。 陌生地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啥帐内,纠缠的身体,热情的激吻,狂热的摆.动着极限的姿势。 对于二人来说,这的确是告诉依旧的雨露,真的陷入**的那一刻,二人的理智都像是抛进海洋沉入海底,任谁额找不回来。 这边春光无限,那边丞相府可就没有这么的幸福了。 夏侯仪接到夏侯幻到丞相府抢婚的消息,便赶忙的来到右丞相府,本是他没听清侍卫所报,以为夏侯幻抢亲的人是叶不忧,没想到到了丞相府中才知道,抢的是伊云时。 夏侯仪当时就傻眼了:他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是断袖,断袖……这让他在地府如何向他的母妃交代啊! “伊余,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把伊云时找出来!”即使这样夏侯仪仍然不能处置自己的儿子。 “老臣一定竭尽全力!”此刻,丞相府所有的人都因为逃婚事件跪在厅内下首,等待夏侯仪的裁决。 “朕真的没想到啊……”夏侯仪惆怅,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启齿这件事情。 盲目的爱情,只会让人更加的盲目,正因为这样,伊余才逼着伊云时成婚,如果伊云时爱上的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这事他做爹的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偏偏,他爱上的是最不可侵犯的皇族,而且还是未来要继承大统的人。 就算他们伊府有一万颗脑袋也不够坎的啊!糊涂,真的太糊涂了! “行了,别再这里傻跪着了,安排人手连夜勘察,朕不信整个城内翻遍还找不到他们!”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夏侯仪知道伊云时有错,夏侯幻也脱不了关系,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皇帝。 群号:)1555'4 第一百六十一章 温泉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谋?没想到一切果然是照着你的计划走的!”安思王府书房内,夏侯奇得意的斜倚在靠椅上,双手轻快的敲着桌板,轻笑着凝望坐落在暗处悠然喝茶的男人。 对于今天两位新郎私奔的闹剧,夏侯奇可谓是这场闹剧中最得意的那个人。 “王爷,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这样江山美人,你全部都能收入囊中,而我只要伊云时与夏侯幻的性命,我要让他们相互折磨至死。”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凭阴厉的声音,便能猜想出一二。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接的人。”夏侯奇起身拍桌敲定二人之间的协定,作为皇后的嫡子,他应该得到父皇的爱,应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夏侯幻抢走了,所以,他一定要抢回来。 “喜欢不必了,我们只是互利关系而已。”男人抿了最后一口茶水,起身离开了书房。 夏侯奇并不在意男人的无礼,反而哈哈的大声笑出声,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翻身了:“夏侯幻,看来你的仇人不少!” 榻间缠绵悱恻的二人,根本不知道会有一个这么大的阴谋,正在向他们靠拢。 “娘子……还要……我还要……”伊云时趴伏在夏侯幻的胸口耍赖,刚刚的美妙让他上瘾了,如果不是照顾夏侯幻久未尝雨露,他一定会好好的卖力。 “累了……要休息了……”夏侯幻现在是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不要……不要……”伊云时努力的在夏侯幻身上种下各种形状的吻痕,幼稚如他,看到夏侯幻的身体上落下自己的痕迹,面孔上不禁露出憨憨的傻笑。 夏侯幻已经被他折腾好几次了,关键是伊云时还口口声声的说,他一直在照顾他?照顾什么啊,他现在腿软腰疼,股间也跟着撕痛,而且还能隐约感觉到黏黏的。 “沐浴……抱我去沐浴……”当时都说了不让他弄在里面,他偏不,就知道自己会受不这种黏黏的感觉。 “真的吗?真的要去沐浴吗?”伊云时听到夏侯幻这样,整个人变的不是一般的兴奋,他已经勘察过这个地方。 别的什么都不说,银月的小温泉倒是让他非常非常的满意,当时看到温泉的时候,他的那颗小心脏就忍不住的摆荡了。 水中鸳鸯,多好啊……多有美感啊…… “伊云时,你最好什么也不要想,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夏侯幻不明白伊云时为何这么兴奋,而且在浴桶内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这次身体这么难受,他肯定不会答应了。 伊云时嘿嘿直笑,起身随意的套上衣衫,随后用被子包裹着夏侯幻的身体,打横抱起:“娘子……你真是.色,为夫什么都没想。” “没想最好。”夏侯幻回答。 来到温泉池,夏侯幻才知道为什么伊云时笑的那么邪恶,同样他也后悔了说要沐浴的冲动,在这里很摆明,他会被伊云时狠狠的爱一次。 “来吧……娘子……”伊云时奋力的抽掉夏侯幻身上的被子,随手扔到地上,自己则穿着衣衫抱着他走了下去。 “说好了,你什么都不做!”夏侯幻挣扎着想要下去的,伊云时根本不放手,所以,他只能佯装冷然的用语言威胁他。 “恩恩,一定不会的……”温热的水,让伊云时顿感轻松,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在这么有诗意的温泉里,如果真的不做点什么,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放开我吧!我自己清洗!”夏侯幻拉开了与伊云时之间的距离。 伊云时心下奸笑,一手又拉回夏侯幻离开的身体,笑道:“娘子……别走,有些地方的清洗,是你自己也来不了的。” “伊云时你出尔反尔,给我老实泡温泉。“夏侯幻其实在心底埋怨自己怎么会这么经不起折腾,明明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可以不痛不痒的。 “是,娘子。”伊云时一脸恭敬的应答着。 “那你松开我!” 伊云时可怜兮兮的回望夏侯幻,轻轻的摇头:“不行……松开你我会觉得寂寞,会觉得没有人爱我了。” “滚!”夏侯幻用手舀水就泼他。 “噗……”伊云时看着趁机逃走的夏侯幻,用双手随意的擦着脸上的水泽,追赶着他道:“小娘子……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过来,投进大爷的怀里,让我好好疼疼你!” “伊-云-时-!”夏侯幻听言,阴气的转身。 伊云时见此,立刻彰显自己软趴趴怕妻的体系,讪笑道:“哈哈……哈哈……幻儿,我是开玩笑的,真的,你继续跑,我来追!” “伊云时,你最好别再说话!”说完夏侯幻走到边上坐了下来。 伊云时吃瘪,楚楚可怜的站在池子中央,贼溜溜的双眼时不时的偷偷的瞄着他,然后脚下悄悄的朝夏侯幻靠近一小步。 如此,不多会,某人便毫无声息的来到了夏侯幻的身边,趁其不意猛扑上去:“为夫来为你清洗……”说完某只手指已经快速的使进。 伊云时满意的点头,能这么快的进入,多亏了自己弄在里面的功劳。 “出去!”夏侯幻脸很红,不知道是因为泡温泉的缘故,还是伊云时那根手指的缘故。 “不要!”某人得寸进尺的又增加扩充。 “本太子让你出去!” “啊……好吧好吧……出去就出去……”伊云时无奈的又摇头又耸肩。 “这还差不多。” 只是夏侯幻这下刚落下,手已经变成看真枪实弹,伊云时就这么没经过他的允许,躲着他的身体,让他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是毫不费力的直入进去,虽然里面有东西感觉不是很痛,但,明显伊云时的态度让他想抽他! “啊……娘子……别动……我会没理智的……”哈哈……伊云时在心里昂头大笑。 他知道只要自己说没理智,夏侯幻就不敢动,因为他是真的见识过没有理智的他。那可是会把他活生生的弄哭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注意点 “你们可不可以注意点,本尊还在这里!” 此时此刻,伊云时跟夏侯幻正在水中缠绵摆动,背后突然闯入耳间的声音,让二人吓得直接弹跳了起来。 伊云时瞅着银月的目光,忙的把夏侯幻护在自己的身后,黑脸道:“银月?!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没看到我们正在那个什么吗?” 银月眸眼微眯,收回瞧望夏侯幻的目光,从而转移到伊云时的身上,平静道:“是本尊先在这里的。” “怎么会?我根本没看到你!”伊云时不相信某教主的话。 银月听言,如丝般的面上镶嵌着笑意,并没开口回答伊云时的问题,而是随手脱掉身上的单薄长衫。 伊云时骤然的锁着眸眼,护着夏侯幻开始向后退,音色紧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爱的只有幻幻,不会跟你那个啥的!” “离纷!”银月裸.身走上,把手里的长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而离纷在音落后拿着紫色的袍衫走了进来。 伊云时慌张的把夏侯幻按到水里,怎么说娘子是他的,不管男人女人,除了他之外谁都不准看。 说实话,离纷拿着衫袍只顾着给银月穿衣,根本没瞧水里的二人。 衣衫套好,银月轻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最后望了伊云时与夏侯幻一眼:“二位可以慢慢的享用。”音落,带着离纷走出了温泉池。 伊云时从内心佩服银月,可以那么坦荡荡的在离纷面前裸.身,如果是他,绝对接受不了,如果是夏侯幻这样,他就更加接受不了了。 “伊云时……为什么你会认识这个魔头?”夏侯幻还是这个问题,他就是好奇。 其实伊云时真想告诉他,“什么叫我认识,明明你比我跟他熟。”很可惜这些话只能自己憋在心里说。 “娘子……他的事你最好别过问,明日我们便回宫。” “回宫?”夏侯幻惊讶。 伊云时点头把夏侯幻揽进自己的怀里,认真道:“嗯,回宫,我知道你放不下,今日你为我做出这个选择,我已经很满足了,未来只要我能陪在你的身边便好。” “父皇不会放过我们的。”夏侯幻当时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根本没有去考虑后果,从前的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先想好,所有有可能发生的结果,这一次的任性,似乎让他有种挣脱牢笼的自由感。 “我知道,但,他不会真的把我们怎么样的。”将军与太子的私情,估计作为皇帝的夏侯仪,不会想让事情闹大,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在一起。 夏侯幻听言,离开伊云时的怀抱,问道:“你的意思是,父皇会同意?” 伊云时抬手宠溺的在夏侯幻脑袋上赠送一个弹指:“傻瓜……皇上也是明白事理的人,更何况你是他最疼爱的皇子,我是他最器重的将军,退一万步想,他也不会真的拿我们怎么样,如果真的会怎么样,估计右丞相府早已经被抄了。” “你真的要明日去见父皇?他的气似乎还没消!”夏侯幻还是怕,怕失去伊云时,怕夏侯仪真的对他做了什么。 “笨……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你我这样躲着是错误的,之所以,今晚带你来这里,就是因为……”伊云时望着夏侯幻阴森森的笑着,并没有继续的说下去。 “因为什么?”夏侯幻等不到他的下句话,不甘寂寞的反问。 “哈哈……小家伙,当然是因为想要跟你洞房了。” “回去吧,我累了。”听这话是傻子都知道伊云时想干什么,明明他们在谈正经事情,这人脑子竟然又想歪了。 “娘子……趁着这里有山有水……要不然我们来一场……”伊云时拉了拉夏侯幻的手,乖乖的征求意见。 夏侯幻挣脱掉伊云时的拉扯,很正的说:“哪里有山?回去吧,别做梦了,忙了一天很累。” “难道你脚下踩着的不是山?”伊云时反问。 “是山吗?”夏侯幻大步跨上岸,把伊云时甩在身后。 “不是,都是我的错,我说错了。”难得在温泉里泡着,如果真的不来一场,那么这将会是是他永远的遗憾。 但,遗憾很显然已经造成,夏侯幻就这么裸身没穿衣服的直接走出温泉池,伊云时见此紧张的跟在后面。 夏侯仪望着下首单膝跪着的护卫首领夏侯澜,可以肯定自己心中的答案:“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回禀皇上,城内已经搜索完毕,并没有发现太子与将军的身影。”夏侯澜单膝跪地,恭敬的回答。 “哎……”夏侯仪轻叹一口,望着夏侯澜再次开口:“算了,都回来吧,不必找了。” “皇上?这是为何?”夏侯澜不解。 夏侯仪深深的望了夏侯澜一眼,忧心道:“老七……照着我的话去做吧,哎……就算我是天子,那也是一位父亲,我一直以为他还小,没想到他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那皇上不打算追究了?” 夏侯仪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追不追究也要看事情怎么发展,至少断袖之好,我是不同意,只不过……你觉得如果是你父亲,他会同意吗?” 夏侯澜无奈,这怎么又弄到自己父亲的身上了:“属下推测,如果是发生在六哥的身上,或许父亲会同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好了,明日我就与你父亲谈谈,你也下去吧!”夏侯仪最后摆摆手,示意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夏侯澜领旨退下,但是他说的的确是真的,他的父亲虽是宁王,但府上却未曾有一位王妃妾侍,不过倒是有八个儿子,只不过都是养子。 就算是养子,父亲最偏向的还是那个可恶的老六,如果他真的是断袖的话,他可以拿项上人头赌注,父亲一定不会责怪他丝毫的。 谁让他是父亲心中的宝,估计就是他让夏侯国翻个个,父亲都会大力的支持,当然这话只是一个夸张的比方而已。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准备回宫 “今日回宫?” “老六,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要问我回不回宫?”伊云时可是在睡的很香甜的时候,不知道被谁从被子提溜了出来,关键是他还没穿衣服。 院内凉亭中,银月仍是紫衫着身,却背对着伊云时:“伊将军,本尊说过,希望你不要叫错我的名字,难道你忘记了?” “这里就我两个人,至于吗?”伊云时真的无奈了,这人即使背后是教主还是这么的任性,干什么不等他起身以后在找他。 “至于,因为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除了被我用着,其他的全都死了。”银月转身,深眸满含冷意直视伊云时,他说出的话并不像是开玩笑。 伊云时随意的摆手,不耐道:“好吧……好吧……银月就银月,但现在至少给我件衣服吧?” 闻言银月轻瞧伊云时裸露的身体,当眼睛定格在某处的时候,不由的勾起了唇角,戏虐道:“我那冷冰冰的师弟,真的会接受它啊?” “银月,你犯规!”伊云时指着银月,一脸耍赖般的指责。 银月轻笑都没:“有吗?这里是我的地盘,当然是我说的算,你说我犯规,谁听到了?” 伊云时无奈锁着身子,望着某教主,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看法:“果然现在的你更卑鄙无耻一些。” “给你!”银月脱下自己紫衫的外袍,把之丢到伊云时的手上。 “你就不能让手下给我拿件厚点的外衫吗?”伊云时一边套着银月单薄的外衫一边抱怨着。 “行了,说正事吧,就一会儿,冻不死你!” “算了,让着你。”伊云时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蹲在凉亭的石凳上,一脸踩着狗屎般的神情。 银月见此,直接进入主题:“晚上回宫是你们最好的出路,再此之前,我会去宫中。” “难道你要为我们说情?”伊云时惊吓,觉得不可能。 银月摇头,正经道:“不是,我跟皇帝打了赌,如果我赢了,他的御厨以后就是我的了。” 伊云时纳闷,怎么他们回宫还跟御厨有关系吗?难道他们回去以后,皇帝就不给他饭吃了? “什么赌?跟我们有关系吗?” 银月点头想想,然后道:“是有点关系……一月前我就对皇帝说你跟我师弟有一腿,皇帝不信,所以我们就打了一个赌。” 伊云时一听银月的话,直接炸毛般的跳了起来,面对面的站在他的眼前,怒喊道:“银月,你竟然用我跟夏侯幻来打赌,赌注还是一个御厨?太过分了,难道我们一个将军一个太子,还没有一个御厨重要吗?” 银月并不在意伊云时的态度,脸色还是那样的不咸不淡:“嗯,是的,宁王府就是缺一个御厨。” “你!你!你……太过分……”伊云时说道最后变得有气无力,算了,夏侯裔这个吃货他还不了解吗?什么破魔教教主,还是逃不了吃货这个行列。 “本尊是在帮你们。” “帮屁……”伊云时轻白着某人。 “皇帝竟然已经知道你们在一起了,这便证明你们直接的大阻碍已经没了。” 伊云时顶着寒冷又回到了原处,蹲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在一起,不然你的御厨就没了?” 银月点头:“要不然,你以为呢?” “竟然皇上都知道了,为什么你还要我们晚上回宫,早点回宫早点解决多好,我看夏侯幻的心情,从逃婚那一刻起就不太好,所以我们还是早回去,让他高兴高兴吧!” 银月蹙眉语气便的有些生硬:“你们必须要晚上回去,我下午要去宫内领御厨,你们如若提早去了,皇帝不乐意,我的御厨不就没了。” “什么啊你!”伊云时再次从石凳上蹦了起来,指着银月吼道:“你不是皇上不阻碍了吗?到头来你还是只在乎那个御厨!” 银月悠然的望着伊云时,请拍掉指着他的手,回答:“可以这么理解。” “你……”伊云时被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可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连他伊云时都拿捏不了的人,真是……跟这样的人越说话越累。 “好了……伊将军可以回去继续休息了,本尊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银月转身双手覆在背后,把背影留给了伊云时,示意他可以走了。 见到他,伊云时除了生气就是生气,这么硬生生的拉起来,冻了这么一会儿说是说正事,结果就是为了他能顺利的得到御厨? 什么人啊这是?太气人了,他保证已经绝对不会跟着这人打交道了! 伊云时正准备走,这边又听到银月的声音:“啊……对了……别忘了你欠本尊两个人情了。” “什么时候多一个了?”伊云时再次炸毛。 “今天。”银月平静回答。 拉开架势,伊云时做出批斗银月的准备:“我说老六你太过分了吧,今天我什么时候欠你的人情了?” 银月轻笑,如实叙说:“等我回皇宫帮你们说情,你就欠着了。” 伊云时用一脸‘混蛋,你竟然敢利用我’的表情,面对着银月,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是帮我说情吗?你明明是为了得到御厨?别装了行吗?” “一个也可以,等会师弟起身,我要告诉他,你偷看离纷沐浴,被我抓到了。”说谎话捏造非事实的人,现在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伊云时面对说出此等话,还可以这么淡定自如的人,只说了一句话:“教主,我可以杀了你吗?” 银月自然的点头:“如果你有能力,可以。” 伊云时认栽,他一向认为自己够卑鄙的了,没想到他身边还藏着一个这么卑鄙的:“行啦!两个就两个!从此以后,我伊云时绝对不跟你打交道,太卑鄙了!” 银月眸眼带笑,瞧望吃瘪的伊云时,冉冉开口:“需要你还的时候,本尊自会找你。” “那小的告辞了,教主大人。”伊云时气哼哼的离开凉亭,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被坑了,这感觉委实的不爽。 群号:)1555'4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实的心 伊云时气哼哼的回到厢房,刚想上床却看到夏侯幻睁着两眼,直鼓鼓的瞪着他。 伊云时胆寒询问:“怎么了?这是?” 夏侯幻从床上费了老大的劲起身,上下打量着伊云时,脸色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吓人,声音就更不用说了,恐怖的让人打颤:“你身上是魔头的衣服?” 啊……完了!伊云时这次才想起来他是没穿衣服被抬出去的,当时夏侯幻不知道,现在穿着银月的外袍大摇大摆的走进,这算是什么事?早知道就该把衣服还他的,至少可以说清楚,现在该怎么说清楚? 难道对他说:那个魔头就是你师兄,他找我是因为跟皇上打了一个赌?这不是促使银月尽快杀了自己的节奏吗? 果然做人真难,做太子的男人更难! “说!为什么你身上有他的衣服?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夏侯幻不得不承认那个银月长得的确让人一眼为之心动,虽然是个男人,却有着如此倾城惑人的相貌,祸害,就是个祸害,而且还是祸害整个夏侯国的大魔头。 “哎呀……娘子,我冤枉啊,我对你的情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的,我讨厌他还还来不及呢?”伊云时说的是实话,他讨厌银月,讨厌死了,卑鄙小人,为了一个御厨把他们卖了。 夏侯幻冷笑,他也是男人,难道还不了解男人,如果没有交集好端端的,人家的衣服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如果没什么,鬼信! “呵呵……是吗?说说你的这件外衫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伊云时还真的有苦说不出,现在的他真是恨不得脱下衣服,狠狠的在脚下踹两脚。 “说!”伊云时越是吱吱唔唔的,夏侯幻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伊云时哀叫着:“娘子啊……冤枉啊……这件衣服我就是去如厕的时候……在地上捡的……” “捡的?”夏侯幻俊眉深锁,望着伊云时的眼睛很明显散发着不信。 伊云时就知道他不信,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信这么蹩脚的理由:“娘子……你想想,如果我跟银月真的有什么,我何必把他的衣服大摇大摆的穿进来呢?不说这个,就拿我对你的心,现在我们可是逃婚,得罪的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你说如果我不爱你,会这样做吗?” 夏侯幻在心里偷偷的点头,伊云时说的是没有错,只是他还是要听实情。 “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请你拿出证据,不然你觉得单凭你说我会相信你?” 伊云时叹气,就知道夏侯幻不好对付,看来只能用这招了:“哎……娘子果然变了,果然不爱我了……就这么一件外衫,就怀疑我,狠心让我站在床边冻着!” 夏侯幻同样脸上挂面了黑线:“你是男人,冻一会怎么了?” “我是你的男人,你难道还不相信吗?”伊云时反唇相讥。 “伊云时,我是君你是臣,以后不准说这种话。”夏侯幻拿出了太子的架势。 伊云时点头,搓着手献媚道:“好吧……好吧……太子爷……那我可以上去了吧!” “说清楚,再上来!”夏侯幻当然没有忘记伊云时身上那件显眼的紫衫。 伊云时冷脸,紧凝着夏侯幻,语重的开口:“娘子……我答应人家不接短的,如果说出来我还是男人吗?我知道你只是好奇银月,但是,他怎么样跟我们没关系吧?所以,别试图打探他好吗?我希望你不要接触这种危险的人物!” 气氛瞬间凝聚,夏侯幻的态度毫不退让:“我是太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魔头逍遥,还置之不理!”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爱的人,什么太子什么皇帝,根本都不是我想要的,只是现在你要我才陪着你,你不明白吗?” 夏侯幻心伤,难以置信的望着伊云时,声音略微带着哽咽:“所以……你觉得我是那种贪图皇位的人吗?” 伊云时听到夏侯幻的话,没有吱声。 而沉默在夏侯幻的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他真的没有想到,口口声声喊着爱他的人,竟然这么看待他,失望,真的很失望。 失望是连着心的,夏侯幻觉得竟然伊云时这样理解他,那么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伊云时在看到夏侯幻翻身眸中带着绝望的时候,后悔了自己这样指责他…… “幻儿……对不起……”伊云时坐在床边,右手搭在了被子上。 夏侯幻憋屈,他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不理解自己的人,明明一个人孤独的或者很好,没有人过分,也不会伤心。 沉默让伊云时害怕,他搁着被子紧抱着夏侯幻的身体,呢喃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理解你!” “你真的会理解我吗?”夏侯幻一动不动的任由着伊云时抱住。 “是我说话冲动,是我不对!”伊云时抱着他忏悔着,他应该理解自己爱的人不是吗? “你没有不对,你说的很对,我是执着于皇位,当我选择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了要坐上皇位,因为……我需要权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一直都不相信母妃是难产而死的,明明在怀着弟弟的时候,她笑的很开心,很开心,她还说要跟我们一起,一直一直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此时伊云时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他竟然揭开了夏侯幻的伤痛。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丢下我们了呢?就是因为父皇当时不在她身边吗?可是我在啊……我可以保护她啊……为什么她最后还是离开了……” “幻……幻……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伊云时把夏侯幻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竟然看到他泪流满脸,伊云时的心那叫一个抽痛。 夏侯幻任由伊云时紧抱着,同时,眼眶中的泪水也未曾停止过:“我要保护你们……我不要在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如果未来我不是皇帝,皇后跟夏侯奇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真的做不到在失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样我会疯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笑了 伊云时最后点了夏侯幻睡穴,让他安静了下来,他从来没想过夏侯幻要当皇帝的目的,现在真的知道了心隐约的还在泛着痛意。 为了保护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自古君王便是孤独的,夏侯幻舍身处境的在为他们着想,而他却自私的认为他只是单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真是惭愧,这就是他爱夏侯幻的心吗?根本狗屁都不如! 安静的睡颜,伊云时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望着夏侯幻,右手抬起的瞬间,擦掉他脸上还没有干的泪水。 夏侯幻的冷漠只是一种为了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是他把他想的太过坚强,其实根本不是,是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夏侯幻只是把自己的脆弱强硬的塞进心底,不想被任何发现。 “傻瓜……这个傻瓜……”伊云时心疼夏侯幻,真的心疼他,四年前自己就那么欺负他之后走了,到底这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真的是难以想象。 伊云时握紧夏侯幻冰冷的手,把自己的温热全部传递给他,让他知道,以后有他伊云时在,他不在孤独,也不用一个人躲在冷冰冰的暗处独自的承受着痛苦,同样他可以给他温暖,给他快乐,给他幸福。 日落西山后,伊云时带着夏侯幻乘着银月准备的马车,朝城内驶去,该面对的总应该去面对,他不能在给夏侯幻增加心理压力,毕竟皇帝是他的父亲。 做儿女的,没有哪个希望,跟自己的父亲把关系闹僵的。 “这么快回去,父皇的气真的能消?”夏侯幻一直建议要过几日回去,毕竟是他的父皇,他了解的比较多。 伊云时知道夏侯幻的忧虑,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安慰道:“没事,我的娘子当然由我保护。” “到皇宫别叫娘子!”夏侯幻挣脱伊云时的双臂,提醒道。 “为什么?为什么?”伊云时反抗。 夏侯幻不理伊云时的小脾气,郑重其事的开口:“因为我是太子,是男人,如果你当着父皇的面这样叫我,估计他会恨不得把你拉出去斩了,所以,为了你的小命,请唤我太子!” “好吧!”伊云时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道:“为了能跟你长长久久,我还是先保住脑袋吧!” “嗯。”难得伊云时这么听话,夏侯幻也跟着满意的点头。 “娘子……来……沿途的风景呼叫我们来陪衬。”这边夏侯幻刚满意的点头,伊云时便得瑟的抱着他不撒手,笑容非常的奸诈。 夏侯幻不用瞧,仅仅是伊云时的一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外面有人,你最好不要乱来!” “我没乱来,是它乱来的。”说完就把夏侯幻提到自己的身上,让是跨坐在上,姿势暧.昧至极。 “伊云时,你能不能看看情况!”夏侯幻挣扎,试图从伊云时的身上下去。 伊云时歪头:“情况?什么情况?” “别装傻?” “娘子……难受……真的难受……需要你……”伊云时一边猴急的解着夏侯幻的衣衫,一边撒娇般的呢喃。 “滚!”夏侯幻他手一个大巴掌落在伊云时的脑袋上,他一个堂堂太子,该丢的人都丢尽了,没想到这人还是这么的得寸进尺,就是该修理。 美人逃跑不说,伊云时还挨了一掌,可怜的家伙坐在原地摸着脑袋,不说话,其实说了也没用,家有严妻,夫算狗屁。 好一会儿,夏侯幻才注意到,伊云时还保持着摸着脑袋委屈的动作,先下‘噗嗤’的笑了出来,这家伙就是这样,喜欢装可怜! “娘子……” 夏侯幻听音望去,竟然看到伊云时惊讶到极点的面孔,心里一阵不解:“怎么了?” “娘子!你笑了,我看到你笑了!你真的笑了!”伊云时激动的存在夏侯幻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兴奋的那叫一个手舞足蹈。 夏侯幻无语,只是笑了而已,有这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行了,别闹了。” “娘子……你真好,你笑了!”伊云时站起身来把夏侯幻按在自己的胸口下放,对他来说看到夏侯幻的笑容比登天还难。 他们相处半年之久,第一次看到他笑,伊云时觉得自己的春天真的来临了,他的冷冰冰的幻儿笑了,这便代表他对自己彻底敞开了心扉。 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至于吗!”夏侯幻真不明白伊云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伊云时兴奋的坐在夏幻的身边,双手捏着他的脸蛋,向两边拉扯着:“以后你要多笑笑,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而且一点都不觉得凶,看起来很好相处。” “有吗?”夏侯幻真的不觉得自己笑起来好看,似乎从母妃过世以后,他的笑容便消失了,虽然偶然弟弟会说他很严肃,但是他从来不觉得笑就是不严肃。 伊云时点头:“当然了,不过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别人都不要妄想靠近你!” “好!”有这么一个霸道的爱他的人在身边,夏侯幻真心的露出自己的笑容。 “啊……娘子……我想你要你……狠狠的要你……”伊云时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要用动作用身体来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 “一边呆着去!”夏侯幻收回自己的笑容,冷赤着某人。 伊云时刚刚还在飘满彩云的天堂,突然被夏侯幻一个冷脸扔到了地狱,真是无法形容的可怕! “娘子……不要这样……就一次……我会缩短时间的……真的……” “好好坐着!”夏侯幻听着他求爱而且还说的那么理智气壮的话,不由把笑容隐藏在心底,其实伊云时在他面前就是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不过真的很可爱。 如果他知道自己说他可爱,这家伙会不会,炸毛的跳起来,表示他的雄风呢?呵呵……很有这个可能。 夏侯幻啊夏侯幻,没想到你真的会爱上当初第一眼就讨厌至骨男人,感情这东西当真可怕!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为他打江山 太监总管李福接到皇上的命令,已在宫门前等候多时,至于眼前这辆陌生的马车,不用猜想也知道是夏侯幻与伊云时所乘坐的。 “太子爷……皇上在寝宫等您。”李福候在马车旁恭敬的开口。 “嗯,你可以退下了。”车内的二人连脸面都没有露一下,只是,夏侯幻对于李福恭迎的举动着实的大吃惊,看来父皇是早已做好他回来的准备。 “别担心,一切有我。”伊云时安慰性的轻拍着他的后背。 宽大的手掌让夏侯幻那颗吊着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是啊,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躲躲藏藏也不是个办法,既然父皇可以让福公公来接他,那就证明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下了马车,伊云时与夏侯幻并肩朝夏侯仪的寝宫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来到寝宫的时候,夏侯仪正在看书,双眉紧蹙神情严肃,二人来到厅门的脚步声,然使他侧望了过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微臣叩见皇上!” 夏侯幻与伊云时一前一后的给夏侯仪行礼。 夏侯仪面上摆着的仍是肃冷,幽深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下首的两个人,过了小半晌才冷冷的拍着桌子开口:“你们两个好大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微臣知道!” “儿臣知道!”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夏侯仪狠冽的扔到手中的书,再次吼道:“知道还这么做!一个太子一个将军,你们竟然做出这样事情,以后我夏侯国的脸面要往哪放?” “皇上,微臣与太子做出此等事情有欠考虑,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伊云时知道为君的苦。 夏侯仪听着伊云时的话,不悦的挑着双眉:“迫不得已?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什么叫迫不得已,你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吗?” “父皇,儿臣知道男人与男人在一起有违勃伦之道,可,儿臣的心只为伊云时而动,不管您赐予我多么冰洁倾城的女子,儿臣也不会动心。”夏侯幻知道自己说出这话,夏侯仪会生气,可,他真的不想再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 “动心?夏侯幻,你是未来的君王,到底是儿女情长重要,还是你巩固自己势力重要,你与伊将军这么简简单单的情投意合了,左丞相的两位千金该如何,左丞相会如何,你想过没有!” 夏侯仪第一次尝试到了为孩子操碎心的感觉,从夏侯幻的母妃过世后,夏侯幻坚强到从未让他操过心,现在可好,这个儿子越来越让他操心了。 “皇上,太子有微臣,微臣可以为他打江山,可以保护他!”伊云时抢在夏侯幻之前开口。 “就算你为他统一了四国,你能为他生儿育女吗?若大的夏侯国,难道不需要子嗣来继承吗?”夏侯仪一语击破伊云时所有的话,让他变得无法可说。 没错,他伊云时唯一不能为夏侯幻做的便是生儿育女,为皇室传宗接代。 夏侯幻看出伊云时的难处,忙的挺身而出:“父皇,小雨也是您的儿子,他同样可以继承大统,为皇室传宗接代。” 夏侯仪就知道一说到子嗣,夏侯幻会牵扯到夏侯雨的身上,偏偏他不希望这个小儿子登基。 “朕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相爱,至少,妻子必须要娶。”好吧这个退让的结果,夏侯仪承认他已经设想了很久,毕竟儿子是亲生的,将军也是必不可少的。 “恕儿臣不能领命!” “恕微臣不能领命!”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着同样的话,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夏侯仪猛地拍着掌下的桌子:“放肆!朕已经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在让步,你们这是得寸进尺吗?” “儿臣不敢!” “微臣不敢!” 夏侯仪气恼的斜望着单膝跪地的二人,阴测道:“不敢?朕看你们比谁都敢!如果你们还想在一起,最好老老实实的成婚,不然,别怪朕不客气!” 伊云时真的接受不了,不管是他成婚还是夏侯幻成婚,他都会疯的:“皇上!就算微臣与太子成婚了,我们二人毁的是两个女子的一生,既然选择了去爱,既然重新回到这里,微臣便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赞同!” “伊将军,你觉得朕会赞同吗?别以为你有功在身就可以肆意妄为,你看清楚了,跪在你身边的是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夏侯仪的话说的很极至,很明了,同时也告诉了伊云时,他与夏侯幻之间的地位悬殊。 伊云时侧头凝望夏侯幻,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不由的掀起一阵柔软,随即转过头:“皇上,微臣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是,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便忍不住的想去靠近他,去温暖他,想把他从寂寥的唯我世界拉出来,让他看看外面的世界,让他感受幸福与快乐的感觉,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 “哈哈……哈哈……”夏侯仪听完伊云时的话起身便是仰头大笑,笑声落下,于是一阵阴冷:“可以放弃一切!好,朕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伊云时忙问。 “在你的家人与幻儿之间做出选择,如果你选择幻儿,朕便会下令满门抄斩右丞相府,如果你选择府中亲人,便要离开幻儿!” 夏侯仪的话让伊云时的心彻底的垂了下来,在家人与爱人之间做选择吗?这个应该是每个人都不想遇到的问题吧?偏偏皇上给他出了这个难题! “父皇!你这是在无理取闹!”这个问题别说伊云时,就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选择,父皇这么做摆明的是执意要拆散他们。 “无理取闹?那你告诉朕什么不是无力取闹?这就是事实!他不是说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吗?现在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为了你付出的!” 伊云时知道如果他选择了夏侯幻,连累丞相府被满门抄斩是大大的不孝,可是,如果选择了家人,那么他就要失去夏侯幻……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三种选择 “皇上,微臣选择第三种。”伊云时拱手回答。 “第三种?朕记得没有说过吧?”夏侯仪侧头疑问。 “如果您真的让微臣选择,微臣觉得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去告诉你,我爱他,父亲娘亲甚至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我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的情爱之事连累他们,而太子,我爱他,我的心不允许我放弃他,所以,两者我都不会选择。”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夏侯仪笑看着伊云时,面容上都是嘲讽之意。 “是,我会带他走,永远永远的离开这里,让您永远见不到他!”伊云时接着夏侯仪的话肯定道。 “大胆!”夏侯仪听言大吼,伊云时竟然要带走他的儿子,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夏侯幻见时机成熟,紧追着开口:“父皇,儿臣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幸福与快乐,儿臣想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让儿臣绝望吧!” “哎……皇帝你就答应吧,听的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又一地!”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从别处横插进来。 “谁让你出来的!”夏侯仪侧身看着已经不耐烦的夏侯裔,轻言的责说道。 “哎呀……明明你都答应了,干嘛还要折腾他们两个,真无聊!”夏侯裔大步的走到夏侯幻与伊云时的身边,望着站在上方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鄙夷着。 “师兄?”夏侯幻真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在这里。 伊云时在一旁一直瞧着某人,看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姿态与语气,心里大大的鄙夷了一番,难道皇上没把御厨给他?还是说他就是故意留下看热闹的?坏家伙,真应该揭穿他! “行了……你们两个起来吧!”夏侯裔现身,夏侯仪的这场戏根本就演不下去了,其实早在一月前听夏侯裔说了这件事,当时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好在,夏侯幻跟伊云时都在边关,而那段时间都是夏侯裔在陪他,加上他慢慢对自己的说教,他也明白了,想通了。 夏侯幻这几年没有快乐过,或许是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人生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能有多少个快乐存在,趁着年轻,趁着他们还有资本,夏侯仪选择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来面对这件事。 虽然他是从内心不想赞同,不过,在为君的同时,他也想当一位好父亲。 “你们俩个可以在一起,但是最好不要让朕看到,因为朕不赞同,明白吗?”夏侯仪说完走了下来,慈祥的扶起了夏侯幻。 “皇帝就是嘴硬!”夏侯裔接道。 伊云时还傻傻的愣跪在那里,他像是做梦一样,总觉的事情发展的太顺了有些不习惯。 “伊爱卿还不起身?”夏侯仪开口。 “皇上!竟然你允许了,那左丞相府的……” 夏侯仪笑望着伊云时,如实述说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今日早朝,安思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朕请婚,说要迎娶叶不忧,而午时过后左副将李云蒂在御书房向朕请婚,要取叶宁馨为妻!” “父皇你答应了?”夏侯幻脸上不由的渗出了笑容。 “哈哈……当然……难道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性吗?”说完,夏侯仪又把视线转移到伊云时的身上:“伊爱卿还不起身,还准备跪多久!” “谢皇上开恩!”伊云时真是激动的不能在激动了,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就可以跟夏侯幻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夏侯仪看着得意洋洋的伊云时,心里不由的划过不爽,再次提醒:“伊爱卿,朕说的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看待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不要让夏侯国的百姓看笑话!” “是!微臣明白!”伊云时恭敬道。 “好啦……你们的事情解决了,皇帝我的御厨啥时候给我!”夏侯裔终于等的不耐烦了,看着这么一场无聊的戏码,肚子都饿了。 “好吃鬼!朕说赐予你还能不算数吗?” 夏侯裔听言,口水在唇间一阵蔓延:“那就快下令让我带走吧,府里就缺这么一个大厨呢?” 伊云时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下落了一箩筐的黑线,夏侯裔果然是为了御厨才在这里的!没点情意的家伙!早晚要揭穿他! 相对于这边的喜庆,左丞相的气氛那叫一个糟糕! 叶师德可算是一夜间愁白了头,好端端的两个女儿,就这么被退婚了,这不仅驳光了他的面子,更让他在城内都抬不起头。 好在今日,安思王与李云蒂前后向他提婚,要不然,这两个女儿估计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爹!女儿不想嫁给安思王!”叶不忧从伊云时跟夏侯幻逃婚的那一刻就开始哭,一直在哭,尤其是被安思王上门提婚的时候,哭的更惨烈,可惜的是叶师德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忧,你还不明白吗?你被退婚了,安思王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有什么好挑肥拣瘦的!”哎……叶师德可算是有理说不清了,皇帝竟然都允许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把苦往肚子里面咽。 “爹……女儿根本不喜欢他!”叶不忧泪眼婆娑的哭着。 “这不是你喜欢不喜欢的事,反正现在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说完叶师德甩袖便离开了。 “爹……爹……”叶不忧哭着喊着追着叶师德,怎么会这样,明明伊云时是爱的她,为什么眨眼间就变了。 “不忧你这是怎么了?”叶宁馨拉着跟在叶师德身后的叶不忧,担忧的问道。 “姐姐!姐姐!怎么会在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要嫁给安思王我不要!” 叶宁馨回抱着叶不忧的身体,承受着他哭泣的重力,或许她真的错了,她早应该告诉她,伊云时爱着的人是夏侯幻! 只是真的可怜了,她这个妹妹,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伊云时,呵呵……她自己不也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夏侯幻吗? 哈哈……叶宁馨抱着妹妹,压着要忍住不让泪落下,心里却在一遍遍的想着:伊云时!夏侯幻!你们这样伤害践踏,我们姐妹俩的真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不会!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见爹娘 夏侯幻与伊云时并肩从夏侯仪的寝宫走出来,说实话,他们的心顷刻间轻松了,只要皇帝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谁的反对都不算是反对。 “娘子……”伊云时一脸嘻嘻笑的,偷偷的拉了拉夏侯幻的衣袖。 夏侯幻瞪着他,眼神像是在警告‘不要这么叫我’! 伊云时得令,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呢喃着:“娘子……跟我回府,去拜见爹娘吧!” 夏侯幻一听爹娘,脸上猛的一热:“本太子要回府!” 听这话,傻瓜都知道是在找借口,更何况他伊云时不是傻瓜:“喂……怎可以这样,你就这么把我抢走了,难道不应该跟二老好好的说一声吗?” “有什么好说的?那天不是说了吗?”夏侯幻现在想着那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爱 伊云时,现在还觉得羞愧难当,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了。 伊云时突然蹦离夏侯幻的身边,指着他委屈道:“好啊……太子爷,你吃干抹净想赖账吗?” “什么啊你这是?这里是皇宫,不是丞相府,别闹!”偶尔路过的婢女太监听着声音,睁着好奇的双眼,往这边瞧望着。 “我不管,你跟我回去,不然我躺在地上打滚,你信吗?”好不容易得来的娘子,不拉到老头子面前炫耀炫耀多亏啊,就是要气气他! 夏侯幻冷脸,看着顺杆向上爬的伊云时,森然道:“我不信!” “什么你不信?”伊云时赌气。 夏侯幻点头,再次肯定道:“不信。”怎么说伊云时也是镇国大将军,现在可是在皇宫,他敢在这里打滚?脸面不要了? 不过,夏侯幻忘了,伊云时向来没脸没皮,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这不,他的想法刚落下,伊云时就那么坦然的躺在他的脚边。 “起来!”夏侯幻黑脸,用脚踢他,这下脸真的被丢光了。 “说你跟不跟我回去。”伊云时完全表现出‘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让夏侯幻气的肺都快炸了。 “那你躺着吧!”很可惜夏侯幻不吃这一套,跟他耍赖,那就耍吧,有本事永远别起来。 “喂!怎么这样啊!太狠心了!”伊云时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的便是夏侯幻逃离,迈着飞快脚步的样子! 结果二人掺来掺去,夏侯幻还是跟着伊云时回了右丞相府。 “老爷!夫人!公子回来!”明芳望着平平安安回来的伊云时与夏侯幻,那就一个激动,小胳膊小腿甩的飞快,直朝膳厅前进。 伊余与董氏这两天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这一听到明芳的叫声,二人慌忙的朝厅外走去。 果然看到了伊云时的身影,不过他的旁边还多了一个夏侯幻。 “老臣叩见太子!” “妾身给太子请安!” “爹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伊云时看出了夏侯幻的尴尬,毕竟,他的爹娘给他的娘子行礼,总感觉不舒服。 “什么干什么?”伊余瞪着儿子,想着待会再给他算账。 “丞相大人,夫人,以后这种礼节便免了吧!”的确,确定了与伊云时的关系,他无法在正常的接受他们的行礼。 “万万不可,您是太子……” 伊云时听着伊余貌似又要说一堆什么礼节之列的东西,心下慌忙的打断,把话题转移到,一直不吭声的董秋意的身上:“爹,你们就不能学学舅舅,还是那么稳如泰山的站着。” 经伊云时的提点,伊余才想起来这个小舅子,心下忙的拉着他的衣服提醒:“秋意,快行礼!” 董秋意甩掉伊余拉着他的手,来到夏侯幻的身边,一直勾肩搭背:“哎呀……一家人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是吧小外甥!” “秋意休得无礼!”伊余看着董秋意的这一举动,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嗯。”夏侯幻没有排斥董秋意的勾搭,反而赞同的嗯了一声。 伊余那颗心脏真是被打击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结果一个反应不过来晕了过去,他眼前的可是太子爷? “爹!” “老爷!” “小余子……” ...... 伊余被伊云时背进了厢房,躺在了床上。 伊云时坐在床边帮他摸着脉,低声的叹息着:“哎……老头子果然是老了……这么点事情都接受不了!” “还不都是你们的错,太子就是太子,你们这是在越距!”董氏看着伊云时与董秋意指责道。 这倒让站在一边的夏侯幻有些失落,他真的想要跟伊云时在一起,似乎又因为自己身份的问题,让丞相府中有些芥蒂。 伊云时似乎感觉到夏侯幻的失落,在帮伊余掖好被子的后,来到他的身边,当着董氏与董秋意的面,把他揽住,宣布道:“娘,舅舅,皇上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所以,夏侯幻以后就是我的娘子了!” “什么?娘……娘……娘……”董氏眼睛睁大嘴巴张大,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恐怖。 “姐姐,是娘子!”董秋意帮她顺气的同时有顺便的提醒着。 “这……这……”董氏根本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噗腾一跪,直接跪在了夏侯幻的面前,浑身陡然的颤粟。 “夫人……”夏侯幻惊吓,如若是从前董氏下跪他或许没感觉,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伊云时把董氏从地上拉了起来。 “时儿……这……你……你们……”董氏多希望刚刚晕过去的是她,太子成了她的儿媳妇,这让她怎么敢接受。 “我说姐姐,用的着这样吗?改日弟弟给你找个皇帝当弟妹!”董秋意这是在安慰人吗?是吗?一点都不像! “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吗?”董氏双眼一白跟着也晕了过去。 “娘啊……” “夫人……” 董秋意眼瞧伊云时与夏侯幻扶着董氏的慌忙样子,无奈的耸肩:“我说的是事实,用不着这样吧?” “舅舅,你少说一句!”伊云时忙着掐人中的时候,不爽的插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幼稚的两个人 厢房内,董秋意提溜着夏侯幻、伊云时道:“你们两个先出来吧,让这老两口透透气!” 伊云时锁眉,董秋意的表达方式明显有问题:“舅舅你什么意思?我们在爹娘就不能透气了吗?” 董秋意抬手送给伊云时一个大爆粟,嚣张道:“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哪里不爽吗?” 伊云时当然不爽了是真的不爽,董秋意就比他大几岁而已,真嚣张,不过这个不爽还是不能说出口的:“看在你是我舅舅的份上,我就小小的不爽一下。” “哼!谅你也不敢怎么样!”音落,董秋意把二人拉出了房间。 夏侯幻火辣辣的目光一直在董秋意的身上乱转,这到引来了他的侧目:“小外甥你有问题?一直看着我?我知道我非常的英俊潇洒,不要爱上我,小时会恨死他自己的! “我会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恨我自己!”伊云时反讥。 听言,董秋意摸着下巴,细细再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伊云时,神秘道:“因为你没有我相貌长得好!” 谁都可以否定他的长相,就董秋意不可以,明明他比他好看:“放屁,我怎么会没有长的好,我下面还比你长呢?” 那是他们还小的时候比较的吧?没想到伊云时这个死小子还记得,没错,他也记得:“你有我粗吗?有吗?现在我的肯定比你的长,不信比比!比比!” “比就比,我还怕你吗!” 话落,伊云时与董秋意作势就要脱裤子,比试。 夏侯幻处在二人旁边真的不想说什么,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要点脸皮的两个人,关键有一个还是做舅舅的? “你们两个,只要敢脱下裤子比,我就把你们全阉了!” 二人双手同时的护着某处,难以置信的瞧着一旁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夏侯幻。 “娘子?不要吧?” “小外甥……舅舅的这个你可是赔不起的!” “不信你们试试!”夏侯幻满带冷意的眸眼里,彰显的全是威胁。 伊云时在心里踌躇,他的娘子他还是了解的,万一真的被削掉了了,那么就得不偿失了,比较什么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吧……舅舅,改日我们在一较大小粗细!” “嗯嗯。”董秋意连连点头,收掉身上的锐气,手臂搭在着伊云时肩膀上道:“可以,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伊云时一听董秋意的话,刚刚消下去的不爽顿时又冒了出来:“呵……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会比我厉害,小时候就比你长,现在更不用说了!” “屁……舅舅我这是发育晚,难道你不知道后劲的成长是最强悍的吗?” 夏侯幻真是受不了,这两个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伊云时拨掉董秋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愤恨的瞪了他一眼。 “小外甥……我发现小时真的不适合你,要不舅舅给你说个好的!”董秋意开始向夏侯幻那边靠拢。 “舅舅,我只是想问你,跟言潇予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玉佩会在他那里?你说的找个皇帝是他吗?”终于,夏侯幻逮着机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 “哇哦,小外甥你好聪明,那可是我的小娘子……”董秋意一个满怀抱住了他。 “……” 听到董秋意的话,夏侯幻、伊云时在风中风化了,言潇予那家伙竟然被董秋意看中了,真是冤孽啊! 董秋意松开夏侯幻的瞬间,叹息了一口:“哎……小言言好像有爱人了。” “噗……”伊云时真想喷出一口鲜血,全被撒在董秋意的身上。 “干什么!喷我一脸口水!”某人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再次送给伊云时一个大爆粟,夏侯幻则在一边看着没说话,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能不能说,你的小言言爱着的人是我家娘子呢?”伊云时觉得应该把这个事实告诉他,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言潇予追到手。 “什么?原来是你啊?”董秋意突然炸毛了:“哪里有我好啊?冷冰冰的?” 伊云时一听董秋意开始攻击夏侯幻,他这个暴脾气,立即爆发了,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舅舅,直接喷死:“混蛋你说什么?怎么没有你好,我的娘子就是比你好!” “没我好就是没我好,我多热情,我多疼他!他竟然爱着他!” “有本事你就别让他爱着我娘子,我娘子根本不屑看他一眼,他算屁啊!” “……” “……” 夏侯幻听着二人的对话,感觉就像是小孩在过家家,真的好幼稚好幼稚。 不知道过了过久,夏侯幻看着终于不再吵的二个人,很淡定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们还想吵,可以去街上去,一定可以有很多人为你呐喊助威的。” “娘子……舅舅他在欺负你!”伊云时委屈。 比起伊云时的委屈,董秋意一直挤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吓吓伊云时:“是他在欺负我,我的宝贝,竟然爱上了我的小外甥的娘子,啊啊啊啊……不活了,这日子没发过了!” “哪里有客房,我累了想去休息,你们可以继续!”夏侯幻对于这两个奇葩,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替言潇予庆幸他没在这里。 不过,看情况,言潇予是不可能实现他追他的想法了,摆明了董秋意不是一个好摆脱的主。 自己这么英明的人都被伊云时给吃掉了,就算是言潇予也逃不出董秋意的手掌心吧! 真的好好奇,言潇予那家伙栽在董秋意手里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吧! “娘子……等等我……”伊云时还在被董秋意拽着胳膊不让走。 “不行!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言潇予爱上的不是我,你问我管屁用!”伊云时挣扎,他的娘子啊,如果趁着他不在偷偷的逃跑怎么办? 夏侯幻一看就是话少的哪一种人,跟他说话肯定费劲,董秋意又不傻:“你肯定在身边对不对?抓紧如实述说!不然今天你走不了了!” 第一百七十章 闹腾 次日,早朝后,伊云时又把夏侯幻强行拉到了右丞相府,而且还不让千岩竞秀跟着。 “小外甥……小外甥……来来来坐在舅舅身边!”与昨日不同,今日的董秋意对夏侯幻格外的热情,那是一个完全热情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是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有事相求,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伊云时防贼般的把夏侯幻护在自己的身后,双眸高度警惕的望着董秋意,不悦的问道:“舅舅!你想干什么?” “哎呀!你到一边去!小外甥来来来坐在这里!”董秋意一伸手把伊云时甩到了一边去了。 “秋意,不得对太子无礼!”伊余虽然接受了儿子跟太子在一起的事实,只是他还是拘束,毕竟他可是太子未来的君王。 董氏点头,昨晚她是装昏的,那种情况,她实在撑下去了,所以跟伊余讨论了大半夜,只得论出一个结果,那就是顺气自然,慢慢的适应这个不争的事实。 “小外甥,别理这些外人!”董秋意热情的开始给夏侯幻布菜,那叫一个献媚。 伊云时就在一旁,手臂伸的长长的替夏侯幻吃了董秋意布的菜,他明白这家伙有洁癖,他舅舅这么脏,他肯定不会吃的,嗯,伊云时想完还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舅舅,有什么事吗?”夏侯幻实在受不了董秋意的献媚,云淡风轻的面上开出疑惑。 一声‘舅舅’让伊余与董氏,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拿着筷子的手,跟着掉在桌子上! 伊云时帮伊余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鄙夷的说了一句:“爹,你真的好没出息,为什么你可以生出我这么有出息的儿子?” “混账小子!你说啥?没大没小的!”伊余被伊云时气到了,胆子一下子涨的老高,当着夏侯幻的面前,照着伊云时的头就是一掌。 “噗……”董秋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突然看到这么一幕,一口米饭全喷在伊云时的脸上了。 “啊……混蛋,你好脏!”伊云时摸着脸上的饭粒就嗷嚎。 这边伊余一听,这个兔崽子骂董秋意是混蛋,没大没小的,起身伸手又是一掌落在脑袋上:“兔崽子,他是你舅舅!” “喂!老头子,你打上瘾了是吧!”伊云时正在憋气,没想到伊余从后又袭击他一掌,这下他可真的生气了。 “啊!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敢喊老子老头子了!” “兔子没翅膀!” ………… ………… “你还跑!你给我站住,今天看我怎么修理你!” “哈哈……打啊……小余快抓住他使劲打……”董秋意瞧这一老一小一个跑一个追的,那叫一个得瑟。 “董秋意,你叫谁小余,我是你姐夫!”说着伊余又把方向转向了董秋意。 董秋意一看情况不对,起身就跑。 这下可乐坏了在一边喘息的伊云时:“爹啊,抓住他,让他幸灾乐祸,让他欺负你儿子!” “你们两个!今天看我怎么教训你们!”伊余早都想修理这两个把府内闹得鸡犬不宁的家伙了。 董氏见此情景,冲着夏侯幻尴尬的笑笑,夏侯幻回以微笑,因为他突然觉得这种日子很幸福,吵吵闹闹嘻嘻笑笑。 一个时辰后,膳厅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伊云时、董秋意二人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起,低头闷闷的吃着早膳。 别说,后来夏侯幻加入伊余的行列,把这两个欺负老人的家伙,好生的教训了一顿,估计现在两个人脑袋上的包,还在高高的挂着那。 “太子多吃点,让你见笑了!”伊余可算是神清气爽,终于教训了这两个自以为翅膀硬的家伙了。 “丞相大人你也吃。”夏侯幻热络的回应着。 “是……是……”伊余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董秋意望着伊余的样子,心里还是泛着不爽,哼!太子是吗?他一定要把他的皇帝给招回来,吓吓他! “小外甥,用完膳,舅舅有事求你!” 对于董秋意的态度,夏侯幻委实的满意,果然这人啊,没事就要好好的教训一顿,看看伊云时也老实了吧!看来以后没事就要修理修理! “嗯。”夏侯幻应答。 “舅舅,我可不可以在一旁听。”伊云时不问夏侯幻,肯定不问他。 “这个到是可以。”董秋意客气的回答。 “嗯嗯。”伊云时热泪盈眶的点头。 其实吧,二人脚下还不闲着的正在打架。 “可以停止了吧!”夏侯幻找准时机,用力踩在二人,相互纠缠的脚上。 “啊……”二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惨叫声。 “怎么了?”董氏担忧的问。 “没……没事……”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董氏点头催促:“快点吃,这让你们闹腾的,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真是一个个都不让人惹省心。” “夫人,你的一个个里面没有我吧?”伊余反问。 董氏埋怨:“怎么会没有你,不是你带头的吗?太子还在这里,真是让他见笑了!” “这……”伊余唯恐夫人生气也不多说了,随即默默的吃饭。 一下子整个膳厅安静了下来,夏侯幻却突然笑出了声:“在丞相府内,果然很快乐!” “娘子你说真的?”伊云时听言抱着夏侯幻作势就要亲下去。 伊余一见,心下大吼这还得了:“伊云时放开太子,放开!” “爹,做什么?亲都不让亲啊?”什么啊,伊云时无奈,难道亲自己的娘子还犯法吗? “伊云时!我说过不准对他子无礼!” 伊云时黑脸,果然老人家还是不敢相信夏侯幻是他们的儿媳妇?真是顽固,朽木不可雕也! “放开吧!”夏侯幻发话。 “哦……”伊云时委屈,真是,如果在爹的眼里连亲都不能亲,那么以后怎么办?他所有的幸福都泡汤了。 董秋意得意:“小时,快放开我的小外甥,快点,不然小余子打你!” “好了!你们安生点,让丞相大人用膳吧!”夏侯幻真心替伊余愁,府上有这么两个闹腾的家伙,真是辛苦他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木有标题…… 用膳早膳,夏侯幻、伊云时与董秋意三人,来到了败落的小花园坐着了。 这屁股刚沾上石凳,伊云时带着傲气的话语便响起来了:“舅舅,你找我家娘子到底什么事情,抓紧说,我们可没有时间搭理你!” 董秋意根本没得及开口,就被伊云时抢先了,他当然不乐意了:“我说臭小子,别没大没小的,不然待会我让小余子来收拾你!” “好啊好啊,有本事你去叫!”嘿嘿,反正他知道老头子去左丞相府道歉去了,根本不可能过来。 “行了,你们两个,吵得我脑袋疼,回府了!”夏侯幻起身就要走,他根本不想用语言来形容这两个人。 “娘子……别走……”伊云时用眼神狠狠的挖了董秋意一眼,慌忙的拉住夏侯幻的手臂,望着他,两眼湿汪汪的可怜至极。 “哎……”夏侯幻叹息,他也有两三日未曾回府了,当然是想回府去看看。 董秋意见此也跟着劝着夏侯幻:“小外甥……舅舅有事相求呢?你先坐下来,我保证不跟小时一般计较了!” “你……”伊云时想要反讥,结果被夏侯幻一个眼神吓的退缩了。 “舅舅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夏侯幻重新坐回石凳上。 董秋意拳头放在嘴边假意的咳嗽的两声道:“你能不能帮舅舅的忙,把言潇予给我弄过了,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有点想他了!” “这个……” “不行!我反对!”伊云时在夏侯幻话没说完的时候,便替他开了口。 董秋意不屑的望了伊云时一眼,只道:“反对无效!又不是让你写信!” 伊云时当然还记得当时在军营的那一幕幕的画面,不说夏侯幻被逼着穿上那件红衫的事情吧,单单是他嘴上破的那个伤口,到现在夏侯幻也没跟他说清楚是怎么没回事。 “言潇予这家伙见到娘子,又不知道会出什么坏点子,反正我反对!” 爱情面前的人都是傻瓜,伊云时也不例外,董秋意就是拿捏着这一点,开始对伊云时发射攻击:“小时,你傻啊,有舅舅降服着他,你到底怕什么?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只要他一天没有爱人,小外甥就危险一天你也危险一天,你说是不是,你应该舍弃小我成全大我不是吗?” 伊云时细细的品味着董秋意的话,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就怕某人降服不了言潇予,那他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 董秋意揣摩着某人的心思道:“难道你在怀疑舅舅的魅力?” 伊云时听言点头:“怀疑你是毋容置疑的。” “小时,别的什么也不说,单凭舅舅这尺寸,言潇予也沉沦了。”董秋意用手指着自己的某处,像是在炫耀他的很厉害。 伊云时随意的掏着耳朵,根本不把某人放在眼里:“舅舅别吹了行吗?言潇予又没用过!” “你怎么知道没用过,他可是三天没下床!” “真的?” “……” 虽然夏侯幻没说话,但是他惊讶的表情根本不亚于伊云时。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下伊云时来了兴趣,如果真的是真的,等他见到言潇予,一定要好好的刺激刺激他,看他还敢对夏侯幻下手。 董秋意仰头想了好久才开口:“很久很久之前了吧,只是个意外!” “意外怎么了,我跟娘子也……啊……” “伊将军,你跟我怎么了呢?”夏侯幻狠踹了伊云时一下脚裸,像是在警告他不要提四年前的事情。 “没……没什么……”伊云时接收到命令生生的把要说出口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哼!”夏侯幻冷冷的收回了脚。 伊云时忍着发疼发热的脚裸,红着眼睛继续问:“言潇予没有要杀了你?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其实他还想说他跟夏侯幻没差,只是,不敢说。 董秋意瞧瞧夏侯幻又瞧瞧伊云时道:“小时,你以为我是你,这么没用!” “好……我不跟你吵,我在没用娘子到手了,你呢?还要找人帮忙。” “你……”伊云时一句话堵着董秋意说不出来了,哎……他说的是没错,言潇予那脾气,恨不得撕碎了他,不过,他就喜欢烈性子的,降服之后有成就感。 “舅舅,你说怎么帮你就行了。”夏侯幻听着二人叨唠了一会,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果然,这两个人在他心里已经完全定位为不为正事的人。 董秋意点头,他昨晚就想好了怎么办,一封书信到达,他肯定会过来,这是简单到不能在简单了:“他不是说爱你吗?你只要传封书信让他过来,我想他肯定会过来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可以了!” “可以吗?”夏侯幻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言潇予。 董秋意使用亲情计,双手拉着夏侯幻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忧伤开口:“小外甥,你可怜舅舅我二十有五还一个人的份上,就帮帮忙吧!” “如果他不来呢?”夏侯幻明知道某人是装的还是不忍拆穿。 伊云时却不一样,两只眼睛差点瞪了出来,因为董秋意的双手还拉着夏侯幻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征兆。 “他肯定会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照着我说给你的写出来就行!”言潇予这小子既然喜欢夏侯幻就一定会来,等他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舅舅,手可以放开了吧!幻儿已经答应你了!”伊云时忍住醋意,强颜欢笑。 “小气!”董秋意瞧望了伊云时一样送他两个字。 “你抓着我的娘子,我能不小气吗?”伊云时望着董秋意松开的手,生气的还狠狠的拍了两下。 “行了,不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我要去写信了,待会让小外甥照着抄写就行了。”董秋意一想到快见到言潇予了,心里那叫一个乐,真希望快点快点在快点见到他。 虽然言潇予不想见到他,不过,只要他见到他就好了……嘿嘿…… 第一百七十二章 痛与不痛 伊余带着礼品亲自到左丞相府登门道歉,儿子逃婚这么大的事情,的确是毁坏了女子家的名誉。 更何况他跟叶师德同为丞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情要是解决不了,以后他们的关系可就僵持了。 “老爷!伊丞相大人在府门外求见!”管家赶忙的跑向书房向叶师德通报。 叶师德一听伊丞相,粗狂的眉眼不由的便收紧了,成婚那天伊云时说的那么好,没想到他竟然跟太子有私情,丢下他的女儿跟他私奔了,哈哈……这简直是耻辱。 最关键的是,至此之后,皇上把自己的二个女儿送回府里后,不再提婚事?这不是摆明的偏向了夏侯幻与伊云时吗? “不见,我现在说不想见!”叶师德越想越生气。 “老叶,我知道你是在生气,可孩子还年轻不懂事!”伊余就知道叶师德不会见他的,所以偷偷的跟在管家的后面进来了! 叶师德不知道伊余凭什么说出这种话,反正受伤害的不是他的孩子:“不懂事?告诉我谁不懂事,既然不爱我的女儿,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娶她,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算什么?我的两个女儿可是从那天起一直在偷偷的抹泪,尤其是小女儿,已经在房间关了一天一夜,不愿见任何人!” “老叶,对于这件事,我也是深感抱歉,时儿与太子之间,我真没想到会这样?”伊余对于叶师德的暴躁深感理解,或者说,如果是他的两个女儿被这样对待,或许他会冲动的杀了那两个伤害他女儿的人。 这也就是文丞相跟武丞相的区别所在吧! 叶师德背对着伊余摆手,不耐烦道:“行了,提着你的东西赶快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老叶,我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伊余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既然他今天过来拜访,就打算把这个误会解除。 “真心诚意?真心诚意你儿子怎么不来,为什么是你!”叶师德怒着面孔,似有把伊余吃下去的心。 伊余不是没跟伊云时说过道歉的事情,只是,他这不是心疼儿子吗?如果伊云时真的过来道歉,被打了或者无意间给怎么怎么样了怎么办,他伊家本就子少,他可不想发生点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就决定自己来道歉了。 叶师德没听到伊余的回答,这下可算是捏着把柄了,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变得更加的灼灼逼人:“怎么?这就是你说的真心诚意?” 伊余无奈:“老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皇上不是重新赐婚了吗?” “一样吗?你问问我的女儿想嫁吗?就是嫁了,难道别人不会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她们吗?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知道心疼,我好端端的两个女儿就让他们给毁了,别说原谅你们,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滚吧,以后不要来这里!”叶师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委屈,皇帝简直不把他们叶府当人看。 伊余摇头叹息:“哎……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只是,这次我真的是真心诚意的来道歉的,既然你还没消气,那我先走了!” “恕不远送!”叶师德冷哼一声背对着伊余开口。 伊余最后看了叶师德一样,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管家!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以后伊余再过来就给我打出去,后果我来负责!”想让他原谅,这辈子都不可能,那可是他的女儿,他以为是小猫小狗,说丢就丢说伤害就伤害吗? “妹妹……你开开门,快开开门!” 这边叶不忧的厢房,叶宁馨已经整整在外敲了一个多时辰,里面的人还是不打算开门。 叶不忧真的接受不了伊云时丢下她,再离去的事实,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嫁给安思王,一点都不想,为什么伊云时丢下她以后,所有的人都逼迫她。 这种生活,这种痛苦,她真的承受不了了,原本的以为的幸福已经离她而去,痛苦一点点的加重袭击着她的所有,真的好累好累。 累到不想睁开眼睛,累到不想呼吸,累到不想有心跳的跳动,那样就不会痛了,就不会接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的事实了。 “妹妹……你开开门,有什么话跟姐姐说说可以吗?”叶宁馨比叶不忧坚强的很多,关于嫁给李云蒂还是她亲自同意的,对于她来说,夏侯幻不是不爱她吗?不是想跟伊云时在一起吗?好……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可是,她这个傻妹妹,却一直不能从伊云时哪里走出来,虽然她平时比她这个做姐姐的开朗的多,说实话就是她太过纯真,心底太善良。 “姐姐……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叶不忧站在门边虚弱的开口。 “傻妹妹,你开开门,你这样我会担心的。”叶宁馨心疼,真心的为她心疼,虽然父亲一向比较疼这个妹妹,也正是因为这样,妹妹也是从来都是让着她。 “姐姐……我不想嫁给安思王,我不想嫁……你给爹爹说说好吗?”叶不忧哭着说着,她知道也只有这个姐姐肯听进去她说的话。 “妹妹,圣旨已经下了,而且安思王是真心的喜欢你,他不会像伊云时那样对待你的,看看姐姐多勇敢,你也快点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好吗?不然爹娘的心都要操碎了。” “姐姐……连你也不理解我的心吗?爱上了,让我如何改变!”叶不忧失望,真的好失望,她的姐姐竟然也不理解她。 “妹妹,忘掉你的心,才是你的活路。” 心?叶宁馨呆呆的站在门边苦笑,她何尝不心痛,她何尝不想这些都不是事实,可,即使在欺骗自己那也是事实,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在痛苦别人还是不要你了。 痛是活着不痛也是活着,为什么要让别人看到你的痛呢?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要让伤害她的人,痛苦的活着。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所属 天空才微微的露出白肚皮,微香飘荡的厢房内,神情恍惚且面色蜡黄的叶不忧衣衫整齐的坐在榻上,从她憔悴的面容来看,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明日就是她嫁给安思王的日子,她不想嫁,不想嫁,即使伊云时不要她了,她也不想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 但是对于她来说,只要没找到她爱的那个人,哪怕孤独一生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嫁了。 她想去找伊云时,想问清楚,为什么他明明爱着别人要答应与她成婚,为什么他明明爱着别人,要假装对她这么好。 不是因为被欺骗而痛,是因为他不爱自己而痛,明明想跟他一生一世的在一起,为什么眨眼间的功夫,他把自己从天堂送到了地狱。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起身,叶不忧秀智的面庞紧绷起来,纤细的双手紧握着,她要去问清楚,一定要去问清楚,即使知道他不爱自己,可,最起码要给她一个丢弃自己的理由。 想完,叶不忧提着裙底便大步的跨出了房门,奔出院落,朝右丞相府奔去。 叶不忧在右丞相府门前傻傻的一个人站了好久,辰时末终于等到了伊云时跃下马车的身影,不由的,心中泛出喜悦:“将军……” 伊云时耳听娇嫩的声音,朝远处看去,没想到竟然是叶不忧,自从逃婚那天起,他们二人便未曾见过面。 没想到隔了十多日,叶不忧竟然消瘦了那么多,看到她蜡黄的面色,伊云时心下生出愧疚,早知道会这样的伤害她,当初誓死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看看现在,他把一个活泼开朗,每天脸上挂着笑容的女子,折腾的完全没了人样。 “你怎么来了?进去坐坐。”伊云时边说边在心里庆幸夏侯幻今日去忙府中的事务了,如果他在这,看到这一幕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叶不忧摇头,宝石般的眸眼痴痴的望着伊云时穿着朝服的样子,眼眶里顿时积满了水雾:“将军,不忧只是想知道您为何不要我。” 伊云时深锁剑眉,低头望着十天前还是一个唇红齿白笑容绚丽的女子,看看如今的她,整个处在废然当中,脸色毫无一点正常人的血色:“是我骗了你,对于这件事我向你道歉,明日就是你成婚的日子,安思王既然请旨迎娶你,便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叶不忧摇头,伊云时所说的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锋刃的利剑一般,狠狠的穿透着她的心,可,为什么依旧爱着他,而且一点都不恨他。 “将军,没了你,不忧一生都不会幸福。” “不忧,别这样,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伊云时恐怕这辈子欠给叶不忧的账是还不清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希望她幸福,找她属于她的爱。 叶不忧低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砰然的打落在地面上,她没有什么要指责伊云时的话,只是,想见他一面,听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心而已。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重大消息,务必看下去 “将军真的很爱太子吗?为了他可以放弃所有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不忧已经把眸眶中的泪水落尽擦干。 伊云时对于叶不忧的执迷不悟,表示从内心的无奈着:“是,我爱他,为了他可以放弃我的一切。” 伊云时坚定的神情,肯定的话语,让叶不忧陡然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刚刚干了的眼眶,顿时又雾朦起一层水雾:“不忧也很爱将军,不忧也可以为将军放弃自己的一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很执着,果然不错,叶不忧边落泪边说话的样子,让伊云时是一阵的不知所措。 “不忧,你真的别这样,会让我很为难,太子大家都是了解的,你这样……” “怕他生气吗?怕他不理你吗?”叶不忧抢先的听伊云时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伊云时为此只能轻轻的点头表示赞同,他不想让夏侯幻不高兴,或者心里对自己有什么芥蒂,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叶不忧苦笑,为什么她还不如一个男人,为什么她一直认定的姐夫,会成为她爱的人的爱人,都说上苍是公平的,为什么她看不到一丝公平所在。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做过一件杀生的事情,都在帮助那些饥寒交迫的百姓,为什么她就爱着这么一个人,老天不能帮她实现不说,还要如此的伤害她。 “不忧,回去吧,准备准备,好好的珍惜眼前人你会感受到幸福。”伊云时能说的只有祝福她,其它的根本做不到,毕竟他受伤的是心,不是能随随便便用什么东西能弥补的。 叶不忧忧伤,清秀的柳叶眉没有一点生气,黯然的双眸参杂的都是对伊云时的痴念,但,听到伊云时的话,她却强弩着笑了:“好,我会幸福的。” 伊云时听到她这么回答,安慰的点了点头。 “我也以抱抱你吗?最后一次!” 伊云时踌躇,能吗?这要是让夏侯幻或者其他人看到,这事便说不清楚了,只是,在看叶不忧可怜至极的样子,又顿时心软了不少。 “好。”终于伊云时还是答应了,他在心里想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得到伊云时的认可,叶不忧便猛地抱住他的身体,把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前,随后狠狠的哭泣出声。 伊云时没想到叶不忧抱着自己会这么毫无顾忌的酣然大哭,弄的他是左右不知所措,一脸的纠结样子。 不知道哭了过久,叶不忧才停止自己的泣音,最后低低的说了一句:“不忧爱着将军,永远都不会改变,为了将军不由愿意放弃一切……”音落,叶不忧转身扶泪离去。 伊云时伸出手臂想说什么,却瞧见夏侯幻不远处夏侯幻看向这里的身影,心下猛地一沉,赶忙追上。 不想夏侯幻转身便走,看脸色是不怎么好看。 是人看到自己爱的人,跟别人抱在一起都不会脸色不好看吧,伊云时是不是庆幸夏侯幻没有拿剑穿透他。 超级超级ps*****(以下消息很重要,请看下去):《躺好,老子劫色!》这篇文章,在将在上完结后,会直接在将在上的坑里加开新卷,相当于是借用了将在上的家,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老六教主,但是联赛在即我是迫不得已的。 然后,12月9号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将在上如果直接爆完了,那么《躺好,老子劫色!》会在后接着爆。 第一百七十五章 X福 伊云时追赶着夏侯幻来到太子府,这一路可把他累坏了。 夏侯幻倒是没什么感觉,骑着傲雪在前面哒哒哒的跑,自己在后面两条腿的追,偶尔他还放慢速度等自己?这不是存心的气人的吗? 伊云时进来府门便抓到千岩,气喘吁吁的问道:“千……岩,你们爷……在哪……” “在后院练功,爷说如果将军你过来,就到那去找他!”千岩还在奇怪,明明爷刚出府门没多会儿,怎么又折回来了,现在看到伊云时也便明白了,吵架了。 伊云时松开千岩就朝后院跑去,一边跑还一想,看来夏侯幻是打算穿透他了,不然,干嘛在后院等他?家有悍妻该怎么办?**他…或者…服从他…… “伊将军好是辛苦呢?”夏侯幻手握长剑,见到伊云时出现的身影,上去便是一刺,不想被他躲开了。 “娘子……谋杀亲夫啊……”伊云时退离夏侯幻两步之遥处,手抚额头,真险啊差点被刺中了。 “伊云时到底谁是夫,你应该明白!”夏侯幻对着伊云时继续出招,反正他们二人从来没有正式过过招,今天趁着他有兴致,何不一较高下。 伊云时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难道他不是夫吗?不是吗?明明哪一次他躺在自己的身下都爽的哇哇直叫,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 “夏侯幻!本将军到底是不是夫你不知道吗?不知道吗?要不要在这里试试!”说着伊云时作势就要脱衣服。 夏侯幻秀眉深锁,伊云时不要脸到家了不说,现在敢直呼他其名,还敢在他面前称本将军,这是胆大妄为,给点染色就开染坊。 “好啊……竟然伊将军这么想脱衣服,本太子就成全你!”音落之时,夏侯幻拿着剑便朝伊云时挥去。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夏侯幻拿着剑站上方,而且某人还在一手提着解开的衣衫,一手躲避某太子的攻击。 这么一上一下,来来回回的,不多会儿,伊云时身上的衣服便七零八落的随风散在地面上。 寒风虽不是嗖嗖的挂着,但凉意寒寒的空气,也着实让伊云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夏侯幻把剑放回刀鞘,双臂交叉的放在胸前,倪望着蹲在地上抱着身子乱搓的伊云时,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只是没让某人发现而已:“呦……伊将军这是做什么,你英俊潇洒威武高大的身姿哪里去了,现在看看你还是夫吗?” 伊云时一听这话,佯装气势的站起了身来,然后身体的某处已经昂然的高挺,裸露在外的同时,某人指着它,好不羞耻的开口:“这不是男人吗?这是就是象征,你拿出来啊?” “你!快遮起来!”黑线落满脸,夏侯幻以为他会用手遮着。 “不遮!就不遮!这样挺好!”伊云时鼻子比眼高的望着夏侯幻,开始得瑟。 夏侯幻点头:“好!不遮是吧!”说完右手抽出长剑。 伊云时防备性的快速遮住跨处某地方,一脸的惊吓:“你要干什么?它可是我们的性福,你疯了!” 夏侯幻双眼微眯细瞧的散发着银光的剑身,抬头不解的望着伊云时疑惑:“什么幸福?本太子怎么不知道,没有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性福!”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君子报仇,为时已晚 伊云时瞪眼皱眉在心里寻思的夏侯幻,思忖着这家伙难道想要反攻?还是说他开始装傻了,学坏了。 “太子爷它现在……冷……你可不可以为它取暖,用那最温暖的地方……啊……”伊云时最喜欢调戏他,狠狠的调戏他,不管他是想要反攻还是装傻,反正自己都不会放过他。 “混蛋!”夏侯幻最受不了他色.眯.眯且猥琐的样子,看到他这样就想狠狠的踹几脚,然后碾在脚底。 这次伊云时精明了,没给夏侯幻出招的机会,一把夺下他的剑,横空抱起,直朝隔壁的房间跑:“小娘子……不要害羞……知道你很想它……要不要亲两下……” “伊云时你别过分!”夏侯幻被那处凸起顶的着实的尴尬,而且伊云时现在几乎是裸.身状态,如果被府上的人看到,指不定怎么想呢? “太子爷你是知道的,小的从来不会过分的,除非……是你……太嗯嗯嗯……”伊云时脚下飞奔,嘴上还不忘调笑夏侯幻,身体更是恨不得直接穿透就地调戏他。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夏侯幻这方面永远比不上伊云时的不要脸,所以,干脆当做没听到。 伊云时撇嘴,完全不相信夏侯幻的话:“谁信你自己走……煮熟的鸭子本将军从来不会让他飞的……哪怕是披着带着金光环的鸭子,是我的,我一定要把他捞上来!” 伊云时的这个形容让夏侯幻本想老老实实的呆着的身体,顿时的愤然抗起:“伊云时!你说谁是鸭子!” “喂……别下去……” 伊云时可惜夏侯幻从他上身挣脱了下来:“太子爷……为夫是鸭子行了吧……这是一个比方你别当真,真的……来……乖……快快投入我的怀抱,为夫带你去天堂转一圈。” “伊云时,天堂就不必了,修罗界你到是可以去转一圈!”夏侯幻一生气,在伊云时的身上撒了些软骨散。 “你……”伊云时身体瞬间无力,心下惊骇,脸上立刻显现璀璨的笑容:“娘子……为夫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吗?”夏侯幻赤色的唇角裂出一抹笑意,很恐怖的笑意。 伊云时憨憨的点头,如果不是身体斜倾在墙壁上估计他就直接倒地:“是……真的……” “趴下!”夏侯幻下令。 “为什么?”伊云时抗议。 “趴下!”威严到不容反抗的声音。 “哦……”身体贴着地面那一刻,伊云时只感觉到一股股的凉意侵蚀着骨髓深处,没办法,为了生命着想,现在他只能乖乖的听话才是上上之策。 夏侯幻见此,屡步的走了过去,抬脚对着伊云时的屁股就是一顿狠踹:“伊将军……记得这次的惩罚,别说本太子对你不好!” 伊云时无力挣扎,接受着夏侯幻的脚力,那时他的心声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晚上一定把他做的天翻地覆,喊着相公求饶,让他主动为自己用嘴xx……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言子…… “在放进去我就杀了你!” 榻间缠绵在一起的身体,你来我往的纠缠的那叫一个激烈,只是夏侯幻真的受不了伊云时不停止的攻击了,好痛啊那里,如果让他在承受一次,估计真的会死的,虽然做着做着很舒服,可是,结束后的痛苦,真的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 “娘子……刚刚你还很温柔的叫着相公,怎么眨眼间又变脸了…好坏…”伊云时一边温柔的说着,私下身体还在跟夏侯幻的肢体作斗争,怎么说他也要进去,不进去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了,胯下这家伙需要那温暖的一处。 “很痛!如果你认为不痛,我可以在上面!”夏侯幻这话说的很认真,每次在上面都被他折磨的够呛,他还真的想折磨折磨他。 伊云时瘪脸,一脸很痛苦的表情告诉夏侯幻:“娘子……在上面真的很难受很痛苦而且还很累,真的不适合你,你尊贵的身体就应该享受着,让我这个做臣子的来服侍你吧!” 不管伊云时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夏侯幻不相信,是非常的不相信,这人一向喜欢把自己喜欢的说的非常非常不好或者讨厌,只要他没尝试过在上面的滋味他就不会相信。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本太子可以服侍你如何?” “啊哈哈……哈哈……”伊云时挠头大笑:“太子说笑了,微臣不敢让您来服侍,我这小身板担当不起。” 夏侯幻眸眼含笑,轻声开口:“没关系,你值得我来服侍!” “那个……真的不用了……这滋味不好受……”伊云时极力狡辩。 夏侯幻坐起身来,摇头,温柔道:“没关系,痛不能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我们既然真心相爱,就应该互相承担不是吗?” “那个……” 伊云时正在为难中门前便响起了千岩的声音:“爷,皇上下旨让你与将军在城外迎接凝华国言帝。” 伊云时听言手握成全,心里那叫一个兴奋:简直是天助我也,这就是不给夏侯幻反攻的机会,看来这一生他注定要在自己身下沉沦。 “知道了!”夏侯幻的神情跟伊云时正好成反比,好不容易有借口了,没想到父皇又来捣乱。 “娘子……快……快点更衣……我要回府去通知舅舅!“听到言潇予的到来,伊云时激动死了,这下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嘲笑他了。 夏侯幻纳闷:“用得着这么焦急的通知舅舅吗?” 伊云时耳听夏侯幻的话,点头激动道:“当然啦,如果舅舅不在场,他对你怎么样怎么办?我是将军他是皇帝,我们之间是有身差的。” “难道你舅舅奸商这个身份不必你的更差?”其实夏侯幻不想说出口的。 对于这个问题伊云时连考虑都没考虑的便回答了:“你在跟一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目无尊长的人谈身份吗?” 夏侯幻一脸黑线,无辜点头:“好吧……就当我刚才的问题没有问。” “恩恩……”伊云时满意的点头,加快手中的速度。 夏侯幻想想又道:“你先回府,我直接带着千岩与竞秀到城外去。” “好。”伊云时已经穿好衣衫,跟刚才榻间的风姿相比,现在还算有个正常人的样子。 “嗯,回去吧!”夏侯幻摆手后伊云时转身便踏出了房间。 候在门外的千岩随之走了进来,看着没有穿衣的夏侯幻,先招来婢女服侍,然后才禀报道:“爷,言帝不想惊动过多的人,所以传信给皇上让他下旨只需要你与将军迎接便可!” “微服?”夏侯幻惊讶。 “算是吧!”千岩点头回答。 “看来他是怕麻烦,不过,麻烦似乎不会远离他!”夏侯幻呢喃过后,则又转头看向了千岩道:“去准备马车!” “是!” 夏侯幻当真好奇言潇予与董秋意之间的纠葛,不过,就是不知道言潇予知道了自己把他叫来的目的,会不会疯了? 算了,反正一切跟他没有关系。 夏侯幻乘着马车到达城外的时候时候,伊云时跟董秋意已经傲然的矗立在那里,从远处看那两个人就像街头三教九流,尤其是董秋意更是浑身散发着流里流气的声息。 “小外甥……小外甥……”董秋意不经意的侧头竟然看到了夏侯幻从马车里露出头的样子,这人顿时一个激动,朝着他是又晃胳膊又摇腿。 董秋意这一声声的喊让路过的行人的眼睛,刷刷的直朝夏侯幻望去。 丢人!夏侯幻在心里说了这么两个字,没回应董秋意便直接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董秋意这么热情的招呼被夏侯幻生生的泼了盆冷水,这下他也不乐意了,开始跟伊云时抱怨了:“小外甥怎么这样对我?小时你要帮我做主,不然这事没完!” 伊云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两句:“舅舅,夏侯幻就那爱面子的脾性,这里这么多人你就这么赤.裸.裸的喊他小外甥,他理你才怪,难道你都没注意,我没喊他吗?” 董秋意一听伊云时这话更不情愿了:“怎么?舅舅喊自己的外甥还不行了?你没喊是因为你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你厌烦了!我可不一样,好几天没见到我的小外甥了。” “舅舅请不要胡说,被听到我会很惨的!”伊云时看着已经停下的马车,肝颤,他可不敢厌烦他的娘子,这家伙可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才到手的宝贝,珍惜一辈子还来不及那。 董秋意神经兮兮的瞥着伊云时,脸上挂着奸笑,特随意的摆手道:“好吧……好吧……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用不着这样吧?我是你亲外甥!”伊云时无语了,这人是他亲舅舅吗? “我知道你是我亲外甥才说你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不是估计就三个了,饶你两个,你就知足吧!”董秋意说完一脸‘我很慷概吧,不用感谢’的表情。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小舅舅 言潇予带着数十个护卫很快便到了夏侯国的城外,这次夏侯幻的召唤让他着实的大吃一惊,没想道他会传这种信笺给他。 看样子他是想通了,所以他才以最快的速度安排朝中的事物,带着暗卫朝这里本奔来。 “来了!来了!”看着渐进的队伍,董秋意成了最激动的那一个,剩余的几人,都处在原地静静的等待。 答答的马蹄声幕然的停在夏侯幻等人的面前,言潇予望着似乎丰满了一些的夏侯幻,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举动完全惊坏了旁边站立的伊云时与董秋意,他们二人合力一人拽着一个人,把他们的身体分开来。 “言帝!光天化日之下,请注意自己的行为!”伊云时此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的娘子,这是他的娘子,言潇予这个混蛋,见面就吃豆腐。 言潇予侧头想呵斥敢拉住他的人,没想到会看到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于是乎某人如春的脸色立马蜕变的没有了颜色:“你怎么会在这里!松开!” “好久不见!”董秋意早早便料想到这种结果,不过他还是好开心,可以再次的看到他! “滚出我的视线!”言潇予的阴冷从内往外的渗出,尤其是那双凝望董秋意的眸眼,更如镶嵌着刀子一般的可怕。 伊云时拉着夏侯幻在一旁呈看戏姿态,他就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的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奸.情。 “不要这么凶吧……我们可是一日夫……” 言潇予快速的抽出长剑,搁置在董秋意的脖颈上,阴厉道:“住口!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小外甥……舅舅我……”董秋意把问题抛给了夏侯幻。 “外甥?”言潇予惊讶。 “言帝,你可以先冷静一下。”夏侯幻平静开口。 伊云时这次便不甘寂寞了,似有刺激言潇予的嫌疑:“对啊!外甥,你身边的那位是我的舅舅,娘子当然成了外甥了。” “我说怎么跟你一样讨厌。”言潇予毕竟现在是做皇帝的人,有些心思,一般情况下还是放在心里思考的。 “可以回府了。”夏侯幻可不想这么一大群了处在这里,像看猴一样的被围观着。 言潇予收回搁置在董秋意脖间长剑放回鞘中,来到夏侯幻的身边,开口:“我已向回国皇帝送了书信,会在太子府歇着,至于宴会什么便免了,有你就好!” “喂喂喂!”伊云时越听言潇予的话,越觉得不对劲:“你这是要做什么,住娘子府上吗?给你发信笺的是我舅舅,你找他去!” “对啊!对啊!过来找我!”董秋意兴奋的应和着。 言潇予没说话,只是凝望着夏侯幻。 夏侯幻回望着他点头道:“是的,信是舅舅写的。” “你骗我?” “什么叫骗你!没骗你!”伊云时接道。 “好了好了……先回府,回府再说!”董秋意生怕言潇予一个生气折回去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一群人浩荡的回了太子府。 前厅,董秋意一直粘着言潇予跟上跟下的坐着,嘴里一直嘟囔着:“难道你没发现你有一点点点喜欢我吗?” 然后言潇予就会回他一个字:“滚!” “噗……”伊云时受不了这么低三下四的舅舅,这家伙一向以自我为中心,难得把别人看在眼里,瞧瞧现在,好想嘲笑他啊。 “舅舅……那可是言帝,小心脑袋!”伊云时的声音分明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小时……你身边的可是太子,小心脑袋!”董秋意反驳一句。 好吧……他赢了,伊云时无语的在心里说了一句。 “夏侯幻,可否把这个让人厌恶的脏东西,赶出去!”如果不是看在,是在夏侯幻的府上,言潇予对他出手是不用考虑的。 夏侯幻锁眉,静静的看待二人,董秋意是有点烦人,不过他是舅舅:“不可。” 言潇予黑脸唤着:“黑衣!” “喂喂喂……小舅舅他可是我的亲舅舅,不得胡来!”伊云时从中插了一杠。 “小时,说的好!”董秋意被伊云时的一个称呼鼓励的兴奋不已。 “黑衣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言潇予终于受不了,这么死不要脸面的二人。 “娘子……”伊云时向夏侯幻求救。 夏侯幻就当没听到一般:“千岩,竞秀按照言帝的吩咐帮助黑衣。” “小外甥啊……不要这样对舅舅……”这下董秋意可要跟伊云时抱团哭了。 “是啊是啊……娘子……不要这么对我,把舅舅赶出去就行了……”伊云时绝对不会出去,要是言潇予再对夏侯幻动手动脚怎么办。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房睡很痛苦 晚膳过后,夏侯幻望着还矗坐在厅内的伊云时与董秋意,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天色已往,二人难道还不打算回府吗?” 伊云时听言朝董秋意挤了挤眼色道,随即回头望着夏侯幻只道:“娘子……我是想可不可今晚留宿在这里。” “你觉得呢?”夏侯幻秉着脸反问。 伊云时无辜的点头道:“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也可以。”董秋意接着伊云时的说了一句。 “行了,让竞秀给二位准备马车。”夏侯幻命令般的开了口,似有驱赶之兆。 伊云时才不要走,言潇予这头狼就在夏侯幻的身边虎视眈眈,如果自己脱离的他的视线,不知道他会对自己的娘子做些什么那,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留守在他的身边。 “我不要!我不要!你没有我会难受的!” “就是!小外甥,你没有小时你会不方便的,你说是不是言哥哥!”董秋意一边说着还一边向言潇予靠拢,最后双手似撒娇般的拉上了他的衣袖。 夏侯幻是知道有这两个人就别想安静,只是,这二人也太无力取闹了:“行了,你们别那么多废话了,抓紧乘马车回府,言帝要休息了。” 董秋意一听休息那是两眼放光直溜溜的瞧望着,矗坐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的言潇予,激动且害羞道:“我陪他,我的服侍很到位的。” 伊云时接着嗖的串到夏侯幻的身边,趴伏在他的耳边,细声的呢喃着,最最关键的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娘子……你的服侍也很到位,为夫很满意!” 真是……夏侯幻被伊云时一句话说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夏侯幻站起身来,推开伊云时贴近的身子,瞧着没正行的二人,认真道不容反抗的问道:“你们二人到底想做什么!” “小外甥……天色已晚,我与小时打算今晚留宿在贵府,你觉得呢?”不管是死皮赖脸还是恳求,言潇予在的地方一定要有他董秋意,不然怎么能叫配对,意思就是今晚抓紧配。 夏侯幻忍气,不打算与他们计较,于是朝一侧站立的竞秀开口道:“去准备两间厢房。” “喂喂喂……为什么是两间难道不是一间吗?”伊云时不解,真的不解。 董秋意拉了伊云时一把,道:“不对,准备什么厢房,难道我不是要服侍言哥哥吗?” “你们是要我把你们驱赶出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休息!” 伊云时听言,脸色立即大变,朝董秋意责备似的开口:“舅舅!娘子说准备两间房间我们住便是,你干什么还嫌弃,看看生气了吧!” “小混蛋!你没嫌弃吗?”董秋意望着某将军开口。 伊云时刚刚还带着责备的脸,立马换上了委屈,盯着夏侯幻,楚楚可怜道:“娘子……舅舅欺负人……”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恬燥的声音天天有,今天格外多,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挤眉弄眼让他想狠狠的抽他们一顿。 “走啦……去休息……”伊云时完全被夏侯幻的威严吓到了,直拉着董秋意朝外走。 这边伊云时与董秋意终于出去了,夏侯幻才有机会跟言潇予说话:“言帝也去休息吧!” 第一百八十章 木有标题…… 言潇予的喜悦在到达城内的时候已经黯然的消失了,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有了他人,而且把他叫来还是别有目的,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夏侯幻……你太让我失望了。”望着眼前的人言潇予似乎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了。 夏侯幻不解反问:“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明明不爱,为什么要招惹我?” “是舅舅说……” 言潇予听着夏侯幻要解释,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提他,你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吗?不要瞎掺和行吗?我跟他不可能,实话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最不想看到的人 就是他。” “这件事我是鲁莽了。” 夏侯幻是真的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把他千里迢迢的叫了过来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搁着也不是个事,其实,夏侯幻就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算了,明日我便回去,这里没什么我可留恋的。”说完言潇予带着黑衣拂袖踏出了厅内。 夏侯幻双眼凝望着言潇予突然变得孤寂的背影,心里竟然泛起丝丝的惭愧之意,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算了……都是成年人了,想要解决问题总会有办法的,强求的结果也是不甜的,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舅舅!说好了谁都不要打扰谁!”伊云时跟董秋意被安排在太子府西角的厢房内,跟夏侯幻与言潇予的卧房隔的非常的远。 董秋意现在就像是一头饿狼,期待着小绵羊进入他的腹中:“放心吧,我可是很久很久没开过荤了,你小子别来打扰我就行了!” “小心你的鸡.鸡……”伊云时看着董秋意的某处提醒着,大家都知道言潇予可不是善茬,董秋意要想今晚把他上了,估计没有那么容易。 董秋意拍着伊云时的脑袋:“一边去……我的很强大,言言一定会在不挣扎的情况下,直接沉沦叫哥哥了……” “舅舅!可以站起身来了吗?蹲着我强大的xx搁的我非常的不舒服!”伊云时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蹲在房间的门边偷偷的说话,难道还有人会偷听吗? “哦哦哦……忘了……我们是在房间!”董秋意望着伊云时俯瞰他的神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伊云时真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舅舅。 “行了……待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各自攻击各自的房间,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董秋意是越说越兴奋,越说某处越高涨。 伊云时无奈,摆手慵懒的望着董秋意实话实说道:“舅舅……我家娘子不会反抗我的,就看你的,别被削掉xx就行了,我祝你凯旋抱得美人归!” 董秋意听伊云时这话,豪迈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只要舅舅露出我的xx,言哥哥一定会主动飞扑上来,求我上他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噩耗 “公子……公子……”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声声焦急迫切的喊声,吵醒了榻间相拥而睡的二人。 伊云时深锁剑眉,烦躁的坐起身来,耳听门外还在叫唤的声音,双手头疼的暗中太阳穴后,恋恋不舍的出了温暖的被子,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衫便去开门了。 “臭小子别喊了!”难得一个美好的早晨就这么被明芳喊碎了,伊云时的心情当然很是不好。 “公子……出事了!”明芳脸色是惨白的,连话音也跟着颤抖。 “出事?”伊云时疑惑。 明芳点头,双唇颤抖的开启:“不忧……小姐她……她……” 伊云时瞧着明芳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她她她什么啊,她不是今日成婚吗?” “她……死了……”明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根本无法相信一个好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死了?明芳你在胡说什么啊?”伊云时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的痛了。 “公子这是真的,老爷让我赶紧过来给你报信!”明芳知道伊云时也不会相信的,可是老爷不会拿这件事情来骗他们吧。 伊云时不敢相信,明明昨日叶不忧还来找过她,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呢? “夏侯幻醒醒!”伊云时猛地折回房间,摇晃着夏侯幻的身体。 “干什么!”夏侯幻迷迷糊糊的烦躁起来,本来他的身体跟散了架没什么区别,又被伊云时这么一晃更是难受至极。 “不忧……她……死了……”活了二十二年,伊云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一句话这么无力过。 夏侯幻听着伊云时的话,朦胧的睡意瞬间的消散,猛然坐起身掐住他的双臂:“不可能!她怎么死?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伊云时眉目紧皱摇头,望了身后的明芳一眼:“我爹不可能跟我们开玩笑的,快起身,去看看吧!” 夏侯幻默默点头,这个噩耗的确让他们很无力,毕竟叶不忧曾经是伊云时未过门的妻子。 气氛一直沉闷着,来到叶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夏侯幻才感觉到什么叫真正的沉闷,原本应该挂着红色绸带的府们,巍然的换成了白色,庄严肃静的飘荡着钻心的气息。 为此,夏侯幻的身体不由的向后倒退了两步,伊云时赶忙搀扶住了他:“不舒服吗?” “没事。”夏侯幻轻轻的摇头,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叶不忧突然的死亡让夏侯幻感觉到可怕的原因是因为伊云时,他就怕叶不忧是为了伊云时而死,结果却成了事实。 因为叶不忧已经冰冷的尸体上,穿着的是与伊云时拜堂那天的红色喜服,眼角那处水粉已经花了,表示她狠狠哭过了。 虽然整体看着她很安详,可,夏侯幻却真实的感觉到她的痛。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逝者的自私 “这个傻瓜……”伊云时依然清晰的记得昨日,叶不忧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着‘不忧也爱将军,不忧为了将军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所以她就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吗? 这难道不是在惩罚他吗?不是为了让他一辈子在自责中度过吗?明明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极端的一条路。 这让他怎么接受,让失去她的人怎么接受?叶不忧你真的好自私! “谁让你们进来的?谁允许你们的进来的?滚!滚!”几日前叶宁馨已经成婚,按常来说今日是她的回门日,没想到却给了她这么一个天大的噩耗,尤其是现在,她看到伊云时与夏侯幻都站在妹妹的尸体旁,万丈怒火顷刻间如火山一样的爆发出来。 “大胆,太子面前修得无礼!”竞秀护在夏侯幻的面前,望着张牙舞爪,面色凶厉的叶宁馨呵斥着。 “哈哈……哈哈……”叶宁馨好笑的望着夏侯幻,指着他问道:“太子……你是太子了不起吗?是太子就可以随便的抛弃别人吗?是太子就可以抢我妹妹的夫君吗?你看到了吗?她死了……死了,因为他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 笑完之后叶宁馨哭了,那可是她最疼的妹妹,她的妹妹死了,离开她了,以后永远看不到她对自己笑了,永远听不到她亲切的喊着姐姐了。 “叶宁馨,这一切跟太子没有关系,就算成婚那天他不来,我也会离开的!”伊云时知道夏侯幻一定在自责自己当初的决定,可,这不是他的错,是自己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 “将军你们好恩爱啊……真的好恩爱啊……现在的结局你们满意了吗?满意就给我滚!滚!”叶宁馨疯狂的朝夏侯幻与伊云时的身上砸东西。 最后不知道为何竟然从头上拔出一根金钗,朝一直护住夏侯幻的伊云时刺去。 “我要杀你们,都是你们的错,我的妹妹才会死!我要杀了你们!”对于叶宁馨胆大妄为的动作,给了夏侯幻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唯独一直静站在伊云时身边的明芳比较清醒,替他挨了那一下。 “嗯……”明芳忍痛。 “明芳!!”千岩骤然睁大了双眼,望着明芳后背插着的金钗,抬手一掌把叶宁馨打出两米开外的地方。 “宁馨?!”这一幕正好让刚进来的李云蒂与叶师德看到。 “太子,别欺人太甚!”叶师德瞪着夏侯幻伊云时等人,看似历经沧桑的脸上是无限的愤怒。 “将军!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弱女子!”叶宁馨是他的妻子,伊云时是他一直很敬重崇拜的将军,不过,从这一刻起,对于这人他的尊崇之意已经不值得了。 伊云时明白,现在他是有口也说不清楚,叶不忧的死跟他脱不了关心,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他根本连说也不用说,因为人家不想听你说话。 “丞相大人,云蒂,真是抱歉,这真的是误会!” “滚!老夫不想听什么误会不误会!在老夫没动杀意之前,你们最后离开这里!”丧女之痛,已经让叶师德濒临心死。 “叶丞相你这是大逆不道!”千岩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很明显明芳的受伤,加上夏侯幻的受辱,让他开始认真起来了。 “千岩住口!我们回去!”夏侯幻拉着伊云时转身走了出去。 “哼!”千岩横抱着明芳,最后阴冷的望了叶宁馨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疼痛的人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吗?”失去妹妹的痛,已经让身处怨恨中的叶宁馨更加的无法自拔。 “我似乎告诉过你,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你的妹妹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难道你不知道吗?”背对叶宁馨而站的李云蒂,脸上非常的阴沉,浑身也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叶宁馨怒然的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衫,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的妹妹该死吗?” 李云蒂厌恶的推开叶宁馨的身体,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混蛋!”叶宁馨抬手给了李云蒂一巴掌。 李云蒂在口腔中用舌头从里抚慰着发疼的右颊,抬手狠冽的还给叶宁馨一掌:“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记住了,我们只是利用关系,别人为你真的是我的妻子!” “你…”叶宁馨无力的落泪望着李云蒂快要踏出门槛的背影喊道:“那你为什么碰我!” 李云蒂双臂负于身后,闻言转身,蔑然的望着泪眼婆娑的叶宁馨,如常的开口:“你以为不喝多我会碰你,碰你我都觉得脏,你配我碰你吗?”音落,身已离开。 叶宁馨颓然的倒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的不公平,夏侯幻不要他,现在妹妹也丢下了她,夫君跟自己又是利用关系。 呵呵……其它的她都可以不去在乎,不去想,可是,失去妹妹的痛让她感到了绝望与无措,甚至,连活下去的心也没有了。 可,她一定要杀了那些伤害自己妹妹的人,若不然她根本不会原谅自己。 痛苦的何止叶宁馨,还有今日准备做新郎官的夏侯奇,他跟叶不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二人经常在一起玩闹嬉笑。 很久很久以前,他便爱上了她,知道她单纯的把自己当做哥哥,所以一直把自己的心偷偷的埋藏在心里,在知道她喜欢伊云时的时候,钻心之痛又何止一次刺着他。 原以为,她终于可以成为自己的妻子,没想到,叶不忧竟然在他最幸福的时刻泯灭了他的心,把之摔的粉碎,一点残渣都不剩的碾成了粉墨,这是何等的残忍,可他又不忍心责备她。 森冷的夜,冷冽的风,陪伴着孤独悲伤的夏侯奇,此时此刻他颓然的依靠在凉亭的石柱上,手里拿着酒壶,身上穿着的还是白日里的喜服,而他的身边是一副千年寒冰棺,叶不忧安然的紧闭双目,没有声息的躺在里面。 “哈哈……哈哈……”夏侯奇双目落泪,痴痴的透过冰棺瞧望着叶不忧大笑着。 “不忧……不忧……我的妻……今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幸福吗?我发誓一定会好生的对你,一生一世不改变!” 夏侯奇想要抚摸叶不忧的脸颊,想要看到她明亮的眸子,想要亲吻她娇嫩的嘴唇,可是所有的一切他都办不到,所有的一切已经离他远去。 “啊!” 夏侯奇狠狠的摔了手里酒壶,随即抱住了冷冰冰的冰棺,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泪滴。 这让他如何的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这让他如何忘掉这种钻心蚀骨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宁愿放弃自己也不愿成为我的妻子……如果……如果我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一定不会娶你为妻……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想你离开,不想你离开……” 对着冰冷的棺材,夏侯奇的声声嘶吼没有得到叶不忧的回应,只有痛源源不断的痛朝他,猛烈的袭击着他的身心。 “主子,属下已经准备妥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半跪在夏侯奇的身边恭敬道。 “滚!别再玷污不忧,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推迟!” “是!”黑衣人恭敬退下。 夏侯奇把叶不忧接回府内,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打算照常跟她成婚,对于他来说不管叶不忧是生是死,对于她的爱,都不会改变。 “不忧……明日就是我们成婚之日,你会很高兴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一生只疼爱你一个人。” 痴痴的凝望,隔着冰冷的冰棺,夏侯奇在叶不忧颊面的处,轻轻的摩擦着,像是在爱抚她一般的细腻柔情。 如果叶不忧醒着该多好,她就可以看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或许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选择了离开。 只可惜,如果永远是如果,她的狠心离开,伤害了所有的人,同时也让伊云时与夏侯幻自责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受邀 人已入葬心已碎,夏侯奇本就阴测的一面,至此彰显的更加彻底。 昏暗的书房,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摆动着身姿照亮着若大的房间。 暗处那抹人影,依旧在悠闲的盏茶品尝,对于夏侯奇现在的姿态不过问丝毫。 “你有新的计划?”终是夏侯奇先开了口。 品尝完最后一口茶水,男人才慢悠的把茶盏放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腹处,定睛的望着夏侯奇,点头道:“当然有,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变没变?” “杀了伊云时与夏侯幻,皇位在本王的眼里已经不重要了。”夏侯奇说出这种话,根本连考虑都没有考虑。 “哈哈……又是一个为情而陷入仇恨的人,我喜欢。”男子仰头哈哈大笑,清秀的面上显露的却是不可言喻的阴毒之色,尤其是那双如毒蛇般精锐的眸眼,更是参杂出他的阴戾。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夏侯奇问。 “哼!这个王爷不必知道,不过会是一场好戏的!”说完男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跨出书房,把背影留给了夏侯奇。 右丞相府,伊云时捏着下人刚刚送来的信笺回望着夏侯幻,没有说话。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夏侯幻率先开口,他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同样伊云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对于左丞相,他跟夏侯幻欠的太多,这次的邀请如果不去,倒显得他们很小人。 “不管有什么阴谋,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叶不忧的死对叶丞相的打击很大,逃避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我一直也过意不去!” “我陪你!” 伊云时听言摇头,扶住夏侯幻的身子:“傻瓜,明知道有阴谋我一个人往里跳就行了,你在跟着跳进去,谁来救我们,我可是等着你救我呢?” “可是……” 伊云时知道他担心自己,不过他怎么舍得他冒险:“别可是!信笺里虽约你我二人前去,但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老实的呆在府内,听话!” 夏侯幻用心的感受着伊云时宽大的手掌,摩擦着自己的面孔,那种真实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的深深的凝望着伊云时,想到:这个傻瓜,永远选择站在他的前方,为他保驾护航。 “好!我在府中等你!”用了很大的决心,夏侯幻才点头回答。 “傻……”伊云时宠溺的捏了一下夏侯幻的右脸,随即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柔情蜜意的吻了上去。 夏侯幻情动闭目,回应着伊云时炙热的举动,双舌纠缠难舍难分,你来我忘的唇间嬉戏让人羞红了面颊。 伊云时失智于夏侯幻热情的回应,为此带着强劲的唇舌,情.色.般的扫荡着他的口腔,牙齿,甚至把他的嫩舌揪进了自己的唇间。 “哎呦呦……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华日之下,怎么还不害臊呢?我这老脸都让你们给羞红了!”突然推门闯进来的董秋意,丝毫不脸红的嘲笑着,吻得难舍难分的二人。 “舅舅!进别人厢房请敲门好吗?”伊云时不爽的大吼。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木有标题 夏侯幻脸面算是全被董秋意踩在地面之上了,他现在可是跨坐在伊云时的身上,而且衣衫已经凌乱,想要起身却被某人按住,不得动弹。 言潇予站在董秋意的身边冷冷的望着,面色潮红,姿态暧昧的夏侯幻:“伊云时有那么好吗?” 伊云时一听言潇予挑拨离间就不爽,于是乎反讥道:“言帝这话怎么讲?我不好难道你好吗?” “小时你这话怎么讲?言哥哥不好,难道小外甥好吗?”董秋意根本不顾什么气氛不气氛,直接插了一句。 “舅舅,带着你言哥哥出去,我们还有没忙完的事情呢?”伊云时一听董秋意这话,就不打算计较了,反正只要有他在,就没好事。 “呀……你们真流氓……”说完董秋意侧身双手勾住言潇予的手臂,调皮道:“言哥哥,要不我们也去做很久很久很久没做的事情吧!” 言潇予冷冷的甩开董秋意的手臂后,抬掌就要打过去,可惜被董秋意躲开了。 “哈哈……没打到没打到!”董秋意站离言潇予两步之遥的地方摇头得瑟着,那表情相当的欠揍。 说实话,伊云时真想按住董秋意的头狠狠的踹两脚,更别提言潇予,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下他的肉,去喂狗。 太可恨,死死的黏着他不说,还非常的不要脸,时不时的嗡嗡的,跟蝇虫没区别。 “黑衣!”言潇予瞪着董秋意开口。 “主子!”黑衣鬼影般的出现。 “杀了我讨厌的人!”言潇予下令。 “不要吧……言哥哥……我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怎么会这样对我呢?”董秋意听言夸张的双臂交叉抱着前胸。 伊云时感觉言潇予是认真的,于是放下了夏侯幻,站起身来开口:“言帝,他是我舅舅,我虽然特别的讨厌他,不过,留条活口,不然我娘亲会伤心的。” “小时,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这么偏向你舅舅!”董秋意一脸怒愤的瞪着伊云时幸灾乐祸的样子。 伊云时笑开了花,谦虚道:“舅舅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要幸福哦!” “信不信……” 言潇予实在不想听到董秋意嗡嗡的声音了,直接下令:“还不动手!” “是!”黑衣接令。 董秋意一脸讨好,双腿跟着黑衣的逼近向后退,一边退还一边说:“喂喂喂……黑衣大哥,我打不过你,小时愿意替我跟你打,你去找他吧!” “舅舅,你太不是男人了,你外甥这么小,你也欺负!”伊云时横插一句。 董秋意小声的切了一声,接着道:“你娘亲那么老,我照样欺负!” “舅舅,娘亲在你身后!” “姐姐……”董秋意吓的赶忙转身。 黑衣趁机攻击了过去,不想董秋意漂亮的一个闪过,让黑衣闪了一下,差点栽在了地上。 “舅舅你会武功?”伊云时惊讶,舅舅有武功吗?他怎么不知道? 董秋意装傻充愣:“什么武功?我这是特练的逃跑方式,改天教你!” “黑衣,杀了他!”言潇予也看出了董秋意那一瞬间的轻移,的确很可疑,他怎么不知道这家伙有此等功夫在身。 ps:以后文章所有的h都会在群论坛里发布,因为尺度比较大,你们懂的……哈哈…… 第一百八十六章 牢狱之灾 叶宁馨推门进去的顷刻间,便看到伊云时持剑穿透了叶师德的身体,几欲流出的鲜血很快的染红了,黑蓝相间的袍衫,紧接着便听到‘嘭’一声,是叶师德砰然倒地的声音。 “爹!爹!”叶宁馨奔跑过去,半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叶师德,哭喊着呼唤着他。 伊云时依旧保持着拿剑的动作傻愣在原地,呆望着自己的佩剑就这么的插在叶师德的身体上,心下完全不知所措,他知道这次的相约是肯定会有陷阱的,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 叶师德是一朝丞相,伊云时现在杀了他,可不是一般的罪名,看来他是想要他的性命。 “将军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守在叶宁馨身边站立的李云蒂瞪瞧着伊云时,歇斯底里般的吼叫着。 伊云时被这一声吼叫惊醒:“云蒂,我没有杀他!” 李云蒂一脸,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竟然还狡辩的表情,失望的看着伊云时,指责道:“亏我敬佩你是将军!现在你明明杀了我的岳父,还要强词狡辩?我一定会上报皇上!” “都说了我没有杀他!就算我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伊云时是真的很想解释,可是,李云蒂与叶宁馨看到的那一幕不管他怎么解释,估计也都成了狡辩了。 呵呵……伊云时不得不在在心里苦笑,原来计谋是这样的,是不是要特别庆幸他没有让夏侯幻跟着过来。 “伊云时,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叶宁馨不知道何时放下了叶师德的尸体,抽出李云蒂腰间的配件便朝伊云时刺去。 伊云时没有反抗,任由叶宁馨拿着剑此间他的腹处,只是剑没有深入,却被李云蒂给拦住了:“宁馨!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果在这里你杀了他,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岳父的死也是白死了。” 叶宁馨发了疯般的挣脱着李云蒂的牵制,吼道:“难道就让我这样放过他吗?我的妹妹为了他而死,现在他又杀了我的父亲,你让我忍着,我该如何吞下这口气!” “你理智点!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皇上自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可是我爹……我爹他已经死了,公道?我不要什么公道我就要杀了他!”叶宁馨泪眼婆沙的望着已经断气的叶师德,他苍老撒白的面容,不由得让她的心直抽搐,只是当她望着伊云时的时候,眸眼中镶嵌的却是满满的恨意。 李云蒂直接点了叶宁馨的睡穴,让她安静了下来后,才把目光转移到伊云时的身上:“将军可以呆在这里,我想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很快刑部便会来了。” 伊云时没说话只是站在远处等待着,跟李云蒂他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叶师德的死,他只能说不是自己杀的,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会相信。 夏侯幻接到伊云时杀了叶师德的消息后,便十万火急的朝那家茶楼赶去,到那里的时候,伊云时的双手上已经被上了枷锁,正准备带走。 “怎么会这样?”夏侯幻看着伊云时,一脸的忧心之色。 伊云时很高兴夏侯幻的到来,不过他只说了一句:“我没有杀他。” 夏侯幻点头,他相信伊云时不会这么冲动的,而且他们本来便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一定会恳求父皇让我接手,着重的审查此案的。” 伊云时点点头,其实,有些话他现在还不能对夏侯幻说。 “伊将军走吧!”领命捉拿伊云时的侍卫开口。 “好好照顾自己,小心周围。”伊云时最后在夏侯幻的身边呢喃的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夏侯幻望着伊云时的背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冰冷的枷锁锁住带走,心里难受至极,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 不多会,夏侯幻便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心里,然后侧头对身后的竞秀开口:“准备马车,进宫!” “是!爷!”竞秀点头。 现在要说最乱的还是右丞相府,董氏的泪已经落了三行又三行,她的儿子被抓住杀了左丞相,这是何等罪名! “老爷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能知道怎么办?”伊余怎么会不着急,这等罪名,斩首就算是宽大处理了。 “你们冷静点!小时怎么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人,难道你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吗?”董秋意此刻安静的坐在下位,训斥着二人。 “你这让我怎么冷静?这可是杀人?杀的还是左丞相?” “姐姐!你自己的儿子你还能不相信吗?”董秋意吼道。 “夫人,明芳相信公子是无辜的!”明芳眼望气氛糟糕的大厅,跟着也插了一句,一旁的千岩,拉着他,示意他不要在说话了。 董氏颓然的坐着,望着前往呢喃着:“是啊……我的儿子怎么会杀人呢?他虽然从小就顽皮了一点,可是从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此刻,伊余起身来到言潇予的身边,蓦然的跪在他的身边,真诚的开口:“言帝,老朽求您一件事!” “丞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言潇予没想到伊余会有这般举动。 伊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了伊云时这么低声下气:“言帝,我相信时儿是无辜的,求你在皇上面前说辞一番,让他给多给时儿一些时间查这件案子。” 董秋意拉着伊余的身体说道:“小余,快起来,小言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同样我也了解伊云时的为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的。”虽然言潇予是讨厌伊云时,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袖手旁观看着他含冤入狱,更合况这件事不只是入狱这么简单。 “老朽在这里谢过言帝!” “老爷……”董氏扶泪,望着自己的夫君为了儿子乞求别人的姿态,心中涌现的全是揪心之痛。 ps:再重复一遍,是以后所有的h都在群论坛发布,发布的时候会通知,亲们耐心的等等……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求情 “父皇,伊云时不会杀了叶丞相的,你相信儿臣。”夏侯幻说了很多很多,甚至也求过他,可是单看夏侯仪依在思虑的神情,便知道他不是完全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因为你爱他,所以不相信他会杀了叶丞相,但是朕是皇帝要从多个视角多来考量这件事情,不仅在所有的人甚至在我的眼里,他杀了叶丞相的嫌疑很大!”夏侯仪在心里叹息,就算他相信伊云时是无辜的又能怎么样,叶师德身体里那把致命的剑就是他的,而且叶宁馨还亲眼看着他拿着剑。 夏侯幻的心从伊云时被抓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狠狠的揪着,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开脱,直接就可以判伊云时死刑。 “父皇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伊云时去死吗?我做不到,不管你做出什么判决我就会竭力的去阻止,你是知道我的。” 夏侯仪手掌凌厉的拍着桌子表示他现在的怒气:“放肆!难道你不知道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吗?他杀了人,杀的还是当朝丞相,如何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叶不忧不是为他自杀而死的吗?现在叶师德的死亡,你觉得叶宁馨会放宽对伊云时的状告吗?” “就算全夏侯国的人都状告他,我夏侯幻也要保他毫发无伤!”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伊云时为他遮封挡雨,为他奔跑劳碌,为他一次次的受伤,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他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不做根本不可能。 夏侯幻的深情触动了夏侯仪的情弦,望着面前的他,才发现他跟自己年轻的时候真的好像,突然感叹年轻真好,当初的他似乎也为了他的母亲一如此执着鲁莽过,那是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回去吧……朕累了,这件事朕会酌情考量。”想到他深爱的女人,恍若间闪过忧伤,心下也无力在跟夏侯幻计较什么。 “儿臣告退!”夏侯幻深邃的眸中闪烁的是疼惜,似乎夏侯仪每次露出忧伤的表情之时,他心里想的都是已经逝世的母妃。 出了御书房,站在门外夏侯幻依旧没感觉到世界有多美好,灰蒙蒙的天空冷冷的刮过阴风,彰显出他此刻阴霾无力的心情。 “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竞秀一直候在门外,见夏侯幻出来了,赶忙的询问。 “去看看他。”夏侯幻开口。 “是。”竞秀恭敬点头回答。 脏乱不堪的牢房,随处都是爬行而过的老鼠,恶心发臭的味道,时时刻刻的损坏着鼻子的嗅觉能力。 伊云时从来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名将军,也有住在牢房当犯人的这一刻。 冷静下来想一想,叶师德当时的目的很简单,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这样解释也不难猜测,他为什么会亲自用剑自杀。 这个问题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谁也不能傻乎乎的会一个人在茶馆里自杀吧? 可偏偏他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倒霉。 第一百八十八章 牢中的暧昧1 半个时辰后,夏侯幻快马加鞭的抵达牢房,这个时候伊云时正在安然的睡大觉,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夏侯幻觉得自己很生气,明明为了伊云时他操碎了心东奔西跑,这家伙却这么悠然自得的,难道他就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忧吗? “伊云时怎么?看起来心情不错?”夏侯幻眉宇紧蹙,双眼里的担忧瞬间的涣散成不悦,紧盯着躺在破榻山翘着二郎腿的某人。 “娘子?!”伊云时听音猛的站起身来,望着牢外衣白肤净的夏侯幻,俊逸的面上立显雀跃。 “你还笑的出来?”夏侯幻在伊云时靠近的那一刻,不由的捂着鼻子,对他来说进入这里简直是太挑战他。 伊云时眼见夏侯幻捂着鼻子的动作,配合性的闻闻自己的身体,点点头觉得不错,还有味道在上面:“娘子……为夫想你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夏侯幻不得不为这人的粗神经生气。 伊云时倒觉得没什么,他没有杀人,相信公道,同样他也相信夏侯幻一定会救他的:“幻……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坦然的去面对,哭着是度过一天,笑着也是度过一天,所以,我希望笑着来面对身边的事与物。” 夏侯幻不能理解的就是伊云时的想法,他的心总是难以猜透,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无形中的微笑与坚强,感染着他甚至让他迷恋着。 “好吧……我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来坐坐?”伊云时热络的招呼着,那表情叫一个献媚。 夏侯幻朝竞秀使了个眼色,把牢房的门打开了,然后命令竞秀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若大的牢房静悄悄的,只剩下伊云时与夏侯幻二人,相对坐在破烂不堪的榻间。 “这里是你安排的?”伊云时无故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说正事!”夏侯幻不得不埋怨他还真的有心情想这些。 “叶丞相是自杀!”伊云时收敛了嬉笑的神情,表情认真的望着夏侯幻。 “自杀?为什么?” “因为他要为女儿报仇,他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生命,到了茶楼厢房的时候,叶师德说了很多关于叶不忧的事情,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站起身来,突然抽出我的佩剑就向自己刺去,当时我并未多想,便一手把剑夺了回来,没想到叶丞相趁机便用身体穿过了剑,而叶宁馨也正巧在这时推门而入。”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夏侯幻疑惑。 伊云时点头回答:“是挺巧,但是想想,叶宁馨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死而无动于衷的。” 夏侯幻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纯属巧合而已?” 伊云时轻轻的摇摇头:“若说纯属巧合也不可能,这个世界哪里有那多的巧合让我碰到?”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拖拖拉拉的!快点说!”夏侯幻听伊云时说话,那叫一个憋屈,什么啊这是,到底是巧合还是不巧合。 “哎……为夫也不知道……” “混蛋!”夏侯幻听着他的回答,啪叽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伊云时头疼的捂着隐隐发痛的脑袋,着实的委屈:“娘子……你这是做什么,我是真的而不知道……” “那你说出这一堆到底什么意思?” 伊云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儿,色.心大起,在心里开始摩拳擦掌:“没什么意思?只是作为我‘爱’的前奏而已,来吧……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走开!你身上很臭!”夏侯幻挣扎,这人知道他有洁癖在身,竟然还敢碰他。 “臭吗?臭吗?没觉得?”伊云时前后左后的闻着自己的身体,反正他是没闻到什么怪味,反而觉得很好闻。 夏侯幻嫌弃般的向后移了移身体,斥说道:“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就让你呆在这里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怎么这样啊?”伊云时从心里到嘴上都抗议着。 “我该回去了,反正你现在挺好。” “不要!不要!没有你我一点都不快乐!你在这里陪我!”伊云时耍赖,把夏侯幻快速的揽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动弹丝毫。 “你最好不要动歪念头,你也知道这里是哪里?”夏侯幻已经感应到伊云时的某处已经勃..起而立,心下有些收紧,生怕他又控制不住的做些其它的事情,这人又不是没做过,最好防着点。 “娘子……难受……用嘴好不好!”这是伊云时一直以来的心愿,至今没成功过。 “放开!”夏侯幻一听他这么说,离他更远了,这么臭的身体还想让他用嘴?真会做梦。 伊云时一脸怨妇样,盯着夏侯幻防备自己的嘴脸:“我给你用嘴……” “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不要!你先把我的灵魂救出去,然后再救身体吧?我真的好焦急……”伊云时装可怜,一点点的靠近离他一步之遥的夏侯幻,企图来个猛冲,把他扑倒在地,然后嗯嗯啊啊的让他沉沦下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牢中的暧昧2 “你最好离我远点!”夏侯幻敌视着朝移步过来的伊云时,肃冷的警告着。 “不要……我不要……”缺爱的滋味太难受了,而且这次牢狱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要想好好的跟他爱一场简直难入登天,所以,趁着这里没人,就应该好好的大吃一顿。 “不准脱衣服!”比起看伊云时脱衣服,他更紧张的是下面要发生的事情,这家伙色胆一向很大,在这里做太有可能。 “啊……幻儿……你看它都起来了……”伊云时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而已,要说不怕有人闯进来那是骗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要及时的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夏侯幻的身体。 “喂……这里真的不行……”夏侯幻看出了伊云时难受至极的样子,虽然他也不好受,但光天化日之下,真的不适合。 “来来来……到为夫的怀抱……你就不害怕……”伊云时趁其思绪外飘,拉着他的身体,倏地倒在不算宽敞的木板床上。 (以下省略两千字…你们懂得………请到群论坛去看……若是手机用户看不了论坛的,请加了群之后私敲我!) 第一百九十章 钱迷 ‘悬峰’鬼魅的屈居之地,向来很少有人在此逗留,而董秋意便趁着夜黑风高,来到此地。 一路顺畅无阻的进入鬼魅,正如从前一样,这个时间银月喜欢坐在他的特有的位置上,思考奇怪的问题,当然,今天也不列外。 “教主……清啼求见!”离纷来到银月的身边恭敬的禀报着。 “嗯,让他进来。”银月轻闭的双目慢然的挣开,露出琥珀般深邃的眸眼,他的表情很淡然就像是只知道那人会来一般。 “教主大人……今日可好?”董秋意进来后毫不拘束坐在了下侧的凳子上,热情的跟银月打招呼。 银月轻抿双唇,眉眼微微含着笑意,凝望下首之人开口:“清啼近来发福了?是不是用了本尊的银两,偷吃好东西了?” “你丫的……那是我自己挣的钱,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董秋意最看不过银月的霸道,每月初这丫的都去收钱,就只知道收钱,钱迷吗?不知道人家赚钱很不容易吗? “什么事!”银月也不跟他打马虎眼。 “教主大人,我看你就知道收钱,干脆去当掌柜吧,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董秋意一见到他就想狠狠的损他两顿,别人怕他他可不怕。 “嗯?”银月望着某人发声。 “你难道还想放纵你的小弟弟危害好人吗?赶紧收回去吧!”董秋意可是疼外甥的好舅舅,怎么说也不能让自己的外甥受委屈吧。 “小孩子闹腾闹腾,也好。”银月平静的回答。 董秋意一听银月那声音姿态,起身来到银月的身边,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闹腾?那是闹腾吗?他闹腾谁老子都不问,至少别欺负我家外甥,他多可爱一孩子,给我整大牢去了,这不是要了我姐姐的命吗?” 银月挑眉轻抬眉眼:“跟本尊有关系吗?” 董秋意真想揪起银月啪啪啪啪的殴打一顿:“那不是你弟弟吗?说实话,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根本不适合你那小弟弟,我觉得小时杀的好。” 银月对于弟弟的选择一项遵从无所谓的态度,男人就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作为,不过他的钱罐子都这么说了,看样子是不能袖手旁观了:“你是让本尊着手这件事?” “我是让你把你小弟弟抓回来,找你师弟看守着,省得跟某只妖孽一样整天的危害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董秋意虽然未指名道姓,不过很明显那只妖孽说的是银月。 “有什么好处。”银月出去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自然,脸蛋还是那么的妖魅。 “我是你的护法,你作为教主问我要好处?还有天理吗?”他真搞不明白到底谁是教主。 “哦……是吗?说说给什么好处?” 董秋意想了想突然笑了:“不然……小的让你上一次……” “滚!”银月对于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恨不得大卸十八块。 “切……那我上你一次?”董秋意再次开口。 “离纷!杀了他!”银月是连瞧也不想瞧某人了,敢在他面前示意的猥琐他,他是第二个。 董秋意一边说一边指着站在一边准备对他动手离纷开口:“喂喂喂……开个玩笑,用的着当真吗?而且我可是有言哥哥了,根本看不上你,去去去下去,凑什么热闹!” “教主?”离纷侧身回头望着银月寻求指示。 银月挥手:“下去吧!” 离纷怒气哼哼的挖了董秋意一样,接着甩手下去了。 银月想着反正弟弟是早晚要带回去的,竟然现况还是很严重,就这样解决也不错:“关于亦生我会找时机把他带回来,摆平这件事,你也回去好生的给本尊去赚钱,要不然你的存在就是浪费银子?” “好吧……给你两日的时间,把我外甥放出去!”既然银月已经让步,作为手下的也不能再得罪进尺,不然惹他生气了,自己是不是还能留个全尸就不知道了。 “下去吧!本尊看到你就头疼!”很少有让银月有情绪的人,董秋意就是很少中的其中一个。 董秋意甩着手有些怨念的望着某只斜坐在宽椅上的紫衫教主:“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你也不想我?就知道想我的银子!钱迷!钱迷!”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争取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只是关进大牢而已,有夏侯幻在,你以为我父皇真的会杀了伊云时吗?”当夏侯奇接到伊云时杀了叶师德的消息时,他便知道是这个人计划的。 “我当然知道。”男人矗在暗处,不过这次他没有享受般的品尝茶水,也没有慵懒般的坐在茶几旁,而是直直的站在木窗边,上半身依着身后的墙壁,时不时的侧头凝望着外面被黑暗笼络的世界,明亮的双目中散发现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光芒。 “那你何必多次一举?她毕竟是我王妃的父……” 男人话没听完,秀智的双眉便深深聚齐,随即开口打断了夏侯奇的话:“你的王妃已经死了,为了伊云时自杀而死,别再愚蠢的欺骗自己,我听着恶心!” 夏侯奇睁大眼睛望着男人的冷与绝,没有发火,照常来说有人这么说叶不忧他肯定会发火,不过,那人说的也没有错,他的王妃是因为不愿意嫁自己才自杀的,同时也表明了她对伊云时的心。 “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心思落下,夏侯奇冷然的被覆上一层寒意。 男人听言不由的牵起唇角,走到他一贯坐着的座位旁弯身坐了下来后,抬头:“我当然知道皇帝不会这么轻易的下令处死伊云时,不过,如果你是皇帝,那么处死伊云时不就是一如反掌吗?你说呢?” 夏侯奇真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 男人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谋权篡位自古不是没有过,只是我父皇……” “没有胆识可以不做!”男人再次打断了夏侯奇的话。 夏侯奇锁眉,心下翻滚着被看不起的感觉:“就算我要谋权篡位,也要搞清楚现在的局面,难容我这么撒野?” “撒野?不……你只是拿回你应该得的!”这声音是如此的干脆。 “我应该得的吗?”夏侯奇有那么一瞬间的踌躇,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便明确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 接下来,男人的一句话敲定了谋权篡位的关键:“现在,你应该趁着皇帝没有找理由放了伊云时的同时,让皇后去伺候伺候皇帝,难道深宫大院,就她一个人不想夜夜陪在自己的夫君身边吗?” “你是说让我的母后去害父皇?”夏侯幻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她那个老实本分的母后,怎么可能去加害她深爱的夫君? “不是加害,只是让他短暂的沉睡而已。” “可是,母后不会答应的。”他在母后面前说一句父皇的不是,她都会生气的指责他,现在让她加害自己的夫君,简直是难入登天。 “会不会答应,这就要看你了,成功了你便可以掌控大权,把捏伊云时与夏侯幻的生死,甚至是每个人的生死,你自己想想。”男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夏侯奇深望那抹走远的背影,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做,现在的他不管目的是什么,需要的都是全力,他的父皇一直疼爱夏侯幻,不可能站在他这边的,所以,想要权利,就必须要自己去争取。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亲们我也累…都忍忍…… 次日下午,倪若宫,皇后的寝宫。 夏侯奇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来到这里,他不可能放弃杀了伊云时与夏侯幻的计划,他说过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做不到死也不会甘心。 “皇儿怎么有空到母后这里来?”皇后仪态大方的端坐在膳桌旁,温柔的帮夏侯奇布菜。 夏侯奇挥手退下了房间里的婢女,然后,深深的望着一直温柔的母后:“我想让母后帮个忙。” “帮忙?皇儿遇到什么难处了?”皇后惊吓,这个儿子从小就好强,没想到这么大了竟然还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 “让父皇沉睡。”这句话,夏侯奇说的很坚定。 皇后雍容华贵的面上霎时间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玲珑般的双眼里镶嵌的也是不可思议:“皇儿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母后,你在这深宫里寂寞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从来没有恨过怨过吗?只要你帮我在父皇茶水里下.药,那么孩儿便可以掌控大权,整个夏侯国便会在儿子的手中了。” 皇后摇头,望着夏侯奇:“皇儿,母后对天下不感兴趣。” 夏侯奇就知道他的母后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助他,甚至可以说是不会帮助他:“母后!你是一国之母,父皇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那么的死心塌地,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难道活着的人还比不上死人吗?” 皇后听言叹息,黑亮的眸眼闪着泪花,心下苦苦的笑了一声:“皇儿,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死了的人。” “那你就要把父皇从死人的身上夺过来!”夏侯奇的声音不自觉的加高了。 皇后回以夏侯奇一个笑:“傻孩子,母后都这个年龄了,也没有心思再去争夺你父皇的心了,现在的安宁对母后来说挺好,而且母后也算是守在他的身边。” “既然母后不答应帮助孩儿,孩儿只有用极端的办法取得皇位。”夏侯奇早在来之前却想好了,如果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总有一个办法会让母后帮他完成大业。 “你要做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直闯心头,让皇后警惕了起来。 “母后竟然不愿帮助孩儿,那么孩儿只能派人杀了他。”弑杀自己的父亲,这个决断他想了很久很久,反正在他心里他根本没拿自己当做儿子看待。 “你疯了?”皇后难以置信的望着儿子。 夏侯奇回视着皇后,表情坦然到冷厉:“我没疯,我只是在为自己的以后着想,作为我的母后作为皇后,你有权利为自己为孩儿争取,难道你要等到夏侯幻登基了以后才后悔吗?那时候孩儿可能已经死了!你可以为了夫君看着孩儿眼睁睁的死去吗?” “太子他不会这么做的。”夏侯幻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是,这么多年她也算了解了一点,即使他对自己很冷漠,但她知道他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ps:亲们在稍微的忍耐一下, 号上场比赛,爆更是肯定的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无法褪去的恨 “母后,我才是你的孩儿!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么做?难道当初害死裕妃的不是你吗?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们母子两个,只有你还认为夏侯幻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夏侯奇不想揭穿自己母亲当初的所做所为,可是,不这么说她根本不会相信,夏侯幻会杀了他们。 “你说他知道?”皇后惊恐。 “何止他知道,你以为父皇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对你不冷不热的,其实母后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吧?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别说了。”皇后极力的极力的压制住落泪的冲动。 “母后是答应了?”夏侯幻忙问。 皇后蓦然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其实哪个女子不爱自己的夫君,当年皇上明明很爱她,发誓要一生一世的爱着她,那时她的孩儿出生的时候,皇上特别的宝贝他。 只是,人心便的总是变得很快,没想到一次微服出巡后,皇上便带回来一位女子,一个爱笑善良,总是感染着周围每个人的女子,那时的皇上变了,不在爱她,甚至连她的宫门都不踏进一步。 她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变得连个婢女也不如,就这么每日每日的听着其他院落的欢声笑语,一个人躲在寝宫偷偷的落泪,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的心变的这么快,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好,不如一个民间的女子。 面对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她还要体现自己的宽容大度,还有面含着可悲的微笑,那时的她真的很恨,恨那个女人迷惑了她的夫君,恨那个女人让她失去了所有。 尤其是裕妃生下夏侯幻之后,皇上更是宝贝她到了极点,每天下了早朝都会抱着夏侯幻在宫中转悠着。 曾经皇上也是这么疼爱她的皇儿的,为什么,她的皇儿自此后却被冷落在一旁。 她不甘心,等待着皇上把裕妃抛弃,像抛弃她一样被冷冷的扔在一旁,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就连恨都越积越深,到她怀了第二个孩子,皇上对她的爱还是如火般的炙热。 所以,她的恨爆发了,早早的便买通了皇上为裕妃准备接产的下人,让其在中做了手脚。 神不知过不觉得,裕妃被报因为难产死了,皇上从南山狩猎回来的时候,裕妃以亡多日,根本找不出证据。 裕妃死了,她以为皇上会回到她的身边,没想到只是她在空想而已,甚至让皇上更加的爱着那个已故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孤身,也不在纳一妃一嫔,就连同她的孩子皇上都当成了至上的宝贝,几乎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他。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把夫君更加远远的推离了她的身边。 只是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认为天衣无缝的计谋,其实早早的便被识破了,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杀了她,但是这么多年的自责让她痛苦难当。 $4444$$$$44$ “母后……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想太多……”夏侯奇知道自己的母妃杀了裕妃的事情,还是偷偷听到的。 皇后听着儿子关心的话,望着儿子的跟皇上几分相似的面庞,点点头:“这么多年多亏了有皇儿陪着母后,不然,母后怎么度过的都不知道。” “母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孩儿陪着你实属应该的。”夏侯奇望着母后逐渐苍老下来的容颜,知道她很苦,整日被痛苦煎熬着。 “你真的打算禁锢你的父皇?”说实话即使在恨,也超越不了爱。 夏侯奇点点回答:“是,之后母后你便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了,而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整顿这个国家,把那些碍眼人的全部的除去。” “皇儿……这一切是因为不忧吗?” “是。”没经过考虑夏侯奇直接的回答。 “傻孩子,这样只会让你活在仇恨中,母后的一生都活在里面,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重走这条道路,改日母后给你挑选几个上等女子如何?” “母后!我说过除了不忧谁都不会迎娶,而且她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了。”夏侯奇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情绪很大。 夏侯奇的话让皇后不悦的蹙起了双眉:“皇儿,冥婚的事情母后已经依着你照办了,难道你打算一声不娶妻生子吗?你不是要做皇帝吗?皇帝难道不应该在继承大统的同时繁衍后代吗?” “孩儿只想报仇,至于未来的皇位有没有人来继承,跟孩儿没有半点的关系,如若不是为了不忧的仇,孩儿或许不在了,母后你知道没有了心爱人的寂寥吗?知道每日每夜所承受的折磨吗?知道那种每日每夜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夏侯奇的话夏侯奇的神情,让皇后想到皇上,他在失去裕妃之后似乎也是现在这种状态,只是他的支撑好像是夏侯幻,是裕妃留给他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儿却别皇上当年的痛苦的多。 因为他们连堂也没有拜,更没有留下什么子嗣,所以儿子才会有死的想法? “母后不逼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母后……”夏侯奇想哭,他好想叶不忧,好想她,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孤身在为他们准备的卧房入睡的时候,他的脑中心里,占据的都是叶不忧的存在。 多少次,泪湿了枕,多少次,心痛身。 多少次,他一个人在黑夜中独望若大的天空,在心里数着她离开了自己多少天,过的好不好,冷不冷。 谁了解他的痛,谁知道他没有了叶不忧之后的寂寥。 每当他看到伤害了不忧的人,还那么快乐的笑着活着,他的心就恨着,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拆骨丢在荒山野岭去喂野兽。 其实,夏侯奇真的错了,叶不忧的爱是无私的,她并没有要得到什么,也没有要报复什么。 她是真的爱,同样希望她爱的人能后幸福。 如果知道夏侯奇会为了她,计划一场悲剧,她一定会埋怨他,只是,现在的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永久的沉睡着。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忧心 三天后,夏侯仪并没有上早朝,只是命令李福说身体不适,接着便退朝了。 夏侯幻凝望上位的空荡,不知不觉的锁起了双眉,因为从他懂事起,夏侯仪不管春夏秋冬从未曾有一天荒废过朝政,这让他的心中隐约泛着不安。 “李公公!”按捺不住心里的不安,夏侯幻出了议政殿追上了李福的脚步,从后喊住了他。 李福回身在看到夏侯幻的顷刻间,脸上堆上了笑容,恭敬道:“太子爷,找老奴有事?” 夏侯幻点头走近他:“父皇怎么会身体不适?”他知道前两日夏侯仪还精神奕奕的跟他谈论伊云时的事情,怎么现在突然说病就病了。 “太子爷,皇上是真的身体不适。”李福回答。 夏侯幻站在李福的对面,仔细的勘察了他说话时的神情,的确没什么可疑的,想想夏侯幻又觉得自己多疑了,李福跟了父皇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要是想背叛早背叛了,何必等到这会。 “父皇到底生了什么病?找御医了吗?” “太子爷不必担心,皇上休息几日便会康复,老奴要去照顾皇上了,先行告退!” 夏侯幻望着李福焦急行走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能知道皇上到底的了什么病。 夜很快的覆盖了天空,夏侯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除了想还在狱中的伊云时之外,其次便是担忧自己的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 如果很严重的话,那么伊云时的案子又该怎么办? “竞秀!” “爷,你有什么事?”竞秀听音推门走了进来。 夏侯幻坐起身之后披上了衣服,侧头看着竞秀命令道:“去皇宫查一下,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 “是!” 面对夏侯幻竞秀从来都是遵从,从不过问他的任何想法,也许正因为这样,夏侯幻才会如此的信任他。 冬季的月光是凄美的,自从伊云时入狱,夏侯幻真的有点不知所措,没有吵闹的声音,没有人逼他喝粥,同样也没有人抱着他甜甜的喊着娘子…… 心很难受,夏侯幻想尽量的把伊云时快些的救出来,可是,叶宁馨却抓着伊云时杀了她父亲的事实不放,一次又一次的大闹,弄得现在满城皆知。 原以为今日能拿到查伊云时一案的圣旨,没想到父皇却突然身体抱恙,这么说他只能再找刑部尚书特别的照顾一下伊云时。 “哎……”凄凄冷冷的夜晚,夏侯幻终是无心睡眠,披着雪白色的狐裘,踏出了厢房。 而,身在狱中的伊云时却着实的不好过,大冷天的饥寒交迫的感觉着实的让他有杀人的冲动,这群刑部的人也的确胆大包天了,竟然在他饭菜里偷偷的下药。 是不是他要多谢师父教了他嗅毒的本领,不然他早就该命丧黄泉了。 伊云时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盖着单薄的被子,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心里惆怅,难道这就是夏侯幻所说的照顾?这也太照顾了吧?简直是把他往死里照顾。 看来希望他死的人,真的不少呢? 在牢里呆了这几天,府里的人肯定为他担忧了,还有他的爹、娘、舅舅肯定是操碎了心,在外为他奔劳,他这个不孝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闯祸,不让亲人为他担忧落泪。 只是,如果不快点审理此案,估计他没被毒死也会被活生生的饿死。 ps: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爆更,亲们到时帮忙顶哦~~ 第一百九十五章 牢中探望 “臭小子……” 突兀的声音传入伊云时的耳中,让之为之一惊:“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董秋意站在牢房外冷瞧着一脸惊讶的夏侯丞:“你傻啊,我当然是偷偷进来的。” 伊云时刚刚阴郁的心情在听到董秋意的声音后,消散的无影无踪:“我知道你是偷偷进来的,问题是你不会武功,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同时偷偷进来?难道你会缩骨功,从老鼠洞爬进来的?” “混蛋小子,瞎说什么?你舅舅是那种爬老鼠洞的人吗?我明明是从那边狗洞爬进来的!” “舅舅……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你能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伊云时对这个舅舅算是彻底的服了,他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董秋意讪笑两声,随意的摆摆手:“纾解下紧张的气氛而已?怎么样不紧张了吧?” “我紧张屁啊?”伊云时大吼,因为他所呆的这块,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好不好,而且就连看守的也没有。 “都被关进牢中了,你还这么粗鲁,真不知道姐姐这么温柔的可人加上小余这么忠厚憨然的人怎么生出你这混蛋小子!” 伊云时俩眼鄙视的望着董秋意,瞧着他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根本没有外甥入狱的悲痛神情:“真搞不明白,娘亲这么贤惠的女子,为何有你这么变态到厚颜无耻的弟弟?” “呀……这只鸡看起来很香啊……”董秋意不知从哪拿出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熟鸡,用鼻子闻了闻之后,又在伊云时的面前炫耀性的晃了几下。 伊云时一看到鸡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满嘴的口水直往肚子里咽,刚刚还嫌弃董秋意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献媚:“舅舅……我娘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她真的很幸福,作为你的外甥,我也深感荣幸。” 董秋意这下得瑟了,右手的小拇指随意的掏着耳朵,佯装没听到伊云时的话,故意大声道:“额?刚不是有人说我变态到厚颜无耻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舅舅……你绝对听错了……”伊云时一脸讪笑加讨好,伸手就要去抓鸡。 董秋一见此,把掏耳朵的那只手猛地插入鸡身里,故意道:“呀……我以为这是我的耳朵?” “舅舅!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伊云时心里暴怒,这让他怎么吃? “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董秋意耸肩无辜朝伊云时道。 “你真的好卑鄙啊!”伊云时除了说这句话之外什么也不想说了,因为他真想揍他一顿,他的鸡啊……就这么被他的耳屎糟蹋了。 “切……不能开玩笑的家伙……给你这只……”董秋意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一只鸡,丢给了伊云时。 伊云时摸着还热乎乎的熟鸡,心下纳闷至极:“舅舅啊……这些鸡你藏哪的?不烫吗?” “藏在裤裆怎么会烫呢?”董秋意眨着圆鼓鼓的大眼睛一脸卖萌像。 “啊……呸呸呸……呸……”伊云时一听他这话,刚进嘴里的一口鸡肉直接强行的吐了出来。 为此董秋意还关心的把胳膊伸进牢里,不断的拍着伊云时的背部安慰道:“慢点吃……看看都噎着了吧?” 伊云时拍开董秋意的手反驳:“你哪眼看到我是噎着的?” “两只眼睛。”某人正经的回答。 伊云时恋恋不舍的捏着手里的鸡,瞪着一脸自然其实在心里偷偷乐的董秋意:“你竟然把鸡放在你的裤裆里?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掖在裤裆里?” 董秋意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久才道:“我也想,只是我试过了,够不着。” 有这样的舅舅他是丢人丢到家了,谁没事会尝试自己会不会够着裤裆:“你是想自己给在口x吗?好变态啊!你可以离开了!” 董秋意一听伊云时的话,双腿立即的向后退了两步,嫌弃的望着他道:“小时,你好淫.荡,我只是头很冷想藏起来而已,难道你都是给自己口x吗?好恶心啊?把我的鸡还给我!” “藏在裤裆里的鸡你以为我想要吗?”虽然这么说伊云时还是恋恋不舍的捏着手里的鸡。 董秋意踱步走离伊云时伸出手:“就知道这么肮脏的你,不忍践踏我的鸡,快给我吧,正好晚上我没吃晚膳。” “藏在裤裆你也吃?”伊云时其实就是不想给他。 董秋意笑着点头:“反正是藏在我的裤裆,我吃了没感觉。” “你真的好恶心……”说完伊云时已经拿着鸡坐在榻上。 董秋意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在跟他这么闹腾了,于是乎降低了自己玩闹的心,老实道:“算了……不给小孩子开玩笑了,抓紧吃吧,我可没有把鸡塞在裤裆的习惯,这只鸡保证很干净,你可以尽情的临幸它。” 董秋意的话真的会让人误会:“舅舅,不要说的我好像强.暴它一样,我只是要吃它而已。” “姐姐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所以我才不辱使命的过来,你的事情应该很快能解决,老实的呆几天就没事了,舅舅一定会保护你。”董秋意的眸眼中倾散的是认真,声音也变得深沉有力没有丝毫的轻佻。 只不过却震撼了嘴里咬嚼鸡肉的伊云时,因为董秋意很少这样的认真,尤其是他说会保护自己?说真的这样认真的说保护他的舅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舅舅……” 伊云时反应过来之时,董秋意已经悄然的离开了,而伊云时喊出的‘舅舅’二字也没人搭理,恍惚间只有一片空旷与寂寥,而刚刚的事情像是没发生一样。 但,董秋意的那句话,却深深的烙在了伊云时的心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受罚 “爷……”竞秀回来的时候,天空刚刚的露出白肚皮,而夏侯幻也是睡下没多久,望着他安静的睡颜,他虽然不想打扰他,但事情的紧急情况却容不得他耽误丝毫。 夏侯幻耳听竞秀的呼喊,紧蹙双眉,疲累的睁着双眼后,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侧头望着竞秀道:“父皇怎么样?” 对于竞秀所知道的的事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多大的勇气来说这件事,只是,却不得不说,因为他是主子。 “皇上他……得了……天花……” “什么?!”夏侯幻听到这个消息,赤脚便从床上踏了下来,抓着竞秀的衣衫再次的询问:“你再说一遍?生了什么病?” 被抓住衣衫的竞秀并没有因为夏侯幻这样的对待而感到恐惧,面前这个是他爱的人,就算他杀了自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天花。” 夏侯幻颓然的丢下揪住竞秀的双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皇得了天花?怎么可能?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 “更衣,去皇宫!”夏侯幻一定要见到父皇,一定要见到他,没有答案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到等待。 竞秀为此赶忙的阻止:“爷!皇上交代任何人不准去求见他,而且御医说有方法治好,所以皇上让你就在府上等着消息。” “去皇宫!”夏侯幻瞪着竞秀,佯装没听到他说什么。 对于夏侯幻的一意孤行,竞秀感到无力,他只能砰然的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他的袍衫,仰头恳求道:“天花是传染病,皇上命小的看住爷您,皇上对您的心你应该明白,还请爷你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好意。” 夏侯幻明白父皇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看他,即使他是皇上也是自己的父亲,作为儿子,却要在父亲生病的时候,躲的远远的,这成了什么? 竞秀见夏侯幻低头开始犹豫,趁胜追击的又添了一句:“爷……皇上会好的,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一切安好,那么他也会安心的养病!” 一跪一站的姿态,过了半晌。 夏侯幻下了很大的决心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废然无力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竞秀见此赶忙的起身,拿着白色的狐裘披在他的身上,后则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两天后,夏侯奇接任了审理伊云时一案的圣旨,夏侯幻听到这个消息后到皇宫大闹的一场,但皇上始终没有出来。 这时,他才明白了,似乎他的父皇不只是的了天花这么简单。 夏侯仪五天没有早朝,很明显给人一种即将驾崩的感觉,自两日起朝堂上明显的分裂开来,一派是支持夏侯奇的左丞相,另一派则是支持夏侯幻的右丞相,两方争执互不谦让。 “小外甥……心事重重的……”董秋意当然知道夏侯幻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只是,他这个笨嘴根本不知道怎么劝,当然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大笨嘴。 夏侯幻虽然听到董秋意的声音,但是仍是没有转身,他一直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没有任何人自己也可以摆平所有的事情,现在伊云时被抓,父皇被困,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果然他跟那些金丝笼的鸟没什么区别。 “幻。”言潇予坐在了夏侯幻的身边。 夏侯幻抬头望着他仍是没有说话,正确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他可是被右丞相保护着。 “我可以借你二十万兵马与之抗衡。”言潇予说话向来如此直奔主题。 夏侯幻惊讶言潇予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借我兵马?” “伊云时身在狱中,他不可能从边关为你调遣兵马,不过就算他不身在狱中估计以现在情形来看,他也没有能力再调遣兵马。” 言潇予的分析直入夏侯幻的心,他很清楚,夏侯奇竟然能拿到审理伊云时一案的任命,那么兵权……皇位……被他吞噬又算什么?他现在就想至他们一干人等于死地!所以先从伊云时下手了。 “谢谢。”夏侯幻不得不接受言潇予的帮助。 “我说过,你是我的,我……” 董秋意一看两人的架势,突然有种含情脉脉的感觉,心下无节操的打断:“啊呀呀呀……言哥哥别这么煽情好吗?好恶心……不适合你!” 两个人的对话被董秋意打断,夏侯幻也没有接续的意思,直接把头转向董秋意开口:“舅舅……伊云时那边现在肯定麻烦,公正的审理已经不可能,我打算去劫狱!” “好啊!我喜欢刺激的玩法!” 夏侯幻瞧望董秋意脸上的雀跃神情,着实的惊讶了一把,他以为作为舅舅的会阻止,没想到他会极力的赞成。 “我也去,虽然我很讨厌那小子,不过,我不喜欢含冤入狱之后被打死的这种做法。”言潇予现在就是嘴硬心软,面对伊云时与夏侯幻他是真真实实的放下了戒备之心。 董秋意一脸我很崇拜你的表情,抓住言潇的衣袖不放手,最后都改成了拥抱:“言哥哥……你好伟大……但是调遣兵马怎么办?” “黑衣!”言潇予突兀的喊了一声。 “主子!”黑衣突然冒出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 言潇予把自己的贴身玉佩摘下递给了黑衣,随后,冷冷的开口:“命卫将军带领二十万兵马前来援助夏侯国,切记,要快!” “是!”黑衣领命快速的退下。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去?”董秋意抱着某人的身体明知故问。 “滚开!”言潇予甩开了身上的橡皮糖。 夏侯幻也没心情看他们甜甜腻腻的,现在除了担心自己的父皇,还有身在牢中的伊云时。 夏侯奇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今天他去探望被刑部阻拦的下来?这么看来伊云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尽快!一定要尽快的劫狱把他救出来,不然没有正式的开审此案,伊云时便已经命在旦夕了。 从夏侯奇踏入牢房的那一刻,伊云时安宁的日子便消失了。 因为叶不忧的死,伊云时明白夏侯奇对自己的恨,只是面对这个问题他却无力反驳什么。 其实夏侯奇根本不是在审理案子,而是把伊云时杀人一案直接定形。 “伊将军你认罪吗?”夏侯奇坐在一旁发黑的桌子旁,喝着热乎乎的热茶,欣赏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伊云时上身被脱光,用锁链锁在十字架的铁柱上,身体上下到处都是带血的鞭痕,红肿不堪的双手还夹着邢夹。 “不……认……”决绝的口吻,犀利的眼神,显示出身为军人该有的坚韧。 “哈哈……将军果然不愧是将军,好胆识,不过……我会打到你承认的!”夏侯奇在说出打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是一种恨不得碾碎他的神色。 伊云时低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他,酷刑对他来说只是身体疼痛,但是对于杀叶师德一事,就算他的肉被一块块的削下来,他也不会承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继续打!”夏侯奇阴厉的开口命令道。 他不明白叶不忧为什么要爱上伊云时,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命,既然不知道那么他就好好的挖掘一下这个优秀的男人。 夏侯奇耳听‘啪啪啪’的悦耳声音,端倪着承受鞭责的伊云时,嘴角牵起笑意的瞬间,心里同样在想:叶不忧啊……叶不忧……如果你爱我多好,这个男人就不要为了你承受这么多痛苦,你心疼吗?你后悔吗?一切都晚了!因为我一定会好生的照顾他的!! 想完夏侯奇起身,来到伊云时的面前,只说了两个字:“鞭子!” 邢鞭的人把手中的鞭子恭敬的递到了夏侯奇的手上,接着退了下去。 夏侯奇兴致满满的握着手中的鞭子,用上了十层的内力甩在伊云时的胸口,一鞭落下,除了听到伊云时撕裂的吼声外,便是那道看到露出新鲜血肉的显眼痕迹。 “怎么样?好受吗?”夏侯奇冷峻的面上彰显的是笑,一种源于地狱的恐怖笑容。 伊云时继续低头忍着痛,不搭理夏侯奇的的问话。 “有骨气!”夏侯奇说完,啪啪啪啪的挥着鞭子连续打了上百下。 而伊云时在受罚期间,强忍住痛吟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身上露出的鲜嫩里肉,让一旁候着的护卫都不敢直视。 对着伊云时挥鞭的夏侯奇是越打越觉得舒爽,他的叶不忧就是因为他死的,所以他的内心一直在告诉他一句话:打死他!打死他!让他生不如死的死去! 一鞭重过一鞭的惩罚,让伊云时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苦笑着,他明显的感觉到恨,同样他也不怨恨夏侯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直接说,如果夏侯幻为了别人去死,或许他比会夏侯奇下手更狠,谁也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种痛苦,他也不能接受。 所以,他甘愿接受现在的一切。 如果夏侯幻此刻知道伊云时的想法,一定会送他一个大巴掌,吼他:你是笨蛋吗? 他就是笨蛋,对于欠下的债他想还的一清二楚,不然余下的一生,心只能在愧疚中度过。 第一百九十七章 秘密被偷听 竞秀推开房门前脚刚踏过门槛,便看到桌旁坐着的身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谁让你过来的!”说完快速的关上身后敞开的房门。 “怎么?那夜榻间还热情似火今日一见便翻脸不认人?”说出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云蒂,此刻他正大摇大摆的坐着,一脸别有深意的望着竞秀紧张关门的身影。 竞秀听言转过身,乌黑的脸色为此变得更是难以入目:“你该知道这里不是你要来的地方!那夜的事情如果你还敢再提,我就杀了你!” 李云蒂仰头便笑出了声,区区一个下人在他面前还敢如此的猖狂:“哈哈……杀了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一只想要痴心妄想得到主子的狗而已,若不是我兴致来了,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玩?” “你可以滚了,不然我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你!”竞秀承认他是条痴心妄想的狗,但不代表谁都可以侮辱他。 李云蒂瞧望着竞秀煞气森森的面孔,唇角不由的牵出笑意,接着神色也跟着软了下来:“这次来当然是有正事,不过看你这么一板一眼的样子,还真是忍不住的想要逗弄逗弄。” 竞秀听言蹙眉,清俊冷酷的脸上牵扯出杀意,不过他却忍住了:“有什么事快点说,说了离开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李云蒂悠然起身,右手的手指带着节奏感的缠绕着垂在肩下的黑发,笑容虽在脸上绽放但却为深入眸中:“太子府我还能不知道吗?” “知道说了就赶快离开!”竞秀不由的加重了音量。 “难道你不想跟我重温下那夜……” 竞秀听他又要扯开话题,谈论那个他讨厌至极的夜晚,心下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说完快滚!” 李云蒂见他真的不乐意,这才收回嬉闹的样子,坐回位置上,一本正经的开口:“皇上那边的消息,你继续按照原本我对你说的通传,我相信夏侯幻信任你不会亲自去查看的。”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竞秀一脸的不悦,其实他根本不想看到李云蒂,简直是对他恶心至极,只是,彼此是目的性的合作,所以在怎么恶心他也要忍住。 “当然不止这些。”李云蒂轻笑。 “那就快说!”竞秀再次的表现出自己的不耐烦。 “明日安思王便会回见伊余让他向这边靠拢,你的存在就是在他靠拢后杀了他,家伙给你深爱的太子爷!” 竞秀一听要嫁祸给夏侯幻,第一个想法便是他到时肯定心里很痛苦:“我不同意,说好的不会伤害他的,更何况伊余会答应向安思王靠拢?” 李云蒂点头,瞧着桌板的手指,表现的是那么的雀跃:“当然,难道你不知道伊余还有一个儿子吗?现在他有一个儿子身在牢中,作为父亲他肯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另一个儿子!” 竞秀惊讶,他从来不知道伊余还有儿子:“他怎么会还有儿子?” 李云蒂面对竞秀惊讶非常的脸,表现出一脸明知顾问的神情:“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哥哥会告诉你。” “关我哥哥什么事?”这下竞秀更加疑惑了。 “是叫明芳吧,你哥哥的宝贝。” 竞秀一个激动走到李云蒂的身边,身上抓住了他前胸的衣襟:“你是说明芳是伊余的儿子?!” 李云蒂笑望着热情的竞秀,不着痕迹的脱开他提着自己衣衫的手,蔑声道:“就是他,他就是我们手上最关键一个筹码。” “不行!”竞秀不敢相信,如果他们动了明芳后,千岩会怎么样,这家伙虽然是哥哥但是却比他冲动的多,一般他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但是,如果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那么就不是一笑而过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李云蒂当然知道竞秀在担忧什么,就算他在冷血也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哥哥,这个当然可以理解:“这事已经决定,没有什么行不行,而且你要考虑清楚,我们只是拿明芳来威胁伊余并不是真的杀他,我们要杀的是伊余你要确定这一点。” “只要伊余向你们靠拢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杀了他!”这是竞秀一直向不明的问题。 “你以为伊余真的会向我们靠拢?不杀了他嫁祸给你的太子爷,伊云时如何恨他,你如何得到他,知道什么叫相爱相杀吗?人心都是最脆弱的,我相信伊云时不会放过杀了他父亲的人,但是我也相信伊云时不会真的得杀了他,被丢弃被冤枉而且又失去地位的太子爷,应该是最脆弱的,而你就可以按照原计划带着他离开,走的远远的,慢慢的抚慰他的伤,让他的心渐渐的放在你的身上。” 竞秀动心了,李云蒂所说的没字每句都深深的卡在了他的心口,他今生想要得到的只有夏侯幻,那个高高在上,孤冷傲峻的男人,为了他自己愿意做任何事,甚至是背叛所有的人。 情是迷惑心智的最大源泉,而竞秀就是被黑暗的深恋诱导迷惑,逐渐的失去自我。 李云蒂见竞秀一直处在原地蹙眉思忖,心下般明白他对自己的话动心,这种情况只需要小小的一击,那么他就彻底的沦陷了:“怎么样,我要的只是伊云时的性命,夏侯幻我们会放过他的。” 对于竞秀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可是为了爱哪个不是不择手段,情场如战场,谁的计谋高谁便是胜者,而他想要做那个胜者,赢得夏侯幻的心。 “好,我答应你。” 李云蒂爽朗的一笑,拍着竞秀的膀间道:“爽快!”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竞秀拍掉李云蒂放在他肩膀的手冷冷的说话。 李云蒂倾心而笑,似调侃般的开口:“难得的良宵,你不打算留我一宿?” “滚。”竞秀只说了一个字。 “那好吧,良人多的是。”说完踏着小步伐从竞秀的身边擦肩而过。 竞秀蹙眉,有些废然的坐在李云蒂做过的椅子上,想着明日夏侯幻等人要去劫狱,他该如何? 这厮竞秀正在沉思,而一直躲在屏风内的明芳早已经被自己所知道的的秘密,惊吓的双腿发软连动也不敢动了。 他一直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就怕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他知道如果被发现的后面,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只祈祷千岩这个笨蛋快点找到他。 同样他不知道自己听到竞秀与李云蒂的对话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没想到就连自己的身世也出来了,怪不得从小老爷夫人还有公子都这么的照顾他疼他,原来自己…… 想着想着明芳不由的落下了泪水,他一直以为父亲与娘亲讨厌他不喜欢他,所以才把他扔了,原来他的亲人每天都在他的身边。 竞秀何等耳里,在明芳泪落在地面的顷刻间,他便听到了动静。 “谁!滚出来!”清冷冷刺骨的声音,响彻若大的房间。 明芳听言大惊,水雾般的瞳孔黯然的收紧,心下思忖:难道千岩发现他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想到此他卷缩在一起的身体更加的连动也不敢动,他只在心里祈祷,千岩你快过来,你快过来! 只可惜,竞秀轻松的一挥手中的剑,若大的屏风便成了两半,从而露出明芳缩在哪里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竞秀难以置信的望着受了惊吓的明芳,冷厉的眸眼更是散发着层层的寒意,这么说明芳听到了他与李云蒂之间所有的对话?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明芳想起身逃跑,他想大喊千岩,可是竞秀的恐怖身形,让他不得动弹。 “杀了他!”不知道为何折身回来的李云蒂突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冷冷的开口。 竞秀侧身望着李云蒂,然后又看看含泪的明芳,一脸的踌躇不定。 “我来。”李云蒂早知道明芳的存在,至于折回来,是想看看眼前的这场好戏,不过,他看出了竞秀的迟疑。 “不……我来……”竞秀虽然真的没想过杀了明芳,但,真的是他自找的。 明芳惊恐望着手握剑柄朝他一步步走来的竞秀,身体不由的向后退,一脸的恳求:“不……要……竞秀……千岩会……生气的……” “对不起。”竞秀挥剑,知道就算自己放过他李云蒂也不会放过他,他知道的太多了。 此刻,千岩还在太子府里兴致冲冲的找他的宝贝明芳,因为今天是他的生辰,所以明芳特地从丞相府偷偷的跑过来给他庆祝。 同样二人也玩起躲猫猫的游戏,只要千岩可以找他,那么晚上,千岩说什么明芳就会为他做什么,绝不反抗直接说是完全服从。 千岩因为这个可谓是幸福的不得了,今晚他的宝贝可以任由他摆布,而且还不哭不闹,难得明芳这么迁就自己,他当然高兴了。 所以,他发誓就算把整个太子府翻一遍,也要把这个勾人魂魄的小家伙给揪出来为自己服务。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因为爱他 整整一夜千岩都在寻找明芳的下落,刚开始的兴奋已经逐渐的消失了,他知道明芳虽然淘气,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找不到他,他一定会自己悄悄的出来,然后故意让他发现的,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就连丞相府他也已经回去了,就是没有明芳的身影,这下他真的焦急,天空渐渐的泛白,让他的心脏越发的受不了这种无缘无故的刺激,因为不好的预感一直强袭着他的脑袋。 “竞秀找到了吗?”千岩走出巷口,正好碰到竞秀寻找明芳的身影,飞快的抓住他询问。 竞秀蹙眉直视千岩的双眸,心里也不是一番滋味,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没有。” 千岩放下了抓住竞秀的身体,颓然的转身,继续朝另一个小巷走去,望着哥哥落寂的背影,竞秀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可是,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回头的路。 次日午时,伊余被一辆马车接到一个隐蔽的茶楼,明芳的失踪让他的心又是一阵惊慌失措,大儿子还在牢中,现在这个小儿子又无端失踪,让他这老人家如何是好。 只是突然到来的马车,似乎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伊丞相近来可好啊?”夏侯奇多么期待跟伊余的这场会面,只要成功,朝中所有的大臣都会向他这里靠拢了。 伊余在途中便设想过请他过来的人,虽然不确定但心里还是有些想法,也让他在见到夏侯奇的时候多了些镇定:“不知安思王找老臣有何指教?” 夏侯奇挥手示意伊余坐下,然后才道:“事情不大,不过要看丞相你答不答应了?” “明芳在哪?”竟然夏侯奇都这么说了,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他很好,只要你答应向本王靠拢,那么你的儿子会好生的送回你的府中。” “让我见他?见不到他,我为什么相信你现在所说的?”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错。 夏侯奇眸眼含笑,抬手道:“把伊府二少爷带过来!” 伊余知道自己的自私或许会害了夏侯幻,但,这可是他的儿子,他无法释怀任由别人宰割。 “明芳!明芳!”伊余看着被抬进来的明芳,虽然身体并没有一丝伤痕,但是却昏迷不醒。 夏侯奇又一个挥手加使眼色,命人把明芳抬了下去:“丞相大人,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不用担心,这面也见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谈正事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伊余心疼儿子。 “不想怎么想,本王只需要丞相你的支持,伊云时也需要你的支持!”夏侯奇说着说着又把矛头转向了伊云时的身上,说实话,看到伊家人这么痛苦,他好高兴,半夜笑醒了都会举杯庆祝。 “时儿怎么样了?”伊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他的骨肉啊,这样被别人残害,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愧疚,因为他是这么的无能。 夏侯奇带笑的脸在说道伊云时的时候,已经悄悄的变了模样:“鞭伤好像很厉害,手指似乎快要废了,没想到他就是嘴硬不承认杀了本王的岳父。”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只希望你放了他们!”伊余姿态已经悄然的下滑,甚至说他的话语表情都已经变成了乞求,目的就是为了保住两个儿子。 夏侯奇很感动伊余为儿子们的表现,同样他也恨伊余的表现,就像恨他的父皇一样:“放了他们?哈哈……如果不忧没死,我想我会放过他们,但是,现在丞相大人,你只能在两个儿子中间选择一个。” “什么?”伊余起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很难选择吗?如果是我父皇的话,肯定连思考都不用思考便选择出来了,所以,帮助夏侯幻是你今生最大的错,不对,是你的儿子爱上夏侯幻,也是他今生最大的错,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夏侯幻,你明白吗?” 无数次夏侯奇都在想如果伊云时没有爱上夏侯幻,是不是他就可以接受叶不忧的爱,是不是叶不忧就可以活着,虽然自己得不到她,至少知道她活着就好。 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的一切都是因为夏侯幻而变得恐怖,变得没有未来,只有黑暗的存在。 “我答应拥立你,即使这样,还要选择吗?”两个都是他的心头肉,虽然他经常的对伊云时动手动脚,但对他的爱从未少过,虽然他没有把明芳正式的归于自己的名下,但是,他从未想过要薄待他。 “是!必须做出选择!”夏侯奇清冷的开口。 伊余呆站在远处,站立了好久好久,低头的顷刻间他的面孔好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只是在他开口的时候,确是眸眼含着深泪落了满面:“明芳,我选择明芳!”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坚定。 却惊讶了一直坐立的夏侯奇,他没想到伊余会做出这个选择,他以为他会选择伊云时,没想到他放弃正子选择了私生子,这就是父爱吗?好像挺可悲的。 而伊余的想法与夏侯奇的截然相反,因为他愧对明芳的太多太多,而伊云时作为一个将军已经知道如何担当,所以,他知道这个选择很残忍,但同样他也知道伊云时不会因为他这个选择而责怪他。 “真是让本王惊讶,不过你的选择让本王很满意,因为就算杀了伊云时我也不解恨,所以,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他,而且还不会让他死,他不是喜欢男人吗?本王一定会好好的找人伺候他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哈哈……”说完夏侯奇仰头又是一阵大笑。 伊余的泪在听到夏侯奇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止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这么软弱的任他欺辱,同样他也相信皇上不会这么的让安思王任意妄为的! 事情发展于此,夏侯奇根本不会过问伊余现在的想法,对他来过,一切都会按着他要的轨迹行走:“丞相大人看我的眼神让我很喜欢,我可以告诉你,得到你的拥立,我就是夏侯国的皇帝,至于我的父皇,会跟我的母后安享晚年的。” 伊余选择了沉默,没有说话,或许说他现在说的多错的多,至于夏侯奇是不是真的会当皇帝,等他当上了再说,现在根本就只是无稽之谈。 因为明芳失踪的事情,夏侯幻等人把劫狱的时间延迟了一天。 只是刚刚的一纸诏书,让夏侯幻神情恍惚的倒退了几步,同而痛恨死自己延迟劫狱的决定,今日午时伊云时被叛斩立决,而他也被无缘无故的被废除太子之位?怎么会这样?他的父皇不可能这么对他的? 寂静的大殿除了听到的是朝臣们的窃窃私语,还有便是偶尔一两个官员询问伊余的担忧音色,所有的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夏侯幻一直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所有的人都拥立夏侯奇做太子,就连伊余也选择了赞同,向他那边靠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人的改变总是这么的快,明明夏侯奇要杀伊云时,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就是他的儿子被宣判斩立决,伊余还在站在夏侯奇的身边支持他,难道他儿子的生命真的不如权利来的重要吗?失望,夏侯幻第一次对伊余感到了失望。 人心总是让人难以拿捏,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父亲可以如此的狠心。 他不在乎自己被废除太子之位,他了解自己的父皇,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疼爱,今日被废除太子之位肯定是他迫不得已,要怪就怪他这个儿子无能,明知道父皇在危险中却不能相救。 以目前情况来看,只要自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的父皇就是安全的,毕竟他也是夏侯奇的父亲,同样,他相信仁慈皇后是爱父皇的,所以在凝华军的救援没来之前,他不可轻易的打草惊蛇。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劫法场,谁不救伊云时,他都要救,即使拼上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他,这个人是他的,刻上了他的印记,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他。 只因为……爱……他……所以,不会放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劫法场1 接到夏侯幻被废除太子的消息后,夏侯雨忙忙的从宫中跑了出来,前脚刚踏进府邸,正巧碰到要出门夏侯幻:“哥哥!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会这样对你?” 夏侯幻望着一脸着急的弟弟,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他是没白疼这个弟弟啊,正想让竞秀去找到,现在他自己送了门来也省了不少事:“来的正好,跟我进来吧!”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夏侯雨忙拉着夏侯幻的衣袖,虽然很怕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但是他不能这么对待哥哥。 夏侯幻无奈,轻弹了一下夏侯雨的额头,认真道:“没有小孩子的事,你只需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 夏侯雨听着夏侯幻的话,摸着被他弹过的额头,心里略带反抗的跟着他的脚步反驳道:“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保护你!” 夏侯幻回身拉着夏侯雨顿住的身子,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道:“是!是!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是现在接下来你要听我的话!” “又是让我读书练武吗?” “你觉得呢?”夏侯幻侧头,表情漠然反问。 但看夏侯幻的神情,夏侯雨便无奈了,随即瘪了瘪嘴巴:“好吧。” 夏侯幻也不想跟他废话了,因为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在耽误时间了:“马上去换身衣服,让竞秀带着你离开这里,你一定要老实听话!” 夏侯幻突然这么说,让他着实的惊讶了:“为什么要换衣服?要去哪?” “当然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哥哥要去救伊云时。” “我也要去!”伊云时算是他半个师父,这次他有难,做徒弟的怎么可以软弱的躲藏起来。 听着夏侯雨的话,夏侯幻的脸色立即的崩了起来,原本温和的脸覆上了一层寒意,语气也跟着凌厉了很多:“不准去!跟着竞秀走!” “可是……” “没有可是!”夏侯幻直接阻断了夏侯雨要说的话,一脸命令的表情。 夏侯雨面露委屈,低头没有说话。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夏侯幻没有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走,而夏侯雨则默默的跟在后方,委屈的神情直扑颊面。 “爷……”竞秀看着折回的夏侯幻,从院中赶忙迎上。 “去带他换身衣服,按照我说的先带他走!”夏侯幻面色如冰,当然不是因为生夏侯雨的气,这样故意表现自己的冷意是为了让他乖乖听话。 “是!”竞秀恭敬道。 夏侯幻来到夏侯雨的身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语态稍微的柔软了一些:“去换衣服吧,晚上会跟你会合。”话落直接转身离去。 这厢,董秋意乘着夏侯幻还没跟他会合,便骑着快马瞒着言潇予来到了‘鬼魅’,当然除了要找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教主算账外,还要跟他借几个人。 “怎么你都不用做生意吗?”离纷一见董秋意踏进鬼魅的身影,便快速的移出身影,口气略带排斥。 董秋意就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总是针对他一个人:“走开!大爷我心情不好,小心我削你!” “没有教主命令,谁都不准进去!”离纷恼怒但却没有直接的攻击他,而是选择了拿银月来压他。 “什么破命令!我还想找那个大包子算账呢?不是说要帮我的吗?帮了吗?帮了吗?从我这里拿了这么多银两,找他办点事拖到现在!”董秋意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教众厅,很明显这些话是说给银月听得。 银月眯眼瞧着一脸不爽的董秋意,如斯邪魅的面上镶嵌着一丝轻佻:“清啼,谁惹你了?” 董秋意一眼就瞧出银月的心情不错,所以某人便更加上了赛,指着某教主的鼻子就吼:“你!就是你!穿着紫衫衣衫的卑鄙小人!” “清啼,注意自己的身份。”银月清冷冷的声音穿过董秋意的耳间。 董秋意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收敛了一下自己嚣张的气焰后,才软弱弱的开口:“说正事,快把你那可恶的弟弟带走,我外甥要被斩立决了,用不用这么狠吧,那可是我亲外甥!” “小孩子闹别扭,难免会过。”银月把如此紧张的气氛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概括了过去。 董秋意因言石化在当场:“小孩子?教主大人你耍我呢?” “嗯。”银月挑眉轻嗯一声。 银月的一个字让董秋意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态度:“下面的事情就别闹了,你把你弟弟带走,我把我外甥带走,多好,完美的大结局。” “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该出手的时候,本尊一定会出手,你就别在操心了,做好你的职责就行。” 董秋意真是佩服这人宽大的心:“银两!银两!你脑子里只有这些,竟然这事你不问,我肯定要问,先把教里的七个护法借我用用,我要去劫法场!” “这个你自己去问。”银月说这话摆明的是拒绝。 “丫的,借用一下能死啊,现在可是人命关天,你能安枕无忧的看戏,我可做不到!”在董秋意的心里,这人就是个卑鄙无耻,冷血无情,阴狠毒辣,抠门外加腹黑的家伙。 “都说了自己去问。”银月闭眼还是那句话。 “你到底想要什么?”董秋意着实不想说这句话。 银月听言睁开了双眼,细长深邃的眸中闪烁的都是星星点点的算计,但某教主说出的话,确实那么的无欲无求:“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好的天气,院中没有点花点缀有些可惜了。” “现在的天气哪里好?夏天有花你要看雪?现在有雪你要看花,教主大人你怎么就喜欢反着过呢?”董秋意生气,银月这家伙就喜欢没事难为他,不生气才怪。 “看来不会有花了,本尊累了,需要休息。”一句话‘没有花’赶紧滚蛋,人当然也不会借给他。 “有!有!”董秋意几乎是吼出来的,难道他外甥的命还比不过几朵破花吗? 董秋意的妥协,让银月满意的坐直了身体,开启双唇:“琴姬、玄霄、花影、潇暮、紫菱、谪寞、离纷。” “属下在!” “……” 突然冒出的七人,笔直的站在董秋意的身边,拱着双手个个面色恭敬道。 “跟着清啼劫法场,听他指挥,完事后回来复命。”银月要交代的很简单。 “是,属下遵命!”七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应答。 董秋意回身望着眼前的七个人,不得不说银月的眼光确实不错,男俊女俏不过还是不如他的相貌好:“兄弟们,好久没在一起杀人了吧?” 琴姬扭捏着自己的身体,斜瞥董秋意开口:“清啼注意你的措辞,我是女子,至于离纷你可以把她当成男子!” “老女人,你是不是想死了?”离纷望着一直跟她琴姬,反讥道。 董秋意摆手阻止要吵下去的动作,这女人就是麻烦,所以他才喜欢男人:“行了,忙完了,你们两个找个地方单打,我可以摆张桌子弄点好酒好菜观场,不过现在不可以,我外甥等着我去救命!” “都可以滚了!”银月见下面几人还有要争吵的趋势,直接下令,肃清耳朵。 “是!” “……” 银月发话做属下的再猖狂也不敢不从,于是七人陆陆续续的应答着,只有董秋意不耐的瞥着某人‘切’了一声离开了。 如此,董秋意随便交代了便带着七人离开了鬼魅,准备与夏侯幻会合。 夏侯幻赶到丞相府的时候,看到大厅里坐着的七个人蒙面的人,清冷的面色顿时警惕了起来:“他们是谁?” “嗯……帮忙的……”董秋意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帮忙?”夏侯幻还是警惕性的望着眼前不说话的几个人。 “既然是董秋意找来的应该没问题,而且他们的到来会给我们减轻不少负担,你要好好想想,夏侯奇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等着我们劫法场,所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言潇予其实很赞同这件事多一些人帮忙,不然到时如果救不出伊云时不说,可能会把他们都搭进去。 夏侯幻凝望言潇予思考着他的话,虽然他说的是没错,但,这几个人到底可不可信还是一回事。 “连脸面都不敢露的人,我要如何相信他们是真心实意帮助我们的。” “小外甥,这些人绝对可靠,舅舅用人格担保。”董秋意肯定不能说出他们是银月的人吧?这样自己也就暴漏了,更何况离纷还曾是言给予的妾侍,如果被看到脸很麻烦的。 其实夏侯幻想说:舅舅,你有人格吗?但他始终说不出这种话。 董秋意眼瞧夏侯幻还在蹙眉思虑什么,不仅为他的小心翼翼所折服:“小外甥啊,小时是我的亲外甥,我还能害他不成,他虽然爱欺负我这个老人家,但是,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夏侯幻直接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不想听董秋意说他跟伊云时之间的事情,他一点点点都不想知道不想过问。 第二百章 劫法场2 水泄不通的刑场,被百姓一圈又圈的包围住,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跪在邢台上虚弱不堪的伊云时的身上。 见到他的人都不敢相信,那个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英俊将军会有此等模样,完全像是没了声息一般,尤其是刺眼的鲜血大片大片的染红了他身上白色的囚衣,被紧紧的束缚在身后双臂牵连着十指,都惨不忍睹的红肿破烂着。 混进人群的夏侯幻,第一眼看到伊云时的时候,便冲动的要冲上去,被站在一旁的董秋意摇头揽住。 夏侯奇不可能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劫法场,或许暗处隐藏着更多的人,想要将他们一打尽?所以董秋意一直在挺行夏侯幻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小声对夏侯幻说出这话的时候,董秋意甚至一点都不想冷静,跪在台上的可是他的亲外甥,看到他此等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的心直抽痛。 “按照我们说好的进行。”言潇予站在二人的身后,提醒着,实话实说的话,他是这里面最清醒的那一个。 “好。”董秋意点头。 这边董秋意的声音刚落下,主斩官刑部尚书李明启则抬头望了望天:“午时已到。”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拿起了斩首令,准备扔在地上。 “伊将军是冤枉的!他不能死!”当然这句话是董秋意吼出来的,像这种引起骚动的事情,总有一个带头的。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一声吼声,叽叽喳喳的开始沸腾了,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的讨论着,随着讨论的声音的逐渐扩大,人群也骚动了起来,开始三五成群的抵抗把手的侍卫。 听着场下百姓叫嚣的声音与动作,李明启知道形式开始改变了,于是,急忙把斩令牌扔想地面,这是太子爷给他下达的命令,如果今日斩不成伊云时,那么他的脑袋就要落地。 “斩!给我斩!”李明启指着伊云时咬牙切齿的吼叫着,不知道是谁拿着鸡蛋青菜直接的盖在了他的脸上,霎时间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发黑。 “将军是无辜的……” “放了将军……” “将军是好人,不可能杀人的……” …… ……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吼声,让坐在上位的李明启,更是脸上挂不住的站起身来,指着侩子手就喊:“斩!给我斩!” 侩子手接令,弯身拿起脚下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用力的吐在了擦拭的非常干净的刀上,随即双手握紧……举起……落下…… 那一刻,侩子手陪着他刀一切永远的躺在了台上沉睡了。 而,一直按耐着自己的夏侯幻跟着言潇予一起,飞一般的跃上了邢台,下面的那些有董秋意千岩等人解决,根本不用他们担心。 “伊云时!伊云时!”靠近伊云时的身体,夏侯幻便着急的唤着,搀扶着他的身体,如果说离远看到他心疼,那么此时此刻离他那么近,他的心又该如何。 面前的伊云时被折磨的根本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不用细想也知道他在牢中究竟遭遇的什么。 “快点离开这里!”董秋意在下面奋力的厮杀,感觉侍卫越来越多不由的催促着。 “走吧!”言潇予砍开束住伊云时的枷锁,跟着夏侯幻一起驾着他,跃下邢台,正好被董秋意跟千岩护在身后。 “走,这里交给他们就行。”董秋意不是一般的放心,把这个虾兵蟹将交给他们,反正是借给他用的,留着膳后真的不错。 听到董秋意的话,不管言潇予给跟千岩怎么样,反正夏侯幻是非常焦急的想要回去,伊云时这身伤,他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如果夏侯奇现在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削了他,管他什么是太子还是大哥! “愣着干什么?滚!”董秋意携带的七人中,有一人开口了。 “兄弟们,我们先撤了。”董秋意招呼一声后,跟着护着他们离开了。 马儿还停在远处一动未动,夏侯幻却后悔为什么要骑马过来,如果是马车,伊云时的身体肯定会好受些的, “小外甥快点,现在不是考虑伤不伤的问题,难道你没发现该出现的人没出现吗?抓紧离开这里,免得有陷阱!”即使现在他们成功了,董秋意也觉得心里泛着不舒服的味道,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事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才对。 “好。”夏侯幻因为伊云时理智是有点失常,完全不能正常考虑事情。 ‘好’字落下,马匹踏踏踏踏踏的开始奋力向前奔跑,沿途不管撞到什么,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的动作,一味的朝着计划的地方奔去...... 第二百零一章 有你,我就会笑 “伊云时,你怎么样?” 马儿刚停下,夏侯幻便紧张兮兮的扶着他下马,一路颠簸虽然疼痛难当,但是背后那股暖意却让伊云时会心一笑。 夏侯幻无意间的低头,竟然看到靠在他身上伊云时无故的扯着嘴角在笑,即使他脸上有伤,还是让他发现了那抹浅浅的笑意。 “都是什么模样了你还笑的出来?”夏侯幻真的心疼他,一身的伤没喊疼不说,还在笑,这不摆明的是个大傻瓜吗? 夏侯幻责备加担忧的神色与话语在伊云时的眼里就是对他满满的爱,他不在乎自己变得怎么样,只要夏侯幻爱着他,在乎他,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你,我就会笑。” 伊云时的声音很轻,却沉重的敲到了夏侯幻的心,他从不知自己在他心中竟然占据了这么重的重量,好想问他‘为什么你会这么爱我?’但是说出口的却是那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好笑的,抓紧养伤!”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诚实的说一句‘你真傻’,好想把伊云时身体上承受的痛苦,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真的不想他在为自己承受什么了?夏侯幻把泪水强压在眼底,望着温柔的伊云时只说了句:“走吧,我背你!” “你背我?”伊云时睁圆了双眼,惊讶的章大了嘴巴。 “是,我背你,难道要用抱的吗?”夏侯幻不喜欢此时此刻伊云时脸上的表情,难道他不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吗? “不用抱的!”伊云时拒绝,可他还是没答应让夏侯幻来背他,在他心里夏侯幻就是他的生命,宝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背自己,会累的。 “快点啊!你身上不难受吗?”夏侯幻着急的催促。 伊云时一脸的伤加上着急,有种特别可笑的感觉:“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是男人……” “小时,你就让小外甥背你吧?”董秋意实在看不下去这二人扭扭捏捏的相处了,怎么感觉像是陌生人一样。 最后,伊云时还是乖乖的趴在了夏侯幻的背上,娘子背着他,谁都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紧张。 身后的重量,让夏侯幻惭愧,伊云时似乎变得比想象中的轻的许多,可,他却从不为自己承受的伤害而埋怨过谁。 这样真的让他愧疚甚至难过?哪怕伊云时只是埋怨自己没有及时去救他也好,只可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源源不断的温柔与爱! “没想到皇弟与将军这么恩爱啊?真是难得!”房门打开的顷刻间,不合时宜的嘲讽声音,冒然的闯进他们的耳间。 夏侯幻听言愣在门槛处,背着伊云时的手也不由的放开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这句的时候,夏侯幻便把视线转移到竞秀的身上,果然,他站在了夏侯奇的身边。 “竞秀,你背叛我?”这是最让夏侯幻难以置信的事情。 竞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深深的凝望着夏侯幻突然严冷下来的面孔。 “混蛋!竞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千岩直冲上去就要攻击竞秀,却被夏侯奇带来的黑衣人给左右拦击住了。 “进来吧,我的皇弟!”夏侯奇笑望着夏侯幻,故意用脚使劲踩了一下,已经昏迷的夏侯雨。 “你想怎么样?”夏侯幻把伊云时交给了董秋意,跟着撩起袍底跨着大步走了进来。 “云蒂,他问我们想怎么样?”夏侯奇的面容是满满的不屑,转头对上李云蒂的时候,简直是在蔑视他们。 李云蒂安静的坐着,手端茶盏悠闲的轻抿着香气飘飘的茶水后,才抬起眸眼瞧着眼前尽在掌中的几人:“不怎么?只是喜欢看他们惨死的样子!” “李云蒂!伊云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让对他!”这是夏侯幻最搞不明白的,军营中的那个李云蒂他是认识的,为什么,现在他竟是这番模样。 李云蒂轻笑着放下茶盏,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我如何对他了?我做什么了吗?” “好了,好戏才正式开始,云蒂你就好好的坐看好戏变成真吧!”夏侯奇是多么的期待这一刻的到来,简直让他热血沸腾。 “说出放了小雨的条件!”夏侯幻其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竞秀竟然会背叛他?可恶……夏侯奇的脚下可是他的弟弟,如果一个闪失他杀了小雨怎么办? 夏侯奇笑了:“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说!”夏侯幻吼道。 “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你杀了伊云时,要么我杀了这个可爱的皇弟。”夏侯奇的语气是那么的不容反抗。 夏侯幻深深的锁紧了双眉,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伤害他们其中一个人。 “怎么不舍得?”一句疑惑的话让夏侯奇对着夏侯雨的膀间狠狠的刺下一剑。 “啊!”昏厥过去的夏侯雨,因为这一剑的疼痛而醒来:“哥哥……”他看到夏侯幻忍痛的神情,同样也看到伊云时惨不忍住的样子。 夏侯幻忍痛没有朝前走一步,双拳握紧,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了伊云时?或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惨死? “快点决定吧,我快控制不住杀了他的心情了。”夏侯奇嗜血的眸眼里是报复的快感。 “杀了他们。”言潇予小声的开口。 “不可以,有些恩怨必须他们去解决,更合况你以为他们只带了这么简单的几个人吗?”董秋意阻止了言潇予接下来的动作,他知道这么做对伊云时他们很残忍,可,这些所谓的恩怨就应该趁早解决,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 时间大约过了小半晌,在夏侯幻考虑的期间,伊云时从董秋意的身上拿着剑,朝他递去:“剑……给你……” “你在说什么?”夏侯幻一掌拍掉了伊云时手中的长剑。 伊云时什么都没说,虚弱的挣开董秋意的搀扶,费了很大的劲把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重新的递到了夏侯幻的面前:“杀了我!” 第二百零二章 泪与水 伊云时的一句‘杀了我’,沉沉的敲痛了夏侯幻的心,他怎么舍得杀了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啊……”在夏侯幻踌躇间,夏侯奇拿着长剑朝夏侯雨受伤的地方,又一次狠狠的刺了下去,夏侯雨的撕裂的痛吼声让他清醒了,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让他选择?? “杀了我。”伊云时再次把剑递到夏侯幻的眼神,虽然他的面孔被累累伤痕遮住了,但是他的神色没有一点幽怨,在这种时候,作为爱着夏侯幻的那个人,他不能让他为难。 “不……”夏侯幻看着眼前的长剑,在望望伊云时憔悴的面孔,不由的向后倒退了两步,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傻瓜,没有人会怪你,我的爱不会建立在你的痛苦上,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用弟弟的生命换取我的生命,所以,杀了我!”伊云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表情很温柔。 也许正因为伊云时总是挺身而出,,把伤害留给他自己,所以夏侯幻更下不去手,这样的人让他如何下手去杀了他! “皇弟,我可没这个耐心在这看你们谈情说爱!”夏侯奇看够了二人的情意绵绵,不耐的提醒了一句后,把夏侯雨从地上捞了起来:“既然你哥哥不想救你,那么我替你解脱吧,反正我可怜的王妃至今没有人陪伴。” “不要!”夏侯幻作势到夏侯奇的身边就要把夏侯雨拉过来,却被两个黑衣侍卫挡住:“叶不忧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吗?” 夏侯奇听言带笑的面容顷刻间聚满了冷厉:“手足之情?我们何时有过手足之情?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可怜我的王妃就这样在你们美满的爱情中伤心欲绝的亡去,难道你们不应该为你们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吗?” 夏侯幻毫不犹豫的接道:“我可以去死,只要你放了他们!” 夏侯奇呵呵冷笑两声,摇头道:“很可惜我的皇弟,我岳父大人的遗愿还未完成怎么可能让你死,所以,杀了伊云时,来救你的弟弟吧!” “伊云时到时有什么错?错在我!” “是啊……错在你……”李云蒂接着他的话起身来到夏侯幻的身边,双眼微眯的望着他,慢慢的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后,阴气森森的开口:“还认识吗?” “是你?!”伊云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蓝衣?”言潇予难以置信的开口,那次大乱后他便失踪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没错是我,蓝衣……哈哈……谁是蓝衣,我现在可是左副将李云蒂。”当初那个温恬的男子,如今满脸都是虐气,浑身散发着肃冷的杀意,完全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究竟想做什么?”夏侯幻退至两步把伊云时护在身后,他记得眼前这个男人,伊云时当时救他心切杀了他身边的青衣。 “做什么?你们杀了我最爱的人,问我干什么?没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的滋味你们尝试过吗?所以,我好心好意的让你们品尝这种美好的滋味,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蓝衣已经没有理智,面对杀了青衣的人他理智的时间太长了,终于可以看到他们痛苦,可以看到他们相互的手刃对方,那种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你把左副将怎么样了?丞相的死也跟你有关系吗?”伊云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夏侯幻的身边,作为男人,他一定要保护自己爱的人,就算死他也要为他承受所有的伤害。 “左副将?估计早已化成灰烬了,至于丞相大人,我答应杀了你,他愿意以命偿命,换取女儿的在天之灵,真搞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愚蠢的人。”蓝衣边说边嘲讽的笑着,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就是可笑的。 “明芳呢?明芳是不是被你抓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眼前这个人计划的,那么明芳肯定在他手里,千岩是这么想的。 “明芳?呵呵……那个呆傻呆傻的小子吗?死了吧!”蓝衣不已为意的回答,根本不把自己伤害他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要杀了你!还我明芳!王八蛋!”因为蓝衣的话千岩整个人处在疯癫状态,举剑向前冲的身子被言潇予与董秋意拦住。 “好啦,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些可笑的戏码了,接下来,我只想看到皇弟你的剑深深的穿过伊云时胸膛的画面……”夏侯奇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眸眼中凝聚的都是嗜血的光亮,可怕的笑容更是映满了整张脸。 不……夏侯幻再次在心里摇头,紧攥的双拳早已渗出手汗,他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不管是弟弟还是伊云时,他一个也不能失去,失去一方都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我数一二三……希望皇弟做出正确的决定。”话音落下夏侯奇手中的长剑再次的高高举起,踩着夏侯雨身体的脚也不由的加力,痛的他嗷嗷直叫。 伊云时侧身,红肿不堪的左手拉着夏侯幻的手腕,温柔的把自己手中的长剑交到他的手里,倾身点吻住他的额角,轻笑道:“傻瓜……小雨是你母亲拼死保护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你,这样你又该多自责,如果每日面对不会笑的你,那么我的存在也是没意义,所以,杀了我,我不会怪你。” “一!” …… 伊云时的吻伴随着夏侯奇的声音,深深的敲痛着夏侯幻的心,他多么希望时间永远的静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这要他……如何……让他下的手…… “三!”夏侯奇在说到三的时候,高举手的急速的向下落。 夏侯幻在剑快要钉上夏侯雨身体的一时间,吼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杀!”任谁都能看出他痛苦的表情,和心里的挣扎,但是,他始终不能丢弃自己的弟弟。 “好!”夏侯奇的雀跃不已的眸眼里闪过报复的快感。 夏侯幻慢慢腾腾的抽出手中的长剑,把剑鞘扔在地上发出砰然的声音,与此同时他握着剑柄的手颤抖了,眼前那个颤颤巍巍的男人,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也给了他太多太多。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他不仅为自己付出汗水还有血水,没想到在自己为他敞开心扉的时候,要亲手弑杀他,这不仅是斩断一个人生命,还有他的情与心,也会被活生生的斩断。 今日,如果他死在自己的手下,明日的夏侯幻又该如何的活下去…… 脆弱牵带着湿润的泪珠滑下了眼眶,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夏侯幻刺下去的那一刹那,可谁又知他的恐惧。 “我爱你。”伊云时微笑着想要替他抚掉眼角积满的水泽,手伸一半又收了回来,正因为自己的温柔才会让他不忍下手,所以,他不能在让他为难。 夏侯幻真希望那只总是带着热感的手没有收回,真希望他可以永远的抚摸着自己的颊面,给自己带来身体上从没有过的温热。 可,既已收回便代表着离去,夏侯幻只能闭眼用心去回忆,那么在自己身上游荡的温热,想要在他还会对自己微笑的时候,记住他留给自己的美好。 沉思回忆的恍惚间,手中的剑,不知不觉的进入他的心口处,夏侯幻听着那一声残忍的声音,惊恐的睁开了深邃的双眸。 他摇头,他想大声的哭泣,为什么自己手中的剑就这么无声的刺了下去?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即使作为舅舅的董秋意也没有吭一声,他了解伊云时的脾气,同样了解他对夏侯幻的爱,所以,他赞同了自己外甥的选择,因为他是男人,要守护自己需要守护的。 “不……”源泉般的水珠从夏侯幻的眼中急聚落下,因为他看到伊云时逐渐萎靡的样子,看到黯然的眸眼中,逐渐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好害怕他的眼里不在有自己的存在,好害怕枯燥的冬季不在有人牵起他的手温暖他的心……真的好怕……可是却真的失去了。 “啊!!!”夏侯幻眼睁睁的望着伊云时倒在他的眼前,弯身抱起他的时候,他狞狰仰天狂吼的神情震痛了天地,明朗的天空霎时间乌云密布,被雷电狠狠的劈成两半,他的心随着伊云时倒下的瞬间悄然的破碎,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拯救他的心。 顷刻间,瓢泼大雨不合时宜的落在这个枯燥阴冷的冬季,打湿了众人的身躯,然而当所有的人都沉寂在夏侯幻悲痛的吟声中,蓝衣拿着长剑刺向坐落在地面上的夏侯幻。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爱……我看狗屁不如!”报复后留下愉悦的戏码已经结束,蓝衣认为接下来,没什么在值得他看的了。 只是挡住他剑身的躯体,让他不由的大怒了:“竞秀?!” “竞秀……”千岩奔到了竞秀的身边,根本忘记自己怨他背叛夏侯幻的事情。 “混蛋!”蓝衣朝竞秀大吼,为什么他会心痛,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夏侯幻的眼里只有伊云时的身影,竞秀知道即使自己为他挡一百年的剑,也不及伊云时一秒钟,所以,在看到他痛苦的时候自己后悔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自己只是个下人,不应该有这种痴心妄想的想法。 “哥……对不起……只是想得到爷的爱……却伤害了身边所有的人。”躺在哥哥的怀里,竞秀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不孤单。 “傻瓜!笨蛋!爷跟将军那么相爱,你为什么要搀和一脚?”千岩一直都知道这个弟弟爱着不该爱的人,可是,他没有提醒他,是他的错,是他害了自己的弟弟。 “哥……对不起……我杀了……明芳……”闭眼的前一秒,竞秀不想伤害哥哥的心,可他做不到在隐瞒这件事。 千岩瞬间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形成了跟夏侯幻背对背的一幕,他的弟弟杀了明芳?杀了明芳?他竟然杀了明芳! 千岩想丢掉竞秀的身体,可是,他却安然的躺在了自己的怀里。 泪水与雨水混合,滴落在身上打湿了衣衫却不觉得有一丝的冷意,只因为心比身更冷。 失去的是最爱的人,伤害自己的还是最爱的人,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第二百零三章 嗯…… 那场迷失的伤痛,在言军到来之时被迫停止了...... 夏侯奇的目的是让伊云时与夏侯幻痛苦一生,当做到的时候,他并没觉得心情舒畅,只觉得自己当真的可笑,计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眼前的一幕而已。 儿时,他想要得到的父皇的宠爱,却被夏侯幻生生的夺走,长大了想要得到父皇的赏识,还是被夏侯幻的优秀生生的夺走,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却爱上了其他人,原本想放手让她幸福,却被夏侯幻抢走了。 夏侯幻的存在总是让夏侯奇痛苦,却又让他心存斗志,不要问他对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后不后悔,因为他会对所有的人说不痛苦。 这么多年,他也让夏侯幻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可是他自己也着实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余生,都要在痛苦中活着,心痛远比身痛要痛的多。 夏侯仪醒来以后,对于发生的一切并未太多的追究,作为父亲他知道夏侯奇对他的怨恨,当初是他辜负皇后母子俩,所以他一直深感愧疚,但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原谅皇后暗杀裕妃一事。 所以,这场隔夜仇没有一再的发展成不可收拾的一幕。 因为他已年迈,不想再为了那些仇恨活着,事情已过去这么多年,而当初的人已经悔过,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所以,半月前,夏侯仪带着皇后隐居山谷,过着平凡夫妻该有的生活,而夏侯奇则永远圈禁安思王府,至死不得踏出一步。 夏侯幻于一月前登基为皇,正式掌管朝政。 伊云时当然在言军到来之后,被火速的送去医治,因为信任,伊云时相信夏侯幻不会真正杀了他,加之他用内力护体,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他的爱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它伴随着大地永久的沉睡? 所以,他用信任的眼神跟夏侯幻导演一场戏,只是没想到这个傻瓜的演技如此的精妙,让在场的人毋庸置疑的认为他是真的死了。 不过,他的确是真的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彼此的内力比较高,真的要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只是没想到他醒来后,还是听到了不幸的消息,竞秀的背叛让夏侯幻很难接受,至于明芳,恰巧被沿途而来的师父所救。 只是,救他的时候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还被灌了哑药,看来当初竞秀并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是迫不得已。 受过伤害就是受过伤害,明芳的手筋脚筋虽然已经被接好,但过多时间走路还是很费劲,加上他不能再开口说话,让千岩每天都自责的抬不起头。 竞秀已经逝去,他的责怪也跟着消失,因为都是他爱的人。 两个月后,御书房。 深深的那抹紫色的身影,傲慢的坐在侧位,眸眼凝着上位一脸威严冷厉的夏侯幻:“今日本尊前来,是来要回人情。” “可以,既然朕与丞相当初答应与你,也不会食言。”夏侯幻当然接收到伊云时在下面的炯炯有神的求助眼神,看在他是丞相的面子上给他点面子。 银月望着夏侯幻开口:“蓝衣交给我。” “蓝衣?”夏侯幻先是疑惑,随后的反应便是:“不行,他杀了朝廷重臣,计划了一场阴谋,朕如何放过他?” “伊丞相,本尊记得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吧?”银月也不跟夏侯幻计较,怎么说他师弟这个臭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同样他也知道,攻下伊云时也就相当于攻下了夏侯幻。 伊云时其实挺为难,这个蓝衣当初跟青衣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善良,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看到他受伤还掉了眼泪,现在想想他两个月前跟夏侯奇一起的所作所为,真的完全联想不到是一个人。 “教主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他的的确确杀了左副将李云蒂,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计划一切,所以……” “他是本尊的弟弟,本尊之所以两个月才过来要人,就是想让他悔过,现在惩罚已收,是到带走的时候。” 伊云时无奈,银月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他的弟弟他肯定要带走,而且两个月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如果他们不放人,那么下面就要计较不放人的事情。 “皇上……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蓝衣如何?”伊云时不知道夏侯幻是怎么想的,至于现在,他不想跟银月为敌,这家伙心思缜密,经常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远离他才是上上策。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双眸,都快要凸出来了,他是天子,怎可这样行事? 这边刚想开口决绝,伊云时再一次抢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与你的这关系难道你还不能开一面吗?”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挤鼻子,说辞说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应。 夏侯幻见此心下叹息,这人自己也欠他的太多,既然都这样了,那么就帮他一次,谁让他走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蓝衣求情,朕便开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蓝衣的所作所为,所以,朕希望你们走的静悄悄,以后不要在闹出此等大逆之事。” “娘……” 伊云时听着夏侯幻的话,内心深处那叫一个暖和,感觉是解放了他一般的幸福,这边‘娘’字刚出口,坐在上位的某人又开始瞪眼,硬生生的让他把‘子’字吞进了肚子里。 银月对于带走弟弟一事,一直很有把握,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伊丞相,本尊与你两清了,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告辞。” “是你谢我!”伊云时听言不爽的一声大吼,银月留给他的却只有傲慢修长的背影。 “丞相大人,这里是御书房,容不得你大呼小叫!”夏侯幻被伊云时突然一声吼叫下了一跳,这家伙越来越没规矩,以下犯上的事情天天做。 伊云时一听夏侯幻的声音,带着怒气的面庞挂上了笑意,贼兮兮的朝上位走去,一把拦住了夏侯幻的身体,腻歪道:“娘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 “滚下去!”虽然冷音排斥,但身体却任由某人抱着。 第二百零四章 一月 “走吧。”银月望着从天牢中走出的蓝衣,第一次面对面的跟他对视,才发现当初那个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似乎从青衣离开他以后,他不在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眼前这个救了他的人,他也不相信。 “一月还认识吗?”分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银月根本不确定他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 “一月……一月……”蓝衣呢喃着这个名字,记忆不由的开始倒转。 “一月还活着吗?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找他!”蓝衣着急的拉扯着银月的衣衫,面上是说不出的着急。 “我是。”银月肯定道。 蓝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异常俊美的男人,抓着他衣衫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仰望着他:“你是?你是真的是一月?我该如何相信你?” “我是。”同样的话银月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伸出手臂掀开了宽大的水袖,露出凝脂的肌肤,小肘处有一个浅灰色的梅花胎记,很小却很清晰。 蓝衣难以置信的抓住银月的手臂,盯着他手臂上的梅花胎记,顿时大哭了起来:“一月……啊……你真的是一月……” 银月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大哭,而且四周还有他人在,让他着实的为难了一把:“走吧,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一月!”蓝衣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银月轻点他的头,宠溺的笑了:“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一月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蓝衣害怕了患得患失,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银月摇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认真道:“不会,我会一直保护你。”曾经做不到的事情,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做到,现在就是他实现自己誓言的时候。 蓝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确来说,他仍是觉得很不真实,他的一月没死,还说要保护他,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 “亦生……走吧……”银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虽然没有笑,却的的确确的能感觉满满的爱意。 “好。”蓝衣跟着银月,踱步而走,只是‘亦生’这个名字,究竟有多久没有人唤过了,毋容置疑他真的是自己的一月,因为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终于他回到了一月的身边,看来上苍还是会可怜他的。 深夜…… “娘子……幻儿……来吗来吗……就一次最后一次……”伊云时今日又露宿皇宫,对于这个三天两头露宿在皇宫的人,夏侯幻的选择就是把他踢出去。 “你已经说了三次最后一次了,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夏侯幻要困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早知道不让他留在这里,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每次他留宿下来,自己的身体就被折腾的三两天恢复不过来。 好吧,伊云时承认自己说了很多次,但是不这样说他会愿意吗?其实同样的方法可以多次用很有效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用我的人格保证!”某人做出发誓的动作。 夏侯幻一脸无语之态:“你用人格保证?伊云时你什么时候有过人格?人格在你眼里是什么?你知道吗?” 伊云时点头,其实他心里实在摇头,什么破人格跟他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吃着肉:“有,我怎么会没有人格呢?很满的。” “信不信让人把你抬出去。”大半夜油嘴滑舌的,夏侯幻实在听下去了。 伊云时你在夏侯幻的身上,双手是一阵上下挑逗,外加撒娇:“不要……难得我留下一次,你就让我在做一次吧,好几天没有从里到外的吃你了,心里直痒痒,你不难受吗?” “朕记得你昨日留夜了。”夏侯幻推开了伊云时的手,跟他拉开了距离。 “没有……你记错了……” “伊云时以后朕都不允许你留宿在此。”夏侯幻背对着伊云时,冷冷的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伊云时一脸的莫明奇妙,俩眼直勾勾的盯着夏侯幻的背影。 夏侯幻微闭着双眼,就当没听到。 “啊……皇上吃干抹净不要我了……啊……”伊云时紧抱住夏侯幻的身体,开始在若大的龙床上打滚耍赖,根本没打算让他安生的入睡。 “滚!给我滚出去!”夏侯幻一脚把伊云时踢了下去,本来可以跟他和颜悦色的说话的,没想到他非逼自己出手,真以他是好捏的软柿子吗? 伊云时被踢下床后,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指责某人:“啊……夏侯幻你……你怎么这样对我,夏侯幻你当了皇帝你就这样对我,夏侯幻你根本不爱我了是吗?夏侯幻你……你太伤我的心了,我要离家出走!” “哼!”离家出走,夏侯幻根本不相信,这家伙离了自己一个时辰都不行,还离家出走?鬼信!不理他继续睡觉! 伊云时一件自己闹腾也没用,顿时安静了,也不上床了,就干坐在地上,一脸忧伤的望着夏侯幻的背影。 夏侯幻就这样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早朝时间了,奇怪的是没见到伊云时的人?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收在外的公公走了进来。 “丞相大人去哪里了?” “小的不知。”公公恭敬回答。 “不知?”夏侯幻郁闷,这人一般留宿都是跟自己一起起身的,怎么这会这么自觉,自己起来走了。 “下去吧!”夏侯幻挥手。 “是!” 夏侯幻想不到的是伊云时这次跟他来真的了,上了早朝也没发现伊云时的人影,这下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想到这人真的这么幼稚跟他闹别扭,不就是没让他做吗?至于吗?改天做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 “哎……”夏侯幻叹息,下了早朝后,换上便服朝丞相府驶去,这丞相无端不上朝他不责罚不说,还要亲自去哄,要是让他人知道,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威严可在。 第二百零五章 他们的生活 “伊云时呢?” 踏进丞相府,夏侯幻便看到明芳躺在院中晒太阳,而千岩坐在一旁看护,二人听着夏侯幻的声音,大惊后连忙起身。 “行了,坐着吧!”夏侯幻明白明芳的手脚现在很不方便,而已走进丞相府对他来说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礼节可说了。 “是!”恭敬回答过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明芳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伊云时不在府上?”当然夏侯幻还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 “丞相一早出去说是去静安院。”千岩如实的回答,怎么说夏侯幻是他的主子,虽然现在已经不侍奉他了,但是能跟明芳这样安安稳稳的生活在一起,还是要感谢他,不然老丞相根本不答应,自己的弟弟把明芳伤成现在这等模样,老丞相不让他靠近是应该的。 “静安院?”夏侯幻不由的皱眉,果然伊云时还是放不下内心的愧疚,时不时的就要去静安院看叶宁馨,谁也不知道叶宁馨为何要削发为尼,反正是成了事实。 “好好照顾明芳。”说完夏侯幻转身离开。 又是一路狂奔,这次夏侯幻独身前往静安院没带一个侍卫在身边。 来到静安院之时,夏侯幻只看到伊云时一个呆呆的坐在大门外,望着远处出神。 夏侯幻很少看到他蹙眉的模样,加之他的眸眼总是散发着光彩,而现在却变得那么的暗淡无光,不知何时起,他便希望伊云时可以永远笑下去,不要被任何伤悲感染。 双腿不知不觉的走进,双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他的肩上:“她还好吗?” “好,忘记了仇恨。”伊云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夏侯幻肯定会来找寻他。 “你还在对不忧的事情自责?” “也许一生我都无法忘记这个女人,她让我记住了她,但我还是不爱她。” “回去吧!” “好。”伊云时点头起身拉起夏侯幻的手,对着他温柔的开口。 相牵的手,并肩而立的身行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黑色身影,说不出的幸福。 一年后。 某皇上安静的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而某丞相则站在他的身边,掐着腰身,摆着泼妇脸,吼叫:“选妃!选妃!又是选妃!让上奏选妃的人都去死!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吗?啊!啊!” “嗯。”夏侯幻保持批阅奏折的好姿态,轻声的嗯了一下,总觉得不回应他不好意思。 “嗯?嗯你是答应选妃还是答应让上奏的人去死?”夏侯幻蹙眉思忖着:自己何时已经把他宠到这等无法无天的样子,是不是该好好的管管了…… 想完,夏侯幻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微笑着面对伊云时,开口冷音溢出:“嗯的意思是让你滚出去!” “娘子……不准你选妃……要选也要选我……”伊云时一脸抱大腿的狗腿样,一头栽进夏侯幻的怀里,开始撒娇。 “可以啊,那就选你。”夏侯幻轻笑,回答的很轻松,任由在他自己怀里闹腾。 “真的?”伊云时惊喜,送给夏侯幻一个大怀抱:“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嗯。”夏侯幻再次轻嗯。 半个月后,丞相府。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伊云时正在与周公相会,谁知道突然一群女人闯进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褥就把他拉下了床,拉下床就拉下床,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还扒他的亵衣,什么啊这是,他可是要为了夏侯幻保身的。 “丞相大人,皇上命奴婢务必在午时之前将你打扮好,送上凤撵。”领头的婢女嘴上恭敬的回答,但是她的手却仍在拨着伊云时的衣衫。 “凤撵?什么凤撵?”伊云时强颜欢笑在寻求答案,或者说他想到一个答案,但是他不相信,一点点点都不相信。 “奴婢们不知,奴婢们只负责为丞相大人梳妆。” “什么梳妆?”伊云时清俊的面上都是黑线,夏侯幻想干什么?不会是迎娶他吧?不是吧,那天晚上他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这人怎么没听出来? “还请丞相配合奴婢们。”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伊云时已经被强行的按在了梳妆台,而且他的身上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竟然换上了绣着金凤的红袍。 “告诉你们,我不打女人的,但是你们别逼我。”虽然他现在是丞相了,但是作为将军的热血还是有的,现在让他梳妆扮成女人,这不是逼他动手吗? “皇上说如果将军执意不愿的话,可以先行的看看这封信笺。”说完,领头的婢女把夏侯幻交给他的信,转交给了伊云时。 伊云时接过信笺不明白夏侯幻到底想做什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打开看了之后,伊云时顿时后悔了,这下别说反抗了就是想挣扎一下都不可以,夏侯幻怎么可以这样,强迫他嫁给他,还是以什么民间女子的身份,如果他不愿意就可以永远的不要见他了。 这样他就可以正式的立皇后,纳妃嫔…… “啊啊啊啊……可恶……”伊云时紧攥双拳对着镜子中咬牙切齿像是要把铜镜看穿了一般,夏侯幻晚上他一定好好的‘照顾’他一下,让他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而后悔。 “丞相请您坐好。”面无表情的婢女直接无视伊云时的发狂之态,催促着。 伊云时愤恨的瞥了领头的婢女一眼,威胁道:“等过了今日你们有的受了。” “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 伊云时被憋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点头道:“好……好一个奉命行事。” 就这样在夏侯幻威逼利诱下他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爱妃,而白日里他还是要苦闷的当丞相。 虽然伊云时用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但,为了解决夏侯幻选妃一事,他心肝情愿了,然后他就可以夜夜骑皇上了,哈哈…… 又是一年。 “生子!生子!老子是男人怎么生?啊!啊!说话啊!”仍如一年前的那副场景,夏侯幻仍然端坐在那里批阅奏折,伊云时则掐腰站在一边乱叫。 “那就生。”夏侯幻侧头平静的回答。 伊云时蹲下身来摸着夏侯平淡的小腹,嘟囔着:“娘子……你能生吗?不对啊……我夜夜播种也未曾见你有喜?” 夏侯幻低头与之对视,然后轻声的开口:“是你有喜。” 伊云时听言猛地弹跳起来,夸张的瞪大了双眼,吼着:“你疯了,我是男人上哪有喜?” “没疯……”夏侯幻开口,清冷冷的脸上是淡漠的神情,如一年前一样认真,让伊云时的心肝颤动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伊云时抱着肚子向后撤离,他还记得一年前自己无缘无故嫁给夏侯幻的事情,难道他打算搞大自己的肚子?不要……他不要生孩子…… “不干什么,觉得是该有个孩子了。”平静认真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 伊云时退离夏侯幻两外之外,小心肝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胸腔,当然是吓得,更夸张的是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喘了。 结果……十日后,宫中便传遍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伊云时当时还在上早朝,听到夏侯幻冷傲的坐在上位宣布,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他差点晕在了朝当上,何时他有身孕了啊?如果自己生不出来怎么办? 完了……伊云时哭丧着脸望着镇定自如的夏侯幻,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这要是被老爷子听到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夜间,又是一场缠绵过去后,在旖旎并未消散之前,伊云时终是忍不住了:“我哪里有身孕啊?哪里啊…后面还是皱呢?” 余潮过后的夏侯幻支起身体踏下了龙床,面对伊云时的质问,他只能用平静来回答他:“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实。” “你……”伊云时想要跟他争辩,可能只因为夏侯幻站起身边的原因,他坐在榻间一览无余的望着夏侯幻的腿内侧流出的白色液体,不由的吞咽着口水,身下一紧,果然他又想要他,想要狠狠的吃了他。 “放弃你的想法。”夏侯幻白了一眼色眯眯的伊云时,负手转身高傲的离去。 “什么啊……虐待你相公……”伊云时忿忿不平的跟上,因为他知道夏侯幻是去沐浴,所以……他喜欢沐浴…… 就这样伊云时为了所谓的有孕,配合着绑了八个月的东西在肚子上撑着。 十个月后皇后诞下龙儿,伊云时当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他有了儿子,即使这样,他对于夏侯幻的所作所为只能表示沉默,却不能反对。 就这样真的没有人在逼迫夏侯幻娶妻生子了,而伊云时也见识到了夏侯幻的能力。 四年后。 四岁的小银银正好到伊云时大腿中侧的位置,一身摸到了他胯下的某处,心下好奇的问:“母后母后……为什么你也有小**……” “我是爹爹当然有小**。” 伊云时似乎每天都能听到这句话,他是见怪不怪的,但是他非常的不赞同这小家伙叫他母后,什么母后啊,他明明是在压着夏侯幻的爹爹。 “可是父皇说你是母后,不能长小.鸡.鸡。”小银银一脸的天真无邪,肉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可爱的粉色,趴在伊云时的怀里那叫一个乖巧懂事。 “银子你错了,是父皇没长小.鸡.鸡,不信你去摸摸。”嘿嘿……伊云时打着如意算盘,反正夏侯幻的东西也不经常用,所以不明显,小家伙肯定摸不出来。 “真的吗?”小银银挣扎着从伊云时的怀中下来了,一脸的天真无邪。 伊云时点头捏着他肉嘟嘟的脸蛋,宠溺道:“当然,爹爹是不会骗你的。” 为此,小银银踏踏的跑了出去,直奔在书房的夏侯幻身边,小小的身子来到御书房二话不说,先上手:“父皇你有小.鸡.鸡?你为什么会有小.鸡.鸡!” 夏侯幻正在作画,被小银银这么一说顿时尴尬,轻咳两声,屏退了房间里的下人,然后把之抱在怀里,认真的解释道:“父皇是男人当然有,你看看小银银也是男人所以也有。” “母后说你没有小.鸡.鸡……”无邪的面上充斥着天真,某人就这样被简单的出卖了。 呵呵……夏侯幻听着儿子的话,黑着脸干笑两声,拉着他的手,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走出了御书房:“是吗?那么朕倒是让他看看,到底有没有!” 于是,夏侯幻把小银银丢给婢女,自己去试活了。 寝宫里传来某人哼唧出的乐声,夏侯幻轻甩衣袖把之伏在身后,迈着步伐了进去。 “皇后心情不错?”夏侯幻提高了音量,阴阳怪气的开口。 “啊……娘子……为夫来临幸你。”伊云时转身正巧间夏侯幻高大带着望着霸气的额身影,一个猛扑把之搂在了自己怀里。 “伊云时!”夏侯幻不动任由抱着,只是威严的声音表示出自己的不悦。 “干嘛……”伊云时被吓唬的诺诺的松开了抱着夏侯幻的手。 “是谁说朕没有……咳咳……”**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夏侯幻就用轻咳一带而过,也不怪他,他没有伊云时这么低素质,这样的话尤其是当着他的面更是说不出口,这人一向不仅撩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上钩了。 “你在说什么?为夫听话不懂。”伊云时乖乖的站在哪里不懂,但是嘴上还不忘反驳某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好……”夏侯幻点头脸上是不愠不火的神情,接着便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了寝宫。 “哎……别走啊……”伊云时还以为可以在白天好好的‘爱’一场,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真是辜负了他一片好心,哎……可怜他下面刚刚已经准备好冲刺了。 夜间,夏侯幻在伊云时的膳食了稍微的动了那么一点点手脚,只可惜某人吃的非常欢乐不知道。 所以当药效发作的时候,夏侯幻迎来他第一场‘爱’他的准备,敢说他没有小.鸡.鸡,挑战他的底线。 如此的话,趁着机会便可以顺利成章的大吃一顿了。 “娘子我帮你……”伊云时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但是他太不相信夏侯幻的继续了,那家伙一点都不温柔又冷又硬的,他可不想受罪。 所以,趁着夏侯幻享受在的手间的同时,伊云时借机一冲而入,彻底的拿回了主动权。 暗夜,缠绵悱恻的榻间只听‘啊’的一声响,二人的身体,彻底的融合在一起,为此成为了这一夜最美的风景线。 ps:关于《将在上,君在下》的番外会等几天才会更新,因为我还没写,然后新文《躺好,老子劫色!》直接在将在上的坑里开新卷,大家不用换坑继续接着看就行,o(n_n)o~~ 000 新文的介绍。 书名:《躺好,老子劫色!》 简介: 最初相遇。 他说:老子劫色! 他则说: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的淫.贼,还敢自称劫.色,你说本尊是一刀刀的刮了你呢?还是一点点的剁碎呢? 后来相知。 他说:我愿做你生命中的那缕阳光,温暖你的心,帮你走出无尽的黑暗。 他则说:黑暗的世界永远没有属于我的阳光。 因为联赛的原因所以这篇文章才开在《将在上》这里,所以 大家就不要介意的继续看下去吧!o(n_n)o~~ 001 劫色劫了一身祸 月高挂于辽阔无边的天空,星星们的点缀让黑夜变得不在那么阴沉,夏日凉风习习吹散了闷热的空气,带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宽阔的大道,两旁是不算太高的小丘,小丘上栽种着茂密的树木。 树木里蹲藏着一群人,因为黑的问题,具体看不清多少人,但可以看清楚的是,其中有个男人烦躁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抓着自己的身体,动作极大。 同一时间男人说出的话跟他粗俗的动作形成了正比:“猪头!还没有人过来吗?老子的血快被蚊子打劫光了!” “大当家的,我也不好受,你就忍忍吧!”被唤做‘猪头’的男人,因为被大当家无辜的踹了一脚不敢反驳,所以说出的话,也便带着委屈的腔调。 “忍!忍!忍!你就知道说忍忍吧,怎么不见你去妓院的时候忍忍啊?啊!”话音落,男人‘啪啪’又在被称作猪头男人的屁股上,泄恨了两脚。 “大当家的,有人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我听到马车的声音了!” 男人一听有人朝这个方向来了,终于不用饱受蝇虫的摧残了,刚刚还暴躁的脾气,顿时换上了灿烂的笑容:“哈哈……好……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终于有人经过了,下次谁在给我找这个地方,我就割他的**让狗去下酒吃!” “大当家……建议到这里的来的不是你吗?”男人身后的女人好心的提醒。 男人侧头,轻佻眉梢,细长的眸眼带着厉色与恐吓紧盯着,身后多嘴的女人:“三娘,如果你不想无缘无故的长**的话,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三娘一听男人的话,平普的面容上顿时绽放出喜悦之色,“风流儿,你是要把你的**送与我吗?啊啊……求之不得…今晚一定去你的房间。” “敢进我的房间杀了你!”风流儿着急的推开环抱着他手臂上的三娘,一脸我很讨厌你,离我远点的神情。 “别闹了,马车已经靠近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穿插了进来,让吵嘴的二人闭了口。 风流儿使劲甩开三娘后,猫着腰向前走了几步,用声音分辨着逐渐靠近的马车到底距离他们还有多远。 大约过了两刻钟,风流儿举起右手,做出向前冲的手势,他身后的那群人便不约而同的冲下小丘拦住了马车的前行。 风流儿双手负于身后,立于人群的中央位置,双眼紧紧的定格在,这辆紫色的豪华马车上,不由的啧啧嘴巴赞美道:“好漂亮的马车,里面坐着的肯定是位柔弱的千金大小姐,长夜漫漫漫,小生无心睡眠,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敞开你的领地,放任小生进入?” “大胆!何人拦截在前,不想死的快快让开!”守在马车左位的男人,紧蹙秀眉,警告般开口。 风流儿不屑的仰望着骑在马上的人,一脸凶狠的开口:“劫.色!你丫的没看出来吗?” “哦?劫......色。”饶有兴趣的话音穿过车帘,如冰雕般刺骨的寒意袭击在场的每一个人。只可惜有个人完全没被这股冷意震慑住,因为震慑住他的是这道男腔。 “你是男人?!”风流儿不相信事实,在心里偷偷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车厢里的是女人,一定是女人。 “啊!”可回答他的却是风流儿手下的一声悲惨的嗷嚎声,音落人已亡。 “大明……”众人起声的叫喊着倒地身亡的男人。 “哈哈……”冷如冰的阴森笑声骤然的响起,久久的回荡在天际。 此下,车帘掀起,弯身走出的紫衫男子,脸色冷如寒霜,眸眼深沉如海,经过月光的穿透,竟散发出妖异寒光,没有瞧望一眼地上尸体,而是直直的对视着人群首位的风流儿。 “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的淫.贼,还敢自称劫.色,你说本尊是一刀刀的刮了你呢?还是一点点的剁碎呢?” “哇,你心肠真够歹毒的,要剁,剁你自己吧!我撤!”风流儿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在心里他不得不告诉自己,劫了这么多年的色,这次算是碰上狠角了,只是,这丫的,真够狠的,他的手下就这么让他毫不留情的给杀了,简直是蛇蝎心肠,亏他还长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 紫衫男子欲笑而未笑的眼中,参合着一道嗜血的趣味,虽然他很想跟那个所谓的淫.贼玩玩,不过他的身体似乎倦了,没心情了,所以,便下令:“花影!玄霄!杀了他们!” 风流儿回头撕扯着嗓子大喊:“都给老子向后退!折回山寨,不许回头,老子随后回去!” 仅仅三个人,风流儿便从他们身上嗅觉出高深莫测,尤其是穿华服紫衫的男子,更是让他感觉到强大的气流在时时刻刻的威逼着、压迫着他,他的这些手下如果不撤离,定会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斩杀的片甲不留。 “大当家……” “风流……” 风流儿对着依旧未动的众人吼道:“都快滚啊!听到没有!”不得不说自己真够倒霉的,怎么哪里不选,选了这么一块倒霉的地。 紫衫男子轻佻眉梢,修长轻佻的眉毛顿时彰显出乖戾,眸色中闪过不屑,冷色的开启刀唇:“哼!想跑?花影、玄霄一个都不准留!” 接道命令的二人,异口同声的恭敬回答:“是,主子!” “都给我走!” 风流儿抽出长剑,见机拦住飞跃而来的花影与玄霄,与之抗衡,争取时间让众人逃离。 此时此刻,紫衫男子根本不过问已经逃离的众人,因为眼前的这个短命的淫.贼,倒是让他非常的感兴趣,乍眼看挺像贪生怕死的人,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有情有义, 哈哈……他就狠喜欢折磨、蹂躏……甚至是残杀……这种有情有义的人。 那种源于内心的嗜血情愫,让他沸腾的血液,变得炙热发烫了起来。 听音男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下不由思忖,原来男人也有这么骚包的,用这么艳丽的颜色做什么? 002 毒蝎子 “没用的东西!”紫衫男子渐渐烦躁了眼前的打斗,轻跃下马车,抽出腰间的带着梗刺的紫色长鞭,右手仅仅只动了两下便把风流儿活奔乱跳的身子,抽打的晕厥在地。 “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花影见此与玄霄一同跪地求罚。 男子妖异的瞳眸,轻瞥地上低头单膝跪着的二人,森冷且嘲讽的开口:“你们是挺无能,两个人对付一个九流之辈,竟然打成平手,回去后自行领罚!” “谢教主宽宏大量!”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去领罚,远比被教主亲自惩罚好受的多,因为他们所侍奉的人,完全是个冷血无情,从不把别人生死看在眼中的人。 男子转身前瞥见地上晕厥的风流儿:“把带走他!” “是!” 次日。 “啊……好痛……” 风流儿本是在梦中与追了好久的美人几欲在榻间缠绵悱恻,没想到手刚伸到她的罗衫群里,便被身上的刺痛给活活的折腾醒。 “这是哪……该死的!”风流儿烦躁的坐起身来随意的瞄了一下简陋的房间,想着可能是昨晚那人的地方,怪不得会无缘的醒来,可惜这场美好的梦以外,其次便是这胸前两道琳琅不堪的鞭伤。 昨日,他本是有希望从逃脱花影与玄霄的手下逃脱,没想到突然袭来的鞭子,直接打他的胸口,强大的真气气流直直的打在心脏的位置,痛的他直接晕死过去。 风流儿望着胸前的伤口,感觉那人在用点力便会把自己打穿一样,心下不由的感叹:“真够歹毒的啊,老子这次真的招惹了个毒蝎子!”话音落,某人不经意间的一瞥,才注意到房间的那扇窗户是打开的。 “哇哈哈……天助我也,毒蝎子,再见了!”于是乎趁着无人再次,某人想都没想便兴致冲冲的跃下窗户,只不过真的跳下去,风流儿才彻底的后悔了,丫的,下面是悬崖,怪不得关着他的人不关窗,肯定是希望他跳下去,真够歹毒的!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风流儿紧抓住悬崖下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开始死命的喊叫求救,只可惜没有人听到。 慎人的寒气直逼的身体,他不明白这里究竟是哪里?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根本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吊着的身体,扯得他胸前的鞭伤疼痛难当。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老子快支撑不住了!”风流儿还在喊,哪怕现在毒蝎子出现也好啊,总比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好吧?真搞不明这人是变态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住?啊……我的美人,我大好的人生,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不想死…… 而,这时被安排给风流儿送饭的女子的打开了房门,走进来奇怪的是不见他的身影。 “救命啊……” “下面?”女子放下手中的饭菜,贴近木窗户伸出头,正巧看到风流儿双手奋力趴着石头喊着救命的一幕。 “公子你没事吧?”女子大喊。 风流儿听着这一腔女声,感觉她就是他的女神,是上苍派来守护他的:“救我啊!” “公子你等等!”女子也未多想,只因她身处‘鬼魅’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教主带外人进来,虽然被关于此,但一定是教主着重的人,如果他死了,自己肯定会遭殃。 女子想完焦急的放下她作为武器所使用的绸缎,企图把风流儿从下面拉上来。 风流儿一脸色相的嗅觉眼前这条带着女人独有味道的芬芳布绸,心里不由的一阵雀跃,没想到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有这么香的女人,不错……不错…… “公子,你快点抓住它。”好一会儿,女子也不见风流儿抓住布绸,心下忙的催促。 “嗯,好……”哇好善良的小美人,待会哥哥上去一定好生的照顾你,某人握住带有芳香绸缎的那一刻,脑中闪过一幅幅猥.琐且下流的画面。 “公子……我在拉你的同时,你也要使用轻功跃上,不然以奴婢的功力,不知可否救的了你!” 看看……看看……女人多好多可爱多善良,虽然他知道要使用轻功,但是这关心的语气,不禁又让他心袁乐马了好一会儿。 “公子……”女子着急,怎么好一会了,还不见动静。 “好了,可以用力了!”风流儿趁着女人的拉扯,便向上攀越,攀越的同时他还在感叹,这丝绸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公子……你……”女子在看到风流儿的那一刻呆住了,要说出的话也跟着噎在喉间,眼前的男子虽有丝许狼狈之意,但他如莲般妖冶的面庞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眸眼此刻正上下的打量着她,为此眸眼间的微动,牵动着眼尾下那颗精美的泪痣。 风流儿在打量女子的同时,丝毫不放过她的一丝情态,他自认为自己的相貌不凡,多少女子都为此而沉沦,眼前这个女子当然也不例外:“在下风流儿……敢问小姐怎么称呼?” “公子你的午膳已经放在桌子上,奴婢该告退了。”女子深知鬼魅的规矩不敢轻易的妄为,对于眼前这个身姿不凡的人,她不敢肖想。 风流儿见她转身要走,一个伸手,把她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吮吸着源于女子身上的芳香,暧昧道:“好香……” 风流儿怀中的女子浑然一颤,挣扎出他的怀抱,紧张道:“公子请自重,若被教主看到奴婢会被杀的。”说完,女子转身跑出房间。 “喂!别锁门啊!” “切!”风流儿烦躁的踢了一下身侧的桌子,没想到竟把他的午膳给踢落在地。 “啊!该死的!什么破教主,不就是只毒蝎子吗?老子一定要拔了他的刺,该死的……我的饭……”风流儿嘴上虽这么多,但,他此刻却极其没出息的蹲着身子,遥望着自己可怜的午膳,怎么办……好饿…… 003 都是好.色惹的祸 “教主,那晚带来的山贼该如何处置?”花影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把风流儿给忘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扔在杂房三天了也不过问。 “山贼?”银月皱眉,妖异的眸间闪烁着丝许疑惑,面容是更是一阵不解。 花影嘴上解释:“那日喊着要劫色的山贼,被教主您打了两鞭晕厥过去,带到了鬼魅。”其实他心里却在想,看吧,他就知道教主忘了这一茬子事,不然那家伙现在早就死翘翘了。 银月倾斜的身子巍然的坐直,半天才想起来风流儿这个人的存在,心下唇角冷冷的牵起笑意,趣味般的询问:“他怎么样了?” “因为是教主带来的人,所以属下等都不敢肆意妄为。”花影恭敬回答。 银月悠然的站起身来,轻甩的左袖负于身后,睥睨下首半跪的人开口:“去看看。”正巧此时无事,银月倒想去看看这淫贼在他的地盘过的如何。 “是。”花影起身立于一侧,等待着银月踱步而下。 某房间。 “小碧碧……来哥哥亲一口……嗯……真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风流儿终于不负自己的的期望,把小美人抱于怀中,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哈哈…… “风……你真的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女人娇羞的窝藏在风流儿的怀中,被爱情的甜美滋润的根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音落,风流儿低头又是吻,吃了这么多日的素食,是该开荤了。 只不过骤然推开的房门让亲亲我我的二人,猛地站起身来。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女子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风流儿锁眉低头望着不断磕头求饶的女子,心里一阵不舒服:“小碧,别磕了,很痛的。” “风……” “你们可以继续,本尊在这里坐着便好。”银月白皙如水的面容没有因为二人的事情而改变丝毫,还是那么的妖冶,甚至说是阴测,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毒……啊呸…嘿嘿…教主大人,在下已经在贵宝地借住多时,是不是可以离开了。”风流儿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永远的留在这里,哪有人关押别人三天都没露面的。 “你要离开?”银月挑眉轻笑,说是笑不如说是阴。 “恩恩。”风流儿点头,以为某人要放他离开了。 银月轻佻秀眉,腕处抵至桌上,修长的双手轻佻自己的下颌,幽冷带着趣味般的开口:“杀了她,本尊便放了你。” “什么?”风流儿不仅为他的话而惊讶,更为他一瞬间的浪.荡而吃惊,本来眼前这个毒蝎子长得就勾人心魄,虽然是男人,但瞧他似水般凉意森森的深邃眸瞳,轻佻,玩味,唯我独尊各种傲慢冷竟比女人出彩的多。 只是,他的阴毒气息完全遮住他姣好的相貌,让人生生觉得非常恐怖。 “想离开,杀了她。”银月很少把一件事情重复两遍,此情此景,可以才想出他的确很有心情陪风流儿玩。 “我离开,为什么要杀她?”风流儿从不对自己动过的女人下手,虽然还没动她,只是亲亲而已,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很好。”银月听言点头,随后带着荆刺的紫色长鞭骤然的握在他的手上。 风流儿见此,双腿一个哆嗦向后倒退了两步,鞭子的滋味他已经尝试过,绝不想尝试第二遍。 银月嘲讽的轻笑刚刚后退两步的风流儿,随即甩着鞭子抽在了女子的身上,轻蔑的开口:“碧玉,想让他带你离开吗?你知道背叛本尊的下场吗?” 碧玉还在磕头求饶,娇小白皙的额头已经参出了鲜血:“教主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的糊涂,还望教主饶奴婢一命,奴婢觉不会在做出此等糊涂的事情!” “既然你如此的悔过,那么杀了他。”银月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镶着宝石的精致匕首丢在地上,脸上的不悦表现的很明显,因为他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碧玉颤抖着身子,嗫喏的盯着地上折出阴厉光芒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捡起握在了手上,不为别的,她想活命,虽然她很喜欢风流儿,但,跟命比起来,她更在乎的是自己。 “不是吧?我不杀你你杀我?”风流儿难以置信的瞧望着握着匕首的碧玉,心里一阵失落,果然女人也有不可爱的时候。 “对不起……”音落,碧玉起身拿着匕首便朝风流儿狠戾的刺去。 风流儿躲着向他刺来的匕首,嗷嚎着:“狠毒的女人……跟这个毒蝎子一样……” 银月冷脸看着刚刚还亲亲我我的二人,如今为了自己的生命打斗了起来,觉得无聊之极,因为他早就看透人的自私与贪欲。 “啪”沉重响亮的一鞭,让风流儿彻底的震慑在原地不得动弹。 眼前倒下的碧玉已经骤然的死去,她的死相极其难看,因为身体几乎被分成了两半,血肉纠缠在一起,通过那道鞭隙,内脏……**……因为身体分开的原因统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呕……”为此风流儿吐的一塌糊涂,他虽杀过人,但从未见过如此残忍杀人的手法,简直让人惊憟,颤躇。 银月瞧望着碧玉裂开的身体,冷眸中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倒是风流儿的反应让他觉得挺有意思,为此心里不由反射起,折磨他的心思:“你不是很喜欢跟女人在一起吗?那么本尊成全你!”话音落,银月带着花影离开。 风流儿听着门上锁的声音,心下一阵沉重,丫的……这个毒蝎子是让他跟碧玉的尸体一起过吗? 啊啊啊……不要……好恐怖啊……碧玉的眼睛在看他吧?她真的在看他……是真的…… 风流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要他跟尸体一起度过,他真的要疯了…… 不要……他不要跟尸体一起过……好可怕啊……她在瞪着他……她真的在瞪着啊……啊…… 004 看美人沐浴 (一更) “啊……” 风流儿轻松的躺在榻间,经过一番思想争斗,他毅然决然的把碧玉的尸体从木窗处扔下悬崖,他真的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躺在这里真的很吓人,而且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永远的沉睡,这才是正确的。 ‘鬼魅’阴气森森的宽阔正厅,银月如魔般的冷着面孔,孜身站在镶嵌着夜明珠的台上,望着下首陡然跪着的女人,森然开口:“琴姬,你该如何为你的失职负责。” “主子……琴姬教导无方,甘愿受罚。”婢女一直是她在**,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银月怪罪在她的身上也不为过,这的确是她的失职。 银月转身,冷然的掀起自己的衫袍,坐在主位上,不容反抗的开口:“本尊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个婢女出现在教中。” “是!”琴姬低头恭敬回应,她知道银月做事一向如此,只要有瑕疵的存在,那么他的选择便是彻底性的毁灭。 “下去。”冷到无任何情感的音色。 晚间,送膳的人换成了男人,让风流儿很不爽的哼唧了几声,他对男人可不兴趣,所以直接给他一击,敲晕在地,逃出让他一直肝颤的房间。 “什么破地方?好黑啊……能不能点上烛火?”风流儿摸黑扒着墙向前走,一路脚软腿酸,生怕自己掉进什么洞之类的陷阱里,某人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他身处的地方是地狱,除此之外隐隐约约的还有种身在鬼屋的意境。 一路躲躲闪闪,蹑手蹑脚,风流儿终于看到一丝柔弱的火光,那一刻,他就像见到亲爹一样的扑了上去,口中还不断的呢喃着:“好难得啊……这里竟然是我光明的所在……” 靠近带着光亮的房门好一会儿,风流儿才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听到了水声…… 第一时间他便想到了沐浴?难道有美人在沐浴?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终于可以开荤了。 于是乎,某色.狼悄悄的再悄悄的猫进了房间。 都说色.胆包天,果然不假,即使身处在这块阴霾森森的地方,风流儿的色心仍是不减在外的风采。 “哇……”某人看着池中背对着他的那抹,被雾霭萦绕曼妙身姿,口水落下三千尺,只差喷出万丈鼻血。 啧啧啧……瞧瞧那乌黑直顺的长发,被池水打湿紧贴在滑嫩的肌肤上,是那么的性感……那么的让人想要触碰…… 啊啊啊……光看背影风流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身下的‘凶器’早已一柱擎天的立起,真不知道看到正面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血雨腥风。 好期待啊……如果‘她’转身是倾城之貌,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扑上去……来个强弩进攻,让‘她’在没来得及呼喊的同时,深深的沉沦在自己绝妙的身体和技巧中。 哈哈……啊哈哈……某人多么想仰天的狂笑出声,彰显出他此刻的愉悦的心情。 期待……期待那抹身影转身,期待倾城的面容,曼妙的身姿…… “啊!” 风流儿在美人转身的那一刻,直接的惊吓的倒退两步,硬邦邦的倒在地上,差点头吐白沫。 “何人在此?”冷音冰冻了温暖的的房间,不凡之物从池中跃出,落于风流儿的脚边。 风流儿蓦然瞪大了双眼仰望眼前一丝不挂的人,倾城之貌的确有,只是也太妖异了吧,尤其那双半眯盯着他的双眼,感觉像是要把他射杀一般,好恐怖啊……为什么是这个毒蝎子在沐浴…… 低头回避银月阴毒的眼神,不想竟看到他葡萄般圆润好看的脚趾,某人大喘息,咽了一口口水,打算滋润一下越来越干枯的喉咙,可是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向上移动着,最终定格在那美丽的胯骨处,细瞧着湿漉漉的发丝紧紧的黏在上面,滴出的水滴,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落下一道道湿迹。 风流儿想入非非,浑然不知自己的右手已经摸上了银月的腿内侧,揉搓着。 银月本是趣味的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色胆包天的摸上了自己的大腿,真是该死! “啊……”被一脚踢进池中的风流儿,喝了好几口水后,露出了头,大吼:“臭蝎子,干什么啊!” 银月已经用布巾包好了自己的下身,傲慢的走步来到池边,蹲下身来,一手轻松的钳制住风流儿的下巴,迫使他望着自己后,则秉眉道:“你很好.色吗?很想舒服吗?” “难道你……愿意让我xxoo?说实话老子对你不感兴趣。”风流儿一向对比自己强大的家伙不感兴趣,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男人,他喜欢的是美人的娇媚柔软,不是男人硬邦邦没有弹性的身体。 “哈哈哈哈……”银月听言仰头狂笑,即使是笑也含着丝缕冷意,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嚣张的跟他如此讲话,第一次有人要xxoo他,哈哈,他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 银月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风流儿不禁的想要退后,只是被他捏住的下巴没有松开的意思:“你笑什么?老子对你真的不感兴趣!” “哼!你当真不怕本尊?”银月很好奇这个问题,现今江湖上多少人见到他都要瑟瑟索索的躲着离开,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不怕你才怪……”风流儿小声的呢喃着,对他来说银月就是在明知故问,怎么能不怕他?这么狠毒的人跟他在一起,随时有可能失去宝贵的生命,他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过他逍遥太平的劫.色生活。 银月阴沉一笑,他就喜欢诚实的人,就喜欢怕他的人,越是怕他,他就越想折磨他,越想看到他痛苦的、难堪的甚至求饶的表情。 “真不错……本尊就喜欢知道害怕的人。” “你要干什么?”风流儿只是那一秒钟沉醉在他妖孽般的笑容里,不想竟被点上了穴道。 005 变态真的很多 (二更) “放开我!变态!你要干什么!”风流儿想哭,劫色这么多年,第一次让人脱光衣衫,绑着双手吊了起来,如果吊他的是个美人他乐意之至,可是,现在是个男人,一个变态阴毒的男人。 银月早已换上了紫色的蚕丝薄衫,简单到没有一丝装饰,穿在他的身上仍显的那么的冷艳高贵,独站在风流儿的身边,眸眼细细瞧望着他匀称的身体,单手捏住了那胸前..的淡粉色的花.心,邪魅道:“本尊只是想让你尝试一下被劫色的滋味。” “不要!老子不喜欢男人!”风流儿一脸满满的厌恶,抬脚照着银月的小腿就是一踢,不过某人不疼不痒的没有任何感觉。 “你觉得本尊会上你?哈哈……” 银月清冷的笑声让风流儿裸露的身体,掀起一层凉意:“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本尊一向好洁……”银月说出此话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转过风流儿的身体,望了某人的菊.花,伸手轻弹一下。 “你什么意思?老子可不是变态,这里没用过,就算是用,也是用在别人身上!” 强硬的态度,不服软的口气,让银月好久未曾掀起的趣味深深的荡漾了起来,他在想风流儿求饶的画面是如何的有趣。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风流儿看到了不起的东西,骤然睁大的瞳孔让他不得不挣扎,他才不要被变态这样伺候着。 “不是很有意思吗?你可以求饶,不过……本尊不一定放了你……”此时,银月是真的不会放了他,谁让他挑起自己的趣味呢?只能说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也许等到自己烦了,自然而然的会把他丢弃了。 风流儿眼瞧自己接下来是要被变态贯穿的命运,心里不由的服软,怎么说他也是君子,能屈能伸:“教主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下九流的小混混一般见识,我这菊.花很脏的,很多人都穿透过……所以别脏了您老的手,你说是不是?” “是吗?正好省了本尊扩充的时间。”饶有兴趣的冰冷声音刚落下,那假xx便直接的强弩进狭窄干燥的区域。 “啊!痛痛痛!毒蝎子,老子xxoo你全家,混蛋!”那被假xx贯穿的一瞬间,风流儿只想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这个变态! “你痛苦的样子很不错。”也许因为银月冷然的存在,眼前的场景虽色.情,但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猥琐的气味。感觉银月跟做正事没有任何的区别,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毫不羞耻。 “变态!放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风流儿甩着身子想要把强.行,送.进他身体的东西甩出来,可恶……他恶心这东西…… 银月不吭声的用花瓣形状的暗器把绑住他双手的布绸割断,风流儿则一个跄踉,被他拉住手臂坐在了他的腿上。 虽然不被吊着了,但是绑住他双手的结仍是没有打开,加之现在他又坐在了银月的身上,更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死变态!放开我,我们一较高下!” “变态吗?有意思……至于一较高下,本尊看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至少在本尊看来,你已经输了。”银月揽住他纤腰的手不由的收紧,另一只手则神不知鬼不觉的的落于假xx处,开始了一翻抽..动。 “痛……放了我……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股间被填满的感觉虽狠狠的刺痛着他的身体,但他知道如此下去他的理智一定会被完全的侵略,不能这样,他一定不能在这个变态面前露出自己最不想露出的一面。 银月知道他是真的痛,因为他坐在自己腿上的身体已经贸然的颤抖着,甚至出了细汗,不过这才是他想要的不是吗?看着他痛自己就会快乐!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理智还在被身体上无名的感知一点点的吞噬着他,银月加快的..律..动的手,耻辱般的酥麻感截截上升,使他浑身无力的靠在了银月的身上,让他终是忍无可忍的开口求饶道:“放……了……我……求你……” 银月的兴趣已经被他挑起,想让他放了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现在他看到了风流儿脸上露出的yin.荡表情,更是不会放了他。 银月暧昧的贴近了风流儿的耳垂挑.逗他,却没有去亲吻他,甚至是连贴近都没有:“不喜欢这样吗?嗯?” “嗯……放了……我……变态……”风流儿真的不想屈辱在他的淫.威下,可是身体,真的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的。 “等到本尊放你的那天,应该是已经玩腻了你!”银月这话说的很直接,风流儿很庆幸自己是个男人,一个非常厌恶他的男人,如若是个女人,一定会哭的半死不活的吧? “谢谢……那小的就请……教主现在就玩腻我……啊……”最后一声的痛吟是因为银月在他的肩膀山落下了两排齿痕,痕迹很深,直接见血。 “有病啊!你是狗吗?你明明是只毒蝎子!”如果不是身体不可以动,风流儿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杀了他,这人根本就是变态,做什么无缘无故的咬他。 “精神不错……你的鲜血也不错……”说话的同时银月还嗜血般的轻舔着,带着血水的唇齿,他已经不在乎风流儿说什么了,因为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好生的照顾他,让他欲死欲仙的度过今晚。 “你……”相对于银月的所作所为,风流儿无言以对了,这人变态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所以,今晚他注定要被折腾个半死,反正现在对他来说挣扎是这样,不挣扎还是这样,那么还不如不挣扎,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又或者当自己找个了小倌爽.一晚。 他就是这种随遇而安的人,如果真的为这个变态而纠结自己,真的不值,反正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快乐吗? 006 激将法很好用(三更) “这么快臣服了?真够淫.荡的!”银月向来喜欢有挑战的东西,这么快臣服在他手中的东西,一般都进不了的他眸眼。 “教主可以在深点……在快点……我的前面也需要你修长柔软的手……”只是一瞬间,风流儿盯着银月的眸眼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滚!”银月被风流儿的一字一句激怒了,伸手把他丢在了地上,本以为可以好生的玩玩,没想到竟是这等货色。 “教主……这是怎么了……流儿想要你……”风流儿极力的让自己表现的风.骚一些,浪.荡一些,目的就是让他对自己厌恶。 银月眯眼冷冰冰的俯瞰着倒在地上,一脸渴望自己的风流儿,抬脚狠冽的踩在了他的胸口处,开启殷红的刀唇:“你配吗?” “噗……”风流儿口吐鲜血,因为银月落于他胸口的这一脚很重,像是要把他的内脏都踩碎一般。 “你可以滚了!”银月抬手花瓣形的暗器,射在风流儿的穴道处,穴道解开的同时,暗器也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血肉里,丝缕鲜血悄然流出。 风流儿忍痛拔下嵌入身体的暗器,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对视着银月阴戾的深眸,调笑道:“谢教主……如果教主需要小的……小的一定奉陪……”边说某人便把自己股间的假xx抽抽来,随后扔在桌子上。 “滚!”银月怒喝,一掌粉碎了摆放假xx的圆桌,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好,小的告辞。”风流儿俊美如斯的面上是笑,一种嘲笑,嘲笑过后靠近银月的身体,趁其不备快速的在他左肩上,烙下两排齿痕,比起他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迹,似乎自己下手比较狠:“教主的血……真的很甜……”学着银月的样子,风流儿照做了一次。 银月当真的怒了,敢伤他的人还没出生:“滚!”暴怒的话音落下,风流儿的身体已然的撞出门外,牵带着木门跟着一起倒地。 “噗……”风流儿再次口吐鲜血,随即晕倒在地,晕倒前的某人露出了浅浅的笑,不为别人,单单因为刚刚咬银月的那一口,他也心满意足了。 “花影!”银月负手背对着风流儿,仰头望着黑暗的天空。 “教主有何吩咐。”花影半跪在银月的身后,轻瞥了一眼已经晕厥的风流儿,不敢多说什么。 “丢到山下。” “要不要……”其实花影是想问要不要杀了他,但‘杀了他’三个字不知为何开不了口。 “不用。”银月厌恶的连杀他都觉得烦躁。 “是。”花影心中也非常的纳闷,为什么教主会留住他的性命,这不像是他的作风,难道有什么原因?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做属下的可以过问的,只因银月最讨厌越界的下属,在他唯我独尊的世界里,你对他只需要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和绝对的献出自己的生命。 两日后,宁王府。 “大公子,我们大当家怎么样?”三娘等人担忧的询问着。 夏侯木染听着身后担忧的声音不由的蹙眉转身,脸色极其臭的训斥眼前的四人:“鲁莽!银月是你们可以招惹的角色吗?如不是他故意给二弟留下一口真气,你以为他现在还有活命吗?” “大公子……我们……”他们作为手下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丢下大当家的离开,是他们不对,但是众人折回去的时候,风流儿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管众人说什么解释什么,夏侯木染都不想听,就算听了,他二弟的这一身伤也复原不了,想到此心下更烦躁的摆手:“都出去吧!你们也别再跟着二弟瞎折腾了,好生的回到该回去的地方待命。” “大公子!尔等想等着大当家的醒来再离开……”开口说话的是被风流儿成为‘猪头’的男人。 “是啊,大公子,我们都不放心大当家的。”三娘接着道。 “行了,管家会为你们准备好厢房,都先出去吧,我要为他疗伤。”夏侯木染只得说,这群人跟他二弟一样粗神经,没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很烦躁吗? 夜间风流儿迷迷糊糊的被渴醒,竟看到自己的大哥趴在床前睡着了,本想踹他一脚,只可惜自己浑身无力,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老……大……” “老……大……” 风流儿费劲般的连续喊了两声都不见夏侯木染醒来,丫的,如果可以动他真的会抬手照着他的头‘啪啪’来两掌,他到底是在照顾伤患,还是在自己睡觉啊?有没有一点医德心?这样的大夫就应该拖出去斩掉小**,让他一辈子不能生育。 风流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睡,睡了又醒,每次都瞪着夏侯木染的脑袋只想把它看穿,研究一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破烂玩意,作为大夫他太失职了,病人夜里会渴他难道不知道? 天色逐渐转亮,鸡鸣声把夏侯木染从美梦中惊醒,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两道怨恨的眼神在怒视着自己,吓得他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倒退了两步:“老二你不休息瞪我干嘛?” “去……死……”风流儿只想捏碎他的蛋蛋,让他去当太监。 夏侯木染习惯了他表达爱的方式,于是慢悠悠的重新坐回凳子上,自顾自的呢喃着:“怎么醒来脾气这么大,如果不是大哥我拿出宝贝灵药加上运功疗伤,你以为你可以活着瞪我吗?” 你怎么不去死!老子口干舌燥的难道你没看出吗?风流儿是想大吼出来的,可惜他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 “啊……累死了……换老五过来照顾你,我要去休息了。”夏侯木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没看风流儿一样离开了。 风流儿望着那抹该死的身影,白眼球中充满了血丝,在心里嗷嚎着:回来啊!至少给口水喝!只可惜某人不可能听得到。 007 风流儿=夏侯丞 十几日下来风流儿的伤已好的七七八八,虽然银月那最后一掌下手比较重,不过没关系,他不在乎,这种人他打不过已后可以躲,躲的远远的。 “风流儿……我的风流儿……”这是在风流儿养伤期间每日早晨都会上演的一出,淫.女寻爱的戏码。 风流儿半坐在床上,身后轻轻的向后依靠,来人让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能请你滚吗?看到你的这张脸,我何止蛋疼,就连菊.花也跟着疼。” “流儿……你要吗?三娘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只是羞耻于我比你年长罢了,没关系的,我那相公早已睡在黄土中,他不会来找你的。”三娘猛扑于榻前隔着薄被抱住了风流儿的大腿。 风流儿腿上一用力把三娘摔倒地上趴着了:“这里是宁王府,我的代号在这里别叫了,让老头子听到,他会杀了我的!” 三娘从地上起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又重新抱住了某人的大腿,佯装娇媚的开口:“你叫一声娘子,我便不叫了。” “去死!”风流儿一掌劈在三娘的后颈,随即她便晕了过去。 “哎……” 风流儿望着被自己打晕过去的三娘,思绪不由的飘了出来,自从醒来后他的股间一直感觉不对劲,那个假xx的确被拔出来了,为什么那里仍是显得那么充实,像是还有东西在里面一般。 银月?!他就是银月,果然如江湖传闻的那般阴狠毒辣,不愧称为毒手,除了使得一手好毒外,心也够歹毒的,他这么善良英俊的人,都狠心下手,真是太…… 算了不想他了,以后碰到这种事,首先就要避开,然后抓紧逃跑,这次算是自己命大,下一次他可不敢肯定自己在他面前到底还有没有命活着。 “砰!砰!砰!” “进来。”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打断了风流儿的思绪。 宁王面摆慈祥的笑意来到风流儿的身边,把三娘丢到了一边,然后自己坐在床上询问:“小二,身体怎么样了。” “你在为你的所作所为自责吗?”风流儿鄙视着眼前的老头。 “自责?没有,老夫做事一向是有道理,你即是我的儿子,就应该做出应有的牺牲,。”宁王摇头。 “狠心的老家伙,说你什么事。”风流儿也不跟他计较反正命是捡回来了。 “你六弟刚传信说三日后回府。”一说到夏侯裔,宁王的脸上满满的是为父的笑容。 “六弟?”风流儿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六弟一点映像都没有,十年前宁王把他抱回来的时候,自己还在狼羽山拜师学艺,此后虽回来一次,但这个所谓的六弟早已不在府中,听说是去狐羽山拜师学艺了。 这人一走就是八年,没想到时隔八年他竟然突然要回来,怪不得宁王这老家伙这么高兴了? “我说,我回来从来没见你的皱菊脸笑的这么开心过?你对老六到底有何居心?” 宁王听言,一个大爆粟崩在风流儿的头上:“臭小子,你把那个什么风流山寨给我解散了,我才会对你笑,你堂堂王府二世子没事竟然去做山贼,你还劫色,呆着府里你想娶什么妾侍没有?” 风流儿对着宁王摇头晃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头所以你成不了大事,只能做做王爷,做做盟主,我就不一样,人生得意须尽欢,美人抱怀才实在。” “夏侯丞,你个孽子!此次回来你再敢回你那破山寨,我就把那给你夷为平地!”家中几子最难管教的就是这个二儿子,其次便是六儿子,一个非要跑去当上贼,一个常年在外不回府。 (ps:风流儿这个代号,正式在这里变回真名:夏侯丞) “切……小爷名唤风流儿……”夏侯丞哼唧着。 “孽子!”宁王怒站起身,指着夏侯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他们父子二人顶多能说上两句客套话,其余时间肯定是在吵吵中度过。 夏侯丞摆手倏地躺回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身子,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脑袋:“行了!行了!不叫风流儿就不叫风流儿,年龄大了你也别动气,啊……夏侯丞我是夏侯丞,这名字真好听……行了吧?累了,你出去吧!” “你……哎……”宁王真是被气的够呛,于是乎收回指着夏侯丞的手,负气的转身离开了。 夏侯丞望着消失在房间的背影,不由的哼唧着:“风流儿到底哪里不好?明明很不错的名字?” 鬼魅聚众厅。 “教主,你真的要回宁王府?”花影不明白,明明银月很讨厌那里,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偏偏要回去。 “花影,你越距了,本尊的决定还容不得你插手过问。”寒雪般的气息萦绕着紫衫的银月,他就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身上散发的永远是霸气、冰冷与嗜血。 “属下知罪。”花影跪地。 “去领罚。”银月蔑然的望了他一眼。 “是。”花影起身退下。 “宫臣语。” “教主。” “本尊离开的这段时间,教中所有的事物都有你来打理。”银月是在命令而不是在商量,即使宫臣语是他的师弟。 “是,属下定会好生的打理教中的事务,不知道教主还有什么吩咐。”宫臣语深深的凝望上位那个举止高傲的男人,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放下仇恨,选择平淡的生活,但是,在他没有放下的时间里,他会陪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的陪着他。 “没有。”银月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若大的正厅,银月手撑着脑袋,深闭双眼,深究回府的事情,他离府已经八年了,仍然忘不掉当初的点点滴滴,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已经让他无法自拔。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如果事情解决不了,那么他一辈子都要在痛苦与仇恨中活着。 既然这样,就要加快行走的脚步,让该死的人快些死去,让这个世界混乱变得血腥,让杀戮的味道变得更精彩绝伦。 这就是银月,一个不要江山不要美人的邪魔,他喜欢站在高处俯瞰血雨腥风,喜欢听到随处可见的哀鸿遍野。 三日后,午时。 夏侯丞起身前脚踏出房间,双眼边瞧着府里下人来来回回小跑大跑的热闹场面,不由的提溜着一直在做指挥夏侯清明问道:“喂喂喂……老五,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上的张灯结彩,难道老头子想开了,愿意娶妻了?” “二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张灯结彩是因为今日是六弟回府的日子。”夏侯清明真是服了夏侯丞,明明近来几日,府里都在谈论夏侯裔的事情,为什么只要他到了今日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夏侯清明这么提醒他这才算想起来,老头子的确跟他说过老六要回来的事情,至于当时说几天回来是真的忘了,因为跟他没关系,不过现在看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太伤他的心了。 “你们也太偏心了吧?我从风流山寨回来从来没见你们这样迎接我。” “二哥,别在府上提你的风流山寨行吗?待会父亲听到又要大发雷霆,你劫财父亲可以帮你还回去,你说你劫色这让父亲如何还?”夏侯丞这些年在外的所做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色.性不改,不管谁说教都是不听,一心一意的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夏侯丞听言蹙眉,他非常不喜欢夏侯清明的话:“喂喂喂……老五你这话说的,二哥就不爱听了,谁让老头帮我还了,那些姑娘们是自愿与我**一刻,又不是我强迫的,你也知道你二哥的魅力,用得着还吗?她们巴不得跟我再度**。” “二哥!在父亲面前最好不要再这样说,不然又要家法伺候。”夏侯清明一向好脾气,也被他气到了,对于这个二哥他能最的只有提醒。 “行了!行了!你忙吧,我要出去转转。” “今日六弟回来,父亲吩咐谁都不准离开府门半步。”夏侯清明不得不提醒某人。 “老七呢?”夏侯丞无缘的的问了一句。 “去皇宫了。”夏侯清明回答。 夏侯丞心下得意的奸笑,脸上表现的却是浮躁与哀怨:“什么啊,老七都出去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偏心,我走了!” “二哥!七弟是御前带刀侍卫当然是要出去的!你…你回来…二哥……”夏侯清明冲着夏侯丞的背影叫喊着,结果留给他的只是几个再见的手势。 “教主,属下与玄霄等一直会在暗处守着。”花影望着眼前相貌完全改变的银月,心里有许些不适,但,说出话的一样是那么的恭敬,对他来说即使他的样貌改变了,但那双不渗带一丝情感的冰眸,永远的是那么的震慑人心。 “不用,本尊自有本尊的想法,你们守在这里便可。”银月从上位上走下,傲然妖异的紫衫已经蜕换成白色,但那身不可置疑的霸气仍然存在。 “教主……” “准备马匹。”银月冷音阻断花影的话。 “是。”花影接令退下。 008 银月=夏侯裔 “裔儿?!我的裔儿,你终于回来看爹爹了。”从下午便守在门外的宁王终于在天色渐黑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想念了多年的身影。 银月当真没想过宁王会在门外等着他,近几年来他每月都给他写信,他偶尔只是会回一两封。 “爹,孩儿回来了。”银月清秀的面上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跨下马鞍的同时轻甩袍底,抱拳单膝跪在了宁王的面前。 “起来!快起来!”宁王搀扶着银月那叫一个老泪众横。 “爹,快让六弟进去歇着吧,赶路应该很累了。”夏侯木染这次可算踏实了不少,这个老六终于回来了,接下来也不用听老爷子整天的念叨了。 “好!好!”宁王激动的直点头,看样子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大的膳厅,高雅的八仙桌坐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桌子上最高兴的莫过于宁王,八年了,他的六儿子终于回来了。 “小二呢?”宁王只顾着高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父亲,二哥他出去了……”夏侯清明略带担忧的回答。 宁王右掌猛地拍着桌子,锁眉,冷声道:“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是吩咐今日裔儿回来,谁都不准出去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大家都了解夏侯丞的性格,让他老实的呆着府上简直比登天还难。 宁王望着一个个不说话的儿子,掌痕又落在了桌子上:“老大!老七!给我把小二抓回来!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都要给我立即的抓回来,不然你们俩个跟着他一起受罚!” “是!”二人立马起身领命,他们可不想因为夏侯丞受罚。 宁王摆手后,夏侯木染与夏侯澜退下了,这边二人前脚敢走出膳厅,宁王怒气勃发的面色,在面对银月的时候,瞬间的载上了温柔:“裔儿……饿了吧……你先吃。” “嗯。”银月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夏侯木染与夏侯澜拖着醉醺醺的夏侯丞回来。 “干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没看到老子正在跟美人度**正在关键时刻吗?你们有没有一点眼识?”衣衫不整的夏侯丞还在抗议着某二人对他无礼的对待。 “小二!你放肆!”宁王怒瞪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夏侯丞,脸色已然变成了猪肝色,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夏侯丞晕晕乎乎的甩着胳膊摇着头,来到宁王的身边,热络且客气的打招呼:“老头……还没吃呢?我吃饱了不用客气。” “你!”宁王语塞,对于这个孽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而,此时坐在宁王身边咬嚼着菜的银月早已秉眉呆滞在一旁,眸眼中映出的熟悉面孔,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到那一夜的点滴,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活的这么潇洒?话说他不是风流儿吗?怎么变成老二了? “老二老实的坐着,难得我们一家人聚齐了,你也安生点。”夏侯木染接着宁王的话继续了下去。 夏侯丞被胡乱的拉着坐在了夏侯木染的身边,仰头望着众人,一脸的无知:“啊?聚齐?什么聚齐?” “这个孽子啊!”宁王真是恨不得将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身上,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 “五少爷,你要的解酒汤。”管家进门端着解酒汤恭恭敬敬的开口。 “正好,快端上来。”夏侯清明早早便知道夏侯丞会喝多,不管是回府还是不回府,十次他没有一次不喝多的时候。 “快点灌下去!这个孽子!”宁王大好的心情被夏侯丞这么一闹腾,也跟着烦躁了起来,正确来说这二儿子只要在府上,他就没有顺心过。 “啊……不要……谋杀啊……”夏侯丞被夏侯木染与夏侯澜联合着,压制住了身体,夏侯清明则端着解酒汤使劲的灌他。 银月竟然觉着这一幕很好笑,这个夏侯丞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是不是当初他就应该一掌打死他,现在大家也都省事了。 “裔儿……多吃点……”宁王细心的朝银月的碗里布菜,那表情,那语气,那态度,简直跟对待夏侯丞有着天大的差距。 一碗醒酒汤下肚,夏侯丞也醒的七七八八,听着宁王的声音他才注意到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不由的指着某人开口道:“你是老六?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夏侯丞想象中的老六应该是那种白白胖胖的,甜甜的笑容堆满在脸上,然后看到他亲切的叫唤着‘二哥哥’,现在看来眼前这个饭姿优雅,面冷话少的人,的确让他非常的失望。 “嗯?不知你想象中的我是怎么的?”银月本打算在这场饭局上保持沉默,随他们闹腾去,如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他还真的有许些不适。 “话说……”夏侯丞一句话没说完,便起身来到了银月的身边,弯身的同时几乎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喃喃着:“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 银月闻言眸色一紧,冷然的一把把他靠近的脸推开:“我想你记错了。” “是吗?”夏侯丞用他的狗鼻子在银月的身上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闻了许多遍,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小二,别胡闹。”宁王瞧出了银月的不适,出言训斥着夏侯丞。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你是一家之主了不起,只不过跟老六表示一下友好而已,瞧瞧你紧张兮兮的面孔,我又不是狼,能吃了他!关键是他就是求我吃,我也不吃!我只吃娇滴滴的小美人!”某人的话越说到最后越没点正经行。 这么多年来,银月第一次佩服自己的忍耐性,如果夏侯丞现在身处在鬼魅,早不知被剁成多少段了。 “老二!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无耻的话摆在台面上说!”夏侯木染惆怅,真不应该把他拉回来,就知道会这样。 “什么叫无耻的话?哪里无耻了,我只是在叙说事实而已,难道你会吃老六吗?还是说你其实真的很想吃了他?是不是那种扒光了丢在榻间狠狠的吃了他呢?”夏侯丞越说越口无遮拦,越说猥琐的神情在他脸上彰显的越明显。 “放肆!!”宁王连掀桌子的冲动都有了。 “爹,用膳。”银月还是那般的镇定自如,反正他就当夏侯丞的话是放屁。 “好好好……用膳……”宁王望着碗里六儿子为他夹的鱼肉,怒火瞬间被泯灭掉换上了笑容,重新的坐了下来。 009 纠缠 “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用完膳之后,夏侯丞一直跟在银月的屁股后面,一直问着同一个问题,因为老六的一颦一动,甚至是每个眼神都让他有种刻骨铭心的熟悉。 “小二,你可以去休息。”银月一直忍着打死他的冲动,冷脸面对着比麦芽糖还黏的人。 夏侯丞望着背对着他整理被褥的六弟,猛地从后拍着他的屁股,腻腻的开口:“不要对二哥冷冰冰的吗?这样一点都不好可爱。” “滚开!”身后的温热让银月的身体骤然的一紧,扯开某人的手,转身照着他的胸口便是狠冽的一掌。 “噗……”夏侯丞被银月一掌打飞在桌子上,然后身体陪着粉碎的桌子躺在了地上。 “要不要这么狠啊……”夏侯丞抱着剧痛的心口,抬眸哀怨的望着一脸冷色,没有任何愧疚之意的人。 “你最好不要靠近我。”他当然记得那晚夏侯丞在他面前表现的浪.荡模样,正因为如此,他更讨厌他的靠近。 从躺着的角度来看,夏侯丞发现他的傲慢与冷势竟然出奇的像银月,这是他脑袋里的第一想法,想法过后某人甩甩头,银月那种毒蝎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弟,单看长相二人就有着天壤之别,只是某些气质一样而已。 “六……你太伤我的心了,虽然小时候我们俩个没见过面,但你也没必要跟我这么生疏吧?要不明日二哥带你出去逛逛,解解身上的郁结之气?我看你就是憋得!” 夏侯丞觉得他之所以打自己这一掌是因为彼此间不够熟悉,毕竟是自己刚刚鲁莽了,但,不知为何他看到老六的背影,竟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弄。 “滚出去。”夏侯丞的风流,让银月感觉到了脏,他从不会触碰那些窑子里面的女子。 “啊啊啊……害羞了,告诉二哥你是不是个处……”某人坐在地上拍着地面,以示自己此刻的愉悦心情。 “处?”银月因为这个敏感的词,蹙起了秀眉。 夏侯丞以为他真的在害羞,忍痛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二哥带你,保你愉快的破了,让你从此只懂那逍遥快乐的意境。” 银月倪望夏侯丞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心下冷哼:带他破处?那还不如直接把他破了,让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带。 “是吗?二哥要如何带着我去……破……”话音落,银月微眯着眸眼贴近了夏侯丞的颈间,故意喷洒出热息,随即一口咬了上去。 “啊……痛痛痛……老六你干什么?”夏侯丞推开埋在他颈间的脑袋,撤离某人两丈远。 “没,只是想学一下如何破。”某人平静且淡定的诉说着事实。 “又不是让你找我破?做什么咬我?真是……”夏侯丞摸着还在发痛的颈间,估想着如果他在用点力气估计自己的大动脉就会被咬断了,丫的,幸好自己躲得及时。 “你不让我破,就滚吧。”银月脱衣上床,未曾瞧某人一眼。 夏侯丞见此,郁郁寡欢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不多会,某房间。 “呦……六弟你也来了啊……”从银月房间跑出来的夏侯丞,接着便屁颠屁颠的来沐浴,顺便解决一下在雨花楼没有结局的完的事情。 “你在做什么?”银月哪里会想到这家伙也会在这里,而且看他毫不掩饰的动作,真是…佩服。 “纾解身体的痛苦,难道你没看出来?”说出如此无耻的话,夏侯丞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认真,加之他异常俊美的脸被水雾蒸的有些发红,配上已经参杂**的琥珀眸眼,当真是个不错的画面,只是他那只比说出的话还猥琐的手,仍在拿捏自己某xx继续他纾解的动作,根本没有因为他人的到来而停止。 无耻的人他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银月水袖下的双手,自然收紧,心里忏悔的是,那日为何没有一掌了结他的性命,现在摆在自己的眼前,简直太碍眼了:“那你继续。” 音落转身,却被夏侯丞唤住:“小六子……我自己弄不出来,要不你帮帮我,如何?”这声音是那么的迫切,那么的需要别人的怜惜。 银月有种石化在原地的感觉,夏侯丞竟然让自己帮他纾解身体?他们今天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吧?这人竟真的无耻到这种地步? 010 突变的氛围 “六……哥哥真的需要你……”夏侯丞还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是兄弟又是男人,他需要的只是一双修长的手来帮他而已,谁让老大和老七无缘无故的在关键时刻闯进来,害的他现在是浑身不对劲,怎么动都难受。 背对着夏侯丞,银月双手浑然不知的收拳,不由的在心里冷哼,他很希望自己碰他?难道那晚他还没吃够苦头?还是说夏侯丞真的像那夜所表现的一样,菊.花万人采? “你就闭上眼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很快的……真的……”夏侯丞睁着可怜兮兮的眸眼,态度几乎是接近乞求,他自己弄不出来也不是办法,而且老远他便注意到他的手指,又细又长真是漂亮,如果握着自己的xx也不错,就把那双手当成姑娘的,应该会很快解决。 “好啊……”银月本想丢下他就走,可偏偏听他一声声的说辞突然又来了兴趣,万人采的菊花吗?他到是要看看这种人在**的面前,到底会展现出怎么样一番模样。 “真的?”夏侯丞那叫一个激动,心下思忖这该死的难受滋味终于可以解决了。 某人面如寒魄般的褪下自己的外衫,独留下单薄的亵衣没有褪去,至少他现在很冷静,那日夏侯丞在他肩上留下的齿痕,还清晰的挂在上面,如果此时被他看到,估计所有的一起都玩完了。 “你要穿着亵衣泡澡?”夏侯丞不由的嘟嘴,他觉得这家伙绝对是在侮辱这池水。 银月轻佻眉梢,神色有些灰暗:“我不想在一堆精x里面洗澡,没这个习惯。” “美容养颜,难道你不知道?” “不需要。”银月对于自己进入池中的选择已经后悔了。 “那你是帮我弄,还是不帮我弄?”夏侯丞看着眼前这张虽清秀,却看不出任何神色冷面孔,心里一阵匪夷所思,不应该啊,明明比他小两岁为何会如此的深沉? 想法落下,夏侯丞伸手倏地抓住了他的脸蛋,任由发挥的向外拉扯:“小六子……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的,要不你笑一个。” 银月漠然的拍掉夏侯丞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没有生气不说,反而邪邪的轻佻起唇角,贴近某人身体呢喃:“是吗?” “嗯嗯嗯……”被触碰的高耸,让夏侯丞顷刻间的有了感觉,那双柔软带着恰到力气的手,让他完全的幻想成女子家的手,说实话比女子家的手要舒服的多,或许是彼此都是男人的问题,所以他明白自己的感觉。 果然很淫.荡!这是银月在看到夏侯丞第一表现的心声,面对这样的他,他难道要这样的温柔对待?可能吗?既然他落至自己的手里,就应该好生的折磨他一下,狠狠的折磨,让他明白随便找人帮忙的后果与代价。 夏侯丞这个风流鬼,完全深陷在他所谓的技巧中,于是口不择言的毛病又犯了:“啊……老六手技不错……竟比雨花楼的姑娘手技好……” 银月黑脸,不爽他把自己比作雨花楼那种卑贱的妓子,握住那处的手劲不由的加重,另一只修长的手也跟着,带着泄愤的力道,直入夏侯丞菊.处。 “啊……老六你疯了?”夏侯丞飘飘荡荡的身体正在云层中飞跃,谁知被他这一招直侵让他瞬间从上面狠狠的摔在地上。 “没疯,只是觉得一处满足不了你。”银月喜欢听他惨叫的声音,喜欢看他纠结疼痛的面孔,只要是痛苦的他,自己都很喜欢。 “松开,不需要你了。”股间被填充的真实让他想到了银月,那一夜的羞辱直钻他的内心深处,那个变态他永远不想靠近,也永远的不想记住他。 但内心真实的却又忘不掉那一夜的点点滴滴,身体上还有那人留下的耻辱痕迹,每次脱下衣衫不经意看到的时候,脑中都会映出那张邪俊阴测面容,像是刻在脑中一般的清晰,又像是在嘲笑他这个永远抹不掉的痕迹。 “不需要?为何?我忘了告诉你,一向做事严谨的我,只要答应做一件事必须要做下去,如果做不下去的话,我就会毁了他。”轻佻、冷厉一瞬间全在银月的脸上浮现。 “后面不需要!” 夏侯丞羞耻后面的抽..动,俊美的脸色,黯然的失了颜色,那股疼痛逐渐在加大,那一根手指逐渐的扩孔到了两根三根,银月趁机点住他的穴道,使他不得动弹…… “二哥,喜欢我这么叫你吗?”话音落,某教主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坐着,与之面对面的相对,前后夹击的手,力道越来越重,他也因此越来越失控与夏侯丞逐渐沉迷失智的表现。 “啊……松开……不能这样。”这种羞辱跟那夜银月对待他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眼下是自己的弟弟……不仅让他有落泪的冲动。 即使这样,身子因为加快的动作还在向后倾着,他自认倒霉了,把大灰狼认成来了小白兔,真是可笑之极,只是他着实不明白,最近的变态为何都让自己碰着了。 “是吗……你需要我这样……” 夏侯丞的沉迷与那颗默然落下的泪,早已让银月讽笑三声,哭了吗?哭了还喊着不要?这是不要的模样吗?口是心非。 “不要……不可以……我们不可以……” 当初单纯的只是想纾解一下身体,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胸前的那x竟被他炙热的双唇吻住、撕..咬,酥..麻感竟然一次次的袭击他的心,让他在内心摇头摆尾的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而且不是二哥先主动请求的吗?”他的声音很轻,但音色中,可以听出的是没有感情的冰冷。 “啊……嗯……”夏侯丞还在努力的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牵制,不知到底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自己没了力气,刚开始他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但是现在呢?穴道解开了,为什么身体还是挣脱不了他的折磨。 “原来敏..感点这么多,真是不错的身体,是不是开发了以后,会更加的淫.荡呢?是不是想要更大的快感呢?”银月不知为何,越是看他动情的样子,越是口无遮拦的侮辱他,正如那夜一样。 他想狠狠的折磨他,想让他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痛苦,也许是恨透了他的潇洒,也许是恨透了他无所争的笑容,不管他的什么,映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想要让人把之彻底的打破,粉碎在地上。 “到底要……怎么样……”夏侯丞的态度几近哀求,如果在这么下去,又该如何?如果可以就这样结束,想着是不是过几日要去万佛寺上上香,最近诸多不顺。 “你在求饶吗?可是只..射...了两次而已……会满足吗?”银月一遍又一遍的让他的**在倒下去的同时又站起了,在他没玩够之前,夏侯丞都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心。 夏侯丞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碰上了比他还不省油的灯而已,既然要玩,他也可以,原是念手足之情,现在那些破手足之情,在他们之间连狗屁都不算了吧! 于此,某人微颤的手,带着挑衅性的落至银月的胯间…… 没有起来? 他的竟然没有起来……到底是他不行……还是……不行……所以他才痛恨自己的‘强大’吗?所以自己让他帮忙是不是代表伤了他的自尊? “怎么想要我?” 没有心就不会有情,没有情同样也不会有欲,夏侯丞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个可笑的人,高兴的时候他愿意陪他玩,不高兴的时候,当然也会一掌拍死他。 现在当然是他高兴的时候,因为他的心满满的都是折磨他存留下的快感。 夏侯丞忍气不说话,同样也把身体上传来的远远不断的刺激,狠狠的压制在喉间,逼迫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既然这样,他就要看看这个弟弟到底是真的不行,还是他就是无**的人,…… “啊……” 结果夏侯丞还未正式出手便突然被推倒,趴着池边,银月俯身而下,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放开了他的菊.处,另一只手还在奋力进行操作。 “很希望被贯穿吗?”之所以会有刚刚的动作,是因为他的xx竟然有了微小反应,可笑……没想到他也是这种俗不可耐的人,这样一两下的抚摸竟然让他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凡人’。 从后被压着,夏侯丞摇摆着身子,想挣脱,双手却被拉直后背牵制住。 相反的是,夏侯丞的挣扎在银月的眼里,竟有种求爱的姿态,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会要了他,在他眼里他不配使用自己的身体。 手下还在加速,等不及夏侯丞最后一次释.放自己,他已经烦躁的把之丢在池中,冰冷的拂袖离去。 原因很简单,他厌烦了,玩够了,那么自然该停止了。 ps:看到这里难道没人想说什么吗?我想知道大家看后的感觉,完全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冒冒泡~ 011 原来他不行(二更)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丞的理智返回,身体瘫软,从池中爬出,刚刚的事情一点点的在他脑中尽情的回放着……最后定格在‘老六不行’的画面上。 他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当时鬼迷心窍的让他帮自己纾解身体,这样赤.裸.裸刺激他,这不是找虐吗? 而且单看他的那张冰雕一般的面孔,也不是个温柔的美人,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让一个不行的人帮他?还是说他就是喜欢这样找虐? 这么一来,他要怎么面对老六?想想……也没什么不好面对的吧?只是纾解的意味稍微的变质了那么一点点,他又不知道自己知道他的秘密,彼此都不说应该没问题吧? 晃晃悠悠的起身,本来泡澡时间愉悦身心的事情,现在看来比泡澡之前还要疲累,真是作孽,有空一定要去万佛寺上香,看来自己是真的得罪了了不起的煞神。 “啊……睡觉……”想完某人不由的伸了个懒腰,一脸舒适的模样,这种人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 夏侯丞是栽在床上,倒头就睡,银月可不一样,对于今天所做的事情,他似乎也跟着失去理智。 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挑战自己的底线? 月儿高挂的窗边,是银月落寂坐落的身影,也许是因为从没有人了解过他的内心,也许是他总把自己想象的太过严冷,所以,能温暖他的东西,他总是会不由自己的想要毁灭,不允许任何接近。 因为他的存在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的目的是无尽的黑暗,如果被暖化,如果被照亮,他就会没有方向,没有走下去的心境。 次日,午时。 “六子……六子……”夏侯丞惆怅昨晚才跟他在某方面做了一番较量,而且又知道这么个大天的秘密,今日老头子又让他过来叫他起身,真是……反正他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在这方面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滚。”银月昨晚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反正入床的时候,天色已经的灰蒙蒙的开始发白,他一向床气特别大,尤其是现在叫他的人,还是那个昨晚让他纠结了一夜的无耻之人。 “喂喂喂……二哥好心叫你,你别敬酒不吃罚酒!”夏侯丞瞧望背对着他发出冷音,一边揪起他的被子,一边带着泄恨般的力道踹着他的屁股,心想着或许多踢几下屁股他就可以‘行’了。 “血蟒。”银月无故的开口。 夏侯丞歪头不明:“血蟒?什么东西?”音落不过一刻钟,夏侯丞便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 血红色的大蟒蛇不知从哪里跃下,它的身子足足有十多尺,半米宽,蠕动的身子上紧凑的镶嵌着一片片闪烁眼睛的血色蛇鳞,妖异甚至漂亮到恐怖,最最恐怖的是它的脑袋比正常人的脑袋还要大,正确来说可以吞下一个成年人的身体,夏侯丞真是惊呆了,因为红色的蟒蛇睁着红色的眼睛,在瞧望他,是真的在看他…… “好……好……好大的一条蛇……红红……红色的……” 夏侯丞被吓的两腿发软,不明白这家伙到底藏哪的?大白天的出来吓人,真的很恐怖,而且他现在还被紧紧的盯着。 “六子……六子……好大的蛇,快来救我!”夏侯丞只顾在原地发呆,根本没跑,一个不注意被蛇身卷了起来。 真是……睡不安生的某人听着耳边直嚷嚷的吵闹声,倏地坐起身来,对着一蛇一人吼道:“带着他去转两圈,不行的话,从悬崖上扔下去!” “啊……救命啊……我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有许多倾城的美人没有抱过!” “滚!”深眸冷聚,银月再次下命令。 血蟒像是看出了银月的不悦,倏地带着夏侯丞飞跃出了房间。 顷刻间安静的厢房,让银月再次的倒头睡下。 “啊……蛇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人一般计较行吗?你放我下来!”夏侯丞紧抱着蛇身,想着如果自己被甩出去,估计小命就要玩完了。 “……”蛇又不会说话,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蛇大哥……改天我给你找个小娘子怎么样?放我下来,好不好……”夏侯丞要哭了,好恐怖啊,他虽然轻功不错,但是也不喜欢这样飞檐走壁,偶尔撞到墙面树干都是他吃亏。 “……” “啊啊啊……你放了我,好疼啊……你丫的撞到东西不觉得疼吗?” “……” “求你了,放了我,我真的会给你找个天下第一美人,真的,我用人格保证。”说到此,某人还是幸事旦旦的举起手,对着一条蛇做出发誓的动作。 只可惜,血蟒虽有灵性听得懂人话,但是他的主人始终只有一个,对于银月的吩咐它当然是选择遵从了。 这下夏侯丞算是看到自己的生命的尽头了,他记得刚刚老六说什么?找个悬崖把他丢下去?这条蠢蛇不会真的要把他丢下去吧?不要…… 谁来救救我啊……上苍啊……夏侯丞嘴里一直在喊救命,抱着蛇身的手是越来越无力,这么粗的家伙,谁能抱过来啊。 “救命啊……” “畜生休得害人!”正气着身的儒雅之面,一字一腔是那么的刚真有力,没错,眼前出现了夏侯丞所期待的的大侠。 “英雄啊……救救我……”血蟒带着夏侯丞被男人拦截在某处豪华的宅院顶。 “畜生放人,不然今日你难逃一死。”微生羽不明白,城内何时多了这么一条骇人的巨蛇,而且还是罕见的红色。 “就是,臭蛇放了我!”夏侯丞此时有人撑腰在即,抖颤的心肝得意平复了下来。 血蟒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主子的命令,对于阻拦它的人,吃了便是。 血蟒生动的眸眼,让微生羽注意到接下来要做出什么举动,跃起挥剑,准备刺去,却被夏侯丞一声喊住:“不能杀它!”这家伙可是老六的宠物,如果真的被杀了,他到底会落个什么结局都不知道,虽然他没从老六的身上感觉到多少真气流动,但,他知道的,那家伙一定不简单,不然昨晚他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掌控着。 “公子到底要如何?” 即使夏侯丞即使喊了住手,微生羽的剑气还是伤到了它。 但更多的是因为突然扼住了自己的动作,反被收回的真气侵蚀,口吐鲜血的同时,又被血蟒若大的尾巴狠狠的一击,甩出两米开外的地方。 “不怎么样……就是不能杀他!”说话的同时,夏侯丞已经从血蟒的身上瞧瞧挣脱开来,来到微生羽的身边,顺便把他从屋顶扶了起来。 “你可以出来?”微生羽气宇轩昂的面上微露惊讶。 “嗯,出来了,跟它闹着玩的,别介意。”夏侯丞说的轻巧自如,现在人家可是为了他受了伤,结果他一句闹着玩的就完事了。 “你!”微生羽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这家伙分明是在耍自己,一身流里流气的气息伴随着胭脂水粉味,然使他不由的触眉。 “嘿嘿……英雄后会有期……”夏侯丞生怕血蟒再卷着他乱跑,连句道谢的话都没说,丢下受伤的微生羽便离开了,当然血蟒跟着他的身影紧随其后。 “喂!”微生羽第一次见到这般毫无礼貌可言的人,真是生气,自己简直成了救狼的东郭先生,可气。 012 我是好哥哥(二更) “二哥,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父亲满府的找你!”夏侯清明正在如厕方便着,某人就这么落在他的身边,他只能故作镇定的坐着,用手悄悄的遮住自己的某处凸起。 夏侯成当然注意到夏侯清明的那一番举动,开口不由的调笑着某人:“别遮了,看到了,咱兄弟两个虽然不是从小看到大的,但也经常见,用得着遮吗?我会以为你在害羞?” “二哥!这里是如厕,我是在方便,你这样倏地就蹦了进来,你不觉得很怪吗?难道你现在不打算出去吗?”夏侯清明的脸色有许些难看,他虽然脾气好但是也很爱面子,这样在他方便的时候,赤.裸.裸的站在这里,谁能进行的下去啊。 “哎呦喂……”夏侯丞听此言一脸的阴阳怪气,冲着夏侯清明的面颊伸手捏了过去,边捏还边调戏道:“小脸都红了……瞧瞧这小模样……啧啧啧……才发现老五长的真不错啊,来哥哥亲一个……” 弯身的顷刻间,夏侯丞被夏侯清明一掌推开:“二哥!别闹了,父亲还在找你!”看那样是真的有许些动怒了。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而已嘛!我走了!”夏侯丞也不跟他闹腾了,甩了甩宽大的水袖就要离开,临走前某人还丢给夏侯清明一句话:“老五,少吃点肉,你是在便秘吗?还有你的便便很臭!” “二哥!”夏侯清明一张白皙儒雅的面孔,直接红透了,就宛若那被烧红铜铁一般,有种要冒烟的感觉。 即使这样,莫名的心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右手不由的摸着那块被夏侯丞掐过的炙热的地方,虽然还有丝丝的痛意,但更多的是那种不能言语的滋味。 他在五个兄弟中不管论什么,都是资质最差的那一个,要说相貌每个都比他好,要说武功每个都比他高,他们各有各的本事,虽然夏侯丞风流、纨绔但除此之外,他的每一方面都非常的好。 第一次竟然有人捏着他的脸蛋说……他长的好看……笑容不知不觉的载入了夏侯清明的面庞,那处被夏侯丞捏住的感觉似乎也深深的烙在了心里。 “夏侯丞!你个孽子!给我跪下!” 这不,夏侯丞前脚刚踏进正厅,就听到‘啪’的一声,手拍茶几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道凶残的晴天霹雳。 “老头!至于吗?”夏侯丞虽然这么说,双腿却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上面的人是他爹,他让他跪,他就必须跪。 宁王挺背收腰,巍然的坐在厅前,伸手无奈的指着夏侯丞:“让你去唤裔儿起床,你跑去哪里了?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这个孽子啊……让你办个这事情都办不成!” “老头,我是迫不得已,你信吗?” “不信!”宁王吼道。 夏侯丞一脸的随意神色,耸着双肩:“那好吧!就知道你不信,我信就行了!” “别在这给我磨叽了,抓紧唤老六起身,你们二人要去皇宫拜见皇上。” “为什么你不去,你不是很喜欢你六儿子的吗?难道你不想看到他睡意朦胧,如孩子般甜美的面孔吗?”自见了血蟒以后,夏侯丞便知道这是件苦差事,老六那性格太恶劣,他一点都不想干。 “抓紧去,府上就你最清闲。”宁王拍桌命令道。 “什么啊?明明老五在如厕里方便,难道他不清闲吗?”自己很清闲吗?他一直很忙的好不好。 “给我滚过去!”宁王知道在跟他磨磨唧唧的估计就会到晚间了,所以某爹爹直接横眉冷对,恶语相斥。 夏侯丞无奈的甩头起身,表现出和他形象完全不符合的流里流气样子:“好吧!好吧!真搞不明白,到底谁是哥哥!可怜的夏侯丞啊……每次都被你们这群恶人欺负。” 兜了一个大圈,夏侯丞再次来到某人的厢房,真是冤孽啊,为什么他总得要围着他团团转,他以为他是香饽饽吗? 大步的踏进了房间,眯眼瞧望着闷头还在熟睡的人,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这么不可爱的小子,养了这么一条不可爱的蛇,果然都该好好的修理修理! “老六!天上多了一个太阳,老头让你去射日!” “……” “嘶……” 夏侯丞侧耳挑眉斜眼,感觉最后那道声音很可疑,非常的可疑,难道是老六在跟蛇交配?不是吧!太激情了!某人想完狠狠的擦了擦鼻血。 “老六……起来去……射……日……日……”夏侯丞蹑手蹑脚的轻点着步子朝榻间一点点的靠近,靠近的同时某人还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总是跟蛇交配,自己的xx功能才会坏掉的? “嘶……”血蟒嘶嘶的声音还是从锦被充传出来的,他好不相信啊,这一大一条蛇到底怎么藏在里面的。 “老六……”已经走近床身的夏侯丞,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那只竟露出一个若大的蛇头,朝他恐怖的吐着信子。 “哇……老六你这妖孽,你的头好奇怪!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夏侯丞就是打算把他给啰嗦醒,他再不起身,可就不知老头怪罪他了。 “滚!”银月从他收住气息,进来时就知道了,只是懒的理他而已。 “不行……老头说,我们必须要去皇宫一趟。”现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实话实话。 “滚。”银月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不去。 “那你不起,我这就坐着不走了。”说着某人就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没办法,谁让他长的这么可爱。 “你不觉得你很烦。”昨晚因为他烦躁了一夜,今日又来这里烦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很讨厌他吗?难道自己一次次那样对她他都没点感觉吗?还是说他其实很享受自己那样子对待他? “我觉得你很烦,看在我还没有发怒的情况下起身,抓紧!”夏侯丞猛的站起身来,快速的掀开竟被,他最好奇的是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们好恩爱……用得着这么……” 已然清醒的银月手拿玉箫捏出藏在里面的长针,直指夏侯丞白皙的脖颈,漠然冷问:“这么什么?” “没什么,血蟒很可爱,跟你一样可爱。”夏侯丞面露献媚的神色,讨好着某人,心下锁眉,他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这家伙的功夫果然深藏不露。 “没什么事出去!”可以的话就直接杀了他,有他在自己身边磨磨唧唧啰啰嗦嗦的简直烦透了,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前后的分裂思绪让他久久的未作出选择。 “有事,老头让我们进宫。”夏侯丞依旧执着于宁王给他下达的命令。 “出去,我更衣!”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是需要回皇宫一趟,毕竟皇帝是他名义上的大伯。 “好好好……”终于夏侯丞送了一口气,这家伙着难缠了,以后有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叫他,他可压制不了他的臭脾气。 不错,想想他的这个臭脾气也能是因为,他没有xx功能原因,他听说一般xx不好的人脾气都很暴躁很血腥的。 要不……自己到老大那里弄点偏方治疗一下?治总比不治的好吧?果然他是善良疼爱弟弟的好哥哥,虽然他对自己粗鲁了,不过,看在他xx不行的情况下,他可以理解,可以深深的谅解他。 “哎……你慢慢来,我在外面等你。”话落的最后一眼是那种怜香惜玉的表情,让银月着实的捉摸不透。 013 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三更) “哎……老头也太抠门了,准备两辆马车又不能死!” 这句话夏侯丞几乎抱怨了一路,因为跟老六乘坐一辆马车真的很痛苦,他又闷又不说话,而且那张白白的清秀脸蛋上,都是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与冰冷,真心的让他觉得闷。 觉得闷他又不能去招惹他,真是……搞得他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很碍眼,别动。”银月本是打算闭目养神,谁知对面碍眼的人,总是扭着身体左转转右看看,前瞧瞧后望望。 “老六,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欺人太甚。”他夏侯丞怕他吗?当然不怕!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计较,自己这么谦让他竟然还找麻烦,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然他真以为自己是软趴趴的柿子。 银月微微的抬头,幽深带着冷意的深邃瞳眸似乎一样看穿了夏侯丞的想法,随着心绪落下,单薄的唇瓣带着挑衅的意味开启:“是吗?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你!”夏侯丞以为眼前这个闷葫芦不会说话,出奇的带着挑衅接了自己的话茬,只能说真够无聊的。 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偷偷的饶恕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于是把自己如斯俊美的容颜,换上了难以现想象的献媚笑容:“哎呀……六弟弟……你这话说得,二哥怎么可能欺负你,二哥的存在就是留着被你欺负的,你说是不是?” 银月瞧着眼前突然不正常的夏侯丞,干巴巴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在他心中这人就是那么的讨厌,自以为自己长着一张倾世容颜,到处的勾三搭四,难道他不知道男人也有男人该持有的名誉和底线吗? “也许某天我会毁了你这张献媚到让人恶心的嘴脸。”话冷意勃勃的从口中串出,震慑住夏侯丞的笑容,让此黯然消散于顷刻间。 “什么叫献媚到恶心的嘴脸?丫的!老六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嫉妒我长得好看?所以才有这种邪恶的心思。” “呵……”银月只觉得耳边的话非常的讽刺,羡慕他?他有什么值得自己羡慕的?对于他自己除了讨厌还有什么?他自己没有发现,还整天摆着笑嘻嘻的脸在他眼前晃悠着,不毁了他,还能毁了谁? “随便你如何想,想要保住自己的脸,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以为我想出现在你面前吗?你以为你是香饽饽,谁人都想靠近你吗?秉着一张奇葩脸你以为很招人喜欢吗?我丫的清闲快活的日子不过,你以为我想跟着你遭罪吗?这些都是被逼的,如果可以,我现在就下去!”哼!威胁他!小样,他夏侯丞就是被威胁长大的。 银月闷闷的瞅瞅他,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便把得意洋洋的夏侯丞甩出了马车。 “啊……”这一声惨叫让银月感觉到舒心畅爽,无聊的蝇虫终于从耳边消失,终于可以安心的闭目养神了。 “痛痛痛!”夏侯丞脑袋在下腿在上,正巧倒靠着树干,被突然扔出来的这一招他是措不及防,不然也不会中招。 “该死!他真的是我弟弟吗?妈的,跟毒蝎子有一拼!”夏侯丞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知不觉的又把银月提在口中。 夏侯丞翻回身子坐在地上,身子轻依着树干,呲牙咧嘴的扭曲着面孔,双手同时揉捏着酸痛不堪的脖颈处,感觉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啊……真是!痛死老子了!”谁能想到他会不吭一声的把他丢下马车,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这下了好了他被无故的丢在这荒郊野外,这是要到那里去找马车?还是说他需要自己走着过去,这是要累死他? 喂喂喂……真搞不明白,老六这人怎么这么极端啊,就说几句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对待他吗?那也太唯我独尊了吧? 远比异常痛苦的夏侯丞,某人是那么的轻松悠闲的来到了皇宫,步下马车,入眼的便是华丽宏伟的建筑,不由让他半蹙秀眉,了解他的人可以看出这是他不悦时的第一个动作。 皇宫是多少人肖想的权利之地,又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要来到这里,可那些表面的权利得到了又能如何?每个人的追求与想法不一样,正如他,便是讨厌这种金丝牢笼,除了所谓的仇恨外,他需要的是宁静与自由,他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同样也不允许任何束缚,所以,在他眼里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比不上鬼魅。 “六世子,皇上在御膳厅听你,不知道二世子在何处?”远远赶来的李福公公赔上自己的笑脸,迎接不下马车的某人。 银月的思绪被轻而易举的拉回,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神,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出的事,偏偏这个时候做了出来。 “他随后即到。” “那老奴先行为六世子带路。”李福也不知道该跟面前这个冷冰冰不说话的人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一身刚硬的唯我气息已经震慑了他。 “嗯。” 还在奋力赶路的夏侯丞已经频临奔溃的边缘,双腿快要走断了不说,他都要疯了!这独身走在荒郊野外,出来一群山贼打劫他怎么办?不对!他自己不就是山贼吗?还怕被人打劫? “啊……”夏侯丞烦躁的揉着脑袋晃着身子,哀怨的哀嚎声,表示出他的种种不满,为什么老六总是这么对待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知道他xx功能不行,所以他对自己怀恨在心? 不是吧?那天在池子里,自己也没说什么,就是摸了他几下鸡.鸡而已,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也不能代表他不行吧?可能是他的那里比较迟钝而已! 没错!是这样的! 不过,明日一定要去老大那里拿点药,让老六恢复雄姿,不然这样下去,自己估计会更遭殃。 014 无赖(一更) “老子是谁你们认不出来吗?放我进去!”夏侯丞这一路可算是千辛万苦,终于抵达宫门前的时候,却被守宫门的侍卫拦住,顿时让他暴躁了起来。 拿着长矛作为阻拦的两名侍卫,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鄙夷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脸色乌漆墨黑的夏侯丞,不屑道:“看你长相,我们也没认出来你是谁!” “把皇帝叫出来,让他看看老子是谁!”夏侯丞真就搞不明了,他这么大的腕,怎么就没有认出来他?故意的吧! “大胆!皇上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身份怎么了,我想见他就见他?不行啊,这次他不说让我来,你以为我喜欢过来吗?舟车劳顿的,走开!我要进去!”夏侯丞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快累死,终于找到地方了,不让他进,这不是逼他发火吗? “来人!拦住他!”两个武功平平的人肯定拦不住夏侯丞,他的武功造诣再来几百人也没问题。 夏侯丞已经闯进了宫门,眼前面前阻拦他的几十号人,冷冷的秉着黑乎乎的俊脸,认真道:“别逼我动手!” “此人胆敢擅闯皇宫,抓住他!” “住手!”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夏侯丞遥望朝这边走来的熟悉身影,不由的青筋爆出:“老七……你丫的可以在晚点来,这样我就能把你的这些手下统统打死,然后剁成块去喂狗!” “首领!”带头包围夏侯丞的人,朝夏侯澜恭敬行礼。 夏侯澜轻嗯一声,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夏侯丞的身上,真是……他该怎么说眼前这人呢?这究竟是闹的哪样?这一头乱七.八糟的,感觉像是被x奸讨回来似的。 “二哥!你擅闯皇宫打伤守卫,的确是你的不对!”夏侯澜一向是公私分明,就算眼前的认识他的哥哥,也一样要讲道理。 “一边去,别给我讲这些所谓的道理,抓紧带我去小老头那里,累着那。”夏侯丞从来不吃他这一套,什么破堪堪而论见鬼去吧! “你们都退下吧!”人多嘴杂,夏侯丞的无理让他何止是担心,简直担心透了。 “走吧!矗在这里干什么,你的这些破手下最好换一下,要不改天放我的一副字画在宫中,让他们都看看老子长什么样,这样下次就没人拦我了。”夏侯丞还在跟夏侯丞抱怨,他本就因为被老六丢下马车不爽,现在又被一群人拦着,能不让他生气吗? 夏侯澜听着也不往心里去,这人他还能不了解,一张毒嘴逮着谁是谁。 “怎么不说话!”一路上,就听夏侯丞一个人在吵吵着。 “怎么没跟老六一起?”夏侯澜当时看到老六一个人的时候极为惊奇。 夏侯丞带恨的踢了夏侯澜的小腿一脚:“别提他行吗?若不是他我能自己一个人走着过来吗?” “这里是皇宫不是王府,注重以下形象!”路过的宫女侍卫,哪个不朝他们这边好奇的瞧望。 夏侯丞跟随着夏侯澜的眼神,瞧见一小撮宫女,不由的指着人家姑娘开口:“咦……那个小宫女长得不错……” “二哥!”夏侯澜拉着他加快脚步的离开这里。 “什么……只是看看,用的着这样吗?”夏侯丞甩掉夏侯澜的手,面上浮现不悦。 “前面自己进去,我还要去那边看看!”有这种哥哥,对他来说还是赶紧逃比较好。 “切……臭侍卫……”夏侯丞对着夏侯澜漠然转身的背影嗤之以鼻,随即转身朝御膳厅走去。 美味佳肴的香气就没么扑入夏侯丞的鼻息,馋的他是一个口水乱流。 “喂喂喂……至少要等我来吧!”冲进厅内,夏侯丞便毫不忌讳的坐在了银月的对面,伸手就要抓着吃。 却被某人拿着银筷狠狠的砸了一下:“脏。” “我哪里脏?小老头你看我哪里脏?”通过今天的教训,夏侯丞是决定以后不跟他说话,不跟他打交道,他们各过各的,谁也不招惹谁。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又去调戏哪家小姐被教训了!”夏侯仪从内心里喜欢夏侯丞,所以对他的一切无礼都不看在眼里,做皇帝的有多寂寞,他是知道的,难得的热闹根本不会故什么礼节不礼节。 “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我这模样不挺好?被万千少女爱着!” “李福,把铜镜拿来。”夏侯仪淡笑着却也不说话。 “什么表情?”夏侯丞被他看得怪怪,他可对这种老年人不感兴趣。 “二世子,铜镜。”李福恭敬的站在夏侯丞的身边递上铜镜。 夏侯丞接过铜镜照着自己一向自豪的容颜,看着里面的那张脸顿然的下了一跳,直接把铜镜丢在了地上:“那个不是我!我可以肯定!” “哈哈……”夏侯仪被他这一举动跟表情,弄得龙颜大悦。 “笑!还不快让人打些水来!”他说那,怎么守门的侍卫不认识他,原来自己都城这副模样了,怪不得经过他身边的小宫女们都笑的那么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估计是自己栽在树下的时候手上的泥土太多,加之一路赶路,流下不少细汗,而且自己又反复的擦拭,脸当然会是这番模样,至于这个乱糟糟的头……可能是咬牙切齿骂老六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抓乱的! “喂!水!快点!”只能说夏侯丞到底有多在乎自己想相貌。 看到夏侯丞,夏侯仪便会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年轻时的自己有太多的不愉快,现在回首想想真的很累。 “老六,你能不能等等我再吃!”夏侯丞一直注意着对面那张叭叭叭咬嚼的嘴巴,真是,好东西都让他吃光了。 “……” 银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自己手上和嘴上的动作,继续吃,宫中的御厨是不错,他在想是不是要带走两个,一个放在王府一个放在鬼魅,这样自己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可以让他们做。 ps:为了不扰乱第二故事的番外,将在上的番外请于中午十一点以后在群论坛看。 015 路遇四冰(二更) 用完膳二人便打道回府,这下夏侯丞可不敢在乱说什么了,毕竟他不想再一次的被丢出马车,而且深更半夜的有个什么魔啊鬼啊的,会吓死他! 啊啊啊啊……不过真心的好闷啊,他这种性格让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不说话,真是苦,快要折磨死他了。 “咳咳……”终于夏侯丞按耐不住了,佯装咳嗽,用眼角偷偷的瞥了瞥一直靠着软垫闭目养神的某人,见他没动,心下更大胆的从衣衫中掏出一本珍藏依旧的书,认认真真的看来起来。 这本书可是难得珍藏,他花了高价买回来的,一直没时间看,如今夜黑风高他又无聊的浑身冒烟,何必拿出看一看,学习一下上面高端的技巧,等到用上的时候,让那些美人们知道他雄威的所在。 “不准笑!”嘿嘿嘻嘻哈哈的窃笑声,让银月不由的心情烦躁,最近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绪总是安定不下来。 “什么啊?笑都不准笑!”夏侯丞一脸哀怨的抱怨着还在闭目的某人的,同时把书偷偷的藏在身后。 “有人!”银月耳朵凌然一动,突然警惕的挣开眸眼,紧接着便是马儿燥乱的嘶叫声。 “谁?难道是打劫的?” “出去!”伸手把夏侯丞扔了出去,很庆幸这次他没有栽倒在地。 夏侯丞本想回头大骂,但眼前的光景让他笑闹的面容已然的冷下,前方站着四位身穿蓝衫的男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冷面指着马车方向。 “你们是何人?” “寒玉四冰。”处在众位的其中一个男人禀然的开口。 “寒玉山庄的?干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夏侯丞不明白这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看他们神色姿态便知道来者不善。 处在中间的男人再次开口:“本庄贵重宝物失窃,恰巧那天是你引开了我们庄主,所以我们需要带你回山庄调查!” 夏侯丞一个脑袋两个大,他什么时候引开什么破庄主了,他自己怎么不记得:“毛啊?老子啥时候引开你们庄主了,你们庄主是那根葱我为什么要引开他?” “若你不愿跟着我们回去调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男人蓄势待发的握剑手指已然的转变。 “什么跟什么啊?老子宝物没有,春宫图到是有不少!需要的话你们拿走,不过我最喜欢的你们要给我留下!” “大哥!跟他什么废话!直接带走!” “是啊!看着小子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一定是他与他人串通杀我兄弟夺取庄内宝物的。” “丫的!什么叫老子看起来就不想好人,我哪里不像好人!啊!”说完夏侯丞把剑与之相对立,竟然这样他也不打算跟他们和谈,太气人,他一向不喜欢招惹是非,这些人偏偏针对他! “公子竟不愿跟我等乖乖回去,那也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夏侯丞冷哼凝望眼前四位剑拔弩张的人,不屑的冷哼:“少给老子讲这些江湖正义的话,如果你们真的不想以多欺少,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虚伪!” 话音落夏侯丞轻步与四人面前直直刀剑相搏,而依坐在马车里的人却没有意思出来帮忙的意思。 剑身散发凌厉之光,相碰发出的同时乒乓声音,夏侯丞以一敌四也未落于下方,对他来说这些人他还真的看不在眼里。 四人哪里知道夏侯丞的功力会如此之高,这下更让他们肯定了这人绝对是故意引开庄主的视线,然后再让与他联合之人趁其进入山庄抢去镇庄之宝。 “啊……” “冰二……” 夏侯丞实在厌烦了这场打斗,这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这么努力的跟他玩,没意思,所以他认真了起来,用剑气直接压迫一直缠着他不放冰翼,随即一剑穿过他肩膀。 “没……事……” “滚吧!老子什么都没做,你们庄主到底有没有脑子!”夏侯丞冷腔说完可惜的看看自己的佩剑,真是可惜了沾上了脏血,回府一定要好好的擦拭一下。 “大哥……”搀扶住冰一的男子喊了一声。 “公子冒犯了!”男人音落,夏侯丞浑然的倒退两步,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心下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不得不嘲讽一句:“看你一脸正气禀然的样子,原来也是喜欢下毒的小人,江湖真***险恶!” “在下早早便说过,请公子与我等回去调查。” “滚***调查,老子什么都没做,凭什么任由你们调查,寒玉山庄了不起!”夏侯丞剑刺于地面,用词撑住越加瘫软的身体,口齿依旧不着让丝毫。 “冰四!冰三!把人带走!”冰一开口,自己则回身瞧望冰三的伤口。 夏侯丞深知不妙,如果自己真的而被带进寒玉山庄估计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个该死的老六,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救他,竟然不主动救他,那么他只有喊叫了:“老六你丫的偷人的宝物,你竟然躲在里面不出来!” “里面还有人?”冰一木然的站了起来,不可能他根本没感到一丝真气的流动。 “大哥!他说东西是里面的人拿的!”冰三提醒,只是,音刚落此人便生生的睁着惊恐的瞳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直直的倒在地上,没有呼吸。 “冰三…银针…”冰一蹲下探其脉搏已经停止,而他的额头上却留下一个细小的针孔,若不是慢然的流出一丝鲜血,根本看不到他因此而亡。 冷虐的生息从冰一的身上散出,望着仍是没有丁点动静的马车,开口:“你究竟是何人竟杀我兄弟!还不快快现身!” “你也配我现身!”银月想要杀了这几人比捏死一直蚂蚁还在容易。 冰一也不再多说什么,持剑便朝马车靠近,不想强大的真气串出形成一个圆形的保护层,直接把他逼出两米开外的地方。 “噗……”冰一的身体狠狠的落地,这一下估计摔掉他半条命,加之刚刚被真气激出内伤,粘稠状的血水不断的从口中溢出吐与地上:“你……究……”话连一般没说,冰一便晕死过去。 “大哥!大哥!”冰四懵了,左右瞧望自己的兄弟,一瞬间死的死伤的伤,一时间顿然的不知所措。 银月眉尾傲然的轻佻,眸眼深聚妖异之光,烦躁的听着马车外的叫喊声,握住长萧的手,再次轻按住暗器,对着声音的来源射杀。 就这样,无声的银针悄然的穿过柔软的车帘,然后穿透冰四的脑袋,让之瞬间死亡,没有任何痛苦,也没有一丁点血腥,是那么的静然,却又那么的让人为之恐惧。 016 永绝后患(三更) “他已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为何还要杀他?”夏侯丞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冷然一身的人,难道他真的没有心?真的一点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妇人之仁。”银月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他只知道一时的心软只会造成未来的悲惨,正因为看过太多太多因心软悲惨余生的事实,所以,他的字典里没有同情二字,该死的人必须要死。 夏侯丞失望于他的冷毒,他没有因为杀人而眨一下眼睛,甚至连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这让他真的难以相信宁王府上有这么一位世子:“这可是一条人命?为何你不曾有任何感觉?你的心呢?” “心?”银月听到次‘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所说的心是不杀他们吗?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你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他的一字一句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夏侯丞却听的这么的沉重伤感,其实他知道他说的没错,以寒玉山庄的实力,如果今日四冰有一个回去通风报信,那么他们二人免不了上江湖追杀榜。 可……真的杀了这些人……又觉得似乎太过于残忍,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他们也是依照命令办事,并没有什么多大的过错。 “想清楚,我们便可以走了。”银月抬头望望天,轻佻眉峰,原来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走吧。”夏侯丞点头回答,临走前回眸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脸色虽然很难看却也没在说什么。 一路无言夏侯丞也没心情玩闹,跟银月闭目养神的不同,他是睁着眼睛一直瞧望着窗外的风景,虽然绝大数都被黑暗给遮住,但是偶尔还是能看到不同的景色。 想到此,夏侯丞不由的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弟弟,思忖着:是不是他也是被黑暗遮盖住的那道风景,是不是他还是有心的?是不是站在黑夜中其实可以看到他的存在的。 倘若在黑暗中可以看到那道属于他的风景,是不是证明沐浴了阳光,他就可以有着属于人的善良。 如果真的可以,他会选择做他的阳光,让他走出无尽的黑暗,不为别的,只为他是自己的兄弟,手足之情大于一切,他相信是人都有心,即使他的心再冰冷,也有被暖化的那一天。 “二少爷!六少爷!到了!”听马夫的微颤的声音足以证明,他仍是未从那场恐惧中清醒过来。 银月先行下的马车,夏侯丞紧随其后,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六会这么极端的活着,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见死不救,做不到丢弃手足,所以,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他走出内心的阴霾,让他认真的看清,其实这个世界有很多快乐,有很多善良好人的心。 “剑给我。”银月转身面对夏侯丞清冷的说了一句。 夏侯丞狐疑他要剑做什么,本以为他只是感兴趣想看看而已,便把剑伸手递给了他。 银月伸手接过夏侯丞的佩剑,魔魅般的低头,凝望手中简单却不失品味的剑鞘,好看的眸眼深深的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剑身出鞘的那一刻,银闪闪的剑光带着狠戾的剑气,直逼马车旁恭敬站立的马夫。 殷红闪亮了眸眼,悲惨的哀叫声霎时间划过天际,紧接着是马夫的尸体倒地的声音,妖冶的血水还在从他颈间裂口处喷出,染红了灰暗的衣衫。 剑身还在往下滴血,啪啪的滴落在地的声响,预示着悲剧的上演,只是一刻钟的事情,夏侯丞却感觉有一个世纪之久,他没有想到他拿着剑是去杀马夫,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赶尽杀绝? “他不会说出去的,为什么你还要杀了他?”夏侯丞是在自责在愧疚,自责自己把剑递到他的手里,愧疚自己成了帮凶,虽然知道没有自己的这把剑他也会杀了他,但他仍是无法走出帮凶这个坎。 “永绝后患。”银月不屑的丢下手中的长剑,嘲讽的瞥了夏侯丞一眼,拂袖漠然离开,把背影与无情留在黑夜中。 夏侯丞无奈的望着那抹珊瑚蓝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明知道这个残忍的杀手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动手伤害他不说,却又要眼睁睁的望着无辜的人死去。 这一切,都怪自己没有及时的阻止他的动作,怪自己亲自的把剑奉上当做了帮凶,弯身扶起马夫还温热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向他的家人解释,毕竟他只在宁王府工作十多日,命就这么没了,他的家人该是何等的伤心…… 抱着马夫的尸体,夏侯丞找到了宁王,相较于自己的难以置信,宁王听到事实却是那么的镇定自如,他是蹙眉叹息,摆手说了句‘我会让管家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让他一家老小此生无忧无虑的度过’。 难道他的家人想要的这份用亲人的生命换来的此生无忧无忧虑的生活吗?失去了重要的亲人,他们的生活真的会无忧无虑吗? 他可以明白宁王护子心切,可,这么显然的包庇让他无言以对,让他失望之极,一条命在他们的眼里是那么的卑微。 可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却是那么的重要,难道他们真的不明白吗? “哎……”夏侯丞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没用,眼睁睁的看着几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却无能为力,甚至要包庇下去。 深夜陪伴着清凉的风,一遍遍的吹着敞开的木窗,夏侯丞实在无心睡眠,便起身踏出反内,坐在院内的树下,仰望浩瀚的天空。 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释怀,只求老六可以明白生命的可贵,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在亲人期待的中诞生的,他相信老六的良心肯定没有被完全泯灭。 所以,咬咬牙攥攥拳再次心底下定决心,要用世间情趣感化老六那颗冰冷的心,让他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杀廖与阴谋,是有爱的,是可以笑着活下去的。 这一夜,夏侯丞无眠。 ps:为了不扰乱第二故事的番外,将在上的番外请于中午十一点以后在群论坛看。 017 为兄弟两肋插刀 “老大……” “老二?”夏侯木染惊奇的望着自己面前站立的人,难以置信的左右上下的来回的转圈瞧望,最后宽大的手还定格在他的额头,忧声的询问:“是脑子坏了?还是里面装了屎,我去给你抓点药清除一下!” 夏侯丞黑脸‘啪’一下,伸手狠冽的拍掉夏侯木染放在他额角上的手,略带憔悴面上,挂着不爽:“你脑子里的屎更多,自己先清除清除吧!”他只是一夜未睡而已,像是脑子坏掉的样子吗? “切……难道不是有屎?要不然你怎么起这么早?你的风格不是不过午时不起身的吗?”夏侯木染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嘲损他的意味。 “别拿我跟你比,我一向很勤劳。”违心的话从夏侯丞的口中蹦出是那么的坦荡荡,没有丝毫羞耻的感觉。 “行了……别贫了……看你脸色就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说完,夏侯木染则担心的把手再次的附到夏侯丞的额上,探着他身体的温度。 “没有,我很好。”夏侯丞这次是轻轻的抚掉他的手。 “那你说来找我什么事?” “有没有…那种……医治不举的药……”哎……男人说出这种话真心的觉得别扭。 “老二!你……”夏侯木染的嘴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他的双眼难以置信的定格在夏侯丞的胯间,吱吱唔唔的不愿说下去。 “干什么!看什么!隔着衣服你能看到什么?”夏侯丞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以为自己不举了,他这个无敌的身体能不举吗?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夏侯木染握拳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夏侯丞的病医治好。 “不是吧!老子身体棒着那,一夜七次不是问题!”丫的这人脑子里装的肯定是屎,怎么看他这身板这体格这脸蛋,下面的那凶器都是非常的完美的。 “别说违心话了,大哥可以理解你,你老实对我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一定好生的为你医治,让你的xx重建雄风。”他又不是没碰到过不举的病患,所以对于夏侯丞的心里很是了解。 “什么?都说了不是老子你怎么偏偏不信呢?”榆木脑袋,比老五的脑袋还榆木,这是夏侯丞对他的评价。 “哎……我也是男人真的可以理解你的,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跟我好好的细讲一下,这样我好帮助你!”夏侯木染见此己见的认为毛病是出来夏侯丞的身上。 “丫的!你就说这病怎么治,给我开药煎好送过来!”夏侯丞真不想理这个白痴,他哪里像是不举的人。 “好!不过你先让我把把脉或者看看你的……” 夏侯幻见他又要脱自己裤子检验的意思,直接打断他的行动与话语,忿忿道:“滚!抓药去,你就记得不管怎么样都站不起来就行了!” “怎么都站不起来吗?那是很严重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医书上的记载。”夏侯木染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愿让查看也不能强迫他,对于这种人一定不能上了他的自尊心,哎……生性风流,不然怎么会这样。 “快滚吧!”夏侯丞望着着急跨走的夏侯木染,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他怎么不出去找大夫为什么要找他?如果被人知道是老六不行,他会不会又乱杀人?哎……自己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命苦,算了,还是先去补个觉,困死了。 “咚咚咚!”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吵得夏侯丞想怒天狂吼,所以他讨厌会宁王府,每天都不得安生。 “小二……”宁王等不及夏侯丞开门,便擅自的推门走了进来。 夏侯丞双眼露出一条缝隙,不禁的望见宁王那张放大的脸,吓的猛地睁开了双眼:“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午膳时间都过去了,来看看你怎么还不起身。” 夏侯丞狐疑的坐起身来,望着一派温和的凝望,心中泛着不解:“干什么装慈父?你说话细声细语的感觉很恶心。” “臭小子!我这是关心你!”宁王难得心疼他,想好生的跟他相处谈谈心,没想到自己这暴脾气果然见到夏侯丞就压制不下来。 “无事献殷勤,说又要什么卑鄙的事情要交给我去做?” “没事,就是让你好好的注意身体。”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叫他这么多年的爹了,心疼是肯定的。 “你不会是听老大瞎说什么了吧?”夏侯丞才不相信老头无缘无故的会关心他的身体,摆明是有事。 “爹以后不逼娶妻了了,如果哪位不嫌弃跟着你,爹马上给你们操办婚事!”宁王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夏侯丞自小便顽皮,可是却也是兄弟几人中最坚强的那一个。 “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都说了我身体没问题,老大那混蛋有乱说什么?”还婚事?他要是想成亲早早便成亲了,只是,他这人虽喜爱美色,风流成性,但成婚了就需要用一辈子来守护了,所以在他还未曾遇到此人之前,是不会轻易的成婚的。 “你也别动怒,你大哥是关心你,哎……你这样也是我的失职,早该管管你也不至于至此等下场!”宁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夏侯丞的话,他一直在低头叹息又或者摇头自语,表示自己的愧疚与自责。 “行啦,听你说话头疼,你出去冷静冷静吧!”夏侯丞可谓是有口难辨,难道就因为他经常风流在外所有,大家都这笃定的认为是他不举吗?如果真的要证明自己的是可以的,是不是要脱掉衣服雄起,让他们看才行! “行行行……你先休息,待会药就煎好了。”宁王爷不打算跟他计较,现在他脾气差可以理解。 “哎……”夏侯丞难得难色有些不知所措,他这个可是为了老六背上了,这么一个不举的大黑锅,真是做到了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牺牲了。 018 医治不举的药 夏侯丞在兄弟和爹爹担忧加怪异的眼神下,接下了那碗夏侯木染专门煎制的药水,砰然的关上房门多字里面表示自己喝。 夏侯丞把药放在桌上,猫在门前听着外面三人逐渐哀声叹息的声音,与离开的脚步,转身回去把药端上,偷偷的朝老六的房间进发。 “六……小六……”夏侯辰端着热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药汤,站在了某人床前,声.色.细细的叫喊着。 银月自从来到宁王府就未曾睡过一天好觉,他就不明着夏侯丞是不是真的找死:“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别呀!你先把药喝了,我就滚!”夏侯丞背负了多少罪名才弄到这碗药,如果他不喝下去自己岂不是太亏了。 “药?”银月双眼仍是紧闭,但他的秀眉却轻锁,眉尾处微微向上挑的彰显出丝丝疑惑。 “是啊!大补的药,快起来喝完再睡!”夏侯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种自己是下人的感觉,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贴心的照顾他? “出去!” “为什么啊?你知道这碗药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弄来的吗?你也太辜负我一片好心了。”夏侯丞差点蹦了起来,不过想想这么大的屈辱他都忍了,不差跟他磨叽这一会。 “跟我有关系?”冷音落下,某人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老六……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喝下吧!”夏侯丞第一次苦口婆心的劝一个人,说实话,真***不是一般的累。 “……”而银月选择的是继续无视,谁知道那碗药里有什么,他又没受伤无缘无故的给他煎药喝,真以为他会上当吗? “老六!”夏侯丞是又气又恼,可还是又不能对他发火,最后差点跪在他的面前。 银月不明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只觉得身后这人脑子肯定是有问题,不喝端走便是,在这里耗什么! “都凉了……”夏侯丞笑声的抱怨,转身端着药出去了。 银月听着踏出的脚步,不由的翻回身,眼睛瞄着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的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夏侯丞端着热乎乎的药,又推门走进了某人的房间。 “六……来来……药还是热的,快点喝,还有你要早睡早起,没事多锻炼锻炼身体!” “你是想磨完我的耐性,然后让我杀了你是吗?”刚睡着的银月又被吵醒,别说烦躁了,他是真的有动手杀人的冲动。 “你就积点德吧!没事打打杀杀的,你就不怕有报应吗?我看报应已经来了!”杀杀杀这人脑子除了杀还有什么,昨晚马夫的事情,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安抚了他的家人,这有给他提杀,如果不是看在他暗器的份上,自己肯定会好好的教训他,臭小子,尊卑不分胆敢说要杀自己的哥哥。 “报应?会吗?”银月觉得杀人要是有报应的话,为什么那个人还安好无损的活着,这多年了自己受伤沾染的命,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已经是被血水侵蚀的人,根本逃不开所谓的地狱了。 “会,肯定会,只是现在时间未到。”对于夏侯丞来说他已经算是遭到报应了,不举就证明以后会段子绝孙,这是多严重的事情。 “出去吧!”跟他啰里啰嗦银月顿时觉得自己也二了。 “先喝了药吧!”他当然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喝。”药汁的味道一直在他的鼻息中穿行,单是闻就觉得恶心,更别提把它喝下去。 “不能不喝,不喝你……”夏侯丞说话一般假腔的’嗯嗯‘两声’,掩饰下自己要要说的话。 “放下吧!”真是够烦的,银月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纠缠不休的人,应该说纠缠他的人都被杀了。 “不行!我要看着你喝完!”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对着自己把药倒掉。 “……”银月干瞪着深邃的瞳眸,里面是隐约升速的不悦。 “你喝了不就可以了吗?” “不喝!”说完某人抽出枕下的长萧,射出银针把夏侯丞手上的药碗打落在地。 夏侯丞听着‘啪’一声碗碎的声音,有种自己的心被践踏在地上活活的让踩上几十脚的疼痛感,他这么好心好意的帮他,竟然然他这么拨了面子。 “你究竟想干什么?自己的身体不好就应该服药!” “什么不好?我一向身体很好。” “你就嘴逞能,我再去煎一碗。” 望着匆匆赶出去的夏侯丞,银月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执着什么,谁告诉他自己的身体不好的? 夏侯丞匆匆的跑出宁王府,来到夏侯木染的药铺,直冲进他的房间,不想碰上了不该碰的画面。 夏侯丞岔开手指捂着自己的双眼,两只咕噜噜乱转的眼球从手指的缝隙中露了出来:“喂……老大你也好这口啊……” “进门不知道什么是敲门吗?”夏侯木染的脸面丢光了,作为长子他一向是府中世子们的榜样,自己这么**裸的自自己那个,竟被老二小子发现了,真的完了。 “行了,别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老子虽不经常自己动手,不过到是有不少美人帮我动手!”夏侯丞顿时觉得这个所谓的大哥,竟然还有这么嫩的一面,很是稀奇不过他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夏侯木染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老二的事情提醒他,是不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下这东西,所以他就躲在房间偷偷的用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没想到会被这家伙闯进来。 不过听他的话,到底那些美人是怎么帮他的?不是不举吗? “你这样还让姑娘帮你弄?” 夏侯丞听他这话,不由自主的轻佻眉峰,唇角挂着邪笑:“怎么?难道姑娘不帮我,你帮我啊?” “我?我只能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木染当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虽然夏侯丞长得又有些偏女气一点,但,那只是假象。 “用不着你检查!要不我给你检查检查!”话落,夏侯丞作势朝夏侯木染巴黎走过去,脸上还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要干什么?”夏侯木染护着自己的下体,完全忘记了穿衣裤。 夏侯丞伸出抖动着双手,做出色迷迷的样子:“不干什么啊?虽然我不是大夫,但是经过你这个大夫多年的熏陶自然也懂那么一点点,某方面的事情。” “别胡闹!”夏侯木染佯装严厉恐吓着某人。 夏侯丞依旧坚持自己的道路,朝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越是靠近他脸上的色相越是明显,终于来到他的身边,某人一伸手,啪嗒一下落在他的头上:“穿上裤子!给我在煎一副药!” “你!”夏侯木染语塞,原来这叫在耍他,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叹息一口,收回刚刚那些龌龊的思想。 “我不是告诉你喝了药不要出来行走吗?你怎么出来了?”夏侯木染这才想起来自己嘱咐他的话。 “被我不小心打了,你再煎一碗。”夏侯丞转身走回矮几旁,脸不红不心跳的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洒了?你这就这么洒了?”夏侯木染听言,青筋暴跳出额头,指着夏侯丞一脸说不出的什么愤怒神情。 “怎么了?洒了就重新煮一碗不就好了?干什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要不晚上我给你叫几个回府?” “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名贵的材料吗?你知道我煎了多久吗?我可是把我收藏的宝贝都拿出来!你竟然给我洒了!”夏侯木染当初拿出宝贝的时候虽然心疼的快要死了,可是为了兄弟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付出,没想到最珍贵的一碗药就这么被糟蹋了。 “我又不知道。”说这话的同时,夏侯丞在心里偷偷的咒骂老六,这个混蛋败家子,就知道浪费名贵的药材。 “我在给你重新煎一碗,如果在洒了,你就别来找我。”夏侯木染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没跟自己搅咕那些有的没的,所以打算放他一马。 “一定不会了。”这次夏侯丞想到一个办法让他喝下去了。 “真是……”夏侯木染看到夏侯丞这张脸就觉得心情极为的不好,他的名贵药材,都被糟蹋了,啊啊啊……奔溃! “行了……一点破药材让你变成这副人不人的样子,真是够可以的,改天我回山寨让猪头他们给你抢一车送过来!” “不需要!”夏侯木染直接回吼,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宁王府有个弟弟是山贼头头,丢人,如若被外人知道会被笑掉大牙的。 “切,好心当真驴肝肺!抓紧煎药去吧!”夏侯丞在心里哼哼,不要算了,他还乐的清闲呢? 夏侯木染真是佩服夏侯丞的心态,这种情况下他都能如此,看来大家的担心也是多余了,真希望他能继续保持,这样他就有时间慢慢的给他治疗了。 019 喂药 “庄主!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四冰报仇!” “四冰是去捉拿那日引开庄主的男人,现在他们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干的!” 微生羽紧绷身体,傲然的坐于首位,一身琉璃色的衣衫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比起手下一系列的议论纷纷,他更想静一下。 自从那个男子出现,他寒玉山庄的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先是丢了镇庄之宝,现在自己的四名得利手下全部被杀。 宝贝是谁盗的不清楚,手下是谁杀的也不清楚。 最主要的是没有了那颗寒蝉玉珠他寒玉山庄又怎配唤做这个名字?现在线索只有那个男人,他也不保证一定是那个人做的,毕竟江湖上盯着他庄里这块寒蝉玉珠的人多的数不清。 “庄主你倒是说话啊!”站在厅中央的一名二十有五的男子,只见他身形高大,面庞粗狂,双眉粗而黑浓,双眼大而有神,炯炯的散发着焦急的神色。 微生羽静望傲胜焦不可耐的样子,心下哀叹了一声,他向来不喜在事情没得到结果前,随意的下结论为唯恐误伤他人,这次他虽损伤了手下,可依旧秉持着公道:“傲胜这事不得操之过急,寒蝉玉珠一定会查出来,至于四冰的死,我检查过伤口是个功力深厚的人所做,那日我虽未曾与那个人交手,但他的功力并没有这么深厚。” “庄主!都什么时候!我们就应该先抓到这个男人再说!”傲胜跟同四冰一样,从小一直追随着微生羽,对于他的脾性当然是了如指掌。 微生羽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自然,不过,正如当初交代的,在没有确定他是犯人的情况下,不可出手伤人!” “属下自然明白!”傲胜当真不明白,老庄主是多么一个有魄力与野心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这个少庄主,是这么的心底善良。 “都退下吧!”微生羽摆手,其实不是他没有野心,只是他不想去争夺那些所谓的虚名,那些即使陪伴他度过一辈子,他也不会感觉到快乐,自小看着父亲为了祖宗的这份基业,拼了一生,正因为这样让他看得很淡。 即使自己看得真的很淡,祖辈留下的宝物一定不能在他的手里丢失。 这次他不犯伯人,伯人却要挑性他,那么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午时,夏侯丞才端着第二碗药走进老六的房间,这次他学聪明了偷偷的潜入,也不说话。 银月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但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而且他能感觉到是夏侯丞身上的气息,也没有起身继续选择睡觉,因为他根本不把这家伙放在眼里。 夏侯丞佩服他的睡功,比自己厉害多了,一般这个时辰他都该起身了,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睡的这么香。 偷偷的放下药碗,夏侯丞来到床边,一个伸手点住他的穴道。 银月因此猛然的挣开幽深的眸眼,阴沉的凝望着夏侯丞,冷意张开了双唇:“你做什么?” 夏侯丞对着他表示无奈的耸肩后,起身就去端着药汁,然后重新的坐回床上,理所当然的开口:“当然是喂你吃药了,你知道你刚刚打碎的那碗药有多么浪费吗?如果这碗再碎了,我就会被老大削死!” “喂什么药,我又没生病?” 夏侯丞才不听他说什么直接点了他的哑穴,一手掰开他的嘴巴,一手端着药自己喝了一口后,低身对着银月的薄唇,把药送了进去。 银月恍惚间睁大了双眼,眸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夏侯丞这是做什么?疯了吗?到底为什么给他喂药?还用这种方式!不知道他很脏吗?只可惜他说不出话! “妈的好苦!苦死老子了!”夏侯丞喝一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用这种烂方法啊,简直糟糕透了,可是当他看老六的睁大的眸瞳里面参着感动的水泽,就让他鼓足了勇气继续了下去。 “老六,别哭,我会就喂你的!” 银月想说滚,然后再狠狠的送他几针,他哭,这是哭吗?这是愤怒的火焰,还有苦,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从来不吃苦的东西吗?该死的东西!真是该死! 夏侯丞在完全不知道某人是怎么想的情况下,闭眼憋气喝进了第二口,说实话好苦好恶心,好想吐,可是,他现在知道只能把这口药对进老六的嘴里才是正确的。 低身,四唇再次相贴,柔软的触碰彰显着说不出的暧昧,道不清的氛围。 曼斯条理溜进银月口中的药汁带着夏侯丞口水,一点点的让他觉得内心的血液不安的翻滚,他认为这是恶心的表现。 夏侯丞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虽然是兄弟,但是都是成年男子,这未免也太让人说闲话了,只能庆幸没有人看到这么暧昧不清的一幕。 “啊……受不了……”不知道第几口药汁了,夏侯丞望着碗内的药底抱怨着,为什么他要跟着受罪啊。 银月阴沉不堪的脸色已经因为苦涩不堪的药汁变得痛苦起来,比起夏侯丞的痛苦,他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吧,除了要喝着难喝的东西以外,还要吃他的口水。 脏死了!脏死了!待会穴道解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给他灌十碗药汁。 “最后一口……”夏侯丞说完闷头一口喝下,然后对着还沾有药汁的薄唇落下自己的双唇,四唇再次想贴,柔软的感觉让夏侯丞不由的想到楼里的姑娘,似乎比起那些姑娘,这双唇有点不一样,一种说不来的感觉,让他不由的想要向下深入。 于是乎,按照自己的想法,某人把舌尖悄悄的抵至银月的口中,一点点的探索进入,最后竟然越发无法自拔的变成了深吻。 苦中点着甜的滋味,夏侯丞第一次品尝,或许是他一直给人一张冰冷的感觉,他的舌也略微的比正常人的冰冷一些,所以双舌相碰撞的时候,有种难以言语的舒爽感。 奇怪的感觉让银月的一双眸眼里充斥的全是杀意,这人胆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轻犯他,他能没有杀人的冲动吗? 夏侯丞也是无意间看到他睁开的恐怖双眸,身体不由的一个激灵,短线的大脑顿时回过神来,分开纠缠的双唇! 红肿的唇瓣预示了夏侯丞的所作所为,他虽然不想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干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而老六的冷酷的面,让他有些惧怕的缩了缩身子! “那个……好了,你先休息,我走了!”夏侯丞当然不会解开他的穴道,难道等着被杀吗?还是让穴道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吧,那时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该死的东西!银月寒凝的冷眸里镶嵌着满满的愤怒,占了他便宜还想跑?估计只有这人能做的出来! 不过,他最好不要让自己逮着他,不然就不是像上次那样打一掌丢在山下这么简单了。 020 逃跑(一更) 一连三日夏侯丞都未曾回府,原因就在于他怕被杀,加之这个药的药效很大,所以需要身体慢慢吸收了才能再服用第二次,这个当然是夏侯木染事先告诉过他的。 银月这几日即使知道夏侯丞藏在哪儿也没有追杀他,最近的江湖开始燥乱了起来,而他作为一直坐场观戏那一个,当然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偶尔的参合进去唱出好戏也是他的作风,当然要看他乐不乐意了。 黑夜高高的挂起,夏侯丞于今日偷偷的回府,慌里慌张的催促着夏侯木染把要煎好,再次靠近某人的房间。 银月刚躺下没有多会儿,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心下冷哼一声继续翻身睡觉,对于一个做完事就逃跑的人,他一点都不敢兴趣,而且他也不想跟一个心态如此幼稚的人玩躲猫猫。 夏侯丞已经尽量的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他,当然,他打算故技重施,反正他肯定他不会想到自己还会这样招惹他。 其实真的是银月小看了夏侯丞胆量,不然他也不会第二次也被他这么轻易的点住穴道。 “六……好久不见……”点住银月的穴道,夏侯丞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顷刻间变得猖狂了起来。 银月此刻的脸色可谓是覆上了一般霜雪般的可怕,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同一个人设计两次。 “喝药了……最近身体好点了吗?有没有特别想找女人的感觉?有没有像找个人嗯嗯啊啊狠狠的疯狂一晚……”夏侯丞一脸的色相,像傻帽一样的问着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的人,这举动很让人费解。 找女人?疯狂?银月一直不明白他到底给自己喝的什么药,现在更把他说的越来越糊涂,若他给自己喝的是x药的话,他虽然有点感觉,但是不大,很轻松的便克制住了,但若是毒药,他怎么可能亲自用口来喂他? 想到用口,某人的脸色很明显变得难看极了,如果今天他还敢这样做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只不过很可惜,在他还没想完的时候,夏侯丞喝着一口药便对上他的嘴巴,缓缓流淌的苦涩药汁再次牵带着暧昧进入他的口腔,紧接着是唇舌之间的纠缠,银月厌恶皱紧了眉头,心里全是翻滚的火焰,他一直很讨厌别人主动的靠近,除非是他想要触碰你撩拨你,不然谁都别想走近他。 夏侯丞是不想深入这个简单的嘴对嘴的动作的,但只要贴近这双唇,他整个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如果不是被面下那双眼睛摄醒,他估计还会继续跟他唇齿纠缠。 “干嘛瞪我?这么恐怖,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说我作为哥哥的都牺牲到这种地步了,你不感恩不说还瞪我?” 夏侯丞嚣张至极的面孔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银月的眼前,他是多么的想一掌拍下去,或者是狠狠的虐他一次,让他这张引以为豪的脸上,布满着前所未有的痛苦表情。 夏侯丞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看他怒焰的双眸就知道肯定是恨不得刮了自己,不过,这个跟他有关系吗?他可是为了自己弟弟的终生‘性.福’着想才这样的,的确很迫不得已。 “算了……等你好了,可以享受这个最美妙的事情的时候,别来感谢我!” “……”银月糊里糊涂的被强迫接受夏侯丞一口又一口苦涩的药汁。 不多会儿,夏侯丞端着的瓷碗便空了,跟第一次喂药的时候不同,这次看到那白白的碗底,他竟然不由的叹息了两声,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失落。 “哎……完了,我走了……”夏侯丞起神,眼中盯着的都是那种被自己擒的很红的双唇,似乎在恋恋不舍,又似乎在回味无穷。 银月哪里容他轻犯了自己第二次再逃走,本是前几日一直有事,不想跟他计较,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来第二次,真当他不敢对他动手吗。 “要去哪里?” 夏侯丞一直低头朝外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熟悉的声音响亮他的耳朵,抬头对上的是那双充满着不屑的瞳眼。 “啊!你?你……” 银月轻佻眉峰,唇角含着笑意,蔑视的轻睨着夏侯丞那张惊吓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冷然的轻哼了一声:“怎么?跑了第一次还想跑第二次?” “我……我这不是跑,是去休息!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做什么!”夏侯丞心虚,对于刚刚自己做的那些事,有些无言以对。 “休息?我到是可以让你永远的休息下去!”陌生的味道还在嘴中来回的徘徊,让他胸腔里的火焰越发的猛烈,他不愿意触碰的人,竟然敢主动碰他? “喂!都说了我这是为了你好!别冲动!”夏侯丞注意到他手中的长萧,他当然记得他是怎么拿长萧杀人的,虽然没有任何痛苦,但,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为我好,就是给我喝这种苦涩恶心的药?还是那晚我没有上你,让你觉得空虚难耐,想要发泄?” 夏侯丞难以置信,老六的脑袋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脑子没病吧?空虚难耐,老子有的是姑娘陪,还用的找你,听听你这些话说的,如果你不是我兄弟,你以为那天晚上我会不跟你算账?还有你不举的事情,在府上我一个人帮你扛了下来,你现在傲什么?会使暗器了不起!”夏侯丞真的是不要命的,把刚才的话一字一句毫无误差的说的清清楚楚。 “不举?!”夏侯裔禀然的高挑眉峰,重复着他认为的重点。 “是。” “如果你是这么觉得,可以现在试试。”银月的万丈怒火可谓是被夏侯丞成功的激发了。 夏侯丞傲慢轻瞥银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抬手拨开了挡住出去路的身体:“切……你还是慢慢修炼吧,老子对你不敢兴趣!”说完人已走。 021 我再逃(二更) 出了房间,夏侯丞撩起袍衫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啊啊啊’的哀嚎,说实话他是吓的,被老六吓到了,可是,聪明如他还是这么轻松的从他的魔抓中混了出来。 夏侯丞轻松的跃上房顶,忧愁的望了望天,在心里叹息:看来今晚还是不能再府内休息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外面比较安全。 雨花楼在城内就是夏侯丞的圣地,只要熟悉他的人,往雨花楼里一站十次有九次半能找到他,那半次多半是被王府的人提溜回去了。 “哎呦……二爷……濂溪等你好久了,一直在念叨着你,你也不去看看她!”步入雨花楼,夏侯丞每每听到的都是老鸨子恶心死人的声音。 “不去了,今日我去看看离纷。”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没有心情玩那些有的没的。 老鸨子一听夏侯丞的话,为难的吱唔着:“离纷啊……她现在有客人……所以还请二爷您……” “滚!老子今晚就找离纷!”夏侯丞一腔怒火本打算压制下去,偏偏有人自动送上门让他爆发,也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二爷……您真的不能过去……”老鸨子抓着夏侯丞衣袖,声音中参杂的全是恳求。 “滚!老子心烦!”其实过多的心烦使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六没有过来追他?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风格,偏偏这也成了事实,一般不在乎一个人才不屑与之纠缠,很明显某人就是不屑他。 不屑就不屑呗,至少要跟他算清楚自己轻犯的事情,不然总感觉,他这样做像是在放任自己为所欲为,好不习惯,真的好不习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呢?还是说他等着自己主动认错上钩,然后狠狠的把自己教训一顿?真够卑鄙的! “二爷……你真的不能上去……”老鸨子不顾一切的跟着夏侯丞,一路拉扯着他,阻止他上去找离纷。 可惜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能拉的住夏侯丞这种身手非凡的七尺男儿。 冲进二楼的夏侯丞,在老鸨子叽叽喳喳的阻拦下,砰然的推开了那面房门,大步的跨进厢房之内,看到的却是自己后悔也来不及的一幕。 “银……月……”还是那张如妖魔般的邪魅之面,比起那晚的阴戾,似乎现在还像个正常的人,即使他真的像个正常的人,夏侯丞也永远的不想看到他。 “哦?风流儿……” 清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音涩,轻轻的震撼了夏侯丞心,那种源源不断的恐惧在袭击他的一切,就像是那个映在身上反复疼痛的齿痕一般讨厌。 跑……这是夏侯丞反应过来之时的第一想法,他不能在落在他的手上。 “想跑吗?”如果他只是银月的话,或许看不出他想做什么,但是近时间他作为夏侯裔对于他的一切,算是看的很彻底,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把他看穿,抬手,几片花瓣形的暗器分别射在他的腿上以及脚裸。 “嘶……”夏侯丞深锁双眉,忍住疼痛不顾一切的逃出有银月所在的房间,比起腿上的疼痛,他最恐惧的还是眼前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 “哦……本尊就如此可怕吗?”银月被夏侯丞这一举动逗笑,本来他有要事在身,是不想追究这个多次触犯他底线的人,没想到当自己脱下那层伪装的时候,他又自投罗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是不是天要亡他呢? 夏侯丞着急的逃出雨花楼,可惜双腿逐渐的使不上力气了,不用猜想也知道暗器上下了药,顿时他的恶性子又爆发了,一路上一边挪步慢走一边骂骂咧咧:“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毒蝎子…阴狠毒辣的家伙,你就应该早死早托生。” 房间内银月缓慢的起身,整理着并未凌乱的衣衫,准备踏出厢房。 “教主!属下多嘴,您认识……二爷?”离纷粉黛小巧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关心,但,关心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怎么?你对他有情!”银月听言,邪眸半眯射出寒冷之光。 “不!离纷只是好奇他对您这么无礼,你为何不追究,就这样放他走了。”离纷紧张的攥拳,银月的眼睛就像是有读心术一般,跟他对视的瞬间,自然而然便觉得心虚。 “你该明白鬼魅规矩。”银月轻瞥低头不说话的离纷,道了一声便离开了,以现在的时间推算,夏侯丞肯定晕在了雨花楼的不远处。 他这是要去擒拿这个对弟弟都下手的淫.贼,看看他那面所谓的淫.荡是不是还在持续的发展着,同样,也让他品尝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不举! 敢对他男人象征有质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狠狠的照顾他一次,让他知道,他除了功夫比他厉害之外,作为一个男人也比他厉害! 022 被抓(三更) 雨花楼的附近都被银月翻腾了一遍,仍然没有见到那抹身影,心下不由的蹙眉思忖,难道他没有晕倒? “花影,他到哪里去了?” “属下不知,属下立刻去查!” 银月略微侧头,用眼角瞄了花影一样,冷然道:“废物!” “属下立刻去查!”花影低头不敢多说,都怪他刚刚出神才会跟丢夏侯丞。 银月冷面魅影,双手负于身后,望着逐渐空旷下来的大街,只说了一个字:“滚!” 然而,夏侯丞的确晕厥在雨花楼前方不远处的茶楼边,只可惜银月晚了一步,被好巧不巧的出门散心的微生羽看到,没想到他千辛万苦要找的人,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突然有种山穷水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当然他是连考虑都不考虑的把他带回了寒玉山庄,这次他的镇庄之宝跟四冰的无故死亡一事,总算有个线索了。 微生羽把夏侯丞安置在客房后,见他还是没有醒来,便唤人请来了大夫。 “他怎么样?”微生羽俊朗的面上显现的都是忧虑,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太重要,见他迟迟不醒不得不忧虑。 白胡子大夫轻笑着抚摸着自己的长须,和声道:“庄主请放心!这位公子腿上以及脚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过不了多久便会清醒过来!” “具体多久会醒来?”微生羽蹙眉细问。 “他身上所中**很轻,最多是再过半个时辰,庄主你耐心的等候一下。” 微生羽点头,侧身看着身旁的站立的管家,开口道:“到去账房拿些酬金,你亲自送白大夫回去。” “是!庄主!”中年管家对着微生羽毕恭毕敬的回答。 “嗯,下去吧!”微生羽摆手示意。 “庄主他是杀人凶手,还有可能盗了我镇庄之宝,你为何还要对他这么好?”傲胜就不明白,微生羽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吗? 微生羽不耐的听着耳边的突兀的声响,面色难看了起来:“傲胜你也下去!” “庄主?!”傲胜黑眉紧蹙粗狂的脸上都是不解,一个陌生男人,微生羽为何做到此等地步。 “下去!”温和的声音邹然变得厉声起来,看样子微生羽是真的要生气了。 傲胜见此粗黑的双眉加深了,眉心形成川子状,但却不得不拱手恭敬道:“属下告退!” 微生羽没回应,干巴巴的坐在床边,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两只清濯的眸眼盯着还在昏迷的夏侯丞。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而微生羽凝望夏侯丞的动作竟然一直保持着未曾移动过。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眼熟,这是第二次,这样深看他感觉更加的眼熟,尤其是他眼尾下的那颗泪痣,让这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的凝重起来。 “嗯……”夏侯丞手捂着有些晕眩的脑袋,感觉比喝了一晚上的酒更加的头痛。 “你醒了?”微生羽莫名的站起身来扶摸着他的额头,轻声的询问。 夏侯丞被这道陌生的声音,跟陌生的手温震慑住,脑袋猛地清醒坐起身来,望着眼前身穿墨绿长衫腰束黑束腰的男人,他俊朗的面孔清濯的眸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微生羽以为他会记得自己,毕竟上次在屋顶那次相遇很是深刻:“微生羽。”比起热络的介绍自己,他觉得这样的简单比较舒心。 “你是微生羽!!”夏侯丞心下肝颤,细微的汗水顷刻间从毛孔中渗出,难道他知道了老六杀了四冰?所以把他抓来算账的?不是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你认识我?”从失落又到高兴,微生羽竟然如孩子般的在心里偷偷的愉悦了起来。 认识你?怎么会不认识你?怎么说他也是个风流山寨的寨主,整个夏侯国谁有钱他肯定知道。 正如俗话所说‘东有医圣孔汝钦,南有寒玉微生羽,西矗云中宫臣语,北立冥王司寇令。’这四大家家族的视线人脉遍及整个夏侯国,在江湖上各司其职,互不侵犯,而他们也被各个区域下的门派支持着。 不过吗?即使在厉害的家族也有他们需要效劳的这一方,江湖是很多分派世家所组织而成,而当今皇上为了能在权倾朝野的情况下,顺利的拿捏住江湖,便派夏侯翔也就是当今的宁王夺下了盟主之位,也便是如今被各大门派所尊重的盟主连。 如此整个夏侯国便牢牢的拿捏在夏侯仪以及夏侯翔的兄弟二人的手中。 “哈哈……啊哈哈……不知庄主有何事?”夏侯丞装傻充愣,他说自己是盟主的儿子没人会信吧?毕竟夏侯翔是个土皇帝,多年来一直未在江湖上暴露自己是王爷的身份,所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世子,或者说是个山贼的头头。 “公子如何称呼?” “风流儿……”夏侯丞眨都不眨眼的说出自己的假名字。 微生羽对这个名字着实的有点无措,到底是谁帮他取的? “风公子记不记得那日你被一条血红色的蟒蛇缠住,停在贵庄?就在那日我庄十名手下惨遭杀害,还有便是镇庄之宝失窃!”微生羽虽未着询问夏侯丞,不过是傻子也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真的忘了……”没错,夏侯丞就是那个大傻子,一个装傻的傻子,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路过山庄,因为他心虚,毕竟自己的弟弟杀了他的四个得力手下。 “忘了?风公子恕在下直言,这次的失窃按推理跟你脱不了关系,所以还请你认真想想,顺便在下想问的便是,五日前你可否见过我庄四冰。” 微生羽的语气很温和,但,在夏侯成看来是一种无法让人喘息的压迫,所以,他要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真是冤家路窄,发誓一辈子都不想碰到的人,就这么被自己给碰到了。 真该到万佛寺去上香,去除一些霉气,顺便把自己的身边的小人啊,毒蝎子之类的都赶跑。 023 (四更) 易容回到府中的时候,银月以为会见到夏侯丞那抹让他看着就心烦的身影,没想到却也落了个空。 接下来的两日,花影一直在寻找夏侯丞的下落,每每都是没有消息,这让银月奇怪了,难道夏侯国还有他调查不到的消息? 暗夜银月撕掉面上的人皮面具,跃出宁王府,来到不远处的十里亭,巍然的背伫在亭子下。 被黑暗覆盖的白衣,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孤傲,却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因为他的寂寞悄然的跟这个黑夜融合了。 即使是仙人也有所谓的寂寥吧,更何况眼前这个凡夫俗子。 “教主!”玄霄终是打破了静谧。 “嗯,命令副教主去查夏侯丞究竟身在何处。”银月清秀长挑的秀眉,每到疑惑的时候总是紧蹙着,他不信夏侯丞还能死了不成,只要他不死,那么他一定会查出他的下落。 玄霄的脸色因为银月的话不由的苦了苦,六护法为了夏侯丞这个不足轻重的人已经奔波了两天,现在又要劳烦副教主,他不明白教主是怎么想的。 “还不快去!”银月没有听到应答,冷冷的回身,清凉的寒气配合着他冰雕般一层不变的面容,厉色让人寒颤。 “是,属下这便到云中阁走一趟。”玄霄只得领命,毕竟是教主发话,他这个做属下的哪敢不从。 “下去吧!” 世界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波平浪静,然而不过三刻钟花影一身墨蓝长衫出现,看打扮有点像管家。 听着停止在自己身边的脚步声转身,银月面无表情的抬眸深望花影开口:“什么事?这么急忙叫本尊出来。” “寒蝉玉珠如教主所料,被司寇令夺走。” 听言,银月悠然的斜靠着身旁的石柱,淡然道:“那你就把它抢回来。” “那冥王抢夺寒蝉玉珠的消息可否放出?”花影这次来的目的当然是请指示,不然他稍若微做出了一一步,就等着血洗他的长鞭吧! “你觉得,这么愚蠢的问题还要问我?本尊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属下愚钝,唯恐走错一步。”他当然知道银月的目的,眼前这个人的心很冷,甚至说没有心,他想要的不是站在权利的额顶峰,不是坐拥天下美人,他想到的只是血腥伴随着哀嚎的画面,想要随处都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偏偏,他们十二护法却又如此的效忠于他,为什么呢?或许连他们也早已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因为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们一个个是很愚钝,一丁点事情都要过来禀报,本尊要你们究竟有何用!”冷音落,带着荆刺的紫色长鞭狠戾的抽打在花影的身上。 只是一鞭,花影墨蓝的衣衫在左肩的位置裂开一道裂痕,露出粉嫩的肉色参杂红色血丝。 花影微侧头部,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伤口,隐忍着的同时便单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从银月未当上教主时,他跟其他十一位护法便一直的守候在他的身边,对于他对他们的严厉和暴戾,也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他地狱式的训练中浴血重生的,所以,对待他的处罚从不吭一声,哪怕他拿着刀剑斩掉他们的脑袋,也不会有一个人有任何怨言。 夏银月森冷的收回长鞭,隐匿了住自己的暴怒之息后,则定睛的遥望半跪的花影:“不想挨鞭子,这件事给我办好,如果出现一丁点差池你是知道的!” “属下谨记。”花影当然知道,没有人比十二护法更了解他。 “同样本教主要提醒你所谓的教规,情动之时,则受蚀骨之痛,你们都是本尊最得力的手下,本尊不希望某一天发现你们的尸首是因为蚀骨而死。”人都是有七情的,银月当然明白,不过,作为他的手下,他偏不允许他们有七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最优秀的手下。 “谢教主关心。”花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不由的一凉,从什么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情蚀蛊,这种蛊虫会在动情时,在你的身体爬行撕咬要喜欢的地方,每次虽不至死,但一般人却极其忍受不了这种疼痛。 “嗯。” 银月轻嗯一声轻跺步伐踏出亭子,擦过花影的身形,只有飘荡起的袍底碰触到了花影的身体。 踱步声逐渐走远,而花影还跪在地上,右手颤抖的捂着左肩的伤口,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口吐出鲜血。 银月的那一边下手太狠,虽抽在左肩处,但鞭尾却擦过他的胸口,让他的心脏有种被拿出鞭打的感觉。 加之他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在银月的面前失态,所以才会在他走后,急血攻心吐出鲜血,如果这么狼狈的场面被他看到免不了又是责罚。 想到银月那如开在天边的罂粟般高傲身影,花影蓦然的伸出右手擦掉嘴角没落下的血痕,随后起身离开。 024 (一更) 寒玉山庄。 “喂喂喂……都说了,老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寒蝉玉珠,那东西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夏侯丞本来在寒玉山庄过的舒服惬意,只有这傲胜处处的针对他,冤枉他。 “我看只有庄主相信你!你最好说出珠子的下落!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傲胜粗狂的脸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在夏侯丞的眼前晃啊晃的,说实话很恶心,他向来只喜欢美人,对于这种看着都眼疼的人,从来不屑。 “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不是吗?你们庄主让你好生的照顾我,大半夜的你竟然把我绑在椅子上,你是何居心?啊……”说完夏侯丞阴阳怪气的俊面上显出一丝惊讶,在配上他的大吼,这演技堪称一绝。 “喊什么!”傲胜被那一声喊震的耳朵疼。 “不要……难道你想那个我……你……你技术好吗?不好我可以教你,让你欲死欲仙!”呕说出这话的同时夏侯丞在心里吐了,他为什么要去调戏一个长的浓眉大眼,身躯高大的男人,太恶心了。 “你……你……”傲胜被夏侯丞这几句话说的是面红耳赤,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男人女人,这家伙简直实在侮辱他,想着那只高抬的右手不由的就要朝他落下。 “傲胜!出去!”微生羽只是出去接待客人不多会,就看到这一幕,他真的对他很是失望。 “啊……小生生……傲胜想轻薄我,所以把我绑着,你快救我啊!”夏侯丞一见救星到了,赶忙的先发制人。 “庄主!他胡说八道!”傲胜就是个冲劲,论心思到是没有多少,这种人在江湖上混很吃亏,如果他都遇上夏侯丞这种无耻有心计的小混混,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出去!”微生羽知道傲胜一直对夏侯丞有意见,所以,他总是尽量不让二人碰面,今日让他看守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是……”傲胜的气息很低沉,声音中隐约参杂委屈,临走前还不忘怒瞪夏侯丞一眼,警告他让他小心点。 夏侯丞才不吃他那一套,撅着嘴巴眯着眼,对着他表示自己的得意。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微生羽弯身帮着夏侯丞解开了绳子,声音里关在的都是关心。 “哎呀……当然没事,只是一个小绳子而已,别担心。”夏侯丞总觉得微生羽对待自己的事情有点大惊下怪的,他是男人这点事情算的了什么。 “没事就好。”微生羽莫名的又在失落。 “有消息了?”夏侯丞其实是着急回宁王府,老六第三次吃药的时间快到了,他当然想让微生羽快点知道所谓寒蝉玉珠到底在哪,至于四冰被杀的事情,他全赖在了银月的身上,那个魔头,早死早托生。 微生羽黯然的摇头,走在了一旁的凳子边坐了下来:“当然不会有消息,谁也不能拿着寒蝉玉珠大肆的说出来吧!而且,我庄也不敢放出消息说玉珠丢了,不然这江湖又要因为这颗玉珠掀起血雨腥风。” “什么破珠子,用的着这么紧张吗?丢了就丢呗,你这里又不缺钱?”夏侯丞打算走的时候要猫一点宝贝走,反正摆在这里也是浪费,啧啧啧……瞧瞧这普通的一间房间的摆设,都这么的让人心动,如果把这些拿到山寨里估计那些家伙会高兴死。 微生羽摇头,望着夏侯丞的眸眼是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不……如果仅仅只是一颗珠子,我寒玉山庄又为何要保它?这是先祖留下来的,已有两百年之久。” “两百年?这么老了?”夏侯丞眉毛高高的挑起,脸上骤然的惊讶在心里片成了思忖:一个两百年的玉珠,那是有多值钱啊?是不是拿到玉珠就要大财了? “我听祖父说过,这个玉珠不是普通的玉珠,她是一位仙人内丹,当初为了救我的老祖宗所留下的,活着的人拥有这个玉珠可以增强数百年的功力,且有强大的真气护体,而死了的人若拥有这颗玉珠,便可以容颜永驻,尸体长存不朽。” “没有其它的功效了吗?”夏侯丞觉得既然是仙人的内丹,难道不能就这样一个生两个,两个生三个吗? 微生羽再次摇头:“这只是传说,因为谁也没有用过,即使寒蝉玉珠在寒玉山庄,也没有人用过,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不到迫不已谁都不准擅自使用寒颤玉珠。” “额……你们老祖宗没有毛病吧?宝贝不用搁着干嘛?让人偷吗?没劲!迂腐!”宁王府若是有这等宝贝,他可以肯定早被他拿着逍遥去了,还守着,东西不就是留着用的吗?人守着它,那么到底谁才是东西? “别瞎说,老祖宗既然定下这等规矩,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微生羽看似责备夏侯丞的脸,偏偏灌上了几分柔和,让人很是不解。 “话说,真的要什么时候找到寒蝉玉珠,我才能走吗?”呆在微生羽的身边比带着老六的身边还要无聊,虽然老六冷冷不说话,但只少他会发火,眼前这家伙很少大声说话,很少发火,总是一派和煦。 好闷啊!跟这种人在一起就是闷啊,而且他庄内的姑娘一个比一个丑,到底他是怎么看下去的! “当然,你的嫌疑最大,没有找到寒蝉玉珠你便不能离开这里,不然我无法向几位叔伯交代!” “你真的觉得我嫌疑大吗?嫌疑人难道不应该是在牢里吗?不应该接受酷刑吗?为什么他这个嫌疑人只被灌了化功散,其他的什么都没承受呢? “小生生……你是不是故意偏向我?” 随口的一句话,不想微生羽竟然认真了起来:“是!我觉得你很熟悉,觉得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咦……为什么?”夏侯丞就是没告诉他,其实他能做出这种事,他可是山贼就喜欢宝贝,只不过这几年沉迷于女色,所以忘记了抢宝贝而已。 “就是觉得你很熟悉。”微生羽这几日一直强迫自己想从前的事情,很可惜,到现在都是只是觉得他很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是真的想不起来。 “好吧!好吧!老子相貌卓然出尘,随便被人看到记住在心里是很正常的,我出入雨花楼最多,你可能是在那里见到的我!幸会!幸会!” 微生羽轻笑望着夏侯丞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不由的右手捏住他的颊面:“真是胡闹!” 夏侯丞右颊被捏住,虽然不疼但总觉得他们二人现在的相处有些诡异:“你性取向没问题吧?”他知道自己长的好,所以很容易吸引人,男人向他示爱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从他精致灵敏的角度来看,微生羽是可疑的。 “性取向?你觉得我有问题?”不是他觉得,微生羽收回捏住他脸蛋的手也觉得了,不过,他把心思放在心里,脸上彰显的是无比的自然神情。 “好吧,没问题!”夏侯丞点头觉得这次是自己想多了,他记得微生羽好像有妾侍,这样看是真的没问题。 025 (二更) “庄主!寒蝉玉珠在司寇令的手中!”大清早的傲胜便急急的跑进了微生羽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微生羽刚刚起身被傲胜这么一说还一头雾水,司寇令一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夺取寒玉山庄的寒蝉玉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寒玉山庄丢失寒蝉玉珠的前两天,司寇令的成亲不过一月的妻子宁怜香无故死亡,他在伤心欲绝的同时,又想护住宁怜香的尸首,所以打起了寒蝉玉珠的主意。”江湖上一夜之前对于此事疯传,他如何让不知道。 “真有此事?”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傲胜握拳面对微生羽一脸的铿锵有力。 微生羽轻皱双眉,思忖着:就算这件事属实,只要司寇令不承认那么只是徒劳,更何况江湖上更多的人知道了寒蝉玉珠失窃的事情,肯定会大肆的去抢,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麻烦了。 “我说不是我偷的吧,傲胜你偏偏误赖我,这次看你如何狡辩!”没错夏侯丞一直都躺在微生羽的床上睡觉,而且两个大男人还是睡在一起的。 “你把衣服穿上,什么样子!”傲胜嫌弃的望了一眼没穿衣服的夏侯丞,心里恨恨的牙咬,真想把他狠狠的甩到门外去,简直太失礼了。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夏侯丞说完还故意的掀开单薄的被子,把自己匀称的身体露了出来,这事不怪他好吧,是微生羽非要一步不离的看着他,既然是一步不离,当然要睡在一起了。 “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你可以滚了!”傲胜真的永远不想看到夏侯丞,这种无赖估计江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行!没有拿到寒蝉玉珠他不可以走,而且四冰的事情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微生羽相信夏侯丞是无辜的 ,但他不想让他走,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叫风流儿,如果想要见他了,该怎么办?反正自己问他住在哪里他也不说,既然不说他就要留住他。 “都说了四冰是银月杀的,跟我没关系!”说出这样的话夏侯丞竟然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因为银月太适合承担这个罪名了。 “那也不准走!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你就要留着我身边!”微生羽只能那这个借口留住他。 “喂喂喂……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吧?而且,我真的有事!”夏侯丞当然知道今日是老六喝药的日子,如果不连续喝是不是这个药就要浪费了,而且他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到他,说好了要作为一缕阳光温暖他,自己这样根本会跟他疏远的。 “傲胜你去命管家收拾点行李午时出发,我们要到冥王堡去凭吊。”做不到亲口要,那么他们就偷偷的取回来,物归原主,可没有人会说什么吧! “庄主那他……”傲胜说着看向了夏侯丞,意思是很不想他跟着一起去。 “跟着。”微生羽毫不打愣的回答,口气中全是肯定与不容反抗。 夏侯丞黑脸,幽幽琥珀眸色中闪烁的是满满的不悦,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他的人身要被别人安排着,而且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嫌疑不是吗? “你不会想拿我当替死鬼吧?我像是帮你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风流儿……你想到哪里去了,去冥王堡的路途虽不遥远,但我一个人也挺寂寞,你就在陪我几日可好。” 夏侯丞俊脸挂面黑线,心思凝望,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微生羽有些不对劲:“我为什么要陪你?我不是说了嘛,还有事情没有要办,你以为我很闲吗?而且我根本没有兴趣去那个什么冥王堡,更合况还要凭吊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此次前去冥王堡一定有很多精彩的事情,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热闹?”微生羽诱惑着某人试图因他上钩。 “不去,老子只喜欢如娇似花的女人,不喜欢死人,更不喜欢江湖上那些恶心的赔笑吹捧!” “那好吧!若你不愿意便不去。”微生羽虽面上云淡风气的笑着道,但心里还会萦绕着浓重的不悦之息。 “这还差不多,那我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夏侯丞也不是傻子,微生羽逐渐对他的不正常态度让他竟然无意识的恐慌了,就比如昨晚,他竟然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一遍遍的抚摸着他的脸,偶尔还用拇指轻搓着。 他想大声吼出来,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可惜自己一身武功不足一层,如果真的挑起他的性趣,那不是罪过吗? 所以,夏侯丞忍气吞声的强忍着那一阵阵的恶心的感觉,任由他摸着,反正只要不挑战他的底线,他就决定一直装下去。 午时过后。 马车在宽阔的大道上摇摇晃晃的前行,夏侯丞躺在马车里仍在酣甜的大睡,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朝冥王堡的地界前行。 赶车的傲胜就是搞不明白,微生羽到底为何这样想让夏侯丞留下,甚至用上了拙劣的手段将其昏迷过去,搬在了马车上。 这厮,宁王府银月的房间内,某人气宇不凡的坐直在房间外厅的矮几旁,手端雾霭缭绕的茶盏,面茶凝望下首的之人,没有开口,但却像是在等待什么。 “教主,云中阁送来消息,现在夏侯丞随着微生羽等人正前往冥王堡的路上!”玄霄接来消息后可谓是送了一口气,近几日他被银月逼的太紧,差点喘不过气,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夏侯丞跟微生羽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银月也不免的吃了一惊,难道那日他是被微生羽救走了?这么自己杀四冰的事情也会暴漏? 玄霄依旧恭敬的矗立着:“是,那日夏侯丞的确是被除了茶楼的微生羽救走了,现今他们准备到冥王堡凭吊,准备取回寒蝉玉珠。” “很好,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一颗寒蝉玉珠此刻几乎是动荡了整个江湖,谁不想拥有百年功力,谁不想延年益寿,容颜永驻。 为此,人心的贪念以起,所谓的江湖又该迎来怎样的一场血腥之争。 026 (三更) “啊……头好痛……”夏侯丞真是受不了,自从他跟微生羽在一起之后,只要睡醒,他的脑袋就会朦朦的又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折磨了一场。 “醒来……累不累……”微生羽完全避去他们现在那去哪,或者他们现在身在哪里的话题。 夏侯丞又不傻即使在头痛,这种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感觉,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这是去冥王堡。”很明显这句话不是问句。 “是!”微生羽平和的面上都是柔旭,因为他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到不适。 夏侯丞因为微生羽的表现收敛自己嬉闹的气息,深沉的面孔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知道微生羽没有自己表面想的这么简单,甚至说他一直都在用看似温和却又善良的心态面对别人,其实不是。 真正温和的人会对他用药吗?真正善良的人会强迫他跟他一起去那个莫名其妙的的冥王堡吗? 所以,眼前这个人很明显的攻于心计,不喜别人反抗他的任何想法。 夏侯丞偷偷的望了一眼还是那么温温和和透着阳光般气息的微生羽不由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家伙跟银月虽然不是一种类型,但却不得不不说他也是狠角色。 真***想念那个可悲的万佛寺!早说要去上香去去邪气了,不然他身边不知道还会沾染上什么小人,不过他最不明白的就是,微生羽为什么非要他跟着呢? 真是越想越猜不透,预想越觉得自己身临险境,好可怕啊! 微生羽看着对面的夏侯丞,见他一脸呆神的样子,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由的开了口:“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只是刚睡醒有点饿了。”一般这种情况夏侯丞只想找个机会逃走,呆在这种人的身边,还不如呆在老六的身边,那家伙虽然喜欢斩草除根,虽然喜欢滥杀无辜,但至少不会会阴他吧? “包袱里有干粮,你可以先吃点。” “哦……好……”夏侯丞傻傻点头。 “我也饿了,给我点干粮。”一直陪着马夫驾着马车的傲胜突然把头伸进车厢。 “给给给!都给你!”夏侯丞一直在心里疑惑着,到底还能不能吃微生羽递给他的东西,他会不会又下药,他好端端的一个人,让人他活活给弄得猜疑了起来,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你不是饿吗?”微生羽眼见夏侯丞把干粮都递给了傲胜,不由的开口插了一句话。 夏侯丞豪爽的挥手,一脸平滑的笑:“没事,赶车这么辛苦,当然要让他多吃点,不然马车赶到沟里怎么办?” “你才会赶到沟里!”傲胜在外不爽的接了一句。 夏侯丞就当做没听到故意打了一个大哈欠,依靠着身后的车厢,闭上双眼准备在接着睡,反正他是不想跟微生羽说话,丫的,黑他一次的人,这辈子他都会讨厌,即使他对自己真的没有多大的伤害,但,随着事情发生,有些不必要的伤害,总是会行成的。 “……” 睁开眼睛的时候,夏侯丞已经身处陌生的房间,看室内的摆设装饰都印有冥字,看来他是到了冥王堡了,真***不想来,偏偏事与愿违。 “啊……好饿……”夏侯丞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难道还没用晚膳?哎……靠人不如靠己,等着人家送还不如自己去觅食。 夏侯丞想完起身,一身飒爽之姿,潇洒的打开房门踏出了房间,原以为外面会是静谧的惧人,没想到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听着不远处呦呵大喊的嬉笑声音,夏侯丞慢慢的靠近,紧皱眉头却没有走近。 这些所谓的江湖人,让他看着便觉得虚伪,因为他们的到来萧肃的府上,根本不像是府内死了人,倒像是成亲那般的热闹,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人家司寇令明明为了妻子很伤心,这些人却为了一己私欲跑来假借凭吊的借口,来争夺寒蝉玉珠。 转身走向另一侧,他不相信府上能没有一点吃的,若真的没有,那他就出去找点吃的,正好可以逃走,这难道不是大好的机会? 夏侯丞大约在冥王堡翻了半个时辰,结果只找到一两块点心? “不是吧……这么抠……”抱怨的把两块点心填进了肚子里,感觉还是很饿。 前院走到后院又绕圈的转了回来,终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吃的,这么说来吃的都在那群江湖人的桌子上?不是吧……他们应该很脏吧?胡腮落须长满脸看着都觉得恶心。 “啊……好饿啊……有没有人啊……”正是因为夏侯丞确定冥王堡的人都聚首在一处,所以他才这么安心的大声哀嚎,以便发泄自己的不满。 只不过……在踏过拱门的时候,夏侯丞的右手突然被抓然后,身子生生的被按在了墙壁上。 “饿吗?我可以喂饱你!”清凉透着寒气的声音,响彻了夏侯丞的双耳,他的身体被某个身体压在墙上,岔开的双腿被第三条腿插在中间,姿势也因此保持的非常暧昧。 夏侯丞的身体任由那人压着,甚至某之手已经放肆的覆在了他的胯间轻轻的揉搓着,即使这样他还是告诉自己,不要睁开眼睛!千万不要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到的肯定是地狱! 没错,压住他的人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怎么……很享受本尊的手法……”透着微弱的光芒,阴郁低头凝望自己身下的夏侯丞,没想到几日不见他,他还是活的这么潇洒。 “银月!你丫的别得寸进尺,老子不怕你!”夏侯丞以为着他会看自己不反抗就放了自己,没想到越来越过分,那只手竟然都伸进了他的亵裤中,放肆且过分的调戏着他。 “本尊说你怕了?如果怕你会有反应?”银月好笑的低头在他耳边故意的呢喃,与此同时还不忘加快手中的力道与速度。 “你……啊……滚开!”夏侯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侮辱自己,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不就是劫色劫错了吗?而且他也已经教训过自己,为什么还是不愿放过自己。 小野猫发怒,让银月玩弄他的心情更是雀跃不已,似乎只有他在自己身边,才会觉得有趣。 “放开我!”夏侯丞根本就推不开银月的身体,要说自己这样全怪微生羽,步步看守着他,现在可好,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逃脱银月的魔掌。 倔强的面孔透彻的琥珀色模样,通过微弱的光芒映在银月的眸眼之中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想让彻底的毁坏:“怎么……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是啊!我很喜欢……想要更多!”啊呸!夏侯丞表里不一的想着,谁想要你这个毒蝎子,老子就是讨厌你这毒蝎子,恶心死你! 通过以弟弟的身份跟他相处,他才算明白在鬼魅那次被他骗了,之后在宁王府的池中又被骗了一次,难道他以为这一次他还会上当? 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敢骗自己第三次,不过……看在自己心情不错的份上可以饶恕,代价当然是有的。 “很喜欢本尊吗?”银月淡笑笑意却未深入眸眼,只有那对微挑着的狭长的双眉,可以表现出他此刻的玩味之心。 夏侯丞被他这句话恶心的直想吐,嘴上却佯装的甜甜的似花儿般的娇嗔着:“是……很喜欢你……”呕!喜欢的想要杀了你! “很好。”银月才不管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这句话很明显让他很满意,既然这样,作为奖励肯定是有的。 “唔……做……”夏侯丞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感受着唇齿间被侵占的真实感,意思是银月在吻他?这是吻,他可以确定,因为舌头已经在他口中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做,那夜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不是扬言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动手杀了自己吗? 这是在做什么?折磨他?他不是嫌弃自己脏的吗?有病吧……毒蝎子在吻他?还是个男蝎子?呕…… “呕……”夏侯丞推开银月的身子,弯身一阵干呕,太恶心了,想想都觉得恶心,这个变态为什么要侵占他的口腔。 银月被夏侯丞的这一举动,震慑的面色倏然的黑如锅底,幽寒的瞳眸在灰暗中摄发出危险的讯息,像是要刺穿他的后背一般:“看来你是想死。”音落,狭长的玉手,狠戾的钳住了夏侯丞的脖颈。 “咳咳咳……”夏侯成还未从干口中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大力的掐住按在了墙上,这忽然的喘息不顺畅,让他有事一阵咳嗽。 “很喜欢这种感觉吗?知道惹怒本尊的下场吗?本尊决定不会杀了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杀了简直是对他的一种解束,既然他这么恶心自己,那不如继续的吻下去…… 吻,再一次的深吻落下,银月霸道的撬开了夏侯丞的双唇,专.制的进入他的口腔大肆的轻虐了一番。 夏侯丞的脖颈仍被他掐着,身体也被劳劳的固着,尤其是口中带着霸道甚至是报复感的唇舌一直在占领者属于他的领地。 027 (四更) “你是谁!放开他!”微生羽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夏侯丞,没想到竟然看到他被掐住脖子压在墙上强吻,而且透过二人身体之间的缝隙,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在他腿间放肆的动作。 即使突兀的声音插入,银月就当做听没到一般,继续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他能感觉到夏侯丞奋力挣扎,但偏偏这种当着熟人的面侮辱他,能让自己的心情更加的愉悦起来。 “放开他!你没听到吗?”微生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满腔的怒火,温和柔旭的面孔变得黑暗的无法入目。 “唔……嗯……” 回答微生羽的只有夏侯丞被折磨的呜咽出的余声,声声深深的刺激到他的心窝,很明显他虽在挣扎,可身体还是臣服在他的抚慰下,这让他在心里起了杀意,抬掌灌起真气便朝银月的后背打去。 而此时,一直守在暗处的花影与玄霄嗅觉到掌风危险的气味,倏地现身,并立的站在银月的身后,在遮挡住他身影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接了微生羽的一掌。 银月不在乎身后的情况如何,至于身下这只淫.荡的小猫咪已经攻守不住在他身体上的,上下的刺激,最后一声舒吟过后.泄在他手上。 夏侯丞从未如此丢过人,但在他的面前他似乎永远都那么丢人。 夏侯丞长眸换上冷意,轻佻的从水袖中掏出两个铜板扔在地上,大胆的直视他妖异的冰眸,狂妄到冰冷的开口:“滚吧!”腹间的那股冰凉让他的心也跟着凉到谷底,即使在风流也是有自尊的,银月这样一次次的践踏他的自尊,让他如何能笑脸面对他,说实话,现在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哈哈……哈哈……”夏侯丞的行为与那句‘滚吧’,轻轻松松的让银月仰天大笑,这是什么意思?对他的服务付钱?哈哈……有意思…… 银月的笑声让不远处打斗的三人停止了动作,微生羽趁机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把他拉至自己的身后,怒视着一派镇定的紫衫男人:“你究竟是谁?” “云中阁的一名手下而已。”银月刀唇半启,寒冷的音色中饱含的何止是傲慢,还有满满的目中无人。 “云中阁的手下?”鬼才会相信云中阁有这样的手下,单单是他那身不凡的手下,便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加之他对上那双透露着妖异的冰眸,更让他感觉到此人深不可测。 “庄主何必在意,只是玩玩而已。”轻佻的侮辱,戏谑的神情,狠狠的刺伤了微生羽的眸眼,玩玩这词不管是对于男人女人都是一种深深的伤害。 那一瞬间,微生羽在微暗中偷偷的瞥见了夏侯丞眸眼中的丝缕痛,也许对他来说是无形的,感觉不到,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的一清二楚,这倒是让他猜测出,这二人根本不是第一次见面,渊源肯定很深。 “这样的话,在下便带着好友离开了。”微生羽没打算给银月反击的机会,也没打算给夏侯丞挣扎的机会,拉着他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他的视线,或者说他希望他们二人永远的不要碰面,有些不该有的东西似乎微弱的在他们中间建立,他知道只要及时的阻断,肯定可以的。 玩也玩了碰也碰了,银月也没打算在跟夏侯丞搀和什么,毕竟他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手上还沾有夏侯丞的精.液,黏黏湿湿的让他不悦的紧皱眉头,撇着一旁站立的二人开口:“打些水来。” “是!”花影熟知冥王堡的一切,所以他自动退下。 这边微生羽一路拉着夏侯丞直望房间里冲,一路上他也没说什么,其实是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发生,即使有一千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却无力挽回。 “我饿了。”回到房间这是夏侯丞的第一句话,又不是第一次被银月这样的玩弄,所以他看起来比微生羽淡定的很多。 微生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拱门下的那抹紫衫魅影,那张绝世之面世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你喜欢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微生羽就后悔了,这句话对他来说非常的欠考虑。 “喜欢他?你说我喜欢他?哈哈…老子只爱女人…微生羽你可以先出去打些水和饭来了。”夏侯丞怎么想都觉得可笑,他会喜欢那种阴毒的毒蝎子,他会喜欢一个差点把他打死,一次次折磨他的毒蝎子,他脑子有病啊,喜欢一个这样对待他的男人这不是找虐吗? 微生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夏侯丞略微惊动的情绪,心下深深的聚拢双眉,思忖着:或者是不该让他们在碰面了,想完他则不吭的转身走了出去。 夏侯丞望着消失在眸眼的湛蓝身影,颓然间颓然的坐在一处的高椅上,脑袋里全是乱糟糟的一片。 唇齿间还留有酒香的味道,胯下是那股被他抚慰过后的清爽,他的冷面,他的挑笑,他的傲慢,他的目中无人,以及他傲然伫立的身姿,像是一点点的镶嵌在他的脑中,形成一种抠也抠不出来的可怕! 为什么……自己总是能碰到他,为什么他没有打算放了自己,这次他到冥王堡难道也是为了抢寒蝉玉珠? 他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为何还要争抢这个所谓的珠子,看来即使他再高高在上,也脱离不了凡人的贪欲。 真是可笑啊,那他那身自命不凡的清高,又是怎么一回事?伪装?这么说那个人真的很会伪装。 “先清洗一下。”微生羽深望夏侯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自己进来他都浑然不知,看到跟刚刚那人脱不了关系。 “哦……好……”夏侯丞一边应答着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衫,正准备继续脱的时候,却见微生羽还是一动不动的矗在那里,不由的开口:“你不去?” “为何?”微生羽反问。 “我要清洗?会脱光……”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微生羽平淡的开口,随即坐了下来。 “是吗?不过老子很怀疑你的性取向!”夏侯丞难以置信的望着微生羽,什么叫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以前不怕他现在可是怕了,一次次被银月这么对待,可是留下后遗症,所以男人他打算以后都防着。 “你觉得我对你有兴趣?”微生羽挑眉,脸上都是笑意。 “我不觉得,但是,我觉得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在这里。”什么不觉得,老子明明感觉到了,当他是傻瓜啊,话说我是喜欢女人的好不好,一群大老爷们这是在干什么,有病!还是赶紧逃离这种人,乖乖的回山寨比较好。 “不觉得吗?”微生羽有意无意的失落让夏侯丞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是,不觉得,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快点出去吧!”夏侯丞好心的劝说,他可不是以抢有妇之夫而生存的,关键他对微生羽也没有什么好感。 “嗯。”微生羽大概思考了两刻钟,深望了一样夏侯丞退下了,他想的是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对他动手,才会让他这会儿这么的排斥他,关于这个还是需要时间的。 “啊……”夏侯丞舒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舒畅着自己终于的到了自由,终于可以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真搞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都喜欢把目光定在男人的身上,难道他们没有发现女人娇滴滴的,柔软的很美好吗? 028 (一更) 黑夜放肆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而在深夜中蠢蠢欲动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颗,他们梦寐以求的寒颤玉珠。 冥王堡守卫森严,能进入这里正是宁怜香的功劳,加之两日后就是宁怜香下葬的日子,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深夜一到,微生羽就带着傲胜偷偷的潜进了灵堂,当然还有只小尾巴跟在后面,他是谁了,就知道今夜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早早的便缠上了微生羽让他带着自己出来闹腾闹腾。 “话说……这里好阴森…有没有感觉有丝丝缕缕的凉气在飘荡啊…” 夏侯丞双眼四处扫描着,这间寂静的灵堂,到处挂着白色的绸缎,像是被风儿刮的抖动着,跳动的烛火与此同时,把他们的漆黑的身影毫不掩饰的映在墙面上,镶金边的木色棺材肃冷的摆在那里,让夏侯丞有种心肝都颤的恐惧。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进过灵堂,但总感觉这间灵堂甚之可怕,估计是冤死,所以阴气不散,某人是这么想的。 “别说话!”微生羽紧张的捂住夏侯丞的嘴巴示意他安静,在这种时候如果被发现以司寇令的性情,一定会一剑刺穿他们的胸口,所以还是全神贯注的保持警惕比较好。 “嗯嗯……”夏侯丞嘴巴不能说话,用点头的放置,吱吱唔唔的发出些声音。 微生羽见他答应了自己便放开了捂住他的手,说实话那双柔软的唇落在手心的时候,莫名的有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品尝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趁着没有人快些……”傲胜插足在还在互视的二人之间,音色中掀起的是隐藏不住的不悦。 微生羽点头,双眸的视线从夏侯丞的身上移开,随即转到镶着金边的木棺上,朝此走进! “庄主……我来……”傲胜拉住了微生羽的前进的脚步。 “谁来不一样啊?快点儿,老子不想呆在这么阴气森森的地方了。”夏侯丞横插一句,这里他是越看越可怕,越看越觉得让人胆战心惊。 “你……真是!”傲胜对他突然提高音量的声音做出不爽的姿势,想要伸手揍他,却又碍在微生羽在旁边没有下手。 微生羽望着还在稚气的两个人,心里无奈摇头:“我把守着门,你们快点!” “我也把守着门,傲胜你快点!”音声落,夏侯丞陪着微生羽一起走向门边,那态度是如此的坦荡。 傲胜无语,怎么不留下一个人帮他吧?让他一个人面对一个女人的尸体很可怕的,自古女人就很可怕,尤其是尸体,涂抹在脸上的红妆更是可怕的吓人。 沉重的棺盖被缓缓的已开,傲胜伸头望去的一瞬间,不想一阵浓浓的白眼从棺中骤然的冒了出来刺激到了傲胜的眼睛。 接着便是他大声的嗷嚎惨叫:“我的眼睛……庄主我的眼睛……” “傲胜……这是……” 微生羽还来不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外面老远传来的声音:“灵堂有人!快去护住夫人!快!” “……” “走啊!”夏侯丞听音守卫还没接近灵堂,紧蹙的双眉速记松开,双手用力的拉扯着二人的身体死命的向外走,这种时候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着被杀吗? 三人回到傲胜的房间,微生羽忙把他搀扶在榻上:“怎么样?眼睛可以看到吗?” 傲胜颓然的躺在床上,无声的摇了摇头。 “难道司寇令怕他人盗取寒蝉玉珠,所以才在棺材里装了暗器吗?”微生羽知道如果不是傲胜现在看不见的应该是自己,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又要重新的思虑了。 “他只是中毒,下毒人的肯定是有解药的。”夏侯丞望着榻间一躺一坐的人认真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微生羽疑惑的面颜上满载着惊吓。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是梅玉然的徒弟?” 微生羽一脸你根本没说的表情,反问着夏侯丞:“你说了吗?” “没说吗?”夏侯丞又把问题抛给了微生羽。 “好啦!你到底有没有解药!”傲胜现在虽看不到夏侯丞那个神情,但,听他这话就让他心下划过层层的不爽。 “没有。”夏侯丞直接回答。 “没有你说屁啊!我就知道你这小混混说的话不可信!赶紧走赶紧走!” 夏侯幻眼瞧傲胜看不到点东西还得瑟的样子,就想给他两脚,不过他知道傲胜就是牛脾气说话又直,对于这个夏侯丞一点也不介意,比起微生羽,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粗犷丑陋的男人。 “我知道谁有解药!”夏侯丞再一次给了二人一点小小的希望。 “谁!”榻间的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 “银月那条毒蝎子肯定知道!”夏侯丞不得不想到他,毕竟熟知天下奇毒的也只有银月,毕竟毒手这个称号可不是随便给的。 “银月!?你是说鬼魅的教主?”微生羽骤然的站起身来,望着夏侯丞那个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风流儿……你说跟没说又什么区别吗?”傲胜的口气中明显的是嫌弃。 夏侯丞言听面前二人的话语,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湛蓝衣衫的微生羽开口:“不是吧你!你不知道银月是谁?还是你真的当那个人是云中阁的手下?” “什么意思?”微生羽被夏侯幻的话说的说的糊里糊涂的。 夏侯丞绝望了,以微生羽现在的态度来看,他没有说话便很清楚的证明了,他不知道银月的真实身份。 “你不是庄主吗?怎么会连毒手银月都没见过?”好吧,夏侯丞承认在没劫他的色之前,他也没见过。 “银月?!你的意思是晚上见到的那个紫衫男人就是银月!”微生羽心下难以置信的张大的嘴巴,他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但他的确不知他是何人。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传说中弑杀前任教主夺取教位毒手银月, “银月很可怕吗?干嘛这么惊讶!”夏侯丞望着睁大双眼的微生羽,斗胆的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认识银月?”这才是微生羽最在乎的地方。 “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夏侯丞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明显情绪有些反常。 “那他怎么会有解药?就算他真的有也不会给我们吧!” 夏侯丞在心里点头,这句话微生羽说的没错,毒手银月……不止他的心毒他的手更毒,要想从他的手里拿到解药简直是异想天开。 “话说你确定你是寒玉山庄的庄主?怎么比我知道还少?银月就是玩毒的什么解药没有,当然想要解药要看他乐不乐意给你!” “我一直想带着寒玉山庄退隐江湖……所以……很少关注江湖上的那些琐事,至于解药……我觉得想要从银月的手里拿根本不可能!”微生羽说出前半部分的时候,稍微的有那么一点愧疚。 夏侯丞轻佻秀眉,眉峰因此耸的老高,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让他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最终实在不忍苛责某人,但又不能忍住自己的嘴巴:“能不能别做梦,身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而且你还是四大家族之一,想退出江湖可能吗?” “我知道,但我还是尽量想隐藏下去。”没有所谓的追求也就没有斗志,他一直在想或许平淡的生活比较适合他。 “算了,跟你谈这些也没有用,傲胜在这里不要踏出房门半步,听听现在外面闹腾腾的声音,就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我们尽快的找到解药,不然被司寇令发现的时候,傲胜的命估计就不保了,说不准还连累我!”夏侯丞说出这些话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他爱护自己的生命。 “你可以滚,不要在这里,老子才不想连累你!”傲胜本不打算说话的,但某人说出的话也太伤人了吧,简直伤了心。 夏侯丞对着傲胜嗤之以鼻:“瞎子,你以为老子喜欢让你连累吗?谁让跟我们乘一辆马车的,这样自然而然的我们就被归于跟你一伙的!” “你!”夏侯丞两三句话把向来嘴笨的傲胜憋的语滞。 “好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吵,待会冥王堡的人肯定会带人来搜查个个房间,傲胜这样肯定不行,我们还是要写想想办法!”又不能丢下傲胜不管,但是,现在无故的少了一个人,肯定是会被怀疑的。 夏侯丞帮着微生羽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则双手击掌到:“我有办法,他们就算搜查也是搜查一个瞎子,我们这里只要没有瞎子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说?”微生羽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等到他们来搜查的时候,傲胜可以在做什么事情,证明一下自己不是瞎子。” “我本来就不是瞎子!”傲胜不爽的反驳。 “是啊!你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的是我吗?刚刚是谁在喊庄主我的眼睛!切……嘴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本大爷劝你好好听话,我会罩着你的!”夏侯丞站在离傲胜的不远处,一脸得瑟的撅嘴嘲讽着某人。 029 (二更) “为什么你的身上会随身携带春宫图?”傲胜最讨厌的就是想夏侯丞这样死不正经,喜欢逛妓院看春宫图的混混,男人就应该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像他这样就是国家之败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老子身上有春宫图,你也羡慕嫉妒恨啊!”夏侯成不爽,他好心好意的让他假装看书,没有想到他还对自己的春宫图有意见。 “拿走,我不看!”傲胜坐在椅子耍大牌,把某色.狼的书本丢在了地面之上。 “不看?不看的话就以你这个死鱼眼肯定会被发现的,你就按照我说的,一边看着一边一笑,不会有人发现你的眼睛不行!”夏侯丞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他自己的宝贵生命,他跟傲胜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救他就等于救了自己。 “你以为我是你吗?能够这么轻轻松松的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傲胜虽说出这话,但如果细看的话,你还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参着丝缕可疑的绯红。 夏侯丞捏着春宫书本朝着傲胜的头上就是一下,反正他看不到自己,趁着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的报仇雪恨,以洗自己被他一次次的诬陷的痛苦:“什么叫,不知道羞耻?这是男人的正常需求,别说你不是男人,你要是女人的话,老子这辈子都不爱女人了!” “老子说我不是男人了吗?” 二人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对峙争吵,如果微生羽还在这里肯定是一个头两个大,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两个男人这样的吵吵闹闹的。 “算了,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听听搜查已经挨近了,你就按照我说的看书就行了!” “老子懒得理你,搜查过了以后,你赶紧的滚出我的房间!” “你以为我想跟你这头瞎了眼的狗熊在一起吗?你还得瑟的跟我吵吵,如果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是生不如死的痛,你就会自己撞墙而死。”哼哼大笨熊想跟他耍嘴子子,估计是需要在练几年才行。 “咚咚咚……” 外面一声声焦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夏侯丞拿着书重新递到了傲胜的手上,示意他继续看:“好好看,别忘记笑容,越猥琐越好。” “滚!”真搞不明白,为什么非要他们两个呆在一起。 夏侯丞打开了木门,望着眼前矗立的三五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不由的换上一脸狗腿子的笑脸: “几位爷,匆匆忙忙的这是怎么了?” “走开!走开!”领头的说话,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直接推开夏侯丞的身体,一群人冲了进去。 “搜!”领头的男人在开口的同时,步子又走至在傲胜的身边。 “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傲胜用声音分辨了男人的所在地位方向。 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傲胜故意展开的那本书上面,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之时,狐疑的瞧望着夏侯丞与傲胜,只是厌恶的蹙了蹙眉毛转身又看向它处。 傲胜按照夏侯丞所说拿着书本继续低头认真的看着,边看还边发出猥琐怵心的声音。 “头!没有!” “走!”领头男人在看到傲胜手里的书之后,就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他认为恶心的地方。 对上木门的顷刻间,夏侯丞陡然的颓废在地上感叹着:“果然老子就是聪明!幸好前不久收藏了这本男男之好的书,不然你肯定会被发现!” “你说什么?”傲胜直接丢了手中的书本:“男男之好?” “噗……”夏侯丞捂着嘴巴,悄悄的站起身来打算偷偷的溜走,其实当时只是跟他说是春宫图,没说上面是男是女,所以……说漏嘴了。 “滚!给我滚!”傲胜怎么觉得这简单的就过关了,原来他给了他这样一本书,怪不得他感觉到站在他身边的人,看的他浑身的不舒服。 夏侯丞宝贝的把书收了回去,白着因为怒气而站起身来的傲胜,不以为意的他撅着嘴巴抱怨:“切……好心没好报!” 这本书也是他前不久收藏的,当然这是好奇,后来想到如果哪一天银月残废了,或者失去武功了,那么他一定要用着书本上的‘功夫’好好的跟他较量,让他知道什么是羞辱,让他明白男人被压在身下的痛苦。 不过啊,想想……似乎都是自己在做梦,反正他没有男男之间的春宫图,收藏一下也没关系。 “哎……”夏侯丞叹息一声,踱步离开了,明天又会有什么事情呢?他该怎么帮傲胜拿到解药?又该怎么接近银月?接近了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拿出解药? 似乎躲过搜查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最难的就在于银月这个难搞的毒蝎子,没心没肺的根本让人无法靠近了,就算靠近了自己也会非常的遭殃。 算了,不想了还是去睡吧!想多了也没有用。 第二日,午时。 正厅的首位,身着黑色衫袍的高大男人利索的用发冠高束起马尾,此刻他的脸色非常的凝重,双眉秉立深沉眸眼紧视眼前齐聚而坐的众人。 “各位英雄豪杰,感谢你们来凭吊怜香的丧礼,但就在昨晚怜香的尸首无辜的失踪,在尸首没有找到之前,还请各位一刻不要离开冥王堡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在司寇令说完‘杀无赦’三个字的同时,下位的众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我想在坐的各位都知道怜香对于司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还请昨晚潜入灵堂的人,可以自觉的交出尸首。”司寇令冷冰冰的话语,说的非常的清楚,若是没有承认或者是没有人交出尸体,那么谁有别想离开这里。 夏侯丞默默的坐在最后面,他的眼睛一直定格在司寇令身侧的那个男人的身上,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应该是花影,银月的跟屁虫,为什么他会候在司寇令的身边?难道毒蝎子又在计划什么天大的阴谋? 想到此,他又想到银月昨天对他的所做所为,真是!妈的!早晚有一日,他一定好把他扒光了,用手猥琐他的xx,猥琐到他精尽人亡为止。 想完夏侯丞咕噜噜乱转的眼眸,不由的瞟到在角落里,坐落的那抹紫色身影,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可以让这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不惜屈尊降贵的来到这里,跟这群所谓的江湖人士混在一起? 猜不明想不透,算了……还是不想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是不是不用向银月寻解药也可以? 花影跟在司寇令的身边难道会不知道解药在哪?比起银月似乎花影比较好对付一些。 午膳后,因为司寇令下令不准踏出冥王堡,让三五成群结伴的人回到自己各自房间,当然微生羽和夏侯丞也不列外。 一路上微生羽都在思考司寇令的话,他实在搞不明白昨晚他们并没有碰到尸体,难道还有人继他们之后进去了? “风流儿,你说宁怜香的尸体是不是被其他人给搬走了?” 夏侯丞一直在思考如果让花影拿出解药的事情,微生羽的话直接被他忽略在脑后。 “风流儿……你说说!”微生羽锲而不舍的拉住了夏侯丞的衣袖,一脸纯真的神情。 夏侯丞看着他这摸样心下落了黑线,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通过今天司寇令的话,我可以肯定灵堂的那副棺材里面肯定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那司寇令今天这话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夏侯丞一脸你当老子是什么啊,什么都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灵堂没有尸体?”好吧,微生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喂……到底你这个庄主的位置是怎么来的,怪不得寒蝉玉珠要在你的手中丢失,司寇令为保妻子的尸首抢了寒蝉玉珠,他花了这么多功夫难道会正大光明的把尸体摆在灵堂?那不等着别人来偷吗?” 微生羽听着夏侯丞的分析,轻轻的点点头,他这话说的没错,如果是自己抢了寒蝉玉珠的话,也会把它偷偷的藏起来。 “好了……困了,睡觉去了。”夏侯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扭着身子不顾微生羽的态度离开了。 微生羽望着那抹满带慵懒之意的身体,不由的温和的面上表露出细腻的笑容,果然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大智若愚应该可以这样来形容他吧! 现在有他站在自己的身边也挺好,只是,他心里最抵触的还是他接触银月,那个魔魅一样的存在,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其实银月已经在他的心下留下了位置。 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他了解那种感觉,正如那年一样,所有的愧疚所有的自责长年累月的在内心积存着,渐渐的他成了自己心中永远忘不到的那一个。 “哎……”一声叹息是微生羽无奈的表现,其实现在想这么多也是无用的,如果真的不想失去他就应该做好所有的打算。 想清楚,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完完全全的把他从银月的心中彻底的拔出? 然后才是,自己到底该如何的拥有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好。 030 (三更) 夏侯丞白日里早早的打听了消息,原来花影是冥王堡府上的管家,大概来了有一月之久。 管家啊……想到这个称呼夏侯丞就笑了,他肯定知道哪里有治疗傲胜眼睛的解药,不用去找银月的那种心情简直让他雀跃不已。 黑夜再次的降临,让夏侯丞猫在房间的一整天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起来,因为他打算趁着晚膳没临之前,猫进花影的房间,潜在里面趁机俘虏他,让他说出解药在哪,这样自己就可以朝着这个方向迸发。 之所以他不去直接找司寇令,多半是因为他可能打不过他,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可以轻松降服的。 哈哈……夏侯丞你太聪明了,某人在心里自夸道。 接下来夏侯丞一身黑色夜行衣偷偷的潜出房间,奔向西院隶属于下人的房间,使用轻松的某人很快便到潜进了花影的花影。 只是没想到某人刚进去,花影便推门走了进来,这让躲在帐后的夏侯丞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怎么说也要等他做好准备吧?难道要直接上?如果打斗的声音过大肯定会惊到其他人,这样的话不就是白搭了他的计划吗? 真是……夏侯丞这边躲在帐后屏息匿气的在心里抱怨着,那边花影则挪动了一下暗格的花瓶,不想白皙的墙面上竟无故的打开了一扇门。 这到让躲在一旁的夏侯丞睁大了眼睛。 花影打开了那扇门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这倒让里躲在帐后的夏侯丞疑惑面到底有什么呢?从帐后走出来,他在暗格处紧张的折腾了好一会,才打开了机关,跟着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很深很黑的洞,没有一点光亮,感觉像是在地狱上行走,地狱你或许还能看清前面的路,但是脚下的这条路让他不由的想到了银月的鬼魅,真是如出一辙的可怕,让他不由的腿颤,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机关突然被他触碰。 大概走了有五刻钟,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终于有了一处亮光的照耀,夏侯丞自然然而的知道了,前方就是答案的揭晓地方。 不过在他距离光亮还有三五步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两道突兀的声音,为什么说是突兀因为这两道声音里面有一个是女人的声音。 好奇心害死猫,夏侯丞就是那只自投死路的小猫咪,不过他是只聪明的小猫咪。 “贱人!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夏侯丞猫在暗处,离里面虽然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所以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女人身着黄色的绫罗绸衫,小巧的脸上覆盖浓艳的妆,女人瞧望花影的眼神就像是盛开在百花丛中的牡丹,直接暧昧且深情。 “怎么……不想要我了……”娇媚的音色从那张朱唇中溢出,让夏侯丞不由的在咒骂一声‘骚.货,比雨花楼的姑娘还够味。’ “挪开你肮脏的身体,恶心。”花影一把厌恶加不留情面的推开了女人的身体,把之推到不远处的金属棺材上。 如果不是这一幕的发生,夏侯成还沉陷在女人的狐媚当中。 女人被推开并没有生气,反而大模大样的坐在棺盖的上面,蔫然一笑,那笑容顿时让躲在暗处的夏侯丞失了兴趣:“肮脏?哈哈……怎么不见你在我身上奔驰的时候说肮脏呢?” “宁怜香!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花影直接略过了她的问题,冲着她冷冷的询问。 一个简单的称呼让夏侯丞蓦然的呆在了那里,宁怜香?她不是死了吗?坐在棺材上的竟然是宁怜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干什么,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宁怜香双手撑着棺面,对着花影伸长了纤细的双腿,不管是姿势还是表情都叫一个浪.荡。 “我不管你想要拿什么,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不要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冥王堡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花影的决绝,让宁怜香失落,但不同的是她的挽留方式。 花影冷冷的步至宁怜香的身边,伸手毫不留情的把宁怜香娇小的身躯从棺材上面推了下去,随后还用衣袖抹擦着被宁怜香碰触过的地方:“我要的你给不了,更合况我今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上了一个万人骑的阴毒女人,恶心!” 宁怜香半趴子地上,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眸眼微含的弱泪,同时脸上又牵起不同于俊俏面上的毒辣:“阴毒?恶心?如果不是你在说爱上我之后跟他承欢,我会这样做吗?不管我曾经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现在我爱上了你,愿意为你改变,而你那?竟然跟我的夫君在榻间承欢,让我如何让受的了?” “爱你?你觉得可能吗?你配我去爱你吗?”花影一脸的嘲讽,接近她从来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可……爱上司寇令却成了意外,为了这个他每日都要被情蚀蛊撕咬自己的身体,这样更让他懂得什么是爱。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夏侯丞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开口抱怨了,他当真没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什么? “谁!”女人灵敏的听着不远处的小声细呢,快速的站起身来,朝夏侯曾的方向攻来。 夏侯丞连抽自己嘴巴的想法都有了,都是这张嘴整天坏事,这下被发现了,倒是跑呢还是主动站出来呢? “那个……两位好啊……吃饭了吗?”夏侯丞在宁怜香还没攻击过来之时,便主动的站了出来,不是他不想走,只是,他更好奇棺材里的尸体是谁? “是你!?”花影望着夏侯丞,两道冷眉邹然的紧锁了起来,他当然认识夏侯丞,不过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跟踪自己? “是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夏侯丞对着花影狗腿子般般低头哈腰打招呼,那表情跟见到非常要好的熟人没什么区别。 “你都听到了什么?”花影继续追问,这件事如果被银月知道,估计他连死都会很难看。 “废话那么多先杀了他!”宁怜香手持黄色锦缎不留余地的朝夏侯丞攻击。 “阴毒的女人,亏你长了副好皮囊!”夏侯丞再次失望,他心目的女人都是娇滴滴又可爱的,在看看眼前这一个简直让他失望之极。 031 (四更) “都说了老子不打女人的!”夏侯丞俯瞰着地上被自己打到吐血晕过去的宁怜香,拧着双眉替自己狡辩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花影一直未曾出手,他知道如果夏侯丞真想告发这件事件,就不会这在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掺和了。 夏侯丞太有把握打过花影了,因为他们交过手,所以对他知根知底的:“不干什么,为了不让银月知道你瞒着他干出这些事情,花大侠是不是要给小的一点恩惠呢?” 花影脸上还是那副死板的神情,很简单,他已经习惯了夏侯丞的这等模样,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恩惠到底是什么:“你的目的!” 夏侯丞甩手一个漂亮的响指,他太喜欢花影的爽快了,这样做事多好,又不累:“爽快,把治疗眼睛的解药给我,今天的事情小爷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从来没见到过没听到过什么。” “你是说灵堂棺柩里的解药?那个不在我的手上。” “什么?你不是跟宁怜香都那个那个了吗?你为什么没有解药?不行!我要去拆穿你!”夏侯丞因为花影的话瞬间的翻脸不认,总觉得花影是在跟他装想要拖延时间。 “那我就杀了你。”如果被银月知道可不是奉上寒蝉玉珠这么简单,他不怕自己生不如死,可是已死的人得不到安息,他终是做不到。 “老子不管,解药不奉上,现在我就去告发你,如果银月那只毒蝎子知道你背着他留一手,你说他会怎么样呢?哈哈……再见!”夏侯丞其实真的只是吓唬吓唬他的,他才不想去找那只阴狠毒辣不近人情的人。 “不知你有何要对本尊说的呢?”清清冷冷的音色缓慢的闯进了夏侯丞与花影的耳中,人未到声先到的可怕,让夏侯丞下点蹦了起来。 不是吧……夏侯丞猛闭双眼,刹那间胆战心惊,一切都是因为那道,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快点滚吧……某人实在心里这么念叨着,然后身体一点点的悄悄的移动着,趁着花影懵呆在那里,偷偷的靠进了金属棺柩,本想呆在里面,不料却看到里面的那张熟悉的容颜,不由的‘啊’一声叫了出来。 花影见此,一把狠狠的推开了夏侯丞的身体,他的人任谁也不能玷污。 “司寇令!?他什么时候死的?”夏侯丞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脸上是难以置信,明明中午还见他冷面的威胁众人,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一具尸体了? “哦?司寇令?”比起夏侯丞的惊讶,银月靠近的声色中多出的是玩味与嘲讽。 “你就不能等我拿了解药走了之后再进来吗?”夏侯丞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仰头望着屡步走进的银月,那张让他厌恶到极点的脸,真是恨不得把他抽成猪头,竟坏他好事。 “教主……”花影恭敬之至的握拳单膝跪在了地上。 “拿到解药也是徒劳,因为今天整个冥王堡的人都要--死--!”银月并没搭理花影,魔魅般的颜面镶嵌着睥睨世人的凌厉之气,邪挑幽深的明眸中是难以言喻的唯我独尊。 “要死你自己死吧!这事跟老子没关系,老子只是不小心路过这里而已。”夏侯丞虽不知道银月为何着说,但他相信他只要说出口就一定能做出来,趁着他没有大开杀廖之前是应该先走一步。 银月悠然点头,轻呢:“可以。” “真的吗?”夏侯丞惊吓三尺之高,望着银月的褐眸中都是不可思议:“你真的要放我走?别后悔?” “不想走可以留下。”某教主难得好脾气的回答。 “谁要留下啊!再见!”夏侯丞巴不得快点消失在他的眼中,谁要跟他呆在一个地方啊,不被他杀死,也要被那身恐怖的气息给震慑而死。 银月轻笑目送夏侯丞幸事旦旦踏出去的身影后,才逐渐的把目光放在了花影的身上:“有什么要说的。” “教主……属下……”花影唯恐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遗言。”简单的两个字表示出银月拒绝听他所有的解释,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这么一说,这次花影让他失望之极,除了死没有什么能代替他赎罪。 “属下只是想让他可以活着。”花影别无他法,那人还有最后一口气息,如果是银月的话或许还能救他,只是这种可能性是最渺小最不可能的。 银月听言步至棺柩一侧,无声带起的袍底有种傲慢且若然翩翩的感觉:“本尊记得提醒过你,不要动情,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本尊杀了你。” 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沉沉的敲动着花影的心,跟了他这么年,花影知道这样的他才是最生气的时候,可,他无法管住自己沉沦的心,不然绝不会这样的做。 “花影誓死不辞,但求教主救他一命。” “救他?”银月高挑秀眉,凝望花影的痛苦的样子,随后又把目光转送到司寇令的身上:“难道本尊说今日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你没听到吗?还是说你希望本尊在救了他之后,再杀了他。” “教主!”花影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他不愠不火的气息与态度让他不知所措,但是,他知道恶魔永远是恶魔,即使披上了天使的外衣,那也只是外表上的一层华丽的伪装而已。 “寒颤玉珠。”银月厌恶的神情中是多余的忍耐,如果花影今天不是他的手下,或许他早早的便一手了解了他。 花影轻微的摇头,脸上的痛苦神情是任何人也无法道言的:“不……教主……没有寒蝉玉珠他就真的死了,我……爱他……不想他死,做不到让他离开,即使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属下也愿意。” “你的命交换寒颤玉珠?你配吗?这里有谁配?”银月用惊奇告诉了花影,他必须要得到寒蝉玉珠,更何况花影也知道他要寒蝉玉珠到底做什么。 032 (一更) “该死的毒蝎子!你竟然骗老子!”若大的空间,夏侯丞被两个拿着长剑的男人驾着脖子再次来到了银月的身边。 本是兴致冲冲的向外跑,没想到外面竟然被重重把守着,更残忍的是那些午时还在一起畅饮的武林豪杰们已经悄然的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心急下他想找找看微生羽与傲胜现在如何,没想到被身边这俩家伙给赤.裸.裸的挟持,现在又被送到了原地,这不是逼他发火吗? “原来你是不想走。”银月一副原来我猜错了的神情。 “老子哪里不想走,你看不出来我是被挟持进的吗?”夏侯丞怒吼,只可惜不愠不火的某教主连眉毛也没有挑一下。 银月瞧望嗷嚎的夏侯丞只命令般的说了一句:“紫菱!谪寞!带着他出去!” “你当老子是什么,说带来就带来说带走就带走!” 听言银月轻哼,轻甩的衣袖表示他的不悦,靠近臭脾气的夏侯丞,一手紧捏着他削尖的下颌,某人邪冷般的呢喃:“本尊当你是狗,或者连狗都不如。” “你……” “带走!”银月倏地放开捏着夏侯丞下巴的手,打断夏侯丞没有说出口的话,甩袖再次下令。 “玄霄……去把人背出来。”银月是瞧望着花影说出的这句话,意思很明了,即使司寇令已经命垂一线,他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这次他本就是打算收了冥王堡。 “是!”玄霄恭应,同时他也在凝望花影,因为他的确无法接受花影为了其他人,而做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情,他们的命运从被选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为什么偏偏有人还会再犯。 “教主……我来……”花影知道银月不会让他碰司寇令的,但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在自己的怀里,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他们,但,至少他想保住他的生命,让自己赎罪。 “难道你不把她拖出去?”银月侧身斜睨着花影,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宁怜香,一脸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属下遵旨…”习惯性的服从已经让花影从内心无力反抗,他的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表情,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道束缚,紧紧的把他套的劳劳的。 脚步朝密室外一步步的移动,花影不知道出了这间密室他们会迎来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只能透过层层的黑暗瞧望着还在熟睡的司寇令,他是多么希望他会醒来,即使他不会原谅自己。 脚步还在朝出口靠近,而花影的心已经越来越紧张,他不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悔,唯一后悔的是,那一刻不知道自己的心,让悲剧发生。 终于,还是踏出了狭小的出口,外面果然如花影所想的一样,已经狼藉一片,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而倒落的尸体,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他们的死状很惨,但应该没有那么痛苦,因为鬼魅杀人向来一击毙命。 这就是他高高在上的教主,同样他杀人从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留有一丝后患。 夏侯丞已经在院内呆了多时,终于见那抹紫衫魅影跨出冷然的跨出花影的房间,忍不住大吼:“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些人什么都没有做,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最最重要的是,他至今也没有看到微生羽和傲胜的身影。 银月高耸眉峰,坐在了早早为他准备的位置上,右肘抵着矮几手掌撑着颊面,低头扫视了一样地上那些尸体,眼眸里透彻的不仅没有感情反而是浓浓的厌恶:“玄霄!解决了这些东西。” “是!” “老子给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夏侯丞完完全全的被无视在一旁,这让他的音量不由的又加大了,接下来玄霄的动作让夏侯丞瞬间大气不敢喘。 只见玄霄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便往那些透露着血腥味道的尸体上倒出如水一般的液体,液体沾到尸体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这是腐化血肉的声音,当围绕尸体的白色雾霭渐渐散去,若大的尸体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前后不到三刻钟,让夏侯丞有种站在地狱边上的感觉,紧攥的双手逐渐的冒出细汗:焚尸散?看来银月是早有打算,而且他根本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一个人。 “花影你只有一个选择,杀了司寇令重新效忠本尊。”十二护法是他花费了多少心里培养出来的,即使是他也有那么一丁点舍不得吧。 花影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机会,可是换取他活着机会,却是要杀了司寇令,他如何做得到:“属下甘愿受死。”一句话说的很清楚,如果让我杀他,那我宁愿选择自己死。 银月骤然眯眼,凌厉的眸中是浓浓的不悦:“你不愿意,他应该很愿意吧!”音落,银月一个跃起,坐落在椅子上的他已经来到了司寇令的身边。 “教主……不要……”花影擅自起身急忙奔去被银月狠厉的一鞭抽出两外开外,摔在了地上。 银月弯身近距离的贴近司寇令,从他的口中取出寒蝉玉珠递给了玄霄,后则快速的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逼出他体内的毒,让他存在体内的最后一口气得以畅通,继续的延迟着他的生命。 身体即使虚弱不堪司寇令还是极力的睁开了双眼,沉睡的时间里,他可以听到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但依旧消除不了他的恨。 银月直立修长的身影,低垂着酌亮的深眸,凝望着一脸虚弱的司寇令,清冷冷开口:“杀了花影!你便可以活着,冥王堡依旧是你的!” 花影没想到银月会选择这么做,可看到他醒来源于内心满满的爱又在无限量的向外溢出,但埋藏在体内的情蚀蛊又开在肆意的骚动,啃咬着他的身体。 “啊……”只是霎那间的事情,花影便在地上卷缩着身体,满面的痛苦,是任何人也不会感受到的。 司寇令听到花影的痛吟声,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朝他望了过去,那眼神里全都是死而后生的报复,因为他竟然跟自己的妻子xx,因为他宁怜香杀了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最后连自己也杀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他却在他频临死亡昏睡的时候,说了句‘我爱你’,多么可笑的事情,他会爱着一个跟他妻子xx的人吗? “杀了他!”银月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到了司寇令的眼前。 颤颤巍巍的手,甚至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去杀一个人了,仇恨往往会让人变得坚强变得在逆境中可以涅槃重生。 当司寇令的手握住匕首的顷刻间,花影的心彻底的痛碎了,也许他不相信自己爱他,可,自己真的无怨的爱上了他,因为爱所以背负了太多,或许他简单的一刀可以让自己快乐。 “你不能杀他!”夏侯丞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管花影对司寇令是什么情感,不管他究竟做了什么,这一切不都是银月指示的吗?为什么现在指示司寇令杀花影的却是作为主子的银月。 银月转头轻瞥了一眼多管闲事的夏侯丞,抬起右手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微生羽与傲胜便被人带了出来。 夏侯丞看着冒出来的二人,使劲的挣脱了谪寞与紫菱的牵制,来到二人的身边,紧张的问道:“微生羽!傲胜!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事。”微生羽温和的面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温柔。 “你怎么还没死?”傲胜的回答。 “你死老子都不能死!”夏侯丞一个大巴掌落在傲胜的头上。 银月听着左边闹腾的声音,不自觉的黑了脸:“把他们三个解决了。”现在整个冥王堡都在他的控制之内,除了眼前这三个人,其他的人该死的死,该抓的抓了。 瞬间,一群死士团团围住背对背夏侯丞等三人。 “傲胜你给老子活着,我才不想给你挖坟。”真不知道夏侯丞是在给自己减压,还是当真的不怕死在这里。 傲胜稚气的回了夏侯丞一句:“你死我也不会死,老子心善可以为你挖坟。”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现在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这些人。”微生羽不得不唠叨一句。 夏侯丞望着微生羽叹息:“想要从毒手银月的手中逃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愿意放你离开。”这个他亲身的经历过,所以淡定了。 “老子才不管什么毒手银月,敢对庄主下手之人,一律杀无赦。” 傲胜突兀的喊声让夏侯丞情不自禁照着他的小腿给了一脚,哼唧道:“不吹牛逼能死啊?你要是能斗过银月,老子现在早是鬼魅的教主了,还等你吗?” 夏侯裔很明白有夏侯丞的地方,在肃杀的场面也会变得有点不正常,不过这个不是他在乎的,他现在要看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他倒要看看花影的情到底是被司寇令如何践踏的,为了一个男人,竟然选择欺骗他,甚至为了保护他,瞒着自己劫走了寒蝉玉珠,简直该碎尸万段。 033(二更) 司寇令颤颤巍巍的强撑起身体,手里拿着散发着阵阵寒光的精致匕首,一步步的朝花影的走去。 花影被银月那一鞭抽打的躺在那里不得动弹,就算能动弹他也不会反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为了他自己早早的便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清冷冷孤寂的身形用了好久才挪动到花影的身边,站在他的腰身出,司寇令强忍着身体的虚弱蹲身身来,握着匕首的右手邹然的收紧。 司寇令的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可言,秉立的双眉傲挺与深褐色的瞳眸一起彰显出满满的恨意,虚弱的声音更如咬牙切齿般的带劲:“我司寇令从没这么很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花影知道他的痛,被妻子背叛的同时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是人都难以接受这种悲剧,可事已至此他能说的只有这句话:“我花影今生从未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花影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在诉说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哈哈……爱……你变态到连男人都爱!”司寇令好笑的望着一脸认真的花影,虽然他秀智的脸上没有迎接死亡的痛苦,但,他一定要让他痛。 “是啊……爱上了你。”花影转回头平躺在地上,微眯的双眼呆呆的凝望着黑色的夜空,因为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因为所有美好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是清醒的,即使多次在榻间与之缠绵,即使多次听到他配合自己的娇.吟声,即使多次体验了爱的快乐,可天色泛白之时,一切又会重新的回到原点,而记得夜间缠绵悱恻的只有自己。 “既然……爱上我,那么你就去死。”冰冷的音色荡然的从每个人的耳边划过,匕首举起的一霎,那面反射出来的光耀眼且冰冷。 …… “不要!” 就在匕首急速落下的顷刻间,谁也没有想到被夏侯丞打昏过去的宁怜香会突然醒来,她手里握着锋利的金簪急速的朝司寇令驶去。 簪子从后背落入司寇令的左肩同时,司寇令的手中的匕首同样插进了花影的胸口,急欲流出的妖冶鲜血被黑暗覆盖变成了黑色。 “你为什么还活着,他为了你玩弄我,你竟然要杀他!我杀了你!杀了你!”宁怜香从花影心口中的匕首回过神后,拿着簪子又在司寇令的后背狠狠的插了几下。 花影神情冷淡的忍着最后一口气,把矗在那里不动弹任由宁怜香刺的司寇令推向了一边,自己则拔出胸口的匕首,撑起身子站在处于疯狂状态的宁怜香身边,伸手的顷刻间把匕首狠戾的插在她的胸口。 狠狠的,花影拿着匕首不留一丝缝隙的与宁怜香的身体贴合着,直至她难以置信的睁着双眼死亡,花影才随着她一起倒下。 倒在一边已经无力动弹的司寇令,望着倒落的二人,双目落下了泪,谁也不知道他的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啪啪啪……”不合适宜的拍掌声,在这一幕落下后声声的响起。 “银月你丫的就不是人,看到这样一幕你真的开心吗?”夏侯丞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才有个真正的结局。 银月听音凝望还被团团包围住不得出来的夏侯丞,轻佻的眉目里是看戏过后的余温之笑,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某教主没有跟夏侯丞计较而是清然的起身来到花影的身边,深深的望着他。 过了好半晌,才开了单薄的双唇:“玄霄带他回鬼魅之后,为他服下忘情丹,再替他疗伤。” “是!教主!”玄霄的声音很明显参带着喜悦,毕竟他跟花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么也不想他死。 夏侯丞因为某教主刚刚的话,下巴差点惊掉了,他竟然会救一个背叛他的手下?这不是他的作风啊?难道吃错药了还是说他其实有良心?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有良心在,肯定又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喂,要救你应该连司寇令一起救了不是吗?”至于宁怜香不想用也知道她已经死翘翘了,就算不死夏侯丞也不打算为她说什么,作为一个妻子她失德,作为儿媳她失孝,可以杀娘亲和妹妹的人,就算活着也是危害世间,这种人是她最痛恨的,他夏侯丞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被世人轮骂之事。 034 (三更) “老二?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风迅速赶来的夏侯木染带着人马冲进冥王堡隶属下人的庭院,踏入宫门的顷刻间,便看到被黑衣死士团团包围住的三人,其中就有失踪许久的弟弟,他是根本没明白,为什么夏侯丞会在这里。 夏侯丞听着熟悉的声音,哭丧着的脸从来显现出从来没有的幸福感,他真的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夏侯木染的声音,感觉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让他想投入的他的怀抱。 不过他不敢动,他怕自己一个动歪银月就拿鞭子抽他,被鞭子抽的感觉他是亲身的体会过了,所以决定老实呆着等着他家大哥哥救他。 “老大哥哥……快救救我们……我们被毒蝎子围住了……” “哦?原来还有帮手!”银月从刚才的黯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他当然认识堵在拱门前的一众人,领头的可是他名义上的大哥,他的身后吗?哈哈……不就是夏侯丞当初劫色所带的一群山贼?真有意思! “银月!”三娘第一眼认出伫立在首的紫衫邪魅男人,那张脸,那双妖异酌亮的双眸,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你说什么?他就是银月?”夏侯木染同样惊讶了,这个传说中让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魔头竟然如此的年轻?看样子不过是双十年龄?怎么年纪轻轻便这么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喂!你们一个个不要一听到银月这个名字就一惊一乍的好吧,他连棵葱都不算。”真是一群无知的人,其实夏侯丞就是看救兵来了所以才这么的放肆,以现在的人力看来赢的机会很大,就算不打他也可以活着。 “流儿……刚刚是谁求大少爷救命的?”三娘嘲讽般的插嘴。 夏侯木染站着一脸黑脸,对于夏侯丞他无力再说什么,这个弟弟他太了解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银月高挑秀眉,开口:“怎么这么热闹?你们盟主派你们来这里聊天的?”他知道有夏侯丞在的地方,永远的正经不了,安生更不用乞求了。 “银月!只要你放弃夺取寒蝉玉珠,我们便可以放你回去!”夏侯木染深知他武功高强,就算他在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抵十吧? “本尊杀的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你们义薄云天的盟主大人会好心的放过本尊吗?”银月在说出义薄云天四个字的时候,尤其的冷硬,有种牙咬切齿的感觉。 “这……”夏侯木染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让寒蝉玉珠不落入魔教手中,其它的,他是不会过问。 “哈哈……看来义薄云天不适合盟主连,既然这样,本尊就帮你们解脱离开盟主连!”银月一边轻蔑的开口一边凝望着众人,双掌并和轻拍,掌声清脆刺耳,可见他内力是如何的高超。 随着拍着的声音落下,夏侯木染的身后顿时迅速的集聚了不少身着黑衣死士,将他们半包围住。 “不是吧……还有人?”夏侯丞觉得自己这次就是跟个大傻帽一样的走进了敌人的陷阱里,当时碰到银月的时候就该逃跑的,为什么他还傻乎乎的留在这里等死? “是啊!这里所有的都要死!”银月悠悠起身,轻跺步伐,不想来到宁怜香的身边,瞧望着她眉黛轻描睁着双眼死去的面孔,满身的厌恶让他紫色的衫袍有些黯然的发黑。 “玄霄,焚尸!本尊不想看到她!”对于银月来说这个世界上配拥有寒蝉玉珠的只有一个人,为了她自己愿意付出所有去争取,眼前这个死去的女人还想拥有寒颤玉珠,还想独吞冥王堡,简直是痴心妄想。 “……”玄霄有那么一瞬间的踌躇,不由的轻瞥一眼地上一侧躺着的司寇令。 “还不快去!”转头厉色道。 “是!”玄霄应答。 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因为他们把所有的精神力都专注在玄霄的动作上。 玄霄弯身瞧望着安静平躺的女人,她的皮肤还光滑细嫩,估计是刚死的原因,所以没有一丁点死人的所呈现的样子。 青花小瓷瓶再次被拿出来,只是玄霄还没来得及倒上毒药,玄霄的身子便被司寇令的狠狠的一个扫腿踢倒在地,骤然凝聚的寒气显现在脸上,高耸的剑眉是说不出的严寒与霸气:“我不准你这么做!” 司寇令真心真意的爱着宁怜香,现在她已经死了,如果真的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毁尸,做不到,虽然知道娘亲与妹妹会怪罪他,但,情已至此。 寒颤玉珠银月拿到之后便随手递给了玄霄,同时因为他倒地而滚落出来,这也成了大家最关注的一幕。 “杀!”混乱的突发情况让银月下了诛杀令,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绝不允许有人从他手中抢走寒蝉玉珠。 一声令下,死士跟盟主连的众人拼斗了起来,霹雳乓啷的刀剑声,声声刺入耳中。 而院落的银月挥住长鞭卷住寒颤玉珠准备收入囊中,夏侯木染当然记得自己要守住寒颤玉珠的目的,为此不顾一切的用手抓住了紫色带着荆刺的长鞭。 场内已经混乱,夏侯丞眼盯挣脱玉珠的二人,跄踉的跑过去准备从二人之间抢过来,不想那时银月会突然的挥鞭把寒蝉玉珠抛向上方。 夏侯木染注意到夏侯丞的动作,为助他成功,竭尽全力的抵抗银月的强大的鞭力与内力。 “你是我的了!”糟乱的场内除了微生羽之外,就剩夏侯丞可以独身一人的抢夺寒蝉玉珠,眼看抛向空中的珠子就要倒手,银月却在这时朝夏侯丞的腿上射出一枚暗器。 夏侯丞痛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因此半跪在地上,但是头部仍是高昂准备接住寒颤玉珠,不想银月的又一枚暗器射在他的心口,让他的身子骤然一抖,倒落在地。 急落的寒蝉玉珠也因此落入了夏侯丞的长大的嘴中…… 呜咽的声音落响了院落,所有的人都停止手中的动作,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夏侯丞反应过来之时,不顾众人的反应一直在抠自己喉咙,对他来说这个也太恶心了,这可是刚刚从司寇令的嘴里掏出来的,就这样被他咽了下去! “啊……好恶心啊!”夏侯丞胃中翻滚不断,只要想到寒蝉玉珠就越想吐,结果他真的吐了, 但也只吐了些无用的东西。 035 (四更) “啊……谁帮我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抠出来!”夏侯丞还在抱怨着扣着落入口腔的寒蝉玉珠。 夏侯木染贴近他,嘟囔了一句:“老二这是你的荣幸!想得到寒蝉玉珠的数之不尽。” “教主!”玄霄矗立在银月的身边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问他下面该怎么办! 银月从夏侯丞吞下珠子的那一刻便一直深锁的秀眉,凝望着某人的身体,思忖着。 “杀了他!取出寒蝉玉珠!”布置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得到寒蝉玉珠,银月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夏侯丞一边想方设法的把寒蝉玉珠吐出来,一边用眼角注意着银月的一举一动,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直接让他燥乱了起来:“什么?你杀了我?不是吧!你想要我给你吐出来便是!” “老二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夏侯木染抓着夏侯丞的手臂,用力的扯了他一下,示意他要有个男人的样子。 “谁在死的的面前都会没出息的,我还没活够不想死!”不想死就是不想死,夏侯丞才不是那种明明心里不想死,嘴上却说的那么大义凛然,那么的豪情壮阔。 银月也不说话,凌厉的长鞭直朝夏侯丞的身体甩去:“天助你死,别怪本尊心狠。” “丫的不怪你心狠难道怪我心狠吗?”夏侯丞在反驳银月的瞬间费了老大劲躲开了他的鞭子,他一辈子也不想在尝试被鞭子抽打的滋味。 夏侯丞的躲开让银月不禁的蹙紧了秀眉,难道是寒蝉玉珠在他体内有了作用? “……”夏侯丞内心欢呼的雀跃起来,这么说,微生羽是说过活着的人得到寒蝉玉珠可以增加百年功力,有强大的真气护体,这是不是证明他可以打过银月了?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放肆的把他压在身下了任由他放.荡的乱叫了? “哈哈哈……毒蝎子……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吗?来吧……如果杀不了我,小爷就把你压在身下,拿鞭子抽你,拿假x**,拿小虫子拱你……”毫不忌讳的猥琐话语,从夏侯丞的口中说出不是一般的猥琐,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放肆猥琐神情,猖狂的笑声,让银月一贯的沉着阴厉气息暴虐的起来,他真以为自己拥有寒蝉玉珠的庇护就这为所欲为了吗?这种带有灵性的东西,不是他这个下九流可以掌握的! “啪!”一声冷厉的挥鞭,夏侯丞的袍底破一下小块碎片。 夏侯丞瞬间移动身体,望着银月一脸怨念的神情,不由的开口抱怨:“难道你不知道出手前要先打招呼吗?” “本尊从不知道打招呼是什么!”话音落,银月冷着面,阴着狭长的深灼双眸朝夏侯丞再次狠戾的出手。 夏侯丞体内的真气是源源不断的,就像是有个无底洞在无限量的提供给他力量一般,伸手轻松的握住带着荆刺的鞭尾,简直是不废吹灰之力,如此在灌上五成的内力,扯着鞭尾轻轻的一甩,那抹紫色的仙姿便顿然的被甩出房门外! 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银月的身体连带着脆弱的房门都遭了秧。 “教主?!”玄霄等焦急的跑去银月的身边,急忙的搀扶住他的身体。 “噗……”银月身体被扶住的同时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紧接着便口吐出一口鲜血,妖冶的血如水般的从嘴角缓缓流下,映衬着他有些略带虚弱的面孔,竟呈现出一番侵入心肺的柔弱,不过这也只是假象而已。 夏侯丞难以置信望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把银月打落在地口吐鲜血,心下更是得意洋洋,有种报了大仇的快感! “抓到了吗?”即使现在他的功力落于夏侯丞,但,论心计场内无人可与他相比,论心狠场内估计也没有人能比的上他! “已经抓到了。”玄霄回答。 “扶本尊起来!”就算被打落再地,就算口吐鲜血,他银月永远是不会败的那一个,想要从他的手中夺走他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不想要,不然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他想要的,正如方才,他虽然输了,但是微生羽却在他的手里。 “用他们的生命交换寒蝉玉珠如何?”两把尖锐的长剑就这样**裸的放在了微生羽与傲胜修长的脖颈上,傲胜因为看不到眼前的事物,脸上倒显得有些迷茫。 “卑鄙!你什么时候抓的他们?”夏侯丞只顾着得意了,还真的忘记微生羽与傲胜的存在。 “本尊一向卑鄙,难道你不知道?”银月略显苍白的面上轻挂着淡笑,即使说是淡笑不如说是志在必得的笑。 “你究竟想怎么样?”微生羽与傲胜没有呼喊,但,那两把挟持在他们颈间的剑已经让他的脖颈参出了鲜血,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不怎么样……寒蝉玉珠交给我。” “丫的……你说交就交?有那么容易吗?”如果真的让他交珠子肯定要割开他的肚皮了,不要……他还没活够,不想死。 “既然这样,就让他们去死。”银月话说的很明了很清楚,完全的毋容置疑。 夏侯丞无奈,这个寒颤玉珠真的挺好用的,送出去了怪可惜的,不过也不能真的不救他们吧?更何况这里都是自己的朋友与亲人,就算自己不救微生羽与傲胜,银月也会拿其他人威胁自己。 真是…… “给给给……给你……”夏侯丞不知道从哪里把寒蝉玉珠掏了出来。 “老二你不是吞进去了吗?”夏侯木染一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夏侯丞很是无奈的耸肩,一脸‘你们都是猪的表情’:“老子才不傻就这么吞了这玩意,更何况老子有洁癖的与原则的,男人含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你有洁癖与原则?”估计认识夏侯丞的人都为他这句话感觉到恶心,全世界谁可以有洁癖与原则,就是他夏侯丞没有资格拥有。 036 (五更) “怎么老子有洁癖与原则很让人惊讶吗?”夏侯丞很不爽众人看他的眼神与态度,把手里的寒蝉玉珠瞬间又收了回去,表示他可以独自跑不救他们。 “哎呀,大少爷,二少爷一直很有洁癖与原则性的你不知道吗?”三娘见此胡乱的拉着夏侯木染的衣袖,示意要他顺从夏侯丞。 夏侯木染盯着对面伫立的夏侯丞,心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现在可是要救人,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哪里还能稚气?这人脑袋里绝对装着浆糊。 “是吗?那老大怎么没回答?”夏侯丞高耸着眉峰倪望朝夏侯木染一直在挤眉弄眼的三娘,一副灼灼逼人的模样,似乎不逼着他说出来就不会善罢甘休。 夏侯木染担忧的瞧望微生羽与傲胜脖颈还在续流的鲜血,不由的催促还在胡闹的夏侯丞:“抓紧救人,难道你想你的两位友人死在剑下吗?” “切……”夏侯丞撇嘴嫌弃的朝夏侯木染白了一眼,回身面对着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略微煞白的银月,轻佻的开口:“呀……怎么玄霄不在了……” “噗……” 因为夏侯丞的一句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干吐一口鲜血,有种直接要倒地身亡的感觉。 夏侯丞用眼尾斜瞥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心下恨不得挨个的拍死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叫战术吗?分散注意力!那一个个的什么表情? “本尊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交出寒蝉玉珠。”一贯的严冷在银月的脸上彰显无疑,他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跟这些人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不要这么严肃吧?开个玩笑……你说玄霄是不是带着花影走了……”夏侯丞手里握着寒蝉玉珠,一脸打算卧膝长谈样子,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这寒蝉玉珠用过了都不想在丢下,多好的宝贝,可以助他打败银月,这是他一生梦寐以求的愿望,如果交出去自己又要从美好愿望中残忍的踏出来,不忍心啊……真的不忍心…… “杀了他们。”银月面色冷漠,无情的开启薄唇,没有因为夏侯丞的话撼动丝毫。 “别……我给你!”夏侯丞见那边的两个人要动手,忙的伸出右手阻止。 “不过我有个条件。”握在他手中的寒蝉玉珠可谓是在场所有的性命,他当然要慎重。 “说。”烦躁不耐慢慢的要将银月的耐性效益殆尽,但,为了寒蝉玉珠他还是愿意忍耐到最后。 “放了这么所有的人。”夏侯丞坦然的开口。 银月闻言秀眉紧蹙,双眼半眯,唇亦开而未开的打量着一脸坚定的夏侯丞,眼前这人自己当初就不该放过他,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干什么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我长得就这么让你羡慕嫉妒恨吗?”夏侯丞现在是仗着手中有寒蝉玉珠才这么嚣张的,敢问整个武林谁敢这么赤.裸.裸的向银月挑性,唯独他夏侯丞是也,这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情。 “本尊答应你。”银月在心里记下来这笔仇,他就不信没有了寒蝉玉珠夏侯丞还能跟他得瑟,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让在再次的尝试一下落在他手中的滋味,让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成交,准备马车送我们所有的人回去,派一个人跟上便可。”夏侯丞一个人就决定所有的事情,哪里还容银月说不行的份。 银月的眼神可以杀人了,不过想要杀了这些人等拿到寒蝉玉珠之后简直一如反掌,那就暂时先让他们多活几日:“紫菱、谪寞准备马车跟上。”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抱拳回应。 “好了好了,大家收拾一下离开这个鬼地方。”严肃到不能在严肃的场面,偏偏让夏侯丞搞得跟友人会面一般的散场感觉。 “我们要把司寇令带走。”夏侯木然望着躺在地上的司寇令,认真的开口。 “可以,本尊以为司寇令会是个不错的人才,不过这倒让本尊失望了,妇人之仁的人根本不配跟本尊联合。”嫌弃、厌恶,银月给众人的感觉便是,他杀了司寇令都觉得他不配。 “行了……快点带走吧,看到毒蝎子我就头疼。”夏侯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某教主的视线,跟他多呆一刻钟他就多讨厌他一刻钟,多讨厌他一刻钟他就多一刻钟想起他对自己的不羞耻的行为。 最终银月放任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而一夜之间孤寂的冥王堡瞬间的冷落了下来。 从冥王堡回到鬼魅不过两天的时间,而每次出去回来后银月都会到同样的地方去,这也似乎成为了他的习惯。 若大的鬼魅占据整个悬峰的峰顶,长年被不知明的雾霭萦绕,道出阴气森森。 而峰顶有一处独立的石洞唯有银月一个人可以靠近,石洞中的一切是跟鬼魅截然相反的存在。 即使是在夜间匆忙的赶回来,银月仍然率先的朝石洞的方向走去,你里是他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爱的人。 每次回到装饰到温馨起且优雅的洞内,银月的心便不由的软了下来,坐在同一个位上,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散发着寒气的玄冰棺,里面安静入睡的女人似乎在朝他微笑着。 “我会让你永远永远这样的美丽下去……很快寒蝉玉就要到手了,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吗?”面对玄冰棺里面安静平躺的女子,银月露出柔软到不能在柔软的神情。 玄冰棺内不过二十有五的女子,让银月完完全全的褪去了在外的阴毒之息,换上了冷藏已久的温柔,甚至连平时的冷厉音色也变得如水的温和细腻。 到底是如何一位女子可以让银月彰显如此之面? 此刻,能看到的只有银月对女子深情的瞧望,或许他在迷恋女子绝美的容颜,或许他在回忆女子倾身的温柔。 又或许他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之,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阴毒教主,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抵至在此女子的身上。 也许这就是一种誓言的存在,也可能是对曾经的追忆,又或者是永远忘不掉的伤疤。 037 (六更) “啊……”歇斯底里的喊声从银月倏然倒地的那一刻响起,紫色的身影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身体,纤细乌黑的秀发沾染棕色的泥土,略显出狼狈。 一直守在洞外的玄霄见此慌忙的扶住了银月的身体:“教主!教主!你这是怎么了?” “啊!”银月神色撕裂,惊恐的红色血丝充满眼球,此刻的他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身子虽卷缩,但那种源源不断的痛,还是不断的增强刺激着他的脑袋甚至是全身,紧缩的真实感,像是要把他强行的塞在一个瓶子中。 黑夜卷着荡漾的凉风,吹过高耸巍峨的悬峰,而玄霄一声声的呼喊,并没有得到银月的任何呼应。 最终他则焦虑的把之抱在怀里,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慰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像是在安抚最心爱的人一般安抚着他,想要给他温暖想要让他冷静。 伴随着黑夜响起的声声痛吟,始终没有因为玄霄的动作停下,紧凝着银月如斯妖异的面旁,只感觉他的双面似乎被疼痛扭曲的更加邪恶,比起地狱中的撒旦他更像是灭世的鼻祖。 即使这样玄霄还是情不自禁的要拥住他,因为跟随他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身体,虽比想象中的要冷,但却能炙热他的心。 “玄霄!教主他怎么了?”闻声赶来的琴姬,难以置信的瞧望着被玄霄抱在怀里的银月,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从不会让任何人触碰,而且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玄霄对着琴姬蓦然的摇头,任由着银月的双手紧抓住他的双臂,尖锐的指甲一点点随着他手上力道的加深,镶进了血肉之中。 谁也不知道银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 “先把教主送进房间。”琴姬想要从玄霄的手中接过银月的身体,偏偏某人直接起身不发一言的抱着他离开。 这二人一前一后刚走有三五步,对面迎来的黑衣死士骤然的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紧张道:“悬峰下传来消息,盟主连联合悠然谷、寒玉山庄等个大门派已经伫立在山脚下,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紫菱……谪寞……两位护法在前带路。”死士说完低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 “什么?紫菱、谪寞在前带路?”玄霄惊讶的睁大了瞳眸,如果单单是那些人他们不怕他们,悬峰一陡峭闻名,而且四周被浓浓的雾霭环绕到处埋伏着教众之人,一般人很难进入这里。 上悬峰还有一条幽深的小径,如果是教众之人的话,肯定知道如何进入鬼魅! “紫菱、谪寞不可能背叛教主!”琴姬插嘴道。 玄霄点头赞同,他也不相信作为护法的他们会叛变:“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现在教主又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这种时候我们不可以先乱了阵脚,琴姬你先去禀报副教主,我把教主送到潇暮那里,随即就到。” “好!”琴姬听言,点头带着身边的死士离开。 悬峰脚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集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有高昂有喜悦甚至还牵带着激动。 这次银月对冥王堡的所作所为让整个武林都为此而愤怒,于两日前个大门派暗中相约齐聚,就等着铲除武林魔头的这一刻。 两日来,夏侯丞是最郁闷的那一个,本来打算用寒蝉玉珠换取生命的,没想到他们的马车只走了一半,就碰到上了在那里等候的众人,其中包括他的爹夏侯翔,医圣孔汝钦以及个大门派的掌门人及弟子。 他们扬言要铲除魔教为武林除害?同时孔汝钦又用药物控制了紫菱和谪寞,说是这样他们二人就能乖乖的在前带路,祝众人顺利的登上悬峰。 夏侯丞伫立在一干人等的身后,无语的望着眼前看似人模人样的正派人士,瞧瞧他们一个个兴奋的神情,不得不说这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也真够卑鄙无耻的,比起银月那种外在的坏,这种内在的坏更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厌恶。 夏侯丞虽然讨厌银月,虽然痛恨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但是所谓的公道也不需要这些不想干的人来处理吧? 就算他们真的闯进了悬峰,他们就能确保能拿下银月? “哎……”夏侯丞缩在最后面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叹息着,心里盘算着如果银月知道他也在这里,是不是一定认为这件事情是他搞的鬼呢?真不明白到底是谁给老头通风报信的? “老二,你在干嘛?”夏侯木染瞅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躲在人群后面的夏侯丞,挤挤攘攘的撇开挡道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夏侯丞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夏侯木染一脸的真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辜一些,天真一些:“我可不可以不上去,我虽然跟银月素日无怨近日有仇,但是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不打算跟他计较,而且着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当真的不适合一个整天流连妓院的人。” 夏侯木染听言眉毛无语的抖动了几下后直接拒绝:“不行!”怎么说这种临阵脱逃的事情,决不能出现在盟主连。 夏侯丞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臭脾气跟着上来了:“你说不行就不行,老子就不上去怎么样!” “他是谁?竟然对盟主的手下这么狂妄?”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 “……” “……” 正因为夏侯丞的那句话引来众人的侧目与不屑的议论,夏侯翔为此黑了双面,使劲的瞪了夏侯丞一眼后,朝众人高举双臂,一脸慷慨的发言:“众位,我们已在悬峰脚下,铲除鬼魅是武林的一大心愿,不管上了悬峰有何紧急情况发生,还请各位一定不要乱了阵脚。” “盟主此言极是,我等一定会谨言慎行。” “是啊……有盟主在,我等还怕什么。” “……” “……”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的吹捧,让夏侯丞痛了脑袋,反正是要上悬峰,他何不自己去,省得看着一群唧唧歪歪的人,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说他可是第一个从鬼魅活着出来的人。 夏侯丞一般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反正早晚都要上去,又何必在这里等待,想完,夏侯丞猫着身体,悄悄的脱离人群,来到了悬峰后的那条小径。 之所以知道这条秘密的小径夏侯丞除了佩服自己还是佩服自己,当日他被银月一掌打昏虽然只剩下半条小命,但在被丢到悬峰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是有些意识的,所以,以他的聪明很轻松的记住了这条秘密小径,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 038 (七更) “哎呀!我的天!该死的毒蝎子,能不能把道造宽点!”脱离队伍的夏侯丞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在黑夜中跟眼前的这条小径奋战。 他当真纳闷山脚下纳闷多人该如何上来呢?算了算了……他们爱怎么上来怎么上来,关他什么事! 副教主宫臣语带着一众人来到距离山脚最近的一个埋伏点,表情深沉的凝望底下的情况,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杀了紫菱谪寞。” “副教主……”琴姬苦脸,他知道宫臣语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银月此刻在这里估计也会这样下令,山脚下的正派人士如果没有紫菱与谪寞着二人引路,根本上不来,现在想阻止这群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我来。”玄霄冒然开口。 宫臣语接过身后手下递过的弓箭,望着山脚下的紫菱与谪寞,沉静的开口:“不用,我亲自动手。” 其他人干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么紫菱和谪寞的安慰就会有人保护。 山脚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大喊着:“宁盟主,我等还在等什么?抓紧让这两个贼人带路,攻入鬼魅,杀他个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 “……” “各位稍安勿躁,敌在上我在下,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也是一回事,鬼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到了,他们这里没有人发现?如果我等冒然的冲了上去,估计等待我们的只有陷阱。”夏侯翔义薄的神情,辽畅的音色映在每个人的脑中。 “盟主此言甚是,我想各位还是稍安勿躁的为好。”医圣孔汝钦平和的插了一句。 跟山上下无言对立的不同,夏侯丞已经悄悄的踏上了悬峰,郁闷的是,这里一片静悄悄的,让人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不由的某人嘟囔了几句:“怎么还没上来?一群乌龟!” 心下咒骂完夏侯丞只得继续朝前走,他费劲千辛万苦才上来的,难道要让他下去?不是吧?那群人肯定会上来的! 夏侯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激昂的点点头,继续朝前走,他觉等吧……这个时间银月应该睡了,应该不会发现他来了。 走进了鬼魅,夏侯丞蹑手蹑脚的在里面兜兜转转,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正如那句老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从这里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注意什么还是知道的。 不过……越是朝里走夏侯丞的心越是颤,不明白他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为什么要再次来到这么可怕的地方? “啊!”突然响起的歇斯吼声,让夏侯丞差点尿了裤子。 “怎……怎……怎么……了……”夏侯丞缩着身子前后左右的瞧望着,因为黑的缘故,很庆幸他什么都没看到,可是清晰的吼叫声还在折磨着他的耳朵,也许是因为好奇,他的双腿便不听使唤的朝声音的发源地走了过去。 来到夏侯丞认为的恐怖地带,他以为会看到少一半身体的人,或者是少了头颅的人,又或者是被分尸成好几段的人,没想到映入眼里的只是一个倒趴在地上的男人,还有便是乱糟糟的撒满药草的房间。 “什么啊…难道是草药吃多了…”夏侯丞收回被吓的半死的心,顺脚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脸这人真的有病的表情。 接着他便看到躺在榻下的一抹娇小身影,应该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但他却极为不称的穿着不符合年龄的紫色衫袍。 被若大的袍衫包裹的孩童,只露出一个小巧的脑袋,说实话,夏侯丞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想法便是:银月简直丧心病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当做禁脔,混蛋太混蛋了! 之所以夏侯丞有这样的想法主要还是男孩身上穿着的是银月的衣服,说实话银月这人很没品,衣服除了紫色还是紫色,单调无趣,如果谁敢说这个孩子跟银月没关系,他肯定一掌劈了他! 估计敢在鬼魅穿紫色衣衫的也只有银月一人,所以,某人很肯定,银月这个畜生肯定把这个孩子怎么怎么了。 “哎……”夏侯丞心疼的抱起孩子,心里还在脏骂着连畜生都不如银月,只是他却没有仔细的观望怀中的孩童,如果,他能静静的审视他一刻钟,或许就能发现这个孩子的相貌,简直可以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完全可以称的上是银月的缩小版。 只可惜某只粗线条的人没有注意。 039 孙子? 夏侯丞抱着孩子从悬峰下来后,下面竟是乌烟瘴气,三两倒落的人死相非常的惨,因为尖锐的箭头就这样直直插在他们的额中或是胸口的位置,看来是一击毙命。 “大家快撤!这种毒气只要吸一口就会毙命。”开口朝众人喊叫的是孔汝钦,他是大夫当然知道这些。 “什么啊这是?”夏侯丞抱着孩子早早的窜上了盟主连所属的马车,坐在车厢里,掀开车帘,一脸看猴戏的望着外面那群用衣袖捂着鼻子,还在极力挡箭的人。 他早就说了想跟银月斗,似乎早了一百年,再想想怪不得鬼魅空荡荡的,原来都在这里打群架了,都真的好清闲啊。 夏侯木染掀开车帘准备让夏侯翔进入的时候,却看到夏侯丞大咧咧的坐在里面,清儒的面孔上不由的染上了一层惊愕:“老二?!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刚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之后,我才逃生道这里。”夏侯丞朝夏侯木染歪着头机械般的眨着牵带着认真的双眸,表现出自己的无辜。 “染儿快上来,毒气正向这边靠近。”夏侯翔望着后面逐渐扩散开来的白色烟雾,手拉夏侯木染的衣袖催促着。 “是。”夏侯木染点头,身形一跃轻松的上了马车。 “老头你们也太狼狈了吧……”望着眼前的二人,夏侯丞一脸怪异的神情不由的嗤说所谓的盟主大人。 “臭小子!众人都在奋力应战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夏侯翔心里还在窝气,他一个几十岁的人竟然没斗过一个双十年龄的毛头小子,真的是他低估了银月的阴毒,谁能想到他为了阻止他们上山,连自己的贴身护法都杀,这种人不除,武林迎来的只是无尽的血雨腥风。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安定下来之后,夏侯木染才注意到夏侯丞怀里的那个被大衣衫包裹住的孩子,不由的咋舌:“老二……这是……” 夏侯翔跟着夏侯木染的目光注意到夏侯丞怀里的孩子,刚刚平复下的气焰,顿时又高涨了起来:“孽子!这是哪里来的孩子!” “捡的。”夏侯丞坦然的望着对面的父亲与哥哥,非常淡定的开口。 “捡的?!”夏侯翔与夏侯木染齐声的开口,同样二人面上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夏侯丞皱眉,眼瞄对面的二人:“你们不会觉得这是我的吧?别开玩笑了,我办事一向很安全的!” 夏侯木染一副老态之姿,双眉似带慈爱的望着夏侯丞,认真的开口:“老二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不承认,爹又不会责怪你,只要说出孩子的娘亲是谁,办了婚事就成。” “老大说的没错。”夏侯翔点头赞同。 “给给给!你们看我的孩子能长成这模样吗?”夏侯丞以风流出名,突然抱个孩子出现肯定没有人相信这不是他的种,不过这确不是他的种。 “他这是?”夏侯木染接过粗鲁送进他怀里的孩子,本是一脸慈祥的大伯表情,待看到孩子后便觉得不对劲,原以为他是睡着了,但细看却不是。 而这时,坐在一旁的夏侯翔蓦然的惊在了那里,他望着夏侯木染怀里的那张小脸蛋,不由的震惊,震惊过后就是夺过孩子的举动。 “爹你怎么了?”夏侯木染疑惑夏侯翔的举动。 夏侯翔还在观望怀中孩童的相貌,惊讶的神色从他的面色中越演越烈,终于他则抬眸瞧望夏侯丞,非常认真的开口:“这孩子哪来的?” 夏侯丞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是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 “说!”夏侯翔严带命令的口气,冲着夏侯丞吼出。 夏侯丞纳闷,不管他是作为盟主还是爹爹,从未这样凶厉跟他讲过话,难道这个孩子他认识? “从鬼魅抱出来的。” “……”夏侯丞的回答让夏侯翔难以置信的低头垂然的望着怀中的孩童,有种撕裂心扉的感觉,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爹这是怎么了,这个孩子你认识?”夏侯木染能清晰的感觉到,在夏侯丞说出孩子是从鬼魅抱出之后,夏侯翔的情绪明显的低落甚至有一丝心痛的感觉。 夏侯翔轻轻的摇头,望着还在昏睡的孩子,没有说话,应该说他根本无法说出口,这个孩子的相貌简直跟夏侯裔儿时的相貌相差无几,这代表什么?他很清楚……很清楚…… 作为一个父亲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所有,可,如果自己的孩子成了别人口中唾弃痛恨的人,他又该怎么办,为民除害还是想尽一切的保他。 突然觉得天意弄人,十多年前上苍就狠狠的玩弄了他一次,没想到现在竟然又给他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儿子会是银月吗?如果不是也跟银月脱不了关系,因为这个孩子他可以肯定是夏侯裔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从相貌就能确定…… “老头……这不会是你的儿子吧?”夏侯丞试探性的询问,其实他真的是开玩笑的。 夏侯翔听到夏侯丞的话,看着他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其实他在心里却回答了:不是儿子,应该是孙子吧……他的孙子…… “怎么了这是?”夏侯丞用脚悄悄的踢了踢对面的夏侯木染。 夏侯木染对着他无奈的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车内,夏侯翔一声不吭紧紧的抱着孩子,就这样望着他,一直一直的望着他。 正派人士的逃窜,让宫臣语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一把:“玄霄他们两个怎么样?” 玄霄微动身子对着宫臣语拱手道:“已经安顿好了,多亏副教主的功力深厚,才可以正好的拿捏箭的力道,保住他们的生命,属下这就带着他们去潇暮那里医治。” “嗯,教主怎么样了。”宫臣语冷脸把手中的弓丢给一旁的死士,清然的拍着双手,打落着受伤没有存在过的灰尘。 “教主这个时间应该在潇暮那里休养了。”玄霄多么不想说出这句话,银月的睡颜,他想一个独赏,只可惜他低人一等。 040 银月的种? 宫臣语带着玄霄等一群人来到潇暮所在的药方,没想到入眼的竟是一片狼藉不堪,而潇暮一身灰衫一动不动的趴于地上。 “怎么回事?”宫臣语骤然的眯着双眼警惕性的扫视药方。 而这方琴姬翻过潇暮的身子,赫然的露出一道带血的鞭痕,非常恐怖的从左肩延伸到腹处。 宫臣语见此,甩起袍底,半蹲下身子,查看潇暮身上的伤痕,不由自主的双眉紧蹙在一起:“这是教主的鞭子所致。” “教主?”琴姬惊讶,银月虽然常惩罚他们但很少亲自动手。 玄霄在整个药房找了一圈又一圈终是没有见到银月的身影,着急下喊了出来:“教主不见了!” 宫臣语猛地站起身来,沉静的望着前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银月的行踪向来不定,而且以他的武功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对付的了,一定是出去。 “或许教主只是有事出去了,我等应该静静的等候。” “可是教主不久前明明身体疼痛不堪,这会儿他……” 宫臣语静下的心又被玄霄说的陡然一颤,无名的不安,然使他眉目顿然皱起,出口的话音也不觉得比平时冷厉不少:“不要胡乱猜测,难道教主你还不了解吗?” “……是……”玄霄垂头,不敢在多言。 宫臣语左右瞧望身边受伤的属下:“琴姬你把潇暮搀回榻间,玄霄你到城内去找两名大夫前来医治。”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应答。 宫臣语简单的嗯了一声后便离开了,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银月,可时不时的失踪又是他的习惯,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连夜赶路让一群浩浩荡荡的人早已没了精力,天色接近黎明前,各大门派集聚在一起重新商讨了计划后便匆匆的走了,这次对他们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对他们来说魔教就死了两个护法,而他们的伤亡率可不再小数。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武林正派联合击抗魔教,就算他们在强大,摧毁消灭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指日可待。 午时,宁王府。 “老大,他怎么还没醒。”宁王夏侯翔从清晨回府后,便一直候在孩童的身边,一直是寸步不离,眼见时间争分夺秒的划过,还是没看到孩子睁开眼睛的样子,不由的开始担忧了起来。 “爹,他没事,好像只是累了,虽然他这么大的孩子不应该累成这样,但他的确实是累了。”夏侯木染正在给孩子喂药,一边喂还一边回头跟宁王谈话。 “这样啊……”宁王紧蹙的眉毛致使而终的没有舒展过。 跟宁王反应不同的夏侯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望着脸蛋白皙酣甜入睡的孩子,却在心里开始轮番的咒骂银月,这么小的娃子就给累成这样,这样想他到底是有多变态啊…… “爹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跟老二看守着,等孩子醒来,我一定先去通知你。”喂完了药,夏侯木染可算有理由催促宁王去休息,虽然他很好奇他为甚这么关心这个孩子,但,竟然做爹的不愿意说,他也不打算过问。 “我也去……很累……”夏侯丞以为夏侯木染会放他休息,没想到,竟然又要把他留在这里看孩子。 夏侯木染瞪眼,命令道:“你在这里呆着,我还要去照顾司寇令与傲胜,微庄主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什么啊……是你自愿把他们接到盟主连的,为什么又要连累我照顾人。”从他跟微生羽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没有好生的睡过好觉,现在好不容易没事了,又让他照顾小屁孩。 夏侯木染完全藐视夏侯丞的抱怨,望了一眼榻间的小脑袋,后则抬头轻声道“我去照顾我带来的人,这孩子是你带来的,好生照看,不然爹会杀了你。” “滚滚滚!”夏侯丞烦躁的朝夏侯幕然摆手,反正他现在说什么都不通,照顾就照顾吧,人都走了,他有没有照顾谁知道。 “看好哦,孩子醒来去唤爹过来。”夏侯木染临走前还不忘最后的啰嗦一句。 “滚啊!”音落紧接着便是砰然关门的声音。 “老子累的半死,还要照顾这个臭小鬼,真是……”夏侯丞站在榻前对着眼前的小身板抱怨,可惜人家睡得香甜根本没搭理他。 于是乎,某人把榻间的小身子向里推了推,自己则褪去外衣大咧咧的躺了上去,可怜的小家伙,被这个一个庞然大物挤的,就差脸紧贴墙壁了。 可是某人却不顾他人感受,卷着小被单乐呵呵的与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夏侯丞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隐约的感受到胸口处一直有什么在挣扎,就这样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睁开的刹那间,夏侯丞满载睡意的琉璃眸正巧对上怀中的那对漂亮的眸眼,夏侯丞的第一感觉便是惊诈了起来,把怀里的孩子甩到了一边。 “你……你……你……”夏侯丞吱吱唔唔的指着坐在床尾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家伙的相貌,真的跟银月太相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如出一辙的妖异,但眼前这个分明又是个六七岁的孩童。 夏侯丞摸着受伤了的小心肝,望着睁着眼睛瞧望他的可爱孩童,不由的在心里默默的思忖:妈的!当时老子怎么没注意他的相貌,这家伙不会是银月的种吧?不要啊……这样他肯定会被扒皮拆骨的。 “你叫什么?”双方对峙一直无言,终于夏侯丞战败率先开口。 孩童小巧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的摇啊摇。 “你爹爹是谁?”夏侯丞继续问。 回答他的同样是摇头的动作。 “你不是银月的种,不是对吧?你是被他当做禁脔禁锢在鬼魅的对不对?”夏侯丞是在问话吗?听着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可惜回答他的是摇头,无辜的摇头。 夏侯丞一看对面的小娃子还是摇头,心下有些绝望了,脸凶着心苦着:“你点头啊,你摇头干什么,摇头就代表银月是你爹,你瞧瞧你们长的是不是太像了,不对……一点都不想,只是眼睛有一点点点的像而已。” 041 老子才是银月! 夏侯丞问了对面孩子老半天也是没听到他开口说一句话,他这暴脾气毅然决然的爆发了,直接靠近他,拉着他肉肉的脸蛋,凶着脸开口:“喂……小子别骗我,你老子怎么可能是银月? 某小孩瞪着闪烁妖异光芒的琉璃眸眼,直勾勾的盯着夏侯丞,有要把他看穿的感觉,同时他又在心里反驳某人的话:什么叫他老子怎么可能是银月,他老子本来就不是,老子才是银月! 没错,这个小屁孩就是银月,虽然这件事是那么的难以让人置信,但却真的成了事实。 那日他从洞内跨出,身体便突然的绞痛起来,中间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曾知道。 他只记得他在潇暮弄药方的时候醒来了,然后发疯般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抽了潇暮一鞭,随即他便晕的不醒人事。 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夏侯丞的怀里,本想一掌打死他,没想到伸出的那只手不仅没有力气可言,而且手还小的吓人。 他傻了,傻了好久好久,深思所有的记忆,唯一能想到就是前任教主死的那一刻的话。 当时他真没有注意,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这样想自己现在成了这副模样,难道真的跟现在所练的‘阴阳’有关吗?可为什么练了三年才会有现在这种现象? 挖破脑袋的琢磨,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所以他打算钻出夏侯丞的怀里,去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醒了,他本不想理他,谁知他太得寸进尺,仗着自己身高马大招惹他,任谁都该生气了。 所以,银月就趁着他揪着自己脸的空荡抬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胯间。 “啊……”若大的厢房里,只听到夏侯丞突然的嗷嚎惨叫着,俊美的面庞整个的都扭曲了,修长的双手护着胯部的某处倒在榻间,就差打滚了。 银月见此还不解恨,站起的小身板气哼哼的朝夏侯丞走去,当身子定格在他身边的同时,抬脚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乱踹。 与其说是泄恨,还不如说是他发泄心中的郁结之气,谁从二十岁风华的样子突然变成一个七岁的孩童,就会觉得气塞和郁闷吧,更何况,他是魔教之首。 夏侯丞黑着一张俊美之面,一手抓着银月的小脚腕一手捂着自己的跨处,干瞪着朝他行凶的小家伙,厉吼:“喂!够了!别以为你是银月的种老子不敢教训你!” 银月一听他说这话就来气,偏偏被他抓住的那只脚根本抽不回来,加之他又不能告诉他自己是银月,不然以这人对自己的仇恨程度别说是活命了,估计就连尸体也会被他割成块了吧! 这副身体什么时候会变回来都不知道,就以他现在这等模样回了鬼魅,也只是刀俎上的肉。 看来……这里成了他在变回来之前唯一活路的地方了。 “怎么不闹了?”夏侯丞感觉手下挣扎的那只小脚丫安静了心来,心里得意了一把,说实话,这世界很难有他搞不定的人,当然银月除外,那个变态他从不把他当人看。 等本尊变回来再杀了你!银月在心里回答他,冷着小巧的面孔,尖锐的眸眼里道出了非真实年纪的冷然之息。 夏侯丞松开了银月的脚,坐起来身子,正巧看到对面那张笑脸,不由的啧嘴:“哎呦喂……瞧瞧这小眼神,说你不是银月的种,老子真的可以去做太监了。” 银月忍了,为了活命他什么都做过,夏侯丞的这点话算什么,不过他真的想一掌打死他!看到他那张嚣张的脸就不由的来气。 “再瞪!再瞪打你屁股!”夏侯丞是说做就做,一把把银月抓到自己的腿上让他趴在上面,自己则拉开他的衣裤,接着便是‘啪啪啪’落在屁股上的响亮几掌。 没有了武功,身体又变得这么脆弱不堪,夏侯丞的这几掌也着实的有劲,真是痛的他眸眼中的泪不由自主的落下,但,他至始至终的连喊都没喊一句。 “孽子!混账!给我住手!” 比起银月的淡定,突然闯入的宁王见到如此的一幕,可谓是怒火直冒三千尺,一个响厉的狮子吼,差点把夏侯丞吓尿在当场。 夏侯丞望着气的浑身冒烟的宁王,悄悄的松开了抓住银月的双手,诺诺的回答:“老头……我在教育孩子……” 宁王望着银月白白屁股上交错的红色掌痕,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双手如珍宝般的颤抖的揽过某教主的小身板,瞪着夏侯丞切齿道:“孽子!你个孽子!前厅跪着等我!” “不是吧,我是冤枉的,是他先动手的,我才……” 宁王根本不听他说完,如雷般的吼声有厉然的响起:“混账!你怎么可以跟一个孩童计较!” “他欺负我。”银月嗫嚅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顿时柔软了夏侯翔的心,别怪他自私,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他是王爷,即使他是盟主。 但他最想做的是一位父亲,他的孩子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的,即使知道那些真的是错的,但,作为一个父亲,他愿意为了偿还过错,哪怕是用生命,哪怕是用来生来世的命运,他也甘愿。 “小屁孩别乱说,我何时欺负你了!”夏侯丞可算看清这个阴险的小东西了,明明老头没来之前他的态度还很强硬,没想到现在竟然知道见风使舵,真是什么爹生出什么样的种,一点都没错。 宁王一手怀抱着银月的小身板,另一只手嘎然的落在夏侯丞的脑袋上:“什么小屁孩!小屁孩!混账小子,到前厅跪着等我!” “爹!你怎么这样,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夏侯丞真是一阵又一阵的莫名其妙,一个陌生的孩子竟然能让老头当成珍宝的呵护着。 宁王先是笑着面对银月佯装疑惑的模样,后则一脸凶狠的朝夏侯丞吼道:“前厅跪着去!” 夏侯丞眯着修长的眸眼,撇着眼前的一老一小,转身小声的呢喃着:“可恶的父爱泛滥,比母狼发情还可怕!” 042 小哑巴? 夏侯丞眸眼迸发怨气,直勾勾的盯着桌前那个只顾着埋头苦吃的小身影,他可怜的胃一个劲儿的翻江倒海,那叫一个擂鼓声明。 只可惜凝望宁王温柔如水的视线一直放在了银月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夏侯丞这个可怜的孩子。 如此某嫉妒心开始泛滥的人,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开始了抱怨:“老头你也太偏心了,他坐着我跪着,他吃饭我看着,你当我是什么啊?” 宁王慈祥如初的笑因为夏侯丞的话逐渐的殆尽,视线逐落在他身上的顷刻间,变成了不悦:“臭小子!这么小的孩子能说打就打吗?” 夏侯丞拿出自己的气场狡辩道:“我这么点的时候你不也打我?” “那是因为你顽皮,你不在我的茶盏里撒尿我会打你吗?还有你不在深井里方便我会打你吗?你……” “噗……”银月本想屏蔽二人之间的对话,可夏侯丞的所做所为实在让他忍不住的把饭从嘴里喷了出来,这人儿时竟然这样?真够恶心的…… 夏侯丞看到银月口中喷出的饭全部的把桌上的菜色洗礼了一片,双眉不由的蹙起,在心里把这个臭小孩yy了n遍。 但是对于宁王的话他还是反驳了,他做这些根本就是眼前这个老家伙逼的:“老头这不都是你逼的,每天逼我背那些之乎者也的破诗还要我完成练字与作画,完不成就不让上如厕。” “噗…咳咳…”银月小嘴里咬嚼的饭再一次的喷出来。 “慢点吃慢点吃……”宁王赶忙细心的拍着他的小身板。 夏侯丞的脸再次的黑化在当场,随即吼着:“小屁孩,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这么多东西都沾上了你的口水,别人怎么吃?啊?” 银月听言,小脑袋慢悠悠的朝夏侯丞转去,晶晶闪亮的眸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张讨厌的脸,他是一阵又一阵的咬牙切齿,这家伙敢跟他大呼小叫,真是该死…… “我不是……故意……的……”诺诺的轻音短短断断续续的从银月的小嘴中溢出,于此同时他白皙细腻的小面庞上,是说不出的委屈之色,精致的双眸是星星点点的水泽。 这么感性的一幕顿时让宁王把之呵护在怀中,随之传来的当然是严厉的吼声:“孽子!你若再敢欺负他,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 怒吼的音色顿然的变得柔腻不堪,就连轻抚银月眼角的大手也温柔的让人浑身颤粟:“不哭……他不敢欺负你,他再欺负你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银月佯装感动的神色窝进了宁王的怀里,其次心中却在不解的思忖:宁王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难道认出他是谁了?不……他应该不会想到这种荒谬的事情,难道…… 夏侯丞瞧着宁王怀里银月得意洋洋的样子,偷偷的瞪着他小声翼翼的嘟囔着:“臭小孩……待会在收拾你。”谁能想到一个七岁的娃娃会这么的有心机,明明就是个坏小孩,偏偏在老头的面前装好孩子,真该揭开他可恶的小面孔,让老头看到他的本质。 啊啊啊……疯了,夏侯丞望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二人,疯了一般的甩头晃脑的,银月的种果真跟他一样的让人非常的讨厌,真是该死自己手贱,救回这么一个讨厌的小鬼。 “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想完夏侯丞赔笑的望着桌前坐立的二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哼!臭小子会装乖宝宝的样子他也会。 宁王眼见夏侯丞态度转变的第一想法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既然他已经退步了自己这个做爹的也不能太过于斤斤计较:“臭小子别想耍花样!” 夏侯丞一眼看穿了宁王的退让,心下得寸进尺的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抓过银月的身体,把之紧抱在怀里‘吧唧’‘吧唧’的亲了两下,然后笑对着宁王开口:“爹我不是那样的人,还有我一定会跟这个无敌可爱的小宝贝好好相处的,我保证!” “你说的是真的?”宁王保持着最后一丝警惕。 “真的!”夏侯丞笑对着宁王肯定的点头,手下却暗自用劲揽紧银月的身体,阻止他继续挣扎。 银月被揽的快要喘不过去了,夏侯丞突然弃之原则巴结他的做法,让之非常的鄙视,什么人,见缝插针……还敢这么紧的抱着他…… “行了!你们俩个用膳,我是真的累了,要去休息了,你帮我看好他,如果出他少一根头发你是知道的。”其实宁王是想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以后都在一起住,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不和气。 “爹你慢走……”夏侯丞放下银月的身子,拍着小胸脯得瑟着待会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小家伙。 银月用眼尾偷偷的瞄着夏侯丞偷偷抹笑的样子,一眼便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心里顿时落下一阵黑线,这家伙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讨厌,怎么说他现在是个孩子,他竟然也跟自己过去,真是……世间少有的小心眼。 膳厅顿然的安静下来,夏侯丞目送已经没有身影的宁王,心里苦算着自己刚刚从前厅跪倒膳厅的悲惨故事,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小鬼的错,哼……是银月的种了不起,反正银月又不知道是谁抱的,就算自己把他折腾死,也不会被逮着吧。 哈哈……啊哈哈……臭小鬼……夏侯丞心下仰头狂笑,慢悠悠转动的身子,逐渐的与银月面对面。 “小哑巴……没人保护你了吧……”夏侯丞居高临下的睥睨只到自己大腿的银月,脸上的得瑟神情,是何等不堪入目。 银月闻言面无表情的小脸,顿时染上了黑色,小哑巴?他叫自己小哑巴?他是哑巴吗? “怎么……怕了……啊……” 夏侯丞突然惨叫一声,他本还想继续调侃这个只到他大腿根部的孩子,谁知,这家伙狠狠的跺了他一脚,然后巍然的坐回去继续吃饭了。 043 吐口水 被跺了一脚之后,夏侯丞望着桌前那抹处之泰然的身影,气焰不由的蹭蹭蹭的往上冒,自己现在算不算救狼的东郭先生? “小哑巴……怎么说都是我把你抱回来的,你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竟然还这样对待我,真是……”夏侯丞在说完‘真是’两字的同时,暗中带劲的大手捏住了银月的脸蛋,尽情的向外撕扯。 银月先是惊讶他把自己抱出来?毕竟抱他出来肯定要进入鬼魅……只是脸上传来的肉痛让他停止了想法。 抬眸正好对上夏侯丞那双满载玩意的眸眼,这家伙究竟把他当什么了,他求他把他抱出来了吗?没有!凭什么他要说感谢的话! 夏侯丞以为他会喊疼或者大哭起来,可这破小孩永远的超出他意料之外,不仅不哭不闹还瞪他,真是胆大包大:“怎么……不服气!” “……”银月望着夏侯丞得意洋洋的面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许正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本事在夏侯丞的面前叫嚣,不过瞪瞪还是可以的,这样就能把他对自己的做的事情深深的记到心里去。 时间似乎在银月瞪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夏侯丞终于受不了这个闷葫芦了,骤然的松开捏住他脸蛋的双手,接着一个大巴掌落在他的头上,埋怨道:“哎呀!臭小子!你真以为自己是哑巴吗?能不能说句话!” 银月先是摸着被夏侯丞揍过的地方,淡淡的红唇牙关偷偷的咬紧,他要做的就是记住这次的屈辱,后则开口:“吃饭。”反正等他恢复过来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切……就知道吃睡。”夏侯丞嫌恶的望着银月,但是他在说这话的同时 ,修长的身姿已经坐落在了桌前,拿起了碗筷,夹起来饭菜送进了嘴里。 银月小巧精致的面孔瞬间的黑了下来,凌厉的眸眼如夜明珠般的闪出不悦的光芒,夏侯丞这种人太让他讨厌了。 于是乎……在夏侯丞没有吃第二口饭的时候,他朝他的碗里非常准确的带着泄恨的姿态吐了一口口水。 因为饿极了的缘故,夏侯丞好巧不巧的把那口口水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呸呸呸……呕……”某人想要吐出已经进入腹中的白米饭,可惜真的已经晚了。 不知不觉中,银月看着这一幕竟然无声的笑了,虽然他的笑容很轻很轻,但,确实真实的笑了。 夏侯丞可没有这么好心用自己真实的恶心感受,去发觉他的笑容,臭小子敢跟他玩,他还嫩着呢! 接下来夏侯丞做出银月死也不会想到的事情,那便是,某个长相俊美修长的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弯身对着眼前的菜色,一口一口的吐上了自己的口水。 银月望着一道道沾染上他口水的菜,浑身顿然的冒出黑气,一张白嫩俊俏的面上都是凶煞:“为什么连我的白饭也吐上你的口水?” 夏侯丞因为银月的话差点当场晕厥,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会骂他闹他,这样子老头就能看他坏小孩的一面,没想到又说出这么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因为你的这碗白饭也是我的。”夏侯丞反正不嫌弃自己脏,如果银月不嫌弃的话大可接着吃。 “你……”银月憋气,怎么说他现在是个孩子的样子,而夏侯丞已经二十有三了,为什么还跟他一个孩子斗气,到底他有多幼稚? “吐吐吐吐吐吐……”银月也不管这么多了,以牙还牙的把夏侯丞吐过口水的饭菜重新的又吐上了一遍口水。 夏侯丞拉着准备朝饭菜第二次行凶的银月,一脸终于让我逮着的表情:“喂喂喂……你这样子,真该让那个被你可爱外表蒙蔽住的老头看看!” “吐……”银月被强拉与夏侯丞面对面的时候,很自然的对着他的脸送了一口口水。 夏侯丞幕然的呆在原处,此刻还保持着拉着银月的姿势,心里恶心的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这个臭小子竟然吐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脸上? 啊啊啊……夏侯丞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疯了一般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口水。 银月则又回到他的对面安静的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望着夏侯丞不成熟不淡定的一面,小巧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神情,但是他的心中却情不自禁的雀跃不已,毕竟敢跟他银月斗的都已经死了。 夏侯丞不知道擦了多久,感觉脸上干净了以后,才怒火中烧的指着银月吼着:“小屁孩!坐在那里别动!看小爷我怎么撕烂你的嘴,让你吐!再让你吐!” 因为缩小的原因银月的武功也跟着消失,他又不傻等着他教训自己吗?才不会…… “别跑!”夏侯丞怒指着在前急速奔跑的小身影,真想脱了靴鞋,砸他脑袋上,可惜他不敢,如果真的砸出个意外被老头看到,估计他就离死不远了。 “呦……真热闹……”夏侯木染踏进膳厅眼望一前一后你跑我追的身影,不由的调侃着。 “滚!有你什么事!”夏侯丞在追打银月的同时,还不忘把恨意发泄在无辜的人的身上。 夏侯木染心下一阵冤枉,他做什么了一进门就这么被对待,委屈不禁的油然而生,当然也便倾诉出口:“干什么凶巴巴的,你们继续,我只是有点饿了,过来吃点东西。” “吃东西?”夏侯丞顿时顿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嗯……吃……东西……”夏侯木染香甜的咬嚼着桌子上的菜,还不忘扒两口白饭送进嘴里。 “噗……” “噗……” 同时发出的声音,让你追我打的二人,喷笑出来。 “怎么了这是?”夏侯木染望着姿态与表情都不正常的二人,疑惑的询问。 夏侯丞偷偷的瞄了瞄银月,随后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你继续……我们看着便好。” 银月跟着夏侯丞的话赞同的点头。 夏侯木染望着眼前的一大一小,他们的表情真的很奇怪但又说不上为什么,所以他只送了他们二人四个字:“莫名其妙!” 044 欺负小孩 眨眼间,银月已经在宁王府呆了七日有余,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恢复的迹象,他只记得那日他的身体很痛很痛,尤其是身体的每段骨骼都有集聚缩小的感觉,是不是代表了恢复前他的身体要有同样的疼痛感。 即使这几日他把自己所练的‘阴阳秘籍’回想一百遍,还是没有想到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况且书本已经被他毁灭。 “小屁孩……让你在这里偷懒!抓到你了吧!” “切……”银月听着大老远就传来的声音不屑的白了他一样,这七日下来,他们二人人前是关系比较好的那种,但是背地里还是相互的整对方,夏侯丞就仗着自己是大人欺负他,可是他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让他欺负。 所以,他们很明显的杠上了。 “离我远点。”冷冷的声音带着丝缕的稚嫩,冲进某人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不属于年龄的老成,让夏侯丞再次嗤之以鼻,这家伙真是不一般的会装,不愧是银月的儿子跟他一个德行。 “走了……老头说该休息了……”算算夏侯丞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下人了,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还有专门的为他服务,服务的不周到还要被老头骂,被兄弟埋怨,真搞不明白这家伙何时收买了所有的人心。 “嗯……”银月闷闷的嗯了一声,什么都不说的提脚离开了。 夏侯丞一个人呆在原地纳闷了好久,这算什么?给他摆架子?真是……欠揍…… 夏侯丞气喘吁吁的去追赶慢悠踱步的银月,一手抓住他的小身板拽到自己的面前:“喂喂喂……臭小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银月连瞧他的**都没有,低垂的眸眼中折射出不屑与他摇头的动作一同打击着夏侯丞。 “你……”夏侯丞算是语滞,直点头,心里却喊着:好!好!你老子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真不错! “走……”银月挣脱夏侯丞拉住他的手,摇摆着自己一米多高的身体继续朝前走,他讨厌现在的生活,讨厌现在的身体。 因为这让他有种回到十多年前的感觉,那时七岁的自己应该笑的很甜,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与可怕,但……正是那一年后让他改变了太多。 他无法回首不堪的往事,偏偏上天要用这个来刺激他,让他变得更加不能自己,更加的想要嗜血,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心里的缺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抱负的快感。 “想什么呢?”夏侯丞不知道何时已经默默的站在银月的身边,说实话,他极其看不懂眼前这个孩子,在外他遇到的孩童都是天真活泼烂漫的,每天脸上都堆着灿烂的笑容,或者跟小伙伴们在街边玩耍奔跑呐喊。 可是……眼前明明是七岁的孩子,却让他有种二十多岁的错觉,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了属于孩子的天真,他的心机遮住了所谓的烂漫。 是不是因为跟银月在一起的缘故,才让一个孩子失去了童年的天真,如果不是,一个不懂世界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哎……”夏侯丞叹息间弯身倏地抱起银月的身体,应该说是强行,因为他根本没有在乎他到底有没有挣扎,只要抱在怀里就行。 这也许就是夏侯丞认为的同情吧,毕竟做银月的儿子肯定不是一般的累,要不然一个好生生的孩子怎么会这么的不可爱。 “放我下去。”银月已经停止挣扎,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现在的自己,答案就是无能,只是一双臂弯他就无能为力。 夏侯丞就知道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秀智的眉目不由自主的深聚在一起,伸手捏着他一点都不可爱的脸蛋,轻声的训斥:“小屁孩就要有小屁孩的样子,大哭大闹大笑才是个孩子……你瞧瞧你这模样,小孩不是小孩,大人不是大人!” “想说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银月却在心里回答:本尊本来就不是小孩! 夏侯丞睁大双眼表示出自己的无辜,只道:“不想说什么,就是觉得你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夏侯丞有种自己是笨蛋的想法,不管他现在是不是七岁的孩子,他的性格已经定性了,自己这是做什么?打算把这个弯曲的性格掰回来吗?好像是不可能的事实! 最后夏侯丞只得自己劝导自己:“算了……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什么,沐浴完准备去休息……” 池中银月还在挣扎,他最讨厌跟夏侯丞在一起洗澡,莫妙的是他深深的记得他易容回到宁王府的第一个夜晚,那时的气息似乎比现在要热很多,那时的夏侯丞似乎比现在讨厌很多…… “啪啪……”两个狠戾的大巴掌直接把银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侯丞得意的望着趴在他腿上的屁股上的两个红彤彤的大巴掌,一脸遮挡不住的笑意油然而生:“银月这只毒蝎子……也不来找你……不对他应该不知道你是被我抱走的,估计鬼魅早已经大乱了吧,好开心。” 豆大的汗滴从银月的额角划过,他特别想对他说:本尊在这里!只可惜这句话只能强行的吞进腹中。 “瞧瞧……瞧瞧……这小菊.花,我戳,我戳,我戳戳戳……银月看到了吧,这是你儿子的菊花……哈哈报仇了……”夏侯丞一看到对着他的小菊花,就不由的想到了银月,一想到银月就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为,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像戳他的菊花。 虽然这是他儿子的,但是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儿子替老子还账是天经地义的,反正压不过他老子,压他儿子也不错。 银月已经忍到不能再忍了,每次沐浴时间都趁机的用手指戳他那里,虽然只是轻轻的碰几下,可是这人到底有多变态。 “松开!”银月挣扎,真是受够了这个猥琐的淫.贼,泄恨泄到小孩子身上了,有本事等他变回来之后,他再这么对待自己?那时他肯定会折磨死他! 045 丞丞要娶妻 次日,夏侯丞怀抱着柔软的小身体悠悠的睁开双眼,没想到竟看到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望着他,就这么独独的望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那么一霎那把他吓了一大跳,直接‘啊’的一声的叫了出来,毕竟他可是在睡意懵懂的时期。 “臭小子!吃饱的撑的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吓人!” “你的泪痣好丑……”银月是在看他,看他眼角下的那颗黑黑的圆圆的泪痣,说实话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就是那种没有理由的不喜欢。 夏侯丞双臂是搂着银月身体的,听他这么说,放在他身上的大手直接的拍上了他的头部,以一副大人的姿态自居道:“小屁孩,懂什么吗?” 话音落后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惨叫,当然这声惨叫是夏侯丞的,谁让他胆大包天的敢拍银月的脑袋,所以他就轻轻的对着他的胯间来了一脚,接着就能听到悦耳的声音了。 “该死……老子要是不行了,我就奸.了你让你给我生儿子…生不出来我就杀了你…”对于银月的动作夏侯丞是措不及防,此时的他只能疼痛非常的扭曲着脸,瞪着一脸泰然处之的小屁孩,双手可怜的捂着受伤的重要部位。 “啊……”音落,传来比刚才还要悲痛的惨叫声。 主要是夏侯丞的话再次惹怒了银月,所以,趁着他在痛苦中挣扎随脚一用力把之踹下了床,别看他个子小,把夏侯丞踢下床的本事还是有的。 “臭……臭小……子……等老子恢复了,你就死定了……”痛苦的不是摔在地上,痛苦的是他可怜的‘凶器’还在灼灼的疼痛着,这种****的疼痛,让他恨不得咬死床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饿了……去用膳……”银月裸.着小身板跨下了床,来到夏侯丞的身边,朝他伸出柔软的小手。 夏侯丞一脸怒极生悲的表情,欲哭不得,这算什么?给了两脚然后再送一只手,当他是什么啊?他夏侯丞男子汉大丈夫,向来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怎么可能向这个屁大点的孩子服软。 “去吗?”银月秉着肉嘟嘟的小脸耐心的询问,见他躺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真想再给他两脚,不过他知道不可以,毕竟在宁王府内他可是一等一的乖孩子。 夏侯丞仰望着那只朝他伸来的手,思绪不由的远去,何时也曾有一只手朝他伸来,何时那个温柔的笑脸决然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忘记却忘不掉的。 “呵……”夏侯丞突然苦笑,望着那只还在朝他伸来的手,他在想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明白的就是心里很苦很苦…… “……喂……”银月纳闷的望着直接欺身朝外走出的身影,心中一阵的不解,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脸色这么难看?为此他却不得不跟上去。 一路,夏侯丞在前银月在后,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走过了整条街头,银月只注意到夏侯丞偶尔瞧望某处出神的样子,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雨花楼,银月白皙滑腻的面上顿时挂满了黑线:这才是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逛妓院绕了一整条街,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原地,夏侯丞确定这不是在耍他? “走吧……好久没进去了……”不知何时回身的夏侯丞,一手拉着银月的手,不经他同意就把他强行的拉了进去。 而银月望着他唯一能说的只有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淫.贼戒不了色。 走进后,夏侯丞跟老鸨子又是一阵兜转,最后来到的却是离纷的房间,这倒给了银月一个很好的机会,毕竟他在宁王府被看护的很紧,尤其是夏侯丞几乎是一步不离开他,就算离开也是去如厕方便,偶尔还会拉着他。 “纷儿……”夏侯丞兴致冲冲的甩掉了银月,推开离纷的房门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跟在宁王府的忧神不同,现在的他脸上贯穿的都是笑意,满满的让人讨厌的笑。 “二爷……你来了……”离纷轻柔的笑容里是无限的温和,修长的柳叶眉如风一般,配上她似巧笑言兮的眸眼,顿时让人心坎一软。 银月还站门槛处,因为眼前二人对视的情意绵绵画面,让他不禁的蹙眉冷视,离纷他怎么会不了解? “纷儿……有没有想我……”夏侯丞的话虽说的暧昧极致,但他的身体却一点没有触碰她的意思,因为把他看成了重要的人,所以不会轻易的去触碰打破她的美好。 离纷被他这么一说,如脂般的肌肤出现两道可以的绯红,轻轻的点头轻笑,杏仁般的眸眼中充斥的是说不出的情愫。 银月深锁的眉头骤变的更紧,离纷分明是动情之态,为何她没有被情蚀蛊吞噬的痛苦? “小屁孩……快过来,这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哦……以后你要喊婶娘……”夏侯丞注意到站在门口不进来的小家伙,以为他是害怕这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赶忙的走到他身边热络的拉他进来介绍。 “未过门的妻子?”银月稚嫩的音色中镶嵌着思缕冰意,离纷瞒着他答应了这种事?呵呵……看来等恢复之后,一直埋伏在外的六护法是该叫回鬼魅收拾收拾了,先是花影背着他夺取寒蝉玉珠,现在离纷又要背着他嫁人吗?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夏侯丞……他……一直讨厌的……人…… “琢磨什么呢?快点叫婶娘……”夏侯丞笑意融融的伸手捏着银月的脸蛋。 银月冷然的眸色直射到夏侯丞的面孔之上,阴厉的拍掉他捏着他脸蛋的手:“滚!” “……”夏侯丞惊呆了,刚刚这孩子的样子,跟银月简直是一模一样,毫无一点点差别,不过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冰冰的,明明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态度改善了好多。 银月直接破了夏侯丞的面子,来到离纷的身边直直的仰望着他,直接的开口问道:“你要嫁给他?” 046 心中所念是不是心中所爱 离纷被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神吓到,因为太像银月了…… “臭小子……跟谁说话都这样!”夏侯丞拉着银月的身子,不好意思的朝离纷笑笑,歉意满满道:“这小破孩一直都这样,是被老头宠坏了。” “没关系……”离纷柔和的面上参杂着说不出的尴尬,这个孩子让她想到银月,如果她动情解蛊的事情被发现,那么应该会死无葬身之地吧?可心却管不住…… 夏侯丞见她一直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便擅自的下了决定:“这么说定了回府,我会跟我老头子说迎娶你的事情。” 离纷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矛盾的踌躇着,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她的意念不允许她动情,如果…… 即使有一万个如果,在爱的面前也是会投降的吧,因为再三思考后,离纷还是轻轻的点了头表示答应了。 如果可以,银月当场就会杀了离纷,偏偏事与愿违,让他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却无能动手,唇下又是一阵牙咬切齿。 “臭小子这是怎么了……正好明天跟我和你未来的婶娘一起去万佛寺的庙会玩玩……”夏侯丞是企图讨好这个突然变得不正常的孩子。 银月是干脆的不理他们,他现在只想恢复自己的身体,然后教训眼前的这两个人。 夜幕很快的降临,夏侯丞一个人喝的是酩酊大醉,已经不省人事。 房间内似乎有种只剩下两个人的感觉,离纷在入桌期间一直观望对面那个孩子,总觉得他让自己感觉到无限的恐惧,尤其是夏侯丞逐渐沉醉后,孩童身上散发的冷息更是刺骨。 “离纷!本尊的话看来你都当做耳帮风了。”终于在夏侯丞彻底的迷醉后,银月直立起身子站立在离纷的面前。 “教主?!”离纷的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孩子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的让他恐惧。 银月小小的身子绷直的立于离纷半跪的身形前,即使这样他的身高也跟她想平等:“哼!教主?你还知道本尊是教主,怎么这么快就想退出鬼魅踏进宁王府做**了?” “属下知罪,属下只是一时……” “滚!回鬼魅告诉宫臣语,让他在万佛寺等待本尊。”银月根本不想听她啰里啰嗦的为自己狡辩,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根本不配做**。 “是,属下遵命。”离纷诺诺的点头退下,惊吓的面孔是迟迟未曾消退的惧怕感。 安静的厢房内,这次真的只剩下两个人,银月抬眸凝望夏侯丞的身影,用力的拉了拉他的衣衫,想着是该回府了。 可是醒来的夏侯丞望着他,竟然,木然的睁大双眼落下了泪…… 银月紧绷的俏脸顷刻间没了颜色,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你还在吗……你真的还在等我吗?”温热的手就这样扶住了银月的左颊,轻轻的再轻轻的揉搓着,像是把无尽的温柔都给予他。 银月没有说话,任由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夏侯丞口中的‘你’到底是谁?离纷吗?不过……离纷并没有离开他,那会是谁……竟然能让他落泪? “我们出去坐坐好不好,这里一定很闷,你一定不喜欢……”夏侯丞温柔的拉起他就要朝外走,银月真是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人难道是在发酒疯?还是假装的? 结果,夏侯丞抱着他飞跃上了雨花楼的房顶,说是他最喜欢看月亮?谁啊……谁喜欢看月亮这种冷冰冰没劲的东西? “你说你会用你的手永远的拉着我,一直一直的不改变……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可那双温暖拉起我的手却已经不再了,我没有去寻你,只希望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告诉我,你不是有意的丢下我……” 暗淡月光的光辉下,映衬着一大一小的身形,银月难以置信的听着夏侯丞的一字一句,甚至是凝视着他的每一刻泪。 到底眼前的这个人是快乐还是悲伤?他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丢下他? 泪还在从眼角溢出,颗颗划过颊面,有的骤然滴落,有的却沿着下颌顺到了脖颈下,银月第一是见到这么大的人在他面前哭,刚开始是有点惊讶,接着是不知所措,现在却变成了从容淡定。 小小的肉嘟嘟的手轻轻的落于夏侯丞的俊美的面上,轻柔的一点点的擦掉湿润的水泽,他从来不会说什么安慰别人的话,能做到为他拭泪的地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夏侯丞因为银月的动作,猛然的抱住了他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呢喃着:“我恨你……真的很恨你……可又忍不住的想你……” 银月的身子被夏侯丞勒的差点窒息而死……什么恨什么想……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这样的挂怀?这样的让他哭? 真是……想着想着银月的心情不由的烦躁起来,所以,他就想到推开他,推开他,结果挣开他的怀抱,把自己推了下去。 银月的脑中根本没有呼喊的意识,多亏了夏侯丞眼急手快用轻松把他捞进了怀里,落于地面的同时,某人抱着银月清然的笑着:“现在是我保护你了。” 什么?银月黑脸,到底他这个模样而且还这么小的身体,哪里像他想念的人?不喝酒脑子不正常的人,喝了酒脑子就更加的不正常了,一个晚上就听他一个人哭着说着笑着……什么啊这是? “累了吗?要休息了吗?”夏侯丞的声音很轻,脸色很温柔。 银月见此不由的一阵恶寒,这种柔情真的不适合他,算一算他还是觉得无赖流氓的夏侯丞比较好,如果让他天天面对这样的夏侯丞,他一定会不服众望的一鞭子抽死他! “走吧,回府。”银月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虽然他很在意夏侯丞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不过,似乎不会回来了,所以也没有那个必要担心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原本的身体,然后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047 其乐融融 清晨的缕缕眼光斜斜的穿透门窗进入房间,而榻间相拥而眠的一大一小却在这时,不约而同的睁开了双眸,深深的凝视着对方,各有所思着。 最后对视的僵局被夏侯丞打破:“今天这么早?” 似乎有眼前这个孩子存在以来,每当自己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有这么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那中从内心溢出的满足让他不由的笑着。 银月望着夏侯丞面上承载的笑,跟昨晚那个哭哭啼啼的家伙相比,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比较可爱一些。 “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吗?” 夏侯丞蹙眉,凝思了银月好一会儿,手突然的捏住了他肉嘟嘟的颊面,调侃道:“小屁孩知道我什么秘密了吗?哈哈……瞧瞧你佯装大人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不记得?”银月坚持自己的问题,任由他捏住自己的脸,不是不想挣扎是挣扎了也没有什么用,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发生了。 “记得什么?”夏侯丞总觉得眼前这小家伙的眼神是不是太过于认真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他怎么不记得? “就知道会这样。”银月蹙着一对小巧的眉毛,冷冷的瞪了一脸无辜的夏侯丞一眼,挣扎出他的臂弯,起身径直且故意的从他胸口使劲的踏了过去。 “啊!臭小子你疯了!”夏侯丞被银月这两脚踩的内脏顿时有破碎的感觉,这小屁孩多大点坏脾气臭习惯就一堆,不过……他昨天究竟干什么? “喂!是不是娶离纷的事情,小家伙……我怎么会不记得?”夏侯丞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么一件事他记得最清楚,而且这家伙当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银月一听他提要娶离纷的事情,心中的怒焰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毕竟是她的手下,他夏侯丞想娶就能娶的吗?而且他的心在离纷身上吗?昨晚还在为他人落泪说想念,今天竟然开口说要娶别人! 真是!想到此银月直接操起桌上的茶盏砸向了夏侯丞。 “喂!你疯了!”夏侯丞再次吼着,用手挥过朝他扔来的茶盏,难以置信的望着脸色漆黑如墨的臭小子,再次肯定了这么阴晴不定的性格绝对是被银月传染的。 “她不会嫁给你的。”茶盏砸在地面的粉碎的声音,让银月稍微的冷静了下来,不过离纷即是他的手,就要一生都为他卖命,她想要如寻常女子一般的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根本连想都不用多想,因为她的命运早在被他选中的那一刻就定格在了那里。 “呀……小屁孩你说不嫁给我就不嫁给我吗?又不是你嫁给我,一边找小朋友玩去!”说实话夏侯丞对于这场婚姻真的持有认真的态度,不是因为爱她,而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孤单了,是时候该找个人陪着了,而且他相信离纷会是个好妻子。 “哼!”银月姿态老成的轻甩小手转身离开了。 夏侯丞望着他气鼓鼓的样子顿然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小家伙非常非常的不可爱,但……有他的这段时间自己真的不会感觉到孤单,这也让他想要尽快的找个人陪伴自己,毕竟他并不是宁王府的人,始终是要回到银月的身边,过他改过的生活。 那时,身边如果突然少了一个人一定会很难受,所以……他承认了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同时也是个非常寂寞的人。 脱下华服的外表,秀丽的容貌的他内心除了寂寞还是寂寞,他渴望一颗心的靠近却又害怕一颗心的靠近,这样的他是脆弱害怕失去的。 “收拾收拾还不走,说好带我去万佛寺。”折身回来的银月,看到的是站在床边傻傻出神的夏侯丞,这让他又联想到昨夜那个酩酊大醉抱着他哭泣的他,似乎他又在想那个该死的人。 稚嫩中带着强硬与不容忽视的语气,让夏侯丞无奈的笑了,抬眸凝望门槛前那个个子不高被阳光照耀着,面上却露出老成的小家伙,夏侯丞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希望他可以快快快的长大…… “还不走……”银月见他无动于衷的望着自己,脸上又是一阵不悦,夏侯丞就是永远不听他的话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一次一次的起了折磨他的心。 “好……小祖宗……”夏侯丞回视他轻轻的点头,说出的话语音色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柔软。 而他却在可笑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眼前的孩子真的长大了估计会跟银月不相上下,难道自己打算让这样可怕的家伙陪在自己的身边吗?还是不要吧!那样估计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 其乐融融的膳厅内,宁王拉着自己身边的椅子,热络的招呼着迈着小步伐进来的银月:“来来来……快坐下难得起身这么早一定要好好的多吃一点,长个高个子……” 而矗在一旁的夏侯丞脸色阴晴不定的转变着:“老头你也太偏心了……用得着做着的这么明显刺激人吗?” 已经坐下的夏侯木染瞧望眼前的情势,生怕又有什么,心下赶忙的阻止每次事件开端的罪魁祸首:“老二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你每天跟小孩子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老大你每天跟我这个弟弟装什么老成,我知道的某天某人在医馆的某间房间里做……” “唔唔唔……”夏侯丞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夏侯木染捂住,双手则被扣在后方。 “老二别瞎说!”这是他做过的最丢人的一件事,结果还被夏侯丞给发现了,没事自己说教他两句他都拿这件事说话。 “唔唔唔……”夏侯丞睁着秀智的双眼瞪着夏侯木染,呜咽的恩啊着,却没有人听到他说什么。 面对如此场景,银月只能假装没有看到,自己默默的吃着早膳,因为他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不管是现在身体缩小的他,还是易容了样子回府的他,每天少不了看到的就是这中闹腾非常场面。 048 害怕失去1 人来人往的阶梯上彰显着所谓的热闹,而夏侯丞、离纷与银月三人此刻却停留在万佛寺的山脚下。 也许是因为男俊女俏的原因频频的迎来过路人的侧目,可夏侯丞的注意力目前则全部放在了眼前千层的阶梯上。 “妈呀……我们可不可以回去……”夏侯丞鳖着脸谁没事找事上这么高的阶梯,他可没有病。 “不是你要来庙会吗?”说实话,银月望着这么高的阶梯也突然的后悔让宫臣语在上面等候了,他现在可是孩子,让他爬这么高?累也累死了。 夏侯丞听因望着矮自己很多的小家伙,轻轻的点头,脸色依旧成灰白色:“是我要来的,只是想去去身上的霉气,我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邪门歪道、心里变态者……” “邪门歪道?心里变态?”银月听他这么评价自己,真是恨不得一掌掴死他,他有这么可怕吗?有这么招他嫌吗?他是鬼吗?竟然要到万佛寺来去除他。 夏侯丞思虑好久,最后望了一眼眼前的千层阶梯,咬紧牙关的扭头:“走吧……为了我身家清白以后无污垢,拼了。” “你背我。”银月轻蔑的瞥着他,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 夏侯丞音言高挑眉峰,媚色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不情不愿,牵带着眼尾的那颗泪痣显得可怜极了:“背你?你竟然让我老人家背你?小屁孩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你不知道吗?” 银月再次理所当然的摇头:“是你让我来的,所以你负责背我。” “不要!”夏侯丞扭头干脆的拒绝。 离纷尴尬的处在二人的中间,左右的望着夏侯丞与银月,心里一阵忧虑与胆怯,最后还是紧攥双手开了口:“我来背吧。” 银月皱眉眯眼冷冷的凝视离纷,开启的嫩唇只溢出一个字:“滚!” 离纷音言花容吓得苍白无样,双腿冒然的后退几步差点跪在了地上请罪。 夏侯丞望着离纷委屈的面庞,骤然怜香惜玉起来,于是乎伸手随意的一个巴掌落在了银月的后脑勺,指责着某人:“呀……小屁孩怎么跟婶娘说话的?” 银月报复性的抬脚踹着夏侯丞的小腿,命令般的开口:“背我上去。” “臭小子……早知道不带你过来,待会到了上面我就把你扔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夏侯丞还是蹲下了修长的身形,任由某人趴在了他的背上。 “喂……你也太重了吧?”在夏侯丞背起银月踏上阶梯的一瞬间某人就嗤着脸开始了抱怨。 银月学着刚刚夏侯丞嫌恶嘴脸的样子,抬手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后闹勺,又一次理所当然的回答:“你是男人吗?背个孩子还频频抱怨?” 离纷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现况给她唯一的感觉便是她是多余的,不管是夏侯丞还是银月他们二人都变了。 从前不管什么时候夏侯丞总是先照顾她问候她,现在他所有的精力都在银月的身上,虽然他只是个孩子。 她高高在上的教主也变了,似乎懂得亲人他人,可是这个他人只有夏侯丞一个。 也许正因为这样离纷莫名了讨厌现在的感觉,因为她的确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沿途的风景很美,有山有水有花香,还有不少小贩在吆喝着,只可惜夏侯丞与银月二人只顾着吵嘴并没有注意这些,而离纷跟在他们的身后,也只顾着魂飞原外。 “哇……终于上来了……臭小子快下去,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两个多时辰的艰苦路程让夏侯丞直接有瘫软在地的冲动,可为了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形象,他忍了。 “蹲下身。”又是命令般的声音。 “真是……”夏侯丞扭头斜瞥了身后的那张小脸,真想一巴掌把他揍出个孩子样。 “这里这么热闹我们转转吧。”离纷鼓足勇气的插足二人之间,其实这也是银月安排的,毕竟他要离开夏侯丞的视线与宫臣语会合。 “好啊……”夏侯丞应答着点头。 比起下面上面可是热闹的多,虽然没有做到人挤人,但是也差不多了,夏侯丞此次前来最主要的是想找个大师指点一下迷津,虽然他不是很相信,总比没有的好。 三人翩翩来到万佛寺中先是拜了佛,当然银月除外,因为他从来不会相信这些东西,所以也从来不会拜。 夏侯丞拜完佛抽了一根签,送了点香油钱便去找大师解读了。 “大师可否解释一下这个是何意思?”夏侯丞人模人样的双手并拢,询问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老和尚。 和尚点头回以礼貌,接过竹签看了一眼签字,随后则抬头瞧望眼前的三人,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银月的身上,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神色。 “大师怎么了?”夏侯成莫名其妙的望着一直看着银月的和尚不解的询问着。 “施主请坐。”和尚开口。 夏侯丞轻‘哦’一声,便坐了下来。 “施主此签即为上上签也为下下签,至于它到底是上上签还是下下签,要看施主你自己的选择了。” “什么什么?”夏侯丞一脸你说清楚的表情,他根本没明白。 “命由姻,命由缘,所谓命运脱不关系的便是姻缘,公子是福命之人可以感化他人,让黑暗步入光明。” 说实话夏侯丞还是听的不明不白的,什么姻缘不姻缘黑暗不黑暗,他才没那些闲工夫救赎那些人:“大师,我只是想除去一些霉人,要怎么做才能避免招惹他们?” “施主……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的,老衲还是希望施主你坦然的面对,救赎苍生。”和尚说完便闭眼不在说话,意思很明白,就是你们可以走了。 夏侯晨望着眼前这一幕没疯不悦的抖动了两下,说话时他还是没明白,真相抽他两巴掌,让他救赎苍生,他又不是观世音? 夏侯丞气鼓鼓的转身后悔来到这个破地方,什么跟什么,又是命运又是姻缘又是救赎苍生:“走了……小屁孩呢?” 离纷当然知道他去哪里了,可是还是装作惊讶的左右瞧望着:“不知道……” “找!找!”夏侯丞焦急的奔于前奔于后,左左右右的寻找着那抹让他讨厌了不止百遍的身影,心却沉沉的敲痛着,果然害怕失去他…… 049 流放了离纷 “属下等参见教主!” 万佛寺的后山,巍然的跪着四人,他们分别是宫臣语、潇暮、玄霄与花影,此时的花影伤已经大至的全愈,但他却丢失最重要的记忆,忘记了最深爱的人。 银月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与身形模样极其的不符合,从前他是睥睨属下现在即使他们跪着也成了平视:“不惊讶本尊变成了这副模样?” “属下等听离纷说了。”开口恭敬回答的是副教主宫臣语,比起惊讶他们表现更多的是担忧,但却没有人敢说出一句担心他的话。 “教中一切事务可好?”银月清冷的询问。 “很好……只是当日紫菱与谪寞……” 银月听着宫臣语的二话不耐的摆手打断:“行了,这些等本尊回教再说,你们也都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是!”众人轻声回应。 “教主……要不要潇暮给你把把脉,看看是否能看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变成了如此模样。”这才是宫臣语最在乎的问题,不管银月怎么处罚他们,在他们的眼里他才是最重要的。 “嗯。”银月轻然的冷嗯一声。 潇暮听言随即起身,他当然记得当时的情况,银月被送到他那里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醒,像是走火入魔又不像是走火入魔,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走火入魔。 “教主受伤了?”潇暮摸着银月的脉象,不可思议的询问。 说到受伤银月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日在冥王堡中夏侯丞接助寒蝉玉珠的力量把他打伤的,但他却未曾在意。 “教主的阴阳已经练到了第九层?”潇暮再次询问,对于银月没有回答的问题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何关系?” 潇暮拿开了放置在银月脉上的手,倏地双手握拳跪在了地上,凝望他一脸的恳求之意:“属下想教主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样子,除了阴阳脱关系外,跟你受内伤也脱不了关系,属下恳请教主停止修炼阴阳,此内功本就亦正亦邪,现在出现了这等情况……想必这只是刚开始……” “停止修炼?”银月凝脸,两年来他终于快要突破第九层,现在告诉他停止修炼,可能吗? “是,属下恳求教主停止修炼。”潇暮坚定的望着银月回答。 不属于银月此刻样貌的冷厉,层层的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对于潇暮的好心好意,他做的是直接拒绝:“即使粉身碎骨本尊也要练下去,没有足够的能力本尊如何让江湖错乱掀起血雨腥风?所以这种话以后别让本尊听到第二遍,不然自行了断。” 潇暮当然了解他的性情,可,他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变的不在自我:“可是教主……如果你真的练到第十层,会发生什么事,属下真的不知,而且以你现在的武功,武林中能跟你打成平手的佼佼者少之又少?为何你非要执意的练到第十层?” “潇暮你越距了。”冷音沉沉,表示出银月的不悦。 “属下知错。”潇暮半跪在地上请罪。 “行了,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本尊只是想问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教主的内伤恢复,那么身体也会跟着恢复。”潇暮回答的很肯定。 银月心下思忖,这真的跟他受了内伤有关?也就是说练了阴阳的人只要受了内伤身体就会出现抵抗反应? “宫臣语,亦生的下落调查的如何?”对于自己的事情,银月心里总算有了个底。 “臣已经查到亦生的下落,听说这些年一直匿在凝华国太子言潇予的手下,现名唤蓝衣。”即使他跟银月这么亲近,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唤亦生的人是他的弟弟,其他的一概不知。 银月舒张的秀眉淡然的撅起,薄嫩的唇瓣然然的张合:“哦?言太子的手下?本尊可是听说凝华国的言太子跟四王爷向来水火不容?” 宫臣语拱手回答:“是,探子回报,言国太子与四王爷经常是暗中的较量,但是一直为分出胜负。” “怎么说言太子帮本尊收留了弟弟,是该给他点回报。” “教主的意思是?”宫臣语等待着银月接下来的话。 银月悠然转身,一米多高的小身形背对着众人,幽深厉然的双眼无限的凝望辽阔的上空:“帮助他夺取言国国主之位,但……本尊觉得他只有资格得到言国一半的国家。” “属下明白。”宫臣语当然知道银月的意思,之所以让言潇予当上国主是感谢他收留了亦生,至于只给他一半是惩罚把亦生作为了手下看待,现在只能说言潇予倒霉。 “派离纷过去,清啼回来了吧,让他到时随同她一起前去言国。”他说过他的手下一辈子都要给他银月效忠,想要嫁给夏侯丞,这辈子想都别想,不过他是可以让她嫁人。 “离纷吗?”宫臣语惊讶,毕竟离纷一直都在雨花楼里做探子,银月突然让她前去言国明摆着有流放之意。 “本尊说的不够清楚吗?”银月最厌恶的就是一句话重复的说两遍。 “是,属下明白,但教主不打算与属下等一起回去?”银月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这是摆明了不跟他们回去的意思。 宫臣语的话让银月不免的思忖了好一会,回去吗?不打算回去吗?明明鬼魅才是他真正的栖息之地,为何他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教主?”宫臣语再次询问,想要听到答案。 “本尊姑且不回去了,这等模样本尊也无法在教中立威,教中的事务你打理好便可,待一切恢复原貌本尊即会回去。”银月终于还是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可心却一直告诉他:不回去……回去了会后悔的! “是!属下等尚且在教中恭迎教主。”宫臣语望着背着他的那抹估孤寂的身影,他多想抱起他让他呆在自己身后,让他知道自己是可以保护他的,只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只能把他推离自己更远。 那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永远也不会做,比起他的疏远,他宁愿一日一日的呆在他的身边,远远的遥望即可,只是因为他的爱很简单。 050 慕容一月 “小屁孩……你在哪?”夏侯丞暗淡的面色充斥的都是忧虑,他还在寻找那抹身影,可是多少次,当他想要叫出名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么久了,他竟然从来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一次次的跑于人群,心只能不由的思索着:到底是走了?还是迷路了……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离纷一直跟在夏侯丞的身后,说实话,她很伤心,说要娶他的那个人其实已经变了,孩子他是表面的不放在心上,其实比谁都在乎。 女人的心思终必男人细腻的多,夏侯丞在看到银月消失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沉了,因为夏侯丞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重视过她。 离纷望着钴蓝色修长身形在还在人群中显眼的穿梭,偶尔抓住一两个云游庙会的人,焦急的询问,但总能看出他失望的面孔。 比起失望夏侯丞有种世界突然黑暗的感觉,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他根本没有做好失去他的准备,就像当初没有做好失去那个人的准备一样。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无缘无故的离开他,为什么在他再一次愿意去坦诚的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他又突然的消失,至少要说一句……让他有心里准备。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现在跟那年的情况不一样,他是银月的儿子,银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带走孩子是很正常的,所以,这不能怪他突然的消失。 离纷注意到夏侯丞停滞的脚步,走过去疑惑的询问:“怎么了?不找了?” 夏侯丞没有去看离纷,只是黯然的凝望前方开口:“不用了,他比谁都聪明,除非他自己走,不然能带走的他估计只有银月吧?” 离纷听言在心里苦笑着,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某一天夏侯丞知道他辛辛苦苦照顾的寻找的人,是他最讨厌的银月又会怎么样?会恨吗? “那我们现在?”离纷轻声的询问,似乎没有银月,心里比较舒服一些。 “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夏侯丞就这样冒然丢下了离纷,转身孤寂的朝一方决然的走去。 离纷深深的望着远去的身影,纤细的双手骤然的紧攥着,好看的柳叶眉也失了秀气,唇中的白齿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紧咬着。 夏侯丞远离人群的吵闹嬉戏,一个人躲在了一片凉亭处坐了下来,身子轻靠在石砌的柱子,随即漠然的闭上了双眼,思绪不断的外飘。 多少年了,他辛辛苦苦忘记的事情,竟然不断的在他脑中回荡,也是如今天这般热闹的场景,不同的是当初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一个没疼没人爱整天挨饿受冻的可怜小子。 唯一一个陪他度过寒冷炎热交替夜晚的人,牵着他说要保护他的人,骗了他后消失了…… 而今天呢?并没有谁骗他,也没有人给他承诺过什么,所以他应该明白的,不该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始终是要离开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放手吧……夏侯丞还是那个夏侯丞,一个只知道玩乐没有良心的人。 时间匆匆的划过,夏侯丞却已经整整的在凉亭中坐到日落西山,偶尔吹过的风,带动着他修长的发丝,伴随着飘荡起的袍衫一起张牙舞爪的飞舞着。 银月其实早早的便结束了与宫臣语的会面,等他回到万佛寺中的时候却不见了夏侯丞身影,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他。 但,他却没有立即的上前喊住他,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样安静沉寂的他应该不需要他的打扰。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这么一前一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时间竟然悄然的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不回去吗?”圆润且轻轻的声音,翩然的响起,却似震耳欲聋般的敲响着夏侯丞每一根神经。 他难以置信的起身回头,黯然深沉的面上,顷刻间挂出一丝笑意,接着便是几欲奔跑的姿势,最后则定格在一大一小相拥的画面上。 “小屁孩……你不是走吗?为什么回来了?”夏侯丞的声音很激动,似乎有种要哭的感觉,抱着银月身体的手也比从前紧了很多,失去的回来了,那种心情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银月纳闷任由他勒的自己几乎断气,这次他没有挣扎,可能是因为感觉出夏侯丞身上不一般的气息,也可能是看出他因为自己,露出的兴奋到不能在兴奋的神情。 总是觉得他的怀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平时讨厌一点。 “回去,累了。” “好。” 然而,相拥过后的千万万语,转变的结果就是这么简单。 夜间宁王府。 夏侯丞今日失而复得当然又耍赖在银月的床上不愿意出去。 “小屁孩你叫什么呢?”夏侯丞仍然忘不掉白日寻找他的时候的那种叫不出他名字的绝望感。 名字?银月因为这两个字在心里踌躇了,多久没有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叫什么快说!”夏侯丞等不到他回答,心下又开始焦急了,如果下次他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没有名字该怎么找? “一月。”镇定的稚音溢出,像是在不断的回荡着在房间内。 夏侯丞听着‘一月’两个字不由的嗤笑着:“一月?银月没疯吧?是喜欢月亮喜欢的疯了吗?一月……啊哈哈……哈哈……” “很好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色很难看。 “不是……只是觉得你的名字有点特别而已。”夏侯丞讨好般的抱紧了银月的身子,把他使劲的往自己怀里捞,像是怕他离开一样。 一月……慕容一月……多少年没有说出这个名字了,没想到让他开口说出这个名字的竟然会是夏侯丞,这个当初自己一次次玩弄戏谑,甚至是差点打死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是宁王之子。 可笑还是可悲…… “睡吧……一月……” 仍是清清如水的声音,点滴的敲荡着银月的心,为什么夏侯丞变得突然让自己不认识? 其实,银月不知道的是,是他自己变了? 051 梦比现实美 静静的夜色凄美而浮华,东风拂过荡漾着不同的生息,接近末尾的夏总是透漏给人们的是说不出的味道,似寂寞又酷似热情。 而此时,在深夜中被臂中压力被迫睁开眼睛的夏侯丞,透过从外穿透的银色月光,看到的竟是奇迹的一幕。 小屁孩竟然长大了?窝在他怀里的如雕刻版的精致五官竟跟银月如出一辙的相像,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但……明显的是眼前这个熟睡的人的气息要比银月身上的气息柔和的多得多…… 想要去触碰他,但却又不敢……一次又一次,手在踌躇间拿起又放下。 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夏侯丞就这样睁大秀智的眸眼,一遍一遍的望着他问着自己,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时间没有因为夏侯丞的心思与踌躇而静止,那人鼻息中的温热一遍遍的喷洒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夏侯丞呆呆的望着他俊美如斯的妖异面孔,只觉得心冒然的瞒着自己漏掉了一个又一个节拍。 为何……他会觉着这个跟银月相像的孩子很可爱,为何他又想起被银月一次次触碰的感知,为何……他想去触碰他的脸,想看他睁开眼睛,神情凝望自己的样子。 “一月……”伴随着夜的沉,夏侯丞的声音虽轻却似乎有种紧张的沙哑感,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就是想看他凝望自己的样子。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银月默默然的睁开了深邃的双眼,依旧是窝在夏侯丞臂弯中的姿势,只是他没发现的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了回来,所以从前的阴戾妖异的神色似乎也跟着转变了。 正是因为这种茫然无知的神色,让夏侯丞漏掉无数节拍的心彻底的沉沦了,微颤的修长手指,不知在何时已经抚致他柔软细腻的精致面上,一次又一次伴随着酌昧的气息摩擦着,像是要勾勒出他刀刻般让人惊刹的美艳之面。 银月刚开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经过时间的沉淀,夏侯丞手间对着他面孔不断的摩擦勾勒,他清醒了不少:“不睡?”脱去稚嫩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性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道出了无限的魅力。 清凉如水的声音,贯彻着夏侯丞的心暗示他蹙起了秀眉,此时此刻他完全相信自己是在梦中,一个对于他来说很美的梦,他知道或许是白日里的心思,才会让他做出此等的梦,可……莫名的让他想要大笑,想要大声的喊出‘很喜欢’。 但赋予行动的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借用臂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把他完全的压在自己的身下,从上至下穿透黑夜,倪望他,与之对视。 或许是因为银月的眸眼太过于漂亮,阴冷的时候,他的双眸总会散发妖异之光,温柔的时候,他的双眸会如水般的把之缠绕的紧之又紧。 看似夏侯丞完全是被的眼前美色所吸引……但银月却在他凝望审视自己的同时,也深深陷入他的万丈柔情中。 认真时候的夏侯丞比不认真的时候要吸引人的多,银月从未否认过他的相貌比谁差,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夏侯国的佼佼者。 只是……他不明白此刻这等表情,这等动作的夏侯丞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出一刻钟,夏侯丞弯身侵略他唇间的的动作,完全的解除了他所有的疑惑。 这是?!吻他?夏侯丞吻一个只有七岁的孩童? 四唇相贴的纠缠交织着甘甜的水泽,银月有些呆愣任由夏侯丞的亲吻缠绵的动作。 而夏侯丞却被唇间与身体的真实动作惊憾到内心,他只觉得那张淡色的薄唇会是甜的,没想到会是那么甘甜,让他无法自发的深入之后还想要更加的深入。 “一月……喜欢我吗?” 离开柔软的薄唇,夏侯丞翻身压住银月的身体,牵起他的手轻轻的放置在自己的脸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是因为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梦境吧! 正是因为夏侯丞的这个动作,让银月看到那只覆在他脸上的大手:那是他的手,也就是说,他恢复了!?难道夏侯丞没发现他是银月?要不然依他对他说出喜欢? “你喜欢我吗?”清音荡起涟漪,神情傲而不娇,既然如此,银月也愿意陪夏侯丞玩玩,毕竟这些时日要多谢他对自己的照看。 “这……”夏侯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突然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而且就算自己回答了又能怎么样,毕竟只是个梦,醒来以后,都是一场虚实而已。 银月本以为他会很直接的回答‘喜欢’二字,没想到这人竟然在擅自亲吻自己过后,犹豫的回答着他的问题,这是在玩他?! “嘶……痛!臭小子你干什么?”所有的暧昧,所有的柔情,所有牵带缠绵的气息,因为夏侯丞的这一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错,银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的翻身用力的把之压在身下后,狠狠的在他的肩膀处,又重新的烙下一个新鲜的血痕,他嗜血的情愫荡然的升起,比起情丝缠绵,他喜欢上夏侯丞痛苦求饶的样子。 “喜欢吗?重新给你烙上只属于本尊的痕迹。” 银月简单的一句话出口,彻底的打碎了夏侯丞的美梦,他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张与刚刚表露着完全不同神色的妖异面庞,胆怯的询问:“你……你说……什什么?” 银月就喜欢他这等可爱的样子,让他有种完全压住他的感觉:“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良景不错,本尊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好生的报答一下你多日来对本尊的眷顾呢?”轻佻的声音伴随着银月轻捏夏侯丞下颌的动作,让紧聚的气围更加的难以拿捏。 “不……不用……谢……”话虽这样说了,夏侯丞仍是不相信眼前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052 注定的倒霉 “唔…嗯…”旖旎的挣扎在银月俯身的那一刻开始,夏侯丞的反抗,对于某人来说那就是变相的接受,甚至是邀请。 事情的起因,是夏侯丞自找的不是吗?明明他只是安然的入梦却被调醒,他有现在的动作的确不能怪他? “难受吗?”终于在结束一个深长的舌吻之后,银月拉开了与夏侯丞之间的距离,只是他修长带着凉意的右手,却烙在了他身体的某处按压着。 “误会!真的是误会!”吻的确是真实的,如果夏侯丞还告诉自己这一切是在做梦,那么他真的就是傻帽了?可……一月……为什么会变成银月?老子和儿子怎么是同一个人?开什么玩笑! “误会?”银月高挑眉峰加重了手下的按压,入睡前,他们可是裸身相贴的,而且他的衣服是被夏侯丞强行趴下来的,是不是要感谢他呢?为他之后要做的事情省了一些时间。 “是!误会!”夏侯丞鼓足勇气回答着银月的话。 “是吗?本尊不觉得……”俯身又是一阵灼热的气息,银月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唇齿已经接近了夏侯丞精致的耳垂,细挑润色的舌尖,带着挑衅的勾搭着他的耳垂。 “嗯……那那个……”夏侯丞紧张的说不出话,即使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着,比起那种冷厉阴毒的银月,似乎现在这个不喜不怒不愠不火的家伙更难对付,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银月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跟他有关系吗?似乎今晚他觉得心下这人格外的可口,而且这么多日来他对自己的行为,他可是一点一滴的铭记于心,趁着大好夜色如果回报他多可惜! 夏侯丞见他还是继续嘴上还受伤的动作不搭理自己,气氛下又挣扎不开他的牵制,只得朝着他吼出:“喂!知恩图报你懂吧!我可是救了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恩人!” “知恩图报?本尊求你救我了?不过……这种报恩的方法也是很不错的不是吗?这样你可以感受被贯穿的舒畅,体现最美的人生。”话音落,银月冷冷的把夏侯丞的身体翻过身来,自己则从他身上欺压而上,当然他没有放进去。 虽然,银月对他很感兴趣,但是,却也没有达到让他亲自的用自己‘肿胀’的地步,对于这一层,他一直都有很重洁癖,因为那是一种突破不了的心里障碍层。 “喂!敢不敢不点住穴道!”或许是这几日的相处,让夏侯丞对他的恐惧感降低了很多,毕竟他们在一起真的发生了很多事,不管他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至少他记住了他留给自己的温柔。 “本尊会很温柔……” 银月会是个温柔的人吗?谁信,反正夏侯丞是不信,因为他的动作完全没有体现一点温柔之举,那家伙每次对待自己都是习惯性的直冲,根本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这次当然也一样,因为夏侯丞憋住了没有大声的叫出口,他可不想因为喊叫被兄弟冲进来看到这幅精美绝伦的画面,这样以后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没感觉?”银月不悦,没听到自己期盼许久的声音。 夏侯丞忍耐着,心里竟苦笑,真是冤孽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抱出那个该死的孩子,结果遭罪的只有自己,最最重要的是在他对这个孩子情深意重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妈的!老子到底上辈子招惹了谁?怎么会这么的倒霉? 说到倒霉夏侯丞突然响起昨日万佛寺那个老和尚说的那些话‘命由姻,命由缘,所谓命运脱不关系的便是姻缘,公子是福命之人可以感化他人,让黑暗步入光明。’ 妈的!他夏侯丞到底哪里是福命之人,现在看来摆明的是倒霉人!还让黑暗步如光明,难道这人说的是银月吗?他的世界除了银月是黑暗的,其他都是光明到不能再光明了! 这么一想,夏侯丞脑袋灵光一闪,惊讶的也顾不得身后的痛感:不是吧!?真的是他?谁丫的会带着他走入光明啊? “怎么……这种时候还出神……”银月的声音很沉音色压得非常的低,夜色很浓因为他坐起了身子原因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不高兴,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忽视他的存在,更何况又是他现在这种时候。 夏侯丞大粗线才不会注意他到底生不生气,只是觉得可惜,那个可爱的孩子就这样不存在了,如果银月永远是那个小小的一月该多好…… “啊……”正入沉思,背后狠然的进入,让夏侯丞痛的大声叫了出来。 这厮,夏侯丞还没来得及抱怨,门外便响起一道声音:“教主,是时候回鬼魅了。” “清啼?”银月清冷的面上先是一惊,随即抽出了折磨夏侯丞的手,厉然的跨下榻间,裸着身体傲然的打开了房门。 当然,夏侯丞因为被点住穴道不能看到银月裸身走路的这一幕,不然以他的色.性,鼻血肯定是哗啦啦的直流。 “教主,宽衣。”清啼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手中托着的是一套紫色的华服,跟恭敬姿势不同的是,男人脸上牵带都是玩味的神情,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眼前的教主很少去触碰他人的身体,不管男女。 “怎么,守候多时了?”银月对视着清啼的眸眼,望着他越距的笑,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的动作或者生气的表情,出奇的是他接过清啼手中的衣物,一件件的套穿了起来。 清啼淡笑,眼睛在扫描银月穿衣的同时,还不忘瞧望榻间那个没穿衣物的人,心下唇角轻勾忍不住的调侃:“教主真是好兴致…如此的良辰美景属下却要在房顶守候,真是上天待属下不薄啊…” “可以闭嘴。”银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在十二护法中也唯有他敢这么与他说话,也许真是因为这样,才对他的放肆无视着。 053 对丞丞的惩罚 “两位大爷……你们可以先把小的穴道解开吗?”此时夏侯丞还可怜兮兮的裸着身体趴在榻上,等待着银月的一丁点怜悯,只是可惜某人一直在无视他的存在。 突兀的声音插入点燃起清啼调侃银月的心情:“教主……你好生的狠心,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刚刚与……” “住口!” 银月黑着脸眸色厉然瞥了清啼一眼,打断他继续调侃自己的话,然后见他乖乖闭嘴不再开口后,则把视线转移到夏侯丞的身上,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冷冷的转身在心里冷哼一声后,对着清啼只说了一个字:“走!” 清啼无奈,可怜的用眼尾瞄了身体不得动弹的夏侯丞,点头道:“是!” 就这样门前的两个人,离开了……是真的离开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夏侯丞难以置信的对着墙面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真有这般冷血的人,明明刚刚还在亲吻他,现在竟然扔下他这样走了! 关键是他走了就走了,为什么不帮他关上门,为什么还要点住他的穴道,现今虽不是很凉,但也是夏末容易感染风寒的……这让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呼叫隔壁的兄弟们……不要啊……如果他们问到该怎么办,毕竟他没有穿衣服,而且……他肩膀上的那个新鲜的齿痕肯定会让人误会的! 天……银月真***是他的煞星!为什么这种人会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自己总是遇上他! 而这厮跃上房顶的二人,却沈沈的站在上面,一动不动,后则还是清啼率先坐了下来,招呼着冷衫矗立的银月:“不累吗?坐坐吧!” 银月清冷着面神色空洞的望着前方,对于清啼的话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仍是无动于衷的站着,也不会回应。 “教主大人难道你后悔没解开他的穴道?现在还不晚啊……我们就在他的房顶上。”仍是调侃带着戏谑的音色,但,他说出的话确是真心实意的,他能感觉到银月身上的那一点点的改变。 银月负手伫立一脚,因为清啼的话稍微的侧了一下头,接着便是从刀唇中溢出的冷如冰的音色:“清啼你越距了。”其实他就是想惩罚一下夏侯丞,不管是他点了自己穴道灌了两碗药的事情,还是这些时日身体缩小而发生的一些事,他都铭记于心。 银月的话向来对清啼没有任何作用,不过见到他漠然入神样子,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口,起身,微抚袍衫上的灰尘后,则靠近了他:“教主大人……属下只是在说实话,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你们好像还没完……要不要属下帮帮你呢?” “滚。”银月蔑蔑的瞥了一眼脸上没有正形的清啼,轻甩衣袖后直接使用轻功飞跃而走。 “这是害羞?”清啼摸着下巴笑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心里不觉得安心了许多,这个人他知道的太多,所以,一直希望有个人可以帮他走出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夏侯丞是不是可以帮助他的那个人,但……他真的希望他是。 深更半夜二人回到了鬼魅,聚众厅如期般的灯火通明,凄冷冷的站着玄霄、花影等几位护法。 “怎么都没有什么想说的?”银月身子倾斜傲然的坐在了首威严的位置上,眉眼轻佻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临望不远处的几个人。 “教主!紫菱与谪寞是被药物控制失去意识,才被正派那些人士掌控!”那日在万佛寺的后山他就想说说他们的事情,但是,银月非要等他恢复之后在谈这事,这便表明他对这件事情在意程度很深 银月听言眯眼望着下首中位的站立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副教主你这是在袒护属下?” 宫臣语陡然的握起双拳,一派镇定的回答:“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盟主连那些人太过于卑鄙,所以他们才会被设计。” 银月轻笑:“卑鄙何来卑鄙只有?只是输了而已,既然副教主替他们说话,那么你就跟着一起受罚。” “是。”宫臣语抬眸深深的凝望着上位之人,那种邪魅之笑映在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孔上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刺激眼球,他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他会真诚的对自己展露一个微笑,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银月有意无意的望着下首的几人,最后则开口道:“离纷清啼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顷刻间若大的厅内,空旷的只剩下喘息声,银月不开口说话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离纷一直双手攥拳紧张的低着头,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似乎这一刻她连死的准备也已经做好了。 “离纷想嫁给夏侯丞?”银月的声音带着丝缕的趣味,脸上镶嵌着别人猜不透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敲着古铜色的把手,貌似在盘算什么。 “属下是真心爱他的,所以还请教主……” 银月可谓是直接打断了离纷的话,也许她在多说一句就会杀了她,不过……他选择不杀她,她越是爱,他就越不让他们的在一起:“明日起跟着清啼去凝华国,让凝华国的四王爷爱上你纳你为妻,至于命令时机一到本尊自会命人通知你。” “教主!我……”离纷知道从那日在雨花楼的那晚,她就不可能跟夏侯丞在一起,因为作为属下她太了解银月的为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让她去嫁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男人。 “下去!”银月幽深的眸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离纷苦脸攥拳,忘了银月好一会,最后只轻轻的说了一个‘是’字便离开了。 “教主大人……这是在吃醋?”说实话清啼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跟夏侯丞有关的话,那肯定是他在吃醋。 银月没有搭理他的话,应该说是一直在无视他的每句话:“本尊不管你用任何方法潜进凝华国太子府,本尊要知道亦生现今如何。” 清啼锁眉,直接弹跳起来,一脸的委屈与惆怅:“不是吧?为什么进太子府的是我?我才刚回来?” 054 悲怜的爱 夏侯清明几乎每日都是宁王府内起身最早的那一个,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一个人静静坐在院落中仰望灰蒙蒙的天空,等待着瞳瞳之貌。 随着时间的逝去,天色的亮洁,背靠着树身的夏侯清明逐渐的瞧见那扇没有闭合上的木门,没错那是夏侯丞的房间,不知道何时,他竟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望着那里,仅仅如此心中也会溢出满足感。 可那扇敞开的门窗引起了他的好奇,让他为之起身,翩然的走去。 站在门槛外倾听里面是一片寂静,夏侯丞虽然平时粗线条但也不是冒失鬼,怎么不会不关房门呢? 心里这样想着,夏侯清明也便然然的撩起袍底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夏侯清明清俊的面上此刻彰显的都是惊讶的神情,源源不断的难以置信从身上散发,清澈的眸眼直直的遥望着卧房内那抹裸身趴睡的人。 那是夏侯丞……他的二哥,可他带有曲线的身段让他不由的喉间一紧,本是慌忙间想拿着衣衫给他套上,但是在触碰他身体的同时,却灼痛了他的心。 “好热!”夏侯清明秀眉顷刻间紧蹙,手下灼热的身体像是要把他融化一般,想要帮他翻身却发现他的身体很僵硬,如此他才注意到他是被点了穴道,要不然谁也不会裸身趴着睡吧? “嗯……”在穴道解开的一瞬间,夏侯丞似舒服又似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夏侯清明担忧的扶着他的额头,感觉他的身体还不是一般的烫,于是慌忙起身拿着衣衫就要为他穿起。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夏侯丞会裸身被点了穴道,直到……那两个齿痕,深深的伤害了他的齿痕,就这么显现在他的瞳眼之中,是谁……这是谁留下的? 两个齿痕一个已经成了灰色时间像是很久的样子,可是另一个还很清晰的挂着血迹……这不由的让他联想到不该联想的东西。 “热……难受……”夏侯丞的声音很柔很弱,时儿扭动时儿翻动这身体,为此再配上没有睁开的双眼让他无辜的有一丝可爱。 夏侯清明坐在床边视线从夏侯丞膀间的齿痕移至他的面上,说真的……他真的很美……不属于女人的那种娇弱美,他的美带着丝丝刚阳之气,却又参杂着缕缕阴柔,自他回府后,他便一直注意着他,羡慕着他…… 如今这样静静的处之,心中更是一阵心袁乐马……那两个所谓的齿痕也被他即刻的抛之脑后。 “难……受……” 夏侯丞还在榻间与病魔争斗,而处在他身边的夏侯清明却被这难得的相处迷惑,单手一次次痴迷的抚慰着他红彤彤的面孔,他在肖想他,无数个夜晚的肖想他,可正是因为他是男人,他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一直把情埋在心里。 夏侯清明的手是凉的,覆在夏侯丞的脸上让他像猫儿般的乖巧的蹭着他的手,一点点的靠近。 “嗯……”舒畅的凉爽双传遍全身,夏侯丞像是找到慰藉自己灼热身体的东西,骤然的把夏侯清明拉着抱在了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倒入夏侯丞怀中的一霎间,夏侯清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单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它在砰砰砰砰的乱跳,完全失去了所谓的节奏。 梦吗?是梦吗?夏侯清明任由夏侯丞抱着,渐渐的惊讶变成了痴迷,那眼神像是仰望神一般。 “二哥……”夏侯清明唤着他,觉得这一刻就像是身处在他的梦境中,不同的是……这场梦是真的,因为夏侯丞灼热的体温还在一点点的烫着他的身体。 夏侯丞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又热到不行,哪里会注意自己到底抱得的是什么,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除去身上的热感。 偏偏夏侯清明的痴迷让他不理智,让他那颗闷燥狂热已久的心,然然的爆发着,相较于心,他的身体似乎更迫切的想要得到他。 那一刻,略颤的唇牵带着情愫靠近了夏侯丞有些枯燥的双唇,四唇想贴的那一刻,没有意识的那人却着急的含住了夏侯清明的柔软,舌尖长驱直入的冲进他的口中,搅拌撕咬吮吸,像是终于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水源。 心……还在砰砰砰的乱跳,夏侯清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昏昏沉沉,他没有想到自己有那么一天真的吻住了他,触碰到了他…… 该怎么办?他的心再也无法收回了,他的情已经彻底为这个人抛了出去……好喜欢……好喜欢他,好想他的视线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好想他每日亲吻的那一个人只有自己,好想……生生世世的在他的怀中与之缠绵…… “嗯……”纠缠的唇舌骤然的拉开了距离,改变了方向落在他的颈间,夏侯清明也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轻吟出声,比起幻想中的身体接触,此时此刻的真实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被他所拥有着。 “二哥……看清我是谁了吗?”夏侯清明知道他虽然风流,但却不是那种会要了兄弟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却制止不了自己的妄想…… 夏侯丞要是能知道他是谁才怪,估计现在他连自己都不认识,更别提知道他在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清醒肯定会有拍死自己的冲动,他现在身下所压的所吻的可是他的兄弟,虽然彼此都是养子,但……那也是兄弟! 从被动夏侯清明已经变成了生疏的主动,他知道自己是在趁人之危,如果不是夏侯丞生病怎么也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管不了他爱不爱自己,只想趁此把自己给他……让自己的身体里刻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当激情点燃到最高点,当夏侯清明颤抖的右手摸上了他的炙热,夏侯丞竟疯了般的撕咬亲吻着夏侯清明的身体。 那是一种发泄,对**的发泄,对身体的发泄,只可惜陷在激情中夏侯清明不明白。 055 爱如泼出去的水 “小二……”宁王站在厢房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试探性的唤着,却不想回答他的竟是夏侯清明。 “爹……”夏侯清明忘记他没有关上房门,只是,在跟自己哥哥缠绵的时候被发现,让他当真的不知道如何的面对。 “清明?!”宁王也是因为夏侯丞房间的木门没有关上,本想帮他带上却不想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作为爹,知道夏侯丞的风流史,可……听到他与男人缠绵心下还是接受不了,所以便进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自己的五儿子夏侯清明,除了震惊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夏侯清明尴尬的望着木然站在那里的人,只觉得羞愧难当,可他也不打算对宁王隐瞒自己的真心。 “清明……你这是……”宁王爷刚开始是想责备夏侯丞,只是,多注意了一下便发现了他面色潮红的,分明是意识不清楚样子。 “爹……跟二哥没关系,是我自己自愿的,是我趁着他生病…”夏侯清明着急的解释,望着宁王是越说底气越不足,越说头越低。 宁王瞧望一向心善老实的夏侯清明,心中百味杂陈,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除了荒谬还是荒谬。 “先把衣服穿起来,我让老大过来给小二看看。”音落宁王没等夏侯清明回答便转身出去了。 夏侯清明面上一阵愧疚,望着迷迷糊糊还在依着他的夏侯丞,终于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看来连上苍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太阳已经照亮天空,而夏侯丞的病情似乎拖延的更加严重了,夏侯清明为此自责的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是面对宁王了。 下了早朝后,宁王再次的想着今天早上的荒谬事情,终于还是把夏侯清明叫到了书房,没办法,都是他的儿子,发生这种事情,搁置着不解决,他怕会发展到更严重的地步。 静静的书房,父子二人对视着。 宁王端坐在书桌前,抬眸望着一身蓝山素衣的夏侯清明,他的表情认真到一丝不苟:“清明……忘了小二……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而且你该知道小二生性风流,而且他喜欢的是女人,如果今天他是清醒的,爹相信这种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所以爹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宁王能说出这些话,可见他一早上思想争斗到底持续了多久。 夏侯清明心里都明白,也知道作为爹爹才会这么劝他,但是,他对夏侯丞的情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深深的陷进泥土中,根本收不回来。 而且,他清楚记得夏侯丞膀间的齿痕,记得他裸身被点住穴道的样子。那些都证明了也许夏侯丞不只是喜欢女人的,所以……他应该是有希望的。 “爹……孩儿知道这种事情真的很荒谬,可……爱了就是爱了,让孩儿如何的忘记呢?” “清明?!”宁王以为他会诺诺的答应着,至少给他个心里上的安慰,没想到这个他认为最乖巧的孩子,也会有反抗他的这一天。 “爹!孩儿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他,除非是他放弃我。”说出这种话夏侯清明也感觉到了可悲,因为夏侯丞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也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即使放在心里也是作为弟弟。 宁王不由的蹙眉,审视着夏侯清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则忧虑的摆手道:“你先下去,这事我要好好想想。” “是。”夏侯清明恭敬的点头,转身轻轻的跨出书房,对于他来说除非得到夏侯丞,不然他永远的不会快乐。 这厢夏侯木染一直在照顾夏侯丞,他就不明白这种天气他竟然还能感染这么严重的风寒,难道他在御赐的冰上打滚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真是……” 夏侯木染望着从夏侯丞嘴角一而再再而三溢出的药汁,那是一阵心疼啊,这些药可是很名贵的,这样流出来太浪费了。 而且他为了这家伙一天都没有去药铺,结果这人还不乖乖的喝药。 “喂!老二!自己把药喝了,不然我可不喂你了!”说实话夏侯木染摆明有种欺负和肆意报复夏侯丞感觉,哪个病人可以自己起身喝药? “……” “切……”夏侯木染见昏沉入睡的夏侯丞没有搭理自己,觉得无聊,只得捏着他的嘴巴迫使他张开,然后把褐色浓重的药汁倒进他的嘴里。 “咳咳……噗……咳咳……”夏侯丞被喉间那股热热的苦涩的药汁摄醒,第一反应就是吐出来,好巧不巧的吐了夏侯木染一脸一身。 夏侯木染端着药碗,一脸悲愤的指着重新躺回床上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的夏侯丞,吼着:“夏侯丞!你故意的!” “咳咳……”回答他的却是夏侯丞虚弱的两声咳嗽。 “好吧!这次放过你!”夏侯木染认输,毕竟这家伙现在是病人,他作为大哥又作为大夫,要有医德心,不能看着这人讨厌就欺负他。 “老大,这是怎么了?”宁王这边叹息着刚从书房中走出来到夏侯丞的房间,就见到夏侯木染黑着脸狼狈的站在床前。 夏侯木染看着宁王一眼后,烦躁的拨着自己身上擦不掉的药汁:“还不是老二……把药吐我一身,我再去煎一碗,这次一定要给他灌进去。” 宁王点头,走进了夏侯丞,坐在了榻下听着夏侯木染逐渐远离的声音,唤道:“小二……怎么就你自己,孩子到哪里去了?” “……” 宁王无奈,知道他现在无法回答自己,可还是担忧的询问,他明白如果孩子失踪了,肯定是被他的父亲带走了。 宁王思绪远飘,到底他的孩儿要何时才能回到他的身边,八年了……回来不过半夜的儿子又走了,为什么他不愿回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他夏侯翔这一生从未觉得亏欠过谁,唯有夏侯裔、他的儿子……他一直想要含在嘴里呵护在手里的儿子,却一直一直的远离他。 056 其实是担心的吧 两天后,鬼魅。 “教主大人……你不是要回宁王府取灵石吗?为何还不去……我可听说那日某人被**扔在床上后,便生病了,至今还没痊愈。” 这两日清啼天天都在银月修炼内功的洞外啰嗦着,其实他就是想趁自己没有去凝华国之前,好好的提醒一下银月,让他知道自己的心。 “少啰嗦!本尊破第九层在即,清啼你与离纷择日启程去凝华国,这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银月哪里还有心思去过问那些有的没的,只要突破第九层,那么他离成功就只有一小步了,而且那夜他本来就是要晾着夏侯丞,算是对他的一个惩罚,只是生病而已,三五天就会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狠心,我也不多说什么,我走了……别想我啊……”即使这么说,清啼也不免的忧心着,他只希望银月不要对自己的选择后悔,毕竟他是难得的在乎一个人,别到时候人家有了心爱的人,他才知道珍惜才去抢,那么以银月的性格,只会造成无限的悲剧。 夏侯丞的现在的情况并没有银月想象的那么好,如果他好好的吃药还好,但,偏偏某人天生怕苦,死都不愿意吃药,就算点头答应吃药了,也会趁着没人偷偷的倒掉。 就这么一而再而在三的拖着,身体不仅一点都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这下可愁坏了夏侯木染,怎么说他也是城内知名的大夫,没想到看个简单的风寒竟然半月有余都没有好? 这让他突然的质疑了自己的能力。 银月是两天前出关的,终于破了心法的第九层,这样就可以顺着计划继续的进行了下去。 今日银月重新易容模样,以夏侯裔的身份再次的踏入宁王府,没想到刚进府门,院里讨论的都是夏侯丞病情的事情,貌似说是他快要不行了。 急急忙忙的走到夏侯丞的厢房,果然见宁王与夏侯木染等人都在那里,于是跨大了脚步来到夏侯丞的身边。 那一刻,望着榻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夏侯丞,真的给他一种即将逝世的感觉,怎么会?不是说只是风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了? “裔儿?你回来了!”宁王听着脚步声,望着焦急他进来的身影,慌忙的站起身来,双手捏住他的双臂,上下左右的瞧望着,似乎在看他的是不是安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爹……这是?”银月无心多想,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夏侯丞苍白的脸上,神色是那么的深沉。 宁王望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对于他主动回来心中顿感欣慰,接着跟随他的视线望着榻间躺睡的夏侯丞,轻声的叹息:“没事,只是风寒严重了,府内议论的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银月听着宁王的话只是点头没在说什么,他真没有想到,夏侯丞竟然如此的虚弱?一场风寒可以感染的这么严重,他到底该怎么佩服他。 不管夏侯丞的身体是差是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心真是宽敞啊,还有心情责备人家。 “裔儿累了吗?你先去休息,小二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宁王能瞧出银月面中的憔悴,心下忧心开口。 银月点头,凝了夏侯丞一眼后走了出去,房间里这么多人也没有他矗立的地方,更合况夏侯丞也不少他一个人的关心,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是休息的比较好。 明显的,自从破了阴阳的第九层心法,身心都容易疲累,动不动的就想要休息。 银月这一觉睡到了深夜,中间有人唤他起身用膳都被他轰了出去,现在休息够了自然而然的也就醒来了,随便的吃点东西,他便去了夏侯丞房间。 白日里他的身边总是站立他人,终于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自己。 “你在做什么!!”刚踏进夏侯丞的房间,银月便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他哪里想得到,这人大半夜的撑着虚弱的身体竟然朝盆栽里倒药,怪不得他的病总是不好,原来都把药给倒掉了。 “老……六……”夏侯丞的声音很虚很小,望着银月的神情中的惊讶,平白的给苍白添上了一丝色彩。 银月攥着拳走到了他的身边,抢过他手中的药碗,看到里面还有一点药汁,抬眸瞪着他,冷色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夏侯丞其实心里快要哭出来了,妈的!被发现了这是这么可悲的事情,他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的,他也相信自己不用喝药一定会好的。 “躺回去!”银月对他的回答算是见怪不怪了,这人就是这样,死脸皮怎么说都一样。 “哦……”夏侯丞听话的点头,不敢放抗,如果被老大他们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情,估计离死期就不远了,所以,他当然选择乖乖听话了。 真是……银月第一次在心里有种气的要发笑的感觉,这人到底有多幼稚,竟然把药偷偷的倒掉?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吗?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六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夏侯丞就算在虚弱也要企图把某人的视线,从他倒掉药的事情上转移。 “少废话!喝了他!”夏侯丞简单的转动一下眼球,他就知道他在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这家伙还想跟他蒙混过关,简直痴心妄想。 夏侯丞苦脸,本来脸色就难看之极这么一苦脸,更是没有人的模样:“可……不可以……不喝……好苦……” “苦?!”因为夏侯丞的一句话,银月就想到自己当初被喂药的场景,那时满满的一碗药就这么被他一口口的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真不知道当时他给自己喂药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六……我会好的……”夏侯丞躺在床上望着好久没有见到的面孔,轻轻的说着,眼睛忽闪忽闪的强迫自己睁着,表示自己是可以的。 银月被夏侯丞那一刻的强装弄得有些气恼,心下仰头喝下碗里残剩的药低,弯身捏开他的嘴巴,把嘴里的药汁送了进去。 057 又一次被发现 时间似乎静止在双唇紧贴的那一刹那,夏侯丞本是有气无力的一双眼眸,因为银月的举动倏地睁大,源源不断的不可置信,就这么从神色中荡然溢出。 也因此,流入唇齿中的苦涩药汁变得没有了味道,应该说是感觉不到了苦涩,对于他来说这一霎那的举动,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然他也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反过来这样对待自己,依他冷然的性格难道不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吗?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用嘴巴给他喂药?难道他觉得这算是惩罚? 也有这个可能,因为他的眼神里竟无缘的有种赌气的意味,反正他不是报复就是生气他倒药的事情! 要说为什么,其实银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用嘴巴去给他喂药,一直那么的嫌弃他,现在望着他憔悴的样子又忍不住的想要让他快点好起来。 想想银月又觉得不对,这些本来就是对他的惩罚,自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更何况这人死不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通了,银月骤然的离开了与夏侯丞想贴唇瓣,瞳眼冉冉的倪望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夏侯丞,冷冷的转身踱步而去。 却不想宁王滞愣在厢房处凝望着他们,那一刻银月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种历经了沧桑的悲感,可对于他来说宁王的任何态度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反而他的悲感让他油然而生的舒心。 “我去休息了。” 等到宁王反过神的时候,他的脑中只有简单的‘我去休息了’几个字,而银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淡淡的烛火中。 夏侯丞可没有某人这么理直气壮的从宁王身边踏走勇气,所以,他的战术就是装睡,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老六一个人趁着他睡着偷偷做的。 “别装了。”宁王紧绷着脸跨步走到了床边,两眼贼贼的紧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夏侯丞,音色非常之寒冷。 夏侯丞惊吓在心里哆嗦着反驳着宁王的话:我哪里装了,明明就是睡着了!没装! 宁王低垂着眸眼看着夏侯丞依旧一副装睡的样子,脸色油然的发黑,心里鄙夷的哼唧着:小样,你还能骗的住你老子? 想完不带丝毫玩笑之意的开启双唇:“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抽起来!” 夏侯丞一听这话倏地坐起来身子,脑袋因为猛地起身的缘故有些昏昏沉沉的,但鉴于宁王的威严所在,某人还是拉着长音埋怨着:“不要吧!我可是病人!” 现在,宁王严重怀疑夏侯丞打着自己生病的借口,带坏他的儿子们:“病人?小二……你知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吗?啊!” 夏侯丞听言只得无奈耸肩,抬起的眸中都是迫不得已,傻傻的遥望着宁王满载怒色的面庞,开启苍白干燥的唇瓣,无辜道:“没干什么啊?就是老六心地善良的给我喂药而已,老头你想多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这脑袋痛死了。” “夏侯丞!别给老子装疯卖傻,老五为你了跟我较劲,现在老六刚回来就这么对你,说!你还想祸害谁?”宁王是真心惆怅啊,这些个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女子都不喜欢,为什么偏偏都喜欢小二这个让人操碎心的坏家伙。 夏侯丞一听这话就生气,募然睁大的双眼里都是抗议:“什么跟什么啊?我做什么了,老五关我什么事,老六又关我什么事?真是……老子难得生个病,我容易吗?怎么什么事都跟我有关系,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 “你这个臭小子!你生病生的晕头转向昏昏沉沉,你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跟老五……哎……是我亲眼看到的。”宁王实在难以启齿那天所见到的事实,可,又想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毕竟兄弟就是兄弟,如果真的成了那种关系,他宁王这个脸面要往哪里放啊! 夏侯丞深锁双眉,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啊?说清楚,我跟老五怎么了?我们发生什么了?” “你个孽子啊……哎……明日见到老五你自己去问吧!”说完宁王甩袖离开,这让他这个老人家怎么说出这种事。 次日一早,夏侯清明便匆忙的端着药来到夏侯丞的房间,这半个多月望着他的身子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他是提着心吊着胆,每天吃不好睡不着,他真是希望夏侯丞身上所有的痛都有他来承受着。 “二哥……醒醒,该喝药了。”坐在夏侯丞的床边,望着他的睡颜,明显能感觉出他的呼吸不适。 温柔的声音并没有把夏侯丞从梦中拽醒,昨晚他可是很晚次睡下的,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加上宁王的那些话,和老六突然给他喂药的行为,让之拖着难受不堪的身子翻腾到了下半夜。 “二哥……喝了药再睡吧!”夏侯清明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温柔,对于夏侯丞的不搭理,他做到的就是好脾气的宽容着,谁让他爱着他呢。 “先放着……吧……”夏侯丞窝在被子中闭着眼睛思忖着,怎么可能起来喝药,他才不要,这种小风寒他一定能抵抗的过去。 “趁热喝吧。”夏侯清明执着着。 “等一下……你先去忙,我马上起来。” 好吧,夏侯清明承认是老六早上特意的嘱咐他要看着夏侯丞亲自喝下去才行:“二哥……我喂你吧,你身体不舒服。” “可不可不要这么啰嗦,我会喝的。”夏侯丞窝在被子睁着眼睛锁眉,怎么这家伙今天这么不听话,平时说让他出去就出去了。 “二哥!六弟特意嘱咐我让我看着你喝下去,他说发现你昨晚偷偷的把药倒掉了。”夏侯清明见他不高兴了,也只能说出实情。 “什么?”夏侯丞一听夏侯清明这么说,猛地坐起身子:“你说老六说我倒药?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这可是大哥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倒药,老五别听他瞎说!” 058 扭曲的人 夏侯丞眼见夏侯清明有意让他坚持喝药的意思,酌亮的眼球提防着他贼贼的转了两圈,在不想喝药的情况下,只能趁机的转移话题。 “老五啊……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老头让我问问你!” 夏侯清明一听他这么说端着药碗的手有那么一瞬的颤抖,本来他是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他的,因为知道彼此都没有心里准备,可现在他都这样问了,难道还要瞒着自己的心? 要瞒着吗?夏侯清明端着药碗低垂着眸眼在心里挣扎着,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了?”夏侯丞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溢出的都是雀跃,在他看来,今日是可以成功的躲过这碗苦死人的药了。 “二哥……”夏侯清明的声音有丝许的颤抖,镶嵌在眼眶的瞳眼因为紧张含着雾蒙蒙的水泽。 夏侯丞一脸纳闷的瞧望着夏侯清明的样子,一阵云里雾里莫名感:“怎么了?哪里不好受?” 夏侯清明傻傻的摇头,加深了对夏侯丞的遥望:“我……我喜欢……二二……哥……”说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哦……我也很喜欢老五啊!”夏侯丞一阵恍然大悟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原来是说喜欢他,他们兄弟之间一直感情很好,喜欢很正常。 “你喜欢我?”夏侯清明愣住,手中的药碗骤然的落于地面,破碎的声音似乎在替他雀跃着,清俊的面庞因为夏侯丞的一句话展露出愉悦的笑颜,甚至可以说他此刻像一个得到糖的孩子。 “怎么了吗?”夏侯丞有种自己说错话的感觉,他们是兄弟情同手足说喜欢难道不正常吗?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吗? 夏侯清明口中的喜欢是对爱人的倾诉而夏侯丞则是对手足之间表达,两者意思完全不同,只可惜某人彻底的误会了。 不仅这样,准备看守夏侯丞喝药的银月,听到这二人的对话脚步驻停在门前当然也跟着误会了。 此时此刻,他的眉目深锁在了一起,简直可以说是已经分不清什么跟什么了,可前方相互对视的二人,却不由的让他双拳收紧:夏侯丞喜欢夏侯清明?喜欢他?为什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抬脚准备靠近,把碍眼的他们撕开,却不想又听到了夏侯清明带着浓浓情愫的声音响起。 “二哥……以后你会像那天早上一样紧紧的抱着我,亲吻我吗?我是……属于你的!” “抱着你?亲吻你?”夏侯丞被夏侯清明的话震慑住了,他说的那天早上是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关键是自己为什么要去抱着他亲吻他?他可不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弟弟!这不摆明是让老头打死他的意思吗? “是……那天早上……你没穿衣服……所以就……” 银月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穿衣服?夏侯丞竟然跟别人睡在了一起?想完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的冲了进去,站在床边狠狠的瞪了夏侯丞一眼后,则转头对着夏侯清明道:“药撒了重新煎一份去。” “哦哦……好……”虽然老六突然闯进来的让他有些不乐意,但夏侯丞的身体比较重要,而且……他都说了喜欢自己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的。 “怎么了大清早的臭着一张脸?谁欠你钱了吗?” 轻巧调侃的音色,让本就黑脸的某人脸上更如涂了一层墨汁一般:“夏侯丞!你背着我做什么?” 隐隐冷冷的面孔与音色,让夏侯丞有种身处冰极之处的感觉,不过他什么时候背着他做什么?为什么这两天的人都这么的莫名其妙,什么事都跟他有关系? “你在说什么?我没抢你钱没偷偷削你,我能背着你做什么?”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冷意森森的声音薄然的从银月的刀唇中溢出,他碰过的东西,竟然背着他跟别人搞在了一起,这是绝不对不可原谅的。 “什么跟什么?不要犯病行吗?”夏侯丞一脸已经奔溃的神情,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 “好。”银月紧盯着他呢喃后,倏地把之压在了床上,薄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又要吻?”夏侯丞算是知道了这人,只要压倒他就要吻他,吻了之后还不说话,转身就走,当他是什么啊,妓子?妓子还陪人睡呢?他呢?只陪人吻? 银月一听他这话顷刻间高挑眉峰,他的意思明显有不满足,他想要什么自己贯穿他吗?难道前几日没有感觉? “你还真够浪。的,现在求饶我还可以饶了了!” “什么?”夏侯丞因言猛地把他压着自己的身子推起,俊美的面上都是怒色:“老六你别过分!老子***哪里浪了?你别再在呆着惹我生气!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想让我走?”恍惚间,银月竟把带着丝缕阴气的面上镶带出笑意:“走之前你要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很轻,却沉沉的敲着夏侯丞的心的。 “代价?丫的!让你出去我的房间,老子还要付出代价?既然这样你呆在这里吧,我出去行了吧?”夏侯丞算计着对于这种心理扭曲的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办法,因为你不给他出其不意,他就会给你出其不意,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吃瘪。 “想跑?”银月一手拽着下了床准备离开的夏侯丞,浑身的气息散发的更加的阴霾慎人,多久,没有人这么让他生气了?真是让他恨得现在就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背着自己跟别人缠缠绵绵,现在竟然还这么的理直气壮!真是该死! “干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没脑子?”夏侯丞真是受够了,与其整日在府上看着一群神经病,还不如出去透透风,玩乐玩乐,或许这样身体就能好了。 “你再说一遍!!”银月愤怒的火焰简直拔高到了极点,看夏侯丞的脸色跟语气,摆明是想跟他杠上了。 059 糖很甜…… 房间内,夏侯丞强撑着有些倦怠的身子,盯瞧某人那张被气的乌起码黑的俊脸,心里得瑟的哼着小曲,没想到欺负老六,竟不由的有种豁达的舒畅感,简直充畅着他的身心,比喝药还管用。 这样想着,夏侯丞也忘记了身体上的压迫的难受感,朝着脸色漆黑的某人讥讽着:“原来你也会生气?我以为像你们这种性格冷淡漠然到一定程度的人不会生气呢?真是长见识了!” “哦……长见识!!”银月傲然挑眉,不愠不火的瞳眸中闪烁着难以猜想的隐晦之意,倏然伸手,修长的手指暗中带着强大的劲道掐住了夏侯丞脖颈。 “唔……”夏侯丞被扼住的颈间让他难以喘息,导致俊美的脸蛋胀的通红,可以说整个脸部在银月越来越重的手劲下都逐渐的变了样。 望着夏侯丞痛苦的样子,银月差劲的心情顿时的好了不少,刚刚的郁结之气也在慢慢的褪去,一般天大的事情都很少让他为之动怒,就是眼前这个人,不管做什么只要不顺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会有捏死他的冲动,偏偏这人还专挑他不满意的事情做。 “六弟!?你在干什么?”端着药碗慌慌张张走来的夏侯清明,正巧看到银月掐着夏侯丞的那一幕,手中刚煎好的药汤翩然的随着托盘一起滑落。 银月音言转头紧眯双眼的同时放开了掐住夏侯丞脖颈的手,急速的移动身体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药汤。 而夏侯清明眼见夏侯丞被放开,则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搀扶着他似迎风而倒的身体,让之坐在榻上,随即又帮他轻揉着映着指痕的白皙脖颈。 “二哥……难不难受?疼不疼?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的?我去叫大哥过来?”夏侯清明的脸色很慌张,眼睛里充斥着无限的忧虑之色,尤其是盯着夏侯丞红红的脖子的时候,眼眶中更是雾霭朦胧。 “没事……”夏侯丞望着夏侯清明轻轻的摇头,他的表情很温柔很自然,而且还很乖巧的任由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根本就把对他行凶的某人无视在外。 如此右手端着药碗的银月,两眼冒火的看着榻前任由夏侯清明揉着脖子的夏侯丞,心中刚褪去的怒焰又一点点的开始高涨。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秀恩爱?只是掐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更合况他根本没用全力,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想完银月放下药碗大步的多想榻间秀恩爱的两个人面前,伸手强行的把夏侯清明拉离了夏侯丞的身边,轻松的把之扔出了门外,接着便是砰然的关门声。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一瞬间问题,完全惊愣了享受的夏侯丞与服务的夏侯清明。 夏侯清明反过醒来后,则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竭力的拍着紧闭的房门,喊着:“六弟!六弟!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二哥的身体不好!” 夏侯丞听着夏侯清明的叫喊,站起身来打算去开门,却被冷着脸的银月用身体挡住了去路,这也导致了他极为不善语气爆发出来:“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确定你脑子没病?掐我的是你,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来照顾我?现在你把老五这样丢出去又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他的武功很弱吗?伤到了怎么办?” 不管夏侯丞说什么银月似乎永远的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意,在他的心中他永远都不会错,而现在他给他的唯一感觉就是他在乎夏侯清明:“你担心他?” “他是我兄弟!我当然在乎他!不像有些人从来不把我们任何一个人当兄弟看待!”说完夏侯丞干瞥了银月一眼后,则狠狠的推开他挡道的身体,欲要去开门。 夏侯清明焦急的声音还在外面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闯进银月的耳中,而他却不想夏侯丞在乎任何一个人,似乎打开了那扇门,他就会对夏侯清明打开心扉一般。 所以,在夏侯丞跨过他身体一步距离之后,银月在没有转身的情况下,倏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低沉的开口:“不要去……” 夏侯丞因为他的动作转身,望着他的侧影,竟被他突然的低潮情绪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你又想干什么?” “不准去开门!”银月侧过身子,与之坦然的对峙着。 夏侯丞厉然的甩掉银月的那只手,蜡黄的面上是无限量的气恼之貌:“你说不开就不开?你刚刚把老五扔出去他受没受伤都是一回事。” “不准开!你要是敢开门我就杀了他!” 戾气森森的声音嘎然的让夏侯丞停止了继续前进的动作,在夏侯丞的心里他相信眼前这个人说出去的话一定能做的到。 而银月就是感觉出他在乎夏侯清明,竟然这样他更不能让他打开这扇门,不为别的,他不允许的事情谁也别想去违背。 夏侯丞放弃了去开门,回身冷冷的面对那张看似清然纯洁的面孔,但是他知道这人的内心比撒旦还要可怕的人,面对这样冷血的老六,夏侯丞也跟着完全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喝药。”不清不淡的两个字从那张如刀般的双唇中溢出。 夏侯丞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那张依旧冷如冰双寒如魄的面孔,因为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刚刚所有的怒气竟在一霎间烟消云散,他把老五扔出去关上房门威胁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喝药? 真的……是这样吗?夏侯丞望着他……深深的望着他……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关心自己?可刚刚似要把他掐死的人是他? “喝药。”趁着夏侯丞发呆入神,银月已经端起手中的药汤再次的来到他的身边。 夏侯丞望着递到他眼前的棕色的浓浓的散发着让人恶心气味的药汁,不由的退后两步,他不想喝……真的不想喝…… “喝了它。”夏侯丞退一步银月就跟上一步,其实,他本来到他房间的目的就是要看着他把药喝下去的。 060 只是为了目的 “不要!我不要喝!”夏侯丞躲着银月在房间里着急的乱窜,如果不是某人手中端着药汤,估计他现在肯定会被按在地上踹的死去活来了。 “夏侯丞!别让我说第二遍!”银月挑眉开口提醒着某人,因为他一直在忍,在期待夏侯丞会乖乖的端着药碗把药汤喝进去。 夏侯丞听他这话不由的转头:“你何止说两遍了?你难道没看到我现在很精神吗?根本用不着喝药,我还这么年轻身体这么棒,一夜可是十次郎,根本用不着喝药,这药只会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弱!” “好。”银月猛地把手中已经快要凉的要放在了桌子上,使用轻功快速的移动到夏侯丞的身边,点住他的穴道把之拖到了地上躺着,随即则端着桌上的药碗,捏住他的嘴巴直接的往里灌。 “啊……唔……”源源不断的苦涩药汁让夏侯丞差点没死过去,加上他身体不能动,嘴里还有药汁,所以,只能见到他躺在地上眼角泪水欲流,嘴角带着药汁乱颤。 半晌后,一碗温乎乎的药就这么送进了夏侯丞的腹中,而银月也放心的扔下手中的空碗,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粒糖送进了他的嘴里,随即的解开了他的穴道,自己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六弟!你没对二哥做什么吧?”夏侯清明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恍了一下身体,接着则拽着他的衣衫焦急的询问。 银月低垂眸眼望着他着急样子没有说话的甩开了他的手,大步的走过了他的身边。 夏侯清明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冲进了房间,却看到夏侯丞似傻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夏侯清明半跪在夏侯丞的身边,双手微颤的帮他擦拭着嘴角横流的棕色药汁,面上眼里都是慢慢的担忧。 夏侯丞双眼木然的望着上方嘴里却在品尝着某人送进他嘴里的那颗糖,真的很甜……好像还有他的味道……感动……夏侯丞觉得自己感动的快要哭了。 这么看,老六还是有良心的,他毕竟给我喂药还准备了糖?真的好感动!是不是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好?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二哥……你说句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侯清明用劲全力的拽着他的身体,让之坐在地上,一只手一边在他眼前晃悠,另一只手还在忙着擦拭流落在脖颈的药汁。 夏侯丞望着夏侯清明傻傻的摇了几下头,然后然然的起身机械般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看不到的灰尘,不由自主的傻笑了一声:“很甜……” “什么?”夏侯清明只觉得夏侯丞莫名其妙,同时又在思考老六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明明刚开始还能听到争吵后来就只能听到吱吱唔唔的声音,具体他们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去睡觉……”夏侯丞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夏侯清明说了一句,就转身朝榻前走去,与此同时他还在细细的品尝着口中那颗甜到心里的糖,根本就忘记了老六把夏侯清明扔出门外的事情。 “二哥……”自己被忽视了,这是夏侯清明的第一想法,可是看夏侯丞的意思似乎暂时的真的不会搭理自己,所以,他也就看着他躺下后则默默的离开了。 银月从夏侯丞的房间走出去后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他总觉得怀里揣着一颗糖身上黏黏的很难受,想着以后看着他喝药都不会给他糖吃了,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喝完药还要吃糖? 这不刚换好衣服准备出房间,夏侯清明便找急冲冲的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银月也不搭理他选了反方向继续走,他觉得没什么要跟他说的,跟夏侯丞睡过的人,自己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给他面子的了,如果他还在自己的面前唧唧歪歪晃晃悠悠,他可不是那种可以安耐住自己脾性的人。 更何况他从来不把宁王府看在眼里。 “六弟!”夏侯清明远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赶忙的开口唤住,不由的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银月依旧没有理他的意思,表情不咸不淡的继续朝走廊走去,对于后面的呼唤完全当成了耳旁风,没丝毫的感觉。 “六弟!”夏侯清明叫唤着已经被远去身形,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六对他的态度这么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吗?他只是想谢谢他让夏侯丞喝了药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银月跟夏侯清明的想法完全的不同,他此次易容来到宁王府他就是打算速战速决,先拿得到灵石打开玄冰棺,然后看着夏侯丞身体痊愈他就会离开,那么这个宁王府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 所以什么兄弟不兄弟,在他眼里连根毛都不算,更别说让他看上眼了。 “六弟!”终于夏侯清明加满了火里追了上来,急急忙忙中,一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银月当时正站在那里神愣,手臂突然被抓让他第一反应的出手,这一掌落在夏侯清明的胸口,霎那间把他打飞落在了地上,大口吐着鲜血后则晕了过去。 “裔儿?你在做什么?”巧不巧被路过的宁王看到这么一幕。 银月望着地上晕厥过去的夏侯清明,再瞧瞧一脸难以置信的宁王,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接着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宁王搀扶着夏侯清明的同时,望着冷然转身的银月,喊着:“裔儿?!”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清明……你怎么样?”宁王惆怅着抱起夏侯清明的身体赶忙的朝夏侯木染那里走去,这一路他想了很多很多,似乎对他伤害兄弟的事情已经见外不怪了。 他知道老六12岁那年从狐羽山学艺回来了,即使回来他也没有回宁王府而是一个人在外飘荡着,同样的,那一年他失去了三个儿子,这所以的一切他都一个人深深的埋在心里,可……现在他又要对其他的兄弟动手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夏侯翔的儿子会变的这么冷血无情?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061 一系列的问题 喝药了睡了一觉之后夏侯丞明显的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头也不是那么的沉重了,心下刚想起床去吃点东西,正巧见宁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老头怎么是你?老五呢?”他生病的这半个多月都是夏侯清明亲力亲为的,突然换成了一个老家伙他是有点不习惯,而且,这人也不是轻易给他送饭的人。 “怎么?你老子给你送饭你还不乐意?”宁王真心的心情不畅,这先是夏侯丞生病,现在夏侯清明又受了重伤,他这个做爹的真是操碎了心,而且还有个夏侯裔这么不听话,更让他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夏侯丞瞧着宁王没带好气的脸,撇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记得这是你教我的。” “臭小子!我献什么殷勤了?如不是你身体一直不好,我早就提溜你打一顿了,还有我的小宝贝呢?一直想问你的!”半个多月了终于见夏侯丞的气色有点好转了,正好询问一下他的孙儿是不是真的被带走了。 “小宝贝?呕……”夏侯丞一想到那夜的小家伙突然变成了银月,他就百般无奈了,亏他还那么深情的吻他,结果现实是这么的打击他。 想着夏侯丞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恼恨,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点了穴道晾了一夜,他也不用跟个半死不活的人一样,在榻上躺了这么久:“什么破小宝贝,银月那只毒蝎子莫名其妙的变小,欺骗我的感情不说还告诉我他叫一月?怎么不去死,世界上有这种人的存在真是够可悲的!” “啪!”夏侯丞的话音落接着便听到碗碟托盘落地的声音。 “干什么?这么浪费?!”夏侯丞见此赶忙的从榻上下来,蹲在破碎的碗碟旁边,可惜的望着地上的饭菜,他可是饿着呢? “小二……你……你说银月说他叫什么……”宁王眸眼颤抖,似空洞的凝望着前方,他的身体在颤抖,又似在恐惧。 “一月啊!”夏侯丞倏然的站起身来,正好对上宁王镶嵌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眸眼:“怎么了吗?”夏侯晨不解的询问着。 看着夏侯丞紧蹙双眉的样子,宁王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态,赶忙的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气息轻声的回答着:“没事…你让人再给你准备一点膳食,吃完去看看老五他受了伤。”说完不等夏侯丞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喂……”夏侯丞还想问他老五怎么受伤了?没想到他竟然逃窜的这么快。 出了夏侯丞的房间,宁王感觉自己的心思更加的沉重了,他认为的小孙子是银月?而银月说他叫一月……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真的是银月吗? 为什么那个让武林闻风丧胆的魔头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身体又为什么会变小?现在他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到底他做错了什么,竟让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造孽啊…… 夏侯丞跟在宁王的之后出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很饿,但是他还是先朝夏侯清明的房间走去,毕竟兄弟受伤了,而且还是一直以来非常照顾他的兄弟。 夏侯丞前脚踏进夏侯清明的房间,夏侯木染后脚就跟着进来了,正好他也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把夏侯木染拽到一边询问着:“老大,老五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受伤了?”他在想难道是因为被老六扔出房间的缘故吗?不可能啊?他睡觉前老五明明还好好的。 夏侯木染暗叹一口气,先是望着还在晕睡的夏侯清明,后则收回视线,在瞧望夏侯丞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非常的认真:“爹说是老六打的,至于因为什么就不知道了,老五没有醒,爹又不让去找老六。” “你说什么?!老六打的?”夏侯丞紧蹙的秀眉骤然的成川子状,他记得老六先走了?难道两个人又碰上了? 夏侯木染诉斥着夏侯丞:“小声点,老五需要休息。” “我去找老六!”夏侯丞也不管夏侯木染的阻拦执意的跑去找某人,对于夏侯丞来说,老六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伤害其他的兄弟就是不可以,大家虽不是亲手足但也是兄弟。 一路小跑,夏侯丞也顾不得饿不饿了,直闯老六的房间,却没有人在里面,真是……想找人算账也找不到。 于是夏侯丞开始挨房逐院的寻找那抹身影,他就不相信若大的宁王府还找不到。 最后他竟然在宁王的书房找到了他,进入书房的时候夏侯丞只觉得他有些贼头贼脑的,像是在翻找什么? 但他见到自己进来的时候,立马停止了翻找的动作。 “你来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要找什么?”夏侯丞真是佩服他啊,都被他逮着正着,他还选择先发制人,有意思吗? “关你什么事。”说着银月走过夏侯丞的身边就要离开。 “不准走!”夏侯丞转身猛地抓住他的衣袖,一脸冷冷的质问他:“我不管你在找什么,但我提醒你可以停止,还有你为什么要打上老五,他做错什么了吗?” “放开你的手。”银月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他,对他来说,他爱打伤谁就打伤谁,夏侯丞现在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为什么打伤老五!”夏侯丞抓住银月的那只手暗中的加大了力道,反正不说清楚他是不打算放开了,无法无天的他见过,没见到这么无法无天的,老头竟然不过问,那么他问好了,这样的人就要跟他讲清楚道明白,不然真当自己是神了。 “看他不顺眼。”似云淡风轻风情的话语,从那张傲慢的唇中溢出,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决绝,让夏侯丞恨的牙根直痒痒。 “夏侯裔你***是人吗?”夏侯丞真是彻底被他激怒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兄弟,亏他还想去守护他,亏他还想去照亮温暖他,让他走出黑暗,这么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点可能性都没。 “哼!随你怎么说。”银月冷冷的甩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现在所在乎的是那块打开玄冰棺的灵石,已经两日了他都没找到,这让他怀疑灵石根本不是书房里。 夏侯丞见他傲然走出的身影,抬掌就朝银月的身体袭去,这个家伙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即使下定决心的教训他,但他的掌力上也只是灌上两成的功力,因为他并没没打算打算真的伤害到他。 “噗……噗……” 霎时间,两口妖冶的鲜血就这么从银月的口中吐出,落在地上刺伤了夏侯丞的眼睛。 夏侯丞的脸色霎那间苍白了,望着地上的两滩血水,又望着老六昏过去的身形,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的掌力只灌上两成的功力,为什么会这样?这应该是伤不到他的?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会晕过去了? “老六……老六……”双腿半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搀扶着银月的身体,把之揽在怀里后,一只手擦拭着他唇角的的鲜血,他在问自己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夏侯丞到底想到什么,他抱着银月的身体飞奔向夏侯木染的房间,一路大跑,唯恐失去了他。 他真是只用了两成的功力…… 夏侯丞觉得自己跟伤了夏侯清明的老六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的让人讨厌,那么的没有人性。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夏侯木染这边刚给夏侯清明喂完药,就见到夏侯丞抱着老六冲了进来。 “老大……都是我的错,快帮老六看看!”夏侯丞焦急,因为银月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给他的唯一感觉就是,他会突然离开。 “快快!平放在软榻上!”夏侯木染从那张苍白的嘴唇上瞧出了银月的气色有些不对,依他对夏侯丞了解,不可能伤老六这么重的,而且他知道老六的武功很好,老二也没有这个能力把他打成这样。 “老大怎么样?”夏侯丞见夏侯木染把着老六的脉搏一直蹙眉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万分,整个一副搓手跺脚的姿态。 夏侯木染没有搭理他,摸完脉象以后又看了看他的同样与嘴巴,真的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可是他的脉象却很乱,乱到他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你对老六做了什么?”夏侯木染冷着眸子对着夏侯丞问。 “我从后面打了他一掌,我保证那一掌只用了两成的功力,可是他在承受我那一掌之后就口吐鲜血了,然后晕厥了过去,老六怎么样?到底怎么样了?” 夏侯木染对着夏侯丞摇头,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只能感觉他的脉象很乱。” 夏侯丞听言,吼出声:“你看不出来?那到底是怎么样?不能一句看不出来就这样搁置着吧?” “去巫医谷,也许只有孔汝钦知道老六到底是怎么了?”夏侯木染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因为对于老六现在的状况他真的束手无策。 062 永远的保护他 “爹……我……” 赶往巫医谷的马车上,夏侯丞望着锁眉愁脸的宁王好一会儿,踌踌躇躇欲言又止。 “爹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别自责了。” 宁王又怎么会不了解夏侯丞,他在外虽总是一副任性胡闹的样子,可他知道,他比谁都要理智与冷静,对于他伤了老六的事情,他相信他真的不是存心的。 “我们到巫医谷孔汝钦会帮老六诊治吗?他不是一向不轻易出手的吗?”夏侯丞明白府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怪罪他的,这让他更加的自责,而且能不能让孔汝钦医治也成了他最担心的问题,眼看这两日老六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苍白,气息一天比一天的弱,他真怕他会突然这样的离开。 宁王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他是以盟主的身份过去的,孔汝钦架子再大看在他是盟主的份上也会小小的给个面子吧? “别担心了……自会有办法的。” 宁王轻因的呢喃说完,便把眸子的视线转移到银月的身上,他那么憔悴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傻孩子到底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八年……他是与自己为敌的魔教教主,这个事实到底有多么的伤他的心,可作为父亲他又该如何呢?他的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这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嗯……”夏侯丞听言只能轻声的应着,因为他知道连夏侯木染也诊断不出来的情况,唯有孔汝钦可以救他了,所以到了巫医谷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孔汝钦救他。 马车还在不知道疲累的奔跑而,而时间在夏侯丞与宁王的视角里就是恍恍惚惚的过着,他们似有争分夺秒的冲动,可偏偏朝东的巫医谷离他们很远。 “丞儿……”静谧到可以听到喘息的马车内,响起了宁王稍带忧愁的声音。 “啊!”夏侯丞惊讶睁大的瞳孔,宁王很少这样叫唤他,平常都是小二小二的叫个不停,突然听到他这么的叫唤他,当真让他有些别扭与不习惯。 坐在银月身边的宁王,似痴状的俯瞰着银月沉睡过去的虚弱之貌,他颤抖的手一点点的临摹着他的面,是那么的宠溺,那么的让人揪心:“丞儿……答应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护裔儿,永远永远的保护他,即使你失去生命也要保护他,爹知道这样谁很自私,可爹还是要求你……” “爹你在说什么?!”夏侯丞感觉他就像是交代遗言一般,因为宁王很少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话,除非有天大的事情,算一算十几年来这是宁王第二次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话,第一次是他失去了三个兄弟,这一次又是什么呢? “爹说的你记住了。”宁王抬头凝望夏侯丞那张疑惑的面,没有在多说什么,他相信夏侯丞可以记住他说的话。 对视着宁王满载伤感的双眼,夏侯丞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可……还是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他知道作为爹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作为儿子作为哥哥,保护家人是应该的,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他也甘愿。 063 救他的要求 两天后,夏侯丞等人来到了巫医谷,如果不是怀中的老六近乎没有了气息,他可能还会好生的欣赏一下这无边优美的秀智光景。 夏侯丞抱着银月的身子随同宁王一起下了马车,刚踏进谷口,便有小厮跑了过来,对着他们淡淡道:“盟主大人……谷主请你们进去。” 夏侯丞站在宁王一侧惊住了,孔汝钦竟然命人亲自的迎接他们?难道真的是看在老头是盟主的份上? “走吧。”宁王对着发呆的夏侯丞轻声的道了一句,只是孔汝钦为何有这种举动他也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儿子的命最重要。 小厮把夏侯丞等人带到了一处院落,从远处便能看到一位绿衫男子举止优雅的正在品茶,他的神情淡而不漠,他的动作弱而不嗔。 如今已是入秋之季,而他身边两侧的大花坛中却百花开放,万紫千红中唯独那抹绿衫点染了他人的双眼。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男子悠然的停止饮茶的动作,把茶盏放回了石桌上,侧身回眸后倪看他们一眼后随即站起身来。 那一刻,夏侯丞望着向他们走来的孔汝钦,只觉得他风轻如水的蔼然俊美之面给人一种身处初春的境地,让人的身心不由的被滋润着,很舒畅。 “宁盟主别来无恙。”清爽到淡然的声音配合着儒雅谦虚的笑容并没有给人任何失礼的感觉。 “孔谷主太客气了,老夫此次前来麻烦孔谷主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孔谷主帮小儿诊治一下。”宁王不是第一次跟孔汝钦打交道,深知他淡儒的面上所显露的神情一向是难以让人猜透,只是对于他迎接似欢迎的举动让他着实的不明,世人都知道想得到孔汝钦的医治是要付出代价的。 孔汝钦听言靠近了夏侯丞,把住了银月的脉,只是一两刻钟的事情便放开了,还是那张淡然到没有任何神色的脸一丁点的改变都没有:“钼丝,带着宁盟主到北苑厢房,我随后就到。” 说完客气的朝宁王点头以示礼貌后便离开了。 夏侯丞抱着银月跟着小厮曼斯条理的走着,一路上他都在想老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看孔汝钦那不咸不淡的神情,像是没什么大碍?真是……到底怎么样至少要说句话吧? 结果到了诊治的时候,夏侯丞却被赶了出来,独留下宁王在里面看候着。 厢房里,一切简而不俗,宁王站在榻尾凝望孔汝钦的动作,一阵不解:哪有人瞧病逮着脸一直摸的?这样就能病看好吗? “宁盟主你也知道,孔某的医治一向是要付出代价的。”雅然清凉的声音伴随着房内的寂静响起。 宁王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他会来个先礼后兵:“孔谷主想要的是什么?”宁王也不多言,对于现在情况情况来说,根本没有他多言的资格。 孔汝钦轻笑起身,面对面的与宁王对视,幽深含笑的眸眼道出的是无限的深虑:“孔某想要的很简单,只要宁盟主点个头就可以了。” “哦?孔谷主说来听听,老夫那里有什么让你如此的垂青。”对于宁王来说孔汝钦的话的确让他惊讶,毕竟他孔谷主什么都不缺,他一个糟老头子又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到底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你的大儿子。”孔汝钦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上虽带着和善的笑,但是他凝着宁王的眼睛是很认真很认真那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宁王把所有的惊讶都压在了心底,迫使自己镇定:“孔谷主别开玩笑了。” “盟主大人……孔某像是在开玩笑嘛?”孔汝钦笑对着宁王之后则坐回床边,似等着宁王的回答,又似有继续看病的姿态。 “孔谷主我儿怎可说送与你就送与你,作为父亲把自己儿子……” 孔汝钦知道他会拒绝自己,但是他想要得到的自有办法得到,为此,生生的打断了宁王接下来要说的话:“盟主大人……不,应该是宁王爷,孔某的要求很简单,我比较中意夏侯木染,你需要救人我需要他,我们交换一下不是很好吗?” “孔谷主可否换一个要求。”对于孔汝钦知道他是王爷的事情,惊讶也是一瞬间,毕竟巫医谷可不是俗地,但是孔汝钦要夏侯木染这件事……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送人,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这样会多伤他的心。 “孔某对令公子可是一心一意,如果王爷答应,迎娶他孔某会准备的非常妥当,不会让你失望。”迎娶一个男子从孔汝钦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毫无违和感,反之他的神态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宁王当然与孔汝钦的态度截然相反,他骤然睁大双眼望着背对他坐立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迎娶?!孔谷主,老大可是男人,你这样说迎娶让他的颜面放在何处?又把老夫的颜面放在何处?更何况我若大的夏侯国还未曾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 对于宁王极力反对的态度,孔汝钦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从容之面:“我想王爷会答应的。”话音落,他修长的双手再次的覆上银月的沉睡的苍白面容上,一阵无言中,他的手中便捏起了一张人皮面具,而银月因此彻底的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你!?”宁王哪里知道他会有如此的举动,可当他看到银月的真面之时,心里竟不由的一阵揪痛,他的儿子……真的跟他的娘亲好生的相像……相貌简直是相差无几。 孔汝钦轻笑单手拿着人皮面具起身,踱步走进了宁王,对于宁王的此刻的表情他是非常之满意,不过他知道想要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似乎还欠缺一点火候:“如果孔某没有记错的话,这张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 宁王因言蹙起双眉,眯起深谋远虑的瞳眼,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 对于宁王的表情,孔汝钦此刻却在心里仰头大笑着,不过他的面上确实一味的意味深长:“应该……是……鬼魅吧……孔某似乎记得鬼魅的那个魔头便有一副如此倾城绝佳的容貌……” “孔汝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活着这么多年,宁王一样坦荡荡,第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的把捏着把柄威胁着,这让他的老脸不仅没地方放,更让他有种要失去儿子的危机感。 “王爷消消气,孔某并不想干什么,只要王爷答应让令郎嫁与孔某即可,同样孔某作为你的女婿既可以帮你保守住秘密,又可以救弟弟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你……”对于孔汝钦的话宁王真是在心里咬牙切齿,紧攥双拳,这是非要逼迫他嫁出儿子不可吗? “王爷……还请你快些的做出决定,令郎估计活不过半个时辰了。”这话孔汝钦说的非常认真没有一点夸大其词。 “什么?活不过半个时辰?”很明显宁王不相信,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王爷可知道江湖上失传多年的阴阳秘籍?” 宁王先望了银月一样,后则抬眸望着孔汝钦道:“你的意思是裔儿练了阴阳秘籍?” 孔汝钦深望宁王一眼后,则轻轻的点头:“阴阳本是武林上有名的邪功,多年前被鬼魅的前任教所收并散发消息说此秘籍被毁,所以作为教主的他得到秘籍是正常之举,不过……此功一正一邪一阴一阳,阴阳本是相克,正如水与火永远不可相容一般。” “就说裔儿到底有没有救!”宁王听他说了这么多,终是焦急了。 孔汝钦摇摇头,又道:“练阴阳者突破第八层后,期间不得受内伤不然会筋骨奇痛无比之劫,然之身形也会随着疼痛缩小,当然内伤好了以后便会恢复原型,但也正因为受了内伤,影响了他体内的阴阳格局,所以现在令郎在突破第九层后,出现了身体反被阴阳侵蚀状况,如果继续修炼第十层后果可想而知。” 宁王听到孔汝钦的一字一句心脏极其的撕痛,心中一直在呐喊着,他要救儿子一定要救,不然他如何对得起他母亲的在天之灵:“说出救裔儿的办法,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在深思熟虑过后他还是答应了孔汝钦的要求,不过,夏侯木染也是他的儿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随随便便的把他……他当真的做不到…… “我有要求。” “王爷请说。” “我可以答应老大嫁给你,但是为期是两年,如果两年内他不愿跟你生活在一起,那么婚约会自动解除,而你要放他自由。”宁王真心的对不起夏侯木染,可是为了救夏侯裔,他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了。 “当然可以。”孔汝钦言笑于眸间,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那请你尽快医治裔儿。”宁王说完把视线放在银月的身上。 孔汝钦言听宁王的话,这才把重点说了出来:“完全的治愈他是不可能,实话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完全能治愈他,简单来说是控制阴阳的反侵蚀,我只能说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寒蝉玉珠,只有寒颤玉珠可以护住他的心脉,抵至阴阳的所有侵蚀帮他修复内力……还有一点,在没使用寒蝉玉珠之前,他的记忆与智力我不敢保证,因为阴阳首先侵蚀的是他的脑袋,看他这种情况……他醒来以后的状态,还请王爷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孔汝钦的话,房间邹然变得静谧的吓人,宁王从来没想过同多年前一样的钻心之痛还会再次的袭击他的心。 “先保住命。”半晌后宁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064 揪心的痛 月儿清冷着身子高挂夜空,用散发的淡淡银光豁达的照耀着若大的巫医谷,蹲在厢房外焦急等待的夏侯丞,浑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忧愁。 蹙眉间跟着眸眼颤动的泪痣,散发着让人沉溺的柔弱,他的心被逐渐流逝的时间剥夺的几乎接近了交瘁,因为孔汝钦与宁王从进入房间那一刻,直至现在夜静而更深,都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老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那一掌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让他心中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时间恍惚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丞正在呆愣时只听‘吱’的一声开门声,让他反射性的站起身来慌忙的转身,却看到孔汝钦一脸疲惫的揉着膀间走了出来。 “老六怎么样?” 孔汝钦疲累的望着夏侯丞,午时前所见的儒雅淡然已经从他的身上荡然无存了,也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音色中带着浓浓的嘶哑:“说不清楚,但是今晚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音落,人也直径的踱步而走。 夏侯丞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毕竟老六这样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孔汝钦的话,孔汝钦警告的神情,让他铭记于心,迫使他止住了想要朝里走去的步伐。 “小二?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宁王的声音里虽然满含着惊讶但是却抑制住了拔高的音量,因为他怕吵着房间里的人休息。 “爹……老六怎么样?我真的想去看他一眼……”夏侯丞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又后悔了,明明孔汝钦不让他进去打扰。 “去吧……不要发出声音……”宁王从夏侯丞的眸眼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孔汝钦是交代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探望,可……夏侯丞如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他着实的拒绝不了。 “谢谢爹……” 得到了进去探望的允许,夏侯丞竟然有种眼泪要掉下来的感动。 宁王微笑着对着他点头,小声道:“进去吧,看一眼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侯丞轻轻的嗯着,随即轻轻的迈着小步伐,诺诺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踏进厢房内,扑鼻的药草味血腥味然使夏侯丞紧蹙着双眉,但他眸眼的视线便一直放在不远处的那张床上,双脚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 从远处要看那胸腔微弱的动荡让夏侯丞的心安不少,可真是靠近时,他的心竟忍不住的抽痛着。 老六浑身上下都是扎过针的痕迹,不仅这样,他的手腕处还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像是被放了血,对于身体本就不好的他,现在又被扎针又被放血…… 心钻痛,自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他能做的却只有旁观…… 转身默默的踱步离开,不能再看了,越看心越疼,越看他就越自责,当初想着要保护他的,现在却成了伤害他的那一个。 又是‘吱’的一声开门声,宁王等来了夏侯丞走出的身形,望着他之说了一句‘去那边亭子坐坐吧,’其他的并未多说。 夏侯丞跨过门槛,轻轻的对上房门后,然后应着:“好。” 凉亭中,父子二人并肩的矗立,一个仰望凄冷的上空,一个遥望黑暗的远方,面上显现的是同样的静默,心里思愁着同一个人。 “小二……为了救裔儿,我答应把老大嫁给孔汝钦了,是不是很自私。”宁王知道这件事不可能瞒住任何人,对于自己这个决定他只能苦笑。 “什么?把老大嫁给孔汝钦?老大可是男人?”夏侯丞邹然侧头难以置信的瞪望宁王,他真没想到他要说出的这样一件难以理喻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可这就是救裔儿的交换条件,老大会恨我吧……” 宁王低头垂眸从望天的动作改变成了瞧望地面,现在的他,在夏侯丞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可怜到孤苦无依。 二人保持这个动作静谧了好一会,夏侯丞精神奕奕的眸眼中参带着肯定的瞅着宁王开口道:“我来嫁,如果不是我老六也不会这样,爹也不用这么为难。” 宁王低垂的眸眼倏地抬起,盯着夏侯丞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的又苦又甜:“你嫁?别傻了……孔汝钦想要的是老大,现在不是因为自责而意气用事的时候,裔儿很需要他,我就要满足他的条件,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不会食言。” “可是老大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男人?”就是他夏侯丞也不愿意嫁给男人,更何况是一直爱面子的夏侯木染,这不是要逼死他吗? “裔儿当时只剩下半个时辰……作为父亲我该有多心痛,他的身上可是留着我的血,小二,我怎么能放弃他……”宁王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之激动,甚至连泪也不由的着落下来。 “爹你说老六身上流着你的血?”夏侯丞因为宁王的这句话而幕然的惊愣在原地,因为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宁王名义上的养子,现在老六突然变成了宁王的亲生的儿子,他能不惊讶吗? 宁王听到夏侯丞的问话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的口误,心下也不打算隐瞒,不过也不想多说:“是啊……我的儿子,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裔儿,保持现状就好,我不想打乱他,让他因此更加的疏远我。” “可是爹……”夏侯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是宁王一个摆手,让他止住了口。 “小二有些事情就是说了也没有意义,老大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说,两年内如果老大不愿跟孔汝钦在一起,他就会放他自由,而现在最重要就是寒蝉玉珠,孔汝钦只可以暂时的保住裔儿的生命,所以……要想一直保住裔儿需要的是寒蝉玉珠。” “寒蝉玉珠?!”夏侯丞记得这东西好像送回给微生羽了,而且这是寒玉山庄的宝贝,微生羽会愿意送出吗? “哎……”宁王微低头叹息一声,紧接着又道:“爹会想办法得到他,还有裔儿醒来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丧失智力……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丞不相信自己轻轻的一掌能造成现在这等严重的后果。 “裔儿练了一种邪功,现在被反侵蚀,所以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好好的照顾他就行了,其他的别乱想。” 065 过往云烟终是痛 一连三日,孔汝钦终于停止了对银月施针放血的诊治,而夏侯丞也终于不用傻傻的守在房门焦急万分的等待。 现在的他可以大摇大摆的端着药碗喂他,可以不顾时间的限制,无止境的观望他,守着着…… 第一天在喂完药以后,夏侯丞就这样傻傻的坐在榻前什么也不干,单单的望着他,一刻也不离的盯着他,生怕他会离开又期待他的醒来,盼望着他睁开眼睛瞧望自己的那一瞬间,可……事实却让他失望了,因为他并没有如此预期的那样醒来。 次日,夏侯丞仍旧如此,执着在他的身边,细心的照看着他,偶尔还会像傻子一样的跟他说说话聊聊天,虽然没有人回答但他依旧坚持着……同样他所期待的一幕没有发生,他在想哪怕他醒来瞪他一眼都可以,偏偏事实就是如此的让人觉得凄凉。 所有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让夏侯丞变得沧桑到一日不如一日,三日下来,他一天难进一口水,难吃一碗饭,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就像是长在银月身边一样,如果他不醒,他也什么不会干。 终于第四日的一缕阳光倾斜的穿透窗柩无声的照了进来,夏侯丞还是那副狼狈的趴在床前的样子,灰头土脸不说头发还凌乱不堪,身上所穿着的那件墨色的衫袍还是四天前的衣衫,此时此刻穿在他身上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身体再次因为不舒服迫使夏侯丞醒来,他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瞧望床上那人,比起前两天的气色,现在的他似乎已经好了很多,可是为什么还没有醒?这几日每次孔汝钦进来诊看情况,都被他逼问的无奈。 “还不醒吗……” 浓浓低沉的音色,陪伴着缕缕照射进来的阳光一起呼唤着还在沉睡的人,没有得到回应的夏侯丞,痴痴的凝望那张似乎沉睡了很久的面颜,若大的手掌悄然的覆在了颊面之上,拇指爱抚般的摩擦着,似水般的轻柔。 静谧到可以听到微弱呼吸的房间,夏侯丞倾身趴在了他的身上,脸部深埋在他的颈间,抖颤的肩膀告诉了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他哭了。 狭长眸子中的温热水珠,随着他的面滴落在银月的身上,终于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满怀期待又被一次次打破的绝望感,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究竟该做些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快疯了!疯的想要揪起他的身体大吼,凌乱的想要把他痛打一顿,让他醒来,告诉他自己还在等他……一直都在等他…… 可是,他不敢也不舍得……只能无能的在心里叫喊着,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泪随着心痛抽搐着,如流水一样的川流不息,他在发泄着四天里所有的情绪,在告诉他,如果他还不醒来……他真的会疯会死…… 呜咽声让送早膳准备进来的宁王停住了脚步,从细小的门缝中他看到的是夏侯丞趴在银月身上抖颤身子的那一幕,这一次,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静安稳了下来。 他不知道夏侯丞是因为自责还是什么,这几日他不笑也不进食,呆呆傻傻的照顾着老六当真吓坏了他。 这种情况只在他八岁的时候发生过,那时他黑黑小小瘦瘦弱弱的还是街边的一个孤苦无依的小乞丐,而就这样一个小人儿傻傻的站在街上,不哭不动不接受任何人施舍不反抗任何的推打,在那里站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经过那晚大雨的洗礼,他的身体完全的不堪负重,整个人不成了样子,而当时没有作为父亲的他,亲眼目睹他三天里的所有坚持,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说真的,收留他是因为被他的执着而感动,一个孩子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深有多执着。 如果当时夏侯丞没有病倒,或许还不会跟他回府,即使回府了,他还是会逃出去,同样的是傻傻的站在那条街,望着前方,眼睛里是期待。 即使现在作为了父亲,他知道的只是他在等人,等一个欺骗了他把他抛弃的人。 那一年里,自己不知道把生病的他带回府上多少次,来来回回往往返返,甚至当初被他折腾的连放弃收养他的冲动都有了。 可每当见到他为了一个丢弃他的人而执着的时候,内心的那处柔软就被他生生的敲动着。 最后一次,夏侯丞倒在皑皑白雪中的时候已经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那天他抱着自己哭的好凶好凶,甚至可以说是把一年积累下来的悲痛都发泄了出来。 他仍记得那天灰蒙蒙的天空中飘下着繁硕的白色雪花,夏侯丞娇弱的身子颤抖的窝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呜咽伴随着泪水,狠狠的打湿他的衣衫也沉沉的敲痛了他的心,不知道哭了多久,他孱弱的推开自己的身体,从怀中掏出一块只有一半的廉价的玉佩,狠狠扬手甩在了堆积的雪中。 伴随着玉佩的落地,他的身子也沈沈的倒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自那以后,夏侯丞变了,会笑会调皮甚至会跟人打架,后来因为这些宁王才把他送去了狼羽山,就算学艺满载而归,而他的性格也再也没有改变回来。 虽然每次夏侯丞都把他气的半死不活,但,他知道他的痛,他只是把原本的自己埋藏了在心底,永远的尘封了起来。 所以,这一次,见到他能够哭出来,自己的心里似乎比夏侯丞的心里还要好受很多,即使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陪着他一起度过那些沉痛的过去的,所以对于夏侯丞,自己谈不上非常了解他,但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明白他的那个人。 想完,宁王眸眼深沉的最后望了房内的那一幕,在心里哀叹一声,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对于他来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明白了自己该走什么路,他只需要躲在一处悄悄的守护他们即可。 066 被记住很开心 “饿……” 正在夏侯丞抱着某人的身体哭着发泄的时候,一道悲怨的音色,就这么牵带委屈的划过夏侯丞的耳际。 夏侯丞音声猛地立直了身子,难以置信的瞧望着睁着双眼懵懂般瞧着他的人,若大的泪滴还呆萌的挂在他的眼角,欲落而未落。 “饿……”同样的话同样的腔调,同样哀怨的表情。 夏侯丞有种身在梦境的感觉,不觉得伸手掐住了银月的脸。 “啊!”银月被夏侯丞这么一掐哀嚎的坐起了身子,震的夏侯丞一阵欢喜一阵忧。 “六子……说说我是谁……”夏侯丞在高兴的同时,当然没有忘记孔汝钦的话,所以才试探性的问了问。 “小二……”简单的两个字从银月的嘴中溢出让他有种难以置信感,不是说他会失忆吗?不是说他智力会下降吗?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不是记得他是小二吗?这么说他没事?真的没事?! “饿……” 因为几个饿字,完全打破了夏侯丞所有的心伤,让他不免的有些恼怒自己这样羞耻的举动:“臭小子!醒来就知道吃,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知道吗!”果然说完还是紧紧的抱住了他,因为他终于等来了他睁开双目的这一刻。 银月挣扎着被勒紧的快要喘不过气的身子,面上一阵愁苦哀怨:“小二……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不能抱抱我吗?”夏侯丞被气得松开某人的身体,直接站起来抱怨着某人。 “不要。” 轻柔带着丝丝倔强的音色竟然在无声间敲响了夏侯丞的心,怎么?老六这么一病性格也变了,没有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 夏侯丞的双眼紧瞧着银月那张似撅起但却又似撒娇姿态的苍色薄唇,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假意的咳嗽的两声,撇开那张似带着勾.引他意味的唇,强硬道:“快点起来!去吃饭!真是麻烦!” 是真的麻烦吗?可是明明某人的唇角此刻悄悄的挂上了丝缕的笑意,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 “穿……” “穿?自己不会穿吗?干什么以为自己大病初愈了不起,连穿衣服都不会了吗?”夏侯丞现在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面上凶巴巴嘴上叨叨唠唠,可是手上却依旧忙乎着,帮着银月穿衣服。 银月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于耳边轰炸机一样的声音,无视的非常彻底,比起没听见,他更像是跟夏侯丞不是同一个世界,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感觉。 “好了,走吧!” 终于给大爷一样的老六穿完了衣服,夏侯丞一脸爽朗的拍着自己的衣衫,本来是想表现出英俊潇洒的一面,可惜直从身上拍了一层灰尘,让一旁站立的某人嫌恶的捂着俏鼻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就是想要装酷,夏侯丞的视线还是一刻不离的放在他的身上,哪知那人竟然会做出那么一番伤痛他心举动,他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他害的,结果他还嫌恶的躲到了一边?真是欠揍的人! “干什么?嫌弃我?” 银月点头只轻轻说了一个字:“脏。” “你再说一遍!”夏侯丞显现出一脸威胁加恐吓的表情与语气,明明刚刚还为了某人伤心的哭泣,现在竟然在恐吓人家,夏侯丞到底是什么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饿……”银月再也等不及夏侯丞帮他找饭了,终于决定了自己动手。 “你去哪?”夏侯丞慌忙的紧跟在身后,一脸的着急,有种生他怕跑丢的恐惧。 一前一后追追吵吵,实际上就夏侯丞一个人在嚷嚷着人家根本没有搭理他,一直在闷头的朝前走着。 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宁王,见到银月精神的样子,双腿那叫一个速度的来到了某人的身边,双手钳住某人的身子,一脸的惊喜:“裔儿?!你醒了?” 夏侯丞眼瞅着某爹的动作,不爽的靠近二人,一手撕开了宁王贴近银月的身体,一脸的嫌恶感:“老头!不要掐这么紧,老六很痛。” 夏侯丞这边话音落只听‘啪’的一声响,宁王抬手一个大巴掌落在了某人的头上:“臭小子!我儿子我连碰一下都不可以吗?啊!” “喂!是你掐的太紧了好不好?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夏侯丞的话虽这么说,还是向后伸手把银月的身子藏在了自己的身后,拒绝任何人的触碰,当然他除外。 “饿……”至始至终银月口中只坚持着这一句话,比他的面无表情还执着。 宁王狐疑,这才从喜悦中清醒过来,这个淡漠嘶冷的人竟然叫饿?难道真的如孔汝钦所说失去记忆? “裔儿……还记得我是谁吗?”宁王的眼里是迫切般的焦急询问。 “记得!他都知道我是他二哥!”夏侯丞朗朗上口的替银月回答了,可是人家是叫的二哥吗?摆明的不是,而且他身后的那人在他回答的同时,疑惑的摇头,表示不认识某爹。 宁王本是心情不错,以为银月会记得他,在瞧见他摇头的那一霎那,他的心彻底的碎了千万片:“裔儿?你怎么可以不觉得爹呢?你怎么可以记得小二这个混账小子不记得爹呢?我是爹!快说你记得我!”焦急的声音配上焦急掐着某人双臂的动作,真是让夏侯丞不由的身心舒畅! 银月半睁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这张老脸,的确是不知道他是谁,他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跟他说话,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直趴在他身边的夏侯丞,加之在他醒来脑中闪过的片段……所以……他就记得小二。 “怎么会这样?孔汝钦呢?孔汝钦在哪?我要去找他,我的儿子怎么会记得小二这个混账小子不记得的我?” 匆匆忙忙骂骂咧咧离去的若大身影,让夏侯丞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太好了……六子只得他,哈哈……太好了…… “走走走……带你去吃东西,今天表现的太乖了,奖你一个!”说完得意洋洋的在银月的左脸上烙下一个大大的且响亮的吻。 ps:表示最近太懒了,从明天开始继续正常更新o(n_n)o~~ 067 没节操的人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裔儿记得小二不记得的我?我可是他爹!”宁王一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在孔汝钦的面前叨唠一天了,这不晚膳都开始了,某人还黏在孔汝钦的面前啰嗦着同样一段话。 “爹!你别再逼问孔谷主了人家不是说了吗?这只是暂时性的选择性失忆,逼他也没有用啊,被记住的那一个始终是要被记住的,你这种态度可不好。”夏侯丞对着坐在对面的宁王摆出一副之乎者也的从容姿态,他能这样当然是因为银月记住了他,对于这个他不敢否认已经嘚瑟了一天了。 宁王挑眉眯眼听着夏侯丞的话摆明的一副臭显摆,心下拿在手中的筷子毫不犹豫的朝他俊美的脸蛋扔了过去,随即见他随袖挡开了,则一脸凶冷的吼道:“臭小子!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最好离我远点!” 夏侯丞音言嗤鼻,这是做爹的人吗?这么的善妒不就是没有被记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这做爹的都对他不客气了,那么做儿子的还谦让啥:“爹啊!我是看不到我的脸,至于你难道是我掰着你的眼睛让你看的吗? “你!”宁王被夏侯丞一句道的语滞。 “裔儿!快说你记得爹!”吵不过夏侯丞的某人,终于把视线落至了他身侧一直不说话,只顾得大口吃肉的银月。 夏侯丞撇嘴白了一眼,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的老六,突然觉得可悲了,他们父子俩这是在干嘛,真是幼稚,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大活人还不如一块鸡腿让他来的兴趣多:“爹!吃饭吧!如果你是鸡腿我敢保证,你现在在老六心目中的地位肯定高大,虽然你这鸡腿老了点。” “小二你再说一遍!!”宁王这叫一个窝心啊,儿子记不住他了,现在还被连连的打击,这摆明的想活活的要了他的老命啊! “行行行!我不说了!”其实说不说也没啥意思,反正他是被自己住的那一个,反正他嘚瑟。 膳后,夏侯丞围着已经在厢房呼呼睡着的银月原地乱转了好长时间。 “老六!先起来擦擦身子,你这样睡不行!”虽然白日里已经沐浴过了,不过这两顿饭下来,他吃了有二十个鸡腿,一手的油啊什么的,更是够脏的。 “……”当然已经睡着的某人没有搭理他。 未被搭理的夏侯丞也并没有因为被忽视而生气,午时前孔汝钦已经告诉他了,因为他体内反被侵蚀的功力都被压制,两方一直在他体内较量,所以暂时会出现疲累疾饿等症状。 不过他的智力倒是没有如预想的那样下降,只是记性是断断续续的,说白了那就是随他挑,他喜欢记住什么事什么人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夜色悄悄,夏侯丞望着那抹睡熟的容颜,一时间有些不知打所措,原本看他的模样吧,也就是一般般的清秀,没想到现在这么一看还挺俊的, ‘咳咳’某人佯装咳嗽的反应了一下,随即掩饰住自己的内心的想法,然后坐在银月的身边,轻晃着他的身子:“老六……起来乖……” 银月就这么趴在榻上,睡得死死的,任由他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哎……”夏侯丞见此低声的叹息,起身唤来人打了一盆温水,细心的帮他擦拭着脸部和双手,没有办法也许他天生就是劳碌命,或者他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作为他的兄弟来还账了。 不管是什么,现在他就要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安安好好的,比起以前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平时总是摆着臭脸的老六,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个,虽然他现在也是很少说话,但,至少像个正常人。 可他也知道,这样的他现在也是不正常的,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哎……”又是一阵惆怅的叹息,这一次夏侯丞已经上了榻把银月睡熟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不是他变态,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 不过一想到微生羽他就惆怅无比了,那个人,真真心心的让他惆怅啊,为什么寒蝉玉珠偏偏在他的手里,为什么不能换一个人。 这次前去寒玉山庄求寒蝉玉珠微生羽会交给他吗?他只想到了三个办法,要不然用抢的,要不然趁着夜黑风高去偷,要不然他就牺牲一下色相让他上一次,然后酬劳当然是寒蝉玉珠。 真是……虽然很唾弃第三个方法,但只要能救老六的命,这么一点点的牺牲算得了什么,不就是被上一次吗?也不对……或许他想要自己上他呢?那样应该更好吧,把他当女人一样让他狠狠的舒爽一夜!这样自己也就是累一晚上的事! “玛的!”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夏侯丞咒骂的声音,接着他的大手不由的覆上了自己的高耸地带,可能是太长时间没碰女人的缘故,要不然老六就这么趴在他胸口吹点热气,他怎么能站起来? “喂!里面去点别挤我!”真是……夏侯丞黑脸望着一动不动的人,觉得自己这么一整天下来简直是对牛弹琴,不仅是对牛弹琴,他现在还要对这头只知道吃和睡的人撸,真是……哪里有女人啊!夏侯丞子啊心里哀嚎着! 随着动作……望着老六那张脸,夏侯丞竟然翩翩的然想到那晚浴池中的事情,他还记得老六的手柔软中带着思缕强硬的劲道,很舒服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想完夏侯丞则控制不住的拿起某人的手,放在自己的炙.热上让其握住,自己的大手则覆盖住他的手帮忙律动着。 因为某睡着的猪根本不知道他被强迫性的作了什么?要不然……又是一摊严重的命案。 “嗯……” 此刻的夏侯丞面上覆盖的是一副深入仙境的欢乐样,胯下的那只手,真的如他想象般的那般的好用,比女人的硬一点比男人又软一点,握住的手感,简直是恰到好处到了极点。 如此明爽的皎洁夜晚,却有着没有节操的人,一次次握着弟弟的手,扶住自己地段…… 068 到底是举还是不举 “你们两个快些起身,太阳都晒屁股了。” 一大早的就听到宁王身没到音先到催促,昨日他们商量着不能再让老六在巫医谷耽误了,所以今日准备朝寒玉山庄启程,而作为疼爱孩子的爹,竟然要跟该死的孔汝钦一起回宁王府,真是想着他就恨不得吃了孔汝钦。 一切都是孔汝钦一句话害得,他说没有夏侯木染在,就算他跟在老六的身后看病也没有心劲,所以,这次去宁王府他要把夏侯木染带上,然后要他跟着一起去寒玉山庄候着银月的身体状况。 儿子的救命稻草都这样说了,宁王只能吞下这口闷气,在心里狠咬牙狠跺脚的答应了下来,虽然他也想跟着去,可是没有了孔汝钦就相当于没了儿子,因小失大不合算,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老六的性命,其他额外的心思都得放在外。 推开了面前紧闭的门,宁王大步的跨了进去,一脸父爱如山的严肃感:“起来了!快……”点字没有说出口,宁王就看到地面上胡乱扔的布巾,心下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 可他还是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布巾,仔细一瞧果然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上面都是白色的已经干枯的精.液。 手中的布巾因此倏地从手中滑落,宁王细黑的双眉拧成一圈,黑溜的双目难以置信的紧盯着,此刻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心里一团乱:他们……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怎么可以……他们可是兄弟?而且还是都是男人,如果说什么都没发生,那这些精.液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宁王紧盯榻上二人的表情就越惊恐,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猜疑下去,所以,直接走到榻前冷厉的掀开若大的被子,照着对着他撅屁股的夏侯丞就撂下一个大巴掌,不是他偏心不打银月,是因为夏侯丞整个把他裹在了自己的怀里,从他那个角度来看,姿势很是暧昧! 偏偏夏侯丞睡的太死一个巴掌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这下更是气坏了宁王,因为他们俩睡觉的姿势,太刺伤他的眼球了。 “小二!”宁王怒焰凶猛的厉吼,音落就听啪啪两声,宁王已经脱了靴鞋照着夏侯丞的屁股甩上了两鞋底,这两下直接把正在与周公相会的某人抽的弹跳起来。 “啊!” 夏侯丞怒气冲冲的瞪着不知道犯什么病的宁王,右手捂着受了大创伤的屁股,一脸的凶神恶煞:“老头你疯了吗?是不是脑抽!是不是!” 宁王抬脚撸了夏侯丞小腿一下,然后气哼哼的指着地上的散落的布巾道:“你个臭小子!说你昨天干什么什么好事?” “额……”夏侯丞跟随着宁王的手势望着地上的东西,不禁的有些心虚,冒了三丈的火顿时萎了下去,昨晚他有弄这么多次吗?这些真的是他扔的吗? “爹……你误会了,我跟老六可是什么都没干。”没错,夏侯丞心里死咬着什么都没干这个事实。 宁王半瞌半张着黑幽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夏侯丞那张坦荡荡的俊脸,阴阳怪气道:“什么都没干?臭小子你当我傻啊!还是你真以为你老子老了好骗?啊!” 夏侯丞配合的堵着自己的耳朵,等他吼完了之后才道:“喂喂喂……小点声……这样会伤了小六的自尊心的。” 宁王言听夏侯丞这话,阴阳怪气的面上顿时的涌上了黑暗的颜色:“怎么?难道你是强迫裔儿的?”估计如果夏侯丞回答是,他的双腿一定会被打断一条。 “当然不是!”夏侯丞也不傻,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当事人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什么?”宁王步步紧逼,今天这事如果夏侯丞不说清楚,他会跟他没完。 “那个……我只是帮老六试试……他那里行不行……”好吧,虽然他昨晚忘记试了,不过应该不行,谁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睡着,除了那方面不行这一个可能性,就是女人也会坐怀乱。 “你摸他了?” 夏侯丞狐疑的歪头:“试试当然要摸了,不然怎么能知道行不行。” 宁王听着夏侯丞说出的话,颤抖着手臂指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配着他的动作,惆怅的指责着某人道:“好啊!你个小二,你祸害老五还不够你现在还祸害裔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什么啊?”夏侯丞被宁王措不及防的出手拍了一下脑袋,只是一下他便撒腿就跑,如下,这一前一后一老一少,你追我跑的画面便构成了。 “你别跑臭小子!”院子里宁王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在夏侯丞的后方追着他打,可惜没打到。 “干嘛?大早上的还在别人的地盘你就使用暴力,你还要不要面子了……关键是我究竟做错什么了,老六不行,我帮他试试怎么了?” 夏侯丞一边回头一边轻松的在前跑着,他的内力虽然没有老家伙的醇厚,但是他的轻功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也不是事,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又不是在宁王府,大家都是男人,是要面子的。 宁王一听夏侯丞这态度,在看看他回望自己的神情,那家伙这气又蹭蹭蹭的冒了老高,伸出拿着枝条的手指着夏侯丞吼着:“臭小子你到现在都不承认错误,今天我不打的你痛哭流涕我就不叫夏侯翔!” “我认什么错啊?昨晚那些精.液的确是我的,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我只是纾解一下自己而已,即使我想对老六干什么也不行啊,他不举我不敢打击他。”事到如今他只能把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虽然他不是很清白。 宁王倏地顿住了脚步,惊呆在原地:“你说什么?老六不举?不是你吗?” “那是我怕伤老六的心才一直默默的承受下来的,都说了我身体很棒的!”他这种整天逛妓院的人怎么可能不举?也就老大那个白痴跟老头这个白痴相信。 “怎么会?裔儿不举?那昨晚你试出什么了吗?” 夏侯丞对着宁王无奈的耸肩加摇头:“没有……还是那样……”虽然他没试,但是为了生命着想当然要这样说。 想想宁王又觉得不对,夏侯丞这家伙什么事干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这种情况下他说话的可信度很低的:“你试他,你怎么自己纾解起来了?臭小子是不是又骗我?” 哎呦!夏侯丞在心里跺脚想着老头竟然学聪明了?不过他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一半了,只要稍微的那么再接再厉一定可以成功:“爹……我是正常的男人,那里有感觉是很正常的,像老六这样没感觉才是不正常的!” 宁王的身子不由的后退了两腿,双眼里参杂着心痛,刚刚还洪亮的音色,浑然间没有底气:“你说的是真的……” “爹!你就别瞎想了,会好的。”看吧,老头相信了,夏侯丞真是佩服自己的能力,简直是太有才了,不过,老六不举的事情等拿到寒蝉玉珠以后,是该继续治疗了,上次都被微生羽这个王八蛋给耽误了。 “行了!行了!你去叫老六起身吧,我找孔汝钦去。”儿子的命根子不行,这不是让当爹的愁死吗?怎么说他还想抱孙子呢? “哦……”夏侯丞点头应着,心想老头还是真是焦急,不过找找孔汝钦也不错,他的医术比老大的好,应该能很快的让老六做个真正的男人。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昨晚的纾解让他现在是浑身上下的舒坦畅爽。 “六子……起身了,用了早膳还要去寒玉山庄。”望着还在酣然睡着的老六,夏侯丞心下又是一阵心袁乐马,昨晚那双手的触感相当不错,如果他是女子,自己一定会娶她,一般来说手感好的,下面一定也会让人欲死欲仙的。 呸呸呸……夏侯丞在心里抽打着自己的嘴巴,这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被老头知道了,又该说自己祸害老六了! “六子……起来了,不然我可用巴掌伺候你了。” “……”音落划过的是轻轻的喘息声。 “真是……”夏侯丞发现自从老六醒来以后,那是相当的懒了,以前就是个能睡的人,现在何止能睡还特别能吃,雷打不动,到底他练得是什么邪功?真的有这么累吗? 看来对待这样的人,是要出绝招了,想着夏侯丞伸出双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开始挠他的腰部……大概挠了两三刻钟,床上的人竟然没感觉?只能说这家伙真够可怕的!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啧啧啧……好香的叫花鸡……刚烤出来的就是好吃啊……”说完夏侯丞故意的吧唧着嘴巴,放大声音的对着银月喊着。 只是一霎那,银月便倏地的坐起了身子,松松垮垮的亵衣从肩膀上滑落,满带睡意的眸眼咕噜噜的上上下下的盯瞧着夏侯丞,嘴里呢喃着:“叫花鸡……在哪……” 069 一直懒猪叫银月 “六子……别睡了……” 夏侯丞凝着眸苦着脸眼瞅着身形,现在的他真真真的无奈了,从上了马车的那一刻,老六就开始趴在他腿上一脸享受的姿态睡觉,一直睡到现在,中途没有醒一次,哪怕是睁开一下眼睛也不曾有过,他真想确认一下他练的是邪功还是睡功? “……”同样的马车里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实话来说,这几日下来夏侯丞已经习惯了这种对牛弹琴的姿态,虽然刚开始是有点憋气,后来想想不至于,现在只要可以证明有头猪是活着的就行了,管他是吃还是睡。 “你还真重啊……怎么就两三天重了这么多?”到了酒楼,夏侯丞表示叫不醒他,只能一个横抱把之抱下马车,谁能想到这家伙跟头野猪似的,看着瘦不唧唧的,没想到抱在怀里比正常的猪都沉,一路怀中的某人还是死睡,不过他敢肯定到了酒楼里某只自会起来。 “客官这是怎么了?”店内的小二,眼见夏侯丞抱着银月进去,赶忙佝偻着身子迎上,同时也好奇眼前的情况。 “没事……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张罗出来。”夏侯丞才闲着没蛋拽,去给一个店小二解释到底怎么了。 脸落黑线的瞬间,豆大的汗滴也无奈的刷刷的从额上划下,谁能想到只是抱一个男人,他现在竟成了整个酒楼,议论观察的焦点对象:“看什么看!没见男人抱男人吗?要是感兴趣你们也去抱!” 某人凶巴巴的呵斥声,把周围议论纷纷盯着他的人,恐吓的赶忙低头吃饭,各忙各的。 终于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菜色一一的端上了桌,而一直窝在夏侯丞怀里的银月,也在预料之内的闻着菜香睁开了眼睛,伸着脖子机械般的从夏侯丞的身上走下,不吭不声不喜不悲的自觉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 他这么以风格大活人坐在他身边某人竟然无视的那么彻底,他觉得自己应该在他眼中找点存在感,不然他还不如一只鸡重要,这样多伤他的心:“喂喂喂……老六你至少要感谢一下我吧,或者叫声二哥也行!” 银月也不是那么的没有良心,听着他的话给了一个大大的面子,轻轻的抬了一下眼角,瞄着他一眼,然后用咬嚼着塞满鸡肉的嘴巴喊着:“小二……哥……” 夏侯丞听言白皙的面立即的黑了下来,他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这种叫法一定要纠正过来:“臭小子!是二哥!不是小二哥!” “嗯……”单音节的应答,让夏侯丞伤碎了心,这就是忽视他存在的节奏吗? “都滚开!滚开!挡着霸爷的道了!”倏然插进酒楼里的粗狂声音,吓坏了不少正在吃酒谈笑的人,掌柜子见此点头哈腰一脸恭敬的迎上,对于来人砸坏的桌子杯具只字不敢提,只是奉承着。 夏侯丞遥看来人气势汹汹,不觉得放下手中的碗筷,思忖着:没想到这宜城内还有恶霸?怎么说这里离皇城是最近的,很少有人会这么的放肆,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头,敢这么的嚣张跋扈。 “掌柜的,今个霸爷心情不好,把这里的人都赶出去!”粗狂跋扈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被唤霸爷的人则一脸享受的双手撑腰高傲的点头赞同。 掌柜一脸的为难之色,拱着的双手略颤,跟着他的声音相对比着:“霸爷……小的给你准备二楼的厢房可好,这厅内的客人们都还没付钱,把他们送出去,小的着生意就没法做了。” 粗狂的男人伸手轻松的把李掌柜的身子甩的老远,然后用他无比粗狂的声音故意对着四周吓得不敢吃饭不敢动的人大吼着:“李掌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敢反抗霸爷的命令!这些人竟然李掌柜不敢撵出后,那么就别怪我丁励不客气了!” 说完名唤丁励的男人,开始掀桌子砸椅子,而三两坐立的客人,吓的一个个突突的向外跑,别说付钱了,就是连掏钱的机会也没有。 李掌柜趴在地上哭丧着长满褶子的脸,心疼他白花花的银两,可是却又不敢说什么,这宜城的霸爷身后有大靠山,他这种小老百姓哪里招惹的起。 “你是谁,还不赶快滚?” 丁励满意的看看一个个落荒而逃的身影,最终把视线定格在夏侯晨与银月的身上,比起那些人的落荒而逃,夏侯丞坐在那里倒显淡定的很,要说最淡定莫过于还在大吃的银月。 此时的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紧张危险气息,纤细的双手还在抱着整只醉柳鸡大口大口的享受着,一脸全世界都跟我无关的表情,气煞了丁励。 “老子说你呢?”丁励伸手指着的是银月,跟夏侯丞比他吃鸡的表情更夸张一些,让人看着就来气。 夏侯丞干坐在银月的身边也不说话,他就想是知道懒成这样的老六,会怎么对付这些人,更合况他坐在这里,如果他们有伤老六的动机他随时可以出手。 “丁励,还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这次开口说话的是霸爷,看来他也被银月与夏侯丞傲慢的态度给惹气了。 丁励收到老大的命令浑身的气焰滋长的那叫一个夸张,身形高大的他,跨着大步走到了银月的身边,随意的抬起一只手把整桌菜给掀了。 大厅里就听‘哗啦’一团刺耳的声音碗碟桌子摔成一窝,与此同时看好戏大汉们小的那叫一个愉悦,声声回荡在若大的酒楼。 银月此刻保持吃鸡的动作,两只眼睛呆呆的盯着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吃的美味佳肴,眯眼抿嘴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仰头抬眸紧盯着丁励。 丁励被银月瞧的背后一阵的毛骨悚然,心下退了一步后,斗胆的朝着他吼道吼着:“看什么看臭小……” 然而,‘子’字黯然的成了丁励临死前说的最后一个字。 只是霎那间,寂静的大厅只听‘嘭’的一声响,丁励就这样无声息的睁着眼睛死了,是被一根鸡骨头插在额中的位置当场的毙命。 “啊……”因为这一幕,掌柜和小二跟霸爷身后的不少人就惊恐的叫了起来。 夏侯丞紧蹙秀眉,眯眼盯着地上已经死去的丁励,尸体上没有丁点血腥的味道,可是给人的感觉确是源源不断的恐惧。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老六根本就没有改变……至少他冷血的一面并没有改变,要不然这个人也不会死的这么快! “抓住他!敢杀我的兄弟,让你好看!”霸爷也就是二十有五的年纪,对于这种突发的场面心里也是突突颤,可是他也不能对于兄弟的死不顾吧。 070 阴毒的家伙就算傻了也不会变 “抓住他!敢杀我的兄弟,让你好看!”霸爷也就是二十有五的年纪,对于这种突发的场面心里也是突突颤,可是他也不能对于兄弟的死不顾吧。 夏侯丞听言忙的站起身来,朝着对面的一干人等肃立的吼道:“别靠近!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他不想再看到老六杀人了。 “你们竟然敢在宜城杀我兄弟,你觉得你们还能走出这里吗?”霸爷冷着脸,浑身散发的强硬的气场表明了他的态度。 对于这群无知的汉子夏侯丞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难道他们真的看不出什么吗? “你觉得你们可以打得过谁?他吗?” 说着夏侯丞指着还在吃鸡的银月,见他们有一瞬间的退缩,又接着厉吼道:“赶快滚出这里!我不想伤人,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会!” 霸爷音言干挑双眉,一脸比侮辱的表情,让他刚刚的退缩瞬间的又收了回来:“你是在恐吓我们?兄弟们都给我上,难道在我霸爷的地盘上还怕了你们两个小子不成!”话落霸爷身后手下便蜂拥的朝夏侯丞与银月攻击而去。 对于耳边的恬燥,银月暗中已经烦躁至极,在夏侯丞还没站起身来动手的时候,银月已经无形间起身拔出夏侯丞身上的长剑,迅速的移动到对面的人群中挥剑,身形快的机会让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可是站在一旁的夏侯丞等人却等听到剑气划破皮肤的所发出的悲惨哀嚎的声音。 只是一霎那的功夫,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来得及开口,霸爷身后的数十名手下,就这么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一个个惊恐的睁着大眼睛,跟丁励不起来这些人的死相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银月则站在尸体的中间的位置,保持着挥剑的动作,面色冷如冰寒入潺 倪望地上的那群死人,一点没有杀了人之后的愧疚感。 “老六!?你这是在干什么?”夏侯丞翻过身来,望着地上的尸体,猛地拽过银月手中的长剑,一脸的恼色。 霸爷此刻一脸惊悚的看着面色平静如常的银月,身子极力的颤抖着,一点点的向后退着,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对于夏侯丞的指责与拉扯,银月瞅着他只轻轻回答了两个字:“很烦。” “烦?烦可以教训教训他们,不可以杀人!你说现在该怎么收场?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被宁王知道了会怎么样,可以肯定的是他会平安无事,而自己会被教训的只剩下半条命。 银月甩来夏侯丞拉扯他手臂的手,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夏侯丞埋怨斥自己的面庞,淡淡的开启了刀唇:“不收,走。” “你!”夏侯丞语滞,瞧望那抹淡漠离开的修长身形,他该怎么说,毕竟这次不是老六先出手的,如果他们不掀了老六的桌子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人命了吧? 无奈后,夏侯丞最后掏出几锭金子与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了一旁吓得没了魂魄的李掌柜身边,只道:“掌柜的,这些给你好好的安排这些人,剩下的赔偿你的损失,最后你把这个交给宜城的县令即可。” 夏侯丞交给李掌柜的是皇家特质的玉佩,上面刻有夏侯二字,夏侯是国姓相信每个夏侯国的子民都知道,没想到象征他身份的玉佩竟然用来办这种事,真够可惜的。 “是!是!是!”李掌柜在接过玉佩之后,比看到那些死人的表情更加的恐惧,第一次见到皇家的人,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谢了。”点头后,夏侯丞不顾其他人的闲瞧,轻甩着袍底踱步离开,这次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老六,他不能让他再这么滥杀无辜,迟早是要吃亏的。 马车又继续的朝前奔跑,夏侯丞坐在车厢内双眼眸着又趴在他腿上睡觉的人,不觉得伸手轻扯着他的耳朵,训斥着:“老六!现在我告诉你,以后不准杀人,人家要是惹你了,你可以教训教训他们,记住了不准杀人,不然以后就没有肉吃,而且坐马车我也不会在让你枕我的腿。” “……”可想而知,回答夏侯丞还是那片寂静。 夏侯丞知道自己又是对牛弹琴,可是这事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不然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人命丧失在他的手中,那些是恶霸平常欺压百姓糟蹋妇人女子他就不说什么了,可,如果有一天他杀了好人怎么办? 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要重视,不然歪风正长,宁王府的名声都会被他败完。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我可不是骗你的,我知道你听到了。”好吧,夏侯丞坚持自己的问题,哪怕是自问自答他也要明确的告诉他,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 这一晃夏侯丞在银月的耳边叨唠杀不杀人的问题,啰嗦了一下午,至于他有没有真的听进心里,他就不知道了。 日落西山前,夏侯丞出了宜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同样的是,他还是抱着银月熟睡的身子下了马车,这次他决定紧紧的看着他,不能在让他任性的做任何事情了。 膳后,夏侯丞拉着银月在房间里沐浴,当然是他帮着某人沐浴了,谁让他命苦,担下了这个责任呢。 浴桶里,银月坐在浴桶里微闭着双眼享受着温热的水跟夏侯丞的极好的服务,一脸的愉悦舒服的哼唧着。 “老六……二哥下午在马车上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夏侯丞果然还是想听到他答应自己,不然,心里总是泛起一股不安。 “……” 银月又不回答他,这让夏侯丞最后一点耐性彻底的耗尽了,怎么说他也是有脾气的:“别装!告诉我听到了没有!” “嗯……”慵懒且拉长的声音,从银月的鼻腔中溢出是,彰显出的都市不屑。 “答应了就不准在反悔。”虽然夏侯丞不确定这声意义是如何,但,至少可以表明他听了,能得到他的回答也算自己没白说了一下午,这可把他累的,竟然有种照顾自己儿子的感觉。 “不准睡!会着凉的!”只是一瞬间的出神,银月就开始耷拉着点头。 “别吵,我会生气。”难得银月多说了几个字,可是却那么的不招夏侯丞喜欢,他这么的照顾他,他竟然还要跟他生气,难道自己这样说不是为了他好吗? “我也不想跟你爹一样的步步紧逼着你,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懒散,能不能正常一点,出去走走,笑笑,玩玩……” “……会累……” 简单的两个字,夏侯丞被他气得脸色都发绿了,整个比绿毛龟还要闪闪发光的颜色:“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生气的揪着银月的耳朵,若是他一咬牙一跺脚,肯定会把他的耳朵揪下来,下酒吃,让他知道肉也有不好吃的。 071 初到寒玉山庄 三天后,二人乘着马车最终抵达了寒玉山庄。 说实话这多年在外漂着,夏侯丞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痛苦,这一路下来,老六是分批给他惹麻烦,大大小小的不下余十件。 老六只要是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他不是无声中给人下泻药就是给人下蒙汗药。 客栈本来就是吵吵闹闹的才显得热闹,他就嫌烦把整个客栈弄得是跟他一样死气沉沉。 三天里好不容易有一天下午他没睡觉,夏侯丞心想着让他下了马车出来走走,结果怎么的,他嫌人多,不知从哪竟然把他的那条血蟒给唤了出来,吓坏了街上的不少人。 他就不明白了,连自己爹都能忘记的人,竟然没忘记一条蛇?不由的,夏侯丞后悔他是被记住的那一个了,这么一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跟畜生没啥区别不是吗?与其这样他宁愿自己也是那个被忘记的! 关键是,就他这个在老六心里跟畜生没啥区别的人,还要每天像贴身下人一样为他端茶倒水,沐浴更衣,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要陪睡,白天上了马车以后还要主动伸腿供他趴着,一天下来,他可怜的两条腿,简直比木头还要僵硬。 这还不算什么,现在只要他不高兴,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要想方设法的哄他高兴,他如果生气了,他这个哥哥就算要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博他一笑。 最最可气的是他欺负别人了他也要哄他,不然他会更加放肆的欺负人家…夏侯丞可算清楚了:这家伙现在唯独吃饭睡觉是相当的自觉,简直不用你眨下眼睛人家就做到了。 自从他醒来已经有**日的时间了,这**日里夏侯丞唯一的感想就是,他的生活已经黑暗了,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因为每天的生活都不是为了他而活,每天的身体都不是他在使用。 “丞……”然带着浓浓情意的声音,似带着激动万分的颤音。 夏侯丞的思绪就这么被外面的声音拉回,因为他对于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话说他这不是刚到寒玉山庄吗?怎么微生羽这么快就出来迎接了? 现在是搁着车帘夏侯丞就开始愁眉苦脸了,毕竟这次是有目的性的过来的,而且微生羽对他,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很排斥他跟他的相处。 忧愁间夏侯丞低头垂眸,正好瞧见趴在他腿上睡着的人儿,真想赏他一个大爆粟,自己为了他现在可谓是自投死路,人家呢?吃得好睡的香,刚刚还吃了一整只烧鸡,现在睡的比死猪还死。 微生羽矗立在马车旁如水的眸眼温柔的凝着未掀起的车帘,他的面是一如既往的如柳絮般的彰显着层层柔和之意,配上他那身枣红色极好衬托出他修长挺拔身形的长衫,整个人是儒雅中带着丝缕邪气,而邪气中却又参杂着浓浓的华贵之气。 昨日接到夏侯丞突然的拜访他的消息,他是又惊又喜,原本他是打算等段时间去瞧望他的,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亲自的过来拜访,这让他失落多月的心情顿时有了生气。 只是,车帘掀起的那一霎,微生羽满载温和之笑的面孔,倏然的冷了下来,大好的心情也跟着遗失了。 他以为是夏侯丞自己一人过来的,为什么他的怀中还有一个男人?为什么夏侯丞要这么亲密的抱着他? “这是怎么了?”微生羽的心里虽很是不爽,但是,他只知道不可以表现出来,那样会显得他太过于小气。 “我六弟,他睡着了!可能赶马车太累了”夏侯丞一边撒谎回答,一边横抱着还在酣睡的银月,走下了马车,修长的双目带着审视意味的望着多月不见的微生羽,想着这家伙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英俊不少?难道女人的阴气补足了? 微生羽一听是夏侯丞弟弟,心底浓浓的阴霾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还是自己太小气了,这样想着他的面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赶忙热络的招呼着:“那快快进山庄休息,客房我已命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恩恩……好,反正太累了,还有客房一间就行,我这弟弟这里有点问题。”说着夏侯丞还故意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这个意思你懂得。 傻子?这是微生羽的第一反应,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好,一间就一间,我让管家准备一间大点的房间。” “小微还是这么热心肠啊。”夏侯丞不由的感叹,其实心里却在想,如果这人只是把自己当兄弟该多好,那么他应该会是自己很不错的兄弟,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微生羽回望着夏侯丞,精致的眸眼中深含着浓浓宠溺与笑意,其实他很想拥住夏侯丞的身体,只是他知道不行,所以,把他强行的把那种越距的举动深深的压制在心底,拿出自己一派自然的待人之道,笑着道:“舟车劳顿的这么累,作为庄主又是你的朋友当然要好生的为你准备了。” “好吧……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侯丞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还有这么客客气气的一面,真是很不像他的个性。 “先把令弟交给下人,这样直接能送他回房间休息了。”其实他是想单独的跟夏侯丞相处。 “不用了,我自己来,老六他脾气不好,如果醒来的话,看到身边是不认识的人会伤着他们的。”这话倒是不假,老六好像除他谁都不让碰,正如两天前的那个早晨,他就离开一会儿,店小二不知怎么碰到他了,结果他把人家下了一身的毒,还是他威逼加利诱的才让他给人家解的毒。 “走吧……”微生羽望着夏侯丞没在多说什么,但是,他深沉散发着凌光的眼睛却一直在观望他怀中之人,说实话,夏侯丞对他怀中之人的保护真的有点过了,哪有照顾弟弟到这个份上的?跟照顾自己爱人似的。 想到这,微生羽的心不由的开始发寒,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其实哥哥照顾弟弟也可以这般宠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傻弟弟,当然要爱护有加了。 072 伤透了心 “夫君……你的朋友是乞丐吗?怎么可以有这般的吃相?简直…太让人恶心了…”嫌恶的声音在饭桌上柔柔的带着委屈的腔调响起,句句似带着嫌弃与厌恶之意。 夏侯丞听此言清秀的双眉深深的聚拢,倏然的放下手中筷子,先不管他们是以什么目的来到寒玉山庄,但是到了这里他们就是客,作为微生羽的妾侍也算是主人了,没想到她会当着众人面这样的嫌弃着老六? 都说看似娇柔的女子心地都很善良,他阅女无数,没想到眼前这个坐着的粉衣俏丽的秀智女子竟然这般的心高气傲,看她一副眉目清秀面容娇俏怡人的样子,真是可惜了这副姣好的面颜。 尤其是她此时此刻,臂弯微抬,纤细手指嫌恶的捂住自己的翘鼻与嘴巴,星眸瞥着一手拿着一只鸡腿的银月的样子,让她浑然一身的美变了味道,一种让他讨厌的味道! “我说夫人……不不不……你是妾侍吧?该叫你什么呢?算了……还是不叫了,想想都觉得麻烦,这顿饭可是小微给我们兄弟两个乞丐准备的,您老这么高贵是不是要现在起身呢?不然会玷污了你的高贵!小微你说是不是!” 流连花场这么多年,夏侯丞除了三娘意外,第一次这么的厌恶和欺负一个女子,关键是他也不厌恶三娘只是喜欢欺负她而已。 女子听着夏侯丞的话,本就半扭曲的俏容瞬间被气的不成样子,不管何时,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放肆的对她说话,她虽然是妾侍但是微生羽也从未再纳过任何人,一直对她珍爱有加,现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这么说,她的颜面简直丢尽了。 “你什么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这是夫君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你们也不想想寒玉山庄是什么地方?” 在夏侯丞的眼里这个女人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只是她的张狂超出了他的预想,尤其是看到看到她狠戾拍桌的样子,简直让他觉得无比可笑,心下也跟着大笑出来:“哈哈……寒玉山庄是什么地方?还请您老详细的给小的说一说!” “你……” “怏然!休得无礼!再放肆滚下去!”微生羽承认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只知道吃的家伙,尤其是听到夏侯丞为了他跟一个女子吵嘴,他的心便更加的烦躁不堪,本想听下去他会为了弟弟做到什么程度,可……心当真的承受不了。 “夫君?你……”名唤怏然的女子,听着自微生羽口中的肃立话语,面上呈现的都是难以置信,星眸中参杂着星星点点的水泽,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对自己大吼大叫过,甚至连一句大声的话都未说过,没想到他现在真的为了所谓的朋友而这样的对她。 “他们是我的朋友还是客,你作为寒玉山庄唯一的女主人就是这样待客吗?下去!”微生羽不否认他把怨气发泄到怏然的身上,因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下去吧……你家夫君都这么说了……” “小二你好吵,干嘛让人家下去。”吃完鸡腿的银月这才重视桌上的事情,当然他觉得是夏侯丞在欺负妇人。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夏侯丞刚刚还参带着丝丝笑意的面,瞬间的低沉黑暗了下来,明明人家嫌弃他,他为他打抱不平,结果这人竟然反过来说他?真的好想狠狠的给他两巴掌。 “干嘛欺负人。”银月无缘的瞥了夏侯丞一眼之后,竟然朝怏然笑了笑道:“吃吧……小二不欺负你。” 夏侯丞傻了,两只眼睛木然的睁的老大了,老六笑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笑,说实话很好看,但是为什么他的笑竟给了一个讨厌他的女人呢?这算什么?他尽心尽力的保护他照顾他,人家讨厌他作为哥哥他向着他,结果自己还遭来唾弃? 啊啊啊……夏侯丞此刻在心里痛苦的抱着头,疯了一般的摇晃着身体,他要疯了真的疯了,这是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微生羽坐在夏侯丞的对面,盯望着他衣服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划过的又是一阵不爽,可是,他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去欺负那个傻子? “丞,先吃饭……怏然她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啊……哦……”夏侯丞还以为是老六给他说话呢?翻过神才听清楚是微生羽的声音,不由的心中莫名的划过一阵失落。 失落过后他把视线重新的放回老六的身上,竟看到他又一次的对着怏然笑了,而怏然则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望着他。 呵呵……夏侯丞苦笑,自己是犯贱吗?跟个下人似的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结果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讨厌她的女人?这何止是讽刺简直实在侮辱他! 心下再也没有心情吃完,起什么拂袖便离开了,而银月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对于夏侯丞的离开他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微生羽见此,冷冷的白了一眼银月,后则瞪了一眼暗中窃喜的怏然,起身也跟着拂袖离开了。 “夫君……你去哪?”怏然转身望着微生羽着急离开的枣红色的背影,面上参带着浓浓的失落。 夏侯丞气愤下胡乱的行走,最后停在山庄的一处池塘,所谓荷塘月色当真的美不胜收,可还是他也没那心情欣赏什么美景,只是觉得很伤心。 他那么在乎他……而他竟然闲自己烦,还对那个该死的女人展露笑颜?那个该死的女人算什么…… 结果……自己还是不如一个女子…… 难道?!夏侯丞突然想到是不是老六喜欢那个女人,要不然怎么会对他笑呢?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笑的,这次莫名的就笑了? 该死!该死!该死!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女人,老六不准喜欢她,而且一个有夫之妇,根本就配不上他! “丞……” 微生羽跟在夏侯丞的身后来到池塘边,远看他被月光沐浴的细长身形,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走过去,紧紧的从后揽住了他。 是的,他想抱住这具身体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敢,现在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勇气,让他紧紧的揽住了他。 073 你有资格拒绝,我也有权利深爱 黯然的月光下,如镜一般的池塘边倒映着着两具紧贴的身影,风和煦而轻徐吹于水面,波光的荡漾,打散了水中亲昵的画面。 夏侯丞背对着微生羽站立,那张俊美的面庞,因为他的动作已经骤然的愣住,他不敢确定自己是被抱着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抱着?呵呵……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明白。 “微生羽,我现在命令你放开我!” 冷彻刺骨的声音划过耳际,让微生羽满载幸福的面顿时难堪之极,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放开他:“你知道……我爱你……” 这是他曾经一辈子都不想说出的一句话,可是,他的弟弟让他有了危机感,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呵呵……夏侯丞听言在心里苦笑,使劲的掰开了微生羽从后揽住他的身体双手,转身与之面对面的对视着:“微生羽,别开玩笑行吗?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 夏侯丞回望他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的意思,坦荡荡的赤着幽深的眸子凝望着他,这是很明确的告诉他,他说的是实话。 微生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微笑着,微抬起的右手温柔的放在夏侯丞柔软的面颊上,拇指轻轻的摩擦着,随着动作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温柔:“你知道我爱你就好。” 音言,夏侯丞紧蹙秀眉,抬手倏然的打掉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不解道:“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你不是纳了妾侍吗?难道不爱她?” 虽然被狠戾了拍掉右手但是微生羽也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温和的面对夏侯丞,认认真真的回答他的问题:“我爱你,一直都爱你……妾侍是因为父亲大人的命令。” 说实话,夏侯丞对他的事情实在不感兴趣,可能是一开始就留下的坏印象,所以一直都喜欢不起来:“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即使你是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你,更何况你现在还是男人,今天的话你就当自己没有说过,而我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们还是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试着接受我?”微生羽能感觉的出夏侯丞在排斥他,一直想要远离他躲着他,可是,他真的需要他的靠近。 夏侯丞望着微生羽那张疑惑的脸,无奈的耸肩坦然道:“没有为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我对你不会有任何感觉,这是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不相信……” 微生羽柔和的面被夏侯丞打击的不成样子,甚至连理智都有点控制不住,要不然他也不会捏住夏侯丞的双臂,倾身霸道覆盖住他的双唇,强行的闯入。 “唔……” 夏侯丞反应过来之时便开始蹙眉挣扎,他哪里会想到微生羽竟然敢这么做,而且齿臼已经被他的唇舌强行的冲破,放纵的攻了进去。 “唔……” 夏侯丞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恶心微生羽含住他的舌头,恶心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放肆的侵略……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唇分开的同时,夏侯丞只冷冷的如冰般的说出了一个‘滚’字。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夏侯丞哼唧着,俩眼带着怒火的狠瞪着他苦笑道:“有!很恶心!你难道非要我这么说吗?难道你非要打破我们之间这种单纯的关系吗?这样你只会让我离你更远,只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 寒如冰魄的声音沉沉的敲痛了微生羽的心,他的身影因为夏侯丞冷厉决绝的话语与表情,不由的向后倒退着……哈哈……他在心里大笑着……即使他这么说,他微生羽也不可能放弃他,一辈子也不能放开他! “我等你慢慢的爱上我……”还是那般柔和的可以挤出水的声音,映衬着微生羽的清俊明朗的面,是那么的牵动人心,只可惜夏侯丞的心还是纹丝不动。 “随你如何…但是你记住我不会爱上你…”对于夏侯丞来说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他把天上的星星给他摘下来,不爱就是不爱,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他现在把话说清楚,就是不想给他所谓的希望。 “你有资格拒绝,我也有权利深爱。”别问他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的执着,因为在很久之前就没有理由了。 “我回房了。”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看来关于寒蝉玉珠的事情是要等微生羽冷静的时候再提了,不然,以现在这种情况,他很有可能提出让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条件,就跟孔汝钦那个混蛋一样,把娶老大的事情作为条件。 悠悠转转的夏侯丞又回到膳厅因为他不放心某只只会吃的猪,可到了那里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余的,老六还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而怏然却从他对面的位置坐在了他的身边,呵呵……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任何照顾,可笑啊……自己真是够贱的,倒贴了人家可能都不要。 听着驻停的脚步声,银月翩然的转头,清秀的脸上都是油渍嘴里还满满的塞着饭菜:“小二……回来了?” 夏侯丞本就被微生羽搞的心情很是不好,尤其是现在又看到一张欠揍的脸,和一副让他恨不得掀桌子的画面,这简直是给他火上加油:“你的怏然夫人不是在你旁边吗?你叫我干什么?我想她应该可以帮你沐浴,而且还可以抱你睡觉,你正好也可以尝试一下你男人的雄风可不可以用。”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过分了!”怏然呆在银月的身边就是想狠狠的气夏侯丞一顿,他不是在乎这个人吗?那么他就让他知道,敢跟她叫板的后果,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种有辱妇德的话,如果被下人或者微生羽听到,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夏侯丞嘴角轻佻,眸眼中参带着一种似怒的笑意,对于说话他一向口无遮拦,尤其是对她讨厌的人:“过分吗?我只是在叙述事实而已,你无缘无故的坐在老六的身边,别说你没有其它的想法而是照顾他,如果你想勾引他陪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让小微闭上眼捂着耳朵就行,至于我,不介意!” 074 心情真的很烦躁 怏然听他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的话,俊美的小脸蛋已经浑然的变成了鬼罗刹,猛地站起身,快速的来到他的身边,抬手就是狠戾的一掌:“放肆!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掌掴伴随着怏然的声音落下,夏侯丞呆愣了一刻钟之后,突然的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算什么东西,你想知道?可以让你相公告诉你!”说完夏侯丞转身,一脸趣味满满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微生羽。 “相公,他……” 微生羽根本没说一句话,跨着大步,来到怏然的身边抬手就是‘啪!啪!’两掌动作,比起那两掌他此刻对着她表情简直是冷到没有情寒到没有心。 “为什么……他明明这么侮辱我……”怏然捂着被微生羽狠狠掌掴的颊面,杏眸中含着晶莹的泪珠,难以置信的仰望着他,这是他的相公一直以来都很疼爱他的相公,可是……他现在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跟自己动了手,她不明白为什么真的不明白。 “明日你韦怏然不在是我微生羽的妾侍。”微生羽疼都来不及的人,一个妾侍敢出手打他,真是可笑。 怏然一听微生羽这么说,凝聚在眸眼中的泪哗哗的直落,她的心慌了,微生羽不要他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相公?!你……不要我了?为了他不要我了?我们夫妻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 心从来没有为她动过有什么舍与不舍之说,而且跟她成婚也是完成父亲的一桩心愿而已,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是妾,因为他根本就不曾爱过她:“有什么舍不得,你今日的表现告诉了我,你不配做我寒玉山庄的女主人。” 怏然音言抓住了微生羽的衣衫跪在了下来,哭求着:“不……相公……你不能不要妾身……”她知道微生羽虽然平时看起来温柔如水,但是一旦他决定下来的事情便很难改变了。 “行了!你们俩个别再这里演你不情我不愿的苦情戏了,看着头痛。”夏侯丞瞥着眼前的那一对,不由的就心烦意燥,加上某人还在吃他更是没了心情挑拨怏然玩。 微生羽挣脱怏然的抓住他的手,淡漠道:“跟我来!”之所以把怏然叫出去是因为他注意到夏侯丞紧蹙的秀眉跟不悦的表情,心下领会他的烦躁,想着,这样的事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 微生羽与怏然走后,若大的房间终于静了下来,夏侯丞已经瞪着还在吃东西的某人好久了,可是,他的眼睛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这让他又是一个气啊:“老六你***就不是个人!没有心!老子这么照顾你,难道你就不能把我记到你心里去吗?” 厉然的嘶吼乱叫让银月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抬头凝眸深深的再深深的望着夏侯丞,与此同时银月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可是他还是没有说话。 夏侯丞以为他会说什么,哪知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声音,抬起头的时候只见他看着自己,而且脸上有种扭曲的痛苦,但又好像有种疑惑。 不由得夏侯丞臭着脸不爽道:“你干什么?脸抽了?” “头疼……”轻轻的两个字分外的淡漠,不过银月却是真的脑袋疼,虽然只是疼一下而已,不过这应该也算是疼。 “头疼?!怎么会头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没睡觉的缘故?快点快点别吃了到房间里躺着去!”夏侯丞一听他说头疼,心就一阵的颤,现在孔汝钦又不在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老头会杀了他不说,他自己也会杀了自己的。 银月眼望夏侯丞那副刚刚和凶神恶煞的面变得分外的焦急,不由的睁着琉璃般闪亮的双眸,开启漂亮的薄唇呢喃着:“又不疼了。” “不疼了?臭小子你骗我?你把老子当什么?啊!你在这里看着你的饭思过我,我去休息!” 莫名的夏侯丞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现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自己这么担心他,他这是拿身体跟他开玩笑? 而且关于他对怏然笑的事情还没完呢?至少在他没说清楚之前,这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说他付出了努力就要得到回报,凭什么什么都没干的女人就得到他的微笑了。 银月见到要走眼急手快的起身,拉住了夏侯丞已经转过身去的手臂:“二哥…我困…” “去死!”夏侯丞没有回身的甩掉了银月拉住的他手,他以为撒撒娇就可以了吗?完全不可能,他就不相信了他夏侯丞还能制不住一个记忆力不全的猪头! “怎么可以……这么凶……”银月再次抓住夏侯丞的手臂,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对怏然笑一下吗?真小气! “凶?凶的还在后面,实话告诉你夏侯裔,老子从今天起不伺候你了,你愿意找谁找谁!” 四目相对,银月盯瞧着夏侯丞那张开始嫌弃他的嘴脸,不觉得有股闷气从心底油然而生,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便想起了刚刚脑中闪过的画面,伸手拉过他的脖颈,倾身低垂双眸微张赤唇,白白的牙齿,就这样深深的烙在了夏侯丞柔软的嘴唇上。 “嗯嗯……呜呜……”夏侯丞被咬的差点哭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泄恨?怎么比狗还差劲,比银月那个王八蛋还变态,至少他咬的是自己的肩膀,这人竟然要他的嘴而且还那么的用力。 缓缓流出的鲜血,进入了夏侯丞的嘴中咸咸的,这真的不仅让他嘴痛还心痛。 满载凶煞的修长双眼飘忽着透明的水泽瞪着银月,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甚至是杀了一样,可是那人虽然回望着他,却没有一丁点放开的意思,不仅这样,反而他越挣扎某人咬的越带劲。 这样下去只要银月再稍微的用那么一点点的力气,估计他下唇就真的要被他吃进腹中了。 075 一吻而深 膳厅门前,夏侯丞目不转睛的盯着终于舍得放开他嘴唇的银月,只见他圆滑白皙的面孔被深黑色的怒气团团的包围住,浅色的双眉紧紧的深聚,狭长的凤眼中隐隐约约的渗透着一层薄薄的水泽,双唇开启的顷刻间,是对某人行为的发泄。 “夏侯裔你脑子就是有病,我是你二哥怒竟然这么对我!” 银月在无视夏侯丞发暗的脸色的同时连他暴喝的怒声也跟着一起无视了,只见他一脸无知的眨着自己漂亮的眼眸,瞳孔尖锐的锁定着夏侯丞沾染上鲜血的,此刻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赤唇,尤其是一张一合的动荡,感觉像是在邀请他。 没错!银月在心里再次肯定这就是在邀请他! 有吃的他向来来者不拒,而且那红红的唇边感觉会很软很甜…… “干什么?一脸怪怪的表情?我脸上有什么宝藏吗?”夏侯丞又不傻当然注意到对面某人的专注的眼神与表情,自从他在巫医谷醒来以后,本来就让人难以猜想的人,现在更加的难以让人猜想他的心思,所以不用想,他也不知道老六在想些什么。 银月酷似一脸无知的盯着夏侯丞,其实眼神中却镶嵌着不明所以的意味,在他轻微移动着脚步的同时,又靠近了矗立在他对面的夏侯丞一分。 本来气氛就闷,现在夏侯丞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即使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还是能感觉到心底有一口气欲出而未出,真的快被憋死了! “老子怎么现在看到你这个闷葫芦就想扇呢?看什么看!有话说!有屁放!你以为我有多聪明,你就这么看着我,我就能猜出来你想的是什么吗?” 好吧,夏侯丞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这么久了,看他有病在身一直在谦让他,但是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那么现在他就不给他脸了,真以为他夏侯丞会毫无怨言的做牛做马吗? 如果银月没有失去大半的记忆,没有忘记自己是鬼魅的教主,或许夏侯丞说这些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偏偏他没有那些记忆,没有了高高在上不容他人放肆的性情。 现在的他很简单,简单到记忆中只有夏侯丞一个人,即使只有他,但那份记忆却仅限于巫医谷的那几天。 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夏侯丞在他昏迷的那几天,守在他的身边苦苦的祈求他醒来,或许他的记忆中连他的存在也没有,虽然银月的脑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对他来说奇怪的记忆,但那些完完全全的被他抛之脑后,因为只要一想就累脑袋就疼。 “莫名其妙!”压抑的气围压迫的夏侯丞快要窒息,对于只望着他不说话的银月,他选择是狠狠的白他一眼,然后离开。 这边,夏侯丞音落刚过转身背对着银月,银月纤长的手指便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衫,暗中用劲的同时,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清秀的脸上是难以让人想象的认真表情。 夏侯丞只是蹙眉不说话,对于这种闷葫芦他当真的无话可说了,反正他总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这些对他来说也习惯了,只是他面上的认真样到是让他有些呆滞了,毕竟这家伙除了吃睡惹麻烦,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准确来说,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这是第一次看到。 “很甜……”灼热逼人的气息,满载暧昧温热的舌尖,轻轻的沾着湿湿滑滑的唾液,**般的舔舐着夏侯丞的赤色的下唇。 唇间划过的柔软触感让夏侯丞木然呆在原地,凝望着银月一层不变的脸孔,说真的在四唇相贴的那一刻,夏侯丞感受到了他灼烫气息,那时他胸腔中的心脏,竟莫名的漏跳了一拍,紧接着便上‘扑通扑通’加速的跳动。 “混账!你在做什么!” 即使夏侯丞这么朝银月吼着,但他迷离不定的心还是一点点朝他靠近着,就跟他此刻的身体一样,情不自禁的想要贴近他,想要再次的品尝他的味道。 带着旖.旎色彩娇媚吻,就这样不受夏侯丞控制的主动的落于银月的薄薄的刀唇上,因为他的动作,银月停滞住,但这也并未让夏侯丞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让之更加大胆的探进他的口中,丝毫不顾忌的大肆侵略着属于弟弟领地。 银月呆呆的也不反抗,任由夏侯丞满带挑逗意味的舌在他口中张狂的为所欲为,时不时舌头被某色.狼擒住的痛了,他就会狠狠的掐夏侯丞的腰身一下。 夏侯丞不是第一次吻他了,说实话每次他都告诉自己别当回事,可是记忆中最犹新的还是跟他接吻的画面,也许是禁忌的问题,也许是彼此都是男人的问题,总之他感觉老六的嘴巴比他吃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嘴巴都要甜。 搅拌的双舌在银月的口中热烈的戏舞,带出的银丝暧昧的倾诉出**,急促的喘息瘫软的身体,让夏侯丞半眯半磕的眼睛闪出丝缕的笑意,柔柔软软娇娇喘喘嘤嘤嗯嗯的老六,他还没有见过。 倒是自己曾在他的身体下被他的手指屈辱了一回,现在趁其记忆不全主动送上门来,自己是不是要报回那一次的侮辱之仇呢?想着想着夏侯丞的身体不由的便兴奋了起来。 吻着他的唇,摸着他的身,夏侯丞的脑中却还在遐想老六在自己的身体上卖力摇晃求他用力的样子,会是怎么样一番喷血的场景。 床.上功夫夏侯丞可算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如果老六今晚不反抗,他会非常非常有技术且温柔的疼爱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之处。 四唇分离,夏侯丞改了方向趴伏在银月的耳边,伸出舌头轻添他的精致的耳垂,细声的呢喃轻骗:“六……累不累……跟二哥回房……” 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夏侯丞此刻到底清不清醒,现在被他抱在怀里的是他的六弟,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楼中妓子或者小倌。 毕竟碰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收场的。 076 缘分的注定 春光浮华,化于空气中,温温热热的点燃着房内的激情。 夏侯丞轻声细语,姣好面容温柔闲雅的把银月骗到那张平铺着红色丝绸被褥的大床上,这么看来,这间装饰的喜庆华丽厢房,突然有种为他们新婚洞房所准备的感觉。 “六……喜欢吗……”夏侯丞早早的便用上了自己熟练的技巧,把银月脱.光光的扔在榻上,自己则坐在榻前,手腕娇软的在他的身体各处滑.走挑.逗。 当纤细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银月胯.*敏.感位置的时候,平躺在榻前瘫软身子的他,不由的从唇间轻呢出羞耻的呻.吟声:“嗯……” 也正是因为这道羞涩的声音,让夏侯丞心中那种满带刺激的禁.忌之欲轰然的遮住了理智,扑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已经起立的xx,夏侯丞又惊又喜,同时又在赞叹孔汝钦的医术果然的不错,没想到只喝了两幅药,老六不.举之事就被他妙手回春的医治好了。 “重……” 银月眯着眼睛在夏侯丞的身下摆动着身子,那声音,跟撒娇不同又跟叫.床不同,一个简单的字眼,似带着委屈又似带着媚色,像是在勾.引他,又像是在拒绝他,那种声音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简直比任何一个在榻上动情的人,来到都要真实。 “你上来好不好……”夏侯丞如水的声音轻轻的在阴郁饿得耳边点染,配上他俊美如斯的面,简直让人沉醉万分,不管何时他都会利用自身的优势,不过这次完全不同,他就是在诱哄在欺骗一个无知的少年,让之沉沦在自己的身下。 银月是躺在床上就懒得动的那一种,虽然夏侯丞现在用手给他弄.的很舒服,但是动身子跟享受在他的心中是两码事,不能混淆。 “六……听话上来……”既然要破了他,夏侯丞当然决定要让他彰显自己最风.骚的一面,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就是要他坐在自己的身上,眼神迷恋满脸乞求的一边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骚气蔓延的喊着:要你……要……你…… 而他在享受这些过程的同时,手中当然要加大力度的安慰他。 “…嗯…” 银月一脸畅爽还在享受着夏侯丞手的服务,对于他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他除了轻吟其它的根本没有回应某人。 时间还在流逝,可是某人只顾着享受并未回应他,这让夏侯丞纳闷的从趴在银月身上的姿势变成了坐立。 明显的他能感觉到他已经陷入**的漩涡,但是为什么不听话的家伙即使没有理智还是那么的不听话,要是现在躺他床上的是个女人,肯定主动的在他身上卖力的取悦他了。 “可恶……” 夏侯丞狠狠的拍了一下银月的侧臀,心下咬牙想着,竟然这样,就让他再深陷一点,他就不信了,被**包围住的他还能不任由他摆布。 身体下滑,弯身的一刻间,夏侯丞选择了用嘴.巴取.悦已经没了理智的银月,说实话这种活他还是第一次做,一般想取悦他的都会这么做,可以说流连在花丛中这么久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取悦的别人,自己的六弟竟然成了他人生中是第一个? 到底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以下省略小h字数,完整的章节在论坛发布,亲们移步到那里去看……手机用户看不到群论坛的可以找群主或者管理员银子私发……) …… …… “咳咳咳……”夏侯丞被银月的**弄的呛到了喉咙,谁能想到这人这么无礼,竟然把自己的** 全数的撒在他的嘴中,真是太过分了! “夏侯裔你丫的不能*.在外面吗?”夏侯丞的**被银月的这一举动弄得几乎烟消云散,他见过过分的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享受了不说他还敢弄在他嘴里,弄在他嘴里至少要说声抱歉吧?结果人家倒下身去就睡着了? “喂!你给我醒醒!听到没有!起来给我用嘴快点!!”夏侯丞不爽的摇晃着银月赤.裸的身躯,黑色的线落满面,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他也要给自己用*服务一次,不然用手接继续下去也可以啊,这样半途而废的这是算怎么一回事? 银月本身身体就容易疲累,现在让他舒服在醒来,简直是异想天开的举动。 “喂!”夏侯丞拿脚踹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银月,脸上除了不爽还是不爽,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无赖,反正他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睡着的还是无意睡着的,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他不爽很不爽。 既然这样夏侯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伏在他的上方,把xx放在他的双腿间生气的望着银月熟睡的面,怨恨动荡着身体。 真够可恶的……明显的差别对待,自己为什么要非要委屈的艹他的双腿,难道他这么缺女人吗? 越想越觉得生气,可是也多亏了他夏侯丞是正人君子,不喜欢强人所难,要不然现在银月的菊.花早就开花了,他以为他睡着了了不起,睡着了别人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吗? 还不是因为他是哥哥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不然不捅.死他,他就不是夏侯丞。 可怜他夏侯丞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现在竟然龌龊到,用他的双腿纾解自己的**,可悲啊……可悲…… 说实话,在他卖力的同时望着身下酣然的睡脸,他真的有种控制不住的冲进去的**,可是……他知道不可以,最起码这种事情要在彼此都清醒,都明白的情况下才有意思。 反正他是没有奸像尸体的恶趣味,虽然他真的很想上了他,但是作为君子还是暂时的放过了他。 夏侯丞不辞疲劳的不知道在银月的腿间放肆了多少次,更确切的来说,他是泄恨,谁让这人占了他便宜之后睡觉的。 所以,他发誓,不把自己的*液弄他浑身上下都是,他就不叫夏侯丞。 长夜漫漫下夏侯丞陪着黑衣一起奋斗着。 正如眼前所看到的这样,他们一个酣然睡着一个努力动着。一个呼吸平静一个娇喘连连,一个躺如死尸一个动若疯兔。 而然这副怪异却又美丽的画面竟不由的让人浑然一笑。 谁能想到这样的两个人,生存在同一片夜空下,呼吸着同一处空气,躺在同一张榻上,盖着同一张被褥,搂着彼此身体,面带着同一份幸福。 这就是他们不曾发现的美,一种原属于他们的,名唤‘缘分’的注定。 077 还想做同样的事 “啊……” 榻间夏侯丞伸着略带疲倦的身体夸张的伸展着四肢,但是脸上仍然满满的都是倦意,昨夜他可是差点儿精.尽人亡,如果他真的精.尽人亡,那么他就真的成了千古名人了,一个艹腿而死的人。 哎……果然艹的位置不同,身体的轻松度也就不同……可怜他的小丞丞,就这么被两条腿非礼了近一夜。 对了?!昨晚只顾着泄恨完全忘了一身*液的老六,想到此,夏侯丞赶忙的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只能说看到那一幕,夏侯丞真的觉得自己昨晚过分的邪恶了。 那些干枯的液体散落在银月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皱皱巴巴的,让熟睡之人姣好的皮肤顿时掀起一层淫.靡之味。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以为昨晚他们两个到底有多么激烈多疯狂呢?可是知道的人,却只能黯然的叹息,因为疯狂的只有他一个人。 “哎……”夏侯丞似乎一下子清醒昨晚自己没有冲动的要了他,同时他又在感叹,男人就是可怕,管不住自己的**不说,现在竟然连弟弟这层关系都给忘了,如果昨晚自己真的冲进他的小.穴,估计他真的会被大卸八块。 老头剁了他,他就不说了,至少等老六恢复了,他会狠狠的削了自己,毕竟那家伙冷酷的一面是很吓人的。 正在夏侯丞出神思虑间,一个柔柔软软的吻再次的烙于他的唇上,尖尖的舌头带着一种名为勾.引的意味,在他唇上滑动,似乎要冲破他的牙关闯进去。 “干什么?!你疯了!老子不接受你的勾引!”真实的触感,贴近的呼吸,让夏侯丞猛地推开不知道何时缠在他身上的银月。 “不对……小二不是这么做的……”昨晚的记忆银月可是牢牢的印在脑海中,不管是接吻的味道还是他用嘴巴的感知,甚至是最后泻出的那一刻,他的身他的心第一次有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所以,同样的难受此刻冲击着他,他想尝试一下昨晚被服务的味道。 夏侯丞被他这么一句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就是这样……”说着银月坐起身来,一脸纯真的对着某人指着自己已经高昂的伫立的小银月。 夏侯丞醒来就在反省自己昨晚没理智做出的荒唐事情,没想到还有人上瘾了?真以为他是干.口.活的啊? “你……确定你脑子没病?老子昨晚多吃亏,难道你以为我还会为你做第二次?门都没有!” “小二做。” 夏侯丞抬手一个巴掌甩在银月的后脑位置,瞄着他色.相,不爽吼道:“自己做吧!要做也是我捅你!别想老子给你用嘴!” “难受……”银月扭曲着清秀的面,一脸刚入情事的面孔,黏抱着暴躁的夏侯丞。 “你还真的上瘾了?告诉你,你现在寻欢的方向不对,我是你哥哥,你要找应该去找个女人来服侍你,那样你会更快乐!”夏侯丞明白,对于这种没了脑子的人应该细心的说服,如果使用暴力只会有反效果。 “……”表示对于银月这种人,你就是细心的说服也没有用,正如现在夏侯丞说了一堆,那人还是像块糖一样的黏着他,一动不动的瞧望着他,眼神中是慢慢的渴望与乞求的。 “我说话你听到没!”夏侯丞锁着美眉,右手弹着他的脑瓜壳,左手掐着他的胸前果,那表情那姿态,完全是一副怨妇样。 四目再次相对,这次银月注视着他乖乖的点头,因为夏侯丞甘甜的赤唇此刻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这然使他想到昨晚被亲吻的热情画面,第一次知道原来吃嘴巴的感觉也不错。 “老六…昨晚是个严重的误会别再瞎想了,如果你真的需要,哥哥给你找女人去…”夏侯丞半磕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银月那张脸,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野兔一般的饥渴无比,着实的让人觉得可怕。 “不要!你的嘴巴好……”是的,银月记住昨晚的味道,再让他换完全的不可能。 “别做梦!昨晚老子喝多了,才会干出那么出格的事情,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不然我阉了你!”夏侯丞昨晚喝酒了吗?真的喝酒了吗? “难受……”银月拽着他的手臂,还在念叨着,深深的念叨着,反正他是真的难受。 夏侯丞第一次见到身边这张脸,露出这种欲求不满的死样,难道他是第一次享受快乐?不然怎么会这么的渴望再来一次? “话说你不是睡了觉就不愿意起来吗?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子还没叫你你就自己醒了?”所以说啊,这男人的**就是可怕,能让一头猪变得早起。 “你弄完睡。”简单的几个字从银月的从中说出是那么的纯洁,没有任何杂念,但是夏侯丞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他就是赖上昨晚那种刺激。 “不行!先起身,你现在的身体除了吃饭睡觉,不宜多做其他的事情,午膳后再说吧!”这样想着夏侯丞便是算计着,过了午时给老六找个妓子过来解解馋,不然,他这样保不准不把他强.暴了,在用毒上,这货可谓是达到一定的登封造极的水平。 “你答应了。”银月子温和的笑层层的荡漾在脸上,简直快要闪瞎了夏侯丞的眼球,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对他笑?这明摆的有侮辱他人格的嫌疑。 最最重要的是,谁答应他了?用得着这么自作多情吗?昨晚被弄到嘴里差点没呛死他,再让他尝试第二遍,简直是某人在异想天开。 他又不是犯.贱,喜欢有事没事的含着那种东西玩?不过……竟然老六的雅兴不错,做哥哥的也不能把之夭折在摇篮里,反正打算给他找个妓子过来。 “嗯……午膳后会做的……”夏侯丞轻轻的且温柔的点头应答的同时,心下却在思忖着我可没有骗他,也没有说过亲自帮他做,这是他自己误会了不能怪任何人。 078 色.狗吸得 膳厅里,微生羽脸色微微发黑的坐在夏侯丞的对面,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闷头吃饭的某个人,不说话也不动。 夏侯丞在他火辣辣快要灼焦他的视线下,终于的按耐不住快让他窒息的气围,抬眼,回视微生羽的视线,吞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坦然道:“小微我脸上有黄金吗?快帮我摘下来!” 微生羽没搭理夏侯丞那些有的没的,眼睛直勾勾的放在夏侯丞明显刻着齿痕的下唇:“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夏侯丞听到微生羽的问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啊……你是说嘴巴啊?昨晚做梦狗咬的……” “狗?”一脸不相信表情。 “是啊,一只男狗……我以为是做梦,谁知道醒来才发现那只狗是老六,原来是他把我当鸡腿了,你说这孩子……真不听话。”说着说着,夏侯丞把头转向了银月,一脸慈父严母的深情款款的表情紧紧的凝望着他。 “那你的脖子上也是做梦狗吸得?”听着夏侯丞解释完了嘴巴上的痕迹,紧接着微生羽又把视线移送到他白皙的脖颈上,明显的上面有两个赤红到发紫的痕迹。 “啊……你说脖子啊……” 夏侯丞接收到微生羽载着微怒的视线,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又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小微你真聪明,不错这次是色狗添的,多亏了我的脚力快,一下把他踹的老远了,所以才没有**于此,不然没法见人了。” “吃饭。”微生羽又怎么能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教训完怏然之后他又回到了膳厅,没想到竟然看到夏侯丞与银月接吻的画面,当时他的心里防线完全的崩塌了。 他不是说他喜欢女人的吗?为什么他会主动亲吻自己的弟弟,还是一个傻子,难道他微生羽真的不如一个傻子吗? 想想又觉得可笑,昨晚跟在他们的身后,他竟然蹲在他们的房外半宿,直到那一声声带着**的呻.吟声落下,他才颓然的起身,恍恍惚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不在乎他的情史,甚至是不在乎他的亲身经历有多么的丰富,可是他不允许他动心去爱任何一个人,那样会让他疯掉,会让他整个人处于奔溃的边缘。 “那个……用完膳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吧,夏侯丞知道自己这些蹩脚的理由很勉强,可是又有什么不好呢?微生羽也不是他的什么人,没必要跟他说的这么清楚,说多了误会更多。 更何况对昨晚强吻他跟他表明心意的人,说这是自己弟弟咬的吸的估计直接会把他温软的性格,刺激的暴躁起来,毕竟他可是时时刻刻散发着人格魅力的香饽饽。 “嗯。”微生羽轻嗯着,看了他一眼后也没再说话。 夏侯丞明显能感觉出微生羽今天的情绪非常的不对劲,这给他敲起了警钟,让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要了寒蝉玉珠赶紧走吧,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想完,夏侯丞瞥着眼睛狠瞪了还在大吃的罪魁祸首银月一眼,思忖着一切还不都是这家伙害得,起来就要让自己帮他做.口.活,好说歹说的终于拖到了午膳后,谁能想到临起身前,他会带着悬念的在自己脖颈上赠送了两个紫红紫红的痕迹,这下别人不会误他都跟鬼睡。 “二……吃跑了……你说过要帮我咬的……”突兀的声音就这么面对着夏侯丞响起。 单看银月的眼神是那么的纯真,但是他的思想包括他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龌.龊、情.色,带着让人羞耻的意味。 夏侯丞惊呆,快速的捂住了银月的嘴巴,一脸献媚的笑意,朝着朝他望过来的微生羽与怏然,讪笑着:“啊哈哈……啊哈哈……老六是要二哥给你咬苹果是吧,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唔……唔唔唔……”银月在夏侯丞手中挣扎着,对于他说出的话,是一脸的反抗之意。 “好啦……乖……先吃饭你今天吃的太少了,吃饱了二哥在陪你玩!”夏侯丞掰着银月的脸,让他可以直视自己,随即连哄带骗的对着他挤眉弄眼,表示自己一定会帮他怎么怎么怎么样的。 “说话算话。”银月看到夏侯丞点头,拍掉他的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他只是失去了多半的记忆又不是傻,对于夏侯丞暗示性的眼神他是明白的。 “恩恩,快吃吧!” 夏侯丞悠然的点头,心里却在咒骂的想着:算你老母,王八羔子你是我弟弟吗?竟然这么的想占自己哥哥便宜,谁要含着你的破小六啊,昨晚弄他一嘴巴差点没把他呛死,现在还想享受,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丫的……反正是要给他找个人,吃完饭出去跑一趟带回一个不就行了,反正只要能纾解就行,管他公的母的。 微生羽在夏侯丞应答完之后,猛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后,则一声不吭的甩着袍底离开了。 倒是怏然忙的转身喊了一声‘相公’。 夏侯丞不知道昨晚他跟银月的事情被他看到了,所以,此刻当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甩筷走人,不过正好他也吃的差不多了,可以跟他谈谈关于要寒颤玉珠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条件。 “六……乖乖吃饭,吃完到房间等着。”又是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让啃着鸡腿的银月连连的点头应着。 跟随在微生羽的身后起身,悠悠转转的通过问下人,某人才在昨晚的他所呆过的池塘边找到了他。 站在若大池塘边,败落的荷叶凸现出颓废,而微生羽灰色简单的衣衫与光景融合在一起,更显得凄凉孤寂。 说实话微生羽很优秀而且温柔,为人处事非常的细腻,唯一不好的就是他攻于心计,夏侯丞不喜欢有事没事喜欢在心里琢磨事情的人。 也许是怕了,也许是曾经所留下的后遗症吧,反正正因为这一点让他根本无法喜欢上这个人。 079 不是为他扶泪 “说吧,你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背对着夏侯丞站立,微生羽俊朗的面上镶嵌的都是无奈,原本认为他只是来看自己的,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无事登入他寒玉山庄。 对于这件事,夏侯丞一直很难启齿,但是对于老六来说越快的服用寒蝉玉珠他的身体就能越好的被控制住,更何况他也知道孔汝钦的药效维持老六的身体状态,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想要寒蝉玉珠,要求任你提,当然你不要提出让我跟你在一起要求,因为根本不可能。” 微生羽疑惑转身,望着夏侯丞反问:“你要寒蝉玉珠有何用?你知道他是我寒玉山庄的镇庄之宝。” 夏侯丞点头,他当然知道寒蝉玉珠的重要性,所以他不给自己也有道理:“我知道,但是我需要救人,我想你今天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当然要求除我说的那一条之外随你提。” “你这么确定我会给你?” “不确定。”面对微生羽,夏侯丞一向是坦然自如,说实话他也没有把握要到寒蝉玉珠,不仅是因为它重要,还有便是微生羽让人难以捉摸的想法。 “救谁。”还是一派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 “老六。”同样的,夏侯丞以自己认真平静告诉他。 “不给。”也许是别人微生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但是唯独那个老六,他不想救他的性命,一点都不想,昨晚的事情还记忆犹新的刻在他的脑中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现在又让他拿出镇国之宝去救一个他讨厌入骨的人,可能吗?他不是那种善良到可以把心爱之心拱手送人的人。 “真的不给?”得不到寒蝉玉珠,他夏侯丞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得到,夏侯裔是他的兄弟,竟然知道救助他的办法就绝不可能放弃。 “你爱他?”微生羽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可是,他做不到这么慷慨的去救这么一个人。 “爱?”夏侯丞疑惑:“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的弟弟,你用爱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只是想救他的性命,原因很简单,他是我的家人。” 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吗?他还在处处的欺骗自己?那么昨晚跟自己的弟弟接吻又是怎么一回事?昨晚他们的房间传出的激荡呻.吟又是怎么一回事?呵呵……难道只是自己在做梦吗? 那么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真实的让他的心比被千万根扎的还要痛,比一片片削下心口的肉要疼千万倍。 可是那有能怎么样,他不舍的伤害他丝毫,不舍的看着他难过,那么只能让自己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我考虑考虑,明晚会给你答案。” “好。”应答后,又是一阵沉闷,二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要说。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回身,微生羽俊朗的面上参露出的是满满忧伤,他的眼神明亮中饱含着薄薄的雾泽,似有坠落泪的冲动。 面对这样的微生羽,夏侯丞能做的不是为他扶泪,而是深深的远离他,还是那句话,不爱就不要给他任何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如果期望打破,那么在无形间就会改变一个,后果非常的可怕。 决绝的转身离开,夏侯丞没有道说一句,因为他觉得根本没那个必要。 微生羽深望着一次次从自己身边决然离开的身影,心被狠狠的揪着像是被尖锐锋利到随意的割着,刺眼的鲜血已经把他的心侵泡的只剩下痛的味道,可是自己这双该死的眼球还是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来。 就这样一直望着他,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眼球中,微生羽才失落的低头凝望地面。 因为只有他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他这么执着,只有他明白他的爱到底为何而生。 “啊……”走出微生羽视线的夏侯丞,无缘的靠着墙壁大喘息,每次跟他在一起总感觉很压抑,尤其是发现他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以后,二人之间的相处更是别扭万分。 明晚给自己答案,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给他寒蝉玉珠,又或者他会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如果他直接拒绝,那么计策就要重新的设定了,反目为仇这个可能性也极为的大。 反正不管结果是什么,一切都是要看微生羽的决定。 重新的回到膳厅老六已经不再那里,夏侯丞不由的因为他的离开而满脸的落满了黑线,这人到底有多色.急?平常吃饭都能吃一个多时辰,这才多久就离开了?还是那句话男人的**果然多可怕,连猪都不喜欢吃饭了,这个世界究竟有多混乱啊! “怏然夫人……小的有事跟你商量……”没错韦怏然这个女人,不知道微生羽用了什么办法,让她成功的从昨晚嚣张跋扈的态度,突然变得温柔可人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见到他也不敢抬眼,更别说瞪他了。 “您说。”怏然的态度非常诚恳表情极其的恭敬。 夏侯丞深锁双眉,蹙眼凝望着怏然一副要给他跪下的姿态,心里再次的佩服微生羽的能力,简直太强大了,一个晚上能征服这么嚣张的女人:“小的只是想找你借个丫头,我那六弟也到了这个年纪,所以给她纳一房小妾。” 说完,某人还在心里替银月应答着:纳小妾也不错,反正老六肯定很乐意。 怏然有些踌躇,以为他会说什么事情,原来只是想要侍女:“这……不知道令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嗯……大方点的,温柔点的,俊点的,瘦点的……嗯……长你这样的也可以……”夏侯丞那里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最后想到某人对她笑过,便确信了老六是喜欢怏然这样的。 “公子别开妾身玩笑了……” 没生气?!这样都不生气?不是吧……昨晚微生羽到底怎么对待她的? 夏侯丞讪笑着,眉峰一挑一挑的,表示他着实佩服:“呵呵……是开玩笑,那怏然夫人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080 完全会袖手旁观 “出去!滚出去!” 骤然响彻寒玉山庄的吼声,让一直候在房外准备打瞌睡的夏侯丞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边夏侯丞还没来的及从树上跃下,那边银月所住的房间内,便飞跃出一具尸体。 夏侯丞慌忙来到门前的时候,低头望了一眼衣衫略带不整的女人,没错真是怏然给他找的一个婢女,蹲下来身来叹息她脉搏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可是她的身体却还是热的。 夏侯丞冲进房间对着某人就吼:“老六?你这是干什么?”他真没想到他的一个想法竟然白白的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滚!” 银月淡漠的神情从清秀的脸上已经荡然的消失,现在的他,似乎比没有失去记忆前还要嗜血冷酷。 不由的夏侯丞惊讶:难道他恢复记忆?! “滚!”银月在距离夏侯丞一步之遥的地方,便朝着出掌,用自己强大的内力把之逼出房外。 夏侯丞被逼出房门的同时,倒落在地的身体,侧头毫无预兆的吐了一头鲜血。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又变得这么冷血?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到底是为什么要杀人? 起身,坚毅的脚步再次的跨进房间,这些问题他一定要清楚的知道。 “老六……你怎么了?恢复记忆了?” “滚……”同样冷如冰川的面,寒入霜的音。 夏侯丞捂着沉重的胸口,深聚眉头,注视着他,吼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发怒,为什么要杀人?” “你不是说陪我吗?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银月来说记住的味道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他期待的人竟然无顾的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没有碎她的身,算是宽容的了。 瞬间,夏侯丞高挑的眉彰显出他的不悦,凝着泪的样,道出他的心伤,滑落的泪诉说着他的难以置信,就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他的弟弟竟然杀了人,这是多么让他痛心的事实? 憋屈,失望,如滔滔江水般的贯彻着夏侯丞的心,然使他对着银月狂吼着,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生气了杀了人,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多么的重要,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轻易的伤人或者杀人,你究竟听进心里没有?为了救你的性命,爹把老大当做筹码的送给一个男人,为了你的性命我可以四天四夜的不睡,分分秒秒的守护你,就怕你离开我,为了这些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可以做出更多更多,甚至是付出自己的命,可是为什么你要一次次这么看低别人的生命,你太让我失望了!” 决绝的转身,对于这个屡教不改的人他真的失望至极,如果救他一个人的性命,以后还要因为他害死更多人性命,那么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真的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不然,他怕有一天他会后悔救了这个人,更怕,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他。 那时才是悲剧的开始。 银月眼睁睁的看着夏侯丞的那张脸,变换着各种颜色,从他愤怒的容颜再到黯然的绝望,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一个过程,让银月瞬间后悔自己的冲动。 第一次那人脸上不再有嬉笑与温柔,而是用冷酷的面孔肃然的面对着自己,这样陌生的夏侯丞,竟然让他的心不由的颤抖两下,那是一种恐惧,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恐惧。 直至那抹珊瑚蓝的身形从眼中消失的无踪影,银月站在原地才喃喃自语:“小二……” 此刻的他真的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满目的寂寥与委屈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油然而生,但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怎么做。 夏侯丞这次当真的生气了决绝下大步的跨出了寒玉山庄,把银月一个人留在那里,他夏侯丞一向自持风流倜傥,到哪里没有他生存的地方,最关键的是他想躲着某些人,某些人也根本找不到的踪影。 一连两日夏侯丞都夜不归宿的窝在寒玉山庄附近的妓院中,禁欲了这么久,他可谓是鱼儿找到了水一般的姿态,白日里是歌舞升平,黑夜中是**千金,那叫一个畅爽风流。 这样的生活让他有了从前的味道,这才是他夏侯丞,一个不问世事的风.流鬼。 “公子……小翠服侍的还好吗?”香气刺鼻旖旎燥乱的厢房中,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倒趴在夏侯丞的怀中,嘴角含笑,眉眼含春,纤细的手拿捏着紫红色葡萄在他的嘴边晃来晃去。 “小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就像漫野中盛开的红罂粟,让我为你深深的痴迷着……荡漾着……” “该回去了,别再这里荡漾了。”这道突然插进来的声音不难肯定是来寻找夏侯丞的,毕竟他突然的从寒玉山庄消失谁不担心啊。 “小微微……过来一起玩……”夏侯丞笑不嘻嘻的朝微生羽招呼着,并不惊讶微生羽的到来,毕竟他是庄主,在自己的地盘找个人还是可以的。 “快点回去!不可再闹脾气,你六弟差点没把寒玉山庄给掀翻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来寻找他,因为他宁愿他在外玩闹,也不希望他整日面对一个在内心动了情的人。 “随他。”这几日夏侯丞可算明白了,别人的思想自己有什么资格主导,他夏侯裔爱做什么做什么,爱杀谁杀谁,跟他有一分钱的关系吗?本来就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现在更加不需要交集。 “别任性。”微生羽走过去用眼神赶走了坐在夏侯丞怀里的女人。 夏侯丞听言苦笑:“呵呵……任性?用的着吗?不过……关于老六杀了你庄内婢女的事情随你们处置,我完全会袖手旁观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去找宁王。”说完夏侯丞起身,便准备去休息了,反正微生羽在这里他也不好在榻间大展拳脚。 081 放不下的放不下 即使楼内的妓子从厢房里离开了,但是旖旎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个房间,而微生羽此刻站在榻前已经看着夏侯丞整整两个时辰了,没想到他真的就跟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睡着没什么两样,但是他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夏侯丞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鼾声飘过。 微生羽额间落满黑线,清亮的双眸里都是无奈,真是服了他了,自己不说话他不发出鼾声,只要一说话就用鼾声回答他:“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你的,你走了把你弟弟留下,你知道这两日山庄里伤了多少人吗?” “你们不能把他赶出去吗?”听言,夏侯丞背对着微生羽倏然的睁开狭长的双眼,他就知道老六根本做不到不伤人这件事,所以,失望了,不想在跟他有任何瓜葛,什么兄弟不兄弟,根本没那个必要了。 微生羽听着夏侯丞话,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他说的容易,如果真的可以他肯定会这么做的,关键是做不到:“赶出去?你以为我不想?他认为你就是被我们藏在了山庄内,所以带着那条大血蟒在山庄里兴风作浪,刚开始伤人现在开始下毒了,弄得我那里是鸡飞狗跳若大的山庄不管白天黑夜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来。” “那你们真够没用的的。”夏侯丞说完这句话便坐起了身子,侧头抬眸目视着微生羽一脸难为的样子。 “是,我们真的很没用,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不想伤害他,他是你的弟弟,是你要守护的人,如果伤了他,你应该会离我更远了吧!”微生羽越说脸上的神情就愈加的黯然。 “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你的心也应该收起来了。”所以,夏侯丞不喜欢跟他呆在一起,不管自己拒绝他多少遍,这人总是执迷不悟的走下去。 微生羽黯然的神色中带着柔软,被深深伤害的柔弱,可是爱上他是不可改变的事情:“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爱到底有多深,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我这种人!”夏侯丞一直都觉得他没有什么值得微生羽喜欢的,而且还是那么的突然,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多久。 “为什么……”微生羽深沉的眸子静静的望着坐在榻上表情很痛苦的夏侯丞,细细的呢喃着。 大约过了小半晌,而微生羽也像是经过长长的思想斗争,最后得出一句话:没有理由。 夏侯丞被他这简单的几个字弄得非常的无奈:“没有理由?呵呵……因果因果,没有因哪有果,现在你告诉我没有理由,我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随你。” “真是……”夏侯丞有时就会被微生羽气的说不出话,他的执着让他觉得可怕,但是他的自我又让他觉得可气,有时他说话是那么的在乎你,但是有时却又似那么的随你,所以这样的人你根本不能跟他较真。 “算了,这样跟你计较,还不如回去看看老六。” “你愿意跟我回去?”又惊又喜的询问声。 夏侯丞点头:“是,看看老六到底把你的寒玉山庄到底折腾成什么样了!”正好这样也可以躲避一下他的问题。 决定好之后,夏侯丞毫不犹豫的跟着微生羽回到寒玉山庄,他总是告诉自己别再过问夏侯裔的事情,可是事情真的堆在眼前的时候,却做不到不闻不问,可笑吧…… 半个时辰后,寒玉山庄。 “庄主你回来了!”马儿刚进入寒玉山庄,就听到一道酷似惊喜的声音传过来。 夏侯丞一看来人笑了,前几日傲胜不在上庄内所以没见到,没想到自己出去两日这货就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夏侯丞倪望着傲胜,一脸满带戏谑调侃着他。 傲胜只要看到夏侯丞那张流里流气的脸,就忍不住的想要把他喷死:“风流…呸…夏侯丞你***赶快把你的弟弟收走,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跑出去逍遥了,把问题留给了寒玉山庄,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没心没肺的!” 夏侯丞笑着跨下马鞍,走到傲胜的身边勾搭上他的肩膀,回喷着某人:“少放屁,老子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样……多月不见有没有想老子!” 傲胜感觉到夏侯丞身子的贴近,忙的把他推到一边,嘴上和脸上都是明显的嫌恶:“去去去……一身的胭脂水粉味,恶心。” “傲胜不得无礼,受伤的人都怎么样了?”微生羽脸上摆出的是认真,可是看着面前勾肩搭背,气氛融合的两个人心中不由的泛了些酸意,夏侯丞从来不会这么跟他开玩笑,而且越来越躲着他,更别说主动的勾搭他的肩膀了。 这边微生羽发话傲胜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只是诉说了一下庄内的情况:“受了皮外伤的下人都在休养,只是中了毒的几个守卫大夫说无能为力,只能等那个疯子自己交出解药,可是就怕那些守卫等不了几日了。” 微生羽蹙紧的秀眉瞬间加深,闪烁着厉光的眸眼,转动到夏侯丞的身上:“靠你了。” “嗯。” 夏侯丞苦笑,他的确感觉到了寒玉山庄内的股股阴森之气,感觉就像是没有了人烟的城堡在慢慢的堕落,而让这里的堕落的竟然是老六,他的武功本来就不凡,其实他也没有把握掌控住他,但是现在他却成了唯一的希望。 “他现在在哪?”夏侯丞对着傲胜开口。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这会儿好像安静了,坐在池塘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傲胜也纳闷这个没人性的家伙,竟然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你们都回去吧,我去!” “我跟你一起!”微生羽怕,真的很怕会发生什么,尤其是这种时候。 “算了吧,老六脾气不好你们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我是他哥哥,没事。”真的会没事吗?夏侯丞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却在心里这样的问自己,毕竟那天他被他一掌震出了房外。 “庄主,夏侯丞说得对,这种时候我们不易参合进来。”这么危险的事,傲胜肯定选择让微生羽躲起来,怎么说他可是寒玉山庄的庄主,如果出了好歹,他以后该怎么面见老庄主。 082 误会中的误会 惨白的月儿弯,柔柔的散发出银灰色的光,均匀的铺洒在池塘边坐立的二人。 袅袅东风荡漾吹过,发丝的掀起衣裙的波荡,透过闪烁的池塘水,折射出璀璨之光,巧兮的映出女子的情.色如水的俏丽之面。 夏侯丞远远的站在暗处,锋眉高挑,紧握双拳,修长的眸眼深沉的望着前方池塘边上举止亲昵形态暧昧的两个人,心里不由的失落着,傲胜不是说老六一个人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吗?他不是这两天因为找不到自己心情很不好吗? 现在看来呢?这不是很好吗? 韦怏然……老六一直都很喜欢她吧……至少他的第一个微笑就是送给她的,那日如果找的是她,是不是老六就不会杀了一个无辜的婢女了? 夏侯丞想着如果朝微生羽要了韦怏然也不是不可吧?反正只是一个女人! 想完某人安然的转身,或许自己现在过去会打扰他们也说不定?这样的话还不如去询问一下,那是守卫的毒可以撑几天! 坐在池塘边靠着韦怏然肩膀的银月其实是喝醉了,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小二了,他发了很大很大的火,伤了很多无辜的人,以为他会出现,可是没有……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所以,闹腾玩之后跑到酒房里喝了很多的酒。 真的好想小二……他怎么可以丢下他…… “小二……我答应你……以后不杀人了,好不好……”喃喃的嘴硬从银月的口中溢出,他的面上带着思虑道不明的忧伤,陪同着他一起沉醉着。 韦怏然听着银月已经重复了好多遍的话语,实在的无奈了,本来她是无意的从这里路过,没想到竟然看到他趴在这里睡觉了,踌躇间还是扶起他的身子,让他靠之。 静静的望着池塘中的水,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不少,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会笑了。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在月光下坐在池塘边,就连微生羽也没有陪过她吧!想想又觉得可笑,这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就这样的消散了。 如果不是她的乞求,微生羽现在应该休了她了吧?她一直以为微生羽是爱她的,可是……真的到了说爱的时候,才知道,那些疼爱都是虚假的,全是伪装出来的。 想到此,韦怏然眸间的泪带着伤轻轻的落下,微侧的头凝望银月微闭的双目,启唇呢喃:“你多好……想怒的时候就怒,想醉的时候就醉,如果我也可以就不会这么的累了,多希望自己不曾爱上他。” “借个地方休息!”夏侯丞从池塘边转身后,就直接跑去微生羽的房间了,刚刚看老六跟韦怏然的情况好像是柔情过后会狠狠的激情一晚。 如果被微生羽发现了似乎不太好,所以,他主动的让出房间,顺便的看住了微生羽自己也有个地方住。 “你要在这里休息?”难以置信,他会主动接近他,而且还愿意一起睡?难道他想明白了? “别想太多,我只是没地方睡。”本来就是没地方睡,难道要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睡在老六和韦怏然的中间吗?他虽然喜欢偷窥,但也没有练就到这种程度,更合况,他对老六办事一点点都不感兴趣。 “没有……”微生羽知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贴近,那么一切都是好的,这也让他知道了,坚持也是对的。 “我累了,睡了。”夏侯丞倒在床上,哼哼的闭着眼睛就睡,是真累了,心累,也许是看到池塘边的那一幕的原因,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的脑中划过的竟然都是跟他老六接吻搞暧昧的事情。 他在想,那张触碰过他的唇,现在是不是触碰到韦怏然的唇了,那天他含在嘴里的xx现在是不是也被韦怏然照顾了,所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不是要同样的发生韦怏然的身上? 不是不在乎他怎么吗?不是打算把韦怏然要来给老六吗?那自己这是怎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不恶心吗? “怎么了?”微生羽刚躺下就看到夏侯成那张纠结万分的脸,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那只紧紧攥住被角的手,便可以说明一切。 “那个……要不你把韦怏然让给老六吧,他好像很喜欢她。”说出这样的话,夏侯丞都觉得自己有病,人家的妾侍干嘛要让给别的男人。 “你说老六喜欢怏然?”微生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内心深处竟然又觉得有丝缕的喜悦。 “嗯……”夏侯丞狐疑的望着他嗯着。 “可以。”当然可以,如果他的弟弟喜欢的是怏然不是他,那么他会乐意之至,毕竟那个女人本来就是打算休了的。 “可以?!不是吧……你不需要考虑一下?”夏侯丞突然怀疑了韦怏然真的是微生羽的妾侍?不然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你弟弟喜欢当然可以,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我们之间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如果怏然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这些又有什么。” “额……这事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夏侯丞听着微生羽说的这么慷慨,可是他的心不能慷慨啊……怎么说老六也依赖过他,如果他像微生羽对待韦怏然这样的对待他,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废了他,妈的!当他什么啊!说扔就扔!喂条狗时间久了还有感情了呢? “你的意思是……”夏侯丞的反复无常让微生羽的心七上八下的踌躇不定。 “开玩笑的,别当真,老六怎么会喜欢被睡过的女人呢?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好好的待她。”说完夏侯丞一个大翻身卷着被子背对着微生羽,睡觉了,他们两个果然没有共同语言,现在想想刚刚应该去傲胜那里借宿一晚的。 微生羽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不过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就像现在这样,他可以望着他,感受他的体温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甚至等他睡着了之后,他可以倪望他的睡颜,可以紧搂住他的身体,摩擦他的颊面,点吻他的唇边。 这样……他就真的很满足很满足了…… 083 揭露的疤痕1 月光高明东风淡荡,深夜时分,夏侯丞悄悄的坐起身来,脑中是一团乱糟糟的,后知后觉中,他一直在想难道老六真的跟韦怏然一起回房了?不可能吧?但是如果真的回房了呢?他行吗?行!自己不是见识过吗? 就因为这一个问题,来来回回在他脑中转来转去思虑来思虑去,以至于他从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指至现在都没有睡着,整一个睁眼瞎。 听着身边的均匀呼吸声,夏侯丞决定猫出去看个究竟,于是乎,某人悄悄的再悄悄的蹑手蹑脚拱着身子从微生羽的身上跨了过去。 他当然要去某人的房间看一看了,要不然别说这一晚了,就是再给他是十晚上他也睡不着,所以为了他的睡眠着想,前去勘察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出了房间夏侯丞立即感觉到呼吸顺畅,心下更是双脚加紧速度的朝目的地奔去。 到了那里,夏侯丞就像贼一样的猫在门边,把耳边贴在上面,俩眼望天咕噜噜的转着,可惜里面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难道是睡了?**这么大的老六能睡这么早?还是在听听吧!或许能听到一点动静。 五刻钟后。 什么啊?真的睡了吗?夏侯丞站在门外直转悠,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偷偷的把门打开,然后进去看看,毕竟没看到真实情况他睡不着。 大约又踌躇了好一会,夏侯丞才鼓足了勇气悄悄的冲进去,没想到,到了榻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被子还整齐的放着,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难道去韦怏然那里睡去了?这...也太大胆了吧?”自言自语完,夏侯丞大步的踏出了房间,决定这事必须要探查清楚,毕竟这可是老六的终生大事,他要为老头把关把好,不是吗? 黑夜中,夏侯丞穿梭的身形又在寒玉山庄转了个大圈,这次他没傻傻的趴在门上偷听,而是直接的猫了进去,结果跟预期的不一样,床上并没有两具纠缠不休的身子。 看着空空的床,夏侯丞纳了闷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再次的踱步走出房间,清凉的风吹过他的身,掀起单薄的衣袍让他忍不住的打个寒颤,也正是因为这个寒颤他想到了池塘边的并立而坐的身形。 难道他们还坐在那里?不可能吧?深更半夜的不回房睡觉,坐在那里有病吧?夏侯丞是越想越着急越想脚下的步伐甩的越快,脸色也跟着越来越臭。 毕竟老六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可担当不起,不过这俩人也真够任性的,都没脑子吗? 匆匆忙忙的来到池塘边,果然,那里坐立的两个人头并头的睡着了,透过黑夜与暗淡的月光,再次看到这一幕,夏侯丞竟一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丝一毫的暧昧了。 说实话,倒像是同命相连的两个人,在一起诉苦楚诉心伤,排解被寂寞缠绕的心。 无声的走过,弯身,轻轻的敲敲了韦怏然的肩膀,把之唤醒。 “去房间里睡。”在用口型说话的同时,夏侯丞已经从韦怏然的身边,搂过了银月的身体。 梦中微生羽来了,可睁开眼睛看到现实的时候,还不如永远的沉睡,期望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她却还存有着。 “嗯。”魂飞的心收回之后,韦怏然只看着夏侯丞的面点头嗯了一个。 夏侯丞见此,抱着银月转身准备离去却又被韦怏然骤然的叫住:“我知道相公爱上了你……” 背对着韦怏然的夏侯丞,蹙紧了双眉,乌黑发紫的脸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那么的清晰:微生羽竟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妾侍?他疯了吗? 转身,夏侯丞的音色中是无比的认真:“他是他我是我,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喜欢他的,你放心吧!” 韦怏然听到夏侯丞的话,苦苦的笑了,那双凝望他的杏眸中隐含的是泪,是无奈,却有坚定的事实:“那又能怎么样……他对你不会改变的……” 夏侯丞疑惑,难道女人不应该使劲的把住自己相公吗?面对这种情况她不应该像刚见面时那样的冷眼相对,冷言相讽吗?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干什么一脸认输的表情。 “为什么你跟他说一样的话?那是你相公,你应该把他争取回去,现在竟然说这种丧气话?” “如果可以……妾身又怎么会跟令弟独坐在这里……”韦怏然哽咽的说出了自己此刻的心情,都说女人水做的,果然不假,这不两句话没说完,她的泪就竟然悄然的划过颊面。 夏侯丞最怕女人落泪,只要看到女人落泪他就心急:“好吧……办完事我带着老六赶紧走,不会在见他了。”表示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它的还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韦怏然听他这么说,面上没有一点喜悦不说,反而更加的的充斥着忧伤的摇头道:“不用了……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你,也会守着你。”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像微生羽说的那样,他的爱没有理由,怎么可能没有理由?那都是骗小孩子过家家的话,他信了才有鬼。 韦怏然低垂眸眼,暗中摇头:“没什么……外面凉带着他回去吧,他醉的迷迷糊糊的刚开始一直在跟你道歉,说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杀人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自己的事情还没捋清楚,现在还来关心我的,说吧,要我怎么帮你。”突然觉得,韦怏然也是个不错的女子,怪不得老六会喜欢他,如果她不是**,或者自己也会追她,让她入了自己的怀。 “不用了,谁也帮不上我。” “怎么会帮不上,感情的事情就是要去争取的。”好吧,说实话他夏侯丞还没因为情而困惑过,一般都是他想得到的很轻易的就得到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觉得什么是痛苦。 084 揭露的疤痕2 自己争取吗?韦怏然因为这几个字再次的苦笑出来,侧身背对着夏侯丞,泪又悄然的滑出眼眶,她何尝不想去争取,但是上苍早早的灭了她的希望,让她永远的踏出了微生羽的界限,直接说就是她从来没有踏进过他的界限内。 “行了,别哭了,明日我帮你说说。”夏侯丞望着韦怏然背对着自己的娇小柔弱身形,听着她压低的泣音不由的在心里感叹着,这女人啊就应该含在嘴里呵护在心里,不然哭坏了可就不好了。 韦怏然听着夏侯丞音落而走的脚步声,赶忙的回身,跑去拉住他的衣袖,焦急道:“求求你!别去!这样他会更加的讨厌我的。” “为什么要讨厌你?他对我可能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也别望心里去,拿完我想要的东西,我就离开。”夏侯丞说的确是实话,他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更何况他真的不想看到微生羽,而且现在又因为他打扰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抱歉。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会帮你解决的,对于故意欺负你的事情,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其实你是个好姑娘。” 淡淡儒雅的声音,一字一腔的闯进韦怏然的耳中,她满载忧愁的面变得更加的委屈,充斥泪水的眼,控制不住的泪落,她虽然不知道夏侯丞到底有什么好的,但……至少知道她比自己心胸宽广,比自己谦虚不爱虚荣。 “我想恨你……却再也无法恨你……因为是相公对不起你……” 什么?!夏侯丞望着蹲在地上痛哭的韦怏然,再看看熟睡的老六,生怕被她吵醒了,但是他的确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微生羽何时对不起他了?应该是对不起她自己吧? “行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哭会吓到别人的,赶快起来回房休息吧!”夏侯丞抱着银月,很费劲的把自己的手巾掏出来递给了蹲在地上的韦怏然。 韦怏然仰头,盈满泪水的眸眼紧盯着夏侯丞的脸,慢慢的接过白色的手巾,低头擦干了晶莹的泪。 “我走了,你也快点回房吧。”再次的转身,应该说在不转身他就要累死了,毕竟怀里抱着一个七尺的大男儿,他就是在有力气也会累好吧! “翌晨!”韦怏然焦急下喊出了这么两个字。 夏侯丞因为这两个字,惊措的直接把怀中的银月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转身,满色由清白转变成灰色,再由灰色变成了慌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颤抖身连带着颤抖的音,让夏侯丞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的从容淡定。 “我知道翌晨是你的名字。”韦怏然紧攥手巾的双手隐约的冒着细汗,何止夏侯丞身颤她也身颤。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是谁告诉你!”夏侯丞突然发了疯般的抓住了韦怏然的肩膀,面上的表情更是惊悚的吓人 “痛……”韦怏然挣扎想要脱离他的牵制。 “小二?!”被摔醒的银月,睁眼急看到夏侯丞,脸上立即挂上喜悦的起身,拉住他的衣衫,生怕他在消失不见。 夏侯丞没有搭理身边的第三道声音,牵带不明的眸眼还是直直的凝望韦怏然:“是谁告诉你的说!” 厉然的吼,让银月抓着夏侯丞的衣衫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开口再说话。 韦怏然本想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可是……她知道这样坚守着又有什么意思,反正错了就要面对,以夏侯丞的为人应该会原谅他的。 “就是因为你是翌晨,所以相公毫无理由的爱上了,除了愧疚之外还有多年对你的思念。” “你说微生羽?呵呵……怎么可能……”夏侯丞松开了掐住韦怏然的双臂,颓然的苦笑,微生羽……微生羽怎么可能是他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相公亲口告诉我的,这个是我不在争取的原因,因为他欠你的的确很多。”韦怏然知道夏侯丞不相信,当时她也不相信,可是……再不相信也是事实。 “哈哈……哈哈……微生羽……哈哈……”夏侯丞突然仰头大笑,俊美如斯的面,爬满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痛,先在他知道什么叫做天意弄人,微生羽竟然是抛弃他的那个人?可笑,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笑,那他现在又是做什么?愧疚当时对他所做的事情吗? 而他呢?要原谅他吗?可能吗……在丢弃那半块玉佩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最关键的是,他认出自己竟然没有告诉他。 这种感觉比被抛弃更难受吧?他这种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为什么还可以这么坦然的一声声的道出‘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 翩然转身,落寂的背影留给了韦怏然,而银月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拉着他的衣衫,跟着他的脚步继续的朝前走。 二人,一前一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停了下来。 “六……你说他为什么还要出现……”侧身说出这句话的夏侯丞,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他心里的一道疤,一直被他深深的掩藏住,现在胸腔被锋利的匕首刨开,而那到疤痕却露了出来,如何不让他痛。 “小二……你别哭……别哭……”银月看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猫爪的难受,略颤的双手松开了他的衣衫,慌忙的扶上他的面,为他擦掉一颗颗泪。 银月带着温度的手,触碰他颊面的时候,让夏侯丞扑进了他的怀里,多年不痛的心再次扭曲般的抽痛起来,让他嘶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要抛弃我……为了这个寒玉山庄吗?真的是为了这个寒玉山庄吗?” 当年的他们发誓要永远的在一起,以玉佩为情物,他还记得那块玉佩是他从小贩的摊上偷的,就是因为那块廉价的玉佩,那时的他为了保护自己差点被打死。 现在呢? 他在抛弃自己之后又追着他说爱? 这让他心中除了觉得可笑还是可笑。 085 被绝望连累的人 泪狠狠的落过了,心也狠狠的痛过了,该平静的都已经平静了,而面对一直借给他肩膀的银月,夏侯丞却只冷言说出了三个字:“你也滚!” 夏侯丞不否认这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在他眼里即使是现在借给他肩膀的人,他也不想看到。 银月的眼睛一直放在夏侯丞那张满是忧伤的面上,记忆中好像见过他如此神伤的一面,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那些所谓的记忆他可以不管不问。 但是他为什么要赶自己走?他不知道因为他吼出的那三个字,然使他的心犹如锥子般的活生生的被狠扎着。 等了他两天了,终于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在因为别人伤心的哭?他不管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有他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看到自己的存在,为什么他看到自己的存在后,又要让他滚! 即使是这样,银月仍直勾勾凝望夏侯丞,呢喃着:“小二……我不会在杀人了……真的……” 夏侯丞因为银月的话,肃冷的面猛然的变了样子,仰天大笑,他的笑声中饱含着浓浓的嘲讽。 然而,低垂的黑色瞳眸在盯瞧银月的时候,无时无刻的无不散发着阴厉之光,加之光芒被镶嵌在狭长的眼眶中,更加的突兀出暴虐的凝聚:“你爱杀谁杀谁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记住了,我现在是让你滚!听到没有!滚!都***给老子滚开!” 愈演愈烈的吼声带着浓重的忿然,然使夏侯丞毫无理智的把眼前碍眼的人,一掌打下来房屋顶。 他已经忘记了那个被他打下屋顶的人是他的弟弟,同时也忘记了自己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他的脑中全是乱糟糟的一片,像是浆糊又像是小孩子玩耍的稀泥。 银月真的没想到夏侯丞会对他出手,在他相信这是事实之后,他的身体已经‘砰’的一声的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深秋虽没有冬季的寒,却远比冬季孤寂很多,银月眸眼极力的微张,凝望房顶上的那抹已经模糊身影,他好想喊住他,好想告诉他,没有他的这两日,他的生活就像是没有了色彩的春天,到处孤凉凉的一片。 所以……真的很需要他……很需要他…… 可是,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随着身体上逐渐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痛,让他莫名的苦笑出声,这么久以来,即使夏侯丞再生气也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这一次一定也是个意外,因为他知道小二一定不会故意的伤他的,他也知道小二一定不会不要他的,当然这些都是银月晕倒前的想法。 可,事实并没有银月想的那么的美好,夏侯丞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他根本没有倪望一眼被打落下去的人,而是直接的跃起身子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因为他的世界不会让任何人存在,也不会给任何人存在的期望,所以,曾经他关怀的人现今已经不再有,不管是谁。 次日天未亮,微生羽便醒来了,微眯的眸眼睨着一侧的空荡荡的位置,他的脸上也没多些什么表情,似乎夏侯丞的不在很正常,如果他哪天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身边才变得有些奇怪。 起身下床,微生羽熟练的整理着自己的外衫,整理妥当后准备出去透透气,身靠近红色的木门,双手轻轻的打开,不想竟把熟睡中的韦怏然给恍了进来,倒在了他的脚边。 “怏然?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相公!”韦怏然昨晚对夏侯丞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后来偷偷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了夏侯丞痛苦的样子,同时也目睹了他亲手把弟弟从屋顶上打落的画面。 所有的一切让她知道了自己一时的任性惹出了大麻烦。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相公……我……”韦怏然望着微生羽一派如常的和煦,吱吱唔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如果微生羽知道了会杀了她的。 “说,什么事。”微生羽比谁都了解韦怏然,没有事情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守在自己的房门外的,而且她一向说话都不会断断续续的,除非出了什么事。 “昨晚……我说了……说了你是当年……”韦怏然一边吱吱唔唔的说着,一边细细的观察微生羽变化,说真的,很吓人。 “说!你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不用问,微生羽似乎也知道韦怏然说了什么,只是比起她的颤,自己的身与心似乎颤的更厉害,本来夏侯丞就远远的躲着自己,如果现在被他知道自己是翼然,他一定永远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我什么都告诉他了。”这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让韦怏然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在逃避也没有用了。 “韦怏然!你真以为我不休你是念在夫妻的情分吗?”说出这话的时候,微生羽一贯自持徐然的如风的面,已经变得漆黑透亮,他的声音透漏出的是一种可怕,有绝望也有愤怒,同时又参杂着害怕。 “相公你总是要……面对……的……”韦怏然的身体被高高的提起,纤细的脖颈被狠戾的掐着,她每说一个字微生羽掐住她的力道就越加的加深。 “面对?” 因为这两个字,微生羽掐住韦怏然的脖颈又骤然的加重了,望着她已经涨红的脸,感受着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他的心没有怜惜只有厌恶。 如果可以面对,他就不会瞒着,本来告诉这个笨女人就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做他的妾侍安安生生享受一生的华贵,没想到她会这么的不甘寂寞,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这种女人不杀,留着也只会恶心他! “不……相公……妾身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杀我……我有了身孕……” 曾经在她身体上游走的温暖的手,现在却像凶器一样的掐着她的颈,她的心何止凉简直是死了,可是……当她扶住自己腹间的时候,却又不得不为了这个所谓的生命活下去。 即使不被爱着,她也想要这个无辜的生命。 半晌后,微生羽甩开掐住韦怏然的手,冷眼的对视着她,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依旧是寒玉山庄唯一的女主人,但是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音落身形毅然决然的跨出了房间,留给韦怏然的只是一道背影。 086 要么看他孤独一生,要么跟他生世 庄严而不奢华的大厅,夏侯丞肃然的坐立在那里,漆黑的眸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本来他是不打算面对微生羽,但是,昨晚出去转了一圈,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不面对他,至少要知道当年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解开自己憋闷在心里的疙瘩。 “丞?我满山庄的找你,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六弟的伤势……” “微生羽!难道不解释一下当年的事。”夏侯丞不知道他到底拿什么底气这样的面对自己,老六的伤他当然知道,但是没有大碍,不然他还能这么从容不迫的坐在这里吗? 微生羽从知道他是翌晨之后就不想,就不想触碰他们之间的这根弦,没想到现在却被韦怏然这个贱.人给直接的碰断了。 原来他想弥补他,用自己的一生弥补他,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 “说啊!”夏侯丞猛地站起身来,胯下首位,大步的走到微生羽的身边揪住了他的前襟,怒然冲天的吼道。 “对不起。”惊慌只在韦怏然说出的那一刻闪过,但是,现在他已经把那些源自于内心的恐惧压于心底,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就算在紧张也没有用,还不如认真的去面对。 夏侯丞讨厌他的淡定,讨厌他现在可以这样没有一丝愧疚的面对自己,这让他被抛弃的事实着实的深刻化了,更让他明白,原来十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乎而已。 “一句对不起可以解释一切吗?为什么当年你让我走了一趟街之后不说一声的离开我?如果你真的想走,告诉我也不会阻拦你,偏偏你竟然玩失踪?” 微生羽轻动着眸眼,定然的看着夏侯丞面露苦楚的俊美之面,说实话真想抱住他,想让他感受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告诉他一切不是如他看到那么冷漠。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是薄然的开启双唇,冷面的与之相对:“微生羽这三个字应该是属于你的,你是寒玉山庄的唯一的子嗣,作为与你最亲密的人,我偷了你身上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玉指环,把你骗到街上,作为寒玉山庄的少主子跟着老庄主走了。” 微生羽的每字每句,回荡在若大的厅里,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却又那么的敲痛着人心。 夏侯丞音言颓然的放开了抓住他衣襟的手,双腿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接着由然而生的苦笑顿时爬满他的面,原来他当年苦苦等待的人,竟然是为了这个抛下的他?哈哈……哈哈……可笑吧!可笑的让人抱头想哭! “哈哈……微生羽……你很喜欢这寒玉山庄吗?送给你啊,都送给你,但是欠我的你要还,寒蝉玉珠交出来!”夏侯丞真的像疯了一样的仰头狂笑着,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笑声很落寂很痛苦。 “好,我给你,但是我有要求。” 听言,夏侯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面对自己想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是失望的揪心:“呵呵……要求?你不是说我是寒玉山庄唯一的子嗣吗?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有要求?” 微生羽轻动幽深的眸眼,濯然一声的气息骤然的变成了冷聚之气,当年是他怕了做乞丐的日子,而现在为了有能力守住他,他要做的就是守住寒玉山庄:“不,你已经不是寒玉山庄的子嗣。” 夏侯丞对于多年放在心底的那个人,已经心灰意冷,而且对于微生羽此刻的话,他表示只是无奈的耸肩:“怎么?寒玉山庄的老家伙都死了,你就可以称王了?现在关键是,我是不是寒玉山庄的子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老子根本不需要什么寒玉山庄,我需要的只是寒颤玉珠。”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可微生羽的面却还是那么从容的面对着夏侯丞,一字一句腔正的开口:“还是那句话,想要寒蝉玉珠答应我一个要求。” 侧身,踱步,夏侯丞轻松的坐在茶几旁,仰视着一脸正经的微生羽开口:“说吧!什么要求!” “我不允许你爱上任何人。”没错,即使夏侯丞不是他的,他微生羽也不允许他爱上任何人,他的理念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看他孤独一生,要么跟他生生世世。 “你还真敢开口,不过现在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记住 ,就算我爱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爱上你微生羽!哪怕再轮回十年,你永远不会走进我的心里!所以,放弃你那些无知的想法!” 夏侯丞应答的很快,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值得他再去爱,再去付出真心,人心太过虚假,他想要的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微生羽倪望表情如常的夏侯丞,蹙着秀眉启唇:“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爱上了,会给我提第二个要求的机会。” 微生羽不知道自己在努力的坚持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与夏侯丞之间的距离更加的遥远了,尤其是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因为他日日夜夜而钻痛的心,完全的绞痛了起来,可这些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又想耍你的手段?老子似乎没心情陪你玩了,东西拿来,准备马车,老子一眼也不想看到你。” 微生羽把寒蝉玉珠交到夏侯丞伸向他的那只手,触碰到他手温的时候,无形间他的眼眶中凝聚着泪,但是却生生的被他压抑在眼底,不让其落下。 而夏侯丞接过寒蝉玉珠之后,则不看他一眼的起身离开了,他的背影不是一般决绝,他的气息不是一般的清冷。 背对着离去的身影,微生羽强硬的撑起灰凉的心,凝望着前方……紧攥着双拳……由然的落泪…… 从他为了寒玉山庄欺骗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如果相遇,如果他知道了事实,就一定会跟自己彻底的决绝。 当事实真的冲击他的时候,微生羽竟然觉得自己被抽空了,不明白他要这寒玉山庄到底是为何?不仅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更让他失去了最爱的人。 087 知他心就会得他情 夏侯丞拿着寒蝉玉珠之后,立即带上了身上有伤的银月,是毫不留恋的乘着马车厌恶的出了寒玉山庄,事实上说是厌恶不如说是逃离。 夏侯丞再怎么讨厌微生羽,但内心对于他还是有许些情感的,那是一种刻在心里无形的牵挂,而且他的心里一直留有那个人的位置,要不然他会也不会思念了他这么多年。 只是残忍的现实不得不让他抛弃那些,曾经他们肩并肩手握手的度过的年华,对他来说现在忘记了是最好的,因为微生羽带给他的是用绝望也抵不了的伤害。 马车上,银月乖乖的坐在夏侯丞的对面,睁着酷似懵懂的眼球,轻声轻语的询问,生怕惹他不高兴:“小二……你还生气吗?” 这两日银月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他却不娇不嗔的老实了许多,更别说找事欺负他人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范的乖宝宝,一直对夏侯丞是言听计从。 反之夏侯丞就像是野鸡染了金毛变成了凤凰,蛤蟆插了羽毛变成了天鹅,整个是眉挑眼邪,对着银月爱理不理的。 “生气?老子为什么要生气,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你们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决定,所以想做什么完全跟我没关系。”夏侯丞口中所说的他,当然是微生羽,说是不在乎,那都是骗鬼的。 “小二……”银月只觉得委屈,要是从前他被伤着了,夏侯丞是忙里忙外的围着他团团转,现在可好,不仅一直不过问他的伤势,更是连的生活吃饭也不照顾了,每天就知道喝酒喝酒,尤其是晚上,是夜夜醉醺醺。 真的比起从前那个风流不堪流里流气的夏侯丞,似乎眼前这个更加的吓人,自他从寒玉山庄出来后,整个人完全的变了,一张俊美如斯的面布满的全是嚣张的没心没肺,而且每说出去的一句话都让人心直疼。 “行了……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夏侯丞斜躺在躺在马车上,背对着银月朝着他随意的挥了挥手,随即则微微的闭上了双眼,放松了呼吸表示他需要休息了。 银月看到他这样也不多说什么了,因为现在的他说了什么也没有用,而且单独相处的这两天他也说了不少,但是反效果非常的明显,让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三天后,宁王府。 宁王接到消息慌慌张张跟一众人跑出来迎接,宁王等人着实没有想到,他们回来的速度竟然这么的快,毕竟夏侯木染还没答应同孔汝钦一起去呢?这边就回来了?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大厅里,孔汝钦坐在一侧望着衫袍素雅的夏侯丞,表示对他另眼相看了,毕竟寒蝉玉珠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没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日内从微生羽的手中拿了回来。 “给。”夏侯丞坦然的接受众人满意的目光,随手从怀中掏出寒蝉玉珠直接扔给了孔汝钦,淡淡的只说了一句话:“老六交给你了。”说完再也不看众人,转身便离开了。 “臭小子你去哪?”宁王见此,忙的站起身来对着夏侯丞的背影喊着,怎么说这个臭小子回来连声爹也没喊,只可惜某人只回了他一个摆手的手势。 宁王从远处夏侯丞的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至银月的身上,询问着:“裔儿他这是怎么了?” 他总觉得夏侯丞有些不对劲,一般这种情况立了大功的他,应该会非常自豪的炫耀自己能力,然后堪堪而论他拿到珠子的过程,可是现在……是不是这样的他太过于反常了?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银月矗立在厅内,听到宁王问话只是摇头并未说什么,虽然让清楚一点点,但是他不想再被讨厌,既然夏侯丞都不愿意说,他才不要当那个冤大头。 夏侯木染站在银月的身边,抬起的清澈俊眸细细的看着脸上很纠结的宁王,忙的劝说着:“爹,先看老六的伤势吧,有时间我去老二那里看看,正好某些人看完了也可以走人了,呆在这里很烦。” 孔汝钦坐在一边,何尝听不出来夏侯木染话中的某些人是谁,只是某些人的话并没有让他在意,反而然使他儒雅之面,更加的荡漾起温和之色:“看来大公子很不欢迎孔某呢?竟然这样寒蝉玉珠孔某先还给宁王,正好孔某接下来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你!”夏侯木染语滞,刚刚还如水清澈的双眸,跟着英俊的面庞一起荡起怒息。 “老大!你在胡说些什么!”宁王哪里听不出孔汝钦的意思,随即瞪了一样下手站立的夏侯木染,不得不说委屈他了,可是除了孔汝钦可以救老六的性命,还有谁能做的到,现在只有委屈自己的大儿子了。 “爹……” 夏侯木染很少有讨厌的人,而孔汝钦非常荣幸的成了他心中最讨厌的那一个,他见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竟然拿他做筹码,他以为他夏侯木染是谁,说嫁就嫁?他虽武功不是很高,但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且孔汝钦的做法就是在严重的侮辱他,让他丢失男子的颜面。 宁王瞥了夏侯木染一眼作为警告,毕竟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实在不行就忍两年:“孔谷主我们会遵照原先谈好的条件进行,你就快写帮裔儿诊治,老夫看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夏侯木染听着宁王的话,对着孔汝钦做了一番的牙咬切齿,这事他谁都不怪,就该这份罪魁祸首提出这么变态的条件:“是!孔谷主!孔大医圣,我们家老六就拜托你了,你最好好生医治,不然你的条件是无效的。” 孔汝钦音言白皙俊朗的面上带着笑,也可以说是暧昧至极的那种笑。 翩然起身,淡蓝色的身形靠近了夏侯木染的身,然之深邃的眸眼牵带着不明言语的情,凝聚在他的身上,低头薄唇贴近他的精致的耳垂,轻声的呢喃着:“孔某乐意之至,毕竟你的弟弟就是孔某的弟弟,你说是不是?夫人……” “你!”夏侯木染咬牙瞪眼唾弃孔汝钦最后的称呼,真的很想很想的踹他一顿,只是刚刚的事情上他已经吃了亏了,所以他不笨,伸手偷偷的背对着宁王掐着孔汝钦的屁股,眼神飘忽飘忽的欣赏他神态自如的样子,真心的恨不得把他生吞入口。 “你们俩个就先把事情放一放,先帮裔儿看看。”姜还是老的辣,这二人明显有种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的感觉,这让宁王不由的思忖着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如今老五是所有的心思都在老二的身上,而老二又成天的在外风流事一件件,老六更别提了最愁人的一个,难道老大也会真的跟孔汝钦好上了? 这么一来他就只剩下老七那个榆木疙瘩了?这不是成心的要气死他这条老命吗? 这边府上的人都在忙银月的问题,而夏侯丞则坦荡荡的扔下银月踏出了宁王府,目的当然是出去玩了。 多久他没有压抑自己尽情的玩了,似乎很想念雨花楼的姑娘们,正好可以发泄自己来藏在内心的郁结之气,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二爷……这不是这二爷吗?好久没见你了……” 这不,夏侯丞刚踏进雨花楼,老鸨子就像风一样的瞬间的黏上了他的身,说实话,每一次进来,他都想狠狠的拍死这个老女人,真的很恶心,动手动脚的不说,就是这张涂满厚厚的胭脂水粉的老脸,看着就想吐。 “离纷呢?正好有事跟她谈。”忙了这么久,冷静下来他才算想起来离纷似乎还在婚事在身,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当时说的是半个月,眨眼间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 “离纷……二爷……离纷她……”老鸨子喜笑颜开的面,因为夏侯丞的一句话,几乎没有了颜色,身形也跟着颤抖的向后退了两步。 “说啊!吱吱唔唔的干什么!哑巴了!”别怪夏侯丞脾气火爆,只能说他心中的郁结之气太重,才会连累无辜的人。 “她……她七日前赎了自己的身走了……”说到此老鸨子佯装的,扶着眼角的没有存在过的泪。 “什么?自己赎身走了?”夏侯丞骤然的睁大瞳孔惊摄的面上布满的全是难以置信,走了……又走了一个,看来他夏侯丞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 “是……自己走了……”老鸨子跟着接话。 夏侯丞紧紧的抓住老鸨子的肩膀认真的询问:“她为什么要走?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现实用得着这么打击他吗?这不他还没从郁结中走出来,离纷独自离开的消息又闯进他的心里,这是到底要他怎么样。 老鸨子停止佯装哭泣的动作,抬头望着夏侯丞胆怯的喃喃着:“她说……她跟二爷不适合,她也配不上二爷您,所以就……” “滚!!”夏侯丞阴厉的脸松开了老鸨子的双肩,抬脚狠狠的踹了身侧桌椅。 088 我想跟你在一起 “二哥……”满载委屈的轻声,不合时宜的飘进了夏侯丞所在的那间厢房内,打断了房内拼酒嬉笑的暧昧画面。 夏侯丞听音,一脸的笑意全部的停滞,修长深邃的眸眼直勾勾的瞄着门前站立的人,随即推开怀里抱着的娇媚女人,起身大步的走到他的身边,瞪着他,开启了双唇:“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孔汝钦要帮你诊治?” 银月不在意夏侯丞的表情也不意他的态度与冷硬的语气,一个纵身直接跃进了他的怀里,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颈间,一边吮吸着他的身上混合着酒味的体味,一边委屈的呢喃,更像是在诉苦:“痛……扎针痛……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夏侯丞因为他的动作冷硬的脸色更上一层,可是身体却对于他的动作并不排斥。 但听到他说‘因为扎针痛跑出来的时候’,夏侯丞淡漠英俊的脸上立即的覆盖了一层灰暗:大家为了救他都付出了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还这么任性的因为痛跑出来? 想法遗落,夏侯丞便猛然的推开银月贴近的身体,与之面对面对视了好久,最后只道:“回去!这里没有你二哥!” “不要!痛!”银月憋着脸委屈的再次的扑进了夏侯丞的怀里,这次他好像学聪明了两只手劳劳的抓着他的衫袍,不让他推开自己。 夏侯丞推着他的身体,掰了他的手好长时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这让他有些怒了。 “夏侯裔!你到底想干什么?” 银月当然能听出夏侯丞音色中的怒气,只是,他知道不这样做的话,他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到最后可能连摸都摸不着。 “我要你陪着我……不要陪着那些女人…她们很讨厌…”银月说出这句话,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丁点别扭的感觉。 但是,夏侯丞高挑的眉峰,明显能感觉出他的话别有深意。 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可以去深信去交心的人吗?微生羽不就是一个活活的刺激死他的例子吗?所以,即使他的弟弟也不行,更合况他现在失去了记忆,如果哪天恢复记忆了自己又算什么? “好好的女人不陪,我有病啊,陪你这个大男人!” “不要……你陪我,你不陪我我就不回去……爹爹来找的时候,发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会……” “行了!在这呆一晚明日送你回去!”某人说的没错,宁王这个老家伙这么在乎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窝藏了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的呆着。 银月耳听夏侯丞这么说,心里偷偷的乐呵了好一会,他就知道小二不可能这么放着他不管的。 不过……那些女人是不是太碍眼了,如果他说让她们滚,小二会答应吗?应该不会答应吧……或者会把自己给赶出去,留在这里是求来的, 不能这么冲动! “二哥……我饿……”银月拉扯着夏侯丞衣袖,从外瞧着房内那桌丰盛的菜,别有深意表示出自己弱势,让某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夏侯丞看着貌似一脸天真的银月,不知道他的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想想又跟他没关系,所以无为所谓道:“到里面去吃吧。” 说完夏侯丞率先的转身,走到桌前拉气眼前的两个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对着已经坐在桌前的某人道:“慢慢吃。” “哦……”银月委屈脸,眼神飘忽的凝着夏侯丞怀里的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女人,暗中牙齿是咬的‘吱嘎吱嘎’的直响,但是夏侯丞在场,他又不能做什么。 “走吧……美人们……”夏侯丞冷冷的从银月的身上收回视线后,直接揽着怀中的女子们向里间走去,他声音轻柔且暧昧,他的手缠住女子腰身的时候莫名的旖旎着。 银月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只鸡腿,两眼忿恨的望着朝里走进的三道背影,说实话,他想撕了那两个窝在夏侯丞怀里的女人,凭什么她们可以让小二对她们笑?凭什么他们都去里面把他自己留在外面? 这不是摆明的欺负他吗?不干……他肯定不干……但是夏侯丞又不让他杀人也不让他伤人?要不…… 半个时辰后。 “啊……小二……小二你在哪?”没错银月选择了把自己灌醉,这样就能毫不顾忌的捣乱了,反正今晚他是注定要跟夏侯丞在一起,不然可想而知那两个女人就会被他临幸,不行,他小二的嘴巴只能是他的,谁都不可以用。 “小二……啊……小二……”银月倒趴在桌子上,脑袋晕晕乎乎,但是脑中旋转的却都是夏侯丞的样子,不管是笑得,怒的还是悲伤的,一应俱全,让他忍不住的翘起了唇角。 夏侯丞正在里面陪着两名女子风花雪月,银月哀哀嚎的声音让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扔下两个女人走出了里间。 望着趴在桌子上的银月,夏侯丞心下一紧张以为他难受呢?靠近了才知道,原来他是喝多了。 “臭小子!吃你的饭谁让你喝的酒?”这是夏侯丞第一次见到他喝酒。 银月感受身边人的呼吸,耳听身边人的声音,倏地站起身来,一个猛扑又钻进了他的怀里,秀智的小脑袋,一脸幸福的在夏侯丞的胸前蹭啊蹭啊蹭,一边蹭还一边说:“小二……我的小二……你是我的……” “呵呵……我是你的?做什么梦呢你!”这么霸道的话从老六的口中说出来也很正常,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这么的重要?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银月音言,忙的从夏侯丞的胸前露出脸,紧张的抓着他的双臂,似询问又似乞求的开口:“小二……小二……你还生气吗?我真的不杀人了……你还生气吗?” 对于这件事,银月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只要夏侯丞没说一句原谅他,他就永远的不会放下心,因为怕他再像那两天在寒玉山庄一样,毫无痕迹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那种源于内心的寂寞与凄凉,真实的可怕。 呵呵……夏侯丞苦笑,其实他早早的便不生气了,碰巧了微生羽的事情跟他的事情赶在一起了,所以他是心情不好,看谁都来气,连累了他。 想想这家伙是挺可怜的。 “我会让人找辆马车送你回府!” 夏侯丞不得不承认这些时日一直黏着他跟屁虫是很讨厌,可想想却又泛着丝缕的暖意,但这种温暖却再也不会进入他的内心。 就像曾经一样,他灰暗的世界,被微生羽闯了进来点亮,可当光灭后弄的他的世界,直接变成了黑暗,一丝光明都没有。 所以,他怕了,真心的怕了,不在奢求什么光照射进他的世界。 “不要回府……我要小二……” “别闹!你现在的身体不能耽误了。”夏侯丞推搪着银月的身体,不允许他在靠近自己丝毫。 夏侯丞的警惕与拒绝让银月有些许心寒,正因为这样,才更加的想要靠近他,让他变回那个宠他整日围着他转悠的人:“小二……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明明我们都那样了……” “那样?那你想怎么样?”夏侯丞蹙眉当然记得他说的那样是怎么样,可是,他们并有真正的做下去啊?而且他一直认为他不懂这些事,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我要跟你在一起……”银月此刻的表情非常的认真,简直说是一丝不苟。 “你这是在示爱?我想我的答应是直接拒绝。”夏侯丞可从来没想过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也从来没想过找自己的弟弟当爱人,这种笑话真的很不好笑。 夏侯丞的直接,夏侯丞的冷淡,让银月充满期待的心骤然的落至冰霜雪地,他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问他为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在他还躺在病榻的时候,那时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呼吸与手温,就让他感觉到温暖。 即使醒来了,他对自己的百般照顾,更让他把之深深的放在心里。 所以,在他杀了那个婢女惹怒他之后,他的怒他的冷他的离开,让他后悔了,同时也让他明白了。 夏侯丞这个人在他心里莫名的很重要很重要。 “我真的很想跟小二在一起。”音落,银月控制不住的身,已经把夏侯丞紧紧抱在了怀里,他的心跳没有自己的快,他的身体却比自己要暖和,这种感觉很喜欢。 面对银月的认真,夏侯丞的表态仍然一副冷淡不愠,因为他知道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对于这种事直接拒绝便好。 “呵呵……老六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你只是一时的对我有兴趣而已,更何况现在的你根本不是真实的你,所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身体再次的被推开,银月只能对着他摇头,紧拉着他的衣袍,焦急道:“不!不是!现在就是真实的我,虽然我忘记了从前,但是,那种感觉很久远,不是一时兴起,相信我!” 089 因为我看中了你 夏侯丞聆听着银月的话,连一秒钟的思虑都没有,便决绝性的开了口:“老六你喝多了,回府吧!” 银月紧紧的再紧紧的抓着夏侯丞的手臂,痴望着他,那表情那眼神专注到不容忽视:“小二……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那些女人吗?” 其实他还想说如果是因为她们,我会杀了她们,可是当这些话要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一道铭记于心的警告骤然的响起。 夏侯丞眉目紧蹙,回望着银月,他能感受到攥着他手臂的那双手,在慢慢的余热冒出细汗,可结果早已经在他心里了:“我不跟你在一起跟她们完全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夏侯丞话说的很明显,我们是男人而且还是兄弟,根本不合适,即使没有那些女人,他们也不会在一起,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不准你拒绝我!你只能……”霸道镶嵌着专.制的话,没有说完,夏侯丞便一个抬手落至银月的颈处,将至敲晕过去。 身形翩然的滑落,夏侯丞顺手将银月的身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起,从始至终他的没有看晕过去的人一眼,脸上也没有一丝丝不适的表情,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如常,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放松的夜晚因为银月打断,为了能让他接受诊治,夏侯丞只得把他重新的送回了宁王府。 如预料的一样,夏侯丞横抱着银月来到宁王府的时候,府内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一个个脸色焦急嘴里喊着要找六世子。 “行了!老六在这,你们把他送到孔谷主那里吧!”其实夏侯丞是想亲自送过去的,可是,总觉得到了那里会很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下人送过去的。 管家听着夏侯丞的话,急急的老远就跑了过来,正巧看到银月闭眼横在夏侯丞的怀里,心下有些担忧的问:“二少爷……六少爷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把老六送到孔谷主那里就可以了,我累了,去休息了。”夏侯丞说完便把银月丢给了管家身后的下人,自己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管家站在远处,还在瞧望夏侯丞的背影,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对于他的性格还算了解,很明显这次回来,这二少爷不管什么地方都有点不对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看来有时间是该像老爷说说了。 夏侯丞丢下银月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重新回到雨花楼。 因为银月的举动,让他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毕竟,他并不想跟自己的弟弟纠缠不清,而且,他也已经二十有三了,是该成家了。 如此也好,既可以满足了宁王抱孙子的心愿,也可打消老六的念头,何乐而不为呢? 雨花楼二楼,凝香厅是新近花魁所住的房间,夏侯丞对房间内的那个女人并不陌生,因为她是离纷的贴身婢女,这么多年一直服侍在她左右,这次离纷离去并没有带上她。 而雨花楼的老鸨子见这姑娘相貌也算俊俏可依,便花费了大量的银两打造成了花魁,接替了离纷的位置。 “咚!咚!咚!” 夏侯丞在凝香厅外站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定的伸出右手敲响了红木门,沈沈的声音不仅震慑着夏侯丞的心,同时也让房内的昧然着实的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接客,虽然很不想这么做,可是,小姐弃她而去,不在有照顾的她人,而她在雨花楼里也受尽了欺负,唯有此举才可让她得以生存。 “请进。”干净纯洁且带着紧张的音色,在莫名静谧的走廊里响起,其实昧然的声音一点都不大,而且很温柔,也许是因为凝香厅的附近太过于寂静,才显得这声音有些突兀。 夏侯丞听音,撩起袍底,推门进入。 “二爷?!怎么是您?”昧然从未想过,点她初夜的会是夏侯丞,那个一直很欣赏自己小姐的人,她与夏侯丞也算认识多年了,虽然他在整个城内风流的名声臭名昭彰,可唯独对离纷从未有过过分之举。 所以,发自内心的她很欣赏这个人。 夏侯丞轻笑,好看的眉目炫出勾魂夺魄的美丽,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会是这番惊讶的表情,心下郁结的心也跟着打开:“嗯……怎么不可以是我呢?难道你喜欢臃肿丑陋的男人?” “不……不是……二爷我只是……有点惊讶您会来……”昧然当然高兴夏侯丞能来,只是她着实的感觉自己是在梦中,因为这么多年,虽然他们相识,可是他却很少跟她说话,正确来说这么多年他对她说的话,十个手指都可以查清。 夏侯丞趁着昧然羞涩低头说话的空隙,起身快速的来到她的身边,把之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里,随即低垂眸眼,伸手轻佻的挑起她的下颌,让之与自己对视。 昧然被夏侯丞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急色慌张的眸眼里都是紧张。 夏侯丞细细品味着自昧然颊面上倾露的殷红,不自觉的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呢喃着:“小丫头还会害羞呢?喜不喜欢这样呢?” “二爷……奴婢……” 昧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好快好快,她记得自己有一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多亏了夏侯丞的把扶,那时她的心正如此刻一样紧张的快要抽搐,不同的是,那时的夏侯丞只是扶着她深望她并没有说话,而这次不同,他在深望自己的同时又这么暧昧的呢喃出声,让她整颗心完全没有了正常的节奏。 “小丫头,跟我你还说奴婢吗?”夏侯丞一个转身,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而昧然也跟着翩然的落坐在他的双腿上,此时,二人之间的姿势暧昧,气息旖旎荡漾。 其实,夏侯丞最擅长的就是拿捏女人的心,对于这种含苞待放的小女子,更是得心应手,随时能让其心甘情愿的献出身心。 “二爷……我们不应该这样……小姐知道的话会……” “嘘!”夏侯丞细眸温文如水,嘴角轻勾笑意,修指长而圆滑,轻轻的抵至在昧然涂抹着粉嫩色唇的俏唇上。 “小丫头,你们家小姐已经离开了,而我这次要说一件非常认真的事情,你要听吗?”玉体揽入怀,香唇映指中,面对此等实景,夏侯丞的眸眼中虽含着笑意,却为深入,当然不了解他的人一般看不出来。 “二爷有话便说,奴婢一定会照办的。”对于昧然来说夏侯丞现在所给予他的就是糖衣炮弹,即使知道是糖衣炮弹,可还是无法自拔。 “五日后,我娶你为妻。”夏侯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直视着昧然的,表示他的眼神真的没有一丝的闪躲。 “……”跟夏侯丞的淡然比起来,昧然已经僵在了远处,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夏侯丞怎么可能娶她?她跟离纷根本没有可比之处,正确来说她连离纷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怎么了?傻了?”夏侯丞知道除了离纷之外,在雨花楼里随便挑个姑娘对她们说这句话,都会傻,但,既然离纷走了,总有一个人要接替她的位置吧!所以,他觉得昧然就不错,懂事大方,没脾气。 “二爷……奴婢……奴婢……”昧然慌慌张张的从夏侯丞的怀里退了出来,说实话,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卑贱婢女,现在又是妓子,哪里配得上夏侯丞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即使她愿意,这宁王爷也不一定愿意啊,所以这种事,她哪里敢肖想。 “你想说你配不上我?是吗?”好吧,正常的女子都会这么说,其实对于夏侯丞来说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只有愿不愿意,毕竟他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是……奴婢配不上二爷您,还请二爷恕罪!”昧然低垂着头,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我说配的上就配的上,五日后,我会迎娶你。” 也许这是一次任性,也许因为这次任性他会爱上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也说不定,总之不管怎么样,他是要把立场分出来,告诉微生羽甚至是老六,他喜欢的是女人,不可能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奴婢不敢……”昧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是一句配得上就可以的,更何况她何德何能嫁给夏侯丞这等尊贵的人。 夏侯丞起身来到昧然的身边,把之拉起来,面色认真道:“我说配的上就配的上,明日我便到宫内去请旨娶你为妻,唯一的妻子。” 妻子?!昧然因为这两个字呆愣带夏侯丞的怀里,对于她来说这是多么遥远不可及的事情,现在竟然就摆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二爷要娶昧然……”这也算是昧然斗胆问出的一句话,毕竟哪个女人都想自己的夫君是爱着她的,而不是无缘无故的。 “因为我看中了你。” 夏侯丞的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但是在昧然的理解里却是喜欢的意思。 090 比止水还止水 肃冷的大厅,宁王摆着一张皱菊花一般的面孔,冷冷的盯着下首站立的夏侯丞,狠拍着掌下的茶几道:“小二!现在府内都忙着给裔儿诊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要成婚??” “是,成婚。”即使宁王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但是夏侯丞的脸上却是除了淡定之外没有任何颜色,反正这个婚他是成定了谁也别想阻止。 “你可以等等,裔儿康复以后,本王自然会为你操办,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可以打动你这个小兔崽子的心?”宁王真心的没有想到府中几个孩子,最先提出成婚的会是夏侯丞,这个风流不堪的臭小子。 “按照我说的时间,一刻也不等。”夏侯丞怎么可能等,趁着老六一直都在昏迷中赶紧把婚成了,不然,等他醒来,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宁王对视了夏侯丞好久,见他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思忖了好一会,最后妥协了:“哎……算了,难得你想开了,成婚就成婚吧,你还没说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去下聘礼?” 夏侯丞听着宁王答应了,也不笔直的站在厅中了,直接的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回答他的问题:“雨花楼头牌昧然。” 宁王耳听夏侯丞的话,整个人都站起身来,歪头瞪着夏侯丞难以置信道:“什么?!雨花楼的头牌?小二你要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老头什么叫这样的女人?我娶她跟身份没有关系,更合况我已经向皇帝请过旨了,你的反对完全是无效的。”夏侯丞早知道这个老家伙会反对的,所以很聪明的先到皇帝那里请了道赐婚的圣旨,这样任谁也不能反对了。 宁王本身还没有那么生气,一听他说早已经请了旨了那叫一个气啊,手颤指着坐在下首位悠闲喝茶的夏侯丞,真就差举棍打他了:“好啊……臭小子翅膀硬了,知道跑皇宫去了……” “老头你就老老实实的操办婚事吧!” 说着夏侯丞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便要走,却被宁王喊住了:“小二,你去看看裔儿,从昨晚他迷迷糊糊醒来喊着你,说要见你。” 夏侯丞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宁王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不去。”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宁王想要追上夏侯丞已经离开的步伐,可惜没有他快。 走出灯火通明的大厅,夏侯丞孜然一身的漫步在宁王府,他相信孔汝钦的有那个能力保证老六的安全,但是……让他去看他完全不可能。 半个时辰后。 夏侯丞苦笑自己的行为,透过薄透的白色门纱,他看到了银月裸身坐在浴桶中的模样,如果不细看估计看不出他全身上下扎着细小的银针,怪不得他会说痛,要是扎他他也会觉得痛。 “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巧不巧孔汝钦端着药碗站在了夏侯丞的身后,一句话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你是鬼吗?能不能走路带点声音。”夏侯丞转身脸色似乎被吓的有些苍白,一只手还在捂着自己受了惊吓的心脏。 孔汝钦一手端正的端着药碗,一手覆盖着自己下巴轻笑的同时,两只眼睛审视着某人的脸,别有深意道:“是某人偷偷摸摸的做了亏心事,竟然反过来怪孔某,哎……真理何在……” “孔大医圣你还是进去照顾老六吧,老子走了。”夏侯丞完全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一点都不理解。 “既然来了不进去看看。”孔汝钦率先的打来了一扇门,做出的动作,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 “不用了,已经看过了。”反正他认为老六不会有事,看不看都没关系吧! “你这也叫看?不知道我看上夏侯木染想上他,那叫不叫上。”孔汝钦说出这样粗俗的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相貌温和如水,气息和煦如风的人,完全想不出去他会说出这等话,简直让人跌碎了心脏的承受力。 “呵呵……你可以选择心灵上的上,我这就是心灵上的看。” 在孔汝钦的眼里,夏侯丞与银月就是两个明明相爱但却非要逞强说不爱的人,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他们会有什么结果,看来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希望他们不要后悔:“行了,进去吧,你这个弟弟只要醒来就会叫着小二……我要小二……别怪我瞎想,但是他的确给了我瞎想的权利。” 夏侯丞眼瞅着孔汝钦那张此刻显现出的媒婆脸,在心里思忖着:什么瞎想不瞎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神经病! 但是开口的是跟想法完全不一样的三个字:“我走了。” 孔汝钦见夏侯丞说完转身要走,这人赶忙的开口:“等等等!我这双手端着药碗,你帮我打开门。” 夏侯丞蹙眉,瞧望两手端着比巴掌还小的药碗的人,总觉着这人有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感觉,很让人不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不就是开下门吗?顺手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孔汝钦见夏侯丞把门打开之后,心下嘻嘻的偷笑了两声,跟偷笑不同,面对他的时候孔汝钦是满脸微笑的,顺手把手里的药碗递到了夏侯丞的手里:“嗯,端着。” 夏侯丞脑子不受自我控制的端着药碗,看着孔汝钦一身轻松的跨进了房间,然后又听着他说:进来啊,这可是你亲弟弟的救命药,难道你想间接性的谋杀他吗?这让王爷岳父知道了可不好吧?别担心,只要你进来,我不会告诉宁王岳父你想谋杀你弟弟夺取继承权的。 什么啊这是?他什么时候要谋杀弟弟?什么时候想要夺取继承权?这人脑抽吗?叫他进去就进去呗,干什么做事颠三倒四的,把他这个心无杂念比止水还止水的人给侮辱了。 “孔大医圣如果你非这么说,我会想尽办法的劝老大改嫁。” 孔汝钦虽然听这话有点心生不悦,不过见他跨过门槛进来了也便放心了,毕竟这才是他的目的:“如果你大哥改嫁,我就让你弟弟永远这样的安详的睡着,反正都是因为你才造成这样结果的。” 091 想……跟你在一起…… “行了,废话这么多,我说要他改嫁他就能改嫁吗?有点脑子行吗?还医圣我看不如个医屁,没点脑子。”夏侯丞虽然嘴上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心里跟着投降了,虽然他在想尽办法的躲着银月,可是他并没有希望他永远的睡着。 孔汝钦音言干瞥了夏侯丞一眼没说话,朝着还在药桶里的银月靠近,但背对着夏侯丞,他薄薄的精致的唇角却微微的勾起了。 “你干什么?”夏侯丞本来只是打算放了药碗就走的,哪知道,这人竟然抱着裸.身的老六,就这么赤.裸.裸的毫不顾忌的出来的,这证明什么?老六被占便宜了,这个心理素质差的死变态!间接性的占便宜! “喂药啊,坐在药桶里时间太长不好,所以现在需要他在床上休息,明白吗?”孔汝钦细心的解释,与此同时他看夏侯丞的那双眼睛,就像是看白痴一样。 “哦……”那你也不能占便宜,当然这句话夏侯丞是在心里说的。 “行了!你喂药吧,我这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不能受累了。”孔汝钦这话刚落下,他的身形就像风一样的‘嗖’的一下没有影。 夏侯丞黑脸,望着因为某人使用轻功而碰触的忽闪忽闪摇摆的木门,不觉得唾弃着人:什么叫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这像是不行的样吗?真是…… 想着这喂药的事也只能他干了,什么狗屁医圣,就应该拖出去斩了小.**,让他永远的没有纾解能力。 深坐病榻间,夏侯丞低垂的眼眸,仔细的瞧望着榻上的人儿,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浑身都是针孔,虽然没有出血,但却在发红。 夏侯丞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等模样,放下药碗的同时,拿着布巾擦拭他的身体,然后帮之穿上了亵衣。 说实话,他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总喜欢用虚假来蒙蔽自己的双眼,这样的人,连他自己都深深的感觉到了可笑。 感觉身边熟悉的气息,银月强睁着疲累不堪的眸眼,虚弱的你喃喃着:“小二……小二……我的小二……”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第一千零一次的祈祷,但是,夏侯丞的出现让他眼眶中的泪,几欲滑落,他以为他不会来,他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看到他,让他几乎接近绝望的心,有了希望。 夏侯丞并没有扶去他的泪,只是冷然的说了三个字:“喝药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老六为何要喜欢他,为何非要跟他在一起,他不觉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这样做。 “嗯……”在银月的心里,即使夏侯丞面对他的态度是冷的,依旧可以温暖他的心。 夏侯丞用汤勺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他知道药很苦,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一向怕苦的人,会笑着喝下去。 说真的,他受不了这种压迫心脏的感觉,明明很讨厌,为什么却要笑着接受,是因为有他在吗? 呵呵……想到此,夏侯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毕竟,他并没有打算跟他在一起,也并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做出什么。 “快些好起来吧,四日后我要成婚了。”药已经喂完了,夏侯丞不想说的话,也跟着出口了。 “成婚?!”银月那颗刚刚温热的心,立马因为这个消息被打入修罗界,比起焚身的炎炎烈火,还不如他的一句话来的痛。 “是,快些好起来吧!”夏侯丞已经无法面对此时的压抑,而银月到底是什么表情他也根本不知道,在放下药碗的同时,他的身已经背对着他了,说他无能也好说他混蛋也好,反正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面的与之对视。 “怎么可能……不可能……”银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很明显他还是相信了,因为他孱弱的双臂已经撑起了虚弱的身体。 “没有不可能的事,我说成婚就成婚,好好休息吧。”步伐稳而颤,撑着夏侯丞似被抽离了力气的身体,一步步朝门靠近。 不可能!银月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小二说要守护他的……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一直陪伴他的,明明自己当时在巫医谷昏迷的时候,他守着自己说的话,他听的一听二楚,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反悔。 “别走……” 似乞求般的两个字并没有阻止夏侯丞继续朝外走去的步伐,但是,‘噗通’一声身落地的沉重声响,让夏侯丞站在门槛的身形停滞。 “你应该照顾好自己。” “那不是真的对不对……”冰凉的地面,银月身体毫无力气的趴在上面,他在向夏侯丞一点点努力的爬去,想抓住他,真的想抓住他,他知道不能放开一定不能放开,即使他真的要成婚,他也不会答应。 “是真的。”背对着银月,夏侯丞的手还在紧紧的攥着,他听到了身体在地面上爬行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他微弱的粗喘,可是,他却没有转身,没有去搀扶他。 银月撑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一边的落泪一边的乞求,他知道喝完药十刻钟后就会沈沈的沉睡,他想在自己没有昏迷前留住他。 “不……不是真的……不是……小二说过要陪着我的,我以后真的不会在杀人了……听你的话……” “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不想跟你在一起,至于你杀不杀人,跟我也不再有关系。”夏侯丞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力气说完的这段话,但,他的确听到了背后‘滴答滴答’泪落地面的敲打声响。 跟银月不同,夏侯丞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心,因为他不会落泪不会心痛,更不会跟身后的人在一起,除了他们都是男人外,再者他们还是兄弟。 刺骨的话还隐约的在脑中盘旋,银月却没有放弃自己的爬行的动作,他要抓住他,告诉他: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只可惜手触碰到夏侯丞袍底的时候,他却决然的跨出了房间,把所有的痛都留给了他,让其独自承受。 092 看老子不抽死你 三日后,喜庆缭绕的宁王府,到处洋溢着一种属于幸福的味道。 今日,加急赶出来的喜服已经送到了宁王府,而夏侯丞则在众人的诉说下把媳妇试穿在身。 房间内,夏侯丞身着红色衫袍,只身站立在人群中间,修长挺拔的身形配上剪裁适当做工精细华美的红衫,在配上那张绝美的面庞,让他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耀眼英俊的光芒。 而,就在众人都点头欣赏的时候,一道满带怒气与抗议的声音冲进了房间内:“不准穿!我不准你穿!” “裔儿?!”宁王眼见穿着亵衣就跑出来的银月,两腿加奏的来到他的身边,搀扶住他,生怕他一不小摔倒或则怎么样。 银月没有搭理身边人,直勾勾带着怒焰的眸,一直放在一身红衫的夏侯丞身上未曾离开一刻:“一点都不好看!脱下来!” “好不好看,老子说的算!老六你脸色不好需要休息!”夏侯丞见到他跨进来的那一刻呆了,不过也只是一两刻钟的时间 ,他能干出这种事,也属于正常之举,反正成婚这事不管怎么样,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六弟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开口劝导是夏侯清明,虽然他也是反对夏侯丞成亲的那一个,但是只要他幸福不就好了。 “都给我滚!”银月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恬燥声音,心生的火焰更是怒不可竭,他不允许夏侯丞成婚就是不允许。 夏侯丞走进银月,冷冷的望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很过分。”然后便伸出右手打在其颈处。 “送他回去。”夏侯丞冷脸把晕在他怀里的银月递给了宁王。 一场闹剧就这样无声无息没头没脑的结束了。 夜晚,是孔汝钦最后一次给银月施针,他体内的被反侵蚀的功力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一般来说只要不继续修炼下去,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孔谷主你说的苦肉计真的如你说的有用?”清冷冷薄凉凉的声音,从银月的口中溢出,虽然没有露出他真正的面目,但是,单看那双满载妖异之光的眸眼,便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孔汝钦听言轻笑着,一张温煦的脸上都是别有深意,跟他瞧望银月的眸眼行成了正比:“教主大人,谁知道你这哥哥这么的狠心,你都趴在地上求他了,他也不中招,看来他喜欢硬的,不喜欢软的,你觉得呢?” “硬的?难道要本尊杀了那个女人?”说实话在夏侯丞的面前杀人,他还真的需要考虑考虑,毕竟人还没有到手,再杀人这不是让他更加的远离自己吗? 这几日静下心来的时候,银月总在想,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夏侯丞,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不是厌恶他的近身吗? 现在呢?想起他冷厉的面,不屑的眼,就好想的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温暖他身,同时也温暖自己心。 “教主大人,孔某说要杀人了吗?孔某只是说来硬的,我可听说午时你闹过之后微生羽带着手下抵达了宁王府,我想你还是尽快为好,不然你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孔汝钦说的没错,近两日银月已经恢复的记忆,但是为了得到夏侯丞,他已经想尽办法,低三下四的恳求跟他在一起,没有一点效果不说反而更加铸锭了他要成婚的决定。 而且说到微生羽,银月原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在寒玉山庄那几日他所知道的那件事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夏侯丞跟他的渊源不浅,想到此银月的脸色便更加的黑暗了,这个人注定是他的劲敌。 “教主大人,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孔某觉得,这女人啊不一定要杀还是有其它的办法的,微生羽来的正好,有些事情可以全数的强加在他的身上,而你还是那个失了忆的夏侯裔。” 孔汝钦知道自己的话银月听了进去,不过为了能够好生的研究一下他的血蟒,他可是费劲了心思,甚至不惜跟这个人人唾弃的阴毒家伙合谋。 银月言听孔汝钦的话,不觉得轻佻眉峰,开启薄唇:“哦?看来你有办法了。” “当然。”孔汝钦点头。 这厮,破坏婚礼的阴谋已成皱行,而微生羽却还在苦不堪言的请求原谅。 喜房内,夏侯丞坐着微生羽站着,一个冷脸遥望远处,一个苦脸相求。 “说吧!说完回你自己的房间,老子根本不想看到你。”夏侯丞这心情本来就被银月三番两次给闹腾的乱糟糟,现在微生羽大驾一到,更让他的心里是堵上添堵,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微生羽知道他会这么不待见自己,自他从寒玉山庄走后,他的心是一天都没有平静过,尤其是接到他要成婚的消息,别说闭眼休息了,就是连口水也喝不下去,急急忙忙的带着手下便出了山庄。 “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其他的不敢多想,当年是我愚蠢,是我不对做出这种事情,如果你可以原谅我,寒玉山庄我会双手奉还,而且我也会向叔伯们说清楚你才是老庄主的亲生儿子。” 夏侯丞听着微生羽的话起身,面对面的与之对视,他清冷的面与眸,没有一丝的变化:“不必了,我爹是宁王夏侯翔,什么寒玉山庄的老庄主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初我也说过,你给了我寒蝉玉珠我们就没有关系了,未来不管如何,你是你,我是我,互补相干。” 说道互不相干微生羽的脸上明显比刚刚故作镇定的样子紧张了很多:“我不能接受,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去做,只要可以补偿这十几年来的过错。” 这些话应该算是乞求吧,但是在夏侯丞听起来竟然莫名的觉得可笑,非常的可笑,他并不需要谁的补偿,没有他,他照样活得精彩活得开心,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是他一次次的请求原谅,给了他负担。 “你也说是十几年前的过错了,既然已经过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你以后就是微生羽,而我只是夏侯丞,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累了。” 夏侯丞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真的对心里十几年的结放开了,不管他曾经有多么的想念怀恋那个人,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解开了,他也知道了实情,那么他的心也跟着彻底的放下了。 现在的他,不想活在那些所谓的纠结的痛苦中,不想被曾经的过往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不休,他面对的是新生活,是自己心。 微生羽见夏侯丞背对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哀伤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太过于着急了,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态度诚恳,总有一天他会原谅自己,回到从前的。 微生羽走后,夏侯丞坐回凳子上,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后,则又跨出了房门,微生羽的事情他是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 可是老六……这家伙似乎最近越闹越凶,跟没有了理智差不多,老头三番两次的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要他对宁王说,老六要跟他在一起吗?这句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要是宁王听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估计他不气死也得气疯。 而自己呢?又是怎么想的?到底怎么想的?每当问自己这个问题时候,脑袋就不受控制的自觉的转移了话题,然后就没有答案。 “傲胜你小子出来!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躲在房里!”夏侯丞出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转向到傲胜的房间,虽然他是微生羽的得利手下,但是,跟他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很不错。 傲胜听着夏侯丞在外嚷嚷的声音,随便的披了一件衣服便打开了房门,瞅着某人嫌弃道:“你脑子没病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找老子干嘛!” “喝喝酒……聊聊天……让开,我进去!” “谁允许你进来了!谁要跟你喝酒了!”傲胜就是讨厌夏侯丞一贯的自作主张,正如上次在寒玉山庄,他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没救他的几个手下不说,竟然连招呼也没打的就离开了,为了这事,他可是发誓永远不跟这人不打交道了。 夏侯丞大模大样的坐在傲胜房内的桌子前,指着某人喊着:“你你你你!快点老子上次拼酒输了这次特定赢你!” “你小子还想赢我?”傲胜就不怕不要命的。 “赢你怎么了?老子比你相貌好,比你个高,比你武功好,样样比你好,怎么不爽啊!咬我啊!”就如今的形式来看,夏侯丞也只有见到傲胜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其它时间都是死人一个。 “行!这可是你说的!输了二十巴掌!”傲胜倪望一脸傲气的夏侯丞,心里想着,臭小子,老子早都想抽你了,结果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夏侯丞笑了,应答着:“好啊!别说二十巴掌,一百也可以,看老子不抽死你!” 093 是不是天命都要去改变 大婚当天,虽没有举国同庆那般的热闹,但是有皇帝的圣驾也足够气派的。 说实话,昨晚夏侯丞原以为这一天会很难度过,毕竟老六跟他闹了那么多天乞求了他那么多回,而且他连预防老六闹事的准备都准备好了。 但是,事实跟预期所想的完全的不一样,老六那天如常一样,喝了药之后便安安生生的躺在自己的房间一直昏睡着。 微生羽呢,也只是微笑着旁观没有没说,这个夏侯丞到觉得他是因为对自己愧疚才这样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但是,无端的还是隐约的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的预兆。 这种预兆虽然一直在夏侯丞的心里徘徊着,但黑夜很快的覆盖了蔚蓝的天空后,伴随着持续热闹一天的宁王府,夏侯丞放下了那种警戒的心,畅爽的大喝了起来。 宁王府内还在大摆酒宴,宾客围桌对酒干杯,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夏侯丞红衣着身脸蛋微带着懵懂的醉意,自如穿梭在各桌敬酒。 按照原计划,孔汝钦的目的就是把夏侯丞灌醉拿捏好时间送回新房,因为那里有场激情的好戏等着他去看。 这也别怪他们卑鄙,谁让夏侯丞擅自主张的成婚呢?谁让他擅自主张的走进了不该走的人的心里呢? 所以,这缘分不仅要看天命,那也要看看你身边到底有没有可以跟天命对横的煞星的存在,如果真的有的话,就劝他赶紧的臣服,别想着可以逃跑出魔掌,自由自在。 正如夏侯丞一样,他的煞星就是银月,只能说他遇到了银月这种人而且还被他看上,是注定了一辈子要跟他纠缠不清了,就算你不想那也逃看人家的意思。 酒宴上除了银月不在场之外,最出奇的就是,今日的微生羽也特别的热情,喜悦的面上随着他高举的手臂,一杯又一杯的给夏侯丞敬酒,正常来说以他对夏侯丞的做的事,不反对他娶亲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依照对他的情来说,那也不会乐意的接受这场婚礼。 “弟弟啊……来再干一杯……”孔汝钦自从踏进宁王府之后,他可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夜夜宿在夏侯木染的房间,把他的爹当成了自己的爹,把他的弟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什么弟弟!叫名字!”夏侯木染眼见夏侯丞喝了这么多酒,心里一直不放心,所以也就想着坐在他的身边帮忙挡酒,可惜有孔汝钦这个笑面虎在,一杯酒也没挡住,还是全数的进了夏侯丞肚子里。 “大哥……丞的大喜日子,你就别在这里坐在着干着急了…来来来喝一杯…”这次说话的是坐在夏侯丞对面的微生羽,比起昨晚那张犹豫不堪的脸,似乎今天的他有点不像他了,格外的高兴,喜笑颜开的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喂喂喂……你都说二弟是新人了,怎么敬染染呢?他身子弱不能喝酒,去去去敬二弟去!”正常看来,孔汝钦说这话像是心疼夏侯木染,在为他挡酒,但是,所谓的激情好戏是需要一个清醒的正常的见证人吧?没错,夏侯木染就是他看中的那个清醒的正常的见证人。 “好……姐夫说的是…小弟知错了…”微生羽一脸赔礼道歉的笑,站起身来对着夏侯丞伸出手臂,那模样着实一个大醉鬼。 “哈哈……好……叫的好……”已改从前儒雅之面的孔汝钦,听到姐夫这两个字夸张的大笑了起来。 夏侯木染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表示他不发言,因为跟他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正常来说是这种情况自从孔汝钦来了之后见多了,他也没那么多的心去计较了,因为计较了也没有。 接下来,一场喜宴闹闹腾腾的折腾到了深夜,尤其是孔汝钦带领的这一桌,简直跟疯的一样有种比他自己成婚还激动的感觉,一个劲的朝夏侯丞灌酒,到最后直接把他给灌到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洞房的事情都忘记了。 一桌子都睡的东倒西歪的,清醒的只剩下了夏侯木染,作为长子的他真不是一般的累,平常要注意一些不说,现在自己弟弟的婚宴上自己还要做最后一个收场的人,只能说他就是个劳碌命。 “哎……”轻声叹息,夏侯木染望着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人,简直让他浑身散发着无力感。 首先,他只能先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夏侯丞,怎么说今晚也是洞房花烛,新娘子应该在洞房等的很着急吧,想着夏侯木染扶着醉醺醺的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正所谓**一刻值千金之价,如果因为这几个混账把老二的洞房耽误了,不知道新娘子该如何伤心呢,所以啊,新婚就该留下个好映象。 这一路磕磕绊绊就不说了,夏侯木染拖着醉鬼,可是费劲费得快要虚脱了,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来到新房,没想到房间内竟然灭了烛火。 难道弟妹生气了?这是夏侯木染的第一想法,可是细听在细听的时候,他的想法完全被打破了,因为似高似弱的粗喘与娇吟,声声的从新房内溢出。 让他的心颤,难以置信的心颤,毕竟今日可是大喜,如果出了那种幺蛾子就真的可笑了。 所以,夏侯木染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但是……当他一步步越接近房间的时候,心中所念的的错觉一点点铸成了现实,深深的打击着他的身心。 为了确定这不是真的,夏侯木染把酩酊大醉的夏侯丞放在了地上让之靠着石柱,而他则轻轻的推门进入了房间,快速的点着了烛火。 比预期想象的还要惊心动魄,新娘子他没有见过,但是傲胜他见过吧? 这两个人衣衫浑身不整,热情似火的在地面上激烈的战斗着,看女人痴迷享受的回应,看男人粗狂暴力的抽.动。 呵呵……夏侯木染笑了,是发自内心的苦笑,没想到第一见到这种场面,会是在自己弟弟的洞房夜,这让夏侯丞情何以堪?让宁王府情何以堪? 夏侯木染仍是难以置信的站着,而地面上的二人,就像没看到夏侯木染的存在一般,还在饥渴般的寻求身体上的刺激,这倒让他着实在心里惊住了,毕竟正常人看到他在,都会吓一跳吧,当着他的面还能这么大胆的战斗的应该不会有吧? 偏偏眼前就有两个,这么来说只有一种说法,被下药了,怎么说他也是城内有名的大夫,但是这种情况,他也没法给这二人查看,而且,听着耳边的沉溺的声音,看着他们交织的淫.靡的动作,说实话,让人很难在好意思呆在里面。 一般中了春.药必须要用性.行为纾解出来,所以即使女子是弟媳夏侯木染还是选择了任由着他们,毕竟这可是两条人命。 娘子可以再娶,人命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唉声叹气的退出房间,夏侯木染望着还在酣睡的夏侯丞,同时给了他一脚埋怨他贪杯,但却又真心的觉得他命苦,风.流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娶亲,竟然遇到这种事,造化弄人啊! 明日他还该对他说呢?又该怎么对爹爹对众人说呢?偏偏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落在了他的身上,真够可笑的,看来在玩弄夏侯丞的同时也狠狠的玩弄了自己一把。 忧愁过后,夏侯木染扶着夏侯丞失落的走了,不走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倾听里面的娇.吟吗? 夏侯木染走后没多久,银月便身着亵衣清然的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黑暗中,他清秀的面上挂着阴寒的笑的,散发异光的眸瞳深深的凝望着紧闭的房门,聆听着悦耳的呻.吟,心中一阵畅快。 孔汝钦说的没错,想解决一件事情没必要杀了,女人在洞房之夜跟别的男人缠绵悱恻,就算是夏侯丞也接受不了吧?如果他真的可以接受,那么再杀了也不迟。 明日事情暴露,即使他们知道新婚夜缠绵的二人是中了**,就算夏侯丞能接受那个女人,宁王也接受不了吧!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因为他一直身体虚弱的呆在房间休息。 至于谁下的药,要设想也只能设想到突然很热情的微生羽的身上吧! 飘荡的风,缓然的拂过银月的身,正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即使矗立在黑夜也能看出来自他面上绚丽带着计算的笑。 转身顷刻间,银月双臂傲然的负于背后,心里轻笑思忖:夏侯丞!不管本尊有没有失去记忆,既然你的身上刻上了我的映记,还想逃跑肯本不可能,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就算你娶亲一百次,本尊都会彻底的给你破碎,这一生甚至是来生的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 ps:因为最近很忙的原因所以前几天的更新一直不定时,所以,有点抱歉,至于断更的可能性绝对为零,大家放心,过了这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094 淡定 天际划过鱼肚白,喜庆缭绕的新房中,只听‘啊’的一声刺耳尖叫,接着便是傲胜慌里慌张急急忙忙,提着外衣跑出来的焦急身形。 而夏侯丞与夏侯木染早早的便守在了新房的门外,对于洞房夜所发生的这件事,夏侯丞只能说他是一万个不淡定,虽然他不爱她昧然,但是个男人都有占有欲,那可是他新婚的妻子。 再不淡定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所要找的就是那个给他们俩个下了药的人,敢在宁王府耍卑鄙无耻的手段,简直罪该万死五马分尸。 “对……对不起……我……你杀了我吧!”傲胜现在已经魂魄都已经乱了,尤其是见到夏侯丞矗立在房外的时候,直接的双腿跪在了地上。 夏侯丞双臂交叉,两眼凝望傲胜的同时虽然带着怒,但他的脸色却比平时要淡定很多,而且脸上一点要发怒的意思都没有:“记不记得昨晚是谁给你喝的最后一杯酒。” 没错,他现在发火也没有用,最主要的还是抓出真凶,将之拆皮扒骨。 傲胜当然不明白夏侯丞想的什么,尤其是他现在越淡定的对待自己,他的心脏越受不了,如果自己的新婚妻子被人怎么了,他现在肯定怒的到处杀人了,哪里还能正常的站在这里。 不过说到昨晚最后一个跟他喝酒的,他真的不记得了,跟他对酒的有很多人,他也喝的一直晕晕乎乎的,哪里知道什么跟什么。 “不知道是谁……你可以教训我,可以杀了我,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愿意负责!” 夏侯丞倪望着傲胜已经惆怅不堪的面,说实话,昧然跟了他是有点委屈了,不过也好,傲胜的为人一定会好生的照顾她的,比跟着自己要幸福的多:“负责你当然要负责,但是还没到时间。” “二弟,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说实话,事情已经到底这种地步,夏侯木染真的不知道该唤房里的女子什么好,说是弟妹也不一定了,说不是弟妹吧,现在还是弟妹。 夏侯丞听言深望了新房一眼后,则悄悄的叹息一口后,淡然道:“不必了,傲胜你先回房整理一下,大厅里等我。” “二弟你这是要?”夏侯木染不明所以的询问。 夏侯丞率先一步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当然是要抓出凶手了,这事老子铁定跟他没完,我的地盘也敢放肆,看我不削死他!” 半个时辰后,微生羽、傲胜、孔汝钦、夏侯清明、夏侯木染包括宁王都被叫到大厅,就差银月一个。 厅门是紧闭上的,里面说黑不黑说亮不亮,可以看清人身但是细瞧不了人神。 “臭小子……大清早的造什么反,昨晚喝多了吗?”宁王坐在首位,一脸的不爽,平常不见夏侯丞早起,如今早起了一次还弄出这种幺蛾子事情。 “老头,你现在也是嫌疑犯,没有讲话的权利。”夏侯丞当然不是怀疑宁王,但是捎上他也是情有可源的。 宁王一听夏侯丞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边一拍桌就吼:“什么嫌疑犯?老子怎么成了嫌疑犯了?” 夏侯丞没有搭理吼叫的宁王,直接转身对着下首的几个人询问:“昨晚的事情是谁干的,谁清楚,那么热情的把老子灌醉就是为了这么一事,是吧……微生羽……”说着说着夏侯丞的身形就靠近了微生羽,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还特别的躬下身子,倪望他的面。 微生羽面上是一概的疑惑,他真的不明白夏侯丞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在夏侯丞的心里这微生羽当然有最大的嫌疑,能让傲胜毫无防备靠近的只有他,其次就是他跟自己之间的情怨,当然也不能全然的肯定就是他:“是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事情,不知谁知道。” “我知道!”大厅里骤然开口的是孔汝钦。 “你?!”夏侯丞眸中点着思虑的惊讶。 “嗯,听你大哥说的。”孔汝钦的这句话可以一棒子打死一堆的人,不过他确实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他跟银月合谋干的,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当然这件事要老死腹中。 “滚!”夏侯丞直接怒了,这根没说有区别吗? “老六呢?我不是让你把他也叫过来吗?”夏侯丞最近忽视银月忽视的久了,真的一不注意就把他给忘了。 “他还在休息,昨晚是最后一次扎根,恢复的不是很乐观,而且关于他的记忆不知道何年才能恢复,说是话,我已经尽力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孔汝钦面对夏侯丞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那就一个悲凉,一个哀怨,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银月昨晚一直在治疗没醒,排除他的嫌疑。 “算了,既然这样别叫他了。”夏侯丞也觉得把他叫过来是有点麻烦,如果在出个什么好歹他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臭小子你还是没说叫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宁王坐在上位听了一圈,迷迷糊糊的还是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夏侯丞了,夏侯木染当着众人的面也说不出这种事,于是乎,他从下首坐立的位置起身,来到宁王的面前,伏至他的耳边把事情的原委呢喃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就看宁王的脸色从正常变得发灰发黑甚至到发绿的颜色,最后直接拍着桌子大吼:“混账小子!昨晚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你成婚喝的不多啊。”夏侯丞的火一直憋在心里没发,宁王这么一句他是很想发火,但是还是控制住了,这事也的确怪他,没有提防小人。 “那你想怎么样!这事你给我无声无息的解决,不然我这老脸都让你给丢光了。”说着宁王就起身了,待在这里也只是气他,当初不让他娶这个妓子,这个孽子偏不听,现在弄出这一出,真是气煞他了。 气归气,这事当然也要搞清楚,不过他心里在想是不是老五干的,毕竟他对夏侯丞的情他是知道的。 哎……造孽啊,不管是谁干的,这事真是够造孽的,这让他的脸往哪摆啊! 095 你还是我夏侯丞的妻子 夏侯丞午时过后才走进新房,入眼的便是昧然身着干净衣素端坐在榻间的俏丽身影,因为她的头是低垂着的,所以夏侯丞即使走进了房间也看不出她此时此刻面上布满的神情。 “二爷……奴婢会离开的。”突兀的女声响起,虽然是句简单无比的话,但却让昧然差点把赤唇咬破。 昧然一直在等待夏侯丞的到来,昨晚的事情只能说天意弄人,上苍给了她一场美梦却没有给她好的结果,现在她这种残花败柳之身,哪里还配得上眼前这个尊贵的人。 紧张低沉的气围让夏侯丞有些难以喘息,凝眸观望从榻间缓缓起身的昧然,她的眸红红的,可以肯定的是大哭了一场,要不然哪里会这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 “你还是我夏侯丞的妻子。” “二爷?!”昧然听言杏眼圆圆的睁大,里面飘着的全是难以置信,她这种残败之身他还会要她吗? 夏侯丞知道昧然会如此的惊讶,其实连他自己都惊讶,毕竟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 但是,他必须要抓出那个人,其实那个人的目的很简单不是吗?在他的洞房夜让他的妻子跟别人有染,不就是不想让他娶妻吗?既然这样他偏要留下这个妻子,看看他下面还有什么动作! “你的确是我夏侯丞的妻子,但只是名义上的,你竟然已经跟傲胜有了夫妻之实,我想你应该做好跟他结为夫妻的事实。” 夏侯丞简单沉淀的一段话,让心跳骤然加速的昧然顿时黯淡了下来,她就知道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也知道像夏侯丞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哪里会为了她一个妓子而忍受这种屈辱。 所有的一切让她很不甘心,可她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子,面对这种事情,唯一的能力就是哭泣,哭完之后还要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天注定。 “是,奴婢记住了。” 夏侯丞听着昧然明显失落至极的声音,只是微微点头,便豁然的跨出了新房,把背影留给了脆弱不堪的女人。 这边夏侯丞刚出去房门,就碰上了一前一后你追我跑的银月与宁王,而且看某人的精神似乎比前几日好了很多很多。 “老头你们这是在干嘛?” 宁王听着声音才发现夏侯丞原来也在,这不正愁着没人抱怨:“还不是裔儿吃的太多了,不让他吃就发火,刚刚伤了几个下人,孔汝钦千叮嘱不能暴饮暴食,否则之前的治疗都会前功尽弃的。” “伤人?!”夏侯丞灰暗的面因为呢喃这两个字,瞬间成了咬牙切齿的状态,正如他现在凝望银月的双眼一般,带着非常锋利的针刺,像是要把银月这个带气的人偶一针针的扎漏气一样。 银月的声音是焦急,跟他奔向夏侯丞的一不一样:“小二……小二……我没伤人……没伤人……”他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孔汝钦却告诉他,要想真正的得到眼前这个人,他必须要继续的装作没有记忆,直接说就是让自己活在夏侯丞的生活里。 “老六放开我!”夏侯丞双手用力的掰着银月缠腰他要不的双臂,面上显现的是层层的不爽之意,没伤人就没伤人,干什么抱他这么紧? “小二……我好想你……你不要成亲……”说着银月眼中的泪就‘啪嗒啪嗒’的向下落,虽然落在了夏侯丞的身,但却直击站在一旁的宁王的心。 “臭小子!裔儿说不准你成婚,快点把你那点破事给我解决了。” “爹,昧然我是不会休了她的,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不能这么抛弃他。”夏侯丞对视宁王是一脸的认真,绝对看不出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当然,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要想让那个幕后耍手段的人知道,依靠宁王这个大喇叭还是不错的选择,所以,在这里他只能对不起自己的爹了。 “什么?!你不休她?”宁王火爆的脾气直接的爆炸了,他反正接受不了这种儿媳妇,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反正他是不会接受的。 比起宁王的爆炸性的反应,锁住夏侯丞腰身把头埋在他胸口的银月倒显的淡定很多,因为他所有的阴沉暴戾的面孔与眸瞳全数的被埋藏了起来。 他说过夏侯丞选择放弃是最好的,如果他还是选择接受昧然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绝对是必杀之,他银月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 夏侯丞看着宁王那张意料之内的凶煞之面,只是耸一下双眉,无奈道:“老头,你还是关心关系你六儿子吧,他似乎比没吃寒蝉玉珠之前更痴呆了。”他知道现在能让宁王从他的事件上转移目标的只有老六。 “放屁!裔儿明明精神了很多,臭小子别想扯开话题,明天必须明天,把那个女人给我休了!” 因为宁王的这句话,夏侯丞凝着深邃的眸眼,跟宁王整整对峙了五刻钟之久,最后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夏侯丞只淡淡的说了两字。 “不休!” “臭小子你不休试试!”正是因为夏侯丞无比的淡定,让宁王连胡子也跟着翘了起来,这个臭小子就是不听话,从小就气他,他这条老命早晚会被他气死。 “不休!” 夏侯丞还能不了解宁王的脾性,只不过这事没有结果出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啊……” 银月见时机不错,回头对着宁王指责般的说了一句:“爹……别欺负小二……” 宁王一听银月的话,这怒火冲天的气焰立马的柔和起来,气的发红的脸也突然如水般的顺滑了起来:“裔儿……爹不是欺负他,爹是在教他做正确的选择。” “行了!老头别让我看到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反正昧然我是不会休的。”说完夏侯丞连带着银月一切转身的走了。 宁王见此在后气得直蹦脚,他是做爹的当然不想拆散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传出去多难听,而且那个跟儿媳有染的男子还是儿子的朋友,所以,为了让这事以后折出什么波澜,必须现在就要彻底的做出了断。 096 真相有两个 “咚!咚!咚!”不急不缓似带着沉重的敲门声,声声入耳的闯入房内。 微生羽刚午睡起身正在整理自己的袍衣,耳听敲门声,只是轻轻的侧一下耳朵,淡然道:“进。” 傲胜脸色呈现失落,在推门进入的时候,只轻言道:“庄主。” 微生羽眼瞧傲胜此等踌躇不堪的模样,轻佻了一下眉峰,面上彰显出不解随即抖动的双唇询问:“有事?” “是。”傲胜参带着失望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一直很敬佩的人,对于他做的事情真的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微生羽整理好衣衫,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傲胜开口,这更让他俊朗的面蒙上了一层疑惑:“有事说,吱吱唔唔不像是你的脾气。” 傲胜咬牙暗中攥着双拳,粗犷的双眉从紧皱变得放松,滴溜溜的双目里都是下定决心的光芒:“庄主药是你下的对不对!” 微生羽的面因为傲胜的这句话有一秒钟的呆滞,只是一秒钟而已,他在傲胜面前又恢复了泰然处之的样子:“傲胜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一个跟我喝酒的不是你吗?”从新房里跑出来之后他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一直在挖掘昨晚的记忆,就算使劲想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微生羽给他敬酒的那个画面。 “呵呵……”微生羽笑了,面上都是嘲笑。 面对微生羽的笑,傲胜在心里不禁的也跟着苦笑了一声,这个庄主他还能不了解吗?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便铸锭这件事的事实。 “庄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甚至连生命也愿意为你付出,为什么要让我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这让我以后怎么对面度夏侯丞?” “他根本不爱那个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必自责,你不是一直愁找不到媳妇吗?现在不是有了?”正是因为微生羽知道傲胜是他最忠诚最值得信任的,所以他才会在他的身上下手。 正确来说,那晚微生羽的确给傲胜还有昧然下了药,但是,是在孔汝钦下药之后他才动的手,当然孔汝钦下药的事情还没人知道。 原本微生羽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接受夏侯丞娶妻生子,但……当真的面临的时候,那种噬心吞骨的痛,他根本的忍受不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他夏侯丞要么孤独终老,要么跟他微生羽生生世世。 傲胜完全没想到这个一向温和知礼的微生羽会说出这种话,简直伤透了他的心,同时也点燃了他心中冥冥燃起的火焰:“庄主!就算他不爱那个女人我作为朋友也不能趁人之危,我现在算什么?里面不是人!” 面对傲胜接近嘶吼的声音,微生羽仍然一脸云淡风轻,这件事他一点都没后悔,反而喜欢现在的结果,只要夏侯丞不跟任何人在一起,他就是对的。 “就算他真心的爱那个女人,该做的本庄主一定还是会做,这事你知道就好最好别让除你之外任何人知道,还有找个人帮我顶替了。” 微生羽这厮话音刚刚的落下,就听砰然木门狠狠碰撞墙壁的声音,惊刹了房间里的二人。 “丞?!” “是吗?那老子帮你顶替怎么样呢?” 此刻,夏侯丞保持推门的动作,伫立在门槛边上,只见他双眉紧蹙,眸眼犀利如剑,配上那张俊美如锅底般的漆黑吓人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灭世的撒旦,降临在微生羽的面前。 一直黏在夏侯丞身上的银月,在这一刻离开了他的身子,满脸的得瑟道:“原来是你干的啊!真坏!不过做的真好!”说完还助兴般的朝房间里吐了一口唾液,然后又如狗皮膏药般的黏在了夏侯丞的身上。 “什么真好?臭小子滚一边去!”夏侯丞正因为微生羽的事情火冒三丈,没想到老六会说出这么一句幸灾乐祸的话,更加的让他生气。 “不要……不要……”好好的紧张怒焰冲天的气围就这被银月三两句给打散的不成样子。 “丞,这事我……”微生羽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张的瞬间不自觉的朝傲胜瞪了一眼,他总觉得自己被设计了。 傲胜摇头,脸色何止一般的苦恼,他真的没有想到夏侯丞会来这里,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毕竟微生羽可是他的庄主,再怎么他也做不出背后给他一刀的事情。 夏侯丞当然注意到微生羽与傲胜之间深刻的眼神交流,不过这些在他的眼里都像是跳梁小丑干的事情:“别瞪他了,老子只是路过,看到傲胜行色匆匆的在你房门前转悠很久,好奇才过来的,没想到微生羽你给老子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说说该怎么感谢你!” “就是!别瞪了!”好不好的银月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 “臭小子!别说话,再说话把你赶出去!”夏侯丞连考虑都不考虑,上去就给银月脑袋送了一个大爆粟,真是……他本来气得肺都快炸了偏偏就有这么一个无事一身轻的人在这里乱咋呼。 银月忍着头上的痛把脸部埋在夏侯丞的腰部,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夏侯丞别让本尊恢复了,不然你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揽着夏侯丞腰装可怜。 “行了你们!现在是你们吵架的时候吗?对于庄主做出的这件事,是我求他的,是我先喜欢昧然的,所以……” “混蛋傲胜!你以为我是聋子吗?以为刚刚的话我没有听到吗?”对于这件事夏侯丞当初只是想抓出幕后之人好好的临辱一顿,当然,他原本就想到是微生羽干的了,因为他的嫌疑是最大,而且依他阴测的性格做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的是,现在事情已经出来的,傲胜竟然还在袒护微生羽,而微生羽也没有一点认错的自觉。 夏侯丞的想法落下微生羽便开口:“这事是我做的,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跟你在一起。”微生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张面上是浓浓的坚定。 “庄主你在说什么?”傲胜则因为他的这句话直接的傻了。 097 你想要我吗? 经过一番撕裂的嘴上纠缠,夏侯丞直气得甩袖离去,留下瞪大双眼呆愣在一旁的傲胜与满脸忧伤不堪的微生羽。 当然还有一位云淡风轻的人矗立在一旁,那就是银月,他没有跟着离开当然是有目地的。 正如此刻,银月迈着悠然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微生羽的身边逼近,他的面是从未彰显出的愉悦。 也只是几刻钟的事情,银月愉悦的面,骤然的变了味,因为他的右臂已经狠戾的掐在了微生羽的颈间,表情也是阴寒无比。 “六爷你这是干什么!?”傲胜见此阵势迈着双腿就跑到了二人的身边,不想被银月所摄出的内力,直接震出一米开外的地方。 “滚!”银月没有回头,但是傲胜被这一下震慑的胸口极其的堵闷,加之他收到微生羽让他出去的眼神也便狼狈的起身出去了。 银月耳听有些沉重的关门声,不觉得望着微生羽,深眸跟着闪烁出丝丝笑意,接着他带着戏谑之味的唇靠近了微生羽的耳:“我说过离他远点,你的靠近只会让你们之间的距离更为遥远,而我……则会更加的靠近他。” 耳边响起的声音虽轻,但是在微生羽的耳中却如擂鼓一样的让他烦心,上次寒玉山庄这个人就警告过他远离夏侯丞,这次是打算动手了? “我不会远离他,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这是微生羽常常在心里说的一句话。 “哈哈……随你……”银月仰头笑笑说说,低头的瞬间参带笑意的眸顷刻间转变,接着他便猛地松开掐住微生羽脖颈的手,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庄主还请你从梦中醒来,或许还能看到现实,不然你会死在自己的梦中。” 出了微生羽的房间,银月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是一片大好,于是他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喊了声:“玄霄。” 玄霄如风一般的拱手站在了银月的身边:“教主。” “夏侯丞哪里去了。”银月背对着玄霄询问。 “雨花楼。” “下去吧!”说完这三个字,明显能听到银月牙咬切齿的声音:雨花楼!色.性不改!看本尊怎么教训你!事情还没解决就敢寻欢作乐,也只有他夏侯丞能做得出来。 雨花楼里,夏侯丞一个人点了一堆姑娘陪着他,从王府出来他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微生羽这个跟屁虫就会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然后净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这样的人就该碎尸万段,丢出去喂狗。 “二爷……二爷喝酒……” “二爷您抱着奴家……” “二爷……” …… …… 十多个女人就这么把夏侯丞包围的团团转,也只有夏侯丞功力这么深,还可以一脸自如的让她们缠着闹着。 银月来到雨花楼的时候夏侯丞已经喝得醉不熏熏的,趴在桌子上憨笑着。 “你们都滚!”说完银月还在心中补了一句‘胭脂俗粉’。 一群女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怒气的银月与还趴在桌上憨笑的夏侯丞,这么一站一趴的僵持气氛着实的让人感觉到诡异。 瞪了夏侯丞这么久,最后银月二话不说,一个用力抱起夏侯丞的身子,走进里面把之抛在了床上。 “啊!”夏侯丞被这么用力的一抛闪着头了,然使他不觉得叫了出声。 偏偏银月听着夏侯丞带着醉意的尖叫声,竟然莫名的肖想了起来,毕竟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可没有忘记。 想着想着银月便去扒夏侯丞的衣衫,表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他的身体极为的感兴趣,尤其是自从尝试了他的口技之后,心中妙明的叫嚣着想要第二次。 如今虽不是夜黑风高,但做下你侬我侬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醉鬼不知道。 半晌后。 “干嘛!干嘛!”夏侯丞挣扎,因为压在他身上的人很重让他难以喘息,不过晕晕乎乎的他,也看不清是谁在压他,只觉得很讨厌。 “嗯……干这里……” 说着银月把夏侯丞身上的最后一层亵衣给彻底的扒掉了,而他点指着某人薄唇的手指也跟着伸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用唇舌吸吮着。 “乖……”银月轻音一出荡出温柔,感受着手指上莫名的温热与柔软,清秀的面上开出了一朵荡漾的花,让他整个人油然的散发出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力,可想而知,如果此刻的银月露出自己妖异的真面目,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番美。 估计夏侯丞是清醒的也会直接的扑上去,喊着……要他……或者干.他的粗鲁话语吧! “唔……嗯……”如果细看夏侯丞的面,你就会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吮吸该死的手指,是被某人强迫的,而且怎么吐也吐不掉。 终于手指还是被夏侯丞给吐了出来,而银月见此并没有生气,牵带笑意的面上更是染上几层不明的笑,他已经坐起身来而夏侯丞则莫名的成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动作。 双面相对,双眸相视,双息一个孱弱一个健力几欲纠缠不休,却只是停驻而不靠近。 “我好看吗?”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银月已经把自己的易容面具给撕了下来,他相信以夏侯丞这个不怎么样的脑袋,根本不会记得他是谁,即使清醒了他也只会感觉到脑袋痛而已。 夏侯丞朦胧的双目紧紧的盯着乍现在眼前的绝美面容,音言憨憨点头,一脸好.色样的‘嗯嗯’着。 银月笑了,薄薄刀唇深深的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就知道夏侯丞会这么回答,但是心中知道,和亲自听到答应的感觉明显的不一样:“你想要我吗?” “嗯嗯!”在嗯嗯的同时夏侯丞的喉间还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双目更是寸步不离的盯住银月的脸上。 “那你摸摸……”银月的面轻含淡淡的笑,拉下夏侯丞揽着他脖颈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胯间。 那一刻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他,这样的夏侯丞可不是一般的可爱,就是不知道他醒来看到他们二人赤.裸躺在一张榻上会如何的暴跳。 098 耍赖 “含着……乖……” “嗯……” 终于在银月千辛万苦的哄骗下夏侯丞慢慢的从跨坐他身上的姿势,一点点的向下滑了。 这也让银月着实的在心里激动一把,怎么说呢?自从他恢复记忆之后脑中一直都记住那种感觉,正常来说就算他没有恢复记忆也喜欢那种感觉,以前从来没发现过,不过现在在夏侯丞的身上发掘了当然不错啊! 前段时间围绕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弄得他现在才有心情好好的摆弄他。 “怎么了?”难得榻间的银月这么的温柔,说话这么的具有情意绵绵的感觉,可惜某个醉的不成样子的一点也不配合,眼看要含着已经高挺的肿.胀了,夏侯丞却看着他呆呆的愣着了。 “呕…嗯……呕…” 两刻钟后回答银月的是一阵阵的呕吐声。 银月因为这个突发的场面第一反应就是身子向后退,接着伸脚把还在吐的夏侯丞给踢到了地上趴着了。 榻间源源不断的发酵味道冲击着银月的鼻息,房间里飘荡的柔情与暧昧顷刻间烟消云散。 “玄霄!”银月黑着一张罗刹脸**着身子下了床,幸好他闪躲的及时,不然夏侯丞就吐在他的肿.胀上了,如果真的被他吐到了,估计他一定会直接送进他嘴里。 “爷。”玄霄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不觉得秉了一下鼻息。 即使下了床夏侯丞不再吐了,银月还是忘不掉那一瞬间的影像,他这算什么讨厌他?所以才吐的?哼!既然这样他就不该对他这么温柔:“把他扔进浴桶里,洗一百遍,顺便给本尊准备水。” 既然他夏侯丞不喜欢柔情蜜意,那么他就强上,反正摆弄他就跟摆弄一只蚂蚁一样那么轻松。 深夜时分,夏侯丞已经精疲力尽的躺下,当然不是被银月折腾的,因为他早早的已经易容睡下了。 折腾他的是玄霄,银月命令他给夏侯丞洗澡一百遍,结果他真的坚持不懈的做到了,但他把夏侯丞丢在床上解开穴道的时候,他是累的揽着银月温热的身体就香甜的进入了睡眠。 次日,高高升起的艳阳浓浓的照射着大地,抚育着万千儿女,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就有一道极为不称的声音划过天际。 “啊……”这尖锐带着惊慌的叫声来自夏侯丞。 “滚。”这淡定甚至带着思缕怒气的声音来自银月。 夏侯丞胆子快吓碎了,他记得昨晚陪着十多个女人喝酒,怎么一醒来躺在他身边的会是老六,问题是他的身上没穿衣服,还有便是他身上的那些红红点点是怎么回事? “老六我没做什么对不对!对不对!”某人问完在心里肯定着,他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 银月烦躁的睁开参带着睡意的眼睑,半磕的眸凝着夏侯丞脸上紧张甚至可以说发白神情,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做了,……你昨晚欺负我了,我不要……可你还是欺负我……”这声音是那么的无措,那么的神伤,那么的需要别人怜香惜玉,跟刚刚那个滚字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夏侯丞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紧张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一点映像,如果自己真的对老六做了什么,他根本就不要回王府了,反正回去也是死,而且老六本来就是想跟他在一起,这下不就是会像恶鬼一样的缠上他?太可怕了!这事绝不能承认。 夏侯丞想完,受了惊吓的脸,顿时换上了讪笑与讨好,试图让银月忘记昨晚的事情:“六……你还小,你再想想我昨晚肯定没跟你做什么,是不是,起身吧,饿了吧?” “嗯……饿了……回王府吃,我要跟爹爹说,你昨晚咬我这里……还咬我这里……还有这里……而且……我很疼你还是插.进去了……”银月是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来指着自己身体每个重要的地方,开始反应情况。 昨晚二人的前奏可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所以彼此身上有痕迹很正常的,而且昨晚的银月可是脱掉易容面具主动勾.引夏侯丞这个色.狼的,他没狠扑算是把持的不错了。 “我真的插.你了??”夏侯丞还是不相信自己干出了这种事,最关键的是,即使他醉的不省人事,插的感觉应该还是有吧? “我要去找爹爹……”银月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可谓是面色阴沉,敢插.他,也不瞧瞧他有几条命,不过……这样头脑简单的色中之狼还是骗到手在说吧。 夏侯丞见他奋力的起身真的要走,而且看身体孱弱的程度好像真的被他伺候了好久一样,心下着急了,一把拉着他的手臂道:“别啊……”对啊别走啊,如果老六这样走了,他真的会被追到天涯杀了的。 银月听他的话,重生的倒在了他的身边,闭着眼装着温柔与可怜:“你抱我回去……累……没劲……” “自己没腿吗?”夏侯丞总觉得这家伙得寸进尺。 “我要回府……找……” 夏侯丞听他又要去告状,心下直接阻断他要说的话,反正他算是认栽了,上了个这么不能上的家伙,这辈子要倒霉了:“好,我抱你回去六爷,如果我抱着你回府让老头看见了,问你怎么了你就说腿有点歪着了,听到没有,不准说我咬你了,也不准说我**了!” “嗯……不说你咬我不说你**……”不说才怪!不说怎么继续的摆弄你,以为本尊真的是吃素的吗? “嗯,那我在睡会,冷静冷静。”其实夏侯丞是想欺骗一下自己,看看能不能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在做梦,毕竟这是多么不真实的事情。 “饿……找爹爹吃……” 这边夏侯丞说完还没刚闭眼,银月恬燥的声音又冲进了他的耳朵里,弄得他直接的暴跳起来:“起!老子现在就起,抱你回府,别提你爹,我蛋疼。” “嗯……”乖乖的应答完,某教主又在心里哼唧着:蛋疼?回到府中本尊让你穴疼。 099 用生命来呵护你 “站住。”阴测测镶嵌着冷意的声音就这样在夏侯丞的背后没有征兆般的响起。 夏侯丞听着让他背脊发凉的声音,横抱着银月的双手暗中不由的收紧后,才慢悠悠的转动着修长的身形,巧不巧正好对上宁王的带着刺一般的眸眼。 夏侯丞眼望双臂负于身后,秉着脸的宁王,此刻除了讪笑还是讪笑,毕竟他可是做了亏心事,要是从前的话,宁王就是站在他身后把脸绷成木板形状,他都不会在意的:“呵呵……爹……你这是干什么呢?” 宁王眼见夏侯丞一脸的笑,就知道他没干什么好事:“孽子!府内的客人还没有走,那件事还没有处理完,你竟然彻夜不归!说该怎么惩罚你!” “爹……今天就能处理好,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乖啊……我累了先去睡会。” 说完夏侯丞横抱着银月撒腿就要跑,却又被宁王严厉的声音给喝住了:“孽子!站住!裔儿这是怎么了?你欺负他了?” 音言,夏侯丞背对着宁王猛地停驻脚步,脸上的神情不是一般的苦,他就怕宁王问起老六的事情,眼看要逃跑了又被抓住了,真是倒霉。 转身,夏侯丞带着苦涩的脸,瞬间的转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嘿嘿……爹,没事,六只是稍微的崴着脚了,一会就好……” “崴着脚?怎么会是崴着脚?”宁王嘴里念叨着的同时,步伐已经来到夏侯丞与银月的身边,双手也跟着放在了银月的脚裸上。 “爹教不疼……屁…唔…” 夏侯丞一瞬间就拿捏住银月接下来要说的话,接着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再次对宁王展露笑颜:“爹,没事,我这就带着老六到孔汝钦那里。”说完某人瞪了一下还在他手掌下挣扎的人,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他别乱说话。 银月在接受夏侯丞警告的眼神的同时,还在心里不屑的‘切’了一声,反正他不怕他。 “放开你的手!”宁王可是块老姜,银月有话要说他还能看不出来,这俩人摆明的是有事。 “爹……老六他嘴疼不能说话,我这就送他到孔汝钦那里看看!” 宁王见夏侯丞转身又要走,骤然的喊出声:“臭小子!老子让你放开!” “……”结果夏侯丞把身后的怒吼当成了耳旁风,抱着银月嗖嗖的跑了,反正横死竖死都得死,那么他还不如因为不听话而死。 宁王因为夏侯丞的逃跑在后气的直跺脚。 夏侯丞抱着银月来到他自己的房间,他可不放心某人单独行动,保不准他就把自己给出卖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看住他紧紧的看住他。 房间内,气氛越来压力,而银月还是浑然一身轻的坐在床上,仰头望着夏侯丞那张黑漆漆的脸,毫不在意的开口:“小二……我饿了……” 夏侯丞站在银月的面前掐着腰黑着脸,仔仔细细的凝了银月那张无辜且可怜兮兮的脸,心中的小火苗更加的旺盛了起来:“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想告诉老头我**了。” “是。”精致的双眸深深的与之对视。 “什么?”夏侯丞真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你必须要跟我在一起。”银月加深眸中的眼神再次肯定开口。 银月坚定的眼神不容反抗的表情,让夏侯丞不觉得呆滞了,这样的他有多久没看到了:“我们兄弟,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我?” “因为你很差劲,一种没理由的差劲,所以,就是你了。”说实话银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他,从前是那么的厌恶他,一次次的折磨他,现在竟然又莫名的要得到他,即使现在他并不知道理由,但他却又相信终有一天理由会出现的。 对于夏侯丞来说这种时候的表白,难道不应该是那种甜腻腻的让人暖心的吗?为什么从他的口中出来的是这种让人讨厌的话? “夏侯裔你***真的一点都不差劲,全是我差劲,老子差劲你干嘛要跟我在一起,真你***有病!”稀里糊涂的骂了一通后,夏侯丞气哼哼的甩着水袖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 银月被他这一通骂的直接呆了,他说错什么了?他说的只是事实,夏侯丞在他的眼里本来就很差劲,好.色又懒还喜欢骂人,见到比他强的就跑,见到比他弱的就欺负,这样的人不差劲吗? 不过差劲归差劲,银月见他真的生气了,还是从床上起身,走出了房间,不想打开门看到的是夏侯丞对着院内大树狠狠的施展拳脚的一幕。 于此,银月一种名为笑的东西莫名的彰显在他的面庞,然后他则不着声息的来到夏侯丞的身边,展开自己的双臂紧紧的从后揽住了那个暴躁身形,让之紧紧的镶嵌在自己的怀中。 “小二……跟我在一起……” 甜而不燥的声音,轻轻的拂过夏侯丞的耳,宽大而厚实的胸膛带着强而有力的心跳一点点的袭击着夏侯丞的身。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寂静了,就像他们此刻相贴在一起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似乎在回应彼此。 而就在这时,银月带着旎色的舌尖暧昧的划过夏侯丞耳尖的同时,又一次的深情呢喃着:“我不会像微生羽那样的丢弃你,也不会把你扔在寂寞与痛苦中,相信我,我会用生命来呵护你。” 夏侯丞呆呆的伫立,任由银月的紧抱,可是……他这算是表白?算是对他的宣言与承诺吗?那他呢?该如何?像往常一样的拒绝?还是…… 半晌后,夏侯丞使劲的掰开了银月揽着他腰身的双臂,回身讪笑着:“呵呵……老六别开玩笑了,我们是兄弟,能做到同甘共苦,但是做不到相濡以沫。” 银月的笑僵持住,放松的双眉,因为夏侯丞的话再次的紧皱,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次次的拒绝自己,真的因为他们是兄弟?那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点滴又算什么?全是兄弟之情? 可是,在他银月的心里,兄弟之情根本连屁都不算,难得有个人能让他的心,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又岂能放过? 100 吻 “唔……放……” 树干上背靠着两具紧贴的身形,银月狠冽的把夏侯丞压在下方,如果不是他一直忍耐着,夏侯丞真以为他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拒绝他吗? 白齿还在夏侯丞薄唇上撕咬,淡淡血腥伴随着唾液一起进入了两人的口腔,夏侯丞瞪着银月的同时,挣扎着被紧按扣在树干上的双手。 “怎么想逃?”银月清秀牵带着阴笑的脸,紧紧的贴近夏侯丞的侧脸,湿润的舌尖因为他的动作在夏侯丞的鼻尖处来回的轻舔。 其实装失忆的这几日,银月本以为用软方法可以慢慢的让他为自己臣服,但是种种事件表明,夏侯丞比较喜欢被狠狠的鞭策。 正如现在,自己的身越是压的他越紧,他的心就跳的越快,挣扎的力度就愈加的减轻。 “松开我的手,现在是在王府,夏侯裔你不要乱来。”夏侯丞没敢太放肆的说话,是因为他的胯下顶着的那条腿让他非常的不舒服,而且,某人的另一只手似乎跟着他的态度来决量到底不要继续下去。 银月笑了,赤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夏侯丞那张酷似欲求不满的面孔,但在他的视线准确的定格在夏侯丞,赤红带着血腥味道的唇上之时,他的吻再次的降落。 比起刚刚的狠厉与霸道,此时的吻有种莫名让人躁动的感觉,而夏侯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接受他的二次吻。 院子中柳树下,身材高挑的二人,身形面对面的相贴,唇齿倾斜相碰,而银月则把夏侯丞的舌头含进了自己的口中,让之可以在自己的口腔放肆的扫荡。 只是恍惚间的事情,夏侯丞被按在树干的双手松开了,他不但没有去推开银月压着他的身子,反而回应的搂住他的脖颈。 激烈交吻的二人,就像是初入恋情般的懵懂的陷入纠缠中,难舍难分。 “喂……嗯……” 夏侯丞因为银月放在他腰身的那只手开始挣扎,因为他在试图解开他的束腰,也不想想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王府,这不是等着别人发现吗? “别说你不愿意。” 霸道**的语气让夏侯丞呆愣了一刻钟,但是之后他则猛地推开了银月的身子,慌忙的整理自己的束腰,对着两米开外伫立的那个人解释着:“爹,误会啊,我们在开玩笑。” 银月紧凝着宁王,肯定的开口:“不是玩笑。” “老六你在胡说什么?”夏侯丞站在银月的一侧,瞪直了双眼,说实话如果他再冲动点就会撕烂银月的嘴巴,该死的,乱说! 银月用眼尾瞟了夏侯丞一眼,在心里不屑的‘切’了一声,好不容易被抓到了,干什么不趁机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拖拖拉拉的他都有强了夏侯丞的冲动了。 “爹,你看到就是你想的事实,所以小二的话都是在骗你的。” “夏侯裔你疯了!什么事实,我们做什么,不就是亲了那么一下下吗?老子以为你是个女人呢?”这事夏侯丞怎么可能承认,宁王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早早的他就埋怨自己祸害兄弟,所以这事决不能承认。 “你看我长的像女人吗?啊!” 银月一听他说以为自己是女人,这悠悠的心,有丝丝的冒火,刚刚他是那么霸道的吻他,哪里像女人?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女人,他不妨可以就地拿他试试,反正早就想上了他了。 “像!你哪里不像女人!”夏侯丞见他凶着脸,自己也不客气的凶着脸,反正他是不打算跟他再做哪些纠缠不休的事情。 站在不远处的宁王终是忍受不了他们的吵吵,绷着脸怒气冲冲的吼了出来:“好啦!你们俩个,我老了但是眼睛没瞎。” “爹……你看到的绝对不是事实。”夏侯丞还在狡辩。 宁王听着夏侯丞的话挑眉:“不是事实?小二你跟老五在房间里纠缠是我亲眼看到的,那时你生病说不知道,我忍了,现在呢?你是病了还是醉了?还是我眼睛真的瞎了?” 宁王的话落,夏侯丞明显的感觉到身侧有股凉意,待他转头果然一张黑漆漆冒着黑烟的脸差点吓死了他,于是他赶紧转回来,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爹!这事都过去了怎么又提起来了,那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你跟老五在房间纠缠?”似疑惑但又酷似阴沉的话语,让夏侯丞不仅的哆嗦了一下身子,朝后退了两步。 “呵呵……老六,这事就赖那该死的混蛋银月,变小骗我又突然变大,然后点我穴道脱了我的衣服……然后我就病了……再然后老五就进来了……” 银月漆黑的脸完全的没有样,夏侯丞也真够大胆,当着银月的面说银月是混蛋:“再然后你就身体冷需要温暖,然后没穿衣服的抱着他跟他纠缠了是吗?” “额……我不知道,我意识不清醒,问爹。”夏侯丞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如今老六的这张脸,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他可不想给自己找事。 “哼!”银月冷冷的哼唧一声,则望着宁王道:“你会反对我们吗?” “这……”宁王踌躇,虽然夏侯裔不在他身边长大,毕竟是他的儿子所以他了解他,可是他现在还有一个魔教教主的身份,早晚会回去,就这样冒然的让他们在一起,那么结局可想而知。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俩男人在一起,他的孙子怎么办? “不答应吗?那我就带着他走。”银月阴着脸冷着声自答。 宁王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不答应他就会带着夏侯丞回魔教:“老二你答应吗?”所以啊,在这么难以抉择的瞬间,还是交给夏侯丞比较好。 夏侯丞瞥了银月一眼,直接道:“不答应。”谁喜欢跟比他还小的家伙在一起,不懂事不听话欺负他,还喜欢压着他,他傻啊自找苦吃。 “你再说一遍!”银月此刻面对着夏侯丞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要吃了他的样子,着实的吓人。 101 为什么…… 院内,夏侯丞贼溜溜的弓着身子躲在宁王的身后,银月则冷脸凝气的站在宁王的面前,很明显,肯定是某人又惹怒了银月,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对立的状态。 此刻银月的冷眸正对峙着夏侯丞半露出的脑袋,隐隐寒光颤动人心:“我数一个数夏侯丞你给我出来,不然后悔自负。” 也许是因为银月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怒意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夏侯丞觉得有宁王挡在他面前的缘故,他的胆陡然的壮大了起来:“什么?就一个数?你也太看得你自己了,反正你就是数一辈子我也不出去。” “爹,让开。”银月淡冷的面上已经看不出愤怒了,如果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这种时候才是他最生气的时候。 宁王夹在他们中间也不好受,说实话,他的心里的确很失望,可这俩人摆明的是有感情了。 退一步的说,也许对夏侯裔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近魔教都没有太大的作为,还不是因为他整天跟小二混在一起,所以,他这个做爹的,现在要在黎民百姓跟勃伦之间做选择。 半晌后宁王才哀叹一声道:“哎……你们俩个就没有安生的时候,算了,路是你们自己的选的,别后悔。”说完人也甩袖离去。 宁王走后,夏侯丞干干的望着跟他相差一步之遥的银月,一瞬间讪讪的笑了:“呵呵……呵呵……”他根本没想到宁王会这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了,这是当爹的能干出来的事情吗?简直不是一般的不负责任。 “夏侯丞,我再问你一遍,答不答应跟我在一起。” 同样是那种淡而清冷的声音,但是宁王走后这种声音进入夏侯丞耳朵里的程度明显的不同,是那么的慎人,那么的想让人赶紧的逃离,只可惜,那双犀利黏带着霸道的眼神,然使他的双腿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既然这样,夏侯丞也没有那个心情跟他玩笑了:“夏侯裔你要知道选择跟一个人在一起,不是说一句话这么简单,而你我并不觉得你会让我快乐。”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快乐?” 夏侯丞听言面露出鄙夷,他就知道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一看你就长着一张不会让人快乐的面孔,好了,玩笑就此结束,老子累了。”音落,某人使用轻功嗖的跃进了自己房间,砰然的关上房门。 如果银月当时真的想抓住要逃走的夏侯丞,他肯定能抓住,但是他并没有想着去抓他,其实夏侯丞说的没错,在一起不是一句话这么的简单。 即使他现在对夏侯丞有感觉,但他也不敢保证那就是爱,而且更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丢弃他伤害他,要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完成。 看来最近的平凡日子过的太多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怠慢了,真该好好的反省反省。 夏侯丞此刻正躲在门前从里向外的观望,他以为某人会因为他的逃跑愤怒的追上来,没想到那人只是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这下可气坏他了,一个人双臂交叉的放在胸口,气呼呼的开始在房间里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来回的走动,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夏侯裔,说什么想跟我在一起,说什么会用生命守护我,***都是骗人的!” “骗子!” “大骗子!” “该死的大骗子!” 房间里就听夏侯丞一声高过一声的咒骂着转身而走的某人,可是他却没有自我反省,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人家的,现在别人不跟他完了,他反而开始埋怨了,这就是典型的泼夫,死不讲理。 出了院落后,银月则直奔书房,当然是因为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没想到推门进入之时,宁王却巍然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出神。 出神的宁王被闯入的身影拉回了意识:“裔儿?” “玉佩给我。”如果不是为了这块玉佩他也不会三番四次的走进宁王府,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烦意乱,看来只要拿到玉佩一切都解决了。 宁王听言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银月,脸上并没有因为面前人的冷厉而感到丝毫的惊讶,只是他拿捏玉佩的手攥的更紧了,但是他看着银月的眼神还是那般的柔和,满满的父亲对儿子的宠溺。 “给。”来到银月的身边,宁王毫不犹豫的把玉佩递给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 银月紧蹙双眉,妖异的瞳眸中都是疑惑:“你知道了?” 宁王点头轻言道:“知道。” “不杀我?”对于宁王的这个选择银月可以说是非常的惊讶,按理来说他应该杀了他这个祸害夏侯国的魔头。 “你是我儿子,就算犯再多的过错,还是我的儿子,有些事我会去替你承担,所……” 宁王的话没说完,便被银月生生的打断,他的面他的瞳他的声,无不透露着恨意:“夏侯翔我不是你儿子!有些事情你是需要承担,但是现在需要你承担的还不够!” 宁王转身,避开了银月的带着恨意的眸,重新的坐回了书桌前,用双手撑着太阳穴,低沉的呢喃:“还不够吗?六年前你偷偷的从狐羽山回来杀了老三老四老八,一年前你强行的带走了你娘亲的尸体,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亏欠了你,让你成为了魔教的教主,但是,你所做的每件事如果你的娘亲活着,一定不会原谅你的,所以回来吧。” “哈哈……”宁王的话让银月仰头撕裂的嘲笑出声,停止笑声,低头的顷刻间,音色变得比以往更加的绝情:“回来?回到这个让我厌恶不已的王府吗?根本不可能!我如今能留在这里是因为夏侯丞的存在,但是你记住了我所做的只是开始,后面还会看到更精彩的等着你去看。” 抬起眸,宁王深深的望着下首的人,不由的苦笑出来,苦笑的同时,他的眼眶中还逐渐的集聚着雾薄的泪:“为什么……我的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102 期待已久 宁王府膳厅内,众人齐聚在桌前用晚膳,唯独少了银月。 “老六那个混蛋呢?”率先开口的是夏侯丞,原因很简单,他可是在房间里咒骂了某人很久,结果骂着骂着就睡着了,还以为用膳时可以见到他好好的解解恨,没想到他竟然没来。 宁王端坐在中间的位置,一副安静吃饭的样子,在听到夏侯丞说到老六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觉得停滞了一下吃饭的动作,回神之际则平静的开口:“他走了。” “走了?!”众人惊讶。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宁王望着夏侯丞等人,面色何止是平静简直是太平静了:“嗯,走了。” 轻呢的声音没有失落也没有喜悦更没有伤心,但却深深的敲动了桌上几个人的心,作为儿子的他们,都知道老六对于宁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这么突然的离开,而宁王又这么的冷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丞阴沉的丢下手中的碗筷,猛地站起身来拍着桌子道:“我去找他。” 也许在场的人,只有夏侯丞知道老六是宁王的亲生儿子,正是因为这样,夏侯丞着实的不忍心看到一个父亲为儿子留露出这种神情。 “不许去!他愿意如何就如何,谁也不准过问。”作为父亲,说出这种话算是不负责任吧?但是谁又知道当父亲的苦,不管是过问他还是不过问,结果总是一样的,为了不给自己徒增伤感,他宁愿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 夏侯丞听言一脸烦躁的‘切’了一声,宁王很少真正的生气,很明显他此刻生气了,所以,夏侯丞哪里敢再去触怒他,虽然他很想知道老六到底去哪了。 晚膳过后夏侯丞本想找宁王去寻问老六的下落,但是想想他今天那张脸,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算了,等他气消了再去也不迟。 回到房间,夏侯丞不免的又开始对银月做了一番咒骂,当然是骂他擅自丢下他离开的事情了,明明下午还问他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结果晚上这个人就消失了。 啊……什么屁约定!什么用生命呵护他!什么跟他在一起!全***是花言巧语,这些谁不会,他经常骗小姑娘的招数,现在竟然让他拿来骗自己了,真是该死,别让他再碰见他,不然一定要拔了他皮拆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夏侯丞不知道一个人在房间了转悠了多久,最后一个闷头倒在了床上,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夏侯裔’便睡着了。 夜半更深,空气中漂泊着微寒的气息,但是倒头就睡的夏侯丞却是被湿润的温热感给冲击醒。 慵懒的哼唧过后,夏侯丞迷迷懂懂的睁开了狭长的双目,霎时间的惊悚让他僵住了身子,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房间里睡觉的,为什么现在会在浴池中?难道是梦游? “醒了?”似喜悦又似调侃的声音骤然的在夏侯丞的耳边响起,正是因为这道声音,夏侯丞吓的直接站起了身子,因为他完全是坐在那个人腿上的,最可恨的是他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六?你不是走了吗?” 银月就喜欢他害怕却又逞强的样子,这种猎物到手会有一种莫名想要彻底驯服的感觉:“嗯,走了,不过想想有点事情没做所以又回来了。” “什么事?”夏侯丞总感觉眼前这个人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而且他现在的眼神,很熟悉但又很陌生,尤其是他起身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高傲步伐,不由的让他联想到银月那只毒蝎子,似乎好久没有想到他了,这一刻完全有种做恶梦的感觉。 清然的笑点滴的挂在银月的唇角,走后的他总觉得有点寂寞,所以想把他一起带走:“你会跟我在一起吗?会跟我一起走吗?” 银月的身形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还在继续的朝夏侯丞逼近,但是在不断冒着蒸气的池中,夏侯丞的心竟然有种莫名的紧张,紧张到忘记算账,甚至紧张到有些不知道所措。 “谁……谁说要要……跟你一起了!”银月的身子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正因为这样,连带着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呜咽了。 于此,银月修长的双臂紧紧的揽过夏侯丞的身体,纤细的双手放置他的胸口,曼妙的伸进他的里衣探摸着他的心跳,他笑了,笑的有些狂妄但又那么的醉人:“你又在逞强了。” 银月的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夏侯丞听的更是心跳加速,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他要把自己弄到这里,可……那只不断揉捏他胸前肌肤的手,似乎在向他宣扬他的所有权。 半晌后,二人的姿势与动作未曾变动丝毫,而任由银月揽住身体揉捏肌肤的夏侯丞,终是在心里狠狠的牙咬攥拳,开始了反抗:“老六别过分。” “过分吗?可是我总觉得你希望我可以更过分。”轻佻的话伴着那不明意味的笑,让银月易容出的清秀面孔无故的增添了一些勾人的色彩,只能说银月就是银月,即使没有那层华丽的外表依旧可以彰显自己光彩。 如果这个时候夏侯丞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么他就真的是个傻帽了:“滚开!”推开银月的身子,夏侯丞只想逃,因为他着实的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这么的乱,呼吸为何这么的急而促。 被推开的银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的放肆,原因嘛……就是夏侯丞越反抗他就会越想征服他,彻彻底底的征服他,不然……今天他又何必在走了之后回来呢? 夏侯丞一见他莫名其妙的笑,火爆的脾气立马的高涨了起来,毫不顾忌的对着某人就吼:“你笑什么?笑什么?” “笑你。”轻呢却又似带着暧昧声音轻轻的滑过夏侯丞的耳际。 “你……” ‘你’字刚出音,银月便倏然的把夏侯丞压倒在池中。 池水经不起两个人皱然的倒落,掀起了若大的水花,打在岸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于此同时,被痛苦压在水下的夏侯丞还在挣扎,完全有种要被溺死的感觉。 望着身下人儿的痛苦的小脸,笑意再次的挂在了银月薄唇的唇角上,而且是越蔓延越深,最后延伸到了整张面孔。 透过清澈的水,望着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夏侯丞想要咒骂他,想要杀了他,可,身体被紧紧的牢扣着,所有的想法都是徒劳。 时间分秒流逝,而夏侯丞的挣扎在水中也越来越弱,银月的笑却愈加的深邃。 为什么……为什么老六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这是已经快要被夺去呼吸的夏侯丞想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完全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 但就在这时,银月俯下了身,擒住了夏侯丞的唇,把自己的呼吸给了他。 突然得到呼吸的夏侯丞,就像是快要渴死的人得到了水一样,他的饥.渴他的难耐他的迫切,完全打破了心里的那种平衡。 原是一种谋杀的场面,瞬间的演变成了唇齿纠缠,双舌缠绕暧昧丛生,雾霭缭绕的浴池中顷刻被激情所覆盖住。 “嗯…放…开……”夏侯丞的舌头被银月吮吸的很痛,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放开自己的意思,所以,他挣扎了。 银月听话的放开了他的唇,来到他的颈,边吮吸边呢喃着:“喜欢吗?这种欲死而未死的激.情……” ps:以下省略两千字……亲们懂得……o(n_n)o~~到群论坛去看,手机用户不能看的私敲群主或者管理员银子。 103 吃干抹净之后…… 次日午时,阴霾的天空映衬着大地,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昨晚的激情从雾霭萦绕的浴室中一直持续到夏侯丞房间,最终银月到底什么时候停止这场大战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夏侯丞初承雨露的关系早早的受不了的晕厥了过去。 “嗯……” 榻间夏侯丞一边沉闷的翻滚着疼痛不堪的身子,一边孱弱的揉着快要饿憋的肚子,一边想象着这种时候,上了他的人是不是应该,温柔的端上一碗大补汤坐在床边照顾他吗?亲昵的问候他疼不疼,有没有哪里特别的不舒服。 可是,当夏侯丞睁开眼睛的时候,别说看到某人端着汤坐在床前了,就是他慵懒的睡在床上的身影也没有。 忍着撕心裂碎的痛,夏侯丞阴着沉沉的面颤颤巍巍的坐起了身子,此刻的他说淡定吧,还算是淡定,说不淡定吧,他一点都不淡定,因为他声声的咒骂无不透露着无限的愤怒:“夏侯裔!王八蛋!你***别让我再碰到你!” 夏侯丞牙咬切齿的面彰显了他的愤怒,估计这事摊上谁谁都会愤怒,该死的!明明昨晚很温柔,没想到吃干抹净了,这人竟然走了,怪不得昨晚他说有事,当时他还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折回来,现在想想原来就是为了上他!这样的人就该碎尸万段! “啊啊啊!”夏侯丞抓狂的吼着叫,泄恨的双手把身边的枕头被子全部向外扔。 比起夏侯丞酷似疯狂的状态,这厮早已身处鬼魅的银月可谓是神清气爽,玉佩已经拿到手,而且昨晚还了了他的一桩心事,他不得意谁得意。 此时,静幽儒雅的山洞中,银月紫衫着身静立在玄冰棺旁,属于夏侯裔的那层清秀的面具已经撕掉,露出的是那张妖异俊美的面孔,也许是棺中人的原因他的双眸没有曾经的阴戾,有的只是温和,一种用语言也形容不出来的温和。 “终于可以带你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了…这样你就不用这么寂寞了…”温柔牵带着丝丝颤抖的话音落下,银月便把手中的玉佩放在了玄冰棺上的一个凹进去的空隙里,接着散发着层层银光的冰棺,便自动的且缓慢的打开了。 这一刻,银月俯身凝眸观望着安详入睡的女子,因为激动而颤动的眼球被水雾懵懵懂懂的遮挡住,因为他终于等来这一刻。 轻轻的银月伸出自己修长的右手,一点点的描绘着女子的五官,他的动作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怜惜那么的温柔,正如他如水的音色一般,让人不忍亵渎:“娘亲……你还是那么的美丽,一点都没有改变……” 银月的声音缭绕飘荡在寂静的洞内,但是沉沉睡下的女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应该说永远的不会有任何反应,即使她的面貌永久的保存在曾经的年华,但……她始终已经逝去。 背对着女子的顷刻间,银月生生的唤着:“玄霄。” “爷。”玄霄一直在洞外等候着银月的叫唤,他总觉得这次银月回来有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改变了。 银月面无表情的望着玄霄,冷冷的只说了两个字:“匕首。” “教主?这……”玄霄知道银月服用了寒蝉玉珠,可是真的要用血来永保夫人的身躯吗?这样会多伤害他的身体,毕竟他也是大病初愈。 银月深聚秀眉,盯着拿着匕首踌躇不定的玄霄,冷冷的只道:“拿来。”本来寒蝉玉珠就是他打算献给娘亲的礼物,现在竟然跟他的身体混合了,那么用血也是一样的,他善良的娘亲,作为儿子一定要让她永远的美丽下去。 “是。”玄霄也知道银月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根本不入他心的小小护法。 银月接过玄霄递来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腕处割出了一道深痕,匕首划过的痕迹,缓缓涌出的鲜红色血液,先是滴落在地面上之上,后则被玄霄准备好的碗器接住。 妖冶刺眼的绯红血液如细长流水般的倾流在银白色的碗中,在寂静的洞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随着碗内鲜血的愈加增多,银月原本赤色的双唇,也跟着慢慢的转变成了白色。 但是,坚持不变的是他的眼神,一种对亲人的渴望,一种对亲人的爱。 玄霄端着碗的手一直都处于颤抖状态,谁也承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流血,可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血一点点的从腕中流出却不能阻止。 最痛的人莫过于他,最无能的人也莫过于他,可……即使知道自己无能知道自己心痛,他能做的还是冷言旁观,所有的一定是命运的注定,也是命运的折磨。 谁让他无法走进那人的心里,谁让他无法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 血慢慢的堆积了一碗,而银月则随便的给自己点了止血的穴道,便吩咐着玄霄离开:“放在那里出去!” 玄霄担忧他,却又不敢去触碰他:“教主你先包扎伤口,我来为夫人……” “出去!”狠戾不带一丝情感的命令,让玄霄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在银月的心里谁都没有资格触碰他的娘亲,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关于娘亲的,他都会亲力亲为。 “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让玄霄最终灰头土脸的走出了山洞。 玄霄的离去似乎让洞内变得更加的寂静,可是银月的温柔还是那般的耀眼,端着自己的血,忍着腕中的痛,搀扶起女子的身体,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血注进了她的口中。 其实死去的人那里还会吞咽,之所以她能吸收银月的血,还是他强行的使用了内力将至逼进去的。 当满满的一碗血送进了女子的腹中,银月则拿出纯白的手巾,温柔的擦拭着女子参带着血色的唇角,收起手巾之后,他笑了,笑着呢喃:“娘亲……在等等……你就可以去看外面世界,就可以倾听鸟儿们的歌声……” 104 熟悉的面陌生的味 鬼魅的顶峰上,银月怀抱着沉沉睡去的女子,双眸深深的遥望着蔚蓝且无边的天际,已经一连五日了,自从银月用血喂过她之后,每到艳阳高照的时候,他都会把她抱出来享受着这难得绚丽的阳光。 而玄霄则一直守在旁边,说实话,他着实不能理解银月的做法,既然人已逝世何不让她永远的长眠,像他这样抱着夫人出来的行为简直太让人难以理解,就算她的尸首在阳光下也不惧怕,但这样做……她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花影倏然跃上了顶峰,并拳恭敬的半跪在银月的身后:“教主!” “什么事?”银月听言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花影站立着。 “近几日江湖有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得宁王第六子的血肉可增强百年功力、延年益寿甚至还可容颜永驻。” 银月言听此话,骤然转身望着花影的眸瞳,也变得饶有兴趣了:“哦?这等传言从何地而起?” “尚未查出,不过……好像个大门派心存贪念之人跟一些九流之辈,都在朝宁王府集聚,甚至有的已经暗中的埋伏在了那里。” 银月听到宁王府三个字就觉得厌烦,但还是不由的想起夏侯丞,那晚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中,但……当他的低垂的眼眸瞧见娘亲沉睡的面庞之时,似乎所有的思忖都全然的消失。 “江湖上的事情,以后不要在本尊娘亲的面前道说。” “是,属下谨记。”花影当然知道银月是多么尊重那个已经逝世十多年的人。 这厮宁王府,夏侯丞这几日好不容易把身上被伺候过的伤给养好,这边还没刚踏出宁王府他就听到,食宁王第六子血肉可增强功力的惊天动地的传言,于此他赶忙的又回到了府中,冲进了书房。 “爹,你知道老六在哪对不对?”夏侯丞是直接的闯进书房,连门都没有敲。 宁王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下首满脸焦急的人,绷着脸苛责道:“小二!这么不懂规矩。” “爹!老六现在有生命危险,什么规矩不规矩,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要去找他!”虽然他也想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但是那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干,现在外面的人可是真的要这么干。 “不用去,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作为鬼魅之首的人怎么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夏侯丞,老六就是银月。 夏侯丞一个焦急冲上书桌前,双手狠冽的拍着桌子,面色凝冷道:“爹!怎么会没有危险,他的武功即使再高也敌不过江湖上这么多人的攻击,更别提那些背地里搞暗算的了。” “夏侯丞你出去,本王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宁王的脸色此刻正巧可以跟夏侯丞的相提并论,如果可以说宁王能不说吗?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说完夏侯丞便哼唧唧的走出了书房,把奔跑的背影留给了心中黯然叹息的宁王。 这边夏侯丞一身火气的刚冲出宁王府的大门,就看到了对面迎面而来的熟悉面孔。 夏侯丞简直是猛扑在他的身上,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身,把头埋在他的颈处呢喃:“老六……你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二哥……” “二哥?!”夏侯丞拉开二人的距离,眯眼望着眼前的人,脸上一阵莫名其妙,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难道是对上了他的事情自责愧疚了?哼,亏他还有点良心。 “擅自离开府中是我的不对,二哥你别生气了。” “你没生病?”怎么这人跑了几天回来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当然没有。”某人深深的笑了,之后则把夏侯丞急急的拉紧了府中,来到了一间无人的客房。 “干什么?”夏侯丞望着他心颤,怎么说他们二人也发生了那种关系,现在又突然的被拉进这里,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某人色.心大起了。 “想我了吗?”轻柔的声,清俊的面,似带着不一样的情.色一点点的靠近夏侯丞有些惊讶的面。 因为他的面,夏侯丞脑中转悠的都是那晚动荡的激情,但是,再想想他这几日受的罪,就恨的牙根直痒痒,于是乎直接推开了某人的身体,凶巴巴的吼着:“臭小子!老子帐还没跟你算账呢?别想再对我动手!” “是吗?”说完霸道的吻的带着**味的印在了夏侯丞的唇上。 夏侯丞的身被紧紧的搂住,热情的吻撬开他唇齿。 那一霎那,夏侯丞感觉到的只是一股陌生的气味,他的心没有像往常一样的颤动的快要窒息,而且脑中一遍遍回荡的都是:老六是这个味道吗?真的是这个味道吗? “喂……专心点……”某人抱怨的声音。 夏侯丞见机推开了老六的身子,眼中充斥的都是疑惑,可是却又没发现什么:“累了吧?先休息,我去告诉爹一声。” “哦……”某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是双手还是依依不舍的抓着夏侯丞的袖袍,表示着不想让他走。 挣开老六的手,夏侯丞笑着转身,连找他算账的事情也跟着忘了个彻底。 然而房门紧闭的同时,慵懒坐在床上的老六,露出了一个深沉且别有深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鬼魅议众厅,银月一身华丽的紫衫高傲的坐在首位,倪望下首跪着的花影与玄霄:“查清楚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杀无赦!” 哼!当今世上还没有敢食他银月血肉的人。 “是!”花影与玄霄异口同声的开口应答。 “教主不知您接下来回不回宁王府…属下好准备…”开口说话的是玄霄,他是最不希望银月回去的那个人,因为那天晚上的交织画面,成了他最大的芥蒂,如果银月再回去,保不准他与夏侯丞会真的生出难以割舍的感情。 此刻,说到宁王府银月第一想到的便是夏侯丞,估计自己的离开会让他骂个半死吧,但是现在他有要事在身,还是不回去的好。 “不用了,本尊暂且不会回去。”说完银月轻挥着修长的手臂,屏去了下首的二人。 105 熟悉的面陌生的吻 冒着森森寒气的议众厅,玄霄与花影并直的半跪在厅中位置,而银月则如常的斜坐于上位,轻佻修长的右手,傲慢的撑着自己微抬的下颌,轻呢的瞧望着下首半跪的二人询问:“可否查出是谁散播的谣言?” 玄霄听言,并拳回答:“教主,云中阁传来消息,散播谣言的正是微生羽。” 当初银月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微生羽把他服用了寒蝉玉珠的事情说出去的,果不其然,看来他真的是恨自己入骨呢? “让寒玉山庄从夏侯国消失。” 清凉带着肃冷的音涩,震慑着下首跪着的二人,如果不是他们习惯了银月的冷酷,或许他们现在连喘息都不敢。 “教主这样会引起江……” 玄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银月给直接打断了:“本尊说灭了寒玉山庄没听明白吗?”此刻银月淡然丛生的面完全因为玄霄小小的反抗覆盖上了黑暗之色。 “是,属下遵命。”玄霄不敢在多言,傻子也能看来他生气了。 接着银月便把视线转移到花影的身上,当然还那般的清冷:“花影你有何事?” 花影不知道银月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但是大方雷霆是肯定的了:“教主昨日宁王府出现了宁王第六子夏侯裔。” 银月音言刚刚还从容的面,骤然转变,猛地站起身来,双眸散发凌厉的紧盯着花影道:“夏侯裔出现在宁王府?” 花影就知道他的反应会如此,毕竟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自己,任谁也不会冷静吧? “是,属下接到消息后还亲自的查看了一番,的确是您当初易容进入宁王府易的样子。” “查出是何人没有。”银月重新的坐回了专属于他的位置上,但是面上再也没有了那种从容淡定的神色,尤其是他的眸眼中,更是闪烁着某种不明的光芒。 “尚未查出。”花影低头据实以报。 尚未查出四个字并未使银月动怒,既然这个假扮他的人敢在这种时期出现,就证明他做了充分的准备,看来是有场好戏要上演了。 想完,银月再次傲然站起身来,双手背负与身后,眸眼低垂倪望着花影道:“准备马匹,本尊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的胆大妄为,敢冒充本尊。” “是。”收到命令花影如期退下。 而此刻站立在下首一侧的玄霄不免的有些心事重重,本以为银月不会再回宁王府,看来真是天意弄人。 与此同时宁王府,夏侯丞的房间。 榻间,夏侯丞端着药碗,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头,当然他此刻的脸色很不好,这人也太黏了,总是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喂药也不喝,感觉他就像是再哄孩子。 “老六快点喝药,不然你身体的毒素清除不完。”夏侯丞昨晚差点没被吓死,晚饭没见他吃,走进他的房间才看到他唇色发紫,而那时房间里正好有两个人准备对他下手,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他就真的死了,如此心也跟着后怕。 看来在这个谣言没有打破之前,自己是不能离开他半步了,不然怕他真的死了,自己会感觉到寂寞。 “不要……我不难受了……”撒娇的声音,伴随着摩擦那颗脑袋一起,让人不觉得掀起一声的鸡皮疙瘩。 “臭小子!别以为用这招,药就不用吃了,门都没有!”夏侯丞虽然嘴上说的这么严厉,但是腰间被他的脑袋摩擦的还是十分的痒痒,一点没有严肃的样子。 “吃你好不好!我要吃你!我要吃你!”如果银月现在在场估计是真的会疯了吧,毕竟他可从来不会这样做。 夏侯丞刚开始对面前的这个人是感觉有那么一丝的陌生,也许是昨晚刺杀的事情,让他根本顾不得那些陌生不陌生,心里想着的就是保护他,一定要保护他。 “老六!别过分!吃完药赶紧回去!”说到吃他,夏侯丞当然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生气,敢丢下他跑的人,还想要他第二次,门都没有,也不想想自己被他夺了身痛苦了多久。 “不要!” 音落,就听‘嘭’的一声响,盛着褐色药汁的碗毫无预兆的摔在了地上,而坐着的夏侯丞也被那人压在了身下。 “别乱来!”夏侯丞的双手被拉过头顶紧紧的压住,伏在他上身的人,清俊的面上布满了**,尤其是那双参带着红血丝的眼球,更是让他有些身惧。 他记得那天池中发生的一切,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记得他的每一个眼神,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记得那双手每划过自己肌肤的感知。 那时的心跳跟现在不同,也许是气氛问题,也许是自己真的害怕了被他用完之后丢弃的瞬间。 即使气氛僵硬,伏在夏侯丞上方的人也并没开口说话,他深聚的眸一直一直的盯着夏侯丞,感觉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又像是在等待他的妥协。 正因为他的专注,暧昧的气氛开始随着略带沉重的呼吸而飘荡了起来。 夏侯丞被压在上方已有五刻钟的时间,还是没见他有所作为,不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挣扎不了他的牵制。 “喂……别闹了,上次的伤还没好。”这话说出来其实挺暧昧的,但是映入那人的耳朵里却成了钻心的痛。 也正是因为夏侯丞这句话,让他决绝的伏下身,霸道的含住他的唇,冲破他的齿进入了城池,开始了一番激烈的纠缠。 宽大的手,着急的解着夏侯丞的袍衫。 夏侯丞没有那个时间阻止,他的脑中徘徊还是同一句话:是老六的味道吗?那晚的吻很深很甜然使他的心跳的很快。 可是现在,同样的吻让他有些怠慢,甚至排斥。 “不认真吗?”说淡却非常灼热的声音划过夏侯丞的耳际,因为他的分心,以致衣衫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脱得所剩无几。 回神,夏侯丞推搡着某人的身体,一脸认真的开口:“我考虑一下。”完全没感觉让他怎么继续。 “不用……你会很舒服的……”音落吻再次的降落。 106 面具下的面具 银月骑着快马简直是以飞得速度从鬼魅赶往宁王府,这一路不仅伤了路人还撞坏了不少小摊贩的东西,因为他知道夏侯丞那个笨蛋肯定不会认出那个人是假冒的。 所以,当他冲进房间的时候,夏侯丞已经衣衫凌乱的沦陷在那人的身下,而男人的高昂的东西正有要送进去的准备。 银月简直被这一幕深深的刺伤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这么气恼过:“夏侯丞你个笨蛋!收拾完他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多久银月没有发出这种歇斯底里的吼声了,如今也只有夏侯丞能让他如此的动怒了。 夏侯丞听着吼声望着门前站立的那个人,顿时惊呆了,嘴巴有些木讷的呢喃:“老六?!” 怎么会?怎么有两个老六?想着夏侯丞不觉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给狠狠的推到了一边,自己则赤脚慌忙下床,整理着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 银月踱步跨过门槛,先是狠狠的挖了一眼还在整理衣衫的夏侯丞,后则把透露着精光的双眸转至跟他有着同一张面孔的男人身上:“你是谁?” 男人听言胯下大床,跟夏侯丞衣衫凌乱相比他的是相当的整齐,根本不像是在床上翻滚一圈的样子,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银月,他的面上竟然还能笑意层生,语气还能傲慢无常:“破坏我好事……” 夏侯丞已经整理好衣服了,盯着一脸坏笑的男人,他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一阵晴天霹雳:“你是假的?妈的!坑老子呢?”一瞬间他无法从刚刚的打击中走出来,差点被一个不知道长什么狗模样的人给上了,真是可悲! 银月侧头瞪眼狠挖了夏侯丞一眼:“你以为呢?”他本就满腔的怒火,在听听他的话,意思摆明是以为他是假的,这个笨蛋!只是几天没见,更加欠抽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形容夏侯丞这种人的。 “哈哈……”男人仰头大笑,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然而笑落的瞬间,他伪装的清秀的面上凝满的阴沉:“假是什么?真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不过今天我是要讨教讨教你口中的真!”说着男人便朝银月出手。 气氛瞬间的凝聚起来,而有个不看情况观场的某人在一旁咋呼着:“老六抓住他!让我看看他的真面目!” 何止夏侯丞想看这人的真面目,银月也想看看如今的夏侯国还有谁敢跟他作对的。 只是,当银月真的撕开了那人面上的易容面具的时候,他彻底的惊呆了,因为那张脸他比任何人都要都熟悉。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而银月也忘记了反击。 “银月?”没错夏侯丞替银月喊出了心声,男人所露出的面孔正是银月真正的面孔。 然而,当银月反应出自己上当的时候,毋容置疑一切都晚了,因为男人已经朝他出手了。 “眼睛!”男人撒出的白色粉末,让银月深锁了双眉,右手遮着紧闭的双目,骤然的向后退了两步。 “老六!”夏侯丞见况觉得不妙,玩心瞬间消散,赶忙的朝银月身边走来,不想被男人突然的一掌,打在心口,干吐鲜血。 男人冷哼一声,瞧了一眼搀扶着桌子夏侯丞,用最快的速度扯着银月便离开了。 银月当时退了几步之后只觉得眼睛灼痛不堪,浑身愈加的无力,即使现在被带走他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呵呵……看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就等着他上钩了。 “站住!”一路飞跃,夏侯丞忍着心口的痛,紧追在男人的身后,他不明白这只毒蝎子到底要干什么,不过看他的速度时慢时快像是在等着自己。 这种把戏也只有这个卑鄙无耻看着让人厌恶的毒蝎子能干的出来,这么久没见到他,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么一个大惊喜,真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更让人迫不及待的想将他碎尸万段。 三人不知道凭空的飞跃了多长时间,最后他们停在了隶属于夏侯国的一处顶峰上,这座山名为高崖是夏侯国最高的一座山,跟鬼魅的悬峰阴森不同,这里山明水秀,经常有人群出没。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老六!”夏侯丞一路的追赶早就看出了老六面上挂着的不适,尤其是他睁开的双目,莫名的有些空洞,让他的心不由揪着,他只希望自己所想的不是真的。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好玩。”妖异的面,戏谑的眸,轻蔑的话,的确有几分银月的感觉。 但是这几分在夏侯丞眼里,却成了真正的银月,毕竟他跟银月也算是多次接触了,对于他从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姿态是铭记于心。 “变态!你这只变态蝎子!你要干什么就说!”即使这么说,夏侯丞的脚步还是没敢往前,因为那个男人牵制着银月站在了峰顶的一角。 “哼……”男人轻哼再次的笑了,这次是低头望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银月笑的,笑完他则又微抬双眸,再次戏虐道:“我就是想送他下去,难道你要陪他吗?” 夏侯丞音言伸着双臂紧张的朝前走了两步,见男人有了动作,赶忙的停驻了下来:“喂!喂!别紧张!别开玩笑!有事好商量!” 也许是因为夏侯丞一脸紧张的面孔,让男人牵带笑意的面,不觉得有些阴厉与恐惧,尤其是他凝望着夏侯丞边笑边说的时候,更加的恐怖:“好啊……我先把他扔下去,我们再回去继续刚才没商量完的事情。” “不……”夏侯丞不行的‘行’字还没开口,银月便被直接的扔了下去,像扔一件小东西一样的,真的被扔了下去。 夏侯丞愣了,肢体僵硬了,感觉刚刚的那一瞬间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他怎么可以真的把老六扔下去呢?绝对不可能! 但,事实表明,夏侯丞相信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死揪着男人的身体:“你在干什么?你究竟在干什么?老六被藏起来对不对?对不对?你没扔下去对不对?” 轻蔑的笑荡漾在俊美无比的面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是那么的让人身心巨颤:“扔了,这种人活着碍眼。” 107 给我,笨蛋! 和煦的风没有拂去顶峰的上悲,夏侯丞低垂的头轻抖的肩,陪伴着噬心的痛,落下了晶莹的泪,泪水落于地面听到的是心惨痛嗷嚎的嘶叫声。 抓住男人衣襟的双手,狠戾的变成了推,抬头凝眸的顷刻间,刻上了冰冷的恨意,面对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夏侯丞只咬牙切齿的呢喃了一句话:“银月,如果老子还能活着回来,一定会杀了你!” 冷彻刺骨的话语落下,夏侯丞急速的转身跃下悬崖,霎那间巍然的峰顶只剩下一个满脸透着难以置信的男人。 其实对于死亡夏侯丞一直都不觉得可怕,但是,当有个人莫名其妙的走进你心里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死亡真的很可怕。 因为不想离开他,所以害怕死亡。 但是没有了他,死亡就只成了简单的两个字眼。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漂浮的身体还在接受急速的风驰,夏侯丞不知道坠下去以后可不可以再看老六最后一眼,但,真希望能牵着他的手,最后对他说一句: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想于此,脆弱的泪,再次的遗落,深闭的眸随着他的心一起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许是夏侯丞的虔诚感动了上苍,在也许就该用那句老话来形容夏侯丞与银月二人:祸害遗千年。 银月是在完全没准备的情况下被扔下悬崖的,当然除了眼睛看不到以外他的浑身也无力,更别说想要自救了。 所以跟夏侯丞一样,他们被一颗横长在悬崖峭壁中的树给救了。 砰然落于树干上的夏侯丞完全没想到他真的还能在看到老六,不由的,俊逸的面上布满了由心的笑容。 “很好笑吗?”银月双眼虽然睁着,但瞧望夏侯丞的方向少却了那些精锐的光芒,他在想如果可以看到他该多好。 即使下面是万丈的深渊,但是夏侯丞还是忍不住的笑了,那是一种解放,一种对爱的释诠:“嗯,很好笑。” “上面和下面都是什么情况,有可以攀爬的吗?”银月不想跟他开玩笑,而且他也觉得现在一点都不好笑,他现在可是被挂在树上,稍微的动一下有可能就毫无征兆的下去了,而且现在这棵树还承载着两个成年的男子,最终究竟能支撑多长时间也是未知说。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眼睛看不到浑身发软,武功又施展不出来,只有耳朵没问题,但是耳朵根本帮不上忙。 “没有。”夏侯丞落在树干上的时候就好生的勘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就是个陡峭的秃峰,唯一的一颗悬在半峰老树干就在他们的身下,所以,上去不可能,他们只能下去,但是下去的话很有可以粉身碎骨,因为他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有多深。 “那你就下去,以你的武功,小心点的下去应该不会受太重的伤。”其实银月最想大喊的就是:笨蛋谁让下来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吧,他下都已经下来了。 夏侯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要他放下他自己活着吗?那么当初他就不会愚蠢的陪着他下来了:“你呢?要吊在这里当干尸吗?” “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你先下去,你这么重待会这棵树要断了,会连累我的。”此时此景不管是银月的表情还是话语中,充斥的都是对夏侯丞的厌恶。 夏侯丞一脸的凶斥与鄙夷,虽然某人看不到,但是他还是露了出来:“是吗?你真的会自救吗?你的眼睛能看到吗?你的身体真的能动吗?如果真的没事为什么会被扔下来,如果真的没事为什么你一直挂在那里不动?” “……”微风拂过,凉入心,银月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夏侯裔你个王八蛋,玩完我之后玩失踪,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激我我就会下去吗?你以为我活着了,就会感谢你吗?告诉你!不会!我一定会恨透你的!” “……”某人仍然没有说话。 “混蛋!看着我,你一直对着一块石头干屁!”别怪夏侯丞粗鲁,是他真的太生气了,说了这么多明明就是向他在表明心意,可是死瞎子却从他落下以后一直望着一块石壁,摆明的把那块臭石头当成他了,还一直死装。 “恨吧,那我也不需要你救。”这里银月比夏侯丞了解,所以,结果就是:一个人生,两个人死。 “我偏要救你,死瞎子!”说完夏侯丞气哼哼的朝银月的身体一点点的移动,就怕把他碰下去。 银月感觉到树干的摇颤,知道他在朝自己靠近:“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威胁我吗?”夏侯丞停止了朝银月移动的动作。 “是,我根本不需要你救。” “既然你如此的固执,那么我先跳下去吧,反正你死了我也跟死了没区别。”话音落,树干陡然一颤。 也就是这么一颤,颤抖的银月心慌,让他刚刚还淡然如常的面,顷刻间失了颜色的大吼:“夏侯丞?夏侯丞!?” “在这。”夏侯丞的话音中有浓浓的笑意,同时心里还得瑟的思忖着:臭小子!跟老子斗,你还嫩着呢? “你!”银月被他牵带着笑意的声音,弄得一阵无措。 夏侯丞见此时机慢慢的朝银月的身体接近,他想抓住他,即使真的坠落也要把他护在怀里:“夏侯裔……陪着我……一定要陪着我……” “……” 银月再次的感觉到他的动作,这次他没在说话,任由着他的接近,倾听着他略带伤感的声音。 也许,这就是天注定,注定他银月要欠他的…… “手向前伸,递给我!”夏侯丞压抑住心尖的紧张,小心翼翼在小翼翼的朝银月伸出自己的手,若能抱住他,即使向下坠落只要把握好下坠的速度,一定可以的! 银月的手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递给他,如果真的给了他自己就是他的大累赘,如果不给他跳下去,是不是他也会跟着跳下去! 夏侯丞见他迟疑,板着脸不爽的大吼:“给我!笨蛋!” 108 心大什么都吃的下 此时,两具相贴在一起的身体急聚的向下坠落,呼呼咆哮的风在耳边张狂乱叫,夏侯丞用手把住岩石,借助自己内力尽量的减慢了向下坠落的速度。 即使这样,银月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接近死亡的压迫感,他挣扎可是无奈身体不能动弹,唯有大喊:“放开我!笨蛋!这样你会死的!” 这是一种近似苦求的声音,但是夏侯丞却仍然无动于衷。 银月当真后悔了,甚至说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要把手递给他,自己堂堂魔教教主现在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在危险的时刻,被夏侯丞紧紧的护在怀里,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原本一直咋咋呼呼的夏侯丞,现在只是看着他微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他傻,是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有种爱走进了他的心里,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他也认了。 想完,夏侯丞缓缓的闭上了狭长坚定的双目,倾听着死亡的声音,同时等待坠落的顷刻。 时间即逝而去,当‘嘭’的一声响,回荡在峡谷中,败落的花草伴随着夏侯丞与银月二人,沉沉的睡着,无声的呼吸,让静谧变得有些诡异。 深夜,谷中的风呼呼的刮着,时不时还发出嗷嗷的声响,银月在风的破喊下疲累的睁开了双眼,只可惜他的双眸,一直存在着黑夜,忍住酸痛极力的坐起身来,胡乱的在身边摸索着。 “小二……小二……”焦急迫切的喊声回荡在幽深凄凉的峡谷中,至始至终并没有得到回应。 银月最终跪趴在地上,爬着把四周都摸索了一遍,但是就是没有夏侯丞的存在。 他其实很着急很着急,但是心却一遍遍的告诉他,要冷静冷静,既然他活着了,那么夏侯丞一定还活着。 银月不知道自己大干枯的草地上爬着摸索的多久,最终一道带着疼痛的哀嚎声让他放下那颗悬挂着的心。 “好疼啊……” 这是来自于夏侯丞的声音,他此刻正躺在水涡里哀嚎着,现在他是不仅手疼腿更疼,摔下来的时候为了护住银月身子,把腿摔断了了。 该怎么说呢?他这么高摔下来,而且还是直面迎接伤害,只断了腿,他还真是福大命大。 “夏侯丞怎么就没摔死你呢?你不是很想死的吗?”银月是一听到他的声音,那种压死心脏的紧张感就全然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怒气,他哪里需要他舍命相救,他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夏侯丞真是服了,人世间竟然真的有种蛮不讲理的人,从前知道他很专.制霸道,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的专.制霸道,简直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于是乎某人气呼呼的坐起身来:“喂!死瞎子!老子为了你是手废了腿残了,听到我醒来不低头哈腰的过来相扶,竟然还诅咒我?看我好了不抽死你!” “咳咳……”银月言听着满载怒气的声源,手掌握成拳放在鼻翼下有些难为情的咳嗽的两声,因为夏侯丞的声音在他的右侧,而他竟然对着空气说话。 夏侯丞见此有趣画面不自觉的‘噗’一声的喷笑出来,接着便毫不留情的道:“瞎子!过来扶我,看不见就看不见,装什么可以看见!” “你……”银月绷脸憋气,不打算跟他一般计较,反正这次能生还多亏了他,而且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让让他也无妨。 夏侯丞收敛笑意,一脸正经的对着憋气的银月开口:“过来啊!想什么呢?我快被这滩水给泡成稀泥了。” 银月咬牙攥拳忍住抽他嘴巴的冲动,跟着声音来到夏侯丞的身边朝他伸出了右手,表示要拉他起来。 夏侯丞对着看不见的银月,夸张的撇了撇嘴巴,嚣张道:“喂!我的手废了腿断了,怎么说你也要抱着我吧?伸手干嘛?” 银月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某人嚣张的气焰,他忍着忍着再忍着,然后弯身把他横抱了起来,反正内力恢复了,无所谓。 夏侯丞双臂回搂着银月的脖颈一脸的幸福感,这可是他第一次舍弃生命的去救一个人,看到他活着真好。 “小六……作为报答晚上要不要我压你。”幽深没人的峡谷,孤男寡男在一起,而且还是有过关系的两个人,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大战一场呢? 银月抱着夏侯丞略沉的身体,一脸的鄙夷与嫌弃:“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竟然还有闲心想这种事情?到底你的心有多大?” 夏侯丞对于自己被上之后又被丢弃的事情,是耿耿于怀,所以这种自己占优势的情况下,提出这种条件他认为很正常:“谁让某些人上完老子之后消失的,这仇一定要报回来,不然我是不会让某些人死的!” 当时银月是临时回来的,因为怕出现什么状况所以决定先吃了再说,没想到到现在还被抱怨着,而且他也为了他变成这样了不是吗? “就你现在手残腿废?还想上我?你确定!” “呵呵……你什么意思?爷我可是久战床.场!” “久战床.场?”很明显银月在反问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直接说是有种要吃了夏侯丞可怕因素。 夏侯丞讪笑着,如今银月只是眼睛不行,而他则不一样手脚都不行,两个人要是真打起来,肯定自己吃亏:“呵呵……在梦中久站床.场,少说了几个字。” “那我们找个地反实战实战如何?”轻佻带笑又带着丝丝暧昧的声音,把气氛瞬间凝化有些不知所措。 夏侯丞紧张的吞咽着口水,他真的一点都不期待那些什么什么,就是不知道说出的话,为什么有些颤:“喂……我开玩笑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升火把我的衣服烤干吧,好冷……” “正合我意……”银月把这四个字简单的拉长了一些音调,那兽.性的样子,让夏侯丞更加的有些神情恍惚心跳加速。 109 很急…… 夜色很深,燃烧的篝火献媚般的摇摆着炙热的火光,而嫣红的火光却暧昧般的照耀着坐在旁边姿势暧昧的二人身上。 此时此刻,夏侯丞可是全身赤.裸.裸的坐在银月的怀里,也许是因为某人看不到的原因吧,夏侯丞不管是表情还是回抱他的手势,无不彰显着勾.引的意味。 “喂,好冷,抱紧点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夏侯丞紧紧的揽着某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得了先机的怨妇,整个身子都快镶进了银月的衣服里,可他还是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温暖。 “我说不让你洗澡你偏洗,现在冷了怪我没抱紧吗?” 银月知道这家伙难缠,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难缠,他现在眼睛看不到难道某些人不应该好好的照顾他吗?结果恰恰相反,某人仗着自己的手和腿都不行,想尽办法的指使他,大半夜的干那个做这个的,这不刚刚把他扔到小河里洗完澡,这人又喊着冷。 银月现在当真的佩服自己的耐性,要是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估计这家伙早就成人肉馅饼了。 夏侯丞现在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大功臣的封号,听到银月的反驳,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弹指,语态嚣张的开口:“不怪你难道怪我吗?谁让某个混蛋上了老子就跑了,如果不跑那些个王八蛋能趁人之危吗?老子的清白当时差点被一个陌生人给玷污了,这个你必须负起责任。” 银月冷脸,抬手摸着还在发疼的额头,真想一巴掌削死他,这家伙真的以为自己看不到就什么都不行了吗?现在竟然敢胆大妄为的对他出手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 “信不信我把你扔在火堆里,永远的被温暖着。”银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抱着夏侯丞站了起来。 因为银月的眼睛看不到,夏侯丞不能从他的眼睛看出个所以然,所以他斗胆的心,浑然的颤了一颤,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池中的差点被他闷死的情景。 说实话当时真他真的以为要死了,可是他突然送呼吸的吻,让他的心顷刻间的堕落在了万丈深渊。 现在不同,如果自己真被他丢进火了,可不是一个吻能救回来的。 “呵呵……六弟弟……刚刚为兄跟你开玩笑的,来来来抱紧我,睡吧!” “六弟弟?!”银月被这三个字眼给刺激到了,一个甩手把夏侯丞丢在了地上。 “啊!”夏侯丞被这么措不及防的一丢,坐在地上直接的嗷嚎了起来:“老六你放我下来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干草跟扎着我的屁股了!哎呦……我的天……” 银月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没有说话,而是脱了自己的外袍铺在干草的上面。 夏侯丞狐疑他一系列的动作:“干什么你要睡觉吗?那我怎么办?衣服还在烤着?难道你不打算抱着我睡吗?你能这么狠心的对我吗?” 银月真想点了他的哑穴,这人简直太恬燥了,为此他只能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嘴巴,然后轻而易举的把之抱在了铺好的衣服上。 “喂喂喂……你想干嘛?”夏侯丞问完才发现自己是明知故问,很明显啊他把衣服垫在下面,把自己抱在上面,而他压在自己的上面。 银月微微睁开的瞳眸,镶嵌着温和的笑意,他的嘴巴勾起的弧度正好足够勾.引夏侯丞的小心脏:“当然是……干你……” “噗……”夏侯丞因为银月最后两个字直接喷了,多么具有诗情画意的一刻,活生生的让他的粗俗口气给败坏了,这种时刻难道他不应该伏在他的上方,含情脉脉的轻嗅着他的脖颈或者耳垂,又或者点吻着他的双唇,说出暧昧不已的话语吗? 可是,这些美好的性.前幻想,让他简单的两个字给直接的否定了,最主要的是,此刻他如小鹿般乱跳的小心脏跟着也直接的枯竭而死。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粗暴一点的?”银月是属于敏感型的人物,虽然他看不到,但是对于夏侯丞那一瞬间的后撤很轻易的就察觉了。 夏侯丞本想他不可以柔情自己可以啊,不过某人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怒了:“谁告诉你老子喜欢粗暴的了?啊!” 银月一脸正经的‘吧唧’的吻了一下夏侯丞嘴巴,如实道:“你……” “老子从来没说喜……唔……” 银月俯身压住了夏侯丞的身体,加重的唇间的深吻,强迫他吮吸着自己的舌头,吞咽下二人纠缠出的爱.液,最后魅惑般的问了一句:“不喜欢这样吗?” 夏侯丞见他媚眼轻抛的样子,不自觉的点了头,因为他喜欢他的吻,更喜欢他吻自己的时候闭上眼睛深情的样子。 但是好像每次都是他在主动,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搞得跟皱一样的羞彻,丢人,当真的丢人。 所以,他决定这次一定要主动,不管是在上在下,怎么也得表现出他男人的样子,关于在上在下的问题,他真的很没把握,不是没信心是真的很没信心。 想着夏侯丞的双手伸至了银月的腰处,不算灵活的双手,解开了他的束腰,接着一双手伸进了他的里衣,在他滑溜的肌肤上摸索着。 “这么急吗?”对于夏侯丞的反常,银月自然的归类于缺爱,不然一直在他面前被动的他怎么会如此的主动? “嗯……很急……”噗……心跳的好快,夏侯丞说完把头窝在了银月的胸前,摸着他皮肤的手不觉得变成了抓,也不是害羞就是第一次当着男人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种时候,银月多希望自己可以在火光下看到他的样子,肯定很迷人吧? “看来是真的……”丢掉那一丝的失落,银月细长的手指轻佻起的他的下颌,漂亮的刀唇再一次带着情意绵绵的吻,落至了夏侯丞唇上。 四唇再次的纠缠,这一次没有多余的话,他们的双手便默契变的扶上了彼此的身躯,从刚开始的热情似火,逐渐到**高涨……再到……(为了不被河蟹,以下章节省略,在群论坛发,亲们请移步) 110 丑陋的女人 “嗯……” 晨曦普照的阳光嚣张的照射在深谷里,夏侯丞闭眼怵眉,伸动着酸痛的四肢,同时用手轻拍着自己沉重的头,想要翻动身体却被沉重的肢体压的动弹不得。 烦躁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面健壮胸膛,暧昧且**的气息已经从昨晚他们的停止中消散,但是烙印在眼前的深紫色吻痕,不觉得让夏侯丞双颊绯红,心跳加速。 夏侯丞窝在银月的胸前,红着脸用他的食指,轻轻的戳着肌肤上印烙的痕迹,轻声道:“喂……醒醒……带我去洗澡那里好黏……” “……” 等了好久夏侯丞都没听到回应,所以某个刚知道害羞为何物的人,生气了,以为他又坏心肠的拿自己开玩笑,一怒之下夏侯丞狠狠的用头撞着银月的下巴,然后一脸忿忿的坐起身来。 “啊……” 承受了夏侯丞撞击的银月,满脸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平躺在地上,跟平时笃定泰山不同,此时此刻的他面色泛着嘲红,身子有种随风瑟瑟发抖的感觉,当然因为夏侯丞刚刚的行为所致,他的表情似乎不是一般的痛苦。 见此,夏侯丞的双手焦急的覆上他的额头,在手心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不觉得惊讶出口:“好烫!” 夏侯丞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而且低头看看包裹在自己身上衣服,再看看躺在地上只穿着单薄亵衣的人,羞愧……他的真的羞愧的要死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把衣服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看他左手红肿的新鲜伤口,可以想到的只能是烧伤……所以昨晚这个瞎子在他睡着之后,帮他去取衣服了吗? 笨蛋……笨蛋……夏侯丞望着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咒骂,可霎时间蒙上雾泽的双眼还是控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滴落着。 泪落至银月扑在地面的衣衫上,夏侯丞终是不忍的伸出了双臂,将至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抱着滚烫的身躯,夏侯丞知道他的脆弱,明白了他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百毒不侵,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 再之就是他的心,每次看到他难受的时候,心就特别的痛,但是……这样的自己还总是无缘无故的欺负他。 “对不起……以后由我来守护你……”为他套上衣衫,夏侯丞忍住身躯上的灼痛,把银月使劲的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本来他的腿就摔断了,现在又背着一个成年男子走路,更是添加了他的负担。 然而,一瘸一拐的身影,在阳光的普照下,虽然显着狼狈但却又那么的温馨。 夏侯丞背着昏睡的银月在谷中浴血奋战了两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躲避的山洞。 奇怪的是山洞虽然简破,但是里面好像有人住着,要不然也不会有桌椅矮凳,而且上面并没有布满灰尘,这让夏侯丞更加肯定这里面有人住着。 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住着什么人,但是夏侯丞提悬着的心,还是不由的有些放松着,毕竟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可以碰到人再好不过了。 老六现在风寒很严重意识不清醒,估计让他站着都很难,但是他又不会医术。 他的腿也是,经过这两个小时的奋战好像已经不能再动了,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他们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穷途末路…… “终于等到你来了……”突兀的女声带着丝丝尖锐在夏侯丞的身后响起。 夏侯丞慌忙转身,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整个人直接的吓的坐在了地上:“你你……你是人?” “废话!我当然是人!”恐怖的女人骑着一只白色的虎,虎身多长他不知,但是白虎的高度抵在他的腰处,它的脑袋正常来说比夏侯丞的大。 “我与令弟不幸从峰顶摔下,现在令弟又染上了风寒所以想……” 女人直接打断了夏侯丞的话,锐利的双眸,凌厉的盯凝了着躺在一旁石砌的大床上银月:“想让我救他吗?” “当然,不知前辈可有办法?”夏侯丞双手抱拳,努力的站起身来,面对面的望着白虎身上的女人,只是一瞬间他是身心巨颤,因为她脸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烧伤太可怕了,再加上看不出实际的年龄,他也只能用前辈称呼。 女人望着夏侯丞笑了,伸手指了一下石砌的大床,白虎便听话的朝那里稳步走去,当女人撑着身子坐在床边,倪望银月的时候,她则肯定道:“当然有,而且我还可以把他的眼睛医治好。” 因为女人的话夏侯丞不由的一怔:“前辈是如何知道令弟的眼睛有伤的?”从始至终老六没睁眼,他也没提,这个女人难道会算不成? 女人音言把放在银月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夏侯丞的身上,因为烧伤的问题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她得志的眼神轻佻的唇角与傲慢的声音全部彰显在了夏侯丞的面前:“因为……我闻到了毒药的味道,而这种毒药只有我有解药。” 夏侯丞一听她这么说,是毫不考虑的跪在了地上:“前辈!我求你救救令弟!” 笑意布满伤痕累累的面,傲慢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响起:“可以,不过待他恢复之后要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 “这是何意?”夏侯丞不明白这个莫名奇妙的丑八怪到底想干什么,什么叫恢复之后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他怎么可能把老六留在她的身边? 女人还是那副不卑不吭的样子:“意思很简单,我要他。” 夏侯丞绷着脸一瘸一拐的来到银月的身边,随手把身边丑陋的女人推到在地,嫌恶看着她道:“你要他老子还不给呢?丑八怪!” 说完转回头,对着身体不堪负重的银月道:“六……我们走,不理这个疯子!”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不仅没有为夏侯丞举动生气,反而狂妄的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 夏侯丞搀扶银月坐起来的同时,用眼角瞥着地上的女人一眼:“笑什么笑!丑八怪!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想要我的老六,也不看自己长什么样!” 音言,女人的笑落在眼角,也因此她炙热的眸眼,再次的搁置在了银月的身上,这次她的表情很认真:“什么样?我现在这个不样子还真是拜他所赐!所以他不对我负责谁对我负责!” 111 爱上了,遇上了 女人一句‘我现在这个不样子还真是拜他所赐’让夏侯丞直接怔在了当场,他怎么也联想不到,她这可怕的样子跟老六有什么关系? “你究竟是谁?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图,你现在要搞清楚,我不用你救他了,你也别痴心妄想的得到他!”他的老六就是天王老子来要他也不会给的,更别提这么一个让人恶心的女人了。 夏侯丞的每字每句都让她感觉到了可笑,当今世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得到他:“四年前我得到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四年前?”夏侯丞瞬间愣住。 女人见此,高挑着秃秃的眉峰:“看来你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老子的六弟夏侯裔!什么破四年前,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你在害怕。”肯定的语句。 “老子为什么要害怕!不管他是谁我都会守护着他,你想玷污他没门没有!死瘸子丑八怪!” “好啊!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救他走出这里或者你觉得世上有谁可以解了他眼睛的毒,那么我不阻拦,但是你再想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一向言出必行。” 夏侯丞强硬的气势瞬间的崩塌了,因为女人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就算他真的带着老六走出了这里,自己能忍心让他永远看不到光明吗? 还有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句‘看来你不知道他是谁’到底什么意思?老六对他隐瞒了什么吗? “怎么?不走了?”还是那种那人恶心的笑意,满满的堆在丑陋不堪的面上。 “不走,但是你要换条件。”深望着因为病痛还在昏睡的人,夏侯丞的双手黯然的收紧握成拳头,不管他是谁,不管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放不下的是现在的他。 “哈哈……”女人的笑声比魔鬼吼叫还要可怕:“换条件?可是我并不打算救他了。” “你什么意思?”夏侯丞收紧秀眉,凝聚着寒光眸眼,盯着还坐在地上的女人,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对我来说是死的活的都无所谓了,如今我这副模样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根本不可能,而且,我是那么的恨他……又那么的爱他……”说到最后的那一句话,女人的脸骤然的阴冷起来,停滞了一会儿之后面上又露出了让人不敢直视的温柔。 见此,夏侯丞只在心里呢喃着‘有病’,一个老女人竟然喜欢老六?呵呵……一只又老又丑的母蛤蟆想吃一只年轻俊秀的公天鹅?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是,虽然心里那么想,面对当前的情况,夏侯丞还是承认自己输了,输在他爱上了那个人:“说吧,怎么样你才答应救他。” “跪下。”简单的两个字,其实镶嵌的是一种满载着妒恨的情绪。 听言夏侯丞面上不觉得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除了夏侯翔这双膝盖他连皇帝都很少下跪,如今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让他下跪?呵呵……真够可笑的! “怎么不想救他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定会救他!”夏侯丞反唇相讥。 女人轻哼在心里思忖着,毛头小子敢在她面前嚣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凭我爱他!凭你也爱他!但不同的是我很乐意他永远的看不到光明,你能吗?” 夏侯丞汗颜,听一个老女人说爱真的很恶心:“你一个可以做老六娘亲的人口口声声的说爱是不是太恶心了?” 女人并不在夏侯丞一概嘲讽的话语,自顾自的开口道:“你跟他的爱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爱你吗?四年前跟他承欢的是我,所以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回来了!” “你说什么?”夏侯丞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承欢?怎么可能,老六不可能跟这种丑陋的女人有那种关系?绝对是这个女人胡编乱造的! “直接点就是四年前他是我的手下,同样的也是我的……禁脔……”最后的两个字女人说的特别的暧昧跟肯定。 夏侯丞一个没站住,不觉得后退了两步,望着银月摇着头,在心里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骗人的…… 女人再次的把不堪的面上堆满了笑,接着只是一个轻跃重新的坐在了银月的身边,伸出的手轻轻的划过他的面颊:“不信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因为女人低垂着头的关系,夏侯丞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可是……怎么可能,老六真的做过她的禁脔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自尊心这么强的人,会沦落做一个女人禁脔。 女人点头:“他亲口告诉你,是我乐意不得事情,毕竟他会回到我的身边,而你在弄清一切的时候,该滚哪去滚哪去。” “救他,我会亲自问他的。”说完夏侯丞瘸着腿转身走出了山洞,现在的他需要冷静,不然他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出了山洞,外面是一片阳光明媚,虽然说不上鸟语花香,但是也算是一片清幽雅静的地方。 面对此时此景,夏侯丞已经错乱了,他不明白老六为什么会成为那个女人的禁脔,他不是一直在狐羽山学艺吗? 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还有她为什么会毁容而且断了双腿在这个深谷中生存? 他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都跟老六有关系吗?所以他们才会被推下悬崖吗?所以那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才会说那句‘终于等到你来了’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吗? 到底这个女人是在报复,还是在寻爱? 老六醒来又会怎么样呢?他真的爱她吗?真的会重新跟她在一起吗? 当然他希望在问老六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无中生有,不然……他该怎么办? 爱上了又让他遇到了这种事……真的接受不了…… 112 凭他爱我 夏侯丞不知道在外面蹲坐了多久,当他反过神,抬头遥望被黑色覆盖的天空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苦笑,站起身的一时间,静悄悄的四周到处喧嚣着无声的寂寞直冲他的内心。 一个人考虑了这么久,夏侯丞才知道什么叫做庸人自扰,与其这样还真的不如等老六醒来,问之一切。 踱步朝山洞走去,到了那里,夏侯丞看到的是仍然保持着之前坐姿的女人,她乌黑的瞳眸,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张熟睡的面看个不停,就好像一个痴情丑陋并且可笑的怨妇。 然而让夏侯丞最讨厌的,便是女人执着的眼神,第一次有这种紧压着心脏的感觉,就好像老六真的从今天开始彻底不属于他了一样,为此,夏侯丞不顾右腿的痛楚,朝前迈着的步伐也愈发的快了:“你可以休息了,这里有我。” 音落之时,夏侯丞已经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女人炙热的视线,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做过娈童,曾经就是曾经,他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老六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做的。 所以,这次轮到他保护他了。 女人尖锐的双眸在夏侯丞的脸上那么一扫,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再加上他这么赤.裸.裸的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她观望银月的视线,所以整个事情的过程也变得很明了了:“看来你想清楚了,还是不打算放手吗?” 侧头,夏侯丞用眼尾盯凝把握十足的女人,秉冷的面孔配上冷意十足的眼神,着实的刺骨:“如果你提前一个月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对他我真的会放手,但是现在我永远不可能放手。” 得志的笑容逐渐的从坑坑洼洼的面上消失,转换成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决绝:“既然这样也别怪我不客气,你不是很爱他吗?那么就看着他慢慢的死去吧,正巧我活着也累了,反正有人陪伴当真的不错呢?你说是不是!” 夏侯丞听出她话中明显有话,蓦然的转身,一手狠然的扼住了女人的脖颈:“你对他做了什么!?” 女人任由夏侯丞扼住她的脖子,没有说话,但那双轻冉冉微抬的眸眼,无不荡漾着得意,尤其是那张成月牙状勾起的双唇,倒映出的含义刺伤了夏侯丞的眼球。 夏侯丞见到只笑不语心底更没有点底:“说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女人面露的还是那般傲视夏侯丞的样子,不过这次她的眼球很明显的瞥了夏侯丞扼住她脖颈的手一眼,意思就是让他放开。 “说!”夏侯丞接到她的眼神之时松开了扣住她的手。 “你知道有种可以让心脏慢慢枯竭而死的药吗?听说这种毒药已经失传,而且我还听说这种药不仅无色无味,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任何痛苦…是不是很好呢…” 再次扣住女人的脖颈,夏侯丞已经没了理智,她这么说什么意思?给老六吃了这种毒药了吗?真的吃了吗?不吃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解药!给我解药!” 女人的脸上因为夏侯丞紧张的神情与动作开始涨红,粗喘:“没……有……咳……” 即使夏侯丞手上再用力,在一个根本不怕死的女人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好无措,他快疯了他真的快疯了,为什么要走进这个该死的山洞,又为什么要碰见这个该死的女人。 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她的话丢下老六一个在这里。 想到这个女人在老六的身体下毒,夏侯丞的理智彻底的凌乱了,他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左腿迅速的踩着她的胸口:“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说!” 而在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白虎嗷嗷的叫了起了,朝着夏侯丞猛地扑了过去,却被女人喝住了:“白月!不准动!” 白虎停止了向夏侯丞扑去的动作,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旁,紧紧的盯着二人。 “说!你的目地!”夏侯丞放开了踩着她胸口的脚,坐回了床上。 女人坐起身来,不堪的面上没有一丁点的被夏侯丞教训过的悔改之意:“我要他!而你必须离开他!” “老子凭什么把他交给你这个丑八怪!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解开你毒药的人!”夏侯丞想起了孔汝钦,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没有。”女人非常肯定的回答。 他怎么可能让老六在做回这个女人的禁脔,既然四年前就已经结束,现在更不应该在追求那些不堪甚至让人恶心的过往:“现在救他,毒药我服,并且我会让他带你走出这里,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你凭什么让他带我离开。”女人反问。 凭什么?哈哈……夏侯丞在心里苦笑着,与此同时又对女人道:“凭他爱我!” 因为夏侯丞的话,山洞中瞬间静谧了起来,女人深望了夏侯丞好一会儿,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扔给了他:“服下它,我自然会救他。” 夏侯丞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进腹中:“解药给他服下。” “不用,我并没有给他吃什么毒药,唯一的一颗在你的肚子里了。” “你!卑鄙!”人心险恶,呵呵……在外混了这么久,夏侯丞才知道自己有多嫩,只是他不知道是,只有遇到老六的事情才会如此的错乱不堪。 “哈哈……”张狂的笑声响彻山洞,荡起层层回声。 夏侯丞望着银月,根本没心情过问那个让人从心底厌恶的女人,她爱怎么笑怎么笑,他现在只希望他快些醒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不然,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女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骑在了白虎的身上,见夏侯丞没有搭理她,说了一句:“我很期待他醒来的那一刻”便骑着白虎朝外走去。 女人走后,夏侯丞望着那张清秀的面,冷面下的双手暗中的攥紧了双拳,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不能留的。 113 这样你能接受吗? 次日,银月辗转醒来,睁开的眸瞳仍然看不到一丝光亮,但紧抓住他右手的那双手,还有那颗靠在他胸前的头,发出的沈沈呼吸给了他安全感,让他清秀的面不觉的掀起一丝笑。 接着他便用力把他拉到了床上,也不管他疼不疼醒不醒。 也许是看不到的原因,突然觉得好想他…… 夏侯丞正在梦中与某人纠缠,还没开始多久,就被他给活生生的连抓带拽的给弄到床上,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的真是粗鲁:“喂!你能不能温柔点!我可是守了你一整夜,没好好的睡觉,正常来说你不应该温柔的给我盖点衣服之类的把我抱在床上吗?” 银月就喜欢他的口是心非,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撩拨他的心:“是吗?想我了吗?” 略带邪魅的音色灌入夏侯丞的耳中,与他那张清秀挂着笑意的面极为的不符,但却又那么的动人心魄:“你可是大病初愈……别……乱来……老子……可没想你!” “骗人!”肯定的话语落下,银月那张温润的薄唇迅然的落在了夏侯丞的双唇之上。 来势汹汹的吻带着专.制与霸道深深的嵌入了夏侯丞的口腔,他本来想问他那些事情的,可是……真的好想他,真的不在乎他曾经是不是禁脔,也不在乎他曾经拥有过谁,现在他只要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吗? 所以,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霸道的占有自己,喜欢他双手抚慰自己的身躯…… 夏侯丞的热情让银月更加的放肆起来,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在皱然分开的时候,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暧昧至极。 “好热情……看来是真的想我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夏侯丞知道他又在想那些龌龊的事情,主动的抱紧他,用鼻子吮吸到他的味道,心得到安慰之后,只呢喃出‘笨蛋’二字。 “谁!”银月本想继续该做的事情,但背后的气息让他停止动作紧绷颊面。 夏侯丞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即使他不说那个女人也会自己说,所以出对于女人的出现他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还记得我吗?” 淡然却又镶嵌着丝丝妖媚的音色穿过银月的耳,然使他惊愣住,甚至可以说是身躯颤抖。 夏侯丞第一见到面露如此颜色的老六,那是一种灰暗,它代表着恐惧的内心,代表着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可,这种绝望的黑暗他始终是要面对,如果他真的无法面对,或者永远的走不出。 那么,他会助着他前行,给他光明。 “林织你没有死?!”这一声满载着恨意,让银月灰暗的面色变成了愤怒的黑色,整个过程的转变夏侯丞都看在眼里。 林织一听这话笑了:“死?哈哈……即使你再毁我十次容,断我十次腿我也不会死!你活着作为主人的我就会永远的陪着你!” “恶心。”毫不犹豫出口的两个字。 林织好看的面,因为银月出口的二字变得难看起来,难看也只是一两刻钟的事情,那种哀怨的气息便陡然的转变成了痴缠:“我好想你……四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滚。”银月虽然看不到,那双眼眸连瞥都没瞥林织的方向一样,暗中修长的双手则是紧紧的抓着夏侯丞的手,他不知道林织会对他说些什么,但……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夏侯丞感觉到他紧抓住自己双手在冒着细汗,不知道他到底是怕那个丑女人,还是害怕自己误会什么。 “按照我们说好的,他现在醒了,你该医治他的眼睛了。”夏侯丞的一句话打落了压抑的沉静。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她对你说什么了?”银月蹙眉面对着夏侯丞,脸色难堪至极。 “难道你没告诉他?”林织横插一句。 “我让你滚!”厉然的音落,银月对着一侧传来的声音狠狠的出掌,压迫出的内力把女人逼出了洞外。 “老六!”夏侯丞见机抓住他手,他的眼睛还要靠这个女人,现在根本不能伤害她。 “你知道了什么对不对?”银月的脸色还是那般的难看,收缩的瞳孔,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害怕。 夏侯丞紧抓住他的手点头:“嗯。” 皱然划过的寂静,压抑着坐在石床上的二人,银月低头垂眸,想要拽回自己的手:“既然知道了,那就放开吧!很脏!” 夏侯丞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眸间饱含着温热的泪,轻声道:“嗯……怎么会呢?我家小六永远是最干净!” “你家小六吗?”银月苦笑,心中掀起五味杂陈。 “嗯,不管曾经的你怎么样,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所以我们一起守护那些过去。” “是吗?”银月反问,他不知道是在反问自己还是反问夏侯丞,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差点杀了他,即使第二次见面还是对于心生不悦,什么时候……爱上了他……什么时候接受了他……原本他的身体根本不会主动的让别人碰触。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当然也是他自愿的,如果不是为了所谓的仇恨,如果不是他想站的更高,他也不会出卖自己,但他……始终没有后悔,却厌恶自己恶心自己,尤其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那种往事根本不堪回首。 “这样你能接受吗?”思虑过后,银月黯然的伸手至面的边缘,撕下了那层伪装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目。 夏侯丞幕然睁大了双眼,满满的难以置信充斥着在眼眶里,眼前展露的妖异面孔让他不觉得支撑着身体后退了两步:“银月?!” “是!夏侯裔就是银月,银月就是夏侯裔,这样你还能接受吗?这样你还能不在乎吗?这样你还能跟我一起守护吗?” 看不到他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到,好想抓住他的手,但他却撤离自己身边…… 夏侯丞还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爱上的老六是银月吗?怎么可能!银月明明那么讨厌他! “不可能?我的老六呢?银月明明把你扔下了悬崖,你怎么会是银月呢?是不是你杀了老六?是不是!” ps:在写**的过程中,我去兼职写言情了,当然可以看下去言情小说的妹子们可以看看,《枕上欢宠:首席霸上身》。 **我会一直继续,希望支持我的妹子们,继续支持!o(n_n)o~~ 114 难舍难分 “夏侯裔就是银月!银月就是夏侯裔!还需要本尊说第三遍吗?”厉吼浑然落下,银月冷脸甩开了夏侯丞牵制自己双肩的手,决绝的踏下床,反正他看不到夏侯丞的任何表情,即使转头看也是徒劳。 既然他没法接受自己是银月事实,那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今生银月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当初用假面目走进宁王府,让他夏侯丞爱上了一张根本不存在的脸。 灰色的山洞,明明有着光绪照进,但在夏侯丞的眼里却与黑暗没有区别,因为他的思绪还停滞在那句‘夏侯裔就是银月,银月就是夏侯裔的’语句中,他是不想相信所谓的事实,可是,又不是没跟银月相处过,单单‘本尊’二字就让他动摇了那颗坚定的心。 可谁又能突然接受自己爱的人变成了自己内心最讨厌最恐惧的那个人,然而他却不能理解。 仰头凝望着那抹迎对着灰白光线站立的决绝的背影,跟外面凋零万物相比,他的心已经不成样子了,心痛的就像有千万颗钉子在使劲的穿透一样,难以呼吸。 银月背对着夏侯丞,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不恐惧这种没有光明的黑暗,但却恐惧没有夏侯丞的黑暗。 暗中收紧的双拳在水袖中青筋半露,身后粗喘的呼吸压迫着他的心脏,如果没有爱上他,也许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踱步而去,可好想他突然从后紧拥着自己,哪怕听他说一句‘不要走’,也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奢求。 等待已然成了一种奢想,银月赤脚颤颤巍巍的迈着步伐,茫然的朝洞口走去。 夏侯丞眼瞧着一步一步离他远去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茫然与孤寂,倏然伸出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半张的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终于还是望着他艰难走出自己的视线,留下了无声的空寂。 乱了……所有的一切都乱了,他不在乎银月是不是与那个女人有过关系,可……他竟然是自己一直讨厌的魔教教主,那个杀人如麻让武林闻风丧胆人人唾弃的教主。 他爱上了这样一个人。 被骗了,真的被骗了!狠他想捶打他一顿! 银月孱弱的走出山洞,而林织正在外面等候着,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即使你这么残忍对我,我依然爱你!” “恶心!”银月忧伤重重的面因为林织的话,突然的转变成了嫌恶与排斥,在日光的照耀下刻画的更加深刻。 林织迎面笑了,四年前这种话虽然不是经常听,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她的心被他深深的迷惑,无可自拔:“那么夏侯丞也会觉得你恶心吧?就跟你恶心我一样!” “说你把我弄到这里的目的!”银月算是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他的易容术可是她教的,整个夏侯国能成功在脸上易容两张面孔的也只有她做的到。 “让你重新的回到我身边。” 嘲笑挂在俊逸不凡的面上,恢复真面目的银月,浑身散发着任何人都无法压制的气息:“教主大人都被本尊杀了,你觉得一个被毁了容废了双腿的副教主还能耐我何?” “是吗?没有我的解药你永远也不可能看到光明,当年进入鬼魅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四年前甘愿沦为我的禁脔不也是为了报仇吗?杀了教主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不还是为了报仇!你觉得一个看不到的魔教教主还可以在武林中兴风作浪吗?你觉得鬼魅中没有第二个银月存在吗?” 林织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深刻的打在银月的心内,因为她的确说的没错,他父母仇未报,努力这么多年的他不可能这么放弃,但是那也不代表他会重新回到这个让他恶心至死的女人身边。 一想到他用自己的身体陪伴了她两年,那种不堪的画面映入脑中,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看来你所了解不少呢?不过就算是死本尊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因为你现在连一丁点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只是眼睛看不到而已,就算失去双臂双腿,所谓的仇本尊也一定会报!” 林织听着银月的话,盯凝着他俊美绝伦的面,心中的渴望得到他的**更加的强了:“你真的长大了……比四年前更漂亮……更让人爱了……” “是吗?多谢你的栽培!” 讽刺的话语让银月的面部彰显的更加的妖异,刚开始对于她的恐惧,已经随风而散,就算他现在眼睛看不到林织也不是她的对手,怎么说阴阳秘籍他已经练到了第九层。 “你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她能看出银月深爱着夏侯丞,所以她才会设计让夏侯丞吃下那颗毒药,为了救他,她相信银月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的。 “爱做梦本尊不阻拦。”话音落,银月继续迈着步伐朝前,完全无视林织的存在,正常来说是他一直在无视,反正看不到。 深夜陡然的盖住了世界万物,此时此刻夏侯丞只身在谷中慢走,一瘸一拐的焦急步伐像是在寻找什么,一个转头的瞬间,他焦急的面孔突然的彰显出一种淡然。 双脚顿住,因为他看到想要寻找的人,像傻瓜一样伫立在黑夜的银月,背靠着峭壁,在黑暗中是那般的耀眼夺目,直注他的内心。 “我想通了,可以接受一个魔头的心,可以一世一世的在乎他。”夏侯丞趁着他入神期间,突然抱住了他的身,用最温柔最深情的话语,道出了自己的真心。 银月因为突如其来的表白带抬眸愣住,但圈着他身子的手臂是那么的真实,颈间喷洒的呼吸是那么的炙热,印烙在肌肤上的柔软双唇,动摇了他决定放弃的心。 倏然转身把之反压,双手一直手按着峭壁,另一只手臂则从夏侯丞右侧的劲后穿过扶住了他的左脸,似抱又似霸道占有的姿势暧昧的让人之心。 四目相对,道出无限柔情,呼吸交缠心跳随之加速,顷刻间薄薄的赤唇贴近了夏侯丞的唇,温热的舌头撬开了贝齿,钻进了他的口腔。 双舌相触,激烈的拥吻发出了喳喳的声响,奏出了完美的曲章。 对于夏侯丞来说面前这张脸虽然不陌生但却有芥蒂,但当四唇相贴的熟悉感充斥全是的时候,让他的心又一次没有防备的沉沦着,甚至热烈的回应着。 黯然的夜,没有月光的照射,但是相拥缠绵的身,却在心贴心的那一刻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久久的缠绵,成就了难舍难分。 ps:本人都市言情《首席大人,太粗鲁》已经开坑,看言情的妹子,可以去看看o(n_n)o~~ 115 ……停……我等你…… 谷中的小池边,夏侯丞与银月并排的坐立着,他们一个面上载笑的瞧望着波光闪烁的池水,一个愁眉紧锁的盯着某人的侧脸。 当然谁也没有率先的开口说话。 遮住月亮的黑云随着缓解的气氛消散,轻轻飘荡的风儿,似乎也跟着唱着舒缓的歌儿。 夏侯丞当然知道银月在盯着他,只可惜他眼前的黑暗比此时的夜还要伸手不见五指,所以说他现在的眼前对于他来说是一点点点的杀伤力都没有,要不然某人也不敢放肆:“我说教主大人,您老看不到大爷我俊美的侧脸就不要逞能了,歇歇吧!” 赤.裸.裸的调侃撩拨起银月心尖的小火苗,这家伙除了会得寸进尺还是得寸进尺,真是欠**。 “夏侯丞注意自己的言词,本尊既然在你面前恢复了身份,对于你当然也便不会在客气了。”说到这一阵很给力的风儿划过,掀起一股冷意,像是在赞同银月的话,可是某人一点都不害怕,完全把这阵风跟银月身上倾散出的寒气当做了乘凉的工具。 “哎呦!好我怕!真的好怕!教主大人你好威严!小的嘴欠!”好吧,仅仅把银月当做乘凉工具的夏侯丞,还是不能够满足他捉弄他的心,毕竟这个魔教教主可是把他害得很惨,好多次都差点丧命,正所谓此仇不报非君子。 夏侯丞的神情态度银月虽然看不到,但是他的语气很明显就是要跟他对着甚至说是要造反,这个想法让他精锐的眸勾勒出不悦,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凉薄的轻抿的唇边,便禽出一丝弧度。 随着唇角弧度的加深,是银月手落他胯间的动作。 隔着衣服被握住的小东西,让夏侯丞刚刚放松坐着的身体,跟着他的脸一起,立即的僵硬了起来,盯着嘴角含着邪笑的银月,夏侯丞对他不免的做了些咒骂的口型,因为他知道银月一向奸诈无比,没想到他无比的奸诈里竟印烙着深深的卑鄙。 静静的,二人已从并立的坐姿,转换成了面对面的对视,在柔和月光的倾洒下他们像是在用眼神作交流。 其实不是,他们是在用胯间的那两只你来我往,争执不休的双手作交流。 本来吧,夏侯丞以为自己不理银月不跟他搭话,他就会觉得无趣放开自己的小东西,可他却忘记了,银月就是银月骨子里透露的阴测与强势是不会因为他的臣服而改变的。 “无耻……放开!要被你捏断了!我以后怎么传宗接代!”终于气不过某人的摆弄夏侯丞沉不住气了,只是他的句话刚落下,就深深的后悔了,真的直想抽烂自己的嘴巴,因为他太相信银月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了。 “本尊允许你再说一遍。” 凄冷冷阴寒的声音落下,不明的笑意如期的蒙上了银月绝美的面,却始终没有渗入他的眸,暗中加重的手劲痛的何止是身还有心。 夏侯丞看着这张熟悉到烂的脸,说对他一点都不恐惧那是骗人的,即使现在他的妖异的双眸失去了光明,若是生气起来还真是非常恐怖的。 面对这种情况,善于使用墙头草伎俩的某人,挥发了自己的优点,笑呵呵的主动献出自己的手,学着银月的样子,攥住了他高.昂的肿.胀:“小六子……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不过……原来阴森森暴虐的大魔头笑起来是这样的啊?真是稀奇……” 边说夏侯丞还边有规律的滑动着手,生怕他真的发怒。 这次银月是直接冷下面,挺胸的同时高昂着下颌,倪望着夏侯丞回答:“怎么你不喜欢?” 透过月光的折射光,夏侯丞盯着俯瞰他的家伙,从他的散发着傲桀之光的眼神里,看到唯我独尊四个字,真的有种自己是小狗他是雄狮的感觉,实话说,很不爽! 凭什么他是雄狮自己是小狗!自己哪里比他差吗?怎么说他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公子哥,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多大有多大!就是没他心眼坏而已! “怎么不打算继续解释了……还是……”话说一半就听到‘刺啦’一声,不用低头夏侯丞也知道哪里被撕开了,原因就在于源源不断的凉风竟然毫不羞耻的朝他的命.根.子处灌风。 “喂!死瞎子!你怎么不撕你自己的亵裤,这里除了没有山穷水尽还有什么可以穿的吗?出去了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 银月就当耳边吹过一阵烦躁的风,猛然的压在夏侯丞的身体,自顾自的说着:“嗯……还是不隔着衣服的感觉舒服,是不是?” “喂……嗯离……远点……”故意喷在他耳间的呼吸,搞得他有点错乱。 “不喜欢?那你摸摸我,我喜欢。”银月笑着吻了一下夏侯丞的左颊,当然他的推搪在银月理解之中就是羞彻,所以,他主动抓住他的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腰,然后从中伸进了里衣。 坚硬的存在经过夏侯丞的触碰似乎还在增长,滚烫的热量从手心传至身体各处,先是麻醉他的身体,后迷乱了他的理智,让他愈加的蠢蠢欲动。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银月那只没闲着的手刺激的,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快的就丢枪卸甲。 所以,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又或者是生物,都有自己的天敌,而夏侯丞这辈子的天敌注定是这个魔教教主银月。 别说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就是被他的手掌触碰一下都欲.念难拔。 “喂……停……我等你……”又一次的开始让夏侯丞积极的发言了,他可是男人,不能就这么一次次的在银月的面前这么没面子,所以,要没面子干脆大家一起没面子。 “要一起吗?”拉进彼此的距离,轻寻着他的唇,才发现这家伙真可爱,竟然说出如此可爱的话。 不过,如果银月知道了夏侯丞内心的真正想法,估计好看的俊脸,又会暴起青筋。 ps:言情小说《首席大人,太粗鲁》已更新,能看言情的小朋友去支持哦~怎么说也是我在言情中的处女作,嘿嘿~ 116 需要你开路…… 一场本应该动荡起来的激情没有预期的发生,原因就在于某个女人突然的出现。 山洞中,摇拽着苗条身姿的烛火点亮了黑漆漆的空间,映出三道狭长的黑色身影,他们的面色在橙火的照耀下一个比一个难看。 “本尊为什么要带她一起走?就因为她会医治好本尊的眼睛?”沉默中,轻依着石器床边的银月率先的开了口,他的眸轻垂着没有看任何人或者物,但是他嘲讽且决绝的面表出他的决心。 夏侯丞伫立在银月的身边,面中是一种不用隐晦的伤,伸手想要扶住他的面但却因为林织带着别味的眼神而停住,他也不想带着这个恶心的女人离开,但……他更不想他一辈子都看不到光明,他的心本来就被搁置在黑暗的区域,如果再看不到光明,这或许会让他变的更加孤僻阴冷。 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夏侯丞压抑着内心的委屈,似乞求般的开口:“小六……听我一次……” “你其实可以不带我走,但是……你会……” 林织的话未说完便被夏侯丞给直截了当的打断,因为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他的面上有威胁音中有慌乱:“他会带你走的,有些废话不需要你来说。”他知道如果银月知道他中毒的事情,一定会因为他妥协林织的任何要求,这样自己又会让他回到从前的噩梦中。 “你在紧张什么?”银月蹙眉抬头,总感觉气氛不对劲,他又不傻,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听他急忙阻断林织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内容,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坚决要带林织离开。 夏侯丞眯眼斜望了林织一眼之后,对着满脸狐疑的银月,淡定道:“什么紧张?听她说话我就讨厌。” “那你为什么要带她走?”银月反问。 正因为银月看不到,夏侯丞面对他的时候可以尽情的展露自己悲,在不用隐藏自己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谎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因为她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作为条件带她走不为过。” “我说不呢?”银月轻启薄薄的双唇,不管是神色还是声音,无不彰显出反对。 一时间,洞中静悄悄的只剩下呼吸声,林织坐在矮几旁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夏侯丞,等待他的回答。 “那我留下陪她。”同样的坚决到不容撼动的话语响彻山洞。 “什么?你陪她?”银月这下彻底的懵了,这人竟然说要留下陪她? “她既然医治好你的眼睛,那么就应该带她离开,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便留在这里陪着她。”夏侯丞重新的表说出了自己的决心,但一切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银月耳听夏侯丞的没每字每句,清冷的面转变成了阴郁:“是吗?那你在这里陪她吧!” 夏侯丞霎时间怔住,难以置信的狭眸隐含着委屈,他当真没想到银月会说出这种话,何止是刺痛了他的心脏,简直是徒手进入他的胸腔从里面直接的把心捏碎。 可,结果他却回答了一个“好。”字。 夏侯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回答,好像有种故意气他的意思,又好像是想知道他在听到自己回答以后会如何。 偏偏银月只是站直了倾斜的身体,在原地凝愣了两刻钟后便甩袖直接的离开了,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没变一个表情。 夏侯丞瞧望望着银月一步步走向洞口有些孱弱步伐,收回了眸光,仰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后,轻轻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没有一点要去逐步去追他的意思。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留下陪我。”林织望着银月消失在洞口的身影,擒住笑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夏侯丞低头,黑酌的瞳孔紧盯着那张丑陋不堪的面,心里真是太恶心这个女人了,她不是说爱银月吗?怎么自己留下也可以? 撇开她的话题,夏侯丞直接的开口:“解药给我,我会让他带你离开。” “我该怎么相信你?”林织回望着他笑着反问。 夏侯丞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如果是他,他也不会相信:“我中了你的毒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除非我想死。” 林织音言点头,夏侯丞说的也有道理,如若他真的想死就不会拿自己留下威胁银月了,这么想来她也放心了,毕竟银月的眼睛的毒必须的解,不然一个瞎子如何能带她离开这里。 “这倒也是,给你吧,服用两次自然可以看见了。” 夏侯丞接过林织扔过来的药丸,仔仔细细的观望了好一会后,才郑重道:“你确定这不是另一种毒?”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音林织仰头笑了起来,然而低头的刹那间笑意从眼角消散,演变成一种深而不明的精锐:“我用得着骗你吗?就你身上的那一种毒就够我威胁银月的了,其它的根本不需要,只要回到上面,他依旧会是我的……或许……连你也是……” 别有深意的话语与表情接踵而至的刺激着夏侯丞的视觉与脑神经,既然解药已经拿到手,有些没必要的事情就不应该再让它发生。 正如有些人,既然当年就该死了,那么现在活着也是一种浪费。 所以,夏侯丞趁其不备快速的靠近林织,抽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然后就是挑起唇角轻笑的一幕。 一直一直,他都在为这个女人感觉到可悲,所以……活着可悲的人还不如去死…… “你……”倏然落去胸口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活跃跳动的心脏,缓缓流下的血液散发着阵阵的腥味,染红了衣衫。 林织仰头看着跟他相贴很近的夏侯丞,第一次发现那种隐藏在他骨子里的嗜血之味,但对她来说已经为时已晚,她现在已经感觉到的不是胸口的疼痛,是一种意识的脱离,一种难以置信,没想到活了几十年,最后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相贴近的身体骤然的拉开,匕首也随之抽出炙热的身体。 但……匕首又一次的贴近插入时候,夏侯丞如斯的面庞因此染上了绯色的猩红,红色的点滴血液跟着他的笑容一点点的晕开,被暗色的橙火点缀的极其艳丽。 一点点听着耳边遗失的呼吸,至到女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不明死去,夏侯丞才缓缓的开启自己的如点绛般的双唇:“我不想死,但也更加不想银月再重新的回到你的身边,所以……需要你开路……” 117 甘愿从此沦陷成魔 静谧且透漏着丝缕恐怖气息的山洞,只听‘扑通’一声,林织睁着死不瞑目的眼,沈沈的从过矮几旁的凳子上,倾倒在地。 倒地的同时,因为身体的煽动让桌子上的烛火摇曳的幅度加大,从而更是拉长了映在黑色石壁上模糊身影。 石壁上的黑影动荡,夏侯丞则弯下了身,下看的眼球在眼眶中动了一下,目光则聚焦在林织面如死灰的容颜上。 毫不犹豫的拔出她身体里只能看到把手的匕首,敛下的笑意再次荣升至眼角处,也许是笑意未深入眼底的原因,让那个看起来总是痞里痞气贪生怕死的夏侯丞纵然的变了味。 那种味是无法用言语所表达的深沉与绝厉,也是他为了守护某人而下的决心,而为了这个决心他夏侯丞甘愿从此沦陷成魔。 “小二……”这一声痴痴的呼唤让沉入自己世界的夏侯丞反过了神,同时也让他泛着嗜血情愫的心,融化的点滴不剩。 皱然的转身,奔至银月的身边,纤长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藏了起来。 吮吸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被回拥的动作,夏侯丞死死的把泪咽进了心里,他一直都很怕死,尤其是爱上了银月之后,更加的害怕离开他的滋味。 到底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到底他的心还能为他而跳动多久……只希望那时的银月还能如此的幸福。 银月紧拥着主动抱紧他的夏侯丞,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感受着他沉闷的情绪,松弛的俊眉因而紧紧的凝聚着,刚才是他太自私,才会没顾忌他的感受说出那些话,所以在外他想了很久,这才走进来选择了妥协:“我想通了…答应你…带她走……” 夏侯丞离开银月的身体,倏然的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此时只见他沉苦的神色刹那间的轻松了下来,欣然的笑不觉的引上眉梢:“不用了,你只要带着我走便可以了。” “……”银月不明,歪着头,轻然上挑的秀眉再一次的加深了皱痕。 “她死了,这样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再缠着我家小六了。”夏侯丞的这句话说得非常的轻松便捷,真的就像在说一句事不关己的话一样。 银月的眉毛仍然深深的聚拢未曾分开,刚刚还要带着林织离开的人,现在竟然杀了她?他好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又觉得这个女人死了也没什么,反正夏侯丞不杀自己迟早也要杀了她。 银月秉着脸收拢眉毛一副沉思不说话样子,完全让夏侯丞猜不透,心也因此不觉得有些急躁:“喂……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难道你不担心自己的眼睛了吗?” “没有了双眼,但我有夏侯丞,他就是我最好的眼睛,永远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到这,丝丝笑容渗入眸眼中,薄薄的唇瓣勾勒成了弯弯的形状,双手伸出的一刻间,银月把夏侯丞再次的揽进自己的怀里,削尖的下巴轻轻的摩擦着他那头柔软的秀发,骨骼分明的手指像是要镶嵌在他体内一般紧。 夏侯丞笑着挣扎,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熟透了,这算不算表白?算不算?正陶醉在貌似表白的话语中的某人,被腰间骤然加重力气的双手,哀嚎挣扎了起来:“喂!好痛!” 银月最喜欢他别扭嚣张的样子,总能时不时的勾起他摆弄他的心情:“当了本尊的眼睛必要要知道什么是痛。” “既然我是你的双眼,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家老六成了魔教的教主,又为什么你会成为这个该死的女人的禁脔,我很在意,一直都很在意,如果一直不知道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看似说笑的一段话,其实中间夹杂的都是夏侯丞的难得认真,原本他真的想等银月主动的告诉他一切,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个日子来等他主动说出,所以,想知道他的曾经,想帮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分担他曾经的痛。 “真的想知道吗?”银月深沉且沉重的呼吸从夏侯丞的耳边掠过。 夏侯丞保持着被他拥着的动作,一颗头埋在他的脖处轻点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好……我们出去坐坐吧……”除了想散散心透透气之外,银月在乎的当然是林织的身体,本来就很讨厌她,现在跟她的尸体在同处一室,更是浑身透着不爽。 夜空下的二人,手牵手的轻迈着步伐,凉凉的风不顾情面的吹着他们着装单薄的身体。 即使这样银月的手心还是冒出细汗,黏黏的感觉不是恶心而是心疼,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让这样一个人不由的手心出汗,身体发凉。 时间在静默的夜黑流逝,而银月仍然牵着夏侯丞的手向前走,没有一点着急的开口意思,他像是在尽量让自己放松,又像是在陷入曾经的记忆。 半晌后,沉而有力的音腔打破了安静的世界:“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而我一直要杀的人就是夏侯翔。” “什么?!”夏侯丞迈步的双脚停滞,被银月牵着的手垂落下来,他要杀的是他爹? 银月就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就会变成这样,毕竟夏侯丞要叫他一声爹,但他竟然要听那么他会如实的叙说:“夏侯翔是他杀了我的父母,这么多年,为了爬上鬼魅教主的位置,能付出的我都付出了。” 夏侯丞一反惊讶之态,反驳着:“不可能!爹不可能杀了你的父母!”因为他知道夏侯翔是银月的亲生父亲。 “是我亲眼看到的。”银月并不在意他的反驳之态,因为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夏侯丞拉住银月的手,一脸的着急之色,如果不是他答应夏侯翔不把银月是他亲子的事情告诉他,现在,他肯定就大声的吼出来了。 “小六一定是你看错了,爹心肠那么好怎么可能杀了你的父母,我求求你!这事你一定要重新的调查一下!” 118 沦陷后的宠溺 “呵……误会……”银月低声呢喃俊逸的面颜凝满了苦笑,不等夏侯丞回话他便猛地抬头冷冽继续道:“这事就此打断。” “难道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听着银月要中止话题夏侯丞不觉的惆怅的起来,满脸掩盖不住的悲伤,毕竟难得跟他银月敞开心扉说这件事情,如今又要停止不说了,就今天的情况等到下一次根本就不可能了。 “不相信。” 低低沉沉像利刃一般的字眼深深的插进了夏侯丞的心口,让之血流成河,而银月在夜空下映衬的俊美之貌经过冷风的穿刺,夏侯丞的痛心的盯瞧,还是那么般的无动于衷。 “呵呵……不相信……”气息萎靡而下的夏侯丞没有蹙眉只是凝视呆望着一脸决意如此的银月,感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像一只可悲的蝼蚁,然呼呼的刺骨的风从耳边穿过,留下的是侵身的凉意。 那就那么一瞬间,静谧到不能在静谧的深谷中,猛然的‘啪’的一声响久久的回荡着,惊吓住了调零干枯的草木,更加的惊愕了伸手掴掌的夏侯丞。 万物似乎在这一刻全然的静止,夏侯丞瞳仁微颤,难以置信的瞧望着自己的依旧保持着甩掌动作的手,然而,触碰到银月面颊的手的地方炙热的烧心,回神之际夏侯丞身形慌忙,想要去轻抚他的颊面问他疼不疼,却被他一手狠戾的拨开。 站起身来,银月居高临下的倪望着坐在干枯草地上的夏侯丞,也许是黑夜洗礼的问题,他的面彰显的比平时要委屈的很多。 但那掌始终让银月芥蒂,除了那些被他杀了的人之外,当今世上还没有人敢掌掴他的面。 但,纵然心尖蹭蹭冒火,银月的眸犀而利面冷而寒,盯着夏侯丞却一声未吭,更别提会把那一掌返还给他的事情。 从始至终银月都在总结一个问题,不是他不敢说是他不舍得说,不是他不敢动他是他早已深入他心。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一个付出就会有一个人沦陷,当然,现在沦陷的是他,所以,不说话是对他的宠溺与包容。 夏侯丞眼球一直跟着银月的动作而动,他不知道自己改如何解释打了他的那一掌,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听他那么决绝的说‘不相信’三个字完全的让他懵了神壮了胆,所以就做出那个夸张的举动。 后悔了……对于自己的冲动夏侯丞后悔了,可……银月已经不搭理他走了,想要叫住他又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 打都打了难道还要道歉吗?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不对,爹怎可能杀了他的父母,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如果这件事再重新的讨论一遍,估计两个人还是会以这种僵化的局面来对峙,其实这样也好,不仅没有发生更夸张的事情,而且彼此也可以好好的冷静冷静。 ps:今天会有两更,在啰嗦一下下可以看言情的妹子记得关注一下《首席大人,太粗鲁》 119 感情 次日一早,幽深深的山谷中响彻一道痞气十足的声音:“臭瞎子该吃药了,难道还要老子用嘴巴喂你吗?啊!” 银月被夏侯丞故意拔高的音量吵醒后,从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的姿势变成了坐立,仰头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能看清一个人形,但却看不清面目。 “说话啊!”夏侯丞知道他还在因为昨晚的那一巴掌生他的气,但错他也认了,昨晚该做的也做了,没想到这人还是对他爱理不理的,真是可气。 银月站起身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衣袍上的灰尘,完全把旁边那个炸了毛的夏侯丞无视的彻底:“我去抓两条鱼来。” 夏侯丞以一种屁颠屁颠的姿态,跟在银月的身后,但他的脸确实是绷着的而且还载满了嫌弃:“又吃鱼?我都快变成鱼了,今天风和日丽的值得我们上去看看风景,不然我真的快发霉了。” “……”某人继续走路,仍然无视着夏侯丞。 “啊……小六……六子……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别不理我,我心里好难受。”夏侯丞跟在银月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像个孩子一样的撅着嘴巴撒着娇,满脸对某人的讨好。 好吧硬的不行,夏侯丞只能选择了用软方法了,毕竟是他不对,如果当时反被他回了一掌或者骂一顿他的心里还会舒坦点,但是……偏偏那人一直阴郁着脸感觉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让他更加的自责了。 “没有生气。”银月立直身,眸眼一直往前看,脚步径直的朝前迈,好不容易施舍了夏侯丞几个字,还是没用的屁话。 “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猛然的抱住银月纤而有型的腰肢,夏侯丞耍赖的从来紧紧的缀着他不让他走,竟然软的不行,那么就耍赖皮吧。 “夏侯丞……本尊对你还不好吗?”银月停止向前行走的动作,直直的矗立在了原地,他的面颜上覆盖的是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悲痛,他的眼眸中的伤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 那时的他只有八岁却要承受满门被残杀的事实,横七竖八倒在血泊的尸首,深刻的映在他的脑海中,每夜每夜的折磨他。 如果不是他醒来,看到爹娘的尸体,如果不是他被持剑的夏侯翔抱在怀里,他怎么又能认定他是杀死自己满门的凶手呢? 所以,他没有因为昨晚的那一掌而生气,只是觉得委屈,第一次向除了娘亲之外的人倾诉那些隐藏在心底的事实,却换来的那种局面。 为了这个仇他隐忍这么多年,十岁便去狐羽山拜师学艺,十二岁那年进入了鬼魅,他用六年的时间走进了林织的身边,两年甘愿沦为他的禁脔,夜夜的接受着那些恶心至骨的情事,那时他就发誓,这些让他恶心的人都要用血肉来偿还。 同样他也要让夏侯翔知道,当年救回他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所谓的大事还没完成,便三番五次的碰上了夏侯丞,从最初的厌恶到慢慢的接受再到一点点的爱上,直到现在的事也不愿离开,到底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啊。 时间恍惚而过,久久的沉思,夏侯丞沈着面并未松开或放松一点紧揽银月腰身的双臂,这辈子他夏侯丞竟然决定了跟他在一起,那么他一定会对他们的感情负责的。 当然他更加希望在他死前能看到一个完美的结局,不管是夏翔还是他银月,不可改变的是他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于他来说少一个不可。 “爹的事情我求你重新的调查,相信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在赶去巫医谷的那一次你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睡着,爹就告诉我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我永远永远的守护你,仅仅是一句话我便可以肯定了他对你是多么的珍惜,如果你这么多年在他的身边守着,如果你能在他的身上多在意一眼,那么你就会知道,世上没有人他更爱你的人。” 银月听着夏侯丞的话,面色未变但却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声气息,冰冰的双手覆盖住了夏侯丞的手,音色郑重的如实道:“就算重新调查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改变,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一直受他的照顾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是,你要明白所谓的仇我不可不报,终有一天你要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所以从先开始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选择吗……夏侯丞在心里苦笑呢喃,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就像一把无形的大枷锁套的夏侯丞完全的喘不过气来。 轻磕上沉重的眼睑,微微侧着的面庞搁置在了银月的右肩之上,然而痴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白皙细嫩的脖颈,恍惚间的落下了一个载满爱的深吻。 也因此,银月猛地怔住的身体,在反神之际突然的掰开了夏侯丞的双手,骤然的转身面对面的对视着他带着情愫的面孔。 双手宠溺般的捧住了夏侯丞的整张脸,相视的一瞬间,跟他的忧伤不同银月深沉的眼眸充斥的无不是爱欲纠缠:“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希望你站在我的身边,我需要你……” 感受在他手心的温度,夏侯丞微微的仰头抬眸,眉眼中参杂着复杂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刻站在他的身边。 然而所有的话语都用动作带替代了,他希望银月可以理解他,希望他可以重新的去审查内心对夏侯翔的那种偏激想法,毕竟他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这次回到宁王府他一定要好好的询问一番,不能让所谓的悲剧发生。 晃眼的太阳光已经如期的照射到了幽深的峡谷,谷底的荒凉凋零在他们二人热情拥吻的衬托下,多了些暖意。 ps:咳咳……再啰嗦一下下,可以看下去言情的妹子,去看看《首席大人,太粗鲁》好吧……我其实很忐忑,才会为自己打广告。 120 逃出生天 傍晚,蔚蓝的天空逐渐的被灰色云彩覆盖,凉丝丝带着冰意的风陪衬着豆大的雨水一起倾斜的打落在大地之上,散发出浓浓的泥土的芬芳。 此时的夏侯丞与银正真并肩的搀扶着彼此,使用轻功奋力的朝上攀爬,在攀爬的同时某人还弩着脸不分场合的抱怨着:“我就说赶紧上来你偏不听,非要等到日落西山,这下可好下雨了吧?石壁这么滑,我要是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拉下去!” 耳边恬燥的声音,让银月瞥了夏侯丞一眼,本就不想搭理他,而且眼看雨下的越来越大估计搭理了他,他们今天就真的上不去了,所以,为了彼此着想他在心里决定让让他。 哪知,夏侯丞越看银月不搭理他,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于是乎,那只跟银月肩并肩相搀扶的双手,开始不老实的扭捏着某人胳膊内侧的小嫩肉,时重时轻还附带上他天真烂漫的笑容。 “不想上去现在可以把你丢下去。” 银月双眉紧紧的聚拢,暗闪寒光的深眸一丝不苟的注视着前方的峭壁,现在他可是使出的所有的内力向上攀爬,而且旁边还粘了个拖油瓶,这人力气没使出多少不说,还给他捣乱,要不是看他的腿没有好的彻底,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下去。 夏侯丞用眼角扑捉到面色十分认真的银月,说实话……他的俊美如斯的侧脸与坚毅的眼神让他不觉得心中泛起一丝甜蜜,真是想不到他会爱上这个大魔头,甘愿的伏在他的身上承欢,看来以后他风流的称号是要跟着这个选择而流逝了。 不过夏侯丞就是夏侯丞,只是眨眼间的时间,他便把心底泛起的甜蜜味道换成了酸味,银月搭理他还好,就因为不搭理他,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太那个啥了。 所以,撇撇嘴后,夏侯丞把带着幽怨之意的刀子眼送给了他,喃喃着:“这么凶干嘛?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在下面的时候,也没见你要把我推开,现在用完了,上面有好的了就要嫌弃我吗?” “夏侯丞!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能不能看现在的情况!”酷似厉吼的声音自银月的刀唇中溢出,吓坏了夏侯丞。 夏侯丞委屈,妖孽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当然要放松了,不然真的会被压到窒息的。 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语态诚恳认了错:“我不说话了……”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主要还是那只每次让他舒爽的纤细的右手,已经因为攀爬的动作渗出血水。 短时间内夏侯丞当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腿的原因他几乎是使不出力气,所以,每次向上跃起一段,留下的五个带着血的手印都让他感觉到了愧疚。 夏侯丞就这样看着他带着自己向上,不知道多久,经过雨水的洗漱的他们,终于狼狈不堪的借住内力攀上了顶峰。 这边二人的双脚,还没刚刚的踩住顶峰上的石头,耳边就听到一声恭严谨的话语:“教主,属下等再次恭候多时。” “……”夏侯丞直接愣住了,眼观六面的看着玄霄等人,完全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他们会从这里上来。 “回鬼魅。” 银月当然知道玄霄为什么在这里,直接说只要是高崖的每角几乎都有他的手下,当时他被扔下深谷的时候,玄霄一直身处暗中,他在这里等候也不为过,想完也没过问怔在原地的夏侯丞便抬脚自顾自的朝前走了。 被甩了老远的夏侯丞在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脏不兮兮的小手抓住玄霄的衣服,就问:“喂喂喂……凭什么他有人撑伞我没有?” 众人音言顿住脚步,然而玄霄的眼睛却一直定格在银月的身上,不动也不说话,更不当拉住他衣服的手是人手。 银月停住后侧身转头,清凉凉如水的声响起:“还不快过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眸中有丝丝的责备但更多的是宠溺。 银月的回应让兴奋不已的夏侯丞松开抓住玄霄衣衫的手,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他的身边:“呵……我还以为大魔头上来以后不理我了呢?” “回去。”银月就当做没听到他的话,直径的走着,毕竟现在不是在山谷而且旁边还有这么多手下在,银月所谓的威严是不能再此被打破的。 “切……”夏侯丞跟着他的脚步不爽的嫌弃了一声,心想着:装什么装!就算披上教主的外衣你还是夏侯裔!真以为自己叫银月就不是夏侯裔了吗? 结果一路无言。 下了山,夏侯丞跟着银月上了一辆紫色的马车,他还记得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因为他看中了这辆马车以为是哪家小姐,所以斗胆的劫了上去,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这货。 想想当时银月风华绝代、冷冰傲骨的样子,再看看对面坐着的那个银月,不仅头发乱糟糟的而且漂亮的脸蛋上还有泥巴,身上的袍衫是又脏又破,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双眼睛的神采,真是多亏他有双会射寒气的眼睛,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嫌弃?”银月回应夏侯丞火辣辣的目光,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夏侯丞点头,如实的回答:“嗯,嫌弃。” 闻言,银月怵眉,盯了夏侯丞几刻钟后,才道:“本尊也嫌弃你。” “……”夏侯丞没法说但却怒着脸,低头在自己身上左右的上下的瞧了一番:“我的衣服比你干净,你凭什么嫌?” “唔……”对银月来说以吻堵住了恬燥的嘴巴,是最好的办法。 “……” “啊……痛……”用力的推开银月压过来的身子,夏侯丞伸出舌头,眼角冒泪的同时还不忘狠挖着嘴角噙笑的某人。 “该死的!要谋杀亲夫啊!”夏侯丞冲着事不关己的银月就是一声大吼。 见机,银月伸出修长的双臂拉过夏侯丞倔强的小身躯,让之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把头埋在他的耳边喃喃着:“这就是嫌弃本尊的后果。” 121 趴下…… 银月与夏侯丞二人回到鬼魅后,第一选择就是沐浴,虽在二人在谷底用凉冰冰的水稍微的洗了那么一下下,但到底干不干净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不,若大房间只有一个大池子,热腾腾的水冒着浓浓的白烟,而夏侯丞此刻就像一只入了水的小鸭子一般,满脸的惬意舒爽的随水漂流,像只鱼儿一样的游动着身子,口中还时不时的感叹着:“啊……好舒服……好舒服……” 跟夏侯丞不同,银月此刻倾斜着身子,穿着松垮的紫色长衫,右手撑着地面坐在岸上,右脚放在水里,左腿收起踩着水池的边缘慵懒的搁置着左臂。 微侧高抬的下颌彰显出居高的高企,然而那狭长的秀眉却不明的轻轻佻起,透露着秀智的漂亮眸眼半瞌半张,对着水池中的夏侯丞莫名的闪烁着一种名为勾引的光芒。 “喂!怎么不下来?”夏侯丞是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银月那张别有深意的脸,但……偏偏这人在白色雾霭的衬托下,配上那种傲慢的姿势与眼神,竟然有种骚.骚的感觉,先不说他衣衫不整,光是那双闪烁着色.情意味的瞳孔就让人忍不住的想扑上去,狠狠的上他一次。 自从二人有了那种关系之后,多少次他都在脑中幻想着,如果把这个大魔头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穿刺着他在他身上尽情的奔驰着,看着一边哭泣一边舒爽的求饶,又或者是他让自己再用力再快一些…那种场面…爽吗?一定很爽吧! 越想夏侯丞越觉得自己身体燥乱不堪,藏匿在水中的手,瞧瞧的覆上了已经敖昂的**,在心里咒骂着:***!现在他算不算在勾引自己?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永远的让他在上面吧?要不然保不准自己欲.求不满的跑出去寻欢作乐! 所以,夏侯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站起身子,毫不遮掩的走到了银月的身边,满脸理所当然道:“你!让我上一次!不然老子就爬墙!” 夏侯丞的话音回荡在若大的房间,银月仍是一动未动,因为他的话一点都没有撼动他,只不过他隐晦的笑在唇边逐渐的勾勒出了好看的弧度,他就知道夏侯丞这家伙一点定力都没有,自己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比发.浪的鱼儿还主动的上钩了,看来真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了,不然哪天他真敢跑出去给他穿身绿回来,不用想他一定会废了他的! 所以,为了不让悲剧发生,现在就该让他认清楚,他夏侯丞究竟是谁会的人! 夏侯丞紧蹙着修长的眉毛,盯着银月,攥着双拳鼓足了勇气,吞了一口唾液,挺着小腰亮出自己的法宝,对着对他爱理不理的某人,不爽的大吼:“老子说话你听到没有!趴下让老子上一次!” “哈哈哈哈……”清脆的且狂傲的笑声因为夏侯丞的话如期的响起。 银月松开了撑住身体的右臂,坐直了,傲慢抬起的眼眸里满载着对夏侯丞的嘲笑,跟他赤色的薄唇行程了正比:“夏侯丞…你觉得本尊应该怎么回答你?” ps:这章少,晚上再更一章。 122 沐浴中…… “小六,你只要回答我愿意就行了,其他的我这个做哥哥也不会勉强你的。” 泛着白色雾霭的池中,夏侯丞一脸认真的站在水中,水中的手此刻正龌.龊的滑动着自己的高昂,一上一下的动作不仅带起了层层的波纹,还时不时的发出击撞的声响。 银月听言没有发怒不说,反而主动献身般的侧躺在地上,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半眯的同时牵带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妩媚,噙笑半抿的赤色薄唇献媚型的伸出粉嫩色舌尖,在贝齿的上方滑动着。 因为这一幕,夏侯丞停滞了手中猥琐的动作,睁到最大的眼睛有种欲要掉出来的感觉,还有他的口水,是一口一口的焦急的往腹中吞咽着,那模样让银月狠狠的在心里鄙夷了一番。 春意盎然的房间,时间因为这一幕寂静,呼吸则因为这一幕而急促。 然而,银月骨骼分明的手指却在这时,故意的轻佻下自己肩上的蚕丝衣衫,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还有那健硕的胸腔,包括那胸前羞射的**。 夏侯丞双眸映出红血丝,唇舌干燥且焦急的在心里搓着手,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全身都在亢奋的充血,在雨花楼里不是没有人这样勾引过他,可那些庸脂俗粉简直太不能跟面前这个魔头相提并论了。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狠毒无比,没想到发.骚起来竟然这么的让人心神荡漾眉眼漂浮。 只是简单的一眼,银月便知道夏侯丞的定力完全没有了,于是乎那只挑开衣衫的手顺着肩膀一点点的下滑直平躺的小腹,最后则朝他轻呢呢的伸出一根手指,勾动的同时,轻媚的音色撩过夏侯丞已经快要绷断的心弦:“本尊当然愿意……你过来……” 夏侯丞耳听银月说出愿意两个字,那两条匿在水中的双腿是‘嗖’的一下,飞跃了过去,猴急的压在了他的身上,整个头埋在了他的颈间,不闲着的两只手上下旗鼓的摸索着他的全身。 就在这时,银月含着轻而媚的眸瞳,骤然的闪过凌厉的寒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夏侯丞便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而他则居高临下的倪望着脸上覆盖疑惑的某人,音色凉薄道:“夏侯丞!如果今日在这里的不是本尊,是不是你也会这么做?嗯?” “呵呵……呵呵……”夏侯丞讪笑任由银月骑坐在他的身上,他说呢?怎么这家伙突然的变了个样,原来是在试探他:“我是那样的人吗?虽然在你之前我睡的人都那啥,但是,现在可以用人格保证,有了你之后绝对不会在出去沾花惹草,怎么样……可以继续了吗?我很焦急!” 银月挑眉轻哼,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狠狠的扭了一下:“是吗?你觉得本尊该相信你吗?” “喂!你就让我上一次,你就会相信了!”说到这,夏侯丞不老实的两只手又在银月的臀处徘徊着,试图要占领他的领地。 “好啊!”爽快的应答后,银月骤然的褪下了自己身上唯一一条单薄的长衫,把自己完美的身躯倾露在夏侯丞的面前。 只是一眼,夏侯丞就觉得自己的小身体的**起来,可是银月骑坐在他的身上,压得他不得动弹,要不然他可就直接的翻过的他的身子,管他什么前奏不前奏,先进去再说。 只可惜某人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像往常一样,银月纤长有力的手搁置在了他的跨处,凉冰冰的贝齿咬住了他胸前的**。 夏侯丞最怕的就是他这样对待自己,每次都是他率先的失去了理智,做了男人这么多年,这一次他励志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忍住银月带给他的完美感觉,夏侯丞倏然的翻过身子把之压在了下面,神色坚定气息粗喘道:“不行!我也是男人!这次我要上你!不然我们就此结束!” “不……要……”拉长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冷绝。 “你……” “啪……” 还没来的及抱怨的夏侯丞就这么直接的被银月紧揽住身体滚进了温热的池水中,重物的撞击让刚平静下来的水面猛然的掀起轩然大波,嘭出的热水哗啦啦的打落在了岸边,奏响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旖旎。 夏侯丞算是傻了眼了,因为他完全是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带进了水里,正如此时,因为胸腔的憋闷,他的嘴巴还在水中直吐泡泡,难以呼吸。 银月扎在水中伏在上方微眯着迷离的眸眼,含笑的双唇毫不犹豫的纠缠了上去。 对夏侯丞来说银月送过来的唇就是呼吸,是一种救命的东西,所以……在迷乱之前,他认了,自己这辈子必然的栽在他的手里了。 水中,银月松开了夏侯丞的嘴巴,转移至他的耳垂,深情款款的呢喃着:“我爱你。” 刹那间,银月呢喃出的‘我爱你’三个字,就像循环的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夏侯丞的脑袋,如螺旋般的回荡在他的耳边。 反神之极,夏侯丞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将要跟池中的热水融在了一起,就像他的心一样,紧紧的贴近着他的心,一刻也不想分离开来。 摸着他的心,感受着他强力跳动的心跳,夏侯丞感动的好想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可银月缠绵悱恻的吻,让他把这些话语都吞到了肚子里。 感受着夏侯丞热情似火的回应,银月如胶的捧着他俊逸不凡的面孔,露出了身子,重新获得空气的二人,不仅没有适当的喘息,反而又开始了一阵唇间的热烈纠缠。 “嗯……”夏侯丞被压在池边粗粗的喘息**着。 而银月欺压他的同时,仍是不满足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处,眸色泛着不满之光的,启开了双唇,溢出羞耻的话语:“摸我……” “好……”夏侯丞低头,望着某处,伸去了自己的手。 ps:明天就会正常早上更新了,前几天有那么点的压抑,所以没及时更新,抱歉啊! 123 恰当的关系 两天后。 奔跑的马车在大道上行走,缄默无言的车厢内夏侯丞突然得从躺着的姿势坐起身来,两眼紧紧望着银月如警告般的开口:“喂!说好了不管到了府上爹说什么你都要听着!听到没有!你答应我的!” 为了能让银月老老实实的回到府上,而且还不反驳夏侯翔的任何话,他可是整整出卖了两天的身体,现在腰酸腿疼屁股更疼走路是相当的费劲。 “嗯。”银月闭着双眼轻嗯,身体靠着身后的软垫,面目又回到那个清秀的样子,但是双臂交叉的放置胸前的低沉之姿让他浑身散发一种不可忽视的气息。 “嗯嗯嗯嗯嗯!从呈上马车开始只要我开口说话你就只会嗯嗯嗯嗯,你没长嘴巴啊?就不能好生的正常的睁开眼睛张开嘴巴的回答吗?”好吧,夏侯丞承认昨夜还对他热情似火的人突然间的冷淡了起来让他不适应,所以现在他完全开启了没事找事的模式。 倏然睁开的秉凌眸子,让银月清秀的面掀起了一层似笑非笑,身体半启向夏侯丞压去,手臂弯曲细长的食指点住他的嘴巴,深凝着他别有深意的清冷道:“信不信再多说一句你的嘴巴在两日之内不能开口说话。” 夏侯丞望着欺压过来的银月,没敢说话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混蛋’,这家伙一向说得出做的到,所以,为了留嘴巴的活口,他充满懵懂的小眼神里隐含的‘都是我知道错了’的神情。 “乖……”手划过左颊的那一刻,点吻落下,双面拉开距离的同时,像血一样残忍的笑,就这么**裸的在银月的脸上绽放开来,陪着他的声音一起落下沉淀,之后他又坐回原有的位置上,继续闭目养神。 “混蛋!大魔头!”夏侯丞心有不甘的笑声唾弃着某人,时不时的还对着银月伸出了自己拳头做出不爽之举,只可惜就算某人感觉的到,也没有搭理他。 午时过后,二人抵达宁王府门前,这一路差点没把夏侯丞给憋死,终于回到自己家,他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大虾一样,没点把门的向里直冲,巧不巧的跟宁王撞在了一起。 “臭小子!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震天的吼声让夏侯丞垂着肩耷拉着耳朵,同时也让后跟过来的银月不爽的皱起了秀眉,在他心里夏侯丞现在是他的人,除了他之外谁都不可以欺负,面前这个老头当然更加的不可以。 夏侯丞听着脚步侧头,正好看到一张黑漆漆的小俊脸,不觉得有些紧张,接着满脸讨好的对着宁王笑道:“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只是带着老六出去躲躲,这不是回来吗?你消消气先进去再说!” 宁王冷哼的瞥了夏侯丞一眼,语态明显的温柔了很多:“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老六!”说完夏侯丞还拽过身边的银月,让他为自己作证。 银月任由夏侯丞拉着手臂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某人一个焦急使劲的扭着他的胳膊,拧眉瞪眼示意他回答。 “嗯。”被迫下,银月单调的嗯了一声。 宁王听了银月的回答,笑容即可的在脸上绽放出了光彩,满意的点着头道:“裔儿累了吧?快点进去休息!” 夏侯丞眼瞧宁王对着银月热络的样子,不觉的斜眼撇嘴的抱怨:“爹你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听着抱怨声,宁王把视线放在了夏侯丞的身上,满载父爱笑容的面孔顿时布满了乌云,音色也跟着冷然起来:“臭小子!先进去待会再跟你算账!” “哦……”夏侯丞可怜兮兮的点头。 进入了宁王府之后,宁王放任了银月去休息,留下了身体本就不适的夏侯丞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啰嗦。 一个时辰后,某人终于解脱性的走出了大厅。 仰头凝望晴朗万里的天空,夏侯丞的心也稳定了不少,好久没有听到老头这么啰嗦了,突然觉得好怀念,如果他在乎的人永远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的身边该多好。 想于此,夏侯丞的右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心脏的位置,那里还是跳动的,究竟有没有像林织说的一点点的坏死,他完全不知。 到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服用什么毒药,因为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疼不痒甚至呼吸也非常的顺畅。 但……就是体力的逐渐不行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感觉,可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 抬脚的顷刻间,夏侯丞决定先去夏侯木染那里看看,毕竟他不想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如今在夏侯翔跟银月之间需要他的还有很多。 只是……猛然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衣衫凌乱的夏侯木染跨坐在孔汝钦的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对他施暴。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很明显说出这话的人一般都会转身离开,而夏侯丞没有反而大咧咧的坐在了厢房的凳子上,一脸别有深意的望着还没反过神的二人。 夏侯木染先是惊讶的疑问着:“老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后者才慌忙的从孔汝钦的身上下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后,对着他脸红且尴尬道:“那个……我……我们什么都没有!” 夏侯丞先是望了坐在床上一脸带笑的孔汝钦一眼,然后才把视线转移到夏侯木染的身上:“我知道,你们什么关系都有了,别害羞!” “没有!我只是!只是……”夏侯木染反驳着,只是了好一会也没只是出个下文,这时倒是孔汝钦跨下床从后抱着他,为他解围道:“的确没有,孔某一直没得手。” “滚开!”夏侯木染一直狠戾的按在孔汝钦的脸上打算分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只可惜某人就像弹力胶一样的紧紧的黏着他,不管怎么揍怎么撕都不愿离开他的身。 夏侯丞难得看到夏侯木染如此炸毛的样子,突然觉得他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因为作为宁王长子的关系,自小的他一直很内敛,做事稳重。 所以啊……有一个可以让他生气甚至是没有理智的人存在的确是件好事。 124 夏侯清之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整理好情绪的夏侯木染终于把弹力胶一样的孔汝钦踢出了自己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夏侯丞开口 坐在他的身边,夏侯丞非常认真的看着夏侯木染,然后又非常郑重的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响,夏侯木染满脸挂怒的照着他的头送了一掌道:“什么成婚?根本没有的事,快说什么事?” 夏侯丞瘪嘴摸着被夏侯木染伺候过的后脑勺,转头对着站在不远处老老实实站立的孔汝钦就是一阵吼叫:“孔汝钦你到底能不能管住你家娘子!这么凶悍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夏-侯-丞-!”夏侯木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三字。 夏侯丞闻音盯着夏侯木染快要气炸的脸,随即讪笑的摆手示意他消气:“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哄完某人,夏侯丞再一次的转头朝不远处的孔汝钦招手道:“大哥过来!” “大哥?老二你竟然叫他大哥?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可从没认真的叫我一声大哥,你现在竟……” 夏侯丞受不住某人的啰嗦,佯装委屈的打断他的话,叫道:“大哥。” “……”无语的情绪源源不断的打击着夏侯木染,他算是知道了,自己就算再比他多长几年也一样的斗不过他痞里痞气的性子。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来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一瞬间的功夫,夏侯丞收起了脸上的玩意,眸色深沉认真了起来。 夏侯木染见此也跟着沉冷了起来,因为他很少看到夏侯丞这样样子,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模样的时候,府内的后院就着火了。 “孔汝钦帮我把把脉吧。”夏侯丞朝围着桌子坐着的孔汝钦伸出来左手。 孔汝钦疑惑他的举动,但还是把住了夏侯丞的脉象,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触动一下眉头反而双眉间的皱痕还松弛了下来:“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怎么了吗?” “是吗?哈哈……骗你们玩的了,我走了!”声落,夏侯丞的话还回荡在房间里,而房间里端正坐着的二人却如期的黑了面。 走出夏侯木染的房间,夏侯丞挂笑的面顿时黑暗了,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吗?可是他的身体不会欺骗他的?但是为什么就连孔汝钦都查看不出来呢? 他也不相信林织那种女人真的只是拿药吓唬他…… “二哥!”骤然的叫唤声响起,打断了夏侯丞的思绪。 “你是?”转身的瞬间,夏侯丞蹙紧了秀眉,眼前这个男人他完全不认识,而且这小模样长得的确是秀色可餐啊,先不说那可以跟银月媲美的修长身形,就是那张脸真可谓是貌美不凡,秀气慧中啊。 也许是跟银月有了特殊关系的问题,夏侯丞现在观察男人的想法有些小小的转变了。 “夏侯清之。”薄而适中的好看唇形,轻然开启,但是说出的四个字却让夏侯丞愣住了。 夏侯清之?夏侯清之?!老四……他记得老四叫夏侯清之,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二哥,我回来了。”温和的笑轻柔音,荡漾着无限的柔情。 夏侯清之是夏侯清明双生胎的哥哥,但是两个人相貌却完全的不一样,这个从小他们就知道。 “老三老八呢?他们有没有一起回来?”焦急的询问带出夏侯丞的心情,其实在这件事中他是愧疚的那一个,如果不是他的无能他也不会只救出老五一个人,让其他的三个兄弟统统的被水带走。 夏侯清之深深的望着他摇头,脸色跟着有点黯然:“二哥对不起……我……” 这件事一直都是宁王府的硬伤,多少年了都没有人敢提一句,如今重新的回忆起来心还是那么的痛,所以,夏侯丞直接把手覆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停口:“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怎可能在一起,当时的激流这么猛。” “夏侯丞。”阴森森恐怖的声音,就这么的从夏侯丞的脊梁骨直击后脑勺,不用听他也知道那是谁的声音,可是他不是休息去了吗?为什么会在他的身后? “哈哈……呵呵哈哈……”拿下放在夏侯清之的唇间的手,夏侯丞像个没有软肋的人一样,僵硬且颤抖的讪笑着转身,招呼着:“六……睡醒了吗精神不错啊…呵呵呵呵…” 银月迈着小步伐浑身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冷气,一点点毕进夏侯丞,用别有深意的语气,咬牙切齿道:“我看你精神也不错。”话虽这么说,银月此刻的眼神却集中在了一旁的夏侯清之身上。 “啊!老六这是老四你们没见过,。”好吧夏侯丞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其实太多余,他们敌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感觉像是有千年的仇恨一般。 “小二你回去,我跟他聊两句。”银月侧头语气中全是不容放抗的态度。 “额……”夏侯丞多么想问为什么,只可惜被银月的冰冷震慑的大气不敢出,接着便唯唯诺诺的转身离去,虽然他是一边走一边回头,是能看到他们张开的嘴巴,但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夏侯丞之后,银月盯着夏侯清之没点疑惑的陈述着:“你跟林织什么关系。” 夏侯清之笑了,跟面对夏侯丞的那种笑不一样,此刻他的笑渗出的都是阴冷:“教主果然聪明过人。” 听他承认而且唤自己一声教主,银月便知道他就是当日易容成他模样的那个人,因为他记得当时牵制住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跟眼前这个简直是如出一撤:“她已经被夏侯丞杀了,你应该停止你想做的事情,不然本尊是不会饶恕你的。” 对于林织的死夏侯清之,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杀了又如何?我们只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不过教主大人何时饶恕过我?如果二哥知道当年是你推我们兄弟三人下的激流他会怎么样呢?” 银月不知道夏侯丞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兄弟为所欲为:“不想死最好老实呆着。”话音落转身离开。 独自站立在原处的夏侯清之望着那道高傲的身影双手攥拳冷冷的渗出寒气。 125 小暧昧 的跑回厢房的夏侯丞一脸的担惊受怕,像贼一样的突突的关上了房门,背靠着暗红色的木门上,单手捂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生怕银月破门而入,为了以防万一某人还特地转身把门从里面销上。 银月跟夏侯清之交涉完之后,便追着夏侯丞的脚步往前赶,他当然不知道某人是多么的害怕他,所以本着好好**他的原则,直冲到了他的门前。 伸手推门的时候才发现房门从里面上了锁,银月那泛着平淡之光的面色,顿时犹如天空密布起的黑云覆盖了整张面孔,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双如嗜血利刃的寒眸,直瞪着紧闭的木门像是要把它看穿一样。 夏侯丞支耳倾听外面推门的动静,躲在床上盖上被子的身子猛颤着,豆大的冷汗在顺着肌肤滑落的同时更是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 夏侯丞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就银月那点小肚鸡肠,那么不巧的让看到自己用手触碰夏侯清之的嘴唇……真是倒霉…… 而这时矗立在外的银月的脸色,已经从乌云密布的脸下起了磅礴大雨,这也别怪他,因为他本来就没怎么生气,可是这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他关在房外,这不还是证明他跟夏侯清之之间有什么吗? 做贼心虚吗?想着银月心中冒起的小伙苗骤然的变成的烈烈焰火,竟然他不愿个自己开门,那么也别怪不客气。 想完银月冷然的一掌灌上了五成的内力,把那张看似牢固可靠的房门打的粉碎,破碎的木屑随处的飘荡崩落,点染了所谓的气势。 夏侯丞是被那皱然一声响给吓得直接的蹦下床,就在可惜他的房门之际,身着珊色衣袍的银月毫不犹豫的跨进了房间,来到他的身边,目不转睛的冷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的凌厉。 夏侯丞哪里还顾得那被他连累的门,现在应该可怜的是他自己才对,每次银月眸色冷冷的直视着他不说话的时候,便证实了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他可怜的小屁屁本来就快开花,他可不想再被弄开花。 所以,在强者面前就要看清事实,软弱给他们看,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正如此时,夏侯丞献媚的投进了银月的怀里,就像只乖巧可爱的猫咪一样用额头抵住他的肩,一只手拦着他的腰身,一只手在他胸前意味不明的摸索着。 激荡着水花的狭长双眼,在抬起的霎那间充斥着可怜:“银爷……小的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的饶过小的一次吧……” 银月双臂背于身后,任由某人在自己身上耍贱,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动,随他怎么着,反正今天这顿**是少不了的。 “六……小六子……你忍心让我小.穴开花吗?我可是你最亲最爱的那个人,为了将来为了……孩子……饶了我吧……”侧脸贴着硬度与柔软度适中的胸膛,夏侯丞不甘寂寞的手指已经转移到银月某处的雄伟地段,但在他说出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呛死,什么孩子?为什么会说到这个话题?他又不会生! “孩子?!难道你跟哪个女人生了?”听到此银月清秀淡漠的面上掀起了一层如涛浪一样凶猛的厉色,不能再淡定那只紧攥着夏侯丞的手差点没把他的胳膊给捏断。 “额?什么我跟哪个女人生孩子?老子措施很到位的好不好……”话音落某人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夏侯丞引以为傲的一句话顿时让银月半磕着眼睛微抿着嘴巴笑了,那种笑充填着属于修罗的毒劣气息,层层的在他身上开始扩散开来:“是吗?到底怎么个到位呢?” “六……”夏侯丞泪奔的揽住了银月的脖子,身体有意无意的与他碰撞摩擦以示掩盖刚刚的事实。 只要生气了银月就是软硬皆不吃的那种人,除非你认错的态度诚恳,当然这个优势的条件如今只特例在夏侯丞的身上,谁让他浑身都是毛病。 “六……”夏侯丞坚持不懈,一双长而挂着媚.色的眼睛无不荡漾着春色,一缕浅粉色的唇朝银月展示着它美丽饥渴的所在,因为某人故意的撕咬变成了给予滴出鲜血的赤红状态,好吧……夏侯丞承认勾.引这个方法是百用不厌,反正又不是没惹过他,这家伙就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虽然有时候心也特别硬,不过还是有软的时候存在。 银月面无表情,敛下眼睑的眼珠跟着夏侯丞卖力的献媚姿态转动,像是在他审视合不合格,又像是在期待他之后的动作。 夏侯丞虽然强烈的感受着银月炙热的光线在他身上转动,但只要他没妥协自己再怎么主动也是徒劳,而且看看那扇被粉碎的房门,生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所以某人选择了终极绝招:“到你房间……” 银月耳听着深意明了的几个字,先是望了望地上那些可怜的木屑,后则收了视线点头:“好,不过如若本尊不满意你会跟这扇门一样的快乐。” 夏侯丞瞬间黑脸,为什么做错的都是他啊?只不过稍微的碰了一下下老四的嘴巴而已……果然爱上一个魔头真可怕,以后若真的想要沾花惹草那么要率先的把命交出来,心里这么想某人的嘴巴却不是这么说:“一切谨遵教主懿旨……” 这厮,二人来到了银月的房间,闭合的房门感觉不到一点风向,可屋子里的寒气却冰的夏侯丞身子直哆嗦着。 这也不能怪他娇弱,那个变态银月竟然让他脱了衣服举着佩剑站在床前受罚,而且还用束腰紧紧的绷住了他的双腕,这些还不过分,更过分的是为什么银月要坐在那里赤着变态的眼眸望着他。 “喂……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过分……我都认错了……这样很那啥……”夏侯丞红着觉得很羞耻,其实他想说是这样很不好意思,可是越是注意到银月野兽般的神情,他越是觉得自己是冒充饿狼的小菜狗。 果不其然,银月这只大野兽在听到他的话的同时从床边坐着的姿势,巍峨的站起了身来,修长慢挑的身形朝夏侯丞步步紧逼着。 房间内,银月每跨一小步夏侯丞就会猛跨一大步,这样循回渐进,某人实在扛不住的求饶了:“可不可以轻一点……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折磨我……” “你觉得呢”银月修长的食指挑着不明之味抵至了夏侯丞胸前凸起的**,狭长的指尖在重重的按住**的时候,然使他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 “好敏感……”启唇说话的银月再一次的朝夏侯丞紧逼,而夏侯丞跟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又大退了一步,看似躲着他的动作其实更像是在**。 就这样,二人你一步我一步的后退,最后退至了在若大的圆桌前,然而银月一直轻抿的唇形,正在此时勾出了邪恶的弧度,因为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身体猛地被压在了冰凉的桌面上,银月紧跟在上,两只手像是带着魔力的在他的身上游走,惹得夏侯丞是神色迷乱身体燥乱。 小东西……永远都那么敏感……”话落,银月低垂着双眼,动作爽利的拉起夏侯丞的身子,拖着他的两条腿让之对着自己敞开的坐在了桌面上,而他被绑住的双手也如期的并合的搁置在了银月的脖颈之上。 “不能松开吗?”夏侯丞虽然觉得这么做很刺激,可他也是个男人……这样着实的有点丢人。 “不能……”银月伸出软软的舌头暧昧的舔舐了一下夏侯丞赤色的唇,另一只手覆在了他已经高.昂的下处,随意的揉搓着。 “嗯……”夏侯丞控制不住的轻吟把额头抵至他的肩上,藏掖住因为某种感觉而羞耻绯红的面孔,可偏偏那双眼睛却看到了下面的动作,这让他更加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喂……我来好不好……”夏侯丞低着头不去看银月的脸。 银月最喜欢的还是他这般模样,即使再害羞他还是想要掌控主动权,即使每次被自己贯穿的已经神志飘离,他还是嘴硬的说要让他也沦陷。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每次在触碰他身体的时候便已经彻底的沦陷,只是跟他沦陷的表现不同,可是这个人还傻傻的以为他没感觉…… 好一会儿过去,夏侯丞只听到粗喘的气息没听到想听的话,有些小气愤的猛然抬头:“好不好!” 暖阳斜射房间,点亮了温情与旖旎,四目相对,情陷其中。 此时的银月已经把那层虚假的面具除去,绝伦的不凡之面完美的呈现在夏侯丞的面前,可……最吸引他的却是那对闪烁着温柔之光的漂亮眸眼,夏侯丞一直都特别的喜欢他的眼睛,虽然有时候寒气森森的让人心颤。 可……不知道何时,这双让他恐惧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对他的爱欲柔情,每次对望,心总会莫名的加速,唇总会不禁的半启,身总会主动的向其靠近。 想要被吻着,想要被那双绝世的暖眸一直一直的注视着……更想要他一次次的在自己的身上奔驰,留下爱的水泽……印烙出被称为爱的痕迹…… 126 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 膳厅里,桌前秉立而坐的宁王脸色差到了极点,气的发直的眉毛与瞪大的眼睛差点没把门口看穿,夏侯丞跑出去野了这久好不容易回来,竟然连晚膳也不过来吃,而且现在老四还回来了,这不是摆明的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吗? “老大去看看小二那个臭小子究竟在干什么,不管他在做什么都给我拖过来,这都什么时辰了难道要这一桌子的人等他吗?” “是,爹!我这就去看!”宁王发话夏侯木染即刻的站起身来连步的转身离去,当然不甘寂寞的孔汝钦也紧跟其后,其实最近他都在跟夏侯木染商量回巫医谷的事情,毕竟他不能总是呆在宁王府。 夏侯木染前脚刚踏出膳厅的门后脚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跟在他的身后,所以某人一脸厌恶的转身,绷脸吼着:“你跟着我干什么?” 孔汝钦浑身散发儒雅的气息,笑看着凶巴巴的夏侯木染,好看的眸眼都弯在了一起,相处了这么久,算是彻底的了解他了,不过越是了解越是喜欢,所以对于他某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喜欢你……所以跟着你……孔某为什么不跟着别人……” 绷紧的面闪过黑线,同样的话夏侯木染听了不下于百遍正常来说是每天都会听几遍,所以别说有什么感觉了,他简直感觉孔汝钦就是每天在斗他玩而已:“懒得理你!每天说同样的话不觉得烦吗?听都听腻了!” 孔汝钦云淡风轻的微笑着,自行的把夏侯木染炸了毛的样子,想象成了温顺可依的小娘子后,温文如水的启唇道:“那孔某就说句你没听过的,今夜我们洞房花烛可好?” 一提洞房花烛夏侯木染就更生气,这句话他的确没有说过,但是每天晚上跑去骚扰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那个他吗?这跟说出来有区别吗? “孔汝钦你知不知自己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让你救个人你就要提出娶我的要求,是不是以后我爹再找你救人,你就会把我的几个兄弟都要了啊!” 孔汝钦听言轻轻的摇头,稳步的提起袍底来到了夏侯木染的身边,双眸认真的盯望着他,无比郑重的开口:“世上能让孔某提出此等要求的也只有你,所以,今晚就乖乖就范吧,不然我可是会强行把你带到巫医谷,到了那里可就是孔某的为所欲为的地方了。” 夏侯木染闻听孔汝钦的话,深聚起了剑眉,眼神飘忽带着寒气的瞥了一脸认真的某人一眼,给了他个面子佯装害怕的开口道:“我好怕……切……” 孔汝钦无奈的盯着夏侯木染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牵出一抹笑,浓浓的眸眼中荡漾着慢慢的宠溺。 别看他平常都是一副稳重不苟的姿态,其实这种人才是最幼稚最需要别人关怀的,不过他也可以理解夏侯木染,毕竟他是府中的长子需要做的有很多,所以啊……官家或者名门,最苦的就是长子。 这厮银月的房间,刚结束一场激烈情事,夏侯丞就慌忙的推搡着趴在他身上不动弹的银月,感觉他的小银月因为他的动作又开始逐渐的胀大,然使他不觉得开始慌乱起来,眼看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这个时辰一般府内都在用膳了,所以……保不准宁王会冲进来,如果被他看到这一幕,银月肯定没事,自己有没有事只有宁王自己知道。 “喂……起来……待会老头如果来了,老子就死定了……” 银月跟着夏侯丞的挣扎动作,用双臂撑着身体,拉开了跟夏侯丞之间的距离,但腹部包括下体仍是纠缠在一起,只不过两只凌厉的眼睛还在他略微苍白的面容上转悠着:“你确定你能动吗?” 夏侯丞一听这话本就难看的俊脸更加的扭曲了:“你怎么可以坦荡荡的问出这种话?我说不要了你不停下来不说,反而还多做了两次,混蛋你就是故意让我出丑是不是?” 银月改了姿势坐在了夏侯丞的身上,两只满载不屑的眼瞳里都是对某人深深的鄙视:“难道不是你抱着本尊的大腿求本尊给你的吗?” 噗……夏侯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事的确是真的,可谁让这人这么变态在他最爽身体最空虚的时候,突然的停下来说不要了,谁能受的了啊。 “变态魔头,老头不想跟你计较,一边去!”夏侯丞坐起身来一手推开了银月坐在他身上的身体,反正他是决定了一定要好好的给银月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啊……真是……气死了! 银月对于他的粗鲁没有什么态度,反正他现在心情好随他怎么闹。 咚咚咚---- “谁?”夏侯丞支着耳朵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身子一缩像贼一样拿着被子捂着裸.露的身体。 “我去开。”银月此刻已经套上了衣服,只不过没有整理好而已,别的不说就他这副衫袍半散的样子跟没穿衣服一点区别都没有。 “别去!等我穿……” 夏侯丞第一次恨死了银月的手脚这么快,该死的别说穿衣服了就连一句话都没说完,银月就已经把房门给打开了。 “……” “……” 站在房外的二人怔愣的望着对面的银月没有说话,银月狐疑他们盯着自己脸的那种疑惑重重的眼神,这才算明白跟夏侯丞忘记易容了。 夏侯木染翻过神的瞬间,惊悚了覆盖整张面简直是吼叫出声:“银月?!” “……”一旁站立的孔汝钦第一次对银月感觉到了失望,他真没想到这种事他也能忘,而且嗅觉一下房内的还在飘荡的**气息,让他反而理解了起来,同时心里又参杂着羡慕嫉妒恨,毕竟他可是除了嘴巴什么都没吃过。 “进来吧。”即使被夏侯木染看到了,银月也不是那种会慌忙吼叫的人,倒是还窝在床上的夏侯丞,差点晕死过去。 “进去吧……”孔汝钦推搡了一下夏侯木染的身体用安慰的眼神告诉他没事的。 “这是……”夏侯木染可谓是一头雾水的跟着走进房间,当他走进去的时候,指着坐在床上的夏侯丞简直是惊叫出口:“老二?你……你……你们做了……什么?!” 夏侯丞瞬间的窝进被子中,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法见人了,这种时候竟然被夏侯木染看到了?他的名誉何在啊! “做了你想的那些。”银月还是很平淡的回答。 夏侯木染身颤心抖,银月身上的冰冷气焰让他回想起在冥王堡的那一次,但是即使他在强大,他也不允许这个人伤害自己的弟弟:“银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逼小二的是不是?” “小染……听他说吧……”比起夏侯木染作为知情人的孔汝钦可不是一般的冷静,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银月这家伙竟然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就搞到手了,倒是自己还一事无成。 “老大……你就别瞎猜了,我是自愿的。”夏侯丞裹着被子下了床,他真的不想这么说的,但这是早晚会被知道,所以现在竟然碰上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如今看来根本隐瞒不住。 屁股刚碰上凳子面的夏侯木染倏然的站起身来:“自愿?!” “是……我爱他……”夏侯丞狭长的眸间是一种不用言语也能看出的爱,在坦然的面对夏侯木染难以置信的面庞之时,跟着丝毫不犹豫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听言夏侯木染呆滞在了原地,他的身还在颤抖,跟同他的眼球一起渗出难以置信,银月是个男人先不说,但他可是魔教教主,如果世人知道宁王的二子跟魔教的教主在一起,这让武林让朝廷怎么看? 荒妙!简直太荒妙了!只是夏侯木染还没出口反对,银月便阻断他的思绪:“我是夏侯裔亦是银月。” “什么?你说什么?!”夏侯木染的身体像是失了重心一样的向后倾倒,恰好被一旁的孔汝钦搀扶住了:“老六?银月?怎么可能?你骗人!” “大哥!这是真的!”夏侯丞冲到银月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银月的身躯,因为他怕夏侯木染一个紧张或者想不开的伤了他,所以这种时候不管对谁,都要做好防备。 夏侯木染酥软的身体因为夏侯丞的举动更加的站不住了任由着孔汝钦扶着,面容上还是接受不了现实的痛苦样子,怎么会这样……那么他们曾经要去讨伐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如果当时成功的杀了银月……是不是就酿成了大错了? “大哥……你是不是承受能力太低了些?”虽然这种紧张的时刻夏侯丞不该说这种话,但是当他看到冷静如斯的孔汝钦的时候,才觉得夏侯木染也太挫了吧,没点男人的样子。 “臭小子!你……”夏侯木染半口气差点没上来,明明紧张的气氛偏偏被他的一句话给彻底的打散了。 127 不该揭开的真相 宁王府膳厅里因为夏侯丞与银月的到来气围转变成了其乐融融,但唯一不变的是宁王那张老早被暗黑覆盖的怒色面孔。 夏侯丞乖乖的坐直了身子,两只狭长的眸子悄悄的瞥着左侧一身墨蓝衫端坐着的宁王,只是一眼他便知道宁王的臭脾气又开始犯了,于是俊美的面跟随着眉宇一起牵出讪笑,讨好着某人道:“呵呵…爹你脸色不太好,难道哪里不舒服吗?老大跟孔孔都在这里,你抽点时间让他们瞧瞧。” 夏侯丞的话音刚落下,安静散发祥和膳厅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宁王若大的右手便直直的落在了夏侯丞的脑袋上:“孽子!你咒老子呢?是不是!”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瞪直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身旁这个粗鲁的老头子,这边刚想还口就感觉到右手边渗出的阴凉,转头的一刻,看到的是银月黑漆漆发亮的清秀面庞,他在瞪着宁王,而且是那种咬牙切齿的瞪。 夏侯丞见此,只能委屈了一下下自己,桌子下的手温柔的扯着银月的衣袖同时不凡之貌上贯彻着璀璨笑容,面对着宁王献媚般的启唇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话语:“爹!打的好!打的好!以后我再不乖你就要这么狠狠的打我!” “老二你确定你没生病?”也许是正对着夏侯丞坐立的原因,夏侯木染比其他人看实情看的清楚一些,一般在府上这种情况发生,夏侯丞都会炸了毛般的回吼,虽然不会真的怎么样,但也绝对不会这么的客客气气,难道真的是自己还没从他所讲的事情中走出来吗? 夏侯丞夹在银月与宁王之间本来就够委屈的了,这种情况只要没人多说话他肯定就此消停了,偏偏有人喜欢往墙上撞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你才有病!有病找你家相公去看!没病好好呆着消化消化!” 夏侯丞口中所谓的消化当然是关于银月的问题,这事估计不等一段时间,他是不可能真正的从迷雾重重中走出来的,所以啊,这人要是承受能力低就是不行。 “大家吃饭吧,饭菜要凉了。”这就是夏侯清明一直在他们兄弟间充当的角色。 “大家吃吧!老子饿死了……”音落就是夏侯丞狼吞虎咽的一幕。 “老二!你上辈子是乞丐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夏侯顷终于嫌弃的开了口,所以说他最讨厌跟夏侯丞一起吃饭了,感觉好好一桌子美味佳肴都被糟蹋了。 夏侯丞听着夏侯顷的话不觉得停下来动作,两只眼睛看了他好久之后,才继续的一边吃一边呜咽着:“老……子……这辈子……就是乞丐……” 听此言,一桌子的人寂静了下来,而夏侯清之与夏侯清明则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二哥……”他们的眸眼在凝望夏侯丞的那一瞬参杂着用无言无法形容的关怀,跟同声音一样久久的回荡在若大的膳厅。 比起他们二人银月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没有多大的伤感变化,因为他知道夏侯丞并没有因为自己曾经是乞丐而伤心,同样现在的他过的比谁都要快乐,这是值得庆幸的地方。 夏侯丞仰头在桌前大笑着,用最灿烂笑容告诉大家他真的没事:“喂喂喂……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可怜我吧?” “你这个孽子谁会可怜你!还有伊将军回来了,明天去丞相府看看吧!”其实宁王这么说只是为了扯开话题,让大家转移注意力。 夏侯丞弹跳起来,满脸的惊讶与惊喜,就差抓着宁王的衣襟逼问了:“大师兄回来了吗?真的?他怎么没通知我呢?” “通知你?告诉我昨日你在哪?”宁王黑脸,双目扫视了桌上的几个儿子,包括站着的夏侯丞,心下悄悄的叹息着,人家伊丞相就一个儿子都那般的有出息,看看他的儿子是挺多的,没一个心甘情愿为国效劳的,都是整天的东混西混的竟给他找麻烦。 夏侯丞眯着搀和着鄙夷的双目,有些不屑的询问:“老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又在想人家的儿子有出息,就你的儿子整天浑浑噩噩的给你找麻烦。” 听着那充满不屑的声音,宁王这心哪越想越觉得憋屈,宁王府就是被夏侯丞的坏名声给糟蹋的不成样子的,想着某人的手又一次带力的落在了夏侯丞脑袋上,凶斥道:“臭小子!天天的就你事多,你怎么就不能跟老七学学,跟老大老五学学也行啊,只要你不给我找事我就能多活几年。” 夏侯丞摸着脑袋,扫视了一眼桌上的兄弟们,心中划过一丝安稳,他也明白从狼羽山回来以后,自己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成天的祸乱这个祸乱那个,但……依照宁王的话,似乎以后真的不会在给他添麻烦了,他真希望就这样一辈子给他添麻烦,那样该多好。 “哎……吃饭吧……我就当没听到你就当没说。”思绪骤然的低沉下去,夏侯丞也不多说什么,便默默的吃饭了。 膳后,夏侯丞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便拉着宁王来到了书房,当然是询问关于银月的问题,多年前的恩怨也只有他知道。 宁王被按坐在下了下首位的茶几旁,抬头看着一脸贼兮兮的夏侯丞,心中划过无奈:“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夏侯丞收住了脸上夸张的表情,满脸认真的站在宁王的身边,水袖中的双手暗中的收紧成拳,不仅这样,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紧张:“爹……其实……我……” “你什么?有说快说!”夏侯丞不是那种吱吱唔唔说话的人,所以宁王猜测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侯丞低头思忖,他不知道自己开口询问宁王会怎么回答,但他真的想让这件事得到解决,不然以银月的性格太有可能背负杀父之名了。 “爹……杀了老六的父母吗?”问出口了,夏侯丞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要蹦出胸腔了,这种问题太禁忌了。 然而因为夏侯丞的话,宁王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顿时的僵硬住了,他的面也被无比的惊讶覆盖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他也看出了夏侯丞不是开玩笑的:“没杀他的母亲,但杀了他的父亲甚至是府中的所有人。” 宁王的声音沉沉的,跟他的表情一样无波无澜,像极了一滩死水。 夏侯丞瘦长的面掀起惊恐,幽深的眼珠里璀璨的光芒瞬间的暗淡下,扶着锥疼的心,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仅仅一眼他便看出了宁王不是开玩笑的,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爹会杀人,怎么可能?这个受百姓爱戴的王爷为什么要去杀人! 夏侯丞焦急的搀扶住凝望的双肩,一脸的迫切:“爹……爹……你是骗孩儿的吧?”不相信不相信还是不相信,爹那么善良,那么的宽容,那么的懂得人心,怎么会真的会杀人呢?一定是骗人的。 面对面的相望,夏侯丞最终还是没有听宁王的回答,自顾自的转身准备出去,对他来说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只要爹什么都不承认,一切让他来办,银月一定会听他的,一定会的。 “小二!裔儿对你说的的确是真的!”宁王眼看着夏侯丞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赶忙的起身,用话语阻止了他。 安静的书房,只有沉闷的喘息声,夏侯丞听着宁王的话,感受着宁王一点点朝他走进的身体,身心真的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在颤抖着…… “爹……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滚烫的泪在夏侯丞微磕双目的一瞬间快速的划过颊面,打落在地面之上,他不愿在爹和银月之间做任何选择,因为都是他最爱的人。 宁王已经走到了夏侯丞的身边,宽大的手掌从后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把什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他,又像是在给他安慰:“如果上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杀了他。” 听言,夏侯丞甩掉肩膀上的手,忧伤的面孔骤然的换上了凌厉:“为什么!为什么你杀的是老六的父亲!为什么至今你还不曾后悔?爹是我真的相信错了吗?” 宁王轻叹着气息,对着夏侯丞闭上了双目,没有人知道他是在掩藏自己快要坠落的泪,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他是多么的痛苦,可,即使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还是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活下去。 “傻孩子有些恩怨不是一句解答就能了解的,我的确杀了裔儿的父亲,未来不管他要对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拦,但是……在我死后……你一定要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叫夏侯翔,一个没有好好保护好他们母子俩的罪人。” “爹……” 夏侯丞出口的话被宁王打断,转身背对着他,摆着手沉静道:“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不可说的时候一定不要说,不然爹是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那抹背对着他的落寂身形,泪再次的湿了面,可遵从宁王的意思夏侯丞没在说什么的转身离去,或许有些事真的没到揭开真相的时候。 128 师兄弟 次日一早,夏侯丞便匆匆的起身躲着银月的视线穿了身亮眼的衫袍登上了丞相府的大门,杉杉有礼的拜会了一下董氏后,便迈着大步伐屁颠屁颠的朝着伊云时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夏侯丞猜想伊云时这个时辰肯定在睡懒觉,皇帝给了他三日假期,如果是他,他也会好好的享受,毕竟一个在外长年征战的将军不容易啊。 很快夏侯丞来到了伊云时的门前,轻轻摆手屏退了守在门边的随从,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本来是想捉弄捉弄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刚踏进房间一步,一根细小带着危险气息的银针,速度快如闪电的就朝他驶来。 夏侯丞见此收敛眸中的玩意显现出敏锐之色,依凭知觉与像他追来的丝丝寒气倏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以同样的时速夹住了银针,目光与此同时的定格在伊云时的身上。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一样,榻间依躺的伊云时早已醒来,此时他右手支撑着脑袋正朝他这个方向兴致勃勃的凝望着,那眼神那表情摆明的再向他宣战,不过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反正是从见面的那一刻就一直暗中的较劲。 这样想着夏侯丞停滞在门槛处的双脚再次的朝伊云时走进了,说实话伊云时那般泰然处之的模样,让他心尖掀起了不爽,接着便忍不住的开口:“你小子,是师兄了不起?见面就送我一个如此惊人的惊喜!” 伊云时听言悠悠的坐起身来,俊逸的面前牵起一见如故的笑,没有一丝丝的陌生感:“好久不见!”他也有四年没见这个同门师弟了,难得见面,当然要试试他的功夫有没有长进了。 夏侯丞走到伊云时对面不远处的凳子边,撩起袍衫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随之抬眸遥望他感慨道:“是啊!没想到这一阔别就是四年,你成为了大将军,我却还在府中代养。” “你是那种能够乖乖在府中代养的人?”伊云时面上划过不相信。 从小夏侯丞就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在狼羽山上学艺时,也只有他的资质能力可以与伊云时相媲美,四年了,他能甘愿在府中圈养? “师兄啊……师弟我还真是在府中闲闲散散的呆了四年,要不,等你回边关的时候把我也捎上,我们两个做个伴,怎么样?” 夏侯丞说完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抹苦笑,他是没有好好的在府中圈养,近年来劫.色啊群殴啊都干过,如今最可悲的是被银月攥在了手想跑也不跑了,其实他的人生真的跟圈没啥区别了,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也说不出口,就算偶尔的给伊云时写上几封信笺,也是吹牛说是他降服了自己家的六弟的事情。 伊云时瞧见夏侯丞独自苦笑的无奈样子,在心里分析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他的话,似真似假,真真假假难以辨解,遇到这种情况,选择假话肯定是对的,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大骗子,连他那英明的师父都被骗过:“王爷府上家大业大,当然能养得起世子你了,边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哈哈……夏侯丞听言在心里大笑着,竟然他师兄都给他台阶下来,他又何必不领情呢?更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去边关的,银月估计会杀了他的:“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听言伊云时无语的嘴角忍不住的狠抽了两下,他真的不想对这个师弟说什么了。 见此,夏侯丞也不跟他多唠叨了,难得有这么一天偷偷摸摸的出来,当然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心下也忍不住的催促道:“洗漱洗漱,午时师弟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伊云时附和着点头,不答应就是拂了这个所谓师弟的面子,反正也是难得的相见:“好吧,陪你便是。” 午时已过,二人在醉仙楼喝了近两个时辰,或许是因为酒吃的比较慢,加上夏侯丞的诉苦过程较长,两坛子下去,二人竟没觉得晕眩。 “师兄……走走走……师弟带你去雨花楼转转,那里的姑娘小倌们都长的处处惹人怜爱,边关这四年憋坏你了吧?”正常来说是夏侯丞自己憋坏了,但有银月在他不敢去,现在竟然伊云时在这里,只要不在里面过夜,即使银月知道他也有说辞,真是两全其美啊。 “这个不必了吧?”伊云时婉转的拒绝着夏侯丞,毕竟他心里有人,而且他对那雨花楼里的妓子们也不感兴趣。 夏侯丞一听伊云时拒绝,脸色立即变暗,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膀摆出一副你不去也得去,再不去我就拉你去的表情:“什么不要了吧?师兄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结果两人经过一番撕裂的纠结过程,伊云时还是败下了阵来陪同着夏侯丞一起去雨花有转悠着。 不多会儿,夏侯丞便带着伊云时齐齐的踏进雨花楼的大门,这不没迈两步,鸨子便从不远处甩着受伤的粉嫩色的手绢匆匆的迎了上来,做作的拉着夏侯丞的衣袖,贱声怪调的说道:“呦……这不是二世子吗?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位俊俏的公子一定是世子的朋友了,快快快,二楼请!” 夏侯丞嫌弃的甩着老女人的手,这个老女人只要看到他来就跟看见亲爹似的死硬的贴着,好不容易甩开了那双恶心人的手臂,没眨眼的功夫又黏了上来:“去去去……前面带路,然后带两个小倌过来。” 老鸨子这么一听摆明的钱快要进去口袋了,黏住夏侯丞手臂的双手也跟着松了下来,脸上的灿烂笑容更是徐徐生辉,朝两楼迈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来来来…两位爷…” 很快两个小倌和一桌子酒菜便齐齐的上了桌,二人又开始一番撕裂的掏心交谈,当然大多说都是夏侯丞在说伊云时在听。 “师弟……我刚刚见到二皇子走过,难道是我眼花了?”突然伊云时打断某人的诉苦,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夏侯丞只是轻轻的蹙了一下眉头,表示对伊云时的打断的不悦,其他的倒是没有多在意,还是一边喝着小倌敬的酒,一边无意的回答着:“哦,幻吗?应该不是你眼花,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到这里坐一坐。” “他经常看来这里?”这次伊云时拔高了自己的音量。 夏侯丞又不是傻子,这算是注意了某人在意的样子,跟伊云时相处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与眼神,他大概都能看出他心里想法。 不过嘛……有些事情还是要本人自己去解决的比较好,所以有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很轻松轻松,就像开玩笑一般:“嗯,三年前我便碰到他几次,纳闷他每次都在一个厢房里,不点姑娘也不点小倌,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的问他了,他说他在找一个人,一个让他恨不得扒皮拆骨的人。” 伊云时听着夏侯丞的话,端着酒杯的手颤了那么一下,额上也忍不住的冒出冷汗:“然后他找到了吗?” 夏侯丞放下手中的酒杯,心里泛起了笑意,看看伊云时那紧张的样子,不会夏侯幻恨不得扒皮拆骨的人是他吧?不过说来也巧他好像是四年前突然的说要去边关的?哈哈……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我想没有,如果找到了,依他现在的脾性应该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就四年前来过一次,还是被我骗来的。” “是你骗他来的?”伊云时心下大惊,眼睛闪着亮光,他就说二皇子当年怎么会来这里,原来是被这家伙骗来的,这样想夏侯丞还是他们的媒人? 夏侯丞如期的点头,非常认真的回答着某人,但是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师兄和夏侯幻这个冷茬子也不错,秉着撮合的心某人如实的回答:“是啊,从师父那里回来后,我就见到了他,看他瘦瘦小小的感觉好欺负又好玩,所以骗他宫外有好玩的,就把他带到这里了,没想到幻,现在竟然长的这么高这么壮实,真是人不可貌相,矮子不可小觑。” 伊云时当然听不出来夏侯丞这么说的意义为何,但,有夏侯幻的地方他就会心乱,这倒是毋庸置疑的地方。 二人不知道聊了关于夏侯丞的事情多久,反正很晚才从雨花楼出来,夏侯丞急急忙忙的跟伊云时分道扬镳,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像从前那样一个人了,就这个时辰回到府中,都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情况。 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夏侯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醉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醉,今天喝的的确很开心,不过银月好像从来没有跟他一起喝过酒,想想心里就划过一瞬的不爽,那家伙平时除了欺负他就是做他,要不然就冷冰冰的一个人呆着不搭理他,真是可气…… 哎……好想上他一次……好想看看他在自己身下的样子……不管怎么样,在失去所有之前他一定要得到这个魔头。 129 苦恼的小二…… 夏侯丞以为自己这么晚回到宁王府中银月会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结果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银月不仅没有守在他的房间等他不说,反而在自己的厢房里呼呼大睡着。 “喂!醒醒!老子回来了!”夏侯丞气不过自己被忽视了,所以用最快的速度从他的房间跑到了银月的房间,坐在床边就一直一直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可惜……某人就是一直不搭理他,这可把夏侯丞气的简直快疯了,照着他的屁股就‘啪啪’的两脚踹下去了。 因为这两脚夏侯丞还故意的撤离开来,不过等了有几刻钟床上背对着他睡觉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按他的正常推算银月肯定会转身瞪着他,然后起身下床,再然后教训他…… 夏侯丞趁着酒劲不知道在银月的房间自作多情的折腾多久,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然后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次日一早,夏侯丞就突溜溜的爬起来了,他当然记得银月昨晚忽视他的事情,所以为了堵这口气,随便的整理一下便再次的踏出了了宁王府。 奔出宁王府夏侯丞的目的地当然是伊云时那里,但是这次他直冲他的房间的时候,某将军完全没有动或者说是懒得动,这一幕然使他想起了被银月忽视的场景,他这心情立马的更差了。 当然,对于夏侯丞来说对付伊云时比对付银月简单的多了:“醒醒……醒醒……” 不断被折磨的耳朵的伊云时,终于不耐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夏侯丞吼了声:“说!” 夏侯丞嘴角勾出了邪笑:“出去玩玩。” “不去。”伊云时爽快的拒绝。 “为什么?”某人拉着伊云时的衣服反问着。 伊云时任由他拉扯着,但是回答话语还是那么的决绝:“不去。” “为什么不去?”锲而不舍的追问。 “不去。”锲而不舍的回答。 …… 夏侯幻望着伊云时的背影愣了好一会,才假装起身,故意有些可惜的小声呢喃着,当然他把音色拿捏到恰到好处,正好可以让伊云时听见:“那好吧,这么好的天气就我跟幻一起,也不错,我走了。” “我去!”伊云时一听有夏侯幻的在,穿着亵衣顶着头发凌乱鸡窝头的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夏侯丞心下仰天狂笑,表情却如常般的淡定,他是谁,还不知道伊云时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就昨天一眼他就看出了,小样……他以为他是银月那种难以拿捏的怪物吗? “师兄,我可没逼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就我们二人也没关系的!” 伊云时笑望着夏侯丞表情像是在极力的忍耐,出口的音色倒是彰显出他几分的不爽:“你没逼我!我是自愿的!” 当然,夏侯丞选择忽视他的态度,反正二人师承同门,就算交手也是不相上下,所以,他不怕,更何况伊云时不陪他玩,也没人陪他玩,而且他又不想这么早就回府中。 街上,伊云时一袭米色锦衣,紧裹修挺的身子,半束的发髻映衬着俊毅的面庞,踱步走在街上走在街上,时不时的左右遥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夏侯丞一路都在用眼尾的余光瞥着伊云时,只是微微的勾着唇角,却并且开口说话,因为他没有跟夏侯幻有约啊,而且这家伙没有以前那么可爱了,总是板着冷冰冰的脸一点都不好玩。 一路下来,伊云时总感觉自己着了夏侯丞的道,最后实在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二皇子在哪儿?怎么还没到?” “幻?他来这里做什么?”装傻充愣可是夏侯丞的绝招。 “呵呵……别开玩笑!”伊云时皮笑肉不笑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夏侯丞侧头无奈的耸肩,对着伊云时眨着自己惑人的桃花眼,非常无辜撅着嘴巴道:“师兄,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 “夏-侯-丞-!信不信我废了你!”伊云时还在强忍被戏弄的耻辱,期待夏侯丞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夏侯丞眼瞧伊云时浑身冒着怒焰的样子,双眉轻佻,眼神中带着若无其事,特别轻狂的开口:“不信。” “好,不信是吧?我这就让你信!”说完伊云时猛地朝夏侯丞出掌,于是乎,刚刚还违和的二人,突然在街上打了起来。 吓得周遭的百姓,直直后退,生怕一个不注意会被殃及。 “住手!”二人的打斗不知道维持多久,终于有人出来喝止了。 夏侯幻?伊云时一听这声音,心下一阵喜悦,连手也不抬了,直接停了下来:“二公子,近来可好?” “呕……”夏侯丞听着伊云时的声音再配上他的表情,再看看他献媚的样子,着实的恶心透了。 夏侯幻今日无事,比平常早些出宫,没想到走在街道上,便看到两个人光天华日之下大打出手,并且毁坏了不少摊贩的摊子:“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公然在街上打斗,毁坏百姓的东西,说应该怎么惩罚你们。” 夏侯丞漆黑的面孔映衬在夏侯丞与氤伊云时的眸眼中,很明显这个爱国的皇子生气了。 所以,夏侯丞奔着墙头草的标准,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走进了夏侯幻表示出他们是家人的姿态到:“幻?我整理好便是,你消消气,我们可是兄弟!” 伊云时对他难免一阵鄙视,他就不会在夏侯幻面前服软,肯定不会:“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这里有世子整理就可以了,我陪二公子走走可好!” 夏侯丞听着伊云时贱里贱气的讨好声,瞬间站在一旁被风化了,他现在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可不可以找人玩死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怎么可以有人比他还要不要点脸皮呢? 夏侯幻坚挺的双眉,深深的聚拢,如晨星般的冷眸瞧望伊云时那副轻浮之态,他是真不想搭理他,真是见一次便更烦一次:“不用了,本公子不想心情更烦躁。” “二公子,心情不好?难道是生病了?”伊云时趁机揩油,把自己的手冒然的贴在夏侯幻的额上,表示出自己的关心。 “没有!”夏侯幻猛地拍下伊云时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表情变得更加的阴暗冷肃,他是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伊云时会这么的放肆,不过,有那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也不稀奇。 “那好吧,既然二公子没病,我们走走可好,反正这里有世子收拾残局。”伊云时坚持着要陪某人,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的丢给了夏侯丞来处理。 夏侯丞望着连招呼都不跟他打就稳步而走的两个人,在心里不免狠狠的咒骂伊云时是见色忘义的小人,当然还顺带祈祷他生儿子没**! “公子……这个您是不是要赔钱呢?” “是啊……公子……还有我们的……” “……” “……” 被砸坏东西的小贩在夏侯幻与伊云时走后,统统的把夏侯丞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最后夏侯丞不知道自己到底赔了多少钱,但至少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钱是一份不剩,就差那么一点点点他就可以裸走在街上。 本来是想气气银月的最后夏侯丞混的分文不剩的走回了宁王府,气焰蔫完的某人伤心欲绝的奔至了银月的房间。 到了那里果然银月还在睡,夏侯丞真想踹完他两脚后狠狠的哭一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一个个的见色忘义,还有一个别说见色了,他这么绚丽夺目的一个美味佳肴在这里,有人也不碰。 “魔头……老六……月月……醒醒……陪我玩……”夏侯丞坐在床边唤着沉睡的银月,可是他还是没有搭理某人,就算自己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那人还是像没感觉一样的。 夏侯丞苦恼,知道他以前一直很爱睡,可是从来没睡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呢?不爱他了吗?不想要他了吗?玩腻了吗? “混蛋!老子上了你信不信!”夏侯丞倏然的站起身来对着银月的背影,吼完之后掀开单薄的被子,对着他的屁屁狠狠的送上了一掌。 “……”银月感觉到屁股上的炙热痛感,转身不悦的睁开的凛冽瞳眸,盯着夏侯丞霸气侧漏的嚣张样子,只是抿嘴不说话。 夏侯丞收起抽打银月屁股的姿势,看到他睁眼了,面上顿然的覆上了讪笑:“六……我好想你……让我做一次……” 银月深深的叹息,半磕着凝在夏侯丞身上深邃的双眸,冷冷的道出:“不累吗?” 夏侯丞撇嘴很明显这是在拒绝他:“我不累……” “不累,出去。”凉凉的话音落,银月转身又重新的准备入睡。 而夏侯丞则彻底的石化在了当场,这是怎么回事?他家的小六子怎么突然这么冷淡了?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一个人睡觉比两个人睡觉爽吗? 啊啊啊啊……夏侯丞越想思绪就越凌乱,越想胡乱抓着自己发丝的放手就越夸张。 130 最深爱最敬爱的 银月这一吃一睡又是五天过去了,其中有四天夏侯丞找了孔汝钦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出来的结果差点让他气炸了肺,谁能想到他竟然又重新的操练阴阳秘籍,当初因为这个就差点失去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死不悔改。 所以,夏侯丞就非常放肆的对银月做了一番训斥然后气冲冲的跑了出来。 此时此刻,夏侯丞一袭灰色的袍衫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热闹不凡的街上,然而路边的叫卖声、对话声、笑声以及孩童们奔跑玩耍的样子,让他感觉到无尽的孤寂。 蔚蓝色的天空下穿着花哨行走的路人,在夏侯丞眼里映衬出的都是灰色的,他想要的那道光明并没有为他照亮前面的路,明明很明朗的一条街在他的眼里却变得萧条的可怕,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银月没有跑出来追他,即使知道以现在情况那个人根本不可能跑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泛起了丝丝的奢求。 想完一声苦笑与落寂散落在了夏侯丞的唇角边缘,紧接着那张被忧愁覆盖的面孔便露出的依旧潇洒乐观的随放笑容。 轻身迈着步伐的瞬间,夏侯丞灰色的身型上完全没有了那些让人幽怨的气息,即使有那也是掩盖寂寞的洒脱。 这就是他夏侯丞懂得隐藏自己的伤,懂得在真实与幻想中正确的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把自己隐藏好的夏侯丞紧接着来到了盟主连,自从跟银月有了交集之后就未曾踏入过这里,真是难得啊,自己还有想起这里的时候。 夏侯丞跨步走进盟主连大门,如常的是大老远的就能听到来自于大厅里乱糟糟的哄闹声,想着心里不觉得笑了笑,脚下迈着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 “咳咳咳……”望着厅里对酒当歌的一桌子人,还没跨过大厅门槛夏侯丞便率先的轻咳出声,以示自己的到来,要不然这群没点礼节没点自我意识的家伙根本不会看到他的存在。 “啊……二爷…奴家好想你…”飞扑的身影紧紧的揽住了夏侯丞的腰身,不算丑但却因为浓妆艳抹的覆盖变得很丑的老女人,把她难以入眼的侧脸贴在了他的胸前,一脸幸福的摩擦着。 夏侯丞低垂着头,呲着嘴巴,一手则嫌弃般的推搪着三娘的脸,毫不客气的开口:“再不滚开老子杀了你!” 三娘不仅没有被夏侯丞的话恐吓住,反而更加放肆的抱着他的腰身,双脚蹬歪着地面,嗲声嗲气的撒娇道:“哎呦……二爷这么久没见奴家怎么可以这样嘛……” “三娘别闹了。”这时朝夏侯丞走来的中等身材中等样貌的男人开了口,当然他还顺手的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他:“老大啊……我们还以为你打算放弃我们呢?” 夏侯丞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酒,爽快的仰头喝下,然后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群扮相怪异的家伙道:“老子是那种人吗?” 此话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点头,回答‘是’。 夏侯丞望着眼前造反的一幕,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音落之时夏侯丞高昂的面已经阴冷冷的平视众人:“小兔崽子们都不想珍惜生命了是吧!” “……”众人无语。 “好了不闹了,三娘跟我出来。”夏侯丞也没心情跟他玩闹了,其实他也希望回到从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自己,事实证明不可能了。 三娘疑惑的看看身边的男人,见他点头后便跟着夏侯丞的脚步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一处静息无人的花苑坐了下来,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多余的修辞,以夏侯丞跟三娘的关系,根本不用太多的隐瞒。 “你跟了我爹也有十余年了,我想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知道吧。” 三娘紧蹙着修长的柳叶眉,盯凝着夏侯丞深沉且认真的面容,却没有开口。 “我爹为什么会杀了老六的满门。”夏侯丞相信三娘肯定知道,正确来说当年那场杀廖三娘可能也在其中,毕竟她最早一个跟在宁王身后的属下。 三娘对于夏侯丞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之举,即使有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如今夏侯裔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当年王爷对慕容府的杀廖举动可谓是惊动了五国,而正是因为这样夏侯国才与子书国才会连年征战不休。” “慕容?”夏侯丞真没想到宁王灭门的竟然皇亲国戚,如此一来不造成两国战事连连根本不可能吧。 三娘的眼里尽显着无尽的忧伤,她悲情的样子,告诉了夏侯丞她已经陷入了当年的记忆中:“是啊……慕容赤木跟王爷二人的默契与合拍程度,可谓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出第二个,谁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夏侯丞只是深深的凝眉抿唇没有说话,他就这样不苟的望着三娘的表情从笑意满满逐渐的转变成游离伤感,甚至到最后到悲痛欲绝。 他不知道三娘在心里做了什么斗争,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最后的悲痛欲绝彰显出的就是宁王在慕容府中的杀廖画面。 三娘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终究还是抬眸直视着夏侯丞,神经质的开口:“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不是那个男人的自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王妃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用死……” “那个男人?”夏侯丞非常惊讶会牵扯出一个男人。 “嗯……一个小倌……让人作呕的男人,可偏偏慕容赤木爱上了他,他却爱上了王爷,而王爷爱上那个男人一母双胎的妹妹,也就是当时楼里的花魁,在他们四个人相遇的时候,也就注定了悲剧的上演。” 沉沉的声音像是叙述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作为旁听者的夏侯丞却听出了里面参杂的虐心的悲情:“为什么老六的娘亲会在子书国?那个男人难道当时在宁王府?” 三娘听着夏侯丞的疑惑轻轻的摇了摇头,回答:“那个男人死了,自杀……” 夏侯丞惊恐的睁大了眼瞳:“自杀?为什么?” 三娘苦笑,以致如今还为那个男人感觉到可笑:“呵呵……因为不甘……也为了不让所有的人幸福……” “……”夏侯丞怔住不知道该如何的接三娘的话,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自私到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允许任何得到幸福的人?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吗? “那个男人他明明知道慕容赤木爱他之深,还是选择在王爷成婚的那日殉情,甚至还留下了一封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只有王爷与慕容赤木知道,但也正因为那样,王爷与慕容赤木从此……反目。”三娘说着说着声音便开始哽咽了。 “所以慕容赤木把那个男人的死全部的怪罪在了我爹的身上吗?”不用想夏侯丞也知道,毕竟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的好友而死。 听言三娘深深的点头,随即叹息道:“是啊……两个人从那天以后完全是势不两立,不管是暗中还是战场是经常的交锋,为此简直可以说是劳民伤财,最后慕容赤木挟持了王妃,逼迫王爷喝下了吞噬情爱的药,迫使他忘记了王妃,而王妃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嫁给了慕容赤木。” “所以恢复了记忆以后,爹就因为愤恨大肆的虐杀了慕容府里的人吗?” 听到夏侯丞的问答,三娘看着他摇了摇头,随之视线转移到远处,才继续道:“王爷恢复记忆以后并没有想着去杀慕容满门,他带着我等是为了迎接王妃回府,这是他与慕容赤木当时做的约定……到了那里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王妃的第二个孩子都已经六岁了……王爷痛恨自己用八年的时间才唤醒自己的记忆,而王妃的心也已经给了慕容赤木。” “爹不是那种强求别人的人。”听到这里夏侯丞更加的不明白了,这么看来宁王不应该痛下杀手的,他爱那个女人看到她得到幸福,应该会就此作罢的。 “王爷的确不是那种强求别人的人,王妃既然已经爱上了慕容赤木,王爷当时便准备放手,随她去追寻幸福,但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慕容赤木的心与情还是在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身上,这么多年对王妃的根本不是情是恨,所以,他当着王爷的面一剑刺穿了王妃的身体,让王爷尝试着失去最爱人的痛苦,当然……失去爱妻的王爷跟着失去了理智,甚至是我当时也失去了理智,开始了在慕容府的廖杀,但可以肯定的是慕容赤木至死也没有还手,因为他目的已经完美的达到了。” 三娘含着悲情的话语落下,夏侯丞则无奈的苦笑出声,所以银月便看到宁王对慕容府痛下杀手的场面吗? 起身离去夏侯丞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他只觉得所有的事情太可笑了……这让他如何的跟银月道说事实,这让银月如何接受一个对他来说完美幸福的家,其实都是被虚情假意所覆盖,这让他如何告诉他,他的存在在慕容府中从没有被重视过,而他最深爱的母亲是被最敬爱的父亲所杀…… 131 暗中涌起的…… 从盟主连走出后夏侯丞迷迷晃晃的不知道在外走了多久,最终他实在没有勇气回到宁王府,所以便半路折身去了雨花楼。 所谓醉逍遥醉逍遥……雨花楼如今成了排解他忧愁的地方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是为什么那些奇特恶心的事情非要发生在银月的身上,为什么人就不能安安生生快快乐乐的度完这简单的几十年。 西窗边,夏侯丞双肘撑着桌面拿着酒杯,侧头呆滞的凝望着远处,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哀愁什么……神回的霎那间仰头一杯酒下肚。 就这么两个动作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重复着,直到夏侯丞把蔚蓝泛着白光的天空看到了只剩下黑暗与星辰点缀,才摇晃着身体醉熏熏的走出了雨花楼的大门。 “二哥!”如实来说是夏侯清之一直在雨花楼的门前等他。 夏侯丞晕晕乎乎的听着突然响起的叫唤声,猛地侧身在距离夏侯清之两米的地段,不觉的睁大的眼眸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迷迷糊糊的三重叠影:“额……六子……你不都是……叫小二吗?” 夏侯清之好看爽朗的俊脸在听到夏侯丞口中倾诉出的那一句话的时候,瞬间的冷厉下来,所谓酒后吐真言,看来银月不管怎么对他,他的心里还是只有他的存在,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存在是可以被替代了,同样他银月在夏侯丞心目中的存在早晚要被他替代:“小二…我们走吧…” “嗯……”夏侯丞倾听着不远处软软的声音,一个主动便投怀送了抱,本来就很想银月然后听三娘说了那些所谓的事实便更想他,如今又喝了那么多酒真的差点把心脏都想烂了。 夏侯清之感受他与夏侯丞相贴的身体,即使没有达到肌肤相贴心也为此而猛烈的颤动着,这就是他对他的情,这就是他对他的渴望,虽然当年他没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可他在激流中,为了他拼搏努力模样与渴望的神情,让他至今的难以忘怀。 如果没有他对自己的执着,那么也不会有现在活着的夏侯清之,所以不管夏侯丞现在对银月的心是如何,他也一定要把银月从他的心里拔出去,即使拔的过程中会牵带出血肉留下空洞的伤,他会用自己的心脏填补。 “六……抱我……好想你……”夏侯丞想要给银月温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热量都给他,告诉他‘你还有我’,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他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的心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永远的陪伴他。 虽然夏侯丞的唤着的不是他的名字,但听从了他的要求,那双结实的手臂跟随着温柔的笑容一起,还是如期的横抱起他的身体。 而这厮宁王府,银月忍住了今天的乏意在宁王府的府门前守着,等待夏侯丞的归来,他知道那家伙是关心他才那样生气,可如今的形式告诉他,他必须要强,不然被吞噬的何止是鬼魅,就连他也会被夺走吧。 夏侯清之、司寇令、微生羽这三个他从不放在眼中的人,如今竟然暗中的勾结在一起,不难想象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谁也别想从他银月的受伤夺走任何他想要的。 “呦……老六这是在这里做什么?”夏侯清之打趣的面容上挂满了得意,同时横抱着夏侯丞的双手暗中的收紧了,他太希望这一幕发生了,他就喜欢自己抱着夏侯丞的时候被银月看到,让他知道夏侯丞根本不是他的,也让他小小的收敛一下那种目中无中的姿态。 银月听言抬头望去,凛凌的眼中折射出层层寒气紧盯着夏侯清之放在夏侯丞身上的那双手臂,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把它们砍下来一样:“放下他,滚。” 夏侯清之轻哼一声,微微的斜牵着唇角道:“要不你问问他要不要下来?” 银月又不傻就夏侯丞那浑身散发出的浓重酒味,让他主动的说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能不知道他的酒品差到极点吗? “本尊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音落之时,银月的身后便骤然的现出了四道身影。 即使如此夏侯清之仍没有打算放下夏侯丞的动作,直接踱步的从银月的身边绕道而过,同时还附赠他一句话:“教主大人好好的休息,看来身体不怎么好。” 狠戾没有覆上银月的面但却蒙蔽他的眸,薄薄淡淡的唇边触动的同时,道出了最残忍的话语:“杀了他。” 接道命令的玄霄等四人拿出武器顷刻朝夏侯清之出手,招招带着致命的凌厉,让抱着夏侯丞的夏侯清之开始逐渐的招架不住,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开夏侯丞的身体,当然打斗中为了护住他还是多次的被剑气所伤。 黑暗中,大门上挂着的灯笼所照射出的光芒,微弱的点亮了一小片地面,映出银月双手背负身后的狭长身影。 而一直观场的银月愈加的觉得眼前的打斗无聊至极,所以,他快速的使用轻功闪在了夏侯清之的身边,骤然的从他的手中抢过酩酊大醉的夏侯丞,甩下打斗的几人离去。 这边银月抱着夏侯丞顶多走了百十步,低头看着夏侯丞那张睡得的舒坦自然的面,想想他在夏侯清之怀里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冒着小苗头的火焰顿时的熊熊燃烧起来,所以他便毫不客气的把之仍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听‘哎呦’一声的痛喝,夏侯丞便瘫软在了地上,不出一刻钟姿势怪异的某人又睡着了。 “小二!”见此情景黑脸的银月出口叫唤夏侯丞,同时还不爽的送他一脚,可惜某人还是无动于衷的躺着,最后生气的某人也不打算过问他,扭着身子便迈着大步伐离去。 大概又过来十刻钟,银月表情凝重的屡步折回,而夏侯丞还是那么般姿势怪异的躺在原地香甜的睡觉。 迫不得已下,银月又狠狠的送了醉鬼一脚,然后弯身把他横抱了起来,抱的同时某教主还脸色很臭的埋怨着:“夏侯丞以后在吃这么多就杀了你!你不知道你很重吗?” 结果回答银月的是一阵阵带着惬意的吧唧嘴巴的声音。 ps:晚上等我赶回来再发一张。 132 都是深爱的…… 淡雅的房间因为晕黄色烛光的披洒多了一丝丝的妩媚,刚把夏侯丞收拾好丢上了榻的银月,此刻正安静的侧身坐在床沿边,应着光线他面色柔情可依的倪望酣然入睡的夏侯丞,手臂伸出刹那间纤细的指骨轻冉冉的落在了他的颊面之上,轻轻的动作似爱惜最珍爱的宝贝一样。 也许是因为酒喝的太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刚刚他放肆闹腾的原因,夏侯丞白皙皙无瑕的双颊处飘着丝绺的绯红,加之烛光的晃动让那两朵明显的绯红,变得好像是在闪躲飘荡似在脸颊上尽显可爱之处。 想于此,银月满含着温情的眸眼更加的温和了起来,一张本是柔情可依的清秀面孔更是镶嵌上了绝美的微笑,笑意逐渐的加深与高高弯起的唇,绘画成了最美的风景线。 谁都知道银月的脾性如何,能让他甘知露出如此笑容的人,除了他那个躺在玄冰棺的里娘亲以外,夏侯丞是第二个,估计也是今生的最后一个。 身形下弯的同时,银月的面庞已经贴近了夏侯丞,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在他平滑白皙的额头上落下点吻。 这个吻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通常亲吻额头除了表示宠溺之外还有一个含义,那便是对此人不用言语的深爱。 正如此刻银月低垂的眸中饱含的情,正如浩瀚的夜空一般深邃且幽暗,而面对这种幽暗夏侯丞成了他眼中唯一一轮可以照亮他的明月。 咚咚----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银月的思绪,也因此让他万分柔和的面恢复了原本清凉凉的模样:“进。” 随着淡漠的简音落下,花影恭敬如斯的推着房门走了进来:“教主。” 银月已经把侧身面对夏侯丞的身体坐直了,凛冷的双眼含着精锐的光芒直射着,拱手恭敬站在他面前的花影:“杀了吗?” 花影抬头,身体有些僵硬:“宁王出现阻拦了我等,所……” 银月耳听这话也不想多听什么便直接打断了:“不用说了,既然是在宁王的府中他阻拦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本尊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花影一听银月有任务要交给他心下大喜,好像自从那次他受伤了以后银月对他就特别冷淡,一般的大任务都不会交给他去处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相信银月不会丢弃他,这么看来自己的信仰还是对的:“教主请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办。” 银月听着花影的话不觉得倾斜着嘴角哼笑出声,随着笑声的落下他的右腿也跟着傲慢的攀上了左腿,双手则慵懒的向后搁置,支撑着修长的身体:“本尊要你去冥王堡杀了司寇令。” 花影毫不犹豫的领命后恭敬的应答着:“是。” “下去吧!”银月很想知道司寇令在看到花影的那一刻会如何,更想知道他知道花影要杀他的时候他又会如何,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当初那么狼狈的瘫在他的手上,没想到如今竟然暗中的联合微生羽与夏侯清之对付他,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想来既然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就别怪他银月不客气了,不过这也不代表花影不在某些方面出现意外,药毕竟只是药控制的是一时的记忆,要想控制一颗深爱的心估计没有那么简单。 133 亲情更重要 次日,稀疏温和的阳光慢慢的从门缝或者窗缝中渗入房间,而此刻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鲜活的画面。 榻间银月躺直了身体漆黑着脸色,凝聚的眸眼静望着骑在他身上不说话的夏侯丞,道出的声音阴寒着丝缕的怒色:“你是不是昨晚的酒劲没有过去?” 夏侯丞俊美的面上所呈现都是用无言无法形容的乖巧,同一时间他的饱含媚色的狭眸在深凝银月的东西,还悄悄的微撅着粉赤色的唇瓣,看似在撒娇实则真的是在撒娇:“想你了……”出口的话音很轻很霸道很深情,但是他伸进银月亵衣里的双手却不那么温柔了。 银月一直忍着夏侯丞在他胸前放肆乱掐的手,一脸认真的警告着他:“想我倒是可以,但也不用这么用力的掐,再怎么说我也是人有血有肉。” 音言夏侯丞刚刚还柔和万分的面庞,瞬间的如充了血一般的可怕,还有一个明显的原因那便是银月的宽让,造就了他的嚣张:“你有血吗?你有肉吗?老子整日整日的在外,某人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知道呼呼大睡。” 银月听着夏侯丞似带着埋怨的话语,不觉得压下了刚刚对某人的宽让神色,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是吗?昨晚本尊可是从你四弟的怀里把你抢回来的呢?” 这声音这语调这么明显的刺激着夏侯丞,让之像是身上着了火一般的从银月的身上转移到了里侧,侧身不断的讪笑着:“呵呵……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老四抱着我回来?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应该没有吧?” 闻言银月的双唇不觉得微微勾起,夏侯丞这点他太了解了:“你觉得呢?” 夏侯丞看着银月的表情思索了好一会,才试探性的开口:“我觉得……肯定没有……要不然我现在怎么会好好躺在这里。” 对于夏侯丞的回答,银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侧身面对着他,伸出右手放置他的腰间,不断的轻抚着,与此同时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难以猜测不明深意的笑容,声音也是轻昵昵的:“那是因为你答应今天用嘴巴弄十次。” “……”夏侯丞因为这句话差点风化当场而死,十次?不是一次?! “你是想*尽人亡吗?”夏侯丞只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答应这么可悲的问题,他最讨厌给他用嘴巴了,每次都泄在里面,弄得他一天的食欲都一蹶不振,而且现在还是十次,这是打算让他倒一年的胃口吗? “想抵赖吗?”银月面上飘起了不悦,阴沉的气息因此在不断的警告着夏侯丞。 要说一次吧,夏侯丞还能忍忍就那么过去了,可是十次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忍受不了,而且每次银月都会坚持那么长时间,所以这次没得商量他会直接的抵赖到底:“老子抵赖怎么着?不跟你完了!” 哼唧完夏侯丞起身就要从银月的身上穿过去,问题是银月是那种能让他轻易的穿过去的人吗?答案是:不是 “夏侯丞从这里踏出去简单,要想再进来可就真的没这么简单了,自己好好掂量,实在不行本尊出去走两圈,只有人主动的献身吧?”一改往常的狠戾与威胁,银月开始了外柔内黑的心理战,所以他有十层的把握这家伙不会走。 此时,夏侯丞怔愣的保持着要出去的动作坐在了那里,不因为银月刚刚的话,他是为他高兴他可以不用冷冰冰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逐渐的变得有血有肉。 银月跟着夏侯丞坐起身来看着呆滞的样子好一会儿,没见他给自己反应,便开口询问着:“还要走吗?” “我爱你……”夏侯丞抬头深聚的目光此刻全然的聚焦在银月的身上,他的面因为他的话布满了深情,他的眼眶因为他的话甚至覆上了一层层薄薄的水雾,一种你不仔细观察都不会发现的感动。 “呵……傻瓜……”翻过身的声音对着夏侯丞微微的歪着头笑了,在笑容覆盖在满面的同时,他黯然有力的面孔的骤然的拉过他的身躯,将至紧紧的压制在了自己的怀里。 府外的喧闹更加衬托了房间里的静幽,从窗缝中偷偷斜射进来的阳光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便的愈加的温暖与刺眼。 夏侯丞就这么样任由着银月把他压制在怀里,依靠着他的肩,倾听着在彼此相贴的胸膛处心脏的跳动,他想说‘有你在真好’想说‘如果永远可以这样在一起该多好’但是出口确实一句煞风景的话:“你不能杀了爹。” 简单的几个字让银月身上倾尽的无尽温柔彻底的烟消云散,也因此他暗中带力的双手猛然的推开了夏侯丞的身体,脸色黑暗比他的眸色还要可怕:“你说爱我就是为了不杀他做铺垫的吗?” 冰冷冷刺骨的声音跟随着他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从前唯我独尊的样子,倒是夏侯丞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他了解银月就像银月了解他一样。 “不让你杀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爱你的话来做铺垫,但是……如果你执意要杀他,我会用我的生命相陪。” 在没有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前,夏侯丞就已经对此做出了相应的想法,如今知道了当年所有的事情他更不能袖手旁观,他知道宁王不说出真相是为了保护银月,同样他那可怜的爹又有什么错。 很明显因为夏侯丞的话,银月黝黑的面瞬间转变的如锅底般的恐怖,但他还是忍住了心口中的那一小撮火焰:“你再说一遍!” 夏侯丞的心可谓是五味杂陈,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会间接性的伤害他,但是有一天他肯定会明白所有的人都是爱的他,没有人比他更幸福:“如果你执意要杀了爹,我会用自己的生命相陪,如果你是真的爱我,那么为了我请不要动爹一根汗毛。” “哈哈……哈哈……”银月因为夏侯丞宣誓般的话语狂妄的仰头大笑了气消。 低头笑落,锐眸带着寒气凝望夏侯丞的那一刻,那双纤细的手皱然的紧掐住他的脖颈,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用生命相陪我就会放过他吗?到底你知不知道亲眼看着每天陪你笑陪你玩闹的亲人倒在血泊的样子。” 颈间的手很热很热,比起每次在床第见爱抚他身体的时候还要热,但是没有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的,没有人明白他只是想守护最爱的人。 “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有多痛……但是……请不要……让我……心……痛……”因为银月手掌的暗中收紧,夏侯丞说话的力气愈加的苦难,但是比起他含着泪的眼眸与痛苦的神情,更让银月心疼。 手松开,夏侯丞并没有去过问如针一样扎痛的喉咙:“放下对爹的恨,如果真的非要他的命不可,我来替代他。”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了!你现在却要这样的逼迫我!”这句话开口银月简直是吼出来的,他怎么可能杀了他,如果真的要伤害他,当初就不会爱上他,难得在爹娘去世以后有个自己决定去深爱的人,现在却这样的逼迫他。 夏侯丞摇头,知道他的痛苦,可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做:“不……我没有逼迫你,我只是在告诉你,正确的选择。” “呵呵……是吗?”银月没有再去看他,他害怕了他眸色深沉含泪的样子,因为有太多的不舍。 “爹爱你不比我夏侯丞爱你少一分,所以,留住这份爱,记住被爱的感觉。” 银月的双拳暗中的紧握着,他听到了泪水打落在肌肤上的声音,那一下狠狠的敲击了他的心脏,也正是因为着突然这突然的窒息,让他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在乎他。 但是,不杀夏侯翔的事情真的没有这么简单,毕竟噩梦一般的仇恨已经缠绕了他十多年,忘也忘不掉。 夏侯丞眼疾手快的拉住银月下了床已经背对着他的手臂,乞求般的再次开口:“不管你放不放得下与否,夏侯丞或者的那一天夏侯翔一定要活着,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夏侯翔的存在,那么夏侯丞便早早的死在了街头,甚至被人践踏着尸体,所以我的决心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银月静静的倾听着夏侯丞的话,他没有甩开他的手,那种炙热温暖心的感觉让他不舍得,非常的不舍:“你执意如此吗?” “是。”夏侯丞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银月挣开了夏侯丞的手转身,微微躬下的身体,双手同时又怜惜般的捧住了他的脸,非常认真的开口:“那你要好好的活着,如果死了我就会杀了他。” 泪像源泉般的从严宽从滴落而下,让他好看的俊脸扭曲了起来,银月答应了吗?真的答应了? 夏侯丞颤动的心不知道该如何时候,出口的话其实有好多好多但却转变成了一个‘嗯’字。 银月温柔的望着他流泪的样子,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却轻依依且不厌其烦的抹掉他颊面上一次又一次滴落的泪。 134 咬死你 被光线照亮的房间能清楚的看到榻间银月与夏侯丞的动作,他们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趴在某人的胯下作战,别说看画面就是单单的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浓重的淫.靡之味。 夏侯丞感觉到银月放在他头上的双手愈加的用力,心里一慌,跟着他便明白这人是快要*了,所以他想尽办法的挣脱了他的手,仰头一脸凶狠的警告着某人:“别弄里面,不然咬死你!” 银月低垂的眸中镶嵌着浓浓的**之色,也正是因为夏侯丞给他的舒爽感觉突然撤离,让他心生不悦,二话不说直接的按着他头,让之深深的含.住了。 “唔唔……嗯……” 动荡刺激的动作让夏侯丞不舒服的呜咽出声,而银月此时的感觉却与他恰恰相反,毕竟所谓的最美境界已经抵达,加上还有某人楚楚可怜挣扎的样子,更使他的视觉与**焚身的身体得到了一定的解脱。 那就是那么一瞬间,银月把最美好的东西交付给了夏侯丞,但得到东西的某人可没有那么高兴了。 “啊……呸呸呸呸…呕…”夏侯丞是非常狼狈的蹲在地上,狭长精致的眸中含着若大的水花,白皙的面孔也随着他的呕吐逐渐的涨红。 银月淡定且自然的站起身来收拾自己的身体,反正他是习惯了夏侯丞这个样子,每次只要在他的嘴里泄完,他就像是有喜一样的让人高兴,只可惜没有。 站起身来之后夏侯丞便掐腰对着银月,绷着一张俊脸,开始骂骂咧咧:“银月你个王八蛋!又捣我胃口!你明明说不会弄在里面的!” 银月轻轻的瞥了一眼夏侯丞后,神态自然的重新的踏上了床,一边盖着被子一边开口:“你也是男人知道**前的话不能相信,而且你现在红光满面的不是挺好的吗?” 夏侯丞支着耳朵听银月这么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心里的烈焰大火又开始像风一样的迅速的增长起来:“红光面满?老子是被你的**呛得!你怎么不尝尝我的,你怎么不让我弄在你的嘴巴里,还口口声声的说爱我,我看你只会嘴巴上说,行动上一点都不行。” “还要吗?”银月双侧身,撑着身体直勾勾的望着夏侯丞眸眼中都是意味深长的味道。 夏侯丞双拳暗中的收紧,胆战心惊的盯着银月那双意义不明的眼睛,直接吼着:“不要!再要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着夏侯丞说完,银月便翻过身去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哼唧着:“那好,本尊休息你可以出去了。” “混蛋!吃干抹净就要赶人走!”夏侯丞横眉瞪眼对着银月的背部做出了一系列的踢他的动作,当然不可能真的下手,不过这也好,趁着他休息自己正好有事。 出了银月的房间,夏侯丞便直接的朝孔汝钦的院落奔去,当然是想跟他谈一谈关于他中毒的事情,如今可不是他一个活着,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死了,银月会杀了爹的,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也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一定要压迫孔汝钦给他生的希望。 ps:晚上再更一章,今天白天要研究《攻前恭候》这篇文章,所以预告一下这篇文快更了o(n_n)o~~ 135 心是沉重的 出了银月的房间,夏侯丞便直接的朝孔汝钦的院落奔去,当然是想跟他谈一谈关于他中毒的事情,如今可不是他一个活着,他相信如果他真的死了,银月会杀了爹的,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也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一定要压迫孔汝钦给他生的希望。 只是夏侯丞没想到他推门闯入的时候,竟然看到孔汝钦跨坐在夏侯木染的腿上,而夏侯木染则一脸别扭的坐在凳子上一直的推搪着他的身体,这让他忍不住的调侃出口:“哎呦喂……你们俩的姿势是不是颠倒了……” “夏侯丞!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夏侯木染被夏侯丞这么一说几乎是从脸红到脖子,瞪圆的眼睛死死的挖了他一眼,想着什么叫他们的姿势颠倒了?他们什么都没干好不好,他才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被自己的弟弟压在身下不说,还乐的屁颠屁颠的撅屁股迎合。 夏侯丞听言好笑的高挑起清秀的双眉,抬起手臂的瞬间修长的手指曼妙的挖着耳洞,双腿则悠然悠然的走到夏侯木染的身边,弯身的同时嫩色的唇贴近了他的耳朵呢喃着:“大哥……这是你的房间吗?” “你!”夏侯木染瞪眼被夏侯丞一句话憋得刚消下去的红脸立刻又窜了上来,想说的话也被堵在了咽喉。 “二弟你就不要欺负小染了,他就是不好意思而已。”说完孔汝钦温和的眸子还故意的平视着脸色更臭的夏侯木染,那只放置在他大腿上的手,也是有意无意的掐着里侧的嫩肉。 “滚开!”夏侯木然因为腿间的那股痛彻底的清醒了,推搡他的双臂像是觉醒了一般,魁梧有力的把跨坐他双腿上的孔汝钦推得老远。 夏侯丞趁着眼前两个人闹腾的空荡,自顾自的坐在了夏侯木染的身边,双臂自然的交叉收于胸前,与此同时右腿也放置在了左腿上得瑟着,面上更是被幸灾乐祸的表情覆盖着:“老大你就不能温柔点?怎么说你们也是快成婚的人了,现在就你们两个人还好,如果以后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孩子你生吗?”夏侯木染黑脸一副要掐死夏侯丞的表情。 而孔汝钦则是欲哭无泪的站在二人的身边,没说话。 “你要能生老六也能生。”夏侯丞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这辈子他要断子绝孙了是有点小小的失望,毕竟谁都想看着自己的后代一点点的茁壮成长,如果真的可以他更加希望银月能给他生个十个八个的。 “……”夏侯木染表示彻底的无语,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噗……”而孔汝钦则被夏侯丞的话差点噎住,一般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说‘你要能生我也能生’吗?为什么他好不愧疚的说出这种话? 夏侯丞左右转动着眼球,之后则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表情不一的两个人,无辜拉着脸询问道:“你们干嘛那种表情看着我?” “说你有什么事!”夏侯木染真不想多跟夏侯丞呆一分钟,简直太气人了。 夏侯丞一听夏侯木染这么说不仅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夸张的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巴掌脸,娇羞道:“赶我走难道你想继续刚刚跟孔孔做那个事情吗?啊……好害羞……老六都不让我这么干……” 夏侯木染听他话里有话,直接站起身来,被压抑的火焰终于的控制不住的从胸腔里爆发出来:“夏侯丞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逼我!” “哎呦!哎呦!老大你……” 孔汝钦眼看夏侯丞与夏侯木染的仗势如果不阻止的话可能还会闹一会,所以他干脆直接打断,一脸认真道:“好了,你们别闹了,小染你也坐下来了,二弟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竟然过来这里肯定是有事,先听他说什么事情吧!” 夏侯木染难得听从孔汝钦的话坐了下来,他不过他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夏侯丞见此情景也不再开玩笑了,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示意孔汝钦坐下,见他坐下后他才继续开口:“把把我的脉吧。” 孔汝钦毫不质疑的点头随即右手覆在了夏侯丞的手腕上一脸认真的听着他的脉象。 “二弟,我真的没有把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怎么了每次见到我都让我帮你把脉?”如果是一次孔汝钦会觉得是夏侯丞闹着玩的,但是两次三次这样重复的话,他并没有觉得哪里好玩,而且夏侯丞在无聊也没有这么无聊吧?除非是他真的有事! 夏侯丞闪着亮光的眼睛在孔汝钦问出这话的时候瞬间黯然了下来,这次他不打算再隐瞒了:“是啊……中了一种毒,可以让心脏在不知不觉中枯竭而死。” “什么毒?”孔汝钦跟夏侯木染异口同声的开口询问。 夏侯丞看了一眼因为激动已经站起身来的夏侯木染,轻轻的笑了笑示意他淡定,然后才把视线递到了孔汝钦的身上回答着:“不知道是什么毒,至今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中毒了。” 孔汝钦能看出夏侯丞不是在开玩笑,但他真的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这是最难办的地方:“谁下的毒?有没有解药?” 静静的房间里瞬间没有了任何声音,但是夏侯丞轻轻的摇着头的样子,却远比任何声音都让人心尖绷着恐惧:“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解药了,下毒的人叫林织跟老六有点渊源。” 夏侯丞回答的很平静很平静,但是孔汝钦听着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平静,毕竟这个名字他经常的听他爹提起,为了对付这个女人他可怜的爹当年是整日整日的在医谷里研究解药:“林织是当年鬼魅的副教主,听说她为人狠辣无比最擅长易容与下毒,当年她可是威震武林的毒女,当然也是最让我爹头痛的一个人女人。” “嗯,让我杀了,不过我也种了毒。”对于夏侯丞来说那个该死的女人有什么辉煌的历史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死都死了。 孔汝钦惊讶:“杀了?!她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别管她了反正死了,你就研究一下怎么能救我,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夏侯丞看似玩笑的一张脸其实是无比的认真,他的生命关乎到宁王的生命不紧张才怪,而且他也不想就这么撒手人寰,丢下银月一个人。 “这……”孔汝钦第一次遇到这么麻烦的毒,如果他爹还在世的话或许还有办法,但是这种没有任何征兆的毒药让他如何的制造出解药。 “老六知道吗?”夏侯木染能看懂夏侯丞眼中的伤。 夏侯丞听着触动他心弦的话,默默的摇了摇头,认真道:“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希望他知道,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 “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真的没有解药,那么你真的要等到你快要……才告诉他吗?”夏侯木染望着夏侯丞略带着忧伤的面,始终还是说不出那个‘死’字,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还是不希望他后悔,不希望老六带着悲痛,埋怨他的自私。 听言,夏侯丞低头眸子湿润了,他知道夏侯木染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他:“老大……求你……一定别告诉他。” 比乞求还要让人怜惜的话语沉沉的敲打着夏侯木染的心,这是二人做兄弟这多年夏侯丞第一次认真且用心的求他答应他一件事:“可是……” 孔汝钦瞧望他们二人之间的状态,不由的开口阻止了夏侯木染接下来要说的话:“小染,二弟竟然不愿告诉他肯定会有他的道理。” 夏侯丞望了孔汝钦一眼,笑了一下表示感谢他的解围,同一时间又跟着孔汝钦一起劝阻着某人:“是啊,老大,相信我到了告诉他的时候,我自然的会告诉他,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孔孔一起努力的研究出解药。” 136 调查灭门事件 温舒舒的阳光下,夏侯清之和夏侯清明并肩的从孔汝钦的房间悄悄的走过,阴沉的气围团团的围绕着他们二人的身,而此时此刻就算气围再阴沉也没有他们的面容阴沉的彻底。 “四哥你有办法救他吗?” 半晌后,夏侯清明实在忍不住的停滞了脚步,侧头用一种满含忧伤的面孔凝视夏侯清之,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别人的门前偷听,没想到就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这让他无措了。 夏侯清之回望夏侯清明好一会儿之后,才轻轻启开双唇:“你爱他吗?”也许他这句话是问的有些无厘头,但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弄明白,即使他们是兄弟到时因为一点点的事情也有反目的可能。 夏侯清明微惊的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这种疑惑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他跟夏侯清之同是被夏侯丞救过的人,只是他被救上来了而已,所以他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心理,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心:“爱。”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配上夏侯清明颤抖的身与无比认真的表情,让夏侯清之欣慰,然使他盯望他的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他们是一母同胎生下来的兄弟,有关于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应的:“我也爱他,跟我一起守护吧。” 音落之时,夏侯清之笑着向夏侯清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他则同以微笑的回应着他,把自己温和的手与之紧紧的相握,一冷一热的触碰像是完全融了一般,唯独他们自己的心知道,彼此都在为一个人而努力着。 六日后,夏侯国惊现一起灭门的杀人惨案,简直可以说是完全毁灭性的,被杀的是隶属于夏侯国的西城的一处名望很高的山庄,全庄二百一十四人全部被杀,最后整个山庄在两天三夜的大火中萧然殆尽。 所有的人都在谣传这起灭门惨案是鬼魅所为,但是听到消息的夏侯丞完全不相信,因为炼阴阳的关系银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整天整天的昏昏沉沉的,他怎么可能去杀那个什么破山庄的二百多口子人呢? 就算他下令让手下去杀,那问题他杀那些人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即使这样夏侯丞还是从外面突突的回府直冲进银月的房间,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喂……醒醒……醒醒……”夏侯丞愁眉苦脸的看着被他拉着坐起身来的银月,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不断的摇晃着,就是这样某人也没有睁开眼睛瞧望他一眼。 见此情景,夏侯丞实在忍不住的大吼出了声:“老六!再睡你就真的成杀人凶手了!” 如期,银月慢慢的睁开了深邃不见底的双眼,微含着灵光的瞳仁没有因为他的慵懒而殆尽那些刺骨的凌意,反而因为这样让他变得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本尊并未杀人,别人爱怎么谣传怎么谣传。” 清凉凉的话落后,银月又一脸舒坦的躺回了床上,没有一点紧张的感。 夏侯丞一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生气,非常的生气,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鬼魅做的,但是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他做的,那么就真的变成他做的了,现在摆明是有人在诬陷他,他怎么能做事不管呢? “老六!我虽然知道你以前经常杀人,但是这一次不是你做的你必须要澄清,不然又会引起各大门派联合。” 银月翻了一个身,之后则慵慵懒懒的背对着夏侯丞回答着:“又不是没背过黑锅。” 夏侯丞听着银月满不在乎的口气,一个生气掐住了他白皙的耳朵,狠厉中带着嫌弃,嫌弃中带着幽怨,幽怨中又带着抱怨:“我现在跟你在说正事,你到底有没有听啊,以前你背黑锅的时候老子不认识你,现在老子认识你了还能让你背黑锅吗?你就这样背着黑锅让人追杀那我可怎么办?还不是跟着你受苦受累!” 银月紧蹙着双眉,无奈的听耳边恬燥的声音,感受着被一只手紧掐着耳朵的疼痛感,不觉得开口:“那你想如何?告诉天下人夏侯裔是银月,他一直在府中休息并没踏出房门半步,谁信呢?” 夏侯丞无视银月灼灼逼人的气势,坚定的开口:“我信。” “你信?跟本尊有关系吗?”拍掉耳朵上的手某人翻身又继续的睡了。 瞧望背着他睡觉的身影,夏侯丞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人就是这样天塌下来了还是那么事不关己,不管幸好有自己的存在不然这家伙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被爱:“这事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出发。” 夏侯丞自顾自的走出房间后,侧身而睡的银月则慢慢的转过身,他精锐的深眸是睁着的,比以往要凌厉的很多,启开的刀唇更是溢出雪霜般的音色:“是不是煞风所为。” “是。”不知何时现身在银月榻前的玄霄,此刻恭敬的半跪在床前。 半坐起身子,银月健魄匀称的上身被白色的亵衣着装着,因为身形向后依靠的因素让他在威严中,多了一些冲击视觉的妩媚效果,只可惜他出口的话语声音打破了这层幻想:“看来他们是真的打算跟本尊作对,查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本尊不觉得只是单纯的诬陷?不必要的时候杀了他们,夏侯国有个鬼魅存在即可,煞风只会让人倒胃。” “是,属下一定会将事情的原委调查清楚。” “你先去,明日本尊即去。”银月想想夏侯丞那个闹腾的脾气就知道这件事不去不行。 玄霄惊讶:“教主要亲自前往?”自他掌管鬼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因为这种事情,亲自的大动干戈的。 银月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倒映出深邃之色:“嗯,本尊当然要会会喜欢搞陷害的人了。” 次日一次,夏侯丞便把银月从床上挖了起来,火急火燎的登上了马车出了城,当然这件事情也是经过宁王允许的,毕竟他也知道银月一直在府中,但他也是武林盟主,如果到时各大门派商议的着联合对于银月,他又该怎么办?所以这次他非常赞同夏侯丞的想法。 晃荡的车厢里,夏侯丞低头看着枕着他双腿入睡的银月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百般无聊的他终于开了口:“喂……小六……难得出来一次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吗?” 静悄悄的车厢里划过的还是静悄悄,而且外面的喧闹更是显出了里面的静谧。 “小六……陪我俩聊天……”夏侯丞折磨着银月的脸,有种打算不把他折磨醒誓不罢休感觉。 “不是去查案吗?难道你觉得是去游玩吗?”无奈下银月勉强的回了夏侯丞一句。 “不是去游玩那也不是去睡觉啊。”夏侯丞不甘寂寞的回了他一句,只能说他太兴奋了,已经整整一个多时辰了终于有人跟他说话了。 “……”之后银月就再也没有打理过他。 日落西山之时,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一家还算不错客栈的门前,而夏侯丞则是把某人抱下的马车,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反正不想习惯也习惯了,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比以前重了好多:“老六!晚饭少吃点!你好重!” 银月平着呼吸舒坦坦的把头窝在他的颈间,听到夏侯丞这么说嘴角不由自主的牵起了一丝的弧度。 “听到没有!晚上不准吃那么多!”夏侯丞继续凶斥嫌弃着某人的话语,当然他没看到银月嘴角牵过的那抹笑意,如果看到了肯定会直接把他扔在地上然后再附赠他两脚。 晚间,夏侯丞点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任由银月狼吞虎咽的吃着,当然等他吃好了之后又开始挑某些人的刺了。 “老六!你就不能吃慢点!” “……” “老六少吃点,你现在好重!” “……” “老六!不准……”吃了二字被夏侯丞一瞬间硬生生的塞进了肚子里,因为银月满带着不爽的眼神已经朝他这里瞟了过来。 紧接着是一道阴凉凉刺骨的话语:“本尊忍你很久了,想逼本尊发怒吗?” “呵呵……呵呵……吃鸡……来吃鸡……”好吧夏侯丞真是只是想找点存在感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冷若冰霜,眼睛里只有****鸡,难道他要把自己变成鸡他才会多看自己一眼吗? 关键是他是那种下贱到这种地步的人吗?当然不是!再怎么说他夏侯丞这么风流倜傥随便的走出去也是万千少女的爱慕的翩翩公子,谁会稀罕一个臭不叽叽心眼无比坏的男人。 但……不出一刻钟,某人便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攀坐在了银月的身上坐了下来,极其那啥的拦着某人的脖颈呢喃着:“六……要不你把我当成你手上的小**如何?来吃我……你身上好香……六我想你了……” 银月拿着鸡腿望着意味很明显的夏侯丞,脸上落满了无奈:“你真的得要我这么对待你?” “嗯……” 137 清啼出现 次日一早,夏侯丞与银月所乘的马车重新的在大道上奔驰着,然而因为路面坑坑洼洼带动的车厢也跟着摇晃不定,弄的夏侯丞一直在里面嗷嚎惨叫。 银月无奈撑住浑身的乏意坐直了身子任由夏侯丞枕着他的双腿。 只是完全不知道何为享受的夏侯丞,枕着一双珍贵的双腿,不仅没感觉到荣幸不说反而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埋怨着:“老六!扶住我的头你的腿太短了枕不住!” 黑线再次的划过银月白皙的额头,他知道昨晚对夏侯丞是有点过分了,随他发点小脾气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依照夏侯丞的嘱咐某教主温柔的扶住了他的头,生怕马车的颠簸让他的头跟着他的脾气一起再受刺激。 夏侯丞舒舒服服的枕着银月的双腿,清晰的感觉着他的手扶着自己头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的飘过一丝得意,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自己就是魔头的天敌……哈哈……哈哈…… 银月当然不知道夏侯丞是怎么想的,而且他也没那个精力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昨晚是真的累到了,这个妖精现在也太能折腾了,一直想尽办法的勾引他,不管怎么满足他,他都叫着‘我还要’,真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昨晚差点累死过去。 背靠着身后的软垫,银月惆怅般的轻轻的磕上了双眸,比起昨天享受到了大半夜的夏侯丞,他更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如果昨晚那个发.情的夏侯丞再出现几次,那么他直接可以去地下休息了。 听着车厢里平缓的呼吸,夏侯丞不甘寂寞的睁开了双眼,同时也挣脱了银月扶着他的头的双手,皱然的坐起身来,面对着他脸上载满委屈,音色更是楚楚可怜:“老六……我身体好痛……你抱着我睡……” 银月听言一动未动,身体依旧依靠着软垫,不过他的眼睛却如期的睁开了,当然跟他的脸色一样又黑又暗还泛着浓浓的寒光。 夏侯丞回瞪着他撅着嘴巴,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愿意吗?” “不愿意。”说完银月淡漠的闭上了眼睑,这家伙实在太磨人了,真该一棍子敲晕让他从天亮睡到天黑,不然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受的了。 夏侯丞也不管银月是什么态度,二话不说直接的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某人亮出自己布满了牙印的上身,开始了清晨起床的那一幕画面:“呜呜……我身体的伤好痛,每个牙印就都像是剑尖穿透了身体一样,小六不疼我……小六不爱我了……小六宁愿我忍受如此大的剧痛也不想抱着我……” 恬燥的声音又开始在银月的耳边一遍遍的转悠着,终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银月满载怒色瞳眼睁开了,不过当他真的看到夏侯丞上身上红红紫紫,甚至有的还留下干枯血丝的齿痕的时候,的确觉得对不起他,昨晚是真的太兴奋了,两个人对于疼痛都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清醒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发慈悲的让他这么的折腾自己。 “穿上吧,我抱着睡便是。” “真的?”夏侯丞就知道苦肉计对这家伙惯用,不过身上这些齿痕的确是痛啊,但这是为昨晚那场快乐所付出的代价,自从他又开始修炼阴阳,他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在榻间这么英勇的银月了,真是爽的淋淋尽致。 “嗯。”银月单音节的嗯着朝他伸出了双臂。 夏侯丞见此拂下了他的双臂,对着他深深的笑着,启出一段别有深意的话:“不用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夜晚还要辛苦你……” 银月还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不过他真怕夏侯丞又彰显他别具一格的魅力,弄他明明很累,但还是想狠狠的贯穿他:“今晚先休息休息。” 银月此话一出,兴奋立马的蹦到了夏侯丞的脸上:“你不可以,我来。”满满的期待跟着这个几个字简简单单的传达给了精神有些萎靡的银月。 “不行。” 银月蹙眉重新的依在身后的软垫上,一双幽深不见底的双目也跟着闭合,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原来他还是没有放弃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打算,真是够可笑的,怎么说他堂堂一魔教教主,就算现在身体再不行也不可能让他压在身下肆意的摆弄,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怎么这样啊……我也是男人,也有自己想要的,你就不能让我上一次吗?”夏侯丞如花儿般的笑脸立即的失去了原本所呈现的绚丽颜色。 “不能。”闭目养神的银月直截了当的回答着。 夏侯丞凝眉绷脸很认真很严肃的反问着:“为什么?我压压你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的洞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交给一个你最爱的人,然后你就可以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洞?!”银月猛地睁开了厉眸,瞪着脸上摆着理所当然的夏侯丞。 夏侯丞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的话,让一个一向唯我独尊的教主生气了,所以顶着不知者无罪的头衔,他还屁颠屁颠的伸出双臂圈住银月的身体,好不羞耻的指出洞的用处:“你的洞洞就是让.我.插.的,所以快对着我亮出来吧,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黑气源源不断的自银月的上身散发出来,任由夏侯丞淘气的圈住的身体银月,阴沉着妖孽的俊面,低头垂眸凝视他的那一刻,说出了不可置疑的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滚一边去睡觉,二是本尊现在把你拉到车外当着马夫的面狠狠的穿透你的身体,让你在外人的面前露出最不想露出的一面。” “额……”听完了银月的话夏侯丞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乖乖的坐到了他的对面,期间他一句话没说一个反抗的眼神也没有,不仅这样他的右手还偷偷的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因为他知道银月这个魔头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虽然他现在总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的功力却一点没有退步。 所以……鉴于有一次他惹银月生气之后被强行的拉上房顶的‘事件’,一般看到他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的时候,夏侯丞唯一的选择就是跟他乖乖的保持距离。 银月用余光撇着还算有自知之明的夏侯丞,薄冷的淡色赤唇不禁的噙着一抹邪笑,表示出他现在的心情是愉悦的。 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夏侯丞都一个字没吭,而银月也因此睡了一场好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入黑色。 “啊……”踏下马车的夏侯丞对着已经载着星辰的黑色天空伸出了双臂,发泄着哀怨之声。 “进去。”银月背对着夏侯丞矗立,一张清秀的面中表现出的都是精神抖擞。 “哦……”夏侯丞可怜兮兮的转身,也没有去看银月一眼,因为今天一天他想了很多,而且最终决定不跟他再深入的相处了,反正某些人又不在乎他的感受,这个感受当然是身体上的感受和心灵上的感受。 对于夏侯丞冷冰冰的态度银月只是一笑而过,反正这种事情是经常的发生,不出两天他又会屁颠屁颠的抱着自己说一些讨好的话。 “哎呦喂……终于看到活的了……”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不过银月却因为这道声音不爽的皱起了双眉。 比起银月的不爽,夏侯丞跟着声音转过身的时候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远处伫立的男人身着墨色的长衫给人的感觉是文质彬彬,但是再往上看你就会发现,那人右手搓着下颌的动作,配上脸上的笑容何止是猥琐,简直是猥琐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男人靠近的时候银月冷冰冰的问出。 银月冰冷的样子并没有吓撤男人,反而让他更加嚣张了起来:“教主大人,我可是接到你快死的消息,打算回来接手你的位置,不用感谢。” “噗……”屏弃男人的猥琐,夏侯丞忍住大笑的冲动,用崇拜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墨衫的男人,认识银月这么久真的是第一次见了一个不怕他的人。 银月凛冷的用眼尾瞥了夏侯丞一眼,之后则继续的望着男人,肃冷道:“清啼你没完成任务擅自回来,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切……什么烂后果,亦生的事情我也调查清楚了,他现在在言潇予的手下做死士赐名蓝衣,不过……”清啼话说一半突然停顿,眼神飘忽不定望着四周,就是不看银月。 “说!”银月就是讨厌他这一点总是卖关子。 竟然银月发话了清啼也便不客气了,反正是说实话:“你们是亲兄弟吗?那家伙柔柔弱弱的跟个娘们似的风一吹就倒的类型,更是可惜了一个成魔的人才。” “噗……”夏侯丞再次忍住喷笑的冲动,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银月突然间漆黑透亮的脸色,当真让他一天的阴郁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银月冷脸瞪了清啼好一会儿才道:“滚回凝华国。” “不要嘛……”话落的时候清啼已经抱住了一旁一直在忍笑的夏侯丞。 138 在上在下的问题 “放开你的手!”轻薄淡漠的声音响彻在夜空下,银月如刀一般锋利的眸眼已经放置在清啼圈住夏侯丞的那双手臂上很久很久,如果他再不出口警告估计就会毫不犹豫的帮他剁下来。 但…… 这边亲亲我我黏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是把银月的存在忽视了,他的话更是没点威严可在,正如此时。 “美人要不要丢弃那个凶巴巴的教主跟小生一起度今宵呢?”清啼紧紧的揽着夏侯丞的身体,当着银月的面使劲的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搂着,有种故意气银月的感觉,也有种向他发起挑性的意味。 夏侯丞耳听清啼的话,双手张开夸张的回揽住他的腰身,满脸认真的回答着:“你在下,我非常的愿意丢下那个冷冰冰没点人情味的教主大人。” “我在下?不是你在下吗?”清啼俊逸不凡的面孔上掀起丝丝的疑惑,看他的健魄的体格英勇的下身构造也不可能被他压在身下,但再看看夏侯丞无比认真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经常想着在上的问题。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丢下教主大人跟你!” 清啼愁眉,他不喜欢他的小东西总是想着要天天的反击他,一点都不可爱,想于此,某人便把夏侯丞推出自己的怀里,丢在银月的身边,低声下气的讨好着:“教主大人你的小狼仔属下还是完璧归还与您,属下的确享用不起。” 夏侯丞听言炸毛,什么叫享用不起?太过分了他又不是什么天皇老子:“你就这么把我送回去了?要不我们玩一把我在上你在下的乐趣!”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银月的冷色的盯着玩心大起的夏侯丞,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地上,这人就是这样总是给点颜色开染坊,不管怎么样**都是那副死不悔改的德行。 “……”夏侯丞低着头用眼角偷偷的撇着银月那张黑的发亮的俊脸,没吭声,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搭理这个没趣死板的家伙。 倒是清啼死不要脸的厚着脸皮,笑嘻嘻的继续对着夏侯丞开口:“如果你愿意在下面乖乖的躺着,我会比教主大人对你好的多,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你祖母!老子说在上面就是在上面,就算银月这个混蛋以后也别想让老子在下面!”夏侯丞暴怒的小宇宙源源不断的对着惊怔住的两个人大吼着,其实他就是生银月的气。 清啼眼神呆滞的视线跟着夏侯丞背影移动,张嘴想要喊住他却被银月阻拦了:“随他吧。” “可是……” “可是什么?”银月打断清啼的话。 “我们不应该继续赶路吗?为什么小狼仔要去客栈……” 银月狐疑:“赶路?” 清啼深深的点头一个头:“嗯……不赶路难道要跟尸体一起睡吗?我可是很胆小的。”他面部的表情是懵懂的,眼神是漂浮的,说出的话是让人不忍浮想的。 “尸体?”现在银月才算想起来清啼见到他们为什么第一句话会说‘终于看到活的了’,原来都死了,怪不得总有股血腥的味道窜进他的鼻息。 ps:先更着,因为有点事晚上继续更新。 139 往事如烟尽消散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客栈里面的人全都死了,老子走进去差点没吓晕过去!”马车里夏侯丞抱着银月,对着清啼嘟囔了好长一段时间,期间清啼反驳了几句,但是全被某教主凶厉的眼神给逼退回去。 “……”清啼坐在夏侯丞的对面,眼神哀怨的盯着银月,不说话。 夏侯丞锁眉瞅着清啼那双总在银月身上来来回回探视的双眼,心下豁然开朗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想要私自霸占我的老六!你还真卑鄙啊!” “……”清啼暗中的收紧双手,憋住要教训夏侯丞的冲动。 银月跟清啼相处了这么多年,只是一个眼神他都知道他想做什么,而且这么看来夏侯丞好像也不生自己的气了,所以某教主非常慷慨的在中间做和事老:“小二,快点休息,清啼只是手下而已。” 夏侯丞又收紧了抱着银月的手臂,随之把头窝在他的肩膀上,哀怨着:“我哪里睡得着啊,走进客栈那么多尸体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小六……我好怕……” 呕……清啼听着夏侯丞故意拿捏的细声细语,在心里狠狠的吐了一场,他果然还是喜欢冷冰冰的不做作的家伙,这等奇葩的货色果然适合银月来**。 “睡吧。”说完银月毫不犹豫的点了他的睡穴。 “啊哈哈……哈哈……”清啼见此夸张的仰头就是一阵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捂着肚子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夏侯丞开口学着他的口气:“小六……我好怕……哈哈……哈哈……” 银月不爽的深聚着秀眉,盯凝清啼的眸子也深深的刻画出了冰冷,启开的唇溢出的声音更是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别闹了。” 清啼上下翻着白眼瞥着银月,嘟着嘴巴道:“切……难得这么有趣,不要这么死板好不好……” “亦生怎么样了?” “他就是言潇予十二死士里面最无用的一个而已,其他的没什么。”清啼说的毫不在意银月却听得眉头深锁不断。他的那个弟弟从小就是如此,像娘亲一样柔柔弱弱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保护他。 “好好的安排一下,本尊要感谢言潇予对令弟的眷顾。”说是感谢但是银月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阴暗,毕竟他的弟弟是被人当成了下人,这个他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清啼点头,认真道:“好吧,回去的时候我会通知离纷那个丫头片子,不过我接到宫臣语的信笺说你的身体非常的不好,难道真的要死了?记得通知我教主之位我可是势在必得。” 银月阴冷着俊脸开口:“还有心情开玩笑?” 清啼对视着银月的眼睛,瘪着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无聊吗?我非常的清楚就你这种千年老妖是死不掉的,不过这次回来当然是因为在凝华国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 银月不觉得高挑眉峰一双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什么事可以让你逃回来?” “哎……一言难尽……我就那么一不小心……”话说一半某人嘎然的闭上了嘴巴。 “说!”银月厌恶他的这个吊人胃口的臭毛病。 清啼看着他仰头笑笑了,像是在回想什么重要的事情,点头回答的一瞬间,某人还故意的添了一下略微干燥的唇边道:“嗯……就是上了那个太子爷……味道还不错……” “……”银月当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简直侮辱了他的好奇心。 清啼以为银月不管怎么样也会说两句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无视了他,简直太欺负人了:“干嘛那种难看的表情?难道这件事情不重要吗?我可是上了太子!怎么也得给点表情吧!” 银月平视着他佯装扶眼泪的样子,无奈的闭上了双目准备养神,因为搭理他也是一种无聊的举动。 银月的不搭理然使清啼夸张的趴在马车软垫之上,哭腔壮大的嗷嚎着:“呜呜……要不要这么冷血啊,我可是失贞了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怎么说我俩也有那么一段如胶似漆的回忆,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舍下我。” 很明显‘如胶似漆的回忆’让银月倏然的睁大了眼睛:“本尊何时跟你如胶似漆?” “啊……教主原来你是那么没良心啊,我要把他叫起来给我评评理。” “胡闹。”银月出口的话虽然威严不减,但如果细看的话他还是有点小紧张的,因为他太了解夏侯丞了,如果让他现在起来听清啼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估计以后一个月的日子都不会安生的过。 “什么胡闹啊,当时你十七来我二十三,你练剑来我吹箫,你跟林织床上走,我带着其他护法岸边看,难道这不是如胶似漆吗?” “清啼玩笑到此为止。”也许是因为林织这个名字的问题,银月那张无奈的面,骤然的转变的成了一种阴郁狠戾,那是在他脑中不可磨灭的一段记忆,但也是他成功道路上必须要经历的一段劫。 清啼也知道林织一直是银月心口上的一道疤痕,不过有些往事就要勇于的去面对,这样才能彻底的忘记:“我不是开玩笑,但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你就当是嫖了一个廉价的妓子,而且我也帮你这么狠狠的教训她了,你应该释怀了。” 银月听着清啼的话在心里思忖着:的确应该释怀了,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该丢下的都应该丢下了,正确来说在夏侯丞杀掉林织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彻底的丢下那段不堪的回忆了。 “明日你跟玄霄一起调查灭门的那件案子,本尊需要休息。” 清啼刚刚还缓和情重的面,因为他的话顷刻间失了颜色:“什么啊?我千里迢迢的过来,你就让我查案子吗?我可是商人这种事情是我该干的吗?” 银月才不管他什么表情什么态度,自顾自的把夏侯丞的头托起放在他的腿上,然后依着身后的软垫闭目道:“嗯,作为十二护法之首保护本尊是理所应当的。” 140 悍妇一样的存在 次日午时过后夏侯丞、银月与清啼三人终于到底了目的地斌城。 跨下马车,夏侯丞怀抱着不知不觉中沉了不少的银月,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更男人一点。 因为银月的话是这么说的,要想在上就要有担当,首先呢就要背负着抱着他行走的耐力,正好也考验一下体力。 为了自己的性.福夏侯丞点头甘愿的背负着这个伟大的责任。 一直候在客栈外的玄霄眼瞧夏侯丞抱着银月的走进他,脚步慌忙,面上布满了紧张赶忙的迎上询问着:“教主这是怎么了?” “死了。”清啼为了表现出自己说的是事实,故意让自己脸上的悲伤深沉且阴郁着。 夏侯丞听着清啼又开始胡诌八诌的欺负老实人,一个不爽抱着银月用力的踩在他的脚面上,然后他也跟着佯装悲伤的样子,点头道:“嗯,死了,小六说把教主之位传给我。” 背对着明晃晃的光线,清啼机械般的侧身瞪眼,暗下从夏侯丞的魔脚下挣脱出来,然后报复性的又踩在他的脚上:“教主明明说的传给我,而你也留给我玩。” “放屁!是把你留给我玩,而且小六还特别嘱咐让我玩死你!”夏侯丞怒了,当然是在心里恼怒,因为被清啼踩着的那只脚无比的痛,而且不管他怎么想尽办法的拔都拔不出来,但是在玄霄的面前他还要保持镇定。 “你不放屁!你是仙!”清啼睁大双眼,故意的朝夏侯丞压低脑袋,得意洋洋的加重脚下的力气,痛的夏侯丞是又瞪眼睛又牙咬。 夏侯丞虽然面部忍住了疼痛,但是他那双抱着银月的手一点都没客气的在他身上掐啊掐啊掐,不用想睡梦中的银月被这么‘友好’的对待醒来是肯定的。 “教主!您没事?”玄霄一看银月睁开了眼睛,整张脸映照出的都是说不出的激动。 而夏侯丞跟随着玄霄的声音望去,不自觉的在心咒骂了一句:傻x原来他真的相信银月死了,不过……也正是因为玄霄的紧张,让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股情愫。 不过这股情愫让夏侯丞在心里当成烂泥巴踩了,什么玩意竟然敢肖想他的人,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所以丢下手中的银月,夏侯丞用自己身体遮住他之后,对着玄霄一脸臭色且不友善的开口:“当然没事!傻x!老子开个玩笑你都信!” 银月站在夏侯丞身后平视着他的后脑勺蹙眉,总感觉有股莫名的火焰在他的身上无限量的绽放着,一般这种情况银月都选择静看,不然一个不小心会被无辜的引爆的。 “……”与此同时,跟银月一样聪明的玄霄同样选择了无视和静默,反正他是从来没把他看入眼里。 清啼一眼就看出了这种三角对立的关系,很明显夏侯丞多余了,所以他只道了一句:“你也是个傻x!”然后便拂袖丢下其他人朝客栈走去,银月紧跟其后。 繁闹的大街,路人来来回回的穿行而过,静望的二人已经整整对视了两刻钟,比沉静耐性夏侯丞必定是输的那一方。 “你小子最好守住自己的心,不然到时会痛不欲生。”临走前夏侯丞还故意的用自己的肩膀欺负玄霄一下,说实话这仗势有点像正妻欺负小妾情景,不过人家夏侯丞也没有错,捍卫自己的小六。 背对着客栈玄霄一个人苦笑着攥拳,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教主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当初银月还讨厌他的时候,真应该杀了他,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嚣张的他存在了。 宣示完自己的立场夏侯丞便屁颠屁颠直奔银月而去,他承认他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像玄霄那种整天跟在银月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就应该好好的防着。 夏侯丞这边刚为自己有银月而欣慰着,就看到了客栈里最显目最丢人的两个人,坐在一个特制的超级大的桌子前正在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喂……你们俩个是猪妖投胎吗?用得着点这么多吃的吗?” 看看银月夸张的吃相……夏侯丞异常兴奋的心被打败了,想想以前那个动作优雅吃食缓慢高贵的教主大人,再看看如今已经下手抓着鸡腿眼睛还直直的放着鸡身上的银月,我艹……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阴阳的吞噬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改变吗? 灰溜溜的坐在桌前,夏侯丞眼睛不断的瞟着,望着他们这一桌不吃饭的其他客观,只觉得丢人丢家里,怎么说这次他们也是秘密行动,这么张扬,杀了易茗山庄的人不注意他们的到来才怪:“你们能不能把自己当成人一样来吃饭。” “如果你可以把自己当成猪来吃饭我们不介意。”银月是干吃不说话,清啼可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支着耳朵,听着夏侯丞的说话,加上他一向嘴贱的习惯,不崩夏侯丞两句,估计吃下去的肉都会不消化。 夏侯丞听言,随手拿了根筷子准确无误的插在了他的发丝里:“老子还真想抽你!” “六六……他欺负我……如果你没有忘记我们如胶似漆的从……唔……”清啼的话没说完,一整只鸡送进了他的嘴里。 夏侯丞黑脸看着明显有事瞒着他的二人,阴沉沉的开口:“你俩是不是偷偷的背着我干了不该干的事情?” 齐齐的银月摇头清啼点头。 “说清楚!”夏侯丞一把拽掉了清啼口中的鸡肉,当然被某人咬住的那一块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香甜的咬嚼着了。 “说……什么……”清啼香香的咬着鸡肉反问。 “你们俩个以前到底什么关系!”夏侯丞粗鲁的拽过银月手中的鸡腿,瞪着他,一脸悍妇的神情。 “没。”银月就知道从清啼这张臭嘴里说出来的话,总会掀起轩然大波。 “没?!我信吗?”夏侯丞瞪着是眼斜脖子歪。 “嗯,我也不信。”幸灾乐祸的某人坐在一旁大口吃肉大口的喝酒,时不时的还参合一句。 141 孤寂的夜 深沉的院落被黑色遮盖的冷而阴,随风飘零的树叶,道说出的是悲欢离合,而此时伫立在树下的司寇令面迎着黑暗,仰头凝望枯落的叶片,忧伤瞳孔像在为这个悲情的秋季而默哀。 然而,一直躲在暗处的花影却深深的凝望着他,因为他浑身无法掩盖的悲,多少次心尖划过想要拥住他落寂的身,可那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为他而停住脚步。 甚至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机会杀了他,但剑身贴近他身体的时候,他这双沾满血腥的手,竟然可笑颤抖了。 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撤离,直至此刻。 即使反复的思考反复的在心里琢磨,花影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明白如果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银月有可能永远的不会重用他了,甚至会亲手杀了他。 静默的院落,司寇令仰望随风摆的树木,花影则矗立远处仰望着背对着他站立的司寇令,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陌生,但他的心脏却为此抖颤的如此快,不明白为什么喜欢遥望他的背影,似乎永远这样一前一后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不杀我就赶紧滚嗅觉到你的味道都觉得恶心。”多日来这是二人独处的司寇令说的第一句话。 花影拧眉,面上浮现的是疑惑,因为司寇令的话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可若大的院落除他没有别人,很明显是在说他。 什么叫嗅觉到他的味道就恶心?他们认识吗?他为什么会记得自己的身上的味道? 没有得到回应的司寇令转了身,眼眸深沉的望着花影躲的那棵树,声音清冷无情的再次溢出:“还不滚吗?已经跟了这么多时日了有意思吗?” “你认识我?”花影从树干后走出,但是并没有走进他。 深望花影的那一刻司寇令苦笑着,他的心竟然软了,脑中浮现的是他多月前狼狈的样子,还有他说的那句话‘我花影今生从未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他真的是第一个吗? “你爱我吗?” 也许司寇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他深情款款的表情跟随着落寂的眸色一起,让花影惊颤住了。 花影紧拧的眉目皱的更加的紧了,这句话的确雷到他了,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竟然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种话,的确让他大吃一惊。 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喉间却没有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就连一个单音节的声音当着他的面也说不出来。 “不爱了吗?”久久的等待,只是无声的相视,再一次开口,那一瞬的失落从司寇令的眼中走过,是他错了……知道的太晚……想要拥有的时候,情已远去…… 就在这时,司寇令萧瑟凋零的高大背影映衬着无限的哀伤,背对着花影一步步的离去。 花影那颗心脏因为他的离去瞬间有种割痛,但他却只能看着他……看着他……虽然想要喊住他,想要让他为自己滞住脚步,想要告诉他……你好熟悉……心为你跳的好快…… 但……这一切始终在这个黑夜落幕。 ps:《攻前恭候》更新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o(n_n)o~~ 142 给他们一个了断 寂静如斯的院落里,花影的视线堕落在那扇紧闭的檀木门上,久久的一动未动。 深藏在暗处的玄霄终是抵不过这个痴情种子的耐力,无奈的踱步而出,来到他的身边,单手故意加重力气的捏住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杀了他。” 嵌着凉意的风儿牵带着花影长长的发丝与衣衫,直视檀木门的双瞳中因为玄霄的话,夹杂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法理解的思绪,微微侧头的一瞬花影复杂的面孔,被那种想要寻求答案的神情毫不掩饰的尽显在玄霄的眼中。 “你知道我认识他是不是?”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今教主让你杀了他,你难道想要违抗命令?可别忘了你的体内有情蚀蛊。”玄霄是当时在冥王堡的见证人之一,如果不是银月怜惜他是十二护法,估计当时一鞭子就毙了他的命,如今又让他来杀司寇令,很明显是让他彻底的在司寇令跟教务之间做一个了断。 花影挣脱掉玄霄放在他肩膀的手,他根本听不进去他想说的话,他真的无法对司寇令下手,尤其是他在回房间前,留下的那种莫名的悲情,让他的到现在还疼痛不堪。 “你知道那种莫名窜进心间的感觉吗?你们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认识他,可偏偏要逼着我去杀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花影转了身,颓然的迈着步伐离开。 玄霄知道那种刻进心里的爱,即使服了药也有抹不掉的疤痕,可,他也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相处多年的兄弟,为了司寇令选择去死。 银月的脾性他们最了解,即使花影不是真的背叛,但他这种性质在银月的眼中跟背叛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难道你想要教主派其他人杀了司寇令吗?教主的性格怎么样你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还有现在教主在翠楼客栈等着你回去交差。” 言听玄霄的话,花影颓然而走的脚步已然的停止,他知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走吧,我会跟教主说清楚的。” 一路无言。 到了客栈,玄霄引着花影来到银月所住的房间,里面烛火通明让二人的心立刻的抖悬了起来。 咚咚---- “进。”还是那般清冷的音色,不过最难得是银月深更半夜的没有休息。 “司寇令?!”刚跨过门槛走进房间的花影与玄霄异,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司寇令,二人口同声的睁大了眼眶疑惑。 “呦呵……”清啼坐在银月的身边朝二人高举了一下右手示意自己的存在,丝毫不在意两个人在看到司寇令以后的惊讶。 “教主这……”花影朝躺在地上的司寇令走去,却被银月一记鞭子抽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花影肩膀处的衣服因为银月的一记鞭子,瞬间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血肉模糊伤口,清啼凝眉掺着笑意的面陡然的清冷了下来,侧头对着面不改色的银月提醒了一句:“轻点打……感情这种事是人都控制不住,你若是能控制住,那边那个躺在床上,被你点了穴道呼呼大睡的人,我可以帮你杀了他,省得他总是惹你心烦。” “多嘴!”银月侧脸一记刀子眼送给了清啼。 清啼面对着银月无情的俊面,只得无奈的耸耸肩:“教主大人,属下说的句句属实,你自己也应该深有感受,最主要的是司寇令也没有做什么惹怒你的事情,放任他们两个双宿双飞,又有何不可?反正你也舍不得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手下。” 银月听此言高高的挑起了修长的双眉,镶嵌着冷意的眸子映衬出决绝,轻牵的唇角却莫名的挂起一丝笑意:“你觉得本尊不舍?” 清啼点头话越说越离谱,表情越做越夸张:“嗯,舍不得,就跟你舍不得我一样……” “……”银月黑脸无语,好生生的紧张气围都被他三句两句的打散了,真不敢想象如果现在夏侯丞是醒着的,又会是怎么样一番情形。 “玄霄把他弄醒。” “是。”玄霄接到命令出去命人端了一盆冷水过来,直接的泼在了司寇令的身上。 “噗……”冷不丁被呛醒的司寇令浑身湿哒哒的狼狈至极,但是很快他就没心情管理自己的问题,因为他看到跪在他身边肩上顶着伤口的花影。 “你这是怎么了?”因为焦急司寇令来到花影的身边,简直可以用爬来形容。 银月倾斜着嘴角,仰望地面上的那狼狈的人,不觉得开口:“你害的。” “教主是你害的。”清啼撇嘴不甘寂寞的再次开口。 “放肆!”银月侧头对着清啼开口。 “好好好,我不说话你继续。”清啼知道当着外人的面他爱面子,所以也干脆的不在说什么,看这个魔头如何的发落这两个人。 感受着手臂上那双冰凉的手,花影暗藏在袖下的手掌也跟着收紧了,鼓足勇气在银月没有开口前,先发制人的开了口:“教主,属下不知道你为何非要杀了司寇令,但在这里属下承认,真的下不了手,如果你要惩罚属下毫无怨言。” 银月轻佻着眉峰,俯瞰面色坚定的花影,说实话花影跟了他这么久,第一次背叛反驳他是因为司寇令,这是第二次:“杀了他算是对你的惩罚吗?” 不管银月说什么,花影都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太了解:“教主可以杀了属下,属下愿意替他去死。”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为了他去死吗?”银月反问。 花影怔愣住,他到底为什么愿意去为眼前这个人去死?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不知道吗?”银月看着他笑了。 “我愿意去死,不要为难他了。”司寇令失望了,既然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要逞能,给他这种带刺的希望,本来跟煞风合作就是为了对付鬼魅,现在想想他对付鬼魅就想是把他抢回来,让他重新的跟自己回到冥王堡。 花影幕然的睁大双眼呆望着脸色灰尘无力的司寇令,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银月看此情形,趣味般的放下了手中紫藤长鞭,悠悠然的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盏,修长的手轻轻的盏着散发着醇香的茶叶,微微的抿了一口后,才凝视着花影道:“竟然司寇堡主替本尊给你机会了,那么你便接受吧。” “呼呼……呼……呼……”清啼当真被眼前压抑的一幕憋的喘不过气。 “出去!”银月冷冷的一记刀子眼又一次的送到一旁捣乱的清啼身上。 “不要吧……”清啼嘟着嘴巴,又开始装可怜。 银月没有搭理他,把视线放在玄霄的身上,随即只听‘嘭’的一声,刀器落在地面的清脆响声,玄霄把一把匕首扔在花影的身边。 空间寂寞,明晃晃的匕首折射出凛冽的光线刺激着花影的双目,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杀了司寇令,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对于杀司寇令这么排斥,他不明白司寇令对他到底持有什么情感。 没有人告诉他,他现在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只有那把匕首在向他宣示自己的存在,宣示它可以正确的结束所有的一切。 伸出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匕首,满含隐晦光芒的瞳仁在与司寇令对视的时候,是那般的茫然。 然而,司寇令却在花影握着匕首的时候笑了,那双秉立的双眉与深褐色的瞳眸一个倒映出了无尽的温柔,曾经他也用一把匕首差点刺穿的他的心脏,如今花影拿着匕首对着他,让他有种感受身同的错觉。 薄薄的眼睑微微的闭合,遮住了参着复杂情感的眼球。 面对毫无反抗之意的司寇令,花影高高的举起了锋利的匕首,在气息冷冷的凝结在一起的时候,快速的挥落下去。 静谧的房间,所有的喘息都因为这一刻诧异,摇曳的烛火彻底的照亮了花影的那颗心。 血肉与匕首之间发出的残忍声音,然使司寇令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中此时道尽的是无限的忧伤与心痛,他的手是颤抖的,他的泪从眼眶滑落的时候是滚烫的,但是打落在花影身上的时候是冰凉刺骨的。 “为什么……为……什么……”司寇令的眼球收缩着,托住了花影的身体,颤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抚慰那颗插进去花影心脏的匕首。 花影真诚的展露出一抹笑,依着司寇令的身体,感觉他所有的一起都被点燃的很温暖:“不知道……总感觉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泪像源泉一样的涌出眼眶滴在了花影染满鲜血的胸前,司寇令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紧紧的盯着他,顺手拔出他胸前的匕首,准备送进自己的心脏。 而这时,却被眼急手快的银月用鞭子快速的阻拦住:“本尊还有事情要找你解决,想死暂时等等吧。” 话音落后,银月一个眼神示意玄霄把精神极度萎靡不振的司寇令拖了下去。 ps:军文《攻前恭候》已经更新了,喜欢的亲们去看看啦~~o(n_n)o~~ 143 死亡边缘没有疼痛 第二天,喧闹的厅内,夏侯丞莫名的看着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用早膳的司寇令,看他的那么的衣冠楚楚,那么的红光满面,某人真心的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不然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坐在夏侯丞身边注意到他的视线的清啼,忍了好久,终还是开了口:“吃饭就吃饭干什么望着人家的脸不眨眼,小心教主下来挖掉你这双色.眯.眯的眼球!” “喂……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花影在一起?”夏侯曾又不是脑子不好,数月前在冥王堡的那场悲剧,他又不是没有看到,那时司寇令可是恨的花影牙咬切齿的,怎么现在两个人跟沾了蜜一样的甜。 清啼一本正经的听着夏侯丞话,脸上故作惊讶,心里却在哈哈大笑:“啊?奇怪吗?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是……吗?”夏侯丞万分的疑惑。 “是。”清啼点头肯定的回答。 其实大家都知道不是,当然他们两个现在能再一起还是银月的功劳,也许是他自己有了情感的问题吧,如今对身边的人与外物都有了怜悯之心,不像以前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与想法。 正确来说从银月派花影去杀司寇令的时候,他的计谋就已经开始了,而昨晚在房间里的那场戏的确是真实的,不过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不管花影是杀了司寇令还是不杀,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挖除司寇令、微生羽与夏侯清之三角鼎立的冰山一角,一个人他看不上眼,三个人如果真的联合起来不代表他看不上眼了。 所以与其给自己留下后患还不如趁早的解决。 花影的伤也是假的,玄霄拿出的那把匕首是可以伸缩自如,就算真的伤了,那也不会真的插进心脏。 不过银月的刚开始的那一鞭子的确够狠,如果清啼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实在泄恨吧,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多年的属下,就这么被人给用心掳走了,也真亏了他现在可以忍受。 想着想着清啼滞望着桌子上的饭菜,就情不自禁的裂开嘴巴笑了。 而坐在清啼身边的夏侯丞真不是一般的纳闷,尤其是看到他脸上挂着的狡黠的笑容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喂喂喂……笑什么……思.春客栈后院有母猪……”烦躁!烦躁!所有人知道的秘密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清啼干瞥着夏侯丞眼眶里掩藏不住的某种神情,没有拆穿不说,反而更加的刺激他:“那我可不可以找一只名为银月的公猪,我喜欢有挑战性的洞洞。” “……” “……” “……” 因为二人无界限的谈话,让桌子上的三人决然的撤离而去,夏侯丞与清啼不要小命他们可是要的。 因为眼前这家个伙的没正经,其他人的撤离让夏侯丞黑了脸,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继续刚才那个具有重要性的话题:“老子也喜欢有挑战性的洞洞,可惜洞门关的太紧没法进入。” “不对啊?昨晚教主明明好告诉我,这么久以来挺对不起你的,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而且为了表达他的歉意,他会让你那啥啥的,难道这事没跟你说嘛?”清啼满面从容加淡定更加上了认真与惊讶的搀和表情。 “真的?”夏侯丞紧锁眉头反问,因为银月完全不是那种人,但是看清啼的表情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 “骗你干嘛?” “呵……信你才有鬼。”夏侯丞低头继续吃饭,决定从此跟他绝交,他以为他是傻子吗?这么烂的计量他还能上当不成。 清啼继续佯装着无所谓的神情,嘟囔着嘴道:“不信算了……反正你准备好……” 夏侯丞低头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清啼翻白眼:“切……你以为你白痴我也白痴吗?” 晚间,月儿没有高挂,星星也没有点缀夜空,但是……因为清啼的话暗中兴奋了一天的夏侯丞,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到集市上买了鲜红鲜红的布匹,做了两件简单素雅但却不失妖娆的单薄长衫。 目的当然是为了今晚的洞房花烛了,如果银月跟他都穿上了红衫,是不是像是成婚了?而且他还是新郎……哈哈哈哈…… “笑什么?”突兀的声插入了夏侯丞美丽的幻想中。 银月的出现,让夏侯丞面颊上献媚的笑更是荡漾的如春日里的溪水一般,**澜澜的带着好看的媚色:“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沐浴休息休息?” 银月深望着急跑到他面前,前摸摸后拍拍的夏侯丞,总觉得他今天热情的非常不正常:“只是去了如厕,你说本尊累不累?”对待这等不知道在秘密何事的夏侯丞就应该生硬,让他琢磨不透。 “累……快去沐浴……我们一起……”说到这儿的时候,夏侯丞已经开始帮他解开衣衫。 银月细细的琢磨着他猴急的样子,不觉得伸手推了一下他白皙的额头,声音中有无言宠溺,也有不解的疑惑,更有丝丝调侃的意味:“这么急?只是一天没有要你而已?” “恩恩……”夏侯丞任由他推着自己的额头,坚持阵地的把银月的长袍揭开,他的确是挺着急的,如果可以放进他的身体,他机会更焦急了,不知道自己在他身体里的第一次,会不会很没用的动两下就.射.了,不行!一定要把紧精.关。 “……” 灰沉沉的窗外刮过一阵冷风,正好可以表明银月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夏侯丞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脸上一会带笑一会又阴沉,又一会变成了坚定不移,果然……脑子不好的人都是如此缺玄。 十刻钟后……银月房间某个狭小的浴桶中…… “能不能别挤进来。”伴随着哗啦啦的打在地上的水声与可怜稀少的雾霭,让银月非常鄙夷的瞥着一直捣乱的夏侯丞。 夏侯丞好不容易恳求他,让自己走进浴桶里,实行自己的**后且反攻的计划,他才不会出去:“不要……”因为是单人浴桶很小,加之两个人都在里面,所以某人的身体跟银月的身体真的是贴在了一起。 “那我出去。”真是太挤了,而且夏侯丞的手还一直他股间转悠,很明显另有企图,不过看他这么好的兴致,他其实也不想就这么的让他扫了兴,可是实在受不了了。 “那我站起来好了。”说着倏然响起的哗啦水声,跟着夏侯丞的动作一起从他的腰身只大腿下.流。 银月半坐在桶中,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孔,顷刻间因为夏侯丞的某处黑的如无底洞般:“要么坐下,要么出去,拿着你的东西对着本尊是什么意思?” 夏侯丞听言撇嘴,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静坐在水里的银月,虽然他的脸因为泡浴的关系有点红红的嫩嫩的,但……那双利刃般的刀锋眼,不是一般的吓人。 “你咬咬它……想你了……”**面前在可怕的毒蛇猛兽都是可爱的,很明显夏侯丞是被**掌控住的那个连死都不怕的人。 “没心情。”银月瞥了他一眼后,便侧过头直接的拒绝了,其实他是真的没心情,虽然现在把司寇令弄到手了,但是想让微生羽与夏侯清之主动献身,承认他们杀了山庄二百多条人命简直难如登天。 而且他还查到,他们杀了那些人只是为了一颗药,续命的药丸?有什么跟他们有关系的人要死了吗?为什么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就只是为了一颗药丸而已? 看来事情没有当初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喂……不……”夏侯丞伫立在银月的面前,想要惩罚他无视他的存在,但话刚出口,就感觉到心口一闷一紧,接着便倒在了银月的身上。 “别闹,洗洗上去,会着凉的。”银月推搡着倒在他身上的身体,真的以为他是在开笑的。可是推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给反应,这才真正的引起他的注意力。 “小二?怎么了?怎么了?”银月看到夏侯丞瞳孔间那种接近死亡的扩散的时候,一个紧张骤然的把他横抱起,大步的跨出了浴桶,把之平放在床上。 那一刻,银月的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是热的……的确是热的……但是那种僵硬程度让他的心尖,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 “哪里难受?”银月紧张的完全不知道所措,这样突然呆滞如尸的夏侯丞让他的心有种被紧紧攥着的感觉。 夏侯丞平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银月面部的神色,但是他的心脏不疼不痛但是好闷,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一样跳动的非常微弱,连同他的身体也跟着没有了知觉。 他知道……也许……毒药开始在他的身体发作了……不过,还真的如林织说的那般,没有一点疼痛,是不是这样死掉的话,也是一种幸福…… ps :军文《攻前恭候》开更了,喜欢的去捧场啊~o(n_n)o~~ 144 一颗二百多条命的药 因为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很快便消失殆尽,所以夏侯丞就随便的编了个理由把银月骗了过去。 虽然银月不怎么相信夏侯丞的话,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的追究下去。 次日,又是明朗朗的一天,清空万里不说,太阳温温润润的照在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夏侯丞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享受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心是在舒坦与焦急的界限中徘徊着。 虽然银月现在暂时相信了他说的话,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那种事情,如果再重复的发生他该怎么办? 而且很明显以银月那种好猜疑的心眼,中毒的事情被逼问出来的可能性很高,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今天被他喝令在客栈不准出门。 夏侯丞半躺在椅子上双手无聊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微闭着双目,一脸的慵懒:“啊……好无聊啊……好无聊……” “我来陪你,如何?” 突然闯入的声音没有调侃,无声的认真让夏侯丞猛地坐起身来,睁开狭长的凤眼,映入眼中的是夏侯清之珊瑚色的衣袍。 阳光都被夏侯清之的身形遮挡住,夏侯丞有些不适的伸出右手放在双眉上,适应遮挡住突然出现的黑暗,不想抬眸看到的是一张无比认真且情深款款的俊毅面孔。 夏侯丞在情场漂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神情目光没有看到过,唯独夏侯清之的目色让他有些吃惊,也许是因为那种认真,那种执着跟银月的太过相像了,所以让他无意间为他停留几刻钟。 好一会儿,夏侯丞才收住自己的思绪,重新的躺会去,询问:“老四你怎么来了?” “送药。”夏侯清之走到他的身侧,把阳光重新的还给了他。 “老大和孔孔让你来的吗?”好吧,这个时候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孔汝钦的身上,而且夏侯清之这么突然的出现,也只有送药的事情。 夏侯清之请温情款款的面上,没有因为夏侯丞的话而改变丝毫:“不是。” “额……”夏侯丞惊讶的坐起身来,侧头仰望着站着一动未动的夏侯清之:“那你送什么药?谁生病了吗?” “你。”简洁的话带出的是无限的关心。 “我?”夏侯丞疑惑的指着自己。 夏侯清之点头,西索的从水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随手打开把里面的红色的药丸递给了他,平静道:“这颗是续命丹,可以延续毒药的发作。” 夏侯丞凝着夏侯清之手中的药丸,随之又抬头看了看他依旧如常的俊面,声音中还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了。”依旧如常的平静。 夏侯丞霎那间黑脸,好吧,他太大意了:“这颗药哪里来的?”早知道有续命丹他就多吃几颗,这样等毒发的时候,估计自己也该老死了。 “杀人抢来的。”说话的同时,夏侯清之已经温柔的掰开他的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因为他唇边的柔软感,使的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上面轻轻的摩擦的几下。 夏侯丞感觉到他暧昧的动作后,身形排斥性的向后撤了撤,讪笑着:“老四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因为夏侯丞的撤离与排斥,使得夏侯清之的脸上染了一层失落,那种失落虽然深沉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褪去那些多余的心思,正视着他一丝不苟的启唇:“没开玩笑,你们不是来调查这起杀人事件吗?我干的。” “呵呵……”夏侯丞觉得自己的心是颤抖,夏侯清之的表情太过认真,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但,他真心的不相信陷害银月,打开杀廖的是他。 他们都是兄弟为什么要这样,而且好端端的山庄离城内这么远,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杀人?现在还自己承认了? “别开玩笑,山庄里有二百多人,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更何况你无缘无故的杀他们干吗?” “取药,续命丹。”夏侯清之怎能看不出他那一瞬的心里挣扎,不过在他的眼中,他对自己什么态度,他都不介意。 “你说什么?!”夏侯丞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双手不由的摸着自己的腹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现在吃了一颗用二百多条人命换回来的药? “如果他们乖乖交出药,我也不会杀了他们,这是他们自找死路!”说着说着夏侯清之的声音就愈加的冷冽,他的面色跟着声音的变化,也渗出了阴寒。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仰望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夏侯清之,缓缓的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深深的凝着他无情且狰狞的眼球,倏然的抬手狠狠的掴了他一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的响起落下的那一霎,夏侯丞瞪着他呼吸变得急促,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手很疼,心也很疼。 安静的午后房间,就算有阳光的普照也变得沉沉冷冷的让很难以呼吸。 “哈哈……哈哈……” 夏侯清之一直保持着被甩了巴掌的侧头动作,过了好久他身体莫名的微颤,不是生气也不是哭泣,是笑,是笑的颤。 当他转回头的时候,四目相对,夏侯丞为他莫名的心疼起来,他的笑容布满在俊毅的面上很难看很难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想哭哭不出,想骂骂不了,想打不舍的,却只能装坚强,把自己最不想表现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可,二百多条人命……让夏侯丞如何对他释怀,又如何的对自己释怀?想于此,心尖刚刚升华起的怜惜之意,不觉得转化成了无边无尽的愤怒:“夏侯清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多有残忍吗?你知道我吃了那颗该死的药有多想杀了自己吗?真的不如让我去死!” ‘啪啪’作响的房间,映出的是夏侯丞狠狠扇自己耳光的黑影,此时,他的白皙的双面红红肿肿,含泪的眼眶里闪烁着无法言喻的悲痛。 夏侯清之阴寒的面狰狞的眸换上了无尽的心疼,夏侯丞每抽打自己的一下,都让他有身在炼狱场被火烧的灼痛,他怎么舍得他伤害自己?他怎么舍得他让自己痛一下? 猛的抱住他的身体,紧紧的圈住他,迫使他停止了抽打自己的动作,音色中充斥着满满的乞求:“别伤害自己……” “……”夏侯丞无声的落泪,用自己的额头抵至住夏侯清之的身体,他的身体是热的,可以温暖他,让他感受兄弟的关心,但是他的心为什么是凉的,为什么要杀那么多无辜的人?是因为他吗?如果是银月是不是他也会这么做? 那么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只会伤害更多的人不是吗? 夏侯清之任由夏侯丞的泪打湿自己的衣衫,任由他的身在自己的怀中颤抖:“我不能让你死……我一定会救你……到我身边来……” “不……我不会去的……”音落,夏侯丞推开了他的身体,清冷冷的背对着他,抖颤着双肩。 “为什么?”夏侯清之蹙着眉上前一步。 “我爱的人不是你……就算死我也会死在他的怀里。”有些话是该好好的说清楚,不能再这么任由他走下去了,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做出更多糊涂的事情。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接近于嘶声底里的吼声。 夏侯丞转身,眼角的泪已然被擦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他的眼眶红红的真的不会有人相信,他哭了。 “你还要杀人吗?还要用更多人的生命,来维持我一个人的生命吗?值得吗?这样只会加深你的罪孽,我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你为什么要在乎,你有什么资格在乎!” 比起夏侯清之歇斯底里的吼声,夏侯丞的更具有威力,而且他平时看似嬉笑带着痞气的脸孔,更是无缘的染上了一层暴怒与认真,让夏侯清之震惊在当场。 房间里又平静了好一会儿……沉重的喘息让气氛更加的压抑不堪,精美的艳阳似乎也因为他们之间的对峙而悄悄的躲走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夏侯清之弱弱的开了口:“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告诉银月,让他替我去杀人。” 轻轻的声,满满威胁的音,倒进了夏侯丞的耳间,刺中他的软肋。 “不……你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夏侯丞对着他摇头,面上挂起的都是紧张,他身边所有的人知道这件事只有银月不能知道,他会疯的,他甚至会杀了全世界的人寻找他想要的药。 他不否认那个人一直是残暴的,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的面前,他的会偶尔的可爱,偶尔的服软,会狠狠的宠溺,会无私的对自己好。 他不想他再变回以前那般冷血无情的样子,不想他的世界蒙上无尽的黑暗。 褪去了怒,脱去了伤,夏侯清之用爱换上了让人讨厌的轻佻与威胁,重新的靠近了夏侯丞的身体,揽他入怀在他的耳边,情深款款的呢喃着:“我会保密,所以让我救你。” “为什……” “小……二……”然而就在这时,银月推门走了进来,他的笑因为眼前的一幕顿住,他的声因为眼前的一幕停止,他的心因为眼前的这一幕扭曲,他的怒因为眼前的这一幕暴涨。 145 误会 “小……二…你…” 夏侯丞听着声音注意到门前那霎凉意的时候,猛地推开了夏侯清之的身体,急急忙忙的屡步走到了银月的身边,一脸紧张的解释着:“误会!全都是误会!” 银月言听着夏侯丞的话,轻佻的双眉微微的侧头,冷凝的如斯的俊面上尽显森寒,好久没有显现出妖异的双眸,更是渗出了慎人的精光:“误会?”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侯丞依旧焦急的解释,想要抱住他紧紧的抱住他,让他感受自己的真诚,只可惜他身上散发寒气太过去刺骨,弄得他只敢在原地站立。 “嗯,的确是误会,二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有别的意思而已!你就有点男人的气概别多想了!”突兀的声音冲进了二人的交谈中,虽然在解释,很明显有帮倒忙的意图,要不然银月的脸色也不会黑的如此的彻底。 “你杀了那么多人陷害本尊,本尊还没找你算账,你如今先送上没来了!”说到这的时候,银月倏然的抽中老六紫色的藤鞭,半眯着妖异的眸眼磕望着傲气禀然的夏侯清之,阴戾的准备动手。 听言夏侯清之却突然的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凛禀着儒雅的气息,将双手桀骜的负手身后,缓慢的走至了银月的身边,压低身体故意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呢喃着:“教主大人我陷害你你能怎么样?就连二哥也不舍责备我,看来他早晚会回到我的怀里呢?” “二哥!” “小……二……” 砰然的一掌狠厉的打出,谁也没有想到夏侯丞会在这个时候接了银月的一掌,看似高挑修长的身形,在那一刻猛地飞落在地倒显得那么的纤弱,让人心疼。 “咳咳咳……”夏侯丞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急咳着,想要起身。 “二哥你怎么样?”夏侯清之慌忙的跑至了夏侯丞的身边搀扶去他的身体,让之靠在自己的怀中,满脸的心疼之意,狠狠的刺痛了银月的双目。 “没事……”捂着胸口的钻痛,夏侯丞还是死硬的挣出了他的搀扶,独立性的站了起来,他不想银月真的误会,不想他觉得自己丢下了他,他的银月会伤心的,会寂寞的,这一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很明显他误会了。 “本尊要杀了他,你同意吗?”银月的双目满含着冷意,直视着夏侯丞有些虚弱的面,他的眼中没有了心疼,身上的光环也是被冷冽包围住。 这应该是人生中最难以抉择的事情,夏侯清之虽然杀了二百多人陷害于银月,但是罪魁祸首却是自己,如果现在自己点头同意,是不是夏侯清之就会说出自己中毒的事情?更合况他还是兄弟,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不同意,他是我们的兄弟!”暗中握拳,夏侯丞在隐忍那种灼心的痛。 银月听着夏侯丞决绝的话,高高的挑起了眉峰,满满的不悦被狠狠的压制住,他在给夏侯丞找退路,也在自己找借口:“即使他杀了二百多人陷害于本尊你也不同意?” “是,不同意。”夏侯丞仰头与银月面面相觑,深邃的狭眸中是一种坚毅,但如果深看的话也许你会看出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只可惜银月的双眼已经被气愤与狠意蒙蔽住。 三人的空间,似乎只剩下两个呼吸,集聚压抑的气围变得干燥无味,急促的喘息在彼此交融间慢慢的平息下来,这也铸锭了一个事实。 谁也不知道银月在想什么,因为此时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就连冷冽的气息也被全然的褪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最生气的表现,也是他把自己完完全全隐藏出来的表现。 “在我和他之间你选择了他对吗?”银月的声音很平很静,无波无澜,像是没有了双翅的鸟儿,又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没有恼怒没有惊讶,完完全全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 深望着银月淡薄的面容漠然的深眸,夏侯丞着急的在心里直跺脚,他想说: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可是……却真的没有那么说出口。 “是,所以放他走。”点头溢出唇间的语句让夏侯丞有种想死的感觉,他不知道银月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样。 “好。”出乎意料的银月点头答应了,只是深望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便独自一人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老六!”夏侯丞追了两步想要抓住他,很明显他的步伐在故意的躲着他,不然他的触碰也不会被躲开。 “二哥……”夏侯清之伫立在夏侯丞的身后,深深的锁起了眉头。 夏侯丞转身,目光聚在了他的身上,道出的语句是那么的嘲讽:“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吧?” 夏侯清之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不过这的确是他想到的,得到他!不顾一切的得到他!这是他唯一的目的!讨厌只是暂时的,他相信如果他来到自己的身边,他一定会知道自己是真正对他好的那一个。 转身离去,虽然有失落,但更多还是坚定的信心。 若大的房间又只剩下夏侯丞一个人傻傻的伫立在原处,原本温温暖暖的舒坦感觉,现在已经变得不成样子,到处漂浮着寂静与阴冷。 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满是无尽的忧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下来,他要怎么样才能让银月不那么冷淡的对待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他才会跟自己变回从前的样子! 如果是从前,或许自己早已被他打的半残不残了,可如今这种冷落比挨打还要让人感觉到可怕,因为这是一种快要失去的感觉,让他恐惧,让他心颤。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他!太害怕失去他! ps:晚上会再来一更,嗯……再啰嗦一遍吧,军文《攻前恭候》开更了,喜欢军服系列的可以去看看,其实是第一次写军文,不知道怎么样,所以……大家不要太过较真哈。o(n_n)o~~ 146 前去狼羽山 半个月后,宁王府银月的房间。 榻间,夏侯丞像只可怜的小东西一样趴在银月的身边,两只手一直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与他的声音形成了正比:“老六……老六……你醒醒……醒醒……” 同样的事情夏侯丞已经做了半个月了,自从那次在客栈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银月就没怎么搭理过他,偶尔说一两句话还是要吃东西。 夏侯丞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虽然自己也很委屈,但至少他还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始乱终弃的丢下自己离开,这也证明了他是真的很爱自己的。 银月如今能为他如此,他也是真的很满足了。 “老六……老六……我师父跟你师父一起过生辰,我们一起去吧。”夏侯丞真的是每天不厌其烦的缠着他,银月也不觉得他烦,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边胡乱的折腾,但就是不搭理他。 无奈下夏侯丞就这么守着他一直守着他…… 次日一早,夏侯丞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冲进了银月的房间,可惜若大的房间里没有那么熟悉的身影,只有一张冷冷的纸扔在了在桌子上。 上面清楚的写着:本尊与师弟一同前去狼羽山。 夏侯丞那一身闪闪耀眼的气焰顿时变得郁郁寡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他人都走了自己只能到了狼羽山,再郑重的跟他阔谈这件事,不然他绝对跟他没完! 一个时辰后,管家敲响了夏侯丞的房门,通知他伊云时已经在宁王府的大门外等候着了。 夏侯丞是唉声叹息的走出府们,郁郁寡欢的来到马车旁,不想伊云时这时掀开了车帘,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你不说带上老六吗?” 说到这儿,夏侯丞的脸色更差了,不免怨念的斜瞥了伊云时一眼,踏着沉重的步子登上了马车:“老六要跟他师弟一起去,我被抛弃了。” “那个师弟对老六来说那么重要吗?”伊云时心下一阵同情。 “哎……至少比我重要,平日里我光叫他起来用早膳,就要用上半个时辰,今天可好,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夏侯丞是越说越伤心,心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他也知道银月这么突然丢下他,也有自己的错。 “师弟……节哀……”伊云时安慰性的拍着夏侯丞的肩膀。 夏侯丞耳听着伊云时的话,摆明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不由的忿忿的拍掉他的手:“去你的节哀!话说你的美人呢?怎么也把你甩了?”说完某人的脸色不由的好了起来。 伊云时瞧着夏侯丞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牙咬真想给他两拳:“跟你不一样,我是男人,才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呢?他爱跟着就跟着,不跟着我也无所谓!” 夏侯丞看到他磨牙切齿的样子,眼神中不由的呈现些许玩味,嘴上奉承称赞着他:“师兄你果然潇洒,是个男人!” “过奖!”伊云时得意的拱起双手。 “切……”对于伊云时的厚脸皮,夏侯丞着实的鄙视。 阳光下马车一路慢悠奔走,着实的无聊透了里面悠闲坐着的两个人。 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伊云时突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快,追上前面的那辆马车!” 夏侯丞干瞥着伊云时冲出去的身影,觉得他肯定是脑子抽风了,干什么自己跑出去架马车?是不是太闲了? 不出十刻钟,在马车里被颠簸的屁股已经不成样的夏侯丞,终于受不了,伸出头来吼道:“师兄,想快点你自己下去跑,行吗?别连累无辜!” “……”伊云时绷着脸,眼睛直直的瞪着离他们不过五百米的马车,不说话。 夏侯丞奇怪伊云时的举动,跟随着他的视线,瞧见了前面的那辆豪华的马车。 熟悉的身影猛地豪华的马车里闪过一个侧脸,这让夏侯丞的着实的一惊,他的小六竟然也在里面,然使他颓然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明芳里面去,我来给师兄鼓气!” 明芳无缘无故的被赶到马车里了,他真搞不明白:难道驾马车就这么好玩? “师兄快!再快!再快点啊!”夏侯丞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车,握着拳头一直催促着伊云时。 伊云时烦躁的瞪了一眼,只道:“信不信我抽你!难道我不知道快吗?”说完后又纳闷道:“你着急什么?” 夏侯丞讪笑:“呵呵……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其实他是想逮着银月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竟然敢跟他玩不辞而别简直太气人了! 伊云时白着某人:“你替我着急?鬼信!” 夏侯丞望着刚刚追上来一点距离,因为伊云时跟他说话又拉开了,不由的皱眉催促:“你倒是快啊!” “我又不是马夫!师-弟-!”伊云时隐忍。 “我知道!师-兄-!”夏侯丞俯身冲着他的耳朵大吼。 147 路途遥远,小心勾.引 午时一刻,夏侯丞跟一起伊云时驾着马车追到了早已停在客栈前银月乘坐的那辆马车。 夏侯丞二话不说,一脸嬉笑的快速的下了马车,丢下伊云时奔进客栈。 步入客栈,放眼望去银月与夏侯幻出尘的相貌尽收他的眼底,当然还有他们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很多吃食的人不管喘大气。 当然夏侯丞例外,当着这么多人在场的份上,他直接的扑到了银月的身上,揽住他的脖子,语态可怜,眸眼含泪:“小六……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跟夏侯幻这个混蛋走了呢?” “夏侯丞!注意说辞!”夏侯幻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用膳,没想到这样他也能招来抱怨。 夏侯丞趴在银月的上身,凝视夏侯幻那张冰冰的没有任何颜色的双颊,不觉为伊云时哀愁着,同时则又一脸痞里痞气的开口:“说说说!什么烂说辞,你拐走了我的小六,竟然还这么嚣张,待会看我师兄收了你!” “你说伊云时?” “嗯嗯!”夏侯丞诚实的点头,夏侯幻的脸色也因此黑的相当可观,当真煞献了赖在银月身上的夏侯丞,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两个是相爱的,而且爱的是如此的之深,不像银月小气吧列的已经半个月不搭理他了。 夏侯丞紧抱住银月坚强的身体,趴在他的耳边细细的呢喃:“小六……我真的知道错了……”暗中游走的手搁着衣衫感受着他身躯的炙热,弄的夏侯丞自己是心尖一阵口舌干燥,怎么说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做那什么了,不着急才怪。 “老实呆着。”银月终于停止继续吃的动作,轻轻的白了黏在他身上的夏侯丞一眼。 “哦……”夏侯丞生怕他再生气,然后就乖乖的坐在了他身边空闲的位置上,用楚楚可怜之态的凝着他吃饭的样子。 屡步走进的伊云时,用难以置信的双眸先是盯了银月好一会儿,后来才凝着夏侯幻情不自禁的开口:“二皇子,你是老六的师弟?” “嗯……我师弟,来云时过来吃……”银月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招呼着伊云时,同时还不忘故意的轻瞥一旁老实呆着夏侯丞,不可否认有故意气他的目的。 夏侯丞回头,看着还在发愣的伊云时摆出一脸**的笑,心尖里更是生气,阴阳怪调的讽刺道:“师兄,打算看着我们吃?” “你觉得呢?”伊云时不明白夏侯丞这张臭脸到底是为何而生,没进客栈之前他还好好的。 夏侯丞的视线一直跟着银月坐下,再加上对他的友善,更是怒从心生醋意翻天:“我觉得你不饿!” “吃饭!”夏侯幻瞪着贫嘴的二人,下了命令。 “哦……”二人异口同声的应着,当然小家子的气的夏侯丞,还不忘用自己锋刀一般的眼神挖了,无辜的伊云时一眼。 银月从头至尾都没多说什么,一直在吃啊吃,而且专挑肉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云时用受终于不的表情,放下碗筷看着银月道:“老六,我说你能不能吃点素食?” 银月就当没听到,坐在一边的夏侯丞倒是替他开口了:“让他吃素食,干脆让幻喝粥,或许还有那个可能!”毕竟这人现在可是肉食动物,可怜…… 他也是可爱的小动物,为什么老六就不愿意吃他呢? “呵呵……二皇子,您继续吃!”伊云时赔上笑脸。 “哼!”夏侯幻冷哼。 夏侯丞深聚着双眉,疑惑的看着突然冷脸和极力赔笑的伊云时,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伊云时坐下来之后,他们两个好像连句正话都没有说吧? ‘你疯了’伊云时在夏侯丞看着他的期间做出口型,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夏侯丞还是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无谓的耸了耸肩,同样用口型告诉他:“别以为老六好欺负,那是因为他现在没发火!” 汗!伊云时搞不明白,他们二人这是再做什么?说个话还要偷偷摸摸的! “千岩竞秀,我们走!”夏侯幻突然站起身来开口。 “啊!”伊云时惊讶,赶忙拽住夏侯幻的手:“等等我啊!” 而夏侯丞则不一样,跟着银月一样如坐泰山的一般的坐在原处一动未动,他相信如果银月不说走,在场的几人谁也别想走。 “你觉得你在命令谁?” “不是……我……” 耳边伊云时与夏侯幻的交涉还在继续,夏侯丞慵懒的用手掏着耳朵等待着银月的发话。 果不其然,他的想法刚落下银月便开口了:“小幻,我没吃饱……” 夏侯丞听言在心里把夏侯幻砍了十八瓣,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小六现在对所有人都温柔,唯独对他爱理不理的,好伤心……可还是不能放弃。 饭桌上因为夏侯幻对银月的谦让,而骤然的安静了下来,银月却在这时不分场合的又点了一只鸡,拽着鸡腿一边啃一边望着一直唉声叹气的伊云时问道:“云时怎么了?” “其实……算了不说了!”伊云时惆怅的脸庞,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怎么了?”银月继续追问。 伊云时瞥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夏侯幻,随即道:“我是想这一路到狼羽山肯定无聊,所以想跟师弟一起,乘二皇子的顺风车,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夏侯幻直接拒绝。 而后银月却慢慢悠悠的咬嚼着嘴里的鸡肉道:“可以啊!”他是生夏侯丞的气,但……也很爱他,所以该欺负的也欺负了,这么长时间是该消气了。 “师兄,这样马车会拥挤的,你睡觉就不舒服了!”夏侯幻添了一句,正好戳中银月的软肋。 银月闻言,偷偷的瞥着夏侯丞的得意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你们还是不要一起了,我要睡觉的!” “什么?”伊云时无语。 “老六!你……”夏侯丞憋气,这家伙竟然为了睡个舒服的觉,把他拒之在马车外,亏他这么疼他,亏他还满心满心的追着他,跟他道歉,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待自己。 最终,可怜兮兮的夏侯丞与伊云时还是乖乖的,乘着他们破旧的马车,一路追赶着银月与夏侯幻等人。 日落西山,两辆差距相当大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了玉楼客栈。 若大的客栈不知为何竟然只剩下三间客房,他们一行七个人,踌躇的站成一排,瞪着掌柜子。 掌柜子无奈,对着他们无奈道:“各位客官小店真的只剩下三间客房,近日来打尖住店的客官特别多,听说是狼羽山明尊梅玉然与狐羽山暗尊言语莫的生辰,武林个大门派去前去祝贺,所以……” “行了,三间就三间!”夏侯幻阻止掌柜子继续解释下去,他怎么能不知道原因,自己的师父向来地位高端,凌厉风行,行走在各大门派,何人不惧怕他。 当然夏侯幻的话其他人都没有反对,尤其是夏侯丞更是得意的在心里手舞足蹈,他可以跟银月共处一室。 哈哈……这样晚上他就可以想尽办法的取得银月的原谅,让他们之间的那道小小的裂痕完全的缝补上。 一旁伫立的银月虽然看懂了夏侯丞的心思,但还是没有出口的阻止,比起夏侯丞的小九九,今晚他是铁定要折腾死他。 禁欲的半个月的猛兽估计真的会让夏侯丞哭的下不了床。 虽然分房间的时候,他们七个人闹了点小摩擦,不过夏侯丞最终还是实现跟银月呆在一个房间的愿望。 幽然的房间,没有了火光的普照,粗喘气息随着脱衣的动作,激荡出撩拨身心的旖旎与**。 夏侯丞焦急的脱了自己身上的袍衫,跨坐在脸色淡定如常的银月身上,他的表情是妩媚,姿势是浪.荡的,唇间溢出的话是勾人的:“月……要我……” 刺激身心的声音,让银月在暗中偷偷的收紧了双手,半个月没有触碰这个妖精了,没想到竟然饥渴到这个程度,而且这样把本性呈现在他面前的夏侯丞,真的是第一次。 血脉喷张的感觉,像是要抱银月吞噬一样,尤其是胯间的硬物还在夏侯丞的股间故意的摩擦,更让有要疯的感觉。 如今对他来说什么生气不生气,只想狠狠的骑在他的身上,穿刺他,让他感受自己的强大。 但……银月却没有如此冲动的扑到夏侯丞的身上,他忍住了,咬牙切齿的忍住了,毕竟这么原谅他,依他的性格真的做不到。 这次二百多条人命,夏侯丞知道是谁杀的,但还是全部的背负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承受这一切。 背不背杀人的案子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夏侯丞对夏侯清之的保护与在乎,让他吃醋生气! “嗯……月……要我……”夏侯丞真的快忍不住了,真的快要为自己恶心的声音与样子,吐血而亡了。 “自己做扩张。”清淡淡的音色奏响在安静的房间,银月输了,他承认斗不过这般妩媚的夏侯丞,忍受不了丢下他的心。 148 真诚与幸福 次日,夏侯丞率先的爬了起来,如果是正常他狠狠的伺候的情况下,一定会爬不起来,但是……昨晚激情刚开始,银月还没有进他,他的脑袋便突然的头痛欲裂。 弄得他没有舒爽不说了,还照顾埋怨他半夜,当初就跟他说让他停止修炼‘阴阳’,他偏不听,现在可好,他们俩可以一起共度黄泉了。 夏侯丞心里把死想的那么简单,其实他比谁都惆怅,他怎么舍得银月真的死了……他可是自己放在心里想要融进骨里的挚爱,怎么也要让他幸福。 “师弟?你哪里不好?要不要师兄帮你治治!”伊云时突然大步跨进夏侯丞的房间,一脸调侃的意味。 夏侯丞一听这声音,在看看伊云时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像是晚上大战几百回合的样子,难道他吃着肉了?哼哼!心里不免有点羡慕嫉妒恨,于是乎心情更加烦躁了:“师兄,你早上没用膳呢吧?怎么没吃就撑着了?” “切……好心没好报,我这是想帮你,你竟然……”这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伊云时盯着夏侯丞颈处不免的有些黑脸了。 “我竟然怎么了?”夏侯丞听他一句话没说完卡在那,高挑着双眉不爽的问道。 “竟然没什么!”说完转身伊云时便气哼哼的甩袖走了,丢下夏侯丞一个人伫立在那里。 有病!这是夏侯丞看到伊云时转身唯一的想法。 “哎……”叹息,夏侯丞无奈转身,望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银月,心里一阵惆怅,清晨叫他起床,是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 “老六……太阳晒屁股了……”夏侯丞摇晃着银月的身体,真希望他给自己一点反应,不过他也知道这人不是有意不理他的了。 “……”无人搭理。 “银月,老子告诉你!以后不准在修炼阴阳!”傻子都能感觉得到,最近的银月比平时还要懒,整个人完全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了。 “……”回答他的还是沉沉的呼吸声。 夏侯丞看着他熟睡的背影,表示无奈了彻底的无奈了…… 一连多日夏侯丞都在无奈何戏谑伊云时的状态下度过的,银月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人担透了心。 到了狼羽山夏侯丞见过了师父之后,便突突的跑去别的院落去找银月,顺便询问一下言语墨关于银月修炼内功被反侵蚀的问题。 咚咚---- “进。” 夏侯丞听着近似与银月的冷漠声音,不觉得黑脸,看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家伙所为,推门走了进去,稀奇的是银月竟然没有睡觉,而是半躺着床上跟言语墨像是在讨论什么。 “怎么是你?”言语墨看到来人不觉得皱了皱眉眉头。 夏侯丞挑眉,总觉得言语墨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而且看他跟银月之间的亲昵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嫌弃的味道:“师叔难道徒儿不能过来吗?瞧你的样子像是不欢迎我一般?” “坐吧。”言语墨冷淡的说着,把夏侯丞说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 “不累吗?去休息吧。”夏侯丞坐下后,银月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去,脸上是如常的淡然,但是声音却无比的温柔可亲,像是要把他揉进心脏一样。 夏侯丞激动的站起身,一双眼睛里道出了格外的情,他想要张开双臂紧抱住他的身体,想要他回拥着自己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想要他身躯的温度,更想要看他满脸**的沦陷在自己身体里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的一切都不能实现,当然是因为言语墨这个超级碍事鬼,是他师父了不起啊……是他师父就可以剥夺别人做那事的权利吗?切…… “有什么事?”言语墨瞧着已经走进他身边,满脸不知道什么莫名其妙表情的夏侯丞,心里挂着不解,脸上还是满满的淡然。 噗……夏侯丞在心里吐血,他好想把这个老家伙赶出去,可惜这人就是榆木脑袋一副他妨碍了他们的气人表情。 “小二……我跟师父有事要谈,没事你去休息。” “哦……”银月都发话了夏侯丞真的无话可说了,毕竟他们是师徒两个,一年没见面有话也很正常,只是心里有点点不好受……他不否定是在吃醋,但是这种该死的感觉,让他心里烦躁着。 夏侯丞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言语墨秉着俊美的琉璃眼与银月对视着,忧愁随着二人的对视逐一的在言语墨带眉宇间尽显出来。 “月儿……你不能在修炼阴阳了……”这一句话中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关心,比起冷冰冰的言语墨,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心疼孩子的慈父一般。 自从慕容府被灭门以后,银月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可以依靠的人就是言语墨,那时他对待自己虽然也总是冷冰冰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真正的理解了,有个人一直很疼爱他。 像他的父亲但也有着母亲一般无微不至的关爱,就连他说进魔教夺取地位报仇,他都点头应许了,虽然有过阻拦但也没有执意下去,这几年暗中他也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 所谓的帮助清啼就是其中一个,正确来说他应该唤清啼一声师兄,言语墨收的第一个弟子就是清啼,不过清啼却不愿进入狐羽山,他说他想要自由。 因为言语墨当时挺喜欢他的,所以便放任了他在外面胡闹,当然这个世界上知道清啼是言语墨的徒弟的加上自己也只有三个人。 不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都没有多大的关系,重要的是这几年下来清啼的确帮了他不少,包括十二护法都是他训练的,就是为了他不在的时候保护他,或者为他调查一些隐秘的事情。 想完,银月仰望着十多年如一日的言语墨,实话的道出:“师父……我已经服用了寒蝉玉珠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 “假的,你服用的寒颤玉珠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寒蝉玉珠他就会彻底的压制住阴阳的反侵蚀,即使你再修炼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言语墨说的很平静,声音也很清淡,但越是这样越表明了他心里的担心。 “假的?!”银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微生羽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愚蠢,可笑的是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夏侯丞,没想到他的爱连颗寒蝉玉珠都不值,真是可笑的人。 “哎……”言语墨深望着银月惊讶无比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服用的那颗寒蝉玉珠,应该是表面是用寒颤玉珠的粉末涂抹上的,所以才会暂时的压制住阴阳的反侵蚀,但是随着你重新的修炼,那点粉末根本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了。” “师父的意思是……”银月跟了他这多年,当然能听出他话中有话。 “哎……”又是一个深而沉的叹息。 银月轻轻的蹙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有话不妨直说。” “就算你现在停止修炼也不会阻止阴阳的反侵蚀,但如果想要活命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拿到真的寒蝉玉珠,第二……自废你的武功……”言语墨说到第二的时候,声音特别的无奈,他知道这个孩子为了报仇,为了武功付出了很多很多,如今让他废了所有的心血,总觉得是难如登天。 银月言听着言语墨的话,低头思索了好久,第二个选择懂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选择的,尤其是现在的微生羽与夏侯清之这么猖狂的情况下,这样做的就是自投死路,还极有可能失去夏侯丞:“师父……我自己会解决……您老别担心了。” “为师如何让不担心?”言语墨的语色有些焦急。 “如若在解决所有的事情之前,徒儿没有因为阴阳的吞噬死去,那么我愿意自废武功做一个平凡的人。”银月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一直一直都想尤其是爱上了夏侯丞以后,更是奢求那种平凡没有任何烦恼忧愁的生活。 但,上苍就是执意的如此折磨人,那么他也没有办法,该拼的时候必须拼,只希望自己有命与夏侯丞一起安享晚年的生活。 对于银月的态度,还有面庞上持有的一丝柔情,让言语墨的心安稳了不少:“月儿……你变了……” 银月听言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声,一只半遮盖唇的手掌像是在羞彻什么似的:“师父……徒儿找到了最爱的人,很幸福。” “月儿……”温和的哽咽声呢喃着银月的名字,他说他很幸福,他真的再说他恨幸福,多少年,他一直在说他恨,恨这个世界上所有幸福的人,恨不得杀光他们,恨不得眼中看到的只有流淌的鲜红血液,恨不得每天听到接近死的喘息与哀嚎。 银月的心都被这个师父软化了,他的感情太敏感,他的心太软,用冷酷隐藏起来的他总是假装坚强。 伸手温柔的拂去他脸上倾落而下的泪,银月对着他由衷地笑了,同样由衷的道出了自己的真心:“师父您是我慕容一月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也是我最大的恩人……谢谢师父多年来的照顾与疼爱……一月现在真的知道了何为幸福,请您不要在挂念在为徒儿忧愁了。” “好……好……”言语墨激动的点头,但是从泪腺中落下的泪更加的猛烈了。 149 凌乱的身心 蔚蓝的天笼罩着寂静的气息,‘吱呀’一声响,红色的檀木门倏然的打开,想要跨出的门槛的右脚,停在了半空中。 银月的面部是呆滞,清秀淡雅的双眉情不自禁的拧着,深邃牵带惊讶的眼眸里是用任何情绪都掩盖不了的心慌。 夏侯丞直直的站在他的对面,他俊美妖孽的脸被灰色的伤感覆盖,狭长的眼眶被水雾交织着,身颤唇启:“如果微生羽不愿交出真的寒颤玉珠,你会不会废了自己的武功?” 满载忧伤的话语深深的袭击了银月的内心,他没有想过从微生羽的手里索要寒蝉玉珠,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微生羽的条件一定是夏侯丞。 夏侯丞见银月一直低头思绪着什么,心猛的咯噔一痛,轻迈的步伐牵动着飘逸的衫袍,沉沉的朝银月的身形迈进,步止之时灼灼的眼神与话语,再次紧逼着银月:“回答我。” 若大的世界似乎因为他们两个的莫名气息而安静下来,银月抬头,绷脸回望着夏侯丞开口:“是,爹娘的仇一天未报,我就一天不会废掉武功。” 夏侯丞听言大大的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银月,口气也变成厉然了起来:“你不是答应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杀了爹吗?现在是要如何?出尔反尔?还是你当时只是骗我玩的?” 银月深凝着他,在心里哀愁着,这么多年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报仇,现在既然为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了自己想要的,或许这就是天注定:“我又何必去欺骗你?” “你什么意思?”夏侯丞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夏侯丞对着银月大声的吼了出来,一种竭尽嘶吼的吼声,猜不透他,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他的心思就从来没被自己猜透过,如今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事情,他的心,所有的所有他都不知道。 到底要他如何他才能为自己敞开心…… 银月怵眉深望着夏侯丞,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耳听从房间里朝他们这里走过的脚步声,他赶忙的拽着夏侯丞朝一边走去。 夏侯丞任由他灼热的手拉着自己的手臂,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迷茫……心情好差……比起当年被微生羽抛弃的那种感觉还要差。 那时的心是疼,可现在的心却是绞痛,一种无可奈何的绞痛,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会有成果的痛。 到底上苍要他如何……才能完美的结束现在的一切…… “夏侯丞你到底怎么了?”来到一处无人且寂静的院落,银月松开了夏侯丞的手臂,凝着他复杂的脸,的确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会废了武功吗?”近似乞求的话出口,夏侯丞的面部全被伤感包围。 “不会。”银月不解的面演变成了清冷。 “呵呵……”夏侯丞摇头苦笑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眼睛里洋溢的都是痛苦:“武功什么的对你这么重要吗?你确定你能从微生羽的手中拿到寒蝉玉珠?既然他第一次没有给我真的,那么第二次更不可能给我真的!” 银月的视线紧紧的盯凝在他的身上,如实的回答:“生死由命,我从没想过去强求。” 银月步伐的毕竟,让夏侯丞再次的后退着,仅仅四个字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那我呢?在你的生命力起了什么作用?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夏侯丞的话音落,银月便放肆的把他揽在了怀里,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吮吸着只属于他的气息,低沉的呢喃着:“我会疯,会杀了全世界的人,让他们为你陪葬。” 夏侯丞脸因为感动扭曲,他的音因为残忍的事实而哽咽:“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疯,但是我不会杀了全世界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有我会是你唯一的陪葬品,所以……听我的话,废了武功,我们可以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生活。” “对不起……”说到这儿,银月拉开了与夏侯丞之间的,轻轻的扶掉他面颊上的泪,郑重其事的开口道:“相信我,只要有你在,我们会安享晚年的。” “不……”夏侯丞的心是抽痛的,搂紧银月的脖颈大声的的哭了出来,像是在宣泄这么久以来堆积在心里的痛苦。 银月心疼的搂着哇哇的哭泣的夏侯丞,总觉得他太反常,就像是一个找不到依靠的孩子。 但谁又知道夏侯丞的心,谁又知道他逼银月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平安的度一生。 未来……总是迷惘的……因为那些迷惘,逼迫的他身心凌乱。 ps :晚上还有一更。 150 笨蛋是存在的 当天深夜寒风袅袅,夏侯丞趁着银月睡熟之时,瞧瞧的摸出去了房间,独身的骑着马匹离开了狼羽山。 ‘哒哒哒 ’马儿奔跑的声响与‘呼呼’的粗喘,在寂静空旷下格外的刺耳,深秋的风,虽没有冬日的凉,却也无比的刺骨。 黑夜中夏侯丞驾着马匹,一直甩着它的身体,希望它可以快点再快点,如果银月中途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一定会追上来了的。 越是这样想,夏侯丞甩鞭的动作就越利索,面上的着急也因此在黑暗空展露的愈加明显,牵带着他凤眸也跟着尽显紧张。 银月不愿意废掉自己的武功,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被那个该死的阴阳吞噬,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微生羽,让他拿出真的寒蝉玉珠,他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现在想来,他简直是预谋好的,故意给他一颗假的寒蝉玉珠,然后再提出让他不要爱上任何人的要求。 如今他爱上了银月,就相当于给了微生羽提第二次要求的机会,加之自己还要从他的手里得到寒蝉玉珠,那么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要求肯定是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不过想来这样也好,反正他是命不久矣,与其到时让银月痛不欲生,还不如趁着自己还好好的活着,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想着,夏侯丞绷紧的俊美面目兑换成了坚毅,深望前方的星闪双目也变得深不可测,他知道这样做很任性,但他也希望银月能够原谅他这一次的任性,让他也可以为他多付出一点。 次日午时一刻,温舒的阳光透过窗户与门缝,斜斜的倾洒进陈旧的房间,因为外面吵闹的声响,银月这才算慵懒的敛开眼睑,懒散的坐起身来,微微的侧头的霎那,他的眼睛专注着身边空落落的那一块,伸手抚摸的同时传进手心的是刺痛的凉意。 但是,他却没有在意,毕竟已经是午时了,夏侯丞起身出去跟他的师父师兄师弟们闹腾去了也很正常。 所以, 他一个人懒懒散散的换上衣衫,洗漱完毕后才算精神抖擞的迈着步伐走出房间。 这边,银月刚走了有百十余步,就听到远处传来的调侃声音:“哇哇哇哇……老六你跟我师弟二人也太懒了,不愧是兄弟,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懒猪。” 银月听言转身,刚刚还缓和的双眉,浑然不觉的深聚着,随着伊云时的靠近,他也开了口:“你说我跟夏侯丞?” 伊云时对视着银月清秀的面上突然挂着的深沉,不解的挑眉:“嗯?难道他还在睡?师父可是让我这个大师兄过来请他呢?” “所以他还没起身吗?”不好的预感袭击着银月,看似强大却柔软的内心,他不相信夏侯丞离开了这里。 伊云时一听他这么说,满载不解的面容之上,更是被疑惑覆盖严严实实:“当然没有起身,你们不是一起吗?哈哈……别想骗我昨晚我可是偷偷的看到了!” 伊云时的笑声与话语是那么的刺耳,更多的却是让他温暖的身在阳光下发颤。 伊云时眯眼盯着脸色难看至极的银月,着实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边还想开口,就见他不顾一切的朝外奔走。 那动作姿态像是快要疯了一样! 因为急速的奔跑,风呼呼的在银月耳边的狂啸着,他却在心里一片片的思忖着: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一定是去找微生羽了!一定是! 这个傻瓜!这一切本来就是微生羽的计策,他却甘愿的赴之,这让他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围绕银月的没有怒气!只有紧张与害怕!对于快要失去夏侯丞的害怕!因为他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如果逮到他!如果把他重新的抱在怀里,他一定狠狠的骂他,告诉那个笨蛋,不要试图的离开他!不然他一定会非常生气的!而且永远的不会原谅他! 又一个黑夜的降临,没有了昨夜带给他的凄冷,因为他现在已经坐在了寒玉山庄的大厅,五、六天的路程,夏侯丞用了一天一夜便赶到了,中途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不说,就连马儿也赶死了好几匹。 “丞你瘦了……”温柔的关怀,在寂寥的厅内响起,微生羽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重新的踏进寒玉山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夏侯丞闻听着微生羽的话,倏然的抬头紧凝着他温温润润的样子,牵带着厌恶的眸子彰显出了无尽的冷意:“寒蝉玉珠交给我。” 微生羽看到夏侯丞这般认真的样子,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有些东西是越解释越让人厌恶:“答应我的条件。”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夏侯丞回望着他挑眉反问。 微生羽点头,和煦如风的面庞映衬的全是理所当然,开口的话更是直截了当:“是,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呵呵……”夏侯丞苦笑,面对这等样子的微生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生气,现今理直气壮的却是做了错事的人:“微生羽……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 微生羽轻徐的面容,音言隐约的覆上了一瞬的失落,失落消散过后,就是刺眼的决绝与忏悔:“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丢下了你,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做,现在你爱的人肯定是我,所以……我想为我做的事情赎罪。” “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在说。” 夏侯丞听到这些话只觉得非常的可笑,赎罪?他从没有见过赎罪的人,这等有心计的算计着一切!所以他不相信他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但是,为了那颗寒蝉玉珠,为了银月的生命,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毕竟微生羽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一个自私到不能再自私的人,为了一己私欲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感受,即使他口口声声的说爱他,那又如何?反正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151 烦躁的早晨 晨曦还没正式的升起之时,微生羽便已经站在夏侯丞的房门外踌躇了好久,终于在举棋不定的情况下,还是咬牙敲了他房间的木门。 咚咚咚——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吵醒了还在熟睡的夏侯丞,烦躁的在床上翻着疲累不堪的身体,慵懒的声音带着丝丝烦躁的睡意里溢出口腔:“进。” 微生羽忽略夏侯丞语气中的烦躁与厌恶,若无其事的推门踏过门槛,入眼的是夏侯丞趴在榻间睡意懵懂的一幕,暖暖的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隶属于他身上的气息,让他深深着迷。 炙热的眸子镶嵌的烈火般的热度,穿透着夏侯丞身体,让他浑然一身的睡意,彻底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夏侯丞猛地坐起身来,脸上挂满了无奈与烦躁,一双眼睛连瞧都没瞧微生羽一样,便直接的开口:“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儒雅的气息一直萦绕微生羽转悠,即使夏侯丞态度再差他也没有一点变化:“吃早膳了。” “不吃。”冷冷的话落下,夏侯丞面部表情的又重新的栽回床上,用被子掩饰了自己的身体。 微生羽俊朗的面部一如往常的好看,没有丁点收到打击的感觉,而且对于夏侯丞的态度也是一样的镇定自如,屡步走到床边,气息淡雅的轻声开口:“不吃早膳身体不好,起身吧。” “……”夏侯丞重重的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微生羽,表示不满,但是就是没有说话。 “哎……”微生羽望着他被子遮挡住的身体,长长的叹息一声,又道:“你不愿起身也可以,不过膳食一定要用。” 说到这儿微生羽没等夏侯丞回答或者反驳,则又开了口:“进了吧!”音落,走进来两名婢女还是两名搬着桌子的家丁。 “搁置在这里就行了。”微生羽自顾自的张罗着,根本不过问已经坐起身来,气的瞪大眼睛的夏侯丞。 等到闲杂人等都出去了,香喷喷的早膳也便摆在床边。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侯丞只觉得自己现在是火冒三丈,他并没有让他这么发善心的为他准备早膳,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安排他的事情,这种强迫很让人讨厌。 微生羽利用转身的空荡,把所有的忧愁都隐藏在了心底深处,忧伤的眉宇低落的气息,当他巍然的坐在离床不远处的凳子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好似没发生过一样:“不吃早膳伤身体,你自己的身体应该知道。” “你什么意思?!”夏侯丞又不傻只觉得他话中有话。 夏侯丞的反问让微生羽怔愣了一下,之后则满是关心的开口:“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能这么的伤害自己。” 夏侯丞干坐在床上,狭长的凤眼冷不丁的瞥着微生羽,语气非常不好的道了一句:“说实话!” “需要我说实话吗?你自己的身体如何还非逼我说出来吗?” 夏侯丞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反问着:“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中毒的事情知道的人就三个,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微生羽能不让他奇怪吗? 微生羽当然不能告诉他,他跟夏侯清之联合起来对付银月,估计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暴怒的:“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对待自己就行。” 寂静的房间里,夏侯丞毫不畏惧的与微生羽对视着,他想要从他眼神甚至是表情中看出个所以然来,可笑的是徒劳。 只能说微生羽心机深沉到让人难以猜测,既然这样,夏侯丞也干脆不做那些无用之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寒蝉玉珠交给我,让我离开。” “不行,你必须留在这里。”微生羽说过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就算他死,最后也要死在自己的怀里,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呵呵……”夏侯丞无奈的苦笑着,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他的脾性一点都没有改变,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是再难过甚至是死,他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所以对于这种人,夏侯丞觉得自己没有好说的了,一切看天命:“随你吧,只要真的寒蝉玉珠交给我就行。” 微生羽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漂亮珠子,大概只有一颗葡萄这么大,在光辉的映照下,他俊朗非凡的面部所呈现的都是不容置疑的神色:“可以,但你也别妄想着再回去。” “我怎么确定这颗是真的?”又不是第一次上当了,如果他在这么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话,那就是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更何况银月的生命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他最后的人生也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不拿。”微生羽的话很淡,微生羽的气息很高傲,现在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没有什么好低声下气的。 “你……”夏侯丞被憋得语滞,眼睛紧紧的盯望着微生羽高傲如斯的样子,差点吐血身亡。 微生羽静望了两眼气的说不来话,干坐在那里准备吃早膳的夏侯丞,语态缓和不少:“用膳吧。” “那你出去吧!不知道看到你老子就心烦臆造吗?” 夏侯丞的态度很差,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当然他的心里状态完全比现在差的更多,臭小子!敢憋他!气死了!气死了!果然还是他家的小六最好,虽然冷不丁丁的,但至少看着就舒心,在瞧瞧眼前这一位,真是……无话可说…… 微生羽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最后望了他一样,什么都没说的安静的踱步离开了。 “切……”夏侯丞心情不爽的嗤了一声,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吃早膳。 其实微生羽说得对,他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他还要等老六,还要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的深爱的感觉。 ps:军文《攻前恭候》已更新,亲们去看看哦,养肥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o(n_n)o~~ 152 心尖的血 一顿早膳吃的夏侯丞睡了整整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了下来,陌生的空气然使他不悦的皱起了双眉,隐晦的眼瞳中飘荡着警惕。 陌生的房间就这样彰显在夏侯丞的面前,他仰头苦笑着,心中没有害怕不过无奈倒是挺多,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相信微生羽了,就一顿简单的早膳,他也能耍起心机,亏他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对自己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夏侯丞伫立在原地,盯着来人怔愣住了,身体也跟着一动未动的傻站着,因为来人并不是微生羽,而是夏侯清之。 此时的夏侯清之朗朗俊秀的面部,镶嵌着丝缕和煦,乌黑的直顺的秀发被高高束起了马尾,因为走动的关系,纤长的发丝低垂在黑色锦绣长衫上,晕色烛火的映衬下,适当的包裹住他完美修长的身形的衫袍,莫名的彰显出不可一世的傲桀之息。 “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反神之际夏侯丞惊讶的询问着。 夏侯清之走进夏侯丞,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随着他坐下的动作,他则毫不隐瞒的开了口:“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会在这里。” “你的地盘?!”夏侯丞凝着满脸认真的夏侯清之,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夏侯清之坦然的点头回答:“是,要不然我如何跟能银月斗下去。” 夏侯丞望着夏侯清之骤然冷下去的那张脸,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么对他?他用不着这么多的人来爱他吗?他现在有银月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这些人非逼他!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不管我现在在哪里,不管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现在最好放我离开这里。” “你不会离开的。”夏侯清之稳如泰山坐在凳子上,平视夏侯丞的眸眼里都是难以忽视的镇定。 夏侯清之的一副完全掌控全局的气势,让他猛地站起身来,可凝着他那张脸,夏侯丞却什么都做不出来,这可是他的弟弟,他能如何?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天,越想他越觉得可笑:“老四你又想拿我中毒的事情威胁我吗?” 笑意在夏侯清之的脸上绽放出来,夏侯丞以为他会点头说是,但事实跟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因为他摇头了,而且还说出了他最不想听的事情。 “如果你离开也可以,如果你觉得你中毒的事情,告诉银月没有关系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告诉他,他心尖的血能解你身上的毒。” “我不信!”夏侯丞幕然的瞪大眼睛,骤然的大吼,他怎么可能相信这样荒妙的话语。 事实上,夏侯清之平静清淡的话语,已经像一个千斤重的锤子狠狠的砸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心尖的血?仅仅四个字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侵心丸的解药就是最爱人的心尖血,到底是留在我的身边还是选择回去,你自己选择。”每次夏侯清之看到夏侯丞为了银月露出,那种情深不已的表情的时候,他就恨,恨不得碎尸了银月,是他夺走了他的一切,还有面前这个最爱的人。 “你出去!”夏侯丞只觉得自己脑袋好乱好乱,如果银月知道了,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153 痛不欲生 两天内,银月几乎把夏侯国翻腾的血流成河,不仅惊动了官府更震惊了整个武林,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夏侯丞。 偏偏夏侯丞知道外面偌大动静,还是无动于衷的呆在了‘煞风’的领地。 两日来他丢掉了所有的笑容,静静的伫立在浮华的院落,仰头遥望着从白日变成黑夜的天空,忧伤的感受着败落枯风,侵袭着自己已经孱弱的身。 他的心是钻痛的,他的身是冰凉的,他不想失去银月,但是更不想让他失去的性命。 如今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为了救银月一命,任由他在外掀起血腥的杀廖。 夏侯丞在人性与银月之间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银月…… “还不进去吗?天色已经黑了,如果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就真的要垮了。”轻柔柔镶嵌着担忧的话语,响彻在寂静的院落。 同样的话夏侯清之已经说了两天,对于一直执着站在原地的夏侯丞 他是打不的打骂不的骂,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像石雕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夏侯丞双臂背于身后一袭墨衫在无端的夜色下,尽显出了单薄,近看他妖孽的俊脸,苍白无力,紧紧拧在一起的双眉与微含泪水的瞳眼,道尽无数的悲伤,如果不是这两日顺流在唇角的泪滴滋润,他干燥发白的唇或许已经没有了样子。 夏侯清之真的无法再忍受夏侯丞为了银月,变成这般模样,紧接着深望他一眼,连句话都没说的甩袖离开。 对于夏侯清之一次次怒气昂然拂袖离去,夏侯丞何止是习惯了,简直完全不当回事情,既然他这么执意的把他留下,让他心痛让银月心痛,那么他也不会让罪魁祸首好过,他夏侯丞不是那种可以任由他欺负的人。 夜幽深而寂静了,翦翦的风儿带着森森的寒气,一次次的掠过夏侯丞的身体,他不知道从夏侯清之走了以后,他又站在这里多久。 只是感觉孤寂的月亮在黑云的遮掩下,慢慢的失去了清冷的光辉,就像他在风中愈加颤抖的身一样,有种支撑不住的绝望感。 他好想银月……好想他可以紧紧的抱住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好想他可以重新的把自己凉透的心重新的捂热。 但……支撑不住了……沉重的眼睑随着脑袋的晕眩,带牵着无力的身体,一起倏然的向下坠落。 如果……可以……他希望银月忘记他,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回到原来那般冷血无情的样子,永远高傲的仁立在不可撼动的顶峰,他不会介意他的杀廖,只要他一切安好。 那一刻,疲累的闭合着双目的夏侯丞,以为自己的身会重重的坠落在地,可温软灼热的体温让他猛地睁开了沉沉的眼睑。 泪水在暗夜放肆的滑落,心脏在那一霎恢复了当初的悸动,即使身体倦到不想动,他还是紧紧的揽住了银月的身体。 他瘦了……颓废了……夏侯丞从没有在他面上见过的灰色的胡渣,如今却全部的呈现在他的眼里,但,他最害怕的是那双神情含着水雾的深眸,像是在告诉他又像是在乞求他:我终于找到你了……不要在离开了好不好…… “小六……”软软的呼唤比歇斯底里还要撼动银月的心,夏侯丞孱孱单薄的身体让他多有的怒气消失殆尽。 银月俊美如斯的面孔尽显无尽的温柔,深情款款的黑酌眼眸道尽倾情之意,薄唇轻启,是让夏侯丞哭的更凶的话语:“别哭了,我带你回去,我不要仇恨不要权利,只要你,我愿意与你一起找个幽静的地方,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夏侯丞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银月的衣衫,他的心脏像是被把捏住一样,难以喘息。 可站在银月身后的夏侯清之却清楚的提醒了他,事实的残忍。 “不……”夏侯丞摇头拒绝的同时,死命的从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身体让前后站立的银月与夏侯清之,深深的担忧着。 他们想上前,想搀扶住他,夏侯丞却伸出双臂拒绝了他们的靠近。 静静的凝着被黑色遮掩住的前方,夏侯丞忍住身体的颤抖,清冷冷的道出:“银月你走吧,我是不会回去的,这里才是适合我的生活。” 银月睁大妖异的瞳眼,凝视着夏侯丞完美的侧脸,难以置信的询问:“呵?夏侯丞你在说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刚刚紧揽住他身体的人,现在竟然绝冷的让他离开。 深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来之后,夏侯丞便转身与之面面相觑:“我说!你可以离开了!这里才是适合我的生活!” “骗人!是不是因为寒颤玉珠,那个该死的珠子谁让你来取了,我不需要!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废掉自己的武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得到了一颗珠子失去了最爱的人!”银月相信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相信他他一定是爱着自己的。 夏侯丞挥手让夏侯清之退了下去,寂寥的深夜,喘息的交融,让他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的:“是!我是骗你的,我是讨厌在这里的生活,但是,我不会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因为你得到了就要失去。” 银月看着夏侯丞坚定的眼神,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你知道失去你,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夏侯丞何尝不知道自己对他做过的诺言:“如果你杀了爹,我会陪着他,你还是永远的得不到我,与其这样还不如彼此静静的观望。” 他的回答让银月的心被穿透的没有了原貌,凄凉的话道尽的是说不清的无奈:“既然这样我就杀了他!” “你要杀了自己亲生父亲吗?”听着银月冰冷的话,夏侯丞决定了,这件事不能在隐瞒了。 “你说什么?!”银月骤然的抓住了夏侯丞的手臂,精锐的眼睛里道出了惊讶。 夏侯丞冷冷的挣脱了银月抓的他手臂很痛的手,一脸认真的开口:“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但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的视线能多在他身上停留,我希望你的心可以认真的去感受他对你的爱。” “那你呢?我明明感受到了对你的爱,为什么你还要离开我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银月深望着他反问。 仰头抬眸,夏侯丞温柔看着银月那张浮着痛苦不堪的面,偷偷在在心里告诉他: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想看你活着,选择永久的痛不如选择暂时的痛! 耐性已经没了,温柔的情变成了狂暴的燥乱,他不能理解他的这么做的原因,但也不责怪他这么做的原因:“既然这样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改成鬼魅!” 阴冷的话落,银月不等夏侯丞开口皱然的叫唤了一声:“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黑暗中降落在地的人群团团的候在了银月的身后,领头的十大护法个个面容紧厉,眼含嗜血之神,与此同时,夏侯清之听动静带着手下也拥进了若大的院落。 双方冷硬的对峙,擦出灼烫的火花。 夏侯丞见此情景在心里苦苦的大笑着,他值得吗?真的值得让他们这样做吗?好想他能死在这里,好想结束所有的痛苦所在,告诉所有的人,他不得他们这样以命相搏。 月光高明荡漾,气息沉重缓长,夏侯丞笑凝众人,使用轻功快速的抽出了玄霄胯间的佩剑,搁置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二哥!” “小二!” 见此银月与夏侯清之着急的叫喊出声,因为他们跨前两步的动作,然使夏侯丞手中闪着寒光的银剑沾染了绯色的鲜血。 脖颈的伤口刺痛烧心,但夏侯丞还是一脸决绝的开了口:“如果你们真的想继续为一个不值得人杀廖下去,那么第一个要解决的肯定是罪恶的源泉! “夏侯丞!你……”银月的双目聚焦在夏侯丞还在不断加深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上,刺眼的视觉给他一种痛不欲生感觉。 银月隐忍看着他的难过样子,使得夏侯丞有种想要放弃威胁他的打算,可想法始终只能埋在心里,要做的要说的,最后还是那般的残忍:“滚!你们全都滚!我夏侯丞呆的地方不需要你们来清理!银月你明白我的意思!” “哈哈……哈哈……”夏侯丞的话迫使银月望天苦笑,他哪里能舍得他伤害自己,他哪里能把他从心里放下,他这么逼迫自己,简直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的绝望让他颓然的转身对着众人开了口:“都退下!” 夏侯丞看着转身的银月,难过的想着:要走了吗? “夏侯丞你会回到本尊的身边的!”冷漠的话沈沈的落下,接着银月便运功离开了森寒的院落。 刹那间,夏侯丞随着剑身一起砰然的倒在了地上,半磕含泪的双眼,哽咽颤动的身体,尽显出的何止是痛苦,简直是痛不欲生的死亡之态。 154 情与爱 五日后,宁王夏侯翔逝世的消失传遍了整个夏侯国,一直呆在煞风的夏侯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用飞的来到了宁王府。 独身站立,夏侯丞气喘嘘嘘的伫立在府门前,然而白色的素缟却非常刺眼的走进他的瞳仁中,夏侯丞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漂亮的双眉拧的很紧很紧,狭长的眸眼中被悲伤与愤怒团团的包围住。 这一刻,清凉的风拂过,明明温煦的掠过肌肤,夏侯丞却感觉划的皮肤那么的痛,他已经告诉银月,宁王是他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疯了! 怒气冲天的踱步,右手掀起袍底大步走进宁王府,然而院内因为这些白色素缟的衬托,变得萧条很多,下人们见到他也都是一个个的哭丧着脸。 如今走在这个充满哀沉气息的府中,夏侯丞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银月怎么可能真的杀了爹呢? 可是……如果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 泪眼婆娑的走近宁王的房间,在愈加靠近房间的那一霎,夏侯丞源源不断的哀伤,骤然的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愤怒。 笑声?紧闭的房门里传来的是一阵阵憨笑声,而且声音的来源还是宁王的,老头子的声音他听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会听错。 可是……他不是过世了吗?这又算怎么回事?想着夏侯丞绷着一张脸,便直直的冲进了宁王的房间,房门倏然打开的霎那间,房间的景象差点,没让他有杀人的冲动。 别的不说,就说宁王穿着一身缟服坐在灵前啃苹果大笑的那一幕,就让他怒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声怒吼夏侯丞简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简直太过分了,他一个人伤心的跑回府,看到竟然这种场面。 “咦……回来了?”开口说话的是孔汝钦,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趣味倒是更多一些。 “裔儿呢?快去叫他!”宁王坐在灵前大摇大摆的,继续啃着苹果的动作,完全的把怒气冲天的夏侯丞忽视了个彻底。 夏侯丞怒的发红的俊美脸蛋跟着宁王的理所当然的忽视杠上了,他现在何止是浑身涨红充血,简直是气的难以入目,尤其是那一声吼,简直把在场的孔汝钦、夏侯木染等人吓死:“夏侯翔你太过分了!老子现在回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啊!” 丢下手中的啃了一半的苹果,宁王气哼哼的从铺着白素的小榻上走了下来,来到夏侯丞的身边,伸手一个大爆粟搁置在了他的头上:“小混蛋敢直讳你老子的名字的!啊!” “老头……你……” 这边夏侯丞还想反驳宁王的话,突然从背后伸出的一只手把他直接的从房间里拉了出来。 “老六!你放开!” “……” “放开!” “……” 一路上夏侯丞都在挣扎,想要甩掉银月紧紧拉着他的手臂,但是无论他怎么样都无法阻止他前行的动作。 最后夏侯丞被丢进了银月房间的大床上,没有想象中的上来就是一段激。情。 房间里,安静对峙的二人,用眼神的交流告诉了彼此‘我很想你’。 夏侯丞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身体的渴望让他躲着银月的深眸,歪头一瞬佯装生气的嫌弃了一句:“以后不要弄这种幼稚的把戏欺骗我!” 银月矗立在原地,水袖中的双手随着夏侯丞的躲避而逐渐的收紧,但是他妖异的眸眼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俊面如斯的面。 他懂他!所以不管夏侯丞想要怎么欺骗他,他的眼睛都会真诚的告诉,是骗人的! “不要走……我听你的话原谅了爹,回来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解决。”终于万千的不舍凝聚在一起的时候,银月还是把他的希望说了出来,他已经放下了那些曾经放不下的东西,为了追寻现在,他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夏侯丞回望着银月满脸认真的样子,倾心的审视着他绝美的眸子,那里有对他的情,对他的溺,还有对他的守护。 所以,他最害怕银月说出这种软话,他为他的改变他一直清楚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如果事情是他能解决的,他也不会这么痛苦的自己承受。 一个人真的好累……好累……在煞风的呆的每一天,他都想投进银月的怀中,凄冷的夜在他看来很冷很寂寞,他真的好想在他拥抱下入睡,更想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听他说一句‘我爱你’。 但是,如果把现在的一切说出来是爱的表现,那么失去他,他又该如何? 不是不想说,只是他知道如今的银月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同样他不舍的,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而这样做,所以……请原谅自私的他! 夏侯丞起身踱步没有再去看银月一眼,他怕心中的不舍会让他放弃自己的自私:“我走了!也许你会找到更加适合你的!” “不许走!”银月快速的踱步,猛地抓住夏侯丞的手臂,紧紧的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性,抬起的深邃黑眸,深望着他背影,随之展开双臂的紧紧的抱住他。 “……”夏侯丞怔愣的任由银月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背对着他,他的面部已经因为疼痛扭曲的不成样子,紧拧的双眉刻出深深的痕迹,此时此刻的他就连大哭的冲都有了,他放不下舍不得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熟悉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灼心。 “告诉我……你的苦衷……”隐含着神情的话语,跟着凉凉的嘴唇一起沾染上了夏侯丞柔软精致的耳垂,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了寒蝉玉珠!”夏侯丞掰开他的手,不想就此沉陷在他的身体下,他怕迷茫中会道说出前因后果。 “那我就把寒颤玉珠还给他!”说到这儿银月停止了对夏侯丞进行的动作,拿出了一颗闪着光芒的珠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夏侯丞惊讶的倪望着珠子,难以置信的抬头:“为什么你没有服用它?” 银月对着夏侯丞笑了,他的笑容很甜很妖异,房间里所有的精致雕美的装饰物,都没有他的笑容来的绚丽雨刺眼:“比起它,我可以废掉武功,比起你我愿意倾尽所有!” 夏侯丞见他伸掌的动作,快速的抓住他的手臂,乞求般的开口:“不要!”他已经了解的如今的情况,夏侯清之与微生羽二人一直虎视眈眈着鬼魅,如果他真的废掉了武功,那么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这样回来我的身边。”此话一出,银月面上凝聚的笑,全然的消失,那是一种坚毅一种不可捍卫的理念。 多次决绝他深爱的人,那种痛太让他难以承受了:“你也逼我吗?” “不……我爱你……”轻声的话语如期的坠落,倾身的情意带着缠绵悱恻的吻落在了他的唇间。 夏侯丞感受着口腔里属于银月的火热舌头,感受着他的渴望与乞求,眼眶又一次的湿润了,他的双臂回搂着他的脖颈。 他的身体任由他亲吻,抚遍。 他的衣衫再一次为他而褪去。 榻间,夏侯丞骑着在银月的身体上,温柔的俯瞰着他面,感受着他为了自己而勃。起的冲动,低身热情到回吻住了他。 暧昧瞬间的交织在一起,如同榻间尽量释放爱的二人一样,从最初的情调到最后的狂野。 也许,现在的他们只有用身体的相撞,才能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也许,现在的他们在这种粗喘中,才能正确的寻找到自己最真诚的心。 “哎呀……好那啥啊……小染……要不晚上我们也来一次……”房门外偷偷听话的夏侯木染现在可谓是脸红脖子粗,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跟宁王汇报?再加上孔汝钦的调侃,与某处不老实的大手,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想要大吼出声! “滚!不要爬我床上!”说着夏侯木染高傲的踱步摔下孔汝钦离开了。 “喂喂喂……等等我……”孔汝钦眼看那只似逃串般的身,心急的赶紧追了上去,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办法,让这家伙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追在他屁股后面这么久了,夜夜爬上他的床,结果一次都没成功过!罪孽啊!眼看他也要回巫医谷了,如果在不把他弄到手,回去怎么成婚? 夏侯木染听着脚步声,不爽的转头,露出凶巴巴的悍妇脸:“不要跟着我!烦不烦!” “不烦……”孔汝钦面呈可怜之态。 “哼……”夏侯木染才不会吃他那装可怜的一套,所以直接转身。 “喂……我可是你相公!”孔汝钦继续的迈着大步伐朝前追。 ps:我真的是亲妈……《攻前恭候》养肥的都拖出去轮了…… 155 人至贱则无敌 明晃晃的光辉映照进别雅的房间内,衬托出温馨,银月难得早早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还在酣然入睡的人儿。 比起夏侯丞酣甜沉睡的面容,他的颊面更是荡漾起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平时总是紧凝深锁的淡色双眉,如今也冉冉的平缓着,妖异且深邃的眸眼随着气围的点染,倾尽无限的温柔。 纤细看似无骨的中指,就这样若无其事带着小暧昧,一点一点的在夏侯丞的面上临摹着他异常俊美的五官,随着动作的下移缓急,清然然的话从唇中启出:“小二……你真的不会走了对不对……” 夏侯丞听到银月的话在心里深深的凝眉叹息,其实他比他醒来的要早,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毕竟他不可能就这么留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银月跟宁王合起来制造这么夸张的舆论,他也不可能回来。 当然……昨晚的那场激情……他是真的没有控制住,银月的眼神太可怜又太深情,面对深爱的人,他如何能控制的住自己的心与身体的冲动。 就这样安静的两个人,一个闭目装睡,一个睁眸审视,虽然呼吸是交织,心是相爱的,但中间的隔阂,始终让他们无法正面的对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银月睡着了,夏侯丞耳听着平稳的呼吸,慢慢的睁开狭长的双眸,露出含情的眼球。 小心翼翼的移动着他的身体,夏侯丞一点点移下了床,他当然不是回煞风,银月现在并没有服用寒蝉玉珠,这证明他随时随地的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让寒蝉玉珠,彻底的制服他体内该死的反侵蚀,那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小步跨出了房间,夏侯丞便突突的朝孔汝钦的住处跑去,估计也只有他有办法把寒蝉玉珠喂进银月的肚子里。 一如既往,没有敲门习惯的夏侯丞,直接推门走进了孔汝钦的房间,入眼的是一幕让他笑喷的画面。 此时此刻,孔汝钦面露可怜之色,头顶着夏侯木染的布靴,跪在床边, 而夏侯木染则一脸怒气加大摇大摆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罚跪。 这一刻,夏侯丞突然觉得银月对他太好了,简直跟这两个的相处模式有着天壤之别。 “二弟……救救我……”孔汝钦的视线放置在夏侯丞的身上,一双剪水的双瞳营造出楚楚可怜之态。 夏侯丞紧绷着脸,忍住喷笑的冲动,一双参杂趣味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我说……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老大!怎么说孔孔也是巫医谷的谷主,有名的神医,怎么到你这里成了顶鞋跪地的下人了?” 夏侯木染现在正在气头上,再听听夏侯丞话,那小宇宙的火焰夸张的可以染了整个夏侯国:“你问问他!做了什么!我说过要跟他成婚了吗?还什么先礼后兵?先洞房再成婚?呸!” “……”夏侯丞伫直身体,傻傻的盯着夏侯木染,在他的眼里,他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骂街的正妻,彪悍!粗鲁!够味! 孔汝钦委屈,如果洞房完成了也不错啊,关键是只完成一半他就被踢下了床,他不怕夏侯丞看到他这般狼狈无能的样子,但,也不希望夏侯丞用崇拜的眼神,像夏侯木染靠拢:“二弟……你说不是先洞房再成婚吗?我可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的估计那人不是太监就是变态!” “恩恩……”夏侯丞赞同的点头,他能理解看到爱的人,在你面前有意无意卖弄风骚时候的感觉,那可是比猫抓心还要难受,正常来说你不扑上去,才不叫正常。 孔汝钦满意的看着夏侯丞赞同的点头,随即则转头语态酷似哀求的开口:“小染……看吧……二弟都赞同我的说法,你就让我起来吧,腿好酸。” 夏侯木染站起身来靠孔汝钦走进,紧蹙双眉,白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面上渗出干巴巴的笑容,对着他道:“你敢不敢换个人问这个问题?” “老大你什么意思?老子不就以前爱调戏俊俏的小姐逛逛妓院吗?现在真的改邪归正了!”夏侯丞觉得自己对银月忠诚天地可鉴,这样误会着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噗……为夫错了……”孔汝钦听着夏侯丞狡辩的话,用小捂住嘴巴,把嘲笑的动作彰显的淋淋尽致。 孔汝钦一听他说‘为夫’二字,抬脚不爽的踢了他一下,之后才收回视线对着夏侯丞开口:“老二你有什么事?” 这边,夏侯木染一提什么事,夏侯丞也便收住玩趣的脸,拿出怀里的寒蝉玉珠,如实的道来:“老六不愿意服用,所以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吃下去!” “这能有什么办法?拔头硬塞进去!”跪着的孔汝钦率先的开了口。 夏侯丞闻言温和的俊脸黑的发亮,不是他不想这么做,是银月这个人的确不喜欢被人强迫他:“要不拔你的头塞进去看看?你以为是往**里塞xx这么简单啊?真是的!就是我们三个人连手也不能抗他几鞭子!” 孔汝钦猛地站起身来,把头上顶着的鞋子甩的老高了,一本正经的盯着夏侯丞,像是在告诉他侮辱他可以,但是不准侮辱他的能力:“看不起人啊?” “嗯,看不起你。”夏侯丞的确看不起他,一个臭大夫,抓抓草药把把脉就行了,还想要舞文弄墨?简直笑掉夏侯木染的大牙。 被这么说,孔汝钦一改往常的温和从容之面,直扑在夏侯木染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臂,恶心巴拉的开口:“小染……我们不帮他……他看不起你相公……” “滚!”夏侯木染顿时觉得双颊发烫,一个好好的男人,好好的谷主,就不能每天正常点。 “别闹!谈正事!”夏侯丞现在才发现,多日不见孔汝钦,这丫的怎么变得这么贱了,贱头贱脑的欠踹。 ps:晚上还有一更,感谢给我投票票的亲爱的们~么么哒~ 156 喂药 夏侯丞、孔汝钦与夏侯木染三个人,商量怎么样让银月吃下寒蝉玉珠做成的药丸,整整合计了两天,最终还是采用了孔汝钦说的办法,拔头硬塞进去。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愚蠢中的出彩。 院中,夏侯丞焦急的朝银月的房间踱步而去,因步伐的紧急,只见他半拢至垂至腰下的乌黑的青丝,轻荡荡的飘起。 额角与鬓角两边故意带出的发丝,不仅极好的衬托着他尖尖的脸蛋,更让他无奈中透着妩媚,加之他今日穿了件灰色的秀梅衫袍,精致的镶边让整个衣衫看起来高贵儒雅,尤其是包裹在他的身上,更是尽显雅致。 只不过,夏侯丞一开口完全让这种美好的真实彻底的破裂:“喂!老子先进去你们殿后,只要我点了他的穴道,你们两个人赶紧的冲进去,拔头死灌!” “哦……”站在夏侯丞一左一右的夏侯木染与孔汝钦一脸都是说不出的无奈,明明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事情,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咚咚咚-- “进。”银月正在房间里品茶听着熟悉且没有节奏的敲门声,好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掀起了一抹微笑。 夏侯丞听着银月的声音,摩拳擦掌的走了进去,对着举止优雅正在品茶的某人,不断的讪笑着:“嘿嘿……嘿嘿……” 银月疑惑,双眼不解的望着夏侯丞讪笑的脸反问着:“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口有点渴了……”夏侯丞第一次在银月的面前,心存想要袭击他的冲动,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了起来。 银月虽然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但,听他说口渴,便辛勤为他倒上了一杯热茶,轻声的开口:“尝尝这个。” “哦……”夏侯丞的视线一直搁置在他的身上没有动过,他在找下手的楔机,需要一次成功的,如果半路被抓到,那么以后都不想喂他药了。 “怎么了?”银月不解的看着傻站在他身边的夏侯丞,示意他坐下,但是那人却不知道在傻傻的想些什么。 “小六……我想你了……”故意拉长的音节同着夏侯丞的动作一起落下了银月的身上,仅仅一霎那的功夫,某人趁着银月没有注意,便直接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银月深蹙着秀眉,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丞,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点住他的穴道? 夏侯丞当然注意到银月不解的目光,不过他也没多解释什么,大方的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接着便支起身子对着外面的两个人喊着:“你们两个进来吧!快点!一个撸这头让他仰起脸,一个塞药我倒水!” “哦……”无辜的孔汝钦与夏侯木染在接受到银月眼神洗礼过后,可怜兮兮的哦着。 夏侯丞瞥着并肩站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二人,大喊着:“快点啊!待会要是出现个护法什么的麻烦了?” 接下来按照夏侯丞说的那样,孔汝钦撸着银月的脖子让他的面朝上仰,夏侯木染塞药拿水,夏侯丞则多余的在那里,时不时的利用自己手指的长度,将药丸向他的喉间戳着。 “臭小子!你们这是在对裔儿干什么?好巧不巧走进房间的宁王,看到酷似谋杀的一幕。 “老头别捣乱!喂药呢?”夏侯丞满不在乎的瞥着门前的高大身影,根本没过问他的脸色黑不黑,气息怒不怒,反正就是完全的将之忽视。 宁王怒脸大吼:“夏侯丞!你一天到晚就不能干点正事?除了欺负裔儿就是欺负裔儿?皇上让你有时间去看看二皇子,听说他身体和心情不怎么好!” 夏侯丞在药丸进入银月腹中之后,快速的来到了宁王的身边,一边拿着宁王的衣衫擦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抬头询问着:“幻?怎么了?” 宁王瞪着夏侯丞,倏然的抓过他手中的衣衫,黑脸的说了一句:“自己去看!”后则来到银月的身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伤着。 157 牵红线 次日,夏侯丞急匆匆的冲到夏侯幻的府邸,美名其曰是来探病,其实是来做红线的,要知道伊云时这一走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夏侯幻突然在他走后倒下,很明显是相思成疾,真是苦了这对哭鸳鸯啊。 夏侯丞虽然是城里出了名的浪荡世子,但怎么说也是世子,夏侯幻府上的人哪里敢怠慢,通报的下人,双腿是突突的直朝夏侯幻的凝听院跑去,而且是直奔卧房。 夏侯丞推着那抹背影纳闷的哼唧着,他这身份间夏侯幻还要通报?祖母啊……没法做亲戚了! 这边夏侯丞还在心里鳌头抱怨着,通报的小厮甩着双腿快速的跑了过来:“二世子,也说请您进去!” “嗯……”夏侯丞单音调的应着小厮,笑嘻嘻的迈着豪爽的步伐,推门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斜卧在榻间脸色苍白还在看书的夏侯幻之时,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伊云时这个混蛋,做事也太狠了。 “幻……”夏侯丞不用招呼,自觉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热情的招呼着夏侯幻。 “嗯。”夏侯幻轻微的挑一下好看的俊美,眼睛仍是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书。 夏侯丞当真佩服夏侯幻的心阔,伊云时走了他还有心情看书,而且看得这般入迷,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怎么看这种做法就是在自欺欺人吧?那双眼睛里根本映入的不是字,而是伊云时的脸吧? “师兄走了……”夏侯丞小声的询问,外加提醒。 “知道。”夏侯丞只发出声音还是没抬眼。 夏侯丞见此,觉着嘴巴在心里思忖着:装吧你!你就装吧!再装你也装的不像!现在整一个怨妇的样子,还想装清高,真是太可恨了:“他真的走了……不知道何时回来……” “嗯。”夏侯幻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夏侯丞明显的感觉夏侯幻就是在随便的应付他,这简直是伤了他的心,于是乎某人实施了一路上在心里计划好久的事情,反正伊云时又不这里,他爱怎么说怎么是哦,于是乎某人恍然大悟道:“啊……对了……师兄说他的玉佩丢了,让我帮他找找。” “什么玉佩?”视线移到夏侯丞的身上,夏侯幻神态有了静冷。 “嗯……”夏侯丞故意的挠头摸脸嗯嗯啊啊了好一会,狠狠的吊了夏侯幻的胃口以后才,缓缓的到来:“好像是双面白色透雕玉佩,说是绳索很特殊,市面上都没有卖的。” “这两块里面有没有。”夏侯幻说着把自己怀中的两块玉佩掏了出来。 夏侯丞在看到夏侯幻手中两块玉佩的时候,嘴角不着痕迹的划过笑意,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得逞,没错他这是做好事,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不然这样磨磨唧唧的,看着实在闹心,看看他跟银月,多爽快,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 想完夏侯丞结果夏侯幻手上的双面玉佩,又一次乍然的开口‘啊’了一声,然后一脸奇怪的望着夏侯幻道:“幻,师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还有这一块,是师兄舅舅的玉佩,怎么也在你这里?” “什么?这真的是伊云时的玉佩?”夏侯幻难以置信的询问着。 “嗯嗯。”夏侯丞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榻间,拿起夏侯幻手中的另一块玉佩,一脸认真道:“我当然不会认错了,我跟师兄可是在狼羽山呆了近十年,他那时每天都会带着这块玉佩,说是娘亲送的,他还告诉我,他的舅舅有一块跟这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是单面的,不过怎么会在你手里呢?他的舅舅一直在外经商的。” “伊云时!”夏侯幻望着夏侯丞手里的玉佩,面色瞬息间变得冷彻刺骨。 夏侯丞趁着夏侯幻正在气头上,准备火上浇油,让他的愤怒燃烧的更猛烈些:“哈……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此时此刻,夏侯幻一脸简直是要杀人的表情,当然要杀的肯定是伊云时。 夏侯丞忽视了夏侯幻将要吃人的表情,歪着头,我擦着下巴,像开玩笑一样的开口道:“为什么师兄出现在雨花楼,你就卧床不起呢?难道他是你的煞星?嘿嘿……想想就挺好玩的。” 没错他就是想告诉夏侯幻是伊云时上你,要么杀了他!要么跟了他! 卧房里的气氛,因为夏侯丞的话,直驱下降,给人感觉都会以为自己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但是夏侯丞还是装傻充愣,一脸发生什么事情的表情,反问夏侯幻:“怎么了?” 夏侯幻屏气凝神,问出这么一句:“你是说四年前见到了伊云时?” 夏侯丞乖乖的点头:“恩恩,见到了,怎么了吗?”他的脸上还是那衣服装傻卖萌的表情,只能说他天生演技过人。 音落,夏侯幻怒气冲冲的下了床,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直勾勾的瞪着夏侯丞:“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见到了他?” 夏侯丞被瞧着是一脸的委屈相,瘪着脸可怜巴巴的开口:“你也没问我……”这么说完某人在心里哼唧着:老子当时候也不知道啊!也知道又何必让你找四年!直接把你送他怀里了!简直省了太多的麻烦了! “你!”夏侯幻当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也懒得说他,转身对着房门喊,“竞秀”。 竞秀闻音,推门进来,看着夏侯幻赤着双脚,穿着亵衣站在自己面前,面上顿时一阵慌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夏侯幻甩手直说了一句话:“更衣,我要去见父皇。” 竞秀不明的望了夏侯幻一眼,随后又偷偷的猛瞪了夏侯丞一眼,他就知道这二世子登门拜访,就没有好事,看看,现在自己家的爷,突然拖着受伤的身体要去皇宫,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竞秀走后,夏侯丞才悠悠然的开口:“幻,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明城。”夏侯幻紧捏着手里的玉佩,肯定的说了一句。 夏侯丞一听他要去明城,眼睛里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芒,但是却表里不一的开口:“不行!那边过些时日就要开战了,你这一去如果伤着了,谁敢担起这个责任!” “我来担,你先回去,此是我已经决定,只等父皇批准。” 夏侯丞听到这么说,强忍住得逞的笑容,佯装哀声叹息道:“你知道皇上一直很器重你,他不会答应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办法。”说完,夏侯幻用自己的身体背对着夏侯丞,示意他可以走了。 夏侯丞深深凝望着夏侯幻的背影,大约几刻钟,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保重。”后则临走前在心里添了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158 各有心事 静幽的房间银月神色淡漠的双手被负于身后站在窗前,冷望带着晕黄色彩的天空,淡然询问着:“解药询问出来了吗?”窗外的天空给他的感觉是寂寥和枯败,别说鸟儿就是风好像也被这个秋季给冷藏住了。 孔汝钦只身坐在银月的身后,举止优雅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挑眉回答着:“教主啊……如果知道解药,我早告诉你了,还有这多年都不用了,我还以为我不是鬼魅的一份子了呢?” “你本来就不是!”银月回答的非常的直接与决绝,其实孔汝钦说是鬼魅的一份子也算是,因为他是十二护法之一忧落,不过却是被清啼骗过来的,在接受过正式完训练进入教中没多久,便被孔老谷主给接了回去。 孔汝钦侧耳听着银月决绝的话语,温文如水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奈,同时心尖也突然的灼痛一下,面上更是不禁的飘落一些委屈,缓然的放下手中的茶盏,音色凄凉的启唇:“教主啊……我家老爷子已经过世了,不会再有人在阻止我进鬼魅了,你老人家真的不打算要我了吗?” 银月听言轻细的笑出了声,转身抬眸的一霎那,把他精致神冷的视线摆放在了孔汝钦的身上:“本尊说了,你已经不是鬼魅的人了?更合乱你现在已经是巫医谷的谷主,又何必跟本尊做属下?” 孔汝钦听言无奈的送着双肩,放弃了希望般的开口:“好吧!好吧!反正这事我也不止说了一遍了!你这样回答我也不止一遍了!” “你现在主要的就是问出解药到底是什么?你要知道如果救不活他,我会连你一起杀的!”银月说的绝不是威胁,是事实,他早早便知道夏侯丞中毒的事情,可是看他一直瞒着自己,他也不好过问,而且他也知道被隐瞒,是因为夏侯丞真的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孔汝钦听言,清和温润的面颊覆上了黑气,银月这个人其实挺不错,就是有一点,喜欢杀人,管他好人坏人,只要他觉得不爽的,妨碍他视线的都会一并的斩除:“教主您老太偏激了,我是你哥哥的相公!” “不是还没成婚?”银月挑眉反问,一脸我绝不承认你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可以比清啼还要欠揍呢?我们快要洞房了好不好?成婚早晚的事情!”孔汝钦理直气壮的说着,但是心里却哭腔苦调的嗷嚎着:夏侯木染那个倔蹄子,啥时候才能朝我撅屁股啊?啊啊啊……我要成婚!我要成婚!我要上了他!我要欺负他! 听言银月单音节的‘嗯’着,完完全全把孔汝钦的话当做,听着几句无聊的鸟叫一样的简单! 很明显银月的态度大大的打击了自信心很满的孔汝钦:“不要这么冷淡吧?我们真的快要洞房了!” “出去吧!本尊累了。”没错,银月当真不想听他多说什么废话了,洞房还能用‘快要’来形容?他也不怕说出去这两个字咯牙。 “额……”孔汝钦因为银月突然驱赶的话怔愣住,怎么说他也是来帮他办事情的,没想到没点热乎的招络不说,反而用完他就要赶走,果然他还是讨厌银月做事的风格,太欺负老实人了:“好冷淡的家伙……用完就扔……” 说完了,孔汝钦也忿忿不平的踱步离开了,因为知道银月的脾性,所以……还是乖乖的以走为上策。 别致清雅的房间瞬时间只剩下银月一个人,比起刚刚的傲气彬然,独处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了强大伪装的孩子,孤独可怜柔软。 也正因此,房间里到处宣泄着低沉的气息。 “哎……”深长的叹息一声,银月迈步再次来到了床前,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他没有在遥望无边无际的寂寥天空,因为比起寂寥他的心更是空旷惆怅。 夏侯丞的毒他到底该怎么办?虽然他吃了续命丹,但也不能再拖多久了,那个傻瓜!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生命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担心?今天竟然还淘气的跑出去,说要给夏侯幻与伊云时牵线。 “呵呵……傻瓜……”想着想着银月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口,一双深色含情的眼眸中,都是对夏侯丞无限的宠溺,没办法,谁让他爱上了这么一个心胸宽大的人呢? 但事情重要解决,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按照微生羽说的去找夏侯清之?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微生羽这个人一向心细狡诈,他能好心好意的过来送寒蝉玉珠,光这一件事就够奇怪的?偏偏他还告诉自己夏侯清之知道解药? 摆明的是有诈,或者他又开始算计什么? “老六!老六!”这边银月还在沉思着,夏侯丞从夏侯幻的府邸回来,便直接的推门冲进他的房间,大咧咧的嗷嚎着。 “哎……”银月望着朝他走开的夏侯丞,深深的叹息着,但是身体仍然坐如山的坐在远处一动未动,他真的不知道夏侯丞这个性格到底何时能改一改,明明比他大了三岁,除了实际年龄的问题,却一点都看不住来他到底哪里像个正常的哥哥。 “六……幻要去找师兄了……哈哈……我成功了……等他们回来我去气气幻……嘻嘻……”某人大咧咧的趴在银月的背上,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一点也没看出来银月为他的事情所呈现的哀愁。 果然心大就是好,至少不用这么痛苦的考虑这么多事情了。 “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是的,银月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要这些,至少不能让他太过心累,不然促使毒性发作的更快可就不好了。 “啊哦……六六真好……” 温柔如水的音色像个甜心蜜汁一样的飘进了夏侯丞的心里,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身体靠着他坚实的后背,某人觉得,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159 恶心 “六六……你陪我玩……不要一个人总是看书好不好……”书房里,夏侯丞站在书桌前,双手拉扯着银月淡紫色的衫袍,他此刻的身体倾斜,一直手肘搁置在平滑的桌面上,一只手拿着青黄色纸张的数本,细心中带着丝丝慵懒的观望起来。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夏侯清之回来了,他每天缠着自己不说,两几次夜晚宿进了他的房间,都被银月抓个正着。 所以这几天下来,银月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即使眼对眼了,也都是露出那副爱答不理的神情,他生气!非常生气!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个喜欢银月的人半夜爬进了他的床,被他发现了,他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吧? 哪里会这么平静?不过……银月的平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是爱他的人所能表现的吗?真是……越想某人越生气:“老子要生气了!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你为什么不信呢?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 怒腔怒调的声音与跳脚的动作,只换来了银月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当然还有一个极为无所谓的字:“哦……” 啊啊啊啊……夏侯丞在心里胡乱的挠着自己的梳理的很顺的发丝,天,他真的要被这个闷不吭声的家伙给弄的凌乱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说啊? “喂!你真不搭理我吗?真的吗!”夏侯丞凶着一张俊美白皙的脸,使劲的扯着他的衣角,音色酷似警告。 “……”银月幽深不见底的眸眼依旧凝着书本,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更别提搭理他了。 刹那间,银月那副要不死不活的样子彻底的激发了夏侯丞的怒气,点头夏侯丞苦道一个‘好’字,便负气的拂袖,转身出了书房。 夜更漏而快将近,银月辗转在床,睁开的深眸映出的都是无奈,自从午时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夏侯丞在他的面前转悠过,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玩闹了。 想着想着,银月便欲眠难休,深叹一口气之后便撑了自己的身体,半坐在了床上。 双脚着地的同时,银月拿起了一件挂在一旁的外衫,随意的披在身上踱步而出。 木门打开,呼呼的冷风刺骨的袭击着银月只着了亵衣的身体,双眼轻眯鼻息一秉,踏过门槛的双脚朝夏侯丞的房间走去。 幽深的夜,寒冷的风,银月纤长的身形莫名的给人一种纤弱感,就好像这阵冷风可以将他摧毁一般,随着哒哒的脚步声加速,偶尔因为踩到枯枝烂叶发出了声响,在宁静夜的非常的刺耳。 然而,越是接近夏侯丞的房间,刺激耳朵与大脑的声响,就越加的明显。 “嗯……” “啊……慢……嗯……” 纤长而媚的声音,一声声情竭而细语着,然使银月自然垂下的手臂不由自己的在和暗中收紧。 此时此刻,他的清秀的面部堪比无边的黑夜,妖异闪着凌寒的黑酌眼球倾透出无尽的狠戾,上唇与下唇叠出的平衡唇线随着,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黯然的深勾。 步进房间,走过屏风,散落在地面之上的衣衫,让他轻冉冉的勾起了恶魔般的笑,那种笑堪比撒旦降临,但却比之惧心,堪比午夜死神,却又比之无情百倍。 “哦?你不应该来这里。”半坐起身,手握住夏侯丞某处的夏侯清之,在与黑着面的银月对视的时候,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迹象,反而是他那只握着夏侯丞某处的手更加的卖力了,引得夏侯丞又是一阵娇吟连连。 “呵呵……”银月苦笑听着夏侯清之的话,深望着他的动作,说真的,榻间裸露交织的二人,让他身心惧碎,但更碎心的是夏侯丞那张享受渴望别人贯穿的面孔:“你下药了?” 夏侯清之听言毫不在意的点头,无所谓的开口:“嗯……很好用……要不然也不会不认识你……” 此话落下,银月倏然的抽出身上的紫色藤鞭,正是因为这么多年再外打打杀杀原因,他的鞭子就像他的生命一样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而在这一刻,他也突然的感谢自己带着武器睡觉的习惯。 要不然此情此景,只穿着亵衣的他该如何的教训该教训的人?他的手不屑的碰那些肮脏的东西,包括夏侯丞在内。 夏侯清之的手间的动作依旧在进行着,而夏侯丞被**充斥的早已堕落沦陷的彻底,无限般的妩媚毫不掩饰的彰显在两个男人的面前。 “哈哈……哈哈……”银月仰天大笑,笑声凄惨刺耳,却又那般的烧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什么感觉,只觉得全世界都在为此而颠覆,只觉得他一直坚持的所有都化为乌有。 比起那些所谓的承诺,比起心尖荡起的浓浓忧伤,最痛的是你看到爱的人在别人的身下承欢,即使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凌鞭掀起,骤然间狠狠的朝夏侯清之甩去,因为清醒的原因夏侯清之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银月甩过来的鞭子,但也因为这样,这一鞭落在了夏侯丞的身上,紧接着是撕裂心扉的叫喊声,充斥在这个充满冷气的灰暗房间。 因为撕痛的原因,夏侯丞的理智也短暂性的回来了,渗出鲜血的鞭痕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鞭痕渗痛,夏侯丞低垂的眸眼深凝胸口露出新鲜血肉的痕迹,他的眼神是迷惘的,他的心比这道伤更痛。 但是,银月却无动于衷的再次轻甩鞭子将裸.身的夏侯丞卷下了床,狠戾摔在冰冷的地上:“本尊的眼里从容不得一粒沙子,如果你觉得本尊对你不够好,你大可以放手,没必要去寻求这种额外的刺激,恶心。” ‘恶心’两个字在银月的口中额外的加重了很多,夏侯丞狼狈的趴在地上,凉冰冰刺骨的地面不是倾透了他的身,而是刺伤了他的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丞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样的被对待着? 160 忘掉的是最爱的 连夜银月丢下狼狈趴在地上的夏侯丞回到了鬼魅。 深沉的夜经过折腾已经变得惨白,银月颓然的坐在议众厅的上位,烦躁的捏着鼻骨,试图让自己消除烦恼。 “教主,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下?”玄霄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银月的样子极为的让他担心。 银月听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微磕的眼帘看不出任何神情,但他的依靠着背椅的动作与深沉而长的叹息,很明确的展现了他此刻的心里状态。 就这样静静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银月才猛地睁开双眼,盯着下手一侧的玄霄,郑重的开口:“把忘情丹拿来。” “教主你这是?”玄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忘情丹可是没有解药的,难道他是打算忘记夏侯丞?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伤呢? “送到本尊的房间。”银月忽视玄霄的惊讶,倏然站起身来决绝的跨着大步伐离开了,把背影留给了还在思忖的玄霄。 紫色系的别致厢房内,银月单手负于身后,重重的站在窗边,漂亮的眸眼忧伤的静望外面被雾霭沉沉蒙住的世界,悬空的崖底就像他的心,空空的很乱很乱,如果以他此刻的状态深入那片雾霭中,估计会透不过气。 他想夏侯丞了,一点都不含糊的想他,不知道他身上的鞭痕如何了,有没有及时的处理,或者恨他这样对他吗? 可他又该怎么办?明明很想静静的抱住他,帮他处理胸口的伤口,但他却决绝的说出恶心他的话,把他冷冷的丢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多少天了,他都在假装演戏,都在故意的忽视他,多少次他静望着夏侯清之走进他的房间,却只能咬牙切齿的站在黑暗中无动于衷。 然而,在切齿过后,他又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走进房间,以抓.奸的形式过去,那种自欺欺人的感觉,快要把他撕裂了。 如果他的心可以拯救夏侯丞,他也不会受这种钻心之痛,像是在玩耍在狠狠的糟蹋夏侯丞对他的真心,可那些对他来说忘掉的忘不掉的在如今看来都必须都要忘掉。 因为,夏侯清之愿意用他的心尖血来救夏侯丞,而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放手,让夏侯清明能够一生一世相守在他的身边。 呵呵……哈哈……如果夏侯丞可以活着他愿意放手,只是心会痛罢了。 咚咚咚-- 听着沉静的敲门声,银月收敛起面上的忧伤,转身走到了茶几旁坐下后才开口:“进。” 玄霄在外,手握着手中的忘情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明明教主知道夏侯丞是被下了药才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为什么他现在要吞噬忘情丹? 难道真的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吗?他并不觉得银月是那种人?可却找不到原因。 推门走入,玄霄主动的把手中的药丸搁置在茶几之上,踌躇般的开口了:“教主……您真的要……” “出去!我静静!”银月冷冷的打断了玄霄要说的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问,心很乱很乱。 “是。”玄霄也知道这种情款很明显不适合再多问些什么。 脚步声逐渐的在房间内消失,静静的又留下了银月一个人,刚刚还严肃的面容,因为独处的关系,顿时忧伤重重。 深沉含伤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锦盒,只要吃了它,他就可以忘记夏侯丞,而夏侯丞也可以好好的活着,露出璀璨的笑容。 呵呵……但心莫名其妙的在流血,在叫嚣,在告诉他:我不想忘记他……不想忘记他…… 微颤的手一点点的向锦盒伸去,就像他的心脏一样,因为害怕而产生了了恐惧,那种恐惧只有在失去夏侯丞的时候,才会如暴风雨般猛烈的劈着他的心。 “小二……没有我你也会幸福吧……他们都很爱你,不比我少一分……呵呵……”苦笑着含泪,苦笑着拿起桌子上的锦盒,颤抖且恐惧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 他没有想到为十二护法准备的药,有一天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真是可悲又可笑…… 说到笑,银月真的拿着那颗药笑了,砰然落在地上急锦盒跟他无声的笑,一起奏响着伤感。 沈沈的抽吸,沉沉的泪,愈加接近口腔的药丸迫使他张开了嘴巴,他不知道这场感情中,到底是谁自私,但是他痛恨自己在夺了夏侯丞的心之后,又要逼迫自己忘记他! 如果他不是魔教教主,如果多年前他没有为了可怜的仇恨,走进这个可悲的地方,如果他没有甘之与林织发生了关系。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夏侯丞也不会为了让他脱离林织的威胁,而受到她的侵害,现在他才发现全世界最可怜的是他,步步计较步步算计,到最后却把自己算计了进去,同时还连累了心爱的人。 这是他唯一的失败,也是他决定忘掉夏侯丞的理由,他根本不配站在他的身边,陪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原本以为有自己在夏侯丞的身边他一直很幸福,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幸福都是用他的痛苦铸炼而成。 “对不起……”呢喃声溢出,银月却没有说出那句我爱你,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如今以撒下,药以入手,他不能再因为一时的输不起,而改变主意。 所以在再三的坚决他,银月把那颗如珠子般漂亮的忘情丹送进了腹中,吞咽的过程很简单不痛不痒,但是药入腹中的结果很痛苦。 银月压抑着平淡的脸,深沉的站起身子,他想要走近窗前,想要最后记住爱着夏侯丞的感觉,但是懵懂的睡意,却很快的袭击着他的全身,封闭住他的意识。 “要忘了吗……呵呵……”紫衫的身体在栽倒在地之前,银月半磕的双瞳倾落无声的泪滴,那里是满满的对夏侯丞爱,但那种爱包含在晶莹剔透的泪中,是那么的惹人心疼,随着他的身体与泪水的尘埃落地,一切似乎都要回归到最初的原点。 静悄悄的房间,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相撞的声响,没有给银月带来任何疼痛,封闭的意识,不断滑下泪腺的水泽,浇湿了他所有对爱的记忆,然使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呢喃出心中最挂念的人。 “夏侯……丞……” 也许所有的事情会在这一刻,会因为这三个字,彻底的为所有的恩怨化上了一个小小的句点。 161 事实已定(一更) 两日来夏侯丞一直把自己放置在厢房内,不哭不笑不闹,只靠着偶尔一两口的膳食养活着他的身体。 此时此刻,窗前的他对着外面卷缩着身体,忧着面磕着眸,身着茶色锦衫,坐在木质的桌子上,削尖的下巴抵至在双膝上,双腿被双臂紧紧的圈制着。 胸口的鞭痕已经在逐渐的愈合结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沉沉的闷闷的,感觉像是有块无比大的石头在压迫着他。 原以为银月走了还会回来,原以为他夏侯丞在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没想到却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偏偏又犯贱似的想他。 咚咚-- 咚咚-- 咚咚-- …… 门外轻轻的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夏侯丞却重始至终没有搭理,正确来说他现在除了银月谁都不想搭理,可一直以来银月却没有搭理他。 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该去主动找他,告诉他,他当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他,我错了以后真的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种想法在心里围绕了无数遍,最后他还是点头决定去臣服,面对这种矛盾,相爱的两个人总有一个要率先的低头,不然长期以此下去,感情就会彻底的破灭了。 因为爱着,所以不想失去,他可以低三下四,但却不能失去。 想着夏侯丞便猛地睁开狭长的双眸,从桌子上奔了下来,他相信银月看到他一定会非常的吃惊的,这样想着,低垂的嘴角不自由主的勾出了弯弯的弧度。 大步的走到门边,拉开木门,站在门外的是夏侯清之与夏侯清明,正确来说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夏侯清之比夏侯清明略高一些,身材略壮一些,脸上的眉目鼻与嘴巴之间的搭配,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是个出彩有能力的男人。 夏侯清明则不同,一头淡色系的水发长长的半拢着,身形虽不是矮小型,看起来却纤细不少,而且眉宇间没有任何霸气可言,弱弱的像个书生。 但,这两人对夏侯丞的感情却是一样的坚贞不变,两日来轮番的不厌其烦的在门外敲门、送膳、上药与换伤,对于他们来说夏侯丞的态度就不算是态度,只要他们愿意付出你只管着享受就行。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夏侯清明的音中轻荡满关怀,;两日来,突然看到他脸上隐藏不住的笑容又觉得奇怪。 夏侯丞看看了开口的夏侯清明,又看了看没开口夏侯清之,最后则如实的开口:“鬼魅。” 三人伫立,六目相对,霎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夏侯丞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越过他们二人的身体,迈着步伐就走,他现在着急,只想赶紧的到鬼魅,找到银月,让他看看自己的真诚,然后低声下气的好好的哄哄他。 “二……”夏侯清明转身准备叫唤着匆匆离去的夏侯丞,却被夏侯清之阻拦了下来。 “四哥为什么不喊住他,告诉他银月已经吃了忘情丹?”夏侯清明虽然一直不赞同夏侯清之这么做,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夏侯丞好,而他这个没用的人,最后却要得到夏侯清之付出的一切。 夏侯清之望着夏侯清明宠溺的笑着,伸出的宽大手掌温柔的扶着他的闹到,轻声道:“傻瓜……我们叫住他,他就会留下吗?即使他今天不去鬼魅,明天呢?后天呢?依他的性情早晚有一天会主动的去找银月。” 夏侯清明任由着夏侯清之的轻揉着他头发的动作,仰起双瞳凝着他参带丝缕苦笑的面容,踌躇着:“可是……没有了情的银月一定会伤害他的……” 夏侯清明点头,神态有些忧伤:“我知道。” “那我去叫住二哥告诉他!”说着夏侯清明迈着焦急的步子就要离去,却被夏侯清之快速的拉住了手臂,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的气息有些莫名其妙,那一刹那的感觉莫名的让人窒息。 好久好久之后,夏侯清之保持着圈着夏侯清明的动作,低沉的开口呢喃:“清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二哥……” 夏侯清明感受着夏侯清之的体温,他一直不敢想也逼迫自己不去想,未来要面对的事情,可眼看所有的事情,都要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该如何的承受。 一直假装的坚强,一直强忍住的哭泣,终于在这一刻软弱的爆发出来,变成了雷声滚滚的大哭。 “四哥,用我的心尖血来救二哥好不好,我们是双生子,你的可以我的一定可以的,对不对,四哥……”没有挣脱夏侯清之的怀抱,然而趴在他怀里哭泣的夏侯清明,乞求的眼神与话语,让之情不自禁的心痛着。 宽大厚实的手掌再次的揉捏着夏侯清之的软发,无限的宠溺与爱护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爆发:“傻瓜……我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唯一的解药却是注入我心里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我,用你的爱代替哥哥来爱是值得的……” “哥……哥……我该怎么办……不能再失去的哥哥,可是也不能失去二哥,哥哥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们,可以换来你们在一起的权利,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付出的人却什么也不能得到,让我这个无用的人全部的……” 夏侯清之明显的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而且话越说越极端,想着便直接的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巴,深望着他轻呢呢的开口:“别说傻话了!哥哥爱的,你要好好的爱着,包括你自己,我们不是说好了,没有我……你也要跟二哥一起快快乐乐的活着!” “可是……”夏侯清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难道真的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拿刀挖了心吗? 他如何能拿着哥哥的心,挤出心尖的血液……那可是他的哥哥……这种残忍的事情,他如何能承受的住! 这是比逼他死还要痛苦的事实…… 可,夏侯清之却逼着他这么做…… 162 注定会这样(二更) 夏侯丞急色慌慌匆匆的赶到鬼魅所在的山下,登上悬峰半山腰之时,却被怵然出现的几大护法拦住,其中为首的就是玄霄。 “这是什么意思?”夏侯丞瞪眼盯着眼前五个神情凛禀身带杀气的几人,有些不解的歪着头询问。 “请回吧!教主不见任何人!”玄霄与夏侯丞相互对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银月已经服了忘情丹忘记他的事情,但是按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他也不想在银月的面前提到夏侯丞这个名字。 夏侯丞顷刻间黑脸,他主动的到这里来找他了,银月那家伙竟然还摆架子?真是够生气的!不过他越是这样他就偏要见到他:“别挡道!老子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 夏侯丞此话一出,几人之间的气息瞬间低到了零度,教众的人都知道银月忘记了夏侯丞,而且夏侯丞这三个字在银月服了忘情丹之后,就成了教内最大的禁忌。 “教主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这一次玄霄的语气明显的比刚才冷了许多,如果真的闹到银月哪里,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这简单的放过他的。 “滚!别惹老子生气!”本来心情就够郁闷的,现在来到鬼魅又被拦在半山腰不让进去,他能不生气吗?银月是不是疯了!生气归生气难道真的不要他了? 不是夏侯丞嚣张的气焰让他生气,只是他觉得他很可怜:“送他下去!”说完玄霄转身走了。 “喂?什么意思?”夏侯丞对着转身踱步而走的玄霄叫喊着。 而玄霄则在这时惊吓的半跪在地上,神色慌张语态颤抖的叫喊着:“教主。” “老六!老子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说到这的时候,夏侯丞已经飞奔到银月的身边,双手毫不客气的紧揽住他的腰身。 此时的银月双手高傲的负于背后,紫色的衫袍配上他完美如斯的面容,还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只是……他妖异的双眸在低垂盯凝夏侯丞,挂着幸福笑容的面庞之时,点缀出的都是不悦与陌生,单手伸出,顷刻间骤然的扼住了夏侯丞的颈间。 本就零度的气氛霎那间让人连喘息都难。 夏侯丞诧异着睁大了细长的双眸,眼眶因为银月阴狠的动作蒙上了层层水雾,他的头在莫名的摇着,他的心有种欲要裂开的感觉。 银月的眼神好陌生,没有宠溺、没有温柔与守护,那种眼神就像当初他们初次相识一般,冷血的让人感觉到了恐惧。 “六……”夏侯丞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他的手太过用力了,废了很大的劲才说了一个字。 “何人敢闯我鬼魅?玄霄你失职了。”清冷薄凉的音色比寒冬的冰霜还要刺骨,但,跟他漠然清冷的面目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属下该死!”玄霄应着。 “……”夏侯丞深蹙着修长的眉,一双眼睛里都是不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在演戏? 银月冷冷的哼着,瞥着一脸疑惑的夏侯丞,一把把他仍在石上,转身对着玄霄道:“既然知道该,就好好的处理掉他!如有下次,教规处置。” “咳咳……”因为银月粗鲁的动作夏侯丞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的搁在了坚硬的石头上,擦破的伤口,不断的向外冒血,但……他现在还是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银月怎么可能这么对他?就算他真的生气,这已经两天了也该气消了?为什么比之前还要冷?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风中,紫衫漂浮,夏侯丞傻傻的坐在地上,捂着翻腾的灼痛的胸口,那个人的确是银月没有错,不管是他的背影,还是侧影永远是那么的迷人耀眼,永远的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息。 更何况这么久以后的亲密相处,他如何记不住他身上的味道,所以这的确是他的小六,但……却可笑的整个人都改变了。 “六……”在银月没踏步离开之前,夏侯丞对着他的背影酷似哀求般的开口了,但让他失望的是,银月在听到他近似乞求的叫唤时,身形没有颤不说脸怔愣也没有,就像是他叫唤的不是他一样 “处理掉。”清冷的话一出,银月头没有回头直接清冷的踱步离开。 夏侯丞虽然难以置信银月这几天变成这个样子,但,眼看他离去的背影,感觉就像是要永远的离开他一样,他的心是骤然的一紧,倏然的起身就朝他扑过去。 如今的银月已经不是那个深爱着夏侯丞,为了他甘愿粉身碎骨的人,他已经忘了爱的感觉,回到了从前那般冷血无情的样子。 而夏侯丞突然的猛扑,对他来说就是危险的信号弹,对于一向做事凛冽的银月来说,很明显这是危机他生命的。 所以,诧然转身,灌上了至少八层功力的掌力,狠狠的打在了夏侯丞已经负伤的胸口。 “呵呵……”疼痛降临之前,夏侯丞无缘的苦笑着,因为他在银月的脸上,看到的都是狠与绝,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他跟夏侯清之的事情吗?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在银月用鞭子打醒他之前,顶多是彼此用了手,那也不至于银月怒到这个份上? 可是……考虑这些已经晚了…… 要知道他在半山腰,要知道银月的那一掌几乎的灌上了十层的功力。 明明深秋的风没有那么的凉,明明深秋的风没有那么利,为什么身体向下倾倒的时候会感觉,皮肤被刺的很痛,被冻的很冰。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银月已经在打落一掌之后,决然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坠落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小六就这么丢弃他走了……为什么他会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心出手…… 不解……疑惑……全部在夏侯丞的面上呈现着…… 也正是这样,身处在痛苦中的他,忘记了自己即将坠落的处境。 163 寻求答案1(一更) 夏侯丞即将摔下山的时候,是玄霄趁着银月走进了鬼魅,折身快速的接住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如果是没有忘情的银月,他死都不可能这么对待夏侯丞,如今这样也只是被药物的一时蒙蔽,如果他哪天醒来,发现自己这样对待夏侯丞,估计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所以,银月现在不能保护的人,就由他来保护着。 因为银月的那一掌,夏侯丞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窝在玄霄的怀里,仰着头,深沉含着难以置信的眸,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溢出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玄霄闻言低头,双目一览无余的俯瞰着,夏侯丞被伤痕累累覆盖的如斯面孔,这是他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么痛苦深刻的表情,惹的他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吸着:“我先送你回王府。” 佯装镇定的声音与语气,成了玄霄覆盖真实想法的伪装,也成了寂寥山下的唯一一道声音。 “不要!”夏侯丞一听他这么说,忧心忡忡的面部立即嵌上恼怒,在双臂竭尽全力的推搡下,玄霄一个没承受住,他便把自己身体的重心直直的投在地上。 砰然一声响过后,茶色的身形掉落在土渣石渣特别多的地面,玄霄心疼的深锁着双眉,他不知道这一下,摔的夏侯丞有多痛,但他不明白他这是何苦。 “教主不会见你的,回去吧。”踱步走进的玄霄弯身想要扶住他,可是夏侯丞躲他,像躲恶魔一样的,奋力的向前爬行着。 “不……老子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说到最后三个字,夏侯丞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吼,这也表示他得不到答案绝不可能走的决心。 玄霄能够看出,他一手撑着地面爬行,一手捂着胸口非常的痛苦,毕竟银月的那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不是小事,可他的这份执着却又不得不让他由衷的钦佩。 钦佩归钦佩,这么任由他折腾自己,完全的不可能!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等到银月醒来的那一刻,他也是小命不保。 想着玄霄大步的跨到他的身边,点了他的睡穴,快速的将之揽进自己的怀里,准备送入宁王府。 深夜凄凄的风呼呼的挂着,凋零的树木的声响,把沉沉睡着的夏侯丞惊醒了。 “六……”呢喃声过后就是现实。 梦中银月像从前一样的爱他,会温柔的对他笑,会紧紧的拥住他,会暧昧的点吻他,热情的穿刺他,可是睁开眼睛,无尽的黑暗衬托他凄凉的心脏跟着无比纠结的抽痛着。 黑暗中,夏侯丞捂着已经绷上绷带的身体,坐起了身子。 那一刻,泪水在没有光晕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从眼角滑下的时候,扯出的泪痕,在无声中流下了满满的落寂。 寂静的房间,除口偶尔一两声的抽噎,与滴泪的响声,静悄悄的让人感觉到孤单。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两天没有见到的人,这般冷酷的对待着他?难道那一夜的事情,他真的这么介意吗?他可以道歉,真的可以道歉,他以后会多注意跟老四之间的关系,这样可以吗? 一定可以!银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想着想着,夏侯丞又重新给自己找了一份信心,穿上白日里那件已经脏的衫袍,偷偷的出了房间,迎着黑暗,独自来到鬼魅的山脚下。 夜静更深,偶尔的发出莫名声音给若大的空旷的地方,带来了丝丝阴森感。 夏侯丞就这么直直的矗立在山脚下,抬头仰望山顶处的黑暗,他在踌躇这个时间到底要不要上去,会打扰到银月睡觉吧?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脾气不好,如果自己这么擅自的闯进去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自己吧? 再三的踌躇下,夏侯丞选择了等候,或许等天亮了,等他醒来了就会听自己解释了。 抱着希望带着期望,夏侯丞像个傻子一样的仰头一直望着山顶,静静的等待着,期待着,希望在艳阳升起的那一刻。 他的小六,可以重新的对他绽放笑容。 可…… 事实往往没有夏侯丞想象的那么简单,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 黑漆漆的夜空,虽然没有月儿的身影,但点点稀疏的繁星还是有的。 但是,一个时辰后,骤然挂起的冷风一次次的袭击着世界,冷厉的掠过夏侯丞单薄的身躯,不多会儿,豆大的雨滴毫无预兆的从夜空中倾落而下。 “呵呵……”冷冰冰的水泽打在身上很凉,可是夏侯丞却苦不堪言的笑出了声,上苍是什么意思?不想让他在这里等待银月吗? 还是在嘲讽他,自己的等待根本是无望的?让他赶紧的回去? 呵呵……他绝对不回去!就算银月不要他了,至少也要说清楚,为什么不要他!他夏侯丞向来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雨水落下越大,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夏侯丞已经跟世界万物一样,成了其中一个落汤鸡,但是他却比那些万物可怜,因为他是人,他有心,他的身体有温度。 真的要经过长时间雨水的清涮,估计他的身体会受不,而且他胸口的鞭痕是刚上的药,倘若在被雨水侵泡,估计他的身体不用要了。 夏侯丞就是没有发现,他是一个笨蛋,什么拿得起放得下,他就是首当其冲,放不下的那一个人,如果可以放得下,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他根本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受这种,寒风冷雨侵袭身体的罪。 滴滴答答的雨儿,漫天的下着,打在房顶吵醒了酣甜睡着的银月。 烦躁的皱起眉目,坐起身子,一整天他的脑力萦绕的,都是那张陌生带着难以置信的面孔,明明没感觉,明明不认识……为什么那个人却要那般可笑的看着他? 难道是自己玩过的?越想银月的面就愈加的烦躁,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在乎一个陌生人的人。 没有了睡意银月孜然一身的,身着单薄的紫衫,跨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凉亭。 明明已经五更了,黑夜似乎比他休息之前更加的阴沉了,所以他讨厌下雨,总是会蒙蔽住真实。 164 寻求答案2(二更) 夏侯丞直立在山脚下,银月伫立在山上。 就这样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他们明明是在相互的观望,但是因为黑夜的笼罩,遮住了所有的,让遥远的相望,变成了莫名的悲伤,也给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增添了不少阴郁的气息。 薄冷的空气,也因为这场夜雨而大肆的袭来。 山脚下,滴滴答答减小的雨水,在夏侯丞的耳边奏响着烦躁的音律,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很难受,身体又凉又热,伤口又粘又痛,好像跟绷带黏在了一起。 世界在他的眼中是晃动的,在他的心里是残忍的,终于等到天亮了,可是他所期望的太阳却没有出现,是不是这代表着他也会失败? 呵呵……苦笑再次的袭击着他的面部,懵懂的醉意让他有晕厥的冲动,但他还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至少要弄清楚银月为何这么对他! 孱弱的身踏着不稳的步伐,一步步踩着泥泞的土地…… 只不过没走两步,他看到等待了一夜的身影,灰蒙蒙的天空下,那抹紫衫身形像冬日里皱然开放的花儿一般的夺目耀眼。 只不过深看下去,他清冷冷的面部,与含着厉光的眼神,陌生的让他抽气,他想要拥住他,可是不管……他凛冽的气息一直在拒绝他的靠近。 银月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原本在凉亭上他是没有看到他,但是随着天空的转亮,他隐约的看到他的身影。 也许是他的样子身形整夜在脑袋里反复放映的问题,所以,对他有着非常深刻的映象。 “六……”夏侯丞轻声的轻呢着,想要加紧脚步的走近他,却发现自己孱弱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吃力的挪着小步伐。 “玄霄没杀你?”银月突兀淡漠的声音,不免的伤了夏侯丞的心。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摇头,他以为昨天银月对玄霄说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说真的,越想心越是撕裂滴血:“你这么希望我死吗?你不是说这一生就要守护我的吗?现在是什意思?” “守护你?”银月深凝着他几秒钟,接着便不屑的开口:“你配吗?” “二哥!”没等夏侯丞回答,冒然的清朗声音闯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夏侯清之真的快要被他吓死了,清早醒来没有看到他,他简直把整个宁王府都翻了一遍,果然,他还是在这里,果然爱已入心,只可惜,他是不会让他回到银月的身边。 “二哥回去了。”夏侯清之声音非常的温柔,心疼的扶住夏侯丞的身体,感觉他身体的凉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雨中淋了一夜。 “不……老四你告诉他,我们真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 夏侯清之感觉到他拉着他手臂骤然抓紧的手,再看看他满脸的乞求渴望,心里不禁的泛着不爽,接着吼出:“二哥!他根本不会认识你!” 站在夏侯丞对面的银月,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干脆直接转身离去,因为他对眼前这种戏码根本不感兴趣。 “老六!”夏侯丞眼望银月转身离去的身影,一个焦急要抓住他,但是身体却被夏侯清之紧紧的拽着。 “二哥!回去!”夏侯清之强势的抓着夏侯丞手臂,就要把他抓走。 夏侯丞真的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是焦躁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银月的态度被抽的很空。 夏侯丞疯了一般的甩着夏侯清之攥住他的手。 可是无论如何,夏侯清之就是不放开,弄得他一阵又一阵的焦躁,不觉得也吼出了心里的想法:“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他不认识我?” 夏侯清之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这件事情,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的知道:“是!都是我干的,回去吧!” 肯定的眼神,肯定的话语,让夏侯丞所有的疑惑无奈心疼彻底的消失,他只是想跟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为什么这些人要强行把他们的爱,塞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他们要想尽办法的拆散他们?他根本不需要除了银月以外多余的爱,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二哥……”夏侯清之注意到突然安静下来的夏侯丞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侯丞的脸上是一种绝望感,他的心已经乱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想发怒什么都不想,至少这一刻他知道银月是爱他的:“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侯清之直视着夏侯丞面部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还是如实的开了口:“忘掉你,让你永远在他的心里消失。” “呵呵……”夏侯丞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应着夏侯清之:“所以,你答应救我吗?” “是。” “走吧……回府。”夏侯丞没有在多说什么,弱到连走路都费劲的身体,完全靠着强大的毅力甩掉夏侯清之的搀扶。 曾经,他想过如果银月可以忘记他该多好,即使让他重新变回那个嗜血阴毒的教主,他也不介意,至少他还活着。 现在,一切按照他心中的轨迹走了,多好…… 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在为了他而死,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因为他的死而痛不欲生。 哈哈……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吗?所以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心流血,可能保住他的性命,情迷乱,可以在心的位置,拉开一道伤口强行的塞进去缝起来。 多好……夏侯清之帮他完成了最想做的事情。 然而,走在他身后的夏侯清之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突然的不纠缠与冷静,虽然很迷茫,但心也顺之安稳了不少。 对他来说,只要夏侯丞不胡闹,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夏侯清之始终不明白的是,一个人的心伤了,就算他的身体完好无陨,那么跟死了其实没什么两样。 165 忧心忡忡 回到宁王府的夏侯丞是倒头就睡,睡了就病。 三天了,眼看他的风寒和胸前的伤口以及内伤没点好转,府内的人都急的焦头烂额原地打转。 这边,夏侯丞的房间,孔汝钦与夏侯木染二人,并立的一直坐守在夏侯丞的身边,随时的查看病情,他们两个人可都是大夫,一个还是夏侯国有名的医圣,如果夏侯丞身上的这点小毛病都解决不了,别说名言扫地了,他更应该金盆洗手了。 “哎……” “哎……” “哎……” “哎……” 夏侯木染坐在孔汝钦的身边,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他鬼哭般的唉声叹息,谁知道他真的无法忍受,听他哎了四声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死外面哎去!”某人转头都对着孔汝钦毫不客气的大吼。 “小染……”孔汝钦听着夏侯木染凶巴巴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回头,对视着他,清澈的双瞳里,满含着极大的委屈。 夏侯木染蹙眉,沉着的眉宇,目不转睛的接收到来自于孔汝钦投射来的可怜目光,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凶巴巴的开口:“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行!现在绝对不行!” “可是……”孔汝钦一脸苦相。 “没有可是!”夏侯木染直接打断了孔汝钦的话,顺脚又踢了他一下:“出去!看到你就心烦!就因为你在这里老二的病情才一直没有点起色!” “什么?!小染别没良心啊……就因为二弟我才没有跟你洞房……明明你都……” “闭嘴!夏侯木染听他这么说,突然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这种事情怎么能是拿到门面上来说?更何况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跟他洞房了?明明是他耍诈先让他陷入不佳的境界。 “哦……”孔汝钦对于夏侯木染的喜怒无常只能在心里表示无奈,这家伙平时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都很温柔,唯独在他的面前,比起悍妇,他一点都不差,就是欠**。 夏侯木染侧头凝眉,盯着只会哦但还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孔汝钦,不禁的绷着凶煞的清俊之面,嫌弃道:“哦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出去?”孔汝钦温润眸中嵌着疑惑。 孔汝钦很肯定的点头:“嗯,出去!你在这里影响老二休息!” “……”孔汝钦无奈,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某方面非常强大的男人,对于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就应该狠狠的就地正法,让他求着自己。 “出去啊!”夏侯木染语态不爽动手动脚的推搡着他的身体。 “哦……”孔汝钦好看的嘴巴微微的撅着,哼唧唧的哦了一声,往往想象的就是想象的,孔汝钦在心里把自己幻想的那么有男子气概,那么的雄风秉凛,只可惜真的面对凶神恶煞的夏侯木染立马就萎了。 “你醒了?”夏侯木染转身回到夏侯丞身边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何时直勾勾的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当真的证实了夏侯木染刚刚说的那句话,孔汝钦就是影响夏侯丞病情的那个人。 “怎么样?哪里难受?”夏侯木染弯身,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扶着夏侯丞白皙的额头,还是那么的烫,但看到他满面忧伤,却又勉强的露出笑容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他如何让不了解他,总是想把一些苦自己承受,到最后受伤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平躺在床上,夏侯丞的呼吸很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比起几日前淋雨的那天,他现在看是一个久病榻间多年的病秧子。 从前总是挂着笑容痞气的笑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那双精光闪闪的狭长双眸,就像一只是失去了光彩羽毛的凤凰,只剩下途悲的伤感。 夏侯木染深望着这等模样的夏侯丞,作为兄长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安慰他,甚至是劝劝他也可以,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夏侯丞这种模样吧。 “老大……去休息吧……”仿若蚊蝇的声音,牵带出的都是虚弱无力。 “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夏侯木染看到夏侯丞突然怔愣的霎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夏侯丞听着夏侯木染的话,心里不免的有些难受,对啊……他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他不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吗?为什么傻傻的为了一个解释,在雨中淋着? “老大……以后不会了……”原来他真的不会这么傻,真的,一定不会了,毕竟银月已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夏侯木染注视着夏侯丞一脸比死心还要难看的神情,再听听他说出的违心的话,直截了当的开口:“不信。” “呵呵……扶我起来……”夏侯丞对着他苦笑,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果然只有夏侯木染,怎么可能放的下!他该如何让放的下!他的银月!他的老六!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放下了他等于挖了他的心! “不行,要好好的休息,你胸口的伤不能再撕裂了。”坐在床边,夏侯木染就是个满怀爱意的的兄长,一点点的帮他擦拭着,无声划过眼角的泪水。 夏侯丞没有任何动作,平静的躺着,随着泪水的下滑,任由夏侯木染的手任意的在他的颊面上轻抚,这一刻,他唯一能依靠的,唯一能道出心声的就是他:“心闷……想看看外面……” “你的身……” “大哥……” 夏侯丞这一声大哥叫的直接让夏侯木染心软如酥,因为这一声大哥代表着,他真心的在乞求自己,可……他明知道他的身体,却无力的回绝。 终于,夏侯木染还是因为夏侯丞的一声大哥背叛了医德,把他搀扶了起来。 “慢点……”夏侯木染扶着夏侯丞软到连站着都很费劲的身体,不禁的担心,现在他后悔因为一时的心软让他下床了。 房间内,窗户是并合的,夏侯丞站在窗前,摆手拒绝夏侯木染的搀扶,颤颤巍巍的扶着胸口袋的伤,弯着身子坚决要自己打开木窗。 窗开的霎那间,呼呼的风声传入耳间飘过颊面,夏侯丞本以为外面会有冥冥欢快的鸟声,但现实中天空只有苍凉,大地只有枯败发黄的的树叶在不断的飘零。 夏侯丞眼望着外面萧瑟的景物,深深的长叹了一声气息,无力睁开的双眼,映衬着他此刻同样萧瑟如秋的心。 他该如何?离开……还是不离开……当初所下的抉择,现在却成了最踌躇不定的事情,真是可悲又可笑…… “可以去休息了。”站在夏侯丞的身后,夏侯木染凝望着他的背影,悄然吹进来的风掠过他的身形,让他感觉到他是那么的脆弱,像是会被轻而易举的吹倒一般。 所以,由衷的他怕了,不想这么失去夏侯丞。 这次夏侯丞没有拒绝,而是转身温柔的回答着他:“好……” 夏侯木染深聚的双眉中,刻出了幽深的痕迹,审视他的眼睛又一次挂上了担忧,他不喜欢这么乖乖听话的夏侯丞,他以前的倔强痞气非常的适合他,现在的他,只给人一种虽然活着有心跳,但却跟死了没区别的人。 “如果忘不掉可以重新的去争取,我会让孔汝钦尽量的研究出解药的。”没错夏侯木染不想看到这样的夏侯丞。 夏侯丞轻踱着缓慢的步伐,对着夏侯木染的染头:“不用 ……老四说有解药,你到时找他拿来就可以了。” “老四有解药?!怎么会?”夏侯木染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种毒,孔汝钦手里都没解药,为什么老四会有? 夏侯丞眼见他惊讶不已的样子,不觉得唇角怪笑调侃了起来:“嗯,待会你去问问他,然后给孔孔这个医圣传授一下你的能力,让他不要小看你!” 夏侯木染听言点头:“那好吧!”夏侯丞说的也没错,孔汝钦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好,整天间接性的嘲笑他的不足,说什么医术好的一方适合做相公,什么破相公!就是找打! “快点躺下休息吧!你的身体不能在折腾了。”终于把夏侯丞扶到了床上,平静的躺了下来,夏侯木染的心也跟着安了不少。 其实他还想说,就他现在这种病情,就适合一个良好愉悦的心情,只可惜,他说不出这种话,如果说出口就是主动找骂的节奏。 “累了,睡会。”话落,夏侯丞安稳的闭上了双目,他累吗?很累,可不想睡……想知道银月现在在做什么,想问他有没有想他,想告诉他,他想他了。 不过,这些只能偷偷的埋在心里。 他不能再让府中的人担忧了,这种让别人提心吊胆操心操肺的事情,真是不是他能干出来的。 ps:亲们,我是亲妈,不要再强调我是无良的后妈了,而且本文绝对he结局,还有看攻前的亲爱的们,给我点意见好不好,我老是质疑自己,好没安全感啊。 166 徒增的悲 夏侯丞知道解药是夏侯清之的心尖血之后,他是想尽办法的逃出宁王府,就算他自私,也不可能在救了银月的性命以后,用弟弟的生命来换取他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欠他的,也没有人应该为了他而付出生命,当时救银月的时候,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这些可笑的悲剧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五日来他用劲全力的躲避煞风的追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正确来说,夏侯丞在夏侯国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偏僻的村落存在。 昨日他晕在了村前,是韦怏然救了他,他虽然很好奇韦怏然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还是没有问出口,估计大多数的原因都是因为微生羽对自己有情吧。 看着身怀六甲的韦怏然,撑着笨重的身体,倒卖一些绣花什么的,夏侯丞顿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害人,她明明可以荣华富贵享尽一生,偏偏因为自己的存在,而选择离开,承受现在所不能承受的生活。 真的让…… “二世子先喝药……”温润如水且细腻的声音把夏侯丞从沉思中敲醒。 夏侯丞听音抬头望着黑漆漆的泛着苦味的药汤怵眉,他多次说不让韦怏然在浪费银两帮他治病,可这个女人还是倔强的不听。 是不是该告诉他,他是中毒了,不管吃什么药都没用。 破旧的小院落里,夏侯丞孜身靠着树干,平眸直视韦怏然,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开了口:“不喝了……以后也不用准备药了……” 韦怏然不知道为什么夏侯丞会出现在这里,他不说她也不好问,加上他身上的伤还有着颤颤弱弱的身,着实的让人担心:“不行,你的风寒还没好。” 很明显韦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比刚才加重了不少,脸色也变得不好。 夏侯丞苦脸望着因为生气,脸色开始涨红的韦怏然,她杏仁的双眼了没有曾经的凌厉,小巧的鼻子,因为生气两侧的鼻翼微微的撑起,红嘟嘟的嘴巴,也是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张一张的,抽吸着空气。 夏侯丞紧张的盯瞧着她的样子,再低头看看她若大的肚子,双手不由的伸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药碗,语态谦让:“我喝我喝,别生气。” 韦怏然看着夏侯丞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两只眼睛则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你就乖乖喝药,身体好了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待。” 因为韦怏然的话,夏侯丞药喝到一半突然的止住,凝着她反问:“这里适合你待吗?微生羽知道你身怀六甲住在这种地方吗?” 韦怏然愣住,俊俏白皙的面上,霎时间没有了颜色,紧接着一种忧虑与伤感充斥在了她的脸上,笨重的身形悄然的转过身,传来的是无争的话语。 “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是我自己甘愿走出寒玉山庄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安静的院落中,凄凄的风吹动着飘散在地上的树叶。 夏侯丞绷着脸,深邃的幽眸,紧紧的盯望着那抹纤弱笨重的身形,听她这么说胸腔里不觉得荡漾着苦闷:“你有没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难道你一点点都不爱他吗?一点点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吗?他现在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他……” 韦怏然猛地转身,泪眼婆娑的打断了夏侯丞的话:“不……他爱你很深,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我更痛苦,与其这样,我宁愿忘掉,至少有这个孩子守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很满足了。” 夏侯丞这心脏本就被那场雨折腾的不好使了,如今被韦怏然这一段话说的,更是有种头晕目眩脑袋缺氧的感觉,可他还是在恍惚间靠着树干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了:“韦怏然!老子根本不爱他,就算他爱我又能怎么样?跟他长相厮守,跟他共度一生的还是你,为什么你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是啊……想不通……”韦怏然苦笑,又重新的转过笨重的身体,背对着夏侯丞轻微的颤抖着双肩。 “你……”望着转过身的粗布背影,迎着光线,夏侯丞猛地双眼恍惚,微颤身子,一只手撑着树干,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甜腥的血味就这样毫无挣扎的从嘴中溢出,划过精致的唇角,带起意思妖娆。 为了不吓着韦怏然,夏侯丞一直忍住吐血的冲动,死命的把鲜血往腹中咽,也难怪会这样,进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心脏有种萎靡的感觉,跟当初窒息不同,现在完全是接近步入死亡的最后挣扎。 韦怏然半晌没听到夏侯丞的话,回转身体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夏侯丞面色蜡黄嘴唇泛白,唇角挂血,一脸纠结着莫名的痛苦的样子。 赶忙的走过,扶住他,声颤且担忧的询问着:“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侯丞感觉到她的搀扶,感觉到自己身体无力,他知道自己不能晕,一定不能晕,他一个怀着六甲的柔弱女人,如何能撑的住他。 “噗……呕……” 偏偏事实不如夏侯丞所想,因为一直咽溢出的血的问题,在他稍微的放松警惕的时候,大口大口如泉般的血水就这样一拥而出。 红艳刺眼的新鲜血液,大口大口从夏侯丞的口中吐到了地上,顺着唇角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血水随着积多慢慢的融入地面摊开,但偶尔,顺着唇角,滴落在地面的血在与地上血水融合的同时,溅在韦怏然的鞋子与裙衫上,不仅刺激着她的听觉,更刺激着她的视觉,让她完全傻愣在原地,忘记了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咳……咳……”痛苦的轻咳两声之后,夏侯丞终是撑不住的倒落在地上,闭眼前他看到了还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哪里的韦怏然,突然觉得他不应该呆着这里,简直是她的累赘,可是救他现在这样又能带着个女人到哪里去,他也不放心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在这里。 “二世子……二世子……你别吓我……” 砰然到底的声响才算彻底的把还在傻站着的韦怏然给惊醒了,不顾腹中的沉重,她简直可以说是飞着跪在了他的身边,面色焦急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在昏迷之前,夏侯丞唯一想到的是,该通知微生羽把她接回去,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二世子!你醒醒!醒醒……” 韦怏然整个人焦急的直打转,可是她试了好多次都无法挪动他的身体,无奈之下,韦怏然起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不多会儿,沉沉的燥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原因是韦怏然身边跟来几个大汉,看架势看衣着看面相,傻子都知道不是好人,但是……韦怏然知道,这个村子没有愿意帮助她,毕竟一个女人孤零零的怀着孕走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说她不检点,巴不得她滚出这个村落,可是……这却是她最后的容身之处,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支撑到现在。 “美人……说好了……我们救他,你要救我们的……” 领头的汉子站在晕厥过去的夏侯丞身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无谓的踢着夏侯丞的身体,他的身材不仅肥胖臃肿,面相也极为的丑陋,一脸的络腮胡浓眉大眼,厚唇,配上好色淫.荡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韦怏然睁着含泪的水眸,纤细白皙的双手暗中紧攥,凝着大汉的动作,又望望他身边那几个同样丑陋恶心,满身带着汗臭味的男人,她想摇头,想说不要! 但……血腥的味道还在刺激着她的鼻腔,夏侯丞的难受还在她的脑中回放,这是她相公最爱的人,最想要的,却也是最对不起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见死不救,微生羽一定会恨死她了,既然这样自己做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救回他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她知道微生羽一定不会在意,既然她最爱的人都不会在意,那么她韦怏然又有何在意的呢? 心中划过苦笑,泪水滴滑而下,韦怏然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最后咬牙对着几个痞气始终的男人点头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有一定要救他!” 为首的男人,听到韦怏然答应的话,猴急的干舔着自己厚厚的黑黑的嘴唇,仰头大笑道:“哈哈……不会的……我们会很温柔的……” 男人的话音落下,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搂着八字胡,瘦不唧唧的矮个难惹拉着他的衣服开了口:“老大……快点!快点!赶紧救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我这身体等不及了!真***好久没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是啊!是啊!”剩下两人点头应着。 静悄悄的院落中,除了男人们摩拳擦掌的猥琐喘息,有的只是徒增的伤悲,韦怏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伟大,但……她却知道,她的人生,她的所有在这一刻都彻底的完了。 167 我来做孩子的爹爹 “啊……” “……呼嗯……” 女人极力隐忍的痛吟与男子粗喘的气息,萦绕于房间的同时,穿进耳间,夏侯丞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被一点点的拉回现实中。 睁开千斤重的眼睑,弱弱的环绕四周,`天色已然的黑了下来,衬得破旧的小屋更加的残破,心脏还是那般难受,比起被人紧紧的攥着,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在承受着,被人心被掏出胸腔的过程。 “啊!”刚刚隐晦下去的声音,骤然的划过,哀痛的一声惨叫,然使夏侯丞秉眉冷脸,猛地从破旧的床上起身,完全不顾的身体的虚弱朝外间走去。 不想却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不远处是一张黑漆已经凋落的七七八八的桌子。 此刻,衣衫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褪去的韦怏然坐在上面,满面的泪痕与痛苦,毫不掩饰的张显在她的面容之上,她身后站着三个男人,分别的扶着她的身,不老实的大手,时不时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夏侯丞知道,那声惨叫则因为前身贯穿着她身体的男人所痛吟出声的。 霎时间,夏侯丞的身不在虚弱的颤抖了,跺起的步伐是那么的稳健有力,甚至带着高昂的怒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比起心脏的难受,他现在的眼睛更加的难受。 在这一刻,黑暗的世界荡漾起的,似乎都是韦怏然那张充斥着痛苦的面容与声音,怀中是银月送给他的匕首,用它第一个杀的人是林织。 没想到,这一生他竟然还有第二次用这把匕首杀人的冲动。 夏侯丞的轻功不错,想要隐藏气息与步伐易如反掌,即使现在身体虚弱脚步还是很轻,尤其是对付几个正在兴奋当中的色狼,简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啊!”乍然响起的尖叫。 这次韦怏然发出的尖叫与刚刚的痛苦不同,因为是惊恐所至。 此时,男人的背后,夏侯丞如嗜血的罗刹一般,秉着一张妖孽如斯的面,从背后握着匕首狠狠的穿刺的正在她身体里放肆男人的心脏,连续几刀,从伤口喷出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衣衫与脸上。 瘦巴男人的身体在到底的瞬间,夏侯丞狭长的眸散发着嗜血后的兴奋,轻佻的唇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着溅在他唇角的血,那表情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回味无穷。 “你……” “……” “……” 韦怏然身后的三个人男人简直快被夏侯丞此等样子吓瘫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救得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韦怏然凝着这等有风采气势的夏侯丞没有说话,纤弱的双手扯着残破的衣衫尽量的遮掩自己的身体,恐惧从她的水眸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但却无声中换上了一种抬不起头的耻辱感。 刚刚**的气围换上了怪异仍在僵持着,夏侯丞眸中的阴气因为韦怏然狼狈的样子增添的更甚,其实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让他们不必饱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但……偏偏在这时,为首的大汉,掐住了韦怏然的脖子,佯装强硬的威胁着夏侯丞大喊着:“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对于这种九流之辈夏侯丞从来不看在眼中,如今竟然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简直可笑至极,想完夏侯丞的心里更是对韦怏然身后的三人掀起不屑:“哼……你可以再说一遍……”轻佻傲慢嚣张,完全没有一点因为韦怏然被挟持的紧迫感。 掐住韦怏然的脖子,男人黑黑眉紧蹙,眼里因为夏侯丞毫不在意的反应凝聚着恐惧,他的手因为那双凌眸颤抖,他的心因为那人的态度,而更加的紧张,可他知道命必须得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哈哈……” 夏侯丞听言仰头狂傲的大笑起来,当笑声落下,杀廖的阴戾再次的萦纡他身,透着血丝的狭眸,凉凉带刺的话语,点燃起血腥的气息:“你在拿一个你刚碰过的女人威胁我吗?知道她谁吗?是你们这种下作的东西可以碰的吗?” 话音落下,夏侯成快速的闪着身体,在男人连话都没有说的时候,无声中斩下了男人掐着韦怏然脖子的手。 “啊……”男人因为手与身体的锋利,而惨痛的嗷嚎起来。 惨痛嗷嚎声惊彻不算太大的房间,韦怏然惊恐的凝着男人喷在她身上的血,与那只落在桌上的大手,顿时觉得连抽吸都困难,她见过的夏侯丞即使生气也是大大咧咧,从来没有这般残忍过。 不知道何时夏侯丞站在了韦怏然的身边,凛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表情更是牵带着丝丝怜悯,像爱护自己最亲的人一般。 “为什么……”韦怏然仰头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满了晶莹的水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她恶心与肮脏吗?更何况这种画面让他看到了。 夏侯丞低垂着眸眼凝着面色含悲的韦怏然,用没有沾着血水的左手,抹着她集聚在眼角的泪:“没有为什么。”声音虽然温柔但却载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可……” 这厮,韦怏然还没有刚张口,剩下的两个男人趁着夏侯丞不备,举着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动作狠戾而快。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声响,如雷贯耳,可夏侯丞却屹立在原地不动,背对着偷袭他的两个人轻扯出狂妄的笑。 转身的霎那,灰暗的小屋犹如幽灵界恐惧阴森。 男人们后退,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被椅子砸中的夏侯丞会完好无陨的站着,这下他们真的意识到,碰到了强大的对手了。 “哼……原想你们多活几刻钟,现在看来,你们是巴不得去地府报道,既然这样老子就成全你们!” “不要……” “大侠……饶……” ‘命’字没有出口,夏侯丞便挥着匕首快速的越过他们的身边,割断的他们的喉咙,鲜血喷出男人们倒地。 韦怏然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心惊肉跳,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所以,不禁弱弱的开了口:“二世子……要不送官府……” “哈哈……老子就是官,现在判他们处以极刑。”笑意盎然的神情陪衬着话语,荡在脸上,却没有荡进他清冷的眸间。 “大爷……饶命……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如今四个人只剩下为首的那个粗壮汉子,尤其是他听到夏侯丞说自己是官的时候,男人跪在地上磕的响头,更加的用力,他的手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不及时医治,就算夏侯丞不杀他也是死翘翘的命。 “好啊……饶你一命……” 夏侯丞应答的很快很轻松,男人听了磕头的动作更欢快。 在男人对着他磕头的同时,夏侯丞弯身封住了他的穴道,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保持磕头动作一动不动的男人,夏侯丞眉宇带笑,愉悦道:“嗯,这样就可以了,明日穴道就会解开!” 男人幕然的瞪大 眼睛,因为哑穴被点上不能说话,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求饶,他的手臂还在不断的流血,如果穴道真的明日才能解开,那么他真的就流血身亡了。 “二世子……要不……” “怏然!跟我走吧!”夏侯丞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对他来说,说什么都没用,该死的人必须要死,连有身孕的女人都干玷污,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在这一处到底做了些什么缺德的事情。 “去哪里?我这样也没脸见庄主了……”说着说着韦怏然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又拉进了身上的衣服。 揽着韦怏然孱弱的身子,夏侯丞轻抚着她的秀发,呢喃着:“在没有见到微生羽之前,我来守护你,我来做孩子的爹爹。” 多久没有一双手扶着她的头安慰她,多久她的依靠离她远去,只剩下凄凉的孤独作伴。 这一刻,夏侯丞所给她的温暖,让那颗冰凉的心逐渐的余热起来,她知道夏侯丞一定是在可怜他,或者是在内疚微生羽因为他抛下自己。 可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微生羽那么的爱他,为什么愿意放弃所有的追寻他。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很幸福,爱着这样一个男人也很幸福,如果有来世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只为侯他一生。 而这一生她的一切都配不上他,所以,现在的她愿作为一个可怜之人,得到他丝丝的怜悯。 “走吧,孩子一定受惊了。”抱起韦怏然沉重的身体,夏侯丞在内心牙咬切齿的忍住,凳子砸中后背的疼意,迈着坚毅的步伐跨出了晕黑的房间。 “嗯。”韦怏然轻轻的点头应着,接着疲累的把头搁置在了夏侯丞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毕竟,明天的他们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她只想留下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丝温存,坚强的活着。 168 杀廖的前奏 温而舒暖的阳光,倾斜的照射在雅致静幽的房间,没有想象中的温馨画面,三两站立的人,难以置信的盯瞧玄冰棺中的无头女尸,凄凄冷冷的寒气从棺中逐一的挥散出来。 玄霄紧蹙着眉宇,望着伫立在玄冰棺边背对着光线的紫色身影,侧对着他,银月浑身泛着黑蒙蒙的气息,冷静的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可怕。 细瞧,他绝美精致的侧脸,轻佻张扬的秀眉,血腥参带着嗜血的精眸,咬牙切齿的唇形,无不彰显的惊摄天地的愤怒。 “教主……”久久的望着他,玄霄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了,但开了口之后,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去记忆的银月正确来说已经回到了原有的样子,清冷无情的让人胆怯着。 可如今,因为这突然惊现的一幕,玄冰棺前,紫衫衬出的高贵身影,倒出了无尽的黑暗。 此时此刻,银月面色幽冷载寒的矗立在原地一动未动,他妖异的眸眼在凝望棺中无头尸体的时候,水袖下的纤细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攥了起来。 半晌后,轻薄淡漠的寒冰之音在若大的房间,骤然带响起“召集所有的人!明日本尊要血洗武林!” “教主……”玄霄听言怵眉,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但是银月冷冷的侧头动作,与不容置疑的斜眸瞪着他的样子,让他止住了脚步与要说出的话语。 “滚!”无声中的凌厉中,轻瞥着房间里站立的三人,银月最后清冷的说了一个字。 玄霄等人知道他现在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是什么都不管说什么都不敢问,大气不敢喘的悄然的退下。 脚步声逐渐的消失在耳间,银月佯装的沉冷不复存在,静幽的房间因为他自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渗寒人心。 此情此景,银月如斯的俊美的面庞,所倾露的全是无尽忧伤,张扬的双眉傲桀的轻佻,但眉心却紧紧的皱着刻出了痕迹,参着水雾的眼球挂着血染的红丝,赤色薄冷的唇边,半张半合,不断的呢喃着‘娘亲’二字。 冷冷的,寂寥的,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那躺在棺中散发着恐怖与血腥意味的无头尸体,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慌,。 “娘亲……”银月不知道凝着棺中的女人多久,当他呢喃出音的时候,从眼角滴落下的泪,砰然的打落在棺中的女人的红衫上。 见此,银月爱惜的帮她擦拭着那颗凝在红衫上的泪,随之小心翼翼的抱过她冰冷的身体。 冷冷的身入怀,刺激皮肤的是一种源自于心尖的颤抖,他再也看不到那张只属于娘亲的美丽容颜,头部的空荡,让他秉眉凝眸。 这是他一生要保护的女人,现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取走了首级,哈哈……哈哈……他笑自己可悲,一个堂堂魔教教主连娘亲的尸体都保护不了,可……他又笑自己可怜,今生唯一伴他的人就这样被人夺去了。 “哈哈……哈哈……”随着时间的推移,安静中的银月,突然的冷笑,莫名的,清冷的房间隐晦的风扶起女人的红衫与银月着身的紫衫。 然而,笑完之后,银月紧抱住女人身体的手臂不禁的收紧,仰头泪落。 “啊!!” 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仰天哀叫,随着惨痛的嗷嚎声增大,银月抱着女人的身体,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把自己的俊美容颜埋藏在了女人的身体中,抖着肩缠着身,压抑的痛苦,源源不断的倾斜出来。 他可怜的娘亲……他可怜的娘亲…… 这是他第二次尝试着失去娘亲的滋味,他的心脏,他的血液都在沸腾残忍的告诉他,他要杀光所有的人!他要让所有,有可能取走他娘亲首级有关的人血债血偿! 他恨!他要杀!一定要杀了所有的人!让他们尝试被分肢的滋味。 然而这厮,寒玉山庄,若大的厅内微生羽坐在首位,而下首两侧坐着的人,都沉着脸无一开口说话。 微生羽轻声的询问:“有没有人查到那女子是何人家的小姐?”清秀的锋眉秉着,温润的眼中嵌着忧愁,今日清晨守门的侍卫,突然发现山庄的门前挂着一个绝美女子的首级。 为了保住山庄的声誉,他暗中让人收住首级,调查此女子的来历,不想近一日下来都无任何线索。 “庄主,此事大有蹊跷。”下位左边手的第一位老者愁眉的开了口。 微生羽听言赞同性的点头,他也不傻,山庄莫名挂着一颗首级,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这么简单:“既然这样,本庄主会命人严家看守寒玉山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等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庄主你要不要出去避避?”傲胜这颗心也跟着吊了一天了,如今又听到这种话,更是悬空了心脏。 微生羽听言摇头:“不用了。”对他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夏侯丞比较重要,如果错过了服用解药的良好时机,就白白浪费了他与夏侯清之合作的目的。 “夏侯丞那里属下可以来办,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小姐,就以她的相貌来看也不善辈,属下觉得……” “好了,本庄主自有打算,你们都退下吧,让我静静。”微生羽对着众人烦躁的摆着手,他当然明明这件事到底有多蹊跷,可是,他哪里有这个时间顾这些了,现在离夏侯丞离开已经十多天了,而且他身上还有伤,如果他路途中出现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庄主!”其他人已经褪下,独留傲胜还倔强的站在那里。 微生羽而听着傲胜的叫喊,猛地抬起头,深聚着双眸,冷冷的命令道:“退下!” “……”傲胜无奈,瞧着微生羽带怒的面庞,甩袖气哼哼的转身走了出去。 “哎……”微生羽仰头望着上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息,轻轻的在心里思忖着,看来有些事该来的总得要来,凭借他这次的直觉,可以肯定,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再此之前找到夏侯丞,确定他的平安。 169 杀廖开始 深夜更深而细腻,凛禀的寒风呼呼的挂着,悬峰的顶峰,银月只身矗立了峰顶背对着黑暗很久很久,紫色随风扬起的袍角,张扬舞爪,弥天的怒气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黑夜的遮盖而殆尽。 玄霄踌躇不定的来到了银月的身边,站在原地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开口了:“教主云中阁传来消息……夫人的首级……在寒玉山庄……” 峰顶一角,双手背与身后直直站立的银月听言倏然转身,他精致飘零着冉冉怒气的面,挂上了让人喘息困难的阴暗,眉挑唇启:“灭了寒玉山庄!”话落之时,银月终然跃到玄霄的身边。 深刺着肌肤的阴冷让玄霄不禁的打着寒颤:“教主……那盟主连与各大……” 不等玄霄询问完,银月猛地转头撇着他道:“杀!”如今的银月完全是个没有理智的嗜血恶魔,仇恨的本源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随着他忘记夏侯丞,那些他心中已经解开的心结,也被重新的上了枷锁。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转身,玄霄突然祈祷着夏侯丞能出现在这场既然发生的悲剧中,他不知道是谁取走了夫人的首级,但是他明白的是,微生羽一定不可能这么做,因为这对他完全是没有利的事情,所以,事情的起源有诈。 玄霄知道,即使他想的再明白,银月也不会理智下来听从他的话,所以,作为一只默默守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能做的就是帮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浴血成魔,也心甘情愿。 当天空从黑漆漆的颜色,逐渐的转变成灰色之时,银月所乘坐的深紫色炫丽的马车,随着百名人群的护送,傲然的停在了寒玉山庄的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看守山庄的两名铁卫来到了马车前,熊着脸冷巴巴的询问。 马车内,银月嘴角擒冷,高傲的轻哼一声,纵身一跃出了马车,紧接着安详的天空下只听‘啪啪’两声,刚刚凶着脸冷巴巴的两名铁卫,眨眼钱,死相难看的倾倒在了地上。 银月秉着狭长的双眉,眉眼傲桀的瞥着地上两具尸体,濯然的转身,望着身后的众人,双手轻搓着紫藤长鞭,命令道:“留微生羽一人活口!其他人杀!” 灰蒙蒙的天空下,银月的声音不是很大,却非常的冷,冷到久久的在空中回荡音律,冷到其他人连迟疑的动作都不敢多做一下,便个个手握冷剑,跟着玄霄等六位护法冲进了寒玉山庄。 比起死卫,银月所训练的每个教众都是无心的人,他们有能力有胆魄,更有一颗绝对臣服在银月手下的心。 在百名精英杀手,真正进入寒玉山庄的顷刻,宁静安详的清晨,掀起了哀哀的惨叫与哭泣。 “啊……” “求您不要杀……啊……” “快跑啊……” “庄……” 叫喧,哀嚎,死前绝望的参加,还有逃命的步伐与望天最后的凄绝粗喘,这一切都尽收在银月的眼底。 他从杀了两个守门的铁卫之后,连手指头也没在动一下,可他的脚步,却一直跟随着流淌在地上的血液与嗷嚎,一起跺走着,即使纤柔的袍底沾染上了绯色的血液,他也毫不在意。 此时此刻游走在若大的山庄,四处萌生的萧条与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更是衬出银月像一位地狱的主宰者。 双手傲秉与身后,居高临下的倪望着寒玉山庄中的每个人的死前的容颜,倾听者悦耳的哀鸿凄叫,清傲孤桀的深勾起薄利的唇角。 把自己绝美的冷与嗜血的狠,在一片哀声血腥中展现的淋淋尽致。 “教主。”玄霄左手扣着微生羽的双臂,右手拿着他闪着冷厉寒光的银剑,搁置在他的脖子上。 “银月!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有本事冲着我来!”哗然响起的嘶吼与猛烈挣扎的动作,然使微生羽白皙的脖颈碰上了刀锋,然而,脖颈间渗出的鲜血并没有让他惨绝人寰的面,牵带出一丝惧怕。 顾盼间,冷着面的银月,因为微生羽生死不如的一幕,不觉得荡漾出一抹未深入眸间的邪笑。 一直以来微生羽对着外界,不管是任何人都持有温文尔雅,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别人大吼,第一次这么想撕心裂肺的杀一个人。 “哈哈……” 银月凝着被按在地上只穿着白色亵衣,身上还参带着血泽的微生羽,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中有对微生羽满满的嘲讽,还有对他决绝的恨意。 双脚迈步,紫色出尘的修长的身影来到了微生羽的身边,微微的倾身,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狠冽的捏住了他尖尖的下巴,幕瞪着妖异且幽深的眸眼,启开薄唇,说出清冷的话语:“把本尊娘亲的首级交出来,本尊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娘亲?!”微生羽乍然,惊讶的回视着眼中嵌着浓浓杀意的银月,要说首级,寒玉山庄只有一个女子的首级,但那名女子最多二十有五的年龄,银月现在最起码也是双十有一,怎么可能是他的娘亲? 久久的银月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没听到回应,烦乱的胸腔牵起若大的怒火:“交出来!”出口的同时,银月捏住微生羽下颌的两根手指还在不断的暗中增添着力道。 没有过多残忍的教训,仅仅是被银月捏住下颌的那种疼痛,就让微生羽温雅的面容,扭曲了起来,可是那个首级他已经命人埋了,他如何交的出来? 那个女人竟然是银月的娘亲,这真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看来这就是暗中那个人的计划! 呵呵……可怜他却成了棋子! ps:最近卡文太严重了,所以更文晚了,亲们不要介意啊,咳咳……那个关于《攻前恭候》我也在卡文,所以亲们见谅,双卡的节奏很难受。 有什么问题多多提点,我会认认真真的改过的,这样大家都好。o(n_n)o~~ 170 一种深爱 三日来,银月用血腥与残忍告诉世人,他的阴毒狠戾,同样的宣示他当初坐在这位置上的最终目的。 这不仅仅惹怒了整个武林更是撼动了官府,他灭了寒玉山庄的满门之后,则在盟主连大开杀戒,盟主连一直是宁王在坐守,他的背后是皇帝,惊动官府是毋容置疑的事情,但是银月明明知道却也没放在眼里。 满城风雨尽哀愁,带着韦怏然刚回城的夏侯丞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夏侯丞站在街前,绝美如斯的面庞还是那般蜡黄,干枯的双唇隐隐发白彰显虚弱, 他此刻的眼中都是难以置信,深沉的凝望着原本喧闹沸腾的街道,如今只剩下萧条一片。 凌碎挂起的风,掀起的是地面上泛黄的尘土,没有人息,只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他原以为从别的城镇听来的事情只是是谣传而已,没想到事情却比那些人说的还要严重。 “二世子…相公他…”韦怏然仰头侧望着夏侯丞,因为担忧的原因,右手不由自主的拉扯住拉扯住他宽大的衣袖。 夏侯丞转头回视着韦怏然忧伤重重的俏脸,给予她一个安慰性的微笑,轻声道:“没事……”是真的没事吗?夏侯丞真的没想到失去记忆的银月,会比当初还要残暴狠冽,是他错了吗?不应该这样做吗? 只可惜不管如何都已经为时已晚。 随后夏侯丞把韦怏然安排在安全之处之后,自己一个人独身来到了鬼魅,他知道寒玉山庄只剩下微生羽,但……盟主连到底剩下谁他也不知道,那里面都是陪着他,关心他,跟他一起胡闹的兄弟,如果真的被银月杀了……他该如何? 还有爹……他现在在银月的手里也是生死未卜。 马背上,望着前往的漫漫路途,夏侯丞虚弱的面庞,牵起了苦笑,幽深的眸牵过寒冷,他突然好想唤醒银月的记忆,突然想让他知道有心的滋味,果然他无法接受这等残忍的他。 当夏侯丞真的抵达鬼魅的时候,却心疼银月的一意孤行,到底他还是跟天下做了对,那只放在了一个风尖口上。 此刻,悬峰脚下,银月一身紫衫张扬的秉立在千万人的首位,绝美的容貌让周围泛着枯败味道的景物更加的失去了颜色,最后噙笑眼神锋利的他,面对敌对的千万人马,却并没有一点恐惧之色。 这厢跟银月对立的人是夏侯清之,比起银月绝美之容与无可忽视的高傲,他浑身上下尽显的都是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强硬之息。 直直的凝着银月,夏侯清之讲满满的不屑与嫉妒投给了那个张扬的人,这一刻他期待很久了,只要可以灭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他也可以安稳的离开了,毕竟微生羽已经让他铲除掉了。 “杀!” 双方久久的对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修饰,只有杀,杀,杀,三日来,银月不知道自己双手下沾染了多少个人的鲜血,不知道听到多多少人悲壮的哀嚎惨叫与死前的绝望。 他的怒,他的恨,随着对血液的沾染愈加的疯狂,他要杀了所有跟他作对的人,他要让当年走进慕容府进行杀廖的每个人,都尝试着失去亲人的绝痛感。 霹雳乓啷相碰的刀剑声在银月语落的那一刻开始了混乱的打斗。 夏侯丞傻傻的望着因为两个个自私人的存在,而展开的悲剧,暗中双手攥拳,牙咬切齿,他的心是痛,这些努力拼搏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生命也需要得到重视,而不是因为一两个人的恩怨无辜的丧失生命。 人群中,夏侯丞艰难的稳步而走,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着走在杀戮中的感觉,清晰可见的血水染红了地面,哀痛的惨叫刺激着耳膜,他的身体被无情的刀剑碰伤,那种撕裂皮肤的痛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真实感。 穿梭在这样壮观的打斗中,即使新鲜的血水溅在了他的面上,他还是咬牙隐忍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摒弃。 如今,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不远处跟夏侯清之交手的银月,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争斗,他会杀了银月,同样也会杀了夏侯清之。 众人都在扬言如果不是微生羽取走了银月娘亲的首级,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甚至连累了盟主连。 可夏侯丞并不认为微生羽无缘无故的,会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首级来看玩笑,他一向机智过人心思敏捷,银月是何等人物他比谁都清楚。 加之盟主连出事以后,主导大局的人变成了夏侯清之,不用想这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他觉得夏侯清之疯了,仅仅是为了得到他才做出这么多多余的事情吗? 先跟微生羽合作,后让银月失去记忆,然后假借银月的手灭了寒玉山庄与盟主连,动荡了武林与官府,他则假仁假义的坐上了灭鬼魅的位置上,大摇大摆的将之除之。 这样算来罪魁祸首归终于他……呵呵……夏侯丞行走在人群中苦笑着,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等重要的人,可以掀起举国般的战乱。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哭笑不得?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斗中,夏侯清之难以置信的瞥到,在混乱打斗的人群中黯然朝他们走路过来的熟悉身影。 他的灰色的衣衫上映着鲜血,偶尔不长眼的刀剑,狠狠的朝他的身体落下,他没有在意没有反抗,只是摆着一张牵带着无奈之笑的面孔,一步步,艰难的行走着。 “二哥!”夏侯清之望着夏侯丞,放弃了与银月的打斗,疯了一般的来到他的身边,托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无言中只有痛,他瘦了,脸上再也没有从前感染着别人的笑容了。 夏侯丞没有挣脱夏侯清之的搀扶,但他的眼睛,含雾的狭长瞳眸,却一直在盯凝着不远处,拿着紫藤长鞭伫立的俊美之人。 银月回望他的眼神是疑惑的,面色是淡然的,可莫名其妙的夏侯丞却从他的眼中看了一种深爱,一种疼惜。 那一霎,夏侯丞推开夏侯清之的搀扶,散步抖擞的朝银月一步步走去。 171 爱别人胜过爱自己 冥蓝色的天空笼罩着红色的杀戮。 挂着绯红血迹的灰色衣衫随风摆荡,牵出层层涟漪,夏侯丞的面因为伫立在他对面的银月,而倾显忧伤,他的身,因为逐渐接近银月的步伐,而变得抖颤。 熟悉的温柔气息已经不存在了,陌生的冷血与噬情让他咬牙切齿,面对此等场面,他暗中的做了最坏的打算。 在二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夏侯丞盯凝着他,眼眶中含满了泪,轻呢着:“老六……” 银月顷刻皱眉,他的身因为夏侯丞的话猝然的轻颤了一下,陌生的熟悉感又一次的袭击着他的心脏,可他却忍住了去搀扶他的步伐。 “呵呵……”银月的无动于衷,让夏侯丞对着他苦笑,笑未入眼,在凌乱了一切的风中,他就像一个被狠狠丢弃的孩子,用孤独荡漾着无尽的悲伤。 “……”及即使如此的尴尬相对,银月还是踌躇不语,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夏侯丞,面对他浑身散发的重重忧伤,面对他凄苦孤寂的笑容,面对他孱弱不堪的身形。 银月觉得自己乱了,是心乱了,那种不舍在心尖漂浮着,那种情感在激烈的朝他诉说着。 然而在他深思愁虑间,砰然一声响,夏侯丞是倾倒在地身体。 在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的情况下,银月用一种比风还要快的速度捞起了夏侯丞的身体,让之靠在了他的怀里。 当一切尘埃落定,当他们身体相贴。 当夏侯丞半磕眸眼的样子对他展露出笑颜,银月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在意眼前这个人。 疑惑,满满的疑惑全部的倾显在银月如斯妖异的面庞,望着一脸柔情似水的夏侯丞,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难过自己也会跟着心痛?看到他含情痴痴的笑容,自己也会跟着舒心? 夏侯丞仰头,深邃的眼仁中都是情愫,这是多久以来他们的身体再次的相贴在一起,虽然冷冰冰没有当初激情与炙热,可至少让他的心安稳了不少。 “六……扶我起来……”没有多余的责怪,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没有倾心的话音,是因为他心脏已经有了失去跳动的感觉。 银月的表情一直冷清清的,没有过多语言的修饰,可他还是闻言搀扶起夏侯丞孱弱的身体。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银月动摇的乖乖听话的只有夏侯丞,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失去了记忆以后,还是这般的任其放肆。 可,夏侯丞却在站起身的那一刻,骤然的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搁置在了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屏去刚刚的怜弱,换上了淡漠的威胁:“让你那些该死的手下住手!都***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呵……”银月如斯冷然的面擒出苦笑,冰冷的刀锋碰上温热的皮肤,割出的伤口,竟然没有他此刻的心痛,他虽然不明白夏侯丞为什么突然变脸,但至少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刚刚是在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而他却愚蠢的上钩了。 夏侯丞握住匕首的手在颤,因为他看到了银月脖颈间的血水,那种刺眼烧心的感觉,然使他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为此,他转移了注意力,到一直怔愣在原地的夏侯清之的身上:“还有你!老四!让他们给老子住手!你们俩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不要总***连累到无辜人的身上!” 夏侯清之望着挟持银月的夏侯丞,深深的锁紧了双眉:“二哥!你在开心玩笑?你要知道你杀了他,我是乐意之至!” “那杀了我自己呢?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吗?”夏侯丞怎么可能这么愚蠢。 “你!”夏侯清之气恼的前跨了一步,因为夏侯丞决绝的表情,强迫他停住了。 夏侯丞知道现在夏侯清之轻举妄动,只要他把银月说服,一切肯定会好的:“老六!放了微生羽!放了爹!放了盟主连的人!” 银月眉宇轻佻,寒意森然冒出:“本尊说不放呢?”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故意的把自己的脖子,朝锋利的匕首上推进,呵呵……拿着他的匕首威胁他,这种可笑的举动,或许只有这个人可以做的出来。 “你……”随着银月动作的加深,夏侯丞忍住颤粟的手,一个把持不住的把手中沾染着血液的匕首,砰然的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银月盯凝着落在地上的匕首,仰头狂傲的大笑了起来,笑落之后,只剩下被欺骗过后的侮辱:“怎么?不是要杀了本尊吗?这是做什么?怕了?” 夏侯丞气恼,他果然下不了手:“银月!放了所有的人,用老子的命跟他们交换!” 银月轻笑,注视着夏侯丞那张大气凌然,坚毅横生的俊美脸蛋,心里情不自禁的划过趣味:“好啊……不过本尊要看看你的表现……” 这边银月的话音刚刚落下,夏侯丞面对那抹紫色的身影,砰然的跪下,仰头,忽视银月的脸上冷冻住的表情,认真道:“求你……放了他们……” 乞求的话语,深深的敲击了银月与夏侯清之的心。 “二哥?!”夏侯清之跑至夏侯丞的身边拉着他的身体,想要把他拽起来,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起身,这也让更加的恨透了银月的存在。 银月面无表情的盯着夏侯丞,在心里讪笑着思忖着:又在演戏嘛?还以为他还会上当吗? “如果你能从这里爬到悬峰的顶峰,本尊倒是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银月!你疯了!”夏侯清之突然瞪眼吼叫。 夏侯丞点头,忽略掉夏侯清之的话:“一言为定,我相信你堂堂教主说话,不会出尔反尔!” “……”银月的笑僵在了唇角,夏侯丞这是跟他来真的?呵呵……从山脚下用爬的上悬峰的话,不用想他的手脚都不用要了,难道那些人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可笑!没有人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 172 蚀骨之痛 冥蓝色的天空似乎在夏侯丞跪下的那一刻猝然阴暗枯败,他一向说得出做的到,当然他也相信银月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所以 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根本没必要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二哥?”夏侯清之苦着脸拉着死硬跪在地面之上的夏侯丞,他真的快疯了,真的很想一掌打晕他,让他可以好生的睡上一觉,而不是像现在在这样,在这里捣乱。 夏侯丞保持着双膝跪在银月的面前的动作,没有抬头的甩掉冷冷夏侯清之的手臂,微瞥着他的身,不容置疑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老子提前毙命,就老老实实的阻止那些以命相搏的笨蛋离开,这里老子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来插手。” 话落,夏侯丞没等夏侯清之反驳,直接从他的身上收回了视线,再次开口道:“别说不行!老子知道你的目的!斩草除根这种做法不应该出现在宁王府,我们都是爹收养的孩子应该,知道生命的可贵。” 斩草除根不应该出现在宁王府?哈哈……银月听言仰头在心里狂笑着,同一时间,他淡色的双眉不由自主深怵起了,倪望着一脸博然禀气的夏侯丞,似带着不屑的开口:“呵呵……生命的可贵?那本尊且在上面恭迎你的大驾,希望你可以活在趴在本尊的面前。” 喧闹撕裂神经的血腥味,逐渐的在夏侯清之的干预撤离下得到一种解脱,虽然没有彻底的消除,但也没有在不断的增加。 夏侯丞对于银月满腹口腔的凄凄凉凉的嘲讽之意,甘之低垂着头颅磕上了双眉,孱弱白皙的手掌悄然无声的捂在了心脏的位置。 手覆盖住的地方,永远都在为一个名为银月的男人跳动,即使他忘记了,即使他想法设法的刁难他,折磨他,但是,他始终认定,在最深层的记忆与感知中,面前这个张狂高傲的男人是爱他的。 他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想要守护他,让他此生无忧……偏偏弄巧成拙,让事情演变的更加的不可收拾。 蒙蒙的天空下,一站一跪,银月望了夏侯丞很久,原以为会对他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的低头用手捂着者心脏的位置,陷入思忖中。 这不仅让他那颗自认为淡漠的心,掀起了层层的不爽,更让他的在乎被狠狠的践踏。 既然他这么愿意的从这里爬上去,那么他又介意什么?想完,银月倏然的转身,把自己冷冰冰的背影留给了紧闭双目的夏侯丞。 轻抚的风大面积的刮过,一下一上的同时掠过他们的衣衫,飘起的涟漪在这个深秋留下了最后的足迹,带走了,曾经相爱的两个人的甜蜜,留给了他们难以跨足的横沟。 赶走了所有的人,世界似乎都在为夏侯丞沉寂着,就着身体上被无意间划伤的伤口,夏侯丞双掌撑着地面用一种狗爬的姿势,目光淡然的凝着眸下土地,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朝悬峰爬去。 地面上有秋季脱落下的干枯枝丫,有常年累月经人踩踏过的硬石,面对这般执着的人,或许就连它们也会觉得心疼。 更何况是此时矗立在悬峰半腰处的银月。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这些人真的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可是他也清楚的看到,夏侯丞面上的倔强告诉他,值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纤长秀智的双手在紫色的衫袍下紧紧的收起握拳,嵌着冷意的妖眸忽闪的是一种快要自持不住的隐忍。 银月在心里一遍遍的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是痛的,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朝山上爬着,我的心痛到快要破碎,我的双腿也跟着颤抖,想要冲下去抱住他,阻止他这么继续做的愚蠢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般隐忍,银月终没有敌过心脏的痛楚,缓缓的开了口:“玄霄!带那些人下去!” 站在银月的左手边,玄霄惊甚住,他以为银月想起什么了,可随后思忖一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他真的想起来,就不会还孤立在原地凝着下面那人儿的爬行:“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边,夏侯丞硬撑着身体已经爬了一小半,他的手掌露出了沾满泥土的杂乱伤口,他的膝盖全然的被殷红倾透着,每爬一步石头上都印出了红色的血泽。 预计如果夏侯丞真的爬到悬峰之上,终生残废是不可置疑的,可即使他知道后果,还是没有放弃。 对于他来说,用他一个要死的人的生命,换取那么多他珍惜的敬爱的人的生命,很值,非常的值。 只是……他好累……浑身上下的骨头与神经都在向他叫嚣着抗议着,尤其是他的双眼,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跟脑袋一起搭档起来欺负他,晕晕沉沉迷迷糊糊,身体也是颤颤巍巍。 银月依旧伫立在原地,凌厉的双瞳紧紧的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爬行速度越来越慢的夏侯丞,冷面下,皱然的侧头对着他身后的花影开了口:“花影!扶住他!送他下去!” “是!”花影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跃下山的身体比平时要快的很多,作为同样服用了忘情丹的他,他能够理解银月心里的那种纠结,当时面对司寇令他也是如此,陌生到踌躇不定,心疼到钻心蚀骨。 即使他现在仍然没有记忆起曾经的点滴,但听到司寇令一字一句的道出,他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痛。 所以,当他看到这样自我作践的夏侯丞,那种身同感受的真实,让他着实的想要去阻止他,偏偏银月的威慑一直镇压着他。 “你到底……是谁……”因为花影急速赶去的动作,让银月安心了不少,可,这么在乎一个人,简直让他无法理解。 陌生的熟悉,陌生的揪痛,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一点映象都没有? 173 等待 夏侯丞被花影强行的松下悬峰时,宁王、微生羽与三娘等人已经在下面等候着,当然最关键的还有银月,在众人当中,那种鹤立鸡群存在根本无法让人忽视。 “爹……三娘……”夏侯丞模模糊糊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三娘搀扶住的宁王,紧接着看到的是扶着微生羽的傲胜,不过他却没有对他们说什么。 “丞儿……”宁王心疼的望着浑身上下是伤,面色黄而虚弱的夏侯丞,心里泛着苦楚,依着三娘的搀扶,他朝着他急急的走去,他知道这孩子承受的太多,而他这么没用的爹爹,即使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只能躲在暗处咬牙隐忍。 不为别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做爹爹处置谁都不是,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夏侯清之对银月的怨恨与对夏侯丞的执着竟然如此之深。 “呵……本尊即放了他们,你是不是要跟本尊走了?”眼前亲情浓重的一幕幕画面狠狠的刺伤了银月的双眼,坐守在这么高的位置上,他已经什么都没有过,就连唯一的仇恨,也为了夏侯丞无法实行。 “好……”侧头应答出声的时候,夏侯丞的清俊的脸上倾显出一丝深意不明的笑,不是苦笑不是冷笑,是一种源于心的幸福笑容。 看到这一幕,银月当真搞不明白,夏侯丞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不恐惧与自己在一起吗?又为什么对他露出那种笑? 夏侯丞微微的倾城之笑在这种沉重的气围下,似乎成了最绚丽夺目的点缀色彩。 然而,一直默默无语的微生羽,却趁着所有人不曾注意的霎那,毁掉了这抹色彩,抽出身旁看守他死士的剑,冷冷的朝自己的身体穿去,同样带上了夏侯丞。 他说过要么看他孤独一生,要么跟他生生世世,现在看来,他希望永远的带他离开,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后的幸福。 嫣红的血像诅咒一般的在夏侯丞胸口与微生羽的胸口蔓延,甚至在他们的衣衫之上画着死亡的咒语。 而这一刻时间没有静止,但却在众人的眼中停止了走动,剑气的寒冷让周身的人身体渗颤住,在场的任何人,就连夏侯丞自己也没有想到,在他走向银月的时候,微生羽会选择跟他同归于尽。 所有的人都呆了,傻了,甚至是疯了,任由带着死寂的风凌乱他们的发丝。 狭长的剑身穿透了两个人的心脏,夏侯丞孱弱的面中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痛苦,只是他笑了,眉眼笑出了幸福,笑出了一种解脱:“六……” 轻呢深情的音出口,唤醒了银月,同样唤醒了众人,身体分开,微生羽面含笑的倒地。 而夏侯丞用最后一丝意念与银月面面相对。 那一刻,两步之遥的距离,然使银月觉得离夏侯丞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对着死撑着身体站立的夏侯丞,银月抖颤着身,伸出手走进,碰触着他的颊,轻抹着他嘴角溢出的血,然而这时刺眼的不是从夏侯丞身后刺穿的伤口,是他绝美的笑容,与痴情的眼神。 刺激让他的脑中显现的是一幕幕,他们纠缠不清的画面,脑中不断放映快速闪过的是从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画面,经历了太多,明白了很多,成长了很多。 最后记忆停留在他倒下的霎那,最后对他的情爱之意被封藏在了心底深处。 如今心被打开了,被夏侯丞最后的笑容打开,可痛意却如滚滚的长流一样蜿蜒曲折的开始在他的身体上蔓延着。 “丞……小二……”银月压低微颤的声音中是无限的温柔与苦意,他真的该死!真的该死!以为忘记了,以为救了他的性命就是对他深爱与保护。 可……错了……一切都错了…… 没有他夏侯丞并不幸福,没有他反而让他更加的痛苦,没有了他等于间接性的剥夺了他的性命,就像当初跳崖一事,这个傻瓜不还是那么决绝陪着他吗? 原来自己的爱是如此的自私,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理解夏侯丞的爱。 倒在了银月的怀里,吸吮着熟悉的气息,感知着熟悉的抱怀,努力睁开的双眸,因为身体极限,像是没有生气的人偶一样,可那双充满着爱与期待的双眼仍旧紧紧的望着银月,落泪,望着哽咽:“真……好……我的小……六……回…了…” 银月爱惜的轻抚夏侯丞的颊面,手指一遍遍的轻搓着他面部的轮廓与五官,自欺欺人般的的低语着:“我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们一起找个世外桃源,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好不好……” 没有回应,没有了夏侯丞吵闹的脾气的话语与模样,闭眼了……他的小二怎么可以没听他说完就闭眼了呢? “玄霄!玄霄!快去把孔汝钦抓来!快!不然本尊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银月刚刚还温柔似水的面,骤然的阴厉起来,瞪大的眼睛里挥散不去的是一种害怕,他怒了,落泪的大怒着。 “是!属下这就去办!” 玄霄走后,银月突然的狂躁起来,他凶着脸瞪着眼,摇晃着夏侯丞的身体,歇斯的吼着:“夏侯丞你说过要好好的活着,如果死了我就会杀了爹!我们说好的!说好的!” “……”没有回应,始终没有回应。 倒是沙沙的风声,在向银月宣示着事实。 “夏侯清之……快快……救救他……救救他……你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要心吗?我给的他,我的给他……救救他……”银月抱着夏侯丞就像是一个失去了自我世界的孩子,傻了疯了。 他在乞求一个刚刚还跟他交手的男人,甚至是跪下了,放弃了所有的尊严。 夏侯清之冷着面,从头至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不过他却接过银月怀里的夏侯丞,他没有像银月那般失去自控,但同样的落下了泪。 “我怎么会放弃他呢?同样从这一刻起,你就要彻底的放弃他,他会回来的,你只需要等待,但你们不能在一起的结果是不可改变的。” 说完,夏侯清之最后望了一眼众人,走了,抱着夏侯丞走了,他留下的话意味不明,可银月真的把最后一丝希望寄存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他知道夏侯清之一定不会骗他,他等,等他重新的回来,笑着站着他的身边。 174 隐于江湖 回归平淡 所有的仇恨与恩恩怨怨,在夏侯丞消失的那一刻化为乌有,鬼魅也因此间接性的隐入江湖中,曾诺不在作乱。 虽然整个过程解决的很麻烦,作为亲生父亲的宁王,还是自私的在背后操纵了一切,让尘埃平稳的落地。 而银月呢?自此不管白日还是黑夜,只要觉得心累的时候,总会一个人静静的驻站窗前或者某个地方,仰望没有边际的天空。 夏侯清之带着夏侯丞已经离开了三个多月,银月除了完全沉溺在了那种淡淡的忧伤之中,再则也屏去曾经的阴冷,成功的做了一个与世无争的普普通通的人。 鬼魅的教务当然也全全的交给副教主宫臣语打理,而他现在就想静静的等待着…… “教主!”这几月来玄霄难得见银月进鬼魅,不乏的有些激动,在看看他总是嵌着静沉的面庞,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夏侯丞这三个字好像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起。 过了好一会儿,银月坐在凉亭中遥望远处的视线,才收回到玄霄的身上,不急不缓的说了句毫无重心的话:“协助副教主好生的打理教中事物。” “教主你这是……”玄霄紧触着双眉,话说到一半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知道他又要走,知道他回到宁王府是因为,那里是夏侯丞住着的地方,有他的气息,有他们的回忆,可是那个人真的会回来吗? 当时微生羽的那一剑明明穿透了他的身体,夏侯清之说的话,只是骗他的吧? “本尊累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了,下去吧!”说完银月站起身来,走到凉亭外,抬头深望着远处的天空,思忖着:到底他的小二会在哪里?是不是现在已经如从前一样的痞里痞气的到处耍横,真希望,早一点见到他。 一个月后,御书房。 深深的那抹紫色的身影,傲慢的坐在侧位,眸眼凝着上位一脸威严冷厉的夏侯幻,淡然的开口:“今日本尊前来,是来要回人情。” “可以,既然朕与丞相当初答应与你,也不会食言。”夏侯幻当然接收到伊云时在下面的炯炯有神的求助眼神,看在他是丞相的面子上给他点面子。 银月望着夏侯幻再次平静的开口:“蓝衣交给我。” “蓝衣?”夏侯幻先是疑惑,随后的反应便是:“不行,他杀了朝廷重臣,计划了一场阴谋,朕如何放过他?” 银月也不跟夏侯幻计较,怎么说他师弟这个臭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同样他也知道,攻下伊云时也就相当于攻下了夏侯幻:“伊丞相,本尊记得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吧?” 伊云时无奈:“教主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他的的确确杀了左副将李云蒂,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计划一切,所以……” 银月挑眉,凝着吱吱唔唔的说话的伊云时:“他是本尊的弟弟,本尊之所以两个月才过来要人,就是想让他悔过,现在惩罚已收,是到带走的时候。” 伊云时左右夹着非常的为难,可最后还是朝夏侯幻开了口:“皇上……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蓝衣如何?”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双眸,都快要凸出来了,他是天子,怎可这样行事? 这边刚想开口拒绝,伊云时再一次抢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与你的这关系难道你还不能开一面吗?”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挤鼻子,说辞说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应。 夏侯幻眼瞧伊云时哭乞吧咧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蓝衣求情,朕便开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蓝衣的所作所为,所以,朕希望你们走的静悄悄,以后不要在闹出此等大逆之事。” 银月听着夏侯丞话,只是微微挑起清秀的双眉,并未多说什么,对于带走弟弟一事,一直很有把握,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伊丞相,本尊与你两清了,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告辞。” 天牢外。 “走吧。”银月望着从天牢中走出的蓝衣,第一次面对面的跟他对视,才发现当初那个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似乎从青衣离开他以后,他不在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眼前这个救了他的人,他也不相信。 “一月还认识吗?”分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银月根本不确定他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却一眼能认出他,因为他的相貌跟他爹很像。 “一月……一月……”蓝衣呢喃着这个名字,记忆不由的开始倒转。 “一月还活着吗?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找他!”蓝衣着急的拉扯着银月的衣衫,面上是说不出的着急。 “我是。”银月肯定道。 蓝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异常俊美的男人,抓着他衣衫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仰望着他:“你是?你是真的是一月?我该如何相信你?” “我是。”同样的话银月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伸出手臂掀开了宽大的水袖,露出凝脂的肌肤,小肘处有一个浅灰色的梅花胎记,很小却很清晰。 蓝衣难以置信的抓住银月的手臂,盯着他手臂上的梅花胎记,顿时大哭了起来:“一月……啊……你真的是一月……” 银月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大哭,而且四周还有他人在,让他着实的为难了一把:“走吧,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是啊,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辈子没能好生的保护夏侯丞是他最内疚的事情。 “一月!”蓝衣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银月从夏侯丞那里收回思绪,轻点他的头,宠溺的笑了:“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一月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蓝衣害怕了患得患失,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银月摇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认真道:“不会,我会一直保护你。” 蓝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确来说,他仍是觉得很不真实,他的一月没死,还说要保护他,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 “亦生……走吧……”银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虽然没有笑,却的的确确的能感觉满满的爱意。 这一切都是夏侯丞的功劳吧,让他从当初那个狠戾阴毒的人,变得这般的沉静温柔,甚至是放弃所有,只为等候一人。 175 好久不见,六弟! 春去秋来,晃眼间就是两年的光阴,对于银月来说,多少个暑来寒往的日日夜夜,都在一种期盼中度过。 两年对于很多人来讲,可以改变很多,不管事与物甚至是心,都可以随着时间的磨合,渐渐的平息心中的缺口。 但,还有一种人的心,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磨合,也永远的补缺不了那块缺口。 此时此刻,宁王府。 如两年前,一样是深秋,一样的天空弥漫着阴沉,一样的枯枝败落在地,一样被风吹起的时候,掀起薄薄刺眼的灰尘。 静静的,轻轻点,没有过多的波澜,却沈沈的撞击着银月的心。 因为,失踪了两年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伫立他的对面,面面相觑的那一霎,银月觉得自己的等待没有白费,银月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可以到的一种解脱。 想要拥住,狠狠的拥住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但却听到了那句陌生的问候。 “好久不见,六弟!” 院落中,夏侯丞的姿态与面庞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眼,比起两年前的妖孽痞气,似乎如今的他,变得更加的有魅力。 细看你就会发现,当年那对张扬的双眉如今平缓如絮,狭长勾魄的眸子,也变得如水无波,温和的笑淡定的语,就像是经过时间的沧桑而成熟的果实,看起来是那么的饱满甘甜,却又那么的让人心疼。 “六弟吗?”银月语色轻颤,秀智的双眉紧紧蹙着,白皙的面色难看的像被泼了冷水的纸张,透露着难以置信,妖异的眸眼中更是参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楚,他忍住了拥住他的冲动,因为那种陌生感,像是在拒绝他的靠近。 夏侯丞的态度神情还是那么般的轻徐温和,没有一点波澜,就像是银月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嗯,爹说你可能在这里,让我来找你。” “什么时候回来的?”银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压抑住冲动,这么平静的跟他对话,他在想,或许夏侯丞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毕竟这家伙一直很调皮。 夏侯丞右手随意的按着太阳穴,望天想了好一会,才如期的开口:“嗯……有一个时辰了吧……” 夏侯丞的话,让银月的心颤抖不堪,被水袖掩盖住的双手暗中收紧,可他还是压抑住吼他的冲动,用一种酷似很淡定的神情开口:“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吗?” “嗯。”直截了当的轻嗯。 风起声落,简单的一个‘嗯’字,对于银月来说比等待还要痛苦,他所期待的见面不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因为思念紧紧的拥住对方不是吗?他们应该狠狠的缠绵着对方不是吗? 为什么,感觉比陌生人还是陌生? 鼓足勇气,银月一步步朝夏侯丞修长的身形靠近,衫角被掀起,发丝在飘荡,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认真,眼在凝望他俊逸面庞的时候是如此的专注,如同他轻呢出口的话一样,带着无限的渴望:“小二……不想我吗?” 轻颤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千斤重的锤子砸落在夏侯丞的心口处,让他如常淡定的轻徐之面,扬起了忧伤。 他何时不想念他,何时不想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我想你,好想你……可,这么说只会给彼此徒增无谓的伤感。 “想……很想……”结果夏侯丞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心,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最想要说出的话。 那一刻,银月深邃的双瞳中彪出了水晶般的泪,泪从面颊滴落之时,他已经用尽全力的拥住了夏侯丞的身体,慰藉着两年来的寂寞。 灰色的天空下,败落枝丫的大树下,没有美好景物的衬托,只有源自于他们最深沉最刻苦的爱。 “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拉开了相拥的距离,银月用自己的额头抵制住夏侯丞的额头,亲密的贴近让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织,低垂含情的眼眶中,深嵌的都是用无言无法表达的爱意。 “对不起……”夏侯丞此刻的神色很纠结很痛苦,但他还是任由银月深望着他,任由他的肌肤一点点的紧贴着他,任由自己的心脏猛烈的击撞着胸壁。 银月不知道夏侯丞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凭他的知觉不是好事,所以他霸道的用自己赤色的双唇,堵住了他将要开口诉说的话。 粉色的舌在毫无阻挡的情况下,溜进了他的口腔,吸吮着他的甘甜,夏侯丞没有反驳没有抗拒,任由着他在自己的嘴里放肆着自己,他喜欢被他占有的感觉,喜欢他带给他的味道,喜欢他们彼此的拥有。 贝齿被一一的扫荡,舌头被热情的吮吸,夏侯丞全心的闭上双目,回拥着他的身体,用自己最真诚的状态去感受,去接受,迟来了两年的亲热。 “二哥……”然而微颤的音,却在夏侯丞与银月全心投入的刹那间响起,敲碎了刚刚编织的美好。 “老五……”夏侯丞睁开眼睛,猛地推开银月的身体,回转身子,奔至怔愣在不远处的夏侯清明的身边,整个过程是如此的连贯,却又如此的灼伤银月的心。 夏侯清明感觉到夏侯丞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的紧张,微微的笑了:“用膳了,小凛冽喊着要你。” 没有过多的质问,夏侯丞突然觉得内心又是一把愧疚,抬手轻抚他的秀发,温柔的点头:“嗯,走吧。” 银月伫立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抹珊蓝色的背影牵着夏侯清明离开,难道一切都是错觉吗? 难道刚刚说想他的不是夏侯丞吗?难道那个真实的吻也是他虚幻的吗?为什么夏侯清明的到来让他丢弃了自己?为什么他的转身是如此的决绝毫无留恋? 是因为夏侯清明这两年的陪伴让他变了心吗?还是做出什么交易? 对!孔汝钦!当年一起失踪的孔汝钦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银月也便加快的脚下的步伐,朝膳厅走去! 既然夏侯丞跟夏侯清明都回来,那么孔汝钦一定也回来了! 176 见缝插针的出口 银月步履危急的走进膳厅,到了那里没有看到孔汝钦与夏侯木染,倒是看到夏侯丞一脸挂着父爱的,抱着一个估约两岁的小娃娃,在逗弄他用膳,而夏侯清明则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忙。 那种其乐融融的姿态与气氛,让银月心里满满的掀起了不悦。 两年他日日夜夜的想念着他,等待着他,无数的梦中因为都他的存在,不堪的落泪。 如今他回来,牵着夏侯清明的手回来了,而且还怀抱着一个孩子,到底这两年他把他置于何地?到底他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想着,银月沉着脸冷冷的走到夏侯丞的身边,盯着在他怀里折腾的孩子,厌恶的一瞥之后,则无缘无故的问了一句话:“你生的?” 不可否认他的话中眼中都有嫉妒的存在,他感觉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存在,夏侯清明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夏侯丞闻言无语,老早他就感觉到银月站在门他身后的气息,只是懒得理他而已,但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生的,他当他是什么啊,一个大男人可以生孩子:“是啊!我生的!跟老五生的,不知道怎么老子就有喜了!” “二哥……”夏侯清明凝着淡色的双眉,踌躇的开口。 “你……”银月看看夏侯清明为难的表情,在看看夏侯丞脸上突然掀起的倔强,心中是一阵憋气。 夏侯丞现在才发现银月的脾气似乎变了好多,不觉得心里有些小得意,抱着怀里的小凛冽,二人故意的脸贴脸的对着某人,挑眉讥讽着他:“老子怎么了?难道你想说我跟你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喜吗?那是你不行!” “小二!玩笑到此为止!”作为一家之主的宁王终于开口了,正确来说他是不能在任由着夏侯丞胡闹了,银月这两年所承受的,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哦……”夏侯丞看着宁王发黑的脸,突然像萎了的小黄花一样,抱着孩子继续吃食。 “哎……”银月对着夏侯丞的背影深深的叹息着,不管有多么无奈,至少他回来了,虽然他想打破当年跟夏侯清之的约定,但似乎要这么做之前必须有一定的过程。 而且看如今的情况,夏侯丞是不可能丢下夏侯清明跟他在一起的,看来是要想想办法了。 转身,银月不顾众人的叫唤,直接踱步离开了,如今的他想要在夏侯清明跟夏侯丞之间开出一条道,那么他就应该先把这两年的事情,了解个透透彻彻,不然这针该如何的插进缝中。 这厮,银月从膳厅出来以后,直溜溜的来到了夏侯木染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这失踪了两年的家伙,肯定火急火燎的把老大按在床上了。 咚咚咚---- 银月这边敲门声刚落下,从房间里就传出孔汝钦不悦的声音:“谁啊!不知道在忙着吗?” “孔谷主!本尊是否能进去!”银月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保持一张平淡的面,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压力了两年的良好心绪,因为夏侯丞的到来,瞬间的脱落了。 就像是被堵住的泉口,突然得到解脱一样。 这边门开了彰显在银月眼中的是孔汝钦极为烦躁的清絮之面:“我说……教主大人……怎么没点眼界……”听他的话好像真的很着急。 银月见此挑眉,音色略微的冷了很多:“本尊似乎比你还要着急。” “那你就把他压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啊?干什么跑这里来了?” “你觉得呢?”银月高傲如斯的反问着孔汝钦。 孔汝钦是这两年唯一的见证人,他当然知道银月到来的目的,不过真心的可惜了,这难得的良辰美景:“行行行……进来吧!只是可惜了,我家娘子好不容易妥协了!” 银月点头满意的跨过门槛,从孔汝钦的身边擦肩而过。 进入房间,夏侯木染衣衫整齐的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六弟……” “老大坐……”明明是银月走进别人的房间,偏偏给人一种先入为主的姿态,着实的让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孔汝钦黑了脸。 率先的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孔汝钦撇撇嘴无所谓的开了口:“教主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小的也没打算隐瞒你。” 银月跟着孔汝钦坐下的动作坐下了,望着消瘦很多的孔汝钦,关心到是没有,他是直奔主题:“为什么小二会跟夏侯清明在一起?孩子是谁的?难道夏侯清之真的用他的心尖血救了小二?” 孔汝钦听着银月的问题,深望着他深深的叹息着:“如果你想要重新得到夏侯丞,那么首先就是让夏侯清明放弃,就算我们都知道他跟夏侯清明在一起只是为了责任,那么他不说放弃,小二就会为了这份责任继续跟他在一起,我们又能怎么样?” “因为夏侯清之?”银月能够感觉出他对自己的爱,能够感觉出,只有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是从前那个痞气十足且任性胆大的小二。 微生羽点头,现在回想起两年前那个场景,他仍然会怔愣,这两年他都在想,夏侯清之到底爱的是夏侯丞还是夏侯清明,要不然他为何会做这些:“当年微生羽的那一剑刺偏了保住了他的生命,而夏侯清之则是在他醒来之后,当着他的面亲手挖了他的心,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好生的照顾夏侯清明,用一生一世来照顾他。” 听到此银月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这可是直接的戳中了夏侯丞的重心点,可他还是问出了口:“所以小二答应了?” 他知道他一定会答应,那个人很善良很善良,自己的弟弟当着他的面挖了心,他是如何承受的?他该有多自责? 孔汝钦点头,脸上挂起了无奈:“答应了,而且至此以后还特别的恨孔某当时按住他,这两年他对所有的人都是温柔可亲,唯独对我是百般刁难。” 银月完全不把孔汝钦抱怨的事情当回事,直接奔入了下一个主题:“那个孩子谁的?”他的猜想应该是从哪里捡来的。 “微生羽的。”好吧,孔汝钦算是知道了,自己这辈子真是欠夏侯兄弟的,为了追一个男人放下身段放弃了所有,无缘无故的被挟持两年不说,还竟敢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孩子,最让孔汝钦头疼的,当年夏侯丞身负重伤还是不忘记韦怏然,而韦怏然当时身怀六甲因为微生羽的死,悲伤过度,以致难产而亡。 这是他的错吗?夏侯丞竟然又把这项罪名赖在他的身上。 177 我要你 银月从孔汝钦那里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回到房间,便一直在心里算计着如何先让夏侯清明放手,这样才能让夏侯丞回到自己的怀里。 静悄悄的房间就听一声手拍窗柩的声音,银月转身恍然的开了口:“玄霄,紫菱现在何处?” “回禀教主,紫菱如今在凉国……” 银月没等玄霄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把他传唤回来!” “教主这……”玄霄凝眉望着银月,心里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紫菱虽然是十二护法之一,但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回来一次,而且,在凉国收集情报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做,如果他回来了,谁过去顶替? 银月瞅着低垂眉目在想事情的玄霄,只能说他太了解自己手下,他的每个表情与眼神一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你去顶替。” 玄霄惊甚住,要他去吗?这么多年他一直作为贴身护卫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如今……竟然要让他离开了。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默默的候着等着,希望靠近他高贵的身,希望他漂亮的眸能多看以他一样,是时候该放下这种越界的心思了。 “是,属下遵命。”这一声过了好久好久玄霄才低低的回答,他像是在沉淀自己的心,又像是在跟银月做最后的道别。 “下去吧!”银月摆手,面上仍无半点其他的表情。 “是!”玄霄恭敬回答,随即则退出了房间。 “教主大人好狠心呢?”玄霄离开之后,孔汝钦便大摇大摆的走进银月的房间,丝毫不顾及的一屁股坐在了茶几旁,大咧咧的品着茶水。 “药呢?”银月挑眉朝孔汝钦伸出骨骼分明的手。 孔汝钦听言放下手中的茶盏,凝住儒雅的气息,收起和煦,脸上绽放无奈的瞧着面无表情的银月:“教主大人您老挥挥衣袖,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爬上你的榻,你这样做夏侯丞会更加的远离你的?” 紫衫移动,高傲如斯的坐在了孔汝钦的身边,毋容置疑的开口:“只是让他臣服在本尊身下的药而已,有何远离不远离,本尊为了他这两年未曾碰过任何人,现在他闹脾气难道本尊必须忍着吗?” 银月当然明白孔汝钦的意思,只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夏侯丞,这家伙现在看起来人模人样,脾性也改了不少,但那些在银月的眼中都是假装的,所谓本性难移就是形容夏侯丞的。 银月的话让孔汝钦咂舌,他说的的确没错,只是如今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没有了阴冷气息的教主,隐约中还是这么的有魄力,看来夏侯丞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就说你这脾气即使再收敛,那骨子里的霸道与野性还是存在的,真是……谁被你爱上,这一生都要在幸福和痛苦中煎熬着。” 银月闻言侧头,不悦的高挑起眉峰,一双幽深的眼中都是对某人的不满,什么叫被他爱上一生都要在幸福和痛苦中煎熬着?他有那么可怕?当初夏侯丞跟他在一起不幸福吗? “拿来,少废话!” 孔汝钦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在手中攥了好久,再三的考虑下还是递给了银月,不过还是不忘叮嘱他:“说好了,别说药是我给的,你也知道夏侯丞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我,如果他知道我暗中给了你药,不知道这家伙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嗯。”银月拿着药低头,心里想着都是如何让夏侯丞吃下去,说实话,他根本没把孔汝钦的事情当回事。 “算了!算了!我走了,我现在最好远离你!”孔汝钦甩着双手烦躁的走出了银月的房间,他有种他一定会被出卖的感觉,但他又在欺骗自己,银月是教主一定说话算话。 夜色很快的带着一种愉悦的气氛遮盖住了明亮的天空。 这厮,银月大摇大摆的提着酒壶来到夏侯丞的房间,没有敲门,他纵身直接的走了进去,坐在烛火下,银月斜倚着靠椅,张扬的紫衫还是那般的绚丽,妖孽绝美的面孔无不彰显着诱惑,甘甜赤色的唇边就像是被人滋润过一样的嫩滑。 “喝一杯如何?”清凉的入心但又带着丝丝勾.引意味的话语,就这么在房间里打破了沉静。 只是,银月故意呈现的这一切在夏侯丞的眼里,还不如小凛冽的白皙皙嫩滑滑的小屁屁可爱,因为他现在正在捣鼓着某小孩的屁股,毕竟刚刚拉完便便。 “夏侯丞?”银月被夏侯丞忽视不说,但他也不用朝他这个方向扔那个该死的小孩的擦屁股布巾吧?恶心死了! 夏侯丞整理好小凛冽的衣服时候,才反应有些迟钝的转头,对着脸色有些发黑的银月,直截了当的开口:“请你出去,我儿子要睡觉了,你在这里他会做恶梦的!” “你!” 银月音言黑脸猛地站起身来,快速的踱步到他的身边,揪住了他背后的衣衫,皓齿霸道的从后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你疯了?”嫩嫩的耳垂就这么出血了,夏侯丞也因为耳垂传来的疼痛,用手肘从后狠狠捣了银月的胸口一下。 接着便听‘扑通’一声,银月双手抱着胸口的位置,满脸都是扭曲着痛苦,在地上卷缩颤抖着。 银月的倒地让夏侯丞清淡秀智的双眉因此紧紧的深蹙着:“怎么了?”他虽然用劲了,但是以银月的武功也不知道这样吧? 银月保持着卷缩身体,抱住胸口的动作,紧闭上双眼,深凝着双眉,用一种极其痛苦的声音呢喃着:“痛……” “这里吗?”见此,夏侯丞满脸的紧张,伸手扶住刚刚被他行凶过的胸口,轻轻的揉着。 “嗯……” “喂?” “小二……这里更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银月已经雷厉风行的把夏侯丞压在身下,而他的一只手,也拉着他的手放在了早已高高耸起的某处。 夏侯丞瞪着伏在他身体上方,一脸牵着坏笑的银月,不觉的粗喘气息,感受着银月的炙热,脸色也不禁的黑了起来:“你骗我?” “我要你!”霸道的话语响彻房间。 178 爱你的心 地面上是散乱的衣衫,纠缠相贴的身体,呼吸出的都是难以言喻的暧昧,他们渴望慰藉,他们寻求真实,正因为这样每触碰彼此身体的那一刹那间,神智就会越加的沦陷。 “小二……”银月用自己的真实紧贴着夏侯丞的腹部,他的手放肆且带着某种不明意味的在他的身体上的游走着。 “嗯……孩子在……别……”夏侯丞两颊绯红,身体扭动的同时难过的**,可他还是没有忘记被丢在榻间的小凛冽,但是身体两年没有被这样撩拨触碰过,他的渴望真的快要盖过理智了。 银月张扬的双眉因为夏侯丞的分心不爽的紧蹙着,勾魂夺魄的双瞳嵌着不悦的同时,还隐约渗出几缕坏意,低头尖尖嫩嫩舌,轻轻的填过夏侯丞的耳朵,留下的口水闪闪发亮:“现在的你只有我……只有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的身边抢走你……” 清清凉凉霸道的话,就像是印烙在他耳朵上的水泽一般,让他的心脏骤然的收紧,然后松开之时又砰然的狂跳着。 夏侯丞痴痴的沉醉的凝望着压着他的银月,眸眼中洋溢的都是对他满满的爱意,他知道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甚至是一生一世,他爱这个人,永远的爱他,哪怕天地并合。 “月……从没有人从你的身边抢走过我……至少这颗心从始至终一直爱着你……” 理智在**在爱人面前永远都是零,正如此刻的夏侯丞,他颤抖的抚着自己的心口,满面的爱,让他所有的伪装暴漏的一干二净。 银月挂着不悦的面孔,因为夏侯丞痴痴的表白顿时扬起了喜悦,又一次低头,他的唇温柔的吻住了夏侯丞倔强的吐出芳香气息的唇瓣。 四唇再次的紧贴,缠绵悱恻的勾勒着彼此的舌,绘画着对方的齿。 手的延伸在肌肤上,情的延伸在**上。 至少,这一刻他们都想紧紧的拥住彼此,至少这一刻他们愿意为彼此,放弃一些无法忘记的事情。 “六……嗯……”胸.前的果.实被轻咬,越加沉重敏感的**,让他渴望被穿刺着,两年了……他希望他走进自己的身体,希望他把最真实的感觉带给他。 可,羞耻的说不出‘要’这个字,只会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呼喊着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名字。 银月这么敏感当然也感觉出,夏侯丞的某些放不开的小细节,如果是从前这等难受的他,早早的便摇着小身板,坐骑了上来。 瞧瞧现在的他,难受的全身都发颤,还是倔强的什么都不说…… 果然还是从前坦率的小二比较可爱…… “不要吗……”银月手lu着某处,还在开发某人隐藏在身体中的淫.荡,在他面前这个小家伙就应该尽情的释放自我,展现他的魅力。 “啊……哇哇……” 这边夏侯丞还没拉的及回答银月的话,一声声凄惨的嗷嚎,决绝的打破了房间里的绮靡,让陷入**中的某人彻底的清醒了。 夏侯丞狠戾的推开伏在他上方的银月,在没穿任何衣服的情况下,直奔落在地上的小凛冽 身边。 “没事!没事!我的小家伙不哭不哭!”夏侯丞紧张的抱着小凛冽胖嘟嘟的小身子,轻抚着他身体的同时,又揉着他的小脑袋,温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啊……大……爹爹……”只是一两句话语几个温柔的动作立马让小凛冽安静了下来,趴伏在夏侯丞的怀里,这个孩子就像是找了最安全的依靠。 夏侯丞刚刚悬着的心稳和不少,低垂的眼眸望着怀中小巧可爱的孩子,没有褪去的**,让他的脸上还挂着丝丝可疑的绯红,与眸中所呈现的忧虑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银月呆了傻了,他这么高贵的身体,刚刚就这么被夏侯丞想成玩具一样的推到了一边,原因就在于那个孩子……都是他……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夏侯丞如今已经祈求他,渴望他进入他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夏侯丞不必那么隐忍着自己的爱,而选择跟夏侯清明在一起…… 所以……讨厌……讨厌这个孩子……就如讨厌他的父亲一样的讨厌这个孩子…… “你可以走了!”没有尴尬,没有过多的话,夏侯丞转头,抱着掉下榻的小凛冽,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 “走?”银月今天可是铁了心的要上了他,走,门都没有,当他这个教主是摆设吗?还是当他的爱是粪土? 夏侯丞黑着俊美的脸蛋,瞅着银月有些阴阳怪气的面庞,郑重其事的说道:“孩子要睡了,都说了你在这里他会做噩梦。” 这样说的同时,他还在心里庆幸着,幸好孩子小,不然看到刚刚他们在地上的那副画面,多影响孩子以后的成长。 银月生气,是真的生气,夏侯丞的口中,现在除了孩子孩子孩子还是孩子,到底这个孩子是他跟韦怏然生的,还是微生羽跟韦怏然生的,他们两年没有见,见面所有的问题几乎都卡在这个孩子上面。 真是……生气…… “没有你本尊也会做噩梦。”即使在生气,银月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跟这个孩子计较,所以,比起以前的高贵,他愿意放下身段,去缠着他,陪着他。 夏侯丞挑眉,完全不知道银月这家伙在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不过这些跟他有关系吗?他爱如何就如何? 想着夏侯丞抱着小凛冽直接的跨上了床,无所谓的对着一脸坚决的银月,开了口:“那好,门外睡,应该不会做噩梦。” “你……”银月憋气半天说不出来话。 半晌后,他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快速的来到夏侯丞的身边,趁着他还没曾反应过来。 直接的把口中的酒水送到了夏侯丞的口中,强迫他,喝了下去。 他说了今晚一定要了他,当他银月真的那么软吗? “喂?干什么?”夏侯丞单手推着银月的身体,粗鲁的擦着从唇角流下的酒。 “嗯?没什么……”银月望着他擦拭酒水的动作,眸色深沉不说还一脸的坏笑,他在期待夏侯丞接下来求他,勾.引他的姿态。 179 吃到了 绮靡的房间,随着夏侯丞对峙银月已经变得清清冷冷,甚至还飘忽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气息。 现在只能说银月大好的耐心,也跟着焦躁了起来。 倏然的起身,紫衫轻然漂浮,踱步至床边,俯身的霎那,银月纤细秀智的手指,捏住了他下颌,如斯妖异的面上满是饶有兴趣的神情:“怎么?还在强忍吗?” 银月似调侃的表情与话语,让夏侯丞不爽的在心里唾弃着某人的卑鄙,但,他还是忍住了喷他的冲动,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正常的跟某人交流:“教主大人不应该回房休息吗?” “那你怎么办?”银月知道夏侯丞在逞能在嘴硬,不过看那些红红润润的小颜色,逐渐的爬上他的小脸蛋,某人莫名的心情大好着,毕竟能跟药物抗衡的人他还没见过,尤其是自制力一直很差的人。 “呵呵……”银月的话说的很清楚,夏侯丞还是对着痴心妄想的某人讪笑着。 讪笑过后,夏侯丞干干的白了一眼银月之后,随手把怀里的小凛冽放在了床上,自己则跨着大步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衫,背对着银月一件一件动作有些迟缓的,艰难的穿了起来。 银月转身,伫立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逐在夏侯丞的身上,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夏侯丞今天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那就是白日做梦。 整好衣衫之后,夏侯丞早已大汗淋淋,额角垂下的发丝也被汗水侵湿,没有清爽飘逸,但却多了些妩媚慵懒。 对于一个相貌本就妖孽勾魄的人来说,如今被春.药侵蚀身体,他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无不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勾.引之姿。 “啊……呼……呼……” 夏侯丞粗喘着灼热的气息,忍着浑身的燥热和脑中的混乱,晃着身摆,大步的走过银月的身边,来到榻前抱起老实啃手指的小凛冽。 转身,一把把小家伙塞进了银月的怀里:“教主大人不是喜欢在这里休息吗?请你好好照顾他!”说完,某人毫不留恋的转身。 背对着怔愣在原地的银月,夏侯丞的双颊潮红的堪比红彤彤的落日,额上的汗水还在不断的下滑,落至唇角,与唇瓣上因为隐忍,咬出的浅浅溢出的血水混合着。 于此同时,他躲避在水袖中的双手也是青筋半露的紧攥。 他知道自己真的快忍不住了,好难受浑身都难受,汗水一直从皮肤里渗出,沾湿的衣衫紧紧的黏在身体上,就像是在被人贴身的安抚一般。 木门开打,珊色修长的身形颤颤巍巍的跨出,独留下房间里的小凛冽与银月面面相觑。 “爹……爹……”小家伙眼瞅着抱着他的,人的俊美样貌,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欢喜的,艰难叫了声爹爹之后,满是口水的小嘴巴,如期的落在了银月的侧脸上。 水水的小嘴巴落在他的左脸上之时,银月甚愣住,后则反省过来之时,满满的嫌弃挂在了他的脸上:“是不是想死啊你?脏死了!” “啊……爹……哦……”小家伙根本听不懂银月说什么,不过人家自以为是的理解是,银月很喜欢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把第二吻落在他的右脸上。 “你……”银月深凝着双眉,瞪眼瞧着跟夏侯丞一样厚脸皮,没点自我意识的小凛冽,嫌弃的把他丢在了床上。 转身就要离开。 “啊……啊……啊……”小家伙眼瞅着银月转身要走,趴在床上冲着他就是依依呀呀呜呜的叫喊,虽然听不明白他到底说的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挽留的意思。 银月因为小家伙的声音,滞住了脚步,思虑了半晌后,无奈的转身。 果然,小凛冽趴在床边对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一双琉璃般圆润的大眼睛里都是水润润的小泪滴。 那种渴求他抱住,渴求他靠近的小表情,不禁的牵动了银月心中的某根线:“哎……”深深的叹息之后。 银月再次靠近床边,粗鲁的一手提着小凛冽的小身板,大步的跨出了房间。 中了春.药的夏侯丞,不知道跑哪里浪荡去了,不抓回来,他就白忙活了,问题是他现在他还要提着这个讨厌的小东西,真是…… “抱……爹……啊……抱……”这边还没刚走几步,小家伙又开始闹腾,这个不能怪人家,毕竟谁被提着后背都不舒服。 “谁是你爹?别说话!信不信本尊杀了你!”厉吼完,银月的脸还是黑漆漆的,因为他手下挣扎的小身板,一点都不听话,这让他顿时有种威严扫地的感觉。 在一种特别别扭的情况下,银月提着小凛冽来到了夏侯清明的房间。 门前,银月脸色无比难看的听着里面溢出的呻.吟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夏侯丞不愿意妥协他,就有可能故意的气他,如今府上能帮他气他的,也只有夏侯清明了。 想着银月提着小家伙,粗鲁的一脚踹开了夏侯清明的房门,大步走进。 入眼的果然是不堪的画面,不过还没到银月想象的那么不堪,毕竟他们的衣衫未褪,夏侯清明也只是用手再帮他解决而已。 “六弟你怎么可……” “怎么可以就这么闯进来吗?”银月挑眉,阴阳怪气的打断了夏侯清明的话。 “快……嗯……”夏侯丞缠着夏侯清明,现在的他已经没了理智,对于某处的渴求,让他变得焦躁着急。 夏侯清明尴尬着,毕竟银月跟小凛冽都在场,而他握住夏侯丞某处的那只手,也变得有些踌躇,不知道到底是继续还是不要继续。 “哼!”邪笑轻佻的划过唇角,妖异的眼中划过清冷,大步的靠近身形相贴的二人,一股冷然的气息,让夏侯清明抖着身。 “五哥……你可以休息了……”话落,夏侯丞蓦然的被拉进了银月的怀里,而夏侯清明的穴道也被点住了。 “啊……二爹……爹……”小家伙在银月的手中向夏侯清明高高的伸出了双臂。 银月瞥让他讨厌的小东西,揪着他后背衣服的手,骤然的收紧,没有一点打算放开他的意思。 “六弟……”夏侯清明苦着脸,在银月的面前,他知道自己的无能,他也知道即使四哥给他铺垫好了所有的路,终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失去,因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银月望着夏侯清明充斥着忧伤的面,紧接着把夏侯丞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们俩个是属于本尊的,识相点,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 银月的话让夏侯清明内心如针扎般的刺痛着,可是最刺伤他的是,银月一手提着小凛冽,一肩扛着夏侯丞,离开的背影。 虽然是霸道的画面,但是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幸福。 回到夏侯丞的房间,银月气不喘身不颤的,把手里和肩上的一大一小,丢在了榻上。 “啊……” “呜啊……” 银月跨上床,揪着小凛冽的身体,丢在到里侧,喝斥着:“你!不准动!本尊要好好的**一下,不听话的人!” 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银月,被丢进里侧的小东西,干趴在那里当真的一动不动。 倒是夏侯丞,主动的纠缠到了银月的身上,一颗脑袋早早的钻进了他的衫袍里,在他的身上放肆着。 银月看着他上身凸出的那一块,也不阻止他的放肆,不过暗中的那只总是,让夏侯丞**的手,已经覆盖住了他的肿胀,开始尽情的揉搓着。 ps:为了避免河蟹的事情发生,剩下两千字请移步到群论坛观赏,你们懂得~o(n_n)o~~ 180 抉择1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温润润的照射进简易的房间,杂乱的房间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衣衫,昨晚持续了很久的绮靡气息,即使在阳光的挥散下还是那般的浓厚,让人不禁的红头了颊面。 榻间,小凛冽早早的醒来,一左一右一直在夏侯丞与银月的身体上爬行,企图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是,不管他怎么坚持,怎么在他们身边捣乱吱叫,昨晚辛苦了那么久的二人,一直无动于衷的在昏昏的沉睡中。 就这样持续到临近午时,被小凛冽坐在脸上,压得喘息不过来的夏侯丞,才拧着清俊的双眉,扭曲着俊美的面庞,拍着沉重的脑袋,一手抓起脸上的小身体,不堪的翻动了几下身体,才晃晃悠悠的坐起身来。 “臭……小子……”夏侯丞的声音有些嘶哑,很明显是被爱过后的原因,而且看他莫名憔悴的样子,只能说银月真的太过分了。 “啊……”小家伙被提着后背衣服,啃着手,流着口水,睁着圆溜溜充斥着水泽的大眼睛,一脸无知的回应着夏侯丞。 夏侯丞盯着小家伙,但是脑中放映的都是昨晚的片段,是那厮的纠缠与悱恻,让他不禁的有些悔意自己控制力:“真是……” “醒了……”凉凉的慵懒的且故意拉长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闯进了正在入神的夏侯丞的耳里。 夏侯丞听言转头,脸色无比的淡定,更别提惊讶,毕竟昨晚又不是喝多了,断片这种事情当然也不会发生,更何况他跟银月又不是没睡过,两年后不管是以什么关系在一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主大人,可以回去了,承蒙您老的爱戴,昨晚很爽!”夏侯丞秉着眉目好不闪躲的直视着银月,狭长的眼中都是不可忽视的清冷与无谓,这到让银月不禁的有些小生气。 他以为夏侯丞会在第二天醒来,跟他任性的耍着小脾气,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把他一晚辛苦更下的犁田给否定了,到底这家伙现在是怎么想的? “本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么就要赶人走?不留着多宿一会?”银月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也只是在心里不爽而已,面上还是那副轻轻俊雅之貌,毕竟,当年是他的错,现在他要追回曾经的所爱,让让他,让他使使小性子也不为过。 夏侯丞高挑这眉峰,把手中的小凛冽抱在怀里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瞧着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根本没打算起身的银月,不觉的在心里呲弄他一番之后,则如斯的开口:“如果教主愿意甘之在我的身下,那么我也会非常卖力的‘照顾’您的?所以,您老到底辛不辛苦,你自己知道!” 夏侯丞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银月赶紧提了裤子走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然还是一层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在上面,那么我也会做牛做马。 “呵呵……”银月听言饶有兴趣的撑起了身体,微微的侧身,面对着夏侯丞,俊美的面上所呈现的是,笑中带着丝缕深沉,未深入深眸,却带着不明的意味。 “赶紧走吧,阴阳怪气的以为能吓着谁啊?”虽然挥手做出厌恶不耐的动作,但是毫不否认,说出这话夏侯丞确实有点心虚,他承认银月这个样子的吓着他了,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他永远无法猜测他的想法,触及到他真实的心理。 “当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擅自的决定忘记你,我不应该大开杀戮,但,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我忍住所有的冲动没有寻找你,承受着锥心的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没有错,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夏侯丞打断了银月要说的话,除了不敢听之外,他还惊甚银月会跟他道歉,惊甚他脸上的刺痛双目的神情,惊甚他面上漂浮那一丝的落寂与孤独,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是忏悔就可以弥补的。 在这场爱情中,他们都在主演着爱着一个人,却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是被深爱着,所以一直自以为是的付出着,要不然怎么会酿出如此大的祸端,伤了彼此,更痛彻了他人。 所以,两年的时间,他彻底的想清楚了所谓的爱,也许他们真的不需要在一起,即使看不到彼此,他依旧能感受着自己被强烈的爱着,感受着被思念的心。 “你真的打算跟夏侯清之在一起?!”银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粗鲁的拽过了夏侯丞的手臂,比起制冷的眉目,他扼住夏侯丞手腕的手,更加的能看出他现在的态度。 “是!”夏侯丞回答的很坚定,他没有甩开银月的手,谁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银月冷聚着幽深的双瞳,薄唇的轻启,道出最无奈的话语:“那我算什么?” 含泪,夏侯丞凝着面色落寂的银月,他在心里悄悄的告诉他,你是我最爱的人,从未改变过,但是他将这句话永远的埋在心里,如今的他不能再任性的做出抉择了。 想法落,夏侯丞秉着脸,面对着银月,清然开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语:“两年前你就已经放开了我的手,现在的你难道想反悔?如果当年我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爱你什么都无所谓,如果当然我没有亲眼,看到老四挖了自己的心脏,也许我永远不会明白,我错的有多彻底,也许我永远不会明白,我爱的有多自私,所以,放开彼此的手吧,未来,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人生,而我,我只想照顾好老五与凛冽,再也别无他求。” 夏侯丞的音色中,虽然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决绝,虽然有寂寞,但却被誓言遮盖住。 淡寂下的房间,只留有彼此的呼吸。 银月面对着夏侯丞,黯然的松开了他的手,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语。 因为他知道,夏侯清之当着夏侯丞的面前挖了他的心脏,只为救他,这一举动毋容置疑的成就了誓言,夏侯丞忘不掉当年的那一幕,他悔恨自己害了自己的兄弟,但也正因为这样夏侯清明成了让他释怀的核心人物。 181 抉择2 银月从房间不知道走了多久,夏侯丞才抱着小家伙,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走出房间,除了身体上的原因之外,当然还有心灵上的伤。 谁看到自己爱人的,一脸失落的从自己的面前转身离去会高兴?更何况两年,他是如此的想念这个让人,无时无刻的想投入他的怀中,那种只能冷脸看着他,冷言拒绝他的感觉,噬心的痛,每次都会让他在最落寂的深夜中醒来。 “二哥……”夏侯清明此刻正站立在门外的一侧,背对着夏侯丞,他清俊的面色出常的泛着煞白的颜色,清灼的眼眶中挂着雾蒙蒙的水与淡淡的红血丝,干枯的暗色双唇无声中与他的身体一起轻颤着。 毋容置疑夏侯清明这等模样,让转身的夏侯丞疼了心脏,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凛冽让他坐在地上,夏侯丞则是紧巴巴的搀扶着他的身体,满脸忧心的询问:“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仅仅一句关怀的话,夏侯清明的委屈便彻底的从理智中苏醒,昨晚的他在落泪,听着风声雨水的混合,听着自己爱的人跟别人交织暧昧的声音,他只能滞站在门外,无数次埋怨自己的无能。 “在等二哥……”过了一会,一直低垂着头的夏侯清明才慢慢的抬头,直视着满脸担忧的夏侯丞。 夏侯丞看着他的样子,脑中刷的的浮现出昨晚他在夏侯清明房间的那一幕,凝眉下,再看看他脆弱不堪的样子,心里有惊讶也有怒火:“笨蛋!你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吗?昨晚的雨这么大,你就这样站在这里吗?你不要命了吗?” 夏侯丞带着微怒的声,恐吓住了一直啃手指的小凛冽,夏侯清明无动于衷的对视着他的狭长的眉眼,只是会然一笑。 因为夏侯丞生气的面,因为夏侯丞略微提高的声音,让夏侯清明百般疼痛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纾解:“二哥……你如果真的爱着六弟,我也不会勉强你,四哥的承诺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这个承诺就是兑现的。” “你在胡说什么?”夏侯丞惊讶夏侯清明竟然说出这种话,心下不禁的皱紧了眉头,深凝了双眸。 笑,无声无息的笑,没有恼怒,淡淡的忧伤沉沉的脆弱,在夏侯清明白皙的面上,脆弱的神色中尽显无遗。 “二哥,两年了,即使我得到了你,你却不曾真的爱我,能这样让你每日的陪在我身边,是因为四哥为我铺平了道路,可是,你并不幸福并不高兴对吗?” 他的话让夏侯丞修长的双手,猛地抓住了夏侯清明双臂,略带焦急的音色,跟随着他眼瞳一起蹦出询问:“老五!你在胡说什么?我说了跟你在一起就会跟你在一起!” 气息交织,因为夏侯清明虚弱的问题,有些沈而粗喘,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掰掉了夏侯丞搁置在他双臂上的手:“二哥,两年了你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两年来你失去了自我,两年来我们之间比最亲人的还要陌生,规规矩矩温温和和的你,让我完全不知道所措,也更加的让我心痛,可我还是自私的放不下,自私的霸占着你,昨晚的一切让我彻底的明白了,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 “不许放手!!”夏侯丞猛地抱住夏侯清明孱弱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炙热的身体不正常的散发着热量,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夏侯清明没有挣扎,对于他霸道的拥紧他,让他感动的泪水集聚。 人就是这样总是会为乍然间的感动而失去重心,失去自我。 “你的身体好热?是不是染上风寒了?快点跟我回房间躺着,我去唤大哥!”感觉到他的听话,夏侯丞擅自的捂着他的额头。 拉开彼此的距离,夏侯清明对着夏侯丞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淡淡的伤感代表了一切:“不用……二哥照顾好凛冽就行了,我会照顾自己,二哥不用在为了我而承受一些根本不愿承受的事情。” 也许真的是因为夏侯清之,夏侯丞无法放下眼前这个人:“老五昨晚真的是因为老六使诈,以后我不会在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听着夏侯丞的话,夏侯清明没有说话,只是多看了他两眼之后,便独自的转身,踱步离去。 “老五?”夏侯丞怵眉凝着夏侯清明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心下一个着急跨着比他大的步伐,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许离开我!也许我真的不爱你!但是我会努力的爱上你!等我!” 夏侯丞的话让背对着他的夏侯清明猛地怔愣了一下,不过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毕竟他并没有奢求他真的爱上自己,可,这样虚假的在一起,他也真的承受够了:“你不会爱上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四哥,如今四哥已经不在,约定什么可以放下了,我不会怪你。” 夏侯丞知道昨晚伤了他的心,在从后猛地抱住他的一霎那,说出了自己的决心:“傻瓜!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以后我跟老六会是形同陌路!从我重生的那一刻起,我的任务就是要守护你,守护凛冽,让你们幸福。” “不……你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责任,为了四哥,不需要……我不需要!我根本不需要!”说道最后的时候,夏侯清明的声音很明显变成了吼,因为他痛苦的蹲下了身体,因为他凌乱的揉着自己的发丝。 “夏侯清明!这辈子我夏侯丞会守护的只有你!不准胡乱的猜想!”夏侯丞听着夏侯清明的话,倪望着纠结在地的人,音色虽冷冽但却饱含着浓浓的关心与歉意。 因为,这样失去理智,这样愤怒,这样真实的夏侯清明,夏侯丞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那个夜晚,是夏侯清之挥刀挖心的那一刻。 当时夏侯清明像疯了一样的想要阻拦夏侯清之,可是他又纠结又痛的凝着夏侯丞,左右的夹击,左右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虽然他一遍遍喊着:我们是双生兄弟挖我的心!挖我的心! 最终谁也没能阻拦将要发生的那一切。 所以,无论如何,夏侯丞亏欠夏侯清之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只有夏侯清明可以让他稍微的减轻心中的痛,不然,这一辈子他的心都无法安生。 182 简单平静 晚间,宁王府膳厅。 此时此刻看似其乐融融的桌上,其实隐藏着种种嫉妒的现象。 正如此时,因为夏侯清明风寒的原因,加上夏侯丞承诺对他的爱,整个用膳的过程无疑的彰显出某人对夏侯清明的关怀。 惹得坐在夏侯丞的对面的银月,是从始至终的黑脸,不吃饭,不说话,两只妖异的眸眼放光的刺穿着在他对面秀恩爱的两个人,说实话他是恨不得吃了夏侯清之,然后把夏侯丞绑起来,狠狠的鞭策七天七夜。 也就除了夏侯丞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的惹怒他,处处的刺伤他的心,即使这样他的眼里心里仍然全是他,放不下忘不了。 耳边是夏侯丞温柔的对夏侯清之关怀的声音,眼里是他为他温柔夹菜的画面,这样陌生的夏侯丞,莫名的让他心痛,让他有种想要拥进怀里的冲动。 可是,夏侯丞清晨对他说的那些话,还在不断的在脑海中放映着,让他止住了心中的冲动,放下高傲的身段。 “五哥……不舒服可以躺着,让下人把东西送到你的房间就行了。”银月对着夏侯清明说出这话的时候,音色中不伐带着酸溜溜的味道,毕竟眼前这个看起来弱的无辜煞是让人心疼的人是情敌。 夏侯清明被银月一句话说的有些尴尬,但也没说话。 倒是夏侯丞见此紧触了清秀的双眉,拍了拍夏侯清明的后背后,狭长的眸眼对视上了银月,不爽道:“老六!你这么尊贵的教主,不应该坐在这里吃饭,应该让爹专门的给你设一间膳厅独享奢华尊贵。” “你……”银月憋气,一张好看的脸上顿时不满森森的黑气,不过也就几秒钟的事情,银月乌云密布的面上便晴空万里的牵带着媚色的笑:“我不介意二哥的提议,前提是二哥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呢?” “我愿意!”这时孔汝钦不分青红皂白的喊了一声。 “噗……”夏侯木染口腔的饭粒全部的落在了某人的脸上。 “小染……”孔汝钦委屈着脸,捏着腔调,双手擦着脸上湿漉漉带着口水的饭粒。 “活该!”银月瞪着孔汝钦送了俩字。 夏侯丞一直挑眉注意着银月的动作与表情:“教主大人,孔混蛋愿意,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老大,但是作为哥哥我还是希望,像你们这样贱在一起的人可以双宿双息,和和美美。” 这边夏侯丞话落,聚在中央位置的宁王,倏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拍着桌子,打量着这几个让他操碎心的孩子,绷脸音中带着丝丝愤怒的开了口:“两年了,难得都聚在了一起,能不能消停点!本王年纪这么大了,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很可惜,宁王在这张桌子上完全没有威严可在,他的话落下后,毕竟没有点头赞同,反而大家都各吃各的,唯有夏侯丞瞥着他开了口:“年纪大了就赶紧找个女人照顾你,然后给我们生个弟弟!” “混账小子!”说着宁王拿起筷子朝夏侯丞砸了过去:“你还没说凛冽是你从哪里抱来的?” 夏侯丞对视宁王,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不说了吗?这是我儿子,我生的!” 某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黏在夏侯木染身上的小家伙,还适宜的‘啊’了一声,像是在应答着夏侯丞的话。 “哎……”宁王叹息,望着夏侯丞,他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这孩子变了,他没有去过问他为什么跟老五在一起,没有去过问他为什么放弃了裔儿,如今的他,真的老了,孩子们的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想着又在心里悄悄的叹息一声。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正确来说宁王府现在有子嗣了,他就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享清福了,不想再插足江湖,也不想立于朝廷,这一辈,他很累。 想完,宁王看着众人开口了:“也罢……目前的情况只要府中有子嗣继承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做他想了,这样我也能安心的把宁王府跟盟主连交出来了。” “爹!这个孩子以后要掌管的是鬼魅。”银月虽然很讨厌这个孩子,虽然知道他是微生羽的孩子,但是,要了这个孩子跟要了夏侯丞没差吧?所以,当年那些所谓恩怨跟夏侯丞比起来又算什么? 银月这话一出,让桌上的众人愣住了,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喜欢凛冽,但突然说出让他掌管鬼魅的事情,是人都觉得他别有用心。 “老六!别开玩笑了!谁要你那破魔教!我儿子以后做个快快乐乐的采花大盗!”夏侯丞高挑着双眉,冷嘲的对着银月说完之后,则又一脸鄙夷的盯着宁王,继续道:“老头你那些什么盟主连还有这宁王府,自己找女人生儿子继承,我儿子不需要!” “孽子!”宁王手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对着夏侯丞开口。 夏侯丞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骤然的抱过夏侯木染怀里的小凛冽,护在自己的怀里对着他嘟囔着:“儿子!以后离这些坏人远点,大爹爹保护你!” “咳咳……”一直默默低头吃饭不说话的夏侯顷因为夏侯丞的话呛住了,抬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二哥!我可以当你没说!” “我也可以当你没说……”夏侯木染赞同夏侯顷的话点头。 “老大……孔混蛋两年背着你去了很多次妓院。” 夏侯丞轻撅着嘴巴说完后,若大的膳厅就听到阵阵的哀嚎声,声音当然是来自于孔汝钦,因为他现在正被夏侯木染提着耳朵朝外走。 因为被揪着耳朵,孔汝钦斜着身体苦着脸,一边瞪着忘恩负义的夏侯丞,一边解释道:“娘子……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痛……轻点……” “先滚回房间!”夏侯木染不顾众人滞愣的反应,死死的拽着孔汝钦的耳朵,一脸泼妇样的离开了。 “嘿嘿……大家继续吃饭……”夏侯丞抱着小家伙,乐呵呵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非常满意这个结果,既教训了孔汝钦又气坏了夏侯木染。 “ ……”其他人无语,毕竟谁都知道,夏侯丞说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偏偏夏侯木染真的信了。 183 使坏的银月 晚膳过后,夏侯丞带着凛冽住进了夏侯清明的房间,这可把一直暗中跟踪的银月气个半死。 要知道昨晚夏侯丞才跟他共赴巫山,而今晚就住进了别人的房间,但凡他把他放在心上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偏偏玄霄去凉国代替紫菱了。 而如今他剩下的人都各司其职,看来只能放下身段靠他自己了。 咚咚-- 咚咚-- 打开房门夏侯丞看着来人,脸色很臭的瞄着神态谦和自然,举止优雅的银月,没好气的询问:“你来做什么?!没事赶紧走!我们要休息了!大晚上的看到你一定会做噩梦!” 银月忽略夏侯丞非常不友善的话语与申请,细细的打量身着白色里衣的他,温雅柔旭的目光中顷刻间冷聚,毕竟他的人竟然在别人的房间穿成这样,是个男人都应该不爽,不过理智告诉他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一定不能冲动。 于是乎某教主,隐匿了瞳眸中的不爽之意,轻冉冉的勾起了秀智的唇角,露出了白洁的贝齿:“二哥无论我们曾经是怎么样的关系,但是……现在我们也是兄弟,难道弟弟心情不佳,你作为哥哥的就不能略微的关心一二?” 夏侯丞双手把抚着门,听着银月胡诌乱造的话语,脸色随之变得铁青,他真是理都不理他的把他关在门外,可是看到他那副欠揍吃醋的样子,又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他,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他欺负他。 “教主大人您老心情竟然不佳?是不是杀人留下后遗症了?还是您老看破红尘恩怨与杀戮,准备出家!这个主意不错做哥哥的非常赞同!” 夏侯丞完全不善解人意的话,让银月小小的在心里唾弃了一把,但是,为了赢得美人归,他是连尊严也丢弃了,只是被说两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阴厉教主,就是一个需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寻爱之人。 “二哥……”银月妖异的眸眼中隐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笑,这种笑随着声音的轻呢溢出,慢慢的在他妖孽的面庞上绽放着。 靠!夏侯丞见此景,重重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上银月一直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如今这个人眉眼含春的故意朝他暗送秋波,估计就是柳下惠也不能做到坐怀不乱了。 “老六!天色已晚!你回去吧!”说完夏侯丞猛地对上了房门,因为身后跟凛冽嬉笑的夏侯清明的声音,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心再三的挣扎,夏侯丞还是拒绝了企图勾引他的银月。 “嘶……该死……” 门外,银月痛苦的蹲着,纤长的双手捂着鼻子,轻佻轻扬的双眉,紧紧的皱着,漂亮的双眸中隐隐蕴含着丝丝的水泽,看起来可怜极了,还不是因为夏侯丞关门的时候,夹住他的鼻尖了。 不知道在原地痛苦了多久,银月听着房间里,属于一种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他坚定了眼神,攥紧了双拳,缓缓的站起身来。 只是他漂亮的鼻头却红彤彤的,让他精致的面庞无辜的多了一丝滑稽,但这一丝滑稽却没有遮挡住,此刻他身上渗出的决绝之息:“夏!侯!丞!本尊两年前能拿的住你!两年后你必定也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也别怪本尊手里的罚酒太多!” 说完银月冷冷的拂袖离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银月又阴阴郁郁的转了回来。 这次不同,他的身边带上了可怜的两只耳朵都红肿起来的孔汝钦,他这样当然是被夏侯丞害的,乱造谣,弄得夏侯木染狠狠的教训了他一番。 “我说教主大人……您老何时这么缺德……这主意也想的出来……”孔汝钦真为自己的人生感觉到可悲,自从踏进着宁王府,自从他说要去夏侯木染为妻,成日被欺负不说,如今简直成了可悲的奴隶。 想他堂堂一谷主,干嘛吃力不讨好的做这些事情,这么想来,他明天就要带着夏侯木染回去,不然,他真的是一文不值不说,简直被路边的狗屎还要廉价。 “让你做你便做!废话这么多?”银月说这话的时候,是捏着鼻子的,所以他的腔调有些怪。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们所有的人!”孔汝钦说完就听‘哗啦拉’的泼水声,整整一木桶尿就这么泼在了夏侯清明的房门前。 “呕……呕……” 难闻的气围,刺鼻熏眼睛的液体,直接呛得的孔汝钦就地干呕,其实银月也差点没忍住,但最终该他只是‘咳咳’了几声。 他不知道他堂堂教主怎么会想出这么缺德的办法,正常来说只有夏侯丞会想出做出,这么乱七八糟攷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今让夏侯丞生气,才是最有意思事情。 他不是想气他吗?他就偏偏做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终于,没过五刻钟,夏侯清明房间紧闭的房门打开了,扑鼻而来的尿骚味,直接让开门伸头的夏侯丞干呕了出来。 见此一幕,银月会心的笑了,小样,跟他横,这才是刚开始,只要他夏侯丞不愿意臣服在他的胯下,那么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让他知道,他银月到底是何许人也。 “银月!你个王八蛋!呕……”夏侯丞扭曲着脸这边吐完,捂着鼻子刚骂了银月两句,那边又吐了。 虽然不知道银月到底用什么手段在半柱香之内搞到满满一桶尿,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真的是什么都能做的到。 “二哥……本尊都说了……心情不好……”银月站在不远处,直对着夏侯丞,做着捏鼻子的动作,忍住心里的干呕,佯装着一副没事人的傲慢态度,阴阳怪气的开口,凛冽着吐的快要不行的某人。 夏侯丞本来心里就堆满了阴阴郁郁的怒火,加上银月这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态度,更让他火冒三丈的大吼了出来:“银月!老子诅咒你生儿子双**!你心情不好怎么不往你榻上泼尿!你心情不好怎么不在尿桶里洗澡熏陶一下自己,干什么泼到这里!你就是故意的!” 184 冤家 庭院内,夏侯清之的房门前,夏侯丞与银月面对面的相视站立,难以忍耐的是他们的中间隔了一大片黄黄的液体。 熏鼻刺眼的液体,就像毒气障一样散发着无尽的难闻气味。 惹得夏侯丞越看银月那张从容淡定的面庞,越觉得无比的厌恶,于是某人,眉眼高挑态度傲慢的,忍不住的启开了双唇:“真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载,心狠手辣的教主大人,可以变得这么卑鄙无耻,这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情何以堪呢?” 听着夏侯丞的话,银月不以为意微挑着秀智的双眉,嘴角也因此扯出了浅浅的笑,好看的让人沉醉。 银月从不否认自己的卑鄙无耻,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坐上教主的位置,只是所有的定数都让眼前的这个人改变了。 如今的夏侯丞选择了远离他,该情何以堪的是他吧?明明想要抓住他,明明想让他重新的回到自己的怀抱,可是,自己的靠近,只会让他愈加的远离,最过分的是,他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跟夏侯清之秀恩爱! 想想银月心里又开始翻腾着酸溜溜的醋意,凝眸重新对视夏侯丞傲慢如斯的样子,某教主开了口:“今晚到本尊的房内宿夜如何?两年了,只是一夜的肌肤之亲,根本无法的满足本尊,当年的你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满足的。” 听言,夏侯丞好看的俊脸,唰一下的冷了下拉,直勾勾似带着针刺的双目,回望着银月看着他妖异面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听着他毫不打更的调侃话语,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呵呵……银月你当老子是什么?满足你?楼里妓子小倌多的是!不不不……只要大教主您手臂一挥,什么官家小姐武林豪杰,全都拜倒在您的英明神武下,您说是不是?所以还请您老添完这些该死的尿,走出宁王府使劲的挥自己的手臂!” 夏侯丞这厮话刚刚落下,银月俊逸如斯的面上狡猾的把浅浅的笑容勾勒的更加明显,因为他此刻正朝着他挥手臂。 一边挥着手臂,某教主还一边温柔的询问着:“不知二哥愿不愿败在本尊的英明神武下,今夜月明如镜,如是在榻间缠绵悱恻的同时,欣赏这轮圆月,肯定又是另一番心境,当年的你,可是很喜欢不一样的调调的。” 银月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夏侯丞会大模大样的站在他的面前‘抬举他’。 如果是从前,他一定就地把他按到在地好好的‘照顾’一番,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他唯有忍,才能一点点的让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对于银月不要脸不要皮的态度,夏侯丞最后干瞥了他几眼,转身前送了他‘无耻’二字,便直接的踱步回了房间,砰然的关上了房门,像是在故意朝他示威。 “啧啧啧……教主大人威严何在……”这句话是一直躲在树后的孔汝钦说的,比起银月,目前他应该是最怕夏侯丞的那一个,只是,他还没有自觉得嘲笑着别人。 听着身后调侃的话,银月悠然转身,低垂着幽深的双瞳,直勾勾的盯着孔汝钦身体后方位置,清冷冷的开了口:“嗯,大哥天色不早了,他是应该回去休息了。” “娘……啊……” 娘子的‘子’字没出口,孔汝钦的耳朵又一次的受挫被袭,谁也不知道夏侯木染是什么时候站在孔汝钦身后的,只能说他接下来要倒大霉了,谁不知道他是‘妻管严’,娘子说一他不敢吭声,娘子说二,他必定断然的跪地。 夏侯木染不管孔汝钦如何的挣扎,反正他去妓院的事情他的气还没消,加上又看到他贼头贼脑的,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那样子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大彻大悟的收拾他一顿:“孔!汝!钦!不是有正事要谈吗?在这里做什么?你又干了什么事?!” 这厢,孔汝钦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紧闭的房门再一次的打开,露出了夏侯丞面带委屈的脸:“大哥!他跟老六在这里亲亲被我发现了!然后孔汝钦联合老六一起在这里泼尿!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老五可以作证的!还有凛冽!” 因为夏侯丞的话,孔汝钦明显的感觉到夏侯木染揪着他耳朵的右手,暗中的加了不少力道,疼的他是只想在地上翻滚。 可,作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绝对不能干出这种事,所以,某人咬牙切齿的把头转向扭曲事实的夏侯丞的方向,开口:“喂!夏侯丞你别太别过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本谷主再怎么讨吻,也不敢肖想教主大人!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完某人可怜兮兮的转头,泪眼婆娑的盯着夏侯木染,求相信! 夏侯木染当然相信他不可能跟银月有什么,但是,关于孔汝钦多次进妓院的事情,绝对不可原谅,所以,干脆直接一起算,要怪就怪他倒霉,非要娶他:“孔汝钦!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走走走……到房内再算账!” “好玩吗?”夏侯木染揪着孔汝钦走后,银月望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夏侯丞,面色阴沉的反问。 就像孔汝钦说的,夏侯丞现在是处处的针对他,想尽办法的折磨他,可是当年那件事情孔汝钦并没有错! 他只是做了大夫该做的事情而已,偏偏夏侯丞把那种隐藏内心的悲伤,强加在了别人的身上,自己不快,也不愿让别人好过。 夏侯丞拉扯着身边抱着凛冽的夏侯清明,一边绕过黄黄的液体,一边应答着:“嗯……好玩……这里的一切气源跟教主大人太符合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话音落,夏侯丞已经拉扯着夏侯清明肩并肩的离开,没有给银月开口的机会。 而此时,翦翦的凉风拂过,直直矗立的银月,在银色光辉的挥洒下,浑身倾露出落寂,双眼深深的凝望着远去三位的和谐背影。 他俊逸不凡的面庞,全被忧伤遮掩住,然使他绝美的五官彰显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因为银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当你爱的人,执意远离你的时候,他带给你的一言一行只是无尽的伤痛,偏偏那个人却不知道。 次日一早,美美睡了一觉的夏侯丞,抱着小凛冽带着夏侯清明来到了膳厅。 抬眼的那一霎,夏侯丞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坐在银月身边的男人身上,看他相貌与眉宇间的气息,不过双十年龄,只是在他遥看银月的那种依赖欣赏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的蹙眉。 “呦!这是教主大人的刚接纳的小公子吗?挺配啊!”一边说,夏侯丞一边大步靠近桌子,一手托着凛冽,一手拉开银月身边的椅子,干巴巴的瞥着慕容亦生,酸溜溜的说着,他自己品味不出来的话。 夏侯清明紧跟其后默默的坐下,没说一句话。 “孽子!胡说什么!这是裔儿的弟弟慕容亦生!”坐在主位的宁王开了口。 刚刚还温温和和,眼神细腻如水的望着银月的慕容亦生,听着宁王的话,乍然的站起身来,对着他浑身散发着阴冷不堪的黑气,开口的话更是过分:“死老头!我的名字是你可以叫唤吗?” 夏侯丞一向最敬重的就是宁王,突然有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蹦出来,这么没大没小的跟宁王讲话,他怎么能不生气,更合况还是银月什么该死的弟弟:“混小子!叫谁死老头!找打是不是!” 说着,夏侯丞便站起身来,虽然中间隔着银月,但他还是伸手朝着慕容亦生的脑袋,狠狠的泄恨了一巴掌。 若大的膳厅,因为夏侯丞那小小的一巴掌,顷刻间静了下来,倒是慕容亦生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何止是发青发白,简直臭到了极点,声音也在膳厅里越发的放肆提高:“你是哪来的混账东西!敢打我?!宫臣语杀他了!” “亦生!老实坐下!”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银月,在这时开了口,但他还是慢慢悠悠的夹着菜吃着饭,谁也没看。 听着清冷的声音,慕容亦生垂着双眸,望着银月冷冰冰的侧脸,有些委屈的呢喃着:“一月……”这是的慕容亦生,完全没有跟夏侯丞对着干的气势。 慕容亦生在银月面前突然的乖巧,更是让夏侯丞心中泛起层层的不爽,曾经的他,不也这么在乎过这个人吗?不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老老实实的,像只小白兔一样的委屈过吗?呵呵……现在想来真是够可笑的! “哎呦,感情不错吗?那你们慢吃,老子带着儿子去宫里转转!”此话听在众人耳中是酸溜溜的话,只是已经转身的夏侯丞并不知道而已,估计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承认。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银月,此刻仍是慢吞吞的夹着菜,送进嘴里,对于夏侯丞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是他的,他会让他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不管他现在怎么闹腾,他夏侯丞永远别想逃出他银月的手掌心。 即使真的这么想,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尾,一直在目送着他走出膳厅,深深沉沉的叹息着。 185 四人相聚 因为某方面的赌气,夏侯丞带着小凛冽来到了皇宫,说好心呢他是去瞧瞧他的师兄,别有用心呢,他就是去嘲笑伊云时的。 两个人针尖对针尖麦芒对麦芒这么久,他最敬爱的大师兄成为了一国之母,他当然要亲自的恭喜他,虽然恭喜的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也不碍事,反正是自家兄弟,而且他也相信皇后娘娘会宽宏大量的谅解他的。 如此想来,夏侯丞也忘记了,清晨膳厅里那该死的一幕,俊逸不凡的面上跟着荡漾出,一种得意洋洋的笑,朝景宁宫迈着愉悦不已的步伐。 此时此刻,景宁宫内,伊云时怀抱着半岁的孩童,一袭尊贵的玄黄色锦绣长袍,适当的包裹着他纤长的身躯,比起当年的英姿飒爽,如今的他少了许多睿气,多了很多祥和之息。 包括他凝望怀中孩子的眼神与表情,甚至是动作,无不彰显着一种源自爱的沉静。 “皇后娘娘,二世子求见!”走进通报的太监,打断了伊云时营造出的父爱气围。 “不见!”伊云时抬头看着走进的太监,不悦的秉着脸怵着眉,两眼直勾勾清冷冷的像是要吃了通报的太监一般。 “这……”通报的太监踌躇了。 伊云时瞪着若大的双眼,一副牙咬切齿的狠劲,吼道:“把他给我赶出去!不然杀了你们!” 伊云时在宫里的口碑一向很好,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真的吓坏了,四周静候的婢女侍卫们。 “呦呦呦……皇后娘娘火气怎么如此之大呢?需不需要御医开店降火的药呢?”轻佻张狂的声音,在伊云时话音刚落下,便冲入了厅内。 站在厅门前,夏侯丞眸眼间挂着不明深意的笑,撇着气的脸都紫的的伊云时,想着他是谁,这个破地方哪里能拦得住他,更何况他知道伊云时不会怎么样他的。 “呵呵……师弟好久不见呢?”伊云时这个笑面虎,在看到夏侯丞的那一霎,气的发紫的脸即可换上了无比灿烂的笑容,他何尝不知道夏侯丞来瞧他的目的,既然没拦住,那么只能从容的应对。 伊云时面上挂着的璀璨笑容,让夏侯丞不觉的挑起了眉峰,果然这家伙还是那么的欠,真想好好的损损他:“师兄不是要把我们赶出去?!”说出此话之时,夏侯丞已经自顾自的抱着小凛冽走进了厅内,大摇大摆的坐下。 “这孩子是?”伊云时本想呲弄夏侯丞的,但目光却紧跟在了他怀中的孩子身上。 夏侯丞看着伊云时那张疑惑的脸,笑着道:“你女婿。” “胡说!银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为了证明银子是男子汗,伊云时还特意的把某孩子的衣裤爬开,露出他小小的果实。 “大师兄!看了你儿子之后,师弟我更加肯定银子是娘子命!”夏侯丞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把小凛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比伊云时还粗鲁的扒着他的裤子,亮出了他的‘凶器’。 说实话,这一个皇后,一个世子的举动,当真吓坏了在场静候的每个人,两个高贵的人,竟然拿幼儿的那处相比,真是……让人汗颜……只是他们做下人的不敢多说什么。 伊云时当然听到了周围下人们唏嘘暗叹的声音,怎么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是有点那啥了,碍于面子,他也不打算再跟夏侯丞计较:“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废话!说来这里干什么!” 夏侯丞耳听伊云时这么说,面上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心里更是嘚瑟的是仰头哈哈大笑,抱着小凛冽的双手,颠簸的小家伙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只是,夏侯丞完全沉寂在调侃伊云时的愉悦中:“嘿嘿……师兄,师弟这不是特地前来恭喜你荣升皇后宝座吗?也不想想,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莫非皇后这个位置了,师兄啊……师弟不得不钦佩你的能力,小弟在此甘拜下风!” 正常来说,伊云时听到此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给他二十耳巴子,三十脚,但是! 他没有,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的把手中银子递给一旁的奶娘,他则慢悠悠儒雅的端着茶几上,上好的茶水给夏侯丞斟上:“师弟,你说的也对,怎么说师兄我啊,在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在内呢?师兄还是在上,哎……不像某些人,永远在下……” 说着说着,伊云时英俊的面上漂浮出,一种忧愁却又参杂着得意的神情,此表情很明显就是故意演示夏侯丞看的。 意思很明了,我虽然做了皇后,但是夜夜骑着皇上,你呢?不仅什么都不是,还要被人骑。 气!夏侯丞机械般的朝,伊云时点头,把比哭还难看的笑演绎的淋淋尽致,一双纤长有力的手,暗中差点把凛冽的小身板快要捏残了,如此瞧来,他真的快要把肺气炸了!本来想讽刺嘲笑伊云时,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伊云时气宇轩昂的坐在夏侯丞的左手边,那表情那姿态,那盯凝着夏侯丞快要扭成一团,但却极力带笑的脸,说不出的爽。 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伊云时的声音::“两年了,可好?” 收起他们兄弟间的玩闹,伊云时很担心他,而这简单的几个字,也的的确确的表达出了他对他的关心。 温和的话,认真的表情,然使夏侯丞收起了心中的玩闹。 “好。”夏侯丞这个好字,说的特别认真,特别的用力,他知道两年有多少人牵挂着他,担心着他,但是,对于他失踪两年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伊云时听言笑了,望着眼前这个安好的人衷心的笑着,微微点头道::“那就好。” 夏侯丞回以微笑,绝美的脸上挂着难以言语的感情,好看的双唇,似张开却又合上了,或许这个时候,真的是无声胜有声更好一些。 “伊云时!你又把银子抱到你的寝宫!”骤然插入的冰冷的声,挺然的身,比起还是皇子时候的夏侯幻,如今的他,看着比以往更加的成熟稳重的多,当然,他也只是在外人面前稳重而已。 “呦……皇帝就是皇帝怎么看都不一样!”夏侯丞率先的开口替伊云时解了围。 夏侯幻听着音,望着坐在厅内翘着两郎腿抱着一个孩童,吊不啷当的男人,不觉惊讶的开口:“丞?何时进的皇宫?” “清晨呗……被某个王八蛋气的!”现在想想夏侯丞仍然生气,说出的话当然也是酸溜溜的,一脸的阴阳怪气。 “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本尊呢?”某教主一袭浅色的紫衫,风度翩翩的跨过景宁宫的门槛,伫立在了夏侯丞的面前,轻扬的双眉跟随着精致的眸眼一起,张扬着趣味。 夏侯丞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背对着光线站立的银月,心脏骤然的停滞了两秒钟,待反应过来之时,银月那双直勾勾带着不明色彩的妖异双眸,已经跟他对上了,尴尬与不自在也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呵?幻,这一条疯狗冲进来,你不知道拦在外面吗?” “夏侯丞你再说一遍!!”银月脸色虽然没怎么变,但是声音却稍微的加重了一些,他完全没想到夏侯丞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疯狗。 “说你怎么了!狗屁教主!疯狗!”好吧,某人瞧着银月那张阴沉到不能再阴沉的脸色,立即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也不惧怕这个阴毒的家伙,反正命就这条,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银月咬牙,这个夏侯丞,真是!气死他了!可是他有真的不能怎么着他,如是以前真的下的去手,现在只想好好的疼爱他。 “老六你就这么完事了?”伊云时以一副看戏的姿态在一旁坐了好一会儿,他还以为银月会教训教训夏侯丞呢,没想到就一个‘你’就完事了?简直跌破了他的双眼,以银月的脾气是不是这样太简单了呢? “师兄你什么意思?!”夏侯丞瞥着想要挑唆的伊云时,脸很沉。 “朕还在这里。”夏侯幻左右看着嚣张跋扈的三个人,音色很低的插了一句,表示着他的存在,好歹他也是皇帝,这三个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着,在他面前放肆的连个礼数也没有,当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闻言,看热闹的伊云时,把眼神死死的移到了威严、严谨的夏侯幻的身上,看着他俊朗的面,他是满心的欢喜,配上他笑的花儿一样灿烂的俊脸,音色带着某种勾引的呢喃:“幻儿……为夫看到你了…要不要坐腿上…” “伊云时!!”夏侯幻的脸色,因为伊云时的呢喃顿时的黑沉尴尬起来。 ps:亲爱的们~端午节快乐~感谢屈原让我吃上白嫩嫩的大粽子,加更什么的肯定没有,因为上班很累啊,所以,只能保持每天的更新,爱你们哦~ 186 纠结的情 哇--哇--哇-- 惊天霹雳的嗷嚎声,就这么赤.裸.裸的从外面闯进了厅内,打断了两两对坐正在谈话的四人。 闻着凄惨的嚎声,夏侯丞不解的望着银月等三人之后,率先的起身,大步的跨出厅内。 第一眼,他便看到小凛冽在侍女的怀里,伸着他的小胳膊,正在扭着银子肉嘟嘟的脸蛋,银子一脸的哭腔小脸被拉的老长。 “小世子……您快松松手……” “小世子……太子殿下还小……” “……” “……” 这厮,一直抱着银子的奶娘急的是直落冷汗,这两个孩子的身份都那么的尊贵,他们掐起来,她们做下人的都不敢动手,只能劝说诱哄,轻轻的拉着试图把两个人分开。 这小凛冽别看年龄小,但是他的脾气可是倔强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银子这奶娃娃怎么招惹他了,让他下这么大的狠心,一直揪着他的脸不愿意放开。 “唉……”叹息过后,夏侯丞已经来到了两个孩子身边,虽然他很欣慰自己的儿子,可以这么有性情的欺负银子,不过,毕竟人家还小,是个还在吃奶的奶娃娃,这么欺负人家是有点不地道。 “臭小子!松开你的爪子!要欺负也要等他长大了,把他压在身下!”夏侯丞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就这么落在了小凛冽的肉肉的小手臂上,最关键的是他还说了些,让众人觉得没头没脑的话,热的身旁的一行字,大气不敢喘。 挨了巴掌的凛冽没什么放映,只是望着夏侯丞喊了声‘爹爹’,倒是随后跟着出来的三人,因为他的话,一脸的欲哭无泪。 夏侯幻性情沉冷又了解夏侯丞,所以对于他说的话,就当耳边吹过的一阵风,银月更是无所谓,反正等夏侯丞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凛冽也就成了他的儿子。 剩下就是一直暗中不爽的伊云时,作为优秀的父亲,他可不允许别人说他儿子的一点不是:“我说师弟,到底是不是被压的那一个,要等十五年之后才知晓吧?你儿时也是争强好斗,一直都是你欺负别人,如今不也是榻下躺吗?” “这话说的极好。”银月听着伊云时的话,非常认同的轻抚着下颌呢喃着。 “银月!”夏侯丞瞪着起哄的家伙,双眼中的凌厉,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看穿一般。 “奶娘把太子抱回寝宫。”夏侯幻瞟都不瞟身边胡闹的三人命令着。 望着远去被抱走的孩子,夏侯丞不觉自主的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老子怎么感觉银子跟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小王八蛋有点相像呢?” 此话一出,剩余的三个人,面露三种神请。 “是谁?”伊云时是顺手抓住了夏侯丞的衣衫,这个孩子名义上是他生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好多次,他都询问夏侯幻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告诉他,找人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银月则是别有深意的遥望着被抱走的孩子。 夏侯幻的脸色是他们中最差的一个。 “喂?不会是真的吧?”夏侯丞当然注意到夏侯幻非正常状态的冷酷。 冷着俊脸,夏侯幻坦荡荡的望着夏侯丞,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你们该回去了!” 夏侯丞眼瞧着夏侯幻一脸赶人的态度,心里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的:“啧啧啧……这算什么?恼羞成怒?!” “什么情况?!”伊云时一脸雾水。 夏侯幻是那种老老实实解释什么的人吗?答案很明了:不是! “朕还有事。”高傲的炫金色背影就这么冷不丁离去了,更加搞的伊云时不知道个所以然,怎么说他还算了解夏侯幻,他突然这样,肯定是有事? “师弟,难道银子是幻儿背着我跟哪个女人生的?”说出这话之时,伊云时何尝不是一脸的哭腔。 夏侯丞被伊云时丰富的想象力逗笑了,一个大爆粟干巴巴的落在他的脑袋上,笑道:“想什么呢你?回去了!” “喂!说清楚!”伊云时对着闪的比兔子还快的夏侯丞吼着,只可惜人家没搭理他。 回宁王府的路上,马车内,小凛冽睡着了,沉重的呼吸,涓涓的纠缠着,但银月跟夏侯丞仍是相对无言,或许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许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最终银月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尴尬:“如果孩子是亦生的,本尊不会让他留在宫内,毕竟是慕容家的子嗣。” 夏侯丞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银月,他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哈?开什么玩笑呢?你没病吧?什么破慕容家的子嗣,你想多了!” 银月低垂的眸中,有说不出的深沉,抬眸的霎那,他像是坚定了什么:“你说的没错,那个孩子的确跟亦生非常的相像,这事本尊会调查清楚的。” “你他妈的真是有病!老子懒得理你!”夏侯丞听着银月自以为是的话,瞧着他唯我独尊的样,真想给他一巴掌,简直莫名其妙。 银月不管夏侯丞此刻是什么态度,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决定:“还有!以后我才是小凛冽的爹,别再让他认错了爹,到时别怪本尊让你们父子俩个吸取教训!” 紫衫的身,清冷妖异的模样,让夏侯丞明白银月终究是银月,但是,那又怎么样,说不在一起,他就绝不会跟这个蛮横专.制的人在一起:“呦呦呦!教主大人口气不小呢?你究竟算哪根葱?” 身起的瞬间,银月骤然的把夏侯丞压倒在下,四目的相对,呼吸的缠绕混合,身体的相贴的僵硬,然使银月轻牵起秀智的唇角:“哦?本尊到底算哪根葱,你的心难道没知道?还是说……你想现在……知道呢……” 暧昧的眼神,贴近唇角的薄唇,温吐出的芳香,还有那只暗中不老实的手。 夏侯丞此刻只想要推开他,他不会再被眼前这个人迷惑,但……心跳的的好快……身体隐约的躁动,让他迷惘,只有那唯一的理智,一次次的提醒他,过多的纠缠最终只是伤害彼此而已。 这么想,夏侯丞推着银月身体的双手,暗中使出了力道。 可…… 霸道的唇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唇,冲过牙关,吮吸着他的舌头。 半磕的双目,望着深情闭上了双眸的银月,那一刻所有的挣扎都成了无谓的回应,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纤细手指他的肌肤上放肆着。 怎么办?怎么办?要推开吗?夏侯丞害怕自己再次的沉沦,辜负夏侯清明,可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如果停止了,就会炙热的烧痛着,像是在宣泄显嚎叫着……想要他……想要他…… “回来我的身边……我爱你……”邪魅半磕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配上如水一般清凉温润的话,有着祈求同样隐含着满满的忧愁,在夏侯丞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冲入了他的耳中,彻底的扰乱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想要点头,夏侯丞回揽着他的脖子,用吻回应着他,四片唇瓣的再次相贴,营造出了爱的气围。 “爹……爹……”不合时宜的稚嫩声音,就这么直愣愣的插入了,两个刚刚动情的人之间,让所谓的激吻变得尴尬不已。 马车内,两具修长的身体还紧紧的贴在一起,但,他们却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状态,没有了刚才如水般柔情的一切。 夏侯丞冷不丁的对着看着压在他身上,还没打算起身的银月,凶巴巴的开了口:“走开!” 银月没有反驳夏侯丞,听话的坐起身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用眼神,挖已经醒来坐在他对面的凛冽,这个臭小子,就会坏他的好事,真是欠修理! “以后我俩个在一起不准带上他!微生羽的儿子果然跟他爹一样的讨厌!不是好东西!” 狭小的空间,命令的话语,还是银月厌恶凛冽的眼神,让夏侯丞也跟着火冒三丈:“银月!以后同样的话,别再老子的面前说第二遍,不然别怪翻脸不认人,我才是他爹,至于微生羽怎么样,也不需要你在这里评论。” 夏侯丞的话说的没有感情,他躲避的表情更是伤了银月的心,那一刻,马车内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沉重的呼吸让狭小的空间升温到的地步让人透不过气。 很久之后,银月才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丞,失落不已的冷笑呢喃着:“夏侯丞……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的不重要?呵呵……” 话音落下后,银月便纵身跃出了马车,独留夏侯丞遥看着掀起的车帘,滞呆的抱着凛冽…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也在痛……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这样对待银月,明明这些都不是他想做的,明明伤了他的心,自己也痛苦不已。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次次的逼着他离开自己…… 187 紫菱 又一个伤感的秋末,今日是夏侯清之的忌日,夏侯丞带着内心泯灭不了的痛,跟着夏侯清明来到了那个他们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这里明明离悬峰不远,甚至可以看到银月的鬼魅,但是两年,夏侯丞一次次的站在山脚下,却从未踏上去一步。 因为他答应了夏侯清之,生世照顾夏侯清明永远不离开。 所以,不敢怎么样,他都要守住这个承诺。 灰蒙蒙的天空,没有蓝天与白云,却有着微弱的太阳光,偶尔鸟儿的飞过与鸣叫,像是在告诉身后伙伴们快点离开。 此时此刻,夏侯丞呆呆的伫立在墓前,看着墓碑上一刀一刀划刻出的字样。 他眉头紧皱,双眼尖锐凌厉隐含着雾蒙蒙的水泽,鼻翼的撑动与双唇的轻颤,无不彰显出他的忧沉,今生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那个自私到只为别人着想的夏侯清之。 右手微抬,放在心脏的位置,里面鲜活跳动的心脏,是那个可怜人儿的,他突然的出现,怨过、爱过也恨过,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独自离开,让别人幸福。 微弱黯然的光,没有一点点的温度,就像是摆设,照射着大地,照亮了那座孤独的坟墓,夏侯丞一袭素色的衣衫,静静的站着,望着眼前的萧条的一切,放下了捂住心脏的手。 随着手的离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也随即的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在被干草覆盖的地面之上,而那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却凝固在白皙的颊面上。 “二哥……”看着夏侯丞的悲伤样子,站在一旁的夏侯清明不忍的开了口,像是要劝说他,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着声音,夏侯丞收起伤感,侧头对着夏侯清明微微一笑:“没事。”说着,他则蹲下身子,安静的帮夏侯清之清理着杂草。 夏侯清明也没多说什么,同样安静的蹲了下来,一点点的细心的帮着哥哥清理他的‘家’,可笑的是,他一边清理眼睛竟然无声的落着泪。 “怎么哭了?”和煦如风的声音,就这么直接的在夏侯丞与夏侯清明的背后响起,把沉寂枯燥点染了起来。 转头的霎那间,惊甚了正在清理坟草的二人。 “老四?!” “哥哥?!” 秋风冉冉拂过,败落的草木,让眼前身着珊蓝色衣衫的男人,显得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如若说他的衣衫在这个秋季刺眼,那么那张跟夏侯清之一模一样的脸,更是让对面的二人哑口无言。 “哥!”夏侯清明骤然的扑了过去。 “老四……” 夏侯丞缓缓的站起身来,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真的以为是在做梦,多少次,他都看到夏侯清之站在他的面前,像从前一样的对他微笑着,可是当你伸手想要触碰他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的消失了。 而,这一次,夏侯清明却扑进了那人的怀里,他没有消失,他甚至还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夏侯清明的头发,启唇不厌其烦的安慰着他。 世界的沉静,让夏侯丞一点点的走出自己的遐想,他的四弟夏侯清之的确死了,当年,他在自己的面前亲自举刀挖了心脏。 那血淋淋残忍的场面,那种看着自己手足自缢而亡的灼心之痛,至死他也不会忘记。 更何况,当年是他亲自把他葬在了这片山水相依的地方,而如今这个抱着夏侯清明的男人又会是谁? 他柔软的表情无声的温柔气息,是夏侯清之没有的,那个人总是冷冷的硬硬的,面上的表情也不是很丰富。 也正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气息,夏侯丞紧蹙的秀眉收的更紧了。 他想要揪开那人的脸,让他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但是,望着夏侯清明灰色抖颤的背影,凝着他哭的像个泪人的侧脸,看着他满脸的委屈与随处即发的脆弱。 他不忍,他不舍。 两年,他几乎没有见到过这等模样的夏侯清明,他在自己的面前,到底多么的压抑自己,想着,他也只能在暗中的咬牙隐忍着。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紧抱着男人的身体,夏侯清明把自己对夏侯清之的思念,完完全全的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不会……”男人任由夏侯清明的动作,即使他手上的泥跟着泪水一起混合着,沾在他干净的衣服上,他依旧不在意,用自己的温柔回应着他。 这一场,夏侯清明不知道哭了多久,像是把两年来压抑的所有不良的情绪全部的发泄出来。 最终,夏侯丞还是没有来得及问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宁王府。 府内,孔汝钦跟夏侯木染已经回了巫医谷,银月自从那天马车上的事情,已经两天不见踪影。 剩下的就是宁王跟夏侯顷,这俩人虽然是无比的惊讶,但是看到夏侯丞沉重,带着提醒眼色的眼神,也没在多问什么,都干巴巴的真把眼前这个,明明很陌生的男人,当成了夏侯清之。 暂时的安逸,换来夏侯清明的灿烂如阳的笑容,夏侯丞突然觉得值了。 夜,很快的降临,灰蒙蒙的天空被彻底的笼罩的透不过气起来,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夏侯丞脑中闪过的都是,那个跟夏侯清之有着一模一样脸蛋的男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绝不允许一个不知来历的人,用夏侯清之的面孔为非作歹。 “呼……啊……呼……”沉重的呼吸,粗粗的喘息,一次又一次辗转的翻身,让夏侯丞俊美的脸,在黑暗中露出了烦躁。 “啊!”大吼过后,夏侯丞气咧咧的赤脚踏下了床,拿着床头的外衫,套上了布靴大步的跨出了房间。 秋末的风凉凉的,吹在身上抚在脸上很舒服,展开双臂,即使外衫掉落在地,夏侯丞也没有心思搭理,因为这凉凉的风然使他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就等着你出来呢。” 这个声音,让夏侯丞警惕的猛地睁大眼睛,凝眸,不远处的隐约站着一个朦胧的身影,他在朝夏侯丞一点点的走进,直至停在离他近两步之遥的地方。 “你是谁?!”夏侯丞凌厉的双眉锋利的似利剑,微眯着双眼折射出寒气,因为眼前这个热播是个陌生男子。 男人对着赤着脸的夏侯丞,微微的笑着,一身素雅的白衫,配上翩翩若鸿的样子,让他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清雅,夸张点就是他的高贵在这个黑夜是那么的刺眼。 “以后我就是夏侯清之,你的四弟,夏侯清明的哥哥。”没错,男人正是白日里易容成夏侯清之的模样的男人。 听着男人的话,夏侯丞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恐怖的可以跟黑夜融合,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进入主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依旧温文如玉,微微倾城的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高深莫测:“让夏侯清明爱上我。” “什么意思?”夏侯丞望着背对着黑暗站立的男人,从前他眉宇间看到的是认真,但是这个男人越是认真,他愈加的不解,他跟夏侯清明相处了这么久,从来没听他说过他的身边有什么特别的朋友。 不管夏侯丞换做什么表情,男人一直都是一副温雅如止水的神情,就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一样:“你不应该在这里关心我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银月为了你已经连续的续醉了两日,嘴里一直叨唠着小二,我想你不应该辜负他的心。” 夏侯丞耳听他提到‘银月’二字,黑漆漆的面上泛着一层不悦,内心还隐约的泛着苦味,他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跟银月什么关系,但是他竟然敢直呼其名,就证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毕竟在银月身边服侍的,敢直呼他其名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是银月派你过的?所以银月现在为了得到我,连这种损招都想出来了?” “鄙人是银月十二护法之一紫菱。”紫菱答非所问。 “我问你是不是!”夏侯丞黑脸的吼了一句,他就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其实身都不是,反正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突然像只狼狗一样乱吼的夏侯丞,仍然没有撼动紫菱丝毫,他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与姿态,淡然道:“既然睡不着可以去鬼魅,估计银月也未曾休息。” 这边,还没等夏侯丞回应,紫菱说完已经自顾自的转身离去,傲骨的白色背影,简直气煞了嘴都张了一半准备反驳的夏侯丞。 “你说让老子去鬼魅老子就去鬼魅啊?你算哪根葱!银月算哪根蒜!真是!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老五我是不可能交给你这种人的!” 好吧,夏侯丞的视线中已经没了紫菱的身影,鉴于他比银月还讨厌的性子,某人还是忍不住的对着远处泄恨了几句,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ps:表示没有存稿,目前下了班以后是现写现卖,所以更新会晚点,见谅哈! 188 慕容亦生的孩子 次日午时悬峰脚下,夏侯丞真是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昨晚在紫菱走后,他也甩袖回了房间,但是想着,银月爱怎么样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他的心里又叫一个纠结啊,昨晚没休息好,脑中一遍遍的闪过的都是,银月昏天倒地、死不成样的迷糊样子…… 所以……他就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下,孤零零的站在了悬峰脚下。 自古只顾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银月虽算不上什么美人吧,但怎么说也是他爱的人,听到他折磨自己,忍了一夜简直是他的极限了。 所以,他不是来照顾银月的,只是来告诉他,别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还爱着他,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放手,拖拖拉拉蔫不唧唧的算个什么事。 越是这么想,夏侯丞的腰板便挺得的越直,头也昂的越来越高,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然而鬼魅中,幽静的议事厅,虽算不上漆黑黑的但也不是非常的明亮。 紫菱口中所说的宿醉的银月,此刻正容光焕发的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凌傲的气势,别说醉意了,他身上就连一点酒味都没有,倒是愤怒的火焰,正在蹭蹭蹭的从他的身上蔓延出来。 慕容亦生老实的跪在下首,仰望着漆着俊脸的银月,一脸的不服气:“哥!他们该杀!你明明好生的掌管着鬼魅,他们凭什么谣传你死了!” “亦生!”银月因为慕容亦生的话,猛地站起身来,垂眸看着下面老实跪着,但却不知悔改的慕容亦生,内心那叫一个气,他的弟弟竟然比他还残忍,整日在外打开杀廖,看来真的是他错了,这两年这样宠溺他。 “哥!我没错!”慕容亦生回瞪着银月。 “哎……”银月凝视了慕容亦生几刻钟,最终见他不低头,无奈的叹息。 叹息过后,他则郑重其事的抬头,秉着修长的双眉,冷着眼神,从上位走了下来,以一种命令的口气道:“这两年你也闹够了,过几日,我会把你送到我师父那里,到了那里你好好跟师父学习,没有师父的允许不得回来,我会让宫臣语看着你。” 慕容亦生听着银月的话,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站在他身边,神情无比认真的银月,难以置信的开口:“慕容一月!你要把我送走?你真的要把我送走?!” 慕容亦生的脸色很差,干净白眼球都被红血丝布满,他的相貌本就很清秀,肤质很白,看起来有些柔弱,而他在听到银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整张面上嵌着的愤怒与难以置信,让银月的心开始紊乱。 银月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何尝不想好好的保护他,何尝不想一辈子的照顾他,让他幸福,让他不再孤独。 可,这两年自己对他的放纵,让他变本加厉的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刚开始只是伤人下毒,后来江湖上他看不惯的人开始想尽办法的折磨,现在是看谁不顺眼听谁说话不顺耳动不动就灭口。 这样残忍任性的慕容亦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他的身后的弟弟了,他不否认自己的残忍阴毒。 但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步上他的后尘,所以,送到狼羽山让那两位闲着没事做的师父修理修理,磨灭掉他的恶性,或许真能让他知道生命的可贵。 “亦生!到了狼羽山必须要听师父们的话,不然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银月的脸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却一直在跟他说对不起。 “我恨你!爹娘的仇你不报,我报你却多次阻拦,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救那个该死的老头他早就死了,现在我在外面杀几个诋毁你的人,你竟然就要把我送走,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夏侯丞吗?他根本不爱你!你等他两年,他现在回来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段话慕容亦生几乎是对着银月嘶吼出来的。 厅内,灰暗的光线,遮住银月半张脸,阴沉的地方会让人恐惧,但是被照亮的半张脸更是惊刹的旁人大气不敢喘。 银月很少生气,这一次,慕容亦生的话的确惹怒了他,紧紧的盯凝着他,银月冷艳的眸眼如刀刃般折射出寒光,搁置在他的身上。 唇启,更是冰寒刺骨的音色:“慕容亦生!告诉你多少遍娘是爹杀的,宁王本尊不允许你动他一根汗毛,你在外面杀人,你觉得做得对吗?你是不是觉得天下人都该死?还是你认为本尊可以一直任由你无法无天的走下去?至于本尊爱着谁,你有资格过问吗?谁给你的胆子!” “我……”慕容亦生被银月骤然转变的阴戾样子吓得着实不敢说什么。 银月不在看慕容亦生一眼,冷冷的甩着杉杉的紫色衣袖,坐回了上位,命令道;“宫臣语!送他去狼羽山!立刻!马上!告诉狼羽山的二位没有本尊的命令,不准他下山!” “是!”宫臣语半跪在地上应着。 慕容亦生望着银月,音色比脸色还要苦的呢喃着:“哥……”像是在乞求他一般。 “带走!”银月面无表情的开口。 “呦……教主大人的精神不错啊?是谁说你一连两日宿醉的,真是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夏侯丞就这么直杠杠的撞在了银月的怒头上,问题是,他还没眼色的调侃着正在愤怒中的某教主。 “夏侯丞……你最好退下!”望着大摇大摆的走进厅内的夏侯丞,银月的声音虽然缓和了一点,但还是怒气未消。 夏侯丞这个死脑筋,仍然没看出来目前紧张的情势,依旧用石头碰鸡蛋,跟银月对着干:“呵!老子大老远跑来,凭什么你说退下就退下!” “夏侯丞本尊让你退下!”银月憋气过后,狭长的眼中闪过冷意,他不想跟他一般偏偏夏侯丞还得理不饶人。 “老子偏不下去!你以为我跟你的手下、弟弟一样的好欺负吗?”多久银月没有在他面前呈现出如此冷傲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他,夏侯丞就是生气,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看他,没想到竟然要看他,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嘴脸,这才弄得他有些灼灼逼人。 银月还能不了解夏侯丞的臭脾气?他也是,这个时候,偏偏又想跟他对着干,让他服软,让他知道,他夏侯丞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这儿,银月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乌云密布的俊美面庞,也随之的烟消云散,启唇溢出的声音,也变得别有深意:“是吗?既然这样,亦生你暂且不用去狼羽山,你随着宫臣语一起,前去皇宫把你儿子接出来。” “什么我的儿子?!”慕容亦生惊诈的开口,一脸的雾水。 “没错你的儿子,正是如今的太子夏侯羽然。”银月笃定的回答。 “哥你在说什么?”慕容亦生还是那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叶宁馨……” 这边银月还没刚张口,夏侯丞厉然的打断:“银月!你胡说什么?” 银月早猜到夏侯丞会出口阻止他,心下情不自禁的微挑着眉峰,半启淡色的赤唇道:“胡说?那个孩子既然是慕容家的血脉,本尊岂能让他落在夏侯幻那里?” 夏侯丞知道银月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这件事他一定要向夏侯幻与伊云时报备一下,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你慕容家的血脉?狗屁!老子走了!” 银月看着急急转身就要走的夏侯丞,他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不用通风报信,本尊想要得到的,即使他是皇帝又能奈我何,更何况那孩子的确是亦生的亲生骨肉,本尊已经找人查清楚了。” 背后的声音,迫使夏侯丞停住了脚步,转身,瞪着高高坐在议事厅首位的男人,看着他如当年一样的邪魅之姿,忍不住的在心里唾弃,银月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果然一点都没变:“银月!你到底想做什么!孩子既然已经在幻那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在夏侯丞凝望银月的时候,银月也在仔细的审视着他,看着他为了外人着急伤心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失落的:“多此一举?本尊只是接回慕容家的骨肉而已。” “就你们到底哪里能养出一个好人?还是算了吧,别再祸害无辜了,叶宁馨既然没把孩子交给亲生父亲,证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慕容亦生越听越糊涂,怎么跟叶宁馨扯上关系了。 “说你儿子!” “说你儿子!” 某人与某教主非常默契的冲着慕容亦生开口。 “儿子……”慕容亦生纳闷他什么时候有过儿子。 银月看着还是一脸稀里糊涂的慕容亦生,也不打算难为他,反正事情的前后他已经查清楚了:“行了,宫臣语暂且带他下去休息,至于去留听从本尊的命令。” “是!”应着银月的话,功臣强行的把慕容亦生拉了出去,根本不管他的叫喊挣扎。 189 如初的心 鬼魅议事厅内,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冷战了很久很久,这次银月没有低头,毕竟他不理亏。 “银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死!夏侯丞俊美的脸蛋整个扭曲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淡定,一边遥望着身体倾斜,有模有样的斜倚着靠椅的银月。 “不怎么样!慕容家的血脉,本尊一定要留在身边。”银月淡定如尘的开口。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侯丞瞄着一脸都是算计的银月,满心的鄙夷。 闻言,银月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身体,若有所思的静看,夏侯丞一副甘愿被如何如何的样子。 不由的浅唇勾出了一抹弧度:“既然你这么问了,本尊便直说吧,毕竟这若大的鬼魅需要人继承,既然你不愿本尊接回慕容家的血脉,那么你跟凛冽必须要替他来到我的身边。” “……”夏侯丞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银月没说话。 “不答应?”银月反问。 “呵呵……可以不答应吗?”夏侯丞讪笑着,凝着银月,其实一张脸已经很臭了。 “不可以。”银月满脸的毋容置疑,悠然的起身,一只手轻挎着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有意无意的戳着垂至胸前的秀发。 夏侯丞仰视着高高站立在上位的银月,那做作的姿态,配上一袭简单的紫衫,妖而不媚且栩栩如生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身躯。 妖孽般的脸蛋还是那么的勾人心魄,正如当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他也甘愿从此沉沦。 “想要吗?”不知何时,银月已经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音色轻佻,骨骼分明的手指,姿态轻浮的勾起夏侯丞削尖的下颌,迫使他凝望着自己。 暧昧的气息随着银月那张脸的贴近,更加的让夏侯丞手足无措。 他不是挣扎,也不是享受,而是在回忆。 回忆银月刚刚凝着他的眼神,品尝打在他面庞的温热呼吸,那仿若在榻间缠绵悱恻的专注神情,然使他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每次他们纠缠与榻的时候,银月总会用很认真的神情看着他,吻着他,像是再告诉他,他对他的珍惜与深爱。 “啊!嘶……”夏侯丞因为唇间的撕痛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摸着出血的下唇,瞪着面上都是理所应当表情的银月,夏侯丞实在不明白他又抽什么风:“银月你有病吧?!” 银月眼瞧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侯丞,不由的刚刚冷下的如斯之面,又重新的荡漾起一层笑意,俯身,粉色嫩嫩的舌头,轻轻的舔过夏侯丞还在冒血的下唇。 那一刹那,空气中都漂浮着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暧昧。 “很甜……跟你的味道一样……”银月把绯色的血水在口腔中,极其暧昧的品尝了一番,中途不伐故意的倾露出粉色的舌头。 “我该回去了!”夏侯丞说着转身就要走,因为他就是一色.狼,哪里能经的起这种视觉调戏,这不,银月仅仅一个动作表情,他就舌干口燥的干咽着口水。 “想跑!”银月这话落下,若大空旷的议事厅内,只听‘扑通’一声。 夏侯丞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被银月撂倒在地,压在身下。 “银月!滚开!”夏侯丞的双手被死死的扣至在头顶,双腿间更是被他右腿抵制住,所以,这个动作让他很难受。 “……”伏在身体上方的银月,看着极力挣扎的夏侯丞,没有开口话说,他用自己接下来的动作,表达了所有。 吻。 似乎,夏侯丞知道这个吻会落下,似乎他也在心里偷偷期待着他的吻。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明明夏侯清明答应放手,明明很爱眼前这个人,明明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挽留自己…… 哎……感情终究是最复杂最看不懂的东西。 四唇拉开距离,银月故意的咬了一下夏侯丞的唇瓣,温柔中掺合着许些埋怨道:“认真点……” “哦……”夏侯丞鬼使神差的乖乖点头。 “乖……”银月满心的欢喜,俊逸不凡的白皙面庞开出了璀璨的笑容。 银月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在夏侯丞的眼前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得到幸福的孩子,是那么的纯真自然。 “你的笑容很好看。”夏侯丞也是被这个笑容迷失了心智,才会对银月这个大魔头这样说。 “是吗?以后,每天我都笑给你看好不好。”银月继续用自己纯真的笑脸,迷惑着某人。 而某人呢,则傻傻的点头道:“好。” 低头吻落下,这一次不是银月单方面的吻,而是拥吻,双方紧紧的拥着彼此,深深的双舌纠缠着。 然而,这厮被宫臣语拉进房间的慕容亦生,正在房间里摔凳子砸桌子,问题很明了,他不想去什么该死的狼羽山。 “这里随便你怎么折腾。”宫臣语跟在慕容亦生的身边两年,这两年,他太清楚眼前这个人的脾气。 慕容亦生见宫臣语不搭理他转身就要出去,丢下手中要砸的东西,赶忙的拉着他的手臂,急急的询问着:“你也同意把我送去狼羽山?” “为什么不同意?”微侧着身体,宫臣语望着比他矮了小半头的慕容亦生,他的表情很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你!”宫臣语一句话堵的慕容亦生半天说不出话。 甩掉慕容亦生的手,宫臣语用他高大的身体背对着他,开口道:“休息吧!明日等着教主的命令。” 因为手被甩掉,加上宫臣语冷不丁的态度,让慕容亦生本就不爽的心里,更是添了一把堵:“宫臣语!信不信我让哥杀了你!” 宫臣语皱然的转身大吼:“不信!”黑色高大的身体浑然的散发着莫名的怒气。 因为这一声吼,慕容亦生愣在原地,呆滞的眉眼无不彰显出难以置信,宫臣语跟着他的这两年,一直都是毕恭毕敬,只要是他要做的,这个人一定会照办,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胆敢跟我吼?” “怎么?很惊讶?告诉你慕容亦生,我不是木偶,更不是你做任何事情的工具,照顾你是听从教主的安排,若我不愿照顾你,教主也不会多说什么!”宫臣语说完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迈着矫健的步伐甩袖离去。 慕容亦生清秀的面中都是茫然,清澈的眸中嵌着深深的迷离,矗立在原地很久很久,他才突然的冲出了房间。 猛地推开功臣房间的木门,慕容亦生是二话不说的冲进里间。 厢房内,宫臣语穿着白色的里衣,手中拿着要穿的衣服,对于慕容亦生突然闯进来,他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吱一声。 “你现在是想抵赖?”慕容亦生本是一张清秀雅致的脸蛋,但因为面上的灼灼逼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堪。 宫臣语哼笑了一声之后,继续穿着手中的衣服,待一切妥当之后,他才不屑的笑着问:“你在害怕?” “害怕?我有什么害怕的!” “也是!被这么多人上过!你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你是当爹的人了!”看着宫臣语的表情听着他的这句话,摆明的像是在侮辱慕容亦生。 但是,如果你仔细的品味这句话,再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你会发现,不管是他的神情中还是言语中都有丝许的醋意在蔓延着。 “你混蛋!上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说!”一个大巴掌随着慕容亦生的满心的愤怒,落在了宫臣语平静的侧脸上。 宫臣语倪望着气的脸色发青的慕容亦生,狠狠的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随即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无限的拉长无限的倾露出悲痛。 “你笑什么!”说着,又是一个狠冽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宫臣语同一张侧脸上。 棕色的皮肤,十个交错不清的手指痕迹,透露着红肿,像是刻在宫臣语的侧脸上一样,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在意。 “笑什么?笑你!你不知道吗?我不在乎你爱过谁,不在乎你跟谁在一起过,不在乎你曾经的点点滴滴,等着你爱上我。而现在呢?孩子!你竟然孩子都有了?我想我的等待是错的!” 宫臣语时而痛苦时儿绝望的表情,让慕容亦生有些害怕,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从前不管他怎么伤害他,他都会默默的承受着,等待着,而现在他的暴怒,他提到孩子那样绝望的表情,让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谅我。”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累了。”无限的愤怒终究化成了绝望。 “宫臣语两年你都熬过来了,难道因为这个孩子放开我吗?” 宫臣语失望的看着突然静下来的慕容亦生,他摇着头,心却偷偷的在滴血,因为眼前这个人始终不知道什么是爱:“呵呵……你的曾经还有这两年的所有,我都可以忘记可以不去想,但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在我面前走动,就像是一道不会复原的伤口,永远的痛着。” 寂静,房间内,一瞬间只剩下寂静,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最终,慕容亦生背对着宫臣语说了句‘明日我自己乘马车去狼羽山,不用你陪伴’之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去。 190 下毒 夜的旖旎已经逝去,清晨屡屡光线温和的穿透门窗的缝隙,挥洒在微暗的房间内。 靠墙的茶几旁,银月修长的身慵懒懒的依着木椅,双腿叠合轻翘,手执茶盏,俊美的面上牵带着满足的笑,笑意深深的嵌入瞳眸中,连带着品着茶水的秀智唇角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微勾出了弧度。 然而眼前那副美好的画面,却被一道凶巴巴粗俗的声音打破。 “银月!你个王八蛋!上了老子,竟然还敢在那里优哉悠哉的品茶?看老子不阉了你那恶心倒胃的东西!” 音落,银月只是瞥了瞥夏侯丞,这边还未曾开口回话,就听‘噗通’一声,自导自演的某人惨叫着栽到硬梆梆的地面之上。 “该死!好痛!”夏侯丞面迎大地,脸色发黑,单单从侧面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他哪里想到他这么强健的身躯,怎么还会像当初初呈雨露那般的娇弱。 “哎呀呀……小二,你这么对待自己,本尊会心疼的,都告诉你了,老老实实的在榻间休息,休息一日便可行走。”银月不知何时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蹲下身来。 听音,夏侯丞抬头与之面面相觑,在看到银月那张带着不怀好意的俊脸之时,回味一下他的话,某人大怒:“放p!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银月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夏侯丞怒气冲冲的样子,轻冉冉的回答着:“昨夜。”说完后,他则站起身,轻拍了几下刚刚沾到地面的袍底。 夏侯丞一听这话,心尖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向上窜,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的是什么破话能记得住:“银月你是故意的!老子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银月低头垂眸倪望着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的夏侯丞,很淡然的接过他的话:“嗯,本尊就是故意的,至于儿子吗……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你!”夏侯丞瞪大了狭长的双眸语塞住。 “嗯?我?”银月顺着夏侯丞的眼睛,无辜的指着自己,像是在问他:我怎么了?很好啊! “扶我起来!”夏侯丞懒得跟他计较。 “求我。”银月仍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了算计,唇角划过笑意。 “滚!”夏侯丞龇牙咧嘴的猛地坐起身来,即使股间再疼,他也不会向银月这个变态低头。 银月无奈的耸耸肩:“那好吧。” 说完好心情的重新回到了茶几旁,继续的品尝这美味的茶水。 “……” 夏侯丞被银月这一举动愣住,他真没想到他会真的不搀扶他,回到位置上继续的喝茶,这个混蛋! 接下来,夏侯丞磨磨唧唧的站起身来,在心里把银月轮番的奸.淫无数遍,咒骂了千万遍,还是没有消气。 “银月!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傲视着自在坐着的银月,夏侯丞秉眉,威严高冷的扬言出自己的雄心壮志。 银月眼瞧夏侯丞那幅傻傻的可爱的样子,不觉的搁置下手中的茶盏:“就你?君子?哈哈!” 夸张的笑,配上夸张的动作,促使夏侯丞的颜面受损,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哈哈!老子不是君子,难道你这种变态毒蝎子是君子吗?可笑!” 说完,夏侯丞趾高气昂的且艰难的挪着步伐离去,倒把银月冷在了当场。 “教主!不……” “谁是你们教主!看清楚着点!”夏侯丞正愁有气没地方撒气,偏偏在他艰难的走到门边的时候,宫臣语冒了出来。 宫臣语越过夏侯丞,直接来到银月的身边:“教主!亦生出事了!” “出事?”银月蹙眉。 “喂……”夏侯丞无语的转身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宫臣语继续无视夏侯丞,沉重道:“昨夜他潜入皇宫,刺杀太子。” “刺杀太子?!”银月骤然的站起身来,瞪大了精锐的双瞳。 “这个畜生!”听到宫臣语的话,夏侯丞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大步的来到了二人的身边,吼道:“虎毒不食子,他还是不是人!” “备马!”银月冷不丁的只说了两个字。 “我也去,我要好好的教训那个畜生!”夏侯丞横插一句。 银月侧头看了夏侯丞一眼,没有说话,甩袖直接的转身离去。 夏侯成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忍住身体上的痛意,气势汹汹的跟着他一起跨出了房门。 放弃了舒适的马车,银月、夏侯丞、宫臣语三人,一路快马加鞭的来到皇宫。 这一路银月与宫臣语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怜夏侯丞,昨夜承受那久违的雨露,坐在马背上何止是如坐针毡,简直就像是有人拿着十多把锋利的剑,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着他的屁股与身体。 但出奇的,一直大咧咧的夏侯丞并没有嗷嚎一句。 而银月呢,虽然心疼他,但至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他还能不了解夏侯丞,所以现在还是担心慕容亦生比较多。 毕竟他究竟如何了他也不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一直发誓要好好的保护他,而且夏侯幻跟亦生之间的过节,他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下了马,三人还没走几步,夏侯幻身边的太监总管带着两个小太监便迎了上来,恭敬谦和的对着夏侯丞与银月开口:“二爷,六爷,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太子的寝宫瞪着二位呢?” 望着再次等候的太监总管,银月镇静道:“带路。” “是。” 一路沉寂压抑,终于来到的太子所住的清然轩。 老远银月便注意到被压制在大厅内跪着的慕容亦生,如常,他则不动声色的继续迈着轻便的步伐,一步步安稳的走进厅内。 倒是浑身酸疼不堪的夏侯丞,沉不住气的越过银月的身体,来到慕容亦生的身边,啪啪啪照着他的脑袋烙下他毫不留情的巴掌。 “王八蛋!比你个还变态!那可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在银月没来之前,慕容亦生一直是低着头的,被夏侯丞这突如其来的几掌打的,他是面中生恨的瞪大了双目,凝着某人阴冷道:“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夏侯丞原以为慕容亦生会悔恨自己所作所为,不够看他凶狠的表情跟说出的话,彻底的让他失望了,所以,他就稍微的失控了一下下,抬起自己的大手,开始教训某人:“让你杀了我!你以为你是个p啊!杀!杀!让你杀!” 当然,在越打越爽的过程中,夏侯丞不得不承认,某人把对银月的怨恨,发泄到了慕容亦生的身上,没办法谁让他是银月的弟弟。 俗话说的好:哥债弟还,天经地义。 “丞!”夏侯幻终是没等到夏侯丞停手,坐在主位上冷脸发了话。 “银子如何?”银月询问。 银月一开口,一直老实坐在夏侯幻左手边的伊云时,忍不住的开了口,比起一贯冷脸的夏侯幻,他骤冷起来的面庞,非常的吓人:“快让他交出解药,我儿子有没招惹他,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情,当年青衣的事情如果不是欠你的一个人情,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此言,银月睨了睨脸色差到极点伊云时:“什么毒?” “知道什么毒,我们还在这里严刑逼问他吗?”伊云时没好气的回答。 听着银月与伊云时的对话,一直矗在慕容亦生身边的夏侯丞,又在他脑袋上印了一掌:“臭小子!快点把解药交出来!那可是一个小生命!” 对于夏侯丞的举动,慕容亦生已经淡定了:“我不会交出解药,谁允许那个该死的女人擅自的生孩子的?” 银月皱然转身,瞪着双膝跪在地上满脸凶煞的某人,音色与面色凝冷住:“亦生!你在胡说什么!” “那天是青衣的忌日!我只是喝多了,那个女人明明该死的削发为尼,偏偏不要脸的与我承欢,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出……” 慕容亦生话没说完,若大的厅内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宫臣语扬起的大手落下。 若大的巴掌带着狠味的刻印在了慕容亦生的左脸上,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慕容亦生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睡过了就是睡过了,如今却在这里埋怨,即使你当年喝多了,有人逼你吗?你知道一个女人还是出家人,独自孕育孩子的艰辛吗?我放弃你是因为那个孩子,但也因为看不惯你的作风,我宫臣语虽然杀人无数,但是向来行的端做得正,而你只会做一些妒忌的小事,滥杀无辜。” “……”夏侯丞离慕容亦生最近,惊奇的盯着眸眼隐约含泪的某人,他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二人之间有猫腻,但,这种情况,他也不会没有眼界的蹦出来捣乱。 “你们二人的事情本尊一直看在眼里,如今连累了无辜的孩儿,后果交由该处理的人处理。”音落,银月决绝的转身离去。 “喂……你不管了吗?解药还没给呢?喂!”夏侯丞扭着小身体紧跟其后。 “解药交出来!我陪你去狼羽山!”即使在夏侯幻与伊云时的面前,宫臣语还是那副行如风的姿态,比起银月的高傲有着过往而不及。 “真的?!”慕容亦生抬头询问。 “嗯。”宫臣语点头,倒把重要的两个人忽视了。 191 纠结 “喂!你真的不管这件事了吗?幻会杀了那个臭小子的!” “……”银月无奈听着耳后的咆哮,夏侯丞从皇宫追问他到宁王府,不过,他还是一句话没说,迈着偌大的步伐踏进了宁王府的大门。 夏侯丞拽着屁股,扶着腰身,锲而不舍的继续询问:“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累不累?”银月侧头睨着某人,俊美的面上镶嵌着无奈。 “累。”夏侯丞透过银月集聚的双眉,看透了他双眼中沉沉的关心。 “那就休息一会儿。”说着,银月回身,猛地横抱起夏侯丞修长的身形,继而大步的走入宁王府。 夏侯丞挣扎着,试图想要从他的怀中下来,毕竟他们是在宁王府内,来来回回的下人,简直就把他当笑话一样看待。 “先放我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银子的毒到底有没有解,还……” 絮絮叨叨的声音,配上夏侯丞那张气血不足的煞白脸色,银月的内心泛起了不知所措,随即没有理智的微吼出声:“他老子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各有各的本事,难道自己的儿子还保不住吗?我相信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宽大处置亦生的,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他就是这两年被宠坏了,是该让他吃点教训了。” 银月的一席话,然使夏侯丞愣在银月的怀里,对于他,他只说了一句话:“呵……不愧是鬼魅的教主。” “那你愿意跟鬼魅的教主执手一生一世吗?”银月趁热打铁,打算把他们二人的终身大事就此办了。 “我可以当作没听到!”夏侯丞装傻,纤长的身体像水蛇一样,开始在他的怀里的挣扎。 “答应了就好,过几日让老爷子准备大婚。”没错,银月忽略了夏侯丞的装傻,面带着谦和的笑意,自顾自的说着。 “你到底有没有听别人说话?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夏侯丞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到银月这样自欺欺人,他的心里就越加的难受。 “听了。”回应着夏侯丞的同时,银月还在他的颊面上赠送了一个大大的吻。 “二哥……”巧不巧的这一幕,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夏侯清明看到,当然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易容成夏侯清之模样的紫菱。 只要面对夏侯清明,夏侯丞便会想到那个为了救他,而狠心挖了自己心脏的男人,这是他这一生也无法释怀的。 “清明……我……哦……我摔着了,所以……” “二哥,快点去休息,我去看看凛冽。”夏侯清明根本没看一直抱着夏侯丞的银月,说完这句话神色慌张,步伐凌乱的逃离现场。 “清明!”紫菱一边追,一边对着夏侯清明的背影叫喊。 “好了,我们可以去休息了。”对于夏侯清明的逃离,银月心里泛起小窃喜。 然而,这一次夏侯丞却用尽全力的挣脱了银月,冷冷的对着他,说了一句:“有些事即使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也改变不了。” 说完,他扶着自己的腰,晃晃悠悠的独自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孤寂的身影,银月的心痛的直颤,水袖下骨骼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状,他好想拥住那个人,好想让他一生一世的伫立在自己的身边,牵着他的手,看着他笑,看着他生气…… 然而……那个人如今却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这厮,跑回院落的夏侯清明,此刻却被紫菱按在了墙上,紧张的气氛,沈沈的喘息,四目的相对无言。 “四哥……”夏侯清明抬眸望着紫菱,眼眶中挂着丝许的湿润。 听着夏侯清明的叫喊,紫菱怵紧了眉头,抓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温和如水的声音也变得如冰冻过的一般带着凉意:“我不是你四哥!以后不许叫我四哥!” 闻言,夏侯清明蓦然睁大的双瞳里都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过后是满满的失落:“放开我……” 紫菱被他的低迷的情绪刺的心脏猛地一痛,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 “对不起……” “我累了,想休息。”夏侯清明低垂着头,没有看紫菱。 “清明……你知道夏侯丞爱的不是你,何不干脆的放开他,给彼此寻找幸福的机会,这样你也不必这么痛苦。” “我……” 紫菱看着吞吞吐吐眸色闪躲不定的夏侯清明,心中再次划过痛意,但却不得不再次的开口:“你也知道你不退让,银月跟夏侯丞就永远不会在一起,所以你想结果如何,还会是看你自己的选择。” 夏侯清明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紫菱可以肯定他听进去了,所以,他放开了夏侯清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去休息吧。” 次日,夏侯清明早早的收拾了一些行李,来到夏侯丞的房门前,轻轻的瞧着房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大清早的…自己进来…”迷迷糊糊慵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烦躁传到门边。 夏侯清明知道他有起床气,不过还是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厢房,走进里间,入眼的是榻间一大一小,伸胳膊叉腿的怪异睡觉姿势。 这么简单的一幕,夏侯清明莫名的觉得好温馨好幸福,但却又莫名的心酸着,因为眼前的两个人,永远的不属于他,即使属于他,也只是表面的,他的心永远的停留在银月的身上。 静静的,夏侯清明把想了一夜的话,经过勇气的提携,终于开了口:“二哥……谢谢你这两年的陪伴,四哥与你当初的约定从这一刻起彻底的消失,谷里很安静很适合我,所以,今天我就会离开。” 一直酣睡的夏侯丞,听到夏侯清明的话,骤然的坐起身来,赤着脚直接的跨下了床,看着他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老五你在说什么?你要回哪里?” “回四哥那里,我想陪着他。”夏侯清明坦然的回答。 “我陪你!”夏侯丞毋庸置疑的回答。 “二哥,六弟很需要你,我一个人可以的,所……” 夏侯丞不知道谁又对夏侯清明说了什么,看到他情绪这么低沉,想想自己最近又忽略了他,不觉得有些愧疚,随即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什么你一个人可以的?不管是不是因为承诺,我夏侯丞这一辈子都会守在你身边,既然你在这里过的不开心,那么我们就回去!” 夏侯清明听着他的话,莫名的有些生气:“二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了,不需要什么承诺,如果当然我的心脏可以救你,我也会心甘情愿的这么样做,所以,没有任何人责怪你,因为我们是兄弟,因为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夏侯丞知道夏侯清明这么说的意思,即使明白,还是逃不过自己内心的谴责:“所以我要守护你!所以我就应该这么做!什么也别说了,收拾行李,我们走!” “二哥!”夏侯清明抓住了夏侯丞与转身的左手。 “我不会丢下你的!”背对着夏侯清明开口。 夏侯清明的声音软了下来:“二哥……怜悯报恩的爱,我不需要,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或许这样我据会忘记你,这样我就可以重新的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不!我答应了老四一生一世的守护你!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这颗活在我胸腔的心脏!”仍是背对着夏侯清明,夏侯丞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夏侯清明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妥协的,既然这样也只有听天由命了:“随便你,反正我说了,你可以不用遵守约定寻找自己的幸福。” 以夏侯丞脾气,最后果真还是带着夏侯清明与凛冽离开了,夏侯丞这样做是真的很自私,明明不爱夏侯清明,却偏偏的依照约定跟他在一起,明明爱着那个邪肆高傲的男人,却把他伤的撕心裂碎。 他明明知道,最终的结果是谁都不会幸福,可还会这般的执着,遵守夏侯清之临死前的约定。 他们离开的匆匆忙忙就连宁王也是一头雾水,更别提银月与紫菱了。 但是这样,也让银月有了巨大的危机感,让他明白,夏侯丞的决心,让他知道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真正的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静瞧瞧的院落,再次失去了夏侯丞身影,银月用冰冷掩盖了自己的内心的失落,双手负与背后,那傲慢的气势彰显的无疑:“紫菱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我知道。”紫菱对于夏侯丞带着夏侯清明离开的突然情况,至今也是一头雾水,内心满满的都是失落感。 “下去吧,本尊一个人静静。”背对着紫菱,银月挥了挥自己的手臂。 “是。” 紫菱退下后,若大的地方衬的银月是那么的萧条,刚刚他浑身散发的强硬的气势瞬间变得阴郁重重。 当年那个至高无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如今为了深爱的人,变得不再是自己。 或许这样有血有肉真实的他,才是银月。 192 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距离夏侯丞带着夏侯清明与凛冽离开已经十多日了,这些天银月是三番两次的朝夏侯丞所住的山谷跑。 目的当然是希望他回来,只可惜,夏侯丞着脾气比牛还倔,不管是谁都说不通。 又是一天,夏侯丞赖床的习惯还是一如既往的发作着。 时当正午,夏侯清明端着一大一小两碗温热的小米粥,来到夏侯丞的房间。 推门走进,温和的风儿,穿过打开的房门,漂浮起薄薄的帘帐,看到的是还在榻上睡姿怪异,甜甜酣睡的两个人,夏侯清明不由自主的深锁住了眉头。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幸福都是虚假的存在,夏侯丞不爱他,始终是不爱他,即使他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夏侯清之的承诺,这样的想,他无奈的嘲笑自己。 “二哥,起身喝点粥吧。”放下那些暗嘲,夏侯清明步伐稳健的来到了榻边。 “呃……再睡会儿……”夏侯丞听着声音,哼哼唧唧的没有睁开双眼,便慵懒的翻了一个身,大手臂压着凛冽继续的睡了。 “二哥,已经正午了,这几日六弟没有来,我听紫菱说六弟遇到大麻烦了,现在闹得是满城风雨。” “……”夏侯丞依旧懒懒的侧睡着,没有说话。 “二哥……”夏侯清明焦急的叫唤着。 受不住夏侯清明的叫喊,夏侯丞猛地坐起身来,双眼朦胧的半磕着,不耐烦道:“老四!那些江湖上的事情,是我们的能过问的吗?银月能吃亏吗?行了!别瞎想了,我们过好我们的就行了。” “可是……”夏侯清明听言踌躇。 “别可是了……再睡会……”说着夏侯丞又躺了下去。 “哎……”夏侯清明紧蹙的双眉,没有因为夏侯丞的淡然而放松下来,反而皱的更紧了,他听了紫菱说了外面的清形,貌似没有夏侯丞想的那么的简单。 当年微生羽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寒玉山庄还在,而夏侯清之所创建的煞风也在,当初两者为了对付银月而合并,之后在二人死后‘煞风’与寒玉山庄同时匿迹。 如今,煞风出现,再次闹的满城血雨腥风,他都知道不简单,夏侯丞怎么能没想到呢? 这厮,被夜明珠照亮的鬼魅议事厅。 银月端着在上位,曾经的他总是慵懒懒的带着丝缕不可一世的傲气,而此刻,他的脸色黑漆漆的凝成一团,像是非常的生气,纤长分明的右手抓着铜椅的把手青筋半露,证实出他此刻的心情。 “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吗?”银月的俊逸的面庞如何的恐惧就不用说了,单单是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就让人浑身的颤粟着。 “只知道是煞风,但具体何人上位查清。”回话的是宫臣语,他的云中阁一直掌握着各国的机密,偏偏这个‘煞风’至今已经多日一点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听此言,银月本就漆黑如墨的面色,更是黑色发亮,眉宇紧皱,眸眼骤然冷厉的顷刻间,他的右手狠狠的拍着铜椅的把手,阴沉道:“要你们有何用!” 下首除了,当年被孔老谷主接走的忧落,也就是孔汝钦,其他十一位护法全全的半跪在地,个个面色严谨。 要知道作为护法的他们,自从有了能力之后,一直在各国为了银月办事,这么多年一直从未聚集过,如果十一人全部到齐,也便证实了,他们现在面临着怎么样的情况。 “教主,我已经是穷人了,我的家底就被抢光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之后,再翻倍的抢回来!”冷不丁的,清啼半跪在十一人中间的位置,说出了呛死人的话。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紫菱瞥了一眼身边的清啼,脸色青白差点被气的发紫。 “缓和一下气氛嘛……”清啼撅着嘴巴一脸委屈的盯着紫菱。 · “煞风消失匿迹了两年如今再次出现,肯定有所准备,他们既然能从清啼的手中抢东西,可见他们的实力,不过敢在本尊头上动土的人,你觉得可以本尊应该如何呢?”说着说着,银月黑漆漆的面色上,不禁的挂着一种属于野兽的神情,那模样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猛兽。 偏偏,清啼这个时候又一次不分场合的叫了出声:“人家现在已经动你头上的土了,我的银子啊……” “清啼!能不能有点规矩!”紫菱用手肘狠狠的戳了清啼的一下。 银月完全对下首的情况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发话:“紫菱,清啼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 “……” 一干人等退下后,银月缓缓起身走了下来,盯着仍然半跪在地面上的二人,开口道:“都起来吧!” 这边银月话还没落下,清啼便夸张的哀嚎起来:“哎呦喂……我的老腿呀……” “清啼!”紫菱真是受够了这人。 银月依旧一本正经的无视清啼的做作,既然询问紫菱:“孔汝钦那边怎么说?” “孔汝钦传信说,教主你身上的毒很奇特,无法解。”紫菱如实说。 “无法解啊……”清啼若有所思。 对于紫菱的话,银月没有多少反映,他在生死间何止徘徊一次:“这事本尊自有打算,你们各司其职便可。” “是。”紫菱应着。 接着紫菱的声音,清啼喜笑颜开的对着银月开了口:“这感情好,教主等你死了,别忘了把教主之位传给我,我帮你照看着。” “清啼你放肆!!”紫菱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面色无比的冷冽。 “你们两个出去!”转身前银月冷冰冰的开口。 “哦……”清啼看着银月修长的背影倔着嘴巴,跟着紫菱一起走出了议事厅。 下午银月孤身一人来到了谷底,如预期的一样,夏侯丞没有因为少了他而失去笑容,这让他非常的失落。 夏侯丞逗弄小凛冽,一个不小心转头,就看到了站立在不远处的银月,说实话这几日没有见他,心里当真想他,只是那些只能放在心里。 “你怎么又来了?”夏侯丞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夏侯丞转瞬变化的面庞,然使银月的心凉了大半截,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谁让他爱着这个人,谁让他当初愚蠢的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以致现在的局面发生。 “可以单独的谈谈吗?” 看着走进的银月,他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生气的意思,很平淡甚至是可以说平淡中带着丝丝的忧伤,尤其是那双妖异的双眸,没有了平时该有的精锐,就像是垂死挣扎前的绝望。 “走吧。”夏侯丞把凛冽抱起,递给了一直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的夏侯清明。 灰蓝色的天空,太阳时儿被乌云遮住,时儿露出了圆圆的小脸,映照着颓然的天地。 深秋的风,吹起来总会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一又一次随风飘下的落叶,预示着生命的黯然消失。 深谷中,一前一后一紫一蓝的纤长身影,一步步的在崎岖的路上踱步行走。 刚开始,他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的存在。 直到他们走到了谷的尽头,夏侯丞才悠悠的转身,如斯高傲的瞧望着沉寂如风的银月:“教主大人找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走路?” 面对眼前这个可爱倔强的人儿,银月微微的笑着,水袖下紧攥的双拳悄悄的松开,负于背后后,则轻轻的开了口:“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哈?”夏侯丞歪着头满脸的惊讶:“你死?哈哈!” “回答我。”银月不管夏侯丞的反应,继续的会追问着。 “你死了,我就好好活着呗。”夏侯丞流里流气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银月,无所谓的说着。 这一刻,银月愣住了,突然吹起的风儿,掀起了他纤长的发丝,额前的刘海打在了他的脸上,也因此夏侯丞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说好了,我死了你要好好的活着。”轻轻的一个拥抱,跟着银月的声音一起拥住了夏侯丞呆滞在原地的身体。 “当然了!”夏侯丞嘴硬的回答。 笑容洋溢在银月的脸上,他没有松开抱住夏侯丞的双手,也没有再多说话一句话。 “喂……你怎么了?”感受着银月的心脏,夏侯丞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丝缕不安,可是他又觉得他是不是在跟他使用苦肉计,毕竟这家伙什么招数都能使得出来。 过了好久,银月才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就想好好的抱抱你。” “喂!你没病吧?”听完这句话夏侯丞不安的心更甚,推开他的身体,银月的脸上竟然挂着狡诈的笑容。 银月在距离夏侯丞一步之遥的地方,轻佻的撩起了自己的发丝,满脸的桀骜,对着某人开口:“小二你是爱本尊的,好了,本尊该回去了。” “混蛋!”夏侯丞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什么该死的他死了自己会怎么样?他死了自己当然哈哈大笑,庆祝他死的好! 193 悬峰之战 两日后。 “夏侯丞!” “干嘛!”夏侯丞正在谷里逗弄着小凛冽,听着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不耐烦的回应着。 “银月死了……”紫菱面成死灰状,眼神隐含着悲意。 “呵呵……一点都不好笑!”说完夏侯丞又继续的逗弄着小凛冽,他才不相信银月死了,明明前两日他还特别有心情的用这个话题跟他开玩笑。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紫菱冲着一脸无所谓的夏侯丞大吼着,那尖锐的声音了,隐含的撕裂之痛,猛刺了夏侯丞的心脏。 “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带清明回去的。”其实夏侯丞起身苦笑的脸,已经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可他偏偏还是死装着。 “他死了!死了!现在就躺在悬峰的山顶!”紫菱怒着脸再次的大吼着。 “放屁!他没死!”夏侯丞面对紫菱回吼着,但是那双在水袖下紧握的双拳深深的出卖了他。 “去吧。”紫菱转身离去。 那一刻,夏侯丞把夏侯凛冽丢在原地,几乎是用风的速度离开山谷。 一路奔驰,当奔驰的身影抵达悬峰脚下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双方还在生死相搏,到处横躺着尸体的死相非常的难看。 浓重妖娆的血腥味,洒满了地面,似乎在空气中蔓延着,狠狠的扯痛了夏侯丞的心脏。 急跑上山,夏侯丞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怎么可能死呢?以他的武功心机狠毒谁能制服得了他?一定是骗人的!等见到他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可是…… 可是…… 当他抵达山顶的时候,当他想要狠狠的教训他的时候…… 他却看到银月的尸体,横躺在地面上被十护法护着,夏侯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好颤,手好抖,眼底也泛起了酸意。 双腿走起路来竟然也不着调了…… 慢慢的…… 夏侯丞凝着面,忽视所有人存在,走向那个身着血色红衣的男人,那是他的银月,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高傲的他会躺在地面之上……他想叫他起身…… 可,红衣却被风牵起飘荡,他只见过银月穿紫衫,从来不知道穿着红衣的银月,是那么的好看,衬的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了,夏侯丞知道自己迷恋他,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从心底深深的迷恋着他…… “老六……我来了……来教训你了……”夏侯丞颤抖不堪的身体,慢慢的蹲了下来,看着安静的躺在地上的银月,他笑了,谁都知道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夏侯丞纤长微颤的手指,摸着他发紫的薄唇,呢喃着落下了泪。 “他死了。”清啼第一次用认真的表情说出沉重不已的话语。 “不可能!”夏侯丞昂头,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难道你看不到吗?”清啼的声音微微的提高了。 “不!不可能!这是骗人的!是骗人的!”这一刻夏侯丞失去了理智,他抱起银月的身体,摇晃着,用劲全力的摇晃着。 但高傲如斯的人儿,一直安静着,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勾起薄薄的唇角。 “啊!” “啊!” “啊……” 夏侯丞的面已经被泪水洗劫的模糊,可是他的心绞痛非常,紧紧的搂着银月的身体,摸着他苍白没有温度的俊米面庞,凉的他迷失了自己,凉的他望天歇斯底里的痛喊着。 “傲胜!杀了他!”此刻,站在十护法对面的昧然瞥着悲痛欲绝的夏侯丞,一脸阴冷的开了口。 傲胜面上满是踌躇,可还是听着昧然的话朝夏侯丞走去。 “是谁!是谁干的!”抬起头,此时的夏侯丞比起刚刚悲痛欲绝的样子,显得阴冷很多,望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傲胜,以及他身后的昧然与离纷,浑身飘出的都是阴戾之气。 “他本来就该死,本宫让他活了这么多年,是给他足够的面子!”昧然秉着俊俏不已的面,阴沉的回视着已经站起身的夏侯丞。 “离纷!你竟然背叛他!”夏侯丞完全不把昧然放在眼里,利剑般的眸眼直刺着一只站在昧然身边的离纷。 “她本来就是本宫的手下,何来背叛不背叛之说!”即使被一次次的忽视,昧然还是不断的插嘴道。 “是吗离纷?”夏侯丞迈着沉稳的步子,站在了十护法的首位,那模样,就想是一个举天望地的王者。 回望着夏侯丞阴冷无情的双瞳,看着他悲愤过后的狠绝,离纷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作为圣泽宫的手下,她必须要接受命令,处理该处理的人。 “是。”过了好久,离纷才坚定的回答。 “杀了他们!”夏侯丞冷冷的开口,把整个山顶低度的气氛降到了更低。 而傲胜在这时却开了口:“夏侯丞你不杀我们,我们也会杀你,庄主的仇我傲胜死也要抱!” “所以你就杀了他吗?”夏侯丞阴着俊冷的面庞,满眼飘着煞气。 “是!”傲胜斩钉折铁的回答。 “那你就该死!”话音落下,夏侯晨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长剑,狠厉的刺穿了傲胜的膀间。 绯色的血水带着浓浓的腥甜味从剑口出涌了出来,把空气中的腥味又加重了。 “微生羽到底怎么死的!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枕边人,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选择与我同尽,你想过吗!”冷冷的话比寒冰还刺骨,不止这样,夏侯丞猛地抽出穿刺他身体的剑,一脚把他踹到了昧然的身边。 听着夏侯丞的话,直直矗立的昧然嘲讽的笑出了声:“微生羽那是愚蠢,本宫说让他带着你一起自缢他就真的相信,这能怪谁?” “是你让庄主自缢?”傲胜扶着钻痛的剑伤,昂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的枕边人。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现在让你杀了夏侯丞你没听到吗?”不管是昧然的表情还是话语,无不透露着对傲胜的嫌弃,偏偏傲胜却对这种人动了情。 “傲胜该杀谁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挑眉,夏侯丞竟然轻笑出口,那笑容印刻在他面容之上,就像是地狱里炫开的地狱之花,可怕阴寒甚至带着浓浓的恨意。 “你个没用东西!”昧然望着听了夏侯丞的话,再三踌躇不已的傲胜,抽出离纷手里的长剑,快速的穿透了傲胜的心脏。 这一幕惊愣了所有的人,包括被穿刺的傲胜。 他的瞳中都是难以置信,低垂的眸看看心口的剑,又看看面容狠绝的昧然,他笑了,笑的很苦很苦…… 至死,他一直在苦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谁让她是自己爱的女人,谁让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报应…… “杀了她们!一个不留!”夏侯丞暴怒的霎那间,沾染鲜血的剑朝昧然刺去。 一时间,沉闷的山顶再次发出刀剑相搏的打斗声。 银月的十大护法何等的厉害,即使昧然再厉害也是女流之辈,渐渐的她们抵挡不住攻击。 而夏侯丞呢,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真理,这一次昧然杀了银月,他岂能放过她们,在交手过程中,夏侯丞每一个招式都是致命的,逼的昧然步步紧退。 身上的剑伤也是一道接着一道,但是这些剑招,看似致命却没有真的致命,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 直到夏侯丞的眼中再次被红衫闯入,直到他看到银月苍白的面发青的唇,直到他觉得真的失去了最爱的人。 他的眸眼瞬间暴起红血丝,脑中的一遍遍放映着,他与银月相处的点点滴滴…… 又是一阵交手,昧然节节败退。 直到那一剑,夏侯丞灌上了十层的内力,昧然根本抵挡不住了,偏偏被离纷接了下来。 剑入腹部,口吐鲜血,望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夏侯丞,离纷的眸眼中隐含着浓浓的情,微笑着的同时,她把昧然推下了悬峰。 “昧然才是我真正的主子,但爱你却一直是真的……如果不是银月,我们便在一起了……我恨他……一直恨……” 夏侯丞应该感动吗?应该后悔杀了她吗? 不!他没有!离纷的话只是更加的惹怒了他,让他再次的提醒自己,他失去了银月……失去了毕生最爱的人…… “老子从来没有爱过你!”冷清的说完,松开长剑,夏侯丞一脚把离纷踢入了悬峰谷底,冷冷的只说了一句:“竟然她是你的主子,你就去陪伴她吧!” 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平静了下来,昧然带来的所有的人,都被十大护法快速的解决了。 可,夏侯丞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他知道少了什么,可是缺少的他也知道永远的回不来了。 颓然的,再次横抱起银月的身体,夏侯丞没在说话,也没在哭泣,所有的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一步步的抱着银月,远离这片满是血腥味的地方。 清凉的风轻轻的拂过,轻牵起红衫与白衫的衣角,交缠相贴的柔软发丝,随着衣角的飘起也跟着微微的荡漾,把夏侯丞的背影,彰显的十分的孤寂忧伤。 那一幕的凄美,当真撼动天地…… 194 绝望之时 月夜包裹着整个世界,凉风凛凛的悬峰上因为冬季的初来,换上了薄薄的冷意。 静静的夜空没有星星与月亮的点缀,散发出的灰暗的光辉映衬出,夏侯丞红衣长袍着身的身影。 此时此刻,夏侯丞的怀里依旧抱着身体已经没有温度的银月,安静的坐在悬崖边上,他们的双腿悬空着,从前交融的气息却不在融合。 冷冷的,只一个的呼吸。 夏侯丞侧头,低垂的眸深望着银月的面庞,纤长的手指一直摸他的颊面,一遍一遍又一遍…… 表面上看,夏侯丞似乎不想让银月的身体愈加的冷下去,但事实上他是在欺骗自己,他怀中的人其实不是银月。 “我知道你不是老六……一定不是……”口中虽然这么说,可是,他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与无比绞痛的表情,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 “你不是擅长易容吗……你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易容骗我吗?”这么说着,夏侯丞的右手还是一直一直在他的脸上摸着什么,企图找出他易容的证据。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好久。 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夏侯丞,放肆的泪越下越大,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涌,即使被朦胧了视线,他还是万般不舍的望着闭上双眼没有呼吸的绝美男子。 “混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对着一直不回答他的银月,夏侯丞落泪大吼出声,企图扇他巴掌的手,扬在半空又停滞住。 没有人放反抗他的话,没有人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玩笑,天地万物都随风而动,只有躺在他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扯痛了他的身与心。 “啊!”昂头又是一阵竭力的嘶吼。 然而嘶吼过后,他却狠狠的埋在银月冰凉的身体里大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就像一个丢了最爱东西的孩子,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落寂…… 逐渐的泪水湿了颊面,打乱了绯色的红衣,刺痛了不知何时来到了夏侯丞的身边的清啼的双眼。 “该回去。”站在了他的身后,清啼开口。 听音,夏侯丞并没有去擦拭狼狈的泪水,他依旧把头深埋在银月的怀里,身颤手抖的,说出了一句让清啼震惊的话:“我死了一定要把我们葬在一起。” 清啼听言瞪大了双眼:“胡说什么?你要是死了教主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这么擅自死了!我就会放过他吗?这个笨蛋!他死了我会笑吗?我会吗?他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他难道不知道……我爱他吗……”说着说着夏侯丞眼底凝聚的晶莹剔透的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因为你一直在逃避……”清啼自持冷静的回答。 “呵呵……”夏侯丞苦笑着,紧抱着银月不在说话。 清啼见此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夏侯丞肯定不愿离开这里,所以,走进他,直接一掌把他劈晕过去,唤上玄霄连同银月一起带下山去。 夏侯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身处宁王府的他,面对冷冰冰的房间,妖俊的面上只有无言的冷笑。 他知道银月走了,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也知道,尘归尘土归土…… 即使知道,他的心里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想念他。 眨眼间又是五个日头。 这是夏侯丞在这五日里,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轻徐徐的风吹于水面轻轻的荡漾出淡淡的波纹。 可是他的世界却是一片阴暗,没有最爱的人的人生与世界,一切都是空荡荡,毫无一点声息可言。 “二哥……用点早膳吧……”夏侯清明每天每天都为夏侯丞准备可口热乎的饭菜,细心的端到他的面前。 面对担忧他的夏侯清明,夏侯丞不说话也不摇头,他就像是一个木头人,没有感官没有知觉,冷冰冰的一个人行走着,那源源不断的苦涩,一直一直的萦绕着他。 “二哥!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你还有凛冽!”夏侯清明转身想要抓住已经踱步离去的夏侯丞,只可惜他手里的膳食阻碍了他的行动。 没有搭理他,夏侯丞执着的一直往前走。 他不知道银月的尸体葬在哪了,他也不想知道那个狠心丢下他的家伙究竟在哪长眠。 累了……心累了…… 每日每日的梦中都有那人的陪伴,每日每日的梦中,他们都如从前一样嬉笑打闹,肩并肩的靠在一起,那种幸福的感觉每次都让他笑醒。 不用想,双眼睁开,无尽的失落袭上心头,扯在嘴角的笑容,很快的被泪水打湿倾散,留下无情的伤痕。 渐渐的这几日,心随着思念,随着疼痛,随着犹记在脑中的一颦一笑,开始一点点的剥落,最后只剩下血淋淋的空壳。 不由自主的,夏侯丞竟然又来到了悬峰的山顶。 峰顶的天很蓝很透彻,但是风却很大很厉,吹的红衣扇起,吹得皮肤生疼。 此时的夏侯丞,只身伫立在悬崖边上,今日的他没有束发,翩翩扬起的长发随着红色衣衫摆动着,黑红交织刹的那一刻刹是好看。 好看归好看,无形中的忧伤别离之息,浓重的快要压迫山顶,因为只有半只脚的距离,他就可以随风而落,然后就可以去另一个地方狠狠的敲击责备银月。 这辈子,他夏侯丞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夏侯清之,他的命是他给的,对此他只能说声对不起。 因为爱,因为这辈子他只爱着银月一个人,所以,没有他的世界,也不会再有夏侯丞的存在。 下定决心的同时,夏侯丞绝美的面上,对着蔚蓝的天空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你一定要在原地等我……”呢喃声落下,灼眼红衣,随着夏侯丞双臂张开,轻落而下…… 然而,就在夏侯丞身子倾落而下的霎那间,一道同是红衣的身影,敏捷的跃下山崖。 在悬空的半空中,紧紧的抱住了夏侯丞的身体,用劲全力的把他捞了上来。 静静的,四目对望。 “啪!” 倏然间,夏侯丞突然高昂的手臂,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 195 终成眷属(完结) 悬峰顶,冷风吹。 飘扬的红衣扎眼在夏侯丞的眼中,他的手臂一直举起,保持着甩巴掌的动作,深沉的眼瞳中满含着无尽的愤怒。 “怎么?你不是很想本尊吗?”银月没有因为被甩了巴掌而生气,反而因为夏侯丞满是愤怒的面庞,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然而,夏侯丞脸上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邪气模样,还有他巧琢般的精致眉眼,冷冷的他像是冰冻了上千年的寒冰。 银月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不觉得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柔软的秀发,扯开嘴角,微微的笑道:“见到这么俊美的教主傻了吗?还不过来抱抱!” “混蛋!”霎那间,夏侯丞狠狠的拍掉银月的手掌,用尽全力的再一次的掴了他一掌,这下银月俊美的脸蛋,都印上了红红指印。 而夏侯丞呢,在看到他委屈的揉着红肿的面颊之后,则在那一瞬间猛地扑在他的怀里,把头深埋在他的胸口,像个孩子一样突然的嗷嚎大哭起来。 泪如雨下,湿了银月的衣襟,同样也揪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以夏侯丞的脾性永远的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所以,趁着离纷在他茶水里下药的时间,他选择了将计就计,从孔汝钦那里拿来了假死药,当然顺便让他把离纷给她下得毒解了。 目的很简单,他要看看离纷到底想做什么,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看夏侯丞在他死后,会怎么样,同时也让他知道,他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他银月是不行的。 如今看来,他的计划非常的成功,因为在假死的那些时日里,他听到了很多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真心话,就像现在这是他两年后回来第一次扑进他怀里。 “以后不可以逃避我,不然我真的会死,多亏了孔汝钦医术高明救了本尊。”美人在怀,佯装淡定,但是银月心中那才叫一个雀跃。 但,吃假死药的事情,他是真不敢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估计会被劈成两半。 夏侯丞没搭理他,窝在他怀里从刚刚的嗷嚎大哭到现在的嗫诺泣音。 银月怎么舍得夏侯丞一直的哭,所以,妖异的眼眸在低垂的那一刻,纤长的手指轻佻起他的下巴。 望着他两只红肿的眼睛还有嫩嫩的唇瓣,毫不犹豫,银月把自己赤色的双唇印盖了上去。 四唇相贴,银月主动攻进城池,含住他的舌,时而用力时而轻慢的吮吸着,那种感觉简直要把他磨死。 可,夏侯丞还是任由他在自己的嘴巴中放肆着,因为这是他渴望的,也许此时此刻真的只有这种肌肤之亲,才能让他真正的相信,银月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月……要我……”那一刻,夏侯丞拉开与银月纠缠的双唇,含泪的眉眼中荡漾着难以言语的深情,长长的银丝随语滴落,而那双放在他的胸前的手,主动的在他胸前盘旋画圈,。 柔软无骨的手姿,配上夏侯丞主动喃呢话语,瞬间让可以压制住自己的银月,失去了自我的控制。 红衣骤然倒地,夏侯丞被山顶上散落的石头硌的瞬间没了感觉,整个人呲牙咧的嘴瞪着压在他身上的银月:“银月!你混蛋!后背不是你的是吧!” “不是你说要,我怎么会这样……”俯瞰着身下的怒气冲冲的夏侯丞,银月不自觉的笑了,在笑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的解他的红衫,伸进他的里衣。 “手拿开!我不要了!”推搡着银月的身体,夏侯丞突然好想揍他,刚刚是多么美的画面,难道这个人不应该温柔的把他放在地吗?然后那样这样吗?结果!他竟然砰然的就把他放倒在地上。 “这个由不得你了,本尊已经被你热火了!你要全全负责!”说完,银月拿捏着夏侯丞下巴,再一次的咬住他的嘴巴,强迫他接受自己,另一只手也开始向下移动。 “唔……混……唔……” 最终夏侯丞承受不了银月左右上下的夹击,开始一点点的沉浮在他的身下,接受着他的一切安抚诱惑。 历风凛凛的山顶上,交织的二人,已经达到了忘我的。 衣衫半褪的画面,充斥人眼球,然使人面红半颊。 伏在上方,坐在银月的身上,身体上的钻痛与某种很久不曾袭击身体的感觉,然使夏侯丞娇红的面庞荡漾着无端的春色。 “啊……”压抑着呢喃着声,夏侯丞有些受不住银月越来越大的力道,但却又不自觉的享受其中。 “小二……乖……叫出来……”银月一只手扶着夏侯丞纤细柔软的腰身,另一只手的中指,则坏意满满的伸到了他的口中,任由他含住吮吸。 “不……要……嗯……”夏侯丞没想到他的拒绝,惹来了银月更大力道的动作,而这个动作,正好顶到了他花心,惹得他浑身一颤。 银月当然感觉到他神颤的那一瞬间,所以,在不断律动身体的同时,他还不忘调侃着已经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的人:“小二……比起你的嘴巴,貌似你的身体比较真诚……” “你……你……不要说话……”怎么说夏侯丞曾经也是浪荡花场的公子哥,可如今却因为银月一两句的调侃变得面红耳赤,真的没脸见人了。 “好好好……不说话……那我们来办正事吧!”说着银月又一个翻身,把夏侯丞压在身下,这次他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吸取上次的教训,却很轻的放下他的身体。 唯独某个部位的结合不仅没有放慢反而更加速了起来。 夏侯丞被银月这突然的一阵律动,酸的身体瞬间无骨般瘫了,空荡荡的山顶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与越演越烈的**声。 声声回荡,声声蕴含着说不尽的情与爱。 本文到此就结束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真心的谢谢你们,虽然有点不舍夏侯幻、伊云时、银月与小二等等人物,但是,总是要结局的。 不过,我会一直继续谢谢下去的,也希望亲们会继续知道,谢谢。 撒花~ 夺位之夜 月色凄美,春风浮华,悠哉悠然的伴随着静谧的空气,吹过被黑夜覆盖的世界。 夜半时分,银灰色黯然的月光,倾洒而下穿过半遮半掩的檀木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乍现的春光。 房内,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摆动着身姿,趴伏在卧榻上的娇媚女人,身着的血色绣纹长衫半挂在身上,露出娇嫩的如水的肌肤。 因为身后男人的猛烈撞.击,女人口齿中不断发出,娇喘延伸的浪.荡.呻.吟.声,声声刺耳,穿透心髓。 “呵……啊……琴姬……老子怎么百上你都不厌呢?妈的!这销魂的滋味,副教主还真有眼光!” 承受男子撞击的女人,听着男人的话,更加卖力的摆动着水蛇般的细腰,让彼此可以更加的贴合后,随即扭头嗔痴道:“教主……副教主哪里有您厉害……快嘛,琴姬要你……” 被唤教主的中年男人,言听琴姬的的话,更加奋力的冲刺身体,威吼道:“贱.人!说!你是不是跟副教主有一腿,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老子厉害!” 琴姬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微怒,微勾着朱唇,离开教主的身体,与之面对面的站立,让自己纤细的娇躯,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展现男人的面前,随即音色沉魅道:“教主……你怎么可以猜中呢?” “你说什么?贱.人你真的上了副教主的床?”本来这所谓的教主只是随便的说一声,没想到琴姬会毫不掩饰的承认。 “教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银月敢上你的女人?” 此刻,半掩的虚门缓缓的打开,阴凉的声音率先响彻若大的房间,古怪的气氛霎那间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旖旎之味。 教主紧蹙浓密的双眉,双眼直望推门悠然踱步走进的白衣男子,吼道:“银月!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银月挑眉轻笑,乌黑直顺的长发随意的用红色束带缠住发中位置,垂放在后背,也许是春风凌乱了他的发丝,让他无任何装饰的淡紫色的衣衫上漂浮着几缕黑发。 远看紫衫修身的身影,这样的银月仿若谪仙让人着迷。 若真的看清男人甚至是接近他,除了会被他如仙的容颜吸引外,还会被他近身的霸阴之气所震慑,尤其是当你对视上,那双轻佻向上的幽深妖异眸眼,半瞌半张,无时无刻的不透露出寒气之光,是恐怖算计与嗜血的兴奋,全部在瞳眸中闪烁着。 “滚出去!”衣衫不整的教主再次爆发怒气的朝银月大吼。 银月听言,非但没有走出房间,反而目中无人轻瞥了所谓的教主一眼,屡步杉杉的走进卧榻,傲慢的坐了下来。 琴姬当着教主的面,倾坐在银月的身边,嗔娇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笑看着教主道:“教主……今天从这里滚出去的...应该是您吧?琴姬可以预知,您会是横着出去的呢?” “银月,你想造反?”教主不是没有防过面前这个看似柔弱不堪,实则野心勃勃的人,只是近两年来,的确发现他有什么不对,而且,自己的武功如此高强就凭一个小小的银月,哪里会伤的了他。 “杀了他!”一直唇角微含笑意的银月,骤然收起脸上的云淡风轻,眉眼冷戾摄发寒光。 冷音降落,四周闭上的木窗,肃然显现五人,举剑便朝那位教主刺去。 “银月!就这几个人,你想……呕……”男人想说的是‘就这几个人你还想跟本尊斗,简直是找死,’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则猛吐一口黑血,顿时浑身一震无力。 “架起来,我来看看大教主这是怎么了?” “是!”靠近教主的花影与玄霄点头,恭敬的架起了他的身体。 银月见此,起身靠近,微眨的双眼带着弄弄的蔑视,右手轻柔的揉搓着左手中指上佩戴的血红色玉戒,饶有兴趣道:“教主……琴姬的味道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因为她的身体上都是可以助你早一步登入极乐世界的……毒药……” “你……你下毒……卑鄙……”教主当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遭。 “哈哈哈……卑鄙?别忘记了,你我都是魔教中人,卑鄙!难道不是你我惯用的招数?不过……你应该要感谢我,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最后的风流了一把,不然,你如何牡丹花下死?如何到阴曹地府做个风流鬼呢?” “银月!你以为杀了我,教众就会服从你吗?别做梦了!窥视教主之位的又何止只有你,你一个副教主,想全全掌握鬼魅简直是做梦!” “好啊……那本教主便更要掌握了,只是你似乎已经看不到了!还有就是要谢谢那本秘籍,很不错!”轻言魅笑,未深入眸间,厉光闪过留下的是戏谑的嘲意,嘲意过后的顷刻间,是一剑刺穿男人心脏的动作。 “你拿了阴阳秘籍?你练了?哈哈……你……一定会……比我死的惨…一定会的…” 男人睁着圆溜溜的双眼,望了一眼刺穿前胸的剑,最后望了一眼银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死不瞑目之象。 银月轻扯唇角露出许些笑意的同时把长剑从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霎时间妖冶带着浓重腥味的血滴迸溅了他一身,染红了妖异的紫色长衫。 银月低头厌恶的望着衣衫上的血滴,挥手连瞧都没有教主一眼,便不带一丝感情开口:“拖下去!大卸八块!挂在教众示众,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本教主从今日起要统治鬼魅,血洗江湖!” 房间里持剑的五个男人包括半裸身的琴姬,言听银月的话,同时单膝跪地,齐声道:“教主英明!吾等定生死同随!” “哈哈哈……” 银月傲然背对身后的六人,狂妄的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会让人身间一抖。 他终于站在魔教的顶峰,接下来,他要仰望这个黑暗的世界,他要笑看着别人痛苦,要让血腥尸体横满夏侯国。 清啼篇 1 董秋意CP言潇予 任命赶赴凝华国的清啼与离纷于多日前到了目的地。 他们两个从进來凝华国就分开了,因为两个人一向不和在银月面前也是面和心不合,而且他们各自有个自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对方來帮忙,所以对于他们來说分道扬镳是最好的办法。 这厮,清啼已经作为下人在太子府中晃荡了好几天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干不完的活就让他心里闹腾的慌,这烂太子府摆明的是给一点破银两打算的把他当牛一样的使?可怜他都这么多时日也沒见到亦生在哪?真是苦了他的这把老骨头了…… “你是那个院的?怎么会在这里?” 冷如冰絮的薄然音色直穿清啼耳际,转身的一霎,让清啼撑着树干嘚瑟身形顿时一改吓尿的样子,咔嚓的就跪在地上神色恍惚的求饶着:“太子爷…饶命…小的……小的……” 言潇予双臂赋予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一直朝他求饶的下人,脸上是一层不该的冷傲之气,说出的话当然也是冷漠如斯:“行了!以后这里沒经允许不准进入。”话音落再也不看清啼一样便离开了。 清啼眯眼望着言潇予离开的背影,停住佯装磕头的动作嘴上嫌弃般呢喃着:“是!是!小的记住了!”跟随着嫌弃的表情某人心里却在想:敢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大爷我的叩拜,你是要付出代价的!臭小子是太子了不起啊! “阿董哥!你怎么在这里?林管家找了你半天了!” 又一道声音从后方插入,跟在言潇予面前那副吓尿的表情不同,这次清啼傲然的站起身來,睥睨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不爽道:“老子知道了!你别有事沒事的就找我!” “阿董哥……你说喜欢我的!” 沒错,清啼就是借着自己绝美相貌,在进了太子府以后作威作福,勾引人家纯情小姑娘,又借着小姑娘掌握府里情报。 “行了!行了!现在沒空理你,你不说林管家叫我吗?我先去看看!”清啼烦躁的摆手,他就是讨厌女子家黏黏呼呼的,比化在地上的糖还要黏,真是够讨厌的啊! “阿董哥……”女子眼望甩手离去的男子,痴痴的唤了一声,心里踌躇着:怎么办?他的阿董哥不理她了。 清啼像躲着怪兽一样的飞速來到了林管家的房间,站在门前某人夸张的摆出吸气呼气的的姿态,让自己烦躁的心冷静了下來。 “咚咚咚……” “进來。” “林管家……你叫小的來什么事?”清啼听音推门,搓手哈腰的一脸嬉笑讨好的走了进去,沒办法想要在这里呆着还是要看面前的这个老家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说他护法的身份,那他也是一个富国可敌的商人吧?为了银月的破命令跑到这里跟人低头哈腰的,真是气不过。 林管家正在悠然的品茶见清啼那副讨好的笑脸,心下颇为满意:“小董啊……我看你最近的表现不错,正好太子爷书房的小童生病了,你去替他两天吧!” 清啼心下思忖:太子的书房?!这不就代表他可以见到亦生了?妈呀!简直是黄天不服苦心人! “林管家!小二一切听您的安排!”面上和善而笑的某人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安排你老母!丫的等大爷我完成了任务玩不死你!看你还敢跟我得瑟。 林管家点头,又道:“下午开始就去书房工作吧!记得!太子爷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发出声音,还有看到茶盏里的水沒了要及时的添上,太子爷习字的时候要赶忙的研磨,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书房是太子爷最重要的地方,不要随便的乱翻,不然被发现了你的小命可不保。” “是!小的记住了!”点头的瞬间清啼不忍的又在心里抱怨:什么什么啊!真拿大爷我当下人!一个破太子哪里有那么的臭习惯!真是欠修理! “下去吧!准备准备!” “是,那小的先下去了。” 走出林管家的房间,远离人群,清啼一脸不爽的踢着身边的柳树干,不爽的自呢着:“亦生到底死哪去了?为什么不直接的找言潇予要人,干什么非要他降下身子來服从这些人,真是…可怜我命苦啊跟了这么一个沒有良心的坏心眼教主…” 午时用完膳后,清啼一直都在书房候着,说实话真够无聊的……站的他一直打哈欠,这会儿见言潇予还不來,某人就便大摇大摆的坐了下來,当然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了,那些小位置他还不屑一顾。 不过这太子的位置也不咋滴!沒啥特舒的感觉! 伸手随便的翻翻,看到的都是一些字啊诗啊的,好单调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单调,难道就沒有什么春宫图啊,小黄书之类的? 想完清啼拿着笔在纸上放肆的写下了一段话。 好巧不巧的言潇予这时推门进來了,而清啼则听音邹然的站起身,站在一边时慌忙间却忘了被他带掉在地上的那张纸。 “怎么是你?”言潇予推门就看到了候在一侧低头的清啼,虽然只是侧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來了,因为府上的下人第一次有如此相貌姣好的,当然让他记忆幽深。 “呵呵……太子爷是小的…小童生病了所以小的來替班的…”丫的,是大爷我怎么了,不可爱的家伙,大爷伺候你你就知足吧! 言潇予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丑态也沒说啥,反正是谁无所谓,只要少说话多做事便可,想完便朝书桌前走去,这边刚坐下,竟看到书桌一侧的落在地上的纸张,弯身捡起的同时让他黑了眼眶,因为上面写着: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啼瞧望言潇予拿捏纸张的时候,就不忍直视的用手遮住了脸,只能说他真他妈的倒霉! “这是你写的?”很明显言潇予此刻的神色与声音都比刚才要冷很多,他一向清心寡欲,突然看到这种含义很深的诗,不黑脸才怪。 清啼又不傻当然不能承认了:“太子爷……这怎么可能是小的写的呢?小的家境贫穷根本不会习字。” 言潇予狐疑的望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清啼,看不出是真是假:“你叫什么?” “董秋意。”清啼低头回答,不是不敢看言潇予,是怕他迷上自己俊美的面庞。 “董秋意……”言潇予细细的品着着三个字,最后点头只说了一句:“很俗的名字。” 什么!?我的名字俗?睁大你的脑容量想想也不俗,多好……董秋意……多有含义的一个名字,竟然说他俗? 言潇予把手中的纸张随意的搓成了团扔在了地上,凝着跪在一侧的人,口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行了,起來吧!看你也不像会写字作诗的人。” “是!”清啼被言潇予这句话气的直跺脚,什么叫看他也不像会写字的人,那首诗明明就是他写的,这个太子爷狗眼看人低,看來凝华国交他手上估计早晚会灭亡。 言潇予拿着书本刚看沒两刻钟,就摸摸茶盏发现里面是空的,脸色又一次黑了起來,朝着候在一边还在发愣的人开口:“沏茶。” “是。” 好吧,清啼承认他完全忘了林管家交代他的事情,而且看他也不像是伺候人的人,现在让他伺候这个高傲的太子爷,真想一巴掌打晕他,拖到床上绑起來,狠狠的欺负他,听他求饶的声音,看他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言潇予等了茶水好一会都沒有等到,心下抬眸却见那人正在那里发愣,他真不明白林管家怎么给他找了这么一个人:“叫你沏茶发什么愣?” “啊……哦……來了……”清啼提着茶壶來到言潇予的身边,收回那些肖想的画面,专心的倒茶。 这边茶刚到好,言潇予又开口了:“研磨。” 切……事怎么这么多,清啼扭曲着脸在暗中嗤着某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脸的阴阳怪气。 清啼的动作可是一直都在言潇予的视线内,对于他不满的态度真是让他一次次的黑了脸,这种下人太子府竟然还要?而且还派到了书房?看來管家是该换了。 “你对服侍本太子很不满吗?” 清啼同样对着言潇予嗤之以鼻,心里哼唧着:是啊!非常的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这样说,至少在见到亦生之前他都要低声下气的。 “太子爷……小的怎么敢,而且服侍太子爷是小的莫大的荣幸。”反正好听点的话他会说,而且说了又累不死,有什么关系。 “哦?你的荣幸?那好从今以后你就留在书房吧!”言潇予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这种人在书房,不过,留下來也挺有意思,现在这么看他也不像是普通的下人,难道是言给予派來的? “小二谢过太子爷!”清啼纳闷,这人怎么阴阳脸,一会阴天一会阳光灿烂,自己做了什么吗?让他误会了?要不然为什么突然要留下他?还是说他真的长相太英俊,所以迷住了他? ps:舅舅在凝华国与言潇予的事情只能开番外 ,穿插在文中有些麻烦,所以番外会讲清楚他们在凝华国的故事。(注意:番外只是讲他们在凝华国的这一段) 明芳番外2 连着黑夜,言语墨赶到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他才知道,伊云时身负重伤如今正昏迷不醒,而夏侯幻与伊余等人都处在房内,急的团团打转。 哀声叹息的简素房间,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眸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面对此等情况言语墨深深的感觉到,如果自己说出明芳的事情,那么就是火上浇油,但是如果不说……不能不说! 言语墨终于压制不住内心要说的事情,一手撑着茶几,猛地站起身来,精致的面上有着说不出的严肃:“丞相大人,鄙人这次前来有事要说!” 即使再忧伤,伊余也没有忘记待客之道,对于言语墨突然的开口与起身,仍是笑脸相迎:“不知先生有何事?老夫因为时儿的事情多有怠慢,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言语墨眼见伊余客气礼貌的姿态,不觉得的拱起双手,严肃的面庞温和了许多:“丞相客气了,鄙人只是遵照梅玉然的嘱托前来跟丞相报个信,明芳如今正在两里外的‘翠香阁’休……” “明芳?!” “明芳?” “……” “……” 言语墨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六个都乍然了起来,尤其是千岩,整个毫无理智的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 夏侯幻见此,对于千岩的举动冷下了脸,毕竟言语墨是他的师父:“千岩!放手!” “爷……明芳……”千岩所有的理智都沉寂在明芳两个字中,根本忘记了什么是身份。 “放手!”夏侯幻冷着严峻的面。 “我小外甥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听听我小叔叔怎么说!”董秋意如今正以无事一身轻的姿态,坐在茶几旁端着茶盏喝着小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一没良心的状态。 看不惯董秋意行事作风的言潇予,迈着大步走到董秋意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冷冷的搁在了茶几上,撇着他冷言道:“谁是你小叔叔!” 董秋意仰头望着瞪着他的言潇予,委屈的瞥了瞥嘴巴,佯装可怜道:“言语墨呗……你小叔叔不就是我小叔叔吗?自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啦!” “别闹了!”夏侯幻瞪了一眼,还有心情拌嘴的两个人之后,则又把眼神移到一直冷脸不吭声的言语墨的身上,焦急的询问着:“明芳他怎么样了?” 言语墨听着夏侯幻的问话,再望望每个人眼中的期待神情,先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则道:“情况不妙,他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又被灌了哑药,最主要的是……他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如今高烧不退,恐怕……” 言语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坚持不了多久’这几个字。 “恐怕什么?恐怕什么?梅尊主不是擅长医术的吗?怎么会有恐怕?”千岩如今就像一个疯子,他的双手狠狠的揪着言语墨的衣衫,一直在自问自答着。 伊余听着言语墨的阐述,心是哇哇的直疼,那可是他的儿子,而害他儿子的哥哥,竟然还在他面前对着别人大呼小叫的。 “你滚!你滚!怎么会有恐怕?若不是你弟弟下的狠手,明芳会这样吗?我看你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千岩被伊余拖到在地,听着他口中的责备,凝着他厌恶自己的嘴脸,心是一股股的冒着酸痛:“是……竞秀是错了……可是他已经死了……至于明芳我……” “不需要你怎么样!只要你滚就行了!老夫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你!”伊余虽火冒三丈厌恶死千岩,但他仍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丞相还是先随鄙人到翠香阁吧。”毕竟是伊余的家事,言语墨也不好掺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也去!”千岩不顾伊余的反应插嘴道。 “休想!若想见明芳除非我死!”伊余说完把视线转移到董秋意的身上:“秋意你随我一同去,只要这个混蛋敢靠近明芳半步,打死他!” 董秋意嘟着脸蛋拒绝:“不要……佛曰:不可杀生。” “你!”伊余语塞。 “丞相大人,竞秀伤明芳有错,但是他已经受到惩罚,这些跟千岩没有关系,所以……” 夏侯幻话没说完,一向尊重他的伊余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太子殿下,这是老夫的家事,您不是为人父母的不知道其中的痛,所以,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插足此事。” “这……”夏侯幻知道伊余心意已决,但,他也的确说不出什么,如果是他的儿子遭遇的这种事情,别说竞秀,估计就是千岩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乱哄哄低气围的房间,然使董秋意有些透不过气,放下打趣的心里,他也认真了起来:“好了!小时现在还在昏迷,明芳生死未卜,姐夫你就别纠结这些破事了,先去看明芳怎么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着董秋意的话,一直站在伊余身边的董氏,终是拉着他的胳膊开口了:“是啊……老爷……先去看看明芳伤势如何,时儿这里有我跟太子照顾着,你快去吧!” “好……”伊余对着董春意点头。 一行五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朝‘翠香阁’驶去。 千岩当然紧追其后,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幸好有董秋意的帮忙。 到了翠香阁,伊余、千岩等几人飞奔进入明芳的房间。 推门进入的那一霎,浓浓苦涩的药香扑鼻而来,奔入榻前,明芳堪若已死的容颜,直接让伊余这年过半百的父亲,落下了心疼的泪。 “明芳……我的明芳……”弯身站在榻前,伊余的手是颤抖的,他不敢去触碰明芳的颊面,他怕,怕那张苍白的面没有了温度。 千岩想要走近明芳,但是,碍于伊余的存在,他只能站在床尾,心疼的轻呢着:“明芳…我来了……我找到你……我们好说的……” 伊余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让明芳跟眼前这个人在一起,要不然……要不然他的孩子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滚!你滚!别让我看到你!我会杀了你!” 恨!他伊余这辈子从未恨过他人,千岩是第一个,因为他的弟弟,都是因为他的弟弟,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他可怜的儿子,他自小就怕痛,他到底是如何忍受烧喉,挑断手筋脚筋的这种残忍手段的。 更何况他还拖着这副身体在大雨中淋了一天一夜……他的心…… 他伊余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千岩你先出去等等吧!”董秋意也没有心情玩闹,伊余趴在床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他看到他的脆弱,一个丞相,一个半百的老人,什么自尊面子,在儿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沉寂的房间只听‘嘭’的一声响,千岩笔直的跪在伊余的面前。 干净利索的相貌着装,与他紧锁的眉宇一起透露着认真,声音更是坚定有力:“丞相大人!我是真的爱着明芳,不管他今生如何,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待他,倘若他真的离我而去,我也会永世相伴,所以,千岩在这里请求您,让我们在一起。” 伊余没有转身的大吼出一个‘滚’字。 “言哥哥把他带出去吧。”董秋意知道伊余的倔脾气,明芳被伤成这样伊余绝对不可能退步,如果想要他点头,就要看明芳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潇予瞪了一眼使唤他的董秋意之后,则乖乖的把千岩硬拉了出去。 “玉然,明芳他会醒来对不对?”起身面对站在他身后的梅玉然,伊余的面上满满的都是乞求,还有一种父亲对儿子的期待。 梅玉然何尝不想明芳早些醒来,只是,世事往往不如所料:“哎……我只能说听天由命,该为他服用的药都用了,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什么叫只能靠他自己?梅玉然你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说啊!”这千岩不揪言语墨的前襟,又换成伊余揪梅玉然的前襟了。 董秋意拉开伊余抓着梅玉然前襟的双手,音量拔高了不少:“姐夫!小叔叔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别再胡闹了行吗?!” 而这厮,被言潇予强行带出房间的千岩,失魂落魄的走出客栈,他知道只要伊余在绝不会让他靠近明芳。 他没有用!真的很没有用!没有好好的保护他,让他受了这种痛苦。 可是……他该如何的埋怨竞秀…… 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两个人都是他这辈子要保护的人,然而……一个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却成了这等模样躺在病榻上。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躺在床上替明芳受苦的不是他…… 谁知道他的痛……谁知道他现在比死还难受…… “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公平!” 泪,随着骤然降落的磅礴大雨***落在底面,站在客栈门前,千岩高扬起了头,咒骂着上苍的不公! 雨水的酸涩并没有让他退让,他恨!他比任何人都要恨上苍的不公平! ps:正文我卡了,所以更章番外,明天继续更正文。 明芳番外3 连夜冒着大雨,伊余带着明芳乘着马车回到了丞相府。 千岩一直默默的跟随着他们来到丞相府,虽然进了丞相府的大门,但是,他始终没能靠近明芳的厢房,原因当然是因为伊余,这个做父亲的在其中再三的阻挠了。 跪在门外,千岩透过瓢泼的大雨,听着吱呀打开的木门声音,抬眸看到夏侯幻神情冷峻的从里面走出来,他没有起身,而是选择用跪地的方式,挪动着双膝,来到夏侯幻的身边,焦急的询问着:“爷!明芳他怎么样!” 低头,夏侯幻锋眉紧紧的触着,澈冷的眼中,充斥着忧虑:“高烧未退,已经开始神志不清醒……” “我要进去!”闻言,千岩倏然的站起身来,浑身上下滴着水,紧黏在身上的衣服,让他一个七尺男儿莫名的看起来很虚弱。 夏侯幻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冷峻的面上,是一双满载担忧的双眸:“丞相的情绪很差,急的团团转,你若进去免不了一顿修理,要不然你先回府中休息。” 千岩的面纠结着难以言喻的痛,他知道夏侯幻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能再等了,哪怕伊余今天打死他,他也一定要陪着明芳度过难关。 “对不起……爷……”说着,千岩丢下夏侯幻,决然的推门走进了房间。 夏侯幻没有去阻拦,眼睛一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唯有地面上留下的水泽,映衬出千岩的狼狈。 他知道千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如今竞秀的死,跟明芳的遭遇已经让他生死不如了吧! 想想,夏侯幻也只能默默的摇头,自从遇到伊云时之后,他知道自己变了,有心了,知道如何去做一个人。 而让他改变的人,却还在榻间躺着未曾苏醒,所以,他更加明白千岩的心。 转身离去,房间里,如期的响起伊余愤怒的吼声,跟砸东西的声音,包括千岩被赶出房间使劲关上房门的动作。 夏侯幻即使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千岩亲自去面对去经历。 “丞相大人!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他!让我陪他一起醒来!”跪在房门外,瓢泼的大雨全数的倾打在千岩的身上。 乌黑的秀发,因为雨水的打湿黏在他的脸上衣服上,红红的眼睛里除了乞求还是乞求。 千岩虽然作为一个下人,但是除了夏侯幻之外,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为了明芳!为了能陪着他!他跪地!他乞求!他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紧闭的房门磕头。 听着外面一声声的乞求叫喊,梅玉然着实的不忍,都是可怜的孩子:“不妨让他进来,我注意在他进来之后,明芳的眼睑很明显的动了一下。” “不行!老夫决不能再让明芳见到他!”伊余怒发冲冠的大吼。 言语墨一直站在梅玉然的身边,听着伊余对着好心说话的他吼叫,不禁的挑眉,态度极其不悦的开口:“丞相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如今救明芳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你又何必为了一己私欲,而间接性的害了自己的儿子呢?” “小墨!不准这么跟大人说话!”梅玉然转头苛责着阴阳怪气的言语墨。 “别吵吵了,我已经把他带进来了。”董秋意半天不吭声,一吭声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秋意!你!”伊余脸色臭的出奇,现在在他看来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董秋意提着千岩,把他拽到了榻边后,转身挠头搔耳带着痞气,对着某人开口:“小余子!如果你真的不想明芳再受伤害就让千岩守着,你这辈子跟我姐那样平淡无奇的相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轰轰烈烈,所以,我们还是歇着吧!” “秋意是他弟弟……” 董秋意就知道伊余会说这句话,干脆直接打断:“你都说了是他弟弟!弟弟!他弟弟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逼着他也去死?然后明芳醒了知道他死了,跟着他一起自缢而亡吗?你到底知道什么是爱?你觉得你的傻儿子没有他能活下去吗?” 伊余被董秋意三两句话绷的是哑口无言,最终只能瞪着床边心疼的抚摸着明芳颊面的千岩开口:“只允许你留下一晚,明日一早抓紧滚!” 说完某人气哼哼的甩袖离去,其他人也没说什么,便自觉得把空间留了这对苦命的人。 房间内,晕黄色的灯光不断的摇曳着细小的身体,外面呼呼刮着的风跟雨水一起,洗礼着芒天的世界。 而这一刻,千岩的心是静的,静的的发痛,静的窒息。 明芳如今就安静的躺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仍然不敢去相信,那晚跟他玩闹的人儿,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单薄的被子,一直遮盖着明芳的身体,而千岩却一直没有勇气去掀开这曾遮挡,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他的那双手脚,该怎么办…… “明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千言万语千岩却什么也说不出,撕心揪肺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只有那份围绕心尖的自责,一直一直的让他愧对着眼前这个人。 守了一夜,明芳终究没醒,千岩则傻傻的对着他说了整整一夜的对不起。 天蒙蒙的转亮,窗外没有了风声与雨声,偶尔飞过的鸟儿会叽叽喳喳的叫几声。 在这个安静的早晨,虚弱到连睁开眼皮都费劲的千岩,一个人傻傻的对着仍然处于昏迷中的人落着泪。 他不再说话,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他相信明芳一定会醒来,相信他一定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你可以滚了!”不知何时,伊余一身沉重的蓝衫,黑着脸走进了厢房内。 “丞相……” “滚!”伊余大手揪着千岩的身体,狠狠的丢在地上。 经过大雨的洗礼,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照看明芳,再加上他一直滴水未进,伊余的这一提一摔,几乎让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不滚!”吹胡瞪眼的伊余,当然是一脸要杀了千岩的表情。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这时,端着药膳走进来的董春意愣住了。 “干什么?让这个小杂种滚出伊府!”伊余怒气冲天的大吼。 “大人……我求你……让我陪着明芳醒来……之后……我一定会离开的……”千岩从地上慢慢悠悠的,以躺摔在地上的姿势变成了跪,再一次的乞求磕头,额中红肿结巴的地方经他这么硬磕,又开始往外渗出鲜血。 董春意心地一向善良,哪里能见的这等场面,心下慌忙得把药膳放在桌子上,着急的拉着千岩的身体:“起来!孩子!你快起来!” 不管董秋意如何的拉扯他,千岩堪若纸张的脸上,仍然镶嵌着倔强:“不……求丞相大人……答……应我……” 董春意心里焦急,望着鲜红的血液,从千岩耳中的位置开始想下流,沿着眉心的位置流到了鼻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却又那么的可怜:“老爷!你的孩子是孩子,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再纠结了好吗?你这样折磨这个孩子,明芳会恨你的,你也知道明芳的心地一向善良!” 听着董秋意的话,伊余更是火冒三丈,双臂背于身后,呵斥着:“妇人少插嘴!出去!” “老爷!”董秋意无奈的叫着。 “出去!不然你也滚出伊府!”话音落后,伊余不留情面的转身,坐在榻间,不再过问一直在磕头乞求的千岩,与替千岩求情的董秋意。 至始至终不管谁的劝说伊余都不听,不管把千岩丢出伊府多少次,他都会想尽办法的爬进来,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乞求着伊余。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千岩终于体力不支的晕在了房间外,而伊余则下令谁都不准救他!谁救了他,他伊余便跟那个人势不两立! 天空很快被黑色的云彩覆盖住,一直在跟病魔战斗的明芳,悠悠转转懵懵懂懂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睑。 熟悉的房间,苦涩的药味,让他的眼睛酸涩了起来。 欲张口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欲起身身体竟撕痛无比。 心下苦笑,他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他残了……哑了……是个废人了…… 可是……想起来了……为什么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下来了…… 这样的他,为什么还活着…… 到底为什么……这样永远不能跑不能跳不能说话的他为什么还活着……上苍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一定是怜悯他害怕地府的阴森恐怖,才制造了这场梦境。 “明芳!你醒来?!” 然而,他认为的梦境却被伊余那一声,急切关怀甚至喜而气极的话硬生生的打断了。 望着满脸挂着喜悦却又老泪纵横的伊余,明芳想喊声‘爹’,出口的却是虚弱刺耳的‘啊’。 ps:好吧,表示仍然卡文的节奏,继续更番外,不出意外明天更正文哈,亲们多多包涵~~ 清啼篇1 董秋意CP言潇予 任命赶赴凝华国的清啼与离纷于多日前到了目的地。 他们两个从进来凝华国就分开了,因为两个人一向不和在银月面前也是面和心不合,而且他们各自有个自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对方来帮忙,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分道扬镳是最好的办法。 这厮,清啼已经作为下人在太子府中晃荡了好几天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干不完的活就让他心里闹腾的慌,这烂太子府摆明的是给一点破银两打算的把他当牛一样的使?可怜他都这么多时日也没见到亦生在哪?真是苦了他的这把老骨头了…… “你是那个院的?怎么会在这里?” 冷如冰絮的薄然音色直穿清啼耳际,转身的一霎,让清啼撑着树干嘚瑟身形顿时一改吓尿的样子,咔嚓的就跪在地上神色恍惚的求饶着:“太子爷…饶命…小的……小的……” 言潇予双臂赋予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一直朝他求饶的下人,脸上是一层不该的冷傲之气,说出的话当然也是冷漠如斯:“行了!以后这里没经允许不准进入。”话音落再也不看清啼一样便离开了。 清啼眯眼望着言潇予离开的背影,停住佯装磕头的动作嘴上嫌弃般呢喃着:“是!是!小的记住了!”跟随着嫌弃的表情某人心里却在想:敢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大爷我的叩拜,你是要付出代价的!臭小子是太子了不起啊! “阿董哥!你怎么在这里?林管家找了你半天了!” 又一道声音从后方插入,跟在言潇予面前那副吓尿的表情不同,这次清啼傲然的站起身来,睥睨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不爽道:“老子知道了!你别有事没事的就找我!” “阿董哥……你说喜欢我的!” 没错,清啼就是借着自己绝美相貌,在进了太子府以后作威作福,勾引人家纯情小姑娘,又借着小姑娘掌握府里情报。 “行了!行了!现在没空理你,你不说林管家叫我吗?我先去看看!”清啼烦躁的摆手,他就是讨厌女子家黏黏呼呼的,比化在地上的糖还要黏,真是够讨厌的啊! “阿董哥……”女子眼望甩手离去的男子,痴痴的唤了一声,心里踌躇着:怎么办?他的阿董哥不理她了。 清啼像躲着怪兽一样的飞速来到了林管家的房间,站在门前某人夸张的摆出吸气呼气的的姿态,让自己烦躁的心冷静了下来。 “咚咚咚……” “进来。” “林管家……你叫小的来什么事?”清啼听音推门,搓手哈腰的一脸嬉笑讨好的走了进去,没办法想要在这里呆着还是要看面前的这个老家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说他护法的身份,那他也是一个富国可敌的商人吧?为了银月的破命令跑到这里跟人低头哈腰的,真是气不过。 林管家正在悠然的品茶见清啼那副讨好的笑脸,心下颇为满意:“小董啊……我看你最近的表现不错,正好太子爷书房的小童生病了,你去替他两天吧!” 清啼心下思忖:太子的书房?!这不就代表他可以见到亦生了?妈呀!简直是黄天不服苦心人! “林管家!小二一切听您的安排!”面上和善而笑的某人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安排你老母!丫的等大爷我完成了任务玩不死你!看你还敢跟我得瑟。 林管家点头,又道:“下午开始就去书房工作吧!记得!太子爷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发出声音,还有看到茶盏里的水没了要及时的添上,太子爷习字的时候要赶忙的研磨,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书房是太子爷最重要的地方,不要随便的乱翻,不然被发现了你的小命可不保。” “是!小的记住了!”点头的瞬间清啼不忍的又在心里抱怨:什么什么啊!真拿大爷我当下人!一个破太子哪里有那么的臭习惯!真是欠修理! “下去吧!准备准备!” “是,那小的先下去了。” 走出林管家的房间,远离人群,清啼一脸不爽的踢着身边的柳树干,不爽的自呢着:“亦生到底死哪去了?为什么不直接的找言潇予要人,干什么非要他降下身子来服从这些人,真是…可怜我命苦啊跟了这么一个没有良心的坏心眼教主…” 午时用完膳后,清啼一直都在书房候着,说实话真够无聊的……站的他一直打哈欠,这会儿见言潇予还不来,某人就便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了,那些小位置他还不屑一顾。 不过这太子的位置也不咋滴!没啥特舒的感觉! 伸手随便的翻翻,看到的都是一些字啊诗啊的,好单调啊……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单调,难道就没有什么春宫图啊,小黄书之类的? 想完清啼拿着笔在纸上放肆的写下了一段话。 好巧不巧的言潇予这时推门进来了,而清啼则听音邹然的站起身,站在一边时慌忙间却忘了被他带掉在地上的那张纸。 “怎么是你?”言潇予推门就看到了候在一侧低头的清啼,虽然只是侧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府上的下人第一次有如此相貌姣好的,当然让他记忆幽深。 “呵呵……太子爷是小的…小童生病了所以小的来替班的…”丫的,是大爷我怎么了,不可爱的家伙,大爷伺候你你就知足吧! 言潇予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丑态也没说啥,反正是谁无所谓,只要少说话多做事便可,想完便朝书桌前走去,这边刚坐下,竟看到书桌一侧的落在地上的纸张,弯身捡起的同时让他黑了眼眶,因为上面写着: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清啼瞧望言潇予拿捏纸张的时候,就不忍直视的用手遮住了脸,只能说他真他妈的倒霉! “这是你写的?”很明显言潇予此刻的神色与声音都比刚才要冷很多,他一向清心寡欲,突然看到这种含义很深的诗,不黑脸才怪。 清啼又不傻当然不能承认了:“太子爷……这怎么可能是小的写的呢?小的家境贫穷根本不会习字。” 言潇予狐疑的望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清啼,看不出是真是假:“你叫什么?” “董秋意。”清啼低头回答,不是不敢看言潇予,是怕他迷上自己俊美的面庞。 “董秋意……”言潇予细细的品着着三个字,最后点头只说了一句:“很俗的名字。” 什么!?我的名字俗?睁大你的脑容量想想也不俗,多好……董秋意……多有含义的一个名字,竟然说他俗? 言潇予把手中的纸张随意的搓成了团扔在了地上,凝着跪在一侧的人,口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屑:“行了,起来吧!看你也不像会写字作诗的人。” “是!”清啼被言潇予这句话气的直跺脚,什么叫看他也不像会写字的人,那首诗明明就是他写的,这个太子爷狗眼看人低,看来凝华国交他手上估计早晚会灭亡。 言潇予拿着书本刚看没两刻钟,就摸摸茶盏发现里面是空的,脸色又一次黑了起来,朝着候在一边还在发愣的人开口:“沏茶。” “是。” 好吧,清啼承认他完全忘了林管家交代他的事情,而且看他也不像是伺候人的人,现在让他伺候这个高傲的太子爷,真想一巴掌打晕他,拖到床上绑起来,狠狠的欺负他,听他求饶的声音,看他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言潇予等了茶水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心下抬眸却见那人正在那里发愣,他真不明白林管家怎么给他找了这么一个人:“叫你沏茶发什么愣?” “啊……哦……来了……”清啼提着茶壶来到言潇予的身边,收回那些肖想的画面,专心的倒茶。 这边茶刚到好,言潇予又开口了:“研磨。” 切……事怎么这么多,清啼扭曲着脸在暗中嗤着某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脸的阴阳怪气。 清啼的动作可是一直都在言潇予的视线内,对于他不满的态度真是让他一次次的黑了脸,这种下人太子府竟然还要?而且还派到了书房?看来管家是该换了。 “你对服侍本太子很不满吗?” 清啼同样对着言潇予嗤之以鼻,心里哼唧着:是啊!非常的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这样说,至少在见到亦生之前他都要低声下气的。 “太子爷……小的怎么敢,而且服侍太子爷是小的莫大的荣幸。”反正好听点的话他会说,而且说了又累不死,有什么关系。 “哦?你的荣幸?那好从今以后你就留在书房吧!”言潇予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这种人在书房,不过,留下来也挺有意思,现在这么看他也不像是普通的下人,难道是言给予派来的? “小二谢过太子爷!”清啼纳闷,这人怎么阴阳脸,一会阴天一会阳光灿烂,自己做了什么吗?让他误会了?要不然为什么突然要留下他?还是说他真的长相太英俊,所以迷住了他? ps:舅舅在凝华国与言潇予的事情只能开番外 ,穿插在文中有些麻烦,所以番外会讲清楚他们在凝华国的故事。(注意:番外只是讲他们在凝华国的这一段) 161 事实已定 两日来夏侯丞一直把自己放置在厢房内,不哭不笑不闹,只靠着偶尔一两口的膳食养活着他的身体。 此时此刻,窗前的他对着外面卷缩着身体,忧着面磕着眸,身着茶色锦衫,坐在木质的桌子上,削尖的下巴抵至在双膝上,双腿被双臂紧紧的圈制着。 胸口的鞭痕已经在逐渐的愈合结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沉沉的闷闷的,感觉像是有块无比大的石头在压迫着他。 原以为银月走了还会回来,原以为他夏侯丞在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没想到却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偏偏又犯贱似的想他。 咚咚-- 咚咚-- 咚咚-- …… 门外轻轻的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夏侯丞却重始至终没有搭理,正确来说他现在除了银月谁都不想搭理,可一直以来银月却没有搭理他。 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该去主动找他,告诉他,他当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他,我错了以后真的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种想法在心里围绕了无数遍,最后他还是点头决定去臣服,面对这种矛盾,相爱的两个人总有一个要率先的低头,不然长期以此下去,感情就会彻底的破灭了。 因为爱着,所以不想失去,他可以低三下四,但却不能失去。 想着夏侯丞便猛地睁开狭长的双眸,从桌子上奔了下来,他相信银月看到他一定会非常的吃惊的,这样想着,低垂的嘴角不自由主的勾出了弯弯的弧度。 大步的走到门边,拉开木门,站在门外的是夏侯清之与夏侯清明,正确来说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夏侯清之比夏侯清明略高一些,身材略壮一些,脸上的眉目鼻与嘴巴之间的搭配,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是个出彩有能力的男人。 夏侯清明则不同,一头淡色系的水发长长的半拢着,身形虽不是矮小型,看起来却纤细不少,而且眉宇间没有任何霸气可言,弱弱的像个书生。 但,这两人对夏侯丞的感情却是一样的坚贞不变,两日来轮番的不厌其烦的在门外敲门、送膳、上药与换伤,对于他们来说夏侯丞的态度就不算是态度,只要他们愿意付出你只管着享受就行。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夏侯清明的音中轻荡满关怀,;两日来,突然看到他脸上隐藏不住的笑容又觉得奇怪。 夏侯丞看看了开口的夏侯清明,又看了看没开口夏侯清之,最后则如实的开口:“鬼魅。” 三人伫立,六目相对,霎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夏侯丞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越过他们二人的身体,迈着步伐就走,他现在着急,只想赶紧的到鬼魅,找到银月,让他看看自己的真诚,然后低声下气的好好的哄哄他。 “二……”夏侯清明转身准备叫唤着匆匆离去的夏侯丞,却被夏侯清之阻拦了下来。 “四哥为什么不喊住他,告诉他银月已经吃了忘情丹?”夏侯清明虽然一直不赞同夏侯清之这么做,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夏侯丞好,而他这个没用的人,最后却要得到夏侯清之付出的一切。 夏侯清之望着夏侯清明宠溺的笑着,伸出的宽大手掌温柔的扶着他的闹到,轻声道:“傻瓜……我们叫住他,他就会留下吗?即使他今天不去鬼魅,明天呢?后天呢?依他的性情早晚有一天会主动的去找银月。” 夏侯清明任由着夏侯清之的轻揉着他头发的动作,仰起双瞳凝着他参带丝缕苦笑的面容,踌躇着:“可是……没有了情的银月一定会伤害他的……” 夏侯清明点头,神态有些忧伤:“我知道。” “那我去叫住二哥告诉他!”说着夏侯清明迈着焦急的步子就要离去,却被夏侯清之快速的拉住了手臂,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的气息有些莫名其妙,那一刹那的感觉莫名的让人窒息。 好久好久之后,夏侯清之保持着圈着夏侯清明的动作,低沉的开口呢喃:“清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二哥……” 夏侯清明感受着夏侯清之的体温,他一直不敢想也逼迫自己不去想,未来要面对的事情,可眼看所有的事情,都要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该如何的承受。 一直假装的坚强,一直强忍住的哭泣,终于在这一刻软弱的爆发出来,变成了雷声滚滚的大哭。 “四哥,用我的心尖血来救二哥好不好,我们是双生子,你的可以我的一定可以的,对不对,四哥……”没有挣脱夏侯清之的怀抱,然而趴在他怀里哭泣的夏侯清明,乞求的眼神与话语,让之情不自禁的心痛着。 宽大厚实的手掌再次的揉捏着夏侯清之的软发,无限的宠溺与爱护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爆发:“傻瓜……我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唯一的解药却是注入我心里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我,用你的爱代替哥哥来爱是值得的……” “哥……哥……我该怎么办……不能再失去的哥哥,可是也不能失去二哥,哥哥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们,可以换来你们在一起的权利,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付出的人却什么也不能得到,让我这个无用的人全部的……” 夏侯清之明显的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而且话越说越极端,想着便直接的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巴,深望着他轻呢呢的开口:“别说傻话了!哥哥爱的,你要好好的爱着,包括你自己,我们不是说好了,没有我……你也要跟二哥一起快快乐乐的活着!” “可是……”夏侯清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难道真的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拿刀挖了心吗? 他如何能拿着哥哥的心,挤出心尖的血液……那可是他的哥哥……这种残忍的事情,他如何能承受的住! 这是比逼他死还要痛苦的事实…… 可,夏侯清之却逼着他这么做…… 162 注定会这样 夏侯丞急色慌慌匆匆的赶到鬼魅所在的山下,登上悬峰半山腰之时,却被怵然出现的几大护法拦住,其中为首的就是玄霄。 “这是什么意思?”夏侯丞瞪眼盯着眼前五个神情凛禀身带杀气的几人,有些不解的歪着头询问。 “请回吧!教主不见任何人!”玄霄与夏侯丞相互对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银月已经服了忘情丹忘记他的事情,但是按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他也不想在银月的面前提到夏侯丞这个名字。 夏侯丞顷刻间黑脸,他主动的到这里来找他了,银月那家伙竟然还摆架子?真是够生气的!不过他越是这样他就偏要见到他:“别挡道!老子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 夏侯丞此话一出,几人之间的气息瞬间低到了零度,教众的人都知道银月忘记了夏侯丞,而且夏侯丞这三个字在银月服了忘情丹之后,就成了教内最大的禁忌。 “教主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这一次玄霄的语气明显的比刚才冷了许多,如果真的闹到银月哪里,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这简单的放过他的。 “滚!别惹老子生气!”本来心情就够郁闷的,现在来到鬼魅又被拦在半山腰不让进去,他能不生气吗?银月是不是疯了!生气归生气难道真的不要他了? 不是夏侯丞嚣张的气焰让他生气,只是他觉得他很可怜:“送他下去!”说完玄霄转身走了。 “喂?什么意思?”夏侯丞对着转身踱步而走的玄霄叫喊着。 而玄霄则在这时惊吓的半跪在地上,神色慌张语态颤抖的叫喊着:“教主。” “老六!老子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说到这的时候,夏侯丞已经飞奔到银月的身边,双手毫不客气的紧揽住他的腰身。 此时的银月双手高傲的负于背后,紫色的衫袍配上他完美如斯的面容,还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只是……他妖异的双眸在低垂盯凝夏侯丞,挂着幸福笑容的面庞之时,点缀出的都是不悦与陌生,单手伸出,顷刻间骤然的扼住了夏侯丞的颈间。 本就零度的气氛霎那间让人连喘息都难。 夏侯丞诧异着睁大了细长的双眸,眼眶因为银月阴狠的动作蒙上了层层水雾,他的头在莫名的摇着,他的心有种欲要裂开的感觉。 银月的眼神好陌生,没有宠溺、没有温柔与守护,那种眼神就像当初他们初次相识一般,冷血的让人感觉到了恐惧。 “六……”夏侯丞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他的手太过用力了,废了很大的劲才说了一个字。 “何人敢闯我鬼魅?玄霄你失职了。”清冷薄凉的音色比寒冬的冰霜还要刺骨,但,跟他漠然清冷的面目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属下该死!”玄霄应着。 “……”夏侯丞深蹙着修长的眉,一双眼睛里都是不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在演戏? 银月冷冷的哼着,瞥着一脸疑惑的夏侯丞,一把把他仍在石上,转身对着玄霄道:“既然知道该,就好好的处理掉他!如有下次,教规处置。” “咳咳……”因为银月粗鲁的动作夏侯丞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的搁在了坚硬的石头上,擦破的伤口,不断的向外冒血,但……他现在还是有种在梦中的感觉。 银月怎么可能这么对他?就算他真的生气,这已经两天了也该气消了?为什么比之前还要冷?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风中,紫衫漂浮,夏侯丞傻傻的坐在地上,捂着翻腾的灼痛的胸口,那个人的确是银月没有错,不管是他的背影,还是侧影永远是那么的迷人耀眼,永远的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息。 更何况这么久以后的亲密相处,他如何记不住他身上的味道,所以这的确是他的小六,但……却可笑的整个人都改变了。 “六……”在银月没踏步离开之前,夏侯丞对着他的背影酷似哀求般的开口了,但让他失望的是,银月在听到他近似乞求的叫唤时,身形没有颤不说脸怔愣也没有,就像是他叫唤的不是他一样 “处理掉。”清冷的话一出,银月头没有回头直接清冷的踱步离开。 夏侯丞虽然难以置信银月这几天变成这个样子,但,眼看他离去的背影,感觉就像是要永远的离开他一样,他的心是骤然的一紧,倏然的起身就朝他扑过去。 如今的银月已经不是那个深爱着夏侯丞,为了他甘愿粉身碎骨的人,他已经忘了爱的感觉,回到了从前那般冷血无情的样子。 而夏侯丞突然的猛扑,对他来说就是危险的信号弹,对于一向做事凛冽的银月来说,很明显这是危机他生命的。 所以,诧然转身,灌上了至少八层功力的掌力,狠狠的打在了夏侯丞已经负伤的胸口。 “呵呵……”疼痛降临之前,夏侯丞无缘的苦笑着,因为他在银月的脸上,看到的都是狠与绝,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他跟夏侯清之的事情吗?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在银月用鞭子打醒他之前,顶多是彼此用了手,那也不至于银月怒到这个份上? 可是……考虑这些已经晚了…… 要知道他在半山腰,要知道银月的那一掌几乎的灌上了十层的功力。 明明深秋的风没有那么的凉,明明深秋的风没有那么利,为什么身体向下倾倒的时候会感觉,皮肤被刺的很痛,被冻的很冰。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银月已经在打落一掌之后,决然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坠落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小六就这么丢弃他走了……为什么他会狠狠的对着自己的心出手…… 不解……疑惑……全部在夏侯丞的面上呈现着…… 也正是这样,身处在痛苦中的他,忘记了自己即将坠落的处境。 163 寻求答案1 夏侯丞即将摔下山的时候,是玄霄趁着银月走进了鬼魅,折身快速的接住了他的身体。 他知道如果是没有忘情的银月,他死都不可能这么对待夏侯丞,如今这样也只是被药物的一时蒙蔽,如果他哪天醒来,发现自己这样对待夏侯丞,估计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所以,银月现在不能保护的人,就由他来保护着。 因为银月的那一掌,夏侯丞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窝在玄霄的怀里,仰着头,深沉含着难以置信的眸,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溢出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玄霄闻言低头,双目一览无余的俯瞰着,夏侯丞被伤痕累累覆盖的如斯面孔,这是他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么痛苦深刻的表情,惹的他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抽吸着:“我先送你回王府。” 佯装镇定的声音与语气,成了玄霄覆盖真实想法的伪装,也成了寂寥山下的唯一一道声音。 “不要!”夏侯丞一听他这么说,忧心忡忡的面部立即嵌上恼怒,在双臂竭尽全力的推搡下,玄霄一个没承受住,他便把自己身体的重心直直的投在地上。 砰然一声响过后,茶色的身形掉落在土渣石渣特别多的地面,玄霄心疼的深锁着双眉,他不知道这一下,摔的夏侯丞有多痛,但他不明白他这是何苦。 “教主不会见你的,回去吧。”踱步走进的玄霄弯身想要扶住他,可是夏侯丞躲他,像躲恶魔一样的,奋力的向前爬行着。 “不……老子一定要问清楚……一定要!”说到最后三个字,夏侯丞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吼,这也表示他得不到答案绝不可能走的决心。 玄霄能够看出,他一手撑着地面爬行,一手捂着胸口非常的痛苦,毕竟银月的那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不是小事,可他的这份执着却又不得不让他由衷的钦佩。 钦佩归钦佩,这么任由他折腾自己,完全的不可能!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等到银月醒来的那一刻,他也是小命不保。 想着玄霄大步的跨到他的身边,点了他的睡穴,快速的将之揽进自己的怀里,准备送入宁王府。 深夜凄凄的风呼呼的挂着,凋零的树木的声响,把沉沉睡着的夏侯丞惊醒了。 “六……”呢喃声过后就是现实。 梦中银月像从前一样的爱他,会温柔的对他笑,会紧紧的拥住他,会暧昧的点吻他,热情的穿刺他,可是睁开眼睛,无尽的黑暗衬托他凄凉的心脏跟着无比纠结的抽痛着。 黑暗中,夏侯丞捂着已经绷上绷带的身体,坐起了身子。 那一刻,泪水在没有光晕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从眼角滑下的时候,扯出的泪痕,在无声中流下了满满的落寂。 寂静的房间,除口偶尔一两声的抽噎,与滴泪的响声,静悄悄的让人感觉到孤单。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两天没有见到的人,这般冷酷的对待着他?难道那一夜的事情,他真的这么介意吗?他可以道歉,真的可以道歉,他以后会多注意跟老四之间的关系,这样可以吗? 一定可以!银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想着想着,夏侯丞又重新给自己找了一份信心,穿上白日里那件已经脏的衫袍,偷偷的出了房间,迎着黑暗,独自来到鬼魅的山脚下。 夜静更深,偶尔的发出莫名声音给若大的空旷的地方,带来了丝丝阴森感。 夏侯丞就这么直直的矗立在山脚下,抬头仰望山顶处的黑暗,他在踌躇这个时间到底要不要上去,会打扰到银月睡觉吧?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脾气不好,如果自己这么擅自的闯进去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自己吧? 再三的踌躇下,夏侯丞选择了等候,或许等天亮了,等他醒来了就会听自己解释了。 抱着希望带着期望,夏侯丞像个傻子一样的仰头一直望着山顶,静静的等待着,期待着,希望在艳阳升起的那一刻。 他的小六,可以重新的对他绽放笑容。 可…… 事实往往没有夏侯丞想象的那么简单,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 黑漆漆的夜空,虽然没有月儿的身影,但点点稀疏的繁星还是有的。 但是,一个时辰后,骤然挂起的冷风一次次的袭击着世界,冷厉的掠过夏侯丞单薄的身躯,不多会儿,豆大的雨滴毫无预兆的从夜空中倾落而下。 “呵呵……”冷冰冰的水泽打在身上很凉,可是夏侯丞却苦不堪言的笑出了声,上苍是什么意思?不想让他在这里等待银月吗? 还是在嘲讽他,自己的等待根本是无望的?让他赶紧的回去? 呵呵……他绝对不回去!就算银月不要他了,至少也要说清楚,为什么不要他!他夏侯丞向来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雨水落下越大,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夏侯丞已经跟世界万物一样,成了其中一个落汤鸡,但是他却比那些万物可怜,因为他是人,他有心,他的身体有温度。 真的要经过长时间雨水的清涮,估计他的身体会受不,而且他胸口的鞭痕是刚上的药,倘若在被雨水侵泡,估计他的身体不用要了。 夏侯丞就是没有发现,他是一个笨蛋,什么拿得起放得下,他就是首当其冲,放不下的那一个人,如果可以放得下,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他根本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受这种,寒风冷雨侵袭身体的罪。 滴滴答答的雨儿,漫天的下着,打在房顶吵醒了酣甜睡着的银月。 烦躁的皱起眉目,坐起身子,一整天他的脑力萦绕的,都是那张陌生带着难以置信的面孔,明明没感觉,明明不认识……为什么那个人却要那般可笑的看着他? 难道是自己玩过的?越想银月的面就愈加的烦躁,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在乎一个陌生人的人。 没有了睡意银月孜然一身的,身着单薄的紫衫,跨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凉亭。 明明已经五更了,黑夜似乎比他休息之前更加的阴沉了,所以他讨厌下雨,总是会蒙蔽住真实。 164 寻求答案2 夏侯丞直立在山脚下,银月伫立在山上。 就这样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他们明明是在相互的观望,但是因为黑夜的笼罩,遮住了所有的,让遥远的相望,变成了莫名的悲伤,也给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增添了不少阴郁的气息。 薄冷的空气,也因为这场夜雨而大肆的袭来。 山脚下,滴滴答答减小的雨水,在夏侯丞的耳边奏响着烦躁的音律,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很难受,身体又凉又热,伤口又粘又痛,好像跟绷带黏在了一起。 世界在他的眼中是晃动的,在他的心里是残忍的,终于等到天亮了,可是他所期望的太阳却没有出现,是不是这代表着他也会失败? 呵呵……苦笑再次的袭击着他的面部,懵懂的醉意让他有晕厥的冲动,但他还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至少要弄清楚银月为何这么对他! 孱弱的身踏着不稳的步伐,一步步踩着泥泞的土地…… 只不过没走两步,他看到等待了一夜的身影,灰蒙蒙的天空下,那抹紫衫身形像冬日里皱然开放的花儿一般的夺目耀眼。 只不过深看下去,他清冷冷的面部,与含着厉光的眼神,陌生的让他抽气,他想要拥住他,可是不管……他凛冽的气息一直在拒绝他的靠近。 银月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原本在凉亭上他是没有看到他,但是随着天空的转亮,他隐约的看到他的身影。 也许是他的样子身形整夜在脑袋里反复放映的问题,所以,对他有着非常深刻的映象。 “六……”夏侯丞轻声的轻呢着,想要加紧脚步的走近他,却发现自己孱弱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吃力的挪着小步伐。 “玄霄没杀你?”银月突兀淡漠的声音,不免的伤了夏侯丞的心。 夏侯丞难以置信的摇头,他以为昨天银月对玄霄说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说真的,越想心越是撕裂滴血:“你这么希望我死吗?你不是说这一生就要守护我的吗?现在是什意思?” “守护你?”银月深凝着他几秒钟,接着便不屑的开口:“你配吗?” “二哥!”没等夏侯丞回答,冒然的清朗声音闯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夏侯清之真的快要被他吓死了,清早醒来没有看到他,他简直把整个宁王府都翻了一遍,果然,他还是在这里,果然爱已入心,只可惜,他是不会让他回到银月的身边。 “二哥回去了。”夏侯清之声音非常的温柔,心疼的扶住夏侯丞的身体,感觉他身体的凉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雨中淋了一夜。 “不……老四你告诉他,我们真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 夏侯清之感觉到他拉着他手臂骤然抓紧的手,再看看他满脸的乞求渴望,心里不禁的泛着不爽,接着吼出:“二哥!他根本不会认识你!” 站在夏侯丞对面的银月,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干脆直接转身离去,因为他对眼前这种戏码根本不感兴趣。 “老六!”夏侯丞眼望银月转身离去的身影,一个焦急要抓住他,但是身体却被夏侯清之紧紧的拽着。 “二哥!回去!”夏侯清之强势的抓着夏侯丞手臂,就要把他抓走。 夏侯丞真的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是焦躁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银月的态度被抽的很空。 夏侯丞疯了一般的甩着夏侯清之攥住他的手。 可是无论如何,夏侯清之就是不放开,弄得他一阵又一阵的焦躁,不觉得也吼出了心里的想法:“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说他不认识我?” 夏侯清之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这件事情,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的知道:“是!都是我干的,回去吧!” 肯定的眼神,肯定的话语,让夏侯丞所有的疑惑无奈心疼彻底的消失,他只是想跟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为什么这些人要强行把他们的爱,塞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他们要想尽办法的拆散他们?他根本不需要除了银月以外多余的爱,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二哥……”夏侯清之注意到突然安静下来的夏侯丞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侯丞的脸上是一种绝望感,他的心已经乱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想发怒什么都不想,至少这一刻他知道银月是爱他的:“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侯清之直视着夏侯丞面部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还是如实的开了口:“忘掉你,让你永远在他的心里消失。” “呵呵……”夏侯丞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应着夏侯清之:“所以,你答应救我吗?” “是。” “走吧……回府。”夏侯丞没有在多说什么,弱到连走路都费劲的身体,完全靠着强大的毅力甩掉夏侯清之的搀扶。 曾经,他想过如果银月可以忘记他该多好,即使让他重新变回那个嗜血阴毒的教主,他也不介意,至少他还活着。 现在,一切按照他心中的轨迹走了,多好…… 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在为了他而死,至少他知道银月不会因为他的死而痛不欲生。 哈哈……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吗?所以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心流血,可能保住他的性命,情迷乱,可以在心的位置,拉开一道伤口强行的塞进去缝起来。 多好……夏侯清之帮他完成了最想做的事情。 然而,走在他身后的夏侯清之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突然的不纠缠与冷静,虽然很迷茫,但心也顺之安稳了不少。 对他来说,只要夏侯丞不胡闹,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夏侯清之始终不明白的是,一个人的心伤了,就算他的身体完好无陨,那么跟死了其实没什么两样。 明芳番外2 连着黑夜言语墨赶到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他才知道伊云时身负重伤如今正昏迷不醒而夏侯幻与伊余等人都处在房内急的团团打转 哀声叹息的简素房间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眸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面对此等情况言语墨深深的感觉到如果自己说出明芳的事情那么就是火上浇油但是如果不说……不能不说 言语墨终于压制不住内心要说的事情一手撑着茶几猛地站起身來精致的面上有着说不出的严肃:“丞相大人鄙人这次前來有事要说” 即使再忧伤伊余也沒有忘记待客之道对于言语墨突然的开口与起身仍是笑脸相迎:“不知先生有何事老夫因为时儿的事情多有怠慢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言语墨眼见伊余客气礼貌的姿态不觉得的拱起双手严肃的面庞温和了许多:“丞相客气了鄙人只是遵照梅玉然的嘱托前來跟丞相报个信明芳如今正在两里外的‘翠香阁’休……” “明芳 “明芳” “……” “……” 言语墨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六个都乍然了起來尤其是千岩整个毫无理智的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 夏侯幻见此对于千岩的举动冷下了脸毕竟言语墨是他的师父:“千岩放手” “爷……明芳……”千岩所有的理智都沉寂在明芳两个字中根本忘记了什么是身份 “放手”夏侯幻冷着严峻的面 “我小外甥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听听我小叔叔怎么说”董秋意如今正以无事一身轻的姿态坐在茶几旁端着茶盏喝着小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一沒良心的状态 看不惯董秋意行事作风的言潇予迈着大步走到董秋意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冷冷的搁在了茶几上撇着他冷言道:“谁是你小叔叔” 董秋意仰头望着瞪着他的言潇予委屈的瞥了瞥嘴巴佯装可怜道:“言语墨呗……你小叔叔不就是我小叔叔吗自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啦” “别闹了”夏侯幻瞪了一眼还有心情拌嘴的两个人之后则又把眼神移到一直冷脸不吭声的言语墨的身上焦急的询问着:“明芳他怎么样了” 言语墨听着夏侯幻的问话再望望每个人眼中的期待神情先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则道:“情况不妙他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又被灌了哑药最主要的是……他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如今高烧不退恐怕……” 言语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坚持不了多久’这几个字 “恐怕什么恐怕什么梅尊主不是擅长医术的吗怎么会有恐怕”千岩如今就像一个疯子他的双手狠狠的揪着言语墨的衣衫一直在自问自答着 伊余听着言语墨的阐述心是哇哇的直疼那可是他的儿子而害他儿子的哥哥竟然还在他面前对着别人大呼小叫的 “你滚你滚怎么会有恐怕若不是你弟弟下的狠手明芳会这样吗我看你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千岩被伊余拖到在地听着他口中的责备凝着他厌恶自己的嘴脸心是一股股的冒着酸痛:“是……竞秀是错了……可是他已经死了……至于明芳我……” “不需要你怎么样只要你滚就行了老夫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你”伊余虽火冒三丈厌恶死千岩但他仍然沒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丞相还是先随鄙人到翠香阁吧”毕竟是伊余的家事言语墨也不好掺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也去”千岩不顾伊余的反应插嘴道 “休想若想见明芳除非我死”伊余说完把视线转移到董秋意的身上:“秋意你随我一同去只要这个混蛋敢靠近明芳半步打死他” 董秋意嘟着脸蛋拒绝:“不要……佛曰:不可杀生” “你”伊余语塞 “丞相大人竞秀伤明芳有错但是他已经受到惩罚这些跟千岩沒有关系所以……” 夏侯幻话沒说完一向尊重他的伊余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太子殿下这是老夫的家事您不是为人父母的不知道其中的痛所以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插足此事” “这……”夏侯幻知道伊余心意已决但他也的确说不出什么如果是他的儿子遭遇的这种事情别说竞秀估计就是千岩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乱哄哄低气围的房间然使董秋意有些透不过气放下打趣的心里他也认真了起來:“好了小时现在还在昏迷明芳生死未卜姐夫你就别纠结这些破事了先去看明芳怎么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着董秋意的话一直站在伊余身边的董氏终是拉着他的胳膊开口了:“是啊……老爷……先去看看明芳伤势如何时儿这里有我跟太子照顾着你快去吧” “好……”伊余对着董春意点头 一行五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朝‘翠香阁’驶去 千岩当然紧追其后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幸好有董秋意的帮忙 到了翠香阁伊余、千岩等几人飞奔进入明芳的房间 推门进入的那一霎浓浓苦涩的药香扑鼻而來奔入榻前明芳堪若已死的容颜直接让伊余这年过半百的父亲落下了心疼的泪 “明芳……我的明芳……”弯身站在榻前伊余的手是颤抖的他不敢去触碰明芳的颊面他怕怕那张苍白的面沒有了温度 千岩想要走近明芳但是碍于伊余的存在他只能站在床尾心疼的轻呢着:“明芳…我來了……我找到你……我们好说的……” 伊余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让明芳跟眼前这个人在一起要不然……要不然他的孩子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滚你滚别让我看到你我会杀了你” 恨他伊余这辈子从未恨过他人千岩是第一个因为他的弟弟都是因为他的弟弟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他可怜的儿子他自小就怕痛他到底是如何忍受烧喉挑断手筋脚筋的这种残忍手段的 更何况他还拖着这副身体在大雨中淋了一天一夜……他的心…… 他伊余这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千岩你先出去等等吧”董秋意也沒有心情玩闹伊余趴在床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他看到他的脆弱一个丞相一个半百的老人什么自尊面子在儿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沉寂的房间只听‘嘭’的一声响千岩笔直的跪在伊余的面前 干净利索的相貌着装与他紧锁的眉宇一起透露着认真声音更是坚定有力:“丞相大人我是真的爱着明芳不管他今生如何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待他倘若他真的离我而去我也会永世相伴所以千岩在这里请求您让我们在一起” 伊余沒有转身的大吼出一个‘滚’字 “言哥哥把他带出去吧”董秋意知道伊余的倔脾气明芳被伤成这样伊余绝对不可能退步如果想要他点头就要看明芳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潇予瞪了一眼使唤他的董秋意之后则乖乖的把千岩硬拉了出去 “玉然明芳他会醒來对不对”起身面对站在他身后的梅玉然伊余的面上满满的都是乞求还有一种父亲对儿子的期待 梅玉然何尝不想明芳早些醒來只是世事往往不如所料:“哎……我只能说听天由命该为他服用的药都用了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什么叫只能靠他自己梅玉然你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说啊”这千岩不揪言语墨的前襟又换成伊余揪梅玉然的前襟了 董秋意拉开伊余抓着梅玉然前襟的双手音量拔高了不少:“姐夫小叔叔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别再胡闹了行吗 而这厮被言潇予强行带出房间的千岩失魂落魄的走出客栈他知道只要伊余在绝不会让他靠近明芳 他沒有用真的很沒有用沒有好好的保护他让他受了这种痛苦 可是……他该如何的埋怨竞秀…… 两个都是他最爱的人两个人都是他这辈子要保护的人然而……一个已经死了而另一个却成了这等模样躺在病榻上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躺在床上替明芳受苦的不是他…… 谁知道他的痛……谁知道他现在比死还难受…… “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不公平” 泪随着骤然降落的磅礴大雨***落在底面站在客栈门前千岩高扬起了头咒骂着上苍的不公 雨水的酸涩并沒有让他退让他恨他比任何人都要恨上苍的不公平 ps:正文我卡了所以更章番外明天继续更正文 明芳番外3 连夜冒着大雨伊余带着明芳乘着马车回到了丞相府 千岩一直默默的跟随着他们來到丞相府虽然进了丞相府的大门但是他始终沒能靠近明芳的厢房原因当然是因为伊余这个做父亲的在其中再三的阻挠了 跪在门外千岩透过瓢泼的大雨听着吱呀打开的木门声音抬眸看到夏侯幻神情冷峻的从里面走出來他沒有起身而是选择用跪地的方式挪动着双膝來到夏侯幻的身边焦急的询问着:“爷明芳他怎么样” 低头夏侯幻锋眉紧紧的触着澈冷的眼中充斥着忧虑:“高烧未退已经开始神志不清醒……” “我要进去”闻言千岩倏然的站起身來浑身上下滴着水紧黏在身上的衣服让他一个七尺男儿莫名的看起來很虚弱 夏侯幻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冷峻的面上是一双满载担忧的双眸:“丞相的情绪很差急的团团转你若进去免不了一顿修理要不然你先回府中休息” 千岩的面纠结着难以言喻的痛他知道夏侯幻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能再等了哪怕伊余今天打死他他也一定要陪着明芳度过难关 “对不起……爷……”说着千岩丢下夏侯幻决然的推门走进了房间 夏侯幻沒有去阻拦眼睛一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唯有地面上留下的水泽映衬出千岩的狼狈 他知道千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如今竞秀的死跟明芳的遭遇已经让他生死不如了吧 想想夏侯幻也只能默默的摇头自从遇到伊云时之后他知道自己变了有心了知道如何去做一个人 而让他改变的人却还在榻间躺着未曾苏醒所以他更加明白千岩的心 转身离去房间里如期的响起伊余愤怒的吼声跟砸东西的声音包括千岩被赶出房间使劲关上房门的动作 夏侯幻即使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沒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千岩亲自去面对去经历 “丞相大人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他让我陪他一起醒來”跪在房门外瓢泼的大雨全数的倾打在千岩的身上 乌黑的秀发因为雨水的打湿黏在他的脸上衣服上红红的眼睛里除了乞求还是乞求 千岩虽然作为一个下人但是除了夏侯幻之外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为了明芳为了能陪着他他跪地他乞求他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紧闭的房门磕头 听着外面一声声的乞求叫喊梅玉然着实的不忍都是可怜的孩子:“不妨让他进來我注意在他进來之后明芳的眼睑很明显的动了一下” “不行老夫决不能再让明芳见到他”伊余怒发冲冠的大吼 言语墨一直站在梅玉然的身边听着伊余对着好心说话的他吼叫不禁的挑眉态度极其不悦的开口:“丞相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如今救明芳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你又何必为了一己私欲而间接性的害了自己的儿子呢” “小墨不准这么跟大人说话”梅玉然转头苛责着阴阳怪气的言语墨 “别吵吵了我已经把他带进來了”董秋意半天不吭声一吭声就來了这么一句话 “秋意你”伊余脸色臭的出奇现在在他看來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董秋意提着千岩把他拽到了榻边后转身挠头搔耳带着痞气对着某人开口:“小余子如果你真的不想明芳再受伤害就让千岩守着你这辈子跟我姐那样平淡无奇的相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轰轰烈烈所以我们还是歇着吧” “秋意是他弟弟……” 董秋意就知道伊余会说这句话干脆直接打断:“你都说了是他弟弟弟弟他弟弟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逼着他也去死然后明芳醒了知道他死了跟着他一起自缢而亡吗你到底知道什么是爱你觉得你的傻儿子沒有他能活下去吗” 伊余被董秋意三两句话绷的是哑口无言最终只能瞪着床边心疼的抚摸着明芳颊面的千岩开口:“只允许你留下一晚明日一早抓紧滚” 说完某人气哼哼的甩袖离去其他人也沒说什么便自觉得把空间留了这对苦命的人 房间内晕黄色的灯光不断的摇曳着细小的身体外面呼呼刮着的风跟雨水一起洗礼着芒天的世界 而这一刻千岩的心是静的静的的发痛静的窒息 明芳如今就安静的躺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仍然不敢去相信那晚跟他玩闹的人儿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单薄的被子一直遮盖着明芳的身体而千岩却一直沒有勇气去掀开这曾遮挡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他的那双手脚该怎么办…… “明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千言万语千岩却什么也说不出撕心揪肺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只有那份围绕心尖的自责一直一直的让他愧对着眼前这个人 守了一夜明芳终究沒醒千岩则傻傻的对着他说了整整一夜的对不起 天蒙蒙的转亮窗外沒有了风声与雨声偶尔飞过的鸟儿会叽叽喳喳的叫几声 在这个安静的早晨虚弱到连睁开眼皮都费劲的千岩一个人傻傻的对着仍然处于昏迷中的人落着泪 他不再说话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他相信明芳一定会醒來相信他一定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你可以滚了”不知何时伊余一身沉重的蓝衫黑着脸走进了厢房内 “丞相……” “滚”伊余大手揪着千岩的身体狠狠的丢在地上 经过大雨的洗礼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照看明芳再加上他一直滴水未进伊余的这一提一摔几乎让他连爬起來的力气都沒有了 “还不滚”吹胡瞪眼的伊余当然是一脸要杀了千岩的表情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端着药膳走进來的董春意愣住了 “干什么让这个小杂种滚出伊府”伊余怒气冲天的大吼 “大人……我求你……让我陪着明芳醒來……之后……我一定会离开的……”千岩从地上慢慢悠悠的以躺摔在地上的姿势变成了跪再一次的乞求磕头额中红肿结巴的地方经他这么硬磕又开始往外渗出鲜血 董春意心地一向善良哪里能见的这等场面心下慌忙得把药膳放在桌子上着急的拉着千岩的身体:“起來孩子你快起來” 不管董秋意如何的拉扯他千岩堪若纸张的脸上仍然镶嵌着倔强:“不……求丞相大人……答……应我……” 董春意心里焦急望着鲜红的血液从千岩耳中的位置开始想下流沿着眉心的位置流到了鼻翼让他整个人看起來是那么的狰狞却又那么的可怜:“老爷你的孩子是孩子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再纠结了好吗你这样折磨这个孩子明芳会恨你的你也知道明芳的心地一向善良” 听着董秋意的话伊余更是火冒三丈双臂背于身后呵斥着:“妇人少插嘴出去” “老爷”董秋意无奈的叫着 “出去不然你也滚出伊府”话音落后伊余不留情面的转身坐在榻间不再过问一直在磕头乞求的千岩与替千岩求情的董秋意 至始至终不管谁的劝说伊余都不听不管把千岩丢出伊府多少次他都会想尽办法的爬进來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乞求着伊余 就这么來來回回折腾了一天千岩终于体力不支的晕在了房间外而伊余则下令谁都不准救他谁救了他他伊余便跟那个人势不两立 天空很快被黑色的云彩覆盖住一直在跟病魔战斗的明芳悠悠转转懵懵懂懂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睑 熟悉的房间苦涩的药味让他的眼睛酸涩了起來 欲张口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欲起身身体竟撕痛无比 心下苦笑他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他残了……哑了……是个废人了…… 可是……想起來了……为什么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下來了…… 这样的他为什么还活着…… 到底为什么……这样永远不能跑不能跳不能说话的他为什么还活着……上苍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一定是怜悯他害怕地府的阴森恐怖才制造了这场梦境 “明芳你醒來 然而他认为的梦境却被伊余那一声急切关怀甚至喜而气极的话硬生生的打断了 望着满脸挂着喜悦却又老泪纵横的伊余明芳想喊声‘爹’出口的却是虚弱刺耳的‘啊’ ps:好吧表示仍然卡文的节奏继续更番外不出意外明天更正文哈亲们多多包涵~~ 作者的话 亲们~抱歉啊,最近一直在忙,目前开始存稿,八月会正常的更新,好吧,我用人格保证不会断更了。 再者呢,关于银月、夏侯丞、夏侯幻、伊云时、董秋意与言潇予,这几个人物,正在绘画当中,做好了会发在群里,喜欢可以去收藏。